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那周的第二天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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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风天立马回复了个并不知其缘由,可紧跟着风天继续传来灵识说:“不过呢,我可以给你提供些参考资料,不一定有用,但说不定也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兴许你能得到些启发也说不定。”
吕清广一喜,有点线索总是好的不是,于是灵识束就传达过一份儿理解和一份儿感谢去。
风天赶紧解说道:“你这情况是很特殊,不过也不是没有与之相关的,近似的情况我知道在灵界就有,在精灵界也有。那些引导灵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的,与你现在很像的,他们也是不会在历史中留下丝毫的投影的。原因我不知道,就这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墟市刚成立不久的时候偶然听一位大能所起的,那时候精灵界跟现在不一样,去的都是些大能,大罗金仙以下的很少见,也不会抓灵体,那个时候我到墟市去都不用伪装。哎,真是美好的时光啊!”
吕清广真是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相似性出现,紫府运算的负荷立刻加大,灵识束又问:“引导灵也是像我这样将投影都收回来销毁掉吗?”
风天的灵识束里传过两声苦笑,然后才说:“我们太古灵族只是活得老一些,你别忘了,我们才刚金丹期的修为,能道听途说些就不错了,我们可没本事去深究。”
吕清广意犹未尽,紫府里的疙瘩没有减少反倒是更多了,但起码是有了方向性的突破了,这个还多亏了太古灵族了,少不得也谢了一个,同时摇头对慈悲大妖王说:“这个事儿一时半载的是没个头绪的,靠自己闷着头想,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咱们还是过去,到大楼那边儿转转,看又发生点儿什么没有。”
慈悲大妖王巴不得翻过这篇儿去,立刻一带吕清广就再此瞬移,他们回到三十八楼的大厅中间的时候,吉尔伯特·阿莫、火山蝾螈妖、晨满都还在,都在控制台内圈儿沙发上坐着呢,而且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是刚坐下,别说屁股还没热乎了,准确地讲他们的屁股都还没来得及镶嵌进沙发的包容里。这倒不是他们的动作太慢,而是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回来得太快,他们仨刚送了这两位大佬走,才刚过来。可慈悲大妖王的瞬移是微秒级别的,吕清广的血色门户更是时间停顿的逆天级别,也就说了几句话而已,真没耽误什么时间就又回来了。
三个刚坐下就赶紧都站起来,晨满反映最快,吉尔伯特·阿莫最慢,火山蝾螈妖恰在中间,但却是紧跟着晨满就弹了起来的,吉尔伯特·阿莫可就慢多了。
吕清广不是个挑理的,一贯都不是,没有门阀世家子弟从小熏陶出来的礼教讲究,没有势力组织里森严的等级制度磨砺出来眼色心机,从本质上来讲,吕清广接近于散客,只是他既没有晨满超乎同级的战斗力也没有火山蝾螈妖奴性的自觉更没有吉尔伯特·阿莫敏锐的商业嗅觉了。这些不足吕清广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吕清广并没有觉得有必要去补足这些差异,因为这些只是差异,吕清广绝对相信自己没有这些才更是自己。
都在控制台中心的沙发上坐下,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坐半圈儿沙发,晨满、火山蝾螈妖、吉尔伯特·阿莫坐半圈儿。
吉尔伯特·阿莫从圆心处的天棚上拉下一个个虚拟屏幕,将外面机器人秘书回报上来的情况都分门别类的展示出来,有工地土建进度和设备安装的情况,也有大楼里上蹿下跳的活跃分子的情况,更重要的是三十七楼的情况,这也是他们三个并没有散开忙各自的一摊子事儿却准备坐下来要商讨的。
三十七楼现在是这个大楼最热闹的楼层,是整个大楼的热点。
晨满召集来的兄弟们,吉尔伯特·阿莫征募的英才们,这会儿都集中在三十七楼,还有一大批的智能机器人,它们倒是沉着的多,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儿,没事儿的就补充资料库,它们的资料库里关于这个位面的情况几乎是空缺的,而弥补资料库是它们的后台程序,出厂设定就是这样的。
现在的问题是要发展小股东了,已经进入三十七楼的自然是首选了,那么选谁不选谁?选多少?怎么选?选出来的给多少股份?没选上的又如何解释?待分配的股权怎么筹集?……这一系列的问题都需要有个妥善的解决方案,需要充分的沟通,对三十七楼的存在来说,这是决定命运的时刻,只是他们并不清楚谁具体决定谁的命运,更不知道自己应当怎样做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对这所有的事儿慈悲大妖王都没有兴趣,特别是才刚在吕清广的逼问中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这个时候更是一个字儿都不想说了,吕清广拿眼睛瞄他,佛脸做默诵经卷状,虫子脸紧绷着,一脸写满我就是个保安。
晨满其实兴致也不大,硅结晶对于他自身没有实际意义,贩卖这个的好处是有,但绝不可能使他进阶大罗金仙,而他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如何才能进阶大罗金仙。晨满是个异数,在螨虫妖族一系之中唯有他这么高的修为,中间完全断了档,一个可以起承转接的都没有。螨虫一族虽然是修为低到了几乎极限的妖虫,但族群超级庞大,而且适应力极强,进入位面世界后就散布开来,可以说是遍地开花,繁衍生息得相当的繁盛,只是像晨满这样的异数却再没出现了。螨虫的生命周期短,也就晨满因为修为奇高突破了螨虫的寿命极限,是按照级别享受相应的待遇。跟晨满同辈的族人早已是螨虫一族的古老始祖了,而晨满自己也早就成了螨虫妖族的神话传说了,无数代生死变迁之后,相信这个神话的已经几乎没有了,新的螨虫们都只把这当做无数辈之前的拓荒者的幻想,是一个吹得太过分了的励志故事。
对于晨满来说,螨虫一族跟他已经没有现实意义了,就算他成为了大罗金仙也照顾不过来已经几乎繁衍得遍布位面基地群组,几乎无所不在的螨虫族群了。晨满也同样清醒的看到这样无保护的生存状态才是多螨虫一族最合适的,是最自然最不容易被灭绝的状态,比生活在一个强者的庇护下更好,而自己也并不是能够独掌乾坤的顶尖存在,即使侥幸成功晋级大罗金仙也还有很漫长的道路要走,更强大的存在还多着呢。
晨满这一次之所以过来,主要是奔着位面剥离展露出的时空法则而来,每一个了解法则的机会都是异乎寻常重要的,而妖界以前从来都没有法则这个概念,可是在与魔族争斗中却吃尽了无法掌控法则的亏。现如今,关注法则的已经遍及了大部分的异界,其中还是以魔族为主,次之的是神族,然后是妖族,然后才是其他存在。神族因为信仰之力和神之领域的存在,先天要更容易掌控法则。魔族则是整个族群的通力掌控,既保障了高端的充盈条件有为低端的提供了广泛的应用平台,这样的传统与传承不是其他各族想要学就能学得会的。妖族差得就多了,不过妖族是醒悟最早的,因为他们被打疼了,而其他的各族就要差了很多了,修真界更是不被允许掌控法则,连知道都是限制重重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四章 那周的第二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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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位面剥离就是很好的证明,外来的观察者学习者体验者探险者很多,但这里的修真界却被封锁了消息,被蒙在了鼓里面,他们失去了一次自觉的提高机会,可他们却不自觉。
以龙组为例,这个时候龙组总部的废墟正在清理中,诸位长老已经退回了昆仑山的训练基地,并在这里召开了表彰大会,对龙组长老会以集体智慧发挥集体优势调动集体力量,在卢沟桥成功消除再一次卢沟桥事变的隐患,为和平的平稳的改革开放大业保驾护航,功勋卓著。龙组总部的重建也提上了议事日程,不过现在正紧锣密鼓的建设奥运村呢,所有建设项目都得为这个让道,尤其龙组这个总部还就跟奥运村的主体会场在同一个大片儿上,如果同时上这两个项目,那么对于交通运输资源保障人力调配等一系列问题都是巨大的考验,搞不好两个项目都会出问题的。
庆功会之后进入了茶话会,也是吹风会,大家畅所欲言,先议一议酝酿酝酿。
不过有的事儿却是明摆着的,既然明确了要确保一个,那么万众瞩目的奥运村自然是必须要保证的了,连龙组的长老们都明白奥运会意义巨大,当好东道主是第一位的大事儿,这是没得说的,但龙组也不能没有总部吧!
茶话会是下午简短的庆功会后就开始的,谈了两个小时多没有结果,七点开始晚宴,一边儿吃一边儿谈。晚宴之后就是十点了,继续挑灯夜战,一边儿打麻将一边儿谈,反正这帮长老们都精神矍铄,不睡觉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整夜,麻将打得不错,谈的也挺有收获,果然是集思广益的效果明显,上午正式的一开会就拿出个初步的统一意见来:龙组总部暂时搬到昆仑山训练基地来,这里的地宫面积绝对够大的,装下两个龙组总部都没问题。地宫的建筑也是现成的,收拾收拾就能办公了,而且这里也安全不是。京郊的龙组总部暂时缓建,而且以后也可以考虑精兵简政,办公自动化之后就不需要那么多人那么多办公室了,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住房问题,哪怕集资建房也行呀!下面各省分部的同志们可都盼着能在京城有个宿舍啥的呢,别的不说,子女要是户口能转过来,只要不是太温猪,考大学都问题不大,京城的户口拿上以后成绩真的就很扯淡了。
龙组的事儿说起来也是很扯淡的,就不细说了,转回头来再看玉兰市的边界处,兰山根县的荒山后面。腾飞光伏科技集团的三十九层大楼已经长出了两个巨大的翅膀,和一个长圆的肚子。一个近似乎蝴蝶图案的建筑群一天多一点儿时间就已经拔地而起了。
机器人施工的速度是人工无法匹敌的,无模具的整体浇筑更是这个位面中的人类不曾想象到的,而浇筑使用的也不是混凝土而是金属,这是全金属的大楼,除了金属框架,再有的主要材料就是玻璃了。这里用的玻璃也是实验工厂自己出品的,昨天现调整的生产线,使用的是星际战乱位面生产战舰玻璃窗口的技术,这样的玻璃防火防静电防撞击防辐射,就是在大楼外引爆一颗原子弹,大楼的玻璃都不带碎裂的。而且可以保护在玻璃后面的一切,从生命体到桌椅板凳,也包括防腐防火等级没有那么高的金属框架和楼板。更重要的是这种玻璃不含硅,是碳同位素的。硅用来做玻璃实在是太浪费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够得上犯罪的行列了。
差不多就在龙组的长老们放下酒杯转移战场去摸骨牌的时候。腾飞光伏科技集团的大楼扩建工程也到了封顶的阶段,金属框架完工的同时进行了地面环氧树脂和墙面乳胶漆的喷涂,这两样材料是购置的,不过没有使用买来的成品,而是将成品当做原料,重新分解再合成去除了不必要的而且是有害的物质之后才投入使用。
半夜的时候开始上玻璃,到天明的时候玻璃就差不多都安装完毕了。
天亮前,土建和强弱电线路、给排水、供暖、冷气、新风、烟感喷淋等也都就绪了,接下去的工作就以软装饰为主了,这些东西里不少都得去选购了,特别是地毯和家具,窗帘倒是不一定用得着了,玻璃能过滤光线,也能单方面通透,要不要窗帘儿都不重要了。
一个个新的的信息从虚拟屏幕上流过,在吕清广面前的一块儿分割出来的独立屏幕上显示的是简体中文,虽然这里的大家都会中文,但愿意一直盯着中文看的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吕清广,因为他就看中文看得明白,其他语言都不具备阅读能力。也最习惯于看着简体字,虽然繁体字差不多吕清广也能认识,但简体字看起来还就是更亲切,这是没办法的。
本来大家都说看中文也挺好的,都愿意跟吕清广一起看中文,但吕清广摇摇头拒绝道:“没那个必要,个人习惯用什么语言就用什么语言好了,我记得早先里有那么一句话——说外语的那都是邪灵。各自都是有母语的,用母语不好么,嘿嘿。”吕清广指了指虚拟屏幕说,“啥语言这东西都会吧?各说各话别人也是能懂得了的。”
众皆微笑应和,不过,没一个以为然的,这四个人哪一个都是一脑袋瓜子的语汇,几百千把种的语言随意的转换,如果需要,随时都可以再继续往脑海中载入,对于他们来说,母语仅仅是母语,什么语言用得顺手,什么语言合适应景,什么语言说了有利,他们就会说什么。不仅他们是这样,这个大楼里别的生命体也是这样的,唯独吕清广的情况特殊。但是吕清广这样坚持母语是否就是真的相信什么圣灵邪灵的话那真的是未必如此的,吕清广被轰杀到了粉身碎骨魂飞魄散,元婴裹挟着的血雾微粒感觉上一点儿不见怪,可是脑海那是已经不存在了的,下载语言的程序对吕清广一点儿用都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吕清广的情况是自己学不进外语去,别说千百种了,就是一种两种也学不会。所以吕清广在宣传和号召使用母语的时候底气就短缺,自己都觉着是否会有非公义的情绪,不清楚这个情绪是否会影响是非判断,于是吕清广说得就不是那么决绝,说得仿佛是开玩笑一样,并不认真。
说的都是含含糊糊的,听的也就嘻嘻哈哈了。
吕清广看的是简体中文的,吉尔伯特·阿莫看的是英文版的,火山蝾螈妖也跟着看英文版的,晨满开了个通用虫鸣版的却一直看着慈悲大妖王,慈悲大妖王干脆就什么也没有看,他面前连虚拟屏幕都收起来了,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也不着急,也不感到无聊,活脱脱就像是个保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五章 那周的第二天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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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满发现的要稍晚一步,当他感知到的同时,慈悲大妖王已经一带吕清广瞬移走了。晨满看着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逐渐消散的残影,压抑下想追上去一看究竟的心,他在这一刻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在加深,按照游击队的习气,这会儿是应当毫不犹豫就转移到安全地方的,即使天材地宝就近在咫尺,只要不是立刻就能到手并远走高飞,那么死守是毫无疑义的,谁这会儿接近目标,谁就越是众矢之的。
可现在,晨满感到万分难受的是没地方可以躲避了,虽然没有值得玩儿命的天材地宝,可拼斗却丝毫不会缓和,而且晨满隐隐感觉到这里的争斗的目标并不是宝物而是纯粹为了消耗对方,他想起一个词儿来:有生力量。
这是目的所在,这是聚焦的地方,这是不同战斗的差异之处。
晨满脑子很快的转过了弯子来,不过他一点儿不喜欢现在这样的局面,一点儿也拉不开回旋的空间来,感觉完全是在被动挨打。这个感觉让晨满觉得很窝火很别扭,像是自己变成了蜘蛛网上的一个猎物,而蜘蛛随时都可以来都可以对自己出手,可是自己却跑不掉,还手是可以的,但追击怕就问题比加大了。这样的战局晨满不熟悉,他不可能像把握游击战那么把得稳脉络,所以心里惶惶然戚戚然的。
就在晨满开始感觉到屁股坐在针毡之上的时候,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早就到了玉兰市了。
慈悲大妖王一个瞬移直接就带着吕清广出现在了玉兰市大酒店的别墅区后的花园中,这里他们来过,只是上一回有元婴青年作为马甲,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都没有直接露面,现在可是亲自上第一线了。而上一次撩拨元婴青年是好理解的,在位面世界里,欺负一个干不过自己的修真者那真的跟玩儿似的,一点儿不需要有心理负担的。这一回可就不一样了,慈悲大妖王显露出来的修为都可以暂时抛开不提,单就他那一个头上两个变化不定的面孔就足以引起重视的了,这可不是修真者该有的形貌,再查阅一下名人录什么的,立刻就能够确定下来这是哪一位了。慈悲大妖王的基本资料可是在任何势力的终端资料库里都应该有备份的,要不然就到管委会去查阅好了,一个没有慈悲大妖王资料的管委会是不可想象的,失职到这样的在位面系列的管理上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了,那是不太可能的,再疏懒腐败,装门面的资料库也是有的,至不济拷贝一套别的管委会的也行,真的不费事儿的。
知道慈悲大妖王是谁,是怎样个实力,还敢来捋虎须,除了脑子有病的就肯定是有所依仗的了,而脑子有病的情况吕清广给直接省略掉了,那么可能性就必定是有所准备有足够把握开找麻烦的。
慈悲大妖王却并没有完全陷入阴谋论中,佛脸从慈悲世人的耷拉眼皮缝隙睥睨花园,虫子脸嬉皮笑脸的对着吕清广说:“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短命鬼儿喝猪油蒙了心窍,要不就是脑袋被驴踢了,居然这么不开眼,咱们直接灭了丫的还是抓起来慢慢收拾?”
前一回在这里设伏的是安培幸爱子,如果此次还是,那么她无疑是找虐呢,不过吕清广能清楚的感知到安培幸爱子的气息此时并不在此地,还在京师呢,而此地现在设套的气息紧紧藏匿于阵法之中,丝毫也不外露,其老辣绝非可轻视之辈,吕清广相信自己都能看到的慈悲大妖王一定也能,而且一定看得等多更周详,慈悲大妖王能表现得这么淡定从容,吕清广也不愿意漏泄,况且说打自己没底但要说走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过多的担心真的是很没有必要,于是也露出平淡的微笑来,满不在乎的看着布满荆棘的花园。
平心而论,这个花园儿虽然不算是很大,可作为玉兰市政府的接待宾馆,别墅区这一块儿的定位是相当高的,压根儿就不是对外营业,也不考虑成本和收益,所以这个相当于个小公园儿一样后花园儿相当的幽静,等闲没人来,倒是有三名花匠专门伺候着这里缺乏观众的园艺。如果是街心公园,高大的树木没什么的,灌木事儿也不会很大,但青草地衣苔藓肯定是会被踩平的,晨练的老人、夜幕下散步的恋人、遛狗的悠闲人、找不到厕所的外来人,少不得都会跨过花坛走到青草中。踏在草地上的感觉是好的,草地本是不妨走走的,走的人多了就会有路的,那感觉很有创造出历史的雄浑,可是人实在是太多了,又总有不耐烦在路上走的,总是希翼着能走在草地上,于是路就越来越宽,最后宽阔得除了路一棵草都没有了。
这里的草青翠舒展,自由的生长着,而且还有花,名贵的或者野生的,因为花匠被命令要追求自然与优雅而都可以存活下来,被扼杀的少数也是为了大多数活得更好,这一点花儿们是明白的,它们知道自己是幸运的,因为风告诉了它们院墙外属于公众的草坪的可怕遭遇。
是的,在这个城市里,除了极其细小的花丛下,因为不够踩不出路的宽度,所以专门留给猫儿狗儿撒尿拉屎,其余的都被踩平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六章 那周的第二天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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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风带着妖力呼啸前凸,一个尖利的爪影凸显在最前方。
看不出这是什么怪兽的爪子,但尖爪上暴虐的气息却是清晰可辨的,那是噬血的气息,那是王者的气息。这个爪子的气息是属于慈悲大妖王铠甲所用原材料生前所有的,能感觉到这个怪兽的等级不下于大罗金仙的水准。
吕清广从这个气息中感受出魔兽的味道,问身边的慈悲大妖王主分身群:“那铠甲是魔兽炼制的?这样强大的魔兽怕是不多见吧?”
慈悲大妖王答道:“一件战利品。”
说话间,那结界的深处映出银白色的璀璨光华,一道冰冷的剑光迎着爪影旋转着如旋风般斩来。嗨呀的怪叫声也一同响起,却晚了一步传过来。
光影交会之时,灿烂云霞从光影中变换而出,如烂漫山花片片飞舞被卷进龙卷风里,又如水面烈阳被石子击破化作闪亮星点和漫天波纹推向远方,那中心就是剑锋与手刀碰撞之处。
剑与手并不是一个等级的,在硬碰硬的瞬间,剑光散漫破碎开去,化作无数的碎片向着结界虚空散着而去。
那如钢花般璀璨飞舞的光点散去的同时,出手的慈悲大妖王分身豪迈的大笑声与隐藏在结界中挑衅者愤怒而惊恐的叫声同时传了出来。
“天之云从!你竟敢毁了我的天之云从!”挑衅者从幻影后露出身形来,却已经是在结界的遮蔽后,遥远的另一处虚空中了,这一下子给他的惊诧与恐惧其实远远超过了愤怒,而他也唯有疯狂的催生出愤怒来才能稍稍平衡一下恐惧带给他的萎缩与惊骇,要不然他就只能跪地求饶或者转身逃跑了。
慈悲大妖王的分身收回手,将手掌在眼前细细的看,与拳套边缘发现一处浅浅的白痕,一丝阴冷尚自留在其上,另一只手关注妖力与掌心,轻轻一抹,将这点儿痕迹消除掉,摇头道:“弱,就凭这也敢挑衅与我?”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突兀的笑声从两者拉开的空当中传来,紧接著,一个穿着百纳僧袍的老比丘握着一根禅杖打着哈哈从虚空迈步而出,奔着慈悲大妖王分身跟前而来。
慈悲大妖王的分身却也认得此僚,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他,狐疑的问:“怎么是你?八幡大菩萨,你这次是要跟我放放对么?也好,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弓箭到底是不是真如传说的那么厉害。”
“嘿嘿,慈悲大妖王,你也是身据菩萨果位的,称一声妖王大菩萨那不也是一样,你我都是大菩萨,那不是自己人么,不当兵戎相向的。”八幡大菩萨笑嘻嘻的挡在慈悲大妖王面前,将他攻击敌手的路线都挡住了,并遮掩道,“没有谁敢挑衅老哥你的威风,我这是带一位朋友来和你结交的,只是你老哥的大名太过响亮,所以他想要和你切磋一二,刚才那绝非为了战斗而挑衅的,玩笑,那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哈哈哈,当不得真的,不过是要见识一下老哥的风采。可是老哥你的出手可太重了,一点儿不留手嘢,把别人的神器都打碎了,嘿嘿哈,是否赔一把来呀!”
慈悲大妖王的分身却并不理会他,冷哼一声说:“少说这些没边儿没影的话,舌头闲不住自己回庙里念经去。”
八幡大菩萨混不介意的继续讨好凑近乎的笑着说:“嘿嘿,哪里话来,哪里话来,我确实是一番好意的,你且不要着急上火,咱们慢慢说,我岂会不晓得事体,真的是要介绍朋友与你的,你最缺的其实就是朋友,这个我清楚的。”
那飞遁到虚空尽头处的挑衅者此时也惊魂落定了,换上一付谦恭敬慕的面孔飞拢过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这是很常见的不要脸招数,也是他们在放出气息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的,只是没想到只一招就惨败了,而且连兵器都彻底的损毁了,这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也正是因为太过意外了才会把他吓得不轻,要不是不会如此失态的。原本他以为自己能是慈悲大妖王的对手,至不济也得打上个小半天儿,如果自己这里稍稍能占上风的话,哪怕是一招半式的能争先,八幡大菩萨立刻就会在暗处发动偷袭,即使杀不死慈悲大妖王也能伤着他,杀了他后患无穷,不是个好主意,但打跑他却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留一点留手的痕迹就行,轰走这瘟神才是重要的,并不是要跟这破落户死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七章 那周的第二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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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八幡大菩萨,普遍对慈悲大妖王分身数量的总估计也就是在三位数范围内的,上四位数的猜测不多,普遍觉得那数目太不靠谱了。分身并非克隆体,差异大多了,克隆体只要物力能保证跟上,那是要多少就能有多少的,但是克隆体的灵魂之力是无法完全克隆的,必然有损失,用别的灵魂可以滋养,但损耗也大。找那么多大罗金仙的灵魂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事儿,大罗金仙不可能像大白菜那么丰收。再有就是灵力了,这个也是难以克隆的,如果在修为低的时候克隆了然后一起修炼,嘿嘿,供那么多克隆体进阶到大罗金仙的耗费估计真的没谁掏得起的。
八幡大菩萨维持着笑容,跟满脸堆笑的挑衅者站到一起,指着身边儿这位介绍道:“这是从高天原来的须佐之男,须佐尊一直想要结识您的。”
须佐之男用力的点了下脑袋,仿佛要试试是否能折断脖子,并严肃而热忱的大声说:“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慈悲大妖王一句话没说,一抬脚,一脚踹了出去。
须佐之男在说话和行礼的时候都加了小心的,他的神识一直窥探着慈悲大妖王的灵力变化,高天原虽然现在高举着旗帜表明自己是神界的一部分,但在仙界强盛的时候那也是毫不犹豫的高举过修仙的旗帜的,易帜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只是特别的坚定,反过来咬修真界一口那也是咬得最狠的。同样,在妖界强大的时候也妖孽过,佛界牛逼的时候也往佛家一脉上靠拢过,这个八幡大菩萨就是个半路出家的。现在虽然高天原摆正了神界的旗帜,可是对修仙、修妖、修佛的并没有都扔掉,该用的照样用,只是牌子换掉了而已,而神界的招式,他们也一直都有使用的,从根本上说,高天原就是个十三不靠,但什么都往自己口袋儿里划拉。
刚才跟慈悲大妖王对了一招,须佐之男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灵力佛力跟妖力的混合施法威力,于是神识就锁定了这方面,只要慈悲大妖王的妖力与佛力有丝毫变动他都会有警觉的。
可是这一脚却一点儿妖力和灵力都没有,慈悲大妖王就是抬起脚来,仅靠腿的抬起落下,随随便便的一脚踹了出去,跟人类打架差不多,还是没有练过把式的。
须佐之男想不到慈悲大妖王会像踹一条癞皮狗一样的踹他,啊哦的怪叫一声,被踹飞了出去,然后回过神来,自己用力继续飞远些,在他觉得稍有了一点儿安全感的距离站了下来,正要怒吼,却看到结界的外沿出,一道光华闪动,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一起走入中心来。须佐之男见到陪着吕清广的慈悲大妖王主分身,惊讶道:“有一个!?”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都顾不上刚才的那一脚,因为对方在这里起码是两个分身,那么计划就必须要改变了。
八幡大菩萨立刻察觉到了,惊疑中轻叹一声,身影向后退去,往幻影形成的花海瘴气中隐去。
同时,花海中无数人形晃动,有无数的人形飞身而起,在结界中飞舞跳动,却并不立刻就围攻上来,仅仅是在外层飞舞,好像纯粹就是一场表演。
慈悲大妖王并没有追击,主分身没有,专门分出来战斗的也没有。
刚才那两下连慈悲大妖王自己都觉得很过瘾,以往他真的是很少汇集那么多的分身在一起,法宝也是很少用过整套的。就拿这时候穿的这套皮质铠甲来说吧,一共是头盔一个、胸甲一个、护臂一对、拳套一对、护体一个、过膝的战靴一双,另外还有四把用此魔兽牙齿打造的飞刀,和二十七根用此魔兽骨头炼制的标枪。这一套同时炼制出来的完整宝物不仅完整的耗尽了一个大罗金仙级别魔兽的全部尸身而且耗费的其他材料也是相当可观的,所以以往都是分给四十个或者四十组分身使用的,今儿个因为要保护吕清广,分身来得多,刚才一下子就是五十个分身在一起联手那么一击,看似轻描淡写其威力在大罗金仙这个级别那可以说是绝对无敌的。而对方不过是一个分神而已,用的也是仿制的神器,想要挡住那一手刀如何能做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八章 那周的第三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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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之男来的时候跟西方神界是有联络的,但是须佐之男并不愿意蛋糕分薄,能独吞的干嘛要分给别人呢,而且西方神界现在还只到位了一点儿后裔,别说神了,连英雄都还没来一位呢,所以须佐之男丝毫不困难的就把合作的事儿先糊弄了过去,他虽然是一缕分神,可毕竟是神的分神不是,而且是一个能发挥出本体八成半实力的超强分神,是神的分神载入体中相当了不得的,而这个载体本身其实也是一个神,要不然绝对达不到这等的神通的。
分神就是大能力者分出一缕神念,因为秘法不同可以包含灵魂也可以是包含神格或者以心血等成为自己的一个备份。载体就是承载这个分身的身体和灵魂,各种不同的分神需要的载体也是不一样的,不过高等级的载体能施展出来的本体神通普遍也会越多越强大。分神载入这种情况在各个异界都存在,从鬼上身到夺舍到天使降临,这把戏高中低档次的都有,最重要的是好的载体不容易找。
可是这个时候须佐之男就扭转想法了,不为了别的,而是慈悲大妖王这块骨头比他想象中还更难啃,非常的硌牙,让他咬不下去。
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动作都是极其迅猛的,一飞开立刻隐入阵势中,让幻阵来对敌,自己则一刻不停的离开了结界,往腾飞光伏科技集团大楼工地飞去,要合作那就还得赶紧联系一下。
结界前期是安培幸爱子设置的,后面由其父全面操控并增添,可威力也就散仙级别,对付修真者那是绰绰有余了,他们本来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对付元婴青年的,可是元婴青年第一天就将股权转移之后离开了,让把目标对准了他的势力都恨得牙痒痒——没咬到人呀!
可是慈悲大妖王一接手后他们想下嘴也没那个牙口了,都立即向上汇报。
扶桑岛国商务代表团因为前期表现太差,一点儿股份没有捞到,连神魔后裔组成的势力联盟都没能加入到,须佐之男是来惩处办事不力者的,所以他的分神是第一个到的,又由于要在狼群中抢肉吃,所以来了一个厉害的分神载体。
慈悲大妖王要是玩儿狠的,一巴掌这个结界就能拍散了,但他没这样做,而是一方面盯着看吕清广是怎么个意思,一面儿灵识扫描着离去的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必须得防着一点儿这两位,如果他们此时去偷袭三十八楼的话,晨满和火山蝾螈妖是顶不住多久的,自然,新败的这两位也不可能轻易取胜,特别是吉尔伯特·阿莫这个马甲也跟他们在一起呢,可别忘了这马甲可是三层的,不说最核心坐镇的慈悲大妖王,内层马甲那也是大罗金仙初阶的。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完全可能让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吃不了兜着走,但不到万不得已慈悲大妖王也是不愿意这样的,马甲涉及到他的秘密——天赋神通的秘密,这个秘密比他分身数量的秘密更少被知晓,他可不愿意在这里暴露出来,太不值得了。
如果那边儿动手,慈悲大妖王想着,如果通知吕清广,应当是来得及回去救援的,吕清广只要不反对那大致上就不会妨碍到体悟的事情了,至于其他的,慈悲大妖王不觉得自己该有什么顾忌,如果那俩这么肆意的出手,自己就完全没必要客气了,该灭掉的那就灭掉好了。
显然,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并没有出离于愤怒,并没有不顾一切,在大楼里上蹿下跳的,却并没有往三十七三十八两层去。
该有的规矩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比安培幸爱子要懂得遵守,在大楼内并没有去直接发动袭击,或者是他们觉得这样做并不明智,这也是可能的,但慈悲大妖王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是猜到自己的分身躲在那里而回避的,他们应当不会想到这一点的,他们没有这个信息储备。
慈悲大妖王的一丝担心并没有变成现实,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并没有对处于力量弱势的吉尔伯特·阿莫出手偷袭。单纯按照逻辑推理,吉尔伯特·阿莫现在应当是最主要最大最明显也是最好得手的目标才对,他手里的股份差不多是总量的五分之一了,如此数量已经足以让他被觊觎的目光分尸才对,这才符合逻辑,符合经济学的必然规律,符合利润率上涨与疯狂度之间的因果律,可是事情却恰恰不是这个样子,恰恰违背了资本论的基本奥义。
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压根儿就没有要突袭吉尔伯特·阿莫的打算,他们宁愿对慈悲大妖王动手也不会伸手去触碰吉尔伯特·阿莫的,因为吉尔伯特·阿莫是一个根底清楚的魔族成员,而且是参加过军方服务的魔族商团的,并且获得过功勋,在魔族整体上来说,任何魔族势力都会尊重这样一个功臣的,如果不想跟魔族翻脸,那么在对待他的问题上那就得慎之又慎了。现在的情况是,盯着吉尔伯特·阿莫的不在少数,但就没有一个是打算通过正面冲突来解决问题的。
这样的心态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是体会不到的,吕清广是不明白,而慈悲大妖王则是习惯了宰杀魔族,当初在妖魔大战时他杀死的俘虏的魔族可是老大一个数目呢,虽然没有他收拾的妖奸数量多,可真的是足够让魔族碰不得的思想永远无法在他的心底生根的。
慈悲大妖王更没有猜到的是他这个最高手现在才是最显著的目标,包括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几乎现在各势力都觉得把慈悲大妖王打跑了是当务之急,是排在第一顺位的大事,只要打跑了他一切就都好解决了,只要打跑了他三十八楼就不会成为一个战斗堡垒,名不见经传的吕清广和不能靠杀灭解决的吉尔伯特·阿莫都是很容易搞定的。吕清广并没显示出足够的战斗力来,被当做慈悲大妖王的白手套或者跟班儿是很正常的,当慈悲大妖王跑路之后,跟班儿就无需顾虑了,杀与不杀都不是多大个事儿。吉尔伯特·阿莫虽然不好抹杀,但生意就是生意,用生意的手段那么一切也就解决了,而没有可依凭的强悍力量,仅靠身份也是成不了事的。
慈悲大妖王很快就确定了三十八楼暂时是不会被攻击的,对方下一步估计会联合更多的力量再出手,但慈悲大妖王并不在乎,只要不是一界的力量全面调动,不是至尊和多位太乙金仙一起出手,不动用一界的根本力量,慈悲大妖王就不怕。硅结晶的确是管制严格的军事物资,可是为了这个还远远达不到出动太乙金仙的地步,起码不可能出动多位,更不可能动用一界的根本力量了,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在自己那一界下辖的直属位面系列中直接报废几个用于制造硅结晶合算呢。任何一个非未来世界都有硅富集度高的星球,只是因为这些星球适合生命体居住才被保护的。那感觉的确是像保护大熊猫,但数量多得多,这么说吧,就好比保护田里的幼苗,是的,合适生命体的有大量硅的星球就是禾苗,其余的是杂草,星空是广袤的草原——反正就那么个意思吧。践踏禾苗是要受罚的,这个参见曹丞相颁布的法令,连曹丞相的马践踏了禾苗都是被剃了头的。无疑,这是千古佳话了,可问题是也就剃了点儿头发而已,比起上阵厮杀来真的不算什么的。所以慈悲大妖王可以肯定,这事儿是不值得那么大动干戈的,要不然自己家的地里拔几株禾苗也就罢了,只要上面儿点头就行,比上阵厮杀简单而且安全得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九章 那周的第三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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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点也是必然的,能挖别人田里的禾苗那就没必要动自己的了,而且动公众的那其实是最舒服的。
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赛因斯-光伏系列位面群就是公共位面世界,不过是**纵在神魔两系指掌之间而已,却并非是魔界或者神界的直属位面,是很适合拿来分润的,这样的事儿难逢难遇却毕竟不是绝无仅有的,中彩票对于具体时间具体地点具体人来说几乎可以确定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是放眼整体,平均每期不是也能摊上好几个特等大奖的么。
拿位面剥离出原有系列归入被彻底开采行列跟中彩票比不是很合适,位面剥离的机会还要更加难得,但意思真还就差不多点儿。
特别是在耗散位面遇到的机会就多得多了,这里就好比兑奖中心,中了奖的只要想领奖就得往这里来,只不过即使在这里也多是见到三千的,万把十几万的也多,一次几个亿的就稀少了,n年未必能遇上一个,就算出现也未必在这个兑奖中心兑奖,是的,兑奖中心也不就耗散位面次一个系列,别的系列别的基地也有。
慈悲大妖王的思绪和灵识飞向远方的时候吕清广一直都注意着身边儿,充满了好奇充满了不解充满了疑惑的看着结界中虚幻的光影,光影中的幻象如同那一坨屎一样的存在,它们光怪陆离却又还是千人一面,这还不是最让吕清广感到不可理解的,最让吕清广不解的是每一个幻影都调集起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或多或少却总是有的。这信仰之力来得混乱而驳杂却又源源不断疯狂隽永无休无止,并不管那幻影为何调集信仰之力,只管蜂拥而来,热热闹闹的充盈其中。
老安培提心吊胆的操纵着结界围困着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因为须佐之男的完败,老安培没有胆子进攻,他知道自己比起须佐尊那是远远不如的,须佐之男都不是慈悲大妖王一合之将何况自己呢。他是做好了覆灭的准备了的,能为须佐尊争取多一点儿的时间就是胜利。
可是慈悲大妖王并没有对他进行攻击,就那么站在结界之中。
慈悲大妖王不动,老安培就更不敢动了,于是场面就这么古怪的维系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安培心中越发的狂喜起来,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太阳已经从当顶处向西方漂移,第二天的计时已经结束了,第三天到来了。
下午二时以后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慈悲大妖王盯着吕清广,吕清广没有动他就也没有动,但他们不动老安培却动了。
进攻老安培是没那个胆子的,可是除了进攻以外他还有别的可以做的,比如转移,重新结合新的力量然后形成新的合围才是最恰当的,这一点老安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到,可是,既然对方都不动,那么他就有这样的机会了。这个机会的出现似乎是不可置信的,但确实是就怎么出现了。
老安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慈悲大妖王会放自己一马,可是一旦机会出现他毫不犹豫的就抓住机会,只要错过这一次,他相信自己完全有可能在其他场合重新占到上风的,哪怕慈悲大妖王再彪悍,但你不动手这可就别怪我了呀!
结界忽的一转,老安培从无数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中滋生出更多的幻想来,这些幻想是原本他制造的幻象的衍生品,是无数幻象中最不确定却最繁复最混乱的。在幻象不断变换之时,老安培抽身急退而出,丢下个结界的空壳,自己带着操控结界的手下往须佐之男逃遁的方向追去,留在当地的幻想靠着已经吸引来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支撑着,还在不断的翻动着各式各样的摹本,其中相当具有蛊惑性的要数三国群雄,无数版本的关云长黑着红脸提刀劈砍,或者一双大手握拳轰击,间或又有骑着大马做厮杀状。
吕清广狐疑着不知道曹操跟孙权谁是谁,也看不出吕布是不是周瑜,至于诸葛孔明,要是没有手里的鹅毛扇真的不认识也猜不到会是他,却一直没看到祢衡,不知道这孩子跑哪儿去了,兴许是喝大了跑哪儿睡觉去了。无数的小萝莉在其间若隐若现间或还有御姐和女王隐现,而怪叔叔则层出不穷,妖魔鬼怪状或者校工装扮都有,在纷乱之中各自吞噬着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并不断的复制着自己,复制中的粗糙与错漏都是新的信仰之力的吸引点,而不断加入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无视这些丑陋与粗鄙,热情洋溢的提供着自己,无怨无悔。
当一切幻象在发展到一个饱和之后突然消散开,化作无数种子投向华夏大地,在无数华夏一族脑海中生根发芽,以生出更多的可供吸收的信仰之力来。
结界已经消失,下午的阳光带着夏的炙热烘烤着花园中的每一片绿叶也一个花瓣儿,此时的花园里花是稀疏的,绿叶也不那么青翠了,显示出疲沓的慵懒,仿佛因为被耽搁了午睡已经不堪于困倦了。
吕清广静静的漂浮在花园上方,离地面三十四点五厘米,离最近的灌木枝桠三又七分之五毫米。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在吕清广身体侧后方,紧紧相随,战斗的分身要飞得略高,在前方,在吕清广是中线偏右七度。
良久,吕清广轻叹一声说:“唉,不明白呀!”
慈悲大妖王并没有答话,也没有收回战斗获胜的分身,因为慈悲大妖王很清楚——战斗并未结束。
吕清广摇摇头,把目光从飘渺的远方收回来,视线焦距落在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上,问:“斗他们不算压力很大吧?那个什么大菩萨你认识?”
“目前没啥压力,”虫子脸自信的回答道,“他们这样的对我还够不成啥威胁,只要你觉得适合寻找体悟,怎么高兴就怎么来,不用顾忌他们的。那个八幡大菩萨是半路出家的假和尚,佛法是不怎么懂得的,却走了大日如来的门路弄了个菩萨果位去,自己号称是大菩萨却也就那么回事儿,当不得真的。他这样的,我一个分身就能收拾得了,今儿个可是分身大汇聚,怕得何来?你尽管放心体悟,这等魑魅魍魉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的。”
吕清广遥望了一眼远方,那是腾飞光伏科技集团大楼新址的方向,然后掉转头环顾了一圈儿,说:“他们我并不是很在意的,只是我不知道那些幻影因何而有如此能力,可以肆意的调集并吞咽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而我却似乎对这力量感到无能为力一样,我影响不到它,它却可以影响我。这是为什么呢?那力量是那么的混乱,那么的矛盾,那么的虚弱,那么的盲从。它们在这里被调集来围困我们,在莫家被调集来绞杀了一个流浪的妖族,并将那妖虫破碎的身体凝结成了一个标志,一个警示的图腾,以炫耀自己的力量。这力量仿佛很强大,无坚不摧。却又虚弱得很,而且毫无目标毫无原则,怎么会这样的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四十章 那周的第三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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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之力和香火传承都是神界的玩儿法,佛界也沾边儿,可比上神界还是隔着一道的,特别是偏向于规则范畴的信仰之力,佛界是偏于香火传承的信仰之力,而且香火看得还更重。嘿嘿,佛争一炉香嘛。”说这话的是虫子脸,很明显,这有挤兑自己佛脸的意味。佛脸很沉稳的一言不发,虫子脸又道:“可惜你放小黑走了,要是把那畜生留下来,倒是可以给你解些惑的,毕竟它也可算是东方神界的老古董之列了。别的不好说,但信仰之力,特别是这华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他应当是知道些根底的,可惜他这一去必定不会轻易再出头露面的了,要不然你问他,他也不好什么都不言语的。这家伙倒是狡猾,先就溜了。”
吕清广试探着问:“咱们另外找个东方世界的问问?你应该还有熟人吧?”
慈悲大妖王一皱眉,两个脸孔的眉毛都皱紧了。
看慈悲大妖王脸色不对,吕清广犯了嘀咕,紫府赶紧琢磨。仙界的潜规则里面子可是很重大的一环,很多时候不要里子都得保住了面子,不耻下问不是没有,但得看人,慈悲大妖王貌似挺骄傲的,估计拉不下脸子吧。吕清广不知道慈悲大妖王是不是犹豫这个,反正他自己是。见慈悲大妖王不吭声,只好自己打了退堂鼓,说道:“算了,不去了,未必找得到人,找到了也不一定就能问出什么来的。”
慈悲大妖王赶紧借坡下驴,虫子脸说:“咱不去也未必就不得正解,去了,也未必就是有所得。关键是我们不合适直接闯到东方神界去,而有哪些在位面里咱们也不知道不是。撞大运是不靠谱儿的,就算是撞上了,就算遇上个说实话的,实话也未必指出的是明道,咱们跟着他说的去走,掉坑里的可能性最大,其次是撞墙,还不如自己摸索,在实践中学习与总结。”佛脸点头敲边鼓:“不可从色中行。亦不可离色行。亦不可从痛痒思想生死识中行。亦不可离痛痒思想生死识行。何以故。般若波罗蜜亦非痛痒思想生死识。般若波罗蜜亦不离痛痒思想生死识。释提桓因言。摩诃波罗蜜。无有边无有底波罗蜜云何。须菩提言。拘翼。摩诃波罗蜜。无有边波罗蜜。无有底波罗蜜。摩诃波罗蜜了不可得。无有边波罗蜜了不可见。无有底波罗蜜了不可得底。人无底复无无底。无底复无无底。波罗蜜等无底复无无底。波罗蜜无底复无无可得底。人无底复无无底。无底复无无底。波罗蜜等无底复无无底。波罗蜜无底复无无底。亦无有中边。亦无有本端。了不可量了不可逮知。拘翼。从法中底波罗蜜底无底复无无底。复次拘翼。法无底复无端。底无有中边无有尽时。底索无底复无无底波罗蜜。释提桓因言。云何尊者须菩提。何以故。人无底。波罗蜜无底。须菩提谓释提桓因。是事都卢不可计。正使计倍复倍。人无底。波罗蜜无底。释提桓因言。何缘尔人无底波罗蜜无底。须菩提言。于拘翼意云何。何所法中作是教人本所生。释提桓因言。无有法作是教者。亦无法作是教住置。设使有出者但字耳。设有住止者但字耳。但以字字着言耳。有所住止处但字耳。了无所有。但以字字着言耳。人复人所。本末空无所有。须菩提言。于拘翼意云何。人可得见不。释提桓因言。人不可得见。须菩提言。拘翼。何所有作意者。何所人底。正使怛萨阿竭阿罗呵三耶三佛。寿如恒边沙劫尽度人。人展转自相度。其所生者宁有断绝时不。释提桓因言。无有断绝时。何以故。人无有尽时。须菩提言。人无有底。般若波罗蜜无底。菩萨学当作是了。当作是知。”
这话却在说时,与华夏大地亦有交映,从四周亦有信仰之力涌起,只是数量稀少,但有跟没有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一丝带着浓浓香火味道的信仰之力飘过来,却并不听从慈悲大妖王的调派,也不融入其法体之中,围着他只是观望。
慈悲大妖王甚是觉得丢脸,佛脸闭口不言,虫子脸大叫一声:“滚开去!”挥手间将聚在身前探头探脑的信仰之力统统驱散开去。
吕清广甚是惊讶,盯着佛脸问:“咦?你也能聚合起信仰之力呀?”
佛脸做庄严状,肃穆的回答道:“皆是菩萨誓愿坚固。即于胎中成无上道。我生就的菩萨果位却正该受得香火供奉的。”虫子脸却立刻抢了话头来说:“这香火也罢信仰之力也罢,其威力都是虚妄之谈,真刀实枪的干上一场的时候却是丝毫指望不上的,所以我不耐烦生受这些供奉,也懒得跟众菩萨争抢夺取。你听说过僧多粥少没有,佛菩萨的数量那可不是你所能想象到的多呢,那是何等一个多字了得!算了,却不再说这个了啦!”
吕清广没有想到慈悲大妖王居然还是生来就是菩萨果位的,也就是说是个佛二代了,可看他一贯丐帮资深成员的名声似乎又是个无产阶级的底子,只不知是哪位四大皆空的会下了这么一个蛋出来,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又回想起慈悲大妖王一贯对过去讳莫高深,也就不再提这个茬了。
已经连续的几天艳阳高照,让城市的空气中充满了躁动和尘埃,因为扶桑岛国商务代表团的入住而被封闭的后花园儿因为近来断了园丁的照料杂草茂盛了不少,可是因为没有浇水,在阳光下都无精打采的蔫儿着。
嗡嗡声从远而近,一只苍蝇漫无目的的飞着,斜斜的的从吕清广面前掠过,飞向楼宇,它注定是要飞向被拍死在纱窗的路上的,也许它未必能如愿,有太多的偶然都能终端它的旅程。但这还是一只今天才出生的小苍蝇,它还充满了稚嫩的幻象,即使在太阳下,它也不曾低下头。
吕清广目送着充满了希望和未知数的小苍蝇远去,他并没有分一根灵识束去跟着它,它的命运不需要被关注。
同样的,在吕清广脚下,在地面上,蚂蚁成群的涌了出来,一连很久它们都不敢露头,结晶散发出来的无形的压力让这些敏感的小家伙畏惧,它们就像躲避扫荡的老乡一样,扶老携幼的躲避到深洞中,等威压消失的一刻再露出身形来。它们欢畅的跳耀奔跑,它们回到了自己的家园,它们相信是自己打败了侵略者,现在它们胜利了,带着胜利的喜悦重新开始以往的生活,在太阳下默默辛苦的劳作。一根蚯蚓也露出头来,它同样是要庆祝胜利的,却不料被蚂蚁当做了胜利的庆典礼物,于是草丛下风云再起,曾经一起躲避危险的避难者在胜利的时刻里战斗起来,它们从来不曾对外来者如此坚定的战斗过。
吕清广也没有多看蚂蚁,他的眼睛看向腾飞光伏科技集团的新址,那里有属于他的战斗,躲起来是能够躲过的,但躲藏起来会变成蚂蚁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四十一章 那周的第三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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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回去吧,”吕清广说,“看看接下来该来什么了,该来的就让他来吧。”
慈悲大妖王的主次分身同时靠拢过来,两边儿夹着吕清广,主分身不动,战斗分身上灵力涌起,一带之下一起瞬移回到三十八楼中心控制台的正中圆心。
晨满全神戒备的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却还并没有刀在手不过应当是已经弓上弦了的。
看清来人之后,吉尔伯特·阿莫先开口说:“情况不太好,外部环境的变化很快就要影响到咱们这里了,位面分离之后咱们已经不在原来的位面序列中了,这是毋庸置疑的,进入到一个新的位面系列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是来到了这里,这里与原本的位面系列群差得太远了!”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都没明白过味儿来,互相看看,慈悲大妖王问晨满:“没谁来捣乱的呀,有吗?”
晨满立刻回答:“没有的。”
吉尔伯特·阿莫说:“问题要更严重得多,即便是有挑衅者也并不算多大个事儿,我相信个别的挑衅者是可以解决的,办法也有很多,只是现在的麻烦比预想的要大得多。”
“有谁威胁你吗?”吕清广问,他的灵识束可是一直对这里有关注的,这一点跟慈悲大妖王一样,不过吕清广的灵识束更隐秘更持久,不过没有看得那么细腻,毕竟主要的精力都被结界中的幻象给吸引过去了,可就算这样吕清广也可以肯定这三位除了看屏幕没做多少别的事情的。同样也没有谁来过,除非是无形无质的,连灵气都不能有才不会被发现,因为鬼都逃不脱灵识束的监控的。吕清广可以肯定吉尔伯特·阿莫的忧虑都是来自虚拟屏幕中显示的信息,那么恐吓信之类的可能性就很大了,而那些文字吕清广是不认识的,刚才太古灵族又都忙着准备万一要逃离时使用的血气和门扇,没有空管字幕的事情了。可话又说回来了,即使风天有空给灵识束加字幕,也不可能看到的都加上,一眼望去,屋里的虚拟屏幕尽收眼底,不可能每一个虚拟屏幕每一条信息都加字幕不是,它们的存在更多的只是背景画面,只有被关注的才有可能上字幕,其余的就仅仅是构成形式的符号用来充填画面而已。
“比这更糟。”吉尔伯特·阿莫低声说,“糟糕程度要大得多,而且是根本性的。”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都坐了下来,战斗分身到了沙发外圈儿,任何突发事件都能控制在慈悲大妖王的掌控之中,对此他深信不疑。
“说说看,”吕清广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这里的位面系列的管委会名称是耗散,从这个名称上就能感觉到事情不妙了。”吉尔伯特·阿莫指点着虚拟屏幕上的文字说着。
吕清广转头去看自己的那一个中文的,吉尔伯特·阿莫反应很快的在吕清广原先使用的虚拟屏幕上点动几下,让两个虚拟屏幕关联上,这样一来吕清广看到的就跟他面前的是同样的内容了,只不过是语言种类不同,内容完全是一样的而且还是完全同步的,他操纵他面前的,吕清广该看的这个也会一起跟着变换。
中文显示出来的是耗散经济学的基本理论,眼前的这一篇儿说的是虚拟资本以金融系统为主要依托的循环运动,讲述货币资本怎样不经过实体经济循环就可以获得盈利的理论以及具体手段,全篇充满了‘非平衡过程’、‘流’、‘市场抽象空间’、‘堆集’、‘涨落’、‘负熵’、‘远离平衡状态’等等词汇。让吕清广看得莫名其妙。
吉尔伯特·阿莫讲解道:“简单说,这些东西加起来就是一个词儿——钱生钱。”
吕清广摇头。
慈悲大妖王奇道:“钱生钱?好事儿呀!”
吉尔伯特·阿莫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若果换做晨满或火山蝾螈妖是绝对不敢对着慈悲大妖王如此放肆的,但吉尔伯特·阿莫被给予的自由度太大,达到了他觉得无需那么拘束,他觉得他有权利自由表达自己的感受。吉尔伯特·阿莫并不觉得他有什么不敬的,他只是对慈悲大妖王的无知感到不可理喻而已。
吕清广问:“那么你说说你的理由,这为什么是坏事儿呢?从这个文章里似乎没看出什么不妥的呀!”
吉尔伯特·阿莫耸耸肩,一指划过他自己的虚拟屏幕,屏幕上的文字被他抹杀干净。
“不是这一篇文章本身有什么不妥的,”吉尔伯特·阿莫说,“不妥的是这个文章现在出现了,它的出现本身是一个信号,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吕清广没明白,他示意吉尔伯特·阿莫继续说。
吉尔伯特·阿莫说:“我们跟着这个位面一起来到了这里,我们的目的是从这个位面中得到硅结晶,而失去硅结晶之后的位面将是一个贫硅的位面,这样的位面对于我们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们将毫不留恋的离开这个位面。这个位面归宿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最应当归属的也许是混乱基地或者轮回基地等,到了这里有点儿让我意外,不过还没有让我担心,毕竟八年之后我们就会彻底离开,而这个位面也就与我们无关了,完全没有必要担心那么多的。可是现在问题来了,出乎我意料的问题已经出现了,我们不得不认真的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定位了。”
“这里现在是解构试验基地耗散位面系列群,编号2012-sb250的位面了,以前属于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赛因斯-光伏系列位面时的规则就不再起作用了,现在正在载入新的规则。”吉尔伯特·阿莫说完敲敲虚拟屏幕中的新管委会图标,他的手指从中凸过去,仿佛将其击穿,却什么都没有击打上。
对于位面剥离这样的事情慈悲大妖王也没有经历过,可是对位面世界相当熟悉的他立刻就找到了对策,说:“查一下资料库,看看以往的历史记录,明确一下剥离和载入的整个过程,再查查这里的规则体系,既然已经接通了中央计算机系统,在这里就已经可以和位面管委会的主机连接了。以你的身份,即使查不到细节也会有所收益的,起码梗概应当能明白的吧?”
吉尔伯特·阿莫点了点头,回答:“是的,而且我已经查询过了,以往有记录的情况跟我从前听说的基本一样,那些后来一步的投机者中很有几位做了不错的功课,我听他们说了一些,甚至比现在查询到的记录还要详细一些。他们说,极少的几次这样的事情过程的时间都是不长的,三五年到三五十年之间,然后整个位面就废弃了,所有的生命体都转移到别的位面去。第一个被全部提取的自然是硅,然后是重金属和等离子体,再然后是星核,最后是其他稀有金属和可以带走的一切,剩下的就只有些宇宙丰度极高的无用元素了,哪里都不缺少这些,所有它们是废物,包括氧。这样的一个完全废弃的位面会归结到被遗弃或者重新压缩回起点去。是的,据说以往所有的被开采后的位面都直接宣布了报废,即使转入末日系也是急速消亡型的,所以它们根本不存在一个新的被载入的规则,它们不需要这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四十二章 那周的第三天5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其实我早一步应当分析出不对劲儿来的,我应该早看出这有问题的。”他握紧了拳头,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重重的抓进自己的皮肤,留下青白色的深深印记。
看到吉尔伯特·阿莫气愤与懊悔的表情,吕清广轻松的摆摆手,示意他放松下来。
吉尔伯特·阿莫坐回到沙发上,两只手相互搓一搓,让痕迹消失得快一些,包养得很好的指甲并没有划破皮肤,没有出血好的会很快的,其实出点儿血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他的注意力并没有被手上的痕迹分散,依然皱着眉,说:“其实从许可证就已经露出端倪了,只是我没有在意。你们想一下就明白了,不是么?我们只有往位面外贩运销售硅结晶的许可证,没有其他的元素和物质做位面批量交易的许可证。最起码,等离子体是需要许可证的,虽然不如硅结晶,但大宗的等离子体交易也是被严格监控的。位面里等离子最大的富集区域就是恒星,批量开采等离子体就是毁灭恒星,这是确定无疑的。也就是说我们未被授权彻底瓦解这个位面,我们不能拿走所有的,只能拿走硅。”
吕清广基本明白了吉尔伯特·阿莫的意思,但吕清广并不关心哪些是可以从这里得到的,哪些不是,对于这些他不感兴趣,他问他感兴趣的:“原来的法则已经都消失了吗?”
“应当说是失效了。”吉尔伯特·阿莫认真的纠正道,“法则并不是实存的,不存在消失或者出现,那并不是一个有型有质的物质。”
吕清广谦逊的微笑着说:“好的,我接受你的批评指正,那么我问,原来的法则已经都失效了吗?”
吉尔伯特·阿莫说“是的,已经全部失效了,而新的法则也正在生效。”
吕清广的灵识束伸向远方去,从地球内到外到遥远的太空中,尽可能的扩散开,去寻找法则更替的蛛丝马迹。可是什么都没有,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没有丝毫的可察觉信息,吕清广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吕清广闭上眼睛,将全部心神都发散出去,调动起自己的全部感知。
良久,吉尔伯特·阿莫问:“您这样是在冥想吗?”
“不,”吕清广失望的睁开了眼睛,收回发散出去的灵识束,萧索的说,“我不是在冥想,我想要去感受一下新的法则的载入,就感受一下而已,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吉尔伯特·阿莫以猜疑和费解的目光注视着吕清广,然后又看向慈悲大妖王,慈悲大妖王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他跟这里是两个不同的时空,这里的一切他看不到也听不到,他自己就是一个影像。吉尔伯特·阿莫的目光并没有停留,扫视到晨满和火山蝾螈妖之后又回到吕清广的身上,停在吕清广眉目之间,问:“你是要看新的法则?是这个意思吗?”
吕清广对这个真的是不懂的,可是‘看’这个词语好像级别挺低俗的,而吕清广相信自己使用的手段要高雅的多,虽然并非什么道术,可灵识束这种用法也是相当神奇的,而且自己现在的灵力等级也足够高端了,跟“看”的距离也有足够的遥远,现在被吉尔伯特·阿莫用非常人性化的看给拉回到生命的原始状态,不适应是肯定的,虽然紫府的运转速度够快,但是也因为缺少运算的依据无法破解吉尔伯特·阿莫的密码,或者那不是密码也不是字谜。不过紫府快也是很有好处的,起码在吉尔伯特·阿莫话音未落之时吕清广就已经计算清楚自己没办法想明白,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对吉尔伯特·阿莫的语境不了解,这不是靠想能解决的,所以吕清广直接使用了问。
吕清广反问:“法则不是实存的,对么?那么你让我看什么呢?”
吉尔伯特·阿莫动作麻利的将虚拟屏幕拉过来,调整成一个三折的的演示模式,并调出无数的文稿在其上滚动,他还细心的采用了简体中文字库。
文本很多,快速的在屏幕上滚过,吕清广看到了对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中的“destruction”一词,反反复复的解说;看到了对什么是解构主义建筑的原则和特征的无休无止的争吵,以及文不对题的建筑与钢筋混凝土的扭捏作态;看到了卡尔·拉格菲尔德在解构裘皮时装;看到了德里达率军攻打逻各斯的千年老营;看到了尼采在宣称上帝的死亡,他的后续者们高唱着缺席者的调子;看到了《文字语言学》、《声音与现象》、《书写与差异》上升到新的戒条的高度,却并不是圣经而是被吞咽被消解被重新拼贴与打散构成的原材料;看到无数被文字渲染的‘声音的意像’;看到‘扩散’和‘延宕’的纠缠与共生;看到多‘神的法律’的各种质疑与批判……直到看见《与实验艺术家的谈话》和《艺术史终结了吗》也滚上了屏幕,而第三块模板上,紧跟着滚动出《新艺术的震撼》。
这个实在是让吕清广看不下去了,转头盯着吉尔伯特·阿莫的眼睛,质疑道:“就这个?你把位面剥离以前的调出来我看看,应该还有存档吧?”
吉尔伯特·阿莫点头,同时双手快速操作。
原有的虚拟屏幕没有动,新出现了一批,其画面上出现的是法律文本。吕清广道:“好吧,我承认,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的应当是法则本身是非物质的,但却是必然要依靠文本来承载,对么?我想你就是这个意思吧?”
吉尔伯特·阿莫点头,他张嘴要说话却被吕清广给止住了。
吕清广指着正在上滚的文字问道:“法律文本合同文件是有法则力量的,这个我还能理解,这些东西也有法则力量?”
吉尔伯特·阿莫郑重的点了点头说:“它们必然是可以的,起码在这个基地中,这些是对整个解构实验基地范围内的位面世界都起到制约作用的,是这个基地范围内根本性的法则,是根源性的基本大法。”
“你说这些文字都是?”吕清广质疑道,“这可不是法典,不是么?”
吉尔伯特·阿莫耸耸肩道;“你可以质疑,是的,这是你的权利,你尽可以质疑的,不过这些也的确就是法典,现在它们正在作为法典而介入我们的位面。这些文本我们这个位面也是有的,以前就有,只不过在以前它们并不是法典。”
吕清广不明白,他又扭转脖子回过头去,把目光从吉尔伯特·阿莫脸上转移到慈悲大妖王脸上,问:“你明白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四十三章 那周的第三天6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说复杂其实并不复杂,只是你在位面里经历的太少,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你都还不知道,经得多了见得广了就明白得更快了。不就个法则的载体么?只要你别往高处使劲的拔,其实它没那么高大的,什么样的文字都可以是法则的载体,不一定得是周五郑王的弄上一部精装的法典,树个小牌儿在犄角旮旯,上写此处严禁小便违者罚款五元。你说这算是法则的载体不是,只要有带着红臂章的揪住你收费那就是法则了。我再给你举个例子,比如厕所门口立个牌子,小便一毛大便两毛,你说这牌子上的文字有没有法则之力?除非咱俩隐身,进去小便一个就得给一毛,拉个大条就得给两毛钱,而且看到牌子的基本都能自觉遵守,你说这不是法则!你将牌子翻过来写个入厕五毛,一开始也许会有唧唧歪歪大便小便一毛两毛的,但不必理会,很快就都自觉的进去就给五毛了。这就是新法则载入了。当你什么时候看到有免费入厕的小铜牌了,进厕所的时候就不那么想得起掏钱了,这还是法则。”
虫子脸的比喻很操蛋,但话糙理不糙,意思吕清广立马就理解了,法则的载体比想象的还更不靠谱,总之是文字就行,什么文字却是没个准儿的。此时风地从灵识束中传了以前下载的史料来做佐证,用儿歌俗语做法典的历史上就层出不穷,看似说笑,等人头落地就瓷瓷实实的成就法则力道了,那是鲜血浇筑而成的呀!只是慈悲大妖王举得例子太过低俗了,都大罗金仙巅峰的灵力级别了,不知道辟谷都多久了,难道还有屎尿?怕不是比抹香鲸的陈酿还芬芳?
吕清广觉得自己的确见识太少了,虽然灵力级别提高了,现在灵力等级已经是大罗金仙层次的了,但整体上看,相较于一个合格的大罗金仙标准还有很多的不足。吕清广以前一直以为自己也就是战斗力弱点儿,可此时他明白自己欠缺的远远不仅是战斗力,眼界和知识量差得更远,自然这些并不是一下子就能弥补起来的,但正确的认识到这一点很重要,起码可以正确的看待自己的不足之处。吕清广担心自己缺少的还远远不是自己认识到的这些,还有很多很多自己没有想到的方面可能也有不足,而且是更大的差距都说不定。这个时候,吕清广很想找一本儿《论大罗金仙的修养》之类的书,可是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不切实际的,而这样的书就是有那也是无用的。
紫府快速的做着总结,迅猛的给自己找到了定位,吕清广觉得自己起码可以现有一个大罗金仙的宽容与器量,这是现在就可以去做的。
“这的确是我不明白的,谢谢提点。”吕清广很谦虚而且真诚的又扭回头来,对吉尔伯特·阿莫致谢,“多谢你了,我很感兴趣你说的这些,你继续,我洗耳恭听。”
吉尔伯特·阿莫并不为吕清广的虚怀若谷心折,他的目光瞟向慈悲大妖王,慈悲大妖王才是他借力的目标,才是他愿意合作的对象,至于眼前这位除了态度越来越好看不到别的长处的存在,他并不在意。
慈悲大妖王示意吉尔伯特·阿莫继续说。
吉尔伯特·阿莫说:“以前以为会在融入新的位面系列前就结束一切,所以我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个新的上层存在,但现在看来不关注是不行的了,在未来的八年中我们都会受其影响的。无论从这些文本还是仅仅从名称上都可以看出这个基地的根本法则是由两个部分组合在一起的,一个是解构,另一个则是实验。既然是实验,那么就允许出现不确定性,允许失败并宽容失败的产生,但着眼点却在于成功上,一次的成功就可以弥补上无数次的失败,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成功是至关重要的,而实验中的成功与否不仅在于实验前的预设也要看试验后的总结与发现。众所周知,很多惊人的成功都是源自连续失败之后到来的新发现,或者是用新的理念将失败解释为了另一种成功。在其中,话语权是至关重要的,特别是人文类的实验。解构是一个很大的概念,而且可以说是一个整体意义的概念,但不可否认,其中艺术实验的份额是远远高于其余类型实验的总额的。”
吕清广认真的看着那些实验艺术家们,看着他们那些似乎含有深意的话语。
罗森伯格说:“你看它是这样,但是如果你测量一下的话,结果便会不同。这就是幻象。”
德库宁说:“但是在绘画中,这正是艺术家所做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正是绘画的特殊力量,你也可以这样做的。它自然是‘视觉的’,因为你必须有眼睛才能够观看。一切绘画都是视觉的。假如你闭上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假如你用大脑打开自己的眼睛,那么你就会对绘画有许多了解,这时,这种视觉幻象就不是视觉幻象了。这就是你欣赏绘画的方式。”
罗森伯格说:“你观察事物的方式并不一定就是它实际存在的方式,……将一根木棍插入水中,这样它就好像断了一样。……”
德库宁说:“正是这样。这就是你所看到的样子。”
罗森伯格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它断了吗?如果你把它提出水面,它并没有折断。”
德库宁说:“我知道。但在水里是它是断的。”
罗森伯格说:“这种折断就是幻象。”
德库宁说:“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一切绘画都是一种幻象。蒙德里安给了你一种幻象,不管你叫它什么吧,一种张力。……他称之为‘动力均衡’,或者‘明显的可塑性’。他叫它什么我都无所谓。反正就是你所看到的样子。你有这匹马的幻象。我可以感觉到它,但这是我所看到的样子。”
吕清广从上午到中午一直都在幻象之中,不过不是水中的木棍儿也不是马,又似乎马和木棍儿还有水都是有的,只不过是整体幻象的很小一部分,是陪衬与道具,并不瞩目并没有走到前排来,所以现在回想起来幻象中更多的是人和怪兽的形象,而且比折断还要更符合幻象的张力要求。
这些文本似乎跟现实是紧密联系的,而且好似很好懂却又不敢肯定真的就懂了,吕清广现在极大的在提升自己虚怀若谷的情怀,希望自己的谦虚好学能先一步跟灵力等级相适应,也就这个是不需要修炼而又可以自己摸索着去实践的。吕清广好学的求教道:“那幻象确乎是如这里说的这样的,而绘画中的幻象似乎并不如他们说的那么个样子,刚才围困我们的也似视觉的绘画的幻象,却是没有那么高调的,但能够调动起信仰之力,而且一直都致力于给我一下狠的,只是没有机会而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四十四章 那周的第三天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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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伯特·阿莫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幻象。”
吕清广拍了下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无奈,主分身一指点在虚空中,聚拢潮湿空气中的水元素,幻化出一个水镜来,将玉兰大酒店后花园中结界里的幻象重现出来。
吉尔伯特·阿莫耐着性子看了看水镜中出现的幻影,然后果决的说:“我觉得哈罗德·罗森伯格与威廉·德·库宁谈论的与这些是完全不同的,是的,我不否认这些也是绘画,它们应当也算是广义上的绘画吧,我并不是这方面的权威,但我相信实验艺术是另有所指的是与之并不可同类而语的。这不是一类的事物,放在一起来谈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你对此存在着困惑的话,那么正如哈罗德·罗森伯格说的,这是你‘面临其自身存在的困境’。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就我而言,我不觉得这些幻象对我构成威胁。”
谦虚而乐于接受意见的吕清广立刻接受了这个观点,可不是么,慈悲大妖王也并不觉得这些幻象调集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对他构成困扰,甚至因为慈悲大妖王的存在,这些幻象都都不敢动。
“可是,”吕清广问,“为什么我就会被困扰呢?”
吉尔伯特·阿莫耸耸肩说:“这是你个人的问题,我不认为我们需要讨论这个。”
吕清广觉得憋屈,却又要保持谦逊的态度,于是说:“好吧,那么,你觉得下面该讨论些什么呢?”
吉尔伯特·阿莫用目光征询了一下慈悲大妖王的意见,慈悲大妖王依然是超脱的,他没有意见。吉尔伯特·阿莫让文本的滚翻速度加快,文字在虚拟屏幕上飙飞。
“我们现在属于耗散管委会属下,耗散结构的原则是根本的法则。”吉尔伯特·阿莫继续他的演讲,“也就是说,弱势群体资本性资源缺乏与耗散结构贫困循环是必然的不可消解的制约,而寻租性的社会分配指导协调在远离了平衡状态下会给突变的契合性带来不可预料的奇点。而我们必须遵循一个原则,即我们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在耗散系列位面里,所有封闭的系统都将被打破,所有平衡态的设定都将被至于一个远离平衡态的状态中。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依靠与外界的物质和能量的交流来产生负熵。”
吕清广一边儿听吉尔伯特·阿莫说一边儿快速的将漂移着的文字装进自己的紫府中,将比利时的普里高津、德国的哈肯、日本的久保-铃木等学派对远离平衡态的耗散结构理论的建立与发展的乱七八糟的贡献都塞进自己的思维框架里,在吸收的同时也思考着这个全新的‘新陈代谢’的大系统,再与眼前的事儿比较,却总觉得这些跟那些幻象一样,只是这些幻象看起来好像更无害。可是在那些幻象不攻击自己之前也看起来不像有害的样子呀!
慈悲大妖王却依然是老神在在的坐着,对眼前的文字处于视而不见的状态,这让好奇的求知的吕清广很不解。
吕清广用灵识问慈悲大妖王:“老甘,你咋不学习呢?”
慈悲大妖王不动声色的灵识回复:“这个你愿意学你就学,我是不信这一套的,打得过我的那就来打一个试试,要是打不过我,管它什么法则,一脚踹天边儿去就完了。”
吕清广一听,觉得慈悲大妖王说的似乎也是在理的,于是问风天:“你们太古灵族怎么看这些文本?”
风天的灵识也立刻回复:“不过是不同的口味儿变化而已,红烧鱼还是麻辣鱼,其实都不关鱼的事儿,这里面其作用的是制定菜单的和点菜的,如果你是鱼或者作料,知道不知道都意义不大,如果你要当厨子,该学习的就得好好学习,不学会不学精不行,如果是吃鱼的,那么看你是否够强势了,像慈悲大妖王这样的,不满意就掀翻桌子,他要吃什么就得上什么,学不学都是无所谓的。至于你么,这就是一个定位的问题了,反正我们看着也就是看着了,我们是灵体,什么鱼我们都是不吃的,也没办法吃,就算吃点也只能是灵界出产的东西,这些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吕清广一听,觉得风地的话也是挺有道理的。
再一想,吕清广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是特别没理的那一个,好像自己就缺了点儿自己的道理,可我的道理在哪里呢?
吉尔伯特·阿莫简要的说了一下就收尾了,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第一顺位听众慈悲大妖王对这明显不感兴趣,那么他也就没有什么兴致了,收起虚拟屏幕,总结发言道:“我们的到来似乎不那么是时候,因为现在才是七月,这会儿是七月八日下午三点二十七分。而雅克·德里达——解构主义思潮创始人,也是这个基地的法则建构者,此时他在这里的投影还活着,哦,真的是一件不幸的事儿,2004年10月8日夜,雅克·德里达将会因胰腺癌在巴黎一家医院去世,享年74岁。这是必然的。如果现在去巴黎还能见到活着的他,真是太糟糕了。”
“为什么这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呢?”也只有吕清广会不耻下问的。
吉尔伯特·阿莫做了一个天哪的表情,然后以敷衍的口气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作为一个树立起自己的法则,有可能走向主神的圣坛的存在,他存在的投影是他最大的危险,是最大的不确定性,不过我想这应该不是多大一个事儿,他的这个投影就快消亡了。”
火山蝾螈妖弱弱的对吕清广说:“吉尔伯特先生想要我们一起商讨的是定位的问题,情况变了,以前考虑的小股东群的战略就要调整一下了,再分配股权出去就没有必要了。”
吉尔伯特·阿莫对火山蝾螈妖的配合很感兴趣,让他对着吕清广,而自己对着慈悲大妖王说:“在以前的规则中,自由经济的原则是强势的,小股东群的活力是必须要给予关照的,所以我希望能构建起一个小股东团体以保证我们自身的权益。但是现在的情况变了,法则倾向于耗散经济学,那么就必须要控制序参量。再做小股东团体就毫无意义了,我们必须要改变方针才行。我希望听听大家的意见。”
慈悲大妖王看着吕清广说:“我没意见。”
吕清广问:“我不是很明白,你说控制什么?”
吉尔伯特·阿莫觉得吕清广就是个搅局的,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控制利润和总熵。”
“哦。”吕清广点了点头没有在再说话了。他没有完全明白,但觉得也必要再问了,事情的进展是与这些理念相关的,却又并非如这些文本上描述的那样,文本的二维性对立本身已经让文本变得似是而非了,法则的脆弱性就更是让一切的文本价值游弋在不确定的状态中。慈悲大妖王就是一个坚定的对法则的力量持怀疑论的典型,吕清广也更相信灵力级别,他的紫府在反复权衡之后确定:灵力比文本靠谱多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四十五章 那周的第三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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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蝾螈妖看看各位爷,只能硬着头皮说:“大家还是得拿个主意才是。”
吕清广看着吉尔伯特·阿莫说:“你是专家,你拿个主意出来吧。”
吉尔伯特·阿莫对这个表态很高兴,友善的对吕清广微笑了一个,然而却还是看着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对自己这个马甲也已经是无语了,不知道是这个魔族过于崇尚力量还是因为是自己马甲的内在关联,这个吉尔伯特·阿莫就这样眼巴巴的盯着,让打定主意不以自己的想法影响吕清广拿主意的慈悲大妖王心里直窝火。他一指吕清广对吉尔伯特·阿莫说:“吕先生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以后你有任何问题直接去请示吕先生好了。我没意见。”
吕清广很和蔼,以想象中大罗金仙的平易近人的风采微笑着说:“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需要支持的我们会给你做后盾的,你放开来谈谈你自己的想法。”
吉尔伯特·阿莫狐疑的看看慈悲大妖王又看看吕清广,对于吉尔伯特·阿莫来说,慈悲大妖王那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赫赫威名都是打出来的,信任度毋庸置疑。可是名不见经传的吕清广就让他无法建立起这样的信赖了,而且这位对位面里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都必备的知识库居然都不知道都不具备的另类,吉尔伯特·阿莫觉得不可想象,但对于慈悲大妖王的当面推荐却又是他无法怀疑的。
火山蝾螈妖赶紧过来垫砖:“要不,您就说说!”
吉尔伯特·阿莫调整一下自己,郑重的说:“作为一个远离平衡态的开放系统,与外界物质和能量的交流是最重要的,是对变量起作用的最重要的一环,而在系统内部,自组织是必然的、必要的、必不可少的。以前考虑的小股东集团就太过松散太过随意了,起不到应该起的作用。”
“可我们不是那些势力群,我们本来就是没有组织的。”吕清广插话道,“现在打急抓,搞一个这样的组织赶趟吗?会不会反倒失去了我们的优势了,和那些年深日久的势力比组织,我觉得咱们不可能有丝毫优势的。”
吉尔伯特·阿莫不疾不徐的接过话语权来,自信十足的说:“这是习惯性思维,如果在其他的基地其他的位面系列也算是成熟的想法,很稳重,但这里不是常态,对于稳态的、平衡系统或者近平衡系统来说确定无疑的判定在这里不再适用。大家不要忘记了,我们现在是在解构实验基地的耗散管委会治下,在这里,自组织是非常正常的,新的、有活力的组织取代老的甚至是出问题的组织是符合法则的。在这里,所有组织的变动都是回原到个体的,从个体来说我们很强大,只要能坚持住这样的强大就能够形成一个新的中心。只要我们够坚定,在非线性的涨落放大作用下是完全有可能由小到大迅猛的发展起来的。在达到有序之前,次序是未定的,影响这个次序的内在或者外在的因数都有,谁才是决定性因素还未可知。从现在开始,已经进入了一个随机的过程,过去法则带来的桎梏正在被打破,一个充满可能性的突变历史时期到来了。”
吕清广紫府里分析着吉尔伯特·阿莫的话语,虽然没有更多可参照的资料库和对策机制,但大罗金仙的思维速度也是能弥补一些不足的,靠着无以伦比的强大思考速度,吕清广发现一种可能性,于是问道:“在这段时间里是不是修真界受到的压制也会消失呢?”
吉尔伯特·阿莫被问得一愣,他考虑过各种问题,但修真界真的被他忽视了。
火山蝾螈妖也被吕清广这个话惊得睁大了眼睛,却机灵的闭紧了嘴。
慈悲大妖王和晨满依然如故。
吉尔伯特·阿莫立刻落下虚拟屏幕进行查询,这一次使用的字母是吕清广不认识的。
六分半钟之后,吉尔伯特·阿莫转过头来,第一次以犹豫的腔调说:“资料显示得并不完善,这里对修真界似乎放得很开很灵活,几乎没有了特殊的压制,是我见过的对修真界最为宽松的位面系列群了。不过我不觉得这对我们有什么现实意义,倒是相邻管委会有东方主义片区,如果是在那里或者可以考虑一下。”
吕清广考虑的却是另一码事,他这会儿有点儿开小差了,这也是紫府运转能力太强带来的副作用。因为运算能力超强所以就总是有很多闲置的线程,于是就可以将引申出来的一些联想投入推测中。
百里立鑫渡劫失败的事儿吕清广一直都想着如何挽回,本来前一阵儿想到能够穿越回去救他一命的,当然更重要的是想救自己。可是过去却又回不去,于是就又放了下来,刚才紫府里灵机一动,想到将百里立鑫复活过来的话那不是可以一统修真界,并且能出个奇招!
一举制胜么!不过仔细一想好像又没啥意思,统一了这个位面的修真界又能如何?加在一起不见得单挑得了慈悲大妖王的一个分身,而这里有千万分身,要打的话慈悲大妖王一个就够了,哪里还有修真界露脸儿的机会。
吕清广再次将百里立鑫的事儿放到一边儿,这是个事儿,但这个事儿真的不急。
吉尔伯特·阿莫不知道吕清广怎么想起说到修真界的,可是话题说到了这里他的思维也快速的跟上了,说道:“陈宇出局之后,本地的另外两股,莫卫东和庄有德手里还各自持有百分之八的股权。他们两个家族也算是后裔类型的,都各自有可以依仗的势力撑腰,东方主义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他们很有可能会借此机会搏一搏的,这对他们无疑是利好的消息。”
“嗯,”吕清广并没有想到这俩小子也有份儿,惊诧的问,“就他们俩也够格儿掺进这样的局面里?”
吉尔伯特·阿莫又看了看慈悲大妖王,才回过来对着吕清广说:“他们是很卑微,他们背后势力派来的强者也一定不会是慈悲大妖王的敌手的,可是这并不等于说他们就没有机会。在这个位面整体进入八年的振荡区间中,他们依靠的很可能不是武力,而是其他的因数来完成他们的自组织,他们的目标可能也是不同的,所以对成功的界定也会不一样。他们只需要达到他们认为的成功就足够了,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成功。我相信他们的目标一定是与别家不同的。”
吕清广头口而出:“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吉尔伯特·阿莫再次被问住了。
真要说起来,他来到这里真不是有什么目的的,他是被慈悲大妖王操控来的,是吕清广要个后手所以才来这里的,他不过是慈悲大妖王的一个马甲,因为吕清广现在不愿意待在他脑袋里跟着层层保护体验生活才放任他自己拿主意的,他来这里是被动的,来了以后的重大决策都是被动的,也就近期才受到的制约少了,而琐事儿却是缠绕得他紧紧的,他一点儿放松的时间都没有过,更没有想过自己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四十六章 那周的第三天9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对这样的答案吕清广是不满意的,虽说吕清广有自己的目标,不管怎样体悟是第一位的,可是也不能放任身边儿的事儿往不着边际上发展呐。
要体悟就要参合到身边儿的事件里,这一点吕清广是已经有了明确的认知的,可是在其中未必就是随波逐流,不说一定要成就点儿啥,这不重要。为了下一步的体悟吕清广随时都可能抽身而去,不管这里的发展如何,不管能获得怎样的利润,对吕清广来说都没有什么吸引力,有吸引力的就是体悟了,而且这个吸引力也越来越大,现在吕清广的灵力级别已经达到了大罗金仙的最后一步,要是还能以这样的速度前进,进入太乙金仙甚至超越太乙金仙都是指日可待的,那可就是一界至尊的境界,再往上就能回归到自我的本源中,那个时候的吕清广可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吕清广了——连吕清广自己都猜不准自己能成为什么样。但这是吕清广前进的必然方向,这一点是不容动摇的。
对于腾飞光伏科技集团的发展,吕清广一直是看在眼里的,却一直没有上过心,包括现在也是这样的,吕清广并不打算真的插手这些事情,他对这个并不感兴趣,但吉尔伯特·阿莫的无理想状态让吕清广不可容忍,不管怎么都好,起码也得有个目标不是。
作为公司股东追求利润似乎是无可厚非的,吉尔伯特·阿莫的回答从商业教科书的角度看可以说是标准答案,但问这话的是吕清广,你觉得大罗金仙要的答案会跟商学院会考一致吗?
吉尔伯特·阿莫并没有坚定的按照教科书去生搬硬套,他只是被吕清广的提问给震撼了,突然间意识出现了缺空,所以才在半秒之内从记忆深处挖掘出一个旧有的答案来,下意识的进行了回答,这答案过去他可能会信,但现在绝对不会了。然而目标性的根源动力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吉尔伯特·阿莫感到了茫然,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心中有很多的盲点,这是他以前没有意识到的,这是个问题,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自己的行动似乎没有经过大脑,似乎没有缘由就决定了,这是问什么呢?吉尔伯特·阿莫在心中在自己脑海中追问呼喊着。
在吉尔伯特·阿莫脑海中以备不时之需的慈悲大妖王分身感觉到了来自马甲的躁动不安,脑海中翻腾起浪花来,有目的的引导着浪花撞击向上一层的控制者,而上一层的马甲也就是第二层隔离带的不知名魔族周身黑气汹涌而出,他是吉尔伯特·阿莫脑海的直接管理者,他有责任保持马甲正常的工作——是个马甲就得守马甲的规矩,而管理这个的也是个马甲,更高一级的马甲。
自由意志不是不可以有,但对自己存在的怀疑就是不可以允许的,因为慈悲大妖王在炼制马甲的时候就将其设置为先验的了。何为先验的,那就是免检产品,是不可以质疑的,否则就是对颁布此证的权威性的质疑,而自己质疑自己更是绝对不允许的,发生了就必须要纠正。
黑色的魔气在吉尔伯特·阿莫的大脑中运动者,在保留必要的记忆归档的前提下,把吉尔伯特·阿莫调整回到‘出厂设置’的状态去。
吉尔伯特·阿莫的等级极低下,重新设置很是便捷,魔气在他脑海中扫一圈儿就已经妥帖了,不过是转瞬间的事儿。
坐在吕清广身边儿的,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在吉尔伯特·阿莫接受重新设置的时候发送了一个灵识信息给吕清广,将这个事儿做了个解释,马甲就得受马甲的规矩这是说到哪儿都在理的,更重要的是这个事儿得讲点儿保密原则。
吕清广收到也是深以为然的,不过这跟发展方向上的追问并不矛盾,这个方向并不是吉尔伯特·阿莫的而是大家的,是这个即将成型的自组织出来的组织的方向,而不是某个个人的方向。
不过,在这个方向确定之前,其实那还是某个个人的方向,甚至是某个个人的方向之一或者是他自以为是方向的方向,甚至只是他的对方向的说辞。
这些都不重要,即使没有方向,前进也是不会停止的,哪怕是原地踏步或者向后退,历史都在不断创造着方向,即便没有谁强势的给予一个方向也会自发的形成方向的,并随时的调整更替,如时尚一样似是而非。
吕清广温和的将目光从吉尔伯特·阿莫身上转移走,落在火山蝾螈妖身上去,问道:“你说说,你觉得应当有个什么样的目标呀?你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火山蝾螈妖萎缩的看看吉尔伯特·阿莫,然后壮起胆子说:“其实我也没什么大的指望,就想能活得好一点儿,活得不那么颠沛流离的,如果能有一个适合我们火山蝾螈妖一族生息繁衍的空间,一个相对稳定而且宽松的空间,我要是能把火山蝾螈妖一族繁衍壮大,在这个空间中一代一代的延续,那就太美好了!从妖界逃出来这么久了,位面世界中的艰辛与无奈也见得多了,只希望能有个落脚点,有个可以自自在在活下去的窝,要是可能,再将这个窝建造得好那么一点儿,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别的想法有过很多,但早已随风飘散了,就剩这么点儿梦了!”
吕清广听了并没有表态,抬眼看向晨满,问:“小满,你也说说吧,你有什么目标?”
晨满目光坚定执着,沉声回答道:“进阶大妖王,然后继续向前,……我要成为妖尊。”他后一句是看着慈悲大妖王说的,说得底气不足但又很是执拗与倔强。
佛脸慈眉善目的没回答,虫子脸挤眉弄眼道:“爷也想呀!”
晨满尴尬的笑笑,却只是脸上细小的肌肉群在运动一点儿笑声都没有发出来。
吕清广鼓励道:“有理想是好事情,进阶大妖王已经就差一步了,对吧?相信不久就可以看到了,迈一个坎儿过去而已,虽然不容易,但我相信小满一定能做到的。”
晨满紧张的看着慈悲大妖王。
吕清广笑着问慈悲大妖王:“老甘,你觉得是不是?小满能行的,你好歹也给句话鼓励一个。”
慈悲大妖王郑重的看着晨满,虫子脸说:“进阶大妖王,我相信你能行,早晚的事儿,不要急,急不来的,但主要你自己不气馁,成功的希望总是有的。妖尊么?咳,等你成为了妖皇再说吧。”
晨满同样郑重的说:“我不会放弃的。”
“什么是妖尊呐?”吕清广问,“还有那个妖皇又是什么?”
慈悲大妖王解释道:“妖皇就相当于太乙金仙,而妖尊自然就是妖界的至尊了,妖界已经很久没有至尊存在了。要不然妖界也不会这样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四十七章 那周的第三天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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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满更是激动,却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作为一个妖,一个螨虫妖族的另类天才存在,晨满要的不仅是活下去,螨虫一族已经完全具备了活下去的适应力,这是他们的弱带给他们的唯一好处,命卑贱者好养活。螨虫妖族不需要特殊的适合自己生存的环境,只要别的生命体可以活下去他们就能活下去,而且活得很好很昌盛。即使在恶劣的贫瘠的环境下,即使大部分生命体都难以存活的困境,螨虫妖族也能挺下去,他们的坚忍是绝大多数生命体都难以比拟的。如果都结束了,如果谁也没能活下来,那么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在其他的位面里还有的是螨虫一族,并且被低阶的神魔后裔们携带并扩散到了绝大多数的位面之中,只要位面世界存在螨虫妖族就会一直存在下去。晨满不再是为了生存奋斗的,不是为了自己个体的存活不是为了自己族群的存活,甚至不是为了一个时空的存在而存在,他活着已经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了。
妖族没有至尊,妖族需要一个至尊,这样的理念支持着晨满在位面中闯荡,支持着他去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冒险,即使生命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磨难他也从不放弃。
吕清广觉得晨满的目标挺好挺远大的,就是太过远大了一点儿,这个目标别说放在晨满身上,就是放在慈悲大妖王身上都是遥遥无期的,升级能像自己这样快捷的连传说里都不曾有过。所以晨满的目标订的有些脱离现实,就像慈悲大妖王点评的那样,第一步——冲击大妖王境界是现实的,可就算是现实的也急不得,得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踏实了才行,而且应当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再有,晨满这个理想在妖族中应当不是个案,但这个理想毕竟是绝对个体的,是个体的奋斗之路,追求的也是个体的提升,即使一群都有这样目标的妖族在一起那也还是个体行为,每个个体的提升都是独立的。
在场的就那么五位,吕清广是不会问自己的,自己的目标也不合适公之于众。慈悲大妖王也是不必问的,问了也是坚定地以吕清广同志的目标为目标,是一个团结集体里常务副的理想化身。事儿可以让他去办,可是任何纲领性目的性的问题就不能让他来回答了,他的回答永远是没有回答。吉尔伯特·阿莫本来是很合适的,但他马甲的身份限制了他对于自身的追问,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遗憾,但有缺憾才是美的,所以有缺憾是要容忍的,而且不得不容忍,要不慈悲大妖王就得急眼了。对于慈悲大妖王来说,损失掉吉尔伯特·阿莫这个马甲没什么,连带吉尔伯特·阿莫脑海内的另外两层高级得多的马甲一起损失了也都无所谓,甚至坐镇其中的他的分身要是坠落了他也是可以承受的。唯独,唯独不能承受马甲的追问,这是对慈悲大妖王的天赋神通的挑衅,如果纵容了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恶劣的后果,这样的苗头是必须要扼杀在萌芽之前的。防微杜渐是必须的。剩下的就只有晨满和火山蝾螈妖的了,晨满的理想根本看不到最终实现的希望,而且不适合集体行动。火山蝾螈妖这个理想虽然也是比较个体的,但可操作性是不错的,帮助他实现的难度有但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性的。
吕清广的目光转了一圈儿回落在了火山蝾螈妖的身上,对他说:“你的愿望会实现的,我们这个小组织就将这个愿望定位成我们组织的目标,并竭尽全力的去实现它。”
火山蝾螈妖被幸福砸晕了头,用疑惑的眼神儿望着吕清广,看了又看,然后转头看向吉尔伯特·阿莫。
吉尔伯特·阿莫耸耸肩,用新覆盖安装过的思绪迅速的从技术性角度权衡一番,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说:“如果你们都同意那我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这个目标可真够出奇的,最大的好处是完全出人意料。我相信没有谁可以猜到我们的目的会是这样的,这会让他们在计算中出现根本性的误判,从而让我们获得胜利。从经营的角度讲,我认为目标或者理想是什么都并不重要,只要有就好,只要始终贯彻如一就好。成败与之的关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影响成败的关键之处在于实力,当实力处在可以抗衡的阶段时就完全由各自的细节操作来决定成功与失败了。我相信从目的的隐蔽性上我们已经在某种程度领先了一小步,不过在接下来的碰撞中每一个环节都是不可轻忽的,任何疏漏都可能引起一连串的后果。而且我希望目标一旦决定下来就不要动摇,我需要确定一下,就以此为目标了吗?”
慈悲大妖王继续着无所谓的表示,晨满紧跟其后。
吕清广看着忐忑不安的火山蝾螈妖,给予了他坚定的支持。反倒是火山蝾螈妖有些首鼠两端,两个眼睛分别盯着吕清广和吉尔伯特·阿莫,也就他有这个水平,眼珠子可以任意扭转,两眼各看各的互相并不打岔。
火山蝾螈妖非常在意老东家吉尔伯特·阿莫的态度,经过仔细观察确认吉尔伯特·阿莫没有心里记恨也没有下套,才一咬牙给大家跪下拜了又拜,咿呀着说了一长串儿火山蝾螈妖的母语。
吕清广是一个字没听明白,不过随便儿猜猜也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的,所以也没问慈悲大妖王,没必要。
吉尔伯特·阿莫立刻开始行动,他伸手点上虚拟屏幕,却又突然顿住了,然后收回手指,将虚拟屏幕都推回去,然后说:“我本来是要查找一下什么样的环境适合火山蝾螈的生长的,可是这里的网络保密性未必值得信赖,我们做的任何查询都有可能泄露。目标的保密性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能减少泄露危险的环节就要尽量减少。我相信不用查找资料这个问题我们也是可以解决的不是么?”
众目光集中到了火山蝾螈妖的脸上,火山蝾螈妖已经坐回了位子里,他的眼珠子转悠着,左边儿的从后向前转动,右边儿的刚好相反,从前向后旋转。他的皮肤因为从小就经受岩浆的洗礼所以看不出任何热度的变化来,就算太阳被他吞下估计他也是不会脸红的,但他脸上谦卑的笑容却比岩石还要厚实,看起来实诚而纯朴。
“我还得谢谢大家,谢谢,太谢谢了。”火山蝾螈妖道谢的时候屁股抬起,离开沙发坐垫儿半寸,腿却并不站直,微微的却是可以明确分辨出的弯曲着。道了谢,屁股重新接触到沙发表面,停留在下压之前的触碰状态。“我们火山蝾螈妖一族繁衍起来不是很容易的,首先岩浆是少不了的,可仅仅有岩浆还远远不够,要不我们就改名岩浆蝾螈妖了。之所以冠之以火山之名不是没个讲究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