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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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南心情好的时候便去履行张想交待的工作,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加理会是轻的,有时候谢依南还坏心地添油加醋。
就像现在,张想没能在一班逮到向容,便跑到谢依南桌边大声儿质问谢依南向容的去向。
谢依南这会儿正好处于亲戚来访的前一周,脾气坏的很,也活该张想倒霉,自个撞枪口上了。
“你找向容啊,她跟学生会的学长出去了。好像就是上周刚跟向容表白的那个刘学长。”谢依南没有说慌,只是技术性隐藏而已。向容真的出去了,不过不是跟一个学长,是跟很多个学长,当然,还有学姐一起去的。
“他们什么去的?去哪儿?去了多久?几时回来?”张想一听便急红了眼,忙不迭地追问谢依南。
谢依南看着今年高三,已经年逾十七的少年,一心为自己心爱的少女着急的男孩儿,妒忌地眼红了,于是越发的坏心起来。
“不知道,不过向容说了,刘学长要带她去吃炸鸡加可乐,加冰。”谢依南如是说。
向容的经期向lái比谢依南早一个星期,昨天向容跟张想说她想吃炸鸡加可乐,身为妇女之友的张想自然不同意,于是向容不快了一天,今儿一早学生会因为要忙国庆的事情,身为宣传部部长的向容便跟着学生会成员一同开会讨论国庆事宜,然hòu一群人相约上街采购相关物品。
“什么?”张想气的肺都快炸了,向容向lái古灵精怪不听使唤。谢依南又是个时不时便暗地里使坏的坏妹妹。张想被俩儿人联手整的,经常喘不过气儿来。
就像现在,他明知道谢依南有可能在骗他,但他去忍不住真的担心起向容来,同时,那怒气是怎么止都止不住的。
张想这头跟谢依南对视发功呢,张也这位直系亲属却选zé冷眼旁观。他一早就告戒二哥,南南妹妹跟容容妹妹,哪一个单拎出来都不好惹,偏偏二哥时常认不清形势。企图力挑二姝。最后还不是要他自己自尝恶果。
情啊爱啊什么的,太复杂了,有空,他还不如去打打篮球。吃吃甜品呢?听张老师说。觅芙轩最近新出了一款甜点。榴莲口味儿的泡芙,味道应该不错,放学的时候。让钟国绕道去觅芙轩拿一点儿尝尝才好呢?
张也这么想着,忍不住便伸舌头出来舔了舔嘴唇,还没畅想完呢,眼前便出现了一瓶可乐。
“张也同学,是不是渴了,我这儿有一瓶没开封的可乐,给你喝吧!”张也往身边一看,梁小冰不知道什么来到自己身边,正举着可乐往自己这儿递呢?
张也觉着烦,扫一眼见是她,便粗声儿粗气地说:“我不要!”
不怪张也声儿粗,实乃张也少爷正处于变声儿期呢。
其实仔细看看,梁小冰长的还不错,至少皮肤不错,她的手指十分细腻,玉指如葱,脸儿上的肌肤也白净无暇,称得上是肤如凝脂,眉如新月,秋波流转,正是一幅少女怀春图不是?
可惜,鲜花都表给柳下惠看了,张也这个惹的人家芳心暗许好多年的薄情郎,他真是一点儿也不动心啊!
尽管梁小冰已经习惯了张也的坏脸儿色,但她仍然觉着伤心。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其实这话儿不对,甭管这人是不是少女,只要她是一名女性,在遇着情爱之时,总有免不了情怀如诗的时刻。
不同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很显然,属于梁小冰的这首情诗特别长,甚至已经超过了莎翁,真要读起来,几天几夜也读不完。可惜那人命中注定不是张也。
所以,张也在拒绝完梁小冰后,不给她再多说话儿的机huì,上前几步走到谢依南桌前,拉着仍然不放qì跟谢依南对决的张想,往操场外走去。
“你拉我干吗?”不拉你,难道让你跟南南妹妹一起变化石,你可知道,就刚才你俩儿那姿势,不明真相的后世人民会以为你们正两两相望,深情对视,世世代代,恩爱不移呢?
“大哥交待过,不许你欺负南南妹妹的。”张也不是个多话儿的人,他每次说话儿都喜欢直击红心。
谁欺负她了,是她欺负我好不好?张想愤怒地想道。却到底将张也的话儿听了进qù,乖乖地跟着张也走了出去。
张家兄弟俩儿人那头清净了,谢依南却不得清净。梁小冰姑娘私心以为,张也这么急着避开自己,完全是为替谢依南解围。所以,她迁怒谢依南,准备上前去实行一些报复行为,例如,推翻谢依南桌头上排放的满满的教科书。
“梁小冰,你发什么疯?”谢依南怒,今天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老挂历上写着今日大凶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来找她的麻烦呢?当真以为她谢依南好欺负吗?谁看不上眼都可以过来揉搓揉搓不成。
“叫你不要脸儿,叫你不要脸儿”梁小冰还真是发疯了,她脸儿胀的通红,嘴里骂骂咧咧,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推完了谢依南桌上的书,竟然开始动手推谢依南本人。
谢依南随不及防,还真被她推的倒在地上。落地的时候谢依南左手撑地,手掌狠狠地擦过粗糙的水泥地面,几道血印子立刻闪现,滴滴鲜血流了下来。
俩儿人的举动终于惊乱了一室的平静,班长跳起来一边走一边冲梁小冰喊:你干什么,快给我等下。
其它靠的俩儿人比较近的同学亦纷纷上前来阻止梁小冰继续伤害谢依南。教室里的搔动把还没走远的张家兄弟给惊动了。他们对视一眼,立刻拨腿开跑,几乎与班长同时到达谢依南身边。
张想拨开人群将地上的谢依南拉了起来,柔声儿问谢依南:“妹妹,怎么回事儿?谁干的?痛不痛?”
谢依南不说话儿,她哭。一半是因为疼的,一半是因为委屈的。
自打张天扬离开她之后,谢依南觉着自己脆弱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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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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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的家风向来是一致对外的,谢依南跟向容都是自己人,所以张想可以跟她生气,可以跟她斗气,却不会在她受到欺辱的时候坐视不管。
所以,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刚刚那个还跟谢依南同学风头火势有今生没来世的张想,是第一个冲到谢依南身边,扶起她的人,关心她的人,问她痛不痛的人。
二中一直隐隐有传言,说谢依南跟四大校草的关系匪浅,不少人恶意猜测谢依南是否一脚踏四船。尤其是流传在女生厕所的那些传言,已经从刚开始文明猜测慢慢转向粗野的作风。
谢依南相信这里头有因为大家都越长越大的原因,有见识越来越广的原因,但谢依南更相信这里头少不了有心人推波助澜的原因。例如,眼前这个比自己这个受害人还要愤怒的梁小冰。
张也挡在距离谢依南最近的梁小冰身前,厉目问她:“是不是你?”
“我.....”梁小冰原本心下有些小后悔的,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出手伤人,尽管那人是她自认为世上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但这会儿,她看见张也飞一般地冲进来,问都不问原由,便挡在自己面前,充当谢依南保护者的角色,这等情形,如何让一个花季少女能平静接受得了。
梁小冰没当场人格分裂算好的了,后世的心理学家说,人一生之中,最难以承受,最难以愈合,最容易使人走上岔路的便是青少年时期。尤其是那些对青少年来说,十分注重的人。
张也对梁小冰来说,便是那个十分注重的人。不管张也接不接爱,在梁小冰心里,张也是她在这个世上超过任何人的重要,包括生她养她的父母。
女生外向,女人感性。这些其它统统都是建立在这个姑娘有一个爱之比天高。比海深的爱人才成立的。
“是我又怎么样?”梁小冰梗着脖子大声儿承认,一又美目胀的通红的,隐隐有发狂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南南妹妹哪里得罪你了?”相比起梁小冰来说,张也的模样算得上是平静了。
不过,那也只是表面上显现出来的,事实上
。他现在气的要死,自己刚跟二哥重申了一遍要保护好两个妹妹的使命。转眼南南妹妹便被人欺负了,倘若现在站在张也面前的是一个男生,张也二话不说,早就冲上去打了。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张也不打女人,背后。可就不一定了。要知道,当年赏了南南妹妹一巴的徐同学。最后可是被他跟张天扬俩儿人联手送去医院住了大半个月的。
“就凭她是你南南妹妹,她就得罪我了。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可你偏偏却视我如无物,一心向着她。我就打她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替她打回来吗?”梁小冰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她不管不顾地站在教室里,嚷嚷出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还一边不往挑衅张也,当真疯狂至极。
张也被她的大胆弄的愣了一下,教室里其它同学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高中生虽然说大多都已经情窦初开,对男女交往之事儿心向往之,但动真格的还当真没几个。当然,谢依南这种人除外。
乍然听见这么一翻不管是暗示还是明示都极强的言论,议论纷纷是必然的。虽然大家私底下说的更露骨,可是,这样广而告之的行为,还真没几个人有胆子做出来,甚至连男生都不敢。
梁小冰却浑不在意,她直视张也,似是今天不与谢依南决一胜负便不肯善罢甘休一样。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儿,我不喜欢你是我的事儿,关南南妹妹什么事儿,你太无理取闹了,我相信不止是我,在场众人,谁都不敢喜欢你!”张也这话说的极其伤人,毕竟还是年轻了些,没有经验啊!
不过,谢依南喜欢!
“你胡说八道!”对梁小冰来说,张也也是初恋啊,张也没有经验,她又何尝有呢?
梁小冰做梦都没有想到,她心仪之人的嘴里,会吐出这等伤人的话儿来。梁不冰伤心了,但更多的却是愤怒。她已经忘记这一场闹的目的是什么了,她的自尊严重受到了伤害,就像女祸当初寻找七彩之石补天一样,教室里头的所有人,包括张家兄弟及谢依南,都是她求救的对象。
梁小冰需要一个人来告诉她,张也说的是错的。这样,她的自尊就受到了修补,她心里的天就不会塌下来,可惜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是修过心理学的,所以,这些人统统不明白少女心里的伤。
包括谢依南!
不幸的梁小冰没有找到她的七彩之石,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在接受她的视线之前,统统转开脸儿去,那一刻谢依南甚至是同情她的。
谢依南跟梁小冰原本无怨无仇,这些年偶有的摩擦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谢依南不喜梁小冰,梁小冰也不喜她,谢依南觉着很ok,不影响世事,不影响心情,甚至不影响食量。
倘若谢依南用心,世上大抵没有几个人是会真的不喜欢谢依南的,不过,与梁小冰的关系走到今天这步,一是梁小冰的偏执高出谢依南的想像,二是谢依南的不上心所故。
其实也不应该怪谢依南不上心的,谢依南重生以来,除了对她有帮助的张家兄弟外,可曾见过谢依南与谁是无缘无故交好的。与梁小冰交好,谢依南委实觉着没这必要。
只是,谢依南现在看着眼底的彩色一点一点慢慢失去的梁小冰,竟然心有不忍起来。在接到梁小冰的视线投过来之时,谢依南并没有如其它人般转开,而是淡淡地直视着她。
谢依南敢摸着良心打包票,这个平淡无味的眼神儿,她当真没有放一点儿情绪,天知道梁小冰在接触到自己的视线之后,为何突然再次发疯,冲上来对着谢依南喊打喊杀啊!
老天证明,谢依南在此次事件当中,委实无辜的很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 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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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打死你这个不要脸儿的小妖精........”梁小冰泪糊了满面,声音尖脆动作伶俐地朝谢依南进攻,好似是谢依南是十字军东征的头领,杀伤抢夺无恶不作的大坏人一样。
谢依南若自身不是那个被梁小冰仇视的人,她都要为梁小冰的英勇拍手叫好了。这雪姨演的,简直维妙维肖好吗?
“梁小冰,我们今天就在这儿把话儿一次性说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坏事儿,让你恨我恨成这样?连脸面都不要了。”谢依南推开挡在她身前的张想,直面梁小冰的仇恨。
“你才不要脸面,别把我跟你摆一道相提并论。”梁小冰气极,吵架根本没有重点。
谢依南心里暗默,这本是我的台词好不好?
“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难不成还想我一个个跟你细说?”梁小冰的脸儿已经彻底被愤怒扭曲了,她单薄瘦弱的身形孤单地站在人群中央,谁也没有靠近她,像极了被那个落入鸭棚的鹅。
谢依南没心情祝福梁小冰是安徒生童话故事集当中的那名丑小鸭,因为她不是圣母玛莉亚。梁小冰对自己的恶意及仇恨明显到不用眼睛看,光是感受气场便可得知。你看梁小冰那隐隐颤动的指尖,岂不是作法作的发抖的吗?
“我还当真不知,不若,就请你仔细讲讲吧!”
谢依南从来不是软弱之辈,别人犯她一丈,她必还人十丈,前世今生均如此。
“你跟张天扬勾勾缠缠整个二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张天扬不要你了,奔他的伟大前程去了,你便寂寞难耐迫不及待地要寻找第二春不是吗?”
梁小冰说着,眼神儿在张想及张也中来回流转,暗示的意味儿十分明显。可**教导我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们好歹是正在接受第十年教育的人。他们虽然开智的晚,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脑细胞稍稍活泛一点儿的人都知道张想虽然一直与各班班花颇有来往,且有来者不拒的架势,但最使其上心的人仍然是谢依南的分身向容不是?
至于张也。同班三年的同学,除谢依南及向容外,哪个女生对他没有过幻想?张也身形颀长,面如美玉,言举斯文有礼。学科成绩名列前茅,运动也仅在篮球一项上输给张天扬而已。
那么,梁小冰自己是司马昭之心,便要莫道谢依南不是神女?
“梁小冰,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张也的斯文仅仅表示他并不喜欢参与斗殴,并非愿意装孙子扮有风度。
“小姑娘,别看现在是初夏了,可到底风还是挺大的,你这样张嘴说大话儿,小心被大风闪了舌头哦!”张想心里也是恼的。但到底有花心萝卜的属性,说话儿相对委婉许多。
“哦,是吗?我倒是好奇,梁小冰同学认为,谁会是我的第二春?”
谢依南倒是不恼怒,相反,她还挺乐在其中的。H市的第二中学托谢依南的福早已名扬天下,作为它的名气的推动者,谢依南本人自然亦不相上下。
妒忌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这还是个你家吃咸鱼隔壁家乐。你家吃鲜鱼隔壁家愁的年代呢?
一直以来,关于在二中内流传的言论,谢依南并非半点儿不知情的,她只是不甚在意罢了。一来。谢依南相信谣言止于智者,二来谢依南的心太小,装不下此等无关紧要之事儿,三来,却是没人敢当她面谈及此事儿而已。
如今,梁小冰算是给了谢依南一个理由与借口。借由此事儿让遥言破除。不攻自破是个好法子,但谢依南更喜欢的,却是将之累积到一起,集中爆发。
所以,现在是个好时机啊!
“他!”梁小冰手指之处,正是赶来凑热闹的齐琪,以及白秋白美人。
“南南怎么回来儿,我就是来问问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的,怎么人还没进来呢,就变成千夫所指了。”白美人径直推开梁小冰的手指,走到谢依南跟前站定,身后,站着另一个人,齐琪。
那人站在白美人身后,始终保持着沉默,任由白美人当发言人。
“你们一班今儿个好热闹啊,围了这么大一圈儿,怎么着,要唱大戏呢?”白美人轻蔑地扫了一眼梁小冰,然后拉着谢依南的手问。
谢依南手受伤了,她缩了一下,白美人皱了皱眉头,没再伸手。
“可不就是在唱戏嘛,只是,我不是个懂戏的,就不知道这会儿唱的是西厢,梁祝,还是河东狮了。”
谢依南言罢,众人哄笑,齐琪怪慎地看一眼谢依南,说她坏心眼儿。谢依南展颜一笑,小小反击而已,总不能让人欺上胸口仍然不言不语吧。
“还敢说你们俩没奸情,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都敢眉来眼去,暗地里还不知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梁小冰跳出来指着谢依南跟齐琪骂。
群众们看戏看上隐了,纷纷将目光投向俩儿人,理智思想什么的,统统抛到脑后去了,这会儿那热切的目光透过来,跟街边闲磕牙的大姑妈大姨婆们还有啥分别哟。
一班脑洞比较大的几个女人,这会儿跟校园各种流言一结合,立刻脑补出更大的黑洞,被梁小冰这般一指引,好嘛,跟春秋一般厚的小说华丽诞生,男女主角便是那谢依南跟齐琪,或许还有张氏兄弟,以依张天扬也不一定。
谢依南扶额,她倒是有跟齐琪眉来眼去,可那并不表示她跟齐琪传的就是情啊,也有可能是坏话儿嘛。再说,最见不得人的事儿,便是上学期她计划中的那个至今仍然未能送出去的香吻。你说,谢依南这是犯罪未遂呢,如何便被她梁小冰定案了呢?
“敢问梁小冰同学,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拨脏水到我身上,如此言之凿凿地说我这儿说我那儿。那么,你是有亲眼看见呢,还是亲耳听见?”
谢依南望着梁小冰不屑地笑了笑,说:“趁大家都在场,你不妨跟大家好好说,你都看见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你如此义愤填膺辱骂于我!”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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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南有足够的心智及定力来对抗这场属于女生的小战争,梁小冰却没有,她凭的是心头的一把无名火,所以,她当然说不出什么真凭实据来,并且,她亦没有那个急智让她现场瞎编。
“我是听别人说的。”梁小冰被谢依南三言两语便逼至墙角,目光游移不定。哼,这就心虚了?
“别人?谁?谁出来,我好问问她?”谢依南的目光一瞬间不放地盯着一班与梁小冰交好的几个女生。
许是谢依南释放的压力太大,许是梁小冰便是她口中所指的别人。随着俩儿的目光所到之处,几个女生的身形讯速随围观群众们一道转移。梁小冰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身后再无一人。
胆子最小的那个甚至在接收到谢依南的目光是弱弱地说: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听小冰说的。
谢依南玩味儿一笑,低低地应了一声儿,看向梁小冰。
“你看我干嘛,反正不是我说的。”梁小冰仍然在虚张声势。
“可是我每次听说这事儿,消息都是从你那里来的!”坐在梁小冰身后一排的一个男人小声儿地说。
“我也是听她说的。”人群中又传来一道低低的女声儿。
“你们胡说八道!”梁小冰敢做不敢当。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看在大家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今天不跟你计较,你若再犯,便作好接受我怒火的准备。”
谢依南的目光如草原上鹰隼一般凶狠的盯着梁小冰,一字一句地说。小孩儿的把戏,谢依南不欲纠缠太久。只盼梁小冰此后能长点儿心,别再来招惹她便好,不然,自己绝对让她有来无去!
梁小冰本就理亏,这会儿被谢依南威力十足地一瞪,越发地说不出话儿来。气的眼红手颤却又无可奈何,看了张也一眼。见他一脸儿置身事外的表情。恨地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白秋冷眼旁观,心里很不赞同谢依南重拿轻放的做法。且依她到来后看戏至今儿。这事儿,明显不是谢依南挑起来。即是如此,率先发起进攻的人只能是那位成绩平平,家世平平。只模样过得去的梁同学发起的了。
白美人双手抱胸,一脸儿意味儿深长。
“我今天把话儿摞在这儿。你们好奇什么,想知道什么尽管来问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若是背着我乱传些乱七八遭的。就别怪我没有同学爱了。”
“我们想知道你跟张天扬是不是分手了?”一班有名的天兵,程佐问。
众人一惊,纷纷露出你真有种的表情看他。然后又一脸儿期待又隐忍地看向谢依南,企图探听真相。
谢依南想撞墙。她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程佐。
程佐是谁,他是一班公认的二货君,此君的光荣事迹简直不胜枚举。这样,说一件程同学犯下杀伤力最小的事情,你就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君了。
学校厕所的干净整洁程度相信诸君心知肚明,程同学的光辉事迹里的其中一件便是发生在校园厕所内的。
据说,那天,风和丽日,鸟语花香,蓝天白云,气氛融洽,下课铃响,飞鸟出笼,程同学这只鸟跟其它所有三急的鸟一道走进向了厕所的前进方向,准备进行一项伟大的解决事业。
此时,正值上午第二节课结束,除去中间的眼保健操时间,尚余十五分钟。所以,时间很充裕,是个进行解决事业的好时刻。
所以,厕所下水道里里外外装满了昨天食堂里的饭菜,程同学凛然在列。当他与同班的学习委员钱辉一同走进两个不同的坑沉默了数分钟后,钱辉所在的坑位对面传来了程同学热切而激动的声音,他说:“钱辉,这儿还有昨晚剩下的一根鸭脖儿,你要吃吗?”
现在?吃鸭脖儿?
说一句儿话外音,此时正值开学之初,程同学的光辉事迹正在开篇。
“不用了,谢谢!”钱辉礼貌地谢绝。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钱辉同学以为程同学只是说说而已,哪里知道,程同学是一名言出必行的人,他当真在厕所内吃起了鸭脖儿,地点儿就在二中校园公共男厕所第二排第三个坑位内,然后,吃完了整整一根鸭脖儿!
当众人经由钱辉熟知此事儿后,但凡吃饭时间在食堂遇着程同学,那一餐的饭钱绝对可以省下来。
然后,又有一次,一名女同学在课间吃自己带来的苹果时,不小吃着一条小果虫,女同学大叫着冲出去呕吐,程同学却十分淡定地拿起那名女同学的苹果,眉头不皱地咬下一口嚼了嚼咽下后说:嘿,这虫子还挺好吃,甜的!
当其时全班几乎都在,故谢依南亦有幸目睹。
“我们没有分手。”张天扬不过是去谋前程而已,哪儿来的分手传言呢?
“这么说,你们真的在一起。”有好事儿的女生赶忙相问。
“你们的消息这么不灵通吗?”齐琪这个旁观者终于看够了戏,在大戏结束之时准备插一脚进来,不,是插谢依南一刀,因为他说:“谢依南同学跟张天扬是从小便指腹为婚的一对儿,同班三年,你们竟然不知道?”
齐大少,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谢依南在众人大惑得解的恍然大悟,极度满足的表情下,给了齐琪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儿。
“呵呵,呵呵,没想到谢同学跟张同学这么传统,这种事儿也认!”程佐同学的大脚再踩雷区,谢依南差点儿暴走。
虽然她跟张天扬两情相悦,可是,这指腹为婚不过是谢依南当年对付陈速的戏言,如今时隔多年,竟然再一次被齐琪拿出来攻击她。
一时之间,谢依南都分不清当年那个帮她击退陈速的人,是不是立着一幅好心肠了?
“缘份天注定嘛,这种事儿谁说的准。”谢依南勉强一笑,心思复杂。
她倒不是真在意与张天扬的关系公开,她只是担心这一场最终会被波及的程度大小而已。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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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学长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女人八卦之心燃烧起来,完全不输任何一个战士。
班上的同学对谢依南好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首先,谢依南一直领导的学霸组织就令无数的男生女生羡慕妒忌恨。
你说,假若谢依南只是自己学习成绩好一点儿,长的不那么美丽,那么学校的女同学们大抵还是可以接受她的,毕竟,当个友爱同学的三好学生,是那个代年大数人的追求。
前提是,你不要太过。
可是谢依南不,她学习好,成绩棒,她身边的人也学习好,也成绩棒,并且还自己形成一个小圈儿子,让平凡如众人的你我他想靠近没胆,不靠近眼红。你说说,这样一个人,怎能不令人生恨呢。
偏偏这群人个个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一个个未曾入世且感知有限,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正确处理这种情况。当然,关于妒忌这种心理,不管是成年与否,只要你想,它就会存在你心里。
有些人存的深些,有些人存的浅些,但总是存在的。
你表面看这个位同学是在好奇,但谁又能知道这个问题就不是其妒忌的根源呢?
“我跟他们一样,跟谢依南同学有亲啊!”齐琪青葱一样的手指在张想及张思头上虚虚一指,淡然说道。
“哦,难怪你们会走的这么近。”话虽是这么说,但这个语气明显不相信呢?
“有传言说,齐学长心仪谢依南同学,一定也是假的对不对?”百花榜上排名前十的一位女同学迫不急待地发问。她是喜欢齐琪的,此前她亦一直对谢依南心存敌意。没少帮着梁小冰欺负谢依南。她这会儿如此良善的表现,完全是想在齐琪面前演一朵白莲花,仅此而已。
“我不告诉你。”齐琪眨了眨他那双标志性的媚眼,极具杀伤力地对那位姑娘说:“你可以用你那颗聪明的脑袋瓜好好想一想,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嘛。”
二中百花榜上排名前十的那位女同学,被齐琪这么一撩拨,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脑袋没成浆糊。人还能立在那里发愣没昏倒过去已经不错了。
“走吧,我带你去医务室擦药。”
张想自谢依南自己站出来应对后,便一直站在谢依南身后没有开声儿说话儿。这会儿见闹剧终于告一段落了,便要拉谢依南去治伤。
谢依南身娇肉贵,梁小冰那下狠推倒真是下足了力气。谢依南这会儿掌心不流血了,却一直刺刺地痛。被张想这么一提醒。更是痛了,脸儿上现出了苦色。
张想一见她那表情就头痛。谢依南这个妹妹平日什么都挺说的,只一样分外难缠,便是忍不了痛。小时候跟着他们兄弟三人去出疯玩儿,晒伤了皮肤都能痛哭。这会儿是实打实的见血。还不知道一会儿要怎么哭呢?
且看这架势,周末之前肯定好不好,到时回老凹村儿众人一瞧。以他母亲为首的那些女人们肯定第一个不放过他。
张想还想差了一点儿,以张正勤先生及陈家儿郎们对谢依南的宠受程度。大抵男人们也不会放过他的。
当然,最最让张想头痛的,他马上要面对的是谢依南的眼泪,以及谢依南的分身,向容!
“南南受伤了?哪儿?我看看?”齐琪立刻收起大众情人的范儿,关心起谢依南来。
“你又不是医生,看什么看?”张也推开要去握谢依南手的齐琪,拉着谢依南的另一只手跟他二哥一道向医务室走去。
白美人想了想,抬腿跟上。
齐琪自然亦不甘落后,好歹,谢依南是他的合伙人兼许叔叔的外甥不是?
“不痛?”
医务室内,谢依南一改常态,没哭,没闹,只安静地伸手给医生处理手上的伤,只在上紫药水的时候明显痛的缩了一下。看的张想一头大雾,不懂谢依南这改变因何而来?
“痛!”谢依南坚定地说。
“想哭就哭吧,别忍着。”张也体贴地说道,张想听着大翻白眼,恨不得当头给张也来那么一下,打昏他过去才好。他这头求神拜佛地祈祷谢依南妹妹别哭,这个弟弟可好,专门拆他台来了。
“谁说我要哭?”谢依南没好气地说道,哭也是要找对象的好不好?让谢依南对着齐琪,白秋,还有白头发医生老头哭,那不是很跌份?
白秋憋着笑,不理会越来越活宝的张家兄弟,问医生:“医生,她的手伤的怎么样?要不要紧?”
“能写字吗?”
“能吃饭吗?”
张想及张思同时问道,水平高下立现。张也同学,你吃货的标签再也摘不下来了。
“没事儿,小伤而已。回去好好养几天,别让手沾到冷水,等伤口愈合了,疤都不会留一个,放心吧!”老医生一辈子处理过的伤品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哪里会跟这群小子一般见识。
“要请病假吗?”
齐琪这几年跟陈谢张三家人走的极近,悦华轩也是当自家一样自出自入的。谢依南现在身边是个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
陈大队长高升了,陈家四郎时常被许大老板抓着不放,悦华轩内三头两头不见一个大人,只有司机钟氏兄弟在。
“可以吗?”张想跟张思异口同声儿地问。
南南妹妹平日真的很好,但生病受伤的南南妹妹却委实不太好,张想及张思同时想到某一次谢依南感冒的那一顿折腾,心有余悸的同时,立刻想到要送谢依南回家去将养。
反正早晚是一顿骂,宜早不宜迟啊!
“当然不可以!”
可惜,老医生完全没领会到张家兄弟的苦衷,一口拒绝。
“一点点小伤就高弄的要死要活,跟天要塌了一样,想当年我们老红军过草地吃草皮的时候,不知道多坚苦呢,我们也没喊一声儿苦,没叫一声累啊。你们这些小年轻……”
谢依南在张家兄弟的搀扶下,齐琪及白美人的笑声儿中,狼狈地逃走了。那假,自然亦请不了。
高一刚刚开学,身旁少了张天扬的谢依南受了个大受委屈,心里委实高兴不大起来。并且,她有预感,这个高中不太平。
第一百九十九章 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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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南自觉受伤,且这点小伤又不能让她请假回家,教室刚经历了一场大风波,故谢依南这个女主角暂时不愿回教室,便拉着张也去图书馆呆着。
张想不放心向容,见谢依南这头再没什么事儿,与张也交待一翻后,便只身跑去校门口站岗,学那十八年苦守寒窑的薜小姐,正望妻归呢?
向容最后是不是张想的妻,谢依南这会儿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这会儿非常想念张天扬,部队又不能随便打电话。故此,相思成灾的谢大姑娘这会儿正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给给张天扬写情书呢?她在信的结尾写道:当你抬头望星星,我的爱人,我愿成为天空,可以用千万只眼睛,好好将你打量!
张天扬,此刻,我是那么,那么地想念着你!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如形。未来几年,与张天扬分隔两地的谢依南将有大把大把地机会好好品尝。如今,这只是开始而已。
张也从在谢依南身边,看着这个打小便聪明伶俐的妹妹陷在忧伤里不可自拔,低低叹息一声儿。原谅他现在还不懂情爱为何?所以,张也的心里实在无法理解谢依南,他能做的,便是伴倍。尽管,这项工作既无聊又无趣。
不过,无趣的张也这会儿也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齐琪在看南南妹妹,白美人却在看齐琪。倾刻间,张也便忆起了前不久她家娘亲一直追看的电视剧,里头,好像有介绍这种关系来着,叫什么呢?张也苦苦想道。
齐琪与白秋此时的心情都比较复杂,齐琪作为高年级的男生。他自然明白小学妹看向自己的目光代表了什么。可是,他接到的任务与此大相径庭,并且,私心里面,齐琪亦喜欢谢依南多一点儿。
所以,他在回避。并且,做的十分明显。
白秋姑娘感受到了。可是。天之娇女,注定喜欢向高难度挑战,她不怕。不管齐琪使什么招。她白秋统统接得住。并且,她对谢依南与张天扬的感情十分有信心,那俩儿人,绝对不是分隔两地便可以让外人见逢插针的。
“齐学长
。国庆迎新晚会,我可以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作我的舞伴吗?”白美人对自己是有信心的。但到底架不住齐琪在自己面前,一直深情款款地望着另一个女生。故此,她打破图书馆的宁静,出声儿说道。
齐琪闻声儿一愣。良好的教养使他作不出拒绝女生的请求,半响儿,轻轻点头应了。却拿眼睛去看谢依南。似是想看出丁点波澜。
齐琪失望了,谢依南头都没抬一下。仍是半个身子趴在桌面上,不言不语。
“那学长跟我一起去练舞好不好?”h市第二中因为谢依南这个小翅膀的煽动,已一改谢依南记忆中那个穷酸贫苦的模样,不但师资力量大增,又因为一批高质量的学生人才进入就学,带动了二中整个校园的风气往上提升了几个等级,刚刚结束的教育局会议,h市第二中学已然斩获重点中学的称号。这不,教学经费足了,教师质量好了,学生成绩提高了。校长大人闲暇之余一琢磨,觉得第二中学是时候向北上广啊,珠三角啊等等地带学习,趁着国庆这个节日的东风,好好组织全校师生来个大联欢什么的。
当然,在校长心里,二中已非昨日吴下阿蒙,这各方面的规格待遇等问题也要提高,晚会的形式亦要有所改变,再不能土巴巴地跳走进春天啊什么之类的,得来点儿新鲜的。可巧,校长的小孙女最近在学国际交谊舞呢,校长大人瞧着就挺好。转天回到学校跟众教师们一商量,个个都说好。怕学生不愿意练舞,还搞了个小比赛出来,迎新晚会的最后,说是要决出一个舞会皇后出来。
这个消息一传出,可把这帮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小伙纸们激动坏了,个个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当然,这里头,小姑娘们跟小伙纸们的追求不同,小姑娘一方面是冲着心仪的他去的,另一方面呢,则是冲着舞会的皇后去的。小姑娘家家的,到底喜欢虚荣一点儿的。小伙纸们则要单纯许多,只一个想法,舞会上,若是能握着心仪姑娘的手,跳个舞,再表个白什么的,再美妙不过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关于谢依南的流言匪语之所以流蹿的这么快,跟这个晚会的召开不无关系。谁让它那么及时地开启了中学生们另一道大门呢,捅破了那层薄薄的名为初恋的窗户纸呢?
而此时,白秋小美人亦迫不急待地想要捅破属于她与齐琪的那层窗户纸了。齐琪回头,便撞进了白秋满眼的期待里头去,浓绸的他差点拔不出来。
“好啊。”齐琪心里苦苦一笑,答应下来。心里却在想,小姑娘,你这又是何苦来着。
白秋虽是白家人,可她自小被宠爱着长大,官场上的风起云涌,她是半点儿没有体会到。打小便荒废了的技艺,这会儿面对齐琪,尤其是得她欢颜的人,又如何能察觉得到。得了准信后,哪里会多想,立刻就开心地展露欢颜,笑的跟个得了糖的小孩子一样甜,一样美。
这样也好,青春就是要热热烈烈的,白美人,放胆去爱吧!
“学长,你跟美人现在就去吧,我还在这儿呆一会儿,下午上课时再走。”谢依南丧归丧,可是她不傻,即然白美人有心有意,何不助其一臂之力。
齐琪跟她在这儿耗,又哪里会有前途嘛。自己这辈子为报答张天扬一世情深而来,命运早已注定她非张天扬不可,旁人,靠的再近,最终亦只是路人甲一枚。
想到此处,谢依南又想使坏了,如若把这件事情告诉张天扬,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似是要故意让张天扬着急,谢依南故意写了两封前后语境及内容都差别巨大的信,寄给张天扬,然后便收拾好心情回教室当她的好好学生去了。
至于收到信的张天扬会作何感想,容我卖一个关子,以后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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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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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之间的小游戏就是这样,分明是无心插柳,最后总能长成林荫大道。当然,也有可能你运气不好,遇上寒冬酷暑,那柳枝自此便化成了春泥也不一定。前后之差,端看运气吧。
关于这件事情,谢依南的运气不错,向容却没那么好了。
下午一时许,向容一只脚还没有踏进二中校门,便被黑着一张脸儿的张想逮到校园一角去受审。
中间过程如何,向容连谢依南都不敢说,只跟张想冷战了一周多,直到国庆前三天,俩儿人才和好。
尽管向容不说,谢依南两世为人,她亦看的清楚,这对小情侣到底在闹什么。便是清楚,所以,她才会故意装作戏弄张想的模样不肯相帮。
谢依南要给向容时间想清楚,如果一对情人相互之间不信任,不管缘份再深,最后亦走不到一起去。
前世,她谢依南跟大美帝国的那位先生可不就是如此吗?她信任他时,他不信任她。她不信任他时,人家根本就已经不稀罕了。
谢依南从小便批判张想为花花公子不是随口花花地乱说,她是有根据的。前世的张想如何,咱儿先不说,单就现在,张想便已然是二中赫赫有名的大众情人。
他对向容好,这大家有目共睹。可是,他对其它姑娘也不差啊,说句难听的话,他可以是任何人的护花使者,他不单止属于向容一人。
关于这点儿,谢依南看的比谁都明白。
可是,这毕竟是张想跟向容自己的事情,关系再亲,再近,一旦遇上男人的问题,任何一个闺蜜都不敢轻易下判断。便是谢依南她也不敢,她怕自己的判断影响了向容,最终伤了她。这是谢依南不想看见的。
“心情终于由阴转睛了?”这天。谢依南被向容抓住一起去布置晚会现场,姑娘们的活儿,除了学生会的几个干事,现场极少能见到男生。
向容此时正站在铝梯上挂彩球。她居高临下的朝谢依南神秘一笑,红艳艳的小嘴吐出两个字来,却把一身淡定的谢依南气了个半死,她说:“你猜?”
谢依南没好气地朝空翻了一个白眼,对向容说:“你就作吧。到时候可别找我哭。”
“不哭就不哭,谁怕谁不成”向小姑娘年轻气盛,经不得人挑逗,谢依南堪堪一激,她就立下重言。
可这会儿老天不偏爱她,隔了两日,国庆迎新晚会当场,张想便给向容好一个没脸儿,小姑娘受不住,哭了。
那天傍晚。二中的校园鲜花处处可见,且个顶个的娇艳,此花不是别的,正是大好年华的貌美小姑娘们。只见她们一个赛一个的好看,优雅,从容。身边的男生小意的护着,时有娇声细语传来,校园里顿时香风阵阵,宛如春天。
当然,这群花之所以如此热烈。是因为清新时如百合,艳若时如牡丹的谢依南没有来。
而却正在此时,她来了。
谢依南身旁伴着的人是张也,与之并排而立的是向容跟张想。向容今天也美。如果谢依南是牡丹,那么向容此时的装扮无疑便是玫瑰了。
讲真的,谢依南的衣饰并不见半分张扬与华贵,是她两世为人的那分气度赢过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接踵而来的,与金秋十月分外相得益彰的白秋白美人。与谢依南的明艳气度相比,亦输了三分。
谢依南四人登场时带来时间与空间的停顿感,让小姑娘们妒忌了。
想来也是,原本大家都不相上下,你有你的美妙之处,我有我的娇俏可爱,大家平分天下,谁也不碍着谁。
这俩儿人倒好,一来便夺了大家的眼球。她们天生丽质,自己比不上她们便罢了,无奈连身边所带之人亦逊其三分,这便让人很不爽了。
不爽的小姑娘冷着脸儿哼一声儿后,骄傲地拉着小伙伴的手走了。谢依南感觉十分无辜,伸手摸了摸鼻子,也不准备在校园的小花园里喂蚊子,欲往学校大礼堂赶。
“美人,你等等我。”是白秋,她拉着齐琪的手快步走到谢依南面前,上下打量一翻谢依南的装扮,却对向容说:“你俩儿这身一定都是南南的手笔吧”
向容点头。
不错,谢依南的眼光与品味向来是走到时尚尖端的,甭管手艺再好的师傅,做出来的衣服,总也比不上谢依南。
白秋一早就已经知道,谢依南跟向容的衣服都是她们自己设计的,市面上根本买不到,连相同的款式都没有。
当然,这一切都托了许大老板的福,是他影楼旗下专门制婚纱礼服的师傅替谢依南做的。当然,老规矩,图样得谢依南自己画。并且,往往拿衣服的时候,谢依南得送上下一季度的婚礼设计稿,不然,许大老板会无情地没收滴。
“美人,真好看”白秋爱不释手地摸着向容身上穿着的那件小礼服一角,恨不得当场扒下来穿自己身上才好。
谢依南在旁边看得狭促发笑,引来向容的不满,她说:“南南,你还不快点儿将东西拿出来。”
谢依南不听,只等她自己笑够了,这才神奇地从背后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礼盒,递给白秋,说:“拿着吧,这是我专门替你设计,看看喜不喜欢。”
白秋的身形与气质跟向容都十分的搭,且品味亦相当的好,每回新衣裳出来,白秋眼馋的总不会是谢依南身上穿的,她喜欢的一定是向容身上穿的那套。
这次晚会不但对二中来说,是史无前例的,对二中的学生们来说,亦是如此。故此,学生们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白秋是一早就知道谢依南有计划自己专业设计一套礼服,奈何不管自己如何言语试探,谢依南总没有要替自己亦设计一套的心。三番两次下来,白秋自己亦觉着没味,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哪成想,谢依南这个小狭促鬼一早就答应了自己,偏偏要等到最后一刻才肯拿出来,白秋心里头那个恨啊,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乐呵呵地拎着那件明显专门为她量身订做的礼服笑。心里头什么怨什么恨都没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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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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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衣裳,我好喜欢,美人你好厉害啊!”白美人向来光明磊落,直言直语。前头她那么明显的渴望,谢依南怎么可能没看出来。她之所以要等到这刻才拿出来,无非是想戏弄她,并且,谢依南愿意也需要交这个朋友。
她没有忘记,翻云覆雨的白士卿最强分支,便是白秋家这一族支。
“喜欢还不快点去换上,这么漂亮的衣裳,我可不愿意它压箱底。”谢依南打趣白秋道。
“美人,我可爱死你了。”白秋一手拎着谢依南送的衣裳,一手扯过她的脖子,狠狠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姑奶奶,求求你别爱我,我有心爱之人的,你爱我,会幸福吗?”谢依南无奈地摸去脸上的口水,忿忿地对白秋说。
“切,我好稀罕你啊,”白秋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儿,万分骄傲地看了齐琪一眼,对他说:“走吧,学长,陪我去换衣裳。”
齐琪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言半语,白秋拉他走,他便走了。
“那人什么意思啊?”向容撇下张想,抱着谢依南的胳膊小声儿地问。
“我哪儿知道啊。”谢依南无奈说道。反正,她有张天扬,其它人的爱情统统与她无关。
“他一直看你来着,目光深情着呢,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向容明显不相信谢依南那极不负责任的说辞。
“什么深情,别乱说,反正我没看出来。”我只对张天扬情深似海,情比金坚,谢依南心里默默想道。
“南南。你好狠的心啊~”向容故意作怪,拉着谢依南唱戏呢。谢依南不想理她,扯着张也快步往礼堂走去。
那里,已然热烈如夏。
此次迎新晚会,迎的便是新升上高一的同学。当然,这个活动既然是借国庆之名办的,当然少不得全校欢庆的。故此。今天白天已然是庆祝过一回了。
而这场晚会的与会人员呢,更只剩下十年级以上的学生们了。
会场布置,谢依南跟向容是有份参加的。她们俩儿人进入礼堂,便径直挑了最佳位置站好。那里背靠窗,视野好,且不捅挤。四人往那上头一站。既高调又低调。
前者指人,后者指位。
桌上有餐饮若干。张想给谢依南及向容各倒了一杯柠檬苏打水,哥儿俩个却一人举了瓶黑啤,正准备举杯相庆呢,却发现俩儿姑娘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手上的黑啤
“你们未满十八岁。不可以喝酒。”张想头痛,却仍然坚持说道。
“小哥哥也不满十八岁!”这是向容的声音。
“上回是谁偷偷给向容喝酒来着?”这是谢依南的声音。
“不是叫你不准告诉别人吗?”这是张想气急败坏的声音。
“南南又不是别人!”向容理直气壮地说道。谢依南笑,同桌的另外三人心里都明白。这是胜利前的微笑。
“只能喝一杯。”这是张想妥协的声音。张也一直默默地听着不说话,因为他知道结果。一早就知道。
谢依南与向容俩儿人击掌相庆,等张想小心翼翼给她们俩儿倒了一杯酒,嘱咐的话还没说完,俩儿小姑娘已经干杯了。
张想气的急眼。张也拎起自己的瓶子喝了一口,然后露出: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来。
没等张想发怒,台上主持人的声音便已然响彻整个礼堂上空。谢依南与向容刚干了坏事儿,这会儿借故装傻,热情的跟个傻观众一样,拼命地鼓掌吹口哨,委实替晚会增添了不少好彩。
在谢依南眼里看来十分不伦不类的晚会流程,在其它人眼里,却是十分新鲜的。主持人主持完开场,便请了二中最为重量级的嘉宾,校长大人上台发表讲话。
长达十五分钟的发言完毕,便是教导主任上台讲话,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还以为这是周一的晨会呢。
好在接下来凑响的不是国歌加升旗,而是一首标准的圆舞曲,升起来的自然不会是鲜红色的五星,而是女学生那颜色各异的裙摆。
当然,这些裙摆里面,自然没有谢依南,向容,跟白秋的。谁让她们的礼服那么贴身,那么短呢?当然不会有裙摆的嘛。
谢依南正搭着张也的手在舞池中间翩翩起舞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翻跃二中的校墙。这个身影在夜色之中,十分讯捷快速地翻墙而入,跃过一排排的教学楼,穿过空无一人的校园花草树木,绕过巨大的操场,朝校园的另一个区行进,目标十分明确,熟悉二中人大抵都看出来了,这人要去的地方,正是此时正在举行晚会的大礼堂。
当这个黑影到达礼堂某侧的窗户边上时,虚虚开着的窗户里头,灯光的背阴之处,正好听见一个男声儿,正深情款款地跟一名女生表白。
那名女生正背着黑影而站,看不见面目,只觉得身量高挑,凹凸有致。那个黑色身影的心跳快了两拍,他知道,这是他思念她的节奏!
依依,我来了!
“曾经我只是和星星一起闪亮,和黑夜一起寂寞的孩子,在不久之前,我还不知道开心快乐该如何书写,直到那次不经意遇见了你。你让我有一种从新解脱出来的感觉,为了你,我会尽快成为更好的我。此生,我希望得你不离,我亦不弃……虽然认识你的时间不长,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却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你值得我为你付出所有。我今天向你表白爱意,你可以不用回答我,我不在乎。因为你就是你,我就我,而我爱你……不要说,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给我个机会,让你发现我的好……不要问我爱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真的说不出来,只知道你已成为我生活中的一种习惯,不可或缺的习惯,每天每天,我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却无法不想你!”所以,谢依南,不要急着拒绝我,给我一个机会可好?
谢依南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收到这如这般深情的话语,哪怕是只言半语,亦没有。她承认,她心里是有些许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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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缱绻
望着齐琪那眼期许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语却有些说不出来,却仍是要说。她讲:“学长,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你不能接受他的心意!”两道声音一里一外传进了背光处的男女耳里,谢依南惊喜地跳了出来,笑颜立刻出现在窗户边上,她问:“张天扬,是你吗?”
“是我!”那道黑色的身影答道。不是张天扬,又能是谁呢。
“下来,我接着你。”张天扬站在窗户底下,朝里间的谢依南说。
谢依南推开窗户便要往下跳,到底没能跳成,因为,她被齐琪拉住了。
“不要走!”齐琪的声音有些痛苦地传了出来,炸在四个人的耳边。
“学长,你是我的舞伴,却在我去洗手间的空隙向别人表白,你把我置于何地?”是白秋,当然是白秋,此时,也只能是白秋。
“白秋,我只答应作你的舞伴,并没有答应做你的男朋友,你的指责太没道理,我不接受。”齐琪此时已然收起他的痛苦,淡淡地说道。
“你就那么不喜欢我?”白秋是个敢爱敢恨的,原本按她的计划,今天若是不出意外,表白的人应该是她自己才对。
“是的!”齐琪肯定地说道。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张天扬站在窗户外头,斩钉截铁地说。地势的关系让他的身形矮了半截。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半分不见气弱。反而,恢宏的紧。
谢依南朝张天扬甜蜜一笑,转头望了白秋一眼,白秋此时神色复杂,谢依南一时不好判断她的态度。她对齐琪说:“学长,多谢你的抬爱,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心意,我很抱歉。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没有你,我不会幸福。”齐琪不死心地说道。
“不,”谢依南看了白秋一眼,说:“你错了。没有我,你会更幸福!”
谢依南走到白秋身边,伸手抱住她半边身子,低低说了一句话儿后,更转身快步走到窗台。没有任何言语动作,纵身一跃,那头之人,便稳稳地接住了她。
齐琪望着手拉着手甜蜜地从夜色中隐沉的人,久久不愿离去。
“你还不明白吗?对她,你没有机会了。”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白秋在心里补充道。
“我知道的,我知道……”齐琪低低地说了那么一句,转身亦从窗前跳了出去。
“学长,你去哪里啊,你等等我啊……”白秋去追齐琪。窗户那头没人接住她,她穿着高跟鞋,摔了一道狠的,却仍然快速地爬起身来,追了出去……
而张家兄弟跟向容这头,亦发生着一件狗血淋头之事。
白秋是跟向容一道去的洗手间,俩儿人出来以后,除了张也一人留在原位,其它两位男士包括谢依南都不见了。问张也,却是一问三不知。
白秋与向容对视一眼。得,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简直浪费时间,还是自己找去吧。有情人之间。是有气场相互吸引的,通常这种情况,我们称之为心有灵犀。
但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无非的相互熟悉的两个人,太清楚对方的喜好,长期相处形成的一种默契罢了。
例如白秋。她知道齐琪不是个爱热闹的人,所以,她往角落里头找,然后便找到了齐琪所站的那个窗边,尽管时机并不怎么好,那人,正在向另一个女生表白,但到底是被她找到了的。
而向容呢,她知道张想喜欢热闹,便往灯光明明灭灭的舞池中间找去,拨开人群,果然看见了张想。
而此时的张想在干什么呢?
他正在跟二中百花榜上排名第六还是第七的那位姑娘跳贴面舞呢,那舞动的身躯,默契的配合,若非向容打小便认识张想,她都要怀疑张想小时候练过芭蕾,看他那腿踢的,那腰扭的,好嘛,完全是零距离无逢贴合啊。
向容也不上前了,站在那里静静看,她在等,她在算。
等张想什么发现她,算张想需要多长时间才会想起她。
只可惜,向容今天的运道不怎么好,她没有等到张想发现她,却等来了,百花榜第六还是第七的姑娘主动献吻,而张想呢,他没有推拒,他接受了,尽管只有短短几秒的时间,但她就是看清楚了,张想没有推拒,半点都没有。
向容也不知道此时自己在想什么,她在众人的哄笑声儿中转身就逃。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做错事情那人又不是她,她逃什么啊。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人已经到了操场中间的升旗台下了。身后,默默跟着张也。
向容抹了一把脸儿上的泪,鼻端的异物却没办法清除,正举着手发愣呢,张也默默地递上了自己的衣角。
向容不说话也不道谢,扯过衣角便擦。擦完便一把推开,然后坐在月光底下发愣,不哭不闹,不言不语。
张也陪着向容,静静地呆在一侧。
月亮皎洁,夜色暗浓!
一边是清寂,一边是甜蜜。
张天扬正值年少,血气方钢,爱谢依南又爱到骨子里。尽管见面之时,意外不断,换了任何一对情侣,在那种状况之下,大抵亦要闹一翻不愉快的。
可是谢依南跟张天扬不会。
别说张天扬亲眼看见,亲耳听见谢依南的拒绝,便是没有看见这一翻事物,经人口口相传,传到他耳边,他亦不会相信的。
谢依南呢,她正沉浸在张天扬突然出现的喜悦当中,她正在抓紧时间一慰相思之苦。故此俩儿执手离去之后,一秒没落下的正互诉衷肠呢。
“张天扬,你怎么会突然回来?”谢依南半个身子倚在张天扬身上,让他半抱半拉着走。
“我想你了。”并且有任务在身,他也只有这一夜的时间好留,天不亮他就要赶回大部队去。
谢依南听着,心中甜蜜,掂起脚尖轻吻他的脸颊,然后才问:“会不会影响不好?”
“没关系!”他们头批准了的。
“我们去哪儿?”谢依南又问。
“回家!”张天扬说。
谢依南自然清楚要回哪个家的,她刚打开悦华轩的大门,灯还没打开,人就被张天扬抱了起来,抵在墙角一阵深吻。
第二百零三章 情信
良久,谢依南伏在张天扬的怀里,一阵发笑。张天扬不满地瞪她,越发用力地将人抱在怀中,不肯放她下去。
谢依南忍了一下,不久,忍不住了,轻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松手,张天扬不依。谢依南便问他:“你要抱到什么时候,不饿了吗?”
据说这人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按谢依南的计划,这会儿,俩儿人应该坐在餐桌前面吃新鲜热辣的面条才对。咳,当然,前提是计划顺利才行。
“饿!”张天扬轻轻咬了咬谢依南的鼻尖,下身亦跟着动了动。
谢依南脸色发紧,强忍住来自张天扬那头扑天盖地的怨念,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抚后,问他:“我今年几岁?”
“十四。”张天扬不情不愿地回案。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谢依南再问。
“煮面条,吃饭!”这五个字,硬生生被张天扬说出来咬牙切齿的味道。
谢依南笑咪咪地望着张天扬,心中甜蜜的紧。说了这么会话儿后,张天扬也没那么冲动了,松了松谢依南的小腰。谢依南顺势从他怀里跳了出来,然后跑去厨房帮他煮面条。
悦华轩内的食物存量其实十分丰富,只是谢依南这会儿担心张天扬饿太久了,伤胃,便打算煮清淡一点的西红柿鸡蛋面条给他吃。
面条是现成的,只要加清水放入锅中煮开,然后清洗西红柿,切块备用。打鸡蛋,热锅,下油。先将鸡蛋煎熟,起锅装盘。然后再下油,爆香姜蒜,待蒜香味儿出来以后,西红柿下锅翻炒,待半熟时加点水焖两分钟,此时面条刚开滚了一分钟。关火。面条沥水起锅装盘。将原先炒好的鸡蛋放入锅中一并翻炒,下食盐和细糖,再炒翻一轮。便可关火起锅,装盘,食用了。
谢依南做这些事儿的时候,张天扬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细细地看着。嘴角带着淡淡地笑意,没人知道张天扬嘴角那抹梦幻一般的笑意是为哪般。
“可以吃饭了。”谢依南端着一碗比她脸蛋还要大一倍的盘站在张天扬身前喊他吃饭。
“好!”张天扬低低地应了一声儿。接过谢依南手中的那盘面条,便乖乖地跟着谢依南的脚步来到饭厅,拉两开张凳子,坐下。开始吃饭。
张天扬挑了一小块鸡蛋送入谢依南口中,见她笑弯了眉眼之后,自己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翻风卷云残之后。盘子亮的可以不洗。
“饱了吗?”谢依南有此一问很正常,大家亦不要忘记张天扬第一次跟谢依南同台吃饭时的情景。
张天扬点了点头。自己端着盘子去厨房洗碗,谢依南便借机去换下身上那套已经不甚讲究的礼服。
待她出来的时候,厨房已经被张天扬收拾的干干净净,谢依南投以张天扬一个赞许的笑。张天扬收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依依只喜欢做饭,却不喜欢洗碗的习惯。他怎么会忘记他的依依喜欢将厨房收拾的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模样嘛。
吃饱喝足,谢依南拉着张天扬坐在沙发上细语情话,电视开着,声音调的极低,俩儿人偶尔说话,偶尔静默,偶尔相视一笑,偶尔交换一个甜蜜的吻。
夜色无边,甜蜜无边。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天扬说:“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谢依南低低地应了一声儿,却没有行动。
她心里想的是,天不亮张天扬就要走了,她得抓紧时间,多看一眼是一眼,难得四舅舅今天不在,向容他们又没有回来,简直是天时地利加人和,一切大好啊!
唯一不好的是,她还年纪太小,故而什么都不能做。
关于这点,我们有理由相信,最气闷的那人并不是谢依南,而是张天扬啊!
“你收到我写给你的信了吗?”谢依南想到自己的小恶作剧,莫名一阵心虚,双手撑在张天扬胸前,抬着一张无辜至极的小脸儿,一脸儿纯真地问道。
“收到了。”隔三天一封信,并且还是那么热情洋溢,爱意满满的信,他怎么没收到。
“喜欢吗?”谢依南又问。
“喜欢!”就是有点折腾,依依不知道,部队收信都是要提前验收的,她第一次寄信来的时候,信还没到他手上呢。内容已经传遍了整个军区了。
待他训练回来一看,可好,全军区的人都知道,新兵蛋子张天扬家里有位年华正好的小姑娘,正一心一意地掂着他,念着他,想着他,爱着他呢。
张天扬本人自然是百般不情愿他的依依写给他的信,自己却不是第一个掌眼之人。为此,张天扬很是怨念了下部队的规矩。
为此,他差点想打报告反应此事儿,还是指导员人好,看不得这个新兵蛋子被一群老鸟欺负,走了个空门,安排他去收信。
然后,张天扬不负指导员重望,果然搞定了此事儿,这小子的情信才没有见天的传遍全军区。
不过,张天扬是保住了谢依南的信,却也给军区的其它同意们给眼红的不行,一帮大老爷们,放假也好,打电话也好,写信也好,拐弯抹角地吹嘘张天扬的情信事迹。搞得全军区的军嫂们个个一头雾水,最后还是指导员的媳妇觉悟高,悟出了其中关节,然后又是一通乱忙。打电话的打电话,写信的写信,其中心思想就一个,得给自家军区的男人们写信,还得是热情洋溢的情信。
什么?你怕被人笑话?
谁敢笑话你!你去打听打听,全军区现在谁人没有收到情信的。收到情信不怕人笑,相反,还有人夸,有人赞呢。没收到的人才会被人家笑话。
军嫂们听完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理哦。
于是纷纷伏案执笔,一封热情洋溢的情信长着小翅膀飞到了某军区的上空,接信的人笑呵呵,那笑声儿,跟收获了全军个人军演第一一样。没接到信的人苦哈哈,个个跟要退伍了一样。
要退伍啊,对热爱当兵的人来说,这种情绪得多坏啊!
第二百零四章 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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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心情不好的伪退伍官兵们集结沙场,约来罪魁祸首张天扬,准备单挑他十万八千次,扑的他站都站不起来才好。那样才解气,谁让他有对xiàng来着,谁让他对xiàng隔三天便来一封情信来着,谁让军区一半的老爷们都没有对xiàng来着,不挑你挑谁?
于是,张天扬既痛苦又无奈地接受了十万八千次单挑,然hòu,张天扬这三个字再次扬名某军区上空。
为嘛?
因为那十万八千次的单挑,张天扬他都赢了啊。不管是个人博击,越野,射击,组装,军务,军姿,饭量等各方面统统完胜。
某军区的大佬也好奇了,自己家军区内几时蹦出这么一名十项全能的小兵了。派了警卫员去下面营区把人拉来一问,好嘛,名师出高徒,又是名门之后,怪不得啊怪不得。
张天扬走后,此军区大佬不高兴了,一个电huà打到某处,张嘴就骂,骂完还不给人家解释的机huì,啪一声儿把电huà挂了。
那头,白士卿握着电huà一阵苦笑,他这位老领导,什么年纪了,还这火爆脾气,他那三高可怎么办才好哟。
军区大佬的三高自有警卫员盯着,他家子子孙孙念着。再说,张天扬跟他所在军区的最高领导人也不熟,他是见完就走了。什么尘土啊,云彩啊之类的,既没留下,也没带走。
因为,该他张天扬掂念的人,此时此刻。就躺在他的怀中熟睡。尽管,分别的时刻已然来到。
相聚短暂,别时苦。
张天扬不愿谢依南承shòu这种苦,故此,他没有叫醒他的依依,便让她嘴角挂着的那抹笑陪她到天亮吧。
张天扬强压住心中的不舍,轻轻将人从他的臂弯中移了出去,放在沙发的靠枕之上,再细细地吻过她的额头,鼻尖。脸颊。红唇,然hòu深看一眼,起身,开门。离去。
张天扬走了。他从温柔乡离开。回到他的英雄地。
当兵之前,张天扬想的,念的。只是谢依南心中一个人的英雄。尽管他自己亦喜欢当兵,但最初决定真正当一名军人,却不为保国卫土。他那时心中的信念很简单,天生学渣一名,尽管在谢依南的帮助下,他的成绩已经从个位数无xiàn接近零大跳跃到无xiàn接近及格分了。
可是,这种成绩,将来能有什么出路。
他的阅读障碍无时无刻不在阻恼着他,可是,在面对各式各样的军事资料时,这种情况却不药而愈了。
所以,他其实是没得选zé的。所以,为了能配得上谢依南,他现在必须得努力。可是真正参军当兵了,信念却开始一点点改biàn。张天扬不怕这种改biàn,因为,他现在跟以前一样那么爱谢依南,不,甚至更爱!
从爱小家,到爱大国,张天扬这种转变只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他接受这种转变,因为,这个大国,也包含了他的小家,他的依依。
谢依南从睡梦中醒来,天色大亮。她留恋地蹭了蹭布艺沙发套,似是在回味张天扬手指划过她脸颊的触感。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张天扬为她考lǜ细致到贴心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说过,她不喜欢离别,不喜欢分散,她只愿重聚。
张天扬却知道,所以,他每一次离开都是悄然一个,谢依南笑了。她何其幸,今生得张天扬啊!
谢依南心情极好,她笑眼咪咪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咕噜喝下后,又去厨房开火煮粥,待水滚之后,转文火慢慢地熬,她自己人才进了洗漱室收拾自己。
出来之后,谢依南才从张天扬突然回来带给她的惊喜中清醒过来,惊觉家中此时除她之外,竟然再无他人。
这不正常,很不正常啊!
谢依南促着眉头上二楼查看各人的房间,果然里头空无一人,向容,张想,张也,四舅舅,昨夜还真是没一个人回家啊!
即便今天开始,不管是学生还是社会职业人士,统统放假七天。可这些人也没必要玩这么疯吧。一天就把自己搞死,往后六天都要躺在家里当干尸吗?
谢依南想到自己期待已久的旅行,心里不禁为自己这群不靠谱的小伙伴担忧,照哥儿们几个这般疯玩下去的节奏,此次旅行能否成行,还真是大有问题啊。
谢依南这般想着,便想先给悦华轩比较靠谱的四舅舅打个电huà,问候问候情况。刚拨了四舅舅公司办公室电huà的头两个数字,便停住了。谢依南想到自打四舅舅与许大老板处一块儿后,但凡夜不归宿之时,定然是安歇在许大老板的家中。她这会儿拨电huà去四舅舅的办公室,除了能听见一阵悠长的电铃声响,她还能指望听见啥?
谢依南悻悻地放下电huà,想一个电huà拨到许大老板家中去,再一想又深觉不妥。昨夜齐琪闹的那一出,便是还没有传到许大老板耳中,凭他既是四舅舅的爱人,又是她谢依南的生意合伙人,她内心亦深觉对不起他。
毕竟,许大老板对齐琪那超出常人的好,中间抱着什么目的,便是他不说,谢依南亦能猜到一二。
尽管她自己心里认为此举非常之没有必要,但这到底算是许大老板对四舅舅的一份勉强算得上是保障的东西,且她一个后辈,亦不好多言不是。
这般一通乱想,谢依南这电huà到底没能打出去。她空着手进厨房关火,又从厨柜里头拿出一只细瓷的空碗,乘了一碗粥出来,坐在餐桌边上,刚要吃粥,门口便传来声响,谢依南侧着半边身子往那边望去,却是向容,张也,张想三人回来了。
“回来了,昨天好玩儿吗?”玩的通宵达旦,又个个累的不成人样,想必真是一场疯吧。
不料,却没人回答,机警如谢依南,立刻知觉有异,她扫了一眼向容,见她双眼通红,嘴唇发白,一幅秋雨打残荷受了大打击的模yàng。张想却是低着头,不敢与谢依南的视线相迎,谢依南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这俩儿人,铁定又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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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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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容跟张想的事情,谢依南尽管心里明白,但她到底也没问,只把张家两兄弟往老凹村儿赶,自己陪着向容在悦华轩呆了两天再走。
原预定好的旅行行程,自然搁浅。谢依南心中虽有遗憾,但到底没有表现出来。青春期的爱恋,失意,踌躇,具体是怎么样一个令人不安,焦虑,时而愤怒,时而欢颜的,谢依南并不懂。
即便这一世与张天扬的感情笃定,但她里子到底是装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并且,她对张天扬太有把握,体会不来那种患得患失,若即似离之感。
向容有任何事情,谢依南都可以义不容辞地相帮,但唯独感情一事,她没有任何办法。正如谢依南前世所知,向容与张想并没有在一起,但又有谁人说过,历史就一定要按照它预定的轨迹行走?存活于人世,谁人没个主观能动性,谁人不想将自己的感情,命运,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便世上多数人并不是谢依南,即便她们不了解原发历史,但这并不阻碍人们去尝试。
对向容与张想的感觉,谢依南持有的态度就是,放手,任其自由发挥。
而今,俩儿人矛盾了,别扭了。年少气盛的俩儿人都委屈了,向容尤其委屈,关于这点儿,谢依南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尽管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但她将张家兄弟打发走了,自己留在悦华轩陪向容。
这便是她的态度,聪明如厮。谁人不明。
这天夜里,春风得yì的陈家四郎携手许大老板双双回归悦华轩的单位住宅,对眼前两个明明应该远在千里之外的大明湖畔之人,竟然还安坐家中大为不解。
“南南,你们怎么还在家里,不是定好今天的机票,晚上要飞的吗?”谢依南所在的H市是没有机场的,她们要去看大明湖,看千佛山,看趵突泉。就得先坐车到省城。然hòu再从省城坐飞机去。
陈家四郎记着,谢依南对此行是抱着十二万分的期待,她已经计划了许久,光是适合那边气候的衣物就收拾了一个月。更别提那些路线规划之类的东西了。而今她竟然没去。实为稀奇啊。
观其言。看其行,不像是有坏事发生的啊,那。这又是怎么的呢?
陈家四郎与许大老板面上的表情,谢依南跟向容俩儿坐在沙发是瞧的一清二楚,向容心中虽有抱歉之意,但这抱歉之意明显来的不如她的情伤热烈,于是,她理直气壮地忽略了,她静默无言,不出声儿,不说话了。
谢依南转头去看她,见她情绪依旧不高,但却少了期期艾艾之色,心下放心不少,这才对她四舅舅说:“张天扬昨天回来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等他一起去比较好。”
“哼!”
谢依南的本意是想岔开向容与张想的尴尬事儿,却不成想,她自爆张天扬回家的行径并不能获取陈家四郎的舒心。甚至,连许大老板亦频为不满。
谢依南头痛,她一听见四舅舅那冷冰冰的一声儿哼就知道要坏事儿。也不知道是张天扬天生带衰呢,还是她谢依南倒霉。上辈子,俩儿人各自浪fèi了一辈子时间,到底没落着一个好,白白蹉跎了一生。这辈子,在谢依南有心的促使下,俩儿心意相连,情意绵绵之时,却起先跳出一个反对的四舅舅来。
当然,我们不能误会许大老板,这里头,绝对没有许大老板向陈家四郎吹枕头风的意思。陈家四郎坚持如厮,单纯只是看张天扬那厮在他眼里看来,根本不算是病的阅读障碍之所故。陈家四郎私以为,张天扬成绩渣完全是烂泥护不上墙之故,什么阅读障碍,纯属狗屁。也就是他家这个小外甥女过于执着,一心念着他上辈子的好,强求一个圆梦的结果罢了。
哼,她也不想想,即然已经重生一回了,样样改头换脸重新开始不是更好,且不说这个张天扬值不值得,就说她现在的人品才貌,要什么样的男儿郎找不到,凭什么小小年纪便吊死在张天扬这棵渣树上!
陈家四郎自打知道,这俩儿小坏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谈小恋爱,而自己却耳聋眼瞎地没有发现,羞愧加愤怒的双重使然下,他对张天扬的偏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且,谢依南还有不明之事,便是陈家四郎从旁得知,张家现今似有不轨之心。也许这么说过于独断了,但从这些日子陈家四郎经营管理的金色年华旗下的风向lái看,张家便是没有不轨之心,但张书记脚踏两条船的嫌疑是一定的。
陈家四郎现在犹豫的是,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五弟。
陈家五郎与张家的关xì最为微妙,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告诉他五弟之后,五弟能不能从容而客观地处理。毕竟,陈家是后来之人,与白家直系,张家书记更晚入伙,白士卿又是那样一个深藏不露之人,陈家四郎委实头痛不已,甚觉难办。
幸好,他现在身边还有一个许宁,有事情可以与他商量着办,这才没愁白了他的头发。陈家四郎想到此处,对张天扬的不满越发上升,他原本也没这么强烈的愿望要棒打鸳鸯,这会儿,却是不得不做了。
“舅舅,你吃晚饭了吗?饿不饿,我们今天晚上吃肋眼牛扒哦,你要来几客?”谢依南不想跟她舅舅细讨张天扬之事,在她看来,张天扬是她重生的唯一执念,若少了张天扬,她简直要怀疑自己下一刻,会不会魂飞魄散。
陈家四郎怒视谢依南,一肚子伶俐的话张嘴就要来,却被身后之人拉了一把,立刻想起自己原先预定的对策,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
他朝许大老板挑眉示意,许大老板立刻笑呵呵地说:“早就念着南南的手艺了,不然也不会在饭点之前赶回来,你放心大胆地做吧,多少我都给你吃完。”说完,还朝谢依南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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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上门
谢依南不明就里,拉着向容便往厨房而去。失意的人就应该多运动运动,增加体内的多巴胺,如此整个人才会快乐的起来。且又说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鲜嫩的都能掐出水来,老是阴阴沉沉的,算怎么回事嘛,这个模样让人看了,如何高兴的起来?
谢依南那头跟向容在厨房一阵乱忙,外头,许大老板便毫不客气地赶了陈家四郎去洗漱换衣,自己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抄起电话,熟练地拨通一个号码,简短地吩咐两句,便挂掉了。转头,却看见那个原本应该去换衣洗漱的人却俏生生地站在楼梯口望他,心头一热,老脸一红,手脚立刻无处安放,活似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不安的紧。
陈家四郎见他如此,心中觉得着好笑,有心想再装相一二,脑中却立刻想到自己与他的缠绵悱恻,心中柔软,绵延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上楼,只留一缕香风。
许大老板心中甜蜜,多年守候,终修得一心人相伴左侧,大有感觉此生死无憾之意。收回投在楼梯转角处已经消失许久身影的目光,许大老板满眼堆笑地打开电视,观看起新闻来。在一片歌颂声儿中,许大老板明显看见了一条不符节庆的新闻,他眼中精光一闪,记在心头。
不久,随着阵阵食物的香气从厨房飘出,楼上楼的人都坐不住了,纷纷站在厨房门口,眼巴巴地等着开饭。
“舅舅,你们又不要学厨艺,站在那儿堵什么门嘛。”向容心情不好,谢依南指使她进进去去的拿这儿拿那儿的时候。总要从两个大男人中间挤过,麻烦的很。于是,小姑娘不乐意了,这会儿正埋怨人呢。
陈家四郎虽然被谢依南无私奉献的精神所触动,但洗了个脸,换了身衣裳来,一回想此前之事儿。聪明如他。立刻便想到谢依南未尽之意是什么,此时再一看向容小姑娘那隐藏的不甚好的愁色,哪里还有不明白之意。
这不。与许宁对视一眼,便想着法子逗小姑娘玩儿呢?
“向容小坏蛋,怎么跟舅舅说话的,舅舅是怕你们俩儿小姑娘在厨房伤着烫着。不放心你们,正监督你们干活呢。去去去。快去干活,别打忧我神圣不可侵犯的监督之职。”
谢依南忙着帮牛扒翻身,不小心听了那么一耳朵,手一抖。一块巴掌大的牛扒翻到一半,生生折合在一起,形成一个饺子的形状。好嘛,毁了。谢依南朝抽油烟机的方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一秒,立刻进行补救工作。
又听见向容跟四舅舅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谢依南才从向容那里接过她期盼已久的海椒盐,不过,这块牛扒老了。谢依南叹息一声儿,以示婉惜。
等一大包牛扒煎完,向容处理的其它配菜也准备好了,摆好餐具,食物上桌,四人刚刚坐定,门钟响起reads
第二百零七章 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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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见其中功力如何。
跟许大老板如出一辙的模样,在陈家四郎里眼看来,可没有许大老板那等酒漫可爱之意,他这个外甥女,这是赤/裸/裸/地向他挑战呢?可把他气的不行,原本吃肚去的美味食物,这会儿都恨不得将吃肚去的食物吐出来,还给谢依南。不,是还给张天扬。
这臭小子,企图拐走他最为得意的外甥女啊,哪能是几块牛扒便能得逞的。谢依南不知道她四舅舅此时心中所想,若是得知真相,还不知道得怎么撕呢。万幸不是吗?
“陈叔叔,我听许叔叔说,金色年华最来很是有些不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有需要小侄帮衬的地方?”齐琪见气氛尴尬,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也不是什么大事,跳梁小丑死灰复燃了吧,一切尚在掌握之中,你有心了,多谢!”陈家四郎此时越看齐琪,越发觉着满意,人品好,家世高,学业佳,且,对他的小外甥女又那么有心,那一汪深情,看的他这个男人都不禁要为之动容了。
张天扬那小子跟齐琪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天上人间,根本没一点儿可取之处。
“那就好,陈叔叔家大业大,一切应小心为上。我听叔父说,五叔叔在本市的威风一早便传到省城去了,五叔叔人现在调去省城工作,多少人等着给他好看呢,我们这些后方之勤,可得小心为上。”齐琪一脸真切地说着,众人均深以为意,此中。自然包括了谢依南。
齐琪虽然也是个她上辈子没有接触过的人,但他的言行举止,学识经历谢依南都是敬佩的。甭管缘分让他们彼此之间的认识岔了道,但他对陈家的这份一关心,却也足够使她动容。
动容的谢依南觉着如此小心眼地对待上门之客,太不礼貌了,见齐琪与四舅舅相谈甚欢。她不动声色地将齐琪盘中那块锯了半天仍然还剩大半的牛扒换。给了他一块煎的刚刚好的牛扒。
谢依南的小动作齐琪都看见了,他脸上的笑意更深,心里却频为复杂。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便是心机再深沉。意志再坚定,到底也有动摇的时候。只可惜他现在力量太少,可用之人又没几个,倾尽全族之力,亦憾动不了日渐成长的大树。相反。他背后的力量却越用越少,越用越弱。他步步为营,在夹逢中求生存。不知何时才是出头之日。
此少年表面的光鲜掩盖了他内里的黑色物质,此时。谁人都没有发现,包括谢依南自己。
饭毕,谢依南这个暂时不受陈家四郎待见的人,正一个人站在厨房里头水声儿哗啦地洗碗,后头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说:“南南,你不用避我如此,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情。”
谢依南被齐琪吓了一跳,握在手中正在擦洗的碗滑时了洗碗池,里头的泡沫溅了她一脸儿,她没好气地瞪了齐琪一眼,扭着脸想用肩膀的衣物去擦脸儿上的水渍reads
第二百零八章 回乡
我们且不去论张天扬执行任务回到某军区收到那一封热情洋溢的情信时,心里作何感想,单说现在。
谢依南撇客人,自己钻入房间的举动便惹恼了陈家四郎,陈家四郎爆怒啊。跳起来就要去抓谢依南出来陪礼道歉。
还是齐琪这个客卿看不过去,伸过头去低低说了些什么,陈家四郎这才堪堪止住爆脾气。
许大老板望着他期许甚多的少年,跟他的爱人相处融恰,心里头别提多妥贴了。这人一高兴就容易放纵,这一放纵起来就愿意多喝两杯,尤其是男人,没几个例外的。
古有酒不醉人,人自醉之说。其实那都是假,再热烈的感情都抵不过一瓶红星二锅头的量。当然,许大老板是个品味极佳之人,他现在喝的自然不是几块钱的红星二锅头,而是几千块钱一瓶的法国进品葡萄酒。
陈家四郎跟齐琪俩儿交流完,转头一看,好嘛,许大老板已经喝到连眼神都变了。更别提自在地回自个家去了。
齐琪一看这架势,得,这还有他什么事儿哦,站起就告辞走人。陈家四郎尽管心里挺满意这小伙子的,但家里有两个大姑娘呢,到底不好留宿,便礼貌地将人送到门边,末了还亲切地嘱咐齐琪,让他有空多上家来找他玩。
“陈叔叔,我白天也上课呢,这不都快高考了吗,我也不敢玩儿太凶啊,还是有时间再说吧。”面对陈家四郎的邀约,齐琪如此这般答道。
“不错,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我很高兴。你的学业这么多年也没让你许叔担心过。相信你自己心中亦有数,有事情就到家里或金色年华找我,知道吗。”陈家四郎见齐琪不焦不燥的,心里更是喜欢这个小伙子。
这个小伙子的家世背景他是知道一些的,尽管在世上眼中看来,私生子不甚光彩。但做错事情之人并非是这个小伙子本身,这全是上一辈造的孽。齐琪小伙子现在能活的如此阳光。热烈。积极,上进,与他自身的努力分不开。
这个世代。不管是男人还是男孩,有点上进心,企图心,野心什么的。陈家四郎是完全接受的,只要把握得住度量。关上房门。陈家四郎如此想道。
齐琪走了,自己走的。至于醉酒的许大老板,是去是留,他一字没讲。亦没问。陈家四郎在收拾完许大老板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的时候,不免又觉出齐琪这小子挺会耍小聪明之感来。他眉头一皱,刚要深想。身边之人便开始不安份的动作起来。顿时芙蓉账里*暖,从此君王不早朝。
至于齐琪的小聪明到底要怎么使。如何使?已经无人关心了。
隔天,谢依南将费了半夜功夫写好的一大叠信妥妥寄出后,这才拉着不情不愿的向容回老凹村儿去尽孝心。
谢依南跟向容告别四舅舅,坐上钟家兄弟开来的车时,对奶奶不免有些抱歉。自打她跟向容到了城中上学以来,隔三岔五的便不回去。幸好家中还有一名傻姑姑陪着奶奶,不然,奶奶只怕会更寂寞。
向容见谢依南一直愣愣地望着带回家去的几袋衣物,眼珠子一转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当便也完全收起自己的小情绪,握着谢依南的手,甜甜一笑rea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