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爹是魔帝的臣子!
“咔嚓。”
888号晨曦大厅的门锁被东方雅儿插上。
大厅内。
几人还没弄明白咋回事,门外又响起阵敲门声。
“咚咚咚。”
“东方雅儿,给老子开门,否则老子弄死你!”
听着屋外人狂悖至极的言论,李长生好奇问道:
“魔界还有人敢跟这么跟你说话?”
天外天乃是魔界的门面,哪个魔修不礼让三分?
东方如意人品是不咋地,可一码归一码,你不能因此否认天外天的强势。
封魔巅不出,天外天就是魔界的王。
“他是封魔巅一位魔尊的儿子。”
很遗憾,屋外那人正是封魔巅的魔头。
东方雅儿说着,脱下足上的长靴,随手一扔,晶莹透亮的赤足踩着冰冷地面,走到原先李长生所坐的木椅旁,自顾自的坐下,手扇着风,道:
“我们在一个秘境里见过一面,我的父亲想让我嫁给他,牵上封魔巅的桥,但我对他不感冒。”
“哦,你不是来化魔城玩的。”
李长生豁然贯通,道:
“你是逃婚才来的化魔城。”
“我从没说过我是来化魔城玩的。”
东方雅儿一双玉足交错,翘着二郎腿,自然地喝了口李长生喝过的茶,道:
“只是我没想到,他怎么执着,追到这儿来了。”
“哈。”
李长生直勾勾的盯着东方雅儿旗袍下的玉足,他对这个仇人的女儿,又起了邪念:
“换本座,本座也追。”
“喜欢它?”
东方雅儿注意到李长生视线,轻轻一笑,抬脚:
“保我,我晚上去你那儿,它今晚是你的。”
“我考虑考虑。”
李长生沉吟道。
他不想跟东方雅儿有太多瓜葛。
两人日后注定是敌人。
“臭婊子,给老子把门打开!”
李长生还没考虑完,屋外魔头又叫嚣道:
“老子知道房间里有个小白脸,等老子进去,老子要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被辱骂,东方雅儿却笑了。
哈,这蠢货。
“唉,漂亮女人,果然都是祸水。”
李长生幽幽一叹,转过身,道:
“国师大人,我没想杀人,是他自己求死的。”
他答应过小母兽不能乱杀人。
别人送死不算。
“他日再遇,你可得给我作证嗯!”
“嗯,小母兽问起来,我给你作证。”
洛北葵宠溺笑道。
她哪看不出,这小魔头呀,是手痒想杀人了!
“嘻嘻。”
李长生笑了笑,解开房锁,拉开房门。
紧接着,他脖子往后一缩,抬脚就踢。
“嘭!”
屋外,那名想等李长生探头,就操刀砍下他脖子的魔头躲闪不及,举着刀倒飞出去,撞到墙上。
他大概没想到,李长生开门后的第一反应,不是看屋外站的是谁,而是直接动手。
“蠢货。”
李长生鄙夷的俯视魔头,嘲讽道:
“你当写小说呢?还想偷袭小爷?”
“混账!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魔头扶着墙爬起,大声呵斥道:
“老子是血狱魔尊的独子,你敢打老子?”
“我说你们这帮纨绔子弟能不能换套说辞啊,挨揍了就我爹谁谁谁,爷都听腻了。”
李长生用小拇指挖着耳朵,无语道:
“再说,你报名号也报个响亮点的啊,你那什么魔尊父亲的名号,爷听都没听过。”
“放肆!”
这魔头似乎很尊重他的父亲,听李长生说他父亲是个无名之辈,当即面赤辩斥道:
“我爹是魅晨魔帝座下的魔尊,岂能容你调侃!”
“慢着慢着。”
李长生突然打断魔头,问道:
“你再说一遍?你父亲是哪个魔帝麾下的魔尊?”
“魅晨魔帝啊。”
魔头以为李长生被魅晨的名号吓到了,仰起头,自豪的说道:
“小子,识相的,把东方雅儿那臭婊子带过来献给老子,老子玩腻了,说不定还能…”
魔头话还没说完。
只见黑芒一闪。
他顿感胸口一痛。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已经被一只燃着黑火的手掌洞穿,鲜血直流。
“下辈子,低调点。”
李长生拔出手,熄了火,趁魔头意识散尽的前几秒,对着魔头耳畔,低语道:
“哦,忘告诉你了…魅晨魔帝,是我娘子!”
魔头未说完的话,只能等下辈子说了。
“呵,一个破斩凡,都能给你牛成这样。”
李长生踹开魔头尸体,边吐槽,边回屋子:
“纨绔就是纨绔。”
“你以前不也是个纨绔。”
东方雅儿听着李长生吐槽,弯了弯脚趾,笑道:
“你以前可比他纨绔多了。”
“我纨绔是我有天赋。”
李长生理了理白发,又随手处理掉角落里战战兢兢的侍女,躺进洛北葵的怀里,道:
“我玩一年修炼一天也比你们修炼的快!”
“你把她杀了干嘛?”
东方雅儿困惑道。
“她知道的太多了,死了好。”
李长生面无表情的弹出一团黑火,燃尽侍女的尸体,将东方雅儿的一双玉足扯到腿上,道:
“活着对她也是种苦难。”
“诶,咱俩做笔交易呗?”
见惯了杀戮的东方雅儿并不关心侍女的死,她就随口一问,转而道:
“你看,我的身子吧,你要也要了,不如就娶了我算了,你喜欢的姿势我可以为你去学。”
“我呢,也退一步,我父亲你要杀就杀,但不能磨灭他的灵魂,给他留个轮回的机会,怎样?”
“嗯?”
李长生捏着东方雅儿的玉足,陷入思考。
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呀。
东方如意当年也任由自己父亲的灵魂轮回了。
其实修士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这也是为什么李长生不急着为父亲报仇。
还有来生呢,只是断了因果,重头来过罢了。
“成交。”
李长生揽过东方雅儿,贴着她的娇躯,喃道:
“但我不想娶你,你就做我的附庸吧。”
附庸就是奴隶。
将来东方雅儿若有了子嗣,也都是奴隶。
“随便。”
东方雅儿轻抚着李长生的白发,小声道:
“我不在乎名份,不过咱俩先说好哦,你不可以把我送给别人玩。”
奴隶是没有尊严的,她们的身体不属于自己,奴隶家族中的女性,亦时常被主人用作招待宾客的礼物,东方雅儿可不想变成那种谁都可以…的母人。
“嗯。”
李长生应下,眼神飘向落地窗,心头暗道:
阴阳变,真好用啊!
第9章 第四魔主 白夭夭!
六点整。
拍卖会开始了。
拍卖师是个年轻女子。
美貌比不上东方雅儿,却也算是貌美如花了。
由于是第一场拍卖,盛大拍卖场自掏腰包,拿出了不少珍品,一时间,拍卖场五光十色。
有药材的青光。
有宝器的白光。
有功法的红光。
光芒把拍卖场照的蹭亮,都不用点灯了。
“好多好东西啊!”
“那本神通我们张家要了!”
“我们陈家预定那把刀了!”
…
各式各样的法宝、药材、神通,看的宾客们是应接不暇,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李长生。
晨曦大厅里。
李长生只是瞟了眼拍卖台,就继续跟东方雅儿耳鬓厮磨起来,这拍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拿一堆垃圾出来拍卖?”
“主子,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不久前刚成了李长生附庸的东方雅儿,很快就进入状态,一口一个主子,喊得可亲热了:
“主子,您的财富是普通人能比的?不要拿您的财富,来衡量这些拍卖物的价值嘛。”
“跟我现有的财富有什么关系?我在天外天时也称这些玩意为垃圾。”
李长生不觉自己言语有错:
“国师姐姐,有你瞧得上眼的吗?”
“没有。”
洛北葵摊摊手,道:
“的确都是垃圾。”
“哼,万恶的仙修。”
东方雅儿冷冷一哼,拿起茶杯,砸向洛北葵:
“仙修都一个样,高傲的惹人恶心。”
“滚!我不是仙修,我是人修!”
洛北葵闪身躲过茶杯,一拍桌案,其杯中茶水如柱倾泄,化作水箭,射向东方雅儿。
“那也不是好东西!”
东方雅儿跳下李长生大腿,袖袍鼓鼓,卷起一阵魔风,形成风墙,挡住水箭:
“本天女早看你不顺眼了!”
两女成功遗传了仙魔阵营互相敌对的基因,眼看就要因为一点小摩擦动手。
“闭嘴。”
李长生魔气外放,澎湃的煞气震碎桌案,茶杯茶壶纷纷落地,哐当作响。
他猛地一跺脚,只听“轰”的一声。
其脚下的紫檀地板,一道裂缝蔓延。
白发少年厉声喝道:
“本座还在这儿,还没死呢!”
两女当机立断跪下:
“雅儿/葵儿知错。”
“呼。”
李长生长吁口气,内心却无比忧虑:
一个魅晨和奈落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现在又多出了一组洛北葵和东方雅儿…
在这样下去,自己这后宫,不得成修罗场了?
李长生决定做点什么,缓解两人的关系。
该怎么缓解呢?
要不跟她们双修?
就像在武曌时,跟奈落、琼霄那样?
等会儿,奈落和琼霄?
李长生黑眸流转,心中有了主意:
“你俩,双修。”
少年指着两女道。
“啥?”
闻言,两女大为惊诧。
东方雅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出言确认道:
“主子…要跟我俩双修?”
“不,不是我们。”
李长生摇摇头,重复道:
“是你们。”
“可…可我们是女孩子啊…”
洛北葵偷偷扫了眼东方雅儿,道:
“两个女孩子,怎么…”
“自己想办法。”
李长生把琼霄用过的一金质的东西,抛给两女:
“快点,拍卖会要结束了。”
“这…”
洛北葵这边还在纠结。
东方雅儿手急眼快,率先爬向金质。
化干戈为玉帛。
…
没等到礼仪小姐登门“赔罪”,拍卖会进行到一半就中途,李长生就领着两女退场。
他把晨曦大厅弄成了潮汐大厅,他怕拍卖场的工作人员要他赔钱!
天晓得他赔不赔的起。
出了拍卖场,两女的关系比刚刚好多了。
走路都是搀着走的。
手挽手,不知道多亲密呢。
额,虽然脚步有点虚浮。
“疯婆娘,都怪你。”
街上,东方雅儿暗中掐着洛北葵的玉手,道:
“要不是你,老娘也不用遭这个罪!”
“小魔女,你好意思说我?”
洛北葵也掐住东方雅儿的柳腰,骂道:
“你不拿杯子砸我,我能揍你?”
两人的争吵声不大不小,正好被李长生听到。
那少年一把扯开两女的手,一手抓住一只,道:
“你俩吵吵什么呢?还想再来一次是不是?”
两女瞬间安分。
李长生嗤之一笑。
三人至城门口。
“你们还有什么要做的,要吃的没有?”
李长生在城门前顿了足,道:
“剩下路程我们就不休息了,一鼓作气,飞到天外天的领地,你们还想吃什么,现在去买。”
“没有了主子。”
“没有了好弟弟。”
她们没琼霄那么贪吃。
“嗯,那就启程吧。”
李长生一抛飞剑,二女随后。
三人御剑,乘风而去。
…
三人赶路时。
天外天天主大殿,殿内两人坐。
一个是东方如意,另一个…
是一女魔!
那女魔身段妖娆,衣着暴露,脸蛋却清纯的很。
她叫白夭夭,魅晨坐下第四魔主,也是李长生所杀的那名小魔头的母亲,以浪荡出名。
两人虽对坐,白夭夭却不停拿玉足足尖,挑逗着东方如意的小腿,这令本就身为好色之徒的东方如意,更是心猿意马。
“白魔主,差不多得了,我们是来谈合作的。”
但念及此魔主的蛇蝎手段,东方如意顿时压下心头悸动,大义凛然,道:
“您这样…合作很难谈呐。”
美人美,无福消受哟。
“啧啧,东方天主不想尝尝妾身的味道吗?”
白夭夭手托香腮,娇柔道:
“妾身擅长变换之术,纵是变成魔帝大人…也不是不行的哟~”
嘶~
魅晨!
这一瞬,东方如意险些破防。
好在最后关头,他还是忍住了:
“咳咳,白魔主,谈事!”
“好嘛。”
两次被拒,白夭夭这才正了神色,缩回脚,道:
“拥有两个系统的天主大人,跟那些种马魔修就是不一样,妾身没有找错人。”
她来的路上,不少魔修看的她腿都软了。
害得她只能跟那些魔修翻云了一番,然后…
把他们都杀了!
跟她双修过的男人,没一个能活着的!
“白魔主赞谬了。”
东方如意给两人泡了杯茶,问道:
“还不知白魔主所说的合作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在说事之前,妾身得先问问…”
白夭夭没喝茶,开门见山问道:
“东方天主,如今什么修为了?”
东方如意沉思少顷,如实相告:
“金仙巅峰。”
两人既然有合作的意向,坦诚一点好。
“这么快?”
白夭夭一惊,忽然笑道:
“好好好,两个系统,果然强大。”
笑着,白夭夭喝了口茶。
不是谁的茶,她都喝的。
喝了你茶,你才有资格跟她合作。
见那女魔,香麝打着涟漪,樱唇黏着茶壁,不愧是魅魔出身,白夭夭喝茶的样子,都是这般魅惑。
一杯茶见底,白夭夭抛杯。
眼中妩媚消失,取之的,是决绝的杀意:
“魔帝大人的男人,回来了!”
第10章 各怀鬼胎!
东方如意“蹭”的起身,如遭雷击:
“白魔主,你确定?”
“废话,他刚杀了我的儿子。”
白魔主淡淡的说道。
看得出,她子嗣死了,她一点也不难受。
实际上,她子嗣有很多,大部分她都不知道他们的亲身父亲是谁,死一个两个,无所谓。
她要杀李长生,另有原因。
“白魔主。”
震惊过后,东方如意问道:
“你号称魔帝大人最忠诚的信徒,为何要背叛魔帝大人,暗杀她的男人呢?”
东方如意很想知道理由,白夭夭连自己亲生儿子的死都不在乎,是什么能让她甘冒被魔帝斩断轮回的风险,去杀魔帝的男人?
“背叛?这不叫背叛。”
白夭夭美眸中寒光四溅,冷声道:
“区区斩凡小鬼,仗着前世余荫,妄图染指魔帝大人,我只是在帮魔帝大人扫清障碍而已!”
她要杀李长生的原因,竟是因为魅晨!
古话说得好,爱太满,就会犯病。
白夭夭就是典型。
她太爱魅晨了,她觉得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男子配得上魅晨。
当她获知李长生是魅晨的男人的时候,不止一次想越界杀了李长生。
可惜那时李长生有妖帝,仙帝保护,她迟迟寻不到机会下手。
尔今李长生来了魔界,身旁就跟了个修人道的洛北葵,此番,她誓杀李长生!
“此事魔帝大人可知?”
东方如意顾忌李长生背后的魔帝。
在魔界,没一个魔修不畏惧她的。
“魔帝大人自是不知。”
白夭夭凤眸凛冽,杀意腾空,道:
“所以我们要趁早动手,先斩后奏,待生米煮成熟饭,魔帝大人又岂会为个死人,问责你我?”
在白夭夭看来,自己追随的那位魔帝陛下,是个没有感情的煞神。
她之所以对李长生念念不忘,只是因李长生前世征服过她的影响。
只要李长生一死,她还是那个无情的魅魔女王!
“快刀斩乱麻啊。”
东方如意呢喃一声,沉默几许,仍是不放心,又确认道:
“白魔主有几成把握,魔帝大人能揭过此事?”
魅晨虐杀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
如果她秋后算账…自己真的会生不如死的!
“魔帝大人那边,我会搞定,无需你操心。”
白夭夭自信满满的说道:
“而且,东方天主,有一件事你恐怕忘了。”
“嗯?”
东方如意皱着眉,望着白夭夭。
“李长生那把骨剑,你不会不认得吧?”
白夭夭起身,双手搭在桌子上,微微前倾,铿锵有力,道:
“你,没得选,死在他骨剑下的修士,照样没有轮回,日日要经历煞火灼心之苦,跟我合作,你还能搏一搏生机,不跟我合作…呵呵。”
言尽于此。
自行斟酌。
东方如意是个聪明人,白夭夭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而此刻,东方如意脑海里,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嗯?
东方如意神色不动,佯装喝茶思考,却暗中与系统沟通,问道:
“系统,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说说看。”
系统操着毫无感情的机械声音,咔咔说道:
“百分之九十九?”
东方如意一愣:
“那百分之一是什么?”
识海中,另一个系统接道。
东方如意语噎。
这概率,相当于他杀了李长生…必死!
“不过我不杀他,也难逃一死啊。”
就算李长生的境界暂时不如他,可以李长生的天赋,再给他几百年时间,他肯定能超越自己的。
那时,杀父之仇,自己拿什么还?
两个系统开始盘算各种做法的可行性。
东方如意不断倒茶,喝茶,拖延时间。
白夭夭猜出他在跟系统探讨,也不戳破。
毕竟如此大事,若东方如意草率就拿定主意,白夭夭反而会不放心跟东方如意合作。
半刻钟后。
一系统有了计策,道:
东方如意拿茶杯的手一晃荡。
这方法,似乎可行。
只是…
“魔帝大人能信吗?”
系统又道:
天外天到底是魔界的门面。
天外天的天主,到底是魔界门面的门面。
按系统死板的思维,魅晨既然成了魔界的帝,言行举止总归是要受限于魔界脸面,把魔界集体荣耀摆到首位的,帝者,造福一方是基本。
魔帝肆意斩杀天主,这事倘若传出去,魔界修士岂不是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东方如意暗暗点头,觉得系统有理。
想来也是,站在魔帝的高度,杀人总要服众吧?
不然她的子民还怎么敢效忠她?
谁愿意效忠一个草菅人命的魔帝?
于是。
东方如意打定主意,切断和系统的联系。
起身,以茶代酒,朝白夭夭笑道:
“祝我们合作愉快,马到功成!”
“好好好,东方天主爽快。”
虽然白夭夭不知道东方如意跟系统谈了什么,东方如意是否是真心实意与她合作,但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反正,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魔修嘛,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两面三刀的事,谁又干的少了?
利益才是魔修的追逐。
背叛才是魔界的色调。
凡是掏心窝子信任合作伙伴的那帮魔修,坟头草都长几米高了!
“祝我们,马到功成!”
两人碰杯,将杯中茶水饮尽,相视一笑。
“东方天主,酒也喝了,我们来商谈一下计划吧。”
“甚好。”
…
一个房间,两个人,两个系统,各怀鬼胎,纸上谈兵。
可他们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一点:
魅晨,只在意李长生!
她,是帝庭的帝!
今天会更新
已经写了2000个字,写到4000字就更新,大家放心哈
第11章 你相信奇迹吗?(合并章节4000字大章)
月朗星稀。
今日的月,比以往更红了。
第四魔主白夭夭和东方如意,快李长生一步抵达天外天最外围的城:大罗天城。
入城后。
她们遣先行散了城中百姓。
到底人性未泯,两人做不到少年那般很辣。
待城中无人,白夭夭着手布起了杀阵。
见其玉手一挥,从其袖袍中飞出三百六十五把棋子,按周天星辰的顺序,整齐插入城中。
霎时间。
天降星光。
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熠熠生辉,绚烂夺目。
星光被旗帜接引,于城中汇聚,连成线型。
三百六十五把旗帜全部相连时,星光消退。
“周天星斗大阵?怎么可能?”
东方如意一声惊呼,满脸惊骇。
那可是妖族的护界大阵啊!
传闻,此阵乃是东皇太一在混沌钟内,参详鸿蒙星辰运转规律后,所悟得的阵法。
阵合天上三百六十五颗星辰之力,再以太阳太阴双星为阵眼,接漫天星光以杀人。
阵成时,深邃无比,杀气弥漫。
欲布置此阵,需要炼制三百六十五杆大周天星辰幡,对应上天的三百六十五颗主星辰。
然后还需一万四千八百杆小周天星辰幡,对应一万四千八百颗副星辰。
最后配以百万妖魔力,一方妖魔,代表一颗星辰,如此,方能组成这威力绝伦的周天星斗大阵。
三百六十五杆大周天星辰幡为根,一万四千八百杆小周天星辰幡为干,百万妖魔为枝叶…
此阵之威,足用毁天灭地形容!
“这阵法怎会落到你手上?”
这第四魔主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不,岂止是神通广大啊?
这阵法,圣人都曾觊觎过而不求不得啊!
“笨蛋,这是仿品啊。”
白夭夭翻了个白眼,道:
“我要有那么厉害,用得着找你合作?”
“额…这样啊…”
东方如意惺惺的摸了摸胡须。
这套说辞他还能接受。
仿品,嗯,仿品好,仿品比真品好。
真品,太吓人了!
“哼,就算是大阵仿品,对付一个李长生也绰绰有余了。”
白夭夭负手而立,望着月色,喃道:
“李长生不足为虑,我忌惮的,是武曌那个国师洛北葵。”
早在封魔巅,她就听说过洛北葵的名号了。
这女子邪乎的很。
身为国师的她很少出手,但她次次出手,都是石破天惊。
第一次,她算计死了一尊半步魔帝。
第二次,她的阵法困住了一尊魔帝。
第三次,她用阵法,灭了十万魔兵。
在第四魔主白夭夭看来,此女的实力应该与她相差不大,所以她直接上来就拿出了底牌。
一击定胜负!
“老夫会尽全力托住她的。”
这时,东方如意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只待魔主解决李长生,我等即刻离去,相信那武曌国师不至于为个死人,与我等拼命。”
“嗯,所言极是,此处终归是魔界。”
白夭夭最后检查了一遍阵法后,道:
“走吧,我们…守株待兔。”
两人遁入虚空。
…
李长生三人也到了大罗天城外。
今夜无星。
借着浓浓夜色,洛北葵端详起这座空城。
“不对劲。”
李长生迈开脚就要进城。
却被洛北葵一把拉住。
在修炼伏羲周易道,有预凶化吉能力的洛北葵眼里,此刻的大罗天城,宛如一只钢铁巨兽。
这只钢铁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等待猎物主动上钩,而洛北葵察觉到,钢铁巨兽的猎物…
正是他们!
“能有什么危险?”
李长生眉心黑莲绽放,扬了扬拳头,淬体三十三重天的光辉在拳头上闪耀,少年冷笑道:
“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一个东方如意而已,怕啥?”
“陛下,不许自负,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见李长生心高气傲,洛北葵严肃教育道:
“不管怎么说,小心为上吧。”
年轻人太气盛,成就多了就容易飘飘然。
而洛北葵活的时间比李长生久太多,她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自傲会吃大亏的。
“是,姐姐教训的是,弟弟记住了。”
还好,李长生不是一意孤行之人,听的洛北葵的训诫,他立即警醒,反思道:
“国师大人,我会提高警惕的。”
“乖弟弟。”
洛北葵摸了摸李长生的脑袋,道:
“入城吧,跟紧我。”
“嗯。”
几人动身。
刚走几步。
李长生想了想,转头对东方雅儿道:
“你就待外面吧,别进去了。”
“主子…”
东方雅儿一愣。
“唉。”
李长生拍了拍东方雅儿的肩膀,叹息道: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东方雅儿娇躯一颤,愣在原地。
李长生给洛北葵打了个眼色,两人没有唤醒东方雅儿,兀自悄咪咪的进城。
“轰。”
“轰。”
城门推开,已被关上。
巨大的声响,把东方雅儿惊醒。
她的眼神麻木,掩面,泪如泉涌。
…
大罗天城中。
死寂沉沉。
街道上,连条野猫野狗都不曾出现。
阴测测的晚风,呼啸而过。
洛北葵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人去城空,城中肯定有埋伏。”
“姐姐,城里有魔气。”
李长生突然道:
“魔气很淡,有魔在藏匿,还有道女人的气息,应该是只女魔,修为很高。”
他身具魔祖血脉,对魔气有特殊的感应,再加上阴阳变和从小泡在女人堆里对经历,让他轻而易举便探查出了白夭夭的踪迹。
“出来吧,你藏匿的手段很高明,可惜,你是只女魔。”
李长生对着一间棺材铺平静说道。
棺材铺大门紧闭。
“怎么?要本座请你出来?”
白发少年眼神一厉,魔炎滔天。
见其脚踏大地,棺材铺下,骤然喷射出一道黑色火柱,火焰将棺材铺吞没。
不出半刻钟,棺材铺连带着棺材铺内的棺材,一并被黑火燃的荡然无存。
可棺材铺内,无人。
“还不肯现身么?”
李长生却神色依旧,抽出骨剑,凝聚煞气于剑尖,作势就要刺出。
陡然。
棺材铺处的空间一阵蠕动。
吐出两人。
确有一女魔。
一男一女。
“东方如意。”
李长生望着那男性魔修,淡淡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
“是好久了。”
东方如意亦泰然自若,道:
“没想到,你能成长到这个地步。”
“呵,拜你所赐。”
李长生冷笑回应,随后转向女魔:
“这位姑娘,第一次见面,敢问芳名?”
“李公子,久仰大名。”
白夭夭朝李长生拱了拱手,道:
“魅晨魔帝座下,第四魔主,白夭夭。”
几人谈笑风生的模样,哪像生死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人是久别重逢的老友呢。
“你该不会也跟洛神一样,是因为嫉妒想杀我的吧?”
李长生古怪的问道。
“你配不上魔帝大人。”
白夭夭认真的说道:
“虽然我不喜欢圣天女武神,但站在中立的立场上看,你也配不上她。”
“唉,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
李长生叹息着跟洛北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啼笑皆非的意味:
“你说你俩是不是有病?你们家主子都没说我配不上她们,你俩这做下属的倒是激动,真就皇上不急太监急呗?”
“哼,我家大人是被你给骗了!”
白夭夭眼神渐冷,杀气暴涨:
“废话少说,今夜,我就替大人斩断情丝!”
音落。
白夭夭玉手一弹。
大罗天城中亮起三百六十五道光辉。
天穹上,星光熠熠。
天地星光交错,大罗天城困死,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连只老鼠都跑不出去。
“不好,周天星斗大阵!”
洛北葵大惊失色,喝道:
“这是妖族镇族大阵的临摹版,陛下快退!”
“血遁!”
李长生没有丝毫迟疑,瞬间咬破舌尖,身化血光,迅速朝城外爆射而去。
他没管洛北葵,他亦知道,东方如意和白夭夭奈何不了洛北葵,他留在这只会让洛北葵分神保护他,影响她的发挥。
“我去追他,你拦住洛北葵。”
白夭夭撂下一言,携漫天星光遁走。
洛北葵动身想追,却被东方如意拦住去路:
“国师大人,你的对手,是老夫。”
洛北葵心急如焚,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你要阻我?你不怕我家王爷?”
“奈落王爷名扬四海,我怎能不惧?”
东方如意轻轻一笑,道:
“但,若有天皇帝陪葬,老夫死而无憾了!”
“你既找死,那便怪不得旁人了!”
洛北葵眼神凶煞,不再劝说,手指掐诀,大地猛震,城中建筑竟开始以形换位:
“八卦,乾术!”
女子厉喝,地壳拔高,形成一处石脉擂台。
擂台四角,有四条石龙盘绕。
“龙脉!”
东方如意眼神凝重,低语道:
“周易之道,居然能牵动龙脉,好生玄妙。”
洛北葵不理东方如意的震撼,继续掐诀。
四条石龙顷刻如生,张牙舞爪,浩瀚龙威弥漫于石台之上,洛北葵娇咄道:
“此战,决胜负,亦分生死。”
“轰!”
石龙一飞冲天,齐齐冲向东方如意。
东方如意浑身冒着黑气,宛如一尊行走红尘的盖世真魔,正面迎向石龙:
“来战!”
…
东方如意和洛北葵战作一团。
城门处,白夭夭将李长生堵截于此。
女魔身后,星光璀璨,如同光幕,将女魔映衬的竟有几分空灵之意:
“小郎君,别跑了,你逃不出姐姐的手掌心的,嘻嘻,乖乖受死,姐姐给你个痛快哦。”
李长生双手握拳,两眼泛白,混沌的力量从眉心黑莲宣泄,萦绕起周身:
“美女姐姐,鹿死谁手,言之过早呢~”
嘴上虽然不肯服输,但李长生心已然是沉到了谷底。
在这周天星斗大阵中,白夭夭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就跟当年的唐紫尘一样。
所以他直接就动用了混沌的力量。
他就是死,也要白夭夭脱层皮!
“混沌之力么?呵呵。”
然。
白夭夭瞧见黑白的混沌之力完全不慌,仅是用星辰之力裹挟着娇躯,莲步前行:
“若放在外头,你这混沌之力或许能重伤于我,可我们的天皇帝陛下似乎忘记了…”
“这里,是我的领域!”
最后一字说罢,白夭夭猛地向前一跨,整个身子撞在李长生的身上,紧紧贴着少年,她背后的星辰之力,骤然随之撞向少年周身的混沌。
“轰!”
巨大音爆声,让两人同时失聪,头晕目眩。
再是烟尘滚滚,李长生猝然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在白夭夭怀中。
呼吸间,他的眼球恢复黑色,混沌之力…
散了!
血,染红了白夭夭的衣襟。
白夭夭沾了沾浓稠的魔修,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嗯~不错,人间美味!”
那骚性天成的女魔一边品尝着鲜血,一边像母亲般抚摸着李长生的白发,戏谑道:
“小家伙,混沌的确无敌,可你连它亿分之一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你说,你如何伤我?”
“白夭夭!”
李长生咬牙喊着第四魔主的姓名。
白夭夭以为他想临死反扑,当下调集星辰之力,在自己娇躯上又披了层星辰外衣。
这便是周天星斗大阵的恐怖之处。
星光不灭,大阵的力量便是源源不断的。
当白夭夭做好保护措施后,面向李长生,期待着他的新花样。
不知道是不是魔修的通病,好像每个魔修在必胜之局时,都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给对手以希望,再将希望毁灭!
她在给李长生一种能逃出去的错觉。
“你相不相信,奇迹?”
哪知,喊了白夭夭的名字,李长生却没有动手,而是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什么?奇迹?”
白夭夭一滞,忽然捂着肚子大笑:
“哈哈哈哈,你不会想说有人会来救你吧?谁啊?奈落?琼霄?别逗了。”
“你不相信奇迹吗?”
李长生又问道。
见李长生不像在跟自己逗闷子,白夭夭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小家伙,你知不知道仙界到这里有多远?就算她们来了,你当封魔巅的魔帝是摆设吗?”
哪一界的帝会允许另一界的帝,在自己的领地动手?这是领土主权的问题,没得商量。
李长生没说话,静静地看着白夭夭,眼神中掠过一缕轻蔑。
白夭夭被气笑了。
这蝼蚁,还蔑视自己?
那自己非得让他知道什么叫绝望:
“好,我姑且算她们来了,我这周天星斗大阵能屏蔽天机,她们找到你,也需要时间吧?在那之前,我随时可以抹杀你的呀,小家伙。”
“是吗?”
沉默良久,李长生开口了:
“如果是你家主子来了呢?”
白夭夭神情瞬变:
“你说什么?”
李长生淡淡一笑,指了指上空。
唰。
不等白夭夭抬头看去。
刹那。
三百六十五根周天星斗旗拔地而起。
白夭夭身上的星光俄顷阉熄。
第四魔主眼瞪欲裂,猛地仰头。
天穹中,一道宛如君临天下的女性倩影伫立半空,声音飘渺,煞气冲天:
“他说…本帝,来了。”
第12章 因果了结(四千字大章,两章合一)
魅晨,来了!
她的出现,叫月光晦暗,星辰颤颤。
连漫天银河,都不敢与其争锋芒。
李长生眯着眼,静静张望。
见魅晨:
身着暗红雕龙血光甲,甲不遮体,仅挡住重要部位。
洁白无瑕的肌肤在甲胄下若隐若现,惹人欲探究竟。
顺着甲胄下移。
她的腰肢,柔若无骨,暴露在空气中,白皙如豆脂。
映射月光,李长生在她的腰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温润如珠的玉手里,握着一根寒光鳞鳞的带刺长鞭,长鞭挥舞时,带破风声阵阵。
她黄金比例的玉足上,踩着一双及膝高的黑亮皮靴,靴尖足有五厘米高,尖如刀锋。
女王范儿十足。
现场气氛压抑。
魅晨的压迫感太强了。
奈落虽是大帝,冰冷孤傲,如腊月寒梅,却只是不愿被人靠近,孤僻的疏远;
琼霄虽是妖帝,妩媚妖艳,如高坛玫瑰,却只是心有所属,钟情一人的冷漠;
而魔帝魅晨,完全是咄咄逼人、不容反抗的霸道,仿佛世间生灵,在她面前,只有匍匐于其靴下叩拜,仰仗其鼻息苟活的份。
可就是这样一尊雍容华贵的魔帝,见到李长生时,仍然会毫不犹豫的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见其下了地,两手合于胸前,头低下,与手齐平,身体站直,双膝跪地。
上身匍匐在地,再是叩首,一拜三叩首,三拜九叩首,末了,放声高呼:
“奴。”
“拜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寿与天齐!”
当着第四魔主白夭夭的面,魅晨就拜倒在李长生脚边,银发离李长生的履尖只有寸步之遥。
她的眼神炽热而虔诚,李长生魔心动容:
“快起来,别这样。”
少年忙扶起魅晨,蹲下身,拍干净她膝盖上的尘土,起身,揽住魅晨的腰,轻声道:
“你的心意我懂,以后不必如此。”
“陛下真是天底下最温柔的男人呢。”
魅晨依偎着李长生的肩膀,把他的手轻轻移到自己腰间的纹身上,宣扬着自己的爱意:
“陛下,奴好爱你,您看,奴把您的名字刻腰上了,奴对您的忠诚,不比奈落弱呢。”
李长生算是听出来了。
这女魔帝不怀好意啊。
魅晨话中看似单纯的表达爱意,实则踩奈落捧自己,心计够深的啊!
看来琼霄没有骗自己,魅晨无时无刻不想着把奈落从自己身边赶走。
仙魔不两立啊!
而这这种争风吃醋的时候,男人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装傻!
“现在好像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吧?”
李长生假装没听出来魅晨话里有话,道:
“麻烦还没解决呢!”
“麻烦?什么麻烦?”
魅晨凤眸红光一闪,白夭夭竟被隔空提起:
“她?她也配被称为麻烦?”
几分钟前还在大罗天城无敌的白夭夭,此刻捂着玉颈,脸部涨红,呼吸困难,俨然一副有只无形的手掐住她的脖子的模样:
“你是自裁,还是本帝亲自动手?”
“大…大人…”
半空中,白夭夭神色痛苦,艰难的张开嘴,吞吞吐吐,道:
“我…我是为你…为你好啊!”
“放肆!本帝问你这个问题了么?”
魅晨对待白夭夭和李长生的态度截然不同。
没有跟李长生说话时的娇俏可人,白夭夭只是多了一句嘴,魅晨瞬间暴怒。
但见魅晨玉指一勾。
随后听见“咔嚓”一声…
白夭夭的左手,居然直接被魅晨拧断!
“啊!”
白夭夭发出痛苦惨叫。
魅晨魔帝一把扯了下白夭夭的左手,像丢垃圾似的,往角落里随意一丢。
“扑通。”
手臂落地的刹那。
“噗!”
白夭夭左手断臂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魅晨一身,李长生小腿打了个哆嗦。
好凶戾!
第四魔主要杀自己是不假,可她是出于为魅晨着想啊,魅晨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拧了人家一条手臂…李长生在惊悸之余,更多的还是感动。
这魔帝,是自己可以信任之人!
断了白夭夭一臂后,魅晨眼中毫无怜悯,朝着李长生再拜一回,朗声道:
“魅奴御下不严,请陛下责罚!”
她是真心恳求李长生责罚。
而不是以退为进。
“你起来吧,不怪你。”
魅晨这般忠于自己,李长生纵然有天大的怒火,也不舍向她发作,何况李长生压根没生气。
李长生扶起魅晨,魅晨躬身道:
“谢陛下圣恩。”
“不要那么死板,我现在还不是天皇帝。”
少年肆意把玩着魅晨的水蛇腰,道:
“我们先去找洛北葵汇合吧。”
“是,陛下。”
魅晨嘴上称是,身子依旧下意识的压低几分,让自己矮李长生半个头,道:
“陛下说的洛北葵,是武曌的那个国师?”
她回魔界这些年,多少也听人提过洛北葵的名号,修周易道的天骄,听着有点本事的。
“是啊。”
李长生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道:
“待会你可不许欺负她,大家都是一家人。”
已晋级大帝的奈落魅晨都敢聊次一下,李长生贼怕自己不给魅晨打好预防针,魅晨见面就会宰了洛北葵。
“哼,陛下真偏心。”
堂堂魔帝,像个刚出格的小姑娘似的嘟囔着嘴,蹭着李长生的胳膊,嗔道:
“好歹都是魔修,陛下居然要护一个仙修!”
“你给我正经点!”
李长生无奈扶额,瞥了眼悬在半空,眼神空洞的白夭夭,道:
“把她放下来吧。”
“陛下不会想放她一马吧?”
魅晨吃惊的捂着嘴:
“她要杀陛下诶!”
“你跟奈落真是两个极端。”
李长生摇头失笑。
同样是是属下想杀李长生。
洛神想杀李长生,奈落会替洛神求饶,而魅晨直接就求李长生杀属下。
仙魔的区别真就这么大?
“您可别拿魅奴跟那个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贱人比较,哼,她不配!”
魅晨言语间尽是对奈落的不满:
“她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要不是陛下她还在街边要饭呢,那个什么洛神想杀您,她还给那娘们求饶,要不是怕您生气,魅奴早就率大军攻打武曌,替陛下您出这口恶气了!”
“你知道这事儿?”
李长生心头一惊。
旋即,不等魅晨回答,他自己想通了。
仙魔交战多年,武曌帝朝有封魔巅的探子并不稀奇,封魔巅肯定也有奈落安插的卧底。
所以,奈落和魅晨对彼此的底细,和彼此封地内发生的大事,肯定也都是知根知底的。
不然啥也不知道,仗还打个屁啊。
“放了吧。”
李长生握住魅晨的玉手,轻声道:
“白夭夭断了一臂,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其实李长生根本无所谓白夭夭或者洛神的死活,他在乎的是奈落和魅晨的态度。
奈落要保洛神,李长生不喜。
故而洛神必须死。
魅晨坚定不移的杀白夭夭,李长生很高兴。
故而他不介意做一回善人。
“行咯,陛下说放,那便放。”
魅晨屈指一弹,白夭夭被甩落在地,左臂的余痛未消,导致白夭夭抽搐不止。
“还不滚?”
魅晨可没闲心等她消痛。
碍了陛下的眼!
“大人…我从小就追随您了…您真的要…要丢下我吗…”
一听魅晨要赶自己走,白夭夭慌了。
她强忍着手臂被撕裂的痛,双目含泪,呢喃道:
“大人…夭夭知错了…您不要赶夭夭走好不好…夭夭不能没有你…”
她活着的意义便是魅晨。
魅晨不要她了,真的比死还难受。
“你当真求死?”
魅晨银发飞舞,又欲动手。
“算了,你先去找洛北葵,这儿我来吧。”
李长生拽住魅晨,道:
“记住,不要欺负洛北葵,我希望看到你俩手拉手,和睦共处的走到我眼前。”
魅晨柳眉微颦。
看了白夭夭良久,才躬身道:
“是,陛下。”
尽管魅晨心中千般不愿,但却不敢驳了李长生的命令,只好遵令离去。
“起来吧。”
李长生拉起白夭夭,将她的独臂搭载自己的肩膀上,搀着白夭夭的腰肢,轻声道:
“你说你是不是蠢?她都饶你不死了,你还傻了吧唧的凑上去求他杀你?”
“我不能没有魅晨大人…”
白夭夭气息萎靡,趴在李长生肩上啜泣,一边哭,一边哀求道:
“你帮我求求大人好不好,我求你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修双修道吗?我给你采补,我把所有修为都给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李长生望着卑微的第四魔主,隐有心动。
可仅是几秒,他便惋惜的摇头道:
“小狐狸不让我采补不贞之人。”
白夭夭不干净。
他采补白夭夭,琼霄指定得跟他闹。
“不一定得是那里呀。”
白夭夭见有希望,乘胜追击,道:
“我有嘴巴,其他地方也行,你喜欢哪里都可以,你帮我求个情,就一次。”
瞧着女子眼中希翼,李长生忽然心间一痛。
女子的眼神,如同夏末的蝉,绝望而不甘。
“唉。”
到底是个少年郎,李长生叹息道:
“罢了,本座就当日行一善吧。”
“您是答应了?”
白夭夭的凤眸迸发出了神采。
“我可以帮你求情,但我有个要求。”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打算原谅白夭夭,李长生决定对她施予小惩:
“从今天起,你不能碰男人,我也不会跟你双修,你要禁一辈子的欲,你能做到吗?”
禁欲一辈子,对一只魅魔而言,是最残酷的惩罚。
“我能,我能做到!”
白夭夭没有半点迟疑,举起三根手指,立下心魔大誓:
“我第四魔主白夭夭在此立誓,永远效忠天皇帝陛下李长生,并禁欲终生,如有违背,愿受心魔缠身之苦。”
“嗡!”
大道音鸣。
誓言成立,大道见证。
“嗯,还算有诚意,不错。”
李长生帮白夭夭拢好衣衫,再用长生草的力量接起她的断臂,道:
“走了,我们去找魅晨吧。”
“等…等一下…”
白夭夭突然拉住李长生的袖子,两腮微红,低头望着脚尖,扭捏的摇着娇躯,娇羞问道:
“就是…我们可不可以最后来一次…我…”
额…
李长生微微失神,将白夭夭从头看到脚。
这第四魔主,浪是浪了点,可这姿色…
属实不弱的!
被俊俏郎君像看商品一般的目光掳掠,白夭夭感觉自己相当卑贱。
可正是这种卑贱,给了她一种不一样的体验,她的面首们一直把她视为女王。
白夭夭不禁出言蛊惑道:
“陛下…”
“好吧,来一次吧。”
定力不够强大的李长生咽了咽口水,似警告白夭夭,又似告诫自己,道:
“只能一次哦。”
“嗯!”
白夭夭脆生生的点了点头,跪下…
“汪~”
…
夜半,子时。
洛北葵拎着东方如意的脑袋,和魅晨手牵手来到了门口。
不过两人牵手时,眼神中针对对方的杀气…
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好嘛,如果不是李长生有令,她们指定得打起来!
“来了?”
瞅见两女,李长生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从白夭夭的怀抱爬起,朝两人牵着的手努努嘴,调侃道
“不错啊,挺和谐的。”
“哼,人家在前面拼死拼活,陛下在这乐不思蜀?坏蛋!”
洛北葵一看白夭夭满脸的幸福,一下就明白这里刚刚发生了啥。
她把东方如意的死人头塞进李长生怀里,赌气道:
“我要跟琼霄娘娘告状!”
“跟我有啥关系?”
李长生一手抓着东方如意的脑袋,一手捏着洛北葵的小翘鼻,狡辩道:
“是她勾引我的,我可是受害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长生和洛北葵对话内容那么多,魅晨就听到了最后一句。
当下,魅晨怒斥道:
“你敢勾引陛下?好大的胆子!”
吓得白夭夭直往李长生后背缩。
“好了,你差不多得了。”
李长生淡淡一笑,牵着白夭夭的手,递到魅晨面前:
“你俩好好的,给我个面子,和解了。”
“哼,我是给陛下面子。”
魅晨看了眼玉手,顺水推舟握住。
她也清楚,李长生是在给她台阶下。
相处那么多年,她哪能跟白夭夭一点感情都没有?先前杀白夭夭,不过是给李长生出气而已。
“是!”
自己爱慕的魔帝大人重新接纳了自己,白夭夭振奋不已,对着李长生和魅晨不停鞠躬:
“谢谢大人,谢谢陛下。”
“得嘞,尘埃落定,皆大欢喜。”
李长生和洛北葵皆舒心一笑。
随后,少年低头,看着手中人头。
半晌,他的指尖冒出黑火,点燃了东方如意的发丝。
头颅在黑火中燃烧,白发少年低语道:
“老东西,我们的尘埃…也落定了。”
第13章 魅晨的魅!(四千字大章,两章合一)
东方如意的头颅,被灭世黑火燃成灰烬。
一阵细风吹过,飞灰飘扬。
往事随风,恩怨斩断,李长生神色复杂。
洛北葵松开魅晨,牵住李长生,低语道:
“陛下,葵儿在。”
一向跟仙修不对付的魅晨魔帝,此刻也没有挑洛北葵的刺,牵起李长生另一只手:
“魅奴也在。”
“傻妞们,我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李长生紧紧抱着两女,喃道:
“如果没有琼霄,没有你们,可能那年我已经死在道藏山脉了,谢谢你们。”
“陛下,见外了?”
魅晨玉手不老实的抚摸着李长生的身子,如痴如醉的凝视着少年,声音轻柔但语气笃定:
“守护陛下,帮助陛下成长,是我等臣子的本份,是魅奴该谢谢陛下,对魅奴不离不弃。”
少年没再接话。
几人之间,无需多言。
心有灵犀。
三人相拥,令白夭夭好生羡慕。
良久,风止。
飞灰散尽,留下两道系统本源悬浮于半空。
“这两个系统…”
望着系统本源,李长生眼神有些古怪:
“不是我丢掉的那两个吗?”
这东方如意,堂堂天外天太上长老,怎么捡自己不要的垃圾呢?
“咦。”
魅晨伸手戳了戳系统本源,新奇道:
“陛下,这个东西封魔巅有好多的呀,那些魔尊几乎人手一个,原来它就是系统呀。”
“你不知道?”
李长生惊疑的问道。
盖世魔帝,会不知道系统的存在?
闹呢?
“千年狐狸演聊斋。”
洛北葵适时的出言讥讽道:
“她搁着装清纯呢?”
“武曌国师,你放肆!”
小心思被戳穿。
魅晨显然没有好脾气,不会像李长生那般惯着洛北葵,竟直接抬手,给了洛北葵一巴掌:
“本帝跟陛下玩情趣,有你什么事?就你话多?就你能叨?你信不信本帝让武曌换国师?”
“啪!”
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空旷的城。
李长生懵了。
洛北葵懵了。
白夭夭却一脸崇拜:
魔帝大人,一如既往的无法无天!
时光静了。
一秒…
两秒…
突然,洛北葵笑了。
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笑。
阴森沉凝的笑容,如同一张挂着笑脸的人皮面具,缝在洛北葵的脸蛋儿上:
“魅晨魔帝,过了吧?”
“过?”
魅晨冷笑,睥睨洛北葵,宛若一位执掌九天十地的无上之主,冷声道:
“你家王爷本帝都不怕,你一个小小的武曌国师,本帝可有放在眼里过?”
洛北葵隐忍不发,死死盯着魅晨。
“怎么?不服气?”
魅晨又抬起了手:
“肮脏的仙修,本帝告诉你,今日若非陛下在这儿,本帝就让你葬在大罗天城!”
第二巴掌即将落下。
电光火石间。
李长生的手,却抢先抽到了魅晨脸上。
“啪!”
顿时。
魔帝白皙的脸庞,白里透红,嘴角溢这血。
魅晨在最后一秒撤去了自己周身的防御,李长生的三十三重淬体境可撤不去。
那一巴掌,抽的魅晨重重的摔在地上。
主子挨打,白夭夭条件反射想护主。
“你要干什么?”
魅晨厉声将她喝了回去,起身,而后…一脸心疼的握住李长生的手,放到嘴边哈气!
“陛下,手疼不疼,没伤到你吧?”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李长生手摁在魅晨脸上,运转长生草的生机力量,抹去魅晨的巴掌印,平静道:
“这次算我冲动,明天单独陪你做补偿。”
不是他对魅晨没有感情。
而是对待魅晨,不能用一般的手段。
她属于吃硬不吃软的类型的。
大棒加甜枣,方可叫魅晨安生。
“真的?陛下明天只陪魅奴吗?”
魅晨挨了耳光,笑的反倒更欢了:
“那魅奴想跟陛下干什么都行?”
“魅晨…”
李长生说不出话。
他有些语塞。
“陛下不要让魅奴听见那些话哦。”
魅晨眼神如火,洞穿李长生的小心思:
“陛下打魅奴,魅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陛下打的好,是魅奴该打。”
“陛下没有错,是魅奴做错了事,惹陛下不悦了,那一巴掌是陛下对魅奴的惩罚。”
“陛下没有因此抛弃魅奴,还奖励魅奴可以独占陛下一天,魅奴感激涕零还来不及呢!”
李长生深吸一口气。
憋了半天,咬牙蹦出一句:
“真贱嘞。”
“是。”
魅晨奉承道:
“魅奴是天下最卑贱的女子。”
“好了,魔帝殿下,知道你贱了。”
李长生卷着魅晨的银发,轻声道:
“去,给洛北葵道个歉。”
“是,陛下。”
尽管魅晨不太愿意跟仙修低头,但既然陛下开口了,加上刚刚拿了好处,魅晨也没有拒绝。
哪知。
她刚走到洛北葵身边,洛北葵却主动抓住了她的手,温柔的说道:
“魅晨姐姐,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不要让陛下为难了!”
洛北葵是给魅晨垫了个台阶。
跟自家陛下平起平坐的魔帝,自己哪能真的让她给自己道歉?
这不是把自己放在跟奈落一个层级了吗?
“嗯,不吵了。”
魅晨很满意洛北葵的反应,当下,也很给面子的说道:
“这样吧,以后你认本帝做姐姐吧,有本帝罩着,保管你在魔界万人之上!”
“好呀。”
洛北葵甜甜唤道:
“魅晨姐姐~”
“葵儿妹妹~”
两女手拉手,好朋友。
好家伙。
存在了几十万年的仙魔恩怨居然给自己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自己魅力果然够大!
李长生暗自自恋一番,嘴上道:
“好好好,你们不吵架本座就放心了。”
说着,他把两团系统光源封进识海,准备留着突破仙人后,提升自己的神魂力量。
见状,洛北葵一惊,劝阻道: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系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您要绑定系统吗?可不能绑定啊!”
她是系统的受害者,深受系统荼毒,还因系统毁了容,故而她特别担心李长生会绑定系统。
“你想啥呢?我怎么会绑定系统?傻丫头。”
李长生淡淡一笑,作解道:
“我是想把系统带回去,作日后吞噬之用。”
“哦,是这样,吓人家一跳。”
洛北葵拍拍发育成熟的小胸脯,道:
“不过话说回来,陛下就这样把系统纳入脑海,不怕被系统背后的天道,通过系统侵蚀识海呀?”
“哈。”
李长生淡笑着耸了耸肩,道:
“葵儿有些小看淬体三十三重天了哦。”
他自然是不怕天道连接系统的。
淬体三十三重天可是超脱大道之外的境界。
道之内,无物可辖。
连大道都管不着,何况是天道?
它就像一道门墙,保护着李长生的识海。
系统本源封印在他的识海,天道想越过淬体三十三重天的阻碍,控制系统,是万不可能的!
“陛下心里有数就行,葵儿就不瞎操心了。”
“乖。”
李长生吻了吻洛北葵的樱唇,扭过头,朝魅晨问道:
“对了,魅儿,你刚刚说封魔巅的系统,怎么回事?”
“封魔巅不是拥有很多魔帝吗?也会让系统入侵吗?”
很久以前,他听血痂魔尊口述说系统占领了封魔巅还不敢相信。
可如今这话从一尊魔帝口中再次道出,那便已成定局,由不得他不信了。
他得搞清楚原委。
天道的手,已经伸的那么长,伸到魔族圣地封魔巅里去了吗?
“陛下,您太高看封魔巅那帮废物了。”
魅晨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热讽道:
“今朝的封魔巅啊,早就不是当年在您的统治下,令人闻风丧胆的封魔巅了。”
“这么多年,封魔巅闭关锁国,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在秘密谋划着什么。”
“可实际上呢?这帮愚蠢的家伙,却是受系统影响,出不了封魔巅半步。”
“特别是那帮蠢货自立的什么狗屁魔主,老娘…魅奴刚回去第一天,就被魅奴给宰了。”
“那帮蠢货连个屁都不敢放,这样的一帮废物魔尊、魔帝,敢和天道为敌吗?”
魅晨不愧是曾经的六界第二魔帝。
谈及魔界人人崇敬的封魔巅魔帝时,言语间充满了不屑和怒其不争。
讲到激动之处,连老娘这自称都蹦出来了。
“这么说…”
李长生抓住话中关键,问道:
“现在封魔巅的魔修不是当年那批人咯?”
“嗯哼,当然。”
魅晨轻轻一声,冰凉的手掌钻进李长生的衣襟,一边吃着李长生豆腐,一边继续贬低道:
“现在封魔巅的这帮魔修,都是天道培养的走狗,胆小怕事,不配为帝。”
“外人皆以为,是系统入侵了封魔巅,殊不知,系统是天道给封魔巅魔修套上的枷锁。”
“一个个系统呐,就像一根根狗链子和狗项圈,套在那几条天道走狗脖子上。”
“最恶心的是,他们还自愿伸长了脖子,生怕天道不给他们安系统似的。”
说到最后,魅晨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然后顺势低头,吻咬着李长生的脖颈。
白夭夭在一旁口水都快咽干了。
“你这小骚侉子,我看你也缺个项圈。”
望着怀中跟占山为王的女土匪没什么两样的魔帝大人,李长生没好气道:
“那项圈咋没套你脖子上?”
魅晨戴项圈…
一定比琼霄还有落差感!
“谁说魅奴没有项圈的?”
魅晨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竟当场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红色项圈,连带着自己的带刺长鞭一道递给李长生。
似炫耀般,自豪的说道:
“当年您天天给魅奴套着项圈,牵着魅奴在封魔巅遛弯呢,您忘啦?”
“卧槽!”
李长生惊呼一声,古怪的望着女王打扮的魅晨娘娘,若有所指的问道:
“你不会跟小狐狸一样,有特殊的癖好吧?”
“魅奴跟琼霄那骚狐狸可不同。”
魅晨仰着头,一脸向往,道:
“魅奴天生就是做您奴隶的料,嘻嘻。”
“魔帝大人。”
始终沉默的白夭夭,是越听越听不下去了:
“您能不能不要这样作践自己啊,夭夭看着好心疼啊…”
“不是,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魅晨知道白夭夭爱慕自己多年,可她又不是琼霄,她性取向是正常的:
“我跟主子逗逗情咋地了?这你也要管?”
“我…”
白夭夭张着嘴,无话可说。
是啊。
自己无名无份,拿什么管?凭什么管?
自己是魔帝大人的什么人啊?
不过就是她的下属而已…
有资格吗?
“她说的没毛病啊。”
李长生却表示赞同白夭夭的说法:
“你是魔帝,别这样作践自己了,等我的境界提高到跟你一样,再说吧。”
“我…你…哎呀…知道了!烦死了!”
立誓要做主子的乖宠的魅晨,无法对李长生任何要求说不,她只能抓了抓头发,郁闷道:
“哼,白夭夭你真是个害人精!”
白夭夭吐了吐舌头,毫无悔意。
天皇帝陛下,真是个好人呢~
“去封魔巅吧。”
李长生拍拍魅晨的手背:
“本座倒要见见,被系统控制的魔帝,长什么样。”
“唔…”
可魅晨似乎不愿意让李长生进封魔巅:
“陛下,能不能暂时先不回封魔巅呀?”
“嗯?为什么?”
李长生黑眸一凝。
“那个…那个…”
魅晨支吾其词,有些害羞和畏惧,不敢吐露真相。
“白夭夭,你来说。”
李长生也不逼魅晨,朝白夭夭道。
“封魔巅有个魔帝,一直在追求魅晨大人。”
白夭夭瞄了脸色带着红晕的魅晨,道:
“那个魔帝啊,境界跟魅晨大人差不多,而且对魅晨大人可好了,又是送功法,又是送道兵的,我都感动了呢,封魔巅里的魔修都在传,他才是适合大人的道侣呢。”
“哦。”
李长生面无表情的望向魅晨:
“她说的是真的么?”
“是…”
“东西你都收了?”
“没有…”
“你喜欢他?”
“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封魔巅?”
“魅奴是怕他狗急跳墙,对陛下下手。”
“那你脸红什么?”
“魅奴…魅奴想起了一个画面。”
“画面?”
李长生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什么画面?”
他隐隐觉得,魅晨接下来的话会雷到自己。
果然。
少年的追问声入耳,魅晨的脸更红了。
见她双霞齐飞,闭上眼,遐想着…
“魅奴想到…想到主子吃醋了…然后…然后把魅奴带到了他面前…当着他的面…把…把魅奴给…给…”
李长生猛的咬破舌尖。
“噗”的一口精血喷出。
不这样,他的道心会瞬间凌乱。
魅晨,真的把魅这个字,表达到了极致!
“老子不去封魔巅了!”
第14章 魅晨,你过了!
几人还真没去封魔巅。
把东方雅儿送回天外天后,李长生公开了东方如意已死的消息,同时宣布东方雅儿继任天主位,白夭夭为辅佐,两人共治天外天。
天外天的弟子没什么异议,表现的很平淡。
天主位置谁坐不是坐?
又不影响他们的修炼。
不是每个魔修都像白夭夭那般忠诚的。
安顿好两女之后,李长生也兑现了与魅晨的承诺,留洛北葵在天外天,跟魅晨单独出了门。
“要去哪儿?”
天外天山门外,那白发少年问道。
“去屠城吧。”
魅晨笑眯眯的答道。
对于她这位异常嗜血的魔帝而言,世上最浪漫的事,莫过于跟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去杀人。
这比送什么礼物或讲什么情话来的都实在。
“呵哈,你这爱好,还真是不一般。”
李长生用笑容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喜欢杀人,哈,哈哈。”
“还不是陛下前世害得。”
魅晨风情万种的白了李长生一眼,挥手命天外天弟子架了辆马车,边扶着少年上车,边道:
“您前世想把魅奴训练成杀手,魅奴从小到大都在杀人,杀的多了,就成习惯了。”
“后来您成立帝庭,奴成了兵马大元帅,大军出征,奴都是冲在前线,杀的人更多了。”
“这一来二去,奴吃过人肉,喝过人血,愈发嗜杀如命,每天不杀几个人,就手痒痒。”
兵马大元帅?
嗜杀如命?
马车行驶在颠簸的山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车厢内,少年戏谑道:
“你不会连自己部下都杀吧?”
“如果真忍不住,可以杀。”
闻得此问,魅晨却认真道:
“除了陛下,魅奴谁都可以杀!”
“我好像知道小狐狸为什么怕你了…”
李长生掐着魅晨的白玉,喃道:
“你真是个疯子。”
“嘤。”
某处吃痛,魅晨脸颊霞红。
忽魅眸一转,冲驾车的弟子唤道:
“驾车那个,回头。”
那弟子身躯一震。
刚刚魅晨和李长生的对话,他一字不漏的听了去,且一直在脑海里YY魅晨跟自己…
不是他定力差。
是这魔帝举手投足,太魅惑了!
所以魅晨唤他时,他有些心虚,以为自己脑子里龌龊的东西,被魅晨看穿了,不敢回头。
“叫你呢,听见没?”
魅晨唤了第二声。
那弟子才战战兢兢的回过头:
“魔…魔帝大人…有什么吩咐?”
“小家伙,本帝好看吗?”
魅晨朱唇轻启,莲气吞吐,凤眸微眯,道:
“要说实话哦~”
明知道魔帝大人非自己能觊觎,可架不住魅晨长得实在太过艳魅,那弟子的眼神,定格在魅晨祸国殃民的脸蛋上,怎么也挪不开,失神道:
“好…好看。”
“那…”
魅晨捣鼓一番自己脖上颈圈,明送秋波:
“你想踩在本帝身上吗?”
“啊!”
弟子一个道心不稳,马车险些侧翻。
“小家伙,还得继续磨砺道心呀。”
魅晨扭头看了眼李长生,见少年神色依旧平静,又接着捉弄道:
“本帝问你话呢?想不想踩在本帝身上?”
那魔帝眸中红芒闪耀,弟子瞬间被侵入了心神,竟鬼使神差的道了声:
“想…”
“嗯。”
魅晨缓缓跪下,双眼含春,红唇娇艳,身段妖娆,一步,一步,爬向驾车弟子。
弟子两腿颤抖。
是因恐惧,也是因激动。
难道…难道自己的春天来了?
看到这一幕,李长生轻轻叹了口气:
“唉,后面的路,坐不了车了。”
嗯?
“噗!”
弟子还没想明白是啥意思,魅晨的手,已经插进了他的胸膛,随后…
猛的往外一抓!
那弟子的心脏,竟生生被魅晨抓了出来!
“你!”
弟子骇然,眼瞪如铃。
他颤颤巍巍的指着魅晨,呼吸渐渐衰弱,最终不甘倒地,死去。
“什么玩意儿?也配踩本帝?”
魅晨淬了一口,一口把弟子的心脏吞下,挥手控制马车停下,而后一脸讨好的对李长生道:
“陛下,您配踩魅奴,要试试脚感嘛?”
“神经病。”
李长生一头黑线,起身将魅晨扶起,无语的擦干她嘴角的血渍,道:
“你把他杀了,我们该怎么赶路?”
“陛下放心。”
魅晨却并不着急,指了指不远处一座村落,道:
“陛下请看,那儿不是有人嘛。”
“杀无辜百姓?”
李长生眉头一皱。
他可不想再惹出一个崇明道君。
“当然不是无辜百姓啦。”
魅晨也是有原则的,她只杀同道中人:
“那个村庄魅奴用魔念探查过了,村庄里住的都是魔修,都有人命在身,陛下放心好了。”
“这可以。”
李长生点点头,看了看魅晨脖子上的颈圈,沉吟片刻,又道:
“以后不要叫我陛下,要叫我相公,还有,以后不准自称魅奴,你可以自称我,或者魅儿,随便什么都行,但称呼必须得平等。”
“呀呀呀。”
闻言,魅晨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脸惊喜,道:
“相公是不是心疼魅儿了呀。”
“是!”
李长生大大方方道:
“白夭夭说的是,一看到你卑贱,我就心疼的不行,所以,不准再那样了!”
说完,李长生凝视着魅晨的双眸。
深情的眼神,把魅晨凝的竟产生了情窦初开的少女般的羞涩。
“哎呀,好啦好啦,小乖乖。”
魅晨拍拍李长生的手腕,俏皮道:
“魅儿不那样了,相公喜欢怎样的魅儿,我就做怎样的魅儿。”
魔修本就胆大包天,她亦没奈落那么死板。
陛下喜欢她喊相公,她喊相公就好了。
“你比奈落有趣几分。”
李长生轻笑道。
“那好相公是更喜欢魅儿还是奈落?”
见缝插针?
李长生眼皮一跳。
跟爷玩套路?你还嫩了点:
“都喜欢。”
李长生的回答两不得罪。
“哼,敷衍!”
魅晨娇哼一声,没再逼问,退而求其次,道:
“相公,将来您的第一个子嗣,能不能让魅儿怀呀。”
“你怎么想那么远去了?”
“因为相公给了魅儿勇气。”
魅晨毫不遮掩自己的爱意,道:
“曾经面对相公,魅儿很自卑,甚至不敢要求为相公诞下子嗣,刚刚相公命令魅儿跟相公平等相处后,魅儿就有这个想法了。”
“再说吧。”
李长生摆摆手:
“先去村落吧。”
这问题他回答不了。
他答应过琼霄了,又不忍在这亲密关头,扰了魅晨雅兴,只能逃避了。
“好吧。”
魅晨眼角闪过微微失落,却一掩而过。
两人下山。
…
山下的村落叫稻花村。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村子里,长满了水稻,每家每户都有几亩稻田。
看到这里,是不是觉得村民靠种田为生,不像是手里沾过人命的狠辣魔修?
问题就出现在这稻田里。
乍一看,稻田是没什么问题。
可你若用神念往地下看,你会看到…
成千上万具尸骨!
那是稻田的肥料,全是活人,现杀现宰。
而用于浇灌稻田的,也不是水。
是血!
人血!
人骨为肥,人血作水,那人肉干什么呢…
呵呵。
见到李长生和魅晨出现在村口,稻花村的村民并不诧异,稻花村的位置本就不是特别偏。
不然灌溉农田的人,是怎么来的?
他们只是有点诧异魅晨的美貌。
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在大宅子、大院子里带着,跑到一个小村庄里干什么?
带着不解,村长问道:
“两位是…”
“我们是路人,想进村讨碗水喝。”
魅晨答着,对李长生传音道:
“相公,待会我们是直接杀,还是让他们对魅儿做点什么再杀?”
做点什么?
李长生古怪道:
“你想让他们对你做什么?”
“嘻嘻。”
魅晨舔了舔嘴唇,道:
“只要相公喜欢,魅儿什么都能接受。”
她还是有点期待的呢。
魅魔嘛,一个男人哪够?
她没有背叛李长生是爱李长生。
如果李长生允许的情况下…
她不介意跟这些村民发生点什么!
“我不喜欢!”
让魅晨失望了,李长生是不允许的:
“你敢我就不要你了!”
“小气鬼。”
魅晨嘟囔道:
“那魅儿动手咯?”
“先等等。”
李长生摇摇头,开口道:
“村长,不知能否让我们进村歇歇脚,喝口水?”
村长看了看魅晨,又看了看李长生,沉吟半晌,道:
“好吧,两位进来吧。”
“多谢村长。”
李长生微微作揖,牵着魅晨随村长入村。
两人注意到,进村后,村长朝村口两名男子打了几串手语,李长生分析,应该是:“先探探底,能杀就杀,不能杀就放”的意思!
这村长,有点意思呵。
…
两人跟村长来到了村长的屋子。
村长端出两碗水递给二人,问道:
“两位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李长生看了一眼水,水是干净的,没东西,看来没打探清楚情况前,村长是不会动手的。
“我们是散修,云游四海。”
他有意隐瞒自己两人的背景。
叫稻花村的人先动手,他们也能有理不是?
“哦。”
村长淡淡应了声,道:
“这附近不安全,两位还是早些离去吧。”
李长生喝水的嘴一顿:
好有警惕心的村长!
喝完水,魅晨把碗一放,竟从储物架里掏出几枚高品灵石,拍在桌上:
“村长,给我把你们村的精壮男性都找来!”
“你要干什么?”
村长和李长生同时炸响。
“相公紧张什么?不让魅儿碰,魅儿看看还不行啊?”
魅晨今个儿是打定主意要李长生不舒服了,扭头对村长道:
“愣着干什么?去找过来,这些高品灵石都是你的了。”
村长看着闪闪发光的高品灵石,斟酌少顷,还是收下灵石,出门。
高品灵石的诱惑不小了。
他们宰的散修全身家当加起来,可能都没有这几枚高品灵石多。
而且村长敢确定,魅晨身上肯定还有高品灵石,为此,他决定铤而走险一把!
“你到底要干嘛?”
村长走后,李长生阴沉问道。
“相公,你要是乖乖的呢,魅儿真就看两眼,啥也不干,你要是不乖呢…”
魅晨咬着李长生耳垂,低声道:
“魅儿待会就让他们看魅儿!”
李长生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魔帝,说到做到的!
不多时。
村长领着十几个精壮男子进了屋。
这些男子光着膀子,下身只穿一条短裤,光着脚,汗流浃背,应该是刚从地里回来。
魅晨眼睛亮的反光。
“哇,好精壮的腹肌哦~”
“哇,这腿好粗呀。”
“哇,哥哥你好帅。”
魅晨嘴角流着口水,紧紧抓着李长生的衣领,身子贴着李长生胸膛,喃道:
“呜呜呜,好遗憾,人家有相公了,人家要是没有相公,一定要把你们都收做男宠!”
那十几个男子汗颜。
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开放的女子。
“相公,你心跳好快啊。”
看着看着,魅晨将脑袋轻轻下移,移到李长生胸膛的位置,明知故问道:
“吃醋坏了吧,相公?”
“嗯…”
李长生摸着魅晨脖子上的项圈,问道:
“你真心仪他们?”
“是啊,不过那是魅魔最原始的天性,魅儿只会让相公碰的。”
魅晨指尖在李长生的胸口画着圈,不紧不慢的呢喃道:
“相公撒个娇,然后答应魅儿,第一个子嗣由魅儿生,魅儿就不看了。”
好嘛。
又扯到生孩子上了。
李长生苦笑不已。
他就知道,魅晨是因为这事耿耿于怀才这样挑衅自己的!
“不撒。”
李长生就不知道低头两个字怎么写:
“你继续看吧。”
“相公,魅儿反悔了诶。”
魅晨勾起李长生的下巴,轻轻吻了一口李长生的唇,目不转睛,媚笑道:
“魅儿想跟他们发生点什么了。”
“魅晨!!你过分了!!”
这句话李长生真忍不了了。
他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每一个字眼,都是从牙齿缝里吐出来的:
“你再给本座是一遍,你要干什么?”
“魅奴知罪。”
见自己玩过了头,魅晨一慌,连忙跪下:
“魅奴该死!”
两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魅晨的身份,被稻花村的人听了去。
“魔帝魅晨?”
魅晨刚刚跪下,就听那村长抬手扔出一包石灰,大喝道:
“跑!”
众人四散而逃。
魅晨没有追。
她小心翼翼的仰望男人。
玩归玩闹归闹,她是不能失去李长生的。
李长生看着魅魔,心中宽心,表面却不耐烦的摆摆手:
“行了,把他们杀光,我就原谅你了。”
“是,陛下!”
得了承诺,魅晨振奋起身,取出那根带刺皮鞭…
盛宴,开始了!
第15章 舔狗,一无所有!
魔帝魔威,功高盖世。
一天时间,魅晨屠了一座村。
血溅千里。
稻花村的水稻,似乎长得更茂盛了。
黄昏当空,天色昏红,魅晨披头散发,沐浴在鲜血中,宛若疯魔。
待将全村血气悉数吞噬后,魅晨魅眸已呈血红之色,杀戮的欲望填充着她的双眸。
她还没杀够,她还想杀!
这便是血魔大法的后遗症。
直至看到打扫战场的李长生经过,她的眼睛才恢复正常,他,是她最后的清醒。
“相公,您这是在做什么?”
魅晨望着在各个房屋间东奔西走,来回翻找着什么的李长生,疑惑的问道。
“村子里有几个女人还有一口气在,长的还不错,我要采补,突破个境界。”
李长生扬了扬手中的草药,马不停蹄,道:
“我得找点草药把她们的命吊着,可别我采补采一半人没了,那我得反胃。”
“噗嗤。”
魅晨噗嗤一笑。
自家陛下还真是对双修情有独钟啊。
“封魔巅有一只专修双修之道的魔修,改天魅儿把她们抓来给相公采补。”
“嗯,早点成仙,就能救出鬼妃了。”
李长生点头道。
他还未忘记自己的承诺。
“鬼妃…”
听到这个名字,魅晨的表情有些怪异。
“你这是啥表情?你跟她也有矛盾?”
李长生察觉到魅晨的变化,古怪道:
“不该啊,我听小狐狸说,你跟鬼妃关系挺好的呀,你跟奈落开战,她还站你这边的呢。”
“相公误会了,魅儿跟她没有矛盾。”
大概猜到琼霄没有把自己和鬼妃的关系告诉李长生,魅晨的怪异更甚,喃道:
“我跟谁有矛盾,也不能跟她有矛盾呀。”
“哦?”
李长生略感惊奇:
“为什么?”
除了自己,还有魅晨不敢闹矛盾的人?
“相公,你上前来。”
魅晨没有立马回答。
她朝李长生招了招手,郑重的说道:
“扶着魅儿,不然魅儿怕你待会听到魅儿和她的关系,惊得摔倒。”
“啥关系啊,神神秘秘的。”
李长生挠了挠头,尽管疑惑,还是依言上前扶住魅晨皎洁的手腕,道:
“扶好了,可以说了。”
“那魅儿说了哦~”
魅晨另一只手牢牢抓稳李长生,顾着四下无其他生灵,缓缓开口,一字一顿,道:
“因为百善孝为先,她,是我的…母亲!”
“卧槽!”
“卧槽!”
“卧槽!”
李长生连发三声惊呼,合不拢下巴,眼珠子都要瞪的凸出来了,像凡人见了恶鬼:
“你别吓我啊!你俩啥关系?你再说一遍!”
“鬼妃娘娘,是魅儿的母亲。”
魅晨饶有兴致的盯着震惊状态下的李长生,凤眸满是诙谐笑意,道:
“陛下,这个消息劲爆吗?”
“何止是劲爆啊…”
李长生神情恍惚,一看就是还沉浸在震撼当中:
“这不比长生界爆炸还长生界爆炸?”
那位天皇帝陛下都语无伦次了。
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鬼妃是魔帝的母亲,还是自己的…
“我前世,真就这么风流?”
李长生眼角抽搐的问道。
“不止呢,前世的陛下,情人遍布六界。”
魅晨吻着李长生的脸颊,瞟了眼关押着女村民的木屋,笑道:
“嘻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相公这一世,可要超过前世哟~”
“哈,哈哈,我尽力,尽力。”
李长生打了个哈哈,他有自知之明的,像前世那样,他属实不敢尝试:
“我去修炼了,你给我看好门,别让人闯进来。”
“哼,坏人。”
魅晨剐了眼李长生的某处,恨恨道:
“哪有你这样的相公嘛,采补其他女子,还叫自己娘子把风。”
“少废话,下回允许你勾引其他男人。”
说完,“砰”的一声,李长生关上房门。
魅晨虽无奈,却也只能照做。
做魔帝做到她这份儿上,替自家男人和情人看大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唉,真空虚。”
趁着月色。
听着屋内的乒乓哐当,魅晨喃喃道:
“唔…啥时候主人允许奴婢找男宠就好了…”
…
翌日。
李长生入斩凡中期。
两人回了天外天。
休息一晚后,李长生本想挑几个漂亮的女弟子,再接再厉,突破斩凡后期的,可那晚…
天外天来了一个人!
不,准确的是,是一尊帝。
此人头双角,目光如火,高大魁梧,肤色偏红,身上烙着数道符文,还有魅晨最爱的腹肌。
他一出现,就引起了无数弟子的魔气暴动。
一团接一团的黑雾直冲云霄,将本就漆黑的夜幕,渲染的愈发深邃。
随后,这些魔气在高空中凝聚,汇聚于其脚下,化作一条黑色地毯。
那魔帝踏着地毯,步步踏入天外天。
望着魔帝逼近,天外天弟子惶恐不安。
但那魔帝好像不像其他魔帝那么嗜杀,他仅仅是瞥了眼那些弟子,顾自往里走。
最里面,是李长生的寝宫。
魔帝来到了这,推开门…
“啊!!!”
门内,四五个半遮女子发出尖叫。
李长生剑眉一皱。
洛北葵抬手,就要启动阵法。
魅晨摁住了她的手。
“你们先出去。”
魅晨朝几名女弟子说道。
女弟子们如获大赦,衣服都顾不上穿,裹住重要部位,头也不回的跑出门。
李长生和那名魔帝都没有喝止。
他们在互相观察着对方。
待无关人士走后,魅晨的神色明显有点不自然,抓紧李长生的手,支支吾吾道:
“波旬…你…你怎么来了?”
李长生心念一动:
魅晨和他认识?
莫非…是封魔巅那位追求她的魔帝?
正如李长生猜测那样,听到魅晨的问话,那魔帝点点头,应道:
“你出了封魔巅那么久,一直没回来,我担心你,就跑出来找你了。”
“本帝不需要你关心。”
魅晨颔首盯着床榻,疏远中参杂着些许复杂道:
“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我家少爷会多心的。”
这尊魔帝的到来,令魅晨十分苦恼。
从自己回封魔巅第一天,这尊魔帝就一直在追求自己,哪怕自己不为所动,一次又一次拒绝了他的好意,他也从未放弃过。
如果换成其他女子,肯定就心动了。
可自己早就是李长生的女人,没有李长生的允许,心里是不能装进其他人的。
她多次明里暗里跟魔帝表明了态度,但这魔帝就是油盐不进,硬咬着自己不放。
现在还追自己追到了天外天来…
万一他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举动…
魅晨不敢想:
“波旬,你看也看完了,还站这干什么?”
她想尽快把这魔帝打发走,免得夜长梦多。
“不急。”
然而,波旬似乎不太想回去。
他血红的眼球,望向李长生:
“道友便是大名鼎鼎的天皇帝李长生了吧?”
“你认识我?”
李长生一愣。
自己的名声都传到与世隔绝的封魔巅去了?
“她腰上刻着你的名字。”
波旬淡淡一笑,指了指魅晨裸露在外的纤纤柳腰,声音叫人如沐春风,道:
“而且魅魔女王一天二十四小时,十二个小时都在念叨你的名字,孤王想不记住都难。”
“是吗?”
李长生看了看魅晨,忽然,他一把将魅晨拉进自己怀里,手掌伸进魅晨的衣领,道:
“小魅儿这么爱夫君啊?”
魅晨脸色微变。
“主人…”
她不傻,何况傻子都能看出来,李长生是在向波旬示威,在向波旬宣示自己的归属权。
那…你有想过挑衅一尊魔帝的后果吗?
即便波旬现在彬彬有礼的像个绅士,可,能登临魔帝位的波旬,会是什么善茬吗?
果不其然。
见到自己捧在手心当成至宝的女神,被李长生这样玩弄,波旬怒了。
“汝放肆!”
那魔帝口吐古魔腔,窗外电闪雷鸣。
天穹上,云朵竟幻化成波旬的脸庞。
魔风鼓鼓呼啸,天地厉鬼哀嚎,茫茫魔气令空间都在战栗,那脸庞口吐人言,道:
“吾乃欲海天魔祖波旬魔帝,汝,卑贱的蝼蚁,受死!”
音落。
一根巨大的手指从天而降,摁向天外天。
随心杀人,这才是魔帝的霸道。
“尔敢!”
魅晨哪能坐视波旬欺负自己男人,当即血光乍现,天边血海滔滔,席卷巨指。
“轰!”
两者碰撞,气浪滚滚。
天外天不少弟子直接被震的昏厥。
“你…”
波旬怔怔的看着一边任由李长生调戏,一边对自己流露杀意的魅晨。
魅晨护主,伤了波旬的心。
他明明是为了魅晨才出的手啊。
李长生这样待她,她魔帝的威严置之何地?
她就一点也不生气?
自己好心帮她,反而遭她嫌弃?
“我对你的情意,就这么不值钱是么?”
“本帝好像从未接受过你的情意吧?”
动了真火,魅晨也不再照顾波旬的感受,主动昂首,回应着李长生的爱意,道:
“本帝说过无数次了,本帝只属于陛下!”
“那孤王就杀了他!”
波旬恼羞成怒,手掌翻转,魔气凝成刀,竟又要对李长生下死手。
“住手!”
陡然,沉默许久的洛北葵摸出一枚玉牌:
“波旬,你想爆发第四次仙魔大战么?我警告你,我家陛下如今已经是大帝了!”
哗。
房间里,安静了。
那玉牌上,萦绕着一缕淡淡的仙气。
那仙气,只有指甲盖般的大小,却蕴藏着压塌诸天的气势,那,是一尊大帝!
李长生眉目一凝:
这枚玉牌是奈落给他的,啥时候被洛北葵摸去了?这武曌国师,莫非还是位圣手?
武曌国师是不是圣手,容后再议。
仙魔不共戴天。
见此玉牌,波旬的眼神愈发阴狠,恨不得将李长生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斩首示众。
但心中纵有千般恨,此时,他也只能隐忍。
不是每个人都不畏惧奈落的。
魅晨敢辱骂奈落,是因为她知道两个人再怎么积怨,李长生都不会让她们杀死对方。
奈落的大帝修为在她眼里形同虚设。
而波旬,没这待遇!
魔帝只能用目光锁死李长生,誓要把李长生的样貌牢牢印在心头,半晌后,魔刀无影。
奈落,他还得罪不起。
“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废物!”
杀不了李长生,骂骂他总可以吧?
波旬要骂人,魅晨和洛北葵还真拦不了。
她们也奈何不得波旬。
不过嘛,波旬能侮辱李长生气她们,狡黠的魅晨自然也有手段气波旬。
“相公~”
魅晨趴在他上,四肢着地,像小野猫似的舒展着四肢,背部微微弓起,娇滴滴道:
“魅儿好爱你哦,魅儿好喜欢当着这舔狗的面,讨好奉承相公呢,相公喜不喜欢呀~”
“当然喜欢呀。”
李长生睥睨着波旬,捏着魅晨的纯欲风格的脸颊,像王公贵族审视丫鬟般,审视着魅晨:
“可话又说回来,魅儿你不也是个舔狗嘛?”
“是的呀相公。”
魅晨用力的点点头,道:
“魅儿就是相公的舔狗呢~”
“魅儿这么爱相公,那如果有一天相公不要魅儿了,魅儿该怎么办呀?”
“魅儿求求相公不要赶魅儿走嘛~”
魅晨十分演戏中,携带着一分真挚:
“相公就当可怜可怜魅儿,允许魅儿留下伺候好相公嘛~”
“魅儿给相公洗衣服,做饭,打杂,下人干的活儿,相公全部交给魅儿干。”
“只要相公不丢下魅儿,相公把魅儿当牛做马使唤都可以呢!”
这场气波旬的戏,演的三分假,七分真。
假的是李长生要丢下魅晨。
真的是魅晨对李长生的爱。
“相公不离开你,乖。”
李长生抱紧魅晨,真心实意的许下承诺,扭头蔑视青筋暴起,强压怒火的波旬,道:
“哼,魔帝很牛啊?你的女神不还是爷的舔狗?凭这点,你就不如小爷!”
“咔嚓。”
最后用一句简直就是暴击。
波旬牙都咬碎了几颗,嘴角溢着鲜血。
他开口,几乎是吼出来般,道:
“只会靠女人的废物,一辈子难成气候!”
“我只会靠女人?”
李长生乐了:
“我十八岁化神,十九岁舍空,二十岁斩凡,请问魔帝大人,你二十岁在干什么?”
真新鲜呢。
他活了二十几年,有说他实力弱的,有说他渣的,还第一次有人说他是废物的呢。
他要是废物,其他修士是什么?
废物不如?
呵,笑死。
“你…”
望着恩爱的魅晨和李先生,波旬眼布血丝,杀气弥漫,低吼般威胁道:
“李长生,我就不信魅魔女王和奈落能时时刻刻保护你,你给孤王等着,总有一天,孤王要你亲手把魅魔女王送到孤王的床上!”
爱而不得加多重打击,波旬…黑化了!
第16章 现实与小说的区别!
波旬魔帝怀揣不甘,愤愤离场。
李长生采尽天外天女性魔修,步入斩凡中期大圆满,离斩凡巅峰只差临门一脚。
夜半。
李长生哄睡魅晨,单独唤起洛北葵,出房。
两人盘坐茵茵草地。
洛北葵手法娴熟的温好一壶稻花清酒,递给李长生用作暖胃,问道:
“陛下,怎么了?”
“玉牌。”
李长生泯了口酒,掏出奈落的玉牌,问道:
“它一直在我储物戒里,你是怎么取到的?”
“哦,您说这个呀。”
洛北葵明悟,道:
“很简单呀。”
只见洛北葵左手食指并拢,比出剑指,在其右手上写写画画。
片刻后,一幅简易版的透明状八卦图,在洛北葵的右手成型。
“巽术——纳财!”
再听洛北葵念动咒术,她的右手,竟无端穿透虚空,然后…一抓,一缩,一摊。
李长生手中那枚玉牌,消失不见,出现在了洛北葵手中。
“嘶,这有点恶心呀!”
少年握了握空荡荡的右手,喃道:
“悄无声息就能夺人财宝?”
“陛下想啥呢?”
洛北葵摇头浅笑,把玉牌还给李长生,道:
“这就是个小手法,算不得什么大神通,哪来取乐尚可,实战中用不了的。”
“这也算小手法?”
李长生抓起洛北葵玉手,肆意揉捏把玩:
“哎呀呀,真是巧夺天工的一双手。”
“陛下,世间哪有那么逆天的手段呀。”
洛北葵无奈一笑,坐近李长生,道:
“先不提阵法刻画需要时间,施展纳财之法有一个前提,就是得知道财宝的位置,谁会把自己财宝的位置随便告诉他人?”
“另外,就算知道了位置,纳财之法还有距离限制,超过十米就失效了。”
“还有就是手入虚空激起的虚空波纹,很容易被察觉到,只要稍加注意,就无从下手。”
“我能偷到陛下的玉牌,是因为陛下对我没有防范,换成其他人,谁能让陌生人近身?”
唔。
李长生吸允着洛北葵的玉指,道:
“这么多限制啊?那是没什么用哦。”
“是啊。”
洛北葵添了杯新茶,道:
“所以呢,陛下还是好好修炼吧。”
“你喝这么多茶,晚上容易失眠的。”
李长生没在意洛北葵后面那句话,双眼火热的盯着洛北葵的玉手,轻声道:
“茶提神,还上火…”
洛北葵喝茶的手一滞。
她的呼吸渐渐凝重,旋即…
她放下了茶杯,端起茶壶,一饮而尽!
“嗝。”
洛北葵打个了饱嗝,把茶壶一丢,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拿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脸:
“陛下,睡不着了,精神!”
“面具摘了。”
见国师蒙面,李长生略有不满,感觉坏了月下兴致,伸手要夺洛北葵的面具。
“别,陛下。”
洛北葵轻轻拍开李长生的手,道:
“今晚,臣妾想戴着面具!”
洛北葵执意如此,李长生也没话说: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洛北葵玉指点了点红唇,滑下。
脖颈,锁骨,每一颗衣扣…
玉指所过,如蝗虫过境:
“降火,祛神!”
…
青草地良辰美景,远处,一栋弟子所住的房屋内,却是怨念横生。
“啪。”
“砰。”
“咚。”
还没进屋,就能听见一阵又一阵砸东西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青年歇斯底里的谩骂:
“李长生这个混蛋!”
“他不为人子!”
“真他娘该天打五雷轰!”
“大道怎么不劈死这个孽障啊!”
…
骂声越来越难听,在午夜时分格外刺耳,却没有弟子打断他。
因为众弟子都认为…情有可原!
骂人的青年叫赵有才。
屋子里除了他,还有三人。
一个是他的哥哥,赵无才。
一个是他的道侣,紫清清。
一个是他哥哥的媳妇,紫风风。
至于他打砸的原因嘛…
“大哥!”
东西无物可砸了,赵有才最后踹了一脚垃圾桶,坐到床榻上,脸色因愤怒而涨红:
“他采补了清清,你还叫我忍气吞声?”
原来是昨天李长生采补天外天女弟子,遗留下来的祸端。
“不忍气吞声,我们还能怎样?”
赵无才身为大哥,显然比赵有才更加理智。
虽然他也是满脸郁闷,但还是安慰道:
“杀了他?你杀的了吗?不要做傻事,清清人还活着,这已是值得庆幸的了!”
魔界不乏采补之后,杀人抛尸,永绝后患的双修魔头,李长生的做法,算慈悲了。
“说的轻巧,嫂子没有被他采补?”
赵有才忿忿不平的指着角落里,两个相依取暖的伤痕累累的女子,质问道:
“你知道我的感受吗?”
“就你难受,我不难受吗?”
赵无才瞥了一眼双目蕴含着愧疚的赵风风,眼神一痛,重重的叹了口气,道:
“道侣被采补我不憋屈吗?我家风风跟我朝夕相伴三百年,我都舍不得碰她一下。”
“结果呢?昨天被他夺了魔元,从舍空境界摧残到金丹期,我难道不心痛吗?”
“可我们只是普通人啊,我们跟李长生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我们斗不过他的啊!”
说到最后。
一米八大高个的赵无才已是眼眶通红,声带哽咽,一股强烈的悲伤情绪,弥漫在他周身。
谁想看到自己的道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其他男人染指?
可这里是魔界。
这就是魔界的生存规则。
强者可以拥有一切,可以支配弱者的一切,弱者不允许对强者说半个不字。
因为一个不字的代价,是你的性命!
这才是真实的修真世界。
修士活在现实,不是小说,小说中描绘的修真界,只是众生的幻想,只是众生的期盼,只是那些说书人想让你看见的,听见的修真界。
那只是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梦。
“无才哥哥…”
见到自己情郎这般模样,紫风风心如刀绞。
她小步上前,从后面抱住赵无才,啜泣道:
“风风对不起你,呜呜。”
“风儿,为夫不怪你。”
女子的啜泣,令赵无才心中更痛。
但他明白,此刻,他不能悲痛,他是这个小家庭的长者,他必须得坚强。
如果他都意志消沉了,谁来鼓励其他人呢?
“你也不用自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为夫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疼你,爱你。”
说完,赵无才转过身,紧紧抱住紫风风。
彼此相拥,便是两个可怜人仅存的温暖。
在这个惨死街头都无人敛尸的世界,能睁开眼看到爱人还在,便是每个魔修最大的幸福。
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望着这一幕,赵有才无数次握紧了拳头,又无数次松开,就当他要说服自己放下仇怨时…
紫清清的一句话,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天主大人…让我明晚再去他那儿。”
此言一出,赵无才大感不妙。
果然。
“老子杀了他!”
闻言。
赵有才先是一愣,几秒后,他大吼一声,提起自己的道兵,就要冲出去找李长生拼命。
“相公,你不要去。”
紫清清连忙爬向赵有才,拽住他的腿,哭的梨花带雨,苦苦哀求道:
“相公,求求你,不要去,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他是个魔鬼,他会杀了你的!”
“他该死啊!”
赵有才明知李长生不可敌,可依然无法接受自己的道侣第二次被他征召献身:
“我不试一试,难道任由他玷污你?”
“最后一次,他答应过清清,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求求你了相公。”
风清清声泪俱下,哭喊道:
“清清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一次,两次,都不要紧了,清清的心永远属于你的。”
“相公,你不能死,你要死了,清清在世上唯一的希望也没了,清清也活不下去了。”
女子哀求,赵有才微微心软。
可看着女子哭花了的妆容,赵有才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什么不配做男人了!
忍一时巨浪滔天,退一步得寸进尺,这种事情,他不能忍第二次。
“清清,对不起。”
赵有才一狠心,闭眼,掰开紫清清的玉手:
“我必取那狗贼性命!“
“不!夫君!”
赵有才毅然决然的向门外走去。
紫清清失声痛哭。
然而,他还没走出门,床榻上,赵无才突然一个飞身,一脚踹倒赵有才。
“大哥!”
赵有才不甘的喊着赵无才。
“蠢货,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魔界!”
赵无才揪起赵有才的衣领,情绪激动,指着窗外的血色夜幕,大吼道:
“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叫魅晨,你脚下踩着的土地,是她的国土,我们对他来说,跟蝼蚁没什么分别,你告诉我,你拿什么杀?”
魔帝一念,血洒万里。
赵有才区区渡劫修士,连她的身都进不了。
有她庇佑,谁能杀李长生?
“我…”
而挨了一耳光,赵有才冷静了不少。
看样子,是被打醒了。
他低垂着脑袋,失魂落魄:
“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赵无才下意识的开口,却面露难色:
“只是这办法…相当于葬送你的未来。”
“什么办法,大哥,你快说啊。”
狗急跳墙下,赵有才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赵无才说有办法,赵有才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个浮杆,只要能让他报仇,他什么都愿意干!
“你真的想知道?”
“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不后悔?”
“不后悔!”
“唉,好吧,那我便说与你听。”
赵无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逐渐变得不参杂一丝感情,一字一顿,低沉道:
“你可听闻…系统?”
赵有才眼神瞬间透亮。
对绝望之人而言,系统,是唯一的出路…
…
金鸡啼叫,划破黑暗。
曙光驱散一夜的孤寒。
黎明时分,一切又遇恢复了原样。
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李长生和背着洛北葵回到寝宫,宫内,魅晨魔帝一脸魅笑,衣衫不整,左拥右抱,东方雅儿和白夭夭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她怀里。
这魔帝啊,嘴上说着自己性取向正常,心里想的却是…嗯,真香!
见李长生回来,两女自觉的起身给李长生腾位置,李长生把洛北葵放下,往床上一趟,刚准备呼呼大睡,魅晨拍了拍他的肩膀:
“诶,相公。”
“嗯?”
李长生斜了她一眼:
“咋了?”
魅晨神秘兮兮一笑,道: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天外天可热闹了。”
“噢?怎么?”
李长生问道。
自己昨晚夜不归宿,也没听见啥动静啊。
“有几只蝼蚁,因为你采补来他们的道侣,嚷嚷着要杀你呢。”
魅晨嘴角戏谑,摸着李长生身上不该白天摸的地方,道:
“他们合谋了一宿,说要想办法搞一个系统,然后借系统的力量杀你。”
“哦?还有这事?”
李长生剑眉一挑,刚提起点兴趣,被不断袭来的疲惫掐灭:
“睡醒再说吧,困了。”
说罢,他一头扎进魅晨怀里,呼呼大睡。
他可真累坏了。
瞧着几秒就进入状态的少年,洛北葵也脱了鞋,上塌靠着魅晨的后背,跟着打起了娇憨。
“你俩是把我当靠枕了啊?”
魅晨嘴角挂着无奈,只好先哄两人睡着。
“昨晚上哪野去了?”
“屋外。”
“野啥了?”
“打仗。”
“哈?跟谁啊?
“跟…”
末尾一句,只说了一半,没了下文。
“这小男人。”
魅晨低头,轻抚着李长生的白发,宠溺一笑:
“还真累坏了,睡吧睡吧,傻夫君。”
床边两女对视一眼。
两女眼中均有羡慕。
天底下,也就李长生能享受魔帝大人寥寥无几的温婉了。
两女正羡慕着
魅晨突然抬头,下了逐客令:
“陛下睡着了,你俩先出去吧,我刚刚说的那件事,你们留意一下。”
“大人,雅儿觉得,不用这么麻烦。”
东方雅儿单膝跪地,请缨道:
“雅儿请命,帮主人清理门户。”
白夭夭见状,也忙跪下,道:
“这种脏活还是交给夭夭干吧。”
两人争先恐后的想在魅晨这儿表现自己。
放皇宫里呢,这就叫争宠。
不想获得主人独宠的奴隶,不是好奴隶!
“不用杀,成天杀杀杀的,烦不烦?”
但魅晨却不想给两人立功的机会:
“留给陛下练练手吧,省的陛下无聊。”
哼,她也是奴隶,她也想找李长生邀功呢,有功劳,轮得到你们?
白夭夭眼神有些古怪。
大人说这话时,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自己杀的人,还没她一半多呢!
不过这话心里说说就罢,她可没胆子说出口。
反正也没功劳了,两人躬身道:
“雅儿/夭夭告退。”
魅晨点了点头。
两女退下。
谁知…
两女刚一出门。
陡然出现一男子,捧着九十九朵玫瑰,朝白夭夭单膝下跪,道:
“夭夭姐,嫁给我吧!”
第17章 结婚?呵,任务罢了!
什么鬼?
白夭夭呆了。
天外天里居然还有人跟她求婚?
不知道她是个见到男人就走不动道的魅魔?
不知道她是李长生的奴隶?
跟她求婚?
想天天被她带绿帽子吗?
虽然李长生在大罗天逼她立下心魔大誓,禁了她的欲,但也不妨碍她精神出轨不是?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白夭夭望着跟前那还算俊朗的青年,问道:
“我是个奴隶,你要娶我?”
“夭夭姐,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那青年捧着花束,一直跪着,不敢抬头看白夭夭的俏颜,脸上满是懵懂怀春的青涩:
“从您刚进天外天,我就注意到您了,您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神,我是真心喜欢您的,您给我次机会吧,我保证会好好对你的。”
“不是,现在不是我给不给你机会的问题。”
白夭夭头痛的扶着额,道:
“你可想清楚娶我的后果了?你可知道娶我你每天要面对什么?”
“知道。”
青年用力的点了点头,真挚说道:
“夭夭姐是长生大人的奴隶,要将长生大人摆在首位,不打紧,我可以排第二。”
“第二?你想多了。”
白夭夭轻哼一声,顺了顺自己的青丝,媚眼如丝,漫不经心,道:
“我除了是主人的奴隶,还是只魅魔,我心里装的男人,可不止一两个呢。”
“没关系,夭夭姐!”
青年目光火热。
仿佛真是白夭夭狂热的信徒一般: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白夭夭柳眉一挑。
“若我们真的结为道侣,我们就连一起吃个饭或一起睡个觉,都得经过主人的同意,即便是这样,你也愿意么?”
她的一切都是属于李长生的。
她没有自由。
她不相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妻子这样。
但…她失算了:
“我愿意!”
那青年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夭夭姐,不管您的主人要对您做什么,哪怕让我亲眼目睹,我也愿意!”
音落。
白夭夭如古井无波的眼神,起了丝丝涟漪。
说实话。
她见过、睡过的男人形形色色,他们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占有她,把她变成专属自己的玩物。
从未有一个人对她说过这种话。
所以。
这一瞬,白夭夭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
“雅儿,你先回去吧。”
“夭夭姐魅力真大呢,嘻嘻。”
“你这小妮子。”
“好啦,你陪你的小情郎吧,我走了。”
支走东方雅儿,白夭夭看向青年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
“你叫什么名字?”
“夭夭姐,我叫赵有才。”
青年低着头答道。
白夭夭没注意到,回答问题时,赵有才的双眼中闪过一缕诡异的光芒。
“赵有才?名字不错。”
白夭夭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道:
“想成为我的道侣,可以,不过我得先问问主人的意见,他允许了我才能嫁人。”
“没问题夭夭姐,我在这等你。”
赵有才面露喜色,盘膝而坐。
“嗯。”
白夭夭沉重且复杂的点了点头,再度进屋。
与此同时。
赵有才的识海中,响起一道机械的音律:
赵有才,笑的愈加诡异。
…
白夭夭进屋后,发现李长生已经醒了。
他正半跪在地上,干呕不止。
洛北葵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无奈的叹气。
而自家那位魔帝大人,却坐在床上,二郎腿高高翘起,笑的花枝乱颤。
“陛下这…这是怎么了?”
白夭夭古怪的问道。
“魅晨,你这个混蛋!”
不提还好,白夭夭一提,李长生炸了。
他愤慨的盯着貌美如花的魅魔女王,斥道:
“居然喂小爷喝人血!”
刚刚他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喊渴,魅晨居然拿人血掺着水喂给自己喝!
李长生总算知道,同为帝境,小狐狸为何偏偏对魅晨避之不及了…
这魔帝,真的是个极度腹黑的魔女!
诚然,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她会无条件付出自己的命令,且无理由的忠诚自己。
可在生活中,她会变着法儿的捉弄自己啊!
一般人真受不了她。
“陛下,喝喝人血怎么了嘛?”
被李长生训斥,魅晨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咯咯直笑:
“咯咯咯,魅儿天天喝呢,有益健康。”
“滚!变态!”
李长生破口大骂,淬了一口,起身,搭着洛北葵的香肩,道:
“以后你喂的东西,爷再吃一口,爷李长生三个字倒过来写!”
“嘁。”
魅晨才不管这些呢。
李长生现在是这么说,真到了那时候,以她的魅力,略施手段,李长生还不是得乖乖地拜倒在她的女王长鞭之下?
不再看李长生,魅晨慵懒的舒展着柳腰,狭长的双眸瞥向白夭夭:
“白夭夭,你又回来干什么?”
“启禀魔帝大人。”
白夭夭想起正事,单膝下跪,道:
“方才…有人跟夭夭求婚了…”
“跟你求婚?”
魅晨一听,来了兴趣:
“还有人跟你这千人骑的骚侉子求婚?哪个接盘侠啊?脑子进水了啊?”
不是她说话不顾及白夭夭脸面。
她说的是事实。
连白夭夭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
“夭夭也想不明白。”
白夭夭十指交叉,显得有些局促:
“是以,白奴想征询一下主人的意见,白奴是嫁还是不嫁。”
“你想嫁就嫁呗,问我做甚?”
待李长生把喉咙里的人血都吐干净了,才在洛北葵的搀扶下起身,用白手帕擦了擦嘴角的唾液,一把将白夭夭拽进怀里,上塌,探索未知:
“你又不是我媳妇。”
“把你的手给我松开,你玩谁不行,玩她?”
李长生这一看似平常的举动,却骤然引起了魅晨的不满。
她生硬的将刚起了点反应的白夭夭,从李长生怀里拽出,冷声道:
“别什么人都往自己怀里搂,你是九五至尊天皇帝,不是路边的小商小贩!”
“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你去玩个婊子?你不嫌丢人,我们这帮妃子还嫌丢人呢!”
“啊这…”
李长生语噎。
扭头,却见白夭夭还在那笑,不禁骂道:
“你笑什么笑?魅晨不是在说你啊?”
“魔帝大人没说错呀。”
白夭夭一脸崇拜的望着魅晨,道:
“魔帝大人好懂人家哦~”
“靠!”
李长生瞪了白夭夭一眼,道:
“去,把那个向你求婚的倒霉蛋叫来,让本座见见,本座非得看看是哪个傻冒!”
“他就在门口呢。”
白夭夭妩媚一笑,起身,道:
“主人稍等,奴婢这就把他请进来。”
李长生点点头。
白夭夭开门,像唤宠物似的唤道:
“喂,那个赵有才,我家主子叫你进来。”
“哎!”
不远处,一个男人应了声。
一个小黑点向屋子这边移动。
听到声音和名字,魅晨神色古怪了起来,给李长生传音道:
“相公,这个赵有才,就是我跟你说的想杀你的那个。”
“哦?”
李长生心中一动:
“那他接近白夭夭,看来是目的不纯啊。”
“要不要…”
魅晨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先不动,静观其变。”
李长生嘴角微微上扬,喃道:
“好久没有好玩的猎物了。”
魅晨会意,切断传音。
这时,赵有才和白夭夭手拉手进入房间,面向李长生,跪拜道:
“拜见天皇帝陛下。”
“嗯,平身。”
李长生开启了捉弄两人的模式。
他缓步上前,抢过白夭夭,揽在自己怀中:
“听说,你想娶白夭夭?”
“是的陛下。”
赵有才低着头,道:
“请陛下开出条件,我一定尽力而为。”
“条件?娶一个奴隶而已,要什么条件?”
李长生轻蔑一笑:
“也就你把她当个宝了。”
“夭夭姐是我的无价之宝。”
赵有才深情的望着白夭夭。
这一刹那,他都分不清自己是利用白夭夭还是真心喜欢白夭夭了。
“喜不喜欢,待会再给我答案吧。”
李长生推开白夭夭,面无表情道:
“衣服脱了。”
“是,主人。”
白夭夭干净利落,不遮不掩。
“看到了吗?这才是真实的她。”
李长生手掌在白夭夭的脑袋上摩擦,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只有粗暴与淡漠:
“这身子,可不止本座一个人看过。”
“不介意。”
赵有才认真道。
“不介意?呵。”
李长生冷笑一声,一巴掌抽在白夭夭脸上,将她抽的跪倒,然后用白履踩着白夭夭的脑袋:
“白夭夭,告诉他,你爱谁?”
“我爱主人!”
哪怕被那个白发少年羞辱,白夭夭脸上依然满是讨好和阿谀,谄媚的看着少年,道:
“主人,夭夭最爱你了。”
李长生的脚加重了一分:
“那你想不想嫁给主人?”
白夭夭美丽的脸蛋被踩的变形,可她仍然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夭…夭…想!”
“滚。”
李长生突然一踹在白夭夭丰臀上:
“你也配?”
“是,主人对不起,夭夭错了。”
白夭夭吃痛,委屈含泪,却不敢吱声:
“夭夭不配嫁给主人,夭夭不该高攀主人!”
看到这,那赵有才忍不了了。
竟扑到白夭夭脸上,挤开李长生的白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遮住白夭夭:
“求您…不要这样羞辱夭夭姐。”
“真恶心!”
魅晨要吐了,直接出门:
“脏了本帝的眼,你们处理完再叫本帝吧。”
李长生苦涩一笑。
有一说一,他也被恶心到了。
“你知道,她这张嘴亲过多少男人吗?”
李长生恶心的在房间里上蹿下跳:
“你真不嫌恶心?”
“不恶心!”
赵有才郑重答道。
答完,怕李长生不信,居然直接吻了上去。
“唔!”
白夭夭不敢躲,不敢反抗!不敢回应。
只能任赵有才动作。
李长生没有命令,她什么也不能做。
“没得救了。”
李长生乏了味,没了兴致,坐进洛北葵的怀中,企图在洛北葵身上寻求安慰:
“白夭夭,你想嫁就嫁吧。”
“是主人。”
白夭夭得令,撑开赵有才,起身,着装,开口,态度却与对待李长生时截然不同:
“我可以嫁给你,但我们要约法三章。”
“第一,没有主人允许,你不能触碰我,更不能靠近我。”
“第二,我不会喜欢上你,我跟你在一起只是图个乐子。”
“第三,如果有一天主人想要我们分开,你必须远离我。”
“能做到么?”
赵有才振奋的点点头:
“可以。”
“嗯。”
白夭夭简单应了一声,又看向李长生:
“主人?”
“敲定了是吧?”
李长生瞥了眼白夭夭,朝赵有才道:
“你先出去吧,晚点我让夭夭去找你,我现在跟她有事要说。”
“是,大人。”
赵有才无异议,躬身,退出房间。
“白夭夭,你真喜欢他?”
没了外人,李长生若有所指道:
“作为你的主人,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对他动心,他目的不纯,动心最后伤的是你自己。”
“噗,主人,你想多了啦。”
白夭夭摇头,抿嘴笑道:
“魅魔是没有心的,世上动情的魅魔,也就魔帝大人一位,您不用替奴婢操心啦。”
“如此最好。”
李长生理了理白夭夭的衣领,道:
“再怎么说,你也是魅晨爱将,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总要给魅晨点面子,照拂你一二的。”
“主人,他是不是对您要不好的想法?”
白夭夭听懂了李长生话里的潜在意思。
他…对那赵有才起了杀心:
“是否要夭夭代您动手?”
为主人分忧,是奴隶的天职。
“不必。”
李长生摸了摸食指上的储物戒,看了白夭夭一会儿,忽然有了个想法:
“对了,听说魅魔很会勾引男人是不是?”
魅晨说的。
魅魔最擅长引诱男人。
这点跟狐狸差不多。
“主人要夭夭勾引赵有才吗?”
白夭夭非常聪慧,一点就通:
“主人放心,夭夭拿捏一个没见过涉及面的小子,还是手到擒来的。”
“嗯,给你个任务。”
李长生拍拍白夭夭的肩膀,目光深沉的如同吞噬一切的漩涡,道:
“一个月之内,让他爱上你,我奖励你一次双修的机会。”
“真的啊?”
闻言,白夭夭大喜过望:
“主人放心!夭夭一定竭尽所能,保证完成任务!”
世界上没什么比双修更能振奋魅魔的心了。
呵,结婚?
主人的任务罢了。
第18章 你被人盯上了!
请辞后。
任务在身的白夭夭钻进赵有才的房间。
“夭夭姐…”
见白夭夭平安出行,赵有才眉目间有明显的喜悦,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你家主人没有虐待你吧?”
“没,主人看不上我,你就安心吧,他刚刚那样是故意做给你看,气你的。”
白夭夭倚在门框上,道:
“还有哦,我已经征得了主人的同意,以后呢,我们可以夫君和娘子互称。”
“真的啊?”
赵有才大喜过望,当即唤道:
“夭夭娘子!”
“傻相公。”
白夭夭含指浅笑,三下五除二脱了外衣,钻进赵有才早已暖好的被褥,道:
“就寝吧,乖乖相公。”
“嗯!”
赵有才从后面搂住白夭夭,没再进寸步。
他始终记得,自己怀中女子的身子,是归她主人所有的。
“唉。”
白夭夭感受到男子的火热,无奈一叹。
她挥手熄去火烛,紧紧靠着炽热的虎躯,呼吸着男性阳刚的气味,黯然神伤:
唉,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
一夜无话。
早晨,李长生被争吵声吵醒。
“谁啊?”
那少年不耐烦的一扔枕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看见魅晨和洛北葵两个人刀剑相向。
“不是,你俩有病是吧?”
李长生坐起身,靠着床背,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使自己保持清醒,斜视两女,冷声问道:
“又怎么了?非得在大早上的吵架?”
“呀,陛下醒了?陛下,你给葵儿评评理。”
见少年醒来,自觉有理的洛北葵率先道:
“早上有人给魅晨娘娘送花,微臣把那人揍了一顿,臣有错吗?”
“卧槽,谁胆这么肥?给魅晨送花?”
相比于两人打架,李长生更好奇这个:
“简直是胆大包天了啊?想死啊?”
给白夭夭送花还说得过去,第四魔主说的不好听一点,不过是魔帝大人养的狗。
他们也是天外天的狗,狗和狗是平等的。
可给魅晨送花…
就像有条狗突然跟人表白一样!
乱了层级了呀!
“还不是那个赵有才的表哥?”
魅晨无语道:
“陛下,照魅儿说,不如趁早把他俩都宰了得了,不知道从捡到到了两个个系统,做任务还做到我头上来了,不知死活!”
“跟人表白也算任务啊?”
李长生看着魅晨,古怪道:
“啥时候你也给我整个任务,跟谁表个白啥的,你也给我送点奖励呗。”
“嘻嘻,魅儿的东西不就是主子的嘛?”
那魔帝娇羞无限,糯糯道:
“主子您要啥,魅儿都给您,您就是要魅儿心,魅儿的肝,魅儿都掏出来送您~”
“少贫嘴,爷要你的心肝干什么?”
李长生瞪了瞪魅晨,语气一肃,道:
“说说,你跟葵儿吵架的原因。”
处理家务事,要做到公平公正。
都是自己的宝贝娘子,他这个做夫君的自然不能偏向哪一边。
公说公理,婆说婆理,洛北葵和魅晨的理他都得听一遍,才能判断对错。
不然另一边能乐意?
“是,主人~”
闻言,魅儿匍匐在地,骚首弄姿,有意用美人计色诱李长生,影响其判断:
“主子,魅儿好不容易有个人追,魅儿都没来得及逗她,洛北葵这贱婢,二话不说就动手揍人,把人家的追求者揍跑了,这像话吗?”
“贱婢骂谁呢?”
洛北葵手心有阵光闪烁,魅晨身后空间隐隐开始蠕动。
“谁答应就骂谁咯。”
魅晨依然跪拜李长生,不予理会身后空间。
她压根没把洛北葵放眼里。
魔帝的仙人的差距,可谓天壤之别,洛北葵倾尽全力都无法伤到她。
“行了,我算是听明白了。”
但两人打起来终归是叫外人看了笑话。
李长生不想让两人动手:
“魅儿你怪葵儿赶走了你的猎物,葵儿怀疑魅儿不守妇道,是这意思不?”
“是!”
两女这回倒是默契,同声道:
“请陛下明断。”
“也别明断了,你俩都有错。”
李长生打算大棒加甜枣伺候。
他先对洛北葵道:
“先是你,魅儿是魅魔,你不是不知道,她喜欢勾引男人你让她去呗,她又不会背叛我。”
“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魅晨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附和道。
“还有你,你也别给爷乐呵。”
随后,李长生又指着魅晨,道:
“你是我的女人,天天勾引别的男人算怎么回事?别人追你,洛北葵揍他,揍错了吗?”
“骚侉子,你听听陛下说的多好。”
“本帝看你皮痒痒了吧?”
“你的意思是陛下说错了咯?”
“你再曲解本帝的意思,本帝就拿针,一针一针的把你的嘴巴给缝上!”
“来啊?你看陛下收拾你不?”
“你!”
眼看又要吵翻了天。
“都闭嘴。”
李长生敲了敲床案,板着张脸问道:
“你俩现在是和解不了了是不?”
洛北葵:“谁要跟这臭骚侉子和解啊?一点做陛下女人的觉悟都没有!”
魅晨:“什么人都配管本帝了?世上只有陛下可以干涉本帝的生活,你是个什么东西?”
仙魔的敌视,果然没那么容易消除。
只要一有机会就得干仗。
“打住。”
李长生一个跨步,站在两人中间,逼停两人的战火,丢出一个金色的物件:
“既然你俩谁都不服谁,那就打一架。”
“本座做裁判,谁坚持的久,以后谁就是老大,失败的一方必须要无条件服从胜者的命令,如果耍赖或者不认账…”
李长生抓着两人的头发,左右各看一眼,眼神中黑火熊熊,警告道:
“本座有的是办法惩罚你!”
这个办法最公平。
修为的高低决定不了这件事的输赢。
两人是站在同一起跑线的。
看着物件,魅晨和洛北葵心头火热,一下就明白了比试的内容是什么。
她们的斗争之心更强了。
就像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这方面承认自己不行一样,两位地位皆高于常人的女子,同样不允许自己输在这上面。
洛北葵先一步抢过金色物件:
“陛下,我同意!”
“很好。”
李长生点点头,看向魅晨。
“陛下,魅儿有个请求。”
魅晨却不为所动。
“讲。”
李长生淡淡道。
“魅儿自己有武器。”
说罢,魅晨掏出一银色的物件:
“不要用那只狐狸精用过的!”
“不行。”
不等李长生回答,洛北葵道:
“陛下,魔修最喜欢使用阴谋诡计,谁知道她会不会作弊啊?为了公平起见,臣建议用一样的武器比试!”
“嗯,葵儿说的在理。”
李长生瞥了眼魅晨手里大了金色两圈的银色,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道:
“就用小狐狸的!”
魅晨的,他会心疼的!
“哼,是,陛下。”
魅晨敢跟洛北葵叫板,却不敢忤逆李长生。
她惺惺的收起银色,看着满脸心疼的少年,眼神一柔,轻轻一笑,道:
“那个东西魅儿还没有用过呢,这是白夭夭上个月刚上贡给魅儿的。”
“陛下请放心,这场比斗魅儿不会逞强的,也不会叫陛下心疼的。”
洛北葵也跟着道:
“葵儿也一样,陛下乖,我们的身子是属于陛下的,我们会爱惜好的。”
关于爱李长生这一点,魅晨和洛北葵罕见的立场一致。
“嗯,那就行。”
李长生这才舒心一笑,道:
“开始吧。”
两女调整好位置,凤眸中电光四溅,在空气中摩擦出火花…
…
魅晨惨胜。
她还是占了便宜。
魅魔的体质,不是洛北葵能比的。
不过经过这件事,两人的恩怨总算消停了。
李长生看完了这场比赛比赛,去天外天后山泡了个澡,却遇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帝释天!
那个在武曌帝朝险些劫了法场,被李白渊吓跑了的酆都鬼帝!
“阁下怎么在这?”
李长生条件反射的想叫魅晨。
“孤是来找你的。”
帝释天一言,却让李长生生生憋住了叫:
“不用叫了,她睡着了,孤不是来闹事的,让她安稳睡吧,她们刚刚折腾的动静不小。”
好嘛。
自己疏忽了。
帝释天要杀自己根本不会跟自己废话。
等等!
李长生僵硬的扭了扭头:
“你怎么知道她们刚刚在折腾??”
帝释天含笑不语。
其意不言而喻:我早就到了,看你们在办事,不好打扰你们的雅兴。
“你个为老不尊的老流氓!”
李长生毫不客气的大骂道。
“你们办事不检查周围环境,怪孤咯。”
私底下的帝释天其实挺好相处的,没有那么多上代鬼帝的架子:
“要不要孤给你安排几只小鬼,下回你办事的时候,让他们帮你盯着?”
“走开走开。”
李长生哭笑不得的摆摆手,问道:
“有事说事,我还要洗澡呢。”
“嗯,说正事。”
帝释天敛笑,手一挥,封闭百米虚空,其身后数道黑影蹭蹭窜出,而后,帝释天道:
“发现生灵靠近,无论身份目的,杀无赦!”
从帝释天的言语中不难听出,帝释天比李长生谨慎的多,也狠辣的多。
只要有人靠近,不问缘由,直接灭杀…
啧啧,等闲之辈,当不上鬼帝哟。
于心底感慨一阵,李长生问道:
“什么事啊?搞的这么隆重?”
“地府里有人盯上你了。”
帝释天一语惊仙,道:
“冥主派我来通知你,叫你小心点,那人不在六道之内,她的规则约束不到那人。”
“啥?”
李长生傻了眼:
“我去都没去过地府,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人盯上了?还是一个超脱六道的人?”
“确切的说,他不是人。”
帝释天在储物戒翻找一阵后,掏出一卷黄皮卷,递给李长生:
“他是一只…僵尸!”
“僵尸?”
李长生心神一振。
这东西真的存在?
传说人死后,若吊着一口怨念不散,怨气聚集咽喉处,上下难行,堵住灵魂离体,再吸收月之精华,尸体与肉身融为一体,便会形成僵尸。
这种生物不老不死,不毁不灭,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游离于六界之外,不入六道轮回,不被天道约束,非人,非鬼,非仙,非魔,跟洪荒时代的巫族有异曲同工之处,相当之恐怖。
但由于其生成环境异常苛刻,故,李长生也只在非常古老的古籍中见过这种生灵。
不曾想,地府竟真有它的存在。
怀揣着好奇,李长生打开画卷。
见那卷中生灵:
外表冷峻,相貌俊美。
身形高大,体型修长。
面色白皙,血色瞳孔。
浅金色头发,暗红色眉毛,右眉眉峰处有三个红色勾玉形血滴,一身白衣,点缀红色,下摆写满文字,腰后别一把红伞,诡异之极。
“这便是僵尸的模样么?”
李长生锦簇着眉,问道:
“长得挺帅,可他为什么盯上我了?”
“因为僵尸嗜血,靠吸血为生。”
帝释天话没说完,李长生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自己身藏远古真魔血,对任何嗜血的生物来说,都有着致命的诱惑。
或许其他嗜血生物会畏惧他天皇帝的名号,可僵尸的世界里,哪有畏惧可言?
他们本就是逆天而生!
“你们地府就任由他来杀我?也不管他?”
李长生收起画卷,不解的问道:
“地府应该不许生灵随意离开地府吧?”
地府是有规矩的。
它跟凡人世界一样,有一套严格且完善的律法体系,谁也不能触碰。
“他真想走,谁管拦得住他?”
帝释天苦笑道:
“我地府是有规则,可那规则对帝级以上不管用,虽然它不是帝境,可它跟帝没区别。”
“一个游离六界外的生灵,天道都管不了,我们地府拿什么管?有心无力啊!”
“正面对抗,它的确不是孤的对手,但孤也不能杀他,杀了他,因果莫深。”
“平日我们都是把他镇压在十八层地狱,然而说是说镇压,他如果铁了心想走,十九层地狱都关不住他的。”
没办法,谁让人家不在六道之内呢。
它杀你可以。
你要杀他,就得背因果。
鬼帝都不例外。
鬼帝自然不愿意因为一只蝼蚁,背上那么大因果的,辛辛苦苦修炼到的鬼帝,不值得。
“唉,好吧好吧,你说的都有理。”
李长生无可奈何。
他也知道每尊帝都对因果退避三舍,要他们帮自己解决这个麻烦,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他们就算有这心,也没这力。
僵尸不在六道,它想藏匿行踪,没人找得到它。
“行吧,事我知道了,我会多加小心点,多谢了。”
“那孤走了。”
事交待好,帝释天便不想在人界多待。
他不喜欢生人的味道。
每只鬼都一样,人鬼殊途。
帝释天收起阵法,收回黑影,正要离去。
忽然,李长生叫住帝释天:
“对了,那僵尸有名字吗?”
帝释天脚步一顿,跨入虚空,只留下四字,在后山竹林回响:
“它叫…后卿!”
第19章 越阶晋级?
李长生从后山洗完澡回来,却见洛北葵和魅晨在刺女红,对,凡间女子刺的那个女红!
瞧着李长生推门而入,两女俏脸微红,竟像个正怀春的女子,手忙脚乱的将绣图藏起。
“藏什么?我又不看。”
李长生莞尔一笑,好奇的问道:
“你们怎么都喜欢绣这个?”
“陛下一大男人,怎么净关心这些八卦?”
洛北葵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故作镇定道:
“还不去修炼?当心葵儿跟琼霄娘娘告状哦!”
“嘁,还告状?”
李长生嘁了一声,不屑道:
“你能进得去妖族再说吧。”
仙魔两修是人族内战,没开战时,大部分仙修和魔修不会无端找对方的麻烦,就算真去了对方的地盘,那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然他也不会带洛北葵来魔界了。
可妖族和人族完全是两码子情况。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妖族跟人族从洪荒斗到了现在,用血海深仇来形容也不为过。
仙魔两界要是出现落单的妖族,只有两种下场:
要么被杀死,要么则沦为人族的奴隶或玩物。
而人族若是出现在妖界…
呵呵。
你一踏入妖界,妖族一闻到生人的味道,马上就会蜂拥而至,将你撕成碎片分食。
妖,可是拿人族当口粮的!
“咋滴?那骚狐狸是待妖族一辈子不回来了?”
魅晨眼神渐冷,道:
“要真这样,魅儿也不跟奈落打仗了,我俩直接联手发兵妖族,打她个山穷水尽,你死我活也要把那骚狐狸的脑袋拧下来喂狗!”
“你咋那么好战?开玩笑听不出来啊?”
李长生没好气的怼了一声,道:
“不废话了,跟你俩交待几件事。”
李长生是不想再沿顺这个话题了。
魅晨是找着一点缝儿,就得向后宫里的姐妹们落井下石,她是巴不得把这些姑娘全赶走呢。
“陛下请讲。”
洛北葵躬身听命。
魅晨微微竖起了耳朵。
“第一,葵儿这两天辛苦一下,在宗门各个角落布下阵法,杀人的,困人的都要。”
说着,李长生将后卿的画卷递出,又道:
“第二,魅儿你通知下去,让东方雅儿派出所有天外天的弟子,去搜这个人,切记,搜到以后不要惊动他,回来通知我,否则后果自负!”
魅晨芳心一凛,端正神情。
从李长生的言语中,她听出了郑重:
“这人是?”
“敌人。”
李长生平静道:
“他要吸干我的魔血。”
魅晨柳眉轻佻:
“那魅儿把他杀了不就好了?”
“如果这么简单我就犯不着兴师动众了。”
李长生摇了摇头,道:
“你找不到他的。”
闻言,魅晨嗤笑一声,自信满满道:
“世上还有我找不到的生灵?”
魔帝一念,整个魔界都尽在眼前,她想找个人不是分分钟的事?
“还真有。”
李长生嘴角扬着古怪笑意,道:
“他是…僵尸!”
“什么?”
魅晨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不入六道轮回的怪物?”
饶是以其魔帝心性,听到这种生灵都不免惊讶。
魔帝不止一个,僵尸…就那么几只啊!
“嗯哼。”
“哪只?”
魅晨似乎对僵尸挺了解的,开口竟直接喊出了他们的名字:
“将臣?赢勾?旱魃?还是后卿?”
“你见过僵尸?”
李长生略感诧异的问道。
“当然见过啊,陛下前世也见过,只是最近几个时代僵尸都销声匿迹了而已。”
魅晨仔细端详着画卷,道:
“我记得将臣好像去了界海,旱魃被封印了,就赢勾和后卿还偶尔在地府发出点动静。”
“怎么认识的?”
“魅儿修的神通也要吸血。”
听到这个问题,魅晨的眼神有些躲闪:
“所以魅儿之前跟旱魃论过道,可惜自从旱魃被封印以后,魅儿就再也没见过僵尸了。”
李长生前世不让她修炼血魔大法,她一直瞒着李长生在修炼,主要是吸血后的快感…
令她欲罢不能!
好在今生的李长生不知道这些,本着对魅晨的信任,他也没细问是什么神通:
“那你既然见过僵尸,不知道画中僵尸是谁?”
“陛下以为僵尸是街边的大白菜,说见就见啊?”
魅晨无语道:
“魅儿也只见过旱魃,莫说是魅儿,就连同为僵尸的旱魃,都很少见到其他僵尸呢。”
“额…好吧。”
李长生放弃了向魅晨了解僵尸的念头:
“那不管了,就这两件事吧,你们下去办吧。”
“是陛下!”
“是主人!”
两女领命,离去。
屋内就剩少年一人。
李长生推开窗,外面开始下雨。
乌云朦朦,雨景苍茫。
一道清风拂过,雨水打进窗台,却没有打湿少年的衣襟,且…他没有用修为护体!
“道外,六道之外,雨啊,你可知,本座的三十三重炼体之身,也是六道之外?”
李长生的身上,亮起道道玄妙的符文,耀眼的无暇白光,笼罩着他的身躯。
他将手伸出窗外,那雨水…穿透了他的掌心!
“啪嗒…啪嗒…啪嗒…”
雨水淅淅沥沥,雨中,只听白发少年的呢喃:
“斩一只僵尸…啧…这成就应该前无古人了吧?”
猎人和猎物,谁又说得准呢?
…
屋外。
魅晨和洛北葵也淋到了这场雨。
感知着屋子里的情况,魅晨眉宇间闪过讶然。
她忽然拉住前面的武曌国师,问道:
“洛北葵,我问你,你仙界历史上,可曾有过仙修越阶晋级的事情发生?”
“越阶晋级?什么玩意?”
听到这问题,洛北葵还以为是魔帝大人又在拿她寻开心呢,翻了个白眼,道:
“怎么可能啊?就算是圣人年轻时,也不可能越阶晋级啊。”
“魔界也没有…”
魅晨双目精光一闪,喃道:
“那这么说,陛下将要成为六界第一个,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越阶晋级的修士了?”
“你说什么?陛下怎么了?”
观察魅晨的神态,洛北葵意识到她并没有在开玩笑,赶忙问道:
“你说的越阶晋阶是怎么回事?”
“这场雨。”
魅晨随手一摄,一团水球出现在其手中:
“它淋的到你的身子,淋的到我的身子,但淋不到陛下的身子,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么?”
瞧着洛北葵一脸的不解,魅晨自问自答道:
“代表着陛下已经触及到了真虚的线,所以幻梦界的雨才会淋不到他的身体!”
“我的天!”
洛北葵捂着嘴巴,惊呼道:
“你的意思是,陛下要入真界,成仙皇了?”
“你没睡醒吧?”
魅晨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洛北葵: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额…不是吗?”
洛北葵汗颜,眼中竟掠过一抹庆幸,问道:
“你刚刚不是说…陛下触及到了真虚的线吗?”
其实一开始洛北葵误会李长生要成仙皇时,第一个念头不是恭喜,而是…心慌!
李长生去了真界,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自己连人帝都不是,哪能去到真界啊。
“洛北葵,你这表情不对啊。”
魅晨不再解答洛北葵的疑惑,戏谑的望着洛北葵明亮的双眸,嘴角上扬:
“你居然不希望陛下去真界!我要跟陛下告状!”
“不要!我没有!”
洛北葵慌不择路,直接跪下,抱着魅晨的大腿祈求道:
“魅晨姐,不要,您不要跟陛下告状好不好,以前葵儿多有得罪,葵儿在这给您赔不是了。”
说着,她对着自己最厌恶的魔修,磕了个响头:
“魅晨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葵儿一次吧!”
作为一个臣子,因自己的私心,竟期望主子前程被断,这不管放在哪家势力,都是砍头的死罪!
而比起砍头死去,洛北葵更怕那个世上仅有的一个不嫌弃自己,爱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失望。
是以,她甘愿向魅晨求饶。
“行了行了,起来吧起来吧。”
魅晨俯视洛北葵,耸了耸肩,笑道:
“本帝没有做小人的习惯,本帝要趁人之危,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
她就那么一说。
这放在帝庭还真不算什么大事。
李长生自己都说过,人有私心是人之常情,只要不影响大局,都可以容忍。
“谢谢魅晨姐姐!”
洛北葵甜甜一唤,起身抱住魅晨胳膊,腻歪道:
“魅晨姐姐,你真好。”
“咦惹~你好恶心!”
魅晨有些不适应跟一女子腻歪,推搡着洛北葵:
“离我远点,跟奈落那娘们待久了的女的,就没一个正常的!”
“唔,人家哪里不正常嘛,明明是魅晨姐姐太有魅力了嘛,人家情不自禁嘛~”
洛北葵挤压着魅晨的手臂,笑嘻嘻道:
“魅晨姐姐,你帮葵儿保了密,葵儿不得感谢感谢你嘛?功法什么的您也不缺,葵儿唯有…”
以身相许四个字她没往下说。
因为洛北葵看到,魅晨眼中已经有了杀意。
她高兴过了头,忘记了自己暧昧的对象,不是自家王爷,是那个嗜血成性的魔帝。
“不谢了,不谢了。”
洛北葵识趣的松开魅晨,道:
“魅晨姐,咱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哼,算你不蠢。”
魅晨冷哼后,推开洛北葵,道:
“你首先要搞清楚触及和跨越的意思。”
“触及,只是碰到,擦到了边,陛下偶尔运气好或状态到位了的情况下,可以超脱幻梦界,但距离仙皇那层还差了不知道多远呢!”
“那魅晨姐您说的越阶晋级,是怎么回事?”
“你是傻子吗?”
魅晨讥讽道:
“我都说到这儿了,还需要我解释?本帝真不知道你的仙人是怎么修上来的!”
莫名挨了魅晨一顿嘴炮,洛北葵不禁委屈:
你说话说一半,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嘛…
我仙人当然是渡劫上来的呀。
慢着。
仙人…渡劫…
洛北葵灵光一闪:
渡真!
对了!
渡真!
当修士修炼到渡劫期时,就要开始领悟真虚的真谛,但那时领悟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修士只会对真虚之说有一个零模两可的概念,不算真正的超脱幻梦界,就跟现在的李长生一样。
“魅晨姐,陛下要入渡真境了?”
“我也不确定。”
魅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
“能不能入渡真期,要看主人自己的造化,真虚之悟谁也插不了手。”
“哦,是这样啊。”
洛北葵抚了抚小拇指,自言自语道:
“不过主人进入过崇明道君的梦境,在里面待了一百多年,对真虚的领悟不小,应该能成功。”
“崇明?”
闻得自语声,魅晨略感诧异:
“那老不死的还活着呢?”
“对啊,人家活的好好的呢。”
洛北葵盈盈浅笑,道:
“听说马上又要渡生死劫了。”
“行吧。”
魅晨点点头,不再执着这些:
“成不成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别管了,我们先把主人眼下吩咐的事做完再说吧。”
“嗯嗯。”
洛北葵赞同。
两人各自下去办事。
…
魔界暗潮涌动。
妖界亦不太平。
琼霄回到天狐山后,还没着手渡劫…
妖界就发生了大变故!
一是妖圣女娲娘娘,也就是彩鳞的母亲,自废法身,冲破天皇帝的禁制,降临妖界,入主天庭。
二是东皇太一、西皇帝君、北海鲲鹏等一大批远古时代的妖族,纷纷从长眠中苏醒。
众大妖在妖庭碰头后,合力屏蔽了妖界天机,随后遁入一处小空间,似乎在密谋着什么大事。
关于大妖王们密谋的事,妖界众说纷纭:
有说他们想发动第三次人妖大战的;
有说他们要对妖界制度进行改革的;
还有说他们只是闲着没事聚一聚的。
众多说法中,第一个版本流传的最广。
妖族的狂热分子们亦最希望是第一个版本。
他们,很久没有喝过人血了!
本来这些大妖密谋之事,与从来不掺合妖族与人族的战争的琼霄无关的。
可不知哪只大妖提了一嘴:
“琼霄贵为十大妖祖,整日跟一个人族厮混也不是那么回事啊,不如找几只妖族把她娶了吧?”
这道提案得到大多数妖族的同意。
天皇帝威名大不如前,在人界好使,在妖界就不一定了,他们也想借此机会,摆脱天皇帝对妖族的控制,把琼霄拉拢到自己这边。
本来这没什么,一次给琼霄找好几个相公也够给她面子了,要知道,大妖们给她安排的相公,可都是妖族最尊贵的血统啊。
可这些大妖…低估了琼霄对李长生的爱。
此举,直接惹怒了这只九劫女妖帝。
她竟当众宣布率领天狐山起义,大举反旗,公然反抗妖庭,妖庭高层震怒…
妖族内战,拉开帷幕!
第20章 男人嘛…
浩大的妖族内战传到仙界和魔界。
李长生不禁感慨一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头僵尸的事还没解决呢,那头琼霄又跟人打起来了,对手还是整个妖族。
眼看琼霄一人要面对那么多远古妖王,独木难支,李长生自然是放心不下的。
于是,一收到消息,李长生就叫命洛北葵回了武曌,去请奈落出山,驰援琼霄。
虽然人族插手妖族的事容易引起众怒,但李长生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女娲、东皇太一等一众妖圣的法身,在幻梦界被紫斗仙皇的法则压制了实力,就算奈落打不过她们联手,带着琼霄跑路还是没问题的。
洛北葵走后。
天主寝宫中。
李长生抱着只不知从哪弄来的小花猫,一边撸猫,一边享受着魅晨和东方雅儿的按摩。
撸着撸着,李长生发现魅晨精神萎靡,脑袋半耷,心不在焉,像位受了委屈的小寡妇。
“咋?又搁着演戏呢?”
李长生放下小花猫,微抬眼皮,斜视魅晨:
“有事就说,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儿。”
他可太懂这位魔帝大人了。
魅晨和琼霄这点出奇的默契。
两人有啥心事不会直接说。
她们会先用受气包的姿态引得自己怜惜,等自己开口问了,她们才会说出原委。
这样就变成自己主动问,她们被动说了,万一自己听到那事不悦,她们还有个退路:
是你叫我说的,又不是我要说的!
这两戏精哟。
“既然陛下命令魅儿说,魅儿就勉为其难的说一说咯,是陛下要求魅儿说的哟~”
哈。
正如李长生所料。
他一叫魅晨说事,魅晨立刻晴转多云。
笑的那叫一个千娇百媚,阳光灿烂:
“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狐狸精那件事呀,您干嘛让奈落去妖界,不让魅儿去?”
“你?你去能做什么?”
李长生怪异的问道:
“你不是一直跟小狐狸不对付吗?怎么这回这么好心,想帮她平事了?”
“魅儿跟狐狸精到底是一家人嘛,哪能坐视她被人欺负不管呀?”
魅晨贴着李长生的肩膀,冠冕堂皇道:
“再说,奈落那小娘皮,哪有魅儿这么八面玲珑,会跟人打交道呀,她去了妖界,不得三言两语跟人打起了,把事情越闹越大呀?”
“不许背后说人坏话。”
李长生白了魅晨一眼,挪揄道:
“而且,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会跟人打交道的?她去是有可能跟人打起来,你去,哈,你去就是百分百得跟人打起来了吧?”
听到这会儿李长生算是听懂了。
魅晨是哪有战争就想往哪钻。
对于她这位战争狂人,战争贩子来说,妖界内战绝对是不容错过的年度大戏。
结果李长生让奈落入戏了,她只能待在魔界看戏,这她哪里受得了?心里瞬间不平衡了。
“陛下,您厚此薄彼!”
魅晨撅着红润的娇嫩小嘴儿,晃着李长生的胳膊,娇滴滴的撒娇道:
“人家不管嘛~人家也要去妖界嘛~相公您最好了嘛~就让人家去嘛~”
李长生不说话,任她晃。
他寻思魅晨闹腾一会儿就好了。
哪真有人把杀人当成嗜好的?
可…
还真有!
魅晨真是!
为了去妖界,魅晨硬是磨了李长生一整天。
从白天磨到晚上,嘴唇都磨破了,东方雅儿人都看懵圈了,她还在磨。
“陛下~”
“诶诶诶,停停停,再磨骨头就散架了。”
魅晨抬头低头眨眼,终于,李长生认输了。
他现在腰很酸,腿很痛。
魅魔女王的磨,哪个气血方刚的年轻人承的了?哪怕是他强悍的三十三重天淬体境也不行!
“你要去,有个条件。”
魅晨面露喜色:
“陛下您讲。”
“去了妖界之后,以琼霄为首。”
李长生敲了敲魅晨的玉手,道:
“她的命令你必须无条件服从,不可以瞎胡闹,不可以惹事生非,不可以摆架子,她让你杀你才能杀,她不让你杀,你就不能杀。”
“如果你能做到,我就让你去。”
要以狐狸精马首是瞻?
魅晨柳眉颦蹙。
她不是很想听那只骚狐狸的话呀。
“诶,陛下,魅儿问你个问题呗?”
魅晨凤眸一转,娇俏的问道:
“您是不是觉得,狐狸精很乖,很冷静?”
“她至少比你冷静吧?”
在李长生的印象中,琼霄比魅晨这桀骜不羁的魔女,不知乖巧了多少倍。
“我的好主子,您别傻了好嘛?”
魅晨却不敢苟同,认真道:
“她乖,是因为她面对的是你啊,我们六姐妹中,最暴戾的,其实不是我,是琼霄啊。”
“我再怎么凶狠,我也是个人,可狐狸精是只妖啊,妖族的骨子里,就是蛮荒和残暴。”
“当年六界大战,我虽然杀人杀得多,可都是一击毙命,好歹给了敌人个痛快,可她呢?”
“上到剥皮抽筋,脑袋挖洞灌水银,下到银针缝嘴,玉手挖人眼珠子,她啥酷刑没玩过?”
“是在你身边,她克制着自己的理智,可在妖族那边,你不在,她有理智可言吗?”
“您还让魅儿听她的,她现在估计已经踩在尸堆上跟一堆狐族舞女跳舞呢!”
妖界。
正在洞府跟奈落吃火锅的琼霄打了个喷嚏:
“哈欠,谁在骂老娘?”
…
李长生听完琼霄的辉煌战绩,大感意外。
跟在自己身后,一口一个主人叫的比真正的奴隶还顺口的小狐狸,居然是个比魅晨还残暴的存在?这不跟做梦一样?
“那你自行判断。”
这下李长生也不好意思叫魅晨听琼霄话了:
“总之你不能给小狐狸找麻烦。”
“陛下放心,魅儿最“安分”了!”
魅晨把安分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李长生只当是笑话听听。
她能安分,雨水都能倒流了:
“行了,那你启程吧,记住,万事小心,你们三个说什么也不能出事。”
“是,陛下。”
魅晨用力的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可刚走到门口,她却突然回过头,垮着张脸,问道:
“相公,魅儿走了,僵尸怎么办?要不魅儿还是不去算了,魅儿得保护相公。”
这次她没演戏,是发自肺腑的。
李长生的安危最重要。
“母爱泛滥了啊你?你去你的吧,本座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你天天盯着。”
看着把自己当儿子一样,不放心自己一个人的魅魔女王,李长生心头一暖,笑道:
“天外天里有洛北葵的大阵,本座还有琼霄和奈落的玉佩,有危险本座捏碎的。”
“不行,那救驾的功劳不就算她们的了嘛?”
魅晨一听这话,当时就不答应了。
见其从怀中也掏出一枚泛着红光,血气翻腾的玉牌,强行塞进李长生怀里:
“魅儿也有玉佩,主人带着,有危险要第一个捏碎魅儿的玉佩,让魅儿第一个知道才行!”
感情这小妞是怕奈落抢了她的功劳。
“你呀,好胜心太强,什么事都想睁第一。”
李长生溺爱一笑,收起玉牌:
“知道了,收下了,快去吧。”
“嗯,魅儿走啦。”
魅晨临别一吻,化身红芒,划过天际。
是真走了。
李长生目送红芒不见,随手将瘫软的东方雅儿揽上大腿,抚着佳人,凝望窗外:
“后卿,本座在天外天,等你!”
…
傍晚。
李长生没等来后卿,倒等来了白夭夭。
几天不见,白夭夭愈发明媚动人,上来就往李长生胸膛扑,顺带把东方雅儿给挤了下去。
软玉在怀,李长生剑眉一挑,问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勾引那赵有才去了嘛?任务完成了?套出啥话了?”
“完成的差不多了,赵有才现在满脑子都是夭夭,再也离不开夭夭了呢。”
白夭夭捂着嘴巴,眼神游离,道:
“没有成果夭夭哪敢来打扰主人呀~”
尽管白夭夭捂着嘴,但她一开口,还是有一股腥臭的味道,瞬间钻进李长生的鼻腔。
闻味,李长生差点呕吐出来:
“什么味道?”
“啊这…”
白夭夭低着头,蜷着首,小声道:
“人家刚刚给那赵有才…吹了首笛子。”
陛下只说禁欲,没说不能听曲儿啊。
自己也没有违背承诺嘛~
“真狠呐。”
李长生也意识到白夭夭钻了誓言的空子,表情顿时有些奇怪,问道:
“他不会被你玩死了吧?”
魅魔的恐怖,他是领教过的。
管中窥豹。
就一个下午,连他都得向魅晨认输。
要知道,他师承的乃是雨君的阴阳变啊!
赵有才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修士,能行?
“还没死,不过也快了。”
白夭夭抿嘴轻笑,道:
“主人真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瘦的都跟皮包骨头一样了,估计刮阵风都能吹倒他。”
“真没意思。”
李长生对赵有才失望透顶:
“我还指望他得到系统能变强点,给我解解闷子呢,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哎呀,主人~”
瞧出少年不开心,白夭夭忙哄道:
“要不夭夭换个男人?夭夭勾引一个天才跟主人作对吧?怎么样?”
“免了,过一阵吧,我这段时间有乐子了。”
李长生还是决定把希望寄托在僵尸身上:
“你套出啥话了?”
“他说他的系统叫花丛系统。”
白夭夭蹭着李长生的胸膛,道:
“说白点就是泡妞系统,泡的女孩子越多越优质,他的实力就会越强。”
“那他泡你干啥?”
李长生不解的问道:
“你哪儿优质了?”
“诶不是,主人你怎么说就过分了!”
白夭夭娇嗔一声,刚要跟少年调情…
宫门猛的被人推开!
“砰!”
一声巨响,三人微愣。
只见一瘦弱男子着急忙慌的闯进寝宫,见面就朝白夭夭质问道:
“夭夭,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人的吗?”
来者,正是赵有才。
“真的瘦啊…”
李长生呢喃道。
他被赵有才的变化吸引,也没在意他失礼的行为,但东方雅儿和白夭夭可不能允许有人在李长生面前这样放肆。
不管是装模作样,还是真心的。
“大胆!”
东方雅儿厉声喝道:
“见了我家主人还不跪下?”
“你怎么来了?”
白夭夭亦声音冰冷道:
“出去,我跟主人在谈事情呢!”
“夭夭,从他身上下来好不好?”
赵有才不理会东方雅儿,只看着白夭夭:
“我们回家,我会努力修炼的。”
他现在爱白夭夭爱的无法自拔,自然是看不得白夭夭躺在李长生怀抱的。
他已经走火入魔,丧心病狂了。
东方雅儿暗暗感慨一声魅魔的罪大恶极,闭上了嘴,赵有才都这么可怜了…算了吧。
白夭夭眼神流露出为难之色。
赵有才会意,三步并作两步,爬向李长生:
“求求你,把夭夭还给我。”
“大人,您女人那么多,不差夭夭一个啊。”
“您就当可怜可怜小的吧…把她还给小的吧…小的真的不能没有夭夭啊…”
…
李长生一头黑线,无语了。
他一把把白夭夭推下身,摆摆手:
“还给你还给你,带着她滚,别恶心人了!”
得亏魅晨走了。
魅晨要是在这,百分百会宰了赵有才!
“哎哟。”
白夭夭屁股着地,吃痛叫出了声。
那赵有才立马飞扑过去,规规矩矩的扶起白夭夭,一脸关切的问道:
“夭夭,你没事吧?疼不疼啊?”
“疼什么疼啊,真是的。”
白夭夭屁股肉多是不疼,可她又不能跟主子玩暧昧了,生气!
“好不容易能拥有一会主人的抱抱,被你给破坏了,扫兴,罚你今晚给我洗脚!”
“是是,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赵有才乖乖的点头,探出一只手,像宫廷里太监伺候娘娘一样,让白夭夭将手搭在上面:
“娘子,咱回吧?”
“主人?”
白夭夭得征得李长生的同意,才能回去。
“赶紧走赶紧走。”
李长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他现在是真不想看到这两个人。
都不正常!
“夭夭告退。”
“小的告退。”
两人鞠躬,退下。
“真恶心。”
李长生闭目甩了甩脑袋,拍拍东方雅儿的玉手:
“还是雅儿你正常。”
“您喜欢就好啦。”
东方雅儿嘻嘻一笑,有些崇拜的问道:
“陛下,你说夭夭姐魅力咋那么大呢?”
“她那哪是魅力大啊?”
李长生淬道:
“她那叫浪!”
“浪?什么意思呀?”
“她把握住了男人的心。”
李长生摇摇头,熄了灯:
“男人嘛,喜欢乖的,又拒绝不了骚的,若不是她太脏,本座都得喜欢上她!”
“那雅儿试试学学她?”
“学他干嘛?”
“陛下熄灯干嘛?”
“睡觉啊…”
“马上您就不困了!”
天外天内,战火纷飞~
第21章 后卿落网?
天外天的主城,来了一个人。
啊,不对,严格来说,是一具尸。
他长相俊美,五官清秀,身材挺拔,但浑身上下散发着厚重的死亡气息。
他的出现,引起了城中不少人的注意:
后卿!
他的画像早已被贴满全城,天外天主有令,凡提供此人足迹者,赏高品灵石一枚。
行动的高品灵石啊!
一时间,不少亡命之徒纷纷心动。
提供线索,上高品灵石一枚,那若是活捉他…
龙凤栖中。
一刀客摊开手中画卷,问旁边的书生:
“陈兄,那男人是画中人吗?”
书生拿着薄纸画卷,仔细对照几遍,眼神中精光一闪,缓缓点头:
“是。”
“那我们…”
刀客隐隐有意动。
他和书生皆不是什么富贵人家。
他靠一些灰色收入谋生,书生则靠帮人题诗作词为业,一枚高品灵石乃至更多枚高品灵石,对他们来说,是半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
如果能把此人拿下,他们余生将衣食无忧!
“不急,静观其变。”
书生还是要比刀客更冷静些的:
“先等其他人探探他的底子,天主花重金悬赏的存在,怕不会那么简单。”
有钱赚,也得有命花不是?
不是什么钱都能赚的!
“陈兄所言极是。”
刀客深感赞同的点点头,按耐住心头冲劲。
而在场之人,跟他打一样主意的不在少数。
十个人里,有九个视线都牢牢锁定着后卿,尽管眼神贪婪,心头悸动,可都没有抢先出手。
等。
一定要等。
等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然而…
万人中,总有那么几个心急的。
“站住!”
一红发男子及其同伙,做了第一个吃面包的人。
没人制止,都在观望。
见那红发男子带头,喝住后卿:
“阁下,来我天外天所为何事?”
后卿淡淡的抬头,望了眼男子:
“找人。”
“找人?我看你是找事吧?”
红发男子轻蔑一笑,抽刀出鞘:
“本公子也不跟你废话,跟本公子走一趟,老实的话,可免去皮肉之苦。”
其同伙也随之亮出自己的兵器,挪动脚步,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后卿团团围住。
望着周围魔修,后卿微微皱眉:
“我等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拦我去路?”
“我等魔修做事,何需理由?束手就擒吧!”
红发男子唯恐夜长梦多,不再多言,大手一挥:
“上!”
包围圈众人直接使出自己最强杀招:
“疯魔拳!”
“大鹏展翅!”
“平沙落雁!”
…
数道不同的神通,齐齐撞向后卿之躯。
随后…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红发僵尸眼中红芒一闪,竟不避不闪,任由各种神通撞向自己的身躯。
“轰!”
硬抗这么多道神通,那后卿僵尸直接被神通的能量波动震飞,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自由落体。
“砰!”
灰尘纷飞。
“噗!”
僵尸吐出一口精血,昏迷不醒。
蹭!
龙凤栖中,刀客直接站起,一脸不敢相信。
那帮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修士,揉着自己眼睛。
他们宁愿相信自己中了幻术。
包围圈的众人,亦傻了眼。
就…
就这么完了?
连一击都扛不住?
这也太弱了吧?
但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将后卿带到李长生面前,任务才算结束。
“抓人,戒备!”
走出诧异的红发男子一声厉喝。
众人回过神,迅速捆好后卿,分工明确,由红发男子押送,其余成员警戒,撤离现场。
早点将此人送入天主大殿,方能安生。
别忘了,四面满是觊觎后卿的亡命之徒呢,为了高品灵石,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拿下后卿不是最大的麻烦,拿下后卿之后,才是麻烦开始,一个不留神,就是替他人编嫁衣。
眼看后卿要被带走,刀客站不住了。
他拔出腰刀,正向飞身下去劫胡…
“别动。”
书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古怪,有古怪。”
“能有什么古怪?”
刀客不满道:
“再古怪也得等人到了我们手里再思量啊,人都要被他们带走了,白花花的灵石要跑了!”
“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
书生面沉如止水,不急不躁,道:
“你要知道,我们一旦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得迎接多少麻烦?如果后面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就等于给他人当了挡箭牌啊!”
“你这话话里有话啊。”
刀客听到书生的言论,内心火热淡了几分。
两人是一个组合,书生脑袋灵活,聪慧过人,一直在组合中担任智囊的角色。
他提的意见,刀客必须得听取。
“天主全城通缉的人,会是这么个废物?”
书上眼神充满智慧,道:
“他刚刚死气外放,不过元婴修为吧?天主通缉一个小小的元婴修士,有必要?”
“你是说…”
向刀客分析时,书生也慢慢理清了思路,他自信一笑,胸有成竹,顿道:
“抛砖,引玉!”
…
红发男子的队伍刚走几里地,就被一伙黑衣人堵截,应该是不愿意暴露身份,这伙人都蒙着面。
他们拦住红发男子团队的退路后,为首的黑衣人平静的看着红发男子,道:
“把人交给我,我们就当没见过。”
“阁下是什么跟脚?”
红发男子哪能这么轻易把到手的灵石交出去?
他脸色一沉,一边运转魔气,一边自报家门:
“我乃兄弟盟使者左宗子,阁下给我个面子,放我等过去,他日兄弟盟必有重谢。”
这伙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善茬儿。
左宗子不是很想跟他们动手。
毕竟…拦路虎可不止他们一只。
“不行。”
为首黑衣男子的声音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听起来沙哑晦暗,犹如磁铁摩擦:
“要么,人留下,你们过去,要么,死!”
“没得商量了?”
红发男子做着最后的劝说:
“不如这样,我们合作,两家分钱,不管拿到了多少,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不行。”
黑衣人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道:
“我没有跟外人分享宝物的习惯。”
“那就…杀!”
红发男子杀字脱口,掌心早已运转好的魔气,直接拍向黑衣人首领。
其手下也瞬间暴起,挑选对手,直接动手。
尽管红发团队先发制人,奈何黑衣人方面早有戒备,立即拔出刀剑招架。
双方战作一团。
“铛!”
“哐!”
刀光剑影间,沙尘蔽天,血溅三尺。
黑衣人首领身中六刀,刀刀命中要害。
红发男子小拇指被刀剑斩断,留下永久创伤。
然。
混战的双方没有发现,激战时,有一道暗黄色的微光,正在悄悄接近被捆绑的后卿。
“把灵石…呸…把后卿给老子放下!”
当有眼尖的弟子看到后卿被盗走时,那人已扛着后卿跑出了千里远。
“都他娘的住手!”
红发男子和黑衣人首领均是神色一变,同声道:
“别打了,操,我们给当成鹬蚌了!”
啪。
双方成员都傻了。
他们猜到不止对方一波人马贪图灵石,但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人会在两拨人交战的时候偷走后卿,这不跟虎口拔牙是一个理儿嘛?
“道友,我之前的承诺依然作数。”
红发男子再度向黑衣人首领递出橄榄枝:
“合力追回后卿,事成之后,一人一半,如何?”
双方损失都很惨重,眼下唯有合作,追回后卿换到灵石,才能将损失减到最小。
回本?
那都是奢望了!
“好。”
黑衣人首领沉吟几秒,最终只能同意:
“我们散开追,有发现就通知对方。”
“成交。”
两人敲定主意,各飞一方。
不过,两支队伍中,都有几个成员有意放慢了脚步,朝反方向飞去。
魔修嘛,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合作伙伴。
利益当前,唯有自己可信!
…
李长生尚不知外界的骚乱。
他正跟白夭夭在房间里玩情趣。
自打白夭夭嫁给赵有才后,他突然对白夭夭有那么点想法了,不是爱,就是…
曹贼的想法!
虽然他知道特别不好,虽然他知道这样可以会挨小狐狸的揍,虽然他知道…
总之,不管他知道了多少,他就是控制不住!
“主子,控制不住就别控制了嘛。”
白夭夭跪在李长生脚边,身旁的是赵有才。
那魅魔红着脸,道:
“夭夭是您的奴儿,您想做什么,夭夭还不是任您使唤嘛~”
“你当真这么想?”
李长生瞥了眼脸色铁青的赵有才,戏谑道:
“看你夫婿,脸色怎的这么难看?”
“唔…”
白夭夭微微轻怔,明白李长生想找情调,忙用胳膊捅了捅身旁的男子,道:
“你干嘛呢相公?给我高兴点,不许在主人面前愁眉苦脸的,坏了主人兴致!”
“娘子,你即将得被大人给…”
赵有才哭丧着道:
“我哪高兴的起来嘛…”
“哎呀,主人难得看上我一回,就一次嘛。”
白夭夭吧唧了赵有才一口,玉手扒拉着赵有才的左右嘴角,往上扬:
“好啦,乖笑一个,晚上回去好好伺候你。”
赵有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好…好吧。”
“主人,您看,夭夭的相公笑了。”
白夭夭似邀功般摆着李长生的脚,谄媚道:
“您对我们夫妻二人的表现还满意吗?”
“嗯。”
李长生淡淡的点了点头:
“凑合吧。”
“那…”
白夭夭小心翼翼的问道:
“夭夭可以上塌抱抱主人吗?”
李长生用脚尖挑起白夭夭的下巴,看了一阵儿。
白夭夭倍感屈辱,却很激动。
片刻后,李长生拍拍身旁的空位:
“上来吧。”
“谢谢主人!”
白夭夭大喜,上塌,牢牢抱紧李长生,嗅着少年阴翳的魔气,脸色如痴如醉,呢喃道:
“主人的味道,好神圣啊。”
“时候不早了。”
李长生粗暴的掐着白夭夭的脸颊:
“该办事了。”
“是,主人。”
白夭夭眼神明亮,道:
“请主人稍后。”
“嗯?”
李长生眨了眨眼,任其发挥。
只见白夭夭模仿着李长生方才的模样,像一朵高贵孤傲的白玫瑰,脚背勾起赵有才下巴:
“说话。”
赵有才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闭口不言。
“在家里我怎么教你的?忘记了?”
男人迟迟不开口,白夭夭语气猛得一厉,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喝道:
“说话,不要让本小姐在主人面前丢脸!”
“我…是…”
赵有才抗拒不了白夭夭的威严,只能屈辱的闭上双眼,俯身,低声道:
“请大人…临幸夭夭。”
“哼,这还差不多。”
白夭夭高傲轻哼,转向李长生时,却满脸讨好:
“主人,您还满意吗?”
“还不错。”
李长生邪魅一笑,正要有动作,东方雅儿突然闯进了屋,也不管那对夫妻,直接道:
“主人,后卿,抓到了!”
“你说什么?”
李长生眼神一凝,瞳孔倒缩,惊呼道:
“怎么可能?你抓到的?还是谁?”
不可能啊,传说中的僵尸,怎么会被这些连魔帝都没达到的修士捕获?
“带路,我去看看。”
李长生穿好衣服,翻身下床,走时,不忘对白夭夭到:
“等我回来,小魅魔。”
“是。”
白夭夭深知李长生要去办正事,也没挽留。
只是等少年远去后,一脸冷傲,对赵有才道:
“过来,帮我清理干净。”
…
天外天天主大殿。
李长生和东方雅儿入殿。
间殿内恭候一浑身是血的红发男子,和一被五花大绑的红棕子。
红发男子,便是兄弟盟的左宗子。
他满身伤痕,一众弟兄不在身旁,深情悲愤。
想来应该是惨胜一筹,死光了弟兄,才抵达这天主大殿内的吧?
但李长生不在意这些。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钱财而死,只能说他们命不好罢了。
“后卿?”
李长生的注意都放在那个五花大绑的粽子身上:
“雅儿,带他下去,给他三枚高品灵石。”
“是,主人。”
东方雅儿得令,领着由悲转喜的左宗子离去。
天主大殿内,就剩李长生和这红棕子。
李长生眸中燃着黑火,开启仙魔法目,围着红棕子左右各绕了三圈。
随后摸了摸鼻尖,正对那红棕子模样的后卿,眉心莲纹转动。
后卿也在看着他。
两人都认为自己是猎人,对方是猎物。
他们互相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外界的太阳落了山,乌鸦飞上了枝头,取代了喜鹊的位置,唱起了歌。
一人一尸才各自挪开视线。
陡然。
李长生笑了。
“哈,哈哈。”
笑着笑着,李长生却悠悠一叹:
“唉,我就知道,你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