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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了散人     吕清广本纪txt下载     吕清广本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二章 因祸得福

    和妍燕肯定是不能回答的了,吕清广这问题的对象无疑是海迈濡。

    海迈濡不知道吕清广为什么问自己,他心里飞快的转动着念头:难道这是考校我,那这个问题试探我的阅历和人品?这也是可能的,要是表现好也许老怪物会让自己做个跟班的,或者买办。那样一来自己的命运可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小小的九星连锁就不是自己再依赖的港湾了,更广阔的空间将展现在自己面前。达到金仙的境界也不是梦想,就是大罗金仙也不是不可以想一想的。老怪物要想成就一个大罗金仙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就如同自己可以轻易将金丹期成就一个元婴期一样,对于自己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救是还有救,可是需要快速提高精神力的灵药,据我所知只有灵界的银树金果有这样的效果,可现在根本买不到这样的灵果。就是到顶层去怕也没有。”海迈濡的见闻还是非常广博的,他平时就喜欢这些奇闻异事,可以说他把别人拉关系走后门的时间都花到收集这些轶事上了。也难怪他在九星连锁虽然是高层却没有自己的关系网,这样的事也是不多见的,派系才是生存的依凭。没有派系的人迟早是要被别人踩在脚下的。

    银树金果,吕清广知道苦笑了,自己差一≮∞,点儿就那这来换东西了,要不是被风天和风地监守自盗,怕银树金果早就装在海迈濡的储物法宝里了。

    这会儿吕清广自己也没有银树金果了,好在他还有以前炼制的银树金果丹。这是比银树金果刚好的东西。

    吕清广想好了就从布袋里拿出一颗银树金果丹,他抬起头来时看见海迈濡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巴巴的期盼着。吕清广心里有点儿不太高兴,不至于吧。我知道这件事情里我也有责任,谁会想到给个小费会给出心魔来呢?我也不是故意的,不用这样看着我吧。我又没说不想办法救人。

    海迈濡眼巴巴的望着吕清广不是盼着他救人,说实在的,一个合体中期的修真者命不值钱。不说没有银树金果,就是有他也绝不会给和妍燕,这样的好东西自己留着还来不及呢?给别人,有病呐?

    和妍燕有没有救他海迈濡并不关心,之所以眼巴巴的望着吕清广是以为自己在接受考核那是看考官的脸色呢。

    吕清广的心思刚好和海迈濡满拧了。

    一颗银树金果丹从吕清广手里抛出来。海迈濡敏捷的接住,丹一拿出来海迈濡就感觉到这颗丹的不凡,心里就更认定吕清广就是传说中的老怪物。

    “给她服下,这颗丹相当于四五颗银树金果,恢复她的心神是不成问题的。”吕清广这一解说吓得海迈濡手一哆嗦。

    海迈濡心说,更老怪物打交道就是危险,这小姑娘的心魔还没去自己的心魔都快被他搞出来了。

    丹药在海迈濡手里异常的沉重,他奋力拼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把这颗丹收进自己储物手镯的念头压住。手指颤巍巍的将这颗丹塞进和妍燕的嘴里。然后回头看吕清广。

    吕清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救人。

    海迈濡又误会了,他以为这是看他对这丹药是否会运用。于是凝聚功力,在和妍燕的穴脉上缓缓拍动,以自身的仙气为和妍燕引导丹力的释放。这比和妍燕自己来消化丹力强上百倍。

    银树金果丹的丹力是合体中期的和妍燕所不易吸收的,现在有天仙级别的海迈濡用自身仙气为她引导丹力就非常容易吸收了。

    可心魔不是说去就可以去的,在和妍燕的脑海里两个和妍燕正在激烈的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一个是和妍燕还有一个就是和妍燕的心魔。可是从外表根本看不出那个是心魔哪个是和妍燕。就在两个和妍燕僵持的时候,一股强大的丹力涌进了脑海。其中一个和妍燕吸收到了丹力,可另一个却一点儿都吸收不到。

    即使有海迈濡的帮助吸收丹力也不是一撮而就的。这个过程一进行就是两个时辰,等海迈濡从半入定状态清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多了五个人。

    好在这五个人海迈濡都认识,正是山锐墨和总店的领导者以及总部来的三位调查组成员。

    总店的领导者一回来就听说财务主管被逼着给了两万三千二百五十六块上品仙石,而海迈濡拿到仙石连个手续都没出,这个问题是很严重的,一行人就直奔贵宾接待室,在门口遇上山锐墨才知道人都在里面,大家也都放下心来。谁知进门看到的是一场紧急抢救的场景,五人就堵在门口看着。

    吕清广倒是看到五人进来,可是他看着也就看着了,能怎么样呢。打是打不了的,跑?人家堵着门的。这伙人来的气势汹汹,吕清广也有点儿担心,可是好歹也是至尊中的至尊出身,这点儿阵仗还不在他眼里。咱不惹事儿可咱绝不怕事儿,真要打起来也未必跑不掉。吕清广是没有伤害别人的念头的,自己能跑就行了。

    海迈濡一看总店的领导者和总部来的三位一同出现就知道是怎么会事儿了。他看看来的三位总部高层,走过去,将左手一直攥着的小葫芦在三位面前打开。

    和妍燕缓缓的醒来,一醒来就马上查看手里的六颗上品仙石,看了一遍又一遍。

    三位总部高层的脸色非常精彩,他们没有想到小葫芦里装的是这样的奇珍异宝,表情都僵住了。

    三位总部高层知道这件事误会海迈濡,可是没关系,这个重点领导者的位子空出来也行不过高兴的就是另一个派系了。

    和妍燕看了很久,直到海迈濡过来叫她才赶紧将手里的上品仙石装进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海迈濡对她和蔼的一笑说:“多亏了吕先生的灵丹才救了你一命,你知道那丹多贵重吗?现在你不用担心心魔了,只要能抗住劫雷就能到大乘期了。你这丫头真是因祸得福,你现在的精神力比仙人还强呢。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海迈濡拉着和妍燕到吕清广面前,歉意的说:“吕先生,真是对不住您。我得回总部去一趟,就让和妍燕送送您吧。”

    吕清广平淡的点点头,他眼角一直瞟着门口的五人。

    海迈濡非常失望,他是多么盼望吕清广能把他留下,就是立刻脱离九星连锁他都愿意。可是,唉!

    海迈濡说的话和妍燕不是太明白,对于银树金果丹的珍贵性和妍燕没有一点儿概念,不过既然知道是吕清广用灵丹救了自己还是非常感激的。可这感激远远赶不上对六块上品仙石小费的感激。

    海迈濡恭恭敬敬的向吕清广告辞后和五人一同离开了贵宾接待室,山锐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见装碧海银针茶的小葫芦在调查组手里,以为铁证如山自己这一功算是立上了,喜滋滋的跟着出来。

    总店领导者好歹也是有点儿见识的,发现调查组的三位成员拿到小葫芦神色陡的一变,心下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再对比自己一派的高层脸色和对立派高层的脸色这个预感就得到了充分的验证,知道事情不妙可又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掉头看山锐墨,山锐墨一脸的得意,心就更烦乱了。

    不说这总店领导者心中的纠结,还是说吕清广,吕清广在六人走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牧羊的老狼

    不说这总店领导者心中的纠结,还是说吕清广,吕清广在六人走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六个人里面有五个天仙级别的,有是对立的场面,虽然没动手可威压给吕清广带来震撼也是不轻松的。

    吕清广摸了摸手心里的汗,心说,这里真不是好混的,还是赶快离开吧。

    和妍燕把吕清广送出店门,还想再送一程。

    吕清广连忙制止住她,微笑着说:“你进去吧,用不着送了。我接着逛我的,你现在的情况不稳定还是抓紧时间静修一下。”

    和妍燕还想说什么,可吕清广冲他摆摆手就快步离开了。要是赶,和妍燕绝对是赶得上的,可是和妍燕木木的站在店门口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吕清广几乎是一路小跑的拐过山口,到了小坝子上放缓了脚步,一边儿绕着圈子一边儿观察着山口的动静,确信没有人跟来才快步翻过山坡向山洞跑去。

    回到山洞里吕清广也不敢疏忽,一路狂奔着回了走廊。

    漆黑的走廊里,在小门前的地上躺了半天时间,吕清广也恢复了体力。

    穿越过小门,回到湖畔,见到小绿人修炼得兢兢业业如痴如醉,看样子还早着呢。吕清广将黑陶盒子拿出来,将手镯里的药材转了一大部分进去,另外的一部分是风天选出来栽种的。做完之后,收起黑陶盒子,然后倚着一颗大树,仰望星辰。在人间界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多的星星了。

    这一晚,小绿人一直在修炼。

    这一晚。吕清广对着星星发呆。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天边的彩霞,当太阳的光芒洒遍大地。天空再次湛蓝的时候他们才从各自的世界收回心神。

    第二天已经来临了。

    别人说,每天都是新的,可吕清广一点新的感觉都没有。这日子已经发霉了。

    在崭新的早晨,发了一夜呆的吕清广与练了一夜功的小绿人们互相打着招呼。

    没有一日三餐的约束人就散漫了许多。

    吕清广坐在地上和小绿人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小绿人们上午也没有什么事儿,属于自由活动时间。下午要工作,晚上要练功,只有上午最清闲可以陪着吕清广瞎逛荡。

    森林已经走了一遭,多而不少算是观光过了。既然现在大家都有空刚好可以去草原逛逛。

    小绿人们没有什么意见,这里每一寸土地它们都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清晨的草,油亮湿润。

    吕清广和小绿人们信步在开阔的缓坡上随意的行走。一群羚羊在旁边歇息,有几只警觉的抬起头看看过来的队伍,又把头转开了。

    一只老狼迎着他们走过来。

    离得老远鼠粘子就高叫着:“郎世宁,郎世宁!”

    老狼一张瘦脸笑得歪斜着一阵风就到了近前。

    “这是谁?我咋没见过?”郎世宁指着吕清广问。

    “新来的。”鼠粘子回答。

    “过路的。”猪沙沙也答道。

    郎世宁对着吕清广上下打量一番,问:“他是怎么来的,这里可好久没来过外人了啊!”

    “就是这么一下子从空中爬出来的,”虎耳比划着说:“就在湖畔那里。”

    也不知道郎世宁听懂没有,点点头不再追问了。

    “老狼。还是你清闲,这些羊自己会找准备好的草,不用你跑腿。”猪沙沙羡慕的说。

    郎世宁把瘦脸摇了摇,“没那么简单。牧羊的差事学问可大了。”

    十二个小绿人一起撇起嘴。

    郎世宁也不和它们计较。自顾自的问:“你们咋想起来我这儿,上次来可是千把年前的事儿了。”

    鼠粘子指着吕清广说:“陪他逛逛,走着走着就过来了。来了就看看你呗。看你有长进没有。”

    虎耳问:“羊群怎么样,奉献精神饱不饱满。”

    郎世宁自豪的咧嘴笑道:“我牧的羊那还有差得?个个精神饱满体肥肉健。这片草原无论是草还是羊都个顶个的充满奉献精神。以我为首。我就特别有奉献精神,它们跟着我那还能没有奉献精神?”

    “老狼。有没有奉献精神可不是光靠嘴说的。”龙胆不满的说。

    郎世宁笑着解释:“我是说在草原上,没有和你们比。”

    听了老狼的话龙胆脸色开朗了一些。

    “这么大一片草原都是你在放牧吗?”吕清广望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辽阔原野又看看精瘦的老狼,“这里好大啊!”

    老狼摇摇头说:“羊群归我管,其他的各自都有负责的。这里草原大着嘞,可不是就眼前这一点点。光羊群就百十群,种类也不同。我就是负个责,下面还有小狼崽子呢。”

    老狼精呼哨一声,从草丛中穿出十几只强壮的狼来。

    吕清广看着锋利的狼牙一阵发憷,这东西可不太安全。

    郎世宁对几只狼吩咐了几句狼群就散了。

    吕清广见是交代工作心安稳下来。

    “郎世宁,你陪他转转吧,我们先回去了。他叫吕清广。”虎耳把接待任务移交给老狼,然后像买了旅客的长途车一样立马消失了。其他十一个小绿人也步了他的后尘。

    老狼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新面孔了,今天难得有客登门自然欢喜,看着吕清广一阵傻笑。吕清广看见郎世宁咧开的嘴里犬牙锋利,在清晨的阳光中凌凌生辉,这光芒让他失去了胡说八道的勇气。这老狼原本也是一个话篓子,只是在草原上呆久了,平时可以对等交流的实在难逢难遇所以一时激动没有把握好自己。很快,激动的情绪就平复了,郎世宁很绅士的恬着脸装模作样的自我介绍道:“在下郎世宁,吕清广先生你好,大家初次见面,不过有缘能见到先生,无比荣幸。”

    吕清广不太习惯这半文不白的说辞,“您客气了,我不过是一个过路的。”

    郎世宁热情的邀请吕清广和他一同散步,两人在草原上漫无目的的随便走着。

    “郎世宁先生,您是怎么牧羊的?”吕清广好奇的问,毕竟以前没遇到也没听说过狼会放羊的。

    郎世宁谦虚的回答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别的牧羊人差不多。”

    “和人类一样的牧羊?”吕清广惊异的追问。

    “和thegoodshepherd一样的牧羊。人类则不同,他们用鞭子,我们用这里。”郎世宁指指自己的嘴。

    吕清广误会了,“用牙来牧羊?难道是——”

    郎世宁打断道:“不,我的意思是说服教育。”

    “哦,这样啊。”吕清广不好意思的笑笑,这误会还真是蛮大的。“请别见怪,我误会了。”

    郎世宁大度的挥挥手:“没啥,谁还没个听差了的时候。常有的事儿,别往心里去。”

    “谢谢。”吕清广这次是发自肺腑的谢意,没想到,老狼是这样虚怀若谷的一位好人。他特别难过:自己怎么就光看见别人的獠牙没看到这样的獠牙下是一颗多么可贵的美丽心灵。自己有点狭隘了,有点偏颇了,有点只看外表了,有点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了。

    “没事儿,我们这些搞思想工作的遇到的误解可多了,这不算什么。”郎世宁笑起来。

    这一笑又露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尖牙。

    吕清广转过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尖锐处。矛盾是可以避免的,只要鸵鸟的头埋得够深就可以无视一切不想看到的事物。

    “您是如何教导羊群的呢?”吕清广虚心的求教道。

    “首先要让它们明白‘羊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狼口里所出的一切话。’这是第一要义,只要它们能够明白这是先验的,不可动摇的真理那么以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对于羊群,‘我信’是最重要的信条,要让它们相信‘信我者,得永生’要是做到了这一点你就成功了第二步。当然,做到这两点并不简单,但你不去做就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不是吗?所以关键还是你自己。你做过什么吗?”郎世宁诲人不倦的讲述着,“一切的基石是从我做起,你先要自己战胜自己,你自己都不相信别人怎么会相信呢?对不对。所谓替天牧民,天就是更高级的牧羊人,我们都是天的羊群,而我们又是羊群的牧羊人。我们放牧羊群如同上天放牧我们,而羊群也在放牧,每一只羊都是牧羊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天道无凭

    “首先要让它们明白‘羊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狼口里所出的一切话。’这是第一要义,只要它们能够明白这是先验的,不可动摇的真理那么以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对于羊群,‘我信’是最重要的信条,要让它们相信‘信我者,得永生’要是做到了这一点你就成功了第二步。当然,做到这两点并不简单,但你不去做就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不是吗?所以关键还是你自己。你做过什么吗?”郎世宁诲人不倦的讲述着,“一切的基石是从我做起,你先要自己战胜自己,你自己都不相信别人怎么会相信呢?对不对。所谓替天牧民,天就是更高级的牧羊人,我们都是天的羊群,而我们又是羊群的牧羊人。我们放牧羊群如同上天放牧我们,而羊群也在放牧,每一只羊都是牧羊人。”

    “羊也是牧羊人?它放牧什么?”吕清广适时的提问道。

    郎世宁对吕清广提问的时机和态度都大为满意,赞赏的点着头,瘦脸上都是笑容,尖利的牙也露得更多了。他稍事停顿,以便让吕清广的思绪能更好的跟上他的讲授才接着讲解:“羊为什么不可以是牧羊人呢?它们也是生命之链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这一环也有下一环,不是吗?羊可以放牧草,对于草来说羊就是牧羊人而草就是羊群,奉献精神可以使所有的环节紧密的链接在一起并且熠熠生辉,永不磨灭。你看这郁郁葱葱的草原,这茁壮成长的羊群。还有我们这些兢兢业业的牧羊人,这就是完美。这就是天道。”

    “天道?”吕清广茫然的重复着。“天道!”他不敢置信,难道这也是‘道’。会不会是自己迷失的那个‘道’?

    “正是天道。”郎世宁语气坚定恳切的强调道。他很喜欢这个来访者。好久没有遇到这样谦虚好学的上进青年了,他胸中燃起授业解道的责任心和自豪感。

    “那什么才是天道呢?”吕清广从茫然中醒悟过来赶紧追问这令自己心动不已的问题。要知道,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头等大事,现在要是能把以前丢失了的“道”找回,就可以回到当初视各界至尊不过是蝼蚁一般存在的至高境界。那是个什么景象啊!想想都激动不已。

    郎世宁被吕清广的虔诚求知的精神打动,热情洋溢的讲道:“这天地间,必有其规则,是为天道。天为万物之主,天生万物。天佑万物,天育万物。这天地间的所有事物都是天创造的,所以都是天所拥有的。包括你我。天是创造者也是所有者,故,天为万物立法,这天之法就是‘道’。”

    “天道就是天的法则?”吕清广插嘴问道。

    “对,也不对。”郎世宁微笑着拍拍吕清广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着急。“天道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两句话就说明白了。你要是几分钟就理解了那就不是天道了。天道者,感悟万物的规律所形成的大意者也。感悟是至关重要的。你得从每一件小事,每一颗小草,每一次心跳中静心体会天道的存在。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有所成就的。天道至大至繁。天道也至简至洁,万事万物无不包含,可有没有那件事那个东西是纯粹的天道。天道可不是死板的教条。那是活的真理。”

    听到这儿,吕清广又想起了大哥说的万事体悟。看来差不多啊!

    郎世宁就这讲道引发了它的演讲欲,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识宇宙兮不方。问地球兮何圆;察芥子之本体,觉内有之无沿。亘古苍凉,谁评衰落与生机;苍桑更变,终无消亡与纪元。禅在静空,空禅自悟;道合妙理,理道可延。物无长态,莫能长有;法有规则,定则亦变。念人生一世,时光倏然。何如积德以养性,修身于平凡。静启慧根,凝远志以进取;实培命源,调内机以延年。窥天视地,书城汲养;怀仁播爱,觉海扬帆。关爱生存之环境,攀援渴望之峰巅。放情高天与碧野;游心名山与大川。随顺时喜有所得,逆遇时平静承担。内观则心澄意妙,外显则怡情开颜。暂过处,生命焕彩;但行时,逍遥游神!噫、天道者、生化之正理也,远括象外,近在心前……”

    可是吕清广却没了兴趣,这话说得基本上是屁话。他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敷衍着。可惜郎世宁说上了瘾一时也没在意吕清广的反应自顾自的说着:“天地万物都是由道而生,都俱备道的真理,没有一样能在真理之外而生存於宇宙间;而人类所做的一切也没有一件能出离圣人所阐述的天道真理。天道既然是灵性自天降生大地的路径,也必然是灵性返回故园的途径。因此所谓天道,就是上天显化垂象,特命明师降世,点窍传真、指引灵性返回故乡的光明觉路。要行走就必须有路,如果没有路,则寸步难行。然而路分有正路、邪路、大路、小路。人行走在正路、大路则为善;相反的,行走邪路、小路则为恶。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一人之身心,唯有感悟一途,此乃天道也。”

    吕清广哼哼哈哈的答应着,越听越不是味儿,在心底叹息一声,这寻找‘道’的过程看来是没有捷径可以走的,想捡个现成便宜那是水中月镜中花。唉!没有馅饼从天上掉下来啊!

    不过听听也无所谓,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就是这老狼讲的太不着调了,这都是哪跟哪啊?

    好不容易,郎世宁的话暂告段落了,吕清广赶快插话进去,妄图转变话题,“老狼,你牧羊用的是什么道啊?”

    郎世宁面目一整,虔诚的说:“爱,是爱!”

    这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真到了实处还是能引人入胜的。吕清广就立刻被吸引了,“爱?什么爱?怎么爱?”

    吕清广的迷茫早在郎世宁的预料之中,它要的就是这效果。你越是迷茫才越是好听众。这就是卖个关子,抖个包袱,好吸引注意力。就和惊堂木的作用差不多,可效果更佳。

    “爱,是奉献精神的集中体现。一个牧羊人如果不爱羊,他就养不好羊。这道理很简单,这是这发自内心深处的爱却不那么简单了。如果没有饱满的奉献精神是激发不出这种爱的。这是天道之爱。牧羊人爱羊,牧羊人也是羊,这就如同羊爱草。其实羊也是草。伟大的神就是阳光,就是雨露,就是更高级的牧羊人。我们相互的爱相互的无私奉献就是这天地之间的至道,是无尽玄妙的归结点。这就是真理。”

    走了半天,吕清广已经走得厌烦了,听得也厌烦了。爱这东西挺唬人的,可细想一下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可是老狼讲述的时候全情投入,不仅声情并茂更重要的是全身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就连獠牙上都有。

    这圣洁的光芒让吕清广惊讶不已,这是‘道’的光芒啊!可是这是别人的道,不是自己的。虽然老狼看上去挺欢迎吕清广加入的,不过这毕竟不是自己的。更何况加入可以,当牧羊人估计是不太现实的,那就只能当一只羊了。要以全心全意的奉献精神让自己长够膘在被牧羊人吃掉?这时,他看看郎世宁尖锐的牙齿。虽然圣洁无比可还是让他汗毛竖立。也许自己的肉并不好吃,这会让牧羊人疑心自己不够虔诚,奉献精神不足导致肉味儿不够鲜美。

    一边说一边走着,太阳已经快到头顶了。

    突然,郎世宁神情一变急冲冲的说:“兔子那边出了点状况,狐狸急着叫我过去,你慢慢来,我先走了。”说着也不等吕清广有所反应,化成一阵风就飘远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兔球虫病爆发

    吕清广愣在当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茫茫草原可不太好找方向。郎世宁跑得到快,慢慢来,路都找不到这叫自己怎么来法。

    正当吕清广一筹莫展的时候,过腰高的草丛悉悉索索一阵响动,走出一直壮硕的巨狼来。

    好在已经见过这些巨狼一次了,要不这突然出现的野兽还不把他的心脏病给吓出来。

    “你好,你找我吗?”吕清广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要是面前有面镜子他会发现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那巨狼慢条斯理的走到他面前,点点头。

    “你会说话吗?”他问。

    巨狼摇摇头。

    吕清广失望的瘪瘪嘴,看来这些巨狼还没有修炼到妖的境界,也就不一般的狼强上那么一点点而已,勉强听得懂一些简单的句子,跟训练过的狗差不多。这里可能也就郎世宁有点修为,估计也不高。

    巨狼掉头走开了,吕清广愣在原地没动。巨狼走了几步回头呜咽两声,示意吕清广跟上。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巨狼这是在给自已带路。哦,看来是郎世宁安排好了的。既然这样也就客随主便,跟着去看看吧。

    一人一狼,在草原上一前一后的走着。

    吕清广总觉得自己手里少了根皮带,要不就更像公园里遛狗了。国内的公园没有这么大,国外的没见过。可是这场景地球人太熟悉了,溜狗的都这样。没有皮带其实问题也不大,这里反正没城管。其实城管也不太管那些溜狗的。

    兔子的确出事了。

    吕清广和巨狼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十七分三十八秒过一点点了。

    郎世宁带着一群狐狸正把兔子一只一只的从窝里叼出来,在森林中的一小片开阔地上已经躺满了抽搐着的兔子。

    把嘴里的兔子放在干爽的泥地上。郎世宁忧心如焚的扫视全场,这块空地已经满员了。还有那没多病兔没有隔离呢。以前兔子也病过,隔离起来后死了几只不过大多数都好了,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

    扑鼻的恶臭把吕清广挡在远处无法靠近。

    站在大树的虬根上,远远地看着七八个足球场大的林间空地躺满了兔子。这上亿的兔子一齐飙稀真是实属罕见,壮观,太壮观了。就是这味道惨点。

    郎世宁感觉到吕清广来了,抬头张望,看见站在大树暴露的根茎上面遥望的吕清广,一晃身。就到了他旁边。

    “走,一起去看看。这次兔子病得太突然,没想到爆发得这么厉害”郎世宁说着当先而行。

    吕清广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跟在后面,心里那个后悔啊!买潜水器材时怎么就把氧气筒给省了呢?在乎那点小钱干什么?再说了钱也是替宁亦山省了。虽然水里用不上这会儿可有大用啊!

    兔子的确很可怜,大着肚子,屎尿流的遍地都是,粪便里还带着血丝。一只只无精打采,蔫耷耷地趴在地上。眼、鼻分泌物及唾液分泌增多,口腔周围被毛潮湿。有的还四肢抽搐,时不时有尖叫声传来。

    “知道是什么病了吗?”吕清广问,因为捏着鼻子,声音怪怪的。翁更瓮气,自己都没听出是自己的声音。

    郎世宁停下脚步沉重的说:“长虫子了,要是一两只病了还好办。我发功把虫子清除就行了。现在这儿三亿多只兔子有一半都病了,老办法可就不管用了。你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些兔子都没有修为?”吕清广问。

    “哪来那么多能修行的。这些都是普通兔子,每百年有一两只能修出灵智就不错了。我们狼族好一点。百年也不过有几十只修出灵智而已。”郎世宁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吕清广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总得表示一下关心不是,就随口问道:“你们没有喂点什么可以治疗的丹药之类的?”

    “哪儿来丹药这样的好东西呀!”郎世宁愁眉苦脸的回答,说完它迟疑的看了看吕清广,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你是人类修士,虽然我看不出你的修为,既然能破空而来那一定是极为高强的。你一定会炼丹,这里草药很多的,你炼一炉,救救这些可怜的小兔兔吧!”

    “啊?这个”吕清广没想到随口一问居然招来这样的结果,自己是炼了不少的丹可是那都是黑陶盒子自己炼的。基本不受自己控制。要说到炼丹自己还真是一无所知,特别是丹方更是一个都不知道,要是能炼出治疗兔宝宝的丹来才真是奇了怪了。可是,他无法漠视郎世宁期待的眼神。那是一种来自无私奉献的巨大感染力。“我试试吧。”

    郎世宁的瘦脸立刻笑开了花,拍着胸脯保证到:“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说。有你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你就放手炼吧。我相信你一定会炼成的。”

    对于郎世宁的信任吕清广是哭笑不得,可是既然已经赶鸭子上架赶到这一步田地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好在都是普通兔子,病因也知道,回去让宁亦山买点药应该可以对付着试试,这些兔子都是从来没吃过药的应该疗效比较好。想到这儿也就不再废话了,让郎世宁送他回了湖畔。

    路上,郎世宁问:“会湖畔干嘛啊?现在这么紧急,你先把需要的药材告诉我,赶紧开始炼丹啊!”

    吕清广只好撒谎道:“我回去找同道一起练,这样快一点。一个人炼不了,再说了,一露才多少点丹呀,这么多兔子根本不够,所以得多找点人,对不对。”

    郎世宁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就不再多说了,一个劲儿催促着吕清广跑快点再快点。

    这一次,吕清广没有再穿越到府河市场,而是去了牛小蒙那儿,等会儿自己定的门也会送到这里来的,所以也就顾不得打搅牛小蒙修炼的事情了。

    牛小蒙的确是在修炼,不过并不是闭关静修的那种,而是在感受灵气是否如吕清广所说的那样变得更活泼更浓郁了,这种试探性的修炼是可以随时终止的,也做好随时终止的准备,如果事情不是吕清广说的那样,此刻静修就等于是自掘坟墓的愚蠢行为。

    吕清广就兔子的情况说了一下,牛小蒙也不清楚,在妖界他跟兔子不这么搭界。于是,两人连上笔记本电脑百度了一个,一搜索就明白了,这是兔球虫病。很典型,不会错的。牛小蒙马上叫来小老婆一枚,让她给属下拨电话,让人买氯苯胍、磺胺六甲氧嘧啶、地克珠利。

    在女人安排的同时,牛小蒙才随意的问了一句:“是山上的隐世门派需要?”

    “你尽快来吧!还有,多进一点货,这次生病的兔子多。”吕清广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否认。

    “有多少?”牛小蒙的小老婆扭头过来问。

    “一亿多只。”吕清广漫不经心的回答,倒是没完的催促:“你快点。那边等着的,快,尽量快。”

    “啊?这么多!哦,我尽快赶过来。”她惊叫了一声,连忙答应着,对着电话就下达了指令,还积极主动的加了兔饲料的项目进去。她很清楚面前这人对自己老公很重要,所以很热情,再说兔饲料也不值几个钱。

    可是再快也是要花时间的,吕清广也只能等,反正还得等送门的不是。风地也趁火打劫要求下载几部电影,吕清广此时也是闲着,就答应了,还将几个停电应急灯也拿出来充电,然后接着看关于兔球虫病的帖子。

    牛小蒙也不跟吕清广见外,安顿了一下,就径自继续感应天地灵气的变化去了,而他的女人们也都各忙各的,没一个像吕清广这么闲暇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兔饲料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药的数量是不太够,不过加上偏方倒也能填上这个空当。

    忙乱中,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这些日子里,十二个小绿人忙得都没顾得上修炼,吕清广也是顶不住了就吃一颗水果丹强行扛着。郎世宁、老狐狸和小绿人们修为高深,这点时间不吃不睡跟没事儿人似地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是那些小的们受不了了。到后来就安排小的们两班倒,一半休息一半干活,来回换着倒班儿。

    十天过去了,兔子死了百多只,死的都是小兔子,头几天死的多后面就逐渐减少,第五天之后就没有病死过了。其他的一亿多只兔兔都渐渐恢复了活力,森林中这块空地也热闹起来。

    吕清广眯着眼躺在树荫下的草地上,几十三四个月的小兔兔在他身边跳来蹦去,时不时幸福的轻轻磨磨牙。这轻轻的磨牙声代表兔子很满足很高兴。他伸手摸这一只黑白花的小兔子下巴,指尖感受着小东西臼齿在磨擦。兔子的眼睛也半开合的眯着,神态和吕清广差不多。小兔的牙齿战斗着发出愉快的呜呜声。

    身边的小兔有的在蹦跳着,跳得不远,有点高,当着这高矮是相对兔子而言的。跳动间,小尾巴前后抽动。恢复了健康和活力的兔〖¤,子们蹦的很欢很舒心。也有的在草地上翻着身,或侧身躺着晒太阳。

    时不时会有一只蹦过来舔舔他的手指又欢快地蹦跳着去了。

    这时,吕清广想起布袋里还有不少兔子饲料,于是取出来逗着这些兔子玩儿。小兔子没见过这种洋饼干。一开始不敢吃。可是总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尝试之后就放开膀子大吃起来。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了带头的,其他兔子也跟着吃起来。很快。周围的兔子都为了过来。

    三下两下,一袋饲料就吃完了。

    挨着身边的都吃饱了,高高兴兴蹦蹦跳跳的一边儿玩儿去了。那些没吃到或者没吃够的围在吕清广身边呜呜的叫着,兔子叫声不大,一般都把兔子当哑巴,可是架不住不满的兔子多呀!满山坡的兔子都围过来了。这也是群体性事件,好歹得尊重一下民意。没办法,他把布袋里的兔饲料都取了出来,撒了一地。

    一波吃饱走了就又上来一波儿。还越聚越多。

    吕清广看看越来越少的饲料感到事情不对,慢慢向外挪去。这会儿兔子光顾着挤进来吃饲料没谁理他,被他一点点挪了出去。到了外面,看准了湖畔的方向撒腿就跑。饲料马上就要见底儿了,到时候那什么来打发越来越多的兔宝宝?趁现在还没被关注,赶紧逃逸。

    一口气居然跑到了湖畔。

    天已经渐进晚了,太阳还没有下山,晚霞灿烂,要喝水的小动物们还没有来。

    这里的黄昏静悄悄。

    吕清广并没有清闲多久。才吸了一支烟郎世宁就黑着一张瘦脸找过来了。

    “吕先生,是你喂兔子吃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吗?”郎世宁一幅兴师问罪的派头语气严肃的问。

    “怎么了?”吕清广不高兴的反问道,他对郎世宁的态度很不满,开玩笑。买了那么多药材过来还没收钱呢?喂点饲料玩儿怎么了,你当饲料不要钱啊!

    “你怎么能这样呢?”郎世宁痛心疾首的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兔子吃呢?”

    吕清广哼了一声道:“那是兔子饲料,是专门喂兔子的食物。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这样说就更不对了,你完全没有认识到事件的严重性。”郎世宁语气坚决态度生硬的说:“首先。你的态度就很成问题。”

    吕清广刚要反驳,一阵绿光闪动。十二位小绿人一起从地上钻出来。

    还没站稳虎耳就尖锐的批评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得,木头的吗?你的脑子里是一包草吗?居然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吕清广被骂笑了,他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是不是一包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问话的虎耳和它身边的小绿人都是草,它们就是草,脑袋里外都是草而不是别的。

    大家看到吕清广面对严肃的批评意见不思悔改居然还好意思笑都气炸了肺。

    龙胆跳出来指着吕清广喝道:“不准笑,严肃点。现在大家在批评你。你要保持被批评的态度。”

    “你这个态度是要不得的,”鼠粘子也一改往日的亲昵板着脸说起话来。“批评你是为你好,是帮助你认识自己的错误。只有正确的认识了错误才能改正错误。我们严格要求你才是对你好,要是纵容你就只会害了你。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才是我们的目的所在。”

    猪沙沙也沉重的说:“你要好好配合改造。”

    “我范什么事儿了?搞得跟天塌了似地。”吕清广抗议道。

    郎世宁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手指着吕清广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说:“你怎么对自己的错误就没一点反省呢?”

    吕清广烦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于是提高了嗓门问:“到底怎么回事儿,给句痛快话行不行。”

    郎世宁气得吼了一声。

    尖锐大牙泛起的泠泠寒光立刻让吕清广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站着不敢乱说乱动丝毫。

    鼠粘子马上表扬道:“你看,这个态度就很好嘛!你要早这样就不用大家来批评帮助你了。”

    虎耳正面询问道:“你现在认识到你所犯的错误没有?”

    吕清广无奈的四下看看,跑是跑不掉的,只好小声回答道:“不该喂饲料给兔子吃。这是不对的。”

    鼠粘子高兴地说:“你看看,这就对了,认识到错误然后改正就好嘛!要勇于面对自己的错误,坚决的进行深刻的批评和自我批评。自我批评更重要,一定要深挖灵魂深处的肮脏思想,把它们拿出来在太阳下面晒一晒,消消毒。”

    吕清广一惊,下意识的嘟囔道:“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不严重!”虎耳尖叫道:“你的行为可以说是反动透顶。”

    “反动?”吕清广迷茫的重复了一句。

    “对就是反动,”虎耳加重语气说:“你知不知道,把不含有奉献精神的东西给了兔子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这是动摇生命之链的行为,非常危险的行为,它的后果是不受控制的。这是犯罪,严重的犯罪。”

    “你这是,这是,”猪沙沙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这是反妖类的行为。”

    牛膝跟着说:“这是反天堂的行为。”说完它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

    郎世宁和其它小绿人都被吓了一跳,不过立刻就清醒过来纷纷指责道。

    “对,对”

    “就是反天堂。”

    “反整个天堂。”

    “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关起来?”虎耳问郎世宁。

    郎世宁一时也没了主意。

    猪沙沙战抖着说:“他,他可能不知道的。”

    吕清广像捡到一根救命稻草,赶紧声辩:“是,是。我根本不知道饲料里不含奉献精神。我刚来,还分辨不出什么含奉献精神什么不含奉献精神。意外,纯属意外。这是一次事故,意外事故。”

    “意外事故?”鼠粘子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它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它不懂,它鼠粘子可没什么不懂的。“就算意外事故吧。那你为什么要把那个什么饲料给兔子呢?”

    吕清广只好瞎编道:“那是和治疗兔球虫病的药一起拿来的,我们那里都是这样喂的。我看你们都喂了药所以才拿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错误在我们了?”虎耳怒气冲冲的喝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文化差异背黑锅

    吕清广以近乎被吓坏了,赶紧解释:“我怎么敢把责任往你们身上推呢?我不是那个意思?”

    虎耳不依不饶的追问:“那你是什么意思,责任到底是谁的?”

    吕清广也不敢把责任背在自己身上,郎世宁的牙太渗人了,他可不想把自己给无私奉献了。可这责任到底怎么办呢?他磕磕巴巴的说:“这个,责任嘛。责任是重大的。肯定不是你们的责任,不过。可我也没有责任啊!”

    鼠粘子模棱两可的说:“责任问题很重要。”

    吕清广赶紧说:“是啊!责任问题很重要。不过我看我们都没有责任。”

    猪沙沙奇怪的问:“哪是谁的责任?”

    大家一起盯着吕清广,他的汗立刻就流了出来。他支吾道:“这个嘛,嗯,我也不知道你们这里的情况,你们也不知道我们那里的事情。依我说,是文化差异的责任。对,就是文化差异。都是霍夫斯坦特的责任。就是那个坏蛋。”

    鼠粘子问:“你说是谁的责任?”

    吕清广总算找到一个垫背的赶紧说:“吉尔特霍夫斯塔德,都是那个老小子的责任。”

    猪沙沙抬起迷茫的小脑袋怯生生的问:“谁是吉尔特霍夫斯塔德?”

    吕清广回答道:“一个国际大骗子。他说‘所谓“文化”,是在同一个环境中的人民所具有的“共同的心理程序”。’你们看,就是因为这个程序不同,我们那里兔子可以吃的饲料这里就不能吃了。你们说是不是该他来负这个责。”

    鼠粘子点点头,“嗯。好像有点道理。”

    吕清广赶紧栽赃道:“他还造谣说:‘在任何一个社会中,人们对于不确定的、含糊的、前途未卜的情境。都会感到面对的是一种威胁,从而总是试图加以防止。防止的方法很多,例如干什么就干什么啊!搞很多条条框框什么的啦,不允许出现反对他的思想和行为等等。极其恶毒,不过他不再这里。”

    虎耳想了一下问:“你受了他的毒害吗?”

    这话可不好回答,吕清广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否认,任何坏事都不要揽在头上。于是说道:“没有,我没有受他毒害。是饲料受了他的毒害。也就是说,生产饲料的企业被他毒害了。他主要通过毒害企业来毒害社会的。你看。饲料都被毒害的没有奉献精神了。所有的劳动都是奉献精神的体现,那倒不是吗?”他停顿了一下以观察大家的反应,见大家都在认真听就继续编造:“他强调管理抹杀劳动,他指出大家的隔阂其实不是在消除隔阂,你越详细的了解隔阂其实就越是在强化隔阂。只有真正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对不对。就像在鸡蛋里挑骨头,鸡蛋里本来没有骨头,可是他挑得久了,鸡蛋就长出骨头来了。”

    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

    找到了祸害的根源就容易统一矛盾了。郎世宁也把牙包进唇里去了。吕清广舒了口气,好悬啊!还好有文化差异来背黑锅。不过他觉得自己讲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也不完全是背黑锅。越想越觉得就是它的责任。

    虎耳的话打破了他的沉思,“我们去把这个坏蛋抓起来。”

    于是群情激奋起来,都要去捉拿元凶。

    鼠粘子问吕清广道:“你说这个吉尔特霍夫斯塔德在哪里?我们这就去把他抓起来,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吕清广被逼无奈只好实说:“他在另一个空间。就是我来的那个空间。你们去不了的。”

    虎耳咬牙跺脚道:“便宜这小子了。”

    猪沙沙问:“他毒害那些干活的人吗?对他们一个个的下毒吗?”

    “不是的,他根本看不起那些干活的人。他根本就不关心也不在乎那些真正的劳动者,他只在乎那些上层的。站在权利巅峰的家伙。在他心里只有离权力距离的远近更本没有奉献精神。”吕清广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等大家的咒骂告以段落了才又接着说:“他没有了解过下层的劳动者。也不为这些劳动者所着想,他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强权社会的粉饰者。给剥削者那魔鬼的骷髅涂脂抹粉。好混淆视听,转嫁矛盾。他的书就是他的武器,还有他遍布世界的帮凶,他们是很大一批人,相互吹捧,并以此为生。他们嚼着剥削者的残羹冷炙,在里面寻找劳动者的血汗来装进自己的肠胃。”

    虎耳义愤填膺的叫道:“你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

    “抓?怎么抓?在那个世界他比我吃得开,至少目前是这样。再说了,那里这样的家伙太多了,抓不胜抓呀!抓了也没用,这种家伙都是无可救药的。他们也不过就是骗点钱花,都挺不容易的。”吕清广胡说八道着,不过好像自己也没关心过广大劳动人民,也就不好太多的去说别人了。

    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挺累人的,虽然大家都有修为可是累的是精神力不是体力或者灵力。累了自然要休息,何况搞破坏的敌人已经被发现了,抓不着不要紧反正也没在这个空间,就当他被消灭了也无不可。危机已经过去,美好的生活即将到来,大家又高高兴兴的谈笑起来,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吕清广试探着问:“你们收集药材没有?”

    郎世宁摇摇头,“这几天这么忙,那里顾得过来。再说,兔子也好了,收集药材干啥那么?”

    吕清广听了直皱眉,这次真是血本无归,亏定了。可想想郎世宁刚刚收起来的獠牙,亏了就亏了吧,吃亏就是占便宜,自己这身家也真是犯不着当什么药串串,而自己对牛小蒙说的话也对自己有效——突然,吕清广意识到对自己反而不如对牛小蒙有效,因为自己不可能修炼。

    虎耳在一边歪嘴了,“你是不是舍不得那点药啊?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

    “看你说的,”吕清广大气的拍拍胸脯:“那些都是我爱的奉献,什么时候舍不得过。你尽瞎说。”

    虎耳争辩道:“那你问药材采了没有干什么?”

    “我,我那是防止浪费。要是采了就炼点丹药,药材采了不用也是会坏的,浪费了就太可惜了。奉献精神也是不能浪费的,大家说是不是。”吕清广边编边说。

    虎耳听他说得合情合理也就算了。

    天已经黑了,月亮爬上了树梢。

    吕清广问起它们修炼之道,郎世宁和小绿人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惜,这对吕清广没有一点用。

    郎世宁是依靠吸收月之光华来修行的,这是狼族的本能,其实多数的兽类和妖类都是吸收月亮的能量来提高自身修为。对此,基本所有修行者都清楚,当然,吕清广是不在此列的。

    别人是天生的能吸收月之精华,吕清广看看月亮,叹了口气。自己没那命,或者是自己的命太高贵了,月亮那点能量不入自己法眼。

    十二小绿人的修炼功法是一套合练之术。不仅需要十二个兄弟姐妹在一起练,这十二个还必须和十二生肖有关联,这样才能吸收天地间的岁月之力。他们是十二生肖草,又刚好十二个聚在了一起,就自然而然的练了起来。一开始修炼那天地灵气和岁月之力就自动进入它们身体,压缩后就吸入丹田,一切都那么简单那么自然。

    吕清广又羡慕又嫉妒,好像别人修炼都不难可是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像卡住了一样呢?(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篝火晚会

    吕清广望着月亮想着自己的悲惨命运,想得太专注了,连狐狸是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狐狸和老狼与小绿人们不同,小绿人都是雌雄同体有需要时自己个就把事情办了。郎世宁是雄性,感觉上像雄性,它獠牙太醒目了就没敢把眼光往下面瞟。那只狐狸和它在一起就有明显的女性化倾向。从那感觉就可以断定这两妖兽之间一定有点那啥的事儿。

    这一点上,吕清广自认为比鲁迅强,周作人要“看到(女人)脸蛋想到胳膊,看到胳膊想到大腿,看到大腿想到**,想到*,想到**。”吕清广不用看到脸蛋,光凭感觉就断定这两个之间一定xxoo的有些汤汤水水的事儿。所谓全凭感觉就是这样,也称为自由心证,反正都是肚子里面嘀嘀咕咕嘴里是绝对不会说的。

    嘴要严,这一点教诲吕清广一直都记得。

    那些狐狸的名字郎世宁一直没有说,就是没有替两人引荐。郎世宁不说吕清广也不问,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多大个事儿啊?吕清广也没往心里去。

    兔子康复了,狐狸们准备了一个篝火晚会庆祝一下。

    小绿人们对这活动特别上心,当即就蹦得老高,落下来就钻入地面不见了。

    狐狸和老狼一幅欲说还羞的表情望着吕清广。

    吕清广问明篝火晚会的地点就是治疗兔子的林间空地,那里他还找得到就自觉地一个人上路了。他刚转身,背后的郎世宁就带着狐狸化作一阵风飞走了。吕清广虽然朝前走。可是他的灵识一直注意着后面的动静,这两个的猴急表现很是被他嘲笑了一番。对这样的苟且行为他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一个人在清冷的月光中穿行在森林里面,禁不住幻想着那两个的旖ni风光。不知道它们是幻化成人型恩爱呢。还是直接用本体,用本体就只能称为交配了,这比较动物世界了一点。

    等吕清广到了林间空地篝火晚会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

    雄雄的火焰正在空地中央的木架子上燃烧着。冲天的火光把林间空地映照成赤金色的世界。

    十二个小绿人领着数以百万计的兔子们围着篝火正在跳兔子舞。

    兔子跳兔子舞显得兔子都不像兔子了。

    周围还有更多的兔子在打着节拍。它们整齐的跺脚,磨牙,甩耳朵,扭屁股,尽情地展现自我。真的很疯狂。

    没想到兔子可以把兔子舞演绎得这样完美,难怪要叫兔子舞而不是什么狮子舞或者山羊舞。所谓名至实归不过如是,名副其实啊!

    郎世宁比吕清广来得还要晚。

    它单独一个从森林深处漫步走来。狐狸并没有在它身边。吕清广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郎世宁,这不是靠灵识。他那一点点入门级的灵识和十二个小绿人比起来根本不够看。他是凭着自觉,一种想偷窥想疯了可有没胆子就矜持着憋出来的直觉。这是超本能,超人性,超天赋的一种神奇能力。说起来,玄之又玄,说白了就是那啥。

    于此也可以看出郎世宁还是很在乎舆?论的,要不也不会和狐狸分开进入篝火晚会的场地。领导者的形象还是保持的很完好的。

    吕清广在心里骂了一句虚伪就热情的和走向他的郎世宁打着招呼。

    参加晚会的兔子虽然多可是兔子是很安静的一种生物。现场的气氛井然有序,热烈愉快、轻松活泼。

    兔子舞结束之后。篝火边空出一个舞台。鼠粘子是主持人,它的声音不大可是林间空地的每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用说,它用上了法术。这不过是低阶的小法术。除了吕清广没人会在意。

    紧接着的是合唱《我们美丽的大森林》,表演者是五百只百灵和五百只黄鹂。百灵和黄鹂都是专业歌手,还都是玩儿美声的。歌曲的旋律和柴可夫斯基的风格比较接近。都是听了让吕清广想放屁的那种。不过没有交响乐团,它们的表演形式是无伴奏合唱。

    无伴奏合唱是指仅用鸟声演唱而不用乐器伴奏的多声部音乐表演方式。无伴奏合唱源于神界,这是最古老的表演方式之一。一般都是天堂里的鸟人来表演比较朴实。歌词容易听懂,用复调的形式来演绎一个简单之极的情节,多以歌颂神的光辉为主。演唱者分成多个声部,分工合作,依依呀呀,一吟一咏。后来小鸟们也都学会了,再后来就传播到人间界,欧洲中世纪天主教堂的唱诗班(圣乐团)就玩儿这个。文艺复兴时代和对位法的声部叠加使无伴奏合唱逐渐成形庸俗的潮流,于是拥有了“横向的流动”和“纵向的和谐”。

    接着是土狗的群舞,这是真正的群魔乱舞,跳得一塌糊涂。不过兔子的审美观念明显和吕清广的不同。对土狗表现出来的激情给以热烈的响应。吕清广想不透,这土狗居然也受粉丝追捧,这是嗑瓜子壳出个臭虫——嘛人都有。

    后面都是一些不知名的鸟类进行独唱表演。莺莺燕燕,光毛色漂亮,至于唱了些什么一句鸟鸣都听不懂。

    鼠粘子兴奋地在台上台下串来跳去,卖力的调动着兔子们的情绪。兔子也听话的跟着它的指挥棒转,直到转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还乐此不疲。快半夜了,吕清广问身边的郎世宁:“老狼,你们经常这样玩儿吗?”

    “这怎么呢叫玩儿呢?”郎世宁纠正道:“这是多么有意义的活动啊!寓教于乐,懂不懂!这叫丰富群众文化生活。你需要提高对基层文化工作重要性的认识,积极组织开展广场文化活动可是上边的意思。”

    “上边?上边是什么啊?”吕清广第一次听到上边这个词儿,觉得很新鲜。

    郎世宁用尖嘴努了努山顶的位置。

    吕清广顺着它的示意看过去,在夜色苍茫中,巍峨的群山耸立在视线的尽头。

    “上边就是山顶?”他问。

    郎世宁小声说:“山顶住着娘娘和忠诚于娘娘的很多高手,真正的高手。”

    “它们管着这儿?”吕清广问。

    郎世宁没有回答,只是给了吕清广一个‘你白痴啊?’的眼色。

    吕清广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的确很弱智。想了一下又问:“那个娘娘是谁啊?”

    郎世宁看了看吕清广,那眼神分明是说‘你真的是白痴。’

    “娘娘就是娘娘。上面的事儿不是你可以随便问的。”

    吕清广不敢再说什么了,谁让自己武力值低呢。

    遥望着融入夜色中的远山,吕清广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自己好心好意的帮助它们救治兔宝宝,白赔了药钱和饲料钱不说还挨了一顿批斗,好悬没被镇压了。眼前欢乐祥和的气氛并不能驱散他心中的乌云,这里是个好地方,美丽、祥和、安宁、持久、其乐融融,可是自己并不适合这里。

    对于这一点他已经体会得很深了,其实进入黑暗的密道以来就没有一个地方是适合自己的。哪里都有危险,哪里都有不如意。人生就是这样,不如意的事情常**。没有什么是顺心顺意的。也许只有找到‘道’以后才能安稳下来吧!

    现在必须要做什么呢?

    也许该想办法回到昊天那边儿吧,虽然末日的战乱不是吕清广喜欢的调调,可该面对的还得面对。想到昊天,就想到了昊天建立的基地,然后想到自己的走廊,想到走廊中自己还没有进去过的那些门。

    自己也可以多进一些不同世界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体悟。(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勇于奉献的羊群

    午夜的时候,兔子们结束了狂欢,整齐的排着队回到森林里的居住地去了。

    一只拳头大的小白兔躲在吕清广的脚后面不肯回去。

    吕清广蹲下了捧起这只红眼睛的小机灵鬼儿。小白兔轻轻舔了舔他的手指,友好的轻轻磨着牙,一双哀求的大眼睛充满期盼的盯着他,一眨不眨的。他笑着拿给郎世宁看,“这小家伙还想再玩儿一会儿。”他这次学乖了,不再自己做主,看郎世宁怎么反应再说。

    郎世宁瞪了小白兔一眼,教训道:“小孩子要守纪律,服从命令听指挥,快回去,洗脸洗脚刷牙睡觉了。”

    小兔子在吕清广手心里跺着脚对着郎世宁咕咕咕的叫着。小家伙是不满意了,正抗议呢。它倒是一点也不怕郎世宁的大尖牙。

    郎世宁没有理会小兔子,径直望着远处,远处篝火正被小绿人们压缩小。不是熄灭,这一点吕清广也很奇怪,它们正将没有燃尽的和已经燃尽的区分开。当然这都是使用法术凌空进行的。燃烧着火焰的木头在空中飞舞着,在旧篝火堆的不远处一个小很多的新篝火堆快速的形成了。那废弃的篝火堆就只剩下了灰烬。

    “走我们过去。”郎世宁招呼了吕清广一声就率先走去。

    吕清广举+,着小白兔问:“它怎么办?”

    郎世宁头也没回的说:“你随便吧。”

    吕清广一时拿不定主意了,想了想,没有什么万全之计可施。眼看着郎世宁都快走到新的篝火边上了才不得不把小白兔放下。小跑着追了过去。边跑别鄙视自己的行为。想当初各界至尊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现在不过是一时把“道”丢失了而已。小小一个狼妖,龇龇牙就把自己给吓住了?这可太丢人了。可是实力决定地位,屁股决定思维,现在这点修为,又在人家的地盘上,想不害怕那也是不可能的啊。

    吕清广跑到的时候,狐狸也过来了。它身后还跟着几个其他的妖修,级别可能都和狐狸差不多。有老虎、狮子、猩猩和猴子等等,一大群。估计这些就是这片森林和草原的高管了。他靠近了就放慢脚步,这里的家伙。一个比一个牙齿尖利。他很想回异界房间去,这里看来越来越不安全了。危险,和这些妖修在一起太危险,谁知道会不会给自己一口,就算现在不会,那以后呢?这谁敢保证?

    可是这会儿还不能走,郎世宁已经招呼了一起过来,要是一声不响就走了搞不好会得罪老狼。其实得罪它也没什么,反正这里是不打算来了。至少在修为足够自保前是不会来的。可就怕还没爬进窗户就被老狼给发现了,要是老狼老羞成怒可就不好了,这帮家伙都是行动如风,就是放自己跑到窗户前也能马上追到自己。

    跑又跑不掉。过去又不敢,吕清广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鼠粘子从他身边钻了出来问道:“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啊?”

    吕清广被吓了一跳,慌张的说:“没。没什么。”

    “那还不快过去,我们的篝火晚会就要开始了。”鼠粘子仰头望着吕清广说:“走吧!已经不早了。”

    “篝火晚会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吕清广问。鼠粘子的话把他彻底搞糊涂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鼠粘子得意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结束的是给兔子开的篝火晚会。而我们的篝火晚会这会儿才开始。”

    “为什么这样?”吕清广问到。这可真够怪的,篝火晚会还分成两个来开,有必要吗?

    鼠粘子卖弄的说:“你是外来的当然不知道,不过我一说你就知道了。当然,我不说你就不会知道,所以你知不知道全在于我说不说。你别翻白眼,再翻我就还真不说了。当然,你不翻了我就说。我这人最不喜话说废话。”

    吕清广被它气糊涂了,问:“你喝醉了?”

    鼠粘子拍着胸口说:“没醉,那一点酒怎么可能醉倒我呢?”

    “你真喝酒了?”吕清广恍然大悟,怪不得鼠粘子说话颠三倒四的。

    “没喝酒,没喝酒!”鼠粘子赶快否认,“我就是检查了一下,呵呵,检查了一下,那些酒都不错,我鉴定过了,不错。很不错。”

    已然是喝多了的酒鬼了,吕清广就不担心和鼠粘子说话有什忌讳,直截了当的问道:“为什么要把两个篝火晚会分开来搞呢?”

    鼠粘子迷迷瞪瞪的说:“吃啊!开完谁的篝火晚会就吃谁,这是我们这儿的传统了,老传统。打我记事起就一直这样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放牧当然也得吃点这个,传统,你明不明白。尊重传统,就是,这个,尊重传统。”

    “今天吃兔子?”吕清广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这个传统很让他不能接受,吃也可以,为什么非要开完篝火晚会就接着吃呢?还这么过分,给谁开就吃谁。

    鼠粘子虽然醉了可是耳朵没喝酒,听见了就回答道:“你个笨蛋,白痴,傻瓜,二百五,猪脑子。今天当然不能吃兔子了。兔子刚生过病,谁知道好利索没有,吃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怎么会冒冒失失的吃兔子呢?要是吃出了事儿,谁负责啊!不动脑筋,白痴,笨蛋,猪脑子。传统也是可以变通的,要活学活用,白痴。今天我们吃羊,烤全羊。羊是勇于奉献的典型,知道吗?典型,今天就吃典型。让你尝尝,这典型的味道,还就是不一样。”

    说话间,一群山羊步伐从容地走了过来,每一只都精神饱满神情庄重。

    所有在场的看到羊群来了都起立鼓掌,掌声整齐而热烈。羊群受了鼓舞,越发的斗志昂扬,大步向前。

    一只只羊都荣光满面,幸福得一塌糊涂。

    老狼和老虎狮子等迎了上去,亲切的拍着每只羊的肩背。被拍到的羊都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郎世宁它们慰问了羊群,就手开始扒皮,破肚。

    羊群数量多,可干活的就少了,没办法,没轮上的都规规矩矩的排队等着,次序井然,一个加塞儿的都没有。不愧是勇于奉献的羊群,真的太完美了。

    一只巨大的鬼面蝶和一头肥胖的老熊一起给剥好了的全羊抹上蜂蜜,猪沙沙和蛇舌,牛膝最后往上面洒一些草末儿,大概是调味料之类的。虎耳带着剩下的小绿人忙着把这些准备好的全羊放到火上去烤。

    有修为有灵力有法术就是方便,根本不用架子,直接凌空一点,全羊就自己飞到篝火上去了,稍稍动动手指就翻转着,各个面都均匀的烤到了。

    眼见着这么熟练的分工合作,吕清广很眼热。不过他也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都是别人长期锻炼的结果,不是几次篝火晚会就能练出来的。

    帮不上忙,就不好意思再添乱了,大家都忙着呢。

    也不对,他一回头看见鼠粘子就在身边坐着呢,小绿脸都红了,这绿中透红怎么看怎么怪。

    烤羊可是个技术活儿,也是个细致活儿,急不得。吕清广就坐在鼠粘子身边等着。风从树木的缝隙间吹来,凉爽惬意,还带着草木的清香。这时天空很晴朗,深蓝色的天空中,月亮已经接近圆满了,皎洁的月光平静的洒下来,远山的颜色更深了。森林很安静,只有风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木材燃烧的劈啪声时不时的传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在和平的星空下

    星光灿烂,在蓝得发黑的背景上星星眨着眼睛,宁静致远不过如是。

    吕清广仰头望着星空,星空是那么安宁,那么肃静,那么平和。遥远的星空,没有是是非非,没有争争夺夺,就那么和平的待着,傻乎乎的,透着快乐劲儿。

    鼠粘子不愧修为深湛,一会儿功夫酒就醒了,羊肉还没烤好呐。

    烤全羊的香味儿已经在林间空地中飘荡开,不知道小绿人加了些什么香料或者是蜂蜜的作用,这香味儿浓郁诱人直进肺腑。吕清广抽搐着鼻翼,不得了,口水刷的一声就流了出来。

    “走,过去坐。”鼠粘子扯了吕清广一把,拽起他一起向篝火的方向走去。

    篝火边,郎世宁和狐狸,老虎,狮子还有其他一些高管们都正襟危坐,眼角看似无意的瞟着半空中翻动的全羊。

    外围,小狐狸们正在争抢着那些羊的内脏。

    青草们也贪婪的吸吮着溅落的羊血。

    无数虫子飞来和它们争抢。

    寂静的林间空地突然间热闹起来。只有星空还是那么的和平。

    吕清广挨着郎世宁坐在地上,另一边就是鼠粘子。郎世宁爪子抓着一个羊皮袋问:“喝一口不?”

    吕清广连连摆手,“我不喝酒,谢了,谢了。”

    “那就给我。”鼠粘子说着接过羊皮袋,高举过头,一股酒箭直射出来。鼠粘子张嘴接住,小脸像蟒蛇一样变形,一张嘴比脸都大。酒箭奔流了十六七分钟的时间才停歇住。毫无疑问,这羊皮袋也是炼制过得要不装不了这么多的酒。难怪牛小蒙说妖族喜欢炼器。这就袋子也是储物法宝的等级。

    鼠粘子满意的打了个酒嗝,又将羊皮袋扔回给郎世宁。

    烤全羊终于可以吃了。郎世宁递个羊腿给吕清广。

    吕清广看看别人,大家都是直接用牙咬着爪子撕着,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他牙不够尖利,爪子嘛?他看看自己纤细的手指和整齐的指甲,再看看郎世宁。唉,差距啊!

    转回头,看了看鼠粘子。鼠粘子更夸张,直接用法术——风刃把羊肉片成薄片然后很斯文的细嚼慢咽。

    这也不行,法术吕清广一个也不会。斯文可不是装出来的。这是实力。唉,差距啊!

    他想,要是兔子就好了,手撕兔,名副其实。现在只好手撕羊了。不撕不知道,羊肉比兔肉难撕多了。好在烤全羊的诱人香味儿给了他足够的动力。那香味儿可实在是想啊!

    吃到嘴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又腥又膻,难吃,不是一般难吃。借着火光他细看手里的羊肉。血糊糊的,根本没烤熟。转头看看别人,大家吃的无比香甜无比专注。唉!文化差异!

    他把嘴里的羊肉悄悄吐在手心,想趁人不备偷偷扔掉。这时突然有东西拱他的屁股。他回头一看是那只小白兔。没想到它居然跟到这儿来了。

    小白兔见吕清广回头看他,就踮起脚直立起来,还呜呜的发着声。这是想要东西吃了。他随手把掌心的羊肉递了过去。小白兔用鼻子闻了闻就大嚼起来。他拎着小白兔的耳朵把它提到面前来。兔子虽小可是吃得很快,三口两口把一团吕清广嚼过一下的羊肉给吃了下去。这点羊肉非但没有满足它反而把它的食欲给刺激起来了。前腿搭在他的膝盖上伸着脖子去够他手里的羊腿。

    吕清广被小白兔的贪婪样给逗笑了。既然自己不想吃那就给它吧。他把手里的羊腿放到小白兔面前,小白兔立刻扑上去就是一口。咬住使劲甩头,撕下一条羊肉来,用两只前爪扶着,跟啃萝卜一样,把羊肉竖在面前,叼着一头开始小口小口的啃起来。兔子吃东西快,比狼还快。一根羊腿,郎世宁还没啃完,小白兔就啃完了。

    郎世宁拿起第二根羊腿时,小白兔的眼睛中满是yu望,可是它的肚子已经涨得圆滚滚的了。

    看这会儿大家兴致挺高的吕清广轻轻在郎世宁耳边说:“老狼,我过来这么久了,得回去一趟了。”

    郎世宁漠然的点点头。

    吕清广见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立马站起身来。悄悄向外走去。

    没有在意他,大家都专心致志的对付烤全羊,根本没在意少了一个吃客。

    轻手轻脚的走进树林,离篝火已经很远了,他加快了动作。走了几百米就忍不住小跑起来,到后面越跑越快,反正已经在跑了,当然是越快越好。他向着湖畔狂奔而去。

    星光和平的看着他狂奔。

    月亮要有人情味儿一些,给他照个亮,在天上陪着他一起跑,不过方向不太一致而已。

    看到巨石门套出现在前方,吕清广才总算可以放心了,他舒了口气,回头望向和平星空下的森林和草原,再见了!

    一阵风急速的吹过。

    裸奔的吕清广全身鸡皮疙瘩一下子就满身都是了。

    风来得突然去得也快,风过后,郎世宁出现在他身边。

    见到郎世宁突然出现,吕清广当时脑袋就翁的一声,心沉到了湖底。这下完了,他心里想,回头看什么看,要是直接走,郎世宁未必来得及阻拦。这下完了,这个世界根本没门,自己的保命绝技是使不出来了。小资产阶级思想真的害人啊!要是自己不是小资一下现在都已经回到走廊里去了。这都是自己平时不知以学习放松思想改造的恶果啊!

    郎世宁拍拍吕清广的肩膀,友好的问:“这次过去什么时候再回来?”

    吕清广听郎世宁语气真诚立刻转忧为喜,这一惊一喜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嗯,很快的。”他回答道,只要他穿越回来,不管在其他世界耽搁多久,只要是从走廊过来,时间就是离开的那一刻。

    郎世宁说:“我就是来送你,谢谢你的药,谢谢你救了兔群。”

    “不,不谢!”吕清广的眼圈湿润了,多好的妖啊!多实诚啊!

    郎世宁接着说:“那些药没剩什么,我想你也不会在带回去了吧!我也没带过来。”

    吕清广赶紧表态:“不带了,都留下,留下。”

    郎世宁满意的笑了笑,笑得尖牙亮晃晃的像步枪上的刺刀。它说:“那就好,也省地我跑一趟去替你拿来了。”

    吕清广心里冷笑,你要是真打算让我带走会不带过来吗?这就是空口说白话。

    郎世宁又说:“你下次来时可不可以再带一点治疗其他病的药,不光兔子,羊啊!鹿啊!牛啊!马啊!都需要。”

    吕清广点头答应着:“没问题,我一定带齐,一定。”

    郎世宁高兴的说:“那好,你快去快回。”

    吕清广道个别,额头抵上了木门。在别处他没有当着其他生命体的面穿越过,这里不一样,这里与别的世界完全隔断了,他们知道了也不会传出去,而且小绿人都见到过了,也就不怕老狼也看一遍。

    回到走廊,吕清广静静地坐了一阵,然后将从收购点买来的木门都从布袋里拿了出来。一拿出来,这些门扇就被走廊的墙壁吸附,纷纷飞了上去。吕清广没有打开停电应急灯,这一切都是用灵识束来‘看’的,也唯有灵识束能看得真切,看得周全。因为这些门扇并不是飞向一处,而是两边儿的前面都有,有的飞上墙以后叠加在一起,归拢合并,有的却独立存在。有一点是相同的,这些门扇跟走廊里原来的门户差异明显,都是小门,比十四号附一号还小,还单薄。(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烂柴门破草席

    有一点是相同的,这些门扇跟走廊里原来的门户差异明显,都是小门,比十四号附一号还小,还单薄。

    而且这些小门都飞得很远,均在两百号门户之外,让吕清广很是诧异了一番。摸过去,在第一组小门旁的门户停下,这是编号210的门户,以前没有进去过,可此时却让吕清广有了进去一窥究竟的兴头,也不多想,直接穿越了过去。

    烂柴门的确很烂,这让吕清广想起在白大十的别墅里到过的那个空间。准确的说那是黄家在青城后山的别墅,想来现在应该归了牛小蒙了。那个破破烂烂的木板门和眼前这扇门倒是有几分神似,吕清广站在门前看着破门陷入回忆中。

    十三付铠甲的线索刚查出了一点儿头绪就被迫中断了,不是吕清广不想追查下去,实在是实力不济。十三位魔族那位都是大乘期的修为,要知道,人间界和精灵界一样能显露出来的修为就是大乘期,谁知道那十三位魔族的真实修为到底如何?难保不是什么魔将或者魔王级级别的高手,在异度空间和这样的家伙纠缠实属不智。这样与安全第一的原则相抵触的事情吕清广是不会去做的。

    要是那人说的线索是有用的呢?

    吕清广觉得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怎么就完了去问那人自身的情况了呢?这是不可原谅的马虎,太大意了。吕清广自责的拍拍后脑勺,放下心中的疑问,仔细的打量这第四扇门后面的空间。

    这里和那个人的茅屋小院儿虽然有几分相像。可是一眼就可以判定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地方。这里的院子虽然破败潦倒,可是原来还是很宽大的。房屋也多,也更高大敞亮。早上几年也是个不错的居所。不过现在却荒芜了。

    院子中,屋前的地平整了百十平方。夯土打的很实,很平。院墙的东北角有稀稀落落的十来棵老杨树,其余都是菜地,即使现在撂荒了,可依然有菜蔬自己个往外长。由于没有人施肥除草,菜大都没有草长得好,也没有了整齐的垄序,杂乱的生长着。黄瓜架子搭得结实。现在还没有倒,黄瓜借着这点儿祖荫长得比其他菜蔬更繁盛,有点儿木秀于林的味道。

    院子是三进的样式,这里看不到大门儿,这里应该是后院儿。

    无疑,这是坐北朝南的。

    吕清广回头望望,这间屋是穿堂式的,他一回头,身后不远处也是一扇差不多的破烂门。两边儿都是耳房。布帘儿也都破碎,凌乱不堪。两边的屋子空落落的,不要说人,就是家什也没有一件儿。看了一圈儿。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信息。

    吕清广回身来都穿堂的另一扇门前,远远的传来人声犬吠、鸡鸣鸟啼,不过都相距遥远听不真切。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说明这里有人,不仅有人还有很多很多的人。

    推开这扇门。吕清广进到第二进的院落。

    第二进院落比后院儿要好,虽然还是空无一人可是从黄瓜架和萝卜垅可以看出这里是有人经营侍弄的。房屋也比第三进的多。门窗也好上许多。屋里还是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吕清广穿出去,继续往前走,头进和二进之间是个小天井,两边有厢房。天井中间放着一个大石槽子,里面是碧绿的水。天井周边儿都种着花,对花吕清广不太有研究,以往他做建筑装饰设计师的时候就爱使用三角梅和金银花,其他的都是让客户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吕清广不喜欢花,他是过敏性体质,对花粉比较敏感,一般都敬而远之。

    头进的屋子就不是穿堂了,挨着东边儿的厢房,有个角门儿开着。吕清广走进去,左拐,从南窗户可以望见外面的院门。院门是黑漆的大门,院墙也有两米多高。

    一进这屋子就问道一股酒臭。

    吕清广皱着眉头往里走,正房当中,摆放着一副矮榻,榻上铺着破旧的草席。这草席编的很是精致细密,包边压脚纹理匀称。可惜,时间久了,用的人也不够爱惜,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草席上已经有好几个洞了,有的是挂坏的,有的是火烧的。破烂虽然破烂可草席并未散架,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职守。睡在草席上的是一个年轻的文士,儒冠布衣,醉倒在地,酣睡未醒。酒臭就是从他嘴里呼出来的。

    吕清广没有理会这个醉鬼,自己推开正屋的门,都前院来。前院儿很规正,地面都是夯实平整过的,吕清广刚想走过院子打开院门看看外面,谁想身后突然传来响动声。

    吕清广回过身,正看到那年轻文士睁开朦胧的睡眼。

    祢正平正睡得高兴,被吕清广开正屋门的声音给惊醒了,正屋的门虽然还算完好,可是吱吱嘎嘎的声响响动非常刺耳。他睁着一双醉眼木呆呆的看着吕清广半天没有反应,突然出现的人影让他心里茫然。要是换了别人可能会害怕,可祢正平不会,要说胆量,祢正平的胆量是少有人可以比拟的。更何况宿醉未醒,怕他倒是不怕,只是脑袋被酒精麻痹的失去了平日的灵动。

    觉被搅扰了,就不好再睡,天已经晌午了。喝酒的人就怕太阳,好在阳光从开着的门里也就照进正屋里一线,里他还远。可地面反射的光线依然让他眼睛酸涩,揉揉眼睛,喉咙有难受得要命。

    祢正平搓了搓脸,清醒过来,瞟了吕清广一眼并不说话,径自翻身起来,穿过东角门到后面的厢房里抱着个瓦罐一顿痛饮。瓦罐里是前两天提的井水,井在东厢房的后面,西厢房的后面是茅厕。祢正平去了趟茅厕才回到正屋里。

    回正屋的路上,祢正平摘了两个黄瓜。

    黄瓜很嫩,花还没有落,身上都是小毛刺。祢正平就喜欢这样的嫩黄瓜,清脆爽口,一根吃完宿醉就彻底醒了,第二根吃完,口气清新的可以打口香糖的广告了。这时他才开始琢磨出现在正屋的吕清广。

    祢正平的脑袋不是一般的好用,眼睛也毒,只看了一眼儿就知道吕清广不是正统的道士。

    细分析起来吕清广的装束的确是比较古怪的,道袍云鞋这是道士的基本行头。可是没有梳个道髻就就显得有点儿不伦不类的了。披散头发的道士也有,不过极少,再不济也削根树杈把头发插上。披发的都是比较另类的。祢正平少年的时候游学也去过不少地方,各色人等也都见识过一些,倒也并不排斥这些另类。相反他自己就很另类,至少在文人里应该算个特立独行的怪物。

    突如其来的陌生人一点儿没让祢正平害怕,祢正平这会儿身无分文不怕劫财的,这房子也不是他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当初在游学的路上他在荒山野岭遇上豺狼猛兽也没惊慌过,惊慌只会自乱阵脚一点儿实际的用处也没有,祢正平从小一个人惯了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害怕两个字。人生天地之间,坦坦荡荡有什么可怕的。

    吕清广被祢正平的举动给搞糊涂了。

    当身后传来声响的时候,吕清广就准备开始解释了,他回身过来就是准备回答祢正平问题的,谁知这年轻文士什么也没说就自顾自的到后面去了。从东厢房窜到西厢房,还采摘了两根黄瓜,慢条斯理的啃着,一步三摇的往回走。吕清广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年轻人,有趣,太有趣了,刚才酒臭带给他的不快一扫而空。(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道袍的欺骗性

    吕清广在进入这个空间之前就预备了遇上人怎么解释,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要是那样,不被当成骗子就会被当成疯子。别说修真者的法术吕清广不会,就是一般道士的功课他也没学过,既不会画符也不会打櫵,拂尘、如意、桃木剑他一样都没有,拌道士都拌不专业。

    吕清广也是专门编造了一套谎话的。说实在的,编造这套谎话让他着实费了一番苦心。虽然这是人间界的走廊,因为不知道门后的空间是哪一个时间段,编的来历就必须具有很强的普适性。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这个谎言得到哪里都用得上才行。以吕清广目前的状态,要编造这样一个故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于是吕清广在心里准备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他是这么想的:真真假假的搞上三五百万字,他不相信谁有耐心慢慢听他说,就算有耐心听完估计也就听糊涂了。

    虽然有言多必失的古训,可吕清广认为也有不同的思维方式。

    说的少的确漏洞少,可是即使没有漏洞的话语也是可以引申出无数问题的。由话语本身引出的还暂且不算,就说万能问法‘为什么’和‘后来怎么样了’‘哪之前又如何’,这三个半句几乎是可以加在任何言简意赅的词语后面的。并且可以没完没了的问下去,永远掌握着主动权。这样的花招吕清广在和吸血鬼谈判的时候就用过,是用黄家家主来练的手。

    现在这个主意是反其道而行之,咱就多说。话多的确漏洞多。可漏洞多到一定的程度就不是漏洞了,这是式样。就如同牛仔裤故意割开的口子。口子再多也不怕,大不了变渔网装。

    再者说。不是每个人都有耐心听三五百万字的,即使是遇上耐心超级好的听完了这三五百万字,他也记不住那么多,就算他记住了这三五百万字,也不可能从这成千上万的漏洞中一下挑出要害。就算寻思也得寻思个半年才找出个头绪,那时候可能早该离开了,不管怎么说,三五百万字起码也得更新个两年多,有这段时间就够探索这个空间了。遇上难缠的吕清广还可以一走了之。

    祢正平抬头用一双醉眼看向吕清广的时候,吕清广就期盼着祢正平问‘你是谁?’有这句话做引子就可以展开自己的叙述。吕清广很想试试,自己用多少字可以把一个人说跑了。不得不说,吕清广的恶趣味实在是非常的怪异。

    祢正平的表现让吕清广极度失望,也极度好奇,更是顿悟到沉默是金的真谛,什么样的解释都没有不解释来得透彻,来得干净利索,来得无懈可击。来得高深莫测,来得轻松写意。佛祖拈花微笑,说你们搞不懂的话,让你们郁闷死。这才是撒谎的至高境界。

    祢正平再次望着吕清广的时候,眼睛清澈明亮已经看不到一丝的醉意,只有些蛛网般的血丝没有退尽。

    “请坐。”祢正平对比自己大上一半多的吕清广用平辈的口吻说道。

    坐?吕清广环顾一圈没有看到凳子椅子之类的东西。望向祢正平。祢正平自己往矮榻东边上一跪,屁股坐到自己的脚后跟上。吕清广苦笑。这样的坐自己可不习惯,可初来乍到。人也不熟,不好拿出充气沙发来。

    于是盘膝坐在矮榻的西边儿上,这样盘膝坐好点儿,可是时间久了也不好受,毕竟吕清广不是专业的道士,业余,很业余。

    可毕竟是穿了道袍的,坐姿也基本合乎道家的习惯,要是穿其他的就不那么容易蒙混过关了。

    吕清广对自己穿道袍云鞋的英明之举很是得意,这身行头基本就能消除人家的戒心。

    的确,一看到吕清广这身业余道士的打扮,大家的第一反应毫无疑问都是握紧钱袋儿,像祢正平这样穷得叮当响的却无所谓,人家自己都找不出一个钱,你能骗到什么呢?何况大家在握紧钱袋儿的同时也就排除了这可能是骗子假设,骗子不会这么不专业,没有敬业精神是骗不到什么钱的,顶天混点儿吃喝。大家脑袋里一旦定位了对方是个混饭吃的,心里的一缕疑问也就消散了。不管是什么时代,最多的的就是混饭吃的。这些人比要饭的强点儿,起码还有个体面,危险性也比乞丐小。乞丐是有升级为土匪的可能性的,混饭吃的到了土匪窝子里也就混顿饭吃,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这样的人没有杀伤力。

    吕清广顿悟了沉默是金的境界,就不再打算开口,坐下来就坐下来,闷在那里一声不出。

    “你是来抓鬼的吧。”祢正平笑着问:“是你自己来的还是祖德府上的人把你找来的。”

    “捉鬼?”吕清广一惊之下把沉默是金的境界给破坏了。鬼怪妖魔的事情他可是非常相信的,不相信也不行,不说才从灵界旅游归来,就是现在,自己手腕上还住着十位太古灵族呢。

    “遇到鬼有没有什么危险啊?”吕清广在心里问道。

    “应该没问题,人间界的鬼修为大多都很低,除非到了冥界,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风命把握十足的回答道。

    吕清广这才安下心来,摸了摸手腕儿上的镯子,这东西都精神力和灵力攻击的防御能力还是很强的。

    “你不是来捉鬼的?那你来这里做什么?”祢正平心里也犯嘀咕,这里闹鬼周围的住户都知道,他还以为吕清广是听了传言来这里骗吃喝的,蒙上了还能挣几个小钱,可自己现在别说钱,就是吃喝也没有。至于鬼,祢正平是不怕的,他相信自己一身正气,可以鬼神不侵。

    吕清广既然知道了鬼没有什么威胁,就心平气静的直接说:“我是想在这里借宿一段时间。我看这里还清净所以和你打个商量。”

    “借宿?”祢正平笑了,这个借口也太扯了,于是笑着说:“借宿没问题,这里房子足够多,你一个人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有两点我要先给你说清楚,一,这里闹鬼,要是不怕你就住,住多久都行,可是被吓到不要怪我。二,只能借宿,我管不起你饭吃,这里的菜蔬勉强够我糊口,没有你的份儿。不要看院子里的菜地凌乱,每一颗萝卜,每一根黄瓜我都是心里有数的,你要敢偷摘别怪我不客气。打了你还要绑你见官。这可是杨修杨祖德家的院子。”

    吕清广一摆手,“我辟谷,不吃东西的。”

    “辟谷?真的?”祢正平好奇的盯着吕清广问,眼光中一般是海水一般是火焰。祢正平不相信有人能真的做到辟谷,起码他没见过,可他有特别钦慕辟谷术,要是能有这样的能力就不怕饿肚子了。祢正平孤身一人,别的都好说就是饿起来让他特别难受,如果能免除这项苦痛他就可以逍遥自在无牵无挂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祢正平心里觉得吕清广说谎的可能性比较大,占了绝大部分,可要是万一呢,他也说不准,不过咱们走着瞧。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吕清广对能住下来很满意,房间里没有家具也没关系,自己布袋里有帐篷,就是在露天里也没问题更不要说是房子里面了。对这里吕清广也很满意,院子不小,人够少,是个不错的环境。就挤出大灰狼敲小白兔门时的微笑和祢正平套近乎,不过吕清广不是自来熟,套磁不是他的强项。(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按个临时小窝

    “平原处士祢衡祢正平。”祢衡骄傲的说。

    “我叫吕清广,已好就叨扰了。”吕清广并没有因为祢正平的年轻气盛而不高兴,自己就是一房客,还是不交房租的哪种,对房东不能太挑剔,也不能失了礼数,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让你住就是天大的人情了。在这一点上,吕清广比太古灵族更有房客的自觉。

    作为现代人,吕清广很清楚,免费的房子实在是不容易找。不是吕清广不想交房租,他身上实在是没有一点点的银两。这会儿回去把栗闲庭那里的欧元换成黄金也不是不行,可毕竟还是有风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祢正平没有提房租,吕清广自然乐得装糊涂。

    “谢谢,正平了。我只在最后面那一进占一间房就可以了。”吕清广赶紧把事情敲定。

    “最后面?”祢正平看向吕清广的眼睛充满戏谑的笑意,闹鬼的就是后院儿。第三进是最早没有人住的,一直荒在那里。“好,最后那一进都归你住。那个后院也归你用。”

    这三进的宅子是杨修家的一个奴才的,原本这里没有这么大。他跟着杨家也有三代人了,从太老爷的伴当做起,后来升为外放的管事儿,一直管着杨家的部分田庄和买卖。杨家本来不是在这许都的,在这里的买●⑨,卖都是他说了算。这宅子是他六十岁的时候太老爷赏他的,那时还是只有一进半的小院子,不过一个奴才也没有什么功勋。这就已经不错了,老的死了小的就接着住。人口逐渐多了就接着往后修。由一进半到两进,到三进。可是后来不知怎的这后院儿就闹上了鬼。一开始不是很厉害,于是刚修好的第三进就没有怎么住过人。

    他一家也都跟着姓杨,都住这儿,一家也都是杨家的奴才,所以这里其实还是杨家的产业。后来迁都,杨家也安排过不少家人住在这里。迁都是大事儿,新的府邸修好前这里人挺多,那鬼也是人来疯,人越多就闹得越厉害。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死过人,吓坏了不少,也有逃跑时自己摔伤了的。杨家新府邸修好后,所有的人就都搬了过去。说新修也不全是新修,许都建都也不是在平地里修一座新城,主要还是改建。不过新府邸不小,关键是不闹鬼,谁愿意在一个闹鬼的房子里住呢?

    这房子就一下子空闲下来,其实空了也没多久。三两个月而已,可是破败的特别的快,看上去就像十来年没有住人一样,这样一来就更没有敢来住了。

    直到祢正平来到许昌。

    祢正平以前在弘农就见过杨祖德。杨祖德也喜爱祢正平的才华,觉得这是个聪明人,杨祖德自己就是聪明人。

    孔文举想请祢正平住到他那里。可祢正平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住别人家一两天还行。日子一久总是要出毛病的。杨祖德就把这套宅子借给祢正平住,他知道祢正平不怕鬼。祢正平号称祢大胆儿,自称从来也没怕过。杨祖德这样做也是试试他到底是嘴硬还是真不拍,事实证明祢正平是真的不怕。

    祢正平在这里一住就是半个月,本来祢正平就没带什么钱。不是祢正平没带钱,他把全部家当都带在身上了,可是他全部家当归结到底就是一个字:穷。

    有这个院子住对祢正平来说实在是再好也没有了,不仅解决了住也基本解决了吃的问题,院子里的菜蔬勉强够他填肚子。祢正平吃东西是不挑剔的,以前饿肚子的经历很多,一直没有饿死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能有黄瓜和萝卜白菜吃就不错了,何况时不时还可以到孔文举家或杨祖德家混顿酒喝。昨天祢正平就在孔文举家喝多了。

    吕清广对祢正平的大方很高兴,后院萧索的气氛很对吕清广的胃口,再次道谢之后就告辞向里面走。

    祢正平看着吕清广的背影,眼睛里充满笑意,这笑意和杨祖德最初借给祢正平房子时的笑意非常雷同,大有翻版的嫌疑。祢正平也想看笑话,后院闹鬼他可是亲自看到过的,他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比他胆子更大的人,就连他祢正平都只敢住在最前面的正屋里,别人就更不行了。

    吕清广不知道祢正平想些什么,就是知道了他也不在乎,他想的是什么祢正平也不知道。

    第三进房子不管有没有鬼对吕清广来说都是最安全的所在。对吕清广来说人间界比灵界好,进出都不需要用自己的血,调动元婴之力推门就可以了。只要紧挨着来时的破柴门随时都可以退到走廊里去,人间界里最强的不过大乘期修为,这样的攻击力吕清广还是可以挨上一下,就是被攻击也能逃掉。可如果离门远了就不行了,要是像白大十那样被困住就惨了。

    就是别的门吕清广也不敢乱开,谁知道门后是什么空间呢?要是到了魔界或者神界就更麻烦。

    回来后,先到后院儿转了一圈儿,可既没有看见墓碑也没有看见坟茔,按说这里不是一个埋死人的地方怎么会有鬼呢?吕清广想不通。

    看了看,没什么异象,吕清广回到穿堂的大屋,两边的耳房更适合住人,不过离门还是远了。他在柴门边比划了一下,还行,这里勉强能放下帐篷,也不太挡道。于是从布袋里放出帐篷,将支架连上,穿进防雨布的链接缝。支好帐篷,再取出气垫,上次整理的时候把气垫的气都放了,这会儿只好用脚踏式的小气筒重新打气。气垫充足了气,放进帐篷里,再拿出棉絮和毛毯铺上。有道袍在身是不会冷的,可是垫厚一点儿不是躺着舒服吗?既然东西都是现成的为什么不搞得舒服一点儿呢。

    铺平棉絮,再铺上一床毛毯,用另一床毛毯折了个大枕头。吕清广也折腾累了,就躺在帐篷里休息。

    太阳往西边儿去了,吕清广也歇够了,坐在帐篷里想了想,拿出黑陶盒子,又担心这里的安全,虽然有太古灵族放哨可毕竟还是不安心。又起来,把通向前面的门关死。再拿出中品仙玉阵法,想要装上仙石。这时才想起自己手里现在多的是上品仙石而下品仙石却没几块了,中品仙玉阵法用标准晶石就可以,可用下品仙石效果要强上百倍,可是要是用上品仙石怕阵法承受不起。牛小蒙可是才声明过自己不过是修真者,修为差得还太远。

    用中品仙石会怎样?吕清广也很想知道,可是他不敢轻易尝试,还是等以后牛小蒙在身边的时候再说吧!吕清广摇摇头,将尝试一下的念头驱走,现在要是将阵法损坏了就又少了一个可以依凭的保障了,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往危险的境地里推。这种傻事儿吕清广才不会做呢。

    吕清广想,等丹炼完,就再到精灵界的集市去一趟,到峡谷里把上品仙石换一部分下品仙石,这样自己就好用了。

    从九星连锁药业换来的药材和在露天摊买来的药材都移到黑陶盒子空间的,吕清广在将灵识束转移到布袋,从牛小蒙那里交换来的血肉还有不少都堆积在这里。再看黑陶盒子的空间,居然还有空,吕清广觉得这回应该塞满它,来个史无前例的满负荷运转。这是因为黑陶盒子在卡特拉山洞里饱餐了一顿,吕清广觉得有必要让它消化消化食儿。(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疲困者的超级晚宴

    从牛小蒙那里换来的血肉都是些品级在天仙左右的奇兽妖兽的,可惜都不是精华的部位,要不然也轮不到牛小蒙来收取。

    吕清广先将储物柜里天仙中品以上的肉干都移到黑陶盒子空间,然后选等级高的血和其他脏器,这些都装在大瓮里,得一个个的往黑陶盒子空间里倒,速度就慢了,等吕清广忙完,天已经黑了。

    麒麟血没有动,这是可以炼出中品仙丹的材料,这会儿加进去就太可惜了,等以后凑齐了炼一炉上品仙丹。不过吕清广也不知道这要等多久,不要说炼制上品仙丹的材料就是炼制中品仙丹的材料也是非常稀少的。整个峡谷的底层都没有可以炼中品丹的材料,就是下面几层也买不到。起码从和海迈濡的闲聊中吕清广知道就是第七层也很少见可以炼制中品丹的材料,就是有也是镇店之宝,大多是开个天价摆着吓唬人的,其作用不外乎是撑撑场面。海迈濡得到绝世灵泉也是拿来干这个用的,要说卖,十滴绝世灵泉还真不够卖的。说起来,绝世灵泉比中品仙丹的材料更高级,摆在那里也更有面子。

    倒是露天摊有可能有这样的漏,可是检漏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儿。

    吕清广也没有把一些天仙下品一下的血肉放进黑陶盒子空间,这样的东西还是留着炼制补血丹吧。吕清广对丹决丹方没有研究,说研究都是抬举他,虽然已经炼出过不少仙丹。可吕清广依然是炼丹的门外汉。这些低档次的血肉究竟能不能炼出下品仙丹吕清广根本不知道,不过既然风地在发现麒麟血时表现那么惊诧就说明这些血肉和麒麟血差距非常之大。以此推断。这些血肉里好的也就炼个下品仙丹。不好的估计连下品仙丹都炼不出来。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让吕清广做出这样的决定。那就是补血丹也是必不可少的。对于吕清广来说,补血丹的价值未必就比下品仙丹低。没有补血丹的帮助他可能已经血尽而亡了,人家精尽而亡还起码爽了一下,流血流到死实在是太可怜了,吕清广可不想落到这个下场。为了不落到这步田地就得多准备一些补血丹,虽然先后炼制了不少补血丹可是吕清广一点儿也不嫌多,在密道里大出血的经历让他后怕,谁知道下次会不会遇上吸血更猛的门呢?走廊里的那四开门就让吕清广心惊胆战,万一到了非进这种门不可的时候。多一颗补血丹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吕清广投入黑陶盒子空间里炼下品仙丹的血肉不是很多,占不到布袋里总血肉量的十分之一。绝大部分奇兽妖兽的血肉吕清广还是要留着炼制补血丹的。

    装好材料,吕清广关闭了黑陶盒子空间,先拿了两颗垃圾丹服下,让自己疲劳的身体一下子恢复过来。然后才兴致勃勃的打开黑陶盒子的盖子往里面装上品仙石。

    对于黑陶盒子的承受能力吕清广有十足的信心,就连灵界空间的火属性碎片都可以吸收上品仙石就更没有问题了。现在吕清广又是财大气粗,满满的装上一黑陶盒子的上品仙石对他来说一点儿也不心疼。要是和妍燕看到怕又要心魔作祟了。

    一切完成之后吕清广把黑陶盒子捧在手里摩挲着,心里想着下面一段时间的安排,在这里住上个几年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还得先回峡谷一趟,换一些下品仙石回来,再就是随时留心那个精灵界的异度空间,那里到底有是些什么样的事情有必要搞清楚。再就是关于自己‘道’的线索。这是最紧要,又是急不得的。

    “祢正平过来了,现在已经穿过第二进院子了。他是要到这里来。”风命的话打断了吕清广的沉思。

    吕清广将手一晃,黑陶盒子就进到布袋里面了。接着他收起三块中品仙玉,取下仙石都收进布袋里。站起身。看了看帐篷,吕清广有点儿犯难,要不要收起来呢?要是现在收了以后岂不是每次祢正平过来都得收起来,那不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吗?虽然收放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可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样遮遮掩掩的像做贼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吕清广很不舒服,好歹咱们也是至尊中的至尊形象还是要维护的。吕清广索性就不收拾了,看就看吧,就说是法宝。即使流传到后代也不过说是封建迷信的又一例证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想着,门被敲响了。

    吕清广打开门,祢正平拎着三根黄瓜和一棵白菜站在门口。

    “长期吃喝我管不起,不过一顿还可以。”祢正平举着黄瓜和白菜笑呵呵的说。

    祢正平也是挨过饿受过冻的人,知道挨饿的滋味儿不好受,嘴里说得厉害心还是狠不下来,看吕清广空着手以为他什么都没有,思前想后的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去菜园里摘了三根黄瓜,走了几步,觉得太少就狠狠心刨了一棵白菜。大白菜本来是他准备成熟后窖藏起来的,属于冬储战略物资。这个时候的大白菜还没有完全成熟,吃着虽然过瘾——这是最鲜嫩的时候,可是非常的不划算,再长一段时间,等成熟了重量会翻三番,平时他自己都是舍不得吃的。

    吕清广望着面前的黄瓜和白菜也很感动,可他真的不需要这些。吕清广苦笑着解释说:“我真的在辟谷,是不吃东西的,就连水也可以不喝。”

    祢正平傻呆呆的愣着仿佛没听到吕清广说的话,手里还举着黄瓜和白菜可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吕清广的帐篷。

    “进来吧,别愣着了,那是我的法宝。”吕清广把祢正平让进屋里。

    祢正平醒过神来,把黄瓜和白菜往吕清广怀里一塞就直奔帐篷而去。帐篷支在屋角,祢正平只能看到它的两面,防雨布他没见过,毛毯也没见过,棉絮也和这时的不一样。他这儿看看那摸摸,大为惊叹。

    “你吃完饭了吗?”吕清广问。

    “没有。”祢正平头也不抬的回答:“昨天才吃了顿好的,今天早上又吃了两根黄瓜,今天就不吃了,明天再说吧。”他看了个遍才回过头,真诚的说:“你真的有道行!”

    吕清广看看手里的黄瓜和白菜,人家房东饿着肚子给自己送了吃的来,自己可是不交房租,白住啊!吕清广既感动又惭愧。从布袋里取出一个不锈钢锅递给祢正平说道:“你去把这个锅洗一洗,再打半锅井水来,我给你煮点儿好吃的。”

    祢正平看吕清广凭空变出个锅子来更是信服,也不多言,结果不锈钢锅就往回走,水井在前面呢。

    吕清广布袋里还有宁一山给买来的厨具和粮食调料,一清点发现东西不算少,可算得上好东西的不多,就几箱罐头,其余就是方便面。吕清广一阵后悔,早知道该买点儿火锅底料,这事儿只能以后再说了。今天晚上就只能请祢正平吃方便面了。

    方便面也是不错的,再说还有罐头不是。

    吕清广把煤气炉拽出来,然后拿出一罐沙丁鱼罐头,一罐凤尾鱼罐头,一罐午餐肉罐头和一罐红烧牛肉罐头。布袋的保鲜效果非常好,至于保质期就更没问题,现在离生产日期都还有近两千年呢。

    祢正平很快就端着半锅水回来了,吕清广点上火,坐上锅。罐头都是开盖即食的,吕清广把四个罐头都打开让祢正平先吃。祢正平望着眼前从未见过的美食,握着吕清广递过来的筷子久久不敢下箸。(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自视甚高

    吕清广不会煮面,怕煮老了,方便面一煮老了就难吃了,所以刚一软吕清广就把面捞起来了。他一次性煮了两包,从布袋里拿出个大碗,把面捞进碗里在放上调料包,蔬菜包,又到了一点面汤到碗里,一搅和,香气四溢。方便面就是闻起来比吃起来还香,小孩子都喜欢,大部分。

    祢正平从来没有闻过香精和味精调制出来的味道,鼻翼不停的煽动着。

    吕清广把碗递给祢正平,“趁热吃,冷了就不香了。”

    祢正平好歹也是吃白食吃惯了的,在孔文举府上和在杨祖德府上都没有少吃好东西,山珍海味也见识过不少,可这样的味道还是第一次尝试,端过来就开始吃。不过吃相并不难看,动作优雅举止得当,吃得很贵族。

    吕清广立刻觉得自己有点儿跑堂的的感觉,兴致也就减弱了。关了火,也不看吃着晚餐的祢正平,自己推开通向后院的柴门。

    星空很璀璨很深远,在蓝到极致而又清到极致的天空中,星星是那么安静,那么祥和。

    这就是距离的美感,要是距离近了每颗遥远的星星都是太阳,再进就会融化痴迷的欣赏者。

    吕清广感叹一阵转回头,祢正平已经将四盒罐头和一大碗面都吃下去了。吕清广笑着问:“够了吗?”

    “够了!”祢正平正言道:“多谢仙长的垂爱,不知道这是什么仙术?”

    “不算什么,你吃的都是我从别处带来的吃食,不是变出来的。”吕清广也收起笑,认真的说:“我的事情你不要在外面去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愿意见别人。遇到你是缘分。”说道缘分吕清广禁不住想起第一次遇上白大十的时候,老白当时好像也是这样说的。

    “好的。”祢正平郑重的说:“我一定不会对别人说的。不过,您到这里来是躲避什么吗?有需要正平处请务必直言。”

    “我不见人不是怕什么,更不是躲什么,只是不想别人吵了我的清净。”吕清广对祢正平的好心和冲动很无奈,你这样的级别帮得上什么忙呢?就是一界至尊也不一定能帮得上手,在吕清广眼里异界至尊也不过就是些蝼蚁而已。

    谁想,祢正平平日里也是视一切豪杰如蝼蚁的人物,又是心思极其聪慧反应快捷灵敏之人,从吕清广的表情和语调里就听出了话外音。即使见识了吕清广的不寻常之处,又才吃了人家的美食,可还是硬着脖子说:“仙长莫是小视了平原祢衡否?”

    祢正平的特点就是吃归吃,吃了人家的可是自己绝不会嘴软,你要是眼里没了他的位置,或者把这位置放低了,他都会直着脖子叫起来。

    想当初各界至尊在吕清广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现在不过是一时把“道”丢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来的一天。吕清广藐视环宇是有他藐视的道理的,可祢正平凭什么这样这样自傲呢?

    吕清广心里想,是他祢正平有这样的本钱吗?还是此人就是一个寄居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一双眼睛伸得特别的高。难道他也是轮回的至尊?不会这么巧吧?

    要是风地没有闭关,一定会接嘴,以吕清广的智商来说想不明白的事情在风地的胡言乱语中可能很快就能理出个眉目,再加上风天的讲解和分析那就很容易得出结论。不过这次吕清广就只能自己在心里想了,风命听着就听着了,像个没嘴的葫芦一样闷声不响。

    吕清广自己是想不出什么主意的,可他也不是一个讲排场端架子的人,即使面对那就中的垃圾他也没有小视过。

    垃圾也是有垃圾的用处的。

    面对直着脖子望着自己的祢正平,吕清广很无语。说他什么好呢?这样一个小伙子还是很不错的,就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可没见过太多的天地也不是他的过错,每人都有自己的脾气性格,狂点儿就狂点儿吧。

    “吃完了?”吕清广不想和他顶牛,这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岔开话茬,边问边把炉子收起来。

    祢正平没想到吕清广会避重就轻,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要是比脑子快吕清广不是对手,可要是三个元婴开动点空间就是另一码事了,不过还是没有可比性。

    就在祢正平转瞬间想好反击的语言时,吕清广收取炉灶和液化石油气罐的动作把他已经涌到嘴边的话全搅和散了。

    “吃饱了吗?”吕清广又问。

    祢正平眼睛盯着吕清广的手,迷茫的眨巴着,说:“饱,饱了。”

    “那你自己去把你吃的碗筷和锅洗了再给我送过来。”吕清广很随便的说道,一点没有居高临下的意思,很平和,很随意。

    祢正平看看汤汤水水的锅碗瓢盆,这都是自己吃的。要是在杨修或者孔融家里他往榻上一躺,鬼才理会这些。杨修和孔融也不会让他收拾,这些事情只有下人去做。可这里只有两个人,而吃东西的又只有他平原祢衡一人,好像不洗碗有点儿说不过去,可是洗碗这伙儿也太那啥了吧,是大才子该干的事儿吗?

    祢正平正在纠结的时候,吕清广已经从布袋里掏出一捆黑色垃圾袋,分成一个,在手里搓搓,拿到嘴边吹一口空气,垃圾袋就鼓胀起来。这落到祢正平眼里可就成了吹一口仙气,将薄薄的一个东西变成了另一个东西。这仙术变出来的东西一定是有大用的,他望着吕清广手里的袋子不知道又是是什么戏法。

    吕清广拎着垃圾袋就开始把地上的方便面包装袋,调料包的袋子,罐头盒,一件一件的往里捡。吕清广的环保意识一向强烈,同时他也怕这些东西留下来会对后世产生影响,小小的蝴蝶翅膀煽动都可能带来一场飓风,要是一个铁罐头盒带来的还不是天崩地裂的灾变呐。

    祢正平看到仙长都在收拾垃圾觉得自己不洗碗就太那啥了,话也不说,把碗和锅一端就奔前面去了。

    祢正平向来自视甚高,要不是吕清广露了几手仙术让他无话可说,又身先士卒的参加劳动,祢正平绝不可能自己跑去洗碗。这不是说祢正平就不爱劳动,恰恰相反,祢正平一直自己照顾自己,从洗碗到擦屁股都是自己来。可那都是他一个人在的时候,要是有外人他绝对丢不起这个面子。祢正平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张脸和一张嘴所以面子是至关重要的。丢命可以,决不能丢脸。

    洗了碗筷回来,祢正平将洗得干干净净的一锅一碗一双筷子还给吕清广,吕清广接过来就收进了布袋。

    两人尴尬的站了一阵,今夜的月光很明亮,如水似的夜空下小院树影婆娑。月光照进屋来,吕清广和祢正平都可以看出对方脸上的表情。

    祢正平有话想说可是这是他第一次遇上真正的仙长要问的太多一时不好理清头绪,吕清广想对祢正平说:你可以走了,不过这话有说不出口。这样说话,鸠占鹊巢的嫌疑太明显了,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如今吕清广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小伙子太爱面子,要是说话不留神伤了他的面子难保小伙子不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仙长道法精深不知是从那个仙山洞府而来?”祢正平想了想,还是觉得先摸摸底比较重要,他心里要问的有三个问题,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你要干什么?

第三十八章 星夜论道

    祢正平的问题吕清广是不想回答的,这一开了头还有完吗?就岔开话题问:“夜已经深了,你不睡觉吗?”

    “星高月明,风清气爽,正是论道谈文的佳期岂可贪睡?”祢正平昨天酒醉,睡到今天晌午才被吕清广吵醒,吃了两根黄瓜又睡了个午觉,到黄昏时方才起身,这会儿正是精神旺盛的时候,哪里还睡得着觉。

    吕清广看着两眼放光的祢正平,知道这小伙子是来了说话的瘾,要是不让他说个痛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再一想,黑陶盒子已经开始炼丹了,这次装得满满的,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而整理思路已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进入那个状态的,和祢正平聊一聊也未必没有触动。常言说得好,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聊一阵,说不定能给自己带来一点儿灵感,就算没有触动,多了解一下这个空间的事情也是没有坏处的。

    “你真想谈?”吕清广看到祢正平认真的点头就顺水推舟的说:“那就聊上一会儿吧!我们就坐在后院里聊天,你要是困了就说。”说着走出屋去。

    祢正平也跟了出来,吕清广回身关好柴门,从布袋里拿出两箱饮料来当凳子。一箱放在门边儿,自己坐。另外一箱随手放到门前三米多远的地方,示意祢正平坐下。

    靠着门边是吕清广一贯的安全措施,这样的位置最适合战略转移,一有不对就可以拔脚逃跑。跑得快为元帅,保得命在才能说得上其他的事情。一死万事空,命没了其他的也就烟消云散不复他想了。

    祢正平没见过瓦楞纸的饮料箱。就着月色,看了又看。问道:“这鲜橙多为何物?正平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东西。”

    吕清广无可奈何的苦笑着走过去,撕开封口的胶带,取出一瓶鲜橙多,打开盖子递给祢正平。“喝吧!鲜橙多是一种饮料,饮料就是喝的。”吕清广对迟疑的望着手里塑料瓶的祢正平说:“你喝了就知道了,甜的,橙子轧的汁,加了些糖。很好喝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祢正平将信将疑的把瓶口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抿了一口,喳喳舌头,“是有橙子的味道,有不是橙子的味道。”说完又喝了一口。

    “就是一种饮料,有橙子汁液也加了些别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喝得惯你就和喝吧。我已经不需要这些了。”吕清广望着星空,这些还是他在开始游历灵界前准备的,那时还没有元婴。水果丹也不多,生怕在陌生的空间里饿死,这才准备了一批吃喝的东西,现在看来有点杞人忧天了。如今的吕清广已经习惯了只服丹药。这会儿让他吃东西反而不习惯,也恐怕消化不了。肠胃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了,吕清广也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彻底弱化肠胃的功能。他望着星空想:那些仙界神界佛界的高手百万年。千万年不吃不喝,怕是已经没有肠胃了吧!整个消化系统岂不是要微缩。适者生存,所有的器官也是用则进不用则退。消化系统有时可能还能吸收一点儿天地灵气之类的。可排泄系统应该完全没有用处了。那不是漫天神佛都已经没有**了,除了少数淫荡的家伙,下面不是也没有了?

    祢正平喝了几口,新鲜劲儿就过去了,注意力也就从鲜橙多回到吕清广身上,看吕清广仰望苍穹一言不发,也跟着往天上看。

    不过祢正平对天象的认识不多,他是读圣贤书的,杂学不是他的强项,看了一会儿就了无兴致,转头望着吕清广问:“仙长以为何为天道?”

    吕清广被这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愣,老老实实的回到道:“我不知道。”

    祢正平和文士们谈文论道,个个都是口若悬河,虽然最后往往说不过平原祢衡的一张利嘴,不过还没有谁会第一句话就说不知道的,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往下说呢?这话题可就没法延展了。

    祢正平抠抠后脑勺,这样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上,不过人家是仙长,有些与众不同也是正常的。心说你总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就自己把话题接下去,“子曰:——,”

    吕清广一听子曰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打断道:“孔孟的那一套就不要提了。”

    祢正平对孔孟的尊崇也不是很过分,自己也时不时冒两句怪话出来,可是绝对不容许别人对孔孟不敬的。不提孔孟之道自己说什么呢?祢正平被吕清广的一句话说得怒从心头起,要是抛开孔孟之道不提自己的才学不是全白费了。祢正平自幼苦读学的就是孔孟的那一套,要是不许提这一套,那个,还人不让人混了?

    “无礼,荒谬!孔孟之道乃圣人之言,是为此天地立极的之说,岂可不提?”祢正平愤怒的大声说,也不管手里还拿着别人的鲜橙多,屁股还坐着别人的瓦楞纸箱,张嘴骂道:“妖道!天地之理其实汝辈可妄议的?”

    吕清广看祢正平突然发怒笑起来,“是你要议论天道不是我。孔老二可以不论鬼神,说出‘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之说怪力乱神不说子有何不可?”

    “不读圣贤之书岂可明道?”祢正平轻蔑的回了一句。

    “一定要读孔老二的书才能明道吗?”吕清广问。

    祢正平用鼻子哼了一声,这样弱智的问题他都不肖得回答。

    吕清广没有计较祢正平的态度,就像看一只发怒的吉娃娃一样饶有兴味的盯着月光下的祢正平,月光斜着照过来,侧四分之三的来光,将祢正平的面孔映射的很英挺,不过月光朦胧阴影也不像太阳光那么重。同样,高光也不是那么耀眼。柔和的光线下,祢正平剑拔弩张的表情也变得影影绰绰,似有若无。那一股桀骜不驯的豪气,让吕清广很喜爱,就像喜爱一个爱咬着裤脚不放的吉娃娃。

    “你说先有书还是先有道?”吕清广像拿塑料骨头逗吉娃娃一样逗着祢正平玩儿。

    “哈哈哈哈哈,你莫非是问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样的问题何用我平原祢衡来回答,真是可笑。”祢正平脑筋转的不是一般的快,这点小伎俩根本骗不过他,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根本就是无休无止的话题,搅进去就出不来了。

    可吕清广不是祢正平平时结交的那些文人,对文字游戏没有兴趣,语气平实的说道:“我并不是问的这个问题,不过既然你提及了,我也可以清楚的告诉你。先有蛋,可以有蛋而没有鸡,可既然是鸡就不能没有蛋。因为没有鸡还有鸭子和鹅,这都是生蛋的,还有别的鸟,还有其他生蛋的,比如鱼。在鸡出现前就早已有蛋了,你要是觉得鸡和蛋的关系与书和道的关系相似,也可以这样去看。没有书我们依然可以从天地万物感悟道的存在,可是没有道,书有什么用呢?”

    祢正平心如电转,斗嘴他从来没有输过,虽然仙长的立论颇为新颖独到,可依然难不倒他平原祢衡。眼珠一转就找到个突破口,“鸭蛋充鸡蛋,妖道充正道。离了圣贤之言谈的不过是一些鬼道而已,就算巧舌如簧又有何用?”

    吕清广还没有想好该怎样回答,一阵大风突然在院子里刮起来。这风来得突然,刮得也古怪。来时没有一点儿征兆,说来就来,刮在院子里非常猛烈。后院中飞沙走石,可是院子外却没有一点影响,就连院墙边儿的杨树和黄瓜藤都没有一丝的摇晃。(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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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本纪介绍:
本书所录俱为真实绝无虚假,史实详尽,科学严谨。所提到的仙佛神魔都进行了逐一的调查了解,保证真实可靠,在写作中得到耶和华、撒旦、释迦牟尼、地藏菩萨等的配合举证,他们对证言证词都发毒誓,向毛主席保证每句话都真实可靠。本书为内部参考资料,非修真界内部人员严禁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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