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父子之间
卡卡西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心情。
裕还没有死，因为尸体据说是凉的，心脏也会停掉，不会还这么热且还在挑。
但这应该并不代表说裕一会就不会出事。
主要是卡卡西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父亲也没有解释，之前被打断了话以后就没再开口了。
裕有些握不住刀了，一个没注意，在装'缓慢清醒'前就让那把查克拉刀又蹿出去一阵青光，不到小半米，但差点把卡卡西的刘海给烧了。
裕忐忑地睁开了眼睛。
青光散了。
“……裕！”
卡卡西又喊了裕的假名，不过听不出来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去喊的。
裕觉得自己会被打，条件反射地眯起了眼睛。
卡卡西冷静了一些。
——“……父亲，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深呼吸后抬头紧盯着朔茂。
“……我不知道。”
朔茂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别开玩笑了！”
卡卡西一手托着裕的背一手横着刀向了体侧。
裕都听到了破开的风声。
[不会打起来吧……朔茂应该不会对卡卡西动手，但卡卡西就……]
……死就死吧！
裕神色悲壮地睁开眼睛，把刀放到了地上，扯住卡卡西的衣服。
卡卡西连忙低头。
“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查克拉，总觉得达不到心理预期，就着急了些，之前不小心伸出了好几米后散了，还没有恢复过来……是我求朔茂大叔来陪我练习的，不是他的错。”
她说这话的时候吐字都不怎么清楚。
口腔中之前被自己给咬了的地方，疼。
真黑敏锐地听到了裕的说话声，跃回了朔茂家的院子里，顺着纸门进去了。
朔茂只有在要躺下的时候才会锁上纸门。
“裕说不用担心，我就装作不知情了，让你们误会了，抱歉……”
真黑低下了她的大脑袋，尾巴也无精打采地垂在了身侧。
“是我自己的问题……！和真黑没有关系咳咳咳咳——”
裕咬出来的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说着说着就又流了血，在卡卡西和朔茂眼里就是在吐血。
“没事的话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卡卡西也不是什么医疗忍者，虽然想为‘受伤’的裕做些什么，但却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他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己的无力。
“这个……”
裕闭上了嘴。
她不敢说是自己啃的。
“……”
卡卡西再次深呼吸，咬紧牙关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些话：“……我一直崇敬着父亲您，一直把你当作目标与榜样，努力地学习训练着，为了配得上‘白牙之子’的称呼，因为您是那么厉害的忍者啊，而且以前无论什么任务都会很好的完成，但……父亲，您究竟是怎么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变得让我感到陌生了……为什么？”
他望着朔茂的复杂眼神中悲伤占了大半，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了。
裕恨现在的自己变得胆小了，不敢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出来。
她害怕并没有与这几个结下多深羁绊的自己，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而渐渐地疏远自己。
生气的时候肯定是不想看到让自己生气的人的，所以他们要是生气了，那自己就可能很久都看不到他们了。
冷静了，想通了，可能就会觉得这样的自己没有什么结交的必要了。
……现在的她也没有什么力量与资本，能够让自己毫无顾忌地留在他们身边。
[分寸什么的真的很重要啊]
裕咽了下口水。
这要是换个故事背景的话，现在可能就是什么心机斗争乱七八糟的情节了。
“卡卡西，你……虽然也总是严格要求着自己，但你又何尝不是在要求朔茂大叔呢……你希望他一成不变，希望他仍像你印象中的那样神武勇猛，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而劳神伤心，人都是会变的，而这样的朔茂先生则是变得更温柔了，更有人情味了，虽然也的确造成了严重损失，但……算了，你现在还不用去明白，只要知道不是他的问题，是我太着急了就行……抱歉，让你担心了。”
[我应该也没资格说吧，因为我自私的希望朔茂能直面那些非议，好好地活下去]
死对朔茂来说是一种解脱，他放心不下的只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那么久了仍在那等着卡卡西吧。
他放心不下，但不后悔。
别人要求他舍弃自己现在的想法……根本上来说就是一种自私呢。
他有他自己的选择，就算在别人眼里都不被理解，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插手的事情。
[说起来我本来就是个很自私自利的人……付出也只是为了能更好地去利用吧。]
……但那又怎样？
裕从卡卡西的胳膊上翻了出去，低着头说完这些后便给卡卡西来了个土下座，跑到了朔茂的身边。
她还是不敢说实话，也不敢再继续教训卡卡西。
因为卡卡西五岁毕业，六岁成了中忍，因为过于遵守规则的原因性格很不讨喜，没人愿意带他，好久以后才让本来也不想带他、但最后被日斩说服了的水门带在身边的。
如果现在就让他听进去了生命可贵之类的话，那卡卡西可能很快就会融入被分配到的班队里，也就没有水门什么事儿了。
裕虽然想改变这些令人回忆起来会感到痛苦的现实，但还是希望原本的水门班能够好好地集结在一起。
——“朔茂先生在那件事的处理上的确有问题，但我相信他只是没有想到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而已，抱歉，你就算不理解也无所谓，反正好多人也都一样不理解他，即使所有人都在指责朔茂先生，我也不想与那些家伙一样，朔茂……朔茂大叔对我来说就像是父亲一样，虽然他已经有你这个儿子了，但我还是非常地想让他也当我的父亲……这和他做的事情的对错无关，我只在乎他的性格、对我的态度、为人处世的方式、以及充满了爱的厨艺。”
裕张开手臂背对着朔茂，一边吐血一边认真地看着卡卡西，并对朔茂‘表白’。
表白，表达、自白。
将自己的自白去对别人表达出来。
只不过由于是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且大多数人都将其用在表露本不敢言说的爱意上边，所以很多人一提到表白就会想到是爱情相关。
太肤浅了。
“……我喜欢朔茂大叔。”
裕认为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人。
但不是恋情的方面。
她不怎么想去想恋爱方面的事情，因为那样的关系处理起来太麻烦了。
所以她所拥有的喜欢，暂时就是除了恋情以外所有方面的喜欢。
……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不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自己应该也会去找同龄人或者年下方吧……
因为年长的人不好糊弄。
裕的思维想着想着就歪到了别的村儿了，一点都没注意到卡卡西‘恨铁不成钢’与朔茂的‘震惊’。
“……够了！”
卡卡西甩手走掉了。
第八十九章 爸！！！！
卡卡西摔门走掉了，真黑默默地趴到了角落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朔茂看着自己身前的这个小孩，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一开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裕仰着头龇牙咧嘴地呼吸着，空气在牙缝间反复流动，发出了嘶——呼——的声音。
“嘶——咳咳咳咳！”
她仰着仰着就又被流出来的血呛到了。
[看来这几天得有‘口腔溃疡’了……]
裕托捧住了自己的脸颊两侧，鼓起腮帮给伤到的地方留空。
“裕、你还好吧……”
朔茂犹犹豫豫地给他拍了拍背。
……这小孩刚刚居然说……不不不，意思应该是亲人的喜欢吧，毕竟之前说自己像是父亲……
朔茂是真的惊到了。
主要是那些话还是分开说的，让他弄不清楚裕的这些话究竟是一个意思还是两个意思。
“Sak……咳、那个，我可以不叫你大叔了吗……？”
裕忽然觉得自己可以再得寸进尺一点。
“啊？你……我……”
朔茂的脑子又乱了。
……这是怎么个意思？总之还是先……
——“裕，我……我对卡卡西的母亲是认真的，即使她不在了，我也不会接受别的人……我没办法回应你的心意，抱歉。”
朔茂认认真真地拒绝了裕。
“那我就失恋了呢……什么的，开玩笑啦，我的意思是希望朔茂大叔能当我的父亲，没有别的意思，请不要误会，刚刚想改变称呼也是觉得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也能喊你父亲……”
裕说完这些以后又忍不住嘶了起来。
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而且疼得还非常有存在感。
“这、这样啊，是我误会了……抱歉，你就当没听见吧……”
朔茂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笑话，尴尬得脸都有点红了。
——“不过父亲的话……我似乎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呢，连自己的孩子都没办法去与他相互理解……我知道你是和你哥哥一起生活的、家里没有别的大人，但我也没有对你做什么像是父亲会做的事情，你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别这么轻率地就决定，好吗？”
他还没有从刚刚的尴尬里调整好心跳，一边觉得丢人地脸红着一边认认真真地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他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得好了，也就厨艺上比普通人稍好一些，作为忍者……
朔茂失去了继续当忍者的信心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没办法对处于危机之中的同伴弃之不顾，而如果那样的话，任务就会失败，会给委托方和自己的村子带来很多麻烦……
总是失败的忍者，还能有资格再当忍者吗？
他觉得不能。
美味的食物对于这个小孩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不管对方做事的对错甚至还想去认爹？
朔茂表示理解不能。
比自己做的饭菜好吃的东西有很多很多啊。
“……おとうさん！”
裕直接用改了的称呼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不过选择了礼貌一些的称呼的她，总感觉自己是在叫岳父，甚至像是在叫‘孩子他爹’一样。
怪怪的。
——“……那什么，要不改成おやじ会比较好？”
她最后选择了有点不良感的青少年叫自己父亲的方式。
虽然一些黑道组织也会这么称呼组长的。
“…………”
……除了做饭以外，到底哪里好了啊？
朔茂也只能叹气了。
他无奈地揉了揉裕的头发：“好吧，既然你觉得没问题的话……不过你的哥哥知道你的想法吗？”
“和檜哥也没什么关系吧，是我自己想叫你‘老爹’的，我也不想勉强檜哥……难不成您还想再要一个儿子？三个啊，你能顾得过来吗……喔对，这样的话真黑也得算一个，那就四个孩子了吧？”
裕一脸震惊地看着朔茂。
“……不是，我没那么想……！”
朔茂觉得自己的脑袋有难以言说的疼痛感。
他下意识地以为'想要父亲'的想法是那两个孩子共有的。
裕就这么开始叫朔茂为老爹了。
因为裕的'突发奇想'，朔茂暂时没有再去想别的乱七八糟的事了。
要先把裕受伤的原因整理出来，再去观察试验看看要怎样才能弄好。
裕吐血是假的，但查克拉紊乱是真的，只是没对她造成太大的伤害而已。
朔茂帮忙疏整了一下裕的查克拉，并在裕的坚持下，又开始跟这孩子一起让查克拉刀凝有能量层了。
互斥感在朔茂用心地去观察调整后变得少了很多，但查克拉偶尔碰面的时候还会窜出一点小火花，像在黑暗的环境中起静电的毛衣那样，不显眼，但是有。
“今天先练到这里吧，已经很晚了，你也得好好休息一下，让身体尽快恢复。”
朔茂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伸出另外的手慢慢地压下了裕的查克拉输出，同时自己也开始减少输出，让发光的查克拉刀重回了普通模样。
“好——”
裕放下刀跑去了洗手间。
之前三米青光的炸开让她一直维持着的变身术失效了，不过那时候自己的查克拉乱到没人能发现解除了变身术的查克拉波动。
裕已经练习变'性'术练到了日斩都看不穿的地步了。
之前日斩找她谈过话，问她为什么要变成男孩子的模样。
这个问题日斩忍了一年多，前些日子才止不住好奇地问了。
之前看门的白眼老哥在观察的时候发现了她的性别，不过当时以为只是为了过得安稳一些才谎称为男性的，结果经过数日的观察……
裕家里那个哥哥好像真的以为这个小孩是男的。
日斩从中推测出了很多事情。
裕回答说这样比较方便，而且也不希望因为是女孩子而有什么不同的待遇，就算特别调皮，也不会被说不像女孩子之类的话。
日斩的求知欲得到了回应，便不再去追问什么了。
……暂时。
朔茂多了个儿子，每天跟在他身后老爹老爹地叫着，让卡卡西这个正牌儿子很是不满。
开始几天的他也不吃裕做的午饭了，无论早中晚都是自己去解决的，还惹得带土为吃不到美味的午餐而好一阵失落。
但卡卡西渐渐地发现自己的这些'叛逆'行为对那对儿伪父子一点用都没有。
{明明我才是父亲的孩子！}
卡卡西某天忽然开始这么想了，然后越思考越不满，开始有意无意地给裕找茬。
裕不理自己，而自己的父亲却站在裕那里。
比以前更偏心了。
不爽。
卡卡西表示非常不爽。
第九十章 翘了课的半个月后
在朔茂‘休假’的半个月后的某个上午，三代目火影来这里拜访他了。
他们似乎是要谈一些重要的事情，日斩便让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大儿子领裕和真黑出去散步了。
日斩没有把她性别的事情说出去。
“你已经半个月没有去学校上课了啊，要是过一阵大家都毕业了就你没毕业，你可别闹脾气唷！”
猿飞家的某人塞给裕一个波板糖，摸了摸真黑的脑袋。
手感一级棒。
“不会的，我巴不得能在学校里多学习一阵呢。”
裕把糖放进了真黑身侧的口袋里，暂时不打算吃。
“听校长大人说，你好像是想成为医疗忍者？不过医疗忍者要面对的事情真的很多，可能会非常辛苦的喔，趁现在还没毕业，你可得好好想想，等毕业了以后就没那么多时间去思考这些了。”
猿飞某人把胳膊背过了脑后去仰头看天。
这样走真的很容易撞电线杆子上，但这人似乎经常这么走路，直线走得特别溜儿，让裕很是失望。
“我想好了，医疗忍者基本上都会首先保证自己的存活，也不会要求他们去执行能够左右战局的任务，那些应该会分配给他们的队员，所以我如果成了医疗忍者的话，除了不得不尽力去治同伴的各种各样的伤以外，只要我在医疗和逃命方面做得突出的话，就算我的攻击能力不足也没关系，所以就算我不顾任务去救同伴了，也不会有人说我什么吧，因为医疗忍者的主要目的就是支援、救治同伴。”
裕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一般的医疗忍者都会做什么，认识的那几个大多都有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战斗力……甚至有几个都可以一拳捶穿一座山，就很不平常。
这里的裕没有别人那种特别的能力，就只能靠修习医疗来让自己被别人保护了。
不过再过个一些年的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后就会安定很长时间，所以就算自己战斗力不咋滴也没什么关系。
裕清楚自己精神方面较强，适合研修幻术，但她现在还不想考虑那些。
“噢噢噢！很有想法嘛！是因为最近一直在朔茂先生那里所以才考虑了这么多吗？不过大家都认为忍者必须要以任务为重，而且除了护送任务以外一般也不会要求去保护人……但如果成为医疗忍者的话确实就不用去顾虑那些了，只要医疗忍者嫩活下来，也就毒方面会有点麻烦，但其它无论多重的伤基本都会得到救治，所以任务外保护医疗忍者也算是忍者间的不成文规定吧，不错！”
猿飞某人咣咣咣地拍着裕的肩膀。
——“木叶现在的医疗忍者真的很少，自从纲手大人离开村子以后，新晋的医疗忍者就越来越少了，而且母亲——啊，琵琶湖女士虽然不是专职的医疗忍者，但在医疗忍术方面也算是比较擅长的，可惜她和小春阿姨的性格好像不是很适合去教人，带出来的医疗忍者总是在私下里吐槽她们呢！”
他手作喇叭俯身在裕的耳边小声地八卦着。
“嗯，这样啊。”
裕敷衍地应了声表示自己有在听。
“你以后要是觉得有地方弄不明白，可以来找我！我替你去向她们请教，不用客气！要是想当面的话我也可以为你引荐，优秀的医疗忍者当然是越多越好嘛！”
姓猿飞的某人越说越来劲，弯下腰去勾着裕的肩膀一副哥俩儿好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中午能不能谈完，先去吃个午饭吧，我请客！”
裕还没来得及答应，就被猿飞某人风风火火地拽到了一家看上去不错的烤鱼店里。
“这家的烤鱼特别好吃，还不算很贵，而且还有米饭面条煎饺小炒等等其它的东西，就是要必须点一份烤鱼才行——你喜欢吃什么鱼？”
猿飞某人自来熟地坐到了裕的边上，把菜单翻得呼呼作响。
……可能他真的以为自己和裕很熟了吧。
“……我都行，您随便点吧！”
裕坐到了另外一边。
——“不过鱼的话请点非常好吃的，因为我其实不喜欢吃鱼的，虽然偶尔也会吃一些……调味料重一些的话就没有特别大的鱼肉味儿了，还很香。”
裕也没跟他客气忸怩着什么，直接对他说出自己不喜欢吃鱼。
不过声音特别的小，猿飞某人差点没听见。
[在卖鱼的店说自己不喜欢鱼那真的是很……令人讨厌啊，虽然我是被人强行拉过来的。]
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看有没有人注意这边。
“这样啊！我看你经常和朔茂先生去钓鱼，还以为你也很喜欢吃鱼呢……交给我吧，我会负起责任点一份你也会说‘真好吃！’的鱼的！”
猿飞某人兴致勃勃地摩拳擦掌后开始选要点的烤鱼了。
——“对了，你能吃辣吗？”
这位正要招手呼叫侍应生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还没问那小孩的口味。
“还行，不是辣到喷火的那种就能吃……如果特别辣的话我也可以吃，不过那样就请给我点两份冰牛奶，没有的话我一会得先出去买一下……”
裕只是想象了下吃过的喷香麻辣的菜品，口腔之中便不自主地分泌出了一些发馋的唾液。
“不用出去，这里有，那我点了啊！”
猿飞某人再次征求了一下小孩的意见后，招来侍应生点了份极鲜麻辣鲈鱼、两份白米饭、炸虾天妇罗乌冬面以及一份主为牛肉卷心菜馅的煎饺和……一碟红姜，最后才是裕要的饮品。
猿飞某人点了和裕一样的饮品，看上去像是经验者。
天妇罗乌冬还有牛奶是最先上来的，其次是红姜及煎饺与米饭，最后才是麻辣鱼。
先吃热的乌冬和煎饺，中间吃了点红姜来适应味觉，将米饭放温了些后正好鱼也上来了，裕拿了双筷子作公筷把自己挑准了的那块鱼肉上的辣椒圈片和花椒等等都拨拉了下去，掀开脆皮后夹了几筷子只看上去挺红的鱼肉到自己碗里开始吃。
很好吃，鱼肉即使被这么多调味料包围着也依然很鲜美，裕不喜欢。
她只给了好吃的评价。
对了，真黑的午饭是朔茂在和裕商量了以后，像檜一样在午饭时间前先为她单独准备出来足够的分量了的，这样午饭的时候就不用花特别长的时间了。
真黑是在对面的房顶上晒着太阳等他们吃完饭出来的。
猿飞某人在送他回家的路上又跟他八卦了些医疗忍者之间的事情，最后心满意足地跟着——与朔茂谈完话后，喝着茶等他回来的日斩离开了旗木家。
“午饭已经吃过了吗？”
朔茂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把两个孩子迎进了门。
“嗯，那个大叔请我吃的烤鱼，虽然真黑没吃到……”
她就很好奇朔茂和日斩都谈了些什么。
朔茂看上去有些疲惫。
[是叫他准备回去工作了吗……]
裕最近成功的用别的事情转移了朔茂的注意力，让他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但……只是半个月而已，外边的流言还没有这么快就平息下去。
她有点担心。
第九十一章 小型野炊
“你先自己练习一下吧，注意安全……我一会想一个人去思考些事情，不过我会在真黑能注意到的地方去想的，你不用担心。”
朔茂分别揉揉真黑和裕的脑袋，随后拿了些小零食给真黑吃。
是动物吃的那种。
“好——”
裕跑回房间把朔茂的查克拉刀拿到了院子里，没有去问日斩和他说了什么。
好奇吗？当然好奇了，不过应该是不怎么能和别人说的吧。
连真黑都被支开了，可能是机密？
卡卡西不回家吃午饭，晚饭也会在外边解决完再回家，所以朔茂今天就是一个人吃午饭了，他便简单地做了些拌面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朔茂吃完午饭后去刷了碗，然后带着真黑一起走到了房间外的小回廊上，贴着边坐了下去。
裕在用朔茂的查克拉刀切空气。
说是切空气，主要还是保持输出的查克拉量在定额内，但那样站着太傻了，她便像是练刀一样切着空气练习着。
多余的动作会增加查克拉的消耗，姑且也能算是一种附加训练。
她的练习目标就是让自己的查克拉见底，再稍微在不危险的情况下透支那么一点点，然后等隔天恢复后继续练习。
据说这样能增加些查克拉上限。
她也确实能感觉到那么一点变化，比如真黑告诉她今天比昨天多坚持了几秒。
裕年纪还很小，而且查克拉量本来就不是很多，所以恢复起来也会更快一些，休息好了的话基本不到一天就能回满。
“裕，你……过几天就回去上课吧。”
朔茂看着裕在那欢乐地砍着空气，心情复杂地说。
“！”
裕没拿稳查克拉刀脱了手，差点削到自己的jio。
还好在离手的时候查克拉就散去了，在落地前的零点几秒内散得一干二净，只有刀柄捶到了她的鞋上。
“抱歉，我好像应该在你没事的时候说……不过我不是在赶你走，火影大人给我安排了任务，需要去木叶村外，具体的细节就不能告诉你了，抱歉……时间没有确定，不过根据需要做的事情来看，至少要半个月才行，所以你今天再待一晚，明天上午就回去吧，我明天下午就会出发了。”
朔茂冲裕招了招手。
裕捡起刀小跑着来到了他的身边。
“但是卡卡西怎么办？我回去了的话这半个月他就得一个人生活了……”
裕不太放心这个别扭的卡卡西。
[既然认了爹了，那我就是他的哥哥了，他就算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觉得是就行。]
她如此认为着。
她觉得自己也应该作为哥哥去照顾卡卡西，即使这小孩目前正在一段非常严肃的叛逆期里。
“让他离开我们、自己一个人生活一阵或许会更好一些，免得他每天看到我们都不开心，至少等没人打扰他的时候，他就能有时间静下心来去思考这样那样的事了，你觉得呢？”
朔茂跟裕商量着。
“也是……不过要是上学的话我还会在学校看见他，希望他在学校能给点面子别无视我……”
裕挠头。
卡卡西现在基本就是把他们三个当成了空气。
不过是那种平时会去普通地观察周围与他们，偶尔坐得远远的看裕练习。但被裕他们注意到的话，就会当作他们不存在、并无视掉。
也就偶尔会在被真黑搭话的时候理理真黑。
“今天就别练到最后了，再一小会后就休息吧，明天我早起做些你喜欢吃的东西，再帮你收拾行李——你自己没办法弄好的吧，真黑的爪子也不适合去帮忙。”
朔茂把查克拉刀从裕手里拿了回来。
——“现在距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去钓鱼怎么样？你也正好可以用鱼试验一下你现在掌握的医疗知识，不成功也没关系，它们会成为我们的晚饭的。”
“好——”
裕没有什么意见，很爽快地答应了。
但长音拉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些事儿。
那些人是每天都有在观察是朔茂吗？是怎么知道自己经常会和朔茂去钓鱼的啊？
他们去的河边基本上也没有别人，还会经常换河去钓。
[朔茂应该是被监视了吧……希望他的这次任务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朔茂带着裕去了远一点的河里钓鱼，把掉到的活鱼放进水桶后，朔茂捋起袖子要给裕抓一只肥美的野鸭吃。
他之前听裕说过喜欢吃烤鸭来着。
不过烤熟了的鸭子会有不少的油在外皮上，大早上吃那些对肚子不太友好。
朔茂就决定今晚做了。
野鸭要比野鸡和野鹅好抓一些，因为喙没有那么危险……在陆上的话也比野兔更容易入手。
朔茂追着陆上的野鸭一起跑到了河里，踩着水面在发现到'逮捕'的一分钟内便捏住了那只野鸭的脖子，任它乱扑腾着翅膀。
朔茂捏着野鸭的脖子，发现天色还早，便让裕直接在这边练习治鱼?。
朔茂翻出了一条细绳把野鸭的脖子和两jio都拴在了树上，开始处理钓到的余下的鱼。
“要不烤鸭也一起在这里做了怎么样？我和真黑回去准备些调料，再蒸一些饭带过来？”
朔茂提议。
“嗯！”
裕开心地点着头，手下的那条鱼被她不故意地怼得翻了白眼。
朔茂已经习惯了身边必须会有一个真黑或着裕的情况了。
裕把最先放在手下的鱼给治死了，她默默地把那条鱼的鱼鳞刮了，搭着放在了水桶边，又挑选了一条幸运的鱼。
朔茂在裕祸害第三条鱼的时候带着箱子和真黑一起回来了。
箱子是朔茂拎的，因为他觉得自己有能力，不用去麻烦真黑。
箱子里装的是一锅米饭，两份餐具和一个真黑的大盘子。
米饭在锅里一时半会都不会凉，朔茂就又拎起钓竿开始钓鱼了。
因为真黑要吃的会比较多。
钓了不少鱼的朔茂先把那只放弃治疗蹲在树下痴呆ing的野鸭变成干净的食材，削了些木锥将野鸭架在了整理好的柴火堆边上，然后去剖鱼。
裕不喜欢吃鱼，但很喜欢烤的东西，所以烤鱼煎鱼之类的她也会偶尔吃吃。
朔茂烤的鸭子比在'家'里吃到的还要好吃，裕就着咸淡适宜的烤鸭吃了好多好多的饭，撑到一走路就想吐，最后是由朔茂去把裕背回家的。
真黑还是帮到了拎东西的忙。
第九十二章 临走前夜
“老爸！”
排在最后洗澡的朔茂围着浴巾一出浴室就被裕拦住了。
“……呃，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好吗？我先去换衣服……”
朔茂直接瞬身过去换衣服了。
裕挠了挠头。
最近这些天的裕已经没怎么再守着浴室了，今天是有话想说，所以才又堵在了浴室外边。
“我今天晚上打算把卡卡西拉过来一起睡，毕竟你也要出远门了，你和卡卡西好长时间都没办法见面了……可以吗？”
裕正拿着刚刚比朔茂先一步拿下来的他的毛巾，站在朔茂的背后给他擦着头发。
“嗯……但是卡卡西可能不会答应。”
朔茂也是想多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亲近一些的。
“没事，他不答应过来的话那我们就去他那里！”
卡卡西的态度可能会非常不好，但裕一点都不在意。
“哈哈……那就等他休息的时候我们再搬过去吧？”
朔茂也想出了最不容易被拒绝的方法，只是这样有点像是‘强买强卖’而已。
裕点点头，继续给朔茂擦头发。
真黑趴在门外注意着卡卡西房间的动静，裕在小书桌上写着今天的治鱼心得。
这个书桌本来是卡卡西的，但卡卡西搬到了隔壁的房间里，它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朔茂给裕用的了。
“他关灯了。”
真黑悄悄地回到了房间里，小声地对裕以及在一旁看书的朔茂耳语着。
“再等我下……！我还差一点没写完！你先去吧，他对你应该没有戒心的！”
裕有点着急，但也不好加快速度去写字。
因为写得太快了她自己都不认识了，过了几天就搞不明白当时自己写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嗯，你先去吧。”
朔茂笑着揉了揉真黑的脑袋，合上书后也鼓励似地揉揉裕的头发，去收拾两个人的被褥了。
真黑便不打招呼地进了卡卡西的房间，进屋后还掩上了门。
在这么黑的环境下，门关着和掩着看起来都差不多，只是听到的声音有一点不同而已。
“干嘛啊。”
卡卡西对真黑的印象确实还挺不错的。
因为真黑真的很酷，很少人会讨厌。
“今晚我们一起睡，可以吧？”
真黑走到了卡卡西脑袋方向的褥子边上，小声地问。
“……可以。”
卡卡西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被子向上提了提。
他的可以是指真黑，而真黑的询问则是指的卡卡西以外、包括她自己的三个家伙。
算是一个小小的言语陷阱吧。
裕又花了二十分钟才把自己的笔记写完，放好后急急忙忙地去朔茂那，把自己被打包好的被褥抱了起来。
“你也先去，我再稍等一下过去，不然他可能也会把你一起赶出来。”
朔茂帮着裕托起了成团的被褥一角，送她到了走廊上。
“打扰了！”
裕对着朔茂有点憨地笑了笑，抱着被褥就拉开了卡卡西房间的门。
然后循着真黑发亮的眼睛位置，跑过去放下了自己的被褥。
“你怎么也来了！出去！”
卡卡西一骨碌就翻身爬了起来，推着裕的后背试图把他推出去。
不过没用太大的力气。
到平常的睡觉时间了的人有不少和刚起床一样，连瓶子都拧不开。
“你答应了啊……关于我们一起睡这件事。”
真黑抖了抖耳朵，站起来抬爪按住了卡卡西。
“哈？？你可没说他也会来！再说干嘛非要来我这里睡，我不欢迎你，出去！真黑你……你也和他一起出去吧，我还是想自己一个人睡。”
卡卡西在真黑的爪下更用不上多少力气了，怎么推都推不开。
真黑顺爪把他向后一捞，让他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
卡卡西陷入了一个毛绒绒的怀抱，大脑放空了有好几秒才回过神，拨着自己肩上的爪子，想要躲开。
“好啦，就今天一晚，之前不是也一起睡过嘛。”
裕趁卡卡西被真黑制住的时候麻溜儿地把自己的褥子铺到了卡卡西那套被褥的边上，熟练地将自己的一个枕头和被铺在相应的位置上，直接就钻进了被窝。
“……睡吧。”
真黑用爪垫蹭了蹭卡卡西的脑袋，把他推回了他的床铺边上。
“……啧。”
卡卡西撇了撇嘴，掀开了自己的被子钻进去背对着裕。
他花了半个小时才睡着，不过还好，裕在他睡着之前也非常老实。
朔茂等了好久才悄悄地抱着被褥推开了门。
真黑对他点了点头。
朔茂进屋后把门关上，铺被子在了卡卡西的另一侧，将自己的枕头挨着卡卡西的枕头放得向上了些。
卡卡西睡得很熟。
朔茂已经好久没看到自家儿子的睡颜了，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里有没有踢被子。
他靠近了卡卡西一些，给他掖好被，撑着胳膊拄在了自己的枕头上，内心感慨地搭手过去轻抚着卡卡西的头发。
……自己的孩子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啊。
不久前的曾经还是个非常矮……非常小只的小孩子呢。
卡卡西在被摸头的时候皱了皱眉，不过纠结起来的眉毛很快就又舒展开了。
“老爸，晚安啦——卡卡西没办法说我就代替他说啦。”
裕也向卡卡西这边凑了凑，小声地举起了手。
“……嗯，睡吧，晚安。”
朔茂伸直手臂和裕轻轻地击了下掌，收回来一半后半圈着卡卡西，久违地和自己的儿子一起睡了。
裕……现在也有一半算是自己的孩子了。
朔茂慢慢地合上了眼。
“……”
朔茂保持着那个姿势睡着了，裕也睡着了，但睡相特别差，睡着睡着胳膊啊腿啊就都搭到了卡卡西的身上。
她没带另外的两个枕头过来。
没有枕头抱了，就只能下意识地抱着人。
卡卡西被父亲和‘不是亲的哥哥’一前一后地抱住了，身上和平常不同的重量让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一抬头，面前是自己父亲的大脸。
神情放松，嘴角还带着笑。
卡卡西挣扎着以不影响到父亲的幅度向后扭了脖子。
但扭到极限了在这个角度也没办法看到人，但他能确定就是那个烦人的家伙。
均匀的呼吸声让卡卡西认识到这俩现在都已经睡熟了，精神上的疲惫也告诉他现在已经很晚了，之后再计较也不迟。
——“……哼。”
卡卡西小小地哼了一声，再次闭上了眼。
一夜无梦。
第九十三章 送出去的老爹泼出去的水（不是）
“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裕是被越来越不爽的卡卡西愈加响亮的磨牙声给叫醒的。
“……”
裕睁了三分之一的眼睛盯了会眼前模糊的背影，见是卡卡西以后就当没听见一样，将脑袋低下去抵在了这人的背上。
裕仍没有放开卡卡西，甚至还把他勒得更紧了。
卡卡西只感觉到一个非常硬的头盖骨怼着自己的后背。
不是一般的硌。
“喂……！！起床了！你是猪吗？这么能睡！！”
卡卡西想扳开裕的胳膊，但这人的腿也搭了过来，侧躺着时半压了一晚上的胳膊根本就使不上力，只掰动了裕的几个手指尖儿。
“……我如果说我确实是猪的话，你会怎样……”
裕硌了卡卡西一会以后默默地改回了原本的姿势，凑到他耳边迷迷糊糊地问。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止卡卡西觉得硌后背，裕同样也觉得硌脑壳儿。
“…………红、红烧吧、”
卡卡西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后颈附近有裕呼吸的气流，感觉就像是去理发店时有人拿着理发剃刀剃着多余的头发那样。
感觉很怪，但似乎不是谁都会有的，他的父亲就没有。
天知道他在外边理发的时候有多克制才没让自己跑掉。
这真的是让人想逃跑的怪异感觉。
——他之前头发就长长了不少，又不想再让父亲帮自己剪，就久违地去了理发店。
更小一些的时候的他也被朔茂带着去过几次理发店，只是很不适应那边的推刀和剪刀在脖颈的发尾那剪来剪去的感觉，那之后到前些日子里每次也都是朔茂帮他剪头发的。
怎么说呢，他前些日子在理发店剪头发的时候，差点就忍不住拔苦无去挡下那个推刀了。
“红烧肉吗……我也想吃……呼……”
裕说着说着就又睡起了回笼觉。
卡卡西挣扎无效，最后还是朔茂来叫裕起床，才把被囚抱着的卡卡西解救出来的。
卡卡西没去看自己的父亲，扭头跑出了房间。
朔茂只好和裕一起把这俩孩子的被褥收理整齐。
卡卡西从之前的误会事件开始就不在家吃三餐了，但朔茂每次都会准备出他的份。
万一他不闹了，打算再一起吃饭呢？那时候如果没有他的份的话他一定会很不开心的吧。
所以每次都也会做出三个人左右的量，卡卡西不吃的话之后就会交给真黑解决，真黑的吃饭时间在上午九点左右和下午三点左右，在三餐时间里也会吃一些。
养大型动物真的很费钱，但朔茂不怎么在意，甚至驳回了昨天日斩要把这个月的真黑伙食费给他的决定。
早饭是牛奶与煎的一些面包片和肉排，配有番茄酱蛋黄酱黑胡椒酱等等等等的料，想吃什么自己放。
还有一点拌菜，充当着健康食品的角色。
卡卡西已经洗漱完后收拾走人了，饭桌旁等着的只有真黑在。
不过面包和肉排比之前放好的时候少了几片。
真黑虽然很喜欢吃人类的食物，但也不是那种会偷偷地先开饭的孩子，所以朔茂在发现的时候就认定了动了那些的是卡卡西。
不过可能是带走再准备吃掉的，因为时间上来不及让他在家吃饭又不被发现。
不过那些本来也是为卡卡西准备的，朔茂也不怎么在意，只是悄悄地给真黑道了歉，告诉她自己上午会多做些东西给她吃的。
真黑表示理解，因为她知道自己在人类的三餐时间吃到的大部分都是卡卡西的份。
小部分是裕分给她的。
早饭后的朔茂刷完碗后帮裕一起整理了她曾带来的那些东西，以及在这边的时候送给了她的东西。
比如那两个枕头。
当然，那把查克拉刀朔茂并没有给她，之前只是暂时借给她了而已。
朔茂说有机会会找一把新的查克拉刀来送给裕。
裕说什么都要送朔茂离开，所以收拾完了东西也没有和真黑回家。
虽然也有一点是因为朔茂也刚给真黑做完了早饭，这么快就离开就像是真黑和自己一样，只特别喜欢食物。
那样不太好。
朔茂也有一些要带的东西，比如说轻便的衣服，常用的查克拉刀和备用的忍具起爆符等，一些水以及能够快速补充体力兵粮丸还有抗饿的干粮。
裕以他好久没活动了为理由，在收拾完东西等下午到来的时候，让真黑亮出尖甲和朔茂打了一场——朔茂用查克拉刀，不过是带着刀鞘一起用。
太久没行动了，朔茂确实感觉自己的动作生疏了不少，所以也非常认真地和这只看上去很凶的黑豹打了一番。
运动完了的真黑饿得很快，裕让朔茂休息，自己去做了真黑再加四人份的午饭。
不过基本上也就是和卡卡西刚开始做的那种包馅饭团差不多，是……方形的饭团。
因为这样装起来能好好地叠好不占地方。
真黑吃掉了她的那份，裕和朔茂消灭了两份半，余下的一份半裕则打包好装进了朔茂的行李中，让他带着路上吃。
饭后也是裕刷的碗，又休息了一阵以后，就到了朔茂要离开的时间。
“你之前拿着的钥匙就给你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你偶尔也可以过来找卡卡西，我房间里的东西随便你动，不过卡卡西的你就……嗯，不然他可能会生气。”
朔茂背着行李和真黑以及裕来到了木叶村村口。
日斩已经在这边等着了，看到裕和真黑的时候还有点意外。
“火影大人，您放心，我没有和裕说，我清楚这个任务的性质，这孩子只是想来送我离开而已。”
朔茂在日斩开口前先将解释了出来。
“嗯，我还是很相信你不会那样做的……路上小心，情报打探不到也不重要，你一定要回来。”
日斩捋着胡子抬脑袋对朔茂微微点了点头，让开了通向村外的路。
“那么，我出发了。”
朔茂把分配到的通行证揣好，走出村门后回头对裕和真黑挥了挥手。
不过日斩也在这边，就当是一起告了个别吧。
“虽然不知道你去哪里，但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一些特产喔！就算是块小石头也可以！！注意安全！老……朔茂大叔！”
在别人面前不能随便喊爹什么的，裕还是清楚这点的。
毕竟大家都知道朔茂的孩子是谁，自己乱喊的话可能又会被人觉得朔茂私人生活中的作风有什么问题……
“再见了，裕，真黑，还有火影大人——我会完成任务的。”
朔茂笑着，转身走远。
第九十四章 好久不见的老哥
“这下子你可以安心回学校上课了吧？”
日斩的视线从消失在了视线所及道路尽头的朔茂身上挪开，对着裕‘慈祥’地笑。
“……校长大人，我在和朔茂大叔相处的这些天里发现了一件事。”
裕认真地抬起脑袋仰视着这个比起普通的成年人来说，要显得更矮一些的中年人。
“嗯？”
日斩弯下腰作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翘课在家真的是太爽了……！”
裕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尝试露出凯与李各上下两代内的那种笑。
但怎么都学不出来那种神韵，或者是因为眉毛不够宽吧。
“你这孩子……”
日斩无奈地扶了扶自己的火影帽，翻了翻袍袖拿出了自己的烟斗，想点烟冷静一下，又忽然想起这里还有个小孩子，只能叼着烟嘴儿解解瘾了。
——“如果不去上学了的话……你是有什么别的想做的事情吗？”
日斩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也没有什么……我刚刚只是在表达这些天的感想啦，学还是会去上的，毕竟我只有理论知识强一些，其它的都差得不行，还得多学习锻炼。”
裕扶着真黑的脸带着她向自己这边走了几步，真黑顺从地低下头让她摸自己的脑袋。
“是吗……这很好，你明天早上就回来上课吧，落下的课程……嗯，你在学校里的那两个朋友应该会帮忙的，如果有不明白的也可以去问卡卡西，他的话要比学校的老师更认真一些，那孩子也非常在意朔茂的事情，导致他在学校里都有些钻牛角尖了……唉。”
日斩望向晴朗但没有云彩的天空，长叹了一声。
——“听朔茂说，你们在家里也因为他的关系而相处得不是很好——现在他暂时离开村子了，我想情况应该会好些吧，你们都是非常有潜力的孩子，我希望你们互相之间能多交流学习。”
[除了精神力比较强以外其它都弱得可以谁来打都能赢，这样的我哪里有潜力了啊……]
裕在心里吐槽着。
不过日斩就是这种能一本正经地忽悠人的家伙，要是一般的小孩比如说带土……听到火影说自己很有潜力的话，可能就会兴奋得不得了——然后冲回去像平常的凯一样，去找卡卡西打一架。
即使输了也估计会相信着火影大人的话，认为只是练习不够的原因，而回去继续练习然后……再来找卡卡西打架。
带土没有凯化也就是多了个上学前就存在了的幼驯染的原因。
“我尽量……”
裕只能含糊其辞地先回应了一下日斩的期望。
和日斩告别以后，真黑驮着裕回了朔茂的家。
“说起来我也好久没看到檜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想我……被褥之类的还是先留在这里吧！反正家里还有，留在这里的话万一哪天过来留宿了还能用上。”
裕看着自己的那大堆行李发着愁，最后只带上了零碎的东西和自己的包，把被子寿司卷塞进了壁橱里，跟真黑一起走上了回家的路。
她除了出来买菜和跟朔茂去钓鱼以外，基本都没有在外边做过别的事情。
上学的时候偶尔时间不赶还会悠闲地看看风景，但最近出门买菜都跟谍战似的，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给朔茂家买的菜。
也不是觉得朔茂做的事情丢人，只是不希望菜价和菜的品质有什么问题……
虽然村民对朔茂的态度应该不会变成对原作鸣那样，毕竟他们认为鸣是毁了大半村子的妖狐，而朔茂做的事情严格来说并没有给这些普通人带来什么影响。
不过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裕和真黑绕了远路回到了檜在的家里。
然而檜现在不在，家里安静得像个鬼屋，本来简朴的家具装潢在没人又显清冷的家里，看上去变得更可怕一些了。
裕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什么变化，也没有两周份的灰尘，在自己拿走了本来的被子以后檜似乎是又重新拿了一床被子铺了过去，还带有一些太阳晒过的味道，令人想睡。
除了琳以外，枕头上没有别人的味道，裕便安心地去了隔壁。
檜的房间距离之前看到过的也没什么变化，也没有他交了女朋友的痕迹，看上去应该还是单着的。
裕回到一楼的餐桌上把自己做好的笔记拿出来看，一直看到了晚上十点点——晚饭时间都早就过了的时候，檜也没回来。
“能不能是他在你不在的日子里也开始上白班了……”
真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为什么说是大胆呢……因为白班不可能这么晚下班，而晚班也不可能那么早就上班。
所以可能是白夜班连着一起上了。
“……这得要多强大的肝啊。”
裕感慨地也给自己的便宜哥哥做了些带馅儿的饭团当慰问品，和在黑夜中算是隐身了的真黑一起去了檜打工的书店。
“叮铃~”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想看的种类——……”
檜本来流利地说着的招待词在看到了好大一只真黑的时候卡了壳。
他不能确定这只黑豹是自己家的，直到又看到了裕。
“哥！”
裕都已经叫过别人老爹了，在叫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哥时也下意识地省去了前缀的名称。
“啊……是你们啊，好像很久都没看到你们了呢。”
檜观察了下四周，见没人便从柜台后绕了出来：“朔茂先生的事情已经不要紧了吗？”
他其实也很担心朔茂的，只是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去安慰人家就是了。
朔茂再有什么问题那也比他年纪大，还是个忍者，忍者之间的事情不是他这个普通的人能随意插嘴的。
所以也只能希望身为可调皮捣蛋童言无忌的小孩子的裕，去做些什么了。
晚上的书店没什么人，檜基本上都在柜台那看着书，开门的时候会有风铃的声响起音，能让他不错过招待客人的时机。
“应该是没问题了，老……朔茂大叔现在接受了出远门的任务，我想可能也是另类的散心方式吧？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事情差不多就告一段落了……给！”
裕把带来的饭团便当塞到了檜的怀里，檜连忙伸手捧住。
——“不知道你有没有吃晚饭，不过已经这么晚了，就算吃过了也可以当作夜宵的！”
裕瞄向了远处摆放整齐的书架与书：“我先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书，最近学习上又遇到了些困难，等下我再买几本书回去……”
——“哥，工作要加油啊！不过你一个人在这也没什么客人好像没什么意思，我就也待在这里，等你一起回家。”
她对檜作出了笑脸。
第九十五章 肌肉
檜拿起了他之前正在看的书，裕也挑了几本书窝在柜台后看。
当然，檜是用员工福利看的，裕则是付了钱，不过也用的是檜的雇员折扣，倒是比普通的买便宜了一些。
一直到凌晨两点，檜才和另外赶来的打工者换了班，和裕以及真黑一起离开回家。
饭团就在看书的时候不知不觉解决掉了，所以即使熬了一夜，檜也不怎么饿。
裕也意思意思吃了一个免得后半夜饿肚子。
真黑倒是缩在柜台里边打着盹，很好地保存了自己的体力，在和檜他们一起离开的时候还下了换班的小老哥一跳。
“哥，你最近晚上都这么晚下班吗？”
裕卧在了真黑宽敞的绒背上。
眼睛累，又因为摄取了不少知识而意识飘忽，在规划外熬夜学习的她感觉自己都要成仙了。
“嗯……不过你放心，我白天有好好休息的，现在是下午两点到凌晨两点的班，在六点到七点间还可以休息，不过晚上也没有什么人，就算是工作时间也很轻松……只要保持清醒就好。”
檜早就在曾经上纯晚班的时候就习惯了这种日夜颠倒的工作情况，即使下午到凌晨工作了十二个小时左右，现在也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之后就要回去上学了吧……抱歉，我的排班这段时间内没办法换回去，所以晚饭就只能你和真黑一起吃了……”
檜很是抱歉地对他笑了笑，一边走着一边伸了个懒腰。
裕就这么看着，感觉两周不见，檜的身材越来越壮实了……
——
檜确实是一个男的没错，就是脸有点中性化，不怎么漂亮也不怎么棱角分明，只看脸的话确实很难弄明白他是男还是女。
裕在这一年多内非常在意檜不喜欢去澡堂好温泉的原因，经常会在困得不行的情况下在两个浴室间的小走廊蹲着檜，等檜忘记锁门那天的到来。
她有钥匙，但是那样明知浴室里有人还非要开锁进去看的情况不是很好。
在她蹲了有两个多月六十多天的时候，终于等来了一次机会。
不过在那之前可能就有过没锁门的时候了，但裕就经常没等到那时就靠着墙边睡着了，醒来以后檜早就洗完澡去工作了。
也就周末的时候蹲点不会那么困。
裕成功地以想去那边找东西为理由拧开门进去了，檜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就只是坐在浴缸里偏过了脑袋。
毕竟是兄弟嘛。
只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
“你继续，我就是路过……”裕目不斜视地走到了浴室的另一侧，打算开门过去。
——“檜哥，要不要我帮你擦背啊？自己好像够不到吧，和朔茂大叔他们去澡堂的时候我也帮忙擦背来着……”
檜很贫，比平还要贫，而且也不像是女孩子，最主要的是被自己这个弟弟看到并没有多难为情，虽然看到的也只有没有被水没过去的腋下那高度以上的地方。
夏天在村子里也能经常看到那种光膀子的老大哥。
裕觉得这大概足够证明檜是男的了。
“不……不用，只要抻平了毛巾就能自己擦背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等下如果觉得绕路麻烦的话，也可以从这里过。”
檜甚至还对他笑了笑。
裕看着自己那个便宜老哥的纯真表情感到非常羞愧，只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很了个太。
……但那又怎样呢？
裕其实确实蛮喜欢给人擦背的，因为想拉近关系的话除了吃烤肉火锅垃圾食品就是留宿温泉洗浴了。
曾经的他就很喜欢那样，只是没什么人会和他一起去澡堂。
总不能去邀请女孩子吧，除非当时的自己自宫掉。
裕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个新的白毛巾，在水池里投洗过后拎着它一脸地跃跃欲试。
“……好吧，那就拜托你了。”
就只是擦个背而已，拒绝了还可能伤了自家老弟的心，还是答应比较好。
裕就颠颠地过去把毛巾往浴缸里一怼，扯起来后糊到了檜的背上，给他擦背。
檜的力气很大，本身的肌肉也有不少，不过平时也只有机会看到小手臂的肌肉。
裕就很羡慕。
“檜哥，你为什么不喜欢去澡堂和温泉啊？是因为不喜欢人多吗？”
裕一边擦着一边问。
“唔……只是不习惯……”
檜小小地叹了口气，两手合在一起捧起来一捧水，看着热气弥漫间自己映在上边那模糊的脸。
——“我很久之前就是自己开始生活了，因为工作的原因所以……嗯……经常被澡堂里的叔叔爷爷们说我身材真好啊锻炼得不错该怎么才能变成那样的……可我也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而下次再见到他们还会问，就很不适应。所以之后我都在自己家里洗淋浴了，不太喜欢在外边洗澡……”
檜抬起自己的一只胳膊横着伸平，裕好奇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与手肘部分的肌肉。
……就很结实。
“说实话，檜哥，我也很羡慕……”
裕像是发现宝藏一样捏着檜的三角肌以及肱二头肌等等等等。
檜不是那种猛男身材，平时看上去像是个纤细的美少年，只是要比更显弱不禁风的那些人更显稳重一些，不过喜欢健身型男的女性会看不上他，喜欢弱气男的也看不上，处境尴尬。
如果檜是女孩子，那就是有比某一拳打死牛的帅气姐姐稍微明显一些的肌肉，但不会被那种想要个普通妻子的男人盯上……但因为脸也不算特别漂亮且还有肌肉，找到男朋友的概率也非常低。
——“太完美了……这正是我想要的身材……”
裕对着檜的胳膊又摸又捏，幻想着这些出现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情况。
搬书能多搬一些，手里剑也能扔得更有力道，就算不怎么会体术也一般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趴，还能一次再多买些菜靠自己拎回家。
而且有了更多的肌肉以后手也会很稳，再练习输出查克拉的时候也不会总是控制不好量了。
“那、那个，裕……”
檜没想到在自己家里也会被夸肌肉，特难为情地想把自己的胳膊收回去。
但裕捏得贼紧，自己可能会让他的手指抻到，就没有妄动。
“檜哥！请教我练肌肉吧！！！”
裕绕到浴缸的侧边拉起了檜的两只手，眨着星星眼无比期待地看着他。
第九十六章 回家，去学校
但最后的裕什么都没有从檜那里学来，甚至连回答都没有得到。
因为檜就那么从浴缸里跳了出来，扯起门边挂着的浴巾就跑了。
嗯，跑了。
跑回他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裕懵了好一会才甩甩鞋子上的水走出了浴室，还没等说什么，就听到在房间里的檜大声地喊着。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早起上学的吧……！浴室那边等下我会收拾，你不用管……最、最后，肌肉什么的……我真的没办法帮你，请你自己加油吧……抱歉！”
裕听到了门上锁的声音。
[……他对肌肉的话题是有什么心理阴影吗？]
裕看着地板上被淌出了一路的水渍。
“檜哥！你接下来还要洗吗？”
她绕过去敲了敲檜的房门。
“不洗了——”
檜的声音离得很近，似乎他本人现在依然站在门后。
“那这边就让我来收拾好了，今晚檜哥就早点休息吧！”
裕用掌部拍了拍门。
“嗯……”
檜也用与敲门声同样变低了的调子给裕以回应。
——
裕回想了一下之前看到的肌肉曲线，忍不住让真黑向檜靠近几步，伸直了胳膊去拍檜的后背。
没敢摸。
裕怕吓到自己这个'腼腆'的哥哥。
“……？”
檜把拎着的装书袋子抱了起来，侧身疑惑地看向自己这个好些天没见到面了的弟弟。
——“饿了吗？”
檜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裕一般只会在有想吃的东西时，才会变得像小孩子那样。
比如敲胳膊、抱大腿啊什么的，虽然不那样的话，自己也会去给他做的，毕竟自己的身份是他的'哥哥'嘛。
“……哥！你自己在家的这些天感觉怎么样？”
裕又加劲儿拍了两下他的后背来证明自己是正直的。
·伪。
“除了房子变大了变得更空了有些不习惯以外，别的都还好，因为以前我就是自己生活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檜仔细地想了一下自己在裕和真黑不在这些天的生活，发现唯一的不适感是来源于住所的面积太大这点。
即使严格来说他只是住了那幢建筑的一半，但只有这一半也是要比以前的地方大不少的。
“嘁——没有一点想你这个可爱的弟弟吗？”
裕用食指怼着自己半鼓起来的腮帮，而后又轻轻地拍了拍真黑的背：“就算不想我，也应该想我们可爱的真黑妹妹吧！”
“哈哈……这么一说也确实，我很想你们呢。”
檜挼了下真黑的脑袋毛和裕的头发，笑着转回了身去。
在裕看来就挺敷衍的，像是‘将来’成熟的大人卡卡西前期的日常态度那样。
[不过他或许也真的对我们没有太多的想念吧。]
裕很能理解。
因为她自己都差不多快忘了这个哥哥的存在，只有话题快提到‘哥哥’可以作为理由或者相关话题的时候才会想起来。
基本上只有吃饭的时候是一起吃的，别的时间也没什么互动交流——檜不仅仅是给真黑和裕做饭，他自己也是要吃的，只是做的量比自己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多罢了。
毕竟这边环境比那边好又不用房租，檜觉得这是自己应该付出的——等价交换。
虽然一年多了也还是有些不适应和真黑的相处。
之前会有担心裕和照顾裕他们的想法也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不错的人，要是换了别的不怎么待人友好的人…………嗯，估计那样的人也不会被裕列在可骗走的名单里吧。
裕好久没有睡自己家的床了，洗完澡后就穿着新换上的睡衣从门口蹿到了床上，从床头滚到床尾，如此反复。
一直到滚了差不多半分钟的时候才颤巍巍地从床上扶着真黑下去，去厕所吐了。
打滚打晕了。
裕接了一水池常温偏凉的水，低下头脸朝下把不到耳朵的地方都没了进去。
凉快，爽。
擦完脸的裕感觉自己又恢复了活力，不过还是没敢再去滚一次。
这晚她并没有靠在真黑身上，而是躺在xuan软的床上并掖好了同样软乎的被子，安详地在床的正中闭上了眼。
真黑就卧在床尾，团成了个大团。
天在三个小时不到就亮了起来，裕也在这两个多小时内拥有了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她特别好奇在知道朔茂有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以后，那个卡卡西的反应会怎样。
朔茂说自己给卡卡西留了封信，这样他即使不怎么想和自己说话，也能勉勉强强把信读完的。
不过信是包了保鲜膜和密封袋而放进了冰箱里的，卡卡西只要翻了冰箱应该能看见。
放别的地方可能会被忽视掉。
……如果卡卡西还是不在家吃饭呢？
没关系。
朔茂在和裕临走前洗了好多苹果装在碟子上，放在了卡卡西的房间里，卡卡西就算不想吃也不会浪费食物的。
他会把那些苹果放回冰箱……如果他吃的话，那那些苹果的量也能让他吃不完，最后去往冰箱里放的。
裕也很期待卡卡西看到冰箱里有一封信后的反应。
这个点子要说是裕出的还真是冤枉了她，因为这种留信的'创意'基本上都是朔茂自己想的，也就写信的这个行为是裕的建议而已。
顺带一提，保鲜膜外还有几片薄荷叶，可以吃。
说是这样更显眼一些。
希望卡卡西不会眼神不好地直接把保鲜膜里的东西，当成包好的饭去加热。
裕也像朔茂一样在冰箱里给檜留了封信，自己收拾收拾和真黑去上学了。
她们普普通通地在外边的早餐店里解决了早饭，悠哉地去了学校。
学校里没有几个人，和裕同班的学生看到他以后还有点小惊讶。
“肚子养好了嘛？现在不疼了吧？以后吃东西要注意些啊。”
一个裕没记住叫什么的同学一脸关切地说。
“差不多了，之前不知道吃了什么又腹泻肚子又疼的，隔一会就要去一次洗手间，休养了好多天才好。”
裕也客套地回了这个人的话。
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关心，甚至要比她和檜要更加敷衍，就很公式化。
除了这位同学以外，有不少人看到了裕以后也都会过来打招呼，包括琳和紧随其后的带土。
只是普通地叙了叙旧，老师就开始到点宣布上课了。
但卡卡西还没有来。
第九十七章 卡卡西的一天
在上午的第二节课上到一半的时候，优等生卡卡西才姗姗来迟。
卡卡西的迟到在学校里真的是非常罕见的事。
“下次注意，不要再迟到了。”
老师也没有为难卡卡西，对站门口的他点了点头，卡卡西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讲台前的老师身上，而是紧紧地锁定在了裕的位置。
卡卡西连眼睛都很少眨，就那么瞪着裕。
卡卡西前一个晚上回家的时候没有看到朔茂，也没有看到裕，以为他们又去钓鱼了，就没在意。
但一直到了睡觉时间，家里也仍然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以及房间里的那些苹果陪着他一起。
{怎么回事？}
卡卡西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纠结了好一阵，然后悄悄地打开了隔壁的门。
没有说话与呼吸的声音，非常的安静，里边没有任何人在，就连真黑也不在这里。
似乎好些个小时都没有人来往的房间在入夜后显得更加清冷，踏进门的卡卡西抱住了自己的肩臂，揉蹭取暖。
他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有好多东西都不见了。
卡卡西转身就跑出了房间，去朔茂平时放忍具之类东西的小储物间里。
内部同样少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与其一同消失的除了朔茂以外，还有裕和真黑。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除了朔茂又对裕动手了以外，也想不到别的什么可能了。
……为什么不回家？
卡卡西用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关好储物室与朔茂房间的灯和门以后，会自己房间的门内蹲着了。
{就算是去……处理了，一个晚上也总会回来的吧。}
卡卡西就这么等了一晚上的朔茂，想知道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然而朔茂并没有回来。
蹲了一晚上的卡卡西蹲得腿都麻了，苹果一个接一个地被啃得只剩下了核，但还是没有满腹感。
苹果不大，当饭后点心来吃的话是有点多，但当成夜宵和早饭的话就不够看了。
更何况他在外边吃饭的时候也不会把自己吃到全饱。
他揉揉自己的脑门以后，想赶紧去收拾东西准备之后去学校，但坐在书桌前想休息一下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距离上课也只有几分钟了，卡卡西冲进洗手间洗了个漱上了次厕所，收整好自己以后急匆匆地出了门，连正经的饭都没吃。
就在他向着学校赶路赶到一半的时候，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直接转了个方向——反正去学校也一定会迟到了，就算只有几分钟，那也是迟到，既然这样的话，那晚到得再久一些也没什么问题。
他打算去檜的家里，看裕和真黑有没有回去。
或许父亲也可能在那边？
“裕去学校了，你不知道吗？”
檜还在休息，是真黑给卡卡西开的门，但没让他进屋。
“他没和我说啊……我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面对真黑的卡卡西比一般情况下的他更显得坦诚一些，可能是因为真黑不是人吧。
“朔茂叔叔也给你留了一封信，你早上没吃饭吗？”
真黑疑惑地歪了歪头。
“……”
后边那句话在卡卡西耳朵里听起来就好像是在嘲讽自己一样。
他没想明白父亲留信和自己吃没吃饭为什么会有关系。
“我没看到，不过确实还没有吃饭，但晚上的时候把那些苹果都吃了。”
卡卡西一晚上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回答完后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觉得好像更累了些。
“……好吧，不过我不会进家里厨房的所以没办法招待你，你还是回家去吃饭吧，吃饭的时候就能看到朔茂叔叔的信了。”
真黑叼起了卡卡西的后衣领，把他送出了院子外边，自己溜溜达达地回了屋。
卡卡西不明白为什么吃饭就能看到。
……是有什么解除条件是自己在家吃饭的封印吗？
不可能会有那种东西的吧！
卡卡西想直接去学校的，在路上随便买了两个带馅的烤馒头，一边吃着一边走。
他吃完了馒头以后，距离学校就已经不远了，和回家的距离差不多。
卡卡西又犹豫了一下以后，继续在心里默念着：反正都迟到了——然后回了家。
他先进了厨房，在锅碗瓢盆砧板下橱柜里都翻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回到了客厅里，把铺着的垫子和平时吃饭用的小矮桌翻了个遍，仍然什么都没发现。
为什么父亲会给自己留下信？而不让真黑他们转告自己呢？
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
……不会……出事了吧？
是被紧急派去执行什么生死攸关的任务了吗？拿走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
卡卡西胡思乱想着。
只有两个馒头根本填不饱成长期小孩子的肚子，卡卡西在客厅里纳闷了一阵以后肚子又发出了委屈的声音，迫切地想要进食更多的东西。
卡卡西已经很久都没碰过自己家的冰箱了，他不清楚里边还有没有什么吃的，揉着肚子又回到了厨房里，打算碰碰运气。
……结果发现了那个刚刚怎么找都没找到的信。
卡卡西捏着那经过处理了的信心情复杂地站在冰箱门口，在凉风吹得他冷到哆嗦了一下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关上了冰箱。
卡卡西回了自己的房间把信拆开，虽然只是在心里默念着上边的字，但他却有了一种久违地在和父亲聊天的感觉。
朔茂告诉他说，自己曾觉得不被任何人理解，开始怀疑自己了，但即使再来一次，他也会选择去救人——
-卡卡西，你不用原谅我，我已经想通了。
-我不是完美的忍者，也不是很好的父亲，我也是个普通的人。
-我接到了一个要出村的任务，可能要一个月左右才会回来……不过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你已经长大了，就算自己生活也没有关系了——我曾这么想着，想要放弃我自己，但裕一直在为我鼓气，看护我到了神经质的程度，那孩子是个很好的人，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他，他会帮你的，我不希望你们的关系因为我的事情而变差。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拜托你帮忙把裕这些天落下的功课教给他吗？……他在家也不是一直在玩的，裕每天都像你一样，练习得很刻苦，我觉得你们很合得来。
-虽然我并不完美，但你却比当年的我更加出色，不论什么事情，你都会做得很好。
-家里的一切就拜托给你了。
-你是我的骄傲，卡卡西。
-我爱你。
————————一个普通的父亲。
第九十八章 卡卡西第一次迟到的前因后果
卡卡西看过信后总算是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了，也了解到裕非要赖在自己家的原因了。
他现在没什么心思上课，反正学校教的东西他也都会了，就算不去也没关系。
他想去找裕，但裕去了学校。
卡卡西在房间里徘徊了几圈，最后决定先把午饭准备好再去学校找人，中午就不花时间再回家了。
心思不在吃上的卡卡西随便煮了一锅有点硬的米饭，倒了寿司醋和芝麻以后搅拌完，再洗手去把它们捏成了饭团。
没有馅。
忙碌了一上午的卡卡西到学校时，距离下课也就只有半节课不到的时间了，老师没有对他这个优等生说些什么——大概是在家练习太过了所以才起晚了吧。
老师是这么觉得的。
要不是卡卡西才四岁多、还太年轻了，估计早就可以毕业了。
在学校里已经没有什么他可以学到的东西了。
卡卡西把带来的便当塞进桌膛里后，就一直向斜后方盯着裕。
裕说没察觉到卡卡西那令人发毛的视线是不可能的，但她并不知道卡卡西盯着自己做什么。
[朔茂应该不会在信里说什么奇怪的话……所以是因为自己没告诉他就离开了？]
她真的搞不明白这个年纪的卡卡西都会想些什么。
卡卡西的视线太过锐利，裕实在是没有办法，缩起了自己的身体往琳那边躲了躲，让琳成为自己的掩体。
被卡卡西盯着的话，琳应该不会觉得烦人和讨厌。
虽然比琳他们高了那么一些的裕并没有办法被完全遮挡住，只能像是躲在小树后边的狗一样，藏起身体却又露出了尾巴。
“你们又吵架了吗？”
琳向裕那边偏着脑袋小声地问。
半个月左右没见到裕了虽然也蛮高兴的，但第一节课下到第二节课的时间并不多，带土也凑过来和他们一起聊着天，问裕为什么要去卡卡西家里啊？有什么好到连学都不上的事情吗？
裕说因为朔茂大叔做的饭好吃，并详细地以不专业的美食家撰稿一样的方式给带土描述了一番，糊弄了他直到上课。
这两个小孩是知道裕去了卡卡西家里的，开始的时候真黑也帮忙送过饭给他们。
在没有免费的午餐了以后，带土还抱怨了好一阵，说得卡卡西烦到不行，丢下一句我们吵架了不想再交流了——就走了。
而那之后他们也似乎一直都没和好……但昨天的卡卡西表情柔和了些。
琳回想着这些天来卡卡西不一样的地方。
她觉得那应该是和好了，但现在的情况……
琳没忍住扭头看向斜前方的卡卡西，正好和他对视上了。
卡卡西的眼瞳缩小了一点，随后垂下眼皮又盯了琳右侧的裕一会，才极为不甘心地转回了脑袋。
卡卡西一直在瞪裕，在带土眼里，他就是一直在看琳。
带土抱着自己的脑袋在座位上抓狂了十来秒，在即将破二十奔三的时候被老师一个粉笔头投扔了过来，砸得没注意到的他不自觉地向后仰了仰。
宇智波带土最近的表现也很不错，只是正式测验的成绩却……一言难尽。
但老师也看到了带土的努力，将眼镜向上推了些后告诉带土上课注意听讲下课再闹，便继续上课了。
时间终于走到了午休，老师说了下课走出教室后，卡卡西就气势汹汹地向裕那边走过去了。
但在中途被带土冲过去以身作墙，拦下了他。
“裕！你跟我出去一下。”
卡卡西鄙视地看了眼带土，隔着他对裕喊话，同时手作拳抬起大拇指向身后比了比，颇有种‘你小子最近挺出风头的嘛，出来跟哥几个唠唠嗑，别太嚣张了！’的感觉。
“……不去。”
裕横抱住了面前的桌子，用力地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卡卡西想说什么，但和一个眼神并不温和的人单独谈话的话总感觉自己可能会被打。
光是被打的理由裕就能想出至少十种，因为她很多时候也都是故意去惹卡卡西的。
因为好玩。
“有什么在这说啦！”
带土又横着迈出一步拦在了卡卡西身前。
裕是自己的好朋友，除了聪明以外比自己都弱，带土觉得得自己出头在卡卡西面前护着他。
“……有事情想和你单独谈。”
卡卡西面无表情地瞥了带土一眼，再次略过他向裕搭话。
教室里就剩下了他们四人，其他学生看到卡卡西又和那几个凑到了一起，也不知道在聊什么，一边说着小话一边离开了。
卡卡西没和别人说裕在自己家，但裕经常在那条街上出没，很多人都能注意到——店家也没有对这么一个小孩子有什么特殊对待，只是对朔茂的事情表示叹息。
所以回来了的裕也开始被同学们孤立了，只有琳和讲义气的带土依然站在这边。
“你会打我吗？”
裕举起来手对他发问。
“不会。”
卡卡西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那好吧……”
裕轻拍琳和带土的肩膀，毅然地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卡卡西迈步正要跟着裕出去的时候被琳拉住了胳膊。
“你们在教室里谈就好，我和带土就先离开了……！”
琳让卡停下脚步后就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拽了几下带土的袖子，拉着还是很不放心的带土离开了学校。
“你中午回家吗？”
卡卡西直接坐到了琳的位置上。
“不知道，我等下去看看真黑在不在门口。”
裕挠了挠头，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就是离卡卡西远了一点。
卡卡西又抬眼看了下他，而后专注地盯着什么都没有的桌面上。
“父亲……他都和我说了。”
卡卡西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
“……说了什么？”
裕皱起了眉。
[不会真的说我坏话吧？？？]
“我还是不理解父亲的行为，但是……那也不算是多么令我记厌，看了父亲的信以后，我才发现其实是我没有主动地去想要变得更了解他，他原来一直在乎着，我的态度……给父亲带来了二次伤害，他说是因为有你在所以——……”
卡卡西开始对裕倾倒起自己憋了很长时间的话。
挺感伤的，但话太多，听得裕有些头大。
第九十九章 朔茂不在时的旗木'兄弟'
卡卡西的长篇大论在他招呼着裕回教室并说给裕也准备了一些饭团的时候结束了。
老实说，裕根本都没怎么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在最后听到了对方说有吃的。
也只记住了这个。
真黑来了学校，但没带她回家，而是给她带来了檜准备的便当。
裕就和一秒变坦诚的卡卡西互分着午饭吃了。
——“虽然我依然不怎么认同父亲的做法但……我决定等父亲回来以后向他道个歉。”
卡卡西拿好了自己空掉的饭盒后顺便也把裕的那个一起拿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教室对面的洗手池，裕抢不过他，只能拿着只沾上了水蒸气凝结成的水滴的饭盒盖子以后跟上了他。
“确实，你就算不理解也别和他闹别扭了，你可是他的孩子，比起别人来说，我想他更在意的还是你的态度吧。”
裕把饭盒盖子拿到水池里冲了两边，表现出自己也有事情做所以并不闲——的样子。
“不叫爹了？”
卡卡西一边洗着饭盒一边斜了裕一眼。
“……这是在外边！”
裕咂了个嘴。
——卡卡西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想让自己叫他爹而不是叫朔茂一样。
不能上当。
“外边又怎样，父亲说你和真黑也已经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别出了门就不认人啊。”
卡卡西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爽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人烦了一点，但也确实已经算是自己的家人了。
“好吧，老爹还是会认你这个亲生儿子的。”
裕拧上水龙头以后甩了甩饭盒盖子上的水，耸肩：“不过既然你也这么觉得的话，那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あにき’啊？”
她用一只手拎好了叠起来的饭盒盖子，用还带着水珠的手乱揉了一通卡卡西的头发。
“……喂！”
卡卡西嫌弃地抬胳膊用手肘怼开了裕的爪子，“想都别想！”
“好吧，那普通的‘兄さん’总可以吧？”
裕摊开手，降低了一些要求。
“……我可还没有认同你！”
卡卡西把裕那个先被洗完的饭盒和餐具怼到了他的怀里，抢回了自己的饭盒盖子就到了另一侧的洗手池里去洗了。
“あら，是这样吗？”
裕把饭盒里没有倾倒完全的水滴控了出去，对卡卡西的背影比划着自己的饭盒。
……明明都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后边、先处理我的东西了。
[可爱。]
“……你回去！别在这打扰我！”
卡卡西捧了些水后就转身向裕泼了过去，但他们的距离并不近，落到裕身上的已经是被空气筛掉很多的水了。
饭盒被分出来的大小格子在空气中扇动的时候会有不一样的风声，卡卡西很明显是注意到了。
他捋起袖子又把手合拢起来伸到水龙头的水流中，裕见此连忙在他还没接完前带着自己的饭盒跑了出去。
午休的时间还有很多，卡卡西本来不太想去搭理裕的，但看他坐在位置上就拿起书看的样子感觉……就，特别浪费。
学校有现成的锻炼工具，可以用来练习体术忍具，书的话在家不是也能看？
裕太弱了，也得多多练习才是。
卡卡西板着个脸把裕的书拿走，带上忍具拉着他就往外走。
裕也不介意地和他练习了一阵手里剑和苦无，只是在体术方面说什么都不要去对打。
“你怕了？”
卡卡西扬起脑袋斜眼看裕。
“嗯。”
裕毫不犹豫地对卡卡西的话表示肯定。
“………………”
卡卡西咬起了牙。
……这人果然还是很讨厌！
让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激将了！
“在这儿！喂——卡卡西——！！”
一个脖子上系着方巾的浓眉小孩挥着手跑了过来。
裕连忙往卡卡西身后一挪。
并把他推向了那边。
卡卡西还以为裕不擅长应对这样比他还热情又烦人的家伙，想躲自己身后来着，没想到推自己出去后就跑了。
还跑得很快——如果和第一次见到裕时裕的速度来对比的话。
卡卡西成功地来了场真人体术对打，只不过是和体术方面特别突出的凯打的。
在接近下午的上课时间时，午休返校的学生们都渐渐地回到了教室里等着上课。
因为有琳在的原因，带土中午也很少会迟到。
下午的课依然是投掷挥苦无以及体术的练习，但大家都比之前进步了很多，就算是带土也没有轻易地就被人给解决掉。
裕跟着上了第一节课，而后在第二节课的时候蹲到了树下，翻出书来看。
和人对练什么的对现在的她来说简直就是自虐。
等以后身体再长得结实点再说吧。
反正裕也决定要多在学校待几年了，所以并不会着急证明自己有能够毕业的能力。
下午放学后裕也是由真黑来接的，而此时的檜也差不多回到了打工的书店继续去工作。
木叶方面给裕的生活费不多，但真黑的那份就不少，而檜就没有多少，因为他已经工作了。
不过所有的钱也都还是会被给到檜那边，不会先经过裕的手，更别提是真黑那握不住筷子的爪子了。
这些加上檜的工资一起看的话，对于他们这样不要求多奢侈的家庭来说已经算不少了，所以檜在裕回来的时候给他零花钱也是不那么吝啬的。
“我家里晚上没人，能住在你家吗？”
裕和真黑随便吃了些晚饭以后，又跑去敲开了卡卡西家的门。
“不能。”
卡卡西听了他的来意后直接关上了门。
裕只好拿出朔茂给的钥匙，咔嚓一下地就打开了锁。
“打扰了——”
裕和真黑大摇大摆的进了屋。
卡卡西扶额。
{父亲没把钥匙收回来吗？真是的。}
卡卡西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接受裕还要在自己家蹭住的事实。
卡卡西也吃完了晚饭，在房间里写着什么。
裕一个人在朔茂的房间看书觉得很没意思，便抱了厚厚的一摞去骚扰了隔壁的卡卡西。
卡卡西想把裕扔出去，但裕比他高也比他沉，还抱着不轻的书，卡卡西一时没拎动。
“……坐。”
他咬牙切齿地说。
第一百章 新的一天从迟到开始
真黑把裕送过来以后就离开了这边，回到了属于她的地方。
裕告诉她中午不用准备自己的便当了，让檜白天多休息休息。
不过真黑的饭还是要由檜去做的。
卡卡西在自己房间的书桌上写着裕并不好奇是什么的东西，裕安安分分地坐到了他不远的地方，认真地看起了书。
卡卡西刚开始还很在意裕的行为，总是去看他在做什么，但无论哪次回头都没发现什么，看到的也都是裕认真的样子。
{我可不能比他都不淡定。}
卡卡西努力地回收着时不时飘向裕的注意力，一点一点的也变得专心起来。
晚上觉得疲倦了，便稍作休息活动了下身体，等意识回到现实中以后，卡卡西就去洗澡了，过一阵洗完以后换上了睡衣又出来叫裕去洗。
然后卡卡西看到自己的被褥已经被铺好了，同时还有裕的那份。
卡卡西找了一圈把裕放起来的两个多余的枕头翻了出来，竖在了裕那份被褥的两边放好。
并悄悄地把自己的被往离裕远的方向挪了些。
洗完澡的裕也换了衣服，进门直接扑到了铺好的床铺上。
“喂，反正都要进来了为什么不关灯啊？”
卡卡西不满地从自己的被褥边站了起来，赤着脚跑去门口按下了开关。
“……呼——”
裕趴在两个床铺正中间的枕头上开始装睡。
卡卡西在黑暗中黑着脸拽住了枕头，把裕推回他自己的那边，然后大力地掀起自己的被子躺了进去，没再理他。
裕翻过了枕头往卡卡西那边挤去。
“那么大地方不够你睡吗？？”
卡卡西嫌弃地斜眼将他往远了推。
“压着被子不好盖嘛。”
裕毫不在意地捏开了卡卡西的手，掀起自己被子的一边后又翻过中间的枕头打了个滚，就这样滚进了被窝，把杯子往身边一拽，一气呵成地盖好了。
最后她抱起了中间的那个枕头。
“晚上安啦。”
裕抬腿蹬了卡卡西一jio，不重。
“要睡就好好睡！”
卡卡西揪着自己的被角扭头瞪了他一眼。
——“……哼，晚安。”
前一个晚上没怎么睡觉的卡卡西在第二天醒得比裕都晚，而裕睡到自然醒的时候，距离上课还有三十多分钟。
裕便扔下了不知何时被自己抱住了的枕头+卡卡西的组合，一个人跑去洗漱换衣服等等等等，在除了饭以外什么都准备好了的十分钟后才把卡卡西给叫起来。
“起床了，还有二十分钟就上课了，你又要迟到了，再这样下去今年会毕不了业的喔。”
裕捻起了卡卡西耳朵边鬓角的短发，对他的耳朵细声低语着。
卡卡西在他说前半句的时候就皱了皱眉，听到后半句的话以后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睛。
远处挂表显示的时间和裕说的确实一致，卡卡西掀开被子猛地站了起来，在裕刚伸出手想拦着不让他起床过猛前。
然后卡卡西的脑袋一阵晕眩，在视线仍很清明的情况下晃着身体一脑袋栽了下去，裕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见此便立刻改变方向，弯着圈拦住了卡卡西的肚子，一胳膊把他抡躺了回去。
——本来卡卡西应该是脸朝下正好磕到被褥边的地垫上的。
“你父亲没教过你不能起床这么快吗？”
裕翻了个白眼，把卡卡西给慢慢地扶了起来。
“教过，忘了。”
卡卡西晃了晃脑袋，挪开了裕的手表示自己没事，摆摆手走到了门口，扶着墙去了洗手间。
五分钟以后，卡卡西也打理好了自己换完外出的衣服，回到屋里拉着叠了一半被的裕就跑。
“我们早上还没吃饭呢！”
裕没吃早饭所以也没什么力气，甩不开卡卡西的手。
此时他们正在上学途中，距离上课只有五分钟了。
“给我忍着！忍到中午再吃吧！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了！”
裕的体术不怎么地，但由于她经常练习跑步的原因，光是跑步的话还算是蛮不错的。
卡卡西拉着他没命一样地向学校跑去，裕撇撇嘴，也没有故意使什么绊子，拽着他的胳膊一起为赶路出着力。
他们还是迟到了，不过只迟到了半分钟多，老师也没好说什么，就让他们回了座位，开始今天的授课。
两个不同家庭的学一起迟到真的很难见到，上次还是裕刚上学那阵假装和带土一起迟到的情况。
还把带土给弄感冒了。
————“卡卡西今天又迟到了呢。”
裕隐约听见周围有人这么说。
————“但是这次不是还有那个裕……裕什么来着，他也一起迟到了，听说前些日子就经常去卡卡西家了……”
————“难道他们真的是亲戚吗？只是解释说不是其实是在骗人的……”
老师在讲台前讲课的声音不小，而且前方很空旷又容易回声，他好像没听见学生之间的小话，继续在那边讲着自己的课。
“别放在心上……！”
琳对着裕握起了自己的小拳头。
“我没事的啦，要不是怕被老师丢粉笔头，我早就反击了。”
裕耸了耸肩，扯了一页笔记的纸后叠裁成四份，拿起两张在上边写了点什么，趁着老师写板书的时候一手一个扔给了卡卡西和带土。
带土被砸了脑袋后有些疑惑但没发现什么就继续听课了，过了好一会才感觉后衣领那边不太舒服，然后发现了裕的纸团。
卡卡西瞥了一眼裕后打开了那个纸团，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
“裕，你都写了什么啊？”
琳有些好奇地小声问着。
“不如你猜猜看？”
裕的余光注意到卡卡西那边有什么不对劲。
见裕被吸引了视线的卡卡西转了小半部分的脸，点了点头看上去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
带土那边翻来覆去地观察了一遍那张纸条，也趁着老师再次写板书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地转回了脑袋。
“————”
带土指指卡卡西，又指指自己，歪起了脑袋。
“……”
裕对他点头来表示肯定。
“唔……”
琳在一旁纠结着该猜什么。
……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裕没逗她太久，在她还没猜出口第一个答案的时候，就说出自己的打算了。
琳听完后，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第一百零一章 新的一次留宿
午休的时候，卡卡西被裕拽着出去吃了顿便宜量足的盖饭，回学校后开始练起了体术。
主要是卡卡西单方面地虐着裕，说将来在战场上，敌人并不会因为你是医疗忍者就不打你——之类的话。
在卡卡西面前丢人就丢人吧，至少比在全班面前被打得体无完肤得要好，裕就不太愿意地，答应了。
她也知道自己确实不能挑着去单纯地练习一种东西，她不是李，她可以作选择——李……体术和青春就算是他练习的一切了，还有三班的成员等等。
卡卡西手下留了情，没把裕打到鼻青脸肿。
主要还是下午就上室外课了，打狠了会被看出来，而裕自己去练习跑步的时候也可能会状态不佳。
{万一他被问到时说是我打了就不好了}
卡卡西是这么想着的。
虽然的确是他本人下的手没错。
下午照常上课，裕仍没参与对练，自己在那跑圈，不过手痒了也会去敲敲树，然后继续跑圈。
“打扰了——”
卡卡西在和裕一起回家的时候，也有两个人一起跟了过去。
“裕，是你提出来的，过来帮忙啦！”
卡卡西在厨房里把朔茂的围裙下摆卷了好几下才穿了上去，拎着回家路上去市场买来的菜不满地敲了下裕的脑袋。
“喔，你们先随便坐坐聊聊。”
裕招呼了一下跟来的带土和琳，进厨房后先倒了两杯水出来给他们。
普通人家里一般都会有待客用的杯子，更别说是朔茂这样的人了。
以前就经常会有人来这边拜访了，不过最近这几个月……嘛。
反客为主的半个月内，裕已经差不多清楚旗木家的东西都是放在哪里的了。
卡卡西都不知道那些在哪，悄悄地嘁了一声。
不过就算他知道也得踩着凳子才能够到，因为是放在更高一些的柜子里的。
裕比他高一些，勉强能够到。
“啊，谢、谢谢……”
带土拘谨地接过了递来的水，特别的不自在。
——这是那个很厉害的人的家啊！虽然前些日子出了些问题，但那个人也还是很厉害的！
但这又是他觉得讨厌的卡卡西家里……
带土就非常的纠结。
琳也笑着对裕说了谢谢，从她手上接过了水杯。
卡卡西自己买菜全凭直觉，裕看他这个和曾经的自己差不多的行为方式，主动带着他和另外两个小孩来了一场挑菜教学。
虽然裕的眼光也不怎么地，但至少她觉得自己还是能挑到比较好的东西的。
“裕，晚饭的量要怎么办？”
卡卡西正蹲在被从袋子里拿出来摆成一排的食材面前。
之前都是父亲做的，而且有真黑在的时候就不用去刻意控制菜量，因为有吃不完的真黑都会帮忙解决。
“不用担心，尽管多做吧，大不了余下的放冰箱里明天早上热热吃。”
裕扫了一圈食材，咣咣地拍了两下卡卡西的肩膀。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倒也没说什么就抱着蔬菜去水池那洗了，裕也找出了一些盆盆碗碗，涮了砧板菜刀放好，而后也去帮卡卡西洗菜了。
四个小孩子之间‘自给自足’的晚饭要比普通时间能吃到的更加丰盛——家人不在了的他们，就连在遇到裕前过生日的时候都没人陪着一起吃饭，更别说那么多看起来很健康的菜了。
和裕认识前，带土和琳虽然就已经总在一起玩了，但一起吃饭什么的基本还是没有过的，过生日倒是会互送一下礼物，再说句祝你生日快乐/谢谢，我很开心——就没有然后了。
卡卡西为了身体素质着想，拒绝常吃没营养的东西，裕倒是无所谓，不过觉得这样能长高得快便也好好地去做了。
卡卡西做的普通的菜不算是很好吃，也就是普通没太大的毛病，裕的也就稍好一点，但对比起来也算是不错了。
饭后的裕主动要求去洗碗，把卡卡西从厨房推出来和那两个人聊天。
当裕洗完碗的时候，带土和琳以及卡卡西都不在客厅里了，裕到处找了一下，发现琳在围观卡卡西和带土的体术对决。
裕无语地坐到了琳的边上。
琳为他们鼓掌加油。
但从裕开始观战算起的五分钟不到，正打着架的两人双双胃疼伏地，两副‘对方打不过我居然就下毒的表情’。
——他们的晚饭真的很丰盛，所以每个人都吃了很多，没有剩余的。
因为当大家都吃撑了以后，桌子上的量也就剩那么一点了，于是那一点就由卡卡西和带土以及名义上是男孩子的裕去解决掉了。
本来是想用来消食的活动让他们的肚子双双疼了起来，裕没办法，一个人扛了俩，在琳担忧的小眼神中将那俩都带到了卡卡西的房间里，铺被，把他们分别塞到两个被窝里。
裕怕他们打起来，所以便给他们的被褥之间留了差不多一米的空。
……嗯？裕？
她觉得带土没有自己这么厚的脸皮，能狗到让卡卡西气笑又觉得动手没意义的情况。
裕每次都是抱着会被打的心理准备去逗卡卡西的。
“你们就好好休息吧，直接这么睡下也没关系，带土，你想知道厕所的话问卡卡西，他不告诉你的话可以来隔壁问我，我们先离开了。”
裕把他们的外衣都给扒了只留下里衣短裤，并贴心地给这俩小孩掖了掖被。
“……噗，你好像他们的妈妈啊。”
裕带着琳一起去熟悉浴室以及洗手间的位置时，琳忍不住笑了。
“只是他们不会照顾人而已啦。”
裕勾起了琳的胳膊。
顺便一提，琳在之前就知道裕是女孩子了。
真黑告诉她的。
说是为了让她留宿时睡裕的房间能睡得更安心些。
——琳在留宿了几次以后，总觉得那样不太好……毕竟她和卡卡西以及带土不一样，会在意的事情也不一样。
带土那个小没心没肺的倒是每次都在檜那边睡得很香，早上去叫起床都要叫上好多遍。
真黑在很久之后才耷拉着耳朵把这事告诉了裕，让裕尴尬了好一阵。
因为她一想起以为琳不知道自己是女孩但其实琳早就知道时，自己的那些行为……
没什么毛病，没有问题，也不是错事，但就是很尴尬。
就像是成年人忽然脑抽去玩被单超人的时候被家长发现的那种尴尬。
第一百零二章 留宿后的一天早→晚
裕让琳先去洗澡，然后蹲在门外等着给她递毛巾。
另外两个人似乎肚子的疼痛还没缓过来，一直都没有离开房间。
琳洗完了澡以后裕去洗了，顺便进屋看了一下带土和卡卡西。
带土已经睡着了，在枕头上仰着脑袋长大了嘴打着呼噜，卡卡西带着毫无波澜的表情盯着自己家的天花板。
见裕开了门后倒是往门边看了眼。
“我和琳已经洗漱完了，你也去一下吧，早点休息。”
裕从门口缩回了脑袋后关上门就去了隔壁的房间。
“裕，这还是第一次和你单独相处呢。”
裕给琳铺的被褥是自己的，褥子很大被也不小，足够她们两个一起睡了。
琳搭在被子上的手和裕的手指比着宽细，贴了一会后弯起指节与她相扣着手。
琳笑得很好看。
“嗯，我也是第一次以本来的……和你接触来着。”
裕眨眼。
“说起来之前你刚到学校的时候就说我可以叫你yuka了，直到真黑告诉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说呢——”
琳忽然用另外的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巴，眯着眼笑，“当时我还在想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明明是男孩子却和别人说可以叫香……虽然也有别的男孩单名叫香，但真的很少，听起来就很像女孩子嘛，而且你那时候头发也不短，我还想过你是不是希望自己会是个女孩子呢——什么的。”
琳拉着裕的手向她靠近了些，用非常亲昵的距离小声地谈起了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倒是希望能以男性的身份出生……不过能和你像这样聊天还是很不错的，这个时候的我都会非常庆幸自己的真实性别呢。我本来也不怎么想和你说的，毕竟基本全木叶认识我的大部分都觉得我是个男的了，我想和你更亲近一些，但又担心你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裕也用空着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毕竟自己也一直都去的男厕，还去了男澡堂不止一次，虽然她觉得变身了的自己就是男的，但在别人眼里可能还是会有些变态的。
还好琳没那么想。
“是吗？”
琳拉着她的手放到了枕头正中，对着她温温和和地笑：“确实是有一点啦，不过后来医书看多了就发现人并不是只简单地分了两个性别的，我想你大概是另外的情况——不过不论怎样，我觉得你就是你，不论是和作为男性的你还是女性的你相处的时候，我都觉得很自然、也很放松，所以你以后也保持这样就好啦，我们是好朋友吧？”
琳并没有什么自觉地给裕发了一张朋友卡。
“嗯，谢谢你，我们要永远都是好朋友喔！”
裕也并不在意地收下了，并给它加上了一个期限。
早上的裕是被琳叫起来的，卡卡西让琳转告他醒了就收拾收拾洗个漱然后去厨房。
——他是顿了好一会才对琳开口的，因为卡卡西看见的是裕和琳一起睡觉的情况。
琳迷迷糊糊地起了身，带出了仍牵着裕的手，表示自己听见了，等下就叫裕起床。
然后卡卡西就立刻关门走掉了。
裕和也不想再继续躺着了的琳洗漱后一起去了厨房，卡卡西已经翻着菜谱思考早餐该做什么了。
——带土还在那睡，卡卡西叫都叫不起来，还被说了好烦人。
于是卡卡西把他的被子拉到了脑袋上边，自己离开了房间。
“早饭简单一些吧，熬点蔬菜粥简单做些土豆丝之类的就行，午饭……根据时间来看也来不及回家准备，我们就做些饭团带好了。”
裕跟琳再洗了一遍手就捋起袖子开始忙活了。
带土真的很能赖床，叫他好几次甚至上jio踹都没把他踹起来，只是气到没脾气了以后拍他的脸轻声叫他，他就立刻起了。
甚至又把裕看成了琳，以为是梦，想表白。
然后裕在琳忍着笑的注视下爆锤了一顿带土，把他扔进了洗手间里。
粥是卡卡西熬的，炒菜拌菜是裕做的，饭团是琳捏的，捏了很多，裕说今天中午也可以一起吃饭。
带土连续蹭了卡卡西一早一晚的饭，吃得非常开心。
他们都没有问朔茂为什么不在家，即使也是担心着的。
上午照常上课，学校学的理论知识越来越多，但裕都没怎么记住，只能找琳借来笔记，在课间的时候抓紧时间去抄录下来。
午休和放学后的琳也是要学习的，她并不像卡卡西那样自信，裕就只挑了他们都在学校的时候去借笔记。
卡卡西的笔记裕倒是有，而且还是卡卡西不要了的，但一般人基本看不明白，总会觉得好像省略了很多东西。
午饭的他们坐在一起和和气气地吃了饭团，带土吸取了教训以后没有在刚吃完饭的时候就去挑衅卡卡西了，而是在操场上慢走了十多分钟才去的。
裕没空搭理他们，她向琳请教了一些查克拉控制方面的事。
琳在医疗忍术的方面上是有天赋的。
裕从她那里知道了很多……但知道不代表能记住，尝试了以后也不能说是成功，不过至少找到一点方向了。
下午依然是裕不参与对练的室外课，手里剑和苦无投得倒是越来越准，但换成石头之类的就不行了，裕就决定放学后混着练习一下。
卡卡西也陪着他一起在学校多待了一阵，差点用苦无削秃了一个训练木桩。
“今晚吃什么？”
裕活动着胳膊和卡卡西一起走向回家的路。
“不知道。”
卡卡西在吃现成的还是自己做饭这两个选择中纠结了好一阵，最后还是和裕去了菜店。
什么特价就挑挑买什么，什么新鲜也挑着买了一些，量不少，够晚饭早饭和午饭。
卡卡西和裕随意做了些能吃的东西以后就收拾收拾去睡觉了，下午在学校练得多了身体很疲惫，不好好休息的话隔天早上又会迟到。
还可能吃不上早饭。
裕不要那样。
——今晚的裕也从抱着枕头慢慢地变成了将枕头和卡卡西一起抱住的情况，而卡卡西似乎也习惯了，没有什么意见。
也可能是知道自己有意见也没用，懒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