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孔明有心演益州 黄魏志在交州地
朝廷的封赏到了长沙,却并未让刘备高兴起来,这样的封赏本应该是封妻荫子的,但是现在,儿子做了人质,麋夫人也因为刘禅被抓而病倒在床。刘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见诸葛亮走了过来。
“主公,今日传来消息,称刘璋使者,张松一行如今已经离开许昌,到了荆州周瑜处。”诸葛亮说道:“只怕是要引周瑜入蜀了……”
刘备道:“等他一入蜀,我军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啊,若是我军攻取江陵,却也是给曹操做了嫁衣;若是不取,那曹操也可以自取之。”刘备叹了口气,问道:“那苍梧可有消息?”
诸葛亮答道:“吴太守接到主公与刘公子信后,已经回信答允主公的要求,只是不知道如今庞士元准备如何了。”
刘备道:“若是阿斗能回来,则好,如果回不来,也就只好舍他而成大事了。”说完,心情更是沉重了。诸葛亮有跟着叹了一口气,马上又接着说道:“主公,若是庞士元南下,那一定要赶在周瑜西进之前回来,如此才可有机可乘。”
刘备黯然道:“依军师所见,周瑜大概什么时候入蜀?”
诸葛亮思索半刻,方道:“如今周瑜北有曹操,南有我军在侧,必须要有其他的打算,方可安心入蜀才是,如今,我军地位尴尬,等我军准备妥当,只需一激,就可以让周瑜西去。”
“如何一激?”刘备忙问道。“只怕周瑜不是那么好中计的。”
“只要能为他解决南北一方的威胁,他就可以西去。”诸葛亮笑道:“西去巴蜀,准备少说也要两年,如果到时候,我们给周大都督一个南方安全的信号,就可以了。”刘备恍然大悟。
庞统的心里正暗自的兴奋,虽然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乃是天下大才。不过,当刘备真的任命他为军师中郎将的时候,他还是兴奋的不知所以。这次的主将是魏延,是一个刚到刘备阵中不久的人,让庞统觉得很好相处,至少没有与关张这样举世闻名的大家相处那么有压力。
灵渠,这个秦始皇为南侵修建的运河,如今已经被魏延的船队布满,只等夏讯来到,便能顺漓江而下,直扑桂林。魏延正想着,黄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来,悄悄的在魏延耳边说道:“听说苍梧太守已经向主公纳降了。”魏延瞟了一眼这个老头,笑道:“不是还有桂林,南海,交趾吗?汉升老哥,你是在担心无硬仗好打吧?”黄忠尴尬的笑道“我只是想若是交州不打也能下来,那我们就只需要声张虚实就可以了,何必将一万士兵方在这里。听说南方瘴气弥漫,我也为士兵担心啊。”
魏延心里也是一震,转而笑道:“诸葛军师不是安排了百余张医圣的弟子给我们吗?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不知道那个庞军师躲在军营里忙些什么。”魏延对这个丑鬼一般的军师,一向没什么好感,只是此人来头甚大,好象全世界的人都在支持他一般。
“快来大雨,快来大雨,”庞统正转身面对着营外的老天暗自叫着,如今已经是夏天,每天早上,灵渠上都是烟雾缭绕,若不是那些军医在此,只怕现在军队已经倒下大半了。只可惜,预料中的汛期并未来到,郁闷的庞大军师啊。
“禀报军师!魏延领桂林使者来见。”一个小兵在营门外说道。
“快请!”庞统赶紧命人将四周打理了一下,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向外迎去。
几人礼毕,魏延道:“军师,此乃是桂林太守使者,此次特来与军师说话。”魏延狠狠的盯着庞统,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到几个顺眼的地方来,最后还是值得放弃,将眼睛瞟上房顶。
那使者听闻这个丑鬼便是军师,赶紧站起来,连呼久仰!庞统赶紧让他坐下。那使者说道:“我家太守听闻荆州牧刘皇叔,欲要兴义兵,讨伐不臣。我家主公听闻此事,即令我等带来军饷,犒劳大军。”边说边将眼光向四周瞟去“只是,荆州牧欲要驱逐贼人,我家太守只是希望勿要让贼人逃到交州,否则,我军只破费为贵军扫净交州匪类了!”
庞统暗自好笑,这家伙居然把抵抗说得如此委婉。于是说道:“我家主公乃是大汉征东大将军,天下不臣,均可讨伐,岂止交州桂林?你回去叫你家太守做得准备,看他是愿意与贼人一同受诛,还是继续做大汉的太守。”说罢,便下令送客。
魏延看着庞统做戏,却只偷偷笑着不做声。待那使者离去,黄忠却忍不住说道:“此人说话,看来那太守并无死战的意思,如何军师将他推到地方一边?”庞统笑道:“若是一来请降,就一一准了,只怕到了以后,交州还是现在的交州。”说完,又道:“如何得到的交州,都不如打下来的交州管用!”黄忠无语。庞统转而向魏延请令,传令百余士兵径自前往桂林打探消息。
正要散去,却听门外有刘备使者到,三人赶紧迎住,使者道:“近日,北方战局暗涛汹涌,主公令大军即可出兵,并望各位早日凯旋!”说毕,便由士兵领去休息。魏延道:“如此以来,当即刻进军,顺江南下。”庞统点头同意。魏延转出,顿时三军齐动。
费劲力气,方穿出灵渠,大军一进入漓江,便顺江而下。桂林太守虽然不知道刘备大军为什么在灵渠呆了这么久才南下,现在却已经知道,如果自己再没什么表示,那么不是这个太守的位置如何,而是性命如何了。于是赶紧令下人将平时早已经训练一熟的家什带上,到城外应敌!
魏延与庞统立于船头,一探子来报,称那桂林太守竟带着棺材,到城门外跪地请降。魏延轻轻一笑,道:“令黄汉升将军即刻领五百军队先如城中,我大军马上进城!”庞统插口道:“不可!”魏延赶紧拦住传令兵,问道:“有何不可?”
庞统道:“如今苍梧吴巨,虽然已经投降,但是仍然有所反复,我军应当尽快顺流而下,将他稳住。如今桂林请降,当令人接受即可。主公令我军尽快扫平交州,我认为我军应该在此处分兵两路,一路又将军顺江击苍梧南海,一路又黄将军接收桂林,然后即刻从陆路向交趾突进!如今交州都知道我军顺江南下,何不另起一军,将交趾士徽打个措手不及?”
魏延听后,顿时觉得这个丑鬼居然还有两把刷子。即刻令黄忠与随军参谋董和分兵五千,全部登岸,接收桂林并立刻南下攻击交趾。黄忠领命而去。
魏延令剩下士兵,将船队全部带走,即刻南下,过得一日,便来到林贺。正见吴巨领着一干人等登船来访,魏延赶紧请来。两边礼毕,吴巨急道:“听闻孙权已令步骘为交州刺史,他已经领兵五千,进驻始兴,只怕将对交州不利。”
魏延忙令人捧过地图,却见那始兴正处于南海之北,与南海有一条大江联系。魏延见状,便对庞统道:“军师以为如何是好?”庞统心里暗自高兴,只微微一笑,道:“若是孙权不来,才是奇事,如今他来了,也不怕。将军只需书信一封,令人传与桂阳子龙将军,请他在庐陵西面佯动,那步骘必然惊异不敢远离。我军在快船南下,攻取南海。如果孙权再来,兵少,便攻不下南海,兵多,却又将陷庐陵于子龙将军的威胁之中。如此,交州大安。”
魏延听过,便对吴巨道:“如此,我军只要能尽快南下,攻取南海即可!”吴巨赶紧道:“魏将军,南海太守今日已经到此,乃是前来请将军同去南海,接收南海防御。。。。。。”魏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庞统却是笑得阴险。那南海太守赶紧站出来,只请大军即可进驻南海。
魏延一路高歌猛进,黄忠却是痛苦得要死,五千军队,在大山中转了数日,竟不知道身在何处。自从接收桂林后,黄忠将那桂林太守一家送到魏延船上,转令董和令一千士兵镇守桂林。自己就地征兵数百,补充到自己军中,当做向导,谁知道如今南上不到数百里,竟然就没人识路。
偶尔见有山越人在山中游荡,黄忠令人去追,却哪里追得到。那些山越人在这里,就如鱼在水里一般。黄忠万般无奈,只得叫来几个眼睛锐利的,天天晚上看着星星走路。
书名:冥空
作者:冰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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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赵云有心为佯攻 国度迷途只降刘
赵范一直很郁闷,因为他始终不知道如何称呼赵云。他大哥死后,大嫂守寡三年,他与大嫂姐弟相称,如今嫁给了赵云,虽然为赵范保住了桂阳太守的位置,却为他带来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因为他不知道他应该称呼赵云为姐夫还是大哥。
“大......姐夫。”赵范拗口的叫着正要出征的赵云,“如今我与我姐......大嫂在桂阳盼你早日凯旋!”说罢,便捧上一碗酒来。
“你我既然都是赵家一门,岂可见外,以后竟可兄弟相称。”赵云笑道“我今日出兵,只需要迫使那步子山回兵即可,如今两千士兵足够。”说完,将酒一饮而尽,转头对孙乾道:“孙先生可留桂阳好生协助我义弟,我出兵旦日即回。”孙乾应诺,赵云令兵拍马而去。
步子山暗自叹息,赵云出兵庐陵之事,一早便已经传来。只是庐陵一直处于山越与桂阳的夹击之中,兵力早已经不足,本来孙刘两家关系正好的时候,自己向孙权建议取交州以完成对山越的包围。可是如今情况斗转直下。孙刘因一大堆的问题而时刻有反目的可能,庐陵的防守没增加不说,孙权竟任命自己为交州刺史。如今庐陵兵不足五千,自己只得带一千士兵南征。
“刺史大人,如今我军已粮草补充完毕,是否可以起兵?”董袭大声说道。
“元代先请稍候,”步子山对着这个孙权爱将说道:“如今我兵出始兴,但是庐陵却是我军后路,如果不能守,只怕……如今,更有魏延已窃取南海,屯兵于苍梧。若是我军径出,只怕……”
“刺史大人!”董袭严重反感这种省略式的说话方式,只得不断提醒他现在他已经是交州刺史了,“刺史大人既然被主公任命为交州刺史,自当南下,若是不能南下,则应该禀告主公,即刻回击赵云。”
“如此甚好……只是如今主公尚在围攻合肥……”步子山又开始了省略式说话,不过董袭没来得及打断,门口已经传来声响。
“主公有令!令步子山、董元代即可回兵庐陵!”使者两句便把命令说完,转身而去。步子山顿时一身轻松,立刻传令全军将始兴城墙破坏,开拔回庐陵。
赵云兵锋所指,并未遇到什么抵抗,只把军队开到距庐陵城三十里外下帐。只等步子山回师便撤军回桂阳,毕竟如今两家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哪里知道赵云这个心思,却并非庐陵太守国度也这般想。赵云兵至,国度便已经令全郡士兵全部回到庐陵,只等在庐陵城下与赵云决战。
赵云扎营完毕,部将士仁道:“如今我军深入数十里,全不抵抗,恐怕那庐陵太守有所阴谋。”
赵云道:“我早已料到此处,今夜只怕那国度要来窃营,我等须得防备。”说完,便下令全军只在四周埋伏,只以空营相待。
一夜过去,却并不见国度来袭,赵云正暗自惊诧,却忽见庐陵城门大开,一将领数千士兵径自奔来。赵云急令全军布阵,方才布置妥当,那将领已冲到阵中,喝道:“吾乃庐陵太守国度,你等何故侵我境界?”
赵云道:“你等先霸占我江夏,如今又侵我交州,如何却有如此言论?只怕是强词夺理!”
国度道:“如此废话太多,只快出来受死!”原来这国度,乃是浙江人氏,自认为武艺超群,故而自取字为超凡。听得赵云勇不可当,武艺非凡,有心一较长短。于是便直接向赵云叫阵。
“你等下将,如何须子龙将军出战?先吃我士人一刀!”这边士仁不等赵云说话,便拍马出去。那国度却只冷笑,等士仁靠近,只将手中长枪向士仁一挑。士人勒马用刀拨去,只与那枪相撞,只震得士仁虎口一阵巨痛,暗道,看来却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便虚动两招,翻身回阵。那国度哈哈大笑,并不追赶。
赵云见状,赶紧拍马将士仁接过阵中,向那国度喝道:“跳梁小丑,待我赵子龙与你一战。”那国度也不答话,只凝神持枪而立。赵云直冲上前,举枪便刺,国度赶紧接过,与赵云战成一团。赵云暗道,此人枪法纯熟,当用绝招胜之,那国度却是越打越惊诧,自己力气将尽,而赵云却似乎不可抵挡一般,心里已有了逃跑的念头。正见赵云连出破绽,国度早已经心虚,却不乘机攻击,只转身就往阵中跑去。士仁忙令全军出击,那国度却已经跑回城中,将城门高高挂起。
数日间,那国度只是闭门不出,赵云见秋色渐浓,便令士仁守营,自己令兵将庐陵城外粮草收割一空。谁知那国度依然不出,赵云便只得在营中安坐,只令多派探子,四处打探步子山的消息。原来那国度一回城中,便得到孙权命令,令他不得与赵云交战,只等步子山回来,赵云自去。那国度却仍想与赵云一较长短,便压了孙权的手书,只令全军日夜操练,只等赵云撤退以击之。
却说魏延兵入南海,便修养数日即令全军分兵四路,各领兵一千,向四方扫荡。半月之间便平定南海周围数十县,北上军马沿北江北上,历经十余日,方到始兴县城。此时步子山早已撤走,众士兵一边修复城墙,一便传使者前去赵云处传报。
赵云得到探子来报,称始兴已被魏延夺取,步子山已经回兵将至庐陵。便安排众军,带着夺取的粮草准备回兵桂阳。
赵云兵行半程,一探子来报称有追兵将至,赵云暗道,只怕是那国度不知死活,前来复仇来了。便令士仁打自己旗号,带着粮车继续前行,自己只带精兵五百,暗藏于树林中。
原来那国度担心步子山入城以后,阻止自己追击赵云,便一等赵云退兵,即起兵追击。那赵云带着粮草,本来就走不快,于是只几日便追上赵云。探子来报,称赵云正押粮车前行,国度听得,暗自兴奋,只令全军突击。
士仁见国度追来,赶紧令全军将粮车横于阵前。国度见赵云旗号,也不答话,只令全军火箭侍侯,顿时士仁军中一片混乱。国度哈哈大笑,令全军追击。正此时,赵云从旁边林冲杀出,直将国度军冲成两段。国度见状,只得硬着头皮来迎着赵云,只几合,便被杀得手忙脚乱。士仁见赵云杀出,赶紧平定士兵,领士兵也不灭火,只向国度军中杀去。
国度士兵抵挡不住,纷纷逃散,只国度领百余亲兵尚自死战。赵云只领全军将国度围住,令士仁扑灭着火的粮车。向那国度厉声说道:“超凡何不早降?”国度暗道,此次背令起兵,本也是死罪,如今不胜,更是非死不可。但自己年方二十,即被主公任为太守,岂可叛之。便喝道:“自当决战,有死而已。”
正此时,赵云却从旁边一使者手里接过一信,道:“将军可知此书所表何事?”国度不答。赵云继续说道:“此书乃是步子山所书,乃是告之在下,国度行兵之事,乃是个人所行,与江东无关。国度将军的太守之职,也被步子山以擅动之罪所免,如今将军可是有家归不得。”国度暗道,此时只怕是回不去了。赵云又道:“将军何不早悟?如今你只是白身,天下何处不可去?望将军投入我军,共襄大业!”国度见事已至此,只得放下兵器,投降赵云。
赵云令降兵或留或归,国度道:“今日之事,责任全在国度一人身上,步将军必不为难你等。”赵云也笑道:“你等竟可散去,我当遣使者送信与步将军。”众降兵纷纷散去。赵云转身对步子山使者道:“你可回禀你家将军,只说此事到此即可,勿要再生波折!国度家眷务必送归荆州,否则我自来取之!”那使者赶紧转身回去。国度暗赞赵云行事周全,也道:“度常以为将军之有一勇,今日见来,将军却是智勇仁义之士!”赵云哈哈大笑道:“将军年少,勿要妄自菲薄,高抬了我。”
正说间,士仁已将粮车重新启动,赵云便下令众军带国度一起望桂阳而去。
第十节 伐合肥孙权受挫 谋西川周瑜用计
孙权黯然神伤,至从周瑜火烧赤壁以后,自己便率领数万军马,想乘机攻占两淮。但是,如今围困合肥已经快一年,却一直被阻止在合肥城外。孙权看着四周被兵火所焚的良田,心中不由的又是一叹。
“主公!”鲁肃知道孙权所想,只得安慰道:“听闻周大都督已经因病从襄阳回兵,如今已经到柴桑养病,曹操军马之困已经得到缓解,主公何不暂时回兵。”
“子敬,休要如此说来,”孙权知道,周瑜退兵,一是担心刘备为爱子被劫持而袭击江陵,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将大军交又孙权手中,以助孙权成功,想到这里,孙权又是一叹“曹操已经集兵于洛阳,旦日即将出兵马超,若是我军攻合肥不下,等曹操回兵中原,只怕再也无此机会。刘备如今与曹操关系暧mei,又不与曹操正面接触,只怕是…...”
正在说话间,忽然一使者跑到前来,孙权只得停下话来,那使者一见孙权,即刻报道:“步骘将军已经回兵庐陵,赵云已经撤退,刘备大军已经占领交州大部。只是国度将军投敌!”孙权听得,大惊道:“国度将军如何投敌?”那使者道:“”国度将军擅自追击赵云,为赵云所败,步骘将军书信与赵云辩解是非,国度将军不知何故,竟已降敌。”孙权长叹道:“我自以为可得一臂助,谁知道却已经背我而去。”
鲁肃道:“那国度自被主公多次提拔,年纪轻轻便居太守之位,如今降敌,自当诛之,主公何必太多悲伤。”
孙权道:“此人乃是非凡之人,只是年轻气盛。如今降敌,或许乃是无奈,只怕是步骘所迫,也未可知。”
“主公若是如此想,何不归他家眷,以情结之。”鲁肃见孙权深爱国度,也不愿多做辩解。“以后若的机会,还可将前因说明,或许仍可相知。”
孙权听罢,点头应之。两人无心再做查看,便转身回营。到得营中,正见太史慈在大营等候,见孙权回来,便上前道:“主公如今围城经年,那张辽只困守不出,只怕我军空费粮草。如今我有一卒,姓戈名定,与城中张辽手下养马后槽是弟兄,后槽被张辽所罚,心里暗自怀恨。今晚使人来报,欲举火为号,要刺杀张辽,请我军应之。”孙权道:“那戈定何在?”太史慈道::“已经混入合肥城中。某愿率兵五千以响应。”
旁边鲁肃道:“张辽乃智勇之将,只怕不那么容易被刺,我军断不可轻举妄动。”太史慈道:“我军围攻合肥已快一年,难得天助我军破城,岂可轻易失去?”于是再三向孙权请求。孙权思虑再三,只得答应,鲁肃请孙权自引大军接应太史慈,以防万一,孙权也应之。
午夜十分,张辽正安歇,忽然四周惊乱。张辽赶紧披甲跨马而出,却见城西以是火焰冲天,四处一阵反正。张辽忙集结亲兵数百,令之:“见有乱军心者立斩。”说完,便领兵向城西缓步行去,但见有路上放火叫反者,全部杀死。一路慌乱的士兵见张辽领兵出来,纷纷跟随左右,到得城西,身边已经集兵数千。李典与乐进见张辽无恙,便令全军将城西团团围住,片刻即将戈定与他兄弟捉住。张辽问明情况,即令马前斩杀。正此时,却听城门外鼓声雷动。张辽暗道,比是孙权前来响应,便令全军埋伏于城门四周,再另大开城门。
太史慈见城门大开,急令全军冲进城门。谁知道刚到城门,却见四周乱箭射下,五千吴兵,顷刻便被射死大半。太史慈赶紧反身退出城门,却已经身带数箭。张辽见太史慈欲退,赶紧令乐进、李典追出。城外孙权见火起,也令全军出动,行不半途,却见太史慈带箭而回。孙权赶紧接住,令陆逊,周泰抵住追兵,自带太史慈回营。到得营中,太史慈已经危在旦夕,孙权前往探之。太史慈大叫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为遂,奈何死矣!”说完,便喷血而死。孙权见太史慈死去,悲伤不已,再无心撕杀。只得令全军回放居巢,自己带文武官员返回武昌。
孙权回得武昌即令厚葬太史慈,并接太史慈之子太史亨来府中教养。歇得半月,周瑜来访,孙权接住。周瑜道:“如今主公虽稍受挫折,但也无妨,今日有人将天府之地以送主公,望主公前往受之。”孙权奇道:“何人竟有如此大方?”周瑜笑道:“刘璋自入西川,屡受张鲁威胁,前日潜其参谋张松来我军中,欲请我军入川为他抵抗张鲁。”孙权道:“此乃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西川户口百万,岂是孤军所能破之?”
周瑜笑道:“虽然西川户口千里,可多受盗贼之害,即便是文武自家财产,也多受骚扰,此次那张松送来,非是为刘璋解难,却是为主公送西川而来。若是我军得西川,则北可三军齐进,以讨曹操,南可四面侵吞刘备之地。”
孙权道:“果如是,只怕我孤军西进,曹操与刘备袭击荆州之地。”
周瑜道:“江陵城高墙厚,若得良将,可守经年。我军若能与一方结盟,使勿攻之,则我军后方无忧。”
孙权道:“如此,只怕曹刘皆是枭雄,均不愿放弃如此天赐良机。”
周瑜道:“听闻主公有一妹,尚待嫁闺中,那刘备正妻已死,只有一妾,已病年余,主公可招刘备来娶,只谈结盟与交州事端,便可。”
孙权沉吟片刻,方道:“若刘备不来,如何?”
周瑜笑道:“一曰,嫁小姐,以交州为嫁妆;二曰,可共谋曹操,助他劫回其子;三曰,可适时归还江夏,刘备必来。只是此时我军需得准备两年左右,方可行之,只是招刘备之事,应即可进行。”孙权然之。即令下人准备礼物若干,准备明日去拜访张松,以博取信任。
月余,交州径平,黄忠在山中征服山越若干,方得路径寻得交趾。那士家一干,只防着东方魏延,待黄忠兵至,竟一无反应。黄忠另山越向导带士兵乔装如城,趁夜开得城门,全军呼啸而进,将士家一干人等全部拿下,交趾遂平。黄忠分兵四路,分讨四方,。月余交州西线全部平定。
消息传到长沙,刘备即令吴巨为交州刺史,以董和为交州别驾,以魏延屯守交州。但调黄忠回长沙待命。吩咐已毕,刘备对诸葛亮言道:“如今交州初平,只怕大军轻动,故不敢擅自移兵北上。”
诸葛亮道:“正当如此,主公如今可多招士卒,以备后用。”刘备然之,正说话间,忽传江东吕范求见。刘备将他请进来,笑道:“范今闻皇叔丧妻多时,进有一门婚事,特来做媒。”刘备道:“中年丧妻。大不幸也,只如今妻子尸骨为寒,尚有一妾,也在病中,安忍再议婚嫁。”吕范道:“人若无妻,如屋之无梁。岂可中道而废人伦?我主吴侯有一妹,美而贤,可安家事。若两家能结为秦晋之好,则曹操不敢正视东南,皇叔也可安保荆交二州。只是我家老夫人,不肯轻易相嫁,必求皇叔到东吴成亲。”刘备见诸葛亮摆手示意,便道:“此事须多做思量,请先生暂时退下。”吕范即退去。
诸葛亮道:“此乃是周瑜安南之计谋,怕主公与曹操共断其后路。如今我军势未盛,可暂时安之,可先言稍待两年,待我军交州平定,即可纵那周瑜入川。”刘备点头应之。
次日,刘备便招吕范道:“妾尚在病中,不忍新娶,若的一二年间,方可,如今若吴侯认可,可以先定信物。约期必往江东成亲。”吕范领命而去。
周瑜接刘备回信,对孙权笑道:“如此甚好,我军尚需一二年间方得西去,正与他合。竟可答应。”孙权点头应是,便令吕范带信物与刘备定亲,周瑜自去与张松洽谈机密。
第十一节 曹操兵进讨马超 三子各怀心腹事
建安十五年秋,曹操见曹冲病已大好,便集结全军,欲讨伐马超。正此时,使者来报告,称铜雀台建成。曹操心中大喜,即令在营将领并一干文臣同往贺之。聚饮数日,即领众人返回许昌,号令全军开拔长安。
这天上午,曹操众子皆去为曹操送行,唯有刘禅无事,只在自己房中练那推手。虽然已经练得年余,但因年龄尚小,也没弄出什么成绩来。只是偶尔将记得的太极八式拿来比画,却经常连站都站不稳,直到数日前,又请王基做了一个放在地上的同样的托盘,练了几日脚下平衡,才勉强能将那太极拳打个全套。好在刘禅日日清闲,只要无人来寻,便在房间自己玩个不停,那王基见了,只道是刘禅贪玩,也不加理会。
这天,正当刘禅玩得起劲,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刘禅赶紧停下锻炼,迎了出去,却正见那曹操女儿,曹颖立于门外。这丫头自从上前见过,并不见她来过。刘禅忙上前行礼道:“小姐来访,不知道有何贵干?”那丫头道:“自然是有贵干!难不成就不能来看你读书?”刘禅道:“我现在无书可读,还请小姐回去,若让丞相见了,怕是不妥。”曹颖道:“有何不妥?莫非你竟能说动我父亲从长安撤军回来?”说完,趁刘禅不注意,竟要从刘禅身边钻进房间。刘禅心里一急,脚下一错步,单手向曹颖腰间抱去,再反身一嗑。竟然是标准的“揽凤尾。”谁知道脚下不稳,一不小心碰到曹颖的小腿,径自倒了下去。眼见正要压到曹颖身上,那曹颖竟也是非常灵活,将身体一转,竟翻身骑到刘禅背上。
刘禅暗叫倒霉,辛苦练得的太极拳,竟然是如此下场。只得叫道:“小姐快让开来,我本无心。”曹颖却是有礼不饶人,直笑道:“我也无心骑在你背上,只是碰巧你钻到我身下去了!”刘禅暗笑此话有语病,却也不说,只叫道:“我带小姐去看书就是,小姐快快起来。”那丫头却不动,坚持要刘禅将她托进房间去。
刘禅无奈,只得爬在地上,将她托进房间,只是那丫头在刘禅身上一阵摩擦。早已经让刘禅二十余岁的心理年龄受不了。爬到床边,竟一用力将曹颖抛开,再用那招“揽凤尾”,将曹颖反手抛到床上,自己也压了上去。曹颖大惊,却不敢做声,只轻声问道:“你待如何?”刘禅一楞,见那脸蛋早已粉红,忍不住,便用嘴在那脸上啄了一下。那丫头却是脸更红了,只用那蚊子一般的声音问道:“下一步又该如何?”刘禅却立身而起,作势再三,方道:“下一步,你需回你屋洗澡睡觉。”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刘禅跑出门来,径自跑到湖边,方才停下。看着湖中自己的影子,赶紧将方才的事情抛开,暗想,那丫头也太小了点,自己在这个世界也刚才十岁,是不是自己太龌龊了?正想见,却见曹冲沿湖边走来,王基跟在其后。刘禅赶紧上前行礼,曹冲道:“几日来,竟不见你出门,今日怎么跑到湖边来,还一脸通红?”刘禅道:“方才在房间里玩久了,累出一身汗,所以出来吹风。”曹冲道:“我也做了你那两个玩具,却并不觉得好玩,你如何玩得一年,竟不觉得厌倦?”刘禅道:“这只是乡下小孩的玩意,我见过一次,便依样做来。无事就玩玩。”曹冲也不多问,便约刘禅一同回去。
刘禅跟在曹冲身后,故意有一句没一句的找曹冲说话,一边慢慢回去。走得楼前,却正见那曹颖跑出来。曹冲见她,便说道:“父亲不是不让你来这里吗?”曹颖道:“我只过来找哥哥借书看,借得便去。”曹冲道:“你若要书,只打发下人来拿就是,以后不得来此楼打搅我读书!”曹颖被说得眼泪直在眼中打滚,将眼光偷偷向刘禅瞟去,刘禅只做不理。曹冲道:“你快跟王大哥去取些书去,若再来捣乱,父亲不在,自有兄弟可以管教你。”曹颖只得跟了王基去楼中选书。
曹冲转身对刘禅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觉得此话如何?”刘禅不知道他欲说什么,只得回道:“此乃正理。”曹冲笑着,又说道:“君子不欺于暗室,你觉得又如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觉得又如何?”说完,笑眯眯的看着刘禅,刘禅汗如雨下,只得道:“事有所为,有所不为,禅为人行事,冲公子当知之。”曹冲笑道:“我只说自己所悟之道理,阿斗如何这般紧张?你处于尴尬之地,我尽知之,但若将有用之身,废于小事。敢问你自己可曾愿意。”刘禅道:“禅非是做大事之人,但也不是做苟且之事的人,如今只能请公子相信在下的名誉了。”曹冲笑笑,道:“此话先放一边,且说前日里,司马先生曾对我言即你擅长一种新棋,我因一病至今,却还未与你讨教。最近几日,我寻得棋来,自己琢磨数日,偶有所得,正好与你请教。”
刘禅应诺,曹冲令人摆上棋谱,两人便展开撕杀。谁知那曹冲竟已经将这象棋研究得十之八九,刘禅虽有十余年棋龄,却也下得甚为吃力。那曹冲边下边道:“听闻刘皇叔已经平定交州,不知其兵锋又欲所向何处。”刘禅见他问来,却不回答,只假做专心下棋。那曹冲却又道:“两军交战,以何为本。”刘禅顺口答道:“势为本。”曹冲疑惑道:“如何却以势为本?”刘禅醒悟过来,却已经晚了,只笑道:“我乃是顺口胡说,只因为这象棋不考虑粮草,士气,只以为只要形成优势,即可获胜,此乃贻笑大方的昏话。”曹冲笑道:“本是闲聊,也无可厚非。”刘禅见他说过,便再也不敢专心下棋,时刻应付着曹冲问话,结果竟输掉一局。
曹冲道:“阿斗制得此棋,却似乎并未深解,更加心分二用,如何不输?”刘禅只得黯然称是。
两人正要再来一局,忽然见到曹丕过来。两人站起身来迎住,曹丕道:“今日所来,乃是因父亲远征,家中需得一主事之人,因此来与弟弟商量。”曹冲道:“此时家中,以哥哥为长,以母亲为尊,二人皆可决大事。”曹丕道:“你三哥前日击破乌桓,旋即将归,你三哥出征一年有余,只怕到时不明家中就里……”曹丕说道此处,便不说下去了。曹冲笑道:“三哥回来,我自当向他解释。二哥只管与母亲将家中事物打理即可。”曹丕笑道:“如此甚好。”说完,看了看棋盘道:“我就不打搅弟弟下棋,若有事情再来相告。”曹冲揖了揖,曹丕也回礼,转身而去。
曹冲与刘禅刚坐下片刻,棋方行得几步,有见曹植进来。两人迎住,曹植道:“如今父亲远征,家中大小事务,恐需我等兄弟几人都多担待,今日前来,正是为以后有事,需要弟弟多多参与,以便决策。”曹冲道:“冲儿年幼,只能唯两位哥哥马首是瞻。”曹植道:“甚好,家中事务本就繁多,我等兄弟几人,当各尽其力。”说完,也告辞而去。
曹冲盯着花园门口,暗自冷笑不已。刘禅见状,忽然想到以前看的宫廷肥皂锯,心里暗暗好笑。暗道,幸好刘禅乃是刘备独子,如此倒是真的省却了许多麻烦。想到此处,心情大好,便拉曹冲下棋,只盼望能乘机赢回些面子。
第十二节 黄忠孤军平交趾 平定交州终属刘
今夜无星,黄忠望着天空暗自感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个无垠的大山。黄忠已经有点开始怀疑那个丑鬼军师是不是诚心要自己难过了。
“报告将军,有一个山越使者前来,说是他家主人想请将军一聚。”
黄忠转过身,正看见一个衣杉褴褛的士兵在向他报告。“苦了你们了,”黄忠对着个士兵轻声说道,转身向军营走去。
一个自称使者正站在营内,见黄忠进来,便施礼道:“我家主人想请将军一聚。”说完,便束手立于一旁。
“你是汉人?”黄忠见他说话,举动都是汉人习惯,不由的问道。那使者点了点头,道:“我等一族,全是汉人,因为不堪忍受那交趾太守士变的强征,所以逃到山上来。如今已经近十年有余。”
黄忠听得他话,默然点了点头,道:“即是汉人,便是一家,我便与你家主人会上一面。你去回禀你家主人,就说明日午时,到我军营外十里地相聚。”那使者应诺一声,转身而去。一人从营后转身出来,正是随军参谋刘磐,刘磐乃是黄忠恩人,与黄忠一起在刘表手下共事多年,此次黄忠降了刘备之后,便向刘备推荐刘磐来担任自己的随军参谋。刘磐道:“黄老哥何不跟踪那人,将其部落剿灭,如此我军也可得些衣食。”黄忠道:“同是汉人一族,不忍相欺。”
午时十分,黄忠与刘磐与几个健壮士兵,一起来到营外十里的小平原上,正见昨日那使者引着十来人正布置几案饮食。一长者迎接上来,见黄忠年老,便欲上前扶持。黄忠转身让过,道:“黄忠虽老,尚能行走自如,无须如此。”那长者愕然,转而笑道:“老将军正老当益壮,先请入席。”说完,便引黄忠与刘磐入得正席。
酒过三巡,那长者道:“小老儿一家,本姓齐,原本是交趾望族,十余年前,那士变被任命为交趾太守,见我家族里,良田甚多,便起歹心,诬我与山越勾结抢劫商旅。我等不忍其所为,便弃了家产,来到这山中来。”黄忠道:“如今你等可是与山越杂居?”那齐老儿叹道:“以往在山下时,为保护田园城池,与山越人多有交战,山越视我为仇。更何况我大汉一族,岂可与那山越人同伍?!如今请老将军来,正是为能从那士变手中,夺回我家产业。我族当为将军引路备食。”
黄忠正待点头,忽然听得一阵破空之声。黄忠赶紧顺手拉弓引箭迎之,一箭射出,正将那飞来之箭击落席前数十步外。刘磐赶紧持刀站起,那妻老儿赶紧道:“只怕是那山越人见我人少,前来相欺!”黄忠也不答话,正看见四周山中冒出百余人,正缓缓围来。
刘磐一脚踢道齐老儿道:“可是你家同谋?”那齐老儿所领众人皆怒道:“将军何故不信我等?”说完,径都持刀转身向山越人冲去。那山越见有人奔来,张弓就射,迅速便有齐家数人倒下。黄忠见状,赶紧引弓回射,每放一箭,那山越人必倒一个。黄忠所带士卒见此机会,也跟那齐家众人身后,一路引弓射之。那山越见黄忠神射,再不敢进,皆立于一箭之外。
黄忠见此状况,知那是山越人欲长困自己于此,便单留刘磐保护齐老儿等,自己翻身上马,向山越人冲去。只听山越人一声怪叫,纷纷逃去。黄忠冲上山头,忽然竟从草中钻出数十人来。那帮人等只怪叫几声,便挥刀直取黄忠。黄忠面不改色,提出大刀,只见刀光滚动,如龙饮血,片刻,便造出残肢无数。那剩余山越人见黄忠如此神勇,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只转身就跑。黄忠将刀挂到马背,策马便追,引弓就射,只见得那山越百余人等,竟无一人活着逃出。
齐家一干人,见黄忠如此神勇,赶紧上前请道:“若非将军神勇,今日此处便是某等死地矣,往后愿随将军差遣!”齐家老儿也上前道:“此数人,都是我族中精壮之士。久在山中,熟悉各处地形,望将军收留。”黄忠笑道:“如此正好,我即可回营,派遣士卒与你们同去迎回你家妇孺老幼,明日便一同出此深山,前往交趾。”众人应诺。
半月余,黄忠领大军并齐家三百余人穿出丛山,寻得一大江。齐老儿道:“此江东去可达南海,南去便是交趾。”黄忠令人与齐家兄弟前去打探路径,自领众人下帐扎营。半日时间,探子回报道:“南去遥远可见一城,路人皆言乃是交趾。”刘磐道:“我等可化装为山越生意人,前去城中埋伏,只等老哥夜来,我等便放火为号,打开城门。”黄忠道:“可”。刘磐寻的齐家一些家眷,如此吩咐一番,自去安排。
次日,刘磐与数十齐家老幼男女,更搀杂百余士卒,只装做山越人,前去交趾城中。黄忠自引大军隐在山里。
待得午夜时分,黄忠忽然见城中火起,急令全军出动。顷刻即到城门,只见城门大开,一齐家汉子转身出来道:“刘将军已自带人去攻打太守府。”黄忠立刻令一枝军队守住城门,自带兵前去太守府增援刘磐。
来得太守府前,只见那刘磐已经引着一数十兵士,押着一大群男女老幼近百人前来。刘磐见黄忠,笑道:“那士变已将军队派往东线防守,竟没想到我等从北而来。被我等打了个措手不及。如今士家一干人等全部捉拿在此。”黄忠笑道:“我军经历苦难,正为此耳。”说罢令人寻出士变,却只得其子,原来那士变已经领兵东去。黄忠令其子即刻书信一封,叫一家仆快马送给士变。自己令全军驻扎城中,安民守城。
次日,士变便领兵来降,黄忠也不为难,只令副将将士变一家押送南海,等候发落。另有命刘磐引一枝兵马,平定周围数县。
刘备闻得交州已平,传令黄忠刘磐回长沙待命。此时正是周瑜向孙权引见张松之时,刘备招来黄忠,道:“如今荆襄之地多变,巴陵乃是我军前沿,无大将终不得安心。如今程普聚兵于夏口,老将军可屯兵巴陵以应之。”黄忠与刘磐应诺,只去巴陵换回杨龄。
诸葛亮道:“黄老将军年纪已老,如何可当此任?”刘备道:“黄老将军有廉颇之风,必可安我巴陵,你和拭目以待。”正说见,下人来报,称有江东使者求见。刘备令请来。
那使者进来,只施礼说道:“我乃吴侯之参谋,阙泽,有机密事与皇叔相告。”刘备让左右退下,只留孔明在旁。那阙泽道:“我家主公思虑皇叔之子为那曹操所持,甚为皇叔不甘,欲潜侠士前往救之,因此特来与皇叔相商。”刘备道:“我也常为此事所累,只是那曹操本是奸诈之人,如何可轻易得手。”阙泽道:“我家吴侯以后打算,正要与皇叔商议耳。”说罢,便上前与刘备耳语几句。刘备听过,沉吟片刻,方道:“此事当从长计议。德润可先去安歇,容我考虑。”阙泽反身退下。
刘备将阙泽所言,告知诸葛亮,问道:“军师以为如何?”诸葛亮笑道:“那孙权只是怕主公与曹操之恨不够深,才出此主意。主公只言担心公子安危,虚言待之即可。如今我军处地虽是尴尬,但也是两方缝缘。公子之事,主公可先放一边,等我军齐备,天下有变,再做考虑,否则只怕我军,将成众矢之的。”刘备点头应是,便招阙泽,只黯然称道:“备年过五十,竟只有一子,今日能得他活路,也已安心,不敢再多奢求。吴侯若谋,备心领之,当有谢意。”阙泽欲再说,却被刘备挡住,只得独回江东。
作品:武林秘史
作者:曾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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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张松一女谋二嫁 刘备英雄逞奇能
诸葛亮见阙泽退出,便对刘备说道:“如今江东蠢蠢欲动,只怕将多公子不利。”刘备道:“我也担心如此,可派遣武艺高强之士前往守护,只怕曹操不允。”诸葛亮道:“可余自许昌到长沙路上,多备接应之处,若是公子出得许昌,便一路接回长沙。”
刘备点头道:“如此也可,再在许昌曹操府外收买久居之人,以接应。”诸葛亮点头应是,正要下去安排。却见一人进来,将一纸条交与刘备,然后转身出去。刘备将纸条展开一看,便叫诸葛亮过来同看。诸葛亮看那纸条上正写道:“十月十一,江陵守将甘宁将送张松至姊归而返。”诸葛亮笑道:“既然已知此事,主公当前去与那张松一会。”刘备笑道:“正是如此。时间紧急,只得即刻出发。”
张松自出柴桑,一路江东豪杰迎来送往,直到姊归益州境界,方辞别甘宁,带着数车礼物归去。正出姊归数十里,却正将一少年将军立于道边,见张松过来,赶紧上前牵张松马道:“可是益州别驾张松车马?”张松见那少年,身配长剑,气质轩昂,便笑道:“正是张松,不知道公子有何事?”那少年赶紧躬身答道:“我乃是刘皇叔属下向宠,我家主公闻得先生大名,只望与先生一会,因路途遥远,便令小将在此迎接先生在前面庄园小住,我家主公数日便到。”张松道:“皇叔乃是天下豪杰,张松正欲结交,岂可错失?小将军只管带路。”向宠见张松答应,赶紧领张松车马望庄园而去。
次日,张松正与向宠闲谈,忽然听得门外一阵大笑,笑声未落,便看见一黑脸大汉跨进屋来。向宠忙起身道:“此乃是我家主公结义三弟。。。。。。”张飞未等向宠说,便接过话来,道:“某家正是张飞,听闻先生乃是蜀中奇士,特来相会。”张松笑道:“三将军过奖,听闻三将军非但是一代虎将,更能擅长丹青,可有此事?”张飞愕然笑道:“不知何人,竟走漏某家风声来?”张松眼瞟向宠,向宠忙笑道:“自小将在将军家偶然听的,宠常以将军为楷模。竟不知道走漏了三将军家事。”张飞一把将向宠捉住道:“只怕尚有他事泄露,待我大刑侍侯。”张松笑道:“纵有他事,也审不出了,只是张松仰慕将军神技,望将军能一显身手。”张飞饶头,只得令下人准备胭脂水粉侍侯。
又过得两日,人报刘备将至。张松忙整衣相迎,却见张飞与向宠早已在门外守侯,过得半刻,只见一少年将军先到,那少年将马放到一旁,上前道:“我家主公稍后便至,主公让我请各位只在院中稍等。”张飞听得此话,便引众人一起回到院中。那少年一声呼哨,只见一群下人各捧物事进来,也不言语,竟在院中布上一席,更如流水一般摆上各式饮食。众仆人摆放完毕,只望那少年一礼,便从后门出去。正此时,只见院门大开,正看见刘备与诸葛亮领着一干人等进来。刘备直走到张松面前,只深一鞠躬,张松赶紧扶住,刘备道:“久仰张先生大名,今日得见,死不恨矣。”张松忙道:“松何德何能,能得皇叔如此看重,愧不敢当。”诸葛亮上前道:“我家主公听闻张先生将从此处归西川,便传令一路务必接迎,不得怠慢,主公更是快马加鞭赶来。只为听张先生一声教诲。”张松连连逊谢。
刘备让众人入得席来,张松道:“皇叔如今得居高位,更平定交州,可谓春风得意。”刘备长叹一声,竟不言语。诸葛亮道:“先生何以有如此一说?我家皇叔如今危如累卵,荆州乃是四战之地,皇叔虽是荆州牧,却只得其三分。交州更是夷蛮之地,消息不通于中原。皇叔日日为此事所忧,如何说的春分得意。”刘备听得却不理会,只高声道:“今日能见得张先生,便可谓春风得意。如今可畅饮,休提那伤感之事。”说完,便令道:“今日有酒无舞,国度快于众人舞剑助兴。”刚才那少年长身一起,径自跳到席前,拔剑便在地上划出一道长痕,然后以目挑向宠。向宠也不示弱,也长身而起,对刘备请道:“主公,请许宠与超凡共舞!”刘备笑道:“正是少年气胜,如此也可,之不得伤了自己人。”向宠也应声应诺。便向场中奔去。
国度见向宠过来,便一施礼请道:“向兄可拔剑一战,以助众人之兴。”向宠摇头道:“我此剑甚是厉害,待我换剑来斗。”国度笑道:“无妨,你有利剑,莫非便识得我剑不利?”说完,便欺身抢攻。向宠见国度过来,剑光闪闪,如游龙一般,便也拔剑出来,只是怕伤了国度之剑,只得处处相穰。谁知那国都剑法却是非同一般,竟使向宠不敢稍让半分,国度见向宠剑有相让之意,便只将手中剑去拍向宠长剑,向宠见让不过,只得迎之,只听“当”的一声响,国度手中长剑竟被拦腰削断,再看向宠长剑,竟然毫发无伤,只如一汪秋水,不见一点瑕疵。国度惊道:“此是何剑。”向宠傲然笑道:“此乃向某往日追那曹操,从其身上抢得,只是剑鞘上有倚天二字,想来是宝剑了。”国度顿时一阵向往。
张松也是一脸惊讶,继而对刘备笑道:“恭喜皇叔,竟有如此少年英雄。”正听天上传来一声雁鸣,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只孤雁正望南去。国度笑道:“看我射他下来!”未等话落,却听见一声弓响,众人回头一看,却正见黄忠一手持酒,一手持弓。黄忠见众人看来,只笑道:“老而无用,幸得尚有猎雁之技。”话音才落,便看见那大雁正从空中落下。旁边士兵忙冲出院门,去寻那落雁。
张松心道,往日只听闻关张赵,神勇无比,今日见来,尚有英雄无数。心中不由暗动,便言道:“皇叔如今得荆交两州,可有他想?”刘备道:“吴侯是我盟,曹操劫我子,季玉乃我族兄,不知可向何处。”张松道:“天下地,有德者居之,岂可阻于人常?”刘备笑道:“望张先生与我计之。”张松却是不言,只笑而言其他。
刘备挽留张松数日,方与其做别。张松说道:“皇叔胸怀天下,猛将智士如云,当为人雄,若有他日,张某有难,必来相投。”刘备笑道:“我与张先生,乃是君子之交。若他日我若有求,但求先生勿要推辞。”张松道:“敢不从命!”刘备上前持张松马缰,道:“望先生勿失今日之言,刘备年过半百,独有一子,若备有不测,望先生教之。”张松道:“皇叔休说不吉之言,公子为那曹操所劫,松早有耳闻,若得机会,松自当为皇叔救之。”说罢,便翻身上马,刘备将缰绳交与张松。张松一驱马,便带着孙刘两家所赠礼物十余车,望西川而去。
诸葛亮走到刘备身边,轻声道:“主公何出不祥之语?”刘备道:“只是忽然想到,竟脱口而出。”诸葛亮暗自叹了口气,只得上车,与众人回去。
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支持,非常感谢。最近第二卷写得不好,主要是因为失去了主角。我很尽快调整好,请大家还是开心阅读。
第十四节 曹冲强主压弱宾 刘禅弱弱为君谋
转眼有是一年,寒风瑟瑟,曹冲独立于枯败的林中,任寒风与落枝划过身上。只因为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一个在他的心目中神一样的人物,居然会被马超击败,而且龟缩于长安城中直到现在。曹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衣服裹了裹,回过头了,正看见刘禅沿着湖边走来。曹冲对刘禅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甚至认为刘禅可以说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但是,他却将自己裹得很紧。
“阿斗~~~”曹冲向着刘禅叫了一声,却见刘禅身体一抖,竟然是吓了一跳。“阿斗且过来。”刘禅缓缓的走了过来,向曹冲施了一礼。曹冲笑道:“阿斗总是这么多礼吗?”
刘禅正色道:“礼不可废。”曹冲笑了笑,知道是刘禅过分小心了。只转过身去,看着湖中的冰面,说道:“阿斗,过得这年,你便十五了吧?今日就你我二在此,可以说说心里的话吧,且先说说你如何看我曹冲?”刘禅沉默不语。
曹冲又转过身来,笑道:“今日你不视自己为刘禅,我也不视自己为曹冲,但说些来。虽然你一直不肯多说一句,多做一事。但我都从你身上看出了谨慎与小心。若是我父亲看到你越是这样,只怕是越容你不得。我也曾经想过要于无意中将你杀死。但只是每次看到你眼光之时,便觉得你似乎已经看透了我一番。”
“公子何出此言?”刘禅震道,自己确实没想到过这些方面。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那公子如何又不肯杀掉我?”
“人生难得一知己”曹冲说道:“我当然有杀你的理由。”
“成霸业者,何人不孤独?”刘禅笑道:“成霸业者,何需知己?公子不杀我,只怕另有原由吧。”既然自己已经暴露出来,还能活着,自己是自己有被利用的地方。刘禅想得很清楚,所以显得更加的无畏。
“阿斗真是灵性人。”曹冲赞道,“我也不愿多言,只问一句,曹丕与曹植可曾找过你?”
刘禅早知道他有此问,便笑道:“自然找过,连公子说过什么话,吃过什么东西,读过什么书,都自己问过,。”
“你如何回答?”曹冲问道。
“椐实而答”刘禅答道。
“聪明。”曹冲淡淡的笑道,“从今日起,你便与我一起读书,我出门,你则伴我左右。若有人问起,你一律据实而答,除非我令你勿言湖虚言者。”
刘禅恭敬的一施礼道:“在下明白了。”
曹冲道:“你如何不做要求?若你要求定时回去,或则要求我的妹妹,也许我都可能答应。”
刘禅道:“非是刘禅提不出要求,只是在下知道,如今什么要求提出,都只是一个假设而已。若是公子不得立为世子,我说了,便是多言,公子承诺,便是妄言。皆不是在下所求。”
曹冲笑道:“那我先许你一句妄言,若我得登世子,便给你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若我失败,也必尽力送你归荆州,若何?”
刘禅道:“那在下且听之。”
曹冲便不再说话,转身望着湖中的冰来,刘禅侍立一旁。
又将年末,转眼刘禅将十二岁了。看着自己的样子,刘禅轻轻的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只得在心里暗自安慰着自己,一切都会好的。转过身来,却看见门外王基正走来,刘禅迎了上去。
王基道:“冲公子请公子今日同去游街。”刘禅应了一声,便准备好衣服,与王基一同出去。
走在这个在三国时代屈指可数的大街上,刘禅依稀有点过去进城的感觉,那还是自己很小的时候,住在郊区的父亲,用一辆自行车把自己带到成都去,游游乐场,逛春熙路,只是如今物似人非,往日那融融的感觉,竟不再得。曹冲看起来很高兴的走在前面,四处的乱逛。
刘禅正要上前,忽然觉得旁边有人用东西撞了自己一下,回头看,正见一个商人摸样的人,穿这一件大袍子向自己的身边靠来。“滚远点!”刘禅旁边的曹府家将厉声喝道。那商人赶紧答应着,却加速向刘禅靠来。曹府家将一把拔出刀来,直向那商人砍去,曹冲听的,早已经转身过来,王基护到了他的面前。
那商人看也不看家将,只巧妙的一摆身体,身上的大袍子立刻脱下,并顺手向家将的刀卷去。此时周围的家将早已经扑了上来,与那商人杀成一团。一个家将赶紧想把刘禅拉到曹冲身边去,方才走得几步,竟被一箭射中胸口。那家将翻身倒下,一只手如闪电一般伸来,一把抓住刘禅的手,要将刘禅拉走。刘禅奋力挣扎,那人说道:“我乃是刘备下属,特来营救公子。”
刘禅抬眼一看,却见那人看着自己的眼光露出凶色。赶紧说道:“我站你身后,你杀出一条路来。”那人一疑惑,便将刘禅拨到身后,双手持刀领刘禅望一小巷子窜去。走不几步,却见巷子口上,一队弓箭手正张弓侍侯。那人将手往后一捞,却不见了刘禅影子。那人回头一看,那刘禅已经跑到了王基身边。那人忙叫道:“公子快来此处!”刘禅阴阴一笑道:“何必相欺?”
那人见叫不过刘禅,也不理他,便对着弓箭手大声叫道:“死则死矣,可惜未能为刘皇叔解忧!”说完,便将刀往脖子一抹,自杀而亡。那假扮商人的,见此人一死,也奋力划出几刀,而后侍刀而力道:“臣愧对刘皇叔重托!”说罢,也横刀就死。
刘禅见得,也不言语,任由众人看来。片刻,旁边酒店里也被家将门抬出一具尸体。那家将上前向曹冲报道:“见我等上去,此人已死,死前只道,要面对荆州而亡。话完便转身自杀了。”曹冲点了点头,命人将三人枭首挂到城门示众,若有人认得者,重赏!
回得丞相府,正见曹丕与曹植立于门外,见曹冲回来,曹丕便喝道:“冲弟何故如此不明?!妄自带阿斗外出!可知罪?!”曹冲只冷冷笑着,并不说话。曹植见状,笑道:“二哥何必恼怒,冲弟尚是小孩子,怎可没有一点玩心?父亲在时,自然要好些,如今父亲远征,自然要我兄弟二人多担待些,呆下你我二人当去母亲面前,为冲弟维护一二。”曹丕见曹植说着,只冷冷的哼了一声,便离开。曹植向曹冲说道:“冲弟玩耍可以,且不可如此大胆,让父母平白担心。”说完,也率下人走了。
曹冲只是冷冷的笑着,转身和刘禅回到自己小楼。
“两个混蛋!”曹冲愤怒的在房间了走来走去。转而停住,对刘禅道:“你看看这两个混蛋!无一不想在父母面前诋毁于我!恨不能将我说成嗷嗷待抚的幼儿顽童!”
“只呀丞相看中你,自然无恙。”刘禅道,“今日之事乃是因我而起,”
“只怕是众口铄金!”曹冲叫道:“此事因谁而起也无关紧要,只是你得为我想一策略,今后如何应对此二人。”
“公子,若是他们两位因今日之事情,提出主意要将我困在某处,”刘禅道:“还望公子救我。”刘禅早已经知道如何不当聪明人的路,便只暗暗指出一条路来。
“你无恙,那两人还等你向他们通风报信呢?”曹冲说道,既而恍然大悟道:“如此倒有一招来,他二人等下必来安抚与你,你可如此这般与他二人周旋。”说着,便在刘禅耳边说得几句。
刘禅点头道:“公子高见,禅已会应答了。”
曹冲哈哈大笑,道:“看那二人,如何收场,我且高枕无忧!”说完,便令王基进饮食来,刘禅告辞而出。
走到房间,正要脱掉衣服,却从衣服中掏出一张字条来,站开一看,上面写着“遇难可寻花匠郑”背面写着刘备二字,乃是刘备手笔。刘禅赶紧将字条吞进腹中,暗暗回忆了一下那个姓郑的花匠,一个人影在脑中浮现。原来是他!刘禅马上想起了技术最好的那个花匠,如今专职在刘禅小楼旁的环夫人楼中修建花木。
正欲多想,却听到窗外两个掌声。刘禅赶紧将头探出窗户,那窗户外乃是一堵高墙,不知何时,竟然被人从对面挖出一个手指大的小洞,不过一直都有一些藤蔓当住。
刘禅念道:“在水一方”。对面便穿出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今日归去之后,曹冲有何表现。”刘禅只回道,自己被骂了一顿,然后将曹冲言及两个哥哥的话,稍加修改说了一遍。对方听过,沉吟片刻,道:“阿斗可放心,此事必不会祸及到你,往后但有事情,公子自然会为你开脱。”刘禅应是。那人道了一声告辞,便不再闻得声响。
第十五节 曹冲千般终成嫡 阿斗一怒为红颜
黯然一叹,看这许昌的雪,已经是第五个念头。刘禅也早已经长成一个隐约大人的摸样,虽然不能与那曹冲的一表人材相比,却也算是潇洒少年了。
“阿斗!”曹冲一脸*的走来了,如今曹冲早已经把刘禅看作自己的谋士兼盟友,若没有刘禅的居中策应,只怕曹冲不可能受曹操如此重视。曹冲见刘禅正发呆,便说道:“元宵乃是我迎娶司马小姐的大好日子,何苦露出这样一张苦脸?还不快与我换上衣服,来陪我饮酒,哈哈。”说完,毕竟是得意之时,径自大笑而去。
刘禅只得转身回自己的小屋去,走到小楼前,却看见郑花匠,正在自己的门外修剪一株梅。虽然这几年,刘禅几次想上去与他交谈,但都被他莫名其妙的绕开了,如今见他来,刘禅不由的一阵激动,但还是很自然的绕进了自己的房间。
“朝廷为表彰魏公讨伐马超叛乱,将在元旦之后,册封曹操为魏王,同时册封曹冲为王世子。曹操将于元宵在丞相府大宴宾客,公子见胸口有油污之人,便随他出去。那人将会助公子出丞相府。”那征花匠自言自语的说着,刘禅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听他说着,心里不由的一叹。
自从两年前,曹操费劲力气方用离间计将马超赶回西凉后,便回许昌做了魏公,去年,曹操再次起兵,横扫西凉,将马超杀得片甲不留,只带着几个部将逃到汉中,若非是西凉不稳定,需兵镇守。只怕就能乘机南下,扫平汉中了。此次回来,那孙权正好上表,要尊曹操为魏王,曹操连三推却,只是下面的人却早已经看出曹操的本意。赶紧连连上表,曹操如今便正好装做勉强笑纳了。
刘禅来到曹冲门前,却见门已大开,只见里面正坐着两人,正是曹冲与司马懿。每次看到司马懿,刘禅总有一种畏惧的感觉,不过,今日却见曹冲与司马懿正饮酒开心,便也上前去。
曹冲见刘禅过来,便上前拉刘禅坐上,道:“我家陈平到了!”刘禅赶紧说道:“陈公乃是大汉名相,禅安敢妄称?”司马懿笑道:“陈平自楚归汉,刘公子自荆来许,岂不正合?”刘禅顿时尴尬,只笑道:“我父亲也只为魏王看守荆州,以防宵小之辈。岂敢如此做比?”曹冲道:“今日饮酒,不谈他事,只是阿斗虽年仅十六,却能让我称一声先生,乃是我左右臂膀。司马先生更是如此,只是过了年,仲达将去凉州为官,只怕以后难得再见。”司马懿赶紧说道:“日后懿虽将远走凉州,但只要在下得公子片言之招,也必以死相报!”刘禅也赶紧宣誓。曹冲哈哈大笑,忙扶二人起来。
忽然听屏风后一人压声汇报“魏王上朝将回,一脸怒色!”曹冲立刻停止酒宴,令人更衣,赶紧带了司马懿与刘禅望大门而去。
来得大门,正看到曹操带着许诸等人回来,一群人杀气腾腾。曹冲正要上前,只见曹植已经上前扶住曹操,曹操怒道:“还不与我送手,你也以为我老而可欺?!”曹植赶紧让开。曹冲欲要上前,司马懿暗暗用手拉了拉曹冲衣服,曹冲一笑,径自上前,道:“父亲征伐千里以为大汉平安,纵使有些宵小之辈有贪天之念,父亲大可杀之,不值得为些须事伤了身体。须知那些鼠辈,正要父亲如此,父亲安可如此让这些人等得意?!”
曹操听得,脸色一变,放声哈哈大笑道:“正该如此,今日杀了这些宵小,乃是助兴之事,正当下酒!”曹冲忙令司马懿下去安排酒宴。一边上前扶下曹操,曹操拨开曹冲之手,却将曹冲拉住,只往府中走去。
众人安坐,刘禅立于曹冲背后,司马懿因已被封为凉州刺使,便独坐一旁。酒席间,曹冲问今日事情。曹操道:“乃是那伏完老儿顽固不佞,与他皇后女儿共谋于我。”说完又笑道:“只是今日,我已令许诸尽杀之于朝堂。待明日收捕其三族,也尽杀之,以为我封王之贺!”曹冲道:“杀之正当其时,只是如今没了皇后,却当如何?”曹操沉吟片刻,道:“他人之女,或不放心,或未成年,只有你妹妹曹颖,已年满十四,可于明日入宫中,三日后便让皇帝封她为皇后!”
刘禅听得,心里顿时一阵难受!忙用手轻碰曹冲。曹冲知刘禅与曹颖关系暧mei,却并不言语,只举杯与曹操祝贺。刘禅心里顿时郁闷。
酒宴后,曹冲拉刘禅道:“好男儿何患无妻?今日我父亲尤在气头,我不可在册封之前,再出以外,需知那两人也正做困兽之斗!”曹冲转而扶刘禅肩,道:“过得数日,我便为你便求众臣,必为你选来数人任你挑选,如何?”见刘禅面色未改,便又笑道:“那今日我便叫人将曹颖接来,如何?只是明日一早必要还回。”刘禅顿时面色苍白,厉声道:“不必!”说完转身而去。司马懿自暗处转身出来,笑道:“世子恐怕看走了眼,此人不是陈平之辈,乃是张良耳。”曹冲笑道:“越是有原则的人,越是能为我所用,只怕是毫无原则之人,怕是宵小居多。”司马懿忙道:“懿之心,苍天可表,未有半点差池。”曹冲笑道:“只是有感而发,刘禅性直,乃是好事。你也跟随我数年,如何还如此多礼?待晚上,你去请曹颖手书一信,带与刘禅,且不可让他二人见面。我自有安排。”司马懿连忙应诺。
傍晚十分,刘禅接司马懿带来的曹颖手书,方知曹颖已知此事,欲要求告于曹操,却被曹操令人困在闺中。刘禅心中愤怒,却无能为力。只泣声道:“此事可曾告之世子?”司马懿道:“此事乃是世子令我所为,今日世子所言只是相试耳,公子走后,世子曾言,未想如今乱世,尚有公子一般忠信之人,说过,尚为自己力不能逮叹息良久。因魏王已将小姐困住,因此只得一信耳。”刘禅也不答他,只将信收来放到心口,司马懿见刘禅不愿多言便告辞回去。
刘禅暗自垂泪,走出门来,只见雪花横飞,一树梅花正傲然风雪中,那梅正是那花匠上午所修。刘禅上前,抚那梅花,轻声道:“莫非今生便要与你一般,难得英雄,却是寂寞?”
第十六节 英雄末路终有时 阿斗千里奔荆州
天色未亮,丞相府里早已是热火朝天,只曹操所住小院,仍然是一片宁静。曹冲身着一身喜服站在曹操面前,眼睛里全是虔诚。
“从今日起,你便是大人了,我也可以放心的享受一下老人生活了。”曹操眼中精光暗闪。“年纪十八,虽然未到弱冠,但是如今乱世未平,你只得早日出来为朝廷做事情。今日,便为你取字为……子秦吧。”
“谢过父王赐字,”曹冲恭敬的答到,“孩儿必为父亲解忧,为朝廷排难。”说到朝廷的时候,曹冲加重了口气。
曹操见曹冲如此说,只是一笑,又道:“为了朝廷,我氏一门,可算是鞠躬尽瘁,朝廷自然也会有所表示。你且下去,准备去迎娶你的新娘吧。因战事纷扰,只耽搁到了今日,为父倒是心里坏愧疚。”
曹冲赶紧谢过,便退身出去,走到门口,曹操忽然道:“那刘禅虽然为你谋略数年,但只怕此人乃是无柄之剑,当早除之。需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曹冲一震,忙道:“孩儿见此人甚重情义。。。。。。因此留待至今,若杀之,只怕是反受其乱。”
曹操挥了挥手道:“此事你自当把握,先下去吧。”曹冲忙施礼退去。许诸从暗处悄声转出,曹操道:“可知此处东吴密卧之人。”许诸道:“已知数人。”曹操道:“宴中将刘禅拿下,交与东吴手中。若事不济,可阴杀之。”许诸应诺而去。
辰时,丞相府正门大开,天使赶来,曹操领众子与宾客千余人,接到到魏王的封号,曹冲也同时被册封为魏王世子。同时曹操也接到来报,伏完家族百余口已在菜市口统统掉下了脑袋。曹操笑道:“今日喜庆,算是款待了他的那帮贼友。”
刘禅从昨日开始,便已经感觉到了变化,数个不熟识的人,一直跟在自己的左右。刘禅明白,以曹操不容于人的性格,这个表示,曹操已经要对自己下手了。虽然自己深得曹冲信任,但曹冲所有,却全是曹操所赐,更有曹丕曹植尚在身边虎视,曹冲是保不住自己的。走出房门,小院里几人速动,刘禅赶紧向门外跑去,门口那人立刻身动,伸手向刘禅抓来。刘禅脚步忽变,整个身体顿时倾斜将倒,那人一下子扑上来,谁知道刘禅却斜斜的径自从他身下闪过。那人忙抓刘禅之手,刘禅一手反抓其肘,用手指合成喙状,望那人肘关节一啄,那人顿时身体一麻,旋即栽倒在地。刘禅赶紧往宴席宾客稠密处跑去。那几人正要追出门外,却看见一个老年花匠手持一剪枝刀,立于门口。
刘禅冲进宾客人群中,四处寻找,只见四处都有丞相府家将穿插其中。好在这些家将似乎并未得到要捉刘禅的消息,因此也只是不让刘禅出门而已,并不为难。刘禅正四处搜寻,却正看见许诸带了花园所遇数人,正往自己走来。刘禅赶紧反向而走,走得十余步,却被一人身手抓住,刘禅一看,却是王基,王基道:“竟在此处?还不与我同去饮酒,与公子同贺。”去年,王基已经被封为青州牧,今日乃是亲自来为曹冲贺礼。刘禅笑道:“许诸许将军四处寻人对酒,正要捉我,我一小儿,如何能与他斗?”王基听得,正见许诸四处寻人。笑道:“看我与他一会~”说完,便放过刘禅,望许诸走去。
刘禅正要转身出去,却听傍边一声:“元直兄如何这般不小心,竟将衣物搞得如此污秽?”刘禅转头看去,正见两人在对话,那元直道:“如此,只得去麻烦丞相家人,为我另寻一衣了。”说完,便转身离开,刘禅赶紧跟上。
那人转身走进大厅旁的一厢房里,正见一仆人在,便说道:“与我拿一衣杉来。”那仆人转身走出。刘禅见仆人出出,闪身进入房间。只见那元直正从席下掏出两柄剑来,说道:“能使长剑否?”刘禅道:“能。”元直将短剑抛给刘禅,正听到门为声响,却是那仆人捧衣而来。元直走上前,让过仆人进来,那仆人道:“徐庶先生,衣服取来了……”声音刚落,已被徐庶一把握住脖子,手腕一拧,那仆人顿时了不声息。
徐庶让刘禅赶紧穿上那仆人之衣,自己脱下污衣,让刘禅捧住。然后将那仆人放到席下炕中。两人径自出门去,走到大厅门外,徐庶寻得方才说话的朋友,道:“丞相府里更衣,终不方便,只得归去,稍后再来畅饮。”说者,便拉那人手一起出得大厅。门口守卫道:“徐庶先生将欲何往?”徐庶道:“衣服被污,正借得你家贵仆,带了衣物,正要赶紧回去换得新衣再来。”那守卫道:“府中尽有衣服可换。”徐庶笑道:“难道你欲让我尽得丞相衣冠?”徐庶之友笑道:“且让徐庶快去,信不得我,还信不得你家丞相之人,”说着,便往身着家仆衣服的刘禅一指。那守卫便不多说,徐庶令刘禅捧好衣服,一同扬长而去。
徐庶一出丞相府大门,正听后面许诸在询问守卫。徐庶赶紧令人寻马,一起跨上,往闹市而去。到得一酒店前,两人下马,快步走进,将全身外衣脱下,更有两伙计摸样之人,迅速穿上衣服,冲出门外,跨上两马,往南门而去。
一掌柜摸样之人,领徐庶两人转身走进店内,带两人转过数门,出门一看,却是菜市口。走进一门中,却见屋内竟是无头尸体百余具。刘禅料此必是伏完三族尽在此处,那掌柜摸样之人,寻出几张油布,将徐庶两人裹得严实,然后两人均趴到一大车上,只面对车底一洞,可供喘息。
两人刚趴下,只觉得一具具重物堆到了身上。然后便觉得车轮转动,行得半个时辰,正听一人道:“车上何物?”只听一冰冷声音道:“乃是些吃食,正欲送到乱坟岗宴会。”那人笑道:“此便是那伏家无头之尸?快出门去,让那些头颅在见上一见。”说完,车轮继续转动。
又行得半个时辰,车方停下,身上无头尸体尽去,两人终下得车来。只见一面带死气的人持刀立于车旁,几个新死之尸,倒在一边。那人哑声道:“所来之人,我已尽杀之,如今已近安全,元直当为我谋。”徐庶将刘禅推到身前道:“我说过答应你一要求,此人乃是刘皇叔之子,刘禅。你之所求,当问他去。”刘禅道:“先生活命之恩,禅分身难报。有所求,刘禅尽力应之。”那人喈喈笑道:“乃是欲让你回到荆州,大婚迎娶马腾遗女,你可愿意?”刘禅暗想,若是娶了,岂非与那曹操正面相对?正忧郁间,那人已顺手拿起车边一棍,如同使枪般刺来。刘禅身形稍侧,将手顺那棍子向那人手上探去,那人忙收手中棍子,却已经被刘禅握住手掌,刘禅欺身上前,那人正要用另手之刀砍来,还未砍到,却觉得手臂一麻,刀应声落下。刘禅却忙跳到一边,惊道:“你是女人?”那人将面上一抹,却正路出一张十五六岁的少女面庞。那女孩说道:“我便是马腾之女,马芸!可配得你这长手阿斗?”原来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刘禅之手,竟与刘备一般,比众人长了许多,不过也正好配合太极施展。刘禅忽然想到张鲁处的马超,便笑道:“如此甚好,我便娶你,不过时间我定,当在三年之内。”那马芸道,“如此正好,你当给我一信物,我便相信。”刘禅道,:“我如今逃难在此,身无长物,只有此身。”马芸道:“那你便时时不得离我左右,去得何处,都得让我在你身边。”说完,顿时脸红起来。
未等刘禅多看两眼,忽然见远处冲来一人四骑。徐庶说了声,“接应之人来了,”,便看见那人已到身前,反身下马哭道:“终令充再见公子!”却正是向充,徐庶忙令众人上马,四人由向充带路,迅速向荆州而去。
数日后,寻得向条,一路皆有人接应,刘禅暗自佩服安排之人,竟将众人每日所行,算得如此清晰。十余日,一干人终于绕过襄阳,将到孙权境界,徐庶道:“今日当有一别,徐庶该回去受死。”刘禅惊道:“何必如此?今日终得逃出,元直当与我等众人同去荆州,辅助我父才是。”徐庶道:“徐庶尚有许昌亲友无数,若不归去受死,只怕数百人将有大难。”刘禅只得叹息,旁边向条道,“如今已过半月有余,只怕元直先生回去,尸体已凉!”徐庶惊道:“何来此言?”向条道:“前日接应之人便告诉在下,三日前,魏王已经尽捕先生亲友三百余人,全数斩首。”徐庶只觉得眼前一黑,从马上载了下来。刘禅令向充将徐庶扶住,四人赶紧望南而去。
刚进孙权境界,便被鲁肃接住,鲁肃道:“肃受孔明之托,来送公子去长沙。”刘禅谢过,暗想这诸葛亮可真把鲁肃的仁厚利用的干净。鲁肃领众人快马到得大将边,牵马等船,众人各自休息。刘禅独上船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声叫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我刘禅又回来了!”顿时,全船皆回头诧异的看着刘禅。
作品:野龙逆天之谁主天下
作者:龙井茶,
广告语:何谓侠之大者,等侯您的点评!
完成字数:九万
第一节 徐庶以死谢忠义 周瑜谋招刘皇叔
过得大江,便是巴陵。刘禅刚上码头,便看见一须发尽白的老将军冲上前来跪道:“末将黄忠恭迎公子回荆州!”旁边一精壮大汉也道:“刘磐恭迎公子!”刘禅见如此老人竟向自己下贵,自从被劫到北方,尚未遇过,更兼其乃是老将黄忠,赶紧将他扶起来。道:“阿斗谢过众人关爱。”此时,后面数千士兵纷纷跪下道:“恭迎公子得回荆州。”刘禅赶紧令众人请起。
众士兵散去,黄忠道:“主公尚在长沙,引众人正翘首以待。”就要见到久别的刘备,刘禅心理一阵激动,道:“当初阿斗自作聪明,闯下如此大祸,每日想到,懊悔末及。”黄忠赶紧道:“公子勿要多做悲伤,此事已经过去,公子还是快去长沙,勿让主公等候。”刘禅赶紧振作起来,辞别鲁肃,欲要上马难去。
黄忠正要相送,却听鲁肃召唤,鲁肃上前来,急道:“某正要上船,忽然听船上道,徐元直竟在船舱自杀!”刘禅大惊,忙下马往船上跑去。却见徐庶尸体已经抬上码头,向氏兄弟已经虎目含泪,马芸更是哭成一团。旁边一人递上一绢,刘禅展开看来,却是徐庶手书,上写道:“庶自生来,以情义带人,然先有弑母之罪,后有杀友之过,竟难得独生。今日之事,徐庶已无心再立于世间。望皇叔与孔明念庶多年知己,照顾我徐门孤子。徐庶绝笔。”马芸哭道:“曾听徐先生有言,称自己有一子,名仲,已于事前送至孔明先生府上。”刘禅黯然点头,令众人制备棺木,带徐庶尸首,往长沙而去。
快马奔至长沙,远远看见,刘备与关羽正领众人翘首以待。刘禅众人滚落马上,赶紧冲了上前。刘备赶紧一把将刘禅抓住,父子相见,未得言语,刘备竟先哭了一场。关羽也跪到二人面前,悲声说道:“关某无能,竟让大哥与阿斗失散至今。”诸葛亮从后面转出道:“主公,今日重逢,乃是喜事,快快起来,共会长沙再多相谈。”说完便拉起刘备,转身问道:“何以不见徐元直?”向氏兄弟赶紧令人抬出徐庶棺木,刘禅拿出徐庶遗书,叹声道:“徐先生以义不能从,竟自杀身死。”诸葛亮长叹道:“元直终不能原谅自己之失。”刘备众人听过,也叹息不止。众人拜过徐庶棺木,便一起赶回长沙。
周瑜在江陵听闻鲁肃所言,知刘禅已经回到长沙,喜道:“今日计谋以成,当立刻遣使,往长沙一行,招刘备到武昌与主公之妹成婚?!”鲁肃道:“如今其父子刚刚重聚,只怕刘皇叔不会前来。”周瑜道:“只说,若的孙刘成就此亲,东吴便自决于江北,与刘皇叔共谋曹操。更可多施好处,只要他能来就行。”鲁肃说道:“此事,肃恐怕不能前往。”周瑜笑道:“此乃计谋,若谴他人,恐怕早已被诸葛亮看穿,今日,只怕要子敬再去一趟。”鲁肃只得前往长沙。
刘禅归得长沙,正见麋夫人站在府前,刘禅未见过甘夫人,一直把麋夫人当做自己这个世界的亲生母亲一般,直扑上去,跪倒膝前。麋夫人赶紧将刘禅拉起,笑道:“我本不欲做女儿态,谁知,你竟然先哭起来。”刘备道:“你二娘自从你北去,便天天哭泣,病卧在床数年,你莫再去招她。”刘禅赶紧起来,麋夫人笑道:“快来看你小弟弟,”说完拉刘禅进屋。刘禅诧异的跟麋夫人进得屋中,却见一仅数月大小的小孩,正被奶妈抱住。刘禅赶紧抱过来,笑道:“阿斗终有一兄弟可陪伴。”便问其名,麋夫人答曰,永。刘禅心里笑道,如此看来,刘备终未改变多少,连小孩的名字,都还是按照历史所取。只怕再有一子,当为刘理了。
数日里,忙于徐庶葬礼,刘备令诸葛亮招来徐庶之子,令其归于刘禅府中伴读。刘禅见到徐仲,只见此人年不到二十,竟与徐庶有八分相似,便说道:“汝父遇难,禅之累也,不知徐兄所学何术。”徐仲道:“我父亲求仁得仁,公子无须自责。仲所学,只因父亲所限,学的乃是经营商务。恐不能为公子谋略天下,冲锋陷阵。”刘禅喜道:“我荆州所缺,正是你等人才,即便天下,也缺你不得。你留我府中,我日夜当有请教,若有生意要做,也竟可带我手令行商天下。”徐仲一直以来在诸葛亮府中,被诸葛亮所轻,每日都想教他行军谋略,甚至耕作种桑。今日得刘禅重视,顿时感慨万分,忙施礼道:“公子知遇之恩,仲当粉身相报。”
一日,刘禅拿出前世所知一些经商理论与徐仲商谈,徐仲听刘禅所言,只觉得眼界大开。聊了不久,门上仆人来报,称鲁肃来访,刘备招刘禅同去相见。
刘禅来到刘备府中,见诸葛亮,关羽,魏延等人借在座。便施礼坐下,片刻,下人引鲁肃进来,双方见礼,鲁肃道:“五年前,皇叔便赠送信物,欲娶吴侯之女,因诸事为了,拖延至今,望皇叔过江东成亲才是。”诸葛亮笑道:“此事当别有商议,今日子敬前来,当先叙旧,再说公事。”鲁肃张口却说不出话来,旁边关羽上前挽鲁肃手,道:“前日元直下葬,公未赶来,正可前望探之。”鲁肃被二米多高的关羽拉住,身不由己,便走了出去。
诸葛亮对刘备道:“此事乃是周瑜之计,乃是赚主公前往,再可放心入西川。”刘备点头,道:“我若不去,周瑜便不动,如此待下,只怕曹操得隙先入西川。我等岂不三面受敌?更有前次已有应诺,今日不去,怕为天下人笑。”魏延起身道:“小将以为,此去江东,主公当无危险。那孙权怕主公袭其后路,欲得主公以安心,此去江东,主公若的得隙回来最好,若不能回,等周瑜取得西川,主公以荆州之势相迫,也可得回。”诸葛亮道:“此事利弊皆在,只望主公决断。”刘禅想,刘备前往江东,只是去得归不得,历史上因荆州无主事之人,因此为孙权所困,此时有自己在,只怕江东不敢相欺。便说道:“曹操前日破马超,便已有入西川之意,若不早做打算,只怕我军再无机会与曹操相持。”刘备望了刘禅一眼,沉吟良久,方道:“我也欲往江东,只是此事需得计议方可。如今,可令各城太守,刺史前来长沙议事。”说完,遣使者前去各地传令,转身回到内室。
麋夫人见刘备眉头紧锁,道:“今日烦恼,所为何事。”刘备道:“为东吴招亲之事。”麋夫人笑道:“相公当前往迎之~否则,世人之道妾身擅妒,不肯相公娶亲呢。”刘备也嘻笑道:“正为此所难,既然夫人有令,自当持令而行!”便招鲁肃前来,当麋夫人面以应之。只言须得招众人安排几句,便可前往。
半月后,诸将皆到长沙。刘备招众人会聚一堂,言道:“东吴招亲,因年前以应之,今日自当践约。我去之后,诸将当好生辅助我子刘禅。”众人应诺。刘备招关张赵,诸葛亮等一干重臣到内室,言道:“此去江东,或许无伤,今日我去,当与各位交代一二。”诸葛亮等人忙跪下,刘备令刘禅向众人跪下,道:“我今年五十有五,如今只有此一子而已。荆州若小,全力以赴,才得勉强自立于天下,望众人齐心辅助阿斗,我无忧矣。”众人忙想刘禅叩首道:“我等当共辅公子,绝无二心。”刘备令刘禅还礼。招关张道:“你我三人,兄弟数十年,此后,还请二人多好生协助我儿。”关张道:“大哥放心,我等当听从大哥与公子将令,必无瑕疵。”刘备招诸葛亮道:“刘禅年幼,先生当多做提携。”诸葛亮道:“臣必尽心辅助,死而后已。”刘备又吩咐众人散去,另赵云准备礼物,与刘备同往江东。
三日后,众人送刘备前往江东,刘禅回得府中,片刻便见关张等众人前来。刘禅问道:“何事?”关羽道:“特来听公子将令!”说完,便与张飞先行跪下道:“请公子将令!”众人皆跪下齐声道:“谨听公子将令!”刘禅知,此乃是关张为自己力威,心中暗自感激,却不露于色道:“诸将各回任上,好生经营。”众人皆应诺。
众人去后,诸葛亮道:“公子以后,当往主公府上居住,以便众臣请示传令。”刘禅应诺,心中暗自激动不已。
第二节 刘阿斗兴建官校 周公谨屯兵姊归
刘禅回到府中,正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回廊。见到刘禅过来,那人赶紧过来施礼道:“陈到在此恭候公子。”刘禅问道:“何故在此?”陈到说道:“承主公之令,特来保护公子。”原来刘备前往江东,带走了赵云,却把陈到留在长沙,担当刘禅卫队长。刘禅托起陈到,说道:“叔至乃是老臣,无庸多礼。”陈到也不多言,只站起来持剑立在刘禅身后。刘禅见他本性如此,也不多言,便抬脚向麋夫人小院走去。
来到门外,却见麋夫人正在院子中坐着,马芸正站在一边。刘禅赶紧上前向麋夫人行礼,麋夫人怒道:“阿斗做的好事!竟背着父母之命,擅自娶亲!”刘禅愕然片刻,见马芸正一脸坏笑站在一边,便明所以,却装出诚恐的样子说道:“非是孩儿不来禀告母亲大人,只为孩儿也是被逼,此次正是来向母亲申冤来的。”马芸听到此话,脸一下子胀得绯红,举拳便要打来,麋夫人赶紧拉住道:“芸儿莫要听他油嘴滑舌,待会我来教训这小子。”马芸听过,只羞得转身跑进屋去。麋夫人见她远去,便问刘禅道:“此女虽出生名将门,却少有管教,你可要三思。”刘禅道:“此女曾救得孩儿逃出许昌,已有应诺。”
辞别麋夫人,刘禅便转身回去,走到回廊,却正见马芸正坐在栏杆上小声哭泣。刘禅过去,轻声问道:“可是谁欺负你了?”马芸一惊,赶紧跳起来,见是刘禅,才道:“我好笨,什么都不会,本来想今天去找麋夫人好好学学女儿花红,却什么都弄不好。”刘禅笑道:“本是将门虎女,何必去学那些?!”马芸也破泣笑道:“以前本是如此,只是今日见了麋夫人,才知自己不象女孩。”刘禅见马芸一付野蛮女友的摸样,便一把抓住马芸的手,道:“不若到我书房,待我寻写书来,读给你学。”说完便拉马芸往自己房中走去。
转眼月余,刘禅自从与马芸一会,便一直未见马芸身影,问得丫头,却说是搬去麋夫人处住了。刘禅也难得清闲,长沙文治武功,自有诸葛亮与关羽打理,自己便独自关在房间里,拼命回忆农村经济合作社制度的建立,毕竟自己现在地少,人少,缺兵少粮。满满写了十多篇,只觉得手脚发软,便独自跑到院中去打太极拳,弄完一回,转过身来,却正看见诸葛亮站在一边。诸葛亮见刘禅停手,便笑道:“别人的拳法,都讲究一击必杀,勇猛有力,你的却是软弱回避的居多,更加速度缓慢。只怕是另有玄机吧。”刘禅笑道:“此乃是强身健体的拳法,用做打斗,也不无不可,只是需得长期练习才可。若是军师有兴趣,也可学学,以做健体之用。”诸葛亮笑道:“虽然看来玄机重重,只是上手仿佛也非常容易,那我有空,便也来请教一二。”刘禅笑道:“如此甚好,我有军师做样,正好将此拳法在文臣中推广。”说完,便引诸葛亮到了房中。
诸葛亮进得房间,见桌子上放着写好的文章若干,便拿起一份来,只看了一眼,便赞道:“公子这字,确实写得颇有功力。”刘禅笑了几声,暗想,自己再怎么也跟钟繇学了几年书法,当然有功力了。却不说话,只能诸葛亮看那文章。诸葛亮一目十行,只盏茶工夫,便已经看完,沉吟片刻,说道:“这些都是公子所得?”刘禅却不好意思认做是自己的,只说道:“军师看这些,认为是否可行。”诸葛亮道:“此制度若能实行,则我军治下,当成乐土。只是公子可曾想到,如今天下土地与农民,皆为士族所掌握。更加上荆州之地,正处于战争笼罩之下,最要紧的,乃是稳定,绝不可再生波动。因此,亮以为,此法必不可行。”
刘禅急道:“若的一州之地,势力有保障,政治也稳定,军师以为可行否?”诸葛亮笑道:“也不可行!所有变革,必以当前为蓝本,变动越大,阻力越大。如今士族势力强大,若要令其放弃土地与农民,只可利导之,不可力改之。”刘禅听得此说,只的连连点头。心里终于算是明白,为什么所有的社会进步,都被称呼为变革,只因为只是在原来基础上的一点改变,而非是推dao从来。
刘禅又道:“军师以为,若要利导,以何法为佳。”诸葛亮笑道:“可建学校,修改官员选拔方式,则贪权之人皆入公子觳中。”刘禅一拍脑袋,道:“我怎将此忘记,多谢诸葛先生提醒,此时将尽快实施。可选各地能识文断字之人,集中于长沙学习从政之道。数年之后,自然便有良臣可用!”诸葛亮笑着应诺。
两人正商议学校之事,向充来报,称庞统来访。刘禅道:“快请入客厅”。说完,便与诸葛亮一同一起转到客厅去。
来到客厅,只见庞统正与一少年刚进来,刘禅忙迎上前道:“西山一别,已有数年,今日得见庞先生,只觉得风采依旧啊。”庞统笑道,:“数年未见公子,如今见得公子,方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说完一指旁边那少年道:“此乃是交趾齐别驾义子,吴华,字天松。齐家老人,特令其跟随我一同来长沙拜见公子。”那吴华忙上前施礼道:“吴华拜见公子!”刘禅还礼,笑道:“天松当真多礼,以后还望阁下多多指教。”
庞统笑道:“无庸多那些礼节,你可见我与孔明先生施礼?”诸葛亮笑道:“想你今日方从南海而来,便不与你计较。只是今日你来,南海交由谁治理?你这么快赶来怕不只是想如此便回吧。”刘禅也将眼光聚到庞统身上。庞统方正色道:“南海事务,我已尽交蒋公琰,我匆匆赶到,乃是不愿错过荆州之战耳。”
正说话,一下人来报道,关羽,魏延求见,刘禅忙令请入。两人进门见过礼,关羽道:“方才得报,周瑜已屯兵四万于姊归,江陵城已交由吕蒙镇守。”庞统惊道:“何故如此之快?”魏延道:“那周瑜在江陵集兵已久,听闻那周瑜得到主公到得武昌,只匆匆前去拜访了一次,便回到江陵。”
诸葛亮道:“势在弦上,不得不发,公子,我军当尽快潜人前往武昌一路接应,以便主公得机回长沙,另在派遣间人,埋伏江陵,只等主公一归,便破江陵。”庞统道:“公安向宠,距江陵最为接近,不可妄动使得周瑜怀疑。”刘禅忙吩咐下去。
却说周瑜在姊归营中,正将眼光聚在公安。旁边黄盖道:“大都督,我军何故不按那张松所言,只顺江而上,到那江州屯兵?如今呆在此处,也是空费钱粮。”周瑜笑道:“黄老将军勿要心急。我等乃是刘璋请来,他若不备些礼品,我便先进他门,那岂不是让他以为我看中了他的家什?”说完,又道:“更有,如今这油江口,距离江陵只有一江之隔。当初因大战曹仁而让向宠抢先攻取,如今我大军西进,若向宠稍有异动,我军危矣。”黄盖道:“江陵吕子明,乃是主公所重,必能守住江陵,更那刘备尚在我手,那向宠绝对不会妄动。”周瑜沉吟片刻,方道:“只得即刻请主公将刘备好生留住,我军等刘璋使者一到,便起军入蜀!”
第三节 周瑜应邀屯江州 关羽暗兵伏长江
刘禅连发三令,一令各地唯才是举,选举有才能到人到长沙接受考核,一令个郡筛选能识文断字的青少年,送往长沙免费到官校读书,一令各郡士族选择出色的子弟到长沙接受官职。三令一出,所辖各地顿时忙作一团,因此次前往,都有各郡官府出车马。所以无论平民百姓还是官绅士家,都开始了躁动,稍有才干之人,都开始准备行装,希望到长沙能谋取进阶之路。
月余,便有数千各色人才来到长沙,刘禅先亲自接见了士族所推荐的人,先是高高的恭维几句,然后便让伊籍接过,带去学习礼仪,充当外交接待等清贵之职。
随后便带着麋竺与徐仲到诸葛亮让人用军营改造的学院,只见里面已经密密麻麻的站了千余少年,关羽正带一干武将在旁眯眼看着这些寒家学子,一个黑脸大汉带带着一队士兵维持次序。刘禅登上台来,下面顿时都把眼光聚到了这个可以为自己带来富贵荣华的少年身上。
刘禅见众人都把眼光看向自己,方道:“今日在此诸位,日后封妻荫子,富贵荣华,皆有可能。只是今日,我便要你等在此做出一选择。”说完,一手指徐仲麋竺,一手指关羽等一干武将,道:“欲富贵者,到麋,徐两位先生旗下,欲荣华者,到关将军诸葛先生旗下。”一面众人,纷纷分成两队站到各自旗下,只是关公旗下,却有千余人,而徐仲旗下,却只有寥寥十余人。
徐仲只得失望的望向刘禅,刘禅微微一笑,又大声道:“如今还有选择之余地,我再有一言,今日所选入学者,关将军旗下,选者四百人,徐先生门下,也同样选择四百人,落选者,只等明年再来!”顿时下面一阵嘈杂,一些有自知之明的少年,或家庭实在困难者,便纷纷转投徐仲旗下。刘禅见人数再无波动,徐仲旗下已有三百余人,便令士兵将军营分成两部分,让两队人各踞一方,名曰两系,然后便自任为书院院长。令庞统任政务系管事,马良为副。令麋竺为商务系管事,徐仲为副。同时也令欲为官商者,以书院出身者优先。最后,令各管事考核成绩,择优录取。
刘禅回到府中,却见关羽已早一步在那等候,刘禅赶紧上前施礼道:“叔父可有要事?”关羽道:“无他,只为最近学校之事,臣有一事不明,公子何故远饱读诗书的君子,而近贪蝇头小利的小人?”刘禅笑道:“若有一民,每年温饱,所需几何?”关羽道:“需粮数石,布匹若干。”刘禅道:“温饱可需明经知礼?”关羽道“无需。”刘禅笑道:“圣人道,衣食足而之礼仪,如今天下汹汹,民困于水火,衣食尚且不足,反要求其明经知礼,可乎?”关羽沉吟片刻,方道:“此事非我一人所言,恐天下皆有此论。如今公子所言在理,我当为众人解惑。”刘禅忙谢过关羽。
刘禅正与关羽讲解商人之用,下人来报,称马良带五溪蛮首领沙摩柯来访。关羽便站起身来,立到刘禅身后。片刻,便见马良与一个头发乱如鸡窝的人走了进来,刘禅见他一脸野性,却穿一身汉服,暗自好笑。马良将沙摩柯引到刘禅身前,道:“此乃我将公子。”沙摩柯上前行了一个奇怪的礼,道:“五溪沙摩柯拜见公子。”
刘禅道:“今日所来何事?”马良抢先道:“沙摩柯将军乃是五溪首领,因前次,主公曾与之结盟,言以盐铁换取士卒,今日乃是书约。”刘禅笑道:“结盟之事,我却不知。等我父亲回来再说。”马良大惊,正要说话,却被刘禅用眼色制止住。沙摩柯却早大叫道:“你这黄口小儿,如何这般无赖?盟约之事乃是大事,,岂可又你一言废之?”关羽按剑上前一步,正站到沙摩柯面前,沙摩柯只觉得眼前一黑,却见是一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红脸大汉挡在自己面前,不由得连退数步。
刘禅笑道:“非是我不与你盟约,只是你那盟约并未说死,所以,我今日与你另有盟约。”沙摩柯道:“你要如何?”刘禅道:“我要派遣官员前往你处与你一同治理五溪,你等不得再有私兵。”沙摩柯怒道:“那我五溪能得到什么?只怕成为你们汉人的奴婢!”刘禅道:“所天下有一大宝,需钱十分,我现有九分,你只得一分。你认为我将如何得到大宝?”说完上前一步,又道:“非我强要于你,只为天下汹汹,除非你我一家,否则,只怕曹操南下,玉石俱焚。”
沙摩柯被关羽盯住,只得小声说道:“那是你等汉人之事,与我何干?”刘禅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如此看来,五溪欲效法山越了。”沙摩柯大急道:“非是我不愿意,只为你的要求,实在苛刻。”刘禅故作沉吟,道:“说得有几分道理,那我们以后,便允许民间互通来往,互相迁居,你看如何?”沙摩柯苦笑道:“如此下去,如何还有五溪?”刘禅道:“如何便没了五溪?只要人在,五溪便在,若是人亡了,空留一片五溪地,也只是别人的农田而已。”刘禅又笑道::“我便在让你一让,我将在我军队中,组建一个由五溪士卒组成的军队,军队首领可为五溪将军,一切军需费用,都由我承担。你若愿意,便来做这五溪将军。你看如何?”沙摩柯还要再言,刘禅却抢先道:“你的子民,若到得中原,我当以汉民同等视之,并颁布法令,传递各郡。”
沙摩柯抠着乱发,想了半晌,才道::“我也是为了五溪子民不受汉人歧视,既然公子如此说了,我便应了,只是我所统领之兵,需由我选择。”刘禅笑道:“你若真为五溪子民,便当如此,否则,只怕我今日应了你的盐铁,明日,你却不知如何再得。”马良见沙摩柯一脸臣服的样子,心里对刘禅暗自佩服不已。
等马良引沙摩柯离开,关羽看着刘禅,笑道:“以前听闻军师舌战群儒,几年不见,你竟也有此能。”刘禅道:“皆华夏后裔,我只不愿相互仇恨而已。”关羽大声道:“关某佩服!”
次日,探子来报,称刘璋派遣法正送钱帛到江州迎接周瑜,周瑜也开始领兵顺江而上。关羽听得此事,便禀报刘禅,然后用举子应征之车,将士兵暗藏其中,陆续送往长江沿线,一路只称是江边举子返乡。同时,令向宠不得妄动,只令黄忠遣奸细往江陵而去。
第四节 刘皇叔遇难江东 刘公嗣即位长沙
周瑜屯兵江州三月,却并不见刘璋前来迎接,法正也陪着着急。周瑜原打算,只要刘璋一来,便立刻控制刘璋,挥兵成都,尽快平定益州以进汉中。如今看来,却由不得周瑜做此打算了。
周瑜招程普议道:“如今刘璋不到,益州之事恐不是短期可以平定。”程普道:“大都督何不以却粮为由,顺江直上成都,再围城逼降?”周瑜叹道:“非是我不曾想到此策,只因如今我军之后,北有曹操,南有刘备,时不待我啊。若是顺江被上,围困成都,只怕非一年所能逼降,更何况我军孤军深入,所被刘璋看破机关。只怕一但坚壁清野,我军只得饿死成都城下。”程普也暗自叹气。
自从长沙书院开院以来,刘禅顿时成了长沙城中最忙碌的人。从教学的讲义,一直到学员的生活,全部又刘禅一手操办,好在这些都是来自寒门的子弟,并没有伊籍所带的那群士族子弟那么麻烦。只为刘禅希望学院出来的人,都能成为一个刘禅理想中的公务员型官吏,自己甚至亲自为他们将了数日的公务员课程,不但把那群学生听的云里雾里,更把庞统等人吓得目瞪口呆。
忙过三月,书院渐上正轨,刘禅也暗自送了口气。终于送了口气,可以自己放心的睡上一觉。谁知道,刚到房中,便有人来报,称庞统来了。刘禅只得强大精神,来到客厅,见庞统正立于一旁捏胡须。刘禅道:“庞先生所来何事?”庞统道:“乃是听闻周瑜屯兵江州,已有三月,却一兵不发,我考虑,其必有原由,只怕是在赚刘璋入觳。若是刘璋上当,只怕将对我军不利。”刘禅笑道,“我早已让人去成都通报,只让周瑜入蜀,却不能让刘璋与之见面。只怕周瑜再等上三月,那刘璋也不会与他见上一面。”庞统恍然道:“原来如此,只是按主公婚约,主公已在七日前成婚,如今却不见一人前来回报,此事只怕有蹊跷。”刘禅道:“我也正虑及于此。。。。。。”
刘禅正说到这里,忽然听得一人破门而入,见到刘禅,便扑上前大哭道:“公子,赵云不力,竟让主公丧身于江东吴狗之手!”刘禅听得此言,只觉得眼前一昏,几要昏倒。庞统忙扶住刘禅,一边令人即刻通知诸葛等人前来。刘禅扶住庞统之手,低声问道:“此事如何发生,快与我讲来!”赵云泣声道,:“七日前,主公与孙权之妹孙尚香成婚,第二日,主公便与我等交代,要我等准备即可退出武昌,返回长沙,并叮嘱我等不得做使人看出破绽。谁知下午那孙权来寻主公饮酒,直至傍晚方罢。夜里,主公与我等数人,偷出武昌,行至百余里,竟被数十个山贼所围困,那山贼竟皆高手,行动指挥有如军队。我等拼命护住主公逃出包围,却发现主公已经身中一刀,随行医官认定那刀有毒。急切不得救,更加一路奔逃,竟导致毒发身亡。”说到这里,赵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接着说道:“主公垂死之前,令云将此信转给公子,并令公子只可单独查看。我欲带主公遗体回长沙,谁只那贼人已经赶到,我只得将主公遗体就地掩埋,放火烧掉避难的茅屋。”说完,竟然放声大哭道:“那贼人只怕乃是孙权所使!只令他得了西川再取我荆州!”
虽刘禅来自未来,从心理上与刘备并无任何干系,只是近十年的父子,却让刘禅早已把刘备当做了自己的父辈一般。此时听得亡讯,犹如心如刀割一般。忽然听到旁边一声响,刘禅回过头去,却见麋夫人已经昏倒在地。原来麋夫人见下人纷纷出府,料知必有大事,便跑出来听,谁知却听得如此消息,顿时两眼一黑,昏厥过去。刘禅赶紧过去将麋夫人人中掐住,麋夫人幽幽醒来,顿时哭倒在地。刘禅忙令旁边马芸扶麋夫人到旁边坐下,麋夫人悠悠恢复脸色,道:“我儿当如何?”刘禅道:“正请诸葛先生与关将军等人。”麋夫人默然点头。
顷刻,便听门外一阵哭声传来,只见门开,进来却是诸葛亮,诸葛亮哭倒刘禅腿前道:“听问有紧要事情相招,亮知乃是主公遇害矣。”麋夫人忙让人将诸葛亮扶起道:“先生快起,此时乃是存亡之际,男儿正该振奋。”转眼,却见关羽已立于屋内。刘禅抬眼见那关羽,正虎目含泪,怔怔的立在那处仿佛立于天外一般。忙暗叫庞统去扶住,谁知道关羽将靠近的庞统一推,只一个浪跄,顿时口中吐出一大片血来。刘禅忙上前与赵云一起将关羽架住,放在椅子上。关羽摆了摆手,对刘禅道:“快另人招你三叔来,不可说明事由,只可说我即刻将去武陵换他来守长沙。还有,此事不可在长沙张扬,只等众人聚齐,方可说出。”说到这里,将眼睛往众人一瞟,道,“所有人等,今日一律不得出府门一步,否则休怪我关羽无情。”说罢,关羽将刘禅拉到主位,道:“即刻起,刘禅便是我荆州之主,我等之主公!”说完,便带头下拜,口称主公,众人纷纷参拜。
次日,长沙众将会齐,刘禅先让赵云讲过事情经过,便将赵云所带遗书举出道:“主公有遗言,从即刻起,我刘禅,已被主公赐字公嗣。我父一生磊落,今日竟被宵小之辈所算。今日我与众人盟,此生秉承父亲遗志,匡扶天下!”诸葛亮站出道:“主公之仇不可不报,然国不可一日不君,主公之子刘禅,英明武勇乃天下共见,当继承主公基业!”关羽道:“非刘禅不可继承主公遗志!”众人皆叩首道:“愿奉刘公子为我等新主!”诸葛亮再将众事交。,关羽见此处事情已明,便将全家托付与赵云,自带几员家将,快马便望武陵而去。
三日后,诸葛亮寻道刘禅道:“先主之灵不可无处可归,当为先主起衣冠陵。”刘禅道:“正当如此,此事可交伊籍大理。”转头,刘禅问道:“我军以有士卒六万余,只不知今日之荆州,可有支持战争多久?”诸葛亮道:“今日一战,已不可避免,只是以荆州虽然采用了一些主公带来的新工具,但因人口稀少,更加上士族控制了大量的田地与人口,如今我军虽然可以称得上粮足,却也只勉强能坚持两年。”刘禅暗自盘算了一番,道:“只怕未必能支持到益州。”
正说着,忽然见那大门被一击而破。正看见张飞跳了进来,张飞见诸葛亮与刘禅在,更是大叫道:“长沙士兵现在何处?”诸葛亮道:“三将军欲将如何?”张飞瞪着大眼道:“欲将如何?我欲将孙权那斯一矛刺出个窟窿,能将他扬州地界杀个鸡犬不宁!”刘禅见张飞头缠白巾,便道:“我正与诸葛先生议论父亲丧礼,还请三叔父让我父亲下葬,再昭告天下,共讨那孙权。”张飞道:“如此正好,待我先将全军孝服制备整齐,一起将孙权拿来祭奠大哥!”说完,转身而去,诸葛亮忙令张飞部将好生看好张飞,自己也个赶紧下去准备良草,预备出征。
刘禅独自取出刘备遗书,只见上面写道:“我儿刘禅,见此信时,乃父已亡……即给你起字,公嗣。”后面更先了刘备对人的一些观察与了解,希望留诸刘禅做为属将。最后写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已恶小而为之,”竟让刘禅看得心里大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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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关羽旦夕破江陵 刘禅大起荆州兵
刘禅握住刘备遗书,心里竟有一份莫名的惆怅,转身来到麋夫人房中。正见马芸在给麋夫人说话,麋夫人见刘禅进来,便招他在旁边坐下,道:“你父亲创业方始,边中途而崩。你关叔父忠义天下,却平生只服你父亲一人,只怕你难以驾御。张叔父性格暴烈,此次你父亲丧生,虽必是江东所为,但你三叔必要东征。诸葛先生与庞先生二位军师乃是你父亲左右,赵云陈到向宠,更是你的两臂,此五人可为你的心腹。魏,黄,等将军,皆一时豪杰,你当好生安抚,使为己用。交州吴巨,与你父亲并无深交,如今虽无兵权,也当戒备。”刘禅黯然点头,虽自己也想到一些,切并无如此详细。
麋夫人叫刘禅沉默不语,便又道:“我这里有你父亲所遗留生平所记,所有空,你可拿去看看。”刘禅点头应道:“好,”转而有言道:“二位伯父位高性烈,孩儿正为此事烦恼。”麋夫人道:“听闻你关叔父,甚是宠爱其妾,名为貂禅者,你可前去求助。另你张叔父,更是在家爱妻如命,你也可去。”刘禅大惊,竟然没想到关羽不但骑了吕布的马,还……忙说道:“二娘,此事宜早不可迟,我这就去。”麋夫人忙让刘禅快去。
刘禅奔出府门,却见诸葛亮与庞统正要进来,刘禅忙让两人进俩。诸葛亮道:“三将军已经令全军缟素,只等主公一声令下,便要出征!”庞统接道:“如今之势,乃是不得不发,特来商议。”刘禅问道:“二位可有计议?”诸葛亮多庞统点了点头,庞统道:“我与诸葛先生已有建议,特来听主公决断。如今江陵,乃是江东咽喉,我军必要在周瑜回兵前,一鼓拿下。姊归乃是出川必经之路,也当堵住。更有夏口,是江东援救之路,也不得不防止!更有交州路远,怕有所失。”刘禅道:“我也正虑及于此,正有打算,早已令向宠兵进姊归潜伏,打算令其兵进白帝城,以寻入川之路。江陵可有黄老将军配合关二叔攻取,令要黄老将军自领巴陵大军顺江东下,阻住夏口道路,再让张三叔也起兵助黄忠破夏口以守之。另有请诸葛先生与三叔同往,我带庞先生一起统兵前去与向宠会合。二位军师以为当如何?”诸葛亮拍手道:“此计正和我二人所想,另有请主公遣使往曹操处报丧,以观曹操态度。子龙将军乃是先主臂膀,可令其驻守长沙。”刘禅点头应诺,道:“如此正好,三日后,便令出发。”二人应诺前去传令,刘禅也不去关张府上,便令陈到准备行装,准备出征。
刘禅转进屋内,却见马芸正在等候,刘禅见她竟然已经戎装待发,更见其最近已有收敛的野性,此时早已尽数发出,只觉得英姿飒爽,忍不住盯住不放。马芸被看得脸红,急道:“我是来要你带我去出征!平白看着人家,只让人脸红。”刘禅道:“你便不说,我也将带你去。”马芸顿时大喜,一下子扑到刘禅身上,那身盔甲只怕刘禅撞得一个浪跄,忙使出太极“御”字诀,身形一转,便将马芸摔倒在地上。
关羽一到武陵,便令关平与周仓通令全军,明日日更造饭,五更出发,顿时武陵军马俱动。关羽招王逋道:“武陵乃我军腹地,不可不守,我欲与你留两千兵马,望你好生防守,不可懈怠。”王逋应诺。
次日一早,关羽统令武陵士卒万人,令周仓为前锋,望公安而去。行至公安,周仓来报,称公安守将向宠已统兵绕过宜都前往姊归多时,只留数百守军与十数新造战船在。关羽令全军就地驻营即刻休息,只等明日便渡江攻城。夜晚时分,江北暗伏之兵回报,称江陵守将吕蒙已将全部士兵带入城中,将做坚守。关羽道:“可听的黄将军消息?”回道:“已得黄将军奸细在此,”关羽叫来那人问道:“如今黄老将军何在?江陵城中如何?”那人道:“黄老将军已接令起兵去夏口,如今江陵城中有士卒五千余,我军谋略江陵已久潜伏在城门内有奸细数百,若将军有令,可助将军一举破城。”关羽道,“明日,我将统军攻击江陵沿江码头,请诸位为我谋略。”那人忙将事件记下,与关羽约定时间,便转身连夜回江陵。
关羽谴走探子,忽闻刘禅使者道,关羽忙接进来,那使者道:“主公请关将军即刻攻击江陵,为我军扫清南郡。”关羽道:“我正有此算,不知主公现在何处?”使者道:“主公已统军正整装待发。”关羽让使者退下,招来周仓,周仓见得关羽,忙道:“关公可去看看,那新造之船竟与往日所见不同。”关羽听得,便忙带人一起去看那战船。
关羽赶到码头,正见一群向宠士兵在为围观的周仓水兵讲解。关羽也不打断,只在旁听那人介绍,原来这船,却是按照刘禅所画之图建造。并不用人去摇浆,而是船外两侧各立两个大轮,水手只在船中摇动巨柄,便能使那轮子转动,那船便可航行。更因为那船舷甚高,竟将水手全部护在船舱内,一船可乘坐士兵二百余人。船舷上还架有床弩,船上更设置有大副,船长之职。关羽见那船头与船尾各有一个长桥一般的东西,便问道:“那长板可有妙用?”那讲解的士兵见是关羽,忙施礼道:“不知关将军降临,小将怠慢了。”关羽将他止住,那人说道:“那长板乃是主公考虑我军不如江东水战,便另人做此长板,一旦我船靠近敌船,便将那板搭到敌船上去,长板两头都有尖锐长钉,一砸并能扣死,我军便可冲过船去展开撕杀。不用时也可收回船中。只是此船建造甚难,向将军耗时三月,也仅得十二艘。”关羽暗自称其,便令向宠水兵分到个船,再令周仓带二千士兵到船中熟悉。
次日,关羽与周仓统领新船为先锋,命关平领大军驾运兵船跟随其后。逆江行至江陵港外,便早看见江东战船一线展开。吕蒙立于船头道:“关将军何故犯我江陵?”关羽道:“背盟杀亲之徒,人人得而诛之!”说完,便令全军向前。
吕蒙见状,暗自好笑,这关羽数十年的神话,只怕将送在自己手中了,逆流而上,还赶冲击?!很快,吕蒙便笑不出来,只见那挂着轮的船虽然逆流,却比自己顺流还快,只见几下,便已经从到眼前。吕蒙忙令小船出击,攻击那轮船。结果还没靠近,只听轮船上chuang弩连发,那些小船纷纷应声而沉没!吕蒙忙令小船四处散开,自己也赶紧传令楼船统统回江陵港口,想等有得主意再来决战。
关羽见吕蒙欲逃窜,忙令全军追击。众船纷纷加快速度冲去,但见有逃跑之船,便先以床弩射击,追到面前,便放下船头长板将敌船扣住,一群士兵便冲将过去,展开撕杀。那江东水军如何见过如此水战?纷纷投降。
吕蒙赶到码头,忙领残兵欲要回江陵死守。赶到城门下,却见一人在城头道:“吕将军请另投他乡,此处已为我刘磐所得!”吕蒙忙转过头,带残兵望江夏而去。关羽赶到江陵,刘磐接入城中,施礼已罢,刘磐道:“今日亏得关将军大破吕蒙水军,使得江陵得手,我将立刻追黄将军去夏口。”说完,便告辞而去。关羽默然不响,周仓问道:“关公何故不喜?”关羽道:“依他人之力,成自己之功,有何可喜?”说完,便令原先各处伏兵尽出,平定南郡各地。
刘禅得知关羽已破江陵,便令赵云守长沙,自己带庞统,魏延,国度等将大起士兵万余,另有五溪军三千,往姊归而去。
第六节 贾文和道明玄机 刘公嗣姊归袭爵
许昌,曹操日益严重的头痛病,终于在华佗的治疗下,慢慢缓解开来。旁边侍奉的曹冲见华佗汗流浃背的走下来,赶紧上前想华佗道谢,然后转身接过曹操侍妾递来的毛巾,走上前将曹操脸上仔细的檫得干干净净。
曹操从半昏迷中醒来,大口的喘着粗气,见曹冲在旁边,便摆手让曹冲退到一边,转头对华佗说道:“神医看孤王之病,可是根除?”华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大王之病,非等闲手段可以治疗啊。”说完,便是一声长叹。曹操沉吟半刻道:“等闲手段不可治,那华神医自然有非同寻常的手段可以治疗了。不知先生手段如何?”
“华佗曾经思有一法,只是此法太过凶险……”华佗吞吞吐吐的说道:“或许可救大王之病。”
“那神医还不快将方法说出,”曹冲接口道:“魏王乃是朝廷根基所在,天下共仰,若我父王一日不得安康,则天下百姓一日不得安生。”
华佗犹豫不绝的站了起来,有想了半晌,犹未拿定注意。曹操道:“你但说来,我都赦你无罪。”华佗听得此话,方如下定决心一般,向曹操说道:“大王头脑疼痛,因患风而起。病根在脑袋中,风涎不能出,枉服汤药,不可治疗。某有一法,先饮麻肺汤,然后用利斧砍开脑袋,取出风涎,方可根治。”
华佗说完,身体由自颤抖不已。曹操盯着华佗,脸色数变,曹冲见状,忙上前叱道:“幸未让你先行治疗,否则只怕我父王将被害于你之手中!”曹操转眼看着曹冲笑道:“神医既已事先说出,必无相害之意,父王虽老,却还明白此间道理。冲儿不必在此小骂大帮忙了。”曹冲讪笑着退下。华佗忙感激的看了曹冲一眼,方定下神来。
曹操对华佗道:“因最近天下事端多起,恐孤王不得先让神医医治,还望神医先安居王府。若得时间充裕,再来相扰。”华佗忙施礼退下。
曹冲送华佗出去,正见贾栩进见。曹冲忙带贾栩见来,曹操见贾栩进来,道:“文和,先请坐,再言事情。”贾栩感激的看了曹操一眼,方在曹冲旁边坐下。曹操问道:“郭盾之事,如何?”贾栩道:“正为此事而来,请避左右。”曹冲挥手让左右之人退下,只留三人在,贾栩才道:“许诸将军与郭盾带刺客五十八人,先于江东埋伏进三个月。正如世子所料,那刘备与赵子龙果然只带十余心腹从武昌逃出。许将军与郭盾在武昌东百里之地将刘备截住,但因赵子龙武勇非常,竟让赵云数人逃出。不过还好郭盾事先已在兵器上用毒。想必刘备毒法,赵云不敢远遁,被许将军围于茅屋,双方死战,仅赵云一人逃出。”
曹操问道:“可得刘备死讯?”贾栩道:“荆州已传来刘备死讯,只是因事情紧急,并未寻得刘备尸首。另有我郭盾被杀,一干刺客死伤殆尽,仅三人得回,许诸将军被赵云重伤,恐半年不得下床,据许将军言,那赵云竟是全身而退。”曹操道:“赵子龙之风采,孤王早已亲见,不必多言,另请华佗先生医治许诸等人,册封郭盾之子为关内侯,其余刺客皆重赏。”曹冲忙记下来。
贾栩接着道:“如今荆州刘备处,已由刘禅即位,正兴三路军分讨孙权。其中一路,乃是往西川而去,声称要剿灭入川之江东兵,只怕对大王的大事有碍。”曹操沉吟,道:“虽然阿斗属下实力依旧,但往日重臣如今已成负累,不过我等也不可轻视,当尽快令司马仲达尽快平定凉州羌人叛乱,必要时,可令雍州郭淮带兵西进。”曹操说完,转头对曹冲道:“我等可助刘禅一臂之力。近日他必有使者来,可立刘禅为倭侯,荆州牧,领征东将军。另可命张文远出兵合肥,以逼孙权。”说完,自己早已疲惫不堪,便令两人退下。
曹冲与贾栩出来,曹冲笑道:“以先生所见,那刘禅动武,我得江东之计,可行否?”贾栩道:“公子奇谋不逊魏王,只是这将看关张之力了。”曹冲笑道:“若得我军之力,孙权惊惧,只怕想与刘禅和,刘禅也不敢答应。如何不可成?”贾栩只笑而不言,两人各自辞别。
周瑜得报刘备身死江东,只一个朗跄,旋即栽倒。程普等人忙扶进营中,半晌方才醒来,言道:“如今入川,已是妄想。我军当尽快返回,只是江陵乃是我军后路,江夏更是我江东门户,不可不坚守。先请众将聚议,我有要事要颁布。”程普忙令士兵去传令。周瑜悠悠站起来,往大营中走去,行到途中,犹向隔江不远的江州望了半晌。
众将到齐,周瑜道:“如今形势有变,刘禅侵我属地,只是江陵重镇,乃我军根本所在,不可不严守。只是那刘禅手下,有诸葛之智,关张之勇。只怕吕子明不是其对手。我欲即刻回江陵,众将听令,即刻起,程普以副都督之职暂行大都督权。尽快从长江返回江东,不可有丝毫停留。”众将虽是疑惑,但都大声应诺。周瑜将印剑交付程普,自己转入帐内,更衣化装,带得数人从小路望江陵而去。周瑜奔到宜都方知江陵已失守,赶紧换马直去江夏。
刘禅统军西进,到得姊归,有向宠一路留下使者来报,称周瑜一路去江州设有联络无数,皆为向宠所破,如今向宠已抵达白帝城西夔关。庞统道:“如今周瑜早已知道我军动静,向宠军只五千,更有一路损耗,只怕抵挡周瑜不住,我军当尽快前往。”旁边国度忙道:“主公,小将请三千兵马,即刻前去夔关增援向将军。”魏延抢出道:“我只需一千骑兵,既可去援救,若向宠有失,请斩某头!”庞统道:“从此处入川,除了水路,只有山间小路,你如何可让骑兵快进?”魏延道:“延曾在此处游览,知有一小路,可过马军。”刘禅听过,大喜道:“如此,可令文长将军即刻领一千骑兵前往营救。另请超凡将军与沙摩柯将军统领五溪军从山中入川,我自带大军从水上过来。”三人领命而去。
刘禅令众将收集船只,自与庞统道:“江东入川之兵,多达三万有余,更有周瑜谋略,只怕将做困兽之斗。”庞统道:“如今我军士气正旺,而江东军思归心切。只要我军能守住江东后路,江东即便十万军,也只得不攻自破。只是我前锋军将受到穷兵死战,需得大将砥柱才可。”刘禅暗自点头,考验向宠的时候到了。
两人正说着,探子来报,称黄忠以轮船冲前,已经抵达夏口,与甘宁一战竟不能胜,如今正屯守于汉阳,与甘宁隔江对侍,只以轮船骚扰长江水道。刘禅刚遣走探子,却听士兵来报,称伊籍回来。刘禅忙迎出去,却见贾栩正和伊籍一起。伊籍见刘禅出来,忙上前道:“籍幸不辱使命,文和先生乃是亲来为主公宣读皇命。”庞统赶紧令人制备香案等物。刘禅跪听圣旨,正是令刘禅袭刘备爵位之事。待圣旨事了,刘禅站起来道:“文和先生依然精神健烁,可喜可贺。”贾栩笑道:“老夫能如此,已经心满意足,只倭侯今日,已不是往日的阿斗了。”刘禅赶紧谢过,贾栩笑道:“我家世子有一物,正要还给倭侯。”说完,便令下人牵来一马,道:“此乃是当初你前往许昌的坐骑,因你一路走得匆忙,今日特地还来给你。”刘禅大喜,连忙道谢,想这马与自己一起去做了人质,想不到今日还有见面的机会。更是兴奋不已,忙令人厚待贾栩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