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那你就非死不可了
他们看见了盛千宁和沈乐葙,立马有人跑到她们身边,在她们的脖子上架上刀。
“你们是哪儿个帮派的?”
“红楼。”
架在顾尘脖子上的刀抖了抖,那个领头人看着顾尘。
“红楼的主子不是个娘们嘛?”
盛千宁和沈乐葙带着帷帽被人押着下了楼,顾尘看着盛千宁又转头看着那个领头。
“她只是放出来的饵,我才是真正的楼主。”
那男人半信半疑,盛千宁微咳了两声,顾尘立马懂了是什么意思,那个领头的也看向盛千宁。
“那是我的妹妹,她不会武功还有咳疾,别伤害她!”
那男人歪了歪头,盛千宁被带了过来,沈乐葙拽着盛千宁袖口的手被强行分开,那领头用刀挑起盛千宁的帷帽。
“长得挺漂亮,这是你妹妹?!”
顾尘想过去拉住盛千宁却被人拽住,他们两匕首竖在盛千宁的腰间催促着往前走。
“你们带这么个病秧子去涟坊?不碍事吗?”
“只有她……能进戒门山。”
“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能闯过危险重重的戒门山?!”
那领头有些怀疑的审视盛千宁,又看向顾尘,将刀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磨蹭了两下。
“红楼的主子就要死在我的手上,真是可惜。”
盛千宁又假装轻咳了两声,回头看沈乐葙是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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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的心总是安不下来,心慌,非远走进来双手递上一封信。
“将军,夫人的信。”
公孙北俞打开看,应该是昨夜写的今午才送到。
“一切安好,君勿念。”
公孙北俞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将信封放在胸口,抬起头看着非远。
“你担心紫祺嘛?”
“将军你胡说什么啊!”
非远一脸害羞,公孙北俞将信放在桌子上,将腿翘起打量着非远。
“你别以为本将军什么都不知道,你和紫祺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
“当然担心了!”
听到这里非远不在装傻充愣,而是坐在公孙北俞身边,一脸担忧的望着他,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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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一众人被压到涟坊的戒门山附近,离着涟坊的大门也不远了,里面已经有人在防备他们。
“来着是谁?!”
盛千宁将手背到身后使了两个手势,代表着要动手,盛千宁轻笑了两声。
“笑什么笑快走!”
“谢谢你们,带我们来涟坊啊!”
那男人不清楚盛千宁什么意思,盛千宁一个转身将匕首夺下架在那领头的脖子上。
红楼众人转身摁住挟持自己的人,盛千宁靠近领头的耳朵轻声细语的说着。
“重新认识一下,在下……红楼楼主盛千宁!”
啧啧啧!
这个时候那个男人的心理阴影得有多大,不过都不重要了,他也活不到有心理阴影的时候了。
盛千宁手起刀落,帷帽掀起再见正脸时,已经戴上了金色的面具,她又随手掏出递给沈乐葙。
红楼一众人将帷帽摘下底下都带有金色的面具。
盛千宁双手背后看着几个人埋伏的地方。
“叫你们坊主见我!”
盛千宁两个袖口中落下钗刺,双手握紧,见没有动静又往前走了两步,几支箭羽射出,盛千宁一个侧身抓住射向自己的箭羽。
“在下红楼楼主,要见你们坊主,告诉他,他师尊来了!”
埋伏的人似乎听见师尊二字赶紧回去通报,盛千宁摇摇头转身看着红楼中人。
“得,从戒门山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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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涟坊的老人,最有威望的长老,怎么能在关键的时刻要走?!你们是要撇下涟坊不管不顾了吗?父亲若是在……绝不允许你们这么做!”
姜夙站在众位长老面前,其中一长老面相严肃:“是你执迷不悟啊孩子!你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人,单凭一个涟坊的印牌就信以为真,你看看!都引来了些什么人!你年纪尚小不能管理偌大的涟坊!”
姜夙拍了一下桌子:“你抓了赫连弘!将他关在内堂谁会去告密?!我们之中明显有人通外敌!”
那长老似乎一下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坊主病了,将他带下去!”
只见众人抓住姜夙,一柄匕首便飞了进来,插在墙板上。
“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盛千宁径直的走进来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钗子,语气漫不经心,没有一丝一毫将他们放在眼里。
“放开他。”
“你是谁?!”
顾尘将赫连弘带进来,赫连弘怒视着所有人,气喘吁吁:“我是给你面子才没反手,要不然一个小小的内堂关的住我?”
盛千宁沉默了良久看向姜夙,旁边的人看见盛千宁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惊骇,阴狠,畏惧的心理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发抖的将姜夙放开。
姜夙跪在盛千宁的面前:“师尊!”
盛千宁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让姜夙起来:“姜夙啊!人啊……有的时候还是不能太善良,你想他们活,他们却想你死,不划算……”
“我师父的后辈毁在这帮人手里,不划算……”
“我的印牌你给我碎了,我的人你给我关了,我的后辈要让你毁了,那你……就非死不可了!”
盛千宁不知道哪里来的速度,出现在那位神情严肃的长老面前,瞬雷不及掩耳的抓住长老的后领,将他摁在桌子上,猛摔在桌子上后又被盛千宁拉扯在地上。
紫祺伸出手遮住沈乐葙的眼睛。
“姑娘说了,这种场面还是不要污了你的眼。”
沈乐葙缓慢的移动步伐,将头转向紫祺的身前,不去看这一幕。
那长老躺在地上鼻子也出血,嘴也流血,牙掉了几颗,盛千宁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眸看着在场的任何人。
赫连弘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和之前……不一样了!
她的眼神里带满了杀意和狠毒:“还有谁想离开涟坊做叛徒或者是通外敌的,尽管试试踏出这个门,不弄死你,哼…我就不做这师尊不姓盛!”
第一百二十三章:我一样会杀了你
倒地的长老要爬起来,顾尘扇子突出短刺将长老割了喉,那长老的后脑重重砸在地上断了气。
在场长老看见那位长老断了气大气不敢出,盛千宁环视了所有人一眼,然后坐在凳子上。
“没人走我们就商量一下迎敌准备。”
盛千宁咧出一抹微笑,笑容人畜无害,态度转变太快让所有人都觉得她深不可测。
“阿葙可饿了?别吓着了弄点吃食来。”
沈乐葙坐在盛千宁的身边:“阿葙不饿,阿姐先商量大事重要。”
“来的路上我们解决了两波人,目前我们没有任何优势,他们那些人有的是阴毒的法子争夺涟坊。”
盛千宁此刻不能软下来,将双手的钗子放在桌子上,盛千宁看他们都没有办法聚集的注意力,摇摇头。
“我再给一次机会,想走的现在走我不拦,但倘若不走……那便把心给我收回来,好好准备迎敌。”
众人没有走的也没有说话的,其中一位长老看着盛千宁,此时的她正背靠着椅凳,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长桌上放着她的武器双钗,那长老身子前倾。
“你这双钗……能杀人嘛?”
“不准无礼!”
姜夙怒吼一声,那长老只是挑着眉头看着盛千宁,盛千宁知道他们在怀疑自己,她只是看着那位长老沉默了一会儿。
她将身子坐直环胸的手抓住桌子上其中的一支,手扬起落下,一个声响以后盛千宁已经靠回椅背。
钗子插进了长桌三分之二,盛千宁歪了一下头挑了一下眉。
“试试?看看能不能插得死人。”
那位长老不再开口,也对……一个姑娘能将三代长老打死,想必她不简单。
姜夙想办法将钗子拔出来,然后双手递给盛千宁,盛千宁和在场的人都布完人手。
“紫祺你将阿葙带去安全的地方,姜夙你跟我去门楼上瞧瞧。”
盛千宁带着面具站在门楼,看向远方,那丛林飞鸟众起,她握紧拳头。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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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信件的这几日公孙北俞几乎都坐在营帐里发呆,他很是担心,还没有书信传来!
“将军!夫人书信!”
公孙北俞接过来打开看,紧紧只有勿念二字,不对!仅仅这二字就让公孙北俞看出了端倪。
“她受伤了!”
非远看着勿念二字,奇怪的看着公孙北俞,这二字写的轻抖,一看便是手臂受了伤,握不住笔!
“不成,备马!”
非远本来淡定,后来也看出了端倪,紧忙的去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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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猜测的没错,盛千宁抵御了四次进攻,右手确实受了点轻伤,盛千宁显的疲惫的坐在门楼的地上。
“我受伤了,你们谁想走我绝对不阻拦,若在不逃就没有机会了。”
其中一位长老叹了一口气:“一个姑娘尚且如此,倘若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在逃,便真成了笑话!”
盛千宁握紧双钗的手松了松。
“有人来了!”
姜夙说道,盛千宁缓慢的站起来,看着门楼底下的来人。
“你们是哪儿个帮派的?速速退去!”
“在下琅阁六阁主邬远!听闻涟坊有大事,特前来拜访!”
琅阁……
“你可认识朗士?”
那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盛千宁踩在门楼上,跳下去举起手,纤纤玉指上面的白玉戒指告诉了男人自己是什么身份。
“二阁主。”
邬远单膝下跪抱拳作揖:“之前爷要的姑娘的消息,都是在下搜罗的。”
盛千宁将邬远扶起来:“唐缙伏的手段挺多,我是二阁主,也是红楼楼主,这涟坊的坊主是我后辈,倘若你们来攻打涟坊,那我就以红楼楼主的身份和你们打。”
盛千宁抬起手钗尖抵在邬远的脖子上,稍微一动就刺穿他的脖子。
“我们是自己家人啊,二阁主……是来攻打涟坊的?”
“谁跟你是自家人?你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六阁主我也一样可以交给别人来做。想必唐缙伏也不会因为你和我起冲突。”
这阁主从哪儿找来的姑娘当二阁主,又是红楼楼主,又是涟坊的前辈?!
这关系网挺杂啊……
邬远倒吸了一口气,笑看着面前的女人,自己也不敢动,怕真的会让她刺穿自己的脖子。
这真是一个……笑容温润的疯子啊,但和这个疯子做敌对的话自己应该占不到便宜吧。
“二阁主莫要动怒,是爷让我们来帮忙的。”
他此时如果说是来攻打涟坊的,怕是不占优势啊,还不如化敌为友。
盛千宁将钗子收回来,收起一副冷漠无情的面容,伸出手对邬远笑:“握手言和,但是倘若对我们不利……我一样会杀了你。”
温柔的语气说出狠话,这一态度转变让邬远有些吃惊,盛千宁让他们开门迎友,自己刚想要往前走就被人叫住。
“盛千宁!”
盛千宁看着远处的来人,眯着眼瞧着来人的样貌,看清楚后盛千宁跑过去,刚要抱上的时候。
那人用剑柄抵住盛千宁的肩头,冷漠的语气对着盛千宁:“太脏,别往我身上靠!”
盛千宁不管不顾的推开剑柄抱住尚梓桑,一副委屈的样子。
“阿姐,你怎么才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伤口在给我踹裂了
沈乐葙不禁的感叹道:“阿姐真是厉害,你认识他啊。”
“不认识,他没怎么样你吧。”
沈乐葙摇摇头,不认识还给打了。
“他说他叫楚南琛。”
盛千宁停住脚步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样子:“楚…楚南琛?!”
“对啊。”沈乐葙还回想着刚好他那滑稽的样子,真是好笑。
“阿葙,若公孙府收你为义女你可愿意?只是有个名分,有座靠山。”
沈乐葙听着盛千宁提出的建议自己有些犹豫:“怕是不成规矩。”
“就问你愿不愿意,如果不愿意那我就护你,若你愿意便是整个公孙家护你。”
沈乐葙点头,二人去了万天居喝茶,看着外面的街道上人来人往。
盛千宁似乎在想着什么,青兰的死虽然说是解决了,但幕后凶手始终没有追查到是谁。
“阿宁妹妹。”
盛千宁回头看向身后,一名男子穿着素雅轻声唤着盛千宁。
“魏兄?”
“我这段日子刚从淮安回来,刚来看妹妹还望见谅!”
盛千宁对着魏逸行礼:“魏兄舟车劳顿,且好好休息阿宁就先回府了。”
盛千宁带着沈乐葙就要走,魏逸拽住盛千宁的手腕:“有些日子不见了,不叙叙旧匆匆的就要离开,我难道能吃了你?”
她挣脱开皮笑肉不笑的又行礼。
“我夫君在府中等我。”
盛千宁带着一脸懵的沈乐葙出了万天居,魏逸在楼上看向盛千宁,沈乐葙对着魏逸点了一下头就被盛千宁拉走。
“阿姐,他是谁啊?”
“魏逸,魏光之子,魏伯什么都好就这个儿子最败类。”
“啊?看着挺温和啊。”
听到这句话语沈乐葙又回想着刚才魏逸一身素雅的样子,明明就是温润如玉,翩翩公子,阿姐怎么还用败类这个词汇来形容?
“温和?一年前魏伯家中有个庶子,因为抢夺了魏逸的一支狼毫笔害得魏逸被罚,隔日那位庶子就死了,你觉得他温和?”
沈乐葙的笑容停留在脸上,现在想起那个场面,简直像极了笑里藏刀啊,外貌不可信,不可信啊!
“回去给你做鱼羹。”
盛千宁看着天色已晚挨家挨户都要起灯,拉起沈乐葙的手坐上马车。
“今日怎么样?”
“姑娘赏了公孙真儿十几个巴掌,我看着都疼压制的死死的!”
非远笑着拉起一紫祺的手,二人有说有笑,这一幕又被沈乐葙撞到,她假装没看见一般朝着厨房走去。
盛千宁给沈乐葙舀了一碗给自己舀了一碗,公孙北俞看着自己的面前什么都没有。
“你伤还没好不能吃鱼羹。”
盛千宁对公孙北俞笑着解释,公孙北俞一脸无奈的点点头,沈乐葙将盛千宁面前的那一碗端到自己的面前。
“你的伤口也没好,不能吃!”
好家伙,自己做的一口都没吃到,沈乐葙自己吃了不少的鱼羹,公孙北俞被盛千宁扶起在院子里走走,沈乐葙就在他们面前晃悠。
“宫中来了拜帖让你进宫用饭。”
盛千宁皱着眉头看着公孙北俞:“宫中用饭?就我一个人?”
这是什么幺蛾子?唐伯伯是找我有事情嘛?公孙北俞没说话只是拿过卉儿递过来的茶杯,将茶水送进水中。
非远将拜帖拿过来,盛千宁打开看,清楚写着盛千宁一个人的名字,家宴?家宴要我去作甚?
“想去吗?”
“这种只要我一个人去的多半是鸿门宴。”
公孙北俞将拜帖拿过来递给非远,随后仔细端详着盛千宁。
“陛下给的拜帖不会是鸿门宴,这拜帖可是吕公公亲自送来的。”
公孙北俞搞不懂的是几次有关于盛千宁的事情,都是吕公公亲自传达,可这吕公公可是陛下身边的,一身傲骨从不低头,如今因为几个丫头开会跑,不合理吧!
“你伤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就跟我一起去吧。”
公孙北俞没拒绝搂住盛千宁的腰突出的一个圆骨,轻轻的揉着,自己做的孽还是要自己来承担啊。
“我们进屋吧,晚上露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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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一直给盛千宁揉腰,趁着她不注意缓慢的上床,盛千宁转头看向公孙北俞,抬起腿。
“我还有伤!你在给我踹裂开。”
盛千宁看着滚在地上的公孙北俞,正在为他刚刚的不正经买单,她扬起嘴角但都是严肃的笑容。
“滚回你的墨庭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对牛弹琴
尚梓桑拽着盛干宁的后脖领子拉开,一副嫌弃的样子。
“脏死了脏死了!”
盛干宁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阿姐。”
“师父让我来看看这儿,毕竟是师父之前习武的地方,正好我离得近就过来看看。”
尚梓桑打量了两眼自己面前伤痕累累的门楼,虽然嘴上说着嫌弃盛千宁脏,但还是左手拿剑,右手放在盛千宁的腰间。
“唉你这……怎么有块包?”
尚梓桑捏了捏盛千宁腰间的鼓包,盛千宁总不能说是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公孙北俞摔自己磕的吧。
“不小心弄的,师姐怎么才来啊,我都快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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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驾马到城外的林郊碰到了宋枳。
“将军!你不能去!阿宁福大不可能有危险,若你离开上京肯定会有危险!”
“宋枳之前你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是!”
“她若出事,我绝不苟活!”
宋枳听到他这话却笑了出来:“京城这边我来办,去吧。”
公孙北俞和非远驾马奔袭,路中竟碰见了楚南琛,他二人这是同路,难不成他也去涟坊。
“那丫头被你夫人带走了,她不会功夫我说过要保护她,得去看看,你认路吗?”
“非远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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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师姐,尚梓桑!”
盛千宁给他们介绍她,等了一会儿姜夙匆忙的跑上来。
“又有人攻上来了。”
盛千宁扒着头望着下面,集结了一群人,她皱着眉头举起双钗准备戒备,尚梓桑看着盛千宁扬起微笑,摁住她要抬起来的手,盛千宁错愕的看着尚梓桑。
“涟坊出了位新坊主,上下非常团结,你们此时来犯就是送死,还不快速速退去。”
尚梓桑在这一片还是挺有眼缘的,基本上名门都认识她,但……这么一些人怕一个小妮子,不可能!
“准备戒备!姜夙留在这里戒备,剩下的……跟我下去杀了他们!”
盛千宁推开尚梓桑的手看着她:“跟他们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
说罢踩着门楼跳了下去,双腿跪在人的肩膀上,双钗插进他的脖子里,平稳落地。
尚梓桑不想盛千宁戾气太重,杀气太重,手上沾的血太多对她没有好处,她是几个师兄师姐最疼爱的小师妹,师父对她也是宠爱有加,她绝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场面!
尚梓桑抽出身后的鞭子甩在地上,发出了雷声般的鞭音,几人上阵临危不乱,不惧!
沈乐葙太担心了,她就这么一个家人了!
“阿姐小心!”
盛千宁转头看向门楼上的沈乐葙,转移了注意力,大刀挂上了盛千宁的后背,沈乐葙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
“紫祺快去帮阿姐,她受伤了!快去帮帮她。”
盛千宁看着面前的一群人,真不该如此鲁莽,也不知道伤势怎样。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再往前踏进一步便没有了退路!”
众人哪里顾得上她说话只管往前冲,盛千宁明亮干净的双眼,现在已经布满了血丝,眼中没了干净代替的是一层又一层的杀意。
她已下定决心,今日就算葬送在这里也无妨,就当是报答师父的知遇之恩了!
盛千宁杀红了眼,不管受了多少伤就是往前冲,钗子上不断的滴血,心怀怒气!
“撤!”
尚梓桑吼了一声!
“姑娘顶不住了!”
顾尘去拉扯盛千宁,根本拉不住,尚梓桑第一次见盛千宁这样,似乎已经走火入魔,谁人都叫不醒了!
盛千宁的双钗掉在地上,她双掌泛起微波朝着领头过去,一掌接着一掌打在他身上,尽管他已经吐了血还有一丝气息,她也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
尚梓桑感觉不对劲看着顾尘:“不成!她要走火入魔了,快将她拽回来!”
“盛千宁!”
盛千宁举起的沾满了鲜血的手掌,停顿在空中没有落下,她看着眼前已经死了的人,奋然起身。
脖颈上,脸上,衣衫上,手上都有鲜血,烫烫的,暖暖的!
她站定了身子转头看向尚梓桑,对她竖起大拇指,尚梓桑松了一口气,一群人哪里见过这场面,一个姑娘将男人生生的用手打死的。
他们不在往前攻只是慢慢的往后退。
“我所用的是云来手,对!就是世人皆想索取的武功,打赢了我,就给你们!”
“公子可要好好想想这笔买卖,一对一,你赢了我就将涟坊和武功拱手相送,你不亏!”
第一百二十五章:聒噪
盛千宁尽力牵住时间,这样等她恢复赢得胜率更大一些,这男的无论是输是赢他都不光彩。
“好,那我便会会你!”
盛千宁起势喘着粗气还没有出招,从天而降一个人,将那个男人一掌毙命!
“且看你有没有资格同她动手?!”
他戴着兜帽声音很熟悉,不是卿哥哥应该是……
男人转头看了盛千宁的浑身,只是冷眼张嘴:“你还不够强!”
说罢便走了,盛千宁一阵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还没搞清楚他就走了,好歹……帮我对付完这些啊。
“阿姐!”
“阿葙!快走!”
沈乐葙不但没有反而出了门口,盛千宁被人拉进怀抱,盛千宁闻着那股檀香,勉强的扯出微笑。
“将……将军!”
盛千宁在公孙北俞的怀里不断地颤抖,公孙北俞摸了摸她的头,淡淡的安慰。
沈乐葙看着楚南琛,楚南琛的手面上有一块伤口:“你怎么受伤了?”
“来的路上被刮得,小伤,快叫我看看你哪儿受伤了?!”
沈乐葙转了一圈:“一点油皮没破,一根头发丝都没少!”
楚南琛放心的点点头,随后一副生气的样子:“你以后少跟那个臭丫头胡混!”
“不行,我还是要和阿姐胡混。”
“你……”
盛千宁抱着公孙北俞安稳了许多,双腿软而无力昏倒在了公孙北俞的怀里。
公孙北俞将盛千宁抱起来,朝尚梓桑点了一下头,在一个屋子里给盛千宁上药,让她安稳睡一会儿。
公孙北俞坐在大堂内,几个长老环视了一周:“姑娘呢?!”
“受伤了睡着了,我先暂代!”
那长老很不开心,公孙北俞拔出匕首怼在桌子上:“三分之二的人去戒门山禁林埋伏,放出消息就说禁林没有看守绝佳的攻坊机会!”
公孙北俞布防完站在门楼上,双手支在剑柄的前面,剑鞘立在地面,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
策略灵活,布防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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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们听说了吗,涟坊的戒门山被人破了,现在无人值守,不如我们……进去拿下!”
“我之前探过路确实没有人看守,想必是成了一团死灰没有复燃的可能性了!”
公孙北俞闭上眼手指不停的在剑柄上敲点,好大一会儿他突然睁开眼睛,眸中净是冷漠和无情,他看着某一处。
嗯~要来了!
公孙北俞说罢楼底下来了一小波人,盛千宁睁开眼睛就去找公孙北俞,她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纵使他是个大将军,看遍了这种场面,谋略在全面也不能放他一个人。
公孙北俞下了楼,将紫箜拔出剑鞘,插立在地上看着他们。
冲过来一个人公孙北俞勾起嘴角,身法放低转到他身后,抓住他的胳膊,一脚踩在他的肋骨上,一脚飞起踩在他的脖子上,身子旋转一圈,那人飞出去,一条胳膊被他生扯了下来。
一根断骨露在外面,男人疼的嗷嗷叫,公孙北俞将扯下的胳膊扔在地上,看着众人。
那领头退后了两步,一脸惊恐:“你是什么人?”
“吾乃……威远将军!”
威远?
威远大将军!
看这恶毒的手段是他没错了,公孙北俞走到那个被自己扯下胳膊的男人面前,伸出手将他扭断头。
聒噪!
公孙北俞踩在他的尸体上,手肘撑着膝盖看着所有人。
“江湖事你一个朝中人不能插手!”
公孙北俞想来也是,自觉的点点头:“重新介绍一下,在下公孙北俞,涟坊的师尊……是我娘子。”
“既然不能用朝中的手段解决,那就没办法了,我要一个一个……将你们的头拧下来,给我家娘子当球踢!”
第一百二十六章:你家娘子愿不愿意?
那领头咽了咽口水,楚南琛站在门楼上笑了笑:“你有没有问过你娘子愿不愿意。”
“愿意啊!我巴不得夫君把他们的头拧下来给我当球踢呢。”
盛千宁双手环胸站在公孙北俞三米后,看着他露出笑容,那笑容在公孙北俞眼里甚是甜蜜,但在别人眼里就是生死的横批符咒!
威远将军世人都不可私自妄议,他转头看向那一群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抹笑容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盛千宁拿起公孙北俞插在地上的紫箜,从怀里掏出面具戴上。
“今日你们怕是一个都走不了了!”
“你又是谁?”
盛千宁指了指自己,转头看向公孙北俞指了指他。
“他娘子,红楼头目!”
“上!”
他们朝着盛千宁和公孙北俞冲过来,尚梓桑带着一众好手埋伏在戒门山,楚南琛也下来帮忙。
公孙北俞擒住来人的胳膊,盛千宁挥起紫箜,那人便被划破了喉咙。
一战过后,公孙北俞指尖滴着鲜血,公孙北俞将脚从尸体上离开,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扬起头。
公孙北俞伸手想撩拨盛千宁额角的碎发,但手上的血迹斑斑怕弄脏了她的额头。
盛千宁见他抬起的手就要落下,紧忙抓住他的手抬起自己的下摆衣襟给他擦擦手,然后头歪着。
“弄吧。”
公孙北俞笑了一声脸上带着笑容,伸出手拨弄了她的碎发。
“差不多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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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夙将一枚印了花的印牌递给盛千宁:“师尊且放心有了这个,整个涟坊都不敢拦您!也多谢诸位救涟坊出水火!”
盛千宁将印牌收下递给沈乐葙,沈乐葙好生的给揣起来,盛千宁环视了一周都没有发现尚梓桑的踪迹。
紫祺走过来在盛千宁耳边小声说道,盛千宁诧异的看着紫祺。
“可能是师父的意思,先去也好,我很快也要去。”
顾尘听这意思应该是去华篁救纪楼,红楼的人和盛千宁不走一道,盛千宁和公孙北俞,沈乐葙和楚南琛走一道,非远紫祺在一旁压阵!
众人行驶了大晌午进了一处竹林,紫祺驾马停下转头看向盛千宁,几人不约而同的驾马转身。
“你们谁杀了我弟弟?!”
“是鬼骸!”
盛千宁和沈乐葙都带着面具,不想让旁人看出端倪来,对面的男人身材魁梧,扛着把锤子,重十五斤,金色镶边,乃是实心足足的钢铁石。
“来人带走!”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自己也不喜欢被人忽视,干脆一起带走又不麻烦又不废力!
“你是谁?!”楚南琛拽着缰绳驾到沈乐葙身旁,询问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将锤子扛在肩上,本来就重的男人配上这么一把锤子,简直要给马匹累坏了才是。
“鬼骸……赵常五!你们杀了我弟弟何晏,这个仇我们自然是要报的,大哥说了要见你们,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
公孙北俞冷眼看着赵常五,手已经慢慢的握紧紫箜的剑柄,准备随时动手!
“是你们先动手杀我红楼之人,还在郊外截杀我们,我就杀了你一个,你们就如此大张旗鼓的来堵我们?!”
盛千宁的面具下不自觉的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听他这话可笑至极啊!
“红楼?原来是红楼头目啊,失敬失敬!没办法啊,我也不想可是大哥要见姑娘,走一趟吧!”
公孙北俞拔出剑准备战斗,紫祺和非远也拔出剑,楚南琛靠着沈乐葙。
他可不管公孙北俞的死活,他的职责就是护沈乐葙周全!
“上!”
几个人从天而降,楚南琛将沈乐葙从马上抱下来,五个人对一群人已经很难办。
赵常五魁梧的身体就能压死沈乐葙,那把锤子更别说!那要是被锤一下,一个月的吃食都得吐出来!
可叹不幸,那锤子已经落在盛千宁的身上,让她飞了出去跪在地上,吐了口血。
公孙北俞飞起来跪在赵常五的肩头,可奈何赵常五的身材太过庞大力气也是壮如牛,沈乐葙扶起盛千宁,几个人被逼在了悬崖边上。
来者挥剑,楚南琛用剑身抵挡,但身子已经往后倾去,他眼瞅着就要掉下去了,公孙北俞拉住楚南琛的手使劲拉,楚南琛被拽上来。
沈乐葙抓住楚南琛,赵常五走过来公孙北俞和他对掌,二人皆被击飞,赵常五躺在地上,公孙北俞也是掉下了山崖!
“将军!”
盛千宁没有犹豫跟着跳了下去,盛千宁伸手拉住公孙北俞,他拥着她快速的降落!
可能……命丧于此吧!
“阿姐!阿姐!”
沈乐葙朝着崖底喊着,楚南琛将沈乐葙护在身后,此时的赵常五已经被公孙北俞的一掌击倒起不来。
“既然不能一起生,那便一起死吧!”
楚南琛说罢拥着沈乐葙的腰转身跃了下去,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公孙北俞听的还是给沈乐葙听的。
公孙北俞和盛千宁双双落进一处寒潭里,楚南琛和沈乐葙落在了半山腰的一处崖台上,楚南琛身子砸在突出的石头上,怀中的沈乐葙滚到了一旁。
楚南琛闷哼了一声,沈乐葙忍着四肢的剧痛爬起来看着上面,还好只有两三米又有石头垫着不然非得摔死。
“阿琛!阿琛。”
沈乐葙将衣襟撕下来一块给楚南琛包扎手上的伤口,楚南琛还能笑得出来。
“说了那么狠的话结果没死成!哈哈哈哈!”
沈乐葙锤了他一下,将他扶起来看看他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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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落入寒潭的一瞬间,脑中不停的涌上,我是谁?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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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们带她走?传你二人有婚约是真的?!”
“那你必须得死!”
男人带着兜帽背对着盛千宁和公孙北卿,她看不见他的脸,盛千宁转头看向公孙北卿。
“你为什么杀我?这可是皇宫!”
“那又如何,动手。”
护卫挡在他们面前给公孙北卿和盛千宁足够的逃跑时间。
公孙北卿执剑拉着盛千宁往反方向跑:“快跑!”
“我绝不允许有人能将她从我的身边带走!把她带回来……哪怕只剩下一口气!”
闻人兰正在赏花看着逃跑的盛千宁和公孙北卿,猛然站起来朝着盛千宁跑过去。
“阿宁!”
第一百二十七章:章扬不张扬
公孙北卿推了盛千宁一把,自己转身抵挡住来敌,给她争取逃跑的时间。
盛千宁跑不动了被尸体绊倒在地上,她看着朝着自己过来的人,拼命的往后退,那剑离着盛千宁又近了几分。
“阿宁!”
“……母妃!”
闻人兰挡在了盛千宁的面前张开了双手,那剑刺穿了闻人兰的身体,血液迸到了盛千宁的脸上,闻人兰倒在了盛千宁的怀里。
“快……跑!带着你的兄长……离开…离开这个鬼地方!你父皇……不会…不会放过你二人,快跑!”
盛肃宁手中的剑脱落,眼眶含泪的跪在闻人兰的身前,失去母亲的痛苦让自己面部发抖,他已经在忘了哭,他对着闻人兰的尸体行了礼。
颤颤巍巍的拾起剑,拉住公孙北卿将他往自己的身后拉:“带着我妹妹,走……”
公孙北卿拽着盛千宁往玉环门跑去,可刚跑到了五阳湖便被人拦住。
公孙北卿替盛千宁挡住一剑,剑刺进了公孙北卿的腰腹,公孙北卿将盛千宁压在身下,抓住刺穿自己的剑尖,防止刺进盛千宁的身体里。
盛千宁抽泣着伸出手抹掉公孙北卿嘴边的血迹。
“卿哥哥,卿哥哥!”
公孙北卿将盛千宁推进五阳湖:“快跑……”
公孙北卿趴在湖边还有一丝残存的气息,那个带着兜帽的男人出现:“将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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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此时在寒潭底心里不断的回想着那个人是谁,紧接着耳边又响起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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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阿宁你在哪儿啊?父皇要来找你了!”
闻人兰和盛老头儿在盛千宁五岁时玩球,十岁时还给盛千宁购买新奇的玩意,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个带着兜帽的男人来了以后变了模样!
盛千宁趴在大殿门口望着里面:“父皇来找我了没有?!”
“抓到宁儿了!”
盛老头儿从后面绕过去抓住盛千宁的小胳膊。
“不算不算!宁儿提示父皇了,重新再来!”
盛千宁躲好这时候殿前有人求见,那个带兜帽的出来,盛千宁藏在暗处听不清他们言语着什么,只能见得盛老头儿大怒!
“朕要杀了她们!”
“她不能死,我要娶她,更不能伤害她半分,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日子,细细谋划!”
那时的盛千宁才十二岁,发生大乱是是她十三岁的时候。
从那次父皇对母妃和我还有兄长就大不如从前了,打骂母妃骂她作娼妇,又骂盛千宁和盛肃宁是畜生,野种!
难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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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将盛千宁拉上岸,她耳边响起了一段声音。
“我给她吃了一颗丹药,一会儿就能醒过来,这丹药只剩这一颗,若不是怕她死在我这里晦气,我才不救她!”
公孙北俞行礼:“多谢前辈!”
盛千宁浑身热络了起来,睁开眼睛猛的坐起来看着公孙北俞,公孙北俞见她哭起来心中很是难受。
“是父皇和一个男人要杀我和卿哥哥!他确实没死,剩下一口气的时候被人带走了!”
公孙北俞安慰着盛千宁,她看着身边另外的一个人:“章公公?”
“你怎知……你是南昭皇室的人?!去去去!从我这里离开,我不欢迎皇室的人!”
那男人蹙着眉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眼中泛起了一股恶意和恨意,他是对皇室有什么执念吗?
盛千宁双腿发软但还是跪在地上:“章叔,我啊!你仔细看看!”
男人仔细瞧着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小阿宁?!”
盛千宁点着头拽着公孙北俞跪下:“这位是章扬他是我母妃的贴身侍卫,这位是我夫君,公孙北俞!”
章扬原来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后来盛老头儿觉得章扬跟在闻人兰身边,自己心里不舒服,便将他变成了一个阉人,也是命苦……
“我刚才给你吃的丹药能护体,修补内伤,还能大幅度的提升你的耐力和承受力!”
盛千宁此刻确实觉得浑身都不痛了,精力充沛也很是灵活了。
“这丹药吃完了打你都不痛,但遇到厉害的还是躲躲!”
公孙北俞笑了出来,盛千宁叹了口气:“赵常五都打不过,也不知道阿葙怎么样了……”
公孙北俞也垂下眸,章扬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身钻进一个橱柜里,反过来倒过去的。
“我留了一本书,叫芙蓉诀又称芙蓉剑法!我给你找出来哈。”
“章叔现在这么避世啊,藏在这里,如此的隐蔽!”
章扬笑了两声将那本剑谱拿出来递给盛千宁,她仔细的掀开看,忽而皱起眉头。
“这是个双人剑法啊,我只有一个人。”
公孙北俞坐在桌子前面到了一杯水:“不还有我吗?”
章扬指了指公孙北俞,盛千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公孙北俞。
“两人剑法最适合你二人,练的出神入化还能提升你二人的内力真气!”
“我才不和他一起练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玩笑话当不得真!
盛千宁有些嫌弃的看着公孙北俞,他歪着头看着盛千宁:“我又不比你差为什么不肯跟我练?”
公孙北俞拿起紫箜细细的擦拭着,章扬看着那把剑越发的眼熟,最终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兰天翠玉?!”
“嗯!母妃赏给卿哥哥的那柄,现如今是将军拿着。”
章扬看着那柄剑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又走到那个橱柜翻腾了一遍,拿出一把剑。
剑鞘是白金色的,剑柄也是金白色的,章扬将那柄剑递给盛千宁。
“此剑名刹光,你拿着。”
盛千宁看着那把剑迟迟不肯接过手来:“这是您的佩剑!”
章扬大笑起来,将刹光扔给盛千宁:“现如今我就呆在这谷底,练的一身武艺早就荒废了,也没有想出去的念头,我这一辈子就在这儿了,只盼小阿宁能杀了凶手,替我等忠仆解了心头之恨。”
盛千宁听这一番话又看着章扬已经老了的模样,他本可以好好的娶妻生子,阖家欢乐,为了保护母妃受了这种窝囊委屈。
“会有那一天的!”
章扬说完还挑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捏着下巴:“阿叔这有一只特大的鸭子,叔养的,叔给你杀了补补!”
说完架着双手就走出了门,准备逮那自己养了几年,白白胖胖的鸭子。
刚走到门口转头看着公孙北俞:“我酿了几坛桂花酒,一会儿陪我喝点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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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和盛千宁架上剑照着练起来,纯钢阴柔之气迸发出来,二人错开身影朝着不同的方向的去。
身影伶俐潇洒果断,练了一会儿颇有成效。
盛千宁拿出帕子,公孙北俞接过去擦了擦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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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葙和楚南琛绕了半天才上了山,她看着山崖底下眼中流露担忧之情。
“我们得先回京!”
“不行!阿姐是生是死还不知道,我怎能这样离开。”
楚南琛拽住沈乐葙的胳膊:“我们先回京!若是上京有了麻烦就只有你的身份能替公孙家顶一顶,倘若让别人知道他二人为何出京,公孙北俞的声誉,你阿姐的清白就都毁了!”
沈乐葙迟疑了半分,对呀!以我沈家嫡女的身份才能护住公孙家!到时候不过是陛下训斥两句,我父亲母亲毕竟是殉了国,我说话也是有一定的分量!
“我们回京吧。”
沈乐葙最终选择回京,楚南琛冲着她点点头,似乎再夸奖她做的选择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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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公孙北俞将剑擦拭干净后插回剑鞘,听见盛千宁叫自己转头看向她。
盛千宁朝着他走过来,公孙北俞的手攀上她的腰间:“怎么了?”
语气温柔,目光炯炯。
“知道我是红楼楼主的时候心里想着什么?”
“并不惊讶,早就怀疑你了而且有次我发病你来见我,手上的戒指还没来得及摘。”
盛千宁看着手指上的白玉戒指,这才知道自己早就露馅了,只是他没揭穿自己,当时就算是揭穿自己也不一定承认吧。
“惠王同你有关系吗?”
“为何这样问?”
公孙北俞这样一问盛千宁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
“惠王好像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并且还给过我忠告。”
盛千宁听到这里才想起来自己从未同他说过那些事情。
“你可知陛下为何那般对我。”
“说来也奇怪,每次你进宫都是吕公公亲自来迎你,这位吕公公可谓是深不可测,从没见过他对陛下以外的人如此尊敬。”
公孙北俞想起种种摇摇头,盛千宁摆弄这自己的衣绳,倚在他的怀里。
“我会功夫是南昭宫变以后,我和魏光之前就认识,宫变后的一段日子,魏光惨遭埋伏我救了他,他才知道我没死,陛下认识我母妃,可能是因为母妃的原因,他经常会便服来边境的庄子见我,我那时不认识他,只当他是游玩的,后来被我师父接走了,我才知道他就是梵古的陛下。”
盛千宁还是没将自己闯宫救陛下平叛乱的这件事情告诉公孙北俞。
“原来如此,你是从你师父那里得知的陛下身份?”
第一百二十九章:她的师父是……
公孙北俞没在往下问,他撒开盛千宁的腰转身朝着章扬有去。
“喝酒去。”
盛千宁看着公孙北俞的表情自己变得有些拘谨,她摆摆手拒绝,自从上次她被公孙北俞教训,就再也不敢喝酒了。
盛千宁躺在他们身旁的榻上,迷糊了过去,章扬不知道从哪里搬过来一道屏风放在榻前个酒桌前,横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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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叔少喝些。”
听见公孙北俞见章叔,自己反而心中有些激动,似乎是自己男人的尊严回来了。
“我跟你讲,小阿宁这个人心思极重又杀伐果断,有时候虽然冲动但都能稳住,她这几年变成这样能保护自己全托她师父的恩惠。”
宫变之后……章扬不就消失了吗,他怎么会知道阿宁有个师父?!
刚才忘了问阿宁一直谈及的师父是哪一位前辈。
“这丫头特别的可怜,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母妃死在了自己的身前,闻人贵妃死后皇帝便开始追杀我,我掉进了这个谷底才逃过一劫,阿宁能嫁到梵古但肃宁就……阿宁有没有告诉过你她师父是谁?”
公孙北俞摇摇头。
“他师傅是姓……姓唐。嗝……”
唐?!
难道是哪一个冷门宗室?
“可知道姓名?”
“唐…唐烨炜。”
公孙北俞本来只是想问问,但听到这个名字瞳孔放大,嘴角有些抽搐。
唐…唐烨炜!
她的师父是太上皇!
盛千宁身子翻动公孙北俞望向屏风后的盛千宁,她师父是太上皇,又有红楼坐镇,镇国大将军也是她的臂助,她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这些还不够震惊,接下来的话语让公孙北俞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小阿宁和肃宁是闻人贵妃离开梵古前就怀上的,只知道是皇室血脉,但……是哪一位亲王的就未尝可知了。”
公孙北俞手中的就被脱落摔在地上,她不是南昭皇帝的亲生女儿!她是梵古皇室的女儿?
“你们可以去找樊妈妈,她是闻人贵妃的贴身侍婢,二人最为交好,若是找到她能得知小阿宁真正身份,不过…她被贵妃派去跟着闻人淑了。”
“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你们因为一旦说出来可能对阿宁不利。”
说完章扬摇头晃脑的醉死过去,头生生的砸在了桌子上,盛千宁睁开眼睛走出屏风看着公孙北俞。
“你们怎么还没喝完?”
“什么时候醒的?”
他在担忧,担忧盛千宁是否听见章扬最后的话语,公孙北俞拉住盛千宁的手往自己的怀里拉。
“咣的一声我就醒了。”
盛千宁坐到公孙北俞的腿上,盛千宁指着醉死过去章扬:“你都给章叔喝成什么样了!”
公孙北俞并没有很开心,只是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忘了问,你师父是哪一位?”
“陛下的父亲,他年纪大了常年养在华林,那老头儿就是个老小孩儿,有机会我带你见见他,他当初觉得陛下能独挡一面的时候就退位让贤,云游四海好不快活。”
公孙北俞扶住盛千宁的腰:“我们何日回京?”
“越快越好。”
盛千宁转头看着章扬,眼神中流露着不舍,她忽然想起来转头看着公孙北俞。
“只是舍不得章叔,他一个人一定会过得很难,我们不然带着他。”
“正有此意。”
盛千宁抱住公孙北俞的脖子,然后转头看着他。
“将军,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应当如何?”
公孙北俞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扬起一个微笑看着她。
“没有如果也没有万一,你且就平安的在我身边带着,我护着你。”
盛千宁的头垂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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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章扬在榻上清醒起身揉了揉头,推开门看见我眼前这一幕,公孙北俞和盛千宁正在练剑。
章扬爬起来走到门口伸了一个懒腰:“我去做饭。”
盛千宁将剑递给公孙北俞转身去帮章扬:“章叔你同我回去吧,我在上京有个铺面,你正好享受一下那样的日子。”
章扬听说有铺子眼光闪烁了起来,盛千宁又接着说道:“我有个露水庄常年有枫树,俊美的很,若铺子得闲也可以去露水庄上游玩一番。”
公孙北俞擦拭着盛千宁的刹光,那剑被擦的亮堂堂的,章扬转身看着自己的小屋。
“成!”
三个人吃饭,章扬给公孙北俞说这些盛千宁小时候的糗事,几岁还在尿床,爬树玩水,一件一件的让盛千宁的脸红到了耳朵边上了。
忽然公孙北俞的笑容止住,余光瞟向了身后。
“还不出来!”
第一百三十章:当耳旁风了吗?
那男人手上摸着一串珠子,眼神黯然,语气极其不屑:“杀了他。”
一行人冲过去,章扬站起来将盛千宁护在身后,难道是南昭的皇帝追来了?
“你们先走我随后去找你们。”
“不成!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章扬转头看向盛千宁又看向公孙北俞:“带她走!快点!”
公孙北俞犹豫了几分拉起盛千宁的手:“走!我们就在这里也是个麻烦。”
盛千宁被强行拉走,章扬挡住来人,那男人身子飞起来一掌打在了章扬的身上,盛千宁挣脱公孙北俞的手停下。
“叔!”
盛千宁拔出刹光,眼中含泪看着那个男人:“欺人太甚!”
公孙北俞和盛千宁一起出招,那男人打的节节后退,她转身拉起章扬消失,那男人手上的玉串子掉落在一地。
“不必追了,他活不成了回京!”
到了一处偏僻的丛林盛千宁和公孙北俞将章扬放下,章扬吐了口血,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苍白的脸颊。
“我……我不成了……”
盛千宁抱着章扬擦干净他嘴边的血迹,眼神慌乱的看着章扬。
“叔你不会有事的。”
实际上章扬已经筋脉尽断,只剩下了一口气,章扬抓住盛千宁的手又抓住公孙北俞的手,将二人的手放在一起。
“他是个好人,别吵架好好过,我的小阿宁长大了现在能独当一面了,我就安心了。”
章扬又看向天空,像是蓝蓝的深水,又像是棉花的白云,他勉强的咧出一抹笑容。
“那年秋天大公主在南疆沙场,骑马射猎场景壮观!如今……我再也瞧不见了,辜负了大公主,二公主,如今也算是功成……身退!”
说完章扬就断了气:“这样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啊!”
盛千宁和公孙北俞给章扬立了碑墓,向着墓碑行礼,磕头最后恋恋不舍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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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葙坐在厅中,林娴在这儿捏紧了帕子:“葙儿,他们……”
“大娘子且放心,祖母刚吃了点果子现下正在看着五哥儿练剑,老爷上朝去了,四哥儿勤恳的读书写字,应没什么问题。”
“我当是谁在说话,盛千宁呢?”
公孙真儿走进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沈乐葙站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她:“你来作甚?”
“这是我家我难道还不能回来。”
林娴将沈乐葙护在身后:“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家?滚出去!从今天开始这便就不是你的家!你现在有泼天的富贵哪里还能看得上这公孙家?”
“我如今是县主,这个死丫头只不过是死了个爹娘,你们竟如此护着她,她的身上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公孙血脉!竟然这般疼爱她?!”
沈乐葙抓住林娴的衣袖,公孙真儿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葙儿的事是主君和宗族耆老决定的,你现如今别打着公孙家的名号恶事做尽。”
公孙真儿也不生气只是环视着四周:“我不是来吵嘴的,盛千宁呢?在雅轩嘛?我是来看她的。”
沈乐葙挡住门口不让她出去,公孙真儿打量着沈乐葙,眼神中全是厌恶。
“县主怕是忘了阿姐赏了你十几个巴掌的时候了?”
公孙真儿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抬眸看着沈乐葙,毫无征兆的一巴掌落在了沈乐葙的脸上。
沈乐葙惯性的退到一边:“死丫头给你几个胆子敢拦我的路?”
“我是沈将军的女儿,我是嫡女你敢打我?!我要禀告陛下让陛下夺了你的衔位。”
沈乐葙说话底气有些不足,公孙真儿看着她这一副懦弱的样子不禁冷笑了一声。
公孙真儿刚踏出去一步就节节后退,盛千宁出现在众人眼前:“你刚才说什么?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权势敢动手打阿葙?”
“阿姐!”
盛千宁看着沈乐葙一脸红肿的脸颊,一把扯过公孙真儿的头发,她被手劲逼迫的仰起头,盛千宁看着公孙真儿的脸一脸冷漠和不屑。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不成?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盛千宁使劲的撒开手公孙真儿倒在地上,公孙真儿刚要发火,将军就走了进来扶住盛千宁的腰。
公孙北俞仔细看了看沈乐葙的脸颊:“巧儿给你家姑娘冰敷一下。”
紫祺和非远也赶了回来,盛千宁扶着林娴坐下:“卉儿紫祺把她拖出去赏几个巴掌丢出去吧,我实在没力气,你们代劳吧。”
卉儿和紫祺领命行礼,公孙真儿无论再怎么大吵大闹的也没有人管她,甚至院子里还有人白她眼。
“疼吗?”
盛千宁关心的看着沈乐葙,沈乐葙摸了摸脸颊摇摇头,然后心情大好的抓住盛千宁的手。
“阿姐和阿兄平安回来,阿葙心里高兴就算再挨几个巴掌也愿意。”
“胡说什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一个莽夫无关紧要
“现如今要好好想想明日如果上朝谁会给本将军使绊子。”
盛千宁皱起了眉头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他,公孙北俞看着他拍了拍她:“放心不是什么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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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将一个牌位放到红楼的祠堂里,这里都是已亡的红楼故人,她手中的那块灵牌上写着的是红楼章扬。
顾尘走出来对盛千宁行了个礼便走了:“怎么样这后院够宽敞哈。”
公孙北俞环视了一眼是挺大的哈,盛千宁指着其中一个在最高牌位:“这位是红楼最老的老人,辈分最高也是师父的交好,后来……因为保护红楼的根基死了。”
“朝中的事情不如我去找陛下说说吧,陛下还能看在我的三分薄面上。”
盛千宁跪下向着诸牌位磕头,在仰起头时说,公孙北俞伸出手扶起盛千宁。
“没事,这两天别老是跑皇宫了,毕竟不是宫中将养,不太合规矩。”
盛千宁一脸奇怪的看着眼前人,他可从来不会阻止我进宫,如今这是怎么了?
“我时常无事,安郡姐姐又无聊的很,我自然要时常进宫陪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除了安郡公主其他人尽量都远一些。”
盛千宁没说什么只是笑微微一笑,公孙北俞似乎刚想起来什么:“对了,大姐姐有了身孕如今应该才刚刚坐稳,没怎么声张,只是托身旁的侍女告诉你。”
盛千宁眼睛放光的看着公孙北俞:“走了这么久宫里的局势都不清楚了,这恐怕是唯一一件一个高兴的事情吧。”
公孙北俞和盛千宁挽着手走出红楼,正巧碰见了魏光之子魏逸,盛千宁只是礼貌的向着魏逸行礼。
“魏公子。”
魏逸也朝着公孙北俞行礼,但他没有丝毫要回礼的意思,魏逸直起身子。
“将军和夫人好生悠闲啊,难道不知道陛下在朝堂训斥的事情?”
本来和颜悦色的公孙北俞脸色突然想严肃了起来,看来魏逸说这些话是讽刺人的。
“魏公子,我家将军是为了照顾我才日日没上朝,但……”
盛千宁还没说完公孙北俞就将话茬子接了过去。
“魏大人不必故意挑唆,本将军一武将不上朝也是常事,陛下训斥本将军又如何,本将军手握兵权自愿为陛下抵御外敌,但本将军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傻子,本将军自会解释清楚,就不劳烦魏大人为我担忧了。”
盛千宁听到这里蹙起来眉头,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兵权,什么任人宰割,这话倘若传到了天子耳朵里,非得治他个放肆,谋逆之罪。
盛千宁看魏逸的脸色沉下来,魏逸也注意到了,他的手掌微微握拳:“我与将军夫人是昔日好友,夫人病家中实在是有大事,未曾去探望还请见谅。”
盛千宁回头望着魏逸一脸不解,他这是怕人知道嘛?他这是怕人不知道吧,他完全是吼出来的好吗?
公孙北俞像是没听见一般,搂着盛千宁的腰:“夫人,回去做些鱼汤来尝尝,晚上的时候我们睡觉会舒服一点。”
哈?
什么虎狼之词!
二人走的远些,魏逸的眸子沉了下来,没关系,他迟早是要死的,你再怎么维护他,他的下场只会比他更坏,哼哼哼……
盛千宁一直和魏逸保持着这种和睦的关系,当然是因为魏光是他的父亲。
之前也和魏逸从庄子住过一阵子,但是二人相交甚甚,那段日子魏逸很是控制盛千宁的行动,语言。
即便是一些小事,哪怕与顾尘说句话,他都不肯!说是兄妹之情,但谁知道呢?
最好相安无事,否则谁都别想好过。
“你说那些话不是明显着挑衅陛下!”
“他特意拿话来揶揄我,说我触了陛下的逆鳞,我是武将一介莽夫自当是无关紧要,但我每每打仗从无败局之时,我手中的兵权就成了祸害!”
盛千宁长叹一口气,问天下哪一个掌控兵权的不被皇室忌惮吧,但论保护国之疆土应是臣子本分。
“我给你的那个盒子你可放好了?里面是很重要的东西。”
“嗯。”
公孙北俞没打开看过所以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唐元辰和唐煜澜的立嗣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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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是我做的牛乳羹,您尝尝。”
公孙昼还没有开口说话公孙北律就开了口:“哇,这个好吃,真真是人间美味,嫂嫂不如开个铺面吧。”
“开什么铺面快吃!”
公孙北俞细语了一声,公孙北律只好仔细的吃着,沈乐葙不断的架夹着肉递给盛千宁,让她多补补。
“今日朝堂上议论了立太子之位,争议最多的便是三皇子,说是最合适的人选,礼义贤孝都归其身,也不好在恭维惠王。”
第一百三十二章:一个阉人怎么娶妻
公孙昼说罢喝了口茶顺食,稍微有些噎得慌,老太太将筷子放下用帕布擦擦嘴巴。
“这种争议我儿以后还是少掺和,这种立太子之事容易拉仇恨。”
这话说的确实不错,奉承勤王的,奉承惠王的都各成一派,若是一言发之于不合,便会遭人记恨。
“父亲,陛下可有定论?”
公孙北俞似乎想知道什么,但公孙昼摇摇头,盛千宁将自己碗里吃剩的鱼羹递给了公孙北俞,笑着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没有定论不就是最好的定论嘛?不在朝堂上开口那必然是心中早有了解决的办法。”
一家人不明白的看着盛千宁,盛千宁看向公孙北俞,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朝着门外喊。
“把那个紫檀木的盒子拿来。”
非远作揖去取,众人都不知道那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公孙北明也将筷子放下,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一样,反正他很信任她。
公孙北俞接过盒子给非远使了眼色,非远将屋子里所有的下人都赶了出去,哪怕是家人的亲信,八百张嘴都不会说的也给赶了出去。
盛千宁将盒子打开,老太太一众人除了盛千宁都睁大了双眼,公孙昼手中的筷子直接掉落,起身就要下跪。
盛千宁喝止住公孙昼下跪的行为:“这就只有我们知道,父亲不必下跪。”
盛千宁将圣旨递给公孙昼,公孙昼将手在自己身上抹了两把,颤抖的接过那两道圣旨。
公孙昼看了以后递给老太太,老太太接过仔细的看着落款的玉玺宝印,随后眼眸中有些震惊的看着公孙北俞和盛千宁。
“这是……立嗣诏书!”
“那日同将军进宫吃饭,将军同吕公公下棋的时候,陛下问了我一个问题,陛下说二位皇子我更看好谁。”
“你是怎么回答的?”
公孙昼眼里充满了惊恐,似乎是在怕盛千宁说错话引来杀身之祸。
“模棱两可,随后陛下就给我这两道圣旨,让我保管。”
公孙北俞看着祖母手中的物件,确实是圣旨,一道是封唐煜澜为太子,一道是唐元辰为太子的圣旨。
“胆子太大了,竟然跟陛下商讨朝政?!”
公孙北俞皱起眉头看着盛千宁,似乎是在因为她没有给唐元辰说好话有些生气。
“你不用看我,这两道圣旨是早就准备好的,父亲母亲可千万不能泄露,否则便是杀身之祸。”
公孙昼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细细想来又皱起眉头瞪大双眼:“这是陛下的谋划!难道是怕……怕二位皇子中的其中一位起兵谋逆?!”
公孙北俞轻咳一声,是在警告公孙昼,公孙北明看着公孙昼:“父亲可别瞎说,若真如父亲所说,那惠王最有可能,兄长掌管兵权又是惠王一派,这岂不是引火上身?!哥哥嫂嫂以后还是少掺和这种事情。”
盛千宁笑着对公孙北明点点头:“实际上立哪一个于公孙家都没有坏处,这是陛下的保命符也是公孙家的保命符,若是都不管用,那便是大难临头了。”
盛千宁没在往深处说只是看着公孙北明,这小小年纪能看出门道一定能高中!
公孙昼沉默了半分,忽然抬眸看向盛千宁:“陛下为何如此信任宁儿?这种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人妇看管。”
盛千宁只是回头看了看公孙北俞,他点点头盛千宁才扬起笑容。
“我师父……是太上皇,当年南昭保我命的也是太上皇。”
她依旧没说出自己救过陛下,平过宫变的事情,公孙北俞看她有些犹豫。
“她毕竟是公主,上有娇贵之姿,下有尊贵之严,既然能在南昭如鱼得水那陛下为何选她来嫁我。”
“一是为了稳定两国关系,即便是两国打起来宁儿和南昭皇帝不合也能脱个一干半系,二来宁儿的师父是太上皇,太上皇又是陛下的父皇,身为徒弟自然是最贴心的。”
老太太说着公孙北俞点点头表示赞同,公孙昼迟疑的拿起筷子,又担心的看着盛千宁:“此事没别人知道吧。”
“只有我们,哦!还有陛下和吕公公。”
这下公孙昼可以安心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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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吃完饭去了书房,盛千宁从怀里掏出两个丹药盒递给紫祺和卉儿。
“送去文国公府和大理寺少卿宋大人的府中,说这是保胎药这是我自己抓的药,放心吃。”
“你如今不到二十年岁便已经很厉害了,你这个年岁的怕是无人能及,这芙蓉剑一刚一柔但弊端很多。”
盛千宁坐在旁边仿佛没听进去,晃晃茶杯:“什么?”
公孙北俞拿出一本名为刚毅的书本,细细的读了起来:“这上面记载着芙蓉剑乃是前曙纪浮大侠与他的妻子所创,后因妻子离世心痛不已自毁内力,后又记录下这一招一式,离现在也不过三十年岁那位浮大侠若是没死的话,今年也才六七十岁。”
盛千宁听清楚来龙去脉:“那倘若他没死这芙蓉剑的弊端就好解决了。”
公孙北俞摇摇头:“芙蓉剑的剑法重在虚妄,脚法欠缺,想必浮大侠也没解决,只要解决了脚法问题,这芙蓉剑怕无人能敌。”
盛千宁放下盏子:“我倒是不担忧,我把秋游步和它结合就好了,只是这秋游步你练不来。”
公孙北俞走近盛千宁,拦着她的腰坐下:“你那把刹光就是当年浮夫人的佩剑,章叔……不会是浮大侠吧!看起来那剑他带起来很久了。”
“他从未离开我母妃半步,后又被盛老头儿那样,他怎么娶妻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两个我都打不过
“那他怎么会有刹光和芙蓉剑法?”
盛千宁没回答,二人这个话题就此作罢,她抓住公孙北俞的手:“你明日朝中之事我还是不放心,我正好明日要去安郡姐姐的宫中,若有什么不对可使唤人来叫我。”
“我一个男人能有什么不对。”
盛千宁依旧不放心,说是不放心谁知道是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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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
盛千宁给公孙北俞整理好衣服的领衬,弄完了以后抱住他结实又不失欲望的腰背。
“中午回来我给你做牛肉脍吃。”
公孙北俞单手搂住她的腰,轻轻的啄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离开。
盛千宁看着他的背影温柔的笑意变成了冷漠严肃,转头看向紫祺和卉儿。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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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公孙将军府中的三娘子,想来拜谢安郡公主。”
盛千宁将东西在安郡公主的面前:“姐姐尝尝。”
公孙北俞衣着朝服去上朝,陛下虽没在明场面训斥公孙北俞,但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叫进了内堂。
“你这几日怎么回事?”
“陛下尽管臣没有上朝也无碍吧,臣一介武夫唇舌不如文官一般锋利,臣妇大病一场臣不能袖手旁观。”
唐缙守知道公孙北俞是去帮盛千宁了,所以言语没有过激只是好言好语的训斥了几句。
公孙北俞靠近唐缙守:“陛下,臣有一事想从陛下金口得知。”
唐缙守看着他的样子,摒退了下人让他放心开口。
“陛下,当年闻人兰从梵古到南昭时便有了身孕,敢问陛下,阿宁到底……”
“闭嘴!前尘往事你扯出来作甚?!”
唐缙守9不知道公孙北俞是从何得知的,也不想正面回答,更不想告诉他有关于闻人兰的所有事情。
唐缙守眼神有些慌张,公孙北俞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陛下对阿宁相护是因为她的师父是太上皇,心生怜悯又或是……亲情?”
吕公公见唐缙守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漠,脸色也变得煞白上前一步。
“大将军到底在胡说什么?还不快快退下!”
“若要填补对阿宁的亏欠现下就不要对她说出真实身份,那样会害了她。”
唐缙守只是将头撇向一边,手放在椅子上不停的发抖,像是被气到了,也不看公孙北俞似乎是在逃避什么。
“给朕滚出去,滚!”
惠王站在门口听着这一切,转身离开,怎么这么快就走到了这一步?
人都离开,吕公公紧忙端上茶来:“见大将军没直说,应当还不知道姑娘的亲生父亲是谁,陛下放宽心。”
“朕真是选了个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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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吗?”
安郡放下勺子擦擦嘴角,一副温婉模样,眼角带笑的看着盛千宁。
“不错,你今日来是找我什么事?”
“前几日我将公孙真儿打了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我今日进宫是想问问姐姐知不知道,闻人淑在哪儿,在一个就是想向姐姐要个帖子,我想去太医院给大姐姐和阿兰抓几副安胎药。”
“帖子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让人给你,只不过闻人淑是在水月宫,父皇从不让人靠近,你恐怕是进不去,也见不到。怎么突然想起来找你姨母了?”
盛千宁浅浅一笑:“只是来了这么久从未去看过她心中有些亏欠,毕竟是母妃的亲妹妹,姐姐不必为我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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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选了药材,便挑了一条最靠近水月宫的路走,她驻足在水月宫的不远处,有禁卫巡视,若是这样定然进不去。
一阵风掠过盛千宁觉得这一阵风很不对劲,她抬头仰望发现水月宫的宫顶上有一个男人。
他正半躺在宫顶上注视着自己,盛千宁冲着他微微点头行礼,转身便离开了。
她对他行礼?
这是给他面子。
“姑娘不进去看看?”
“禁卫森严,白日我们肯定混不进去,刚刚那个人两个我都打不过,不是对手另寻机会吧!”
叶昱远处看着盛千宁,瞧着像是她乐呵呵的跑到她的跟前。
“阿宁妹妹。”
“叶大人。”
叶昱似乎很不满这个称呼:“我们好歹过了命,叫大人生分了些吧。”
“叶…兄?我来取些药材,你这是下朝了?”
“早就下朝了,长公主找我有事。”
叶昱听见盛千宁这么叫自己心里开心了几分,欣慰的冲着她笑了笑。
盛千宁听见长公主脸色微变:“兄长若真拿我当过命的妹妹,便听我一句劝,莫要因为凭空的一丝帮扶就卖了自身。”
“哥知道,去吧。”
盛千宁对着他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叶昱搓搓手脸上依旧带着笑。
我已悬崖勒马。
盛千宁将药材送去阿兰家,又亲自去了文国公府探望大姐姐,亲自盯着她将药喝下。
“如今胎坐稳了,也别走动的太过于厉害,现在害口都是正常,别太担心了,这段日子我好生给你瞧着,且放心,我回去将母亲身边的方妈妈派来伺候大姐姐。”
“你像是比我还亲身经历的一样,看起来比我懂的懂。”
“哪里呀大姐姐,只不过精通点医术,懂这方面。”
第一百三十四章:箭在弦上
公孙落拍了拍盛千宁的手,盛千宁喝了一口茶:“婆母有没有在为难姐姐?”
本想着随口一问,但这一问公孙落的表情有些难看,想着不让盛千宁担心,便勾起微笑摇摇头。
盛千宁没在多问出了府门以后看着文国公府的府匾,正巧赶上方妈妈过来,盛千宁伸出手握住方妈妈的手腕。
“方妈妈,您是母亲用老的人了,帮我照看大姐姐时多多观察她婆母,她婆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老奴一定在暗中观察。”
“不!错的又不是我们,若她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妈妈尽管闹,到时候别人说你没规矩便说是将军许的,差人通知我,我来收拾这帮杂碎!别让他们以为得了几两好处,就猖狂了起来!”
方妈妈看见盛千宁就越发的替自己的小姐不值,谁都知道心疼大姑娘,怎么偏的那恶毒婆母不知道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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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和公孙北俞用完饭,一个看北律练武一个看北明读文章。
“温简来信说是他们在运什么东西,他还看见了鬼骸的当家。”
公孙北俞指导公孙北明并没有接话,盛千宁将茶碾碎放进茶盏里,手上的茶筅也越发用力,一脸怨恨的做茶。
“鬼骸这种帮派在江湖上真是奇耻大辱!杀我红楼之人又杀了章叔,那个赵常五也是个杂碎!”
气都气死了,如今温简尚未归来,情形也不知道是如何,还不能轻举妄动。
盛千宁正想着,公孙北律的剑脱了手朝着盛千宁飞去,公孙北俞抬眸。
盛千宁微微抬手,双指点在剑神,剑旋转了一个位置,她正好抓住剑柄。
“你怎么练的剑还能脱手!”
公孙北俞走过来,拿走盛千宁手中的剑,给她擦拭血迹,公孙北明看着这一幕的动作,自己还有些呆滞。
殊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被秀到了:“嫂嫂……你!”
公孙北俞将剑扔给公孙北明,他马上她的手,仔细端详着,发现盛千宁的手指上有一道小口子。
“破了。”
“没事,又不疼。”
公孙北俞牵起盛千宁的手:“给你个东西。”
公孙北俞拿起一个盒子递给盛千宁,她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副银色的手套。
“一副……手套?你的礼物还能在没新意点嘛?就……手套?!”
盛千宁拿起手套在自己的眼前晃晃,公孙北俞夺下手套:“这是金蝉丝做的,你一打起来就抓人的剑刃,这个划不破,但遇上长枪,长剑直刺你还是别用手挡!”
她戴上这手套,它还挺修饰自己的手指,挺贴合也没有鼓起来的样子,看起来是用了心了,还挺舒服。
盛千宁一刹那有些头晕,但没让公孙北俞看出来:“喜欢,非常喜欢。”
她赶紧用语言来掩盖刚才的不舒服,公孙北俞走出去给公孙北律练一下剑。
盛千宁又有些头晕胳膊支撑到桌面上,晃晃脑袋,想必是这几天来回奔波,有没有休息好导致自己难受。
“嫂嫂。”
公孙北明过来掺着盛千宁的手腕坐下:“嫂嫂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官。”
盛千宁摇摇头对公孙北明笑着:“将军,让明哥儿和律哥儿出去走走吧。劳逸结合一下。”
公孙北俞看了一眼公孙北明,眼神中略有深意,然后点点头坐到盛千宁的身边。
“陛下训斥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同我讲。”
“喝些。”
盛千宁还没说完公孙北俞就端起茶盏来给盛千宁,想必是不想让她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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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阿姐!”
听这两声阿姐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沈乐葙,她跑过来能喝了两口水,将盛千宁还未入口的茶喝了个干净。
“慢点,这还有。”
公孙北俞看着气喘吁吁的沈乐葙,沈乐葙摆摆手将滚烫的茶水咽下就开口。
“我去向阳街看到一行人佩戴刀剑……”
“这上京城里,侠客不算多。”
“不是!他们气势汹汹的朝着红楼去了!”
盛千宁猛的站起来,一时之间没掌控好又跌坐在凳子上。
“没事,我去看看,将军处理朝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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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戴上面具站在红楼的二层围栏处,这一楼就是个普通的茶楼,听听小曲,唱唱戏文本子什么的,她站在二层摆弄着手中的白玉戒指,一直看着红楼的门庭。
“你们是什么人?不能带刀剑入内!”
依依伸出手拦住人,那男子一抬头依依放下拦着的手低下头,男子将身上的佩剑递给依依。
盛千宁看见佩剑转身进了甲壹号雅间。
芷沐将人引进雅间,这些人和沈乐葙口中的不是一帮,他们的大多数携带的都是短剑,别在了腰后方被兜衣盖住了。
那帮人佩戴的是刀剑,应该很显眼。
“来找我,是准备动手了?”
为首的人摘下兜帽:“箭在弦上一时半刻,必死无疑!”
盛肃宁
盛千宁将上好的茶水递给盛肃宁:“阿兄,盛老头儿留口气,我有事情问他。”
“阿宁得帮阿兄,看你这个脸色事成以后阿兄接你回南昭如何?”
“若我回去必起战事,百姓才安居了多少日子,况且我还没有回去的意思,且放心陛下会护着我,阿兄且将江山坐牢坐稳便好。”
盛肃宁长叹一口气,微微垂眸眼神中流露出悲伤的情绪,他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阿兄亏欠你……”
第一百三十五章:我们打一架吧
“哥,无论怎么样南昭我都回不去了,也不用觉得是对不起我,阿兄已经将我照顾的很好了。”
盛肃宁并没有因为这一番话打消这个念头,盛千宁抓住他的手。
“到时候我们好好商量一下策略,盛老头儿的盛老头儿的江山坐不久了。”
盛肃宁已经很久没有露出微笑了:“阿宁永远是阿兄最贴心的,你如今功夫到家,也有夫家撑腰,阿兄很欣慰,也很放心。”
盛肃宁伸出手摩挲盛千宁的脸:“只是阿兄好久没见你了,太想念了。”
盛千宁也许久没有见到盛肃宁了,但心中委屈忧伤也不能像小时候那般,趴在他怀里痛苦一场,现如今只能自己挺着。
“阿兄不必担心我,到是阿兄这件事情有几成把握?”
“这个给你。”
盛千宁接过盛肃宁拿过来的东西,是虎符,调兵用的?!
“你夫君我是佩服的,这个不是给你的,给你夫君的,倘若你二人一起来,胜率就非常有把握了。”
“可这是我们南昭的事,他可是梵古的大将军啊!”
“如果说将盛老头儿赶下位来,我就会上位,到时候你就是南昭的长公主,权利会更大,你夫君若真是为你着想,会去的,阿兄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盛千宁有些犹豫:“好,那阿宁择日回故。”
最后也还是答应了,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阿兄的命就交到阿宁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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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坐在二楼的围栏处听着楼下的戏曲,心中不知道在纠结什么,芷沐走过来拽了拽盛千宁的衣袖。
“姑娘有人要见你。”
怎么样又有人见我?!
盛千宁眼神看向芷沐,芷沐指了指雅间,盛千宁推门进去。
“谁要见我?”
想必这就是阿葙口中的一行人了。
“很高兴见到红楼楼主,我家主子几次三番的请你驻足华篁,您怎么当初答应好好的,如今怎么食言了?”
盛千宁刚要坐下的身姿听到华篁两字有些迟钝,她看着那个男人。
“我还真是小瞧你们了,天子脚下你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梵古,还来到了上京。”
“没办法,谁叫姑娘出尔反尔,我们陛下说他会给梵古三倍的好处,请您迁去华篁。”
盛千宁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小口:“好处?这梵古可给了我天大的好处,给了我郡主的位子,后来……你们不知道吗?我嫁给了梵古的将军,这可怎么办啊,他长得又帅身材又好武功又高,我实在没办法拒绝,哈…也没有理由拒绝。”
盛千宁表情开始有些妩媚后又变得冷漠:“可你们抓了我的人,他长得也算是绝代风俊。”
她翘起二郎腿倚在靠背上,对面的男人也翘起二郎腿:“只要姑娘去了,纪楼主我们自然就放了。”
盛千宁看着他沉默了片刻,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怀疑:“你们华篁有位南伯卿,我若让他帮我放人,你们陛下可畏就是腹背受敌。”
那男人笑了一声,似乎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南伯卿凭什么帮你?”
盛千宁身子前倾将胳膊肘放在桌面上,嘴角带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因为南伯卿亲自来找我了,华篁的人谁见了南伯卿不尊称伯爷,你直呼姓名是大不敬啊!”
那男人笑的很开心,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来,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四方的王者之气,此时嘴角噙着一抹放荡的微笑,略有深意的看着盛千宁。
可这幅脸庞和公孙北俞相比的话,平手吧。
“在下……南伯卿。”
盛千宁身子回去,双手环胸看着他,南伯卿放下面具。
“冒险来梵古是寻姑娘迁入华篁,但我和那个不一样,你去不去都随意,我要的是你,我已经大概猜出姑娘的身份了。”
盛千宁伸出手挠了一下脑门看着他:“要不我们打一架吧。”
“你有病吧。”
盛千宁提出打一架南伯卿似乎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这个姑娘竟然会想和自己打一架。
盛千宁站起来掀掉脸上的面具,撑着桌子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