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晕了三天
“娘子，圆圆没事，别怕。”
方海放下女儿，小丫头吐了之后，她整个人舒服了。
方海赶紧让女儿去安抚白薇。
小丫头走过去牵起白薇的手，忽而发觉手心一片冰冷。
小丫头吓了一跳，赶紧呼呼。
“娘亲，圆圆没事。”
“娘亲，圆圆不是故意要吓你的，你不要吓圆圆，娘亲……呜呜呜……”
“圆圆怕……”
圆圆……不要怕……
娘亲在。
白薇想回答，却发现自己喘不来气。
胸口像是压了一座山，呼吸像是赌了路，看什么都天旋地转，觉得只身在一个昏暗的洞里。
洞里有很多很多的文字，有很多很多的人。
每个人的头上都写着谁谁。
林青黛的头上写着女主，圆圆头上写着男主女儿，死亡时间已超过，剧情抹杀中。
不要……
“圆圆！”
白薇睁开眼睛，入眼的还是熟悉房间，熟悉的味道，只是，屋里有个……
“啊！！！”
“谁？！”
“谁在那里？！”
白薇拿起旁边的水杯，惊恐的丢东西过去。
“娘子……”
男人一个箭步冲上来，白薇看的一愣一愣。
“方海？”
“我在，我在。”
白薇感觉到握住她手的颤抖，再看这满脸胡渣……
“你怎么变成鬼样了？”
糟糕！
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
白薇尴尬的扭过头，又忍不住好奇打量一番。
此时天已经黑了，屋里点着灯油，灰灰暗暗的光线下，一个蓬头垢面，满脸胡茬的男人。
咋眼一看，白薇的心还是忍不住颤抖。
“方海！伱，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方海抿嘴，昏暗灯光，蓬松的头发着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方海，你，你能说话不？怪吓人的？”
话音未落，只觉得肩膀一紧，两只大手一把环住，嘭的装上某人的怀里。
一股浓烈的药味袭来，呛得白薇胃里翻江倒海，她一把推开他。
“对不起……我……”
看到方海受伤的眼神，刚想解释，猛的想起梦里的一切，她赶紧问女儿在哪里。
方海边倒药汁边道：“圆圆担心你不愿意走开，她外婆刚刚带她去睡觉了。”
白薇舒了口气，赶忙下床：“那就好。”
“你受了惊，还是别了吧。”方海说完，把药汁放在嘴巴吹了吹。
“没事，我去看圆圆，不看我不放心。”
“圆圆没事。”
“我知道，就是想看看。”
“等一下。”
方海递碗药过去，白薇看了看他，接过，一口闷下。
喝完，苦得眼泪直冒眼泪。
“方海，我喝完了，我要去看圆圆。”
去看了女儿回家，确定孩子没事，这才放心。
“走吧，圆圆睡着了。”
方海拉着她准备离开女儿屋子，白薇却不同意。
梦里，太可怕了。
她不能让女儿一个人。
对，不能一个人。
“你回去吧，我再守一会儿。”
方海默不作声，却没有走。
白薇无奈，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屋里药味太重，你又……邋里邋遢的，我闻不惯那味，今晚要跟闺女睡。”
方海看了看自己，点了点头。
“好，你睡着了我就离开。”
“我没事，你回去吧。”
“没事，你睡着了我就走。”
“好吧，那你可能要等很久，我今天睡了很……”久字还没有说完，白薇已经困的不行。
迷迷糊糊间，手腕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握住，手腕那里，好像被把脉了。
次日清晨，第一缕刺光刺到眼睛，白薇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堆围着自己的人。
“你们……”
她一个激灵坐起，“大家看，看我干什么？”
看到大家没有反应，白薇想到圆圆呕吐的事，将心比心，想必自己也吓坏母亲了。
她赶紧解释，哪知道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亲娘亲爹落泪，亲弟大男人的像个孩子嚎啕大哭，就连那个看不得她好的方婆子此刻也装模作样的摸眼泪。
白薇看的一脸懵逼，“方海，咋的了？我，得了无药可救的病了？”
梦里，剧情在抹杀该死的人物，她和女儿都是。
所以，是给她安排了一个大病吗？
“娘子……”
方海刚开口，声音沙哑不说，还是昨夜的鬼样子。
白薇皱了眉头：“说吧，什么大病，我能承受住。”
顿了顿，看着他那碍眼的乱发，还有满脸的胡渣，她又道：“方海！我生病是我生病，你能不能收拾自己，别让我生了大病的人，最后看世界的时候，是你这个鬼样子。”
白母哽咽着说：“呸呸呸！小孩子说话，老天爷你别当真，这孩子病糊涂了。”
方婆子则说：“薇娘，过年过节不能剃，等过段时间就剃胡子。到时候收拾一番，还是翩翩公子，你放心，我儿子一定没事。”
“！！”
白薇惊地瞪大眼睛。
方婆子都说话了，她，病的不轻。
“方海！我得什么病？要什么药？怎么把你们……”
“人参，灵芝……芍药。”
“……就这些？”
“对！就这些。”
“那什么，去买就可以，别搞得要死不活的，怪吓人的。”
“还有，你的心头血。”
“不是我生病？！”
“是圆圆。”
“不早说！！”
白薇气的红了眼，瞬间起来，刚到门口，就见女儿在院子里玩雪。
那剧情是真的。
抹杀！
“我们在乡里，随便找都可以挖到药材，一定可以治。”
方海摇头：“我们分工找，我去县城买，爹娘他们去山里挖，都没有找到。就连我爹……他进山里还没有回来。”
“我晕了多久？”
“三天。”
“什么原因？”
“吓到。”
“……”
我那么胆小？
白薇不信，改问父母。
“真的！三天了，所以很奇怪！”白母拉住她：“圆圆吃撑，吐了，你就病了，我和你婆婆怀疑，是村里人嫉妒你们下的那啥。”
是不是，她心里明白。
但是，女儿需要的药，她空间正好有。
可是这一次，她不想找借口了。
趁着只要她和方海在厨房，她直接拿出几样药材。
“你看看女儿需要哪些，快点熬。”
“好。”
方海只顿了一秒，便接了药材，给女儿熬药。
第212章死性不改
“薇娘，方婆子，家里来客人了，快出来啦。”
白薇药材刚交给方海，便听到何氏的声音。
她赶忙出来，只见林青黛的丫鬟来了。
“方夫人，这是我家小姐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恩。”白薇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竟是药材。
想来一定是方海买药材的事情让林姑娘知道了，所以她送来了。
“替我跟你家小姐说声谢谢。”
“方夫人放心，我家小姐明白的。她说，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要说出来，她能帮的一定尽量。”
“好。”白薇将东西放好，赶紧拿出十几文钱递给丫鬟：“大雪天的，来一趟不容易，我这儿没有什么东西，你拿点去喝杯热茶。”
“奴婢不用。”
丫鬟将文钱放在旁边的干净位置，“东西带到，奴婢就先回去了，有什么话，方夫人自己到时候跟小姐说。”
丫鬟给了还了东西，扭头给带路的何氏道谢后，赶忙离开。
白薇拉住她，笑道：“抱歉抱歉，我刚刚说错了。姑娘，大过年的，这是伱的红包。”
丫鬟眼里掠过一丝惊讶，随后笑着道谢，离开。
方婆子看着丫鬟的背影，跟何氏感慨道：“你看，其实女孩子被卖去大户人家也不错，吃的好穿的暖，比在自己家过得好多了。”
何氏点着头，嘴上却道：“胡说八道！女孩子光看着光鲜亮丽有什么用？还是在自己家好，做奴做婢，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也是。”
“对了，阿海爹出去找药材，现在还没有回来了，我们……我们要不要去找？”
“你担心人就赶紧去问别人，不担心，那就不要去问。”何氏瞪着方婆子，眼里充满不屑。
“我……我当然担心了。”
“嘴上说担心，我也没看到你去找呀。”
“这这么冷的天，他应该就在附近，没听人说他在附近，那肯定是肯定是去太远的地方，我要是去找你看，我人都老了，走几步，到时候摔个跤什么的，太不划算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到底是想让别人帮忙去找还是怎么着吧？”
“我……我也没有啊。”
“还没有？”何氏懒得说她，直接朝白薇道：“薇娘，你爹娘年纪大了，前两天找药材摔跤，阿海不让他们找，看着他们。但是……你公公昨天说出去找药材，到现在没有回来，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昨夜村里几个小伙找了没有找到人，你看，需不需要去衙门问问，我这儿，找不到。”
“恩。”白薇瞟一眼方婆子，心里不满但想到公公去找药材，她心里还是感动了几分。
她看着何氏道：“我去衙门报备，山里，就麻烦大家了。”
何氏摆摆手：“恩，早去早回。”
白得宝气恼自己没有找到人，父母也担心方老头便让白薇和白得宝一起去县城。
“你们走快点，赶上刚才那姑娘。”方婆子喊道。
白薇一顿，加快脚步。
“姐，你慢点，地上滑。”白得宝鞋子捆了稻草，还是被滑了几次。
“要不我自己去吧。”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白薇不说话，心里却隐约有些担心。
要是去晚了，方老头在山里就多一分危险。
“姐，你看前面，是不是刚才的那个丫鬟？”
白薇被望着前方，看到一到身影踉踉跄跄的走着。
嘀咕了句，“那个人看着好像是朝我们走来吧？”
“是不是刚才那个姑娘？”
“应该不是。那姑娘虽然穿的衣服不是很靓丽，却也是青墨色。那人，看起来是黑色。”
“好吧。这大雪天的，谁那么闲？放着暖和的屋子不住，跑出来。”
白薇笑笑敷衍：“你以为人家闲的？”
“嘿嘿，我觉得正常人不会放着暖和的窝不住，跑出去。”
看老弟这个没型样，白薇揉揉太阳穴，“你就别贫嘴了，说说，我昏迷三天，你们都干什么了？怎么让你姐夫变成那个鬼样子。”
白得宝沉默不语。
“不说算了。”
白得宝叹了口气，“你们夫妻两个，一个叫我不要说，一个叫我，你要说真不知道该听你们哪个的。”
“说！”
“姐夫……唉……还不是担心你和圆圆。他为了研究你突然晕倒的原因，不但背着你去县城看大夫，给圆圆抓药，还也亲力亲为，忙的要死。可大夫看不出你有什么，需要买的药材又没有，他便日日夜夜的看医书，而我们就去给圆圆找药材。”
白薇没有打断话，心里却像海浪一样翻江倒海。
原来，他三天三夜不合眼，可刚才也不说。
“笨蛋！”
白薇沙哑的低吼，心里难受至极。
她明明看到他通红的眼睛，却视而不见。
她明明看到他邋里邋遢的模样，却故作嫌弃。
可她打心里明白，他在担心她们母女……
“姐，你哭了？”
白得宝不说还好，一说，她红肿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坠落。
“姐！你看，那个人是姐夫他爹。”
白薇猛的抬头，胡乱擦拭脸上的泪，望着远处踉踉跄跄的身影，匆匆跑过去。
“姐，你小心点。”
白薇几次三番滑倒，又站起来。
然而，走近一看，那人果真是方老头。
“公公！你怎么在这里？”
白薇赶紧扶低着头的方老头，没想到他一抬头，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白薇抿嘴闭气，默默后退。
“呀，是阿海媳妇啊，你醒来了，太好了，我……呃……我……嗝……”
白薇捏着鼻子，“公公！有话回家说。”
只是，回到家，白薇对于刚刚苏醒时听到的话的感动，烟消云散。
不止如此，因为找人，还欠了一大笔人情债。
“老头！”
酒醒的方婆子被方婆子骂了一顿，然后便了一堆借口。
白得宝嗤笑道：“你们就别编了，昨天醉酒后，伯父啥都说了。”
方婆子指着方老头，恼羞成怒。
“死性不改！说去山里找药材，跑去县城干什么？”
方老头小声嘀咕：“山里有大雪，我去不是找死？再说了，有钱去买不好吗？我犯得着去冒险？”
第213章分工开荒
方老头酒醒过来质问，时间已经过去一天。
方海得休息了一天，整个人精神好了很多，但是脸上的胡子没有剃，看起来还是很让人意外。
白薇看不惯，不动声色的别过头去。
方海走过来，冷着脸：“老头子！你怎么买的酒？”
这话说的，方婆子猛的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方老头。
方老头心虚的看一眼白薇，笑道：“赊账！”
瞬间，所有人倒抽一口气。
特别是白母。
她没有白父那么好面子，生气还要维持着颜面。
直接质问，“你拿什么赊账？”
方老头再次看白薇一眼，心虚的说：“薇娘不是娇娘胭脂铺的掌柜嘛，我就跟对方说，我是娇娘胭脂铺掌柜的爹，他们就同意赊账了。”
“是吗？”方海冷声道：“除了这样，人家会赊账给你？老头子，伱要是再撒谎一句，滚出我家。”
“阿海……”
“我失忆了。和你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别动不动叫阿海，我们不熟。”
“儿子……”
“我们只是有同一个祖宗！乱叫儿子，我可以告你。”
“告什么告？我有说错了吗？我本来就是你老子，在县城赊账怎么了？我是你爹，你亲爹，喝点酒，让你们还怎么了？”
“不！”方海冷着脸，眼睛里都是冷意：“你不是我爹！我爹在这张纸上出现时，他就已经死了。”
“你……”
方老头愤怒抬起拳头，方婆子一看到那张分家证书，整个人都慌了。
眼里心里都是女儿欠的一百两银子。
“老头子！你是不是没醒酒？快，我们去休息休息，不要因为没有醉醒说胡话，会伤儿子的心。”
“滚！老子的事，你一个娘们儿管不着。”
“不是。”方婆子死死抓着他胳膊，小声嘀咕：“咱们家还欠一百两银子呢，你不要闹不要闹，忍一忍，要是把人得罪了，我们怎么还钱呀？你还闹，你是不是想要掉脑袋赔钱？赶紧走了。”
方老头这才走开。
可是眼睛依旧死死瞪着方海，嘴里硬着头皮骂：“不孝子。”
方海冷漠脸，扭头和白母白父说话，又笑着：“他这个样，爹娘，不如赶他们走吧，住我们家里，糟心的很。”
白父和白母对视一眼，很欣慰他的态度，但没有答应赶他们离开。
“阿海，你不记得了，但是他们确实是你爹娘，我们不能赶那种事。等他们有了住所……”
白父正说着，白得宝翻了个白眼：“什么所住，老爹你做梦还差不多，就他们那好吃懒做的样，能干活就不错了。”
“好吃懒做？”方海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娘子，你还需不需要开荒了？”
“要。”白薇：“我正瞅着地呢，等今天再去看看，回头确定地方了，到时候，我给得宝和爹娘，还有公婆们，大家分工开荒。要是谁没有完成……”
什么后果她没有说，只是一丝冷哼，还是让大家明白，到时候后果自负。
方海和白薇一起去田地，拿着锄头刨土看了土质。
方海摸着土，“这个土虽然不好，可能养几年。”
白薇低头看看，摸了一下。
冰冷的土像是冰霜一样冷，她赶紧的起来。
“就这里。”
找到土地，马上在上面划分区域。
“干什么用？”方海不让她动手，自己动手时，时不时问一句。
“干什么？以防万一。”
方海皱眉，眼里带着询问。
白薇回想一下得知方老头去山里找药材的心情，再想到看到他喝着酒回来的样子，心里一阵恼怒。
她咬牙道：“防像你爹那样的人。嘴上说的好，我还以为他真的改变了很多，我还对他改观了不少想法，结果他是去县城买酒喝。所以，为了以防他们偷懒，我把这些地划分了位置，谁要是偷懒，没有给我刨土，那么很抱歉。以后就不给他们买米了。实在不想干，那就住出去，我们家不养吃白饭的。”
听到这话，方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带着赞赏的望着她。
划分完地，给家里人一说，方婆子脸色顿时大变。
哭天喊地的喊，被人欺负。
“我很公平！按照你们五个人在家里，所以那块地，分成五份。至于怎么选择？按抓阄决定。”
“啊？”
哭哭啼啼的方婆子，卡着了。
她一瞬不瞬的望着大家准备抓紧，猛的冲过去抓起一张看。
“你们……你们耍赖。”
山里的荒地，不用去看，仅仅说一下位置都知道在哪里。
方婆子看着心里的东西，憋屈的说这次不算。
方海不同意：“就抓个阄都要出尔反尔，就你们这种人，干脆的，让娘子也出尔反尔，我们不要替你们还债。”
这话一出，方老头一巴掌过去，打在方婆子后背上：“抓到什么，就在哪里开慌。”
方婆子连连点头。
白薇心里打了个杵，让方海去找里正过来，然后拿出一张纸和笔。
“公公婆婆，里正叔在这里，我呢，看到你们抓阄出尔反尔，我心里杵得慌。所以，请里正叔过来证明，这块开荒出来的地是我的，所以希望你们在这上面写个字，证明你们是给我开荒，而不是你们的。要是同意，就在这上面按个手印。”
方婆子和方老头对视一眼，黑着脸同意。
“慢！”
里正却喊停：“阿海媳妇，你要是只是开一点荒地，我觉得没有必要说，但是你若山要开很多荒地要是没有去衙门那里做登记，要是哪天衙门需要那块地，就是划分在我们村的地，也会被别人用去，所以，你让阿海最好去衙门办一张田契，然后再去开荒。”
白薇点点头，看着里正纠结的样子，便问：“里正叔，是不是还有什么？”
“唉……”
里正叹气：“办田契，要上税。可这荒地要是和良田一样好，至少还要养个两三年种的东西才好。所以，这几年，种不得东西，还要上税，不划算。”
听到是这么回事，白薇倒是松了一口气。
方老头和白父却不同意了。
方海也道：“娘子，这样吧，我们不去办田契，把之前开的荒地照顾好，以后有能力了再买地。”
第214章家里少了米
“不！”
“我不想以后再买，我只要现在买。”
“而且，买荒地开荒比买良田便宜多了，而我……”
白薇顿了顿，笑道：“就买荒地。”
“这……你这孩子，怎么想的，买荒地上税还没有收获……”
方婆子和白母难得一次想法一致，试图打消她这个念头。
白薇却很坚持。
最后的结果就是，买荒地。
“唉……”
一家子在屋子里烤着火，方婆子突然叹了一口气。
白母看了一眼烤着火，也不忘记舀锅里的药材的白薇。
白薇无动于衷。
她再瞟一眼方婆子，没好气道：“你当叹气是吃饭呢，要叹多久？”
方婆子抬起头，“我叹气关你什么事？”
“影响我心情。”
“我乐意。”
说着说着又吵起来，白薇揉了揉太阳穴，心里越发想回店铺。
这儿，太吵了。
“娘，看着火，我去做饭了。”
白薇起身，受不了这吵吵闹闹，钻进厨房。
“去吧。”白母起身，走到女儿的那个位置。
厨房里。
白薇看着空空如也的米缸，惊得不是一点两点。
“今天谁做的饭？”白薇折回堂屋，问道。
“我。”白母笑着起身，看白薇脸色不大好，小声询问：“怎么了？”
方婆子脸色也一变，“怎么啦？”
看着二老很懵的表情，白薇皱了眉头，思索片刻，转身离开。
“没事。”
“没事？没事她会气哄哄过来？”见白薇身影看不见了，方婆子气恼道。
白母瞪她：“刚才伱怎么不说没事她会气哄哄过来？”
“我……”
“行了，刚才他是从庖屋出来才这样的，我们快去看一下怎么回事。”
“去什么去？今天做饭的人是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斤斤计较，真是没救了。”
白母出去，走了几步又回来。“老头子，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方婆子看势头，赶紧跟着去。
两人到了厨房，粗略扫一眼。
东西俱全，啥都没有少。
“？？”
两老太太对视一眼，无奈耸耸肩。
“没啥事，薇娘一副吃人的表情怎么回事？”方婆子觉得肯定有哪里没有看到。
突然，她肯定墙上的缝隙。
“喂！老太婆，你过来看一下这个缝隙是不是以前藏了什么东西？然后现在不见了？”
“缝隙？”白母凑近一看，很真的有。
“会不会是藏钱？”
一听这话，白母心惊胆颤的拿开石头，看到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里面空的。”
方婆子探头过来看了一眼，径直走开：“没有。没有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已经拿走，要么是老鼠啃的洞。”
说着，她走开。
“你把墙弄好，我去洗米。”
白母嗯了一声，赶紧去弄。
她伸手到黑漆漆的洞里，摸了摸。
“这洞啃的还挺大的，我拿石头塞，还很……”
往里一摸，白母眼睛瞬间瞪得圆溜溜的。
这是银子？
闺女放的吗？
就在这时，响起方婆子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
白母惊慌的掏出手，手忙脚乱的将墙上的洞堵上，然后跑过去。
“你好端端的喊什么喊？不知道老人家不经吓吗？哎呦喂，吓死我了。”
“你看看！”方婆子惊讶地声音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惊恐的指着里面：“你看看，你怎么煮的米，米去哪里了？”
白母看着空空如也的米缸，整个人都是蒙圈的。
“怎么会这样？”
“丫头他们回来那天才买的一百斤米，咋的没有了？”
白母赶紧翻厨房。
方婆子想起白薇那个脸色，当即拍大腿：“我明白了。”
“白薇慌里慌张的过来，是来问米缸的事。”
白母也想到这个可能，慌得不行。
跑出去喊：“家里遭贼了，家里遭贼了。”
“在哪。”
白父和方老头跑出来，两人手里拿着木棍：“贼人在哪里？”
“不，不知道。”
方老头想骂人，白父却抢先一步开口：“怎么回事？”
白母：“家里米缸没有米了。”
“怎么可能？”方老头不信，跑进厨房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们天天在家，怎么可能被偷？”
方老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米缸，又翻遍了厨房，简直不敢相信。
方老头气愤，方婆子却瞅着一脸镇定的白父，“不会是家贼吧？”
白母：“家贼？你是说你吗？”
方婆子：“我只是怀疑是熟人拿走，你干嘛冤枉到我头上？太，太没有良心了，一次又一次怪罪于我，我……我不活了。”
说出这句话，足以表达她的气愤和委屈。
这可是大过年的，这种不吉利的话，一般而言，他们不会说。
所以，对方婆子，暂时还是相信。
方老头拍拍她，安抚了几句，“行了，当务之急是米不见了，先去借点回家煮，明天早上去集市买。”
“我已经借了。”
白薇回来的时候，一家人围在一起，刚才的对话她也听清楚了。
不是家里人。
可这么一米缸的米，不要说偷，让谁背也要闹出动静，不可能无缘无故不见。
“会不会是阿海他们背去集市换糙米了？”方婆子怀疑的嘀咕了一句，立马被白母反驳。
“谁会放着细米不吃吃糙米？”
薇丫头压根不差这东西。
想着，白母低头看看手指，就是刚刚，她摸到了，沉甸甸的银子。
“可是，家里欠着外债，又要买荒地，总是要节俭一些。”
谈起这个话题，方婆子感觉心窝子被什么压住喘不过气。
但是，好像只有这个可能，家里的米才会没有被发现。
就在一家子想不通的时候，圆圆蹦蹦跳跳的回家。
“娘亲……”
小丫头踏踏的跑过来，一把抱住白薇的腿，然后立马松开，钻进外婆怀里。
“圆圆，去哪里玩了？这么开心，可不可以给外婆说说？”
“可以可以。”
小丫头拉着老人家回屋子里烤火，自己窝在外婆怀里说。
“我今天去阿秀姐姐家，阿秀姐姐好可怜，她住在猪圈里……”
方婆子撇撇嘴：“说的好像我们住猪圈过似的。就去年，圆圆知道什么事去年吗？就是过年之前，你们家住过的那个荒废小屋，那个就是我们家的猪圈。你们搬走后，我和你爷爷还有你姑姑，我们也住进去了。那地方除了小点，也没有啥差别。”
第215章曾经，同病相怜的小姑娘
“怎么可能没有差别？”
白母一听瞬间脸色大变，不悦道：“你自己住猪圈那是活该！我女儿女婿住猪圈，那是被你这妖婆子害得。”
“谁活该？谁害了？那是分家，分家你知不知道？就是两家……”
方婆子正说的情境，突然发现白母眼神越来越得意，左右轻挑，嘴角一抹要笑不笑的讽刺表情，她猛的回过神。
她欠着人家，哪里有资格在这里说这些？
再提分家，她这是找死。
方婆子紧闭了嘴。
白母可不打算就此揭过。
她冷笑了一声，指着方婆子鼻子骂：“我说几句怎么了？我就说我就说。就是伱家做事太绝，我女儿女婿才住进那破屋子里。
他们住进那破屋子才会被别人嘲笑。
就是你们做的太绝，所以才会遇上这么些破事，遇上这些破事就算了，非要赖到我女儿女婿家，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们休想再欺负我女儿女婿。”
这种话她们不是一天两天说了，几乎天天吵，天天都会收到这种话。
圆圆无奈的揉了揉鼻梁，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奶奶，外婆，你们天天说，天天说，你们没有说腻我们听腻了。”
“哈哈哈，那什么，外婆还能和你奶奶在学那戏台子上的剧情说话，圆圆不用管，就让它左耳进右耳出。”
“哼！那你们能不能不要打扰我讲嘛，你们再这么说，以后不给你们讲故事了。”
“哈哈哈，我们不吵，圆圆继续讲你的故事。”
“哼。”
圆圆别扭的扭过头去，闷闷不乐的道：“不讲。”
“讲嘛讲嘛，圆圆今天一定是干了一件大事，跟我们说说嘛。”
“不要。”
“圆圆，奶奶和外婆都想知道我们家圆圆做了什么大事情，跟我们说说，要是你讲的时候哪里忘记了，我们可以提醒你，到时候你跟你娘亲说，不是更好讲了吗？”
“真的？”
方婆子和白母对视一眼，齐刷刷点头：“真的。”
圆圆撅着个嘴巴，勉为其难的开口。
“我把家里的米送给阿秀姐姐了，她不用住猪圈……”
圆圆说完，刚要问自己讲的怎么样？哪知道一抬头，两个老太太已经跑出去了。
圆圆很懵，赶忙跑出去看。
就见两个老太太跑到厨房跟她娘亲说，她们知道大米在哪里。
没过一会，白薇和外婆还有奶奶一起回来了。
“圆圆，听说你送大米给你阿秀姐姐，是准备回事啊？”
白薇不想吼女儿，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温声细语的问。
圆圆听了，开心的不得了。
“娘亲，阿秀姐姐住猪圈里好可怜啊，还被伯伯和伯娘骂她，说她是赔钱货，就应该住猪圈。”
“可是她家的猪圈跟我们家的不一样。”
“里面还有猪，还有稻草，阿秀姐姐还要跟猪抢食吃，和，和我们以前好像好像。”
说到这里，圆圆眼泪哗哗掉下来。
白薇一边给圆圆擦拭眼泪，一边柔声安抚。
而一旁的方婆子不动声色的后退脚步。
白母更是听了火气蹭蹭蹭往上冒。
她扣住方婆子手腕，连拖带拉的拽到她的屋，找方婆子评理。
而外面，白薇不想理会这些。
她安抚女儿差不多，便让女儿带她去找阿秀。
那孩子，家里排行老二，上有得宠的大姐，下有得宠弟弟。
就她在中间，性子木讷，嘴巴不甜，干活又很能干，在家里常常被忽视。
以前，她和圆圆在地里干活，阿秀一个十岁的孩子，顶着大太阳在地里，而她家里人，全部回家。
就连吃饭，那孩子都是家里最后一个吃。
总之，圆圆和阿秀感情好，差不多都是在田地里建立起来的。
想到这，白薇心中担忧起来。
这大雪天的，怎么就把人关在猪圈里？
他们家，还有没有人性了啊？
“娘亲，阿秀姐姐怎么还在猪圈里？”
白薇思绪被女儿的声音拉回。
她望着前方，只见敞开的后院门，远远的看到他们家院子里的猪圈。
而猪圈里，果然关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骨瘦如柴，小小年纪，眼圈凹陷，唇瓣苍白如雪，窝在猪的怀里，缩成一团。
“阿秀！”
白薇赶紧进去拉小姑娘，触碰刹那，手里的温度像是烧开的水，吓得人心惊。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阿秀家里人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
跑出来的同时，白薇看到了一个婆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婆，你怎会在这？”
话刚出口，白薇后悔低下头。
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做人牙子生意的王婆子。
她训练人可是有一把好手，凡是她那里的女婢男奴，到了大户人家，很少有退的。
不，几乎是没有退。
而之所以如此，无疑是她买人的渠道有一手。
传言，她专门找那些受苦受难的人，然后买对方为奴为婢，让对方脱离苦海，不在受苦。
因而，她残忍的训练下，很多人都坚持下来。
至于没有坚持下来的，都被一张草席裹了。
而这些密事，都是林青黛告诉她的。
王婆子惊讶不已，笑道：“小娘子认识我？不知是哪家的夫人？可否提示一下？”
话说着，眼神却打量白薇。
“王大娘见多识广，不认识小妇，小妇远远见过大娘一面，认得大娘而已。”
白薇随便找了个借口，可不能让她看出她就是娇娘胭脂铺的白掌柜。
王婆点点头，毕竟身份摆在那，她不认为自己认识一个村妇，但是，村妇可能有认识她。
毕竟，她王婆可是价格最贵的人牙子。
作为一个优秀的人牙子，首先眼睛就得毒。
只一秒，她便在在场的人中锁定目光，看着白薇怀里的阿秀。
“这个丫头就是你们说的阿秀？”
“对对对。”阿秀父母一改脸色，点头哈腰的夸自家姑娘。
那些话，白薇听得差点翻白眼。
怀里的女孩却僵住。
她揪着白薇的后背衣服，小声哀求：“婶婶，我爹娘要卖了我，求你，求你买了我，阿秀以后当牛做马都会报答你。”
一个村的，说买，白薇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圆圆却也求了起来。
白薇拗不过，只得问：“大哥嫂子，阿秀卖了多少钱？我，我加倍买了。”
第216章收了一个丫头
哪知道对方冷笑一声。
“我们做人做事有原则！已经卖给王婆婆的人，不能再卖了。”
原则？
白薇差点笑出声。
就他们这种卖女行为，好意思说这种话，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才几岁，这手怎么的看着像个老婆子？”
阿秀娘咧嘴直笑：“我们家阿秀是个勤劳能干的丫头，要不是家里实在养不起，也没有打算卖。”
王婆没有说话，眼神像针一样尖锐，冷冷的打量人。
“王婆婆，你看，这个丫头你满意不？”
王婆子没有吭声，走近阿秀，目光落在她手里。
“来人，摸一摸这个丫头，看看她脸怎么那么白。”
话音刚落，王婆旁边的人马上上前。
摸了后，毕恭毕敬的跟她说：“这个人快死了！买回去，怕是要死在半路。”
“不要了。”
王婆带着人，潇潇洒洒离开。
然而，阿秀家里人怎么可能同意？
全部跑出去求情，降低价格。
但人家坚定不移，说不要就不要。
白薇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的心里一阵心酸。
那个王婆，带着随行郎中，做生意，说不要就不要。
这种底气，她，总有一天也要这样。
“这个丧门星！生来克我们家的。”
白薇抱着阿秀出去，刚走到外面，迎面而来的阿秀父母眼神一亮，冲过来就抓着她不放。
“圆圆娘，你刚才说要买了阿秀是不是？两倍对不对？”
阿秀母亲这么一问，阿秀爹狠狠推开她：“死婆娘，伱胡说什么呢？人家圆圆娘在县城有店铺，还有丈夫的诊金，蒙说两倍，十倍她也买得起，不缺钱。”
“是吧？圆圆娘。”
看着一脸谄媚的阿秀父亲，白薇想当场暴走。
可怀里的女孩，抓着她衣服的手很紧，心跳的很快。
低头看，她那双眼睛里带着哀求和害怕。
怎么办？
看着这么令人心疼的女孩，她的心硬不下来。
但是，也不想便宜这种卖女的渣渣。
“我可以买！但是……”
她扫一眼他们家人，“刚才王婆子说了，阿秀已经生病，我现在要是买，亏了怎么办？”
阿秀爹：“你想怎样？”
“让圆圆爹看看，要是人能救活，我就买。救不活，我当然不要了。”
“不行！”阿秀娘一听，立马反对。
“要买就现在买，不付钱，不能走人。”
阿秀爹也同意：“要买快付钱！付钱你带走。”
“就是。不付钱，死丫头治病还不是我们出钱？这卖出去还划算啥？”
“付钱！付钱！”
阿秀父母你一句话我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白薇想反驳，却感觉到怀里的人一僵。只能抱紧她。
“娘亲，你带阿秀姐姐去找爹爹，我在这里拦着。”
圆圆捡起地上的雪球砸过去。
白薇哪能放女儿在这里不管？
她牵起圆圆的手，半拖半拉的着阿秀回家。
“站住！”
阿秀娘想跟着去追，阿秀爹拉住：“追什么追？跑了更好，走，找里正去。”
“大冷天的，找他干嘛？”
“我说怎么女儿一个两个蠢笨如猪，原来是有你这蠢婆娘。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孩子爹，你，你别生气啊，我知道错了，你就告诉我呗，不然我不知道，万一说错了什么话，给你添堵怎么办？嘤嘤嘤。”
女人最厉害的眼泪，讨不来好言好语，反而被骂了一通。
骂够了，叫她带儿子烤火，自己去找了里正。
另一边，白薇抱着阿秀走到半路，遇见来寻她们母女的方海。
只看一眼面色，方海急忙接过她怀里的阿秀。
回到家。
“娘子，这孩子怎么病成这样？”
阿秀放在圆圆的屋，方海走出来，随口一问。
不问还好，一问圆圆气愤的讲起来龙去脉。
特别是圆圆那句：“我和阿秀姐姐一样，娘亲去田里干活，我生病不能去，就被绑在猪圈旁边。呜呜呜，猪圈里还有凶凶的狗，是狗。”
“岂有此理！”
嘭的一声，方海踢坏旁边的桌子。
方婆子早就吓得浑身发抖。
她很清楚，要是方海生气赶走了她，她真的就没有地方住了。
她慌里慌张的，为阿秀打抱不平：
“自从卖了鸡卖了药材，现在生活没有压根不到卖儿卖女的地步，他竟然做出这种事。简直猪狗不如！”
说完，又可怜巴巴的哭诉自己当初不是故意的。
“我以前是被猪油蒙心才会对圆圆和薇娘太过严厉，但是现在我已经改过自新了，你放心吧，这种猪狗不如的人我知道是什么样子，我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你一定要原谅我以前的事呀我。我怎么也是养你到大的娘，你能不能不要不对我这么有偏见，相信我一次。”
这哭哭啼啼的闹场，方海还没有说什么，外面来的里正和阿秀爹，让大家停止了所有动作。
“阿秀！阿秀！”
“不要怕，爹来了，你快出来啊。”
当然，病人是一两声叫不出来的，更何况，还是已经陷入昏迷的病人。
阿秀爹指着方海鼻子，仿佛一个痛失爱女的父亲。
“方海！你们家还有没有王法，说把人抓走就把人抓走，说把人折磨就把人折磨，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恶人，把我女儿还给我。”
说的言辞凿凿，里正虽然相信方海家不会真的这样，但面子上他还是露出威仪。
“方海！你不是去县城置办田地，怎么又去抓人了？抓人这种事是你要干的吗？犯什么错？报官让官府来抓。你私下抓人，既没有报官，也没有通知我，你眼底到底有没有我这个里正了？”
看着阿秀爹小人得志的表情，方海冷着脸，几句话把事情交待清楚。
“是这样吗？”里正冷眼看着阿秀爹，连称呼都不想喊。
“这……就是他把我家阿秀抓着的，不是，你不信，你在屋子里找，阿秀一定在这里。”
白薇气的咬牙，狠狠地开口：“说这种话你也不慎得慌。阿秀是被你放弃，你抛弃的人。我带阿秀回家，也是想回来让阿海给她治疗，你还在这里挑三拣四，不就是想耍赖治病的药钱嘛。你放心，只要我买下阿秀。”
第217章圆圆再次病倒
阿秀爹财迷的眼神看着她：“买阿秀可以！但是你们这种没有和我商量就把我家女儿带走的人，这不叫卖，你们这是抢人，明抢人。要是想买可以十倍价格，不然我不卖。”
“十倍？”
真当她是待宰的羔羊？
白薇冷笑了一声，朝自己母亲说：“娘！去把那个小姑娘抱出来，我们一起去县城里，让县太爷评评理。”
“我不就是想给林小姐，不，我说错了，已经嫁人的林小姐，我应该称呼她为杜少夫人。我受她所托，买一个烧火丫头，可是这价格以及出乎预料，我得问问杜少夫人要不要，还有，我被人讹诈了。”
“这话说的，就一个小事，阿海媳妇怎么可能没有给杜少夫人办好？放心吧，我在这呢，阿秀爹要是敢怎么样，我教训他。”
里正一脸笑呵呵的说完，转头看阿秀爹，顿时横眉竖眼。
骂起人来，也不像之前和稀泥。
什么你个大男人，有手有脚，难道一口吃的还挣不到吗？
什么伱个没有良心的，卖女儿，卖女儿你都要把你女儿卖了，也不给她炖好吃的好揣的。
等等之类的话。
名义上冠冕堂皇，又几次三番说到他这个里正多么刚正不阿。
当然了，他骂了一通，当即做主，以五贯钱敲定，签契卖阿秀。
这厮卖了人，拿着钱傻笑没多久，突然闯进圆圆房间。
此刻，他不顾躺在床上昏迷的阿秀，粗鲁的拖她衣服。
“出去！”
白薇怎么没有想到，有人恶心至此。
都把人卖了，连身上唯一的破衣裳也不放过。把一毛不拔演绎的淋漓尽致。
“干嘛干嘛？”他一边后退一边说：“我是来拿衣服的，不是故意进你女儿房间，要怪就怪你们，是你们害得。”
白薇气不过，拿着扫把横过去，使劲打了好几下：“这是我闺女的房间，你跑这里来成何体统？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等等等！我扒一下衣服就走，你别打别打。”
阿秀爹逃的鸡飞狗跳的，没多久就出去了。
好在他刚刚只是一把掀开女儿的被子，没多大事。
跑出去，死性不改的男人，竟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当着里正的面说：
“死女人！老子进去，他打我出来的很，你给我进去，把阿秀的衣服给我全部扒回来，已经卖出去的死人，不是我们家的人了，赶紧给我。要回来。”
这种不要脸行为，在场的目瞪口呆。
就连跟了阿秀父亲多年的阿秀娘，整个人也呆傻在原地。
直到被阿秀爹一巴掌拍醒，这才去屋子里脱女儿衣物。
“娘……”
“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爹让问回家了？”
屋子里传来了喜悦之声，屋外一众人，除了没有良心的阿秀爹，大家都沉默了。
阿秀那没有良心的爹，朝着里面喊：“死婆娘！你给老子快点！”
“扒拉的那死丫头的衣服好了，我们赶紧回去。老子还要去喝点小酒，庆祝庆祝。”
随后屋子里听到一阵不停道歉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
“阿秀！人各有命，爹娘把你卖到大户人家以后，你吃香的喝辣的不要忘记你姐姐和你弟弟，你能吃上那么好的粮食，都是靠着我们全家，记住没有？”
说了一大堆不要脸的话，听不到回答，阿秀母亲狠狠掐了她一把。
“死丫头，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不带耳朵是不是？！”
每一句，每一字，白薇想不要进去打扰人家母女的暖心话，以为她这个娘是个好东西，但是现在白薇懊悔不已。
她冲进去，把人赶出去。
顺便，给阿秀几件自己的衣物，然后出来赶这些恶性人员离开。
“那，那阿秀就交给你们了。”
阿秀父母被赶出院子门，还伸着脖子从墙外看进来，扯着嗓子说：
“圆圆娘，阿秀我们就卖给你们了，记住你们说的，要让她去大户人家。那个死丫头吃香的喝辣的，让她多多的回来关照我们家里人，我们家里人可是没有命吃好喝好的，让她多拿月钱寄回家，不然我们得饿死。”
“滚！”
见过方婆子这种级别的不要脸已经够让人恨了，没想到还有这种父母。
人家方婆子恶毒，对她女儿方娇娇没的说。
就是亏欠的大女儿，找到人后，她也慷慨激昂的偷偷摸摸去支助银两。
不像有些人，亲生女儿说卖就卖。
晚上，躺在床上的白薇依旧想着这些个事儿，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突然，她被人固定住，强而有力的手臂圈着她，让人动惮不得。
“他们家不是第一户卖女儿，也不是最后一户。”
方海沉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白薇别扭的扭扭身子，奈何，固定更紧了。
耳边，时不时被一口气吹，白薇脑海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只听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方海……”
“能不能好好睡觉？不想睡下去。”
她推了推方海，没想到某人无动于衷，只闷闷的说了一句。
“困。”
“睡觉。”
白薇气的咬牙，抓着他手刚准备低下头咬，这时，女儿屋子里传来阿秀惊恐声。
“圆圆——”
夫妻两对视半秒，猛的坐起来，拿起外衣冲去女儿屋子。
“怎么了？”
方海先一步跑到屋子里，刚推开，圆圆躺在床上，阿秀捂着脸连连后退。
“怎么会这样？”她不敢置信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圆圆，圆圆怎么忽然没有气了？”
“怎么会？”
后面到的白薇，肯定丈夫给女儿把脉的熟练样子，且脸上露出的笑容，心里宽慰了几分。
女儿没事。
“婶婶！”阿秀挖的一声冲进她怀里：“圆圆，圆圆突然不动了。”
“她身上好冰！像是泡在冰窖里的人一样。”
白薇拍小女孩背的手一停，又不敢确信的看方海。
“圆圆，真的没事吧？”
白薇陷入自我怀疑，圆圆，真的没事吧？
等出了这个屋，躺在熟悉的床上，依旧翻来覆去。
只是，这一次，多了方海。
“娘子，圆圆没事，但身体却陷入昏迷。”顿了顿，他又道：“我探察不出什么，只能……回去请师傅过来。”
第218章小师妹送药
白薇没有想到，方海离开，会直接走大半年。
而方海离开三天后，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还是村里的路人带来的。
“嫂嫂，还记得我吗？我是陈小浮，你家相公的师妹陈小浮。”
“小师妹？”
许久不见，白薇有些许的恍惚，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地站起来，抓着她的手，问：
“小师妹，你，你嫁人了没有？和不和伱大师兄在一起？现在怎么样？”
“咦？”
陈小浮皱眉头，“嫂嫂，方师兄太过分了，都跟他说不要乱讲出去，他怎么还可以跟你讲这种事？真讨厌。”
陈小浮那厌恶烦闷的样子，此刻白薇无心多理。
她摇晃着陈小浮手臂，心焦的问：“小浮，你嫁给你师兄没有？嫁了没有？”
“没，没有。”
陈小浮惊诧的说道。
“没有。”白薇低头呢喃，像没有听清楚，她又晃了晃陈小浮：“小浮，你刚刚说你没有是不是？”
“嗯嗯，没有嫁。”
“没有嫁。”
她没有嫁。
梦里，陈小浮被师父迫嫁给大师兄，婚后男人出去鬼混，还仗着他们药谷的美名徒增一堆女人和孩子。而少女怀春到两看相厌，仅仅三年。
陈小浮付出的代价是死亡。
但是，现在她真的改命了。
她没有嫁。
陈小浮没有嫁。
白薇像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抓着陈小浮的手逐渐放松，一点点放下来。
“嫂子，你怎么了？”
陈小浮皱了皱眉，低头去看她神色。“嫂子……”
“咚。”
就在这时，白薇咚的坐地上。
“小浮，谢谢你谢谢你，人定胜天，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
白薇坚定这个念头，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连忙问起方海。
“师兄他……嫂子……师兄……”
陈小浮支支吾吾的，眼神飘忽来飘忽去：“他，对！师兄要师傅出山给圆圆侄女看病，但师傅听了师兄说出的症状，说这个病不难，他正好有药。但此药用到灵芝、人参、虎骨等等药物，很珍贵，所以，师傅只送给继承他衣钵的人。
而理应继承衣钵的大师兄人品不好，所以师傅决定要方师兄，然后师兄就留下来，让我送药来给嫂子，等师兄从师傅那里，完完全全可以出师了，他就回来。只是，怕是要让嫂子委屈一阵子了。”
“药呢？”
人不回来没有关系，她要药。
“这……”
陈小浮刚掏出药丸，白薇眼珠子一下子定住。
陈小浮赶紧递过去，白薇还是不动状态。
目光一眨不眨盯着，直到药丸放在她手心里。
她激动的转身离开。
“嫂子……”
陈小浮赶忙跟上去。
小小的屋子里住着一大一小两个小女孩。
大的那个，陈小浮不认识。
小的，是圆圆。
陈小浮看着白薇给圆圆喂了药丸，她立马从阿秀手里拿走水杯，然后给白薇。
不知道药丸是什么药材制作而成，只见圆圆吃了后，没有多久，身上的温度渐渐回升，脸色也逐渐红润有光泽。
“小浮，谢谢你。”
白薇由衷的感谢。
陈小浮笑笑：“嫂子客气了，这是师兄弄来的药，跟我没有关系。”
“弄？”
陈小浮蒙了一下，随即笑道：“是是啊，师兄从师傅手里弄来。”
完了完了，说多错多，闭嘴吧。
“嫂子，我，我给圆圆看看。”
陈小浮连忙岔开话题，掀开圆圆的被子边，将她的小手拉出来，放在被子上面，把脉。
号脉后，又赶紧将圆圆的小手放回被子里，仔细的捏捏被角。
“小浮，怎么样？”白薇眼巴巴看着她，“圆圆吃了药，现在怎么样？大概什么时候醒？”
“嫂子不用担心，圆圆约莫一炷香就醒来。”
忽然，她目光落在阿秀身上。
“这孩子是……”
不等陈小浮说完，阿秀猛的跪地上：“小姐好，我是圆圆的丫鬟阿秀。”
“丫鬟？”
陈小浮露出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嫂子家的丫鬟不甚懂规矩，主子说话就这么突然插嘴，还应多多调教。”
白薇点点头，笑笑敷衍：“回头慢慢教。”
不怪阿秀。
人家第一次当丫鬟嘛，她第一次买丫鬟，阿秀也不是天生的丫鬟，她不懂，阿秀也不懂。
“恩，教的时候不要太过劳累，生气，心平气和的说，才是一个大家夫人。”
话听了不舒服，白薇敷衍点点头。
随即让她去和老人家们烤火，她去厨房。
“我也去。”
陈小浮说：“这里我就只认识嫂子和圆圆，其他人我都不熟。我进去不知道怎么说话，还是跟着你一起去庖屋吧。”
白薇点点头，心里一阵无奈。
空间里有大白菜，青椒，大蒜……
厨房植物应有尽有，怎么用？
厨房里，白薇趁着陈小浮去茅房，赶紧让系统弄一些食物出来。
等陈小浮回来的时候，她刚忙若无其事的说：“小浮师妹，麻烦你帮忙点个火。”
“哎！马上。”
点了火，二人聊起来。
聊着聊着，陈小浮突然问起阿秀的事。
“嫂子，我看阿秀那孩子，生病不是一天两天，还有少许外伤，虽然是丫鬟，我们也没必要对人如此苛刻，适当温柔一些，也是，也是给圆圆做个好榜样。”
陈小浮的话虽委婉至极，白薇还是听懂了。
刚才在圆圆屋子里，她那话里的意思。
她看看外面，又看看陈小浮，想心平气和的聊，但一想到掏心掏肺最后被人误会？
她不许！
就像方海说的，我做什么事要让你知道，免得你误会我，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所以说，有误会要解开！
就算这个人是个陌生人，说不定在这小小的地方里，兜兜转转大家就又见面。
“小浮师妹，你的意思说阿秀被我虐待了是吧？”她问道。
陈小浮挑挑眉，皮笑肉不笑的道：“嫂子，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这么说的。”
“那孩子命苦，大冷天家里关在猪圈里，圆圆为此拿米去……等等，米。”
“我想起来了，家里一大缸米被圆圆送给阿秀，我还没要回来呢。”
白薇赶紧脱了围裙，风风火火跑出去，就遇见从圆圆屋子里跑出来的阿秀。
第219章赔钱的一天
“婶婶，圆圆醒了。”
女儿苏醒，白薇脑子猛的嗡嗡作响，回过神，她风一样冲进屋子里。
“圆圆。”
白薇紧紧抱住女儿，额头对额头，试着女儿的体温。
紧随其后的陈小浮走来，“嫂子，我给圆圆把脉一下。”
“好好。”
白薇放开女儿，边擦眼泪边交待圆圆：“这是你小浮师叔，有哪里不舒服的跟你师叔说清楚，她才知道你哪里不舒服，知道没有？”
圆圆点点头，可眼里带着懵懂，像她睡三天醒来一样。
陈小浮号脉后，“除了身体饿，哪里都没有问题。”
白薇心道：果然。
女儿苏醒，陈小浮又在，她决定吃完饭再去要还米。
做完饭菜，她去喊公婆和父母，哪知道只遇见一脸黑色的公公。
“吃吃吃！一天到晚的吃，伱都不担心你女儿吗？没良心的，你不担心我担心孙女。”
说完，方老头背着手，慢悠悠走出去。
“圆圆醒了。”
白薇赶紧喊道：“公公，饭菜我做好了，阿海师妹远道而来，还替阿海送药来的，好不容易人家到家里，我们家有什么事吃了饭再去吧。”
方老头气鼓鼓的样子，胡子都翘起来：“我是看在圆圆苏醒和阿海师妹的份上。”
“是。”
白薇笑着点点头，又问家里其他人。
“他们有事出去了，至于我……”方老头很是不满，咬牙切齿道：“要不是看火炭烧的旺，我舍不得，我早就去了。”
饭桌上，白薇问：“他们去哪里了？”
方老头：“找人。”
白薇和陈小浮异口同声：“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方老头：“不需要。”
吃完饭，白薇交待圆圆休息一下，哪知道小丫头说：“我没有不舒服，阿秀才有事。身上打伤，又天天照顾我，一定没有休息好，难受极了。”
“不是。”阿秀咬着筷子，焦急解释：“圆圆，我不痛。”
“好了好了，不吵了，你们两个都需要休息。”陈小浮笑着道。
这下子，大家都同意。
白薇拿起扫帚，气势汹汹出门。
“阿秀家的。”
“给我出来。”
白薇拿着扫帚，站在大门口喊：“你们都给我出来，再躲在里面我破门而入。”
跟过来的陈小浮气的撩起袖子：“嫂子，你怎么这么温柔呀，扯着嗓子喊什么喊，这不是伤害自己嗓子吗？直接破门。”
话音未落，她已经一脚蹬过去。
“可恶！”
一脚蹬过去，没办法把门打开，那就两脚三脚……
门咯吱咯吱响，陈小浮的脸一点点变红。
她瞄了白薇好几眼，额头的刘海一点点湿润。
“？？”
白薇看看陈小浮，又看看门，这是在踹门？
怎么像小孩子过家家？
力气也太小了吧。
该不会做戏给她看？
但是很快，白薇否定这个想法。
只见此刻陈小浮那蹬过去的脚，小小的，看起来才三寸，还不如七八岁的孩子大。
那便罢了，偏偏陈小浮气势逼人，做事果断，真的不像有那么小的脚的人。
咦，她是怎么走路？
白薇冬想西想，没一会儿，听到陈小浮痛叫的声音。
“是真的，不是梦。”
“我来。”
白薇拉住陈小浮，然后对着门一脚蹬过去：“小浮师妹，以后这种要力气活我来。”
陈小浮眼含泪水点点头。
“你们破坏我家门了。”
大门刚弄开，一抬头，院子里阿秀一家拿着工具气势汹汹等着了。
“对不起，我踢太久门，打草惊蛇了。”陈小浮小声道歉。
白薇拍拍她，笑笑：“不，是我们太温柔，人家明知道我们来找还是不开门。这是想赖皮不还东西。”
然而，这些泼皮无赖，无理时还要把事变有理，有理更是无限有礼。
所以，白薇不但没有要回那些米，还被要求赔门。
“不可能。”
陈小浮气愤至极：“你们这些泼皮无赖，不要脸，混蛋！
是你们不开门，所以我们才踹门。
我们只是想要回自己家的米，凭什么要赔你们的门？
这个门又不是我们弄坏的，它本来就是坏的，你看看这木头上的柱子。你看看他都被什么虫子咬成这样了，都要断了，还说是我们弄的，你们这简直就是讹诈。”
可是，陈小浮说的再多，还是寡不敌众。
淹没在这些人的唾沫星子里。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吵的热火朝天，就连邻居都跑出来看热闹。
还有热心的村民，赶紧去请村长过来制止。
人是被拉着了，但心没有。
阿秀娘挣扎着喊：
“谁说猪脑蠢？我看猪的脑子最聪明，哪像有眼看的，比猪还蠢。”
阿秀爹：“死婆娘！老子要打死你。”
“……”
二人骂的多，陈小浮可不惯着他：“人本初，性本善，狼口里挖心肺，以恶制恶。”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她咬紧嘴角，然后突然抱起白薇，原地转一圈，一个东西从她怀里掉落，升起一股白色烟雾。
没一会儿，白薇目睹一众人纷纷倒地。
“哼。”
陈小浮放开白薇，走到阿秀家人跟前，一脚踩上去：“冬天真好！一顿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真以为人人都好欺负？”
白薇担忧的看一圈倒地的人，直接忽视邀功心情的陈小浮。
那圆溜溜大眼睛里，满满都是失落，但是，白薇一心扑在怎么办中。
果然，她偷瞄一眼远处，几个人吓得立马锁门。
至于眼前，只能拿钱摆平。
“唉……”
白薇回家，父母还有公婆都在家。
几人一看到她，立马笑道，圆圆有救了。
只是，这个救不简单。
又花了一大笔钱。
“你们是不是被骗了？”陈小浮说：“看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病就被人骗钱，你们到底有没有脑子想啊？”
听到这话，家里两个老太太立马不高兴。
“阿海他师妹，请你说话！还有什么叫乱七八糟的？我没被骗，我告诉你，这是我们经过几天几夜打听到的米婆，她算的最准了。你看，她今天一看，我们立马请黄大仙，二人一起给圆圆做法就没事了。”
“真的很灵验。”
第220章不破不立
灵不灵验不知道，但今天，大出血！！！
陈小浮粉末伤人，她只能赔。
回家取了赔偿款之后，白薇当即将阿秀家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拉入黑名单。
以后，她不带他们干活。
至于家里，方海去他师傅那里，父母还有公婆还需要她安排，然后才能放心回店铺。
一家子开着家庭会议，也是她经过冥思苦想出来的家规。
条条框框，约束他人。
她说：“公公婆婆，方海不在家我就是当家人。家里来来往往都是我在照应，你们要是觉得我安排不合理的，可以，你们走人，我谁也不拦。”
“留下，家里的地不要假手于人，更不要忽悠我，每一块地都给我刨四遍，挑拣里面的石子，剔除干净杂草，定时去护理，除草。不求达成良田土壤耕作的厚度，但至少土壤松软程度要有一尺。”
“还有爹娘和得宝，你们不要光着伱们那一份活，至少给我看着点，我公婆要是偷懒你们谁也不许隐瞒我，否则你们……”
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离开这里。
只是，说出这么多，白薇心中惭愧。
本意接父母和弟弟来过轻松的日子，可眼看开春了，冬天里的第三场雪已经逐渐融化，土地将得到水分，是新年的新希望。
她不想失去今年的大生意！
然而，说的那么多，不知道是不是让老父亲丢面子，他居然第一个反对。
“闺女，这不妥！”他说：“这是阿海爹娘，阿海不在家，你更应该把他们照顾的更好，做好一个儿媳妇的本分。”
“本分？”
白薇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父亲，这是她爹？
明知道女儿出嫁后过着苦日子了，现在有一点点能力，她将事情安排坦坦荡荡，立家规，也是为了大家更好的未来。
但是，她的父亲，居然为方老头他们不爽！
“是不是要我像以前一样，方海不在家，我带着圆圆当牛做马，这样才是照顾？”
白薇终究忍不住，眼泪哗哗往下掉。
屋子外面，偷听的陈小浮怒了。
跑着冲过去，一把撞开门，然嘭的摔倒在地。
“呵呵。”
她干笑着起来，拍拍裙摆，大摇大摆走至白薇旁，阴阳怪气的道：
“哟！嫂子你们家这是拿我当外人啊，一大家子都在这里，居然没有叫我。”
白父刚刚说过那种话，现在老脸一红，“上梁不正下梁歪！居然偷听别人家谈话，太没教养了！”
“教养？”陈小浮皱眉头，想到什么，她勾唇一笑。
“面子面子，白伯父说话真是有趣，竟然这么爱面子，你家里什么都不剩的时候，你就应该为了你所谓的面子不要厚着脸皮来这里，既然来了这里，那就记住这个地盘是谁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又当又立，除了光顾着享受你的面子，不管你女儿的心情，不就是想让她憋屈的为别人当牛做马，好顾你白家的宽宏大量，明事理？”
“还有你们。”她指着方老头和方婆子：“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几个老妖婆老妖怪，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为所欲为，不就笃定嫂子人善良，舍不下对你们的感情，助长了你们为所欲为的气焰。”
“但是……”
陈小浮一把抓起方老头和白父的手，狠狠一折。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叫声，分别从他们两个人的嘴里哀嚎出来。
“我不是师兄，要顾及和你们啥啥啥关系，我只要一点，我喜欢的人不要受人欺负，还有，我决定在我嫂子没有独当一面之前，我都会留下来保护嫂子，一直到嫂子成长到不再被你们任何一个人欺负之时。”
别人听得怎么样白薇不知，只知道，眼前的女孩，一而再的帮助她。
还让她再次不能忽略父母对自己的感情。
“五、六年！”她哭着说，“我自成亲第二日起，守着公婆和小姑子五六年，期间还要照顾圆圆，还要干家里里里外外的活，我想着，苦尽甘来，就连爹娘你们为什么这些年不来，我……我也明白是有苦衷，可是现在呢？现在你没觉得我给他们列的条条框框太不近人情，可是这每一条家规都是我写一样的教训，我不防着点，难道等着他们成为第二个方娇娇，仗着是圆圆的姑姑或者爷爷的身份，像个鬼一样的吸血？我白薇！办不到！”
“姐，姐你别说了，爹不是故意这样说的，他只是，只是老糊涂了。”
白得宝一边心疼亲姐，一边说不出这五六年的缺失原因。
因为，这五六年，他自个回想都感觉糊里糊涂的。
“糊涂？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们心知肚明，我也不想废话。就这样吧，你们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就走，我不拦着。”白薇忍着心里的谴责，忍痛说出赶人的话。
“嫂子，不破不立！像这种吸血的没必要一而再善良，做个恶人还过得舒心点，不如我们就当个恶人，别被这些恶心吧啦的人影响心情。”陈小浮的说的方老头和白父等人面红耳赤，羞愤难当。
但她骄傲与生俱来的，她俏皮率真，做事随心。
一边安抚白薇，一边冷静的开导人：“嫂子！小小的家规，要是他们都不遵守，你就更没必要留这些人在家中吃白饭。”
白薇默默听着，一声不吭。
感动地泪水稀里哗啦地掉下来，就连原先原本只针对方老头和方婆子的条条框框，也用在父母和弟弟身上。
“这个家规就是这样。”
“你们要是愿意留下来，我很高兴，不想留下来，你们可以走，以后，我这里就算荒废了，这里还是我白薇的家。”
“最后，你们考虑一晚，明天给我答复。”
这一次，陈小浮没有开口。
第二天，天未亮，家家户户的鸡陆陆续续叫起来，陈小浮砰砰的敲着两对老人家的门。
“方老头方婆子，白老头白婆子，你们给我出来！”
院子里，大家被她嚎的那几次，“要走要留给个肯定话，再这样耽搁下去，休怪我把你们丢出去。”
第221章返回县城
“丢丢丢，你咋不说丢手绢呢？”方婆子打着哈欠，手里提着蜡烛，气哼哼走出来。“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丢手绢还差不多。”
“老妖婆！”
陈小浮气的不行，眼看要冲过去打人似的，白薇赶紧拉住。
“小浮小浮，不要打人。她要是受伤了，最后出钱出力的人是我，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给这种老巫婆吵。”
方婆子：“……”
陈小浮勉为其难的同意。
“好吧，但是……”
她叉着腰指着方婆子等人的鼻子说道，“我陈小浮江湖儿女，没有伱们所谓的大度，谁要是惹我不开心，我加倍奉还，就如现在。”
她弯腰，抓起一把雪，也不管这个雪沾土了，直接揉成一个雪球，狠狠丢过去。
“你干……唔……”
好巧不巧，方婆子看着从远到近的雪球，由小变大，惊得目瞪口呆，让雪球丢进嘴巴里。
陈小浮拍了拍手掌，抖抖雪，“啧！良心未泯。还知道张着嘴巴让我丢出去。可以可以，我允许你留下来了，当然，如果不按照家规做事，违反哪一条家规啦，那你就给我滚出方家，爱滚到哪里就滚到哪里，我眼不见心不烦，听到了没有？”
她逼近方婆子，手像是抚摸稀世之宝似的，痴迷的看着方婆子。
白薇皱眉，心道：该不会又在下药吧？
下一秒方婆子倒在地上，滚来滚去。
“啊！我肚子疼！”
白薇心突突跳：果然！
“嫂子不用担心！这玩意疼不死人，我会给她解药的。”
然后，顺便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我陈小浮是方海的师妹，也是嫂子的小师妹了，你们可以叫我小师妹，也可以叫我小浮，谁惹我嫂子不开心，我让谁不开心。”
“还有，你们想好没有？要留下来，还是要走人？”
白得宝第一个表态：“我留下来！姐夫不在家，我就是家里的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陈小浮挑挑眉：“说的不错。”
白薇：嗯，老弟还是老样子。
至于其他人，在白得宝坚定不移的话里，他们一致决定留下。
“哦！可惜了，有你们这群人欺负我嫂子，我嫂子心情肯定不开心。我嫂子心情不开心，我就不开心，我不开心，我就要弄死这些玩意了。”
“！！！”
所谓的玩意，大家看一眼不敢看第二眼。
地上，中了陈小浮弄的什么粉末，她像个泥鳅一样在地上翻来滚去，又像疯子一样疯疯癫癫，嘴里说着什么对不起妹妹，姐姐不是故意的。
白薇听了转身离开。
陈小浮可不会善罢甘休。
眯着眼睛，冷笑的看着方婆子：“方婆子，这种像千根针，万根针药的感觉不好受，你能不能给解药……”
“解药？”
陈小浮冷笑一声，开始打听白薇的事，不在像之前仅仅因为片面那点苦就善罢甘休。
最后，她呵斥道：“方婆子！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当年你是怎么欺负我嫂子和小圆圆的？”
“撒谎不是好孩子，我最讨厌撒谎的孩子。无论年龄大小。”
“像你这样的年龄，我要是一不小心拿解药变成鹤顶红，丹顶鹤？”
听着这些药名，方婆子再无知也知道怕了。
她开始讲这些年的“不容易”。
说完，她还委屈的哭哭啼啼。
至于白家人，听完这些话默默擦拭眼泪。
白父：“我这几年简直是被什么迷了心窍，害得我的女儿和外孙受苦了。”
白母也是一脸恼怒后悔。
见此，陈小浮点点头，对方婆子说了一句：“呀！这天还没有亮呢，我起的那么早，对我的皮肤好不好喽？”
“哎，真的是太可惜了，我要去再睡一会儿，请不要打扰到我，等我睡自然醒了之后再来给你解药，若是你惹恼了我或者嫂子，那药就不给你这辈子。”
说完，扭着小蛮腰，打着哈欠回屋。
只听哐当一声，门关上，晾了方婆子一晚。
透着窗，白薇目睹一切。
特别是陈小浮扭着胜利的小蛮腰，像是一股清流涌上心头。
“这就是胜利的步伐吗？”
“人只要放开了心，什么都无所谓，不但改了命，还可以把欺负的人踩在脚底之下，那自己，又何惧？”
白薇想通了，她不能再顾忌那么多。
乡下安排妥当，她这才回县城。
刚进去，只见一女子指着伙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陈小浮看的云里雾里，白薇却高兴极了。
“小浮，这是娇娘胭脂铺的持股者，林青黛杜林氏。”她给大家介绍：“青黛，这是我相公的师妹陈小浮。”
简单介绍完毕，陈小浮便去熟悉环境，林青黛和白薇说起初八那天，货的销量。
“薇娘，不知道这几天我怎么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感觉心很是不安。”
“初八那天，门刚刚打开，就有很多人来买货，但就在你相公出门的前一天货突然就被卖光了。”
“你说，是不是药材大家都知道是方海买来的胭脂，所以他要离开，大家怕断货……”
听到这里，白薇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说话吞吞吐吐，一点不像平日的她，原来。原来在这里等着呀。
“放心吧，货不会断。”
虽然这样说，白薇心里还是存了几分疙瘩。
就像她不会做胭脂，但又何必给别人讲？
好在方海没有回来，除了让陈小浮照顾她，还交代人家做胭脂。所以，她不怕。
但本就人多的鸭场，因为陈小浮这个外人，幸好可以和女主一起住。
白薇不置可否，但是驸马的事，算了。
她叹了一口气，沉重的说：“嫂子，你误会了，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说，竟然做生意做不到彼此信任，何不趁着师兄离开，自己另起炉灶。”
“没有没有。”白薇惊慌的小眼神儿，陈小浮心疼一把。
“嫂子放心，我做的胭脂一定让你的生意红红火火。”
豪言壮志，白薇笑笑。
但是，几个月后她做到了。
“咯吱咯吱……”
春暖花开，春天来了。
两个人睡一张床，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那个咯吱咯吱声。
第222章小师妹被虫子吓到
“这是什么声音？”
陈小浮一个激灵坐起，惊恐的望着四周。
“这个声音，你没有听过吗？”
白薇强撑着睡意，使劲拍拍额头试探清醒。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我为什么会听到过？”
陈小浮生出恐惧，就算看不到，白薇也从她尖锐颤抖的声音里听出。
她赶紧点了灯，昏暗的灯光之下，只见陈小浮一张苍白的脸。
“嫂子嫂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声音怎么？一会有，一会没有，是不是有什么怪物？”
“怪物？”
白薇惊讶。
他们是在山洞里生活的吗？怎么会听不出这个声音？她是不是漏了什么信息？
难道陈小浮除了是方海师妹，还有什么信息她忘记了？
“嫂子嫂子，怎么办怎么办？这声音我一不说话就听到，我一说话我就听不到，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看着陈小浮的样子，是真的听不出这个声音是啥。
白薇赶紧解释：“这是牛幼虫，在树里面吃树，啃咬树枝的时候就会产生那咔嚓咔嚓的咯吱声。”
“不，不怎么能。”
没见过猪肉，还见过猪跑。
陈小浮摇晃着头，指着上面的位置说：“我仔细看了，这上面的木材不可能有虫子。它长得好好的，不可能有虫子。有虫子的木头都是用来烧火的，谁会用好木头？谁会用烂木头来盖房子？不可能是虫子的声音。”
看着陈小浮歇斯底里的嘶吼，白薇惊讶地张大嘴巴。
当然了，不是惊讶她的害怕，而是她的不认识。
木头，一个家家户户都需要上的东西，最差都有一个房梁。
只要有木头的地方，怎么可能连这个虫子都没有听过？
“你不要用那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没听过就是没听过，还有，那个虫子在哪里？如果真的在木头里，你把它拆了，拆了。”陈小浮再次嘶吼。
声音吵醒其他屋子的伙计，纷纷跑出来。
陈小浮冲着他们又是一顿炮轰。
“小浮小浮，伱不要怕，我马上去抓那个虫子。”
白薇两只手安抚陈小浮情绪，一边说话一边后退。
“抓什么抓？”大妞人往那里一站，雄赳赳，气昂昂，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陈小浮骂：“本姑娘忍你很久了！这好好的顶梁柱，有个虫子也能撑几年怎么了？拆了得浪费多少银子？有那么多闲钱，还不如给我们伙计们涨涨月钱。”
此话一出，其他伙计听了。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两只耳朵竖立起来，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就想听到他们想听的到话。
然而，白薇怎么能让陈小浮落面子？
当即拿出掌柜的身份，力压大妞。
“大妞！你太不像话了。”她狠狠怕了大妞一巴掌。
她打过去，拍到大妞肉嘟嘟的手时像是怕到了柔软的猪皮汤冻，柔软有弹性。忍不住用手掐了掐，肉多真柔软，被打一个不疼吧？要是把圆圆养成圆圆润润，一定比大妞还要可可爱爱。
“嫂子！”
看到大妞被打手，这无关紧要的，伙计纷纷找借口回屋睡觉。
这伙计屋分两种。
一女子房间，一男子房间。
他们走后，白薇当即拿出更生气的姿态出来，指着大妞骂：“陈姑娘是我请来的客人，谁不尊重他，就等于不尊重我。不尊重我，大家都知道的。就是不想干，不想干就走人，我这里不会强行留下你。”
“你在我这里，必须记住，陈姑娘是贵客！”
陆陆续续躺到床上的伙计听到这话，心里都明白这是指桑骂槐。
警告他们。
“还有。”白薇冷着脸瞪大妞：“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回房间睡觉吗？你不想睡觉我还想睡觉。要不，你替我去把那虫子抓下来？”
大妞摸着自己没有疼的手懵懵的看着白薇。
直到听到需要她抓虫子，瞬间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跑回屋里。
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说了一句欠揍的话：“掌柜的，你打人一点都不疼，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好像拍苍蝇一样轻轻的拍了我的手，哎。不过掌柜的手好嫩，一点都不像男孩子的事。”
“……”
好了，把人都打发了。
白薇小声开口：“小浮师妹，大家都回屋了，我们也回屋吧。”
陈小浮惊恐的摇摇头：“屋子里有不明东西，我不能躺在这样的环境下睡觉，你必须给我安排一个更好的房间，而且，必须有人守着我。”
“所以，你给我安排个拳脚功夫的，让她做我的贴身丫鬟，随叫随到的那种。”
顿了顿，她想起大妞，魁梧的身材，凶悍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有能力的婢女。
“对了，就刚刚那个大胖子，虽然她有两个我那么大，带出去丢面子，但是比起性命来，面子啥的……哈哈哈，命最大。”
好吧，白薇直接点头同意，这才把人哄进屋子。可就在这时，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吓得陈小浮趴在被子里不敢吭声。
白薇无奈，只能拿着灯慢慢朝虫子咔嚓咔嚓的位置走去。
地上出现木屑，细致的像是粉末。
看到这玩意，白薇眼睛刷的一亮。
拿着煤油灯出去，没过多久，舀了一碗水进来，然后兑着一碗水。
手里，还有一根细竹子。
竹子的两端都已有这个洞，随后她喝了一口水，嘶，冷死了。
将就着喝了一口水，忍着还冷，哆哆嗦嗦的把竹子放到嘴巴一端，另一端，竹子口对着洞口，随即吹了一口水进去。
“哗啦哗啦。”
进洞里面的水很快滴落下来，滴答滴答的。
可一口水还没有吹用完，木洞里已经装不下了。
水又容易下滑，几次之后依旧没有弄出来。
白薇一气之下，拿了斧头进来，就在她举起斧头要看过去时，陈小浮慌张喊道：“慢！”
“咚。”
但是，斧头还是落过去，直接留下一个大印子。
“嫂子！”陈小浮气急败坏，过去时不由分说推开白薇：“你怎么不听我说话呀？我都告诉你了慢，我都叫你停了。我都喊慢了呀，你为什么就打下去了。”
“我不砍掉它，那虫子一直在叫你又不敢睡觉，我还要不要休息了？”白薇也是生气。
要不是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师妹，她需要大半夜起来吗？
第223章油桐果子的新鲜
答案是不需要。
“还有，人生不是戏台，煮熟的鸭子不能飞。我斧头已经高举，不是你一句慢停斧头就停……”
“对不起嫂子。”
见白薇发火，陈小浮一愣一愣的，明显整个人第一次被骂。
“你，你别怪我说话心直口快，我只是想说这斧头已经举起来了，我没办法在中间的时候停下来，只能随着力气砍过去。”
“我知道嫂子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放心吧，伱快回床上去，这牛幼虫声音很小的，只有安静的时候才会听到。你先到床上躺着，我很快就好。”
“不！”陈小浮走过去，抬手，“灯。”
“……”
倨傲不屑，目中无人。
还喜欢使唤人，脚还比正常人小，小？
白薇目光落在陈小浮的裙摆那，这脚怎么生的如此奇怪？怪丑的。
不！
看着好可怕。
“嫂子！”陈小浮抬着手感觉酸了胳膊，当即气的不行。
她怒火中烧，压着火气扭过头，猛然发现白薇不在状态。
“嫂子，把灯油给我，还有，我知道你很困，我也很困。但是我们必须把这小虫子给处理掉，不然我实在是睡不着觉了。”
“嗯嗯。”
白薇点点头，然后指着旁边的位置说：“你不想去睡觉的话，你就在这里，我再砍几斧头就好了。”
“不用的。”陈小浮再次摇头，气恼拿走灯，摸着那发虫子吃东西的声音的地方。
“嫂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收集油桐，然后等我有机会过来再慢慢教你，我现在人都来了，你收集了没有？”
“……”
收集什么收集？就收集了个种子，不过，既然需要到，那当然就是收集了。
白薇赶紧在心里呼唤道：【系统！给我弄一颗油桐果出来。】
系统：【滴！】
【已经拿出，放在一米半的距离的床榻之上的枕头下。】
“……”
枕头下？
【系统！陈小浮和我在一张床上，你刚才放的枕头是在她的还是在我的？】
系统：【本系统只能检测出床上都是宿主的味道，所以是随机放在枕头下，不确定哪个枕头，只能祝宿主你好运了。】
“？？”
她有股不详的预感。
特别是，而且很强烈。
白薇走到床边，假意碰了碰陈小浮睡的枕头，哎呀妈，真的在里面。
不行！不能拿。
【系统！放到我枕头下。】
然而，系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白薇气急，一边偷摸看陈小浮那里，一边鬼使神差朝陈小浮的枕头摸去。
“嫂子。”陈小浮突然喊道，白薇吓得一嘚哆嗦，慌里慌张收回手。
【系统！系统麻烦你把果子放到我床下，或者是在我睡的枕头，还不然我怎么拿？她刚刚可是躺在那枕头上面的，感觉都有，你现在放过去那里，这让我怎么把谎圆过去？不！善意的语词。】
【宿主！已经拿出来的东西不能放别的位置了，你自己想办法拿吧我。现在是睡眠状态，请勿打扰，谢谢。】
“？？”
系统！
她是不是得罪系统了？
就在白薇还沉浸这个问题时，不知道什么到她身边的陈小浮，似笑非笑的拍了拍她肩膀。
“嫂子！你该不会没有信任我，压根就没有收集那个果子吧？”
“不。”白薇急急摇头，“果子我拿了的，我在想放在哪里，你等一下，容我想想。”
然而，话音刚落，虫子声音又想起来了。
“啊——”
陈小浮惊叫连连，调教似的钻进被子里。
白薇一看傻眼了，也不敢耽搁时间，她赶紧拿出油桐，然后叫陈小浮出来。
“小福师妹，我找到了，你快看一下是不是这个？”
陈小浮听了，颤颤巍巍的探出个头，“对！就是这个。”
“那东西找到了，来，我们快点把虫子灭掉，这样今天晚上你就可以睡一个美美的好觉了。”
“嗯。”
陈小浮点点头，拿走白薇手里的油桐，忽而皱眉。
“？”
白薇吓了一跳。
刚才她看到了？看到是从枕头下面拿出来的了？
白薇正在惶恐不安，陈小浮却一脸惊讶的问白薇：“嫂子！我不是跟你讲了吗？如果你不会，你至少去把那个果子收集哈，等我回来，我们有大用处。但是……你没有晒太阳吗？”她晃了晃果子。
白薇尴尬笑笑：“怎么说呢，本来是要晒太阳的，毕竟我年轻那么那么的辛苦，但是呢？果子在晒太阳时，天气突然变化，下大雨淋湿了，所以只能留下了。”
“真的吗？”
“恩。”
“太好了。”陈小浮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果子：“这果子一看就像刚刚摘下来一样，新鲜的。嫂子，你是怎么做到把它保存的完好无损？”
“哦，这个呀。”白薇瞟一眼作品，心里一阵无语。
空间！
她是有空间，但是那又怎么样？
里面的东西没办法光明正大的使用。
白薇一想到这些，笑意更深：“这藏东西新鲜这个秘诀我不能告诉别人，并且我用的到这个东西，所以……小浮师妹，嫂子宁可做一个黑心人，也不能违背我答应教我这个秘密的人，所以，很抱歉，这一次恐让你失望了。”
“没有没有。”
陈小浮表示理解，然后拿着油桐在灯油上面晒，白薇看着心里眼里直滴血。
【呼叫系统！】
【给我弄一个油桐果子来，这一次要干的，干的，像晒过太阳的那种，干的。】
只是，系统还是没有反应。
“嫂子，那什么，还有没有果子啦？”
陈小浮昏昏欲睡，一不小心，东西掉进油灯里，她猛的清醒。
陈小浮哭哭啼啼的说：“我太久没有烤东西了，一不小心把它当红薯烤，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对不起，能不能再用一个？我们用个干的，然后就能打出油，把那油抹到那个洞洞里，这样那个虫子就不会在啃了。”
白薇似懂非懂的看着。
她很久很久没有召唤系统出来，就连出来，药材也是随便一个地方，所以导致系统太久没用？在生气，还是太久没有用，不熟练，放东西不准确变成一个？
天！不靠谱的系统啦。
第224章半年后
“有！”
白薇赶紧叫系统再拿一颗，好在这一次，系统好像不生锈了，东西的位置放精准，在她的枕头下。
她顺利拿给陈小浮。
这可把陈小浮激动的，“嫂子，这颗我一定可以。”
可不可以，白薇不想知道了。
她摆摆手，倒头大睡。
陈小浮拿着这油桐，嘀咕了几句：“东溪县的人太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不用，白让房梁柱子被虫子啃洞。”
——
半年后，娇娘胭脂铺。
店里的伙计正逢饭点，吃着饭私聊。其中一个最会找白薇谄媚的伙计，急急忙忙吃完饭，拿着一杯茶水递给白薇，说：“掌柜的，你要不要喝一杯？”
白薇摆摆手。
他挠挠头，然后一副憨憨的样子问：
“掌柜的，你听说了吗？百里挑一杂货铺卖起蘑菇了。”
白薇挑挑眉，眼里带着欣喜的光：“听说了。”
“你不生气吗？”
不等白薇回答，男伙计旁边的大妞气愤道：“就是就是，他们什么都卖，给不给别人一条活路了？！”
男伙计：“哼！做生意人家爱卖什么就卖什么，可他们老板是个女人，肯定靠着死丈夫压制幼子，偷偷摸摸开才不敢露面。”
这话说的，好像他已经是当事人。
白薇默默不语，心中却也带了一根刺，眼里的光荡然无存。
大妞啪的拍了桌子站起来：“女人怎么了？人家我们铺子有陈姑娘，伱们看陈姑娘多厉害，有认识字，会医术，会作画，还会弹琴。”
陈小浮站起来，看着店铺里的男伙计：“大妞！不管是我还是百里挑一杂货铺的老板娘，亦或者是你！都记住，我们女人不比男人差。”
这话说的，男伙计本能抬头，一下子对上她气恼的眼睛。
“我们，我们没有说女人什么？我们是说……说……太可恶，对！我们说那个铺子老板太可恶，不但卖药材，还卖吃食，什么野菜野果蘑菇，都抢了我们生意。”
“抢什么抢？我们是卖胭脂的，又不是卖药材的。”陈小浮猛的起身，回屋，嘭关上门。
“你们吃好了便去前面看看。”
白薇嘱咐了几句，便看陈小浮，顺便关了门。
“小浮，伙计嚼舌根罢了，不必……”
“不是这事。”
陈小浮狠狠擦拭了脸上的眼泪。
“那你……”
“我生气。”
陈小浮气愤的说：“凭啥都是女人，嫂子你就比不过人家？”
“她开店铺半年，嫂子你的店铺半年多，凭啥她比我们赚的多？”
“我们娇娘胭脂铺有我坐镇……”
“还有我。”
陈小浮正说着，一道声音传来，话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门咯吱一声推开，挺着大肚子的林青黛走了进来。
“还有我。”她又重复。
“你怎么来了？”
白薇和陈小浮赶忙上前去扶她：“身边也被不带个丫鬟跟着，心也太大了吧。”
“我心大还是你两个心大呢？伙计在外面吃东西，还一口嫂子嫂子的叫，也就你店里这一群傻伙计相信陈姑娘胡诌的你以前叫梢子，再叫下去，哪天爆发出你是个女人，到时候人人口中闲话不守妇道的女人就不是某挑一的百寡妇，而是你。”
“嘘……”
白薇紧张的看外面，顿然醒悟：“青黛，还是你考虑周到，外面没有人。”
“有人我和你们俩怎么说话？”
林青黛翻了个白眼，又不满的瞪二人，“放心吧，我已经让让叫他们去前面了。”
白薇和陈小浮点点头，“还是青黛你想的周到。”
“恩。”
林青黛淡漠点头，在二人扶持下，做到一个椅子上。
屁股没有坐热，一个女伙计风风火火跑过来。
“小姐……小姐……”
她跑到林青黛跟前，嘭的磕了一个头。
白薇吓了一跳，赶紧看林青黛，好在她没有吓到。
陈小浮就更淡然了。
嫌弃道：“小姐，小姐，我这没有教过你规矩吗？”
结果女伙计直接略过她，泪水像山里的珍珠般，一颗颗掉下来。
她哭着说：“小姐，掌柜的，我求你们给我放行书吧，阿牛说只要我脱离奴籍他就娶我。”
女伙计是林青黛府上的婢女，行事谨慎，做事快，再加上还有点经济脑子，林青黛便让她来娇娘胭脂铺做伙计。
但今天她唐突行为，林青黛瞬间怒了。
皱紧眉头，脸上的怒火隐隐待发。
“青黛，交给我。”
她怀着孩子，眼看到了生产日，容不得出错。
白薇赶紧拉着女伙计出去。
怕给前面的店铺听到声音引起公愤，直接带到人比较少的驴圈旁边。
说话时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声音惊动旁人。
可女伙计不嫌事大，嚷嚷着要离开。
“为什么？”白薇看着伙计的眼睛：“阿牛没有说要娶你，你为什么撒谎？”
“我没有。”
“好，这事容后再议。那为什么离开？是娇娘胭脂铺委屈你了，还是什么？”
“为什么？”
女伙计咬牙切齿道：“今天要擦这个灰尘，明天要扫个地，后天还要洗门口的垫子，我天天干这些脏活累活累死人了得的钱才多少？固定的月钱不会再多出来了。而不像以前在府上，只需要给小姐端端茶，倒倒水，小姐一高兴还可以赏我衣服、月银，一个月下来，我手里最少都有一两银子。”
“但是，青黛让你们来店铺做事，依旧给你们月钱，我这里还另外给你们月钱。”
“呸！就你那点月银，我压根看不上。”
“……”
看不上不早滚？
年初回来没多久，她发现店铺的一个个像是蔫吧的花，无精打采的，便在大妞嘴里探出事情。
原来过年回家，他们听说隔壁某某家的孩子去某某家做下人、伙计，赚的银钱更多，所以现在不想干了。
还有一个当场离开。
为此，她请回来的人，她直接了当问去留。
结果愿意留下的只有一个叫阿牛和大妞。
而林青黛带来的人，她跟其说明缘由，林青黛便也让下人自己做主，然后愿意留下的也只有两个。
于是，开头七八人，只留下四个。
而现在，眼前这个不愿意干了。
第225章那是我的铺子
白薇压着火气：“那你们小姐给的多吧？”
“多什么多？和这里差不多。”
“那当初？你家小姐来喊你们的时候，为什么伱没要跟着走？”
“我……我舍不得阿牛。”
“不对。”
白薇低笑出声，“你当初是以为你家小姐在故意考验人，觉得留下继续帮忙的用途更大，但是，等你发现得的东西越来越没有你想的多，你就想走。其实，挺好的。”
这样的人，走了省心。
白薇回屋，“青黛，让她走吧。”
“行。”
林青黛没有挽留，直接放人离开。
只是，谁也想不到，这叫放虎归山。
大家闲聊了一会儿，赶紧送林青黛回家。
“陈姑娘，请慢。”
白薇和陈小浮正离开，杜若山火急火燎出来拦人：“陈姑娘，有个不情之请。”
陈小浮看了白薇一眼，看杜若山：“什么事？”
“青黛眼看要临盆，能不能请你留在府上，多陪陪她？”
“可以。”
陈小浮留在杜府，白薇趁着自己一个人，顺道去了百里挑一杂货铺。
远远的，她看到店铺门口稠人广众。
店铺一共有三个人。
白薇看着三人有条不絮的拿菜称斤，卖药称克，白薇春风得意的走去。
这是她的店铺。
属于她一个人的店铺。
是半年前，她买荒地做准备，才开的店铺。
半年前她拿出所有积蓄盘了这个路绝人稀的小铺子，然后拿空间的东西卖。
开始卖果子野菜，生意不错，遭人嫉恨。后来卖东西多，价格便宜，同行便来这里进货。
后面渐渐地，她偷摸卖起人参灵芝，再后来，为了给店铺弄的神秘些，她请了过路戏班子穿着常服演了一出江湖戏。
所以，普通老百姓以为她是哪个大商户做的生意，人参灵芝卖的勤快。
官服商户以为她是江湖大人物，不敢随意得罪。
铺子的人，那就更简单了。
买了那个荒废的店铺后，又马上买了几个奴隶。
铺子好，月钱好，一张张卖身契在手，杀伐便在手，谁放着好端端的生活不要，去惹老板呢？
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
更何况，她也想靠着自己身份做生意。所以瞒着所有人不露面，平时露面，出面时戴着斗篷，所以市面上的人，包括铺子里的人，只有见过她。
掌柜桃红，奴籍，曾是某个府上的犯错婢女，买时已被前主家打的奄奄一息，浑身是血。
脸上更是被刀划破，眼看要死了，用十文钱买的。也是她死马当活马医，给了几片人参续命，勉勉强强撑到大夫来治疗。
伙计柳绿，在王婆那里买的。
调教好，做事勤快，嘴巴紧，埋头苦干。模样上，中规中矩，但胜在身体魁梧，壮实。
和白薇一样身高，但魁梧的身体咋眼一看，别人都忽略身高，只觉得她肉肉的脸。
嗯……白薇私底下怀疑，这个女子和大妞是姐妹。
还有一个，男伙计朱贵。
瘦骨如柴，做饭一流，也是柳绿变胖的元凶。
“公子，要买什么？”
白薇走到店铺前，柳绿笑着问道。
“给我来一斤油桐。”
“好。”柳绿点点头，扭头喊了一句：“贵哥，油桐一斤。”
然后低着头边在本子上做记号，边道：“不好意思，本店人少，很快就好，你等一下。”
其实，她可以不解释。
但是，谁让男装的白薇太惹眼了，她忍不住想多聊几句。
说着话，一抬头，四目相对。
肉嘟嘟的柳绿低下头。
旁边，装好油桐油的朱贵拿东西过来，脸上满是冷意。
就在这时，白薇与出来购货的大妞撞上，好巧不巧，正好看到柳绿对白薇放电。
那勾人的小眼睛宛如一条缝，瞧得大妞气涌如山，怒冲冲跑过去骂。
“大妞！柳绿！”
“大家都是常客，别……”
白薇一开口，两人瞬间热泪盈眶，异口同声说。
“掌柜的，你来了。”
“二白公子，你来了。”
白薇无语扶额，“大妞，柳绿姑娘是娇娘铺子常客，柳绿姑娘，大妞是百里挑一常客，你们两个还是和解吧。”
柳绿：“我不！”
大妞：“我不！”
两个胖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还是两个女的，顷刻之间围满了人。
白薇一看势头，赶紧离开。
大妞一看，愤怒警告柳绿几声：“不许看我们掌柜的，我们掌柜的有夫人有孩子，夫人现在不在家，但她很快就回来，你休想窥觑。”
柳绿：“什么夫人没有回来？二白的夫人早就死了。”
“你胡说！”
“不是吗？你们铺子的那个小脚女人不就是看上二白，死皮赖脸的跟着？”
“那不是，那是……总之，陈姑娘是我们掌柜的贵客，不许你胡说八道。”
“哼！什么？我胡说八道，我看你巴不得就是这样，还把什么劲吞到我身上，真的是，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上二班那么多个人都看上了，你怎么不找他们去就知道欺负我柔弱……”
柳绿的话未说完，周围人听不下去了，直接笑喷。
看到柳绿被嘲笑，大妞得意离开。
“哼！”
纠缠了这会儿，她赶紧买菜。
买了东西，肉嘟嘟的身材丝毫不影响她的步伐，没一会儿追上白薇。
“掌柜的。”她喘着粗气道：“你看这铺子的人是不是很口气，特别是那个绿柳。”
白薇默默无声。
嗯……女人的战争，不能招惹。
但是大妞不打算就此揭过。
她吐槽了一堆百里挑一杂货铺后，气呼呼说：“掌柜的，你就不气嘛？这个铺子生意好这些人都不把自己当人看了。”
“不气。”
因为，这是她的铺子。
铺子生意好，高兴还来不及。
但是……
“大妞，他们怎么不把人当人看了？”
“这……这……”大妞语塞，想半天才闷闷的说：“我们的铺子，他们一个月才来买一两盒胭脂，而我们呢，天天来他们家这里买菜，哼，太过分了。”
“生意好，没办法。”
白薇一脸淡漠说出，可心脏却抑制不住兴奋感。
“掌柜的！不要伤心，他们卖的是数量，而我们卖的是质量。价格上，一盒顶他们一个月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