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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名侠成都     大汉的天空txt下载     大汉的天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节 孔明奇谋破夏口 张飞大战甘兴霸

    张飞至出长沙,便令全军缟素,日夜兼程望夏口赶去,一路上只将诸葛亮累得半死。将至夏口,张飞道:“此处需防甘宁那厮伏兵。”诸葛亮道:“我料他必无伏兵。”张飞道:“我行军也有多年,只怕军师妄言了。”诸葛亮笑道:“如此,亮可与三将军一赌。”张飞道:“如此正好,若有伏兵,以后军师便需听我的,若是无伏兵,则我只听军师号令。”诸葛亮笑颜应诺。

    张飞令前兵先行,自己带大军于后,直行到夏口城下,犹未见一个江东兵。诸葛亮笑道:“那甘宁有坚城为守,江面上更有黄老将军虎视眈眈,如何敢轻离夏口,我知他必无伏兵,如何?”张飞拜服。探子来报,夏口码头已被毁坏,船只不知去向。

    夏口城建于龟山之上,四面更以城墙围之,过去张飞曾经练兵于此,自然知道其厉害。便问诸葛亮道:“以军师之见,我军当如何?”诸葛亮道:“如今夏口码头已为我所得,当先修整码头,让黄老将军配合,再求一战,方可知其底细。”张飞便赶紧令人去码头修复。自领三千兵马前行到山脚下叫战。

    甘宁在城中听得张飞叫战,想做不理,却又担心为士卒耻笑,便要出战。旁边吕蒙道:“如今张飞士气正盛,不可妄动。”甘宁道:“我军本士气不高,若不出战,只怕军心涣散。”说完令人取来战甲,道:“子明可在城中好生照应,某下去会会张飞。”说完,点了千余士兵,下山布阵。

    张飞见甘宁下山来,便单激甘宁。甘宁提刀纵马而出,与张飞战到一起,过招近百。甘宁但觉得体力不支,却看张飞却杀得兴奋,似乎余力未尽,甘宁暗道,只怕战张飞不过。正听见夏口城中喊声成片。甘宁赶紧拨马逃回阵中,张飞挥兵掩杀,将甘宁追至城内,吕蒙赶紧将滚石,巨木抛出,张飞只得回营。甘宁问吕蒙道:“为何叫喊?”吕蒙道:“某见江边有轮船来袭,恐将军有失,故而召唤。”

    张飞回到营中,正见黄忠领兵前来,两人同进大营会见孔明。张飞道:“军师可有所得?”诸葛亮笑道:“明日我将与黄老将军一同去袭江夏,留五千士兵与你,另留美酒三十坛。”张飞笑道:“莫非军师要让我负酒去杀甘宁?”诸葛亮笑着,在张飞耳边说得几句,张飞点头不已。

    次日,诸葛亮与黄忠一起,带兵登船往江夏而去。张飞自带五千士兵到蛇山下驻营,却并不在出兵叫战,只日日在营中饮酒做乐。

    甘宁自城中黄忠已领大军,驾船往江夏而去,便对吕蒙道:“黄忠顺江东下,张飞扎营山下,恐是要令我军不得回援江夏。”吕蒙道:“此恐是张飞计谋。”甘宁道:“只听闻诸葛,庞统多智,却未曾听得张飞有计,今夜可去袭营。”吕蒙道:“请将军留守夏口,某愿前去偷营。”甘宁点头答应。

    三更时分,吕蒙引兵悄然摸到张飞营边,只嗅到营中飘来一丝酒香,营中灯火依旧,尚有哨兵四处巡逻。吕蒙暗道得计,将手一挥,全军俱出,冲进张飞大营。那几个哨兵转身就跑,瞬间便没了影子。吕蒙冲进就近营帐,却见营中空无一人,赶紧令全军快退,却哪里来得及。只听一声大喝,张飞提矛冲来。吕蒙知自己难以抵挡,便令士兵上前将张飞围住,自己转身就走。走不多远,便被张飞士兵围住,后面却张飞已经杀退围兵,直向自己冲来,堪堪便要追到。吕蒙暗叹自己先遇关羽后碰张飞,正要转身与张飞交手,忽然听到一声呼哨。只见甘宁已经带数百骑兵横冲进来。

    甘宁见吕蒙深陷阵中,便带兵直冲进来,所向披靡。张飞见状,便舍了吕蒙来战甘宁。甘宁将手中大刀连舞,化做一片刀光,将张飞逼退。其余骑兵赶紧将吕蒙救出。张飞见甘宁刀法慢下,便冲上前,将长矛连点,甘宁顶住几招,见吕蒙已经被骑兵救出,赶紧拨马就跑。张飞也不追赶,只将残军扫清,令医官就地治疗伤兵。

    甘宁与吕蒙逃出包围,赶紧上山欲回夏口,刚到夏口城下,却听一声大笑,抬头一看,却正是甘宁老对头刘磐,刘磐大笑道:“今日不同往日,夏口我已收下,甘将军另投他处去吧。”甘宁转身就走,暗想水路必不可行,只能走陆路。谁知行不多远,只见前路上一声呼啸,黄忠引兵从路边跳出来,笑道:“如何不走水路,单来小路?可是专来寻老夫一战?”甘宁也不答话,转身回走。黄忠绘兵掩杀,甘宁与吕蒙只得单骑带人寻出一条小路,望江夏而去。黄忠追了到天明,却追丢了人,因路径不熟,只得回夏口城中。

    诸葛亮迎张黄二人回城,道:“夏口乃江夏咽喉,如今我兵力不足,当只可固守夏口,阻住江东援兵即可。”张飞大叫道:“我等乃是为我大哥复仇而来,岂可止步于夏口?若是军师无心东下,我自带兵去!”黄忠也道:“主公尸骨未寒,岂可轻易放过杀主仇人?”诸葛亮只得说道:“若我军要下江东,此处需留一大将镇守。”张飞正要言不愿留,忽听卫兵来报,称江东鲁肃来访。

    三人停了嘴,刚刚坐定,便看见鲁肃身着缟素,匆匆进来,鲁肃见三人皆在,忙与三人见礼,却见张飞正怒目相视。鲁肃只得先开口说道:“三位可愿听我一言。”张飞持剑上前,厉声说道:“若不让你开口,便显得我荆州无气量。今日你可说来,说得过,便让你安然回去,说不过,我便将你杀来祭我大旗!”鲁肃并无惧色,只急急说道:“三将军可曾想过,我江东何必杀害刘皇叔?”张飞道:“你家孙权,必是以美色来诱我大哥,欲要谋取我荆州之地。被我大哥看穿,便暗下杀机。”鲁肃不惧反笑道:“江东呵曾有背盟之心?我大都督起兵西进,欲为益州扫平米贼。若要图谋荆州,何必多此一举?”转身又对诸葛亮说道:“诸葛先生乃智谋高士,必能揣摩一二。”诸葛亮沉默不言,张飞冲到鲁肃面前,道:“你家碧眼儿阴谋招我大哥,必无好心,今日尚且在次狡辩。我一剑杀了你,再杀到武昌必令你江东血流成河!”说完,便要拔剑刺鲁肃。诸葛亮忙令黄忠将张飞拉住,张飞拔剑不得,狠狠的转身出去。

    诸葛亮对鲁肃言道:“此事恐难善罢,子敬可先在夏口住下,待我招我家主公前来一会,子敬可亲口与我家公子说明。”鲁肃应诺,诸葛亮便令小兵带鲁肃到自己营中住下。鲁肃走回,黄忠言道:“军师可在以为江东无杀先主之心?”诸葛亮叹到,:“亮正是此想,只是如今需得主公亲来,方可说明。”说完,令使者快马去招刘禅与关羽东来。

第八节 二义士誓志东怔 贾文和长袖善舞

    刘禅得诸葛亮来信,正是欲起兵西去之时。听得张飞欲要强攻江夏,刘禅忙与庞统计较,庞统道:“我荆州兵缺粮少,如今入川之吴兵旦夕可下江陵,若无大军抵住,只怕荆北危矣。更加北方曹操虎视眈眈,如何可将大兵聚于江夏城下?为今之计,乃是屯兵夏口,江陵,北安曹操,东止江东,再以强兵击破东吴入川之孤军才是上策。”刘禅道:“我也料及于此,只是关张二叔,恐非言辞所能动。我欲东下勉力劝戒,先生可暂时先行接应向宠。”庞统应诺。

    刘禅带陈到诸人,一起顺江下夏口,二日便到。诸葛亮与关张黄四人至码头接住。五人先入夏口,正此时,赵云押粮草至,便同邀至府内密议。

    刘禅令陈到带人将府院四处把守,然后反身与五人到府内坐定。诸葛亮先道:“如今我军兵分三路,三将军二万余,黄老将军五千士卒,更加上关将军所带万人,共计三万五千士兵聚兵夏口。江陵驻军如今不过三千,另有主公所领一万五千士兵,更加上向宠所引五千士卒正驻守夔门关。另有各城驻军若干,此乃我荆州之兵势分布。”说完,便不在言语。

    张飞起身道:“如今我军正在攻势,曹操大将张辽军已出兵合肥,旦夕可至长江。若我军趁势攻击江夏,则武昌、柴桑可得,先主大仇可报。”刘禅应道:“若曹操令张辽佯攻江东,而反令曹仁兵出襄阳,取我江陵。当如何?”诸葛亮道:“江陵乃我军重镇,不可不严守。曹操一代奸雄,诡计多端,实不能轻信。当有大将镇守江陵,”说完,便看向关羽。

    关羽并不答话,只将眼光看向地面。张飞道:“二哥缘何不语?可是要回江陵守城?”关羽瞄了一眼张飞,道:“先主之仇,虽死必报,关某并无多言。”刘禅急道:“若将我父所创之基业,尽数毁于此,如何可说是忠义?”关羽瞪了一眼刘禅道:“若主公要为先兄留得基业,可自带兵到江陵安坐。我自与翼德为先兄复仇!”刘禅顿时哑口,将目光转向诸葛亮,却见诸葛亮正垂目不语。

    赵云接口道:“先主仁义,爱民,威望垂于寰宇。如今曹操在江陵之北虎视,而江东入川之穷兵数万更是心腹大患,此皆不可不虑。为今日计,当先破江州之东吴穷兵,北安曹仁,方可东下。”张飞道:“如此需得几时方可?只怕再来江夏,时机尽去。”刘禅见诸葛亮起身出门,忙跟了上去。

    走到门外,诸葛亮转身施礼,刘禅忙还礼,道:“先生常为先父臂膀,如今为何沉默不语?”诸葛亮叹息道:“非是我无为,乃是我不能为也。”转而言道:“关张不可阻,江陵必要大将镇守,东吴残军,更是首要解决。亮为主公计之。”诸葛亮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关张当任其东下,只是得将黄老将军与其五千士卒带回江陵驻守,主公可再会合庞统一起前往夔门阻止江东穷兵东下。”刘禅道:“我去夔门,兵只二万,而江东穷兵尚有三万之众,刘璋大军敌我难定。如何能胜?再有,入蜀乃先父与先生共定大策,如何可轻易舍弃?还望先生劝导关张二叔,与我先定西川。”诸葛亮长叹道:“关张与先主,情义深厚,非言辞所能动,不可劝解。我当留下,与二人日夜共计,以免使先主所遗,尽失在此。”说完,转身回屋,刘禅呆了呆,也只的回去。

    屋内四人已无声息,见刘禅归来,赵云与黄忠上前道:“主公可有计议?”关羽也施礼道:“关某对主公忠义之心,天地可表,只是先兄残死孙氏之手,关某每想及于此,一日不能懈怠。关某请主公将令,容关某领兵东下,定要扫平江东,诛杀孙氏全族,再来听主公将令。”张飞也上前道:“张飞也与二哥同有此心,请主公恩准!”刘禅将目光转向赵云,赵云上前道:“云也深感二位将军忠义,愧不能如也。云愿听主公调遣。”黄忠也道:“末将愿听主公调遣。”

    刘禅见关张二人,心意已绝,便道:“如此,我即以关张二位叔叔总领夏口三万士卒,攻击江东,另留诸葛先生为军师,辅助二位。黄老将军与我返回江陵驻守,子龙将军可回长沙,为几处军马安排粮草。”众人皆施礼道:“愿听主公号令!”

    刘禅见事已完,便对诸葛亮道:“如此,可请让江东使者前来,我与诸位可去回了他。”诸葛亮领命而去。

    刘禅带众人回到城中军帐,片刻,诸葛亮带鲁肃回来,鲁肃上前道:“天理昭昭,望倭侯能待我江东查明真相,再做绝断,如此草率,岂不正中了奸邪之计?”关羽上前道:“我与众人,已等候先生查明真相十数日。只怕再等几日,我荆州已成涂炭矣。汝休要多言,我等自会领大军到江东查明真相!”鲁肃将眼光望向刘禅,刘禅听的倭字便觉得不爽,寒声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先生可回江夏好生备战,勿要自误!”说完,便令送客。鲁肃长叹一声,黯然出门。却正见贾栩前来。

    贾栩呼住鲁肃道:“难得今日两家皆在,我可一并传旨与你二家。”刘禅等人忙迎出来,取出香案等物。贾栩将圣旨宣读,却是要江东即日将凶手交出,押送许昌以谋杀皇族之罪诛杀九族。令将刘禅好生安慰了一番,献帝更赐刘备恭号曰“烈”。鲁肃接了贾栩圣旨,一步三叹,黯然出城而去。

    贾栩道:“魏王日前常言,往日煮酒之时,天下英雄仅玄德公与孤王而人,今日竟死于孙家小儿之手。常叹息不已,欲起合肥兵为之复仇。”刘禅谢过贾栩,诸葛亮却冷哼了一声。贾栩笑对诸葛亮道:“此必是襄阳之卧龙先生。”诸葛亮回道:“正是。”贾栩笑道:“真乃是天下才俊,好似英雄出少年啊。”诸葛亮也笑道:“恨不如文和先生这样的前辈多矣。”贾栩干笑几声并不言语。刘禅暗道,此二人从未见面,如何有此一说,必是诸葛亮有所得而不能表。却不多言,只请人将贾栩送去休息,自己也与众人散去。

    请问,有爵位死去的人,必要给他的碑上加一个字,侯爵加字,称为什么名?帮我查下,谢谢。搞好我来改

    黄初大大作品,《安禄山新史》

第九节 夏口君臣论东征 江陵李严认新主

    傍晚时分,刘禅正欲去寻诸葛亮,却见关张二人来访。刘禅忙迎如客厅,施礼道:“二位叔叔,今日多有得罪,禅之过也。”关张二人扑到在地,泣声道:“先主中途崩溃,我等虽死也轻慢公子。只因为兄仇不共戴天,大哥与我二人,情同手足,今日一旦死去,我等岂可轻弃?望主公怜我二人兄弟情深,不要责怪。此次讨伐孙贼,胜,我等即刻回到讲陵唯主公马首是瞻。若败,也只望能尽量为主公保存实力。”

    刘禅起身道:“若以情意,父子之情远逊兄弟吗?”关羽默不作声,张飞道:“我等未曾做此想,只我等以在桃园盟誓,当同富贵,共生死。今日岂可背盟?”关羽接道:“主公乃是先主骨血,当继承先主遗志,匡扶天下,拯救万民。我等已是半百之人,死不足惜,望主公宽宥。”刘禅见已经拉不会二人,便也跪下,道:“禅如今未及弱冠,日夜望二位叔叔能教导左右。如今二位叔叔既已矢志东征,禅儿请二位叔叔能胜则好,若稍有差池,请两位即刻归到讲令,禅将尽起荆州之兵与孙贼一决死战。”关张二人连忙应诺。

    刘禅送二人出门,道:“诸葛先生乃是先父所信赖,我今日将他留在二位身边,若有不解处,当日夜请教。”关张二人应诺,转身离开。刘禅见天色尚明,便望诸葛亮屋中走去。

    行到屋外,正听的屋里传来一阵苍凉的琴声。刘禅避退左右,自己孤身进去。正见诸葛亮调琴案前,两童子立在左右。诸葛亮见刘禅进来,挥手让童子撤去古琴。方起身道:“亮拜见主公。”刘禅上前,拉诸葛亮手道:“无须多礼,今日所来,本是要听先生教诲。”诸葛亮引刘禅坐下,刘禅道:“今日先生听贾栩之言,却有冷笑,不知可是有所领悟?”诸葛亮见四周无人,方道:“先主殉难,本是疑点甚多,今日那贾栩前来,只怕是别有用意也未可知。”刘禅起身道:“愿闻其详。”诸葛亮道:“如今,孙刘两方开战,势同水火。都已无力经略西川,更无法对北方形成威胁。如今看来,得利最大者,莫过于曹操。”刘禅惊道:“莫非是曹操杀害我父?”诸葛亮忙止住刘禅声音,方又道:“先主前往江东之前,曾经与臣计议道,江东比不会不利于自己,但必会强留自己直到西川尽入手中。若有人欲加害先主,必是北方之人。故而,臣以为杀害主公之人,当来自江北。更何况,那贾栩先往姊归,对主公以示激励,如今又来夏口,更表自己对江东之恶。恐怕乃是生怕我军与东吴和解一般。”诸葛亮停下话语,望着刘禅。

    刘禅将诸葛亮之话,想之再三,转而苦笑道:“虽是在理,恐怕一时竟也无证据来。只看江东自己是否能辩白一二了。”诸葛亮也苦笑道:“正是如此。此谋,必有贾栩参谋其中,只是此人奸猾非常,如今更是天子之使,不可妄动啊。”刘禅只得点头,转而又说道:“听闻周瑜已孤身逃回江夏。关张二叔虽然武勇无双,但是只怕智略将逊于那周瑜,望先生能为二人谋略,报我两位叔叔与三万士卒。若等二位叔叔冷静,也请军师为他们解释一二。”诸葛亮忙施礼道:“关张乃我军中砥柱,三万将士更是我之根本所在。诸葛亮必鞠躬尽瘁,保住荆州火种。”刘禅听诸葛亮这么说来,便放下心来,闲谈几句,便起身告辞。

    回到自己房中,正见赵云与黄忠正在等候。两人见刘禅进来,忙上前施礼,刘禅止住道:“二位所来,可我为日间之事?”赵云道:“正是,今日之事,望主公宽宥关张二位将军。”刘禅道:“父仇不共戴天,二位叔叔要助我父仇,我岂可怪罪?只因江陵需人镇守,我不得已而回去,否则当与二位叔叔共讨江东。”赵云忙道:“主公万不可做此想,荆州方是我军根本,主公当奉行先主遗志,听从军师劝戒。”刘禅笑道:“我所言东征,情也。退守讲陵,势也。虽情难自禁,但为天下人,我知道自己当如何处之。”赵云面露喜色,道:“主公能看破此事,正与云合。”黄忠道:“我二人来,本是要为主公调解一二,如今事已协矣,当告退。”说完,两人也告辞而去。

    次日,刘禅令赵云回长沙,为个路军马置备粮草,自己带与黄忠领五千士兵回江陵而去,将所有船只,皆留与夏口。关张二人将家属托付与赵云,方才返回城中。数日,刘禅回到江陵,江陵守将杨龄接住,回到府中,杨龄道:“如今有刘璋使者李严,已在江陵恭候主公一日。”刘禅忙叫请来,便如内更衣。

    刘禅出来,正见李严进来,乃是一个年不过而立之人。这可是西川有数的大将,刘禅忙应上前,道:“常闻正方,乃是难得之将才,今日进到,竟是如此年少。”李严忙还礼道:“公子贤明,蜀中早已传遍,今日得见,乃是三生有幸。”两人分宾主坐下,杨龄横刀一侧,刘禅也不管他。只问李严道:“正方此来,有何要事。”李严起身道:“正为江东残兵耳。”原来,程普领三万江东穷兵,本要即刻顺江回江东。但来时,本计划在川中就食,可关羽破取江陵传入成都。刘璋便下令不得给江东兵粮草。程普大怒,便一边四处抢劫粮草,一边令人攻打江州,幸好江州守将严颜老当益壮,将江州守得如铁桶一般。只是刘璋大军本在汉中前线,如何得回?法正便向刘璋言道,刘禅如今兵力不足,若将他招来夹攻江东残军,一可清除江州之患,二来刘禅也与江东有杀父之仇恨,三则是刘禅重兵在夏口,必无威胁西川之能。因此,就遣李严前来请刘禅夹攻江东残军。

    李严说完,又道:“严有机密事要与公子商议,请退左右。”刘禅将左右撤去,那杨龄却是不动,李严正要说,刘禅笑道:“杨龄将军,乃我心腹,必无差池,你可说来。”杨龄听得这话,半是感激,更是得意。李严道:“严来时,有张永年与法孝直书信在此,途中更取的庞士元书信,请公子过目。”刘禅接过,细细看了一遍,却是张松请刘禅入川将刘璋取而代之,庞统乃是书信来言明刘备与张松酒宴之事,更有言请刘禅亲自前往之意。

    刘禅将信收入怀中道:“正方可知信中所言?”李严施礼道:“严也有同谋此事,刘璋在西川,坐拥天府之国,而不能北抗张鲁,内定盗贼,徒让蜀中百万子民身陷水火。严虽为刘璋之臣,也是大汉之民,岂可无视?为大汉子民计,严愿为西川百万子民,请公子入蜀平乱。”说完,便跪身下去,道:“主公请先受李严一拜!”

    刘禅将李严拉起道:“我有李严,如虎添翼,必能匡扶汉室。正方胸怀天下,当受我一拜!”李严忙将刘禅止住,连连逊谢,道:“臣不可在此多留,当先回蜀中安排。”刘禅挥手让他离开。杨龄等李严退去,向刘禅施礼道:“龄谢过主公知遇之恩!”刘禅暗道,此乃是我不好将你赶出而已。却不假于色,只道:“杨将军本是荆州栋梁,不必谦逊,快快请起。”杨龄顿时面带喜色不已。

第十节 守江陵天松自荐 讨贼寇严颜奔刘

    刘禅遣走李严,手边竟无一人可以商议,只得自己走出门去,却正见一少年在门外等候。见刘禅出来,便赶紧过来行礼道:“吴华拜见主公。”听得他名字,刘禅这时才想起此人来,便笑道:“自从天松与我长沙一会,竟已半年有余,快到府中叙旧。”

    吴华与刘禅进到客厅,上前道:“闻主公近日心有疑惑,华特来排解。”刘禅面不改色,只淡笑道:“我有何疑惑,天松先说来听听。”吴华说道:“近日李严来江陵,必是求主公与刘璋夹攻江东残军,主公正为是否亲自前往而忧虑。”刘禅目光微转,笑道:“正为此事耳,可江陵城中,黄老将军勇则勇矣,尚需一智谋之士相助,我正为此事忧耳。”

    吴华施礼道:“今日吴华前来,正为毛遂自荐而来。”刘禅笑道:“天松有何计谋能保我江陵无忧?”吴华长身道:“江陵之患,来自曹操。若襄阳曹仁来犯,我坚壁清野,困守江陵。若曹操来犯,则请关公回援,以保无恙。”刘禅笑道:“说得许多,却是无计啊。”吴华道:“江陵背靠大江,可惜兵力不足,只得用其优势。若曹仁来犯,兵少,则可以一击破之,若兵多,我野战不胜,但有长江在我手中,江陵决无困死之虞。若曹操来犯,只得请关将军了,此非吴某能力所能及。”说完,又笑道:“吴华今日所来,本是想请主公亲征蜀中。坐守江陵之计,以吴华观之,只是等死而已。”刘禅听过,哈哈大笑,道:“如此,我后顾无忧矣,明日我即孤身西去,请先生为我守江陵二年。若我二年不成,先生可舍我别去,禅不悔矣。”吴华赶紧施礼道:“华得公子知遇之恩,岂肯离去?愿为公子守江陵,守得一日,便是一日,若有不测,则死而后已!”刘禅上前,将吴华扶起,道:“如此,江陵则拜托汉升与先生了,若有紧急,可先请长沙子龙将军协助。”吴华起身应诺。

    次日,刘禅大会群臣,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有江东贼人,聚于江州,我欲亲望斩杀!”麋竺上前道:“如今江陵初定,杀敌复仇,乃是将士之职。主公乃是千金之躯,不可妄动。”刘禅道:“今次所去,乃是和刘璋一同夹攻穷寇,百无一疏。舅舅但请放心。”麋竺轻叹一声,退了下去。刘禅知他是想起自己被曹操所劫之事,也不理他,接着说道:“如今便以黄忠将军总领江陵武备,吴华先生参谋,杨龄将军与我一同前往夔门。另请伊籍先生总领政事,望诸位齐心协力,保我江陵。”众人皆应诺。

    众人送刘禅至江边,黄忠点来五百虎贲之士为刘禅护卫。刘禅与众人作别,便与杨龄陈到一同前往夔门。一路顺江而上,刘禅看要滚滚江水,心道,如此逆水行舟,竟不知何时可到。却见旁边杨龄却是一脸兴奋,心情竟也好了些许。

    回头说程普领兵三万余人,围攻江州半月不得下,心中大急,便招黄盖计之道:“如今江州坚不可下,如之奈何?”黄盖道:“今日,我已抢得粮草若干,不如在一路收集粮草,自回江东,若不早定,只怕军心涣散,悔之晚矣。”程普然之,便转令各军将江州一阵猛攻,然后趁夜弃了营帐,偷偷撤军东去。

    江东士兵虽有损失,尚有士兵二万余,一路烧杀抢劫往夔门奔来。严颜听闻吴军遁走,更是一路烧杀,顿时怒不可竭,带了江州五千士兵一路追来,众士兵看得一路烧杀痕迹,尸体遍野,皆心生杀意,纷纷请战。追至临江,只见临江城中浓烟滚滚,城外无数难民四逃。严颜一边令人收拢流民,一边令人前去打探。半日,打探的人回报,称程普挟重兵攻破临江县城,所有官员均已遇难。现江东军正在城中抢劫烧杀。

    严颜只听得双目充血,令全军弃了粮草与辎重,一拥而上,抢攻城门。冲到城下,却见一队人马冲出,正是黄盖。严颜上前大骂道:“无耻贼军,枉我益州待若贵宾,今日竟做出如此禽兽之事!”说完,便领众兵突击,自己也挥刀去取黄盖。黄盖转身进如阵中,只令士兵迎战严颜之兵。此时的益州兵国仇家恨,集于一身,如狼似虎一般送上来,顿时江东穷兵纷纷抵挡不住,望城门跑去。忽然一声炮响,严颜转头一看,却是程普带大军绕到后面包围过来。严颜暗自懊悔自己冲动,大声叫道:“我军已陷入贼人包围,若能抢入城门,尚有生机。诸公当奋力向前,勿使江东贼人小视!”众士兵应道:“国仇家恨,不敢轻忘,愿与将军死战!”顿时,益州士兵如潮水一般,纷纷追杀着江东败兵向城门冲去。

    忽然城门上闪出一员小将,将手一挥,顿时箭雨纷纷而下。城门外江东败军纷纷栽倒,黄盖怒道:“孙桓何故杀我江东儿郎?!”孙桓立于城头道:“战之不胜,何必留着?更何况若是蜀军冲入城中,我等皆回不得江东矣。难道将军忘记我们一路所为?”黄盖冲到城门,大呼开门,孙桓怒道:“将军当反身死战!难道要引敌军冲入城中吗?”黄盖不敢多言,只得反身死战,众江东兵见已无后路可退,纷纷反身杀向蜀兵。

    严颜见黄盖杀回,心中大喜,冲上前去便与黄盖杀成一团。黄盖过了数十招,心里暗自着急,看那严颜比自己老上几岁,竟还是体力充沛,武勇非常,便要逃走。随知刚一反身,却被旁边一蜀兵冲将上来,一把抱住黄盖战马后腿,大叫道:“我助将军诛灭此獠!”黄盖一矛将那士兵头颅砸得粉碎,谁只那士兵犹自抱住马腿不放。严颜一声暴喝,一刀劈下,顿时将黄盖劈做两半!

    严颜回头,见程普领兵,已与本军接战,忙高呼道:“诸公与我突围,另寻良机必诛贼人!”众将士高呼道:“有进无退,必杀此贼,有死而已!”严颜高呼十余,众士兵方才护住严颜突围而去,程普围军见严颜领一群血兵冲出,纷纷躲避。严颜终冲出包围,点兵只剩二百余人,个个伤痕累累。严颜暗道,如回江州已无益处,刘禅有兵在夔门,不如投之,好再来复仇。想过,便带众勇士投夔门而去。

    走到半路,正遇见向宠领兵出来,原来向宠见难民四处逃散,问得明白,便赶紧出来欲多救流民,谁知竟碰到严颜败军。向宠忙令医官为众人医治伤口,欲要问严颜,却见严颜已经鼾声如雷。只得令军士抬起,回夔门而去。

第十一节 张松暗投刘公嗣 永年急献惊蛇计

    刘禅逆江而上,过得半月,才来到巴东。庞统接住刘禅,将刘禅接入城中,道:“主公可是要经略巴蜀?”刘禅笑道:“身在宝山,岂可空手而回?”庞统笑道:“张永年惟恐江东说出他暗通之事,前日已经偷逃至巴东,臣已将其接入府中。主公可要一见?”刘禅笑道:“据说,这张松乃是蜀中奇才,不知与军师可有相比之处?”庞统笑道:“主公一见便知,何苦要臣来比较?”

    两人进了府中,庞统令人去请张松,自带刘禅坐下。转眼,张松便进来,那张松见到一少年正坐于上首,料知必是刘禅,便赶紧上前道:“蜀中村夫,见过刘公子。”刘禅见他并不认刘璋为主,虽爱他之才,却也怪他背主,便笑道:“永年乃是我父知己,今日能得此良机,更需谨听教诲。”张松俯在地上,见并没让他起来,料知刘禅必是有怪罪于他,赶紧说道:“张松本是成都一陋人,原本得刘州牧大人提拔,得居人上。本欲匡扶天下,造福一方。只可惜刘大人却只信赖与从雍州所招募的东州兵,这些东州兵得刘大人纵容,横行乡里,百姓苦不堪言。众蜀中文武,百般劝戒,那刘璋却自认为是蜀人排外。松虽不堪,但也是蜀人一员,居得其位,如何能不力保一方?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非是松不忠,实乃是不肯因君而伤民也。”

    刘禅听他说了许多,便起身来,要将他扶起。谁知道那张松却不起,只说道:“松久闻玄德公乃是宽厚仁义之君,万民敬仰。故而与之交往,只恨今日已不能见耳!听闻公子多有乃父之风,更兼才华出众,故而张松特来请公子兴义兵,救万民。松死无恨矣。”说完,竟自哽咽。刘禅双手将他扶起,道:“小子年幼,只望日夜得听先生教诲,望先生襄助。”张松又扑身下去道:“松能得玄德公与公子父子赏识,死无恨矣。请公子收归左右,松愿效犬马之劳。”庞统笑道:“张先生乃一代风liu,如何这般多礼。”说完,拉起张松道:“我家公子颇有父风,你我众人只要好生辅助,必能成一番事业。”张松泪眼道:“谢主公与先生提醒,松当竭尽全力,以张公子之势。”说完,便告辞下去。

    庞统见张松离开,便笑道:“以公子来看,永年可与臣相比否?”刘禅道:“此乃是计变无常之人,应变之力,恐无人能出其之右。只是其三次出使,皆是背主,恐怕……”庞统道:“主公可是说,此人可使之,不可使知之?”刘禅道:“正是。”

    次日,刘禅让向充留守巴东,自领大军与众人一起前往夔门。到得夔门,魏延等人接入城楼。刘禅见众人皆在,心里暗自放心,便笑道:“本以为那江东穷寇,必是凶狠无比,谁知其也不敢犯我大军。”向宠上前答道:“非是江东兵不敢来,而是那贼寇为得粮草,竟是一路烧杀而来,如今已攻破临江。严颜将军率兵与之战于城下,竟为贼寇所破,如今严老将军仅带出伤兵二百于人,在夔门疗伤。”刘禅却没想到,江东穷兵竟能破城,只是如今本是要通过阻江东兵东去,而打算将其消灭于关前的。如今看来,若要破城方可能将其消灭了。刘禅对向宠言道:“如此,请带我去见严颜老将军。”向宠应诺,便带众人一起去医所。

    来得医所,正见一个大夫在严颜床前,向宠将他招来,问道:“严老将军可曾醒来?”大夫答道:“老将军身体健壮,昨日便已无恙,今日已经可四处走动。”向宠正要挥手让他离去,刘禅忙止住,道:“先生可是医圣弟子?”那大夫见刘禅说道医圣,顿时一脸膜拜,道:“医圣乃是我师祖。”刘禅转头对身后众人说道:“日后事有紧急,一律让大夫与医务人员先行,若事有尴尬,一律以医治为先。”说完,方带着众人进得医所。

    严颜已在床上听得声音,听说话口气,知道必是刘禅来了。忙起身来迎到门外,正与刘禅面对面,严颜躬身施礼道:“严颜拜见荆州牧大人。”刘禅扶起严颜道:“老将军抱病在身,无须多礼。”严颜道:“贱体已经康复,如今我蜀中正为江东穷寇所乱,如何能在床上安心养病?”刘禅笑道:“老将军无须着急,等身体康复,再与我军一同剿灭此贼。今日前来,一是看望将军,二是想知道贼兵军势如何。”严颜听过,忙将征战之事说过。刘禅听的周瑜并不在其中,心里舒了一口气。

    说得些话,刘禅便准备告辞,正要起身,严颜问道:“如今公子来到巴蜀,是为谋益州,还是为救益州?”刘禅一愣,庞统忙道:“我家公子亲来,乃是报我先主血恨……”刘禅接口道:“也为救益州万民。”严颜听得,便不再说话。刘禅与众人转身离开。

    回得城楼上,魏延道:“臣听严颜老将军所言,如今贼人占据临江,烧杀戮掠,人神共愤。末将请主公下令,攻破临江,杀尽穷兵。”刘禅对旁边站着的张松道:“永年有何计策?”张松没想到,刘禅竟会先问他,忙上前道:“松以为,贼兵在临江城中,必不能长久。主公可多出骑兵,埋伏左右,等其出城,再半路击之。”庞统插口道:“如此,临江百姓,岂不是与那贼人玉石俱焚?”张松顿时红着脸退下。

    过得晌午,刘禅与庞统立在城头议事,却见张松前来。刘禅招张松在身边,笑道:“永年无须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上,开堂言事,本是畅所欲言。”张松道:“臣愚钝,刚才谋得一计,不知道可于破城有助。”刘禅喜道:“如此快请永年说来。”张松道:“贼兵不出,我军可用十面埋伏之计,迫其出城逃窜。只要贼人逃出,必不能逃出我掌心。”庞统笑道:“此计神妙,如此,请主公尽快安排,早日破贼。”刘禅也听得暗自点头,临江乃巴蜀出长江必经只路,那江东穷兵,必不能在临江久驻。若加以震慑,必要逃窜。于是,便命人通知众将,大营升帐。

    转回营帐,刘禅便下令,魏延、向宠、向条、国度、沙摩柯、杨龄、廖化、麋芳等八员将领,各带兵一千,分头去临江城外扎营,自己带陈到等人领兵万人,在外围策应,留庞统守住夔门。安排刚外,忽然门外闯入一人来,刘禅抬眼一看,却是严颜戎装进来。严颜进得营帐,便叫道:“公子以为严颜老而无用了吗?”刘禅道:“如何敢小视老将军?只老将军病体初愈,不忍召来。”严颜道:“老夫如今已经全好,请公子带老夫出战!”刘禅便令其带自己士兵留在自己左右。

第十二节 十面埋伏歼穷兵 诸葛孔明报东讯

    程普自击破严颜,寻得黄盖残尸回到临江城中,招孙桓道:“何故阻公覆归城?”孙桓道:“将军阵前,马革裹尸,战死疆场乃是本分。当时情势紧急,蜀兵群情激愤,若为救黄将军而招致蜀军破城,我等皆不得归矣。”程普黯然无语,只得让孙桓领军在城中收集粮草,准备东归。一时间,整个城中顿时血色漫天。

    孙桓将临江城四门关闭,领兵大掠半月,方才收集些许粮草,暗道,若粮草不足,只怕是难以突破夔门,便回禀程普道:“如今粮草不足,城中尚有平民数千,都督可将平民做质,令刘璋以粮换民。”程普道:“既已如此,可谴使去问刘璋。”

    使者刚出,便有探子来报,城外有一枝军队扎营。程普暗想,必是夔门军队前来,便对孙桓道:“孙将军可前去迎战。”孙桓领命而去。

    孙桓冲出城门,只见前方正打着国字旗号,便上前叫阵。转眼冲出一将,正是国度,孙桓斥道:“忘宗叛主之徒!”国度听了大怒,也不答话,便领兵冲上前来。孙桓刚要接战,忽然听到一声炮响,只见左手边忽然冲出一军,领头一将正是廖化。正要细看,右边又冲出一枝形象怪异的乱军,却是沙摩柯带着五溪军,正呼啸而来。孙桓赶紧拨马就回,逃回城中。国度见孙桓逃回城中,便自回去扎营。

    孙桓逃回城中,程普接住,孙桓道:“敌军势大,桓恐中其埋伏,只得回来。”程普正要说话,一探子跑来,报道:“已有五枝军队在城外扎营。”程普忙道:“再探,”转身对孙桓道:“恐怕蜀中各地军队正从四方赶到。”孙桓道:“如今,我军若能在其包围未成之时脱身,或许还有生机。”程普道:“正是如此,若坐以待毙,只怕无一人能逃脱。”说完,便下令全军准备夜出。

    到得傍晚,探子来报,称已有八路人马,围住临江,但似乎还未准备攻城。孙桓对程普道:“恐还有军马未到,我军当趁其军马未定冲出城去。”程普道:“正和我意,我军当先分兵两路,一路出北门,一路出东门,然后在出城东北十里地会合,再合兵取路东归。”孙桓应诺,自分兵出北门而去,程普待孙桓出门后,也自带兵出东门。

    孙桓冲出城外,正见左右各扎一营,孙桓领全军潜行,却不料早已暴露。刚行两里,便冲一营中冲出一军来,对着孙桓军就是乱砍。孙桓赶紧领大军压上,欲要速战速决。那枝军队却一触即退。孙桓正继续前进不到一里,又冲出一军来,乘夜色一阵横冲过来,孙桓军被拦腰冲成两段,孙桓忙领军反身杀回,那军马却兵只千余,被孙桓两头堵来,竟赶紧退去。孙桓暗道,只怕是各城中守军,兵力竟然如此不济,便放心向前。

    走至一林前,忽然听到一声呼啸,林中忽然转出一枝军队来。孙桓领军迎上前来,却见领头一少年,依稀便是刘禅。孙桓单马上前,笑道:“可是昔日西山下之阿斗来了?”对面刘禅也带着众将上前笑道:“正是在下,只是如今,往日的你教诲,日夜都想回报,今日终于得此机会。”孙桓见刘禅兵多,便再上前道:“只是怕你如今,仍然不是我对手。”

    刘禅正要说话,旁边严颜早已经赖不住。提马上前,怒道:“公子乃谦谦君子,岂可与你这等禽兽蛮斗。让我严颜先来讨回命债!”话音刚落,已经冲到孙桓面前,孙桓回阵不及,被严颜缠住脱不得身。偶一回头,却见后面几路追兵已至,正挥刀掩杀。庞统见孙桓军中失了主将,正被冲乱,忙将手中旗帜一挥,大军顿时掩杀过去。孙桓见状,赶紧虚晃一枪,转身向阵中跑去,谁知旁边魏延正领一枝骑兵杀透出来,正迎上回跑的孙桓。魏延靠上前来,孙桓忙出一枪,被魏延轻易闪过,魏延用刀背往孙桓背上一拍,孙桓顿时掉下马来。严颜冲上前来,就要一刀解决。魏延帮阻道:“当生擒以问罪。”说完,令士兵将孙桓绑了去刘禅处报功。自己与严颜再反身杀回乱军之中,盏茶功夫,江东军被徼杀殆尽。

    庞统见此处事了,便对刘禅道:“探子来报,临江已被向条攻占,程普出东门,正为向宠、廖化、沙摩柯等三枝军马轮番阻扰。如今可先将降兵令一支军马带回临江,大军当速去剿灭。”刘禅道:“但听军师安排。”庞统便下令大军起动,向临江城东前去。

    大军顺着前军所留记号,迅速赶到江边,正见程普大军,正将沙摩柯所领五溪军围住。庞统将令旗一挥,各将领纷纷带兵冲向程普军队。顿时江东残兵四面受敌,转眼崩溃。庞统令各路将领务必生擒程普,将残军一律绞杀。顷刻,江东兵在几员将领的冲击下,很快便成了单方面的屠杀,唯有严颜所带之兵最甚,所过之处,断无活口。

    直到天色渐明,江边一战结束,各个将领纷纷到刘禅处报功,虽然杀敌逾万,却逃走了程普。庞统让严颜与向宠带兵四处搜寻,刘禅便带领大军到临江去。

    回到临江,刘禅招众将道:“今日大功,当归于张永年之计。”张松忙站出来道谢。刘禅止住张松,笑道:“永年无须谦虚,今日一试,方知永年蜀中大材名不虚传,日后可与庞士元一起参谋军事。”说完,刘禅又令人将自魏延,庞统以下,纷纷记功。事毕,庞统道:“可要带孙桓上来?”刘禅点头笑道:“正可见见故人。”

    转眼,孙桓便被带上,只是在入城之时,被临江百姓打得半死,向充带军士费劲全力,才保住其性命。孙桓被士兵架住,拉到堂中,刘禅见他惨状,笑道:“莫非往日孙桓?”孙桓冷笑道:“可是当年阿斗?”刘禅冷哼一声,道:“当年猖狂,未想到你也有今日吧。”孙桓也哼一声,道:“那是你荆州无人,方使竖子成尊。只可惜连一女孩都保不住!”说完,仰天大笑道:“周瑜大都督已将小昭赏赐于我,只可惜今日将成寡妇矣!”刘禅立刻想起江边小昭哭母,顿时杀心突起,厉声道:“我今日便将你大卸八块,再去江东接回小昭!”说完,便要下令处死孙桓。庞统赶紧上前道:“孙桓罪不容赦!其罪滔天,可先押在死牢。寻一时日,再摆明正典,要之伏罪!”刘禅怒气未消,只挥手令人将孙桓带下。

    刘禅让众将散去,独自走到住处,犹自黯然神伤。想及小昭身世,只觉得悲从心生,忍不住,竟是落泪,暗恨世道弄人,竟有送人妻妾者。正自感伤,门外陈到进来道:“今有成都使者法正送粮草,钱帛来。”刘禅道:“令向宠接受礼物,让庞统与张松前来。另谴人去请法正先生来。”说完,忙进屋里去更衣,进得屋,却见马芸正坐在旁边抹泪。见刘禅进来,赶紧止住,上来帮刘禅更衣。刘禅笑道:“为何伤心至此?”马芸道:“见公子伤心,自己也想到父亲,便跟着伤心了。”刘禅叹道:“我本要好了,你却又来招我伤心。”

    两人正说话,门外庞统与张松正陪法正进来。刘禅赶紧将三人迎到客厅,见礼已过。法正道:“月后,刘益州将到江州宴请公子,特请正前来相请。”庞统插口道:“何不请刘大人到夔门一会?”法正笑道:“士元无须为你家公子担心,我保公子无恙就是。”刘禅笑道:“孝直乃是蜀中才俊,想来不会欺我。不知道刘州牧如今在做何想?”法正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松,张松忙道:“主公,法孝直乃是忠心为主公谋略,望主公勿多猜疑。”刘禅笑道:“我已知之,只是我军如今地位尴尬,还需孝直为我一谋。”法正道:“如今北方张鲁得马超等西凉数将,正野心勃勃。刘璋正为此焦虑,只是如今成都众臣皆不愿外兵入蜀。我等虽然争执,但因江东之事,已不敢太过。”庞统对刘禅道:“主公,统请和法正大人一起到蜀中一行,以做回礼。”刘禅想,这庞统难道也想来个舌战群儒?别象诸葛亮一样,一去半年就好,便笑道:“如此也好,你可快去快回。”庞统欣然应诺。

    四人谈妥,各自回去。刘禅正要走出客厅,忽见庞统转来,刘禅迎上去,道:“军师可有要事?”庞统道:“门外正见使者送来诸葛先生来信,统怕有要事,便带信回来。”说完,将手中信递给刘禅。刘禅展开来看,却是诸葛亮将近日夏口之势描述一番。刘禅读完,才发现,如今的夏口,竟已成为一个小三国了。心里不由一叹,将手中信交给了庞统。

    书名:所谓

    作者:踏田追忆

    广告语:所谓的花样年华,不过是时间的灰烬而已

    字数:14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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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贾文和言挑关张 周公谨暗生计谋

    自刘禅离开夏口,关张二人便积极备战,将轮船集中一处,欲要在水上与江夏周瑜一决胜负。诸葛亮劝道:“江东多水,水军将领辈出,轮船虽能逞一时之能,但已为江东看破。只怕已有防备。”关羽道:“如今我军兵少,较量于陆上,恐非其敌。水上较量,尚有一长可用。故而,我欲两军齐进,让周瑜难以防御。”说过,只不理诸葛亮,诸葛亮只得叹气。

    关羽只带兵操练熟悉轮船,张飞只等关羽水兵齐备,便准备两军并进。贾栩自传了鲁肃圣旨之后,便以盟军使者身份,呆在夏口城中,为关张谋略甚多。一日,关羽正在码头操练水兵,贾栩走来,关羽请他登船来坐。贾栩见到这船,惊道:“此船乃是何人所造?”关羽道:“乃是我家主公所造。”贾栩道:“真神人也,只是尚有缺陷,恐怕将招大祸。”关羽忙问道:“敢问何处不妥?”贾栩笑道:“此船威力强大,但却怕冲撞。若是敌方以坚船撞来,若是撞破孤悬于外的水轮,此船将寸步难行。”关羽恍然道:“我军装船许久,竟未考虑到此处!”贾栩笑道:“你家智谋之士甚多,恐怕非是未考虑到,只是不愿将军东下破城而已。”关羽默然不做声。

    操练事完,两人一同回夏口,在城门正碰到张飞。张飞道:“二哥水兵可操练纯熟?我已将军马调教妥当,只等二哥一动,即可去屠尽江东!”关羽道:“今日得文和先生提点,明日还需改进。大概还要些日子,三弟请稍安勿燥。”张飞转过头来,却见贾栩正一边笑着,便上前道:“飞谢过文和先生,”转头,又问道:“不知道文和先生所言张文远出兵合肥,助我攻孙之事,可做得数?”贾栩笑道:“二位皆是忠义之士,连魏王也景仰。贾栩岂敢相欺?待我即刻修书与文远,让他先攻破巢县,以便二位攻江夏之时,一举切断江东水道。”张飞赶紧讪笑着,要制止。贾栩却不依,说道:“既为同盟,如何可以言相欺?既是贾栩说出,几算魏王怪罪,我也当舍生取义。”说完,即刻修书一封,让随同即刻发到合肥张辽处。关张二人见了,甚为心动。

    张飞见贾栩发出书信,心中感动,便非拉贾栩同去饮酒。贾栩正色道:“皇叔大仇未报,我等岂可饮酒作乐?若得皇叔大仇得报,我与二位大醉三日,又何妨?”张飞听了,令旁人将所带之酒尽数扔掉,道:“今日谢过文和先生教训,待张飞报得大仇,再来相谢!”贾栩和言道:“非是贾栩做作,只为皇叔一带英雄,而死于宵小之手。如今贼人尚且逍遥法外。令贾栩伤心耳。”

    诸葛亮听闻关张二人回来,便过去与二人商议。走到关羽门前,却见关张二人正与贾栩谈论正喧。贾栩见诸葛亮过来,赶紧小跑出门来,拉诸葛亮手道:“正言先生多谋,先生便已过来,正好一起饮茶。”说完,便要扶诸葛亮进去。诸葛亮忙闪到一边,施礼道:“长辈扶,亮不敢受,容小子自己进去即可。”说完,便自己蹬鞋入内自己寻了个下位坐下。关张也拱手一礼而已,贾栩道:“诸葛先生真乃青年才俊,天下良辅也。想玄德公得先生前,尚无立锥之地。如今有先生辅,如鱼得水,数年便有两州之地。若玄德公早得先生,只怕天下可得!”诸葛亮忙笑道:“生死只有天定,如何可有己意?亮自小,便听得先生纵横朝野,天下闻名。以智略先后辅助十数人,皆视先生为左膀右臂。如今辅助魏王,更是魏王心腹之臣。先生于为臣之道,可谓知之甚深,亮远不及也。”贾栩讪笑几声,正要说话,关羽起身道:“文和乃同盟之人,何必较于口舌?今日但饮茶论事即可。”张飞道:“正是如此,某家今日先以茶代酒,谢过先生之助。”诸葛亮冷眼看着一切,心里大觉不安,只能不在做声。贾栩也只闲谈琐事,不再多言。

    四人正说话,忽闻有江东使者道,四人将使者宣进来。那使者上前道:“奉我家吴侯之命,送得我家主公亲笔信在此。”张飞接过,将信交与诸葛亮。诸葛亮展开一看,却是孙权欲送归孙尚香,想求得三月时间以查明真凶。诸葛亮也不说话,将信传与关羽。关羽看过,沉默无语,将信转手传与张飞。张飞读信后,起身怒道:“你家孙贼实在可恶!竟以一女子来求得生机!快去回你家贼人,叫他洗净脖子让我试刀!”那使者赶紧抱头鼠窜而去。诸葛亮暗叹了一声,便自顾回去,书信与刘禅,欲求赵云来夏口。

    使者奔回武昌,孙权闻得回话,顿时落寞,黯然对张昭道:“卿之办法不成矣,荆州之人竟都不理,如今可如何是好?”张昭道:“主公,如今我军西陷入川中,难困于山越。只怕……”旁边鲁肃接口道:“主公何不问计于大都督?”孙权叹气道:“大都督忙于江夏防务,只怕无暇分身。如今只得我去江夏了。”说完,便令车马启动,与一干臣子令亲兵前往江夏。

    数日到得江夏,却见周瑜并没出来迎接,到了周瑜府上,却见周瑜正在抚琴做乐。孙权不悦,说道:“公谨若无监守之意,何不早言?我自当前来抵御敌兵。”周瑜笑道:“今日听闻张辽兵出合肥,故而心喜,未想到怠慢了主公。恕罪。”孙权道:“张辽出兵合肥,已与夏口成夹攻之势,都督何喜之有?”周瑜放声大笑,招孙权俯耳道“曹刘二家本是世仇,如今未谋我江东,虽能共起兵出战,却是龌龊甚多。诸葛亮乃多谋之人,曹操更是一代枭雄,若来一人,我军危矣,若二人同来,我等只要好生周旋,必能使二家再次反目成仇。因此,我军无忧矣。”孙权点头称是。周瑜也接道:“我军如今,先可送归刘备尸首,只言乃是偶得。再遣使者暗往诸葛亮处,请他排查杀刘备之内奸。若有所得,则刘兵无忧。再遣一能言使者望许昌一行,重贿曹操至亲之人,只言愿重归朝廷,许以重利,请曹操攻江陵。如此,我军可反败为胜。本无此把握,今日听闻张辽出兵,方敢如此,请主公速行之。”

    孙权听得周瑜所言,心里大安全,赶紧令人暗通刘禅,一边又遣赵咨前往许昌。周瑜又道:“两军同来,我方军力薄弱,可单防夏口,只要张辽不渡江,我军便不虞理睬。我料张辽孤军,必然不敢过江前来。如此,曹刘双方必生龌龊。”孙权连忙点头称是。只照周瑜计策,吩咐下去。周瑜见计谋已成,便笑道:“如今,主公可安坐江夏,看诸葛亮退兵了。”孙权笑道:“只见书中说,上兵伐谋,次伐交,公谨深得其髓啊。”说完,也是防声大笑。

第十四节 马幼常江夏探灵 周公谨暗谋夏口

    诸葛亮接到孙权书信,立刻召关张一起商议。关羽见信,顿时虎目含泪,道:“大哥如今身死他乡,必要好好迎回。”诸葛亮也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如此想。”张飞却不依,只要打破江夏,抢回刘备遗体。关羽厉声斥道:“死者为大,当入土为安,若是任由那江东处置,只怕大哥死后不安!三弟休要再说,无论如何,当先请回大哥遗体!”张飞赶紧闭上嘴,眼泪汪汪的退开。

    关羽对诸葛亮说道:“如今军师看,此事当如何处置,才能妥当迎回大哥?”诸葛亮故做沉吟,方道:“主公是先主之子,应该先通报,至于先主遗体如何迎回,我等不妨先答应江东暂不动兵,给予些时日,看是否冤枉江东。”张飞正要说话,关羽抢道:“如此也好,迎回大哥遗体,当先风光大葬,需要一些时间。我等可先给孙权一月时间,若一月内,他不能给出一个答复,我们必杀到江夏。”诸葛亮点头应是,关羽又道:“此事当通报文和先生。”

    贾栩听到三人的商议结果,只觉得一寒,转口赶紧说道:“此事如此最好,当先让玄德公入土为安才是。我也当通告张文远与关将军配合,相机而动。”关羽赶紧向贾栩道谢,转头又对诸葛亮道:“此事,等成了再通报主公吧。路途遥远,省得一日三变。”诸葛亮应道:“这样也好,只是出使江东,必要一能言之人,我想就派马良之弟马谡前往。”关张听是马良之弟,便都应诺。

    四人散去,诸葛亮招马谡进屋,道“幼常,如何看江夏之势?”马谡施礼后,才昂头道:“若以天下论,如今是孙刘相争,曹魏得利。若以情而论,则是我军大受其害,而曹魏也得利。”诸葛亮哦了一声,问道:“幼长可说清楚些。”马谡道:“如今天下,孙刘合力,方可与曹操一战,只是现在,我与江东已成水火之势。而曹军更在其中煽风点火,惟恐两家不乱。江东或可对曹操许以重利而令曹操反攻荆州,而我荆州,却无法与曹操达成合盟。如今贾栩来我夏口,只为催促我等与江东一战。一旦孙刘两方陷入战争中,两家的荆杨两州,便再无力量阻止曹操南下。”诸葛亮笑道:“如此看我,我并不走眼,今日便以你为使者,出使江夏,务必向孙权说明此意,勿使其轻易低身事曹。”说完,便将今日的事情来龙去脉向马谡说明。诸葛亮说完,便挥手让马谡先去准备。

    马谡走出门来,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阴云顿时散去。马谡如今已二十有七,自由二哥马良推荐给诸葛亮后,便一直担任着书写参谋的角色,今日才是自己第一次独立做事。马谡快走几部,赶回自己屋中,赶紧准备行装出发以便明日出发。

    次日,马谡带上使团数十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江夏城中被周瑜接过。马谡见到周瑜,昂首道:“大汉荆州牧属下,马谡特来拜见吴侯。”周瑜颜色不改,一把抓住马谡的手,道:“马氏五常,闻名天下。如今你我两方,虽有误会,但只要等到水落石出,便依然如兄弟一般,何必多礼?先与我同去见过吴侯,再来舍下叙旧。”说完,便拉马谡同行。马谡让开周瑜的手道:“如今,我乃荆州牧使节,非是荆州马谡。在下想要先拜祭我家先主,在论其他。”周瑜笑道:“如此也好,幼常可先随我去拜祭玄德公。”说完,便领路先走,马谡赶紧领众人跟上。

    走过半里多路,便转进一院落,只见院落中,正有数十人全身缟素,侍立其中。周瑜道:“此皆是我江东人,仰慕皇叔,自发而来的义士。”进得屋中,便看见一个灵位,上书“大汉皇叔刘讳备玄德公灵位”。马谡赶紧跪下来,却见一缟素妇人转出来答礼。周瑜道:“此乃是皇叔夫人孙氏。”马谡跪着施礼再三,道:“臣请先与皇叔更换灵衣。”孙夫人点头应是。马谡却不理她,只将手一招,几个跟随而来的刘备贴身人便上前来磕了头,然后便打开棺盖,为刘备遗体更衣。

    马谡两眼死死的盯着棺木,只见为刘备更换灵衣的人悄声商议几句,便偷偷向马谡做了个手势。马谡顿时号啕大哭起来,更换灵衣的数人也纷纷重新盖好棺木,跟在马谡身后痛哭不已,孙夫人也在旁边落泪不止。周瑜垂泪将马谡扶起来,道:“死者已已,还请幼常节哀顺便,你我共用手段,必让凶手无处遁形!”马谡留了几人守护刘备棺木,便与周瑜一起辞别孙夫人出去。

    周瑜引马谡出了院落,马谡道:“今日马谡失态,让大都督见笑,只不知我家皇叔遗体,已寻出多少时日。”周瑜道:“数日前,方在一僻静处之茅屋下寻得。自皇叔遇难之后,我江东便四处查探经月,才获得此线索。”马谡点了点头,却不说话。周瑜见天色已晚,便领马谡一行前与安歇,只待明日,便去见孙权。

    马谡与众人来到周瑜府中,便将府中之人尽数赶走,与众人道:“你等见过皇叔遗体,可看出什么?”一人站出来道:“棺中遗体,确是先主,只埋与土中,时日以长,不好辨认。但可看出,乃是新从土中移出。”旁边一人也站出道:“在下曾为先主洗脚,识得棺木之中,正是先主。”其余几人,也纷纷确认。马谡听了众人之言,便说道:“明日,我将去见孙权,你等可连夜出江夏,回去报与诸葛先生今日之事。”那几个刘备故人纷纷应诺,转身出去。

    周瑜告别马谡,赶紧快马赶到孙权府上。孙权见周瑜回来,忙迎上前道:“马谡可去验证刘备遗体?”周瑜忙将孙权止住,笑道:“已经确认,明日,那马谡便要来拜见主公。”孙权扶手道:“如此正好,只不知大都督可有安排?”周瑜笑道:“明日他来,必要迎回刘备遗骨,我等可些许要些时日即可,不要太多强求。”孙权一楞,道:“如何不迫关张等人回兵?”周瑜道:“他若回兵,我如何重夺荆州?关张乃是重情之人,一定会在复仇以后再回兵,但皇叔遗骨回去,他二人一方必与我约上一段时间停战以示感谢,一边必然令全军祭奠,到时……”周瑜在孙权耳边数语几句,孙权扶手道:“非公谨,无人可虑及于此!”

    周瑜又道:“此事还需曹操配合,若是张辽能不退走,关张必以为我无攻夏口之力。因此,尚需徐盛将军在濡须坞将张辽拖住一月,我从江夏在佯做出兵去救。只是此事恐怕瞒不住夏口贾栩……”孙权疑惑道:“难道公谨以为必然能瞒住诸葛亮?”周瑜笑道:“探子有报,诸葛亮与关张二人正为贾栩所间,只怕孔明此时正忙于应付文和长袖之舞,只是我等,还需在为诸葛先生添上些须......”孙权听周瑜说完,顿时放心,笑道:“有公谨在,孤无外患矣!只怪刘备正丧身于此,坏了公谨大事情!”

    注:今天网卡坏了,现在才搞好,所以早上没更新,对不起读者大大了。sorry

第十五节 关云长急招刘禅 刘公嗣临江改制

    马谡使者赶到夏口,即刻被迎入诸葛亮府中,诸葛亮仔细查问了一番,方才令人将关张二人请来。诸葛亮道:“先主遗体已然确认,如今当尽快通报主公,以做决断。”关羽沉吟片刻,方道:“可一边迎回大哥遗体,一边谴人前往临江知会主公。”诸葛亮点头答应,说道:“如此也好,那就请关将军尽快联络。”

    关羽回到自己营中,叫过关平来,道:“今日你即刻前往临江,将大伯父遗体之事,通报主公。”关平应诺,将事情问明白后,转身出去,稍加收拾,便快马赶往临江。贾栩听得探子报来消息,阴使人前往巢县通报张辽,令张辽即刻退回合肥,以待天时。

    刘禅自令使者将赵云等人调往夏口之后,便开始考虑利用此时,对军队进行一次改革。因这个时代,军队中虽然有中下层军官,却只是起一个传令发饷的职能,所以经常大将一败,全军逃散。刘禅根据近代军队的建设,便考虑将中下层军官加强为具有一定独立独立性的阶层。考虑妥当,刘禅便令张松先招来魏延与向宠。

    魏向二人赶到刘禅营中,施礼已毕,刘禅道:“今日请三位来,乃是要论孙桓之军,兵力并不若于我们,若以穷兵论,实力更在我军之上,何故一击而败?”魏延上前道:“此乃是主公用谋,攻其不备,更加其多受骚扰,孙桓出战为我军所擒获,剩下士兵已成惊弓之鸟,因此被我军一击而破。”刘禅笑道:“正是如此,诸位可想过,为何孙桓被擒,其余将士皆成鱼肉?”向宠道:“大将乃是军中之魂,大将或败或被擒,都将导致全军溃散。”刘禅笑道:“此便是今日我将与众人所议之事。我想要改变这种局面,令我大军,无论处于何种境地,皆能战能走。”刘禅见众人皆沉默不语,便笑道:“我并无夺取大将军权之意,二位何故如此?”魏延与向宠赶紧上前道:“士兵,皆为主公所有,我等岂敢妄自侵占?我等只是在考虑主公将如何作为而已。”

    刘禅笑着,阻止了二人解释,让他们坐下,说道:“并无他意更好,我所想,乃是改革军制,令士兵先自行推选有威望之人担当中下层军官,然后再对士兵根据战力进行分级待遇。二位以为如何?”魏延道:“此法已有现成,士兵分级也有现成。”刘禅道:“我所言分级,并非是按照将军之喜好而来,而是根据战功与服兵役年限而来。比如,一士兵从军一年,可为新兵,一年以后,可为列兵,再往后,也可为士兵,勇士,虎贲等,其中年限可二年,可数年不等,若立有军功或有医疗,土木等技术者,可获得例外升级。各等级士兵待遇不同,作战之时,担当的责任也不相同。二位以为如何?”向宠道:“敢问主公,那军官如何安排?再有,若将士兵进行分级,将由谁来进行?”刘禅道:“士兵分级,我将专门设立参谋处进行处理,士兵考核,军饷皆归参谋处。若一个士兵想成为军官,可通过一定学习与实战可得。军官的考核也由参谋处处理,军官的升迁,可由其同级,上级加上再上级三级评议,交参谋处审议。若有特殊情况,将有参谋处直接调任。”魏延听完这话,赶紧道:“敢问主公,参谋处是为何物?由何人组成?”

    刘禅微微一笑,道:“参谋处将由文职军官组成,参谋处将对我负责,乃是我智囊。高级将领也可到参谋处担当要职,我将在参谋之上设置参谋长,统管众参谋。如今孔明,士元等皆行使的是参谋长之职。我只是将参谋人数扩大,令其小出差错而已。”说完这些,刘禅将脸色一变,道:“以后所有士兵军饷,将由参谋部谴人发到各士兵手中,以免不法之徒侵吞士兵军饷!”魏延忙道:“主公过虑,虽然坑害士兵之人甚多,但我军中,尚未见到如此之人。请主公放心,另在下还有一问,中下层军官将承担何种作用?”刘禅笑道:“今日无,却不能保证以后都无此现象。中下层军官,皆需参加学习,我将令建一武馆,以便培养。中下层军官之首要任务,便是贯彻上级命令,领导所辖之兵执行任务。若军中有将领无法控制军队,指挥权将直接交给职位最高的军官指挥。”向宠道:“没想到,主公竟是如此避免士兵因将领以外而溃散。宠佩服,我所辖士兵,愿尽快接受主公改制。”魏延也说道:“我所辖士兵,也请主公进行改制!”刘禅听二人如此一说,笑道:“我料二位将军,皆是忠义干将,故先招二位商议,二位如此开明,实在另我欣慰。如此,我等便尽快做出详细计划,趁如今我西线无战事,尽快实施改革军制。同时尽快制定军官称谓。”说完,便令张松传其余诸将进帐议事。

    众将领听过张松转述,见魏向二人已无异议,便纷纷赞同。唯有沙摩柯不肯,刘禅也不理他,只与众人一起,开始商议职权划分。众人一脸兴奋,直熬过一夜,到了第二天凌晨,方列出个所以来,将士兵分为新兵,一年后自动转为列兵,三年后再转士兵,五年之后可转勇士,唯有虎贲,不可用年限来转,需要军功才可上,另外将军医,以及军中技术士兵等,不再直接参加战争,另有一途进行升迁。军官划分为都尉,校尉,将军等三部,其中每部分少,中,上三级。自校尉起,可以受加衔如虎威校尉等,将军之上,可设置大将军,元帅等加衔。另授命非常时期,战场最高指挥官可因战争需要,随时升降下属职位,只需要战后通报参谋处审议即可。刘禅更将自己设置为武馆馆长,向宠选拔经验丰富之人筹建武馆。

    刘禅见大的部分已经妥当,便下令各军中,从士兵开始,进行军队改制。一时间,临江城中顿时成为士兵海洋,各士兵纷纷将自己名籍报到参谋处汇总,再各报年限,以求成为上等兵。各有企图成为军官的,也纷纷寻求自己将领的推荐,以报名武馆,求得进身之阶。将领们也在纷纷猜测,自己将得到什么样一个军衔。

    改制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关平的到来,却让刘禅顿时茫然。关平带来关羽等人请求,要刘禅即刻前往夏口迎接刘备遗体,以便安葬。刘禅只得让张松将魏延与向宠叫来,将此事向二人说明,然后道:“如今兵制改革正在关键,望二位好生推进,至于众将领的军衔,可等我归来,再一一确认。一但有事,可以文长为主,向将军为副,可临机专断。若士元自成都回来,当尽快将改制之事通报与他,让他尽快选拔参谋部人选。”两人应诺,刘禅见事不得已,这得收拾行装,令陈到护卫,带着关平一路向夏口而去。

第十六节 刘禅夏口祭先主 孔明暗谋迎侵略

    刘禅自临江顺江而下,两天后,便赶到江陵。到了江陵,刘禅并不上船,只传黄忠等一干人上船来,问道:“如今可有襄阳曹仁消息?”吴华上前道:“如今曹仁正起兵前往江夏郡上昶城中,据闻,将配合我夏口攻击江夏。”刘禅点头道:“曹操只是我暂时之盟,曹刘两家并无同盟之义,诸位当密切监视曹仁及北方异动。另有我江陵实力,也当加强以备不测。”众人领命,黄忠道:“如今我江陵,已有士兵万余,若曹仁前来,我军无虞。”刘禅听了,点头笑道:“有老将军在此,我自当放心,只是曹操奸诈狡猾,各位还当小心。”众人应诺,刘禅见当说的话已经说完,便让众人回去,令船队继续向夏口而去。

    庞统在成都,得快马传来消息,得知刘禅已从临江赶往夏口奔丧,心里不由的一叹,只得通报与法正与李严二人。二人得此消息,赶忙与庞统商议道:“如今刘璋已动心,而主公却转身出川,只怕夜长梦多反失了机会。”庞统道:“此事已无转机,安葬先主,乃是大事。我等虽不情愿,但也不得理由可以改变。只得等候天命了,二位可在成都好生应付刘璋,明日我将回临江。”李严道:“不知严颜将军现在何处,此人乃是益州武将之首,若能感召,当得便利甚多。”庞统道:“严颜将军如今尚在临江我军营中,只听闻其正在观摩我军改制,主公以对其有言语相探,若主公赶回,当可知结果。二位且安心在成都等候,我家主公必不相欺也。”三人密谋良久,方才散去。

    次日,庞统便向刘璋作别,说道:“孝,乃大汉立国之本,如今我先主灵柩在堂,我家主公已星夜赶回奔丧,特让臣向州牧大人告罪。我家主公有言,待夏口事罢,即可到江州与州牧大人相会。”刘璋改色道:“玄德公,乃我皇家一族,如今被宵小所害,璋愧不能身受。如今既要为玄德公下葬,我当谴使前往祭奠。”说完,便令董和与庞统一起赶回临江,让董和前往夏口为刘备送葬。

    庞统赶回临江,让董和独自去夏口,自己赶紧招张松道:“何人为主公言及改制?”张松道:“乃是主公得自天授。”庞统跺脚道:“如今乃是存亡之秋,如何可兴此波浪?为主公言及此者,当诛。”张松笑道:“此改革,乃是主公一手策划,魏向与我皆有与谋。主公曾道,正为此时,暂无别事,可先行改革以强兵。若庞统能全观主公所拟订的改革方案,必不会做方才之想。”说完,将那夜里,众人所写改制方案交给庞统。庞统只盏茶工夫,便将全问看过,顿时沉默不语。张松道:“主公请先生选拔人手,在临江先筹建参谋部,以配合几位将军完善改革。”庞统沉默半晌,才叹道:“主公心计之深,非常人所能及。”张松只在旁边阴阴一笑,并不说话。庞统有言道:“还请孝直兄先请各位将军起来,我等先计划一番,才好分头行事。”张松淡淡一笑,转身而去。

    刘禅行至乌林,正碰到赵云,便让他随船同行。赵云道:“云得诸葛军师持主公书信相召,一路赶到,正在此处碰到主公。”刘禅笑道:“既然子龙将军在此,正好同往。”转头又问道:“如今长沙由谁镇守?”赵云道:“乃是先主义子刘封。”刘禅听闻是刘封,忙回头对身后向条道:“刘封也我父亲之子,当同往夏口祭奠。你即刻去长沙换回刘封。”向条领命而去。刘禅稍一沉吟,又对陈到道:“叔至即刻带我五百亲卫前去护送向条换回刘封。我此处自有子龙将军护卫。”陈到一施礼,转身下小船而去。赵云听得刘禅安排,方知自己举措有误,忙道:“此皆云之失,请主公责罚!”刘禅笑道:“非君之错,只为防患于未然。”赵云斥立于刘禅身边,沉默不语。

    一行人行到夏口码头,关羽领众人接住迎回夏口城中。关羽对刘禅言道:“马谡已迎回先主遗体,商议与江东听战一月。我等已查明先主乃是为刀所伤,中毒而亡。”刘禅点头应是,赶紧前往灵堂拜祭。赶到灵堂,只见刘备灵位正端方其中,一缟素妇人正侍立一旁,做答礼。旁边简雍见刘禅到,赶紧上前来,领刘禅到内室更衣,刘禅道:“那妇人乃是何人?如何不见麋夫人?”简雍道:“乃是先主江东若娶的孙权之妹,孙夫人。麋夫人已谴人去请,或则晚些即到。”刘禅换了孝服,出来与孙夫人见过礼,也一同在一旁答谢前来祭奠的来宾。过不多时,关羽与张飞也同来祭奠。

    晚上,刘禅早已经累得快要爬下,但见关张二人依然一丝不苟的进行着祭奠活动,自己再累,也只得跟着。关张二人忙到深夜,便让刘禅到一旁小床休息,两人却依然精神抖擞的继续熬夜。刘禅站起身来,只觉得全身疼痛,在陈到扶持下,慢慢走到小床边上,却正看见诸葛亮带着赵云、马谡走过来,刘禅正要迎过去,诸葛亮紧走几步到了跟前,小声说道:“主公不用多礼,亮现在过来,乃是有要事相商。”刘禅道:“军师请讲。”诸葛亮道:“如今我夏口正是多事之时,也是形势多变之时,亮想请主公不要忘记吴魏等人正环持左右。”刘禅道:“禅也考虑到这些,只是不知道应当如何应对。”诸葛亮令马谡捧到地图,在小床上展开道:“如今江夏周瑜,有五万之兵,朝发夕至。我北方上昶,有曹仁军三万余,若到夏口,只需一日夜。若两军夹击,我军危矣!”

    刘禅考虑再三,却无主意,只得问道:“军师可有良策以应?”诸葛亮沉吟片刻,道:“我已令人将曹操使者贾栩看住,孙权遣来祭奠的鲁肃已经在我控制之内。当可保无虞,只是担心城外之兵不足,亮以为,既然主公在江夏,当领所有士兵唯主公之命是从。只是担心关张二将军误会……”刘禅听诸葛亮一说,便让简雍请关张过来,关羽过来,道:“主公有何吩咐?”刘禅道:“如今,吴贼正虎势江夏,早晚将多夏口不利。叔父当勤练士兵以应之。”关羽见诸葛亮在旁,便说道:“末将近日将忙于丧事,不得分身,就请主公多家包含,犬子关平与周仓将军正在码头日夜操练。若主公但有吩咐,二人必能尽心效命。”刘禅正要再说兵权之事。关羽道:“关某丧事在身,请恕不能奉陪军师。主公当好好休息,以便近日出丧。”说完,转身而去。刘禅只得自己写了手令若干,交与诸葛亮,让其统领夏口全军。

    诸葛亮让马谡陪伴刘禅左右,自己匆匆带赵云离开。刘禅揉了揉脑袋,又敲了敲酸疼的小腿,便倚着床斜躺下来,抬头正看见马谡正侍立一旁。刘禅道:“幼常可自去休息,无须如此。”马谡施礼道:“主公尚在受累,臣不敢休息。”刘禅笑道:“不必如此,听闻幼常前往江夏,言折孙权,迎回先主遗体,当是有大功之人,无须如此拘谨。”马谡笑道:“此皆是主公声威所至,马谡只趁其势而。”刘禅不悦道:“若幼常日常说话也如此,只怕禅不敢相交啊。”马谡忙施礼道:“非是马谡搪塞,乃是正有所思耳!”刘禅笑道:“所思何事?”马谡道:“思主公之威,”刘禅忙止住马谡道:“此事不得多言,尽心效命即可。”马谡忙停住言语,刘禅见马谡不再说话,方才舒了口气,闭眼休息起来。

    变身记

    我没宣传到是我的错误,你不看就是你的不是了。

第十七节 诸葛亮分兵拒敌 曹子孝瞒天过海

    连续忙碌数日,祭奠才慢慢结束,刘禅也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

    关羽召来士兵将灵堂关闭,对站旁边的刘禅道:“主公,先主安葬将在龟山之下,墓室已建造妥当,七日之后,将举行下葬。”刘禅道:“一切但听叔父安排。”关羽默然片刻,道:“近日忙于丧事,诸葛军师可曾将防御安排妥当?”刘禅道:“我已下令将夏口诸军,皆交由诸葛军师调配,前日见叔父繁忙,未及通报,请叔父恕罪。”关羽嘿然道:“无妨,我之心愿,只为先主能顺利下葬,其他诸事,就劳烦诸葛先生了。”

    两人正说话,却忽然见诸葛亮赶到,刚到面前,诸葛亮便问道:“可曾见刘封与麋夫人母子前来?”关羽道:“未曾见两人前来。”诸葛亮叹道:“如此,只怕长沙危矣!”刘禅赶紧问道:“我来之时,已遣叔至送向条前去,当无妨吧?”诸葛亮道:“我非是担心长沙,我只怕麋夫人母子有难。长沙城中,我早已埋下伏兵,纵有叛乱,旦夕可破。只是我军将领,多将家人留在长沙,只怕军心震动。”关羽作色道:“若谁有异心,我必将之碎尸万段!”话未完,已一拳将旁边几案打成粉碎。

    诸葛亮告别刘禅,赶紧回到自己营帐中。赵云正在帐中等候,诸葛亮道:“如今刘封等人尚未赶到夏口,只怕其中有变。但如今,夏口身在重围,也不可分兵前去,只得靠长沙自守了。”赵云道:“刘封虽是先主义子,但深知臣子之道,并且忠诚可靠,当无反叛之心。”诸葛亮叹气道:“就算刘封无此心,但他军威不足,只怕……”话没说完,却又转过话头道:“如今孙曹两军还无异样,但越是临近先主下葬,越是危险。”转头叫旁边士兵快去招回夏口各将领来。

    须臾,关平等人赶到营帐中,诸葛亮升帐道:“如今先主下葬,我夏口更是虎狼环持,不得不防,今日请诸将来,乃是要诸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说完,便下令。令关平驻守汉阳,一遇攻击,立刻回到夏口。周仓巡逻长江以防曹仁偷渡长江,再令吴班领兵东去监视江夏来路,留赵云等其余诸将在夏口策应左右。又从身边叫过霍峻道:“你可领带二千士兵前去石阳城外,此处与汉阳隔江而望若有北军南下或则东敌西来,你先放过。一旦我军在夏口展开交战,你可尽快断其后路。”说完,又对一旁的张裔道:“张将军可尽快带八千士兵,即刻到巴陵驻守,不可让任何军队进入长江!”张裔道:“若长沙与江陵兵来,我当如何?”诸葛亮沉吟片刻,才用手指在几上写下几字,只待张裔看过,便立刻抹去,然后说道:“如此,我夏口西线,竟交与张将军,望将军不要令先主与主公失望。”张裔赶紧跪下道:“裔决不辜负主公信任,当拼死为主公效命。”诸葛亮将他扶起,道:“若有差池,可尽快赶到江陵,助黄老将军一臂之力。”说完,便令众人散去,只留赵云在侧。

    诸葛亮将赵云引入房中,道:“如今贾栩与鲁肃二人,可还安分?”赵云道:“前日一直在灵堂祭奠先主,一步未离灵堂。”诸葛亮顿了顿,方说道:“立刻请两人到我帐中,只说我要与他们商议和解之事。”赵云应诺而去。

    诸葛亮漫步走到院中,正看见诸葛均在读书,便招诸葛均到面前,问道:“在读何书?”诸葛均道:“正读三十六计之第一计瞒天过海。”诸葛亮笑道:“书是良言,还需经历战火,方可成良将。”说到这里,顿时一停,忙叫来一个士兵,问道:“最近可有江北探子来报?”那士兵道:“最近消息,来自七日之前,最近再无消息。”诸葛亮赶紧回头对诸葛均道:“三弟,你即刻传我将令与张裔将军,命他即刻由周仓将军快船送到巴陵,不得延误!”诸葛均赶紧跑了出去。须臾,赵云回来,匆忙对诸葛亮道:“贾栩已然单身遁走,只剩下下人十余。鲁肃在城门被我追回。”诸葛亮道:“即刻将鲁肃请到府中软禁,任何人不得与见。令周仓将军加强江上巡逻,任何人不得过江北上。再令其余诸将搜查四方,务必找到贾栩!”赵云领命而去。

    诸葛亮快步跑到先主灵堂,只看见灵堂已经关闭,只有数十士兵守护,诸葛亮一问,才知道刘禅已回自己府中。诸葛亮赶紧赶到刘禅府上,正见一使者在刘禅门口等候。诸葛亮问道:“你是何人使者?”那使者道:“在下乃黄忠使者,特来主公处报告战情。”诸葛亮赶紧将使者带进刘禅府中,正看见刘禅从内室出来。使者见到刘禅,赶紧道:“曹洪一日前已破麦城,黄老将军与吴参谋特命小人前来报与主公,请主公务必监视曹仁军马!”刘禅转头对诸葛亮道:“军师可知曹仁军马何在?”诸葛亮正要说话,忽然门外一人大喊道:“江北紧急军情到!”众人刚回过头,只见一身带刀伤的人冲到刘禅身前,报道:“曹仁大军已于五日前离开长昶西去!临走之前,已将四周村镇屠杀一空,在下也被追捕,在山中藏了三日,才敢跑来报信!”说完,便已经昏了过去。刘禅赶紧令人将这个探子带下去好好医治,回头对诸葛亮说道:“曹仁必是去与曹洪会合攻我江陵!只是江陵一失,我江南腹地将尽数暴露。军师以为当如何?”

    诸葛亮沉吟再三,方道:“如今先主遗体尚在夏口,不可轻动,周瑜必然与曹操有谋,此时必然也将来攻。我军无法分兵江陵,只我已令张裔将军屯兵巴陵。江陵城高墙厚,经黄老将军加固,虽然兵力少于曹仁,但尚可坚守。”刘禅点头道:“我非是担心曹仁,乃是担心曹操亲自前来,则江陵危矣。”诸葛亮道:“正为如此,我军必要先破周瑜,方可回兵。”刘禅长叹了一口气,道:“只怕关张二人,不肯在我父亲下葬前轻易离开夏口。”诸葛亮也沉默变身记

    我没宣传到是我的错误,你不看就是你的不是了。

    不语。

第十八节 刘玄德入土为安 关云长誓破江夏

    虽然江陵已经开始了防御战,但夏口的丧事,还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张飞已经起出了甘夫人的骨灰,放入刘备灵柩之中,更已将灵堂四周严密看守,只留数十余巫师还在灵堂里调整棺木。

    冬月十一,早已经查得是一个入土的好日子。刘禅与关羽等人早早的在灵堂外送灵,卯时时候,身穿孝服的数百骑兵便四处跑开,将灵柩可能经过的地方扫除一空,一个人都没有留下,全被勒令暂时离开。午时起,只听一声悲凉的歌声从灵堂中传出,只见灵堂大门打开,但一层黑幕仍然当住了想要看到里面的目光。又是一声歌起,只见四个巫师抬着一灵柩快步走出。刘禅与众人赶紧跪下送灵,那巫师却不停留,径自望城外走去。刘禅还没起身,忽然又是一阵歌声,又一灵柩从灵堂中抬出,那灵柩竟然和前一个一模一样。刘禅暗道,此必是有很多疑冢了。

    等第四个灵柩出来,刘禅忽然听到身边有人说话,那人俯在刘禅耳边小声说道:“周瑜以周泰为前锋,已经穿出樊口,击破吴班军队,望夏口而来。江面周仓将军已经与周瑜的甘宁水兵接战。胜负不明。”刘禅以目视关羽,那人赶紧到关羽耳边说了几句。关羽将目光看向刘禅,刘禅点了点头。关羽跪着膝行倒退出去,走到门外,一长身接过士兵带来的赤兔马,闪身而去。诸葛亮一脸肃穆的跪在刘禅身后,不说一句话,只将眼睛死死的盯住灵柩。

    忙过近两个时辰,十余个灵柩陆续走出灵堂,灵堂内再也听不到歌声。只见漆黑的灵堂张着大口往着外面活着的人。诸葛亮在刘禅身后道:“主公可去灵堂内迎回先主灵位。”刘禅赶紧起身,带了陈到进去,马谡也赶紧跟了上来。走进灵堂中,只闻到一股血腥味传来。陈到点燃手中火把,只见灵堂里,几个剩下的巫师正伏剑死在刘备灵位前,犹自将身体做成一个统一的肢势,仿佛正守护刘备灵位一般。刘禅只觉得一阵莫名的震撼,赶紧跪下,向刘备灵位与巫师的遗体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方才小心翼翼的从巫师的遗体间走过,将刘备灵位抱在怀里,缓缓退出灵堂。

    走出灵堂,正看见关羽捧住一个金柜立在路中,刘禅将刘备灵位放入金柜中,再将金柜关上,四周众人顿时都痛哭起来。简雍见灵位已出,便命人将灵堂一把大火付之一炬。熊熊火焰顿时将夏口城映得明亮起来,冬日的寒冷似乎也少了不少。刘禅将目光望向关羽,关羽悄声说:“幸不辱使命,周泰已被击破。”说完,将金柜交到刘禅手中,刘禅捧灵穿过夏口街道,回到自己府中安放好,回头对马谡道:“速请军师及各将军到外府议事。”马谡领命而去。

    刘禅与关羽走出府门,只见街道两边,纷纷挂着白幡,隐约阵阵哭泣声从房中传出。一行人来到外府,只见众人已到齐,刘禅升帐道:“如今孙权背约攻我夏口,水陆并进,请各位说说,当如何迎之?”关羽抢先站出,道:“如今周泰已为我军所破,我等当以其反约攻我有由,反围江夏,以报先主之仇。”诸葛亮道:“如今曹仁攻我江陵,周瑜也起兵攻我夏口。若夏口有失,我军还可防御巴陵。但若我江陵被破,我荆州四郡,将尽数暴露于曹仁眼前。因此,我军当先击破江夏来军,再反身救援江陵。”关羽默然不语。

    众人正在议事,忽一士兵冲入,道:“敌将甘宁水军被周仓将军迎住,被张飞将军和霍峻将军南北夹击,已被击破,甘宁正退向樊口。张飞已令全部水军追击甘宁,誓言要破江夏。”关羽听到,赶紧站出来说道:“主公,我三弟已破江夏水军,若有我军从陆上攻击江夏,则江夏必破。诚请主公发兵攻江夏,则江夏旦夕可下。那孙权周瑜等人尽在江夏,我军若能擒获,可一鼓作气而横扫江东!”诸葛亮正要说话,傍边简雍也上前道:“主公,我以为关将军所言甚是,我等当先破江夏,横扫江东。如今我江陵城坚固非常,更有黄老将军和一干谋臣在,必能坚守。”诸葛亮抢声道:“主公,万不可如此,若我军东去,江夏是否可下,还在其次。江陵乃我军退路所在,虽曹仁不可下,但曹操已经多年储备。若其南下,我三军将无归路。”诸葛亮话没说完,关羽竟忽然在刘禅身前跪下泣道:“大哥丧身,我兄弟二人已有死志,如今若三弟有失,羽必不能独生矣!望主公念我等兄弟之情,君臣之义,让我等能为先主复仇,勿要再生波折。”转身又对诸葛亮道:“孔明先生来我军中,也有许多时日,大哥如何待我兄弟,当有体会。如今大哥丧身,望军师在荆州多做担待,准我攻击江夏。羽死无遗憾。”旁边简雍等人也纷纷跪下向刘禅请求,只赵云一人沉默不语,诸葛亮也只得黯然叹气,只得对刘禅道:“如此,请主公亲自统兵,下令攻击江夏吧。”

    刘禅茫然不知所措,只得同意,关羽赶紧向刘禅与诸葛亮谢过。众人纷纷起身,刘禅道:“如今关平已领军潜行于曹仁身后,张裔将军已经扼守住巴陵,我军士兵共二万余,但有不少乃是新招。如此,可留赵云领新招两千余兵扼守夏口。我与众将领统二万士兵,明日起程,攻击江夏。各位将领先回去,立刻通报全军,准备明日出征!”众人应诺,纷纷出去。

    刘禅转回内府,向充迎上前道:“如今向条尚无消息来,恐怕长沙有变。”刘禅正要说话,诸葛亮已经紧跟上来,答道:“向将军请放心,长沙纵有叛乱,也旦夕可平。”转头又对刘禅道:“如今我兵力不足,只能用谋破之。”刘禅道:“诸葛先生可有定计?”诸葛亮道:“我料周瑜必是故意将我军引到江夏城下决战,此中,他必有计谋。我军如今为仇恨所导,必然猛烈攻城,周瑜恐怕要袭我后路。我军当谨慎行事,只是如今尚无定计,主公当设法安抚各将,不要莽撞才是。”刘禅点头应是。

    次日,刘禅升帐点将,宗预自请为前锋,刘禅让他带三千士兵先行,然后自己与关羽诸葛亮等人,一同带大军随后出征。

    兵行三日,刘禅让侦骑四出,捉得江东探子无数,却不见江东拦截。关羽道:“必是周瑜大军为翼德所牵制,无兵可用,我军可分兵围江夏。”诸葛亮道:“此恐怕是周瑜计谋,我军兵力不足,不可分兵。此时应当先探听三将军情况,我军只需先到城下扎营,再谋胜算。”刘禅点头应是,转眼又道:“探子可曾说出什么?”关羽道:“那些探子都道,我水兵已将甘宁堵在樊口,甘宁大船尽逃往武昌,只用小船与我军缠斗。”刘禅笑道:“恐怕大船并未失去,只为反攻吧。”说完,立刻传人传令张飞,小心甘宁反扑。诸葛亮道:“我水军与周瑜缠斗已久,我军当快行,以分周瑜之势。”刘禅点头应是,便下令全军尽快赶到江夏城。

    奔到城下,扎营刚好,宗预赶到营中道:“幸不辱使命!预已击破江夏前来迎战的周泰,周泰逃回江夏城中,任预挑戏,都不见再有人出。”刘禅暗想,周泰乃是江东屈指可数的大将,如何这般无能?忙令人去请众人来营中议事,并赏赐了宗预。众人赶到,刘禅道:“如今我军兵临城下,恐中周瑜之计,如今周泰为宗预所败,非其实力如此,怕是要将我军留在江夏城下。”诸葛亮道:“此事亮前日也与主公说起,但是无计可施。如今,我军攻城最好的武器,便是轮船之上的床弩,只要我军能让三将军大军突破甘宁水兵,进入樊湖,便可直面江夏城墙,若以床弩强攻,必然能一鼓破城。”关羽道:“如此,我军当即刻与翼德会合,助其破甘宁!”诸葛亮笑了笑,道:“我料周瑜必将大船隐藏,只用小船与三将军缠斗,必然是有定计。”

    刘禅忽然大笑道:“我已知道周瑜谋略,乃是他已看破轮船弱点,正是要一举将我水兵打尽!”诸葛亮大悟道:“主公可是说周瑜已经在樊湖中布下罗网,只等我军被缠住,便引三将军入湖,使我轮船被水下罗网所纠缠,而其小船则可以纵横其上?”说完,一顿首道:“三将军危矣,当尽快令人传命三将军不得进入樊湖!”关羽忙起身道:“主公,我军当立刻拔营前往樊口,以策应翼德,否则,晚矣。”刘禅道:“我正有此打算。”说完,赶紧令人传令张飞不得入樊湖,一边拔营离开江夏前往樊口。

第十九节 征江夏刘禅败绩 归夏口疲军受阻

    刘禅大军刚动,忽然江夏城中一声炮响,只见江夏城门大开,一大队人马出来,为首正是周瑜。刘禅见状,赶紧起兵迎住,宗预拍马上前道:“败军之将,可敢与我一战?”周瑜笑道:“无名之辈,岂可不知道死活?”周泰未等周瑜说完,便已经从阵中闪出,不发一言,便拍马来战宗预。两人连交几招,宗预渐渐不敌,周泰正要下杀手,忽然只看见刘禅军中一条红影闪来,大喝一声,迎面就是一刀劈下。周泰忙用手中大刀迎上,却立刻被震得浑身一颤,赶紧转身就跑。

    宗预回过神来,却正见关公立在身旁,关公将宗预带归营中。刘禅接住道:“我欲分兵去助三叔,敢问若要二叔阻住周瑜追兵,需要多少人马?”关羽道:“五千足矣。”刘禅转身令分兵五千与关公,自领大军北上樊口。大军刚动,便已被周瑜发觉,周瑜赶紧领大军压上,来攻刘禅营帐。关羽对刘禅道:“主公尽管离开,此处有某足够。”刘禅看了几眼,便分兵而去,途中又留吴班领二千士兵为关公接应。

    刘禅带万余士兵急行到樊口,一路沿樊湖而进,只见湖中是下,杂草密布,网络丛生。赶到樊口,却见樊口已经硝烟散尽,樊口码头守将霍峻迎上刘禅道:“三将军击破甘宁,已进入巢湖。”刘禅大惊道:“此处可有小船?”霍峻道:“三将军留有小船数十个,令小将在此阻挡敌军进入樊湖!”刘禅赶紧令霍峻将驻守士兵带上小船,准备赶进樊湖策应,马谡闪出道:“臣愿与霍将军同去樊湖接应三将军。”刘禅道:“你可同去,若见三将军被围,即刻将三将军接回即是成功,不要恋战!”马谡与霍峻赶紧领命而去。

    刘禅转头对诸葛亮道:“如今,我军在这樊口,只有士兵万余,且不船只,当如何守护?”诸葛亮沉吟片刻,方道:“如今我军所要防守的,乃是逃往武昌的江东大船。其逃亡的原因,也是怕被樊湖中的陷阱所围困,不若我等现在立刻寻找杂草破网,将樊口阻住,其必不能过也。”刘禅点头称是,立刻吩咐士兵四处收集能漂浮的杂物,抛到樊口水中,或则驾仅有的几条船将杂物抛到樊口中去。

    水中布置妥当,刘禅又令人准备火箭等物,准备应敌。过得半个时辰,一行大船便陆续望樊口而来,旗上写着一个吕字。刘禅令全军潜伏,只等江东战船入樊口。谁知那大船却并不进来,只将船队展开,将樊口死死围住。刘禅见其不上当,便对诸葛亮道:“如今三将军恐怕凶多吉少,那吕蒙单阻住樊口水道,却不进来。恐怕是特地来阻止三将军逃跑的。”诸葛亮道:“我也料其必是如此,只不知马谡何时能应回三将军。”正说话间,忽然见樊湖内冲出十余条小船来,当先一船上,正是马谡。刘禅赶紧令人驾小船去接应,樊口外江东大船见状,也纷纷冲进樊口,想要将马谡船队劫住,结果刚进樊口,便被水下漂浮杂物阻住。

    马谡小船迅速靠岸,刘禅赶紧迎上去,马谡道:“湖中甘宁小船甚多,三将军大船不得动弹,我等只救得三将军驾小船出来。霍将军与周将军在后面断后,生死不明。”话刚说完,小船舱内已经窜出张飞来,张飞见刘禅,顿时哭拜到地,说道:“飞莽撞不知轻重,竟使我水军尽数毁于此地!”刘禅赶紧将张飞扶起来,道:“三叔从军多年,当知兵不厌诈,甘宁多番缠斗,不计生死,当知道其必有阴谋!何故如此不小心?”张飞愕然片刻,方才磕头道:“飞不察,竟中江东奸计!让我荆州水兵,全军覆没。请主公治飞死罪!”刘禅将张飞拉住,道:“如今父亲仙去,禅年幼不更事,万事尚需叔父辅佐,岂可轻言生死?”张飞泣声道:“大哥仙逝,飞复仇心切,不听主公号令,终有此败。日后必不敢造次。”刘禅赶紧将张飞拉身边,让陈到带回营帐中歇息。

    须臾,便看见霍峻正带着数只小船过来,后面正跟着无数江东小船。刘禅令所有有船全数出击,迎接霍峻等船,使得霍峻等人终于靠岸。甘宁船队想要追上,被刘禅用火箭纷纷射退。刘禅令霍峻周仓即刻放弃小船,众人赶回营帐中。诸葛亮道:“如今我水军覆没,已无优势可言,关将军正在江陵城下阻击周瑜,危在旦夕,我军当立刻回援关将军。”刘禅点头称是。赶紧令大军起动,以霍峻为前锋向江夏城赶去。

    行到半途,便听见前方传来阵阵撕杀声,路边一士兵冲到霍峻马前道:“我乃是吴班将军属下,如今关将军已经退到来山,吴将军已经前去救援,如今战况不明,将军特命我在此报信。”霍峻闻言,赶紧令人回报刘禅,一边忙带兵前去营救关羽。

    刘禅得士兵来报,心中一紧,诸葛亮道:“关将军被围,周瑜必有阻我救援之兵,我军当小心行事。”张飞道:“我二哥被围困,若不快救,岂不是陷我二哥于死路?”刘禅将眼光狠狠得向张飞盯来,张飞赶紧退到一边。刘禅道:“关将军必然要救,只是如今我军已先后有吴班,霍峻前去救援。”此时,刘禅忽然想到了前世里的加油战术,心中不由的一颤。接着说道:“周瑜所要击破的,乃是我军主力。如今虽然关将军被围,但其必然心在我处。”诸葛亮忽然插口道:“我军可诈做逃回夏口,再留以奇兵潜行在此,一旦周瑜追赶我逃窜之兵。我军再杀出解救关公。”刘禅笑道:“我所想者,正是如此。”于是,令马谡打刘禅旗号,继续领数千士兵转身望夏口逃去。刘禅带张飞诸葛亮等人领精锐数千,暗自潜伏到来山前二十里外。

    刘禅等人在林中潜伏到傍晚,便听探子来报,称周瑜已令周泰继续围困来山,自己领大军追赶马谡去了。刘禅与诸葛亮相视一笑,转头对张飞道:“如今可显三叔武力了,三叔可领二千士兵去冲击来山包围,将周泰缠住,我自领军冲击重围,接应二叔突围。”张飞领命而去。张飞领兵冲出,刘禅带着剩下兵马,潜行到来山脚下,只见来山山腰上,火把点点,江东士兵正在抵御关羽的突围。

    未等多久,便听到张飞一正暴喝,那张飞已与周泰战成一团。刘禅见时机已到,赶紧挥兵向前,周仓立刻一马当先,带士兵一路高呼关公,向山上杀去。诸葛亮领士兵在身边点燃一个大火堆,然后命剩余士兵在火堆前高唱荆州民谣。顿时阵阵歌声传开去,山上关公士兵听到歌声,纷纷望火堆处死命冲来。

    转眼,周仓便与关公等人冲下来山,来到火堆前,刘禅接住道:“若非二叔神勇,为我军狙击周瑜,只怕我军尽溃了。”关羽道:“某惭愧,若不是主公回援,我等只得死路了。”转眼,张飞便回来,见到关羽,高声道:“二哥无事就好,快与我等一起去追周瑜!”刘禅回头盯住张飞道:“周泰何在?”张飞施礼道:“已被我军击溃,只是夜色太浓,不知其去向。”刘禅回头对诸葛亮道:“如今周瑜很快便可知道我军主力已经迎出关将军,只怕已经舍弃马谡疑兵,在路上伏击我军。”诸葛亮道:“此处去夏口,一马平川。可令我军分三路进军,关将军居左,三将军居右,主公领兵在中路,三军相隔三里,一起向夏口进军。纵有埋伏,也不用担心。”刘禅点头称是,便让诸葛亮分兵回夏口。

    三军俱进,刘禅与诸葛亮在中一路无事,到得天明,忽然听左路传来一阵撕杀声,原来关羽已经与周瑜潜伏之兵相遇,诸葛亮忙令周仓冲中路兵中分出两千士兵,道:“可去迎战周瑜,一旦周瑜兵溃,不得久候,立刻回来。”周仓领命而去。诸葛亮命全军停下,就地休息。又过得一个时辰,忽然听到右路也传来撕杀声来,却是张飞与追赶马谡的甘宁军接杀。诸葛亮命霍峻道:“你可领二千士兵前去迎战甘宁,一旦甘宁兵溃,不得久候,立刻回来。”然后,继续令剩余士兵休息。

第二十节 反围剿击败周瑜 保荆州刘禅弃城

    刘禅就着马芸铺下的褥子躺在一个小坡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正在睡梦,隐约觉得地上传来轻微震动,刘禅立刻惊醒,正看到诸葛亮在身边,诸葛亮道:“周瑜来袭,众将士已经占住地势,请主公下令出击!”刘禅见众人都在身边等候,只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诸位近日辛苦了,我等能否回到夏口,就在此一战,望诸君努力向前。”众人纷纷应诺。

    诸葛亮引刘禅等上一个小山坡,只见近万士兵已经在山坡下布好障碍鹿角等。弓箭手正纷纷躲藏在鹿角后,全神贯注的盯住周瑜来路。诸葛亮道:“我已令将士在我军前后都布置鹿角,若那周泰从后追来,也占不了便宜!”刘禅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只看到前方烟尘突起,一阵强烈的马蹄声传来,只听传来一声号令,等烟尘散去,便看见一枝军队已经成扇面展开在刘禅阵前。鹿角后的弓箭手纷纷放箭,顿时制止住了敌军继续向前。

    只听对方阵中一声炮响,前军纷纷散开,从中间引出一行人马,迅速列到阵前,当先一人,正是周瑜。周瑜笑道:“刘公嗣可愿答话?”刘禅也带众人下了山坡,骑马到鹿角前,道:“公谨别来无恙?”周瑜笑道:“你等已成瓮中之鳖,何以问我无恙,何不束手就擒?”诸葛亮哈哈大笑道:“公谨谬矣,你兵分三路来围我,我也兵分三路围你。你有周泰断我后路,焉知我军马谡疑兵,便不会回击你后路?如今我军以逸待劳,还请大都督早日归降我军,可保众人性命!”周瑜笑道:“你等疲军,已被我调数日,还不知死活!”说完,令旗一战,只听一声呼啸,吕蒙带一队骑兵便已从周瑜阵中冲出。刘禅等人赶紧转回阵中,令弓箭手放箭,顿时前面的骑兵纷纷栽倒,但几百步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只是几个呼吸间的时间。顿时骑兵冲到鹿角前,纷纷用手中长矛挑动鹿角。

    霍峻忙冲到刘禅面前道:“主公,小将请出战,遏止吕蒙骑兵!”刘禅赶紧同意,此时被攻击的弓箭手已经退开,霍峻领一枝大刀兵上前,隔着鹿角直往骑兵砍去。有听周瑜阵中一阵鼓声雷动,顿时就看见周瑜大军已分成几路,举着盾牌,纷纷向刘禅所在的小山坡冲来。鹿角后的弓箭手纷纷放箭,只是周瑜大军都已经排成数个纵队冲来,刘禅只得令弓箭手回到山坡上。诸葛亮道:“可先放狼烟,召关张两军归来。再等周瑜大军进前,我军可依靠地势,一鼓作气冲破敌军。”刘禅道:“关张二军,已经疲惫多日,不知尚能战否,两路胜负也在不测。若放狼烟,只怕适得其反,我等只可静侯。”说完,只见周瑜大军已经分路上坡来。

    刘禅一边令士兵将堆积的石头纷纷抛下山坡,一边令弓箭手奋力放箭。霍峻所领大刀兵被周瑜大军缠住,很快消亡殆尽,刘禅赶紧令人下去将霍峻接回。霍峻一身伤口,忍痛对刘禅道:“主公,小将不力,未能阻止住敌军,如今我军眼看将被围困,请主公领一军先行离开,我愿为主公就此山坡阻住周瑜。”刘禅不发一言,只沉默片刻才道:“仲邈可先下去养伤,稍后还仰仗将军杀敌。”霍峻只得绕到后面,让医官疗伤。此时,只见吕蒙正引骑兵退开,为步兵让出道路来。一个吴将大声叫道:“我乃江东苏飞,刘禅小儿快下山来受死!”刘禅心中好笑,正要令弓箭手向他招呼,忽然身边窜出一骑,刘禅一看,却是马芸骑自己的小红马冲出。马芸策马下坡,须臾便冲到苏飞面前,苏飞赶紧令士兵围上,只见马芸长枪连颤,周围江东兵纷纷后退。诸葛亮赶紧让向充领兵冲出,赶到马芸身后,挥刀乱砍。

    刘禅正要命人叫马芸回来,忽然见一士兵跑到身边,说道:“主公,周泰已领兵赶到我军身后,半个时辰将到山坡下。”刘禅赶紧转身对士兵叫道:“如今我军已陷入包围中,只有击破周瑜,我等才能活着回到荆州,诸公努力向前!”说完,将腰间刘备所留双股剑拔出道:“跟我冲下去!”陈到赶紧赶在刘禅身前,向山下冲去。霍峻带士兵护住诸葛亮与一群医官,跟在刘禅身后,一起冲下山坡。周瑜围攻之兵被刘禅大军冲击,死战不退,马芸见刘禅已经令全军冲下来,赶紧回到刘禅身边,与陈到一起掩护刘禅向阵外冲去。

    两军展开撕杀,顿时血肉横飞,刘禅也骑上战马,将双剑乱刺。好在有陈到马芸在身边掩护,自己都只杀些漏网负伤者,却也把刘禅搞得手忙脚乱。只此时,诸葛亮已经赶到刘禅身后,道:“周泰军已经与我霍峻后军接上,如今我军两面受敌!”陈到回头道:“周瑜所领,全是疲军,我军向前,必能冲破。”刚说完,忽然听到一阵有如天籁一般的声音,正是关羽赶道高呼:“主公何在!”陈到身材高大,抬头一看,正见关羽从侧面冲来,杀进敌后。陈到高声回应,便护住刘禅望关羽靠拢。

    吴兵被关羽冲击,顿时溃散,关羽赶到刘禅马前,道:“我已击破左路凌统兵,听到此边撕杀,便快马赶回!”刘禅道:“如此正好,击溃周瑜在此一举!叔父可先攻周瑜,后军我自挡之。”关羽应诺,挥刀向周瑜杀如。

    周瑜正指挥各军围困刘禅,此时忽然见关羽向自己旗下杀来,赶紧令朱然和潘璋令兵上前抵挡。两人冲到关羽身前,还没来得及提刀,便已见关羽大刀横扫两人腰间。两人退马已来不及,只得赶紧跳下马来,向两边逃去。周瑜心里顿时惊惧,正要再令人上前,忽然旁边甘宁赶到前来,周瑜喜道:“兴霸快助我挡住关羽!”甘宁应诺一声,便向关羽冲去。忽然身后传出一声大喝,周瑜一回头,正看见张飞正尾随甘宁而来。张飞大叫道:“甘宁匹夫只敢在水中游戏!快与我张飞一战!”周瑜见状赶紧招回前军,护住自己回撤。张飞却只见得甘宁,从周瑜兵前横冲过去,只要找甘宁撕杀。周瑜暗自舒了口气,急令吕岱追张飞以解甘宁被围困。

    甘宁与关羽碰面,刚一交手,就听到身后张飞赶到,赶紧虚晃两下,从侧面逃去。张飞赶到关羽面前,被关羽一声喝住道:“还不与助主公挡住后军!”张飞被关羽一叫,赶紧停住脚步转身向刘禅靠去。周瑜此时,早已令大军护住左右缓步向夏口退去,关羽领军在后撕杀。周瑜正要退到一小山谷中,忽然看到谷中闪出一枝人马来,当头正是赵云。赵云高声道:“常山赵子龙在此!大都督还不束手就擒?!”原来赵云得到马谡传言,赶紧让马谡助守夏口,自己领兵来迎刘禅。

    周瑜听到赵云声音,一惊居然掉下马来。吕范赶紧将周瑜扶起,道:“江东可无吕范,但不可一日无大都督,如今我军只是小挫,吕范愿在此领兵与刘禅死战,助大都督突围。”周瑜长叹一声道:“皆是江东男儿,岂可相弃?刘禅士兵并不多,我军只得死战于此,或有生机。”忽然一士兵冲到周瑜身边,道:“周泰将军与甘宁大军会合,已经击溃霍峻,如今刘禅得张飞救援,已经逃出,周泰将军已经追至关羽身后!”周瑜顿时起身道:“传我将令,全军向江夏回兵!”将令传出,吴军纷纷绕过关羽,向江夏逃去。赵云兵少,不敢追击,只领兵去寻找刘禅。

    关羽见周泰与甘宁从后赶到,周瑜从前回兵,只得护住士兵退到张飞处,与刘禅会合。刘禅被张飞护住,望夏口奔去,路中正遇到关羽。诸葛亮道:“江东势大,我孤军难以久战,当立刻回夏口。”刘禅点头称是,趁周瑜后退,便领兵望夏口而去。途中正碰到赵云,两军合成一军,快步向夏口退去。

    赶回夏口,疲惫的士兵纷纷就在街上睡着,刘禅忙叫向充带人到营帐中取出被褥给士兵盖上,又令其组织医官为士兵治疗,方带众人回到大帐中。刚到大帐,马谡从城外赶到大帐,说道:“江东徐盛已领水兵围攻我夏口码头,因我军已无战船,如今已经退回城中。”诸葛亮赶紧站出来,道:“若江东断我水路,则夏口已成孤城,我军当早做打算。如今江陵为曹仁若围,也当谋划。”刘禅见关张二人默不作声,便叹气道:“如今我军,只得先退到巴陵,依仗巴陵水兵,或可暂得喘息。”张飞忽然上前道:“夏口之失,飞之罪,飞愿听主公调遣,回巴陵以求东山再起。”刘禅道:“这也是我调兵不力之过,不能但怪三叔父。”关羽道:“如今我军可先将夏口军民全部迁移到巴陵和长沙,所以祭奠先主的使者,也带回巴陵。然后再做打算。”刘禅点头道:“如此正好,等士兵休息一日,准备两日,三日后,我军全部回巴陵!”众人应诺散去。

第一节 刘公嗣退兵巴陵 起义兵霍峻平叛

    三日后,刘禅弃了夏口,领全军带了夏口数千平民一起撤回到巴陵。张裔将刘禅等人接到府中,等众人散去,刘禅招张裔道:“最近君嗣可有西放消息。”张裔道:“曹仁领军围困江陵,数次为吴华奇计所破,如今已成骑虎之势,关平自长昶尾随曹仁收复麦城,数断其粮道。臣估计,曹仁退兵只在数日之间。”刘禅点了点头,忽然道:“为何其仍然不退?”张裔沉默片刻,方道:“或许别有所图。”刘禅笑道:“我与军师交你重任,乃是因你能解春秋,擅治公羊,当知其必有所图。禅估计,比是曹操将有大军南下,曹仁正为曹操分我兵势了。”张裔惊道:“往年,我军与江东合力,方将曹操赶回中原,如今我与江东,视为仇雠。如果曹操南下,我军若不早做打算,恐怕有失。”刘禅笑道:“我军如今,势力百倍于当年,将军何以妄自菲薄?”张裔赶紧收起恐慌,忙施礼道:“为将不明,臣知罪。”刘禅将张裔扶住,道:“将军不必如此,敢问将军,如今南方可有消息前来?”张裔正色道:“臣已经派出士兵向长沙迎出百里之远,仍然未见夫人与刘封前来。”刘禅漠然点了点头,挥手让张裔退下。

    次日,刘禅招来马谡与周仓道:“如今我军水兵尽失,江东水兵畅游长江,已成我心腹大患。巴陵背靠洞庭湖,今日招二位将军来,正是请二位将军为我重建水兵。”马谡道:“如今,轮船已为江东所得,其水军优势更加明显,小将请主公允许,在巴陵征集擅长操舟之人一起改进轮船。”刘禅点头应诺。两人刚下去,张裔赶进刘禅府中道:“前哨士兵回报,刘封已在长沙叛变,如今正扣留众将家眷,发兵来攻我巴陵!”刘禅虽然早预料,但消息此时到来,还是不由的身体一颤,道:“可知其叛向江东还是许昌?”张裔道:“如今长沙封锁甚严,只得其叛变消息,刘封领兵北上,大概后日将到巴陵。”刘禅沉默片刻,道:“将军暂且退下,此事我自有安排。”

    刘禅等张裔离开,赶紧招来诸葛亮等人,道:“诸位如何看此事。”关羽道:“此逆子,某愿舍弃身家,出战将其斩于马前!”刘禅道:“我所考虑,乃是刘封叛变,必然有为其响应之人,只不知是江东还是许昌。我巴陵大军不可轻动,长沙叛兵,影响远大于其实力。”诸葛亮道:“我军当尽快起兵相迎,以免叛军到了巴陵震动我军心。”刘禅点头称是。诸葛亮接着说道:“我军将领,皆有家眷在长沙,如今为叛军所劫持。若要出战,亮以为,当派遣霍峻将军。”刘禅道:“霍峻有伤在身,恐不能出战。”诸葛亮笑道:“霍峻将军家眷皆在江陵,必不被叛军要挟,更何况,我军只要霍将军拖住叛军,自然有平叛之人。”说完,有将自己安排,向众人说出,众人皆大为放心。刘禅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便下令让霍峻带伤,引巴陵本土士兵三千余人迎战叛军。

    刘禅正要让众人散去,忽然听门外来报,称交州使者到。刘禅赶紧命人将使者请进来,只见来人大约二十来岁,一表人才,站在厅中,虽有关张赵诸葛等多人在此,却目不斜视,向刘禅长躬一礼,道:“交州别驾公琰先生麾下王连,拜见主公。”刘禅见此人如此严谨,忙还礼道:“王先生有何事前来?”王连道:“半月前,吴巨谋反以响应曹操,被公琰先生识破,斩其于酒宴之上。公琰先生特命我来向主公请罪,有书信与吴巨头颅在此。”说外,令旁边下人捧上一匣子来,张飞接过,打开匣子看了看,往刘禅一点头道:“正是吴巨,臣在新野曾有数面之交。”王连将书信递上,诸葛亮接过交给刘禅。刘禅接过书信,却是蒋琬所写,乃是说吴巨为曹操说客所动,参与谋反之事。蒋琬借酒宴将其斩杀,特封头颅来。另又道,请刘禅将王连留在身边,以为己用。刘禅暗道,这吴巨在正史中为江东步子山接酒宴斩杀,如今真逃脱了不夙命。

    看过信,刘禅笑道:“王连先生可留我身边,以便禅能日夜听先生教诲。”王连面不改色,道:“臣遵命。”刘禅命人传来纸笔,写下“抚山越,乱扬州”六字,然后用信封封住,交给王连副使,道:“可将此信交与蒋琬,让他按信行事。”说完,又下令让蒋琬以别驾行交州刺史事。事毕,王连带其使者下人退下。诸葛亮上前道:“亮看这王连,有大臣之风,可重用。”刘禅虽然觉得王连不错,却觉得若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必然不得轻松,便笑道:“只可惜年龄尚小,当在军队中锻炼数年方可。”诸葛亮转个话头又道:“如今交州之事已明,乃是曹操所主使,由此可知,长沙叛乱也必是曹操手笔。亮以为若是如此,则江陵危矣,请主公早做打算。”刘禅沉默片刻,正要说话,关羽忽然站出道:“臣愿暂放过江东群丑,去守江陵!”刘禅点头,道:“正要有请叔父前去,只是如今还需等上数日,等霍峻将军平叛回来叔父再离开。”关羽应诺。

    过得数日,刘禅独自在房中掐指一算,如今已经是建安二十三年,公元二百一十八年,若按照历史来看,曹操与关羽明年将要挂掉了。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再生惆怅,只得走出门来,将太极拳打了一圈,收起手来,才看到关羽正站在身边。刘禅赶紧上前施礼道:“不知叔父在此,禅失礼了。”关羽忙还礼道:“君臣有别,礼不可废。”说完又道:“霍峻将军已回,首恶士仁被卧底马忠斩杀。如今刘封负荆在主公府门外。”

    刘禅赶紧迎出,正看见刘封正裸露上身,背上捆住荆条,跪在门外,诸葛亮与马忠,霍峻等人正站在旁边。刘禅将众人让到府中,诸葛亮道:“马忠乃是当初留于长沙诛恶之人。深知详情。”马忠上前施礼道:“为主公效命,臣之愿耳!”刘禅道:“将军大功,我不敢忘。请将军为我述说前情!”马忠道:“士仁月前来找在下,邀在下参与谋反,且言,自己已经尽数控制诸将家眷。在下依照军师谋略,假意答应,便与士仁一同以荆州牧之职位,邀刘封一同叛乱,刘封将军誓死不从。最后,士仁便将麋夫人与小公子性命要挟,刘封不得已答应。却迟迟不肯出兵。直到数日前,才领兵前来。”刘禅听到这里,将目光转上刘封,刘封却正目视地上,沉默不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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