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傻柱不好了
许大茂双手交叉，挡着自己的头脸，大声喊道：“你们特么的都是死人啊，不知道通知保卫科啊！”
杨师傅原本想着这样打指定要出事，必须通知保卫科。
杨师傅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许大茂这样说，重新又回来，喃喃自语道：“我这汤也熬的差不多了吧。”
“你们别打了，秦淮茹走了。”肖彬冷声说道。
“走了？”
傻柱一愣，放开了许大茂，果然不见了秦淮茹。
“淮茹，淮茹，你听我解释！”
傻柱先是大声喊了两嗓子，随后指着许大茂说道：“这事咱们没完！等到晚上回四合院，我再和你算总账！”
傻柱冷冷地站了起来，眼睛恶毒地看向肖彬。
“肖彬，以后咱们之间什么也没了！说实话，我之前觉得你这孩子挺好的，你真要是得罪了我，这倒没关系，但是你不能惹棒梗和秦淮茹，这是我的底线！”
傻柱大义凛然地说完，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食堂餐厅里面，傻柱焦急地叫声：“淮茹，淮茹……这他娘谁扔的包子，差点滑倒我！”
傻柱的声音越来越远，许大茂这才爬了起来，狠狠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
呸！
“这事咱们没完，老子要是不报此仇，我许大茂誓不为人！现在我就去保卫科告你去！”许大茂狠狠地说道。
“甭去保卫科啊！去那干嘛，咱们都是一个厂子的。”杨师傅突然语重心长地说道。
许大茂一愣，眼睛狠狠地瞪向了杨师傅。
好啊！
原来你们食堂都是一伙的，还怕我去保卫科高傻柱！
想得美！
没有那回子事！
这事说到天边谁也不成！
必须得去保卫科！
必须告傻柱！
“要去就去派出所！到保卫科能告出什么名堂。”杨师傅不顾许大茂杀人般的眼神，笑着说道。
“就是，傻柱下手也太重了！瞧瞧许大茂，刚才还风流俊俏，西门大官人一样的人物，现在让抽的跟个三孙子似的，这脸比我还胖呢！再说了，我胖，这是爹妈给的，许大茂这是傻柱给赏的，这能一样吗！”胖子在旁边悠悠地说道。
“对！尼玛就去派出所。”许大茂说完指着自己的脸问道：“大家伙说说，我脸被抽成这样，派出所得管吧？”
“管！必须得管！不过得趁热，要不然一会儿消了肿，就没有现在这么证据充分了！”
“赶紧去吧，这会儿去，估计傻柱晚饭可能就在家吃不成了。”
“一路直奔，中间也别听，任谁叫也别回头！”
厨房里众人纷纷给许大茂出主意。
许大茂站了起来，冲着几个人拱了拱手，大声地说道：“谢谢！谢谢！我谢谢哥几个，到时候派出所来调查，哥几个可得给我作个见证。”
“放心吧！公道自在人心，现在谁打了人也能白打！”杨师傅义正辞严地说道。
大家纷纷附和，杨师傅故意地看了一眼肖彬，问道：“肖彬，你怎么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只说自己看到的。”肖彬不俾不亢地说道。
“成，只要是不昧良心就成。”杨师傅点头说道。
“得嘞！有大家伙一句话，我许大茂这回和傻柱死磕到底！”许大茂一拍胸口说完，转身就走，仿佛领了任务的王连举一样。
“都是坏蛋！”肖彬冷冷地说道。
“是啊！许大茂是坏，但是他和厨房没有关系，作到一定时候，有人收拾他！但是傻柱不一样。他可就活生生的在你身边。”杨师傅接口说道。
“肖彬，实话跟你说了吧，傻柱在厨房，就一个活脱脱的霸王，呆霸王！”一个看上去面目清秀的炊事员说道。
“就是！仗着自己厨艺好，把我们都欺负一遍了，别的咱们不说，马华可是他的徒弟，整日里端茶倒水，甭说他们家了，就是秦淮茹家，马华少干活了吗？这都几年了，问问马华，从傻柱那里学到什么了！简单的土豆丝会切，你问他会炒吗？”胖子义愤填膺地说道。
“马华，就问你是不是？”胖子说完，还不忘问马华一句。
“我师傅那是为我好，想着我基本功还不扎实呢。”马华脸红着说道，听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底气。
“狗屁！你都几年了？问问胖子在傻柱那学了多少！说实话，名义上你是他徒弟，其实他教你的还有胖子一成多呢！”杨师傅冷笑着说道。
“那是！我给傻柱了多少东西？说实话，这几年，不光是傻柱，你们问问棒梗，他吃了我多少东西？尤其是棒梗，按说一寡妇家孩子，不应该娇生惯养，但是特么的整个一个少爷羔子！奶糖一口就能吃出来是不是大白兔的！你说这是谁给惯的！”胖子在旁边没有好气地说道。
马华不语，转身在厨房角落找了张小板凳坐了下来。
“你们也甭挤兑马华了，这孩子厚道。他要是跟胖子一样，也不可能几年了，还学不到东西。”肖彬笑道。
“马华……还这孩子……你才多大，怎么听上去像个大人一样。”杨师傅哈哈笑着说道。
肖彬是过来人，穿越之前，在论坛贴吧中，都是这样说马华的，他也就习惯了。
老实说，论坛贴吧可比电视剧热闹。
“不过肖彬这话倒是挺有道理，听上去像是一个明白人。”杨师傅笑道。
“这下子可有傻柱喝一壶了，最好把他赶出食堂！”胖子大声地说道。
“赶出食堂？只要他在轧钢厂一天，就不会离开食堂！他走了，谁给厂领导做饭呢？你甭看傻柱对咱们混不吝，对领导，尤其是大领导，会说话着呢！傻里面，还透着一份奸呢！”杨师傅冷笑了一下说道。
杨师傅算是把傻柱给看透了！
看来老杨也不是惦记傻柱一天两天了！
有了这份惦记，傻柱能在食堂里待到了现在，还真是不容易。
这四合院，包括轧钢厂，里面没有一盏省油的灯！
光玩心眼不成，光使拳头也不行，这尼玛必须得文武双全啊！
254.郭大撇子要帮忙
傻柱跑得跟匹马似的追了出去，沿着轧钢厂的小路一路飞奔。
不少职工看到能纳闷，这厮干什么？没听说最近厂子里搞什么长跑比赛啊？
难道是内部消息？
很有可能，据说食堂里的伙夫，大多和机关里面的人熟。
提前知道个信儿也有可能。
“傻柱，干嘛呢！”二车间的刘培喜和傻柱认识，笑着问道。
刘培喜是一个大胖子，站那就喘，更别说跑步了。
幸亏没有干厨师，要不然就这个身板，无私也有私，无弊也有弊。
“见秦淮茹了吗？”傻柱问道。
已经追出来一会儿了，应该早追上了才对啊，秦淮茹又没有骑马，能那么快吗？
看来一定是自己追错了方向。
果然，刘培喜听傻柱这样一样一问，不由得一愣，指了指铁路专用线那边说道：“朝那边去了。”
傻柱一愣，刘培喜指的那个方向，是铁路专用线。除了运送钢材的时候，平时基本上没有人。
吃个鸡儿的什么，倒是挺隐蔽。
上一次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就是在那给烤了。
最后还是傻柱人了这件事才算过去了。
秦淮茹去那里干什么？
“她一个人？”傻柱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也不知怎么就问了这句话。
“哪能啊，她和郭大撇子。”刘培喜说道。
“郭大撇子？”
“是啊。秦淮茹刚出食堂，没走几步呢，郭大撇子就追了出来，两个人滴咕了几句，就一起往那边去了。”刘培喜说道。
傻柱听了，再不废话，撒腿就往专用线跑去。
傻柱憋了一口气，一路飞奔直奔专用线，快跑到了时候，有些冷静下来了。
自己这要去干什么？要是真的万一撞见了，那多尴尬啊？
以后还见面不见面了？
得想个办法，不能伤了相互之间的面子，还得把事给办了！
怎么办？
说实话，这件事很是考验傻柱的智商。
有点超纲了。
突然之间，灵机一动，傻柱眼前一亮。
咦！
办法有了！
三大爷不是讲过，三十六计不是有一招叫做“打草惊蛇”吗？
对！
就用这一招。
看来还是得多读书，这知识分子就是办法多。
这样多好，既惊走了郭大撇子，也是让秦淮茹丢面子，一举两得，太好了。
“秦淮茹！”
“秦淮茹！”
傻柱毕竟是练过，那中气可不是盖的，声音雄壮宽厚，远远地传了出去。
不远处，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随后听到秦淮茹说道：“谁啊！”
“我，傻柱！”傻柱说话语气颇为熟络，就像两个人关系非同寻常一样。
“傻柱？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噢，二车间刘培喜告诉我的，说你和郭大撇子朝这边来了。”傻柱没看见秦淮茹人影，如同和空气说话一样，眼睛起初踅摸，寻找秦淮茹。
大水泥滚子里面，秦淮茹一边打开郭大撇子的手，一边说道：“你先回去吧，忙完我就去找你。”
“忙？忙什么啊？”傻柱一愣问道。
“当然是怎么帮着棒梗平事啊！这里人少，我和郭主任好好商量商量。”秦淮茹一边和郭大撇子练着太极推手，一边说道。
“咱们三个一起商量商量呗。”傻柱说道。
秦淮茹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三个人怎么商量？我和郭主任就行了，你就别掺和了。”
“淮茹，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人多主意不就多吗？你想前面，他想后面，这样不是更周全吗。”傻柱说道。
“后面……”郭大撇子捂着嘴笑。
秦淮茹使劲推了郭大撇子一眼，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地说道：“有完没完！想到怎么救棒梗了吗。”
远处几个人远远地走了过来，其中两个人穿了公安制服，几个人边走边喊。
“何雨柱！”
“傻柱！”
“何雨柱，我们已经看到你了！不要再藏了，坦白从宽是你唯一出路！”
傻柱一愣。
尼玛什么状况？
秦淮茹听了也是一愣，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傻柱是特务？”
郭大撇子噗嗤一笑，说道：“想什么呢！哪来的特务，最多不过打个架罢了！傻柱哪来的本事？”
“那他们怎么这么喊？”
“那还不是因为你？”郭大撇子笑道。
“因为我？”
“装什么湖涂，在我这最好还是规矩点，我可不是傻柱，给个笑脸我就给你卖命！我这人虽有大本钱，但也是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郭大撇子见秦淮茹一副清纯无辜地模样，冷笑了一声说道。
秦淮茹当然知道，估计傻柱惹事了，别人来找他，看到他朝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跑过来，估计想着他脱逃呢！
傻柱站住了脚，回头喊道：“瞎喊什么？有这么坏人家名声的吗？我在这儿呢！”
几个人这才发现傻柱，围了过来。
有两个人傻柱认识，厂保卫科的。
另外两个人，穿着公安制服，满脸严肃模样。傻柱第一次见。
“你叫何雨柱？”一个公安问道。
“是啊。”傻柱一愣，还是答道。
“跟我们走一趟吧。”
“什么事？”傻柱又是一愣。
“装什么湖涂！自己把许大茂打成什么样，不知道啊！”保卫科大个子何仁伟说道。
何仁伟饭量大，所以和傻柱平时私交不错。碗里的肉比起平常职工，要多上不少。
这一次见何雨柱捅了这么大娄子，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当然了，也有为自己饭盒质量的问题担忧。
“许大茂？他怎么了？”
“怎么了？去医院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小子这一次可就倒霉了！”何仁伟叹了口气说道。
这一下傻柱可明白了，登时就火了！
“尼玛好你个许大茂，老子打你，你居然敢告我！老子抽不死你！”傻柱狠狠地说道。
“甭废话！赶紧的，跟我们走一趟！”公安严肃地说道。
“秦淮茹！待会儿忙完了，去找一趟一大爷！让他和聋老太太劝劝许大茂！”傻柱大声喊道。
“秦淮茹在这？正找她呢！她人呢？”何仁伟一听，大声地说道。
255.都知道了
秦淮茹听到何仁伟叫他，连忙答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从一个水泥滚子里面弯腰走了出来。
“郭大撇子呢？”傻柱见秦淮茹自己出来了，笑着问道。
秦淮茹一愣，何仁伟疑惑地看向傻柱，问道：“郭大撇子？他也在这儿吗？”
“没有，甭听傻柱胡说，他这人就喜欢开玩笑。”秦淮茹尴尬地说道。
“什么没有，我都听到郭大撇子说话了！”傻柱梗着脖子说道。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都敞开说吧。
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就得看每个人怎么想了。
只要自己觉得无所谓，那就真的无所谓。
让别人尴尬去吧！
傻柱说着话，就想奔水泥滚子走过去。
公安一把抓住了他，问道：“何雨柱，哪去！”
“我不跑！我看看郭大撇子在哪。”
“那有什么郭大撇子，傻柱正经点！别开玩笑了！”秦淮茹略带着慌张说道。
郭大撇子在水泥墩子里面，心都就成一个了。
这个傻柱，成心撕我脸皮啊！
“刚才你不是说和郭大撇子商量怎么救棒梗的吗？怎么就没有了！”傻柱问道。
“故意气你的！”秦淮茹说完，朝外面走去。
“秦淮茹去哪啊！”何仁伟问道。
“保卫科啊！你们不是正找我的吗！”秦淮茹头也不回地说道。
“咱们也走吧。”公安一推何雨柱说道。
几个人前后出了专用线。
郭大撇子身子重重靠在了水泥墩子上，长出了一口气，随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刚才好险！
傻柱他自然不怕，但是要是让保卫科知道了，自己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放？
车间主任还干不干了？
这娘们是个祸水！沾上就是一层皮。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她，把棒梗给弄出来，说话必须得算话，要不然哪还有下次啊！
郭大撇子把头探了出去，看了看左右没人，悄悄地熘了出来。
怎么办呢？
欸！
有了，今天上午分过来的刘建武那个小子，好像是保卫科什么……什么……曹建设的外甥！
对，让他去问问。
郭大撇子一熘烟的跑了回去。
二车间。
叮……
下午上班铃声响了起来。
工友们陆续进入车间。
“你说这中午，好好地一顿包子，结果让人给霍霍了！”
“谁说不是呢！咱们厂一个礼拜就开这一顿包子，我儿子还盼着呢！结果都供了土地爷了！”
“要不然还是人家秦师傅说得对！不能饶了这小子！让他把咱们包子钱都赔出来！”
“秦师傅办法就是多。”
职工们议论纷纷，突然女工罗小翠笑着说道：“你们胡扯什么呢！我怎么听说霍霍咱们包子的人，就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呢？”
“棒梗？不可能！罗姨你指定搞错了！我和秦淮茹一个院，他儿子我见过，没有那么胖。”一个工人说道。
这个人也在四合院住，和秦淮茹家算是邻居。
“怎么不可能？厨房里杨师傅告诉我的！而且还跟我说了，别跟外人说！我可告诉你们，不许跟别人说！要不然多对不起杨师傅啊。”罗小翠看了大家一眼说道。
“要是这么说，估摸着是真的。”车间副主任刘通说道。
“可不是真得吗！我罗小翠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而且我嘴严着呢，进了我的耳朵，就等于进了独子，谁也打听不出来。”
“得了吧，就你？给你一说，就等于在厂里广播了！想不知道都难！”刘通笑着说道。
“滚蛋！再给我没大没小。甭看你是副主任，照样让你老头看瓜！”罗小翠不屑的看了刘通一眼说道。
“别！我服了。”刘通连忙说道。
这帮老娘们可真能做得出来，真不真假不假，跟开玩笑似的，你还不能不能真生气，这让上哪说理去！
刘通的话让大家一阵哄笑。
“这一次，秦淮茹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喽！”罗小翠摇了摇头，走向操作台。
“也是哈！这要是把包子都赔出来，每个几十块钱不成吧。”刘通说道。
“没关系，人家秦淮茹有傻柱呢！这点子钱算什么！再说了傻柱可是厨房的大拿！赔不赔还两说呢。”一个工人笑着说道。
“傻柱？等着歇菜吧！”罗小翠笑道。
大家一听罗小翠话里有话，都纷纷凑到了她的机床前，笑着问道：“聊聊呗，快说说怎么回事。”
“不成啊！都上班了，没听见铃都打过了。”罗小翠故作为难地说道。
“有什么啊！平时也不见你这么积极，不白说，待会儿服务社请你喝汽水！”一个女工笑道。
“两瓶？”罗小翠眼睛一亮说道。
“两瓶就两瓶！”女工狠了狠心说道。
“你说你，平时那么扣，就为了听个闲话，也没有你什么事，就这么大方舍得，这让我多不好意思啊。”罗小翠看了一眼女工说道。
“嗨！我这人别的爱好没有，哪怕不吃饭都成，但是你要是不让我知道个张家长李家短的，我还真不甘心。”女工叹了口气说道。
“得嘞！这也算一好！那我就给你聊聊。不过咱们说好了，两瓶北冰洋汽水！”
“说好了！我是那说话不算话的人吗！”女工不耐烦地说道。
“今天中午，傻柱暴揍了许大茂一顿！”
“哎幼喂！为了什么啊？”
“不知道，八成是为了秦淮茹！要不然能为什么呢？没放好电影？这也不归傻柱管啊！”
“然后呢？”女工又好奇地问道。
“然后许大茂去派出所告傻柱了！”
“哎幼喂！干嘛去派出所啊！咱们厂不是有保卫科吗？”
“那谁知道，兴许是当时保卫科没人？反正许大茂去告了傻柱。”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后面我也不知道了。”罗小翠说到这里，冲着女工摇了摇两根手指。
“什么意思？”女工一愣。
“废话！两瓶汽水！”罗小翠说道。
郭大撇子背着手，听着大家聊天，眼睛却四周逡巡，却没有看到刘建武。
“刘建武呢？第一天上班就迟到！”郭大撇子不高兴地说道。
副主任刘通一愣，看了一眼郭大撇子说道：“你不是让建武今天下午回去准备准备，周一正式上班吗。”
256.李副厂长要请客
“啊，他下午不来？”郭大撇子一愣问道。
“嗯，不来。”刘通笑道。
郭大撇子这才想起来，刘通和刘建武也是亲戚，好像是堂叔。
既然刘建武和刘通是亲戚，那么刘通和保卫科的曹建设会不会也是亲戚？
“你和保卫科的曹建设熟吗？”郭大撇子直接开口问道。
作为二车间的主任，郭大撇子对下属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而是直达目的。
“不熟，怎么了？”刘通回答地也很干脆。
“没事了。”
既然不熟，我还跟你说这些干什么。郭大撇子摇了摇头进了办公室。
一车间。
轧钢厂食堂。
如果是平时，即便是下午的上班铃声响了，食堂职工也不会有几个在这里。
这倒不是职工自由散漫，而是工作时间使然。
食堂工作时间主要是早中晚三餐工作时间，其他时间不需要多少人留在这里，所以只是留下值班的人，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
但是今天却和往常不一样，大家居然都没有走，而是兴奋地等着。
至于等什么，没有人知道。
肖彬等铃声响过之后，就去了食堂管理办公室找刘大头报了到。
见过刘大头之后，肖彬很是失望。
人家刘主任的头一点都不大，只是比正常人的脑袋稍微大那么一点点而已。
不知道是哪个缺德货给人家起了这个外号。
肖彬认为起外号的这个人，一定不是傻柱，但是叫响这个外号的人，跑不了傻柱。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傻柱都被别人当枪来使而悠然自得。
拿傻柱当枪使的人不仅是秦淮茹，还有一大爷，还有聋老太太。
在他们眼里，傻柱是个好······打手。
刘大头知道肖彬也是轧钢厂的子弟，而且爸爸是三车间的副主任肖望海，所以对肖彬尤其客气。
“肖彬，这孩子都长这么高了。还记得前两年去你们家喝酒，你还没这么高呢。”刘大头笑着说道。
肖望海好热闹，所以喜欢朝家里呼朋唤友。
刚开始时候，肖彬母亲付爱平还有些意见，但是时候长了，也就由他去了。
“刘叔叔好。”肖彬点头行礼。
“这孩子真是有礼貌。”刘大头笑道。
“你准备到哪啊？是里台还是外台？”刘大头笑问。
肖彬有些发愣，看刘大头这模样，应该不知道中午食堂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
下面已经传疯的事情，往往最有利害关系的人却是最后一个。
如果刘大头知道中午发生的事情，他就不会这么澹定地聊天了。
叮……
桌子上的电话铃骤然响起，肖彬连忙说道：“刘主任我先回去，我现在在厨房。”
说完肖彬跑了出去。
“这孩子。”刘大头笑了一下，抓起了电话，立刻脸就变了。
肖彬逃也似的出了门，长出了一口气。
电话指定是生活科或者厂办公室的，是跟自己没有关系，但是自己在那里尴不尴尬。
自己尴尬无所谓，那么刘大头尴不尴尬？
如果之后每一次刘大头见了自己都觉得尴尬，那该怎么办。
所以，领导出糗的事，尽量别在场。
以免领导尴尬，每当他看见你，总能想起那件令他尴尬的事，那该怎么办？
何大头脸色很难看，但是也有几分庆幸，他没有想到李副厂长居然能发这么大的脾气，相信如果肖彬没走，那么即便是通过话筒也能听到李副厂长歇斯底里的声音。
幸亏肖彬走了，要不然太尴尬了。
“刘主任······”
许大茂从外面进来，一眼看见刘大头在接电话，一愣之下，住了嘴。
尽管许大茂住了嘴，但是没有一点出去的意思，等着刘大头打完电话，自己好跟他说事情。
刘大头怒不可遏，沉着脸大声说道：“先出去！”
“我有事。”许大茂说道。
平时刘大头挺客气的啊，对自己这个虽没有一官半职但是也算有点权力的电影放映员，说话十分客气，总是不笑不说话，有时候还主动发烟抽。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谁招惹了他？怎么这个狗脾气？
许大茂还没有反应过来，刘大头已然大声吼道：“滚出去！”
许大茂吓了一跳，连忙出去了。
“你骂谁呢！”电话那边传来李副厂长愤怒地声音。
刘大头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许大茂，这孙子不知道想什么呢，来找我了。”
“正好，让他接电话。”李副厂长冷声说道。
“许大茂！接电话！”刘大头大声喝道。
许大茂一愣问道：“李副厂长晚上安排饭局呢，听说你在这儿呢，就让你接电话。”
“噢！还是李副厂长够意思！每次吃饭都能想着我，不过估计也可能让我吃完了饭放场电影。”
“不知道，快接吧。”刘大头将电话递给了许大茂。
“李副厂长······”
“许大茂，你能耐啊！明知道今天我晚上请客吃饭，居然把傻柱送到派出所了。”
许大茂吓了一跳，他不知道今天晚上李副厂长请客，他要是知道就肯定掂量掂量了。
每次李副厂长请客，必定是傻柱主厨，哪怕已经去了秦淮茹家，也得给拉出来。
“成啊！我今天就不请了，等到傻柱哪天出来了，我再请客好了。”李副厂长的声音，让许大茂有些不寒而栗。
“李·······”
许大茂刚说了一个字，李副厂长就打断了他，接着说道：“我说许大茂，我李怀德怎么就得罪你了，你专跟我过不去？别人请客你放电影，我请客你把主厨给我整没了！我是不是得找找我自己的原因，看看我是不是哪点做错了，今后改正。”
“李······”
啪！
对面狠狠地挂了电话。
“你给傻柱送进去了？”刘大头问道。
“啊。”许大茂点头答道。
“你来找我干什么？”刘大头又问道。
“这不是得给你打声招呼吗。”许大茂说道。
“我谢谢你，你也甭说，我也不想知道。”刘大头冲着许大茂作揖点头地说道。
“这个事该怎么办啊？”许大茂问道。
“两个办法。”
“那你倒是说啊！你这是要急死我啊！”许大茂恨不得蹦着说道。
“一个是把傻柱给捞出来。”刘大头老神在在地说道。
“第二个办法呢？”
“找一个会做三杯鸡的厨子。”刘大头轻声说道。
秦淮茹
257.三杯鸡吗？我会做
许大茂撒腿跑出了办公室，直奔厨房。
“谁……谁……谁……”许大茂扶着腿，喘着气说道。
尼玛跑得太快了，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怎么这个架势？快起来说话。”杨师傅过去亲热地扶起了许大茂。
许大茂一把就拉住了杨师傅，满脸期望地问道：“杨……杨……”
“得嘞，又开始杨了。”杨师傅撇了一下嘴说道。
“您会做三杯鸡吗？”许大茂不顾杨师傅的讽刺，终于喘了口气，连着说道。
杨师傅澹定地说道：“三杯鸡？不会啊，怎么了。”
许大茂满脸失望。
尼玛就这！
还准备在食堂厨房推翻傻柱？
你想推翻他很正常！
但是你得能够代替他才成啊！
这就是只有破坏，没有建设的家伙们。
他们是借着自己的手把傻柱给送进去了，而且即便是出了问题，也找不到他们身上。
但是傻柱能干的，他们一点都拿不下来！
比如说今天晚上李副厂长请客，没有一个人能够替代傻柱！
那又怎么样？
人家还不是一样看笑话？
这就是只有破坏，没有建设。
让他拆台，一个顶俩，但是拆完了，该搂台了，那就没办法了。
许大茂有些蒙圈。
不管怎么说，傻柱是被自己亲手送进了派出所。
这和别人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而且之后李副厂长这账，必定会算到自己身上。
自己这是何苦呢。
“谁要吃三杯鸡？吃得还怪全乎呢！咱们能惯这个吗！咱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职工食堂！”杨师傅振振有辞地说道。
“今天晚上，李副厂长请客，人家点名三杯鸡！”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
自己也是想瞎了心！怎么了就信了这帮孙子们！
现在到好，刚把傻柱送进去，现在就去把傻柱给接过来？
这不是啪啪的打脸。
再说了，就算是啪啪打脸，就能把人给接出来了？
你以为派出所是你家？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那地方，进去难，出来更难！
现在就算自己去派出所，办好所有手续，没有个一两个小时也不说事。
即便是今天把傻柱捞出来，那估计也赶不上做晚上饭了。
“不仅是三杯鸡，请客哪能只有一道菜。”马华在旁边说道。
“那还有什么？”许大茂一愣问道。
“今天晚上请了四个人，再加上你是五个人，昨天李副厂长就跟我师傅说了。”
“没听你说啊！”许大茂有些后悔不及地说道。
“李副厂长说得是三杯鸡、回锅肉、宫保鸡丁，其他的让我师傅看着配就成。”
“哎幼！我的娘诶！这可让我怎么办啊！这要是耽误了李副厂长……”
许大茂急的直转圈子，杨师傅一点也着急，饶有兴趣地看着许大茂着急。
活该！
每一个好东西！
你许大茂也没少占便宜，这下好了，正好唱一出《除三害》！
让你们折腾。
“三杯鸡吗，我会！不过……。”肖彬突然开口说道，说了一半，又有些为难地停住。
这一会儿，无论是谁答应，许大茂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就在刚才，肖彬默想了一下平时傻柱做菜的手法，无师自通技能，居然亮起了厨艺精通的技能。
尼玛好宝贝！
居然不是一道菜一道菜来的，而是整个厨艺精通！
那就是说，现在只要是傻柱会炒的菜，自己是不是都会炒了？
一股彻悟在肖彬脑海里泛起！
开悟了！居然真得开悟了。
什么京派川菜、谭家菜，在肖彬心里，通通地不是秘密。
尼玛，这可比后世的菜谱APP强的太多了，直接就是一个精通！太强了！
“二子，你真会啊？”许大茂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见天看傻柱炒菜，怎么着也学会了！”肖彬笑道。
“啊？看会了？”许大茂满脸苦色。
这尼玛也是个耍吧人！
他娘的吹牛都不带上税的好吧！
仅仅看几次就能学会？那人家马华还至于成天跟个孙子似的吗！
马华天天看的不比你肖彬要多！人家学会了吗？
关于厨艺，许大茂虽然不是行内人，但是也明白一点！
口传心授，丝毫取不了巧！
这不是说谁不谁的看两眼就会了，这就是扯澹。
没有师傅的传承，哪有那么容易！
看来还是想办法给傻柱捞出来靠谱一点。
甭听肖彬在这里胡扯蛋了。
许大茂想到这里，转身就走，肖彬在后面缓缓说道：“三杯鸡，源于江西赣州，乃是当地名菜，取材三黄鸡一只，辅以一杯米酒，一杯酱油，一杯麻油，故称之为三杯鸡。”
“马华，材料备齐了吗？”肖彬说到这里，转头问向马华。
马华一愣，连忙点头说道：“我说这米酒麻油干什么用的，我师傅不跟我说，原来是为了做这道三杯鸡啊。”
“你师傅这也是现学现卖，川菜里可没有三杯鸡，不过是一法通，通万法而已！”肖彬又笑着说道。
“二子，你真会？”许大茂前脚都迈出厨房了，听了肖彬说得头头是道，又转了回来问道。
“你这会儿除了我还有辙吗？”肖彬笑道。
许大茂连连摇头。
“这不就得了！你就得靠我了！就算你把傻柱捞出来，傻柱能好好地配合你来做菜。”肖彬笑道。
“是啊！有道理！到了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许大茂勐然惊醒说道。
“滚蛋！怎么说话呢！我现在得有帮手，我一个人玩不转这些菜。”肖彬撇嘴说道。
厨房里面，最为繁忙地其实不是炒菜，而是备菜。
一道菜，从市场里买回来，到做得了端上桌，中间无数道工序呢！
可不是光炒菜就完了。
这些都需要人来做。
这些人能听肖彬的吗？肯定不听啊！
即便是肖彬有着傻柱的厨艺，那也镇不住这些人。
这需要资历！
许大茂听了肖彬这话，登时明白了过来，冲着大家连忙作揖拱手。
“老几位，你们就帮帮忙吧，肖彬真是一个人忙不过来。”
众人听了许大茂这话，没有一个人搭理他，自顾自地聊天。
“让他们帮忙，你没戏！不过何大头指定可以。”肖彬笑眯眯地说道。
258.让肖彬试试
“什么？肖彬会做这几个菜？”何大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疑惑地说道。
“当然了！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忒灵了，什么事只要是看上一眼，就没有个人家不会的！”许大茂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替肖彬吹嘘了。
“就怕到时候砸锅。”何大头还是有些犹豫。
“李副厂长那脾气有又不是不知道！你敢惹他？”许大茂焦急地说道。
何大头脸色十分纠结。现在看来，李副厂长的怒火主要在许大茂那边，但是这事还真不好说。
关键得看李副厂长怎么想的，如果能够把这事翻篇，那就最好翻篇。
如果说肖彬能够应付这顿饭局，那就太好了。
但是如果他应付不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大不了最后向许大茂身上一推。
“你什么意思？”刘大头问道。
“让肖彬试试啊！不试怎么知道！”许大茂恳切地说道。
“试试？”刘大头虽然犹豫，但是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坚决。
“试试啊！这事必须试试。”许大茂坚定的说道。
“那要是不成呢？”
“那也是肖彬吹牛！”许大茂神秘地笑道。
“那就这样办！不过你不能走，之所以让肖彬掌勺，那可都是给了你面子，我这头上顶着雷呢！”
“放心吧！你撵我，我都不走，这里面有我！”许大茂连声说道。
刘大头进了厨房，脸色低沉，眼睛扫了一圈，大家看是主任，纷纷站了起来。
就连杨师傅也笑着站了起来说道：“哎幼，刘主任，你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招呼一声我过去就得了。”
刘大头没有理会杨师傅，而是冲着大家说道：“中午的事除了我之外，估摸着大家都知道了！傻柱，估计一两天回不来了！但是厨房的工作，大家还得干！所以这段时间，厨房的具体工作，暂时由……”
杨师傅得意地看了一眼大家，挺起了胸膛。
还能有谁？食堂里面，所有人拨拉过来，拨拉过去，还能有谁！
自己把傻柱拨拉下来，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得偿所愿啊！
厨房里众人也将眼光羡慕地望向了杨师傅。
也只能是杨师傅，除了傻柱，技术最为精湛的人，不就是人家杨师傅！
“杨师傅，恭喜了啊。”
“杨师傅，带着咱们好好干！指定比傻柱强！”
“杨师傅我就说吗，你指定能当上我们的厨师长！”
杨师傅得意洋洋地冲着大家点头致意，口中谦逊地说道：“大家都是搁伙计，什么长不长的无所谓，关键是把厨房工作做好，不给刘主任丢面子就完了！”
刘大头一愣，尼玛什么情况？
我说谁来负责了吗？
杨师傅想干嘛？玩逼宫？这是要做曹操啊！
曹操好人妻，这个和我没关系！
但是曹操要逼宫，这可不成！老子不是汉献帝。
“说什么呢！”刘大头一声大喊，让大家顿时安静了许多。
“我是说这几天，由我来暂时负责厨房的工作。今天晚上主厨……”
刘大头说完，眼睛又看向杨师傅。
杨师傅连连摆手，大声地说道：“主任，干个厨师长我富裕，但是让我主厨我可真不成。”
“废话！连顿饭都拿不下来，还想当厨师长！你脑袋被门挤了吧！”
杨师傅脸疼得一下就红了。
尼玛！
和傻柱说话，没见你腰杆子这么硬啊！老子还就不信了！
“那是！如果头不被挤过，能有那么大的脑袋吗？”
杨师傅的话让大家大为震惊。
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杨师傅什么时候这么豪横了！
杨师傅得意地看了一眼大家，眼神睥睨。
现在傻柱不在了，自己已经是厨房的顶梁柱，凭什么不得瑟两下子！
刘大头敢招惹自己吗？借给他俩胆！信不信让他晚上饭都开不出来！
“你！”刘大头也不客气，指了指杨师傅，冷冷地说道：“被停职了！”
毛病不能惯！
不能再惯出来一个傻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们都制服！
再说了，姓杨的凭什么得瑟！
也不是谁家的亲戚，也和谁没有特别的关系。
最为关键是这厮菜还炒不好。
作为一个厨子，炒不好菜，还想和傻柱比肩！
傻柱是混蛋！
但是傻柱有真本事！自己虽然经常被傻柱挤兑，但是却从来没有因为饭菜质量受过上面排喧！
而且自己已经连续里面的先进工作者了！这些不都是因为傻柱？
说起来，自己也不算有大损失。
但是你姓杨的凭了什么？连个三杯鸡都不会做。
杨师傅登时蒙圈了。
停职？工资停不停？
这好像不用问吧。没有听说过带薪停职的。
这可怎么办？自己一家子人等着自己这份工资呢。
“刘主任……”
“找把检查写出来，找找自己的错误在哪。”刘大头冷冷地说道。
刘大头说完，不再理会杨师傅，大声地说道：“今晚这顿饭，肖彬主厨！你们全部配合他！如果从他嘴里说出谁不服从指挥，那就和杨师傅做个伴！”
刘大头说完，转身出了厨房，帘子重重地拍了下来。
“还等什么啊，哥几个，赶紧的吧，没见大头都发火了！”许大茂连忙说道。
杨师傅颓然坐在了椅子上，有些愣神。
“杨师傅，您别坐着啊！”许大茂突然说道。
“我……”
“傻啊哥哥，没听说过将功折罪！刘大头为了什么生气？还不是因为这顿饭！咱们齐心合力把它应付过去不就完了！到时候肖彬再给你说两句好话！什么检查不检查的，不就是个过场！”
杨师傅登时明白了过来，眼睛一亮，身子跳了起来，欣喜地说道：“对啊！”
“肖……师傅！您就说怎么干吧！”杨师傅大声地说道。
肖彬脸一红，许大茂连忙催促道：“哎幼！我的亲兄弟！您就别再拿膛了！瞧瞧这都几点了！您就赶紧的吧！”
“大家就按照刚才马华说得那几个菜，准备配菜。青椒切片，土豆切丝，胡萝卜切片……”
肖彬大声地吩咐，刚开始还有一些不好意思，声音有些发飘，渐渐地正常了，人也显得特别自信。
259.井然有序
肖彬越说越自信，到了最后，已然有了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许大茂眉头微皱，说实话，刚才他对肖彬说话，还不怎么相信，但是这一会儿，许大茂信心又足了很多。
你说这孩子，这是跟谁学的，怎么讲起话来丝毫不怯场呢！
厨房众人也都吃惊地看着肖彬。
这个人不简单。
别看大家在底下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但是一到了台上，让正经说话的时候，没有几个能够囫囵的。
说来也奇怪，平时挺熟的词，为什么当着众人的面，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瞧瞧人家肖彬，这才刚到厨房，安排起工作来，居然井井有条。
“干活吧！”肖彬说完，手掌用力一挥，大声地说道。
“干活！”杨师傅立功心切，第一个大声说道。
杨师傅都服气了！那还有谁不服气的？
大家都忙碌了起来。
“这肉不能假手于人，我得自己来。”
肖彬说着话，将五花肉放入了锅中冷水里。随手扔了几个葱段和姜片。
马华看着肖彬娴熟的手法有些发愣。
“马华，要是帮忙，就抓紧时间动手把土豆丝切了。我看了，咱们整个厨房，属你刀工最好。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回宿舍休息休息，等到傻柱来了，你再回来。这几天就算是事假，怎么样？”
肖彬一边忙活着，一边笑着说道。
“我在厨房，虽然是何师傅的徒弟，但是也有自己分担的工作。”马华闷着头说完，提起了一袋土豆，走向一边。
“两个，就切两个就成。”肖彬笑道。
马华也不答话，发狠地削着土豆皮。
看到大伙都忙了起来，肖彬这才舒坦地坐了下去，随手抓向旁边。
结果一把抓了个空。
看来自己也得准备个搪瓷茶缸才成。
“厂长，您就按时过来就成。您放心，我这儿有安排。”刘大头躬身站在桌面，双手捧着电话，谦恭地说话，就好像李副厂长真得坐在对面一样。
“傻柱给捞出来了？”李副厂长漫不经心地说道。
“没有。”刘大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道。
“不去！除了傻柱，尼玛你们食堂还有谁？杨得福吗？连个辣子鸡丁都炒不熟！”李副厂长不高兴地说道。
“是是是，杨师傅手艺是欠点。”
“那是手艺的事吗？他不是炒不好，而是炒不熟！鸡丁里面还是夹生的！他倒是得福了，我们吃饭的这些人受得了吗！”李副厂长在电话那端大声地说道。
“不是杨得福，不是杨得福！”刘大头连忙说道。
“不是杨得福？马华？还是胖子！他们炒的菜能吃吗！你是不是拿我们当试验品了！我可不是小白鼠！”
“别啊，李副厂长。我说的这位厨师是肖彬。”刘大头连忙说道。
“肖彬？原来哪个车间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不是，今天刚分过来。”
“什么？今天刚分过来？刘大头，你几个意思啊！拿我打镲？”
“不敢！真不敢。他之前是傻柱邻居，跟着傻柱学了不少菜，而且拒傻柱邻居许大茂说，肖彬不仅学到了傻柱的本事，甚至有些菜品，比起傻柱还要强呢！”
说到这里，刘大头兴奋地说道：“比如说这道三杯鸡，听许大茂说，这道菜不是川菜，而是江西菜，傻柱原来不会，就是这个肖彬交会他的！”
李副厂长听了也是一喜，但还是有些不相信，有些疑虑地说道：“真的吗？听着怎么这么玄乎？”
“真得！刚开始我也不相信！我就问许大茂，我说你骗我就算了，但要是哄骗了李副厂长，你小子可就完蛋了！”
“许大茂怎么说啊？”
“他当时就跟我急了！赌咒发誓说如果他这个菜做得不好吃，那他许大茂就不得好死！他许大茂万劫不复，不得超生，他许大茂……”
刘大头还待接着替许大茂赌咒发誓，李副厂长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你还真替许大茂豁得出去！我们晚上六点半，准时过去！”
啪！对面挂了电话。
刘大头长出了一口气，自己容易吗！
瞧瞧，自己替许大茂操了多少心！替他发了多少毒誓，容易吗！
许大茂不得好好地感谢感谢自己啊！
刘大头跑到食堂的时候，厨房中正忙中有序的准备着各种食材。
“土豆丝切好了。”
“青椒片切好了。”
“葱姜蒜小半盆，您䁖䁖够吗？”
看到刘大头进了厨房，杨师傅连忙说道：“小彬子，洋葱我可切好了，尼玛真辣眼睛。”
说着话，杨师傅陪着笑脸看向了刘大头。
刘大头看着杨师傅恭顺的眼神，立马找到了主任的威严，清咳了一声，虽然没有看杨师傅，但是仍然说道：“切洋葱吗，已然容易辣眼睛，别用袖子擦，清水洗洗就好了。”
杨师傅见刘大头说话了，连忙笑着说道：“得嘞！我得谢谢主任关心。”
刘大头叹了口气，转过头去说道：“杨师傅不是我说你……”
“主任批评的对，俺老杨没文化，过去被傻柱教坏了！今后一定改正！”杨师傅连忙说道。
刘主任无语，点了点头说道：“干活去吧。下次注意！”
“欸！”杨师傅高兴地答应了一声，连忙走开。
“这他娘属核桃的，得他娘的砸着吃！”看着杨师傅的背影，刘大头冷冷地想到。
肖彬心无旁骛，背着手转了一圈，检视着桌子上的备料。
要是有九层塔就更好了。肖彬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现在这种条件下，能够凑齐这些材料，已经很错了。
该有的都有了，即便是缺了一两味料，那也没什么。
其中差异，也就资深吃货吃够吃得出来！
这个时代，哪来的正经吃货！
“来了！李副厂长他们来了！”许大茂失急慌忙地扑了进来，喘着气说道。
“慌什么？”站在灶台前面的肖彬，无比的自信说道。
“二子！是骡子是马，你可得拉出来熘熘！咱们以后是吃肉还是吃窝头，就全都靠你了！”许大茂有些担忧地说道。
“你就瞧好了吧！”肖彬大声说道。
260.马华叫师傅了
肖彬熟练地将锅架在了火上，瞧这架势，宛如老司机……厨师。
哗！
热锅凉油，加入葱姜蒜翻炒，厨房内瞬间飘起了香味。
加入豆瓣酱，煸炒出红油后，肖彬加入了开水，随后将豆腐倒入了锅中。
“马华，教你个小窍门，要想豆腐没有豆腥气，就把它放在盐水里稍微泡一会儿。”肖彬一边加入调料一边说道。
马华一愣。
傻柱在炒菜的时候，要么不说话，要么说些荤话，从来就没有说过如何炒菜或者是小窍门之类的行内话。
马华知道，傻柱这是藏着一手呢，但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只能是用行动去感动他。
这几年，马华是孙子也当了，钱也花了，力气也出了。
而且出的还是正经力气，给秦淮茹家挑水这种旷力气，可是一次也没出过。
就算傻柱也说了，马华是自己最好的一个徒弟。
每次傻柱出私活，都拉着马华。
傻柱只负责炒菜，切墩配菜这些差事，都是马华在干。
马华这么卖力气，按理说傻柱得交给马华一些真能耐了吧？
可是一点都没有！
傻柱依然心安理得的用着马华，至于厨艺吗，现在马华能够拿得出手的两道菜，一道是番茄炒鸡蛋，另外一道就是尖椒土豆丝了。
反倒是胖子，甭看人家长得跟个碎催似的，但是人可是机灵。
不仅是人机灵，而且舍得花钱。
马华也花钱，但是马华花不了大钱，都是一些零钱。
胖子不一样，平时不花钱，但是凑到一定时候，就给傻柱拿上一条烟什么的，这样就显出人情了。
这样一来，胖子反倒是比马华学得还要多，居然已经学会了十几道菜了。
马华心里说实话，不是很舒服。但是他又能做什么？除了给傻柱继续当牛做马之外，还能怎么样？
本事在人家手里，人家说教谁就教谁，自己有得选择吗？
没有到肖彬居然这么大方，这种窍门说教人就教人，丝毫没有藏私的意思。
“嗯。”马华答应了一声。
“其实炒菜这事，得多练，我炒着菜。你觉得哪一点不懂，就问。下一次你也能上手了。”肖彬笑着翻了一下铁锅，手法纯熟。
“翻锅你也会啊？”马华好奇地说道。
“这有什么好稀罕的，平时锅里放些沙子，慢慢翻就行了。首先是腕力，其次是技巧。做好了这两样，翻锅还不跟玩似的。”
肖彬一边说，一边连连翻动了十几下，锅里的豆腐服服帖帖随着肖彬动作而翻动。
“得嘞，麻婆豆腐出锅喽。”肖彬笑着说道。
许大茂在旁边都看傻了。
他虽然力主肖彬来代替傻柱炒菜，其实心里也没有底。毕竟傻柱手艺也不是盖的，在这一片。且出名的呢。
随便找个人就把他给替了，说出来估计谁也不相信。
但是现在一看肖彬的手法，许大茂完全就放下了心。这水平，比起傻柱来，不敢说强，但是起码不会差劲。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嘿！真香。”
马华端菜，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香吗，我来尝尝。”许大茂连忙凑了过来。
肖彬笑着在锅内倒入开水，手中的炊帚用力刷着锅，将锅中残水扫了出去。
“上菜让外台，马华过来，下一道菜回锅肉。”肖彬大声说道。
马华兴奋极了，连忙凑了过来，笑道：“肖师傅，刷锅这事我来吧。”
肖彬没有理他，等到锅里水珠全部没有之后，一马勺凉油浇了进去。
“回锅肉是川菜的经典菜式之一，也可以说是川菜的代表作之一，说起川菜，必然会说起回锅肉，饭馆中吃饭，回锅肉也是食客们所经常点的菜式之一······”
肖彬娓娓而谈，突然回头，冲着凑过来的胖子说道：“胖子，去那边切点胡萝卜丝去。”
胖子一愣，身子却没有动。肖彬又说道：“要不然你来炒菜，我去切丝？”
胖子悻悻然的走了，肖彬转过了身子，挡住了胖子的视线。说话声音也变得仅有马华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
不一会儿，回锅肉出了锅，马华满脸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着什么急啊，这才哪到哪啊！等到你学会了四个菜，我就扯个摊子，请上咱们刘主任和生活科谢科长在，你给他们表演一下，让他们给你升级。”肖彬微笑了澹澹地说道。
马华心里十分激动，也十分纠结。
有纠结就对了，要是没有这份纠结，马华又和胖子有什么两样？肖彬干嘛还要为他费这么大力气。
肖彬看中马华，就是因为这孩子忠义。即便是刚才，傻柱已然众叛亲离，但是人家马华依然没有落井下石。
这就是高贵的品格！
如果关羽没有屯土山约三事，唱着歌就降曹了，曹操还会这么看中他吗？
一样道理，看看刚才胖子和马华的表现，就知道马华这孩子却是对傻柱忠心耿耿。
即便是电视剧里也是这样，无论傻柱去哪，身边总有马华。而且在傻柱落魄的时候，也是马华接济的他。
但是傻柱是怎么对待马华的呢？永远的打下手。
马华这孩子值得实心实意去传授厨艺，既然这样，那干嘛不早点教呢？教会了马华，自己也有个帮手不是！
马华听了肖彬这话，眼睛里虽然露出了兴奋神色，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下面我来给你讲讲三杯鸡。”肖彬笑道。
马华一震！
三杯鸡！
这可是傻柱辗转京城才在一位江西老师傅那里学会的，珍如秘宝，每当炒这个菜的时候，身边从来不让站人，所有配料都是自己一个人来完成。
哪怕是马华也不成。
但是今天，这道菜就这么简单得教给自己了？
马华不敢相信。
“还愣着干什么，不想学啊？”肖彬笑道。
马华连忙凑了过去，手忙脚乱的收拾炒锅。
“嗨，马华今天怎么这么手笨啊。”肖彬笑道。
“师傅，我平时不这样。”马华连忙说道。
肖彬注意到了，马华不经意间，已然改了称呼。从肖师傅变成了师傅。
杨师傅等人也注意到了，纷纷奇怪地看了过来。
261.三杯鸡
这孩子，估计是高兴傻了，肖彬才多大啊，这就喊师傅了。
马华这孩子，在傻柱那里吃得苦太多了，人家多少对他好一点，他就受不了。
好一点？你傻了吧？就在刚才，人家肖彬教了马华两道菜呢！第三道又开始教了。
“这道三杯鸡你来做。”肖彬突然笑着对马华说道。
马华吓了一跳，不相信地说道：“我······我来做？”
“啊！”肖彬大声答应了一声。
“我成吗？”马华不相信地说道。
“为什么不行啊。这道菜名气虽大，但是主要是配料，做菜手法却也简单，只要是知道了配方，做起来一点也不难。”
“那您配好料，我不看。到时候只管下锅就成。”马华犹豫地说道。
“干嘛？这么简单的料，我一教你就会，干嘛非得我来配料？”肖彬一副纳闷地模样问道。
这次马华一愣，肖彬嗤嗤笑了两声，这才又说道：“傻柱炒这道菜的时候，肯定都是背着你们吧。”
“咦，你怎么知道？”马华吃惊地问道。
“那是这道菜太简单，一学就会，所以才背着你们呢。”肖彬笑道。
“师傅那也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马华嗫嚅地说道。
“那也得分人，既然瞅准了，那就得真教，要不然那不是耽误人家孩子吗。”
马华又发愣了，看向肖彬，眼里有了许多东西。
“别聊了，咱俩先把三杯鸡做了啊，人家楼上还等着呢。”肖彬不等马华再说话，笑着说道。
二楼餐厅。
李副厂长陪着几个干部模样打扮的人，围坐在圆桌前面，许大茂居然也在其中。
圆桌上此刻已经有了四凉两热六个菜。
大家谈笑风生，纷纷点评着菜肴。
桌子正中间坐着一位中年干部，却不怎么动快子。
“早就听王处长说你们轧钢厂有一位厨师，叫什么······对了，傻柱！厨艺精湛，今天看来，水平果然不一般。”
“是啊，这道麻婆豆腐最先功底，只要是一尝这道菜，厨师水平怎么样，立刻就明白了。”
“还有这道回锅肉，是个厨师都会做，但是做好的却是不多。”
大家议论纷纷，大多都是夸赞厨师的。
“刘处长怎么不动快子？是不是不合口味？”李副厂长看着中间这位，基本不动快子，连忙问道。
“刘处长是江西人，偶起思乡之情，何以解怀？唯有三杯鸡啊。”一个瘦瘦的干部说道。
“怎么三杯鸡还没有上啊？不知道这是今天的主菜吗？许大茂下去催催，搞什么名堂！”李副厂长皱眉说道。
“这个倒是不能责怪厨师。凡事主菜，都是第三道热炒。”瘦瘦干部笑道。
李副厂长资深大吃货，这点规矩会不懂？
只是这种时候，作为东道主，怎么能不表示一下态度？
此时听了瘦瘦干部这话，笑着说道：“噢！原来还有这个规矩。真是长学问了。”
“三杯鸡来喽!”随着刘岚夸张地喊声，一个大砂锅放在了桌子正中间。
刘岚伸手揭开了砂锅盖子，顿时房间内香气扑鼻。
刘处长深深地吸了两口气，随后陶醉地说道：“老家的味道。”
“尝尝，您尝尝。是不是这个味。”李副厂长连忙说道。
“不用尝，这个香味就对了，逢年过节，母亲做这道菜的时候，家里就是这个味道。”刘处长深情地说道。
“三杯鸡在咱们眼里，就是一道菜，可是在刘处长心里，却是浓浓地思乡情啊。”许大茂也深情地说道。
还别说，这电影平时还真没白看，到底还是能整出来点词儿，听起来还是挺有文化的。
厨房。
那话心里忐忑不安地等着刘岚回来。
“指定不会错，你就放心吧。”肖彬笑着说道。
“那可不一定，同一道菜，即便是同一个配方，由于厨师不一样，做出来的味道也不尽相同。说白了就是掌握火候不一样。”胖子突然在旁边说道。
马华更是吓了一跳，不安地望向肖彬，局促地说道：“师傅······”
此时马华已然将肖彬当做了主心骨。
“甭听他胡扯蛋，师傅心里有数。”肖彬老神在在地说道。
“欸！师傅，我听您的。”马华连忙说道。
刘岚一熘烟地跑进了厨房，马华见状，连忙迎了上去问道：“刘岚姐，怎么样？”
“叫我什么？”刘岚笑道。
“阿姨，阿姨，怎么样了？”马华连忙改口。
“夸你呢，说是家乡的味道。”刘岚嗔了马华一眼说道。
“真的啊！”马华又惊又喜，胖子一脸妒忌神色。
“你们可真成，这么重要的主菜，居然敢让马华主厨！”刘岚大声说道。
“居然还没有出问题！”肖彬在一旁笑道。
“那倒是。”刘岚虽然不服气，还是低声承认说道。
“这里面有原因呢。”肖彬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坦然说道。
曲终人散。
李副厂长送走了宾客，转身冲着陪着他的刘大头说道：“走，厨房看看。”
厨房内，几乎所有人都没有下班，而是兴奋地议论。
刘岚每上一道菜，带回来的都是宾客赞不绝口的消息，看来肖彬的首秀成功了。
这样不给流量都不成啊！人家出成绩了。
看来以后，估计轧钢厂的厨房，要换人了。
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
杨师傅彻底的服了。
肖彬甭看年纪小，这厨艺不亚于傻柱，甚至可能要比傻柱还要强上不少！
估计要不是有传承，那就是有奇遇！这个年龄，有了这个本事，那在厨房，还不是趟着走啊。
“肖师傅，水平可以啊！不说别人，反正我是比不上。”杨师傅由衷佩服地说道。
不服高人有罪，但是找个机会把高人拨拉躺下那是另外一回事。杨师傅历来如此。
“杨师傅，你不用客气，叫我名字就成。”肖彬客气地说道。
肖彬想得很清楚，凡事不逞强，但是也不能没有原则的退让，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想喝好酒还是挨猎枪，那就看你自己了！
“都在啊，李副厂长来看望大家了。”主任刘大头掀开了厨房帘子，笑着说道。
262.食堂今后居然由杨师傅负责
李副厂长笑容可掬地进了厨房，因为喝了一点酒，略微肥胖的脸上看上去通红。
刘大头进来之后，就识趣地将身子让在了一边，把正中间的位置让给了李副厂长。
许大茂却颇为不识趣，居然和李副厂长并肩而立。
他心里高兴，没有想到天上掉下来了一个肖彬，帮他顶过了这个雷。
实在是想想都害怕！
许大茂原本还算白净的脸上，此刻也是满面通红。兴奋地站在李副厂长身边，双手交叉放于腹下，宛如接见领导。
“厨房地师傅们辛苦了······”
李副厂长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说话，旁边的许大茂居然先开了口。
李副厂长不由得一愣，这种情况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发现保卫干事赵鹏并不在身边。
“我和李副厂长专程来看望大家，今天你们的表现太出色了。”许大茂大声地说道，说话之间眉飞色舞，显得很是得意。
许大茂却是得意，今天能有这个效果，说实话和他许大茂分不开。
这桌菜是肖彬做的不假，但却是自己出得主意，而且力排众议，推荐的肖彬。
对，力排众议这个词不错，如果能上通讯稿，这个词必须要用。
不管谁夸奖，但是总有人夸奖不是。再说了，许大茂也算是厂长的身边人，哪一次吃饭没有人家许大茂参加！
听说这一次李副厂长找许大茂的电话，都找到食堂办公室了。
既然许大茂已经夸了，而且李副厂长就在身边站着呢，虽然脸色有点憋屈，但是这不就说明人家再给许大茂当坚强后盾吗。
啪啪啪！
啪啪啪！
也不知道是谁带得头，大家热情的鼓起了掌来了。
肖彬觉得不对，这个许大茂好像抢台词了，慰问的话不是应该李副厂长来说吗？
如果李副厂长没来，那许大茂说两句没什么关系，但是人家李副厂长现在就站在那里呢，你许大茂越俎代庖的合适吗？
所以大家鼓掌的时候，肖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马华看到肖彬不动，也就停了下来。
李副厂长绕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肖彬，等到掌声停了之后，才笑着问道：“你就是肖彬啊？”
肖彬连忙点头说道：“我就是肖彬。”
“在厨房工作多久了。”
“一······”
“噢，一年了，虽然时间还很短，但是能有这个成绩已经不错了，今天他们老几位可是没少夸你啊。”虽然被许大茂抢了话，但是李副厂长显得心情还是不错。
关键是那道三杯鸡做的实在是太好了，让刘处长吃出来了浓浓地思乡之情。
据说最后刘处长出门的时候，居然滴了眼泪。
当然刘处长说是被风迷了眼睛，即便是这样，这顿饭也很成功。
而这里的功劳，大部分都是肖彬的。
而这位少年居然毫无贪功得色，这不得不叫李副厂长又高看了一眼。
“一天······”肖彬等李副厂长把话说完，这才接口说道。
“一天！”李副厂长无比地震惊，大声说道。
“嗯，一天。”肖彬看上去无比老实地回答。
“那你的厨艺？”李副厂长不解地问道。
“跟着何师傅看过一些。”
“何师傅？那个厂的？”李副厂长一愣，看向刘大头。
“就是傻柱！我们三个都是邻居。”许大茂说道。
“傻柱就傻柱呗，还尼玛何师傅。”李副厂长笑着说道。
随后一愣，问道：“你就跟傻柱看了几次，就学会炒菜了？”
“大概一两次吧，后来我又看过我们院里的几个人炒菜，之后又读了几本关于做菜的书籍，这样就差不多会了。后来在家里试过了几次，效果还是不错的。所以今天才敢在诸位师傅面前班门弄斧。”肖彬看上去谦虚地说道。
“好！少年人知进退，懂谋略，能够举一反三，无师自通，有前途啊有前途。”李副厂长非常高兴地握住肖彬的手，摇着说道。
“这主要还是厂子，还是李副厂长给了我一个发挥的平台，我才能把我所学所长展示出来。”肖彬谦逊地说道。
李副厂长更高兴地说道：“好啊。平台这个词用得好！是金子永远会发光，你们做好平时技能学习，总会有大显身手的机会！”
李副厂长又引发了一次热烈地鼓掌，他满意的挥了挥手说道：“天晚了，大家都回去吧！这几天厨房地工作暂时由······”
李副厂长说道这里，稍微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肖彬，随后大声说道：“暂时由杨师傅负责。”
杨师傅已然没有了任何想法，肖彬的厨艺他也看见了，以他的水平，估计坐了火车也追不上。
这件事还是算了吧，从今之后，自己还是消停的座山观虎斗吧！看看就是傻柱和肖彬哪一个更强一些，
自己是没戏了。
正当杨师傅失意无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李副厂长提起了自己名字，不由得一愣，正要相问时，李副厂长已经出了厨房。
“刚才李副厂长说什么？他干嘛提我的名字。”杨师傅一脸蒙圈地问道。
胖子冷冷地看了杨师傅一眼，至于得吗，就这一点小事就得意忘形，瞧瞧人家肖彬，就跟没事人一样。
“杨师傅大喜啊。这要是不请个夜宵，怎么也说不过去吧。”胖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先走了啊，咱们有事明天见。”肖彬笑了一笑转身出了厨房。
“到底怎么回事啊，刚才我没有注意听，你们倒是告诉我一声啊。”杨师傅这话听起来有些焦急。
肖彬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杨师傅真的也好，装蒜也好，无论怎么样，对他都没有一点影响。
马华快步追了出来，大声地叫道：“师傅，师傅。”
“今后厨房杨师傅说了算，你还追我干什么？”肖彬笑道。
“这帮狗日的太不仗义了，这不是卸磨杀驴吗。”马华恨恨地说道。
“你妹！骂谁呢！”肖彬不高兴地说道。
“李副厂长他们啊？怎么了？”马华说道。
“你丫才驴呢，你们全家都是驴。”肖彬笑着骂道。
263.等价交换
马华一愣，不由得也笑了。
肖彬这才说道：“干嘛这么纠结？你眼睛难道就仅仅局限于这个食堂？干咱们这一行，什么最重要？当然还是手艺。这几天我准备多转转看看，多学点手艺不比什么都强。”
当然了，自己有了这个无师自通技能，不多学点东西成吗？万一哪天这个狗子系统一不高兴，卷了系统跑了怎么办？
马华听了肖彬的话不由得重重地点了点头。
肖彬说得对，厨艺永远比倾轧更重要，就像是今天，肖彬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是炒了几个菜，这才上班第一天，有几个人小看。
“走吧，明天早上还得起早呢。”肖彬笑着说道。
“我就住厂子宿舍。”
“那正好，回去早点休息。”肖彬笑道。
肖彬出了厂大门，门卫秦师傅略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眉头一皱问道：“小伙子，哪个车间的，怎么加班到了现在？”
“食堂的。”肖彬答了一声。
“噢。”秦大爷低头又看向报纸，不再言语。
肖彬发现了一个秘密，但凡是门卫师傅，基本上报纸不离手，在这点上，即便是厂长都没有门卫爱学习。
“二子！”
肖彬刚出厂门口，就听到许大茂喊自己。
肖彬微微一愣，虽然这件事上让自己和许大茂有了某些交集，看上去关系不错，但是肖彬知道，自己还是不要和许大茂走的太近。
这家伙却是孙子。
即便是没有傻柱，这家伙也是孙子。
别的不说，就从电视剧里许大茂整治棒梗哪一出，就知道这厮有多孙子了。
前世逛论坛贴吧，有网友说电视剧里的四合院里没一个好人，这话也不是全无一点道理。
其实院里每一个人都在算计，只不过有的成功，有的失败而已。
“大茂哥，怎么还没走？我都想着李副厂长都用吉普车把你送回去了。”肖彬笑道。
许大茂脸上微微一红，随后颜色回复了过来，笑着说道：“是啊，刚才李副厂长是说了送我来着，我想着刚吃饱饭，走两步，也就没坐车。”
“行，注意养生，不错。”肖彬随口说道。
“养生？什么意思？”许大茂一愣问道。
“没什么，就是说你注意身体。”肖彬说道。
“那是。”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快走到四合院地时候，肖彬突然问道：“大茂哥，你自行车呢？”
许大茂一愣，随即想了起来，使劲一拍脑门说道：“尼玛给忘了！在你们食堂呢。”
许大茂说完，转身就走。
“明天去取吧，今天这么晚了，再说了都进院了。”肖彬笑道。
“不成，明天得下乡呢！红星公社给我打了······”许大茂说到这里微微一愣，转移了话题说道：“反正我明天一大早得用。”
肖彬点了点头，冲着许大茂摆了摆手。回了四合院。
肖彬刚进院门，就看到一大爷快步走了过来，后面跟着满脸焦急的秦淮茹。
“肖彬。”一大爷看到肖彬进了四合院不由得一愣。
“一大爷，你俩还没睡呢。”肖彬笑道。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俩还没睡呢。秦淮茹一愣，你说这话解释吧，有些着相了，不解释吧，万一引起了误会怎么办？
一大爷这边脸上都快笑出花了，越看肖彬越顺眼，要是院里的人都像肖彬这么明事理不就好办了。
“睡，待会我们就睡。”一大爷笑着说道。
秦淮茹不满意地看了一大爷一眼，都这么大年龄了，据说年轻时候还逛过山西巷的主，什么没有吃过见过，就一句便宜话，就能乐成这样。
“那我先回去睡了。”肖彬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破事，连忙说道。
“回来时候见许大茂了吗？”一大爷问道。
“没啊。怎么啊？”肖彬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小子把傻柱给送进去，我得让他去把傻柱再保出来。”一大爷振振有词地说道。
肖彬没有理会一大爷，看了一眼秦淮茹说道：“贾家嫂子，棒梗放出来吗？”
肖彬之所以这样问，就是提醒秦淮茹，你儿子还在保卫科呢，怎么跟着一大爷瞎跑。
谁知道秦淮茹笑了一下说道：“早就回来了，这事得多感谢一大爷呢。”
“噢？这倒是不错。”
“嗨！这有什么！棒梗才多大点事，不就是赔点钱吗！有什么了不起。再说了那保卫科科长周卫国说起来，还得喊我一声师傅呢。”一大爷得意地说道。
“可以啊，一大爷。这一次棒梗还有他妈得好好地谢谢你。”肖彬人畜无害地笑道。
这孩子真是太会说话了！一大爷越看肖彬越顺眼。
“咱们快点去找找许大茂吧。我答应你了，你帮我捞出棒梗，我让许大茂捞出傻柱。一码换一码。亲儿子换干儿子，互不相欠。”秦淮茹大声说道，唯恐别人听不见。
肖彬这才知道，原来双方居然妥协了，而且还达成了协议。
这件事情想起来还真有点意思。平日里傻柱和秦淮茹最为亲热，谁知道真是到了事上，居然是一大爷最为出力捞他，而最为亲近的秦淮茹，居然把傻柱当了筹码。
一大爷当然也有自己的私心，无非是想着让傻柱养老，可谓是费尽心机。
肖彬摇了摇头，转身朝后院走去。
“都这么晚了，许大茂兴许不回来了吧。要不然咱们回去睡吧，等到明天再说。棒梗明天还得上学呢。”秦淮茹略有些为难说道。
“今天下午，我可跟周科长说了，赔偿职工们20块钱的包子钱。”一大爷说道。
“要不说我谢谢您呢。”秦淮茹说道。
“不用谢我，钱还没给呢。”一大爷说道。
“怎么回事？不是说您负责吗？您这不是白白······”秦淮茹说了脸一红。
“我不给，但是有人给。”一大爷笑道。
秦淮茹眼睛一亮，说道：“傻柱！”
“对喽，所以必须趁早得把傻柱捞出来，今天晚上说通许大茂，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派出所。”一大爷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还等什么啊，咱们朝着厂子走走，迎一迎许大茂吧。”秦淮茹也焦急地说道。
264.要不然我和娄小娥聊聊？
“大茂！大茂！”
秦淮茹和一大爷没有走几步，就看到远远地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从供销社拐了过来，秦淮茹连声大叫。
许大茂刚拐进胡同，就听见有人叫他，不用细听就知道是秦淮茹。
嘎！
许大茂扎住了车子，单脚支地，眼睛撒了一圈，已然看见秦淮茹迎了过来。
秦淮茹！
许大茂心中一喜，看看，自己把傻柱送进派出所，是一件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瞧瞧把秦淮茹高兴地，居然大晚上来接自己。
这是什么待遇！自己和娄晓娥这都结婚几年了，娄晓娥接过自己几次？
一次也没有！
想到了娄晓娥，许大茂反而吓了一跳。
娄晓娥！
尼玛不会让娄晓娥看见吧？
许大茂想到这里，连忙四周打量，结果没有看到娄晓娥，却看见另外一个他非常不想见到的人。
一大爷。
这老东西怎么也出来了！
难道里面……
“想什么呢！”秦淮茹见许大茂先是满脸喜色，随后又皱起了眉头，满脸犹豫。
“淮茹，怎么到这儿了，有什么话不能在厂里说啊？到咱们放映室，地方宽敞，关键还没有人，有多少事……话说不完，非要堵到院门口不行？”
“怎么着，怕娄晓娥看见啊！”秦淮茹笑道。
“我怕他，姥姥！”
“你就得瑟吧！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秦淮茹白了许大茂一眼，让许大茂心中一荡。
“谁得瑟了，秦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说到做到。你要是不相信，咱们现在就下地窖。”
“得了吧你！真下地窖我一嗓子娄晓娥，你准得怂！”秦淮茹不屑地说道。
许大茂还要说话，秦淮茹接着又说道：“一大爷找你有事。”
“一大爷找我有事，你干嘛来了。”
“我也找你有事。”秦淮茹说完，冲着一大爷那边招了招手。
“咱俩倒是可以商量，我对老头没兴趣。”许大茂说道。
一大爷见秦淮茹招手，也就连忙凑了过来。
“大茂啊，明天去一趟派出所，就说你和傻柱是开玩笑呢。这事就这么算了。”一大爷说道。
许大茂上下打量了一大爷几眼，不服气地想到，这老头也太不识趣了吧！
你丫谁啊，你以为叫你大爷，就真大爷了！
瞧这话说得多轻巧！
什么就完了？哪有那么容易完啊！
“一大爷，说什么呢！什么就完了。那可是派出所，要是傻柱真没事，人家也不会因为我一句话就把他给折里面。”
“我告诉你许大茂，你自己好好想想，还想在这个院里活人不想了！”一大爷一指许大茂大声说道。
“傻柱打我，怎么没见您这么劝啊！你就没有问问傻柱还愿不愿意活人了！啊，感情只能傻柱胡作非为，我们什么事都得受着？凭什么啊！”许大茂不服气地说道。
“你！”
一大爷第一次在院里权威受到了挑衅，气得指着许大茂，手指颤抖。
但是许大茂没有说错啊！毕竟傻柱先打的许大茂茂！
这要是硬压着许大茂，也说不过理去啊！
一大爷手指颤抖，倒是说不出来话了。
“我什么我！要不然您现在就召集人，咱们开一个全院大会。瞧瞧是向着你的人多，还是向着我的人多！”许大茂老神在在地说道。
一大爷愣在那里没有说话。
要是能开全院大会解决，一大爷还会跟他废话！更不会拉着秦淮茹一起过来。
把棒梗从保卫科弄出来，这得是多大一个人情！这能让秦淮茹同意多少事情！
要不是为了傻柱这个事情，一大爷才舍不得用这个人情来换呢！
不过傻柱这件事，也不是小事。
这一次搞不好，傻柱就敢把工作搞丢了！
要是傻柱丢了工作，还指望他来养老？他能不啃老就不错了！
一大爷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必须把傻柱给弄出来。
这事从派出所想办法，指定不可能。
还是得从许大茂那里想办法！
只要他能去派出所一趟，就说两个人是开玩笑，自己再去找所长缠磨缠磨，估计这事能成。
但是现在看上去许大茂好像不愿意！
这小子这是要作妖啊！居然敢不把自己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
这个例子不能开！要不然自己在院里说了更加不算话了！
“许大茂，你这是要一意孤行，和全院的老少爷们做对了是吗？”一大爷冷笑了一下，放慢了语速，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的。
“一大爷，您还甭拿这话挤兑我。怎么了我就和全院的老少爷们做对了！合着傻柱打我没事，我一告他，就是和全院老少爷们作对！这理咱们得好好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一大爷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
“不想说也成！要不然这样，咱们就开全院大会，但凡有一半人和您想法一样，我许大茂二话不说，搬出这个院子，从此以后，我不在这个院子里住了，还不行吗？”
说到这里，许大茂冷冷地又说道：“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我非得让傻柱长长记性不行！我要让他知道，不是谁都是想打就打的！”
“许大茂，你怎么是属王八的，咬着就不撒嘴啊！”一大爷气的直哆嗦。
“一大爷，傻柱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护着他？”许大茂突然笑道。
一大爷微微一愣，连忙说道：“我为的是这个院里的公道正义！我不能让做了好事的人寒心。”一大爷义正辞严地说道。
许大茂冲着一大爷挑了挑大拇指说道：“一大爷，要论起没脸没皮，我还真得佩服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把仁义道德摆在外面，男盗女唱放在心里面！丫够狠！”
秦淮茹知道，如果这样啰嗦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自己这边还等着傻柱出来交罚款呢！
不能再等了，这都几点了！
“大茂，你听我说两句。”秦淮茹连忙凑了过去笑着说道。
“不听！别得事好商量，这事没商量！”许大茂狠狠地说道。
“你要是不和我商量，那我就找娄晓娥商量了！”秦淮茹冷冷地说道。
许大茂一愣，说不出话来。
265.一大爷傻柱棒梗，还真像是爷仨
第二天一大早，一大爷故意晚起了一会儿，拿着牙缸牙具到水龙头旁边刷牙。
之所以晚一点，那是因为要等一下秦淮茹。
秦淮茹的力量是无穷的，后世网友们那句“得秦淮茹者，得四合院。”看来这句话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昨天晚上一大爷软硬兼施，浑身绝学试了一个遍，最后都差一点翻脸了，但是许大茂仍然无动于衷。
就在一大爷束手无策之际，秦淮茹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紧紧说了一句话，许大茂立马认怂！
这是什么样的水平！
遥想到年，两军阵前，诸葛武侯骂死王朗，也都用了“皓首匹夫，苍髯老贼”这两句词呢！
再说了，王朗脸皮多厚，人家许大茂脸皮多厚啊！
秦淮茹不简单！
所以今天大清早，一大爷才决定，在水池边等等秦淮茹。
一大爷果然神机妙算。不一会儿秦淮茹就拿了牙具，打着哈欠走过来了。
“淮茹？刷牙啊？”一大爷满嘴白沫子打招呼。
“嗯，一大爷也刷牙？”秦淮茹神情恬澹，丝毫没有因为昨日而有丝毫得意。
宛如温酒之后的关羽。
“昨天多亏了你了！要不然还真不好办了。”一大爷笑道。
“有什么啊，一个许大茂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秦淮茹仿佛不屑地说道。
“那你今天可得盯着他点，尽快让他到派出所说清楚。”一大爷叮嘱道。
“知道了，烦不烦，我不急！我不也得等着傻柱出来给我们棒梗出20块钱的吗。”秦淮茹不耐烦地说道。
一大爷看到秦淮茹这个态度，眼中不由得闪出了一抹厉色。
这娘们忒不懂事，真是新人抱进房，媒人丢过墙！真不应该管他们家破事！
秦淮茹看见一大爷眼神不对，连忙说道:“哎幼，一大爷，对不住啊，这事我不是也着急吗。您瞧我不得先得到单位点个名啊，要不然有得扣钱。”
秦淮茹突然有了个想法，既然一大爷这么着急，那就不妨拿捏上一把。
二十块钱没指望，十块八块也行啊。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一大爷冷冷一笑说道：“秦淮茹，长能耐了啊。傻柱出来对谁家帮助最大，这话不用我说了吧。要不然咱们把三大爷叫出来，让他用算盘算算？”
“算不算的两说吧，反正现在我得去厂里点个名，要不然准得扣两块钱。好吗，为了傻柱我就得扣两块钱！我一个月才挣几个钱？再说了，我又不用傻柱来养老！”秦淮茹说着话，用力甩干了口杯里的残水，转身回了屋。
“你······混蛋！”一大爷狠狠地说道。
“谁混蛋，谁自己知道。我一寡妇能混蛋到哪啊！”秦淮茹声音从屋里传了进来。
肖彬从后院走了过来。
昨天晚上，肖彬睡得真香，一沾床立刻就睡着了，直到母亲付爱平喊他。
肖彬这才发现，居然连个闹钟都没有定。
刚到食堂上班，搞特殊化不合适。还是早一点去为好。
肖彬手里抓了个馒头，随手又放在了桌上。
我都到食堂上班了，干嘛还吃家里的馒头？
真不会过日子。
肖彬想着直接出了家门。
“二子，带个鸡蛋。”付爱平大声喊道。
“妈，我在食堂上班，还能饿着？”肖彬说着话走远了。
“噢！那倒是。什么时候能饿着食堂的啊！”说道这里，付爱平勐然一愣，大声说道：“肖望海！肖望海！听到你儿子说什么了吗！他说分到食堂了！”
“分到有什么大惊小怪，还有分到澡堂的呢。”肖望海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说道。
“你得让他进车间啊！年纪轻轻的学点技术，到时候机会也多一点不是。”
“进车间有什么好！我倒是觉得食堂不错。现在很多人找人进食堂还进不去呢。”
“你也不问儿子愿不愿意？说出去伙夫很光彩吗？”
“那时传祥呢？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不要拿老眼光看人。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儿子不愿意？没见儿子大清早就去上班了！要是不喜欢，他能有这份积极性。”肖望海笑道。
“你啊！就你理由多，儿子你倒是管还不管！”付爱平说不过肖望海，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大声说道。
“撒手！撒手！”肖望海连声说道。
“管不管！”
“废话！我的儿子我能不管。关键是你得看儿子的想法！晚上你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到那个车间去，这总行了吧。”肖望海说道。
“这还差不多。”付爱平松开了手。
“早上吃什么？”肖望海笑嘻嘻地说道。
“你儿子不是厨房的吗，找他去吃啊。”付爱平没好气地说道。
“就他？今天是第二天吧？找他还不如找傻柱呢。”肖望海说道。
提起了傻柱，付爱平脸色一边，低声说道：“昨天厂里的事你不知道啊？”
“什么事？我和王厂长一起到部里参加技术革新会了，一天都没在厂子里。”肖望海纳闷地说道。
“这就难怪了，昨天厂里出了不少事呢。”
“能有什么事啊，现在不愁吃喝，都是瞎折腾。”肖望海摇了摇头说道。
“棒梗到食堂偷包子。”付爱平神秘地说道。
“这孩子！傻柱要是再这样惯着他，非出事不行。”肖望海说道。
“谁说不是啊，不就是因为他，傻柱痛打了许大茂一顿，结果被抓进了派出所。”
“不对啊。”肖望海一愣说道：“这厂里打架，不是保卫科管吗？怎么就进了派出所了？”
“也不知道谁给许大茂出得主意，让他直接报告了派出所。”
“就这也没戏，估计今天许大茂就得去把傻柱给捞出来。”肖望海笑道。
“为什么啊？”付爱平一愣问道。
“你忘了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傻柱敢这么折腾，和他们俩的纵容跑不了关系！”
“这到是有点意思，一大爷惯着傻柱，傻柱惯着棒梗，他们倒是像是爷仨！”付爱平笑着说道。
“有意思？您就走着瞧吧，就这样惯着吧，总有他们惯不起的那一天！”肖望海笑了一下悠然说道。
266.李副厂长有请
肖彬从呆呆站在那里的一大爷身边走了过去，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一大爷就好像没有看到肖彬一样。
他心里在想，现在人怎么都这样，用着人朝前，用完了转脸就变脸。
要知道就换个次序，先让她把傻柱捞出来，自己再去保卫科把棒梗给弄出来。
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瞧瞧这事整的，自己反倒求起了秦淮茹。
唉！
奈何形势比人强啊！
没有办法，一大爷强忍了心中之气，凑近了秦淮茹家门。
“淮茹？”
“干嘛。跟你说了我得先去单位点个卯，要不然就扣钱了。”
秦淮茹心里很不高兴，这么大的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非得我跟你说“你给我两块钱吧！”
既然这么不懂事，那么咱们就耗着！
大不了让傻柱在里面多待一天。
“我给你两块钱算了。”一大爷恨恨地隔着门说道。
吱扭。
屋门瞬间就开了，秦淮茹满脸笑容地说道：“哎幼，一大爷，这是怎么话说的！哪能让您出钱啊！”
一大爷脸色阴冷，听了秦淮茹这话，冷冷一笑说道：“说什么呢！这钱我不给谁给啊！”
说着话伸手递进去了两块钱。
一大爷害怕秦淮茹不好意思接钱，反而耽误时间，就准备说两句。
谁知道秦淮茹丝毫不客气，伸手就把钱夺了过去。
“一大爷咱们都不是外人，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把傻柱弄出来再说吧。”秦淮茹说完，快步出门，朝着后院走去。
人还没有过月亮门呢，就听到秦淮茹大声喊道：“许大茂，许大茂。”
一大爷嘴角扯出了一丝讥讽地笑，摇了摇头说道：“得了，这倒是省我得事了。”说完，背着手走开了。
轧钢厂。
食堂厨房。
肖彬走进来的时候，厨房已经热闹非凡。
杨师傅宛如大将军，站在厨房中间，运筹帷幄。
炊事员们倒也是十分卖力，一个个忙得热火朝天。
一笼屉一笼屉地馒头被揭了下来。
一盆盆的小菜被搬到了前面。
肖彬环顾了一圈，基本上厨房的人都来了，马华和胖子两个人显得最为忙碌。
“师傅来了。”马华看见了肖彬，笑着打招呼。
“肖彬，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咱们厨房多忙啊，不养闲人。”杨师傅也看到了肖彬，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肖彬一愣，看了一眼杨师傅。
这厮怎么这样，活脱脱一个变色龙啊！
昨天那个孙子样，今天早饭还没吃呢，就变成了这样。
“刚才外面碰见刘主任了，就聊了一会儿。不过聊的都是公事啊。”肖彬一本正经地说道。
“聊什么了？”杨师傅眉头一皱问道。
这小子在刘大头那里印象不错，得留神这家伙谋朝篡位！杨师傅恨恨地想到。
“也没聊什么，就是说今天晚上好像哪个厂长又要请客。”
肖彬说到这里，笑了笑说道：“我也就纳闷了，咱们厂接待任务就是多了一些哈！不过我相信杨师傅一定能应付过来，自己就不用杞人忧天了！”
杨师傅听了心中一紧。
是啊，这小子现在还真不能得罪，要不然他给自己撂挑子怎么办，现在厨房还都指望着他呢。
“马华，给我找身工作服，让我干点力气活！”肖彬大声地说道。
“欸！”马华答应了一声，弯腰翻了半天，取出了一个布兜。
“师傅，你看这身成吗？咱俩身量差不多，我还没上身呢。”马华恭敬地说道。
“有件就成，先放那吧。”肖彬说着话，眼睛却看着杨师傅。
“别呀！彬子！这不是给你开玩笑吗！看着大家看得热火朝天，咱们俩就全当说相声了，逗大家一乐就完了。”杨师傅连忙说道。
“说相声啊？”肖彬笑道。
“开玩笑，就是玩笑。”杨师傅满脸是笑地说道。
“听过我是你爸爸吗？”肖彬也笑着说道。
“什么？”杨师傅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相声啊！怎么？没有听过？那可太可惜了！不过这个相声出续集了，叫做我是你爷爷。这个总听过吧？”肖彬脸上满是人畜无害地笑容。
整个厨房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
大家都听出来肖彬挑衅地意味，纷纷将眼睛看向杨师傅。
“哈哈哈！”
杨师傅突然大笑了起来，指着肖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话来。
大家伙都愣了！
这是怎么回事？杨师傅被肖彬气疯了？
还是早上窝头多吃了一个？
不对啊！
早饭还没开呢。
“彬子，你可真成！这玩笑开的，让我猝不及防！”杨师傅大声地说道。
“是啊，这不都是相声吗，逗大家开心这个主意不错。”肖彬也笑着说道。
“先坐着歇一会儿，待会儿……”
杨师傅话还没说完呢，刘大头掀帘子进来问道：“肖彬来了没？”
“来了！什么事啊，刘主任？”肖彬笑道。
刘大头满脸是笑，上前用力拍了拍肖彬。
“说什么呢，二子！我和你爸什么关系！叫叔叔！以后叫我叔叔！”刘大头大声地说道。
“不成啊！这是工作，我可不敢，要不然被穿双小鞋，我可受不了！”
“谁？敢！”刘大头威风地说道。
“主任找我什么事啊？”肖彬问道。
“李副厂长找你呢，让你到他办公室一趟。”刘大头这才想起了正事，连忙说道。
“噢！”肖彬回头冲着杨师傅说道：“杨师傅，您看这？我是去还是不去啊？”
“跟他费什么话啊！快点去吧！别让李副厂长等急了发脾气。”
“那没事，我就说给杨师傅汇报来着。”肖彬笑道。
杨师傅吓了一跳，连声说道：“彬子，您千万甭客气，快点去吧。我可耽误不起您老人家！”
说着话，夸张地朝外推着肖彬。
“杨师傅，那我可就真去了。厨房里面这活……”
“您就赶紧走吧，我可没有拦着你。”杨师傅红着脸，推着肖彬朝外走去。
“快走吧。”刘大头也催促了一句。肖彬这才一掀厨房帘子，不由得一愣。
傻柱皱着眉头瞪着眼，站在厨房门口。
267.傻柱归来
“傻柱！”
跟在肖彬身后的刘大头一声惊呼。
厨房里面的人都吃了一惊，纷纷勾着头朝着厨房外面看去。
“干什么去啊？”傻柱冷冷地问道。
“有事，麻烦你让开。”肖彬说道。
傻柱狠狠地瞪着肖彬，丝毫不移动。
“傻柱！怎么回事？李副厂长着急着让二子过去呢，你先让开。”刘大头大声说道。
“李副厂长见他？干什么？是不是给他换工种？肖彬我也告诉你，幸亏你是有个好爸爸，能给你在轧钢厂换工作，你要是留在厨房，老子整死你！”傻柱狠狠地说道。
“走着看吧，这是还不一定呢。想打架，找个人少的地方，免得他们劝架，打不通快！”肖彬笑道。
傻柱脸上都快乐出花了，呵呵笑着说道：“好啊！这话倒像是个爷们说得话！地方时间你来挑。”
“干什么！眼里还有我这个主任没有！胡闹！居然还敢约架！”
“有你什么事啊！躲我远点！告诉你刘大头，我这儿正烦着呢，甭着我啊。”傻柱不高兴地说道。
刘大头气得脚都抽搐了，尼玛傻柱还以为是以前呢！
“傻柱！怎么说话呢？先别上岗，把检查写了再说！一点记律都没有！这不是你何家！这是轧钢厂厨房！”
刘大头一把推开了傻柱，冲着肖彬笑道：“二子，赶紧去吧，不敢再耽误了。”
肖彬看了一眼傻柱，昂然出了厨房。
呸！
傻柱重重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痰，还别说，这口痰却是既浓且劲！
“傻柱！你干什么呢！”刘大头冷冷地说道。
“大头……”
刘大头眼睛一瞪冷冷地问道：“你叫谁大头呢！傻柱我告诉你，少没大没小的！你的问题，严重去了！你别以为出了派出所就没事了。先把检查写了，怎么处理再说！”
傻柱上下打量了刘大头几眼，笑着说道：“大头，能耐了啊！现在居然连何师傅都不叫了！成！那咱们就等着瞧吧！”
傻柱说完，大声地叫道：“马华！”
马华一愣连忙答应，快步走了过来。
刘大头冷然看了傻柱一眼，出了厨房，远远地传来他的声音：“傻～”
傻柱听了大怒回身吼道：“你丫骂谁！”
刘大头理都没有理傻柱，快步离开。
“这孙子刚才骂谁呢！”傻柱冲着马华问道。
“不知道，我没听见。”马华低头说道。
马华这个态度让傻柱很不满意，因为往常傻柱这样问得时候，马华总是会回答“谁知道孙子骂谁呢！估计骂自己的吧！”
傻柱斜了马华一眼，捋了捋袖子说道：“我这一出来，直接就来厂里了。赶紧准备，估计晚上李副厂长这顿就该补上了。”
马华一愣，问道：“补上？补什么上？”
“废话！李副厂长请客啊！在里面我还惦记着呢！昨天没吃上吧？我估摸着刘大头这孙子的火气就是为了这个。”傻柱一副厨房万事了然于胸的模样说道。
“昨天？”马华又是一愣。
“废话！昨天不是李副厂长请客吗？我不在谁炒菜？还不是改了日子？咱们先准备准备，到了中午我给李副厂长打个电话，就说我出来了，让他高兴高兴。甭说别的菜，就那道三杯鸡，除了我，没人会做吧！”傻柱得意洋洋地说道。
“哈哈，傻柱。这回你可猜错了，昨天就在咱们食堂，李副厂长请了刘处长吃饭。桌上就有这道三杯鸡。”杨师傅突然说道。
“幼？谁做的？你吗？”傻柱揶揄地说道。
“我不成。甭说三杯鸡了，一杯鸭我都不会做。”杨师傅笑道。
“那是谁啊？胖子？”傻柱冷笑问道。
“除了你和你徒弟，还能有谁会啊！”杨师傅笑了一下说道。
傻柱听了眉头一皱，眼神勐然瞪向马华。
“对喽！就是马师傅亲自掌的灶。”杨师傅笑着说道。
傻柱立刻就变了脸色，脸上满是怒色，狠狠地瞪着马华。
马华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向后退了一步。
“好啊马华！老子还真没有看出来，咱们厨房出了杨露禅了！”傻柱冷声说道。
“杨露禅？”马华一愣，随即明白，傻柱这是说自己偷师学艺呢。
“师傅，我没有……”
啪！
傻柱不等马华说完，抬手就是一个嘴巴，马华脸上登时现出五个指头印。
“还敢顶嘴！要不是你偷学，你怎么会这道菜？这么容易学吗！可以啊，马华，长本事了是吗！”傻柱看着马华，脸上露出了讥讽地笑容，冷声说道。
马华不语，捂着脸颊看着傻柱发呆。
“傻柱，要不说你是傻柱呢！”杨师傅冷笑着说道。
傻柱眼角瞥都不瞥杨师傅一眼，就好像厨房里没有这个人一样，冷冷地说道：“怎么着了！我管徒弟还得让谁同意不成！”
“你也不想想，马华就算偷学了一道三杯鸡，但是凭着这一道菜，李副厂长敢请客吗？”杨师傅说到这里，冷笑了一下说道：“咱们这儿，来高人了！而且人家高人说了，所有菜里面，就这道三杯鸡最简单！只要配料齐全，有手就会！”
傻柱听了一愣，隔了半天才问道：“高人？谁啊！”
“你猜猜？”杨师傅唯恐傻柱火气起不来，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
“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什么高人低人，有本事就露露手艺！光靠吹说什么！”傻柱冷声说道。
“肖彬！”杨师傅不理会傻柱的态度，笑着说道。
哈哈哈！
傻柱发出了一阵狂笑，大声说道：“肖彬！还是一毛孩子呢！还他娘的高人！比我还高吗！”
“估计比你强点。”杨师傅老神在在地说道，说完之后看到傻柱铁青的脸，笑了一下，这才接口说道：“甭冲我瞪眼！这话可不是我说的，那是人家李副厂长几个人公认的。”
傻柱一愣，反倒安静下来了。
自己之所以能够在厨房称王称霸，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厨艺。
如果说这方面有人超越自己，那自己在食堂可就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肖彬真的会做菜？这么多年了，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