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还击
方海拿着药箱走，一走，到了夜里也没有回来。
“白薇！”方婆子说：“饭菜做好，我们先吃吧。”
白薇没有吭声。
方婆子撇撇嘴，“我儿子去你家看病，肯定在你家吃了。总不能，你爹娘抠到连口饭都不给吧？”
“你在啰嗦一句，别吃。”
“……”
方婆子翻了个白眼，拉着圆圆的手，“奶奶的乖乖，你上学那会都学了甚么？”
“学了三字经，弟子规……”圆圆后退好几步。
方婆子尴尬的收回虚抬着的手，捂着嘴惊呼：“哎呦喂。”
“我们家圆圆不得了。”
“不但上了学，还读那么多的书。那……”方婆子凑近圆圆。
老脸在圆圆的瞳孔不断放大。
圆圆惊叫一声，钻进白薇怀里。
“圆圆，怎么了？”
白薇搂住女儿，狠狠看着方婆子。
她，又欺负女儿了？！
“我没有。”
仿佛听到她的心声，方婆子摆手，“薇娘，我没有使唤圆圆。真的，我没有。”
有没有，她得问女儿。
“圆圆，不怕，娘亲在的，怎么了？”白薇低声问女儿。
“娘亲……奶奶，奶奶好像老妖婆。”
“老妖婆？！”方婆子怒火攻心，“方圆圆，你个嘴巴烂掉的……”她骂着一抬头看到白薇怒火的目光，下一秒一碗水泼过来。
“白薇！”
方婆子气的不行。
一边擦拭脸上水渍，一边撸起袖子，伸手准备开打。
“你个不孝儿媳……”
白薇不甘示弱：“我撕烂这张臭嘴。”
骂她可以。
骂圆圆，不行。
白薇还手，速度之快，方婆子只觉得手在半空中被扣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刺痛。
就连圆圆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母亲拉去一边。
她刚想过去帮忙，像以前一样去推奶奶，就在这时，看到她母亲拉着奶奶的头发，狠狠甩巴掌。
“吃我的喝我的，就连惹祸都要我来填窟窿，还敢对我的圆圆指手画脚，真以为给你几天好脸色，你做过的烂事我就忘记了是不是？”
“给我长长记性。”
圆圆吓蒙了。
看着彪悍娘亲，反应过来鼓掌叫好：“娘亲，就是这样。”
“二狗说了，他娘亲就是这样，二狗奶奶一点都不敢打他娘亲。”
听着女儿的话，白薇欣慰一笑。
“圆圆明事理，很好。”
方老头坐着白薇曾经做的轮椅，不慌不忙的说一声。然后，厌恶的看方婆子，像看垃圾一般。
“你个老不羞，饿死鬼投胎，叫你出来看看儿子回家没有，就一个劲的吵着闹着吃饭。”
“不担心儿子，一点母亲的样子都没有。”
“过来！”
随着方老头一声呵斥，方婆子小碎步的挪过去，到了方老头跟前，她抿着嘴推他回卧房。
然而，方老头骂骂咧咧的声音依旧传来。
“死老婆子，你个没脑子的。”
“我们现在住人家家里，你不收敛点，早晚被赶出去。”
方婆子哭着说，自己忘记了，下次不会了。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耳里。
白薇不由感慨，原来还知道借住别人家。
只是，饭菜快凉了。
“圆圆，去喊爷爷奶奶过来吃饭吧。”
“嗯嗯。”
圆圆蹭蹭蹭跑出去，大声喊了几声。
方婆子顶着红肿的脸，笑呵呵推着方老头出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吃完饭，一切收拾完，方海也没有回来。
“娘亲，爹爹是不是又去给别人看病了？”
“嗯。”
白薇摸了摸女儿的头，“今晚换娘亲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嗯。”
圆圆点点头，“爹爹不在家娘亲讲，爹爹在家，爹爹讲。”
“对。”
白薇给女儿捏了捏被子，笑道：“圆圆，今天怎么害怕奶奶了？”
圆圆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看到奶奶惊慌。
“奶奶看着好像二狗讲的恐怖故事里的老巫婆。”
“什么故事？竟然让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圆圆也害怕？”
“咳，我才不害怕。”圆圆嘟着嘴说，“招娣她们才害怕。二狗都说了，我可厉害了。不像招娣她们，哇哇大哭。”
“哦，是什么故事？”
“就几个女孩在桑树上摘果子，老巫婆经过，叫女孩们帮忙抓头虱。女孩们很聪明，叫老巫婆爬树上来抓，然后女孩们一边给抓一边把老巫婆的头发捆在树枝上。捆好后，她们把梳子丢地上，骗老巫婆掉下去，然后爬下来后，跑了。然后老巫婆从树上下来，却被头发扯住。”
“然后呢？”
“然后招娣她们哭了。”
“……”
她家闺女是不是缺乏想象力？
招娣她们哭，肯定想到后面的剧情，老巫婆头皮被扯在树上。
唔……
大半夜，有点冷。
“圆圆，故事讲完了，那你快睡觉哦。”白薇拢拢衣服，准备起身。
“娘亲，你不讲故事了吗？”
“不是说了，每天晚上一个故事吗？你刚刚讲了，娘亲就不讲了。”
“娘亲耍赖。”
“不是哦。”白薇笑着解释：“圆圆，自己看我们的约法三章哦。是一天一个故事，不一定是谁讲。”
“……”
圆圆委屈的撇撇嘴，“耍赖。”
“没有哦。”白薇又解释一番，还夸了一堆话。
最后，她表示：“圆圆，你长大了。以后，由爹娘来听你讲故事。”
“我不会。”
圆圆气鼓鼓的样子像只金蟾，腮帮子鼓鼓的。“娘亲是不好，我要爹爹讲故事。”
“不行啊。”白薇笑着道：“圆圆不知道有什么故事，那你就讲今天干了什么有趣的故事。自己的故事，叫圆圆自传。”
“圆圆自传？”
“对。”
白薇走出去，再回来拿了笔墨纸砚，放在床头旁边的桌子上。
然后点着灯油，一笔一划写上《圆圆自传》。
“圆圆自传！”
圆圆激动的起来，白薇赶紧拿棉衣给她套上。
“圆圆，今天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啊？”
“有！”
圆圆一溜烟趴桌边，白薇轻拍一巴掌：“穿好再写。”
圆圆麻溜的穿好，然后提笔就写：“今天，奶奶很不高兴，摆着臭脸，还差点打了娘亲。
但是，娘亲反抗了。
一把抓住奶奶打人的手，反手还击，好厉害。
就像书上说的，英姿飒爽，打的奶奶措手不及，奶奶看自己打不过，灰溜溜跑开。最后，希望娘亲保持下去。”
第197章家人被接来住
希望娘亲保持下去。
希望娘亲保持下去……
这句话像个魔咒一样，徘徊在脑海里，直到鸡鸣。
“圆圆……娘给你保证，一定保持下去。”
反正，方海“失忆”了。
她不需要担心方海难过，也没必要难过。
那个人，给不了他想要的母爱。
就让她爹娘来吧。
父爱母爱，都有。
翌日，方婆子一进厨房看到白薇在那里烧火，她走过去打开盖子随口问：“水烧好了没？”
“烧好了。”
白薇淡淡应着。站起来，把柴火给方婆子，顺便把话也堵上：“我家不养闲人。以前得宝住，照样要干活。你们来了这么久，不是这疼那疼，要是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些基本的活都干不了的话，婆婆，我觉得你们可以拿着借款单老两口到山里找个洞住。那些不但没有我啰嗦，也没有你厌烦的活。”
“哈哈哈。”
方婆子从忿怒到忍耐，用了好久的意志力。
不能生气。
不能生气。
老头子说了，不能生气，要忍，要忍。
“这些事本来就应该我们来干。只是之前身体不舒服，现在我们养了几天，可以忍的。”
方婆子拿着柴愤怒地丢灶台里。
火！
烧！
使劲烧！
方婆子看着灶台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白薇瞧了只冷冷撇过。
随后，她走出去。
正好看到女儿偷着乐的小模样。
“方圆圆！”
“衣服不穿，你要干嘛？！”
圆圆一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赶紧跑开。“我这就穿。”
白薇望着女儿的背影，心里一顿难受。
人啊，活在当下就好。
顾什么脸面？
这，不过就是本话本。
她为什么唯唯诺诺？
为什么想着为了方海，一而再再而三放下成见？
分家都甩不掉的蚊子，何必客气？
早饭。
“圆圆，薇娘，吃饭了。”方婆子喊道。
“来了。”
白薇牵着女儿出现，这时，方老头不悦了。
“薇娘，你让你婆婆一个人做饭，你好歹帮着点，免得别人说三道四。”
“是吗？”白薇皱着眉头，不解的问：“谁会吃饱了撑的去说我？”
“白薇！”
方老头最讨厌别人不听话的样子，当即拍桌子：“你到底有没有把长辈放在眼里？”
白薇不吭声，默默吃饭。
“白薇！”方老头再次强调，“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啪。”
白薇一手拉女儿，一手一把推开桌子，满桌的东西掉落地上。
“你……”
方老头和方婆子简直不敢相信，二人瞪大了眼睛。
“做的什么饭菜？”白薇捏着帕子擦拭嘴巴，“我家用最好的细米，买最好的肉，你们做出这种猪狗都不吃的猪食，是想干什么？是要告诉我你们知道自己猪狗不如，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的不要脸？”
二人被说的面红耳赤，太阳穴青筋暴起。
“怎么的，这么急着告诉我？可，不需要。”
“我白薇的眼睛没有瞎，心里更没有瞎。”
“你们来我家，吃的住的，穿的，都是我和方海努力奋斗来的。所以……”
白薇冷眼扫一眼他们脸色：“说话客气，做事积极的。再让我发现搞小动作，就不用怪我没有看在谁的面子上再留你们。”
说完，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拉着圆圆出去。
走了两步，她回头道：“我回来之前，收拾干净。”
“娘亲……”
圆圆扯了扯白薇。
“糟糕，忘记你了。”白薇抱起圆圆，“抱歉啊，娘亲吓到你了吗？”
“没有。”
圆圆摇摇头，“娘亲好厉害，爷爷奶奶脸色都黑了。”
黑了最好。
一天天的，像个吸血蚊子似的，甩不掉，气死人了。
她带着圆圆出去一趟回来，地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就连厨房，也洗的干干净净的。
很好。
希望保持。
白薇略微满意了些。
走到灶台前，从里头挖出几个土豆，“圆圆，拿几个土豆给爷爷奶奶吃。”
看着打扫干干净净的样子，心里百感交集。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
看看，老虎发威，这效果，她略微满意。
才短短的功夫，只是回屋给女儿多加打扮了一下漂亮的发包，回来就收拾好。
看来，婆婆身体好的很。以后家里的家务活，让他们也干。
圆圆去到门口，看到爷爷奶奶顶着寒风，可怜兮兮的样子。
小丫头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又说不上哪里。
她心慌慌的想，爷爷奶奶好可怜，为什么她不心疼？
“圆圆。”
白薇看女儿出去那么久，怕孩子冷着了赶紧出来，没想到看到小丫头躲在柱子旁边，偷偷摸摸望着大门口。
两老口低着头，可怜兮兮的样子。
路人来来往往，他们两瑟瑟发抖。
偶尔有人问在这里干嘛。
老两口支支吾吾的说，在这里等儿子。
表现的仿佛被人虐待快死了似的。
白薇心里堵的很，走过去还没有开口，里正就被请来了。
“阿海媳妇，人纵然有千错万错也不能虐待老人家啊。他们都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你……”
“不是这样的。”
圆圆不待他说完，红着眼眶子解释：“爷爷奶奶坏，天天吃好喝好，还打破家里的碗筷，倒掉家里的饭菜，娘亲看到了好几次，今天才说几句。爷爷奶奶明明说真的错了，为什么你们还要骂我娘亲？呜呜呜，一定是奶奶又怎么了，坏人。”
女儿如此给力，白薇也不能拖后腿。
她道：“里正叔，实在不行的话，能不能麻烦你们帮忙找找看，村里有没有慌了的闲屋，我付款让他们二老住吧。”
“对。”
一道极力支持的声音响起：“叔，我和他们已经分家，又有公证书……”
众人一看，是方海。
不等说完，方婆子焦急打断。
方老头也在此刻突然病发，“啊呀，我晕了。”
“……”
看到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不过是两人又作妖。
众人无语的看着他们蹩脚的表演，里正拂袖而去。
左邻右舍也气的够呛，骂了方老头和方婆子一顿。
可，一点也不影响他们夫妻，脸皮厚到底，打死都不走。
像个缩头乌龟似的，火急火燎躲回屋子，连方海身后的人，二人也不打招呼。
夜深人静时，方海悄咪咪上床。
白薇推，没想到他直接搂住她：“娘子，我看岳父岳母家没有柴，便自作主张请来家里，你没有不高兴吧？”
“明知故问。”
“那，娘子，有没有奖励呢？”
“……睡觉。”
“是。”
某人高兴的紧了紧手臂，他，终于睡到床上了。
第198章长辈们吵架
白家人接来后，一家子七八口人，大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去集市一次比一次买的多。
但是，吃穿白薇没有减少。
甚至，白母还看到了一个令人气愤的事情。
她找到做轮椅上的儿子，“白得宝！你是养伤不是废人，能不能看好家里？”
白得宝一脸懵逼，“我又干啥了？”
“你要是干啥就好了。”方婆子推着儿子到后院，指着驴圈，“看到没有，你姐的毛驴肥了！”
“娘！甚么毛驴！这是白毛，老姐的毛驴。”
说完反应过来，他也说毛驴了。
“咳咳。”白得宝得意的摸了摸鼻子：“娘，看到没有，你儿子就是坐在轮椅上，一样能把白毛养的白白嫩嫩的。”
“呸！”
白母指了指旁边的驴草，“你个傻憨，长长眼睛，毛驴吃东西没有以前多了。”
“咦，吃那么少还长胖了。看来，我太会养了。”
“你……”
白母气的差点砸东西，戳儿子的额头说：“你个憨包！毛驴被别人喂了都不知道。要是人家下毒，毛驴咋的死了你都不知道。”
“啊？”
白母气的又是连戳好几下，恨铁不成钢的把自己所见的说完，最后，她气道：“以后那个老妖婆做饭你给我盯着，要是下米多了，你不让她舀回去，毛驴又得剩饭吃，我拿你是问！”
可是，就算有白得宝答应看着，还是防不胜防。
饭桌上，大家伙都在擦嘴巴了，锅里还有一顿饭。
白母越看越气，气的拳头咯咯作响。
白得宝赶紧拉住老母，可能就是这样，某些人却不懂粒粒皆辛苦。
饭后，白母找方婆子谈，哪知道对方理所当然的道：“我怕你们吃不饱，所以想了想，多了还可以吃剩饭。”
“呸！”白母气的一口唾沫星子喷过去。“说这话你不害臊？你在我女婿女儿家做饭那么久了，你咋的不说呢？”
然而，白母不知，方婆子最从吃好穿好又不需要干很多活，让她产生了一个错觉，家里没有分家，白薇还是那个任劳任怨的儿媳妇。
而家里，有吃不完的好东西，所以，她没有压力的肆无忌惮糟蹋。
晚饭。
白母再次看到熟悉的剩饭，气的发抖。刚准备开口说破，哪知道方婆子先发治人。
她哀戚的跟方老头哭诉：“老头子，锅里还有饭，你吃完了我好洗锅。”
已经吃饱的方老头：“吃吃吃，你不会自己吃。”
方婆子扭头跟圆圆说：“圆圆，吃饱了没有啊？锅里还有饭呢，吃赶紧了，奶奶还洗锅。”
圆圆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摇头：“不要了，圆圆饱了。”
“唉……”
方婆子无奈，又喊白薇和方海，毫无疑问，他们饱了。
“哎呀。”
方婆子可惜的说，“我这个糟婆子，人口多下米估量总是不对。唉，薇娘，这样下去，我们家的米得浪费多少啊？啊呀，都怪我不好。要是我估摸对了就好了。唉……我呀我，明天还是吃冷饭吧。”
“奶奶，不行的哦。”圆圆站起来说道：“我们饭菜隔夜后，吃了对身体不好。”顿了顿又补充：“是爹爹说的。还说，要是吃隔夜饭菜，对肚肚不好。”
方婆子闻言，笑着点点头：对对对。你爹爹说的是，吃隔夜饭不好，不过奶奶老了，吃了也没事。”
这话……呵呵。
假吧兮兮的可怜，呸！
白薇冷着脸，故作听不懂某些话里有话。
只是方婆子没有等到白薇回答，却听到白父开口：“亲家母，不必放在心上。这人多，老少吃食不一样，估摸时有些出入在所难免，你不必担心，这饭剩下了是好事。说明咱们能吃饱饭了。”
“好什么好？”白母推开白父，朝方婆子道：“一次估摸错没事，两次估摸有出入也正常。可这都半个月了，做个饭都做不好，这要是不会做，换人来。”
“亲家母，要不你来？”
“我来就我来，但是，家里总不能有人吃白饭吧？”
“你说谁吃白饭？”
“我说谁了？”白母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你……”方婆子气得半死，方老头一声呵斥，她狠狠闭上嘴。
这种情况，白薇和方海一般选择不理会。
因为，父母刚来住不久，两个老太婆因为一块肥肉吵起来。当时白薇有心帮忙自己亲娘，结果被亲娘推开，还说了一句长辈的恩怨少插嘴。
所以……
默默给亲娘竖大拇指。
可是，作为吃瓜群众，白薇被方老头的冷静狠狠惊艳住。
他沉着冷静的问：“亲家母，刚刚说到要换活，不知道你这些天都是干什么的？总不能闲着吧？”
白母笑了，“亲家公，你病好了好几天了还休养，耳朵都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不过也不能怪你，毕竟人老了生病总有别的病也发作，就像眼睛。”
她指了指已经吃光的一盘野菜：“现在雪融化，这些打过霜的菜活过来后很是鲜嫩。所以一般而言，我在家闲时绣花给大家补衣服丁。而出门，我就和你们村的隔壁刘家那个老太婆，村头李家的老太婆……哦，还有方家的那个谁，圆圆的那个叔婆，我们天天出去挖。”
方婆子：“……”
她后悔了。
可来不及拒绝，方老头冷着脸叫她记好第二天要干什么。
这下，方婆子不敢吭声。
可是回屋后，两个人时还是抱怨了一句，结果得到一顿骂。
“就你事多！”
“做个饭都做不好，还这那，不想呆了就滚。记住，这是儿子家，不是你家。”
方婆子撇撇嘴：“儿子家怎么了？我含辛茹苦养大的……”
“那还有脸提？过来！”
方婆子哆嗦了一下，默默走近。“老头子，我……我下次不敢了，你不要打我，我以后一定干好活。”
可是，她再怎么小声哀求，还是被狠狠地掐了好几块肉。
“死女人！害得老子在村里丢脸一次又一次，你怎么不去死！”
“你们母女就是来克我的。”
“要不是你们，我和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
方婆子红着眼眶摇头，“我不敢，不敢……”
第199章被催债
方老头：“你敢得很！还顶嘴！”
“不……”方婆子咬牙，再不敢吭声。
挨了掐后，她又庆幸起来。
明天出门，就不用担心被老头子打了。
唔……
天快亮吧。
——
另一边，吃完饭，白父白母屋。
老两口也拌了嘴。
“你……行，行。都是为了咱闺女好，我说不过你。”
白父气鼓鼓的扯了扯被子，“睡觉。”
“啪。”
“睡睡睡，睡个球。”白母狠狠拍了他肩膀一巴掌：“女儿的事不说清楚，谁都别睡。”
“那你要怎么样？”白父有些生气：“娘家人全都来赖闺女家了，你还要吵，净给闺女丢人。”
“丢啥啥。”白母又是一巴掌过去：“咱闺女养我们吗？那是女婿要养。你别胡说八道，让人听了骂咱闺女。”
“哼。”白父一副不屑的表情，带嘴巴还是抿上了。
白母又道：“还有，我甚么性子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喜欢挑事的人。但是，方婆子这个老妖婆太可恶了！你是不知道，今天我看到她拿剩饭给毛驴吃。毛驴！你知不知道，多少吃不上饭，就连她自己，她自个还欠着债务，不好好想着给咱闺女省吃俭用，反而故意铺张浪费。所以，我气不过。又怕说出来女婿听了寒心。”
“寒心什么？”白父冷哼，“人都失忆了，又知道那是后娘，但凡脑子没有傻，女婿都知道哪个是家人。”
“嘘……”
白母慌慌张张捂住他的嘴：“这种话我们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说出来就是我们挑事了。”
“我还不知道？”
“谁知道你。”
“……睡觉。”
“睡个球睡。”
嘴上骂骂咧咧，白母还是果断拖鞋子上床。
可是，越睡越气，到了后半夜，白母直接不睡了。
她推醒别人，然后“哼！”一声。
“女儿也好，儿子也罢，次次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像儿子受伤。”
“明明狩猎时，被别人推下坡的，还叫瞒着。哼，窝里横！”
“你……”
白父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直接不搭理。
白母气呼呼的，临近天明才醒。
某日，白薇去集市，顺便去看林青黛。
姐妹两坐某个茶楼包间里，闲聊了一些事情，不知不觉，林青黛吐槽自家男人。
还一脸羡慕的说：“我真希望失忆的是杜若山！那个混蛋，太可恶了。”
“他怎么了你？”
“别提了。那个混蛋，天天闲的很，不是去绣花就去打簪子。”
“这么好你还嫌弃？多少人求之不得。”
“好什么好？”林青黛把茶杯放到白薇跟前，然后起身，去把窗口一关，才坐回位置上。
白薇拿着茶水很是蒙。
“都来茶馆了，你怎么喝白开水？”
“薇娘……”林青黛笑弯了眼角，拉白薇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这儿……不到一个月。可是杜若山，闲的没事干，天天找事。”
白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肚子。反应过来，连连道喜。
女主怀孕了！
梦，她改了！！
改了！！！
“还早呢。”林青黛不好意思的说。
“哈哈哈，转眼之间，就快了。”白薇笑道。
林青黛闻言，笑开了颜，眉宇间，还带着独特的慈爱。
可白薇喜事一聊完，眉头又紧锁。好奇的问：“咦，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唉……”
白薇喝着茶，道苦水。
把家里这半个月来，前前后后的事一五一十说完，又深深叹了口气。
“要是租两个房子让他们离开，我就轻松了。”
“你是说，两婆子天天斗智斗勇，家里天天鸡飞蛋打？”
是啊。”白薇无奈扶额，“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有什么？”林青黛笑道：“你家才八口人，你就想着给他们租房子出去，那你看看我家。”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林青黛拿白开水喝了一口，勾起嘴角：“薇娘，这点小事你都解决不了，以后是不打算把家里活做大了？”
“做大？”
“是啊。”
林青黛笑着拿出一钱袋银子：“瞧，这是我七大姑八大姨的托我买胭脂的银两。”
“这么多？”
白薇没有想到，胭脂生意还是那么好。
“多？”林青黛低下头，眼睛直盯白薇：“你不觉得这是蝇头小利吗？”
蝇头小利？
白薇心里一颤，这沉甸甸的银子，少说也有三十两碎银。
按照自家现在的铺张浪费的生活费用算，除去小灾小病，都可以生活一两年了。
“人呢，不能只看眼前。”
“何况，你有能力。”
她有能力？
白薇不否认。
有空间系统，她东西多的很，可是，再多的东西都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才能光明正大的用。
她，绝不允许再有类似悬崖山洞的事发生！
“白薇！”突然，手被握住：“你生在乡野，长在乡野。你比我还要明白，山里的东西有多少，所以，我们合作吧。”
白薇扯了扯嘴角，笑道：“我们不是已经在喝醉了吗？”
说着话，她把分开的银两掏出一些放在林青黛面前。
合作嘛。
人家给她拉人买东西，她给人家回扣。
“不是这种。”林青黛不收，退回她桌前：“我知道你欠了吴家一百两银子，按照我们这样陆陆续续的赚，这些蝇头小利太少了。”
“虽然你的货目前是物以稀为贵，可吴家已经做出一款新的胭脂粉，据说除了美白淡斑，还带香，用料更是在你的货之上。”
“所以……白薇，我出资，你做事，你六我四，怎么样？”
白薇心动了。
自己家的胭脂本来就是街上买的货，然后去加工。做料确实没有吴家精心制作的好。
而现在，如果有林青黛加入，那……她可以只做胭脂。
“只会胭脂铺，别的，我自己做。”
“好。”
林青黛心道，我想要的，也只有胭脂铺。
“名字呢？”
林青黛麻溜的拿出一张纸：“看！薇黛胭脂铺，姐妹胭脂铺……最后一个，娇娘胭脂铺。”
“就娇娘胭脂铺！”
“白薇！”林青黛瞪大双眼：“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最属意的就是这个！”
店铺名定好，二人立马去选择街道的铺子，还有让人做牌匾，最后收拾出来。
好在，有林青黛的人，这种打扫卫生的事，自有下人。
第200章她盘了一个铺子
回到村里，白薇走到院墙外的小路上，还没有进家门，又听到家里那两个老婆子的吵闹声。
她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靠在墙上听着里面的吵闹。
只听婆婆骂：“你们一家泼皮无赖，死不要脸，住进出嫁女儿家里还想我们供着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不！你没有脸，你是吸血虫！一家子吸血虫！”
母亲反击：“我呸！你个缺心缺眼缺男人的老鸨子，当姑娘时跟男人跑，当女人时抢别人男人，当娘后丢孩子，没孩子时抢孩子，有孩子后养歪的烂货，屎壳郎，是女人的败类。”
婆婆怒骂：“啊！我杀了你！”
“来啊！你杀一个试试！”
然后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种吵吵闹闹不是一次两次，她们两个也是从含蓄到现在的不假思索，张扬跋扈。
白薇叹了口气，唉……
八个人的关系都处理不好，以后怎么处理一个店铺？
她又不能像林青黛瞒着，做甚么幕后人。
到几天的良辰吉日，这个店铺一开，作为当家人，她必须坐镇。
这么多人，怎么办？
白薇苦恼的起身，刚走几步，就听到不远处的刘家门口，刘大娘和几个老婆子聊天。
她刚准备打个招呼，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住在村头的吴婆子开口说话了。
她神经兮兮的说：“看到没有？以前方海没有失忆，白薇只让弟弟一个人接来婆家里，现在方海一失忆了，她把一家人全过来了。”
白薇怔住。
直勾勾看着吴婆子。
吴婆子梳着油亮的发髻，戴着树枝做的粗剪桃簪，穿着暗红色华服，鞋子补着补丁。
咋眼一看很富，定睛一看，身上只有那件衣服华贵。
全身上下，整个看起来不伦不类。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吴婆子在村里一众老太太里恭维的对象。
好几个人围着一起，虽然刘大娘家门口，可凳子给吴婆子坐着，其他人蹲着，而火炭石盆围着石堆，只留热乎的那一面给吴婆子烤火。
旁边的人点头，刘大娘弱弱的说：“也不能这么说吧？那阿海自己接来的，跟薇娘没有关系。”
吴婆子：“咋个没有关系？人人都知道。肯定就是白薇趁着人家失忆吹的枕边风。不然哪个正常的人会把娘家人接来婆家住呀？”
见到此，白薇只觉得无语。
就像在恭维……对了，就像当初求她办事，大家伙也是这个态度。
什么好话都说，什么承诺都许，现在……呵呵！
几个人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各位。”
她笑眯眯走上去打招呼，“雪化了，大家还这么闲啊？”
说闲话的人看到她，一个个露出尴尬的笑容。可一听她说话，脸色瞬间变黑。
愤怒地瞪着。
白薇笑了，“这场大雪过去，冬天还没有过去。你们不趁着雪融化时砍柴挖野菜，打算怎么过年？”
吴婆子：“关你屁事！”
“当然不关我的事！只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孩子爹心疼我爹娘照顾不好我弟，接过来亲自照顾，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说完，白薇朝家门而去。
身后，说闲话的几人忿忿不平的声音传来。
“呸！不就是会种点药材，会弄胭脂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吴家有人，生意好的不得了。”
白薇懒得多听，推开院门，关上。
“丫头，你回来了。”
看到她，白母赶紧推开身边的方婆子，急匆匆上前接过东西。
方婆子也不甘示弱，笑呵呵的牵着毛驴：“薇娘，我带白毛去吃东西了。”
白薇看方婆子走开后，无奈道：“娘，少跟她扯，免得人笑话。”
“笑话？谁笑话？你们村里这些人吗？方家还有什么笑话他们没有笑？”
这话没毛病！
方家已经是全村最大的笑话！
“娘，我的意思是不要跟她吵，浪费口舌不说，还被那些笑话方家的人扯上我们，一起笑话，丢你和爹的脸，不划算。”
“笑就笑吧！”白母摆摆手，不在意。
可白薇不想。
一家人因为她被村里笑话，以后老弟娶媳妇有影响。
但是这些，白母不在意。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先紧要当下。”
“……”
白薇说不过母亲，只好找方婆子。
“婆婆，我爹娘是阿海接来的，你总是找我爹娘的茬子，要不，我跟方海说道说道？”
“别……别告诉阿海。”方婆子脸色微变，咬着下唇，满是惊恐。
白薇又道：“那就希望莫要和我娘再吵吵闹闹。”
“好好好，不吵。”
白薇不大信，不过，耳根子确实清净不少。
两婆子做饭的时候，饭菜没有多放，饭桌上除了偶尔的吧唧声，大家都很平静。
但是，这样的平静不是第一次。
上次找她们两谈，少吵架，嘴上答应好好的，转头就忘。
今天……唉……也不知道能安静多久。
“吃完了？”看着一个个在擦嘴巴，白薇问道。
“吃完了。”
方婆子擦拭了嘴巴，抬起投来，小心翼翼的问：“你去集市上有什么事了吗？”
“嗯。”她笑道：“给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我找林姑娘借了二十两银子，在南街租了一间小铺子，过几天，定好良辰吉日便过去开业。”
“那我们怎么办？”方婆子和方老头异口同声。
白母翻了个白眼：“你们有手有脚，以前怎么样以后怎么样。”
方婆子和方老头闻言，脸色一惧。
白得宝神补刀：“娘，人家的意思是，姐和姐夫还有圆圆都去县城了，没有人给他们吃白饭。”
白父冷哼一声：“不可能！亲家公不像这种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停！”
方海狠狠拍桌：“大家吵来吵去的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大家齐刷刷看他。
只见他两眼通红，眼里一片冰冷。
“爹爹……”
圆圆眨眨黑溜溜的大眼睛，声音带了几分颤音：“爹爹，你怎么了？”
“圆圆。”
方海吸了一口气，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大人有事商量，圆圆先回屋去好不好？？”
“好！”
第201章要走，方家闹幺蛾子
支开女儿，方海一脚踹开面前的桌子。
“嘭！”
好巧不巧，桌子倒下去瞬间，直接砸到方婆子的脚。
老两口居然在一阵哀痛中露出喜悦，齐刷刷倒地。
“啊呀！”
“我受伤了。”
“儿子，薇娘，我们受伤了，老弱病残的没有办法生活，你们要是去了县城，我们老两口怎么办啊？”
“哎呦哎呦……”
他们相扶持站起来，可怜巴巴的样子，白薇心生冷意。
她目光停留在方海身上，你，会做出甚么选择？
哪知道方海一声不吭出去了。
方婆子和方老头大喜。
白母气的撸起袖子，指着他们鼻子骂：“方家的，你们太不要脸了。欺压我女儿上瘾了是吧？真当我白家人死了。”
说着话，她像只狂躁的牛一样，抓着人家衣领质问。
“说话就说话，你要干嘛？！”
方婆子拉扯白母，这一下点燃了她怒火。
扯着嗓子喊：“你个酸婆子烂狗心，你家那个死不要脸的方娇娇留下的烂摊子……”
方婆子：“天天提这个事，天天提这个事，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没有吗？骂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自己？臭不要脸的，一家老小搬来女儿家住，你们这是嫁女儿还是嫁一家四口？”
听着二人的闹架，白薇捂着头回想林青黛的话。
你家只有八口人！
八个！
怎么就闹的鸡飞狗跳？
“住口！都住口！”
一声暴怒，旁边的两个老头子才劝慰自家老婆子。
白薇看着这一幕，何尝不明白父母是担心自己，更怕麻烦自己。
“老妖婆！”
然而，吼了两个婆子，还有白得宝这个年轻的。
他一把推开方婆子，指着对方骂了一顿。
可是，这更让白薇火大。
“都给我安静！！！”
她大吼一声后，终于清净了。
“大家听我说。”
白薇揉着太阳穴，低沉的说：“家人也好，外人也罢，进了这个家门，我们都是一家人。如果再说什么娘家婆家的话，我不会客气。”
看到大家不吭声，她一个冷眼过去。
白得宝捂着嘴摇头。
其他人见状，也连连摆手。
看到大家听了，白薇又道：“这个家，方海主外我主内。而你们……”
扒拉扒拉的说了一堆话后，“所以，你们依旧住这。”
方婆子点点头，“只要有吃的，我们住哪里都一样。”
白母白了方婆子一眼，跟女儿说：“丫头，别担心爹娘，你弟腿脚一天比一天利索了，我们回家去。”
“那怎么行？”
回来的方海直言：“爹娘，我既然把你们接来了，就没有打算让你们回去。”
“啥？”方婆子惊讶的脸色都控制不住了。“儿子，这养一个人可不是养一只小猫小狗，你，你说话要考虑清楚。”
“说的没错。”方海拿出一张晃了晃，“姨母！我们如果非要算的话，你是外人，他……一个和我断了亲的外人。”
“儿子……”
方老头和方婆子想说什么，方海却把手里的纸交在白薇手里。
柔情的眸子里带着不明情愫。
“娘子，我已经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们是一家人，你爹娘就是我爹娘，你弟，就是我弟。我们家，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放心大胆的干，不用考虑什么。”
“方海……”
白薇震撼住了。
她和众人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方海，久久回不过神。
他，让她放心？
他明明……明明很想要母亲的关心，明明……对，他喊姨母，他说外人。
他……
方海，我爹娘一定对你好的。
白薇吸了吸酸酸的鼻子，道：“公公婆婆，那就先这样，这个家我们去镇上了，你们可以继续住。”
方婆子下意识的问：“那我们现在没有田地，怎么吃东西？”
白薇惊讶地抬头：“你们有手有脚还能饿死？”
方婆子：“没有田地，我们拿什么吃？”
白得宝：“姐，他们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把人家的好心当做理所当然了。”
方海点点头：“真可笑！娘子，别理他们。”
方海一开口，方婆子拉着方老头手嚎：“老头子，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喊我姨母就算了，他还不管你我的死活，他们这是要把我们老两口活生生的饿死啊。”
方老头冷哼着搭腔：“养儿防老，哈哈哈，到头来这是要把我逼死呀。”
“喂。”
白薇晃了晃手里的分家公证书：“白纸黑字写着，咱们是陌生人。”
方老头和方婆子一听，又准备哭，方海黑着脸训斥。
“娘子，你说吧。”训斥了人，他又小心翼翼的跟白薇说话，一副生怕她生气的样子。
方婆子看的火冒三丈。
白薇冷着脸说：“这年头，你有手有脚的只要努力不会饿死。除非，你们离开东溪。”
方婆子：“……”
方老头：“……”
两个人面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珠子却动来动去，动来动去，像是在说着什么。
白薇懒得多想，直接一句话：“你们爱住就住，不住，那就去其他地方，有手有脚，你们只要不偷懒，拿着家里面的菜刀去砍柴卖点东西，绝对饿不死。”
方老头：“行啊，我们知道了，那你们走之前得把今年份的孝敬给我们。”
方婆子附和着重重点头：“对！你们走可以，走之前给我们。”
听到这个无理的要求，白母和白得宝撸起袖子，白父一手拉着一个：“不许去！”
方海愤怒地要赶人走。
然而，死猪不怕开水烫！
方婆子和方老头愣是伸着脖子，指着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横竖都要死，来吧！反正砍死比饿死强！你们来啊！”
“好啊。”
对付这种人，她就不应该肖想林青黛治人的那一套。
什么先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那玩意，不适合用在这些贪得无厌者身上。
白薇转身出去。
方老头和方婆子对视一眼，得意极了。
“亲家公，亲家母，这房子以后是我们夫妻在住了，你们是不是抽个功夫，在我儿子儿媳去县城之前搬走？当然，你们愿意的话晚几天也行，只是那时候人手少，不好搬家。”
第202章母亲有赌瘾
白母：“你……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不搬走了。”
方婆子：“不搬走，难道你死皮赖脸的待着？哎呦喂，亲家母，人要脸，树要皮，死皮赖脸住别人家不好。”
“这话是说伱吗？”
人未道，声先到。
白薇回来了，她朝父母说：
“爹娘，这是你女儿女婿的家，不管我们在不在家，你们都住着，等我……等我替方娇娇还了债以后，带着你们享福。”
提起方娇娇，方老头和方婆子脸色露出几分尴尬。
不过，白薇可不打算就此停住。
她拿出一张纸，递过去：“喏！刚刚是谁说我们走之前得把今年份的孝敬给你们？呐，拿好了，弄丢了，别人那里还有。”
“薇……薇娘……”
看到这只纸，不认识字，老夫妻俩也知道是啥。
方婆子颤颤巍巍地把纸还给白薇，伏低了头：“爹娘对不起你们，只要你们帮忙还了债，我和老头子给你们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白薇讽刺一笑：“好啊！空口无凭，我们得写字条。”
“写什么写？都是一家子。”白父说道。
“写！”白母拉着白父出去：“你个死老头子，女儿被坑多少年了，我们没有机会照顾女儿，现在……女儿反击了，你少拖后腿。”
“我……我还不是怕女儿担心我们，所以才不来看女儿的。”
“你……唉……”
白母叹了一口气，“说来说去，我们和亲家公他们一样，都没有关心到女儿。”
“唉……”
白父也叹气道：“老婆子，我们的家已经赔给别人了，村里已经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那不如待在这。”此话一出，得到一个白眼，白母赶紧补充：“你别嫌我说话难听，我就是不想别人再来，咱闺女的便宜还在那里，叽里呱啦的在背后，诋毁我们闺女。”
说完，白母偷瞄一眼白父眼神，看他没有生气，大着胆子又说：“而且，我们闺女现在有本事了，能给我们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我们就顺了心……”
“是，咱闺女是有本事，但是你就不能为咱闺女想一想，当初她为什么嫁到这里？”
白薇出来的时候，好巧不巧听到这句话。
她一时间停住了脚。
只听白母说：“我……我们当初考察了方海的，他也确实和我们想的一样，真心实意待咱闺女。”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我……唉，你能不能别提了，我当初不就是不小心让人骗了，才……才欠下债务，可是，咱女婿已经还了。”
“你知道就好。”
白父恨铁不成钢的道：“女儿嫁了，急匆匆的，你感情都来不及培养，现在你又……不行，我们回家。”
“回什么回，回哪里？都说了，村里没有咱家啦。”
白母像只炸毛的猫，指着白父骂了一顿，后面说的口干了。
她捏着嗓子，软了语气。
“我不跟你吵！反正要回你回我不回！要是我没走了，这个家肯定被那个老巫婆霸占掉。而且咱闺女孝顺，要是知道我们在村里没房没地，只能靠砍柴过活，她一定会生气的。”
白父也知道如此，气的不行。
白母柔声道：“老头子，你别气，我们留下来是为了咱闺女！第一，可以防止那个丑婆子作妖欺负闺女，霸占房子。第二，咱闺女开了个荒地，养地两三年，保证能种好东西。你看……这马上就要开春了，到时候我们就在那皇帝种种菜，种种苞谷，到时候呀，咱女儿女婿还有圆圆就得吃了。”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白父终于点了点他高贵的下巴。
白母舒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圆圆的声音响起。
“娘亲，你站在外面冷不冷呀？圆圆的手可暖和啦，不要怕冷，圆圆给你呼呼。”
“圆圆？”
白父白母齐刷刷回头，只见女儿站在那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
白父冷着脸发话：“我进去忙了，你跟女儿解释一下。”
“……是。”
白父拉着圆圆去烤火，白薇拿着新写的纸条，给了白母。
“这是我拿方娇娇欠款让他们写的卖身契，要是他们哪天作妖了，你心情不爽，你就拿这个来威胁一下人。”
说完，白薇转身离开。
她的父母，是不是也跟方海的父母一样？
呵……
“丫头。”
突然，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白薇怔了一下啊。
下一秒，一只手被拉住。
手里传来的发颤感，仿佛真的怕她破碎似的。
呵……
“丫头。”白母拉着她，直到进了卧房，关上门。
“丫头，丫头，不管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娘可以解释的。”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
她白薇不过就是一傻子。
六年啊！
爹娘不来看，弟弟不来看，虽然梦里没有提出合理解释，可这于别人可能是话本，但这是她实实在在的人生。
这五六年，她带着女儿苦着煎熬，没想到，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的娘家，居然……居然……
“好！你解释！”
白薇红着眼眶道：“解释一下，为什么五六年不来看我？为什么家里没房没地！”
白母兔子捣药似的点头，“我……娘……娘没用。当年你刚刚过了二八生辰，我就忽然不像我了。像是被什么脏东西控制，人像个木偶般，自顾自的去赌场赌博。”
说到这，白母偷瞄一眼女儿的神色。
见那张靓丽的小脸依旧冰冷冷的，她杵着心继续讲。
原来她开始小赌，后面大赌，直到欠了一大笔款，白父没有办法，把家里的地卖了一块又一块，这才还了债。
“那为什么没有房子了？”白薇问。
上次回家，明明有房住的。
“虽然田地卖了还债，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后来，田地卖完了，你爹打算卖房，就在这时，方海来提亲。丫头，虽然女婿当时来提亲，让你嫁的有些匆忙，但是娘保证，娘不是真的为了钱，是考察了的。”
“考察？怎么考察？在赌场考察？”
“不是。”白母摇头：“娘到上河村考察的。”
“哼！”
一声冷哼，女儿明显不信。
第203章“失忆”夫妇坦诚相待
“丫头，娘不瞒你说，当初让你嫁的匆忙是有私心。”
白薇挑挑眉，心中了然于心。
果然！
娘和婆婆一样！不，更可恶！
人家对自己的亲闺女，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
白母一看女儿的表情，叹了口气：“丫头！娘真的和你爹认真考察阿海许久，最后决定让伱嫁过去最主要的是，你相看了几次，总是看不是别人。对此，我和你爹再考虑到你小时候和阿海经常玩，也算青梅竹马，加上阿海又记挂你多年，所以我们才决定让你嫁过去，顺便，把家里的债务还清。”
突然明白了那句话，解释不一定是解释。
看，娘都胡言乱语了。
“娘，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但是我和方海，没有什么小时候青梅竹马，我们成亲的时候第一次见面，你要是想编，麻烦你编个理由认真点。”
“什么第一次见面？”白母白了女儿一眼：“你小时候常常生病，十里八乡就上河村的方大夫，我和你爹，轮流带着你来这儿。那小子，就阿海，他是方大夫的重孙子，哦，对了，他们不是直系亲的。反正，你当时和他玩好的很，后来你不怎么生病，我和你爹就不带你去了。怎么的，你真的忘记了？”
“我……不知道。”
“唉……”白母又叹气：“当时听方老大夫说过一句话，什么药吃多了，人就容易傻。唉，果然是真的。”
“……”
傻？！
可是，她真的没有印象。
难道，所谓的话本配角，除了是男主的糟糠之妻，还是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这设定，简直是为了虐女主而虐。
“总之，娘该说的说完了丫头，你要是还生气要打，要骂你找我，千万不要把乐器前路到阿海身上。他真的很爱你。”
“……”
爱她就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一走好几年？
好吧！
她又忘记了，这是话本，不该埋怨的，但是……狗屁的，这是别人的话本，她的人生。
“爹爹，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冷不冷？圆圆给你呼呼。”
白薇正想着，身后传来女儿的声音，唔……
她有种因果的感觉。
刚刚，她就是这么被父母发现偷听的。
还，听到了不少。
那方海呢？
白薇看着他，一时半会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可这个问题，到了夜里白薇还在纠结。
“方海！”她提了提他，“你偷听到了多少话？”
方海闷闷不乐的道：“我没有偷听，我站在那里小心听到的这声音，自己跑到我耳朵里。我没有偷听。”
虽然是一副不悦的情绪，还是话很多的。
“方海……我们小时候认识吗？”
“……不知道。”
不知道？
那就是知道。
认识的。
可是，她不记得了。
“今天你听到了吧，我娘说了我们小时候认识，还在一起玩过，但是……”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是女配，所以不配记得，所以关系有误解，才会有意难平，才会在他心里留下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霾，让女主身心交瘁。
“方海！”她握住他的手：“怎么办，你失忆我也失忆，是不是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不可能！”方海脱口而出！
握住她的手的手，不自觉用力。
娘子，我们认识。
小时候就认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是堂叔公说的，也是你说的。
“如果我们两个都失忆，说明老天在给我们重新认识。”
说这话的时候，方海心痛极了。
要是知道她失忆，他就不会像个缩头乌龟似的一个招呼的不敢打落荒而逃，
明明当初那个新婚之夜，他期盼已久。
明明，他娶到心爱的她。
可是，他接受不了自己在她眼里是个陌生人。
“娘子，要是我知道你失忆，我就不会不告而别，我就不会自以为是的以为，你眼里的不满，是因为小时候许诺你的我，还没有成功。”
方海以为白薇睡了，他吻了一下她额头，虔诚的说道。
殊不知，某人讨厌死了这“失忆”。
“哦，是吗？原来你逃跑还有一点是你懦弱无能，说到做不到，只能逃了一了百了？可是，到底是什么承诺呢？”
方海闻着她青丝香，突然听到声音，惊讶地不知所措。
“方海！”
她咬牙，“耳朵聋了不会治吗？你是个什么烂大夫！”
“不是！”
到了此刻，方海不敢装了。
一番手忙脚乱的解释后，他荣获地铺一张。
“说话就说话，我没有聋，听得到。”
方海委屈的眼神看过去，哪知道白薇又说：“你果然有病！脑子进水！一会淡漠，一会傻憨包，方海，你到底怎么回事？”
方海挠着头，嘿嘿笑。
“我就是这样啊。”方海解释道：“娘子说，喜欢成熟稳重，医术精湛的大夫。”
“那肯定！”
优秀的人，谁不喜欢？
“但是……”
方海一个但是，白薇气的发狂：“说话就说话，不要大喘气。”
“娘子说，长大之后要嫁给一位医术高明，长得白皙帅气的大夫。”
“……”
为什么她觉得他在自夸？
可恶！
“女子长得花容月貌，弱柳扶风，自然嫁给帅气的大夫。”
“娘子……”
某人激动的跑到床上，毫无疑问，挨了一脚。
“娘子，打吧打吧。”他一把扣住她的脚：“打在我身上，痛在你心里，嘿嘿。”
“想多了。该睡哪里滚回哪里。”
“不要……没有娘子的床我睡不着。”
“滚！”
第二天早上，白薇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眼前一张神斧雕刻般的俊脸。
抬起眸，看到他线条坚毅的下巴，冷硬的生人勿扰。
“娘子，看吧，多看看，这张脸，整个人，都是你的。”
“……”
可恶！
脸上一副不耐烦，很不满的样子，整个人不由得又往他怀里贴近了几分。
相公，我努力恢复记忆！努力，成为女主之一！
白薇给家里安排坦坦荡荡之后，带着丈夫和女儿一起去了县城。
选定良辰吉日，让方海准备一大堆“娇娘胭脂”，终于，铺子开张了。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娇娘胭脂铺开店了，本店今日，限时半时辰，首次购买，买一送一。”
第204章开店危机
“生意怎么样？”
林青黛挺着小肚子过来，小声询问。
“还行。”白薇看了一眼眼前买东西的客户。
“还行？”
林青黛皱起眉头，对于这个答案略微不满。“是不是大家不知道这个胭脂是你家的，所以不大相信？”
“有这个可能。”
“我来。”
林青黛拍拍柜台，大声的道：“老板娘，你家的娇娘胭脂，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过啊？这有什么好处吗？”
白薇愣了一秒，赶忙道：“娇娘胭脂铺的胭脂就是方家的药胭脂，药胭脂想必大家都听说过，抹在脸上有淡淡香味，还有祛痘淡斑的功效。”
说完，她看了眼林青黛。
不愧是女主！
难怪梦里，不，话本里说，女主暗中培养自己的能力，所以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千金，也有花不完的钱。
光是一个小小的生意，立马找到问题根源，还能想到解决的办法，果然是有能力的人吃香喝辣一辈子。
“什么？”
她话音刚落，林青黛立马表现出一副很震惊的模样，捂着嘴：“居然是药胭脂？”
表现力，白薇当仁不让：“是啊，娇娘胭脂铺的胭脂，就是药胭脂。”
闻言，众人嘶了一声。
“这药胭脂不是偶尔出现，很难买到吗？你怎么有机会买到？还开了铺子？”
听到人群中的这个问题，白薇笑了。
“这个大姐说的没错，药胭脂偶尔出现，所以，为了让更多人买到，我开了这个铺子，以后大家想要药胭脂了，可以上娇娘胭脂铺买。”
“我家胭脂就像店名一样，是为了各位美丽的娇娇娘，美丽。”
此话一出，想买的人齐刷刷的看向林青黛，眼里带着期待。
林青黛笑着道：“那老板娘，麻烦你给我一盒，我闻一闻是不是真的药胭脂。”
白薇把胭脂递给她。
林青黛拿在手里，惊讶道：“这个盒子和以前的不一样了耶？”
白薇笑笑：“之前药胭脂的盒子太普通了，别人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药胭脂，所以为了更好的区别，以后的药胭脂都会烙上娇娘胭脂铺的印，这样大家以后一看到盒子就知道这是我们娇娘胭脂铺的货。”
“是吗？”林青黛还表示怀疑，“老板娘，能不能打开闻一闻？”
“打开？可以。”
白薇惊了一下，扭头朝其他人招呼：“大家可以过来看看，这位夫人打算打开胭脂盒闻一闻，你们可以也过来闻一闻，只要用过药胭脂的，一闻便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货的客户闻言，纷纷走近林青黛。
“这药胭脂我听说一个月只有那么几盒是限量的，没想到今天看到那么多的货，要是真的，那我一定要买上十盒。”
“是真的，你还想买到十盒？都说了是限定的，一个月一个人只能买两盒。”
“嘘，不要多说话，我们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再买也不迟。”
听着议论，林青黛和白薇不经意间对视一眼，随即错开目光。
“老板娘，我经常用药胭脂的人，你可不许骗我。”
林青黛看店里的人几乎都看过来了，她才打开。
然后闻了闻，惊喜地点点头。
“是真的。”林青黛激动的又闻了闻，然后果断买了。“这个味道就是药胭脂。”
听到这话，许多人纷纷拿起货架上的药胭脂，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各位，买东西不要太着急。”
大家扭头看过去，白薇和林青黛也略微吃惊了一下，也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衣，带着白帽子，一身书生之气，身上背着一个大竹筐的男子走进来。
然后走到白薇柜台前，仗着身高的优势，挤开林青黛。
“你……”
林青黛眉头紧锁，目光落在背筐上：“公子，你刚刚叫大家不买，难不成想自己一个人买了？”
白衣男摇摇头：“不！我没有打算买，只是想提醒大家，在买东西之前先考虑考虑，不要让自己买了无用的东西而后悔。”
林青黛：“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有些东西是限量的，你要是不着急买别人买走了，你用什么？”
白衣男勾起嘴角，笑道：“限量的东西肯定要趁早买，但是假冒的东西就没必要买。”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反驳。
“刚才那位红衣夫人是用过药胭脂的，她刚才已经闻了，就是药胭脂。”
“你们和她熟吗？都只听说过药胭脂，难道除了那位妇人，就没有人用过吗？”
众人闻言，大眼瞪小眼。
“这……我还真的没有用过。”
“我也没有。”
“只是听说。”
“……”
白衣男露出笑容，继续问：“听说，难道你们就没有听说，卖药胭脂的是个一米七的男子？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药胭脂还有一个名字，叫二白胭脂。这是因为……”叽里呱啦解释一通后，“所以，大家一般称呼其为药胭脂。”
“哇哦！”
众人大惊。
“竟然还有这么美的爱情故事。”
“神话照进现实了。”
“还以为爱情只有话本有，没想到原来药胭脂就是爱情。不，二白胭脂。”
人群里，有几个少女都露出向往的眼神。
小人得志的白衣男，高兴的控制不住表情。
白薇和林青黛急着解释胭脂，没空细想，反而让白衣男越发得意。
“老板娘！”
他一副失望的表情摇着头：“你们太让人失望了！我说了这么多只是因为，我，就是那个失忆的二白。”
“什么？”
这一次，不光别人惊讶，就连白薇也惊讶。
“你是二白？”
那我是谁？
“对。”白衣男看着白薇摇着头，“老板娘，不是我想要拆穿你，而是我本人都站在你面前了，你还在说这是药胭脂……”
白薇眨眨眼睛：大哥，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白衣男一脸痛心的拿下来背筐，展示给别人看：“大家看，这是我的药胭脂。而这里……娇娘胭脂铺的药胭脂是假冒的。”
说着，他塞了一个给林青黛：“这位夫人，刚刚大家说你闻那个是真的，那好，你用过，你给我闻一下这个是不是真的？”
然后，他又朝外面喊：“有没有人也用过药胭脂？用过的话，来试一试我手里。”
很快，有人从街上走过来：“我用过。”
第205章争抢生意
那人走过来，和林青黛一样，闻了闻，随即大声说：“这位公子手里的药胭脂是真的。”
此话一出，大家目光再次落在同样拿着白衣男的胭脂的林青黛身上。
白薇也看着她，“夫人，是真是假，你放心大胆的说吧。”
反正，这个店，她们的，还能被一个假冒的人框了去不成？
林青黛淡漠的低下头：“真的。”
“真？”白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真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她连忙拿林青黛手里的药胭脂，闻了闻，脸色瞬间大变。
“居然是真的。”
听到这话，白衣男冷笑了一声，拿走她手里的药胭脂，然后放回背筐里。
而反应过来的白薇，再看只看到店里的客户已经放她的胭脂回货位上，争先恐后的向男子买。
没一会儿，销售一空。
没有买到的人一脸惋惜，纷纷掏钱要欲够。
“各位不要担心，胭脂一定有。”
白衣男一边收钱，一边背起空的背筐。
然后，一脸痛心的看着白薇：“老板娘，很感谢你说的公道话，用过我的二白胭脂在刚才没有撒谎。但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今天，你们让我见识到了人心的险恶，所以我决定了，以后我的二白胭脂只和吴家胭脂铺做，以后，大家想要买二白胭脂了，直接去吴家胭脂铺。”
随后，他朝众人说：“刚才交钱给我的人可以现在就去吴家胭脂铺买二白胭脂。”
此话一出，店里一哄而散。
望着店里的萧条，白薇和林青黛落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为了开张，我特意穿大红的衣服，就是为了寓意红红火火，没想到……可恶！居然被假冒的抢生意。”
“唉……”
白薇关上门，“这个胭脂，就是他们为了针对我的。难怪……唉……”
“难怪什么？”
“唉……上个月，我突然发现很多人购买货，个个都只买两盒，也没有欲够，当时我还奇怪了好久呢，原来，原来是把我的货买去，连盒子都不换。”
“我明白了。”
林青黛的人脉资源比白薇的广，她很快想到了前因后果。
“吴家找人买了你的药胭脂，然后先把生意做出来，等大家相信药胭脂只有他有，再推出他们自己的药胭脂，这样，就可以合情合理的鄙弃掉你的药胭脂。”
“他们……怎么能这么弄？太，太过分了。”
“这就是生意。”林青黛站起来：“第一天，我们被上了一堂课，终生难忘。”
“都怪我，一直以为大家注重药性，不会被人假冒。”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药胭脂又名爱情胭脂，制作者的唯美爱情就是大家对美容和情感的手段，而这好的生意，谁会不做？”
“不行！这是我好不容易打出来的路，不能被抢了。”
白薇心里难受，又去吴家胭脂铺看了一眼，人满为患。
生意好的不得了。
那一刻，白薇心里恨到了极点。
“怪我自己，没有固定的生意点才会被人抢生意。”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老客户买胭脂出来。
“没想到吴家接手二白公子的药胭脂，价格便宜了那么多。”
白薇惊讶地向路人打听价格。
“大姐，药胭脂真的便宜了吗？”
对方看了看她着装，笑道：“小嫂子，你问对人了。吴家为了照顾许多老百姓，把二白胭脂分了三五九等。最贵的也才一两银子，可比二白公子自己卖便宜了一倍。”
“那最便宜的呢？”白薇问。
“最便宜啊？三等货，涂抹脸上美白淡斑的功效没有了，但是遮瑕效果在。”
“你的意思是说，胭脂把药效分出了三个等，便宜的三等货就少一点功效，最贵的就是功效都在？”
“是的，你要就快去买吧，晚了就没有了。”
“好，谢谢。”
——
回到店铺，方海和圆圆回来了，林青黛也带着杜若山过来。
白薇把自己去探查的事告诉大家后，决定换男装做生意。
“你要换男装？”林青黛惊讶的不是一点点，惊地站起来。
杜若山拉着她坐下来。
林青黛不情不愿坐下，眼睛直勾勾瞪白薇。
“嗯。”
白薇点点头：“我原先想以女子之身直接售卖，可是如果这样，别人冒充我的身份，那我只能找那些老客户，让大家知道我这里才是正宗的药胭脂。”
林青黛：“但是那样的话，你想要的女人在外做活的想法，不是就没有机会了？”
白薇：“自己的生存不了，改变世俗的眼光，青黛，这个事只能交给你。”
“我？”林青黛指着自己：“我更不可能。”
“不！”
白薇摇头，拍拍她肩膀：“青黛，我虽然识字，可是我没有你读的书多，更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努力做活，可，世人的偏见，我一个人，一个啥都不懂的人，改变不了什么。”
“薇娘，我们一起努力，就是改变不了所有人的偏见，至少改观大家一个想法，不是只有老大娘才下的了脸皮，年少女子，也能做生意。”
“好！我们一起。”
“薇娘……”
林青黛正感动，白薇又道：“但是，我还是换男装吧。”
林青黛：“……姐妹！你说话不算数。”
白薇：“欲速则不达！”
林青黛：“……”
白薇：“好妹妹，开张第一天就做亏本生意，不换男装抢回来，难道等到人家完完全全把药胭脂挤出市场？”
“……换！”
但是，这第一天，还是完完全全的被抢生意了。
为了能光明正大的把“二白”带回来，只能林青黛亲自带老客户回来。
第二天店铺开门，路人看到了指着说：“看哪，这个娇娘胭脂铺卖的胭脂是假的。”
“这种人……”
噼里啪啦的贬低的话，林青黛怒气冲天。
好在丫鬟死死拉住她。
旁边的老客户好奇了，“少夫人，大家怎么在说是假的？”
“昨天开业，二白不在，方大夫也出门了，只有二白的妹妹……”
“二白不是捡来的？”
“……”
第206章老客户
“啊呀。”
林青黛轻拍了一下额头，笑道：“瞧我，一孕傻三年，胡涂了。昨天啊是方大夫的妹妹，二白的妻子在，她们就觉得娇娘胭脂铺是假的，不过，我相信你们，我们都认识二白，是不是二白开的铺子，进去便知。”
拉着老客户进门，一进去便看到一身青衣，打着算盘的白薇。
“二白？”老客户惊喜道：“好久没有看见你了，你都去哪里了啊？”
“我娘子生病了便留在家中照顾她。”
“原来是小嫂子生病了，你怎么不透个消息我们自己上门取货。”
“家中离县城远，让我大哥送也是一样的。”
“哎呀，你大哥送虽然好，可他往那里一站，我们都不敢说话。不过，好在你来这里了。”
“是啊。”白薇笑着给客户介绍胭脂，说着说着，提起开药铺的事。
“唉……”
“都怪我当初不懂给自己的货弄个标记才让人冒充，不过，大家都放心，我与自家妹子……”
林青黛低着头咳嗽：“咳咳。”
顶着客户不解的目光，白薇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我娘子没有名字，她哥哥又老喊她妹子，我呀顺嘴了。”
老客户：“无事无事，称呼而已，二白与你娘子的故事，你主子和她妻子的故事我们都略有所闻。”
白薇和林青黛震惊的相互交流眼神。
暗示一番，也没有个结果。
只能笑着打哈哈送走老客户。
当天，她们又商量一番。
林青黛说：“你们当初编故事的时候嘴一开，弄的爱情故事有好几个版本。”
白薇也苦恼：“故事都是张嘴就来，哪里想到有一天货会受到影响。”
杜若山：“不行的话，你们把故事的完整整理出来。”
方海：“版本多，但这不是多大问题。”
白薇：“问题很大，人家一问我都蒙圈。”
方海：“娘子，拢共就三个版本！第一个，这是我方海为了娘子你研发的独特胭脂，第二个，二白失忆，我“妹妹”为了爱情求哥哥研发的胭脂，第三个，二白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给恩人卖胭脂。不管哪个版本，我都是研发药胭脂的人，所以，不管外面怎么传，你们让客户相信，这药胭脂，是方海研制的独特药胭脂，二白是卖东西的小侍从。”
“就这么定了。”
林青黛立马让人出去撒播消息，顺便还把老客户去娇娘胭脂铺买胭脂的事传出去。
而有了老客户的买货，很快就流出一个传言，二白胭脂是假冒的，娇娘胭脂才是正货。
第三天。
铺子大门还没有打开，街上已经围着不少人指指点点。
林青黛侧耳倾听了一下，大家都在真假是摇摆不定。
“咳咳。”她扯了扯嗓子，摸着自个的脸蛋：“小红，你看夫人我的脸怎么样？”
丫鬟小红很上道，刚忙就道：“夫人就放心吧，昨天你买了娇娘胭脂铺的胭脂涂抹之后，你脸上的痘痘就看不见了，这个胭脂的遮瑕功效真是太好了。”
林青黛挑挑眉，不愧是她的丫鬟。
说的话合情合理。
引得不少人侧目而视。
林青黛指着小红的脸吃惊道：“呀，你最近都干了什么了？你这额头上怎么冒出了几颗痘痘？”
小红一听，马上表现出惊慌。
这时，林青黛拿出一盒胭脂，上面标记着娇娘二字。
她打开胭脂盒，旁人立马跌着脚尖也看。
然后，她点了点胭脂粉，涂抹到小红脸上：“小红呀，少夫人我看着你跟我多年，我就破例把我的娇娘胭脂给你涂抹了。
你要知道，这娇娘胭脂可不得了，上面还有药性呢。涂抹在你的痘痘上面久了之后，你的痘痘就会消失了，还不会留下一点点的印记。这可是胭脂类唯一有药性的娇娘胭脂。”
小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点头感激。
一个大娘看了，好奇问：“这个娇娘胭脂真的就是传说中的药胭脂？”
“是啊。”林青黛收起胭脂，给了小红。
面上淡然的跟大娘说：“这药胭脂是胭脂类唯一有药性的胭脂……”
叽里呱啦一大堆说辞后，她目光崇拜的看着娇娘胭脂铺大门。
“我今天一大早过来，就为了抢一盒胭脂。”
大娘一听，目光也落在大门那里：“胭脂要是真的，我也抢两盒回去给我闺女。”
林青黛笑道：“肯定是真的！我以前就常买，不过那时老板没有烙上印记，现在烙上了，以后买药胭脂就不需要求人了。”
大娘点点头，脚悄悄挪上前两步。
林青黛朝小红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继续说。
就连昨天老客户到这里买的事也说出来。
一时间，人们悄悄的注视着大门。
就在门开了一瞬间，一群人一拥而上，进去就抢着买。
但一问价格，只有两三个拿着付款。
林青黛走进去买，随口问刚才的大娘，“老夫人，怎么不买了？”
大娘看了看胭脂，摇头：“太贵了。”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道：“吴家胭脂铺的药胭脂也有，还是二白亲自卖的，价格便宜，还可以选择是淡斑还是祛痘，不像这里……呵呵。”
眼看人们要走了，白薇走出柜台，站在一众人里鹤立鸡群。
“各位，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二白，我就叫二白。虽然不记得以前的是是非非，但是我二白有血性。这药胭脂是我娘子的大哥做出来的，我除了卖给客人，只开了这家铺子。”
这话说的，摆明了说吴家的货是假的。
瞬间，一众人又议论纷纷。
在一堆声音里，白薇朝刚才的大娘说：“老夫人，刚才听你说你家姑娘的脸上的痘痘有坑坑洼洼。这种情况的话，药没办法根治。如果想根治的话，得看大夫。”
大娘不乐意了。
“我看这里就是卖假的。人家吴家胭脂铺就可以，他这里不可以，假的。”
林青黛立马开口：“不可能，我明明用的就是那个药胭脂。”
可是，客户不相信。
死活要个说法。
白薇也不恼，笑眯眯的拿出昨天改正一夜出来的胭脂。
第207章新销售模式
指着上面的一排排说：“各位，你们买胭脂的时候注意看一下，我这里写着药胭脂的功效，你们可以选择对你们有用的功效，当然了，价格上也是不同的东西，不同的价位。还有，药胭脂名字有很多种，比如这个，淡斑药胭脂，祛痘药胭脂……”
林青黛惊讶都看白薇。
这些东西，她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群老客户走进来。
“二白，听说你开铺子了，咋的不说一声，好让我们一顿找。”
“我就在这里，以后你们想找就来。”
一个个见着白薇就喊二白。
这些人，不少和林青黛认识，身份都很少显赫。
有了这些人买东西，娇娘胭脂铺算是稳了。
夜里，大家算了一下，收入不错。
只是，林青黛不大高兴。
白薇一看便知道是什么事情，赶忙解释道：“昨天你和杜大夫走后，我和方海想了想，觉得吴家铺子售卖方法不错，便让大家伙做了出来。至于名字，原本以为把药胭脂改名叫娇娘胭脂，但行不通。所以，干脆直接的喊简单易懂的名字，别人才熟悉于耳。”
林青黛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伙计，这些人都是她招进来的，其中几个，还是她家的家生奴。
“只要为了娇娘胭脂铺好，你做什么决定都行。”
白薇点点头：“放心吧，我们娇娘胭脂铺的名声打响了。”
这不，连续几日卖出去，吴家胭脂铺那边生意惨淡了。
“可恶！”
吴家这边，吴美丽气的要死，对着白衣男扇了几巴掌：“你个混蛋！连二白都演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白衣男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声不吭。地面，却有丝丝血迹。
“行了。”吴掌柜厌恶的扫一眼地上，“把血擦干净就下去吧。”
“是是。老爷。”
白衣男用袖子擦拭干净，然后捂着额头退出去。
吴美丽看着不解气，“爹，这个假二白太没用了，你怎么让他走？你看看，都是因为他，我们胭脂铺好几天没有人光顾了。”
“美丽呀，你脸不如你小娘，脑子不如爹爹我，你说说你，吃饭都长到肉里了。”
“爹！”
“好了好了，别叫了。”吴掌柜摆摆手，吴夫人扭着小蛮腰靠近他怀里，“老爷真讨厌，人家已经是正房夫人了，才不是小娘。”
吴掌柜捏了捏她下巴：“是是是，不是小娘。”
吴美丽看着这一幕，眼里充满厌恶。
“爹娘，你们聊，女儿出去了。”
“急什么？”
吴掌柜凉凉的出声，吴美丽赶紧转回来，站在一旁。“爹爹还有什么事？”
“美丽呀。”
吴掌柜缓缓开口，给女儿普及一堆知识后，淡然一笑：“去吧！马上过年了，给娇娘胭脂铺一个好礼。”
“是。”
吴美丽激动的跑出去，一看到白衣男脸色一黑。
“白衣，走吧。”
“是，小姐。”白衣男放下手，额头有磕头求饶时的印记。
吴美丽上前抚摸他额头，“这张脸长得不错，可不能毁了。走吧，我们去药铺看看。”
“是。”
白衣男忐忑不安的跟着，吴美丽立马不满了。
她掐着他脖子，小声说：“二白，你记住，威武不能屈，是个儒雅风趣的男子，你可不能在外面也这么怂包。”
“是。”
——
转眼间，要过年了。
娇娘胭脂铺来了好多人，白薇收着帐，依旧笑呵呵的问：“大家怎么想那么多？”
“明天过节，后面还要受年，好久一段时间不能出门了，我们得多买点。”
“还有拜年呢。我还有送我机会表姐妹几盒。”
“唉，过年都说休息，我感觉更累了。”
听着大家的抱怨，白薇灵机一动。
她有一堆里正夫人送来的，村里人的绣品，求她帮忙卖。
卖出去一张一文钱作为回扣。
虽然很少，但是，能卖出去也是钱。
拿出一张绣品，三两下把胭脂盒包起来：“过年要送礼的，孤伶伶的盒子不好看，你们看这样子怎么样？”
她举起来：“送礼时候，包上一张绣品，寓意手帕之交，姐妹情深。”
“绣品有春兰秋菊，还有梅竹松等等，各式各样的花样，料子上，棉的麻的锦帛的任由选择。”
此话一出，好多人纷纷上前要买。
“老板，我要一条棉的兰花帕子和一盒祛痘胭脂，麻烦你帮忙包起来。”
“老板，我要一条竹子帕子，还有一盒淡斑药胭脂。”
“我要……”
我要我要。
听着这些我要的声音，白薇忙的不可开交。
“这是兰花手帕祛痘药胭脂，寓意淡雅高洁，预祝姐妹坚贞、贤德。”
“这是竹子手帕淡斑药胭脂，寓意女子如君，谦虚有气节。”
“这是蝴蝶……”
一句又一句，凡是买东西在这里要帮忙包的货，白薇都一一说祝福。
等卖了十几个后，她嗓子沙哑都不行。
只能包了，让旁边的伙计说。
结果这些人，没一个记住那些祝福语。
白薇只能压着嗓子继续。
直到关了门，她才得以歇息。
“薇娘，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祝福语，张口就来。”林青黛看着她写出来的祝福语。
白薇笑了笑，话都不想说。
好在旁边的伙计解释清楚，林青黛便又道：“这些花花草草都很常见，干脆的，让你们村里换一些花样。什么白云湖水，飞鸟落叶，只要好看的景物，绣出来，卖的时候也好卖。”
“我们见过的东西不多，不如青黛你来画几副？”
“不行。”林青黛未回答，杜若山便反对：“她身子重，这些天已经够累了，需要休息。”
林青黛连连说没事都没有听。
白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秀恩爱，回去秀。我们吃饱了，现在需要睡觉。”
林青黛：“你们吃什么了？”
众人：“狗粮！”
——
翌日，赶集买年货了。
大家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这东西，就连村里人，白薇父母还有方婆子方老头几人，也来买东西。
白薇这里忙，给了一些钱，然后把人打发走，白母又不同意。
非要他们回家吃年夜饭，不然就不回去了。
“你们不回家，我们就不回。”
白薇被逼无奈，只能同意：“你们先去买东西，买到了就回去，不用等我们了。”
第208章找茬，女子身暴露？
“不行！”
白母还是不同意，“你们不回去，我们就不回去。”
“更何况，今天年夜饭，你们不想回家，伙计还想呢。你可别硬拉着别人陪你，可别才第一个年，就让伙计寒了心。”
母亲说的没错，不能为了多挣几文钱就让伙计寒心。
更何况，今天是年夜饭。
别人怎么样无所谓，这里是她的铺子，断断不能一个劲儿的让人没有休息时间。
“想什么呢？”白母推推她，“丫……二白，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知道了。”
“知道，你就快点收东西关门，让大家回家去了。人家家里人都等着吃团圆年夜饭呢。”
“娘……”
为了不被母亲暴露身份，白薇连连点头：“好好好，都依你们，我们今天早关门，一定在年夜饭时赶到。”
白母长吁一口气。
到后院找到正在练字的外孙女。
“圆圆，今天除夕，要吃年夜饭哦，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外婆去买好不好？”
“年夜饭？”
一看到外婆，圆圆放下手里的笔，屁颠屁颠跑过去。
“外婆，年夜饭要买好多好多好吃，圆圆最喜欢吃大鸡腿了。”
“哎呦喂。”白母抱起外孙女，掂量掂量重力，惊喜道：“圆圆越来越可爱了。”
心里满意，又抖了抖手臂，肉嘟嘟的重量，她高兴的捏了捏圆圆鼻子。
“小可爱，喜欢大鸡腿是不是？那我们就买大公鸡，吃大鸡腿。”
“好耶好耶，圆圆可以吃大鸡腿了。”
白母抱着外孙女经过铺子里，道：“二白，圆圆我带走了，你们今天早早关门，早回家，听到没有？”
“知道了。”
白薇头也不回的说道。低着头，打着算盘。
而客人来来往往中，逐渐减少。
约莫过了一炷香，店里只有最后一个客户。
白薇招呼伙计。
“二妞，你们把货架的东西整理了。”
“整理好后，拿布盖上，别让接触空气，不然落了灰，回头放了元正回来，脏了不好清理。”
伙计们一听，连连点头。
胆大的大妞直接问：“掌柜的，现在才响午，你让我们这么急着收拾，一会儿客人来了，不是白收拾了？”
白薇看了一眼外面，“关门，收拾好了，放元正，初八回来。”
“啥？”
大妞一声惊呼，像是把全店里的人的声音喊出来。
大家都惊喜地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只要大妞。
大妞是她从集市上招来的胖丫头，据说家里是杀猪的，她干啥都不像其他女孩羞涩胆怯。这也是惟一一个，是她招进来的伙计。
此刻，大妞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那圆溜溜的小眼睛瞪起来，很是滑稽。
噗呲——
白薇笑出声：“好了好了，快收拾，收拾完就回家，收拾不完，嗯……天黑了也不许回去。”
大妞贱兮兮的问：“那要是正午之前收拾完了，我们是不是还能回家吃午饭了？”
白薇挑挑眉：“这个，看你们干活的速度。”
“耶！”
大妞惊呼：“快快快，大家快干活，我还要回家呢。”
伙计干活动力，白薇也不敢闲着。
虽然店铺开不久，可过年回家，伙计们肯定要有点银两的。
想着，白薇加快算账的速度……
伙计收拾的很快，她也算出了这几日伙计的工钱，随即发放。
然后，再送一些新年礼。
每人一斤猪肉。
大妞拿着猪肉，脸上的喜悦瞬间失落。
白薇赶忙问，“大妞，咋个不高兴了？”
“掌柜的，我家就是杀猪的，猪肉有的是，你给我猪肉，还不如给我两颗大白菜。”
众人闻言，羡慕嫉妒恨啊。
“掌柜的，人家不稀罕干脆给我们得了。”
“我们不介意零零碎碎的肉块，就怕某人不答应。”
“滚。”大妞凶狠的撩起袖子：“我的猪肉我说了算！”
“行！给你大白菜。”
白薇打开盖着的背筐就拿出来两颗新鲜大白菜。
“谢谢掌柜的，谢谢掌柜的。”
大妞激动的抱着大白菜，生怕白薇后悔，一溜烟跑了：“掌柜的，活我干完，我家远，先回家了。”
伙计们看的一愣一愣。
“这大妞，跑的真快。”
有人感慨，有人回过神：“笨蛋！回家吃饭了。”
说着，他马上跟白薇告别。
白薇也不留人了，叫大家赶紧回家。
毕竟，有两个是要回村里的。
路途遥远，有的可能要买东西回家，徒步到家，天色也差不多了。
伙计走完，大门后门都关上，白薇和方海背上东西，准备从大门旁边的小门离开。
“喂！”
“娇娘胭脂铺的人呢？开门啊！”
外面传来不善的声音，夫妻俩具是一愣。
彼此惊讶地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行李出去开门。
“乡亲们，各位父老乡亲们。”
“大家快来看啊，娇娘胭脂铺的这个人她是冒充的二白公子。”
“咯吱～”
白薇一开门，对上吴美丽挑衅的目光。
白薇不敢发愣，想解释，可众口难平，来不及了。
街上的人，指着她鼻子骂。
“年纪轻轻的，怎么能冒充别人啊？”
“这娇娘胭脂铺，咋事儿那么多？”
“不是说是真的药胭脂吗？怎么会是假的？”
众人议论纷纷，吴美丽得意的像只黄鼠狼，就差没有尾巴。
“不是的。”
白薇大吼一声，“你们说我不是二白，有何凭证？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告你造谣！”
造谣、诬告、诽谤等，例为同一罪。
罪名一旦丢下，干脆利落的杀头都是轻的。
吴美丽闻言，慌了一下，但是一想到眼前的“二白”，她立马得意起来。
拍拍旁边的白衣男说：“这位才是二白，至于她……那个二白是女人。”
指着白薇，她的一字一顿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她是女人？”
“天哪，你们不说我都没有发现，这居然是个女人。”
“我就说吧，哪有男人长得那么漂亮的？原来是女人。”
众说纷纭。
白薇心里慌了。
没想到那么努力，还没有改变别人对女人的偏见，自己就要因为女子身份没有生意。
就在这时，门咯吱一声打开。
方海背着背筐，拿着一些东西走出来。
然后，关上门。
站在门口的他，加上身高的优势，俯视着众人。
有个妇人，看着方海的惊呼，“那不是给县太爷治病的方大夫吗？他怎么在这里？”
第209章打败同行，回家过年
“你确定？”
“肯定啊。那天我给我相公送饭，就看到他了。我相公说，他是给县太爷看病的神医。”
这么一听，所有人看方海的目光变了。
尊敬，羡慕，崇拜……
“各位。”方海看着一众人：“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至于二白，只要是老客户都知道，没必要争来争去。”
然后，他抬手喊道：“二白，愣着干啥？还想让主子背东西，自己空手不成？”
白薇怔住。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找事！
白薇生气的走过去，方海一脸冷意的看着她：“叫你干活，磨磨唧唧，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可怜你收留你，娶了我妹妹，真以为麻雀变凤凰，不需要干活了是不是？”
白薇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方海：啥个意思？
方海拍了一下她额头，拉着她手腕：“走了。”
然后推开面前挡路的路人：“麻烦让让，我们还要回家，别挡路。”
看着这一幕，吴美丽傻眼了。
白衣男小声说：“小姐，怎么办？”
吴美丽黑着脸，瞪他：“你问我，我问谁？”
虽然气恼，她还是笑呵呵的和大家说，“那个是假冒的，不是真的二白。”
“不可能。”
刚才认出方海的妇人说：“我相公说了，二白就是一个跑腿的，真正卖药胭脂的是方大夫，就是刚才那个大夫。这个药胭脂是他为了给自家夫人研制的祛痘淡斑美白，就是想他夫人开心一笑。”
“这么说，刚才那个真的是二白，那这个……”
街上的人厌恶的看吴美丽和白衣男，“假冒就算了，还敢到真人面前找人。”
“骗子，拉他们去衙门……”
吴美丽和白衣男一看情势不妙，拔腿就跑。
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白薇只觉得一阵掠过，吹的脖子生冷生冷的。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等等。”
方海拉着她去集市上，“我买些东西。”
白薇以为买过年的货，刚忙道：“不用了，爹娘已经买了。”
“不是。”
说着，方海拉着她进了一家野物店。
店老板看到他们牵着手，瞌睡全无。猛的站起来。
“客官，要、要什么？”
老板结结巴巴的问。
方海扫一眼里头的货，“最近有没有好的狐狸皮？”
“有。”
店老板马上拿出珍藏品。
“这是天山雪狐，上等皮毛，戴着脖子上很暖和。”
“来两条。”
“好！稍等。”
老板去包装，白薇不满的说：“你买两条，圆圆怎么办？”
“我不用，给你和圆圆的。”
“……”
白薇脸刷的红了，她佯装镇定的道：“爹娘怎么办？你不能这么偏心，全家都没有，就我和圆圆用，大家会笑话的。”
“想笑就笑！她们要买，让自己男人给买。”
老板包装好了狐狸皮出来，听到这话，差点摔倒。
白薇和方海走出来后，想起店老板看他们的玩味眼神，无奈捂脸。
“方海！”
她气恼甩开手。
“以后不许牵我的手。”
方海低头看一眼恼羞成怒的她，眼里充满笑意。
回到家，一家人已经齐刷刷在村口眺望。
“快，圆圆他们冷着了。”
白薇着急跑，方海连忙拉着她，“慢点。”
“知道知道。”
嘴上说知道，跑起来不含糊。
“圆圆……”
女儿只是早些回家，她便想的不得了。
抱着女儿，心里才塌实。
回到家，饭菜做的差不多。
“爹娘，你们去休息一下，剩下的我们来。”
“也好。”
白母他们忙了许久，想着休息一下便到堂屋等着。
夫妻俩净了手，赶紧忙活起来。
另一边，坐在堂屋的几人，看着白薇和方海在桌子上摆菜。
白得宝也去帮忙。
看着放完了，白得宝到餐桌椅坐下。
“怎么不给你姐打下手就回来了？”白母问。
“饭菜都端来了，姐和姐夫去烧香祭祖了。”
“咕嘟～”
“咕嘟～”
大家正等着白薇他们，就听到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随着声音望去，只见圆圆撑着下巴，大眼睛直勾勾看着饭菜，口哈子不挣气的流到嘴角，滋溜一下吸嘴里。
“啧！圆圆，你都多大了？不就看着个菜吗？口水都流下来了，咦，脏死了。”方婆子嫌弃道。
圆圆委屈的低下头，小脑袋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外公外婆一家不乐意了。
外婆夹了大鸡腿：“圆圆，吃鸡腿，过年了，长一岁了哦。”
外公赶紧哄外孙女：“圆圆，吃酱肘子。”
方婆子看了，不甘落后，赶紧夹起一个肥肉：“圆圆，你看看你瘦不拉几的，吃肥肉，长得膘壮。”
怕自家老头不懂事，她又狠狠踹了一脚：“老头子，夹肉啊。”
方老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圆圆的碗。
那巴掌大的碗，都是肉菜，叠的高高的，看着摇摇晃晃，像是要掉下来似的。
“圆圆，还有舅舅的。”
白得宝也夹起一块，递过去：“来，这可是最好吃的大鸭腿。”
圆圆看着碗里的肉，低落极了：“舅舅，碗装不了了。”
“没事，用手吃。”
圆圆望着手里鸭腿，只愣了一秒，赶紧塞进嘴巴，大口大口吃。
方老头一看，盯着圆圆的另一只空手，然后夹起另一只鸭腿放圆圆手里。
“胖娃娃，手里抓，左一口，右一口，哎呦哎呦又一口。圆圆小乖乖，爷爷给你大鸭腿。”
方老头哼着小调，引得圆圆咯咯笑。
白薇和方海在门口烧香祭祖宗后，院子里和门口点燃鞭炮，噼里啪啦响。然后端着少量的饭菜过来，见少了两只鸭腿，白薇皱了眉头。
可此刻，鸭腿没有功夫细想去哪里。
看到女儿的碗，白薇看的眼里直冒火。
“方圆圆！”
“今天什么日子，你都不等……”
不等她说完，父母和公婆，一众人说，“没事没事，圆圆想吃，我们同意的。”
“规矩就是规矩！连个年夜饭都等不起，什么都由着她，这样下去，她就废了。”
“可是……”
“圆圆不懂事，你们不懂事？今天什么日子，由着她性子来，以后……”
她正说教着，女儿仰起懵懂无知的小脸儿问：
“娘亲，这是圆圆吃过最好吃的年夜饭哦。”
第210章年夜饭
白薇越发皱眉头。
“圆圆，娘跟你讲道理……”
她摆起脸，想要告诉女儿一个人先吃饭这么做是不对的。可下一刻，女儿的话让她如坠冰窟窿。
“圆圆去年吃的是白糯米年夜饭，一点也不好吃，还是鸡腿好吃。”
“不过，这么好吃的肉肉，一定是圆圆在做梦。”
“我要在梦里吃的饱饱哒，就不用吃糯米团子了。”
小孩子天真烂漫的笑容最刺父母的眼睛。
“圆圆……”
圆圆年纪小，白薇以为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没想到去年的年夜饭小丫头记住了。
去年的年夜饭，她和圆圆被赶去山里挖野菜，等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早早的吃完饭了。
厨房门也被方婆子锁上。
小丫头闻着阵阵香气，不停地吞口水。
当时她就揉了几个雪球，骗小丫头说那是糯米团子。
吃“糯米团子”后，圆圆说：“小梅骗人，糯米团子一点也不好吃，圆圆再也不要吃糯米团子。”
而今……
望着小丫头圆润的小脸，吃鸡腿的高兴劲，白薇鼻子酸塞，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怕女儿看到，又急急擦拭。
给女儿夹了一块白菜到碗里，“荤素搭配，别吃腻了。”
“嗯呢，我都爱吃。”
圆圆吧啦吧啦的吃着，大家看了顿时饭菜更香了。
“嗝哦～”
方婆子吧唧吧唧嘴，打了几个饱嗝后突然掩面痛哭。
瞧得一众人不明所以。
一旁的白母看不惯，翻了个白眼：“大过年的，有话好好说，哭什么哭，晦气。”
方婆子闻言，嘴一瘪，嘤嘤嘤哭着说。
“我可怜的娇娇，现在在哪里了？吃饭了没有？”
“团圆饭啊，偏偏少了那丫头。呜呜呜，孩子，我的孩子……”
听着这话，一众人不约而同想到方娇娇丢下的烂摊子，欠债一百两银子。
白得宝当即耻笑出声：“方大娘，你老放心吧，你家那没有良心的闺女拿着一百两银子在外面萧洒自在，天天都吃比这些饭菜还要好的饭菜。”
方老头也气愤道：“那死丫头，就当死了！别回来，要是回来，老子不打断她的腿，我就不是她老子！”
“老头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娇娇可是我们最疼的女儿，你这样，你这样难怪她不回家。”
“回什么回？就她那种不孝女，回来我家就打断腿。”
白薇听得太阳穴疼。
“今天是除夕，我不想和你们吵。你们要吵出去吵，别影响我们好心情。”
“这……不，不吵了。”
方婆子看了一眼外面，连忙坐下。
圆圆作为唯一一个不知道方娇娇犯了什么错的人，赶紧安抚方婆子。
“奶奶，你不要担心，姑姑走的时候说了，她要去吃大鸡腿，天天吃大鸡腿。”
大家惊讶地看着圆圆。
方婆子一把揪住圆圆肩膀，“你说什么？你姑姑走的那天你遇到了？”
“对啊，姑姑说去给我买大鸡腿呢。”
“你个死丫头，你怎么不早说？”
方婆子气急败坏，抬起手就要扇过去。就在这时，手腕一紧。
抬头一看，她瞪大眼睛。
“阿、阿海……”
“我女儿我舍不得碰一根汗毛，你倒是好，抬手就要扇巴掌。姨母，要是想出去，自己出去。”
“不……不是。”方婆子慌的脸色瞬间惨白。
颤抖的手使劲抽，“阿海，你误会娘……你误会姨母了，我是给圆圆擦嘴巴。”
“最好是。”
方海冷声说道。
看着突然冷场的年夜饭，白薇碰了碰方海：“吃吧，饭菜凉了。”
方海点点头，抱女儿到自己身边，“来，大鸡腿。”
看到大鸡腿，圆圆眼睛一亮，刚才的不开心一扫而光。
“爹爹，我最喜欢大鸡腿了。”
“慢点吃。”
方海看着大口大口吃鸡腿的圆圆，眼里满是满足。
但是，白薇不满了。
“圆圆，这已经是第二只鸡腿了。”
圆圆一听，满脸不开心。
抓着鸡腿，委屈巴巴的看着白薇。
白薇冷着脸：“都啃第二只鸡腿了，碗里的饭还没有少，圆圆，再这么吃下去，你都变成小猪了。”
话音刚落，圆圆撅着个嘴巴，满是委屈的道：“圆圆知道了。可是，鸡腿我已经吃过了，要是剩下更浪费。”
说着，她又大口吃起来。
小嘴油光水滑，吃的津津有味。
“唔……”
“香！太香了。”
吃完这只鸡腿，圆圆靠在椅子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的闭上眼睛。
“这丫头，吃饱喝足就睡觉呀，也不怕胖成猪。”方婆子嫌弃的说道。
“胖什么胖？”白母不满道：“小孩子长得有肉一点才健康。”
“那肯定健康呀，你看她现在胖成个猪了。真怕走路的时候滚到地上变成一个雪球呢。”
“方婆子！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居然骂自己孙女是猪，你是什么？你是老母猪吗？”
“谁说我骂他是猪啊？我是说她胖的像猪，胖，你听懂了没有？”
听着两个老太太又吵起来，白薇再次在心里佩服林青黛。
七大姑八大姨，什么亲戚到了跟前，人家就是彬彬有礼，不会像现在吵的面红耳赤。
方海咚的放碗，吓得两个老太太话也不敢说了。
方海脸上很冷，声音温和的说：“娘子，圆圆刚刚吃饱是不能睡觉的，我带圆圆出去逛逛，消消食。”
白薇点点头，孩子爹带出去，她放心。
然而，就在方海准备抱圆圆的时候，圆圆噗嗤的吐了一地。
“圆圆……”
大家惊到，连忙起来。
离最近的方海，第一时间把脉。
“圆圆不是只吃了两个鸡腿吗？怎么吃撑成这样？”
方海说着，不怕女儿吐脏的衣服，抱起女儿出去。
白薇惊慌失措，脑里嗡嗡作响。
白母发现女儿不对劲，看着所有人都出去关心外孙女了，她拉着女儿去一边喊。
“丫头！你怎么了？”
“丫头！丫头！”
叫了几声没有反应，白母嘀咕了一句，“不会中邪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白母慌了。
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出去喊方海。
“阿海，阿海，薇娘出事了。”
方海刚刚给女儿催吐完，抱着女儿赶紧回屋。
只见此刻白薇愣在原地，眼泪直流，嘴里不停地念着圆圆，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