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棋枭行者?
那扫地僧特别的认真,看到公孙北俞一行人双手合十弯腰:“各位施主请去内殿烧香拜佛。”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步进了内殿,一个泛着金光的佛像映入眼帘,盛千宁手里握着东西朝内殿的一个小和尚说话,还没有开口那和尚就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老和尚。
“方丈在那儿。”
这小和尚以为我要找他们方丈?也罢这种事情他应该也不知道,还是得找资历深的老方丈问问。
盛千宁走过去双手合十:“方丈,我要找一个人。”
方丈点点头示意她说,盛千宁声音变小了不少:“沈将军的女儿沈乐葙。”
“姑娘是谁?佛门之地没有姑娘要找的人。”
方丈听见盛千宁要找沈乐葙表情有些微妙,身子还有些僵硬,盛千宁一看就知道这个老方丈在撒谎,她拿出手里的东西给方丈看。
“是陛下要我们迎回沈姑娘入上京。”
那老方丈不是个眼花的人这令牌一瞧就是皇家之物,方丈双手合十行了一个礼:“姑娘请随老衲来。”
盛千宁转头看着后面的公孙北俞眨了一下眼,公孙北俞叹了一口气有些不顺心的看着眼前的佛像,紧皱着眉头脸上带着几分不屑,似乎在跟佛像斗招。
“好不容易来一趟将军不上柱香?”
“本将军不信佛。”
顾尘看着公孙北俞问了一嘴,随后便知道他这一脸的嚣张是为了什么。
是不服佛……很无语吧!
盛千宁跟着方丈进了一间禅房,沈乐葙正坐在榻上绣着帕子上的花样,看到人来忽然就紧张了起来。
“方……方丈。”
“这位是宫里的人。”
沈乐葙对着方丈行了礼,方丈给他介绍盛千宁,盛千宁没有行礼只是露出令牌。
“在下……盛千宁。”
沈乐葙对着盛千宁行礼,她一副温婉的样子仿佛旁人一碰就倒,她警惕的看着盛千宁。
“我们来接你回上京,没人知道我们是谁,你愿意跟我们回去嘛?”
盛千宁伸出手的一瞬间沈乐葙往后退了一步,她见沈乐葙有些害怕也不强求就只是讲将令牌放在桌子上。
“沈将军刚正不阿,为人忠诚正直,不管是流寇也好,海寇草寇也好,我为沈将军抱屈,你是女儿身我也是女儿身,姑娘好好想想。”
盛千宁刚要出去沈乐葙就壮着胆子说:“抱屈又能如何,我父亲的性命回不来了,母亲的性命也回不来了,全府上下都死了,你为什么抱屈?你又怎么抱屈?”
盛千宁侧过身子看着身后的沈乐葙,眼神有些凶狠,嘴唇微动。
“报仇!”
撂下二字盛千宁就走了,沈乐葙的眼泪滑落脸颊,方丈看着盛千宁的背影忍不住长叹一句。
“那姑娘杀性太重,身上的血腥味也很浓,怕……”
怕将来是个不好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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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点时间想想吧。”
盛千宁走出来对着公孙北俞点点头,三个人刚要离开盛千宁拍了一下手想到了什么。
“得等等,我刚想起来我答应了周老头儿要将他弟弟叫去客栈。”
公孙北俞回头看着身后的禅房:“你一个姑娘……”
“我不进去。”
公孙北俞看着她一脸狡诈的样子不好在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寺外等你。”
盛千宁刚才看见了周彦,应该是在禅房里打坐,她扒着头看着禅房里面:“小师傅,我迷了路。”
“施主特意的来到贫僧这里是迷路?”
周彦从打坐的姿势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僧袍,看着门外的盛千宁,自己微微一笑。
“老头儿来了要见你,走吧。”
周彦表情并没有很吃惊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盛千宁离着周彦远了点似乎是在寺院里避嫌。
“周兄去做军师吧!你这头脑不做军师可惜了,你这个能还俗嘛?”
周彦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贫僧已经忘却了七情六欲也不想还俗。”
“当年若不是华篁陛下要你做国师你又怎么会剃度出家。”
周彦不知道同方丈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跟着盛千宁出了寺门,盛千宁介绍着公孙北俞。
“这是我夫君有名的……”
“威远将军。”
盛千宁还没说完,周彦就说出了公孙北俞的名号,朝着他弯腰行礼,公孙北俞只是点了一下头:“先回客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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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莱和周彦在一间房里喝茶似乎在说些什么事情,盛千宁一等人都在外面喝茶。
“从小就认识?”
公孙北俞走过啦坐下看着盛千宁,盛千宁摇摇头:“先认识的周老头儿,后来他是逃难逃到这里来的。”
“难?”
盛千宁点点头凑近公孙北俞:“他下棋很厉害一步十算,当年江湖上有名的很,都叫他棋枭行者。”
公孙北俞眼睛瞳孔有些微大:“\t棋枭……行者?!”
“当时华篁的陛下要让他做国师他不愿意,就逃到这边剃度出家不问世事了。”
公孙北俞似乎在想着什么,盛千宁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别想着让他辅佐惠王了,他不会同意的。”
盛千宁戳破了公孙北俞心中所想,若是此等人才为惠王所用,为梵古所用那将是有利无弊啊!
非远走进来作揖:“将军,沈姑娘来了。”
公孙北俞放下茶杯抬眸看着盛千宁,沈乐葙被带了进来,公孙北俞警惕的环视四周,有一些贼眉鼠眼的看着沈乐葙。
沈乐葙有些害怕,盛千宁对着公孙北俞点点头牵起沈乐葙的手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怎么出来了?这个客栈并不安全你这样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第一百零七章:化成灰我都认识他!
“我想把这个给你。”
沈乐葙从怀里将布防图掏出来递给盛千宁,随后行了一个礼。
“我进京也无处可去,还不如让我自生自灭,只求姑娘将这个带回上京交于陛下。”
盛千宁听见她说自己自生自灭有些生气,将手中的布防图扔在桌子上:“陛下让我来不是为了带这一张破图回去的,是让我平安将你接回上京,陛下不敢大肆宣扬怕有人对你下手只能让我秘密前来!”
盛千宁双手叉腰很生气的骂着沈乐葙,沈乐葙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是手指紧紧的捏着帕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郜城发生疫病我们险些折在那里,解决完病情没有休息的时间马上就赶路,这一路上遭遇了四次截杀,五十六个暗卫丧生,我们还在努力你为什么要放弃?”
“陛下和沈将军多年的好友,你这样做就辜负了你的父亲母亲还有陛下,你比我小些年岁回京以后你就住在将军府,我看谁敢嚼舌根子。”
沈乐葙的眼泪掉在手上,盛千宁拿起桌子上的布防图塞回沈乐葙的手中,抹掉她脸颊上的泪痕。
“你和它必须一起回去,没得商量!”
沈乐葙点点头,最终选择了跟着盛千宁走,盛千宁听见声音打开门缝查看一番。
是公孙北俞带的人和其他人打了起来,周彦和周莱在楼下帮忙,李玉突然出现在盛千宁的面前用力将门一推,门缝被关上,想必是追杀沈乐葙的人杀过来了!
盛千宁拽着沈乐葙的手走到窗边看向窗外,没有人才转头看向沈乐葙:“下面有个沿跳下去!”
沈乐葙极其害怕的被推了下去,盛千宁也跟着跳了下去,二人经过一番波折这才落地,两人跑到巷子里。
公孙北俞正和人厮杀,上次劫走樊书的人出现在这儿帮公孙北俞杀光面前的人。
他的身上……是阿宁绣给兄长的兜衣?!
不是丢了吗?怎么会在他身上?
公孙北俞很是迷惑但对方蒙着脸自己又看不见他的面容。
盛千宁找了一个篓子递给沈乐葙:“别出来。”
沈乐葙看着盛千宁要走自己拽住她的衣袖:“我怕……”盛千宁听见这句话以后看着她的脸从鞋筒里掏出一柄短剑递给沈乐葙。
“不怕,我很快就回来,你要保护你自己。”
盛千宁返回去找公孙北俞:“将军!”
盛千宁躲过一个人的大刀追到公孙北俞的身边,公孙北俞拉住盛千宁的手:“怎么回来了?!”
“小心后面!”
周莱和周彦两兄弟配合的很好,盛千宁被拉到一边她不能过多的展示自己,那个神秘的男人持长剑站在盛千宁的身前,盛千宁看着他眼神开始空洞。
“你们是什么人?不想死就快滚!”
非远擦拭嘴边的血迹看着这些杀手,顾尘靠近盛千宁,公孙北俞回头看着盛千宁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几个人冲过来,护在盛千宁前面的那个男人挥起长剑,血溅到盛千宁的脸上,盛千宁楞在了原地。
无边的恐惧朝盛千宁袭来,这不是自己真实的害怕而是自己的生理性的恐惧。
这种恐惧让自己不断地处身在悬崖边,想让你掉下去却有一根绳子在边缘拉着她。
嘴里的牙齿不停的打颤,身子也开始发抖,公孙北俞察觉到不对劲扔了剑赶紧的拿出帕子快速的给盛千宁擦干净脸上的血迹。
“没事,没事。”
盛千宁喘着粗气眼神一直看着面前的那个带着兜帽和面具的男人,她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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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皮面具怎么样?”
盛千宁笑着但又有些嫌弃的看着公孙北卿:“让母妃知道你偷偷带我出来玩恐怕会骂你。”
公孙北卿摇摇头拿着面具放在脸上比划:“以后若是我带着鬼皮面具穿着黑衣裳你还能认出兄长来吗?”
“化成灰我都会认识卿哥哥,这个送给卿哥哥。”
盛千宁手上拿着的是那支九转宝玉的簪子,盛千宁回过神来那男子刚走出门,风吹落了男子的兜帽。
九转宝玉的簪子?!
那是我给卿哥哥的兜衣?!
盛千宁眼神一直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她伸出手抓住为自己擦脸的手腕,公孙北俞疑问的看着她,眼光顺着她看着的地方看过去。
“卿哥哥。”
盛千宁的眼神变得坚定,那男子听见愣住身子,公孙北俞也皱起了眉头,那男子垂眸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认错了。”
“你头上戴的是我曾经在南昭鬼市上买来送给卿哥哥的九转宝玉的簪子,身上穿的兜衣是我缝给卿哥哥的!”
“我说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那男人回过头来看着盛千宁又看着公孙北俞,眼泪快点下来时将头别过去大步迈出去。
“你弟弟!你一家人都不要了吗?!安郡姐姐也不要了吗?!”
盛千宁站在他的身后大吼,公孙北俞擦拭她的眼泪:“认错了吧。”
公孙北俞看到那双眼神也确定了是公孙北卿,但他不敢在有希望,他死了三年了,自己不敢在确定了。
“就是他!他没死!相信我!当时我被推下池子下的时候他还没咽气,他很有可能被人救了。”
可他……
为什么不承认呢?
为什么不回来见自己呢?
第一百零八章:拜见楼主
公孙北俞的脸色有些变冷的看着外面,盛千宁躲过公孙北俞的手转身走出门进了那个巷子。
沈乐葙看见盛千宁似乎看见了救星一般,掀开篓子走向盛千宁,看到她一脖子的血紧忙拿出帕子来擦拭,语气也越来着急,带着哭腔。
“都是因为我。”
“不关你的事。”
沈乐葙跟着盛千宁的身后乖巧不声张,盛千宁带着她坐在桌子旁叹了一口气。
“何时启程?”
“明日,天色晚了住在外面更危险。”
盛千宁没接公孙北俞的话只是将目光放在沈乐葙的身上,语气极其冷漠:“今晚上沈姑娘跟我一间房,她自己不行。”
公孙北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你在别扭什么?”
盛千宁抬眸看着公孙北俞迟疑了一会儿:“我们的事情回去再说。”
公孙北俞变表情严肃起来起身上了楼,沈乐葙被公孙北俞突来的脾气吓到,手指悄悄的捏紧盛千宁的衣袖,李玉拍了拍盛千宁的肩膀。
“我们今夜动身你就不用担心了。”
盛千宁点点头,让他们回去收拾收拾,顾尘走到盛千宁的身边坐下,她靠近顾尘:“里外守着谁敢靠近格杀勿论。”
沈乐葙很疑惑自己这是听见了什么,盛千宁看着公孙北俞:“别担心,你的背后有我有整座红楼。”
沈乐葙虽然是大家闺秀,但也听说红楼的名声,心中不禁对盛千宁发出崇拜的心情。
“你是红楼的人?”
“嘘,不许告诉别人。”
“我知道了阿姐。”
盛千宁听见沈乐葙叫自己阿姐神情呆滞了几分,半夜沈乐葙睡得熟,盛千宁站在窗口看着下面周莱和李玉朝着自己招招手,然后上马车渐行渐远。
盛千宁也只是招招手嘴上带着笑容,但垂眸时眼泪就落了下来,忽然听见什么声音不对劲叫起沈乐葙。
沈乐葙刚要叫盛千宁的名字就被她捂住嘴,盛千宁拔出鞋筒里的匕首倚在门前听着动静。
“啊!阿姐!”
盛千宁转头看,几条绳子从窗边伸进来缠住沈乐葙将她拽向窗口拉了下去,盛千宁刚追过去门窗出处飞来两柄剑直逼盛千宁。
盛千宁弯腰单手撑地躲了过去,两柄剑插在了门框上,这顾尘究竟是怎么办事的!盛千宁顺着窗户跳了出去。
“别跑!”
几个男人扛着沈乐葙跑,盛千宁在身后追着。
“盛千宁你敢耍老子!滚出来!”
何晏耍着他的两个小铁球大喊了一声,公孙北俞找去了盛千宁的房中,看见了两柄剑和拖拽痕迹,除了担心更多的是愤怒!
顾尘也没了踪影想必是去追她们了,盛千宁抬眸看见他们跑到空旷的地界,转身躲在树后将脸蒙上面,沈乐葙害怕的哭喊着。
盛千宁见远处跑来更多人一部分是倭寇一部分是江湖中人,盛千宁蒙面现身手中握着的是唐元辰还与她的双钗。
“你们是谁?放了她!”
“吾乃花陵派掌门花川!”
那领头人竟自报了家门,花川?
“掌门竟为了一个姑娘亲自来了,没想到也给倭寇做了走狗?”
“姑娘。”
顾尘跑过来,盛千宁点了一下头,那领头人见顾尘手中一柄折扇脑海中过了一遍人名。
“折扇公子顾尘?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认出了顾尘的身份准确来说是认出了顾尘手中的那柄折扇,花川剑指盛千宁,顾尘跟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你可有见过女子当家?”
“红楼楼主?!”
沈乐葙听见花川嘟囔着,听见了红楼楼主的字样以后心中先是震惊,那可是爹爹经常提起来的楼主,他常说女子行商经营多有不便,这样的女子乃是天下第一人!
“放不放人?”
“不放!”
盛千宁抬眸见他们没有要放人的意思,沈乐葙不在哭喊而是呆在那里看着盛千宁,这一刻盛千宁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红楼何在?!”
二三十名白衣之人从天而降,落在盛千宁的身后单膝下跪。
“拜见楼主。”
盛千宁握紧双钗双腿微蹲手上起势,眼神变得冷漠凶狠。
“放还是不放?!”
“不放!”
花川有胆识,连着两次都不曾有放人的意思,盛千宁抬眸轻功举世惊人飞向押着沈乐葙的人,双钗刺了过去。
双钗使着顺手自从体内的8真气内力提升,招式也贯连通顺,盛千宁用双钗割断沈乐葙身上的绳子。
“顾尘!”
顾尘走过来抓住沈乐葙往反方向走,沈乐葙不想走,一直回头看着盛千宁。
“我不走,我要等阿姐!”
沈乐葙走远了以后盛千宁伸手叫停:“就你们这功夫,打下去也只是两败俱伤。”
盛千宁将手背在身后做了手势,让他们先撤,顾尘将沈乐葙交给非远,转身就要去救盛千宁。
“阿宁呢?”
沈乐葙不敢透露只是看着顾尘:“我去救她。”
公孙北俞看着转身离开的顾尘有些奇怪,他怎么比我还着急?公孙北俞跟了过去。
盛千宁将双钗交给顾尘:“我们做个交易,你们想要布防图,我们想要沈姑娘,布防图给你,别在阻拦我们。”
盛千宁从怀里拿出来一张布防图,花川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布防图,公孙北俞站在不远处看见了盛千宁将布防图扔给了花川皱起眉头。
“你们要是再不去,怕是攻不下来了。”
第一百零九章: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盛千宁见他们慌乱的跑走嘴上勾起笑容。
“阿宁。”
盛千宁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将面纱解下来塞给顾尘让他先走,自己转身看着公孙北俞,径直的往前走。
公孙北俞抓住她的手腕:“你把布防图给了他们?那布防图有多重要你就这样给了他们?”
盛千宁抬头看她:“刚才你在哪儿?”
“在与何晏缠斗。”
盛千宁不在问只是挣脱他的手指:“要利用就好好利用,情呀爱呀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那到底在别扭什么?生气什么?”
公孙北俞气不打一处来拽住她:“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再这样了!你压根就不相信我,我不想每天跟各种人在这里耍心机比城府,我身后没有了娘家受欺负了谁会替我撑腰?你吗?”
公孙北俞双手掐腰看着别处又看着盛千宁吻住了她,盛千宁咬破了他的嘴唇推开他给了他一巴掌。
“我们的路始终不是一个方向。”
她说完转身离开了,她现在只想搞清楚自己母妃和卿哥哥的死因,卿哥哥到底还活没活着,那个人究竟是谁?
很显然公孙北俞像是已经不在乎了,他想的她不知道,她只能看出来国家大事比自己更加重要,他也从来不信任自己。
公孙北俞有些怀疑自己了,他朝着盛千宁离去的方向喊了一声:“阿宁!”
盛千宁没有上楼而是坐进了马车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沈乐葙情绪也有些低落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将帕子递给盛千宁。
“阿姐,吴州有个许衍他是商户人家,是吴州最大的财神爷,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就要许亲了,奈何家道中落他抛下了我,说我配不上他。”
盛千宁看着沈乐葙,她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说与沈乐葙听,说完以后觉得自己心中宽敞多了。
“阿姐有没有想过,阿俞哥哥一开始追究就是因为不喜欢你,想要彻查到底,尽管你很痛苦,他现在不追究是因为他爱你,那段记忆对你伤害太大他怕你会受伤。”
“万一他瞒着你调查这件事情你会不会伤心?更何况阿姐不是也有事情瞒着阿俞哥哥?”
盛千宁想来确实是,但还是心中有了一丝的难过:“阿葙我什么时候掏出我的秘密比较好?”
“现在!”
回到上京在找个合适的时机说出口吧,一行人天凉了就启程了,沈乐葙掀开车帘看着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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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
非远喊了一声,沈乐葙下了马车,盛千宁并没有想要下去的意思,顾尘倚着马车:“姑娘渴了吗?”
“倒些水来吧。”
顾尘倒完水刚要走过去,公孙北俞拿过顾尘手中的茶杯没有掀开车帘而是将手递了进去。
盛千宁看见那熟悉的护腕就知道是谁,盛千宁确实渴了将水一饮而尽将茶杯塞回公孙北俞的手里。
沈乐葙将公孙北俞拉到一旁从怀里掏出布防图递给公孙北俞:“阿姐那一份假的是自己画的,这个才是真的,阿姐其实没有很生气,阿俞哥哥哄哄就好了。”
沈乐葙行了礼转身离开上了马车,公孙北俞看着手中的布防图,心中有些复杂,自己是一位大将军怎么放得下尊严去求和。
“到桦城了。”
盛千宁掀开车窗帘看着外面,沈乐葙拽着盛千宁强行下车,沈乐葙没管她是不是想出来,反正就是拉着她到处转悠。
“阿姐,这个好看吗?”
盛千宁和沈乐葙在哪里逛,几个大男人在后面跟着保护,叶昱看着这一幕双手环胸看着公孙北俞。
“你惹那丫头生气了?”
“废话真多。”
没有正面回答看来是惹她生气了,叶昱看着公孙北俞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摇摇头啧啧了两声。
“你就服个软,之前天天缠着你追在你屁股后面,你不喜欢她就不要骗她,别到时候她不缠着你后悔莫及,看你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不喜欢的样子。”
公孙北俞白了叶昱一眼,盛千宁将头上的点珠钗拿下来,沈乐葙看着眼光放亮。
“这支钗真好看。”
“将军送的。”
“呦,阿俞哥哥眼光挺好。”
几个男人女人在另一处,看见了盛千宁:“那是……师尊?”
盛千宁也注意到了看向他们,他们怎么还没回涟坊,在桦城逗留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就这么荒诞?
“你这嘴角是你夫人咬的吧。”
公孙北俞伸出手摸了一下嘴唇上的伤口,看着好事的叶昱:“上火。”
上火?
亏他能想出来,叶昱摇摇头没有说什么,盛千宁走向一旁的莲花柱沈乐葙在一旁看着涟坊的几个人,盛千宁轻声的问着。
“你们怎么还在桦城?”
领头的那个人说着:“还请师尊回去主持大局。”
盛千宁一脸为难,叹了一口气:“跟你们说的那些话你们听进去没有?”
领头的突然跪下,他身后的几个人也跪下,沈乐葙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躲到盛千宁的身后。
公孙北俞几个人觉得不对劲走过去,盛千宁扶着额头做了手势让他们赶紧起来。
“怎么回事?”
顾尘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个领头的身份他向公孙北俞介绍。
“这位应当是姜公子姜夙,涟坊掌门之子,不过……怎么会在这儿?”
盛千宁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说,非远站在身后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喂,我家夫人是不能跟你们回涟坊的。”
非远朝着姜夙喊了一声,盛千宁咬牙切齿的看着非远,以后又一脸无辜的解释着他们与自己的身份关系。
公孙北俞早就知道并没有很意外只是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姜夙。
“她现在回不去,待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我同她一起回去,你们先回涟坊,别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姜夙缓慢的点点头,盛千宁从怀里将师父留给自己的那块名牌扔给姜夙:“拿着这块令牌先暂代坊主之位,等我去了再说。”
盛千宁见他们走了以后自己拽着沈乐葙自顾自的往前走,叶昱还没缓过神来转头看着公孙北俞。
“你夫人是…是涟坊的师……”
“你若在这么多话我就让你回不去上京城!”
叶昱还没有说完就被公孙北俞截了胡,叶昱捂住嘴点点头,沈乐葙挽着盛千宁的胳膊。
“这下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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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安全将沈姑娘带到。”
唐缙守从龙椅上站起来,店里的人都被遣了出去,沈乐葙行了一个礼:“民女沈乐葙拜见陛下。”
公孙北俞将布防图拿出来:“陛下这是布防图。”
陈公公走下来双手拿起公孙北俞手中的布防图转递给吕公公,唐缙守看着沈乐葙想了想。
“朕在宫中找一处宫苑拨给葙儿住。”
沈乐葙有些为难,公孙北俞似乎看出了她的忧虑。
“沈姑娘是将军的女儿住在宫里多多少少有些拘谨,臣妇的雅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如就让沈姑娘在臣府中住下。”
沈乐葙也表示赞同,唐缙守看着沈乐葙渴望的样子也不好驳回就答应了。
盛千宁刚刚给父亲母亲请晚安就见紫祺和卉儿朝着自己奔来,紫祺一把抱住盛千宁,卉儿则是在身后笑的不知所措。
想举起手抱盛千宁但又觉得不合规矩只能看着紫祺抱着盛千宁,盛千宁看着卉儿伸出手拉住卉儿的手拥入自己的怀里,卉儿有些害怕又有些开心。
“我不在你们两个都干什么了?”
“紫祺姐姐教我习武,我们得空了就在姑娘的屋子里坐着,时不时的紫祺姐姐还带我出门去买好吃的。”
盛千宁揉了揉卉儿的头,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卉儿看起来还挺娇小。
“阿姐。”
沈乐葙提着裙子跑过来笑的也是很开心:“陛下准我在阿姐这里住下,我……”
沈乐葙似乎注意到了紫祺和卉儿,盛千宁看着紫祺卉儿说了一句:“过来见过沈姑娘,这位是紫祺,这个是卉儿都是我的贴身丫头。”
紫祺和卉儿朝着沈乐葙行了礼,沈乐葙也是点头回应随后拉起盛千宁的手。
“一会我找两个新进来的丫鬟跟着你,你和我就住在这……”
“我们聊聊。”
盛千宁还没说完公孙北俞就截断了她的话语,沈乐葙瞟了一眼公孙北俞撒开盛千宁的手反而去拉紫祺和卉儿。
“让她俩带着我转转就好了,你跟阿俞哥哥好好聊聊。”
“我都安排阿葙的住处了,你不必操心了,我知道一个地方我们聊聊。”
公孙北俞见盛千宁回头看自己他将头别到一旁咳嗽了两声,盛千宁没有回避只是点点头跟着他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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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一座高楼上,二人相对而坐但盛千宁没有看公孙北俞而是侧着身看着高楼下的街景。
盛千宁一身素白和高楼上橙红色的烛灯形成了反衬,一男子站在高楼之下一眼便瞧见了楼上素白的姑娘。
是她!
“阿宁。”
盛千宁面无表情谈不上严肃谈不上开心,表面上看着非常的平静,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
“做什么?”
盛千宁回答的特别平淡,她回头看着公孙北俞,公孙北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急的眼眶有些稍红,盛千宁只当他是被迷了眼。
“你的秘密一字一句都未曾同我讲过,你不说我便不问,但是我说的话一字一句你可有信过?”
“你说我不信任你,你何曾信任过我?”
公孙北俞也依旧是高冷脸除了微红的眼眶说起话来也是无比的平淡,听到这里的盛千宁抬头看着公孙北俞。
“从一开始到现在先是对我置之不理,欺负我拿我撒气后又编一些谎话来骗我?公孙北俞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荒诞?”
第一百一十一:掀不起风浪了
盛千宁站起来握紧围栏,大口喘气眼泪就要落下来。
“我从未觉得你荒诞,我是将军战场上刀剑无眼,哪一天我死在了战场上你怎么办?我也想日日回到府中看见你,也想听你日日喊将军,我也想让你每天开心,但我怕我做不到。”
公孙北俞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盛千宁始终没有回头。
“我的病情稳住了,已经两个初一没有在犯过了,我觉得我不能守着你一生。”
盛千宁常舒了一口气:“如果有一天你死在了战场上,我绝不苟活。”
公孙北俞垂眸,他知道她豁的出去也知道她想要和自己共患难,但自己不能这么自私啊。
“就是因为不想让你这样才想要让你远离我,世人皆说我脾气狂躁易怒,杀人无数,手段残忍,我不想你……”
“我已经嫁给你了。”
盛千宁忍不住的哽咽声说出这一句,截住了公孙北俞接下来的话语,公孙北俞听见她哽咽的声音,自己眼眶中的一滴泪也顺着脸颊落下来,但看不出公孙北俞任何伤心之情。
奈何极力压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眼神久久失神,两个人没有在说话,只是沉默了一会儿。
“无论你想不想,生死我都会跟着你。”
盛千宁在那里无声的哭泣,身子一上一下,公孙北俞抬眸看不盛千宁头上的那支点珠钗以后轻声说了一句。
“我错了。”
盛千宁听见这句话身子迟缓的转过来看着公孙北俞,他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道歉了,这件事也并不是他的错。
盛千宁看见公孙北俞微红的眼眶和另半张脸上的哭痕心跳慢了半分。
他哭了?
他是为我哭的?
“我没生气也没别扭,就是觉得我们两个的方向不一样了。”
“我不想因为调查真相来选择跟你在一起。”
公孙北俞站起来拥住盛千宁,盛千宁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公孙北俞拍了拍盛千宁的肩膀。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盛千宁梳理好情绪以后整理了一下头发:“涟坊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就好,你不用过多的操心。”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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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祖母将盛千宁叫了过去,盛千宁坐在一旁扒着果子吃,老太太看着盛千宁露出了笑容示意陈妈妈将自己面前的果子也递到盛千宁的面前。
“多吃些宁儿这几日都瘦了。”
“哪有啊祖母,现在阿葙的双亲都不在世了,也没有亲人肯收留,就留在公孙府一直住着祖母同意吗?”
“葙儿那孩子端庄娴雅让人瞧了就是个好孩子,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倒是葙儿愿不愿意住下去。”
“当然!”
盛千宁笑着将一个扒好的果子递给老太太,老太太像是得了什么好玩意一般笑了笑。
忽然想起什么老太太收住笑容:“公孙真儿被接回了上京。”
盛千宁接着扒的果子脱手掉在了桌子上,皱着眉头看着老太太:“谁干的?”
“三皇子接回来的,应该是长公主的命令,她见你们迟迟不归便动了手脚。”
盛千宁又从桌子上将果子拿起来:“肯定不只是接回来这么简单吧。”
“还有五日县主赐封宴席在百利楼举行,到时候去参加肯定免不了一场恶语相向。”
老太太身子往前倾斜的告诉盛千宁,盛千宁却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毕竟已经输了在怎么样也掀不起风浪来了。”
“我刚跟俞儿说了楚南琛回来了,你可能不清楚你到时候去问问俞儿吧。”
我才不去问他呢,楚南琛回来干我什么事情,祖母手中的半块果子掉在了地上,盛千宁放下自己手中的果子捡起地上的半块,放在桌子上准备一会拿出去扔了。
老太太只是看着盛千宁微微一笑,刚出了老太太院里的门就碰见了沈乐葙,说是碰见的不如说是沈乐葙在这里等着盛千宁。
沈乐葙拉着盛千宁走到了一个暗处,盛千宁和沈乐葙挽着手看着面前的一幕。
非远正拿着从桦城买回来的点心给紫祺,两个人卿卿我我谈的正欢盛千宁和沈乐葙露出了一脸的姨母笑容。
两个人在这里看着人家谈请说爱不避讳着点反而光明正大的看着人家,真是脸皮厚。
紫祺喂非远吃点心的时候,盛千宁摇摇头伸出手挡住沈乐葙的眼睛,自己反而在哪里看的起劲。
“啊呜,这种你这个孩子还不能看还不能看。”
“啊?”
沈乐葙一脸疑问在盛千宁的手后面阵阵翻白眼,我看不得你就能看得了?!
什么狗屁道理?!
第一百一十二章:清心亭出游
沈乐葙挽着盛千宁继续在院子里走,盛千宁从腰间拿出来一块牌子递给沈乐葙,沈乐葙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
“这是……红楼的牌子。”
“放好了会有用武之地的。”
沈乐葙和盛千宁在一处房间睡得,公孙北俞自己在军营呆了一晚上,早上又赶回来跟父亲母亲们吃饭。
“宁儿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俞儿欺负你了?”
林娴看着盛千宁不是很好的脸色有些担心,公孙昼一听将筷子放下也看着盛千宁。
“没有父亲就是这些时日太操劳了,脸色有些不好。”
林娴用帕子擦擦嘴:“那这次回来了就将孩子提上日程吧。”
盛千宁的公筷掉在地上公孙北俞看着盛千宁有些尴尬的面容,卉儿赶紧拾起地上的筷子去换一双。
“阿宁现在的身子弱恢复的也不是很好也不适合有孩子,再等等吧,顺其自然。”
公孙北俞握紧盛千宁的手对林娴说着,老太太也放下筷子擦擦嘴:“宁儿的身子不好在多修养修养也好。”
盛千宁牵出一个笑容公孙北明和北律走在她的左侧,沈乐葙走在她的右侧,公孙北俞太久没回来吃完早饭就去上朝了。
“嫂嫂精神不好理应多休息。”
“你这怎么长得这么快之前明明还没有我高,现在怎么跟我差不多了?”
盛千宁看着跟自己一般高的公孙北律难免叹气道,公孙北律摸着头笑了笑。
沈乐葙拽着盛千宁:“陪我去上京去转转我还没有看过上京城的繁华呢。”
盛千宁拍了拍公孙北明的肩膀:“劳逸结合别太累了。”
说罢就和沈乐葙出门了,公孙北明和公孙北律看着盛千宁的背影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嫂嫂就是高兴不起来啊……嘶我有一个办法!”
公孙北明转过身:“说来听听。”
他看着公孙北律这一脸的精明样,本来以为他没什么好点子一脸的不相信他,谁知听他说了自己觉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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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别在没精神了要不然我就要不开心了。”
盛千宁想过了再这样什么都查不出来,调整好自己吧,她拉起来沈乐葙的手扬起笑容。
“走,带你去见阿兰姐。”
沈乐葙看见她扬起笑容自己也跟着高兴,岑兰听见外面有动静放下手中的书走出去看见了盛千宁。
“阿宁。”
“这是沈将军的女儿沈乐葙。”
岑兰见到盛千宁实在是开心,许多日子没见自己还甚是想她,沈乐葙对着岑兰行礼,岑兰扶着沈乐葙的手腕。
“阿兰姐姐好。”
“阿葙妹妹不用多礼。”
盛千宁看见了断指刃还笑着看岑兰:“你还擦过啊?”
“昂!万一哪一天就要用呢?”
说了会话逛了一天盛千宁略显疲惫,回去的时候公孙北俞三兄弟正在哪里说着什么,盛千宁坐下喝了口茶。
“三兄弟密谋什么呢?”
盛千宁张口问沈乐葙也坐下,公孙北律坐在盛千宁的身旁一脸坏样。
“嫂嫂明日我们想去清心亭游玩,但是怕是爹爹不让。”
“这样啊,那就让我去说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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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明日哥儿想去清心亭游玩,想知会父亲一声。”
公孙北律站在盛千宁的身后给公孙昼使着眼色,公孙昼接收到甩了甩手中的书咳嗽了两声。
“那个……明日明儿有功课律儿也要习武。”
“父亲~劳逸结合嘛,父亲。”
盛千宁拽着公孙昼的胳膊晃了晃,公孙昼闭上眼睛点点头:“行行行,不过你得跟他们一起不然我不放心,怎么带出去的怎么带回来。”
盛千宁呆滞了两下然后点点头,清早众人出发盛千宁和沈乐葙坐在马车里,盛千宁自从见了公孙北卿回来以后自己就每天一副思考的样子。
公孙北俞和北律北明骑着马走到城外马车缓缓的停下,盛千宁掀开马车窗的帘子看着外面,心想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宋枳和孟砚白驾马过来,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在盛千宁的马车旁慢慢停下来。
陆池蓉掀开帘子挥挥手:“阿宁!”
盛千宁双手扒着车窗:“阿蓉!”
岑兰也在一旁的马车旁看着一旁的沈乐葙也是笑着招招手:“阿葙妹妹。”
她有些惊喜就出去露营游玩就这么多人么?
盛千宁看着公孙北俞,许久也不见动身:“还不走吗?”
“再等等。”
公孙北俞回应着盛千宁,她实在不知道还有谁能来便等了一会儿,一阵马车声靠近过来盛千宁有掀开帘子看,只见马车旁的以为侍女掀开车帘里面的人对盛千宁扬起笑容。
安……安郡公主?!
第一百一十三章:谁都走不了
几辆马车一起走到了林子里,盛千宁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孟砚白朝着公孙北律借了一柄匕首削木枝。
“我这上号的玉顷匕首你用来削木枝子?”
孟砚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公孙北律几秒钟又低下头接着削木枝,这是准备叉鱼用的肯定要锋利些。
孟砚白挽起裤脚踩着清澈的水举着削好了的木枝在那里找鱼,陆池蓉双手环胸一脸嫌弃的看着孟砚白。
“你行不行啊?”
“别吵!鱼都被你吓跑了要是抓不到我就把你架在木枝上,来一个架上烤猪,哈哈哈!”
陆池蓉也踩进水里揪着孟砚白的耳朵:“你骂谁是猪?”
“疼疼疼!”
盛千宁露出笑容看着他们在那里欢腾,北律和北明在那里搭石头,宋枳和岑兰摘花。
沈乐葙指着湖里给孟砚白和陆池蓉指挥着哪里有鱼,安郡公主坐在盛千宁的身旁。
“别看北俞表面上一脸的不在乎其实他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
盛千宁摆弄着手指上公孙北俞给自己的婚戒,安郡公主握住盛千宁的手又牵出一段微笑。
“说实话这是第一次他这样手足无措,他性子直还有很多感情上的事情北卿还没有来得及教他。”
盛千宁明白了公孙北俞为什么将安郡公主请来了,就是为了当说客的,其实自己的心里已经好很多了,为一烦恼的就是自己母妃和卿哥哥的死因了,不过……
会有结果的。
“姐姐,你比我痛苦多了有很多事情都强忍着不说就算很痛苦也憋在心里,相比之下我没有很坚强。”
安郡公主拍了拍盛千宁:“做真正的自己吧。”
这个真正的自己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因素,譬如自己真正的身份自己的经历,盛千宁点点头露出好久都没有展现真实的自己。
公孙北俞正在那里点着篝火时不时的还望向盛千宁。
“你家那个……也这么夜叉?”
宋枳将捡来的树枝放在公孙北俞的身旁,公孙北俞看向宋枳仔细想着他这个问题。
“是啊,有的时候蛮横的很。”
“你跟以前那个人不一样了。”
盛千宁和公孙北俞的视线相撞,安郡公主突然认真起来。
“用一个人的过错评判他所有的付出是不是有些……自私?”
岑兰走过去掐住宋枳的腰间怒狠狠的瞪着宋枳:“你敢说我是夜叉?阿宁!你快管管你男人。”
盛千宁看向公孙北俞那些人,公孙北俞看见她看过来立马就扬起一个不是很适合自己的微笑。
盛千宁起身走过去严肃的看着公孙北俞,他立刻收住笑容随后盛千宁就揪住公孙北俞的耳朵。
“我蛮横?!”
公孙北俞嘶了一声:“不蛮横不蛮横,我家娘子温柔着呢,倒是你你怎么能说你家夫人是夜叉?”
任谁看了盛千宁的举动都觉得她蛮横,公孙北俞这句话将矛头瞬间转移到了宋枳的身上。
岑兰的手劲又大了些疼的宋枳呲牙咧嘴的,公孙北俞将盛千宁的手从自己的耳朵上拿下来靠近她的耳旁轻声细语的说着。
“我错了。”
盛千宁仰起头看着公孙北俞锤了他胸口一下,孟砚白这么老半天都没有插上来一条鱼陆池蓉就在那里逮着他数落。
盛千宁捡起地上一根木枝就要过去,公孙北俞拉住她拿过她手里的木枝:“水凉你就别下去了。”
公孙北俞站在孟砚白的身边看着水池里拿着木枝瞅准时机将它扔了出去,溅起水花木枝立在水中,公孙北俞双脚离地脚尖点着水面将木枝拿起又回到岸边。
木枝上一条硕大的青鱼,哇这河里怎么还有青鱼?盛千宁看着一脸懵的孟砚白一脸得意。
“你不行啊!”
“我不会武肯定不行。”
孟砚白在哪里给自己找借口,公孙北俞歪着头看着孟砚白:“这跟会不会武功有什么关系?”
孟砚白似乎被内涵到了手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两步一脸不可置信:“公孙北俞你我的缘分就到此为止吧。”
北律和北明在那里哈哈哈大笑,盛千宁似乎听见什么了扬起微笑的嘴角缓慢的放下,公孙北俞一个箭步跨到盛千宁的面前抓住一支飞来的弓箭。
那箭尖离盛千宁的头还有三寸,盛千宁呆滞了几秒朝着安郡公主喊:“安郡姐姐,阿葙快上马车。”
公孙北俞倘若再慢一些那弓箭便刺穿了盛千宁的脑袋,盛千宁催促着安郡公主和沈乐葙上马车,公孙北律和北明跨上马带着她们赶紧走。
“阿姐!阿姐!”
沈乐葙将手伸出马车外似乎想要抓住盛千宁一般,忽然四面八方窜出来许多的人,几个姑娘被几个男子护在身后,人太多想要脱身根本不可能,要么杀了他们要么被杀。
陆池蓉从袖子里拿出袖剑,岑兰则是将腰间的匕首拿出来,陆池蓉不知道盛千宁会武功只是站在她的面前。
“姓孟的往后腿腿,别让他们砍着你。”
孟砚白看着陆池蓉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开玩笑?一支弓箭朝着孟砚白过来,此时的岑兰和陆池蓉已经被缠的脱不开身。
盛千宁下意识伸出左手拦住孟砚白,右手抓住飞过来的弓箭:“还不快走。”
孟砚白到是被盛千宁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他给盛千宁竖起大拇指:“好身法!你还会武功啊?”
孟砚白刚要走就看见一柄剑刺进陆池蓉的肩膀将她踹飞,陆池蓉倒在地上头上马上就要落下一剑,陆池蓉下意识的伸手挡住。
孟砚白心下一紧身子腾空飞起侧踹飞了那个举剑的男人,那男人从盛千宁的眼前飞过盛千宁也惊呆了。
不是书生嘛?他会武功?他不是说他不会的嘛?
“没事吧?”
陆池蓉捂着肩膀摇摇头,这是多能隐瞒功夫到现在才用出来?陆池蓉捂着肩膀看着眼前的孟砚白。
盛千宁刚抓住朝着公孙北俞飞过来的弓箭远处又快速飞来一支强弩,盛千宁没抓住转了个身子挡在公孙北俞的面前。
公孙北俞看清楚强弩又挡在盛千宁的身前接住了那支强弩,弩箭射进公孙北俞的腰腹盛千宁楞出了神,血迹迅速染红了公孙北俞的衣服。
他就那样直直的跪在了盛千宁的面前,盛千宁不自知的一颗泪珠落了下来,公孙北俞吐了一口血,盛千宁才反应过来。
她伸出手不知所措的在中箭处想下手,随后摁在了出血的地方,宋枳跑过啦脸上也溅满了血迹。
“突围不出去再这样我们就只有等死了,出招吧。”
盛千宁扶使劲扶起公孙北俞满眼心疼的看向陆池蓉和岑兰,都已经伤痕累累了:“宋枳你带他们走。”
公孙北俞抓住盛千宁的手摇摇头:“我……不走。”
“你们今日谁都走不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你们舍弃了阿姐?!
“何晏!”
盛千宁拿起公孙北俞手中的紫箜缓慢起身,他竟追到了上京!
陆池蓉拉住盛千宁:“阿宁你不会功夫赶紧走!”孟砚白见她拿起紫箜也有些疑问转头看见宋枳将岑兰推上马车。
“你们是想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陆池蓉也迟迟不肯上车,盛千宁抡起紫箜身子微蹲起势。
“顾尘!”
一群白衣从天而降落在盛千宁的身后,盛千宁抬眸看着何晏和另一波人语气极其气愤。
“你这么想跟我打,那我就跟你打!”
话音刚落盛千宁带着人就冲了出去,孟砚白指着盛千宁双眼瞪得像是葫芦般,另一只手捂着嘴。
“哇!这……这是……真……的嘛?”
孟砚白指着红楼的人口不择言语无伦次,宋枳拉着愣神的孟砚白上马:“再待下去就是假的了!还不快走!”
公孙北俞躺在马车里尽管伤痛再大也扯出一抹微笑,我就知道是你。
盛千宁挥舞着公孙北俞的剑,何晏似乎很兴奋,这次他没有耍他的铁球,而是拿着一把随处可见的长剑。
他伸出手中的剑,盛千宁躲过剑刃三指捏住剑身,伸出手中的紫箜和何晏战了二十三招以后被何晏打掉了手中的剑刃。
盛千宁退后几步:“顾尘。”
顾尘给了何晏一脚,拾起地上的紫箜退到盛千宁的身边。
“若他们逃走了唯你们是问。”
“我就知道你深藏不露,原来你才是红楼的主子啊。”
盛千宁没打算拿武器而是赤手空拳的跟何晏打,她这次顺利的捏住了何晏的剑身,另一只手断了他的剑刃,手腕转动掌面浮起一阵微波,她毫不犹豫的打在了何晏的胸口上。
何晏躺在地上抹掉嘴角的血迹,伸手将袖中的一柄短剑拿出来:“奈何你终究是八品,身法虽好真气却差了些,瞅着云来手和秋游步也刚刚入门,你参悟的快若再让你练个三四年恐怕世上无人能敌,但我骗偏不给这个机会!”
盛千宁此时也已经伤痕累累,身上处处都是割伤,她听见何晏说的话大笑:“今日我们就算一算你杀我红楼之人,伤我夫君的仇,你必死无疑!”
盛千宁此时已经不占任何优势,何晏身法低下划伤盛千宁的腿,二人又战了三十六招,盛千宁秋游步绕到他身后给了他一掌,如今真气还未全部吸收,打花陵的人易如反掌,打何晏就稍微差点火候。
何晏趴在地上之时盛千宁拾起地上断掉的剑捅向何晏,何晏挣扎一番划伤了盛千宁的肩膀,盛千宁掌心摁向剑柄,断了的剑插得更深了些,他还是断了气。
盛千宁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向顾尘拿起他手中的紫箜,身上的衣衫都已经破败,伤口的血迹晕染了衣襟,一条粉色的桃花裙竟被血迹晕染成了红色。
“姑娘你受伤了。”
顾尘一直跟在摇摇晃晃的盛千宁身后,盛千宁已经坚持不下去身子向后倾去,顾尘接住盛千宁跌坐在地上,他点了盛千宁的穴道让血止住。
“散了吧。”
红楼的人见盛千宁受伤都担心不已,迟迟不肯退下,顾尘见盛千宁的手动了动转头说道。
“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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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孙府公孙北俞已经昏了过去,沈乐葙正焦急的看向远处,终于看到了人影,孟砚白将马车停到暗处。
“走小门。”
孟砚白将陆池蓉抱下来,岑兰下马车宋枳将公孙北俞弄下来,沈乐葙观望了好长时间,发现马车上没人以后神色变得深沉。
“阿姐呢?阿姐人呢?你们是舍弃了阿姐嘛?”
“我家姑娘呢?”
紫祺也焦急的寻找,岑兰安抚好沈乐葙:“阿宁的武功远在我们之上,她还有红楼的人,若将军再不救就会死!”
沈乐葙看着公孙北俞眼睛已经变红,她转头看向紫祺:“我……我们去将阿姐带回来。”
她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她现在觉得自己不能失去盛千宁,她就像是自己的母亲一样,她永远不能想象如果盛千宁不在了会怎样。
紫祺拿起剑准备和沈乐葙一起去寻找,非远抓住紫祺的手对她摇摇头,紫祺掰开非远的手。
“红楼中人绝不允许这样舍弃自己人为自己闯出后路!”
这话像是在隐喻什么转身就走,顾尘将盛千宁抱起来往将军府走,盛千宁笑了一声:“顾尘,我们认识……三年?真是……”
盛千宁眼睛在打架已经撑不开了,顾尘带着盛千宁着急的往回赶,路上正好碰见了紫祺和沈乐葙,沈乐葙看着盛千宁一身的伤。
“阿姐。”
“怎么了阿葙哭什么?”
盛千宁此刻已经没说话发虚咬字不清楚了,沈乐葙摇摇头,到了将军府公孙北明看见顾尘抱着盛千宁心中有些不舒服。
他接过盛千宁抱着冲进府里:“费医官!快来看看她!”
盛千宁被放在床上,岑兰看着这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痕心就有些疼痛:“怎么会伤成这样?”
沈乐葙轻微的推开岑兰和孟砚白自己跪在脚踏上抓起盛千宁的手,盛千宁的手指微微滑动沈乐葙的脸。
“不许没礼貌。”
孟砚白轻声的说着:“他没事了,强弩拔出来了,也上过药了,别担心了。”
盛千宁扯出微笑这才晕了过去,沈乐葙就一直这样跪着看着床前的盛千宁,眼神都是心疼还不挺的流泪。
岑兰看着那一身的伤不忍的闭上了眼睛,紫祺送走了各位以后和沈乐葙一起给盛千宁上药。
“以后不许这么没礼貌。”
沈乐葙听着虚弱的盛千宁说着自己,免不得眼泪又流了下来。
“他们舍弃阿姐,难道我就不能甩个脸色嘛?”
“是阿姐的主意,阿姐有把握杀他才叫他们走的,都已经受伤了在坚持下去就是两败俱伤。”
沈乐葙撇着嘴:“我不管,阿姐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就不活了。”
“回去休息吧,别守着阿姐了,阿姐累了。”
沈乐葙被紫祺拽走,盛千宁等他们走了以后缓缓起身走向墨庭,非远正在给公孙北俞喂药,非远见到盛千宁受了伤还到处跑,走过去抬起手。
盛千宁扶住非远的手腕:“紫祺性子急了点,你多担待,她这个人哄哄就好了。”
非远没说话只是将药碗递过来自己退下了,盛千宁使唤下人搬来躺椅铺上褥子,盛千宁喂药,自己嘴唇已经发白了也毫不在乎。
“我本来能抓住那强弩的。”
盛千宁一遍一遍的重复这句话自己的心里都已经崩溃掉了,她看着公孙北俞毫无生机气发白的脸手垂在腿上,无声的落泪。
“我本来能接住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本郡主是你们能碰的嘛?
盛千宁在他那里躺在摇椅上睡了一夜,早上紫祺和卉儿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公孙北俞此时正好醒着示意他们轻声些。
盛千宁睁开眼浑身疼的厉害但也是接过汤药将自己喝的那一碗一饮而下然后将坐到公孙北俞的面前。
“醒了就喝药。”
公孙北俞半坐着盛千宁喂药,将药都喝完公孙北俞想举起手但扯到了伤口闷哼了一声。
“别乱动。”
公孙北俞看着她:“我身体好恢复的快总不能我一受伤你就哭,那样等着我上战场还怎么放心的下?!”
盛千宁没说话,只是将药碗递给卉儿让他们出去。
“害得你暴露身份了。”
盛千宁将头别过去:“我本来也是要说的,如今这样更好。”
公孙北俞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好了别自责了,知道是谁了嘛?”
“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就好你就先好好养伤。”
盛千宁给公孙北俞掖了掖被子,公孙北俞欣慰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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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半躺在床上,盛千宁躺在摇椅上,沈乐葙坐在他们面前讲笑话,盛千宁笑了两声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对。
“哎呦呦扯到伤口了!”
沈乐葙紧忙的站起来看着盛千宁:“阿姐!没事吧我去找医官!”
“没事没事。”
盛千宁紧忙拽着她笑了笑,沈乐葙一脸不放心的样子:“那还是得去看看的。”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都是些皮肉伤不打紧,今天我要进宫一趟,你跟着去嘛!”
“去!”
沈乐葙想在盛千宁的身边照顾她,正好进宫再去趟太医院,要两幅药。
公孙北俞明白了盛千宁是什么意思,他盯着她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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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做的不错!”
“长公主虽然他们没死但伤了不少!”
长公主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眼神冷漠但嘴角依旧上扬。
“真儿干得不错,不枉本宫将你从那破地方救出来。”
公孙真儿的眼眸变得阴狠毒辣:“她害死我娘就当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吧。”
长公主的笑容略有深意,夸奖也是话里有话,她要的就是这个傻丫头为自己办事,因为她是公孙家的人。
盛千宁被沈乐葙扶着慢慢的走,沈乐葙担心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别担心了,阿姐真的没事,上蹿下跳没有问题,只是你……以后不许这样没礼貌了,知道了吗?”
沈乐葙不愿意的点点头,二人站在宫内的太平湖中的一个亭子,望着河中央。
“阿姐还是离得远一些,这天寒地冻的掉进去可了不得。”
盛千宁转头看向沈乐葙身后的巧儿,实际上巧儿也是红楼的人,做过奴也做过杀手,虽然武功不高但轻功不错。
“你在这里好生的待着,一会儿我便回来找你。”
沈乐葙坐下给盛千宁保证:“肯定不乱跑!”
盛千宁看向巧儿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走了,沈乐葙望着盛千宁的背影,拿过巧儿手里的暖炉。
“委屈你了,让你给我做丫头。”
巧儿笑了一下低着头:“楼主于我是天大的恩惠别说丫头了就是让巧儿去死,也心甘情愿。”
“是嘛,可有些人受了恩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沈乐葙的眸子变冷,巧儿也不知道她所说的是谁,只是不敢多言语。
刚进了宫门卉儿手疾眼快的推开门等着盛千宁和紫祺进去以后又关上门自己在外面守着,紫祺进去抓住了公孙真儿的下人,其他的奴婢也要上前。
“本郡主是你们能碰的?!”
那些下人听到这些话都不敢在上前,公孙真儿听见声音走出来。
“盛千宁!你这是做什么?!”
盛千宁一步一步走近公孙真儿:“你差点杀了阿俞!”
公孙真儿看着她一脸严肃靠近自己的样子,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可是县主,这可是大内!你能把我怎么样?”
盛千宁待她话音刚落就给她一巴掌。
“你一日没册封你一日就是公孙真儿,就算你册封了,我是郡主!我打你,你能还手吗?你敢还手吗?”
盛千宁掐住公孙真儿的脖子又多赏了她好几个巴掌,公孙真儿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我警告你,别以为自己飞上枝头摇身变了县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今日只是教训,你大可以传出去,反正丢脸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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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在有山水华庭的桂明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冰湖景色。”
“若想看景色澜汀江颇美。”
一身淡紫衣袍手中把玩着一对玉石,沈乐葙有些嫌弃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但还是行了礼。
“民女公孙将军府沈乐葙。”
听到公孙二字的男人眉头一紧缓慢抬眸。
“在下……楚南琛。”
沈乐葙听见这个名字手中的暖炉脱手摔在了地上,这个男人是除了公孙北俞外第二个阴险狠毒的男人。
楚南琛看着沈乐葙的举动,面前的人儿被自己的名号吓着了?还是自己长得吓人?
“沈将军的女儿胆量这么小?”
“谁说……将军的女儿胆量就得大。”
前面二字本来声音挺大,但一看到楚南琛声音就变小了。
巧儿捡起地上暖炉,里面已经摔碎了,楚南琛见状转身从自己下人那里将自己的暖手炉拿过来放在沈乐葙的手里。
盛千宁看到这一幕以为他在抢沈乐葙的手炉,抬腿上去就一脚。
“你谁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调戏阿葙?!”
楚南琛坐在地上捂着屁股:“将军夫人下手还真狠。”
盛千宁双手叉腰:“错!我是下脚!”
沈乐葙紧忙的拽着盛千宁:“他就是个神经病我们快走!”
盛千宁举起拳头冲着楚南琛比划了几下:“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调戏阿葙,我揍死你!呸!”
楚南琛被自己的手下扶起来,似乎感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那…那女人骂我什么?”
“骂您是神经病!”小厮以为他真的没有听见就提醒了他。
楚南琛没好气的看向说出口的小厮,踹了他一脚:“我用得着你提醒我!”
一个女人骂我是神经病!
另一个女人说是要打死我!
他们公孙家真是能人辈出啊!没血缘的都教成了这样,有血缘的像是公孙北俞也就能理解了!
气死我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公孙北俞摸了摸屁股又掀开衣服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盛千宁看着地上的公孙北俞笑了笑。
“今日我见到了楚南琛。”
公孙北俞上床的动作慢了几分:“见到他了?”
“嗯,还踹了他一脚,我以为他欺负阿葙我就……”
公孙北俞没憋住的笑出声来:“他同孟砚白一个性子,不甚见怪。”
盛千宁扯开公孙北俞的衣服看向他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事了随后躺在床上对他笑了笑。
“滚。”
“你!得,我回墨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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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打了个哈欠,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镜子就是和未来的镜子不一样,照的我都发黄。
“阿葙,一会儿让巧儿带着你在逛逛上京,有些路不熟还是得小心。”
“放心吧阿姐,我记性好这上京的每一条路我都记得。”
沈乐葙还在啃着包子,盛千宁从怀里掏出一袋散碎的银子,铜板,银两都有,她递给沈乐葙。
“哎呀我有钱!阿俞哥哥给了不少,阿姐就不用给了快些进宫吧。”
盛千宁还是将银子塞进沈乐葙的手里,对她点点头转身跟着吕公公走了。
“将军,姑娘快些走,陛下在等您用膳。”
“吕公公瘦了些这把年纪了一定要多吃些!”
吕公公弯着腰扬起一个恭敬的笑容,这吕公公平时可是不苟言笑的,如今竟然笑的这么认真。
“姑娘也瘦了许多,前些日子见的时候比这还胖些。”
公孙北俞眯起眼看向吕公公,不叫夫人,不叫郡主也不叫公主,叫姑娘?
有些没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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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在场的有三皇子勤王,五皇子惠王,七皇子忠王,盛千宁和公孙北俞跟着吕公公的脚步穿过金銮殿,绕到了内堂,见到几位王爷也是心生怀疑。
“陛下人已经到了。”
吕公公退到一旁,唐缙守看见盛千宁来扬起一抹慈祥的笑容,唐元辰也没想到陛下一直说等,等的竟然是他二人。
“家宴不用拘礼,坐!”
“宫中家宴我们夫妇不宜在这儿,不合规矩。”
公孙北俞对着唐缙守行礼,几位王爷也没想到,明明是家宴为何叫了将军和夫人。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朕让你们坐下便坐。”
这句话明显是话里有话,不好在推脱下去公孙北俞和盛千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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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葙走出了门四处转转,似乎又有些饿了看着道旁的馄饨楼。
“小二,一碗馄饨。”
“是那个丫头。”
沈乐葙刚坐下门口,有个男人正看着沈乐葙,楚南琛刚要进去就看见一名男子将包袱甩在沈乐葙面前的桌子上,将沈乐葙从原来的位置上挤走。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没规矩?先来后到不懂吗?”
“滚蛋!”
沈乐葙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厚颜无耻的男人,楚南琛走进来将手中的两个玉珠放到沈乐葙的手中,让她离远一些。
“小二,上壶热茶来。”
楚南琛转身坐到那个男人的身旁,小二将茶端上来,楚南琛拿出银子放在托盘上。
“这是那位姑娘的馄饨和这壶热茶还有这张桌子的钱。”
小二听的云里雾里的,楚南琛倒了一杯热茶捏在手里,抬眸看着旁边的男人。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丑还不要脸的。”
说完那杯茶没有喝反而是泼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被烫了脸,楚南琛将茶杯砸到他脸上,站起来将桌子掀了起来。
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那男人吓了一跳,楚南琛抬眸看着那个男人。
“下次在这么不要脸我就不止掀桌子这么简单了。”
那男人拿起包袱就走,楚南琛看着身旁的小厮:“别再让他出现在上京城。”
沈乐葙一手一个玉珠站在那里不敢动,楚南琛转头看着沈乐葙,又扬起一副欠揍的笑容。
“吓到了?带你换一家。”
说罢拎着愣神的沈乐葙就走,拎的哪儿?后脖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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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儿觉得公孙将军和长宁怎么样?”
唐煜澜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这是祸还是福,转头看了一下唐缙守又看向公孙北俞和盛千宁。
“将军骁勇善战,难得的帅才,将军夫人聪慧过人也是最贤惠不过的。”
唐缙守又看向唐元辰似乎是想要他的答案。
“一辈子的朋友无需多言什么,长宁,我贯是将她当妹妹看待。”
唐缙守喝酒的手顿了一下,若有深意的看向盛千宁和唐元辰,似乎在琢磨唐元辰话中的寓意。
盛千宁此时听到也是抬眸看唐缙守的反应,公孙北俞虽然没多说什么只是夹着菜吃。
“王爷抬举我了。”
唐缙守指着桌子上的吃食:“吃吃,放开些,家宴没那么多的规矩。”
“无论将来谁继位,他们夫妇是永久的臂助,尤其是她,你们慢待不得。”
唐缙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又指着盛千宁,盛千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宠爱吓到了,咳嗽了两声。
唐伯伯这不是将我往风口浪尖上推?在场的人都以为慢待不得是因为公主的身份,郡主的身份,三国之间的友谊。
只有唐元辰知道说的慢待不得是什么意思。
“陛下这不是将我推向了风口浪尖?”
唐缙守转身准备离开,又看向公孙北俞和盛千宁。
“下盘棋。”
公孙北俞和盛千宁起身,对着几位王爷行了礼,转身跟着唐缙守一起离开。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的意思是……没有姑娘诸位王爷都没有上位的机会。”
吕公公直着腰,严肃的看着在场的诸位皇子仔细解释。
第一百一十八章:心里可有数?
唐煜澜握紧拳头,吕公公竟然说出了这种不恭敬的话,太不合规矩了。
吕公公转身离开,唐煜澜抬眸看着唐元辰和唐禺风的表情,他二人极其的平淡,还在讨论哪一道菜可口。
目前的局势对本王很不利啊!
公孙北俞和盛千宁进了另一处内殿,唐缙守坐在桌子前,吕公公走过来。
“同吕公公下盘棋吧。”
唐缙守指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张棋盘,棋盘上盖着一张同棋盘大小的四方围壁,里面放满了水,棋子会随着水晃动落在棋盘上,要通过自己的内力振动棋子。
吕公公坐在桌子前拿起白子:“姑娘请。”
盛千宁半推半坐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水棋啊,可我不会啊!
“吕公公先请。”
吕公公又执黑子放进水中,掌中泛起罡波打在四周的围壁上,这也看不见怎么能知道这个棋子落在了哪里。
公孙北俞将盛千宁拉起来,执白子落在水中一掌打在了围壁上。,白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吕公公略有深意的看了看公孙北俞。
这小子的内力……不简单!
盛千宁转身走向唐缙守坐在他身边的一个椅子上轻声细语的:“唐伯伯将我暴露是想让我顶住立太子的压力?”
“朕就是要告诉他们谁都不能动你。”
“唐伯伯想多了,阿宁能应付只是有一事不明,您为何封公孙真儿为县主?”
唐缙守听到这里一脸你不明白的意思看向盛千宁:“区区一个县主,你想压便压了,朕也不能厚此薄彼。”
盛千宁没在说话只是看着唐缙守在纸上谢谢盛千宁的名字,但写完了又端详了一会儿将盛字姓给划掉。
“不好不好,你本就不该姓盛,你别去找他!”
盛千宁将专注力放在了后半句,也知道他说的是谁,唐缙伏呗!肯定是陆崇之那个老头儿跟他说了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
盛千宁拿起桌子上的一张奏折,是唐元辰的奏折有关于凉东建设的事情,盛千宁看的有滋有味,一本一本的掀开看,唐缙守也没拦着她,反而还给她指出了几年的利弊。
公孙北俞看到这个场面,陛下可是最烦女子插手朝政,长公主小时候摸了一下奏章都被陛下罚跪了一天,又回去罚写了一百遍千字经。
二人如此和睦的谈论朝堂之事有些不合理。
“将军该您了。”
公孙北俞回过神来笑了笑:“吕公公真是好棋艺。”
“将军的内力也不差,若不是今日还没见过谁这个岁数有这般功夫。”
公孙北俞的表情变得严肃,也对,挺大的年纪了能发现自己隐藏什么并不困难。
“你觉得谁更合适继位?”
“惠王。”
“这么肯定都没有犹豫。”
“他足智多谋又沉得住气。”
唐缙守沉默了一会儿从身后拿出了两道圣旨给了盛千宁,盛千宁打开看着,里面竟然是封唐元辰和唐煜澜为太子的圣旨,都已经盖上了宝印。
“放到你那里,如果丢了朕唯你是问。”
盛千宁拍了一下唐缙守的大腿,唐缙守一脸无辜的看着盛千宁:“做什么。”
“唐伯伯!您……您这不是纯属于给我找麻烦嘛。”
“臣子之道故为天子赴汤蹈火,就让你保管个东西朕就是给你找麻烦了?”
盛千宁咧了一下嘴,将两道圣旨放在檀木盒子里,唐缙守咳嗽两声看着盛千宁。
“别忘了你推牌九还欠我钱!”
盛千宁转头瞪着唐缙守:“老头儿过分了吧!我以为我给你办事这些都抵消了!”
“没规矩。”
唐缙守就是嘴上骂骂但还是笑呵呵的看着盛千宁。
“我还是气不过公孙真儿。”
盛千宁拿起墨条开始磨墨。
“不过是封了个衔头派了宫室,掀不起什么风浪,你昨儿不还赏了她十几个巴掌,有啥气不过的。”
唐缙守沾了沾墨汁,将笔抬起来还在想写些什么,盛千宁听到他说话没抬起头,只是继续的涂涂写写,声音极其的平淡。
“她刺杀我。”
唐缙守手中毛笔的墨汁滴在宣纸上,他回头看向盛千宁,眼中净是担忧。
“你可有事?”
“我只是受了些皮肉伤,若不是将军替我挡了强弩,我就死在那了,但将军中了强弩,也是差点没死在那,所以我才气不过。”
唐缙守听见她没啥大事就没在瞅着她:“公孙北俞那猢狲受点伤就受点伤,他又死不了。”
“朕最亏欠的就是你母妃还有你和肃宁。”
“唐伯伯记住便好。”
“你这是在警告朕?”
盛千宁将墨条放下,身子坐正看着唐缙守:“最近怎么没有见到魏伯伯,到是见到魏逸。”
“朕将魏光放出去办事了,还要等一段日子,年前是赶不回来了,魏逸自南昭回来朕就将他派至清畔了,准确说是他自己申请的调令,近日才从清畔往返。”
清畔?
他明明自己是从淮安回来的啊。
“南昭?”
“就是朕派公孙北卿和魏光魏逸去南昭。”
当初公孙北卿死了魏光没事,魏逸也没事,后来我是从清畔城外的江里救起的魏光,可魏逸也在?
我记忆中并没有出现魏逸的身影,也并不知道魏逸也跟着,我和魏逸相识是我将魏光救上来,养伤的时候他突然寻到了庄子里,将魏光带走了。
他也在?
盛千宁身子松懈下来,眼神有些慌乱的看向和吕公公正在下棋的公孙北俞。
“过几日我可能要出京一趟,收拾一下我师父的烂摊子。”
唐缙守点点头,将手中的画立起来,里面画的是一名女子,但那名女子有脸却没有五官。
“红楼查到南昭在梵古朝中有卧底,唐伯伯……心里可有数?”
“有数。”
第一百一十九章:户部侍郎温简
“人数名单尽在掌握,只要你在朕的身边朕就安心。”
盛千宁只是看着墙上许许多多的画,忽然想到了什么。
“师父年纪大了唐伯伯有时间就回去看看吧,我的事情自己能解决好。”
“只要不牵扯太多朕都会保你。”
盛千宁挑了一下眉头,唐缙守这话的意思也太明显了点,如果哪一天真的出了事情,肯定会弃车保帅。
不过这点道理盛千宁还是懂得。
什么道理?
一个屋檐下但不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唐伯伯,当年救你之事早就已经还清了,何需如此?”
唐缙守看着眼前的盛千宁,眼神里都是温柔。
“你很像她。”
“我娘?”
“对,你很像你娘。”
盛千宁的头别过去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她还是控制不住只要提到她娘,她就想杀人。
“若是因为这个唐伯伯还是莫要庇护我了,我这个人爱闯祸,万一哪天闯下了大祸都不好收场。如果真有那一天……伯伯就不要管我了。”
“既然知道了那一天会来临,才要竭尽所能的避免它,你娘……”
“别在提我娘。”
唐缙守还没说完就被盛千宁打断,他双手背后没有看她,盛千宁不允许任何人去回忆她,尤其是唐缙守,是他!
当初先抛弃的闻人兰,后又辜负了闻人淑!
盛千宁没在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拿起檀木盒子站在公孙北俞面前,公孙北俞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今日就到此吧公公。”
吕公公回头看了一眼唐缙守,公孙北俞牵起盛千宁的手转身离去,吕公公转身走到唐缙守的身旁。
“陛下还不打算讲实情告诉姑娘?”
唐缙守缓慢的摇摇头走到棋局面前:“不知道比知道好,这盘棋走到了死路,没有第二条路了,就像是朕……没有办法选择第二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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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也没有问盛千宁檀木盒子里装的什么只是慢无目地的带着盛干宁往前走。
她心情不好。
“什么时候你我能打一场。”
公孙北俞这话让盛干宁有些疑惑,这么久了自己拿的有些累,将檀木盒子递给了公孙北俞。
“孟大哥救阿蓉暴露了自己你们有想好怎么办吗?”
“遮掩了这么久,怕是已无转圜余地,今晚我们要在书房议事,商讨一下对策。”
“那……我去送些茶水果子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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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真是这么说的?”
“到是没有明讲,后半句是吕公公说的。”
长公主放下手中的扇子,一脸疑惑皱着眉头想着这是怎么回事。
“吕公公说的不就相当于是陛下的意思,这次我们完全没有胜率了。”
唐煜澜擦了擦头上的汗,长公主思考着。
“你现在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津州城,去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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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将茶水果子放下,自己坐到一旁吃着果子喝着茶水看着手中的画卷,丝毫没在乎几个男人的存在。
自从红楼的事情孟砚白知道了以后,看盛千宁的眼神里总有一种崇拜。
“本来想着如果除了乱子,老孟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都乱套了。”
宋枳长叹一声,唐元辰的余光都在盛千宁的身上,她看似毫不在乎,手上还在翻页,但其实都有认真在听。
“勤王派人去了津州城,是他的亲信。”
“如果是亲信那想必很重要,公孙真儿进宫再到谋划刺杀跟长公主脱不了关系,勤王定会将今日所说所言讲给长公主听,她一定有所忌惮,现在慌了手脚。”
公孙北俞拿起盛千宁亲自磨煮的茶品尝了一口,说了这些孟砚白摇摇头。
“我们的人一个都派不出去,我知道勤王的事情以后派过暗卫,都被截杀了。”
盛千宁微微皱眉,这唐煜澜又要扯什么幺蛾子?
盛千宁拿起榛子放进嘴里嚼出声来,几个人都同时看向盛千宁,盛千宁感受到了目光看向他们,笑了笑。
“不行,她不能出手!朝堂中人已经有人弹劾红楼了。”
“想要我出手?若我出手陛下一定会牵扯红楼。”
众人都在失望的时候,盛千宁将手肘支在桌子上拖着下巴看向众人。
“但是……陛下知道红楼是我的。”
唐元辰扬起嘴角将茶送进嘴里,除了他其余人都挺意外的,孟砚白看向公孙北俞,公孙北俞一副不管我事的样子。
“陛下怎么会知道?!”
面对公孙北俞的提问盛千宁只是挠了挠脸,继续看书有些不经意的说出理由。
“哪里都有我的眼线,朝中并不例外,你们的府中都有可能有我的人,阿葙的侍女就是我红楼的人。”
孟砚白一脸惊讶,似乎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摇摇头,这可不得了啊!什么秘密都保不住!
“那你出手就能很方便。”
唐元辰说出口,盛千宁点头放下画册翻身下榻,凳子坐到他们的面前。
“是啊是啊!直接用腰佩调人就可以了吧。”
“上九品追踪个人还是没问题的,我得亲自去调人,他们见不到我不会出动,腰佩也不管用。”
盛千宁回答宋枳的问题,那设置腰佩做什么?难道就是个形式?孟砚白双手支着下巴。
“上九品高手!怎么从你嘴里听出来就这么简单?”
“我现有的就五个上九品。”
“纪楼!他在华篁回不来。”
“上官须,他被我派去了清畔!也不在京中。”
“赫连弘他被我派去涟坊也不在京。”
“尚梓桑,她也不在啊,她去游历了呀。”
宋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弄了半天都不在京中啊。”
“但是有一个在朝中任职,你们猜猜官到时不大。”
官不大的,几个人想了半天都没想到是谁,唐元辰到是有了一个人选但没说出口。
“户部侍郎温简!”
户…户部…户部侍郎是小官?!
“这是官不大?!”
孟砚白直起身子,公孙北俞皱起眉头:“可他是长公主和三皇子的党羽,怎么监察三皇子?”
“哎……你是傻的嘛?我都说了他是我红楼的人,他这个也是我安排的,这样也没有人能怀疑他啊。”
孟砚白被噎了回去,盛千宁笑的人畜无害掏出面具戴在脸上,站在门口。
“稍等……很快。”
几个人男人还没接话盛千宁就消失不见了,宋枳和孟砚白环着胸看着远处。
“你猜她几品?”
孟砚白摸了摸下巴看着宋枳。这个问题有深度,得好好琢磨琢磨。
“武功杂乱看不出,但是轻功不错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但若要是和北俞一较高下她还差了点。”
“南疆域的玉柱剑法,秋游步,云来手或许还有别的,八品吧。”
唐元辰说着,公孙北俞转头看着唐元辰,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第一百二十章:要本将军善后?
盛千宁不一会儿便回来了,平稳的落在地上笑着点点头,事成了,但几名男子并没有想让她进去的意思。
“你二人……打一架吧。”
宋枳舔着嘴角看着盛千宁和公孙北俞,盛千宁皱着眉头看着宋枳。
“开什么玩笑,我二人身上还有伤呢!”
“点到为止,况且不是好的差不多了。”
公孙北俞点点头,弄了弄护腕走下台阶,满身的漫不尽心:“我还没和你正面对手过,试试?”
盛千宁将面具摘下递给唐元辰,唐元辰也自觉的接住,盛千宁转动了一下手脚和脑袋,从身后拔出一柄匕首。
“喂喂喂!刀剑无眼,你二人就赤手空拳的打。”
盛千宁无奈的将匕首插回去,她脚步后撤身子微蹲浑身泛起微波。
“这就是云来手和秋游步的真气!”
孟砚白捏着下巴看着盛千宁的样子,公孙北俞双手在背后握紧,但是没有什么异常。
“娘子先请。”公孙北俞笑嘻嘻的,盛千宁眯起眼睛微笑的嘴角瞬间变得冷漠。
二人动起手来,盛千宁步步占得先机但仔细瞧瞧就知道,公孙北俞让她了。
“有没有察觉到,盛千宁一动手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宋枳仰起头,他还没有见过盛千宁拼尽全力的样子,那日她与何晏搏斗也没见到,何晏是九品,她一个八品能击杀九品?
不简单啊!
盛千宁出掌公孙北俞握住手腕,盛千宁扬起后退,公孙北俞后撤几步,盛千宁又换了个姿势。
“娘子不是说就参透了一招,现在已经二十余招了!”
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语,五指并拢,立起。
公孙北俞双手握拳单手撑地躲过了盛千宁的手刀,掌心击在了盛千宁的肩头,盛千宁察觉到不对劲在空中翻了个身,落在树枝上。
她皱着眉头似乎在审视着公孙北俞,她蹲在树枝上的身子忽然飞起朝着公孙北俞去了。
公孙北俞侧过身抓住盛千宁的脚踝,拉住她让她落地,盛千宁拍了拍手从身后拔出匕首,怒目圆睁。
“娘子可别下杀手啊!”
盛千宁眯起眼睛心里一万个疑问,她想在试试,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她举起匕首腾空飞起,公孙北俞抓住盛千宁的手腕,迫使盛千宁在空中转了一圈以后落在地上,他掌心还没有碰到盛千宁她就飞出去了。
公孙北俞跑过去拽住盛千宁的衣衫,抱着她转了一圈,盛千宁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还没碰到自己怎么就……
掌风!
他才不过九品啊,怎么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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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带着自己做的果子去找沈乐葙,推开门她正整理衣服,盛千宁将果子放在桌子上。
“阿葙你这衣服太单薄了,吃完早饭我带你去布庄,哦对了!卉儿我之前缝制的那个兜衣是不是剩了几件,拿那件白色过来。”
卉儿点头去拿,盛千宁给沈乐葙整理一下衣襟,沈乐葙看着盛千宁手上的金色镯子。
“阿姐,你这个镯子真好看。”
“是嘛?兰天翠玉的其中一件,很是贵重我阿娘临终前托付给我的。”
“兰天翠玉?很重要吗?”
“很重要!重到我将它放在了红楼的老巢里派高手看管,阿葙想要阿姐便将这个镯子赠与你。”
沈乐葙摇摇手:“阿姐,兰天翠玉是什么啊?”
“这只镯子,将军的佩剑紫箜,我的那根长萧,一串禁步,臂钏,头锁,束冠,戒指方为兰天翠玉,这个是由南疆特别的种子做出来的,极为珍贵天下只有这些。”
沈乐葙似懂又不懂的点点头,这么珍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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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选了半天才挑出来两匹好布料,料子舒服也厚实,盛千宁听听沈乐葙的意见。
“料子不错,就是颜……”
沈乐葙还没说完就被走进来的紫祺打断了说话,紫祺看着盛千宁欲言又止的样子。
“无妨。”
“各方势力听说涟坊的坊主死了都已经开始准备,将涟坊纳入囊中,准备攻坊了!”
盛千宁抬眸看向紫祺眼神里除了担忧更多的是冷静,她将手里的料子递给卉儿,卉儿去找老板。
“消息有误吗?”
紫祺摇摇头。
“还有几天?”
“最多三天!”
怕是等不到三天了呀,他们这帮子自称名门正派的东西,巴不得哪一个名门帮派没落,然后纳入自己的饭碗里,好壮大自己的势力。
哼!
盛千宁抬眸看着手里的绣样:“想从我手里抢走涟坊,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能力。”
要不要脸了!
沈乐葙拽着盛千宁的衣袖:“阿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盛千宁牵起沈乐葙的手走出了店铺,后又担心的看着沈乐葙。
“参加完宴会需要快马加鞭的赶去涟坊,我怕你吃不消。”
“我会骑马,阿姐别把我自己丢在这儿……我害怕!”
沈乐葙刚刚来到上京没有多长时间,最亲近的就是盛千宁了,如果她走了自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害怕,会恐惧,会难过,会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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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一身素白的便服并没有穿宴会席面该穿的长口袍裙,公孙北俞也是一身便服戴上护腕。
显的这场册封大宴没那么重要,沈乐葙收拾好了包袱配上了两匹好马,宴会一结束马上就走。
“今日宴席完了以后我就走了。”
“要本将军善后?我得跟你一起去。”公孙北俞望着她抓住她的手。
“你不能跟我去,勤王派人去了津州城,你得在家等着温简的消息,况且你放心,红楼的大部分人已经先行到涟坊附近的客舍等我,万无一失的。”
“如果我被困,我再给你传消息再来也不迟。”
公孙北俞明显不愿意将手挪开,身子坐直目视前方,盛千宁拍了一下他的大腿。
“听话!”
公孙北俞怒视着她又毫无办法。
“不成!”
“将军!夫君!阿俞!我真的不会出事!我保证!”
第一百二十一章:谁是这里的主事?
公孙北俞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伸出手扶着额头。
“得得得,拗不过你。”
“你还有脸来?害死我母亲的罪魁祸首!”
盛千宁抬头看着公孙真儿那个样子,仗势欺人口不择言。
“趁本将军心情好,滚!”
公孙北俞垂眸冷眼,语气极其厌烦冷漠,眼看盛千宁就要走了,她还要来多事。
“公孙真儿从今日起你便不姓公孙了。”
盛千宁喝了口茶语气极佳,不慌不忙的说出来,席面刚开始了不久盛千宁就待不下去了。
“我走了将军。”
“阿宁……一路小心,本将军等你回府。”
盛千宁对着公孙北俞一笑,牵起沈乐葙的手离开了宴席,二人骑上马和外面的人汇合。
公孙北俞在她走后喝完最后一杯茶也离开了宴席,他走在宫中花园心里不知道想的什么,更多的可能是担心盛千宁吧。
“北俞。”
公孙北俞停下身子,熟悉的声音让自己心里有些狂躁,楚南琛叫住了自己,但公孙北俞并没有打算搭理他只是继续往前走。
“你我二人一定要如此般,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吗?!”
楚南琛见他不理自己便说出了一些话语,这些话语很容易引人猜疑。
“你我之间早在三年前你荐我兄出南昭时……就断了!”
“此事我当年已经解释过了,不是我的……”
“你父亲!”
公孙北俞转头看着楚南琛,眼神中都是恨意,楚南琛听到了他提起自己的父亲,皱着的眉头慢慢的松懈了下来。
“他是我父亲!我总不能与他断绝关系!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卿兄对我如胞弟,我又怎会害他!”
公孙北俞听到这里走上前给了他一拳,楚南琛后退了两步,将嘴中的血吐掉。
“你不听人解释将错归于一人之身,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
楚南琛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给公孙北俞解释就是因为,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这个兄弟,这个家人!
“自私?何为自私?”
“谋取不属自己之物之财,为自己着想为自己谋生,这叫做自私!我只是想让我的兄长平安无事!你说我自私?”
公孙北俞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满眼都是悔恨当初,楚南琛没在与他多做辩解。
“我兄亡!你顶替了他的官职皆是你父亲与长公主谋略至此!好算计!好谋略啊!你父亲还当真是为你的前程着想啊,你只不过是用来恶心我,恶心公孙家的一枚棋子!我原谅你,你我情谊就此止步!话至此处,右都御史下臣告退!”
公孙北俞转身离开,楚南琛看着那个背影:“若你我情谊能回到从前我愿丢官罢爵!”
他并没有回头,唐元辰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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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和沈乐葙一行人找了个茶馆歇脚喝茶,一行白衣帷帽太过于显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朝着涟坊过去的。
“阿姐,他们是不是也要去涟坊?”
门口进来一群人身上都有佩剑,穿着同样的衣衫,他们坐下就开始讨论涟坊的事情。
“听说涟坊已经遭遇了两次进攻,那小坊主和坊中人都受了伤,我们这次去看看能不能将涟坊纳入我们名下!壮大我们自己的势力。”
盛千宁掀起帷帽的一个角,看向顾尘和紫祺使了个眼色,拉起沈乐葙的手带她出了店门。
“杀了他们。”
一帮白衣拔出刀剑,下手干脆利落,准备驾马去涟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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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和公孙北明坐在一处,手中拿着书眼神却瞟向了别处,时不时的舒展气息。
“阿兄担心嫂嫂?”
“是啊。”
公孙北俞手中的书像是烫手一般,一会儿拿起一会儿放下,公孙北明看着他这个样子摇摇头。
“今年我们怕是要过一个不一样的福年了。”
“是呀,嫂嫂嫁过来了自当是不能像往常那样平淡,要热闹些了,母亲这几日就已经开始使唤人扎爆竹了。”
公孙北俞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但是她不许自己跟过去,也不见她来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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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晚上也睡不着就站在窗口看着外面,若有若无的感觉让自己感到不适,她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这附近就这一个客栈,若是朝着涟坊去,必然经过这里歇脚,那这里……盛千宁猛的睁大眼!
这个客栈……不安全!
“阿葙,阿葙!我们现在赶路,快起来。”
沈乐葙起身,盛千宁拿起帷帽扣在她头上,二人悄悄打开门准备下楼,此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严重。
刚出来盛千宁就看到自己的人被控制住了,一群人的刀架在了一群白衣的脖子上。
“谁是这里的主事?!”
“我!”
顾尘举起双手从暗处出来,他看见了盛千宁才决定出来,几个人抓住顾尘的胳膊,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们去涟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