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心动了
第33章 心动了
“那个……我没在爸妈那儿,我在新房子里。”撒了一个谎就必须要撒另一个谎来圆之前的谎,结果这个雪球越滚越大。
电话那头有些压抑,陈瀚东的呼吸声也变得格外的沉重。
余式微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陈瀚东今天的语气和以往很不一样,他好像在生气。
“你……你怎么了?”难道说她的谎言又被识破了?可陈瀚东怎么知道她不在里家?
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门口不知从哪儿来一个人,一直大吼大叫:“医生,医生,护士,护士。”
余式微急忙去捂住手机,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听到电话那头陈瀚东紧张的询问声:“你在医院?哪家医院?你怎么了?生病了?”
陈瀚东一连串的追问让余式微有点无所适从。
“我……我没事……”她急忙答道,“就是不小心扭到了一下脚。”
“该死的,你到底在哪儿?”陈瀚东冷冷的追问。
余式微觉得有些奇怪,陈瀚东干嘛一直追问她在哪儿,难不成他还能立刻从部队飞回来看她?
她刚报完地址陈瀚东就挂了电话。
看着黑掉的屏幕,她叹了口气,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
陈瀚东的电话来的很及时,让她不再悲伤的沉湎在自卑之中。她开始期盼陈瀚东能够早点儿回来。
精神上放松了下来,她终于感觉到了疲惫和困倦,眯着眼睛缓缓的睡去。
这一觉,余式微睡的很沉,睡梦之中她感觉自己像一片落叶,随着流水四处飘荡。本该寂寞,她却觉得很舒服,仿佛身边有一股可以让人安心的力量。她依靠着那力量,放心的任由自己沉睡过去。飘啊飘,飘啊飘,像睡在棉花云上那么柔软,梦里依稀能闻见花香,那感觉太过美好,所以她才舍不得那么早醒来。
不知睡了多久,她舒服的嗯了一声,然后试图转动自己的身体换个睡姿。
可是她转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转不动,像是被人紧紧抱住了似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道整齐的剑眉,接着是紧闭的双眼和英挺的鼻梁。刚毅的下巴上布满青色的胡渣,男人味十足。
她轻笑了一声,然后又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是有多想他啊,竟然会梦见他。”
她还伸出手摸了摸紧紧箍着自己的双臂,笑到:“这梦感觉还挺真实。不过就是腰好酸,好想动一动。”
接着,让她无比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双抱着她的手臂竟然帮她换了个姿势,让她不会碰到脚还能舒服的继续睡大觉。
这绝对不是在做梦。
她惊讶的抬头去看,却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陈瀚东又紧了紧手臂,把她的小脑袋重新摁入怀中。然后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开口说到:“早啊老婆。”
他的声音有着清晨刚醒时的沙哑,和平时那略带严厉的声线不一样,不过余式微还是听出来了,真的是陈瀚东。
她挣扎从他怀中抬起头,张的大大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你……你……”
陈瀚东用手盖住她的眼睛:“再陪我睡一会儿,真是困。”
余式微不再动了,脑子也渐渐的清醒过来。
真的是陈瀚东,不是她在做梦。
不过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抱着她睡觉,为什么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呢?
她眨了眨眼睛,眼底是一片绿色,他竟然是穿着迷彩服过来的,而且味道还有点重。
难道说,他之前一直都在执行任务,听到自己住院了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他才会这么的疲惫?
心中是说不清楚的感动。陈瀚东竟然是这样的在意她。
她把脑袋缩进他的怀中,强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眼泪。
前一刻她才被霍殷容打入万丈深渊,后一秒陈瀚东就把她捧入天堂。这种冰与火的对比越发衬托出陈瀚东的情深义重。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一颗心都要被他融化,这个男人当真是一心一意的对她好。
而陈瀚东,的确是连夜赶回来的,而且在赶回来之前他已经连续执行了六十多个小时的任务,几天几夜没合过眼。
余式微揪着他胸前的衣扣,声音闷闷的问到:“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不是说了只是扭到脚了吗?”
陈瀚东抱着她,手指轻柔的在她长发间穿梭,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在回来之前,我刚刚参加完一
第34章 关系曝光
第34章 关系曝光
余式微不忍直视自己那被蹂.躏成鸟窝的发型,默默的低下头去刷牙,心中却一阵悲鸣。
她的形象啊,就这么彻底给毁了。
记得有本书里这么说过,当一个男人见识过你最狼狈的一面的时候,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嫁给他,要么杀了他。
她侧过脸瞄了眼陈瀚东结实的腰身和精干的身材,她打算……继续默默的刷牙。
她正有气无力的刷着,陈瀚东却突然慢悠悠的脱起衣服来,双手各抓着t恤的一个角,然后往上一撩,健美的八块腹肌就露了出来。
余式微吃惊的喷了一池子的白色泡沫:“你……你干嘛?”
虽然已经结婚并且同床共枕过无数次,但是他穿的这么大方,她还是会紧张的好不好?
陈瀚东无所谓的挑眉:“衣服有点味道,我先刷牙再洗澡。”
余式微傻傻的看着他拿了牙刷挤上牙膏,然后挨着她开始认认真真的刷牙。
她不由的心想:那你倒是洗澡的时候再脱.衣.服啊,现在脱真的不是故意的?
勾.引她的意图被看破,陈瀚东心虚的开始贼喊捉贼。
“不要再给我送秋波了。”手一推把她的脸扭了过去。
余式微没防备差点摔倒。
“你……尊素笨西了!”他一边口齿不清的骂着一边扶好余式微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余式微看着镜子里那两个并排刷牙的男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个,你不用扶我,真的。”她尴尬的避开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掌。
“老实点!”陈瀚东霸道的把她拉的更近,还仗着自己身高的优势站在余式微身后,然后余式微整个人就被他抱在怀里。
余式微盯着鸟窝头的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一大清早的就抱的这样亲密真的好么?
余式微心里别扭的要死,觉得怎么站怎么不舒服,她扭来扭去努力寻找一个舒服的可以让她放心弯腰接水的地方。
“都跟你说了别动!”陈瀚东忽然面色难看的摁住余式微的腰部,察觉到后腰附近的动静,余式微立刻僵直了身体,怎么又起来了?
“我……我才没有动!”
陈瀚东暧mei的贴在她耳根处说到:“你一直在那里蹭来蹭去的那还叫没动?”
“……”余式微涨红了脸。
他瞪着眼睛盯了一会儿余式微,嘴角突然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低下头凑近她的脸庞而后邪魅一笑:“其实,你想勾.引我对不对?”
“咳咳!”听到他的豪言壮语,余式微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你想多了,真的,我不是那种人。”
陈瀚东却仿佛认定了余式微是在蓄意勾.引他一般,美滋滋的继续展示自己的腹肌和倒三角身材。
余式微只能拼命的低头刷牙,可是眼角总是不停的往他那边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她真的是色.女?
余式微一手要撑在洗手池,所以洗脸的时候很不方便,毛巾总是拧不干。
陈瀚东洗完澡出来,她还在那里和毛巾战斗。
看着她咬牙怒瞪的样子,陈瀚东不由的觉得好笑,立刻走过去帮她拧干毛巾还极其自然的帮她洗脸。
“痛……痛痛……”余式微在毛巾底下哀叫,那是脸啊,不是搓衣板。
陈瀚东立刻放轻了力道:“这样呢?”
刚刚洗完澡,他身上还带着沐浴露好闻的香气,两个人靠的这样近,不用刻意去闻那味道也一直往她鼻子里钻。
余式微害羞的说到:“可……可以了……”
洗完脸陈瀚东问到:“要不要把你受伤的事告诉你妈,让她过来看看你?”
余式微摇摇头,黯然的说到:“还是不要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免得她担心。”
而且妈妈在霍家的处境也很不好,还是不要让她过来了,以免让霍家人又抓到把柄。
吃完早餐余式微就说要出院,反正在家养着也是一样的。
陈瀚东拗不过她,只得同意了。
看着陈瀚东忙前忙后的样子,余式微很是感动。
“谢谢你,是真的,如果你不在,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陈瀚东暧mei的冲她挤挤眼,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等你的腿好了,有的是机会报答我。”
他暗示的那么明显,余式微不可能不懂。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红着脸骂他色胚或者装没听见。
第35章 吃醋
第35章 吃醋
裁剪得体的深色阿曼尼西装,衬托出他颀长高大的身材,如刀削斧凿般立体的面孔帅气逼人,随意不羁的黑色头发刚刚遮住了一点眉线,薄唇紧抿让他看起来格外性感。
他左手上的石英表是全球限量版的,而右手中指上则带着一枚看不出材质的戒指。
深色的西装下是一件柔软贴身却又样式挺括的黑色衬衫,没有打领带让他看起来潇洒随意,随意散开的扣子底下是他结识宽厚的胸膛,散发出魅惑的能量。
余式微看得更多的都是他在家穿休闲装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看他穿的这样正式。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像野兽一样狂野的男人,带着一种危险的性感。
他就那样对众人讶异的视线视如无睹,堂而皇之的穿过众人的围观,霸道邪魅的来到她的身边,语气温柔缱绻的细问:“可以走了吗?”
余式微除了四十五度明媚的忧伤,再想不出其他的句子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丫这是要逆天啊,没事儿整这么帅出来干什么,纯粹是为了震撼一下她脆弱的小心脏么?
“嗯?”见余式微傻了陈瀚东心里暗暗得意了一番,但脸上仍是一副我很严肃的样子,挑着眉毛嗯了一声。
“我……我收拾下东西。”余式微咽了一下口水,她怎么从来没发现陈瀚东竟然还有这么妖孽的一面。
“哦。”陈瀚东点了点头,然后勾着嘴角对着众人魅惑一笑,“我在这里等她一会儿,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一干色女立刻边吞口水边摇头:“不会不会。”
特别是夏子苏还狗腿的把自己的椅子搬到余式微身边,然后谄笑着对陈瀚东说:“坐吧坐吧,坐着等。”
余式微嘴角抽了抽,你这见色忘义的家伙!
“那就谢谢了。”陈瀚东也不客气施施然的坐下之后还冲着她露齿一笑,“美女你很可爱哦。”
“真、真的吗?”夏子苏捂着飞满云霞的脸颊嗷的一声蹿了出去。
余式微脸色不善的看着他,哟呵,经验很丰富嘛,得心应手的。
陈瀚东见余式微沉了脸立刻微微一笑:“但是在我心中,你永远最美。”
“哇!”众女又是一声惊呼,“帅气多金年轻俊俏还会甜言蜜语,这样的男人我也想要,帅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同胞兄弟也可以啊。”
“堂兄弟表兄弟呢!”
余式微唯有抚额,无语问苍天,你们那二点零的视力是怎么长的,没看出来这是个老男人吗?叫什么帅哥,都叫叔叔得了。
“帅哥,你真的是余式微的叔叔吗?那你结婚了没有?”夏子苏又冲了回来努力释放她的电眼神功,就差没扑上去直接问她有没有可能。
“叔叔?”陈瀚东嘴角微翘,眼神不善的望向余式微,“我是你叔叔?”
余式微心虚的缩了缩脑袋:“不是不是,其实我们没有一毛钱关系。”
陈瀚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笑意中却带了几分耐人寻味。
其他人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眼神滴溜溜的在这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
余式微努力的讨好的笑着,眼中闪过一丝乞求。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是柔和的光彩,殷红如樱花的唇瓣微微嘟起,卷曲的睫毛忽闪忽闪,松软的刘海俏皮的翘起,那可爱的模样分明是……撒娇?
对,是撒娇。
想到这儿,陈瀚东冷硬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缓和,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转过脸看着在场的其他人不紧不慢的说到:“我们小微多亏了有大家照顾,择日不如撞日,我请大家吃饭怎么样?”
其他几个女生都约好了去逛街放松下,所以只能遗憾的先走。
唯独夏子苏立刻开心的拍掌:“好啊好啊,大叔,我要吃牛排。”
大叔?余式微嘴角抽了抽。
夏子苏无辜的眨眨眼,韩剧里都是这么叫的啊,有什么不对吗?
三个人正往外走着,夏子苏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于小伟打来的,她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摁掉。
可是电话又固执的响了起来,她不耐烦的掏出手机吼到:“干什么?”
注意到陈瀚东诧异的视线,她又急忙换了一副温柔可人的面孔,语气温柔的问到:“团支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可是仔细听得话就会听到夏子苏暗暗咬牙的声音。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夏子苏一脸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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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失控
第36章 失控
余式微笑眯眯的把夏子苏拉到两个人中间:“六十分万岁。”
网络问卷调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首先不能胡乱撒网,而要选择一些人流量比较大的网站,其次就算发了帖子也有很多人不会点,点了也不会参加,中国人在传统上还是很讳疾忌医的,特别是有关精神方面的疾病。
三天过去,余式微只收到一份反馈回来的问卷调查,她急的一直叹气,然后不停地刷新看看有没有新的信息反馈。
刷了半天她却突然笑了一下,他们的这个问卷调查的主题是研究强迫症与工作压力之间的关系。
强迫行为往往是为了减轻强迫思维产生的焦虑而不得不采取的行动,患者明知是不合理的,但不得不做,比如患者有怀疑门窗是否关紧的想法,相应的就会去反复检查门窗确保安全,碰到脏东西怕得病的患者就会反复洗手以保持干净。一些病程迁延的患者由于经常重复某些动作,久而久之形成了某种程序,比如洗手时一定要从指尖开始洗,连续不断洗到手腕,如果顺序反了或是中间被打断了就要重新开始洗,为此常耗费大量时间,痛苦不堪。
其实她这个也算得上是轻微的强迫症了,因为她总担心自己错过了某个人的问卷反馈,所以不停的刷新,明知道没什么实际意义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去做。
好吧,她可以用她自己的亲身体验来说明强迫症的确和工作压力有关。
为了不让强迫症转化成焦虑症,她干脆放下鼠标翻开书来复习其他科目,然后用意志克制自己想要打开邮箱刷新的冲动。
陈瀚东回来之后,他们就搬到了新房子住,洗完澡出来没见到余式微就到了书房,看到她正一脸纠结的盯着电脑看。
“怎么了,电脑坏了吗?”陈瀚东问。
余式微摇摇头,说到:“还不是那个问卷调查……”
听完余式微的抱怨陈瀚东说到:“回答这个问卷调查有没有什么奖励?”
“奖励?回答问题还需要奖励吗?”
陈瀚东说到:“当然啊,你不设立奖励,人家凭什么花上好几分钟的时间给你填写这个?再说了,这个也涉及到一定程度的隐私吧,谁愿意无缘无故的把自己的隐私暴露在别人面前?”
余式微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那你说我设立个什么奖励好呢?”
“自己想。”陈瀚东从书架上挑了本书坐到一旁看了起来。
余式微气呼呼的瞪着他,瞪了一会儿有点眼酸了又只得自己回头去想。
最后她来了个抽奖,抽三个人,一个人奖励两百钱块话费。
虽然钱不多,但总算有人参与进来了,一个星期结束她已经收到了将近一百份问卷回馈。
她坐在客厅里,用笔记本把调查结果发给其他同学,完成之后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等明天和夏子苏他们一起分析探讨了。
坐了半天腰酸背痛的,她双手举起向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衣服被扯了上去露出一截纤细莹白的小腰都不知道。
坐在一旁看文件的陈瀚东偶然瞄到然后就再也转不开视线,此时正是温暖的午后,暖暖的阳光透过阳台上的玻璃折射到客厅内,余式微的皮肤本来就很白,被阳光一照射越发显得莹白可人,而且她腰部的线条非常的美好,让人一看就忍不住用手握住那弧度……
余式微放下手臂又转了转脖子,她问陈瀚东:“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陈瀚东眨眨眼,掩去眼底的失望,他把文件放到一旁说到:“换件衣服我们走吧。”
“去哪儿?”余式微打了个哈欠一脸迷茫的问到。
“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余式微眨眨眼:“什么日子?你生日?”
“拆石膏啊……”陈瀚东真替她捏把汗,如果不是自己记得,不知道她会不会跟这个石膏过一辈子。
“啊,就到拆石膏的日子啦?”闻言余式微还满脸惊奇,啧啧了两声之后她喃喃自语到,“这几天真是太忙了,焦头烂额的我都差点忘了这个事。”
陈瀚东嘴角抽了抽,腿上打了个那么丑的石膏,她都能忘记!
“额,那好吧。”早点过去拆掉也好早点全身心的投入到备考中去啊。
两个人换好衣服欢快的出门去了。
可是陈瀚东这次回来之后就好像变成了香饽饽似的,总是有女人不停的向他抛媚眼。
比如排队挂号的时候,排着他前面的那个女人就塞给了他一张名片,还有
第38章 说你爱我
第38章 说你爱我
叶迟被说动心了,急忙转过脸冲着陈瀚东挤眼:“怎么样东子,给不给看,给的话我把白晋也叫回来,咱们四个好久没聚一起了。”
上次说开古董拍卖公司的事还没着落,周群正闲得蛋疼,到处挑事儿。现在连叶迟也站到他这边来,肚子里的坏水就哗啦啦的勾起来了。
“东子,我们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天仙的人儿能把你这块寒冰玄铁给融化了,我们真不是想跟你抢。大家说是不是?”
“是是是,不跟你抢。”
“你丫的这么藏着掖着,会让我以为你家媳妇儿是什么重口味呢。”
“怎么可能,东子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
“那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
“你要是怕你媳妇儿害羞,到时候让叶迟他媳妇儿一起来做个伴不就行了吗?”
“就是就是……”
他一个劲儿的撺掇其他人一起起哄,让陈瀚东把人交出来见见,大家正玩得兴起,而且还是周群挑的头,所以更是肆无忌惮。
陈瀚东被吵得头痛,眼看实在拒绝不了才勉强点头了。
“行,过几天我把人领来,不过你们到时候可得给我收敛收敛,别吓着她。”
“我保证不满嘴跑火车,绝对跟对我家老爷子一样对她总行了吧。”
叶迟急忙撵上去追问:“过几天是几天啊,别就遥遥无期了啊。”
“要不干脆现在就把人叫来?”
陈瀚东摆了摆手:“不行,快期末考试了,人家要看书。”
周群一口烈酒就喷了出来:“什么,还是个学生?东子你老牛吃嫩草啊。”
陈瀚东笑笑,看着周群那羡慕的眼神心情突然变得格外的好。
他挑了挑眉说到:“你在欺男霸女的时候,老子可在守卫边疆,吃一口嫩草怎么了?”
那点儿破事被人提了起来,周群不免有些汗颜,急忙端起酒杯:“来来来,大家一起走一个。”
陈瀚东举起杯子碰了碰,喝酒的他心里一直在盘算,到底该怎么跟余式微开这个口。
陈瀚东被人灌了不少酒,回家的时候醉的不轻,东倒西歪的动静整的挺大。
余式微听到动静急忙从书房出来,把东摇西摆的陈瀚东扶到沙发上。
“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陈瀚东微微抬了眼,眼神不甚清明的看着余式微,看了半天,问到:“你谁啊,怎么……怎么在我家?”
余式微无奈的答到:“我是余式微。”
说完就起身到厨房给他泡蜂蜜解救去了。
陈瀚东躺沙发上想了一会,然后笑到:“余式微?那不是……我老婆……的名字吗?”
余式微端着杯子的手一抖,莫名有些脸红,也就懒得再去理他了。
她把杯子递到陈瀚东手里:“快,把这个喝了,喝完就上.床睡觉去。”
陈瀚东一把推开杯子,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外走:“我不喝……我要回家……我只和我老婆……睡觉……”
余式微跺了跺脚,脸色绯红的吼到:“我……我就是你老婆。”
闻言陈瀚东顿住脚步,慢慢的转过身,往前走了两步,双手猛地捧住余式微的脸颊,脑袋凑近到脸贴脸的地步,瞪着眼睛研究了一会儿忽然笑到:“呵呵,果然……是我老婆……老婆……”
说着双手一松整个人倒在了余式微身上,余式微被他一撞差点栽倒,接连往后退了两小步才站稳。
重新把陈瀚东扶到沙发上,余式微连哄带骗的才让他把那杯蜂蜜水喝了下去,可是要怎么把他弄到卧室去呢?
余式微一阵阵的犯难,陈瀚东这身材她肯定是拖不动的。
想了想,她从卧室里抱出被子给陈瀚东盖上,又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到客厅,坐在地毯上一边继续写她的分析报告,一边照顾陈瀚东。
夜深人静,一片黑暗,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吧嗒吧嗒有人敲键盘打字的声音,陈瀚东皱了皱眉,这声音吵得他根本睡不着,他烦躁的哼了哼,然后慢慢的睁开眼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这一望他立刻被惊醒,眼前竟然漂浮着一颗黑乎乎的脑袋,没有身子也没有手脚,那它到底是用什么敲的键盘?
脑袋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那个无脸鬼的故事,就是一只鬼,从这边看只有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从那边看,也是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
他当兵这么多年,什么奇形怪状的现象
第39章 威胁
第39章 威胁
轰轰烈烈的考试期过去,还剩最后一科没考,大家都放松了不少,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即将到来的元旦晚会上。
本来余式微的节目只有一个,那就是跟其他弹古筝的吹笛子的一起合作一曲春江花夜月,可是昨天节目负责人又找到她,说今年流行中国风让她多准备一个节目。
她想了想决定弹奏琵琶名曲十面埋伏,为了发挥的更好,她每天都会抽出两个小时来练琵琶。
不过协会里面的琵琶都是练习用的,不管是音色还是材质都跟不上。一般来说应选择琴体背面为红木制作的琵琶,因为红木木质坚密,弹出的琴音会觉得透亮、有共鸣。
其实她家里有一把紫檀木制作的琵琶,那琵琶是姥姥留给妈妈的嫁妆,因为是请了老工匠精心制作,所以低音区音质淳厚,中音区中音区圆润柔和,高音区明亮而富有刚性,当真是一把难得一见的好琵琶。
后来她嫁给陈瀚东的时候妈妈打算把那把琵琶给她,她拒绝了,因为她走了,妈妈就剩自己一个人,没有琵琶,该有多寂寞。
而且,那个时候,她根本不愿意承认自己和陈瀚东婚姻。
现在,她只能每天坐车去市中心的琴行练习。
余式微从琴行出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离和陈瀚东约好的时间只差一个多小时。
她赶忙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帝王。结果才刚下出租车就遇到了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霍殷容。
余式微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
霍殷容眯眼看她,顿了顿之后他抬步朝她走来。
余式微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一个手臂的距离。
霍殷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讥讽的笑到:“你来这里干什么,该不会是来抓奸的吧?”
余式微侧过脸避开他的视线,不冷不热的答道:“瀚东让我在这里等他,他马上就出来接我了。”
霍殷容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说到:“瀚东?叫的可真亲热!难道你已经忘记你的沥阳哥了?”
余式微立刻怒目而视,心中却闪过一丝慌乱:“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这事和沥阳……有什么关系?”
她的心砰砰砰的没有规律的胡乱跳动着,她和霍沥阳的关系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也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如果被别人知道沥阳这一辈子肯定就完了。
她无比紧张的盯着霍殷容,试图从他的眼神从他的表情里读懂什么,可是他的脸上只有冷漠与讽刺,她一点儿也猜不透他的想法,也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霍殷容冷冷的看着她,然后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机:“不要再否认了,我这里可是有你和他紧紧相拥的照片呢,你说,我要不要给陈瀚东看?”
余式微愤怒的瞪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我不信,你肯定又是在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霍殷容不屑的笑笑:“信不信随你。”
说完他就抬腿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又说到:“反正只要陈瀚东相信就可以了。”
余式微暗暗咬牙,脑子里两个小人儿不停的掐架,一个说别相信他,他就是个超级大骗子,他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照片。
另一个说他不仅是个骗子,还是只狡猾的狐狸,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证据,就等着这一刻羞辱自己让霍沥阳身败名裂。
余式微咬着泛白的嘴唇,双手用力的握紧,霍沥阳和陈瀚东,到底哪个在她心里更重要。
她抬眼望了望天空,天空灰蒙蒙的,没有星星灯光也还没亮起,就像她此刻的心境,完全摸不着方向。
她叹了口气,一咬牙转身跟了上去。既然不知道该怎么选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似乎是料定她会跟上来,霍殷容就站在前方不远处满脸嘲讽的看着她,等她走近一点冷哼一声就从另一侧上了二楼。
余式微顾不得去看其他人的眼神,急忙低头跟了上去。
进了包厢霍殷容就甩了一打钱给一旁的服务生,让他出去守着。
余式微捏捏包带,恨恨的问到:“你到底想干什么?照片呢?”
霍殷容做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挑眉笑到:“真不知道该说你单纯还是该说你笨,我说什么你都信?”
知道自己又被他戏弄了,余式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双拳握紧羞愤的冲着霍殷容吼到:“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她气呼呼的朝门那边冲过去,可是当她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
第40章 大哥的女人
第40章 大哥的女人
看见白晋进来,包厢里的人都哄笑起来,周群和叶迟做代表上去一人给了他一拳:“你小子还舍得回来啊?我们还以为你在南边待了半年,已经被江南水乡的姑娘给榨干走不动道了呢。”
白晋急忙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到:“我去南边可是干正事儿的,我家老头子说了,没成绩就永远别回来,我白家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叶迟笑到:“那白伯母还不得把白伯父给吃了啊。”
陈瀚东也笑到:“那你还是回去吧,别耽误你办正经事。”
大家又立刻哄笑起来,彼此是什么德行都清楚的很,所以所谓的正经事也就成了一个笑话。
白晋也贼眉鼠眼的笑着,搓着手一脸销hun的说到:“你们还真别说,江南的姑娘的确个个都水灵,那小脸蛋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小腰扭的……真是让人欲仙欲死啊,等哥几个有空到南方来玩的时候来找我,我保证给你们一个难忘的南方之旅。哦,小池子……”
眼见要扯到自己身上了,叶迟急忙塞了杯酒到白晋手里,然后拉着乔意如的手说到:“那个,老白,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女朋友乔意如,搞摄影的。意如,这位就是白晋,虽然喜欢胡说八道但是人不坏。”
乔意如眨巴着大眼睛,冲着叶迟微微一笑,然后转脸看了眼白晋,“你好,叫我意如就行了。”
白晋慌忙把手里的酒杯放下,双手毕恭毕敬的握了上去,“原来弟妹在这里啊,我刚刚是开玩笑来着,弟妹你别当真啊。”
乔意如笑笑:“不会。”
白晋举起了酒杯:“弟妹是艺术家啊,我最敬重艺术家了,来弟妹,我们走一个。”
乔意如摆了摆手:“我可不是什么艺术家。”
她眼睛扫了一下桌面,叶迟给她点的那杯清淡的果子酒已经被她喝完了,只剩下叶迟的一大杯烈酒,她犹豫了一下,豁出去般的端起酒杯:“一起。”
白晋立刻笑的不行:“哈哈哈,弟妹你真是太可爱了,颇有侠女风范啊……”
叶迟有些汗颜:“这是烈酒,喝下去你不睡个三天三夜绝对醒不过来的。”
乔意如狡黠的眨眨眼:“所以你快替我喝了吧。”
这次连陈瀚东也忍不住笑了,好一招以进为退,原来是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子,也难怪能擒住叶迟这头大色狼了。
白晋哎哟哎哟的怪叫了几声,直嚷嚷他也要找一个这样的小媳妇儿。
叶迟竟然还会不好意思,他动作粗鲁的把酒杯塞进白晋的嘴里,自己也举起了杯子:“喝酒就喝酒,废话那么多!”
两个人喝完酒,余式微还没回来,而陈瀚东又打了几个电话,依旧提示关机。
白晋一拍脑袋,懊恼的说到:“瞧我这记性,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来看东子他媳妇儿的啊,哎,东子,哪个是你的小心肝啊,怎么不介绍介绍?”
陈瀚东收起手机笑到:“她啊,还在梳洗打扮呢,女人嘛……呵呵。”
他干干的笑了一声。
叶迟急忙接过话头:“白晋你架子越来越大了啊,我和群儿喊过你多少次了,你都不肯回来,也只有东子喊的动你了。”
白晋人精似的,能不懂他这是为了给陈瀚东化解尴尬?
他端起酒杯嘿嘿笑着一把勾住陈瀚东的脖子,鸵鸟依人般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说到:“我和东子的关系就像你和群儿的关系,不可说啊不可说。”
有人就笑问:“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周少说说呗。”
白晋摸了摸下巴,一脸高深的说到:“别人是兄弟没女人就把自己的女人让出去,我是兄弟没女人自己趴下给兄弟当女人!”
有人立刻拍手叫好,叶迟和周群却一起跳起来把白晋给揍了一顿。
“就你这怂样爷还看不上眼呢。”
“就是,撒尿的时候抽空照照自己啊。”
说说笑笑间,霍殷容推门走了进来,目光先是落到了最热闹的周群叶迟他们那一边,在看到乔意如的时候他眉心微微动了一下,怎么是她?
周群和叶迟立刻推开白晋,跟霍殷容打起了招呼:“霍少,你可是迟到了啊,罚你三杯服不服?”
周群暧mei的笑到:“我可是听说你一早就来了,可是马上就跟一个妞单独开了一个包厢,还不让人在里边伺候,说,是不是干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了?”
霍殷容勾勾嘴角:“周少,来这里的似乎都是在干少儿不宜的事吧?”
周群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第41章 敢不敢跟我赌
第41章 敢不敢跟我赌
陈瀚东微微笑着,目光牢牢盯着霍殷容的眼睛,似乎要直直钉进他心里一般,他怀疑却不会去质问,他不是那样没风度的人。
霍殷容毫无所觉的挑了挑眉:“一定是这个游戏太无趣了,不如玩两把梭哈,改善下心情?”
周围静寂了几秒,白晋看着霍殷容,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这个人,攻击性太强。
陈瀚东眯眼冷冷的看他,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一晚上霍殷容一直在暗暗挑衅他,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一点也不介意给他一点教训。
他勾了勾嘴角,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冷酷:“好啊,就陪你玩玩。”
听到他们两个要开始玩梭哈,大家都停下手中的牌围了过来。
不断的有人窃窃私语。
“哇,这么狠,难道说陈瀚东抢了霍殷容的女人?”
“看着也不像是为了钱,难道真是女人?”
“什么女人?这么神秘,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过。”
几个回合下来,陈瀚东一直都在赢,霍殷容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少,旁边的人看着都不由得为霍殷容捏了一把汗。
可是霍殷容却一点也不在意。他甚至直接把前面所有的筹码都推了过去:“这么玩实在太没意思了,东少敢不敢来玩把大的?”
陈瀚东早就不想玩了,闻言也直接把筹码全部推了出去:“好,我们一局定输赢。”
霍殷容嘴角微挑:“这和之前根本没区别,一点也不刺激。”
这么多人都看着,陈瀚东早已骑虎难下。
他不禁冷哼一声,暗道他还真是小瞧霍殷容了,他远比他想像的要腹黑的多。
“那你说赌什么?”
“我们赌,你老婆今晚到底会不会来。我赌,不会。”
此言一出立刻惊呆无数人,不时的有抽气声响起。
白晋和周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偏偏最能缓和气氛的叶迟走了,如今他们也束手无策。
见陈瀚东皱起了眉头,霍殷容又挑衅的加了一句:“怎么,敢不敢赌?东少,你可千万别退缩啊。”
饶是陈瀚东,脸色也不由的变了变,这个赌局根本就是个陷阱,不管他怎么选择,都中了霍殷容的圈套。
没有人说话,气氛一时间尴尬无比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应对。
陈瀚东神色冰冷的看着霍殷容,说道:“拿一个女人赌博算什么本事,太小家子气了,根本上不了台面,如果真的要赌不如我们赌个别的。”
霍殷容没想到陈瀚东会突然来这一招,他眼睛眯了眯,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算计,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听东少的,不知道东少想赌什么?”
陈瀚东脸上闪过一丝阴冷,他勾了勾嘴角,缓缓说道:“不如我们就来赌你到底能不能继承霍氏集团,我赌不能。”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纷纷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人群中传来的丝丝凉气。
大家明白霍殷容是彻底得罪陈瀚东了,而陈瀚东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原本霍殷容继承霍氏集团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容易,至少陈瀚东会成为他最大的阻力。
在场的人心里都拨起了小算盘,他们在想到底该不该继续和霍殷容相处下去,毕竟,他得罪的是陈瀚东。
周群一头的冷汗,他主动为霍殷容找了一个台阶下,笑到:“东少真是爱开玩笑。”
陈瀚东不语,这算是他给周群一个面子,就看霍殷容有没有种。
如果他肯认输,他就决定放他一马,因为这种没胆量的男人根本不配和他陈瀚东懂较量。
但如果霍殷容决定继续赌下去,他倒也会欣赏他几分,下手的时候稍微留点情面。
他原本不想对霍殷容这么痛下狠手,但是他竟然拿余式微做赌注,这就触犯了他的底线,甚至彻底惹怒了怒了他。
霍殷容,毕竟是个男人,有着男人的血性,况且这个赌局是他先挑起来的,他怎么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
他收敛起笑容,表情冷酷的说到:“好,那我赌我绝对能够顺利继承霍氏集团。”
最后,周群做了见证,将两人的全部筹码收了起来放在帝王,等哪一天结果揭晓的时候再来。甚至还有人开了盘,赌霍殷容和陈瀚东到底哪一个能够赢。
这些好事者都是富家子弟,所以输赢的比例一度飙升到一比几万。
设立好赌局霍殷容和陈瀚东两
第42章 你爱不爱我
陈瀚东站起身走到余式微面前,低头眼神悲伤的看着她:“余式微,你真的让我觉得很吃惊,我一直看不透你,现在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以为我已经打破了我们之间的隔阂,却没想到我根本还是没有走进你的心里,你还是把我排除在外,有什么想法宁愿憋在心里也不愿意告诉我。”
余式微急忙辩解:“我没有……不是的。”
陈瀚东说到:“那你说为什么?今晚为什么没有来,去了哪里?小微,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这个余式微还是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要她说她被霍殷容劫持了吗?那又要问,为什么被劫持了却不找他帮忙呢?
难道要说她是为了霍沥阳的电话号码,这个理由似乎更伤人,于是她决定什么都不说。
陈瀚东心里失望无比,他冷笑着说道:“怎么解释不出来了吗?余式微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他什么也不追究,只需要一个解释,难道这也很难吗?
陈瀚东摔门走了,余式微望着门发呆,站了很久,最后浑身发软坐到了沙发上。
她想她还需要点时间再理一下,她和陈瀚东还有霍沥阳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她到底该怎么办?该怎么选?
陈瀚东这一走就是好几天,没有一点消息,她尝试过给他打电话,可是一直关机。
她终于明白了陈瀚东那天的心情,心中更是愧疚无比,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有点寂寞,有点害怕,她干脆搬到了学校。
琵琶练习的差不多,元旦晚会的组织者给她找来了元旦晚会那天要穿的衣服醣。
她试了一下尺寸大了很多,而且那衣服是一件白色纱裙,虽然看起来很美很仙,可是弹起琵琶来非常的不方便。
她不得不去找提供服装的人换一下。
她和夏子苏找到了那家西唯服装店,里面的老板竟然是两个在校大学生一个叫肖唯一个叫沈宁西,这家店也是以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来命名的。
余式微非常佩服他们的商业头脑,两个在校大学生竟然能把一家服装店经营的这样有声有色,而且还是两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沈宁西听说了她们的来意表示很乐意帮助他们,甚至还亲为余式微挑了服装。
沈宁西的是一套民国时期的古装,绿色的布料上面绣着浅白色的百合花,袖子是敞开式的,衣领是半圆状非常的贴合。
余式微很喜欢,而且这种衣服穿起来比之前那套白纱裙要方便许多,弹琵琶的时候也不会缠绕。
她不禁夸赞到:“你眼光真好。”
沈宁西笑笑:“是你身材好,皮肤也白皙,穿着这样的衣服非常的合适。等你元旦晚会那天,记得先来找我一下,我给你画一下妆再盘个好看的发型。”
余式微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还会盘头发?”
一旁的肖唯拍着沈宁西的肩膀说到:“我们家小西不但人长的好看,而且还多才多艺呢,你看这店里的衣服,好多都是她改造的,既有古代服装的柔美,又有现代服装的便捷。你身上这套啊,也是她改的,所以腰线才会这么细这么长,好看又不繁琐。”
闻言余式微几乎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沈宁西。
沈宁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还不是你经营的好,记得我们的第一单生意就是你千辛万苦拉来的,我们这个店有今天你的功劳绝对是最大的。”
夏子苏咂咂嘴,说到:“你们两都很厉害啊,这里的衣服都好美。要不然等我们毕业的时候,我们拍毕业照就到这里来租衣服怎么样啊?”
肖唯呵呵笑了一声:“你这回头客过来我们肯定得给你打个折啊。”
夏子苏一拍掌:“得嘞,我就喜欢和你们这种爽快人打交道。”
而且四个人谈得很开心,最后决定中午一起去吃饭。
中间肖唯打了个电话,说到:“克里,我今天和小西在外面吃饭,中午你自己吃吧。”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肖唯笑的的很开心,最后甜蜜的挂断了电话。
沈宁西啧啧了两声:“真黏糊,出来吃顿饭还要打电话报备。”
肖唯害羞的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夏子苏呵呵笑了一声:“没想到女强人也有这么娇羞的一面啊。”
沈宁西说:“娇羞本来就是留给男朋友的嘛,再说了,男人的内心其实就是个小孩子,撒娇一下,哄一下就什么都搞定了。”
余式微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起了许久没有消息的陈瀚东。她也不敢上陈家去问,就怕陈夫人逮着她教训一通。
中途沈宁西去了一趟洗手间,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肖唯看了一眼,随后呵呵笑了起来:“还说我黏糊,她家那个更黏糊的打电话来了。”
余式微和夏子苏也跟着笑。
肖唯问到:“你们两个也有男朋友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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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式微摇了摇头,咳咳,她没男朋友,可是有老公了。
夏子苏无所谓的挥挥手:“我也没有。”
肖唯有些疑惑:“应该不会啊,你们两个这么漂亮,一个温柔娴静一个似火骄阳,追求者肯定非常多啊……”
夏子苏大大咧咧的说到:“追小微的人确实很多,可她就像一块冰块,哪个都融化不了她。我嘛,是觉得没意思,都一群小屁孩,懂什么感情啊,我就喜欢那种成熟稳重的男人。”
肖唯点了点头:“你这点倒是和小西很像。”
正好这时沈宁西回来了,肖唯转脸对她说到:“刚刚权振东打了电话给你,你要不要给他回一个?”
沈宁西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神色淡淡的。
余式微却是吃了一惊,她记得陈寒雪的老公,她的姐夫不就是叫权振东吗?
难道只是巧合?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沈宁西见她脸色有点不太对就问道:“怎么啦?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余式微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没有,只是刚刚听你们说到权振东,恩,我有个认识的人也叫这个名字。”
沈宁西夹菜的动作一顿,脸色也变得有些僵硬:“呵呵,是吗?”
沉默了一会儿,她放下筷子拿起汤勺帮余式微和夏子苏布汤,说道:“这个鲤鱼豆腐汤挺好喝的,而且还美容养颜,你们多喝一点。”
吃完饭夏子苏回学校去了,余式微又到了琴行练琴。
她没有打电话回去,陈夫人却打了电话给她,让她晚上和陈瀚东一起回去吃饭,说有事情要商量。
余式微只能说好。
看来陈瀚东并没有回到陈家去,陈家人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吵架了的事。
她也没心思再继续练琴,只能回家拨打陈瀚东的电话。
这次电话终于有人接听。
陈瀚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喂。”
背景很安静,余式微猜不出他到底在哪儿。
她沉默着,陈瀚东也沉默着,从前彼此依偎的两个人,现在只能通过电波来感受对方的呼吸。
余式微心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说道:“那个,爸妈要我们回老宅吃饭……今天晚上。”
陈瀚东屏了一下呼吸,心中那一点点的期望顿时灰飞烟灭,失望感铺天盖地的涌来,他现在可算是尝到被人一句话就左右情绪的感觉了。
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好受。
他冷冷地说道:“知道了。”
然后就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余式微知道他肯定还在生气,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心里有些矛盾,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向谁诉说,连个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夏子苏是肯定不能的。
脑中不由的想起了沈宁西说过的话,男人就是个孩子,哄一哄就行了。
问题是,该怎么哄呢?这可真是个技术活儿啊。
陈瀚东能不生气吗,那天跑出去拉着白晋喝了一夜的酒,心里是有苦难言。
他绝没想到他陈瀚东也有这样栽在一个女人手上的一天。
等了一天没接到余式微的电话,他心慌慌的,还是白晋提醒他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早泡在酒桶里了。
马不停蹄的买了新手机补办了新的电话卡,还是没有接到余式微的电话,他气得差点把手机又扔了。
捱到今天余式微终于来了电话,却既不是解释也不是道歉,而是那鸡毛蒜皮的小事……
失落感扑面而来,心里说不上好受,那种感觉就像整颗心都被别人握在手里,随著对方的一句话而柔软或者心酸。
当然,现在只剩心酸,因为握着他的那颗心的,是个木头美人。
而木头美人余式微为了讨他欢心,临出门前还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后才去的陈家。
结果在门口遇到了陈瀚东,他显然是在等她。
余式微明白这是陈瀚东的温柔,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回家,陈夫人肯定会发现不对劲,到时候……
她心中很是感动,想要说些什么,陈瀚东却已经转身走了,她只得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陈夫人把他们两个叫回来的主要原因就是有关陈寒雪和权振东的事。
陈寒雪说,她十分肯定权振东在外边有了女人,然后她甩了一打照片在桌子上,照片上的人姿势十分暧昧,一男一女抱在一起走进公寓里,不过只有背影,看不清脸。
陈寒雪狠狠的说道,“如果让我知道是哪个女的这样勾引权振东,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的。”
她的语气太过凶狠,就像那天她毫不犹豫的用一块砚台砸了权振东的脑袋,果断,狠辣。
余式微抖了一下,她想起了沈宁西的那个电话,那个权振东真的是这个权振东吗?如果是的话
,那么那个狐狸精不就是沈宁西?
她真的很难把沈宁西那样清纯的人和第三者这样的名词联系起来。
陈寒雪又问陈瀚东:“东子,你知不知道那个狐狸精的事?”
第43章 极力讨好
陈瀚东眼也不抬的说到:“我常年在外,对姐夫的事不清楚。”
陈寒雪冷冷的看着他说:“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只会用下半身思考。我就不信你一点也不知道。我是你的亲姐姐,你该帮着我才是。”
陈海东说:“这是你们夫妻两个的事,我不方便插手,而且你应该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像你这么暴躁这么不善解人意,姐夫的心怎么可能一直留在你身上?”
余式微总觉得陈瀚东这话像是在说她,她看了一眼陈瀚东,可陈瀚东的眼神却一直盯着眼前的菜,仿佛那是什么人间美味。
余式微心中有些失落。
她倒宁愿他发火,而不是这样冷漠醣。
陈夫人叫嚷道:“如果不是外面有人,权振东怎么可能看也不看一眼小雪呢,他也不敢!所以问题都出在那个狐狸精身上,肯定是她唆使的。”
陈寒雪说到:“就是,那个狐狸精没出现以前,我和振东的感情不知道有多好呢!”
她这话说的有点太假,陈瀚东不禁哼了一声。
陈司令终于开口,说道:“不能胡说八道,还是要讲证据,这些照片根本不能说明什么,人都看不清楚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振东?”
陈夫人不满的说到:“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就知道护着男人。”
陈寒雪也说:“东子你别以为你是我弟弟,我就会帮着你,如果你真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肯定是帮着小微的,小微你说是不是?”
余式微有些尴尬的抬头:“啊?”
她看了一眼陈瀚东,他也会在外面找女人吗?
陈瀚东莫名有了怒气,他看着陈寒雪说到:“在说你和姐夫的事怎么扯到我们身上了?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着就要拿衣服走人,脸色看起来非常的不好。
陈夫人说:“都这么晚了还回去干什么就在这里住下。”
余式微看了一眼陈瀚东,她知道,他现在肯定是不愿意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所以就说:“妈我们还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瀚东打断了,他说:“那我们先上楼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完脚尖一转长腿一迈头也不回的上了楼进了卧室。
余式微只得也跟了上去。
进了卧室她主动说到:“我帮你放需洗澡水。”
她在极力讨好陈瀚东,试图弥补自己的过错,可是陈瀚东却并不领情。
他冷冷的说了一句不用,然后就进了浴室。
这夜陈瀚东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她睡,而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一边,余式微想要解释些什么,想要问他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可是好几次张了口,话又咽了回去。
她还没有想明白到底该怎么办,所以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可是陈瀚东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故意留了下来就是为了给余式微一个解释的机会,现在余式微并不打算解释还打算睡觉这让觉得很愤怒。
他翻身而起,压在余式微身上:“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他并不是什么气量小的人,他只需要她一个解释,哪怕敷衍的说她忘记了那天的约定也行。
可她偏偏一再沉默,这才是让他恼火的地方。
余式微睁眼看他嗫嚅了半天最后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对不起!”
而这显然不是陈瀚东想要的答案,他愤怒地盯着她,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她燃烧成灰烬。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老公,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吗?”
“这个……”其实是她没脸说,她对不起陈瀚东,“你别再问了,都是我的错,我认错,好吗?”
“那你错在哪里?”她这是间接承认她那晚是在等霍殷容了?
“我……”她错在为了霍沥阳放弃了他,可是,这个能说吗?
她眼神闪了闪,一再躲避陈瀚东的眼神。
她躲闪的眼神分明就是心虚,陈瀚东冷冷的看着余式微,最后干脆下床自己去睡了书房。
余式微叹了一口气,她明白,这件事注定要成为她和陈瀚东之间的一个心结。而解开这个心结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把她和霍沥阳的事情说出来,可是说出来不是伤害他伤害得更深吗?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人精神都不太好,神情恹恹的。
陈寒雪又是一番讽刺,明里暗里让余式微少勾引陈瀚东,别把他的身体搞空了。
余式微窘迫不已,吃完早餐没敢多留就走了。
她到琴行租了一把琵琶,准备今天晚上使用,在路过哎呀呀的时候脚尖一转,进了店里。
挑选了一张精美的卡片之后,她动手把卡片改造成了邀请函的样子,她准备邀请陈瀚东今晚到学校来看她的演出,她为他预留了一个特别的位置。
回到家的时候,余式微发
现陈瀚东的鞋子放在了玄关处,原来他已经回来了。
陈瀚东正在书房打电话,书房门关的不是严实,余式微偶尔听到里面传来一两句布控汇合什么的。
没有勇气当面把邀请函给他,余式微只能把卡片夹在门缝里,这样陈瀚东一开门就能看见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确很有诚意道歉,余式微决定下厨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从她前几次带的便当来看就知道,她做饭的水平仅限于能吃而已,距离美味还差很远。
看着自己静心制作却并不出彩的饭菜,余式微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她并不是什么顶级大厨,也没有接受过正统培训,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那个,最重要的是她有那份心意对不对?
三菜一汤上了桌,余式微正在犹豫要不要上楼去找陈瀚东的时候他正好下楼了,而且一幅要出门的样子。
余式微有点着急的迎了上去:“你……你要出门啊?”
陈瀚东抬了下眉,不冷不热得应就一声:“嗯。”
余式微有些期待的看着他:“那在家吃了饭再去吧,我都做好了。”
陈瀚东瞥了一眼餐桌,又瞥了一眼余式微,放在口袋里的左手紧了紧,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余式微莞尔一笑,雀跃的拉着陈瀚东朝餐桌那边走去:“你先做,我给你盛饭。”
吃饭的时候余式微一直紧张的盯着陈瀚东,他吃了一口就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样?好吃吗?”
陈瀚东嚼着嘴里的青椒炒肉丝,尽量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唔,还行。”
没有得到他的大力赞扬,余式微有些失望,又忙不迭的为陈瀚东盛了一碗汤:“这个,银耳莲子汤,明目去火的,你尝尝。”
陈瀚东一一照做,这次表情丰富了一点。
他点了点头说:“好喝。”
余式微满足的笑了一笑,却还是继续用那种探索的目光看着陈瀚东。
陈瀚东想了想,又说到:“米饭也煮的不错。”
余式微呵呵笑了一下,心中却在想,怎么陈瀚东都没什么反应啊,难道他没看见那张卡片?那要不要问一下?
问?还是不问?余式微挣扎了一番,决定采取曲线救国的方式。
她咳了一声,试探性的说到:“那个,明天就是元旦了……”
元旦那天是校元旦晚会,所以他们学院的元旦晚会安排在了今天。
陈瀚东抬起眼看她:“你想出去玩?”
余式微还是猜不透,她尴尬的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说到:“那倒不是。”
她刚想开口假装不经意的说起卡片的事,陈瀚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然后立刻放下碗筷,说到:“我吃饱了,先出一趟,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陈瀚东走了,余式微对着一桌子饭菜,懊恼的捶了捶脑袋:哎,真是笨死了,他今晚到底会不会来啊?
想要和好似乎并不容易呢?
晚会七点半准时开始,余式微六点半就到了大礼堂,进行最后一次的彩排,不一会儿夏子苏也来了,她的节目是和其他部门的人一起表演一个小品。
主持人让大家事先都把服装换上,正式的走一下场。
管理大家演出服装的是组织部的部长,一位大二的学姐,衣服都锁在一个大木箱里。
大家排着队领取自己演出服的时候,那位学姐突然尖叫了一声:“啊!”
队伍立刻就乱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围了上去:“怎么了怎么了?”
学姐颤抖着嘴唇说到:“衣服……衣服被人剪坏了……”
“啊?”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那我们的演出怎么办?”
大家都愁容满面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活动组织人是学生会主席,他立刻安排人手对衣服进行检查,没有损坏的和损坏不严重的先挑出来放到一边,损坏十分严重的看看都是谁的,然后好联系西唯服装店,让他们派个人重新送几套过来。
最后一清点,一共被损坏了五套,有的节目坏了两套,有得一套也没坏,看来是随机作案。
学生会主席又让那位管服装的学姐打电话给沈宁西,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看她能不能帮帮忙。
那位组织部的学姐手都在抖,学生会主席的眉头也拱的高高的。这是他们组织的第一场晚会,有学校领导和一千多个学生会来观看,现在竟然出了这样大的纰漏,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么大的责任谁承担的起?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学姐更加惊慌了:“怎么办?”
学生会主席拧起了眉心:“有没有别的联系方式?”
学姐摇了摇头:“没有,只有她店里的一个电话。马上派人去找,去她店里。另外……”
“那个小微
你不是有那个沈宁西的电话吗?”夏子苏突然说到。
“啊……”余式微不得不站了出来,众人都用期待无比的眼神看着她。
组织部的学姐都开始颤抖了:“那还等什么,快打啊。”
在她的催促下,余式微急忙拨了沈宁西的电话,彩铃响起的时候大家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当歌曲唱到第二节的时候终于有人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鼻音稍重的一声喂,听起来像是生病了。
第44章 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余式微犹豫了一下,那位学姐已经飞快的抢过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沈宁西立刻说好,她现在马上去店里把衣服拿好送过来。
挂断电话学姐给了余式微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真是大家的救世主。”
余式微扯了扯嘴角,她总觉得沈宁西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太对。
事情解决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各自忙着去彩排了。
余式微看了眼那并排放在一起的衣服,最中间的那件就是上次沈宁西为她挑的民国时期的服装,已经被剪的不成样子了醣。
她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惋惜。
夏子苏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新衣服就快送过来了。”
余式微笑了一笑:“你们是不是快彩排了,快过去吧。”
余式微的预感是正确的,沈宁西的确生病了,重感冒,高烧不退,她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她刚吃完药躺下。
挣扎着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摇摇晃晃的就要出门,从厨房出来的权振东吓了一跳,有些恼火的冲上去将她拦住:“你不要命了?起来干什么?”
沈宁西推开他的手臂,固执的往外走:“店里……有事……我得出去一趟。”
说是这样说,却有些力不从心。
权振东被她气的几乎要咆哮,想到她还是个病人又只得急忙压住心头的火气:“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你知不知道?明天再去不行吗?”
“不行……我现在……就得过去。”
她的倔强彻底惹恼了权振东,他用力的抓紧她的双臂,双眼死死的盯着她:“那个破店不要也罢,在我眼里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沈宁西张眼冷冷的看着权振东,因为发烧她的眼睛里算是红血丝,嘴唇艳如刚偷吃一盒胭脂。她的声音也是那么的冷:“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放开!”
被她那么一瞪,权振东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得先忍下来。
他铁青着脸说到:“我开车送你去。”
沈宁西推开他,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外走:“随便。”
权振东虎着脸拿过自己的外套,关门追了上去给她披上。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倔?”上了车权振东苦心劝说着,“让你那个叫肖唯的同学去不行吗?”
沈宁西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不行,她不清楚需要哪些衣服。”
权振东一阵气闷:“那你就不知道我会担心?”
沈宁西歪了歪脑袋,靠在车子玻璃上:“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这世上只有一个沈宁西,你要出了事,这世上也就不会再有权振东。”
沈宁西闭上眼睛,眉宇间闪过一丝痛楚。
权振东带着沈宁西到了学校。
当他见到余式微的那一刻他震惊了。
余式微比他更为吃惊,她张着嘴巴,刚要喊一声姐夫。可是眼角瞥到一旁的沈宁西,那句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沈宁西强撑着把衣服交给余式微,说:“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余式微接着接过衣服,眼神复杂的看着沈宁西,说到:“谢谢你,你今天帮了我们非常大的忙。”
她没想到,竟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现这样一个真相。
沈宁西和权振东……
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权振东是陈寒雪的丈夫,看着他们两个并肩而立,她也要忍不住说一句: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权振东面色不善的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她今天生病了,卧床不起,可是为了给你们送东西,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你要怎么感谢她?”
余式微看着权振东的眼睛,猜测他是不是想要自己为他们两个保密。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转眼看着沈宁西说道:“真的很感谢你,我不知道你生病了。你还好吗?”
沈宁西勉强笑道:“没事我……”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栽倒了下去,权振东见势不对急忙快步上前将她搂入怀中。
他抱着沈宁西焦急的喊道:“小西,小西你没事吧!”
余式微也焦急的看着沈宁西,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沈宁西勉强睁开眼睛说:“我没事,我就是想休息一下,你进去吧,不要为我担心。”
权振东有些恼怒地盯着余式微:“你快进去吧,我们要走了,她不能在这里多留。”
说完就把沈宁西抱入车内。
余式微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情十分的复杂。
她本以为小三都是那种面目可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她见到沈宁西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她和其他的人是不一样的,她是个善良热心的好姑娘。
可是,她为什么要和权振东在一起呢,难道她不知道权振东已经结婚了吗?
她是不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余式微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权振东正开着车焦急的把送沈宁西去医院,可是刚出校门就遇到了陈寒雪。
陈瀚东中午其实是看见了那张卡片的,但是因为他有秘密任务不能去,所以只能拜托陈寒雪代替他来。
他以为余式微是第一次上台有些害怕,所以需要一个熟人帮她镇场而已。
陈寒雪一开始十分的不乐意,嘀嘀咕咕了半天。
最后陈瀚东冷了脸他才勉强答应过来,却没想到她的车刚开到校门口就看到权振东开着车出来了,而且它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
她喊了一声陈振东的名字,可是权振东的车开得飞快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她顾不得陈瀚东拜托她的事情,转动方向盘,飞快地追了上去。
权振东非常的担心沈宁西,一边开一边转过头去观察她的状况。
沈宁西的脸非常的红,看样子已经烧到了一定的高度。
他的心也悬了起来。
他根本不知道陈寒雪开着车在后面追他。
陈寒雪喊权振东的名字,可他根本听不到,所以她只能用力的摁喇叭,试图引起权振东的注意。
可是权振东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沈宁西的身上,他哪里能注意到别的。
陈寒雪被惹火了,她用力的踩下油门猛地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权振东的车子被撞出老远。
而这刚好就是一个十字路口,沈宁西那边在街口转过来一辆大卡车,权振东浑身都在冒冷汗,他飞速的打着方向盘朝自己这边转过去,哪怕他发现他的左边也是一道坚固的护栏。
为了沈宁西,他什么也顾不了了。
车身和护栏发生激烈的摩擦,发出呲呲呲的声音,甚至开始溅起火花,当他踩住刹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车头也陷进了栅栏里面。
因为惯性他的头砰的一声撞到了方向盘上,额头立刻血流如柱。
他却像没感觉一样,只是飞快地转头去看坐在他旁边的沈宁西,沈宁西闭着眼睛毫无动静也不知道是昏了过去还是受了伤。
他从沈宁西那边推开车门,把她抱离了车内站到离车较远的地方。
这时陈寒雪也开车追了上来,她怒气冲冲地走到权振东面前,质问他:“这个女人是谁,是不是就是那个勾引你的狐狸精?”
权振东这才知道刚刚撞他车的人是陈寒雪,他怒不可止。
“你干什么只是要出人命的。”权振东吼到。
陈寒雪却不管不顾,跳着脚指着权振东的鼻子骂:“权振东,你对得起我吗?你在外面包养女人,你忘了你是怎么发达起来的?权振东你不要太无情无义。”
权振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骂了一句疯子,然后抱着沈宁西上了陈寒雪的车,他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陈寒雪一边叫骂着一边追了上去:“你干什么,你还抱着她,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权振东才懒得理她,踩下油门,快速的把沈宁西送到医院去,转眼就将陈寒雪甩在身后。
陈瀚雪快气疯了。
他没想到权振东真的包养的女人,而且当着她的面抱着那个女人跑了,把她一个人丢在大马路上,她又吼又叫。
她拦住一辆出租车,飞快的坐了上去说道:“你,赶快给我追上前面那辆车。我今天一定要弄死那对狗男女。”
权振东的额头上全是血,上次被陈寒雪砸的伤口还没好,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疤,这次血液顺着那个疤往下流,模糊了他的双眼,但是他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眼睛一直锁在沈宁西的身上。
那种感觉简直比被人掏了心脏还要难受,心揪紧的像是快要窒息而死。
他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和陈寒雪离婚,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权振东和沈宁西走了之后,余式微站在门口发了很久的呆,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也不知站了多久有个人过来喊她:“余式微,快点进来,再有两个节目就到你们彩排了。”
余式微答应了一声:“嗯,好马上就来。”
她转头看了看权振东和沈宁西离去的方向,心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难以预料。
让她更没有预料的事情还在后面,霍殷容竟然来了。
霍殷容作为赞助方过来也其实也没什么。
但让她吃惊的是霍殷容竟然把她妈妈余莞也带来了。
自从余式微嫁给陈瀚东之后她们母女俩基本就没见过面。
余式微的眼泪当场就流了下来:“妈妈……”
余莞急忙抱着她:“小微。”
余式微说到:“妈妈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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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莞强忍着泪水拍了拍她的背部:“孩子妈妈也想你,你最近还好吗?来,让妈妈看看你是胖了还是瘦了。”
余式微伸手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到:“妈妈,我很好,你还好吗?”
余莞连连点头,有些责备的嗔道:“你这孩子,大学里第一次登台演出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
余式微刚要说些什么,瞥到一旁的霍殷容又顿了顿,把妈妈拉到另一边之后才小声说到:“我不是怕妈你不方便么,霍家那些人……”
她停住了话头。
第45章 占有欲
余莞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到:“我来看我自己女儿的演出,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
余式微又瞥了一眼霍殷容,然后压低嗓音问到:“妈,你怎么和他一起来了?”
余莞眉间闪过一丝深思,她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打算的,可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余式微。
她叹了一口气,说到:“小微,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当初不过是年轻贪玩,并不是真的……”
余式微脸色白了一白:“妈,我都忘记了,你还提这个做什么。我并不是因为那件事才对他……他身上流着的是霍家人的血,里面都充满着算计,妈,你不要被他给骗了。呙”
余莞笑到:“妈妈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还多,我能被他给骗了?”
余莞顿了一顿,又说到:“小微,其实有时候眼睛也是会欺骗人的,流着霍家人的血液的不是只有霍殷容一个……醣”
余莞说的含含糊糊,余式微根本听不懂:“妈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你该不会是在说沥阳哥吧?”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突然要走?”
“他……是逼不得已的。”
“那他为什么不带你一起走?小微,你真的没有想过这些吗?还是你根本不愿意承认?”
“他说过……他会回来……”
“那他要是骗你的呢?”
余式微脸色发白的咬住下唇:“不……沥阳哥……不会的……”
余莞叹了一口气,说到:“你还小,还不懂里面的阴谋诡计,我却看得明白,霍沥阳并不是真心对你好,至少,他没有你相信的那么爱你。小微,你要相信,当初妈妈让你嫁给陈翰东,绝对是为了你好,你以后要专心对他,别再去想着那些不可能的事不可能的人,也不要再回霍家,那儿根本就是一个是非之地。”
余式微拉住余莞的手,坚定的保证:“妈妈,相信我,我一定会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带你远走高飞,我们都不要再回霍家了。”
看着余式微的眼睛,余莞就知道她根本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故意不让她回家就是为了让她远离霍家的是非,更何况,霍家的斗争越来越激烈,相信不久,就会有一场大的风暴降临。
“哦,对了,今天是你的第一次表演,我给你带了份礼物。”余莞从霍殷容手里接过一个黑色的木匣子,“这个给你。”
余式微打开匣子,一把紫檀木琵琶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她的手指轻轻的从琵琶上滑过,一串悦耳的音符从指尖流泄出来。
“妈……这不是你的那把琵琶吗?”
“从现在开始,它是你的了。”
“妈妈……”余式微不敢置信的抬起眼,“这是你的宝贝,我不能……”
“傻丫头,你才是我最大的宝贝,妈妈没什么东西给你,这个就当做是第一次上台表演的纪念,拿着它,好好表演,妈妈会为你加油的。”
“妈……”余式微抱住余莞。
最后余式微没有用租来的那把琵琶,而是用了妈妈的那把琵琶弹了一曲十面埋伏。
动人心魄的乐声一直回荡在大礼堂的上空,表演结束之后余式微对着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观众们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息。
余式微却是有些遗憾的,她留给陈翰东的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人,他,没有来。
表演结束之后所有人上台致谢,主持人却突然安排余式微为霍殷容献花,感谢他对此次活动的大力赞助。
余式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人塞了一捧花然后被人推了上去。
站在后排的两个女生窃窃私语着。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让她上去?”
“难道不是因为她长的漂亮?”
“你没听说吗?这次晚会的赞助是她拉来的,所以才特意为她单独安排了一个独奏,不然谁要听她弹什么琵琶啊,人都快睡着了。”
“她家里这么有钱啊,还能私人赞助?”
“不是,本来是外联部去拉的赞助,可是人家说只有余式微来了我才给钱。”
“然后她就去了,钱就到手了?”
“呵呵,你总算明白了,这钱来路不正,说不定是出卖了什么才换来的。”
“啊?不会吧?”
两人还要继续说,忽然感觉耳旁刮过一阵冷风,眼前黑就一秒,她们疑惑地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差点惊叫出声,她们的眉毛不知何时被人给剃了。
在后台,余式微拦住了霍殷容,眼神警惕的盯着霍殷容:“我警告你,不准对我妈妈怎么样,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霍殷容把手里的捧花扔到了地上,冷眼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余式微,扬唇讥笑到:“你怎么还是这么蠢?又蠢又天真,一点也没有遗传到你妈妈的聪明
和算计,也难怪你会那么愚蠢的认为,霍沥阳是真的爱你。”
他是真不懂,像余莞那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怎么会生出余式微这种单纯的犹如绵羊女儿,什么都不明白,纯洁的令人发指。
难道她不知道,为了自己的利益,每个人都会变成最凶狠的恶狼吗?
余式微气得脸色发白:“我和沥阳哥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霍殷容哼了一哼,眯眼冷笑到:“一个人的天真总是有限的,假如有一天你的天真用尽,余式微,你还剩什么呢?愚蠢吗?”
“天真一些有什么不好,至少我活的快乐,你这种人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大概也永远都不会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
霍殷容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像是被人戳到伤口的刺猬,于是他选择了更凌厉的反击。
“呵呵,如果你妈妈也像你一样天真,你们母女俩早就尸骨无存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很快就会明白了,余式微,希望那个时候你能够稍微长进一点。”
余式微狠狠的瞪着他,心中满是怒意。
霍殷容却犹嫌不够,临走前又抛出一句:“你的沥阳哥很快就会回来了,法国美女那么多,你猜,他会不会早就移情别恋了呢?”
余式微是不信的,可是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担心。
她掏出手机,飞快的输入一串号码,她已经拨了八十多个,就差最后两个,霍沥阳就在其中。
第一个电话拨出去,许久没有人回应,自动转入了答录机,因为说的法语,而且语速很快,余式微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霍沥阳。
她决定不管了,心潮起伏的开始留言。
“是沥阳哥吗?我是小微,听到我的留言记得给我回电话,我等你。”
深吸了一口气,她又拨出了最后一个电话,是个空号。
那么,之前那一个就很有可能是霍沥阳了?
她顿时激动不已,又急忙拨了一下之前那个号,虽然还是答录机,她却格外的开心。
“沥阳哥,真的是你,我……我很想你,你会回来吗?什么时候呢?”
话才说了几句,余式微就已经开始哽咽,原来思念一个人的心情是这么的难以控制。
“沥阳哥,再过一个多月我就二十岁了,你说过,会来娶我的对不对?”
怕自己会哭出来,她不得不挂了电话,眼眶却一阵阵的泛红,心绪难平。
晚会成功结束,学生会主席宣布他在校外的餐馆订了一桌庆功宴,现在就带大家过去。
众人一阵欢呼,余式微因为霍沥阳有些失落不太想去,可是夏子苏兴致很高,拉着她飞快的赶上了其他人,没办法,她只好跟了上去。
席间学生会主席提议大家举杯敬余式微一杯,说如果不是她,今天的晚会肯定得砸。
余式微急忙推脱,说真正的大功臣是西唯服装店的老板沈宁西,不过沈宁西不在,她就代替她喝了这一杯。
余式微酒量很小,才喝了两杯啤酒就醉的不行了,她是刻意喝醉的,因为她心里难受,心酸的要命。
她不是没有想过,霍沥阳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突然就走了,去了法国又为什么不和她联系。
她一直安慰自己,沥阳哥一定有他的苦衷,不然他不会抛下她,因为他说过,永远都不会抛下她。
半醉半醒之间她又想起了陈瀚东,于是陈瀚东和霍沥阳两个人不停的在她脑海间轮换,就像走马灯似的,到最后她也分不清,是更想霍沥阳,还是更想陈瀚东。
夏子苏打算把开始说醉话的余式微送到寝室去,可是余式微站在原地一动不肯动,嘴里嚷嚷着说要回家。
夏子苏没办法,只能把她送回她家里去。
但她根本不知道余式微家住哪里,问余式微,她又含含糊糊说不清楚。
最后她灵机一动,拿过余式微的手机,打算找个人来接她。
她手机里的联系人很少,除了同学就只有一个陈翰东。
陈?难道是她那个叔叔?
想了想,她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四五声才接通。夏子苏试探性的说到:“喂,你好,请问你是余式微的叔叔吗?我是余式微的同学夏子苏。”
电话那头静了一静,没有人回话,夏子苏以为是自己想错了正要尴尬的挂断电话的时候那头中午响起一道冷冰冰的男声:“我是……怎么了?”
“额……那个,小微她喝醉了,吵着要回家……你看能不能报一下地址,我把她送回家去?”
陈翰东沉默了一下说到:“你们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接她。”
“我们在学校西门口。”
“附近有没有什么奶茶店?你扶着她进去坐一坐,别让她站在风口。”
“有的,有一家奶茶店,我们在这里
等你。”
“给她弄杯蜂蜜水,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夏子苏看着余式微,羡慕的说到:“你叔叔对你可真好啊,我也想有一个这样的叔叔。”
等陈瀚东马不停蹄的赶到奶茶店的时候,余式微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身上盖着不知是谁的外套。
第46章 老公是干什么的
夏子苏一眼就认出了他,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陈叔叔。”
陈瀚眉心拧起:“怎么喝的这么醉?”
夏子苏急忙说:“才喝了两杯而已。”
“真是个小孩子。”陈瀚东一边说着一边将余式微身上的外套掀了下去,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了上去。
夏子苏看得目瞪口呆,这占有欲…醣…
陈瀚东弯腰将余式微抱起向外走去,夏子苏跟了两步,上前帮他把副驾驶座的门打开。
陈瀚东安顿好余式微,转脸对夏子苏笑了一下:“谢谢你照顾小微,你也赶快回去吧。”
夏子苏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到:“其实……你不是小微的叔叔吧?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瀚东绕过她走到驾驶座那边,有些高深莫测的说到:“这事,还是等她愿意告诉你的时候再说吧,再见。”
望着远去的车影,夏子苏陷入了沉思,会是她想象的那样吗?
抱着余式微上了车,陈瀚东又细心的帮她系好了安全带,这才发动了车子。
余式微在车内不安分的扭来扭去,一会儿说热一会儿说困,陈瀚东一边开车还要一边分神照顾她。
余式微突然皱着眉头嚷嚷了一句:“我……我想吐……”
陈瀚东耐心劝道:“再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哦。”余式微竟然乖乖的应了一声,“我热……”
陈瀚东无奈,只得降下一点点车窗让她透气。
余式微终于不吵了,眼皮耷拉着似乎要睡觉,脑袋一点一点跟小鸡啄米似的。
陈瀚东看得好笑,一手扶着她的小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他半含宠溺半含无奈的说了一句:“真是个小孩子。”
大概他的肩膀太硬了,余式微枕的不是很舒服,她缓缓抬起头,眯着眼凑近陈瀚东的脸颊,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傻乎乎的问到:“你……你是陈瀚东吗?”
陈瀚东想躲开她的***扰,可是又不想错过她的亲近,只能身体僵硬的继续开车:“是,我是陈瀚东。”
余式微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两道整齐的眉,然后是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以及刚毅的下巴,他的侧脸真的好迷人。
她忍不住喃喃说了一句:“陈瀚东,你好帅啊……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你真的好帅……好帅……”
陈瀚东诧异的瞥了一眼余式微,而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不过是喝醉了而已,不能当真。
余式微伸出手牢牢的搂住陈瀚东的脖子,整张脸埋进他的颈间,嘀嘀咕咕的说到:“你知道吗?当你看着我的时候……当你看着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醉话,陈瀚东的心情还是莫名好了起来,他嘴角勾了勾:“真的吗?我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余式微微微直起身子,认认真真的看着陈瀚东的眼睛说到:“真的很重要……很重要……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陈瀚东感动的想将她压在车上狠狠激吻一通,吻到她窒息吻到她浑身瘫软,可是考虑到交通安全,他不得不将脑海里冒出来的那些绮念全部压回去。
他伸出一只手将余式微重新压回座位里,轻咳一声之后说到:“别再那样看着我,不然我真的会做出什么让你承受不住的事情来。”
余式微咕哝了一声,乖乖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眼神痴迷的看着陈瀚东,看了一路。
陈瀚东整个人都雀跃了,嘴角一直翘着。
余式微看着看着,眼眶一热忽然哭出声来:“我恨你,你为什么不理我?”
陈瀚东本来还觉得自己挺理智气壮的,被余式微这么一哭诉,立刻有些底气不足,他耐心的解释到:“我不理你是因为……因为你根本没把我当成你的老公,有事宁愿憋在自己心里,或者……找别人帮忙……小微,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伤心。”
余式微抽了抽鼻子:“我也很伤心……我想打电话给你……可是……可是总是不是你……我打了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个……都不是你……”
陈瀚东讶异的挑眉,和余式微冷战那几天他一开始是手机坏了,然后马上去买了新的,可是买了新手机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到她的电话,他一时生气就关了机,不过只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一下,冷静过后他不就立刻开机了吗?
余式微打了八十多个电话给他?
他不禁有些后悔的想到,早知道就不关机了,别说打八十多个,估计只要打八个他就心软了。
他抽出纸巾给余式微擦了擦眼泪,安慰到:“乖,别哭了,我以后……保证不关机,只要是你的电话我一定接好不好?”
余式微打了一个酒嗝,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沉,连眼泪都没擦就靠着椅背睡着了。
“你那天如果不那么冷淡,我也不会……
”
陈瀚东伸出一只手帮她把黏在脸上的碎发别到脑后,心里不免又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个孩子。
余式微迷迷糊糊咕哝了一句什么。
陈瀚东没听清楚,他随意的问了一句:“什么?”
余式微静了一静,又咕哝了一句,这次声音比之前大了一点点:“霍……霍……霍……”
她喊得是一个人的名字,可是陈瀚东只听清了一个霍字,但这一个字就足以让他的脸色变了又变。
陈瀚东猛地踩住刹车,轮胎与地面强烈磨擦发出不甘的吱呀声,余式微被那刺耳的声音吵醒,她烦躁的蹙起眉头。
陈瀚东用力的咬住牙关将涌上来的怒气悉数压回去,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因为过分用力握紧方向盘,手背青筋凸起,全身上下每一根血管都充满了怒火。
偏偏余式微还不知死活的趴到陈瀚东的肩膀上,眯着眼睛撒娇到:“……哥……我头疼……”
哥?又是哪个哥?
陈瀚东的理智立刻被铺天盖地的嫉妒给湮没,他猛地转过身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嘴角紧绷,路旁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射出一片淡淡的阴影,眼底幽暗深邃。
“那个男人是谁?你心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什么滋味,三分急切,三分焦躁,三分生气,还有一分不安。他既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又怕真的有那样一个男人存在。
余式微和他不同,她还很年轻,所以把感情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也许有一天她会为了感情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不得不说,他深深的嫉妒了,那种被负面情绪充斥的感情扑面而来,因为内心的焦躁他的语速比以往快了许多,还提高了音量:“你回答我啊,到底是哪个男人,能够让你这么的念念不忘,甚至喝醉了还在不停的喊他的名字,是那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男人吗?”
说到最后,陈瀚东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扭结着疼,那是他不曾经历过的情绪,简直比被敌人的狙击枪打中心脏还要疼痛一万倍。
余式微被他捏痛了肩膀,那音量过分高的咆哮又吵的她头痛,脑袋里像是被人点着了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她下意识的就要躲开,睁开眼却对上了一双温柔而又忧伤的眼睛,心中蓦然闪过一丝钝痛,她凭着为数不多的理智认出这个男人是陈瀚东。
她动了动,然后侧头吻上了他略带冰凉的嘴唇。
“乖,别哭。”
他瞳孔猛的一张,想要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她却又靠着他的肩头睡了,陈瀚东一张脸忽青忽黑。
他多想抓着她的肩膀拼命的把她摇醒,大声的咆哮,余式微你给我醒过来,别想蒙混过关,快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老子这就去宰了他!
可是,看着她睡的那么沉……摸了摸嘴角,还有那个让他苦笑不得吻,陈瀚东不由得深深叹息了一声。
他气的像一只鼓鼓的气球,她只轻轻一戳,就轻而易举将他所有的怒火都浇灭。
平生第一次,他感觉到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陈瀚东脸色铁青的抱着余式微进了屋。
为了表演时换衣服方便,所以余式微穿的是一条及膝短裙。
陈瀚东抱着她,那两条大腿就突兀地钻入了陈瀚东的视线里。
陈瀚东想转移开视线,但……视线却像是被万能胶黏住一样,怎么拔都拔不下来。
他们之前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这次他哪里忍得住,他也不想忍,特别是余式微喊出的那个含糊不清的名字,简直轻而易举的就将他心中的怒火全部点燃,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将余式微就地正法,让她在自己的身下颤抖哭泣。
可是一看余式那喝的醉呼呼的样子,明显只能看不能碰,他郁闷的将余式微抱上床,安排她睡好。
就在他准备去书房将就一晚的时候余式微却突然拉住他将他扑倒在床上,眼睛里像含着一汪秋水一样,嘟着红唇委屈的问他:“你为什么没来……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因为临时有个任务,他没赶上余式微的演出,可是任务一结束,他就立刻赶了过去,结果听到两个八婆在那里说余式微的闲话。
他一时手快,咳咳,就削了她们的眉毛。
“我们和好好不好?”余式微翻了个身,醉醺醺的压在了陈瀚东身上,因为醉酒,她的呼吸格外的灼热,体温也逐渐升高,陈瀚东被她那诱人的模样勾的心头直发痒。
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好,我们和好。”
余式微嘿嘿笑了一声:“你比他好多了,他虐待我……”
陈瀚东呼吸窒了一下:“谁?”
余式微迷迷糊糊的说到:“嗯……就是那个……那个霍……霍……”
“霍?”陈瀚东的眉心拧了一下。
“霍殷容……他凶我……”
一说起霍殷容,余式微更委屈了。
陈瀚东沉声问到:“他怎么凶你了?为什么凶你啊?”
第47章 我是你老公
于是,余式微抽噎着把事情的起因讲了一下,她讲的颠三倒四的,陈瀚东听的也很费劲,不过还是抓住了几个关键信息点。
他掐着余式微的下巴让她正面对着自己:“你需要钱,为什么不跟我说?要拉赞助为什么不找我?”
余式微扭着身子不满的哼了哼:“我困……想睡觉……呙”
陈瀚东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必须好好和她说清楚。
他扶着她的双肩,让她坐起来:“余式微,你看着我,我是谁?”
余式微勉力睁开一丝缝隙,皱着眉头辨认了一会儿:“咦,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好像,他叫陈瀚东……”
陈瀚东几乎要咆哮了:“我就是陈瀚东,我是你老公!”
余式微琢磨了一会儿:“老公……老公是干什么的?”
陈瀚东一阵憋闷,看来他实在是对她太好了醣。
“你想知道老公是干什么的?”
余式微想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陈瀚东一把将她扑到在身下:“那好,我就告诉你,老公就到底有什么用。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第一个,记得要找我。听明白了没?”
余式微一把挥开他的手,疲倦的躺在大床上。
陈瀚东追问:“记住了吗?”
余式微敷衍的答道:“记住了记住了。”
说完就睡了过去。陈瀚东心想,得,说了也白说。
不过他真没想到余式微竟然有那么多事瞒着他,真是胆大包天。
“不管以前那个男人是谁,记住,以后你的男人只能是我,明白吗?”
余式微小声的哼了哼,像只慵懒的小猫咪,然后在陈瀚东严肃脸的背景下开始上演小猫滚线团。一圈,两圈,三圈……
本来就不怎么长的裙子被她这么一弄,直接就卷了起来,露出白皙如玉的大腿,以及里面的粉红色可爱小内内。
陈瀚东依旧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忽的暗了一下。
“***是没用的,这次你必须深刻认识自己的错误。”
余式微:“……”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消极抵抗?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改过自新了!”陈瀚东恨恨地哼了一声,然后一把掰过她的脸颊让她正对着自己,迅速的低头准确无误的吻住她嫣红的小嘴儿。
“唔……”本来正睡的好好的,突然被人吻住不能呼吸,余式微很不开心,她伸手去推陈瀚东想要把他从身上掀下去。
可是余式微挣扎了一会儿见还是挣脱不开便索性一动不动,任由陈瀚东在她身上动作。
察觉到身下的人没了反应,陈瀚东停住了动作,随即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又是这样,每次都撇下他一个人睡着。
折腾出了一身的汗,他把余式微安顿好之后就准备到浴室里去解决。
可是洗到一半,浴室的门被人推了开来。
余式微可怜兮兮的站在浴室门口,嘟着红唇朝他喊:“老公,我热……”
陈瀚东不由得下腹一紧,他急忙用浴巾围住腰间,轻咳一声,说道:“乖,你先回去。”
余式微三两步跨到他面前:“我也要洗澡澡。”
她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陈瀚东的抵抗力在她面前顿时碎成了渣渣,他心一横,咬牙说到:“好。”
陈瀚东草草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弯腰帮余式微放水。
一边放心里还一边想,老婆能看不能吃,今天肯定又是个难熬的夜晚。
“好了。”试了试水温,刚好,“你……”
他回过头去刚想说你过来洗吧,结果顿时愣再那里。
余式微不知什么时候脱了衣服,而且现在已经脱的差不多了。
陈瀚东是个正常男人,看到这样的余式微,没喷鼻血已经算他自制力超强了。
他努力把视线从余式微的身体上挪开,他盯着浴缸里的泡泡故作镇定的说到:“你……咳……你怎么把衣服给脱了?”
余式微摇摇晃晃的靠近浴缸:“洗澡啊。”
她伸出一只脚探进浴缸,水温大概有些高,余式微往外缩了一下,另外一只脚也没站稳,整个人往旁边栽去。
陈瀚东一惊,立刻张开双臂接住了余式微,两人抱在一起。
余式微有些迷蒙地半睁着眼,傻乎乎的看着陈瀚东,一副完全没察觉到危险的样子。
陈瀚东强忍住喷鼻血的冲动,四肢僵硬的把余式微扶到浴缸里。
“接下来,你自己洗。”
幸好余式微这次比较乖,自己动手洗了澡,然后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看她一摇三晃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陈瀚东无奈摇头。
干脆一矮身,直接将她抱上了床。
陈瀚东擒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说:“我是谁?”
余式微:“你是陈瀚东。”
“陈瀚东是谁?”
“陈瀚东是我老公。”
他不再犹豫攫住她的下巴就霸道的吻了上去。
她抱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的体温,眼前却忽然闪过一双带笑的眼睛。
那个有着酒窝的大男孩一脚踢开那扇厚重的木门,将她从黑暗和绝望之中拯救了出来,他把他修长的手指伸向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小微,不要怕,跟我来。”
她来不及思考,只想立刻离开那个鬼地方,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把手伸到他的掌中,与他一起飞奔,离开了那个让她浑身血淋淋的山间木屋。
十年前,她问他:“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你不是霍家的人吗?”
他想了一会儿之后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受伤。”
十年后,她又问他:“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摸摸她的发顶:“傻瓜,当初不救你,我现在就没女朋友了。”
她笑:“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啊。”
他也笑,那笑意仿佛将星光都揉进了眼中:“是啊,也许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眼泪不可抑止的流了下来,意识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她的脑海里一直有一双温暖的眼睛在看着她,一直有一道温柔的嗓音在喊她。
“小微……小微……”
她哭了,哽咽着嗓子喊了一句:“……阳哥……”
两个字犹如一盆冷水,生生的将陈瀚东汹涌的***全部浇灭。
说好不计较,可又怎么真的能做到不嫉妒?
杨歌?杨戈?还是杨搁?
陈瀚东狠狠的看着余式微,她却无知无觉的睡了,眼角的泪痕是那么的清晰。
那眼泪简直就是最强的破坏剂,只那么一滴,就将室内所有旖旎气氛全部清扫干净,只余冷冷的气息。
陈瀚东翻身而下,怔怔的看着余式微,一夜无眠。
余式微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她勉强睁眼,强忍着脑袋的不适把手机给翻了出来。
“喂?你找谁?”
“余式微,东子呢?”一阵尖锐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余式微下意识的皱眉,宿醉让她浑身上下都难受的要命,她重新躺下,捂着眼睛大声喊着陈瀚东:“瀚东,你在哪儿?瀚东!”
陈瀚东比余式微早一点醒来,此刻正在洗手间解决人生大事,听到余式微的喊声,急忙洗了手出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余式微把手机递给他,转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瀚东接过手机一看,竟然是陈寒雪,他挑了挑眉:“怎么了?”
陈寒雪在那边愤怒的吼到:“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人给弄死了,陈瀚东,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你那个老婆,连大姐的生死都不管了?”
就她这中气十足的样子也不像是差点要死的样子,而且她这么彪悍谁敢弄她?
他看了眼还在睡觉的余式微,拿着手机转身到了客厅。
“有事说事,扯小微干什么?”
陈寒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拼命压抑着想要咆哮的***,却越想越觉得委屈,最后竟然哇哇大哭起来:“东子,你快来某某医院,权震东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就在这里,这次我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他们的,我要让他跪在我的脚边求我!”
陈瀚东不禁皱眉,又是为了权震东的事,这么多年陈寒雪已经捕风捉影过无数次了,难道她还没有觉得厌倦吗?
他只能尽力安抚陈寒雪的情绪:“这次你弄清楚了没有,会不会又是一场误会?”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陈寒雪的怒气又上来了,声音立刻飙高无数个分贝:“怎么会是误会,这次我是亲眼看见的,他们两个撞了我,还把我的车开跑了,把我一个人扔在马路上,不管我的死活。权震东没良心,你也没良心吗?”
如果事情真的像陈寒雪描述的那样,那么事情就要严重的多了,不管权震东和那个女的是什么关系,他都不能扔下陈寒雪自己跑了,他们陈家,还不容许被人这样欺负。
“我现在就赶过去,你有没有事?”
陈寒雪抽噎了一下:“这才像话,你快点过来!”
说完陈寒雪就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陈瀚东收起电话进了卧室,换衣服的动静有点大,把正在睡觉的余式微给吵醒了。
余式微半侧着身子问他:“去哪儿?”
陈瀚东换好衣服过来亲亲她的额头:“大姐那里有点儿事我得过去一趟,没事,你睡你的。”
余式微眯着眼睛重新倒下去:“哦……”
刚眯了一秒又猛地睁开眼,嚯的起
身,喊住陈瀚东:“我也去。”
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陈寒雪把陈瀚东叫去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她的大事就是权震东。
这事会不会又牵扯到沈宁西呢?那个清澈如古泉的女孩。
上了车陈瀚东看着一脸紧张的余式微,略有些诧异的问到:“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大姐来了,你们关系不是不好吗?”
第48章 调戏她
余式微尴尬的笑了笑,她的双手在安全带上蹭了蹭,有些结巴的说到:“那个……毕竟……她是你的姐姐……都是一家人……”
陈瀚东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笑到:“我喜欢听你说一家人。”
被陈瀚东这么一碰,昨夜一些比较限制级的镜头忽然冒充脑海,余式微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后知后觉的她终于想起,她昨晚和陈瀚东已经那个过了,而且……而且根据她所存不多的记忆,昨晚好像还是她主动的。
偶买噶,余式微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特别是陈瀚东还靠她靠的这样近,小心脏扑通扑通一阵乱跳,早知道就不跟过来了,现在下车也来不及了,哎哎哎……怎么办啊呙?
看着她突然涨红的脸颊,陈瀚东不免觉得好笑,把车子开出车库之后,他侧过脸问了一句:“怎么了,脸这么红。”
余式微不太自然的缩着身体,肩膀微微倾斜,尽量靠近窗户远离陈瀚东,她眼神游移的说到:“不……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有点热吧。醣”
陈瀚东看看窗外,又看看她,心中更觉得奇怪,现在已经是冬季了,她穿的又不多,怎么会冷?
看着她别扭的神色,陈瀚东终于明白,这丫头是害羞了,心中一阵狂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一本正经的说到:“热啊,那你把外套脱了吧?要不要我停下来帮你脱?”
余式微惊的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小小的身子更是缩了缩,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粒尘埃从陈瀚东眼前飞走。
她双手抱臂紧紧扯住自己的外套,好像怕陈瀚东真的来脱她的衣服似的。
“不……不用了,也不是很热。”
陈瀚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热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说,我会亲手帮你脱衣服的。”
“……”余式微。
见她都快缩到车子底下去了,陈瀚东终于不再逗她,转过脸继续认真的开车。
余式微还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而他也不打算告诉她,因为她迟早都会是他的。
至于那个叫什么杨歌的男人,他打算彻底遗忘,他也会想办法让余式微遗忘。
余式微没想到陈瀚东竟然把她带到了医院,让她更没想到的是陈寒雪竟然在医院病房门口大吵大闹,强烈要求医护人员把里面的病人赶出医院,甚至还抬出了陈司令的头衔。
可是这病人是权关长亲自送来的,一看关系就不一般,谁敢乱动?
“你们知不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人,她是个专门抢别人老公勾引别人男人的狐狸精,这种人你们治她干嘛?治好了又让她继续祸害人,破坏别人的家庭?你们还不赶快把她赶出去?”
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边框眼睛的中年男人堵在病房门口,坚决不肯让陈寒雪进去。
他板着脸一字一句的解释到:“我们不管病人的身份,只负责治病救人,病人身体很虚弱,需要安静的修养,如果你再这样捣乱大喊大叫的话,我们只能请你出去。”
“她道德败坏不要脸,她就是贱,一天没男人就受不了!大家快来看啊,现成的狐狸精,恶心的第三者!”
“这位太太,麻烦你离开好吗?再不离开,我们就要对你不客气了。”男人继续解释着,不过语气已经很生硬了,脸上也压抑着随时就要爆发的怒火。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不客气法,你敢动我吗?你动我一下试试,我分分钟让你滚蛋,让你彻底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你……”
双方正在僵持的时候陈瀚东出现了,陈寒雪本来就很嚣张,现在立刻更加的耀武扬威。
“怎么样,怕了吧?怕了就赶快照我说的做,让那个女人滚蛋。”
看着陈寒雪双手叉腰颐指气使咄咄逼人的样子,陈瀚东不禁有些头痛,看来陈寒雪为了骗他过来又习惯性撒谎了。
他大步上前,手臂一伸就将陈寒雪拉到身后,然后朝那个一直在据理力争的医生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陈瀚东,是这位女士的家属。”
医生抬眼看了下陈瀚东,觉得他不像是来捣乱的这才伸手握了一下:“你好,我叫于默声,是里面那位病人的主治医师,不过这位太太一直在这里吵闹,严重影响到了我病人的休息。”
陈瀚东看了眼怒火冲天的陈寒雪,略带歉意的说到:“我这就带她走,你们继续。”
陈寒雪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场面,不过她还来不及咆哮就被陈瀚东钳制着手臂拉到了外面。
陈寒雪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愤怒的吼道:“你知不知道里面躺着的就是那个狐狸精?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不要脸的抱在一起的。”
陈瀚东皱眉,陈寒雪这样又吵又闹的样子已经惹来不少人的围观,他不禁有些反感,冷声说到:“你冷静点,这样闹根本无济于事。”
陈寒雪正在气头上,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她只觉得无比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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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说过权振东有了别的女人,你们偏不信,现在被我抓了个正着了吧?”
陈瀚东皱眉:“我也早就说过权振东他心里有别人,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我……我……”陈寒雪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那现在怎么办,我可不想再离婚了。我还带个孩子,就更难嫁了!”
再?余式微瞳孔一张,难道说陈寒雪不但姐弟恋还是个二婚?权振东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再加上陈寒雪脾气又这么暴躁……哎哎哎,她都忍不住要叹气了。
陈瀚东虎着脸,站在一旁不说话,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权家和陈家经过这么几年,人际关系早就连成一片,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也就是权振东为什么忍了陈寒雪这么多年的原因。
陈寒雪抽抽噎噎的继续说到:“我不想离婚,我想和他好好过日子来着,可是他一直被那个狐狸精缠着,我根本没机会向他展示我贤惠的一面啊。”
陈瀚东疑惑的瞟了一眼陈寒雪,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写着:你还有贤惠的一面?
陈寒雪也略觉尴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弱了不少。
她的眼神游移到现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余式微身上,眼睛突然一亮,语气顿时热烈了不少:“小微你教教我吧?”
被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余式微不免觉得有些慌张,她尴尬的问到:“教……教什么?”
陈寒雪刚要张口,瞥到一旁的陈瀚东脸上忽然有了一种不自在的神色,她一把抓过余式微的手拉着她到了一个角落,神秘兮兮的问到:“就是那个啊,教我怎么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余式微受惊不小,她尴尬的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脸色绯红的说到:“这个……我也不懂……”陈寒雪斜着眼神色有些冷的看着余式微:“怎么,你还把我当外人?”
余式微连连摆手:“不是……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
陈寒雪立刻抢白到:“你不懂你怎么把我们家东子吃的死死的?看他不但对你百依百顺还死心塌地,我就不信你没耍什么手段。”
她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余式微都不免有些生气。
她绷着个小脸咬唇说到:“我真没有,瀚东对我好那是因为他人好。”
陈寒雪反倒先生气了,呛声说到:“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家振东就不好了?你会不会说话啊?”
好吧,余式微承认,她不会说话,所以也不知道要怎么编一套追男秘籍给陈寒雪。
陈瀚东见形势有些不对,就开口喊了一句:“医生说振东就快醒了,你不去看看?”
陈寒雪瞪了余式微一眼,然后走到陈瀚东面前,说到:“你说的对,这次我得好好看着我们家振东,让那些狐狸精再没机会可趁。啊,对了,东子,你去找医院的人商量下,让他们把那个狐狸精弄走,不准再让她见到振东了。”
陈瀚东有些头疼的看着她:“你还不明白?问题不是出在那个女人身上,是出在振东身上,赶走这一个,还有千万个,你能一直赶下去?”
“那你说怎么办?”
陈瀚东挥了挥手,皱眉说到:“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去照顾振东,记住,要温柔贤惠,别再乱发脾气!”
陈寒雪有些不服气,身子一扭就走了,也没说好不好。
陈瀚东神色冷峻,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陈寒雪的烂摊子总是一次次挑起他的怒火。
他偏过头招呼了一声余式微:“走吧。”
余式微这才慢慢靠近:“你生气了?”
陈瀚东嘴角动了一动,说到:“没有。刚刚她和你说什么了?”
余式微摇了摇头,闷声说到:“没什么。”
陈瀚东伸长手臂将余式微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无奈的说到:“真是欠了她的,走吧!”
“去哪儿?”余式微抬起头看他。
陈瀚东眼睛一眯,紧抿的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烧钱!”
余式微和陈瀚东又回到了病房,透过房门上的玻璃,他们可以看到于默声在床前为病人检查。
因为他站的位子靠近床前,所以余式微看不清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的样子,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沈宁西。
其实她的心里希望不是。
陈瀚东推门而入,于默声抬头直视他们,表情先是一拧,接着不太友善的说到:“如果你们是来看病人的,我建议你们在十分钟之内把话说完,如果不是那么请你们出去。我的病人还需要休息。”
陈瀚东没有说话,而是挑眉看向沈宁西。
沈宁西他是认识的,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她还是又回到了权振东身边。
沈宁西也坦然看向他,接着朝余式微笑了一笑,像是在自嘲。
她说道:“医生,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们
有话要说,你能先出去一会儿么?”
于默声点了点头说好。
于默声走了,陈瀚东终于开口说到:“没想到还能和沈小姐再见面,真是意外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