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
安和王朝,和渊十七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年初,边关传来捷报,蒙罕骑兵被打败,活捉蒙罕国王和一干皇亲。
领兵将领是当朝王爷宋旻,驻守边疆已有五年之久,十四岁开始上战场,杀敌无数,战功卓越。
三年前正式领兵驻守边疆,与对方打了三年的持久战。
如今蒙罕国不复存在,这让而立之年的和渊帝心情甚好,下圣旨让远驻边疆的靖王班师回朝。
由武将李源前往接替靖王驻守边关,派原中书令田思源接管蒙罕国,成立蒙罕城。
如此蒙罕国彻底成为安和王朝的一府城,蒙罕的一干皇亲同时也被压解进京。
翌日,和渊帝的心情不错,于是,退朝后,和渊帝把当朝参知政事(相当于宰相)谭玉恒叫到了御花园。
邀他一起赏花,满园春色,姹紫嫣红,二人来到花园中央的凉亭坐下。
还命贴身大太监吕方拿出了玲珑玉棋,此棋是用上好的翠玉做成的棋盘,黑白棋子也都是用极品白玉和墨玉打磨而成的。
翠玉和白玉相对好找点,但墨玉就不是那么容易找了,更何况极品墨玉。所谓翠玉易得,墨玉难寻。
和渊帝登基以来也只得了几小块的极品墨玉,又从皇家私库里拿出一块,才凑成了这副玉棋。
平时和渊帝根本舍不得拿出来,最近好消息是一个接一个的传到他耳朵里。
所以难得情绪外露的和渊帝想要与人分享,便让谭玉恒来陪自己下棋赏花。
而谭玉恒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好了,他的宝贝女儿受伤昏迷,不想醒来后谁也不认识。
本想着下朝后去太医院请院首穆太医为女儿查看的,不想被皇上叫到了御花园下棋。
女儿谭笑从树上摔下来,原本没什么大碍,找了京中比较有名气的江大夫来医治,谁想当日半夜却发起了高烧倒至晕迷。
虽然经过江大夫的治疗已经退热,但一直晕迷不醒,让谭家众人担心不已。
由于谭玉恒的心不在焉,连续两次的失误让和渊帝发现了异常,落下手中的棋子对谭玉恒说:“谨言,该你了?”
正在走神的谭玉恒根本没听到,直到和渊帝提高了声音又说重复了一遍,猛然听到皇上的问话有些慌张,连忙跪下请罪:“臣该死,请皇上恕罪……”
“好了,好了,起来吧!朕没有怪你,何事让爱卿心神不宁?说与朕来听听。”还没等谭玉恒说完,和渊帝就打断了。
“谢陛下隆恩!”
说完向和渊帝磕了头才起身,对和渊帝说:“陛下,小女前几日受伤晕迷至昨日才醒,却谁也不认识,像是得了失魂证,微臣实在担心,适才走神是想去太医院请院首穆太医给小女看看。”
听了谭玉恒的话,和渊帝大手一挥,对身旁的大太监说道:“吕方,陪丞相去一趟太医院。”
随后又对谭玉恒说:“谨言,不必担心,让吕方陪你到太医院走一趟,等过些天谭笑那丫头好了,进宫来看看皇后,前些天皇后还念叨着说有些天没见着她了,这坤和宫都冷清了许多。”
“多谢皇后娘娘厚爱,等小女伤好后定让她进宫谢恩!”谭玉恒说着又跪下磕头谢恩!
跟着大太监吕方去了太医院,向穆太医表明来意,穆太医倒也爽快(皇上的旨意,不爽快也不行)接过小徒弟递过来的药箱,跟在谭玉恒的后面前往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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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前一天的下午。
谭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到自己好像被人咬了,咬得她好疼,浑身都疼。
又好像从老高老高的地方掉了下来,吓得她哇哇大叫,手舞足蹈。
想要伸手求救,可是怎么也抓不到东西,眼皮像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但意识却是清醒的,她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眼皮重,头疼且晕,还有种想吐的感觉。
晕乎乎的翻身想爬起来,刚把身子翻了些还没等坐起来,胃里一阵翻涌,谭笑连忙趴到床边上,将胃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吐了出来,吐完就感觉两眼发黑又晕了过去。
吓得一直照顾她的丫鬟赶紧去主院找老爷和夫人,只留谭笑一个人躺在那雕花的拔步床上昏睡着,身上盖的红色丝绸锦被和床边粉色的纱帐都被沾染了少许污物。
此时,原本挂在谭笑身上的玉牌散发出丝丝金纹,一圈一圈向外扩散,直到将谭笑的整个身体包裏。
时间大概维持三分钟才渐渐散去,恢复了平静,正在昏睡的谭笑却毫无所觉。
丫鬟出去大概一刻钟左右便回来了,见到床边的的脏污,手脚麻利的给谭笑换了里衣,拿起搭在铜盘边上的帕子沾了温水将脸上擦洗干净,随后把锦被和纱帐卸下换上新的,又用抹布将地上擦洗干净。
还没等谭笑清醒,屋内便站满了人,一个留着短須的大夫正在给谭笑把脉,大夫一边把脉,一边摸着下巴的短須,紧皱的眉头让边上等待的家人焦急不已。
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终于忍不住的问道:“我说江大夫,您别总是皱着眉毛行吗?什么情况你总要说一声,我小妹她到底怎样啊!”
“仕武,不得无礼!”
谭玉恒连忙阻止了这个冲动的二儿子,说完又向把脉的大夫拱手道歉说:“江大夫,小儿担心胞妹,还请江大夫海涵!”
此时的江大夫已经把完脉,对谭玉恒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谭大人不必如此,是小老儿学艺不精,实在是查不出令千金昏迷的原因。”
“江大夫,小女只是从树上摔下来,伤口也已经结痂,为何就是昏迷不醒?”谭域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江大夫习惯性的摸着胡子说:“谭大人,原本令爱从树上摔下只是撞伤了额头,胳膊处骨折,安心养上个把月便好。之前小老儿为令爱开的药已见成效,按理说令爱应该清醒才对。可是,除刚才吐了一次并未清醒,还有,骨折处已经愈合,额头上的疤痕也不见了,丝毫看不出曾经受过伤,真是怪哉,怪哉!小老儿也有些想不通,等回去查看医书后,再看有何解救之法。”
性急的谭仕武不高兴的说:“那我小妹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躺着,你回去翻书要多久?”
江大夫被谭仕武问的哑口无言,他真的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伤口恢复的挺好,怎么就一直不清醒呢?他也想不通。
让江大夫想不通的谭笑此时正在与梦魇作斗争呢?
其实也不能说是梦,因为它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现在没人知道罢了,这也是谭笑一直昏迷的原因。
谭笑在梦里一直被人咬,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别人一口一口的咬着吃了。
而且她还看到自己身体真的是越来越小,谭笑从小就怕疼更怕死,所以奋起反抗,也死死的咬着对方,你咬我,我也咬你,看看谁更疼,这是谭笑的想法。
谭笑误打误撞的居然把那个咬她的人给吃了,是真的吃了,吃完还打了个饱嗝,吓的谭笑赶紧捂着嘴。
吃完后谭笑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大了一圈,脑子里还多了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第二章 有 鬼
谭笑想起多出来的记忆:这个女人叫秦香香是从末世来的,在末世里想要算计别人,却不想反被人算计。
被丧尸皇的爪子穿心而过当场死亡,但精神体却没有消失,被时空裂缝卷着与谭笑的精神体相遇了。
便想要吞噬她来壮大自己,不想她消耗过多的精神体被谭笑的精神体误打误撞的给吞了。
谭笑和秦香香的精神体打了很长时间,二人一同来到安和王朝的谭笑身上,想要争夺当时受伤的身体,直到被谭笑吞噬。
谭笑在吞噬的过程中,强行使用了精神力,又因不懂节制,所以后遗症就出来了,头痛,呕吐,劳累。于是便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谭笑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的谭笑,睁开眼睛一看。
咦!头顶怎么不是白色的,县城的医院什么时候这么上档次了,居然用实木做天花板,居然还挂着蚊帐,还是粉色的。
又一想,不对,再怎么医院也不可能是这样子的啊!后知后觉的谭笑这才打量着整个房间,房间的布置一看就是女孩子住的。
床的侧面有一个四脚的花梨木大衣柜,顶端和手把处还雕着雍容华贵的牡丹花,衣柜旁边是一张梳妆台,靠墙的那面立着个半身铜镜,台面上摆着一个小的铜镜,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乌木首饰盒。
当然,这些木头的材质谭笑都不认识。另一侧面有一张矮榻,应该是平时小憩用的,这个谭笑在电视上见过。
在离雕花大床不远的地方放着一张黄花梨木圆桌和四张翘脚圆凳,桌上摆放着一个白玉瓶,里面插着一支红梅,洁白透明的玉瓶映称的红梅更是娇艳,而梳妆台对面的墙上有一扇窗户,此时是关着的,大概是怕她着凉吧!
谭笑就是再没见识也知道,这绝不可能是医院。
怎么看都像是电视上古代女孩的房间,俗称就是闺房。难道真穿越了?谭笑有些不确定的想到。
想到自己可能穿越了,谭笑有些后悔,花了近一千块买的演唱会门票都还没用过,她存了好久的零花钱,还托同学找关系才买到的。
要穿越也得让我看过男神的演唱会之后再穿啊!不得不说谭笑的心真大,都这时候了还没忘记演唱会。
正想着男神演唱会的谭笑,突然被肚子的一阵咕噜声给打断了,摸着正在唱空城计的肚子,让谭笑有些无奈。
房间里没有人,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也不敢随便离开房间,踩着搭板上的绣花鞋,在房间里来回的找,看看有没有可能发现些吃的。
来来回回找了两遍也没有发现能吃的东西,谭笑有些泄气的坐到了桌边,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说:“好饿啊!有没有吃的,随便什么都行,我以后再也不挑食了,哪怕是片干面包也行啊!”
刚说完,谭笑就发现手心一沉,一袋切片面包出现在眼前,看到手里真的有面包,都来不及想这面包是哪来的,拆开就往嘴里送。
还好她想到面包是干的,没有把面包整片塞到嘴里,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吃到一半发现自己口渴了,谭笑又在想:是不是自己想什么就会有什么?她试探性的说道:“再来瓶矿泉水?”
果然,刚说完,手里就多了瓶矿泉水。谭笑迫不及待地打开矿泉水喝了起来。
等吃饱喝足了,谭笑这才想起来,面包和矿泉水是哪来的呢?还有这没吃完的又该怎么办?被人发现该怎么解释?
还没等她弄清怎么回事,原本吃剩放在桌上的面包和矿泉水就不见了,没有人拿,就凭空不见了。
吓的谭笑猛的站了起来,一下子离桌子老远(原谅没见识的女主,不知道还有空间的存在)。
过了一会,谭笑小心的走到桌边用手摸了摸,没有摸到人,她也没看到门和窗户打开,要是有人的话应该还在屋子里。
谭笑轻声的问道:“你在哪里?是人是鬼?”没有听到回答。
过了一会,谭笑又出声问道:“谢谢你刚才给的面包和矿泉水。”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任何声音,谭笑害怕了,便开口威胁说:“你再不说话我就叫人了?”
本来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心里就没底,又发生这种灵异事件,不害怕才怪。于是,房间就传来一声惨叫,
“啊……”
春锦是谭笑的四大丫鬟之一,还有夏秀,秋荣和冬华三个丫鬟,她们四个和小姐谭笑一起长大的,从八岁开始就跟着当时只有五岁的谭笑。
春锦负责给谭笑梳妆和衣物搭配的,顺带保管珠宝首饰,夏秀女红较好,负责给谭笑做衣物鞋袜。
秋荣懂药理,负责谭笑的吃食,平时还要注意谭笑的健康状况,特别是来小日子的时候。
冬华会武,负责谭笑的安全。这次因为谭笑从树上摔了下来,冬华被打了二十大板关在柴房里。
此时的春锦正端着一盆水,准备进里屋给小姐擦擦脸。
正准备推门进来听到小姐的惨叫声,吓的春锦差点把铜盆给扔了,快步来到门前,用肩膀推门进来。
只见小姐已经下地,正捂着耳朵,闭着眼睛缩在梳妆台边上,嘴里还一直叫着:“有鬼,有鬼。”
春锦赶紧把手中的铜盆放到架子上,快步走到谭笑身边说:“小姐,别怕,奴婢会一直陪着小姐。”
看到有人进来,谭笑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语无论次的说:“有鬼,真的有
鬼,刚才我看到有东西突然出现,又突然没有了。”
“小姐,你一定是睡的太久眼花了。再说就是有鬼,白天也不敢出来啊!”春锦安慰谭笑说。
听了春锦的话,谭笑想想也对,还没听说鬼能在白天出现的。
可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面包和水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吃下去的饱腹感自己能感受到。
春锦扶着谭笑坐到床边说:“小姐,你睡了三天了,刚醒来肚子一定饿了,奴婢让秋荣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点心先拿过来给小姐垫垫肚子。”
谭笑刚想说自己不饿,接着又听到春锦说:“小姐,下次可不能再去爬树了,这次伤的这么重,差点破相,老爷夫人都担心坏了。还有几位少爷也是,每天都会来看小姐。”
谭笑听她说老爷夫人,心想:会不会是原身的父母,还有少爷,是她的哥哥吗?不过她不敢乱叫,古代可是有小妾的,万一自己不是夫人亲生的,叫娘可就尴尬了。
还有表哥也是哥哥,但是却可以结婚的,她可不想与这些表哥有什么来往,万一再把她嫁给哪个表哥她可没地方哭去。
第三章 丢脸
春锦和谭笑说话时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双手麻利的拧着帕子给谭笑擦着脸和手。
谭笑任由丫鬟在她脸上和手上擦着,打量着这个从进来就忙个不停的丫鬟说:“你叫什么名字?”
春锦听到小姐的问话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才反映过来,摸着谭笑的额头说:“小姐,你是不是伤还没有好?奴婢是春锦啊!你不记得了吗?”
“哦!对!你是春锦。”谭笑点头重复了一遍说。
春锦感觉小姐醒来后有点怪怪的,好像不认识她一般,也不熟悉屋里的布置,总是好奇的打量着她。
除此外也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所以给谭笑擦脸净手后便放下了。
不过,她总算想起,去厨房让秋荣拿些吃食给小姐。还要去通知夫人小姐已经醒了。
“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奴婢让秋荣拿些点心过来给小姐先垫垫肚子。”说完春锦就出去了。
谭笑见春锦说完就走了,有些不高兴,她还有很多的话还没问呢?
还好没多久有另一个丫鬟端着点心进来了。
丫鬟的衣着发型都一样,只是个子要比那个叫春锦的矮一些,身材更圆润一些,不过脸色要比春锦好看点。春锦的肤色有些暗,还有细小的雀斑。
想来这个就是秋荣,只听她说:“小姐,你先用一些梨花酥,等米粥熬好了你再用些粥养养胃。江大夫吩咐了,小姐最近这些天只能用一些清淡的,不宜食用的太油腻。”
“嗯!”
谭笑心不在焉的应道,她现在已经不饿了,所以也不再乎吃与不吃。她只想着原身是谁?怎么才能不露馅。
谭笑等着丫鬟把点心端给她,却见丫鬟先倒了杯水给她。
她想,这丫鬟想的真周到,让她吃点心之前先喝杯水润润喉,虽然她现在并不是很渴。
于是接过水一口气全喝了,丫鬟秋荣看的目瞪口呆。
谭笑不知道,秋荣递水给她是让她嗽口的,不成想被谭笑一口气全喝光了,秋荣都来不及跟她说。
谭笑喝完一杯,觉得很是清凉甘甜于是对秋荣说:“给我再倒一杯。”
“小姐……这是给你嗽口的。”秋荣睁大眼睛弱弱的说道。
“……”
为什么不早说,谭笑在心里暗暗说道。
秋荣见谭笑不说话,接着说道:“小姐,你等一下,奴婢这就给你泡茶。”说完直接出去了。
谭笑还是没说话,把嗽口水当茶水喝,谭笑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只好蒙着被子装死。
不一会,秋荣就提着茶壶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夏秀,夏秀去针线房找绣线去了,她正在给小姐秀的鞋面上少了种淡紫色,去绣房拿了过来,正好在门口碰到了去泡茶的秋荣。
秋荣和夏秀二人见到谭笑用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夏秀先一步上前把被子拉开说:“小姐,不能用被子捂着,会捂坏的。”
“对,对,对,小姐你要的茶已经泡好了,奴婢这就给你倒来。”秋荣也赶紧说。
谭笑这才慢慢拉开被子,露出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还有那一头乱糟糟的黑色长发。
看着夏秀那焦急的表情,谭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尴尬的说:“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正好旁边的秋荣端着茶杯过来了,双手递给谭笑说:“小姐,茶来了。”
谭笑接过茶杯,低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正好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其实谭笑一点也不喜欢喝茶,还不如嗽口水好喝呢?(当然了,说是嗽口的,其实是从深山里打来的泉水。整个谭府也就谭笑有这待遇,其余人都是用井水嗽口。)
正喝着茶呢?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零乱的脚步声,接着就看到一个帅气的中年男子扶着一个美貌女子焦急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大串的人。
快到谭笑面前时,春锦和夏秀二人连忙将纱缦放下,这时中年男子扶着女子,给身后一个留着小胡子背着药箱的男人让开了地方,口中说道:“有劳江大夫为小女查看一下。”
江大夫没有说话,对谭大人拱了拱手便放下背着的药箱开始上前为谭笑诊脉。
谭笑看到面前这个江大夫一边摸着小胡子,一边给她把脉,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什么?心下有些紧张。
过了好一会,江大夫才收回手对谭域说道:“回谭大人,谭小姐已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一会小老儿开些安神的药服用即可。”
谭域点点头,让身后的大儿子谭仕文跟着大夫去拿药。
大夫走后,美貌女子上前一把抱住谭笑一边抹泪一边说:“娘的笑儿,你终于醒了,你一直昏睡不醒,吓死为娘了。”
说着就一把抱住了谭笑,差点把谭笑床边上的茶杯给打翻了。
谭笑感觉自己脑门上挂了三根黑线,这怎么像是骂人呢?
一旁的谭玉恒见到赶紧将茶杯悄悄拿走放到了圆桌上,这些谭笑都没有注意到。愣了一会,便缓缓抱住女子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看女子的反应,谭笑猜道,抱住她的应该是这具身体的母亲,站在床边上的帅大叔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后面那一大串的人就不知道是谁了。
但知道归知道,现在要让她叫娘,她真的叫不出口,只好无声的安慰她。
哭了一会,美貌女子似是才想起来女儿刚醒,身体还没完全好。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抱着有没有伤着她?
想到此,女子赶紧止住哭泣,用手帕抹了抹眼泪才说:“笑儿,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还没等谭笑说话,接着又自言自语的说:“都是娘不好,娘不该一直抱着你哭的……”
还没等她说完,边上的帅大叔就打断了她:“行了,行了,孩子没醒你哭,孩子醒了你还哭,我都还没跟笑儿说上话呢?”
“你个死老头子,我哭是因为担心笑儿嘛!哪像你,没心没肺的,一点都担心笑儿。”女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反驳帅大叔。
“我怎么就不关心女儿了……”
…………
谭笑看着两人的互动,有些傻眼了。说好的严父呢?说好的慈母呢?这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都是电视剧害人啊!
二人的争吵让谭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在二人身上来回看着。
这时站在他们身后的小儿子谭仕礼上前劝道:“爹,娘,你们先别吵了。小妹都被你们吓到了。”
第四章 失忆
二人听了儿子的话停止争吵,双双看向谭笑,见谭笑一幅惊呆的模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笑儿,你怎么了?”
谭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站在众人身后的春锦小心翼翼的上前汇报:“老爷,夫人,小姐好像伤到了头,忘记了一些事。”
说完低着头跪着等着二人处置,毕竟小姐受伤,都是因为她们做丫鬟的没照顾好,受罚是也应该的。旁边的夏秀和秋荣也一起跪下了。
“失忆?”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见老爷夫人还有少爷们都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盯着她,跪在地上的春锦吓的瑟瑟发抖。
但还是回答了众人的问话:“奴婢不清楚,奴婢见小姐醒了,想着给小姐打水洗把脸,不想小姐却不认识奴婢,还问奴婢是谁?”
春锦不敢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谭家众人听了春锦的话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性格冲动的谭仕武直接上前一脚就踹到了春锦的身上。
站在他旁边的谭仕礼赶紧拉住了他说:“二哥,冷静点,小妹刚醒过来,别再吓到她。”
谭仕武这才收起所有不快的情绪,转过身子露出笑脸说:“小妹,我是你二哥,刚才不小心脚滑了一下。嘿嘿嘿……”
说着还挠挠头一副憨厚样,仿佛刚才踹倒春锦的那一脚真是脚滑一样。
谭笑听了谭仕武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谭仕武刚才的那一脚是真的吓到她了。
谭笑是在现代人,不是原主,没有等级尊卑制度,所以当看到男人打女人,对谭笑来说是接受不了这样随意动手的男人,哥哥也不行。
可他前脚刚踹过别人,转身就对自己露出一副讨好的笑脸,她又对他讨厌不起来。
再说这个叫谭仕武的男孩也是担心她才动手的,谭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尴尬的叫了声:“二哥。”
谭笑的这一声二哥,虽然很小声,却喜坏了谭仕武,拉着谭仕礼的手又蹦又跳的说:“笑儿叫二哥了,她叫我二哥了。”
谭仕礼甩开谭仕武的手来到谭笑的身边说:“笑儿,我是你三哥,今年十三岁,和你同年,我们是龙凤胎。
刚才那个笑的像傻子似的是二哥,今年十六岁。边上站着冷着一张脸的是咱们爹爹,这位美貌如少女的是咱们娘亲。
刚才去跟大夫拿药的咱大哥,今年二十一岁,是太子伴读。
站在二哥身后的是咱们的表哥杨致铭,咱们老姑家的,今年十六岁,与你二哥同年。”
谭仕礼不愧是小狐狸,狡猾的很,他自己介绍完不说,还连带着把家人也一起介绍了,就是为了和谭笑多说几句话。
谭笑微笑着打了招呼,随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现在晕乎乎的。
虽说已经介绍过了,但她根本没敢抬头看,所以也不认识谁是谁。
刚醒来就见一屋子的人围在床边,还是男人居多,换谁也不适应。
于是谭笑装着头晕,很累的样子,犹豫着对谭李氏说:“我的头有些晕,想再休息一会。娘和爹还有哥哥们先忙去吧!等明日一早,笑儿再到主院给您二老请安去。”
电视上说,古代的晚辈都是要早起给长辈请安的,这么说应该没错吧?谭笑在心里猜想。
众人一听谭笑说头晕都紧张的不行,最后都被谭大人赶了出去。
当然,夫人除外,等众人都出去后,谭大人才对谭笑说:“笑儿,你先休息,爹娘这就出去,明天爹进宫去请穆太医过来给你看看,他是太医院院首,医术高超,一定能让你想起以前的事。”
谭宰相没敢跟女儿说得了失魂证。
谭笑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其实,她现在身体好的很,除了人多,让她有些头晕根本没病。
但她不敢说,任谁知道自己女儿已经死了,身体里住着个孤魂野鬼都会想办法把她弄死吧!
其实谭笑不知道,原身根本没死,二人以后还见了面。
所以,谭笑乖乖的答应让太医来给她治病。
谭大人见女儿没有反对松了口气,要知道谭笑以前最讨厌喝药了。
其实也不怪原主不爱喝药,是药三分毒,哪会有人喜欢吃药,更何况是苦苦的中药。
和女儿定好看病的时间后,谭大人便牵着夫人的手离开了谭笑的屋子。
谭李氏心不甘情不愿的被相公拉着出了谭笑的卧室。
谭笑见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这才松了口气,那么多人围着她紧张的要命,就怕被发现自己不是原装货。
好在丫鬟替她说了,她只要顺势装一下就好,反正她谁也不认识。
现在房里里就剩自己一个人了,终于不用再装了,好累的。
想到之前见鬼的事,谭笑又紧张了,鸵鸟似的把的自己的头埋在大红色真丝锻面的被子里,脑袋里想着之前吃的面包。
突然,谭笑看到那面包居然缩小了许多倍呆在自己的脑子里。
脑袋里不光有面包,还有许多别的东西,吃的喝的穿的什么都。
还有一堆像是水晶一样闪闪发光的东西,五颜六色的非常好看,要是把它们穿成一串挂在脖子上一定很耀眼,谭笑臭屁的想到(要原主知道她把这么多高介晶核让她拿来串项链,一定会气的吐血)。
当然,谭笑也只是想想。不过谭笑想不通这么多东西怎么会在自己脑子里,也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伤害?
坐在那感觉半天,好像也没哪里不舒服,于是便放在一边不管了。
随即想到之前闹鬼的乌龙,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还好没人知道,谭笑捂着脸想道。
想到之前的面包和矿泉水可以拿出来,便想再试一次,是不是所有东西都是可以拿出来。
想到就做,谭笑又把女人用的卫生棉拿出来,又放进去;把内衣也是同样的拿出来放进去;看到调味品和食材,想到以后自己做饭。
这都有现成的食材和调料多方便,反正脑海的仓库里锅碗都是现成的,只要把它们拿出来就行。
正想的美呢?谭笑发现锅拿不出来了,有些奇怪,刚才还拿了很多东西,怎么就锅拿不出来,不信邪的又试了一次,还是没拿出来,头还隐隐作痛。
谭笑又试了试刚才拿出来的调料,发现连刚才能拿出来的调料和其它东西都拿不出来,再试就头痛欲裂,痛苦不堪,谭笑不敢再试。
想着是不是拿这些东西有次数限制,还是有别的原因自己没有发现,一时间谭笑也搞不清楚。
头痛,让谭笑躺在了床上,脑子想着到底是什么原因?
回想着之前被吞噬的精神体,还有自己吸收的记忆,终于想起来一个关键的词,异能。
第五章 异能
按着吸收的记忆来看。异能,是末世后才出现的,也许之前也有异能者,但没有公布于众,所以普通人不知道。
这个叫秦香香的空间异能在末世之前就出现了。
她是因为一次加班的晚上,在路边的草丛里捡到一颗发光的珠子,后来不小心误吞了就有了空间异能,空间很大,还可以叠加。
她的异能就是能把东西放到这个随身空间里,随后的时间里,这个女人就像小仓鼠一样,一点一点的往空间里搬东西。
后来可能是觉得这样太慢了,可她手里也没有太多的钱,便开始偷窃。
刚开始害怕被发现,每次都拿些贵重又小巧的东西,后来越偷胆越大,从开始的小件到后来的大件,反正别人也发现不了。
再后来就整箱整箱的偷,弄的人心惶惶,警察也加大了力度巡查,她便没有机会再下手。
这种不劳不获的感觉让她上了瘾,老实了一段时间后,手又开始痒了,看到什么她喜欢的东西就想收到自己的空间里,可警察来回的巡查让她没有下手的机会。
因为往空间里收东西须要触碰到物品才能收,她没有精神异能,不能隔空取物,最后女人决定出国。
因为时间关系,她把空间里贵重物品全都低价处理。
隔天,她买了张飞往子岛国的机票,在子岛国境内利用黑夜的掩护,偷了十几家的大超市,每家仓库都被她搬的空空。
还去了连锁的珠宝店,金银玉器也没少拿,子岛国的警察来回寻查也没有查到是何人所为,摄像头拍到的也只是个人影,还没等查清楚她便离开了子岛国。
秦香香看到随身空间还有空余的地方,便又去了趟棒锤国。
用同样的手法将周边的几个大超市搬了个空空,特别是化妆品,只要看到,不管好丑全收了。
本来还想再去远点的地方,但她上网时看到一篇世界末日的贴子。
虽然很快就被删了,但她还是看到了,别人或许不信,但她是相信的,不然她身上的这个空间怎么解释。
秦香香怕被困在棒锤国,只得买票离开。不过上飞机前还是把机场里超市的仓库给搬空,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棒锤国。
回到国内不过一个多月末日就来临了,随身空间里的食物在末日期间派上了大用场,随后国家公布了异能的修练方法。
她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的空间异能,只是一个仓库的作用,并不能随着异能的增长,空间会跟着长大。
好在末世后她觉醒了精神异能,更是方便她往空间里收物品,也是这时她才知道身上的空间是当时捡来的珠子,空间的面积并不能跟着长大。
后来她与丧尸皇的决斗,设计想让别人拖住丧尸皇自己准备逃走。
谁知被对方察觉反被人暗算,行动受阻无法逃走,只得用异能刺杀丧尸皇,导致精神力消耗一空,被丧尸的爪子穿心而亡。
灵魂在灵珠的保护下穿越异世,遇到时空乱流时碰到了同样是灵魂体的谭笑。
眼见灵珠的力量因为保护自己消耗过大,自己的灵魂也逐渐暗淡,才想要吞噬谭笑的精神体来壮大自己,没想到被谭笑反吞了,连灵珠都被夺了。
谭笑一直以为自己抢了对方的灵珠,却不知道灵珠是特意奔着她来的,就是为了要让认她为主。
由于谭笑的精神力并未被开发,所以每天使用灵珠的有次数限制,否则精神力过度使用会变成白痴的。
了解到空间的使用方法后,谭笑放心了,等明天可以使用精神力后,先用晶核把精神异能给开发出来。
然后再慢慢提高异能,仓库里那么多晶核不用多浪费啊!
想到自己须要靠休息来恢复精神力,只得把其它事情先放一边,还是好好休息吧!还有明天要去主院给原身的父母请安。
想到这些,谭笑有些头疼,这古代人就是闲的,孝顺又不是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行,大早上去请几次安就是孝顺?
算了,不想了,还是随大溜吧!早睡早起。
不过,在睡下之前被秋荣哄着把药喝了,谭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吃药,更何况是中药,看着面前这一大碗黑呼呼的药汁,谭笑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秋荣可能看到谭笑在发呆,托着药碗的双手又往前送了一点对谭笑说:“小姐,趁热赶快喝吧!”
谭笑只得端起药碗放到嘴边尝试了一小口。
靠,真他妈的苦,向来不说脏话的谭笑也冒出了一句国骂。
最后,谭笑在秋荣“含情脉脉”的注视下,捏着鼻子把这整碗的中药一口气灌了下肚。
秋荣见小姐喝了药,倒了杯清水给谭笑漱口,又拿出蜜饯说:“小姐,吃颗蜜饯吧!这样就不苦了。”
谭笑嘴里实在苦的难受,虽然已经嗽了口。
见秋荣拿出一袋像是果脯一样的零食,便拿了一个放在嘴里,可放进嘴里后,谭笑整个人都不好了。
酸的,不是说蜜饯吗?不应该是甜的吗?为什么是酸的?
谭笑觉得自己上当了,堵气似的不想和秋荣讲话,挥手让她退下,自己则用被子蒙着头。
可能是因为累了,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谭笑从太阳没下山就开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被春锦叫醒。
半夜连梦都没做一个,这是有史以来睡的最香的一次。
谭笑睡的好,很开心,很配合的让春锦给她梳头,虽然头发被勒得有点紧,不太舒服。
给谭笑梳头的春锦见小姐皱眉,边辫着发髻边向谭笑解释说:“小姐,忍耐一下,不梳紧点发髻会松的。”
谭笑听了春锦的解释,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没事,你接着梳吧!”
春锦这才拿起梳子继续为小姐梳头,发髻梳好后,边上的夏秀赶紧用帕子给小姐净面擦手,春锦则利用这段时间拿出胭脂水粉准备给小姐上妆。
谭笑看到那雪白雪白的粉和那大红的胭脂,连忙对春锦说:“不用给我上妆,春锦,你给我去挑衣服,我要早点去给爹娘请安,迟了我怕爹爹出门了。”
开什么玩笑,要是用这些化妆那还能见人吗?
“可是,小姐,时间还早着呢?”
“没事,你多拿几套衣服来,我挑件好看的,不上妆也没关系。不是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吗?再说本小姐天生丽质,不上妆也照样美。”
反正谭笑不愿意上妆,连天生丽质这样自恋的话都说出来了。
春锦见小姐不乐意上妆,也不再坚持,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胭脂,这可是瑞香阁的新品,一盒要二十两呢!
谭笑坐在梳妆台前等着春锦把衣服拿过来,春锦一共拿来三套衣服。
一套玫红色,一套嫩黄色,还有一套淡绿色,都是宽袖衣襟交领襦裙,袖口和腰腹还有裙摆都绣有淡金色花纹。
现在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这些襦裙一套都有好几件,而且颜色很亮,看着就热。
谭笑首先把玫红色剔除了,然后拿起那套嫩黄色对着镜子比化了一下,想着春天花比较多,自己穿这件嫩黄色出门,会不被蜜蜂给当成花给采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选这套淡绿的吧!
在春锦的帮助下,谭笑最终穿上了那套淡绿色的襦裙,看着铜境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
第六章怀疑
确实是可爱,因为这具身体才十三岁,还没有完全长开,倾城绝色谭笑没看出来,但底子绝对好,乌溜溜的大眼睛,小巧细致的翘鼻,一张樱桃小嘴不点而朱,只是脸上的婴儿肥还没退去,显得整个脸有些圆。
再看春锦给她梳得安和王朝现今最流行的飞仙髻,发髻盘好后又加了少许假发垂下,中间用蔷薇花发饰点缀,将假发根部遮盖,发髻底端用嫩黄色丝带扎着垂下,与胸前的两个细长小辫相乎应,两边微微下垂的细流海,可以让脸显得瘦些,其余的头发则散在后背。
不得不说春锦梳头的手艺真不错,谭笑觉得这飞仙髻真的很好看,特别适合她现在的脸型。
再加上自己选的淡绿色长裙,真的美翻了,要是现在手里有手机她一定拍个自拍放微博上,让那些颜狗舔屏去吧!哈哈哈……
开心了一会,谭笑又开始惆怅了。
唉!只能想想,这辈子注定是与手机无缘了,再也用不到现代的科技产品,也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虽然爸妈恩爱的经常忘了她的存在。
以前离家再远发个视频也能见到人,听得到声音。
想到这,原本雀跃的心情变得伤感起来,她想家了,想爸爸妈妈了,很想很想。
这时,秋荣进来打断了谭笑的沉思,把一碟白糖糕和一壶茶放在桌上后,对谭笑说:“小姐,你先喝些茶吃些点心吧!一会要去主院请安,早膳还得有一会呢!”
此时把衣服放回衣柜的春锦也劝道:“是啊!小姐,你先吃点吧!你的伤口刚好,大夫吩咐要少食多餐,这样既养伤口还养胃。”
听了春锦的话,谭笑有些奇怪,这少食多餐养胃她知道,这跟养伤有什么关系?
这什么大夫说的,她怎么没听说过?
算了,反正对自己没害就是了。
谭笑打起精神,暂时忘记现代的种种,端起桌上的茶碗,小口小口的喝着茶吃着点心。
讲真,谭笑真的不习惯早上起来就喝茶,没吃早饭就吃点心。她好怀念现代的大米粥和素包子。
吃了点心,在春锦和夏秀的带领下去了主院给父母请安。
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看到假山后面有个一个不小的荷塘,此时已经有小荷苞立在上面了,边上还有一艘小船停靠在岸边,三人并未停下脚步,顺着青石板铺成的路面径直出了院门往主院走去。
谭笑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她只知道穿过两道长廊还有一个花园,才来到父母住的浅云居,此时主院已灯火通明,想来父亲准备去上朝了,听说古代上朝的时间都是凌晨五点左右,不知道这里是不是?
三人来到浅云居的主屋门前,对守在门前的丫鬟说:“二位姐姐,我来给爹爹娘亲请安,劳烦姐姐通报一声。”
“小姐莫要折煞奴婢,奴婢担不得姐姐二字,小姐有事直接吩咐就是。奴婢这就给您进去禀报。”
二人向谭笑行礼后,其中一个穿着黛蓝色衣服的丫鬟说道。
谭笑没有说话只是笑笑,虽说她们也是下人,但看过古装剧的她知道,一般母亲身边的一等丫鬟基本上都是从娘家陪嫁过来的,十分得主母信任。
原身是谭夫人的亲身女儿不假,但自己知道,她不是原身,至少目前为止她无法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父母。
没过一会,谭李氏迎了出来拉着谭笑的手说道:“你这孩子,怎地与娘亲生份起来了。”
谭李氏的话让谭笑心中一惊,糟了,难道露馅了?
不知道原身是怎么跟父母相处的,但决不是自己这么的客气,幸好谭母没发现不对,谭笑暗暗松了口气。
随后谭笑就拉起谭李氏的手一边摇一边撒娇的说:“娘,人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怕唐突了爹娘,才让人进去先给您二位通报一下的嘛!”
“你这孩子摔了一次倒是跟爹娘讲起规矩来了,还怕唐突爹娘,有什么好唐突的,以前你到娘这里都不用丫鬟通报直接拍门的,现在这样守规矩娘都不习惯。”
说着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谭笑的脑袋,然后拉起她的手往门内走去。
屋内谭玉恒正在用点心,见二人手拉手进来,笑着说:“你娘俩在外面说什么呢?怎么到现在才进来?”
“说笑儿跟咱们生分了。”谭李氏说道。
谭玉恒点点头没说话,用了几块点心匆匆离开了,走前对谭笑说:“笑儿,有什么事跟你娘说,爹去上朝了,回头请太医过来再给你看看。”
“嗯!”谭笑没有说话,点头应道。
其实谭笑面对谭大人和谭夫人还是挺担心的,她怕露馅,所以禀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尽量少开口。
谭玉恒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背手而立在门前,回身看了一眼谭笑后才离开,谭笑紧张的手心都快出汗了,好在对方没再怀疑。
原本拉着谭笑的谭夫人见女儿手心出汗,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出口关心道:“笑儿,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手心怎么出这么多的汗。”
“没有,只是有些热。”谭笑连忙否认说,开玩笑,她可不想再喝那中药。
***
谭玉恒和穆太医二人骑着马回了谭府,谭玉恒想到早上离开时自己的怀疑,试探性的问道:“穆大人,失魂证会不会让人变的不一样?”
“不一样?可是有何异常?”穆太医回道。
“就是,与过去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谭玉恒想了一下,终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谭大人,可否讲详细点?”穆太医摸着下巴不确定的说。
“近日,小女醒后有些沉默,以往却是很活沷好动,就是因为太过活沷才会从树上摔了下来。”
“老夫要给令爱诊断过后才能下决断,不过,像你说的这种情况老夫以前也遇到过同样的病例,那位病人是受到过度惊吓刺激,才会遇以往大不相同的。”
“惊吓?刺激?”谭大人想起了昨日江大夫的话,随后对穆太医说:“昨日,一直为小女治伤的江大夫有说过,小女确实受到过惊吓,还给开了药。”
“这样就合理了,与老夫以往遇到的病患相差无几。”穆太医摸着胡子说道。
二人行快就到了谭笑住的雨嫣阁,此时谭笑正在向丫鬟们打听原身的事情,特别是谭家众人的喜好和生日,这些都是大事,还有原身的喜好和以往的种种。
当谭笑听了丫鬟们的话以后,心中有些不好,原身居然真的喜欢住在她家的那位表哥,就是那个姓杨的,叫什么名字她没记住。
果然,电视没有白看,一般表哥表妹的最容易出奸情,还住到家里来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果真打的一手好算盘。
虽然,谭笑对那个表哥没有印象,就冲他打表妹的主意就不是好人,听丫鬟讲他家还是个商户,那感觉就更不好了。
在等级分明的古代,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想来是要搭上谭大人这士的梯子往上爬,对原身是真情还是利用还真不好说。谭笑用手托着下巴想道!
第七章空间
谭笑正想着怎么摆脱原身惹来的麻烦,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说话声,不一会就听到父亲谭玉恒说:“笑儿,爹爹回来了。”
听到父亲的说话声,谭笑应声出来迎接,见到谭父身后还有一个人,便双手放腰侧半蹲向二人行礼,这是和丫鬟们学来的,她也不知道对不对。
见谭父没说什么,还微笑着给她介绍:“笑儿,这是太医院院首穆大人,为父请来给你治病的。”
“劳烦穆大人!”说着谭笑又给穆太医行了礼。
其实谭笑不知道安和王朝的礼仪,她只知道礼多人不怪,哪怕她可能行礼的方式不对。
不过,想到以后可能要进宫,还是抓紧时间先把礼仪学会,可不能出错,这可不是像现代,错了最多让别人笑话,在这里出错可是要掉脑袋的。
穆太医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向谭大人拱了拱手,随后让谭笑坐在院里的石凳上为她把脉,把完左手换右手。
果然,院首的医术就是高超,为谭笑双手把完脉后,穆太医对谭玉恒说:“谭大人,令爱的伤口看着已经好了,但毕竟是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要多休息,也须要忌口,辛辣刺激的目前还不能吃,令爱之前还受到惊吓,尽量不要再刺激她。至于失魂证,老夫目前也没有好的方法能治愈,只能多讲讲以前的事,看看能不能让令爱找回失去的记忆。”
停了会接着说:“把令爱的药方拿来让老夫看一下。”
“多谢穆大人!”经过权威诊断,谭玉恒放下心来,也打消了早先的怀疑,随后向穆太医拱手致谢!
“奴婢这就去拿。”站在谭笑身后的秋荣说,谭笑的药方一向是她保管的。
谭笑一直在那没说话,不一会,秋荣拿来药方递给穆太医,接过药方,谭笑就见穆太医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纸笔重新写了张药方,写好后又重新递给秋荣,让她按照新的药方进行抓药,熬药的顺序照前。
把一些注意事项吩咐之后就开始收东西准备离开,对谭玉恒拱手说:“谭大人,老夫开的药方照着连喝三天即可停药,令爱的伤基本全愈,再开的药也多是巩固,都以滋补为主。至于记忆?只能多去以往常去的地方,这样有利于令爱的记忆恢复。”
谭玉恒点头道谢后送穆太医离开。
谭笑见二人离开才松了口气,将紧握的拳头悄悄松开,对身后的三人说:“你们先下去吧!我先去房里休息会。”
身后三人行礼后准备退下,其中夏秀有欲言又止,最终被春锦拉走。
谭笑看到夏秀明显有话想说,但她不想理会。
回房后,谭笑一直在想谭父的态度,上朝前谭父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对,显然是有所怀疑的,但刚才却又有些不一样,是打消了怀疑?还是另有所谋?
谭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心里有些害怕,想要自杀看看能不能再穿回去,可她怕疼,又怕万一穿不回去真死了怎么办?
想到此谭笑烦燥的抓了抓头发,把原本春锦梳的美髻弄的乱糟糟的,干脆把全拆了,就这样披头散发的坐在梳妆台前。
心里想:要是有个地方能让我躲起来就好了,这样,以后就算被发现了也好有个地方安身。
心里刚刚默念完,谭笑就感觉头一晕,然后就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草地上,抬头一看,前面有个小院子,院里有个草房,整个屋顶都是草盖的。
谭笑有些害怕,缩了缩身子,四周静悄悄的,连只鸟都没有。
又穿越了吗?低头看着身上的那件淡绿色襦裙,这次是整个人都过来了?谭笑心里暗暗猜测。
慢慢客服了心底的恐惧,谭笑猫着腰向草房前走去,推开半开的门板走进了院子,院子里除了一口井什么都没有,谭笑站在院子里轻声叫道:“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谭笑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答。
谭笑见没人回答,只得上前敲门,草屋的门也是木板,比院子里的门板小一些,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怎么一点风吹雨露的痕迹也没有?
手刚碰到门板,门就自动打开了。谭笑有些奇怪的伸头往里面看,草屋虽然没有窗户,但并不显黑暗,相反还很明亮。
谭笑左右观察了一下,看到屋内只有两个房间,另一个房间谭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眼前的这个房间只有一个蒲团,正前方还有一副画,画上的面容谭笑看不清楚,看衣着应该是一男一女。
虽然不知道二人是谁,也不知二人是何关系,但不影响谭笑对二人的尊敬,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好像心里有个声音让她这么做。
谭笑恭敬的跪在蒲团上,给画像磕了三个头,起来后谭笑就向另一个房间走去,另一个房间里只有一个向下的楼梯,谭笑悄悄的走了下去,发现里面居然都是原本在她脑袋里那些东西,之前她没吃完的面包和矿泉水还放在那。
谭笑有些想不明白,这些东西怎么出现在这里,而且这里地方看起来也不大,怎么放得下这么多东西,还摆的整整齐齐的。
之前见过的晶核也被堆放在这,谭笑想到自己要开发异能,便上前拿起一颗无色的晶核放在手心,照着记忆开始修练。
刚开始没有反映,直到谭笑感觉腿有些麻的时候,才感觉到晶核里有能量慢慢流出进入自己的身体。
身边还有各种颜色的光点在周围跳动,只有紫色的小光点争先恐后的往身体里钻。
其它颜色的光点没有钻进身体,但也围着她一直没有离去,紫色光点进入身体后也没有什么不适,反而很舒服,谭笑便不再管这些光点。
进入身体的能量顺着筋脉缓缓流动,直到走遍全身,最后聚集在下腹处。一颗晶核的能量很快就被吸收了,谭笑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
享受到异能的好处,谭笑又拿起一颗吸收,直到拿到第五颗的晶核时,感觉有能量流动却吸收不了,想来已经饱和。
站起来踢了踢腿,活动活动筋骨,感觉自己现在有用不完的力气。这时,谭笑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吸收的能量是储存在下腹,也就是丹田,而不是记忆里的脑袋,为什么不一样呢?
想了许久,也没弄清是为什么,没感觉身体有何不妥,便也不再想了。她现想该如何出去,总不能一直困在这吧!
就在谭笑在空间想如何出来时,浅云居里的谭域夫妻二人也在谈论着谭笑。
第八章表少爷
只听谭玉恒对夫人说:“夫人,你有没有觉得笑儿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是有些不一样,比以前懂事了许多,也比以前文静了些,我都有些不习惯了。”谭李氏放下手中的筷子说。
“一开始,我还以为笑儿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问过穆大人后,才知道受到惊吓也会影响到行为性格。”谭玉恒摸着下巴的胡须说道。
“死老头子,你瞎说什么呢?我的笑儿怎么可能会沾上那东西,有你这么做爹的吗?”谭李氏气愤的扭着谭玉恒腰间的软肉恶狠狠的说。
痛的谭玉恒赶紧求饶:“夫人,快放手,很痛的,我只是太担心笑儿罢了。”
“哼!”谭李氏这才放手,过了一会又说:“这几天我要陪着笑儿,带她去喜欢的地方走走,还有她最喜欢去的店铺去看看,试着把她失去的记忆找回来。”
“也好,多带她出去走走,就算想不起什么也比闷在府里强。”谭玉恒也点头同意。
***
秋荣拎着食盒,里面装着刚做好的鱼片粥,漫步往谭笑的房里走去,半路被夏秀拦住了去路,秋荣停下问:“夏秀,你拦着我干什么?”
夏秀扭着手中的帕子说:“秋荣,让我去给小姐送早膳吧!”
“夏秀,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说完绕开她往前走去。
“秋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帮着我。”夏秀跟在秋荣身后说。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现在不是时候,小姐现在忘了所有的事,你去求情有用吗?她连冬华是谁都忘记了。等过段时间小姐的身子好了,不用你说我也会去求小姐把冬华放出来。”
“可冬华不一定能等到那时候啊!她被打了二十大板,又不允许叫大夫,我怕她根本撑不了那么久。”
“放心吧!我偷偷配了些伤药给冬华送了过去,伤口我也给敷了药,已经好多了,等过些时候咱们再去求小姐把冬华放出来。”说完也不再与夏秀纠缠,托着早膳快步走了。
夏秀听了秋荣的话才放下心来,幸亏秋荣懂医,要不然冬华还不知能不能活下来呢!
秋荣提着食盒来到谭笑门前,在门外轻声叫着:“小姐,该起来用早膳了。”
刚从空间里出来的谭笑,正好听到秋荣的声音。好险!要是还在空间里,秋荣发现房间没人,谭笑不敢想像,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下场。
谭笑拍了拍胸口,缓缓才对门外的秋荣说:“进来吧!”
听到声音的秋荣推门而入,只见小姐披头散发的站在梳妆台前,脚上的鞋还沾上了泥土,秋荣奇怪的问:“小姐,你出去了?鞋上怎么沾了这么多泥?奴婢这就给换掉。”
说着放下食盒,从里面拿出了鱼片粥,又用小碗乘了一碗放在桌上凉着。然后去衣柜的底层重新拿了一双带有璎珞的绣花鞋出来给谭笑换上。
谭笑有些不习惯让别人换鞋,把脚往后缩了缩,秋荣还以为她不喜欢这双鞋,转身去衣柜里重拿了一双过来说:“小姐,这双喜欢吗?要是不喜欢奴婢再去换。”
谭笑知她不是说笑,连忙说:“不用了,就这双吧!”
秋荣这才蹲下给谭笑换鞋,看着蹲下来给她换鞋的秋荣,谭笑不止一次的想到:幸好自己没穿到丫鬟身,要不然真的要去自杀了。
最终,谭笑还是在丫鬟秋荣的服侍下换了双新的绣花鞋,才移步坐到圆桌边开始吃早饭,说实话九点多吃早饭,谭笑觉得好奇怪。
算了,还是入乡随俗吧!她可不想再引起别人的注意了,特别是谭家的大家长。
印有双凤朝阳的瓷碗里乘着刚出锅的鱼片粥,谭笑拿起放在一边的勺子,轻轻的在瓷碗里搅拌着,把葱花和粥搅拌在一起,让热粥把葱花彻底烫熟,也让热粥散掉些热气,让粥没那么烫,这样吃起来方便些。
谭笑搅了一会,挑起一小勺,放在嘴里试了试温度,鱼片粥很鲜,很香。
鱼片粥是谭笑要求的,秋荣的厨艺真的很好,自己只讲了一遍她就能照着记忆做出来了,这让在现代吃过不少美食的谭笑也不得不夸赞。
一小碗很快就被吃完了,根本连底都没垫好,刚刚在空间里开发了异能,胃里空空的,正是须要能量的时候。
站在边上的秋荣见小姐吃完了,立刻上前为谭笑又添了一碗。
直到把瓦罐里的粥全部吃完,还让秋荣去厨房又去做了一碗面才感觉有些饱了。
在秋荣把谭笑吃完的碗筷放到食盒里送还到厨房,谭笑正躺在美人榻上一动不动,心想: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是让人堕落啊!
正当谭笑感慨的时候,春锦和秋荣二人走了进来,见小姐正躺在榻上,春锦上前对谭笑说:“小姐,吃完不能直接躺着,奴婢扶你去院子里走走吧!”
说完就和秋华两人上前扶住谭笑,来到梳妆台前,由春锦来梳头。
谭笑甩了甩头,对春锦说:“不用梳那么好,随便找根扎绳把头发收拢一下就行,反正就在院子里,也不出去。”
“小姐,可不能这样随意,你虽然不出去,可万一有人进来呢?”
“是啊!是啊!”秋荣也跟着附合道。
谭笑无奈,只能由着春锦折腾,好在春锦的手艺好,不一会就梳了个既正式又简单的发式。
春锦又去拿了把纸伞跟在谭笑身后,初夏的巳时,太阳正当头,打上纸伞也好给小姐挡着些。
谭笑被秋荣扶着在院子里小步的走着,春锦在一旁为谭笑打着纸伞,还没走两圈呢!就听到夏秀高兴的叫着:“小姐,表少爷来找你了。”
听到夏秀的话,谭笑恨不得把夏秀的嘴给捂上,有心绕道躲过那什么表哥的,可院子就那么大,一眼就能望到头,根本没地方躲,被杨致铭堵了个正着。
杨致铭身着淡蓝色衣领长衫,头带同色襦巾,手拿纸质折扇,显得十分襦雅,来到谭笑面前,露出自认优雅的微笑,对谭笑说:“表妹,你身体怎么样?”
“表少爷,小姐好多了。”谭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夏秀就在一边抢着回答了。
听了夏秀的话,谭笑也没反对,她看着夏秀,见她一脸娇羞的看着杨致铭。
杨致铭也一脸微笑的对着夏秀,还一边对谭笑说:“那就好,昨天来看表妹,都没和表妹说上话,今日特意向夫子请了假过来陪伴表妹。”
第九章妾室
谭笑见杨致铭的样子都快恶心的吐了,明明对夏秀笑的那么灿烂,还说是过来陪表妹的,渣男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好不。
谭笑怕又被夏秀抢了话,连忙说道:“表哥,是吧!我的头又开始疼了,得赶紧回去休息。春锦,秋荣,还不赶紧扶小姐我回屋。”
春锦和秋荣不敢怠慢,扶着谭笑就往房间走去,就这样把杨致铭扔在院子里不管。
夏秀见谭笑直接走了,不高兴的跺了跺脚对杨致铭说道:“小姐怎么能把表少爷一个人扔在这,表少爷你不要生气,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
杨致铭温和的笑了笑对夏秀说:“我怎么会生气,表妹身体刚好,多休息也是应该的。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这不还有你夏秀嘛!”
夏秀见杨致铭一脸温和的和她说话,还对她笑,感觉表少爷真的是太温柔了,难怪以前小姐一直缠着表少爷,要当表少爷的新娘子。
其实夏秀早就喜欢杨致铭,那时间杨致铭刚来到谭府,是夏秀领给杨致铭收拾的屋子,里面的一床一柜,一桌一椅都是夏秀给摆放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动过。
后来知道谭笑与杨致铭两人互有情意,夏秀就更高兴了。
因为只有小姐嫁给了表少爷,她才有机会陪嫁,成为表少爷的妾室。
所以每次杨致铭来找谭笑,就属夏秀最高兴了,以前春锦曾劝过夏秀,让她放弃做妾的念头,可夏秀不听,后来甚至都不愿意搭理春锦。
可今天谭笑的表现,让夏秀有了危机感:小姐今天好像不太想见到表少爷的样子,是因为失忆忘记表少爷了吗?看样子自己要帮助小姐恢复以前的记忆才行。
想到这,夏秀对杨致铭说:“表少爷,要不你先回去吧!奴婢去看看小姐,等小姐好些了再去找表少爷。”
“也好,我过几天再来看表妹,夏秀你多看着点,表妹她太活沷了,容易伤着自己。”
“表少爷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看着小,就是伤着奴婢自己也决不会让小姐伤着。到时候还给表少爷一个漂亮又健康的新娘子。”夏秀装作很可爱的样子与杨致铭调笑道。
这招夏秀是跟以前的谭笑学的,以前的谭笑年龄小又活沷可爱,所以大家都很喜欢谭笑。夏秀有意无意的学着谭笑的样子。
“如此最好不过!”
谭笑离开了,杨致铭也没了借口留下来,对夏秀吩咐了一翻后离开了。夏秀一直把杨致铭送出院门,才慢慢往谭笑屋里走去。
房间里的谭笑正在问杨致铭的情况,她要了解愿身和这个表哥到什么地步了,春锦和秋荣也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二人都没讲夏秀对表少爷的心思。
所以谭笑并不知道丫鬟夏秀一心想要当杨致铭的妾。
好在谭笑也从没想过跟杨致铭有任何关系,像他这样四处留情的男人,就算没有表哥这层关系,谭笑也不愿意嫁。
了解到原身虽然喜欢这个表哥,谭父谭母也没反对,但不知是何原因,二人并没有定亲,这可方便了谭笑,要是定了亲事再悔婚,那可就麻烦了。
谭笑知道原身没有定亲就放心了,想到来这已经三天了,自己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当权者是谁?朝中律法是何?这些都是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应该早做了解。
想到这,谭笑对春锦说:“春锦,你可识字?”
“识字,奴婢们的字还是小姐教的呢?”
“是吗?我忘了,你能帮你找些风土人情这类的书吗?”
“小姐,隔壁就有间书房,是小姐你自己布置的呢!”
有书房?真是太好了,总算原身做了件靠谱的事。可谭笑放心的太早了,原身就没做过靠谱的事。
春锦领着谭笑到书房说:“小姐,这就是你布置的书房,你想看什么书?奴婢给你找来。”
谭笑对春锦挥了挥手,让她出去,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翻着书,说是书房,其实里面根本没几本书,大多都是些装饰品,都是些小女生喜欢的,有些还带着包装盒,想来都是别人送。
谭笑虽然也是小女生,但她并不太喜欢这种可爱的小玩意,也就没在意。绕过这些从书架上拿了一本相对厚一些的书,随手翻了翻,上面记载的不是人闻趣事,也不是风土人情,而是言情故事,还有烂大街的那种穷书生和富家小姐私奔那种。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有志青年,才华横溢,被大儒赏识,后又将女儿下嫁,夫妻和睦,举案齐眉。
什么鬼?这种故事也就骗骗古代那些没见识的女人。说不定这些书都是那个叫杨致铭特意挑出来给原身看的,春锦不是说书房是原身自己布置的吗?她自己亲哥决不可能拿这些书给她看。
谭笑翻来翻去全都是这类的故事书,气的把书一扔回房去了,春锦不知所以,也只好跟着回去。
回去遇到了夏秀,看到谭笑,走过来说:“小姐,你到哪去了?你怎么能把表少爷一个人扔在院子里,万一表少爷生气不理你了怎么办。奴婢好声安慰,才让表少爷答应过几天再过来看小姐。”
谭笑刚从书房出来,正生气呢?这个叫夏秀的丫鬟还不知死活的在她面前提那个人渣,于是十分不客气的说:“夏秀,你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怎么表少爷过来你比我还高兴,你要是想要去他身边当丫鬟,我这就去跟娘说,把你换过去。”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奴婢,奴婢也是为你好啊!小姐和表少爷情投意合,奴婢只是为小姐高兴。”夏秀一副很委屈的表情对谭笑说。
谭笑不想面对夏秀那一副白莲花的样,直接让她离开,自己进到屋内把门一关谁也不理。
跟在后面的春锦和秋荣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小姐的脾气她们知道,现在去劝只会让小姐更生气而已。
至于夏秀,她们已劝介没许多次了,但她关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样子已经变本加利了,直接管到小姐的头上了。
小姐现在失忆,忘记了过去的事,她们没有把夏秀对表少爷的心事告诉小姐,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只留夏秀一个人在默默生气。
第十章识字
谭笑没管外面丫鬟们的心思,她在想有哪些不对的地方,这个表少爷虽然和原身两情相悦,但也不可能随便就能进内院吧!
谭笑以为家人都知道,所以也没想着去问别人。
而谭家众人根本不知道杨致铭这么随便就能进雨嫣阁,都是原身让隐瞒的。
还有,这个叫夏秀的丫鬟不知道在忙什么?平时根本见不到人,不该出现的时候她却出现了?好像是故意刷存在感一样?
还有夏秀对这表少爷也太积极了,这边才进门,她那边就叫起来了,好像生怕自己不知道一样?
春锦和秋荣这两个丫鬟谭笑也不了解,对她讲的话是真话吗?还是有真有假?又或者隐瞒些什么?
丫鬟的人数也不大对,照理说,古代的丫鬟要么是两个要么是四个?怎么会是三个呢?
而且听她们的名字春,夏,秋,应该还有一个冬,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而这几个丫鬟又为什么一次也没提过。
谭笑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刚到这,很多事情都还没理清楚。
谭家众人看样子很关心原身,放在她身边的丫鬟应该是忠心的吧?谭笑有些不确定的想道。
算了,不想了,还是赶快修练吧!只要自己有了自保的本领,其它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想通这些,谭笑就自顾自的去空间修练了。
谭家书房,谭玉恒正在教子。额,其实是谭玉恒正在教训二儿子谭仕武,谭家所有下人都知道,二少爷不喜欢读书,此时书房里传来老爷的怒吼:“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你连最基本的大学都还背不下来,更别说其它的四书五经了。你想以后让人说你是个大字不识的武夫吗?”
“爹,我又不考状元,读那么多书干嘛?再说我有读千字文啊!也算是识字吧!怎么可能不识字。”谭仕武反驳道。
“千字文,那是幼儿启蒙的,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谭玉恒拿着戒尺追着谭仕武打。
谭仕武一边躲一边说:“怎么不好意思,千字文,那么厚的一本书,都读完了我怎么就不识字了。”
谭玉恒是文官,运动不是他的强项,跑了两圈就气喘嘘嘘,停下来把戒尺拍在桌上说:“你个逆子,给老子停下来。”
“就不,我讨厌读书。爹,我喜欢习武,我要当将军,就像靖王一样。”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算上战场,也就能当个马前足而已。”谭玉恒不屑的打击道。
我才不是马前足,骠骑大将军不敢说,一个游击将军决对不在话下,好歹和靖王同出一门,也不能太丢师傅的脸。
不过谭仕武可不敢告诉他爹,拜师学艺的事他老爹还不知道呢!
算了,算了,等他去了前线当上大将军再告诉老爹,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眼珠子一转,对谭玉恒说:“爹,读书的等大哥回来再说,我先去看看小妹吧!她受伤,已经好久没出门了,一定闷坏了,我带她出去走走吧!”
“嗯!笑笑这段时间确实闷坏了,带她出去走走也好。”
谭玉恒点头赞同,说完感觉不对,拿起桌上的戒尺往谭仕武的身上拍去说:“你个臭小子,读书不用心,鬼主意倒是多,都被你牵着鼻子走了。”
谭仕武正得意转移了话题,让他爹不在盯着让他读书了,没成想戒尺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吓得他连忙跳起来大叫:“爹,你怎么又打我,我带小妹出去散心也不行吗?”
“带笑笑去散心当然行,让你跑,害的你老子累的直喘气,这是把之前的给补上。再说老子打儿子需要理由吗?”谭玉恒颇有些不讲理的说道。
谭仕武跳到安全处不岔的说:“爹,你怎么年龄越大越不讲理啊!”
“让你读书你不读,歪理一大堆,还说老子不讲理?老子讲理的时候你听了吗?”
……
你的道理就是让我考秀才,算了,还是不要讲理吧!我宁愿被打几下也不要去背书。
想到这,也不在纠结讲不讲理了,对他老爹说:“爹,我去找小妹了。”
说完,不等谭玉恒回话就赶紧跑了,省得再气到他爹。
谭玉恒看着二儿子跑出书房,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老二像谁?怎么就那么不爱读书。
再说谭仕武跑出书房老远,才停下来看他爹有没有追来。
还好没有追过来,他不怕被打,就怕背书写大字,所以每次谭玉恒让他读书,他就想办法逃跑。虽然每次都逃不掉,还被罚的更重。
来到雨焉阁,发现丫鬟全都在外面,小妹的房间门是关着的,有些不高兴的上前问道:“小姐呢?你们怎么伺候的,怎么全在外面?”
“小姐在屋内,不让奴婢们进去伺候。”三个丫鬟连忙站起来说。
谭仕武看了她们一会才说:“好好伺候小姐,不要想着偷懒,要是被少爷我发现你们不尽心伺候,少爷我让人把你们拖出去直接打死。”
三个丫鬟都很怕二少爷,不,应该说整个谭府的下人都怕二少爷。
大少爷温和有礼,三少爷笑面迎人,只有二少爷的脾气的脾气有些爆燥,动不动就会动手打下人。
其实,这些丫鬟不知道,几个少爷当中也就二少爷最直接,他不高兴最多打你一顿。当然,能不能保住命就看这些人的运气了。
如果是另外两位少爷,那就是生不如死,可她们不知道,知道的都已经死了。
谭仕武点了点头,走到谭笑的屋外大声叫道:“小妹,你在屋里吗?二哥来找你了。”
正在空间茅草屋里修练的谭笑,听到谭仕武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空间里有别人呢?
听到谭仕武的说话内容,才知道是空间外传来的。一开始谭笑没想出去,毕竟和谭家人不熟,怕露出马脚。
等了一会,见身体的二哥一直在外面叫着,大有你一不出来我就不走的架势。谭笑无奈,只得出空间见他。
打开门,看到她二哥就站在门口敲门,见到谭笑,开心的说:“二哥,你怎么来了?”
“二哥怕你在家闷坏了,特地求父亲让我带你出去走走。”说着就抓着谭笑的手腕准备往外面走。
谭笑赶忙拉住了他说:“二哥,要出去也要让我梳洗一翻啊!”其实我在家一点都不闷,真的,谭笑在心里说道。
第十一章翠灵轩
不过,她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二哥好心带她出去玩,她也不会薄了他的面子去反对。再说她对古代还是有些一点点好奇的。
谭仕文听了谭笑的话,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那你快些,二哥在外面等你。”
“嗯!”
谭笑见二哥虽然大大咧咧的,但粗中有细,该注意的他都不会忘,就像男女大防,亲兄妹也不会单独在一间房内,只会在门口等着。
谭笑让春锦进来给她梳头,又让秋荣给她找件素色清爽的衣服。
很快,春锦就把发髻梳好了,今天梳的是坠马髻,在发髻的底端还用彩色铃铛做装饰,这样即方便又好看,有风也不会把头发吹乱,走起路来还铃铃直响。
穿上秋荣拿来的那套粉色长裙,配上活泼的发髻,谭笑对着铜镜做了个鬼脸,显得更加俏皮可爱。
梳妆打扮后,谭笑又让春锦拿了把伞,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门,看到坐在院子里的谭仕武叫道:“二哥!”
谭仕武转过身,就看到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姑娘,欢快的朝他这边跑来,身上的铃铛发出清翠的响声。
谭仕武也起身向谭笑走去,来到谭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翻说:“小妹这身装扮很好看。”
“谢谢二哥夸奖!”说完用手捏着裙边,向谭仕武行了个自认为很淑女的礼。
“调皮,这是什么礼?不伦不类的。”
糟了,这种好像是西方的礼。
察觉到自己行错礼,有些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头,然后拉着谭仕武的衣袖无赖的说:“二哥,我们不是要出去吗?快走吧,”
谭仕武看着眼前的小妹,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又说不出哪儿不一样,听到小妹说出去,立马忘呼所以,连忙点头回道:“对,对,二哥这就带你出府。”
把刚才那一点的疑惑忘在了脑后,拉着谭笑就往外走,春锦紧跟其后。来到大门口处看到谭玉恒夫妻正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她们。
谭仕武看到父亲和母亲一起站在门口,心里有些打鼓,他怕父亲不让他出去玩。
是的,其实是他自己想出去玩,只是拿小妹当借口而已。
不过,他对小妹的关心也是真的,他就想陪着小妹,顺便出去玩而已。
谭玉恒夫妻见兄妹二人到来,走上前去围着谭笑,谭母拉着谭笑的手说:“笑儿,这么长时间待在家里闷坏了吧!今天让你二哥先带你出去走走,看到什么喜欢的就买下来。等过些时日,娘空下来带你到莲安寺去小住几日,你不是说那里的素斋很好吃吗!”
说着从腰间摘下一个荷包弟递给谭仕武,对他说:“仕武,你作为哥哥要保护好妹妹知道吗?这是银票,笑儿喜欢什么就给她买下来。”
谭仕武接过银票说:“娘,你放心,我就是把自己弄丢也不会把小妹弄丢的。小妹喜欢的我都给她买回来。”
不过他刚把荷包接到手,就被谭笑给抢走了,谭仕武也没当回事。只是一个没注意就被他爹谭玉恒拍了一巴掌,骂道:“口无遮拦。”
“呸呸呸!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丢不丢的,好的灵坏的不灵。”
谭李氏说完双手合十,一边拜一边祷告:“王母娘娘保佑,小儿无心,我们收回刚才的那句话,请王母娘娘原谅!”
谭笑抢银票的无理举动,谭家众人没觉得奇怪,因为以前的谭笑没少抢她哥哥们的东西,这样反而让谭玉恒夫妻放下心来,原本的一点怀疑也被打消了,不得不说谭笑的运气好。
唉!谭笑在心里叹气,这二哥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就跟没长大的小孩似的。
听说母亲已经在给大哥相看了,很快也会轮到二哥了吧!希望到时候他能成熟点,别再这么跳脱。
不过,这也不是她该管的,还是看银子吧!谭笑打开荷包一看,里面全是纸,想来应该是银票,顿时失了兴趣。
收起银票与父母告别后,谭仕武带着“失忆”的谭笑坐上有谭府标记的马车,往京城最热闹的翡翠街道而去。
赶马车的是老把式谭瘸子,谭瘸子是家生子,父母原来都是谭府的管事,现在替谭家管理田庄。
谭瘸子腿脚不方便,他爹就让他学着赶马车,又去求了老爷给府里赶马车,这一干就是十来年,驾车的技术也越来越好。
谭仕武把小妹送入车厢后,他自己坐在车轅边上,跟谭瘸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坐在马车里的谭笑,好奇的在车厢里摸来摸去,不一会摸到个暗格,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一会又拿起茶壶看看,为什么没掉下来。
看到暗格里装的是点心,谭笑没兴趣了,茶壶没掉下来是因为底下装了磁铁,也就是吸铁石,谭笑觉得无趣。
车厢的一角还放了锦被,旁边摆了几本线装的书,谭笑拿起一看《安和传记》,随手翻了两页,很多字都不认识,但这书介绍的是安和王朝各地的风土人情,谭笑还是猜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这安和王朝是历史还是如今的王朝?
这不是自己正需要的吗?等回来去问问家里这谁的书,能不能借来看看?
又拿起别外一本,这本要比刚才的大和传记厚些,名字谭笑认不全,她只认识后两个字:国传,第一个怎么看,也没看出像学过的哪个字,后来问了父亲才知道那是个列字。
算了,等回来问父亲吧!反正他们都知道自己失忆了,忘记这些字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位于京城右二厢的南端,靠近内城城门的位置,这是为了方便城外的百姓进城买卖谋求生计。
谭仕武在扶着小妹下了马车,让谭瘸子把马车停到御香楼去,自己先带小妹在这店铺里逛上一圈,然后去御香楼用晚膳。
谭瘸子听了二少爷的吩咐,驾着马车先行去御香楼。
谭仕武带着小妹先来到专营金银玉饰的店铺,店铺上下两层,门头上挂着翠灵轩的牌匾。
店铺在此开了百来年,童叟无欺,信誉很好,平时府里用的首饰玉配都是翠灵轩的掌柜送上门,今天谭仕武主要是带小妹出来逛街的,让到店铺里挑一挑,看看有没有合意的。
谭仕武首先上前和掌柜的打了招呼,掌柜的正在记帐,听到有人叫他,抬头一看,原来是知参谭大人家的二少爷,赶紧放下手中的的细毛笔,从柜台后面出来招待二人。
将谭仕武两人引入客堂,请二人入坐,又让小二去给两人倒茶,自己则开口询问:“不知二少爷今日过来想看看什么?”
“掌柜的,先别问我看什么,把你店里的新货都给我拿上来,中意的我就掏银子买下,不拘是何物品。”谭仕武一副败家子的口吻说道。
掌柜点头哈腰的连声说:“是,是,二少爷稍等,小的这就给你去拿。”
此时,下去泡茶的小二双手托着托盘过来了,掌柜亲自给谭仕武二人倒了茶,才去拿饰物。
谭笑见她二哥那爆发户的样子很无奈,正好茶来了,端起茶杯来掩盖自己想笑的样子,顺便也能打发时间。
第十二章贪官
没让二人多等,掌柜的很快就从楼上拿来一个首饰盒,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每人手里托着托盘,上面用藏青色的布盖着,谭笑肉/眼看不到里面放的是什么。
掌柜的让身后二人先将托盘放下,让他们退到一边,他这才把手里的首饰盒放在桌上。
谭笑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他先后把两个托盘上的布相继揭开,只见两个托盘里一个放的全是玉配,大小不一。另一个都是发簪,男女各半。
见掌柜的揭开盖布,谭仕武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拿起一支黄金打造的兰花流苏样式发簪递给谭笑说:“小妹,这支发簪你试试看。”
谭笑接过发簪拿在手里反重看了看,这支发簪金黄色,不是很重,不知道是真金还是镀金的?
掌柜的见谭笑一直拿在手里没有戴,以为她是对簪子不满,便开口说:“小姐,这是工匠这几天刚制作完工的,还没来得急摆放出来。此簪是由黄金打造,工艺复杂,样式也比较新颖,唯一不足便是中心是空的,所以份量有些轻。”
“嗯!样式很好看,我很喜欢。”说着就把金簪插/到发间,扭头给谭仕武看。
谭仕武看到小妹发间的簪子,夸奖说:“小妹,你带这金簪真好看。”
这时,掌柜的很有眼色的打开了首饰盒,里面一共有两层。
其中一层,放有各种各样的耳坠,有金的,也有玉的,还有黄金镶宝石的,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还有一层放的手镯,金的玉的也都有,不过品种要比耳坠少很多,其中最耀眼的就是一对紫色玉镯,晶莹透亮,一丝杂质都没有。
这如果在现代,谭笑肯定会认为这是塑料做的,但这是在古代,绝不可能有塑料。
谭笑拿起其中一只戴在手上,丝丝凉意从手腕处一直传到大脑,让人心旷神怡,淡淡的紫色映衬的手腕更加白皙。
看着手上的玉镯,谭笑心里欢喜不已,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镯子,现在只要她说一声,这对紫色玉镯就是她的了。
谭笑拿起另外一只玉镯对谭仕武说:“二哥,我喜欢这玉镯,还有头上的金簪,我都喜欢,一起买了吧!”
“不急,只要你喜欢都可以买下来,临出门前,娘不是给了银子吗?”
“嗯!二哥,你喜欢什么?挑挑,我给你买。”谭笑拍拍胸脯大方的说,她对古代的物价没有概念,不知道这些饰品每件都要百两银子,省着点够穷苦人家用一辈子的。
“你挑吧!二哥是男人,要这些饰品没有太大用处。再说每次府里采买时,母亲都会帮我备下的。”谭仕武摆摆手不在意的说。
谭笑见二哥实在不愿意挑选,也不再强求。自己在托盘里挑挑捡捡,最终谭笑挑了块雕花镂空玉配和一顶金冠,金冠是掌柜的后拿来的。
她准备把玉配送给大哥,金冠送给三哥,至于其他人的礼物等看到合适的再买。
问了下掌柜一共多少银两?听到掌柜的说:“一千二百零八两,款去零头一千二百俩。”
谭笑点点头,觉得好像不是太贵,她以为一两就是一块钱,一千二百两就是一千两百块。
从袖子里掏了掏,实际是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的,贵重东西都是要放在安全的地方,世人都是这样的想法,谭笑也不例外。
拿出母亲给的荷包,从里面拿出银票,谭笑看了下/里/面有一叠,都摞在一块。把卷在一起的银票铺在桌上双手抹平。
最上面的是面值五十俩的银票,谭笑翻起下/面的银票查看,里面一千两的有五张,五百两的有十张,还有几张一百两和几张五十两的,这些总的加起来上万两,就这么随便的装在荷包里给了她。
谭笑觉得谭家父母真是拿银票不当钱啊!出来逛个街就给这么多银票,也不怕她弄丢了,对女儿也太溺爱了吧!想到这谭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谭笑完全忘了,这荷包是她从二哥谭仕武手中抢过来的。
坐在边上喝查的谭仕武见小妹对着银票发呆,奇怪的问:“小妹,你在看什么?付了银两咱们该走了。”
“哦!对,对,咱们该走了。”谭笑连忙从这叠银票当中拿出一张一千两和一张五百两的递给掌柜。
掌柜接了银票从内格里找了谭笑三百俩,又把小二打包好的首饰交给谭仕武,说了声:“贵客慢走!”
谭笑收起了银票,重新装回荷包,慎重的放进袖袋再转移进空间。
这下她还真不敢大意了,上万的银两可不是开玩笑的,也不知道这么多银两是哪来的,都是父亲的工资吗?
想了想,应该不是,听说古代的工资不高,一个王爷一年也就五千两左右,还有农庄的产出,有封地的再加上税收。
她爹一个二品大员,品阶不低,但工资也不会太高,要是官员不贪,估计连一家老小都养不活,历史上不是有饿死女儿的清官吗?
难道她爹是贪官?有意想问问二哥,可看到左右人来人往,谭笑打消了念头。还是回去问母亲吧!
万一父亲真是贪官,她决定要劝他爹改邪归正,大不了她自己想办法挣钱。
对,自己挣,看来得想想要做什么挣钱了,是卖菜谱还是开酒楼?还是发明香皂卖香水?
想想这些不是时间太/长就是技术不够强,好像都行不通?
唉!算了!还是先逛街吧!毕竟挣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挣到的。
走着走着,谭笑突然撞到了二哥的后背上,鼻子撞的好疼,眼泪都下来了,把站在她前面的谭仕武吓了一跳。
谭仕武赶紧转身查看谭笑的脸,只看到小妹的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还一直捂着鼻子,刚才可能撞到鼻子了。
谭仕武紧张的对谭笑说:“小妹,我带你去看大夫,前面不远就是江大夫的医馆。”
过了一会,谭笑缓过来了,鼻子没之前那么疼了,才开口说:“二哥,我没事,你不要紧张,已经没那么疼了,用不着看大夫。”
“真的吗?还是去江大夫那看一下吧!”谭仕武有些不太相信的说。
“真的不用,只是一下子撞疼了,过一会就好了。二哥不用担心,我们还是到店里去吧!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谭笑靠近二哥小声的说。
听了小妹的话,谭仕武左右看了看,果然,有不少人停下看着他们。
谭仕武只得拉着小妹走进瑞香阁,他自己不在乎,可不能不在意小妹的名声,再说原本也是想带小妹进瑞香阁挑胭脂的。
瑞香阁的女掌柜正在给两位顾客介绍胭脂,旁边还有伙计在往架子上摆新货。
看到谭仕武二人进来,女掌柜的忙让她的侄女代为招呼顾客,自己过来招呼谭家兄妹。
第十三章礼物
“欢迎谭二少爷和谭小姐光临瑞香阁,不知二位今日想要什么样的胭脂或熏香?”
“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胭脂都拿出来,至于其它的我也不懂,掌柜的你看着拿来,让我小妹自己挑。”
“二位稍等,奴家这就去拿。”
掌柜的说完吩咐边上的伙计招待谭笑二人,谭笑进店后一直好奇的在店里看来看去,连之前鼻子的疼痛都忘记了。
没一会,掌柜的拿来托盘走到谭笑面前说:“小姐请看,这些都是我们瑞香阁的新品,也是京城比较流行的胭脂水粉。”
在掌柜的打开盖布,首先映入谭笑眼前的是一些颜色鲜艳又闪亮的小花朵,很得谭笑的喜欢,但她不知道这是干嘛用的。
于是便拿起其中一朵问:“掌柜的,这是干嘛用的,好漂亮!”
“这是花钿,置于眉间,也可置于眼角。多以花鸟为主,也有少许人用虫鱼草珠图样。”
“哦!掌柜的给拿些多拿几种花的图样,再拿些草珠。颜色嘛花拿粉色,紫色和红色,草珠拿黄色,蓝色,银色还有金色。”
想了一会又说:“红色也拿些吧!”
“好的,小姐要再看看别的吗?”
“要的,要的。”谭笑来了兴趣,连声应道!
拿起一支看起来像眉笔一样的东西问:“这是眉笔吗?”
正在打包花钿的掌柜的抬头看后说:“眉笔?小姐是说眉黛吧!小姐手上拿的是京城最流行的螺子黛,连宫里的娘娘都这个呢!”
谭笑点了点头说:“给我拿五支包上,还有这口脂和傅粉也给我各拿两盒,咦!这是什么?”
“这是额黄,抹于额间,一般都年纪大些的人用。小姐,铅粉要带两盒吗?这个可以和傅粉合在一起用效果更好。”掌柜的推荐说。
一听是铅粉,谭笑连连摆手说:“不用了掌柜的。你给我花钿,还有两支螺子黛包一起,其它包在一起。再给我拿些熏香,味道吗?你挑些畅销的拿吧!”
谭笑不知道要选哪些熏香的味道,只好让掌柜的给她挑。
全部挑好后让掌柜的结算银子,只见掌柜的把算盘打的啪啪直响,没一会就给算好了。
只听掌柜的说:“一共二百八十三两,小姐只需给二百八十两即可。”
边上正无聊的谭仕武走过来掏出三百两递给掌柜的,谭笑正底头拿荷包呢?没想二哥以经把银票给掌柜了。
谭笑连忙阻止说:“二哥,不用你给银子,我身上有银两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妹,这点银子二哥还是有的,你身上的银子就留着吧!不够二哥再问你要,你不会不给二哥吧!”
“当然不会,可是我有银子啊!反正爹娘那么疼我,花完了他们还会再给我的。”说着就把荷包掏出来给谭仕武。
“好了,小妹,爹娘给那是他们的事,你的银两留着以后再花吧!”谭仕武也不接荷包,把银两付了便提着打包好的物品率先离开了瑞香阁。
谭笑只得收起荷包跟在身后,看他一手提着一个盒子大步向前走,眼看越走越远,谭笑只好快步跟上。
好不容易才追上,问道:“二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这街上怎么感觉人越来越多了?”
“我们现在去御香楼休息一下,顺便吃些点心。”
“现在就去休息会不会太早了,才用了早膳没多久吧!”
“没多久吗?我怎么感觉过了好久?”
“二哥,你饿了吗?要是饿了,我们就先去吃点东西。”
“没饿!”
“那我们再逛逛吧!二哥,你知道哪有卖纸笔的呀!”
“你要买纸笔干嘛?以前不是最讨厌读书写字的吗?”
“我以前很讨厌读书吗?”糟了,会不会露馅?
“是啊!你跟二哥一样不喜欢读书,以前爹给你请的夫子都被你气走了,写的那字跟狗爬似的,比二哥我写的还丑哈哈哈……”
提到小妹的字,谭仕武兴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
谁说姐的字丑的?姐的硬笔书法可是拿过全省二等奖的。
不过,毛笔字?唉!不提也罢!
谭笑为自己顺了顺气说:“二哥,我想买块砚台送给爹爹,你就带我去吧!”
“哟!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家的小霸王居然知买东西送人了?”谭仕武听了小妹的话出口调侃说。
谭笑只觉满头黑线,这原身到底都干了什么?让她二哥这么说她。
谭笑不知道,原身经常在家里搜刮好东西送给杨致铭,尤其是家里的大小四个男人,手里的好东西,只要被原身发现,不久就会被她要去,而且是有去无还。
谭家人只知道谭笑喜欢跟他们要东西,却不知道这些东西都送给杨致铭了。
所以他们也乐意女儿(小妹)跟他们要东西,有时候还故意拿些好东西逗她玩,然后顺理成章的被拿走了。
所以谭仕武调侃她是一点心里障碍都没有。
谭笑见谭仕武笑的都停不下来了,于是故意说道:“二哥,再笑我就不理你了。”
谭仕武依旧笑的开心,还断断续续的对谭笑说:“你先……别……理我,让……我……再……笑会。”
“呜呜……回去我告诉爹娘,说你欺负我。”谭笑握着拳头揉眼睛假装哭诉道。
“额!小妹,你不是要去买砚台吗?二哥这就带你去。”谭仕武立刻止了笑一本正经的对谭笑说。
小样,姐一个新时代少女还收拾不了你。
谭仕武被谭笑的一顿威胁,老实了许多,带着谭笑往翠墨轩走去,在去的路上,谭笑看到一家兵器铺,里面的各种刀剑一排排整齐的摆放在架子上。
谭笑一下子来了兴趣,拉住谭仕武说:“二哥,等一下,我们先去看看兵器吧!”
谭笑生长在和平年代,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刀剑摆在一起。拉着谭仕武一蹦一跳的走了进去。
进到店内,谭笑就听到后院传一阵乒乒乓乓的敲打声,想来后面铸剑的地方吧!
店内的伙计见有人进来,连忙起身招待:“二位客官想看看什么兵器?”
“我们就随意看看,有需要再找你。”谭仕武挥挥手把伙计撵开了。
谭笑在店铺里走来走去,一会拿起刀看看,一会又拿起剑看看,还把架子上的长枪拿出试了两下,其实就是东一下西一下,根本没有章法,再说地方太小,长枪也耍不开。
放回长枪,又去看匕首,看到好看的也拿起来看看,就是看上剑鞘上的宝石了,拔出来一看,银白色的刀刅散发着寒光,一看就锋利无比。
谭笑心中决定,就它了。
在准备走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角缝处有东西卡在那,谭笑有些轻微的强迫症,见有东西卡在那就想把它掏出来。
她伸出一小手指掏了掏,卡在里面太紧拿不出来,看到手中的匕首,拔出匕首,从缝中插进去用刀尖把它挑了出来。
第十四章买砚
谭笑看着自己从夹缝中掏出来的东西,拿起一看,有些摸不清头绪。
说匕首,它比匕首长,说是剑,它又比剑短,而且从上到下锈迹斑斑,好些地方都脱皮了。
谭笑放下手中镶着宝石的匕首,打算拔出来看看还能不能用,拔了一次,没反眏,又试了一次,还是拔不出来。
不信邪的谭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个四不像的武器它就是纹丝不动,就好像是长在一起一样。
谭笑气得往案台上一扔说:“这个破烂是锈死了吧!”
谭仕武听了谭笑的话说:“小妹,你拿这个干什么?都锈成这样了,就是拔出来也不能用啊?二哥看你刚才拿的那把就挺好的。”
“不行,我就要把它拔出来。现在拔出来不代表以后也拔不出来。”
“随你吧,那你到底要买哪把?二哥身上还有些银子正好给你买匕首。”
“二哥,我有银子,你身上的银子留着请我去御香楼吃饭吧!”说着就拿着两把匕首去问伙计多少银子。
伙计看了那把精美的匕首说:“姑娘,这把要五百俩,这另一把姑娘要是喜欢就拿去吧!不收银子。”
谭笑爽快的付了银子就准备离开,这时谭仕武却拉了她一下说:“小妹,等一下再走。”
不明所以的谭笑也就停下了,只见伙计拿出一本像是帐簿的本子,打开后在里面写着什么?写好后调转方向到她二哥这边,只见二哥在上面飞快的写着,看着像是签名。
谭笑奇怪的问:“二哥,你在写什么?”
“签名啊!朝廷有规定,凡是在兵器铺买兵器的都要登记,以防有人私囤兵器。咱们安和王朝所有的矿山和兵器铺都是由朝廷派人看管的,有发现新的矿石须立即上报朝廷,不得私自开采。”谭仕武向谭笑解释说。
难怪没什么生意?不是谁都可是买卖武器的。
拿好手里的物品,二人出了兵器铺往翠墨轩走去。翠墨轩在御香楼的隔壁,谭仕武把刚才买的东西先送到马车上,让谭瘸子看管。
自己再返回翠墨轩,准备陪谭笑去买砚台。
谭笑进入翠墨轩,发现生意很好,与刚才兵器铺的清冷不同,二人一组,三五一群熙熙攘攘全是人,都是男人居多。女人很少,就是有,身边也有多人陪同。
向她这样单身一人进来的没有,谭笑只得退出门外,在门口等着。
还好谭仕武腿脚快,没让她多等。谭仕武看到自家小妹一个人站门口,不解的问:“怎么不进去等,外面太阳多大啊!”
“二哥,没事的,我有打伞。”谭笑举了举手中的纸伞说。
谭仕武看了一眼纸伞说:“把伞收了就进去吧!”
谭笑合上伞递给他,自己跟在二哥的后面,走进店里,谭仕武看到店里这么多人,也知道小妹在店外等他的原因了。
也不愿意自己去看了,再说他也不懂怎么辨别砚的好坏,对着掌柜的大声说道:“掌柜的,把你这最好的砚台给小爷我拿出来。”
谭仕武的这一声大叫,让周围买笔墨的人纷纷回头看,谭笑捂脸,小心的往后退了两步与谭仕武拉开些拒离。
掌柜的听到谭仕武的叫声,只得将手中的活交给一边的伙计,他怕来晚了引起谭仕武的不满。
“贵客想要什么样的砚台?”谭仕武喜武不喜文,故不来翠墨轩,掌柜的不认识他。
“把你店里最好的砚台都拿上来,给小爷介绍介绍。”
“好的,贵客稍等!小的这就给爷拿来。”
很快,掌柜的就拿来了几块用布包着的砚台,看不清是何模样,谭笑见了,也好奇的走上前查看。
掌柜的在二人的注视下,慢慢打开了包布,露出了全貌。
掌柜的拿起其中一方砚台给谭仕武介绍说:“贵客,这是紫金石砚,砚色纯紫,色泽细腻,发墨如端歙,是本店最好的砚台。”
听了掌柜的话,谭仕武点点头。
掌柜的见谭仕武没有应答,便又拿起另一方砚台介绍起来:“这是澄泥砚,是咱安和王朝的名砚,朝中大臣和才子们都爱用这种砚,其质地坚硬耐磨,呵气即湿,容易发墨,不损笔毫,不耗墨。价格也适中,故是本店卖的最好的砚台。”
介绍完澄泥砚,顺道把余下的几方砚台没有打开,但掌柜也给简单介绍了一翻:“还有瓦头砚,漆砚,石砚,还有金星石砚。这些都是本店卖的较好的砚台,不过,这些多是寒门学子用的多,所以价格很便宜。”
谭笑拿起掌柜先介绍的两款砚台,仔细查看,发现这两款的功效自己看不懂,但砚的做工却非常的细致,雕的花样也很精美。
特别是那款紫金石砚,金身散发出淡淡紫光,谭笑本身就极爱紫色,不说功效如何?单看这颜色谭笑就爱不释手。
又看了看另一方澄泥砚,这砚台的名气可是传到了几千年后了,以前谭笑只闻其名,不见其砚,今日终于见到流传百世的名砚。
谭笑拿着这两方砚台问:“这两个砚台多少钱?”
谭笑一下的很难改口,一不留神,又把现代语给说出来了。
“额,姑娘是说多少银两吧!澄泥砚三百六十两,紫金石砚八百两。”掌柜的熟练的报着价格。
“这紫金石砚怎贵澄泥砚如此多银两?”谭仕武听了价格惊讶道。
“公子有所不知,此紫金石实属难得,而且石块也不够大,想要制成紫金石砚百块紫金石才能挑出一块制成砚台,故价格要高出一般砚台许多。”掌柜的不慌不忙的为谭仕武解释道。
二人听了掌柜的话,觉得这么难得的紫金石砚贵些也正常,便不再问了。谭笑对掌柜的说:“给我把这两方砚台包上,我们要了。”
“好嘞!小的这就为贵客包上。”掌柜的欢喜的应道。
谭仕武摸了摸腰间的荷包,缩回了手,有些尴尬,他想买件东西送给小妹,奈何银子不够。
自己身上的银两还没小妹的多,出来买东西还要小妹自己掏银两,这让谭仕武这个做哥哥的觉得很失败,想着以后要想办法去挣银子了。
谭仕武完全忘了银子是从他手中被抢走的事实。
谭笑却不知道谭仕武有这么多的想法,她从荷包里拿出一千二百两银票递给掌柜的,又从掌柜的手里接过找回的四个银锭子,每锭十两。
头一次见到真正的银子,谭笑很欣喜,把其中一个银锭子拿在手里把玩着,其余的都放进荷包收了起来。
谭仕武手里提着包好的砚台,领着谭笑往御香楼走去。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全都往一个方向走去,御香楼里也有不少人进进出出的。
第十五章纨绔
谭笑站在门前,抬头看着御香楼的牌匾问道:“二哥,这御香楼皇上真的在这吃过吗?”
“当然,要不然店家怎敢用御字,这是陛下亲赐的。不说了,赶紧进去吧!”说完拉着谭笑就往门里走去。
热情的店小二很快就过来接待,对着谭仕武点头哈腰的问:“谭少爷,是在一楼大厅,还是去包间?二楼还剩一个包间。”
“带路,老地方,你何时见爷在大厅吃过饭。”
“不巧了,谭少爷您常去的包间被别人订了,您看换间行吗?”
“给别人了?给爷好好说道说道,不然爷可不会放过你。”谭仕武一把抓着小二的衣领说道。
“爷,二爷,您先放手,小的还是先带您去包间吧!要是再晚一会,这个包间也没了,一会小的再给您解释。”
“哼!还不赶紧带路,怵在这干什么?”谭仕武踹了小二一脚说道。
店小二却一点都不在意的回道:“是,是,是,谭二少爷您二位跟小的上来。”
说完领着谭仕武和谭笑去楼上的包间,跟着小二来到二楼拐角处的一个包间,谭仕武走进包间一看,很是不满,这个包间小就不说了,位置也不好,都看不到街上的景色。
好在这包间外面有个小的走廊,来到外面也能看到街上。
谭仕武习惯在包间往楼下看,这在包间看不到,让他很不习惯,于是对小二说:“给爷把桌子搬到外面去,在这里面爷嫌闷的慌。”
“这……”小二有些为难。
“怎么?不能搬到外面去?要不爷把掌柜的叫来。”
“成,小的这就把桌子搬出去,您二位先让让。”
谭笑站在谭仕武的后面听着他和小二的对话,觉得他二哥就是个欺良霸恶的纨绔。
好在,他也就是威胁威胁,没干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来。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二手脚麻利的将桌子和板凳搬到外面的廊檐处,引着谭笑二人坐下,才对二人解释今日人多的原因。
原来今日是靖王归京的日子,很多得到消息的人早早来到御香楼订了包间,就是想一睹靖王风采。所以包间都被订光了。
而且听小二讲,皇上派了太子前来迎接,所以来订包间的大多都是夫人小姐,打的什么主意是不言而喻。
谭笑听了小二的解释,瞬间没了兴趣,还不如早点吃完回去修练。
对了,还要回去问娘,自家老爹是不是贪官呢?不过,老爹是不是贪官自己都要想办法挣钱了。
谭仕武不知道谭笑的想法,否则,一定会给她一个硬生姜。
听说靖王回京,谭仕武还是很高兴的,以前只听师傅说过师兄的习武天赋很高,却从没见过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师兄,现在回京终于可以见到了。
知道原因,谭仕武也不在为难店小二,让他把店里的招牌菜都上上来,老规矩,二两烧酒,谭仕武嫌米酒不够味,每次来御香楼只要烧酒。小二欢快的应声,下去准备去了。
谭仕武看到小妹正无聊的拿手当扇子,对她说:“小妹,一会我们也看看,如果太子前来迎接,大哥作为太子伴读也一定会跟着来的。”
“大哥也会来?”谭笑对大哥谭仕文的印象不深,主要是谭仕文太忙了,平时大多住太子府。
正说着,小二带人将谭仕武要的菜送了上来,一盘白切牛肉,一盘水煮花生,一个石锅炖鸡,一锅鱼汤,还有两碗米饭。
谭仕武拿了筷子递给谭笑说:“小妹,菜上来了,咱们先吃,要是大哥能来,一会就能看到了。”
“嗯!”
谭笑看到桌上居然有牛肉,古代不是不允许杀牛吗?看到对面的二哥吃的正香,疑惑的问道:“二哥,朝廷不是禁止杀牛吗?怎么会有牛肉?”
“你说牛肉啊!都是老了不能耕地的老牛,你没吃出来这牛肉有些老吗?之前下大雪,有一头壮牛被牛棚压死了,那肉吃着才叫香,肉质也嫩。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发生为好。”谭仕武把嘴里的吃完对谭笑说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了解到牛肉的由来,谭笑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首先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味道还可以,咸香适中,肉质果然有些老,嚼得有些费劲,谭笑尝了一块便不再吃了。
看到石锅里的鱼汤,谭笑想喝鱼汤了,拿起边上的小碗,乘了一碗,用勺子轻轻的搅了搅,又用鼻子嗅了嗅。嗯!没有腥味。
鱼汤的品相很不错,乳白色的汤,上飘着几颗杞枸,还有少许的青菜叶,红的红,绿的绿,颜色甚是鲜艳。
谭笑用小勺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味道很鲜美,里面有生姜的味道,想来是怕泄露秘方,将生姜磨成了粉。
比秋荣做的鱼汤要好喝,看来御香楼的大厨懂药理。
老姜和枸杞在安和王朝属于药材,不属于调料,只有药房才能买到,而且每次购买都是定量的,这些谭笑都是听秋荣讲的。
喝了小半碗的鱼汤,谭笑又夹起一块鸡肉尝了尝,肉炖的很烂,原汁原味,调料只有盐,没有其它的味道,这让从小吃惯了鸡精香料的谭笑不太习惯,好在来到这已经有些天了,在慢慢适应中。
喝了小半碗鱼汤,又给自己碗里添了些米饭就着炖鸡和花生米。
在谭笑看来,御香楼的招牌菜还不如自己做的,只是自己忙着修练没时间。
很快谭笑就吃好了,而谭仕武则不紧不慢吃着花生喝着酒,悠闲自在。
无聊的谭笑向街道上看去,见街道上也经站着不少人在伸头张望,想来靖王也快到了吧!
谭笑正想着呢?就听远处传来敲罗声,随即听到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就见到一队队整齐的士兵手拿长枪将围观百姓往两边推,中间很快便空出一条路来。
谭仕武放下手中的酒杯,向楼下看去,看到楼下的官兵,对谭笑说:“是禁卫军,看来太子殿下要到了。”
“希望能看到大哥。”
“还以为你想看靖王呢?”谭仕武调侃道。
“为什么不是太子?”谭笑奇怪的问道?
“太子?你在皇宫里不是经常见到太子吗?不过,每次一听到太子要来,你就躲的远远的。”
“经常见到太子?我经常去皇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