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前往乌兰
一个双十一，也将阿里淘彻底引爆，由此催生了一个新的行业，那就是淘店主。
只要有好的产品，能拿到货，不需要店铺，就能在阿里淘网站上注册成为店主。
尤其是农产品、小商品，多了一个出口。
由于李默的出现，锁死了假冒山寨品的出现，能够上阿里淘的产品，必须具备三证方可上架进行销售。
而价格方面，因为很多是直接通过平台对线客户，价格方面具备一定的优势。
但是又在合理的利润范围内，物价监管的完善，又将价格利润体系保护得相当完整。
后世那种被平台赚大头，两头一头赚惊喜，一头打白工的现象不曾出现。
而且，在不断完善的制度下，互联网经济得到无比健全健康的发展。
李默在当初经济论坛上的报告，显然是入了有关部门的法眼，结合两世的经验，他将所有弊端和应对方向都呈现了出来。
相应的，食品、商品等等涵盖范围内的不良因素，都被牢牢掐死，他的提议，无形中推动了更为健全的消费品的安全机制。
可以预见，未来的牛奶事件，在制度的严密管控下，是不会出现了。
从杭城回来，马允的数据报告，也发到了李默手中，综合毛利润指数达到百分之二十五，常规要求是三十五。
因为促销，量起了来，利润指数相对降低是正常的，这和线下实体的利润指数差不多。
按照正常运营成本核算，毛利润指数也有十多个点，依然处在盈利范围。
晟通商贸借助双十一，也展开了线下促销，对比往年的数据，亦是有大幅度的提升，同样的利润指数，为十一二个，基本上交出了合格的答卷。
不怕没有竞争，怕的是不良竞争。
瑞思科技现在开始研究开发纳米级的芯片，听到赵瑞告诉他的这个消息，李默随即一笑。
纳米级的芯片研发出来，那他岂不是可以介入到电子通讯行业？
要知道当初的烂苹果，就一个单一的产品，却成为五百强的大佬之一，排名还相当靠前，科技公司里仅次于微软。
现在搞电脑什么的，那是打白工，也没必要，毕竟这玩意儿不是必须的消费品。
等阿里淘真正成长起来，国家的3G、4G通讯开始发展，智能手机才是主导未来世界通讯的寡头。
把玩着手上的诺机最新快，薄是薄，巧也巧，李默之前用惯了全屏智能机，可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再度习惯。
按照时间线推算，现在斯科特只是苹果的一名高级设计师，还没有介入手机系统的研发。
李默动心了。
旋即一个电话打给赵瑞，务必让他想方设法，把斯科特挖过来，这样的人，是缔造一个时代的科技创始人。
没有他，哪怕乔司再牛，也搞不出闻名世界的苹果。
电话刚刚挂断，一条短信来了的铃声响起。
“默总，我被软禁了，在基辅······”信息不完整，看来是没有机会发完。
方文正出事了。
不过他能将信息发出来，看来，是没有遭遇什么不公正的待遇，但是软禁这个词，耐人寻味。
这么说，他不能使用通讯工具，也无法踏出被软禁的地方，那么，所有在那边的收购行动，肯定受阻。
他被软禁，肯定与白天鹅的发动机技术有关，难道有另外的人出现？
李默没有犹豫，他要去一趟乌兰。
和周一诺打了一个电话后，他直接拨通叶星河的电话，“情况紧急，我现在需要马上出国，前往乌兰。”
“你要出国？这很麻烦的。”
因为他是特殊部队退役的军人，严格来说，在没有上级下达特殊命令时，是不允许出国的。
而且，没有关系，也办不到出国护照，李默没有办法，只能求助叶星河。
“不管多麻烦都得帮我，晟通一个高层在我的授意下，前往乌兰，160工厂被变卖，大部分民用设备和发动机技术被我买了回来，之所以他还留在那里，是为白天鹅。”
叶星河着实被李默惊呆了。
涉及到白天鹅，这是俄罗斯的死穴，他一个民营企业家，居然觊觎当世最先进轰炸机的发动机之一。
这胆子也太大了。
“先别想那么多，要是能把白天鹅的心脏技术弄回来，你想想，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好处？”李默急促道。
叶星河道：“你先来珠港，我送你出去。”
他的动作也不慢，立马将这事告诉南王。
得到的回复是，“全力配合李默。”
以李默自身的实力，他的安全不用考虑，不管能不能将白天鹅的心脏弄回来，晟通的那名高管，也得救回来。
毕竟，他是为了国家的实业发展前往乌兰进行收购行动，李默的身份虽然特殊，但是他是前去救援的不二人选。
说不定，以他的能力，真能将白天鹅的心脏弄回来也说不定。
有了南王的授意，叶星河迅速开动，连夜将李默的护照弄了出来，当然，身份是虚构的。
所需要的物品，一应准备俱全，而且，从珠港起飞去乌兰的飞机，还剩下最后一班。
算了算时间，赶得上，没有动用特殊手段截留。
蓉城飞珠港的飞机一落地，李默便从快捷通道直接来到飞往乌兰的入口。
叶星河在那里等着他，将一个箱子递到他手上，作了交代，便目送他登机。
方文正只给了乌兰的首都基辅，基辅那么大，够得找。
乌兰领事馆，亦是得到国内传来的消息，也开始行动起来，潜伏在乌兰的特工，不知名人士，都动了起来。
很快，方文正最后消失的地方被查了出来，是基辅兰巴大街，借助部分摄像头。
逐一排查，最终确定，方文正被人带出基辅，去了东北方向的郊外。
再度深入，他们就没有办法继续进行，因为这样会暴露他们的存在，剩下的事，只能让李默来了自己做。
次日李默乘坐的航班，顺利降落在乌兰基辅首都机场，这里，已经是比较寒冷的时节。
但是李默体质特殊，倒也不觉得有多冷，下了飞机，一个神秘的人又将一个箱子交给他。
找了一个安静的落脚点，李默打开箱子，里面是领事馆方面调查到方文正失踪的线索。
第107章 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
资料没有确定方文正最终落点，他被软禁在何处，领事馆查不到，只给了一个大概的范围。
基辅的西北方向，靠近老俄，考虑到边境那边的监控，方文正并没有出乌兰。
那么，他还在基辅地界，西北方向是目标，但是具体是哪里，就得依靠李默自己去寻找。
乌兰怎么说以前也是欧洲发达国家之一，只是后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独立之后境况愈下，逐渐从一流国家变成二流，二流成三流，最后沦落到败家的地步。
究竟是体制出了问题还是腐败导致？
没个定论。
但是不可否认，乌兰的美女，那是真美。
基辅是首都，也是全国最发达，人口最多的城市，李默没有选择资料提供的线路去追踪。
基辅SK酒吧，这里是年轻人的天堂，也是各色各样的人寻觅猎物的绝佳之地。
像李默这样的东方面孔，这里也有不少。
华人遍天下，几乎哪里都可以看得见，在异域他乡谋生的人。
李默178的个子，在高大东欧人面前，并不起眼，但是这不妨碍他能够吸引到漂亮的乌兰美女。
进入酒吧，劲爆的音乐，混和着烟酒气息，瞬间提升人体内的荷尔蒙。
李默的感官提升到极致，他是来寻人的。
很快，他搜寻到自己要寻找的目标，找了一个便于监视的位置，问酒侍开了台。
这和国内的酒吧并没有什么两样。
只要你开了台，点了酒，就会有漂亮的美女过来找你搭讪。
“你好！帅哥是一个人吗？”一名年纪约摸二十的乌兰美女很是自然地一屁股坐在了李默旁边。
眼睛很大，皮肤白皙，脸庞轮廓很是分明，在李默看来，有点迪丽小巴的味道。
身材凹凸有致，穿着紧身的牛仔裤，有些微胖，不过看上去没有赘肉，是一种很健康的美。
李默的英语一般般，勉强可以听懂，旋即回答她，自己是一个人。
“我叫娜丽莎，你是亚洲哪里人？”
“中国，我叫李默。”
娜丽莎眼睛一亮，“哦哦哦，中国人，我会中文，我去中国留过学。”
这下李默听懂了，虽然不是标准的中国普通话，但是，交流还是没有问题。
“李，你们中国有句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不介意，请我喝一杯如何？”
李默呵呵一笑，“你还知道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个典故，看来你的中文学得很好，想喝什么，请！”
娜丽莎不是酒吧销酒的，所以，她也没有往死里宰李默，就拿了一瓶很普通的洋酒。
李默对她摇了摇头，“不喝这个，来瓶XO。”
娜丽莎一脸的难以置信，“李，你太大方了，忽然发现，我对你有点喜欢了。”
欧洲的美女，不得不说，在矜持含蓄这方面，相比东方女性，要开放热情得多。
李默道：“可别忘记，我也是要喝的哦，酒，太差的酒，还不如不喝。”
娜丽莎很高兴，她觉得今天自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猎物。
因为有共同话题，两人聊得比较愉快，随着越发深入的交流，娜丽莎的动作越来越大，几乎整个身体都要靠在了李默身上。
两个人，整整喝完三瓶XO，李默的目标才从自己的卡座起身，看样子是结束这里的活动。
从踉跄的脚步来看，目标喝得不少，下一步如果没猜错，他要去酒店了。
娜丽莎的酒量再好，也有了醉意，而李默，只是有点昏沉，当然，他是装的。
跟随目标的脚步，李默搂着娜丽莎，跟着出了SK酒吧。
于门口他看见目标上了一辆私家车，李默拉住一辆的士，若无其事道跟上前面的车子。
车子开了没多远，便到了一个叫做欧罗巴的酒店，没有猜错，目标没有继续浪的打算。
娜丽莎迷离的眼神，靠在李默怀里，暗道今夜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趁机和目标来到前台，李默瞥见了他的房号，随即也办了入住手续，等目标上了电梯，他才和娜丽莎进入另外一部电梯。
进入房间，娜丽莎的酒意有些清醒。
“李，谢谢你，今夜，我是你的。”
李默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娜丽莎不用吩咐，去了卫生间，随即传来水流的声音。
大概半小时后，她从卫生间出来，只裹了一条浴巾。
擦拭着湿漉的头发，热水浸透过的皮肤，混合酒精，白里透红，很是好看。
“李，你还等什么？”娜丽莎十分自信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很是坦然。
“对不起，娜丽莎！”
李默起身，轻轻说了一句，一记手刀，让娜丽莎陷入昏迷，将她放在床上，顺手留下一叠欧元，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目标的房间，在同一层，两者之间，隔了几间客房。
走廊上面有监控，所以他选择从窗户外面攀爬过去，窗户是锁死的，但这难不倒李默。
一把合金刀片，直接从缝隙中插入，割断锁死窗户的销子，轻轻拉开，李默翻窗而入。
目标人物已经进入梦乡，李默算不上什么好人，上前将其弄醒，“嘘！想要活命的话，就乖乖的。”
目标有些惊恐，东方面孔的人，他好像没有得罪这方面的势力啊？
“你是谁？”
李默道：“你别管我是谁，我只想知道，之前和你接洽的那名东方人，你认识吗？”
“谁？方？”
“看来，你并不糊涂。”目标还算配合。
“就是他。”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最后一次洽谈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从他的神情来看，不像是说假话。
“我问你，除了方和你洽谈过，是否还有别的实力和你有过接洽，他们是谁？”
目标不是别人，正是160工厂的败家子，图莫斯基。
“有！他们是纳塔尔公司的人。”
李默心里一明，“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
“你知道？”
他怎么不知道？
老俄最大的发动机制造商，他们对白天鹅感兴趣，是必然的，只是没有想到方文正会走在他们前面。
两国的关系摆在那里，他们是不会弄出人命关天的外交事件，所以，软禁方文正，才是最为合理的手段。
等白天鹅的心脏彻底解决归属问题后，再放他出来，也翻不起什么浪了。
一切都明白了，只要找到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等于就找到了方文正。
第108章 以德服人
“那你肯定知道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在哪里了？”
图莫斯基挣扎了一下，“可别冤枉我，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你确定？”李默眼神眯了一下。
“我确实不知道，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没有固定的居所，每次来基辅也没有入住过哪个酒店。”
“我不相信你们之间有合作，而且老俄和乌兰距离这么近，他就没有落脚点？”李默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真不清楚，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也不过问，毕竟，只是生意上的伙伴。”图莫斯基依然还在狡辩。
李默摇了摇头，“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觉得要给你来点狠的，不然，你做人不太真诚。”
但凡生意上的事，涉及到核心机密的东西，谁又不会把对方的背景调查清楚？
乌兰和老俄相距这么近，苏联解体后，双方都把对方视为心怀不轨之辈。
白天鹅的心脏始终掌握在乌兰手里，老俄想方设法几十年都没能得到。
为了得到这个技术，老俄手段用尽，终于是把乌兰折腾得奄奄一息，使得人家走投无路。
国营转私营，私营再掌握自主权，生存不下去的同时，进而转变成败家子。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都是老俄一手造成的。
方文正不过是根据李默提供的思路，掌握了主动权，赶在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之前，把该收购的收购了。
如果不是他们横插一杠子，可能这事已经成了，哪会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还用得着李默亲自来跑一趟。
所以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的心思，图莫斯基不可能不懂。
方文正在乌兰，除了他，没有和任何人交际，更别说是竞争对手，在他之前，还没有人知道160要变卖。
可能在图莫斯基有这个心思的时候，方文正就找上门，不然，即便是民营的东西，也不可能这么顺利拉回来。
猫总是能闻着鱼腥味，苍蝇叮的，也是有缝的蛋。
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的纳塔尔，肯定是收到了风声才会忙不迭地来到乌兰。
甚至是方文正和图莫斯基谈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才出现。
局势无法扭转的同时，他们只能大棒加红枣，强加给图莫斯基，再把方文正软禁。
等瓜熟蒂落，再把方文正放出来，到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方文正和晟通，决计没有办法改变。
还算图莫斯基有良心，至少在事情没有最终确定的时候，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的纳塔尔，还没有和他达成完全的协议。
他在摇摆。
“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李默突然露出獠牙。
割断窗户销子的刀片赫然出现在手中。
“我这个人没别的，要是说起割肉，我认为不会比最为精细的屠夫差，一刀下去，那厚度绝对不会薄于2毫米，不过我的本事还没到家，换做我师父，1毫米的厚度，不能再多了。”
“1毫米什么概念？拿猪肉来切，足足得用三千六百刀，才能将一头整猪完全从骨架上剥离。”
“换做你嘛，可能只需要一千二百刀，我保证，每一片的厚度，绝对不会超过2毫米。”
图莫斯基冷汗直冒，他没想过眼前这个年轻人会如此狠辣。
东方人不是敦厚儒雅吗？
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魔鬼？
他害怕了。
“我说，我说。”
沉默了几分钟后，图莫斯基终于是捱不住这份寂静的惶恐。
李默将刀片在手上把玩了一下，颇为满意道：“我想听真话，再有一句让我觉得假，一句一片肉。”
图莫斯基不敢造次，在李默的淫威下，和盘托出。
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在基辅有产业，位置就在基辅西北方向，具体位置他确实不知道，但是拉莫斯庄园，至少在他的调查下，是纳塔尔的产业。
如果方文正没有出境，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软禁在拉莫斯庄园，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也一定在那里。
李默将刀片收回，即便是在图莫斯基眼皮底下藏住的，他也没有看清楚藏在哪儿。
“算你识相！”李默松开图莫斯基，“安心睡觉，今天的事，选择忘记吧，千万不要想着追究或者报复，如果能正确处理白天鹅的心脏，我想，你这一辈子，也足够了。”
图莫斯基不想和李默继续废话，这人的心情，实在是难以揣摩，他只想从他的魔爪中逃脱。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李默并没有难为图莫斯基，松开束缚他的绳索，李默径直打开门，也不顾什么监控不监控。
基辅向西北，拉莫斯庄园，无人不知。
那是一个禁卫森严，非请勿入的私人属地。
时至深夜，白天的喧嚣，伴随着拉莫斯小镇悄然隐退，独立在拉莫斯山上。
一道如鬼魅的身影，行走在山脊之上。
灯火通明的拉莫斯山庄，浑然不知道危险已至，布防在山脊上的暗哨，集体失声。
这些所谓精锐的雇佣军，在这道鬼魅身影面前，丝毫没有抵抗之力，即便有的，在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就被抹了脖子。
外围的警戒哨没有了，瞬间惊动庄园的守卫力量。
一时间曳光弹将拉莫斯庄园照得恍如白昼，庄园里的守卫力量，刹那间散布开来。
谁也预料不到，庄园内部，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面对不速之客，端着酒杯的手，暗暗在发抖。
和他相对而立的，是一个东方面孔。
看上去，两人在对酒当歌，并没有不愉快的行为。
但是破坏这个局面的，是一道突然闯入的身影，东欧人身旁的贴身护卫，在闯入身影面前，一招都没能通过，此刻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黑影摘掉罩在头上的面具，东方人顿时失声叫道：“默总！”
同样的东方面孔，他是李默。
李默笑了笑，“是我。”
对面的东欧人强装镇定，“阁下是谁？”
李默道：“你把我的人软禁了，还问我是谁，呃，这个不太重要，现在，你的小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保证，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可以杀你数遍。”
见他似乎听不懂，李默示意方文正翻译给他听。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他就是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纳塔尔的实际掌控者。
“阁下，这么做不合适吧？”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恢复了正常，战斗民族的个性，的确不是盖的。
“你的人，我好酒好菜招待，你一来，杀了我的守卫，还把我的贴身保镖打得不知死活，礼尚往来也太狠了些吧？”
李默没有和他废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在我们华夏，这叫以德服人。”
第109章 坐地分赃（求推荐票）
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一下子直接愣住，就连方文正都憋着笑，李默的黑幽默信手拈来。
门外人声鼎沸，外围发生的事显然让这群拥有丰富经验的雇佣兵发现事情闹大了。
没有多余的想法，以保护雇主为第一要则，纷纷朝山庄别墅拥来。
扎巴耶夫缓过神来，“东方朋友，恐怕你今天想要离开，估计是不可能了。”
李默没有一丝惊慌，反而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你最好让他们停下脚步，因为在他们进来之前，我能杀你无数遍。”
事实却是如此。
作为纳塔尔公司的掌舵人，老俄最大的军火商，他见识过不少暗杀刺客，也遭遇不少暗黑界的高手。
但是像李默这样，能够避开所有监控，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绝顶高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虽然现在被发现，那也是建立在暗哨对接的制度上，迟早是要被发现。
“还有，我能杀了你，也有把握将我的人带走，如果不信，你可以赌一下。”末了李默又加了一句。
扎巴耶夫耸了耸肩，旋即对外面的人道：“我这里没事，你们加强外面警戒。”
外面的脚步顿住，一瞬间又散开，没有一个人选择进入房间，扎巴耶夫的声音比较特别，也听不出慌乱。
李默赞许地点了点头，“看来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扎巴耶夫不愧是大佬级的人物，一口喝掉手里杯中的酒，“东方朋友，要不要来一杯？”
李默欣然道：“非常乐意。”
在方文正目瞪口呆之下，两人居然相对而坐，一旁他的贴身保镖，这时间也已经醒转过来。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什么造型？
“托夫，不必惊慌，你可以与方先生对饮。”然后他递上给李默的酒，“东方朋友，请！”
李默接过酒杯，轻轻摇晃，把酒杯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扎巴耶夫，你倒是会享受，罗曼蒂康帝，这酒可不便宜。”
扎巴耶夫哈哈一笑，“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李默很惊讶，这厮的中文居然说得相当顺溜，抛开东欧人的面孔，他都以为这是地道的本国人。
“朋友，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可否告知？”
“李默。”
扎巴耶夫点了点头，“李，你很不错，托夫可是西伯利亚训练营出来的地下拳皇，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没在你手上撑过一招。”
西伯利亚训练营，历来是地下拳界的训练圣地。
里面的拳手来源复杂，有桀骜不驯的格斗运动员，有臭名昭著的街头大手，有来自各国精锐的特种退役战士，也有各种流派的修炼者。
这些人，一旦踏入训练营，能够顺利出营者，莫不是都能成为地下拳界的拳台上的杀人机器。
据说训练营周围布满了电网、地雷，更有荷枪实弹的警卫巡逻，拳手在训练中，稍有反抗，就会招致杀身之祸。
训练营的老板，高薪聘请了许多资深拳界退役教练、老俄克格勃教官及其他格斗项目的高手来训练拳手。
只要是选择入营的的拳手，从入营的第一天起，他们就要面临生与死的选择。
训练强度和苛刻度令人咋舌。
很多人在训练中受伤，死了的与重伤难以医治的全部被埋掉，拒绝训练的人会被当场触处死。
训练营称这种地狱般的训练为“自然选择，在训练中总会有人死掉，这是无关紧要的，只要三分之一的人活下来，就说明训练是成功的。”
实际上自然界的一切事情都是这样一一适应的活下来，不适应的淘汰掉。
物竞天择，胜者为王，在这里演绎得淋漓尽致。
托夫能从西伯利亚训练营出来，可想而知是其中的佼佼者，又参加过地下拳界残酷的格斗比赛，最终被扎巴耶夫雇佣，成为贴身保镖。
这等实力的人，却没有在李默手上走一招，岂不是说，所谓西伯利亚训练营出来的高手，在这个可怕的东方人眼里，连提鞋都不配？
“方和我说了，他是为了白天鹅的心脏，既然你能来营救他，想必目的是一样的，我说得对吗？”扎巴耶夫摇晃着红酒杯道。
李默点了点头，“你软禁他，也是为了白天鹅的心脏，毕竟，白天鹅在世界上的数量，有限得可怜。”
扎巴耶夫道：“李，你说得太对了，如果我能掌握白天鹅的核心技术，那么，以纳塔尔的实力，可以研发出更为强大的飞机，那样，可以赚很多钱。”
李默道：“我就奇怪了，既然白天鹅如此重要，老俄为什么不动用手段想方设法获取？还需要我们来竞争？”
扎巴耶夫摆了摆手，“这你就不懂了。”
前苏联解体，乌兰宣布独立成为一个拥有主权的国家，起初对这些军工设施保护得相当严密。
老俄方法用尽，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以至于后来才去极端的制裁手段，将乌兰从一流国家坑成三流。
这样一来，乌兰恨死了老俄，所以，不管是老俄国家层面，还是私人层面，都不可能从乌兰人手上得到一丁点儿好处。
无奈于老俄强大的实力，他们不敢明目张胆贩卖这些祖宗留下来的高科技，为了维持生计，不断将这些军工设施转为民营，从本国资本家手里得到金钱。
但是乌兰人是真恨老俄，即便许多东西成为民营的，他们也不卖老俄人。
扎巴耶夫软禁方文正，其实没有恶意，只是为了白天鹅心脏的技术。
只是他采用的手段不太光彩。
这就是为什么即便没了方文正，图莫斯基也不鸟扎巴耶夫的原因，即便两人有过接洽。
图莫斯基不吃他那一套，要技术没有，要命一条。
白天鹅的心脏，只有图莫斯基知道，如果不能以温和的手段把技术弄到手，恐怕这项唯一能和米利坚B式轰炸机媲美的高科技，没有再现世的机会。
图莫斯基不能死，扎巴耶夫也对他无计可施，所以，他只能绑了方文正这个购买者。
哪怕图莫斯基还没有和方文正洽谈拢来，他也不能让两方再沟通下去。
夜长梦多，万一图莫斯基脑子一热，将技术卖了，到时候扎巴耶夫的算盘就会落空。
把方文正绑来的目的，就是合作，图谋白天鹅心脏，然后坐地分赃。
第110章 一拍即合（求推荐票）
“所以，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李默放下酒杯，笑意盈盈道。
扎巴耶夫亦是咧嘴一笑，“对的，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不过，我是为了钱。”
中国人到处买技术挖人才，除了挣钱，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扎巴耶夫没有说穿。
当他得知有东方面孔出现在乌兰找图莫斯基这个败家子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中国人。
事实他的猜测没有错，中国人太可怕了。
这是一个十分具有民族气节和大义的民族，一旦他们想为自己国家做点什么，哪怕丢掉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从李默前来乌兰，直到他找来拉莫斯庄园，中间也隔了两天，而这两天，扎巴耶夫怎么都没能说服方文正。
李默的出现，从彼此的眼睛中，他们看到了可以达成共识的地方。
“如此说来，我们有合作的机会？”扎巴耶夫不愧是生意人，纯粹的生意人。
“图莫斯基需要钱，他手上的东西被方买了不少，其他国家的人也有买，但是他的钱，却不经花。”扎巴耶夫似乎言有所指。
李默转念一想，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扎巴耶夫给了图莫斯基下了套。
“李，是不是已经猜到，为什么图莫斯基和方联系的时候，我能第一时间知道？”
“他身边有你的人。”李默回答道。
扎巴耶夫诡笑道：“他很好赌，160就是这么败掉的，而和他对赌的人，基本上都是我的人。”
李默朝扎巴耶夫指了指，“奸商！图莫斯基辛辛苦苦败家得来的钱，全都归了你，你还想图谋他最后的东西，你这是人干的事吗？”
扎巴耶夫无所谓道：“不然，我怎么才能赚更多的钱？”
李默没有和他纠结这个，反问道：“你刚刚说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扎巴耶夫道：“图莫斯基是地道乌兰人，他不会把技术卖给纳塔尔，所以，只能由你们出手，当然，他提出的价格很高。”
“多少？”
扎巴耶夫伸出五根手指头，“五亿欧元。”
五亿？
折合人民币差不多四十个亿，这还真不是他李默的晟通能吃得起的。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白天鹅心脏的价值。
脸皮抽了抽，李默道：“五亿欧元，那我们怎么合作？”
“钱我来出，事情，你们来做。”扎巴耶夫道。
李默略微思量，起身伸出手，扎巴耶夫亦是起身，两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剑拔弩张的局面不见了，扎巴耶夫重新将酒杯倒满，连同方文正和托夫，四只酒杯碰在了一起。
“扎巴耶夫同志，我不能保证能顺利搞定图莫斯基，万一最后洽谈不成功，我们的合作可就要终止了哦。”
扎巴耶夫爽朗道：“自然，无法改变的事，作为生意人，是不能强求的。”
喝掉杯中的酒，李默和方文正道：“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做。”
“默总，那我呢？”方文正道。
李默笑道：“不过扎巴耶夫同志，我需要你的配合，尤其是托夫。”
扎巴耶夫兴趣盎然，“李，你说，该如何？”
李默的想法，是将图莫斯基以商人洽谈的方式请走，把他和方文正软禁在一起。
然后由他自己出手，假意找到拉莫斯庄园，然后闯入庄园以救人者的身份来救方文正，一番激斗过后，顺手将图莫斯基也救走。
图莫斯基死里逃生后，肯定知道对方的目的，白天鹅的心脏是保不住了。
为了后半生考虑，他肯定会试图说服方文正，以心目中理想的价格出卖白天鹅心脏。
到那个时候，一切顺理成章。
李默这个计策，不能算万全之策，但这是他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以他对人性的揣摩，图莫斯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绝对会妥协，这是人性。
一个烂赌鬼、败家子，绝对会把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之所以扎巴耶夫搞不定图莫斯基，是因为乌兰人对老俄的仇恨，或许，他想等等看，最后谁出的价会更高罢了。
李默这么来一手，显现出强大的实力，同时也告诉图莫斯基，他有保护他的能力。
为了还能够享受荣华富贵，图莫斯基说不定会寻求李默的庇护，如果是这样，事情就更好办了。
抑或是，李默救下方文正和图莫斯基，扎巴耶夫追击的同时，他肯定会找机会，将白天鹅的技术带走。
因为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保命符。
只要走到这一步，接触到白天鹅心脏，图莫斯基不卖，那就直接抢好了。
“李，你真是个天才。”
扎巴耶夫不是没有想过对图莫斯基用强，甚至早就动了心思将他绑回老俄，严刑逼供。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的原因，是考虑到图莫斯基的身份。
毕竟白天鹅哪怕成为民营企业所拥有，但是，乌兰下了禁令，是不允许出卖的。
图莫斯基想变卖白天鹅，也只能悄悄的，在没有找到退路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将它卖出。
一旦谁动了图莫斯基，那就等于向世人宣告，有人想搞白天鹅。
图莫斯基不能在乌兰方面的视线之中消失。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乌兰再怎么三流，它该有的军事实力还是有的。
一国封锁，整个乌兰就那么大，谁能做到全身而退？
如果身份被明确，那引起的绝对是国际事件，老俄不敢用强，只能一步一步蚕食消耗乌兰的国力。
他们怕的就是乌兰破罐子破摔，将那些核心技术泄露出去，此消彼长，损失最大的就是老俄。
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悄悄的，哪怕是用半请半绑的手段，都不能让乌兰方面心生警觉，也要小心翼翼。
表面上，扎巴耶夫用强，李默顺手给人情，虽然很牵强，但是，这是别无选择的方法。
粗暴，简单。
图莫斯基只消失几个小时，等他和方文正再度出现在所有人视线中，乌兰，也没有由头拿这事做文章。
李默赌的，是乌兰的反应速度不会那么快，更不会想到会有人卑鄙到利用人性搞事情。
“就这么干！”
扎巴耶夫也起了赌性，他自然知道这其中赌博的成分。
两人一拍即合。
赌了！
第111章 跟
方文正继续留在拉莫斯山庄，托夫在扎巴耶夫的授意下，带这一队雇佣兵向基辅市中心而去。
李默望着离开的托夫他们对扎巴耶夫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希望他们此行顺利。”
扎巴耶夫道：“李，不用担心，托夫办事我放心，图莫斯基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就由我们来导演。”
遭遇李默的威胁之后，图莫斯基现在很忐忑，猫在酒店里整整一天，都没有出去。
直到深夜再度降临，图莫斯基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寂寞，放荡不羁的基因作祟，他从欧罗斯酒店出来，消失在基辅的夜色中。
欧罗巴酒店的另外一个房间，娜丽莎其实早早醒来，同样，她白天没有出酒店，静静等在房间里。
她以为李默会回来，可是直到夜幕再次降临，李默还是没有出现。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娜丽莎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产生了怀疑，究竟是魅力不够，还是自己不够主动？
没有人回答她。
她清楚的知道，昨天那名叫做李默的东方人，表现得相当绅士，对她没有丝毫冒犯。
反而是什么都没有做，却给她留了将近数千欧元。
他是富二代还是另有身份？
娜丽莎除了知道他叫李默，来自东方，其他的，一切都不知道。
这样的人，她不会期望再度相遇，哪怕是最直接的交易，甚至是类似的人，都难再遇到。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娜丽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待在酒店一整天。
不管是为了享受欧罗巴五星级的奢华，还是为了不确定的李默是否会回来。
总之，她做到了自己坚守。
夜幕降临，是她再次出去谋求自己生活的时间。
依然还是那个酒吧，她们最初相遇的地方，娜丽莎还想来这里碰碰运气。
图莫斯基此时出现在一家赌场，兴趣重新被点燃，被李默威胁的感觉，在这里被彻底驱散。
混合烟酒，还有不时吆喝的声音，瞬间让他满血复活。
“嗨！图莫斯基，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一个看上去相熟的侍应生，热情招呼他。
“巴图，今天哪个台位比较旺？”图莫斯基从他端着的盘子里拿了一杯马爹利。
叫巴图的侍应生指着前面玩梭哈的桌道：“今天这桌不错，好多客人都赢了钱，那几个筹码堆得如山高的，他们从头赢到尾。”
图莫斯基双目放光，“你说的是真的？”
巴图道：“你可是我们这里尊贵的VIP客户，我可不敢欺骗你，要是不信，上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图莫斯基闻言，一口饮尽酒杯中的马爹利，“那我去换筹码，今天一定要大杀四方。”
巴图爽朗一笑，“图莫斯基，赢钱了可别忘了小弟我。”
图莫斯基从身上摸出一张一百的欧元，直接拍在巴图端着的盘子上，“不用说，先给点小红，等下若是真赢了，再赏大红。”
巴图将欧元揣进口袋，“稍等，我为你调一杯红杉树，保证今夜大杀四方。”
图莫斯基欣然去兑换筹码，然后来到巴图说的赌桌。
见有新人加入，庄家的脸色有些紧张，毕竟，面前的三位客人，在这张台桌上，已经产生近千万的输赢。
三人没有离坐的意思，他们在等人，因为牌局不能少于四人，围观的人倒是不少，但是，没有人敢坐上去。
哪怕赌场派出技艺最为精湛的荷官，也平衡不了客人的手气。
见好就收的人赢了钱，早早离桌，赢得多的反而一副就耗在这里的表情。
图莫斯基兑换了一百万欧元的筹码，一屁股坐了下去，一直在围观的人，见有新人上，陆陆续续又上了两名。
看他们带来的筹码，没有一个是少于一百万欧元的。
看到图莫斯基上台，一直坐着的人，悄无声息对视了一下，似乎，他们等的就是图莫斯基。
牌局开始，一万欧阳打底。
发到图莫斯基手上的牌，面上是一张A，荷官说道：“A说话。”
图莫斯基看了一下底牌，是一张老K。
也算他是赌场的常客，即便是拿到一副好牌，他也面无表情，看了看其他人的牌，抽出一万的筹码扔在自己面前。
“一万好了。”
下手的人没有说话，一万小意思，还跟得起，也扔了一万。
第一轮都没有犹豫，都选择跟。
发第三张牌，图莫斯基拿到第二张老K。
牌面依然是他大，话语权还是他的。
“运气好像还不错，AK的牌面，没理由不下，嗯，十万欧好了。”
下手第三张是10，第一张牌面是皮蛋，他没有选择跟，弃牌。
这一轮下来，只剩下四人。
除了图莫斯基，其他三人俱都是一开始就坐在上面赢钱的人，他心里不禁暗喜。
赢了钱是没错，但是不知道收敛，那合该自己发财。
老A。
他拿到的是老A。
这样一来，四张牌，两对。
另外三人，有一个应该也是两对，但是比图莫斯基的对子小，其他两人，有可能搏顺子和同花。
分别是789和同花皮蛋69。
四个人，搏顺利和同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唯一能和图莫斯基抗衡的，就是另外一人的小对子。
第五张牌发到手，图莫斯基笑了。
同花的10被自己拿到，同花和顺子已经崩掉，只剩下和自己牌型差不多的小对子，他拿的是小5，牌面是一对3和一对5。
图莫斯基有点紧张，他需要赌一把。
赌对方底牌无用，仅仅是靠牌面吓唬自己，如果底牌不行，那自己绝对赢。
如果对方的底牌是一张3或者5，那自己就输了。
还是他说话。
考虑良久，图莫斯基选择赌一把。
“十万欧，我赌你底牌不是3或者5。”
谁知对方轻描淡写的拿出十万欧筹码，然后又拿出一个十万筹码。
“既然要赌，那就赌大一点儿，跟了，再大你十万。”
这牌做得有点明显。
对方显然是在虚张声势，图莫斯基可不吃他那一套。
“跟！”
第112章 戏
“我的底牌，是老K，双A双K，你牌面比我小，除非，你的底牌能凑成葫芦，否则，这局，我赢了。”
图莫斯基摊开底牌，脸上的笑容得意满满。
和他竞争的对手，脸色依然古井无波，缓缓将底牌打开，“你没猜错，我确实是葫芦。”
一张小3，刚好和整个牌面凑成葫芦，吊打双A双K，图莫斯基输了。
与此同时，侍应生调制的红杉树端了过来。
图莫斯基道：“头局一般我没想赢，这是我的第一局，好戏在后头呢。”
开始一局，他根本没有想赢，所谓上桌不赢头，赢头输到头。
他纯粹是想试试其他人的手气，现在看来，他们的手气快要到尽头了。
爽快的将筹码抛出，随即打上第二局的底，喝了红杉树的图莫斯基，开始变得兴奋。
似乎红杉树来得很及时，第二局开始，他居然拿到双皮蛋，筹码放得不大，十万欧。
比之第一局，翻了十倍，不过考虑到他第一局输了，第二局想扳回来的想法，也很正常。
随着牌数的增加，筹码很快叠加到百万欧。
最后一张牌发出，图莫斯基知道，自己赢定了，因为面上是三条皮蛋，剩下的三人，一个是搏顺子，一个是搏同花，还有一个是搏葫芦。
最终他们能不能成，就看底牌。
即便他们都搏成功，那也没有自己四条皮蛋大，所以这局，他稳赢。
最后拼底牌时，筹码已经到了二百万欧，如果还有人加，图莫斯基不介意再大。
当然，到这个局面，没有人会蠢到继续去加码。
没有意外，图莫斯基赢了。
从红杉树上来，他除了几局小牌弃掉，基本上都是赢。
之前三人赢的钱，全部都被他反过来赢走。
一夜之间，图莫斯基成为最大的赢家。
“今夜是我的幸运日，最后一把，你们把我好机会，我也要回去嗨皮了。”图莫斯基点燃一支雪茄，神情十分得意。
好像这是另外赌客的最后机会了。
终于，在五张牌发完，牌面的情况，图莫斯基是同花顺，另外三人分别是同花顺、搏四条和葫芦。
搏葫芦的没有底气，亮牌后弃牌，剩下的依然选择硬刚。
图莫斯基的同花顺是黑心，另外一个搏同花顺的，是红心，他搏的是图莫斯基不是同花。
博中，他赢，博不中，他就输。
图莫斯基没有弃牌，他不相信对方能博中，因为自己的牌，就是同花。
至于那个搏四条的，他从自己上来，已经输得没有筹码了。
“这是中东的一块油田，我才买下来，三亿美元，如果你们认同，我选择加注，梭哈！”
赌了一夜，都没出现的梭哈，现在出现了，而且是三亿的大赌注，围观的吃瓜群众，顿时发出惊叹声。
还真是赌性让人得失心疯。
三亿美元的油田，说梭哈就梭哈，这是输急眼了吧？
图莫斯基春风得意，越是这样他越喜欢。
“拿三亿美元来吓我？你以为我会上当？你手气那么差，送钱给我吗？”
搏四条的将合约协议拍在桌子上，“我就问你敢不敢跟？吓唬你，你可以随便找一个律师验证一下协议的真实性。”
图莫斯基眯着眼，“我跟你，三亿我没有，但是我有价值三亿的工厂，如果我输了，工厂抵押给你。”
一方是输红了眼，一方是赢得洋洋得意，胜利的天秤，终究会偏向哪方？
“需要验证吗？”图莫斯基胸有成竹。
“不用！”搏四条的人伸手道：“图莫斯基在基辅无人不知，你说的是事实。”
“那就好！”图莫斯基将雪茄掐灭，翻开底牌，黑心同花顺，“同花一条龙，你开牌来见我！”
“哈哈哈······”搏四条的人赫然起身，“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他的底牌摔在桌上，配合牌面的3条3，底牌是3，四条3，最小的四条。
最小的四条，足以赢任何同花顺。
图莫斯基输了。
“有时候，幸运女神不会永远眷顾一个人，走吧，图莫斯基，是不是该把你的东西兑现给我了？”
直到此时，图莫斯基才明白，他被胜利冲昏了头。
上帝要灭亡谁，必先使其变得疯狂。
图莫斯基终于明白了这句话。
在赌场的核证下，他不得不签订转让协议。
“图莫斯基，你终于还是上钩了，对不起，对你的工厂，我们不感兴趣。”
他愣住了。
自己赌掉的，就是工厂，难道他们不承认了？
“不要多想，麻烦跟我们走一趟。”说话的人，已经在赌场VIP等候多时。
他是托夫，所有的一切，都是戏。
为的，就是让图莫斯基上当。
没有任何给他挣扎的余地，图莫斯基就这么消失在赌场之中，赌场暗门的出口处，早早停了几辆汽车。
托夫带着图莫斯基，登上车疾驰而去。
拉莫斯山庄，得到消息立即进入导演时刻。
等托夫将图莫斯基带到拉莫斯山庄，直接将他扔在和方文正被软禁的房间。
而此时的方文正，奄奄一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图莫斯基心惊胆颤，看了半天才认出是他。
“方，怎么是你？”
听到声响，方文正缓缓抬起头，“图莫斯基，你怎么？你怎么被他们？难道？”
直到这一刻，图莫斯基才明白，他被圈套了。
什么顺风顺水的赌局？
什么三亿美元的油田？
什么鬼梭哈？
都是别人设计的圈套。
看到方文正那一刻，他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
也知道，搞这一切的人是谁？
“扎巴耶夫，你们俄国人想要白天鹅，做梦！”冲到房间门口，图莫斯基大声吼叫。
“王八蛋，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将白天鹅交给俄国人。”
嘶吼一阵，没有人理会他。
图莫斯基再度来到方文正面前，“方，之前有一个东方人，好像还是来救你的，他人呢？”
方文正咧嘴笑了一下，“可能，他找不到我吧。”
“该死！他的工作效率太低了。”图莫斯基有些懊恼。
“拉莫斯庄园守卫森严，可能，他无法突破进来。”
“他们为什么会折磨你？”图莫斯基问道。
方文正道：“他们以为你将白天鹅卖给了我，然而你并没有，这才把你也绑了过来。”
“你的意思说，他们也会像对待你一样对待我？”图莫斯基惊恐道。
方文正虚弱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第113章 获救
方文正的惨样，让图莫斯基有点慌了。
他来回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眉宇之间全是焦虑之色，他害怕了，害怕受到方文正这样的折磨。
有些人，表面上说不怕死，当死亡真正降临时，他们比谁都怕。
图莫斯基倒了一些水，喂给方文正喝。
“方，那个救你的人，他会不会来？”
喝了水，方文正似乎缓过来一点，嘴角抽了抽，勉强挤出笑容，“谁知道呢？他再不来，恐怕，我就要死了。再说了，拉莫斯庄园守卫这么森严，他来了，搞不好也是送死，我倒是期望，他别来。”
“方，他要真的来了，能不能把我一起救出去？”图莫斯基不想待在这里，也不想受到折磨，他开始想退路了。
方文正是知道剧本的，看图莫斯基这种表现，似乎确实按照李默的剧本在走。
“图莫斯基，如果真有人来救我，我一定会跟他说，把你一起救走，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这番话说得无比悲怆，就差最后的告别仪式，图莫斯基好一阵感动。
“方，只要这次我能出去，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你们的国家，这个地方，我待透了。”
只要你能交出白天鹅的心脏，这事太好办了。
暗自窃喜的方文正，对李默的佩服简直就是五体投地，人性，不过如此。
当面临绝境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一根救命稻草有多重要！
拉莫斯庄园深夜的月光，格外灿烂，洒落在地面上，连空气都是温馨浪漫的。
有月，没有星星，所以月亮显得特别大。
但是这种环境，稍微打扮的入侵者，在这种夜色之中，很难被发现。
扎巴耶夫搓了搓手掌，“李，准备好了吗？”
李默朝他点头，“准备就绪，可开始了。”
扎巴耶夫一声令下，拉莫斯庄园顿时警戒铃声大作，全部雇佣兵人员都跑动起来。
一时间到处都是喧嚣声。
被软禁在房间里的方文正和图莫斯基，萎靡的精神突然振奋，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在告诉彼此，他们期盼的来了。
“方，会不会是他？”
方文正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愿是吧！”
很快，庄园里传来稀稀拉拉的叫喊声，“有入侵者，三人为一小组，来人危险程度极高，判断是S级程度。”
“目标消失，全员收缩，靠近庄园防守。”
“哒、哒哒、哒······”
枪声在庄园里响起，入侵拉莫斯庄园的人，看来很强大。
一片混乱，图莫斯基忽然变得很高兴。
越乱就越表示来者实力强大，如果是来救方文正的，那么十有八九能获得成功。
当初闯入自己房间的人，实力就很强。
图莫斯基虽然是在睡梦中被他弄醒的，但是后来他查看过，那人不是从房间潜入的，而是从几十层高的窗外外潜入。
抛开他是从底层爬上三十多层的楼层，就凭这么高的楼层之上，他趴在窗户上，用一柄相当薄的刀片，割开坚固耐用，塑钢制造的门窗，就很不可思议。
这种塑钢，普通刀片是无法割开。
能够拥有和使用这种金属的人，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
从外面的声音听来，似乎对方只是一个人，图莫斯基把方文正扶好。
“方，是救你的人来了。”
方文正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和图莫斯基趴在窗口边，望着跑来跑去的护卫人员。
虽然一片混乱，但是他们这处地方的防卫力量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门口两名护卫，没有添加其他的人。
好像救他们的人无法突破庄园外的防卫力量一般，到底是不是来救方文正的，也不知道。
但是他们希望是这样。
两人忐忑不安，神情紧张的盯着外面的动静。
悄无声息之下，房间里换气通风口被打开，一颗头颅探了出来。
察觉到房间里的不对劲，方文正回身看了一眼，顿时变得无比激动。
配合颤抖的身体，把那种喜悦演绎得淋漓尽致。
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图莫斯基发现方文正的不对，一把扶住他，“方，你怎么了？”
方文正缓缓抬起手，指向从通风口跳下来的人，“他、他、他来了。”
图莫斯基的关注点在方文正身上，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
“方，你说什么？”
方文正道：“图莫斯基，救我的人来了。”
图莫斯基一愣，“哪里，他在哪里？”
旋即看到方文正手指的方向，李默神色自然地朝他们走来，图莫斯基道：“真的是你？”
李默食指比在嘴唇上，“嘘！”
门外的守卫没有听到屋里的动静，两人抿紧了嘴，悄悄撤退到适当的位置。
守卫能看到他们，但是看不到李默。
“默总，这里守卫森阳，我们怎么离开？”
李默指了指通风管道，“这里，通到拉莫斯庄园的地下车库，只要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驾驶汽车冲出去，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以为这几天耽误的时间我干嘛去了，其实我早就已经潜伏了进来。”
听他这么一说，图莫斯基顿时觉得逃出去的几率大增。
“东方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李默道：“是啊，每次见到你，总不会有什么好事。”
图莫斯基的巴掌往胸口一拍，“你救他一个是救，若是能安全把我也救出去，你肯定会有好事。”
“但愿如此！”
李默将两人顶入通风口，然后消除周围的痕迹自己爬了进去，将风口的栅栏复原，一切消失于平静。
庄园外的喧嚣并没有消散，整个庄园依然存在紧张中。
过了没几分钟，庄园内部也乱了套。
方文正和图莫斯基也不见了，可恶的入侵者，居然进入到庄园内部。
一部分人继续搜索，另外一部分保护者扎巴耶夫从庄园中出来，登上早已备好的车子，向外面驶去。
总共七辆车子，除了中间扎巴耶夫的劳斯莱斯，其余六辆都是奔驰，每辆车子里面都是四人。
最后一辆里面，三名面色迥异的人，驾驶员变成了李默，原来的驾驶员则被打晕放在后座，和方文正一起。
他们居然浑水摸鱼，在扎巴耶夫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跟着他逃了出来。
车队驶入基辅市中心，七辆车在经过一个红绿灯时，变成了六辆，最后一辆车彻底从视线中消失。
“方，我们这是获救了？”
图莫斯基简直不敢相信。
方文正点了点头，“是的，我们获救了。”
第114章 不是傻子（求推荐票）
汽车向与扎巴耶夫相反的方向脱离，过了没多久，停在基辅市区另外一个酒店。
这与扎巴耶夫所在的地方形成一南一北，距离160工厂不远。
消失了几个消失的图莫斯基，并没有引起乌兰方面的警觉，再度出现的他，除了有些狼狈，并无其他异样。
相反，此前和他有过接洽的东方人，又再次出现，让人奇怪的是，不是说东方人被扎巴耶夫绑走了吗？
怎么会和图莫斯基一起出现？
难道是他和绑走东方人的势力达成了什么协议？
两人之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进入酒店后，两人点了一大堆可口的食物，还有美酒。
图莫斯基现在就和什么都没穿的美女一样，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惦记。
美食和酒水上来，李默恰到好处出现，谁也不知道他走的路线，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
“李，你太神奇了。”图莫斯基亲自给李默斟上美酒。
李默摆了摆手，“可别这么说，你我只是顺手的事，要不是方要求，我才不会救你，我的任务，只是救他。”
图莫斯基丝毫不觉得尴尬，“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方的惨样，我可不想体会，你让我免受了皮肉之苦，华夏有句话怎么说？哦，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李默将杯中的酒一口喝掉，揶揄道：“你打算怎么报呢？”
图莫斯基看了一眼正在上药的方文正，“方不是想要我工厂的技术吗？我可以提供给他，另外，还有几名科研人员，我都可以介绍，算是我给他的回报，至于你，我还想请求你帮我。”
李默欣然道：“你有事求我帮忙？那你说吧，是什么事？”
图莫斯基道：“不，朋友，你得先答应我。”
这话说得好没有头脑，李默觉得有些奇怪，“你都没说是什么事，我怎么答应？”
方文正已经把药上完，他凑过来尝了一口三文鱼刺身，“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你们乌兰人也喜欢这口？”
图莫斯基没有理会他问的这个问题，“方，160值钱的东西，你都已经买了，剩下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还有几名有价值的科研人员，我一并介绍给你，现在，你帮我说服这位救你的朋友，我需要他的帮助。”
方文正点了点头，“图莫斯基，中国人民不会忘记你，现在你说吧，需要李给你什么帮助？”
图莫斯基犹豫了一下，最终是一咬牙道：“带我出境，最好是让我加入中国国籍。”
方文正脸色有点难看，想加入中国国籍，众所周知，这是非常困难的。
就算他有心帮助，也不见得会很简单。
反而是李默，饶有兴趣问道：“你为什么要加入我们国家的国籍？其他国不好吗？也很简单。”
图莫斯基盯着李默看了一眼，“这个世界，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从前苏联解体，直到红色中国成为世界排名前三的强国，这一路走来，除了自身的不懈努力，还有民族的团结和奋进，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民族，她是一个以人为本的国度，生活在这个国度里的人，肯定是幸福的，我想，我要的，就是这样。”
李默有点明白图莫斯基了，他并不是傻子，反而很聪明。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想要保全的东西以他一人的能力，是保不住的。
之所以他提出安全出境，然后寻求李默庇护，进而加入中国国籍，无一不是在为自己铺路。
每一件事和每一个想法，都是在为自己谋求退去后，接下来的生存之道。
方文正是个生意人，图莫斯基知道找他的用处不大，但是李默就不一样了，这是担负了营救己方人员的的特殊人员。
门路肯定多，毕竟是政府体系的人。
“我救了你，还没有拿到好处，现在又要我帮你出境，还得搞定中国国籍，你的要求太多啦，我应付不来。”李默装作很难办。
“李！”图莫斯基急忙道：“只要你帮我出境，安全后，我会给你想要的，而且，借助这个，你还能立下大功。”
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李默和方文正眼神中悄然飘过的神色，不是很明显，但是他们知道，这番做法，开始奏效。
“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李默佯装糊涂。
图莫斯基急了，“李，你知道白天鹅吗？只要你帮我，让我彻底获得安全，你出个合适的价格，白天鹅就是你的了，至于你怎么处置，我不管。”
李默眉头一皱，“诶，可别，不管你有什么？白天鹅是什么，我可没有钱搞定。”
图莫斯基一把将方文正拉过来，“李，你可以和方合作，这东西，我只能交给实力强大的人，不然，无法保住。”
“方有钱，你有实力，东西在你们手上，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我敢保证，这个东西，你们的国家绝对感兴趣，我从你们身上得了钱，你们再将他交给你们的国家，不会亏的。”
李默看了他一眼，“你想加入中国国籍，为什么不拿这东西做筹码呢？那样岂不是更好？”
图莫斯基面露难色。
“李，你说得没错，但是，我不想成为乌兰的罪人，我可以偷偷的，但是不能以个人的名义交给某国，那样，我是乌兰的罪人，也是叛国之人。”
李默无法理解，都要加入其它国家了，立个投名状不是很正常的事？
像图莫斯基这种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人，根本就是虚伪得一批。
“我觉得你有点不真实，又想报答我，又想得到好处，在我们中国来说，这是很不好的。”
图莫斯基道：“李，我还不是华夏人，另外，我现在除了这个东西，其它一无所有，我需要为自己的下半生考虑，加上这东西，全世界可能除了M国不感兴趣，没有一个国家不感兴趣，老俄也不例外，哪怕是他们也有，依然感兴趣。”
李默明白了，这家伙就是想要得到庇护，还要给到所有好处，他不是个傻子，相反，聪明得很。
如果不是看到方文正的惨，和李默的实力，他还指不定会将保命的东西拿出来。
即使他先说了这些话，在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前，李默也不会给他十全的答复。
第115章 白天鹅之殇
“李，不要拒绝我，这个东西，不管是民用还是军用，我相信，你们都会感兴趣。
图莫斯基不担心白天鹅打动不了李默的心，至少，他能搞定方文正。
他可是在之前没有出这档子事前，从160工厂摸了不少好东西去，顺带着还有那些核心的技术人员。
“说了半天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净在那里画大饼。”李默有些不屑。
虽然他知道图莫斯基说的是什么，但是在没有看到真正的东西的时候，他不会松开帮助他的口。
都是有求于人，比起命来，我大不了不要白天鹅。
至于你图莫斯基如果还有别的信息，大可将这个秘密带进地狱，李默的损失并不大，只是迟缓发展的时间。
事实上，李默怎么不急？
预警侦察机的技术，已经得到，现在制约民用也好，军用也罢，空天航天器的核心，就是发动机。
没有这玩意儿，技术不过硬，说得再漂亮，都是假的。
只要能解决发动机的问题，其他，对于聪明的中国人来说，不是问题。
因为涉及到一些核心技术制裁，以目前的实力我们无法研发出来，一切都需要时间。
能够拿到白天鹅的发动机技术，那就是事半功倍的效果，研发过程中的资金和精力，就可以去做别的。
或者说，有一个基础的东西在这里，有了基础打底，那么后面的事情，就不消说了。
图莫斯基似乎在做决心，良久，他才吐出一口气。
“这东西我是保不住，我相信你们的国家，假以时日，如果乌兰有难，还望你们能帮助她。”
李默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图莫斯基说完，浑身的精气神被抽空一般，整个人有一种莫名的虚脱。
塔尔塔公墓，这里是乌兰历来为国贡献过的人，死后的埋葬地，算起来，这里是乌兰的八宝山。
图莫斯基带着李默，来到公墓，李默并不知道他这是准备干什么，方文正在他的安排下，回了国。
这边李默已经接手，也就没他什么事了，至于方文正回去研究发动机是造汽车还是造飞机，那就是他自己的规划了。
不过李默还是有心点了一下，飞机那玩意儿太大，而且已经是相当成熟的一个行业，民用的意义不大，如果考虑，可以考虑搞搞无人机，汽车，汽油动力的还能辉煌个十几年，先尝试，看能不能搞出能让人眼前一亮的产品。
李默都这样说了，实际上是给方文正指明了未来的路，熟悉李默套路的他，当下没有多余的想法，就搞这两个。
白天鹅这种处于全球领先的东西，方文正不知道李默为什么会如此执着。
即便他拿到，也不会应用在民用上面，拿过来做什么，他没有过问，问了也是白问。
李默做事，只有安排。
跟着他的人，听话照做就好，肖军、马武，甚至是原本就是事业有成的龙一文和陈平章，哪一个不是跟着他听话照做，现在的身家，已经不敢想象。
晟通五虎上将，在业内声名显赫，至于方文正能不能成为第六虎，那就靠他自己去拼搏努力了。
平台李默给了，他做不起来，就是自己的事。
墓碑上的照片，看上去，李默猜测，应该是图莫斯基的爱人，面容是典型的乌兰特征，而且是实打实的美女。
侧目打量了一下图莫斯基，这家伙身高不低，除了都点肚子，其他还好，嗯，蛮般配。
放上一束鲜花，是百合。
“她很喜欢百合的味道，所以，每次我都会给她带上一束。”图莫斯基自言自语。
“五年前，因为白天鹅，我的白天鹅走了，原本以为，她们一起走了，但是这五年，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对白天鹅的幻想。”
“我曾打算，跟随白天鹅一起去，但是，我答应过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替她多看看这个世界，我不能食言，只能活下去。”
“可是，没有了白天鹅，我活下去的意义就成为她要我给她的誓言？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放纵，成为基辅最大的纨绔和败家子。”
“160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如果白天鹅没走，我们完全有能力成为另外一个纳塔尔。”
“但是，我心已死，要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直到遇见方，他和我说了很多，让我感触最深，就是他说的，我的白天鹅走了，但是，你不能让另外一个白天鹅也一同离去，或许，她变成了白天鹅，让你守望，让你看着她依然可以翱翔。”
“没错，白天鹅没有死，她以另外一个身份还在延续，所以，我才有了继续鼓起勇气活下去的理由。”
“李，我想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李默着实没有想到，图莫斯基还是一个痴情种。
“图莫斯基，我想你的选择是对的，你的白天鹅给你说过的话，也是对的。”
“白天鹅没有死，她在看着你，你自己看，她是真的在看着你，她绝对不愿意看到你自暴自弃，你也有答应过他的誓言，你也应该好好活下去。”
“此间事了，你和我去中国吧，相信在那里，你会找到新的属于你的白天鹅，你也会看到，白天鹅将以另外一种姿态，继续翱翔。”
图莫斯基侧目看了李默一眼，“李，你终于答应我了？”
李默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将来你会知道，你这次的选择一定不会错。”
图莫斯基猛然一点头，旋即蹲下身子，悉悉索索摸到墓碑后面，然后用力一摁。
墓碑上一个小方块被他摁了下去，紧接着，墓碑正面，一个方格地砖弹开。
里面放置着一个骨灰盒，图莫斯基将骨灰盒取出，下面还有一层，里面是一个金属匣子。
重新将骨灰盒放了进去，再将地砖复原。
“李，交给你了，白天鹅所有的数据，都在里面。”
李默接过匣子，感觉份外沉重。
白天鹅，居然藏在这里？
图莫斯基是个人才！
“你就这么相信我？”李默问道。
“我要开始新的生活，这些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可言，160已经变卖出去，至于这个，你看着办吧。”
李默道：“方给我说过，这东西值五亿欧元，我想，不能亏待你。”
“李，你太客气了，你救了我，和我的性命，还有对白天鹅的承诺而言，这个，真算不上什么。”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该是你的，可不能少。”
图莫斯基双手一摊，笑道：“你要这么想，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拿走，三亿好了。”
李默可不能便宜扎巴耶夫，那家伙背地里把160工厂吞了，白天鹅的技术，五个亿，一分都不能少。
第116章 滔天之功
当奸商遇到黑商，那就只能比谁更奸更黑。
图莫斯基给李默三亿，李默转手给扎巴耶夫照样是五亿，过了一下手，净赚二个亿，还是欧元。
顺利将图莫斯基安置回中国，至于他的国籍，李默已经和叶星河打了招呼。
当叶星河表示难办时，李默讪讪一笑，“等我回来，他绝对能够成为中国人，谁反对都没用。”
想了想李默现在在乌兰，莫非，他弄到了那个大国重器？
“你成功了？”叶星河忽然问道。
李默摇了摇头，“并没有。”
“那你说个锤子？”叶星河没好气道。
“总之，这次收获不小，你放心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这边有事了。”
挂掉电话，叶星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李默究竟搞了什么好东西。
以他的能耐，硬是没想到，也就不想了，等他回来再说。
“李，干得漂亮。”扎巴耶夫一脸得意。
这家伙等同于M国的史塔夫，纳塔尔掌握了老俄大部分军火制造和科技，是一个军民两用的企业。
李默将一个复刻的光盘交给扎巴耶夫，“来，往这儿打五亿，咱两的合作就算完成了。”
扎巴耶夫也没有多说什么，打开笔记本电脑，往李默给的账号里输入五亿欧元。
交易完成，扎巴耶夫倒了两杯酒，“李，初次合作，甚为愉快，来，干了这杯。”
李默道：“是挺愉快的，干！”
放下酒杯，扎巴耶夫继续道：“李，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相信你会感兴趣的。”
李默道：“可以具体说说。”
扎巴耶夫接手160，在清单里面，他看到了一个大家伙，这个大家伙还未完工，但是主体架构和基础设施已经建造完毕。
前苏联解体后，因为失去了交付的人，接下来的完善工序，也就搁置了下来。
160也不会继续往它身上投钱，所以，就一直搁置在工厂的船坞中，任其腐朽。
若是还没有办法处理出去，恐怕这个大家伙就要被回收钢铁，或者，沉入海底。
“一个大家伙，不过你是个商人，就是你能否利用好？我记得有一个国家的富豪，曾经也买了一艘报废的大家伙，最后打造成水上豪华会所，别提有多赚钱了。”
说到这里，李默内心狂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前，他压根不知道这个大家伙是160的，更不知道160会有大型建筑船坞。
后世这个大家伙被一个姓徐的商人，以个人名义，耗费巨资买下，历经十年才将大家伙弄回国内。
它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是敖德萨港，也是从那里扬帆起航，被拖回中国。
但是最终从哪里出来，每个详细的说法。
现在李默知道，这玩意儿居然是160的，对于这东西，扎巴耶夫不是很感兴趣。
涉及到这个东西，那可是镇国重器，可不是民营军工企业可以染指的。
除非是国家委托建造，单以民营军工，就是造了出来也没人会买，因为国家根本不允许。
“我当废铁卖给你，一亿欧元，你要不要？”扎巴耶夫道。
李默看了他一眼，不露声色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打造豪华水上会所呢？”
扎巴耶夫摆了摆手，“俄罗斯不比中国，消费基数和能力不足，我可知道，你们国家的珠港、魔都，可是世界级城市，而且靠海，有足够的消费群体，你来做，根本不缺生意，我们这里就不信，十有八九会亏死，你以为我没有算过？”
“你小子还不是想赚我钱？”李默揶揄道，“再说了，你说的这个大家伙，只怕不好弄出境吧？”
扎巴耶夫点燃一支雪茄，“是有点难，不过，办法总是人的想的，对不，你要是要，我就给你留着，你意思一下，付个订金，我来想办法给弄出来。”
李默没有犹豫，“你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
要想顺利将这个大家伙运回中国，其中的困难，可以说是千险万阻。
因为没有哪一个国家愿意看着这玩意儿被中国弄过去，哪怕扎巴耶夫最后做到，也花了差不多十年的时间才最终将这个大家伙送到中国。
事后他感叹，“当初和李交易一个亿，不仅没有赚，还亏了，这是老子人生中唯一一次投资失败的案例。”
乌兰之行，李默行程完美。
白天鹅到手，更是拿下梦寐以求的大家伙，相对图莫斯基那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直接飞到珠港，李默将金属匣子放在叶星河面前。
叶星河道：“这是什么东西？莫非就是你说的好东西？”
李默点了点头，“白天鹅的心脏！”
“什么？”叶星河猛然一哆嗦，失声喝道。
年过四十的他，从来没有什么事让他如此惊讶，哪怕96年那次危机，也没能让他产生一丝慌乱。
“什么什么？白天鹅你不知道？图160轰炸机，白天鹅，它的心脏，动力系统，发动机，就在这个匣子里。”
李默似乎没看明白叶星河为什么惊讶，边说边用手敲着金属匣子。
叶星河有些哆嗦，他缓缓打开金属匣子，里面是一个光盘，此刻他知道，这个光盘里的东西，是可以让自己的国家变得强大的存在。
“动力系统啊，一直困扰制约我们航空发展的因素，就、就这么到手啦？”
李默笑道：“绝无虚假，但是，我同样也将它卖给了老俄的奸商，扎巴耶夫特罗夫斯基。”
叶星河摆了摆手，“不重要，你卖给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给国家带来了未来的力量。”
造飞机，对于目前中国来说，并不是难事。
但是，想要造出高精尖的飞机，是非常难的事。
这些年，不断发展中，战斗机其他方面的研究，一直稳步前进，有的方面，比如隐身、雷达、电磁等，赫然走在世界的前列。
唯一不能与之匹配的，是动力方面，也就是飞机的发动机技术，亦是一架飞机能否形成真正战斗力的核心因素。
这个因素，被李默解决了。
“李默，你立大功了！”
李默阴恻恻一笑，“还不止，我还搞到了航空母舰，不是资料，而是实体舰只。”
能得到白天鹅的心脏技术，叶星河已经是无比震惊，这番他又说搞到航空母舰，没有人能够一下子承受住这份惊喜。
叶星河哆哆嗦嗦摸起桌子上的电话，直接向最高首长汇报，他已经没有资格给李默定功。
滔天之功啊这是！
第117章 前路漫漫
梦寐以求的大国重器，得知这个消息的人，没有不激动的，南王更是在得到消息后，亲自来到叶星河的办公室，杵着拐杖，颤巍巍同李默核实。
“南王，是真的，白天鹅的发动机技术资料，在这个金属匣子里，至于航母，现在一时半会儿拉不回来，订金我都交付了，不过想把那个大家伙弄回国，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南王神情激动，抚摸着装有白天鹅发动机资料的匣子，嘴里喃喃道：“好孩子，共和国不会忘记你的，你有心了。”
李默咧嘴笑了笑，“这不都是应该做的吗？本来我能有今天，也是本着使命做事，荣耀终于生命，不能是一句空话。”
叶星河没有多言，他扳直了身体，缓缓抬起右手，向李默敬了一个礼。
而南王，亦是扔掉手里的拐杖，有些站不直的身躯，也要向李默敬礼。
这一下把他吓得不轻，赶紧上前一步把他扶住。
“王爷，可使不得，你这是折小子的寿啊。”李默十分惶恐。
他功劳再大，怎能及开国首长？
他付出再多，又怎能比拟领导？
他不敢，也不能奢望。
叶星河的敬礼，他可以接受，但是南王，他不能。
“孩子，你受得起。”那个军礼，在李默的阻止下，南王终究是没有敬下去。
“君不见，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我想死啊。”南王踹了一口气，缓缓坐下。
“可是我不敢死啊，这江山，守不住就对不起那些为了她而牺牲的人，对不起我们这一辈一辈子付出的心血；也对不起太祖他们给我的嘱托和期望，更加愧对的，是华夏人民的信任。”
李默和叶星河，听得心里一阵动容。
老一辈所想的，无不是将国家人民的利益，放在至高的位置上，没有他们，就没有这个国家。
这是全民共识。
所有的人，能有今天的生活，都是站在他们肩膀上享受这一切。
太平本是英雄定，可谁又见英雄享太平？
李默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不算什么，他又如何能担当得起南王一礼？
越是这样，他们就觉得自己做得少，远远不够，前路漫漫，未来的日子还长。
世界的眼光，从来没有把这个国家和人民放在眼里，大环境之下，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异类。
在秘密的渠道下，白天鹅的技术资料，被叶星河送了出去，进入航天器研究中心。
至于航空母舰的舰体，还得李默和扎巴耶夫去周旋。
毕竟东西太大太招摇，想要平平安安从160船坞拖出来，第一关，就得过老俄。
别看老俄和我国是战略合作伙伴，实际上也是对手。
让这种养肥增强对手的东西，他们是一百个不愿意，经历过原子弹事件，他们也知道，中国不好惹。
只要给他们一丁点儿苗头的东西，他们就能凭借强大的复制和创造能力，把想要的搞出来。
他们是陆战之王没错，但是，一个新时代的强国，其强大的象征，是海空。
空军的强大，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依赖海军。
而表现这一强大的地方，就是航空母舰，因为大海在地球上，才是绝对的主角。
没有航空母舰的国家，如何搭建能够辐射全世界的航空平台？
战机的续航里程，终究有限，人类没有发明出永动机，航天器就不能随时随地翱翔于天际。
由此，广阔的海洋，航空母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M国为什么可以建立全球性的基地，迅速将兵力部署到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
最终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强大的海军。
相比之下，白天鹅重要，航空母舰更重要。
这就是为什么从一开始，李默的目标就是乌兰还未完全建成被终止建造的瓦格号航母。
图莫斯基获得新生，将160打包卖出，阴差阳错通过李默被扎巴耶夫收购。
他们不仅顺利获得白天鹅心脏的技术，同时，瓦格号航母的老母亲，是160。
悄悄的，骗过了所有人。
160归了扎巴耶夫，扎巴耶夫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将瓦格号卖给李默。
现在，瓦格号是李默的，私人所属。
但是，想怎么把它搞回来，却是一个大问题。
瓦格锈烂在船坞，没人会管，但是想把它从乌兰的地头运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
可能乌兰不会有多话，但是，老俄就不一样了。
过去在国际上，中国的商人没少干这事。
以私人的名义购买一些核心的技术装备，转头拉回国内就捐献给国家。
国家的强势崛起，这批具有民族使命感的商人，立下不朽功劳，只是他们的功劳，没有被大肆宣扬。
因为一旦公开，再想要获得国外的核心技术，那就会变得很难很难。
李默现在，用尽一切办法，甚至不惜和纳塔尔合作，将白天鹅弄了回来。
哪怕他已经将瓦格号买了，但是弄回来是一大难题。
他还在等扎巴耶夫的回信。
至于扎巴耶夫有多少可信度，还是未知。
倘若他真是一个纯粹的商人，那还好办，如果和李默一样，是国家退出来的幕后者，搞不好就是一个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局面。
把鸡蛋放在别人的篮子里，是不明智的选择，李默别无他法。
“瓦格号，能弄回来就弄回来，弄不回来，也别勉强，毕竟，这是国之重器，任何一个有见地的国家，都不会让这项核心泄露，能弄到白天鹅的心脏，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送李默离开，叶星河如是说。
“那可不是，我既然花了钱，这东西就是我的，即便现在无法弄回来，那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弄回来，实在是弄不回来，那我也会去纳塔尔，将技术弄回来。”李默拍着胸脯。
他还从未给过谁承诺什么，但是，作为生意人来讲，哪有做亏本买卖的时候。
瓦格号不过是一堆废铁，就看老俄方面重不重视了，或者，两者战略联盟的关系，到底有多硬？
“我知道，上面也知道，你做得够多了，有时候，不要太过勉强。”叶星河拍了拍李默的肩膀。
“放心吧，扎巴耶夫知道我的斤两，要是他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
暗黑的手段，适用于任何时候，扎巴耶夫肯定不会去赌。
图莫斯基都知道生命诚可贵。
“对了，图莫斯基的国籍问题？”
叶星河道：“放心，这不是问题，毕竟，一个白天鹅换一个国籍，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李默笑了笑，“那就好。”
第118章 吃利息
图莫斯基现在还是以游客的身份入境，这家伙进入中国后，没有去那些大城市，反而很快联系到方文正，去了柳城。
李默等了一天，叶星河将相关手续办理好，电话打点柳城那边，到时候只需要图莫斯基本人去移民局签字就行。
黄和新区，进度很快，已经初具规模，一派气象，晟通海运的业务量越来越大。
码头上停靠的货轮，有几十艘，卸货装货繁忙无比。
“这事就这样，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它弄回来。”
马武有点难产。
把瓦格号弄回中国，这事用脚趾头想都难于上青天，他现在对海运业务相当熟练。
自然知道海运方面有什么禁忌，一些禁运的东西，不论有什么关系，一旦发现，那是会被相关国家扣留的。
一船原油，只要有一个手续不合格，就能导致整船被检查出问题的国家扣留。
处理不好，拖你几个月，甚至几年的都有。
很多情况就是，拉倒，我他妈不要了。
但是这瓦格号，谁都知道它的价值和意义，李默纵使已经买下，但是，也只能放在乌兰160船坞做展品。
想要弄回来，那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马武虽然为难，但这是李默交代的，他只能接下。
“默总，放心，这事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证将它弄回来。”临上飞机，马武拍着胸脯朝李默保证。
李默挥了挥手，他只能无条件的相信马武，晟通海运当初成立的初衷，也就是为了这个大家伙。
现在，他完成了一切前奏，就等收果子。
上一世，当乌兰以废船的价格将瓦格卖掉，历时三年，才通过博斯普鲁斯海峡，抵达中国大连。
不然，以当时的时代背景，不可能会被阻拦的。
要阻拦，也不会长达一年半。
这艘航空母舰，建造于1988年，是前苏联黑水造船厂出品，苏联解体，分家产时，航母归于乌兰，期间因为经费的问题，一直处于停工状态。
航母的部分武器被拆除，基本上剩下的只是船体，最后被中国商人，以废船的价格买了回来。
（PS：时间有点差，大家不要在意细节）。
李默图谋白天鹅，阴差阳错，把没地方归置，最后落在160工厂的瓦格号搞在手。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一箭双雕的事，他从来没有想过，却在同一时间，将海空的核心弄到。
回到柳城，飞机落地，来接他的是周一诺。
“感觉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李默让周一诺坐副驾驶，自己来开车。
周一诺系好安全带，“还行啊，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们都知道我是谁了，没开始那么好玩了，每一个人在我面前，都充满人情味，说不好听点，就是有点小心翼翼又有巴结的味道。”周一诺解释。
李默哈哈一笑，“嗯，这还不够，你得表现得比她们更有人情味一点。”
“更有人情味一点？为什么？”周一诺不懂。
“你看啊，我在公司里说一不二，他们很少和我说话，高层还好，中低层，看到我恭敬得不得了，我都不习惯。”
周一诺更加不懂了，做老板，不就是要让人恭敬吗？为什么李默这么说？
似乎是看穿她的心思，李默道：“我开公司，他们来工作，我给了钱，他们付出了他们的劳动，我们两不相欠，尊敬是双方的，但是躬腰屈膝，完全没有必要，我也受不起，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
“你呢，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你也不必过于介怀，当做普通人相处就是了。”
“你做你的事，要是遇上谁生日，过节什么的，你就大方一些，请全公司不现实，你部门的，还是没有问题，吃饭，送点礼物什么的，这就是人情味。”
周一诺点了点头，“好像你说得很有道理。”
两人回到家，方文正像是闻到了鱼腥味，李默还没上楼，他和图莫斯基后脚开着车就停在周一诺车子旁边。
“我说你俩是不是在跟踪我？”李默狐疑道，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方文正嘿嘿一笑，“我问过马武了，他说你差不多就这个时间落地，然后，刚刚等在小区门口，一诺的车我还是认识的，这不就跟了进来。”
没等李默说话，图莫斯基上来搂住他的肩膀道：“李，没想到我会来柳城吧？”
李默白了他一眼，“我早就知道了，你来中国人生地不熟，肯定会找方文正。”
图莫斯基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入境后直接就给了他电话，然后到柳城。李，你骗我，说珠港适合我，实际上，柳城才适合我。”
珠港一国两制，按理说，是最适合外国人的，图莫斯基为什么这么说？
“李，柳城生活节奏慢，环境适宜，还是你们国家的卫生文明城市，街道整洁宽敞，物价也不贵，好吃的东西还多，我没有理由不爱啊。”
很多外国人来中国，首先被征服的，就是嘴巴。
一些在他们那边是禁忌，这不能吃，那吃不了的东西，到了中国，吃得比谁都多。
“你俩来找我干嘛呢？”李默忽然想到主题。
方文正摆了摆手，“不是我找你，是他找你，我也是被逼的，一天天忙得跟什么一样。”
李默又对图莫斯基问道：“你找我？找我干什么？”
几人上楼进了屋，图莫斯基道：“李，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产业，我想和你合作，哦，具体，我想和方合作。”
奇怪了。
之前这家伙不是一副看开红尘的样子吗？
怎么才来中国就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
这转变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方做精工制造，所产出产品是汽车和无人机，见识了中国庞大的消费基础群体，我觉得我可以挣点养老钱。”
好家伙！
连养老的概念都知道，看来他和方文正搅合在一起，方文正没少给他洗脑。
“你和方文正合伙吗？”
图莫斯基道：“不不不，我投钱，当个小股东。”
李默道：“那你打算投多少？”
图莫斯基掰着指头，“三亿欧元，存二个亿在你们国家银行吃利息，每个月产生的利息应该够我吃喝拉撒，剩下一个亿投资好了。”
这个外国佬，他他妈连存银行吃利息都知道。
二亿欧元，折合人民币将近十六亿，他存银行吃利息还考虑每个月应该够不够吃喝拉撒的问题？
这简直比凡尔赛还要凡尔赛。
第119章 荣耀勋章
丝毫没察觉自己装了一个绝世之逼的图莫斯基，还在掰着手指唠唠叨叨。
李默打断他这种神经病式的言语，“你要投资赚养老钱，我没意见，不过，你得做好要是亏损的准备。”
造汽车、无人机和精工类的事业，简直比互联网还要烧钱，而且烧的真金白银。
很可能烧一大坨，却什么都烧不出来。
互联网烧了至少还能得个名声，而烧这种涉及工业实体制造，很大可能会烧成一个寂寞。
很多企业烧钱造车，钱烧了还没落个好的大有存在。
图莫斯基大咧咧道：“无所谓，一个亿嘛，我还有两个亿放国家银行，足够用了，不过，我可是从方的嘴里得知，你看好或者参与的行业，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亏损的情况哦。”
李默撇了撇嘴，“说不好，万一个这亏了，你就哭去吧。”
周一诺给他们一人上了一杯茶后，便道：“晚上就在这儿吃饭吧？”
方文正还客气了一下，图莫斯基却高兴道：“是李下厨吗？我听说他烧的中国菜很好吃？”
李默看了方文正一眼，不消说，绝对是他卖的。
周一诺笑道：“你看，不是我今天不做饭，外国友人点了你的名哟。”
李默笑了笑，“我来做，我来做，老图，喝过中国的白酒吗？”
乌兰人和老俄人其实没什么两样，高烈度的伏特加，男女老少都能喝。
图莫斯基道：“喝过，很好喝，方告诉我，每天喝二两，可以起到养生的作用。”
“今天一人一瓶，喝茅台。”李默笑道。
“我没有听方的，每天至少半斤，嘿嘿嘿，一瓶不是问题。”图莫斯基十分得意道。
方文正的酒量李默知道，别看他儒雅得很，要是论喝酒，肖军和马武都不是他的对手。
厨房里，李默一边忙活一边道：“老图，你想和老方合伙没问题，不过我建议，你最好是在公司挂个职务，顾问什么的都行。”
图莫斯基其实是有能力的，不然，当初，蒸蒸日上的160也落不到他手里。
之所以后来变成那个样子，是因为他老婆的原因。
现在，他恢复了正常，那么，物尽其用，光投资不干事，就那么混吃等死，等他在地头上混熟了，一个搞不好染上恶习，得不偿失。
既然他和方文正如此交心，那就干脆让他俩搭伙做事业算了。
“李，你相信我？”图莫斯基问道。
李默从厨房探出头来，“你都跟着我来了柳城，哦，对了，一诺，把我包里一个文件袋拿出来给老图。”
“是礼物吗？李？”一听是给自己的，图莫斯基高兴得很。
李默嗯了一下，“算是吧。”
周一诺很快讲文件袋拿出交给图莫斯基。
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打开一开，顿时高兴地挥拳吼道：“李，你太了不起了。”
文件袋里装着的是图莫斯基的中国绿卡和身份证，户籍落在了柳城，也算是符合他的心意。
“哈哈，我是中国人了，李、方，我们还是老乡，柳城老乡。”
方文正忍住脸皮的抽动，“老图，老乡不是在这里叫的。”
“你们不都是柳城的？我也是柳城的，那怎么不能叫老乡？”
这该死的外国人知道得太多了。
方文正纠正道：“我们是柳城的，假如去到柳城以外的省份，我们碰到了，就叫老乡。”
图莫斯基摸了摸后脑勺，“中文太复杂了。”
众人皆是爽朗一笑。
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外国人，想要彻底弄懂中文，几乎是做不到，因为，很多中国人自己，都不能完全搞明白。
03年临近年底，源自2002年底爆发的流感疫情，终于是得到有效的控制，全国抗疫取得巨大成功。
十二月底，国际卫生组织宣告，非流行性典状病毒疫苗研制成功，并进行了临床试验，达到常规用药标准。
一个影响全球的病毒，最终在人类齐心协力之下，完全攻克，这是伟大的进步。
也是人类综合应对的完美体现。
这个时候，李默在想，要是后世那场真正波及全球的病毒，能像这次一样，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虽然李默不知道最终的结局是怎样，但是在几个疯子的作死之下，结局猜想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针对此次疫情，对比为全国乃至全世界人民作出的贡献，在国家的批准下，旧历年来临之际，举行了全国表彰大会。
这是对在此次抗疫行动中作出贡献的人和对国家做出贡献的惹的嘉奖表彰大会，李默很意外，他也接到表彰大会的邀请。
而且还告诉他是国家荣耀勋章的获得者。
让他很意外，他只是一个商人，疫情之中，也只是做了一名身为民族企业家该做的事。
像他这样的企业家，国内有很多，有的，甚至捐献的物资和慈善捐款，比他还多。
这个荣耀勋章，他觉得自己的资格是不够的。
难道是因为自己提前做出了预警而获得的吗？
也不现实。
他完全没有朝别的方面去想，毕竟主题是抗疫成功的表彰大会。
“我真是想不通，你是凭啥得到国家荣耀勋章的？”
当李默说出自己要去帝都一趟，参加表彰大会，周一诺都不相信，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个邀请函，说是去参会领取荣耀勋章，这个有什么用呢？”
周一诺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国家荣耀，那是很高的荣誉了，比起你的二等功奖章，哪个层次高一些？”
李默道：“国家的高一些吧，毕竟带的是国二字。”
他也确定，因为之前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勋章。
或许，去参加了才知道。
他不会想到，这枚勋章的含金量，并不是因为疫情示警颁发给他的。
也不是慈善捐款捐物给他的，而是因为白天鹅。
一个能够极大程度提升国家实力的技术，虽然不是他发明出来的，但是他弄来的。
更别说，还有一艘梦了百年的国之重器。
李默做的这一切，都不能明说，但是又不能忽略他这份滔天之功。
只能以这种方式，颁发给他国家最高的荣誉。
或许，只有等到国家彻底强大的那一天，他的功绩，才会为世人知晓、传颂！
上架感言
这个感言，说实在的，蜗牛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本书，跌跌撞撞走到今天，能够上架，算是书友们和责编一路的鼓励吧。
书好与否，是否有吸引力，我没资格说，留给大家评价。
蜗牛算不上新人，但绝对是扑街，以业余的身份扑街了大概几百万字。
每天下班之后回来码字，不是触手怪，也不是脑洞王，更不是实力选手。
严格来说，这是蜗牛在起点混到上架的第一本书，算是一个里程碑吧。
这本书，很小众，写的也不是什么很爽的事，纯粹YY。
蜗牛在这里，也不好意思求什么订阅打赏，能看大家凑合着看，讲真的，我一点都不忐忑。
可能，这就是蜗牛真实的心态。
权当练手，积攒一些经验，以后的日子还长，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说一下更新的问题。
蜗牛不是全职，白天有工作要忙，一般码字更新呢，要在八点之后，不是触手怪（码字速度请参考作者笔名），一日二更是极限，不忙时间够，那就多一点，保证不藏私。
最后啰嗦一句，蜗牛没有存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