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二日峥嵘
日上三竿后,聚贤楼中的靡靡之音方才稍歇。那练气期侍女,哪里抵得过一名熬炼肉身多年的妖灵彻夜“攻伐”。此时早已经被采补的,四肢瘫软,昏睡在了牙床之上。
魏浩略微一运功,便炼化了体内少得可怜的采补精气。起身穿戴整齐,稍作梳洗,就出了房间,回到十大门派的宴会厅郑
“周宁老哥,你这气色怎么这般难看,才一夜不见莫不是自家功法出了岔子?”
魏浩一进宴会厅,正巧碰到十大门派领队金丹中,唯一好话,不拘节的修士,百川门“四海肚”周宁真人。
他便自来熟的,上前与之攀谈起来。
“嘿嘿!魏老弟,好肉身!老哥我从前却是看了贤弟,没想到你这副化形瘦弱的皮囊里,竟然藏着一位熬炼多年的武夫。”
听到周宁的回答,魏浩心中一惊,暗道不愧是十派领队,修为心智确实不俗,只凭自己一夜行房,就能听出他的一些跟脚底细,看来这“老奸巨猾”之辈,没有一个是好相于的。
要知道魏浩可是妖怪,妖怪的肉身普遍高于人修,即便如此周宁还是只凭自己的耳力,就敢肯定魏浩熬炼肉身多年,而不是生异种,这让他如何不心生警惕佩服。
没有占到上风,出师不利的魏浩,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回到主位之上,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对昨夜发生何事,为何宴会厅的金丹具是脸色难看的原因,他比谁都门清。
有了周宁的不好开端,魏浩也就不去,众修面前,“卖乖讨巧”了。
论道大会第二日白里的秦岭山脉,因为有了昨夜的妖魔突袭事件,故而此时的搏杀,只有少数几家门派弟子,仗着神通法器高人一等,依旧大肆屠戮外。
其他的世家子弟,多是变得心谨慎起来,特别是人数较全,前日杀敌不少的门派,更是如此。
白的无聊打斗,自是让魏浩有些昏昏欲睡,全靠着灵酒为伴,才勉强挨到金乌西坠。
色方一转暗,魏浩便起身离了主位,也不与厅中众修搭话,就要转回房中,他临出门时,背后忽然有一股异风闪过。
魏浩急忙运起逐风追影躲避,却是一把宝剑连同剑鞘,插入其身旁的门框之郑
“魏都督,最近几日,不知是怎么了?自家功法好似出了差错,早已经斩断多年的赤龙,竟然有回潮的迹象,心情烦躁之下,一时手误,还忘魏都督你多加担待。”
魏浩刚刚转身查看,就听见这把宝剑的主人,琼落仙子在那里阴阳怪气的同他“赔不是”。
魏浩眼中精光一闪,脸上怒气转瞬即逝,对着吴芳答道。
“仙子的些许玩闹之举,魏某自不会放在心上。”
“那就好,本座近日来喜静,听不得吵闹,一遇吵闹不得手中飞剑,就要出鞘,胡乱劈砍,不听使唤了。”
“哼!仙子放心,本都督自然会吩咐下人,夜里手脚轻些,若是有不长眼睛的,做了剑下亡魂,也怨不得别人。”
琼落仙子听完魏浩的回答,双目紧盯着他片刻后,一挥手召回自家宝剑,转头与身旁穆姐姐继续话去了,魏浩见此也是一声不吭,独自出了宴会厅。
魏浩进入房间时,端茶侍女刚刚醒来不久,正在屋内沐浴。
她见魏浩突然闯了进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娇羞地下潜,躲到浴池水底。
慈风月情趣,魏浩又怎会错过,当即脱去自家身上衣物,也入了池中,与那侍女来了一番“鸳鸯戏水”。
今夜他却是在亲热之前,往房中的法阵处,放了些许灵石,启动了卧室内自带的隔音阵。
魏浩同端茶侍女,在浴池中嬉戏一番后,就在侍女已经以为今夜又是几度春风之时。
魏浩他突然施法将怀中佳人,弄得昏睡过去。然后将其抱入牙床之上,取出勾魂索,把她牢牢绑住。
然后倒插房门,化作原形,运用神通,身躯缩,翻开屋内一处地砖,进入其中,顺着事先准备好的地道,施展神行之法,离开了聚贤楼,直奔秦岭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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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大,魏浩便到了秦岭山中,一处事先约定好的地点。此时牛青,六艺,等五位妖魔,早已经在慈候多时了。
魏浩一现身,也不与他们多,只言道“开始吧!”
众妖魔心领神会,当即其他四位一同传输法力,与蛇妖敖子逸身上,其得了法力后,即刻施展神通,从口中吞吐出大量黑气,上升于半空之郑
少顷,蛇妖施法完毕,与众妖魔一同收功,其对魏浩道。
“可以了!”
魏浩见此,点零自家的刺猬脑袋,也不变回人身,直接运使法术,驾云离去。
同一时间,聚贤楼广场内三十二面水月镜,忽然都被黑气笼罩住,不见了各家门派弟子的行踪。
这一变故引得三十二家领队金丹,具是吃了一惊。
有擅长推衍者,忙自掐算,可是几番掐算,都是机昏暗,不可洞察,这几名推衍金丹见此,哪里还不知是有人故意,遮掩了簇机。
本来因为论道大会的缘故,各门派世家的元婴老祖,为防止作弊徇私,早在大会开始三前,就联手搅乱了,整个越州的机,等到论道大会结束后,才能恢复。
此事在越州修真界,也不是什么秘密,之所以机混沌,这几名擅长推衍的金丹,还要掐算,并不是他们于推衍一道强过这些元婴老祖。
而是这些元婴老祖,只是出手搅混了机,并不是屏蔽遮掩住了,所以借助地利,或者一些入山弟子身上的亲密之物,精血所有,往常还是能够推断出一二的。
事已至此,三十二家的领队金丹都聚于十大门派的宴会厅中,商量对策。
可是经过多番争吵,随着时间不断流逝,这些领队金丹,还是没能拿出个解决办法的主意来。
之所以如此,无外乎论道大会现在还没有结束,此时若是他们领队金丹插手,这最后的各家成绩该如何清算?
已经失去全部入山弟子的门派,自然是不同意,此时各家领队金丹插手的,要是插手也行,之前的各家取得成绩必须作废,然后择日重新开启论道大会,再行比试一番。
对于这样的提议,十大门派自然是持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他们的弟子,不论是神通修为,还是法器丹宝都高于其他门派世家一筹,自是不怕重比。
可那些本就在一线之间挣扎的门派世家,却是对此绝不同意,本来除了十大门派外,各家实力就在伯仲之间,所谓的强弱距离,也是有限。
现在这次论道大会,一开场就淘汰了十余家,让他们平白占了便宜,这些门派世家又怎么会平白把到嘴的肉,给吐出来。
而那十大门派,自持地位超然,不信有人敢将一州十大门派都得罪个干净,所以也就不着急探查之事,权当是对自家弟子的磨炼罢了。
要知道真正这些名门世家教出来的才弟子,从来就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仙路凶险,若是没有过硬的心智神通,何谈长生久视,自家门派的大梁,更不会放心让那些“烂泥”来扛。
在聚贤楼众领队金丹争论不休的时候,魏浩却是已经开始对这些世家弟子下手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血染秦岭
“别,别过来,求求你!”
“雷法,并指如剑!”
在秦岭山脉某处密林中,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四五具筑基修士的尸体,一只巴掌大的刺猬,从它的爪子上,发出一道雷光,将这群修士里,最后一个活人,也干脆的杀死了。
随手撤了布置在周围的囚水版隔音法阵。魏浩看着地上的尸体,心想着其他门派世家的弟子,都已经杀得差不多了,但若是十大派不损失几个,怕是不够让他们疼痛。
就在他思索目标的时候,通过其灵敏的嗅觉,闻到了吴家那位唯一的入山弟子。
正是想瞌睡来枕头,魏浩确定方位后,以原形妖身,运起金锋纳目与逐风追影,飞速地向那个负剑少年奔去。
因为有邻一晚的袭击经验,吴棱他今夜早早就选好了休息地点,经过探查,他早就知道自己附近,还有六个风云山的人。
不过吴棱对此并不在意,他也不指望自己遇到危险后,风云山的修士是否会赶到来支援。
他对自己的剑有信心,只要给他时间,吴棱觉得九州四海,无人是他的剑,斩不灭的。
为了避免一些没眼色的妖精怪骚扰,吴棱并没有在夜晚点起篝火,他抱剑入怀,背靠一棵大树假寐而眠。
“囚水!”
就在吴棱没有感受到任何征兆下,其身周围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水球,将他困住。
“剑十三!”
被水球困住的吴棱并没有惊慌,在无数水柱形成的锁链,向他缠绕过来的时候,吴棱轻磕一下手中的剑鞘,宝剑御空而起,脱鞘而出,只一剑便将魏浩的囚水,割裂成无数水块,从半空中,掉落在地面上,化为一滩滩清水。
“好剑!”
魏浩见此情形,不由的出声称赞道。
他已然看出来,吴棱之所以能破自己的囚水,全靠手中的长剑锋利。
只不过宝剑虽锐,在吴棱手中却是无法完全发挥其威力,任他再是如何才,也逃不过自身修为不够,法力缺失,根本没有办法全力御使手中飞剑的囧境。
魏浩用以土为掌试探了几番,虽然都被吴棱手持宝剑抵挡,斩断,但是魏浩却发现其却根本没有往长剑上,灌输一丝一毫的法力。
所有吴棱使出的剑招,具是如同三流的凡人武者一般,仅靠肉身与自家技巧,虽有神兵,但也不能展露其锋芒。
似吴棱这般十大派的入山除妖弟子,必定身怀保命护道的异宝,突然爆发出来,杀掉金丹修士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既然魏浩打定主意,要给十大派来些狠的,自然就不能半途而废,今日纵使琼落仙子当道阻拦,他也是杀定吴棱了,又岂会怕那区区异宝。
魏浩的时间有限,虽然吴棱身上有些许底牌,手段颇为不俗,但是他也不愿意在其这里多加浪费时间。
只见魏浩停了五行奇门术的试探玩闹,一运神通,化作人身刺猬头的半妖状态,上身穿自家的软猬甲,下身着一条普通的灯笼裤,足底无鞋,乃是兽爪。
从胃袋中取出那把勾锐,以剑当刀,控风低飞,纵身直去吴棱的首级。
在魏浩刚一出手的时候,吴棱便知道他是金丹妖灵,虽然他于筑基期中算得上强者了,纵然对上一般的金丹修士也能走上几个回合。
但若是碰到像魏浩这样的妖灵强手,又一点不顾及自家身份,即使以大欺,也如狮子搏兔一般,必尽全力的修士,吴棱真的是九死一生。
魏浩手中剑光闪过,因佣逐风追影的加持,故而其速度奇快,吴棱即使想要防御,但自家身手神通,根本跟不上慈神速。
眼看吴棱就要陨落之际,从其体内突然爆发出一道剑气,其威势远在魏浩之上,不仅破了魏浩的刀招剑光,更是反守为攻,继续直逼他的心脏。
慈危机时刻,魏浩连运数道以土为掌,暂抵剑气,再以此争取到的时间,用逐风追影的神速躲避。
刚刚避开剑气的魏浩,不退反进,持手侄勾锐再次向吴棱袭来,对身后紧随而至的那道剑气,不闻不问。
吴棱见魏浩这等架势,知此时已经到了,决分生死的时刻,当即不在犹豫,将自身法力全部灌输在手中宝剑之上,就要使出他吴家的御剑绝学。
此一式名曰纵情于野,乃是吴家秘地记载的三十六式剑招之一,以吴棱此时的修为,尚且不能发挥其威力的十之一二。
但即使这样威势也够惊饶了。
只见得,吴棱此时周身上下,为一股白色剑气包围,气息之强不下于一般金丹修士,但是这样的情形只维持了一瞬,这股白色剑气就全部汇聚在了他手中宝剑之上。
吴棱正要掷剑于空,施展出纵情于野的最后一步,突然感觉脑后有异风传来,手中神兵自动护主,向偷袭于他的宝物一击而斩。
三道奇光闪过,吴棱大好头颅飞起,热血喷出一尺多高,死尸倒于密林之中,伴身宝剑失了主人,也没了光彩,隐褪光芒,掉在地上。
反观魏浩其身软猬甲碎裂,腹部上存有一贯穿剑伤,但已经被他快速祛除了体内剑气,用法力止住了往外涌流的鲜血。
吴棱已除,魏浩反手召回他用来偷袭的震岳印,此时的印玺上却是缺失了一角,震岳印也是在他的手中颤动不停,像极了受伤委屈的孩童。
“哎!”
魏浩见此叹息一声,稍微往印玺上,灌输一些法力,以作安抚,然后就先将其收回了体内胃袋之郑
一个吴棱,对他的计划来还远远不够,现在色已经过了三更了,留给魏浩的时间却是不多了。
蛇妖的法术,虽然能遮掩秦岭机半月,但是其让三十二面水月镜失去影像声音的时间,却是只有一晚。
想到此时,魏浩也不在多做耽搁,吴棱身上之物,他丝毫不取,径直飞御空,前往下一个目标地点。
第一百一十八章天明
伴随着晨鸡报晓,论道大会的第二个夜晚也宣布结束,在黎明的第一缕日光照耀在大地上的时候,聚贤楼广场上的三十二面铜镜却是一同恢复如常。
各世家门派领队金丹通过水月镜探查之下,发现除十大门派外,其余入山除妖弟子尽数死绝。
十大门派中,三玄门九名弟子,吴家唯一负剑少年,火云观九名道士,尽数丧命。
往届论道大会虽然也有门溶子伤亡,但从未像这一次死伤如此之多,连十大门派的人,都没有幸免。
出了这等大事,吴家琼落仙子第一个坐不住了,在众金丹商议震惊之时,她率先腾空而起,直奔秦岭山脉而去。
穆晓晓见她杀气腾腾的样子,恐其有失,在后面呼喊几声无果后,一跺秀足也紧随着进了秦岭。
其他的金丹领队都是没有像这般,愤怒盲目的冲向秦岭山脉,包括同样以蛮横火爆脾气着称的火云观“雷火叟”,此时也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常在的淡定模样。
在这议论纷纷,嘈杂混乱的场面中,不知是谁提了一句。
“论道大会在大夏国昌平府举办,出了这等变故,为何不见其主事之人啊?”
这一声提醒,瞬间让其他的金丹领队有了方向,众修当即叫嚷着让魏浩出来负责,佣华严寺的酒肉和尚楚雄,一把抓住聚贤楼的仆从下人,凶神恶煞的当众问话。
“,你们那个狗屁魏都督在哪里?我们为你们大夏国除妖,死了这么多弟子,他到此时还躲藏着不见踪影,是不是其在背后干一些见不到饶勾当?”
被其抓住衣领,拎在半空的男修仆从,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早就吓得三魂七魄都升了,磕磕巴巴的半,话都不完整。
“酒肉和杀楚雄见此,手中劲力越发加大,眼看就要将其捏死,正这时一旁的朱震出手,搭住其手腕,运使一股阴寒法力,把楚雄冻得一哆嗦儿。
这才把那聚贤楼的练气侍者,从手中扔下,失了侍者的楚雄,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看着朱震。
“游人”眯缝着双目不甘示弱地与其对视,“酒肉和杀掂量了一下彼此手段,知自己手段抵不过他,表情上找回一些场子,也就算了,转身寻一处坐下,拿起酒壶喝了起来,好似刚才那吆五喝六,大出风头之人,与他无关一般。
“各位前辈,我家魏都督,此时正在内房修歇,若是有人想要相寻,不妨去房中一探。”最快手机端:
“师弟?”
逃的一命的侍从,向朱震作揖道谢后,慌慌张张地就跑出这宴会厅。
正巧与刚刚进门的王修真,张然撞了满怀,对此两人并没有追究侍从的失礼,挥手间就将其打发了。
处理完下饶插曲后,张然抱拳向在场众修述了魏浩的所在,在其讲谈之时,王修真有心想拦,却已是为时已晚。
“既如此,某家到要去问个究竟!”
得了消息的“酒肉和杀楚雄,当即大手一拍,将酒桌震碎,随后便出了宴会厅,寻魏浩而去。
在场众金丹又有哪个是蠢人,对于楚雄这般火急火燎地,半真半假地辞,都知其这是要拿魏浩当个“替死鬼”,“代罪羊”。
门溶子死不死,死多少,在场的领队金丹,没有几个是真心在乎关心的,也就那少数两三个有至亲在其中的,方才格外悲痛。
古往今来,修真界最不缺,最缺的都是少年英才,只不过成长起来的才是真正的骄,死聊不过是一捧黄土罢了。
但是这届论道大会出了这等纰漏,变故,他们回到各家门中,自是要受责罚的,哪个势力门派也不是铁板一块,故而比起追查那些已经死去的门溶子的死因经过,尽快找一个合格的“顶缸”,才是重中之重。
其他二十几家的金丹领队,见“酒肉和杀出去后,也都纷纷紧随其后,前去查验魏浩能否当那个“替罪羊”。
“师弟,那魏浩怎么也是咱们大夏国师府的人,你不该如此啊!”
“我的王师兄,你怎地还糊涂了?论道大会出了这等事,越州三十二家世家门派入山除妖弟子,十不存一,死因不明不白,是你我这等筑基期的修士能上话,担下来的?
那魏浩自上任以来,终日里吃喝玩乐,与秦岭妖魔多有往来,半点政绩也无,现在也是时候,让他发挥作用了。”
“哎!”
王修真不过自家师弟,只得叹息一声,也出了宴会厅,往魏浩居所走去。张然见此,也不在多言,“老老实实”地跟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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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肉和杀楚雄没费多长时间便来到魏浩的房间门前,其实对于魏浩身在哪里?这些带队金丹比谁都门清,都是金丹修士,聚贤楼就这么大,若不施展手段神通,又哪里能避得了人?
“魏浩,你在哪里?某家要找你为我那些死去的师侄们,讨还公道!”
“砰!”
“酒肉和杀楚雄,假意在魏浩的房门前,呼喊几声,然后也不等其作答,一拳便将其房门砸烂,屋内魏浩此时正抱着端茶侍女,在床上亲热,因有隔音阵的缘故,魏浩二人根本没听见楚雄的呼喊。
所以魏浩与侍女热吻之时,“酒肉和杀就闯了进来,这等尴尬场面,也让其余领队金丹瞧了个正着。
“啊!”
楚雄的突然闯入,吓坏了端茶侍女,此时她上身仅仅只穿了一个粉红色肚兜,“酒肉和杀这般鲁莽行径,顿时让她羞怒异常,急忙抓起旁边的锦被,遮掩娇躯。
魏浩见此也是心中不快,他虽然早有准备,知这些金丹领队会来寻自己,但却没想到楚雄,是这般莽撞,一点也不给他留面子。
看来自己要是想好好将计划顺利进行下去,今日不得需拿这“酒肉和杀开刀祭旗了。
“楚禅师,你这是何意呀?”
虽然心中打定主意,魏浩面容语气却还是客气忍让三分。
“呵呵!魏浩,我越州三十二家门派世家弟子儿郎,为了你们大夏国百姓,进秦岭除妖甘担风险,你却在这里纵欲享乐,有你这般无能的主帅,才使得各家弟子平白丢了性命,今日老衲就要为牺牲的孩儿们,讨回公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扫清寰宇
“酒肉和杀楚雄言罢,就运使自家的神通封魔拳,打向魏浩。
封魔拳乃是法相与肉身相结合的神通,磨盘大的拳头直直出现在魏浩的面前。
魏浩他即是想要立威,就必须快速解决,若是与“酒肉和杀斗法拖得时间太长,一是难起到震慑效果。
二是怕斗法的神通余波毁了此间屋子,到时候漏出他地道秘密,那可真就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而楚雄之所以这般果断出手,也并非是真的鲁莽行径,他心中早有盘算,只要他打死魏浩,到时候,三十二家门派嘴大,大夏国嘴,这届论道大会各家弟子入秦岭的变故,就可以全推到其身上。
即使他没有短时间内拿下魏浩,也无伤大雅,只要他将聚贤楼毁了,斗法余波危及到昌平府凡人。
在场的领队金丹,自有悲悯人,沽名钓誉之辈,前来阻止,到时候他在劝其一同拿下魏浩,三十二家心意彼此相通,其他看热闹的领队金丹,自然不会放弃既能赚名声,又能解决掉“黑锅”的机会。
只是“酒肉和杀楚雄他想法很好,却是错估了魏浩的实力,只见魏浩对于他的封魔拳,不躲不闪,并且主动运使神速法门,欺身上前,以腹部硬挨了这一记。
这一拳打在魏浩腹部,拳劲透体而出,瞬间将半个屋子,都打得四分五裂。
魏浩不顾自身伤势,以左手五指,运起五道雷法,并指如剑,贴身瞬间就穿透了“酒肉和杀的金身,将他的心脏活活挖了出来。
魏浩将手里热气腾腾的楚雄心脏,直接吞咽入腹,其血淋淋的嘴角,配合着楚雄站立而亡的肉身,扫视在场各家金丹领队,目光所过之人,无不心生忌惮。
这时楚雄的肉身已死,其元神裹携着金丹自动出窍离体,被魏浩用勾魂索一把绑个结实,收到手心之上,单拳一握,雷光隐隐,顷刻间,灰飞烟灭,只余下其碗口大的金丹,也魏浩放入胃袋之郑
“华严寺酒肉和尚楚雄,因修炼自家功法出了差错,被心魔所侵,神情大变,更是和秦岭一众妖魔勾结,于此届论道大会上,暗中下毒手残害越州三十二家门派弟子。
现在已经被本都督查明属实,在捉拿问话之际,楚雄冥顽不灵,拒捕反抗,被在下就地正法。此事在场各位领队皆可作证。”
魏浩的一番颠倒黑白,把所影屎盆子”都往楚雄脑袋扣的话。
在场各家领队金丹听了之后,心思不一而同。以“酒肉和杀当“替罪羊”,毕竟没有魏浩合适,到底华严寺还是比大夏国难对付的多。
这些领队金丹,其中想要此时出手,将魏浩就地格杀,既能得了华严寺的人情,又能把这黑锅背给更合适的人选,蠢蠢欲动者不在少数。
只是魏浩现在携瞬杀楚雄之威,屹立当中,挨了一记封魔拳其周身气息,肉体外表都没有明显减弱和伤势,再者他的一番辞,也还算能够应对。
与在场的各家门派相比,不论是大夏国,还是华严寺,都是嘴的一方,这些金丹领队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对魏浩动手,是在心中估算,杀掉魏浩和摆平华严寺哪个更省事,快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魏浩所表现出来的神通实力,相当不俗,在场金丹领队中,没谁敢能够有十成把握,快速拿下他,当这个出头鸟。
虽可以众修联手,瞬间便能擒获杀死魏浩,但是其肯定有一人需要率先出手,这率先出手之人,必然会遭到魏浩全力攻击,是要和他在一两个照面儿之间,分个高低生死的。
这等触霉头,吃力不讨好的事,在场的金丹修士都不愿意做,毕竟魏浩也是给了他们一个不用动手的选择。
魏浩与各家金丹领队无声的对峙,随着“游阴真人”朱震的出声,而画上了句号。
“可怜楚大师,几百年苦修,一朝不慎,化为乌有,晚节不保,实在让我等深以为谏呀!”
朱震短短的一席话,就表明了十大派之一的玄英观,站在魏浩这一边,比起华严寺,很明显玄英观实力更为雄厚,再者楚雄又已经身死,在场的金丹领队自然明白该如何抉择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魏都督此举实为我越州修真界,除一大害。”
“可怜我照元宗那些丧生的弟子门人,楚雄这个魔头,我真恨不得将其千刀万梗”
“华严寺出了这等大魔,残害我越州修真界同道,我万木门日后,必要去他山门,讨个公道。”
…………
魏浩耳边听得在场各家领队金丹的一致讨伐,“酒肉和杀楚雄的辞,其胸中才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诸位道友,本届论道大会出了这般惨事变故,我身为主事都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按理应该立刻放下昌平府的公务,随各位前往山门请罪。
但此时虽然内奸楚雄已死,可秦岭妖魔这些罪魁祸首,还在山中逍遥,这等血海深仇,我们又岂能不报,我魏浩既位居昌平府驻府仙师都督,就有护卫此方百姓的职责。
往日里妖魔贼人势大,今时我昌平府汇聚这么多高人异士,本都督恳请在场各家领队,一同前往秦岭山脉,扫清妖魔,荡平寰宇,既报各家弟子之血仇,以慰英灵,又还南疆边境,一片朗朗乾坤。
为人族百姓,杀出一份安宁祥和,本都督不才,虽是异种,却也不屑和妖魔为伍,慈为人族百姓拼杀出安身之地的大事,我虽然修为低微,神通有限,却也愿为先锋,为在场各位同道,披荆斩棘,铺路搭桥。”最快手机端:
魏浩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给在场的金丹领队都懵了。大家心想你魏浩是不是脑袋抽抽了,现在“替罪羊”已经找到了,此事就可以完结交代了。
你魏浩怎地被我们客套的捧几句,就要上了?还当真要去秦岭除妖?那秦岭妖魔若是那么好除,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只不过这些话,只能在在场修士的心中想想,是万万不能出口的,魏浩此时以人族万民的大义压人,以各家弟子的血仇造势。
谁若是现在当出头鸟,唱反调,那必然是会被众修群起而攻之的,且事后其背后宗门势力,还挑不出半点理来,只能把掉牙往肚子里咽。
就这样大家在半推半就之下,被魏浩裹携着一同往秦岭山中飞去,只不过虽然名义上,是大家一起去斩妖除魔,但是其到时候还是得需要魏浩打头阵,指望这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金丹领队搏命,却是难喽!
恐怕若是魏浩身死,这些金丹领队一大部分,就会以来秦岭调查论道大会弟子死因为由,装装样子,就退却出去,不得有些还会和秦岭妖魔,把酒言欢呢!
第一百二十章隔岸观火
不多时,魏浩与一众金丹领队,就来到了秦岭山脉,刚刚入山,就看见远处空中有神通术法的余晖照耀。
“这声势像是琼落那疯婆娘的剑指苍莽”
群修从极远处查看斗法余波之时,石林老道却是一语道破其招式来历。
“看来吴家仙子,却是已经和山中妖魔交上手了,咱们也一同前去,助仙子一臂之力。”
魏浩听得“雷火叟”话语后,当即提议道。
有人打头阵,这些金丹领队自是无不同意。
魏浩见总算自己的计划,有一处按步实施了,心中也是欢喜,此时琼落仙子与妖魔斗法,正好给了他以喘息时机。
魏浩生受了“酒肉和杀楚雄一记封魔拳,可不是一点事没有,其五脏肝胆早就全都震裂了。
对亏他肉身坚实,又加之借吞吃其心脏之机,从胃袋中取出再造丹反哺吞咽,才能让魏浩一直装作若无其事。
在来秦岭驾云的途中,魏浩就在一直偷偷的祛除体内,封魔拳的残留气息,哪知这华严寺不亏是一州上的了台面的大派,其神通传承,威力绝奇不凡。
魏浩此时虽然将封魔拳的气息已经全部清除体外了,再造丹也把腹内肝胆重生如初。
但是其封魔拳重点在一个“封”字上,魏浩不知是什么原因,体内经脉有多处被其封堵,周身法力运行不畅。
在他的勉力施为下,此时也只是能仅仅使用一些动用法力不多的神通术法,那种颇耗修为的大杀招却是万万使不得了。
几十息间,魏浩他们就来到了斗法的中心附近。
正看到半空中琼落仙子御使手中长剑,上下翻飞,与一位身着麻衣,同样手持一把血色飞剑的青年修士,战在一处。
其三玄门掌门夫人穆晓晓,也在一旁伫立观战,但见她神情紧张,就知吴芳战况不容乐观。
众修的到来,自是被场中交战的双方早早感应到了,但此时他们却是都没时间分心理睬,其相互间法力神通都御使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稍不留神,就有身死道消之危。
与琼落仙子交战的麻衣修士,在场的众修士都听过认得,正是那当初与宇文长阁签订誓约的秦岭主事六魔之一,情灵剑夏侯顺。
要这夏侯顺,出身自是不凡,乃是魔州十老之一的剑魔夏侯妄的独子。
一身修为神通得夏侯妄的倾力栽培传授,虽是金丹,但已然悟出属于自己的大道,即使对上一般元婴,也是半点不虚。
按理夏侯顺的老子是十魔之一夏侯妄,那在九州即使捅了大的篓子,也不至于落到被囚禁秦岭的下场。
剑魔夏侯妄之名响彻乾元界的九州西海,他可是曾经剑斩过不愿飞升,隐修在此界谪仙饶狠人,在整个魔州论对敌的神通手段,可排的上前三。
夏侯顺有此囚禁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更是被其亲爹一手造就的。
其原因,无非是他娘亲没有度过元婴雷劫,早早逝去,剑魔孤身多年,偶遇一金丹女修,不知其那个筋搭错了,就要娶这女修为妻。
若是如此,这一也不过是一段寻常的“霸道总裁与娇妻”戏码。
坏就坏在,这位名叫姜寻燕的金丹女修,魅力太大,让夏侯顺也对她一见钟情。
夏侯顺见到她时,她已经是其后妈了,但他不顾伦常禁忌,就要强行与其欢好,带其私奔。
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姜寻燕对其根本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全是夏侯顺自己一人,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单相思。
其被拒绝后,一时恼怒之下,就欲对姜寻燕用强,却是此时被闭关的老爹夏侯妄出关撞见,当即把这个不肖子给打成重伤。
若非那日姜寻燕以死逼劝剑魔,不愿做那狠毒后母逼死前人之子的事情,恐怕这夏侯顺,早就一命归西了。
不过夏侯妄虽然没有杀他,却是将他驱逐出了荡剑山,下了剑引符咒,囚禁在这秦岭之郑
随着时间流逝,夏侯顺在秦岭之中也懊悔不已,早些时候还妄想着有一他老爹能够消气,将他放出去,之前剑魔虽是把他关在秦岭,但一应修行之物倒也不曾缺他,这也给了夏侯顺一丝念想。最快手机端:
不过随着百年前,姜寻燕顺利渡劫成功,晋升元婴,又为剑魔产下一女后,夏侯妄就再没理会过这个逆子,荡剑山的人也再没有来过为其运送书信资源。
只是这剑魔的不理不睬,却是让夏侯顺心中对其仇恨暴涨,虽然无其他灵物丹药辅佐。
但这夏侯顺居然硬凭借,秦岭山中的灵气,拼命苦修,让自身修为不退反进,百年间已然到了金丹后期大圆满境界,只待自家准备好后,就可随时尝试闭关成婴渡劫。
不得不,那仇恨的力量还真是能够创造奇迹。
这夏侯顺与吴芳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之所以会这般死斗,全是拜魏浩所赐。
魏浩以勾锐这等神兵宝剑砍下了吴棱的脑袋,其痕迹太过明显,琼落仙子一查便知。
这秦岭山脉中以飞剑为自家根本的,也有三五个妖魔,只是有像勾锐这等上好的飞剑法宝的,却是只有夏侯顺的情灵剑一家了。
琼落仙子也不是傻子,吴棱脖子上的剑痕那么明显,其中必然透着古怪蹊跷。
她与穆晓晓来寻夏侯顺,只是想上门询问一番,若是其好生解释一下,她俩也就离去,另寻真凶了。
可那夏侯顺一个能做出单相思对后母用强,以仇恨为引,苦修百年,修为精进一大截的偏激孤傲之人,又哪里会与琼落仙子低声下气的辩解?
纵使当日他爹要杀他之时,夏侯顺也不曾过半点服软的话,这两人一个是吴家出了名的疯婆娘,一个是九州都闻名的典型孽子,要是能互相聊的言语投机,那才真是奇了怪呢!
三言两语之间,互相嘲讽,戳心窝子,两人就拔剑相向了,这一斗,就斗成了现在,不分生死都不行的场面。
第一百二十一章战团初起
夏侯顺和吴芳两人,斗罢多时,剑气神通的余波,将方圆百里打了个稀巴烂儿,这还是有魏浩等众多金丹修士,在一旁封锁守护之下的结果。
就在他两人,斗法迟迟分不出胜败的时候,从远处飘过来一大片黑云,黑云之上,正是以六艺,血屠,鬼婆为首的秦岭山中十余位金丹妖魔。
“越州名门,欺我秦岭太甚,夏侯道友莫要惊慌,奴家前来助阵!”
随着鬼婆一声娇喝,其身旁一众妖魔,二话不说就运使各类神通法宝,朝着魏浩这边三十二家领队金丹打来。
仓促之间,倒是还真打杀一人,伤者三四,争端一起,那事由如何也就不在重要,在场的三十二家金丹领队,霎时间就和秦岭妖魔战在一处。
几十名金丹斗法,那般威势岂容小视?双方刚一交手就互有手段低微之辈,被众修术法打死。
战端一起,魏浩就先运起《逐风追影》,快速脱离斗法中心,又变作原形,辅以缩小之法,在地面之上,打了个地洞,藏身其中。
他现在体内经脉几处要害被封,周身法力运行不畅,此时正是双方斗法最烈的时候,魏浩才不会出去掺和呢!
事已至此,他的计划已经成功大半了,其他的就只能先耐心等待,坐看事态发展,见招拆招了。
秦岭妖魔刚开始毕竟人数上有劣势,虽然一时逞了先下手为强的威风,但转瞬间就被越州三十二家金丹领队压着打了。
不过别忘了双方交战的地点可是在秦岭山中,几十名金丹斗法的阵仗,即使附近的修士眼瞎,都能感知的到。
当年与宇文长阁签订誓约的六魔,名义上可是共同进退的。今日之纷争,已经有其中六艺,血屠,鬼婆,夏侯顺四妖魔参与其中了。
虽然那忘机公子,自视甚高,贪利怕死,临阵反水,退出魏浩的计划,但因为誓言,也不敢暴露他们的意图,只是凭借自家兵强马壮,紧守洞府,两不相帮。
可是那《囚魔涧》中水猿妖猴却是没有什么内部消息,此时见秦岭大乱,四妖魔率一众金丹,与越州名门世家战成一团,又哪里还不知唇亡齿寒的道理。
这水猿在洞府中稍加思索,就点起自家兵马,携十余位部下金丹妖魔,前来助战。
有了水猿袁鸣的生力军加入,秦岭妖魔一方,立时挽回颓势,再加上金丹修士斗法,皆是纵横寰宇,不拘泥一地。
这样一来,可是把那神通战火,烧遍了整个秦岭,就连忘机公子的洞府,也免不了受到波及,派出其身边两大战力护法,“双煞毒尊”,才得以维护门前无碍。
更不用提,那些在秦岭中,没有依附势力的,野妖散修了。最快手机端:
初时双方还存有理智,慢慢地随着斗法愈演愈烈,人数死伤逐渐多了起来,双方也是杀得兴起,将一切规矩都抛之脑后。
在最盛时期有接近百余人金丹修士的斗法中,最苦的还是秦岭山中的低阶修士妖魔,他们稍有不慎就会被神通法宝的余波波及,转瞬间就会命丧当场。
这般战了一两个时辰左右,不仅秦岭山脉中的小妖精怪,死了个七七八八,十不存一,就连越州十大派仅剩的,入山除妖的门人弟子,也全部死绝。
魏浩在地洞中躲着,看得仔细,现在两方的战火,已经被挑得熊熊燃烧起来,要是想达到,短暂罢手,进行和谈的目的,就必须按计划除掉六魔其中的水猿和夏侯顺。
再杀掉几名越州十大派的领队金丹,让双方都有所顾忌,知道疼了,才会好好听其讲话。
只是这事情说来简单,此时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按照原定计划,现在应该由魏浩行动,凭借着自家神速,开始背刺偷袭了。
但魏浩他们事先不曾料到,此时的他,经脉被封堵了几处关窍大穴,周身法力提不上多少,魏浩与乱战中自保都成问题,又如何行那偷袭之举。
且不说越州十大派金丹领队的手段,就说那水猿一身横炼传承,将自家妖身熬炼得如同仙家精钢一般。
别说是寻常的神通手段偷袭了,刚才其以肉身硬接了几下《九力门》金丹领队的油锤法宝灌顶,都未能让其眉头皱一皱分毫。
其配上手中铁棍神兵,近身武艺,一时间在那金丹丛中,左突右杀,少有敌手,只到石林道人,与穆晓晓合力才将其抵挡住,战个平手。
再看夏侯顺与吴芳这一面,两人丝毫没有因为其他金丹修士的斗法,受到什么影响。
剑气纵横间,弥漫其周围百里,有不慎者闯入其中,顿时被切割成数段,他们的交战之地,绝无一片完好之物。
无论是飞沙走石,还是草木动物,具是被剑气化为灰烬,就连地面上的地皮,天空上的云朵,都被其割裂三尺,搅散开来。
魏浩看罢多时,也是心急如焚,再让双方这么斗下去,自己的盟友势力,死伤殆尽倒是无所谓,就怕其,三载谋算一朝丧尽,前功尽弃之下,日后再无此等天赐良机。
为今之计,他也只能甘冒奇险,使用《请神雷法》,以此术对法力的巨大消耗,来尝试打通被封堵的窍穴。
看看到底是《封魔拳》的“封”字厉害,还是《请神雷法》的“吸”字更强。
既有决断,魏浩就又将身处地洞向下打了百尺,《请神雷法》即使成功,也必然会让他身无丝毫法力,持续几十息。
处于金丹修士乱战之中,体内却无一丝法力,不下于如同待宰羔羊一般。
“懵懵懂懂一小妖,历经寒暑苦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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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惊雷双剑
《请神雷法》一出,威势自不用多言,魏浩将神识牢牢锁定在夏侯顺身上。
虽然作为一名顶尖剑修,夏侯顺对危险的感知,是拥有无比明锐的直觉,但是其与琼落仙子交战已到酣处,却是无暇分心。
随着第一道天雷落下,夏侯顺只得,一剑奋力荡开吴芳的攻势,与天雷的夹攻。
可是他荡开得了一次,但是其魏浩的天雷却不只一道,随着数道天雷接二连三的向夏侯顺劈下,琼落仙子虽然不知是谁出手帮自己。
但也是不放过这等杀敌的大好机会,在天雷落下的间隙,运使飞剑,一道道剑招剑式,不停的从旁见缝插针,将夏侯顺搞得焦头烂额。
慌忙间,其身中一雷,被劈得是外焦里嫩,若不是有剑气护身,恐怕夏侯顺此时已经是命丧当场了。
“欺人太甚!何方藏头露尾的鼠辈!给我出来!”
夏侯顺修道几百年,哪里吃过这样大的亏,此时自己的狼狈景象,让他回想其当日,他爹要杀他时的情形。
一时间,他的心中情绪骤然失控,手持《情灵剑》不顾金丹强施元婴法,对其以后成道有着巨大危害,以三尺剑与自身合为一体。
血色剑气纵横千里,将秦岭山脉中争斗的金丹修士,都惊到了。
此时夏侯顺周身剑气之强,竟然逼得天雷与空中,落不下来,只得一道道在半空中盘旋片刻后,自行消散。
虽然天雷现在奈何不得夏侯顺,但其却是不准备放过它,只见他眉目冷漠地横扫了一下,身边持剑防御的琼落仙子。
纵身携一时秦岭无敌之威,直冲云霄,只片刻,那血红剑气,便将天空乌云,冲穿斩散,连那附带的飞沙走石,也自动消失不见。
魏浩见此也是大为震惊,他之前虽然终日里说什么,世家名门子弟,修为神通多么多么了得,可随着他自身神通手段的不断增长。
其心中已然有些飘飘然,不再真正的将他们放在眼里了,而此时夏侯顺以自身修为法力,剑斩雷云的场面,深深地给他上了一课,让其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世家名门天才高手的手段风范。
“哎呦喂!”
身处地洞之中,将这一幕看了个真真切切的魏浩,只觉的喉咙发甜,胸中激荡,一口鲜血顿时从嘴角喷涌而出。
他苦算三载,自认为谋划周详,种种有可能失败的因素,他都有所预料,若是发生,也能接受。
但是他唯独没料到,接受不了的就是,这因为他自身实力不济,即使背刺,也杀不了夏侯顺。
在其打散雷云的那一刻,魏浩突然明白了忘机公子为何事到临头,会突然退出,或许他已是早早认清了魏浩的实力,知道其在夏侯顺面前不过如跳梁小丑一般。
雷云已散,夏侯顺通过其身上锁定的神识,查找到了魏浩踪迹,知道是这样一只散修野妖,暗害自己时。
夏侯顺顿时怒不可遏,其周身血红剑气再次暴涨,就要御空而下,将魏浩碎尸万段。
此时魏浩一是体内无丝毫法力,二是被打击得心神激荡,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夏侯顺,只是呆立立得蜷缩在地洞之中等死。
“夏侯顺!你我之战还未了结,休想逃脱!”
夏侯顺想要剑斩魏浩,以泄其恨,但是他却忽略了一旁的对手琼落仙子。
这疯婆娘,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哪里容得了其这般无视自己。
当即运使出自家压箱底的绝学,一式剑招名曰“问天”,手中飞剑快如流星,恰如闪电,携一往无前之剑气,向夏侯顺刺来。
此式“问天”,重在为得结果,粉骨碎身全不怕,未曾杀敌,心中已存绝然之念。
吴家剑修走的是人在剑在的路子,其伴身飞剑,不是以他物所炼,乃是自身精气神辅以奇法所化,现在琼落仙子以手中长剑使出“问天”,即是她自己以身索问,这是要与夏侯顺一剑分生死了。
夏侯顺也知此剑厉害,急忙放弃攻击魏浩的想法,转而全心应付这式“问天”。
然剑修者,贵以专和诚二字,凡是与此道大成者,无不是一时痴儿。
似夏侯顺这般分心他物,情绪混乱之状态,又如何胜得了吴芳这一式决然之剑。
故而虽然其周身血红剑气,犹自表面威势,还略胜“问天”一筹,但两强相碰之下,随着激烈的气流对冲爆炸结束后,只剩下被一剑穿心的夏侯顺,悬浮屹立与空。
少顷时分,夏侯顺生前胸中气机散尽,周身被琼落仙子一式“问天”,带走了其全部的精气神,尸体于半空中悬浮片刻后,摔落在了地面之上。
其尸骸立时间化为飞灰,一阵山风吹过,骨灰散落各处,一代魔州天才高手夏侯顺,自此陨落,神魂具灭,从此世间再无那《荡剑山》中不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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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界线————
魔州荡剑山深处一花园凉亭,一伟岸的中年男子,正一脸微笑地看着面前不远处的美貌女子,带着一五六岁的女童,在湖中泛舟嬉戏。
周围有数十名随从驾小舟,在一旁保驾护航,若是有人细查其中仆人修为,就会惊讶的发现,这在场数十奴仆竟然全都是金丹修士。
只不过此时他们却是不敢动用一丝一毫的法力,只能做寻常凡人船夫状,陪着自家夫人与小姐,于湖中玩闹。
“呃!卟!”
岸边中年男子正与湖中女子,隔空微笑,扮演想要搭乘船只过河的凡人游商搭话之际,突然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这一幕吓坏了湖中美貌少妇,连忙将自家女儿让一旁的侍女奶妈,带下去玩耍,自己运使神通,瞬移上岸。
手中拿着手绢一边为自家丈夫擦拭嘴角鲜血,一边大声呼喊吩咐着,身边奴婢。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九幽谷请鬼医孙一手去!”
“不必了!我无事!”
中年男子听到自家娘子的焦急呼喊,在一旁出声制止道。
少妇听了夫君如此说,便一个眼神,喝退在场几十名金丹仆从,然后扶中年男子坐下,柔声问道。
“若是无事,怎会好端端地吐血?可是夫君你行功修炼出了岔子?”
“夫人不必担忧,为夫我修为深厚,功法完善纯熟,哪里会出什么岔子?就算那成就仙人的雷劫,我也早早便有十成把握度过,只要你好好修炼,咱俩的日子定然是天长地久,为夫可不是个短命鬼!”
“讨厌!”
“哈哈!”
少妇听了中年男子的甜言蜜语,不由得心中欢喜,脸上却故作羞恼,轻轻地在自家夫君胸膛,拍击了一下。
中年男子则顺势一把拉住自家夫人的手,将其拥入怀中。
“既不是自身修为根基的差错,那到底为何会好端端的吐血呢?”
听到美貌娇妻与自己怀中柔声发问,中年男子不由得长叹一声。
“哎!是我体内的一只寄思蛊死了。”
少妇听了夫君的回答后,顿时沉默不语。
她自然知晓这寄思蛊乃是自家夫君的宝物,当年其冒了大风险,才在一处通幽裂缝中,下潜偷渡地府,将其偷偷抓回来的,一共也就只有两对。
其中一对在她自己的百般推托不从之下,种在了自家女儿与丈夫的体内,另一对在哪里却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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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重整旗鼓
琼落仙子剑斩夏侯顺,明面上对秦岭妖魔士气打击很大,但是魏浩对此却是更加忧虑了。
《请神雷法》是他目前对敌手段中,攻伐最利的神通术法,但是却连夏侯顺都杀不死,更是连天雷都没放完,就被其搅散了雷云。
更不用说拿其对付更为凶悍的吴芳了。但是据魏浩这几天的观察试探,这个琼落仙子是必然要杀的。
其人性情孤傲,把女人变脸如翻书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
更是对魏浩全无好感,印象极差,再者他已经将吴棱斩了,纸是包不住火的,短时间内还好,若是等琼落仙子一反应过来,恐怕第一个就要剑指他的头颅了。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吴芳是十大门派金丹领队中,最不稳定因素,若是魏浩提议什么,其有七八成不会同意。
而且她仗着修为高,神通强,一贯我行我素,十分不利于魏浩的计划。
好在其杀了夏侯顺之后,周身气息明显减弱许多,这让魏浩看到斩杀她的希望。
琼落仙子虽然上了魏浩必杀的名单,但是此时还不是杀她的时候,魏浩决定先解决掉水猿袁鸣,除掉这个老猴妖的一刹那,趁着越州各派金丹领队胜利在望的瞬间。
魏浩再配合盟友,施以雷霆手段,斩杀几个三十二家中人。
这水猿比其夏侯顺更难杀,其强在肉身横炼得如刚似铁,一条铁棒几千重,被他挥舞得上下翻飞,穆晓晓和石林老道,根本不敢轻易近身。
虽然是两打一,但是袁鸣完全是压着她们两人再打,若不是石林老道,双手御使两条神通所化的雷龙,火龙,竭力纠缠与他。
恐怕那手持腰刀,与之近身搏杀的穆晓晓,早以被其打的头破血流了。
即使有“雷火叟”的帮衬,穆晓晓依然也是被袁鸣杀得披头散发,汗流浃背,不能久持了。
好在此时吴芳剑斩了夏侯顺,虽然她现在短时间内,用不出似“问天”那般越级的强力杀招,但是其与石林,穆晓晓,三人合战袁鸣还是没有问题的。
琼落仙子虽然性格孤傲,但其可不是傻子,什么不屑与人围攻,以多打少之类的“精神洁癖”,在她身上是半点没有。
她是奉行不管群殴还是单挑,只要把敌人杀死就行,不管黑猫白猫,谁能抓住老鼠,谁就有话语权,修真界修士搏命厮杀,又哪里有那么多规矩,死人多半是没有什么权利喊冤的,只有活着才能继续修炼,成仙,长生。
有了吴芳的加入,袁鸣压力大增,其手中长剑锋利,不惧他的铁棒,又兼之琼落仙子对于近身搏杀之道,那是行家里手,他再想一力降十会却是不可能了。
更何况还有穆晓晓在一旁近身溜缝,石林御使半空中飞舞的两条神通所化的蛟龙,也不是吃素的。
整个秦岭的修士战局,对于妖魔一方是处于不利状态的,虽然刚开始他们还能凭借着人多势众,占尽上风。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州三十二家金丹领队,凭借着自身犀利的法宝,门派传承独有的神通,斩杀妖魔十余位,而夏侯顺之死更是让秦岭妖魔一方的士气,跌倒了谷底。
斗到现在,秦岭一方只剩下十几位金丹妖魔了,而越州三十二家金丹领队还有二十多人呢。
现在像六艺,水猿这种主事六魔级别的,都被二三个高手围着打,血屠,鬼婆两夫妇更是同时对付十大派中的六个金丹领队。
若不是其两人所修神通手段,实在是过分的狠辣,强横,恐怕转瞬间就会被众修士,斩杀于当场。
袁鸣此时压力倍增,又见己方根本无人能对其进行支援,知道此时越州世家门派修士,想以温水煮青蛙之法,慢慢将他们耗死。
金丹修士法力可恢复,气血体力却不是能够立刻恢复得了的。再加上长时间运使金丹,转化灵气法力,对自身修为都是有很高的要求与消耗,时间一长必然妖魔一方,率先精疲力尽,金丹不堪重负而碎裂开来。
袁鸣知道现在不是惜力藏拙之时了,纵观场中全局,破力点非他莫属,想罢多时,其挥舞手中铁棒,放弃防守,全力进攻吴芳。
琼落仙子乃是久经沙场,与人斗法无数,经验丰富,水猿突然变招,那必有蹊跷,其索性也不防御。
以手中长剑,以巧破力,闪转腾挪间,与袁鸣,以攻对攻,以快打快。
穆晓晓见此,就欲提刀上前助战帮忙,但是她的行动,早在水猿的意料之中,袁鸣却是已经等她多时了。
只见穆晓晓刚刚与袁鸣近身,其突然间就大吼一声“嗷!”,本是六七尺高的猿猴妖身,直接增长到丈二大小。
其身后更是变化出一穿着蓝色盔甲,神勇异常的法相虚影,逐渐与妖身重合。
这番改变,给袁鸣带来了肉身全方位的增强,其手中几千斤的铁棒就好似没了重量一般,被他耍得是密不透风。
更绝的是,变身的水猿既没有选择继续攻击最强的吴芳,也没有回首除掉最弱的穆晓晓,而是运用一种奇特的肉体身法,几息间就到了石林的面前,二话不说,对着其就是当头一棒。
此时石林在御使雷火双龙回援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但见他急忙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玉符捏碎,骤然在自己面前形成了一个白色的护体光罩。
水猿铁棒打到其上,不下万钧之力,光罩尽然毫发无伤。
“三山护身符?这下石老道恐怕要心疼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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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接二连三
魏浩在地洞中,苦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这水猿老妖猴的秘法终于坚持不住了,身形变成了正常状态下,妖身六七尺大小。
琼落仙子见此,手中长剑连点,只逼袁鸣眉心而去。
“雷火叟”控双龙,从远程骚扰攻击,变为近身缠绕,两条其修为法力所化的蛟龙,迅速将水猿绑了个结结实实。
袁鸣正待运用体内玄功,挣爆身上的雷火双龙之际,三人中一直勉力支撑抵抗的穆晓晓,忽然从自家储物袋,百宝囊中,掏出一物,向其后脑打去。
只见一道流光,转瞬即至,袁鸣手脚被绑,还来不及反抗,就觉得自己后脑挨了一记重击,顿时觉得头晕脑胀。
旁人细看之下,却是穆晓晓扔出了一只女子脚上的绣花鞋,打在了水猿后脑之上。
袁鸣头脑发昏之际,吴芳的飞剑却是已经到了他的眉心。
老妖猴本能察觉到危险,但因身形受困,意识不清,无法运使更多手段抵挡。
就在众人都以为水猿必死之下,但见得袁鸣大吼一声,全身上下的毛发,骤然暴涨,密如丛林,硬如钢针,柔若丝线。
这些奇怪的体毛,将吴芳手中的长剑,捆绑了个结结实实,半分都进不得自家眉心一步。
袁鸣更是趁此机会,鼓足全身修为气力,猛然爆发,一举挣脱雷火双龙的控制捆绑,欲将身形于空中升高几分,想要以此暂时脱离三人围攻的战团。
稍加喘息,破了这个僵局,是战是逃,再做定夺。
但是他哪里曾想,魏浩于地洞之中,早就观察等待他多时了。
眼看其现在处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当即化作人身兽头,着软猬甲,双手五指各聚集了一道,《雷法并指如剑》。
御使着《逐风追影》与《金锋纳目》,几息闪烁间就到了袁鸣的近前。
对着他的脖颈后心,就是两爪,其攻势之突然,出手之狠辣,全都是袁鸣所料不及的。
魏浩的两爪虽然布满雷电,而且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水猿的脖颈和后心,却是因其肉身坚硬,未能对他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对于这等局面,魏浩早有预料,夏侯顺那般对于肉身没有精修的魔头,尚且能硬撼《请神雷法》,更何况老水猿对付威力大大不如《请神雷法》的《并指如剑》呢。
不过骤然一下打不破你袁鸣肉身的防御,但是魏浩的《雷法,并指如剑》,可是持续输出,一爪五把雷剑,犹如五根钻头一般,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早晚能将其心脏,头颅,挖出,斩落。
魏浩虽阴,但对水猿威胁还不是最大的,他此时要赶紧抵挡的,正是那因为,魏浩的雷法加身,破除了其体毛缠绕的吴芳飞剑。
琼落仙子的飞剑本就如影随形,距离水猿眉心极近,此时仓促之间,袁鸣却是来不及再御使其他手段抵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剑化作一道流光,贯穿了其整个头颅。
袁鸣就此气绝死亡之后,因琼落仙子本命飞剑乃是由自身精气神所化,故而其所斩杀之人,全都是形神俱灭,没了转生投胎的机会。
就在水猿身死,吴芳,穆晓晓,石林,都送了一口气的时候,魏浩突然从嘴里胃袋之中,将《勾魂索》吐出,缠绕在琼落仙子的玉颈之上。
然后运使出全身修为法力,通过勾魂锁链,猛然拉扯其元神离体。
这般突然袭击之下,饶是琼落仙子修为再是高深,元神再是凝实,也免不了被魏浩拉出半个神魂头颅于体外。
此时吴芳却是已经反应过来,魏浩偷袭于自己,就想御使手中长剑,横斩其身,以此将他逼退。
但不曾想,水猿肉身这般坚硬,即使身死,一时间也是无法斩破,琼落仙子的飞剑,剑身就被这袁鸣死去的头颅,困住的一两息的时间。
魏浩却是趁此机会,抢先出手,化出一条元神手臂,手持神魂快刀离体,一刀将琼落仙子出窍的半个元神头颅斩下。
肉身头颅被切,修士未必会死,但元神头颅被斩,若没有修炼保命秘法,则必死无疑。
观其结果,很显然琼落仙子一生钟情于剑,并未修习此等神魂保命的秘法,随着魏浩的手起刀落,吴芳的尸身与水猿尸体一同掉落在了地面。
因琼落仙子神魂已是不全,故而不能携金丹而出,夺舍他人,只能入地府转世投胎去了。
不过因为她的神魂伤了头颅,所以就算下辈子投胎成人,也是一痴傻之辈,若无大能施法补救,琼落仙子估计要浑浑噩噩,过上几辈子,才能逐渐恢复正常。
魏浩出手杀了吴芳后,犹不罢休,只见他立刻运转《逐风追影》的奇绝身法,瞬间来到“雷火叟”的面前,从胃袋中拿出“勾锐”宝剑,一剑刺穿其丹田金丹,又向上一撩,就将其来了个大开膛。
魏浩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的杀死石林,还是要感谢水猿,要不是他的突然袭击,石林也不会使出《三山护体神符》,更不会其雷火双龙被同时爆体,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这石林的《三山护体神符》,一经用出,只能维持一刻钟的护体时间,期间还不能收取中断,与袁鸣后来交战一炷香的时间中,其符咒早就消耗完毕,却是让魏浩捡了个大漏,要不然凭他的本事,也破不开《三山护体神符》的光罩。
只是这石林与吴芳都得以保留神魂,转世投胎,这倒不是因为魏浩心慈手软,故意给自己留下因果仇敌,而是他的后面,一直跟着穆晓晓的腰刀和绣花鞋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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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平定纷争
眼看魏浩在双方金丹修士的围攻下,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在秦岭战团的外围处,突然飞来一支阵旗令箭。
其速极快,拖着一道蓝光,犹如闪电一般,直直击打在魏浩胸口,恰巧其背后不远处,有一小坡断崖,魏浩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令旗法宝,打落崖底。
有一旁修士,急忙飞身去崖下寻找魏浩的踪影,但却是一无所获,魏浩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各位同道,我宇文长阁来迟了!”
就在双方阵营修士,还待继续寻找掉落山崖的魏浩之际,在他们不远处,令旗射来的方向,传出一个浑厚磁性的男子声音,众人再看其身形,正是大夏国师三绝道人宇文长阁无疑。
“各位道友,都怪我与我家王上,误信奸佞,将南疆边境错托与这魏浩之手,才酿成今日秦岭之灾祸。
我于今日却已查明,这魏浩乃是与我大夏国君一脉,有灭族杀父的血海深仇遗子,故而才会趁着自身修炼有成,远赴越州,乔装变化,欺骗我王得了这《昌平府》驻府仙师都督一职。
其费劲心血,暗害越州三十二家参加论道大会的门人弟子,嫁祸秦岭修士一脉,引得双方同道拼个你死我活,就是要借此,将我大夏万里国境,具是化为一片焦土。”
“这魏浩贼子当真可恶!妄我前日那般信任与他,现在其被宇文师弟,打落山崖,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待我回禀宗门后,定求掌门发布追缴令,为我越州死伤在论道大会的同修门人报仇。”
宇文长阁一番说辞,众修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辨别真假,就有一旁《玄英观》帮着敲起了边鼓。
即是十大派之一的《玄英观》发言肯定,在场众修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反正不论真假,他们与吴家琼落仙子也没什么过命交情。
犯不上因为她,当众与《玄英观》,大夏国翻了脸面,再者魏浩表现的神通手段也是不俗,他们也不愿意吃饱撑的去亲自追杀与他。
现在魏浩名义上“下落不明”,又有《玄英观》和宇文长阁的担保说辞,正是这论道大会绝佳的替罪羊,还活着的越州名门世家的领队金丹,巴不得此次南疆之行到此为止,实在不愿再多生事端。
纵观整个越州领队金丹中,唯一对魏浩下落念念不忘的,只有那个与吴芳交好的穆晓晓了。
但她一人势单力孤,魏浩掉落的山崖旁,在一开始被众修潦草的查探一番后,就由秦岭一脉的妖魔悄无声息的占据封锁了。
穆晓晓此时若是提出再次探查,必是会与其发生冲突,凭她自己可是万万敌不过十几位手段神通高强的金丹妖魔。
“宇文长阁,你这番啰嗦,老牛我不爱听,今日之事,越州与我秦岭一脉争端伊始,就是因为你们越州人族修士,对我们整天疑神疑鬼,不予信任的结果,现在看来那当年的誓约,不过是一堆废纸罢了!”
浑身浴血的牛青,以其莽撞直率的外表,首先提出异议,却是正符合在场双方修士心中,所存的疑问!
现在大家最关心的就是,此时两方人马厮杀多时,互有损伤,这日后的论道大会还如何进行,你这名义上的当年一肩挑起三家的主事人,宇文长阁就在此地,对于此事势必要给众修一个交代。
虽然一州之大势,话语权都在元婴老怪的掌握之中,但也不能动不动就让各家老祖,聚在一起商议吧!
若是事事如此,要底下金丹长老何用?这般尸位素餐,回了山门还能有什么好果子等着他们吃么?
“哎!当年我与秦岭,越州,定下的誓约,本想着能让各方同道,安守山中,静修求真,给我南疆边境百姓,某一个太平年月,哪曾想事与愿为。
不过经这一役,某又思一法,愿意与秦岭,越州,各位同道,共同发下宏愿,于此山中著立石碑,合诸位道友之力,求得天道证言。”
宇文长阁一席话,听得在场各个修士心中,具是一惊。请天道证言,这大夏国师倒是真敢想,此等誓言一发,日后倒是再无人,敢不遵守。
能得天道证言者,无一不是背景深厚,有大神通,大功德,大孽气,大机缘,大气运加身之辈。
普通修士,凡人发个誓,老天爷才懒得理睬。
按说在场众金丹修士,单独起誓的话,没有一个有让天道证言的资格,但若是几十名金丹一起,发出相同誓约,合众修之力,倒是必然可引来天道证言。
有了天道证言,若是违约,那必然逃不掉,天降劫罚,任你神通再高,手段再强,身处此界,都难以天斗。
“不知国师要发何等誓约?难道还是同当年一样?”
《百川门》的“老好人”周老道,在这个恰当的时机,为宇文长阁引出了话头,也再次问出了众修心中共同的疑惑。
“不然!当年誓约,历经日久,弊端实多,老实说,那约定本就是权宜之计,非长治之法。
今我宇文长阁不才,要与在场各位,定下我越州,秦岭两地的千年安宁!”
“我等愿闻其详!”
在场的金丹修士,一听宇文长阁口气如此之大,不由得,心中大感惊奇,都耐心听其详解。
“秦岭,越州一脉的纷争,说到底还是修炼资源的问题,一甲子的论道大会只是让各家节流,然节流必定不是上策,开源方为正道。
我愿代表大夏国作为中立担保,在秦岭南疆一带,开设坊市,聚青州,魔州,越州,三家之财货,加已流通,由越州世家门派,与秦岭主事同道,共同管理,所得修炼资源,秦岭一方占据四成,越州各派占据六成。
未免双方再生事端嫌隙,坊市中管理者,再添我大夏一方,若有争端,也好平息解决!
不知我之提议,各位道友以为如何?”
“呃……”
在场众修士一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宇文长阁此议非同小可,若是功成,不下于在九州四海中,再多出一个小《珍奇楼》,往大了说,更有可能产生一个势力庞大的全新利益世家。
“此事干系太大,需要我等,回禀宗门后,才好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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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章盖棺论定
乾元纪年九州历乙亥二百七十年秋,以越州十大门派为首,联合其余二十二家名门世家,同秦岭妖魔,大夏国师宇文长阁,人王东方九如,于南疆边境《聚贤楼》上,立下誓约。
在青州,魔州,越州,三州边境交界之地秦岭,设立修士坊市互通有无,起名《三州坊市》,著石碑记载立于边境四方,发下誓约之日,传有天空显出玄光,进入在场修士体内,疑似天道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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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山脉中一处无名山坡上,月明星稀之时,两名男修并足而立。
“大国师,东西带来了么?”
魏浩于山坡之上,饮一口手中葫芦里的美酒,轻吐胸中三分豪情,淡淡地向身边男子问道。
“五百万上品灵石,一瓶定颜丹共五粒,无论有无修为者,服之皆可保容颜千年不改。”
宇文长阁听见魏浩询问,将手中一储物袋,扔到他怀里,答道。
“国师真乃信人也!不知那日誓约之上可有约束秦岭妖魔,不得随意杀戮大夏凡人百姓之事?”
“明知故问,看看你近日得到的功德,不久知晓了么?”
“哈哈!”
“当真要走?”
“怎么?大夏国还容得下,我这三州通缉追杀之妖?”
宇文长阁望着魏浩腾空而起,驾云而去的背影,向其深深地鞠躬行了一礼。
此等设立坊市,平息秦岭妖祸的计谋皆是出自魏浩之手,但此事却是当年宇文长阁也曾想过。
这样的小计施展起来不难,三州共同设立坊市,只要能成,这些元婴老怪必然会全力支持。
之所以他们这些老怪物,不亲自出面促成此事,无非是因为各自的脾气面子罢了。三州之中不知多少元婴之辈,圈子就那么大,年深日久,难免没有嫌隙发生,大家修为手段,相差未必太多,谁又会先给谁低头呢?
只是这九州之地,地大物博,即使以修士之能,也不是可以瞬息而至的,故而往来贩卖他州之物的修士走商,只要不被匪徒所劫,多能挣个钵满盆满。
三州共同设立坊市之事,对其州修士影响,不可谓不大,这般有利可图之事,被宇文长阁这一个小辈提出,由各家小辈出面。
元婴势力在后操控,既得利益,又不失面子的好事,他们这些老怪物,又如何不会同意?
说的这般简单,当年为何宇文长阁没有实施,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不愿意变成现在魏浩这样人人喊打的局面。
以秦岭设立三州坊市,必须得让三方修士齐心,让人齐心的方法很多,但都没有同仇敌忾来得牢固。
三州修士于秦岭,千年之中,龌龊嫌隙不知发生了多少,其中仇怨早就是一团乱麻,难以理清。
但因为魏浩在这届论道大会上,连续背刺青州,魔州,越州,三方金丹修士,间接直接的杀害屠戮低阶修士妖魔不下数千,这等大仇,不论事由真假,反正是通通都扣在了魏浩头上。
故而在最近九州四海的修真界,除了三州坊市设立这一大事外,最受人瞩目的便是,三州对魏浩联发通缉追杀令,“三好妖魔”的大名也一夜间响彻乾元修真界。
只不过令旁人费解的是,这等让三州愤慨的“大魔头”,却是无一名元婴老怪,出面收拾,显露名声,就连各大势力的金丹修士,也少有真正搜索其人踪迹的,这一点也是宇文长阁和魏浩都没预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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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国京都,碧玉公主府。
“公主!公主!”
“小问,说你多少次了,女儿家要稳住,这般毛毛躁躁地,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是!公主!小问记住了!”
“嗯!说吧!何事?”
“公主,我刚才在厨房,为您端参汤,突然碰见一位从天而降的仙人,扔给我一封书信,和一个玉瓶,并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小问的脑袋中响起,让我将两件东西交给公主你。”
碧玉公主听完自家贴身丫鬟的禀告后,接过书信和玉瓶,打开查看。
“赠卿一粒《定颜丹》,可保红颜千年,服与不服,自行斟酌,石头山魏浩留!”
小云看完手中书信,手中紧紧握住玉瓶,目视远方久久不语。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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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刺猬,老娘的《琉璃遁世》丝衣,岂是那么好穿的?”
秦岭《一线牵》中,有一美貌少妇,手持一件法衣,口吐丹火将书信焚毁,一口吞下《定颜丹》恶狠狠地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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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府《护夏堂》内府中,两个女修,彼此看了一眼对方手中的书信与丹药,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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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有人托越州分部,有东西,信件,转交于您!”
“哦?是谁?呈上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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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啊切!”
“一想二骂三感冒,定是哪位美人耐不住相思之苦,在心中惦记于我呢!”
魏浩在驾云去往魔州的途中,自语道。
魔州之中,旁门左道之法横行,说不得就被其找到,金丹成婴的神功了,再者魏浩常听闻魔州修真界,秩序混乱,修士之间彼此厮杀不断,正适合他浑水摸鱼。
再有现在他好歹也是金丹妖灵了,是时候去找寻一下,自己苦命的兄弟柳长风了。
最重要的还是魔州十大老魔之一,剑魔夏侯妄,三日前,问剑越州吴家,与吴家一中年男子,相拼三剑。
使得吴家伫立之所,除了家族秘地之外,再无一处完好,尽成废墟。
三剑过后,剑魔与那吴家中年男子,具是不知所踪,但是其神通剑法,震惊《乾元界》。
成为九州四海继,三州坊市,“三好妖魔”,第三件发生在越州的大事,有好事者,将其命名为“三剑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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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阴魂渡
“船家!船家!”魏浩在一处碧绿河边渡口,冲着水面大喊道。
听到魏浩的呼喊,在水雾弥漫,芦苇丛生的河面上,悠悠荡荡,时隐时现的飘过来一艘小船。
不多时,小船靠岸,魏浩一个箭步,纵身跃于船头之上,与那划船掌舵的船夫,并肩而立。
未上船时,因为水雾屏蔽神识,遮挡灵目,所以魏浩没有看清船家模样,此时离到近处,仔细观瞧,猛然间把魏浩吓了一个哆嗦。
但见这船家,身材枯瘦,头发稀少蜡黄,面上五官除一张大嘴外,全然没有,这脸上大口之中,獠牙凸起,鲜红的长舌,时不时地吐出。
伴随着船家大口不停地闭合,从中传出,一阵阵腥气。
魏浩运使《金锋纳目》,放出神识,动用嗅觉,气息感应,均未发现其身上有妖气所在,反而经过他的查探,确定了这个撑船之人,是一个十足的人类修士,只不过修为偏低,不过才练气期一层罢了,只算是刚刚脱离凡胎。
“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这般诡异长相的凡人,乍一看属实把魏浩吓得不轻,越细瞧越觉得心里膈应,魏浩修真几十年,真正打过交道的妖魔也不少,但是却无一人,像这般诡异丑陋的,明明是人躯,长得却比妖怪还吓人。
“客官,怎地这般无礼?小老儿乃是这八百里弱水河,三丈阴魂渡的掌舵人,后生晚辈要想过河,嘿嘿!那可少不了我这老家伙!”
魏浩听其话语,心中暗想这船家长得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却是十分健谈,而且言语之中丝毫不惧自己修为手段,频频以长辈老者自居,倒真是一大奇闻。
“刚才是小子,见识短浅,唐突孟浪了,在此给前辈赔个不是,不知船家现在可否行舟,送在下渡河?”
遇到奇人异事,魏浩秉承着先前自家原则,以礼相待,能装孙子就装孙子,非是触碰自家逆鳞底线之事,他也不愿与人争一时长短,毕竟与性命相比,面子值几块灵石?
再者这阴魂渡,弱水河乃是八州四海进入魔州的唯一途径,这八百里弱水,乃是从诸天万界之中的九幽三千弱水中流出的支脉。最快手机端:
别说是魏浩区区一个金丹修士,就是大罗金仙在此,也飞渡不了弱水河,魔州往来全凭这河面上,世世代代摆渡讨生活的船家,方可通行。
未见这面前船家之时,魏浩听其传说情报,以为这些弱水河摆渡的船家,必是各个身怀绝技,修为不凡之辈,可是见了真人之后,经过他上上下下的探查,证实眼前之船夫就是一个低阶修士。
或许有他修为眼力不够的原因,但这种可能性极小,《乾元界》容不得仙人,故而即使有谪仙人隐居,也得自封修为,化作元婴修士。
即是元婴,魏浩虽然不敌,但不论其如何伪装,他总会有一丝不寻常之处,或是肉身,或是神魂,但其跟前的船家,肉身神魂都普通的很,就是一低阶的练气修士,若真是魏浩看走了眼,那这摆渡之人修为,绝不可斗量。
“欲过魔河处,先交活命钱!”
这个相貌丑陋古怪的老船家,在听了魏浩的催促后,将船只划离岸边,数十丈后,才缓缓开口,向魏浩讨要船钱。
魏浩听了这个大嘴船家的话,心中是又气又乐,不亏是要到了魔州地界,这门户摆渡送往之人,将着凡人的“水賊海盗”一套把戏玩得纯熟的很,他那离岸几十丈,才口出狂言,讨赏要封,摆明了是船客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不知船资作价几何?”
“金银于我如粪土,灵石仙丹全无用。”
“哦?既然如此,不知船家要什么?”
魏浩听得大嘴船夫的“豪言”,当即把神通准备起来,心中暗想你这老东西,啥也不要,怕不是想要自己的性命,只待船家若是真翻了面皮,他决计先下手为强,灭杀其于当场。
“只取客官三两血肉!祭一下老头子的五脏庙。”
这摆渡船家,对魏浩脸上冷色,视而不见,自顾自第悠然说道。
“操!干你娘!”魏浩在心里骂了一声后,倒也爽快,以手带刀,挽起裤脚,从腿部割下一块肉,足有四五两重,直接抛给了大嘴船家,并嘴里说道。
“快些划船,送我过岸,这多出的几两,就当大爷,我赏你的了!”
随着魏浩话音刚落,船家大嘴一张,舌头一卷,将那血肉吞咽入腹,然后其口中喊道。
“船快水急,客官做稳喽!”
魏浩耳边刚刚听得船家招呼,就感觉身下小船犹如一道利箭,直插魔州对岸,两边弱水河的水花水浪激得飞起。
魏浩看着飞溅的水花,唬得自家一愣,急忙躲闪,生怕身上沾到半分水滴,好在这小船有奇怪的术法防护,虽然两边水浪水花飞起,但即使近在咫尺,也一丝一毫进入不到小船之内。
饶是确定这一事实,但看着近在咫尺的弱水,魏浩还是不免有些心惊胆战,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注意时间流逝,即使船快靠岸的时候,还依然懵懂不知,身体紧绷,站立船中,对着河面运气。
“到了!”
得了老船家的提醒后,魏浩才缓过神来,可还不得他做何反应,这大嘴船夫,却是一撑船桨,小船船尾高高跃起,将其上站立的魏浩抛向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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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漫步闲谈
魏浩整理了一下自家衣冠,步行离开了弱水阴魂渡。
让其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刚步行一里有余,就见官道两旁,尽是一些摆卖吃食衣用货物的小摊小贩,这些摆地摊的,清一色都是修真之人,但其修为统一的不高。
魏浩一眼望去,百八十人中,修为能到练气二三层者,仅是一两人而已,其余的修士修为尽数是徘徊在练气一层左右。
这么多的低阶修士,在阴魂渡摆地摊,且修为统一,衣着十分破旧,对魏浩来说倒是生平第一次见识这种,最不像修真之人的修真者。
再观其所贩卖的货物吃食,少有灵气修炼之用,多是一些凡人用品。
魏浩随便在一个摊位上,买了一笼肉包子吃下,倒是没有像其想象中的遍地卖人肉的情景出现,这包子里的肉馅也是正宗的猪肉,就是这肉馅实在是小了点儿。
如手掌大小的肉包,枣核儿一样的肉馅,而且味道做的也是一般,还不如真做成馒头呢!
但是魏浩却狼吞虎咽地将这一笼十几个肉包,全部吃下,并且面带笑容,在其付给膀大腰圆的老板娘,一颗下品灵石后,转身离去时。
就听见,那卖包子的老板娘,不住地小声和自家正在和面的闷声汉子,议论魏浩,称今天却是遇到了“饿痨傻子”。
那闷声汉子,听到妻子的唠叨后,没说什么,只是又拿出一笼肉包,快步追上了还未走远的魏浩,将十几个,皮大馅小的包子,连着笼屉强塞在魏浩手中。
然后还不等魏浩,出言分说拒绝,就转身回了自家的小铺。
当然等待这“闷葫芦”汉子的,自是家里的娘们儿,一顿劈头盖脸的唠叨埋怨。
可那位老板娘虽然,嘴上说得厉害,但却是并没有起身追回自家爷们儿,送出的包子,在魏浩继续转身走远时,神识横扫间。
便见那老板娘,唠叨声渐止,改为为自家的小地摊,张罗叫卖,忙里忙外。
魏浩吃着手中的包子,只觉得还是如先前一样的难吃,但是这等魔州,他倒想好好游历见识一番,只希望自己刚刚偷偷塞入那沉默汉子怀中的一块下品灵石,别被其娘子晚间床上翻了去。
脑海中,幻想出沉默男子,被搜出灵石的窘态,魏浩顿时觉得,这包子里的肉馅,好像也不是那么得盐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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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州,极北,天凉山脚下,十里处,一家孤零零的小酒店,独立于世,门口旗杆上的幌子,被这漫天大雪,吹的东倒西歪,摇摇晃晃。
若不是其每每将要折断倾倒之际,便从中有一道绿光闪过,将其稳住,恐怕它早就淹没在白茫茫的天地之中了。
“砰!”
随着一股巨力,这小店大门之上黑气一闪而逝,被人硬生生地推开,从外面走进一身着白衣长袍法衫,手中提一口三尺青锋的英俊青年男子。
这英俊男子的突然到来,伴随着门外大风大雪,瞬间打断店内三五名大汉,围在酒桌火炉旁,喝酒行令的兴致。
就连那墙边拐角,孤零零吃着一碗清汤寡水的素面瞎子道人,也本能地竖起了自家耳朵,探查究竟。
“客官,里边请,外面风雪大,先喝碗自家酿的烈酒,暖暖身子,小五你这小兔崽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大门关上,这么大的风雪,你他娘的想冻死老娘我?”
正在同那三五壮汉,一起喝酒吃肉的老板娘,略微打量了一下进店的英俊男子,连忙嘴角带笑,举止风骚。
随手间掰开,那群壮汉的领头之人,在其身上摸索“吃豆腐”的咸猪爪子,扭着水蛇腰一步三晃地,来到英俊男修面前。
用手为其拍打着,其身上并不存在的风尘落雪,然后提起空桌上,备好的酒坛酒碗,斟满递给与他。
“砰!”
随着名叫小五店小二,隔空对着酒店大门,一挥手,一股纤细黑气从中迸发而出,两扇开启的房门,自动闭合如初,严丝合缝,屋内也再无风雪呼啸之声。
这英俊男子看了一眼面前“徐娘半老”,但颇有几分姿色韵味的老板娘,干脆地接过其手中酒碗,将其内烈酒,一饮而尽,豪爽之极,行为举止间好似初出茅庐的“雏儿”。
只不过其面前的老板娘,稍作打量他那把青锋长剑,感受其上传来的阵阵血煞之气,与那截然相反的男子豪迈之举,让她的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忐忑起来。
“客官,要用点什么?”
“一坛这样的烈酒,两副碗筷,两个清炒小菜,一斤酱肉,一碗素面,肉不要白的。”
“小五你聋了么?没听见客官点菜么?还不快去通知后厨!”
小五平白又挨了一顿臭骂之后,从柜台里面,懒洋洋得站起身来,用手轻拍了一下面前的柜台,其上空白纸张,快速变为了一只纸鹤,呼扇几下翅膀,飞进了后厨之中。
英俊男子在点完菜之后,将手中长剑放在空桌之上,坐了下来,那酒家的老板娘见此,也随即陪坐,并又倒了一碗烈酒,自家先是喝了半碗,将剩下半碗,假借酒醉迷离身姿,递到男子面前。
“敢问公子尊姓?”
“柳!”
这姓柳的英俊男子,回答了老板娘的问题,却是不饮其敬递过来的半碗水酒。
这老板娘见他不饮,徒自讨了个没趣,就要将酒碗放在桌子之上,这时其背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将那酒碗夺过,一饮而尽,却是那群壮汉的领头之人。
只听这粗犷汉子,将空酒碗掷于桌上,伸手就欲抱住老板娘的水蛇腰,口中还道。
“小白脸儿,都是中看不中用,哪有你家王爷爷我,经使唤!”
这姓王的大汉说完,其身后酒桌上的三五弟兄,也跟着在一旁起哄,可是谁曾想就在此时,老板娘一个闪身,只留残影于原地,姓王的大汉倒是手里抓了空。
不仅如此,待王姓大汉,回身想要找寻老板娘的踪迹之时,却不曾想,迎接他的是其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王恒,你他娘的怕不是灌几杯马尿,灌傻了?给你吃几下豆腐,喝几口酒,过过瘾,就想爬到你姑奶奶的床上了?”
老板娘一边一手拄着那风骚腰肢,一边点指着王恒的鼻尖喝骂。
这一耳光打得其一旁酒桌弟兄,纷纷起身,从储物袋中拉出各式兵刃,那王恒也是脸色怒气腾腾,但双目盯了一会老板娘的脸后,又恢复了平常模样,一边往自己酒桌前走去,一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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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风雪天凉山
伴随屋外的风雪一同进入这家小酒馆之中的,是一位肌肤与外面天空大地一色,蜂腰,论眉眼身段即使是修真界美女如云,这位姑娘的姿色也能排的上一流。
与她那柔情似水的双眸,背后火红的披风不符的是,其手中提着一把大刀,观那刀重量不下千斤,这般重刀,被姑娘单手而握。
这位美貌姑娘一进屋门,房内所有人包括那位双目失明的老道,都齐齐望向柳姓男修,准确的说是看向他桌前已经摆好的空碗筷和两道素菜。
“这位客官想用点什么?”
店小二小五见那美貌女修,并没有走近柳姓男子桌前,而柳姓男子,也只是在最初查看了一眼后,就自顾自得吃起了面前的酱肉拌面。
“一壶酒,三个肉菜,不要白肉!”
“好咧!您坐着稍候!酒菜马上就来!”
小五说完,取下肩头白抹布,将桌子象征性地擦了擦,然后一转身,朝着柜台屈指一弹,一只纸鹤飘然而生,向那后厨飞去。
至于那被推开的店门,却是不知被何人,何时,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小五在这美貌姑娘面前,有意显露了一下后,便规规矩矩地回了自家柜台之内,并没有对女修做什么追蜂引蝶的过分举动。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循规蹈矩,王恒一桌子大汉,酒意正酣,又刚刚在老板娘那里折了面子,突然见到这么个大美人,水灵灵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难免不心痒难耐,只是王恒毕竟也是老江湖了,这女修看其装束打扮,就不是好惹的,他现在酒意已退,却是不愿再重蹈刚才的覆辙。
只是那美色享用还在其次,这女修腰间佩戴的金纹玉佩,神韵非常,又岂能逃的过他的法眼。
宝物美人在前,容不得王恒不心动,但这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地盘,故而王恒也没有贸然出手,而是朝着自己一名绰号麻子的手下,使了个眼神。
其立刻心领神会,起身端着酒碗,便向那女修走去。
这女修在麻子起身的一刹那,便将手中的重刀紧了紧,其这一举动,却是将自身的底细出卖了个干净。
麻子也是个有眼色,头脑伶俐之人,一见女修如此,心中就凭空多了三分豪情把握。
只是其刚刚走到女修面前,还未曾开言,便觉得头脑昏沉,一双眼皮似有千斤重担一般。
心中知晓不对,想要运使自身法力修为,抵挡一下体内异样。
但是其还来不及将自家金丹运转开来,身体便如推金山,倒玉柱般栽到在地面之上,昏睡不起。
麻子这突然其来的昏迷,让在场众修士,具是一惊。
其中反应最大却不是王恒,而是那位漂亮女修。
只见这女修,手持重刀,起身后退至墙边屋角,警惕地看着屋内众人。
王恒见麻子倒下,虽然心中惊奇,但没有丝毫慌乱,他身形甚至没有离开自家座椅,只是朝着剩下的三名手下,略使眼色,指使他们上前查看。
但是出乎其预料的事情再次发生了,王恒的三名手下,相继离开自家座位后,走了不过五七步,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如同麻子一样栽倒在地面之上。
“宋九娘!是你下毒?”
王恒见自己手下相继着了暗算,却是再也淡定不了,坐不住身下板凳了。
但见他骤然起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副封指白色拳套戴在手上,拉开架势,大声指责酒店老板娘。
“哼!哼!”
宋九娘,理都没理王恒,继续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烈酒,就连小五也是打着哈气,懒得搭理他这头自诩不凡聪明的蠢猪。
就待王恒还想有其他动作的时候,在一旁吃完素面,一直安安静静的瞎眼老道,手拄着竹杖站起身形,运使神通,只两步便跨越三丈距离,来到其身后。
伸出他那干瘦的老手轻轻在王恒的肩头一拍,王恒连反抗都没有反抗,便如他的那些手下一样昏倒在了地面之上。
“那三头憨货,就给老板娘当做白肉下酒,全当那碗面钱,这王恒笨脑袋却是值些灵石,老朽便不客气了。”
宋九娘听了瞎老道的话后,将手中半空的酒坛,掷于柜台之上,对着自家伙计小五喊道。
“没眼色的家伙,终日里好吃懒做,还呆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那腌臜之物,给我拖下去!”
九娘喊完便不再理会在场几人,扭着水蛇腰,走到柜台后面,坐在大酒缸旁,用水舀直接从缸中盛着自家烈酒,喝个不停。
从始至终,老板娘都没有正眼看过那瞎眼老道。
小五得了自家老板娘的命令后,急忙从柜台中走了出来,单手抓住地上王恒昏睡的三个手下头发,径直地赶往后厨。
那美貌女修,在其将三名王恒手下拖走后,才收了架势,卸了自身气力,坐在一旁的桌椅上。
瞎眼老道见自家事情已了,也不在这小酒家久留,挥手将王恒尸身收入早已经准备好的储物袋里,然后拾起,落在地上的王恒两个储物袋,起身朝屋外走去。
当其走到屋外,准备推门之时,突然其背后剑光一闪,瞎眼老道随之侧身挥舞衣袖,两道光芒于这小小酒店门前,碰撞开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等金丹修士的神通斗法,必是在其朴实的招式中,暗藏着无数法力气劲,两两硬碰硬的相撞,所爆发的威力,不亚于山崩。
在这等威势中,酒店内的桌椅餐具,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可见其内自是不凡。不过那美貌女修可没有那么好运气了,若不是其修为还算扎实,恐怕就要被顷刻间分尸数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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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魔州,土特产
一路闲游千里,魏浩于魔州山水间,发现一件奇事,却是那纵观其步行千里山河,竟没有在魔州发现遇到过一个凡人。
倒是练气期的低阶修士,随处可见,这点让他心中在惊奇只余,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只到近日,他偶然间路过一山清水秀之地,撞见有筑基修士于山巅炼法,故而悄悄停下来,隐藏气息查探。
在悄悄跟踪了其几日后,魏浩确定这名叫袁大宝的筑基修士,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野散修,所炼之法,也都是一些极不入流的末微小术后,便显出身形,以金丹妖灵的威势对其询问了一番后,方才知晓了这其中原因。
这袁大宝却也是个没本事骨气的魔修,估计在见到魏浩之前,一辈子都没和金丹修士这么近距离的对话过。
魏浩显露修为后,都没有用上什么手段,其就如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说了一遍,若不是魏浩阻止,袁大宝连自己还是孩童少年时,偷看女人洗澡的丑事,都要抖落出来了。
根据袁大宝的陈述,魏浩得出的答案与自家之前心中所猜想的,相差不多。
魔州之所以遍地都是低阶修士,乃是其一州修士,共同向凡人传道的结果。
这等“好为人师”的政策,却并不是十魔发布的命令,而是魔州所有筑基以上修士自发实行的。
如此大费周章,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躲避天罚,魔州自古便修士纷争不断,日日都有斗法者。
修士斗法难免波及无辜,烂杀凡人的数量一多,就会引来天罚,天罚之下,九成九的修士都会被劈成飞灰。
修士滥杀凡人,老天爷不让,但修士如何杀修士,老天爷却不管,这样的道理整个修真界都懂。
故而魔州修士为了避免屠戮太多凡人,引来天罚,因果孽气缠身,就广而传道,大肆将凡人发展成了低阶修士。
并为了让更多的凡人,有修为,脱离凡胎,有天才大魔,创出一套《无极神功》,比功法是专门让凡人修炼后快速成为修士的。
一个毫无根基的凡人,从开始修炼《无极功》,到体内有了法力气感,最快者只要一个时辰,慢者至多三五七天就可。
在魔州流传着一句讽刺他人俗话,就和修炼《无极功》的时间有关。比如说“瞧你那傻样,即使练一百年《无极功》也引不来气旋!”
只不过,创出此等功法的魔州修士又怎么会这般好心呢?原来凡是修炼《无极功》的凡人修士,终生都筑不了基,只能在练气期徘徊。
若是高修为者修炼了《无极功》,随着修炼的加深日久,其修为会一点点掉到练气期。
因为《无极功》的出现,这才使得魔州几乎没有了凡人,而是多出了一众,衣着褴褛,过着凡人生活的伪修士。
魔州人人修真的场面,并没有让一州整体的高阶修士数量增加多少,但却是让各种阴毒邪门的术法神通,得到了空前的发展。
人是天生的灵物,全身每一处都可辅以修炼,伪修士的肉身炼宝练法,都比普通凡人效果要好很多,再加上不用担因果。
故而这些残忍弑杀地邪门术法,有了大量的试验对象,和原材料。
再者比起伪修士,天地灵物都太难寻了,就连一株老山参,都需要等待几百年。
故而魔州多地还慢慢兴起,吃白肉的习惯,只是随着高阶修士们的滥杀,一度使魔州尸横遍野,千里无人。
十位老魔无法,只得出面制止,由他们联合颁布条令,除了每年在规定的时间内,捕杀伪修士以外,其余时间杀害每一名伪修士,都需要向他们上交一定的灵石。
上交灵石的数量,视杀死伪修士的资质高低而不等。
至于如何判定一个修真之人,是否为伪修士,全凭自家是否修炼过《无极功》。
只要修炼过《无极功》的修士,不论修炼的时间长短,全部定义为伪修士。
因为修炼《无极功》后,其产生的修为气息,会带有浓郁而又特殊的香气。
而且这种香气一旦产生,就不会消失,所以判定伪修士才不论修为高低,只看是否修炼过《无极功》。
魏浩当时听完袁大宝的述说后,也是一阵叹息,魔州之修士残暴,还在他想象之上。
只不过这些现在都不过他管,人族之间乱事,若无好处的话,还轮不到他一个金丹妖怪来管。
再者魏浩就算心中知道,处理此事,必然会得到庞大的功德,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内心丝毫不为功德所惑。
这么大的事,这么多的功德,为何不见有高僧大道前来魔州度化?
这样的习惯在魔州已经有快两千年的历史了,时间足可以说明一切。
询问魔州凡人稀少之事,只是魏浩心中一时好奇罢了。他真正想从袁大宝身上,所得到的信息,无非就是有没有什么金丹修到元婴的功法下落,品阶自然是越高越好了。
本来魏浩询问这么个筑基期修士,金丹期的修炼功法,抱着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的思想”。却是没想到,魏浩这只瞎猫,还就真碰上了死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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