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我们来日方长。
“我何时有此意见?你莫栽赃我。”
“栽赃?”
盛千宁笑了笑站定以后看着长公主,笑的有几分恐怖。
“青兰是长公主送进公孙府的,她是公孙府的人了,长公主在这插手公孙府的家事……不合乎礼法吧。”
“难道是因为她是侯府的人?今日宫中如此大宴她怎么会出现?一个妾都能上正宴,这规矩……我还真是不理解。”
青兰听不下去张口到:“我是以侯府女儿的身份来的。”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既抬到将军府就归本将军管,侯爷要带你来皇宫为何不事先同我说明?”
青兰被公孙北俞的话语压的开始慌张,她没想到这么多,更没有想到事情发展的迅速。
“是…是长公主给我写信让我来的。”
青兰看向长公主,长公主皱起了眉头,我只是让她恪守本分先缓一缓,怎么…会是我让她来的?
“好,陛下,我们说回原来刺杀的话题,青兰你说是长公主写信让你来的,那便是……长公主让你你杀我。”
一时之间哑口无言,长公主走过来给了青兰一巴掌。
“你刺杀将军夫人,同本公主有什么关系?你别自己摘不出来便要拖本公主下水。”
“还请陛下严惩不贷,若就此放过难保她不会再杀长宁一次。”
公孙北俞拉着盛千宁跪下。
青兰捂着脸看着长公主一脸的不置信,看着长公主已然不管自己的死活,青兰转头看着曹侯,爬过去拽着曹侯的衣袍角。
“父亲,父亲您得救我,您得救女儿啊,是您逼我为人妾,长公主已然不管女儿的死活了,父亲若不救我,那女儿只有死路一条了。”
曹侯低下头看着青兰,当初长公主看上了青兰,说什么也要送进公孙府为妾,自己劝说半天青兰也不愿与人为妾,后来不知怎么也就进了公孙府。
这家族基业绝不能毁在一个庶女身上,盛千宁看着唐缙守,公孙北俞又再一次请旨。
“陛下,臣的夫人差点死在曹侯女儿的手上,如果不严惩,人人学之这梵古岂不是乱套了。”
唐缙守想了想,余光瞟着盛千宁:“这样吧,青兰逐出府,流放三千里。”
青兰大喊大叫的被人拖走,唐缙守明白这是盛千宁想要的结果,她不是个弑杀之人,绝不可能因为青兰和自己有几句拌嘴就要杀了她。
盛千宁起身回了座位端起一杯茶冲着长公主走过去。
“多谢长公主替妾身说公道话。”
这是在损长公主啊,长公主站起来也举起茶杯,但是脸色看着有些许不好。
“说笑。”
“长公主,你刺杀我夫君的账,我们慢慢算,风水轮流转,我们……来日方长。”
盛千宁小声言语,长公主听的一清二楚,盛千宁笑的样子有几分冷,有几分让人忌惮。
惠王抬起双眸,果然是她呀,真是一点都没变,莽撞的性子真是老模样。
盛千宁转身坐下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给长公主。
“陛下,郡主既然没事,不然就此放过她。”
长公主想在试一试。
“您的意思是郡主出了事就可以罚,郡主不出事就要放过?那让她捅你一刀试试?”
忠王唐禺风撇着长公主,不慌不忙的辩解一番,见招拆招。
“朕没有罚她死罪,只是流放。”
长公主捏着杯子,一手的好牌竟然打成了这幅模样,看来……
宴会结束盛千宁和公孙北俞一同出来,长公主出来看着盛千宁。
“好好考虑一下本公主的建议,别得意太久,我们阵上见。”
盛千宁没有搭理长公主,只是微微歪着头看着公孙北俞。
“今日便算是彻底得罪了长公主。”
公孙北俞看着盛千宁,又看了一眼长公主的背影。
“相对付她很容易,谋略就那么几个,关键是戏怎么演,那就等等看……看我们谁能豁得出去。”
公孙北俞皱着眉头看着盛千宁,歪了一下头,满脸不悦。
“早知道,还不如装傻,我与她过招。”
“总有些深宫的手段你看不懂,做不明白,我什么都见过,与她过招,我很开心啊。”
盛千宁和岑兰互道了别,就上了马车准备回府。
“即使长公主要杀你,你也觉得无所谓?”
盛千宁看着公孙北俞好好打量了一下他这句话,沉默了许久,后儿开口。
“我夫君自然会像今天一样保护我。”
公孙北俞用莫测的眼神看着盛千宁。
“你皇兄知道你不傻?”
盛千宁皱着眉头看着公孙北俞似乎在问他为什么提这些。
“他是我皇兄,我干嘛要骗他?五皇兄也知道,但是他被陈合杀了。”
盛千宁略显低落:“他是除了皇兄,永昌姐姐,第三个在皇宫里对我最好的人了,我们自小就在一起玩,他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先留给我。”
公孙北俞叹了一口气:“你皇兄对我敌意很大啊!”
“快回去吧。”
盛千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公孙北俞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看,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同皇兄关系不好那是因为你把他最疼爱的妹妹拐跑了。”
也不知道夏儿怎么样,她会不会和我一样穿了?
第四十八章:青兰被暗杀
到了家里公孙北俞将盛千宁扶下来。
“母亲。”
盛千宁看到了林娴跑过去挽着林娴的手,公孙北俞走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这个物件我存了许久,等你嫁进来给你,前几日找不到钥匙,今日才拿出来。”
盛千宁见镯子有些眼熟,她在安郡公主的手腕上也看到了这个一模一样的桌镯子。
“他们几个兄弟都有,等他们娶了媳妇我在给他们。”
盛千宁戴上了那个镯子,成色很好看,一瞅着就是个好镯子。
盛千宁另一只手上戴的镯子映入林娴的眼帘。
“这个镯子是南疆域的种子,我母妃留给我的。”
公孙北俞皱了一下眉头:“这镯子以后少露在人前。”
盛千宁不理会他,吃饭之时公孙北俞给盛千宁夹肉:“今日这种危险的事以后还是少做的好,倘若我不接住那把匕首,恐你现在能不能坐在这里吃饭都是问题。”
“正因为知道你会给我接我才敢这么做。”
她知道但凡同公孙北俞没有关系的人要杀自己,他都不能去阻止,但是那个是青兰,她才有把握去这么做。
“话说今日之事,将军吓坏了。”
非远在哪里说着,公孙北俞看了一眼自己被意外划伤的手正在包扎,心想确实被吓了一跳,防备了,但也是吓到了,抓匕首的动作是下意识的。
“这事别同夫人说。”
非远撅起嘴:“夫人也太鲁莽了些,怎么敢拿自己的性命做筹码。”
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豁的出去,看来自己是低估她了。
盛千宁抓着绣针看着母亲绣样再看看自己的绣样。
“母亲,这里压针我为什么总是压不好?”
林娴看了一眼笑了笑:“这里抬高穿过去,话说宁儿还真有心。”
盛千宁看着手上的物件,害羞的笑了笑:“都有,都有。”
夜间……
盛千宁转过身进了红楼,看着森尧。
“拿了吗?”
森尧点点头,从一块布里拿出来拿东西。
盛千宁拿在手里,长萧在将军那里,只好另寻物件护身了。
“这软剑不好掌控,姑娘可得小心些,别伤着自己。”
“这软剑之前我自己也练过,你未免太不相信我了。”
盛千宁挑起软剑,用自己的衣衫擦了擦软剑的剑刃,还挺快!
地牢………
一位带着兜帽的人走进来,看不出男女,只见他走进官牢门前,青兰站起来,那人自行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是…是你!”
青兰走进那个人,仔细的看清楚兜帽底下藏着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叹。
之间那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一根细丝,转身勒住青兰的脖子,青兰的双手去扣勒在自己脖子的那根细丝,青兰已经开始被勒的喘不过气,眼睛已经开始翻白,那人见状手上的力道又使劲了一番。
可太细了青兰根本扣不到,就算她扣到了又能怎样……死局已定,毫无转圜余地!
青兰躺在地上,眼睛始终不肯瞑目,那双带满红丝的双眼,死死的盯住前方,渗人的很。
那人将那根细丝两头放在青兰的两只手里,转身离开。
盛千宁回过头来,紫祺慌张的跑进来,喘着粗气的拽着自己的衣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姑娘,出事了。”
盛千宁坐在房间里,面前坐着一位男子。
“你若憎恨她,想要杀她,你同我讲,在罚的重一点,何必要你亲自动手在大牢内杀了她?”
盛千宁站起来:“唐伯伯,人不是我杀的,我何时何地要治她于死地?我从头到尾的目的只有让她离开公孙府,我何需要……杀她?”
唐缙守坐在圆桌的一旁和盛千宁坐在对立面,盛千宁有一丝丝的慌张,青兰死了?
如若真是这样……侯府不会善罢甘休,长公主也会推波助澜,那最后的受益人究竟是谁?
“唐伯伯,这件事一看就是有人刻意为之,想将罪名嫁祸到公孙家。”
若青兰有对方的把柄那也说的通,如果只为了嫁祸公孙家……
那这下手也太狠了,代价太大了,青兰不是普通人,她是侯府的女儿,盛千宁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连扯带拽的将唐缙守拽出房间。
“只怕是今夜就会有人上奏,陛下须得快些走。”
盛千宁朝着吕公公点了一下头,紫祺看着盛千宁。
“姑娘,为何急哄哄的让陛下离开?”
“若是朝着公孙北俞来的,他们肯定会上奏,说将军为了维护我或者是泄愤,才杀了青兰,他是将军,进个大牢还不容易……”
公孙北俞一直双手背后,在府门口转着,盛千宁掀开帘子,公孙北俞走下来,将盛千宁扶下来。
“他们来了?”
公孙北俞微微点头。
“这么明目张胆,若让人知道怕是要说我们结党营私。”
“密道来的,安全。”
盛千宁停下脚步看着公孙北俞,下一秒又急哄哄的进去。
第四十九章:怕不是托吧
盛千宁和公孙北俞走进去,看见了二位皇子,孟砚白,宋枳和岑兰。
岑兰看到了盛千宁急忙起身握住盛千宁的手。
“夫人……事闹大了。”
盛千宁迟疑的坐下,眼睛控制不住的晃来晃去,有些慌乱……
“姑娘?夫人?将军夫人!可有想好退路?”
七皇子唐禺风说叫了盛千宁半天,继而说道。
盛千宁回过神来,看着二位皇子:“二位王爷定然不能出头,如今风头正盛,二位王爷还是要避避风头。这个祸头源于我……”
公孙北俞坐下,拉着盛千宁的手让她定一定。
“她是被人勒死的,假装自戕,若我们硬要躲,倒也是说的过去。”
公孙北俞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不……我们为什么要躲?”
“明显有人嫁祸,但是他们没证据,我们抓着这个,一棍子打死!”岑兰说着。
对啊,他们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嫁祸就不成立,公孙北俞像是想到了什么,走到案桌前,写着奏章,让人送进了宫内。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一步的进行上奏。
盛千宁心中有些发慌,公孙北俞似乎看出来了她的慌张,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也对她怎么能不慌张,那可是一条白花花的人命啊!
若是侯爷下的手那这也太下狠手了啊!那可是他的女儿啊!
岑兰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慌张的盛千宁应该没事如若牵扯上了盛千宁是个郡主,就算这个不顶用那……安郡公主也会帮忙的可就是太棘手了让人没有防备!
朝堂女儿家是断然不能去听去议论的,这个朝代前有太后垂帘听政后有皇后手握大权唐伯伯吃过这样的苦朝堂的事他断然不会让自己插手。
这是唐缙守的禁忌,如果触碰了这样的禁忌那后果不堪设想,自己仅仅只是救过他一命绝不能冒险!
时辰还早盛千宁就已经起身公孙北俞吃着饭,盛千宁在一旁翻着账本越来越烦,静不下心来,将账本放在桌旁,紧促着公孙北俞吃两口赶紧去朝堂。
公孙北俞见她如此慌乱就放下筷子,上朝去了。
“陛下!臣要状告当朝威远将军草菅人命,罔顾礼法,还请陛下严惩!”
公孙北俞不慌不忙的微微躬了躬身子,转头轻蔑的看着曹侯。
“你有证据嘛?曹侯若能说出来臣顶下这口破锅便是。”
破锅?
公孙北俞这意思是无论他拿出拿不出证据这口黑锅,破锅他都会背?还是说他就算拿出了证据也不能证明是自己干的,而是别人诬陷自己?
他这番话语到是让人说不出什么话将矛头转向了曹侯。
可曹侯偏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自是有证据的!父皇,青兰死于自己一根细丝,而那细丝正好是军中拴在弓箭上的箭弦。”
唐煜澜张口说道对答如流,眼神也不断的瞟着公孙北俞,看着他的反应。
“军中之物军中的人都能接触到,更何况勤王怎么这么确定就是我杀的如若是我杀的我为何将那么有利的证据留在现场。”
公孙北俞说出的疑问让在场的人都觉的有道理。
“或许你是遗忘在哪里又或许……”
曹侯说着可能性,勤王一脸嫌弃。
“曹侯说道点上了,这么多年的打仗经验臣的头脑如若真的不灵光,恐臣早已死在了沙场之上如此简单的证据臣又怎么会遗忘在大牢内?”
“或许……你是故意放在哪里来撇清自己的嫌疑呢?”
曹侯不甘心继续的说着
“曹侯又说到点上了,照您所说是下官故意将凶器留在那里来撇清自己的嫌疑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昨日我在府中同夫人在房中,做些什么下官就不多说了大好时光下官哪有什么功夫去杀人?”
“大家都知道我家夫人那是貌美如花,世间所有词汇都描述不出来她的美下官为何撇下美娇娘去杀人呢?那不是连男人都不算了?”
公孙北俞毫不避讳的夸赞着盛千宁的美貌,这许多人都见过这盛千宁的美貌,公孙北俞如此说法绝不是夸口。
“倘若是你夫人杀的呢?”
公孙北俞轻蔑的笑了笑看着曹侯:“那伤口一瞧就是个男人杀得我夫人杀鸡都害怕更别说勒人脖子这种事了她做不来,昨夜她也一直和我在房中。”
唐煜澜不争气的看着曹侯,就这智商是怎么坐到侯爷这个位子上的?真是醉了,这是在逼问他还是在替他解围啊这丫的不会是公孙北俞的托吧!
公孙北俞对着曹侯躬了躬身子:“多谢侯爷替下官解围。”
曹侯看着四周的人自己的脸面下不来台,脸红的要命自己也不在言语。
孟砚白和宋枳笑的合不拢嘴,原来他早有打算还害得我们白担心一场。
“父皇,儿臣觉得威远将军所言甚是,没有动机,就连时间也对不上。”
唐禺风说出来,公孙北俞再次开口。
“陛下臣要状告典狱司玩忽职守,二告军机处就连箭弦都用上了,胆大包天,害青兰死他们有一定的关系,若她是被杀那这些罪名都成立,若是自戕……三告曹侯管教女儿不力,让自家女儿做出刺杀,自戕这种有辱家门的耻辱之事还嫁祸到本将军的头上,曹侯……是何居心啊?”
第五十章:总不能把我卖了吧!
曹侯竟一时因为公孙北俞的反咬有些慌张,明明不是自己占理嘛,这公孙北俞怎么还反客为主了?
看来公孙北俞早就有了准备,明显的摆了自己一道,这下好了自己的女儿损了自己还搭进去了。
曹侯表面虽然淡定但心里早就一万只马在奔腾。
“威远将军这是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本将军一没在战场上下毒,二没在战场上买通敌人暗杀偷袭,三没将人逼落悬崖,本将军公报什么私仇?”
任谁都能听出来公孙北俞再肆意的弹劾曹侯,曹侯听见免不了心中微颤,他原来是准备一团来状告我!
“陛下!您明查啊!若是威远将军执意如此的话那就没有真相了。”
唐缙守看着满朝的文武百官,曹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这桩事情扯到盛千宁的头上。
当然不是完全因为这个,他买通敌人来杀我朝大将,他这一局棋已经走到了头,自身必死无疑!
不!是长公主执子落错了地方!
“明查便走明查的路子,将曹侯革职查办若调查属实抄家问斩!”
曹侯一直以为陛下是向着自己的听到这些曹侯一时之间慌了神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唐煜澜!
唐煜澜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自己不想帮曹侯,这个大叔笨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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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连他身边得力的帮手都铲除不掉,我就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当储君的那块料。”
长公主说的非常的平静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三皇子听见这话瞬时跪在地上行叩首礼。
“姑姑,侄儿……”
“罢了!这件事只能怪公孙北俞太黑了,起来吧,只是这计策你用的俗了点,杀人嫁祸这种……唉~”
唐煜澜一副不理解的样子看着长公主。
“青兰……不是姑姑杀得?”
“本宫怎么会用那么下作的手段?”
那会是谁?
是谁在帮我们?
盛千宁在家中待不住,来回走还心烦,只能站在门口看着宫门口的方向。
公孙北俞刚要驾马离开便被人叫住,是陛下身边的李公公,就是当时吕公公嘴里的小李子。
“陛下叫您去见。”
公孙北俞看着眼前的太监,迟疑了一会,本将军才刚刚出来现下又要叫本将军回去?
公孙北俞一脸的不耐烦,扯着缰绳刚要下马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非远说了什么,只见非远点点头。
“陛下!”
公孙北俞看见了宋枳,宋枳是大理寺少卿他在这儿的话,肯定有事情发生。
盛千宁看着非远在不远处骑马过来。
“夫人,将军让属下告知夫人,将军一切都好切勿担心。”
“为何不见将军?”
盛千宁皱着眉头并未看见公孙北俞,听见非远说是公孙北俞被陛下叫回去了心中反倒安心了许多。
“清洲城已经死了许多百姓,死相惨状,派去的许多官兵都没了踪迹,引起了清洲城百姓的恐慌,朕叫你来就是让你和宋枳一起去清洲城调查。”
宋枳并不是很想去。
“臣妇的夫人近来身体抱恙,所以……”
“你是京都府的人,是大理寺的少卿,朕不允许你用任何理由退缩,倘若你二人夫人的身子都不利索,那就都带着。”
公孙北俞本来也想拒绝的他不想趟这摊浑水,但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自己在拒绝就不是做臣子的道理了。
盛千宁坐在圆桌的前面桌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饭菜,自己用筷子戳着面前的饭碗。
“怎么不吃?”
一道声音响起,盛千宁抬头看着进来的公孙北俞,心中放下了一股气。
“非远说你没事了,陛下将你召回去了估摸你还没有吃饭就等等你。”
公孙北俞将菜夹到盛千宁的碗里。
“明日启程去清洲城。”
盛千宁听见之后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吃着饭,这才刚回来就又要走?
公孙北俞本以为她会问问,看到她安静的吃饭反倒是心中起了疑问。
“不问问去哪里?”
“你是我夫君,想带我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带着我就不带着,你总不能……将我卖了吧!”
吃完饭盛千宁就去找了母亲绣披风上的绣样。
“听北俞说你们明早要去清洲城调查一个案子,危险的很你可千万要小心。”
原来是查案子啊,我还以为是要带我去玩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第五十一章:心疼我啊?(补更)
盛千宁收拾了一些衣物。
“姑娘,您的软剑我给您带着。”
盛千宁点点头又去了墨庭,去墨庭的必经之路是要路过书房的,公孙北俞以为是她要找自己便跟了过去。
盛千宁翻箱倒柜的找出来两件厚衣服,半截身子都在柜子里面又找出几件薄衣裳和劲装。
“干什么呢?”
盛千宁吓了一跳猛的抬头磕在了柜子上方,转头看着公孙北俞一脸嫌弃的推开他。
“你站的太碍事了那边靠靠。”
盛千宁转身将东西放进一个大箱子里,细细清点着里面的东西。
这些衣物准够了,束冠带了三个,配冠戴的簪子拿了三个,腰带拿了六个,护腕拿了三对,差不多了。
公孙北俞看着眼前的景象摇摇头,这是要搬家嘛?
“你的衣服里面没有轻巧的便衣和劲装,本将军让卉儿带着你的尺寸去了裁缝那里,等着带上,还有……咱们不是搬家本将军的东西不用带这么多。”
“我就拿了一个箱子的东西。”
清晨---
盛千宁被公孙北俞强制弄醒,卉儿给盛千宁穿衣服,公孙北俞摸着温度不对,肯定是昨天忙活出了一身汗被风吹感冒了。
公孙北俞将自己的披风拿来裹在盛千宁的身上,抱起盛千宁将她放进马车里。
“我没事!”
岑兰一直在车上照顾盛千宁,盛千宁看见了公孙北卿血淋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快跑。
自己跑到了一具棺材的面前,里面躺着自己的母妃,自己刚要伸出手来抚摸母妃的脸,她的母妃就突然睁开眼身子直直的挺起来掐住盛千宁的脖子。
公孙北俞和宋枳驾马走在马车的两旁,前面的非远和紫祺,后面有杉朗带着一众人。
公孙北俞掀开马车一侧的窗帘看着满头大汗的盛千宁,他自己都不敢想象她这两年多的时间都经历了什么。
非远看向身旁如有所思的紫祺,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非远快速伸手抓住了飞向紫祺的箭。
“想什么那!”
紫祺缓过神来的时候非远已经扔下了箭跑到公孙北俞的身旁。
“将军!有刺客!”
盛千宁同时睁开眼睛坐起来喊了一声。
“不好了!”
紫祺快速回撤到马车旁,盛千宁掀开帘子看了紫祺一眼,紫祺立马会意。
盛千宁有些担心整个队伍加快了速度,没有人发现了紫祺的不见,非远突然伸出手,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只见顾尘一等人站在那里,鞠躬!
他鞠躬的方向是冲着马车:“我们家姑娘说了让你们安心如若再出现手贱的人,我们会帮着处理的。”
“替本将军谢谢那你们楼主。”
非远回头寻找紫祺的身影,在马车的后方看到了她,非远驾马走到紫祺的身旁。
“你小心些,那些人来者不善。”
紫祺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只是无意间瞟到了非远的手上有一道伤口。
“你受伤了?”
“都说了来者不善,射箭的力道十足不是善茬,接的时候不小心才伤到的。”
紫祺从怀中拿出一面帕子给非远系上。
“不用谢我!”
紫祺跟上队伍留下非远一脸惊讶的看着紫祺的背影。
“喂!明明是我救的你!”
盛千宁已经清醒了到了清洲城盛千宁和岑兰下了马车进了当地的县府。
“将军,少卿大人,二位夫人。”
盛千宁和岑兰向府尹大人行礼,府尹大人指着附近:“几位贵人先好好的逛逛下官整理一下卷宗然后派人送到驿站。”
公孙北俞和宋枳相互看了一眼,出了人命的官司竟还让我们逛逛,这个府尹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第五十二章:好勇一女的!(补更二)
公孙北俞看着身旁的盛千宁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本将军最近是不是对你太过于友善了,你才会有这种错觉?”
盛千宁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转过身来倒着走。
“是嘛?你不喜欢我?”
“本将军征战无数,国家安危才是我最重要的!我不需要爱别人更不需要别人爱我,我们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是嘛?我也发现我对你没有之前那么喜欢了,就像你说的……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盛千宁突然停下脚步一脸轻松的样子看着公孙北俞。
公孙北俞眼底闪过一丝的疑问接着恢复正常,二人一路上没有在说话。
………
“你这个卷宗不对劲啊!少了呀!”
宋枳翻动卷宗之后发觉不对劲,是不是这个府尹干了什么,还是说他想隐藏什么?
“有一部分下官放在了府中,不如随下官去府里取顺便吃个便饭。”
公孙北俞捏了捏额头回头看向盛千宁歪了一下头。
盛千宁搂着岑兰的胳膊一起去了韩府,府尹韩章带路。
到了府中宋枳四周环视了一眼门口有白色的花圈,到处挂着白绫牌匾上也悬着一颗白色的花球。
“你府中这是……”
韩章一脸忧愁的模样看着诸位:“下官的两个侄儿暴毙,今日已是第四日!”
第四日按理来讲不该出殡了?
刚进了大门就看见一位年纪和韩章差不多的女人和男人坐在那里,男人给女子把了把脉。
“这是下官的嫡亲姐姐,这位是姐夫。”
女人叫韩雨男人叫杜岩。
“在下是清洲城的医官也是仵作,这段日子接连横祸实在是没有心情招待各位大人。”
众人没有说什么,刚要进主屋韩雨突然站起来抓住盛千宁和岑兰的手,大声的笑了起来,有几分凄凉,惊悚,绝望,但貌似好像还有点……兴奋?
“这个相貌好!这个骨相好!若是我两个儿子还活着定然能瞧上!”
宋枳和公孙北俞将盛千宁和岑兰夺过来,杜岩抓住韩雨的手,控制住她。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吾妻有些疯癫还请莫要怪罪!”
盛千宁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已经被掐的红紫连岑兰的手腕也是依旧。
盛千宁吓了一跳看着院子里的挂棺材想起了自己梦里血淋淋的脸,闭上眼睛深呼吸,抓紧公孙北俞的胳膊,公孙北俞也意识到了什么将她的手握紧。
“不怕!”
盛千宁恢复了平静拿掉公孙北俞的手转身走向岑兰,环视着四周,总体的感觉让盛千宁想到了两个字!
凶宅!
盛千宁和岑兰刚要进去就听见那个疯女人韩雨说道。
“死了也能瞧上,死了也能瞧上!嘿嘿嘿!”
韩雨笑的阴森一直重复这么一句话,本来想一起进去的盛千宁忽而不想进去了。
“让他二人去吧我们在这儿呆着吧。”
等了一会儿岑兰似乎看见了什么拍了拍盛千宁的肩膀。
“你看。”
盛千宁顺着岑兰手指的地方瞧过去,那个走廊处,韩雨坐在栏杆上眼神凄厉的望着盛千宁和岑兰,站在她身后的杜岩也是一副冷冰冰的眼神,像是……看死人般的看着盛千宁和岑兰。
“他们做仵作的眼神都这样吗?”
岑兰问着盛千宁。
回到了驿站盛千宁和岑兰也在微弱的烛光下陪着公孙北俞和宋枳看卷宗。
盛千宁看着手里的卷宗突然伸出手来掐指算时间,后又眼神闪露出一种凶狠。
“将军!”
公孙北俞会意朝盛千宁手中的卷宗看过去,盛千宁却将手中的卷宗合起来,摇摇头。
“不是卷宗?那是……”
“西南角的一个宅院里。”
公孙北俞知道了盛千宁的意思,宋枳不让她们两个人跟着去,宋枳和公孙北俞还有非远慢慢到了盛千宁所说的那个宅院里,三人还没有深入就听见了一声惨叫!
公孙北俞带人冲了进去那个人影一下就没了,救下了两个孩子。
盛千宁和岑兰站在门口,岑兰看出了盛千宁的紧张便将握住盛千宁的两只手轻轻的安慰着。
一只手搭上了岑兰的肩膀,岑兰觉得有点不舒服动了动随后就跟盛千宁说:“你别搭在我的肩膀上放在这里不舒服!”
盛千宁茫然的看向岑兰:“我的手都被你握着我那里多出来的手好搭在你肩膀上?”
盛千宁和岑兰有些害怕的两个人慢慢的回过头去,两人都叫了一声!
是韩雨!
韩雨端着茶盏给她们二人,她们二人的情绪稍微的平复了一点魂不守舍的问着韩雨。
“韩娘子怎会深夜在此?”
“给你们送点茶水果子。”
岑兰和盛千宁相互看了一眼三人找个地方坐下。
“敢问二位姑娘年芳几许?”
没叫自己夫人反而叫自己姑娘?
“十六。”
两个人都是一般大小,韩雨的表情有点难以描述。
“想问一下韩娘子那些百姓和……和官兵验完尸以后尸体都放在那里了?他们都死在哪里了?”
岑兰看着问出这些话的盛千宁从心底佩服她。
好勇一女的!
第五十三章:找个陪葬的
韩雨不慌不忙的回答:“运去哪儿了?好像尸体都没留下之前的那四个早就已经草草下葬了,那官兵好像都不见了!”
盛千宁和岑兰都是半信半疑的看着韩雨。
“那……韩夫人的病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时好时坏的?”
“还不是我的两个儿子暴毙!我这头脑就越发的不清醒了。”
“二位夫人,二位大人回来了!”
公孙北俞他们回来了!盛千宁急忙的站起来却撞到了一旁的托盘,托盘上面有茶盏,茶盏里的茶也洒了。
韩雨弯下腰去捡拾地上的茶盏,盛千宁伸出手抓住韩雨的手腕。
“韩夫人不必收拾一会让下人弄就好了。”
盛千宁的脸色微变,经过盛千宁的阻挡以后韩雨不在去碰掉落在地上的茶盏子,只是起身微微的行礼。
“那……就不打扰二位夫人了。”
…………
“你确定嘛?”
盛千宁一脸的无奈的看着众人。
“那精气神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模样,别人都是夜间发病她倒好……晚上可精神。”
“我为了证实我的想法刚才趁着她拾起茶盏的时候我把了她的脉,有力的很!她根本没有病!”
公孙北俞皱着眉头,岑兰点点头:“那她白天都是装出来的还念叨着什么……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想起来都渗人!”
“幸而救下了那两个孩子,他们杀了八个男子两个女子如今又要杀孩子?”
宋枳百思不得其解,岑兰忽然想到了什么和盛千宁互相看了一眼。
“某种仪式!”
盛千宁和岑兰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那个人说的真的有效吗?”
韩雨看着杜岩又看向别处一脸的凄厉:“不管真的假的,我们都要试一试!至少儿子在那边不孤单的不是。”
宋枳和公孙北俞一直在研究卷宗,岑兰躺在了宋枳的腿上睡着了,盛千宁手里攥着卷宗趴在桌子上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宋枳一只手放在岑兰的肩膀上轻轻的拍着另一只手还捏着卷宗细细查看。
盛千宁睡得不安稳公孙北俞拿来一张凳椅子,将盛千宁抱起来自己坐下让她睡在自己的怀里。
宋枳不知道何时拿来的被子盖在岑兰的身上又拿了一床被子递给公孙北俞,公孙北俞接过盖到了盛千宁的身上。
“你喜欢她!”
宋枳没有问反而是很肯定的说,公孙北俞没想到宋枳会这么说。
“笑话!”
“你没有正面的回答我的问题!”
公孙北俞将头慢慢的转向宋枳,眼神中迸发凌冽朝着宋枳看过去,宋枳不禁的打了个抖。
“不问就不问!直接回答怎么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本就是你夫人!错过她你会后悔的!”
公孙北俞将手里的卷宗朝着宋枳扔过去,宋枳抓住,公孙北俞怀里的人不安分的拱了拱。
就这样宋枳和公孙北俞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清晨盛千宁和岑兰正睡在一张床上,紫祺走过来看着两个人不禁的摇了摇头。
“姑娘们!该起床了!都已经日上三竿啦!”
岑兰的侍女艺儿也走过来掐着腰看着紫祺,两个人都没有办法。
艺儿拍拍岑兰:“姑娘们!二位大人已经在院子里练了好久了,再睡也睡好了!真的该起来了!”
两个人被迫的拉起来梳妆,二人站在门口看着宋枳和公孙北俞过招。
“我夫君比你夫君厉害!”
岑兰笑嘻嘻的看着盛千宁赞赏着自己的夫君有多么的厉害,盛千宁也不甘示弱。
“你夫君都已经输给了我夫君一招明明是我夫君更厉害!我夫君让着你们,大度!”
忽然盛千宁恍惚了一霎,煞气好重!是死人气!
忽然几个士兵来报说是又死了人,公孙北俞和宋枳没有耽误就急忙过去,盛千宁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公孙北俞趁着仵作没来就上去摸了一把人的气息,还有气!
抓紧让人送去医馆就能救活。
宋枳询问附近的村民公孙北俞检查有没有遗漏的证据。
“刚才来报,那孩子还没到医馆遇上了杜岩,他就看了看那孩子,说是……没气了!”
杜岩这个仵作来了蹲下摸了摸对着两位大人摇摇头,凭着刚才的气息最少还能喘上一个时辰,杜岩来了就断气了?
宋枳说不出话来,这孩子还这么小就惨遭杀害!
“二位姑娘吃点茶点吧。”
韩雨这阵子总来,明明韩府离着这里‘一万八千里’远她怎么就不嫌麻烦啊!昨晚上也是,那么晚她还在驿站给我们端茶水果子吃!
“二位公子可出葬了?府中……不忙?”
韩雨没曾想会这么问:“还没呢压棺呢,我找人做了场法事,想……给他二人找个陪葬的。”
话说的轻描淡写的,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盛千宁刚想放进嘴里的点心忽然不香了,转头和岑兰对视了一眼。
“陪葬?纸人还是死人?还是说……是活人?”
“当然是死人啊!将死之人……也成!”
韩雨笑了笑,说完还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盛千宁和岑兰。
岑兰拽了一下盛千宁的袖口,盛千宁大着胆子继续问着:“大娘子可有人选了?”
“有了两位将死之人,肤白貌美,明眸皓齿,我那两个儿子肯定瞧得上!”
“恭喜大娘子!”
待韩雨走了之后盛千宁掐指一算,眉头忧愁久久消散不掉,抬眸眼中有一些复杂。
凶!
预示着我和岑兰有危险!
看来这位韩大娘子是看上我俩了!
第五十四章:什么叫不见了?
“将军!”
公孙北俞和宋枳回头看:“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盛千宁一脸神色慌张的看着公孙北俞,想说但现在不是时候。
“为什么都在一个地方杀人,因为他们要举办仪式!或许是祭祀,或许是祭拜,或许是……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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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能在等了!主子说了在等下去就没有机会了!”
韩雨和杜岩点点头:“是得下葬了,为了她二人耽误的太久了。”
他二人面前的人点点头,韩雨有张口:“替我们夫妇二人谢谢长……谢谢你主子。”
那男子突然闪过的目光让韩雨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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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举办仪式?”
四人像是确定了心中所想的都是同一个人,但是没有证据怕打草惊蛇!
“我们再好好调查一下你们先回去这里太危险了!”
见他们离开盛千宁和岑兰转身离开:“我们得想办法帮帮他们。”
岑兰摸着下巴,盛千宁看着岑兰思考的样子:“怎么帮?我现在不能暴露身份是要趁着他们还没回来去……探探?”
必须得找到机会不能再这个地方耗下去迟早会出事!
“公子,您想好了吗?”
男子打开折扇余光轻瞥一旁的下属:“本王的妹妹本王不去看看?就当恰巧路过。”
“主子若是让您父亲知道了勃然大怒又要罚您了!”
男子扇折扇的动作停了下来:“你在教本王做事?你信不信本王永远将你留在这里。”
“奴才不敢!”
两个女子戴上帷帽,盛千宁的轻功好在房顶飞檐走壁,岑兰在下面跟着盛千宁。
盛千宁拿起几块房瓦准备跳下去:“仵作所有的工具上清理的都很干净才对,这个杜岩怎么这么埋汰?”
盛千宁打开上面的工具包,上面沾满了泥土血迹。
“噼嘶噼嘶!”
岑兰装作蛇的声音提醒盛千宁,盛千宁听到以后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门被推开杜岩看了看屋里,没有人!
盛千宁悄悄盖上房瓦落地没站稳崴到了脚,岑兰扶住盛千宁,杜岩听到外面的声响急出门看。
“你们是谁?夜闯我府欲意何为!”
杜岩还没来得及上前看是谁之间一名男子给了杜岩胸口一掌,转身抱起盛千宁:“走!”
岑兰没多管他是谁跟在他身后,三个人隐进了夜色当中。
“皇兄!”
盛肃宁摘下面纱,怒视着盛千宁。
“皇兄怎么在这了?”
“父皇让我出来办点事我不好推辞就出来了,跟那位打过招呼了。”
岑兰皱着眉头仔细看着盛肃宁:“这是你兄长?”
盛千宁点点头,岑兰行了礼,礼数可不能少。
“皇兄那个仵作有问题!”
盛千宁指着巷口,看着盛肃宁想让皇兄帮忙调查一下。
“有没有问题都与你无关!来梵古时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嘛!”
盛千宁从来没见过盛肃宁发这么大的火气,盛肃宁被盛千宁推出去:“我暴露了身份就坏了皇兄你跟我说的我都记得!”
盛肃宁看没有人追来就将盛千宁拽出来:“你离皇室远一点绝对不能扯进梵古皇室的纷争里!”
盛千宁不明白为什么皇兄这么反对自己掺和进梵古皇室里的纷争里?
他是在隐瞒着什么嘛?
盛肃宁摸着盛千宁的脸一副不舍的样子:“皇兄该走了!我在这里待上一些时日就走了!”
盛肃宁转身离开的时候盛千宁一副低落的样子。
岑兰和盛千宁回到了驿站一个黑影窜了过去二人大着胆子去追寻那个黑影,盛千宁还没有看清是什么她二人就被困在了一条宽路上。
夜深人静的道路上升起了一团白烟,盛千宁下意识的伸出手挡在岑兰的面前,白烟越来越浓,二人的耳边响起了一道道唢呐声。
岑兰害怕的抓住盛千宁的衣袖:“这白烟有毒致幻!”
两侧边出现了人影一侧是一座白色的轿子,另一侧则是披着白绫的棺材,轻纱慢慢的吹起轿帘,坐在里面的是一个长相与岑兰无异的纸人。
棺材轻得很,抬着棺材的人还能跳的起来,不!他们就是跳着走的!
两侧的人离着她们越来越近,盛千宁静下心来闭上眼睛默念着师父教的清心咒。
盛千宁在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已经是漆黑一片,四面八方都是木头材质,盛千宁敲了半天,是刚才的棺材,隐约的感觉到盛千宁躺在里面也有被颠着走。
岑兰晕了过去坐在了轿子里面,盛千宁皱着眉头看来这就是韩雨口中说的陪葬了,盛千宁还没来得及出去就和岑兰一样昏死在棺材里。
紫祺和艺儿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两位姑娘的身影。
“大人!两位夫人不见了!”
宋枳站起来:“什么叫做不见了?人呢?”
艺儿说不清楚,公孙北俞看着紫祺:“今日二位夫人出门寻大人就没在回来过!”
“没回来过?”
第五十五章:她……断气了?
公孙北俞有些不安,二人急忙的赶到韩府,只见韩雨一身白衣站在门口看着挡在门口的公孙北俞和宋枳。
“二位大人,烦请让路!我们要下葬了!”
公孙北俞皱着眉头宋枳看着要多问一句:“半夜三更的下葬?”
“法师给算过了说是吉时下葬好,在不下葬的话都要臭了。”
宋枳想上前仔细检查棺椁杜岩就挡住了宋枳。
“大人!还请让吾儿安息!这尸体臭了也免得污了大人的眼。”
宋枳一想也对,他们这就下葬了开棺对死人不敬,难免不吉利,公孙北俞眼瞅着众人抬着棺椁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转头看着后面又跟出来一定白色的轿子!
轿子里面坐着一位白衣裳盖着白盖头的女人,宋枳轻轻的扒头看了一眼。
“这是?”
“是一位纸扎的新娘,一会儿要烧了给我儿子陪葬。”
纸人还涂胭脂?
宋枳看见了盖头下露出的一抹鲜红,没有太多的顾虑只是和公孙北俞问问府尹有没有什么线索?
公孙北俞和宋枳追寻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找到二人捂着头坐在房里,非远推门进来,两个人以为是不是有线索了,非远摇摇头。
“没有找到二位夫人的踪迹,不过……有一位公子要见将军。”
“何人?”
“夫人的哥哥!”
“他怎么在这儿?”
盛肃宁?
他来作甚?怎么会在这儿?
盛肃宁拿着折扇走进来:“本王的妹妹不见了,本王不过来寻寻?我见过阿宁。”
宋枳猛的站起来:“你见过她二人?”
盛肃宁将仵作的工具包放在桌子上:“她二人当时被那个仵作追着应该就是这个仵作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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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挖!”
杜岩见着下人们手太慢了直接亲自下手挖,大儿子的棺材上面有压着一顶棺材,奴才们放下的时候‘咯噔’一声将盛千宁震醒。
盛千宁有些喘不过来气费力的从怀里掏出来一颗药丸。
与其憋死还不如自己死!
咽下去以后盛千宁就开始迷糊,岑兰被葬在二儿子的棺材上,将轿子放在棺材上,似乎还往上面罩了一个白色篷子。
杜岩开始填土。
公孙北俞都想通了,是韩雨想要找两个女子陪葬陪嫁,那次拽着她二人的手说什么瞧得上瞧不上的稀奇怪语,为的就是今天。
“本王找人盯着他了,倘若我妹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饶不了你!切么让她掺和进皇室的纷争里!”
盛肃宁转身要走的时候看向公孙北俞:“倘若你不要她了便将我的阿宁还给我!”
公孙北俞想到了什么看着外面的天:“非远去抓韩雨和杜岩!一定要抓活的!宋枳,你同我去树林死过人的哪里。”
宋枳的头点的像是拨浪鼓一样,二人现在心里很慌,只期盼着尽快找到她二人。
“三个时辰了!她们……”
“快挖!”
公孙北俞看着面前被翻过的土地急忙下令去挖。
宋枳挖到了一个白棚子的角,眼泪竟不争气的流出来:“兰儿!兰儿你在等等!我马上就救你!”
公孙北俞挖到了棺椁正压在一个角上棺椁的盖子飞起来,盛千宁被换了一身着装,一身素白胳膊上带着臂钏流苏,肌肤如雪,能露出来的都露出来了,纤长的双腿也没有任何衣物遮挡,重要的地方全部遮起来。
众人想要靠近将棺椁抬出来,公孙北俞却一声呵斥住了众人,此时此刻的盛千宁犹如是天上的仙女一般,美艳动人!
公孙北俞将披风盖在盛千宁的身体上,将她抱起来,宋枳抱起岑兰可能是这个墓穴留的地方大,所以岑兰才只是晕了过去,仅仅有些缺氧。
公孙北俞抱着轻如羽毛的盛千宁,身子抑制不住的发抖。
她……断气了?她平时的鬼点子这么多怎么可以断气呢?
公孙北俞眼睛红了大片泪珠不经意的掉在了盛千宁的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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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官!她怎么样?”
医官细细把脉,这脉象全无,眼瞳却没有散,说是假死不像!说是真死了也没有道理!
紫祺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来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解药递给了医官。
大夫闻了一下:“断脉的解药?夫人怎么会有断脉?”
“我家姑娘常用的伎俩,因为……”
紫祺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公孙北俞此时此刻也不关心这些:“因为什么不重要能不能救?”
医官给盛千宁服下解药:“断脉五个时辰不吃解药必死无疑!不知道夫人吃了多久,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喂下解药医官也给盛千宁扎了血脉,硬生生的将药让她咽下去。
“如若不成……便准备后事吧!”
第四十一章:给她狠狠一击。
公孙北俞和盛千宁坐在马车里,盛千宁心里盘算着怎么在宫宴上让青兰与自己撕破脸,好将她赶出去。
“今日之事……”
公孙北俞主动说了话打破了局面。
“对了,今日我瞧见了忠王与惠王,虽说没讲几句话但也能瞧得出来,你辅佐的七皇子是个苗子,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是不是很碍事,但他跟惠王比的话会不会稍稍逊色了点。”
公孙北俞有些心虚的看着盛千宁,以为她发现了什么。
“今日长公主拉拢我,拐着弯的说三皇子是个能成大事者,她只不过是觉得我只是一个南昭不得宠的公主,能有什么排场,好拿捏罢了。”
公孙北俞看着盛千宁嘲笑长公主的样子,变得严肃起来。
“以后有这种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同你一起去。”
“你……你不是校场出事了?不好麻烦你,这不是也让小厮通知你了。”
公孙北俞没说什么到了府里将盛千宁从马车上抱下来。
盛千宁拍了拍公孙北俞的手:“扶就行了干嘛还用抱的?”
公孙北俞抱习惯了,非远递上一个盒子。
“这是上京的膳甜司做出来的玫瑰糕。”
卉儿接过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膳甜司的玫瑰糕?”
“我是你夫君。”
盛千宁没说什么只是催促着公孙北俞去处理公务,自己则好好想想怎么处理青兰。
盛千宁随着卉儿进了府里,盛千宁坐在雅轩的外亭中。
“紫祺,卉儿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呀?”
说着说着从食盒中拿出玫瑰糕来吃,递给紫祺和卉儿。
“我觉得还是要从她的一开始下手。”
盛千宁摸了摸下巴,点点头,对呀!一开始,哪里是一开始呢?长公主?
“她不是正头娘子,宫中大宴去不了的,还有一天我得想想怎么让她去。”
“姑娘要怎么做?”
“我自有我的办法。”
盛千宁躺在屋子里,正琢磨着怎么办。紫祺突然打开门。
“姑娘,老爷和将军吃醉了酒,大娘子让姑娘去扶一下。”
盛千宁嘴上说着麻烦但还是起身穿着外袍。
“你二人不用去了太晚了快去睡觉吧。”
盛千宁寻了半天才在花园的亭子里找到公孙北俞。
花园并没有人,盛千宁去拽公孙北俞,公孙北俞反拉着盛千宁,让自己借力坐了起来。
“我没醉。”
盛千宁撒开手,不拽着他,公孙北俞手上还拿着酒壶喝了两口,盛千宁见他有些胡来,便要往亭外走。
公孙北俞拉着盛千宁的手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盛千宁拥着公孙北俞。
“你累不累,我们去坐一会吧。”
“这人生……哪有不累的。”
公孙北俞想亲盛千宁,让盛千宁躲开了:“你喝多了容易断片,回去,回去睡觉。”
公孙北俞趁着盛千宁不注意,掐着千宁的脸,她嘟起嘴来,公孙北俞倾身而下,吻着她,盛千宁慌乱的推开他。
“回去睡觉!”
公孙北俞被盛千宁扶着,头低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盛千宁脱下他的外袍,让他躺平着,公孙北俞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盛千宁,自己知道自己是真的喝多了。
“夫人。”
盛千宁给公孙北俞盖上被子,自己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摊的这是个什么啊。
清早………
公孙北俞在院子里打拳,盛千宁起来洗漱。
“将军在院子里练了几趟拳了,说要等姑娘醒。”
“等我?”
卉儿点点头:“紫祺姐姐和非远副将在院子里比武,您再不起来,怕是将军要亲自来叫你了。”
卉儿将点珠钗给盛千宁戴上,整理好衣服。
“你做什么非要等我醒?”
“本将军有事同你说。”
公孙北俞将长枪扔给非远,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来,盛千宁皱着眉头打开纸条。
“长公主给青兰的纸条?”
盛千宁笑了一声,真是天助我也啊!盛千宁的小点子已经抑制不住的往外冒了。
第五十六章:下手真狠!
“什么叫做准备后事?”
医官没有回答只是离去,公孙北俞坐在盛千宁的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儿。
公孙北俞手抖的抚平盛千宁耳边的碎发:“怎么样,你能安抚我的脾气,我能抚平你的碎发,我对你说了慌,我说我不喜欢你的话是假……”
盛千宁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附近的环境:“这是……驿站嘛?”
公孙北俞看着盛千宁,突然抱住她:“你吓死本将军了!”
“阿俞。”
盛千宁感觉到了公孙北俞浑身在发抖:“害你担心,麻烦你了!”
公孙北俞应该确定了盛千宁没有听到自己刚才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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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坐在椅子上看着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手上拿着打马鞭。
“让本将军的夫人陪葬?你也不怕你儿子起尸!”
“还有我夫人!你们好大的胆子!”
公孙北俞底下头看着面前的人笑了一声,那一声笑在这里显的那么的奇怪,那么的让人害怕!
“有人告诉你们这二位公子死的不清不楚,大夫只说是病死却没说出来是什么病,二位公子在下面太孤单了,得找两个姑娘陪葬,你杀得那些人也是陪葬的一部分,本将军说的没错吧!”
杜岩有些逃避公孙北俞的眼神,看着地上流动的水迹,血迹混成了一团。
“可惜啊!二位公子如此才俊死于下毒确实……天妒英才呢!”
杜岩猛的抬头看着面前的宋枳,眼中尽管铺满了红血丝也挡不住眼中的惊慌失措。
“你说什么?”
“是被人毒死的,就是对你出招的那个女人,我们大概猜到她是谁了,只会可惜了这两个才俊,死的惨死的惨呐!”
公孙北俞起身对着宋枳使了一个眼色,宋枳拍了拍公孙北俞的肩膀,自己就出去等着了。
公孙北俞走近杜岩看着挂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歪了一下头:“你扒了她的衣服?”
“是我夫人所换我绝不会行此等之事。”
“不重要了,忍着点一会儿就不疼了!”
宋枳站在外面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惨叫,轻微的摇摇头,这种场面我应该在现场的,不行!太血腥了!还是眼不见为净啊,我还得为我家小兰儿积德呢!
不过……就这样放过他会不会太过于轻了些!
宋枳回头看着大牢深处,公孙北俞拿出一块方巾来擦拭着手上的血,转头看着非远:“那个叫韩雨的就杀了吧!”
非远点点头就去办了,杜岩嘴里不断的溢出来血:“你就是个恶魔!恶魔!”
“这就恶魔了?我比较喜欢听别人说我是阎王,你碰了不该碰的我就对你这样也不过分吧!毕竟我还没杀了你!画押!”
公孙北俞拿出两张纸来捡起一条胳膊拿着上面的手指摁下他的手印,非远带着一身的血出来,看来杀韩雨的时候废了不少力气,公孙北俞将其中的一张纸抽出来递给非远。
“明日将他移交上京大理寺,放在囚车里的时候把门放松,等人来杀他。”
非远点头,公孙北俞出去的时候,宋枳正看着他拿着手上的方巾费劲的擦着血。
“下手狠了些!”
公孙北俞回头看着宋枳:“就只是卸了他的四肢,狠吗?”
“生扯下来的?”
“嗯。”
将人的四肢生生扯下来的,难怪杜岩会叫自己恶魔,早知道就把他打晕了在弄,就少受些痛苦我也能少费点力气。
宋枳见他这个样子并不是很稀奇,应该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生扯下来还是第一次,真狠啊!
“没找到你夫人的时候心急嘛?”
公孙北俞没有看宋枳只是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宋枳追上。
“你慌什么?你二人已经成婚了怕什么?”
“我是将军!征战沙场难免死伤,身边的牵挂越少越好,有她在我怎么办事?”
宋枳被堵的没有话说:“你要了她却不爱她,对她公平吗?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是你的臂助?你难道要她日后改嫁?”
改嫁?她既然嫁了我我怎么能让她改嫁?
“最起码不是现在!”
公孙北俞继续往前走,就看见了盛千宁和岑兰,岑兰脸色稍微有些难看的瞧着盛千宁,都听见了多尴尬啊!
盛千宁也不想将时间一昧的浪费在什么情啊爱啊,她现在想找到凶手然后和离住回南昭。
四人都没有在往前走只是愣在原地互相望着对方。
“我们到处逛逛吧!”
盛千宁走到公孙北俞的身边,岑兰才走到宋枳的身边,一副怨恨的样子看着宋枳。
公孙北俞单手背后点了点头,两个人在前面走,岑兰和宋枳在后面走:“你脑袋是不是有病?大庭广众之下你谈论这些做什么?”
宋枳小声的问着岑兰:“阿宁听见了吗?”
“你若在小声些就听不见了,声音大的巴不得全世界都听见!”
宋枳一副愧疚的样子,岑兰指着路边摊上的糖葫芦:“我要吃这个!”
宋枳付了钱,公孙北俞时不时的转头看向盛千宁:“不吃?”
盛千宁摇摇头:“没带银子!”
宋枳听见噗嗤笑了一声,堂堂将军夫人出门不带银子?
“你一个大娘子不带银子?”
“家里我当家,她出门带嘴就行!”
公孙北俞说罢拿出银子塞到小贩手里,将糖葫芦塞到盛千宁的手里,自己就往前走,盛千宁看着手中的糖葫芦楞在原地。
盛千宁回过神来追上公孙北俞:“我不吃!”
“记的发了月银还本将军。”
“几文钱又要我还你?”
盛千宁想起来什么:“今日是初一。”
公孙北俞想起来转头看了盛千宁一眼,转身朝着驿站的方向回去,宋枳看着盛千宁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他突然有点事,你们逛逛再回去吧!我先回去睡觉了。”
宋枳点点头,公孙北俞闭上眼睛凝神屏气,盛千宁戴上帷帽。
“姑娘!”
“紫祺我不能看着他这样。”
“姑娘已经说好了不在乎他,您这次万一真的被掐死了怎么办?”
紫祺拽着盛千宁的衣袖阻止她去找公孙北俞。
“相信我,这次我能躲开!”
看着盛千宁必须去的样子,自己撒开了手,盛千宁翻窗进了公孙北俞的屋子,公孙北俞听见声响睁开眼睛。
“滚!”
盛千宁拿出银针公孙北俞才稍微平静下来:“你夫人本是好意端来的草药是能抑制你这个病症的,你给洒了真是可惜。”
“你怎么每次都来的这么及时?”
第五十七章:我要留宿
“因为我厉害啊!”
盛千宁扎针的时候,公孙北俞倒吸一口气,盛千宁一脸坏坏的看着公孙北俞挑了一下眉笑了一下,让你上次掐我!
“哎呀!扎错地方了,别动哦!”
公孙北俞怒狠狠的看着带着帷帽的盛千宁:“你故意的!”
咬牙切齿让盛千宁的心情好了不少,盛千宁施完针公孙北俞吐了口黑血。
“你为何帮我?”
帷帽遮的很严实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模样。
“红楼、岑嘉行、汝乔商会都是女人做主,为什么帮你……无疑是看你长得俊!”
“江湖才俊多的是何苦单单只救我?”公孙北俞冷笑了一声他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这病可有法子治?”
公孙北俞问出口盛千宁回头看着他沉默了一会,缓慢的点点头。
“我有一个师姐,医术超群武功极佳,只是找她不容易,有可能找得到有可能找不到!”
公孙北俞露出期待的目光投向盛千宁,但眸子中有参杂这些许不相信。
“她有这么厉害?”
“这么说吧!我只能压制你一时,但她……能救你一世,我和她相比较医术的话,中间还差着好几个我。”
盛千宁整理了一下帷帽,公孙北俞点点头:“她叫什么名字?本将军派人寻寻!”
“白元夏!”
“白姓?我们这里姓白的只有一家,但他们是个大家族,皇室保护起来了,但也没有听说过什么……白元夏?本将军会派人乾坤洲上瞧瞧,他们那里的白姓还挺多。”
有了公孙北俞帮忙就好弄多了:“将军,我的长萧可在你这里?”
“赠与本将军。”
好厚的脸皮可不知长枪能不能扎出血!真想吐他一口。
“那是我的!赠不赠不应我说了算?要不要脸?”
“你!”
公孙北俞被堵的哑口无言:“不在我这!我夫人哪里。”
放屁!
明明自己带在身上哪里放在我这里?明明就不想给我,没关系反正放在他那里也丢不了。
“那你可给我放好了!否则……”
公孙北俞看了她的手一眼,会意一笑。
盛千宁回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盛肃宁了,应该是早就走了吧,公孙北俞推开门正看见盛千宁握着笔写着什么。
公孙北俞走近瞧:“写的什么?”
“家书,给我皇兄的。”
公孙北俞摸着盛千宁手指上的白玉戒指,垂眸看着盛千宁:“可曾摘过?”
“未曾,怎么了将军?”
看起来淡定的盛千宁此时此刻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怕公孙北俞看出什么端倪。
公孙北俞眼底闪过一丝不平静,将手抬起来:“明日要去内侍大牢压杜岩,你去吗?”
盛千宁摇摇头:“我要睡觉!”
……………
“姑娘您再这样冲动怕是要让人看出端倪来了到时候场面……”
紫祺没有往下说,盛千宁看着手里的簪子垂下头细细摸着。
“场面?我为的不是自己,是母妃,是卿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活着吗?因为有些人的死去造就了现在的我!”
紫祺低下头不再张口,只是拿起梳子梳着盛千宁的头发。
“明日长公主会派人阻拦,还得走一趟。”
“姑娘!咱们还是别太出风头了!将军若是恼了怕是姑娘会身陷危险的……”
盛千宁斜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紫祺:“阿祺,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怎么样,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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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整理了一下上了床,门‘咯吱’的响了,公孙北俞推门进来看着盛千宁,盛千宁吓了一跳抓紧拿起被子捂住自己。
“哇哦!”
周围的树声沙沙作响,脚步越来越近:“你来这里做什么?”
公孙北俞坐在床上看着盛千宁,犹豫了半天:“我想留宿。”
盛千宁没听太清然后公孙北俞就自觉的躺下:“睡觉,明日我们要在府尹旁的茶馆里守株待兔,今日累了。”
盛千宁撅起嘴不情愿的躺下了。
……………
“非远?”
公孙北俞叫了一声,盛千宁拿着衣服走进来:“非远不识相,还在跟紫祺比武。”
盛千宁给公孙北俞整理好衣服:“去吧!小心些。”
----
“注意周围可疑的人!”
宋枳提醒跟着队伍的人,他们到了茶馆里面坐满了戴着白帷帽的人,公孙北俞注意到了他们,盛千宁坐在其中把玩着手上的一个茶杯。
“姑娘为他露身多日,盯着姑娘的人呢也越来越多,小心!”
“顾尘,小心些这附近的人可都不是善茬!”
顾尘看了看周围除了公孙北俞这波人以外其他桌上的人怀里都揣着刀剑。
“那姑娘更要小心了!”
第五十八章:毕竟他不喜欢我
公孙北俞一直在往盛千宁这边瞧,盛千宁不让顾尘在张口只是淡淡的听着附近的声音。
“公子,人往这边来了!”
周围的人听见有些紧张,将手都揣进怀里。
“来客官上好的酒菜齐喽!”
周围的人流涌动,茶馆的生意以外的不错,掌柜的看着那帮眉目凶狠的人,又细细打量了盛千宁一帮白衣。
“公子,你说红楼楼主怎么在这?难道长公主雇佣了红楼?”
非远看着盛千宁悄悄的问着公孙北俞,公孙北俞没回答他,她来做什么?是为了什么?真是来劫杜岩的?
囚车往这边来,除了盛千宁的白衣人其他人都从怀里掏出刀剑来,准备动手,盛千宁忽然起身让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
盛千宁走到头目面前,停了一秒钟突然抬起手抓住男人的头摁在桌子上。
“樊书!跟我们走吧!好不容易逮到你了,可不能放过你。”
樊书使劲挣脱开,盛千宁这一举动让樊书再手下的面前丢尽了脸,盛千宁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软剑亮出来。
“偷了我的生辰纲!还敢出现在这儿……杀了你!”
“生辰纲丢失也是你们红楼办事不力,自己的手下办事不得力你连你自己都保不住还质问我?”
楼梯上下来人,门外摊贩上也站起来不少人,盛千宁抓住软剑:“这附近都是我红楼的人保不住我自己?对呀你没跟我动过手,不怪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樊书”
盛千宁坐下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下:“还不快带着你想带的人走?留在这给他收尸?”
公孙北俞起身转身离去,宋枳对这盛千宁眨了一下眼,跟着公孙北俞带人往另一头走。
盛千宁在哪里坐着紫祺也在身旁护着盛千宁,顾尘挥起手中的剑刚要给樊书一个痛快,一把匕首就飞进来。
“保护姑娘!”
紫祺一干人等退到盛千宁的身前,一身素白的长衫,身材高挑,虽然带着面具但是能看出来是个男子,衣物看着是满江湖都会穿的货色。
盛千宁隔着帷帽打量那个男子,眼光停留在了男人头上的簪子。
好眼熟的簪子!
他是什么来头还不清楚,轻举妄动怕是会有危险,唯一眼熟的就是他头上九转宝玉的簪子,贵重的很看起来应该是皇室才有的物件,但是他完全不像是皇室中人。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顾尘一向有礼有节,温柔如玉,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答顾尘的话,只是朝着樊书过去。
顾尘伸手拦住那个男人,被一掌打出了茶馆外,紫祺挡在盛千宁的身前,想上前去,被盛千宁拦住:“看好樊书!”
人群中一道剑影闪过,软件朝着那个男人过去,这个场地这个距离二人若是出了全力的话茶馆就会损失惨重。
软剑直逼那个男人,男人左脚蹉着地,身子退到了茶馆外面,盛千宁抓住软剑身子腾空旋转起来,男人挡了过去,二人在空中追逐了起来。
可见盛千宁和那个男人的轻功都很了得,二人从公孙北俞的一行队伍头上掠过,宋枳看着二人落在了牌匾上的柱子。
他不对我出招只是躲避,到底想干什么?
“敢问阁下为何插手?”
“他……还不能死!”
不能死?看来这个男人是执意要将樊书劫走了。
“那你我就打一场!”
“我…不想…和你动手。”
是个结巴?盛千宁无论怎么对他,他都是不还手只是躲避,盛千宁动作迟疑了半秒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男人的剑已经架到盛千宁的脖颈处,他并没有要杀盛千宁的意思。
他收起剑轻轻一掌打在盛千宁的肩头上,盛千宁落在地上,公孙北俞扶住盛千宁,这一掌跟打在顾尘身上的那一掌可差太多了,男人转眼间飞到茶馆给了紫祺一掌,紫祺砸在了桌子上,吐了一口血,反手将樊书带走。
盛千宁一肚子怒火,既不跟我动手,又不说明来意,什么意思!
“小心!”
公孙北俞说了一句,顾尘扶起紫祺,盛千宁没杀成樊书,紫祺和顾尘也受了伤,自己先回驿站。
“你们回来了?”
盛千宁跑到门口看着公孙北俞,公孙北俞实在想不通自己眼前这么温和的女子怎么会在茶馆将樊书的头摁在桌子上呢?
“嗯。”
公孙北俞转头看着被黑布罩上的囚车,因为四肢都被生扯下来怕吓着人就给罩上了。
“想办法让他死?”
“自有人会来杀他,我们不需要动手!”
盛千宁想看看笼子里的杜岩却被宋枳拽住:“别看了!太血腥了!”
“怎么了?”
宋枳看见她诚心发问就解释道:“他要你和兰儿陪葬,你差点断气!北俞气不过生生将他的四肢用手扯下来的!骨头还露在外面,别看了。”
盛千宁诧异的看着宋枳又看着黑布罩着的笼子,嘴唇轻轻发抖,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世人说他脾气暴躁,难以让人接近!
生扯!
人的生理绝不允许这样做!杜岩没死还活着意志多么的坚定啊!肉被生扯!想想就让人害怕!
盛千宁看着走进去的公孙北俞,宋枳看着她的表情。
“尽管这样,你也愿意留在他身边吗?”
“留不留不是他的做法,是他这个人,他尽管对我发过脾气但……没生撕过我,我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他对我下不去手,走一步算一步吧!”
毕竟他不喜欢我……
第五十九章:留好了位置
清晨----
公孙北俞将盛千宁叫起来,从紫祺的手上将衣物拿过来让紫祺出去,公孙北俞将衣服给盛千宁穿好。
“该起床了!”
盛千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公孙北俞将盛千宁抱起来将她放在梳妆台前:“我的簪子。”
公孙北俞将点珠钗戴在盛千宁的头上,挽了秀发:“父亲来了信。”
“说什么了?”
“陛下让我们赶紧带人回去,说母亲想你了,父亲知道了你遇到危险说要扒了我的皮。”
盛千宁瞬间清醒了过来,扒了谁的皮?父亲听到我受伤为什么要迁怒他?盛千宁转身抓住公孙北俞手上的木梳。
“为何?又不关将军的事情为什么?”
“说是没照顾好你,出了什么事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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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盛肃宁拜了南昭的皇帝:“怎么回来的这么慢?”
南昭的皇帝已经怀疑盛肃宁,那贱人生的种若不成自己的棋子,留着也没有用。
“三妹妹身子正好,被人追杀的时候伤了脑子,如今智力恢复了,也不痴傻了。”
恢复了?这帮人怎么办的事?如今恢复了又嫁到了梵古,怕是不能留了。
盛肃宁看着南昭的皇帝,他现在肯定想着怎么对付自己的妹妹:“三妹妹以前的记忆没有想起来。”
那还便好,败给了梵古朕心中属实不甘心,非得拿回这一失三分地,抗下梵古!
若是让肃宁去杀他亲妹妹怕他也下不去手,偷偷的派人去杀她!
“肃宁去梵古可有探的什么?”
“你只需要记得你是南昭的皇子!是朕的儿子!胳膊肘别往外拐。”
我样样比其他皇子强,文武皆是最出色的,太子之位还是传给了亲儿子,说我是他儿子?哼!若是我有这样的父亲,那还真真是上辈子做尽了坏事。
我得好好保护妹妹,绝不能让任何人瞧出端倪,可见公孙北俞待她还算宽厚,盛肃宁回头望着朝阳殿。
“合庆,看着皇上身边的人,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
盛肃宁长叹一口气皱着眉头看着盛千宁手中的信,希望你听皇兄的切勿离皇室远一点。
盛千宁和公孙北俞共乘一匹马,岑兰和宋枳共乘一匹马。
岑兰会武功公孙北俞早就知道,他看着怀里的盛千宁,心中不免安心了许多。
杜岩昨晚上侥幸逃过一劫,今日他必死无疑,非远看着附近转头看着紫祺:“你听见什么了吗?”
“你若小点声我便听见了。”
紫祺看着前面泥泞的小路,看不大尽头,微风吹动树叶,紫祺皱了一下眉头环视了一眼,转身扯着缰绳到公孙北俞的身旁。
“有人!”
公孙北俞没有停下只是继续往前走,盛千宁抓着公孙北俞的袖子。
“小心啊!”
公孙北俞目不斜视,从林子里窜出来几个人,朝杜岩过去,他们没有拦着,杜岩死后那个男人又飞出来,站在公孙北俞的前面。
“这位……”
“昨日…多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该死的已经死了…且放心。”
“你是谁?”
宋枳问着,那个男人只是微微挺直了身躯:“何需姓名,将军,夫人,我们还会再见!”
转眼就没了身影,这个男人来无影去无踪到底是谁?怎么还…还结巴不行我得矜持一点不能暴露身份,该死的人?樊书死了?
“将尸体送到府尹那里,上奏章!”
公孙北俞说给非远,非远派人将杜岩的尸体搬出来,手下的人看着那断掉的四肢已经生出蛆虫,上面散发着浓烈的臭气,让人闻了隐隐作呕。
已经有人吐了,盛千宁回过头去看看,公孙北俞捂住盛千宁的双眼不让她看,盛千宁不在回头,只是隐隐的在心中想象公孙北俞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样的。
她看不清他的内心,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暴戾恣睢?穷凶极恶?丧心病狂?无恶不作?灭绝人性?狼子兽心?赶尽杀绝?
此时此刻盛千宁的心中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公孙北俞就像是一匹站在黑夜悬崖上的一匹饿狼,渴望着光明又害怕光明,害怕孤独又渴望孤独。
可能盛千宁早已经深入这匹饿狼的内心,这匹饿狼也有可能早就为她留好了位置。
那个唯一温柔!唯一温暖唯一光明的位置吧!
第六十章:你敢质问你老子?
“真是荒唐!”
唐缙守将手上的奏折拿起来扔在台阶下面。
“陛下莫生气!保重龙体啊!”
吕公公轻声安慰唐缙守。
“既然捉拿了为何不紧紧带回来非要有什么差池再来给朕奏章!”
旁边的李公公悄悄抬眼看着唐缙守,是这个声音。
“是!陛下注意龙体切勿太过着急!”
“这公孙北俞越来越不得体!”
唐缙守暗骂了一声,公孙北俞一众人走到泥泞小路的尽头,看见前面躺着一个人,宋枳过去瞧了一眼。
“樊书!”
樊书死于一击毙命,看来应该是用完就给杀了,樊书的舌头没了,嘴边的血迹早已经凝固,看来死了好久了。
岑兰听见这个名字心中有些疑问:“这个樊书可是黑山的二山主!就这么死了看来对方来头不小啊!”
岑兰说的没错,若是红楼杀了樊书,威名就能立起来,让那个男人杀了算是怎么回事?
没有多久一行人便到了上京,盛千宁在将军府下了马,公孙北律就跑过来。
“嫂嫂!”
“皮猴子!”
盛千宁刮了一下公孙北律的鼻尖,公孙北律牵起盛千宁的袖子,往里面拽:“嫂嫂同我来。”
“你同我来!”
公孙昼看了公孙北俞一眼,公孙北俞只好悻悻的跟过去。
“慢点!”
公孙北律慢下脚步,转头看着盛千宁:“听说嫂嫂此一去差点回不来!可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我这不是平安的回来了?”
盛千宁看着公孙北律衣服严肃的模样,有心生怀疑:“你们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不知道,是父亲同母亲说的时候我听见了,说是将嫂嫂和阿兰姐姐埋起来了,就像是对死人一般,可以真的?”
“什么啊!不是真的,以后可千万别听信这种谣言,若你以后再听见父亲母亲谈论什么谣言一定要劝解,人不可轻信!”
公孙北律点点头,他自己知道可能盛千宁说这些只是为了让自己放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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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朝堂上勃然大怒公开怒斥你,你做事如此鲁莽,我怎么放心将公孙家交给你?你要怎么挑的起这么大的重担?”
公孙北俞看着公孙昼:“既然父亲如此不信任孩儿,那为何还要将这重担压在孩儿身上?!”
“你还敢顶嘴!”
“若不是爹爹当初一意孤行的将二哥哥推荐给陛下,二哥哥何至于一去不回,父亲是不是想将孩儿像是二哥哥一样……”
公孙北俞还没说完,公孙昼就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想起公孙北卿就心中阵阵疼痛。
“你还有脸提你兄长!你真是越来越放肆!敢质问你老子?罚……罚你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允许决不允许你起来。”
公孙北俞没有犹豫起身就走,公孙北明在外面看着公孙北俞怒气冲冲的出来,自己跟上他的步伐。
“三哥,你就跟父亲认个错吧!”
“我没错,你回去看文章,不用管这些,若是你自己没有考上下次罚跪的就是你。”
公孙北明不再说话了只是停下脚步转身走去公孙北律那。
“嫂嫂。”
“怎么了?匆匆忙忙的?”
“三哥和父亲吵了起来,被罚跪祠堂去了。”
盛千宁轻轻垂下眸子:“明哥儿跟律哥儿玩会吧,一会在去看文章,劳逸结合比较好,我去看看将军。”
盛千宁出了门想去看看但又怕不好,将军顶撞了父亲怕是已经惹恼了父亲,公孙北俞跪在蒲团上看着公孙北卿的灵位。
盛千宁在所有的奴婢和小厮的注视下走到祠堂门口,停下了脚步缓慢的回头看着注视自己的奴婢和小厮。
眼神冷漠让人家看着心生颤栗,跟以往的那个盛千宁完全不一样,看了那个眼神的奴婢和小厮都将头低下。
盛千宁见他们安分了许多就将头转回去,看起来反向还不错,眼神从刚才的狠毒转变为温柔,非远也跟着一起跪着。
紫祺和卉儿将软垫子放到非远的膝盖旁边,盛千宁则是给公孙北俞弄好,可公孙北俞和非远不动,看来是不想垫这个软垫子了。
盛千宁看着公孙北俞的侧脸,低头想定了什么:“我去找父亲。”
公孙北俞拉住盛千宁的手不让她去,盛千宁叹了一口气,转身掀起裙摆跪下,紫祺看到这一幕和卉儿也一同跪下。
“你做什么?”
盛千宁环视着附近的环境,这个祠堂真的是甚大啊,公孙北俞瞧着她跪下问了一嘴。
“你是将军我是将军夫人,你是父亲的儿子我是父亲的儿媳,你为我夫,我为你妻,于你我该跪,于父亲我该跪,于公我该跪,于私我也该跪。”
公孙北俞见她意志坚定:“你身体不好,吃不消。”
盛千宁没有说话,只是一直跪着,林娴走到公孙昼的面前:“老爷,让俞儿起来吧。”
“他不认错便一直跪着!”
公孙昼拿着手上的书,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只是心中还有些气愤。
“可……宁儿也在那跪着,这都很长时间了好几炷香了这……”
公孙昼放下书,转头看着林娴:“她身子不好去那里干什么啊?”
公孙昼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祠堂去,盛千宁摸了摸膝盖拿着手锤了几下。
“将军可饿了?还不知道跪多久,让人拿点饭菜来吧。”
也不知道有多大仇多大恨非得吵的不可开交,若是因为我罚跪,我罪过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