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又见白大十
玉符中一团绿色的光球在转动,虽然看不清楚,可是自觉让他相信那就是老白。又见到白大十了!不过现在的老白看起来够凄惨的,身体没有了,这是魂魄吗?他不敢确定,不过他确信这就是老白。
只有老白还在就有希望,密道里的大哥不也是一缕残魂。
可是该怎么和他交流呢?吕清广捧着玉符犯了难。
好在他有优良的传统:想不通就不想,找不到就不找。
把玉符埋在标准晶石里面,希望这样老白能吸入一些标准晶石的灵力。
站起身,端着手电筒继续前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走廊依然如故,可是心情一片大好不是小好的吕清广看到的不再是诡异而是欣欣向荣。周围的一切都和谐了,空无一人的异度空间是那么恬静,淡雅,安详。可走廊还是那么的长,他习惯性的用记号笔在走过的每一个门边留下一个小小的L。
又是一个死胡同,没关系,剩下的走廊已经不多了,曙光就在前面。他倒回来,在入口做上记号,转入下一个走廊。
又换了一次电池,继续前进,休息,更换电池,再前进。
第五个楼梯间终于到了,当他看到一楼那结束性的粗大瓶柱时,竟然什么都没有悟到。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一团浆糊,他难以置信的抠抠胡子茬。他想:胡子有点长了,下次出去应该刮一下了。可眼前的问题依然一筹莫展,有答案吗?有,五个楼梯间只有一个通往地下室。这是问题的答案吗?它告诉人们一个什么道理?人们从中可以领会什么人生真谛?
吕清广在粗大的瓶柱边吸了一支烟,收好烟灰和烟头。就近找了个门,拿出装血的一次性注射器挤出一些血来涂在门上,钻回房间里。
刮胡子倒是不急,问题也可以不想了。可日子总要过下去。在修真界还有很长的路要混,没有修为是不行的,就算不能混出头至少得混个温饱,然后奔小康。没修为不成啊!
吕清广大致收拾了一下东西,将垃圾堆到卫生间门口,反正这扇门现在时不敢开了,这里离去水晶宫的门也近。充上充气沙发,把两个用过的停电应急灯从布袋里拿出来,一个开冷光,另一个开一个大灯。关上手电筒,就随手放在充气沙发上,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下来,把手电筒挤到屁股后面。
到了赌一把的时候了。
服用极品丹的事已经盘算很久了,也该下定决心了。这种时候必须排除万难不怕牺牲,死了就当睡着了。
淡金色的极品丹握在手里,充满灵动之力的眼睛看得出这丹药蕴含的巨大灵力,这魅力不可方物的丹药会不会使自己爆体而亡?提心吊胆、思前想后想了再想。
一咬牙一跺脚,吃!
巨大的暖流在全身的经脉中快速运行,吕清广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就要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美好的未来已经在向他招着小手。可惜还差一点。他又拿出一颗服下,感觉近了一步,那世界就在眼前,可还是差一点。再吃一颗,更近了,出手可及了,可。。。又吃,再吃,还吃,再后来就一次两颗,然后是三颗,最后就论把的吃。那世界越来越近了,当他吃完第六十四颗的时候哄的一声,他的世界爆炸开来,一个新的世界重新形成。他感觉自己就要晕过去了,就差那么一点。
吕清广看看自己,为什么一滴汗都没出?自己的身体还是那样,没成功?他涅决打开布袋,布袋里空空荡荡,好半天没找到东西。空间巨大无比,至少吕清广现在是这样认为的,以前所有的东西都在角落里,显得可怜巴巴的。空间至少有两百米长两百米宽三百米高,那就不是以前的区区十二个立方,而是一千二百万立方米。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回去,赶快回到晶石堆料场去装晶石。装晶石啊,这次可以把晶石全部搬空。吕清广胸中激昂起雄雄斗志,咱现在也不怕当搬运工了,法诀一开,晶石啊!你就来吧!
打开哪扇门能回去呢?
以前每次进出密道都是用的老白的传送阵和符咒,现在老白粉身碎骨了,只剩下自己,地毯阵法图和符咒估计也完蛋了。咋办呢?还有就是修炼问题,自己出了老白大哥教的一招法诀以外什么都不会,这样可不行?空有修为没有法诀就像战士只有子弹没有枪。这个问题以后一定要解决,不过也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不知道老白在玉符里怎么样了?
心念一动,玉符就立刻飞了出来。他接在手里,看来当搬运工的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
把玉符捧在手心,试着象用黑陶盒子一样捏决向里查看。自己身上的灵力立即涌向玉符,马上就建立了与玉符的联系。这不是看,不是听,不是闻,但更高效更直接更方便。
“小兄弟,你还是修真了。唉!”白大十的话语直接在吕清广脑海中想起。
“不修也得行啊!现在是保命第一。”吕清广在心里想。没想到,老白就听见了,回话道:“保命是重要。可你一旦进入修真界恐怕更难保命。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你也已经开始了,退是不可能退得了的,勇往直前奋起精进吧。你必须赶快提高修为,你现在的修为比没修为还危险。以前一点修为没有不会对被人构成任何威胁,现在不同了,别人一出手就会至你于死地。因为修为是可以增长的,一旦你后来居上就可能对对方不利。你现在要尽量少在修真界露面,一旦让吸血鬼们或者其他魔族的爪牙发现你有了修为一定会不惜一切消灭你。在突破到元婴期之前一定不能在他们面前出现,元婴期之后你只要多加小心应该能逃得掉的。”
“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是在妖界,俺自爆的那个元神和躯体本来的名字叫牛白,因为排行老十,却生得高大又天生神力,大家都叫他大十。不过不是叫他白大十而是牛大十。这白大十的名字是俺后来改的。用这名字的时间不长,就是这十来年的事。他以前的事情俺知道的都不太清楚,俺融合他的记忆时他以被魔法所伤,加上他是可莽撞汉子记忆本就混乱零落。不过大概还是能理出个头绪。。。
老白说的多年以前是根据他的生物钟的时间序列,那个很久以前和这世界的很久以前没有对等的次序因果。在跨界时,可能瞬间就是永恒这我们在第一章谈到过。瞬间和永恒的相对关系不是本书要讨论的主题,我们不应该跑题,不是。
在老白讲述的过程中牛白可能刚出生,虽然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元神和躯体已经自爆,可是不能排除在妖界的某个时空碎片中牛白正在大吃大喝或者进行其他腐败活动。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我们没有逐一检查所有空间和存在的、不存在的、可能存在的空间以及时间的碎片之前,不能武断的下判断。就像关在黑匣子里的猫,你不看就不知道他的死活。可是你看的行为却将猫从非生非死的混沌状态逼入生或死的二选一,你杀死或救活了猫。薛定谔的猫佯谬相对我们面临的问题就和幼儿掰着手指计算宇宙物质的总量一样的差距。当然我们不能在这些浅显的事物身上浪费太多时间。牛白的生命轨迹还等待着我们去揭秘,长话短说:出生在妖界强大势力的牛妖群落,从小游手好闲、惹事生非,天赋异禀、孔武有力。结束了快乐的,不用背英语也没有奥数,根本没上过兴趣班的幸福童年,长大的牛大十除了吃喝和打架什么都不会,他没有任何才艺不会表演不会唱歌当不了主持。打架的姿势也极为难看,当体育明星也无望了。但是他过得异常快乐,因为他兄弟堂兄弟表兄弟结拜兄弟众多,他们一拥而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没有什么奇兽不敢捕杀的。在那一方天地,他快乐的生活着。直到有一天——
第六十章 老白和小黑
这一天的来临改变了一切。
一群魔神出现了,这是一群有预谋有准备的侵略者。牛白立刻从捕猎者变成了被捕猎者,从食物链的上级变成了下级。这样的乾坤大逆转就发生在啥那之间,一转眼世界改变了。
蛮牛们冲上去要和敌人拼命,敌人并不比自己强大。天生神力的大十相信自己可以轻松的将对方撕碎,就是一次对上两个甚至三个也把握十足。可他面对的是魔法阵,他们几十个兄弟被十几个魔神困在魔法阵里面。先进的科学技术是魔族的利器,这些先进的的魔法阵让快乐生活的牛妖们痛苦不堪,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们。魔法烟雾升腾起来,牛白的神智随即变得模糊混乱。在绝望中,他们有的无力的倒下了,软骨头开始哭喊求饶,卑鄙者寻找着弃暗投明的机会。牛白和最后的抵抗者发起了最后的斗争。
坚决的抵抗者不多了,七八个兄弟肩并肩靠在一起,他们知道这是最后的时刻,团结起来也到不了明天。但是即使他们相信也没有救世主来拯救他们,神仙好久没联络了,现在发信息也来不及了,再说魔法阵里也没有信号。
英勇就义的时间到了,他们结成密集的灵力护体网络,疯狂的向着一个方向发起最后的冲锋,带头的兄弟高声嚎叫着:为了自由!跟着我,前进!所有的抵抗者一起高声嚎叫:冲啊!杀啊!战鼓在心中敲响,军号在脑海里嘹亮,滴滴答答地底,冲啊!
魔法弹一排排打过来,带头的兄弟用身体挡住敌人的枪眼。他倒下了,接着又有一个兄弟跳起来,大叫着:狭路相逢勇者胜,面对敌人要敢于亮出我们的犄角!在他的鼓动下兄弟们亮出了犄角。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他的带动下一些不坚定的软弱者跟着站了起来,加入到革命的队伍中来,抵抗运动的力量得到了壮大。可是形势依然严峻,魔法弹铺天盖地而来,敌人的封锁更紧密了。在有限的空间里无法展开运动战,只有突围。跳出封锁圈,开辟敌后根据地才能开展灵活多样的打发,把敌人消灭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
魔族是狡猾得生灵,魔神更是诡计多端。他们一边围困,一边进行和平演变,革命的队伍很快出了腐败分子,懵懵懂懂的牛白也负伤了。伤势越来越严重,但他坚定地信心没有动摇,革命的火种不会熄灭。
艰苦的斗争没有白费,勇敢地牛妖们杀出一条血路,不知道有几个兄弟逃出来了。牛白伤得很重,神智被魔法完全破坏了。只有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向前跑,向前跑,一直向前跑。牛白就这张冲出重围,一路奔跑,不停地跑着。跑过山岗,跑过小溪,跑过草原,跑过深林,跑过时空隧道,跑过神界,跑过冥界,他一直拼命地奔跑,在他的生命中只剩下奔跑了。终于,在仙界他倒下了。他的力气已经耗尽,他的生命之火要熄灭了,他的元神已经枯竭,他最后的时候到了。
“后来呢?”吕清广追问道。
“后来当然该俺,出场了。”白大十抢着回答。抢答是可以加分的。
“为什么你要出场?”吕清广不解的问。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历史就是这样的。没有如果,没有为什么。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必然还是偶然都没有关系,历史已经是这样了,它就只能是这样。即使是偶然最终会是必然,就像所有的必然其实当它出现时都不过是偶然而已。所有的因果作乱在一起,这就是世界的必然,没有道理好讲。”
“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样高深了?”
“当我不在寄居在牛白的元神和躯体里的时候。”
老白其实不是老白,老白叫小黑。
这都是老白不该叫小黑,他自己说的。
“俺本是一只得道黑虎,蒙赵公明真人收录,一直随着真人修行。那神智已失元神枯竭的牛白正巧被赵真人遇见,真人以无上法力将其炼制成傀儡之身。后来局势诡变各界不稳,真人见了心中起疑就将俺的元神分离出一部分进入这具傀儡之中,穿越到人间来查探究竟。刚好遇见大哥,大哥是佛界派下来查探情况的,一晃在这里呆了九百来年了,不知为何其他几界渐渐断了消息,妖界,仙界都回不去了。”
“小黑是你的本名吗?”
“赵真人一直这么叫的,是神仙都知道。”
“你的躯体和大半的元神呢?”
“跟在真人身边的,不过现在不知道该咋办了,联系不上。也不知道这这年俺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出啥意外。俺也担心在仙界的俺别出啥事。”
“小黑这次你不是忽悠我吧?”
“俺都这样了,忽悠你干哈呀?”
“倒也是。那你现在有什么主意没有,下一步该干什么?有计划吗?”
“得先回密道去,这儿发生的事情还没告诉大哥,得让大哥知道。大哥都的东西多,他能有主意。现在的问题是地毯阵法图毁了,怎么才能回到密道?”
“你不能再做个传送阵?地毯阵图上的阵法你不是会布吗?”
“其他的都会,就是进出密道的不会。地毯阵法图上看得见的传送阵是进不了密道的,进密道的传送阵大哥秘密炼制在地毯阵图的核心,外面看不到也不能查探,否则就会启动自毁阵法。大哥做事心眼多着嘞。那阵法就大哥自己会。你当初是咋进的密道?”
“我是稀里糊涂就进去了,当时我在你买的别墅等你,那是在遇到你的三年多以前。现在的你已经不可能去买那座别墅了,要是你不买别墅就不会装修,那我也不会去等你,这样一来我不就遇不到你,也就进不到密道里去了。”
“你都把俺说糊涂了。”
“我自己都被说糊涂了。”
“那咋办?”
“我就是问你呢?”
“俺没辙。你先用晶石把俺裹起来吧,这样俺挺得久点。本来打算用这玉符救你的,没想到救了俺自己个。所以说好人有好报啊,要是俺没起心要救你,这玉符就在自爆中毁了,也就救不了自己了。”
“是啊!谁想得到呢。”
“可惜俺的储物肚兜了。”
“里面装满了极品晶石吧?”
“有一些,也不多。要不俺也不用急着自爆了。里面装了不少材料,仙界和妖界的。可惜了,全没了。”
“你不是专门去拿了一次极品晶石吗?怎么不多装些?”
“装不下了,空间都是有限的。当时没舍得把一些还没提炼的材料放出来。”
“你的肚兜有多大空间?”
“可大了,有九间房,每间都有和你一起住的那个大套间的客厅大。俺在来这界后和大哥一起回妖界炼制的这个储物肚兜,当时俺碰巧找到可以提炼天魁金晶的矿石。光着矿石我就装了八间半,还有一些其他的材料,你说俺还能装多少极品晶石。密道里晶石多得是,俺要是把矿石倒出来,全装上极品晶石,那样,就是耗也耗死十三个魔族的兔崽子。”
“你装那么多矿石干什么?也太占地方了。”
“不多不多,这些矿石刚够提炼拳头大的一块天魁金晶,天魁金晶对俺的本体用处极大。”
“那你倒是提炼啊!”
“从妖界回来就出事了,后来俺一直在养伤,这不伤才好,还没来得及呀。提炼天魁金晶最少要三年的时间。”
“老白,咳咳,那个,嗯。小黑,你有没有什么功法可以让俺修炼?”
“没有,俺是妖修,不合适你。俺不能再和你多说了,这样俺的元神会消散的。想办法找点高级的晶石,最好极品晶石来埋俺。”
“当初是你不让我拿高级晶石的。”
“自作孽啊!俺真的得休息了。你自己多保重。”
玉符里的灵力波动平静下来,吕清广还想问问为什么自己的储物空间会这么大?不是用和他一样的材料炼制的吗?自己的修为这么低不应该储物空间比小黑的还大,没道理啊?
想不明白的事现在是越来越多了。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吕清广是谁呀!想当初各界至尊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现在不过是一时把“道”丢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来的一天。这点小事没必要久久盘旋在他的心中。很奇怪吗?他的事儿哪样不奇怪。
第六十一章 小妖宁亦山
吕清广决定先回水晶宫,洗个澡刮刮胡子。带上垃圾和要充电的停电应急灯、随意充开门进了标准间。
打电话叫宁亦山赶过来,空间大了自然要多买一些东西。不过小黑的教训不能忘记,预留空间一定得够。
上了网才发现春节已经过了,现在已经是零九年的三月二日。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就两个月过去了。
宁亦山来得很慢,上午十点过打的电话,下午快一点才到。一进门小宁就不住的道歉:“不好意思,太对不住您了,您打电话那阵儿我还在北京,这不,一路飙车才刚回来,路上堵车。让您久等了。”
吕清广没心情和他说那些有的没的,直截了当的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问一下,搞得到修炼功法吗?”
宁亦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搞懵了,怔了半晌才苦着脸说:“这比较难弄,各门派各家族都把自己的功法当成传家宝,看得紧着呢!怕是用晶石也买不到,即使是小家族的三流功法都秘不外传。”这可是笔大买卖,过手三分肥。眼看着晶石却赚不到手这个感觉让宁亦山郁闷之极。
“没什么,你帮我买点东西。”吕清广把开好的单子交给宁亦山。
小宁接过来看了一遍,都是些世俗界常用的东西。这就好办了,答应着,起身出去了。
吕清广在敞开的门口凝视了一会儿空寂的走廊,回到写字台给总台打电话让人来收拾垃圾和那衣服去洗。一会儿,服务员来了,吕清广让她顺便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洗了澡刮了胡子,换上新衣服,吕清广抽着烟上着网等着宁亦山。这里还是有危险,能不露面最好,安全第一。
可是没有功法怎么提高修为呢?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宁亦山的修为都能让自己产生压迫感,看来初级就是初级哪怕吃了六十四颗极品丹,还是初级啊。咦!?怎么宁亦山看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反应,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已经是气动期了吗?会是这样吗?不是说修为高的可以看穿修为低的吗?这话又不好直接问,毕竟和宁亦山没有太深的交往。宁亦山帮自己不过是为了标准晶石而不是和自己有交情,说穿了不过是买方和卖方而已,交浅言深是大忌啊。
嘴要严。
晚上,宁亦山回来了。东西都买齐了。煤气炉、碗筷、刀具、油盐酱醋各种调味料,大米白面、方便面、罐头;折叠好的货架、书架;书籍、光盘等等。宁亦山从储物袋里拿出来一样吕清广就往自己的布袋里收一样,吕清广没有使用灵力还是和以前一样下苦力当搬运工,老老实实一件一件往布袋空间里放,东西不是太多,一个多立方而已。吕清广的布袋容量大,宁亦山是早就知道了,这是任爷口里说起都恭恭敬敬的妖修前辈给炼制的。他时不时羡慕的瞟一眼挂在吕清广脖子上的布袋,这可真是件好法宝。
还是老规矩,吕清广拿了一块标准晶石给宁亦山。
交货的时候吕清广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的确不像发现自己已经修真的样子。小宁不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沉稳性子,这小子喜欢说话,有点自来熟,和自己打交道次数也多了,要是发现了一定会问的。那就是说自己的修为如果自己不暴露别人就看不出来?
怪事见多了,吕清广终于相信真的是——一切皆有可能。
吕清广觉得自己也认识宁亦山不短的时间了,两人还没好好聊过,说真的,这宁亦山到底是个什么妖精都还不知道呢。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儿,大可随便聊聊天,也好多了解一些修真界的事情。
“小宁,你修炼的是渤海妖魔联盟统一的功法吗?”吕清广随便找了了个话由。
可这让宁亦山误会了,他以为吕清广想买自己的功法,他可没那个胆子。小脸刷的一下变白了,哆哆嗦嗦的说:“吕先生,我的功法可不敢卖给你。你要是真想修炼我们渤海妖魔联盟的功法还是直接找任爷吧。他老人家能做主,不过估计至少也得让你参加渤海妖魔联盟,要不然肯定没戏。”
“你呀!太敏感了。”吕清广见宁亦山变颜变色的就笑着宽慰道:“我不过和你随便聊聊,修妖的功法不适合我。”
“您早说啊,看把我吓得。”宁亦山舒了口气:“您这是逗我玩儿呢。”
“要说逗你玩儿,也不全对。”吕清广这几天也听了马三立的段子,知道逗你玩儿是天津卫有名的经典。“我是想多了解一些修真界的事儿。怎么样,可以和我聊一聊吧。”
宁亦山也放下心来,恢复了爱说笑的天性,“按说这修真界的事情不能和没有修为的人类谈及,可您不一样。第一次见您就是在修真界的集会上,任爷也肯跟您交往,您还认识妖修的老前辈。跟你说肯定没问题,不过,您可不可以先告诉我您认识的那位老前辈到底什么修为啊!这事儿吧,我琢磨好长时间了。您能透个底儿吗?”
吕清广一笑,“大乘期”,既然已经告诉了任胖子就不怕再告诉宁亦山了。
“大乘期!”宁亦山惊叫一声,两只眼睛直冒光。开玩笑,这可是修真界至强的存在,那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对于宁亦山的少见多怪吕清广很无奈,就一个大乘期你就这样了,要是告诉你他在妖界以前是相当于金仙期的妖将还不把你给吓死,再要是告诉你这妖将的肉身和元神不过是它暂时存身的,别人的真身是赵玄坛的黑虎,那你还不得死了又活回来然后再吓死。至于吗?你眼前这位还曾经是至尊的至尊呢,不过现在绝对不能告诉你。
“那,那,这,任爷也知道了吧?”宁亦山不愧是紧跟任胖子的铁杆追随者,从震惊中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向任逸青汇报。见吕清广点头表示已经告诉过任爷了才放下心来。这么大的消息先知道可不一定是好事,虽然自己修为低地位低呢。现在既然任爷已经知道了那就没什么关系了。宁亦山这才算彻底放心,开玩笑,大乘期啊,想想都吓死人。别人已经把这样惊天动地的消息告诉自己了,相对而言自己知道的那些修真界的事儿就都不算个事儿了。“吕先生,您想了解些什么,尽管问。”
抛砖能不能引来玉是不知道,可吕清广抛出的炸弹已经把宁亦山彻底炸投降了,可接着引出来的是玉石还是臭鸡蛋就不一定了。
修真界的事吕清广知道的太少,一时不知道从何问起,看见宁亦山真诚的眼光就顺嘴说:“要不先说说你吧,我们也认识了有一段了,我还不知道你的事儿呢。”
听吕清广问到自己的情况,宁亦山心里苦笑,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问,早干什么去了。不过现在人家先问自己的情况后打听修真界的掌故也算有心,说不得先谦虚两句才道:“我本来就是渤海湾里的一只小虾米,修道时间也不长,说起来惭愧,在修真界我也就是一个小虾米。不过我的运气挺好,一般很少有短短一两百年就能化形的。妖修艰难啊!特别是现在没了灵脉。我等有今天的造诣说来还是托了战乱的福。我记得那是两百一十四年前的春天,当时我还才出生不久,现在想来真是运气。我们一大群新出生的明虾在浅海遇到了一具腐尸,虾是可以吃腐肉的,不过明虾更偏好喜食底栖小型甲壳类、双壳类软体动物和其他无脊椎动物,也摄食海藻。吃腐尸是不被同伴尊重的,可是那时我很弱小,和同伴一起时经常抢不过它们,常饿肚子。所以他们不吃我吃,当时我是纯粹为了填饱肚子不挨饿,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一定是死在战斗中的修真者。懵懂无知而又饿极了的我就脱离了虾群独自留在腐尸那里,那里离岸边近离深海远没有其他强大的家伙来和我抢夺,也许是当时死伤的修真者太多大家都有得吃吧,反正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其他的人来和我抢。你要知道,明虾能修行的极少,就是修行了也大多修为低下,能化形的明虾就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一般的就只有一年的寿命,两年的就是长寿的了,上三年的就是老寿星。我从来没有敢想象我可以活那么久。我当时待的地方离黄河出海口并不太远,那腐尸很快就被沙给埋上了,我舍不得,就钻进沙砾里面。这下就更没谁会来和我争夺了,在沙下,我靠着吞噬腐尸灵力不断地增长,活了一年又一年。我足足吃了八十年才将那具腐尸吃完。寒来暑往,和我一起出生的明虾都死了八十代了我还活着。这时的我已经有了练气后期的修为,可是当时我并不明白。也许是我的命真的很好,那个修真者的法宝全部都破碎了,包括他的储物法宝。吃光了血肉,我就在他的身下找到了这些破碎的法宝,虽然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可是其中溢出的灵力吸引了我。”
第六十二章 年龄与辈分
“那你难道可以吃灵力?”听得津津有味的吕清广插嘴问道。
宁亦山没想到这位对修真界的事儿那么陌生,居然什么都不懂就敢出来混,胆子真是大得没边了。宁亦山转念一想,不过什么事都强不过运气,自己要不是运气好不会碰见腐尸,就是碰见也不会是修真者的腐尸,眼前这位运气一定是更旺的,还没开始修真呢,不仅有大量的标准晶石和下品丹还结交了大乘期的老前辈。人比人气死人,和这位那是没法比的,就算别人对修真界两眼一抹黑不也混得挺好,连任爷都和他平辈相交。
苦笑着摇摇头,宁亦山只好从最基础的说起:“这天地间所蕴藏的能量我们修真界称之为灵气,晶石就是灵气最强的聚集物。而被修真者炼化在体内和法宝中的灵气一般就称为灵力。由于是被提纯和压缩过的所以灵力比灵气更精纯和强大,但本质上是一体的。”
吕清广受教的点着头,自己的确基础知识太薄弱了。不过,这好像挺简单的么,一听就明白了。看宁亦山打住了就催促道:“你接着讲,吃了灵力又怎么了?”
“不是吃灵力。”宁亦山哭笑不得的解释:“修真者是吸收灵气,可以通过功法直接吸收天地灵气也可以通过阵法吸收晶石的灵气,服食丹药也是吸收灵气的一种。灵力是灵气提纯的其实更好吸收。不过一般很难得有吸收灵力的机会。你想,别人好不容易炼化灵气形成的灵力怎么会舍得让别人给吸收去。所谓醍醐灌顶和传功大法就是把灵力直接灌输给别人,可是很少有这样做的。我那也是机缘巧合,碰巧了,那些破碎的法器里的残留灵力和他储物法宝里剩的一些丹药和晶石所发出的灵力被当时的我无意中都给吸收了。这一吸收就是百多年,把这些灵力吸收的差不多了我也进了金丹初期的境界。离开那具骨骸后就遇见了碰巧路过的任爷,他把我带回了渤海妖魔联盟,不管怎么讲我也是土生土长的渤海水族。在渤海妖魔联盟里才开始学着修炼,也经常跟着任爷出来看看眼界,有时也能帮着跑跑腿处理一点杂事儿。”
“那这么说你都两百多岁了?”吕清广问:“那不是我还得叫您一声前辈。”
宁亦山连忙摆手,“这可不敢,我哪敢当您的前辈啊!再说了,修真界的岁数和辈分也不是这么论的。”
“那是怎么论的?”吕清广像个好奇宝宝什么都问。
“一般是按修为,同级的为同辈。只有自己门派里面才是按严格的师承定辈分以入门先后定长幼。家族里是按出生和年份来论的,和世俗界差不多。可是在修真界交往中从来不讲年纪。老友不与童生序齿,这规矩可不是只有儒家才讲的。在修真界修为决定一切,其实所有的交往都是落脚在这上面。”宁亦山顿了一下,对吕清广笑笑说:“万事总有例外,象您吧,任爷和你平辈相交,那我们之间就不能讲修为了。我得依着任爷的辈分管您叫前辈。”
吕清广也笑了,“怎么,你还叫亏了。”
“没有,没有,您哪能亏了我们晚辈呢。”宁亦山赶紧表态,的确,不从任爷讲光看标准晶石和下品丹的面子也得甘当小辈。这小辈当着舒服啊!标准晶石赚翻了不说,光是白得一颗下品丹那是多大的人情呀。这晚辈以后还得坚定的当下去。不当晚辈哪有这些便宜好占呐。突然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八卦欲,嬉皮笑脸的问:“吕先生,您和那位大乘期的老前辈是怎么论的啊?”
吕清广淡然一笑:“兄弟相称。”
“啊!”这下可把宁亦山吓得不轻,虽然修真界辈分的辈分在非本门的修真者里并不严格,可是一个一点修为都还没有的修真界的白丁新手和一位金字塔顶端的大乘期人士兄弟相称也太夸张了,不带这样恶搞的。
“小宁,修真了是不是就都能活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啊?”吕清广盯着这年轻的老古董问,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这些年轻人都是好几百岁的老怪物。这感觉太怪了。
宁亦山还没从震惊中还魂归来,傻愣愣的半天没听懂吕清广的问题。刚才的消息太震撼了,让他好长时间大脑都处于当机状态。
吕清广见宁亦山处在‘程序忙,请稍后’的状态,也不理他,掏出香烟和打火机,悠然自得的点上一根,又递了一支给宁亦山。
小宁木然的接在手里,当一次性朔料打火机的火焰在眼前燃烧起来才醒过神,凑上来点上火,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这才问:“吕先生,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吕清广又可气又好笑的问:“那些和你一起的年轻人是不是都是几百岁了?”
宁亦山摇摇头,“那倒不一定,一般妖修岁数大一点。毕竟妖修要先化形才能开始修炼,先天上慢半拍,不过也看情况,要是上古奇兽的血脉化形是很快的。有些生下来就是人形,或者不需要化形就能吸收天地灵气。只有向我们这样的普通妖修才是按部就班苦熬岁月。人类的修真者的相貌都是和真实年龄差不多的,除非过了使用幻术或者是到了合体期。听说合体期的时候,元婴再次和肉身融合,那时可以根据元婴的变换改变形象,这次变化可就是永恒不变的了。”
“永恒不变?”吕清广问:“那不是就长生不老了?”
宁亦山摇头道:“修真界是没有谁能真正做到长生不老的。要不谁还愿意飞升啊!现在连飞升的路都断了,就是修炼散仙,散妖也早晚有魂飞魄散的一天。”
“那修真者到底能活多久?”惜命的求道之人吕清广不是怕死是怕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道”。
“化形了的妖修和普通人类一样正常寿命是八十一年,活过这个岁数就算命硬的了。不过金丹期谁也没有百年的寿命,低端修真者比普通人更难过百岁这道坎。元婴期就至少能活一百五十岁了,修为越强活得越久。不过终归还是免不了一死。传说中,仙界和妖界的强者可以长生不老,就是普通的仙和妖也能过万岁。可惜,飞升一途给断掉了。”宁亦山惋惜的砸吧着嘴。
吕清广听到这儿失望了,“这也比普通人长不到哪去啊!元婴期才一百五十年,就算健康点的两百年,这也太短了点吧?唉,不对,好像你们渤海妖魔联盟的任逸青就活了四五百年了吧?”
“任爷现在已经是出窍后期了,差一点就进入分神期了。一旦进了分神期,他老人家活个千把岁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修为越高活得越长,大乘期活个几千万把岁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过现在大乘期的就几乎没有了,千年没有什么渡劫成功的了,以前的也早就飞升上界了。”宁亦山又憧憬又惋惜的说。
“你以前说十万修真者,这里面岂不大部分都和普通人一样的寿命?”吕清广心说要这样修真界还真没太多的混头。
“你不能这样说,”宁亦山对把修真者和普通人放在一块儿比较的做法很不满,修真者可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什么时候把普通人放在眼里过。可他还偏偏对眼前这个普通人一点办法都没有,缓和了一下口气又就接着说:“吕先生,您是知不道。我说这十万人他不含筑基期及筑基期一下的。我们平时说修真界都是指金丹期或者接近金丹期的,再差的不是闭门修炼就是混世俗界了。不管是家族还是门派都不会让不够金丹期的加入到修真界。你看药材市场和法宝交易会上,最差的都是金丹期。现在修真界就是金丹期上下的小杂鱼最多,还有就是卡在元婴期再也上不去的,真正进了出窍期才算高手。不过达到出窍期的恐怕就不足万人了,元婴期这道坎很难过,没有特殊机缘根本想都别想。能进元婴期就不错了,至少能活一百五十年,修为高的活个三百年都是可能的。现在普通人的寿命才多少,有几个百岁老人?再说了,修真者可不只是活得更久一点而已,关键是超凡脱俗的力量和法术。这是普通人遥不可及的。”
吕清广连连点头道:“你说得也在理,不过对于你可不一样,你已经活了两百多岁了。”
宁亦山笑着反驳道:“您这就是那我开涮了,化形期前的时间是不能算的,那时灵智还未开呢。”
“灵智未开那也是活着啊!”吕清广液笑着追了一句。
宁亦山想了想,笑着摇头道:“这我还真没仔细想过。不过历来修真界就是这样算的,有的妖修在化形期之前那可活得久了。不少连自己究竟活了千年还是万年都忘了。这样的还绝对不是少数。活得真正久远的不是在深山就是在海底,那真正是山高水深不记年啊!”
第六十三章 不修炼者众
吕清广好奇的问:“那他们在深山海底岂不是没法修炼?”
“是啊.”宁亦山认同的说:“化形期前都是靠本能吞咽和摄取富集天地灵气的事物为食儿的。想我这样的不多,大部分是靠着灵泉或者灵果之类的慢慢积累,年深月久逐渐到的金丹期,然后才化形。要是修出金丹可以化形了却没有修练功法的就比较可怜了。”
“那会怎么样,会死吗?”吕清广追问道,这个问题对于他可是至关重要,咱也没有功法可以修炼可千万别出啥问题。
“其实也没啥,不能化形修炼就只能一直依着本能吞咽灵气,修为长进慢点,不过听说以前也能飞升。”宁亦山简单的回答着,这些他也是道听途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吕清广听了放心不少,不过也感觉挺稀奇的,“不修炼也能飞升啊?”
“传说是这样的,不过好像它们就是飞升了也是兽形。到了仙界或妖界还是兽。”宁亦山也没有把握,毕竟这些都是谣传,可是关于修不修炼的事情还是听说过一些,当下就卖弄出来:“这世上不修炼的比修炼的多得多。也就咱们东方才讲修炼,才讲采天地灵气。你想,吸血鬼什么时候修炼过,人家吸血就能增长修为,别人都不叫修为,人家是提升爵位。魔法师也不讲修炼,他们炼药和我们炼丹完全是两码事。还有教廷的,讲的是信仰力。苦修士的修炼那也不能叫修炼。等等吧。其实我听说,上古奇兽血脉的也不用修炼,吞咽其他生灵或修真者吸收灵力就行了。它们天劫时就会恢复上古奇兽的真身,飞升之后就是真正的上古奇兽了。这都是传说,谁也没见过。”
吕清广撇撇嘴,谁说没人见过,我就见过巨蟒化龙。可惜那家伙运气不好,刚化龙就被别人给抓住,炼化成法器了。嗯,那把蟠龙金枪应该不下于仙器了吧!这件事关系到密道和自己穿门跨越时空的秘密,说不得。立马把心思收回来。
看来,这不修炼的比修炼的还多,那自己不修炼也就没什么了。
“小宁,你知不知道不修炼的都是怎么提高修为的?”吕清广虚心的请教道。
“吃啊!”宁亦山干净利索的回答道。说完他就反应过来这位问话的目的了,合着这位是光想着长生不老法力高强就是不想用功修炼的主啊。得,人家命好。“您要提高很简单,下品丹吃一颗,至少能到筑基期,多吃上两颗金丹期是没问题的。要是一点不修炼靠下品丹元婴期有点难度,不过也不是不肯能,最好你找老前辈要上一颗中品丹那就万无一失了。到了元婴期再找天才地宝请老前辈再给你炼上品丹。光靠服丹您的修为就能上去。”
吕清广听这话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还下品丹筑基、中品丹元婴,,老子连服了六十四颗极品丹才刚刚进入练气期。还万无一失,到我这绝对是万箭万失,全都脱靶。太垮丝了。
吕清广越想越气,突然发现宁亦山正奇怪的盯着他看,不解的问:“我脸上有花咋地?”
宁亦山被问得支吾着说:“吕先生,你有下品丹怎么自己不吃啊?我也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吕清广苦笑道:“我吃了没用。”
“不可能啊!下品丹怎么会没用呢?”宁亦山一张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二话不说,吕清广掏出一颗下品丹当着宁亦山的面就吃了下去。宁亦山放出灵识死死地锁定吕清广身体的变化。吕清广也没有制止,查查也好,就当做次免费体检。
下品丹服下后,一股灵力快速的的释放出来,在经脉里一转就不见了。
灵识一直全力探查着的宁亦山,满头雾水的盯着吕清广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也太奇怪了,没有道理啊!宁亦山百思而不得其解。不会是这下品丹有问题吧?宁亦山下意识的从储物法宝里取出了吕清广给的下品丹,左看右看,没问题啊!中品丹虽然没吃过可也见过好几次了,就是这样的。手里这颗丹比以前见到的下品丹品质还要好些。可是怎么吕先生吃了就没有一点效果呢?下品丹的灵力也是探查到了的,进了经脉没有外泄全都被吸收了的。
吃完了巧克力豆一般的下品丹,吕清广咂咂嘴,发现宁亦山正对着自己给的下品丹出神,不明白他是咋回事儿就问:“小宁,你发什么呆啊?”
被吕清广一问,宁亦山醒过神来,收起丹药不好意思的笑笑。“没事儿,没事儿。吃一颗没用,要不您多吃一颗试试。”
吕清广摆摆手,苦笑着说:“没用,我都吃了上百颗了。一点用都没有。这下品丹给我吃就和吃巧克力差不多,太可惜了,还是留着,说不定能换点好东西呢。”
这话宁亦山深以为然,对于金丹期的修真者来说下品丹可升级,那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啊!要真是让这位当巧克力吃了的确太浪费,要是传出去会在修真界引起公愤的。见过糟蹋东西的没见过这么糟蹋宝贝的。巧克力才多少点钱一万吨呐,能和下品丹相提并论吗?
“吕先生,要是服丹药都不能改变您的体质,我看这事儿会有点麻烦。您没有请那位老前辈帮您看看?”宁亦山问。
“无所谓,修不修真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吕清广假装大气的说,心里挺得意,我已经开始修真了,不是丹药没用而是低端的丹药没用。你灵识探查了半天也没发现吧,那就别怪我不告诉你了。安全第一,没人知道我有灵力就更安全。
宁亦山一眼就看出来吕清广的言不由衷,可是他完全理解偏了。他当是吕清广已经知道自己的体质太差不适合修真才故作轻松的这么说,也就没有拆穿。总得给前辈留点面子吧。也就口不对心的附和着:“也是,修真不修真的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你和大乘期的老前辈都平辈论交修真界也没谁敢惹您,有老前辈在您就是不修真也能潇潇洒洒的活个百多岁。不必修真差。修真界里其实不好混,现在天地灵气这么稀薄,任爷都说了,现在的小辈很难进元婴期,除非奇遇根本不可能进出窍期。现在大多数的金丹期的都在世俗界混,就图个舒服日子。”
这话吕清广不太同意,眼光不能这么短浅,大乘期上面的境界还多着呢。虽然现在不能一一点出来,虽然没有清晰的记忆,可是总还有一点记忆的影子和至尊中的至尊的感觉存在。混日子那是绝对不应该的。于是就语重心长的对宁亦山教育道:“小宁,既然已经修成了人形就要有理想,要有奋斗目标。成败没有关系,可是自己一定要努力。怎么能白白的浪费光阴呢?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现在正是奋发图强的时候,不要学他们贪图享受好逸恶劳不思进取。没有一种不通过蔑视、忍受和奋斗就可以征服的命运。伟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与别人共处逆境时,别人失去了信心,他却下决心实现自己的目标。天劫别人过不去不一定你就过不去,别人都没有了信心没有了勇气,连冲过元婴期进入出窍期都不敢想,那还修真干什么。修真就是逆天,成功者想千计万计,失败者叹千难万难。天劫真的过不去吗?列宁同志说:‘只要再多走一小步,仿佛是向同一方向迈的一小步,真理便会变成错误。’可是修真刚好相反,只要再多走一小步,仿佛是向同一方向迈的一小步,粉身碎骨便会变成得道升天。要相信列宁说的:‘我们一定要给自己提出这样的任务:第一,学习,第二是学习,第三还是学习。’并不折不扣的做到。上如阶尽管费力,却一步比一步高。不经过琢磨,宝石也不会发光。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一艺之成,当尽毕生之力。一个不想蹚过小河的人,自然不想远涉重洋。针越用越明,脑越用越灵。学在苦中求,艺在勤中练。不怕学问浅,就怕志气短。,一个人最大的破产是绝望,最大的资产是希望。”说着说着,吕清广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就问宁亦山:“你听懂了吗?”
好在宁亦山没进过学校,不知道班主任是干什么的,这些话还是第一次听到颇被打动,听见吕清广问连忙点头道:“听明白了,吕先生说得太对了。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绝不辜负祖国和人民的期望。”
宁亦山的回答充分显示了他混官场的潜力,可惜本书不是宦海浮沉类而是现代修真只能让这份才华被埋没了。
聊得差不多了,打发走了宁亦山吕清广也开门回了异世界的房间。
第六十四章 窗外的新风景
收藏一下绝对是值得的,本书绝不会太监,也不会少于三百万字。主要情节将在第三卷铺开。
我好可怜!这个月的推荐才一个,整整辛苦了一个月啊!
好心人呐!可怜可怜吧!
打开停电应急灯,房间亮起来的第一时间吕清广就发现了异常。窗外的图像变了。
暴风雨过去也就算了,居然连树林都消失了。出现在窗洞里的是一幅宽广的景象,青天白云远山横黛,宽广的草原,茂密的森林,碧波荡漾的湖面从密林边露出一个角来。
提着停电应急灯,吕清广直接奔到窗前,仔细的在光柱中看着这新出现的风景。那少年还会出现吗?
森林在窗子的左边前面只露出了十来颗树,窗子高度有限,看不出这些三人合抱的大树有多高。树干的空隙中露出波光粼粼的湖面和沿着湖岸秘密的丛林。凝固的画面中可以感到和煦的风、温暖的阳光还有清新的空气。远处青色的山脉隔绝了视线,再远处的景物被她牢牢地挡在了身后。右边是草原,山脚下有羊群和鹿群在觅食,恬静安详。
吕清广略一犹豫就下了进去看看的决心。以鲜血为引进了画面。
没有茅屋,也就没有了窗户。吕清广扑倒在大树脚下的草地上,他回身看向来处,一幅室内的场景象效果图一样立在身后。没有架子,没有边框,就那么突兀的悬在身后。还是窗子的大小,里面呈现的还是异界房间的景象,是的,就是他穿出窗户前最后回眸看的景象。他爬起来,走到画面的侧面。站在绝对精确的侧面,他惊讶的发现这画面居然是没有厚度的,一点厚度都没有。闭上一只眼睛,尽量将自己的视线调得更加精准。在他的眼里,一条黑线都没有,画面消失了。消失了?他一惊,赶紧偏着脖子转换观察角度。
虚惊一场后,吕清广觉得没有必要自己吓自己,这世上怪事儿多着嘞,但是有比自己更怪的吗?想当初各界至尊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现在不过是一时把“道”丢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来的一天。所有的怪事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哂而已。
看了一眼画面的背后,和正面是一样的。又摸了摸,和在房间里摸起来一样的手感。这让他兴味索然,兴趣再次转到身边的景物上。
林子很大,一眼望不到边。身后的草原更宽广,看到了边际,可那不过是视线的边界而不是草原的尽头。
羊群和鹿群也敏锐的发现了这位外人,都警惕的盯着他。
他饶有兴致的和这些安全的素食者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向密林后的湖泊走去。他不打算惊扰这些安详的生灵,他们是那么敏感而脆弱。
说湖泊在密林后面是不准确的,这只是一种假象,一种因为所处的位置使视线偏狭所带来的错误判断。
穿过这一小片大树区,一路来到湖畔。湖面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对岸。湖基本是圆形的,一半被森林抱着另一半袒露在草原的面前。湖心的水呈现墨绿色,越边上越浅,眼前的湖水颜色清亮,透明度很高。看来这个锅底湖还挺深的。温柔的风吹皱平静的湖面,白云的倒影被凌迟成均匀的小片,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
“你是谁?哪来的?要到哪去?”
一声暴喝从背后响起,吓得吕清广一个激灵。还紧回身。身后还是静静的树林,迎着清风微摇着树叶,连枝条都没有摆动一下。身后空空的,不要说人就是鬼也没有一个。想到鬼,心里不由自主的悸动了一下。
“你东张西望干什么?”
这次听清了,声音来自脚下。低头一看,一个巴掌大的绿色小人正再在脚前抬着头望着自己。他蹲下身,想伸手捧起小人。可对方警惕性很高,身形一动就钻到地下去了。马上又在左边五米远的地方钻了出来。青苹果一样的脑袋占了身高的三分之一,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吕清广,大声的喝道:“站住不要动。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快说!告诉你,你要老实一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问你话你就老实回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受蒙蔽无罪、反戈一击用功。”
吕清广听着这话挺耳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他看看这绿色的小人,别看个小,声音可是又大又粗。刚才就是被这小东西吓了一大跳。小绿人的样子很可爱,胖胖的,大脑袋小身子,像布娃娃。头上没有头发,一颗小小的植物长在它的头顶,茎高五、六寸,有细毛。一茎一叶,如荷叶盖状,叶大如钱,状似初生小葵叶及虎之耳形。开着淡红色的小花,全身都是密密的柔毛。叶片圆形至云肾形,肉质,宽4-9cm,边缘浅裂,疏生尖锐齿牙;下面紫赤色,无毛,密生小球形的细点。花白色,上面3瓣较小,卵形,有黄色斑点,下面两瓣较大,披针形,倒垂,形似虎耳。这植物都快和它的身高差不多了,顶在头上看起来非但不累赘反而显得很可爱。
那小绿人见吕清广不回答问题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它看个没完气就更大了,也再不理会吕清广,向后一跃,哼了一声就钻到地下去了。
这时吕清广才反应过来,不好,小家伙找帮手去了。
他向周围望了望,再待在这里可不太保险。他小跑着沿来路返回,穿过树林,遥遥看到凭空而立的异世房间之窗还在远处,放下心来,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
不慌不忙地出了树林,回头望望,湖岸边并没有再次出现那个小绿人,也没有其他生灵。看来那个小绿人是被自己吓跑了,吕清广笑起来,那个小绿人很可爱的。不知道以后还见不见得到它?
一回身,他再次愣住了。十二个绿色的小人挡在他和异空间窗户之间,领头的就是刚才在湖畔出现过的那个。
吕清广嘴里发苦,这人还真不经念叨,刚想到它,它还真来了。
“你老实交代,你从哪里来,你是谁,你往哪里去?”十二张小嘴一起严肃的发问。
这个问题太经典了,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自从人类有了智慧就一直在追问,现在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不是高更,这里也肯定不是塔希提岛。我也不想在饥饿困顿中去反复思考人类的问题。吕清广和高更的不同不仅在于他阳痿而高更性欲泛滥,更重要的是人类的一点点小事儿没必要打扰他,不管怎么说想当初各界至尊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现在不过是一时把“道”丢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来的一天。像这样伟大的存在考虑的应该是更高远的问题,比如排毒养颜之类的。
这些小绿人虽然气势汹汹,可是吕清广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这些小绿人是那么可爱,都是二十厘米不到的高度。哦,不能算上它们头上的头发——那些奇怪的植物,有的植物比他们本身还要高。
这些小绿人看上去一模一样,又各不相同,不同之处就在头上的植物,每个小绿人头上的植物都不一样。
被阻断了归途的吕清广并没有生气,他蹲下来,仔细的看着这些小绿人,就像在商场看橱窗里的芭比娃娃和变形金刚。
第六十五章 十二生肖草
吕清广微笑着向十二个小绿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吕清广,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你们是谁啊?”他的声调尽量柔和,最后的‘啊’字还拉了个长音,像在和幼儿园的小朋友做游戏。
为首的小绿人叉着腰,对吕清广说话的腔调感到很奇怪,不过还是回答道:“我是虎耳。”它头上的叶子的确很像老虎的耳朵。
“我是鼠粘子”站在虎耳左手边的一个小绿人主动向前一步,它头顶的植物有一米多高,很夸张的竖着和它的身材完全不成比例。那颗大草茎直直的,上部好多分枝,叶子老大一片一片的,长长的叶柄,表面还有纵沟;叶片都是心脏形的,下部的叶长40~50厘米,宽30~40厘米,在茎上部的叶逐渐变小,先端钝圆而具一小尖头,基部心脏形,边缘稍带波状或呈齿牙状,上面深绿色,光滑,下面密生灰白色短绒毛。于枝端着生了些头状花序,排列成伞房状,直径2~4厘米;花梗长3~7厘米,表面有浅沟,密密麻麻的长满了细细的柔毛;球形的总苞,由多数覆瓦状排列之苞片组成,苞片披钊彬或线形,基部密接,先端延长而成针状,末端钩曲,着生多数简状两性花;花冠先端浅裂,裂片呈狭长三角形,下部连合成筒状;雄蕊生在花冠筒内上部,与裂片互生,花丝分离,花药连合成筒,围绕在花柱四周;子房椭圆形,顶端圆盘状,盘上着生分离的白色冠毛,花柱细长,柱头分叉。瘦果略呈弯曲之长倒卵形,灰褐色。
吕清广看着他的怪样子直想笑,上牙紧紧地咬着下唇把笑声憋回肚子里去。
鼠粘子自己介绍完还意犹未尽,指着身边一个顶上的草只有它自己一半高的说:“这是马鞭。”被称为马鞭的小绿人看来很害羞,哼哼了两下没有说出话来。它头上半米高的草卵形的对生叶,两面有粗毛,边缘有粗锯齿,茎上就直接长出了叶子没有叶柄,有三道深裂,像羽,裂片边缘有不整齐锯齿。顶上生着穗状花序,花看上去极似马鞭,每花有1苞片,苞片比萼略短,外面有毛;花萼管状,5齿裂;花冠管状是美丽的淡紫色。
“它傍边的是猴头。”鼠粘子指着一个植物缠在身上的小绿人说。猴头的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藤子,长可达1十五六米,植物体光滑无毛,枝条上长着很多生气根。叶对生,椭圆状矩圆形,先端短尖,上面无毛,下面散生着极疏的星状毛,上部边缘略有浅波状疏齿;叶柄长1~3厘米。白色的花聚生,伞房状圆锥花序长在顶上。
跟着,一个顶着近米高植物的小绿人走过来等着让鼠粘子来介绍,它顶上的植物绿色中带紫色,茎有棱角,没有有白色柔毛,分枝对生,节膨大。单叶对生;叶片膜质,椭圆形或椭圆状披针形,先端渐尖,基部宽楔形,全缘,两面被柔毛。穗状花序项生及腋生,花长得极繁盛;苞片宽卵形,,先端长渐尖;小苞片刺状,先端弯曲,基部两侧各有1卵形膜质小裂片;花被片披针形,光亮,先端急尖。
鼠粘子指着主动站过来的兄弟以正常人的口气说:“现在介绍的这一位叫牛膝。”
吕清广给了牛膝一个微笑。
“下一位是蛇舌。”还没等吕清广收起笑容,鼠粘子就已经拖着下一个小绿人站到他面前。这位头上的植物高度只有三十来厘米。看上去很纤弱,略带圆柱形,秃净无毛。叶对生,具短柄或无柄;叶片线形至线状披针形,革质;托叶膜质,基部合生成鞘状,顶端有细齿。叶腋处开着一对无柄的小花,花萼呈筒状,四裂,裂片边缘具短刺毛;花冠漏斗形,纯白色。
还没等吕清广和它打招呼,性急的鼠粘子就开始介绍下一位了。这又是一个藤条装的的小绿人,它身上缠得更密,要是拉直了藤条可能长达数十米。三出复叶互生;顶生小叶阔椭圆形,先锐尖,基部圆形或近心形,上面疏被短硬毛,背面脉间具黄色短髯毛,侧生小叶基部偏斜,小托叶针状。圆锥花序腋生,大型,花多而密,花序轴、花梗被黄色柔毛;花萼肉质筒状,两面具黄色柔毛;花冠白色,肉质,旗瓣近圆形,具爪。“鸡血。它的藤子要是破了就会流出鸡血来的。”
“还有兔子,它最好认,你看它的花就知道了。”鼠粘子说着指着兔子头上的花让吕清广看。
果然,这外白心儿蓝的花活脱脱就像一只兔子。这次吕清广没忍住,哈哈哈的笑了出来。兔子生气的踢了鼠粘子一脚躲到其他小绿人后面去了。
鼠粘子既没生气也没追兔子,很有主持人风度和责任感的继续替别的小绿人做介绍。
“我们十二兄弟,都介绍得差不多了,剩下就是右边这几个了。羊蹄,过来,说到你了。”
鼠粘子话音未落,过来一个头顶植物和鼠粘子一样高的小绿人。它头上的茎直立粗壮。基生叶,具长柄,长椭圆形,基部心形,全缘波状;茎生叶较小,长圆状披针形,几乎看不到柄,托叶鞘膜质,管状。大型圆锥状花序顶生与腋生;花两性,多数簇状轮生;淡绿色,成两层,宿存,内层三片结果时增大,基部有瘤状突起;瘦果卵状三棱形,褐色。
“我是龙胆。”一个头上半米高独一根粗壮的直立草梗的小绿人自己走过来说道。它头上的植物开着蓝色的花。叶子一对对的直接长在茎上。
鼠粘子被抢了镜头心里不甘没等龙胆亮完像就一溜风的把剩下的两个小绿人拉到龙胆前面。“这是狗耳朵,那个叫猪沙沙。”
被称为猪沙沙的小绿人头上的植物长三十来厘米。茎下部匍匐,四散分枝,上部斜着向上,肥厚多汁,淡紫色,全体光滑无毛。单叶互生;叶片肉质肥厚,长方形或匙形,或倒卵形,先端圆,稍凹下或平截,基部宽楔形,形似马齿。开着一些黄色小花。蒴果圆锥形,自腰部横裂为帽盖状。而狗耳朵头上的植物高有半米左右,粗糙或被毛。叶互生,有长柄,叶片宽三角形,先端锐尖,基部心脏形,边缘有缺刻及不规则粗锯齿,上面深绿色,下面苍绿色,粗糙或被短白毛,基部有显著的脉三条。头状花序近于无柄,聚生,单性同株;雄花序球形,总苞片小;花托圆柱形,有鳞片;小花管状,顶端五齿裂,雄蕊五枚,花药近于分离,有内折的附片;雌花序卵形,总苞片三列,外列苞片小,内列苞片大,结成一个卵形、二室的硬体,外面有倒刺毛,顶有二圆锥状的尖端,小花两朵,无花冠,子房在总苞内,每室有一个,花柱线形,突出在总苞外。瘦果倒卵形,包藏在有刺的总苞内,无冠毛。
虎耳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没有说话,这摁耐不住又跳到前面叫道:“你来这干什么?”
气呼呼的虎耳瞪着眼小脸儿一幅认真负责的神态很可爱,吕清广忍不住伸手去揪它的脸蛋。这个动作惊得小绿人们呼啦啦退开老远。
吕清广笑着招呼:“别跑啊!过来,我逗你玩儿呢。”
小绿人疑惑的看了看,又慢慢聚拢过来。
收藏一下绝对是值得的,本书绝不会太监,
我好可怜!这个月的推荐才两个,整整辛苦了一个月啊!
好心人呐!可怜可怜吧!
第六十六章 都说的是真话
虎耳咬着牙用食指遥点着吕清广说:“你不要乱动,小心我们把你抓起来。”
“好,我不动。”吕清广看来这不是威胁而是小宠物持宠发飙,越发显出可爱来。他随意的坐在地上,歪着头看着这些小绿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来这儿干嘛?’老实说。”虎耳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询问,一幅小法官的姿态。
“我过来看看。”吕清广照实说了。
“看什么?”虎耳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看什么?”吕清广说,他也是走到哪儿算哪儿,本来就没个明确的目标,被这一问自己先糊涂起来,是啊!自己来干什么的?
虎耳怀疑的上下打量吕清广几遍,遥遥小脑袋,头顶的植物立刻枝叶乱晃。“你骗人,怎么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来看什么,你说谎,说谎不是好孩子的哦。”
吕清广又笑起来了,“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不知道来看什么,虽然我不是孩子,不过我挺好的。我有必要骗你们吗?”
虎耳回过身把另外十一个小绿人聚拢来小声商议了一阵,当他们再次回到吕清广面前,说话的变成了鼠粘子。“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从那里。”吕清广指着浮在不远处的异界之窗,小绿人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里什么都没有?”虎耳愤怒的叫着:“他就是一个骗子。”
“那里是哪里?”鼠粘子疑惑的回头盯着吕清广问。
“你们没有看见吗?”吕清广也疑惑起来,“就在你们面前,嗯,是一个窗口,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他清楚的看到五米开外的地方,那没有厚度的画面正清晰的悬在离地九百毫米的空中。难道这些小家伙们全都看不见吗?事情越来越稀奇古怪了。
所有的小绿人一起摇着头表示什么都没看到。看着一张张稚嫩的小脸,吕清广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幻视了。可要是那窗口要是不存在自己难道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走,我们过去看看。”说着,吕清广站起来,顾不得拍拍屁股上粘的土,引着这些小绿人三大步就跨到异世之窗面前。他伸手摸摸那画面,触手坚硬冰凉,好像摸着玻璃。“就是这里了,难道你们看不到?”
鼠粘子目光炯炯的顺着吕清广的手移动,“你在摸空气吗?”它觉得吕清广的动作很滑稽,就笑着问。
“他是骗子。”虎耳再次声明自己的观点,对此它深信不疑,“看,他装模作样的在那儿比划几下就想让我们相信他是从哪些空气中来的。有比这更愚蠢的谎言吗?居然还想用这弱智的借口欺骗我们,我们才不会上当呢。”
“我没有骗你们,你看,窗口就在这儿,可惜你们看不见。”吕清广说着口气越说越软,让别人看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主意。
“呵呵,自己说话都没有底气了吧。骗子”虎耳听出吕清广口气不那么强硬了,觉得自己胜利在望,越发奋起剩勇,要追穷寇,要打落水狗。“你不是从那里来的吗?你再回那里去呀!”
吕清广觉得虎耳的这个主意的确不错,空口说白话是没有意义的,不拿出点真东西来连小孩子都骗不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回去再出来说话才有人信。想到这儿,也不再分辨,从布袋里掏出一次性注射器就往窗子上挤血。
“哇,他有储物法宝。”
“看呐!,储物法宝嘢!”
小绿人倒是很识货,一下就认出布袋是储物法宝,眼光马上就被吸引住了,忘记了再去分辨什么骗子不骗子的。储物法宝的光环下,吕清广也变得可爱起来,就是虎耳也没有开始那么气势汹汹了。不过既然血都涂抹到窗子上了,波动也强劲的荡漾起来,吕清广决定还是过去一趟。一方面自己也确定一下来往路线,另一方面既然挤了血就不应该浪费,再说了,不表演一下肯定征服不了这些小绿人。
回到房间里,吕清广觉等很冷,才想起自己穿过窗户是带不过东西来的。唉,又裸奔了。一摸脖子,糟了!布袋掉在外面了。布袋可是至关重要,全部身家都在里面要是丢了可就又回到解放前了。也顾不得裸奔不裸奔的了,他回身立刻穿出窗外。
小绿人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虚空处。
空中是空的。
那个人就这样消失在空中,不见了。这是真的吗?地上掉落的衣服和储物法宝又清晰无比铁证如山的摆在那里。的确有这么一件意想不到也无法理解的事情就发生在面前。
储物法宝?当地上的布袋再次吸引住十二位小绿人的目光,当它们的贪欲即将被点燃,当布袋即将被定义为无主之物的时候,一只大手抓住了布袋,并把它拿起来挂到自己的脖子上。
裸奔的吕清广及时的回来了,他回来的真是时候,要是晚一点就得为布袋的所有权引发的跨界争执付出不小的代价。幸亏这会儿小绿人们的贪欲不过刚刚冒头,吕清广的及时出现像是一盆冰水,把它们的心浇得瓦凉、瓦凉的。
贪婪的光芒在纯真的眼睛中隐去之后,十二位小绿人这才发现光屁股的吕清广。不过它们并没有表现出对他肉体流露出哪怕一点点兴趣,这漠视的目光让吕清广更难堪,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鞋袜,吕清广白了一眼这群雌雄同体的小草。它们绿色的身体光溜溜的没有遮蔽也没有一点区别,没有凸起也没有凹陷。也就是说在那些原本应该凹凹凸凸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这下你们相信了吧?”吕清广又坐下来,已经调整好微笑的他面对着这些小家伙还是坐着好说话些。
小绿人们相互张望了一下,先后点头表示认可。鼠粘子是第一个点头的,态度坚决而果断,而虎耳无疑是最后一个,有些不情不愿的。不过事实胜于雄辩,说什么都不如亲眼目睹来得更直接有效,事实就摆在面前也由不得虎耳不信。可是不知道是心里的疑惑没有完全清楚还是面子一时转不过来,虎耳的脸还是臭臭的。
“那么,你们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吕清广见基本信任建立起来了,也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鼠粘子果断的回答:“这里是湖边啊。”
其他小绿人也都点着头,眼睛里流露出这也不知道的鄙视。
鼠粘子无疑说的是真话,这里的确是湖边,这一点疑问都没有,可是这回答和没有回答一点区别都没有。
吕清广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可能也有点问题,就又问:“整个这片儿叫什么?”
“森林。”鼠粘子又主动地指着远处的草原说:“那边是草原。”
龙胆也指着身后的远方高叫起来:“那是山,那是山!山!”
其他小绿人也应和着,“山”,“山”,“山”,“山”······
吕清广相信这会儿自己的头一个有两个大。
不过至少知道了自己不是搞幼教的,半了散人写这本书也不是给孩子们看的,是的,未成年人不是不能读,就是怕他们读不懂。
第六十七章 活着为什么
那远处横卧着的如黛的遮断视线的庞然大物的确是山,就如同湖是湖,森林是森林,草原是草原一般真实无疑,可是这回答有用吗?
吕清广焦躁的问:“这是那一界?”
小绿人安静下来,相互用询问的眼神看过来看过去。
猪沙沙小声的问:“界是什么?”它仰着小脑袋憨厚的望着吕清广,“什么叫‘这是哪一界’啊?”
吕清广觉得自己一头撞在一块巨大的豆腐上了。“这个,这个界嘛,就是,就是这个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什么是界,说实在的他自己也没搞清楚界到底是什么。
十二双求知的眼睛一直都盯着他,这让他后背微微冒出汗珠来。
“这界就是一个世界,”吕清广尽力的想把问题说得通俗易懂,可是这回答就如山是山一样真实而苍白。他试着详细的解说道:“比如,有人间界,妖界,魔界,仙界,佛界,神界等等。人间界主要住的是人,妖界主要住的是妖,而仙界主要住的是仙。”
“哦,这里是人间界。”鼠粘子肯定的回答道。
“不对,”虎耳挑出来反驳说:“这里是妖界,我们都是妖。”
“你说的不对,这里是神界,我们都是神。”龙胆得意洋洋的否定了虎耳的回答提出自己的见解。
猪沙沙迟疑的说:“这里是仙界吧?娘娘是大仙。”
蛇舌晃晃脑袋向往的说:“我们这里是天堂。”它的话立刻得到其他小绿人的支持。
“对我们这里是天堂。”
“天堂?哦,不错,天堂。”
“就是天堂。”
连鼠粘子和虎耳也放弃了分歧一起点头,头上的植物乱晃着说:“对,就是天堂,就是天堂。”
吕清广无奈的接受了这里是天堂的最终定论。他实在不想就这个问题再争论下去了,爱因斯坦也没办法在幼儿园中班开展相对论的研讨会,不管是狭义的还是广义的都不行。
“天堂就天堂吧!”吕清广妥协道。
小绿人们见吕清广也确认这里是天堂都激动起来,仿佛这里一下子升级或迁跃了一般。它们相互拥抱着,“天堂。”“我们在天堂里了!”“天堂真好!”它们抱了这个又去抱那个。转一圈,再抱一次。乱哄哄的,抱过来抱过去,乐此不疲。却没有一个过来抱抱吕清广。毕竟这个外人还没有真正融入天堂。
乱了一阵,小绿人们又渐渐安静下来。再次围着吕清广站成一个马马虎虎的扇形。不过神色已经没有初见那么紧张了。
虎耳问:“那么,你到我们天堂来干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吕清广轻松的说。
鼠粘子不解的问:“没有目的吗?”
吕清广被它问愣了,自己有什么目的吗?好像真没什么目的,不过是看到窗子的风景变了过来看看。会有什么目的呢?
猪沙沙吃惊的问:“你做事情居然没有目的,这怎么可能?”
“做什么都要有目的吗?”吕清广笑着反问道。
“这还用说吗?”虎耳的脸色又严肃起来,它语气恳切的宣告:“人活着就要有理想,要有奋斗目标。就像在茫茫大海里航行的船要有自己的航向,要有航标灯。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在你生命终结的时候才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悔恨,你可以骄傲的对自己说我的生命是有价值的,我把毕生的精力都奉献给了伟大的事业。我的时光没有虚度,在紧张忙碌的一生中,在战斗纷飞的一生中,在征程曼曼的一生中,在忠诚坚定的一生中,我始终坚定不移的坚守者我的理想。这样的一生才是充实的,才是美好的,才是有意义的,才是我们应该过得。”
虎耳话音刚落,所有的小绿人一起整齐的鼓起掌来。掌声热烈真挚又整齐划一,节奏感和感染力都发挥到极致,吕清广也不知不觉的合着一起鼓起掌来,掌声很快就跟上了节奏,融入集体的队伍里面去了。
掌声响了十五分钟然后嘎然而止,吕清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傻乎乎的在拍着手,凌乱的劈啪声听上去刺耳,惹人厌烦。
十二双眼睛一起不满的看过来。
吕清广马上停下手来,歉意的讪笑着。
仿佛是排演好了的,龙胆接着站前一步大声的演讲到:“大志当存高远,人生要有光明而伟大的航标灯。每个生命都是短暂的,不管是一天,还是一亿年,最终都是要毁灭的,这是必然的。有生就有死,有死才有生。可是生和生是不同的,死和死也完全不一样。有的生命是猥琐的,有的生命是伟大的,有的死亡是无聊的,有的死亡是光辉的。每个生命的命运都在自己的手中,怎么去选择就是对我们意志的考验。只有经得起考验的才有美好的人生。”说完它退回队伍中去,这时热烈的掌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吕清广也有了经验,不再冒冒失失的使劲拍手,而是一边拍一边留神别人的动作。当大家停止的时候他也机敏的停了下来。二十四道鼓励和赞赏的目光让吕清广也不自觉的激动起来。
第三个发言的是鼠粘子,它上前一步深情的说:
“少成若天性,习惯如自然。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知识永远战胜愚昧。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虚怀若竹,清气若兰。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习勤忘劳,习逸成惰。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精诚所加,金石为开。
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心气和平,事理通达。
言必信,行必果。
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改变别人,不如先改变自己。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幸福是每一个微小的生活愿望达成。当你想吃的时候有得吃,想被爱的时候有人来爱你。当明天变成了今天成为了昨天,最后成为记忆里不再重要的某一天,我们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被时间推着向前走,这不是静止火车里,与相邻列车交错时,仿佛自己在前进的错觉,而是我们真实的在成长,在这件事里成了另一个自己。人初做事,如鸡伏卵,不舍而生气渐充;如燕营巢,不息而结构渐牢;如滋培之木,不见其长,有时而大;如有本之泉,不舍昼夜,盈科而后进,放乎四海。
有理想在的地方,地狱就是天堂。
有希望在的地方,痛苦也成欢乐。
所有的胜利,与征服自己的胜利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
所有的失败,与失去自己的失败比起来,更是微不足道。
没有一种不通过蔑视、忍受和奋斗就可以征服的命运。
伟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与别人共处逆境时,别人失去了信心,他却下决心实现自己的目标。
世上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
当你感到悲哀痛苦时,最好是去学些什么东西。学习会使你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世界上那些最容易的事情中,拖延时间最不费力。
人之所以能,是相信能。
一个有信念者所开发出的力量,大于99个只有兴趣者。
每一发奋努力的背后,必有加倍的赏赐。
活着为什么?这是我们每个生命都必须回答的人生问卷。我们不是用语言而是用我们的行动来回答他:活着就是为了奉献。”
第六十八章 生命之链上的环
鼠粘子说完掌声响了二十六分钟。后面却不见其他小绿人站出来发言。吕清广抬眼看看小绿人们,却发现大家正满怀期待的望着他。他明白了,这是等着自己表态呢。可是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
最后还是鼠粘子站出来解了围。
“你也说说吧!”鼠粘子对吕清广和蔼的说:“勇敢一点。”话语中充满了鼓励,小绿人们整齐的拍了一分半钟的巴掌,算是鼓励也是催促。
“我说什么呢?”吕清广艰难的开了口:“我好想没有什么要说的。”
“就说说奉献,”鼠粘子提点道:“你难道没有认识到每个生命都应该奉献吗?难道奉献不是生命中最美好,最高尚,最值得去做的事情吗?”
吕清广迟疑道:“这个,奉献,的确是的。嗯,奉献。我说不好,大概,我想,啊!也许吧。”
“你这么说是不对的。”鼠粘子严肃的批评道。
虎耳尖锐的指出:“你的思想很成问题。”
连猪沙沙也说:“你怎么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刚才听了那么多难道左耳朵进马上就右耳朵出了。”
吕清广惭愧的辩解道:“不是,只是我不太会说。”
这话让紧张的局势缓和了一些。
鼠粘子替吕清广缓颜的说:“他刚来,可能还不习惯。才到我们天堂,有一切错误的认识和不清晰的思路也是在所难免的,以后我们要多帮助他。相信在大家的帮助下他会进步的。”说着带头鼓起掌来。
猪沙沙这时突然惊叫一声:“啊!我们光顾着在这里帮助新来的朋友了,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呢!”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其他十一个小绿人都清醒过来,是呀!工作还没做呢。
于是马上散开,纷纷钻入地下。
吕清广见小绿人都走了叫道:“喂!你们哪去啊!”
鼠粘子又从土里钻出半截身子说:“干活了,干活了。回头再来找你。”
“我能去看看你们工作吗?”吕清广问,他对这些小绿人的工作的确很感兴趣,它们居然还有工作,到底是股票买卖还是法庭辩论,要不就是买保险。这帮小绿人都挺能说的。
鼠粘子想了想,点点头。点头的幅度不大可是头上的植物太高,脑袋轻轻一动植物就使劲乱晃。
既然要带上吕清广,鼠粘子就不能再在地下穿行了。两个小脚丫在地上轻轻点动,身影飞快的向前掠去。身法快捷无比。
吕清广连忙爬起来跟着一路疾奔。要不是鼠粘子时不时的停下来等他,早就已经把他甩得不见人影了。跑了十来分钟就看到兔子草带着一长队排列整齐的胡萝卜迎面走过来。
鼠粘子和兔子草相互打了个招呼。
兔子草急冲冲的准备继续赶路,鼠粘子叮嘱道:“兔子,你都仔细检查过了吗?每一个都要认真检查呦。”
面对鼠粘子的不信任兔子草还没有回答胡萝卜们已经叫嚷起来了。
“我们是最棒的。”
“我们个个顶呱呱。”
有三个连在一起的胡萝卜异口同声的说:“吃了我们三根胡萝卜,有助于预防心脏疾病和肿瘤。”
一个壮实的红色胡萝卜高调的宣称:“我们是勇于奉献的胡萝卜,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当兔子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将勇往直前。我们准备好了。”
其他胡萝卜大声的响应着:“随时准备着。”
胡萝卜们不在理会鼠粘子,重新排好队,高唱着《胡萝卜之歌》继续前进。
“我们是有理想的胡萝卜,
美味可口,营养高
细细咀嚼,β-胡萝卜素才能释放出来,
又健身来又磨牙
补中气、健胃消食、壮元阳、安五脏,
维生素A、玻珀酸钾
兔子吃了身体好,
有理想,有抱负
我们是勇于奉献的胡萝卜。”
吕清广看着渐渐远去的队伍被这些莫名其妙的胡萝卜搞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它们这是上哪里去?”吕清广向鼠粘子请教。
“去兔子窝。”鼠粘子边走边说。
吕清广也只有一边跑一边断断续续的问:“去-去-干什-么-啊?”
鼠粘子因为要等吕清广,行动比平时慢了很多,语气从容的回答道:“去实现生命的价值。”
“生命-的-价-值?”吕清广气喘吁吁的问:“怎么-怎么---实现?”
“当然是勇于奉献,这是生命的终极目的。”鼠粘子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怎-么-奉献-啊?”吕清广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嘴里还是问个不停,大有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劲头。
“不需要它们做什么。”鼠粘子轻松的说:“兔子们会帮它们实现它们的价值的,这很简单。”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也很重要。”
吕清广更不明白了:“兔—子,兔子-怎---么-帮---呢?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真差劲。跑得这么慢居然还好意思咳嗽。”鼠粘子对吕清广拖慢自己的速度不满起来,其他兄弟都已经到地方了,有的可能都快干完了,只有自己还没开始呢。看来今天要垫底了。可是它只能站下来等吕清广,谁叫自己答应要带上他一路的呢,怪不得别人。
吕清广边咳边跑,一会儿就跑到鼠粘子身边。他停下步子,弯下腰,两只手支撑在膝盖上大口的喘息着。“你---你----还没-----回答。”
鼠粘子白眼一翻,这位太执着了,都喘成这样了还问呐!没办法,只好悄声说:“过一会儿就是兔子开饭的时间了。胡萝卜们洗了澡就可以让兔子帮着实现生命价值了。”
“啊!???”吕清广惊得一叫,又不住的咳嗽起来。等喘匀了气才把话说出来:“那不就是让兔子吃掉?”
鼠粘子严肃的绷起了小脸:“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什么叫吃掉啊?这是胡萝卜的奉献精神,怎么可以这样曲解呢?你这样说话是要犯错误的。”
吕清广被他一吓犹豫起来,小声问:“没那么严重吧?吃不叫吃,干嘛非叫奉献呢?”
“被吃和奉献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鼠粘子痛心疾首的数落着:“你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弱肉强食,那叫吃。自觉地奉献就是完全不同的了,这是实现生命的意义。在生命之链上虽然不同的生命体站在不同的位置,可是我们都是这链条上的一个环节,不论是谁掉链子都会影响到整体。只有这个链子的每个环节都充满奉献精神,大家紧密团结在以娘娘为首的链条上才是有意义的审美过程。这才是有意义的生命。你明白吗?生命的审美意义远远高于生命本身。而审美意义是一级一级的奉献来实现的,只有充满奉献精神的完美生命才能完成并体会到其中的美。这些你慢慢会明白的,审美不是一种消费而是创造,是生命的至高境界。”
“真的,吗?”吕清广疑惑的问。
鼠粘子恼怒的回答:“当然。你真是个白痴。这话是娘娘说的,是娘娘亲口说的,所以它是真的。即使它不是娘娘说得它还是真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你个傻瓜,不要在不停的问了,我要迟到了,闭上你的嘴,跑快一点。我的尽快把我的活干完,明白吗?”
“明白了,不过我再问最后一句。”吕清广锲而不舍的问道:“兔子也要奉献吗?它们奉献给谁?”
“都要奉献的,它们奉献给狼、老虎、还有、狐狸等等。我等说了一级一级都是生命之链上的一个环。你真是木头脑袋。”说着鼠粘子晃着脑袋,头上的植物晃得更加厉害。
第六十九章 环外的环
鼠粘子不再理会没完没了的吕清广,加快了一点速度在前面穿行。
吕清广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由于加了速已经没有体力开口了。只能跟在鼠粘子的后面玩命的跑,他也不敢停下来。已经跑出来这么远了,回去的路是肯定找不到的了。要是没了鼠粘子带路还不知道该这么办才好。还好已经是练气期的修真者了,这样急速奔跑还是可以承受得住,要在服用六十四颗极品丹之前早就趴下了。
一路又遇到了猪沙沙带着队伍经过。猪沙沙的队伍参差不齐,有白菜萝卜也有昆虫蚯蚓。稀稀拉拉的,不像兔子草带的胡萝卜队列整齐。这次鼠粘子吸取经验教训没敢停下来,吕清广也就只能边看看边跑远了。
等到了预定地点,惊喜的发现队伍早就自觉地集结好了正等着鼠粘子呢。
鼠粘子带领的是一群豆子。虽然有好几个品种可是大小都差不多,看上去还算立正。鼠粘子认真负责的检查了每一颗豆子,看是否饱满,是否激情澎湃。检查好了就带着队伍上路了。
豆子是用滚得所以速度并不慢,吕清广要想跟上还得加把力气。
鼠粘子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拐上了左边的大道,这是平整过得真正的路,豆子滚动起来就更方便了,吕清广又被甩在了后面,越甩越远。好在大路笔直,吕清广远远地吊在队伍后面也不愁迷路。
跑了一个多小时,前面已经看不到鼠粘子和豆子们了。
实在跑不动的吕清广在地上坐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可把他累坏了,最后一个小时起码跑了上百里。
喘息了一会儿他干脆躺在了路上,反正这儿也没有车。
天很蓝,云很白。
休息够了坐起来,他不想再向前跑了,实在太累。估计跑到也晚了,要不了一会儿鼠粘子也许就该回来了。没有自己拖累它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挪到路边一棵大树上靠着,吕清广点上一支烟,吸完之后就拿出MP4看电子书,没看几章,鼠粘子就从身边的泥地上钻了出来。
“回来了,”吕清广边把东西收回布袋边和鼠粘子打招呼。
鼠粘子得意的抖着头顶的叶子说:“没有你拖后腿当然快了。”
虽然别人说的是实情可是吕清广听着还是不舒服,这小家伙还真狗眼看人低。想当初各界至尊在咱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现在倒好,在这小家伙眼里自己快成蝼蚁了。不过是一时把“道”丢失了而已,不会那么惨吧,吕清广觉得自己也有点像蝼蚁了,早晚有找回来的一天。只是这一天不要来得太晚才好。
“走吧,你走得太慢,还是快点出发吧。”鼠粘子催促道。
这个话题吕清广可不想接茬,丢脸啊!赶紧爬起来跟着鼠粘子上路。
鼠粘子又变换了路径,离开大道,穿进森林里。
也许是工作已经结束,鼠粘子的速度并不太快,吕清广小跑着就跟上了。
“鼠粘子,你刚才去喂的啥啊?”吕清广转移着话题,可是鼠粘子不高兴了,“你不要用‘喂’这样的字眼儿,好不好。听着不舒服,要是让虎耳听见又要给你上上课了。”
“好吧,”吕清广受教的答应着:“那,那个。豆子们,这个,唉,真别扭。谁帮助豆子们完成了生命的价值?”
“对,这就对了”鼠粘子表扬道:“你看,你可以说得很好听的。只要你努力你就能做到,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呀努力啊!”
“那到底是谁啊?”吕清广听鼠粘子说跑了题,赶紧纠正航向。
“哦,是蚂蚁。”鼠粘子回答道。
“蚂蚁?”这有点出乎吕清广的意料,他以为吃饲料的会是宝马或者神牛什么的,要不也该是此列的生灵。没想到是蚂蚁,这蚂蚁用得着喂豆子吗?哦,对了,不能用‘喂’。“蚂蚁是豆子的上一环吗?怎么会是蚂蚁呢?”
“什么事儿都有例外,审美的生命之链也一样。严格讲蚂蚁的确不是这些豆子的上一级,可是这些蚂蚁特殊,所以就特殊对待了。这算是链条上的装饰品,环节外的环节。”鼠粘子漫不经心的随口说。
吕清广一愣,停下脚步,奇道:“这也行啊!这不是打破了生命之链吗?”
鼠粘子看了一眼大惊小怪的吕清广口气平静的说:“别停下,你还得跑快点。我们得快点回去,它们基本到齐了,我可不想成为最后一个到的。至于说到例外,这一点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生命中充满例外,不过也许所有例外其实都是另一种必然,就看你怎么去看待和理解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不管什么样的例外奉献精神都是必不可少的,这没有例外,要是缺了奉献精神就会沦落进弱肉强食的世界,就会从天堂掉进地狱。是的,从天堂直接进地狱。事物总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例外也是这样,仅仅是例外而已,不过就像这些例外吧,要是天天发生那还叫例外吗?我就已经例外的给蚂蚁们送了十万年的豆子了。例外?对你来说也许是,毕竟你是第一天听说。可是对于我,对于已经送了十万年,以后还不知道要松多久的我来说这就是必然。不过,我是不是又跑题了?”
“没有,没有。一点没跑题。”吕清广小拍了一击马屁:“你怎么会跑题呢?”
鼠粘子听说没跑题就放下心来,于是下面的话就跑题跑得没边没沿的了。不过反正是路上闲聊,跑题有关系吗?
回到湖边的时候天已经接近下午,黄昏就快到了。
没办法,因为吕清广拖后腿,鼠粘子还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对此它很不高兴,可是事情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体两面的,有人不高兴就有人对此高兴。
对此兴高采烈的是猪沙沙,以前一直都是它回来的最晚,这次好不容易有个垫底的能不高兴吗?这可是这两百万年来头一回啊!激动得猪沙沙不停地傻笑。不容易,这可真不容易。
猪沙沙喂的是猪,猪倒是好喂,吃得也不慢可是就是食性太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能太单一,要保证猪的获得是丰富的,多样性的,换句不能直接说出口的话就是要让猪吃得饱还要吃得好,营养要全面,要天然,要丰富。这就比较麻烦了,有的是爬不快的,比如说蚯蚓。还有蜗牛。可是猪偏偏最喜欢蜗牛,把蜗牛当大餐,遇到上档次的宴会猪总是点蜗牛。这已经成了民俗学研究的课题。
它们聚在一起迎着落日的余辉在湖畔尽情的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
现在吕清广也可以感受到一点点的天地灵气,其实修真者只要是先天境界就能感受到天地灵气的存在。
依照不同的法诀可以用各自的办法吸收到天地灵气。
可惜,吕清广不会法诀,就这样傻呆呆的看着十二个小绿人在自己面前吸收着天地灵气。感受着天地灵气掠过自己身边被吸入小绿人的身体里面,就像老馋猫闻着鱼香,看着鱼肉,可是主人只需狗吃。这样的感觉太难受了。
不会法诀真的很憋屈。
其实这点天地灵气就是吸上亿万年对吕清广用处也不大,毕竟别人一颗下品丹就能升级,他是几百颗也没反应。只有六十四课极品丹才进入练气期,要是换个人,说不定可以直接到渡劫期,也可能早就爆体而亡了,特别是像他那样连着吃下去,十个有十个会爆体而亡。
第七十章 湖底寻宝
晚风出来,湖面上波光粼粼比天空还要明亮一些,森林和草原上的羚羊,斑马,小鹿都来到湖畔喝水。
吕清广无聊的等着小绿人,小绿人却没有一点结束的意思。吕清广瞧着湖水发呆,突然一股冲动涌来,下湖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宝贝,这湖水颜色那么深湖也肯定浅不了。
他拿出避水珠看看,有这玩意儿就不怕下水了。可是水下照明是个问题。还是有套潜水服再搞套潜水灯好一点。决定了就小跑着回到异界之窗面前,把衣服脱下了塞进布袋,取出一次性注射器挤上血,同时把注射器也收进布袋,再把布袋塞进嘴里,穿回异界房间。
房间里黑乎乎的。
吕清广吐出布袋,也不顾口水滴答挂回脖子上。先取出停电应急灯打开,再一件一件的找出衣服来穿上。
水晶宫这时候正是黎明时分,他打电话给宁亦山,让他买一套潜水服和五套潜水灯来。临挂电话又鬼使神差的让他再带几袋子兔子饲料来。也许这东西在森林里有市场也说不定,虽然不是商人可是能赚点好处也是好事儿,反正成本不高。让宁亦山跑一趟就是一块标准晶石,多几袋子兔子饲料也不会多加钱。相反,不要兔子饲料也不会少钱的。既然这样当然是不要白不要了。
宁亦山的速度很快,没有一个小时就赶过来了。
这次吕清广多了个心眼儿,没有当着宁亦山的面吧堆了一地的饲料和潜水器材放进自己的布袋里。东西有点多,兔子饲料整整二十袋,加上潜水器材就是十个多立方了。这还是宁亦山知道吕清广有了避水珠没有买氧气筒,要不还得多。就这样,要是直接扔进布袋也会让宁亦山看掉眼珠。凡人用的储物法宝可没有听说有十个立方这么巨大的。这都快赶上金丹期之前的弟子们用的储物袋了。这些不到金丹期的修真者用的也就二三十立方左右。
给了一块标准晶石,宁亦山高高兴兴的走了。吕清广的事儿他不想打听,也不觉着奇怪,没有比吕清广这个混修真界的普通人更奇怪的了。宁亦山认为,只要是发生在吕清广身上,再怪的事儿都正常。
再回到湖畔已经是几天后的正午了。
吃了两颗水果丹,挤了一滴血在避水珠上,将避水珠含在嘴里,吕清广就准备下水了。
围在他身边的十二个小绿人兴趣盎然的分析着他身上的古怪装束。
“你们去不去?”吕清广问小绿人,他想邀上一两位通路,也免得遇上什么意外事件。
十二个小绿人一起摇着脑袋,十二颗植物一起疯狂的摇摆起来。
“下面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吕清广见它们反应这么强烈,也有点想打退堂鼓,就不放心的问道,要是有点什么自己也就放弃这个计划算了,安全第一这是必须遵守的。连千金之子都坐不垂堂何况自己呢。
这次小绿人们没有摇脑袋,它们整齐的回答:“没有危险,你放心去吧。”
可它们越是回答得整齐,吕清广越是疑神疑鬼。
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圈套啊?
“既然没有危险那你们怎么都不敢一起去啊?胆子小了吧,我们一块去吧,底下说不定有宝贝哦。”吕清广半激将半探寻半诱惑的说。
虎耳说:“我们还有工作要做。”
鼠粘子跟着说道:“你自己去吧,没事的,大家天天都在这湖畔,没见过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只有猪沙沙小声嘟囔着:“我们是离不了水,可是泡在水里也不行啊。”
请不动小绿人,吕清广只好自己下水了。
水倒不冷,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吕清广回头不放心的又问了一边,“这水里真的没啥危险?”
十二个小绿人也不说话,都挥着小手向他微笑。
吕清广心神不宁的向湖心慢慢走去。
这湖底的坡度有将近三十度,走不了几步水就过了胸口。吕清广戴上潜水镜,把避水珠含在口里。埋头钻进水里,脚上穿着蛙鞋,轻轻打腿就向前游去。
浮力调节器已经打开了,看了看手腕上的潜水表,水深两米,潜水时间三分钟。这三分钟里有两分半是头在水上的时间。打开手上的潜水电筒,一道光柱射向前方。宁亦山给买的这是大号的,光很亮,水下可以照出十来米去。
再向下游去,湖底的景象慢慢变了,泥土和水草渐渐稀少了。前面开始出现,沙和大大小小的石头。这时已经下水十二分四十九秒了,水深七十八米六。不过很奇怪,一点都不冷,水下的温度反而比水面还要热一些。真是奇怪,难道这湖底还有温泉或者活火山?
越向下,潜水电筒的照明距离就越近了。当潜到百米以下就只能照到四五米的距离了。
虽然有避水珠不用担心水压和余氮的问题,可是这毕竟是陌生的区域,又是吕清广第一次潜水。早知道在海南练习一下潜水多好,可惜,早知道就是不知道。后悔是来不及了。
快接近湖心了,这时已经是水下一百八十米了。水更热了一些,感觉有二十度左右。吕清广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不敢向前游了,潜水电筒只能照到两米左右的距离了,这里的黑暗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密道。
他慢慢的向前蹭。
一步一步的,每步都是一脚的距离,踩着自己的蛙鞋一点点的摸索着。这里没有了水草,鱼虾也不见了。
在一百米以上的时候倒是有不上的小鱼小虾在他身边游动,现在都消失了。这里只有石头,湖水死气沉沉的。
下水已经二十七分三十四秒了,终于接近了湖心。
吕清广看着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湖心有个洞,一个洞就突然的出现在面前。
幸亏他小心,行动够缓慢,才在一米远的地方及时停下脚步。
前面,石头的后面突然就空了,什么都没有了。吕清广深吸一口气,避水珠把湖水挡在外面,空气神奇的从水中分离出来。不过在水下呼吸还是要费力得多。水里的空气可没有空中那没多,当然,这是废话。
他趴下身,向前慢慢爬行,一只手举着潜水电筒,伸在最前面,另一只手扶着身下的石头,控制着身体一点一点的向前。这会儿他可不敢打腿,用力要是一过了那还不直接冲进洞里。现在对这洞还一无所知,也可能有宝贝不过也可能暗藏着危险。这时最需要小心谨慎。
挪到最边上的一颗大石头的后面,这颗石头有四五个人那么大,褐色的石头上没有任何生物,水草、珊瑚、藻类等等。
吕清广摸了摸坚硬的岩石,在接近洞口的侧面找了个用得上劲的凸角紧紧抓住,将头一点点的探出去。
潜水电筒只能照到一米多远的范围,既看不到对面也看不到下面。在光柱照亮的范围里可以看到洞壁垂直向下延伸,洞壁并不光滑,凹凹凸凸的。看不到任何生物,也不能确定有没有危险。看洞壁的样子完全可以顺着它向下爬,或者游,不过那要胆子足够大才行,这地方可悬得很。吕清广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下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过要是被老虎抓到那就成了虎子的点心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几十几百吨米也不值几个子儿。可眼前这情况是没事儿就好,要是有事儿搞不好就小命儿玩完。
下面,那光柱遥不可及的地方就是未知的黑暗。
第七十一章 无功而返
吕清广可不想无畏的冒险,这不是胆子过不够的问题。就是把世界上所有的胆子都借给他,他也还是安全第一,原则是必须要讲的。
缩回身来,他沿着洞口,顺时针的向前爬行。
洞口不算太大,几乎是个规则的圆形边长不到百米。
爬了一圈又回到原处,除了知道了洞口的大小没有别的有用信息。洞口边都是一样的褐色岩石。
吕清广从布袋里取出试金锤,在岸边就已经装好了标准晶石。在周围的褐色岩石上试了试,没有一点反应。他不死心的把试金锤伸到洞口里,试金锤发出来微弱的亮光。果然有宝贝。这下来了精神头。
洞壁是和洞口相同的褐色岩石,下面不知道有多深,离着这么远就有了反应想来这宝贝的品级一定不低。
小心一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吕清广心里想着,身子再次向洞口探去。出去看看,要是有危险马上就撤退。他没有头朝下而是脚朝下慢慢向下滑,潜水电筒挂在了腰间,一只手抓着岩石一只手拿着试金锤。这试金锤也能当登山镐来用,不过这是在水下,用不着太费力就能轻松固定在岩壁上,向上逃走就更方便。两手一放就会上浮,这里已经两百六十五米了,早就过了浮力调节器的下限。要是再打打腿,就能飞得一样向上冲去。
水里很安静,潜水电筒照着近在咫尺的褐色岩壁。这样的环境看似安详却时时隐藏着杀机。
一直担心出事可一路向下出奇的顺利,什么都没有发生就下潜到水下三百二十米处,这时已经在水里待了五十六分二十二秒。水压并不是很大,避水珠承受起来还不见得吃力,可是水温却让人有点受不了了。和正常的潜水刚好相反,这里的水温不是太冷而是太热。
一进入洞中就有一种泡温泉的感觉,越向下温度越高,这会儿已经有五十八度了。一种昏昏欲睡的麻痹感在身体中蔓延,并不是真的要睡觉,而是头脑混栋栋的,从内脏到骨骼再到肌肉甚至经脉自觉地敏感性都一步步降低。人想睡,却又睡不着,不睡可是又困倦的睁不开眼皮。一身酸软得已经不能叫酸软了。或者酥软更贴切一些。
不知不觉中又下降了三十多米,水更热了。
吕清广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自己就像温水里的青蛙。
温水里的青蛙?
他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温水煮青蛙,就是煮烂了青蛙也不会动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和那锅里的青蛙没什么不同。
不行,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身体已经不听大脑的指挥,全身懒洋洋的,一动都不能动。
岩石在眼前慢慢的向上滑动,自己还在向下。难道就这样完了,就这样结束了。那寻去‘道’的道路就这样终止了吗?
不。
绝不能就这样完了。
吕清广奋起全部力量咬向自己的舌尖。
要在平时这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可现在却艰难无比。
把舌尖伸进上下齿之间。由于全身放松,牙齿并没有咬紧,加上吕清广的牙齿不太规整,上齿门牙部分有些向前曝出。这样一来上下齿间的距离就比较大了,舌头还算听话,挤进了牙缝里。
咬肌却坚决罢工了,说什么都不肯收索。
这下可完了。
水温更高了,吕清广飘飘然的在热水中向下滑去,深渊,滚烫的深渊就在下面。
头脑却完全清醒了过来。仿佛关在潜水钟里的蝴蝶。
洞壁坑坑包包的,也是吕清广离洞壁太近,也是吕清广的运气太好。试金锤终于在这时挂上了一块突出的岩石,下降的势头虽然没有停下来,一弹反而离洞壁更远了。可就这一弹,上下牙在颤动间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舌尖。舌尖是非常敏感的,被这一咬立刻痛觉传了过来。精神一振,又重新咬了一下。
身体多少有了一些反应,可是并不能只有控制。
按说这会儿应该向上浮去,可是下方仿佛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吸力,将他慢慢向下拖去。
腿没有足够的力气打水了。身体还在向下沉。经过刚才的撞击,已经离开岩壁进两米的距离了,想挂在岩壁上都不行了。吕清广扔下手中的试金锤,这会儿能减少一点重量就有一分活下去的希望。放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试金锤,亮光已经很耀眼了,这说明好材料就在下面不远处。这就算有再逆天的宝贝材料吕清广也不敢去想它了,这会儿只有命最重要。
接着是潜水电筒,潜水刀。
解开浮力调节器花的时间最长,可是效果最好。它一离身,身体马上向上浮去。速度虽然不快,可是却是实实在在的向上。
周围的水越来越凉爽,身体的控制也一点一点的恢复了。
艰难的爬上湖岸,十二个小绿人一个也没在。
躺在湖边的草地上,仰面看着遥远的晴空,天很蓝,蓝得耀眼,蓝得沉醉,蓝得仿佛活着一般。几丝的白云被扯得支离破碎,看上去安详宁静,其实里面每个小水滴都在上下翻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淡淡香味混合着麻痹人的意识。
吕清广躺着,他在想:这群小绿人到底知不知道那个洞穴呢?这一切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吗?如果是圈套那它们又能得到什么呢?
天色由明转暗,又快到黄昏了。
小绿人陆陆续续的来到湖畔,这一次鼠粘子是第一个到的。
鼠粘子来到吕清广身边,围着他转了三圈,里里外外打量了又打量。满脸关切的问:“你是怎么搞得,怎么会弄成这个鬼样子?”神色真诚,一点看不出作伪的迹象来。吕清广也拿不准这些小绿人到底是不是要害自己,对鼠粘子的问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直说呢,那洞穴里肯定有好东西,说出来就泄了密,到时候鹿死谁手就难说了。在这里小绿人可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自己反而一点优势都没有,现在说出来一点好处都没有。要是这些小绿人真起了坏心那就更糟糕了,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看,它们是一个紧密的组织,而自己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想不吃亏都不可能。
说谎?也不行,这些小绿人可是这里的地主,应该比自己了解得多得多才是。它们骗自己那是一骗一个准儿,自己要相骗它们可就难上加难了。基本上来说以自己的这张笨嘴是绝无可能的。
所以只好不说话了。
鼠粘子又问了一边,得不到回答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猪沙沙是最后一个到的,它到了,十二个小绿人就到齐了。
小绿人们在湖畔摆了个奇怪的阵势开始它们独特的修行。
躺了半天时间了,吕清广也恢复了体力。换下潜水服,披上宝蓝色的道袍,蹬了双布鞋,靠在树干上吸烟。
夜渐渐深了,星星陆续的露了头。
小绿人修炼得兢兢业业如痴如醉,看样子还早着呢。吕清广倚着一颗大树,仰望星辰,在人间界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多的星星了。
这一晚,小绿人一直在修炼。
这一晚,吕清广对着星星发呆。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天边的彩霞,当太阳的光芒洒遍大地,天空再次湛蓝的时候他们才从各自的世界收回心神。
第二天已经来临了。
别人说,每天都是新的,可吕清广一点新的感觉都没有。这日子已经发霉了。
第七十二章 牧羊的老狼
在崭新的早晨,发了一夜呆的吕清广与练了一夜功的小绿人们互相打着招呼。
没有一日三餐的约束人就散漫了许多。
吕清广坐在地上和小绿人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小绿人们上午也没有什么事儿,属于自由活动时间。下午要工作,晚上要练功,只有上午最清闲可以陪着吕清广瞎逛荡。
森林已经走了一遭,多而不少算是观光过了。既然现在大家都有空刚好可以去草原逛逛。
小绿人们没有什么意见,这里每一寸土地它们都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清晨的草,油亮湿润。
吕清广和小绿人们信步在开阔的缓坡上随意的行走。一群羚羊在旁边歇息,有几只警觉的抬起头看看过来的队伍,又把头转开了。一只老狼迎着他们走过来。
离得老远鼠粘子就高叫着:“郎世宁,郎世宁!”
老狼一张瘦脸笑得歪斜着一阵风就到了近前。
“这是谁?我咋没见过?”郎世宁指着吕清广问。
“新来的。”鼠粘子回答。
“过路的。”猪沙沙也答道。
郎世宁对着吕清广上下打量一番,问:“他是怎么来的,这里可好久没来过外人了啊!”
“就是这么一下子从空中爬出来的,”虎耳比划着说:“就在湖畔那里。”
也不知道郎世宁听懂没有,点点头不再追问了。
“老狼,还是你清闲,这些羊自己会找准备好的草,不用你跑腿。”猪沙沙羡慕的说。
郎世宁把瘦脸摇了摇,“没那么简单。牧羊的差事学问可大了。”
十二个小绿人一起撇起嘴。
郎世宁也不和它们计较,自顾自的问:“你们咋想起来我这儿,上次来可是千把年前的事儿了。”
鼠粘子指着吕清广说:“陪他逛逛,走着走着就过来了。来了就看看你呗,看你有长进没有。”
虎耳问:“羊群怎么样,奉献精神包不饱满。”
郎世宁自豪的咧嘴笑道:“我牧的羊那还有差得。个个精神饱满体肥肉健。这片草原无论是草还是羊都个顶个的充满奉献精神。以我为首,我就特别有奉献精神,它们跟着我那还能没有奉献精神?”
“老狼,有没有奉献精神可不是光靠嘴说的。”龙胆不满的说。
郎世宁笑着解释:“我是说在草原上,没有和你们比。”
听了老狼的话龙胆脸色开朗了一些。
“这么大一片草原都是你在放牧吗?”吕清广望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辽阔原野又看看精瘦的老狼,“这里好大啊!”
老狼摇摇头说:“羊群归我管,其他的各自都有负责的。这里草原大着嘞,可不是就眼前这一点点。光羊群就百十群,种类也不同。我就是负个责,下面还有小狼崽子呢。”
老狼精呼哨一声,从草丛中穿出十几只强壮的狼来。
吕清广看着锋利的狼牙一阵发憷,这东西可不太安全。
郎世宁对几只狼吩咐了几句狼群就散了。
吕清广见是交代工作心安稳下来。
“郎世宁,你陪他转转吧,我们先回去了。他叫吕清广。”虎耳把接待任务移交给老狼,然后像买了旅客的长途车一样立马消失了。其他十一个小绿人也步了他的后尘。
老狼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新面孔了,今天难得有客登门自然欢喜,看着吕清广一阵傻笑。吕清广看见郎世宁咧开的嘴里犬牙锋利,在清晨的阳光中凌凌生辉,这光芒让他失去了胡说八道的勇气。这老狼原本也是一个话篓子,只是在草原上呆久了,平时可以对等交流的实在难逢难遇所以一时激动没有把握好自己。很快,激动的情绪就平复了,郎世宁很绅士的恬着脸装模作样的自我介绍道:“在下郎世宁,吕清广先生你好,大家初次见面,不过有缘能见到先生,无比荣幸。”
吕清广不太习惯这半文不白的说辞,“您客气了,我不过是一个过路的。”
郎世宁热情的邀请吕清广和他一同散步,两人在草原上漫无目的的随便走着。
“郎世宁先生,您是怎么牧羊的?”吕清广好奇的问,毕竟以前没遇到也没听说过狼会放羊的。
郎世宁谦虚的回答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别的牧羊人差不多。”
“和人类一样的牧羊?”吕清广惊异的追问。
“和THEGOODSHEPHERD一样的牧羊。人类则不同,他们用鞭子,我们用这里。”郎世宁指指自己的嘴。
吕清广误会了,“用牙来牧羊?难道是——”
郎世宁打断道:“不,我的意思是说服教育。”
“哦,这样啊。”吕清广不好意思的笑笑,这误会还真是蛮大的。“请别见怪,我误会了。”
郎世宁大度的挥挥手:“没啥,谁还没个听差了的时候。常有的事儿,别往心里去。”
“谢谢。”吕清广这次是发自肺腑的谢意,没想到,老狼是这样虚怀若谷的一位好人。他特别难过:自己怎么就光看见别人的獠牙没看到这样的獠牙下是一颗多么可贵的美丽心灵。自己有点狭隘了,有点偏颇了,有点只看外表了,有点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了。
“没事儿,我们这些搞思想工作的遇到的误解可多了,这不算什么。”郎世宁笑起来。
这一笑又露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尖牙。
吕清广转过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尖锐处。矛盾是可以避免的,只要鸵鸟的头埋得够深就可以无视一切不想看到的事物。
“您是如何教导羊群的呢?”吕清广虚心的求教道。
“首先要让它们明白‘羊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狼口里所出的一切话。’这是第一要义,只要它们能够明白这是先验的,不可动摇的真理那么以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对于羊群,‘我信’是最重要的信条,要让它们相信‘信我者,得永生’要是做到了这一点你就成功了第二步。当然,做到这两点并不简单,但你不去做就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不是吗?所以关键还是你自己。你做过什么吗?”郎世宁诲人不倦的讲述着,“一切的基石是从我做起,你先要自己战胜自己,你自己都不相信别人怎么会相信呢?对不对。所谓替天牧民,天就是更高级的牧羊人,我们都是天的羊群,而我们又是羊群的牧羊人。我们放牧羊群如同上天放牧我们,而羊群也在放牧,每一只羊都是牧羊人。”
“羊也是牧羊人?它放牧什么?”吕清广适时的提问道。
郎世宁对吕清广提问的时机和态度都大为满意,赞赏的点着头,瘦脸上都是笑容,尖利的牙也露得更多了。他稍事停顿,以便让吕清广的思绪能更好的跟上他的讲授才接着讲解:“羊为什么不可以是牧羊人呢?它们也是生命之链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这一环也有下一环,不是吗?羊可以放牧草,对于草来说羊就是牧羊人而草就是羊群,奉献精神可以使所有的环节紧密的链接在一起并且熠熠生辉,永不磨灭。你看这郁郁葱葱的草原,这茁壮成长的羊群,还有我们这些兢兢业业的牧羊人,这就是完美,这就是天道。”
“天道?”吕清广茫然的重复着。“天道!”他不敢置信,难道这也是‘道’。会不会是自己迷失的那个‘道’?
“正是天道。”郎世宁语气坚定恳切的强调道,他很喜欢这个来访者。好久没有遇到这样谦虚好学的上进青年了,他胸中燃起授业解道的责任心和自豪感。
收藏一下绝对是值得的
这不是一部休闲的作品,写作是为天地立极,天地很广阔所以本书也短不了。我尽量写得不那么煽情,不那么好看。
第七十三章 天道无凭
“那什么才是天道呢?”吕清广从茫然中醒悟过来赶紧追问这令自己心动不已的问题。要知道,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头等大事,现在要是能把以前丢失了的“道”找回,就可以回到当初视各界至尊不过是蝼蚁一般存在的至高境界。那是个什么景象啊!想想都激动不已。
郎世宁被吕清广的虔诚求知的精神打动,热情洋溢的讲道:“这天地间,必有其规则,是为天道。天为万物之主,天生万物,天佑万物,天育万物。这天地间的所有事物都是天创造的,所以都是天所拥有的。包括你我。天是创造者也是所有者,故,天为万物立法,这天之法就是‘道’。”
“天道就是天的法则?”吕清广插嘴问道。
“对,也不对。”郎世宁微笑着拍拍吕清广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着急。“天道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两句话就说明白了,你要是几分钟就理解了那就不是天道了。天道者,感悟万物的规律所形成的大意者也。感悟是至关重要的。你得从每一件小事,每一颗小草,每一次心跳中静心体会天道的存在。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有所成就的。天道至大至繁,天道也至简至洁,万事万物无不包含,可有没有那件事那个东西是纯粹的天道。天道可不是死板的教条,那是活的真理。”
听到这儿,吕清广又想起了大哥说的万事体悟,看来差不多啊!
郎世宁就这讲道引发了它的演讲欲,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识宇宙兮不方,问地球兮何圆;察芥子之本体,觉内有之无沿。亘古苍凉,谁评衰落与生机;苍桑更变,终无消亡与纪元。禅在静空,空禅自悟;道合妙理,理道可延。物无长态,莫能长有;法有规则,定则亦变。念人生一世,时光倏然。何如积德以养性,修身于平凡。静启慧根,凝远志以进取;实培命源,调内机以延年。窥天视地,书城汲养;怀仁播爱,觉海扬帆。关爱生存之环境,攀援渴望之峰巅。放情高天与碧野;游心名山与大川。随顺时喜有所得,逆遇时平静承担。内观则心澄意妙,外显则怡情开颜。暂过处,生命焕彩;但行时,逍遥游神!噫、天道者、生化之正理也,远括象外,近在心前……”
可是吕清广却没了兴趣,这话说得基本上是屁话。他打着哈且漫不经心的敷衍着。可惜郎世宁说上了瘾一时也没在意吕清广的反应自顾自的说着:“天地万物都是由道而生,都俱备道的真理,没有一样能在真理之外而生存於宇宙间;而人类所做的一切也没有一件能出离圣人所阐述的天道真理。天道既然是灵性自天降生大地的路径,也必然是灵性返回故园的途径。因此所谓「天道」,就是上天显化垂象,特命明师降世,点窍传真、指引灵性返回故乡的光明觉路。要行走就必须有路,如果没有路,则寸步难行。然而路分有正路、邪路、大路、小路。人行走在正路、大路则为善;相反的,行走邪路、小路则为恶。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一人之身心,唯有感悟一途,此乃天道也。”
吕清广哼哼哈哈的答应着,越听越不是味儿,在心底叹息一声,这寻找‘道’的过程看来是没有捷径可以走的,想捡个现成便宜那是水中月镜中花。唉!没有馅饼从天上掉下来啊!
不过听听也无所谓,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就是这老狼讲的太不着调了,这都是哪跟哪啊?
好不容易,郎世宁的话暂告段落了,吕清广赶快插话进去,妄图转变话题,“老狼,你牧羊用的是什么道啊?”
郎世宁面目一整,虔诚的说:“爱,是爱!”
这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真到了实处还是能引人入胜的。吕清广就立刻被吸引了,“爱?什么爱?怎么爱?”
吕清广的迷茫早在郎世宁的预料之中,它要的就是这效果。你越是迷茫才越是好听众。这就是卖个关子,抖个包袱,好吸引注意力。就和惊堂木的作用差不多,可效果更佳。
“爱,是奉献精神的集中体现。一个牧羊人如果不爱羊,他就养不好羊。这道理很简单,这是这发自内心深处的爱却不那么简单了。如果没有饱满的奉献精神是激发不出这种爱的。这是天道之爱。牧羊人爱羊,牧羊人也是羊,这就如同羊爱草。其实羊也是草。伟大的神就是阳光,就是雨露,就是更高级的牧羊人。我们相互的爱相互的无私奉献就是这天地之间的至道,是无尽玄妙的归结点。这就是真理。”
走了半天,吕清广已经走得厌烦了,听得也厌烦了。爱这东西挺唬人的,可细想一下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可是老狼讲述的时候全情投入,不仅声情并茂更重要的是全身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就连獠牙上都有。
这圣洁的光芒让吕清广惊讶不已,这是‘道’的光芒啊!可是这是别人的道,不是自己的。虽然老狼看上去挺欢迎吕清广加入的,不过这毕竟不是自己的。更何况加入可以,当牧羊人估计是不太现实的,那就只能当一只羊了。要以全心全意的奉献精神让自己长够膘在被牧羊人吃掉?这时,他看看郎世宁尖锐的牙齿。虽然圣洁无比可还是让他汗毛竖立。也许自己的肉并不好吃,这会让牧羊人疑心自己不够虔诚,奉献精神不足导致肉味儿不够鲜美。
一边说一边走着,太阳已经快到头顶了。
突然,郎世宁神情一变急冲冲的说:“兔子那边出了点状况,狐狸急着叫我过去,你慢慢来,我先走了。”说着也不等吕清广有所反应,化成一阵风就飘远了。
吕清广愣在当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茫茫草原可不太好找方向。郎世宁跑得到快,慢慢来,路都找不到这叫自己怎么来法。
正当吕清广一筹莫展的时候,过腰高的草丛悉悉索索一阵响动,走出一直壮硕的巨狼来。
好在已经见过这些巨狼一次了,要不这突然出现的野兽还不把他的心脏病给吓出来。
“你好,你找我吗?”吕清广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要是面前有面镜子他会发现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那巨狼慢条斯理的走到他面前,点点头。
“你会说话吗?”他问。
巨狼摇摇头。
吕清广失望的瘪瘪嘴,看来这些巨狼还没有修炼到妖的境界,也就不一般的狼强上那么一点点而已,勉强听得懂一些简单的句子,跟训练过的狗差不多。这里可能也就郎世宁有点修为,估计也不高。
巨狼掉头走开了,吕清广愣在原地没动。巨狼走了几步回头呜咽两声,示意吕清广跟上。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巨狼这是在给自已带路。哦,看来是郎世宁安排好了的。既然这样也就客随主便,跟着去看看吧。
一人一狼,在草原上一前一后的走着。
吕清广总觉得自己手里少了根皮带,要不就更像公园里遛狗了。国内的公园没有这么大,国外的没见过。可是这场景地球人太熟悉了,溜狗的都这样。没有皮带其实问题也不大,这里反正没城管,其实城管也不太管那些溜狗的。不过大家还是比较自觉,放开自己跑的都是些小型的犬类,比如吉娃娃,小鹿犬,腊肠之类的。要是这大家伙出现在成都街头可太轰动了,再不拴着,一定会被别人拐走了。吕清广在成都就掉过狗,就是不小心被别人抱走了,不过这时他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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