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魔修的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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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进洞的时候风地就对吕清广交代过了,魔法阵里没有好东西。可风地不是修真者,太古灵族的眼光那不是一般的高,那个高度跟人类是没办法形容的的,就是形容人类也理解不了,所以这里就不浪fèi字数了。
风地看不上眼儿的,修真者却趋之若鹜,这一点没什么好奇怪的。吕清广吐在地上的都有人想舔呢!
老杨的树枝一伸进魔法阵里面,整个人都是一震,心中的狂喜那是难以抑制的,一张脸都笑开了花了。
同时,索熙子的脸上也露出惊喜的神情。
魏元凝忍不住了,问道:“里面儿有什么好宝贝?”
“好多啊!”索熙子还被来得及回话老杨就抢答了,“这次算来着了,这会发大发了。”
魏元凝听到老杨的话心里像猫爪子挠一样,急切的问:“到底有什么?”
“极品晶石,成堆的极品晶石!”索熙子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夏侯哲祥和魏元凝的脸上也都有了笑模yàng,可毕竟没有亲身感受到所以自控能力要强上那么一线。
“那个魔修怎么样了?”夏侯哲祥不放心的询问道,按说,老杨的树枝安全进入了,里面就不应该有什么问题了,可是谁又说得准呢?魔修可是一贯搞阴谋诡计的,不小心一点儿不行。
魏元凝也警觉起来,一张脸马上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没事儿,”老杨满不在乎的腆着肚子,“他死得都不能再死了。”
夏侯哲祥和魏元凝同时虚了一口气。“死了就好。”
索熙子的灵识在魔法阵里查探了一遍就退了出来,“从尸身状态上看起来。这魔修是自己转世投胎去了,看来他是有保留自己意识的秘术。这里留下魔法阵来守护他的珍藏以待来生享用,有这一世的意识引导他可以自幼开始修行,再加上这些东西,嘿嘿,他觉着自己有个十来年就可以恢复到元婴期,百十年就能恢复到渡劫期了。”
“哈哈哈,”魏元凝接着说:“没想到却便宜我们了。哈哈!”
索熙子呵呵的笑了两声,就停下来看着老杨。
老杨脸上兴奋的表情被焦躁和急切所取代了,魏元凝心里已经忙问:“出啥事儿了?”
“拿不动。”老杨烦躁的揉着肚子上的肥肉,“看到却拿不着,你说,这急人不急人!这不是要命嘛,看不着无所谓,这么多晶石,就在眼吧前儿放着,可又拿不到手,这还让人活不?”
魏元凝也是个急躁的性子。听老杨一说就放出自己的灵识顺着老杨的枝条伸进魔法阵里面去一探究jìng。
“这杨树精也太没见识了,”风地在吕清广心里品评着,“这点晶石就激动成这样了,眼神儿不好还瞎说。顶头的那颗明明是下品仙石不认识就不认识吧,说什么极品晶石,真丢脸。”
“他们哪里去见仙石去。”吕清广回信道,“不过说来也怪。这里居然出现了下品仙石,这东西可不是修真界应该有的。他们不认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吕清广看着风命传回的画面,魔法阵里的确有一堆晶石,可是吕清广觉得这个‘堆’字用在这儿有点儿浪fèi。堆头也太小了一点儿吧!一共也就一尺多高,上miàn是一块下品仙石,接着是三颗极品晶石,再下面是九颗中品晶石,其余的就是下品晶石了,下品晶石的数量也就千把颗,用得着这么激动吗?除了那颗下品仙石,吕清广对其他东西看都没看,看下品仙石也不是有觊觎之心,下品仙石吕清广多得是,不上亿他是不会动心的,一块下品仙石对吕清广来说也就是可以煮几壶茶而已。让吕清广好奇的是下品仙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
魏元凝的灵识一进入魔法阵,他的脸上就笑开了花,查探一番之后叫道:“老杨,你再试试。”
老杨闻声,将枝条上树叶爪子再次伸向下品仙石,老杨是实诚人,从上往下老老实实的挨着抓,一来就是朝最好的下品仙石动手。
可树叶还没有接触到下品仙石,晶石堆就泛起一阵光华,黑色的雾气一般的光华一下子就将老杨的树叶爪子弹开了,要是那个魔修没死,指挥着这光华反击,老杨怕是脱不了爪爪。
魏元凝看着粗壮,脾气也急,可心却也有细腻的时候。观察着老杨进攻受阻的情况,略一思摸魏元凝就明白了,对老杨说:“你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黑天儿挑柿子找软的捏,你冲下面那些下品晶石先下手,一点儿点儿来,别硬往外抓,试着一点点儿让它松动,吸出一块是一块。”
索熙子也是探查过的,一听魏元凝这话就知道老杨犯的是什么错误了,可魏元凝这个说法索熙子并不同意,果不其然,老杨从底下也没能取出下品晶石来,黑色光雾将整个晶石堆都紧紧的看护着,一点儿松动的余地都没有。
老杨沮丧至极,可又一筹莫展,只好放开晶石堆,将枝条伸到魔修的尸体上,将尸身上的储物戒指取了下来,带出了魔法阵。
渡劫期的储物戒指就算是主人一经亡故可也不是这些差了好几级的修真者可以随便打开的,老杨拿着这个戒指也只能看着,不过到手了就不急了,现在打不开可以回去慢慢想办法,可是现在怎么分赃呢?老杨拿着这个储物戒指想收起来又不好收起来,何况他也舍不得里面的那堆晶石。
魏元凝皱着眉头说:“看来我们得冒险进qù一趟了,依我看,取了晶石这个魔法阵也就散了,那个魔修反正已经轮回转世去了,这里应该没有别的危险了。富guì险中求,不冒点儿险是发不了横财的。”
夏侯哲祥对魏元凝的话没有异议,他一向都认可这种观点,要不也不会和这两人一起干黑吃黑的勾当了。
三人配合惯了,默契是有的,可别的担心却让索熙子有点儿犹豫,眼角向着吕清广这边儿斜了一下。
吕清广这会儿也正犯急呢,不久是几块晶石嘛,至于吗?拿得了就拿,拿不了就算了,这样首鼠两端的患得患失也太丢份儿了。有心说现在回去我加一倍的晶石给你们得了,可是这话还真出不了口,吕清广不是出不起这点儿晶石,也不是舍不得,而是怕,怕人心不足蛇吞象。要是回去了那什么都好说,可要是这帮人就在这儿没完没了的勒索起来,吕清广也是受不了的。钱财动人心,这会儿吕清广也是不敢漏财的,已经有可欲在那儿摆着了,还是别在往他们的欲火里添油了,省得惹火烧身,这样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索熙子对吕清广一稽首,试探道:“道友,我们打算进qù一探,道友的仙茶不知还有没有,可不可以再给上一点儿?”
老杨刚才伸着枝条进qù也是费了不少的灵力,索熙子这话这好给他提了醒,老杨是直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枝条一展,树叶大手再次伸到了吕清广的面前。多的话一句没有,咱伸手了,没多有少您总得打发一点儿吧。
吕清广咬着牙关抓出一大把雾岛仙茶放进树叶手掌里,咬牙是气的,为了一点儿破晶石,你们倒是挺舍得仙茶的,知道不知道,这雾岛仙茶可不是晶石买得到得的,不识货的玩意儿。
老杨还是挺厚道的,要来的雾岛仙茶均匀的分成了四份儿,一人一份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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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鞭尸夺宝
索熙子接过老杨递来的雾岛仙茶,对吕清广又是一礼,然后招呼两个同伴一声,化作遁光从符箓纸卷中心就穿进了魔法阵之中。
魔法阵里倒不是没有一点儿光亮,吕清广的光芒手杖所发出的光芒对于魔气也是有穿透力的。魔法阵里面比外面暗了许多,可也还能勉强看清,修真者的视觉也比普通人强大许多,在普通人看来是昏暗的微光,对于修真者来说已经足够照明了。
三道遁光一闪,以索熙子为首的三个人影就出现在晶石堆的旁边。
收了遁光,三人现出身形之后都没有去看身边儿的晶石堆,而是留神的仔细查看魔法阵中的情况。
魔法阵里,地面还是和外面一样的黑色岩石,可岩石上有密密麻麻的线条,这些线条是血红的颜色,三人看了半晌却没有看出一点儿头绪,就连这血红是什么东西都搞不清楚。这阵图线条怪异,七扭八歪的,这三人也是在修真界里混迹时间不短的老江湖了见过的阵法也不少了,可这种阵势还是第一次经历,进来以后摸不清门道就不敢乱动。
阵法之中往往是环环相套,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陷入其中。
夏侯哲祥注视着魔修的尸身,若有所思的微微点着头。
魏元凝仔细看『≠,了一圈儿又用灵识查探了一遍,除了外面魔法阵形成一圈儿护罩好像的确没有什么暗藏的法术了,就再也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说道:“这里是险地。我们还是从速动手,取了晶石回去再说。”说话的时候魏元凝就盯着晶石堆。眼睛里忽闪着炙热的光芒。
魔法阵的正中心就是那个晶石堆,而从晶石下方的一块长方形的血红色基石向四方引出的线条就构成了整个魔法阵。
索熙子本想再看看。可听了这话转念一想,也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动手试试,这世上的道理就是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不拼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当下点头应允。
夏侯哲祥也抽回投在尸身上的目光,点头道:“我们一人先服下两片儿仙茶,试一试这晶石堆的防御力,行就行,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千万不要乱来。”
老杨分完雾岛仙茶,他自己是一口就全吞了,可这三位都都收了起来,这好东西能省就省点儿吧,以后用得上的地方多了,可还能不能再搞到手就没有什么把握,真是舍不得呀。
两片儿雾岛仙茶一吞,三个身形闪电一般的分开,以三才阵的组合凝聚灵力。攻向晶石堆。
三才阵是三个修真者组队时最常使用的阵法,几乎修真界人人都会,可这阵势却也真的实用。三人的灵力汇聚在一起,凝成一股巨浪向着晶石堆扑去。
晶石堆顶层的下品仙石受到冲击整个向下一沉。这一沉没有实际的长度意义,那是一种感觉一种意象,可就是这实际上没有一微米的下层却让红色基石整体一亮。血色的光华升腾起来,在晶石堆中穿行。当从下品仙石冒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光华,迎上三人发出的灵力。煞那间,三人觉得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传来,立刻就加紧了灵力输出,雾岛仙茶的仙灵之气也加入到了三才阵中,于是,更猛烈的灵力浪潮向着晶石堆冲去。
无声的碰撞中,三人身形猛然后错,身体中的灵力消耗不大,可雾岛仙茶的仙灵之气却都用完了。
灵识往晶石堆处一探,三人就不敢再出手了。
三人一共发出了六片儿雾岛仙茶的仙灵之气,激发的也不算很完全,浪费的也不少,可三人是主动攻击,有意识的在使用仙灵之气,比起晶石堆里的下品仙石那种被动防御来要有优势得多了。下品仙石没有事儿,极品晶石也没事儿,可最下层的下品晶石却碎了三颗。三人这下可不敢硬攻了,要是耗尽灵力将这堆晶石全部击碎就太不合算了,这次是来发财的不是来扫事儿的,打砸抢的目的在一个抢字,前两个是手段后者才是目的,不能本末倒置。
夏侯哲祥的目光再次落在那魔修的尸身上,有魔法阵护着,尸身一点儿没有损坏,跪坐在晶石堆的后面,和活人看上去没有什么区别。
魏元凝和索熙子也察觉到夏侯哲祥目光的去向,跟着向那尸身望去。
“这也许是唯一的希望了。”夏侯哲祥指着尸身说道,“打散尸身上残余的意识就他的血淋在这魔法阵上也许能解了这阵法。”
索熙子不放心的问:“会不会适得其反,你有把握吗?”
“管他那么多,也只有这一招了,试试再说吧,不行咱就撤。”魏元凝心里有点儿冒火,说话直冲冲的。
索熙子没在意魏元凝的火气,老伙计了这点儿小事儿还是能包容的,索熙子自己心里也不是不急,只是性子本就阴柔,就是急也不会表露出来。当下,索熙子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试试总是不会甘心的。可后路还是要先准备好才行,于是对夏侯哲祥说:“你给老杨穿个信,让他伸根枝条进来接应一下,要是有什么意外也可以掩护我们一二。”
夏侯哲祥点点头,用灵识向着符箓纸卷传了一道信息,立刻,老杨的枝条就又伸了进来。
索熙子满意的看看老杨的树叶大手,说道:“一会儿我们要是有什么意外还要麻烦道友断后,我这里先谢过了。”
“谢啥,都是一伙的。”老杨的声音从树叶上传了出来。
鞭尸这一招也不是夏侯哲祥发明的,自古流传,不同人去做效果也就不同,索熙子他们三个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一开始行动就显出彼此的默契来。
魏元凝和索熙子各挥出一根长索,魏元凝挥出的长索缠住了尸身的两个脚腕,索熙子挥出的长索缠住了尸身的两个手腕。身形晃动间,魏元凝和索熙子分别到了晶石堆的两边儿,灵力挥出,将尸身凌空扯了起来,在空中拉得笔直,尸身的正下方就是晶石堆。
夏侯哲祥从腰上解下一根细绳子,在空中一舞,双手各自打出一个法决,法决融进细绳子里,细绳子在空中像蚯蚓一样的扭动起来。夏侯哲祥身上的灵力通过手上的法决不断的涌向细绳子,细绳子如同蛇吞象一样将夏侯哲祥的灵力吃下,身躯在不断地扭动中逐渐变大,变大,变成一条六七米长的大蛇。
这是一条除了蛇头以外全身都长满尖刺的怪蛇,在半空盘旋一圈儿之后直射向夏侯哲祥。
夏侯哲祥一把抓住蛇头,挥动这条蛇鞭向着尸身抽去。
鞭子抽在尸身上立刻就带起一片血雾,夏侯哲祥不断的挥鞭,血雾也就越来越盛,就是骨头遇上这蛇鞭也一样一点点儿变成骨粉。夏侯哲祥抽得不急不缓,对着尸身上下均匀全面的都照顾到,就是被魏元凝和索熙子的长索困住的手脚也没有放过。
血雾和骨粉在晶石堆上越聚越多,血红色的基石却越来越暗淡,魔法阵里的魔气也渐渐向外逃逸。
一边儿施法一边留神着魔法阵变化的魏元凝和索熙子都神色大喜,心里明白这一次夏侯哲祥又对了,这个法子还真管用。当两人的长索中的尸身化为乌有的时候魔法阵也就散架了。晶石堆下的血红色基石蜕变成了紫红色上面还有黑色和白色的纹路,黑色岩石上刻画的魔法阵消失了。
夏侯哲祥一收蛇鞭,一步跃到晶石堆上空,一挥手就将晶石堆全部收入自己的储物手镯里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怕累就打吧
夏侯哲祥略一沉吟,细想了一遍这一路过来吕清广的表现,觉得索熙子说的也在理,这人的确像是在虚张声势。不过真正让夏侯哲祥下定决心和索熙子一同下手的还是吕清广的家底儿,开玩笑的,光是那点儿仙茶就让人有杀人越货的冲动了,更何况从他出手的大方程度来看这样的宝物他储物手镯里一定还不少。夏侯哲祥没有看到吕清广的布袋,手镯倒是看到了,所以想当然的以为雾岛仙茶就在那里了。
要是让吕清广知道了,夏侯哲祥觉得的吕清广自己以为很小气了的一小撮也是太奢侈的话,不知道吕清广会怎么想,估计会问:“那该拿多少才合适呢?请夏侯先生指教一二。”要是遇上夏侯哲祥心情好也许会指点道:“这样堪比天材地宝的佳物就是却不过情面给人,当然也是一片儿一片儿的给啊!每人一次一片儿就是天大的人情天大的面子了。”吕清广估计听了这话当时就崩溃了,要他给夏侯哲祥看看布袋里那几大袋雾岛仙茶,怕就又轮到夏侯哲祥崩溃了。人,即使是修真者也不是那么坚强的啊!
虽然风命一直将三人的画面传回来,可夏侯哲祥的心里活动吕清广也是无从知晓的。
索熙子的旗门阵对太古灵族的灵识束来说就是形同虚设,可笑,索熙子还自以为自己的阵法可以隔绝一切,却不知道吕清广在另一边儿已经将他们的谈话连听带看搞得清清楚楚的了。
可清楚了归清楚了,吕清广现在却一点儿辙都没有,现在往外跑吧。这山洞跑不跑的出去不说,到了外面更危险。那里魔气没有这里浓,这帮小子围攻的时间就会长许多的。不跑又怎么办呢?吕清广叹了口气。只能死挨着了,从布袋里掏出一块牛小蒙炼制的中品仙玉防御阵,将下品仙石装上。
风命传来的画面里,索熙子还在等着夏侯哲祥的回答。
夏侯哲祥真诚的凝望着索熙子,语气沉着有力的说:“咱可不能这样做,大家一同出来的,就应该一同回去,有什么回去再商量嘛,这次的战利品也应该分给吕道友一份儿。一个整体要团结。”
索熙子握着夏侯哲祥的手诚挚的说:“你说得对,就照着你说的做。”
魏元凝也伸出手,与夏侯哲祥和索熙子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吕清广没想到事情到了这里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心说,好人呐,真是好人呐,回去给他一整袋的雾岛仙茶。
“我觉着他们表情太真挚了一点儿,有点儿过了。表情比金凯利还夸张,都赶上周星驰和罗家英了。”风地在一边儿多嘴道。
吕清广不高兴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生活不是电影。感情真挚有错吗?你没看到我眼泪水都流出来了吗?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回去就行了,回去我会好好感谢他们的。”
“感谢他们没有杀人越货?”风地不敢置信的问道。
吕清广也不理风地了。把中品仙玉防御阵上的下品仙石掏出来都放回布袋里面去,然后拿着光芒手杖高高兴兴的给大伙儿照着亮。
老杨先回来了。嘟嘟哝哝的说:“什么都没有,整个洞里空空荡荡的,除了魔气就是石头了,连个屁都找不到。”
没等一会儿,索熙子他们三个也回来了,每个手里都拿着几件法宝。
魏元凝和索熙子有点儿难为情的离着吕清广还有好几步就停下了,夏侯哲祥走到吕清广面前说:“后面都搜索过了,发现一些法宝。晶石放我们这儿,法宝就由老杨先拿回去,回头再均分。”三人将法宝丢在老杨面前。
老杨立刻两眼放光,将法宝都抱了起来,道:“是该回去了。”说着打头走在了最前面。
夏侯哲祥一晃身到了老杨背后,也往外走,吕清广就准备跟着夏侯哲祥的后面,可没等吕清广开步,身后传来索熙子的声音:“吕道友,我有个小事儿想跟你说说。”
索熙子阴柔的声音让吕清广背心一凉,赶紧回头,可当回头看见索熙子站在五米意外温和的笑着,魏元凝站在他的身边儿也没有一点儿一样,吕清广的心头就又是一松。
可就在索熙子张嘴要说话的时候,吕清广背后的夏侯哲祥左手放出一道玉符右手投出飞剑,对着吕清广的后背就攻了过来。就在夏侯哲祥拿出飞剑和玉符的时候,风命的警报声就在吕清广心底响起,吕清广惊疑之间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玉符就化作一道青色的龙形猛地向吕清广扑来,几乎同时,飞剑也注满夏侯哲祥的灵力向着吕清广的脖颈砍来。
吕清广虽然没有反应可太古灵族却已经全面启动了防御,玉符化作的青龙被收进手镯空间一点儿没有对吕清广造成影响,可砍向脖颈的飞剑就不是太古灵族可以抵御的了,太古灵族对物理进攻的抵御力,这个,真的很低。
飞剑一下就砍到了吕清广的身上,道袍和护心甲的防御同时启动,飞剑没能突破这两层防御,飞剑中的灵力也被手镯空间吸收了,可飞剑巨大的动能却撞得吕清广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快启动防御阵法!”风地在吕清广心里声嘶力竭的大叫道。
被摔得晕头涨脑的吕清广迷迷糊糊的听从了心灵的呼声,从布袋里取出中品仙玉防御阵装上下品仙石,这一动作完全是身体自动完成的,却比吕清广自觉的来做还快上许多,在一闪间就完成了。等索熙子和魏元凝的夹击赶到时,中品仙玉防御阵的防御罩已经开启了,他们的攻击都被防御阵轻松的接了下来。
索熙子看着眼前的防御罩脸色铁青。
魏元凝看到吕清广拿出的中品仙玉两眼直冒光。
这个时刻,老杨已经到了洞外,魔气将内外的动静隔绝了开来,要说灵力波动也不是没有,可大大咧咧的老杨根本就没有在意那么多,他这会儿正摸着那个战利品储物戒指心潮澎湃呢。
索熙子眼光老辣,一看就知道这个防御罩别看距离不大可绝对比魔修的那个更难攻破,就是用打盗洞的法子也是没用的。索熙子不敢相信这样的突然袭击居然连他的随身防御都没有攻破。
夏侯哲祥就更不敢相信了,他这招欲擒故纵是从来没有失过手的,这次照样也打了吕清广一个措手不及。索熙子和夏侯哲祥搭档久了,知道夏侯哲祥后面说的是反话,可这反话也是很有必要说的,以前也也到过密谋被偷听的,那时还没有这套旗门阵呢。那一次就多亏了夏侯哲祥这个计策才最终奏效,所以他们都习惯了,在密谋的最后以说反话来表决心,这样即使被对方听到也一样会上当,吕清广就是这样上当的。
吕清广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疼痛无比,可这时候也顾不上了,将中品仙玉阵法往怀里一抱,冷笑着对三人说:“嘿嘿,想打劫我,行,算你们很,我就坐这儿不动,来呀,你们上呀!累死你们也别想打破我的防御,来吧,别愣着了。”吕清广也是气急了,挑衅的对这三人一阵冷嘲热讽。
夏侯哲祥拿出穿云兽的爪子,吕清广的防御阵薄,用不着符箓纸卷连接,只要爪子抓开就足够了。夏侯哲祥以狞笑对吕清广的冷笑,掏出吕清广给的雾岛仙茶,往嘴里放了七片雾岛仙茶的茶叶,炼化仙灵之气后将仙灵之气都注入穿云兽的爪子,猛地以螺旋劲儿向吕清广的防护罩冲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虚幻之门
穿云兽的爪子在修真界几乎是无坚不摧的,异界的力量在修真界使用本来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可是,吕清广的中品仙玉那也是异界的存在,下品仙石也不是修真界的东西,加上从妖界被穿越过来的牛小蒙的炼制,而牛小蒙使用的阵法又是集合了妖界阵法修真界阵法和老白的地毯阵图的综合体,这样的组合哪里是初级奇兽可以撼动的。
夏侯哲祥看到自己最为得意的法宝无功而返,脸色一下就变了,他也没打算一击奏效,可好歹也得有点儿反应吧,没成想穿云兽的利爪连吕清广防御罩的油皮儿都没有伤到就畏畏缩缩的退回来了,这仗还怎么打呢?
可已经开战了就不再有退缩的可能,魏元凝、夏侯哲祥、索熙子他们三个人自打开始做没本儿的买卖一来,就没有留过活口,做这样的活就是你死我活,一旦让让对手逃脱自己以后就没法儿混了。
修真界虽然没有警察,可自己也有警察职权的门派也是不老少,锄奸也是受益极大的买卖,相当于光明正大的杀人越货。
就像这次来扫荡魔修的洞窟,魏元凝、夏侯哲祥、索熙子就不怕别人知道,这是有除魔卫道的大旗作护身符的,要不然也不敢让老杨参与了。可是袭击吕清广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这是地③↖,地道道的黑吃黑,收拾完吕清广还要收拾老杨呢。三人的心里不是一般的急躁,要是这会儿老杨进来就麻烦了,两线作战可是兵家的大忌。集中兵力各个击破才是上策。
用不着打招呼,三人都知道时间紧迫。夏侯哲祥一收回穿云兽的爪子三人就同时放出一道道灵符,灵力的攻击立刻就在防御罩上此起彼伏的轰击开了。
“浪费。太浪费了,这样可不成,”风地激动的对吕清广说,“这么多灵力就和防御罩相互消耗了,这太浪费了,你把防御罩收了算了,这些灵力我都全包了。”
“不行,”吕清广对刚才斩上自己的那一剑心有余悸,“灵力你能收了。可要是他们再放飞剑怎么办?”
“也是,”风地也不得不承认,物理攻击它是没辙的,“要不你伸一只手出去,把手镯露在外面,飞剑出来再收回来就行了。”
吕清广有点儿犹豫,问道:“来得及吗?飞剑多快啊!”
“来得及,他们一拿出飞剑你就收手,再说了。手可以不伸出去,只要手镯有点儿露出去就行了。”风地又退了一步,将风险一降再降,“灵力这样轰击也消耗下品仙石不是。还不如吞了它,其实那三个王八蛋。”
风地最后这句话打动了吕清广,也是的。打不赢也得恶心恶心他们,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输人不能输阵!混世界就得有混世界的气魄。
吕清广把光芒手杖收了起来,这里有头灯就够了没必要为敌人照亮。然后将手镯退下来握在手里,右手高高的举起来,把手镯从头顶上伸出防御罩去。
手镯一露出防御罩所有的道法灵力都立刻改变了方向,原本攻向防御罩的攻击在防御罩外面划过一道弧线,向着手镯飞出。
进攻的一方在新一轮儿攻击之后彻底傻眼了,所有的攻击都被对方从防御罩里面伸出的小半截手镯吸收了。
手镯除了被炼制成储物法宝意外,也有修真者喜欢在上面加防御功能的,可从来就没有见过有吸收别人进攻能力的手镯出现过。
夏侯哲祥无奈的停手了,索熙子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停下了攻击,只有魏元凝还不甘心的又发了两个符咒,结果一样,被手镯给毫不客气的吞咽了。
三个停下了攻击的劫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这么办了。
这时,老杨在外面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打算回来找找大家,可当看到手里魔修的储物戒指又改主意了,心说,等你们劳逑吖,爷先回了,丫的不来找爷就别怪爷不客气了。于是老杨一跺脚,云雾一卷向回飞去。
洞里的人都不知道老杨走了,大家都提心吊胆的,因为谁也把不准老杨到底是哪儿头的,这个不安定因素一旦加入变数可就多了。
吕清广在防御罩里,左手背在身后屁股刚才摔得最终,左手在后面揉自己的屁股,腰板儿挺直,左手高高举起,眼光坚定的看着防御罩外的敌人。这形象很像董存瑞最后的那一刻,不过吕清广的肚腩大了一点儿,对形象的光辉性有那么一点儿影响,当总的说来还是瑕不掩瑜,要是换成老杨的大肚子就彻底变味儿了。
三个人停止进攻之后,吕清广还是继续这个英雄的姿势,可这个造型摆起来很是累人,没有两分钟吕清广的腰就提抗议了。
腰不好,这有锻炼不够的原因,但是也不排除肾虚的可能性。
将手镯重新套回手腕儿上,吕清广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会儿才缓过气来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内脏好像没问题,骨骼肌肉经脉也好像没问题,吕清广用灵识扫视了一圈儿,除了左手和左臂有点儿擦伤也就是屁股被摔疼了。
左手和左臂的擦伤也不严重,左手有一点儿破皮。吕清广也不理会外面的敌人,自顾自的将左手的伤口挤了挤、擦了擦,谁知这样一弄原本没出血的伤口却流出了血来,一滴滴的血向地面滴去,吕清广从布袋里抓出一颗垃圾丹,这些丹虽然垃圾可是疗伤还是对症的,一颗丹下去,血就止住了,伤口也快速的复原。
可就在这个时候,吕清广却感到脚下传来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波动出现在这里让吕清广悲喜交加。往脚下看去却发现脚下就是原先晶石堆所在的那块即使,这尺度,这质地,分明就是一块紫罗红的门槛石。
这里怎么会有一块儿门槛石的?
吕清广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迷迷茫茫的看着脚下。脚下的紫罗红门槛石上刚才滴下来的血正在沸腾,而与此同时,一道虚幻之门在门槛石上慢慢的显形,黑色的魔气从门槛石下飘逸出来,注入到水晶一般的虚幻之门上,这个门逐渐变黑变得深沉含蓄、郑重稳健起来。
吕清广的这片儿中品仙玉阵法是透明的,外面的魏元凝、夏侯哲祥、索熙子三人都看到了这个黑色的门出现心中的震惊是无与伦比的,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去拉开和吕清广的距离。
血在黑色的虚幻之门融合,门上出现了吕清广最熟悉的灵力波动,而这时,吕清广本来就坐在门里,门一形成灵力波动就把吕清广送进了另一个时空,根本就没有征求吕清广的同意,有必要征求意见吗?
强大的灵力将吕清广送走的同时,中品仙玉防御罩和黑门之间爆发起短暂的灵力较量,在黑色的光华中,中品仙玉和上面的下品仙石变成了粉尘,而同时,黑水晶一般的虚幻之门也碎裂成魔气向四处飘散。
就在吕清广消失在黑色虚幻之门中的同时,魏元凝、夏侯哲祥、索熙子三人一下子进入到无边的黑暗之中,三人立刻放出灵识,可灵识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防御罩,没有吕清广,也没有那道门,除了山洞里的岩石和魔气他们唯一找到的就是那个基石,也就是吕清广眼里的紫罗红门槛石,可这时的门槛石也已经断裂成细小的石块儿。
三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吕清广已经逃掉了。三人气恼的一同发力将破碎的基石击成粉末,然后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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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猪们和树苗1
三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吕清广已经逃掉了。txt小说下载【首发】三人气恼的一同发力将破碎的基石击成粉末,然后扬长而去。
这次的屁股蹲儿摔得不算重,可吕清广坐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而且还眼泪盈盈的,他痛,不是屁股痛而是心痛。
吕清广手里捧着中品仙玉和下品仙石的碎末,心痛不已,中品仙玉和下品仙石在他的布袋里都算不上什么有价值的宝物,要按品级分,那肯定是要垫底的,再说了,吕清广也不是守财奴,这点东西的价值还不足以让他心痛,可这两样一般般的物品却是他现在最需要的——防御阵。
难过的同时,吕清广也暗自庆幸,幸亏当时只用了一块中品仙玉,要不然这次就亏大了,这也多亏魏元凝、夏侯哲祥、索熙子他们三个修为有限,一个防御阵对付他们就绰绰有余了。
“别坐着了,下面怎么办你自己拿个准主意,主意定下来就赶紧着动弹。”风地没好气的催促道。
从虚幻的门里来到这个时空,吕清广就坐着没有挪窝,风地的气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要是吕清广在这样坐着不动,它打算上点儿措施了。一个大老爷们儿老坐着算怎么回事儿呢,不说杀伐决断,起码也得起来为生活奔忙吧!这样坐着能有出息吗?
吕清广把手里的碎末收进手镯空间,小乌龟在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立刻向着这些碎末飞去,这可是难得的一次换口味打牙祭,不过等它飞到目的地开始享用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手镯空间宽广辽阔,而小乌龟的速度……唉,就不说了,那是乌龟爬啊!
“侦察没?这里是个什么情况?”吕清广收拾好情绪,却没有急着起身。坐着那儿发问。小说/凭肉眼看,视野一片迷离,沙尘滚滚遮天蔽日的,视距被限制在四五米之内。在这个区域里,能看到的唯有黄沙,别无他物。
风天回答道:“这一回也许有点儿麻烦了。”
吕清广伸出大手,往胸口一拍,正拍在布袋上。这让他信心暴涨,“没事儿,咱准备充沛。带着那么老多门呢,离开该不会成问题的。”
风天没有出言附和也没有出言反驳,他用一言不发表明了怀疑的态度。
风地绝对不会这样含蓄,他直截了当的挑明:“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个时空灵气崩坏,你布袋里的门扇只要一拿出来就会立刻朽毁,速度会极快的,恐怕……哼哼……”
吕清广立刻打开布袋,这一次带的木门扇量足够大。那几个出来做实验不存在问题。当然了,一次一个门扇就够实验用的了,拿多了可就是浪费,浪费是可耻的。
一道木质门扇从布袋里飞出来。
刚一出现在这个时空中,木门扇立刻就崩溃了,没有到十秒钟,也就眨巴两三下眼睛的时间,一扇崭新的木门就化作了枯朽的木屑,紧跟着随风消散而去,空荡荡。什么都没留下。
茫然望着眼前除了沙尘别无一物的空处,吕清广疑神疑鬼得问风地:“我刚才拿了门扇出来没有?”
“拿没拿你自己不知道?”风地可没有好脾气,“你是傻了还是傻了还是傻了?”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拿了一扇木门出来的。”吕清广这会儿关注的都是眼前诡异的情况,完全没去在意风地的态度。“我好像看见木门一眨眼就没了!好像啊!难道我眼花了?不会呀!”
风地大笑。
吕清广知道这是风地在确证那扇门的确是拿出来了。也就是说自己没有记错也没有眼花,门是拿出来了的,可一拿出来就在眨眼间枯朽消散,连一点儿渣都没剩下来。难道自己这么多门扇都白带了?吕清广不肯死心,打开布袋,刨拉了一堆门扇出来。
这一堆整齐摞好的门扇有三十七扇。被丢出来也是第一时间就开始了崩溃,眨眼时间里,外侧的门扇就彻底崩溃,其他的门扇则仅四个边儿崩溃了,门中心区域还是完好的——说完好太夸张,就在吕清广这么想的时候,面上的门扇都已经有三扇消失了。下面露出来的第五扇是旧门,陈旧斑驳,本来就好似要崩溃了一般。吕清广以为这扇门估计连半秒钟都坚持不到,却没想到这一回他又猜错了。这扇旧门坚持的时间居然差不多是崭新木门的三倍,这简直是巨大的惊喜,可惜,计算一下吕清广发现时间依旧远远不够自己穿越的。
三十七扇门全部都崩溃消散了,吕清广没有继续往外拿门扇,实验到这里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门扇的消亡时间长短不一,越是崭新的门扇时间越短,可以判断得出来,经历过历史积淀的更有承受力,但还远远不够,不足以让吕清广穿越离开。
不过也不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的,风天传讯让吕清广转了一批门扇到手镯空间里,后续研究由他负责。
紧跟着,在吕清广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可以偷懒的时刻,风地惊喜地在吕清广心里叫道:“咦!来人了,来人了,还是个熟人呢!”
“谁呀?!”吕清广想过这里可能有人,可他真没敢想能遇上熟人,自己貌似熟人很少的。
风地兴致盎然一字一顿地欢叫:“你——猜——呀!”
“慈悲大妖王!一定是慈悲大妖王。”吕清广猜得非常笃定,他就认识那么几个人,牛小蒙不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栗闲庭更不可能了,唯有慈悲大妖王在哪儿出现都可能,所以,必定是慈悲大妖王,不会是别人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恭喜您。”风地热情欢呼,“你答错了!不是慈悲大妖王。”
吕清广却不肯相信:“肯定是!你想糊弄我,门儿都没有。”
“你倒是有门,可有门有用吗?”风地牙尖嘴利地挑刺儿,“有用吗?有用吗?拿出来立马就没有了,跟没门有啥区别?根本就没有。”
“真不是慈悲大妖王?”吕清广有点动摇了,“难道是昊天?”
“不是,都不是。”风地此刻相当的淡定,“继续,接着猜。不用着急,你慢慢猜。”
吕清广不猜了,他等着,他知道来人绝对是出乎自己意料的,不猜是最好的。
风地嘟囔一声:“没毅力。”然后不吭声了。
吕清广不理会风地,他操控着自己的灵识束缓缓的向外刺探。在视线受制的时候,灵识束最佳的取代眼睛的应急预案,灵识束比眼睛要好用得多,只不过吕清广习惯于用眼睛,只有眼睛派不上用场了他才会想到灵识束。就是用眼睛,他用得多的都是视力低的右眼,这是他的主视眼,能看得更清楚的左眼只是辅助。不光吕清广这样,人类都这样,不一定左右,是主视眼就是主角,而不是那一只眼睛视力好就顶大梁。该是你才是你,不是你行你就能行的。
风沙对灵识束没有影响,仿佛两者并非同处一个时空。灵识束毫无障碍地在漫天风沙中穿行,转着圈儿,螺旋着向外。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吕清广不知道来人是从哪个方向接近自己的,有没能力同时掌控多条灵识束同时朝四面八方伸出,就只能这样了。
绕圈儿肯定比直走慢,好在灵识束的前进速度够快,而需要查探的距离也不遥远,所以这点儿延迟并不算多大个事儿,没有明显的耽搁感觉灵识束就遇上了正靠近的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猪们和树苗2
“咦,尻!风地,你真够阴的。热门小说”还没看清来人,吕清广就在心里骂起了风地。不骂不行呀!风地的确是够阴的,他让吕清广才来人是谁,给吕清广的印象是来了一个人,其实来的是两个。
风地狡辩道:“我是好心呢,你看,你猜对的机会其实多了一倍,从概率上来说,这情况绝对是对猜谜者有力的。”
吕清广懒得理会风地,他也无暇理会风地了,他被走近的两人给震惊了。这两位的确是吕清广认识的,两个都是,可吕清广绝对想不到这两位会出现在这里,还一起出现。其中一位身形壮硕有一张老脸,豁然竟是裹挟吕清广来倒斗儿的老杨,而另一位居然是吕清广在峡谷认识的那位卖手工陶的山猪。
这俩怎么走到一起了?
这问题让吕清广一个头两个大。
那两位不慌不忙悠悠闲闲地走着,恍若是走在花园里而非是在风沙中,估计走到吕清广面前还得一炷香的时间,只是不知道他们得走多近才能发现有人在前面。
“通报你一声,”风地传音道,“根据观察分析,基本可以判定,他们就是他们,就是你所认识的他们:他们又都不是他们,并非你所认识的他们。”
吕清广气笑了,“嘿嘿,风地,你是想把我绕糊涂吗?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不过,作为成功的奖励,你得重新再说一遍,要是我还没听明白,你还得再说,一直说到我听明白。要是他们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没明白,你就自己去面对他们吧!”
风地可没胆子独自面对,没有了引导灵给他们撑腰,他根本没有在人前出现的胆量,他只能压下怨毒的狠话老老实实地给吕清广解说:“众所周知,位面世界是人间界衍射的投影。()但并非所有衍射出来的投影都是一个完整的世界。相对来说,不完整的、零碎的、错乱的投影总量肯定更大,只不过这样的投影通常在出现的同时就消散溃灭了,不太可能长久存在。可总是会有例外的。现在我们所处的时空就是一个特例。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基本可以判定,它是一个源生态的初始衍射,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从人间界直接映射出来的没有经过任何分叉点的时空。唉!很可惜。这不是一个位面世界,要不然,啧啧,那可就值价喽。”
吕清广对值钱不值钱没兴趣,催促道:“说重点。”
“这两个家伙既然出现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时空,而且是跟这个时空属性完全一致的,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是这个投影的一部分。”风地抓紧时间阐述,那俩估计再走几步就能看到这里了。“投影的来源肯定不是位面世界,而是人间界,所以他们跟你在位面世界遇上的存在区别。”
“山猪是在峡谷遇上的。”吕清广纠正道。“峡谷在精灵界靠近灵界边缘处,那儿可不是位面世界。”
“异界都是从人间界逃逸出去的,这些早跟你说过了,现在别打岔,要不,我说不完可别怪我。”风地怒气冲冲,“就算他是人间界的,飞升到仙界也是可能的,到妖界也并不困难。”
吕清广再次打断:“妖界被魔族给占领了的。”
“这有什么关系?这跟我说的有什么关系?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风地怒号。“你能有点儿时间观念,有点儿空间观念,有点儿……”
“你说我三观有问题?”吕清广又抢话了。
风地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讲:“这个时空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类似于一个记忆单元,一个梦想碎片,或者是相近的某样事物,但又并不正是如此,因为这是一个原初的映射。从性质上来说,从人间界映射出来的世界都是同类的。所以,就根本属性来说,这里跟位面世界是一致的。实质上,位面世界又是绝对无法与此时空相提并论的,除非是原初的第一级的没有经过任何分叉点的未被衍射的位面世界,而这样的位面世界是极其珍惜的,一旦出现,整个异界必然轰动,抢夺也绝对会非常激烈凶狠。而这里,就目前了解到的情况看,其实很小,跟一片枯叶差不多。再说这两个就要看到咱们的家伙。他们应该是不知道有别的自我存在的,他们更不可能知道另外的自我认识你。”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就跟我与在位面世界遇上的吕师差不多,看着貌似是一个人,可从灵魂上看却是两个根本不相关的存在。”吕清广这次不是打断了,风地的话已经告一段落他才说的,算讨论。“你是不是说他们都没见过我?要是那样,见面岂不是很危险了,他们在这儿说不定是劫道的,我岂不是送货上门来了?”
“他们肯定不认识你的。”风地把握十足地说,“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们俩是人间界直接投影的,所以,他们不折不扣的是人,仅仅是人而已,没有实质性威胁的。”
听说都是人,吕清广松了口气,一般的,出窍期以下的修真者对他都难以有致命威胁了,人类能给他造成的伤害就更小,起码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吕猪,嘢!这边儿!”卖手工陶的山猪离着老远就高声招呼。“今天你怎么过来啦?没到周末呀?”
杨树精眯着眼睛往疾走,他的眼神儿要差那么一点儿,离得远了点儿,又有风沙,看不真切,只能靠近再说。
吕清广镇定地站着,心里冒火冲天地问责风地:“你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他们绝对不会认识我吗?别告诉我,刚才不是在跟我打招呼!这一片儿,周围还有别的人存在吗?有吗?嗯,你说,还有吗?”
“肉眼可见范围内暂时还没有,”面对吕清广的怒火狂飙,风地低声回应,“再远一点儿,还是有好几个人的,再远处还有,越远的面目越就越模糊,更远处就只是一个朦朦胧胧的人影了。从这个趋向上可以判断……”
“别判断了,判断了也没用,天知道你的判断会错得多离谱。”吕清广直接将风地的新判断定义为转变话题逃脱责任的小伎俩,所以果断坚决的打断他的话头批评道,“判断失误不要紧的,这是能力问题,可是有错误不肯承认,面对错误采取回避甚至文过饰非的手段,这就是态度问题了。能力问题好改变,提高能力就好了,可态度一旦出了问题,不动大手术就不行了,态度问题才是大问题。”
杨树精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到吕清广面前,伸出热情的大手。
吕清广只能暂时放过风地,微笑着,伸出自己的手去,跟粗糙的大手握了握。
“大猪才说周末如果你过来一定叫他一声,没想到,还没到周末就先遇上了。”卖手工陶的山猪热情洋溢地边说边拍吕清广肩膀。
“正好有点儿问题要请教你一下。”杨树精说得特客气。
吕清广意识到“大猪”这个代词所指向的就是杨树精,也就是说,在这里,这一片时空中,用杨树精来指代面前这堆热情洋溢的肥肉是不恰当,正确的称呼应该是“大猪”,也只能是“大猪”。“大猪,就你们俩儿?”吕清广试探性的发问,他不敢肯定自己跟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显然不是敌对立场的,这让他的担忧降低。
“猪们都在前面,”大猪遥指前方,“我们也过去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猪们和树苗3
吕清广举头四望,四下里同样的滚滚沙尘,看不出任何区别来。
大猪特别恭敬地请吕清广走在头里,可吕清广根本不知道路在哪儿,只能左右手各拉一位,“一起走,一起走!”
被夹在中间走了一炷香时间,风地通报道:“要到了,见面就是这个时空人群最集中的区域了。”
这个区域的存在是在遇上大猪他们俩之前就探查到了的,灵识束画面也早就传到了吕清广的脑海,在走过来的这十几分钟时间里,吕清广除了跟大猪山猪有一句没一句的哼哼哈哈,主要精力都花在跟风地分析这些人在干嘛上了,都顾不得追究风地判断失误的责任一事。由此可见,这些人行为有多诡异,要不然吕清广也不会如此轻易放过风地。实在是眼前遇到的问题重要于追究责任,而吕清广自己又横竖都看不明白这些人的行为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一个目的,就只能给风地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了。
灵识束画面中的人,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甚至就融在了风沙里,可这些人除了感觉是在路上的,其他全都高高撅起屁股爬在地上。他们首先平整面前的沙粒,然后在沙平面上用手指戳点划拉,聚精会神的,好似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从他们投入的神情,从他们痴迷的态度,从他们狂热的劲头,从他们专注的眼神似乎都可以确证这一点,可灵识束查找不到丝毫的灵气波动,这得是怎样错乱而又没有主旨的宗教才会这等荒谬。以至于将明明已经存在的信仰之力都任其随风消散而去。
“毫无疑问,他们是虔诚的。纯纯的虔诚,这样的信仰之力最是醇厚。如果是宗教,绝对不会被浪费的。”风地虽然才出了一个判断上的巨大错误,可语气依旧是那么的笃定,“非常的可惜,源生态的醇厚虔诚的念力可是非常难得的。”
吕清广心里问:“到底是因为是源生态的所以难得,还是因为其醇厚虔诚才难得?”
“两方面都难得。”风地不是简单的合二为一,他顿了一下细说道,“从一般意义上来说,源生态比醇厚虔诚更加的少见更加的不易获取。醇厚虔诚是可以培育的。异界里有不少的组织都有自己的专属位面,那里的生命体一代代传承,一代代筛选,产生醇厚虔诚信仰之力的比例不低。甚至可能会产生出极端虔诚的信仰之力来。而这样的位面世界无一例外地都是经过多次特殊分叉点衍射出来的,必须这样,不这样就不可能得到所需要的单纯的信仰之力,因为人间界里所有异界的信仰都是混杂在一起的,只有多次衍射才能将其他的信仰排除掉。这样做的后果是在得到醇厚虔诚的纯信仰之力的同时远离源生态状态。而源生态状态的特殊性又是不容忽视的,所以。我听说,在原初类的位面世界里,信仰的争夺是非常激烈的,异界里的大能者都往里面插足。在以前。所谓原初类的位面世界是指衍射的次数在个位的位面世界,而现在,这类的位面世界肯定更加稀少。也不知道是否扩大了。嗯,也有可能换成别的名称了。是的,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幸亏这个时空没有形成位面世界!”吕清广唏嘘庆幸同时也感到恍惚。
风地斩钉截铁的下判词:“如果这里是一个位面世界。这个等级的位面世界一暴露出来绝对是异界大能者争夺的目标。”
这话风地已经是第二次说了,可吕清广听到还是一阵哆嗦,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遇上这样的争夺,自己绝对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你冷么?”大猪敏锐地发现了吕清广打哆嗦,一脸疑问,“怎么会冷呢?你穿这么多还冷?”大猪此刻穿的是小背心儿大裤衩,就这样他还觉得闷热难耐呢。
吕清广抹了一把额头些微的冷汗说:“不冷,不冷,我还冒汗呢!”
“热就把外面衣服脱了吧,我帮你拿着。”大猪非常的热情非常的诚挚。
“不用,”吕清广搓着手,汗水和沙尘化作泥条落到地上,“也没多热,我是看到你们有点儿激动。”
“嘿嘿嘿……”山猪揉搓着自己肚皮里的肥肉愉悦地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风地笑点很低,被山猪引诱地跟着笑了起来。
吕清广在心里喝道:“你跟着笑个屁呀!赶紧的,分析一下那些人究竟在干啥,就快要走到了,别到了地方都不知道该干啥。”
风地抱怨:“分析什么的该是风天的活儿。”
吕清广倒是很认可这一点,分析上风天要在行得多,得出的结论也比风地靠谱,于是问:“风天呢?干嘛不过来帮着分析一下?”
“你什么记性呀!”风地回嘴道,“他研究门呢。你自己转了一批门扇进手镯空间让风地研究怎样才有可能穿越离开,怎么的,转眼就忘了?”
“风地,还不是你把我带沟里的,要不是你说分析是风天的活儿,我也不至于忘了这个茬。”吕清广心里怒火中烧,可现在还真不是适合发火的时间地点,他只能忍住。
又走了几分钟,能朦胧的瞧见前方有人影了。
“昆猪!”山猪大声呼喊。
一个趴着的家伙应声抬头,跟着爬起身,迎了过来。
这是个脑袋圆圆的家伙,在大猪和山猪面前算得苗条的,属于架子猪,长膘的前景是美好的,只是当下刮了落不下多少肉出来。
“山猪,你喊我干啥?”昆猪回应着走过来,他先辨认出大猪来,招呼了一声,后看出吕清广,嘿嘿笑着咋呼:“呀!吕猪来指导工作喽!热烈欢迎,夹道欢迎!”
吕清广觉得这个昆猪让自己觉得很是亲近,可他敢肯定脑海里没有这位昆猪的印象,也就是说从走进密道到此时此地他是第一次出现在自己们面前,那就说明他并非认识此刻的自己,他认识的应该是人间界里的自己才对。再一想,当初在峡谷里遇见卖手工陶的山猪的时候自己并没被他认出来,在祢衡暂住的院子里也没被杨树精认出来,此刻却又被认了出来,而认出的并不是山猪和杨树精认识的自己。嗯,山猪在这里应该不是山猪,恐怕是三猪,有大猪有三猪,那么就肯定还有二猪了。这且不论,就目前来说,最重要是搞清楚他们在干什么?如果可能的话,还得搞清楚他们是如何认识自己的。也许这并不重要,但吕清广很想知道,也许从这可以窥视到自己被尘封记忆的一鳞半爪也说不定。
“来!”昆猪一把拉起吕清广的手,拖着他往前走。
吕清广没有使用防御阵法,牛小蒙炼制的中品仙玉阵盘还有几块,随时都可以激发,不过此时此刻吕清广觉得用不着,虽然环境诡异可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很安全,根本用不着任何的防御。
被拖着来到昆猪刚才蹲伏的地方,昆猪放开手。
左右前后相邻的人有多半都抬起头先这边观望,吕清广也回望过去,所见的人几乎都看不清面目,这还是近前的,远的连身形都是模糊的,跟灵识束画面里的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吕清广在心里问风地,他自己是想不明白的。肉眼看去居然也是这般大的差异,这可就不是他们灵气呈现有问题了,这是他们本身形象跟灵气呈现同时都有问题,而这样分明的问题大猪、三猪、昆猪他们居然视而不见,问题似乎也不小呀!(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猪们和树苗4
风地没有回答。
一贯话多的风地通常是没有提问他都会主动回答的,现在被问到都不开口,那真的就是没有话可以说了。目前这情况,他们太古灵族以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所以知识积累是空集状态,以至于靠经验吃饭的老套路没用武之地了,而刚才才出现过判断失误,风地也不敢再瞎蒙,要是再说错,丢脸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快呀!大家等着看你表演呢!”昆猪催促着,很显然,他有一种架秧子起哄的情绪蕴含在话语中。
吕清广能感觉得出来,同时,也能感觉出来他并无恶意,纯粹就是他的习性如此。吕清广是很愿意迁就他一下的,可真的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表演什么呢?难道是表演法术吗?这个貌似自己应该会的,作为一个合体期的修真高手,不会法术真的是说不过去的,说出来也没有修真者会相信,可吕清广就的的确确是不会。
“他们都是普通人的投影,就现在从灵气上看,他们也还是处在普通人的数值上,从这点上看,让你表演法术的可能性非常非常的低。”风地用风天的口吻发布了分析。
“等一下,等一下。”三猪开口了,“等下兄弟们,胡子猪和龟猪他们在后面,等会儿就过来了。”
“应该等一下。”大猪郑重点头。
昆猪自觉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还原会之前的姿态,高高撅起屁股,目光收摄会面前平整的沙地。
吕清广跟着他一起过去,就贴着他身边儿蹲下,看着他虔诚的用手指轻柔地在沙粒表面划来画去,平整的沙粒表面出现一条有一条的纹路。
“这难道就是鬼画符?不像呀!”风地也算见多识广的,可昆猪的所作所为他真是猜不透。
不知道又不敢随意张口询问,吕清广就微蹙着眉歪着脑袋在边儿上看着。
大猪和山猪都没有兴致围观昆猪,径自走开了。
没一会儿。吕清广还没琢磨出个头绪,大猪先回来了,手里捧着三块石板,挤开旁边儿面目不清的趴伏者。凑到吕清广身边儿,将一块石板递到吕清广手里,请教道:“我打算跟着这个路子走,你给看一下,看这个路线上有没有什么问题?照这个弄。不会太偏了吧?”
吕清广没敢吱声,什么都不知道呢,天知道该从那儿抄词儿来回应他,先赶紧搞明白三个石板是怎么回事儿才是正解。低头,目光和灵识束一起灌注到手里的石板上,石板上有字,还是中文简体字,吕清广顿时就乐了。
石板顶端一行大字:“伯德曼画根”,下面是一组一组的线条图,还有小字说明。字不多,可也足够让吕清广明白这些线条代表的含义。再看另外两块石板,一块是“伯德曼画枝”,一块是“伯德曼画叶”。
大猪旁白:“还有一块‘伯德曼画杆’,没收集到,你看到买的没有?”
吕清广摇头,“没有。”
“唉,就差这一块就全了。”大猪很失望,“找了很久了,就是遇不上。”
吕清广有口无心地安慰:“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你越是刻意去寻找就越是找不到。别着急,等你不找的时候,它自己就会出来的。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子的,所以不能着急。”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埋头对着沙粒的昆猪拉着长声低吟浅唱,从声调里飘扬出讨打的自我炫耀和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
大猪毫不客气的对着昆猪撅着的屁股就是一脚,这一脚并没用力,否则昆猪得一头扎进沙子里面去。
昆猪跳起来。跳着脚去掰大猪的手指。
吕清广将三块石板都在地上一字排开,同时比对昆猪以及周围沙粒画面,吕清广终于得出了结论:这是在画树苗呢。
“在沙粒上画树苗干啥?”风地绝对的不理解,“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呀?有这戏码吗?”
吕清广抬头遥望——起码是遥望的姿态,这里的能见度使遥望仅限于是一种姿势,能看到的还是五米内的风沙,不过也能够凭借眺望的姿态超现实主义的超越视线的极限去发现更远处同样的风沙。
“难道是为了防风固沙?”风地说着将灵识束探查到的这个时空各处的图像传递进吕清广的脑海。
这个时空不大,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大,比一间教室大一点儿,又好似比一个教室小点儿,因为没有墙没有天花板,没有可比性存在,而风沙的存在更是让这个时空面目模糊,连外轮廓线都是模糊不清的。这里没有一颗植物,没有一只动物,没有蚊子也没有苍蝇,连细菌和病毒都没有。这里甚至都没有水,别说江海河流,连臭水沟都没有,甚至在空气中的水汽都不多,远远达不到化成雨水的量度。
空气是有的,吕清广深深吸了口气,鼻子痒痒地,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把沉淀在鼻腔里的沙尘重新赶回了它们的出处。
然而就这里的人数来说,空气里的氧气早该全部变成二氧化碳才对,可是这样的情况显然没有出现。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有些人是吸入二氧化碳呼出氧气的?难道他们的肺可以进行光合作用?
对于吕清广心中的疑惑,风地含含糊糊一阵之后回答道:“这个问题估计是这样的。根据风命灵识束扫描发现,这里的人是人又不是人。一开始,我们怀疑他们属于鬼魂,但很快就排除了这种可能性,他们并非是灵魂存在形式。对灵魂的了解,我们太古灵族有最直观的手段,绝对不会搞错的。”因为之前的判断失误,风地特地多解释了两句,这是未被他习性的,可从另一方面来说,为了维护太古灵族的荣誉,又是必须要解释的。“风命他们反复核实了才让我跟你说的。这是一个非正常的投影衍射,不仅是因为小,当然,的确是太小了一点儿,可小不是不正常的主要因素。主要的因素在于风命发现他们的灵魂都过于的单纯了,单纯得只有一个维度。”
吕清广目光在石板上缓缓移动着,心里跟风地抓紧分析:“我觉得那些眉目不清甚至身形模糊的才应该重点扫描,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不对劲儿,人哪儿有长成那模样的。”
“他们无关紧要。”风地老毛病不知不觉中再次冒出来——什么都不说来就直接抬杠,不过这一次他没嘴硬到底,反而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此时不宜如此,马上补救。“那啥,我不是刻意否定你的意见。那些模糊不清的人初次鉴定就得出结论了,他们仅仅是背景人物,连群众演员都算不上的,不值得花费更多精力去关注。这不是我随口胡说,是有检测依据的。他们的灵魂连维度都没有,只有一个标签符号。”
吕清广抬眼看了看大猪和昆猪,心里说:“这几个属于主角范畴,被你们太古灵族重点关注了吧?”
“这是肯定的,也是必须的。”风地立马回应道,“我们一开始没有找到突破口,可是他们都认识你,这让我们意识到这个空间怕是跟你有关系,跟杨树精也应该有关系,这怕是一个梦或者一个回忆的片段之类的存在。”
吕清广心中一动,“我的回忆片段?!”
“我们认为也许不是你的,”风命难得的插话出声,“也许杨树精被诱拐去倒斗这个事情本身就是个阴谋,说不定是有预谋的针对这个来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猪们和树苗5
吕清广觉得心烦,怎么又是阴谋,自己似乎躲不开这个词儿了,可除了跟老白——也就是小黑在一起时被埋伏了一回,其他时候真没怎么感觉到有阴谋与自己相关,就算是那一回,细算起来也应该不是针对自己来的,可阴谋的影子老是笼罩着自己一样,而且太古灵族似乎很痴迷被阴谋算计的感觉,遇上什么都爱往阴谋上联系。吕清广有点儿怀疑太古灵族是不是有被阴谋迫害的癔症。
“你看哪个比较适合我现在的情况?”三猪不知何时到了吕清广背后,手里拿着一摞泥沙板。
吕清广将三块石板放到脚边,双手一起接过泥沙板。跟石板比,泥沙板每块都更厚实,分量感十足,更是具有石板所无的掉渣的现象。吕清广一心一意的蹲下来,将泥沙板都放下,他唯恐自己一不小心,拿着的这摞泥沙板就全化为沙尘,就是小心翼翼地也还是泥沙俱下。最上面的泥沙板顶端有一行小字:“历年优秀树苗作业精选”,幅面主体是无数细密线条构成的类似昆猪刚才所做画作的图面,不过可以看得出来,昆猪的手艺——嗯,更偏重于稚拙率直了一些,圆润练达上有所不及。轻轻挪开不断掉渣的第一块泥沙板,第二块上面也是同样简体中文的小字标题,下面的图形跟上一个大同小异,差异是存在的,却并不是本质的。吕清广没有评价,而是再次轻轻将其挪移开去,露出下面的第三块。还是同类的东西。吕清广一块一块的将面上的泥沙板轻轻搬开,露出下面的来。一摞都展平了,呈扇形摆在身前。
昆猪两手在地上一阵乱舞。将平整的沙面划拉乱,彻底凌乱了他的画面,并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对泥沙板,昆猪可没有吕清广那般小心谨慎,他嘻嘻笑着用脚尖儿点着一块泥沙板说:“这个太黑,很显然的,不合适你,你都够黑了,再黑成煤球儿了。”说完用脚后跟平推。将这块泥沙板推到一边儿,半埋在沙粒中。脚尖顺势滑到另一块泥沙板之前,点了点,说:“一看就是结构有问题的,鬼晓得咋成为优秀的。”他的脚已经伸直,脚尖勉强点到这块泥沙板的角上,泥沙板微微划动,已经离开了他踢踹的范围,要泄愤要带劲儿的来上一脚就得把屁股往那边儿挪移一下。可这猪显然是懒得动动屁股的,而不动屁股脚就够不着,可这难不倒昆猪,他脚深深回收。然后重重的蹬踏出去,脚底板跟微型推土机一样,将一路的沙粒都推动着。作为他脚的先头部队被簇拥向前,在脚被腿长禁锢的一刻。受他推动的先锋们因为惯性作用继续向前,扑在昆猪要对付的泥沙板上。将泥沙板埋住多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昆猪得意地笑,踢出去的腿也缩了回来,却不肯见好就收,换个方向,脚尖儿点向另一侧的泥沙板,继续歪批。“这个好,够肥,三猪学习这个,好好学习,学好了有希望赶超大猪。”
三猪晃着膀子逼近昆猪,邪?恶地笑着问:“嘿嘿,自己选,古典式还是自由式?”
昆猪得意的笑容立马不见了,他知道三猪是要跟自己玩儿摔跤,跟三猪摔跤自己只有被摔跤的份儿,这种事他可是经历过的,他可不想再来一回。昆猪立刻身体后缩,双手成爪,一边退一边发出威胁式投降宣言:“你敢过来,我要掰指拇喽。”
这个时候,一个路过的面目不清的背景人物在吕清广背后轻笑了一声。
吕清广回头,离他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一个好似被风沙侵袭的残破古代塑像正凝立在那里。跟别的背景人物相比,他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即使他轻笑出声,也可以不予理睬,可吕清广一望过去,视线立刻就被吸引住了。吸引吕清广目光的不是这个人,而是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是一块石板,却跟大猪拿来的三块粗鄙的石板迥异,光洁细腻的玉石光华在轻薄的洁白石板上流动。石板上也有一行字:“尼古拉。费辛画树苗”,透过背景人物指缝透露出的线条姿态摇曳。
“这简直就是神迹呀!”大猪充满神往的感叹,但他现实主义的双手依旧紧紧抓住粗鄙的伯德曼石板。
吕清广蹲下来,手指在沙地上轻轻舞动,感受着粗糙沙粒滑过指尖的触感,心中涌起好似时间再被自己播弄的幻灭,瞬间就进入走神的奇妙状态。
就在这一刻,在粗糙的沙与吕清广手指接触与分离之间,整个空间的沙粒都仿佛打了鸡血,情绪亢奋的震颤着,状若疯癫地摇摆。风似乎被抽干了力气,再也裹挟不住沙粒了,脱离了风的怀抱,沙粒却并没有摔落到地面上,因为地面对沙粒的召唤被沙粒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才真正是无风自动,所有的沙粒都不再依附风的力量,靠自己的扭摆震荡,靠互相的排挤推搡,靠踩着别的沙粒,没有风的天空沙尘遍布。
沉浸在走神瞬间的吕清广没有注意到身边景物的变化,他全然没有意识到沙尘遮蔽的视线里已经没人了,不仅背景人物一个都看不到了,连就在身边儿的大猪、三猪、昆猪也都不见了,等待中的龟猪和胡子猪更没有影儿,除了沙粒以外已经不可能看到别的。
走神中的吕清广心中唯有沙粒,他手指尖感触到的也仅限于沙粒,眼中只见沙粒自然再正常不过了。
风地却觉察到极端的不正常,灵识束所扫描到的也只剩下沙粒了,别的都不存在,好像这个时空本来就只有沙粒。“人呢?!人都哪儿去了?”风地在吕清广心里急叫,“这是要出事儿!要出大事儿啦!”
走神的吕清广连自己心里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他真没想什么,更没有修炼,也不是主角光环下进入顿悟之类的奇妙境界,他就是走神儿了。思绪飘忽诡异,好似很深邃地思考着沉重到无以复加的终极命题,也好似在太阳下熏熏然陶醉在草叶清新的味道中,又好似半睡半醒间不知是真是幻,更形象的说就是这一刻他的脑袋出现蓝屏了。
风地被这个不可琢磨的小小时空给搞糊涂了,他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就没有人了,连灵识束都扫描不到人影只有一个可能,那些人真的不再存在了。他们存在不存在的,风地其实一点儿都不关心,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说得世俗点儿,那就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关心的是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变化,这样的变化又会对这个时空有什么影响没有。说白了,就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影响。
这回一个太古灵族不了解的时空,这一类的时空太古灵族都不了解,因为不了解所以产生猜疑,因为猜疑所以伸出忧虑,而忧虑还没缓解就发生异变,忧虑自然就升级为恐惧,当恐惧占据活得太久太久以至于极端怕死的风地的情绪中枢时,风地就歇斯底里地在吕清广心底惊声尖叫起来。
吕清广只是走神不是别的,他这回并没有封闭心灵,没有将风地屏蔽,风地尖利的叫喊让吕清广不由自主的心悸,心神沉静的氛围顿时被破坏。“怎么啦?”吕清广心里惊问,“出大事儿啦?”
“出大事啦!”风地带着哭腔传音道,“大猪不见了,三猪也不见了,昆猪也不见了,所有人都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合体期大圆满1
猪都跑了?
吕清广觉得自己似乎该找一下,可随即意识到自己没必要去找,猪们出现自然有出现的道理,猪们离开也一定有他们离开的理由,走了就走了,该遇上的时候也就遇上了,刻意去找未必有什么意义。“没有就没有了,你穷叫什么?”吕清广在心里责备风地,“稳重点儿会死吗?嗯,会死吗?”
风地立刻找词儿反击,可这一找发现支撑自己恐惧的根基还真没啥基础,要说这个时空的诡异,没有遇上人之前就已经够离奇的了,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影并不代表安全,没有了也并不代表着一定就是危险。当然,要是强词夺理,风地不是找不到借口,可那样做有劲儿吗?
漫天的沙粒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特别带劲儿地在舞动着,丝毫没有疲惫倦怠的感觉,抑或沙粒本就没有感觉,它们从来不靠感觉生存,它们就在那里,并非另一个过路的人。
猪们无声无息的走了,原以为他们会是这个时空的主人,再不济起码也会是住客,没想到仅仅是过客,一个二个的都是过客,一声招呼都没有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全部走掉了。
作为主人的沙粒热情的簇拥着吕清广,这股热情的拥抱甚至挤到了他的鼻孔里。鼻子痒痒的,吕清广想要控制,却越控制越痒,仰头、强撑着鼻翼,胸膛中气血翻涌,终于,一个响亮的喷嚏爆发出来。
气流冲击沙粒,沙粒欢呼雀跃着。随着气流欢畅飘荡,更多受到鼓舞的沙粒蜂拥过来。向着吕清广鼻孔进发。
风命一直恪守着自己的责任,对一切可能的危险都保持着高度戒备。即便是沙粒也是一样。只不过,风命跟风地不一样,风地屁大点儿事儿都能叫得震天响,风命一贯闭着嘴巴做事儿。此刻,风命觉得危险已经从潜在上升到了实质威胁性等级,所以他就直接行动——用手镯空间里的空气将吕清广的头部包裹住,将沙粒隔绝在这个看不见的头套之外。
这待遇吕清广已经享受过多次了,当清新舒爽带着淡淡灵药气息的空气进入鼻腔,吕清广丝毫没有惊慌。因为他知道这是什么,从何而来,是谁在背后运作这个事儿。
沙砾并没有一定要钻进吕清广鼻孔的恶趣味,沙砾是淳朴敦厚的,或者说沙砾更在意它们自娱自乐的欢庆活动,它们丝毫没有因为不能进入到吕清广的鼻腔而沮丧,更没有因此而疯狂,依旧相互挤压着,依旧一起占据天空。依旧兴高采烈的,就好像一大群发癔症的乐天派。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时空。”吕清广伸手抚弄着面前越来越致密的沙粒说道,“很不正常。”
“当然。”风地有点儿心不在焉,因为之前的惊声尖叫他似乎陷于惭愧中了。也可能是还未完全走出恐惧的阴影。
吕清广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捏着一小撮沙粒,揉搓着,每一次手指相对运动都有沙粒脱离魔掌。也有挤过来加入到磨练自己的行列的,不管来的还是去的。沙砾都不是以‘掉落’状态而存在的——这的确是不正常的。“当不正常成为常态,正常的就会成为不正常的。”吕清广放开手中的沙粒。用中指将它们弹射出去。
风地觉得此刻的某人就很不正常,于是又担心起自己的安危来了。
“可以做一下新的尝试。”沉寂好一阵子的风天冒了出来,“我做了一些比对试验,发现簇新的未被使用过的门扇在对抗另类时空摧折方面远不如使用过的旧门扇。”
风地喜滋滋地叫道:“嘢!太好了,赶紧找一下,选一扇最旧的门扇出来,咱们离开这儿。”对这地方,风地可是一丝一毫的美妙感觉都奉欠,这里枯燥寂寥,除了沙粒啥都没有,好容易遇上人了吧,又让他丢了回脸。好吧,丢脸不算大事儿,如果接着有足够热闹可看,风地也不会太在意丢一次脸。然而他还没进入围观的状态,这里的人居然就一个不见了。突然的消失与消失的诡异把风地吓得惊声尖叫,这也可以算又丢了一次脸。好像着这里光丢脸了。风地不敢肯定再在这里待下去自己是不是还会丢脸,他觉得能离开是最幸福的,去哪儿都比待在这里强。
“不是越旧越好。”风天纠正道,“虽然旧门普遍比新门更皮实,但不是门扇越旧就越好,抵御侵蚀的能力跟门扇的陈旧程度并不是成正比的。”
风地有些急眼了,气哼哼地质问:“你说话一次说清楚好不好,到底研究的结论是什么?”
风天正式汇报道:“根据研究,我发现越是做工精细的门扇、越是使用频率高的门扇、越是使用者爱护度高的门扇,其抗摧折的程度就越强,也就是说越能在风沙中坚持更久的时间。而且,我可以在手镯空间里控制血液在门扇上的灵力波动,等灵力波动达到可以穿越了再转出来,这样就节约了一多半的时间。目前我已经能够做到稍微选择一下门扇就可以保证你成功穿越离开,成功率绝对在安全范围内。”
风天没有说出这个安全范围指的是什么,风地也没有就这个问题进行追问,他追问的是吕清广:“那还等什么,现在就离开吧,这里难道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
这里有值得留恋的吗?
貌似没有,即使有也不是沙粒。
可吕清广盯着满视野沙尘似乎兴致不是一般的高。
“你在看什么?”风地质疑,“难道要留下?”
“不,不会留下来的。”吕清广仿佛是在跟自己说,又像是说给沙砾听,幸好有风命提供的空气护住了吕清广的头面,否则的话,这一张嘴非被灌满沙粒不可。
风地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呀!”
吕清广缓缓摇头,心里说:“不用着急,再等一会儿。”
“等什么呀!”风地觉得吕清广太不可理喻了,“这里什么都没有!”突然,他想到一种可能,“难道你要等那些人回来?天知道他们还能回来不能。”
风天也帮着一起劝说:“最好还是及早离开的为妙,这个时空并不稳定。虽然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初次投影时空,可人间界的本源物质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即使是你触摸到的沙砾,那其实也并非是沙砾,起码不具有沙砾的本原属性,要不也不会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己就飞扬起来。从这个时空的微小度联系到那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我有理由相信这个时空是人间界里某人的记忆或者梦境的折射形成的。留在这里是不安全的,谁也不能确定下一刻会出现什么异变。如果是记忆,那还稍好些,要是梦境危险性可就大了,没谁知道梦里会出现什么,因为出现什么都是可能的。”
“他们认识我。”吕清广看着昆猪坐过的地方说,被昆猪屁股压迫过的沙砾已经飞散开去了,那里已经没有了昆猪的屁股,也没有昆猪屁股留下的烙印。
“也许这是你自己曾经的记忆。”风地说,“可这不等于说这里就安全,你梦里的异变你也掌控不了。”
风天则更沉稳的分析说:“也许他们并不认识你,也许他们认识的是另一个人,一个跟你相似的人,比如吕师。也许每个外来者在他们眼中都是同样的,只是被带入一个设定好的角色,甚至你看到的人并非你看到的那样,他们或许并非是他们。”(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合体期大圆满2
“也许是也许不是,”吕清广低声呢喃,右手食指缓缓伸出,在沙尘中坚定地划动。“也许这是一片精神的沙漠,也许我和朋友们在这里培育树苗就是要改变它,也许我们能孕育出一片绿洲……”
风地急吼吼的打断道:“这仅仅是也许,也许而已!即便是这样又如何呢?这里除了沙砾什么都没有。你留在这里又能干什么呢?你真的要在这里种树吗?你知道什么树才能在这里生长吗?没有,没有树能在这里存活的!”
“也许树苗只是一个隐喻。”风天分析,“比如素描的同音演绎,或者类似情况。只有这样才是合理的,因为在沙地上用手指画树苗绝对不可能起到防风固沙的作用,这是无须多言的,连孩子都应当明白。”
吕清广听着,没有说什么,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他觉得没有必要。在吕清广心灵深处有一股似乎不存在的感受,觉得在这个事情上用是与不是,对与不对,有意义或者无意义,有价值或者无价值来判断是与其本质风马牛不相及的。他左手拍出,一下又一下,将自由地漂浮在身前的沙砾捶打到一个平面中去。
沙砾似乎并不珍爱自由,又或者说它们更乐意于随遇而安,因为被排击而簇拥在一起的沙砾没有奋起反抗也没有四散逃逸,老老实实地待着那儿,形成一个平面,随着吕清广不断的排击而越发平整致密。
“你要做什么?”风地带着难以置信和微微一丝恐慌的情绪问道,“难道要留在这里画树苗吗?”
吕清广用手掌在已经成型的沙砾平板上摩挲,使表面更平整。沙砾顺从地在手掌下由突出处转移到凹陷地。而在这过程中,欢快地、蹦跳着地沙砾调皮地跟吕清广的皮肤叫着劲儿、亲密地碰触撕磨。
风天规劝:“还是离开吧!完全没有必要冒无谓的风险。何必呢,既然都已经知道是无意义的事情了。就不该再理会,留恋于此只会是有害而无益的。”
“走吧!走吧!”风地催促,“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指不定下一刻就会有天大的灾害降临呐!”说到灾害降临,风地的语音都带着震颤,好似被自己的言词给惊吓到了。
“我应该做一次示范。”吕清广坚定地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即便现在没有谁需要我做示范了,没有围观者,我还是该做一次示范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做完了也许就是离开的时候,在那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吕清广摇晃了摇晃右手食指,指尖有个小小的不可见的光环闪动。
风地妥协了,他没有再劝说,无力地催促道:“那么,你就快一点儿吧,几下搞完了好走。”
吕清广并没有受风地的影响。凝视着沙砾形成的画面好一会儿,他在酝酿,也可以说是在踌躇,他虽然坚持却并没有坚持的底气。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算很任性,即便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样做的确是毫无疑义的。
做一件无聊的事情吗?
吕清广的右手食指的指尖不自觉地轻颤。
好吧,就算是无聊。画一画又有何妨!
吕清广不再在乎指尖落处是否是精准的应当落下的位置,既然整件事都没有实在的意义。那么第一笔高一点矮一点左一点右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随意一点不好么?
指尖接触到沙砾了。那被排击得密实的沙砾们欢呼跳跃着,欢迎着指尖的到来。被指尖点到的沙砾再次得到了自由,在亲吻了指尖后兴奋地远离,奔向未知的前路。它们丝毫不留恋曾经紧密团结成的沙板,就像它们不曾留恋自由一样。
有了第一笔,第二笔就容易得多了,不需要多的思考,也没有了更多的顾虑,一笔又是一笔,一笔比一笔跟流畅。
紫府内,三个元婴同时手舞足蹈起来,好像他们也在画着,而且不是用手指是用全部身体。
这个极小的时空稀薄的灵气突然间变得极为氤氲,每一颗沙粒都释放出难以想象的灵气,好想每颗沙粒都连接着一股庞大的灵脉。在这一刻,每一颗沙粒都犹如一个太阳,不是光与热,是灵流。
“呀!”风地惊呼,“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没有道理呀!”
吕清广还在画,不过已经画不到沙板上了,沙板已经分解,砂砾已经散开,灵气释放的同时也让沙砾之间的组合重新构成,整个时空的砂砾成了一个新的整体,一个各自独立各自分离的全新的整体。上下的界限彻底消失了,左右也再无法分辨,没有核心也没有那一颗沙粒是边缘。整个时空都彻底变了,变得没有了空间固有的坐标系,没了时间的序链。
吕清广停了下来,三个元婴却动得更加剧烈。
三个元婴手舞足蹈不是在画画,更不是在跳舞,而是在疯狂的吸纳灵气,这里的灵气不仅充盈而且特别对三个元婴的胃口,吸收起来也特别容易。才不过片刻的功夫,三个元婴的灵力等级就成合体期初期上升到合体期中期,又快又猛,而且丝毫没有要停歇的迹象。
“你灵力在暴涨!”风地又尖叫了。
吕清广浑不在意地回答:“我知道。”
“知道还不赶紧想办法!”风地都要给气糊涂了。
风天赶紧传送一道灵识进吕清广脑海,灵识传讯信息量大阅读时间快,在紧急的时候比说话跟适合作为说服别人的手段,灵识比语言更全面,直观真切图文并茂形象生动。
这段灵识大略的意思是,吕清广前不久才从出窍期跨越分神期直接进入合体期,灵力本来就不稳固,境界跟灵力的配适程度也未成磨合到佳境,已经是非常危险的情况了,现在再次任由灵力等级飞涨,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是爆体而亡的下场。并列举了一系列修真者因为类似情况元婴爆炸的例子,估计也是听来的,可说得有理有据有鼻子有眼的,就像是亲眼目睹的一般。归根结底,风天的意思跟风地是一致的,都是让吕清广赶紧制止元婴疯狂的行为,并且立刻离开这里。
吕清广没太在意,他不觉得有那么可怕,倒是觉得风天风地太过危言耸听了,但考虑到这俩应该也是一番好意,就勉为其难地跟自己元婴联系了一下。这一联系却真正下了吕清广一大跳,三个元婴居然回话说停不下来。吕清广顿时就觉得自己心头一紧,脑袋翁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三个元婴的灵力直窜升到合体期高级,上升速度不仅没有放缓居然还在加快。
风天从手镯空间中甩出一扇泛着灵力波动的旧木门,能看到门扇上吕清广的血正在渗透进木质中。
“冲呀!”风地高叫。
吕清广一震,从木然中回过身来,看到木门就在眼前,合身向着木门扑去,心中庆幸:“幸亏这回三个元婴没有离体呀,要不然损失可就大了。”
然而因为愣神儿的时间稍长,等吕清广扑到门扇上的时候,门扇已经到达了能承受的极限,在吕清广碰触的同时彻底解体,分崩离析,化作了尘埃。
风天在吕清广心里叫道:“准备好,我数五四三二一,等一的时候就往前冲,下一个门扇会同时出现在你面前的。”
风地急慌慌地吼:“别五四三了,二也不要了,你现在就喊一吧!”
“刚涂了血,”风天说,“灵力波动还弱,还得等——五!”
这个时候,吕清广的三个元婴灵力等级已经攀上了合体期大圆满的高位,再往前可就是渡劫前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荒诞位面1
“四——三——二——一!”风天按部就班的喊着数,到一的时候,泛着灵力波动的木门横空出世。
吕清广按风天说的,到了一就往前扑出。他撞进木门的时候,听到门扇破裂的悲鸣,他知道那不是自己撞坏的,更知道崩坏是不可阻挡的。这一次穿越是盲穿,灵识束定位什么的根本就顾不上,没那个时间,元婴不可能等,再等就得渡劫了;门扇也等不得,再等就散架了。
穿越对吕清广来说算的是家常便饭了,他的穿越大多数时候都很利索很快,这次属于例外,这头冲了进门扇,却看不到另一头的出路,只听得四周都是碎裂声。
“门扇要扛不住啦!”风地叫唤,“再来一扇!”
风地这是急昏头了瞎叫唤,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也不是灵光一闪,纯粹就是瞎出主意。但紧急时候馊主意总比没主意要强不是。风天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就按风地说的,在这扇门形成的通道中又丢出了一扇门来。因为仓促,这扇门都没来得及涂抹上血液,直接丢了一扇丝毫没有灵力波动的木门扇出来。幸亏正在破碎的这扇木门当初涂抹的血液是超量的,虽然外层正在破碎,内里的灵力波动鼓荡受到的影响暂时还不大。新放出来的门扇等于是浸泡在灵力波动中,只是血气不足,灵力波动浮于外而不能深入其内。
吕清广的三个元婴已经不再手舞足蹈了,灵力等级的疯狂上涨也止住了,险险的停在合体期大圆满的边界上。再稍微晚一点儿就踏入渡劫期了,真真是好悬呀!此刻。三个元婴也知道是逃命的最紧迫时段,难得的主动帮忙。透过吕清广额头中央竖立的血线将灵力与精血合成的血气凝成一线射入新出现的木门。
外面的木门不可逆转的破碎着,吕清广都已经感觉到沙砾的跳跃,就再自己背后很近很近的地方了。通道震荡着,原本在其中充盈稳定的灵力波动被搅扰,迅速地衰弱下去。还好,有了元婴血气灌注,新的一扇木门迅速泛起强有力的灵力波动,这一次没有等风地风天催促,吕清广自己就急慌慌的扑了进去。
在融入到新的门扇时。吕清广本能的感应到外面门扇的崩溃,因为门扇沁润着吕清广的血液,血脉中冥冥间有超常的神秘联系存在。他能感觉到外面的门扇彻底的消散,也能感觉到新一个门扇正在破裂,没有时间接受更多的感知,同样也没有时间进行定位,吕清广全力先前,向另一端的出口扑去。
一出来,吕清广就立刻回头。因为他感觉到崩溃就在自己背后,果然,他看到的并非通常出现的一道陌生门户,而是凭空爆开的点点沙尘。
“啊!有灵流的世界。”风地兴奋地大叫。“稀薄浑浊的灵流哟,如此的可爱,可爱啊可爱。你是那么的可爱!”
吕清广笑骂道:“风地,你还敢把诗写得更烂一点儿吗?”
“不能。我又不是文联主席。”风地其实不觉得自己是在作死——呃,做诗。但他绝不会去澄清,写诗——貌似很文艺范儿的嘛。
风天报告道:“从灵流判断,这是一个被多次衍射的低等级位面世界,这里灵气浑浊,修真者很难突破元婴期。”
“好嘢!”风地喜道,“诞生不出高手就太理想了,不会给咱们造成威胁了。”
“不一定,”吕清广摇头道,“真正的威胁并不一定是来自这个时空本土生出的高手,外来的高手就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了么?”
“这倒也是,能感觉到这个时空里传送阵波动频繁,进进出出的,人来人往,说不定有什么样的人过来呢,不过一般高手应该不喜欢来这里的,这里没有什么灵气,高手到了这里也不敢有动作,要不然灵力耗费了得不到补充。”风天说着将收集到的画面传了过来。
吕清广看了看那些画面,林间路旁到处都是身穿盔甲的武士拿着刀枪剑戟之类的冷兵器捉对厮杀,可有的杀的很认真有的却嘻嘻哈哈的。吕清广不解的问:“这里怎么这么奇怪?”
风地插话说:“我看那些人都是来玩儿的,就像是在在网吧里打游戏一样,一点儿都不稀奇,认真的也是在玩儿,不认真的也是在玩儿,不过是各自对游戏的认识不同态度不同罢了。”
“人生不过是一场游戏?”吕清广轻声说道,“风地,你是这个意思吗?”
风地却打开了机锋:“是耶不是,是游戏就不是游戏,不是游戏确实又在游戏之中,你当它是游戏它却偏偏是人生,你当它是人生他却又是游戏。”
“游戏人生,”吕清广潸然一笑说:“这也去体悟一番,游戏还是人生都一样可能使人感悟,有感悟才有进步啊!”
要是以前,吕清广多半会找个地方先躲起来,通过灵识束将这里看得清清楚楚了才出去,这样安全。可现在,经过跟砂砾接触,经过元婴修为的疯狂提升,吕清广猜想恐怕唯有亲临其境才会有所感悟,透过画面看得再清楚也只是看而已没有亲身的体会,那些画面是不会然自己产生感悟的。而且,通过灵识束看过了的东西在到其中去,已经没有了那新奇的感受,这些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当初刚进秘道的时候,那位光说不动的大哥就一再强调‘万事体悟’,很有一段儿吕清广也试着这样去做过,可体悟是那么容易的么?久了久了也就逐渐淡忘了,谁知现在又重新回过头来再一次的走上了‘万事体悟’的这条道。
吕清广沿着草坪间的黄泥小路往外走,树木在草坪的后面,看着并不算很茂密可将后面的景物遮盖得严严实实的,不露出任何缝隙来。
林子很大,非常大,可是听不到一点儿声音,没有虫鸣没有鸟啼,风地画面里厮杀的场面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可是这里却听不到一点儿厮杀声。
在丛林中,绝对的寂静,就是绝对的不正常,不过这点儿小把戏已经吓不倒吕清广了,径直朝前走去,绕过一个拐弯处,前面的路被密林封住了。吕清广伸手拨开树枝,穿了进去,再向前,突然,音乐声响了起来,接着,厮杀声也跟着出现了,吕清广回眼看了一下,进来的路已经被后面的树枝树叶截断了。吕清广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进。
拿刀的出现了,穿着简单的盔甲,红色的袍子,盔甲覆盖的面积不到重要肢体的一层,那盔甲与其说是起保护作用不如说是起装饰作用,对这一点室内设计师吕清广是有发言权的,那些看着还算威武却并不具有使用价值的盔甲纯粹就是装饰品。
接着是士兵,拿着长矛或者弓箭,一队队的走来走去。对面,和他们作战的是穿蓝颜色袍子的,也一样穿着装饰性盔甲,拿刀的拿刀拿枪的拿枪。
对吕清广的介入战斗着的双方谁都没有理睬,就好像没有他这人一样,但是这不理睬绝不是没有看见,吕清广很明显的感到那些士兵是没有往他这边儿看一眼,可是拿刀的以上的那些为数不多可穿着明显有些不一样,武器也要精美得多的家伙都分神瞟了吕清广一眼儿的。那一眼儿意味非常的含糊,不熟悉他们的人肯定猜不出是什么意思,吕清广初来乍到的,能理解才怪了。
战斗在旁若无人的状态下进行着,仿佛吕清广这个旁观者不存在一样,那些士兵打得很认真,可那些拿着精美武器的就要嘻哈得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荒诞位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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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也就是武道强者之流,在吕清广这样的见识过仙法魔法的高视野的存在眼里实在没什么看头,从战场的间隙处,吕清广轻飘飘的漫步走过,转过一片树林,将他们抛在了脑后。
树林后面道路又是被封闭的。
吕清广轻轻拨开树枝,穿过去,音乐声立刻变换了曲调,那些厮杀声也听不到了,仿佛刚才走过的战场已经不存在了一样。
这边的音乐要更舒缓更缠绵悱恻,顺着林间小道一直走,音乐的声音逐渐的大了起来,顺着声音找去,却见林中的大树或怪石后面,间或的有一些隐蔽成石头或者树墩样式的喇叭,音乐是这些喇叭播放出来的。
向前去,在茂林修竹间,小溪清澈山石古奇,有白衣翩翩的,有黑衣肃杀的,有兰衫飘飘的又有彩衣如蝶的,唯一和刚才一样的是他们也在战斗,或剑舞婆娑、或刀光如电、或枪法如龙不一而足。打斗的场面很是好看,却没有一点儿灵气,不时有重伤倒地的,那些死去的,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战胜的又重新寻找对手继续战斗。场上是不是的又有新人凭空出现,类似的着装类似的武器,类似的战斗,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复循环。
一边打有的还一边说话,说的也多是不着边际的言语,其中说中文的不少,可从他们的话语里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他们这样的战斗吕清广可提不起一点儿兴致,径直穿过他们,本来吕清广还是打算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可估计前面还是一个战场,虽然他们打斗都很有文明礼貌并不伤及无辜。可这样的场面看得再多也是无益。
这么想着吕清广离开了道路,踏过荆棘。从原本无路的树林中横着挤了过去,穿过树枝遮蔽的屏障,走了一段儿,却听到流水潺潺,紧赶了两步总算听取到了蛙声一片。
小河并不太宽,两米左右的河面看上去波光粼粼,可要是看得仔细了,那不过是浮光掠影在作怪,河水根本一动都没有动。动的只是射在河面上的光影,那流水的感觉是虚拟出来的。河岸边儿也没有看到一只青蛙,蟾蜍也踪影全无。仔细一找,河岸上又见到了那仿石头摸样的喇叭,水声和蛙鸣都是从喇叭里放出来的拟声。
吕清广哑然失笑,这里难道什么都这么作假不成。
沿着河边儿走去,前行了小半个钟头的样子,在河上出现了一座木桥,木桥边儿有个人在画画。
对于画画吕清广实在熟悉不过的了。想当初好像自己也是经常要画画的,这画画的人也许比那些多多少少的人要好接触一些,吕清广想着想着就走到那人身后了。他很想看看这人是不是也是在画树苗。
这是一个粗犷的汉子,有一米九以上的个头儿。黝黑的的皮肤,粗手大脚的,却在右手上夹了两只细小的毛笔。一只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的指肚握住。无名指在下方往前推动。另一只是从虎口穿进食指和中指的缝隙中,卡在其间。画上一笔之后。右手的手指就如同串花一样的晃动,两支笔瞬间调换了位置。在刚才画上的那一笔上淡淡的晕染开。那柱状的手指灵动得像是精灵的舞蹈一般,让人简直无法相信。
原本吕清广以为那人是在对景写生,走近了才发现他原来是在一块绷在架子上的绢面上画美人。画上的美人体态丰盈,衣带飘飘,恍若欲仙,笔法润色都是十分的老到。
以吕清广专家级别的眼光也不得不佩服。
“大师啊!”吕清广心里感叹道,“没想到这样一个无处不作伪的境地居然会出如此杰出的珍品,真是匪夷所思。”正待上前去搭话,却见前方烟尘四起,马蹄声滚滚而来,隐约的喊杀声此起彼伏由远及近。一杆大旗正对着木桥而来,在大旗下拥着一群骑马的战将,刀枪雪亮铠甲鲜明,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曹’字。
画画的黑大汉头都没抬,认真的给美人画完履底,然后退远了,捻着胡须欣赏起来,完全不将对方的千军万马放在心上。
吕清广暗赞了一声:“好豪气!”不禁想起自己以前的种种,回首往事大有不堪回首的羞愧感。不过这顶天算是一种自我检讨,离体悟距离起码也还有十万八千里还不止,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感悟就不可能还有凡人了,老早大家就一起成仙作佛去了,就是这位豪气干云的好汉也不过是武道高手而已,说起灵力来,那是连筑基期都还差得远呢。
打着曹字大旗的队伍晃晃荡荡的在离木桥一箭之地摆开队形,一眼望不到边的人墙顺着河流的方向排开。
黑大汉的画也刚好画完了,他满意的嘿嘿笑起来,瞟了一眼对方,一点儿都没有因为对方人多势众而有丝毫的担心,放下手里的两支笔,拿起一只加健小白云来,沾了浓墨,悬腕在绢面上写下两行草书落款,最后几个字吕清广勉强认识,是:翼德画并题。
写完收起笔来在一个陶制的笔洗中将笔上的墨和颜料洗净,然后有条不紊的收拾了,才抬头眺望前方的军马。
绢上的墨迹还没有干,他小心的将架子放在一边儿,嘴角浮现出一缕微笑。
对面的队伍已经列队完毕,却没有急着进攻,等着他将杂事儿作完。
黑大汉从腰间抽出一个长柄的麦克风来,清清嗓子,对着麦克风说道:“操,你好吗?你准备好了吗?我这就开始了。”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大,可麦克风将黑大汉的声音传送到了河岸两边儿的喇叭上,众多的喇叭将这声音增幅到震耳欲聋的巨响。
对面的队伍中立刻出来一个打着小白旗的骑士,挥舞着白旗跃马奔来,到了木桥对岸,翻身下马,疾步跑过来。
小河也就两米多宽,这木桥搭在河岸高处,却有五米多长。那骑士跑到桥中心站定,将白旗往地上一扔,抱拳施礼,笑着说:“阿飞哥,这次别吼了行不行?兄弟们实在是受不了了。”
黑大汉很是不满,一撇嘴:“规矩总不能破吧?”
“破不破的还不是您阿飞哥一句话的事儿。”那骑士讨好的说,“这一次参加的贵宾比较多,您老抬抬手。”
“夏侯惇,你这样说就没劲了。”黑大汉根本不买账,摇晃着豹头,就是不松口答应。
“阿飞哥,总有个商量的余地吧。”骑士气短,只能赔话。
黑大汉这次笑了,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没有商量的余地,办法我早就指点过你了,可你不上道我有什么办法呢?别说那么多了,给了过桥费我就立马开放这座历史古桥让你们过去。”
骑士笑嘻嘻的打着商量:“阿飞哥,咱们变通一下行不行,过去一个给一个的过桥费,有一个算一个好不好?”
“不行,”黑大汉环眼一瞪,厉声道:“我这里不接待散客,要过你们就买团体票,要不还是按老规矩来。”
“可您老的那团体票太……太……太那啥了。”骑士被憋得都口吃了。
黑大汉一点儿都不为所动,用鼻子哼了一声,轻蔑的说:“谁让你们号称百万之众呢,那当然得买一百万人数的团体票了。”
骑士无力的解释道:“我们真没有那么多人,那都是广告宣传,谁也不能跟广告较真儿不是。方便面的包装上还印着大块大块的牛肉呢,打开了你能找到一块儿那么大的吗?那些肉末子加起来也不到一块儿的四分之一,大家还不是照吃不误,也没见谁去投诉不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荒诞位面3
“尊敬的大师,”米洛·明德宾德抢上前微微鞠躬,“您已经准备好加入我们辛迪加联合体了是不是,明智的人呐!我知道以您的睿智一定会加入的,我说什么来着,早晚有那么一天,不是吗。”
格格巫大师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完全无视了米洛·明德宾德的存在。
坐在大师身边儿的一个成熟的男子笑着截断喋喋不休的米洛·明德宾德,“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米洛,闭上你的嘴坐下来,你要是敢搅了我的下午茶我就退出你的联合体。”
“咳,亲爱的瑞德,你怎么能这样要挟我呢。”米洛·明德宾德顺势在那人身边儿坐了下来,“我们可是好朋友,辛迪加联合体是我的可也是你的,作为联合体的一员你有责任劝大师加入而不是和我作对。”
“下午茶时间不谈生意。”瑞德一下子堵住了米洛的话头,“有什么回头再说,现在是下午茶时间。”
“好吧,”米洛·明德宾德结果小黑奴捧过来的茶盘儿,“你说得对,下午茶就是下午茶。”
这样一来心急如焚的詹姆斯邦德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也坐下来喝茶,饼干他是吃不下的,牛柳的确是咸了,这会儿有茶喝也是正巧合适儿,很舒适的坐在草地上,享受着宁静的午后时光,还能滋润被牛柳中过多的盐分滋扰的喉咙,不能不说,这感觉真的很享受。
米洛·明德宾德伸头望了望四周,一皱眉问:“怎么回事儿?姑娘们都到哪儿去了,怎么几乎全是雄性?”他压低了声音在瑞德耳边儿问道,“不会是那个啥聚会吧,我记得你的性取向很正常的啊,怎么改变了吗?”
“只有你才不正常。”瑞德向后躲了躲,“今天的聚会不太适合姑娘们,一会儿有好节目,你等着看就是了。”
“是什么?”米洛·明德宾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赶紧追问道,“很精彩吗?”
“等会你就知道了。”瑞德老神在在的稳坐着。
“哦,你可不能这样。”米洛·明德宾德来了情绪,靠向瑞德,“瑞德老伙计,别掉我的胃口了,告诉我到底是咋回事儿?”
瑞德·巴特勒微笑着,暧昧的笑容让米洛心痒难挠。
可无论米洛·明德宾德怎么央告,瑞德·巴特勒就是不松口,米洛也知道瑞德·巴特勒这是有意在逗弄自己,但是,好奇心是可以害死猫的,一旦好奇心被勾引上来就很难抑制。米洛求助的望向詹姆斯邦德,詹姆斯邦德可不想节外生枝,对他来说,喝完下午茶早点儿交易了回去才是正经,瑞德·巴特勒故作神秘的姿态难说是不是陷阱,即使不是陷阱也与詹姆斯邦德没有关系,起码詹姆斯邦德本人是怎样看的,于是米洛的求救信号就被邦德直接给无视掉了。
瑞德·巴特勒满口的天气让米洛只想哭,他竖起耳朵倾听别的人谈话,隐约间听到米歇尔·奥巴马、遗传基因、赌注、总统和或然率不断地被众人小声的一再提到,心里不安起来,难道要政变吗?
吕清广倒是把那些闲言碎语听了个明明白白,不过吕清广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米洛的。
事情其实并不大,说起来很荒唐,也只有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奴隶主崽子才想得出来。事情的起源来自以后,就是他们说的实验位面,这是一个新名词,吕清广不太明白,太古灵族也没听说过它,什么是实验位面呢?这个问题就只好暂时放在一边儿了。总之,从实验位面得到消息,作为未来的可能性,存在着一个黑人**总统,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可实验位面就是这样,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是可能存在的。根据实验位面的族谱学者史莫兰亚克的研究显示,可能存在的黑人**总统奥巴马的妻子米歇尔的先人在记载文件上,没有姓氏,只是被称为女奴“维尔维妮亚”。而现在这里就是这个女奴诞生前十个月,准确的说,就是她生命开始之前的那个时刻,今天,构成她生命的精子和卵细胞就将相遇,这是一个具有时代意义的时刻,同时,用于历史的或然性,卵细胞的来源和精子的来源也有很大可能出现一些微妙的变化。那么,这就可以赌一局了。
今天的赌局分了两个部分,在这里只进行第一部分,后一半儿将在另一个位面进行,那是这个位面的关联位面。这又是一个新词,关联位面也是有待以后搞明白的概念,吕清广很是头疼,这些无聊的家伙搞那么多名称出来干什么,直接说清楚不好吗?
赌局倒是别开生面,有可能成为维尔维尼亚父母的十七个男性黑奴和四个女性黑奴被编成号码,男一道十七,女一到四,分别下注。格格巫大师坐庄,接受一切有价值的投注,包括能量石、药草、矿物、房产、奴隶、现金和灵魂。上不封顶下不保底有多少算多少来者不拒。
投注在下午茶之后开始,投注结束之后就开始配种。为了公平起见,配种先后次序将采取抽签决定,抽签方式完全按照世界杯的程序,为了弥补世界杯的不足和疏漏,格格巫大师保证,最终,每个女奴都将获得十七次受精机会,也就是说每个雄性黑奴都将**四次以上。为了避免暗箱操作和黑哨,配种将公开进行,但考虑到人权和**保护,特别提请参与下注者,全程只能看,不能拍摄和拍照,对于有兴趣着可以用手触摸但决不允许参加配种。这一点是很严格的。
米洛在场地里·树林里转悠了一圈儿,也把情况搞得差不多了,回到瑞德·巴特勒身边儿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嘲弄的笑道:“瑞德·巴特勒,我可怜的孩子,哦,圣洁的天使啊!你见过比他更纯真的男孩吗?”他仰天指地,戏剧化的高昂着头,“可怜的小男孩呀,你以为你这是什么了不起的创举吗?还不让姑娘们参加,你真是幼稚得可爱。实话告诉你,她们其实更喜欢这样的活动,会很激动,很快感的,你明白吗,小孩儿,她们也同样喜欢这些的。嘿嘿,也许我们也可以给她们配配种。哈哈哈哈哈!”
瑞德·巴特勒厌恶的踢了米洛一脚,喝道:“住嘴,你这个白痴意淫狂,就是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让姑娘们来,要不,这严肃的聚会就搞成**集会了,我们是严肃的,你要知道,这事儿涉及到实验位面,可一点儿都开不得玩笑,这是科学,懂吗,科学。”
“不是说是赌局吗?”米洛迷惑的问,“怎么变成科学了?”
“谁规定科学不可以是赌博,赌博同时就不能是科学了吗?”瑞德·巴特勒皱着眉像是上课一样的训着米洛,“我的天哪,你真是浅薄得让人难以置信。你这样的生物也是我们魔族吗?我觉得有必要对你进行一下切片研究,以确定你真正的归属,到底你是那个纲目科属种的生命体呢?你难道不明白实验位面的伟大意义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谈论的事儿涉及到实验位面吗?你居然还有脸说笑。”
米洛坐正了身子,眨巴着眼睛问:“你不是开玩笑?这真的和实验位面有关?你是认真的吗?”
“我-非常-非常-的-认真。”瑞德·巴特勒认认真真的回答道。
米洛脸上的不正经一下子不见了,詹姆斯邦德和哥黑尼也凝神关注,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第二百四十七章 荒诞位面4
吕清广本纪9SovS
黑大汉掏出一张湖蓝色的卡片插进了那个口里,然后又抽出来,接着就走过了通道,然后还回头看了吕清广一眼。
吕清广也看明白了,这是人家打卡呢,自己没有卡,怎么打呢?
走到入口处才看见在入口下方有一排红外线,估计要是不插卡,走过去红外线就会报警。这里报警器响起来来的可能也就是保安之类的,可吕清广现在不想惹麻烦,就是保安也不想惹,惹了就不一定走得那么顺溜了,自己可是和别人战斗才误打误撞到了这里的,这儿是哪儿还没搞清楚呢?
“里面是个单纯的传送阵,倒是够大,不过传送不了多远,也就在百十公里的范围左右。”风天将灵识束探查的结果汇报给吕清广,“这是个非常简单的传送阵,插卡的作用仅是开启能量传输,插卡一次传送阵会获得传送一个人的能量,能量的来源是地心深处的矿脉。这也是这个稳定性越来越差的根源。你不插卡也没关系,我从手镯里的灵脉直接调拨一点儿能量让传送阵启动就行了,连定位都不需要,传送到达是预设好的。”
“这倒是一个主意,”吕清广从善如流的采纳了风天的建议,走了进传送阵。
黑大汉一直坏笑着盯住吕清广,想看√√,⊥他垂头丧气的往回爬那十几楼高的楼梯,对员工通道,他心里充满了恨意。游客通道不是传送阵就是电梯和自动扶梯,有楼梯也是象征性的。再不然就是缆车和穿梭机。凭什么员工就要爬这么高的楼梯?他一挡着不让吕清广跟他一路是好意,员工通道真的很累人的。而且,员工传送阵虽然免票可你也坐不了啊。但吕清广不听劝。他也就不劝了,自己每次上班儿都爬楼梯,你也爬一爬感受一下吧。
看到吕清广在入口的打卡处磨磨蹭蹭他就在心里暗笑,打定主意要看吕清广的笑话,可是,咋就进来了呢?
倒计时的牌子从传送阵里面也看得到,当清零的时候,打卡处就封闭了,然后是个位数的倒数。然后就是传送,短途传送就像不用时间一样,这边儿启动,那边儿就接收了。
出传送阵见到的还是地下室,也是有很多的分流出口。
黑大汉没有压抑住好奇心,走过来问道:“你是怎么过打卡处的?”
“我说过,我不是游客。”吕清广笑着回答道,这话并不算说谎,吕清广的确算不上游客。
“那你也不是这儿的员工。”黑大汉上下打量着吕清广说。“虽然我认不完这片儿的同仁,但你肯定不是,这儿没有穿你这样的。”
吕清广身上穿的是峡谷买来的道袍,和周围的人群比。还是很显眼的,不论是质量还是款式,关键是面料。那是做不了假的。吕清广并没有反驳黑大汉的话,也没有承认。神秘的微笑了一下问道:“你往哪儿走?”
“我去集市上,我得把我这批画卖掉。”黑大汉拍拍肩膀上扛着的包袱说。
“刚好。同路,我也要到集市上去。”吕清广笑嘻嘻的顺着他的话说。
黑大汉怀疑的看了一眼吕清广,不信的说:“如果你真是去集市上干嘛跟我一样绕那么大一个圈子,这里到集市还够得走呢。你从游客通道直接传送过去不好吗?要不是员工不能使用游客通道我才不绕着一趟路走呢。”
吕清广催促他道:“走吧,再站这儿说下去集市该散了,边走边说。”说话间很黑大汉一起走近了一个楼道的门户,可黑大汉还是执着的走一步看一眼吕清广,等他回答,吕清广只好解释说:“我都说了,我不是游客,不是游客怎么能使用游客通道呢,你说对不对。”
“可你也不是员工。”黑大汉固执的重申道。
吕清广笑了,随意的说:“我就是一个迷路的,路过这里而已。”
黑大汉却不肯放松,追问道:“那你去集市上作甚?”
“随便看看不行吗?”吕清广头也没回的回答道。进了楼梯通道就不怕走错路了,在遇到新的岔路口之前吕清广都敢走在头里。
黑大汉不理解的晃着脑袋问:“你不买东西也不卖东西,去集市上有什么好看的?”
吕清广没有再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说,转换了话题问:“游客是怎么离开这里的?”
“有传送阵,也有穿梭机,还有坐飞船来的,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呗。你别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吧?”黑大汉在后面紧追,吕清广走得已经很慢了,可黑大汉还是追得非常吃力。
吕清广再放慢一些速度,等黑大汉走进。
“这里是什么地方?”吕清广问道。
黑大汉条件反射似的回答道:“上最好玩儿的地方,来了还想再来的地方,一切游客想要的都能得到满足的地方。”说完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这是每个员工都要背的,每天上班前都得大声的叫上几遍,这叫那啥,企业文化。我都已经背傻了,你一问就顺嘴出溜出来了。这个系列都是玩儿了的,这个地方叫志,这里是日资。”
“日资?什么意思?”吕清广没有明白,就不耻下问了。“你解释一下,这个日资它怎么讲?”
“大和魔族投资的都叫日资。”黑大汉解释了之后对吕清广的怀疑更深了,“你咋会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别不是迷路是失忆了吧,你可别赖上我,我养不起你。”
黑大汉无心之语倒是切中实质,吕清广还真是失忆,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到现在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乱流中根本没有时间概念,以前的记忆也在被轰杀的时候粉碎成了基本微粒,想要找回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不过吕清广现在也早就习惯了,以前的记忆没有就没有了吧,也不是很重要,找到道才重要呢?
这是吕清广现在的真实想法,可是,很遗憾,他这想法是完全错误的,自己的记忆对自己是相当重要的,特别是吕清广这样的情况,可这一点知道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幡然悔悟,但那时很多事都已经发生了,想要再重来也是不可能的了。这是后话,很后很后的话,现在说它没有任何的意义。
现在的吕清广根本不拿失忆当回事儿,半玩笑的回答道:“我要是赖上你,你可就美了,我可是有钱人。”
黑大汉看了看吕清广的衣着,看上去的确像是有钱人,可是他并不想照顾一个有钱的失忆症患者,于是坚决的说:“有没有钱我不管,反正到了集市上就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个人顾个人。”
“行,”吕清广痛快的答应着,“没问题的,你在这儿是做什么的?”
“我叫墨菲,在这里扮演张飞的,”墨菲回答道,“主要是我嗓门儿好,所以当阳桥的那一段儿都是我来演。”
墨菲的嗓门儿吕清广是领教过的,要说好真是是非颠倒没有天理了,不过很是独特,叫做有个人风格还是可以的,这样的特型人才可比嗓门儿好的还难找,简直可以说是难逢难遇,不说是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那也是稀世珍宝了,成为绝唱是一点儿不为过的。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墨菲很小心的问道,毫无疑问他是彻底认定吕清广就是一个失忆症患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