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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奚正创     麻雀镇txt下载     麻雀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一章分手

    钱是好东西,所谓有钱能使鬼拉磨。钱小小原以为孙荣会拒绝,毕竟他是孙虎的亲信,自己和他并不太熟,更谈不上了解。

    一开始孙荣死活不同意,说这不大合适,后来钱小小便开了价码,孙荣先犹豫一会儿才同意了。

    一个星期后,孙荣发来了十几张照片,钱小小忙打开一看,照片上有俩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一个是春芬,一个是小丫,也就是说这个星期内除了自己不算,他同时拥了俩个女人。

    此刻钱小小站在窗户边,手抖身子也抖,她脸色发白,两眼直直的望着外面,天己经黑了,小区内一片寂静,昏暗的路灯下,偶尔有几个行人,一阵风吹过,路两边的树木发出飒飒的响声。

    过了一会儿,她稍稍平静了一些,慢慢的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慢慢的坐下,重新打开手机,又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次不像刚才那样炉火中烧了,嘴角却勾勒一丝冷笑。

    她本想打个电话给孙虎。这么晚上觉得没这个必要,有些话还是当面说。于是她又放下手机。

    第二天一早钱小小开车先来来到店里,买了一份早点吃下,喝了半杯水,这时露露来了。她对露露说去商场有点事,露露见她一夜之间瘦了许多,脸色也十分难看,便关心问:“姐姐,你是不是病了?”

    露露很少喊她姐姐,一般直呼其名,所以钱小小略略有些惊讶,看了一眼露露便出了店门,打在停在店门边车子,直奔大发商场而去。

    不到十分钟车子便停在大发商场的门口,钱小小从车上下来,快步走进商场,穿过一片林立的货架与柜台,往右一拐,无意中看到了春芬,她正在那儿整理货架上的商品。

    钱小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走了,来到孙虎的办公室门人。孙虎刚上班,刚坐下,手捧着一杯春芬刚泡好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时他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以为春芬又转回来。当他抬起头来一看,竟然是钱小小。他感到有些意外。说:“小小,你这么早来这儿,有什么事?”

    见她脸色十分难看,知道肯定发生什么事。孙虎不由得一惊,想难道她知道了。

    钱小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当然有事了,没事这么早来这儿干冯?”然后走到孙虎的面到,打开手机,冷冷的说:“孙虎,我尊敬的未婚夫,你来看,我手机的画面多优美,来,过来看看。”

    孙虎把头不情愿的伸过去,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钱小小说:“孙虎,孙总经理,孙大少爷,你不仅拥有金钱和至高无上的权力,同时还拥有三个女人,睡了这个又玩那个,你乐此不疲。精力充沛。”

    孙虎忙说:“小小,小小,这也许是人在陷害我,也可能是电恼拼凑的,你千万不要上坏人的当。”

    钱小小见他还百般狡辩,心中耻辱和怒火一下子涌上来,她举起来照着他的就是一巴掌,响亮,清脆,回荡在办公室内。

    孙虎突然大声说:“够了吗?”

    钱小小说:“咱们分手吧。”说完转过身疯了似的冲出办公室,疯了似的冲出商汤,疯了似冲到门口的车子边,打开车子,又疯了似的往店里赶。

    回到店门口,钱小小从车上下来,全身绵软,双脚无力,她一步一步走进店里。露露她脸白如纸,仿佛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露露忙问:“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钱小小两眼直直的看了露露一眼,嘴唇哆嗦的说:“我和孙虎分手了。”

    露露一惊,忙问:“为什么?”钱小小便打开手机,给露露看。露露一边看一边骂。等看完后,也骂累了。

    钱小小回到房内,过了片刻又想起什么,把照片一张一张的发给孙安,让他欣赏他儿子的风釆。

    孙安看到照片后,握着手机一言不发,那时他正在家里,准备吃午饭,贞子把饭菜己烧好了,端在客厅的桌子上,她见孙安脸色不对,便走过去问:“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孙安轻轻的摇了摇头,打开手机让贞子,贞子看完了微微一笑。

    孙安说:“先是露露分手,现在又轮到小小了。”贞子说:“分手就分手吧。”

    孙安说:“小小一分手,就意味着孙家和钱家再没有瓜葛了,相反,强强联手也可能变成强强死对头,唉,这俩小畜生,孽子。”

第一百五二章春芬辞退了

    第二天孙安来到孙虎的办公室。孙虎给孙安倒了一杯水,孙安没喝,孙虎回到办公桌边坐下,深深的低下头,满脸羞愧不安,等待着父亲训斥。

    孙安叹了一口气,说:“孙虎,你也变了,真的,我不知道是社会风气出了问题,还是你们这代人出了问题?你自己看看吧,一只脚踩几条船,难怪钱小小要分手,这事儿放在任何女孩子身上都无法容忍,我说什么也没有了,这里面利害关系,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好了,你回去好好儿反省自己行为,这次算了,下次如果再发生这样事儿,别怪为父不仁。”

    孙虎说:“爸,我会记住你的话。”

    孙安说:“大丈夫不应该现沉溺于儿女情长,应当以理想事业为重。”

    孙虎说:“爸,我记住了。”

    孙安说完起身走了,走去商场他忙打电话给钱大儒,钱大儒淡淡的说:“我己经知道了,小小发了照片给我。”

    孙安说:“我己经狠狠的骂了孙虎一顿,他也说从此不再犯了,我希望你去劝劝小小,给孙虎一次悔改的机会。”

    钱大儒说:“我也劝了,小小根本不理我,有些事儿能原谅,有些事儿永远不能原谅,小小这样跟我说,婚姻自由。我也做不了她的主。”

    孙安明白钱大儒在推迟,孙安说:“要不今晚我请客,请你们一家人来聚聚,怎么样?”

    钱大儒说:“这个没必要了,小小和露露不会来的,就我们俩个糟老头去己没有意义了。”

    孙安想钱大儒肯定也生气了。这样一想心中有几分失落和不安,强强联手真的变成强对头了吗?

    孙安当然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一切都木己成舟了。

    孙虎和小小分手,春芬以为自己机会来了。谁知第二天上班时,有人传话叫她去领工资,春芬心里格登一下,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她身上。

    春芬赶到财务办公室,会计说:“董事长说了,你被辞退了,把工资结算给你。”

    春芬忽儿跳起来,两眼脸圆了,尖叫道:“为什么。我犯了什么错?”

    女会计笑道:“你不要朝我尖叫,这事儿你去问董事长孙安,或者去问总经理孙龙,我只管算帐,结工资。”

    春芬问:“董事长在那儿,我要去找他。”会计说:“我那知道,你别在我办公室吵吵闹闹的,再吵再闹,我马上打电话叫保安了。”又补充了一句:“快把工资结了走人吧,这儿不是撒泼的地方。”

    春芬见桌上有一凉开水,拿起杯中的水朝会计脸上狠狠的泼去。会计一愣,误以为是硫酸,吓得失声尖叫起,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脸完了。

    春芬说:“放心吧,那不是硫酸,是一杯凉开水。”

    会计忙抽出桌上餐巾纸擦了擦脸,拿起电给报了警,几分钟后,来了几个膀宽腰圆的保安,准备拖春芬走。

    这时孙虎急急的过来,摆了摆手,示意保安退下。

    春芬见了孙虎,像遇见了救星。孙虎淡淡的说:“春芬,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春芬拿起桌上工资数了数,放进兜里,跟随着孙虎出来,来到他的办公室。

    孙虎说:“你别闹了,在这儿闹对你好处。”春芬说:“我没有闹,是她惹我的。”孙虎说:“不说这个。”然后从抽屉里一沓钱,轻轻的放在办公桌上,面无表情看了春芬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拿去吧,这是你几个月来劳务费。”

    春芬看了看人,又看了看钱,忽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劳务费,多好听,居然是劳务费?孙虎,孙大经理,孙少爷,孙公子,这真的是劳务费吗?”

    孙虎不动声色点点头,不动声色的说:“拿去快走,不要在这儿闹了。”

    春芬突然拿起钱,孙虎以为她准备,也没有在意,她居然把钱狠狠的砸在他脸上,孙虎先感到脸儿一阵发麻,接着看见人民币像满天的雪花一样飞舞起来,很快轻轻的落在地上,落了一地。

    春芬双手颤抖的指着地上钱说:“这是我的卖身钱,卖身钱呀?!”

    孙虎说:“你再这样胡闹,我马上叫派出所的人来把你抓走,信不信?”

    春芬恶毒的瞪了孙虎一样,说:“你去叫呀,我等着。”

    孙虎只是吓唬他一下,并没有叫,他离开办公桌,弯腰将地上钱一张一张拾起,拾起后轻轻的放在春芬的兜里,轻轻说:“春芬,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我不能因为你而失去现在的一切,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也没有那种勇气。”

    春芬说:“放心吧,我全当瞎了双眼,全当是一场梦,全当痴情喂了狗。”

    说完两行晶莹的泪从眼里流出来,无声的挂在苍白的脸上。

第一百五三章小丫去餐厅打工

    孙虎的事儿暴露后,小丫便断了经济来源,房东便下了逐客令,小丫收拾好后,便从出租房出来,手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包,下了楼,慢慢的出了小区。

    来到外面大街上,小丫临出门时发了个信息给孙虎,孙虎回:我现在没办法包养你了,干脆你去我同学李来那儿吧,他开一个餐馆,你去李来那儿当服务员,端盆子洗碗。

    小丫本想不去,可现在她己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站在人潮汹涌的马路上,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直奔李来的餐馆。

    李来的餐馆在凤凰街上,出租车很快到了,停下后小丫付了车费,重新拎起包从车上下来。

    她看见门楣写着李来餐馆,四个大字在太阳的映射下闪闪发光。小丫抬头看见麻雀的上空,天气很好,淡蓝色的天空中有朵棉花一样白云,白云悠悠,微风吹动着街道两边的树木发出柔和沙沙声,树下的石凳上有几个闲人在下棋,周围站了几个看棋的人,人生如棋。

    小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慢慢的走进充满了烟火味饭菜味和人体味的餐馆内。

    餐馆内有几个服务员正在忙碌。其中一个见小丫进来,还以为吃饭,微笑的问她吃什么。小丫说:“我是来找人的。”服务员耐心的问:“你找谁?”

    小丫说:“找李来。”服务员问:“你是老板的亲戚还是朋友?”

    小丫想了想干脆说:“是亲戚,我是他表妹。”服务员用手指了指楼下,在上面房内。

    这个面积不小,上下二层,上面有包厢,下面是餐厅,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放了几十张吃饭桌子。今天客人不是很多。

    小丫慢慢的爬上二楼,在过道的最后面有个小房间,门是开的,她看见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边,桌上有台电脑,他正在电脑上查询着什么。

    小丫慢慢的走进去,低声问:“你是李来李老板。”对方抬起头,笑道:“我不是。”小丫说:“难道我走错了房间?”

    对方说:“你没错,李老板刚才出去了。”小丫疑惑的问:“你是?”对方说:“我是他朋友,来这儿玩,你稍等一会儿,他马上回来,要不我打个电话催他一下。”

    小丫放下手中包,喘了一口气,忙摆手说:“不用了,我就坐在这儿等他。

    ”对方问:“你是他什么人?”小丫说:“我是她表妹。”

    对方笑了:“他家的表妹还真不少。”

    对方停了一会儿,又问:“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能不能跟我说说。”

    小丫笑道:“我干吗要跟你说?”对方见小丫语气并不友好,也不介意,依然笑着问:“我有个旅馆,需要像你这样的服务员,我看你手里拎着个黑包,像是找工作的,有没有兴趣去我那儿?”

    小丫笑道:“看来你大小也是个老板了。”对方点点头,马上自报家门,自我介绍起来。

    小丫说:“三国中的赵子龙,是名大将。”小赵忙说:“你听错了,我叫赵子荣,不是龙,是光荣的荣。”

    顿了顿说:“你放心,我的工资绝对不比这儿低。”小丫反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是个人贩子,把我骗走了,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小赵说:“小妹,既然你这样说,我无话可讲,那你耐心在这儿等你表哥吧。”

    小丫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赵说:“小妹看来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了。”

    小丫谦虚的说:“谈不上。”这时小赵的手机响了,他忙接了电话叽哩呱啦的说了一会儿挂了,便站起来,从兜里取出一张名片,走到小丫面前,把名片递给小丫,说:“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和地址,我回去有事了。”

    然后匆匆的出了门。过道上立即响起沉沉的脚步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李来才来了。他一进门就看见了小丫。小丫忙站起来笑道:“李老板好。”李来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说完走到办公桌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电脑边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轻轻的放下杯子,轻轻的说:“孙虎跟我说了你的事,当时听了并不感兴趣,但我看到你本人后,我,不瞒你说我有了浓厚兴趣,你长得如此娇美如此的艳丽,怪不得孙虎迷上你。”

    小丫听了这话,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问:“李老板,你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五四章小丫去理发店

    小丫问:“李老板,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李来说:“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干脆像孙虎一样把你包养起来,你这么漂亮娇气,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儿?我看你也干不了?”

    小丫不假思索的说:“行哪。”李来一听,激动从椅子上跳起来,双手击掌,双眼发光,响亮的说:“爽快,爽快。”

    小丫马上提出疑问:“这事儿你是不是和孙虎商量好了。”

    李来不以为然的说:“这事还有商量吗?山雨欲来风满楼,孙虎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他难道还能顾得了你吗?你应当听说了,他还有一位红颜知己叫春芬,现在他俩己经闹崩了,分手了,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他偏偏吃了窝边草,你看看,吃一出事了,不知怎么搞的,被小小知道了,退了婚,孙安想竭力挽救,但他挽救不了。这事儿让钱大儒心中很不舒服,俩个女儿都分手了,强强联手现在变成了强强分手,甚至有可能变成死对头,谁之过?”

    小丫说:“你绕了一圈,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红颜祸水,对不对?”

    李来忙解释道:“我没这个意思。”

    小丫大声说:“你就是这个意思,一旦出了什么事儿,把责任推到女人头上,受害的首先是女人,历史上这种例子还少吗?杨贵妃。陈圆圆,慈禧等。”

    说完站了起来,拎起包,就要往外走。李来一见忙说:“你这是干吗?要走吗?不包养了吗?”

    小丫说:“对,我想好了,谢谢你得这席话,让我明白一个最简单做人道理,那就是不能依附别人,要自食其力,李老板,拜拜。”

    李来见小丫真的要走,一个箭步窜到门口,拦住小丫的去路,说:“你先考虑考虑,别急着走。”

    小丫平静的说:“我己经考虑好了。”

    李来嘻皮笑脸的说:“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别急着走,一天不行,二天,反正我有的是耐心,谁叫你长得这么好看呢?我真的舍不得你走,小妹。”

    小丫忽儿沉下脸来,说:“原来你和孙虎都是一路人,把女人当作玩物,是不是?”

    李来说:“你要这样理解就没趣味了。”小丫挑起眉头,说:“趣味?你们的趣味就是从女人身上寻找到快乐新鲜和刺激?”

    李来叹道:“小姑娘还挺伶牙俐齿的。”小丫说:“我不是小姑娘,被人包养了玩弄了又迫害了,那能是小姑娘?那只有等下辈子了。”

    李来说:“那你是大姑娘了。”小丫说:“我也不是什么大姑娘。”

    李来故意逗她说:“那你是什么?”

    小丫大声说:“女人。”李来说:“那就是麻雀镇最漂亮的小女人。”

    小丫说:“没想到李老板这么会调情,可惜我现在不感兴趣了。”

    李来说:“是不是刚才的话冒犯了,如果是这样,那我先说一声对不起。”

    小丫说:“你不用说对不起,你说得没错,但现在改了主意了,决定自食其力。”

    李来说:“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出去打工也是打工,在我这儿打工也是打工,我会适当的照顾你。”

    小丫说:“那谢谢你了,李老板,但我还是要走。”李来两眼瞧着她的脸,说:“为什么这么坚定?”

    小丫说:“我不想端盘子刷碗,我想学门手艺,我表姐在开发区开了个理发店,我想去她那儿学点手艺,将来也开个发屋。”

    李来双手一摊,表情极为丰富的说:“既然你有想法,那我不挡你去路了,那你走吧。”

    然后闪开来,小丫手拎着包朝外面走去。

    半个小时后,小丫打车来到开发区的开发街,按图索骥的找到那个店门口,让小丫万万没想到是店里紧紧的关了,敲了半天无人应声,确信店里无人。小丫马上打电话给表姐小紫,打了半天无人接听,小丫想难道出了什么事?

    她又不甘心这样返回去,于是就走进旁边五金店打听,店主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热情告诉小丫,理发店二天前因涉黄被查封了,人究竟去了那儿谁也不知道。

    小丫的希望一下子落空了,她慢慢的走出五金店,呆呆的站在店门口,阳光照在她身上,她丝毫感受不到温暖。

    她茫然的想难道又转回去吗?这岂不让李老板笑话吗?可是茫茫人海她又去往何方?

第一百五五跟踪

    星期六李木子打电话给李宛,李宛正在房间内,她刚刚睡了午觉醒来,两颊绯红,她坐在梳妆台前有条不紊梳理着乌亮的长发,两眼放光的看着镜中娇美的自己。

    这时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

    她抓在手上一看,是哥哥李木子打来的,李宛马上明白哥哥想说什么,李木子问:“最近赵小帅有没有刁难你?”

    李宛有些不耐烦的说:“哥,我说过赵小帅,他不是那种人,哥,我不明白你为么死死抓住他不放?你要知道那是上一代人恩怨,与我们毫不相干。”

    李木子大声叫道:“李宛,你给我闭嘴,你难道忘了我们父母怎么死的?我们小时候失去双亲而受得苦和累?你怎么能向着赵小帅,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错赵小帅不是直接仇人,但也是间接仇人,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这个血海深仇你难道忘了?你不应当忘,因为你姓李,他姓赵。”

    李宛说:“哥,我没有忘,只是我现在连见他面机会都没有,你说我怎么报仇?我拿什么去报仇?”

    李木子说:“你可以想想办法,动动脑子,比如找你闺蜜,或者买通他身边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因为你在超市内,虽然不能见面,但你知道他何时上班何时下班何时休息。”

    李宛说:“好吧,我明天去问问闺蜜和他身边的人,不知道她们干不干?”

    李木子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只要她们和赵小帅一勾搭。”

    李宛说:“哥,赵小帅不是个好诱惑的人。”李木子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赵小帅也是个热血男儿,这个关他肯定是过不了的,只要她们和赵小帅一亲热,拍几张不雅照片发在网上,发在朋友圈内,到那时我一定会推波助澜,把名声搞臭搞烂搞砸,让他一败涂地。让他妻离子散,让他遗臭万年。”

    李宛握着手机的手在轻微抖,她想哥哥在隔代仇恨的煽动下,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他是不是心理扭曲了?

    打完电话,李木子看见倩倩从外面买菜回来,她一手拎着菜,一边朝家里张望。

    李木子想如果再多说一二分钟,肯定让倩倩听见了,听见后她肯定会向她的旧情人赵小帅通报的,他不明白事情己经过去好几年了,她对他仍念念不忘,难道真的如古诗中所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有时李木子气得吐血,恨得牙根发酸,想,干脆买包老鼠药把她毒死算了,细细一想又舍不得,毕竟她每天还为自己洗衣烧饭,维持着这个家。

    倩倩进屋后,把菜放进厨房冰箱内,然后返身出来,看了坐在沙发上李木子一眼,说:“今天晚你自己弄饭吃呢,我有个同学会,每年这个时候聚一下。”

    李木子说:“你去吧,晚上我一个人下点水饺或面条吃吃就行了。”

    倩倩说:“那我上楼换好了衣服,我就走了。”李木子点点头,想女人出门真他妈麻烦。

    倩倩打扮好后,冬冬的下了楼,肩上挎了个小包,出了客厅,穿过院子,来到外面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倩倩万万没想到李木子等她一出门,就开车尾随着她。出租车七弯八绕来到开发街,李木子开车也紧随着出租车七弯八绕。

    出租车缓缓的停在一个叫望月楼的酒店门口,倩倩下了车,直奔酒店大门而去。

    李木子慌忙停好车,悄悄的尾随着倩倩进了望月酒店大门。倩倩上了三楼,李木子也随即也上了楼。

    倩倩进了五零六号包厢内,李木子当然不会进去,他来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一片嘈杂声音。从声音中可以辨别都是一群女人。

    李木子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转过身,蹑手蹑脚的穿过幽暗窄小的过道,慢慢的下了楼,刚要出大门,保安叫住了他,问他刚才鬼鬼祟祟干什么?我在监控内会都看到了。

    李木子马上道出原委,保安拍了拍他肩膀,略带嘲讽的说:“做个男人不容易呀!”又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便放了李木子,李木子感激点点头。

    他想万一这个保安闹起来,揭穿了,让倩倩知道了岂不难堪?

    李木子出了酒店,开车来到喧闹繁忙的大街上,想还是先不回家了,找个小酒馆,要几碟菜,喝几杯酒,买一回醉吧。

    又想不妥,酒后开车若被交警查到了岂不惹火上身?让倩倩知道了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第一百五六章诗集

    在三楼包厢内,倩倩坐下来,她很少说话,别人问一句,她就礼貌回一句,无情的岁月在每个女人或女孩身上,(有的女孩还没有结婚,是大龄女了),都留下了痕迹。

    女同学在一起喝酒吃菜,然后聊天。聊得最多还是男人,说到底这个世界还是以男权为主,无论在那个行业。

    倩倩想到李木子,内心不免一阵堵。又想好不容易出来自由一下,解放一下,何苦要想他。一个同学在旁边说:“倩倩,发什么愣?来,喝醉,吃菜。”又说看了倩倩一眼道:“倩倩,你瘦了,比在校时更苗条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减肥?教教我。”

    倩倩说:“没有什么好办法,就是注意饮食,注意情绪。”

    宴席结束后,天己经快黑了,一行女人说说笑笑出了包厢,陆陆续续的下了楼,整个楼道充斥着各种气味和声音,又慢慢的溢到外面去了。

    倩倩快出酒店大门时,保安叫住了她。保安站在她面前,很有礼貌问:“你是倩倩女士吗?”

    倩倩点点头,又问:“有什么事吗?

    ”倩倩感到有些纳闷。保安说:“你到我值班室来一下。”倩倩跟随着保安来到值班室。保安坐下后说:“二个多小时前,有个男人自称你丈夫,他在监视你,我怕他不是你丈夫,或者是什么坏人,为了保护客人,所以我必需告诉你。”

    说完保安打开录像,让倩倩去看,倩倩看完后平静的笑了笑,内心却五味杂陈。她平静的对保安说:“是我丈夫,没什么事儿,谢谢你。”保安说:“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的。”

    倩倩回到家,李木子己上了床,倩倩先去卫生间洗了澡后,然后慢慢的上了床。

    李木子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晚上不搞欢庆,唱歌呀,跳舞什么的。”

    倩倩答非所问的说:“我出酒店大门时,被保安叫住了,你猜怎么着?”

    李木子心里格登一下,想难道保安告诉她了。便轻声问:“保安叫你干什么?”

    倩倩面无表情的说:“他说有个贼头鼠脑的男人一直跟踪我,他还关照我让我注意,我想我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

    李木子忙问:“保安没放监控录像给你看?”倩倩说:“放了,人多画面又模糊,看不清楚。”

    李木子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轻轻的说:“那个男人为什么要监视你?你又没有得罪谁,一个商场的服务员,一个家庭主妇,那来得仇人?依我看是一场误会。”

    倩倩说:“当愿是一场误会。”

    第二天星期日,倩倩吃过早饭,就上街购物去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百无聊赖中他看到床头柜上一本打开诗集,他知道倩倩喜欢看诗,也喜欢写诗。

    李木子想年轻时谁不诗人?和倩倩刚认识时,为投其所好,特意跑到书店买了几本诗集,是顾城,北岛和舒婷的,这三个人是八十年代朦胧诗代表人。

    李木子想起有次约会时,倩倩手捧着刚买的新版顾城诗选,那时顾城己在新西兰自杀了。作为顾城崇拜者,倩倩还为些热泪长流。

    俩人并肩坐在麻雀镇后面的河岸上,夕阳的余辉静静地照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几只渔船点缀其中,两岸河滩是郁郁青青,一望无垠的农作物,一阵风过后,绿浪翻滚,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倩倩面对着夕阳,河流,沙滩,以及天空返林的小鸟,大声念道:“黑夜给我黑色的眼晴,我用它寻找光明。”

    一晃好几年过去了。时代在变,倩倩也在变了,不,倩倩说她没变,而变得是李木子。李木子有时也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变了还是倩倩?

    他无力的摇了摇头,慢慢的走到床头柜边,捧起那本己打开的诗集,其中二句赫然的出现在他眼前,让心头一凛:

    高尚者高尚者的墓志铭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李木子顿时气得发抖,脸色苍白,一怒之下将那页诗撕下来,揉成一团,犹不解恨,砰地扔下书,找到打火机,将那纸烧掉,在短暂烈焰中李木子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仅仅片刻,脸上的微笑随即消失了,谁是高尚者?谁又是卑鄙者?这很明显说的是赵小帅和自己。

    他咬着牙自言自语的念道: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去他妈的,老子卑鄙了吗?他赵小帅就高尚了吗?去他妈的,狗日的赵小帅,老子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又想,他和赵小帅真的有仇吗?赵小帅爷爷赵正义,煽动不明真相打的人死了自己父亲,母亲又随即在悲痛中死,这是上辈子的恩怨,怎么能嫁祸于赵小帅,可是不嫁祸于赵小帅,又嫁祸于谁,谁叫他姓赵?谁叫他是赵正义的孙子?

    这笔血海深仇帐只能算在他,赵小帅的头上。

第一百五七章咖啡厅

    下午李宛打来电话,说超市里有个叫小元的女孩子愿意,不过她要和你面议,有些事儿电话里说不清楚。李木子说可以,你就说今天晚上。在上岛咖啡厅见面。

    李宛说:“好的,我马上转告她一下。”

    夜幕降临,街灯亮起,车辆人流依旧像白天一样密集。在开发街头,一辆红色出租车停在上岛咖啡的大门外,随即从车内走出二个身材苗条,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她俩径直走进咖啡厅内。

    李木子早己坐在二楼临窗的桌位,他正焦急的张望着,这时从过道上传来清脆脚步声。随着声音临近,从门外飘进两个天仙女似的女孩子。

    服务员以最快的速度上了二杯咖啡,两个女孩坐定后。

    年龄大一点女孩子是小元,小元忙站起来介绍说:“这是我表妹叫小次。”小次有礼貌欠了欠身,算是打招呼。

    李木子微笑道:“这名字很独特,想必人也很独特。”然后轻轻的品了一咖啡,说:“这咖啡的味道不错。”俩个女孩子各抿了一小口,点点头。

    李木子问:“你俩谁去?”小元说:“我表妹小次去,因为小次和赵小帅很熟,念高中时在一所学校念书,小次念高一,赵小帅念高三,后来赵小帅没能考上大学回家。而小次念完高一再也没有念了。去年听说赵小帅开了超市,小次就抱着试试看心态打电话给赵小帅,没想到赵小帅二话没说,给小次安排收银员工作。”

    李木子提出疑问:“既然赵小帅对你不薄,那你能下得了手吗?”

    小次忽儿激动的站起来,说:“能。

    ”李木子并不知道小次与赵小帅有过一段不为人所知恩怨,小次生性腼腆,不善表达,当年在校时赵小帅喜欢小次,小次也喜欢赵小帅,由于羞怯,没能及时表达出来。

    后来倩倩爱上赵小帅,倩倩是个热情大方主动的女孩子,在认识不到半个月就以身相许了,就这样俩人确定恋爱关系。

    因此小次一直怀恨在心,她固执认为是赵小帅见异思迁,是他无情。

    她来超市上班,也是抱着报复的心情,在不断寻找机会,没想居然还有人比她更恨赵小帅。

    后来赵小帅由于多种原因还是和倩倩分手了。

    可她心中恨并没有消失。

    李木子说:“那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其实说简单也不简单,我只需要四,五俩人亲热的照片,越暴露越好,这样效果更佳,至于价码,根据目前的市场,我曾打听了中介的人。”

    小元说:“既然你了解这个市场,那你先开个价,看公道不公道。”

    李木子笑道:“看来你也是同道中人了。”小元忙说:“不,我只是今天在中介打听到,网上也有,你说说吧。”

    李木子伸了伸三个指头。小元说:“看来和我打听相差太多,小次咱们还是走吧。”小次很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很不情愿的看了表姐一眼。

    李木子慢慢的说:“可以再加一点,如果实在不行,那我只有另请她人。”

    小元问:“加多少。”

    李木子又伸出一个指头,小元假装犹豫了一会儿说:“算了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你妹妹李宛的面子,成交。”

    李木子说:“好,那我先付定金给你,事成之后一次付清。”

    在回去路上,俩人坐租车内,小元问小次:“这事儿有多少握?”

    小次眨了眨双眼,说:“表姐,我那里知道?我又没干过这事,我只是对赵小帅特别恨而己。”

    小元问:“那赵小帅对你有没有心动的感觉?”小次又眨眨眼,一脸茫然的说:“我那知道。”

    小元说:“表妹,你怎么一问三不知,搞得我心里都没底。”

    小次说:“没底就没底,大不了把这个压金退给李木子。”小元说:“表妹,这可不是儿戏,不行你也得行。”

    说着出租车到了巷口,俩人下了车,小元和小次家都风云巷内。小巷口没有灯,黑洞洞像一张大嘴巴把俩人吞了进去,走了约走五十米,才有一盏昏暗的灯,灯下有一对情侣在拥抱亲吻。

    俩人生怕惊动他俩,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小元问:“表妹,你有男友吗?”小元说:“表姐,如果我有男友还能干这事吗?”小元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快要到小次家门口了,小元从兜里取出一样东西,小次忙问:“表姐,这是什么?”

    小元说:“这是最先进的药,无论男人女人只要喝了它,就会立马失去控制,浑身都是火一样的欲望。你要想办法让赵小帅喝了它,到时你发个信息给我,我立马过来拍照。”

    小次问:“这东西在那儿买的?”

    小元说:“在网上。”

第一百五八章心中的道德

    她的青春,她的美貌,她的活力,她的欢笑,时时浮现在赵宇的脑海中,这究竟是爱的骚扰,还是性的骚扰?也许两者兼有之。由于俩人同住校。又隔得这么近,这样的骚扰会频频发生。

    赵宇想如果自已再年轻十岁或二十岁,早把孙映红给拿下了,可现在他迟迟不敢,是老了吗?显然不是。作为知识分子他有所敬畏,就像敬畏天上的星辰月亮和太阳,他敬畏心中的道德。

    又到了星期天。以前是盼着星期天,星期天可以睡个懒觉,可现在一到星期天他就犯愁了。是回去还是留,孙映红都会缠着她,让他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他始终不明白孙映红凭着自己的气质相貌,完全可以在县城找一个比他更出色更年轻的男人。独行侠曾追求过她,被她婉拒了,学校其他的老师也曾向她示过好,她无动于衷。

    有一次赵宇问:“孙映红,你究竟爱我什么?”孙映红用鼻子嗅了嗅,做出撒娇的样子,轻启朱唇,浅浅的笑道:“你身上气味,成熟男人的气味,我不喜欢青涩,小男人那种淡淡的气味,你身上气浓而重,像烈酒让我沉醉,这就是我为什么爱你的原因。”

    赵宇听了这话,感到有些惊讶,女人爱男人无非是金钱和相貌,还听说过爱男人身上味道,赵宇不仅惊讶而且迷惑了。他说:“孙映红,仅仅凭气味你就爱上我,这听起来令人难以置信。”

    孙映红说:“赵哥,爱有时是没有道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爸骂我是着火入魔了,还骂我天生贱,下流,放着年轻男孩不爱,偏偏喜欢一个中年男人,你这不是毁灭吗?”

    孙映红说:“我并不觉得自己下流,贱,相反我活得很高尚很真实,不虚伪,按照内心想法去爱,这个世上有几个像我一样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去爱,为了钱,为了名利,为了虚荣,可以放弃自己内心的想法,扭曲自己去迎合别人,这不是爱,这才是真正的下流下贱。真正的爱是不分年龄,不分地位,不分金钱和名利,爱就是爱,爱就像天上太阳月亮和星星一样,永远闪着温暖人心的光,这光足以抵消人世间的冷漠,自私和狭隘。”

    赵宇被孙映红这番肺腑之言微微的感动,他主动轻轻的抱了她一下,心头像被一缕清风拂过。

    不错,爱就是天上星星月亮和太阳。有了爱这个世界才不至于沉入黑暗的深渊。

    尽管这样孙映红的表白多么感人肺腑,但她还是没有打消赵宇的顾虑,赵宇心中的道德似乎超越孙映红那近乎疯狂和着火入魔的爱。

    赵宇想难道心中的道德,比太阳星星和月亮更崇高更伟大,比爱更恒久。有一次孙映红直言不讳的说:“赵哥,你知道你为什么顾虑?因为你被过旧的道德给绑架了。”

    一针见血一语道破。细细一想是这个理儿。

    赵宇还像往常一样闷闷不乐坐在办公室内,这时过上道响起清脆的脚步声,孙映红来了。她来和他商量是回去还是留,这的确是个问题,去与留都让赵宇心头烦闷不安。

    确切的说是孙映红那汹涌澎湃的爱让他不安。

    孙映红轻轻的推开虚掩的门,轻轻的走过来,轻轻的问:“赵哥,你要是不回去,下午陪我去商场内买衣服,行不行?”

    赵宇笑了:“到时候再说吧。”面对孙映红那近乎哀求多于期待的眼神,赵宇心儿软了,他不能那样无情的拒绝,那样她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孙映红笑道:“那咱俩不回麻雀镇了。”赵宇说:“来来回回的跑,挺累的。”

    孙映红说:“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所谓身无彩凤飞双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觉得李商隐这两句诗好像专门为我而写的。”

    说完慢慢的坐在赵宇对面铁椅上,习惯性用手拢了拢额头几乌黑的长发,嘴角微微向上扬着,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在梦见我看见你突然被一辆大货车给撞了,顿时头破血流,我吓坏了,失声尖纠起来,好让那辆大货车停下救人,可大货车司机故意装着没听见,依旧大油门的开走了,我就跟在后面拼命的追拼命的喊,大货车开着开着,前面居然出现了悬崖,大货车由于开得太快,刹车显然来不及了,一头栽进悬崖下,我回过头,发现你还躺在那儿,血流如注,把那条公路都染红,我想一个人会流这么多血?简直血流成河。”

    赵宇说:“梦是相反的,我很少出门。一般都走人行道,怎么会被车子撞了?”

第一百五九章春生

    月子做完了,小巧就要走了,她有些不舍,不舍又能怎么样,孩子从现在起己经不属于她了。

    钱大儒手拎着一个黑包,那里面装的是钱,他是个讲信用的,他走到小巧面前,小巧坐床沿上,两手交叉在一起,两脚并拢,低着头儿,看不到表情,但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

    钱大儒站在卧室中央,就像站在舞台中央一样,他的身后跟了三十来中年妇女。是月嫂,孩子躺在摇篮里静静的睡着了。

    钱大儒心情复杂的看了小巧一眼,心情复杂的把包放在床头柜上,房间气氛有些凝重,钱大儒轻轻的咳了一下,打破沉默说:“钱在袋里,小巧,你把它数一数。”

    小巧慢慢抬起头,脸色憔悴,两眼饱含着泪水,一种难以抑制母性爱在心底泛滥。她突然站起来,突然冲到摇篮边,两眼紧紧的盯着孩子,准备去抱起孩子,钱大儒忽儿冷冷的说:“胡嫂。”那个叫胡嫂的月嫂走到摇篮边拦住小巧。

    钱大儒冷冷的说:“小巧,你要讲信用,你不要讲情感,现在孩子不是你的了,你没有资格抱了。”又对胡嫂说:“你先把孩子抱走。”

    小巧突然双膝扑通一下跪下,声泪俱下的说:“让我再看他一眼,再抱他一下,我的儿。”

    钱大儒大声说:“从现在起,他不是你儿子,我跟你说了,不要讲情感,你偏偏动了真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小巧哭诉道:“我只求你们让我再看一眼,再抱一下我的儿。”

    胡嫂低声说:“就让她抱一下吧。”钱大儒说:“那你让她抱一下吧。”小巧弯腰抱起孩子,两眼痴痴的看着,过了一会儿,钱大儒说:“现在够了,我也做到仁至义尽了,小巧,你可以放手。”

    小巧还是舍不得放手,紧紧的抱在怀里,钱大儒说:“胡嫂,你把孩子抱过来,咱们该走了。”

    胡嫂夺过小巧怀里孩子,孩子大约受惊了,哇哇的大哭起来。

    小巧站在那儿,两眼模糊的看着胡嫂抢走她怀里的孩子,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走出房间。

    就在走去房间那一刹那间,小巧身子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头发披散着,脸色灰白。全身止不住抖动。

    胡嫂听到房内的声音,把哇哇啼哭的孩子递给钱大儒,说:“我过去看一下。”

    钱大儒抱着孩子站在二楼幽暗过道上,外面天时阴时晴,风不大,树木发出飒飒的响声和街上传来汽车行驶声和喇叭的鸣叫声混合在一起。

    胡嫂快步进房后,扶起地上的小巧,用力架起她,把小巧连拖带拉弄到床上,喘着气儿只说一句话:“这是造孽呀!”

    然后用怜悯的眼光看了小巧一下,转过身快步走出房间,来到过道上,抱起钱大儒怀里哭累了的孩子,俩人一前一后下了楼,一前一后穿过客厅,刚到大门口,忽然从二楼房间内传来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我的孩子。”

    钱大儒对胡嫂大声说:“咱们快走,这个女人怕是疯了。”

    胡嫂想不疯才怪呢?

    俩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大门外,那儿停着一辆车子。钱大儒打开后面车内,让胡嫂先进,胡嫂抱着孩子进去后,钱大儒砰地一声后门,然后打开驾驶室内,他的耳边仿佛还听见那撕心裂肺般的哭叫声,他心中一阵堵。

    车子缓缓朝马路上驶去,一会儿便到了家。车子停稳后,钱大儒从驾驶室内出来,打开后门,胡嫂抱着孩子朝家走去。

    柳如,小小和露露己站在大门口迎接孩子了。

    吃午饭的时候,柳如问:“这孩子叫什么名儿?”钱大儒说:“钱春生。”柳如点点头,觉得这名儿又好听又好记,小小和露露都觉得不错,连胡嫂都翘起大拇指。

    钱大儒马上想到小巧,脑泊中立即闪现出小巧那幽怨眼神,和刚才离别时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心微微动了一下。

    思绪一下子飞到二十多天前,那时小巧刚从医院出来,回到出租房内做月子,钱大儒临时请了个月嫂服待小巧,小巧就无意中给孩子起了这个名儿,钱大儒问她怎么想到的?

    小巧说:“我也没想,他就是春天生的,就叫春生吧。”

    钱大儒恍过神来,他不能说这名儿是小巧起的,否则柳如听了会大发雷霆的。

    小小问:“爸,你吃饭吧,手拿筷子发什么愣?快吃呀,我们都吃完了,胡嫂就等你收碗筷了。”

    钱大儒忽儿没了味口,把碗筷轻轻一推,轻轻的说:“我饱了,不吃了。”

    露露尖刻的说:“爸,你是不是儿子回了家,兴奋过头,吃不下了。”

    钱大儒横了露露一眼,道:“你胡说什么?”露露眉头向上挑,两眼微睁的说:“我并没有胡说,你一提你儿子,你就兴奋两眼发光,饭也就吃不下了,大家有目共睹呀。”

    正说着睡在摇篮里的春生哭了,声音高亢嘹亮。

    露露笑道:“爸,春生为你抱不平了。”

第一百六十章生日

    赵小帅做梦也没想到,他手下的员工小元小次用这种下三烂手段来陷害他,幸亏他多了一点心眼。

    那天中午休息时,小次来到他办公室,近来小次对他格外殷勤了,常常帮他收拾房间,办公桌,又给换洗了房间内被单,办公室后面隔开一半间,里面放了一张床,一个衣拒和衣架,这时赵小帅临时休息的地方。

    赵小帅看见小次进来,以为又要为他洗衣物了。便微笑道:“小次呀,今天没有脏衣服了。”

    小次说:“小帅哥,没衣服就不能过来玩玩吗?”赵小帅说:“可以可以,这几天多亏你打扫,不然脏得猪窝,对了,昨天我发了个红包给你,你为什么不领取?这是我给你的奖励,是不是嫌少?”

    小次说:“我不要,如果我要了,像什么?不就是举手之劳?”赵小帅说:“这是应该,劳动所得。”

    小次说:“小帅哥,如果你说这样的话,我下次就不帮你收拾了,我说了是举手之劳。”

    赵小帅说:“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心中有数了。”赵小帅想下次发奖金时,多给她一些,不就中了吗?

    小次说:“我有一件想求你。”赵小帅说:“什么事?能帮忙的尽量帮。”

    小次说:“今晚是我的生日,我约了许多朋友,在我家过生日,你放心吧,我不和父母住在一起,我和父母在一起有代沟,希望你能赏光。”

    赵小帅不假思索说:“这个可以,八点钟我准时赶到。”

    小次原以为他会拒绝,没想他这么爽快答应了。小次内心一阵激动。她想一场好戏即将拉开帷幕,但小次那里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赵小帅己经开始怀疑了。

    她从办公室内说出来,找到小元,立即将这事告诉了她。小元却感到有些意外,她知道赵小帅是个大忙人,那来得时间?还有超市那些漂亮的服务员,那个没暗里约过赵小帅,都被他以各种理由婉拒。

    难道赵小帅想重温旧梦,毕竟小次曾经暗恋过他,他对小次也有过暧昧不清的情感。

    小元说:“他能答应,让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小次说:“表姐,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耳不聋,不可能听错,你不知道这些天我做了多铺垫,为他打扫办公室,洗被单,你给我发红包,我都没收,不就是为了这一天,这一刻。”

    小元说:“赵小帅也许看在你辛勤的面子上,不好意思拒绝你。”

    小次想了想说:“也许是的。”

    一下班小元没有回家,直接和小次一道先去菜市场,买好菜,俩人又匆匆忙忙的赶到小次。一进门俩人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直奔厨房,拣菜洗菜,烧鱼,炖老鸭汤。

    俩人忙得团团转,天黑时将云菜一汤烧好,二个冷盘,三个炒菜,一盘红烧肉,色香味俱全,陆陆续续的摆在客厅内桌子。

    小元看了看外面的天,天己经黑了,小巷内除了偶尔有行人的脚步声,一只猫跳到对面的屋顶上,咪呜一声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四下里静得很。

    小次看了看手机,己经是七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戏就要开场了,男猪脚就要隆重上场。

    小次先将小元给她的药放进红酒里,轻轻的盖上瓶,轻轻的晃了晃,红色的液体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

    她激动的说:“赵小帅呀赵小帅,你也有今天?”

    小元说:“还有半个小时,咱俩要不要洗个澡,敬柱香。”小次说:“不用了,说不定到时还会出现鸳鸯戏水。”

    小元笑了:“表妹,你可别假戏真做,到那时我可为难了。”

    小次说:“表姐,你放心,我对赵小帅恨之入骨,怎么会动情呢?”

    小元说:“很难说,毕竟赵小帅长得相貌堂堂,凡是女人没有不动情的?你也是女人,女人说到底逃不过男人这一劫。”

    小次说:“表姐,你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的。”小元说:“当愿如此。”又说:“还有二十分钟,表妹咱俩下盘棋。”

    小次问:“下象棋还是围棋?”

    小元说:“围棋,黑与白。”

    小次忙从客厅旁边桌下取出围棋,摆好后,俩人下了起来,共下了二盘,时间己到,还不见赵小帅身影。

    小次一边收拾棋,收拾好后重新放进桌子下,左等右等不见赵小帅的身影,心里想难道他临时有变。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小元小次俩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一起扭头向小巷内张望。

第一百六一章临时变卦

    听到巷内传来脚步声,俩人同时把头扭向外面。看见一个男人从外面,一手拿着鲜花,一手拎着生日蛋糕快步走进来。

    俩人同时站了起来,小次略带惊讶的问:“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认得你。”那人说:“我是送外卖的,有个叫赵小帅男人,他说他没空来,家里有事,他委托我将生日蛋糕和鲜花送过来,我车子还停在巷口,我得走了,生日快乐。”

    然后把鲜花递到小次手上,把蛋糕放在台子上,转身便走了。

    外卖刚出去,小次一怒之下就把鲜花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跺,一边跺一边骂:该死,该死的。站在一旁的小元不知道小次是骂人还是骂鲜花。

    小元说:“表妹,鲜花又没惹你,跺了多可惜。”小次突然问:“这顿饭菜还吃不吃,这蛋糕还吃不吃?不吃我全把扔掉喂狗,气死了,明明说好了来,中途又变卦,咱俩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元说:“表妹,吃,为什么不吃?这么好饭菜,这么精致的蛋糕,不吃岂不是浪费?”

    小次气乎乎说:“表姐,我吃不下,你吃吧。”又说:“我马上打电话给赵小帅,质问他为什么出尔反尔?”

    小元说:“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扰人家,说不定人家真遇上什么事儿,你要体谅人家难处,依我之见你还得发个信息给赵小帅,说蛋糕和鲜花己收到了,还表示一下感谢,虽说他人没到,但礼物到了,你不感谢人家,就显得你没礼貌。”

    小次想了想,忍了忍心头怒气,手抖着发了个信息给赵小帅,赵小帅马上回了一句:生日快乐。

    小次想快乐个屁。小元说:“表妹,别泄气,失败乃成功之母,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来,来,气坏了身子可是你自己,我给你倒上一杯红酒,这么好菜,这么好的酒,不好好儿喝上几杯岂不可惜了。”

    小次轻轻的说:“表姐,我,我真的吃不下。”小元说:“这事儿不能怪你,你尽力了,还没想到中途变卦。”

    小次问:“表姐,难道赵小帅发现了什么?”小元说:“按理说他不会,赵小帅事儿多,不像咱们一旦下了班,就是个闲人了,来吧,表妹,强打起精神吃点儿,喝点儿,这不算什么,我不是说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小次点点头,走到饭桌边坐下。小元端起酒杯,说:“表妹,来咱俩干这杯酒,预祝下次成功。”

    小次便端起酒杯,和小元碰了碰,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对于近来小次有些反常的行为,赵小帅不可能不警惕,以前小次看见了他顶多点头微笑一下,现在帮他打扫房间,办公室,折洗被单,频繁的来办公室与他说笑聊天。

    这天傍晚又突然冒出过生日,这就显得更反常,你一个女孩子过生日,(以前赵小帅是对她暧昧的情感,可现在早己荡然无存)叫我去干吗?我又不是你男朋友,虽然你说有许多朋友,这与我也毫不相干呀。赵小帅越想事儿越蹊跷。

    他不想打草惊蛇,决定先答应小次。傍晚赵小帅打电话给堂弟赵绝,把这事儿跟他说了,让他先七点半左右去小次家看一下情况。

    赵绝接到任务后,很快悄悄的去查看了一下,然后打电话告诉赵小帅,小次家没有什么人,听不到声音,那像过生日。如果有许多朋友,那客厅内一定是人语喧哗人头晃动,可家是除了点了灯外,看不到什么迹象。

    赵小帅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看来是个圈套。小次呀小次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赵小帅待你不薄呀,你待业在家,一个电话打来,本来超市里不需要人,但我还是把你安排超市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小帅站在阳台气愤的想,院内一片昏黑一片寂静。

    这时从房内传来儿子赵新愚的哭声,大约是饿了。孙芬慌忙从厨房内奔出来,冲进房间,给新愚喂奶。

    赵小帅想请个保姆,孙芬不愿意,她说:我一个家庭主妇,难道连自己儿子都带不了,那就白活了。

    赵小帅知道过惯了苦日子的孙芬心疼钱。虽说超市能挣点钱,但超市要发展要扩大经营,都需要钱支撑,更何况银行里贷款至今还没还清,她怎么舍得请保姆?

第一百六二章钱多多躺在床上

    对于年轻人来说感冒不算什么,但对于钱多多这样老人来说无疑是严重的。

    钱多多感冒了,半个月后好了,但身子一下衰了。后来下楼梯时又摔了一跤,从此就躺在床上。

    钱大儒不得不请了个保姆服待他,保姆进房他问:“你是谁?”保姆小雅说:“我是你保姆呀。”

    小雅出去,他又冲着小雅背影问:“你是谁?”小雅惊讶回过头来,惊讶的说:“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是你保姆。”

    小雅想:这老头是不是糊涂了。如果说糊涂吧,他又不糊涂,每次钱大儒来看望他,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记得有个巴掌大的孙子叫春生。

    钱大儒走时,钱多多总是说要他把孙子春生带来让他看一看,不是钱大儒狠心,不给他看,而是钱多多看见了,喜欢用手捏春生的屁股,春生便哇哇大哭,钱大儒看了心里不是滋味。

    傍晚时分钱大儒开车来了,钱多多单住,他性格孤僻,和谁都相处不来,当年老伴在世时,他常打老伴,最后把老伴打进棺材里,按理说他应当反省自己行为,可他反而变本加厉。

    像他这样性格的人只能单住。不过他挺喜欢小小,小小偶尔带他出去逛街逛商场,他高兴像个孩子。

    钱大儒把车子开到老宅子外面,然后进去,来到赵多多的房间,由于小雅精心的照料,房内没有一点异味。

    赵大儒拿了一把木椅坐在床边,看着钱多多那张灰白没有血丝的脸,两眼像两个坑,暗淡没有一丝光亮,头发花白枯干,骨瘦如柴,两只枯枝似手搭在外面,身上盖了一件薄薄的毛毯。

    钱大儒在心中叹息道:看来时日无多了。

    钱多多见儿子来了,身子忽儿动了动,两手支撑着,头向上微微仰着,他想努力的爬起来,对于钱多多来说爬起来似乎是一件可望而可即的事。

    钱大儒一看忙说:“爸,你千万别动,就这样躺着。”钱多多果然不动了,他己经没有多余力气动了,喉咙里有痰堵住了,发出哧哧的响声,像拉风箱。

    他嘴角蠕动了几了,说:“又打起来了。”钱大儒知道他说的打起来是什么,陈年往事。便笑着问:“谁和谁打起来了。”

    钱多多说:“姓赵的和我们姓钱的打起来。”钱大儒耐心问:“为了什么?”

    钱多多说:“儿呀,你爷爷说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他姓赵的想控制整个麻雀镇,做梦,他也不想一想我们姓钱的拳头答不答应。”

    钱大儒问:“爸,结果怎样?”钱多多说:“结果打得头破血流,谁也不服谁?”

    钱大儒说:“爸,我有事先走,你明天叫他们接着打。”

    钱多多说:“儿呀,那样会出人命的。”钱大儒说:“有政府管着,我怕什么?”说着慢慢的站了起来,准备走,钱多多说:“明天别忘了把春生带来给我看看,我想春生了,还有小小,露露,她俩是不是很忙呀?”

    钱大儒说:“小小和露露说明天来看你。”说着走到外面,对小雅说:“他要吃什么喝什么尽量满足他,还有他有什么不适立即打电话给我。”

    小雅点点头。小雅不小,是个四十多年的中年妇女,但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这样叫她。

    小雅说:“万一他晚上有什么不测,那我该怎么办?”钱大儒说:“你怕吗?”

    小雅说:“我不怕。”钱大儒说:“你可以打我手机,我手机从不离手,不要有什么顾忌。”

    晚上钱大儒回到家里,正好小小和露露都在,钱大儒说:“你爷爷想你俩了,你俩晚上谁去陪陪小雅阿姨和你爷爷。”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吭声。钱大儒说:“你俩是不是嫌弃他,他是爷爷,小时侯白疼你们,他要是知道你们这个态度,一定会很伤心。”

    小小忽儿站起来说:“爸,我去就是了。”钱大儒说:“那好,你和小雅阿姨睡在一起,老宅子阴气重,别受了凉。”

    小小说:“我己经有好些日子没去过了,说不定今晚在老宅内遇上什么鬼神狐的?”

    露露说:“我明天上午过去看一下爷爷。”钱大儒说:“你俩是他孙女儿,多去看看他是应该的,他见了你们一定高兴死了,说不定一高兴,他从床上爬起来,又能和小小一同健步如飞去逛街逛商场了。”

    小小说:“爸,你别说这么玄乎,以后我们经常去看看不就行了。”

第一百六三章奇迹

    小小是傍晚时分开着车子进了风云巷,缓缓的开到老宅子边,停好车,进了院子。院内静悄悄空荡荡的,靠院墙有棵粗大的香樟树,枝叶浓密,树上有许多不知名的鸟儿在宛转的鸣叫着。

    小雅正准备关门,看见小小来了,忙停下来,说:“刚才你爷爷还念叨着你,你就来了,还真灵验,快去看看吧。

    ”小小点点头,走进屋内,立即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小穿过客厅,来到钱多多的房间,房内悬挂着日光灯,由于接触不良发出滋滋的响声,小小走到钱多多床头,拣了一条木凳坐下。

    她轻轻的喊了一声爷爷。钱多多睁开微闭的双眼,在日光灯映射下。脸儿泛着死白的光,他艰难伸出枯枝似的右手,小小畏怯了一下。

    还是鼓足了勇气伸出手和钱多多握了握,钱多多说:“小小,你来了。”小小点点头,心中忽儿充满了莫名的优伤。

    钱多多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爬起来,出去和你一道逛街逛商场。”

    小小说:“爷爷,你快了。”钱多多无力的笑了一下说:“我天天都在想,能爬起来走,是一件多么高兴事儿。”

    停了一会儿喘了一下,喉咙里大概有痰堵住了。小小冲着门外喊:“小雅阿姨,快倒杯水给我爷爷喝。”

    小雅忙倒好水,递到钱多多手上,钱多多手抖着握住杯子,慢慢的喝了几口,便把杯子递给小雅,小雅接过杯子转身出去了。

    钱多多接着说:“我昨晚梦见了狗日的赵正义,他还神气的很。”

    小小不解的问:“赵正义是谁?”钱多多说:“赵宇赵校长的父亲。”小小这才明白,赵正义不就是赵小帅的爷爷。

    小小问:“爷爷,赵正义他惹你发火,他是不是想欺负咱们姓钱的人。”钱多多说:“他敢,我钱氏家族在麻雀镇是个有名望的大族。”

    小小不解问:“你们那代是不是都喜欢争强好胜,打架斗殴,就像武侠小说里所描写的那样,为了争夺霸主拼个头破血流。”

    钱多多叹息道:“老了老了,风流终被风吹雨打去了,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他赵正义,年轻时多神气,现在不还是一杯泥土满墓荒草,我也一样,只不过比他多活几年而己,其实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小小忙劝慰道:“爷爷,我灰心丧气,我还等你好了去逛街逛商场。”

    钱多多说:“小小,爷爷并没有灰心丧气,这是事实,爷爷没有糊涂。”

    小小说:“爷爷,你清醒着你,你思维敏捷。”钱多多脸上浮出一丝苍白的笑:“自从我躺在床上后,我每天都在回忆中过着日子,小小,你们活在现在,当下,而我却活在过去,那永远也回不了过去。小小,你说这离死亡还有多远?不就是一口气吗?”

    小小叉开话题说:“爷爷,你们那一代人,正直,有血性,还有几分侠意,爱打抱不平,我们这代人为了生存,为了金钱,变得自私,冷漠,残酷,虚伪和不择手段。”

    爷爷说:“看来你们这代人比我们那代人活得还要累,是心累。”

    小小说:“也许是的吧。”钱多多问:“你爸我孙安闹崩了,是不是因为你和露露退了婚而引起的?”

    小小说:“爷爷,没有闹崩,没那么严重,只是现在不大来往了。”

    钱多多说:“这不是闹崩了又是什么?想当年我们还和姓孙盟,对抗赵氏家族,唉,不说了,小小,你工作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小小说:“爷爷,我不回去了,今晚就在这儿陪你和小雅阿姨。”

    爷爷笑了:“小小,难得你还有这份孝心,你走吧,我没事,我死不了。”

    小小故意假装不高兴的样子说:“你别说这种丧气话,我爸说了,等你好了,过两年给你做九十岁的大寿,九,天长地久,多吉利。”

    赵多多说:“小小,爷爷怕没这个福气了。”小小忙说:“爷爷,你有,你会有的。”

    赵多多暗淡的双眸中忽儿闪过一道红光。身体某些死去的细胞像被激活了,他慢慢扭转身,一种神奇的力量支撑着他,使他慢慢的爬了起来。

    小小惊奇叫了起来,惊奇的叫道:“小雅阿姨,你快来过来看哪,我爷爷,他居然爬起来了,他能爬起来。”

    小雅正在客厅内收拾东西,听到喊声误以为赵多多出了什么事儿,扔下手中的东西,直冲过来。

    等她冲进房内,她看了不敢相信的一幕,难道奇迹真的发生了?

第一百六四章钱多多之死

    小小很快打电话给钱大儒,兴奋的告诉他:“爸,爷爷爬起来,爷爷能走路了,他叫我明天陪他去逛街逛商场,爷爷要指定去大发商场,他要找孙安好好儿谈谈,你说去还是不去?”

    孙安听了这话,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心中不免有些忧伤失落。

    孙安低沉的说:“小小你去吧,别人陪他他不乐意。”小小为难了,说:“可是我己经和孙虎分手了,再去他那儿多尴尬呀。”

    孙安说:“你爷爷是个快入士的人了,你总不能违背他的心意吧。”小小低声说:“好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小小就开车来接钱多多,钱多多天一亮就起来,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并不感到累,吃过早饭,他听到院门外有车子的声音,知道小小来接他了。

    钱多多忙从客厅里走出去,看见小小从院门外闪进来,小小说:“爷爷,你精神比昨天还好。”

    钱多多高兴的说:“是吗?”然后俩人出了院子上了车。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大发商场门口,钱多多下了车,说:“想当年钱孙联盟,如今钱孙闹崩,这是谁之过?我要找狗日的孙安好好儿问一问,究竟是谁之过?”

    小小说:“爷爷,孙叔叔不一定在商场内,他忙得很。”钱多多说:“小小,你打电话给孙叔叔,你就说我来他的商场,劳驾他过来一下。”

    小小只好打了过去,电话在接听中,小小只好无奈的挂了,说:“爷爷,咱们先进商场,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别心疼钱,咱有钱。”

    钱多多说:“小小,爷爷难道就是为了这个来得吗?爷爷来主要就是来质问孙安的。”

    小小说:“爷爷,人家是大忙人,他不一定有空。”想既便有空他也不一定来呀?

    说着俩人进了商场,商场内购物人并不多,小小推着一辆购物车,跟在钱多多后面,有些服务员认得小小,和小小客气的打着招呼,小小以前常来这儿找孙虎。

    钱多多走着走着忽儿回过头说:“小小,你再打一个给你孙叔叔,看他还忙不忙?”

    小小只得不厌其烦打过去,这次接通了。孙安感到有些意外,问:“小小,有什么事吗?”小小说:“我爷爷来了,他想找你淡淡。”

    孙安想如果是钱大儒。他倒愿意谈谈,可惜是一个糟老头。孙安说:“我现在没空,报歉,改日吧。”小小知道他在推诿,一言不发挂了手机。钱多多一看小小的表情,就明白了。他心里就窝着火,买东西时故意找服务茬儿。服务员也不买他帐。倚老卖老,在家里可以,在商场内是行不通的。

    就这样钱多多和服务员争执起来,情绪一激动,血压一上升,两眼向上一翻,钱多多突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当场就死了。

    服务员吓得双手紧紧的捂着脸儿尖叫起来。小小赶紧叫救护车,出了人命,商场内顿时乱成一团,脚步声人喊声连成一片,孙虎知道后,急急的从办公室内出来,急急的到了现场,马上报了警,警车和救护车同时赶到,停在商场大门外,引来许多闲人围观。

    小小又忙打电话给钱大儒,边哭边说了这事儿。

    救护人员以最快的速度把担架抬进来,把钱多多弄上担架,护士说:“人己经死了,身子都凉了,只能送到太平间了。”

    钱大儒听完小小的话后,只说了二句话:“是服务员气死了我爸,是大发商场害死了我爸。”

    孙虎马上把服务员狠狠的骂了一顿。便满脸不安对小小说:“这事儿一时很难说请,首先找个法医,解剖一下尸体,查出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小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是你们害死了我爷爷,”然后猛地扑倒在担架,哭着喊:“爷爷,爷爷,你死得好冤哪!”

    民警忙过来拉开小小,小小跟在担架后面披头散发一路狂奔。

    孙龙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后,立即打电话给孙安。孙安一听顿时呆了,当场像被雷电击中。

    他想如果我来了,会不会发生这种事?

    孙龙见那头没声音,问:“爸,你怎么了?”孙安说:“我马上赶到医院,请法医解剖,还有马上叫那个服务员滚蛋。”

    孙龙说:“我知道了。”

    不到半个小时,钱大儒,钱小小,钱露露,柳如,还有孙龙。孙虎,孙安两家人都赶到了医院。

    法医也以最快速度赶来,马上准备解剖。

第一百六五章法医解剖

    两家人正在医院走廊上焦急的等待时,有个年轻法医从解剖室慢慢的走出来,慢慢的走到他们跟前,慢条斯理的说:“你们不要在这儿等了。”

    孙安说:“为什么?我们要等结果?”

    法医说:“跟你这样说吧,解剖尸体,查出死因,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疑难的过程,多则一个月,快则一个星期。”

    孙安说:“我们能等的及,可他们等不及呀,他们要办丧事。”钱大儒说:“医生,按照传统观念,人死了,首先考虑到入土为安。”

    法医说:“没事,这个不妨碍你们入土为安,我们取出样本后,你们可以直接把尸体送到火葬场火化了。”

    钱大儒想只能这样了。孙安轻轻的走到钱大儒,低声说:“对不起,是我员工不好。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感到十分意外和不安。”

    钱大儒冷冷的看了孙安一眼,冷冷的说:“我爸是去商场找你,而你有可能不愿见他,我爸便生气了,再加上买东西时,服务员态度不好,就当场给活活的气死了,孙安,孙董事长,你这是欠我家一条命,我老爷子生前常念叼着你,他向来待你不薄呀!”

    孙安说:“钱大儒,你这话就言重了,我知道老爷子的为人,我今天确实有事,忙得脱不开身,我那时想等有空了,我亲自上门找老爷子,好好儿谈谈心,聊聊天,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说这些其实也没什么用了,还是等法医结果出来再说吧。”

    又说:“钱老爷的丧葬费由我出吧,也算是我尽一份孝心吧,不管法医结果怎样?”

    钱大儒略带嘲讽说:“你是出于人道主义的精神,还是出于内心愧疚或怜悯?”

    孙安说:“不管怎么说,毕竟人死在我们商场,义务也罢,责任也罢。”

    钱大儒说:“如果法医结果出来,我爸是被服务员给活活的气死的,到时候这个账再算不迟,安葬这点小费用,你就不必操心了。”

    孙安说:“行,那么我们先走一步了。”说完孙安领着孙虎孙龙走了,昏暗的走廊上传来一阵沉沉的脚步声。

    出了医院孙安说:“马上去打点一下法医,越快越好,一旦结果出来了就迟了,孙龙。这个事儿交个你。”

    孙虎在旁说:“爸,这事儿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孙安说:“你说来听听。”

    孙虎说:“其一据我所知钱多多一直卧病在床,最近才下床的,也就是说他还是严重的病人。其二,钱小小带着钱多多,镇上这么超市商场,他俩偏偏选择我们商场?意欲何为?其三他为什么和一个服务员争执,临来时我特意叫人查看监控录像,那个被你打发走的服务员态度很热情,也没有用言语冒犯他,他为什么要找茬儿,我觉得这事儿好像是一场阴谋,主角应该是钱叔,钱大儒。”

    孙安说:“他俩来我们大发商场,钱小小打电话给了我,说他爷爷要找我谈谈,我没有理他,我认为钱多多不过是个糟老头,没想到糟老头,闹出这么一出糟心事来,我一直后悔,我为什么不来,如果来了有可能一切,那怕是钱大儒精心设计阴谋也被我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可惜现在后悔太迟了。”

    孙龙说:“哥,说的有道理,既便钱多多要和你谈谈,为什么要选择我们的商场,街道两边有茶楼,咖啡,为什么不去?再说钱老爷子是个快死的人,又有病,说不定这是他回光返照,是不是钱叔叔故意陷害我们?”

    孙安说:“你们说的这些我早就考虑过了,捉奸捉双,拿贼拿桩,没有证据什么都是扯蛋,现在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买通法医,让他证明一下我们是清白。”

    孙虎说:“糍粑掉在灰尘,再怎么洗,也有灰尘,人死了这才是最大的麻烦。”

    孙安说:“我们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只能这样了。”又说:“孙龙去找熟人,买通法医,孙虎你赶紧去商场,防止有人趁乱混水摸鱼。”

    孙虎问:“爸,你去那儿?”

    孙安说:“我回去,好好儿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孙安回到家里,见他脸色十分难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贞子不可能不知道。贞子给他泡了一杯茶,轻轻的放在茶几上,孙安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微微闭着双眼在想心思。

    贞子坐在他身边,轻轻的问:“事儿处理怎么样了?”孙安说:“要等法医的结果。”贞子说:“事儿既然发生了,那只有去面对了,你也不心太焦虑,不就是花钱吗?钱花掉了可以再挣。”

    孙安听了这话,心里略略轻松一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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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镇介绍:
小说以麻雀镇几十年变迁为辅线,以赵钱孙李四大姓族在麻雀镇几代人几十年来爱恨仇,悲欢离合为主线,演络一曲当代激昂悲歌,一部雄浑乡镇史诗。麻雀镇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麻雀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麻雀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