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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位面悠闲生活全文阅读

作者:流水成觞     清朝位面悠闲生活txt下载     清朝位面悠闲生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清朝位面悠闲生活全文阅读

上架感言求首订

    接到编辑通知,觞的文上架了,上架感言,觞真的很是匮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幸,觞就不废话了。在这里,觞感谢各位亲们的支持,感谢编辑照顾马虎的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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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公告

    清朝位面悠闲生活,到此为止暂定完结。结局有些仓促,有机会,觞会重新改写。这本书,后期预定出现BUG,为了不浪费亲们的支持,觞只能忍痛完结。

    ··························感谢亲们的支持·······觞会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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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如花合该娇养!上一世,突遭家变,为了生活历尽艰辛。重回花季,她势要改变命运,做一个娇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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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穿越

    “哒哒哒....哒哒....”宁静的午夜,华夏国都某栋办公大楼的高层,高跟鞋鞋跟轻击地板的声音在这午夜之间,显得格外显眼,细碎的声音,微微有些凌乱,预示着鞋子的主人的状况可能不是很好。

    “该死的....无良老板....该死的...加班...额...困死我了,唔...好晕好疼呀..咝...!”断断续续的抱怨声,还有那倒吸凉气的咝咝声,陪衬着哒哒的高跟鞋击地声音响着。

    有些昏黄的声控灯在高跟细击地的声音之中一盏盏亮起,淡淡的光芒在有些狭长的甬道中映照出一束都市女郎打扮的影子在地板上随着灯光下的年轻女郎的脚步逶迤游走,现在是午夜两三点的时间,城市的灯大都熄了,只有那勤劳的路灯还在坚持散发着自己的光辉。按说这个时间,多数人都应该已经进入梦乡,迷蒙在熟睡之间,怎么还会有人在办公大楼里徘徊呢?听女子的抱怨,很清晰就可知晓原因了,无良老板,加班,明明确确的字眼昭示着女子晚归的原因。

    温梓娴,观其名字,第一印象就应该觉得此女子应该是个温柔娴雅的大家闺秀一般的人物,但是人如其名吗?不,虽然梓娴从表面上来看,清清秀秀,看起来一副温文娴雅的模样,但其实熟知她的人都知道,隐藏在那副清秀娴雅的外表下的梓娴的性格,却是万分的倔强和坚韧,外加一份极致的冷静和主见,还有那不为人知的骄傲。

    这样的性格在女子之中算是罕见的了,一般来说,女孩子天生是要人宠的,受宠爱的女孩子重视那么幸福恬然,或活泼,或开朗,或温柔…却很少用倔强、坚韧,冷静主见…这些词语来作为主要形容女子的词汇。

    温梓娴,无父无母的孤儿一枚,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只听闻是孤儿院的院长从孤儿院门前捡到大约有一周岁不足两周岁的她,在那以后,她就生活在孤儿院中,直到读完高中考上大学,贷款上大学以后离开。可能抛弃她的那人还算有些良心,没有随意乱丢,而是把她放在了这家效益在那个城市里还算不错的孤儿院门前。看在抛弃她的人还算有些良知的份上,温梓娴早早的记事后早早知道自己的身世,却没有产生怨恨的心理,当然她也没有那个怨恨的无聊美国时间。

    梓娴,这个名字,是在孤儿院的院长捡到她的时候,在挂在她脖子上的一块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玉和玻璃有些相似,被认为是没什么价值的便宜货的玉牌上看到的。那块料子虽被认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雕刻却看起来很是不错的玉牌正面,清清晰晰用古篆文字雕刻着梓娴两个字。孤儿院的院长是个古文字爱好者,识得古篆,经过小小的查证,知道那是梓娴两个字,就把它定为了温梓娴的名字,有了名,还要有姓氏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名字,是以,那院长遂把自己的姓氏灌注在梓娴这个名字前面,成就了温梓娴的名字。

    温姓,是孤儿院院长的姓氏,一般来说,除非是孤儿院中表现得特别优异,又受到院长喜爱的孩子才有机会被冠上这个姓氏,这个姓氏,在当时的孤儿院被里面的孤儿们看作是荣誉的象徵。梓娴刚进孤儿院,不可能有表现的机会,那就是院长对她的贴别关爱,才会让她冠上温这个姓氏,这是孤儿院中的孤儿们,包括当时的梓娴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呢,知道后来的后来,是在梓娴第一次趁着上学的假期外出工作,挣到了第一份工资,欣喜地要去向对那时的她来说是不多的特殊存在的院长述说的时候,意外听到了院长和一位友人的谈话,宛若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心霎时冷了下来。

    友人问,你不是一直把你的姓氏当做对院中孩子的奖励冠给,怎么我听说你有直接把姓冠给的事例?院长说,那孩子是很少来了就有名字的,用玉牌刻得古篆字,虽然那玉牌不是怎么好,但这样的做法,搁在现在这个世界,恐怕是有些来历。院长说他也是报了份心思,若是这孩子来历非凡,有被家人寻回的可能,也能看在他给予的好处上给孤儿院一些好处。

    不过后来他查了查,没有哪家富贵人家丢了孩子,便知道是他妄想了,好在那孩子的表现还是良好,以后出了社会对孤儿院也是个助力,也是个美谈。院长说,虽然他搞孤儿院,家族出于政治的角度给与了重视和些微的帮助,但毕竟他的家族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家族,只是在中小家族边缘山徘徊,光靠他自己是吃不消的,是以,除了他自己会凭借名声拉些赞助,也把目光放在了那些优秀的孩子身上,那些孩子表现好了,无论是被人领养还是走入社会出人头地,对他中有些帮助…..

    知道自己姓氏来源的本来面目,梓娴第一次拿到工资,年轻稚嫩的心,求表扬的心思淡了,已经懂事明理的她很明白院长话中的意思,不是特殊的疼爱,只是有帮助的可能、有利可图值得投资罢了!也就是从这一刻,梓娴体会到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一刻开始,梓娴快速成熟起来,彻底丢弃因为早慧而存在不多的幼稚心思,她没有怨恨,因为理智的思绪没有教会她怨恨这个词语,仿佛有种来自灵魂最深处的平和,让她总能远离负面情绪。

    经此一事,梓娴彻底长大,但也稍稍留下了一丝心结,这个心结直到她步入社会,经历更多,认识更多人的心理后才逐渐解开,知道了换位思考,知道了人总会多数要为自己着想,站在院长那个位子上,院长的做法不过是他的一种手段,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公无私的人总是那么凤毛麟角。院长也没有负她什么,反而对她有活命之恩,她没什么可怨恨的,只不过让她抛弃掉最后一世天真而已,天真本就是她没有权利奢望的东西。虽然终是让她不再随意的相信人,提高了她的警惕,让她学会了保留,但在这个物质横流的社会之中,独自求生存单身女子保持警惕,总是好的…

    孤儿院的生活本就能使人早熟,院长抱有心思的特别对待让梓娴徘徊在孤儿院的小团体之外,年幼的孩子由院长的特别关照,一时还没有什么,但随着梓娴逐渐长大,院长又没有进一步表示,闲言碎语的试探,背着大人的欺负接踵而来。梓娴就是在这种环境中成长。倔强和骄傲或许是她的性格根本,冷静和主见还有坚韧这就是在孤儿院那个要争要抢,不是你说想要平静就能不沾尘埃的环境中磨砺出来的,从第一次无知世事在争取被人领养的时候被人欺负陷害,到后来冷静机智的站住脚步无人敢欺,梓娴经历良多。或许她算是有些机缘,有一个较之一般人要聪明一些的大脑,学习东西快,认知的多了,要比一般人能考虑,她很知足。是以,她有了走出孤儿院,考上大学,走向大世界的机会。……..

    竞争,获得更多的资源,上学,更大限度的利用她的大脑,学习更多的知识,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资本,让自己更好地生存下去,这就是梓娴的生活追求。努力,努力,在努力,梓娴年年拼击奖学金,力争让自己少欠他人一些,她的需求她会自己去拼,坚决不做他人棋盘上的棋子,这是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孤儿院的院长对她的活命之恩,她会按照他的设想去回报。

    于是,梓娴倔强的一路走来,一路留下坚实优秀的印记。能出去工作,能被人留下工作,每个假期她总会利用有限的时间去做兼职,赚取虽然微薄,但对那是一无所有的她却是一笔难得的外快的工资,尽最大限度的去充实自己。小学,初中,高中,她以优异的成绩为自己争取到奖学金加外快渐渐代替孤儿院资助使用的资格,大学的时间她已经到了成年的时间,孤儿院已经没有了收留她的义务,或许看在她考取的大学是全国排名前列,位于京都的华夏大学的份上,院长询问过她的意愿,想要帮她拉一笔赞助,供养她所有的大学学费,但却要她毕业后为那个公司工作十年以上的时间。

    自由,是她的渴望,不希望自己背上枷锁的梓娴果断的拒绝了院长的好意,选择了最艰难的路,申请了入学自助贷款,这个华夏政府提供给高校学子的优惠政策,虽然她会背上对她来说是沉重的负债,但最起码她的人身是自由的,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学习知识,想办法挣钱,拿奖学金,毕业,找工作,还债,她成年以后的时间就在这样的忙碌中度过,没有时间去注意那些无聊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情情爱爱风花雪月,她的时间总是被安排的充实而忙碌,为了能更好的找工作,更好的赚钱,她大学选择的是金融经济,还随着社会的发展,网路的普及,兼职工作、家教…看准时机,小小的炒一把股票,买进卖出之间盈利,在网上开过网店…

    总而言之,她的时间都是在用最大的时间去学习,去挣钱….总算,她的努力付出总是有回报的,不单单以优异的成绩从学校毕业,更是在实习之中就找到了一份待遇还算不错的工作..在工作一年以后的工资加上她大学时间除了必要花费积攒的存款,她立时还清了助学贷款。

    无债一身轻,出了校门,真正入了社会,几番拼搏,磨砺,退去属于学生的青涩,她在向职场精英转变,以干练冷静理智做出优秀的成绩,赢得了上司的信任,得到快速的升迁与提拔。六年多的时间,在梓娴独自走过二十八个年头的时候,梓娴攀登上了在刚入公司的新人心中遥不可及的副总经理宝座,主要负责投资部的事情。总经理那个位置不是成绩优异就能坐上的,那个位置要这家大公司的掌权者所属直系血脉才行的。

    今天的加班,就是总经理安排下来的一项投资并购工作,为了依然用傲然的成绩力压的公司之中的人说不出任何闲话,虽然那些闲话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但她的骄傲,要让她来用成绩说明一切,证明自己有能力坐上并坐稳那个副经理的位置,梓娴已经持续工作超过七十二个小时来忙活那个投资并购方案,她名下统领的投资小组在加班到九点之前她就放他们陆陆续续的回去了,只有她,为了尽善尽美,自己独自留下来,整理,检查在完善,一直忙碌到现在午夜两三点的时间才算是正式下班。

    想着回去洗漱一番,睡个囫囵觉补充一下精神,明天还要继续忙碌,梓娴不由撑着发昏发涨发疼的头加快了脚步行至电梯前。屋漏偏逢下雨,今天可能该她倒霉,想要着急回住所抓紧时间休息,电梯却被断电了。揉着眉心低咒一声,梓娴只得从安全门后的楼梯下楼。想到还有二三十层楼梯要走,梓娴的头部又更痛了!

    “哒哒..哒哒哒…”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转过安全门,沿着楼梯一步步向下蔓延。一层又一层的楼梯在梓娴脚下踏过,梓娴只感觉身体越来越重,脑袋越来越痛,而视线也越来越晕……

    “砰….砰砰…”在梓娴下到十楼的时候,越来越晕几乎只剩下本能在下楼的梓娴一脚踏空了楼梯,从楼梯上滚落,一头撞在了楼梯口对边的墙壁上,人登时失去意识,心跳也算随之停止跳动.与此同时,梓娴碰到的那边墙壁的窗户边上,似有一片幽影飘过….

    梓娴的心脉停止跳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几乎就是在梓娴的心脉停止跳动的瞬间,梓娴颈上一直挂着不曾取下的那个玉牌猛然亮起一簇绿莹莹的光芒,那绿色是如此的纯粹璀璨,在绿光的映射下,梓娴颈上的那方玉牌也似发生了脱胎换骨一般的变化,莹莹的玉光晶莹流转,比那最极品的羊脂白玉还要美上千分万分,其上雕工活灵活现,哪里还是那看起来除了雕工好一些几乎没有价值的那一方玉牌。

    “呀呀,大事不好,小主人这具身体的心脉停掉了,糟糕糟糕..该死的..阿木居然睡过头了,都过了快三十年了…真是太不应该….还好还好,阿木有小心以防万一做了防备,不然真是万死也对不住圣皇圣后大人的托付…阿木还是值得信任的…”绿的纯粹璀璨的绿芒中传出来一阵阵懊恼自责的自言自语,伴随着低声的言语,那一团绿芒幻化成为一个身影纤细透明绿发绿瞳的仿若六七岁大小的孩童一般大小的可爱小人,小人儿精灵绝美又雄雌莫辩。

    完全有能量组成的小人儿一出现,小小透明的指头反转之间射出一大一小两团与他同色的光团,大的投向他对面眼前的空间打开一个旋转的能量漩涡,内里透射出七彩的璀璨光芒,小的一团直接落在停止心跳的梓娴身上,游走到梓娴脑部,由梓娴头顶钻出,呈手捧形状小心翼翼的托出一团浅浅的浅灰透明的光团,那正是梓娴的灵魂能量体。

    看到被他取出的梓娴的灵魂能量体,小小的人儿神色十分庄重严肃的打出一连串的手诀,用自己的能量将梓娴浅淡的灵魂能量体团团包裹封印住,逐步的收敛成团到牵引到他的双手之间小心翼翼的捧着。而后,在小人儿专注的目光中,一团朦胧透明的光团由梓娴的魂体中缓缓牵引出来,逐渐成型,一朵由透明逐渐转变成金色,随后红橙黄绿青蓝紫黑银白金色水晶透明颜色接连变换,最后定格在和梓娴的灵魂一色的浅灰色的莲花模样的物体里面,小心翼翼的先把梓娴的灵魂能量体放在莲花花心之处看着她消失,而他自己也闪身消失。

    小小的人儿没有注意到,在他闪身消失此处空间之中只余下那朵浅灰透明的莲花后的一瞬间,此处空间又多了一个人影,他一身清朝时期的帝皇装扮,却像影子一样的通透,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之中,神色凝重带有疑惑和讶然。紧紧地盯着那朵浅灰色的莲花,看见它向那漩涡中钻去,像是有吸引一般,他也随之跟上了。在这个影子也消失的后,能量漩涡渐渐消失,似有一阵风轻轻催过,地上被取走了灵魂的梓娴的身体如分化一般,眨眼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留下,静寂的空间又恢复原状,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一章 醒来,新的身份!

    无边的黑暗中透出一丝光亮,将迷失的灵魂引入正轨,将熟睡的人儿唤醒。寂静的房间之中,梓娴一手扶着发痛的脑袋,一手半撑起身体,拧着眉心,慢半拍的神智逐渐回笼,睁开双眼,梓娴有一刻的愣神。甩甩发痛的脑袋,梓娴难得怀疑自己无论怎么用视力都是极好的眼力。

    眼前的景色没有任何变化,梓娴慢慢有了不是很好的感觉,有些错愕地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她记得自己是因为连续加班超过七十二个小时,身体过多劳累,透支太多的精力,劳累超过身体负荷,终于结束工作下班,在公司大楼中下楼的时候,昏昏沉沉之间一脚不慎,踏空楼梯,从楼梯上摔落,碰到墙壁上失去意识,不省人事。

    这是怎么回事?是哪个好心的同事在上班的时候发现出事的她把她送进了医院吗?可是,哪家医院有这么复古的装修?那浓重的盛清时期的气息,这样的房间,她似乎只在难得的休息时间看到的那漫天播放的清剧中出现过,那是满清闺女的闺房,可是却没有此时此刻她所看到的那么真实富有历史气息。精致的雕花家具,清素的布影,除了她所在的雕花带帐木床外,靠南方向还盘有一张大炕,炕上铺着竹制的凉席,中间放着小几,小几上摆着一个绣花棚子,小几旁摆放着装着针线的藤编小箩筐。透过放在另一端与她相对的床边精致的雕花刻兽的梳妆台上镶嵌的铜镜,梓娴看到,铜黄的镜面上,映着一张清秀稚嫩还没长开的陌生容颜,观其年纪,应该不会超过十二三岁。看不出绝色惊天,只能说小家碧玉,也只能用清秀来形容。

    大大的眼,乌溜溜的瞳仁,此刻还残留着一丝震惊之色,秀气的鼻子,秀气的唇,还有那略圆带着婴儿肥可以被老一辈人称为福气、有福地脸型。不过可能是因为铜镜的映射原因,或许是原本就病弱不舒服,那张陌生的容颜有些蜡黄蜡黄的,被憔悴和疲色晕染,神色也稍显木讷,眉宇中还残留一丝怯懦,就是有十分的颜色,也被迫减成三分.乌鸦鸦的青丝直披而下,散乱的在背后垂直腰间,因为她半起身的动作,此刻有一部分还垂到胸前。青丝柔顺而光滑,可能是这具身体最大的亮点了。半坐直身体微抬手,梓娴看到的是一对白白嫩嫩、柔润无骨,微微用力,手背上就有四个窝窝的双手,没有她因为劳作缺少悉心保养而留下的薄茧,也没有她碰伤到留下的印痕,头上时不时的抽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这是谁?这绝对不是她看了二十八九年的熟悉容颜和熟悉的身体。是谁,是钮钴禄梓娴。钮钴禄梓娴是谁,猛然间,头又是一阵抽痛,一连串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那是一个和她同名却姓钮钴禄的女孩的成长经历,生性木纳,虽不缺吃不缺穿,但不讨父母和祖母的喜欢,有文采非凡,武艺高超的哥哥们在前,有可爱精灵、吉祥讨人喜欢的龙凤胎弟妹在后,还有一个在她出生当时早夭的长姐,是以木讷不会说话的她被家人有意无意遗忘在记忆的角落,难以投入注意力。于是,她越来越木讷,性子也变得胆小懦弱……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紧跟着细碎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被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探索那份新得到的记忆的梓娴看到了一只穿着黑色绣花布鞋的脚买了进来,紧接着梓娴看到了那人的整身,那是一个穿着青色袍子外罩同色绣着简单花纹的坎肩、做婢女打扮、手持铜盆的少女走了进来,十五六岁的年纪,顺溜乌黑的长发用红色的头绳扎了一条大辫子绕脖垂在胸前。她迈着规矩的步伐,从原木色月亮门镂雕花鸟兽隔断进入梓娴所处的内寝房中。

    抬眼间,她看到了坐起身的梓娴,双眼一亮,面露喜色,连忙将手里的铜盆放在木制盆架上,快步奔到床前,真诚而欣喜地一叠声询问:“姑娘,您可是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奴婢给您叫大夫,对了还要通知夫人和老太太,姑娘您醒了呢!。该死的,春兰那小蹄子呢,不是让她守着姑娘的吗?”

    “春兰,夏草,都在哪呢?赶紧都出来,快去通知夫人和老太太,咱们姑娘终于醒过来了,再去请李大夫来给小姐!”不等梓娴反应过来,那青衣侍女就急急忙忙,带着一脸的喜色的奔到门前扬声唤人,吩咐开来,不假思索的动作,那声音里满满都是喜悦。

    “哎,知道了。”远远地传来一声回应,那声音似是被打断了正在做的欢心事,是以不怎么高兴。

    “唉,做死的小蹄子,又到处乱跑。”她们姑娘在这钮钴禄府因为性格使然是不怎么得宠,以往在老太太面前,连前头那两个庶出的两个姑娘都不如。可是,姑娘毕竟是姑娘,还是正室嫡出的尊贵姑娘,不讲前头未长成的大姑娘,她们姑娘可是府里正正紧紧的嫡长女呢!即使不得宠,但姑娘的身份在那里,府里的份例哪一样能少的料姑娘的?那哪里是她们这些低下的婢女婆子可以轻贱的了的!更何况,她们姑娘现在的身份可是不一样了,那可是经过选秀,被指进皇子府里的贵人(尊贵的人的意思)了呢!

    低声抱怨了一声,那个青衣少女又返回到梓娴床前,麻利地侍候完还在整理那一份记忆人有些半迷糊的梓娴洗漱后,然后在梓娴背后垫了一床被子又放了一个松香色的迎枕,扶着梓娴半塘搬移在那里,帮梓娴放松身体,又为她掖了掖夏日凉被的被角。

    “姑娘现在感觉如何了,您可是整整睡了三天的时间了呢,还一直发热,那可真是险险得让人悬着心,真真的叫人担忧呢!夫人和老爷来看过您几次了,老太太也使她跟前的红英姐姐代她前来看过您几次。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四少爷还有五姑娘都有遣人来看过您,一会儿得到您醒来的消息,肯定能放下悬着的心。”一边侍候着梓娴,青衣侍女一边条理有序,口齿娴禀报着消息。

    目光随着这个青衣侍女的动作游走,梓娴默不作声,细细观察,大致整理完了刚刚脑海里突如其来的那段陌生的记忆,梓娴稍稍对她目前的处境有所了解。极致的冷静,让她在经历如此巨变还能保持清晰的理智。她这是叫穿越吧,那些刚进公司还没磨掉学校里天真的性子的女职员,还有她手下少数的女子成员经常讨论的话题,电视里这一年也是穿越题材的电视剧漫天的飞,不过她从来没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思看过,只是没成想,这样玄妙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这是从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来到这陌生的清朝,不知道是她原先那个空间的清朝还是架空的所在?那个真正叫钮钴禄梓娴,今年虚岁十三,其实真正的年岁不过刚刚过了十一个年头稍稍有余、木讷胆小的小女孩已经在经受了两个庶姐的嘲讽,在那三天的高烧之中带着对父母兄姐祖母弟妹期盼关爱的遗憾离开了人世,取而代之的是她,来自那个社会高度发展的二十一世纪的温梓娴。

    不动声色的收敛了初来乍到,经历穿越那种玄奇事件的些许惊讶,那些对她来说都是有害无益的情绪,梓娴很快平静下来,一丝情绪也没外漏给他人知晓。好歹也是经历过商场上的大风大浪,波诡悬疑,再加上她被生活磨砺地冷静理智,梓娴很快接受了自己穿越成钮钴禄梓娴的事件。

    反正,对于她是温梓娴的那个前世她并没有什么放不下的牵挂,所谓的朋友不过都是泛泛之交,身为孤儿她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亲人存在,那就各更没有必要牵挂。那些人既然已经抛弃了她,从他们抛弃了她以后,她们就再无牵连,不要和她提什么血缘关系不可割舍,商场历练中,她经历太多利益大于血脉的实例,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所谓的血缘关系不过是一个笑话。

    独自一人在社会上奋斗生存,她的心早已磨砺地冷硬如石,唯一能让她挂心的不过是她欠孤儿院院长的一份活命之恩,不过,这个恩情在她知道那人收留她的目的之后就变成了利益交换。他捡到她,并放在孤儿院养了她数年,这是她欠的债,她默默记在心里并用力按照他希望的方式偿还。从不想去探索她所谓的身世的她,直接选择了那人想要的第二种偿还方式,在她有能力赚取金钱的时候,每年除了自己必须的花费,剩余的她都会拨出一大部分送给孤儿院。

    这个款项,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能力的增加并在逐年增加着,她在建立银行账户的时候就直接立下了遗嘱,一旦她出了任何事,她名下的一切全部归为院长所有,直至她如今出事应该要生效了吧。至此,她所欠的债务应该算完结了,她身为温梓娴的人都死了,那所谓的债务也就烟消云散了,他们之间算是两清了,从此温这个姓氏与她再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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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师华《贵女悠闲生活》。玉悠穿越了,成为她看过的古言小说中一枚炮灰女配。皇子世子公子围着女主转,没关系,咱远离猪角光环。

    那什么说过的,在这拼爹拼娘的时代,靠山背景很重要。宅斗很欢快,一切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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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而言之,这是重生贵女的可乐生活......

    ——*——*——有趣给力的见解,内容也一样的有趣给力!

第二章 阿琳

    既然成了钮钴禄梓娴,那她就会以钮钴禄梓娴的身份好好地活下去,要说她这么多年的独自生活中,还在意什么,还珍惜什么?她可以坚定地回答,她珍惜在意自己的生命,只要她的意识还存在,无论多么艰难,她都会好好的活下去,让自己活得好一些,无为其他,只是一种想要活着的的执念。

    现在的她可以算是死过一次,经历过生死,她会更加珍惜这次玄奇得来的生命,无论她的前身是谁,从今以后,它都是她的了,她梓娴的。

    姓氏对她无所谓,无论是温还是钮钴禄氏,都不过是表面上的文字。或许是因为那方一直挂在她身上的玉牌上刻着梓娴二字,那是证明她的存在的物件,一直陪伴着她度过了二十八九个年头,能让她承认的只是梓娴这个名字。好在,这个身体,虽然姓钮钴禄氏,但也叫梓娴,没有什么不可适应的。

    想到玉牌,梓娴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颈前,隔着寝衣,梓娴感到了硬硬的一块,油然而生的熟悉感觉,让梓娴稍稍有些安心,她可不可以期盼那方玉牌随她而来了呢?她可不可以认为,她会穿越的主因就是因为这方玉牌的牵引呢?那些年轻的女职员不是说所谓的穿越基本上都是有一个引子的吗?不过,直到不久的后来,梓娴真正知道了自己穿越到这个新的时空的真正过程,才知道,那方玉牌,只是她穿越的引子而已,她的猜测只是堪堪摸到了边。

    对照那份新得到的,属于前身钮钴禄梓娴的记忆,梓娴认出眼前这个为她忙前忙后的侍女就是钮钴禄梓娴的贴身大丫鬟阿琳,阿琳,在满语里是山的意思,作为名字,是意欲孩子能像山一样的稳重健康。不过阿琳并不是满人,阿琳这个名字还是她来到钮钴禄梓娴身边,按照惯例,作为她以后要侍奉的主子的钮钴禄梓娴要为她赐下一个名字,意欲她以后就是她的仆人了,那是正刚开始得到额娘苏完瓜尔佳氏的一丝关照开始学系统的学习满语、汉语,这些她作为以后待选秀女所掌握的知识的钮钴禄梓娴取得名字。

    不过,苏完瓜尔佳氏的关照始终是晚了,那时的钮钴禄梓娴性格已经定型。怯懦胆小是受不受宠被怠慢的环境使然,而所谓的生性木讷有一部分源于钮钴禄梓娴的性格因素,但也有环境因素。作为父母亲人的家人不关心,那些眼高手低看碟下菜的仆人自然也不会尽心。是以,钮钴禄梓娴六七岁的时候也不过才学会几句完整的话,会问安会对父母等人的称呼罢了。那还是因为这些是她必须掌握的,在这样的满人家庭里,基本上每天小辈都要向长辈都要问安。但其他的话语,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表达,钮钴禄梓娴自然沉默寡言,越来越木讷不讨喜了。

    阿琳,这个是原主钮钴禄梓娴的贴身大丫鬟,是钮钴禄府的家生子,钮钴禄府里的一个管事和这钮钴禄府里的女主人苏完瓜尔佳氏的陪嫁丫鬟所出的长女,因为稳中有礼又体贴懂事,被苏完瓜尔佳氏在钮钴禄梓娴六七岁的时候配给了自己生性木讷,又胆小怯懦的二女儿,代替了原来这个女儿的奶嬷嬷所生的长女,却背弃了她的信任,怠慢欺负懦弱的女儿的原来大丫鬟。苏完瓜尔佳氏认为就是因为这母女二人让她的二女儿变得懦弱的。

    在苏完瓜尔佳氏的心里,她虽不是很宠爱这个二女儿,可以不在意忽视这个女儿,但这个女儿毕竟是她身掉下来的肉,是那时的她唯一存活下来的一个嫡女,满人家的姑奶奶因为可以进宫选秀,进而一飞冲天,在家可都是金贵异常,哪里是她们这些丫鬟婆子可以怠慢欺负的?

    于是内心愤恨的苏完瓜尔佳氏狠狠地处罚了那些原先伺候钮钴禄梓娴的下人一番,并把那个原先的贴身婢女连带原主的奶嬷嬷一家全部做了处罚又赶出了钮钴禄府,又狠地处罚了几个府里经常偷奸耍滑的下人,杀鸡儆猴,一连串的操作下来,终是有了些效果,至少那惩罚的震慑让府里的人明面上绝不敢怠慢这个女儿。

    阿琳的确是个好的,被从小丫头配给梓娴做贴身大丫鬟后,对待梓娴忠心耿耿有尽心尽责,钮钴禄梓娴虽然由于小时候的影响和家庭影响再加上性格使然等因素依旧胆小怯懦,却没有再受丫鬟婆子的欺负和怠慢。只是因为梓娴这一次的病情危险,眼看就不行了,再大的福气也要飞走了.....没见府里的老爷和夫人还有老太太都一遍遍的对外封锁她生病的消息吗?

    是以,那些个伺候梓娴的丫鬟才又懒散起来,毕竟梓娴不受宠,跟着钮钴禄梓娴也没什么风光和前途。而且,就是钮钴禄梓娴好了,她还是要离开家进那天家皇子府的,身边最多只能带一个贴身侍女和一个嬷嬷,在她走后,她们自然还是要找出路的,自然会为了自己打算,提前走动找关系,以借此可以有更好的前途。

    有前身钮钴禄梓娴的记忆,又有现在梓娴敏睿的思绪,梓娴很轻易就分析出了那些人的心思。从记忆中对比来说,眼前这个女子是可以信任的,因为她是现在的她的贴身丫鬟,与她一体,一荣即荣一损既损,对钮钴禄梓娴忠心,人又是梓娴比较欣赏的稳重性格。在钮钴禄梓娴的记忆中,阿琳从不多言其他,抱怨什么,不偷奸耍滑,总是能很好地完成自己份内的事情,把钮钴禄梓娴照顾得也很妥当。

    “阿琳?”尝试着开口唤了一声,干涩的声音沙哑刺耳,还有那一丝丝属于年龄的稚嫩,因为接受了前身的记忆,终是找到了些许熟悉的感觉,不在一切皆是陌生不解的。

    这个身体还很年轻,刚刚过了十一个年头有余,整整让她年轻了将近二十年的岁月,好在,原主是个木讷的性子,她也不是那跳脱的人,两两对比,再加上她有前身的记忆,只要她足够小心谨慎,倒不会让她人发现她有什么不同之处。更何况,除了原主这个贴身大丫鬟,原主不受家人的宠爱,和家里人接触的很少,几乎就像影子一样,更不会让人察觉不妥,总而言之,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而面对这个前身的大丫鬟,也是她今后的贴身侍女,她就是发现她有什么不同,也可归类待经历生死后大彻大悟上面。

    “是,姑娘,奴婢在呢,您有什么吩咐,来,姑娘您先喝杯温水润润嗓子。”踱步穿过隔断到厅堂之中的铺着印牡丹图案花的布锦的红木圆桌之前,阿琳用手摸了摸画着童子嬉戏图的瓷器茶壶,早上她起来的时候换的热水还是温温的,热度刚好下口。提壶在一配套的茶盏里注了大半杯温水,阿琳又移步到梓娴床前,一手扶着梓娴,一手端着茶盏,将温水细细的喂给梓娴润口。

    喝了些水,感觉到干涩的嗓子得到滋润,梓娴复又开口询问:“我怎么会发热?”

    还高热不断?这好像不是摔倒后会有的症状。钮钴禄的梓娴的记忆只到被她回娘家的大姐二姐夹枪带棒的奚落一番,一时闷气有些想不开,没注意脚下被池塘边的水迹滑到,碰撞之下不省人事,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不了解的事吗?钮钴禄梓娴的记忆只到这里,剩下的除了有一些高热时的迷糊感觉,就什么没有了。

    “唉,虽然奴婢说这些会有些失礼,但还是想说,二姑奶奶和三姑奶奶仗着有老太太的宠爱太不像话了,不管怎么着,您始终是她们的妹妹,她们怎么能先看了您的笑话,奚落嘲笑您过两天您进四贝勒府的时候,四贝勒爷不在家,后看到你摔倒也不让人扶,还看着您因为身子不稳滚到小池塘里去呢?”叹了口气,阿琳继续回禀:“您掉落池塘,呛了水,又着了凉,夜里就开始发热,这三天以来你一直高热不断,这边才稍稍降下一些,那边又升起来了,可真真是危险着呢!”

    嫉妒而已,梓娴默默的在心里回应了一句,这个时候,原来的钮钴禄梓娴是不会开口表示什么的,她只会在心里默默地思考期盼着,不善言辞,有生性木讷,性格懦弱的她也只敢在心里挣扎。是以,这个时候,梓娴绝不会开口自作聪明却是作茧自缚的发表意见,即使是她不喜原主的性格,但是那需要长久的时间,潜移默化的改变,而不是急于一时的。

    有了原主的记忆,和在上学时期经由史书上的简单却精辟的描写,她深深认知到这是没有人权的古代封建社会,若她表现得太过不同,绝对会被人当成妖怪烧掉祭天的,这一点都不是开玩笑。即使在现代社会,人权那东西,也不是绝对成立的,若是必然成立,社会上怎么还会有那么多圈禁人的事件?国家机密为什么只掌控在少数人手里而不是向大众公布?

第三章 她的骄傲

    至于钮钴禄梓娴的那两个庶姐到底嫉妒她什么,不过是钮钴禄梓娴今年参加选秀,按照这里人的想法就是好运道的蒙上天的青睐,被指给了康熙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如今的四贝勒爷做格格,要嫁进天家皇子贝勒府内,而她们却是在选秀第一轮就被刷下,只是低嫁了个六品的武官罢了。

    想到嫁人,梓娴无所谓的感觉,不过是过几日换个地方住吧了,还能避开对女主有熟悉印象的家人。最多那个地方搞不好会有很多阴险的事情,但是她想保全自己还是行的。虽然她在现代社会当了二十八九年的单身贵族,正在向那些女职员口中的黄金剩女进发,来到这里马上就要嫁给那个陌生至极的人,所谓的皇子贝勒爷,或许还不能称为嫁,做人家的小妾,通房丫头罢了。

    所谓的格格,只是比那没名分的侍妾高一等,不过是为了皇帝的面子着想,有个好听的说法,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的地位。在它上面,还有嫡福晋、侧福晋、庶福晋数名,而只有嫡福晋侧福晋才是这个年代,能上这个朝代皇室金册玉牒,是正紧有名号的。

    那些所谓的名分,对现在的梓娴根本是无所谓的名词,是争是抢,那都是以后视情况而定的事情。她只想好好地活着,更好的活着,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知道,活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永远不要觉得只想要活着的人可笑。

    生活的经历教会她,永远不要想着让环境来适应你,等着天上掉馅饼,只有主动出击,才能让更好的在大环境中活着,更有可能让周遭的环境围着你发展。她是梓娴,骨子里满是骄傲的梓娴,她从来不会坐等天降福星,她的东西,她想要的一切,都要自己去努力,去争取!

    对于即将做那满清皇子的小妾的事件,梓娴想都没想就摒弃了出逃的念头。不说这本就是她继承这个身体的责任,一旦她逃跑了,或者发生了不洁什么事情,在这皇权大于天,宗法严苛,话语权永远直属于少数人的封建帝制社会之中,这钮钴禄满府的人都难逃皇帝的问罪,满门抄斩的结局。

    她是心冷如石,但却不会自私到为了自己一点儿前途都没有可能的自由,牵连这么多的人,背下这么多的人命债。她只会想如何能减少她对这钮钴禄府的索取,再回报她要等价付出的代价,撇清和这些人的干系,所谓的亲情、爱情从来都不是身为孤儿的她应该渴望的无聊东西,她只是她,她的命运要把握在自己手中。

    再者,以她这病弱的躯体,幽居内院后楼的处境她是否能逃得出去?就算她能逃得出去,在这女子没有人权地位的古代封建社会,可不是现代那个标榜着男女平等的时代,她一个单身女子被抢劫、被侮辱,这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更有可能沦落风尘,那才真是黑暗的望不到天,绝望的深渊。

    从钮钴禄梓娴的记忆之中,梓娴了解到,这个时代可不像现代那个女子自由,和男人平等,可当半边天的社会,大多数女子只要小心,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就可以在那个社会上生活的不错甚至很好。这是个礼法从头到脚都对女子要求森严的社会,没有足够的权势或是武力保护自己,一个单身女子在这陌生的时代生活的很好,根本是一个白日的梦境,而武力恰恰是她所欠缺的,她最多会几式女子防狼术还是上学的时候学得,早就生疏,至于那些跆拳道、华夏古物,她更是没有精力没有时间去学习....

    所谓的男扮女装,那永远只可能存在在小说戏文里的东西,如今的她是绝对没有能力做到的。戏文里所谓的男扮女装考取状元,被召为东床驸马,那更是一个笑话。

    这个时代,考状元是何等严肃的事情,除了必须要带的东西,其他的一概不允许带入考场,在进入考场的时候还要经过搜身这道程序,女子怎么有混入的可能?因为钮钴禄府里的男主人钮钴禄凌柱和嫡长大少爷都是走科举推进入仕途的,有一段时间,府里面的人,从主人到仆人都在讨论这些,钮钴禄梓娴虽然沉默寡言不受人注意,但也因为她经常被人无视,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无人在意的钮钴禄梓娴倒是了解到了不少的信息。是以,那些无聊没有用的想法统统被梓娴抛弃在脑后,她现在只想着如何能尽快的适应这个时代,更好的活着!

    “好在呀,姑娘您福大,即使是这么危险的境遇也挺了过来,转危为安醒了过来,真是谢天谢地,谢佛主保佑呢!”不清楚梓娴内心思绪翻转的阿琳将茶杯遣送回卧房厅堂之中,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没有听到梓娴的回应,也不在意,她早已习惯了自家姑娘的沉默寡言,只是借希望自己多说些话,能让姑娘开开口,不要什么都没在心里,对身体不好。虽然做了这么些年也没有见到什么成效,但执着的阿琳一直在坚持着,她始终认为,做了总比什么不做好。

    “老爷听到二姑奶奶和三姑奶奶嘲笑您,看见您摔倒也不让人扶,把她们狠狠地责怪一顿,老太太也作出了表率,将两个姑奶奶遣送回了婆家。还开了库房给您拿了上好的药材遣人送过来。夫人也一直为您担着心,为您延请大夫,让大夫尽力一直您,还守了您一天呢!”

    “要奴婢说,现在姑娘就是那苦尽甘来,以后还要进天家享福呢!”

    自说自话,阿琳口齿清晰的向梓娴述说了在她,应该是前身钮钴禄梓娴失去意识后发生的事。梓娴静静的倾听,收集她能用到的信息,并在心里默默地对这些人的举动意图加以揣测分析,得出她想要的结果。

    前身这个忠心的婢女,永远不会知道,她以为福大命大挺了过来的姑娘已经在高热之中消香玉损,而会转危为安是因为她这个同名却不同姓的梓娴的到来。微垂的眼帘掩下一丝在阿琳没有注意到的流光,梓娴在心里默默承诺钮钴禄梓娴,你且安心的走好,梓娴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取代你而活,便会珍惜生命的走完这段人生。你临终也舍弃不下,从没有怨恨过的家人,梓娴在这里承诺,只要他们不过分,超过我的底线,我便会替你照顾他们。在那快要开始的动乱年代,不说让他们青云直上,但至少会想法设法的保全他们固有的状况,也是我代替你保全了性命的代价。

    康熙朝,爱新觉罗胤禛,真是有名的名字呀!未来那个被人褒贬不一的雍正帝,承前启后缔造康乾盛世的帝王,现在还是个贝勒呢!希望这世上不会有人不自量力的挑衅她的底线,不然,哪怕玉石俱焚,她也要让此人付出代价。

    她是珍惜生命,想要活着,好好地活着,但她也有她的骄傲,源于灵魂最深处,不可被人侵犯的骄傲。现代那些孤儿院那些曾经欺负过她,后又被她反欺负打压,商场上那些挑衅了她,最后被她策划并购了事业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了,姑娘,看奴婢高兴地,都忘了问您要不要吃点什么?我有问过李大夫,他嘱咐姑娘您醒来后比较适宜进些粥品流食,小厨房的灶上有温好的鸡汤,还有阿琳刚刚用鸡汤煮好的鸡丝粥,都是去过油的,你看您是想先用点什么?您的药,奴婢刚才已经在煎了,安排了小丫头看火,一会儿药熬好了,您还要服药呢。姑娘你把身子骨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鸡粥。”略微思考一下,梓娴简单的吐出来两个字。是有些饿了,这几天,钮钴禄梓娴一直在昏迷发烧发热,肯定是被灌进一肚子的苦药水、外加滋补保命的汤汤水水,昏迷外加一直发热难退只剩下身体潜意识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进不了什么别的食物的。

    “好的,奴婢这就去给您取鸡粥来,您先用点东西,一会儿夫人他们来看您的时候也有精神应对…..。”点头应下,阿琳快速的取来梓娴点的鸡粥,伺候梓娴用了一小碗,在梓娴不用后,又取来了汤药备下蜜饯,服侍梓娴把药服下,用蜜饯甜口。

    对于喝药,梓娴很配合,她也不想受病弱的身体的拖累,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一场小小的风寒就能要了人命,她代替了钮钴禄梓娴就是最好的警告。她想要好好地活着,先决条件就是要有个良好的身体,一个好身体是一切的资本和前提。

    用过了药,阿琳放下隔断的纱幔出去忙活儿,梓娴闭目侧躺在床上养神,且仔细分析原先钮钴禄梓娴面对家人的表现,以应对一会儿她的那些亲人们的探望。

第四章 看望

    约过了半刻钟左右的时间,梓娴迎来了第一拨来听闻她醒过来的,前来探望她的的人。钮钴禄府里的女主人苏完瓜尔佳氏,被在外面守着的阿琳引进了卧房外厅之中,随同苏完瓜尔佳氏一起来的还有她遣人请来的大夫。

    阿琳请随同苏完瓜尔佳氏一起到来的男子李大夫在小厅中的座椅上先坐下,站在一个刚好能遮挡住李大夫视线低垂不为外物所动的实现的角度,她配合着苏完瓜尔佳氏的随行丫鬟打帘请苏完瓜尔佳氏进入,而后自己也跟着进入,苏完瓜尔佳氏的贴身嬷嬷也跟着进入后,后边的随行丫鬟又立即合上了纱帘。

    “额娘。”在听到苏完瓜尔佳氏到来的动静,立即做好准备的梓娴轻声启口轻轻唤了一声,保持着脸上原本木讷无波的脸色和眼神,挣扎着病弱无力的身体就要起身向苏完瓜尔佳氏行礼问安。钮钴禄梓娴是个严格恪守礼仪规矩的女孩,对于这些细节上,她不能有所忽略。

    “我的儿,和额娘那么多礼做什么?”苏完瓜尔佳氏快步上前阻止了梓娴要下床行礼的动作,一把半揽过梓娴的身体扶她依旧侧躺着后,提着一袭宝蓝色绣花套湖绿色绣花鸟滚缠枝花锦布嵌边的旗装衣摆侧坐在了梓娴的床边。拉着梓娴的手,苏完瓜尔佳氏中等秀丽的面孔,保养得宜好似才三十出头模样的脸上满满都是欣慰和愧疚之色,眼含热泪微微哽咽的道:“我的儿你可是醒来了,额娘还以为,你会和你姐姐一样离额娘而去呢!可是狠狠地吓了额娘一场,还好,我的儿福大命大,挺过了这一劫,以后我的儿可是要多加小心!”

    她的大女儿就是这样落水,一直高热,没熬过出痘小小年纪就那么去了,她也因为嫡长女夭折的原因对这个在长姐夭折出生的女儿多有迁怒,后来意识到自己不对,想要弥补的时候,又发现这个女儿的性格已经定型,为她和家人所不喜。

    后来她有了龙凤胎,要有更多的精力去照看他们,不要再一次经历又一次被人钻了空子,伤害了她年幼的子女,对这个女儿又是多有忽略,时至今日,这个女儿也落水出事,日日夜夜的发热,她才知道自己和家人对这个女儿的忽略有多严重,天可怜见,这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就因为她的一时愚昧无知被自己怠慢了,她的女儿,能被圣上看重指进皇子府,怎么可能是没有福气的呢?是不祥之人呢?

    “让额娘担忧,女儿不孝。”简单的回应,属于钮钴禄梓娴略带怯懦僵硬又有些承受母亲难得的关心诚惶诚恐的意味,有过提前准备,又有着钮钴禄梓娴的记忆,梓娴把情绪拿捏得很到位,一点儿也没有让在场的人感觉到,此时的钮钴禄梓娴已经换了内芯灵魂。

    只是,梓娴终究不是原来的钮钴禄梓娴,木讷有之却少了眉宇中的懦弱,独自生存打拼,骄傲的梓娴永远不会出现懦弱的神色。在无人注意的眉宇之间,原本钮钴禄梓娴的怯懦之色,换成了如今梓娴的淡然平静,随遇而安的适应......

    对于苏完瓜尔佳氏的愧疚,梓娴虽觉得对于那个带着对家人的牵挂和不舍离去,记忆中满满都是关于家人的记录的钮钴禄梓娴已是晚矣,但她不是当事人,不会对此有什么言辞,她会用钮钴禄梓娴特有的方式来回应。而钮钴禄梓娴在离去之前终于得到家人的承认,也不算十分凄凉,这世上没谁比谁更凄惨,最重要还是心态的面对问题。所谓的轮轮回转,不过是自欺欺人,把握当时,梓娴一直当成至理名言。

    以梓娴的观点,对钮钴禄梓娴和家人目前的状况,钮钴禄梓娴本身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因为性格原因,钮钴禄梓娴从来没有想过主动争取家人的关爱,只是默默的像个影子一样存在着,默默地收集他们的信息,默默地记录着、羡慕着,对于从小在孤儿院生活,第一件事学会的就是竞争的梓娴来说,绝对实不可取的。

    “我的儿平安就好,你是额娘的女儿,额娘为你担心不是应该的嘛?说什么不孝,以前是额娘不好,因为你姐姐的早夭,对我的儿多有忽略,今后,额娘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怜爱的拍拍梓娴的手,苏完瓜尔佳氏连连保证承诺,她醒悟得太晚,没有几日,她的儿就要出阁了。她还有好多的疼爱和愧疚来不及弥补,还有好多东西都来不及交给她的儿,外人都只看到她的儿进入天家皇子府的荣耀,只是不是身为女人,又哪里知道后宅争斗的险恶!幸好,据她探听到的消息来看,四贝勒爷四个重规矩的,福晋也是个贤惠的,想来只要她的儿谨守规矩,那里总有她生存的地方,以后再养个小阿哥那就是一生的依靠,也算是熬出头了。

    “我的儿,李大夫随额娘一起来了,你且再让他看一看,好好调养身体。”站起身,苏完瓜尔佳氏亲自为梓娴放下素色床帐,那边,她的贴身嬷嬷默契的穿过随行丫鬟打起的隔断纱幔,引厅中闻声起身的李大夫进入梓娴的内寝房,在床前阿琳放置好的锦墩上安坐,并指按在梓娴隔着床帐探出的手腕上。在这个时代对女子的限制,衣衫不整,处于床上的梓娴是不能为外男看到的,必须要放下床帐。

    “嗯,钮钴禄夫人,贵府姑娘是属于外邪入侵导致的高热,现在再观其脉象,可喜可贺,已是渐渐好转的大好之向,在下再为贵府姑娘开两贴调养的汤药稍加调养即可痊愈。”好一会儿,收回按在梓娴手腕内侧的手指的李大夫,起身捋了捋有几丝发白的的长须,颇有些摇头晃闹咬文嚼字意味的对着苏完瓜尔佳氏道。

    “那就好,小女还碰到了后脑,可是有什么影响和隐患?”两手有些紧张的扯着苏绣精美锦帕,苏完瓜尔佳氏接着追问,这可是她唯二的嫡女,还得了那天大的福气,可不能有什么事,不然,他们钮钴禄全府上上下下可是不会好过了,梓娴如今可是指了婚的秀女,虽然还没进四爷府内,但是在名义上已经是天家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是他们钮钴禄府的罪过,都是那两个小贱蹄子,才让她无辜的儿受这样的罪,要不是老太太护着,直接把她们遣送回了娘家,她才会回那么简单就这么了事。

    “夫人不必忧心,在下祥观了姑娘的脉象,至今并无发现不妥之处,这说明,贵府姑娘的脑部并没有大碍,只是导致意识昏迷,和些许外伤红肿,待再过两日患处消肿就无恙了。这样吧,我再为贵府姑娘留一盒上好的消肿药膏,按时涂抹即可。”一边回应苏完瓜尔佳氏的追问,李大夫一边举步穿过隔断步出内寝房,从随身童子提的药箱之中拿出一个还没掌心大小的青花瓷盒放置在团桌之上,而后又就着童子研好的墨,提笔写了两张药贴一起交给了苏完瓜尔佳氏的贴身嬷嬷齐嬷嬷手中再次交代:“夫人一会儿遣人随在下去药店拿药就是了!”

    “好的,紫英,替我送送李大夫,然后遣齐栋随李大夫去药店为姑娘拿药。”利落的应下,苏完瓜尔佳氏随即遣派人手下达命令,让她身前的一等大丫鬟紫英待她送客。

    送走了李大夫,苏完瓜尔佳氏又进入内寝房里再细细的嘱咐了梓娴些许体己的话,看到身上挂的银质雕花嵌有红蓝宝石的洋怀表上的时间,已是卯时就要结束,府里的老太太该起来了,她该去问安了。于是,苏完瓜尔佳氏安排嘱咐梓娴多休息,好好休养身体,带着一众人离开。

    苏完瓜尔佳氏带人离开以后,梓娴又陆陆续续迎来了住在正房里卯时末起身的老太太听闻梓娴醒来的消息,前来代她看望表示关心的大丫鬟的探望,以及三个已经娶妻生子的哥哥家的嫂嫂遣得力丫鬟送来的问候。而一家之主凌柱和她这个身份的三个年长的哥哥都已经在寅时正就起身,未至卯时便该当上朝的上朝、该当差的当差出门去了,而她是寅时正那一片的时间醒来的,自然是与他们错过。

    等一切来往结束,时间已差不多到了辰时五刻左右,辰时是满人用早食的时间。即使在以前钮钴禄梓娴好好的时候,也很少参加一家人的聚餐,几乎都是由她小院中的丫鬟婆子去取来,她自己在小院之中用餐,更不用说以她现在的病体去和家里人一起聚餐。梓娴在醒来后,就由贴身丫鬟阿琳侍候用了一小碗鸡粥,服了药,又上了些上药。是以在这个时间,还残留着余病,没什么胃口的梓娴自是不会再用什么食物。

第五章 钮钴禄府

    接待完几个主要家人派来探望问候她的人后,算着应该在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人来,梓娴用她要休息的接口将阿琳打发下去,使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一段无人回来的时间,梓娴只想自己独自呆着,好好地静一静,仔细思考一番。

    半倚半躺,梓娴暗自思索。对照她得自前身的记忆,今天是六月二十三日,后日六月二十五日是她要离开钮钴禄府,进入这个时候的皇四子,四贝勒爷,未来的雍正帝爱新觉罗胤禛的禛贝勒府上的时间,在这之前,她还要在钮钴禄府里呆上两日的时间。虽然一旦入了那深宅后院之中,再想要得到外界的消息并不容易,但她既然做出了若是钮钴禄府的人不过分,超过她的底线,就会照顾保住钮钴禄府,这是她使用她的身体得以延续性命应付出的代价。她会说到做到,哪怕很难。

    她是学金融经济的,除了在上中学高中的时候接触过一些华夏古代历史,知道一些常见的历史,知道几个有名的皇帝简单的生平而已。从元谋人到华夏国成立,这期间的历史简略、朝代更替、史上重大事件…..因为是必考的东西,她为了得到奖学金曾经狠狠地下过功夫,虽然已经过去好多年,大部分的内容都已遗忘在记忆的角落,不过终归还是有些印象,特别是清朝的历史,因为是华夏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它的部分历史在她要学的史书上占有重要的一部分。

    清朝初中期道光以前的几个继位皇帝的名号和姓名她是记得的,按照钮钴禄梓娴留下的记忆,如今是康熙四十三年,在她的记忆力好像还模糊的记得康熙是一个在位时间挺长的,似乎是六十余年的皇帝。不过这些对现在,一没有争权夺利的心,二即将是后宅妇人身份的她没什么太大的用处,这些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也无所谓。

    根据她自钮钴禄梓娴的记忆得到的信息来看,清朝前面是明朝,明朝前面是元朝,按这种和她了解有大概印象的华夏历史一致发展的规律来看,以后的规律应该也是一致的。这样她只要还清楚明确的记得康熙以后的继位皇帝雍正是他的第四子爱新觉罗胤禛,就是她即将要进的四贝勒爷府里的男主人就好。想来只要钮钴禄府里的人安分守己,日后她再不要让钮钴禄府在康熙末年站错队,就是他们得不到从龙之功,但最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

    基本上,对于历史她就知道这么多还遗忘了不少,更别说是除了历史之外的野史传记一类的东西,她根本没有时间去了解这些对她的生活无用的东西。是以,也就别指望她能对自己这个身份的未来有什么了解。不过,梓娴也不在意这些,历史毕竟是以前的历史,就是她知道全部又能怎么样?这个身体既然现在是以她的意识在做主导,未来该怎么样自然要她自己来选择,来奋斗。更何况就是历史也不可能去记载一个小小的四品官的女儿吧。

    当然,在以后的时间,有机会了解到那些野史传记还有更加详见的历史的梓娴才知道,原来她这个身体的身份是那么的有名。不过那时的梓娴已经接触到了更广阔的世界,看到这些后也没有多余的一丝情绪波动,因为她只是她,骄傲的梓娴,她的路永远要自己走出来的……

    细细再捋一遍钮钴禄梓娴的记忆,梓娴对整个钮钴禄府的构架渊源铭记于心。钮钴禄氏,满清最古老的姓氏之一,是满清八大姓氏,清朝开国后,位属满洲上三旗,由皇帝亲自统领的镶黄旗,一直有着仕官难以枚举的说法。在梓娴启蒙时,她的教习曾经为她解说过钮钴禄府论关系,钮钴禄梓娴的高祖萨穆哈图,虽然只是当时长白山地区的钮钴禄氏族的小首领,在满清早期的勋贵之中并不起眼,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他弟弟的儿子,他的侄子,也就是钮钴禄梓娴的曾叔祖钮钴禄额亦都却是非同一般。钮钴禄额亦都与当时的瓜尔佳氏的费英东、董鄂氏的何知礼、觉尔察氏的安费扬古还有佟佳氏的扈尔汉,并称开国五大名臣,祖皇帝亲封的后金第一将,满族的英雄巴图鲁,官至一等大臣,总兵官,逝世后还追封了一等弘毅公。

    钮钴禄梓娴的曾祖是萨穆哈图长子额亦腾,乘堂兄的余荫,官拜吏部给事中,虽不显赫但倒也是清贵非常,安稳平乐。祖父额亦腾生子三人,长子佛荪、次子吴禄、三子察穆达。或许是因着伴君如伴虎,钮钴禄一族在那个时期显赫非常,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不得有半步行事差错给人诟病。是以,萨穆哈图和额亦腾都是治家严谨的人,钮钴禄府历来家风都是清白明证,族中很少有猾怠懒惰的人。

    只是,据府中的老婆子闲谈被钮钴禄梓娴无意听到的消息是,钮钴禄梓娴的祖父钮钴禄吴禄却却是个异类,从小就游手好闲,好逸恶劳,不学无术,及到大了,又整日里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无一不沾。额亦腾几经训诫打骂,吴禄却仍没有幡然悔悟。原本以为让他成了家,娶妻生子以后能让他收敛一些,但不曾想,牛拉到北京还是牛,吴禄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自己的份例吃喝嫖赌、花天酒地的用完了,公中的财务他又沾染不得,便将念头打到了媳妇章佳氏的嫁妆上面。事情败露后被妻子的家人告到了老夫额亦腾面前,额亦腾盛怒之下将吴禄逐出了家门,分了些家财,令其出府单过,有放任自流任其自生自灭之意,也有想让他吃吃苦头,以求让他长大上进的祈愿。

    当时额亦腾健在,家中兄弟是并未分家吴禄的,吴禄长子凌太幼年卒于肺症,震慑于老父的威严,吴禄便带着妻子章佳氏和次子凌柱搬出了祖宅。这吴禄虽说是经常混于市井但其终归是世家子弟不谙世事、理不得财又持不得业,偏又不听喜他拉氏的劝告,常常在外赌博饮酒昼夜不归。家中的钱财大多被其挥霍,嫡妻喜章佳氏是个聪慧知礼,早早将分家时得到的一些古董地契之类藏匿了起来,这才免遭吴禄破败。

    或是吴禄命薄,也或是老天作弄,看不下吴禄的冥顽不灵,总之,在被分出府单过大约一年的时间左右,一次吴禄深夜酒醉晚归跌进护城河里,等人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吴禄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章佳氏在丈夫死后,便紧闭门庭守着幼子过起了深居简出寡居生活。靠着城外几个小庄子出息和章佳氏陪嫁,没有了吴禄的无度花费,母子二人日子倒也很是过得去。此时额宜腾已经病痛缠身起不得床来,他心里也着实怜惜二儿媳挂念幼孙,便时常嘱咐长子佛荪看顾接济其一二,故而喜他拉氏虽是孀居但也并无泼皮无赖滋扰门庭之事。

    吴禄去世后,家中无人,章佳氏就并未替凌柱单请先生启蒙,于是凌柱便入了族学之中。钮钴禄氏分支旁气甚多,故族学之中鱼龙混杂,宽和谦逊狂妄刻薄之辈皆有之。那吴禄生前荒唐不成体统,死后也累得儿子备受同窗少年欺辱、看轻。

    不过,身为吴禄次子凌柱小小年纪情却与他父亲大不相同,他深知母亲艰难不易。所以在学中受了欺负回到家中也不向母亲诉苦,让母亲知道多加担忧,更不与人争执,只是默默读书习字专心不理旁骛。时间长了那些挑逗凌柱子弟们见他实在是无趣,便也渐渐撒开手来。凌柱无人打扰,每日里更是勤奋刻苦,是夜归家也必然挑灯苦读。章佳氏见儿子上进,也很是欣慰。她原不指儿子下场考学,满人中走科举路子也着实不多,老宅里也只是想等凌柱到了年纪便找些门路在七司中给他谋个笔贴式之类闲职罢了。

    凌柱十五岁的时候,寡居的章佳氏心急抱孙子,又有些担心儿子读书太过用功,耽误了婚事又无人照料恐伤了身体,遂早早的请凌柱的大伯和大伯母(满人称阿牟其和阿牟,在这里,为了方便亲们整理关系,就用我们比较习惯的大伯大伯母代替了,不过康熙爱汉学,宣扬汉学,也有可能那个时候的满人已经在汉化,当然,这只是觞的小小猜测。以上均是根据历史史料和小说多数情节改编,纯属虚构不可推敲,一切为了文文发展!呵呵,觞捂脸遁走!!!)佛荪和其夫人瓜尔佳氏帮忙给凌柱栓婚。按着满人婚配中原有着的高嫁低娶的说法,还有章佳氏表露的自己寡居,担心自己媳妇家世大了她压不住,性子老实的儿子也驾驭不了的意思,又考虑到凌柱这一支又因为吴禄的原因没落了,最后几经打探,由佛荪出面,说了自己的一个姓苏完瓜尔佳氏的下属官员过了选秀第二道程序后被撂牌子自行婚嫁、性子人品在秀女中也是不错的苏完瓜尔佳氏为妻。

第六章 钮钴禄府(2)

    话说,凌柱的嫡妻,府里的掌家夫人苏完瓜尔佳氏也是个有本事的,嫁近钮钴禄府内后,没几日的功夫,就给丈夫留下了贤惠明理的好印象,进而让母亲把掌家权利交给了刚进府的苏完瓜尔佳氏。

    而苏完瓜尔佳氏在进府当年就有了身孕,一举生下嫡长子。虽然因为年轻不懂事,致使嫡长子早产一个月,嫡长子体弱不能过渡习武,不能以军功论升迁,她自己也稍稍伤了些身子需要调养。还因为凌柱的母亲章佳氏担心媳妇有子势大,担心媳妇不尊重自己,再加上凌柱是独子,借着苏完瓜尔佳氏伤了身子,可能有几年不能为钮钴禄府开枝散叶,遂给儿子塞了个倚重的家生子侍女,让媳妇给儿子开脸伺候儿子。长者赐不能辞,苏完瓜尔佳氏也只能打落牙齿含血吞,咬牙接了婆婆的赏赐,又从自己的贴身侍女中选了个老实可靠地开了脸给凌柱为妾,暗自加紧调养身子。

    好在,凌柱是个尊重嫡妻的,没有因为有了新人就冷落嫡妻,再加上还要把更多的心思用在读书上,每个月的大头依然还是在嫡妻这里。也可能是苏完瓜尔佳氏的运道,在苏完瓜尔佳氏调养身子的那两年之间,钮钴禄府里并没有新生儿出生。

    而这时,苏完瓜尔佳氏已经调养好身体,再度有了身孕,生了嫡次子,紧着不过两年的功夫又生了嫡三子。一连三胎都是男丁,且后两个男孩都是那健康的小子,嫡长孙又聪慧可爱,喜得老太太有孙万事足,再也没心思找媳妇的麻烦,给媳妇添堵。苏完瓜尔佳氏此时也是在府中彻底站稳了脚步,并笼络到了丈夫的心,当后院之中的两个妾成了摆设。

    一连生了三个嫡子,苏完瓜尔佳氏是有子心气足。为了防止他人闲话,不落人口舌,或是引起好不容易搞好婆媳关系的婆婆钮钴禄老太太章佳氏的不满,出于种种因素的考虑,再加上她已经有了三个嫡子,再没有人可以动摇她的地位,苏完瓜尔佳氏在又一次怀有身孕不能亲自服侍丈夫后,给丈夫从外面买了两个良家子做姨娘伺候着。苏完瓜尔佳氏生下了嫡长女后,凌柱的上峰又送了他一个妾侍田氏,这就构成了凌柱当初后院的成员,一妻五妾。凌柱没在让夫人增加,以免遭他人诟病,给人他沉迷女色不可信任的印象,影响仕途。出于这种考虑,再加上随着年纪的增长,孙子辈的出生,凌柱的后院至今未曾在增加过人,反而减少了一个。田氏因为心术不正而被凌柱盛怒发卖。

    那还是在苏完瓜尔佳氏生完嫡长女,凌柱有两个妾侍一前一后有了身孕。一个是苏完瓜尔佳氏的开脸的贴身侍女苏氏,一个是苏完瓜尔佳氏买进府里的两个良家子之一的周氏。苏氏比周氏早了几个月,一个在头年的十月生了庶出的二姑娘,一个在第二年二月生了庶出的三姑娘。

    在这之后的几年里,凌柱上峰送给凌柱的那个妾侍觉得自己身份不一样,闹腾过几场,不仅没有得到凌柱的关注反而失去了现有的地位,和原先老太太上下来的那个妾侍一样成了摆设。后面再闹腾,还都被正因为丈夫后院之中,终于有了妾侍生育孩子,表面虽没什么但心中终是有些小有不爽苏完瓜尔佳氏全权镇压,也是在此,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在苏完瓜尔佳氏又一次有了身孕,怀像不是很好,被折腾的无力顾及已经会跑会跳的嫡长女的空档,凌柱上峰所送的那个妾侍田氏,怀恨在心处心积虑寻找机会。终于,她趁着大姑娘的乳母有事离开,周遭的小丫头不懂事,诱哄还不懂事的大姑娘到后院的池塘边,失足跌落池塘,虽然及时救了上来,田氏也被雷霆震怒的凌柱以谋害嫡长女的罪名发卖,但终究,大姑娘年小体弱,落水受了惊又受了寒,当天便开始发热,而后引起出痘,没有熬过去而夭折了。

    深深疼爱的嫡长女夭折,凌柱伤心,苏完瓜尔佳氏更加伤心,悲痛之下动了胎气,提前半月折腾一日多的时间几乎就要难产才产下了嫡次女,以后的钮钴禄梓娴。钮钴禄梓娴也是个悲催的娃,一出生正逢长姐夭折,父亲因为悲痛嫡长女夭折而忽略了才出生的她,母亲认为都是因为有了她,才会让她没有精力关照长女,导致让小人钻了空子,让长女夭折,遂除了随意安排个奶嬷嬷照料她,就同样不在精心管她,同丈夫一起悲伤嫡长女的夭折了。而钮钴禄府的老太太她的出生正逢上嫡长孙女夭折,觉得不详而不喜她,又有孙子还有两个常去陪她的庶出孙女,更是没有闲心管她了。

    钮钴禄梓娴就是在这样被父母祖母,选择性的忽略数年,除了每日必要的问安,几乎见不到父母亲人。生性木讷不善言辞,仆人又是看碟下菜的,因为她不受宠就怠慢了她,初成长的环境不好,再加上自身性格因素,钮钴禄梓娴变得胆小懦弱,直到苏完瓜尔佳氏终于想起来这个女儿,进而发现这种情况再进行补救的时候,钮钴禄梓娴的性格已经基本定型,最终没有任何效果。

    再后来,苏完瓜尔佳氏原本生了钮钴禄梓娴被大夫确定伤了身子,不可能再次有孕的身体又一次怀了身孕,从此一举生下了那对龙凤胎,苏完瓜尔佳氏的心思都被精心照料龙凤胎,关注丈夫和前面三个优秀的儿子占据,钮钴禄梓娴就彻底被一种亲人遗忘在后院的角落。尽管几乎每日都会去给父母祖母请安,却是依旧被人忽略,和其他的嫡亲兄长弟妹也因为她性格的缘故交往不深,特别是前面那几个在她出生就都搬到外院,平时除了必要的请安难得见一次面的兄长更是陌生。

    若不是意识到钮钴禄梓娴到了选秀的年纪,苏完瓜尔佳氏才又一次分出一点点心思给她聘请教养嬷嬷加紧培训规矩,不至于因为她不懂规矩,在宫里冲撞了贵人。紧接着,本来没对她抱有任何希望的钮钴禄府迎来了钮钴禄梓娴被圣上指给皇四子为格格,钮钴禄梓娴成为了天家贵人的圣旨,这一次,钮钴禄梓娴彻底走进了钮钴禄府一众主子仆人的眼里,让一众人意识到府里还有这么一个嫡出的四姑娘,就要进到天家当贵人了。

    于是乎,钮钴禄梓娴第一次受到了父亲哥哥们满意的目光,觉得这个女儿(妹妹)给家里带来了荣耀。母亲复杂又欣慰的目光,并亲自关照她的起居,连一向见到她就会冷脸以待的祖母也对她露出了笑脸。

    正当钮钴禄梓娴因为从来都是渴望而不可及的亲人关爱而不知所措的空档,听闻那个一直被她们鄙视打压的妹妹可以的宫中贵人看重,得圣上圣旨指给天家皇子做格格的消息,内心嫉妒愤恨,极不平衡的两个庶出的二姑奶奶和三姑奶奶偶然听闻四皇子被今上派到了江南巡查,正巧钮钴禄梓娴进府的时间绝对回不来,就立刻赶回了娘家对着正因为得到家人的欢心觉得很开心的钮钴禄梓娴一阵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大大的奚落一番,刺激的刚刚有些开心的钮钴禄梓娴一时不察摔倒在后园的小池塘边,失去意识无人理会后后滚落池塘,两两刺激之下,在连续不断的高热之中魂归极乐,也让梓娴取而代之。

    钮钴禄梓娴的父亲,如今的四品典仪官钮钴禄凌柱虽然现在是从四品的武职京官,但在最初的一开始,他也是因为父亲不正分又早逝家道中落,自知不努力就无门路可走。他是个有志气,就是他人并不看好,但他觉得既然选择了要走满人中难得的科举出身,那就要努力走下去,弄个名堂出来,也不枉他走上这条路。是以就是在母亲和嫡亲大伯的安排下成了婚,凌柱也未曾分心,几经周折,终是让他得偿所愿,在他第二个儿子出生之前通过了八旗乡试考中了秀才。

    虽然只考中了秀才就再无近举,但也是因为考中了秀才,才会引起父亲一母同胞的大哥,他的大伯佛荪更多的看重。在他的大伯,在吏部任侍郎的钮钴禄佛荪,经由他的推荐,进了礼部做事,直至现在的四品典仪。

    钮钴禄凌柱人虽然足够勤奋,但无奈天资不足,不是勤奋可以弥补的,做到如今的四品典仪官已是到头了。是以,他把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到自己的儿子们身上。因着有父亲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凌柱对自己而几个儿子从小严格要求,不顾溺爱孙子的母亲反对,始终坚持如一,包括作为吉祥的龙凤胎之一的小儿子也是一样,钮钴禄府又重新沿袭了钮钴禄氏族的清正家风,多为外人赞也。

第七章 发现空间

    也是因为如此,凌柱的几个儿子都被教养的还是不错的。虽然可能满人尚武,或是钮钴禄氏的血脉使然,或是受那个钮钴禄一族最出名的开国五大名臣之一,钮钴禄一族的杰出代表弘毅公额亦都巴图鲁的影响,几个儿子除了今年二十四岁嫡长子伊通阿,因为身体原因不能长久习武,走了他的路,由科举出身入仕,并青出于蓝胜于蓝,如今已是考中了举人,现在在礼部任职,他的令三个儿子尽是爱武艺多余书本。二十一岁的嫡次子二儿子伊松阿,一十九岁的嫡三子三儿子伊三泰经凌柱和长子经营的关系,再加上凌柱入仕途后,特意和钮钴禄一族拉近关系的经营,先是到军中历练了两三年,有了资历后,又托凌柱大伯的关系引荐进入了侍卫处。

    嫡幼子伊绅泰是算是老来子,就算是按照满人落地即为一岁,过了出生的念头又是一岁的算法如今也不过六七岁罢了。虽然按照凌柱一贯严厉的教养,儿子四五岁就要开蒙的习惯,小儿子伊绅泰才开蒙不过一两载的时间,但也已经可以看出他喜欢习武而不喜习文的念头。对于这些,凌柱虽不强求儿子必须习文还是习武,但一旦确认目标,凌柱就会加以严格要求,力争让他们成才,光耀门楣……

    及到现在,钮钴禄府的格局就是上有一名老太太章佳氏,中有府中的男主人钮钴禄凌柱和女主人苏完瓜尔佳氏,以及凌柱的四个姨娘,原苏完瓜尔佳氏的侍女苏氏,生育了庶出的二姑娘;原章佳氏的赏赐冯氏,苏完瓜尔佳氏买进府的周氏和王氏,周氏生养了庶出的三姑娘。对于凌柱的后院,现如今拥有四子二女傍身的苏完瓜尔佳氏有着绝对的控制权。

    凌柱共有四子五女,早夭了嫡长女,如今存活有四子四女八个孩子。凌柱的儿子尽是嫡出,儿子和女儿都是单论排行序齿。第二女第三女都是庶出,已经嫁人,第四女正是钮钴禄梓娴,第五女也就是凌柱最小的孩子,龙凤胎中的妹妹,被老太太章佳氏特取名宝珠,有如宝似珠的宠爱意思,也有保住福气等等的意思。

    梓娴上面的三个兄长都已成婚,其中长兄有一妾三妾,育有一个嫡子,一个嫡女,一个庶女;二哥有一妻一妾,育有一个嫡子,三哥去岁刚刚成婚,还没有孩子。这几个孩子中,最大的是长兄的嫡子刚到了启蒙的年岁,长兄的嫡女和二哥的嫡子年岁相仿,都是刚刚过了周岁。

    仔细的又捋了捋钮钴禄梓娴的留下的记忆,确定对她了解这个时空社会情况以及了解钮钴禄府的情况的信息没有用没有什么遗漏的,梓娴才稍稍惬意的将身体重量交托到身后的靠枕直上,闭上眼,放空一切神思,想要缓解一下因为一直紧绷思绪又病体未愈带来的脑部不适。

    嗯?那是什么?眼花了吗?还是她穿越遗留下的后遗症?梓娴在闭上双眼全部放空神思,心无杂物后,猛然从自己的脑海里看到一处不大的荒芜空间,周遭是混沌的一片,只有那肉眼可见得范围,大约纵横皆是六七公里,呈圆形格局发展,在最中心的位置,有一座茅草屋,茅草房前是一棵叶子的形状有些特别,似菱形又似双桃对称一般,那叶片好似最极品的帝王绿雕琢出的奇木。

    那奇木树枝苍劲遒健,那树干笔直挺拔一人难以合抱的树木,不同于她记忆中任何一种树木,这棵很是繁茂的奇木的枝干呈一种无色似通透又似实物的感觉,通体还散发着淡淡幽幽一点儿也不刺眼的银白色光芒,就像现代报纸上描述过的冷光源一样。奇木的旁边,茅草房前还有一泓小小的泉眼,泉眼之中水质清澈透亮,清晰可见下方不同于外界泉水中有的污泥,此方泉水之中,泉底是一种细细呈银白色的沙粒,星星点点的好似繁星一般沉浸在清澈透明的泉水之中,静静地展现着它的独特。由茅草屋向外辐射皆都是虽然荒芜,但看上去却是那书上描写的最肥沃的黑土地一样的土地…她的视角是从上到下的俯视感觉……

    手一下握紧了挂在脖颈之上正在隔着衣衫无意识抚摸把玩的那方玉牌,梓娴倏然睁开双眼,端坐起身,微抿着唇角,神色有些讶然,却没有惊吓。眼前一片明亮,那是阳光透过微启的窗子射进房里,使放下床帐的床上空间也是光亮一片,再无方才那等场景,好似她的一片幻觉一般。但梓娴确认,她绝对不是幻觉,那房屋,那树木,那土地,那个格局,那么清晰可见,而她又没有这方便的幻想,怎么可能是她的幻觉?

    抿着嘴角,梓娴再一次恢复方才的状态,放空神思,心无杂物。果不其然,梓娴又看到了那一片静寂荒芜的空间。没有立即挣开双眼,梓娴的眉头微微有些发蹙,就保持那样的状态,静静的观察着那个地方,静静的思索。

    那是什么地方?是科学幻想中的异次维空间,还是那些女职员口中偶尔吐露的片面字眼随身空间?那是属于她的吗?她是否可以进入?进入,连人带身的进入,不是就这么看着?

    这边,梓娴的思绪中刚出现进入两个思索的字眼,那边,梓娴立刻就发现,自己出现在那一片空间的草房之前,奇木之下。没有一丝事先的预兆,就是那么的突然,场景已经变换。微微有一刻的愣神,梓娴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这是整个人进入了这片静寂的空间。略微感觉一下,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梓娴分出心思细细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但身体却是紧绷起来,保持着最警惕的心。

    就算这片空间是在她的脑海中看到的,她也能够进来,一切的表明,这里应该是属于她的,四周也是一眼可以望到边缘。但是,在没有确定不存在危险的境遇下,梓娴还是保持足够的警惕心以应对突发状况,尽管她同时也明白,面对这种玄奇的事件,就是有危险也不是她可以应对的,不过,聊有胜无,面对这种陌生未知的地方,小心谨慎一些总归是没有错的。

    呆在这个空间里,她感觉到很舒服,这是梓娴分出心思大量这片空间后的第一直觉感受。那种舒服是一种清晰的感受,原本未痊愈的病体给她一种沉重又沉闷的不舒服感觉,此刻在这里,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身心舒畅的感觉;醒来后就一直紧绷着思绪带来的疲惫也渐渐消失了,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在一点点的恢复着….

    身心舒畅,梓娴自然心情愉悦,随意的看了眼远处的土地和身后闭着房门的草房,以及处于房前的小小泉眼,梓娴的心神更多被她眼前这株繁茂的奇木所吸引。很漂亮很奇特的树木,看到眼前这株奇木,梓娴有种由衷的喜欢,还有一种玄之又玄,说不清道不明,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深深牵连之感。

    抬步上前两步走,梓娴将手放在了那株奇木散发着幽幽银白色冷光源的树躯之上,轻轻地抚摸着它光滑如玉的皮肤,细细的体味着那种温润入心的奇特感觉,感受到由树木中传来的欢喜愉悦的情绪,梓娴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同样的愉悦弧度,就是特意放松也一直无法真正放下的心,像是找到了归途的游子,倏然之间安心下来。

    很好,很美好的感觉!梓娴舒心的微眯起眼睛细细享受,对于这片空间她也有了一种淡淡的牵连之感,说不清道不明,玄之又玄又清晰地知道这片空间的主人是她。对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身心略微放松防备,梓娴静静的享受这一刻难得的静谧温馨。

    好一会儿梓娴才撑起冷静的理智把手放下,留恋的看了一眼那株静静的伫立在那,带着恒古久远的气息,仿若永恒不会变迁的奇木,除了她脖颈上挂着的那方玉牌,从来没有人或物给予过她如此安心和宁的感觉。

    而后梓娴的神思下达了出去的念头,这是她仔细回想刚刚是怎么进来的得出的结论,现在正是验证的时刻。现在不是好的探索空间的时间,她不知道两处地方的空间对比,阿琳虽然被她用借口打发出房,但并不是不会再进来。

    这片空间,即使以后发现不了它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就单单是遇到生死危机关头可以多进来保全性命这一点作用,它就已是一个不可多得到宝物,不可为外人所知晓呀,人的贪婪之心永远是没有止境的,无法保证人心,那就要让自己的底牌和秘密永远保密不为外人所知,这是生活交给梓娴的宗旨之一。她的这个空间宝物就是如此,拥有不了保护这个宝物的力量,被外人知道,最好的结局恐怕就是死路一条,死不如死才是绝望的深渊。

第八章 自我训练

    下达了出去的念想,眨眼之间,梓娴就又回到了原来进去时的床上。呈静坐的姿态,梓娴对进出那片空间的方法有了大体的认知。那片空间,她虽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的,但那暂时无妨,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她只要知道现在那片空间宝物是属于她的,由她的念想可以控制进出,对于她在这个不同于前世的时空,多了一份性命的保障即可。

    对比一下时间,刚才在她突然进去的时候,外界她隐隐听到过阿琳在说教她的两个二等丫头,她在里面呆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现如今,还能听到阿琳隐隐约约的说叫声,这不是说明那片空间和外界的时间不是相差不大,就是时间流速一致,这个准确结果等她有了工具有了时间再细细的探索一番就是了,知道大概的时间对比对她就有作用。现在不是什么好时间,等到有空的时候,她进去再仔细探索一番。经历了穿越这等玄奇的事件,对于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得到一个空间宝物,梓娴的心湖并没有太大的波动,除了在最初发现的时候,梓娴稍稍有些讶然,但一贯冷静的理智又很快让她保持了平静的心态。

    不过,要说梓娴真的没有一点儿感受那也是不可能的,梓娴虽然因为生活的磨砺,拥有着极致冷静的理智,但梓娴并不是那没有情绪波动的木头人。梓娴的情绪很完善,高兴的时候会高兴,不开心的时候会心情不好….比如现在,梓娴的心情就很是不错,原因有得到这样的空间宝物,没有想过借助空间逃跑牵连几十条人命的她以后生存有了更大的保障;最重要的还是空间之中的那株奇木,难得有物件让她体会到那种安静和宁的美好感觉。

    微微勾了勾唇角,梓娴带着愉悦的心情再一次投入整理钮钴禄梓娴的记忆之中。前面,她只是先整理出了关于这个时代和钮钴禄府的大致信息,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到处皆是陌生的,还能让她对这个陌生的时空有所了解。但钮钴禄梓娴留下的记忆中并不仅仅是那些东西,在钮钴禄梓娴的记忆中,女红和专门有教养嬷嬷教导的关于举止言行所谓礼仪、规矩也占据了不小的一部分,还有简单的学识知识,凌柱对于女儿还是不错的,在她们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开蒙…..

    这些都是这个时代的女子的基本生活技能。其他的记下就好,但女红和规矩是钮钴禄梓娴平日里无事就苦练的东西,也是木讷不善言辞沉默寡言的钮钴禄梓娴打发时间的东西,精湛的女红和严谨的规矩,也正是钮钴禄梓娴在这一届秀女之中一路走到最后的一部分依仗。

    虽然有着钮钴禄梓娴的记忆,但是现在主导身体的意识却是梓娴的,那些礼仪一类的东西能靠融合记忆记下就是,但谁能指望由现代穿越而来,根本没有受过那所谓的规矩教育,平日里最多拿针钉个扣子的梓娴上来就能熟悉至极的掌握那些规矩,并做地严谨规范,掌握那些女红技巧,出手就是一件精美的服装?因为需要,商场上的规矩和现代礼仪她到是知道不少。可是,那些对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太大的用处。

    她要忙的还有很多,礼仪必须记下坚决不能忘却,规矩必须练习,融入到言行举止之中;还有女红,更是要牢加记忆,找寻机会加紧练习。做好决定,梓娴立刻付诸行动,微微思考一下计划,定好先后顺序,梓娴便开始对礼仪规矩女红的技巧手法加紧记忆之中,让它们彻底成为她掌控牢记不会忘却的记忆。至于练习,她想,她的空间有了作用。夜晚,在这个府内的人都进入休息后,她要通宵练习规矩。

    今日她可以以身体未痊愈不用去请安问候,但明日绝对是对她的一大考验。因为,按照钮钴禄梓娴的惯例,只要她能下床走动,没病的起不来身,钮钴禄梓娴总是风雨无阻给府里的祖母和父母问安。至于女红,钮钴禄梓娴没有下要处理的女红,还能先压下一步,只要先记牢手法和技巧,暂时不用拼命但也不能懈怠。

    闭上眼,半躺下,好似睡着的梓娴,大脑一直的在忙碌着。记忆,记忆,再记忆,并在脑中配合着模拟着练习。梓娴一直在努力着,这些都是保证她安全生存的资本,梓娴没有一丝的大意忽略。在脑部劳累到极致,梓娴会注意一下周遭的动静,确定没有人就进空间喘口气,在空间之中,梓娴疲累的精神总是能很快得到最大的缓解。

    在梓娴的忙碌中,时间也在悄无声息的流失。正午时分,阿琳进入梓娴的房间,叫醒好似在熟睡一般的梓娴,服侍梓娴用了些清淡的食物,而后又伺候梓娴服了药才有一次安置梓娴休息,自己阖门出去。在房间之中又一次只剩她一个人后,梓娴继续忙碌着融合记忆,在脑海中模拟练习。

    申时末,下差回来的凌柱得知梓娴醒了过来,病情也大有好转,遂放下有些提着的心。这两日,这个女儿一直高热昏迷不醒,病情很是危险,他一直担心这个女儿一病不起,有个万一,钮钴禄府会有灾祸降临,又担心会再一次失去嫡女,现在终于可以完全放下心来了,对外的封锁也可以解开了。

    看来这个女儿终是个有些福气的,选秀的时候得到圣上指给四爷做哥哥,给钮钴禄府带来荣耀;病情这么危险都能转危为安,想来也不是福薄的,以后入了四爷府,在孕育上一男半女,也能有个依靠,再次晋升也不无可能,四爷是今上的皇四子,就是得不到最后那个位置,也不可能只是贝勒。

    当然,要是能提点一下钮钴禄府,这是锦上添花的好事,不能的话,也无所谓,钮钴禄府终归是要靠他们这些爷们来弘扬发展,他们发展好了,次女在天家皇子府上也能多些脸面荣光。想想进来同僚的羡慕嫉妒,心情很好的钮钴禄凌柱遂换上家用常服后决定去看望一下这个女儿再用餐,说实话,因为这个女儿的性格问题,再加上一直呆在后院,他对这个女儿的印象实在不深,对她的疼爱也不急早夭的嫡长女,和如今吉祥讨喜的嫡幼女。

    凌柱进到梓娴所处的独立小院后,正是阿琳又一次唤醒梓娴,服侍她用些少量的晚餐,服用今天的最后一贴汤药的时间。凌柱进门时,梓娴正在服药。透过垂下的隔断纱幔,梓娴看到凌柱被院中的两个二等丫鬟引进来,忙要起身给凌柱行礼,却被凌柱阻止,让她继续服药就好。梓娴虽没坚持起身,但还是自己端过药碗服药,吩咐阿琳给凌柱看座沏茶。

    趁着梓娴服药的空档,凌柱先是训诫了梓娴的几个丫鬟,让她们尽心侍候自己的姑娘等等。以前他曾听闻,这个女儿因为他们关注的少了,被那胆大的奴婢怠慢过,是以,凌柱表示关心的对这些丫鬟做了一番训诫。本来这些应该是他的夫人的事,只是他今天难得有空闲,有心思就开了回口。

    等梓娴用完药,凌柱先是对梓娴的身体状况表示了关心,而后又对梓娴做了一番推心的交代。无外乎就是让梓娴好好保养身体,什么都不要保养,她的两个不懂事的姐姐,他已经狠狠地训斥过,还做了惩罚,有一段时间不会让她们回娘家….另外,他对梓娴在选秀中能进天家皇子府,给他们家带来荣光表示肯定与赞扬...钮钴禄府以后的荣耀是要靠她的哥哥弟弟挣去的,让她不要多想….提前嘱咐梓娴,后日入四贝勒府后,要尽心伺候四爷、四福晋,要恪守规矩…女戒女德….确定梓娴都认听下后,再次嘱咐梓娴要好好休养身体才满意的离开。

    仔细听过凌柱的嘱咐,对于凌柱只是嘱咐女儿要听话,恪守规矩一类的东西,并清楚地知道钮钴禄府的未来是要靠钮钴禄府里的男丁来挣取,没有想过卖女求荣,让女儿如何如何争宠,梓娴表示对凌柱的人品的满意,至少在她接受的范围之内。她是做出承诺要照顾保住钮钴禄府,但是心甘情愿的和不满意却必要去做这是两码事。钮钴禄凌柱的正派个性,凌柱严格教育儿子,家风清正,钮钴禄府的男丁勤奋向上,都不是那贪滑耍奸的人,这一点儿倒是好的,至少他们最大限度的让自己不至于招惹出天大的麻烦….

    很快,夜幕降临,到了人入睡的时间。这个时候的人不像现代,除非必要很少有人通宵达旦,还有禁宵,更不会有人半夜到大街上溜达。等到众人都入睡,阿琳也在服侍安置好梓娴休息,回了位于梓娴房间右侧的稍间厢房休息。要感谢原主钮钴禄梓娴,喜欢独自呆着,不喜欢丫鬟守夜,倒是多方便了梓娴的行动。

第九章 礼仪规矩

    矮身礼、甩帕礼、福身礼….蹲安礼…走步….女子各种场合应该用的礼仪,梓娴不仅要求自己要做出来,而且还要做的尽善尽美。迈腿的步幅,左右腿之间的距离;扶膝的动作,动作的幅度;手下垂的姿势,姿势的最正确正确做法……甚至细微到眼神的动作,头部的动作吗,双肩的动作,腰部的动作……表情要温和,仪态要端庄大方,语言语气要得体恭敬……各部分动作要配合一致,动作也不能死板,要舒缓有序….

    梓娴一遍遍的练习,依那清澈透明的湖水为镜子,对照自己的动作是否达到了钮钴禄梓娴记忆中的标准。动作僵硬,重练;动作配合不一致,重练;动作不够舒缓有序,达不到标准的要求,还是重练…一遍不行,就做十遍,十遍不行,就在加倍的做….做这些的时候,梓娴特地找了钮钴禄梓娴一双半旧的花盆底旗鞋来配合,让自己尽快习惯这古代的高跟鞋。这种高底鞋是满人最长穿的鞋子,无论是她现在在钮钴禄府还是以后进入那禛贝勒府的深宅大院,这种鞋子都是她要经常穿的,不熟悉也是不行的。

    在最初练习的一开始,因为工作需要有常穿高跟鞋的经历,梓娴平衡性还是极好的,穿花盆底鞋缓慢按规矩练习走路的时候,梓娴还是能做的不错,慢慢熟悉花盆底鞋走路时的平衡感觉后,加之现代礼仪也有要求步伐要一致的规定,正常的走步,梓娴很快就掌握熟练。但是当穿着花盆底鞋练习规矩的时候,才是梓娴吃苦头的开端。刚开始练习,梓娴还没熟练掌握哪些姿势动作,动作做的不到位的时候就会摔倒。

    为了不扭到脚,影响明后两日的行程,梓娴是必须摔倒的,还不能用手撑地,不能摔到脸,这个身体的手掌皮肤细嫩,一不小心蹭伤了,明天又是一件无法交代的事,脸部也是同样。是以,梓娴摔倒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着地时,与地面接触的部位,都是被衣服掩盖,不为外人所见的地方。摔着摔着,结合着前身的记忆,逐渐掌控了经验的梓娴的情况才好转起来。只是,此时,在外人看不见的部位,梓娴的身上有多处乌青红肿的患处。有的地方,甚至是多次摔击照成的。梓娴摔疼了也一直坚持练习,痛苦的神色也不曾表露在脸上成为影响表情的因素,一切为了都是为了生存,身为外来者,她没有叫苦的权利…….

    空间里没有白昼黑夜之分,不知道哪里来的光源,一直都是亮堂堂的。梓娴算计着时间,应该快要天亮阿琳平日里起床的时辰,几种常见的礼仪规矩,她已经完全掌握,并且可以达到钮钴禄梓娴平日里的标注,另外的礼仪规矩她也有了一定的熟悉程度,基本上都做过了一遍甚至多变。梓娴用湖水净了净脸,洗了洗手,整理好仪容,想着出去,从空间里消失。

    嗯?扫视了周遭依旧一片黑暗的寝房,和空间内的明亮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对比。梓娴微微有些疑惑,天还没亮,她算错了时间还是她的两处空间的时间流速不一致,她那方空间的时间快一些?放轻动作,梓娴走到糊了冷布窗纱下面封着,上面.微启的窗前向外望去。弯弯的月牙此刻才刚刚爬上了斜半空,夜才方过了三分之一左右。细细估摸一番,梓娴的得出了结论,没有具体的钟表,她估计的时间可能有些不准;而她的那方空间和外界的时间流速也是不一致的,那里的速度肯定是快了一些。

    心里有了些底,梓娴借着透过纱窗照进房内的朦胧模糊可见的月光,慢慢移步到房内的暖笼前,她记得,阿琳有习惯在离开前有在暖笼里放一壶茶水。轻轻地将茶壶提到靠窗大炕上的小几之上,翻开两个瓷杯,梓娴在其中个注了半杯被保温的很好,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已被放在小几之上不动,梓娴端着另一杯茶水进了空间….

    几番进来出去之间,梓娴渐渐确定,空间内的时间与外界的比例大约是三比一。也就是外接一天,空间内三天程度。知道了时间比例,梓娴复又进入空间仔细练习。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用来练习,她何乐而不为?正好,她还有很多的礼仪规矩没有掌控好。反正身上的疼痛在可以忍受的范围,而在空间里,她的疲累总是被很大程度缓解,能一直保持着精神饱满,精力充沛,不用担心身体吃不消。

    再次算计着时间,不停做动作练习的梓娴,在感觉时间差不多到了一定的程度,她也把钮钴禄梓娴记忆中的礼仪规矩动作基本上都熟练掌握后,再一次从空间内出来的时候,已发现天色已经有些微亮,按照估计应该是寅时末,未至卯时的时间。再过一会儿,差不多就是阿琳来唤她起床,去给府里的老太太还有母亲请安的时候。凌柱和他的已长成的三个儿子因为要早起当差的缘故,为了不打搅老太太的睡眠,一般都是下差后再去看望老太太章佳氏,给她问安。只有在沐休的时候,他们才会在早晨向老太太问安。

    将门复又还原,再将大约整整在空间里使用了三天的旗鞋旗装扔进空间,这些都不是阿琳常用的衣服鞋子,一时半会儿掌管她衣食住行的阿琳并不会发现,而到了明日,她就要离开钮钴禄府,说不定再也回不来,缺少的这两样自然更不会被发现了。换好寝衣,梓娴躺在床上,盖好凉被,集中精神把即将要用的请安礼再次温习一遍,而后让自己睡去。尽管,在空间中她一直精神饱满,精力充沛,但始终不是睡觉,而且,集中精神这么久了,她也要好好休息一下,趁着阿琳还没来唤她起床之前,她还能好好的打一个盹养养神…..

    “姑娘,醒了吗?”卯时初,阿琳领着梓娴的两个二等丫鬟春兰、夏草端着洗漱用品还有梓娴今天要穿的衣物进入了内寝房。

    “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床帐被打开,梓娴睁开双眼,理智已经清醒。将梓娴扶起身,阿琳接过春兰拧好的面巾覆到梓娴脸上,轻轻的搽拭一番;而后,又接过春兰接着递过来的洗漱用品伺候伺候梓娴洗漱。

    递出漱口水的盆子给春兰拿着,阿琳又接过另一个丫鬟夏草手捧的粥碗道:“姑娘起身,先用些粥,一会儿服过药再去给老太太和夫人请安可好?”

    “嗯。”由着阿琳伺候着用了一小碗粥,梓娴又接着服了一帖苦药,而后才由阿琳伺候着更衣。换了件浅蓝绣折枝花卉的单旗袍,外又罩了件月白一字襟滚粉色边绣竹叶纹薄坎肩,脚蹬一双与旗袍同色的绣花鸟花盆底鞋。更衣以后梓娴又被阿琳安置在了梳妆台前坐下,阿琳麻利的将梓娴的长发打散梳顺,再结成顺溜的大辫子,辫根扎了根二寸长的红绒绳,辫梢用浅蓝色的绦子系起来,留下一寸长的辫梢,蓬松着垂在背后,又挑了一朵浅蓝色的绢花戴在梓娴鬓边……

    待一切都打理整齐后,时间已差不多到了卯时三刻左右,老太太一般在卯时正起身,于是,梳洗完的梓娴捻了方浅蓝纱织绣帕,便带着大丫鬟阿琳起身出门像正院走去。她住在后院,老太太住在府里的正院正房里,由她这里到正房请安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是以,要提前出发,不能等到老太太起身的时间再行出发。

    行至正院,老太太还没有起身,梓娴便站在老太太的房门前伫立等候。等了有一会儿的时间,老太太房里传来了动静,由外可见点点灯光透过窗纱。在这个时候,苏完瓜尔佳氏也领着三个媳妇到了正院给老太太问安。

    梓娴上前几步迎着苏完瓜尔佳氏,一边上身挺直,两腿并拢,右足略后引,两膝前屈,呈半蹲姿势,同时左手在下,右手在上相叠搭在两膝盖上,长衣拂地,拖襟四开,缓而且深,显出高雅规矩,一边口道:“请额娘安。”

    等苏完瓜尔佳氏受了梓娴的礼,让梓娴起来后,梓娴又和三个嫂嫂相互见礼。一番见礼下来,那边老太太也差不多收拾好了,已经由侍女婆子拥簇着进了正厅。苏完瓜尔佳氏表示疼爱的携着梓娴的手,领着三个媳妇进了正厅,等老太太在正厅主位上安坐好以后,她则领着女儿、儿媳屈膝,下蹲,恭敬地向老太太章佳氏行礼问安。

    “请玛嬷(额娘)安。”约一呼一吸时间,等老太太受了他们的礼后,复原礼成。

    请完安后,老太太让人看座,等几人依次就着锦蹲直身半坐之后,章佳氏这才开口发话,“凌柱媳妇,爷们们都上差去了是吗?今日可都好?”

第十章 赏赐

    “劳额娘挂念,他们一切皆好。额娘今天气色也很是不错,两小没给您添麻烦吧?”那一对龙凤胎兄妹,很是的老太太的欢心,平时多有挂念,每月必有一旬会被老太太借来正院亲自教养照料。

    “很好,伊绅泰和宝珠都很乖,昨日他们歇晚了,今日我就没有让人这么早叫他们起身….”接过媳妇的话,一提到两个小孙子和小孙女就乐得合不拢嘴的老太太和苏完瓜尔佳氏又聊了几句两小的事情,而后又问向前两个孙媳关心一下曾孙的情况,

    最后才话题一转,问到了被苏完瓜尔佳氏留在身边安坐的梓娴身上。“昨个儿听禀,四丫头病情好转,这可是大好了?”

    “回玛嬷,孙女身体已经转好,大夫说调养两日即可,谢玛嬷关心。”按照钮钴禄梓娴的惯例,梓娴起身垂首敛目,恭敬地回答老太太的问话。

    “坐吧,身体不好,要好好养着…”虽然以前因为这个孙女出生,心爱的嫡长孙女就夭折,让她觉得这个孙女有些不详,对她不待见,后来又听说几个丫鬟婆子都能拿捏住她,又木讷寡言,对她多有不喜。可是没曾想,这个孙女倒是个有福气的,选秀时一路走到最后,还得蒙圣上指到了天家皇子贝勒府,这么看来,这个孙女倒是个好的,以后好了,对钮钴禄府也是个照应。是以,自从迎来了钮钴禄梓娴的指婚圣旨,老太太对钮钴禄梓娴的态度就发生了骤然的转变。

    “昨日听你醒来有好转了,想到你明日就要过府离家,所以玛嬷翻了翻年轻时还剩的嫁妆,给你找了几件合适的添妆,又放了些金银裸子,还有些散碎的小额银票,这些你且都拿去,日后留你在贝勒府里打点,日子也能好过一些。”老太太略微抬手,立刻有一个得力仆妇上前,手捧上了一个两三个手掌大小的浮雕鸟兽镶嵌铜锁的木匣子。“日后进了四贝勒府,记得恪守规矩,好好伺候……”

    “是,谢玛嬷抬爱,谨遵玛嬷教诲!”长者赐不能辞,起身双手接下仆妇递到她面前的木匣子,对着老太太福身一礼,谢过老太太的赏赐,梓娴才转身将木匣子交给站在她身后的阿琳,复又坐下…

    再听了一会儿老太太的教诲,几个嫂嫂讨趣的借着老太太赏梓娴的事儿逗乐老太太,后被老太太笑骂一番,包括苏完瓜尔佳氏一人上了一件首饰物件。这说话间,时间就到了辰时,该是用朝食的时候了,两个小的也被丫鬟仆妇收拾妥当领到正厅厅中众人问安,而后,老太太疼幼孙,就让人上了早饭,还留了在场的热一起用早餐,梓娴也在其中。

    由于提前用过一碗粥品,梓娴在用餐的时候,谨记着用餐礼仪,只是细嚼慢咽的简单用了半碗清粥,两块点心,等老太太他们用晚餐下桌才一起离席。用完早饭,又听了会儿老太太她们的谈天,保持着钮钴禄梓娴不是被问到就不搭言的习惯,等苏完瓜尔佳氏和老太太的谈话告一段落,向老太太告辞回去处理府务的时候,梓娴也随之一起告退离去,出了院门,向苏完瓜尔佳氏告辞回房,结束今天完满的请安。

    末时初,梓娴正在静静的一个人待在房里熟悉钮钴禄梓娴平日里的生活起居,验证记忆里各种平日里的记忆的时候,迎来了苏完瓜尔佳氏跟前的大丫鬟紫英的到来,请梓娴跟她一起到苏完瓜尔佳氏和凌柱平日里生活起居的主院。

    随着紫英的牵引,到了主院,处理完今日府务的苏完瓜尔佳氏正端坐在正厅主位喝茶休息,看到梓娴进来,等她问过安起身后,立即让一旁的小丫鬟看座。

    放下茶盏,苏完瓜尔佳氏拉着坐在她身旁的梓娴的手,慈爱的道:“这转眼之间,我的儿都这么大了,眼看着你明日就要出阁,额娘可真真的舍不得。若不是圣旨无可违抗,额娘真是想要再把我儿多留几年!”

    发表了一番感叹,流露出一番不舍得情谊后,苏完瓜尔佳氏向一旁招招手,一排几个一水青色袍子内衬,米色滚桃红边坎肩的小丫鬟各捧着一样物事俏立在母女俩面前欠身行礼,苏完瓜尔佳氏也紧接着进入了她把梓娴叫来的正题。“我的儿,明日你就要离家进入四爷府,以后都要靠以一个人了。今日,额娘为我儿准备的一十三抬妆匮已经送进了四爷府内,春柳手中捧得小木箱里正是额娘给你备份的嫁妆册子。”

    一手抚了抚梓娴的肩膀,苏完瓜尔佳氏一手指了指面前一排丫鬟中从左到右的第一个捧着一本册子的丫鬟,而有又接着道:“下面一个春竹手里捧得匣子是额娘添妆和你阿玛给你的体几,还有额娘给你准备的嫁妆,在得到你指婚圣旨不合适的都被额娘处理折成的银票,大概有五百两左右。再就是最后春梅手中,额娘给你特意准备的金银裸子配好了荷包,这些是留给你进四爷府打赏用的…还有春芽手中的匣子你自己进了四爷府自己躲起来慢慢看..”

    仔细的为梓娴解说后,苏完瓜尔佳氏拉着梓娴进了内房,除了贴身的奶娘齐氏,其他的下人都被苏完瓜尔佳氏打发下去,让奶娘齐氏守着房门,苏完瓜尔佳氏又仔细的对着梓娴交代了一些后宅阴私常用的手段,让梓娴多加注意,知道看到时间快要到凌柱下差的时间了,苏完瓜尔佳氏才不舍得放梓娴回去,让那几个小丫鬟一道跟着把那些她要交给梓娴的物件送到梓娴房里

    又是一夜苦练规矩,大概在空间中呆了两个夜的时间,梓娴就出来了,那时据梓娴估摸,应该是丑时末,寅时初的时间。不过今日是特殊,正是六月二十五的时间,她今天要早起梳妆被抬进四爷府。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梓娴在练完礼仪规矩后和昨日一样将门归回原样,换衣上床入睡。

    大概是寅时正的时间,阿琳领着小丫鬟启门掀帘进了内寝房,服侍着梓娴洗漱完毕,换上今天要穿的吉服,一袭粉色绣着折枝花卉绸缎内衬袍子,外罩同色薄锦琵琶襟嵌珠暗纹花卉同色镶边的坎肩,脚蹬上一双粉色绣蝶纹花盆底鞋后,寅时初就起身的苏完瓜尔佳氏领着内务府派来的全福嬷嬷等人进了梓娴的房间。

    梓娴被苏完瓜尔佳氏安置在梳妆台前,由着内务府派来的全福嬷嬷为梓娴梓娴开脸上头,用五彩丝线合成的线股将梓娴额际的毛发绞去,形成那所谓的方鬓角,而后再绞去脸部的细小的寒毛以便上妆。不得不说,古代女子出阁时的开脸,很是一种最折磨。在全福嬷嬷唱着吉歌为梓娴开脸的时候,即使以梓娴坚韧的神经也不得不握紧双手压下想要出口的叫喊。幸好她有个现代而来的成熟灵魂,坚韧的意志力根本不容许她大声叫喊有失形象。

    终于,吉歌声落,全福嬷嬷完成了开脸的动作,道了声万福,便利落的配合着苏完瓜尔佳氏给梓娴上头。苏完瓜尔佳氏先把梓娴的长发打散梳顺,盘在头顶,用银质的双喜扁方,加针钗簪环固定,结成两小把子头式,在发上簪了朵粉色的绒花,有余下的稍稍碎发也都被苏完瓜尔佳氏理到梓娴脑后,用压发固定在脑后呈燕尾上翘。

    在苏完瓜尔佳氏为梓娴上头的同时,一个全福嬷嬷给苏完瓜尔佳氏递着发饰,另外一个嬷嬷则开始给梓娴整理妆容,修眉,搽粉,点唇,一步步的开始为梓娴上妆。等苏完瓜尔佳氏为梓娴盘起了长发,妆容嬷嬷也为梓娴上好了妆面,微浓却还没有达到让梓娴厌恶分不清原本的人面的程度;最后,两个嬷嬷扶起了梓娴,苏完瓜尔佳氏接过阿琳奉上的白色织锦绣花盘领为梓娴围到颈上,一端掖进梓娴的衣襟里,一端垂至梓娴胸前,再配上香囊金三事等小物件,梓娴就算是梳妆打扮完成了。

    这时,已是进了卯时,门外传来了催促声,道是四贝勒府接新人的轿子已经到了。梓娴被要跟她一起走的丫鬟阿琳和全福嬷嬷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出了房门,在苏完瓜尔佳氏的引领下到了正院与祖母父母兄嫂弟妹等一众亲人拜别,再一次聆听父亲祖母的教诲,这是礼俗,该交代的早就交代过了,现在是走个过场。

    辞别亲人,梓娴就被搀扶着除了正门进入了正门前的青布小轿之中,全福嬷嬷将一个装了五谷的瓷瓶俗称宝瓶还有一个代表平安的苹果塞到了梓娴手中后,倾身合上了轿帘,一声起轿,青布小轿一阵晃动后被抬了起来,透过若隐若现的小轿窗口,静静地坐着,心湖没有一丝波动的梓娴看见阿琳挎着一个蓝色的包袱亦步亦趋的跟在轿子旁,而那些内务府派来的人接了凌柱让人送的打赏就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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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位面悠闲生活介绍:
梓娴穿越了,不怕,她有大神父母送的空间。
原身要出阁,不怕,她只是换个住的地方!
想要有力量,不怕,她有阿木贴心来的教导!
眼见没钱了,不怕,她有阿七忠心去的挣钱!
承担责任、发现空间、进四爷府、修炼、开启传承血脉、追求力量...她以为她的人生就要这么走下去。
却发现,还有一个男人重生了,这次重生是她的因果,要还滴!....
于是乎梓娴走上了还债的道路,用她的经验证明,那个男人即使重生一世,依旧是个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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