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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CC之道     这个书生不能惹txt下载     这个书生不能惹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五章 李安逸的诸多功劳

    “此子的功劳当然不仅仅只是这改土归流。”

    听到齐皇的这一句话,周弘扬三人不由怔住了。

    这时,只见齐皇微笑道:“三位爱卿,之前你们不是问过朕那马蹄铁与马镫是怎么得来的吗?”

    似乎想到了什么,周弘扬三人猛地看向齐皇:“陛下,难道你是说这马镫与马蹄铁是出自此子的?”

    “没错!这马镫与马蹄铁正是此子借怡儿的手奉献给朕的。”

    “竟然是此子!”

    周弘扬三人神色顿时为之动容。

    之前,没有马镫的存在,他们大齐的骑兵与北面的鞑靼人交战基本上可以说都是以他们告败为终,从即使是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小胜一场,也足够让他们欣喜若狂中便可窥视一二。

    在同等人数下,鞑靼人凭借着他们高超的骑术面对他们大齐的骑兵夸张点来说,往往就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的轻松,毕竟马背上的民族可不是白叫的。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大齐的国家体量要比鞑靼人大得多!

    是,我承认我们大齐的骑兵远不如你们鞑靼人,但我们还有数量更多的步兵,而你们鞑靼人除了骑兵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地方吗?没有!完全没有!

    正是凭借着国家的体量以及步兵数量的震慑,北面的鞑靼人才不敢轻易大举入侵齐国。

    一旦他们鞑靼人大举入侵齐国,以出其不意在短时间内能摧垮齐国那还行,可这太难了,一旦短时间内摧垮不了齐国,等齐国回过神来,输的必定是他们鞑靼人,因为他们是耗不起的。

    虽说北面的鞑靼人不敢大举入侵,但每逢冬天来临的时候,迫于草原上天气寒冷而造成食物短缺的缘故,鞑靼人都会南下侵略,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把一切能吃的全部带走,这给齐国边境带来了重大的灾难。

    面对这一群机动性超高的鞑靼人,齐国的步兵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唯一的办法那便是坚守城池,布置好陷阱,等待鞑靼人进犯,然而那些鞑靼人也是狡猾的很,事先早已经调查好每个城池布兵的情况,专挑那些防守弱的城池下手,等到大齐收到消息进而派大军前去之时,鞑靼人早就扬长而去了。

    这种情况其实从齐国建立初期便已经存在,当时的太祖皇帝自然是注意到此种情况,于是便花费了重金打造出一支骑兵来,企图化防守为主动,主动出击草原消灭鞑靼人。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得很,给当时的大齐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正当这一支花了重金打造的骑兵怀着雄心壮志出击草原之时,鞑靼人却用了实际行动告诉了世人,他们的骑兵是冠绝天下,无人能及的!

    两支人数几乎相等的骑兵相碰到了一起,没有任何花俏,没有任何诡计的同时发起冲锋,最终却是以大齐这一支花了重金打造的骑兵惨败而收场,败得惨不忍睹!

    倘若不是当时的主帅眼见情形不对,当机立断的下令赶紧撤退,恐怕这一支花了重金打造的骑兵将全部折损在草原上。

    这一战过后,齐国再也无力主动出击草原,只能被动的防守。

    当初那支重金打造却以惨败告终的骑兵,太祖皇帝并没有撤去,而是一直保留了下来,因为其也知道要真正想打败进而消灭鞑靼人,骑兵是必不可少的,眼下唯有发愤图强,努力训练出一支足以抗衡鞑靼人的骑兵来,以洗前耻!

    有这个决心确实是一件好事,然而有些东西不是光有决心就能做好的。

    该花的钱也花了,该努力训练也努力训练了,但每当自觉差不多前去试兵之时,几乎无不例外都被鞑靼人狠狠的教训一顿,当然偶尔有时候也是有小胜的时候,不过这建立在人数优势的时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本朝,也未能得到任何的改变,直到那马镫的出现。

    起初,当齐皇拿出这马镫之时,大多数人对此并不太抱有希望,认为其不过是奇技淫巧,不可能会对北面的局势造成任何的影响。

    然而,当这马镫第一次投入战场时,却让这些人大跌眼镜,紧接着狂喜之情蜂拥而出。

    只见,有了马镫相助的齐国骑兵犹如战神般,实力提升了好几倍,单对单面对鞑靼人之时竟然完全不落于下风,这简直是以往难以想象的事情。

    自然,这一战鞑靼人因自大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齐国则是面对鞑靼人骑兵以来终于是迎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令人振奋不已的胜利!

    此一战过后,朝堂上的大臣终于意识到这马镫的重要之性,纷纷上奏言这马镫绝对不能落入到鞑靼人与他国手里,于是,齐皇便对此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具体是什么措施在这便不多讲了。

    而另外一物,马蹄跌,其与马镫相比作用亦是不相上下,没有马蹄跌的时候,因马蹄磨损的问题而导致一匹又一匹战马的报废,每一匹战马都意味着一笔白花花的银子,那怕是家大业大的大齐也是心疼不已啊。

    有了马蹄铁之后,马蹄磨损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如此便省下来了一大笔的钱财,国家的财政多得了很大的改善。

    可以说,正是由于这小小甚至不起眼的马镫与马蹄跌的存在,彻底改变了齐国北面的局势,让齐国不再只是一味的只能防守,已经又开始具备有主动出击的能力。

    而现如今,陛下却是坦言这两件神物出自一个叫做李安逸年轻人之手,这怎么不让周弘扬三人错愕,动容不已。

    齐皇很满意这三位爱卿的反应,然后继续道:“此子除了有贡献马镫与马蹄跌的功劳之外,还有一份功劳。”

    “还有?”,周弘扬三人再次错愕。

    齐皇淡淡的笑道:“三位爱卿,可曾听说过缝伤口之术?”

    “缝伤口之术?”

    周弘扬微微皱眉,然后比划了一个动作:“陛下,您所说的那个缝伤口之术是否便是前段日子在军中出现的那个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然后就像是缝衣服般......”

    厮......

    听到如此匪夷所思、骇人听闻、闻所未闻的事,即便是当朝太傅刘进品、太保吴谨言亦是忍不住露出惊骇之色,一想到那带有线的针头穿过自己的皮肤,然后一针又一针的如同衣服一般缝起来,两人的眼角不禁微微抽搐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金銮殿之上

    齐皇点头:“没错,便是那在军中的缝伤口之术,此方法亦是此子发明而来的,得益于此子的这缝伤口之术,我们大齐的战士在战场中的存活率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改土归流、马镫、马铁铁、缝伤口之术这四个无论是那一个对我们大齐而言都是有大功,诸如此多的功劳,朕认为赐予其一个伯爵之位并不为过,三位爱卿认为如何?”

    周弘扬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拱手道:“陛下英明!”

    ......

    “进殿!”

    随着一道尖锐的声音,在金銮殿外等待的众学子在一名太监的带领下,缓缓的进入了金銮殿。

    此时,金銮殿上站满了文朝百官,分两列排开,在中间留下了一块很大的区域。

    一踏入这金銮殿之中,文朝百官的目光不由都下意识的望了过去,众学子便瞬间感觉道有非比寻常的威严气息向自己压来,不由得微微底下了头颅,看向金銮殿的地板,然后亦步亦趋的跟上在前面带路的太监,来到文朝百官中间留下来的那个很大的区域。

    一下子,方才还觉得很宽敞的金銮殿顿时变得拥挤了起来,在这里更能感受到文朝百官发出来的威严气息,以及还有一股无与伦比的龙威,这龙威直接盖过了文朝百官散发出来的威严。

    感受到这股浓浓的龙威,众学子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头颅低得更低了,根本不敢抬头看向那高高坐在龙椅上面的九五之尊!

    当然,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李安逸自然是感受不到这股所谓的龙威的,撇了一眼身旁的张子枫与稍微远一些的何敞,张子枫倒是还能强作镇定,而何敞就像是个鹌鹑一样缩了起来,低着头,哪还有平时的样子。

    好笑的微微摇了摇头之后,李安逸便偷偷的抬起头来,他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大齐皇帝到底是长得成是什么样子的,竟然会下那种命令他必须参加科举,否者必斩的荒唐圣旨。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却是直接让李安逸当即怔在了原地,这齐皇他竟然是认识的!

    李安逸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靖王妃生辰宴的那个晚上,迷路的他坐在某个凉亭之中,在某一位看起来就像是大官的中年男子面前佩佩而谈,卖弄着二十一世纪的知识!

    那位被他自认为是大官的中年男子那里是大官,他分明是大齐当今的皇帝,眼前这位坐在高高龙椅之上的皇帝!

    两者唯一有一些不同的是,在靖王妃生辰宴的那个晚上的齐皇看起来比较平易近人,正是因为此,他才在愿意在他面前佩佩而谈,吹吹牛逼,而现在的齐皇却是充满了威严,根本没有任何一丝平易近人的气息。

    这其中的反差,一下子之间让李安逸根本没能从其中反应过来,就这般直愣愣的盯着齐皇看。

    “行礼!”

    与此同时,那带路的太监又是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

    顿时,所以学子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只有李安逸一人没有任何的动作,仍然直愣愣的盯着齐皇看,在这一众学子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最靠近李安逸的张子枫第一个发现了李安逸的异样,随着那一声尖锐的行礼,早有准备的张子枫连忙行了一个礼,却是见一旁的李安逸迟迟没有行礼,顿时不由为之一惊,连忙伸手扯了扯李安逸的衣袖。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管他扯得多用力,李安逸就像是没有察觉一般,仍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到这里的他不禁焦急万分,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在金銮殿的文朝百官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位独特立行的学子,先是眉头不由微微一皱,然后笑着摇了摇头,幸好遇到的是当今的陛下,当今的这位陛下宽宏大量......

    行了礼,接下来不应该是平礼吗?怎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听到平礼二字?

    这是正行着礼的学子们内心的疑惑,有些稍微大胆的学子偷偷的抬起了头来,便看到了正直愣愣站着的李安逸,然后聪明的他们一下子便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会事。

    这李安逸是被这金銮殿里面的架势给吓得连行个礼都不知了吗?

    看到这的周明微微一怔,然后内心顿时不屑了起来,亏他之前还把这李安逸当成头号大敌,万万没有想到却是这么的不堪,就眼前这区区的场面就被吓得这样,可见胆子之小,心性如此的之脆弱,哪怕是有再大的学识,凭这心性注定永远都成不了大事!

    何敞与唐柳风看到这,内心也如同张子枫那般焦急万分,却是一样没有任何的办法,甚至埋怨起了张子枫,我说你就待在李兄的旁边,怎么就不拉他一把啊!

    张铭远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带着众学子进入金銮殿的太监那里遇见过这样的事,以往每一届的学子虽然说或多或少在如此场景之下出现慌乱的心里,但那里有眼前的这位表现得如此的夸张。

    在提醒李安逸无果后,他不知道怎么办才为好,不由得小心翼翼看向齐皇,齐皇对其点了点头。

    那太监顿时如释重负,连忙喊了声‘平礼’,待所有学子平礼了之后,然后便退到了另一边,在退下去的时候,双眼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不由得狠狠的刮了一下李安逸。

    然后接下来,又走出了另一位太监,神色庄严的宣读着些什么。

    与此同时,李安逸终于是回过了神来,却是发现别人都是在以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其中不乏有幸灾乐祸,也有不屑等等,而身旁的张子枫更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李安逸不禁困惑万分,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然后,便向张子枫询问。

    张子枫一脸幽怨的看着他,然后压低着声音把方才发生的事给一一说了出来,最后还道了一句:“还好皇上宽宏大量,不计较安逸兄你在圣前的无礼行为,要不然安逸兄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李安逸撇了撇嘴,下意识抬头又朝上方看了一眼,这次,正巧不巧齐皇也刚好看了过来,对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方才李安逸看见他的第一眼的反应果然与他所预期的差不多,没有让他白白期待了许久。

第一百九十七章 传胪唱名与夸官

    齐皇点头:“没错,便是那在军中的缝伤口之术,此方法亦是此子发明而来的,得益于此子的这缝伤口之术,我们大齐的战士在战场中的存活率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改土归流、马镫、马铁铁、缝伤口之术这四个无论是那一个对我们大齐而言都是有大功,诸如此多的功劳,朕认为赐予其一个伯爵之位并不为过,三位爱卿认为如何?”

    周弘扬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拱手道:“陛下英明!”

    ......

    “进殿!”

    随着一道尖锐的声音,在金銮殿外等待的众学子在一名太监的带领下,缓缓的进入了金銮殿。

    此时,金銮殿上站满了文朝百官,分两列排开,在中间留下了一块很大的区域。

    一踏入这金銮殿之中,文朝百官的目光不由都下意识的望了过去,众学子便瞬间感觉道有非比寻常的威严气息向自己压来,不由得微微底下了头颅,看向金銮殿的地板,然后亦步亦趋的跟上在前面带路的太监,来到文朝百官中间留下来的那个很大的区域。

    一下子,方才还觉得很宽敞的金銮殿顿时变得拥挤了起来,在这里更能感受到文朝百官发出来的威严气息,以及还有一股无与伦比的龙威,这龙威直接盖过了文朝百官散发出来的威严。

    感受到这股浓浓的龙威,众学子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头颅低得更低了,根本不敢抬头看向那高高坐在龙椅上面的九五之尊!

    当然,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李安逸自然是感受不到这股所谓的龙威的,撇了一眼身旁的张子枫与稍微远一些的何敞,张子枫倒是还能强作镇定,而何敞就像是个鹌鹑一样缩了起来,低着头,哪还有平时的样子。

    好笑的微微摇了摇头之后,李安逸便偷偷的抬起头来,他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大齐皇帝到底是长得成是什么样子的,竟然会下那种命令他必须参加科举,否者必斩的荒唐圣旨。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却是直接让李安逸当即怔在了原地,这齐皇他竟然是认识的!

    李安逸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靖王妃生辰宴的那个晚上,迷路的他坐在某个凉亭之中,在某一位看起来就像是大官的中年男子面前佩佩而谈,卖弄着二十一世纪的知识!

    那位被他自认为是大官的中年男子那里是大官,他分明是大齐当今的皇帝,眼前这位坐在高高龙椅之上的皇帝!

    两者唯一有一些不同的是,在靖王妃生辰宴的那个晚上的齐皇看起来比较平易近人,正是因为此,他才在愿意在他面前佩佩而谈,吹吹牛逼,而现在的齐皇却是充满了威严,根本没有任何一丝平易近人的气息。

    这其中的反差,一下子之间让李安逸根本没能从其中反应过来,就这般直愣愣的盯着齐皇看。

    “行礼!”

    与此同时,那带路的太监又是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

    顿时,所以学子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只有李安逸一人没有任何的动作,仍然直愣愣的盯着齐皇看,在这一众学子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最靠近李安逸的张子枫第一个发现了李安逸的异样,随着那一声尖锐的行礼,早有准备的张子枫连忙行了一个礼,却是见一旁的李安逸迟迟没有行礼,顿时不由为之一惊,连忙伸手扯了扯李安逸的衣袖。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管他扯得多用力,李安逸就像是没有察觉一般,仍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到这里的他不禁焦急万分,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在金銮殿的文朝百官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位独特立行的学子,先是眉头不由微微一皱,然后笑着摇了摇头,幸好遇到的是当今的陛下,当今的这位陛下宽宏大量......

    行了礼,接下来不应该是平礼吗?怎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听到平礼二字?

    这是正行着礼的学子们内心的疑惑,有些稍微大胆的学子偷偷的抬起了头来,便看到了正直愣愣站着的李安逸,然后聪明的他们一下子便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会事。

    这李安逸是被这金銮殿里面的架势给吓得连行个礼都不知了吗?

    看到这的周明微微一怔,然后内心顿时不屑了起来,亏他之前还把这李安逸当成头号大敌,万万没有想到却是这么的不堪,就眼前这区区的场面就被吓得这样,可见胆子之小,心性如此的之脆弱,哪怕是有再大的学识,凭这心性注定永远都成不了大事!

    何敞与唐柳风看到这,内心也如同张子枫那般焦急万分,却是一样没有任何的办法,甚至埋怨起了张子枫,我说你就待在李兄的旁边,怎么就不拉他一把啊!

    张铭远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带着众学子进入金銮殿的太监那里遇见过这样的事,以往每一届的学子虽然说或多或少在如此场景之下出现慌乱的心里,但那里有眼前的这位表现得如此的夸张。

    在提醒李安逸无果后,他不知道怎么办才为好,不由得小心翼翼看向齐皇,齐皇对其点了点头。

    那太监顿时如释重负,连忙喊了声‘平礼’,待所有学子平礼了之后,然后便退到了另一边,在退下去的时候,双眼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不由得狠狠的刮了一下李安逸。

    然后接下来,又走出了另一位太监,神色庄严的宣读着些什么。

    与此同时,李安逸终于是回过了神来,却是发现别人都是在以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其中不乏有幸灾乐祸,也有不屑等等,而身旁的张子枫更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李安逸不禁困惑万分,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然后,便向张子枫询问。

    张子枫一脸幽怨的看着他,然后压低着声音把方才发生的事给一一说了出来,最后还道了一句:“还好皇上宽宏大量,不计较安逸兄你在圣前的无礼行为,要不然安逸兄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李安逸撇了撇嘴,下意识抬头又朝上方看了一眼,这次,正巧不巧齐皇也刚好看了过来,对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方才李安逸看见他的第一眼的反应果然与他所预期的差不多,没有让他白白期待了许久。

第一百九十八章 驸马,这次看来是你输了

    待那太监宣读完之后,接下来便是让一众学子振奋人心、忐忑不已的传胪唱名。

    何为传胪唱名?通俗点来说那便是公布此次殿试的结果,由齐皇亲自来公布,在古代这对于对于读书人来讲可以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可以出去跟别人吹牛逼的。

    这时,一直侍候在齐皇身边的老太监把早有准备好的名单递给了齐皇,齐皇接过之后,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随着齐皇的站起,无论是众学子,亦或者是文朝百官都站得个端正,没有任何的小动作,也没有窃窃私语,方才还显得有些杂音的金銮殿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哪怕是一枚针掉落在金銮殿的地板上都能听得出来。

    自然,站起来的齐皇并没有马上传胪唱名,而是先说了几番激动人心、鼓舞人心的话语,类如以后大齐的未来就是尔等年轻人等等之类的话语,让这一众学子听得那是个犹如打了鸡血般的激动,恨不得马上为大齐抛头热血。

    李安逸不由撇了撇嘴,这不是跟去年公司年会上,公司老总所说的话语是一个性质的吗?都是空谈大话,一点实际的东西都没有,说这么多,还不如发一两个红包,哦不,是赏赐点银子来得实际些。

    鼓舞人心的话说完之后,齐皇便不再废话,终于是展开了他手中的名册。

    一下子,众学子的心猛地提得很高很高。

    “状元李安逸!”

    什么!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周明猛地抬头来,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其余学子微微有些惊讶,之前在京城流传的那个传闻使得他们以为状元归周明莫属,现在看来那传闻是假的。

    在百官最前列的太师周弘扬、太傅刘进品以及太保吴谨言听到李安逸这三个字不由得微微睁开了眼。

    “榜眼张子枫!”

    众学子并没有感到多大意外,毕竟在他们看来张子枫本就是一甲进士的有力竞争者。

    “探花何敞!”

    在人群中的何敞猛地抬头,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显然就连他自己对他的这个结果也感到很意外与不相信,紧接着狂喜之情蜂拥而出,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一甲进士!这是他想都不曾敢想过的事情竟然就发生在了眼前!

    何敞?不应该是周明吗?

    众学子错愕不已,在他们的潜意识中,一甲进士必定是属于李安逸、周明以及张子枫三人的,这何敞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一号的人物?

    下意识的看向周明,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周明此刻脸色一片的铁青,拳头握得很紧很紧,青筋暴露。

    本以为状元非他莫属,现在却是连一甲进士都不是,这是何等的讽刺!

    齐皇可不管底下那些人的反应,在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公布二甲进士的名单。

    “唐柳风、周明......”

    听到二甲进士首位的名字是唐柳风,张铭远不由皱着眉头看向那欣喜若狂的唐柳风,何敞的才识他并不太清楚,但这唐柳风的几斤几两,他可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凭这唐柳风的才识断然是不可能拿到这个成绩的。

    看了一眼同样是欣喜若狂还未过的何敞,又看了一眼泰然处之的李安逸,他好像捉住了点什么东西。

    二甲进士总共有三十名,齐皇很快便公布完毕,接下来便是三甲进士,三甲进士要比二甲进士要多得多,整整有一百名,故此,念起来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等到最后一个进士的名字从齐皇口中念出来,传胪唱名到这便算是结束了,与此同时,有宦官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皇榜准备到京城最热闹的集市放榜,以告示天下这一届科举的结果。

    传胪唱名结束之后,并没有进行对于这一批新进士来说喜闻乐见的封官仪式,这封官仪式要往后一段时间才进行。

    接下来的环节是,夸官。

    何为夸官?

    夸官便是指新科状元殿试钦点之后,由吏部、礼部官员捧着圣旨鸣锣开道,状元身穿红袍、帽插宫花,骑着高头骏马,在皇城御街上走过,接受万民朝贺。

    当即,在齐皇的示意下,便有太监带着李安逸到金銮殿旁边的宫殿换上准备好的衣服。

    这太监正是方才带领这一批新进士进入金銮殿的那位太监,此刻,他因方才李安逸没有行礼,害得他差点被圣上责骂而心生的不满已经消散而去了,不管如何,有着状元公身份的进士在往后的前途比一般的进士要好得多,不是他这种级别的太监能惹得起的。

    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经过几个小太监的折腾,总算是穿戴完毕了,然后在那太监的带领下,李安逸身穿一件喜庆、胸前还挂着一个红色大绣球的喜庆大红袍,头戴着插着宫花的红色帽子走了出来。

    这一身打扮怎么看都像是大婚之时才穿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要娶哪个大户家的小姐呢。

    李安逸在内心吐槽了几番,然后动了一动身子,总感觉这身打扮穿在身上实在是别扭得很。

    此时,在外面夸官需要的仪仗皆已准备好,就差一个状元公了。

    见李安逸从里面出来,连忙有太监领着李安逸来到一匹高俊的白马面前,李安逸知晓其意思,二话不说便直接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本欲助状元公上马的太监不由微微怔住了,这白马是这般的高大,看状元公这弱不禁风的身材,本以为状元公自个儿一个人是上不了马的......

    随着一声鸣锣声响起,夸官正式开始!

    此时此刻,御街上已经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大多都是平民百姓。

    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来看热闹,看状元公的神采,毕竟状元公这玩意三年才有一个,也算是稀罕物,当然,也想沾一下状元公的才气,希望能够让自家也出现一个读书之人。

    而御街两边的小楼上也站满了人,这些人大抵都是家里有些权势或者有些钱、亦或者是有些本事的,目的,嗯......当然大多数也是看热闹的,毕竟古代可没有现代有这么多好玩的玩意,闲着无事,过来凑凑热闹也无妨嘛。

第一百九十九章 鸣锣开道

    某处看起来中规中矩的阁楼,二男三女正站在阳台,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人群,时不时聊上一两句。

    这时,其中的一个男子忽然笑着道:“不知道这一届的状元会花落谁手。”

    “还能有谁,老李呗!”,另一个男子应答着,样子看起来一副理所当然。

    这男子不是谁,正是萧道齐,而另外一位男子名叫王锐,是那若云公主萧若欣的驸马,那三女自然分别是平阳公主萧淑怡、若云公主萧淑怡,以及住在李安逸傍边大将军李景隆之女李思逸。

    本来,萧道齐是想叫云竹姑娘一起过来凑热闹的,但云竹姑娘恰好今日没有时间,无奈之下他便只能一个人过来凑热闹,然后便在路上碰见了王锐与萧若欣夫妇,一番交谈之下,得知彼此都是要去御街凑热闹,便一道过来了。

    三人来到御街之时,突然看见迎面而来的萧淑怡和李思逸,于是,五人便决定了来到此处的阁楼。

    还别说,此处的阁楼虽然看起来中规中矩,但实则视野极好,站在阳台这可以很好的看见下面的人群,自然,等下状元路过这里之时,是能够看得很清楚的。

    听到萧道齐提起老李二字,一旁的萧若欣那双美目闪过一丝羞恼之色,粉拳不由微微握紧。

    王锐并没有发觉萧若欣的异样,他疑惑的看向萧道齐:“老李?”

    “噢,老李便是在会试上拿到会元的那个家伙,李安逸”,萧道齐如此解释着。

    他这么一说,王锐便马上知道他说的是谁,明月几时有与鹊桥仙、七步成诗、力压京城第一才子周明拿下会元,这无论那一件事都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他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只是,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听这老李的称呼,这位仁王殿下好像与那李安逸的关系有些不一般。

    于是,他便试探性的问道:“殿下,你与那李安逸很熟吗?”

    “还好,还好,在淮安府的时候,认识他的。”

    王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他自然是知道,在去年的时候,仁王殿下与平阳公主是去过淮安府一段时间的。

    接着,他呵呵的一笑:“呵呵......这李安逸确实是很厉害,能拿下状元并不会让人感到意外,但这一届的状元必定不是属于他的。”

    见他说得如此的笃定,三女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萧道齐则反问道:“那你认为会是谁?”

    王锐淡淡的道:“周明。”

    “周明?那个号称京城第一才子的周明?”,萧道齐眨了眨眼睛。

    “没错!”

    萧道齐忽然笑了起来:“嘿嘿......在会试上他尚且不如老李,在殿试上想必也是如此,状元必定还是老李的,不可能是他!”

    王锐也笑了起来:“殿下,既然你对那李安逸这么有信心,不妨我们来打一个赌如何?你赌李安逸能拿下状元,我赌周明拿下状元。”

    萧道齐不假思索的道:“好!”

    听到这,萧淑怡忍不住撇了他一眼,这傻哥哥,别人这么笃定那周明能拿下状元,明显是有什么依仗的,都没了解清楚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与别人打赌。

    萧淑怡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但她并不打算去阻止,毕竟都是一家人,打个赌无非就是为了怡个情,无伤大雅。

    果不其然,只见王锐笑着道:“赌约不赌点东西便谈不上赌,我们便赌个十两银子如何?”

    “当然可以!”

    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知何原因,萧道齐的脑袋突然开窍了,他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了,不由怀疑的看着王锐:“不对,你是明明知道老李在会试上把那周明比了下去,为何还如此笃定那周明能拿下此次的状元?”

    王锐神秘的一笑:“因为殿试上出的题目。”

    “殿试上出的题目有什么问题吗?”,萧道齐有些懵。

    “题目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这关于西南土司的问题对周明而言是很有优势的,我听说其父周大人前一段日子每次下朝回家之时,都与他谈论西南土司的问题......”

    王锐解释着这其中的缘由,当然,他的那个听说自然不是听说,他与周明的关系尚可,在某一次聚会时从周明口中而得知的。

    原来是如此!

    众人总算是知道为何王锐会如此的笃定周明能拿下此次的状元,同时,听完了王锐这一番话,众人也如同王锐一般,认为这状元非周明莫属,因为他的这次背后站的可是当朝的太师啊!

    即使是对李安逸很有信心的萧道齐此刻也萎了下来,他一脸幽怨的看向王锐:“我说你也太狡猾了,既然知道这个不早说,还与我打赌,看来这次我那十两银子是要输给你了。”

    “哈哈哈......”,王锐哈哈的笑了起来。

    李思逸撇了撇嘴,说实话,李安逸与周明之间谁拿到状元虽然说都与她无关,但内心里还是偏向李安逸的,谁叫她看李安逸挺顺眼的,之所以顺眼,或许是因为那李安逸长得有点像自家老爹吧?

    萧淑怡从两人身上收回了目光,然后看向了皇宫那一边的方向。

    虽然在理智上大抵认为李安逸此次是与状元无缘了,但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状元是他的,他定能为西南土司问题带来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她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感到哑然失笑,自己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变得如此的魔怔了?

    正待苦笑的摇了摇头,她那看向皇宫方向的目光在这时候却是突然一凝,然后嘴角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丝的弧度来。

    “淑怡,怎么?”

    注意到她的萧若欣不由疑惑的看向她,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有一队很喜庆的队伍从皇宫门缓缓而出,只是这里离皇宫门到底是有些距离的,她不是萧淑怡,没有那所谓的内力加持,并看不清那坐在马上的人到底是谁。

    萧淑怡收回了目光,看向王锐,然后轻笑道:“驸马,这次看来是你输了。”

    其余三人闻言都不禁微微一怔,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思逸,她连忙朝着皇宫所在的方位望过去。

    看到她这个反应,萧道齐与王锐终于反应了过去,也朝着同一个方向望过去。

第二百章 文武双全的状元公

    随着耳边响起鸣锣声,在御街上众人便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朝着鸣锣声的方向望过去。

    只见,夸官的队伍正缓缓向这边走来,这些人穿的都是具有喜庆的红色袍子。

    走在最前方的是共同扛着一个大锣的两人,在两人的中间还有一个负责敲锣的人,他时不时使用手中木棰敲击锣身正面的中央部分,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鸣锣声。

    在这三人的身后是分别高高举着牌子并列的两人,那高高举着的牌子上面写着‘三元及第’这四个醒目的大字,而这之后便是捧着圣旨的吏部与礼部各自派出来的官员,再之后便是骑着高俊白马的状元公,状元公身后亦有长长的队伍跟着,有官员、有宦官、亦有禁军。

    “咦?为什么牌子上面写的不是状元及第,而是三元及第?是不是写错了?”

    “哼,简直是孤陋寡闻!三元及第的意思是在乡试、会试、殿试中皆拿到了头名,可比状元及第厉害多了,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了。”

    “厮......”

    “这便是三元及第的状元公吗?长得好俊俏啊。”

    “外表倒是其次,状元公的气质如此卓尔不群,一看就知道是文曲星下凡,难怪能三元及第夺得此次科举的状元!”

    “要是我家的狗娃子有朝一日也有如此气派,老汉我死而无憾啊!”

    “陈老汉你可真敢说,别不要脸了,状元公这何等的气派,岂是你家那狗娃子可以达到的,昨天我还看见你家那狗娃子逃课,在路边逗狗,把狗给惹急了,狗便去追他,把他给追进了河里。”

    “好啊!老子辛辛苦苦的干活赚钱送他去上学,这小子竟然敢逃课,看老子等下回去不打断这混小子的腿!”

    ……

    耳边传来类似如此之类的话语,李安逸脸上挂着假笑,这假笑一旦挂久了就像是僵住了一般,回不来了,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面的猴子一般,任人观赏。

    “李公子好好看啊!就如同传说中的一般!”

    这是某一处小楼阳台上某一位女子的惊叹声,就在刚刚,隔壁热闹的集市已经有宦官贴出了皇榜,皇榜上的名单一扫而知,自然知道谁是状元、谁是榜眼、谁是探花。

    自然,这状元公不用看皇榜也知姓甚名谁,毕竟那两块高高举起的牌子上面写的那四个字‘三元及第’,唯有那在乡试、会试都拿到头名的大才子李安逸才有可能的。

    似是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李安逸下意识的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处小楼,小楼的阳台上面站有几位女子,她们正向自边看过来。

    习惯的笑了笑之后,李安逸才收回了目光。

    “哇!刚才李公子在对我笑!”

    “胡说!李公子明明是在对我笑!”

    “你们两个都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个人都看到李公子刚在是在对我笑!”

    “噗呲,还李公子对你笑,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怎么样。”

    “你说什么!”

    “我说你长得这么难看,李公子不可能会看上你,要看上也是会看上我!”

    “啊呀呀,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一下子,方才尚是和睦的小楼便撕打了起来,惹得周围的人不由纷纷转头目视。

    尚未离开几步的李安逸自然是注意到那小楼的状况,眼角不由在抽搐,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有在电视上才可能发生的事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时,李安逸的余光注意到突然有一物体在空中飞着,然后这飞着的物体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低头一看,赫然是一只红色的绣球,不禁傻眼了。

    这又是要闹哪样?

    顺着绣球抛来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站在阁楼之上的少女,见他的目光看过来,不由得害羞的捂上了俏脸。

    “……”,李安逸。

    抛绣球的时候不见害臊,怎么这时候就害臊起来啦?

    接着,似乎是因为看见少女起了头,其余的少女也都不甘落后似的都抛出了红绣球。

    此刻,那些少女就像是在两分线内百发百中的投篮手一般,红绣球都准确无误的落入了李安逸的手中,不一会儿便已经堆到了胸前。

    看到这,那第一个抛绣球的少女顿时不干了,顾不得故作害臊,指着那些抛绣球的少女,焦急万分的大喊着。

    “你们怎么能这样,明明是我第一个抛绣球的,李公子是我的人,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女人都不许跟本小姐抢!”

    那少女越说越激动,甚至是想爬上阳台上的栏杆大骂那些跟她抢男人的不要脸女人,骇得她身后的侍女急忙抱住她的小蛮腰。

    “呵呵......”

    李安逸呵呵的笑着,他什么时候就成为她的人了?难道她抛的绣球落在自己的手上,自己便就是她的人了?

    看着已经快要抵到下巴的绣球,李安逸思绪了一会儿,然后双手把这一堆绣球给抱了起来,挪到自己身体的右侧,接着,双手一松,那一堆绣球顿时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噔噔噔……

    咔嚓咔嚓……

    前一个马蹄落地的声音,后一个是身后一堆少女心碎的声音,那第一个抛绣球的少女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李安逸变得越来越小的背影。

    “是他!”

    随着鸣锣队慢慢的接近,王锐终于看清楚那骑在白马之上的人,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那人的面容,他一眼便认出了正是那位当初在那座桃花园对他妻子无礼之人。

    第一次见一位陌生人时,有的人第一眼便觉得此人很不顺眼,有的人第一眼便觉得此人顺眼,当然,这两种情况都是少数的,大多数人第一眼看一个陌生人时,并没有什么感觉。

    李思逸第一眼便觉得李安逸很顺眼,即便是李安逸偷了她家的李子并吐槽了一番,亦是如此。

    而,王锐毫无疑问便是第一种情况,他第一眼便是觉得李安逸很不顺眼,这不顺眼就像是从心底里而发的,没有任何的理由,加上李安逸把他那脏手放在自家妻子的肩膀上,这让他更加的不爽了。

    故此,那时候的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才有些失态般的叫人剁掉他的手。

    “是他?王驸马你之前和他是有什么过节吗?”,注意到王锐神色的李思逸不由怀疑的看向他。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王锐。

第二百零一章 强行装逼是要付出的代价

    王锐的心不由一惊,然后笑着摇头道:“倒不是过节。”

    说完这一句之后,他看向萧若欣:“若欣,你还记得吗?在那一座桃花园......”

    王锐在给几人解释着,把当日发生的事情给一一道了出来,自然,那一段他叫人把李安逸的手给剁掉的桥段是没有说出来的。

    “原来是他!”

    萧若欣的粉拳不由微微的握起来,难怪之前总感觉那混蛋有些眼熟的样子,好似在哪里遇见过。

    她的这个反应,除了萧道齐与萧淑怡之外,皆是认为是因为在桃花园那件事,就连王锐也是如此,并没有怎么在意。

    “老李!老李!”

    见李安逸终于到这里,萧道齐早已迫不及待地朝其挥手,大呼小叫,完全没有注意一丁点儿的形象,招来旁边三位女士的嫌弃,稍稍与他拉开了些距离,以告诉世人这人我和他不熟。

    如此之大的喊声不听见才怪呢,李安逸看向此处的阁楼,看见那厮身边的萧淑怡以及李思逸时,也挥了挥手。

    不过,待是看到萧若欣时,挥着的手不由微微一僵硬,然后便下意识心虚的转回了头来。

    至于,其身边的王锐,他并没有注意到,不过,就算是注意到了,估计也不会给这王锐好脸色看,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这王锐当初可是叫人要剁他的手来着的。

    “小心!”

    在李安逸这刚转回头来,一道有些急切的声音突然响起。

    与此同时,寒毛顿时竖起,李安逸猛地抬头,一道寒光突现在眼前,眨眼便至,直指他的胸口。

    李安逸一惊,双手急忙用力一拍马背,在白色骏马的嘶叫声,借助着这反作用力,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那人没有想到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状元公会武功,动作在明显一顿之后,手中的匕首再次刺向李安逸。

    “啊!有刺客啊!”

    “大胆!何方小贼竟胆敢行刺状元公!”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禁卫军,顿时把在缠斗的两人给围了起来。

    平民百姓在经历初期的慌乱之后,待看到禁卫军把那行刺之人给团团围了起来,知晓这行刺之人必定是成不了事之后,慌乱的心便渐渐安稳了下来,开始对着尚在缠斗的两人指指点点,大抵都是在惊叹这状元公会武功,看似这弱不禁风的身体竟然能发挥出这么大的力量等等。

    再一次谢绝禁卫军上前帮忙制服这行刺之人的好意之后,李安逸便已经摸透了此人的实力,此人的实力大概也就与苏可可这疯丫头一般,甚至还要弱上一筹,完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刚开始之所以看似势均力敌,不过是因为此人的刺杀太过于突然,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而且此人出手皆是招招致命,势必要一击便可了断他人之性命。

    现在自己一缓过来局势便发生了变化,他占据了上风,甚至,现在倘若他想的话,完全可以一招制敌。

    现在之所以不这么干,不过是因为骑着马被人当做动物园的猴子观看了这么久,而且自己脸上还得挂着假笑,不能做多余的动作,得维护状元公的形象,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实在有些难受,心中早就想拍马走人,松动松动身体,只不过现实不允许罢了,现在却是发生了这等意外可以暂时摆脱这种境地,他当然乐于在这其中,要好好松动松动筋骨,并不想结束这么快。

    故此,在经历初期的惊之后,他便与这一名刺客玩了起来。

    “淑怡,还不快去帮老李制服那刺客!”

    见自家武功高强的妹子气定神闲的看着下面的撕斗却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萧道齐不禁有些焦急。

    “不用,他现在完全可以一招制敌,现在不过是与那刺客在玩罢了”,萧淑怡慢里条斯的样子,凭她的眼力自然是可以看清楚下面的状况。

    “在玩?”

    萧道齐一怔,然后看向下面的缠斗不禁变得有些郁闷了起来,亏他刚才挺担心来着……

    王锐与萧若欣夫妇倒是有些惊讶李安逸会武功这一件事,而李思逸也是有些惊讶,她的惊讶不是李安逸会武功这一件事,当初,李安逸偷她家的李子从那高墙上毫不费力的一跃而下,她便看出来他是会些拳脚功夫的,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高。

    傍边几人的反应,萧淑怡没有理会,她看着下方的缠斗,准确的说是在看那刺客的动作,然后有些英气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此时,她大概已经看出此人来自哪里。

    “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和我有什么仇?”

    在轻松击退那刺客的一击之后,李安逸总算是记起了还有这么重要的一句还没有问。

    那刺客并没有回答李安逸的话语,尽管他现在已经知道眼前这人的武功要远高于自己,自己的这攻击根本不会对眼前这人会有什么威胁,但此时的他就像是不知道,或者说不在意一般,仍旧一击又一击的进攻,就像是不知道疲惫一样。

    大多事情重复多了难免会感到腻味,李安逸自然也是如此。

    在再一次击退那刺客好几步,那刺客再次刺来,李安逸感到乏味,正待解决他之时,看着那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亮的匕首,一个不太成熟的念头猝不及防的涌上心头,随后这念头在心中便挥之不去。

    于是,接下来,众人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情景。

    面对那刺客此时的进攻,状元公却是不如同前面那般有动作,只是向那刺客伸出了两根手指。

    ???

    看到这的众人头顶不禁顶着三个大大的问号,状元公伸出这两根手指头来这是什么意思?是表示要在两招之内解决掉那刺客吗?

    那刺客本就绝望了,猝然却是看到眼前这人摆出这样一幅满是破绽的姿态,顿时为之一喜,那刺过去的匕首不禁猝然加速。

    甭管其打的是什么心思,总之现在有机会可逞便是了,总好过之前除了绝望啥也没有!

    “状元公!快躲开!”

    眼见那刺客就要欺身而近,状元公依旧是伸出两根手指头的姿态,看起来一点没有要反抗与防守的意思,任由那刺客手持这锋利的匕首而靠近,众人顿时大骇,连忙朝状元公大喊。

    “老李!快躲开!”,在阁楼之上的萧道齐也是大骇,连忙叫喊起来。

    萧淑怡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有一枚玉佩悄然滑落到了她的右手心上,眼睛盯着那刺客的动作。

第二百零二章 如此缘由

    说时迟那是快,在众人的惊骇中,那刺客的匕首眨眼便至李安逸的眼前。

    却见他不慌不忙,看准那刺过来的匕首,然后便从容不迫的用那伸出来的两根手指就这般夹住那匕首,那刺过来的匕首顿时戛然而止,停滞不前。

    画面似乎停顿在了这一刻,众人怔怔的望着这场面,安静得异常,似乎是想不到会是如此,然后‘哗’的一声哗然声便起。

    看到这里,萧淑怡右手心的那枚玉佩悄无声息的收了起来。

    “卧槽,这老李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装逼!”,反应过来的萧道齐卧槽声脱口而出。

    “装逼?什么是装逼?”,李思逸带着好奇与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面对众人的目光,萧道齐想了想,如此解释着:“呃......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清楚,这词我是从老李那里听来的,我寻思大概便是在众人面前刻意显摆自己自己的能力的意思。”

    刻意显摆自己的能力?

    众人看向阁楼下面的场景,然后都深以为然的点了下头。

    不知为何,望着下方那用两根手指便夹住那刺客的匕首而安然无事的李安逸,王锐内心没由来得的感到遗憾,这突然而来的遗憾就连他自己都有些错愕,但其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此时,那怔在原地的刺客终于是反应了过来,连忙用力想把匕首给抽回来,然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艰难,轻而易举的便把那匕首给抽回来了,使用力气过大的他直接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微微错愕之后,他再次持着匕首刺向李安逸,然而这一次李安逸并没有跟前面一样选择站在原地等他攻击过来,而是选择主动出击,身体猛地射出,左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打掉刺客手中的匕首,然后左手再一掌印在他的胸膛之上。

    那刺客顿时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洒在空中,然后重重的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禁卫军一拥而上,把那刺客给捉了起来。

    稍微看得仔细一点的人便已经注意到,此刻李安逸用的是左手,而不是惯用的右手。

    虽然方才装那个逼是成功了,但是付出的代价,便是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方才用来夹匕首的部分传来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烫伤一般,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火辣辣的疼痛愈来愈烈,疼得让得他不由呲牙咧嘴,好想插进凉爽爽的牙膏中去。

    “状元公,没事吧?”,注意到他表情的某一位吏部官员关心的问道。

    李安逸摇了摇头。

    发生了这样的事,夸官自然是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故此,只能押着那刺客原路返回,然后上报给齐皇这一件事,等待齐皇的定夺,而作为这一件事的关键人物李安逸,尽管他不想,但还是得乖乖跟随而去。

    ......

    啪!

    “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大胆!这简直是视我大齐无物!”

    齐皇猛然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案牍之上,怒发冲冠,在新科状元夸官之时,当着天下人的面行刺新科状元,这简直是在打整个大齐的脸,也难怪齐皇会如此的怒不可发!

    “陛下,已经在对那刺客进行逼问,想必过不了多久便知他是谁,有何目的”,那一直侍候在齐皇身边的老太监如此说着。

    闻言,齐皇脸上的怒色才稍稍减去,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连忙问道:“那李状元有没有事?”

    “李状元并无大碍。”

    齐皇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早已经把李安逸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在某一方面上来说,甚至比那三公、六部尚书其中的任何一位都还要重要。

    那老太监看了一眼齐皇的脸色,想了想,然后才道:“陛下,需要宣李状元进来吗?他现在还在殿外候着。”

    “他在殿外?”

    齐皇微微一怔,然后有些责怪的道:“怎么不早说,快宣他进来!”

    “呼......”

    在殿外等待得百无聊赖的李安逸依靠在某一根柱子前,对着现在已经开始红肿的食指和中指吹着气。

    以往,看见秦大女侠轻而易举地用两根手指便夹住他刺过去的柳枝,颇有一种武道宗师的韵味,本以为现在的他也可以的,于是,便尝试了。

    结果,可以了是可以了,帅也够帅了,但付出的代价嘛......

    “呼......”

    对着红肿的食指和中指再吹一口气之时,一张惨白的老脸猝然出现在了眼前。

    “李状元,陛下叫你进去。”

    李安逸下意识猛地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来人之时才松了口气,然后在其的带领下进入了养身殿中。

    殿中此时站立着一位双手背在后面、面容威严、头花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

    “我......学生拜见陛下!”

    微微迟疑一会儿之后,李安逸便弯下腰来对齐皇行了个礼。

    “没什么事吧?”,齐皇看向李安逸,微笑着。

    在微微怔住之后,便意识到齐皇说的是什么,于是,李安逸微微摇了摇头:“回陛下,学生没事。”

    齐皇笑着道:“不用这么的拘束,拿出那晚在凉亭上的气势来。”

    李安逸微低着头,在内心撇了撇嘴,要是知道那一晚你便是当今的大齐皇帝,躲都还躲不及,谁还会鸟你!

    见他这般样子,齐皇正待说些什么之时,却是见守在殿门外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言平阳公主求见。

    齐皇微微有些怔住,有些困惑,但还是点了下头。

    “父皇!”

    萧淑怡进来之后先是撇了一眼李安逸,然后向齐皇叫了一声。

    齐皇笑着看向她:“怡儿,找父皇有什么事吗?”

    “父皇,可知行刺他的那个鞑靼人有什么目的吗?”,说着的时候,萧淑怡看向了李安逸。

    鞑靼人?

    李安逸猛地抬头看向她。

    “鞑靼人?怡儿,你怎么知道方才有人在御街之上行刺?还有怎么知道那行刺之人是鞑靼人来着?”

    齐皇不由困惑万分,按道理来说,在御街之上的行刺发生的时间尚短,没道理会扩散得那么快,而且怎么就能确认那行刺之人便是鞑靼人?那行刺之人此刻尚在被逼问中。

第二百零三章 父女俩的阴谋

    萧淑怡解释道:“那时我在现场,我曾经和某一位鞑靼人交手过,那行刺之人与我交手过的那位鞑靼人的武功是一路数的,明显是承自一脉,所以我比较好奇,想知道那人为什么会想要你的命?”

    萧淑怡与齐皇都看向了李安逸。

    李安逸习惯性的耸了耸肩,一脸郁闷的道:“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想要我的命?”

    他很明确自己是不认识那人的,更没有与鞑靼人有过任何的接触,按道理来说,两人之间是不会存在什么仇隙的,那他为何却是想要自己的命?

    莫非是买凶杀人?

    在京城中与自己有间隙的人……

    沉家二叔?白家?魏海?不,完全没有这个可能,就算是因为当初的事情而怨恨他,这些怨恨应该也没有达到要杀死他的地步,而且,他现在的身份可是状元郎,这些人压根没有这个胆量。

    吏部侍郎的那位儿子严华?貌似也不太可能,就算他要买凶杀人,也犯不着找鞑靼人,随便在中原之地找一个刺客就行,要知道在齐国私通鞑靼人可是大罪,要诛九族的,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个大风险。

    既然不是买凶杀人,那到底是何种原因?

    有一个人想要你的命,你却是对其中的缘由一点头绪都没有,这种完全脱离你自己的掌握着实让人很不舒服!

    齐皇眉头微皱,正想说些什么之时,那守在殿外的小太监又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说是陆大人求见,言已经查明那鞑靼人刺杀李状元的原因。

    齐皇顿时为之一喜,连忙宣那陆大人赶紧进殿。

    那陆大人走了进来,恭敬的叫了声陛下之后,然后在齐皇的示意之下,把方才从那鞑靼人刺客身上得来刺杀李安逸的原因给一一道了出来。

    只是,这一个原因却是让人有些始料不及,错愕不已。

    这一位鞑靼人刺杀李安逸的原因是这样子的,他前一段时间突然得知自己身染重疾,不久后便溘然长逝,回想起自己这不算太长的一生,虽然有一身还不错的武艺,却好像并没有能为鞑靼人做到什么事来。

    他思绪了人生许久,然后便毅然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便是乔装打扮,悄悄南下潜入齐国的京城之中,要做出一件对鞑靼人有利的大事。

    然而,大事那是这么容易办的,他来了京城已经整整有一个多月,一些小事虽然也做了不少,但这只是在茫茫大海之中掀起的一片小小的浪花,豪不起眼,自然更是没什么作用。

    眼见大限越来越近,他不由焦急万分,难道什么都没能做成,便客死他乡吗?

    不!他不甘!

    今天,他又早早的出门探查外面的情况,临近正午,路过御街之时,却是发现这御街此刻竟是热闹异常。

    刹那之间,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机会要来了!

    果不其然,稍稍一打听之下,便知道今日是新科状元的夸官之日,将要从这儿路过。

    状元三年有一个,确确实实是齐国的人才,只要自己把这状元给干掉,那么便意味着齐国将失去一个人才,从侧面来说,这也算是对鞑靼人有利的一件事。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在脑海中便挥之不去,最重要的是他时日无多了,再不做,那真的是什么事都做不了!

    于是,他马上当机立断的在人群中寻找了一处好的地方,埋伏了起来,就等那状元过来,然后给他致命的一击,再然后,他便死而无憾了。

    如此,等了两刻钟左右,随着鸣锣声响起,他便看到了那骑在高俊白马上的状元,还别说,中原人就是比他们草原人要嫩得多,白得多,尤其是眼前的这状元,那白白嫩嫩的样子,想必自己不用吹灰之力便可以把他给干掉。

    最让他在意的是,那高高举起来的牌子上面写的是三元及第这四个大字,他对齐国的文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要不然不可能这般可以轻易地潜在齐国京城一个多月也安然无恙。

    故此,他是知晓这三元及第所代表的是什么含义,他顿时不由得大喜,只要自己把这三元及第的状元给干掉,齐国必将心痛不已,损失一位将来是国家栋梁之人,鞑靼人往后便少了一个大敌。

    一切皆已经准备就绪,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白白嫩嫩、看似弱不禁风的状元竟然会武功,而且武功比他还要高强,自然而然,刺杀是失败了的。

    进而,意味着他潜入齐国的计划到这里便结束了,最后,还是没能为鞑靼人做一些事情来……

    听完这陆大人的言语,齐皇、萧淑怡以及李安逸脸色都有些古怪,似乎都有些不太相信是这缘由,但却也知道这是真的……

    脸色有些古怪的同时,李安逸则也是有些郁闷,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因身陷绝症而突然爆发出强烈爱国心的敌国人当做他人国家的人才而刺杀。

    不过,内心更多是松了口气,总算是搞清楚了这刺杀的缘由,用不着担心以后走在路上被人冷不丁的捅一刀。

    询问了几下那鞑靼人现在的状况之后,齐皇便叫那陆大人先退了下去。

    咕噜~~

    李安逸的肚子总能在适时的时候响起。

    萧淑怡撇了他一眼,齐皇则是笑着:“哈哈哈,你今天有福了,今日的银耳莲子汤,御膳房那边这个时候估计准备好了,你和怡儿就在这和朕一道吃了。”

    说罢,然后又与那老太监言了几句,大概便是叫其去御膳房让那边的人多送两份银耳莲子汤过来。

    那老太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尤不知这代表什么含义的李安逸之后,方退了下去。

    被留在养身殿内与陛下一道用餐,那可是莫大的荣耀,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的。

    没一会儿,那老太监便返回了,身后跟着一位捧着三碗银耳莲子汤的小太监。

    吩咐那小太监把银耳莲子汤放到案牍傍的那个桌子后,齐皇便招呼李安逸与萧淑怡坐下来。

    御膳房不愧是御膳房,手艺是没得说的,这银耳莲子汤一看起来便很有食欲。

    先是尝试的尝了一口,那味道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一喝下去便感觉到浑身一清爽,实属乃清热解暑之必备良药。

第二百零四章 琼林宴

    “左撇子?”

    齐皇终于是发觉李安逸哪里不对劲了,颇为微微一怔之后,接着有些好奇的问道。

    左撇子平时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少见的……

    “呃……”

    李安逸那使用瓷勺舀银耳莲子汤的左手的动作不由一顿,一副张口结舌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总不能说自已因为装了个逼而导致现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红肿不已,根本不方便拿勺子吧?

    “尽是做些无聊的事情罢了”,咽下一口银耳莲子汤后,淡淡的声音从萧淑怡口中而出。

    然后,在齐皇的好奇中,萧淑怡便把这其中的缘由给说了出来。

    齐皇那是听得个摇了摇头,哭笑不得。

    望着齐皇的神色,再看一眼把话说完便继续吃着银耳莲子汤的萧淑怡,李安逸觉得此时是一个把自己心中那早已想好的想法说出来的好时机。

    于是,思绪了片刻,李安逸便开口道:“陛下,现如今我已经拿到状元的功名,那么之前的那圣旨是不是便可以作罢了?”

    见李安逸忽然开口说话,本好奇他会说些什么话的齐皇却是有些想不到他会在这时提及那圣旨的事情来,在短暂的愣住之后,便不假思索的点头。

    “那是自然!”

    他之前给李安逸下那圣旨的目的,不外乎是便是为了让完全没有科举之心的李安逸去参加科举,然后在殿试中获取进士的功名来,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给其封官,重用于他,让其才能能够为国家效力,不至于荒废。

    当然,倘若李安逸在殿试中真的拿不到一甲进士的资格,他也不会真的去斩他,相应的对策他早就想好了。

    毕竟,他不是真的要求李安逸必定是一甲进士,只需要他有进士的功名即可,那在圣旨中的威胁不过是让他在科举考试的时候认真地去对待,而不只是单纯地应对了事。

    萧淑怡则是抬头看了李安逸一眼,按照他那性格,她大概便能猜测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只见,他继续道:“陛下,过段日子我想要回淮安府了。”

    齐皇轻轻点头:“嗯,在九月初前回来京城即可,九月初朝廷要对你们这一批新进士进行封官仪式。”

    按照齐国的惯例,传胪唱名之后,新进士可有两个月的时间进行自由安排,而两个月之后,朝廷便要对新进士进行封官仪式。

    至此,新进士正式成为朝廷的官员,享受朝廷的俸禄。

    “咳咳。”

    见齐皇理解错自己的意思,李安逸假装咳嗽了两声,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齐皇,小声的道:“陛下,我回了淮安府之后便不打算再回京城了,我对......”

    ......

    “唉......”

    站在皇宫门前,李安逸经不住长长的叹息了口气。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便能脱身的,看来得找个好的办法脱身才行。

    方才,在他说出无意在朝廷为官的意思之时,坐在对面的齐皇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然后便把他赶出了养身殿,前后的态度直接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养身殿。

    “这可恶的混小子,朕如此重视于他,他竟然这样报答朕!”

    喝下一杯茶水,回想起方才那可恶混小子的话语,齐皇依旧感到怒气冲冲。

    “父皇,请息怒,他便是那样的性格,要想让他心甘情愿的待在京城之中,那么在京城之中必须要有他眷恋的东西才行”,在一旁的萧淑怡如此说道。

    闻言,齐皇不禁困惑万分:“眷恋的东西?”

    萧淑怡轻点嗪首:“没错,眷恋的东西,比如让他在京城中有一个家,他必定是不会离开京城的。”

    “家?”

    齐皇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看向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怡儿,你的意思是让朕许配某家的女儿给他,让其在京城成家立业?”

    闻言,萧淑怡摇头:“父皇,你误解怡儿的意思了,倘若你这么做,怡儿敢说他必定会跑得更加的快,怡儿的意思是找一个理由把他的家室给接来到京城之中。”

    “有了家室在,他想要逃离京城便没有那么简单了,在期间,我们可以徐徐图之,让他渐渐适应京城的生活节奏,久而久之,他便会没有了要逃离京城的念头。”

    齐皇顿时眼前一亮,觉得此法可行,当即便与自家宝贝女儿商量这其中的细节。

    他是一个重视人才的帝皇,对人才往往都会网开一面,在第一次与李安逸见面交谈之时,虽然那时,他并没有知晓其姓名,但便已经有了想要其入朝为官的想法。

    而后,当他从自家儿子得知此人正是自家宝贝女儿在信封中多次提到的李安逸之时,这想法愈发的强烈,在脑海中挥之不散。

    最后,甚至是不惜下那荒唐的圣旨强制让其去参加科举,进而名正言顺的让其入朝为官。

    现在,这想法已经差最后一步便就可成了,他没有理由会放弃的,更不可能会放弃。

    ......

    “啊啾!”

    在自家大门口前,李安逸抱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在刚刚,他感觉到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徒然袭向他,不由得身子一抖,打了个长长的喷嚏。

    擦了擦鼻子,李安逸便踏入了门口。

    张子枫、何敞以及唐柳风似乎早在这等候多时,见李安逸的身影便连忙走了上来,说着恭喜李安逸三元及第之类的话语。

    然后便向李安逸道谢,正是因为当初李安逸在天然居对解决西南土司叛乱问题的那一番话才让他们在殿试中拿到这个名次!

    甚者,何敞与唐柳风对李安逸行了一个大大的礼,尽管李安逸再三阻止言不用,但他们两个仍然坚持行这个礼。

    他们两个不是张子枫,没有李安逸在天然居关于西南土司的那一番话,在殿试中永远拿不到这个他们从来不曾敢想过的成绩。

    之后,随意的聊着聊着,便谈论到夸官这一件事来。

    张子枫三人其实是刚从皇宫出来没多久,也没有经过御街,加上那刺杀一事还没有这么快便传开,他们并不清楚有刺杀这一件事。

    故此,在听到李安逸谈及到夸官因为刺杀一事而中止之时,不由为之一惊,连忙询问这其中的具体情况。

第二百零五章 安逸兄,有位少女要找你

    传胪唱名之后,周明便一直处在恍惚、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之后的事情他一概皆不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

    在老管家略微惊诧与担忧的目光中,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然后随意坐在一张椅子上,眼睛失神的望着某处,一动不动,也不言语,就这般坐着。

    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起了人生,怀疑起了这个世界,明明这一次胜券在握,为什么却再次失利了?

    他对这李安逸与张子枫这两人的才识都有一定的了解,除了这一次殿试之外,他并不敢说敢百分之一百胜过这两人。

    但,这一次殿试还是发生了意外,他输给了这两人,不相信、愤怒与不甘之外,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凡事都有可能发生意外的。

    可,这何敞与唐柳风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山旮旯?排在这两人的后面,他不理解,也理解不了!

    这不理解使得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自己是不是特别的垃圾?就连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何敞与唐柳风都能胜过他。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着,直到有人推开了他的房门,那是其父,当朝太师周弘扬。

    ……

    李安逸虽然不曾透露过自己目前的住处,但在有心人的刻意寻找之下还是很容易便能找到的。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第二天开始便连绵不断的有人来拜访、贺喜、送上贺礼。

    起初,秉着来者皆是客人的想法,李安逸倒是亲自去接待,寒暄了几番,可是随后却是发现这上门拜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应付不过来,兼之说的皆是阿谀奉承等之类毫无营养的话语。

    于是,李安逸便做了一个决定,在为人不注意的角落偷偷越过高墙,到外面潇洒去了,留下张子枫与何敞在家中大眼瞪小眼,最后只能无奈的亲自去应付那些上门拜访之人。

    于是乎,傍晚时分,李安逸大摇大摆的从外面回来之时,自然免不了被两人抱怨其太过分,太不负责了,在他们两个的抱怨中,李安逸则保证下次一定不会,然后在第二天的时候,身体却很老实的来到那处熟悉的角落,一跃而起……

    对于此类情况,张子枫与何敞除了摇摇头苦笑之外,还能怎么样?

    那些上门拜访之人带来的礼物,其中不乏贵重之物,张子枫曾询问要如何处理,是否要遣回去,这些礼物的人以及家住何处,他已经都一一记录了下来。

    李安逸的回答自然是为什么要遣回去?他们凭本事送的,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凭本事收?

    而在这几天,事关殿试的结果以及夸官中状元公遇刺的事已经渐渐在京城之中传开,而让众人最为津津乐道的自然是状元公勇斗刺客这一事,在有些人的绘声绘色下,传得越来越传呼其神。

    在这其中,亦然有这样的一条消息传出,状元公在金銮殿传胪唱名的时候,被金銮殿上的气势给摄住了,以至于吓得六神无主,话都说不出来,忘了行礼。

    那日在御街上看到状元公面对刺客时表现出来那从容不迫的样子的人,听闻这个消息却是噗呲的一下笑了起来,单凭状元公在生死存亡之际敢用两根手指夹住刺客刺过来的匕首的那气势,就不可能会被金銮殿上的气势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这个消息肯定是假的,而传这个消息的人想必是在刻意想抹黑状元公,其心可诛!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琼林宴如约而至了,作为此次的状元郎,尽管李安逸不太想去,但还是不得不去,琼林宴状元郎不参与进来,算得上那门子的琼林宴。

    于是,在琼林宴这一天,李安逸只得穿戴好衣服,然后与张子枫、何敞两人出门,往目的地而去。

    来到琼林宴举办的地方之时,已经有不少新进士在那儿攀谈着。

    李安逸三人的到来,使得那攀谈声微微一顿,在场上的人或多或少都看了过来。

    “李兄、张兄、何兄,这里!在这里!”

    瞧见李安逸三人的唐柳风不由站了起来,对着李安逸三人挥手与呼喊。

    见状,本不知道应该坐去哪里为好的三人连忙往唐柳风所在的位置而去。

    待坐好之后,何敞不由朝着唐柳风笑道:“唐兄,来得这么早?”

    “我也是刚到没多久,比你们早不了多久。”,唐柳风笑着应道。

    如此,四人便这样慢慢的展开了话题,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李安逸三人来的时间其实算是迟的了,故此,没过多久的时间,除了排在二甲进士第二名的周明之外,所有人皆已经到场。

    那周明听说昨天得了一场大病,需要在家好好休养,因此,并不能参加此次的琼林宴。

    在一旁的李安逸听到这个不由在内心中暗道可惜,他怎么就忘记了还有这百试百灵的一招。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琼林宴便正式开始了,无数的宫娥与太监端着各种各样的美食与美酒上桌,不一会儿便摆满了各个桌子。

    期间,在琼林宴开始的阶段,齐皇倒是过来了一趟,只是说了几番话之后,便匆匆的离去了,因为他也知道他在这里的话,这一批新的进士是放不开来的,这琼林宴也便没了气氛,没了意义。

    果不其然,他一离去之后,这琼林宴的氛围一下子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各种觥筹交错、轻歌曼舞鼓乐齐鸣。

    自然,作为一甲进士的李安逸三人以及二甲进士头名的唐柳风这四人组成的这一桌无疑是这宴会的中心,目光大多都聚集在这一桌,亦有很多人过来畅谈一番,对碰一杯美酒。

    这时,却见张铭远手端着一杯美酒走了过来。

    看到昔日的对手,唐柳风不由嘲讽道:“你这是专程过来向我认输的吗?”

    “就你?呵呵......”

    见唐柳风如此说,张铭远不由暂时忘记了自己过来的目的,对着唐柳风呵呵的不屑:“你这一次能拿到探花,我敢说肯定是有李安逸李兄的缘故,要不然凭你的那点浅薄的才识想要拿到探花,赢过我,简直是在痴人说梦话!”

第二百零六章 为什么不肯接受本小姐!

    唐柳风能拿到探花,与李安逸有缘故?

    莫非这之间有什么猫腻?

    一下子,众人目光都来回的看向唐柳风和李安逸,目光之间充满了狐疑之色。

    在这一群人之中,大多数都知道唐柳风与何敞在会试之中不过是在甲榜的倒数第二名与第一名的位置,也就是说他们两人的才识在这些人中并算不上出众,大概也就中上的水平。

    然而,就是这两个中上水平的人在殿试中力压京城第一才子周明,夺得探花与二甲进士头名的成绩,这怎么不叫他们不惊讶万分?怎么不叫他们不起怀疑之心?

    只是,这怀疑之心只是在内心想想,并没有什么证据指向与指明,随后这怀疑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便慢慢的越来越淡。

    现如今听到张铭远提及此事,之前的怀疑再次涌上了心头,而听这张铭远话中的意思,他好像是发现了些许东西,这些东西与状元郎李安逸有关。

    以此为基础,他们不免进行了大胆的猜测,在殿试之上,状元郎李安逸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法躲避了监考之人的监视,帮助只有中人之资的何敞与唐柳风作弊,以至于使得这两人拿到了探花与二甲进士头名的好成绩!

    这一猜测一旦被得到证实,那么等待李安逸、何敞以及唐柳风三人的结果便是牢狱之灾,然后秋后问斩,绝不宽恕!

    科举自从举办以来,无论是前朝还是本朝都异常的重视,容不得其中出现些许的差错,如果有人胆敢在科举上搞些动作,即便你是当朝大官一旦被证实亦逃不掉牢狱之灾,更何况是连封官仪式都还未有的新进士,那怕是难得一遇的三元及第的状元也是如此!

    “没错,我之所以能拿到这个成绩确实是由于李兄的缘故,没有他,单凭我自己那浅薄的才识根本不可能拿到二甲进士第一名的好成绩!但,无论如何,不管我的这个成绩是怎么来的,总之我只需知道在这次科举中我赢你了,这就足够了。”

    唐柳风对张铭远的一番话使得在场众人都以不可思议与错愕不已的目光看向他,他就这样承认了自己的成绩是通过作弊而来的了?他难道不知道在科举中作弊代表的是什么含义吗?

    看着众人的目光,这时的唐柳风也终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便把这其中的缘由给说出来了,无非大概便是李安逸在天然居就西南土司问题所说的那一番话语之类的。

    闻言,在场的众人终于知晓只有中人之姿的何敞与唐柳风为何能在殿试中大出风头,原来是这回事!

    一下子,众人看向何敞与唐柳风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这两人的运气这也实在是太好了吧!

    然后,渐渐的,众人的目光移到了一旁事不关己、正若无其事的对着餐桌上的美食进行大快朵硕的李安逸的身上,那目光带着火热。

    能和他成为朋友竟然能有如此的好处!

    倘若在殿试之前便与其能成为朋友,那么现在何敞与唐柳风殿试上所在的位置不就是意味着是自己的了吗?

    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过,往后的日子还长着,现在与之成为朋友好像并不算太迟的样子。

    “李状元,我是陈晓圭,排在二甲进士十六名的位置,我敬你一杯!”

    “李状元,我是……”

    “李兄……”

    “……”

    于是乎,人群又再次围了上来,比较之前尤甚,把李安逸团团围在了其中,坐在最靠近李安逸的张子枫甚至被挤了出来,一脸无奈的苦笑。

    看着对不是凭自己的本事得来这个成绩而没有感到有丝毫羞耻之心,反而一副得意洋洋样子的唐柳风,张铭远除了愤愤然,内心大骂一声其完全没有羞耻心之外,还能怎么样?

    就如唐柳风所言,无论如何,这次是唐柳风胜了,便意味着抱得美人归的是唐柳风,而不是他自己!

    但,同时他也是一个放得下的人,知道木已成舟,再怎么样也无济于事,于是,那被唐柳风激起的愤怒便被他慢慢的压了下去,终于记起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只是,看了一眼被众人团团围住的李安逸之后,知道这不是上前打招呼的好机会,于是,转过头,转而与张子枫和何敞打了一声招呼,对饮了一杯美酒之后,便离开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如此,大概又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那围在李安逸身边的人也便慢慢的散去了,张子枫重新坐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上。

    “这种纵星捧月的感觉是不是感到特别的舒爽?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别的得意万分?”,看到李安逸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一口气,张子枫不由笑着调侃了一句。

    “滚!”

    李安逸没好气地回了一个字,然后瞪了一眼唐柳风,就是这玩意多嘴的缘故。

    自知理亏的唐柳风一副讪讪然的样子,然后讨好般的凑近李安逸,为其已经空的酒杯倒上满满的一杯美酒。

    这一事情过后,接下来,除了张铭远中途过来一次之外,倒是鲜少有人过来套近乎了,各自都找到了自己的圈子在畅谈着,氛围无限的好,隐约把琼林宴的氛围推到了最高峰,而在这最高峰之后便是慢慢的下滑,直到这琼林宴的结束。

    ......

    琼林宴结束的第二天,在琼林宴中唐柳风的那一番话语自然不可避免的传了出去,听闻这的人不禁那是个目瞪口呆,我道原来在会试中表现得平平的何敞与唐柳风这两人,为何能在殿试中力压京城一大才子周明而大放光彩,原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状元公李安逸这也太厉害了吧!

    而这个时候的李安逸在做什么?

    他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骗过御医。

    为什么要骗过御医?

    因为他此刻已经决定用装病,装重病,那种重得起不了床的重病来推掉两个月后的封官仪式。

    介时,倘若自己装重病推却封官仪式,那齐皇必定会派御医前来检查,而如何骗过御医那便成为了重中之重的地方,只要骗过御医那便可大功告成了!

    而就在李安逸苦思冥想如何才能骗过御医之时,敲门声却是响了起来,是张子枫的声音。

    “安逸兄,有位少女要找你!”

第二百零七章 贤王的贺礼

    却说那大小姐打扮的少女气呼呼的带着自家的侍女归家,这刚到自家门口恰好便碰到了自家老爹从皇宫中回来。

    “哼!”,对着自家爹爹不满地哼了一声之后,少女气鼓鼓踏进了自家门口。

    本欲跟自家宝贝闺女来个亲切的打招呼的礼部尚书徐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错愕不已的望着自家宝贝闺女走进府里的背影。

    过了好一会儿,徐和才带着困惑与不解走进了自家家门。

    ……

    “小琴,刚才小姐去做了什么?”,徐和招来那一直跟在自家宝贝闺女身旁的侍女,询问着。

    “老爷。”

    那位叫小琴的侍女恭敬的叫了一声,然后在微微的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便把方才的事给一一道了出来。

    “什么!”

    徐和双眼顿时猛然瞪得圆,有些瞠目结舌的样子,然后似乎徒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又焦急的问道:“那小姐有没有被那个叫李安逸的混蛋占了便宜?”

    小琴摇头着:“没有,那李安逸拒绝了小姐,说他不会喜欢小姐的,他已经有家室了,而且有两位夫人,往后还会第三个、第四个,小姐就是因为听到这个才会气呼呼的回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

    徐和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便严厉的道:“这一件事不许传出去,知道吗?”

    “嗯!老爷,奴婢会的”,那叫小琴的侍女忙不迭代的点头。

    望着那侍女的背影,徐和则是陷入了沉思中。

    自家的宝贝闺女可以算得上是老来得女,做为家里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儿的她深受家里人的宠爱,几乎可以说想要有什么就有什么,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刁蛮,越来越无法无天!

    前几天,在大庭广众之下甚至不知害臊的抛下绣球给状元郎,就因为这件事,今天又被朝中的同僚给好生揶揄了一番,现在竟还追到了那李安逸的家中,这还了得!

    那李安逸有啥好的,不就是会写点诗词罢了,自家老爹年轻的时候,写诗也不赖啊,也不见你崇拜老爹!

    现在为了他竟然还追上别人家里去了,这简直不可理喻,气煞我也!

    这件事情一定不能传出去,要不然那他的这张老脸不知道要往哪里搁才为好!

    还有,今天追男人都追到别人家里去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要不了几天就把男人给绑回家中了?

    真要是有那一天,那时候自己恐怕脸都没有了!

    不行!坚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今天一定要得好好对她说教说教!

    下定决心之后,徐和神色一脸严肃的向自家闺女的闺房走去。

    来到门前,然后轻敲了几下房门。

    咚咚咚......

    “谁啊?”,房间里面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

    “是我!”,徐和严肃的声音。

    “爹爹?哼!臭男人!”

    “怎么跟你爹爹说话的?”

    “哼!”

    “开门,爹爹想跟你说些话。”

    “不开!人家现在不想看见臭男人,也不想跟臭男人说话!”

    “再不开门,爹爹要生气了!”

    房间内没有了回声。

    “爹爹真的要生气了!”

    房间内依然没有回声。

    “咳咳......絮儿,爹爹刚才回来的时候,去了一趟钱记,特意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蜜饯......”

    ......

    刚送走那不可理喻的黄毛丫头,李安逸这刚想要回到自己的房中,然后继续想那如何才能骗过御医的方法,便看见张子枫与何敞都刚好从自个儿的房里出来,一副出门的穿着打扮。

    “你们这是要去哪?”,李安逸有些困惑的看向他俩。

    张子枫笑着道:“一个诗会,安逸兄你要去吗?”

    “不去不去!”,李安逸当即不假思索的摇手拒绝,他本就是随口一问,是不可能会跟他们两个出去的,更何况是这般毫无营养的诗会。

    张子枫笑了笑,这个回答与反应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了解李安逸的性格,知道他平时能不谈诗词便不谈诗词,诗会更是很少去参加,来到京城这么长的时间好像都没有正式去参加过诗会,以往告之有诗会是否去参加,他都拒绝了,并不像他们这些所谓的才子比较热衷于诗词,热衷于诗会。

    故此,这一次的诗会,他与何敞并没有告诉他,因为他们两个也知道就算是告诉他,他也会如同以往一般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方才那毫不犹豫地拒绝便是很好的证明。

    或许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不把诗词放在心上的超然心态,才能缔造出一首又一首让人惊艳无比、自叹不如的诗词吧?

    不过,仔细想一想,安逸兄不去参加诗会好像也是挺好的,毕竟安逸兄现在的名头实在是太大了,他往哪里一坐,恐怕都没有人敢落笔写诗了,那诗会不写诗也便没了意思。

    安逸兄是不是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为了照顾我等,他才从来不参加诗会的?

    怀着这样的念头,张子枫与何敞在李安逸的目送下出去了。

    收回了目光,李安逸习惯性的耸了耸肩之后,便推开自己的房门踏了进去,然后往床上就是一趟,本来是想些那能骗过御医的方法,可是在不知不觉中便想歪了,再然后便是感觉到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在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便是恭敬的声音。

    “老爷……有称……贤王……送来贺礼……”

    迷糊中状态的李安逸隐隐约约大概只是听到这些的话语,他趴在床上,疏懒不胜的用力抬起手来,挥了两下,接着便又重重的放了下来,继续沉睡着,悠长的呼吸声从他鼻孔中蹿出。

    沉睡之前,迷糊的声音从其嘴里而出:“嗯......知道了……就说我不在,叫他把贺礼放下就行。”

    闻言,那站在门外的下人不禁张了张嘴,以为李安逸没有听清楚,在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便再度敲了几下房门。

    然而,这一次房间里面却是久久没有传出声音来。

    那站在房门外面的下人不禁踌躇了起来,回想起此刻那在大厅中已经等候多时的人,知道不能再让其继续这般等下去,咬了咬压根,然后毅然离开了,往大厅的方向而去。

第二百零八章 贤王与沉雁

    贤王府。

    那代表贤王前去给新科状元送贺礼的小管家从那处回到贤王府之后,便直径来到了某一间房间,然后便在这间房间的外面停了下来,整理了整理仪容之后,才恭敬的轻轻地敲着房门。

    笃笃笃......

    “进来!”,房间里面传来颇为威严的声音。

    伴随着‘咔咔’推开门的声音,那小管家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看向那坐在太师椅上,正一手拿着杯盏品着茶,另一手捧着书看的人,然后便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殿下!”

    听到这一声‘殿下’,当朝有很大机会能入住东宫的二皇子,也就是贤王这才放下手中的杯盏,目光看向那正行着礼的小管家:“如何?那贺礼他有没有收下?”

    那小管家恭敬的道:“回殿下,状元郎那边的下人说状元郎不在家,不过殿下您送给状元郎的贺礼已经放在了状元郎那。”

    贤王微微睁开了双眼,颔首轻点:“贺礼送出去便行。”

    然后,便对那小管家摆了摆手,示意其可以出去了。

    在那小管家出去之后,贤王又恢复之前的状态,边品着茶,边看着手中的书籍。

    如此,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贤王才舍得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盏以及书籍,然后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之后,方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之后,他整理了一下着装,便一人出门了,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之上,不知不觉中那处熟悉的地方渐渐的印入了眼眶。

    沉府......

    由于这几个月都比较忙,他已经大概有四、五个月的时间没有来此处了。

    想起那道时常在梦中出现却已经有好几个月不曾见到的倩影,他的内心不禁有些激动,便按捺不住的加快了步伐,来到了沉府的大门口。

    “站住!”,门口的守卫拦住了他。

    堂堂二皇子的他被区区一个商贾之家的门卫拦住了,他也不生气,反而笑着正要和善的与那门卫解释些什么的时候,沉家三叔刚好从里面走出。

    “伯父”,他朝沉家三叔叫了一声。

    正沉思着某些事情的沉家三叔蓦然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不由得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而望去,见到的是一道有些眼熟的人影。

    略微细想了一番,他便记起了此人是谁。

    于是,他便露出了礼貌的笑容来,朝着那人笑道:“哦,原来是陈贤贤侄啊!”

    陈贤,他只知道此人叫这个名字,其余类如家住何处、其是什么身份等他一概不知。

    大概是在一年前的这个时候,自家的侄女忽然带着一个叫做陈贤的青年人一道回府,那青年人手臂上带着些许伤口。

    那时候的他也正如今天一般刚好有事出门,便碰到了两人,看着两人似乎都有些许狼狈的样子,他不禁好奇的询问了一番。

    于是,他的那侄女便大概跟他解释了一下其中的缘由,大概便是这位叫做陈贤的青年人手臂上的伤是因为她而造成的,加上事发的地点离沉府较近,故此,便把其带回沉府中,为其包扎伤口。

    自从这一件事情发生后,这叫做陈贤的青年人便时常来造访沉府,找他的侄女沉雁,他也碰过了好几次。

    从两人的对话与行为中,他不难看得出这位叫做陈贤的青年人必定是喜欢上了自家的侄女,但自家的侄女好像并没有看得出来,仍旧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男性朋友。

    如此,这般的情况过了大半年,一直持续到今年的二月份便戛然而止,他再也没见到这位叫做陈贤的青年人来到沉府。

    本以为这位叫做陈贤的青年人是已经放弃了,想不到今天却再次出现在这里。

    沉家三叔那和善的笑容使得贤王微微错愕,对沉姑娘的这位三叔,他虽然没有接触很多,但对于其的性格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按照其的性格,不会对自己露出如此友善的表情,去年在沉府与之碰面的那几次便是很好的证明。

    虽然在态度上不见得对自己很恶劣,但对于自己的主动打招呼,只是点了一下头或者是不咸不淡的道一两句话,无论是里还是外都表现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觉,那曾像这次这般露出此等和善的表情来。

    他自然是不知道自从沉家发生了那一件事之后,沉家三叔的性格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在贤王错愕的时候,沉家三叔已经来到贤王的面前,笑着道:“陈贤贤侄是来找雁儿的吧?不过,可能让陈贤贤侄失望的是,雁儿此时并不在家中。”

    闻言,贤王从错愕中回过了神来,然后笑着道:“伯父,这不打紧,如果方便的话,那我在这等沉姑娘回来便是了。”

    沉家三叔摇头:“陈贤贤侄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雁儿此时并不在京城之中,她已经去安庆府有一段日子了,那里有一桩比较重要的生意需要她压场,快的话大概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慢的话估计还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

    什么?

    贤王不禁怔了,然后便是大失所望,本来趁着今天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便想过来见一见已经有好几个月未曾见到沉姑娘,却不曾想到听到的是这样的消息。

    ......

    在贤王满怀失望的回府之时,另一边的康王正与府内的幕僚们商讨着接下来的一步要怎样做才能削减贤王在朝中的势力。

    如此,商讨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有了一条尚可的对策。

    于是,ww.u&#此次商讨便到这里结束了。

    在康王宣布散了之后,十几位幕僚们都各自走出了房间。

    这时,一位幕僚那刚要踏出房门的脚步却猝然停了下来,然后收回了脚,转身往回走了回去。

    那几个尚在房间还未来得及离去的幕僚见到他的动作,也不由顿步,看向他的目光带着疑惑。

    “韩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康王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带着困惑,这韩先生可以说在这一群幕僚中最受他的信任,故此,对于他所说的话或者是动作都格外的重视。

    那韩先生先对康王行了个礼,然后才道:“殿下,刚才在下忘记说了一件事,眼下有一个人我们可以尝试着去拉拢一番。”

第二百零九章 康王的决定

    康王皱着眉头问道:“韩先生,在朝堂之上还有那位是能拉拢的?”

    现在朝堂之上只有三个派系,以贤王为首的派系、中立派系以及以他为首的康王派系。

    以贤王为首的派系的官员,作为死对头,不用想,绝对是不可能拉拢的。

    中立派系的官员,他早就去拉拢过。

    结果,哪怕是他再怎么使用利来诱惑,他们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也不敢逼着,一旦逼着,他们有很大的可能便直接投靠贤王去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故此,当听到这韩先生说有一个人可以去拉拢时,无论是康王,还是还未离去房间的幕僚都是困惑万分。

    就如康王殿下所言,朝堂之上还有谁是可以拉拢的?能拉拢的官员他们都已经拉拢过了!

    看着众人的反应,那韩先生笑了笑,然后才道:“在下所说的那可以拉拢之人现在还不是朝堂之上的官员。”

    “不是朝堂之上的官员?”,康王心中的困惑更甚了。

    而此时,有的幕僚已经反应了过来。

    那韩先生不再故作神秘,解释道:“他是此次科举的状元,李安逸!”

    本以为能从韩先生口中听到一个让人颇为兴奋的名字,没想到却只是一个状元的名字,康王不由顿感失望,一下子便感到了索然无味。

    状元确实算是一位人才,但这人才是需要成长的,在初入朝堂的时候,往往都会先进入翰林院,被授予翰林院修撰的官职,这可以说是从基成上干起,然后再慢慢的一步步提升,然后渐渐成长为对朝廷开始有影响的官员。

    这一阶段短则要经历几年,长则要经历十几年的时光,甚至有的状元名不副其实,穷其一生也没有能完成这个阶段,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屡见不鲜。

    而处在这一阶段中的状元郎能对朝堂有一定影响,哪怕只是一点影响的都是极少的,大多在朝堂上基本是处于透明的状态。

    在三年前,康王曾经费了一般劲才把当初的新科状元给拉拢进自己一方的阵营,在这三年这位状元郎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一丝的利益,反而为了聚拢人心每一年送的礼,这状元郎也是不可少。

    当然,他也知道这个送出去给状元郎的礼不是一点回报也没有,不过,这个回报要拖到往后的几年,甚至是往后的十几年,他根本没有时间等这么久,他现在只需要能够帮他顺利入住东宫的力量。

    他与贤王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争夺这东宫之位,但毫无疑问已经争夺了好多年,在这些年两者之间都有胜有败。

    每每念及,他都忍不住心中生出抱怨与埋怨,既然皇后无嫡子,那么作为皇长子的他理所当然的会成为下一任唯一的继承者,可父皇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迟迟不让他入住东宫,放任着不管,以至于使得他那二弟有机可乘,壮大自方的力量,达到了与他抗衡的地步。

    自然,这埋怨他并不敢透露出来,只敢让其存在心中。

    最近,他有一种预感,他与他那二弟多年的东宫之位的争夺将在这两三年内会彻底地分出胜负来。

    介时,如果东宫之位落到自己的手上,那自然是皆大欢喜,普天同庆,到那时,那些不是自己派系的官员自然而然往自己这边靠拢,根本不用他亲自去拉拢。

    但,如果东宫之位落到他那二弟的手上,那等待他的结果,虽然应该不至于会丢掉了性命,但肯定不会比之好到那里去,那拖到几年、十几年之后的回报自然是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他现在只需要能够在这两三年帮他夺得东宫之位的力量,其余往后的事情都是空谈罢了。

    故此,在听到韩先生叫他去拉拢之人是位今年科举的状元之时,才会瞬间没了兴致。

    望着康王的神色,韩先生自然知道其心理在想什么,于是,便道:“殿下,这李安逸与之前的状元有很大的区别,首先的一点便是他与当朝太师周大人一般,都是三元及第,必定会受到陛下的重视!”

    与当朝太师周大人一般?

    闻言,康王顿时意动了起来,然后却是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来,便皱起了眉头:“本王不否认这三元及第的李安逸往后有很大的可能处在极为重要的位置,可这只是往后,即便是当年的周大人初入朝堂之时,也未能一下子便能在朝堂立足,而是在往后几年展现出来的高超能力才渐渐让其在朝堂上立足!”

    “而这李安逸又何德何能能与周大人相提并论呢?即便我们大胆假设这李安逸在三年后便能在朝堂之上立足,开始对朝堂的局势有了些许的影响,而这又对本王有什么用呢?”

    “韩先生,你也应该清楚,在这两三年内,本王与本王的二弟必能分出胜负来的,现在这拉拢与不拉拢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康王要表达的意思,韩先生自然是最清楚不为过,但他并没有在意,反而是笑道:“殿下,既然你都大胆假设其能在三年之内便能在朝堂之上立足,那我们不妨再大胆一点假设其在两年、甚至是一年之内便能在朝堂之上立足且对朝堂局势已经有些一些的影响呢?”

    康王的眉头顿时皱得很深:“韩先生,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更何况这是一位极为罕见的三元及第的状元!”,那韩先生如此说道,但这并不足以说服康王。

    望着康王的神色,那韩先生继续道:“殿下,哪怕只是有一丝的可能对您争夺储君之位有帮助的,我们都不应该放过,这所付出的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罢了。”

    “这......”,康王露出了为难之色。

    “殿下,只是身外之物而已,等您得到了储君之位,什么都会有的!”

    那韩先生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他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做为最有机会接触储君之位的康王殿下会如此的看重这身外之物,涉及到这身外之物时,时常会出现迟疑与犹豫不决的心态,就好比如这一次。

    看着韩先生一副苦口婆心与诚恳的样子,康王最终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好!本王等下便派个人带着贺礼前去那李安逸贺喜其三元及第!”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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