107.一群渣渣
鸠摩智失而复得,心中大喜不已,“多谢长老成全!”
“还望明王勿要乱传!”枯荣淡淡的说道,如今他也看开,没有一阳指指路,这六脉神剑也不过一门可望不可及的武功,而对于凭空练成此功的高手,六脉神剑也无用,自然不再藏着掖着。
楚风看着两方同仇敌忾,轻轻一笑,“似乎结果与我想的出现些许偏差。不过都是目标,区别不大。”
“阿弥陀佛,我等联手除魔!”枯荣上前一步的说道。
本观,本相,本因,本参紧随其后,目光视死如归。
楚风目光冷然,落在鸠摩智身上,“国师,你可要想清楚才动脚,交出小无相神功,饶你不死!”
“阿弥陀佛,邪魔外道,小僧虽做下错事,却不屑同流合污!”鸠摩智运起火焰刀气,上前一步。
保定帝看着众人行动,正要上前,不想枯荣忽然回头一眼道,“本尘,你暂且站到明王的位置!”
“师叔……”保定帝微微一怔,不明所以,但是想到枯荣大师的手段,虽然疑惑,却依旧照着走出。
鸠摩智看着近在咫尺的保定帝,没想到刚刚还得敌人,如今却是战前连襟,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阿弥陀佛,陛下占据我的位置,是不是有些不妥?”鸠摩智回头看向枯荣,保定帝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六脉神剑初出茅庐,多有不灵巧。
若是替代他的位置,还不如他心中所想,以火焰刀代六脉神剑,重组六脉神剑大阵,以此御魔。
毕竟火焰刀和六脉神剑都是一个路数,走得是无行剑气,适才他与诸僧恶斗数个回合,早已经清楚六脉神剑的路数,以刀代剑,绝非是胡来。
“这老秃驴又有什么想法么?”楚风看着严阵以待的众僧,却也没有阻止,他倒想看看他们能给自己什么惊喜。反正无论如何,自己都胜券在握。
枯荣并没有急着回答,掏出一物,咻的一声扔出。
鸠摩智微微一惊,下意识将这东西拿住,“这是……”
塞在他手中,赫然是一卷陈旧的布昂,古色古香。
枯荣传音道,“明王,良机莫失,还请凝神观剑。”
“六脉神剑,原来如此!”鸠摩智大吃一惊,心中大喜,随即颔首,速速将布昂展开,铭记于心。
至于枯荣的目地,他如何不明白,虽然火焰刀与六脉神剑相似,但是终究有不同,取巧而来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发挥六脉神剑的潜力。而眼前这人武功通玄,便是一时占得上风,但是依旧存在些许间隙,一旦被他察觉,便是落败之时。
鸠摩智为人聪明绝顶,在此之前,他何尝又不是靠此招取胜,此刻似曾相识,自然一眼便明白。
楚风微微一怔,冷笑道,“现在联手,已经晚了!”
说着纵身一跃,身如闪电一般,往六人杀了过去。
枯荣等人一惊,也顾不得鸠摩智,连忙身影攒动,围绕着楚风,手中嗤嗤连响,剑气密集杀出。
楚风心中冷笑,“我可不是鸠摩智,区区六脉神剑!”
“本观,你等小心!”枯荣若有所感,连忙大喊道。
转眼之间,剑气临近。
楚风身一颤,影动似未动,咻咻几声,剑气穿过。
仿佛遇上海市蜃楼,穿过一阵幻影,枯荣等人惊骇。
他们虽知楚风真气浑厚,却不想楚风在那身非人的真气之上,身法更是高绝,连眼睛都追之不上。
楚风嘴角一瞧,目光如电,已然看出剑阵破绽所在。
“不好,强攻!”
本因等人心中一冷,目光扫过的瞬间,凌空一指。
楚风身影一颤,六人剑气又一次穿过,均是落空。
“阿弥陀佛!”枯荣渐渐力不从心,开始闭上眼睛。
他的气息渐渐消散,若有若无,就像路边的枯草。
楚风目光一凝,冷笑道,“老和尚,你枯荣禅功并不完美,距离最终的境界,还有一段路要走!”
“我等掩护师叔!”本因等人不为所惑,齐往枯荣汇聚。
然而楚风更快,只见一道身影攒动,已然先一步杀出。
“不好!”五人大吃一惊,手中嗤嗤几声,剑气横扫。
楚风心中不屑,袖子一挥,轰然一声,剑气崩散。
“阿弥陀佛!”
枯荣心如明镜,丝毫变化都了然于胸,在楚风出手的刹那空隙,手中劲气四溢,便已一掌拍来。
“轰!”
凌厉的掌劲吹得脸上生疼,楚风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本因本观等人的六脉神剑,反手便一掌迎去。
“砰!”
两掌交接,气劲碰撞,一股强风刮起,吹的二人衣衫咧咧。
枯荣目光一变,忽然一声大喝,“得罪了,施主!”
“什么……这是——!”楚风心中一惊,只觉掌中内力仿佛扑了一个空,枯荣的手掌,仿佛一个黑洞,一阵吸力自生袭,将他内功泉涌般吸了去。
“好机会!”
后面五人心中一喜,不约而同的一剑,嗤嗤杀来。
楚风背后虽然并没有长眼睛,听风辩位却已是本能。
“不好!”
生死攸关下,楚风左掌急出,一股刚劲奋力拍出。
“砰!”
枯荣反手一掌,将楚风左掌裆下,一股异力发出。
“这是——”
楚风左手微微一颤,只觉一股怪力涌来,沿着经脉,入侵四肢百骸。所过之处,内功尽数融化。
就连他的纯阳之力都在这一股异力之下,迟钝起来。
这时,右边又来一吸劲,残存纯阳之力立时就被吸去!
“好个一吸一吐,枯荣并不仅仅是生死,也是截然相反的两面!“楚风心中明悟,隐隐反应过来。
“嗤!”
后面五人六脉神剑也已杀到,六剑直接刺入楚风身体。
“哇!”楚风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一颤,往前一冲!
枯荣身体一定,将楚风稳住,“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若迷途知返,本寺可以既往不咎!”
”哼,回头是岸,我一泄气……怕不就一网打尽了吧!”楚风冷哼一声,左臂一伸,试图将之摆脱。
枯荣双掌交替,吸吐易换,楚风左臂立时被僵住。
“这是……”楚风微微一惊,左臂微微一软,难以动弹。
枯荣汗水直流,红着一张脸道,“施主,三思而行!”
“哈哈,老和尚,我承认,你这枯荣残功化内力于无形,的确非常厉害!”楚风不可置否的一笑,似乎还有什么仪仗,不惧反喜,化为一抹戏谑,“不过……我的内力,又岂是那么好吸的?”
108.胜券在握
“你……”
枯荣踉跄几步,脸色赤红,连忙席地而坐,打坐调息!
吸纳楚风的内功之后,枯荣只觉就像吞了一团火炭,一股火辣辣的气流,在他奇经八脉中钻来钻去,甚至反过来燃烧他的枯荣禅功,越演越烈,化为一丝丝炙热如火的气,烧向全身上下。
“师叔!”本因四人大吃一惊,连忙上前伸手一叹。
“嗤!”
四人手指一触,冒出一道白烟,只觉一股火毒袭来。
“退开吧!”
枯荣伸手一退,四人倒退数步。他们看了看自己手指,些许灼痛隐隐冒出,指尖更有一丝焦硬。
“老和尚,还要硬撑下去么?”楚风略带讶异的说道。
枯荣目光落在楚风身上,“阿弥陀佛,施主掌力好生厉害。不过,也托了这力量,从内力的灼烧中,我终于明白,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老和尚,你诈我?”楚风微微一扫,实质和精神视野切换数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心下稍稍安定。
这老和尚挨了一记纯阳掌劲,绝无不可能安然无恙。
枯荣一身断喝,嗤嗤一声,两道赤红的剑气射出。
“这是……我的纯阳之气,竟被你化为己用!”楚风惊疑不定,剑气来临之际,便已脚踏凌波微步,闪得没影。
枯荣双目睁圆,露出一丝狰狞,“施主,好轻功!”
“师叔!”本因四人大吃一惊,保定帝连忙上前相扶。
触手间,宛如碰到一块赤红的热铁一般,灼痛不已。
枯荣“哇”的吐出一口血液,摇摇欲坠的盘坐下去。
“哈哈,原来是回光返照!”楚风回头一看,大笑不已。
本因等人一惊,目光之中,怒火熊熊,杀意凛然。
本观冷冷的说道,“明王,快快出手,助我等除魔!”
“阿弥陀佛!”
鸠摩智将六脉神剑收起,起身的瞬间,身影一闪,也不知怎的,一散一落间,出现在本因跟前。
本因心中惊骇,“这番僧好恐怖的天资,竟从六脉神剑之中,触目旁通,将六脉易理融入身法!”
“枯荣长老,你没事吧?”鸠摩智看着气息萎靡的枯荣,心中也是一惊,这究竟怎么回事,就连枯荣大师的枯荣禅功,都化不了那人的内功么?
枯荣苦楚难当,心火焚身,保持镇定,已是千难万难,如何还能回答鸠摩智,一时有话也说不出。
楚风冷哼一声道,“国师,这浑水你是掺和定了么?”
“阿弥陀佛,小僧答应过各位长老,自然不能食言而肥,请施主出手吧!”鸠摩智淡淡的说道,六脉神剑在手,进可攻击,退亦可远走高飞。
话都到了这地步,楚风自然也不在啰嗦,挥手一掌,往鸠摩智低掠而去,“国师,可要小心了!”
“六脉神剑!”
鸠摩智一声低喝,嗤嗤一声,灼热的剑气连连射出。
“明镜止水!”
楚风目光冷然,身影来回闪烁,数道剑气均是落空。
鸠摩智身影一闪,一招掌劲拍出,“大力金刚章!”
“轰!”
原来刚才的六脉神剑只是诱因,这一掌才是目标。
似乎算准楚风会靠近,这一掌正好落在楚风头顶。
“这一掌来得倒是巧,只是国师也未免太自信了吧?”
楚风冷笑一声,抬手一掌。
“砰!”
赤色和金色的掌劲交汇,二人不相上下的黏在一起。
“诸位长老,快出手!”鸠摩智大喝,脸上却不焦急。
本因等人回过神,凌空一指。嗤嗤数道剑气杀出。
“哼!”
楚风不以为然,忽然左手一翻,扯住鸠摩智的右掌。
“施主,可是想逃!”鸠摩智脚下一顿,咔嚓一声。
一尺来厚的青石地板,竟然在他脚下生生的碎裂。
楚风微微一怔,只觉手上腾挪不动,“这是千斤坠!”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鸠摩智淡淡的说道。
剑气转瞬即至,划破空气的瞬间,就已落在眼前。
“你以为你赢了么?可笑至极!”楚风冷哼一声道。
鸠摩智胜券在握,不可置否道,“施主,大可试试!”
“不用你说!”楚风冷哼一声,左手一松,袖子倒卷。
砰砰连响,剑气落在袖子上,就像雨水击打雨棚般,微微一顿,就已被楚风反手间,尽数弹开。
“等得就是这个!”鸠摩智心中大喜,左手并指一戳!
“嗤!”
一道实质的火焰剑气,近距离下,直冲楚风心窝。
“这是六脉神剑和火焰刀的融合?”楚风身影一偏,剑气刺啦一声,划破腰间的衣服,堪堪落空。
鸠摩智大吃一惊,“这就是什么功夫,竟然躲开了!”
“北冥鲸吞!”楚风并不给他机会,左掌闪电般拍出。
鸠摩智心中一惊,连忙抬手一掌,“大力金刚章!”
“砰!”
两掌一碰即分,鸠摩智正要反击,不想就右手又出问题。在他出掌,调动内力的刹那,楚风与他纠缠在一起的右掌中,一阵猛烈的吸力来袭。
仅仅一瞬间,体内真气暴走,泉涌一般奔泻而出。
生死攸关下,鸠摩智那顾得多想,身体本能的又一掌拍出,携着一股刚劲,落向两人相接的右手。
楚风冷哼一声,“现在才知亡羊补牢,不过是徒劳的挣扎,无济于事!”左臂一伸,想应而出。
“砰!”
两掌相接,鸠摩智脸色胀红,一阵更强的吸力来袭。
“不好,过犹不及,否极泰来,我这是再随他心愿!”鸠摩智幡然醒悟,想要连忙收回狂涌而出的真气,身体却如卷入漩涡一般,指挥不动。
“北冥鲸吞是我为北冥神功的一个偏门招式取得名字。与其说是吸,倒不如说是引!”楚风冷冷一笑道,“但内力一旦成流,就像江河奔流一般,去不可返!自有一股势在内,我将它叫做虹吸,我不停下,便奔流不息。明王,你还是死心吧,你一开始与我比拼掌力,就已经输了!”
鸠摩智脸色难看,看了眼旁边五人,冷然的说道,“不想小僧今日竟栽在施主手中,不过还没完!”
“你是说他们么?”楚风不屑一笑,手中吸劲加大。
鸠摩智心中一急,连忙大呼,“诸位长老,他已被小僧困住,机不可失,请快快出手,联手除魔!”
109.收尾计划
本因等人相识一眼,皆知机不可失失,连忙出手。
“嗤嗤!”
五人成一个半圆阵型,脚步快移,手中剑气急发。
楚风轻轻一笑,不屑道,“各位以为这样我就没辙了么?”
“哼!”五人冷哼,齐步而上。
此刻剑气已经临近,楚风便是收手挡住,下一剑,他们也随时可出。甚至抓住缝隙,一击毙命。
“明镜止水!”
眼见剑气来袭,楚风一声轻喝,周身穴道大开。
“嗤嗤!”
剑气触及楚风身体,微微一凝,忽然无声消融。
“这小子使得什么邪功?”本观微微一惊,疑惑不已。
保定帝冷哼一声道,“师兄,别管他使得什么邪功,咱们只要不停手,他还能一直裆下去不成?”
“本尘说的即是!”本观眼前一亮,心中恍然大悟。
五人身影交错,各使一脉剑***换射出剑气。
“嗤嗤嗤……”
一道若有若无的剑气,立时密密麻麻的向楚风射出。
鸠摩智微微一怔,脸色煞白,“这是……难道他还能……”
“没错,这门功夫不仅仅是手上,在明镜止水的预判之下,每一丝攻击,都能被我的北冥神功,精准的吞噬殆尽!”楚风目光灼灼,镇定自若。
六脉剑气嗤嗤落在楚风身上,亦如之前般无声消解。
仔细一看,只见一道细微的吸扯,将它们吞了进去。
鸠摩智只觉手上吸力越来越多,便是小无相神功精粹之极,随着吞噬加剧,依旧难以阻挡的被楚风吞噬过去。甚至随着攻击,功力越泄越快。
“各位快快住手!”鸠摩智心中一惊,连忙回头大喊。
本观等人微微一顿,却不停止,反而剑气越发密集。
“明王,似乎所托非人了吧?”楚风轻轻一笑说道。
身上功力越来越厉害,空气之中,隐隐传来狂躁。
六人俱都一惊,暗道,“这魔头究竟炼的什么魔功?”
“嗤嗤!”
剑气密集杀来,然而轻轻一触,便被涌动的内力搅碎。
鸠摩智脸色煞白,目光狰狞,可是却说不出一句话。
“油尽灯枯了么?”
楚风感到小无相神功的内力越来越小,已经趋近于无,将他像破布娃娃一样,随意扔在地上。
本因五人大吃一惊道,“魔头,你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们说呢?”楚风目光如电,戏谑的笑道。
保定帝心中思量,上前一步,“阁下要与我大理为敌?”
“哼,你们这种南诏偏远地区,手下苗族等土著都治不齐,还能插足中土不成?我若是往中土一钻,你们的大军能来么?”楚风若无其事的说道,别说他不是土著,便是土著,有如今这么一身恐怖的武功,也不怕大理段氏能将他如何?
“咳咳!”
忽然,地上传来一声急促的咳嗽,似乎有话要说。
本因等人一惊,连忙回头奔去,“师叔,你没事吧?”
“快,快走,他……他并非……”枯荣断断续续的说道。
楚风冷冷一扫,眼中略带讶异,“没想到这老和尚竟然还能说话,还真像一根野草,生命力顽强。”
“师叔……”五人大吃一惊,心中升起浓重的危机感。
楚风身影一闪,轰然一掌,“既然你们这么关心他,就先下去给他指路吧。也免得黄泉路上孤单!”
“砰!”
本观武功最高,耳畔生风之际,便已反手一掌相接。
本因微微一惊,急道,“师兄,小心他的魔功!”
“快快,助我!哇……”本观只觉一道巨浪像他淹没而来,不提这魔头的魔功如果,便是单纯的内力比拼,仅仅一触,就有一股油然而生的窒息。
太强了,这魔头的内功深厚宛如大海,简直不是人。
本因四人看着脸色煞白的本观,下意识搭肩相迎。
五人同出一门,内力互通,他们将内功送往本观体内,顿时一股强大的内力,从本观掌中涌出。
“这是……”楚风只觉手上一涩,他们竟也有一拼之力。
五人心中大喜,“必须一鼓作气,将这魔头拿下!”
“哼,你们怕是误会什么了吧?我的内功早已经收发一心,刚才只是玩玩罢了!”楚风戏谑一笑,手中内气倒转,一声冷喝,“北冥鲸吞!”
“不好!”本因五人大惊,可惜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一股吸劲袭来,内力狂泄而出,猝不及防之下,止不住,反而内功一收,露出一丝间隙。
吸劲袭来,就连丹田之中的内功,也止不住外泄。
五人想要挣扎,然而就像被卷入漩涡一般,越是挣扎,反而让楚风趁虚而入,将吸劲蔓延百骸,直至一阵虚弱袭上心头,身体都已难以动弹。
“垂死挣扎,困兽犹斗罢了!”楚风微微一笑说道,手中真气越来越急,不仅仅引,甚至搅动体内的内力,宛如吸星大法一般,主动一阵狂吸。
虽然这几人并不怎么样,但是他所求并非是这些功力,自然是速战速决为妙。即使在这个过程之中,自身疯狂做功,损耗些许功力也没关系。
片刻之后,本观等人身体一软,齐齐翻倒在地上。
楚风察觉手中内力已经差不多被他吸尽,在他们倒下的瞬间,也将吸扯之力扯去,“大获全胜!”
“魔头,你究竟想要什么?”本观等人惊骇不已道。
他们暗自查探身体,只觉一阵虚弱无力,气沉丹田,一股空荡的空虚感涌来,提不起半分力气。
“我的内功?”五人一惊,要是他们心境早已稳如磐石,数十年修习一朝散尽,依旧止不住发狂。
看着五道杀意凛然的目光扫来,楚风轻轻一笑道,“不必担心什么武功了,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的。”
“什么意思?”五人俱都一惊,本以为接下来是一番严刑拷打,只盼寺众早日来援,但现在看这魔头的做派,似乎完全没有要大刑伺候的意思。
楚风挥手一指,五道混沌剑气一现,并齐射出。
“你不是要六脉神剑的口诀么?”本因疑惑不解道。
然而不等他们解开心中疑惑,眼前一黑,便已经彻底失去意识。身体微微一抖,便已灰飞烟灭。
刹那,十颗阴阳珠凭空凝聚,在空中悠悠的转着。
鸠摩智心头一颤,看着眼前诡异的画面,鼻间一窒,“施主,小僧已经功散,难道还要斩尽杀绝么?”
“你也是我的目标,比起这几个垃圾,更为重要!”楚风冷冷一笑,挥手一指,“永别了,明王!”
110. 整合武功
“阿弥陀佛!”鸠摩智想要运功反抗,但随着一阵刺痛,丹田空空如也,想要起身奔逃,浑身却早已瘫痪,反抗不得,最后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
下一刻,一道若有若无的刺痛传来,彻底淹没他的思维。
楚风挥手一招,两颗阴阳珠落入手中,静静躺着。
“总算得手了!”楚风松了口气,这次要不是靠着鸠摩智的贪念,若是他真心要跑,以他的手段,想要制服鸠摩智,怕也得废些功夫,而且此人智慧不凡,说不定不小心还真有可能给他跑了。
“咳咳,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枯荣气息渐渐平稳,就像枯死的小草,在春天之时,焕发生机。
楚风回头一瞧,冷笑一声道,“恢复力倒是不错,就连我的纯阳之气,都被你给镇压了下去么?不,应该是被你消磨了。”说着闭上眼睛一思,明镜止水下,万物纤细入微,“原来如此么?只要一次弄不死你,就能很快适应过来么?”
“阿弥陀佛!”枯荣心中苦涩无比,并没有起身反抗。
楚风微微一扫,心中一明,叹息道,“终究是肉体凡胎,内功再是高明,也逃不过衰老的结局!”
虽然枯荣已经消磨纯阳之气,但是他早已年老体衰,身体大不如前,而在此之前,身体被纯阳之气一阵灼烧,五劳七伤,其间还扛着内伤强出头,即使楚风不做什么,他也已经离死不远。
如今之所以看似无碍,不过是他的枯荣禅功高明无比,即使大限将至,只要一气不灭,便能将身体维持下来。虽然这只是回光返照般的样子货。
看着垂死的枯荣,楚风轻轻一叹,也没了戏弄之意,一记混沌剑指,化为阴阳二珠,落入手中。
“是时候离开了!”
楚风四下一扫,导气归墟,将体内吸收而来的真气,以纯阳之气炼化,纵身一跃,无声的消失。
天龙寺下,楚风一声啸叫,黑玫瑰灵性的奔驰而来。
“驾!”
楚风一声轻笑,带着丰收的喜悦,策马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牟尼院之中,传来一声声悲戚的禅音。
虽然楚风动作无声无息,但是打斗之时,却大摇大摆,并没有隐藏的意思。牟尼院中的一切早已被僧众听得一清二楚,甚至楚风要是晚上一步,迎面而来的,恐怕就是天龙寺的大群僧兵。
“噗呲!”
天龙寺中,随着悲戚的禅音,几只白鸽展翅高飞。
若仔细一看,它们飞离的方向,正是不远处的大理。
楚风并没有在意天龙寺的变化,他一遍骑着黑玫瑰,一边吸纳这一次的收获。随着一颗阴珠在他手中消融,鸠摩智一身的记忆情感,接连而来。
不得不说,比起段延庆和段誉,鸠摩智才是一个真正不折不扣的武痴。在他的生命之中,除去佛学,便是无休无止的修炼,大轮寺的佛门武功,少林的七十二绝技,每一样他都信手拈来。
甚至在小无相神功的统合之下,还有了合并之势。
不过鸠摩智贪念太重,少林七十二绝技就已经浪费他太多精力,而火焰刀又把他的注意力完全消耗,合并之势,直到如今,也只是一个苗头
“武道一途,贵在精而非多么?”楚风扫了一眼七十二绝技的修炼之法,兴趣缺缺,有了鸠摩智的经验,他已经基本上了然于胸,需要的时候,也可临阵磨枪,犯不着如鸠摩智一般空耗精力。
而且修炼这么多种武功,不提其中的理念南辕北辙,容易将修炼者带偏,便是修炼之法并不完整,缺少融入佛经中的口诀,隐患重重,楚风也不想在这些武功上,浪费时间,还有损健康。
从小说之中看来,少林七十二绝技也就一般般而已。
而且最坑的还是,一旦练到深处,还有重重隐患。
若想保住性命,必为秘籍作者控制,亦为少林驱使。
楚风虽然不怕,却也犯不着为鸡肋的东西而趟雷。
“小无相神功!”楚风扫遍鸠摩智的武功,最终微微一定,落在一本小无相神功身上。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小无相神功能够无须心法,只观招式,便可模拟天下武功,而且模拟出来的武功,不但精髓之处分毫不差,威力还更甚原版。
不过可惜的是,小无相神功虽然千变万化,无相无行,但是依旧是正常武功一路,而北冥神功与其他武功的运功路线完全相反,要修炼小无相神功,必须散功重修。熊掌与鱼,不可兼得。
“还真是可惜呢?”楚风轻轻一叹,只能暂且放下,将枯荣的阴珠拿出来,枯荣禅功乃是根据佛祖入灭的典故,创造的一门神功,本身就有一种佛的超脱众生,说不定能够从中找到兼得之法。
更何况这枯荣的本身,本来就是截然相反的两面。
即使达不到立意上的超脱,解决兼容也当绰绰有余。
“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楚风喃喃自语,手中阴珠无声融化,枯荣的记忆接促而来。一股平平淡淡的情绪,随着记忆一点点的冲击而来,就连死亡之际,也依旧如此。
“所谓喜怒哀乐,在你看来,不过是空么?老和尚,你倒是看得开,就是那鸠摩智最后已经认命,依旧难免怨恨,你倒是好,喜怒哀乐俱化为空!”楚风摇头一笑,将枯荣禅功的记忆导出。
“吁!”
很快枯荣禅功就被楚风找到,他看了看,心中喜不自胜,一拉黑玫瑰,选了一处水草肥美的地方,将它扔在一旁,纵身一跃,就已没了身影。
楚风来到一颗大树下,挥手一指,将一块岩石削平。
“希望我的想法没错!”楚风盘膝而作,喃喃自语。
武功一道,虽然南辕北辙,流派众多,而北冥神功更是剑走偏锋,与世不容,但万变不离其宗。
无论武功如何改变,自始至终,都绕不开气之一道。
虽然枯荣禅功并没有兼容之法,甚至本身与北冥神功都不兼容,但是在气之一道,却已走向超然一切的道路,这也是枯荣为何会对它如此执着。
楚风打算汲取其中精髓,替代本来六脉神剑的位置,作为气之变化,为他筑基。进而获得这一份超然特性,以此来驾驭北冥神功和小无相神功。
虽然其中难度之高,已经不亚于以这三门武功为基础,重新创造一门在它们之上的武功。但是楚风吞噬段誉,段延庆,天龙寺六大高僧和鸠摩智,得到的可不仅仅是他们那一身精湛的武功,还有他们的智慧。楚风将这种需要明镜止水,从深层思维引导出来的力量,叫做慧力神通。
借助这几位本来的修炼者,还有他们当世少有的天资,楚风相信即使不能更胜一筹,但是完全最初目标,将他一身武功整合,定也绰绰有余。
111.一气两分
无尽的思维在脑海之中涌动,楚风只觉精神前所未有的活跃,一身所学,心一动即可了然于胸。
“要整合所有武功,当以枯荣禅功为主!”楚风心念一起,立时得到答案,同时他也明白为何枯荣神功之中,也有类似北冥神功,吞噬内力的技巧,原来是枯荣禅功之中的一岁一枯荣之道。
不过,两者之间虽然类似,本质上却并不是一样的。
枯荣禅功的核心是消解,以及截然相反的枯荣之力。
之所以坐枯禅,不只是领悟,还有平衡二者的力量。
枯荣神功,生死交替,要容纳二者,自然也不容易。
好在楚风得到枯荣的一切,驾驭两者,并不困难。
楚风心念一动,身上无声无息多出一丝炙热的气息。
不同于枯荣在精神上,追求生死枯荣,先知形而上,再由上至下。楚风求的是整合武功,而非虚无缥缈的超脱,自然是由实到虚,至气着手。
也因此,他这一身纯阳之力,便是那最好的媒介。
其凌驾于北冥神功之上,就连楚风利用起来也是将庞大内力注入,进而稀释过的。若是原原本本的使出,若是不转换朱蛤基因,便是烈火焚身。
也因此,在楚风看来,这是宝山,也是一颗炸弹。
枯荣禅功需要相对却相反的力量,楚风自然是一石二鸟,将浑身纯阳之力作为媒介,而后借助枯荣的境界,将纯阳之力转换,进而纳入掌控。
“失败,失败,失败,怎么会,按理来说,不可能失败!”
楚风脸色一阵铁青,然而很快又化为了一片通红。
“轰!”
随之还有一股冷热交替后,席卷而出的炙热蒸汽。
周遭的树叶和小草,在楚风数次实验下,都已发出一股苦涩的味道。微微一瞧,已经发黄蒸熟。
日过落西山,不知不觉之间,时间已经到了黄昏。
楚风看了眼天空,隐隐可见,一轮明月,若有所思。
“日月当空,黄昏又被称为逢魔时刻,非日非夜。”
楚风闭上眼睛,不在局限于体内,精神无限放空,逐渐感知到天地的浩然,烈阳残余的炙热气息,还有天空隐隐冒出的寒月,气息与天地同调。
时间一点点过去,明月越来越强清晰,天际红光渐渐消失,楚风无思无想,身上气息浅律默化的改变着,炙热的纯阳之气正一点点化为阴寒。
月过正天,楚风座下的岩石,渐渐冒起一层薄冰。
在他身上汇聚的露珠,也一点点凝结,化为冰珠。
一股宛如月华一般,阴寒的纯阴之力,从楚风身上冒起,即使完美之血铸就的身体,也一阵阵虚弱起来,隐隐约约之间,细胞正一个个坏死。
枯荣禅功最为精髓之处,正是超脱生死之上的力量。
楚风被纯阳之力弄的半死,自然也猜到纯阳之力的力量,但是他并没在意,调取身体里的所有慧力,不断推演,将自身的气息,与天地同调。
时时刻刻,天地日月如何变化的,他也跟着变化。
很快到了清晨,纯阴之力消退,纯阳之力逐渐冒出。
楚风依旧静止不动,日到正午,一道道云烟升腾。
他身边蒸熟的小草树叶,渐渐干燥,一点点焦黑起来。
一股炙热的力量,从他身上辐射而出,宛如实质。
好在这份力量就像阳光一样分散,并没有引起火灾。
很快太阳开始下山,辗转间,又到了昨日的黄昏。
纯阴之气和纯阳之气在楚风体内升腾,逐渐转换。
楚风睁开眼睛,以明镜止水,瞬间结果阴阳转换。
一瞬间,一天一夜的过程,在一息之间,轮回而过。
“非枯非荣,亦枯亦容!”
楚风手中出现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向外辐射而出。
不远处的小草,立时一半为僵直,一半化为枯黄。
虽然不能到达超脱,但是两者的力量总算初步掌握。
楚风运转枯荣禅功,损坏的经脉细胞,在两者之间轮回之际,被一股延伸而出的力量,逐渐修复。
阴阳相合,运转几个周天,又清晰的互相分化而出。
楚风进入明镜止水,浑身丹田之中,北冥神功还有吞噬而来的内功,都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两团流动的奇特真气,它们宛如在水中嬉戏的游鱼一般,互相追逐,互相环绕,在丹田里游动。
“可惜了,北冥神功看来要放弃了。不,枯荣禅功也有化解内力之法,只是不精此道,并不想北冥神功,为吸纳功力而存在,如今我正逆存乎一心,北冥神功信手拈来,甚至枯荣禅功的生死交替,无声消融,比北冥神功的同质化更为厉害,就连吞噬低品内力,稀释品质的缺陷都能够避免!”楚风心中喃喃自语,不过他也不屑于吞噬喽喽的内功,有和无并没有什么区别。
也因此,楚风并不在意,只将丹田之中的阴阳之气,维系在一个宛如生死轮回的动态平衡状态,就没有在理会。而是翻开鸠摩智的记忆,将小无相神功熟练与心,一股内力无声无息的升起。
不同的内功拥有不同的内力,没有什么功法能够例外,比如北冥神功之中,无论吞噬多少内功,都会转化为北冥真气。除非只取其中一些精髓,而不直接修炼,才能避免内力的杂和转化。
可惜小无相神功博大精深,虽然鸠摩智未必得到全本,但是也涉及到极深的地步,不同于北冥神功,都是一些皮毛,亦或者完整的修炼枯荣禅功,以枯荣等人的慧力加持,楚风依旧无法做到,将其中的精髓提炼,加入枯荣神功体系。
两本武功都是异常玄奥的武功,修炼也就是如同安卓适配,将他在自己身上再现,都已经竭尽全力,修改还要集其中大成,大概也只有他的著作者,逍遥派的祖师出马,才能够做得到吧?
不过好在小无相神功千变万化,有一种佛的无相无我,道的无处不在,大逍遥意志,虽然没有办法重新汇编其中精髓,但是楚风有数位天纵奇才的高手的慧力支持,还有来自于现实世界开拓的眼界,一些剑走偏锋的法子,还是有的。
那就是嫁接。
楚风借助以鸠摩智为主慧力加持,在脑海推演出一二,那股新生的力量,立时导气归墟,出现在丹田之中,却不与阴阳接触,而是在两者之间的缝隙,穿透而过,联通整体,并随之而动。
112.大理变故
阴阳之力虽然极具吞噬,但是两者一旦互相结合起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同化虽然并不一定完全没有,但是对于同出一体的小无相神功的内力,却会展现他极具兼容性的容纳特性。
一气化阴阳,阴阳亦可化一气,楚风取枯荣禅功为核心延伸的一气之气,通过间接方式,将之与小无相神功融合,进而获得两门神功的力量。
“一阳指!”
楚风随手一指,嗤嗤一声,一道淡金从黑夜中划过。
虽然已经没有一阳指的功力,但是在小无相神功的力量下,使出来并不比本身差。楚风见猎心起,纵身一跃,落在草地上,将火焰刀和六脉神剑,还有少林七十二绝技演练出来,挥使如臂。
“好!”
楚风吐出一口浊气,忽然腹中饥饿,便将黑玫瑰牵过来,架起篝火,找了一些野味,充饥起来。
时间缓缓过去,楚风在衣食饱腹之后,黑夜茫茫,也不急着赶路,盘坐而下,继续修炼新的内功。
并不是一百年的内功就是一百年的内功,不同的内功之间,转化比例天差地别。楚风的武功看似宛如大海,但是乱七八糟,很多还有别于枯荣禅功,自然只能排除,因而转化枯荣禅功之后,他的内功并不多,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
楚风进入明镜止水,一边消耗阳珠,迅速提炼内力,一边汲取阴珠,吞噬来自保定帝等人的底蕴,心境与感悟迅速累积,“似乎我一直世界之外!”
楚风浏览保定帝等人记忆,在对照段延庆与鸠摩智等人的记忆,若有所思,武道有种窥视全局感。
首先什么是武者,便是练武之人,追求力量的人类。
而武者也有高低,境界的划分。只不过江湖上武功来源不一,每种武功都有不同的叫法与分法。
不过根据自身对于武道的理解,楚风以江湖平均实力,对于武者的境界区分,还是轻而易举的。
在江湖之中,有一流,二流,三流的称谓,其中三流便是指稍会点花拳绣腿,内力稀薄的武者。
这等武者无论内功和外功都刚刚入门,只练熟了几套招式,在江湖中,与其下武者归为不入流。
至于二流武者,便是练武十几年,拥有不错的内力,能将内力完美配合兵器发挥出应有的威势。
如果仔细一看,便可发觉他们出招之间,内力外溢,扭曲光线,就像附着一阵若有若无的光晕。
根据保定帝等人记忆,这种武者属于一个大派的根基,一般来自于名派中,精心培育的内门弟子。
当然这对楚风而言,毫无意义,他起步就是这境界。
也因此,前几流的存在,楚风并不在意,也就二流顶峰,将一门武功练至炉火纯青,娴熟而又流畅的施展出来,能够出师,才能够入他的法眼。
就如他吞噬的葛光佩和干光豪,就是二流的顶尖好手。那一身实力,也是他们远走高飞的依仗。
“那么我算一流之上,宗师之下,而我下一步就是将一身武功淋漓尽致的融会贯通,以自我理念,创建一门武功么?”成体系的一番思考之后,楚风对于前面的路,隐隐约约,了然于胸。
一流的武者,就是出师之后,经过一段江湖历练,精神意志打磨内敛,内气深厚,一招一式信手拈来,并不局限于先辈,甚至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做到一个极致,比如发出一道无坚不摧的剑气,刀芒,乃是大派的中流砥柱。据楚风所知,大概一字慧剑门卓不凡,就是其中代表。
至于乔峰与慕容复,他们虽然在这境界,但是不过是刚刚触及,段延庆也是一样,只不过位于巅峰。只是个人修炼的武功不同,楚风并不在意他们的强弱,只将他们的境界作为一个映照。
不过一流过后,在楚风看来,还得有一个超一流。
这是他对于自我的定位,便是将武功练得出神入化,但是又因各种原因,无法开派立道的存在。
就如逍遥三老,扫地僧之流,因为心障,止步不前。
“没想到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能够和他们比肩了么?”楚风心中一笑,对于武道或者这个世界的认知,又更深一分,心中忽然生出一丝立意。
这世界还真是浅薄。
他来到这世界,不过才几天,竟然就已到达巅峰。
“不过,反正只差一步宗师,不如将力量提升巅峰再走!”楚风想到先天元胎穿越的世界飘忽不定,还是将力量提升巅峰在走,更何况虽然他武功不错,但是内力和身体联系还没有弄明白,若是拿些内功皮毛就走,岂不是暴殄天物。
在楚风设想之中,宗师之境应当是自身武功已经脱离先辈,自成一家,道与心神想和,多方面促使下,思想脱变,渐渐与冥冥中的天道靠拢。
不过,楚风要的仅仅是结果。至于什么天亦或者道,可没取巧之法,他不可能在这里消磨世界。
或许到了宗师境界,气与体的秘密就不攻自破了吧?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经大亮,楚风想到自己这一别数日,也不知道木婉清和钟灵如今怎么样了,连忙翻身上马,骑着黑玫瑰,策马奔腾而去。
云南,大理城。
楚风一路骑马而过,忽然视野出现一连串的白茫茫。
“怎么回事?”
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楚风目光一定,只见白茫茫的事物,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露出庐山真面目。
原来都是些挂在树枝上的白布。
楚风心中一怔,也没有在意,很快来到了大理城。
大理一如往常的热闹,只是楚风微微一扫,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满城上下似乎都挂着白布。
“不好!我竟然忘了这个!”楚风忽然想到保定帝之死,如今大理正在哭丧,心中一惊。倒不是他假慈悲的关心保定帝,而是钟灵和木婉清还在客栈,如果自己的事迹暴露,那么她们岂不是……
随着心中不详越发浓烈,楚风骑着黑玫瑰直奔客栈。
“驾!”
楚风一夹马腹,黑玫瑰的速度极快,随着视野倒流,一片金碧辉煌映入眼帘。只是比起两天前,客栈门前络绎不绝的人流,此刻早已空空如也。
“呼!”
一阵萧瑟之风吹过,就连客栈也大门紧闭,日上三竿,没一个人影。
“果然,是我大意了么!”楚风轻轻一叹,将黑玫瑰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悄然无声的潜入客栈。
113.两女被抓(求个首订)
“呼!”
一道微风忽然升起,空无一人的客栈,一道人影闪过。
楚风从推开窗户,来到钟灵和木婉清的房间之中。
“果然,出事了!”
房间里面一片凌乱,似乎有打斗的痕迹,只不过范围不大。显而易见,是她们被人很快的制服。
楚风四下一扫,一无所获,正要离开房间,忽然惊鸿一瞥,目光落在木桌子上,一个倒扣的茶杯下,一张白纸醒目的映入眼帘,似乎有字迹。
“留意吗?”
楚风拿开茶杯一看,笔走龙蛇,宛如刀剑劈砍一般,字字饱含杀意,“镇南府,约见,过时不候!”
虽然没有任何落款,但是对他恨之入骨的,而且还能给他留言的存在,也只有镇南王段正淳吧。
“哼,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样!”一道疾风凭空而来,窗户微微一颤,楚风就已经消失在房间。
来到大街上,楚风根据段誉的记忆,右转直走小径。
不多时,一队甲胄鲜明,兵器闪闪发亮的小队路过。
楚风连忙往回一躲,“重兵把守,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段正淳啊段正淳,你可别太自以为是了!”说着纵身一跃,趴在墙头,微微一扫。
似乎楚风的想法并不对,王府门前只有几名门将。
分别站在镇南和保国两杆大旗下,没精打采的站岗。
后面也无大量生命的气息,“难道还有其他手段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楚风气沉丹田,虽然内力还没有恢复全盛时期,但是对付段正淳这种三流角色,却也是绰绰有余。当下也不在迟疑,他绕道镇南王府侧边,纵身一跃,小心潜入。
毕竟他虽自恃武力,却也明白救人和打架不一样。
一者受制于人,一者但凭手段,自然要避开冲突。
镇南王府大厅之中,段正淳在厅中,来回走来走去。
旁边坐着一个女子,目光黯淡,渔樵耕和高泰升站在两边,气氛凝重。旁边还有一个黄眉和尚。
“阿弥陀佛,镇南王何必如此着急,有那两位姑娘在府中做客,那少年不会不来,我们只需做好防备,何必自乱阵脚!”黄眉僧淡淡的说道。
段正淳轻轻一叹,“大师,有所不知,此人狼心狗肺,那两位姑娘说不定是他骗来的。关心都未必,舍下她们一两天,我们很可能等不到他了!”
“难道誉儿的仇就不管了吗?”玉虚散人站起来道。
说话间,眼眶一红,一颗颗眼珠,哗哗掉了下来。
段正淳心中一叹,将玉虚散人拥在怀中,安慰道,“风儿,誉儿的仇,我自然会报。只是我心中越来越心绪不宁,就像有一块巨石压在身上!”
“正淳,你也别勉强自己。”玉虚散人收起眼珠道。
段正淳迟疑一下,欲言又止道,“不过,誉儿,他……”
“誉儿,怎么了?这件事还有转机?”玉虚散人喜道。
段正淳微微一怔,却是想到楚风的话,段誉的身世,可是想到玉虚散人终究未开口,话风一转道,“唉,我可能给他骗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体。我们一定要抓住他,问出誉儿的下落!”
“真的么?”玉虚散人破涕为笑,心中升起一线曙光。
“哈哈,段正淳,你们也未免太过一厢情愿了吧。”
就在这时,一声大笑传来,左首出现一道身影。
“砰!”
那人凌空一掌,大厅窗户破碎,一头扎进了大厅。
段正淳大吃一惊,如何不知大敌来袭,只不过那身影实在太快,等她回过神来,人影已落入大厅。
褚万里等人大吃一惊,连声喝道,“阁下硬闯王府,意欲何为?”
“硬闯王府?是你们请我来的,可不是我自己要来!”楚风身形一定,淡淡的说道。王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而且木婉清也不一定就在王府之中,思前想后,他索性直接来一个直捣黄龙。
只要段正淳落在自己手中,相信他们不会不就范。
“是你!”段正淳听到声音的刹那,目光赤红的说道。
高泰升,玉虚散人,及褚古傅等人皆是怒目而是。
楚风看着众人的目光,戏谑道,“还真是强者如云啊。可惜,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阁下为何杀我皇兄,还有诸位天龙寺的大德高僧。我段正淳与你有仇有怨,你尽管来找我便是,为何要勾结那吐鲁番僧,做出这等卑鄙之事?”段正淳目光赤红,恨不得将楚风生吞活剥。
楚风摆了摆手道,“当然是为了武功,就像你儿子,不,应该是段誉一样,杀了他们,就有神功在手!”
“哼,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阁下需知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是行事不端,只会自食恶果!”段正淳自然明白楚风所指,但是为玉虚散人着想,他并没有接下,转口振振有词道。
楚风戏谑一笑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话听着是有些道理。可惜的是你没听过,天道无常么?没有什么是永恒绝对的,善和恶只不过是用来约束凡人的东西,我们从来就不在一个层次。段正淳,交出木婉清和钟灵,饶你不死!”
“狂妄!”段正淳轻轻一退,其余数人皆往前一步。
镇南王府的大厅很大,却也很少,五人这么上前一走,立时就把楚风上下左右都围得水泄不通。
楚风自恃武功高强,面对五人的联手,也不在意。
褚万里大喝,“阁下若是诚心忏悔,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大理也不会咄咄逼人,只要你答应永远留在皇陵,为陛下守墓,我们也不为难与你!”
“唔,你说什么,没想到镇南王府中,也有你这样的傻子啊!”楚风随手一指,突然嗤的一响。
段正淳大吃一惊,连忙凌空一指,一道金芒闪烁。
“砰!”
两道气劲在空中炸裂,化为一道风劲,互相抵消。
绪万里大吃一惊道,“一阳指,你这贼子怎么会?”
楚风身影一幌,退到大厅门口,大笑道,“不仅仅是一阳指,段氏武学,我还有很多呢?有本事就来较量!”说着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厅中。
有道是引蛇出动,为防止杀人夺记忆,从而让镇南王府崩溃,其余各人狗急跳墙,也只能软硬兼施,一番恐吓。他就不信段正淳在他强大的武力压迫下,不会去看看钟灵和木婉清,利用她们来大做文章,亦或者威逼她们做些什么。
到时候,只要她们的人能找到,一切都不是问题。
114.情义难择
厅中众人看着楚风远去,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边际。
段正淳目光数次变化,正要追击。玉虚散人却一把拉住他,出言阻止,“正淳,你乃是千金之躯,而今段氏江山系于一身,万万不可轻易涉险?”
“王爷,这等山野匹夫,便交给我们吧!”高泰升道,其余黄眉僧和渔樵耕各上前一步,目光之中,满是坚决。
段正淳轻轻一叹,也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摆了摆手道,“高侯爷,就有劳你代我追击那狂徒,替皇兄,还有众位天龙寺长老报仇。”
“王爷不必如此,这本就是我的份内之事。”高泰升躬身一礼,转身又道,“褚兄,古兄,傅兄、还有大师,此恶徒虽然狂妄,但是手下武功已是绝顶,还望你们随我一道,合力缉拿于他!”
“高侯爷客气了!”褚万里等四人一齐躬身,奔出大厅。
看着撤离的众人,段正淳又唤来内侍,耳语几句。
少卿,铠甲碰撞,战马嘶鸣,一队精兵骑马追去。
“正淳,你想让兵丁帮忙?”玉虚散人扫了眼说道。
段正淳微微一笑道,“我大理段氏虽然一向以江湖规矩待客应敌,但是我可没有忘记,我们终究是不止是江湖世家,也是大理皇室。此人危及大理江山,杀我段氏一族,绝对不能让他逃了。”
“正淳,你更多的还是担心他们吧?”玉虚散人道。
段正淳看了眼玉虚散人,两目相对,又一闪而逝。
“凤儿,你是要拆我的台么?”段正淳轻轻一叹道。
果然几十年的夫妻,自己的心思一点也瞒不过她!
玉虚散人摇摇头道,“其实我还有个更好的办法!”
“你是说从那狂徒身边抓来的女娃着手?”段正淳迟疑一下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两个女娃娃,他总有一股亲切感,看着她们也觉得眼熟。
若是要在她们身上动手脚,他一时间还真下不去手。
玉虚散人冷哼一声,“她们是无辜,但是誉儿和皇兄,还有诸位长老就不无辜了么?他们平时与人为善,却遭此横祸。她们要怪,就怪那狂徒。更何况,我们也不一定要取走她们的性命!”
“凤儿,我就知道你嘴理解我!”段正淳轻轻一笑,虽然她话听着严厉,但是最后一句才是主体。
玉虚散人轻轻一笑道,“好了,正淳,我们去见见那两个女娃吧?是死是活,就看她们的选择了!”
“唉!”段正淳轻轻一叹,唤来心腹,往内府走去。
与此同时,镇南王府的一处僻静内堂,木婉清和钟灵坐在一桌酒菜前,一者吃吃喝喝,一者怔怔出神,目光凝视灯光,还有精钢打造的牢笼。
“木姐姐,你还是吃一点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否则要等那大坏蛋回来,你早就给饿死了!”钟灵一边吃着酒菜,一边规劝。虽然她家不缺钱,衣食并不比这里差,不过掌勺的厨子却是稀松平常,远不及这里的酒菜美味精致。
她素来天真烂漫,也不懂情绪,一下子就贪嘴起来。
木婉清没有回答,她一生之中,比钟灵还要波折得多,这些山珍海味见都没见过?若是平时自然少不了贪嘴,只是现在一想到那人,她就胃口全无。
“只希望师父和师叔他们早一点过来吧!”木婉清目光中闪过一丝冷然,在被抓之际,她正用飞鸽传书,给钟万仇等人报平安,没想到镇南王忽然出现,紧急之下,虽然没能写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但通过暗号,求救的信号还是顺利发出。
只不过这样也造成了信息缺失,恐怕等她们到来,还得打听一阵,一路摸到王府。木婉清想到这里,心中忐忑,其实她最希望来的人还是楚风。
可是她心中又是害怕,不比她师父他们,从段正淳口中,她已经知道段氏与他的仇恨,不共戴天。
一旦他出现大理,必然面对大理段氏的重重兵马。
到时候,他一个人单枪匹马,不提救出她们,就是武功再强,兵马一过,也得踏为泥泞,自身都难保。
“轰隆!”
就在这时,铁索翻动,锁芯脆响的声音依次传来。
木婉清目光一冷,钟灵擦了擦嘴,连忙戒备的坐下,也不在胡吃海喝。
两人目光穿过精钢铁笼,只见门口出现数道人影。
“轰隆!”
房门微微一震,段正淳带着玉虚散人和手下推门而入。
玉虚散人上前一步道,“刚才那人来了,但又走了!”
“什么意思?”木婉清心中一惊,不变的脸微微一颤。
玉虚散人轻轻一笑道,“好妹子,我也是过来人。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不过这男人从行为举止之中,就能看出是不是一个良人。我劝妹子还……”
“你不必嗦,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楚大哥的事情!”木婉清心中虽然隐隐认同,甚至在此之前的接触中,她就已经知道那家伙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他破了自己的誓言,而且……她素来刚烈,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既然心中认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即使他跑到天涯海角。
玉虚散人微微一怔,“那人杀人如麻,你真的要包庇他么?”
“楚大哥怎么样,我并不介意。就算他是一个大恶人,我也不在乎。如果他对不起我,我自己会回报他,用不着你这个老太婆在旁边里嗦!”木婉清冷哼一声,完全没有任何就范之意。
段正淳挥了挥手道,“小喜子,去把牢门打开!”
“王爷!”
旁边几名内侍大吃一惊,玉虚散人也一把拉住他。
段正淳冷哼一声,说道,“我进去与她们说几句话!”
“哼,不要浪费口舌了!”木婉清冷声道,油盐不进。
段正淳充耳不闻,回头道,“开锁,我要进去一谈!”
谈判最讲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隔着一个冰冷的牢笼,就妄图说服别人,那不过是痴人说梦。更何况她们武功平平,一阳指足以一招制服。
“叮铃!”
内侍终究抵不过段正淳的命令,小心的打开牢笼。
段正淳退开牢门,若无其事的夸门而入。玉虚散人心中一惊,连忙夫唱妇随,跟着一起进入牢笼。
看着两人不说话,亦不反抗。段正淳心中回忆那股淡淡的亲近,斟上一杯酒,走到她们的对面,似乎理所当然一般的坐下去,说道,“木姑娘……”
“哼!”木婉清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并不予理会。
她心中的想法早已经落定,除非楚风亲至出现到她的面前,否则即使性命不保,也不会动摇丝毫。
段正淳扭过头去,“灵儿姑娘,我家誉儿生前与你也是熟识,他为人单纯,乐于助人,你也知道,甚至曾还为你……唉,但是冷不想,我这孩儿……”
ps,本来还要楚风与四大家臣等打一架,不过想一想那些人无关紧要,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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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
?
115.情如乱麻
“那呆子挺有趣的,不过,我又不是那个大坏蛋的对手,又能够做些什么?”钟灵摊了摊手道。
木婉清神色一冷,扭头过去,“灵儿妹妹,不要给他蛊惑了。他们认定我们是一伙人,等楚大哥被他们抓住后,未必不可能不会拿我们泄愤!”
“姑娘,此言差矣!”段正淳也不喝酒,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随着杯中之酒一阵涟漪,淡淡的说道。
玉虚散人眼色微微一瞧,目光落在木婉清的身上,站起身来,“姑娘,你似乎对于我大理段氏有所误会。我段氏一族一向崇佛,平素积德行善,皇兄甚至为感百姓生活疾苦,还免了盐岁税。即使我们和那人之仇不共戴天,但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可以保证,事后绝不为难你们!”
“凤儿说的没错!”段正淳看向木婉清,似乎想到某个人,心中也不想太过冷淡,脸上微微一笑道,“姑娘,你可是担心……我们害了那个人么?”
“少假惺惺的,姓段的没一个好人!”木婉清冷冷的道。
段正淳心中一颤,这话怎么这么眼熟,心中一叹,再看木婉清,却不知道如何作答。玉虚散人乃是段正淳明媒正娶的妻子,对于他的风流韵事,早已心知肚明,没想到就连外人竟也知道一二,不禁嗤笑一声,“姑娘,感情的事情说不通,也不好说。但是,我段氏一族素来名声在外,崇佛行善。我们也知道你非常担心那个人,不过你也不必如此。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只要那人诚心悔过,我们也不会伤他性命!”
“哼!”
木婉清扭头过去,不屑一顾。钟灵内心并没有任何主见,木婉清不表态,她也一样少见的沉默。
段正淳看着二女的反应,笑道,“两位姑娘可是不信。”
“刚才他来过一次,我们的人马也紧跟着追了上去。小丫头,刀剑无眼,那恶徒虽然为人恶劣,却也重情重义,相信也不会走远。若是久候不去,等我们的兵马围至。两军交战,不死不休,而你们也在我们手中,我段氏因为一向仁慈度人,为了士兵减少伤亡,势必需要一些非常手段。到时候,相信这样的局面,你不想看到吧?”玉虚散人倒了一杯酒,轻轻递了出去。
木婉清神色几次变化,不知道这人所言几分是真。
若是真如此,自己又改如何选择?被兵马围困住,想要脱险已是千难万难,若是再有自己和灵儿妹妹拖累,若那人真不舍,很可能陷在这里。
可是那人又与段氏之仇,不共戴天,这女人虽然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谁知道真假,即便是真心实意,可是这么的仇,难道还能既往不咎么?
就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关他一辈子折磨。
木婉清想到此节,只觉恶意满满,也不想承什么情,伸手便要推开递来的酒。只是没想到这余光一瞥,烛火之下,只见素手纤纤上,一块殷红如血的红记,在接近手腕的位置,异常显眼。
玉虚散人看着凝固的手,瞧出不对劲,却只当是犹豫难择,笑道,“姑娘,你可得多想想才是!”
“你……”
木婉清全然未听,声音一颤道,“你可叫刀白风?”
“你认识我?”玉虚散人微微一怔,心中疑惑不解。
木婉清心中敌意大起,比之刚才试探之际还要浓烈。她似乎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情绪不稳定的颤声问道:“你还是摆夷女子,从前使软鞭的?”
“是,不过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家长辈是我旧识?”玉虚散人心中一喜,想要以此套近乎,将那恶人里应外合的抓住,救出誉儿。只是回首间,又见她神情有异,心中一惊,暗自戒备。只怕她是敌非友。
木婉清站起身来,再一次问道,“你当真是刀白风?”
“风儿的确叫刀白凤,姑娘,如此反反复复的询问,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段正淳奇怪的问道。
木婉清目光凛然,大叫,“师恩深重,师命难违!”
“不好!”段正淳只觉一股杀意来临,连忙大喝道。
“咻,咻!”
可惜为时已晚,木婉清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那一问就是最后的一问。在她说完话的时候,抬手见,两枚毒箭就已射向刀白风当门。
刀白风虽然早有防备,却没想到木婉清竟似跟她有深仇大恨,明明是阶下囚,竟不顾一切发难?
若是这份温情脉脉撕破,相信她也知道后果如何?
到时候,便是他们段氏再是仁义,也不可能这般好说话。不杀她已是天幸,至于诱饵却是当定了。
“砰!”
刀白凤虽然措手不及,却也不是弱女子,气沉丹田,手中的拂尘一甩,宛如一条长鞭,划破无处不在的空气,凌空一抽,毒箭立时打下一支。
看着须弥间的变化,段正淳也反应过来,抬手一指,一道流光划过,只听叮的一声,后发先制,另一支毒箭一颤,立时断做两节,落在地上
刀白凤心有余悸,目光落在木婉清身上,一片森然。
木婉清冷哼一声,暗藏的两支毒箭使完,也不再偷袭,脚上一抬,轰隆一声,眼前木桌翻飞而起。
“稀里哗啦!”
段正淳察觉耳边风声骤起,连忙拉着刀白凤退后。
没人阻止,大量的碗碟立时飞溅而出,碎了一地。
“姑娘,我们有什么仇怨?”刀白凤站定冷哼一声,看着糊面而来的桌子,啪的一抽,空气宛如实质般一溅,轰隆一声,木桌子立时四分五裂。
木婉清纵身一跃,从碎片中飞身而出,直扑一掌。
段正淳心中复杂,担心二人分出生死,伸手一指。
“嗤!”
这一指化为淡金流光,速度极快,只指木婉清而去。
但若仔细一看,这一指却不致命,只是指向某要穴。
段正淳不想妻子受伤,对于木婉清心中直觉也不想她有事,故此这一招并非杀招,只求一击制敌。
“不好!”
木婉清看着流光闪烁,大吃一惊,只是等她反应过来,只觉腰间一麻,浑身肌肉瞬间失去控制。
“砰!”
木婉清双脚勉强落地,气沉丹田,经脉一阵凝涩。
段正淳松了一口气,正要上前,却不想刀白凤拂尘一抽,啪的一声,宛如毒蛇吐信,直取木婉清面门。
“不好!”
段正淳没想到刀白凤突下杀手,连忙飞身夺取拂尘。
不错不等他触及拂尘,咻的一声,又一毒箭杀来。
“谁……”
刀白凤也不与丈夫较劲,手腕一转,飞抽下那毒箭。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左窗破开一个洞,一道人影从窗户上,倒影而来,依稀可见那是一名女子的身影。
段正淳心中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那恶徒,只是她……”
116.快刀斩清
“她……”
身影在烛光之下,逐渐清晰,段正淳瞳孔蓦然一缩,心中的庆幸之情,刹那之间,烟消云散。
木婉清反应奇快,飞身而出,“师父,你终于来了!”
“秦师伯,我爹爹和娘亲呢?”钟灵也开心的问道。
只是四下一瞧,后面并无人影,心中空空失落。
就在这时,窗口又来一道人影,“他们不会来了!”
“是你!”
虽然只有一丝缝隙,段正淳依旧看清来者是谁。
钟灵心中一喜,大叫,“大坏蛋,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们了呢?”
“怎么会呢?至于你爹爹和娘亲……他们与司空玄打斗的时候,中了五毒掌,如今正在万劫谷之中,休养生息,无暇分身!”楚风轻轻一笑说道,心中却莞尔不已,没想到钟万仇如此害怕段正淳和甘宝宝相见,就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不顾。当然未尝不可能他知道,自己女儿的身世。
只是为甘宝宝会内疚的跟着他,一直视而不见罢了。
段正淳心中一惊,失声道,“红棉,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刚才叫你师父,难道这位姑娘是你的……还有万劫谷,这位钟姑娘难道那位和她的……”
“婉清是徒儿,正淳,你放过她罢!至于灵儿师侄,就如想的一般,但我不想你杀她!”秦红棉淡淡的说道,目光冷然,拒人于千里之外。
段正淳目光复杂,想到自己的女人已经给别人生儿育女,心中就是一阵复杂。可是又无可奈何。
刀白凤冷哼一声,“既然认识,那就好。你徒弟和那人女人可以放过,不过你得把他给我拿下!”
“哼,我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指手画脚!”秦红棉目光凛然的看着刀白凤,两人之间,势不相容。
段正淳心中大吃一惊,“不好,我怎么忘了这一茬!”连忙开口道,“凤儿,红棉,如今大敌当前,你们有什么事,咱们等这件事后,再好好说!”
“哼!”
二女可谓是老对头了,冷哼一声,倒也没有暴走!
楚风轻轻一笑道,“我看两位还是分一个高低为妙,一颗心若是分成几份,若不多争一些额度,你们到最后所得的,不过是此恨绵绵不绝期!”
“你少说话!”秦红棉对于楚风杀了段誉,早已经略知一二,心中虽并不如何,甚至隐隐感到喜悦,刀白凤再也没有倚仗,但是这并不意味她对楚风会有好感,尤其是他还勾走自己女儿的心。
木婉清看着秦红棉的反应,心中一颤,小心翼翼的说道,“师父,这件事情并不能怪罪楚大哥,都是我不好……我,早该听他的话不要跟来!”
“你也别说话,我只救你走,这小子最后会怎么样,全看他造化!”秦红棉冷哼一声,敌意满满。
楚风冷哼一声道,“我本就为救人而来,既然木姑娘与灵儿妹妹没事,此地不宜久留,我也不碍你的眼!”说罢转身,脚步轻踏,作势要走!
刀白凤大吃一惊,拂尘啪的一声急抽,“恶贼,休走!”
“难道你还要留我吃饭?”楚风轻轻一笑,随手一指。
“嗤!”
一道金色流光精准击在拂尘上,咔嚓一声,拂尘寸寸断裂,就连手中的木槟,也跟着粉身碎骨。
刀白凤大吃一惊,连忙一退道,“这是什么武功?”
“指力化为剑气,路数又是一阳指,难道这是六脉神剑!”段正淳心中一颤,想到天龙寺之劫。
楚风冷哼一声,说道,“是又怎么样?在下告辞!”
“等等!”段正淳挥手一摆,脸上一股凛然杀意绽放。
楚风轻轻一笑道,“难道段王爷还要留我吃饭不成?”
“红棉,你与我一起拿下他!”段正淳回头冷冷说道。
秦红棉心中余情未了,微微一颤,目光先后一瞥。
“师父,不要啊,楚大哥,他……”木婉清大吃一惊道。
秦红棉冷哼一声,正要想一想拒绝。可不想还没等她开口,刀白凤上前一步道,“妹妹,若是不愿意,那就速速离去,不过这人却得留下不可!”
“我们走!”秦红棉冷哼一声,没好气的回头一眼道。
钟灵嘻嘻一笑,跟了上去,但木婉清却是微微一怔。
“婉清,你还要留着这里不成?”秦红棉皱眉不已道。
楚风轻轻一笑,轰隆一声,撞破窗户,逃之夭夭。
“这小子……”秦红棉瞧着楚风的背影,若有所思。
木婉清松了一口气,正要离开。刀白凤冷哼一声,身影一闪,挡在三人前,“想走,还是等等吧!”
“凤儿,你这是要做什么?”段正淳微微皱眉说道。
刀白凤怒其不争的说道,“正淳,你这是要为她说话?这两个女娃跟那恶徒是一伙的,若是我们轻易让她们离开,誉儿和皇兄的仇,又该如何?等他远走高飞之后,我们上哪儿找他寻仇?”
“风儿,话虽如此,但是……”段正淳轻轻一叹说道。
秦红棉冷哼一声,噌的一响,拔出腰间两把宝刀,“我们好久没交过手了吧?咱们来比划比划?”
“轰隆!”
刀白凤正要动手,院中却传来一阵霹雳。似有什么被力量生生碾碎,众人一惊,连忙隔窗一看。
小院之前,两道人影交错而过。后面又来几道人影,与其中一道汇合,四人合流,堵住那身影
楚风冷冷一笑道,“还真是惊讶,没想到我已经敛息,等你们走远之后,才过来的。没想到竟然还被你们追上来,便是猎狗也比不上你们吧?”
“阿弥陀佛!”为首黄眉老僧上前一步,“施主的身法,来无影去无踪,踏雪无痕,当属武林绝顶!”
“只可惜那边那位夫人留下了踪迹。”高泰升身影一闪,也随之现身,“先前追的急迫,我们追你不到,忽然想起王爷一人在府内,不放心便追了回来,不想正好瞧出那位夫人留下的踪迹!”
“所以你们一路追了过来,是么?”楚风大笑一声道。
五人皱眉不已,黄眉僧追问道,“阁下为何发笑?”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却自来闯。难道你们以为人数就能代表力量,本来我是不会管你们段氏还是大理,不过既然你们拦我,那我也不客气了!”楚风轻轻一笑,内功运转,懒散的气势一变,大山般巍峨拔地而起。
五人大吃一惊,“好强横的气势!”连忙运功相抵。
段正淳微微皱眉道,“凤儿,我们也出去看看吧!”
117.恩怨皆明
“看什么看?”
刀白风冷哼一声,目光一瞥秦红棉,冷冰冰的说道,“天龙寺诸位长老那般神仙似的人物都给那恶徒害了,你这会儿去了,又能够怎么样?”
“风儿……”段正淳微微一怔,如何不知道刀白凤这是话里有话,对于二女的处置,并不怎么满意。还道自己偏心于秦红棉,可是谁又说得清楚。
秦红棉冷哼一声,“恶妇,你要斗,咱们接着斗便是。”
“红棉,凤儿,唉,你们……”看向又要大打出手的两人,段正淳心中一团乱麻,“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你们还看不开么?何必如此到针锋相对?”
“你看的开,连誉儿也不顾?”刀白凤冷冷的说道。
段正淳轻轻一叹道,“我自然顾忌,但是这是两件事情,并不能混为一坛。”随着往边上一瞧。
秦红棉冷眼相对,“婉清,别管那小子,我们走吧!”
在段正淳因旧日情进退不得之时,黄眉僧和高泰升等人联手,已与楚风过招数个回合,奈何不得。
黄眉脸上汗珠滚滚而落,还未等落地,又化为白烟。
却是功力运转到极致,已经控制不住,周身膨胀。
高泰升也没好多少,“阁下处处偷袭,未免太过卑鄙。”
“你们以多欺少,也不怎么样!”楚风手指一退道。
黄眉僧却是轻轻一叹,“没想到施主竟然真的练成了我寺的六脉神剑,看来贫僧也得豁出去了!”
“你也是那群秃驴中人,你们师叔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又能奈我何?”楚风目光凛然,怡然不惧。
黄眉僧大笑道,“施主与几位师兄,还有枯荣师伯一番争斗,功力也消耗不少吧?否则六脉神剑是以六脉轮转,连绵不绝为要,然而你却一剑一剑使出,威力虽强横,却落了下成,与一阳指不脱藩篱。显是功力大损,挥使不出之兆!”
“没想到竟然被你看出来了!”楚风玄功只是初步完善,构架也仅仅是简陋的拼合,小无相神功和枯荣禅功,嫁接又极力避免,武功一时之间,还不如之前一般,招式的威力都无法用出来。
甚至由于内功转换,他如今气势虽然前所未有的强横,内功却也只是初出茅庐的地步,即使阳珠辅助,也不过二十年功力,还需好几日调养。
可惜事出突然,这些人怎么可能给他积蓄功力的时间?
如此他的底细被看破,自然也更不可能给他时间?
高泰升看着两人的交谈,恍然大悟,连忙回头大喝,“褚兄,古兄,傅兄,我们一起拖住这恶徒!”
“一阳指消耗已是恐怖,高侯爷说的没错,这恶贼有伤在身,定然经不起消耗。那六脉神剑虽然威力奇大,却发不了几剑,咱们只需拖住他,敌消我涨,此恶徒必死无疑!”诸万里大声说道,虽然破了他们的打算,却也是一着威慑。
四人连连变阵,黄眉僧站定不动,暗自调息恢复。
楚风冷冷一笑道,“这是要打消耗站么?”说着不屑一股,的确他现在不好拿下他们,但是也没有他们口中那般不堪,之所以不走,并非是被他们缠住,分身乏术,仅仅不想里面出现变故。
四人围将上来,由于是王府,并没有冰刃,仅仅是内气灌注与拳脚之中,结为一阵,连番攻击。
楚风凌波微步闪躲,倒也游刃有余,时不时反击。
甚至没有黄眉僧充当主力,单一个高泰僧根本压不住他,反杀也是轻而易举。楚风心中不觉烦闷,微微回头一瞧,“该死,她们怎么还没离开?果然女子不足以谋,这时还想什么旧时余情。”
“高施主,这施主似乎未尽全力!”武学使用或者修习,绝不可杂念,返照空明,而至物我两忘。楚风虽然已经脱离这个范畴,分神之际依旧不禁透露几分底细。黄眉僧看着随着凌波微步运转,楚风内息竟然越来越强,连忙纵身一跃,连恢复都不顾,百分之一百,使尽浑身解数。
耳边的风声骤急,楚风大吃一惊,连忙反手一掌!
“砰!”
一股六十年的功力化为掌劲,毫无保留的击打而来。
猝不及防之下,楚风身体一顿,连连退了四五步。
四人虽然不知黄眉僧不顾寿元,将功力一下爆出来,但是机会千载难逢,连忙抢步,交击而上。
“轰!”
空气微微一震,四人默契的保持节奏,前后夹击。
楚风喘息一下,荡漾的内力平息,“真是一点也不能大意啊!”刚才那不要命的一掌差一点激起阴阳之气的反击,好在他及时避让,这才制止。
否则结构忽然失衡,他的功力还不得如脱缰的野马,顷刻之间,毁于一旦。
看着楚风落入下风,木婉清大吃一惊,“楚大哥!”
“不好!”正在斗气的秦红棉闻声,连忙抓向身边。
没想到手中一空,轰隆一声,木婉清早已破窗而出。
段正淳微微一怔,下意识便抬手制敌,却不想一道冷光斩来,连忙缩手,“你想杀死你女儿么?”
“什么?”段正淳看着敌意的秦红棉,大吃一惊道。
刀白凤微微一惊,一巴掌抽去,“贱妇,胡说八道!”
“住手!”段正淳连忙伸手一抓,心中更是乱糟糟的。
刀白凤手中被抓的一阵生疼,“你……要她还是要我?”
“凤儿,你……”段正淳正要解释,刀白凤冷哼一声,挥手一甩,双足一登,从窗户一跃,奔向小院。
秦红棉冷哼一声,连忙追击,“恶妇,你休伤婉清!”
“冤孽啊!爱慕那恶徒的……竟是我女儿!”段正淳心中苦涩,大叹一声,连忙纵身一跃,急追上去。
与此同时,五人将浑身功力催发极致,在楚风一退,出现无间缝隙的瞬间,狂风骤雨的夹击而上,打算一鼓作气,拿下楚风。而楚风玄功初步完善,功力一时之间,不进反退,刚才为平息体内阴阳二气和小无相神功,内力催发出现空隙。等他回过神来,也只能如他们一般拼命。
只是一对五,又处于下风,一时倒是纠缠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身若游龙,穿插而上。
“木婉清,她怎么……”楚风微微一惊,其余五人也是一惊,不过却不大在意,正要将之一并击杀,辣手摧花,不想又一身影来袭,连忙停下手来。
五人一脸懵懂,看着那身影还未落下,后面又来一身影,跟着又是一道白影。看着这接二连三的闯入者,五人手足无措,只得又往后一退,“王妃,还有那位夫人,王爷,他们这是怎么……”
“高侯爷,黄眉大师,你们先退下吧!”段正淳身影一落,悠悠一叹。五人心中担心,并未退开。
木婉清落在地上,正要奔向楚风,一想后背狂风大起。
“砰!”
耳边风劲四溢,还未反应过来,便落入一个怀抱。
木婉清抬头一看,惊讶道,“楚大哥,你没事吧?”
“说这话的应该是我吧?怎么就连后背空门大开都不管!”楚风放开怀中的木婉清,一脸责备。
刀白凤没想到恶徒武功如此厉害,适才偷袭一掌,立马反被打得气血翻涌,连连退后。只是不等站定,耳边冷光一显,心中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住手,红棉!”段正淳大吃一惊,连忙纵身一跃。
118.大理事毕
“嗤!”
话音一落,段正淳在空中,当下一记一阳指点出。
刀白凤一心只想杀了情敌,措手不及之下,腰间忽然一麻,内力凝涩,直接被死死的定在原地。
秦红棉冷哼一声,“恶妇,安敢杀我!”说罢修罗双刀急舞,划出片片冷光,直取刀白凤的首级。
段正淳心中一急,就像救火队员一般,救了这边又那边,片刻不停,连忙一记一阳指补将上去。
“嗤!”
秦红棉早有防备,身影一闪,避开这淡金的流光。
只是不想刚转身,嗤的一声,胸前一麻,就被定住。
“王爷,王妃!”
高泰升等人看着这般险象环生,连忙跑了过来资源。
段正淳上前一步,将二女一手一个,搂在自己怀中,“无事,我们只是有些误会,那两个小丫头,你们也不要为难。至于那恶徒!”说着看了眼搂着木婉清的楚风,悠悠一叹道,“若是拿不下,就任他离去吧,我自有办法找他计较!”
“王爷!”四人大吃一惊,不红而同的看向刀白凤。
“哼!”
刀白凤恶恨恨的瞪了眼段正淳,眼中仿佛在喷火。
四人连忙将头埋下,心中均在想,勿要多管闲事。
段正淳轻轻一叹道,“高侯爷,万里,这会儿侍卫也快到了,你们领众侍卫,勿要伤了那女子!”
“这……是,王爷!”
高泰升和褚万里微微一怔,迟疑一下,躬身答应。
说话间,一大堆人马齐步而来。弓箭手附在墙头上,将小院瞄准,兵卒此长矛长枪,重盾牌在前面掩护,一步一步,往楚风有序的逼近过去。
“重甲兵,没想到刚才出去的只是开胃菜,这才是真正给我准备的底牌么?只是没想到我离开的利落无比,根本没时间摊牌,又没想到我会回来,自投罗网!”楚风心中苦笑,事情似乎越来越糟了。
木婉清紧紧抓住楚风衣襟,“楚大哥,你不要管我!”
“凌波微步,你学的怎么样?”楚风闭而不答的问道。
木婉清微微一怔,不明所以,“勉勉强强施展得出!”
“待会儿我给你内力,你跟着我的步伐,一步不落!”楚风看着整装待发,只等一句命令的重甲兵,小声的安排,打算逃之夭夭,至于钟灵留在这里,有秦红棉在,相信也没人会为难她。
至于硬杀这些重甲兵,这就跟游击队在战场上打正规部队,而且还是机械化部队。没想到是没有缝隙的战阵,楚风除非不择手段,否则也没办法正面相对,将他们怎么样,最好的办法,也只能脚底抹油。
只是木婉清就在身边,朱蛤之毒可不会分队友与否?
“正淳,婉清是你女儿,你可要想清楚!”秦红棉吐出一口鲜血,忽然开口说话,一脸决绝之色。
段正淳微微一惊,长叹,“红棉,你这又是何苦?”
“誉儿,也是亲子,正淳,机会就在眼前,你要弃之不顾么?”刀白凤也吐出一口血液,开口说话。
段正淳左右一看,心如乱麻,“唉,你们不要逼我!”
“王爷,斩草除根,此恶徒若远走高飞,我们在难有机会拿下他!”高泰升上前一步,纳谏道。
段正淳摆了摆手道,“高侯爷,劳烦你和黄眉大师想办法出手,不要误伤了那恶徒怀中的姑娘!”
“王爷……”高泰升迟疑一下,黄眉僧和他也只能拖住楚风,而且还得靠四大家臣辅助,要想从他手中夺人,即使有重甲兵,但是兵器可不长眼睛。
他们若插足进去,战阵必然出现空隙,有机可乘!
木婉清听着他们的谈话,似乎明白她的身世似乎与这镇南王有关,忽然大叫,“你们如果要杀了楚大哥,你就自杀殉情!”说着一脸决绝之色。
楚风轻轻一叹,说道,“你这又是何苦,若是听我的,以凌波微步的闪避之效,定能逃之夭夭!”
“刀剑无眼,不如让我为楚大哥做些什么?那样的话,就能将我铭记于心吧!”木婉清小声道。
楚风瞳孔一缩,震惊道,“我的心思,你看出来了!”
“楚大哥的目光看得很远,很高,我一直都不能理解,也不盼长相厮守,只望……在楚大哥心中,我能有一席之地!”木婉清说着,泪流满面。
秦红棉看着木婉清长大,知之莫若母,心知木婉清性格刚强,以死相逼,绝不可能强硬的应对。
想到此节,秦红棉连忙回头说道,“段郎,若是你还认我们这一对孤儿寡母,就让那小子离去!”
“红棉,我……”段正淳想到大仇在身,犹豫不决道。
刀白凤回头一眼道,“正淳,你不要忘了皇兄誉儿!”
“这……冤孽,冤孽啊!”段正淳脸色大变,耳边二女仿佛恶魔一般,将他的心脏,捏扁了又搓圆了,心如刀绞。难道这就是佛祖所言善恶有报!
高泰升微微一怔,看向段正淳,“王爷,万万不可!”
“让他离开吧!”段正淳悠悠一叹,似乎又想起什么,补上一句,“不过我那不孝女,必须留下!”
“楚大哥,你快些离去!”木婉清大喜不已的说道。
楚风左右一瞧,似乎甲侍听见命令,齐齐往后一退。
“婉清,等我!”楚风无可奈何,倒不是无法救人离去,只是不想带上拖油瓶,虽然段正淳风流无责任,欠下无数风流债,人品却也算光明磊落,留下木婉清也比跟在自己身边涉险好的多。
听着楚风一句‘等我’,木婉清微微一怔,又悲又喜!
“唉!”
楚风不忍去看,身影一飘,越过墙头,消失在天际。
高泰升看着楚风离去,纵身一跃,立马将木婉清治住,大喝,“快,快去追那恶徒,生死勿论!”
“是!”
甲士掉过头去,正要离开,不想耳边一声哇的吐血,木婉清大喝,“不准你们去追,都停下!”
“来人,将郡主压下去!”高泰升神色果决的说道。
段正淳轻轻一叹,“高侯爷,让他们停步,不要去追吧!那恶徒身法无双,你们追去也是徒劳!”
“王爷!”高泰升大吃一惊,四大家臣之三也是一样。
黄眉僧看着应敌成了家事,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镇南王,此间事了,我也该离去。红尘多纷扰,镇南王不愿仇恨也罢,只望镇南王不要忘记天龙寺师伯还有众师兄的遭遇,好自为之!”
话音一落,纵身一跃,消失在墙头,也不知是心灰意冷的回天龙寺,还是孤注一掷的追杀楚风。
段正淳心中愧疚,眼中一冷,看了眼旁边的木婉清,“来人啊,把此女带下去,好生照看起来!”
“是,王爷!”内侍上前一步,将虚弱的木婉清带走!
段正淳回头道,“高侯爷,以本王的命令,速发一道重金悬赏,召集天下高手,助我联手除魔!”
119.姑苏慕容
离开镇南王府,楚风来到黑玫瑰所在,不做停留,一骑绝尘,向着北方的苏州,快马加鞭而去。
武侠世界最为珍贵的,莫过于武功,对于姑苏慕容家的武学,他可是好奇的紧,自然不会错过。
黑玫瑰速度奇快,不过三天的时间,楚风就已经来到苏州地界。随着人烟稠密,地方也越来越混乱,好在楚风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即使有找死的绿林匪类劫道,秒杀几次,倒也没人再来。
一路上风平浪静,楚风也好奇的浏览北宋时代的风貌,可惜并不如课本或许流传下来的文学之中,那么妙之又妙,比起现实而言,不过是荒山野岭,便是繁华之所,也比不上三线的县城。
看着到这里,楚风也不得不感叹现实之人叶公好龙,一路走来,宋朝给他的感官,只有垃圾一词可形容,沿途村民个个面黄肌瘦,看着就像皮包骨头,行走的骷髅,直到后面才渐渐好些。
不过他也明白,以古代的环境,食不果腹,营养不良,只是小问题,能够活下去,就已是天幸。
至于历史上的宋国富有,不过是上层,达官显贵如此,古代就连一个国家都管不住,只是分封之上的一统,皇帝并不能过多干涉地方,就像以前的共和国,中央弱地方强,贫富差距自然也不在意,更不会管理贫民,更不用说,利用国家的财力与政策,解决温饱,平衡贫富等问题。
“难怪现在的小说主角动不动就要革命,虽然未尝没有野心,但不改变这样的世界,妄为新时代青年!”楚风心中暗自想到,却也没有热血上脑。
对于这些世界而言,他只是匆匆的过客,并非移民的穿越客,也就是怜悯一下,走马观花而过。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寻求力量的,可不是来当救世主,这个世界的人与他无亲无故,他没祸害他们就是天幸,还想自己救世?
思想间,人声忽然嘈杂起来,楚风微微抬头一看,一列长龙出现在眼前,苏州城已然近在咫尺。
人走人行道,车马亦有自己的道路。楚风一路策马而过,门管看他骑着两驹,大热的天,又无任何疲惫,就连一滴汗也没有,连也不敢阻拦。
“倒是一个有眼光的人,不愧是守门的么?”楚风冷笑一声,穿过城门,来到一处客栈,歇歇脚。
没想到刚坐下吃上口饭,隔壁桌上的江湖人士就议论纷纷起来,似乎在谈论近来的几起杀人案。
这些案中的死者不是一派势力之主,便是在江湖上德高望重之辈,而且更令人讶异的是,他们均死于自身的成名绝技之下,似乎与那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世家之主慕容复有关。
“这是什么?为儿子谋名声,还是恶名!”楚风摇了摇头,他自然然知道这些虽然以慕容复武功杀得了,却不可能这么干脆。做下这些事情的幕后主使,是他老子慕容博。至于目的,一者是名声,二者是积累复国之资,顺便摆脱嫌疑。
毕竟在明面上,慕容博已死,而慕容复的嫌疑虽大,却也有绝佳的不在场证明,这一点只要稍微一查,就能够排除。即使以后再有什么证据指向慕容复,先入为主之下,也会下意识排除。
只不过慕容博这计策虽好,他们父子的毅力也让人佩服,但对于他们的眼光,楚风却是不可置否。
将自己复国的希望寄托在散兵游勇的江湖人人士手中,也只有他们这种武林世家才会如此糊涂吧?!
“不过,未尝不是无奈之举!”楚风心中轻轻一笑,虽然慕容世家财富惊人,但是招募和维持一支军队,花费更是不菲。慕容博与慕容复的行为看似荒诞不经,其实不过想要出奇制胜罢了!
不过慕容世家如此,楚风可不在意,这一次来姑苏,他为慕容复家的绝技,斗转星移却是不错。
他的阴阳之力虽然在枯荣禅功之下,已经成功分化,却太过极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种以小博大,借力打力的驾驭绝技,正好可以给予他一些灵感,甚至将阴阳纳入掌控,也不无可能。
“也不知道慕容复现在何处?算了,去他家庄子看看,原著鸠摩智不也是这样打算,相信这斗转星移虽然隐秘,却也未必没有副本!”楚风暗自想到,也不在浪费时间,快速扫起桌上饭菜。
就在这时,门外吹来一阵凉风,一行人影倒映而来。
“有一股强大的内息!”楚风不动声色的抬头一看,只见一行人不紧不慢的走来。随着他们的出现,热闹的大堂立时一哑,就连那些天不怕地不怕,一直高谈论阔的大汉,都连忙停下议论。
“公子爷,现在正好是晌午,不如咱们吃个饭再走!”包不同笑眯眯的说道,其他三大家将点头附和。
看见一行人进门,肩上搭着抹布的小二连忙迎了上去,“诸位大爷里边请,不知吃饭还是住店呢?”
“上些酒菜,我们急着赶路!”慕容复淡淡的说道。
小二献媚一笑道,“好咧,客官稍等!”说着伸手利索的领着慕容复等人,来到大堂的一张空桌。
楚风微微皱眉,这会儿正是午饭时间,大堂之中,早已经没了多余的空桌,他们所坐的位置,正好是刚离席,在自己前桌,空出来的地方。
小二习惯性的擦拭桌凳,“诸位大爷,请坐请坐!”
“好了,你忙去吧!”包不同挥了挥手,扔出一定银钱。
小二笑呵呵的接住,连连点头,“好咧,小的这就替你们准备酒菜!”说着人便匆匆进了后堂。
“公子爷,你看他们!”一行五人刚刚坐下,大堂之中,数道目光汇聚而来,气氛满满的不对劲。
慕容复举目四望,那些目光一闪而逝,吓得回缩。
旁边偷窥的汉子更急得把头埋进酒坛,一语不发。
片刻之间,大堂之中,又出现零零星星的喧闹声。
只是比起刚才的热烈,这时候明显有些言不由衷。
慕容复心中暗恼,如何不知他们这是把自己当做栽赃嫁祸于他之人,不过他有口难言,这些小喽喽也不值得他解释,只能摇摇头,故作不知。
旋即,慕容复又旁若无人的谈及丐帮聚义反辽之事,说了几句,又改口说起擂鼓山的神医请帖。
“玲珑棋局?”
楚风默默听着他们谈话,本来不在意,只是想要寻找机会,将他们就地正法,夺取自己想要的斗转星移,没想到他们竟然谈论起了苏星河。
这让他忽然想起无崖子,没想到他的拜帖这时候就已经发出,看似充裕的时间,竟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紧迫。
楚风想着心中一急,慕容复若有所感,举目望来。
两人目光相对,却又一闪而逝,慕容复面不改色。
楚风大吃一惊,“没想到一个不小心竟被他发现了?”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慕容复站起身,目光落在楚风的身上,迟疑一下,“我们似乎有些眼熟?”
“何出此言?”
楚风心中一惊,不知道慕容复这是卖的什么药?
慕容复拿出一张单子,笑道,“阁下如今也是名满天下之人了,竟然……”说着微微摇头,伸手一掷,柔弱的纸单,竟然咻的一声,朝他射来。
楚风大吃一惊,伸手一捞,放眼前一看,“这是……”
“是他!”
忽然旁边一个大汉叫道。
跟着整个大堂之中的江湖人士,都立马站了起来。
120.百万悬赏
“这就是所谓的名满天下吗?我情愿不要?”
感受到四周隐隐的敌意和贪婪,还有恐惧交织其中,楚风冷冷一笑,慕容复给他的纸张并不是其他。
正是来自于大理段氏的悬赏,而上面被悬赏的就是自己。
以飞鸽传书的速度,还有大理的财力,他如今岂止是慕容复所言的名满天下,简直就是移动的金库。
相信若非慕容复在这里,这些江湖汉子也仅仅是普通人中的好手,对于他们而言,还不够看。恐怕在他被道破身份的刹那,这里就已血流成河。
当然以这些小喽喽的身手,死的反正不会是他就是。
慕容复轻轻一笑道,“阁下仅仅是感叹,就没有解释几句的意思么?”
“慕容公子,想听什么解释?大理乃是富泽之国,公子定然也想结交一二吧?”楚风若有所指道。
慕容复微微一怔,笑道,“大理地处偏僻,在下与之并无交情。而且看阁下行事坦荡,也不是榜单之上所言,是一个大奸大恶,为非作歹之人。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兄台若是肯说,在下自问在江湖上,还有几分薄面。若是我为兄台说几句,若是真的是误会,大理段氏素来仁义,定不会过多追究!”
“是吗?不过慕容公子如今是也是过街老鼠,帮我说话,还是算了吧?省的被人说,咱们是蛇鼠一窝!”楚风淡淡一笑,虽然不知道慕容复究竟是客套话,还是有其他目的,他都早已经与段氏撕破脸皮,可谓是仇深似海,并不可化解的地步。相信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恐怕也拿他们没辙。
看着楚风不识好歹,自家公子爷吃冷门羹,包不同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非也非也,公子爷,咱们公子爷何等尊贵,怎可与你混作一谈?你是蛇鼠一窝,可不要拿过来玷污我家公子爷!”
“是吗?对于慕容公子大名,在下倒是如雷灌耳!”楚风看着包不同说道,“只不过,见面不如闻名?”
“放你娘狗屁!”邓百川冷哼一声道。
包不同轻轻一笑道,“非也非也,他本来就是一个屁,邓大哥,何故屈尊降贵,与他一个屁去计较?”
“哼!”
楚风轻哼一声,目光一凝,冷冷的说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这位便是传闻中,慕容家的左膀右臂,四大家将之一的包家将吧?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狗眼看人低,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
“非也非也,不是见面不如闻名,而是狗眼看人也是狗眼看人低!”包不同摇头晃脑一下,哈哈大笑。
楚风不与他计较,目光落在慕容复的身上,大笑,“主人还没有开口,这狗就吠起来了,真不懂规矩。”
“非也非也,非不懂规矩,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包不同摇头晃脑道,“不,应该是狗。”
“好个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楚风微微一笑,讽刺道,“不愧是慕容世家的绝学,当真不要脸。”
“非也非也,非是慕容家学之秒,实则我家公子名声在外,某人不识好,眼红罢了!”包不同笑道。
“哈哈,好个不识好!”楚风喝口酒水润润喉,大笑道,“好个慕容世家,如今只剩强词夺理了么?”
“非也非也,某人……”包不同正要反击,不想肩膀忽然一沉,回头一瞥,只见慕容复按住他肩膀。
包不同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疑惑,迟疑的说道,“公子爷,你不要跟他客气?这小子一看就是得寸进尺之辈,那榜单上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他偷袭所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咱们如今碰上,正好拿了他,卖段氏一个人情。顺便换来百万黄金,把咱家祖宅修缮一下,其余还能捐于丐帮抗辽!”
“好了,包三哥,你不要在说了,或许这位兄台也只是一时冲动!”慕容复安抚包不同,转身看着楚风道,“兄台,实在抱歉,包三哥之前一席话,均出自维护慕容家的名声,绝无针对兄台之处。”
“既然慕容公子出面,在下也不计较,至于谁想拿我,大可以出手看看!”楚风冷冷一笑,满不在乎。
“砰!”
包不同一拍桌子,恶狠狠地看向楚风。
慕容复脸色一僵,连忙伸手一拉,并回头道,“邓大哥,包三哥今早饮酒过度,似乎还醉着,你带他去醒醒酒!”
“好的,公子爷!”邓百川看了眼楚风,此人内功虽然不多,却虚无缥缈,显然是身具上上乘的内功,不提这背后的来历,便是本身也不好惹,自然也明白慕容复的意思。他起身一把抓起包不同,往内堂方向走去。
旁边一人似乎想要说什么,慕容复摆了摆手,沉声道,“丐帮正在城外聚义,很可能会有辽国探子捣乱。在这个重要的关口上,咱们还是不要横生枝节。”说着一扫周遭,略带鄙夷的目光立时化为钦佩。
楚风轻轻一笑道,“慕容公子,高义!”
“兄台,你……太抬举了!”慕容复脸色一僵,如何听不出楚风话中之话,隐隐约约的莫名讽刺之色。
“难道他知道……我的秘密?”
慕容复心中暗想,不等试探,数道目光汇聚,连忙停止,僵硬的脸色也微微一缓,化为温文尔雅。
与之相对的,慕容复心中某个念头却更加的坚定,“这人似乎有意调谐,无论是不是有意,复国大业绝对不容有失,这人绝不能轻易放过。就算最后是自己魔怔了,以这人的身价也不会一无所获!”
看着慕容复起伏的心绪,楚风内心毫无波动,坐在桌子前面,一口一口吃着小菜,毫无任何凝涩。
至于周遭跃跃欲试,明里暗里的目光,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楚风对此全都视而不见,毫不在意。
片刻之后,邓百川带着包不同回来,似乎做个一番思想工作,包不同再也不挑嘴。慕容复满意一笑,坐下去道,“好了,邓大哥,包三哥,聚义抗辽大会就要开始,我们加紧吃饭,不要浪费时间!”
“公子爷……”包不同微微一怔,似乎还有话要说,可是刚抬头,目光与慕容复一触,立马闭嘴。
慕容复目光冷然的说道,“包三哥,大事要紧,望你理解!”
“是,公子爷!”包不同沉声道。
很快离去的小二反身回来,端着酒菜,开始为他们上菜。
五人再无多言,匆匆吃过酒菜,休息一阵,便找小二结账,离开客店。
“走了么?”
看着慕容复他们的背影,楚风连忙起身。
“哗!”
不想还不等他离开,数道灼热的目光,再也压抑不住的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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