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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了散人     吕清广本纪txt下载     吕清广本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八章 神话的复兴3

    从根源讲,吕清广自己武力值无限趋近于零才是祸根,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再说这个也是无用,能有用的只是想办法提高自己,同时了解敌人。

    兵法吕清广不算熟悉,但也不是一点儿不懂,在神格觉醒之战的时候还自学了一下游击战,知道料敌先机的重要性,知道要侦察敌情。

    谁是敌人?

    这个问题也很大很严重,很不好回答。

    当初轰杀吕清广的究竟是哪些敌人,他们为什么要轰杀自己,吕清广并不知道,甚至无从查起,这些遥远的敌人就只好暂时不说了。

    就说近的。

    最近的就要数安培幸爱子了,她调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差点让吕清广窒息,所以对于安培幸爱子极其后援团吕清广是归之为敌人行列的,对于任何利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存在,吕清广都将之纳入嫌疑人名单,贴上危险分子的标签儿。这些被列为配角的神魔两族存在就是被吕清广从诸多画面中鉴别出来的危险分子。

    神族这些强者们所吸纳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跟魔族那些下层存在吸纳的不一样,神族吸纳的数量要少很多,跟魔族比少了千百倍,但质量却要高得多,那信仰之力隽永而坚韧,更有系统性与兼容性,与其他民族的信仰之力相融合,形成了神话兴盛的背景文化。

    这是一面无形的墙。

    无数的文字扭曲成死魂灵的样子,顶着象征主义的桂冠,在桂冠上还有他们那被后来者蹭亮的姓名标牌儿:叶芝、艾略特、庞德、毕加索、米箩、马格里特、德尔沃、斯特拉文斯基、乔伊斯、劳伦斯、福克纳、萨特、加缪、戈尔丁、加西亚·马尔克斯、艾特马托福、列维-斯特劳斯、荣格、卡西尔、艾利亚德、罗兰巴特、马林诺夫斯基、德里达、格雷马斯、西比欧克、梅列金斯基、松村武熊、大林太凉……这些人类历史中的幽灵,这些已经死去或者即将逝去或者正在死去的生的死灵,这些在位面世界被衍射后依然熠熠生辉的名牌儿,这些被用来束缚压榨然后抽离华夏一族所谓精英的信仰之力的墓碑,这些神族的招魂幡在飘荡着,跨越位面的散播着信仰的种子。

    种子生根发芽是要吸收营养的,还有水和阳光——也就是灵气。

    信仰之力的种子吸收的就是信仰,这种子本身是有信仰的,但子房上那一点儿炫耀的信仰是它生根发芽用的,这就跟启动资金一样,那是用来赚钱的,赔钱的也有,但已经被沧海桑田给淹没了,剩下这些闪亮的都是成功者。

    所谓成功者不外乎是吸了别人血的,不外如是。

    然而这并不是全部,神族中还有其他新兴的神,只是身上的信仰之力隐藏的极其深邃,一般不会被发现,吕清广这会儿就没有发现,他发现的仅仅是容易发现的,不论是魔族还是神族,都是如此,都是有显露在外在的,也有深藏不漏的。吕清广并不算是被蒙蔽,一下子要全面而细致的深入了解所有的情况是不可能的,即使他现在已经是大罗金仙了还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大罗金仙也不是无极限的,无极限的只有广告词,其他均不可能,一切皆没可能!

    一步到位是不可能的,全方位突破更是不切实际的。

    吕清广的紫府在瞬息间就已经清晰了思路:先易后难,由浅入深,剥茧抽丝,在逐一了解能了解到的信仰之力运用情况的同时,也寻找其中的缺点和短处,以便以后发生战端自己也有可乘之机。

    在画面中,在美轮美奂的甲虫华丽的路过者的诡异妖丹画面中,吕清广并不能清晰的看到任何细节,任何清晰而准确的脉络,任何显微镜下应该呈现的都没有。可距离感却是符合了弗莱‘远观’的要求,能够清晰地看到构图观测到表现的内容,再远一些,就越见其整体构思。

    而吕清广现在这样就是暗合其神髓,大有于无意间就修炼成神功的意味,要不是半了散人坚持要走非小白的道路,吕清广也未尝不可就此神功大成大杀八方,开创新天地纳取各界美人。这其实不难一点儿不难,狗血加够精神泯灭就行,很省力很过瘾很爽,与票票纷飞而来的同时吕清广大概也就只剩下个光秃秃的名字了,其余部分就很难与狗血中的其他污物分离,陷在其中,沆瀣一气。

    然而半了散人并没有让吕清广成就神功,吕清广仅仅是看到背景上按规则排列的光环,而前景的下方有一片不详的黑色。黑色的下面是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墓地,墓地里野花绽放,在飘摇的风中散发着死亡的奇怪新味道。

    穿着最为时尚的牧羊人透视装的死灵在吹着庄严的喇叭。

    他,本来是该吹笛子的,而不该歌咏着骑士与贵妇的高贵行径,但他就是这样的做了,做得还那样的娴熟。

    他迈着步子,一共九步,九是大数,是永恒与无限之数。他迈步,每阶段分为九次,前八次是抑扬格五音步,结尾的那一步转到抑扬格六音步,从而整整齐齐的堆砌出仙后光辉的虚影。

    然而,无常毕竟是无常,即便是远观也能看到黑影中残破的基角。

    装扮成牧羊人的恶灵在哀嚎,他的头上标记着他的名号,斯宾塞,这个小丑的侍从,拼命的吹捧着光辉,啊,格洛丽亚娜的神威呀,在岁月中,在位面衍射中,在神魔的双重关照下熠熠生辉容光焕发。

    在诡异的雾气中,在腐朽的舞鞋上,蓝色的梦境与闪亮的红芒相映衬,更有浓郁的黑色作为光的伴侣,在牧羊人尖叫的同时,不这与时间无关,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是吕清广眼光的先后次序。在黑色的缝隙中,英俊的王子看到了火鸟,或者说火鸟让英俊的王子看见了。这个过程清晰而含混,因为目光是不存在的,存在的是躺在五线间死亡的蝌蚪,即便视觉最终被不可取代的运用,少了视觉舞台总是不完整的,可即使是去看的也得听,因为在斯特拉文斯基的语言中,音符是唯一算得上高明的表达,虽然这的确是业余爱好。

    蓝色的大地漆黑的天幕,惨淡的月亮下,金色的苹果在幸福而欢快的舞蹈,隐身在暗处的王子**邪的笑声被小提起欢快的旋律给隐藏,重复跳跃的乐章结束后,低沉婉转的过门儿中,美丽的大腿在翻动,一如既往。

    变幻的色彩,不是内行听不出区别的革命性音乐,光怪陆离可又平淡得一点味道都没有,有的只是仰视,和不得不仰视的角度。

    在这样的角度中,吕清广从各式各样的信仰之力的纠结里辨析出丝丝缕缕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脉络,抽丝剥茧的寻根溯源而上,寻其源头。

    却是看到一个个饱学大儒的身影闪现,远的前辈级先人级就不说了,最次的新人也是享受******津贴的,要不就只能隐藏在阴影处,不敢露出头脸来。

    慈悲大妖王也早已看出端倪,却放任吕清广陷入这五里雾中,他并不出声,也不着急,只是充满期待的望着吕清广,他相信吕清广又能有所斩获。

    吕清广现在还谈不上斩获,也没有往这方面儿想,他现在是全情投入,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也不理会慈悲大妖王对自己有什么期许,他紫府的运转全面的投入到分析之中。(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神话的复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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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灵力级别上升大罗金仙的同时,吕清广的紫府也上升了一大级,就跟操作平台版本升级一个样,界面没大变,但速度和存量毫无意外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可即便是这样,也不是那么够用的,因为他关注的广度与深度也同时跟着升级了。

    可即便是如此程度的关注看到的也仅仅是看到的,那些没看到的还多得不得了,这些画面中那些死灵,每一个都有大堆的作品,光这些就不是短时间里可以嚼碎了吞下去的,更何况吞下去以后会不会被误导也说不一定,误读是一定的,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如果是这样就掉进了另外一个陷阱,落入到接受美学的迷雾中,在迷雾深处,布莱尔的死灵在阴阴发笑。

    吕清广不敢生吞活剥的吃下这些被铺垫成神的杰作,每一件作品真正让信仰之力膜拜的都不是作品本身,起码后世的信仰之力并非他们的著作带来的,这些信仰之力也并不穿过他们的著作,而仅仅是擦边儿而过。

    在每一个作品的光芒中,或者说形成光芒的是另一类的著作,这些著作本身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灿烂光辉的,但当它们组合在一起就成了光辉本身,如同印在英镑上的伊莉莎白,其价值并不在印刷本身也与光辉无关,但这印刷品在世事流转间却光辉灿烂。

    在光辉的间隙,充斥着批评,而满盘甜点的批评,油腻、甜蜜、松软、香甜,充斥着发泡剂、香精和防腐剂,但霉烂却是在制作之前就已经注定并同时发生了的。

    在这里,在与神魔合谋,或者给神魔充当吹鼓手、打手、私人助理的批评显示出太阳一般的骄傲——

    我是光明的主宰,自生的青春,

    原始生命的‘初生’,无名事物的‘初名’。

    我是年岁的王子,我的躯体是‘永恒’。

    ……

    光辉在批评的忽悠中还原成太阳,几乎所有的画面都光华璀璨,每一个画面都有不落的太阳,而且有的画面中还不止一个太阳。

    吕清广的全部注意力都散布到了这些画面之中,当灿烂的光线被注视,本来软弱而蓬松的光辉如同海绵,疯狂的吸收着吕清广的注意力,这一转变来得迅猛而隐蔽,事先一点儿没有迹象,在吸吮吕清广的注意力之时也没有一点儿灵力波动,仿佛吸纳的不过是信仰之力,和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没有本质的不同。

    没有本质的不同是不可能的。

    就不说以前了,曾经的吕清广可是至尊中的至尊,这就不说了,只说当前而今眼幕下,就说现在,现在的吕清广可是大罗金仙。

    大罗金仙与小老百姓能一样吗?

    其区别不会小于龙肝凤髓与珍珠翡翠白玉汤之间的区别,但不可否认,在某些时候,珍珠翡翠白玉汤也有摆在龙肝凤髓头前儿的时候。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龙肝凤髓还是比龙肝凤髓更凤毛麟角的,随便儿是哪一盘儿菜,任何的一盘儿菜,一旦倒在了潲水桶里就是潲水了,就跟珍珠翡翠白玉汤是一路货了,哪怕这盘菜再好,再不可多得,再新鲜热辣,再怎么完整没有被动过一筷子也不济事,进了潲水桶的就是潲水。

    这些光辉的性质就是潲水桶,由批评去沾染潲水的标签儿,即便是没有标签儿的也一律被统称为潲水。

    有标签儿的潲水是幸福的,他们漂浮在光辉的批评之中,如鱼儿自由徜徉在大海中,其实他们即使是鱼也是淡水鱼。

    在海里他们的欢畅无异于穿梭在尚阳画面的鱼骨。

    也许——

    也许有不同,

    不同也许会很多,很遥远,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在潲水桶里,一切的分别都不再生效。

    没有比这里更大同的了,

    没有比这里更和谐的了,

    没有比这里更腐烂的了,

    没有比这里更滋润的了,

    即便是大罗金仙,即便是卓尔不群的吕清广,可一旦注意力被裹挟进光芒之中,立刻就不再是本来的面貌,忘记了原初的目的,忘记了自己的一切,沉迷在光华中。而又惨痛于没有标签儿,自己并不能成为光芒的一部分,不能成为欢畅的在海水中冲浪的淡水鱼。只能垫底,只能成为被鱼儿游历的水的一部分,成为浮游生物或者饲料,在鱼儿的欢畅中,悲凉的成为旋律的伴音。

    吕清广身形急退,目光立刻从这些画面中收回,然而,目光挪移开去并不困难,这并不是攻击,又隔着妖丹,对吕清广本体没有丝毫的影响,但投入其中的注意力却是泥牛入海,再想收回来已经为时晚矣了。

    慈悲大妖王随时都处在戒备之中,吕清广身形一动他已经动在了前面儿。

    灵力挥出,身形被拉长,如巨龙怪蟒般缠绕住吕清广急退的身形,在外圈儿形成坚韧的防御,灵识同时向着吕清广原来所处的地方扫去。

    “有敌人吗?”慈悲大妖王在行动的同时也向吕清广发出了灵识询问,灵识来得比语言迅捷清楚。

    吕清广将注意力被吞咽一事也转化成灵识传递给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一收灵力,恢复到轻松自如的状态,虫子脸做了个皱鼻子撇嘴儿的怪相,佛脸平缓的说:“无咎,你不必惊疑慌乱,惯常是这样的。”

    吕清广内视了一遍,查点了自己的情况,除了损失些注意力倒是没有别的了,心下安稳了许多,那注意力不过就是些目光和分散出去的思绪,本来就是低值易耗品,是用于日常消耗的,能收回来自然是好的,但收不回来其实也就无求所谓的,只是注意力被吞咽之后让吕清广仅仅付出关注度却一点儿没有获得想要获得的,连能获得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被吞咽的注意力带不回反馈信息,也就无从得知这些目光究竟看到了什么。

    更让吕清广上火的其实还不是注意力被吞咽,而是在这里,在慈悲大妖王控制的马甲里,通过妖丹画面观察过程中,注意力都被吞咽了,对慈悲大妖王不能不有点儿怨念的,你这是坑爹呢还是杀熟呢?

    事情的经过慈悲大妖王通过吕清广传过来的灵识都了解了,如何会想不到吕清广的心思呢,佛脸诚挚而宽厚的微笑着,却并不解释,可这不解释却是比解释更有作用。

    在佛脸儿的笑容中,吕清广败退了,心里那点儿怨念转化为羞愧,觉得自己忒小心眼儿了。

    可是这个事儿并不能就这么过去,即便是吕清广不好意思问了,慈悲大妖王也不能不给个解释。

    佛脸依然无声,笑容依旧。

    虫子脸不笑,严肃的检讨说:“这事儿它也怪我,我该当提醒你一声的,要不也不会有这一遭了。信仰之力跟别的不同,大大的不同,信仰之力可以直接传递与吸纳,也可以间接的进行,任何载体都可以进行信仰之力的转移,一切阻隔都不能阻挡信仰之力的吸纳和传递,这是信仰之力的特殊性,而香火传承就不一样了,没有那么宽广的渠道。但信仰之力的吸纳通常都不是太狠辣,所以我也没有提前告知你。这体验倒是可以感受一番的,是不是很怪异?”

    吕清广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够怪异的,简直就是诡异。(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章 有害的是围观本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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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不重要,吕清广受仙界潜规则支配的紫府将凡人的事儿看得极淡,哪怕是这些通过批评参与到光辉中的凡人,他们毕竟还是凡人,是凡人就只能给个凡人的待遇,想受到重视是绝对不可能的。

    摒弃掉凡人的干扰,吕清广将注意力注视到画面本身,是的,他不再注目那些光辉也不看黑暗,同样,对中间过渡的色彩一概视而不见,对所有的文字语言和音乐也充耳不闻,他注视的仅仅是画面,是美轮美奂的甲虫妖丹中那丰富的画面。

    吕清广的目光已经从远观上升到了宏观了,一目望去,一切纷纭复杂光怪陆离都隐退到画面之中,画面退缩层叠在一起如同等待检阅的群众,不是军队而是乱民,次序在数量的冲击下变得不再重要,当同类无边无沿的时候任何的差异其实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目光逐渐变得冰冷,吕清广笑了,他没有再看那些画面,灵力一卷将之驱逐散尽。

    空、寂寥,妖丹中一下子变得很大,又很小,小得只有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两个,大到可以容纳下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两位。

    慈悲大妖王知道吕清广这是又有了变数,心里高兴,只是不知道吕清广这是在搞什么,不确定的感觉让慈悲大妖王不喜,虫子脸问:“有所突破?”

    吕清广没有正面回答,他回顾了妖丹一圈儿,对慈悲大妖王说:“出去吧,老是套在马甲里,总是隔着一层,还是出去吧,直接面对感觉应该更好的。”

    这一次轮到慈悲大妖王不理解了,以前那些马甲绝没有这个专业。慈悲大妖王没明白,这业余马甲穿上都偷窥得挺好的,感悟也罢体悟也罢,一点儿都不耽误,可换成专业的了,这是怎么的了,反倒是感觉不好了?

    慈悲大妖王皱眉也往四下细看,在看与沉默中将意思传达给吕清广。

    吕清广招手招来消隐而去的画面,让它们轮转而过,如岁月流逝绕着两人身畔绕了一大圈儿,然后再次散去。

    “的确,非常的专业,专业得无懈可击,近乎无懈可击。”吕清广看着画面散尽,无喜无悲的说,“就是太专业了才让我警醒过来,要不然啊,哈,指不定我还不会那么清晰的认定这样下去不行。不管是叫做华丽的路过还是叫做不被注目的围观者,叫什么都一样,一样是看客,看客的定位就决定了视角,在这样的视角里能得到的和能感觉到的就只有那么多,也许这也是我升级以后才能体会到的,也许是因为信仰之力的特殊性的缘故,更有可能是这个旁观者太专业了,角度太正,看客的味道太足了。不论是这哪一个是主因,即或另有原因,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突然明白了,在看客的角度,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到深层次的构成。不仅如此,光怪陆离的浮光掠影最是容易晃花了看客的眼。跟着光影的变换,跟着潮起潮落,跟着一个旋律转到另一个旋律上,看客能怎么样,能左右什么?不管看还是不看,看这个还是看那个,每一次的选择看似自主却实际上是不由自主。哈哈哈,不是么?所有的选择其实都已经注定了,不论如何去选择,看客始终是看客,付出的是目光得到的是目光的消逝,是自己关注的被吞噬。能够如何?嘿嘿嘿,还能如何,只能看着,是一个看客就只能看着,即便是有所感悟也远离画面内的实存,远离本真,远离因果真假生死,是的,这样貌似安全,貌似没有风险,但看客的视角已经被锁死,看不到更深的一层存在。能看到的仅仅是展示出来的有限画面,是剪切与拼贴过的实在,这里的真未必是真,这里的假又谁知究竟假在何处,假中是否有真?看客看到的因说不定是果,而果说不定并不是果,也许是一个假象,也许只是一个部分,也许什么都不是。即使有感慨,即使有话要说也只是自语,体悟么?我想也是有的,但到这一步,我突然醒悟,不,靠这点儿间接的感悟远远不够,我要断开其表象,我要剖析开其脉络,我要直接面对。即使有风险,也必须要面对,不面对就不可能有更深层次的体悟,要针锋相对,要从看客转变到战士,是的,战士!”

    慈悲大妖王两张脸都陷入了震惊,而震惊中又透着喜悦,这喜悦是发自内心深处的,起码吕清广看来是如此。(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一章 有害的是围观本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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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悲大妖王拍了拍胸口,佛脸保证道:“自当如是。”虫子脸嘻哈笑道:“呜呼哈哈,这一阵儿可是把我给憋屈坏了,你能这么觉得那是再好没有的了。行,就这样,别说来找事儿的,就是你要满天下找麻烦我都陪你去,没啥可担心的,要说斗法我从来就没怯过,咱怕过谁来?”

    吕清广有点儿恍惚,仿佛是被慈悲大妖王雷了一下,这战士可不是痞子,不是四处惹事儿,其中的差异大了去了,最大的区别还在于浩然正气的存在。别忘了,吕清广的这三个元婴可是仙丹在浩然正气的孕育中孵化出来的,浩然正气就如同吕清广元婴的羊水,三个元婴都是在浩然正气的浸泡中成型的,先天就带着纯正的浩然正气,这是无法比拟无法形容同样也无法剥离的。

    “咳,”吕清广对正虫子脸说,“咱不是要闹事儿,不是去打架。”

    慈悲大妖王腆胸迭肚的站着,佛脸一片祥和,好像他从来都是这幅稳重的样儿从来不惹事儿,虫子脸摇头晃脑的,似笑非笑,一脸痞子相却又故作高深莫测,那张脸上写着:咱这流氓他有文化!

    吕清广有点儿急了,要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偏离了自己的既定方向,别的不说,就浩然正气也是绝对不允许吕清广如此去做的,惹是生非的事儿是能做的吗?要这样,别说体悟了,闹不好先把自己搞得神经分裂了!

    不可如此!

    趁着虫子脸还没有说话,还在那儿摆造型,吕清广赶紧严正的表明态度:“你以前如何我不管,跟我一起可是绝对不可无事生非的,要有理有节,该坚持处粉身碎骨也得挺住,不该出头的地方就绝对不可嚣张,不能任性而为。”

    虫子脸双眼一翻,冷笑数声说:“哼哼哼,挺住!说得容易,在妖界溃败的时候你去挺一个我看?”佛脸悲天悯人的低下眼帘,语气低沉而悠远的说:“整个异界的历史就是一部分生命体对另一部分生命体的斗争史,一界如是,一星如是。一国如是,一地如是,一帮如是,一家也是如是,正非正邪非邪是非是非非非!”

    吕清广无语。

    虫子脸叹了口气,善解人意的说:“嗐,算了,这一遭是陪你,以你为主,凡事你决定就行了,以你的意见为选择,别考虑我,我就是说说,没事儿的,你指哪儿我打哪儿好了。”

    吕清广这下不是无语而是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佛脸也叹了口气,淡然一笑,说:“可惜了这个马甲,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呢。没想到才刚启用就要淘汰了,那些准备好的马甲估计也都用不上了,嗨,这次那九百多万分身还专门儿带了马甲,我收集的马甲几乎都带过来了,原以为会有大用,没想到,哎,算了,随缘吧!”

    吕清广不能再不说话了,连忙颤声说:“用得着,总是用得着的,只是体悟的时候直面现实,其他时候也不是不可以使用马甲,如你所说,随缘吧,该用啥的时候就用啥呗。”

    慈悲大妖王没有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纠缠感叹,务实的操纵起这个即将淘汰的甲虫,从电梯井往下,向公开露面的慈悲大妖王飞去,要直面现实就得有个切入的契机,好在是有这个正大光明的过来的分身群,要不然还得再到其他位面甚至其他基地去转悠一大圈儿,虽然不说有多难,但没谁喜欢自找麻烦。虽然吕清广没有先期露面没有跟慈悲大妖王一起进入这个位面的记录,但这没关系,吕清广的修为不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而且不会出手对敌,不是关键人物,而且在神格争夺战的时候已经跟慈悲大妖王站在一起过,现在出现也不是很突兀的。修为到了大罗金仙这个层面,身边儿带点儿随行人员简直是太常见了,而这些随行人员也是该露面的时候才露面,不需要的时候自然可以生活在别处。

    是的,生活在别处,只不过这个别处不是异乡,不像某些东欧卖字的那么浅薄,此处的别处是储物法宝,能住人的储物法宝,比如吕清广的手镯空间这样的,一般来说,大罗金仙不缺这级别的宝物。

    因为要脱离看客的视角,吕清广觉得给慈悲大妖王添加了很多麻烦,听不好意思的,虽然都太乙金仙了,吕清广的脸皮却没跟着提高,虽然跟慈悲大妖王已经很哥们儿了,但麻烦别人总是不好意思的,何况在添麻烦的时候还给别人加了限定,束缚住别人的手脚,这真的是非常过分的,连吕清广都觉得慈悲大妖王应该发点儿牢骚,谁知道这位来了个任劳任怨,真的太模范了!

    仙侠类的可以评模范吗?

    好像是不行的,貌似起点就没有模范的生存空间,倒是痞子或者魔王活得挺自在的。

    又跑题了!

    书归正传,说吕清广跟慈悲大妖王一起乘坐者美轮美奂的甲虫,从电梯井下降,一路顺风顺水的——其实电梯井里没有风更没有水了,要不然电梯该出事故了。

    底下的洞府早已开辟完成,在小满的炼制下,纳须弥于芥子,一个点空间,却是如同一个小世界,六面不大的墙壁中,空间层叠,里面的使用空间真的如山岳一般广阔,几个军拉进来也住得下。

    静坐的慈悲大妖王招手收起了美轮美奂的小甲虫,吕清广出现在他对面儿,而陪吕清广一起出现的分身一晃就融合进了坐着的身体里,只有一千零二十四万分身自炼形成的保护罩若有若无的笼罩在吕清广身周,将吕清广完完整整的罩住。

    小满造好了这洞府就出去逛了一下,楼上楼下的看了一个遍,跟几个流浪妖族打了个招呼,这些小家伙中有几个是小满见过的,修为和神通都要比小满差老大一截子,但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在位面世界里,如今不完全是靠实力来打拼,更多的要拼爹的,比如魔族后裔,那就是大多数都是靠着血统混的。

    转悠这么一圈儿也没有用多少时间,小满漏了一小脸就赶回到洞府之中,也许慈悲大妖王不需要他伺候着,但他不能这么不懂事儿不是。

    小满一心想靠上慈悲大妖王,妖界破碎了,要找个强力的妖族靠山可不是那么容易,现在也不是交战期间了,要是战事不息还能投到魔族当个汉奸……

    哦,不对,是妖奸。

    如今战事早已成了昨日黄花,当妖奸已经太难了,没有老关系,没有战事的效力,没有妖奸血统,现在再想着凭本事考一个妖奸,那简直是痴心妄想,也不是完全就不要有真材实料的,但竞争激烈之下,人家内招,人家比着萝卜挖坑也是意料之中事情,上一代付出的代价立下的功勋为后一辈的谋个妖奸的位子那不是应该的?你大能,你怎么不早点儿当妖奸呢?早干什么去了?

    小满总不敢说早先咱抗战来着,抗战——啊,这个叫抗魔战争,简称抗战。

    这话太伤人了,要是听的是魔族还则罢了,要是妖奸听了,这可是犯忌的,会被群起而攻之。反正小满是没胆子这么说的虽然他之前还真是一直在坚持,不过前线战斗没怎么去,主要是支前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二章 有害的是围观本身3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小满赶紧汇报:“刚才我看了一圈儿,要感受位面剥离的时空嬗变,咱们这个地方还真是找对了,都是您目光如炬,要不我还真是发现不了这个好地方。上面儿还有几个来晚了的小子,没赶上好事儿,知道您老人家回来了,想跟过来给您老磕个头,你看这个……”

    慈悲大妖王两个面孔一起笑了起来,虫子脸笑得开怀,佛脸笑得矜持,佛脸上笑容收的快,收起笑容之后,仿佛漫不经心的说:“你个小子呀,你不是不明白这里好,你是怕。”虫子脸的笑容这个时候也一下子消失干净,阴阳怪气的说:“你怕魔族还是怕神族?你都怕是不是?把我的名号打出去了,嘿嘿,这下就不会记在你的脑袋上了,聪明!让几个小毛孩子过来给我磕头?亏你也想得出来!”

    小满并没有变颜变色的,一直笑嘻嘻的,笑得很乐天,很开心,仿佛被慈悲大妖王识破心机,被臭骂一顿是一件让他最开心的事情,比猪八戒吃人参果还舒服,每个毛孔里都透出美滋滋的味道来。

    对于这种表现吕清广恍惚间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很久前和风地一起看某个电视剧里有过,不过却不是完全那么像,有些相似,好像也是游击队,难道游击队都是这个调调?

    吕清广觉得相当的恶寒,不自觉的后仰,离开远点儿。

    “臭小子,笑个屁。”虫子脸骂道,“赶紧滚过去将那些小毛孩子提溜过来。”虽然是骂,可虫子脸上却是印着笑意,不是太明显也没有刻意掩盖。

    “得令。”小满大声的答应着,化作一阵黑烟飘了出去。

    瞬间后又回来了,身后跟着六个流浪妖族,其中之一就是那个跟火山蝾螈妖一起得到小股东身份的妖王,妖王初级,相当于金仙初级下品,在流浪妖族中这个层次的不是最多的,属于基层中的带队者,相当于农民工里面儿的小口袋,一般来说也有自己一点儿人脉和手下,但还不至于能开山立柜,连游击队都还没有资格参与呢。他能做的也就是跑跑单帮,撺掇点儿不大不小的生意,在位面间勉勉强强混日子,而跟着他的也不会多,就自己家的几口子和亲族乡党,数量多了养不起,也容易被猜度,闹不好就全折进去了。

    六个小辈儿给慈悲大妖王扣了头,向吕清广请了一个晚辈的安,然后规矩的退了开去,由小满送到电梯里,自己坐电梯回到他们自己的地盘儿,他们都住在二十一层上,各自都有各自的房间,见了慈悲大妖王心情都很复杂,有很多的算计要权衡,所以也没心思办别的了,连时常流连的咖啡厅都没去,酒吧也没去,互相之间都没多话,满腹心事的告了别,就各回各的房间闷头算计去了。

    底下,大厦地下,深埋在土层下的岩石中,吕清广还没有一个合适的介入理由,出现在这个位面没问题,但介入点慈悲大妖王依然要吕清广自己去选择,小满就更不敢吱声了。

    但小满心里却着实的不解:这样的选择——这有必要如此小题大做还特地的做一个选择吗?

    小满觉得慈悲大妖王在这个问题上是在要求吕清广脱了裤子放屁,作为妖,作为这种本真率性的族群的代表性存在,这样做作真是难以理解的,妖难道不是应该有屁就放的吗?

    这个时候,在地面之上,忙碌的人群更加的忙碌了,一大群统一了服装的农民工的虚影出现在了大楼中。

    紧随着虚影的出现,铺天盖地的神识蜂拥而至,层层叠叠的覆盖向这些虚影,扑捉虚影中蕴含的规则变动,分析着每一次颤动带来的变化,微观的、宏观的、理性的、非理性的……

    地底下的三位感知能力只会强不能弱,如此强烈的变化,除了本位面的生命体没啥感觉,外来的可都多多少少有些察觉,连魔法初级证书都没有考到,魔法学徒都算不上的魔族后裔都能有感觉,地下这三位大能者级别的存在怎么会不感同身受,虽然吕清广这个超级大能者有些名不副实,而小满真要严格算起来还只能算强者中的巅峰存在,虽然他有信心也有能力越级挑战甚至杀死某些武力值不强悍的大能者,但他是妖王而不是大妖王这是事实,虽然这会儿说这个没啥意思。

    看着灵识束中的虚影在大楼中忙碌,感受着这些看似鬼魅却又绝非鬼魅的虚影,吕清广知道自己对鬼魅的认识浅薄,跟凡人比还行,要确认这些虚影可就无能为力了,不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实在是压根儿就没这书不是!

    或许真有,可吕清广没遇上那就只能当其不存在了。

    吕清广自己不清楚就只能不耻下问,可要说到鬼呀,魂儿呀什么的,问慈悲大妖王还不如问太古灵族呢,太古灵族对这方面的了解那是绝对的专家,而且是老专家。

    风天扫描了一遍吕清广传过来的灵识,立刻就通过连接在一起的灵识束将自己的意见反馈给吕清广。

    “绝对不是灵体,也不是鬼魂。”风天确定无疑的指出,“没有灵魂的味道,一丝也无。我断定,这必是他们本体物质实证衍射出来的幻影,就如同电影一样,我看电影看电视剧就是这样的感觉,他们就跟屏幕里存在的那些人物是一个种群的,只不过他们在三维空间活动,而影视——起码现在多数位面的影视都还是用二维在展现三位,咱们到过的地方也就边城是最先进的,那儿的技术达到这一点没问题。”

    “说正题!”吕清广自己是跑题跑惯了的,可他别人在跟他说话的时候跑题,就像风地现在这样,说到一边儿去了。

    风天说:“正题不是说完了了嘛,这些虚影不是灵魂,跟鬼呀魂呀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三章 不得触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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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吕清广问题以后,慈悲大妖王不慌不忙的回传了一个简要的灵识:“位面剥离中,改变过去的事情已经在做了,这已经不是布局不是摆子了,是动上真章了。不过动静不大,也不是啥了不起的神通,我判断是神族后裔在实习,通过这样的实际操作来提高后辈的能力是相当见效的,而且也能试探一下别的势力的反应,还未下一步的出招做出铺垫。嗯,算计不错,这算是阳谋了,相当的不错。”

    吕清广的灵识束分开来,一缕分解慈悲大妖王的灵识信息,另外的一直都关注着楼上的变化,只见那些虚影,相互之间层层叠叠,不时有从自身或者同伴或者此处实在的物质身体中穿过的。重叠与穿过并没有丝毫的障碍,也并不相互阻挡,甚至没有一丝的关联,相互之间并不可知。

    此时此刻实体的存在感知不到虚影的存在,虚影也是一样,而这些虚影本身又是重复出现的。

    这一点不细致观察还不容易发现,因为从整体看这些虚影就是一个概念,或者一个概念叠加:首先他们是虚影,虚影的存在是他们总体的标签儿,是他们与此时此刻同样存在的实体的本质区别,这是最大的最本质的概念,这个概念笼罩之下所有实体存在于虚影形成了一个二元对立,在这样泾渭分明的对立中,每个阵营中的每一个个体都变得模糊了,而变得清晰的是整体的界限,虽然这两个阵营是相互交错的,但也是相互映衬的,在对比中,两个阵营的每一个个体都已削弱自己的个体差异来放大作为阵营存在的共性,各自对立的共**相辉映,在共体的差异越加清晰的同时,阵营中的个体隐退成模糊的概念。其次,虚影作为突显出来的外来者进入的时候套上了统一的外套并且顶着共同的标牌儿,服装上印着地毯厂商的徽记,这是工作服无疑了,而这与他们顶着的标盘儿却是并不一致,标盘儿上标明他们是农民工。究竟是地毯工还是农民工呢?这是一个问题,也是一个二律背反,同时还是一个二合一的问题,其中还潜伏着一个金蝉脱壳。

    工作服是壳是可以脱掉的,脱掉了工作服的地毯工叫农民工,他们还能再退一层皮,脱去那个工字他们摇身一变就成了农民了,那工字之下的所有行为就与他们无关了。在工字那层皮里面的时候,他们是农民工,他们可以套上各种各样的套装,里子不变,变的是外在,是表面,是外面那层壳子。

    这层壳可以是地毯工,可以是装修工,可以是建筑工,可以是铸造工,可以是维修工……可以是一切的工字套装,但是,他们里子里却没有,他们知道这层壳只能套在身上一时绝不能套一世,因为工字不出头。

    工字不出头!

    出头的是‘士’,也可以是‘土’。

    要做一个士不容易,但要那个土字却是不难,退了壳扒了皮回了乡就行。

    楼倒到、楼脆脆、桥歪歪、路垮垮……假冒伪劣哪一样不是出自这些套着皮顶着壳的一个个虚影,即便是实在的活路,认真的做了,依然有太多的遗憾,因为他们的手艺他们的习惯他们的心性依然是除了头的。

    虚影中,还有另外的一类,数量少却作用大的另一类,他们缩着头裸着尾巴。

    这些吕清广的灵识在看,却并不关注,他关注的与其他关注者关注的是一致的——那地毯。虚影都在忙碌,他们套的壳是地毯工,既然是地毯工就得铺地毯,哪怕不会也要铺,不会做可以依样画葫芦,很多事儿都是如此,做不好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赚的是做事儿的钱,不是做好的钱,这是截然不同的。不是他们不想赚做好做得到位的那份儿钱的,不是的,那一份儿更优厚的收入谁会不想要呢?然而,不会有谁给他们的,他们也没有争取过,也许某些个体挣扎过,但作为一个整体性概念,一个将个体退化到几乎虚无只剩下群体性阴影的存在,他们没有往这方向努力,他们压根儿就没有方向。

    没有任何存在给他们一方向,给了也是会被推平的,他们需要的不是方向而是好处,实实在在摸得着看得见的好处,作为整体他们只认这个。

    嗯,个体怕也是吧!

    不仅不会有方向,就连看在他们身上的关注也是视其若无物的,他们是透明的,起码是半透明的,以为要看到的必然是个体,可他们受关注的却是整体,整体中个体是被忽略不计的。

    实际上看他们的,关注他们的,看的、关注的都不是他们,而是落点在他们留下的遗迹上。

    地毯工就是铺地毯的。

    地毯工铺的就是地毯而不是寂寞。

    地毯是他们扛来的,上楼用的是货梯,而货梯一直没有动,动的是虚无的货梯,是货梯的过去,是曾经上下移动的货梯,但这样的曾经在这个位面上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如果说有那也是在现在,在现在发生的过去。

    地毯和地毯工一样是虚影,在地毯没有脱离地毯工而独立存在之前他们是一致的。与之一致的还有吐在地毯下的浓痰和摸在地毯角落那不被注视处的鼻涕,地毯下还有踩扁的烟头和吃饭时滴落的汤汤水水,这些也同样是虚影,是并不存在与这个位面历史中的,是现在才发生在过去的事件的投影。

    投影中的人并不是人,也许他们在这个时空也是存在的,或者必然在这个时空存在,也许有个别的例外,比如突发马上风死掉了,或者被飙来的宝马撞飞,或者追踪逃跑的老婆而离开了这个地方不知所踪了。他们每个个体都是曾经存在于这个位面的,但在这个位面的历史中他们没有在这里。(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四章 不得触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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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影中的存在现在也不在这里,他们大多都还在这个城市里,毕竟那被改变的时间点并不久远。但他们并不知道历史的改变,并不知道自己的过去被改写,他们也不在乎这点儿,曾经给哪栋大厦铺了地毯哪一栋没有铺,这跟他们没太大关系,他们只要每笔活儿的钱都结了就行,要是不给钱,那就是大事儿那就要没完没了,至于活儿如何,这倒是没必要去惦记的,有他们一毛钱的关系么?

    只有口袋是关心这个的,但也仅仅是下一次找活儿的积淀,他们关注的也不是活儿而是人,与活儿相关的人,能派活儿的人。

    吕清广的灵识束跟着众多形式各异的关注方式一起将着力点放在地毯上,所有的注意力都这样做了,因为地毯是重要的而地毯工则不是。

    当地毯铺上了,即使不太平整,即使接口处的花纹对不上,即使压条在订的时候就是歪的送的不稳的,这些都已经与地毯工无关了。

    当地毯被使用的那一刻起,它就脱离了地毯工的范畴,与之彻底的断裂开。

    地毯工依然是虚影,这块地毯铺着了还有另一块儿,这一间房子完了还有下一间,这一层完了还有下一层,这一栋问完了还——这一栋完了就真的完了,在地毯完全在这个时空显露出来,但地毯由虚变实,从不存在的历史中露出头来,逐渐展示出它的相貌,并在不存在的岁月中磨去棱角退掉颜色,虽然只是短暂的历史,并不存在的百十天,但历史就是历史,该留下的伤痕就会留下的。

    地毯的出现不是一下子忽然而来的,是逐渐的,在一个模糊的时段里,好像很漫长又仿佛是一瞬间。整个大楼里的人在这一刻都处在了恍惚间,时间在他们记忆中重新流淌了一遍,快速而又不慌不忙,恍如白驹过隙又似闲庭信步,恍惚间,有泼洒在强化木地板上的水珠被地毯吸收掉,水珠本该是溅起的本该是流淌的,但却浸润开去。地毯下莫名的出现了烟头,踩在上面的脚没有知觉却将烟头踩得更单薄。在楼梯上滑到的服务员小妹蹦蹦的过去了,她腿上的伤疤在无声无息中愈合,褪尽最后一丝红晕。在恍惚中她并不记得了受伤后的疼痛,忘记了上药时吹过的气,忘掉了洗澡时的小心翼翼,虽然那只是昨天,才过去十八小时四十三分二十三秒,可是她忽而就忘记了,也不回去刻意回忆的,即使回忆也只记得那时大概是洗了个澡,是呀!洗了个澡,她经常洗澡,只要可能,天天洗,每天都差不多,洗澡就是洗澡。她忘记的只是小心翼翼的避免水沾湿伤口,只是这一个细节,一个貌似不重要得细节。

    几乎每个大厦里的实体都被修正了细节,修正了记忆中不正确的地方,统一了认识——地上是地毯,整个大楼都是,每一寸土地,包括门口儿跟地下室,自然也包括楼梯。

    吕清广的灵识束满大楼的的蔓延,在地毯中钻上转下,连鼻涕和浓痰的干馏物都研究了,这的确是存在的,跟这里的其他一切都丝丝入扣浑然一体。

    但越是这样吕清广越是不解?

    为什么会是地毯呢?

    无厘头?!

    吕清广不相信,没道理的,如果是包裹大厦,玩玩儿新潮,玩玩儿后现代,玩玩儿概念,这还说得过去,哪怕是没有实际意义但却是意识形态上的发言,哪怕是纯粹为了胡说八道也是有情可原的。对于可以进入社会意识的艺术干涉,哪怕是跟风的,是无聊的,是几乎弱智或干脆就不要脑袋的,是蓄意装疯或半空中执意挂口袋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发言,是言说,是话语权而不是话语。

    说,比说什么重要!

    但是,地毯!?

    这是在说什么呢?

    从地毯的款式看,这个地毯标签儿是进口的,但不用细看也知道是山寨的,还是b货,而不是a货。

    这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不懂就问。

    也只能问了,自己想,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想明白的。问还只能问慈悲大妖王,问风天是不可能有答案的。

    慈悲大妖王的回复很快,但说得并不够清晰完整,对这事儿,慈悲大妖王判断是神族后裔搞得某种仪式。对这一点慈悲大妖王可以肯定,这是绝对有把握的,但具体搞的是什么?这就说不准了,但慈悲大妖王可以确定不是啥大招不会是高级别的神通或者类似的东西,相反,这是低级的东西,是相当初级阶段的,不仅效用有限而且更贴近于底层,也就是更适用于修真者或者说凡人。这样的仪式在位面世界效果挺明显的,但对妖族意义不大,对慈悲大妖王更是一点儿影响都不会有的,所以以前虽然在别的位面里碰到过很多类似的仪式,却是没有细细的了解过,了解这个真的没啥意思,还挺浪费时间与精力的。更何况这东西一点儿实际用途都没有,起码是对慈悲大妖王没有,既然没用的了解来作甚?要了解也是高级些的,不仅可以借鉴也能防备不是。但高级的神族仪式却是绝对不会让凡人见到了解到的,起码不会是公开的,即使是慈悲大妖王这样的,想要了解也不容易。

    以前说过了,慈悲大妖王跟神族没啥过节,所以没有可以去刺探,对魔族的了解反而要清楚全面深入得多。

    那话是谁说的来着——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在慈悲大妖王身上准确的印证了此言非虚,也有可能慈悲大妖王就是按着这句话去做的,哪个在后哪个在前不重要,重要的是慈悲大妖王对魔族比较了解,对神族就一知半解了,比太古灵族好点儿,但也有限。

    慈悲大妖王倒是没有不好意思,不知道这等小事儿太正常了,位面是复杂的,就是单一的星球内,你能啥都知道吗?

    作为一个大罗金仙巅峰的大能不知道低级存在的闲事太平常了,就像你不可能知道自己厨房里蟑螂有几个谈了恋爱有几个单身,是否有跟隔壁家蟑螂劈腿的,是否有早恋的,有没有小三,有没有离异,有没有家暴,会不会失手,失手之后是不是把对方吃掉了?这些事情都在自己家里,但是,你一定不知道,虽然这个你是每一个不相关的个体,每一个坐在那儿看书的孤独个体,不管是看正版的还是看盗链盗贴的,你肯定不知道。虽然不知道这个你是谁,然而你不知道是可以肯定的,如果知道那么你就不是你了。

    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不是凡人,凡人想知道点儿真实情况不容易,但俩大能者却是轻轻松松的。

    “回去就行,”慈悲大妖王就是这样建议的,“回到那个时候,回到小蚂蚁的妖丹中,看一眼基本就明白了,那边儿也不知道如何了,不过不行还能再往前或者往后穿越一点。对于其他存在,即便是大能者,这都不是那么容易,起码不是说穿越就能穿越的,但你不同,对你来说简直就是举手之劳,一点儿不费劲。”

    的确是不费劲,费的是血。

    血雾微粒如今细化出了下一级来,每一个以前的微粒如今都是大罗金仙的级别,每一个微粒都能储存一个大罗金仙能容纳的灵力。

    这足以证明吕清广的血是何等的珍贵。而实际上,还要更加珍贵,因为吕清广还没有找到再生血液的法子。(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五章 不得触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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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珍贵该用还得用,用的也不是大罗金仙级别的血。说来也是奇怪,这些够级别的血雾微粒反而是不能用的,能用的倒是没有灵力的鲜血,原初级别的鲜血。

    只是这个问题进不了吕清广的紫府形不成提案,没有问如何有答案?

    没有灵力的血本来存货不多,可为了寻求真相,也为了练习血色门户,该用还得用。在吕清广的紫府里,有一种猜测,因为慈悲大妖王话语里流露过自己必然会将血色门户运用熟练,并且会经常使用的信息,那么,如果真的储存血液告罄,是不是再生血液的办法就会浮现出来呢?

    慈悲大妖王清楚吕清广已经决定,灵力一裹,把自己跟吕清广罩住,小满被隔绝与外。

    小满是晓事的,神识内敛。

    可即便他神识扫描过去也什么都看不到,慈悲大妖王的灵力屏障不是他可以勘破的。

    慈悲大妖王留下一个分身在此,手里托着一个马甲,这个马甲的妖丹中有吕清广以前开辟的门户。其余分身和吕清广和在一起,进入到这个马甲的妖丹之中。

    吕清广犹豫了一下,强忍住不舍,从手镯空间取了一个土陶罐子出来,开了封,将灵识束探进去,灵力散开来,包裹住一些血液,大概有五百毫升的样子,让灵气丝丝缕缕渗透进去,与血液应和成一个整体。

    慈悲大妖王在一边儿看着,也不评论,也不催促,两张面孔都摆出一副耐心好好的样子。

    吕清广操控着灵识束从土陶罐子里退出来,用灵力模拟出门扇的模样。因为血液已经跟这部分灵力融合,所以,灵力模拟成了门户,血液也就跟着一般无二的成型。在门户模样显露出来的同时,强劲的灵力波动也从门户上传了出来。吕清广立刻将土陶罐子重新封好,放回手镯空间,并敞开手镯空间的待客空间,请慈悲大妖王进去,同时用灵识束在血色门户中定位从仪式上感应到的时间坐标。

    这是吕清广第三次使用血色门户,严格讲起来,前两次都不是刻意为之,而且是在太古灵族的指点下完成的,有些仓促也有些不伦不类,这一次才是吕清广实际上的初次实践。没想到,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顺利得吕清广都有些难以置信,门户形成过程中没有一点儿意外,定位也一次性完成,灵力波动强劲有力。

    可现在,没时间终结,要是灵力波动减缓就还得需要血液,那可就是浪费啦!

    吕清广可舍不得浪费自己的存血,立刻收起感想,扑身向血色门户。

    从血色门户里出来,吕清广第一时间就开启待客空间,将慈悲大妖王放了出来。

    时间不同了,空间却没变,这里也有慈悲大妖王分身,是之前预留的那个,做守备状,此刻自然还是先与分身组聚拢,紧跟着合为一体。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一扬脸,说:“善。”虫子脸转头问吕清广,“咱们怎么着玩儿?公开露面还是阴着悄悄地溜过去?”

    吕清广思量一下说:“明着去最好,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太招摇了,不会被惊诧吧?”

    “要惊诧的总是要惊诧的,没必要理会。”虫子脸满不在乎的说,“咱不吃友邦惊诧论那一套,小崽子都能过来,咱们还来不得?虽然我对时间之维不在行,但也不是就不能穿越,能支持穿越的多了,阵法、宝物、天赋神通、奇遇等一大串儿,咱这级别的要搞一个也不是太难,要不是位面里的时间穿越对我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我搞一个这种手段不成问题。在峡谷里买这类玩意儿的又不是没有,不说多,但也不是少数。我知道的都有五家,我没买罢了。”

    吕清广点头道:“如此最好,咱们就这样过去好了。”

    慈悲大妖王也不答话,照旧分出一个分身坚守阵地,灵力裹住吕清广出了小蚂蚁妖丹,一个瞬移,直接跨越到大厦中,在楼梯间里现身出来。

    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电梯,电梯正缓缓上行。

    慈悲大妖王出现的位置是三十八楼的高度,电梯轿厢还在十一层上,正在往上升。还没升到十二层,慈悲大妖王已经带着吕清广从电梯门缝隙处挤了出去。那缝隙对于可以空间重叠的慈悲大妖王来说太过宽阔了,布置个万妖大阅兵都绰绰有余,穿出去更是小菜一碟。

    吕清广来这里的次数不少了,已经相当的熟悉这个大厦,对这一层更是熟悉,只是自己亲自来到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陌生!

    熟悉!

    看着这个熟悉的陌生地方,吕清广慢慢抬步向楼上走去,楼上是传送阵和董事局会议室,目前还没有启用,,走过三十九楼,吕清广并没有停留,继续往上,慢慢一步步的走去。

    楼顶,露台,和安培幸爱子一战的地方。

    吕清广站在元婴青年曾经站立的位置,感受着风中若有若无的信仰之力。吕清广可以感觉到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存在,这力量曾经令他窒息,如今虽然已经伤害不了他了,却也不会听命于他,从他身旁飘散过丝丝缕缕逃逸出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无视他的存在,从他身体穿过,飘向别处。

    天在头上。

    云层很低,仿佛伸手就能抓住。

    而这个时候,一大群人从楼下蜂拥着出去,下到停车场,有股东,有投机者,还有公司的职员,市政府市招商办的公务员等等,他们行进到停车场,室外的停车场,分散开来。

    慈悲大妖王注意到楼下的动静,动动眉毛,看着吕清广。

    吕清广也感觉到了,他的灵识束发散下去,看着那些风车的股东,以及凑热闹的人们,还有被分配主子的驾驶员,从人群中还看到了才下楼的吉尔伯特·阿莫,以及才被他招安了的时双利。

    分车,这个事儿应该是后几天,是吉尔伯特·阿莫主导的,但那是被改变之前的了,现在事情变了,不是从根本上改变,而是改变了时间和人物,事件并没有变。

    吉尔伯特·阿莫并不知道这一切,在他大脑中盘横着的慈悲大妖王分身并没有存在,那里有的只是一个阴影,一个慈悲大妖王马甲的阴影,那是第二级隔离带的影子,很小很模糊。人类的仪器是不可能检测出这样的存在的,但吕清广的灵识束能,慈悲大妖王的灵识扫描也能。相同的,其他的异界大能者也可以做到,只要他们这样去做,如果他们有够无聊的话,实际上他们不可能这样做,因为他们不会如此无聊。

    主导分车活动的是皮特欧阳,他干这事儿倒是挺利索,三下五除二搞完之后招呼股东们上二楼,现在董事会开会还在二楼呢。

    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就站在楼顶之上,用灵识锁定皮特欧阳,看着他鼓动大家通过整修大楼调整公司布局的一连串提案,这些提案都是后来通行的,除了其中一个附加提议,在中修之中逐渐将整个大厦都铺上地毯,现在就开始,尽快完成,地毯要高级要漂亮要厚实,但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一点是要全面,全面的满铺,没一个角落都要铺设到。包括卫生间,同时,所有的蹲便都改成座便。

    皮特欧阳,他是替身,是傀儡,是白手套,是买办,事情是他做的但发布命令的却不是他,作出决定的更不是,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满铺地毯,他不可能知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六章 不得触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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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毯的事情是最先搞定的,谈了三家,选了给回扣最直接最大方的一位。皮特欧阳对自己的效率很满意,对大楼中收藏的众多ol也很满意,眼花缭乱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

    午饭时间刚刚过去,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在另一个时空见过的地毯工的实体出现了,他们跟虚影一样,一样的是统一的外套和同样统一的农民工瓤子。实体与虚影又毕竟是不同的,实体看上去数量少了很多,没有了同一个个体重复出现的景象,那是虚影特有的,是多时空共同投影形成的,如残影,却比残影丰富多姿,像是杜尚的《走下楼梯的裸体2号》。实体是受限的,在时空中必然按照已经设定的生物学和物理学的规则运动,如果遇到其他规则,无论是否知道,一旦遇到都必须要遵循,这是实体的悲哀,凡人的实体必然的悲哀。当地毯工开始从车上滚下一卷卷的地毯和地毯垫,当地毯被推向货梯,当货梯一次次的攀升,当大楼中的员工被提前压缩到下面十三层,当很多部门提前分离出去,当大楼上面二十六层逐渐空旷起来,当地毯开始覆盖向地面,包括覆盖向办公室原本就铺设着地毯的地面,有一股规则之力在吕清广的注视下悄然出现。

    吕清广等的就是这规则之力,灵识束间不容发之际就已经顺着灌入地毯中的规则之力来源的方向追根溯源而去。这是这规则之力在延展向半空之后突然一个陡转,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望着这股突如其来的规则之力消失的方向,望着那时空缝隙间仿佛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的虚空,吕清广为之一愣,同时另一股灵识束感觉到慈悲大妖王的灵识扫描只是在监控,好像对规则之力的来源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并没有如自己一样顺藤摸瓜追究下去。

    吕清广有一丝犹豫,自己是不是要追究下去呢?独自的追究?

    同时紫府中也在问:慈悲大妖王为何不作为呢?

    在问的同时,紫府立刻将不作为这个带有明显政治色彩的词语屏蔽,并自动的为慈悲大妖王辩护,他那是为了更好的做好保卫防护工作,并且,尽量的不参与是为了怕误导。又在同时毫不客气的批评自己,体悟是自己的事儿,怎么可以老是依赖他人呢?怎么可以一直都靠着运气与侥幸呢?怎么可以不付出努力与拼搏呢?怎么可以不冒一点儿险呢?

    这个时候,从仙丹的药渣中,从一直以来没有被发现过的元婴速成的框架内,从被仙界潜规则覆盖的深层糟粕中,飘逸出一股富贵险中求的余孽。

    仙丹中的药渣极少极少,元婴框架及其隐蔽,那余孽更是不可分辨的细微存在,如同在网络泡沫中歇伏的隐秘字符。

    然而病毒和木马都是这样工作的。

    余孽虽然在吕清广紫府中是以微不足道的个体存在的,也从来就没有发出过丝毫的响动,浑然于紫府群体之中,在历史中泯然于众,仿佛跟浩然正气是一体的,也确乎是在一起,只不过它从来没有真正表露过真实的态度,在以往的经历中跟其他的元婴构成都是一样的履历,一样的功绩。直到这一刻,直到环境达到它设定的界限,它才从潜伏中伸展出头角来,感受到位面中飘溢着的同类的存在,立刻产生了共振。

    众多的同样思维方式在这个时候互相相应,在这个号称民主的位面系列中传播开来,并立刻得到回应。

    在吕清广灵识束检测范围之外,一股汹涌的暗流已经澎湃而起,蓬勃的发展长大,但这股暗流又如同并不存在,如同是各自互不相干,并没有沆瀣一气。

    仿佛是自己紫府涌起的勇气,坚定执着意气风发,却不想,这锐意进取的思想是富贵险中求的余孽,是沉滓泛起,却有如借尸还魂。

    吕清广却并不知道,只觉得豪情万丈,那股负责追踪的灵识束不再迟疑,径直跟着不断灌入的规则之力冲向虚空。然而虚空却如同全封闭的高速公路,除非从入口除非缴费,那就只有特殊车牌儿能通行了。缴费是最简单的,但吕清广没办法走这个常规的渠道,他灵识束不是法术,就像凡人用两条腿走路很正常,但你要仅仅凭着自己的两条腿走上全封闭的高速公路那就没有正常购票的可能了,买票也不行,上高速公里的就得是车辆,机动车,还得是符合规定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七章 不得触地5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全封闭的高速公路是不许步行的,即使跑得比车快也不行,安步当车同样不行,这是条理这是规矩这是常识,这在天地之间就是法则,就是规则之力。

    规则之力束缚着吕清广的灵识束,将之挡在外面。

    吕清广没有硬闯,硬闯估计是过不去的,相反,很可能还会暴露自己,这可是得不偿失的。冲劲儿是激昂的,也是活跃开放的,此路不通立刻变换路径。紫府亿万条算式一同疯狂的运转,不到一微秒的时间里就推算出可行性方案。

    吕清广能用得上的东西就只有自己的血了,首先想到的也是这一点,这是毋庸置疑的,接下来就是怎么用的问题了,这也难不住紫府,血色门户使用这段时间以来,紫府没停止过对每一次运用的对比和总结,已经相当了解自己的血液和灵力结合的各种配比,只是其根源尚不明了,但这并不妨碍其拓展运用。

    这就像是口腔溃烂,从医学的严谨角度讲,致病的根源至今都是一个谜团,不明两字才是科学的、负责的、恰如其分的解释,但这并不妨碍治疗这个病,基本上是个医生就会治这个,而且基本能治好了。不管病好得利不利索,这个小毛病的病灶成因依然是未解之谜。

    不扯远了,现在要说的是吕清广,是吕清广被富贵险中求的余孽激荡之后富于开拓的进取精神。

    一缕血液从手镯空间直接传递进吕清广的灵识束内,操作这个过程的是风天,但外露的全是吕清广的灵识束。血液由灵力鼓荡起来,汽化开,融入到灵识束之中,然后从灵识束根部向前端输送。

    阻挡灵识束进入虚空的那一层膜,在灵力裹着血气的穿刺下荡漾起一股淡淡的灵力波动,一个墙洞出现,灵识束毫不犹豫的穿了过去。

    墙洞中有一层层的链接,如同一个个的站点,

    在第一站,扎波特克人的最高祭司站在厚厚的地毯上,他看着自己的脚,郑重的说着墨西哥土话,但灵识束可以分辨从他的思绪飘逸出来的他的意思:不得触地。

    灵识束没有迟疑没有停留,瞄着穿梭前进的规则之力继续前进。

    第二站,扶桑岛国的天皇在宫里,他极少出宫,他站在精工编制的垫子上,看着远处,在远处,宫墙外半山的松树下有野合的,他不知道那是后世赫赫有名的松下家族的初祖正在被喷射,他也想参与一下,那里已经后好几个排队的了,这样的事情他是喜欢的但是,他无法举步,他狠狠的诅咒着,哀嚎着。灵识束感知到同样的意思:不得触地。

    灵识束继续前进。

    第三站,塔西提岛,高更不在,国王和王后各自坐在一个神人的肩上,他们的脚小心的与地面保持着疏离的关系。

    第四站,多苏马,国王在为脚上占了泥土而赎罪。

    第五站,波斯,波斯王站在波斯地毯上,波斯地毯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他们的王必须站在地毯上。

    第七站,暹罗古国,暹罗王坐在金灿灿的宝座上让人抬着走,他自己脚不沾地。

    第八站,乌干达,王室众人骑在水牛族人的脖子上,两条腿放在两肩上,脚插在背的人的手臂下。水牛族人比水牛跑得还快,即便是跑不动了也是空中交班儿,就像战斗机空中加油一样,无论如何不能让国王的脚着地。

    第九站,巴布巴,奴隶趴在地下给王作为踏脚,王就算行走也是行走在别人的脚上,在家里,他的王宫也就只能算是家了,家里铺着皮子。

    第十站,尼日利亚,波伊人的大地祭司用碗挡着眼睛,有太多的东西他都不可以见到,他更不可能直接接触大地,这是禁忌——不得触地。

    第十一站,婆罗门……

    第十二站,刚果……

    第十三站,婆罗洲中部,卡亚人女祭司踩在木板上,她再祷告,她也在茫然,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她此时不得触地,这是禁忌,这一点她很清楚,也知道违背者必然遭受严厉的处罚,那些敬她如神的人们就会像宰杀羔羊一样毫不留情的对待她,所以她很清楚必须严格遵循不得触地的规矩,但,这是为什么呢?她只知道规矩就是规矩。

    这一条线路上就是十三个站点,但线路决不是这一条,形成如此粗大的一股规则之力,其组成自然是千丝万缕,可是看了这一条就已经足够了,完全没有必要每一条都看一遍,既然是拧成一股,那么每一根都是一样的组成,不说没有差异,但性质是不会变的,差异也不会很大。而且吕清广可以肯定一点,这一次是跟不得触地杠上了,要不然也不会出现铺地毯那一幕戏码了。到这会儿,吕清广就算再不经验丰富也能看得出来,腾飞光伏科技集团大厦重新铺地毯为的就是这四个字——不得触地,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但是,让吕清广纠结的是他想不通为什么要这四个字呢?

    究竟这是……什么情况?

    放任灵识束在这些线路中游历,吕清广紫府只是核实一下信息,确定一下自己的推测,不遇到重大的变故,对那些站点的事情吕清广是不会有多大兴趣的。多大这个词强烈了一点,真要说起来,吕清广对这些站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的,那些祭司也好,王族也罢,皇家同样,都是些位面里的凡人,连一个具备筑基期灵力的都没有,看这些低级生命体演绎他们自己都不明白的仪式,假模假式的,有意思吗?

    没意思吧!

    心念一转,吕清广问慈悲大妖王:“你听说过‘不得触地’的禁忌没有?祭司或者王室的规矩。”

    “凡人的禁忌?”慈悲大妖王佛脸疑惑的问,虫子脸连问都不耐烦问。

    吕清广觉得自己简直是多此一问,可话已出口,收是收不回来了,只能点点头坚持完成这个怕是已经不具备意义的问答。

    果不其然,慈悲大妖王得到这个答案后,虫子脸爆发出狂笑,佛脸轻蔑的说:“凡人的禁忌理会它作甚?对我等又不会有丝毫的妨碍,不高兴就一脚跺平,下一茬子人自然会知道换一种合适的禁忌,要是遇上记吃不记打的,就再来一脚好了,踩扁了还不涨记性的,那就干脆彻底抹去,那些禁忌供奉的信仰之力规则之力我又用不上,理会他们作何?”

    吕清广紫府转出个念头:这答案自己早该猜到的。这比问道於盲还无意,对方不仅是睁眼瞎而且还引以为傲,这就没法继续说下去了。

    多说无意,吕清广含混的摇晃了一下脑袋,对慈悲大妖王的答复给了个哥们儿式的无厘头回应,然后回到自己的思绪中,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疑难。

    吕清广能想的办法有限,阵法不会,道术不会,神通不会,连跳大神儿都不会,能用上的只有灵力和自己的血,虽然那是另一个自己的血,可毕竟也是自己的不是。

    求人不如求己,就自己最好用。

    依旧是从手镯空间用灵识束输送鲜血,这一次有点儿经验和数据积累了,既要突破桎梏又尝试着尽可能控制血液量,而血液也完全和灵力融合成血气才在前端向外射出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八章 不得触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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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灵力汽化的血气翻涌着,伴随着灵识束的膨胀,从血池延转至追踪的最前沿,在这一条规则之力的锁链中,于虚空的虚空处,撕裂一道缝隙,在看似无一物处显出一个新的维度来,这维度条理分明、构成严谨,看似由语言文字组合而成,却又超越于语言文字的涵盖范畴之外。

    语言文字的力量是多种多样的,这里出现的也许是其中之一,是其中非常独特的一种。

    各种文字,有各种不同的句式词组,也有同样语句的不同言说和翻译,同一个词语在不同的语言从出现,有象形文字也有拼音文字还有指意文字甚至数字化的文字。

    在灵识束中,它们还原成本意,归结成不同的重复。

    是重复,因为它们是同一个言词用一段语句同一篇文章。

    是不同,因为它们是不同的语言是不同的言说是不同的出版物不同的版本。

    可是在还原之后,构成这维度的单元立刻化繁为简,从变化多端莫衷一是五彩纷呈一下子蜕变到单调的重复与堆砌,在其中,重点的、起到支撑作用的词语很少,仅有几个:原型批判、远观、整体关系、形式化……

    但重叠的却不胜枚举,如原型批判,那些方言就不说了,有多少种语言就有多少翻译变换,每一种语言的翻译都让原型批判多了一层装扮,但这只是装扮。还有衍生,原型批判的衍生词语或者可置换词语就是一大堆:神话批判、图腾式批判、仪式批判、神话仪式学派、神话-原型批判、文学的人类学……

    再有就是人名和书名,这是最多的,就如起楼房砌墙的砖头,用量非常的大,而且其中有能承重的实心砖,但更多的是空心砖。

    空心砖不能承重,无法承担顶起栋梁的作用,但用之建隔墙是再合适不过了,可以从容的阻挡通行,不让你过去,甚至可以不让你的声音传播过去,最低限度也要让你的声音变得模糊而混杂,变得不清晰,变得没有美感,没有力量,无法传达本来具有的内涵。

    空心砖砌成的墙依然是墙,貌似一样的坚韧。

    灵识束中血气在灵力激荡下澎湃着,滚滚激流冲击着这个新的维度,吕清广调集的灵力不是很多,就在随意的一片儿血雾微粒范围内抽取了那么一丝,然而这一丝的灵力在鼓荡中爆发出的依然是大罗金仙的灵力。而且是一片儿大罗金仙,这一片儿不算大,但其中千把个血雾微粒还是有的,也就相当于千把位大罗金仙,每个抽取那么一丝灵力。一丝乘以一千就是一千丝,膨胀开来的灵力就不是这个维度可以承受的了,这维度毕竟是临时挪移过来的,规则之力也只是地毯上连接的那么一股,虽然对于凡人或者修真者是绝对有强大束缚力的,但其坚韧程度还远远不及空心砖砌成的墙壁。

    鼓荡的灵力瞬间冲击开来,将这个维度撑得支离破碎,然后分解开来,落入到低一级维度的线段之上,被线段吸收进去隐秘起来。

    灵力的鼓荡还在继续,如果再探查下去,怕是冲毁这股规则之力也是轻而易举的。

    吕清广无奈的哀叹一声,在哀叹中已经完全收回了血气和灵力,血气几乎用尽,灵力几乎没有损耗,这样的数据让吕清广都相当的无奈。

    收回灵力之后,吕清广琢磨起刚才探查到的,那些见闻那些感觉那些堆砌体所表达的意义,吕清广觉得其中仿佛有些脉络是可以梳理出头绪的。

    同时,连接地毯的规则之力也迅速的平复,强大的灵力虽然有可能产生爆炸性的破坏,但收敛之后遗留下来的微量却是绝对的滋补品,消耗掉的血气更是,那一束规则之力在恢复中变得更加坚韧而充实,一点儿没有破败的迹象。

    再尝试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吕清广收回灵识束,跟慈悲大妖王说:“咱们还是回去吧。”

    慈悲大妖王点头,将原本在这里的分身留下,其余分身组进入到吕清广开启的待客空间里。

    吕清广回程就没有再让风天给输送五百毫升血液,他认为太多了,风天也同意这样的判断,这里是位面世界,又处于时空剥离之中,时间轴穿越的难度不大,先前是浪费了,而且浪费得有点儿多。经过计算,风天给吕清广调拨了十二毫升的血液,而且是已经跟灵气融合好的血气。

    事实证明,十二毫升已经足够了。

    越过血色门户,回到当下的大楼之下,在地底的洞府里,从马甲内被他带过来的慈悲大妖王给带到马甲外面。吕清广坐下来细想,回顾经历的事情,却更多的是疑惑,疑惑自己灵识束和灵力汽化的血液混同使用的技巧算不算修炼,貌似有点儿法术或者道术的样儿,但是又仿佛确乎不是,最令吕清广捉摸不透的是如何区分这诸多概念,仿佛话语与言词是专门用来膈应他的,专门来跟他叫板唱对台戏的,怎么别扭怎么来,总是时时的在用锉刀滋扰他的牙龈,让他心惊肉跳,但细细寻找下又什么都没有了。

    能有什么呢?

    思前想后一阵,吕清广觉得不修炼也许是忠告,但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应用,真要那么死板,怕是没有等到灵力级别提升早就自己把自己玩儿死了。回顾自己所走过的路,咝,规律性还真的不强,可也不是完全的无脉络可循,应该说越是自己有主见的时候灵力提升才越明显,而且才能够战胜得了艰难险阻,相反,在自己也是茫然的时候就越是容易被外力伤害,虽然这样的伤害有大有小,但每一次的伤害都是不好受的。

    要主动,要自我,要有主见。

    这么想着,吕清广跟慈悲大妖王要求道:“送我进马甲里去,我要再练习一下血色门户。”

    只要吕清广愿意练习血色门户,慈悲大妖王砸锅卖铁也会克服一切障碍支持到底,即使没障碍那也要创造障碍载克服之,这个态度在吕清广穿越到他危急关头救他一命之前是不会改变的。

    这一次尝试,吕清广吩咐风天输送八十毫升血液,蓬勃的血气和充沛到接近灵流的灵力在吕清广灵识束中激荡,如同等待跃龙门的鲤鱼群,熙攘、激动、憧憬……

    吕清广很慢很小心的分出一缕细细的灵识束,让澎湃的血气与灵力的混合物一点点的融入到灵识束之中,而定位点则被设定在可定位区域之外,那是虚空,是复杂的灰色虚空,仿佛有光,却不是那么分明,因为里面的光太多,太乱。仿佛有黑暗,但并不幽深,因为杂色太多,色彩太丰富了,黑色被冲淡被混淆被替代被挪用了。

    在这里,看到的是肮脏的灰色,是丰富多彩到了极致到了混沌的灰色,这与极度虚无的灰色是不同的,是两个极致,两个顶点,虽然看起来很像,特别是远观,但毕竟这是完全不同的,是差异巨大到无以复加的两个极度,比黑与白的差异还要更大更尖锐,只是因为太容易混淆也太难以分辨所以才不被认知。

    吕清广站着那里就是在分辨这两种灰色,这两种极端的灰色,这是他眼睛与灵识束共用才能做到的,如果仅仅依靠眼睛,即便是大罗金仙的眼睛,但在绝对黑暗处看向不易分辨的灰色,眼睛依然是不可靠的,何况这两种灰色在这里并不是同时存在着,这里有的是丰富的肮脏的灰色,这是看到的更是灵识束分辨出来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九章 岁月的王子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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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色被充斥着血光的灵识束冲开一个豁口,灵识束穿越出去,在丰富多彩的无边灰色中穿刺过去,如穿透一层极薄的膜,那一边儿,时空乱流无目的的冲击奔腾,又像是原地打转,或者如疯了的驴子在死命的奔跑却依然在围着磨盘旋转,又仿佛星璇,看似缓缓的有规律的亘古不变的永恒运动。

    然而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吕清广第一次主动的介入到了时空乱流之中,这主客异位的一变,情形自然是大不一样了。现在吕清广不仅来去自由,就算是有事儿不外乎舍去一段儿灵识束。

    吕清广已经是大罗金仙,以大罗金仙的等级随时都可以产生出海量的灵识,舍掉一段儿灵识束不过是沧海一粟。对吕清广来说连沧海一粟都不算,因为如果把大罗金仙的灵识总量比作大海,吕清广可是有无数星球,——大罗金仙等级的血雾微粒相当于星球,每一颗星球都是有大海的。这样一来,大海本身就是沧海一粟了。

    这个太古灵族不同,太古灵族虽然对灵识束的操控玩儿得精熟无比,但灵力级别却始终是差一步金丹期的。

    如果大罗金仙的灵识可以比喻成大海,金丹期的灵识就只是一颗小米粒了,即便是太古灵族这等超常的金丹期,也不过多那么两颗小米而已,失去沧海一粟就失去了三分之一,那还不躺倒。

    不能不说,吕清广使用灵识束有安全上的考虑,但绝不是仅为了安全上的考虑,如今安全已经不是第一位的了,第一位的是富贵险中求了,只不过富贵险中求也是有限定条件的,那就是——不能有命挣钱没命花。这个提法非常的村俗,大略就是这么个意思,用大罗金仙的表达方式那就没有几位读者看得懂了,所以尽管村俗了点儿,也只能这么写,大家意会吧。

    灵识束一冲进时空乱流,血光立刻撑开一片小小的时空,灵力在激荡的同时也与时空乱流中的灵流产生了共振,混乱的灵流在共振中变得有序,在进入到血光时空的时候自觉的分离重聚,各自归类排位,然后从新汇聚,变成配方奶或者善存片意味的灵流群组,通过灵识束顺畅的流向吕清广体内。在体内分离开去,分别被血雾微粒吸收。灵识在析出这些灵流的时候,时空与维度同时因为共振而突变,在精灵界隐藏着的另一个吕清广的灵识也在同步的析出着同样的灵流。更不可思议的是一变二之后灵流的数量和质量居然一点儿没有减少,并不是二分之一,而是一,还是一。

    本来应该是三分天下的,吕清广有三个元婴之躯,血雾微粒也是被三个元婴之躯平分成三份儿的,以往分在三处的血雾微粒也是好处共享的,可现在却少了一份儿,被困的那位吕清广没能头同步。

    操控着灵识束的吕清广感到一丝不详的意味围绕上自己,紫府强力运转,强大的念头将其驱散。被困的那个元婴之躯处境应该是越发的艰难了,但忧愁并不能帮上忙,唯有不断获得体悟,修为等级不断快速提高才是正道。

    吕清广站在血色门户形成的虚空中,时间轴都不起作用。在没有时间流逝中吸收时空乱流,时空乱流完全被割裂开来,变成超浓缩的灵流浓汤,而空间撕裂之力和时间错乱之力完全被吕清广的血光给中和掉了,一丝一毫都没有对灵识束起到作用,对吕清广的元婴之躯就更是一点儿副作用都没有了,有的只是营养作用。

    在时间静止空间不动的玩镜中,吕清广安稳的吸收着恐怖的时空乱流中丰富的高纯度灵流,被分成两份儿的血雾微粒——现在应该叫做血雾分子团了,其下一层的毛粒子如星系一般的运动着,贪婪的吸收着灵流。

    各种属性不同的灵流进入到血雾分子团之后分离开来,有单一属性的,有混合属性的,分别被不同的毛粒子吸收,滋养出各不相同的毛粒子来。这与当初的血雾微粒不同,血雾微粒是不大分辨得出其差异的,但毛粒子却是不同,也许是因为营养太好而给他们惯出来各自不同的喜好,不是啥都吃而是开始挑食了。在饥饿的时候,这样的事儿是稀少的,是完全可以杜绝的,但在温饱过后,在接近或者超越小康过后,这样的挑食与偏爱就不再是难得一见的了,不再是不可思议的,而变成了常态变成了共性。

    吕清广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他这会儿还想不了那么多,紫府关注的是尽可能的填充灵流,将之变成自己的灵力,让自己大罗金仙的灵力达到饱和,哪怕是最低级阶段的饱和,一旦饱和之后,也才有了向上一级冲击的可能性。

    随着实力的提高,虽然武力值没怎么动,但实力提高带来了更加强大的对实力提高的渴望,让吕清广对提高实力充满了迫切感和饥渴感,这感觉很像越有钱越贪财的心里冲动,可因为吕清广一直都没啥钱,所以并不是那么清楚有钱人的心思,只是有那么一点儿推想,其中自嘲的味道倒是更浓重些。

    在马甲的金丹中守候的慈悲大妖王分身,在送走吕清广的几乎同时,在血色门户刚刚消失的霎间,血色门户就又出现在了他面前,让慈悲大妖王一微微皱眉。

    皱眉的是佛脸,虫子脸嘻嘻哈哈的没个定型。

    佛脸皱眉,很轻微,几乎不可察觉,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皱了一下,这是可以定性的,虽然从量来说是微不足道的。性质与数量是不同的概念,量再少只要有质变性质依然是不同的。

    慈悲大妖王皱眉当然不是不耐烦,吕清广刚消失就又要出现了,再是没有耐心的也不至于心急如是。佛脸更是不可能。戒定慧,讲的就是个耐性,这是基础,要不能有佛相?

    不是嫌等得久了,恰恰相反,是慈悲大妖王还没有进入到等人的心境吕清广就又要出现了,这让慈悲大妖王心里产生落差,于是带到眉头,就轻微的皱了一下眉毛。

    此乃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逆向思维。

    等人就要有等人的心态,就应该进入等人的境界,当准备等人的时候,当已经摆开要等人的架势,当心态与姿势已经设想好,已经有了概念,就要调整到位的时候,要等的人他要出现了,即将进入的等人场景不存在了,等人的意境也在将要形成却还未形成的间不容发之际破碎。

    这是对心境的冲击,是心灵的震颤。

    当做好挨打的准备进入到被打者境界的时候,最幸福的就是挨揍,没有挨揍的就只能处在欠揍的状态。

    慈悲大妖王不是欠揍,他是欠等待,不过等人的机会经常有,比挨揍多得多,只要你愿意等,总是会有让你等候的,至于值不值就不必去在意了,要的只是等待只是那份儿意境。

    这点儿小小顿悟从无可见的轻微皱眉发散开去,还没等散尽,吕清广已经一步跨越而出。

    顿时,惊喜驱散了慈悲大妖王其余的杂念,巨大的惊喜让慈悲大妖王感到了轻微的眩晕,这感觉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慈悲大妖王记不清了,那是非常遥远的往事了。太遥远了。

    连慈悲大妖王都没有想到吕清广这一出一入之间居然就让大罗金仙初级进阶的灵力达到了大圆满巅峰,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得多少灵流呀!

    激动之后,慈悲大妖王问:“你这是又有体悟?”(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章 岁月的王子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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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子脸高叫一声“得令”,慈悲大妖王的分身跟吕清广就已经瞬移到了楼上,出现在三十九楼,在传送阵的前方,看着传送阵中浮现出的古老羊皮册,上面的文字吕清广一个不认识,不过慈悲大妖王倒是读得懂,也认识这部书,于是给吕清广介绍道:“这是《亡灵书》,是阿蒙的香火之民的信仰依凭之证照。是阿蒙的信徒经过幽冥界的通道去往踏上太阳神之舟,再次重生的护照。”

    “那么,”吕清广问,“这是去阴司的法宝了?怎么到这里了?来的是那个叫阿蒙的神还是他的祭司?”

    慈悲大妖王摇头,“都不是,既不是阿蒙也不会是他的祭司,阿蒙已经溃散了,他的神格早就已经分裂散落,被其他神族的新生代所获得,而新的太阳神也不再是阿蒙了。”

    “但总是太阳神不是。”吕清广自以为是的轻松武断。

    虫子脸歪嘴儿,“最泛滥的就是太阳神,比茅坑里的蛆还多。”佛脸补充说,“说的是冲水式的卫生间,无论座便还是蹲便都不该有蛆虫的,就是有也不应该多,严格意义上讲,那都不叫茅坑了,对不。”

    对茅坑吕清广真是没有多少话说。

    那书不是实体书也不是电子书,在传送阵中出现的是一个光辉灿烂的形象,一个光的存在。在光影转动之间,书页翻卷,一行字飞落出来飘荡在前面。

    慈悲大妖王立刻翻译道:“原始生命的‘初生’,无名事物的‘初名’,我是岁年的王子……”

    这一行文字连成长长的一串儿,在飘飞中光影闪烁,当文字逐一的闪过光华,最后的光华爆燃起来,将前面的所有光亮全部都再次激发,长长的阵型也回卷成一团。那光团如初阳,如太阳从海面升起,如太阳神的战车起航,如神迹降临人间。在光芒灿烂的光团中,几个人影走了出来。光在他们迈出脚步的同时变得暗淡,连同光团后的亡灵书一起逐渐暗淡下去,在这行人走出传送阵的同时消散无踪。

    这行人一共五个,走出来的时候一脸的庄严,但他们头上并没有黄金的饰品,没有高昂的蛇头,也没有穿缠腰的‘申缇’,不是桶装的‘卡拉西里斯’,而是透视装的‘舒尔考特’,——这是女装,男士是宽松的上衣紧身的弹力裤,三男两女,女的像是拉拉男的装扮貌似标志着玻璃。从服装学的角度,他们的打扮跟阿蒙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别说埃及了,就连亚述都不沾边儿,单纯从款式而不讲面料的分析,也就是从形式上说,他们这是典型的哥特式风格,而用料却凸显去其后现代的品味,那用料的味道十足的二零一零,可这位面才二零零四不是。

    五位走出来以后大有鼻孔朝天的气势,但所释放出来的气息却是寡淡而低劣的,灵气属性连筑基期都不到,从味道上判断应该可以确定是神族后裔,那姿态更像,十足的像。

    传送阵是虚悬在空中的,他们跨出来立刻跌落到地面来,好在悬空的不高,他们脚尖儿离地也就五公分,地面上又是新铺垫的厚厚地毯,并没有让他们产生跌落凡尘的感觉。反倒是从地毯上找到了熟悉安宁的心境,从地摊上找到了可以凭借的强大力量,至少在他们看来这股力量是绝对够强大的,足够他们战胜一切,因为在神的意识中是绝对没有更强的存在的,出了神以外。

    在这个位面中,他们就是神,就是神的代表,他们将是最强的,将是引导者和支配者,他们相信这一点,因为他们是神族后裔中的精英,是将要在这个世界完善自己的新的神。

    当然,慈悲大妖王是不会这么认为的,他动动小拇指就能让这帮子神族后裔灰飞烟灭,不管再怎样精英,还没有成为神那就不可能是他的一合之将,虽然神族很诡异,信仰之力和规则之力的作用下往往一个小神都能当黑马,异军突起,只要是在他神力规则的领域内,每一个神都有束缚大罗金仙的可能,但没有成就神位的半神,或者连半神都还不是的神族后裔,不管是多有希望成为神的精英,不是神,那就不是神,这一步之差差得太远。

    神就是神,半神都只是超人,半神都不是,那就只算是人了,人就是人,不是神。

    神族的级别没有修真界多,但等级的森严却远远超过了修真界加仙界。

    慈悲大妖王是可以轻轻松松的灭了这帮小崽子的,但慈悲大妖王不能这样做,他必须要退让,他必须要隐忍,他不是畏惧这五个小孩儿身后的大人,就是来的是五个大神他都不在意,他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他必须让吕清广去面对,因为这有这样吕清广才会得到体悟的机会,修为才能增长,这也是老生常谈的了,慈悲大妖王的想法比司马昭之心还路人皆知,他要的是吕清广回去救他。

    按照以往的惯例,吕清广是习惯退开然后冷眼旁观的,即使要接触也多是被动的,就算主动一点儿也是低姿态的,也是动之以情诱之以利的,打的是你发财我发展的主意,不过历史证明这一套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

    吕清广也想换套路,但新的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首先,嚣张的或者说张扬的小白道路无疑是不合适的,这条路上有太多的****与狗血,不要说体悟了,一个出溜自己都可能不知道滑落到哪儿去了。

    其次,吕清广悲哀的发现自己真的是非常不善于与人交往,交朋友也罢建立长期或者短期的合作关系或者共存关系也罢,这都不是他的强项,相反,他倒是更习惯于一个人,即便是跟慈悲大妖王在一起的时候也一样,跟太古灵族这十位幸存者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经过了这么多的时间,但吕清广却没有把握双方的关系是否可以说成是朋友,他不能确定,心中没有一点儿底。(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一章 岁月的王子们3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质与量同时产生的巨大差异已经不是靠技巧可以弥补的了,在无与伦比的巨大实力差距面前,技巧如同飞灰散尽,根本不能产生任何的实质性影响,一点儿都没有,有的只是风天的无语。

    风天无语的看着吕清广粗糙的将灵识束生硬的分开,灵力在这过程散失了不少,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对风天来说,这是非常浪费的,但对于现在的吕清广来说这点儿灵力消耗连记入损耗都没有必要。

    这就是差距,无法比拟的差距,两个不同阶级的巨大差距。

    吕清广现在随意耗散一微秒的灵力足以让太古灵族挥霍百年,还都用不完。

    风天看着吕清广的生硬与粗糙也就只能无语了。

    但让吕清广也无语的事儿出现了——灵力冲击到五人的顶门上,可就是穿不进他们的脑海,进不了脑海就不可能收集拷贝到他们的记忆,这就等于宣告吕清广的动作完全的失败了。

    吕清广不服输,自己的灵识束不该如此的不顶用!

    暗中憋了一股劲儿,吕清广将分散成五份儿的灵识束再次凝结成一股,对着走在最前面的金发男子插下,无果。插向他身边儿的金发美人,依然无果。一一插向后面三位,均无果。

    吕清广紫府中火起,让风天向灵识束输送一滴血液,调动灵力,汽化的血液立刻冲向前端。

    这次吕清广信心大涨,连虚无都可以穿破,连时空乱流都可以征服,区区神族后裔的低级存在还能抵御么?那是绝不可能的!

    灵识束充满信心的向最后面的棕发男子插去,……但是,依然无果。

    吕清广有了抓狂的感觉,没办法,只能向慈悲大妖王求援:“召唤出他们的灵魂,搜魂。”

    慈悲大妖王一声不发的就直接一个定身术,抬手将这个空间定住,紧接着一个招魂术,跟吕清广第一次出手一样,一出手就是同时对那五位一起使用招魂术。

    在慈悲大妖王的强力法术之下,对吕清广不理不顾的五个顶门同时飘出各自的灵魂来。

    吕清广也不客气,灵识束伸了过去,像第一次一样分成五股分别插向五个灵魂,这一次——这一次跟第一次一样,依然无果,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次的灵识束上还充斥着血光的,可是同样的没用。跟第一次一样的没有用,对吕清广的强力插入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好像是不存在一样。真的不存在吗?当然不是,也不可能是这样的,吕清广在催促灵识束,慈悲大妖王的强力法术也在发生作用,但不仅吕清广的灵识束完全失效,就连慈悲大妖王的法术也不是那么好用。五个灵魂倒是飞出来了,但灵魂的记忆却丝毫没有展现出来。

    慈悲大妖王也陷入了两难境地之中,要毁灭这五个灵魂让他们魂飞魄散荡然无存,很简单,轻轻松松就能做到,如同打个响指那么容易,可是,要抽取他们的灵魂记忆就困难了,这五个灵魂是如此的脆弱,任何强力介入都会让他们崩溃掉,要想完整的取出他们的记忆就要先加固他们的灵魂。对于灵魂这东西,慈悲大妖王虽然不算陌生但也算不的内行,玩儿是可以玩儿的,但玩儿法不多,就那么两手,一般情况下是够用了的,但这不是遇到意外了吗!

    意外,绝对的意外!

    一般来说,跟神族后裔较劲儿就够意外了,搜魂就更意外了,要搜魂还担心对方魂飞魄散就更意外了,慈悲大妖王什么时候手软过?

    慈悲大妖王尴尬的空挡里,吕清广已经在咨询风天了,对于灵魂的问题吕清广还是愿意听一听太古灵族的看法的,虽然灵力级别不够,但对灵魂的认识太古灵族是绝对深刻的。

    “这是一些有问题的灵魂。”风天毫不犹豫的下了断语,“一位道道地地被我们称之为神族后裔者是孤独的,他之所以如此是有其需要性的,而且是自古皆然的,因为每当他要向意识领域作更进一步之迈进时,他就和他原本要和大众‘神秘参与’——埋设在普通的潜意识中——的初衷里的愈来愈远,每当他要举步向前时,其行为就等于强迫他离开那无远弗届的、原始的、包括全人类的潜意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二章 年岁的王子们4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而且,我要说的是,荣格的分析虽然流传很广,但仅仅是针对低级存在,你遇到的这些在荣格那里怕是已经超出范畴了,但也只有在荣格那里能看到最贴近的说明。”

    吕清广暂时将这事放过,不再纠缠于荣格的看法,问道:“你能不能将这五个人的灵魂记忆提取出来?”

    “不行。”风天回答得很干脆,也很无奈。风天是骄傲的,眼前本是一个他张扬自我的机会,在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束手无策的时候解决问题,当然,是在隐蔽中躲在吕清广的影子里解决问题,别的存在是不可以感觉到的——风天也不希望别的存在知道他,但在吕清广面前再露一手是他希望的,已经太久没有扬眉吐气了,他想要可是却无法做到。

    风天是想一飞冲天的,为了安全——太古灵族到现在还是以安全第一为首位的,那么,好吧,就只在吕清广面前争口气也行,既然吕清广是太古灵族唯一的观众,那他的掌声无疑就是全面的收获赞扬,而他的冷漠也无异于被整个世界给抛弃掉一样。风天不是风命,不习惯于默默坚守,也不是风地,不能够嬉笑怒骂随心所欲只要实利不在乎虚荣。风天是好面子的,荣誉感很强烈,喜欢教导与之点,但这仿佛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了,在吕清广灵力级别升高到大罗金仙他们太古灵族可说话的机会就越发的少了,有慈悲大妖王的出现这样的机会就更少,对于吕清广现在所处的位面世界,慈悲大妖王比他们太古灵族更有发言权,这一点即使是风天也不得不承认。

    正因为承认慈悲大妖王的实力和资格,所以风天才盼望着能有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现在机会倒是来了,可这个机会难度实在是太高了,让一直都准备着的风天想抓也抓不住。

    风天是真想抓住呀!

    哎,奈何,实在是够不着呀!

    “我也没办法,”风天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同样无能为力,同样的没有办法,“不毁了他们的灵魂你看不到他们的灵魂记忆,就是毁了他们的灵魂,得到的灵魂记忆也是不完整的,因为他们的灵魂本来就是扭曲的,要不然怎么会对得起他们异界神魔两族后裔的名头。现在我不知道,以前,在这一次灵界崩溃重组之前,各个异界的后人都是各自进行轮回的,又有交叉,却是极少进入灵界,进入的立刻就会被引导灵收集走。我见过几次这样的灵魂,虽然每次都是惊鸿一瞥,但我依然能清晰的看出来他们的灵魂不同,他们的灵魂是扭曲的。你可以说是病态的,然而我要说他们是独特的、重口味的、与无为主义和隐退的超然态度成对比的,他们的灵魂更加封闭或者说完全是向量的开放,只有获得确认或者有密码才能够进入。这些灵魂由于其的孤独所以联系得更为紧密,他们只对确认者敞开一部分,权限越高的可以接触更多,反之亦然,没有权限或者不知道密码也许是口令的就不能进入,就不得交流的机会。”

    吕清广有些泄气,这不是跟网吧差不多么,加人就得申请,通过了才能聊天,进入很多群都得有密码或者口令,要说新鲜这一点儿不新鲜,但灵魂这样真是太可恶了,连搜个魂都这么困难。

    更加让吕清广感到憋屈的是自己好不容易不讲理一回,对上的还是差距那么大的低级蝼蚁,怎么就没能威风一回呢?连累得慈悲大妖王都折戟沉沙了。

    罪过啊!

    “嗨,算了。”吕清广说,“老甘,算了吧,让他们走,咱们跟着过去,看他们搞什么。”

    慈悲大妖王到没有吕清广的挫败感,一点儿都没有,不能夺取他们的灵魂记忆对于慈悲大妖王没有造成丝毫的阴影,慈悲大妖王的心里承受能力高低不说,重要的是慈悲大妖王的评判标准跟吕清广的不一样,让慈悲大妖王在意的是能不能轻轻松松的捏爆这些小崽子,而这些小崽子又能不能给自己造成伤害,即使是在最意外的情况之下。这两个评判标准是慈悲大妖王衡量有没有可能引起他关注的恒定项目,对蝼蚁都适用,不够这两个条条框框的他没一点儿兴趣搭理,更不可能让他产生挫败感,任何情况都不可能。这五个年岁的王子们就不够这两个标准线,所以他们的灵魂如何慈悲大妖王真的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吕清广的缘故,慈悲大妖王压根儿就不会在意他们存在与否。

    慈悲大妖王闻声手上一招,将定术收回,那五个被定住的小家伙一点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该抬腿的继续抬腿,该迈步的继续迈步,一点儿感觉没有的走去了传送阵区域。

    这里除了传送阵就是一个大大的空房间,还真没别的。

    吕清广摇摇头,招呼慈悲大妖王一起跟了出去。

    隔壁的房间是空着的,也铺上了的新的地毯,这一层本来就是全空着的,不过装修是当初刘骏统一装的,保养得也极好,这个时候看着也还崭新。皮特欧阳重新装修的时候下面动的多,越往上动的越少,最上面两层就根本没动,包括董事局会议室都是使用的原装修,只是摆上了新办公家具。

    有两个中年人正在做保洁,看到那一行人明显的微微一愣,却并没有分神,依旧捏着法诀,用无垢咒在吸尘,这倒是非常的节能减排,就是对修为要求高点儿,这样的清洁工起码得气动期的修真者,保洁公司真的是用不起这样的人才的。

    这样的保洁工这里原本也是没有的,要不然,以前楼顶也不会让清洁工用拖布拖地了,刚才吕清广回去那个时候都还见到了那个清洁工呢,不过这会儿怕是只能扫楼下了。上面儿这二十六层再加上屋顶,如今都改用修真者做保洁了,修真者的嘴严,就算看见什么也不会奇怪,而且比保安还能打也更警觉,别说小偷了,就算是来个间谍,或者海豹突击队打过来也别想轻易进来,进来了也出不去。

    这是这样的人不好请,刘骏就请不来,请来了估计也养不起。

    皮特欧阳同样请不来成批的修真者,通过上面儿的关系找三五个还可以做到。三五个之外,其余的都是庄家找来的,在修真界,庄家还是有足够号召力的,找点儿人手不算个事儿。其实莫家也行,不过莫家一直不露声色,跟修真界走的不亲近,一门心思在发展自家官场人脉,却一直都是在中间层,而修真界里也同样没有敢于惹怒莫家的,至于为什么知道的却极少。

    皮特欧阳找这些低级修真者来做保洁兼保安,那也是无奈之举,上面二十六层是越来越热闹了,来的人类是越来越少,非人类倒是越来越多,这里对人类来说是越来越不适合了,这一点连没多点儿人味儿的皮特欧阳都感觉到了,所以十三楼被搞成了转换层了,再高的地方人类免进。(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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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本纪介绍:
本书所录俱为真实绝无虚假,史实详尽,科学严谨。所提到的仙佛神魔都进行了逐一的调查了解,保证真实可靠,在写作中得到耶和华、撒旦、释迦牟尼、地藏菩萨等的配合举证,他们对证言证词都发毒誓,向毛主席保证每句话都真实可靠。本书为内部参考资料,非修真界内部人员严禁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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