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绝非良策
公孙北俞没有回答盛千宁的话,只是盛千宁反复摸膝盖的时候自己瞟了一眼,但是也没说些什么。
公孙昼迈进了祠堂:“宁儿!”
盛千宁回头看公孙昼:“爹。”
这声爹让公孙昼的心里舒服了很多,心中的怒气也消化了不少,公孙昼走到公孙北俞的面前,仔细看着公孙北俞倔强的脸。
“你可知错了?”
公孙北俞一直盯着前面的排位没有移视:“我没错!”
公孙昼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燃起来,指着公孙北俞的手指发抖:“你不知悔改,还连累宁儿陪你一起罚跪,请家法!”
一个家仆拿来一跟很长的藤条辫子,公孙昼拿在手里挥起来抽在公孙北俞的身上,他仅仅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出声。
盛千宁想起来可奈何腿已经麻了,看着藤条鞭子抽在公孙北俞的身上心中不免难受。
“父亲!父亲将军知错了,父亲别再打了将军知错了!”
公孙昼没有停下的意思,盛千宁紧着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捂着自己的膝盖扑在公孙北俞的身上,公孙昼没有来得及停手,鞭子抽在了盛千宁的胳膊上。
“嘶。”
盛千宁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皱着眉头,公孙北俞抓起盛千宁的胳膊,那一鞭子抽的衣服破了,血渗透了衣服。
“宁儿。”
公孙昼也慌了神,公孙北俞皱起眉头看着站起来扶起盛千宁,盛千宁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长宁。”
公孙北俞叫了一声,盛千宁抬起头:“我……腿麻了。”
公孙北俞摸了摸自己的肩头将盛千宁抱起来。
“父亲莫要再生气了,都是儿子不好认了错我便带长宁去上药了。”
公孙北俞没等公孙昼回答抱着盛千宁就走了,非远扶起紫祺和卉儿。
“我没事,父亲收着力了没打狠,就是你的伤严重的很,放下我吧。”
“闭嘴。”
真是聒噪!
切,我好心问候他的伤他竟然让我闭嘴,还真真是狗咬吕洞宾。
卉儿拿着金疮药走进来,公孙北俞拿着金疮药:“出去。”
卉儿没动,盛千宁给卉儿使了一个眼色卉儿这才转身离开,公孙北俞拿着药坐到了盛千宁的前面。
“我府里的丫鬟不听我的,反倒是对你言听计从成了你的心腹,手段不错啊。”
公孙北俞抓住盛千宁的衣绳,盛千宁抓住他的手:“心腹嘛,我对她好一点她就对我好一点。”
盛千宁将一只手慢慢的拿出来,放到公孙北俞的面前,公孙北俞拿着药慢慢的上药。
“别人家的姑娘受了伤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一个皇室的公主不哭不闹,不惊也不怕,很难不让人怀疑。”
“我住在宫外皮得很,皇上又不将我放在心尖尖上,不仅仅是住在宫外,他还经常派人追杀我呢。”
“追杀?”
盛千宁眼神清澈的看着公孙北俞,公孙北俞告诉自己不可能,眼神清澈不像是狠人:“追杀?”
“将军不用去陛下哪里回禀嘛?”
“不着急。”
不着急?他公孙北俞是什么人啊,他陛下是什么人啊!将军还上赶子惹陛下不快。
“陛下已经怒了无论你去不去朝堂大臣都知道陛下对你不满,若不是故意的那我也不多说了,若你是有意为之……将军这可绝非良策,你真的有谋划嘛?”
公孙北俞抬眼放下药:“好好养伤吧。”
公孙北俞走了盛千宁一言不发紫祺推门进来:“姑娘。”
盛千宁看着紫祺面色紧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慌慌张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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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给夫人上了药怎么不叫夫人给你上药啊?”
公孙北俞没说话只是斜眼看着,非远似乎想说什么。
“将军莫要怪非远多嘴,夫人待您不错你就这样不开窍?”
“本将军听说西海沙漠缺一个捡粪的,不如你去吧。”
非远上药的动作停住:“将…将军,我走了您怎么办?您要打发我去拾粪?”
“杉朗不是吃干饭的,你回来的早有什么情况吗?”
公孙北俞上完药就坐在桌前看着手里的书,他想知道上京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不过是互相弹劾,哦!还有一件事容慕亲王要办生辰,要您和夫人同去。”
容慕亲王?
第六十二章:敢隐指陛下
“容慕亲王?最年轻的那个?”
非远回应到,公孙北俞想了想将拜帖扔在桌子上:“把帖子给长宁送过去。”
“是。”
“等等,这个给你,抹抹腿上的伤还有那两个丫鬟。”
公孙北俞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小药品,非远接过去笑嘻嘻的看着公孙北俞。
“谢谢将军。”
紫祺将两封书信拿过来盛千宁打开看了半天:“兄长说盛老头要杀我,在朝中穿插了人手让我多加小心,这个容慕亲王……就是唐伯伯庶出的弟弟办生辰宴怕他认出我来。”
说完将书信移到蜡烛上燃烧起来,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姑娘要不要派人调查一下?”
“不用让朝中我们的人小心些,我给他机会让他杀我。”
敌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让他自己露面我们就不用盲目的调查。
“是,那姑娘休息我退下了。”
“阿祺。”
盛千宁叫住紫祺从怀里拿出来一个药瓶:“你拿去和卉儿非远一起上药,弄弄腿上的伤,跪的难受要不然明天更难受了。”
紫祺拿着盛千宁递过来的药点点头:“谢谢姑娘。”
盛千宁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他已经不信任我了万一把我胳膊撕下来,那我不就玩完了?盛千宁弄了弄手上的白玉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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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陛下大发雷霆要你给个交代。”
孟砚白走进公孙北俞的那一列在公孙北俞的耳边说着什么。
“宋枳是文官所以你到底有没有谋划,陛下不杀文官,所以……”
“上朝。”
太监一喊公孙北俞什么都没有说就进了朝殿,唐缙守晃了晃身子看着公孙北俞。
“威远将军清洲城的凶手既然已经找到了为何不带回啦?反而耽搁了一日让杜岩被人杀害,昨夜回京为何不来向陛下复命!居心何在?”
楚修是长公主一派,唐缙守还没来得及说公孙北俞他到是先跳出来训斥了,楚修是楚南琛的父亲。
礼部尚书。
“朕听将军解释。”
公孙北俞从中走出来:“陛下臣无话可说,污蔑,诛心这朝中多少人盯着我这个武将,陛下心里,众臣心里,臣心里都清楚,杜岩一死臣还未调查清楚,臣有失职之分,楚尚书将屎盆子扣到臣的头上,臣也无话可说,臣愿意将兵符交还给陛下,降职降罪!”
公孙昼听着心中有些吃惊,他一贯看不懂他想做些什么。
“将军何出此言哪里还走到了交还兵符和降职啊?朕派你去调查人死了朕不怪你,朕忘记你做事一向是一意孤行,朕也有错。”
“陛下英明神武,言重了。”
宋枳和孟砚白离的近了些交头接耳别人也听不见。
“他这是做什么?疯了吗?交还兵符还要降职?他这是打算撒手不干了吗?敢隐指陛下!”
孟砚白紧皱着眉头和宋枳说。
“这次无论如何你是有功的朕见你多次救国救民这次不责罚你,朕还要封赏你,朕封你为督察指挥使。”
公孙北俞跪下受封:“陛下,臣有奏。”
“臣要奏礼部尚书楚修杀害杜岩。”
楚修瞪大了眼睛:“你…你可有证据?”
“杜岩之死我只呈奏章于陛下,凡是接触过杜岩的人,除了自己人其余人我都杀了,你是如何得知杜岩之死?若不是你开了天眼能掐会算了?”
“臣冤枉啊!臣也是听到了风声。”
“满朝的文武百官尽管有对我不满的,但是参我的可就只有楚尚书一人啊。尚书尽量不要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不然我会把他的四肢扯下来喂狗。”
公孙北俞笑了出来看着楚修那看的脸色心中愉悦了几分。
“此事莫要再议,众卿无事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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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今日这步棋走的真险。”
唐元辰同公孙北俞一起走,公孙北俞一手背后看着前方:“虽说是让陛下对楚修有了怀疑,但这条大鱼始终贼的很,难以搬倒。”
唐元辰似乎看出来公孙北俞的想法没有接着话往下说。
“你夫人怎么样?听说是差点被活埋了?”
“没多大问题,她身子孱弱休息一阵就好了。”
唐元辰看着公孙北俞这个样子,应该不能,应该不知道他夫人是……对了!他当年的时候正好是从边疆赶回来的,应该不知道没见过她,也不知道。
“本王府里有一株人参,年数挺长的等着本王差人送去你府上和宋府上,给夫人补补。”
“多谢惠王。”
“你夫人本王见过是个不错的姑娘别负了她,将她留在你身边方能化险为夷,千万别让她离开你。”
公孙北俞听着这话看来惠王对长宁很了解啊,难不成他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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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块料子怎么样?”
卉儿拿起一块黑蓝色的料子,盛千宁摸了摸:“料子够厚实,做成兜衣或者是披风都没有问题。”
“那就这块吧姑娘,在挑两匹布料给姑娘做身漂亮衣裳好参加宴会。”
卉儿打量着盛千宁身上的衣裳,摇摇头。
第六十三章:还有他公孙北俞什么事
“什么新衣裳?我从南昭带来的衣服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做新衣裳。”
卉儿一脸无奈的看着盛千宁将手里的布料放下:“姑娘啊,你从南昭带来的衣裳都是南昭人会穿的,样式和梵古的样式也不一样。”
盛千宁撇撇嘴:“那……小卉儿觉得我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呢?”
“什么颜色都好但是容慕亲王的生辰宴还是不要穿得太过于招摇了。”
卉儿在哪里看着说的头头是到的,盛千宁看着卉儿拽着她的袖口:“那我们就都做一套?”
“可以有。”
卉儿听见盛千宁都要做一套的话语眼睛睁大了不少,盛千宁挑了半天选中了一个颜色。
“卉儿,你看这个怎么样?”
盛千宁一转头的时候卉儿衣襟不见了身影:“这件衬得你很白,还不错。”
是一位姑娘的声音,盛千宁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下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女,陆池蓉。”
陆池蓉好文静的名字啊,可她本人一身素白色劲装,潇洒的双手环在胸前,眼神中透露着刚毅和勇敢。
“我是南昭的三公主,公孙家的……公孙北俞的夫人,盛千宁。”
陆池蓉眼前一亮:“你就是公孙北俞的夫人,久仰大名,前几日刚从桓城回来,对着京城还不是很清楚,不如……夫人带我去转转?”
我也是刚来没多久带着她转?能不能把自己转丢了,但是看着她人还不错应该没啥大问题。
盛千宁将布料放下,挑了一个自己最熟悉的街:“我带你去暮京街吧。”
陆池蓉和盛千宁笑着出了布料店,卉儿抱着布料从里堂出来,头还看着自己手里的布料。
“姑娘,你看这还有两匹好布,我家姑娘呢?”
卉儿旁边也走出来一位侍女:“我家姑娘?”
卉儿回头看着那个侍女:“你姑娘也不见了?”她是陆池蓉的奴婢,香儿。
“老板您可看见一位粉色衣袍的姑娘?”
香儿也随即附和到:“还有一位白色劲装的姑娘。”
那老板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个姑娘:“两个人一起走的,说是去什么暮京街。”
卉儿和香儿相视一眼赶紧出去找。
陆池蓉双手背后,身子摇摇晃晃的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你知不知道汝乔商会?”
盛千宁眼神闪过什么,速度极快没有人会捕捉得到。
“知道,红楼、岑嘉行、汝乔商会都是女人创办和经营。”
陆池蓉扬起骄傲的微笑:“你且猜猜是谁经营。”
盛千宁虽然很无语但是还是笑嘻嘻的看着陆池蓉。
“是你,镇国将军的嫡女陆池蓉。”
陆池蓉没想到她会知道只是诧异的看着盛千宁:“你……你怎么知道?”
“打从姑娘说起我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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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怎么想的?此次镇国老将军从桓城回来以后。”
公孙北俞抬头看着天空:“想法?现如今镇国老将军已经回来他没有投靠任何人,不然……拉拢他?”
“镇国老将军刚正不阿怕是没这么简单。”
公孙北俞见卉儿和以前没见过的丫鬟在一起,怎么没跟长宁在一起。
“将军姑娘同陆姑娘去了暮京街,没找到人。”
孟砚白看着公孙北俞,脸上淡淡的微笑看着他:“陆姑娘?陆池蓉?你家那个这么快就给盘上手了?”
公孙北俞看着孟砚白举起手用手肘撞了一下孟砚白的胸口,朝着万天居去,盛千宁不认识这边的路,唯一认识的可能就是去万天居的暮京街这一条路。
“长宁什么时候碰见陆姑娘的?”
“今日午饭后姑娘说要做几件兜衣,因兜衣上的兜帽太大不好找料子,选了一下午也就只有两匹,奴婢去内堂拿另外的两匹料子给姑娘看的时候,姑娘就已经不见了,听掌柜的说是跟着陆姑娘一起去了暮京街。”
公孙北俞瞧了一眼天空,已经只能望见太阳金灿灿的边了:“万天居找了吗?”
孟砚白打开折扇看着卉儿问到,说着耳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喝!”
盛千宁搂着陆池蓉二人手里都有一个白色的酒壶。
“像你这样柔柔弱弱的姑娘世间少有,我若是个男子我就娶你。”
陆池蓉手指着天又指着盛千宁,两个人歪歪扭扭的,酒壶貌似都是勉强拿住的样子,都喝成这个熊样了还喝。
“你要是男子我肯定嫁给你。”
公孙北俞和孟砚白转头看着旁边的一条小巷,公孙北俞常舒一口气,与其说是舒气不如说是叹气。
“若是有你,还有他公孙北俞什么事!等着我介绍岑兰给你认识。”
盛千宁小脸微红笑嘻嘻的,公孙北俞听见这句话脸阴沉下来。
第六十四章:娘们唧唧?
“好呀!我也想瞧瞧那个岑嘉行的姑娘是什么样子。”
公孙北俞冷着脸走过去,抓住盛千宁的手将她手里的酒瓶夺过往身后一扔摔在地上,一把将盛千宁抱起来。
陆池蓉里倒歪斜的指着公孙北俞:“你这个登徒子放开她!信不信我……”
盛千宁眯起眼睛仔细瞧着抱着自己的人,又朝着身后的陆池蓉挥挥手笑着说:“嗝……你快回去吧,这个是我家将军,你快些走改日我们在不醉不归。”
“改日?改日也不许你喝!”
公孙北俞往上提了提卉儿小碎步的跟在后面:“那个交给你。”
公孙北俞经过孟砚白身边后有直径的走了。
“什么叫交给我?你抱着你夫人她又不是我夫人!”
孟砚白刚才还在幸灾乐祸下一秒就垮着脸,那个人已经消失了转头看见陆池蓉倚在香儿的身上。
人家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镇国老将军又严苛若是看见她这幅样子定当勃然大怒,如果在看见我送她回去……投靠了得打我一顿,现下没投靠不还得打死我?!
“你叫香儿?你就说你家姑娘回京高兴喝的酒可别说是同将军夫人喝的,不然老将军怕是要怪罪你家姑娘。”
香儿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陆池蓉看着眼前的孟砚白:“娘们唧唧!手无缚鸡之力,合该习武一推就倒的可不行。”
陆池蓉摇摇头拍了拍孟砚白的肩头就晃晃悠悠的离开,孟砚白愣了神收起扇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浑身上下。
娘们唧唧?哪里娘?我哪里娘了?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将扇子别在腰间转身扛起陆池蓉。
“啊呀!”
公孙北俞将盛千宁摔在床上:“喝!让你喝!”
“你相公是谁?”
“公孙北俞。”
“你喜欢他?”
“不喜欢!他特别喜欢拽断人家的胳膊腿。”
公孙北俞挑了一下眉蹲在盛千宁的面前准备给她扒鞋,盛千宁突然坐起来看着公孙北俞。
“你要拽断我的胳膊腿嘛?”
公孙北俞伸出食指摁在盛千宁的头上,盛千宁受力躺了下去。
“你是红楼楼主嘛?”
盛千宁没有回答,公孙北俞就坚持不懈的又问了一遍:“什么红楼楼主?你有病啊?”
公孙北俞的脸色沉了下来,明明已经确定了为什么还要去问,还要去怀疑?
盛千宁突然站起来跑出去,在走廊里站着忽然舞弄着身姿,优美利落,风轻轻的吹起了盛千宁的衣裳。
公孙北俞看着盛千宁赤着足的样子心跳快了几分,盛千宁的脸颊被酒精衬得红晕了起来,看着有几分的动人,公孙北俞实在是受不了了将盛千宁抱起来不在让她跳。
竟然还会跳舞,下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在喝酒了,盛千宁睡得很香夜风四起,院子里一片寂静,公孙北俞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度过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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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卉儿端着一盆水推门进来:“姑娘快醒醒,今日要去参加容慕亲王的生辰宴呢。”
盛千宁梳洗一番坐在梳妆台前揉了揉自己的脑仁:“我点珠钗呢?”
“在这儿呢姑娘。”
卉儿从匣子里拿出来,盛千宁示意卉儿给自己戴上,一套头面已经戴在了盛千宁的头上,妆容清淡还微微透着几分可怜。
“姑娘自己弄的可比奴婢弄得好看多了,许多官家贵眷都比不上呢,就说是王妃都有人信。”
“胡说什么。”
盛千宁低声吼了一声,卉儿不再说话。
“有多少眼睛盯着将军?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
“是,卉儿不会再说了。”
盛千宁看着卉儿委屈的样子自己也没说什么。
盛千宁坐上马车,公孙北俞骑马很快就到了。
“多谢各位来参加本王的生辰宴。”
盛千宁和陆池蓉隔空举起酒杯,为了不让陆池蓉遭受父亲的训斥就先装作不熟的样子,前几日喝酒的事情也得烂在肚子里。
盛千宁起身想去找公孙北俞,公孙北俞在前院听戏要穿过两个园子才能过去,这王府也是太大了,很容易就迷路。
“你就是公孙家的那个和亲的公主?”
容慕亲王走过来细细的看着盛千宁问道,盛千宁愣了一下低着头行了礼,自己也是傻之前为了救那个陛下险些丢了命去,这皇室的人大多数都见过我的面容。
“你因为一个贱妾同长公主正面对敌勇气可嘉,抬起头来让本王瞧瞧。”
容慕亲王带着一丝好奇的声音,他想看看如此胆大包天的小丫头长得什么模样,盛千宁此刻心中百感交集,若是让他认出来我岂不是坏了菜?可是他是王爷总不能不听吧。
盛千宁缓缓的抬起头,容慕亲王凑近瞧瞧:“长相不错有些眼熟。”
容慕亲王想伸手抬起盛千宁的脸在好好看上一番的时候盛千宁被一道力往后一拽,一道身躯挡住了自己。
是……惠王唐元辰!
第六十五章:辱我清白!
“皇叔。”
容慕亲王眯起眼睛看着他面前的唐元辰,身子放正:“惠王?”
唐元辰将盛千宁护在身后:“皇叔谁人没见过?只不过是在席面上见过将军夫人几眼才觉得眼熟罢了。她身子不大好来到这里还不足半年,没参加过您这样的大席面,露了怯。”
“你竟帮着她说话?她究竟是公孙北俞的夫人还是你的王妃?”
盛千宁皱了一下眉头:“亲王哪里的话?莫要辱我清白。”
盛千宁站出来反驳容慕亲王唐元辰又拽着盛千宁的手扯到自己的身后,陆池蓉躲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看着这一幕。
孟砚白看着陆池蓉这鬼鬼祟祟的模样便用扇子敲了一下陆池蓉的肩头:“你怎么在这?做什么呢?”
陆池蓉慌张的捂住孟砚白的嘴:“嘘!嘘!别嚷嚷看!”
孟砚白看着那帮人:“怎么了这是?”
“容慕亲王找事呗,阿宁有点抵挡不住后来惠王就来了,将阿宁护在了身后这不让亲王逮到了机会。”
“去找公孙北俞。”
孟砚白刚要转身便被陆池蓉拽住:“不用了帮忙的来了。”
公孙落走过去行了礼:“多谢惠王帮我找到了弟媳,劳烦惠王了。”
惠王立马反应过来:“您是北俞的姐姐本王同北俞是至交,大娘子找本王帮忙本王肯定不能推辞。”
容慕亲王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便也不好编排什么,既然做了戏本王再不放人到是显得本王气度不好。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大娘子便带着将军夫人去听戏吧。”
公孙落牵起唐元辰身后的盛千宁福了福身就走了。
陆池蓉转身拍拍手:“走了娘炮。”
孟砚白打开折扇心中暗示自己,不生气不生气。
“你两个才刚认识多久?就这么在意了?”
“你知道什么叫做一见如故嘛?书呆子别跟着我。”
陆池蓉还是双手背后身子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衣襟也随着细风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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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她,在哪里见得呢?记不起来了。”
唐元辰单手背后握紧了拳头:“是嘛,可能是在那个皇宫大宴上见过吧,皇侄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就先走了,恭祝皇叔福如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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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当这个官是个奖赏?”
公孙落和盛千宁挽着手走在池子旁边,公孙落接着说。
“督察指挥使本就不是什么好差事,西郊大营是一位被削职的将军管教的,如今那位将军没了西郊大营就没了主心骨,竟让一个助教给占了空子,你夫君这次真的是……惹恼了陛下啊!”
公孙落一脸忧愁的弄着手里的帕子。
“闹得陛下大怒也是因为我,才惹出了这大麻烦。”
盛千宁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封的二品官本来以为是好事竟也是祸害!
本来是为了避忌南昭的盛老头才来梵古和亲,如今因为这些琐事弄得不愉快,盛千宁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公孙落。
“大姐姐,文国公可有因为这些事难为你?”
公孙落摇摇头:“公爹是最明白事理的不会因为这些事难为我。”
盛千宁也明白她这话的意思,虽然自己的丈夫和公爹没有为难自己但是那个恶婆婆肯定没少说大姐姐。
“北俞到底有没有谋划?”
二人停下脚步看着湖里的鱼:“他似乎有谋划,但又似乎没有,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盛千宁和公孙落不在说什么,只是看着远方的湖面,心中各有所想。
远处跑来一位妇女,瞧那模样……这不是母亲身边的方妈妈嘛,她怎么会在这?
方妈妈焦急的跑过来喘着粗气:“大姑娘,三夫人,大娘子不好了!”
公孙落和盛千宁相看一眼:“母亲怎么了?”
“春小娘非要来晨昏定省,大娘子正在前厅见刘大娘子,不想见春小娘便派人传话说免了,谁知道春小娘自己来了,言语纠纷之下春小娘推了大娘子被刘大娘子瞧了个正着,大娘子磕到了头,现已经叫了郎中去看,老爷不在府中,春小娘到现在都不肯走,于妈妈让我来叫夫人回去!”
盛千宁听清楚了原委,公孙落想跟着一起去,盛千宁拒绝了拍了拍公孙落的手:“大姐姐不必忧心,免得遭人口舌,若真有什么事我在派人去叫大姐姐也不迟,西跨院方妈妈进不去,还请大姐姐去通知将军一声。”
盛千宁跟着方妈妈一起走,到了府里盛千宁跨进静岚院,推开门看见了春小娘,春小娘站起来还没有说话,盛千宁三步并做一步朝着春小娘过去,一巴掌打到了春小娘的脸上。
春小娘错愕的看着盛千宁,迟迟说不出话来,盛千宁怒狠狠的看着春小娘:“这笔账我给你记着,还不快滚回你院里去?卉儿,紫祺把她弄出去。”
方妈妈看到这一场面都震惊了,自己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于妈妈不让去找老爷而是先去找夫人,大娘子都不敢动手打的人,她不仅打了还让自己的侍女给春小娘推搡了出去,之前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气场,现在看见盛千宁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气场,果然是公主啊!
第六十六章:诸事不顺
盛千宁掀开挡路的珠帘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娴,转头看着:“别找大夫,将范医官请来。”
方妈妈使唤人去请。
范医官把了一下脉又查看了头上的伤:“伤口不算大夫人不必忧心,只是血流的多看起来吓人而已。”
盛千宁舒了一口气朝着范医官行了礼:“有劳范医官了。”
她扒开垂下来的珠帘站在外厅:“留下方妈妈照顾母亲,于妈妈跟我来。”
“这件事被刘大娘子知道了怕是不好办。”
于妈妈看着盛千宁啊:“夫人想要老奴做什么?”
盛千宁在于妈妈的耳边上说些什么,于妈妈点点头转身就去办了,公孙北俞着急跑进来看着盛千宁:“没事了,范医官给母亲看过了。”
盛千宁看着转身就要走的公孙北俞拉住他:“你作甚?”
“找个人伢子发卖了她。”
“鲁莽!我找于妈妈去打听她的底细了,但凡你这么做了父亲跟你可就不肯罢休了!更何况她还有个女儿不是吗?”
公孙北俞转身坐下:“杀了也成,父亲若是提起就将我推出去。”
盛千宁给了公孙北俞一个白眼:“硬来有什么好处?先查清楚他与父亲是怎么认识的,毕竟她给父亲生了个庶女,那庶女跟着祖母去礼佛,她不是奴才。”
还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啊?
公孙北俞支着腮眼神深邃像井一般看着盛千宁:“娘子竟有这般谋算?”
盛千宁第一次听着公孙北俞叫自己娘子,眼神楞在他身上:“本将军听说……容慕亲王同你讲话了?”
“是啊,多亏了大姐姐和惠王替我解围。”
不一会儿于妈妈就进来了:“夫人打听完了。”
盛千宁整了整衣衫和衣摆坐下。
“老奴托了夫家去问了问,这个春小娘是上京玺园一个唱的,后来不知怎么就被老爷抬回了府里。”
“身契在哪儿?”
“自然是在主君身上。”
抬进了府里她的身契还会留着吗?
“那个东西也不是很好拿来,只要父亲没有销毁应该没什么事,这个得好好谋划谋划。”
“本将军都听娘子的。”
盛千宁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的理由让他离开:“你大营里没什么事吗?”
“本将军要同孟砚白商量一些事情。”
“去吧!等你回来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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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我今日生辰宴场面太没有意思了,不过今日我见到了一个大娘子,就是公孙家的盛大娘子,叫什么盛千宁!”
唐缙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抓着一块糕饼开始吃,一旁的男人听见这句话内心有些波澜。
“谁?”
“盛千宁,那位从南昭来的三公主,过来和亲的那个,长相貌美,许多姑娘都比不上,但是我瞧着眼熟却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应该是她……
她嫁人了?公孙北俞?
“想必是你看错了,记错了,这世间的姑娘你哪一种没见过,快从我这离开,让陛下知道了又要怪本王带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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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妈妈,我们的戏台子很快就会搭好了。”
于妈妈看着盛千宁:“这是……”
凶狠的法子纵然在凶狠也只是法子,搭的戏台子若是不牢固就会塌台,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我们捏住她,于妈妈可明白了?”
于妈妈后退了两步准备离开,盛千宁走到林娴的床边上看着林娴。
“母亲,您待我如亲子,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要她身败名裂,我要她死!”
方妈妈听着这句话身子抖了两下,这个家里终于有真心为大娘子付出的人了。
于妈妈找了两个嘴碎的杂事婆子:“今日春小娘推了大娘子害得我家大娘子缠绵病榻!可是给三夫人急坏了如今二哥已经不在身边了大娘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坐镇的主事也只能是三夫人,这春小娘难不成还以为大娘子有什么闪失这个公孙家就是她的了?”
“她肚子不争气就生了一个姐儿,还不知道是不是主君的,大娘子也是造孽!主君竟然还迎了个唱的做妾,你们……可明白?”
那两个老奴相互看了一眼。
“都说了?”
于妈妈躬了躬身:“都说了,这两个是咱们府上能把舌根子嚼烂的人,不出一日整个上京就都知道了。”
“这件事情总要搭上一两个人,若是我猜的没错春小娘肯定还想再生,我让于妈妈说的,于妈妈可说了?”
“老奴说了,告诉了春小娘旁的一个烧火的杜大娘,她肯定会邀功所以定然不会供出我来让我吃甜头,所以我就告诉了杜婆子月河巷有个尧神医。”
盛千宁笑了出来看着于妈妈:“于妈妈这件事办的很利索且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您是母亲身边用老的人了,我绝不相信您是平白无故的在母亲身边这么多年,您肯定也为了我说了不少好话。”
于妈妈欣慰的笑了笑:“大娘子在做姑娘的时候就很没有城府,我自小跟大娘子一起长大自然什么都很看得重老奴。”
“现如今我们才得了三分势,怕是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不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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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免太放肆了些,竟然当朝挤兑父皇,现如今你这个虚衔更不容易行事了,大郊营的那个可是个硬脾气。”
说这话的可不是孟砚白是唐禺风。
“硬猴子不是也需要敲打的,我的东西拱手相让也要看他能不能拿到稳。”
“之前你不是挺受父皇的喜爱的如今怎么搞成了这幅模样?真是诸事不顺。”
第六十七章:就这么算了?
公孙北俞鞠了身子忠王看着他:“你这是要做什么?”
“忠王,说句逆耳之言,满朝的文武百官不止我一个,明力强干的人也不止我这一个,朝中的许多大臣聋子听戏,瞎子点灯,哑巴讲理,装聋作哑罢了,都上不了台面!”
唐禺风看着公孙北俞:“五哥说了不能丢弃你们夫妇,你是一个强干之人,你夫人也是个会谋略有见识的人,你啊!就是性子急了些,走去吃酒。”
“怕是要驳了王爷的美意了,臣妇还在家中等着臣吃饭。”
唐禺风摁下了公孙北俞作揖的手:“无碍,等你用完饭在吃酒也来得及,就当是为本王刚才说的话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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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祺,你帮我跟陆伯伯说一句话就说他报恩的机会来了。”
盛千宁拍了拍手开始切菜,盛千宁的厨艺还是能拿得出来,在现代的时候白元夏就特别爱吃她做的菜。
不过一会于妈妈过来行礼:“夫人,大娘子醒了。”
盛千宁没有很意外,只是接着忙手上的事情:“扶母亲稍微出来走走,有利于促进血液循环。”
于妈妈有些听不懂但还是照做了,盛千宁让卉儿将饭菜拿到主厅去,公孙北俞倚在厨房的门框上。
“夫人当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
吃饭的时候公孙昼开始打量林娴头上的伤,说些什么林娴头疼的厉害不想搭理公孙昼,盛千宁将碗筷往公孙北律的面前送。
“五哥儿多吃点尝尝嫂嫂的手艺。”
公孙北律没说什么只是歪着头看着林娴,盛千宁看出了老五的顾虑,转头看着林娴。
“母亲头可还疼?吃完饭再去躺躺吧。”
“给我夹菜。”
公孙北俞说话,夹给公孙北律菜的手迟疑了两分然后转递给公孙北俞。
“吃吧,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公孙北明看着他二人又低下头继续吃:“明儿啊功课怎么样?”
公孙北明的神色有些慌张,盛千宁看着公孙昼在饭桌上问这些作甚?明摆着明哥儿下不来台了。
“父亲,饭桌上说什么功课啊,学了这么久总得歇歇不是,吃饭吃饭。”
这公孙北明照着辈分我确实比他大,但是要是按照年纪的话我二人相仿,学业上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都能看出来他现在的压力太大了,照这样下去会崩吧。
“哥儿吃饭。”
公孙北明看着盛千宁,她犹如黑夜中为自己照亮的一盏明灯,满天星中的月亮,他有些仰慕她,想拥有她却不敢触碰她,从这刻开始萌芽已在心中根种。
“昼郎~”
这声音像是被谁踩着脖子了一般,听着这么渗人,林娴一看来人下意识的摸了摸头,盛千宁站起来转身挡住春小娘。
“滚。”
春小娘装的一副可怜样,用帕子捂着自己的眼泪明明一个泪点都没落下来,她绕过盛千宁走到公孙昼的面前,公孙北俞拽着盛千宁坐下。
“你怎么来了?”
公孙昼看着春小娘露出一副可怜样未免心疼了些。
“昼郎,我只不过是想跟姐姐请安没想到…都是妾身的错,请昼郎责罚妾身吧!免得…免得三哥儿的媳妇不乐意”
盛千宁冷漠的坐下整了整衣裳,于妈妈上前来扯着春小娘的胳膊。
“你太不知羞耻了,三少夫人亲自下厨,都在用饭,你这样没规矩的跑来喊的不恭不敬的主母还在这儿坐着。”
于妈妈甩了一下春小娘的胳膊,春小娘假意的向后倒去,公孙北律看着春小娘倒在地上的模样一脸不相信。
“你做什么!拉拉扯扯,推推搡搡的?春儿快起来没事你回去吧。”
公孙昼将春小娘扶起来正准备让她走,一直没说话注视着一切的盛千宁喊了一句。
“慢着!”
春小娘皱着眉头看着盛千宁又想起来今天她甩自己巴掌的事情就心中一团火。
“父亲,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公孙昼不解:“本就是晨昏定省的事情何至于……”
公孙昼还没有说话盛千宁便堵住了他的话:“至于!说句不恭敬的今日我和将军去参加席面,还没回来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今个儿晨早刘大娘子来了,父亲可知道刘大娘子是谁?”
公孙昼看了看在场的人都没有回答,又看向盛千宁。
“她是上京城中最好事,嘴最碎的一个娘子,春小娘当着她的面推了母亲,见了血了,父亲以为能这样的平安度过去嘛?”
第六十八章:我不乐意(虎年吉祥啊!)
“你觉得外面会怎么传?与父亲做对的大臣说不准会趁此机会参父亲宠妾灭妻。”
盛千宁看着公孙北俞,公孙北俞也觉得盛千宁说的有道理,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
“你,胡说八道!昼郎他们青口白舌辱人清白昼郎可要替妾身做主啊!”
盛千宁看着春小娘的样子:“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妾?父亲宁儿不怕得罪您,这事若是就这么算了……我不乐意!不罚她堵不住众口,并且就想想这事情传大了,朝中同僚怎么看你,陛下怎么看你。”
“如今家中基业正好父亲难道想要这些毁于一个奴婢之手一个妾的手里吗?将军如今是个指挥使营中为难他的人不在少数,朝中众多眼睛盯着将军呢!父亲理解过他吗?”
“四哥儿如今学业上升正是努力之际登科中榜指日可待,在朝中不至于公孙家就将军一人撑着,五哥儿如今习武也是正胜,四哥儿的教书先生是大娘子请来的,五哥儿习武的师傅是将军请来的,您有为他们想过吗?您……”
一个巴掌响彻整个正厅,林娴吓了一跳,春小娘正在暗暗得意,两个哥儿站起来看着公孙昼和盛千宁,公孙北俞没成想公孙昼会动手,将盛千宁拽到自己的身后。
“嫂嫂……”
公孙北明弱弱的喊了一声,盛千宁刚才一句话都不让公孙昼插口,逼急了他,但是盛千宁说的都是真的,表面上是在为林娴主持公道实际上把这个家的弊端,把公孙昼的弊端都说了出来。
公孙北俞的表情有点不对,盛千宁牵起公孙北俞的手,便是自己没事,但是公孙北俞回头看着盛千宁的时候,盛千宁的眼中含满了泪水。
公孙昼也没想到自己会动手,但是现在下不来台了。
“这个家竟是你做主了?在这里同长辈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你哪里学的规矩?”
公孙北俞怒瞪着公孙昼和春小娘,公孙昼似乎看到了:“你瞪什么瞪?忤逆不孝的东西,你们夫妇两个是打量着我死了不成?”
盛千宁将眼泪憋回去看着公孙昼:“对!我就是一个没有规矩的公主,我母妃死后我就不懂规矩了,我是一个野孩子,但是我这个野孩子算看明白了,您把大姐姐嫁到文国公府现下她的日子如何?卿哥哥被送去了南昭他的下场如何?将军如今的功名是他搏命才打拼到的,您只会在乎朝中谁参了将军,只会骂他说他。”
“北明的功课您指导过吗?只会施加压力盼着北明平白无故的登榜中举,北律的童年您陪伴过吗?您这几年到底做了多少正经事您有算过吗?”
“宁儿莫要再说了。”
盛千宁看着林娴,眼泪顺着流下来;“母亲,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不乐意!您想让我放过她?我不干!让我眼瞧着哥儿几个的前程毁在她手里?那不能够!”
巴掌声又响起,没落在盛千宁的脸上是落在了春小娘的脸上,公孙北俞甩甩手:“我没杀了你你就谢谢我夫人吧。”
盛千宁看着拿着自己帕子擦手的公孙北俞弱弱的喊了一声。:“将军!”
春小娘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委屈的看着公孙昼,眼眶微微红,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一般。
公孙昼看着春小娘委屈的模样哪里能这么罢休,伸出手颤抖的指着公孙北俞:“反了天了!反了天了!给我去祠堂罚跪!”
盛千宁瞧着公孙北俞的模样像是还想去打春小娘一般,自己拉住他的衣袖口,拽了两下。
“我晚上还要去见忠王没法跪,且攒着等着一起跪吧,长宁上次受你一鞭伤还没好,去不了。”
罚跪这种事情还能攒着?
公孙北俞拉着盛千宁往外走丝毫不在乎公孙昼的鼻子被气的多歪,也不在乎春小娘的眼神多恶毒。
“紫祺,给你家姑娘拿冰帕子来。”
盛千宁拿着帕子回了雅轩,紫祺细心的给盛千宁点冰着红肿的脸。
“姑娘要不然我们给公孙昼一个教训吧!”
盛千宁没说话只是让紫祺换了衣服,紫祺生气的说着闷话:“姑娘来梵古正经事干的不多伤却受了不少,腰上的伤害的姑娘阴天下雨就会疼痛,身上鞭子的伤痕才刚刚好的利索,眼下脸又受了伤。”
盛千宁穿上衣服想要去沐汤:“姑娘,您的伤还没有掉痂。”
盛千宁才不管这些,这是朝着沐汤的池子走去,将手搭在池子边上,今日开罪了父亲怎样都能想到会挨这一下,就是有些忒疼了。
任谁说自己没有委屈都不信,有春小娘这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死性不改!若是没有杀身之祸断然不会改这种毛病。
盛千宁想着想着殊不知是水汽形成的水珠还是自己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盛千宁从岸上拿起帕子来擦擦眼睛。
“委屈了?”
公孙北俞也是一身白色沐汤衣物下了池子,盛千宁看清楚来人:“你怎么能沐汤啊!后背上的伤还没好呢。”
公孙北俞到盛千宁的身旁:“长宁,往日可是柔柔弱弱的今日怎么这样冲动?”
盛千宁抬起头看着公孙北俞:“我再怎么柔柔弱弱的也改变不了什么,你觉得我做错了?”
“并未。”
盛千宁沉默了许久看着公孙北俞,雾气缭绕浑不似真人。
“你还要同忠王议事莫耽误了。”
“忠王和惠王似乎很了解你。”
公孙北俞伸出手掐着盛千宁的下巴,盛千宁没觉得他使劲便开玩笑的说着:“将军不喜欢我还不让别人喜欢我吗?将军问这话……是吃醋了吗?”
公孙北俞抬高盛千宁的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你勾引他二人?想用这种法子来从我身边逃走?”
“犯不上我勾引,查明了真相以后我自会离开。”
离开……
去哪里呢?
要么就是回到小村庄里要么就是去华篁,要么就在这梵古的上京中重新的糊弄下去。
“你是我的人,被我破了身子你还想去哪儿?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盛千宁没搭理他只是往岸边走去,公孙北俞看着她的背影看着怎么都像。
“恒城有病乱,别让你的人插手,军中有许多要事等着我处理我没有闲功夫理论你那帮红楼的人。”
盛千宁上了岸走到他面前:“红楼?什么……妓院嘛?”
盛千宁转身就要走,脚底踩到了鹅卵石轻微滑了一下,本来盛千宁能站住但是一想到刚好可以解除公孙北俞心中的迷惑以后便义无反顾的将身子向后倒去。
她什么都能豁出去,乃至于自己的性命。
公孙北俞抬眼反应过来的时候盛千宁已经落入水中虽然公孙北俞伸手搂起来的速度快但盛千宁也是呛了几口水。
盛千宁紧忙的搂住公孙北俞的脖子,生怕这么一棵救命稻草离自己而去,盛千宁轻微的发抖,趴在公孙北俞的肩头喘气。
“我怕,将军。”
第六十九章:回忆篇-中计了(大吉大利)
“呛到了没有?”
公孙北俞拍了拍盛千宁的后背声音微微的放了温柔,盛千宁轻咳了两声,公孙北俞放开盛千宁看着她怎么样,细心用手拨开她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
盛千宁微红的眼睛看着公孙北俞,公孙北俞咽了咽喉咙,将头扭到一边不在看盛千宁,想到了她陪葬时所穿得衣裳,所戴的臂钏,自己有些把持不住。
“干你何事?怎么你担心我啊?莫不是喜欢我?”
公孙北俞架着盛千宁的胳膊将她放到岸上:“长宁,你在胡说些什么?”
虽然公孙北俞说他胡说但是眼神里的温柔藏不住,慌乱也藏不住。
盛千宁看着公孙北俞觉得自己得逞了:“你能胡说为什么我不能?”
我就不信搞不定你!盛千宁转身离开,公孙北俞见她离开利落的上岸:“来人!”
非远进来双手抱拳看着公孙北俞:“将军有何吩咐?”
“派人盯紧长宁,莫要让皇室的人靠近她。”
非远有些疑虑脸上有些琢磨不透的表情:“皇室的贵人属下怎么能拦得住?”
之前夫人刚刚恢复将军的信任夫人这是又得罪将军了?非远看着公孙北俞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冷漠,不管了皇室什么的都没自己的命重要!
“将军要派多少人?”
看她的样子,一两个肯定盯不住她。
“先二十。”
二十人!?
一个姑娘而已配二十人?是我疯了还是将军疯了?
“二十人?将军!”
“照办。”
公孙北俞收拾收拾就去赴唐禺风的邀约了,盛千宁在雅轩的窗边看着公孙北俞离开,斜着眼睛看着旁边的雅亭。
“卉儿跟我去夜市看看。”
盛千宁勾起嘴角派这么多人盯着我?看来真的是怀疑我了。
“卉儿……一会你这样……”
盛千宁在卉儿的耳边说着什么,二人的步伐变快了些转进巷子里,卉儿从另外的巷子口出来却不见盛千宁的身影。
盛千宁将面具戴上,面具遮住了下半张脸,卉儿饶了许多路才走进了附近的布店。
“人呢?跟丢了!”
盛千宁迎面走过来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不小心相撞,盛千宁差点就要摔倒,只见那个男人搂住盛千宁的腰又迅速起身撒开盛千宁。
盛千宁的面具被带掉男人伸手接住:“冒犯了。”
盛千宁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伸手将面具拿回来:“无碍。”
那男人见是盛千宁:“不如我赔姑娘一杯水酒就当是赔不是了。”
这人真奇怪我都已经说了不追究了还要请我喝茶?
“不必了,眼见着都不以真面目示人,你有事我也有事就不好多逗留了。”
只见那男子将腰牌拿出一枚黑色飞鹤的玉佩递给盛千宁:“姑娘着急便将这枚玉佩收着。”
盛千宁看着那枚玉佩真是上等货色啊,难道他是经商的?
“你究竟是谁?”
“我既不盘问姑娘的来历姓名,姑娘又何必盘问我的来历姓名?”
盛千宁接过玉佩也对以后也不准有机会见面就先收下,走投无路时还能当个好价钱,她顺手塞进腰间头也不回的踮着脚尖轻功离开。
果然是你!
“方梓。”
一个黑影出现在男人身侧:“公子。”
“你说她长得……她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忽然出现救了我们?而且她母妃走的时候……”
回忆篇--------
“姑娘有人找你。”
那一处偏远的山庄有个青衣姑娘正在拾药头也不回的懒散的问了一句。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找我?”
紫祺吞吞吐吐的:“是一个……小厮但是他穿着像是宫内人。”
盛千宁拿起药材的手顿了一下,母妃才走了多久宫内人刚将我送出来这怎么就要接我回去?
“是梵古的服饰应该是梵古宫内的。”
盛千宁将手上的药材扔在屉子里,转身去见那个小厮,应该是唐伯伯出了什么事,只见那个宫人跪下。
“姑娘楚王谋反,陛下一干众人被扣在内殿了,吕公公抵挡不住,兵符在将军手里,虽然将军已经往回赶,但是怕是将军赶回来也来不及了,还有一枚被紧急的送到一位大臣手中,那位大臣也被扣在自己的府里,魏大人让奴才来请您。”
盛千宁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紫祺召集所有红楼的人拿上家伙式去梵古。”
盛千宁带人乔装打扮戴着面具悄悄的溜过关卡,跑到皇宫附近。
“紫祺你和森尧芷沐去那位大臣的府里救人,将兵符取来。”
盛千宁压低身子双手从头上取了两把珠丹的簪子,细长,尾部还带着利刃的长尖,杀人的利器,妇人的美玉。
伸手推开前面的门看到了陛下的身影,轻声的喊了一声:“伯伯。”
唐缙守看着盛千宁有些惊讶,内殿里的人似乎看到了救星,眼中充满了泪光,长公主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柄特制的匕首,唐元辰陪在唐缙守的身边,安郡公主在一旁发抖,一众的皇子和公主都被关在这里了。
“不是唐伯伯派人……中计了!”
“还有一部分的人被关在了偏殿。”
唐缙守抓住盛千宁的手,唐元辰看着戴着面具的盛千宁:“父皇,这位是?”
“这是宁儿。”
第七十章:期待和你下次见面
盛千宁话还没说完一个撞门的声音响起,唐元辰的腿受了伤,但是听见响动也还是用剑戳着地站起来。
“保护……父皇!”
盛千宁看着他费劲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都站不稳了安稳坐着,我拼了命也要救你们出去!”
说完双手握着特制的簪子慢慢朝着门口走去,快要到门口时一个约么三四十岁的男人,身上穿着甲胄从门口飞进来,盛千宁侧过身躲了过去。
一把剑眼瞧着冲着那个中年男人过去,盛千宁用簪子打偏那剑!
执剑的男人飞进来抓住那把飞起来的剑将剑收回,站在不远处掀起衣摆细细的擦拭着自己剑上血,血沾在男人的衣摆上身上的寒光一闪,抬起双眸看着盛千宁。
“亲王谋反是多大的罪过你这么个小丫头知道吗?”
盛千宁看着他长得不错怎么是个异瞳?他那只眼睛看不见?这双眸子到是衬得他相貌出众了些啊!盛千宁也不管他说什么就是在打量他。
“小丫头!”
说罢那男人耍着那把剑就朝那个中年男人过去,没错那位飞进来的将军就是如今的镇国将军陆崇之。
盛千宁甩出簪子,楚王为了躲避簪子将剑收回竖着挡在自己的身前,簪子打到剑身上弹回的时候被盛千宁抓住,楚王没有一丝犹豫抡起剑砍向盛千宁,盛千宁侧过身又弯下身躲过剑刃。
楚王勾起嘴角:“好功夫!你没有内力但手脚上的功夫还算了得,倘若再让你练个十年八年恐怕这世间无人能敌你。”
“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让你伤害他们。”
楚王将剑横着划过,盛千宁弯下腰躲着,楚王连着来了一剑盛千宁刚起身没有躲过去,眼瞅着剑要刺穿盛千宁的头颅,楚王见她没有躲收回了几分力,剑只是划破了盛千宁的面具。
楚王笑了一声看着她漂亮的面眸,倘若在长个几年肯定惊艳:“丫头,若是在早些你我萍水相逢,本王大概会迎你做王妃,但你我在这儿相遇怕是……。”
楚王说了个没头没尾的话,盛千宁阵阵翻白眼,这人是自恋狂吗?
“我呸!谁要做你的王妃?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小丫头,你还真跟她有点像啊,嘴这么毒怕是要吃亏啊!”
楚王没有放过陆崇之,盛千宁伸出手抓住朝住楚王过来的剑刃,疼痛感从盛千宁的掌心传到心口。
陆崇之看着盛千宁舍命救自己的勇气真不是她这个年龄所拥有的!
如今的盛千宁今年才五六品的功夫,楚王便已经八品,看着楚王并不是想杀盛千宁所以收着力气,不然就以她这没有内力没有真气的身形功夫早就死在楚王的剑下了。
楚王收回剑刺向盛千宁,盛千宁没有躲因为她知道她打不过,剑在盛千宁脖颈处两寸之下停下,剑挑起盛千宁的下巴。
“今日若是谋反成功本王便会杀了你,但今日看来是不成了,记的来看看我,本王告诉你一些故事。”
盛千宁听那小厮说过这楚王和陛下是亲兄弟,所以陛下肯定有顾虑,应该不会杀他,楚王将剑立于脚下,勾起嘴角扬起眉毛:“我期待和你下次的见面,丫头。”
他这意思是不想谋反了,至少是看见自己以后,楚王被人抓起来临走的时候楚王还看着盛千宁,她自己也知道今日自己无论怎么出手今日他都会谋反成功,他这是在看我的面子?
盛千宁常舒一口气转头勾起微笑看着唐缙守,将双钗扔在地上转身扶起陆崇之:“没事吧?”
陆崇之摇摇头看着盛千宁:“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唐元辰看着盛千宁刚想走近她,盛千宁就转身离开没有跟唐缙守打个照面。
这盛千宁这一年里丢多少次武器,那把双钗是她平时最顺手的,用完不是插在头上就是插在腰间,这武器被自己意外放在内殿的地上让唐元辰拾去。
后来的一根长萧丢在了战场上被公孙北俞拾去了,软剑自己又觉得不好使。
太难了!
回忆篇结束————
盛千宁推开一扇窗子跳进去:“老头。”
那个人拿着书一直不看盛千宁,盛千宁坐在他看书的桌子上,拿起一根毛笔在指尖转动起来。
“镇国老将军?名号到是不错挺威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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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别多想了。”
唐元辰收回目光,她是去找陆崇之了?
“你多派些人手从四面八方去调查。”
说完便朝着酒楼去了,将面具摘下交给方梓,整理前袍坐在桌前。
“皇兄怎么才来啊?”
唐禺风将酒斟满,唐禺风看向唐元辰的衣摆:“哎?皇兄你的那枚飞鹤玉佩呢?怎么没带着?”
唐元辰喝了一口酒:“送人了。”
“我看上了这么久皇兄都没肯送给我,如今说送就送了?”
非远进来在公孙北俞的耳边说了什么,公孙北俞点头示意。
“老头儿,我问你他在哪儿?”
陆崇之将书放下,眼睛看着盛千宁的眼睛:“他?你还在找他?”
“我还没搞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很有可能知道我母妃和卿哥哥是怎么死的,你还没报恩呢。”
陆崇之一脸无奈绝对不能告诉她他在哪里,后果不是她和我能够承担的,这个时候的陆崇之只是以为这个盛千宁是他心中的那样低微的身份,但他没想到的是今后的她可能有一番大作为!
“报恩的事情我记着呢,但是他关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我年纪大了一双儿女都还未议亲……”
“一双儿女啊,我已经见过令嫒了挺不错的,落落大方、善良、勇敢、豪爽,性子随你与我一见如故,汝乔商会我也会多帮衬帮衬。”
陆崇之听了这话缓缓的站起来看着盛千宁,眼神中不再有那种看着小毛孩一样的眼神而是像看一位大人一样的看着她。
盛千宁也看着陆崇之眼神中竟是单纯和无邪,这令陆崇之心中有了几分忌惮。
“你不会是想……”
第七十一章:我要的是你啊!
盛千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对着他摇摇头,他是怕自己回利用陆池蓉。
“我要的是你啊陆崇之。”
“朝中许多人都倒戈了长公主和勤王,我要你在朝中辅佐惠王帮衬公孙北俞,我要你加入红楼。”
惠王?
陆崇之有些不明白他们明明辅佐的是七皇子忠王怎么现下变成了五皇子惠王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父亲,父亲您在书房嘛?我进来了呦!”
盛千宁眼神有些慌张,陆池蓉和陆秋白推开门进来只见陆池蓉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书。
“在大呼小叫些什么?没规矩。”
盛千宁蹲在房梁上看着下面的陆池蓉和陆秋白,陆池蓉环视了书房的四周一脸奇怪的样子。
我刚刚明明听见有声音的,可就只有父亲一人难道我听错了?
“父亲我们刚刚回京我就遇到了一个姑娘,漂亮极了!倘若她没有许亲的话我定然将她掳来做嫂嫂。”
“什么话!羞不羞?父亲您别多想。”
陆秋白训斥了陆池蓉,陆崇之放下书:“刚回京父亲要处理公务,你们两个出去吧,没事多看看书练练功。”
陆池蓉有些不情愿的被陆秋白拉走,盛千宁下来脚尖着地,木质的地板没发出声响,就这轻功也算是厉害了。
“如今你的谋算都是上乘功夫虽不是最高但也是你这一辈中的佼佼者了。我一个不大不小的官阶能帮你什么?”
盛千宁看着他有些不情愿:“立朝堂入红楼,我不逼你,只不过是大路两边各走一条罢了,我给你时间考虑,我只需要你记住这个伤痕。”
盛千宁伸出手掌心,上面一条疤痕映入陆崇之的眼前,这是在提醒陆崇之别忘了自己救他险些半条命都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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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十人搜索了半天都没有发现盛千宁,盛千宁躲过眼线顺利进入布庄,公孙北俞放下酒杯看着唐元辰。
“惠王认得我夫人?”
唐元辰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肯定会误会。
“是啊,很久之前就认识。”
唐禺风吃了东西:“认识?我怎么没听五哥提起过?”
唐元辰勾起嘴角点点头并且用一脸无辜的模样看着唐禺风:“你也认识,但是这件事情从我这里说出来不适宜还是让你夫人找到合适的机会亲自跟你说吧。”
公孙北俞手指头敲着桌面另一只手摁着太阳穴,时不时的拿起酒杯喝一口,唐元辰看见伸出手拦着公孙北俞。
“这酒后劲极大北俞少喝些。”
公孙北俞似乎想起了什么:“明日我上任二位王爷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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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卉儿我在前面看见了桃花酥这个时辰的摊贩出来卖的肯定是好的,等着回去的时候买一些五弟弟爱吃你和阿祺也吃一些。”
卉儿笑着点头,随后又拿起挑好的布料。
“姑娘这些布匹比我们上次拿到的还要好看啊。”
盛千宁打量了一下卉儿手里的布匹:“就这个吧,挑几个绣样我练练手。”
说完盛千宁抱起自己面前的布匹就要走,非远突然出现在盛千宁的面前,盛千宁吓了一跳将布料扔出去,非远利落的接住的同时耳边响起了盛千宁的尖叫声。
“妈呀鬼啊!”
非远其实没想干什么就想看看盛千宁在不在这里,没想到吓到了盛千宁,对面的人瞧清楚是非远以后凶狠狠的看着非远。
“人吓人吓死人呐!你是要吓死我吗?”
非远也没有说话就先听盛千宁数落自己,等盛千宁说累了自己才插上口。
“属下是来看看夫人是否安全。”
“本来是挺安全的被你一吓我就不安全了!我一顿能吃三碗饭的人有什么不安全的?难不成你家将军是怕我坐死谁嘛?”
盛千宁拿着绣样看着抱着布料少有些委屈嘴脸的非远也不是很气了。
“你抱着这些布料送到裁缝店去,裁几件斗篷,让他们快点赶工我急着用,一件都不能少,兜帽的帽檐用上好的毛,价格无所谓必须做好。”
盛千宁捏着绣样就走,紫祺推开门盛千宁让紫祺坐紫祺也不含糊就坐下,卉儿还在犹豫的不可能坐下。
盛千宁将糕饼放在桌子上:“吃,我这里没有这些繁文缛节,快点。”
卉儿摆摆手,紫祺站起来强摁着卉儿坐下自己坐下右脚踩在自己坐着的凳子边缘上。
盛千宁和紫祺同时递给卉儿糕点,卉儿不好意思的都接住,盛千宁拍拍手上的酥渣,洗了手。
都弄好了以后开始从柜子里掏出来一件绣了一半花样的兜衣,紧赶慢赶将剩下的一块缝制完就放进了柜子里。
“姑娘这是给将军的?”
第七十二章:任职督察指挥使
盛千宁收拾了一下秋冬穿的厚衣服拿出来洗洗晒晒。
公孙北俞喝的有些迷糊非远送完了布料就去找了公孙北俞,轻轻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进去。
“送你家公子回去吧吃酒吃醉了。”
唐元辰对非远说示意他把公孙北俞弄回家,公孙北俞放下翘着的脚摇摇晃晃的走出门去。
非远本来扶着公孙北俞出门但是出了王爷的眼线地盘就撒开了公孙北俞,公孙北俞虽然迷糊但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二十人都看不住她?”
“是呀说来也奇怪都看见卉儿进了布庄但是没有看见夫人进去,但是属下去查看的时候夫人正在布庄挑布料要做兜衣。”
非远也是很难想到这二十个人都看不住一个柔弱的女人,下次肯定想想办法的能不能自己跟着盛千宁。
公孙北俞看着非远:“镯子的事情查到了吗?”
“属下无能没能查到那个镯子的来历也没有查到那个镯子的用处,但是……江湖有一个鬼骸的帮派在调查这个镯子。”
公孙北俞没说什么二人朝着公孙府去。
“将军还是回墨庭吧,夫人睡了。”
非远看着公孙北俞要去雅轩的意思提前说着。
公孙北俞迷迷糊糊的推开非远的手:“别跟过来。”
公孙北俞此时的酒劲上来走到雅轩门口被门口的石头绊了一下,这次看来是真喝醉了,他躺在雅轩门口。
盛千宁听见了声响起身用手撑着床板看向门口,什么声音?闹老鼠了?
说着将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顺手抄起了桌上的茶盏子走到门庭,公孙北俞的身影映入自己眼帘,盛千宁将茶盏放下,还真是一只大老鼠啊!怎么每次都喝的这么醉?
盛千宁拽了两下:“醒醒啊别睡在这里。”公孙北俞被盛千宁扶起来。
“怎么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盛千宁听见他嘟嘟囔囔的额:“什么喜不喜欢你都喝的开始说胡话了。”
盛千宁相将他放在床上但是公孙北俞的绊了她一下两个人就一起倒在了床上,自己趴在公孙北俞的身上缓慢的起身双手掐着腰看着公孙北俞。
好不情愿的给公孙北俞褪去了衣物然后搭好,自己躺在了旁边看着公孙北俞的侧脸。
“就是不喜欢了啊。”
公孙北俞的脸突然冲着盛千宁睁开双眼看着盛千宁,突然内心感慨万千。
“要是二哥在我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累了?我不敢对你有想法,我……怕…怕。”
盛千宁知道他的意思,她看着公孙北卿和安郡公主的开始,便觉得有一天如果自己死了她会没人照顾,她会傻乎乎的守寡,害怕自己会被人欺负。
盛千宁伸出手抹掉他眼角的眼泪,你不用怕,你已经拥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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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收拾衣箱看到公孙北俞醒了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边蹲在脚踏上,手支撑着下巴看着他。
“将军可头疼?”
公孙北俞听见声音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盛千宁白皙的脸,盛千宁见他没有反应又轻声的喊了两声将军。
公孙北俞坐起身,今日还要去军中任职。
“什么时辰了?”
“不早了早饭的时辰都过去了,你先去军中任职中午在校场吃吧。”
公孙北俞似乎不记得昨夜说的话了披了个外肩就要开门,盛千宁大声喊了一声将军,公孙北俞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
盛千宁走过来拽着公孙北俞的手:“外面都要入冬了冷得很穿好衣服再出去。”
盛千宁像是一个小怨妇一样数落公孙北俞,公孙北俞也没出声只是嘴边带着淡淡的浅笑看着眼前的盛千宁。
要是一直能这样该多好……
公孙北俞无奈穿好衣物盛千宁整理了一下他手上的护腕,将柜子了的大兜帽的披风拿出来给公孙北俞披上。
“我亲自做的你要是弄脏了我饶不了你。”
公孙北俞看着身上的披风略有了几分英姿:“什么时候准备的?”
盛千宁整理好还说了一句正合适就在那里打量自己的手艺一脸自信的等夸奖。
“暖和嘛将军?”
“丑死了。”
随后嘴角带着大大的弧度离开了屋子,盛千宁站在后面撇撇嘴,明明很喜欢啊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盛千宁朝着门口叫了一声紫祺,紫祺出现在门口:“森尧的事情传出去了嘛?”
“传出去了姑娘,现在人人都知道月河巷有位尧神医。”
盛千宁摸着下巴眼睛眯起来一会去找母亲请安然后……
公孙北俞跨上马,非远看着公孙北俞的披风:“将军,披风够厚实啊!夫人做的吧别的裁缝铺要这样做不得赔死?!”
“闭嘴。”
到了大营门口没有一个人在外面练功夫。
“西郊大营何在?督察指挥使到!”
非远吼了一嗓子公孙北俞见没有人应答便下了马拿着手中名为紫箜的剑挨个大营瞧,走到最后一个大营非远掀起帐帘,公孙北俞走进去轻轻抬眸。
眼前的人真在豪赌下注玩的真是尽兴啊!
第七十三章:拔了他的舌头
“为何不操练兵将?”
非远问了一声领头的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非远一眼嘲笑了两声。
“为何在这里豪赌?这是兵营不是赌场!”
他们也是依旧不说话笑了两声,公孙北俞抬起手掌,非远将一柄匕首放到他的手心,公孙北俞拔开。
从人群中穿过一柄匕首那匕首从领头的眼前过去,刺穿他们身后的营帐,剑刃划破了一个兵士的喉咙。
杀鸡给猴看?那领头将骰子扔到桌子上走到公孙北俞的面前:“你算哪根葱?在这儿耍威风?”
领头说完还吐了口口水。
“督察指挥使,威远将军。”
“威远将军?我想起来了,你那么不受陛下待见还在这儿装大尾巴狼?真是可笑!”
非远刚要动手公孙北俞拦住他,公孙北俞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人。
“温和点,给点面子好歹杀了他一个手下难免会狗急跳墙。”
那个领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手足无措的回答不上。
“你……在这儿装不了威风,也逞不了英雄,我死了一个手下又能怎么样?不像你这位大将军得罪了陛下,才给你派了这么个差事,不就是不待见?”
说完就开始大笑,跟他一派的人都哄堂大笑。
公孙北俞并没有生气,一个跳梁小丑有什么好值得自己生气的?
那领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威远将军打赢了南昭到是威风可结果被陛下塞进了一个傻子公主做媳妇,啊!”
公孙北俞本来带有一丝笑容的脸变得严肃起来脸色也开始不对劲,那男子还没说完就开始大叫,非远一副得了报应的样子看着领头。
领头低头一看是公孙北俞的紫箜剑尖正插在自己的脚上,剑柄上还在使劲压着的手正是公孙北俞的手。
“你敢非议将军夫人?”
杉朗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公孙北俞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警告领头:“她不傻,你若再敢非议她一句本将军便拔了你的舌头。”
公孙北俞直起身子:“武辉,我敬你是条汉子能够统领兵将,你竟还在我面前猖狂起来?”
说完公孙北俞将剑狠狠的使劲拔出来,武辉一叫抱着腿朝后面倒去,身子靠在桌子上。
“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们的上级,武辉的统领之职由杉朗接手,教头由非远来做,谁可有不服?”
公孙北俞看着他们没有一个敢出来说话的,公孙北俞点点头:“出去训练,谁最后一个出去的打扫帐营。”
公孙北俞站在台子上双手背后看着他们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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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看着林娴的头上的伤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也该实施下一步了。
“母亲,让厨司给您做一碗大补的汤来,不些时日您这个就好了。”
林娴拍了拍盛千宁的手:“没事宁儿,你也别生你父亲的气了,你父亲就是被迷了眼。”
母亲也是怕我生父亲的气,林荷骂我隔天魏伯就参了赵东海一本,母亲应该也是能想到,他也是怕朝堂上有人参父亲,算了当家主母肯定要为这个家付出些。
“没有生父亲的气,就是有点不适应。”
站在门口偷听的公孙昼放下了心,转身离开,盛千宁的表情放松了些。
“母亲,公公疼她不代表她就能当家做主,她不该不长记性,所以她的命我要!”
林娴看着盛千宁如此柔弱的姑娘为何张口就要打要杀?难不成春小娘真的把宁儿逼急了?
林娴还没有说话就见盛千宁起身行礼:“母亲,阿宁要去给将军准备午膳了。”
公孙北俞将披风解下来递给杉朗,杉朗接住看了一眼披风又看着公孙北俞。
“这披风怎么没见将军披过?这料子很厚实啊这是在哪儿做的属下等着也做一件去。”
“瞎呀,本将军不刚披完?那是夫人做的。”
杉朗竟一时语塞,果然还是有个夫人什么都有了,我什么时候能拥有这么一件厚厚的披风还带着这么大的兜帽!
“将军那这个挂哪儿?”
杉朗看了一眼军帐才发现没有挂衣物的架子。
公孙北俞环视了一周:“找个地方随便放一下。”
说完公孙北俞又觉得不妥,看着杉朗在哪里挨个找地方比划:“拿过来吧。”
公孙北俞又重新的披在肩上。
“将军!”
一道女声从宽阔的大门传过来,门口两个人拦下盛千宁,紫祺挡在盛千宁的身前。
“这是将军夫人,让开。”
盛千宁进去了以后提起裙子喊将军,无数声引来了武辉的注意。
武辉受了伤在外头坐着,盛千宁看着武辉怎么这军营里还有一个受了脚伤的男人,长得那么丑真让人恶心,盛千宁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看!那个傻子公主来找他的冤大头将军了。”
盛千宁的脚步停住转身看着武辉,眼神深邃恐怖,冷的让人发抖,武辉有一瞬间觉得后悔了。
非远正好过来看见了盛千宁走到了她身边:“夫人。”
“非远拔了那个男人的舌头,让他再也不能张口吐垃圾。”
非远早就想这么做了,听着盛千宁的话没有丝毫犹豫,从腰间拔出匕首朝他走过去,盛千宁转过身刚进了帐门口就听见身后惨叫连连。
“你来这儿作甚?这是军营。”
“我来给将军送饭啊,将军早上没吃好的中午肯定要多吃一点,我还剪了一根参须给煲了汤。”
公孙北俞自觉的移开桌子上的东西给盛千宁的食盒腾地方。
第七十四章: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本来心情挺愉悦的公孙北俞听见盛千宁给自己做了大补的汤,脸色暗沉了下来。
大补?
补哪儿?
我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啊。
盛千宁在心中给自己做了个白眼,公孙北俞抓住盛千宁的手腕。
“你让我补哪儿啊?难不成你觉得我不行?”
公孙北俞逐渐靠近盛千宁,盛千宁摇摇头摆摆手:“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啊?难不成你不敢吃我做的饭怕饭菜里有毒啊?”
盛千宁见公孙北俞不说话便大着胆子双手环在胸前看着他:“呦,这要是传出去世人皆怕的威远将军竟不敢吃自己媳妇做的饭菜,哈哈哈哈!”
公孙北俞抄起筷子将饭菜往嘴里送还喝了两口大补的汤,就是证明给盛千宁看他自己不怕自己媳妇做的饭菜。
“长宁,你是本将军的夫人,你我二人也约法三章过,我定要护你周全的,但是……”
公孙北俞的眼神落在盛千宁手腕上的镯子,盛千宁坐下喝了口水:“这镯子是南疆域的种子名叫什么……水桑做的,这是我母妃的陪嫁。”
“水桑?”
“你手里那把紫箜的长剑是我母妃送给卿哥哥的,上面的白色的宝石也是水桑做的,水桑分为好几种材质,配套的好有长萧、禁步、戒指、束冠,簪子他们统称为兰天翠玉。”
“长萧?”
公孙北俞不认为红楼楼主拿的那根长萧就是水桑做的,盛千宁点点头。
“是呀,不是在你那儿嘛?我之前见到过。”
公孙北俞更加的确定了盛千宁就是红楼楼主,像这种嫁妆应该不会突然出现在楼主的手上。
“你母妃就没跟你讲过这个兰天翠玉派什么用的?”
“叔父曾给我来信,南疆有一个制作水桑最大的家族姓闻人。”
公孙北俞皱起了眉头:“闻人?那不是你家族的姓?”
盛千宁摇摇头,双手支撑在桌面上:“我只知道我叔父的真名叫做格鲁那敬,母妃叫格尔那兰,叔父说到中原就要有一个中原的名字,因为闻人是南疆最大的商贾就姓闻人,这是给闻人家族的面子。”
盛千宁刚说完外面就响起了异动,他二人想要出去看看,只见那道黑影穿过来拽着盛千宁的臂膀,任盛千宁怎么挣脱都不行。
“将军。”
公孙北俞将手上的筷子扔出去正好碰上了黑影扔进来的暗器,盛千宁就这样被掳走,公孙北俞拿起紫箜就冲出去追。
黑影将盛千宁放到地上单膝跪在地上:“二阁主,在下朗士。”
盛千宁被这一举动下的连连后退,盛千宁看着他的样子:“你是他的人?什么……二阁主?”
“陈合是琅阁的二阁主这个是他的,琅阁注重血腥,谁杀了地位高的谁就坐到那个位置。”
朗士指着盛千宁手指上的白玉戒指,盛千宁摘下来仔细看着,玉戒指的内壁刻着琅阁。
“陈合?我没杀他啊?”
自己确实没杀他,这戒指也是公孙北俞给自己的啊,难不成是公孙北俞替我杀了陈合还把琅阁二阁主的位置给自己坐?
他看起来不傻啊?他为什么要给我啊?他喜欢我?
“他是我们爷派在你身边的一条狗,他动了杀心我们刚要杀他取回戒指他就被人杀了,这戒指就戴在你手上了。”
爷?
什么爷?
他主子难不成真是琅阁阁主?真的是他?
“你主子是……唐缙伏。”
盛千宁很难不联想起之前救唐缙守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陛下了,那个谋反的楚王就是喊自己丫头的唐缙伏。
那男人没有回答而是避开了:“爷说了姑娘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他在后面撑着。”
盛千宁有些嫌弃的看着朗士:“他怎么给我撑着?他现在不还在别院囚着?”
“那还不是因为你!如若当初你不出现,现在的天子就是爷的了,他是陛下,你就是皇后。”
盛千宁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很不服自己:“就算他做了陛下他也不会娶我,反而他还会杀了我,他在哪儿?”
“有人来了。”
非远和杉朗悄悄的拔出剑,明明听见这边有声,盛千宁还没有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就被朗士一招击打在脖子上晕了过去。
公孙北俞看见盛千宁躺在地上将她抱起来,盛千宁此时要是醒着她得恨死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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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
唐煜澜坐下看着长公主,急慌慌的样子,长公主到是不急还在那里做香,听完唐煜澜说完的话轻轻的笑了。
“这点事情用的上这么慌张嘛?”
“没慌张只是高兴,父皇给公孙这么个差事。”
长公主摇摇头抬眸看着唐煜澜:“你啊太年轻了!陛下将这职务给公孙再好不过了,大营中没有头领乱成一遭也就只有公孙北俞能震慑住他们。”
唐煜澜摸了摸头:“侄儿到是没想到这一层。”
“今日公孙北俞刚上任就杀了十个我们的人一方面给军营里的人威慑一方面是给我们警告,还伤了武辉的脚,他夫人更是卸了武辉的舌头,可是狠狠的给军营里的人震慑住了。”
“这么猖狂?”
长公主闻了闻自己做的香:“只要确定公孙北俞和盛千宁不恩爱我们便能抓住机会拉拢她为我所用。”
唐煜澜非常的不解:“为什么一定要将她拉拢过来?”
长公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是魏光推荐来的,她能在大席面上装疯卖傻也能堵的人百口莫辩,容慕亲王的宴席上更有唐元辰护着她,她能有多大的面子?不过是个和亲来的公主而已。”
更何况………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第七十五章:青梅竹马?
“姑母觉得……应该拉拢她?”
长公主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拿在手上悬在半空撒开手,那茶盏摔在地上没有碎,又拿起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茶盏用一样的方法摔在地上就碎了。
唐煜澜还是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长公主轻轻一笑:“来人查一查这个茶盏是哪里来的偷工减料该罚。”
这话一出唐煜澜才明白,只要是好的千锤百炼,怎么折磨都是好的,倘若不好遇到大风大浪一碰就碎了。
长公主略有深意的看着唐煜澜,唐煜澜起身行了礼就走了。
古云走过来行了礼:“按照公主的吩咐已经废了那人的双手让他从此再也不能制作劣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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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盛千宁睁开眼睛只觉得后脑有些疼痛,公孙北俞见她醒了悠悠张口:“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嘛?”
盛千宁摇摇头:“他!不……不记得了。”她下意识想说些什么但是给憋回去了,公孙北俞有些怀疑但是也没有揭穿盛千宁。
“好好休息。”
只见公孙北俞刚走出去又退回来,看着盛千宁:“他搂你腰了?”
“你怎么不想想我有没有事?”
盛千宁穿上鞋子就夺门而出,走到岑嘉行里面岑兰抬头看着盛千宁,嘴角微笑毛笔的头支撑着下巴。
“你不是找你夫君送温暖了嘛?”
盛千宁提起来就掀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别提了,不说这个你帮我查一个人,唐缙伏。”
岑兰听清楚她要找谁以后手上的物件掉在桌子上:“什么?唐缙伏?当年谋反的那个亲王?陛下的亲弟弟?”
盛千宁让她小一点声随后又点点头。
“你疯了?你再怎么是红楼楼主你也不能这样放肆啊。”
岑兰多少有点惊讶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并没有想要告诉她,盛千宁怕她误会。
“他可能知道我母妃的事情如果麻烦的话就算了。”
岑兰稳住了她:“会…帮你,只是有些麻烦。”
盛千宁勾起微笑细来想想岑嘉行若是查的话或许会被人找麻烦会留下把柄。
“算了,这样吧阿兰你帮我传个口舌,最好只有我们那一条巷子传的沸沸扬扬。”
岑兰舒了一口气扬起嘴角:“这个简单不过……你为什么自己不动手?”
“如果动手自己暴露的太明显了点,他已经怀疑我了,这个避风港恐怕已经不避风了怕就怕还漏风。”
岑兰从位子上起身坐到盛千宁的身边:“你不会是要和离?”
“有这个想法但是他完全不给我机会啊!我是楼主这个底牌我要在关键时刻暴露出来,实在是怕有人会拿这个威胁我。”
岑兰喝了口茶确实是又忽然想起什么一脸坏坏的看着盛千宁说:“听我家那口子说你家将军有个青梅竹马叫安雅是个县主,本来说是许给你家将军了谁知道后来就没了下文,听说最近她要回京了你可得小心点!”
安雅?
怎么没听将军说起过啊?
“你给你家将军送饭要坚持多久?”
“搞到手为止!”
说罢盛千宁还举起了手看着岑兰:“怎么样我远大的理想?”
岑兰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加油!我很期待你家将军像是一只乖顺的猫咪趴在你的怀里。”
盛千宁看着岑兰做一些搞怪的样子,随后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岑兰身边来了个黑影:“就按照她说的做吧对了,你也暗中查访一下楚王。”
盛千宁回了府里做了一些明目的茶水去了公孙北明的房里。
“四哥儿。”
“嫂嫂?”
盛千宁将茶水放到公孙北明的桌子上:“我给哥儿做了明目的茶水和果子,别看书太长时间,适当休息一下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公孙北明有些低落的走到盛千宁的旁边坐下喝着盛千宁做的茶水吃着果子,两人正和睦的时候公孙北明抬起头看着盛千宁。
“就连嫂嫂都看的出来公孙家的弊端为何父亲始终看不见?”
盛千宁看着公孙北明眼睛里无助的瞳孔没有一丝光亮,这孩子也是压抑太久了根本没有办法释放出来。
“四哥儿的志飞高远还是不要管家里这些琐碎的事情,更和况嫂嫂相信四哥儿就是不读书也能考上,就算考不上也能在别的事情上有一番作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
“我只是觉得这样有什么意义?”
“这个家里一直是将军在撑着他承受的压力不必我们少,同样经历了千锤百炼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谁不吃苦啊?谁都吃苦。”
盛千宁并没有说你的压力而是我们的压力,公孙北明眼神有些变化,盛千宁又说着。
“你的志向应该比将军还要远大,你要努力做给每一个人看让他知道自己能行,到时候壮大公孙家不还是压在了你们哥儿几个身上,毕竟往后都是哥儿几个的人生了。”
公孙北明被盛千宁这样一说点了点头:“嫂嫂这样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看着嫂嫂年纪与我相仿竟看的比我这个男人还要通透。”
“以后……嫂嫂做你的树洞心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说也可以跟将军说,虽然他看起来严厉但是还是很护短的。”
公孙北明勉强的扯出了笑容看着盛千宁的眼神有些迷离,嘴上轻声的嘟囔了一句。
“若是嫂嫂不是嫂嫂该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