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争吵
第17章 争吵
余式微没听出什么破绽,稍稍安心下来。
她闭着眼,却陷入另一场纠结,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苦苦挣扎一番之后,她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似的,语速飞快的说到:“其实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的,我绝对不会介意。”
她是个小女人,也渴望来自丈夫温柔细腻的呵护,可……陈瀚东不是霍沥阳,也不可能代替霍沥阳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她是没有办法回应他的好的。
她不想在明知道无法回应他的情况下,还自私的享受他给与的温柔,这对他不公平,他这样好的人,应该有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妻子。
余式微闭着眼看不到他的神情,不过她猜他应该是在窃喜吧,毕竟哪个老婆能像她这么大方。
可是陈瀚东却只想掐死她,难道在她眼他就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
他决定给她一点教训,让她再也不敢这样胡说八道!
他翻身压了上去,一通激吻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女人,你的义务就是你的义务,休想推给别人。今天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他的声音带着让人眩晕的磁性。
余式微泪眼迷蒙的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余式微这次可不敢睡过头,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帮着保姆一起为大家准备早餐。
新的一天又在陈寒雪的咋呼声中开始。
“这准备的都是什么啊,青菜白粥?我们家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穷了?”
陈寒雪和大家的饮食习惯有点不一样,她早上要和中午一样,吃米饭和大鱼大肉,所以看到这些稀饭什么的自然非常非常的不开心。
陈夫人和陈老爷子为了迁就她也就跟着一起吃了。
“大姐,我是这样想的,爸妈身体虽然非常好,但是年纪毕竟大了,要注意养身,实在不适合一大早就吃那么油腻的东西,但是……”
余式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寒雪打断了。
“你这什么意思,你是在咒爸妈生病吗?还是说你想说我不孝?姓余的,我劝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做?”
陈寒雪的咆哮声把陈老爷子和陈夫人都给引来了,陈寒雪立刻上前告状说余式微不尊重她。
余式微好几次想解释什么都被她的大嗓门给遮了过去,陈寒雪的指责让她憋的一张脸通红。
陈夫人自然是偏袒自己女儿的,因为在她眼里余式微毕竟还是个外人。
“我们陈家虽然节俭,但还不至于这样寒酸,连顿饱饭都吃不起。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让厨房单独给你做,要是还吃不惯,你去外面吃,我们也是没意见的。”
这话分明是在指责余式微只顾自己,不顾大姐。
“穷人家出身就是要不得,过惯了穷日子的怎么会享福?她有那个命吗?”
“人不能太自私。”
一口气憋在胸腔里不上不下难受的要命,余式微咬住有些发抖的下唇,心里不是不委屈,不是不想解释,可他们是陈瀚东的妈妈和姐姐,她不能反驳,不能让陈瀚东为难,所以她只能默默承受着。
可是孝心被误解成私心,余式微不免觉得悲从中来,等她们两个说够了,她弯腰鞠躬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猛的冲了出去。
眼泪很不争气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心口一阵揪痛,她拼命往后院跑去,不愿让别人看见她眼中的苦涩。
陈寒雪立刻指着她的背影大叫:“看看看,竟然还耍小性子了,她当自己是谁啊,整个家就她一个姓余的她还敢甩脸子!”
“好了,吃饭。”陈老爷子一句话结束了这一大早的争吵。
陈寒雪一副打了胜仗的模样,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
过了一会儿,陈瀚东冲完凉下楼来,没有看到余式微。又看着陈寒雪那副样子,他大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桌上的枸杞粥,陈瀚东挑眉:“这是谁让做的?”
一旁的管家答道:“是少奶奶亲自做的,说枸杞粥具有滋补肝肾明目补虚的作用,能够预防老年人视物模糊,腰酸腿软等,对心血管疾病等也有很好的防治作用。”
陈瀚东没什么反应,心里却是欢喜的,这代表余式微正在努力融入他的家庭。
陈老爷子和陈夫人动作俱是一顿,陈寒雪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偏爱有加,这也就导致她为人骄横自私,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陈瀚东和陈罕卓又都是男孩子,对父母的关
第18章 传闻
第18章 传闻
管家又说到:“少奶奶怕大小姐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又嘱咐我们按照大小姐平日的饮食习惯备下早餐。”
陈寒雪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觉得余式微真是太有心机了,故意不说她准备了两份早餐的事就是等着现在扇她的脸。
看看,现在爸妈都用那种责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我不吃了,倒胃口。”
说完就怒气冲冲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夫人见状立刻追过去安慰她。
“你这孩子,又没人说你什么。”
陈司令虽然也溺爱孩子,却不是那种没原则的人。
他开口对陈瀚东说到:“东子,跟你媳妇儿说一声,让她别和你大姐计较。”
陈瀚东立刻回到:“爸,没事儿,小微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话音刚落,余式微就端着五杯热牛奶出来了。
陈瀚东问:“你刚刚去哪儿了?”
余式微说:“我估摸着牛奶差不多要送来了,就去厨房帮大家热一下。”
她在后面待了很久,等嗓子不那么哑不会让人察觉到她哭过才出来的。
陈司令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最后陈寒雪的早餐是让人端了送到她房间里去吃的。
陈瀚东开车送余式微去学校,他摸了摸她的发顶安慰到:“让你受委屈了。”
余式微虽然之前觉得委屈,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特别是陈瀚东这一句安慰的话,更让她感动不已。
她在乎的并不是陈瀚东为了她怎么样怎么样,而是他懂得她的良苦用心。
她主动把所有的错误揽到了自己身上:“没有。其实今天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不和大家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惹大姐不高兴。”
“爸说你没错,你真的做的很好。只是大姐那里……她那个脾气肯定是不会向你道歉的。”陈瀚东有些担忧的说到,这个大姐他是再了解不过的,看上的东西是想方设法的要弄到手,谁敢和她抢,她就弄死谁,也正是因为这样刁蛮的性格,所以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会犯错,如果出了错那也一定是别人的错。
“不用了,我又不是那种娇娇女,受不得一点点的委屈,以前……”
以前她在霍家的时候,受的委屈比这多多了,只是霍家人都喜欢来阴的,所以她吃了不少哑巴亏。
多亏了有霍沥阳一直护着她,不然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想起霍沥阳,她的眼神不禁暗了下去。她今天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报答陈瀚东,她在换一个方式回应他的好。
“以前怎么了?”陈瀚东追问,脑中不由的想起霍殷容那张阴冷的面孔。
余式微摇摇头:“没怎么。”
陈瀚东摸了摸她的发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我从看你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你是一个独立坚强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现在看来果然一点也没错。”
余式微不由的笑了:“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啊?”
“当然是夸你了,你今天做的很好,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让着大姐。”
余式微红着脸摇摇头,其实她只是不善与人争辩,而且嗓门没有她大而已。
“对了,下午我过来接你,家里今天会来客人。”
“客人?谁啊?”余式微有些好奇的问到。
陈瀚东眼睛一眯:“大姐夫,权振东。”
时间还早,余式微也不急,她慢悠悠的朝教室走去,可是一路上都有不少人朝她指指点点,或者窃窃私语。
这说明要么是她衣服穿反了,要么就是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学校有了关于她的不好的传言。
她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咆哮。
“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无聊啊,这种传言你们也信?”
是夏子苏。
余式微刚一出现,原本沸腾的人声顿时安静了下来,比上课铃声响起的效果都要好。
她走过去扯了扯夏子苏的衣服:“小苏。”
夏子苏回过头来见是她立刻迫不及待的说到:“小微你来了,快告诉他们,那些流言都是假的。”
余式微问:“什么流言?”
“他们说你被人……被人……包.养了,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余式微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流言来的突然,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但现在她必须保持镇定,她要是表现出
第19章 陈寒雪的克星
第19章 陈寒雪的克星
夏子苏立刻叫到:“就是就是,被人包.养了就应该在家使劲儿伺候金主才对吧,谁愿意来上这无聊又烦人的课啊。”
余式微挥挥手:“大家都散了吧,马上要上课了。”
一群人这才三三两两的散开,还有人不时回头看余式微,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余式微心胸坦荡才不怕他们看,过后她问夏子苏为什么会传出这样的流言来。
夏子苏说:“好像是谁看见有人开着捷豹接送你来着,而且车牌号全是八。小微,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余式微心想原来是这样啊,是她疏忽大意了,看来下次不能让陈瀚东再在学校附近出现。
“你倒是说话啊。”夏子苏催促到。
“啊,那个……车子是二手的,车牌是伪造的,你可别说出去啊。”余式微眼也不眨的说到。
“伪造车牌?”夏子苏差点没被口水呛死,那也太有才了吧?
这个流言多多少少也影响到了余式微的心情,然而心情不好的还有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跟疯了似的,一上课就开始提问,没答出来的要做五张数独,大家纷纷低头假装自己在思考或者在看书,就怕一个不小心被灭绝师太挑中。
“余式微,你来回答一下什么叫做回避型人格障碍。”
余式微已经听到了周围传来的呼吸声,她的倒霉成就了许多人的走运。
余式微思考一番之后说到:“回避型人格又叫逃避型人格,其最大的特点是行为畏缩、心理自卑,面对挑战多采取回避态度或无能对付,主要表现特征是行为退缩,对需要人际交往的社会活动或工作总是尽量回避,心理自卑,在社交场合总是缄默无语,怕惹人笑话,避不回答问题,常因此显得焦虑不安。”
“回答的不错,不过这个名词我还没有教,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名词出现在课本第十章第一节,我预习的时候看到的。”
灭绝师太竟然笑着点了点头:“坐下吧,我希望其他同学也能像余式微一样刻苦用功。”
托灭绝师太的福,包.养流言不攻自破。
也因为这件事,余式微对灭绝师太的看法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改观,甚至后来她们的关系还发展到了另一个深度。
陈瀚东下午去接余式微,却被要求到离学校大门口五百米远的大桥旁等她。
余式微下了课之后也顾不上肚子痛就朝陈瀚东那边跑去,躲躲藏藏的上了车之后又催促他赶快开车走人。
陈瀚东挑眉:“这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见没有熟人发现自己,余式微这才敢把小脑袋露出来,然后一脸沮丧的把那个包.养流言讲给了陈瀚东听。
原本以为他会安慰自己没事什么的,却没想到陈瀚东竟然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她一番,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到:“你那些同学要么是视力有问题,要么是脑子有问题。”
“为什么?”
“你见过这么丑的情.妇吗?”
“……”余式微脑袋打了一下结,在明白陈瀚东这是在拐着弯说自己丑的时候不免有些不服气,“我哪里丑了?”
“脸。”
“……”余式微额头滑下一排黑线,她嘀嘀咕咕的说到,“我也没那么丑吧,好歹也是系花来着。”
“身材也不怎么样。”
“我这是标准身材。”余式微伸出手在自己胸前一通瞎比划,“好不好?”
陈瀚东斜睨了她一眼:“晚上睡觉如果不开灯,我还以为自己抱着个男人呢。”
余式微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你抱过男人睡觉?”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抱着男人睡觉是什么感觉?”
“这个……”能言善辩的陈首长竟然也词穷了。
“好了不瞎扯了,你和我说说姐夫呗,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余式微反倒对这位姐夫比较好奇,因为没有婚礼,所以陈家很多人她都没见过。
“他?”陈瀚东挑了一下眉,“他叫权振东,和我同年,今年二十八岁,现任海关署署长,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反正这么多年,我几乎没看见他笑过。”
“和你同年?那姐夫不是比大姐要小两岁?”据她所知陈寒雪今年已经三十了,她不免有些惊讶。
“想不到大姐和姐夫竟然是姐弟恋啊,那他们的感情一定很不错咯。”
陈瀚东不置可否,感情好不好,只有他们夫妻两
第20章 成大事的男人
第20章 成大事的男人
余式微还想着早上的事,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尴尬,想进去帮忙又怕惹大姐不高兴,站在厨房门口有些为难。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汽车响声,应该是权振东来了,她急忙跟着陈瀚东一起出去迎接。
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余式微抬头看去,只见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没有打领带,白色衬衫的第一二颗扣子没有扣,随意的解着,再往上看,就看到一张俊朗中带着凌厉的面孔,最为突出的便是那一双眼睛,澄明中却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深邃,眼神中透露出那种睥睨天下的锋芒。
余式微看着他,心中想着,这个男人身上具备了成大事的男人应该拥有的所有特质,他的将来,必定不可限量。
权振东下车之后,弯腰从车里抱了一个孩子出来,那孩子大约是睡着了,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的。
余式微看得目瞪口呆,陈寒雪已经有孩子了?
在她发愣之际,陈寒雪已经火速冲了出来,一手推开余式微就冲到了权振东面前,一脸笑意极度亢奋的说到:“振东你来了?”
她的大嗓门让权振东不由的皱了一下眉,怀里的孩子也不安的动了动。
权振东动作轻柔的拍了拍孩子的背,等她重新睡过去之后才缓缓开口说到:“可儿还在睡觉。”
他的声线十分低沉,有着金属特有的冰冷且凛冽的质感,像是大晴天无端端的刮来的一阵冷风,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陈寒雪一阵讪讪,却依旧笑得很开心。
权振东没什么表情,他把孩子送到陈寒雪怀里,然后招手让司机把带来的东西都提到客厅里去。
绕过陈寒雪他走到了陈瀚东面前,脸上稍微有了一点笑意:“东子回来了?这段时间太忙,一直没抽出时间来和你聚一聚。”
陈瀚东忙说:“没事的姐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权振东嗯了一声,目光又转到了站在陈瀚东旁边的余式微身上,眼中竟然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这是弟妹?”
陈瀚东搂过余式微的肩膀,笑到:“嗯,叫余式微。”
余式微也急忙挤出一个笑容来:“姐夫好。”
权振东和她想象的差不多,身材高大,面容刚毅,只不过眉宇间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这让他看起来比陈瀚东要大一两岁。
权振东点点头,招手让司机提了两个盒子过来:“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买了台苹果电脑给你,另外一个是游戏机,给你打发时间用的。”
余式微笑着接过:“谢谢姐夫。”
然后拆开那个游戏机一看,是ipad,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没想到这不苟言笑的姐夫,竟然也这么新潮啊。
陈寒雪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要知道权振东可从来没送过她东西,有一次她缠着让权振东送一对手镯给她,他被缠的烦了,竟然直接扔了一张信用卡给她。
陈瀚东说到:“都进去吧,爸妈还在里面等着呢。”
客套完权振东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甚至在陈寒雪主动粘着他的时候,他也没一点笑意。
余式微心想,还是陈瀚东好,至少他看起来比较温柔一点,不会随便释放冷空气。
其实她哪里知道,陈瀚东也只对她温柔而已,对待别人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权振东进了客厅,主动向陈司令和陈夫人问好:“岳父,岳母。”
态度虽然恭谨,可是那语气却是无比的疏离。
陈夫人和陈司令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是他们逼他和陈寒雪结婚的,他心里的那道坎从结婚起就有了,到现在也没跨过去。
“嗯,振东来了,那都入座吧。”陈司令态度也不甚热情,有些事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余式微只觉得气氛怪怪的,满桌的人除了陈寒雪一脸笑意外,其他人都板着个脸,严肃无比。
她默默吐槽了一句,这到底是家庭聚会还是……追悼会啊?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陈夫人开口了。
“雪儿你吃完饭就跟振东回去吧,看人家振东带着孩子来接你,可见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啊,也别再耍小性子,要多体谅振东,刁蛮任性的脾气也得改一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别老记在心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陈寒雪心里明明开心的要命,却还端着个架子一副‘我原谅你是我大肚’的样子。
她咳了咳,抬着下巴斜着眼睛说到:“那他得跟
第21章 头破血流
第21章 头破血流
权振东没有立刻表态,他端起酒杯对陈司令和陈夫人说到:“我敬岳父岳母一杯,感谢你们长久以来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陈寒雪看着权振东这么做不由得暗暗着急,同时也开始后悔刚刚为了拿住权振东故意摆出那么高的姿态,以至于错过了和好的机会,要知道他可不是那种可以被人任意拿捏的人。
不过她心中更多的是怨恨,他让她一回哄她一次又能怎么样?
陈寒雪的小心思权振东不是不懂,而是压根就不想懂也不想理会,他慢悠悠的放下杯子,然后抬眼看着陈夫人说到:“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来接她回去的。”
陈寒雪立刻沉不住气的站起来大叫:“权振东你什么意思!”
陈夫人吓了一跳,急忙死死拉住她的手臂让她坐下来。
“你先别着急,听听振东是怎么说的。”
陈寒雪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两只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大,如果权振东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解释,她能用怒火活活把他烧死。
权振东不紧不慢的答道:“我要出差一个月,所以把可儿送过来,希望岳父岳母能帮忙照看一下,她感冒还没好,要人盯着才肯吃药。”
听到权振东这么说,陈寒雪的反应不是关心自己女儿到底怎么样,而是急吼吼的追问到:“出差?和谁一起去出差?是不是你们单位那小妖精?我这就去找她老公,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废人连老婆都看不住,让她偷别人男人。”
一边说着陈寒雪一边撩起衣袖往外冲去,众人急忙上前拦住她,于是各种不堪入耳的叫骂声从陈寒雪嘴里飚了出来,直吵的人头疼。
陈瀚东和余式微都皱起了眉头,可长辈都还在,自然是轮不到他们来开口的。
陈老爷子一拍桌子,脸色铁青的吼道:“够了!你还嫌在家不够丢人,准备再跑到外边把我们一家的脸都丟尽才甘心是不是?”
陈寒雪不敢反驳陈老爷子的话,却一脸不服气的样儿。
她把炮火转向了权振东:“你敢说你没和那个女的眉来眼去?哼,说不定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都已经上过好几次床了。怎么样啊,是不是打算踢走我娶她进门啊?”
权振东面无表情,陈老爷子却差点被她给气死:“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拈酸吃醋胡搅蛮缠,哪里还有一个妻子的样子?女儿发烧感冒你却连问都不问一下,你配当一个母亲吗?不知所谓!”
陈寒雪被骂的狗血淋头,心中觉得委屈无比,哇的一声就哭着跑开了。
陈夫人想去追被陈老爷子喝止了。
“让她去,无法无天的。”
老爷子发话了,大家顿时都不敢动了。
好好一顿家宴就在这样的鸡飞狗跳中度过。权振东要走了,余式微和陈瀚东送他到门口。
权振东扯了扯领口,面色不愉的说到:“让你们笑话了,弟妹你没吓着吧?”
余式微摇了摇头,她万万没想到陈寒雪和她老公的关系竟然这么糟糕,怪不得之前她问的时候,陈瀚东一脸的高深莫测,估计是不知道怎么说吧。
“你们进去吧,不用送了。”权振东挥挥手,让他们先进去。
“那姐夫你慢走。”陈瀚东没再客套立刻搂着余式微转身往里走,生怕走慢了一步,余式微就被权振东给带走了。
可是就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刹那,陈寒雪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不明物体朝权振东冲了过去。
“权振东!”她大吼一声,然后用力把那个不明物体拍在了权振东的脑袋上。
瓷器碎裂声夹杂着闷哼声让陈瀚东和余式微吓了一跳,他们飞快的转过头去看,只见权振东捂着额头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指间流出的血液染红了他大半张脸。
“啊!”余式微不由得惊呼一声。
陈瀚东立刻冲了过去。
陈寒雪有些疯癫的站在一旁哈哈大笑:“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我绝不容许你和别人在一起,绝不允许!”
余式微傻傻的看着,她终于明白什么叫血流如注了。
权振东不肯去医院,只是拜托陈老爷子的私人医生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
医生说伤口真是深,瓷器的碎片都扎进肉里了,挑了半天才挑干净,然后缝了三四针。
权振东真是个汉子,没打麻药,也一声没吭。
而行凶者陈寒雪则被陈夫人叫到房间批评去了。
缝完针权振东走了,留下疲
第22章 爱而不得
第22章 爱而不得
此刻沈宁西正在房间里看着电影揣摩演技,她是b大表演系大二的学生。
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的时候,她正要起身去开门,可是立刻又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还会来她家的就只有权振东了,她不能给他开门。
沈宁西把电视机的声音又调大了十几个分贝,男女主角的对白却怎么也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那咚咚咚的敲门声。
她盯着电视,脑海慢慢放空,再没了心思去学习演技。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突然变大变的急促,然后又突然的消失了。
沈宁西关了电视,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安静的可怕,她甚至开始怀疑至少听到的声音都是她的幻觉。
沈宁西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新做的美甲被她啃的凹凸不平。
转了十几圈以后,那种让她几乎抓狂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其实她心里明白的很,如果不出去看一眼,她今晚是注定要失眠的。
她腾地坐起身,光着脚走到窗边,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朝下望去,昏暗的灯光隐隐绰绰,而权振东的车子似乎已经不在了。
自责少了一点点,伤心却在成倍的加剧。
当初权振东选择和别人结婚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将这段感情深深的埋在心底,等待时间来让她慢慢遗忘。
可是时隔两年,他们在街头不期而遇,那份经过时间发酵的思念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泪眼相拥,她没有忘记,他已经成了别人的丈夫,她自责,她内疚,她一次一次的想要逃开,可是权振东,总有办法让她下一秒比现在更爱他。
如果她能再自私一点就好了,把权振东抢过来又怎样,毕竟他爱她。
可她,到底不是个坏女人,偶尔的纠缠就已经让她自责不已,她又怎么真的能那样做?
她走到客厅,开了灯,然后又慢慢朝门口走去。
她尽量不和他见面,哪怕思念泛滥成灾。
她现在只想站在门口看一眼,说不定,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她转动门把,打开了门,然后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失魂落魄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
她尚来不及反应就已被他狠狠拥入怀中,身上冰凉的气息让她忍不住一再的颤抖。
他用力的抱着她,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他将脑袋深深的埋进她的发间。
“你不是说当我非常非常非常想你的时候就可以来看你吗?”语气里带着三分浓情,三分思念,三分喜悦和一分淡淡的抱怨。
沈宁西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哑,眼角微微的泛红。
“我是说,只有当你非常非常非常想我的时候才可以来看我。”
权振东紧了紧手臂:“我现在就非常非常非常的想你。”
今天他看到余式微的时候,立刻就想起了沈宁西,因为她们差不多大,身形也有些相似。
听说爱上一个人,就会觉得每个人都像她,眼里都是她。
沈宁西深吸了一口气,将翻涌的思绪压下去之后,用一种很冷漠的语气说到:“你回去吧。”
说着就要推开他。权振东却耍赖般的更用力的抱着她。
“我是被人打出来的,你看看我的头。”
沈宁西急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看着他额头上还在往外渗血的纱布,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这是她打的?”
在a城,敢动手打权振东的估计也只有陈寒雪了。
难道说她都知道了?
权振东吻了吻她充满自责的眼睛,安慰到:“是她打的,不过不是因为你。”
沈宁西不安的看着他。
“站了这么久头好晕,我想坐一会儿。”
沈宁西有些不自然地理了下头发,心中升起了一股自责的情绪,都怪她刚刚犹豫那么久,他受伤了却还在外面站那么久。
“那……那你进来吧。”
权振东的唇边透出一抹极浅的笑意,可惜正低着头扶着他的沈宁西没有看见。
沈宁西扶着权振东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他额头上那伤口只觉得一阵阵心疼。
坚守的态度忍不住软了下来,她温言细语的问到:“怎么样,痛不痛?”
权振东刚要说不痛,可是一抬眼就看到两条白花花的腿。
沈宁西身上只套着他的一件衬
第23章 他要走了
第23章 他要走了
陈瀚东顿了一顿然后说到:“再等等。”
权振东刚和陈寒雪闹翻,现在不是开口的好时机。
挂了电话,陈瀚东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像余式微这种长的好看脾气又好的女孩子,学校肯定有很多男孩子追的。
而那些刚从高中升上来对大学抱有美好期望的半大小伙子,肯定是满脑子的风花雪月,受电视剧的影响肯定会穷追猛打。
这整天溺在一起,难保不会生出点儿什么事来。
当然,他根本不把那些没见过人间疾苦的小男孩儿放在眼里,他只是觉得,得给余式微找点儿活干,不能让她有时间想别的事情。
其实余式微心里比他更纠结。这个骑着自行车一直跟着她的男孩子是他们班的团支书,叫于小伟,为人热情又诚恳。
人家看她一个人走着就好心要载她一程。
可是陈瀚东还在后边看着呢,她哪里敢。就一直摆手拒绝。
可是于小伟同学执着的很,还说我不怕麻烦,你也不用觉得麻烦之类的。
余式微被他吵得头痛,也实在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硬着头皮坐了上去。
双手也不敢去抓他的腰,只能牢牢抓着车垫子下面。
这个时候已经快十一月份了,大清早的也算是秋风瑟瑟,余式微怕冷就又穿了件线衫外套。
可是于小伟,竟然还只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骑着自行车下坡的时候,呼呼的冷风迎面灌了过来,将他的t恤吹的鼓鼓的。
余式微又想起了霍沥阳,他也是这样的阳光开朗。
过了一会她忍不住问到:“你不冷吗?”
风声将余式微的声音吹散,于小伟只听到一两个音节,他回头问她:“你说什么?”
余式微正要再说一遍,车子后座却猛地颠簸了一下,她吓得一把就抓紧了于小伟腰间的衣服。
于小伟急忙回头抓紧车把手控制好车子的方向。
自行车歪歪扭扭的行了一阵之后,按照原来的轨迹继续行走。
于小伟嘘了一口气,然后大笑了一声:“刚刚只顾着和你聊天忘了看路了,你没事吧?”
余式微连连摇头,想起他看不见又急忙说了一句:“没有。”
于小伟嘿嘿笑了一声:“没事就好。”
到了教学楼前,于小伟去车棚把自行车停好,余式微就站在出口处等他。
“小微!”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余式微回头一看,夏子苏正站在她后边探头探脑的往里边儿看,“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在等团支书。”余式微指了指车棚方向,刚好于小伟停好了车正朝他们走来。
“咦,难道你们?”夏子苏暧mei的眨了眨眼。
大学比高中轻松多了,人们有了更多的时间干别的事情,比如谈恋爱。
而且二十不到的年纪正是荷尔蒙旺盛的时候,憋了一整个高三正等着来大学释放呢,所以男女关系变得尤为敏感。
余式微急忙摆手:“没有没有,他就是看到我,然后顺便载了我一程。”
于小伟一脸笑容的跟夏子苏打了招呼,然后问:“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们……”
余式微见苗头不对,急忙拉住夏子苏往教室里冲:“没什么没什么,快上课了我们快走吧。”
夏子苏丝毫不觉得尴尬,她觉得谈男女朋友正常的很啊,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而且于小伟在班里人气旺的很,据她所知已经有好几个姑娘对他春心乱动,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好朋友余式微能够一举拿下这支绩优股了。
上课的时候夏子苏还不遗余力的劝说余式微看准了就要早点下手,谈恋爱就跟考试似的,要胆大心细,不然好男人都被别人抢走了,她就连哭都来不及了。
余式微一脸无语,只能一遍遍的重复她还不想谈恋爱,更不会在大学里找男朋友。
可是夏子苏不死心,她固执的认为余式微就是脸皮薄,所以她决定帮助他们两个,让他们早日成双结对。
可是每次她想找于小伟一起吃饭的时候,都看不到他的人影,难道说他每次都是一下课就跑了吗?
命运的轮盘开始转动,谁的命运将被改写?
放了学,余式微又跑步到大桥那个地方和陈瀚东汇合。
可是车子并不是往家的地方开,而是去了相反的地方。
“我们这是去哪儿?”余式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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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记得想他
第24章 记得想他
陈瀚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没有去深究余式微到底在害羞什么。
“装修的事就拜托你多费心了。”
“哪里,您是周总的朋友,把自己的家交给我们装修是对我们的信任,哪里说得上是费心。”
客套了两句,陈瀚东问:“需要我送你吗?”
王小姐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好走。”
和王小姐告别,陈瀚东的车子也被侍者开了过来停在一边,余式微站在车旁欢快的冲他招手。
陈瀚东一笑,然后款款朝她走了过去。
虽然和那位王小姐聊了很久,但是大部分都是她听不懂的专业词汇,回到家里的时候,余式微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累的不行了,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陈瀚东见状只能无奈摇头:“体力这么差,看来下次我休假的时候得让你好好练练。”
余式微有气无力的说到:“那你还是别放假了。”
陈瀚东掀开被子躺了进来,然后一本正经的答道:“那可不行,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
余式微脸渐渐加温,这个色胚,说什么都离不开一个床字。
她干脆翻过身不理他。
陈瀚东却靠了上来,问到:“快说,我离开的时候,你会不会想我?”
余式微想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到:“会啊,我会想陈瀚东……”
“想我干什么?”陈瀚东语气不自觉的柔了下来。
余式微嘻嘻笑了一声:“想你还是不要回来的好,我一个人更潇洒。”
刚说完她就听到了磨牙声,陈瀚东该不会是想咬死她吧?
余式微睡到半梦半醒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脸颊传来一阵刺痛,这个时候她正困的要命,挥开那恼人的手掌之后她拉高被子盖住头又准备睡去。
可惜被子又马上被人拉了下来,鼻子也被捏住呼吸不畅,她不得不费力的睁开眼,看看到底是睡在打扰她睡觉。
她半眯着眼有些愤怒的吼道:“干什么!”
这还生气了。
陈瀚东有些哭笑不得,这要是平常她敢这么跟他说话肯定是要罚站。不过在床上就另当别论了。
他捏着她的鼻尖说到:“记得每天都要去监督房子的装修进度,还有家具也要全部添齐。我回来的时候要检查的。”
“……知道了……”此刻余式微满心满脑子都是拥上被子快点儿睡觉,所以陈瀚东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去,继续酝酿睡意。
“家里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别自己硬撑。”他又补了一句。
余式微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瞌睡又被吵走了,她烦躁把头缩进被窝里,只想让陈瀚东快点走人。
“当然,想我了也可以给我打。”陈瀚东觉得她那迷糊样真是可爱极了,皱着眉嘟着嘴像个小孩子。
余式微真心觉得陈瀚东从来没这么让人讨厌过,她没好气的说到:“鬼才会想你。”
陈瀚东一噎,没想到自己依依不舍她却迫不及待的想撵他出门。
他瞪着眼想把她摇醒问问她是不是真的不会想他,想了想又算了。
说到底还是不忍心。
陈瀚东要走了,回头看她哼哼唧唧要醒没醒的样子,又折回身去帮她把闹钟调快了半个小时,让她有足够的时间迷糊而不至于上课迟到。
听到关门声,余式微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个觉了。
大约是半夜里被人吵醒过,余式微这一觉睡的很沉,连闹钟响了都没听见。
等她起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她惊呼一声,然后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此时床上已经没了陈瀚东的身影,换衣服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想起他半夜的时候就走了,还和她说了很多话来着。
至于说了什么,她暂时没那个时间去回忆。
动作迅速的洗漱完毕,余式微慌慌张张的冲下了楼,然后她又发现了一件比较悲剧的事,那就是陈瀚东不在,没人送她上学,她得跑步二十分钟到前面的主干道上去打车!
正在门口惆怅着,陈老爷子出来了。见她一副望洋兴叹的样子便说到:“我正好要出去,可以捎你一程。”
余式微立刻感激到:“谢谢爸。”
老爷子点点头,到司机开车来之前都没再说话。
陈老爷子一生从戎,身上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余式微也不由得冷
第25章 命运
第25章 命运
听到陈瀚东的笑声,余式微明白自己被耍了,她刚刚还奇怪和她素未谋面的魏大明怎么会问出那么奇怪的问题,原来是陈瀚东装的。
她气呼呼的说到:“戏弄我很好玩吗?”
快半个月没见,陈瀚东还真有点想她,想起她那副不温不火的脾气又不免有点不甘心,所以后来故意装魏大明的口音问她想不想他。
他笑的不能自已:“很好玩,我就喜欢看你跳脚的样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
余式微重重的哼了一声。
陈瀚东又问到:“说真的,是不是想我了?”
余式微瘪瘪嘴:“才没有,是王小姐做了两套装修方案,我一个人拿不定主意,想问问你的意见。”
陈瀚东有些失望,说到:“哦,什么样的方案,说来听听。”
“就是那个啊,第一套方案和我们说的差不多……”余式微在说那个装修方案的时候,陈瀚东却在想别的事情。
“我觉得两套都很好,各有各的优点。怎么办?”
“啊?”陈瀚东搔了搔眉心,“你喜欢哪套?”
“我喜欢第二套啦,可是第一套好像很符合你的心意。”
“没什么符合不符合,就第二套吧。”陈瀚东利落的下了决定。
“啊,真的啊?”余式微开心的笑了,然后又说了很多她最近学到的东西,更多的都是关于装修的话题。
陈瀚东心满意足了,看来余式微的确很用心的在装饰他们的家。“对了,还有那个床,你是想买queensize的还是想买kingsize的?”
陈瀚东笑得有点邪恶:“当然是kingsize了,我们可以在大床上尽情的翻滚而不用怕跌下去,还可以试各种各种的姿势。”
余式微顿时面如火烧,她就知道一说到床他肯定会想歪,不由的恨恨的骂了一句:“色胚!”
陈瀚东却一脸无辜:“我怎么色了,我说的是瑜伽姿势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余式微脸更红了,有些着急的辩驳:“我才没有想到什么不该想的地方。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忙得很,要挂了。”
“嗯。”陈瀚东低低的应了一声,“还有其他的什么话要说吗?”
余式微摇头,想起他看不见又说到:“没有了,挂吧。”
“……”陈瀚东没说话也没挂,两人之间的氛围悄悄静了下来,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余式微可以清晰的听到陈瀚东的呼吸声,和每个夜晚他抱着她回荡在她耳边的呼吸声一样,她发现她竟然有点怀念,握着手机不禁一阵发呆,明明已经没什么说的了却舍不得挂断电话。
扑通扑通扑通,余式微听见一阵不规律的节拍,过了一会儿才发现那是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她急忙慌张的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扔到了床上。捂着发烫的脸颊一阵哀鸣,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奇怪?
这时夏子苏从交谊舞协会练舞回来了,看到余式微捂着脸颊双眼如秋水莹波的坐在床上发呆不禁啧啧了两声。
她上前猛地拍了一下余式微的肩膀:“干嘛这样,发春啦?”
余式微回过神,双眼却仍是迷茫:“啊?”
夏子苏贼兮兮的靠近:“你刚刚是不是偷看黄色小说了?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
余式微皱眉:“春心萌动?”
“你别不承认了啊,看你眼含秋波,红唇微张,吐气如兰,面色发烫,身心荡漾,不是思春是什么?”
余式微猛地倒在床上,她思春了吗?不应该啊。
九岁那年,她跟着妈妈搬进了霍家。本来妈妈是要嫁给霍氏集团的掌门人霍刚做他的第三任妻子,结果遭到了霍家所有人的反对。
无奈之下,她妈妈只能留下来做了霍刚的私人保姆,而她也就成了保姆的女儿。每天都要看霍家人的脸色过日子。
那年,霍殷容十五岁,霍殷玉十三岁。他们两个总是联合起来欺负她。
在她床上放死老鼠,放假蛇,大冬天的把她推下池塘,撕掉她的课本,剪烂她的衣服都只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
一开始她会哭会闹,会问妈妈可不可以离开这里。
后来她就慢慢的习惯了,看到蟑螂老鼠也能面不改色。
被推下池塘就自己爬上来,拧干衣服继续往前走。
课本被扔掉她就每次都在学校把作业做完再回家。
既然不能离开,她就
第26章 把自己卖了
第26章 把自己卖了
因为逆着光,夏子苏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从他的嗓音听起来,这应该是一个十分冷情的男人。
大家有些不明所以,只能点头说是。
这时那个男人又问到:“那你们谁认识余式微?”
当时在场的人除了夏子苏是大一新生,其他几位都是大二大三的学姐,根本不认识余式微。
这个时候夏子苏自然无比兴奋的跳了出来:“我认识,我还和她是室友。”
她十分天真的以为,有了熟人好办事。
可是事情显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只听那个男人冷哼一声,然后阴冷的眼神就落到了夏子苏的脸上:“想要拉赞助也可以,不过要余式微来。她不来,一切免谈。”
就这样,本来就要到手的赞助被夏子苏这一句话给惊飞了,这不仅仅是浪费了大家的心血这么简单,还意味着元旦晚会搞不成了。
虽然大家都没有怪她,不过她自己心里难受,当着大家的面发誓说一定会把赞助拉回来。
人前豪言壮语,人后唉声叹气。
她在犹豫在思考,到底要怎么样把赞助拉到手,脑细胞都快死光了。不得已,只能来求余式微。
根据夏子苏的形容,余式微大概能猜出那个人是谁了,不过她潜意识的不想去想那个人,因为一想起来就是噩梦。
见余式微一副犹疑的样子,夏子苏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余式微根本不是外联部的人,让她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会不会太为难她了?
想了想,她又说到:“还是算了吧,当我没说过。”
余式微笑了一笑:“你还没说是哪家公司呢,都没试一下就放弃,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夏子苏眼睛一亮,希望正在冉冉升起啊。
“就是那个霍氏集团啊,那个男的好像是霍氏集团的总经理,我看他们公司的宣传册上有他的照片,下面写着他的名字:霍殷容。”
余式微心中咯噔一下,果然是他。
看着余式微突然苍白的脸色,夏子苏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担忧:“怎么了,那个人该不会是你的仇家吧?”
余式微笑容恍惚的说到:“不是。”
她和霍殷容不是仇家,而是敌人。
仇家不过是记恨对方,只要对方在自己眼前消失。可是敌人,是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的,只要对方还活在这个世上,那么斗争就不算结束。
余式微不忍心看夏子苏折磨她那把头发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可是真的要出发去找霍殷容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忐忑不安。
在地铁上还浑身的冒冷汗。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那双阴冷的眸子,还有他说的那句谎言。
他造就了她一辈子的噩梦,不知道这次去又会被他整成什么样子。
虽然再不情愿,她还是到了霍氏集团的楼下。
在前台小姐狐疑的目光之中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获得了乘坐霍殷容专属电梯直接上去找他的殊荣。
她几乎是颤抖着双腿跨进电梯的,然后浑身无力的靠在电梯壁上,盯着那一下下跳动的数字发呆。
她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得罪了霍殷容,能够让他记恨那么多年,甚至在后来霍沥阳和她化敌为友,霍殷玉对她不屑一顾的时候,他还乐此不疲的坚持着耍她的游戏。
而且每一次都被他耍的团团转。
老天,她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间电梯停了下来,电梯门缓缓打开。余式微接连做了三次深呼吸才鼓起勇气迈出了第一步。
可是右腿迈出去还没超过一秒钟,她又猛地缩了回去,因为她看到霍殷容出来了。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想着快逃快逃。
她飞快摁了关门键想要趁霍殷容发现她之前赶快逃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因为她看见霍殷容阴笑着快步走了过来,然后手臂一伸就挡住了快要合拢的电梯门。她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霍殷容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我果然没有猜错,你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余式微惨白着脸惊悸的盯着那个男人,他是恶魔,是魔鬼!
霍殷容进了电梯,一步步的朝余式微逼近,而余式微不得不一步步的往后退去,知道退无可退被他困在了墙壁与胸膛之间。
余式微颤抖着,连最简单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她几乎就要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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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恶魔发飙
第27章 恶魔发飙
霍殷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从今天开始,之后每个周末你都来公司上班,至于做什么,琳达会告诉你。”
琳达就是霍殷容的那个女秘书。
这个要求绝对大大超出了余式微的预料,她怎么也想不到霍殷容竟然会让她来他的公司上班。
想到以后每个周末都要来面对这个大魔头余式微下意识的就想拒绝。
一个不字都说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明白这是霍殷容难得的仁慈,也是她唯一可以赎回自己尊严的机会。
她咬唇,将心中所有的恐惧都压了回去,然后猛的闭眼。“好!”
说完这个字,就像是盖了章卖了身,余式微的心拔凉拔凉的,她感觉到她的苦难就要来临了。
霍殷容轻蔑的眼神像一把刮骨刀,一刀一刀的将余式微的自尊一点点的削去。
“要做多久?”她硬着头皮问到。
霍殷容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看来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一个月……不,三个月……”三个月应该够了吧,虽然计划有点仓促,但是三个月之后,他就应该能够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
而余式微,也就可以彻底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什么,三个月?可是再过两个月学校就要放寒假了。”
霍殷容冷若冰霜的说到:“那就过来做全职,你以为十万块是那么好赚的吗?”
“……”
“不想做就给我滚,别想讨价还价。”
“……”行,算你狠。
捏着那张支票下楼的时候,余式微觉得自己的双腿犹如千斤重,哎,为了区区十万块,她竟然将自己卖身给了恨不得弄死自己的仇人。
余式微真想愤怒的大吼:你拽什么拽,有钱了不起吗?
可是,有钱真的了不起。
为了能尽快熟悉自己的工作内容,余式微不得不在没课的时候去霍氏集团跟着琳达实习。
不得不说,有钱人的怪癖就是多,咖啡要喝手磨咖啡,糖只加三分之一勺,多十分之一都不行。
咖啡泡好之后要在五十秒内送过去,超过五十秒他肯定不喝。
还有午餐,他只吃某一家私房菜的东西,所以必须提前订餐,算好时间去取,然后在规定时间回来。
这些都不过是冰山一角。
余式微看得直头晕,可是心里却一点儿不敢放松,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星期五本来是余式微最喜欢的日子,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是最黑暗的一天,因为明天就要去霍氏集团,面对霍殷容!
而恐惧,往往就来自自己的臆想,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脑中已经冒出了无数个被霍殷容羞辱的场面。甚至在梦里,她都感觉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背后一直盯着她。
第二天,余式微几乎是带着一种赴死的心情去上班。
有一句话用来形容她的心情再适合不过了,那就是上班的心情比上坟还沉重。
忐忑无比的到了公司,琳达的座位空着,她今天休息,所以秘书的工作暂时就由余式微代替。
第一件事,就是打扫霍殷容的办公室。
余式微拿着小抹布一边擦一边想着心事,霍殷容办公室的东西比较简单,除了一些书籍资料之外就是奖状荣誉证书什么的,连一片绿叶都瞧不见。
乏味又冰冷,就像他本人一样。
拉开百叶窗朝外望去,这座大厦本来就是附近最高的,这办公室又是最顶层,所以视野开阔无比,倒有点儿一览众山小的味道。
此刻窗外朝霞初现,整个城市都沐浴在清新的晨光之中,她推开窗户,展开双臂拥抱太阳,深深的吸了一口阳光温暖的味道,心情顿时舒畅起来。
她不自觉的哼起了一首法国小调。
歌词哼的有些断断续续,因为她没有听过完整版。
这首歌是好几年前她偶然间听到的,那时她在霍家捡到一盘旧磁带,估计是没人要的她就拿回去听了。
磁带在收音机中缓缓转动,一道略带沙哑的男声响了起来,唱的就是这首歌。
在唱到一般的时候杂入了燃放烟花爆竹的声音,他的歌声被掩盖了去。
她在桌前听得暗暗着急,等那杂音过去之后,只剩下了最后不断重复的几句。
qujetrouverailamour什么时候我能找到爱情……
男人歌声中的痛苦与悲伤让
第28章 傲慢还是傲娇
第28章 傲慢还是傲娇
把食物放进霍殷容专门的用餐间,余式微回到座位上,把自己带来的便当拿了出来。
因为有点冷了她又把便当拿到茶水间的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米饭的香气和熏肉特有的味道慢慢飘散开来,余式微深深的吸了一口,好香啊。
好像自从小学毕业以后,她就再也没吃过便当了,因为学校都有食堂。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怀念。
霍殷容正在埋头批改文件,他根本忘了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了。
直到那诱.人的香气透过一道道的门钻入他的鼻尖的时候,他才想起已经中午了。而且从来没什么胃口的他,闻到这味道竟然感觉有点饿。
“琳达,进来一下。”他摁了一下内部传唤机。
可是那头并没有传开回答。
他捏了捏眉心,然后又说到:“余式微,进来一下。”
依旧没有动静。
事不过三,霍殷容有点火了,猛地起身然后拉开了大门:“余式微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听到这声怒吼余式微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
是啊是啊,她是不想干了,赶快开除她吧。
不过,这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
她急忙一路小跑飞奔到霍殷容面前:“霍总,您有什么指示?”
霍殷容问:“这是什么味道?”
他这么生气就是因为这个味道?难道公司不允许热便当吗?
余式微有些犯难,她纠结了一会儿之后说到:“是……是我的便当。”
霍殷容眉毛一拧:“便当?”
糟了糟了,看来公司真的不允许热便当。
霍殷容没有再说话,而是冷冷的看着她。
就在这微妙的时刻,微波炉忽然发出叮的一声。
余式微抬头怯怯的说到:“霍总,我的便当热好了,我可以去拿一下吗?不然要糊了。”
霍殷容眯眼看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去吧,然后带着你的便当过来找我。”
额……虽然听不懂霍殷容是什么意思,不过余式微还是决定照做。
她端着香喷喷热乎乎的便当,战战兢兢的来到了霍殷容的用餐间,心里却还在纠结万一霍殷容要把她的便当扔掉她要不要抵死反抗。
“霍总。”她注意到霍殷容面前的饭盒已经打开了,可是里面的饭菜却一口都没动。
霍殷容抬了抬下巴:“坐。”
那神态,那语气……就跟皇帝赐座似的。
他还是那么傲慢,没一点不同,可是余式微却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吃。”又是一个字。
余式微瞄了一眼霍殷容,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之后,只得颤巍巍的拿出筷子然后打开饭盒的盖子。
更加浓郁和诱.人的香味在这个房间弥漫开来。
余式微本来是想学韩剧里的桥段,用熏肉片和青豆摆出一个唯美的心形,结果手艺不精外加一路的摇晃,那颗心已经变得非常的散乱,根本看不出原型。
虽然丑是丑了点,不过看起来还是很好吃的样子。
但是,霍殷容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直勾勾又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她?她会消化**的。
为了自己可怜的胃,余式微挪了挪饭盒,试图挑一个霍殷容视线不那么密集的角落。
可是她发现,她一动,霍殷容的视线也会跟着移动。
她不禁猜测,他该不会是想吃她手里的便当吧?
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余式微还是试探性的问到:“您……要不要尝一下?”
霍殷容眯眼看她,然后竟然点了点头。
他竟然点头了,真是难以置信。
就因为余式微这一问,她的便当便到了霍殷容手里,而她,正捧着那家非常有名据说要提前一个月订位置才能吃到的私房菜的菜吃着。
看着霍殷容吃的津津有味甚至略带狼吞虎咽的样子,余式微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有这么好吃吗?她做的饭菜和他的大餐相比简直太普通了。
难道是大鱼大肉吃多了,终于决定换换口味?
下午稍稍有了一些空闲的时间,余式微就掏出手机给陈瀚东发短信。
自从上次给他打电话被**之后,余式微就基本不给他打电话了,有事也是发短信。而陈瀚东似乎也非常非常的忙碌,短信一般要过很久才回,而且都是简洁的一两个字。
她来霍氏集团兼职的事也没告诉他,一是觉得丢脸
第29章 大获全胜
第29章 大获全胜
余式微猜测,那个法国男人大概就是华特先生了。
而霍殷容为了能够拿到福柯集团的代理权肯定打算投其所好,送他一瓶法国葡萄酒。
却没想到华特先生不但邀请了他,还邀请了他的竞争对手,而且他的竞争对手也和他一样做了功课,还比他来的早。
他们这瓶酒送上去无异于东施效颦了,肯定达不到预想的效果。但如果不送,礼节上又要吃亏。
这也就难怪霍殷容的脸色会那么难看了。
余式微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但她不知道这个想法对不对,又怕说出来会被霍殷容鄙视,所以她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
看着余式微呼吸急促双颊通红双手几乎都快把那个纸巾盒子捏烂的样子,霍殷容嘲讽一笑:“怎么,还没进去就怕了?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余式微终于好心放过那个被她摧残到不行的纸巾盒,她舔了舔唇,有些犹豫的问到:“那个……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讲。”
霍殷容眼神怪异的看着她,似乎猜不透此刻她能说出什么有亮点的想法。
他嘴唇动了动:“说。”
“那个,不知道你刚刚有没有发现华特先生和他太太的穿着。”
霍殷容回忆了一下:“华特先生穿的唐装,他太太穿的旗袍。”
“嗯,穿着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一个人最近一段时期的喜好。你看有些人去旅游的时候,一般都会穿着当地特色的民族服装照个相什么的,或者购买有纪念意义的饰品。虽然不一定准确,但我猜测华特先生和他太太最近肯定非常迷恋我们中国的古代文化。不然和商业伙伴一同进餐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们不会穿着唐装来。所以不如我们冒一次险,把这瓶红酒换成其他的。”余式微有些紧张的说着。
霍殷容却是越听眉心皱的越高,华特先生和华特太太平时特别低调,他们几乎掌握不到有关他们的任何信息,所以他才会保守的选择法国葡萄酒。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犹豫了,商场如战场,犹豫就是在贻误战机。
想到这儿他立刻打了个电话给琳达,让她去他家里把他多宝阁上那套唐朝龙凤玉杯给送过来。
挂断电话他扬起手看了看手表。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上去。”
反正他们也没其他的选择,只能放手一搏。
跟着霍殷容到了约定好的包间,华特先生和那个中年男人正在谈笑风声,不过一个说的是法语,一个说的是中文,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说的那么开心。
“华特先生,你好。”
霍殷容一口流利的法语让余式微有点意外,想不到他还这么多才多艺啊,那个中年男人想说点儿啥还得让他的秘书翻译,而霍殷容交流能力这一方面就甩他好几条街。
那个中年男人还故意拿话酸霍殷容,说:“霍总啊,你来的正好,我今天带了一瓶82年的红酒,待会儿一起喝点儿。”
看着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余式微觉得无比的讨厌,好像注定霍殷容只会是个过客似的。
霍殷容倒是没什么表情,微微勾着嘴角说到:“还得多谢华特先生和华特太太给了我们一个共进晚餐的机会,是吧王总。”
一句话就将他的洋洋自得不轻不重的给压了回去。余式微心中暗暗鼓掌。
锦都是一家中西合璧的餐厅,中餐西餐都有。
可是华特先生和华特太太却点了中餐。然后还力赞中国的美食,色香味俱全,而且花样繁多。每一次用餐都会让他们有新的惊喜。
霍殷容点了点头,然后侧过脸看了一眼余式微,那眼中带着淡淡的赞许。
看来中年男人王总带来的红酒是用不上了。
正在这时,霍殷容的手机响了一下。
他看都没看然后起身为华特先生和华特太太倒酒,一边倒一边用法语解释说,这种酒是a市的特产,在古代是富贵人家用来招待最尊贵的客人的。
说起酒自然而然的说起了酒杯,霍殷容说喝这种酒最好能用玉制的酒杯,不但能让酒香全部发散出来而且更符合中国的传统文化。
王胖子似笑非笑到:“这里哪里有玉制的酒杯啊,难不成华特先生为了喝一杯酒还要特地去买一套杯子?”
霍殷容一脸的从容淡定,他拍了拍手掌,包厢的门被打开,琳达出现在了门口,而且手里还端着一个用红色绒布盖住的托盘。
她面带微笑踩着小碎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霍殷
第30章 嘴毒心软
第30章 嘴毒心软
“你去干嘛?”霍殷容睁开眼睛淡淡的看着他。
“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
霍殷容抿了抿唇,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上依稀能看见那脆弱的血管。他挣扎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也去。”
余式微急忙扶住他:“你还是别去了,就在家好好休息不行吗?”
霍殷容挥开她的手臂,冷凝的嘴角硬生生挤出一句恶毒的语言:“我怕你给我下毒。”
余式微心里那个郁闷。最后只得和病怏怏的霍殷容一起下楼去。
所幸便利店并不远,下了楼走个一两分钟就到了。
余式微进去用风卷云残般的速度迅速将需要的东西扫进购物篮内,而霍殷容则靠在便利店的玻璃门上看着余式微。
她不但是动作快,而且能够非常精准的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几乎不用多走半步路。哪像他,买点儿东西也要在里面转半天,跟只无头苍蝇似的。
不到十分钟,余式微已经满载而归。
趁着店员扫描的时候,霍殷容故作随意的问到:“你对这里很熟悉?”
余式微耸耸肩:“没有啊,不过是以前在便利店做过兼职而已,所以对东西的摆放位置比较熟悉而已。”
霍殷容又眯眼看她,眼睛里却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结帐完两个人正要走的时候,一个喝的醉熏熏的男人东倒西歪的走了进来。霍殷容不动声色的站到了余式微前面,挡住了那个醉汉的视线。
醉汉从另一侧走了。
余式微看着霍殷容挺直的背脊,心想,原来是跟来保护她的啊,那干嘛还要说那么恶毒的话?
上了楼,三十分钟还没到,霍殷容盖着毛毯在沙发上睡觉,余式微手脚利落的帮他熬了暖胃的粥。鸡蛋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余式微关了火,把鸡蛋羹端到了霍殷容手边。
“霍总,吃饭吧。”
霍殷容抬眼看了眼余式微手上的碗,面无表情。
余式微像幼儿园阿姨一样,用一种夸张又带有诱huo性的口吻说到:“很好吃,真的,要不你先尝一下?”
霍殷容已经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说完了吗?说完就可以滚了。”
余式微:“……”
心中默念了三遍他有病他是病人之后,余式微微笑着站起身:“既然霍总你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那个,锅里还熬着粥,十分钟后记得关火。你要是今晚不想吃还可以明天早上热一下当早餐。”
霍殷容开始眯眼了。
余式微急忙朝门口跑去。
临出门前她又回身唠叨了一句:“有病还得治,我建议你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早发现早治疗,虽然你生病的时候比没病的时候要可爱。”
说完,她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电梯。
然后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她看到了霍殷容那张杀气腾腾的脸,以及听到了他愤怒的咆哮声:“余式微你想死是不是?”
这个时候天色还不算晚,不一会儿她就等到了出租车。
临上车前她回头看了一下,发现某层楼的窗户口闪过一个人影。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上车离去。
看到余式微平安上了车,霍殷容返回了客厅。那碗清香扑鼻的鸡蛋羹还在散发着热气,他端起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尝试性的吃了一口。
味道的确很好。
转眼间又到了周五,余式微正在图书馆奋战,忽然就接到了琳达的电话。
琳达让她现在立刻马上赶去mh,说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她去做。
余式微感觉自己都快成了女超人了,平时是学生,周末是白领,然后还要时刻准备在这两个角色之间顺利无偏差的转换。
火速赶到mh的时候,琳达正在门口绕着圈圈等她,见她来了抓起她的手臂就往楼上奔,然后把她甩给了一群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
“把她给我从头到脚全部包装一遍,用最贵的最好的。”
然后余式微就被他们残暴的拖进了一个神秘的房间。
她紧张的大喊:“琳达姐,救命啊,不要卖掉我!”
琳达一头黑线。“你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了,要镇定,哪怕是踩到狗屎了也要摇曳生姿的把狗屎蹭掉,而不是大呼小叫。”
余式微攸的闭紧了嘴巴。
“很好,那么,我现在给你说一下事情的经过,我们和福柯集团的合约已经签好了,今晚会在锦都举办庆功
第32章 我恨你
第32章 我恨你
余式微心口有些发颤,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霍殷容一瞬间就摧毁了她所有的尊严。
“我都听到了。霍殷容,我恨你!”
不等霍殷容做出反应她转身就冲了出去。
妈妈早就说过,她的脾气太躁,所以需要学一些古典乐器来培养她文静的气质,不然她以后肯定会因为自己的脾气吃大亏。
她还以为学了这么多年,自己多多少少也算的上是娴静了,可是没想到,她的本质还是没控制住的被霍殷容一刺激就暴露无遗。
吃亏就吃亏吧,她,无所谓了……
霍殷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在向华特先生说了一句抱歉之后立刻追了出去。
余式微往外冲着,脑海里不断的想起那些人的眼神,那个周群一开始的出言不逊,不就是把她当成了那种女人吗?还有周围那不时扫射过来或暧mei或不怀好意的微笑,原来都是因为霍殷容。
她真是个傻子,被他骗了一次竟然还会傻乎乎的再相信他一次。
心中怨愤,泪眼朦胧,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外面的地板已经湿透,高跟鞋一滑,余式微来不及尖叫整个人就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
路过的人也不急着避雨,甚至驻足观望。
余式微又疼又羞,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
连鞋子都欺负她。
“还不快起来。”追出来的霍殷容一把捞起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扯入怀中,凤目一眯,杀气顿现,那些人见他凶神恶煞的,急忙都低头走了。
余式微正讨厌他,自然不肯让他碰。
“你走开。”她一把推开他,身子也往旁边撤去,可是才刚一站定脚踝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嘶!”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霍殷容立刻皱起了眉头,然后弯腰试探性的按了按她的脚踝:“肿了,可能伤到骨头了。”
别说是摔断了脚,就是全身粉碎性骨折余式微现在也不想接受霍殷容的帮助,她偏过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漠的说到:“不要你假好心。”
霍殷容冷冷的看着她,像是发怒的前兆,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非常的不知好歹,却没想到还这么的倔强。
她以为这是对他的惩罚吗?不,那只是惩罚她自己而已。
他干脆不再理她直接一个公主抱就把她抱了起来。
“啊!”余式微不是一点点的吃惊,霍殷容竟然、竟然抱她,还是最最暧mei的公主抱。
她立刻激烈的挣扎起来,那个混蛋却冷漠的说到:“你最好乖乖待着,不然我一松手……”
余式微不顾他的威胁,沉默的挣扎着。
她扭动的很厉害,霍殷容几乎要抓不住她。
而且她的脚踝已经肿的越发厉害,像个鼓鼓的馒头,而她因为忍耐那钻心的痛感,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冷汗。
霍殷容的脸色越发的冰冷。
他干脆先把她放下,然后再一弯腰将她抗上肩膀,大踏步的朝外走去。
可余式微不是那么容易就屈服的,她狠狠掐着他的腰让他把她放下。
两个人沉默的斗争着。
最先失去耐心的是霍殷容,他几乎是粗暴的把余式微塞进了车里。也不管她有没有系安全带,加大油门就冲了出去。
知道没了逃走的希望,余式微也不再白费力气,默默的缩在角落把霍殷容当成透明人。
霍殷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讥笑到:“我还以为你会打开车门跳下去。”
余式微闭上眼睛,选择消极对抗。
她的沉默惹恼了霍殷容:“说啊,为什么不说话?刚刚不是很嚣张吗?”
“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
“因为我和华特先生说的那些话?”
“……”
“……你就这么讨厌我?”
“……”
“我明白了。”霍殷容没再说话,因为愤怒他的呼吸声很重,眼中冰冷的黑色中滑过别样的情绪。
霍殷容直接把余式微送到了医院。
脚伤很严重,余式微右脚上打着石膏躺在床上,霍殷容背对着她站在窗前,似乎是在看着窗外的夜景,可是那窗外有一面高高的墙,什么也看不到。
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寂寥,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沉。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学心理学吗?”余式微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