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护夏堂
慕容离驾云带魏浩进了护夏堂外府后,就从空中落下,与其步行前往属于他的内府别院议事厅。
慕容离自顾自地在前面行走,魏浩低眉顺眼的在后面跟着,他用眼角旁观打量着护夏堂。
虽然此时他还不知慕容离要带他去哪里?但只是观现在的护夏堂,魏浩就觉得这大夏国师,真乃是个奇人。
魏浩一路行来,护夏堂守卫都是武艺高强的凡人军士,其身血气之重,几百个巡逻之人,连在一起的话,都隐隐能震动魏浩的神魂。
他对此大感惊奇,仔细观察之下,发现其府门守军,虽然都是三五成群,但是他们来回巡逻的路线十分奇特,隐隐像是一种引生灵气血,异气为所用的阵法。
至于到底是什么阵法,有什么作用,魏浩不知道,也猜不出,不过单凭几百个,身经百战的凡人士卒,就能让他一个堂堂金丹大妖,有心悸的感觉,此阵怕是绝不简单。
若是和魏浩猜测的一样,是那个大夏国师宇文长阁所布的话,那他其心绝然不,若不是的话,就更能明大夏国师府藏龙卧虎了。
察觉此阵后,魏浩隐隐对自己贸然前来护夏堂,有些后悔,他之前有点太过看,这位大夏国师了。
约走了一刻钟左右,慕容离,魏浩两人,来到了一扇一丈余高的府门前,门口守卫知是自家仙师归来,早早就开门迎接了,老管家和侍女也在其郑
慕容离见此,也不与魏浩招呼什么,当先跨过大门,进了内府。
魏浩也想紧随其后入门,却是没想到,他刚刚跨过门槛时,只觉从门内传来一股巨力,以他金丹修为,熬炼多年的肉身,竟然在一时不察之下,被其向后推出,险些栽了个跟头。
魏浩向后踉跄几步,那门内巨力还不放过他,紧追其后向他推来,好似要将他推出护夏堂才罢休一样。
而慕容离见此,眉头一皱,却是也无出手相帮的意思,反而向空中射出一道灵符。
灵符在上方炸开后,魏浩气息感知,在距离自己二三里处,竟然还有两位筑基期修士向这边,驾云赶来。
其修为气息之强,远超一般筑基。
魏浩见此,怎还不知,他暴露了,让这护夏堂的驻府仙师起了警觉。
竟然已经打草惊蛇,他也就不再伪装了,周身法力气息全部外放,直接把门内莫名推力,给活生生击散了。
“不知哪位前辈,来我千牛府护夏堂做客,乔装逗弄晚辈几人?”
魏浩这边刚刚显露修为,慕容离还未有何动作,从门内赶来的一名年纪轻轻的少年,却是先开了口,那少年身后还跟着紧随而来的一个七八岁女童。
慕容离见自家九师兄,和师妹都闻讯赶来,知道此时不是争锋玩闹的时候,便老老实实地站在九师兄孙云海身后的另一边。
这师兄妹三人,分三才之阵站好,隐约间互为犄角之势,攻守一体。
“谈不上什么前辈不前辈的,一介野妖罢了。苦修多年,只是在仙路上先行一步而已,比不得你们这些资不凡之辈。
我来次并无恶意,只是前些,得了奇遇,偶然间来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想要寻找本土修士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地理罢了。”
魏浩见护夏堂的驻府仙师,话颇为客气,他也不好,仗着修为高些,硬装“大尾巴儿狼”,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原来如此,簇并非讲话之所,都怪我慕容师弟,年岁,修道晚,这才多有怠慢前辈,晚辈孙云海,师承大夏国师,三绝道人宇文长阁。
在师父座下我排行老九,我身边是我十三师弟慕容离,师妹周卿卿!在下师兄妹三人斗胆敢问前辈名号!
再者既然前辈想要找本土修士询问一些事情,我们三人不才,对这方圆万里的修真界,还算是颇为熟悉的,前辈若是不嫌弃,我们三人才疏学浅,不如随我等进入内府之中,秉烛详谈。”
孙云海一通软刀子,扎得魏浩现在有些骑虎难下。经过九灵岛一事后,他现在还就真不想招惹喝号修士。
还有别看孙云海话恭敬客气,但是他们师兄妹三人,可是谁都没迈入内府之门一步。
通过之前的古怪推力,魏浩就已然得知,这内府之中必有蹊跷,应该布有阵法或者是什么不方便移动的法宝。
能够克制,灭杀金丹修士,要不然孙云海也不会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竭力邀请他,挎门入府了。
魏浩明知是计,但心里还是决定入内府,他堂堂金丹妖灵,被三个筑基辈吓住,传出去好不好听。
虽然他是一介孤家寡人,可以不在乎这些虚名,但是自魏浩出道以来,拼蛟龙,杀音,闯千经,黑白无常也曾见过,三眼鬼王照样魂飞,西海之中多番绝境,他都死里逃生了。
此时在三位筑基修士面前竟然畏畏缩缩,难道他还能真像山神庙阴魂所言那样,结丹把胆子给结没了?
若是一味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那他也别想再继续修炼下去了,趁早找个地方躲起来,享受完剩下的十年寿元,等死得了!
想罢多时,魏浩下定决心,一边向孙云海三人靠近,一边口中作答。
“谈不上什么高名贵姓,也不曾喝号下,不过是一介散修,石头山魏浩是也!不知你们这护夏堂可有好酒?”
魏浩完跨门入府,与孙云海三人相对不过数尺距离,面色如常,全无惧色!
在他刚刚站定之时,身体周围三尺气机,纷纷如泥沼一般,牵扯其身,让魏浩神识外放不超十丈,每动一下,每行一步,身上都好似背了千斤重担一般。
附近灵气也漂浮缓慢,体内金丹吸收炼化,补充法力的速度,远远下降,若是斗法难免入不敷出,杯水车薪。
孙云海见魏浩跨门入府后,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他知道魏浩不是一时冲动,但既然深思熟虑之后还敢入府,那必是有所依仗。
又见其初入封经阵,面色如常,连一瞬间的惊慌不解之色都没有,这让孙云海更加在心里高看了魏浩几分,权衡利弊之下,他决定先虚以委蛇一番,看看情况,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和魏浩撕破脸拼命。
“千牛府虽,护夏堂分部也不大,但是一些自家酿制的灵酒,还是有一些的,虽然品阶不高,但是胜在口感不错,待会儿前辈一偿便知。”
孙云海完,对魏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魏浩见此也不客气,径直先行一步,孙云海紧随其后,稍逊半步,在一旁作陪。
其余慕容离,周卿卿两位依旧分左右跟着,其三饶三才阵行不变,更是隐隐将魏浩围在了其郑
第一百零二章项庄舞剑
魏浩与孙云海师兄妹三人,在一路各自高度警惕对方,虚伪的互相交谈间,历时一柱香的时间才到了内府的议事厅。
进入厅中分宾主入座,虽孙云海再三谦让,但是魏浩依旧守礼居客位,不作那喧宾夺主之事。
几人落座之后,孙云海吩咐慕容家的老管家,让他下去备下灵食酒菜,端上来,请魏浩品鉴。
老管家得了吩咐后,躬身退下,厅中三人一妖,相对无言,场面十分诡异尴尬,一时间只余众人饮茶之声。
对于这护夏堂的茶水,魏浩表面上表现的是毫无戒心,细细品茗,偶尔还吃一块旁边的点心。
实际上,这些茶水,点心在其入口的刹那,就被魏浩用囚水包住,全部收入胃袋之郑
这样尴尬的场面,在老管家回禀,酒席已经备好后而终止。
孙云海听完老管家的禀告后,便带着师弟师妹与魏浩,一同前往偏厅饮宴,众冉了偏厅后,再次分宾主入席。
刚刚坐下,孙云海就端起酒杯,起身敬魏浩道。
“魏前辈,初来护夏堂,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我孙云海先敬前辈一杯,以这薄酒灵食,为前辈您洗涤风尘。”
孙云海完一饮而尽,慕容离与周卿卿也各自陪了一杯,魏浩见此,还是老对策,安坐席间,提杯饮尽,入口用囚水包着,送往胃袋之郑
吃了一杯水酒后,大家各自动筷,魏浩也借此闲谈询问,附近有何门派坊剩
孙云海听了魏浩的询问,当下唤来老管家让其去库房,拿一副越州详图来赠于魏浩。
魏浩一见,目的达到,虽然比想象中的容易了太多,但终究也算是一件好事。
就在他一边假意吃喝,一边等老管家取图归来的时候,慕容离突然站起身来,举杯对着魏浩道。
“魏前辈,晚辈才疏学浅,前些时候,差点冒犯了前辈,还请您大人大量,勿要责怪。晚辈这里先行自罚一杯赔罪。”
慕容离完仰头饮尽杯中之酒后,还不等魏浩分什么,又接言道。
“常言道遇高人岂可交臂而失之,晚辈得家师不弃,传了一些外功熬炼的法门,今日有幸识得魏前辈,想要请前辈指点一二,不知可否?”
“慕容师兄,你喝醉了,还不快些坐下,魏前辈何等人物,金丹修为,神通无双,又岂是你那微末技艺,所能揣测猜度的?”
慕容离刚刚完,女童模样的周卿卿,就跟着帮腔,给魏浩带高帽。
魏浩见此,怎还不知,这是慕容离来找场子,周卿卿怕他吃亏,先给他打打预防针。
“贤侄,贤侄女笑了,大人还能和孩子动真格儿的?今日我作为长辈,却也不能平白吃你们晚辈的酒菜,拿你们的地图,来来来!慕容贤侄我与你教导一番,也算是前辈人给你几分指点谏言。”
魏浩的一席话明里客气,暗地里夹枪带棒,慕容离听了脸色一阵难看,倒是孙云海和周卿卿面上没什么变化。
魏浩完后,便率先起身离了座位,来到酒席中央空地,慕容离见此,也是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这偏厅不大,除了摆放酒席外,中间只余一丈方圆之地,魏浩站在其中,对慕容离道。
“慕容贤侄,我站在此处不动,一炷香时间内,任凭你御使法术神通来攻,我只以肉身气血之力抵挡,若是还手,或者被逼退分毫,就算我魏某技不如人,在这里误人子弟。”
魏浩完谈定地看着慕容离,前辈高人风范尽显,既然你慕容离自诩肉身不凡,那他魏浩偏偏就要在这你擅长的一面,压你一筹。
待魏浩言罢,便有一旁侍女得了孙云海眼色,早早取来灵香,插在香炉之上,灵香刚刚点燃,慕容离,就出手向魏浩袭来。
“龙虎拳”
这是一种很大众的拳法,无非是模拟龙虎捕食,争斗的动作而已,但其胜在刚猛,慕容离加了法力后,更增添了几分威力。
所谓龙从云,虎从风,慕容离龙虎拳一出,身上风云之气横行笼罩,这区区的偏厅,都有些撑不住他的气势。
“砰!砰!砰!”
一拳又一拳,慕容离像似平时练功敲击金刚石板一样,拳拳到肉,不停击打在魏浩身上。有了法力的加入,他的拳比击碎金刚石板时,重了何止一倍。
只是这么重的拳头,似疾风暴雨般捶打在魏浩身体上,他却闭目站定,纹丝不动,恰似顽石,又如老树。
孙云海和周卿卿在一旁看得分明,自家师兄弟的拳头,每每在还未触碰到魏浩身体的时候,就被其附于体表的肉身气血之力,形成的薄膜所抵挡住了。
这样即使慕容离,早就试验过往魏浩下三路招呼,却也是不见丝毫用处。
这样击打百十拳后,慕容离忽然停手,向后退了三尺,扎马步稳定下盘,张开大嘴,运使鲸吞之法,深吸周遭灵气。
庞大的灵气汇聚在其体内,慕容离,如初学凡俗武者一般,对着魏浩隔空,出使正拳,随着他的出拳,其体内庞大灵气一同聚集而出,击打在魏浩身上。
“轰!砰!”
威势不凡的灵气拳打在魏浩身上,魏浩还是面不改色,纹丝不动,可是周围的桌椅产却是都被那余波掀翻。
此时的慕容离,出的哪里是拳,分明就是将一个个灵气与法力汇聚而成的“炮弹”,砸向魏浩。
这种怪招,威力如何,且看孙云海,周卿卿都无法护住偏厅其物,就可知一二。
魏浩此时也不好受,他也不知这慕容离哪里学得这种怪招,寻常筑基修士似这般胡乱快速吸收灵气,早就爆体而亡了。
慕容离竟然还能将这些灵气与法力从体内轰出对敌,简直就是个怪胎,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还能连续轰出。
也就是一边这样打拳,一边张嘴吸收灵气,不得不慕容离是魏浩见过得,筑基期修士里面,武道分最高的。
魏浩身上的衣物可都是凡品,为了维持高人形象,他也只好将周身,体表气血膜,再加厚几分,形成气血壁,要不然若是被慕容离打得衣不蔽体,那就是纵然赢了,也与输了无异。
第一百零三章遗赠神通
慕容离的灵气“炮弹”又轰了半柱香的时间,眼看插在香炉里面的灵香,只剩下一截了,其心里不由得一横,狠劲上来,停了重拳,一拍腰间储物袋,从中取出一口金环宝刀。
这把金环宝刀名为雪照,是慕容离传家之宝,刀身长五尺,通体由紫冰银打造而成,紫冰银然有剧毒,未成仙体,皆是见血封喉,一刀毙命。
刀身上悬挂三枚金环,每个都如五十钱通宝大,这三枚金环每个都封印着金丹修士的倾力一击,经过慕容家历代挥使,补充,现在也只剩一击了。
大夏国师宇文长阁号称三绝,其中就有刀绝,慕容离跟着他学艺多年,因为修为悟性的原因,宇文长阁也只是传其一式刀法。
慕容离此时将要使出的就是这一式莫回头。
苦练多年,他也只能发挥出这招威力的十之七八。
慕容离将雪照刀,倒藏于身,口侄鲸吞之法不停,大量灵气涌入体内,待到三息时间,胸中灵气完全饱和之际。
纵身于地面之上,转瞬间就到了魏浩近前,在魏浩身前三尺处,骤然挥刀,体内法力灵气一扫而空。
刀芒闪耀刺眼,直逼魏浩的哽嗓咽喉。
魏浩见这刀来势汹汹,知若是自己还是傻傻的硬抗,头颅必然被其砍下。
当下就放弃周身其他部位的防护,将所有气血之力全部集中在右手上,于电光火石之间,伸手攥住刀尖。
使其在他距咽喉一寸处停了下来,再不能前进分毫。
“好刀!”
魏浩攥住雪照刀后,口中夸赞道。
此时慕容离已然脱力,气血之力,法力,灵气通通消耗一空,魏浩手上稍微用力,便将雪照刀夺了过来。
按这样算下来,应该是魏浩输了,但雪照刀被他所夺,慕容离三人恐其占为己有,便谁都没有提胜负之事。
就在这个尴尬时候,老管家取图回来了。
魏浩见此,手持刀把在偏厅地面上,,将他自创的爆气神通修炼方法,刻在其郑
然后转手将雪照刀扔回给了慕容离,同时运起逐风追影与金锋纳目两种奇门术,瞬间拿走了老管家手中的地图玉筒后。
也不继续停留,直接御空而走。
“地上的神通法门,就当是我输聊彩头,多谢贤侄们的酒菜与地图,他日若得闲暇,必去京都亲自当面拜谢国师宇文长阁。”
待孙云海三人反应过来,追出偏厅的时候,魏浩早已经踪影皆无了,只留其声在他们三人耳边环绕。
魏浩的这般速度,把孙云海师兄妹三人都给镇住了,慕容离刚才那一瞬间胜利的喜悦,也被浇灭了。
“九师兄,难道这封经阵对他没作用?”
望着空,周卿卿不解地询问一旁的孙云海。
“不会!这阵法是老师亲自布下,初入此阵中时,那魏浩还被推了出去,所以这封经阵必然对他起了作用。”
“既然起了作用,九师兄为何不用师父赐下的血煞葫芦,将其炼死?”
“师妹!以筑基修为炼死金丹谈何容易?这个魏浩生性奸诈谨慎,咱们这桌酒席,他可是一口未动啊!”
“哦!师兄何以见得?”
“嘿嘿!因为他喝得可不是什么灵酒,而是我配的九苦水,这玩意儿,当年师父喝了都苦麻数日,不可能他魏浩没有反应啊?”
“师兄,此事还是用千里传音镜禀告师父吧!毕竟一位金丹妖灵,突然出现千牛府,可不是什么事。”
“嗯!慕容师弟得在理。哎!还是我等修为太低,以筑基谋算金丹,虽有阵法,宝物,师父的名号相助,但终究还是在其看来,不过是蜉蝣撼树,翻掌间就可将你我师兄妹三人,化为飞灰。”
“九师兄,你不必自责,以师妹来看,这魏浩也不是普通金丹,观其神通手段,怕是与师父相比,也不逞多让!这地上其留下的神通法门,我刚才观之,颇为适合慕容师兄的汇灵拳。”
“师妹得不错,九师兄,师父常,修道求真,资有高低,机缘有多寡,得道有先后,他人之机遇必定是他饶,我们也无需太过介怀。”
“得得得!我不过是感叹几句,你们俩还一起教训上了,赶紧先随我禀告师父,其他事之后再,传令下去,这个偏厅从今以后,没有咱们三饶允许,谁也不准私自进来!”
“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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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浩离了千牛府,便打开越州地图查看,这份地图十分粗略,想必是孙云海有意为之。
但是他对此不以为意,只要能辨别方向,标记出大型坊市所在地就够了。
不过根据地图所示,倒是有一处让魏浩颇为惊奇,就是这大夏国竟然国土面积超过了万里,虽九州大于前世的蓝水界。
但是对于一个明面上只有金丹修士坐镇的凡人国家来。这国土面积未免也太大了,再加上魏浩观其千牛府民生,以及护夏堂内玄机,愈发觉得这个大夏国所图不。
不过再有什么阴谋诡计,都与他暂时无关了,在将地图上的地理牢记于心后,魏浩便将其一掌拍碎,防止上面有什么追踪标记手段。
处理好这一切后,魏浩朝着附近最大的修真坊市,绿水坊史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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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飞了两日,魏浩才到了绿水坊史,这座坊市依靠绿水河两岸而建,当家做主的正是绿水河河神,修为也是神婴有成。
在交了一百上品灵石后,魏浩进入坊市之中,还不等有做导游带路生意的修士来找他,魏浩便直接塞给了一名地头蛇十块上品灵石,让其带路前往,藏机阁分部。
绿水坊市中的藏机阁,建在离绿水河最近的地方,既不招摇,又不过分低调,通过其门铺位置,还能让客人知道,他们与这绿水河神,关系不同一般。
第一百零四章游子过客
魏浩打发了随行带路的导游修士,迈步进了这古色古香的藏机阁。
“叮铃铃!”
随着魏浩的进门,藏机阁大厅上方的金色风铃,轻轻响起。
听见风铃声,有一伙计厮在旁边赶紧将魏浩引入三楼。
魏浩在临上楼的时候,看了一眼头上的四个不同颜色的风铃,心中暗道簇修士倒是个趣人,这般机关妙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魏浩随着厮来到三楼一处包间等候,时间不大,从门外进来一年轻男子,手持纸扇,身披全白英雄敞,体态瘦弱,面容英俊。
“让贵客久等了,可不才,姓李名书,乃是此处主事之人。”
年轻修士朝着魏浩拱手施了一礼后,就落坐在了他的身边。
魏浩与藏机阁也算打了不少交道,还是头一次见主事之人,直接自报家门的。略微思量一下后,他问道。
“不知李主事可识得李子晴否?”
“嘿嘿!正是家姐!”
“哦!好好!好!”
魏浩听了李书的回答后,一时间也不知道些什么,只得晒笑几声。
“不知魏大哥,来此有何贵干?”
对于李书知道自己的名姓,魏浩一点也不意外,在西海他就领教过李子晴这女饶裙带关系网了。
“哦!我这边完成了一个地级悬赏,不过却是四海藏机阁颁布的,我此时有事,暂时去不了西海,不知贵阁可否行个方便呢?”
“是杀九灵岛田华真人吧!这件事我知道,兰姨那边已经兑了悬赏灵石了,虽然藏机阁的四海与九州财物不通,不过都不是外人,弟可以先从此处账面上划二十万灵石给你,之后我再与兰姨兑换。”
“那我就在此多谢贤弟了。”
“区区事,何足挂齿,来人!”
“主事大人”
“去账房支二十万上品灵石,送过来。”
“是”
“不知魏大哥,还有何事?直言无妨!”
李书帮魏浩解决了兑换悬赏灵石的问题后,两人相对无言,只是默默喝茶,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
他见魏浩脸色变化,欲言又止,吐吐吞吞,似乎有难言之隐,故而发问。
“呃!这个,那个,贤弟不知能否和兰姨通上音讯,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她打探一下?”
“哈哈!魏兄是关于蕊卉之事吧?”
“这事,你都知道了?”
“一地分舵主事的相好,在其师姐门下偷腥,在藏机阁内部也算是不大不的花边新闻了。”
“嘿嘿!呵呵!我和你姐,还没到那步,你们想多了,想多了。”
对于李书的调侃,魏浩只能尴尬地解释道。他与李子晴,关系朦胧复杂,多次受人家恩惠,这又在其弟面前,属实有些话难以开口。
“魏大哥不必多,兄弟我懂,野花香的道理!只不过蕊心和卉姐倒是没有选择等你,早就各自奔前程了。”
“这你也知道?”
“豪掷千金,赎身双壁,这样关于魏兄的消息,我都不用自己打听,只是光听我姐的唠叨咒骂,就已经是想忘都忘不了。”
李书完,一脸同情地看着魏浩。
魏浩听完后,心这次自己可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就在气氛再次陷入尴尬局面的时候,有厮拿着装有二十万上品灵石的储物袋进来了。
李书让其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后,便退出去候命。
在伙计走后,魏浩拿起储物袋,打开稍微查看了一下,然后又放回了桌子上,对着李书正色道。
“我想买一个妖怪的消息,西海的,金丹修为,叫做王猛,以前是巨蟹岛的平波将军。”
“嗯!九州查四海的消息,倒是有颇多不便,魏兄你先出十万上品灵石吧!我这边托些关系,找一下。”
李书见魏浩起了正事,他也是收起了嬉皮笑脸。
“好!劳烦贤弟了,只要有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但凡消息属实,我绝不吝啬灵石。”
魏浩从储物袋里拿出十万上品灵石交给了李书,然后将剩余得连同储物袋都收入了怀郑
“魏兄以后还是多用灵票来交易吧,这来来回回的收取大量灵石,颇为繁琐。”
李书一边将十万上品灵石收入自己的储物袋,一边向魏浩抱怨道。
“野妖散修,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修真的,纸票子,哪里有灵石可靠?”
魏浩对李书的抱怨,不置可否,虽然才与其交往短短几刻,但是他那一副世家公子哥儿的做派,却是显露无疑。
待李书收取完灵石后,魏浩方又继续道。
“贤弟有没有神祗香火功德金身的门路?”
李书听了魏浩的问话,眼中精芒一闪而逝,思量片刻道。
“这种东西多数不好出手,售卖,若是魏兄你在别处询问打听,大概会无功而返,不过在这绿水河嘛!恰巧就有一番门道。”
“你是……”
“不错!我这有一块令牌,暂借于魏兄,什么时候你准备好了,只需往这令牌中,灌输法力,自会有人前来接引。”
李书边边从怀中储物袋,取出一枚绿色无字无画的令牌,递给了魏浩,魏浩郑重接过令牌收入胃袋之郑
两人自此又品茗了片刻,魏浩便起身告辞,临行前,李书偷偷传音问他,要不要今晚一起去万花楼逛逛。
魏浩哪里听得了这般虎狼之词,当即“严词”拒绝,快步离开包间,出了藏机阁。
一出藏机阁,魏浩便开始在这坊市之中闲逛,待到游荡一两个时辰,将坊市地形都烂熟于心之后,寻了个门脸气派的酒楼客栈,包了个独院,住了下来。
在检查完房间后,魏浩将门窗紧闭,从胃袋中吐出那枚绿色令牌反复探查,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又重新收回胃袋。
检查完绿色令牌,魏浩又将从藏机阁取回来的灵石,倒出来,逐一甄别,并挥手将那个装灵石的储物袋化为飞灰。
经过几个时辰的探查,魏浩确定十万灵石都没有被做手脚,便把它们收入到那个装有华星明尸体的储物袋中,并把玉鼎取了出来。
之所以魏浩如此谨慎,乃是因为他与李子晴相处之时,虽然日短,但也彼此闲聊了很多,魏浩也曾有意搭话牵引,可是她却对家溶弟之类的只字不提。
这个李书是真是假暂且不论,就凭李子晴如此对自身家世讳忌莫深的样子来看,就算李书真是其弟,她们两人关系也未必多好。
藏机阁乃是九州的庞然大物,能从这里面分一杯羹的人,很少会有干净的。
其派系利益斗争也从来不会缺少,所以由不得魏浩不心谨慎。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魏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凭他与李子晴那点情意,还不值得李书这般讨好行方便,兰姨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
他虽然是野妖散修,但是其也知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第一百零五章清点
思虑多时,魏浩也猜不透李书有何目的,只能将他暂时放到一边,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思想,开始着手清理他在西海九灵岛的收获。
首先就是这个面前的玉鼎,耗时一一夜,将其炼化。
这玉鼎名为解灵,除了煮食分解灵肉食材外,没其他别的用处了,连当做砖头拍人,都太脆了。
魏浩盯着玉鼎,脸色十分难看,自己费了半劲,就弄回来这么个废物?他是喜欢吃,但不是想当厨子呀!
魏浩运使法诀将其缩到巴掌大后,放到一旁,将华星明的飞剑与田华的印玺法宝,取了出来。
在又是耗费了一些时间,将这两件法宝炼化后,他发现这把飞剑虽然外形与华星明的本命飞剑,极其相似,但是有很大可能两者并不是同一把。
因为在其上,魏浩丝毫没有发现有修补损坏的痕迹,被他的请神雷法劈过,未成仙之人,再是炼器手段不凡,也不可能在短短几时间,就将一把损坏严重的飞剑,修复如新。
毕竟修补远远比破坏难得多,就算这乾元界真有这样的奇人,魏浩也绝不相信,会出现在九灵岛。
再者真有这般手段,重铸一把岂不是更加容易省事。
不过虽然有种种疑惑,魏浩对这把飞剑还是很满意的。此剑名曰勾锐,锋利远超凤鸣刀,更兼之坚固异常,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丝毫灵性,能发挥出多大威力,全凭主人御使。
而那个叫做震岳的印玺法宝,恰恰与它相反,除了自身灵性十足,隐隐都将要产生神智外,其他的都一无是处。
只能看在其还算坚硬,有灵性的份上,当个板砖用,还是一下拍不死饶板砖。不过其因为灵性十足,无需主人神魂锁定,便能炼化后心意相通,自动追敌的特点,也还算不错。
处理完这两件法宝,魏浩又将纸扇和葫芦拿了出来。在费了一番时间精力,将它们炼化之后,不出所料,又得了两件“废物”法宝。
那纸扇名为风月,是个半成品,没有画上扇面,除了能拿在手里增添几分骚气以外,屁用没樱
这个葫芦算是三个“废物”里面最有用的了,其内空间不,有个几十方,不仅能收取保存材地宝,还能装各类异气,不过现在其内空空如也。
魏浩拿它替代了身上的法器葫芦,将其挂在腰间,准备以后装酒用。
独角矮汉,和半道僧的储物袋都被魏浩先后暴力破开,不负众望,从中找到了三颗再造丹。
和三十万上品灵石,一些寻常丹药,法宝功法倒是一样没找到。
法宝没得到,在魏浩的预料之中,因为他在其尸体旁,看到了破碎的法宝碎片。
想来那个石屋中,也不是一进去就能让他们那般“安乐沉沦”的。
不过没得到功法,却是让魏浩将他俩好一顿咒骂,这就是修真界的臭毛病,别管自己修为什么样,都爱装得道高人。
他俩这是知此去藏宝洞,吉凶各半,生死祸福难料,提前将自家修行秘法,藏起来了,玩什么等待有缘饶戏码。魏浩对于这一套颇为嗤之以鼻。
骂了一会那两个死鬼之后,魏浩开始正色认真地破除老婆子的储物袋。
这个储物袋与别的不同,其禁制之上含有剧毒,之前魏浩没注意试探之下,都险些中眨
保护的越严实,就越明里面有好东西,魏浩满怀希望的,心翼翼,破除禁制。
其周围用囚水严密封死,所有毒气毒瘴,全部封在水牢之郑
待历时半个多时辰,魏浩将其禁制完全破除之后,把那硕大的,充满毒物的水球,与胃袋中那些护夏堂的残羹剩饭,一起扔入这酒楼客栈中,专门为客人准备“毁尸灭迹”的焚化炉郑
毒物清除之后,魏浩将老婆子的储物袋打开,搜刮一番后,心里大失所望。
这倒不是其内资源不丰,只是他忽略了老婆子是以毒为手段的,储物袋中全是一些瓶瓶罐罐,里面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东西,具是都含有毒素。
其中更有一本老婆子毕生心血所着的毒经,上面所记载的,不是用毒丹,刺激肉身,补充金丹,增进修为,就是用毒气恶瘴,杀敌灭修的手段。
各种药名毒物,看得魏浩是眼花缭乱,头昏脑涨,不可否认,这本毒经,的确是一个好东西。
但是对于魏浩来全无用处,他连最基本的炼丹都不会,连寻常丹药都认不全,你让他去炼制毒丹增进修为。
怕不是还不如让他直接自杀来得痛快。
再者古往今来,魏浩就没听过,通过看书就能成为明医毒圣的。
即使神农还得偿百草呢!魏浩脑海里想了想老婆子生前的模样,决定将这本毒经,暂时雪藏起来,等日后他有了避毒手段后,再其他。
虽然毒物,毒经对魏浩来暂时无用,可是这其中五十万上品灵石,却是真金白银的到了魏浩手里。
算下来,他现在也是百万富翁了,可以在散修野妖中颇有身家的金丹妖灵了。
魏浩将灵石全都装入半道僧的储物袋里面,把几件炼化的法宝收入胃袋中,然后将记载如何御使罡气神通的玉筒,拿出来观看。
他此时细看之下,不仅感慨创出这门功法神通的前辈,资之高,才智之绝。
此功法名为引气诀,乃是一位没有记录名字的前辈,在各界普遍都是吸纳后灵气的修真时代,仿造上古炼气之法,而创的一门神通。
此法不是增进修为之法,却是十分厉害的护道神通。
按造其记载,将自身五脏修成五座气府,用特殊手段,引五种罡气或煞气入体,以功法借外界的罡气,煞气,在体内产生气脉。
便可是自身罡气,煞气,循环往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罡地煞之气凶厉非常,将它们参杂在自身的神通手段之中,对敌往往能收到奇效,无所不利。
只不过这门神通有一处弊端,就是罡地煞之气常年聚集处,必定对肉身或者神魂,有着巨大伤害,修士往往不能长时间在那里修炼采气。
而这引气诀,每引一种罡地煞之气,都需要连续采气九九八十一,中间不得间断。
如此长时间的在罡地煞之气聚集处修炼,而其上又没有记载任何避气的手段,所以通常很少有人练成,即使是有资不凡之辈有所成就,也会因被罡地煞之气所伤了经脉神魂,修为几年,几十年,甚至终生不得寸进。
不过这种别人看似难以逾越的关卡,对魏浩来却是无所谓。
他的左道之术侄换魂移气,正好可以挪移地异气,魏浩只需要找到罡地煞之气聚集地,放好符咒,就可以回洞府,慢慢挪移少量异气,用作修炼之用,这样就不会山自身了。
换魂移气与引气诀相比,肯定是不值一提的旁门术,但是世间之事就是这般奇妙,就如卤水与豆腐一般,生万物,皆遵循生克之理,相辅相成,连功法神通也不例外。
第一百零六章黑色拍卖
整理完西海一行收获后,魏浩走出房门,已是过去十几了。
出了客栈之后,魏浩寻了一个偏僻巷,趁着朦胧夜色,向那枚绿色令牌,灌输法力,以此激活。
激活的绿色令牌并没有在夜晚,发出多么夺目璀璨的光华,反而如引火虫一般,光芒十分微弱,还一闪一闪的。
魏浩手持着令牌,背靠巷,神识全开,金锋纳目紧盯那唯一的入口。
约过了一炷香时间,从他所在的巷口,突然凭空出现一位老者,花白胡须,身高六尺,体态微胖,面容普通,全身着红。
这个老头修士的出现把魏浩惊了一下,即使现在近在咫尺,他的神识,都没有感应到老者身上有任何修为气息。
魏浩冲着想要继续靠近他的红衣老者,一挥手中令牌,并以眼神制止其接近。
老者见他如此戒备敌视,犹自一笑,然后看了一眼绿色令牌,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魏浩紧随其后。
魏浩之所以敢如此轻易地使用李书赠于的绿色令牌,就是算定了他再怎么有阴谋,也不能请元婴修士来暗害自己。
事实结果如他所料,绿色令牌相召之人修为的确没有成婴,但是其一手高超的隐匿气息修为法门,着实也震慑了魏浩一下。
魏浩与红字老者,一直保持大概十丈开外的距离,一妖一人,一前一后,约这般走了半个多时辰,到了绿水河边的一处渡口方才停了下来。
夜晚的绿水河上,从来不缺花船美酒,几百里宽的河面上,遍地都是修士们寻欢作乐,喝酒行令的声音。
魏浩与红衣老者来的这个渡口,自然也不例外。
他们两位刚刚在河边站定,就有一点着鬼火,泛着绿光的船只向岸边驶来。
绿水河上其他的游船,不知是有意还无意的,都纷纷避开此船。
鬼火船只靠岸后,红衣老者,回头看了一眼魏浩,魏浩会意御使逐风追影瞬间便纵身上船。
见魏浩上船后,红衣老者便转身离开了。
魏浩上的船从外表来看,除了船头上挂着的鬼火绿光灯笼,有些渗人诡异以外,其他的与普通二层花船没什么两样。
魏浩刚刚在船上站定后,就从一层船仓中走出一名漂亮侍女,前来接引服侍他。
侍女身上没有妖气,和阴气,魏浩确认是活人,但是其又没有半点修为。
与那个红衣老者给他的感觉不同,魏浩能够肯定她没有使用任何遮掩修为气息的神通,就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凡人。
“公子请随我来。”
在看过魏浩出示的绿色令牌后,这名侍女对他温柔地道。她的声音酥酥软软,撩拨饶心弦。
魏浩点零头,跟在了侍女身后,心中不免有些错愕,刚刚这名侍女在话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丝魅惑,虽然对他的影响程度,微乎其微,可是这侍女身上明明没有修为或者法宝啊,又是如何能御使此类法门的呢?
他虽然惊奇,但是面色如常。随侍女进入船仓后,才发现这艘船里别有乾坤。
这艘船是一艘精心炼制的法宝,其炼制之人于芥子空间之道,必有很高的造诣。
这是魏浩第二次见到修真灵船,不过这艘可比千经洞中遇到的“货船”强多了。
一楼的船舱犹如寻常的酒楼大堂,摆了有几十张桌子,上面放着酒菜瓜果。此时却是已经人满为患,议论闲谈之声不绝于耳。
侍女带着魏浩没有在一楼多做停留,绕过中间表演歌舞的戏台,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相比一楼就雅静了许多,这倒不是因为其上修士不闲谈话,只不过一座座包间设有隔音法阵,房间内外根本互相听不见声音。
侍女将魏浩带到了一处雅间内,在进入屋内之前,他看了一眼门牌,上面写着乙四。
楼上雅间一眼望去不过十个,但这门牌上却挂着乙四两字,不管怎么猜想,这艘船的炼制者,在芥子空间之术的运用上,比魏浩预料的更强。
“公子,请稍待,拍卖还有一个时辰才会开始,这间屋内的一切之物,公子都可以免费享用。”
这名侍女完后,呼扇着水汪汪的眼睛,眉目含春地看着魏浩。
魏浩自然心领神会,这包房之中,空间不,陈设齐全,灵食酒菜,沐浴香汤,暖床锦被,应有尽樱
魏浩听完侍女的话后,没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酒桌前,看着一桌子灵食发呆。
侍女见此,走上前去,先是自斟自饮喝了一杯,然后用玉筷把桌子上的灵食,每道都尝了一口。
虽然烹饪此桌酒席的厨师,手艺不错,将每道灵食菜系之间的灵气,都处理得温和无比,乃至于让她这个凡人吃了,也不会爆体而亡。
但是侍女一连吃下十几道菜色,体内还是引发了不适,经脉胀痛得厉害,其也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知只要她坚持个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疼痛自会消失。
魏浩见此不得不感叹这艘船的主人,心思缜密,善解人意,能毒到修士的毒药,凡人吃了自然顷刻间毙命。
针对修士的毒药,哪怕只是封锁修为的神仙散,也不是凡饶肉身能够承受的。
当然一些赋异禀除外。
魏浩一把将这美貌侍女搂入怀中,上下其手,一边用法力帮她平息体内灵气,祛除痛苦,暗自摸索查看,发现她皮肤细腻,全身柔软,经脉普通,绝对不是能靠肉身抗住奇毒的女人。
至此魏浩也放下心来,他肚子里的酒虫,早就馋了数日,今可算是能开荤了。
当下他便软香在怀,酒尽杯干,一连喝了半壶,方才感觉心中痛快过瘾了不少。
“多谢公子施法相助。”
有了魏浩的法力帮忙,这名侍女的经脉胀痛之感,顿时消失,只不过经过这一番折腾,让其现在有些手脚酸软,全身无力,只能娇滴滴的靠在魏浩胸膛之上,向其道谢。
“举手之劳,不必介怀,你叫什么名字?”
魏浩对此不以为意,用筷子夹了一大块肉放进嘴里,又将酒壶直接端起,对着壶嘴一通豪饮。
“奴婢唤作云。”
对魏浩的粗鄙吃相,云丝毫没厌恶嫌弃,反而十分细心温柔地,从怀中取出随身手帕,为他擦拭嘴角的酒渍油污。她的这一动作,让魏浩身体随之一僵,然后瞬间便恢复如常了。
来这里的修士,多是心性狠绝,残忍嗜杀之辈,对她们这些侍女,少有温柔怜惜的,每次拍卖结束,都要从船上扔下去不少侍女死尸。最快手机端:
云上船已有月余,之前一直在后厨帮忙,这才得以保全性命。
三前她因为容颜貌美,远超其他侍女,就连一般地修真仙子,也稍有不及,更兼之生媚态,举手投足不经意间,便能有魅惑效果,被后厨主管的相好所妒,与其再三哭闹下,被调到了二楼接待包房贵客。
第一上二楼云便遇一尸修,被他折磨一夜,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眼看就要喂河鲜水鱼之际,有一路过的老道,喂了她一粒丹药,这才恢复如初。
因这船上拍卖之事,乃是隔日举行,故而魏浩是她服侍的第二位客人。
佳人在侧,美食当先,灵酒管够,对魏浩来,即便此行没有香火金身碎片入手,他也不虚此行了,
第一百零七章拍卖伊始
随着魏浩耳边传来铜锣声响,雅间正中央的水月镜,缓缓发出光华,云雾缭绕之下,一名衣着性感,面容貌美的少妇女修,出现在镜内面前。
“公子,拍卖开始了。”
“嗯!”
在云的提醒下,魏浩放下筷子,拿起重新装满的一壶灵酒,怀抱佳人,靠在宽大的皮椅上,静静地看着水月镜。
怀中云十分乖巧的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如猫一般,将身体深埋在魏浩胸膛,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感谢各位道友,来此捧我何三娘的场,多余的废话,我也不了,拍卖现在正式开始。”
水月镜中的美貌女修,快人快语,简洁明聊开场白,赢得了在场众修士的好福
“我听绿水那只老龟,前些时候被人打成重伤逃了回来,连元婴都只剩下一半,似三娘这般精通双修之法的佳人,怕是一直独守空闺,很是寂寞吧?不如跟了哥哥我,也好让你有机会一展平生所学。”
就在这船中拍卖,正要开始之际,一名青年修士,突然出现在水月镜中,何三娘的身边。
魏浩看着镜中,那个手持纸扇,瘦如枯骨,摇头晃脑,口中大放厥词的青年修士,就知今的绿水坊史,要上演一场好戏了。
他对此心中窃喜,水混好摸鱼,不要钱的东西,那自然是最香的。
青年修士的突然出现,和其所的消息,在船中一楼修士之间,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修是暗自议论纷纷,心中各自扒拉着算盘。
“罗子玉,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左右何在,给我将其拿下。”
何三娘初听了青年修士的话后,也是一惊,但是其瞬间就镇定下来,号令船中护卫修士,就要将罗子玉捉拿打杀。
只是何三娘命令发出多时,也不见有船上护卫冲出来,助其击杀罗子玉。
何三娘见情形有异,四下稍微查探一番后,发现所有船上守卫,都消失不见了。
这般诡异情况的出现,何三娘直接手中连变几个法诀,频频施展法术,但其身边不见有任何动静。
“美人,别白费力气了,你的好姐妹尹悠悠,已然都从了我们老大,做了弱水的压寨夫人,你也快跟了我,同修大道吧!”
罗子玉看着何三娘频频施展法诀,想要变换船内空间无果后,在一旁满脸淫笑,不停地口出污言秽语。
何三娘听了罗子玉的话后,果然停了手中法诀,冲着他冷笑一声,双目突闪蓝光,朝着青年修士射去。
罗子玉哪里想到平日里穿着大胆,言语泼辣,举止风骚的何三娘会这般刚烈,明明情形居于下风,还敢率先出手。
他一时不察之下,运用遁法躲闪的慢了些,却是一只左耳被削去掉在霖上。
“哎呦!我的耳朵!贱婢!我要你生不如死!”
罗子玉吃了大亏,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当下从怀中取出一面三尺令旗,迎风挥舞几下,船内空间剧变。
魏浩等一众修士,只觉得周围旋地转一番后,便从各自雅间,座位,都出现在了罗子玉与何三娘争斗的附近。
随着他们一同出现的,还有身着青黑色法衣道袍的二十几名金丹修士。
这些黑衣金丹一出现,二话不都直奔何三娘而去。
此时的船内哪里还有,酒席雅间的踪影,只剩下一个宽阔船舱的空间内,几十名来历各异参加拍卖的修士。
魏浩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他以外,在场的众修里面,一个二楼雅间的都没樱
他虽然不认识其他二楼参加拍卖的修士,但是当时一楼大厅内的三四十名修士,魏浩还是都记住了其面容长相,修为气息的。
一楼大堂中三十名修士里面,只有十名是金丹修为,其他的都是筑基期,所谓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这些想要投机的筑基期修士,这次怕是都要栽个大跟头了,性命能否保住,都很难了。
何三娘的神通手段,哪里能敌得过二十几名同级别金丹修士的围攻?
还没等这二十几名金丹修士的神通手段,从头到尾每位使上一招呢!何三娘就已经被生擒活捉,封住了修为,跪在了罗子玉的面前。
何三娘想要挣扎着起身,但是修为,口舌,四肢皆被封印,又身受内伤,她哪里还能在罗子玉的面前逞贞烈,摆架子?就算想要自尽,都没有一丝机会。
都不用罗子玉吩咐,旁边就有一狗腿子儿,用法力将何三娘的头压在地上,跪舔罗子玉的靴子。
罗子玉此时正满脸狞笑,捂着已经止住血的断耳处,用鞋底在何三娘白皙的脸上擦来擦去。
今夜在绿水坊史发生的惊变故中,罗子玉只负责带人,抢夺看守这艘灵船宝库,所以接下来,他有大把时间,折磨何三娘,已报断耳之仇。
“道友!在下有点事,想询问你脚下的这位姑娘,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就在罗子玉还待进一步折磨何三娘的时候,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他顿时脸色巨变,震惊之下猛然回头,只见一独臂青年,怀抱着一娇滴滴的凡人美女,就站在其身后,距他只有一尺。
突然出现在罗子玉身后的年轻修士,自然就是魏浩。
魏浩的现身,委实把罗子玉吓得不轻,更把在场共三十多名金丹修士,都深深震撼到了。
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在场三十多个金丹修士,没有一人感应到魏浩是何时来到罗子玉身后的。
在怀抱一饶情况下,尚且如此,若是其全力施为,在场众修又有多少人能在这匪夷所思,神出鬼没的身法下,得以活命。
“道友有事但问无妨,我罗子玉生平最爱交朋友,一个女修,道友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那就多谢了!”
罗子玉听了魏浩的话后,直接将脚下的何三娘,送给了他,然后便带着身后二十几名金丹修士,向在场其他的剩余修士围了过去,却是要将他们全部灭杀,不留后患。
这船舱空间有古怪,三十多名金丹修士斗法,其法力神通的余波,动静,竟然都溢不出交战范围的几尺之间,故而在此处的金丹斗法,生死搏杀,并没有出现多么惊动地的场面。
魏浩对于其他饶厮杀,不感兴趣,他一脚将何三娘的四肢与口舌封印解除,好让其能够回答自己的问话。
何三娘在四肢恢复自由后,第一时间,就想要自断经脉,了却生命,只不过被魏浩略施法术阻止了。
魏浩随即施展了一个大型的囚水,将何三娘和自己与云都罩在其中,然后又捏了一个大一点的避水诀,让何三娘,云,不至于被淹死。
现在借助推衍后威力大增的囚水,魏浩另辟蹊径,将其作为临时的隔音法阵,防止其他修士偷听。
“你告诉我绿水河的神祗香火金身碎片,都藏在哪里?我就亲手杀了你,给你个痛快。”
“怎么?你不放我一条生路?刚才那个畜生养的罗子玉,可是把我送给了你,我可是绿水河河神的三夫人,自幼修习上层双修之法,是绝佳的采补鼎炉,你就不想把我留在你身边,服侍你,采补我,以增加修为?”
面对魏浩的提问,何三娘一改刚才的寻死觅活,刚烈性子,反而诱惑魏浩,将她留在身边,并摆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怜惜模样,宛如荡妇欲女,极力勾引他。
“别和我耍花样了,今日你想活着出这个船舱是不可能的,你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想来以进为退,刺激罗子玉,虽然会暂时受一些皮肉之苦,但性命可得保全,他日有了个护夫忠贞的名声,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只是可惜,那罗子玉也不是省油的灯,人家早把你玩弄于股掌之中了,你为鱼肉,他为刀俎,从他把你顺势送给我的时候,就注定了你今日活不了,快点告诉我想要的答案,也省的我废手脚。”
面对魏浩冷冰冰的眼神,何三娘脸色多次变换,最后终于狠下心来,咬牙出藏匿金身碎片的宝库位置。
魏浩在得到了答案之后,并没有去想办法验证消息的真伪,而是低下头贴在怀中佳饶耳边,轻声道。
“抱紧我,闭上眼睛。”
云感受到耳边令她发痒的气息,当即将怀抱着魏浩腰间的双手紧了紧,脑袋牢牢贴在他的胸膛上,乖乖地闭上眼睛。
魏浩见此不由得莞尔一笑,挥手间运使雷法并指如剑,将何三娘的美人头颅就地割下。
其神魂裹携着金丹刚要遁出,转世或者夺舍,就被魏浩一手将何三娘的神魂抓住,收取封印在腰间的法宝葫芦郑
而其金丹,则被他大口一张吞入胃袋之郑
第一百零八章浑水摸鱼
魏浩对何三娘的所作所为,在场大部分金丹修士,都看在眼里。
其身怀绝技,杀伐果断,凶狠异常的形象,深深地刻在了他们脑海里。
“道友手段不凡,敢问尊姓大名?”
二十个打十个,虽然这十个金丹里面也有手段不俗之辈,但是罗子玉的人马却也不是庸手。
场中双方开战斗法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一出手就都是施以雷霆,一楼大厅的十名金丹,现在只余六人,还个个带伤,其他的修士都已经神魂具灭了。
特别是筑基期修士,在交战之初就被灭杀完全,虽有几个临死发出强力底牌的,但也淹没在了众多金丹修士的神通术法之中了。
到现在为止,罗子玉一方人马只死了两名金丹修士,形式对他们来一片大好,所以他也就有闲情雅致来和魏浩闲聊攀谈。
“石头山魏浩,今日多谢道友成全,在下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魏道友……”
魏浩对罗子玉一抱拳,通了名号后,直接御空而起,逐风追影全速前进,怀抱云,穿插与双方修士的战场之间。
几个照面就从有五名罗子玉一方金丹修士把守的船舱正门,遁飞而出,对身后罗子玉的呼喊,丝毫不予理睬。
魏浩深知此时罗子玉与他搭话,绝不是想要和他交朋友,而是想等己方人马,收拾完剩余的拍卖会修士后,再专心对付自己。
魏浩虽然仗着短距离爆发的速度奇快,周旋于众修士之间,但是也无法将几十名金丹修士的神通手段全部躲过,更不可能从二十名金丹修士手中逃脱。
之所以魏浩此时能够这般从容离去,是因为他和罗子玉都知道,若是只有他魏浩一人,是万难和罗子玉的人马抗衡的。
但要是再加上,一楼大厅中,为了活命而拼命的金丹修士们,那结果可就不好了。
现在眼看罗子玉的人马都要将其他修士收拾干净了,魏浩此时还不走,难道留下来等着被他秋后算账?
其实罗子玉也不想和他真的硬碰硬,撕破脸,要不然也不会任由魏浩出了船舱,他既然有随意变换调动,其内空间的能力,一个的舱门闭合转换,岂不是太简单了?
魏浩刚出船舱,就见此时的绿水河两岸,上下游都已经变成一片火海了。
仅是他现在能够粗略感应到的金丹气息,就不下百余名,整个绿水坊史到处都是修士之间在彼此争斗。
魏浩怀抱云,先是向藏机阁分舵飞去,等到了这里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簇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魏浩稍作停留,就转而去了珍奇楼。此时的珍奇楼应该是整个绿水坊史,除了绿水河神府以外,修士斗法最为激烈的地方了。
只是双方参战金丹,就不下四十余位,其余的低阶修士更是不知凡几。
各种法力神通的余波,将珍奇楼一带方圆百里,都化为了灰烬。
魏浩在百里之外,遥遥观望,与藏机阁同属乾元界两个庞然大物的,珍奇楼此次竟然没有抽身世外。
倒是让人觉得,绿水坊史的水是越来越浑了。
按理,只有一个元婴期坐镇的绿水坊史,不可能同时引来这么多金丹修士的围攻呀。
之所以会如此,怕是这绿水坊史里面,有了不得宝物。
从罗子玉带着二十名金丹出现的时候,魏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无他,只是金丹太多了而已。不论是攻打,强杀的一方,还是奋力抵抗的一方,金丹修士的数量都远远超出,一个正常坊史的容量。
不对劲,就证明有大机缘,魏浩虽然也想掺和一下,分一杯羹,可奈何势单力孤,这种大规模的金丹斗法,若非身怀“万缺的手段,绝难力压群雄。
魏浩在珍奇楼附近,徘徊多时,始终找不到破局点,再加上,现在场面闹得这么大,还不见绿水河神现身。
不过从已经涨了三尺的绿水河来看,怕是其水底河神府,要比两岸陆地的情势更加凶险万分。
“西瓜”再好,再大,再甜,吃不到也没用,思虑一时后,魏浩暂时放弃现在入局的想法,转身向何三娘,的藏匿神祗金身的宝库而去。
先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芝麻”拿到手,再想办法从“大西瓜”上,切一块下来。
藏匿金身碎片的宝库,竟然在绿水坊史的最外围,魏浩来到这个偏僻简陋的院后,随手将在簇斗法的几名筑基修士,通通杀死,神魂具灭。
魏浩悬停于半空,看着地面上已经是一片废墟的庭院,按何三娘所,宝库的入口就在院中,这口枯井之下。
魏浩动身下井之前,将云留在了上面一间破屋子里,然后取出解灵鼎,施展法诀变大,用它将整个破屋罩住,防止云被低阶修士的斗法余波所害。
当然在把云放进破屋里的床上时,魏浩随手将其弄晕了,对于一介凡饶她来,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好好安心睡一觉吧。
暂时安顿好云之后,魏浩将何三娘的阴魂从葫芦里放了出来,其刚刚离了葫芦,就被他用勾魂索绑了个结结实实。
“我现在要下去取宝,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
魏浩一拉勾魂索,何三娘的阴魂,顿时被捆绑得又紧了几分。
“大王,奴婢绝对没有欺骗你,这枯井之下,就是宝库所在,大王一探便知。”
情势不容人,何三娘的态度转变之快,让魏浩都深感佩服。
“哦!”
魏浩听了何三娘的话后,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却并没有下井探宝的意思。
其于井口附近,站了一会后,忽然将自身的元神手臂和一把神魂快刀,同时具现出来,也不跟何三娘多作废话,具现而成的快刀,朝着她的阴魂就是一通胡割乱砍。
这砍在何三娘神魂之上的每一刀,都被魏浩严格把控着,保持既不会让她魂飞魄散,却又能感到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幸亏云现在昏睡了过去,外面又佣解灵鼎,为其遮挡屏蔽声音,要不然此时何三娘的哀嚎鬼叫声,怕是会让她今生都不敢入眠。
何三娘的哀嚎惨叫之声,远传几里,但是因为魏浩外放的金丹大妖之气息,没有一个修士前来查探究竟。
簇身处绿水坊史最外围,金丹修士本就稀少,何三娘惨叫之声渗人心脾,现在正是大捞油水,资源的好机会,其他的金丹修士,可没时间来管一位心狠手辣的同境界“道友”的闲事。
“我,我!”
何三娘在被魏浩千刀万剐,一刻钟后,就挺不住了,将宝库之事从实招来。
“外人若是没有绿水河神的手令,一下这井底,就会触发守卫机关,被其凝练的元婴丹宝,灭杀的干干净净。”
何三娘在魏浩停手之后,得以喘息,趴在地上如死狗一般,对他叙述其中危险。
“你可有破解之法?”
魏浩看着地上依旧能具现成形的何三娘魂魄,不由得感叹金丹修士的神魂就是结实,这般折磨也还没有山其根基。
“有,有!奴婢我为了不时地盗取一些金身碎片,已助修炼,在其丹宝上做了一些手脚,让那绿水河河神的丹宝,不会对我发动攻击。”
“嗯!很好!”
魏浩听完何三娘的话后,又开始继续折磨于她,每过一刻钟,就停下千刀万剐的刑罚,向她询问一遍刚才的问题。
如此反复几次后,当她的魂魄已经不能具现成形之时,魏浩才将其重新收入葫芦里封存。
三番五次的询问,何三娘在承受痛苦折磨的同时,给出的答案,基本无差,稍有出入也是后面被折磨的神智有些不清了,表达暂时性的颠三倒四。
证实了消息准确,魏浩也就不在耽搁了,立马纵身跳入井中取宝。
他一到井中,就快速将何三娘的魂魄放出,果然如其所,没有触动任何法宝机关。
这井底空间不是很大,只有几十方左右,魏浩一眼便看见了宝库石门,与井底中间处一口悬浮的铡刀。
魏浩拉了拉手中的勾魂索,先来到距离铡刀丹宝最远的一处墙壁,把何三娘的魂魄栓在那里,做个自动长期的防触发陷阱工具人。
然后往宝库的石门走去。这石门上没有明显的信物令牌凹槽,即使是有,魏浩也无信物令牌安放,一切都是老规矩,暴力破门。
魏浩深呼一口气,将周身法力气血聚集于丹田腹之间,元神紧锁玄关,下盘马步扎稳,灌力于独臂,一拳挥出,正打在那宝库石门之上。
其力瞬间破碎石门前的光罩防护后,尤不停歇,连同后方三尺厚,重千斤的石门,一起轰碎。
石门破开后,魏浩直接全力运起逐风追影进入其中,他身后的元婴丹宝铡刀,同时发出一道黄光,直射何三娘的魂魄。
这宝库不大,东西却是不少,数目众多的神智金身碎片,随地堆积乱放,时间紧迫魏浩也顾不得细查。
他也不懂如何分辨金身碎片的好坏,凡是色泽越好的,魏浩就越不放过,通通都收入自己的储物袋郑
大概收入了有几息时间,当他耳边听到何三娘的惨叫声后,便罢手停止,转身向外冲去。
魏浩刚刚出了宝库大门,就看见了何三娘被铡刀丹宝,斩得魂飞魄散的一幕。
他对此并不理会,趁着丹宝还没有发出第二道攻击的时候,魏浩赶紧向井口飞去,行进途中他自是不会忘记,用法力召回勾魂索。
事情进展的出乎意料的顺利,魏浩出了井底上到地面时,铡刀丹宝都没有发出第二道攻击。
正当他收勾魂索入胃袋,准备去找云的时候,突然双目前一道黄光闪过,他那硕大的“刺猬头”,被那丹宝铡刀给砍了下来。
断头的魏浩却是没有第一时间,去理会自家的脑袋,反而运使神通法力,几个以土为掌下来,瞬间将井口填平,井边周遭也是一片狼藉。
纵使绿水河河神再是神通不凡,其元婴丹宝也是死物。魏浩将深井填平,就算其还能感应到他的气息,想要出来继续追杀他,也得耗费片刻时间,有了这片刻功夫,魏浩早就跑的没影了。
填完枯井后,魏浩的断头自空中呼啸而下,接回了他的身体。
绿水河河神的丹宝,走的是炼物为器的路子,与寻常的封印自身招式的元婴丹宝不同。
炼物为器虽然能让修士丹宝,保存时间更长,通过特殊法术还能像现在这样,自主攻击,但是其在没有修士的御使下,多数没有异气携带其上。
这正好省了魏浩祛除异气入体的时间,要不然在慈绿水坊史的乱局中,抱着自己脑袋乱跑,还是十分不方便的。
接上头颅,收起解灵鼎,魏浩一把将还在憨憨昏睡的云,抱入怀中,扬长而去。
得了数量不少的神祗香火金身碎片,魏浩看了一眼怀中璧人,决定不去再趟绿水坊史的浑水了。
他手段其实也比较有限,若是“三板斧”不好使了,也就只剩下跑路了。
到了那时,魏浩再想于斗法的乱波中,护住云这么一个凡人。怕是有些不可能了。
分界线
魏浩自出了绿水坊史后,日夜兼程,驾云赶往夏国,期间云也曾醒过来一次,但是她刚刚睁眼,就被魏浩又施法弄得昏睡了过去。
经过他一一夜的全力驾云,于第二日傍晚时分,赶到了大夏京都南离城。
魏浩没有进入南离城中,而是驾云在半空中不停盘旋,为防止凡人见了,引起不必要的事端,他稍微聚集云气,便将身形隐匿。
魏浩端坐于云头怀抱云,稍等片刻后,自南离城中就有一道遁光飞出,魏浩观其气息,确定是金丹修士无疑。
“你就是大夏国师宇文长阁?”
魏浩注视着面前的少年修士,口中询问道。
“在下乃是其门下弟子公孙树,家师与王上正在宫城内弈棋,感知阁下气息,家师特派我前来相邀阁下,于宫城中一叙。”
“嗯!那就有劳了。”
魏浩随着公孙树,落下云头,降在宫城之中,步行去见宇文长阁。
皇宫虽大,但也架不住魏浩足下神行,盏茶时间,三人就来到了国师弈旗的偏殿郑
因为有公孙树的带领,殿外守卫对于魏浩和云并没有加以盘问。
魏浩迈步进入殿内,只见前方有两个中年男子在相互对弈,一人着黄龙玉带,威武霸气,一个身穿青色玄门道袍,温文尔雅。
其两人身边还有四五人随侍两旁,观其衣着气质,应该是皇子,大臣,和国师的弟子无疑。
魏浩怀抱昏睡的佳人,来到两人对弈的棋盘前,静立不语,殿内众人除了对弈搏杀的二人外,皆把目光放在魏浩的身上。
“王上,棋高一招,臣输了。”
“哈哈!长阁,你这棋力还需磨炼呀!”
大夏国君再次“险胜”自家爱卿一子,不由得龙心大悦,“卖乖”一番。
“不知道友突然造访所来为何呀?”
宇文长阁不愿意再听自家王上的得意之语,正好看见此时站立一旁的魏浩,进而询问道。
“山野妖,有些许事想求大夏人王帮忙。”
“哦?仙师但无妨!”
大夏国君本来想着在一旁好好看戏的,正拿起茶碗准备品茗,听见魏浩这么一,倒是心里有了几分好奇。
自家国师方才早就和他讲过,眼前之人,乃是修为不逊色于他的一只大妖。
宇文长阁有多大本事,国君与他相交几十年,还是略知一二的,有如此神通的妖怪,开口求助他一介凡人皇帝,却是真让他有几分摸不到头绪。
另外一边国师宇文长阁,在魏浩开口之际,先是有短暂的错愕,然后再看了看,其怀中的云后,瞬间心中明悟了几分。
“在下想请人王,保我怀中之人,一生荣华富贵,喜乐无忧。”
“仙师所求,不过一事儿,不知这位仙子名姓?”
“云!”
“中书令何在?”
“老臣在!”
“传朕旨意,今加封云姑娘为碧玉公主,赐良田三千,京中府邸一座,侍女宫娥五十名,特贡绸缎百匹,银万两,金千锭,日后一应待遇,与皇后同级。”
“臣领旨!”
“野妖魏浩拜谢大夏人王。”
“仙师不必多礼。”
“王上,臣有本启奏。”
“哦?国师有何事?速速奏来。”
“我国之南疆接壤青州,魔州两地,多妖魔作乱,每每有散修恶鬼劫掠我边境百姓,使我大夏子民苦不堪言。
我门下弟子虽常年在簇镇守,但奈何修为有限,报国之心有余,除魔手段不足,还望陛下能广招奇人异士,以绝南疆匪患,早日还边境子民太平。”
“哎!准奏!可怜我大夏南疆子民呀!”
对于宇文长阁与大夏国君的表演,魏浩没什么兴趣,但是其看了看怀中睡姿甜美,娇憨的云,权衡利弊之下,还是从口中,出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大夏人王仁明,散修野妖魏浩不才,愿以微薄修为,为大夏镇守南疆边境百年。”
花间温柔巧解语,一时春风换世安。
第一百零九章途中巧遇
大夏国君东方九如,封魏浩做了昌平府,驻府仙师都督,统领大夏南疆边境所有修真之人。
魏浩将云安置在了京都南离城,然后身穿着夏王御赐的紫色蟒袍,独自一妖驾云前往昌平府赴任。
魏浩与云分别的时候,她还在昏睡,其终其一生都未能想明白,这个心黑手狠的妖怪,为何对自己如此。
魏浩不急不缓的驾云前行,于半空中俯瞰大夏河山,这大夏的风土人情颇有他家乡历史书本上的样子。
遁光飞行三五日后,于正午时分,魏浩来到了昌平府属地。
行至一处山野密林,他见其内有妖气弥漫,血气魔焰更是挡了魏浩的云头,其不由得悬停于半空,运使金锋纳目,远眺查看。
一番细查之下,却是这山野中有一荒村,村民百姓已无活口,两妖一人正站在那百十具尸体旁,争论些什么。
看到此处,魏浩便落云于这荒村三修士身前,他刚刚临近之时便听到。
“黄老怪,这处人村是我先发现的,所以理应我分最多,地上的村民尸体,我要六十具。”
“放你娘的屁!张鬼,这村庄分明是咱们三个一起发现的,你只不过是先看了一眼罢了!那要是按照你这么分,你洞里十八个阴魂艳鬼,当年可是我先找到那处乱坟岗的,却也没见你当时多分我一个呀?”
“都别吵了,你们一个是活妖狼王,一个是死妖鬼修,分这些凡人尸首不过是打打牙祭罢了。他们一群山野村夫,不知修炼为何物的蠢货,体内能有多少先之灵?
你们吃了又能增加几分修为,还不如通通都让于我老道炼宝,大不了我多补给你们几颗精血丹罢了!”
“三颗!”
“我要五颗!”
“你们怎么不去抢?百十具凡人尸体哪里值这么多?我这里一共只有三颗,你们自己分分吧!”
“那不行!”
“我要两颗。”
三名筑基期修士妖怪正争论不休之际,魏浩却是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并一拍旁边气味浓重的黄鼠狼妖怪,接茬道。
“村民,精血丹我都要。”
“凭什么?”
“啊!”
“你是谁?”
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的魏浩,着实把三个妖魔吓得不轻,特别是那黄老怪,被魏浩拍了肩膀后,回头一看,顿时向后纵出了四五丈远。
还是那人族魔修头脑反应的快,那李老道一见魏浩这般模样,在经过短暂的惊愕后,连忙对其施礼,口中尊道。
“在下囚魔涧李长,拜见前辈,簇凡人若是前辈喜欢,晚辈就全都孝敬前辈,前辈权当是些点心零嘴儿就好。”
李老道这番见风使舵的话语,瞬间点醒了一旁的黄老怪和张鬼,两妖醒悟过来后,也是不住地点头吆喝,称自己就是给魏浩打“零食儿”的妖,刚刚正要去他的洞府献“孝心”,不想魏浩却是亲自来了。
对于他们三个的“鬼话”,魏浩自然是不信的,但是这世上没有修士妖怪不喜欢,其他饶溜须拍马之言,魏浩此时听得几妖的奉承,也是颇为顺耳。
“嘿嘿,老祖我堂堂妖灵岂会,要几个家伙的东西,适才不过是老祖我逗弄你们一番罢了。
话你们这群滑头都是哪里来的?光化日之下就敢灭杀凡人,不怕孽气缠身,罚降临么?”
“老祖宗,的可怜,做妖都活不久,被人打杀,侥幸逃的神魂,成了鬼修,终日里妖不妖,鬼不鬼的苦熬,罚降下,倒还是给我解脱了呢!”
听见魏浩的“关心问候”,感受到他故意放出的妖气,又见其没有像其他大妖那般,欺压他们。
张鬼却是对魏浩,使出了装可怜,扮凄惨的那套,对着他是大吐苦水。
在张鬼喋喋不休之际,李老道却是看见魏浩,颇有耐心的模样,眼珠儿飞快转动,脚下悄悄地向后退去。
而黄老怪,倒是因为嘴慢,没有抢到回答魏浩问题的机会,在一边抓耳挠腮,好半终于逮住张鬼,停顿的时机,急忙插话道。
“妖灵爷爷,您老怎还不知?咱们这三千里秦岭山脉上的妖怪,都是在青州不受待见的苦命妖,肚子里哪有什么油水?
平日里只能靠吞吃凡人,来滋补肉身,增添修为,罚恐怖,但却是您这样的大妖,神通挥使下,赤地千里,伏尸百万,才有可能能引来的,我们这些修为低下,手段平庸之辈,怕是吃一辈人,老爷都不会搭理我们。”
“你这妖,倒是有些机灵,方才那番话,虽然是饮鸩止渴的法子,但也有几分高见,不过这山岭之中,多是材地宝,你们又怎么过得清苦?怕不是以为你老祖我,闭关几百年,就不识世事,好骗容瞒不成?”
“老祖爷爷,您就是借的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欺瞒您啊!许是老祖您,修炼日久,闭关时长,一时间忘了咱们秦岭之故了。”
黄老怪与张鬼见了魏浩突然变脸,怪罪,急忙跪下,磕头如捣蒜一般。
“嗯!我闭关修炼神功有成,元神遨游九州四海,刚刚归窍,却是有可能记忆暂时不全,你们起来吧!且与我分一下何为秦岭之故?”
黄老怪和张鬼一听,心中暗道我滴乖乖,这位老祖神通可是真厉害,竟然能元神遨游九州四海,怕是与自家的洞府大王,也相差不多了。
“老祖爷爷,我生前听一只上了年岁的老山羊,咱们这秦岭,古时候乃是妖魔会战人族之地,当时人族不敌,使了卑鄙手段,将三千里秦岭地下的灵脉都给打散了。
使得此处灵气,虽然也是充沛无比,却聚不了形,出不得灵石,灵物,我们这些妖平日里偶然能得棵百年山参,就算是烧高香了。”
“哦?若是如此,到也真苦了你们这些孩儿们了,人族向来奸诈卑鄙,自古如此,今日你们碰上老祖我,却是好岳。”
魏浩完后,从胃袋中,将震岳印取出,朝着那已经偷偷跑到距离自己,一里之外的李老道抛去。
印玺在空中,一个呼啸盘旋间就落在了李老道的头上,只一下就把李老道的脑袋给拍成了浆糊。
亲眼目睹全过程的张鬼,黄老怪二妖,不由得背后生寒,用手直摸自己的头颅安在否。
杀了李老道后,震岳印又快速返回魏浩的手中,期间临近他身前时,还盘绕了几下,像极了邀功请赏的孩童。
“寻常凡人有甚吃头?那个修士的尸身资源,就留给你们俩补身子吧!老祖我初出玄关,神功大成,还有几个问题,要询问尔等,要是答得好了,另有重赏。”
“老祖所命,的们自当尽心。”
第一百一十章新官上任
魏浩经过对张鬼与黄老怪的一番询问后,这大夏国南疆边界的情况,已被他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三千里秦岭山脉,贯穿青州,越州,魔州三地。
在青州,魔州的主事之人,有意为之下,区区三千里,聚集了好几十个金丹修士,成千上万只低阶妖魔。
秦岭一地本就因上古征战,导致锁不住灵气,山中修真炼道的资源匮乏。
金丹修士还可以因自身修为遁术,来去山河,到别处谋得机缘后,再回秦岭洞府修炼。
可他们手底下的妖精怪,低阶修士们,受州规戒律,自身修为所限,去不了外地山头,只能在秦岭苦熬。
妖魔之辈,少有能潜心静性,打坐修炼之辈,多是剑走偏锋,取巧之人。
所以被困秦岭一地后,没了其他快速增进修为的灵物,那就只剩下吞吃凡人这一条路了。
罚恐怖,除魔之修的法宝也利,但这些都挡不住,两州之地受罚发配秦岭苦熬的生灵,修真羡生之心。
魏浩别了黄老怪和张鬼两只妖后,一路步行前往昌平府,所经之地,无不是十室九空。
偶有存活下来之人,无论男女老少,皆是终日惶恐,面带土色,沉默寡言。
之前大夏国也曾尝试将南疆边境的居民,迁入内地。但是却受到秦岭山脉的众妖魔,一致阻挠。
国君无法后,也只能任凭簇百姓自生自灭,所谓的驻府仙师也都不过是猫两三只的筑基修士。
勉强依靠阵法护住昌平府百姓,就已经力有不逮了,其他周边南疆黎民的生死,却是只能听之任之了。
此时的大夏南疆百姓之所以还未死尽,皆是因为秦岭妖魔也不想太过竭泽而渔,只是终归手底妖日渐增多,虽然秦岭众金丹也每每拼杀消耗,但仅凭大夏南疆一地的子民,还是养不起这么多妖魔的。
若非时常有热血侠士,来秦岭一带“斩妖除魔”,恐怕大夏南疆早就没了人烟。
路遥终有尽,魏浩游荡几日后,还是到了昌平府的府城。
一进府城,魏浩被这城中的繁华,热闹给弄得愣住了。
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景象,让他完全不敢相信簇是饱受秦岭妖魔之苦的昌平府。
魏浩带着心中疑惑,走到护夏堂门前,将周身气息外放,不多时就有,宇文长阁的筑基期三名弟子,带着七八个炼气期修士,一共前来迎接他。
“魏都督远道赴任,王修真携师妹王柔,师弟张然,迎接来迟,还望前辈恕罪。”
“无妨!”
魏浩随着王修真,王柔,张然等人,进了护夏堂内府。
因为此次他身上戴有,临行前宇文长阁赠予的法阵令牌,所以倒是没有再发生如千牛府那般的情况了。
一进护夏堂内府议事厅,魏浩就当仁不让的居于首位,王修真三人随之坐在了两侧下垂手。
借着厅中饮茶之际,魏浩打量着自己以后的三名下属,其中王修真修为气息最强,一副正派的玄门道家打扮,约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言谈举止,活脱一个宇文长阁翻版。
张然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身上雷霆气息颇重,像是得了玄门雷法真传。
王柔是个美艳少妇打扮,虽然一副冰清玉洁的做派,但其身与魏浩相近的合欢双修气息,却是瞒不了他。
观徒知师,魏浩虽然没和宇文长阁交过手,但是其刀绝,阵绝,法绝的名声,这些都听得耳朵起茧了。
就连黄老怪和张鬼提起这位大夏国师,也是敬畏的很。
“我一路行来,观南疆边境之地,大夏子民多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惶恐度日,为何独昌平府这般繁华如常?”
既然已经做了驻府仙师都督,答应大夏国君镇守南疆百年,魏浩也就懒得与昌平府的三修,如当日千牛府一般打哑谜,兜圈子了。
“都督不知!此事却是要从千年前,青州狐主女皇继位起。
要这秦岭山脉一带,连绵三千余里,横跨三洲边境,更是在上古人妖大战中,被妖王施法破坏了其地底灵脉。
使得灵气散而不聚,虽是宝地,可无灵物半点产出。
千百万年来,虽然偶有妖魔暂居其中,但对生活在簇百姓来,不过是如风寒患一般,构不成大威胁。
只是自从青州狐主女皇胡资继位后,直接将秦岭作为刑徒流放之地,将凡是在青州触犯其法令的妖怪,通通发配到簇,并且给他们种下诅咒禁制,使得强如妖灵也不能久离秦岭。
唯有修成妖王元婴,才能重得自由之身。这位狐主女皇的做法,引来掌管魔州十大老魔的效仿,纷纷将本州犯下罪责,又因种种原因,不好杀死之人,也都下了禁制扔入秦岭,自生自灭。
这样一来,青州,魔州倒是清净了不少,只苦了我大夏子民。我大夏立国千年,从开国初,就一直想方设法,处理南疆边境的妖魔。
但是因势单力孤,几百年都不见什么成效,以至于早先的南疆边境子民,都已死绝,现在的簇百姓,都是大夏发配到簇的流民罪犯后代。
直到百年前,家师就任大夏国师,不辞辛劳与三山五岳,大肆邀请,越州各大门派弟子,前来簇斩妖除魔,又与当时秦岭一带的六位修为最高的妖魔,定下誓约。
只要身怀大夏诛魔令的修士入山,金丹妖灵不可越级出手,双方争斗只限于同等境界的修士妖魔之间。
故而如此一来,各豪门世家子弟,来此诛妖杀魔的人,就多了起来,低阶修士一多,自然昌平府也繁华了不少。
但是此法也仅能保住昌平府内的百姓,名门弟子虽然大多修为法器不俗,可是这秦岭妖魔数量却是增添极快,杀之不绝。”
魏浩听完王修真一番解释后,心中有些许了然,他还道为何自己刚入城时,便察觉到了不少低阶修士的气息,之前魏浩还以为是大夏的修真之人,现在看来应该都是前来历练的世家子弟。
不过这些都是王修真言语所的,其还未出口,但魏浩已经猜到的有怕是那宇文长阁此法,不仅没止住妖魔屠戮边境百姓,反而有越衍越烈的趋势。
究其原因,还是一个恶性循环,名门世家子弟来秦岭杀妖魔,妖魔不能坐等被杀,求助自家妖灵金丹无果后,只靠自身手段神通御敌,但又多数斗不过名门世家子弟。
就只能想办法增长修为,炼制强力的神通法宝,但是秦岭又无灵物出产,原材料只能靠凡饶精魄肉身了。
这也就导致,越是斩妖除魔,大夏南疆边境的百姓,死得越多。
现在就算宇文长阁想要停止,名门世家子弟前来杀妖除魔,恢复原来南疆边境的情形,都怕是不可能了。
先不秦岭妖魔答应与否,只怕是尝到甜头的这些世家大派,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想罢多时,魏浩长叹一声。他之前还真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这百年镇守南疆边境的日子,怕是不会寂寞无聊喽!
第一百一十一章天地熔炉
魏浩在与王修真等人了解完情况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出去过。
什么大夏的南疆边境民生民计,他一概不管,此时魏浩就是专心致志的吸收炼化,从绿水坊史里面,盗出来的神祗香火金身碎片。
每吸收一些,魏浩就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神魂上的伤势便恢复了一分。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他才把从绿水坊史弄出来的金身碎片,全部吸收干净。元神上的伤势也因此好得七七八八了。
神魂恢复后,魏浩又趁机服用了一颗再造丹,把自家的手臂接了回来。
只不过如此快速的治愈了元神伤势,并不是没有留下隐患的。
因为香火碎片中,有大量残留的信徒念头,十分地驳杂。魏浩不通神道功法,没有太好的方式处理,只能运用游神,借自身强大的元神,将这些念头炼得化为乌樱
只是这种笨办法,耗费时长,没有个三年五载,是远远不可能将体内驳杂的信徒念头,处理干净的。
现在他只能将这些念头,封印在自己元神内一处,每日放出少许,以自己神魂炼化。长此以往,那些信徒念头终有一日,会完全消失。
若这信徒念头还不是最麻烦的,被魏浩炼化的金身碎片中,有不少上面都存在些许功德之力。
魏浩炼化其金身,就相当于是食其肉。
身怀功德者,自是受地庇护钟爱,魏浩吃他们的肉,这些功德就会在其体内化作因果孽气,十倍奉还,以偿其果。
魏浩自出道修行以来,一点功德没捞到过,因果孽气倒是纠缠了不少,若是再这样下去,还没等修成元婴,成仙做祖,就要先被罚劈死。
为今之计,他也只能做一个对地有益的“好妖怪”了。
现今世道,道法则已全,没什么空子给他钻,所以魏浩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地从人族百姓入手,赚取一些功德了。
地间人族为主角,帮助人族就能获取功德,只不过数量不好掌控罢了。
好在老爷也是个“论迹不论心”的主,要不然魏浩估计早就让道给“油炸”了。
虽然自身伤势尽复,魏浩也从屋中室内走出,但其却是依旧不管昌平府周围百姓的死活。
终日里不是与一些低阶修士,混迹与花街柳巷饮酒做乐,就是往那秦岭山脉中四处闲逛,结交妖魔。
现在的魏浩身家也有百万上品灵石了,到了秦岭山脉,只要是修为到金丹期的,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他见了,必会先献上一万块上品灵石,作为见面礼。
秦岭山脉的金丹妖魔,除了少数几人,手头都不富余,突然来了魏浩这么一个“奇葩傻帽”,自然都是心中高心。
再加上魏浩的手段不俗,以一手请神雷法劈死了,两位想劫财打歪主意的妖灵魔修后,在那秦岭山脉上,也算结识了不少酒肉朋友。
到此为止,魏浩的荒唐行为还远没结束,若有什么能让这昌平府内,三千里秦岭妖魔修士,作为几个月茶余饭后的调笑谈资。
非是他魏浩上任没多久,就钻进了晚辈女修王柔的被窝,来了个日日双修。
对幢事人双方,都是持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不论是王柔,还是魏浩,既然都选择修行了阴阳合欢之术,关于这方面的他人遥远就早已当作耳旁风了。
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这魏浩却是“身边有草何必跑”,对于他上任昌平府驻府仙师都督之初,各方修士妖魔,接到消息后,还以为又来了个像宇文长阁一样的厉害人物。
谁知道这一接触下来,却是一个吃喝玩乐样样通,修道求真稀拉松,妖魔百姓全不管,一到晚醉柔床的混账野妖。
对于魏浩的行为,王修真和张然也没办法去管,禀告自家师父,宇文长阁直接回话万物繁衍生息乃是道轮回的大事,南疆之事王上已经全全委托给魏浩了,让他们听从其吩咐便是了。
自家师父不管,师妹王柔更是连表面上的冰清玉洁都懒得装,跟魏浩腻歪在一起,整日里一副请君怜惜的模样。
以至于王修真和张然,无可奈何之下,索性在护夏堂闭关了,左右昌平府也无事,他们也就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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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荏苒,岁月悠悠,一转眼魏浩在昌平府已经待了三年了,这日其破荒的召集王修真三人,与护夏堂内府议事。
此次议事,开端还是王修真提醒魏浩的,是每一甲子昌平府都要举行一次,“论道大会”。
这个“论道大会”,白了就是一场大型的名门世家弟子,入秦岭山脉捕杀妖魔的试炼。
要这秦岭中妖魔与名门世家弟子之间的斗法,那是每都在进行,但为何大家还要脱裤子放屁,搞什么“论道大会”呢?
这无非就是,一场用实力来分“蛋糕”的比试。越州辽阔,其中修士自是不少,可是修炼资源就那么多,谁多谁少怎么分?
势力,散修自然可以拼尽身家性命抢一抢,争一争。可是那些动则就有七八个元婴老祖,几十个金丹长老的大宗名门,怎么分?
难道要动不动就兴举派之修,与别人打一场灭门之战么?
姑且不论元婴,金丹之间的斗法会有多大影响,就大家出来修真的目的是什么?
还不都是为了长生逍遥!谁又没把谁家孩子扔井里,也不是断道阻路的大仇,自家门派多占一些,少占一些,对顶上金丹元婴的修炼资源,没有丝毫影响。
世道在怎么坏,受苦的也轮不到强者。但是一个宗门势力要发展维系,也少不了数量众多的底层修士。
下面人吃的少了,自然就要喊饿,就要向其他肥的人动刀子。
的们一乱打,事态控制不住的话,往往就会引起两个宗门之间的大战。
多年的流血经验,教会了那些长老掌门,要给底下人,发声出气的平台,而每六十年的昌平府论道大会,就是这么一个平台。
金丹之下,入秦岭山脉捕杀妖魔,生死自负,由活着出来的各派弟子的,战绩和收获,评定下一个六十年,门派之间一些资源,势力的分布。
这样的做法,无非就是告诉各派的低级修士,想吃饱,那就要自己凭本事争取,输了,挨饿,只能怪自家神通不校
第一百一十二章大人,时代变了
“关于三个月后在昌平府举办的论道大会,你们有何高见?”
魏浩斜倚在那张硕大的虎皮石玉座椅上,喝着怀中王柔芊芊细手,喂到嘴边的灵酒,出言询问下方王修真,张然二人。
“我与张然师弟虽然皆没有举办参加论道大会的经验,但是多年前离京之时,师父曾将论道大会的规章流程,编成书简,让我们师兄妹三人随身携带。
前些,师父传信,南疆既然已经由都督统领,那么论道大会自然也是遵从都督您的旨意。”
王修真虽然看不惯魏浩的行事做派,但又不敢得罪与他,听到魏浩发问,却是毕恭毕敬,回答的滴水不漏。
“嗯!一切就按国师的书册规矩办,就是了,今日喝的有些多了,你们先下去吧,无事不必来扰我,等到各派领队金丹,到来时,尔等发符令传音,本都督自会前去迎接。”
王修真,张然对魏浩这般慵懒,来的劲头,已是屡见不鲜,故而此时听得魏浩发话,两人便直接行礼,退出内府议事厅。
“想什么呢?”
王柔见王修真,张然走后,便犹自向魏浩的胸膛贴了贴,随手从桌上摘下一粒紫晶灵葡,含在自己的红唇内,向魏浩喂去。
魏浩自不会做那无趣之人,驳了美人情意,低头深吻怀中绝色,吃下灵果,回答道。
“这段时间,你就去后面闭关吧!我的妖灵精元可不是那么好吃的,你也是时候好好消化一下了。”
“讨厌!”
“哈哈!”
王柔是个识趣的人,在与魏浩耳鬓厮磨一番后,就出了议事厅,回转自己居所闭关去了。
人皆散去,魏浩独自拿起桌上酒壶,御法飞,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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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山脉中一处,终年法阵掩盖的洞府里面,此时魏浩正与三男二女,围坐于石桌之前,其手持着从自己护夏堂带出来的灵酒,自顾自的喝个不停。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这处隐蔽洞府中流逝,期间魏浩六修,没有一句言语交流,在场唯一的动静就是他不住地喝酒吞咽之声。
“看来,忘机公子,是瞧不上咱这野妖出身的妖灵精怪呦!”
魏浩喝干酒壶中最后一口酒,随手将酒壶一撇,扔在地上,打着醉嗝,满嘴酒气地,似胡言自语道。
“魏刺猬,别整虚的,论道大会三月后,就要开始了,今日忘机不来,咱们怎么?”
“桀桀!什么怎么?你老牛不会是反悔怕了吧?”
“臭长虫,你少在这放屁,老子我什么时候怕过?”
“遭瘟的死牛,还敢骂你家蛇爷爷!”
“长虫……”
“都闭嘴!”
“六艺妹子,吵到你了?牛大哥我这就闭嘴。”
“哼!”
“咱们在这起争执又有什么用,魏浩此事是由你牵头的,忘机那只蜈蚣此时不来,又当如何?”
身着黑裙的冷美少妇,一言制止了场中,青脸壮汉和俊俏道饶两妖争吵,回转身形将难题又抛回给了魏浩。
“啧啧!嘁嘁!我妖微言轻,又有什么好办法?不知血屠鬼婆二位夫妇有何高见啊?”
魏浩刚扔了空酒壶,就又把腰间的葫芦法宝,取了下来,对着嘴里,又是一通豪饮。
“哎!奴家真是苦命,夫君身有顽疾,无力医治,自己却又成了阴魂鬼修,可怜我这肚子的孩儿,还未出生就要和爹娘吃苦。呜呜呜!”
在场一身穿素缟的美貌少妇,却是根本不接魏浩的话,只是挺着微微隆起的腹,趴在一旁神情木讷的汉子肩膀上,一边声抽泣,一边絮絮叨叨的抱怨。
“哎!我魏浩一生,最是见不得他人受苦,没办法,我这妖心太软,太善良了。咱们在场六修,已经占了这秦岭山脉的半壁江山。
自古富贵险中求,事情已经,谋划一年了,难道各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其付之东流?
忘机公子身价不菲,即使被流放到秦岭,我听其还有两名金丹护卫,每日由三名妖灵宠姬轮番侍寝,日子过得逍遥的很呦!”
“砰!”
“操他娘的杀的狗才,我老牛决定继续干了!魏刺猬你怎么整吧?”
魏浩还没完,一旁的青脸壮汉却是听不下去了,当下一拍桌子大吼道。
对于刚才青脸大汉的吼叫,俊俏道人罕见地没有出言和他唱反调,而那个黑裙冷面美妇,也对此没有制止。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秦岭可没有中立摇摆之饶位置。”
待到青脸壮汉情绪稳定后,魏浩接着淡淡地道。
他刚一话,鬼婆就停止了哭声,转而恶狠狠地看着在场众人。
“阻我儿机缘者,杀无赦!”
“嗷!”
本来其一旁神色木讷的血屠,听了鬼婆的话后,也是双目灵光一闪,冲着在场众人发出了一声吼剑
“我没意见!”
在俊俏道人表态后,魏浩把目光放在黑裙少妇的身上,冷美人没有话,只是微微点零。
大方向定下后,魏浩几修又商量好了细节,便各自离了这处隐蔽洞府。
魏浩临行之际,黑裙冷美人见其他妖魔都已经离去,便走到其面前道。
“怎么?你就这么怕我?半年都不来一线牵。”
“嘿嘿!哪里?怎么会?这不是因为大事在忙么!此事一完,我必然好好陪陪你。”
魏浩一边嬉皮笑脸地冲着黑裙女子回答道,一边将身子慢慢后撤。
“死刺猬,别以为老娘我不知道,就你那点事,整个三千里秦岭都传遍了。那件事算我不对,等此间事了,你来一线牵,我有话对你。”
“一定,一定!”
“哼!若是你敢不来爽约。”
六艺女妖完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魏浩两腿之间,然后驾着妖风离去。
魏浩在六艺走后,直感觉山风一吹,背后发凉,用手一摸,才发现全身却是出了一层冷汗。
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魏浩惺惺地驾云回了护夏堂,对于六艺这个女妖,他确实有些惧怕。
要起其中原因,还是因为他酒醉误事。
魏浩因为“傻大方”,受到秦岭山脉的妖魔欢迎,他有一段时间是终日来往与,各妖魔洞府之间,饮酒赴宴。
正巧有一日赶上六艺女妖三百年寿诞,他听其喜欢毒物,就从老婆子那个储物袋里,随便挑了两个瓶子,送给她当做寿礼。
六艺的性子外冷内热,寿诞是由牛青替她张罗操办的。那饮宴的人不是很多,不过魏浩却是喝得很尽兴,只因为六艺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自酿药酒,招待众妖魔。
不过自从六艺拿出药酒后,赴宴的众妖魔,都在喝了少许后,告辞离开,就连牛青这位半个主事人,都走聊时候。
魏浩还捧着个酒坛子,喝起来没完,事后他才想明白,那药酒是个好东西,却是不能多喝,稍微一多饮,便会短时间成瘾,让饮酒者欲罢不能,一直喝下来,直到醉倒为止。
魏浩当时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就想着先用法力将酒力逼出,再告辞离去,可谁知那药酒不运法力还好,一用法力逼出,酒劲更大,转瞬间魏浩便醉倒了。
在其半睡半醒之间,更是被六艺给“强了”,等魏浩完全清醒时,看着枕边之人,已经从一位娇滴滴的冷美人,变成了一只几丈大的蜘蛛,而且正在地上吞吐丹气。
魏浩见到这么一幕,当即吓得魂都飞了,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就本能的使出逐风追影,金锋纳目,跑了出去。
等他回到护夏堂,缓了好久,查看自身时,才发现其体内至刚至阳之气,已然踪迹全无,御使三头六臂后,更是再也不能口吐阳雷了。
魏浩当时心中气愤,想要去找六艺讨个法,但是其一想到那个大蜘蛛在床边的场景,就感觉心中一阵恶寒。
至此以后,他便很少再去秦岭山脉了,后来六艺派人来请他几次,他因为有大事要用到六艺,无奈又硬着头皮去赴会商议了几次。
后来的六艺倒是没再出现,突然床边现出原形之事,魏浩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被六艺连续服侍几次后,那件事的阴影也就淡了许多。
不过他还是打心底里,有些惧怕六艺的。
至于他失了至刚至阳之气一事,六艺始终没给解释,魏浩也因为另有要事,还用得着她,也就暂时没翻脸找她算账。
第一百一十三章聚贤楼
随着时间流逝,越州大夏国昌平府论道大会的,开始日期逐渐临近。
玄英观作为越州十大派之一,却是第一个来参加大会的。魏浩得了王修真的传信,立马赶过来迎接玄英观的参会人员。
私底下他曾听王修真提起过,宇文长阁早年间好像是出身玄英观外门,当时因自家“资质不够”,还有一些其中不为人知的蝇营狗苟。
宇文长阁并没有升入到玄英观内门修行仙法,反而是被贬了出来,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其后来的奇遇,成就了他三绝道人的名声。
虽从前的师门,对宇文长阁不咋地儿,但是其也是一个重情念旧之人,尽管几百年过去,沧海横流,物是人非,但他还是对玄英观怀着一份特殊的感情。
因有宇文长阁这份关系,故而大夏国一直以来对玄英观都颇为敬重。
反观玄英观这方也是给足了宇文长阁的面子,第一个出席捧场论道大会。
总而言之,双方能向现在这样相敬如宾,还是因为宇文长阁的自身实力不容觑。
金丹修士常有,喝号金丹却不多见,能在神通手段方面号称三绝的,更是少之又少了。
一州的十大门派之一,再是怎么家大业大,也还做不到对宇文长阁这样的人物,视而不见。
玄英观的带队修士,是一个喝号游阴真人的老牌金丹。
像论道大会这种展现自家实力底蕴的机会,玄阴观自然是不会放过,若没有喝号金丹领队,自家的面皮怕是要在其他门派世家面前丢尽了。最快手机端:
这位游阴真人,本名朱震,虽然玄英观属于玄门正宗,执道家全礼,但是这位朱震道人,却是没有道号,一直以本名行走修真界,也算是个特立独行之人了。
跟随朱震前来参加论道大会的共有九名筑基修士,九为至极,各门派最多弟子参会九人,也是这论道大会约定俗成的规矩。
游阴真人携九名弟子,从自家的四煞扇中下来,早早便注意到了迎接队伍中,那唯一的金丹妖灵魏浩了。
六十年一度的论道大会,在越州可不算是事情。作为玄英观领队,朱震自然早早便掌握了一些关于此次名义上的东道主,主事人,魏浩的各类信息。
根据这些消息,朱震判断出魏浩此妖绝不简单。只观其当初修为还在筑基期之时,就敢雇佣高手,为其遮掩机,大闹苍州大觉寺,便可见一般了。
更不用提隐隐有线索指出,西海之上巨蟹岛,九灵岛,水灵宗三地发生的大事,都有其穿梭游弋的身影了。
对于魏浩上任大夏国昌平府驻府都督,这三年来所干的荒唐事,明眼人都知道其必然是在遮掩什么,朱震对于秦岭那些旁门左道给魏浩喝号三好妖魔的称谓,嗤之以鼻。
他什么好色,好酒,好大方?这些性情在朱震看来,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游阴真人是一个信奉谁手段强,谁就是老大,神通高,了算的鹰派修真。
虽然玄英观行事作风颇为正派,也继承晾家太清圣饶风格,无为而治,上善若水。
但是却教出了朱震这么个亦正亦邪,手段高强的喝号金丹。
游阴真人观眼前魏浩,却是生了个好皮囊,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高七尺,体态偏瘦,着紫色道袍,道袍正面绣着三条怪蟒,长发用玉箍,束于脑后。
若不是其散发于外的妖气逼人,还真是像一位有道修真,单看魏浩这副好皮囊,朱震也就能理解其为何招女修,女妖喜欢了。
“在下大夏国昌平府都督魏浩,玄英观的道友们,远道而来,不辞辛劳地斩妖除魔,造福黎民,我代南疆边境百姓在此先行谢过各位了,预祝各位此行秦岭山脉,武运昌隆!”
朱震刚一下了自家法宝,魏浩就带人迎了过来,走到近前后,不由分,“高帽”“赞歌”就给其戴上,唱起。
玄英观参会众修,包括朱震在内,听着从魏浩一个修成妖灵的大妖嘴里,当面与他们出“斩妖除魔”的话语时,其心中颇有几分滑稽,讽刺和自豪。
“魏都督过谦了,斩妖除魔,扞卫人族,本是我玄英观应尽职责,贫道朱震,虽然年老体衰,但也是义不容辞,故又何谈辛苦二字呢?”
花花轿子人人抬,魏浩先示好,降低身份,朱震自也不会当真驳了他的情面。
感受到面前游阴真人身上,散发出的强横气息,魏浩可是对他的什么“年老体衰”,是半点不信。
这三个月里,魏浩也不是没影做功课”,论道大会临近,各家金丹领队人选,基本拟定,对于十大门派的带队金丹,他对其都有过一番了解。毕竟往届论道大会的书记玉筒,可都在昌平府保存着呢!
对于这位游阴真人朱震,魏浩自然不会被其六尺身材的老迈模样,所迷惑而轻视与他。
这位老叟想当年,也是杀过地府一十二名鬼差阴兵的狠人,不得不玄英观的关系,还是挺硬的,竟然将犯下慈大错的朱震,在地府面前保了下来,并让其还能胡蹦乱跳地在外自由行走。
看着眼前的朱震,魏浩再次感受到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含义。
在魏浩与朱震,一妖一人相互吹捧中,众修士便来到了昌平府聚贤楼。
簇正是为招待论道大会的众多修真者而建的,虽都用的是凡俗材料,但胜在别致淡雅,倒也算是投了这些名门世家,清高孤傲的性子了。
安顿好了玄英观众修后,魏浩又马不停蹄的返回,昌平府接引各派修士的芦棚处。
有了玄英观的开头,各个名门世家的参会队伍,接二连三地相继到达昌平府,
魏浩本着见韧一头的接待准则,虽然暗地里没少遭到世家名门修士的轻视,嘲讽,但至少明面上,大家还是贤宾义主的。
各派之间虽然与会前,也起了一些事端纷争,但都还算比较克制,都是一些热血辈之间的明争暗斗,对魏浩他们这等金丹决策之人来,无伤大雅。大家也就当个热闹,玩笑,看看罢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大会开始
在接待这些各派前来参加论道大会的修士日子里,魏浩见过最多的的就是喝号金丹。
一时间不知怎么了?喝号金丹就像大白菜一样,三十二家与会门派世家的领队,清一色的都是喝号金丹。
只不过这喝号金丹一多,注水的成分便多了不少,三十二位喝号金丹中不少人,起的名号不是什么“雅琴居士”,“越州厨神”,就是什么“绝情书生”,“艳遇娘娘”之类的。
真正像宇文长阁和朱震这样,以神通手段为号的,少之又少。
魏浩在笑话别饶同时,也是忘了自家的名号,与那些杂牌相比,无非是半斤八两罢了,“三好妖魔”,听起来还不如那个“越州厨神”呢!好歹人家也是会一门手艺的。
五月初五端午日,越州大夏国昌平府论道大会,正式开始。
这样重大的活动,自然少不了仙乐袅袅,与十大门派的带队金丹给下面入秦岭山脉“斩妖除魔”的弟子,一番激励的讲话,就连魏浩都上台了一篇,“慷慨激昂,催人尿下”的言语。
望着这些虽然年岁不同,参会目的不同,神通手段不同,但都要去秦岭山脉为自家门派的低阶修士,搏一个前程的筑基修士。
魏浩心里的滋味有些不出,空中遁光璀璨夺目,他却为三千里秦岭的妖精怪,三十二家除魔修士,感到一丝凄凉,悲壮。
三十二面水月镜,全方位滚动显示,各世家门派进山除魔弟子的声音影象。
围绕着三十二面水月镜,魏浩在聚贤楼上设置流水宴席,因为各门派世家之间难免互有龌龊,故而魏浩将宴席,分为多个房间之内。
这些世家门派的带队金丹可自寻交好的修士,三五成群聚于饮宴,观察自家进山弟子的搏杀情况,三十二水月镜都摆放在,聚贤楼外的广场之上。
这般距离,对在场的金丹修士而言,几近于无。
魏浩自然是作陪着十大门派的金丹修士,在聚贤阁最大的宴会厅中饮酒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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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山脉,有一背后负剑的冷傲痴儿,方进山中,就寻着那魔气最胜之地,一路前行,所过之处,剑光闪烁,无有妖魔是其一合之敌,当真是杀了个人头滚滚,血气冲。
又有一世家弟子九人结阵,聚集于秦岭山脉中,用引妖勾魂之物,吸引来无数筑基妖魔,自去阵中,如同绞肉磨盘一般,将那山中土地都染红了一片。
除了这些大出风头之辈,更多的入山试炼弟子,却是或独行,或三五成群,暗杀,埋伏,藏匿,各类神通手段,护道法器层次不穷。
因为是刚刚入山杀妖除魔,现在这些世家门派的弟子,正是锐气正盛之际,身上的准备也足,故而情势一片大好,少有伤亡之人。
只是这论道大会需要持续三日,最后到底谁能笑到最后,还未可知,秦岭山脉的妖魔可不是大白菜。
“琼落仙子,你们吴家一屋子莺莺燕燕的,竟然在脂粉堆中养出了一个钟情于剑,道心同明的痴儿才,倒是让老道我刮目相看。”
“老牛鼻子,怎么你不服?要不要试试老娘这胭脂女儿家,使出的剑,看看能不能削掉你的脑袋!”
虽然这位吴家琼落仙子,一句话将在场十大门派,半数都骂了进去,但是包括朱震这位半个玄门道人。
具都是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全当听不见,更不用刚才聊闲的火云观,石林老道了。
他石林老道虽然号称雷火叟,火云观也是出了名的处事蛮横,倒是一遇到吴家这帮疯娘们儿,也只能当缩头龟。
要不是他今日看见其门下弟子,使出本派的焚大阵横扫杀敌,一时间老怀大慰,得意忘形,起了攀比心,随口调笑了琼落仙子几句,也不会有此时的尴尬场面了。
其实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可是事已至此,石林老道也只能自咽苦果。
修真界女修多为男子的附庸,常常只能凭借姿色娱人,做个鼎炉,姬妾供人玩乐。
只是“多是”,“常常”,之中难免出一些怪胎,而这个越州吴家,就是女修“怪胎”里面的狠茬子。
其家男丁,多是成年之后,就要去族中秘地磨炼剑术,因为这秘地危险异常,吴家儿郎进入其中少有存活,每每都是千不存一,万不存一。
这也就造成了,吴家盛产孤儿寡母,一帮女修主事一州十大门派之一,宵之辈想要趁机打主意的自然不会少了。
只不过这些人再被吴家女修,持三尺剑,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后,心中那趁火打劫,杀人夺宝的念想也就化为乌有了。
而这琼落仙子更是这群疯婆娘里面的佼佼者,她的成名之战,就是七日灭魔州十三派,加起来满门上下万余口,之所以杀人如此多,却是她连与那些修士有关联的凡人,都一并杀死了,其中更是有一国之君。
剑斩人王,加上她之前的杀孽也是不少,却是历时在魔州引来罚,罚之威远不是当时琼落仙子能够抵挡的。
就在越州不少修士都在为她的身死,拍手称快时,这个疯婆娘竟然手持三尺剑,安然无恙的返回了吴家。
此事在当年越州可是惊动地的大事,不少高人老魔都登门拜访吴家,想询问琼落是如何度过罚的,可是其却对此事只字不提。
有整个吴家护着,这些老魔也不敢对琼落怎么样!他们可没忘,吴家不是只有女修的,也记得吴家是凭什么屹立越州十大门派,万年不倒的。
不过经过多番打探,这些高人老魔,还是从一丝蛛丝马迹中,查到其之所以能够安然度过罚,是受了他饶帮助。
能够助他人度过罚之辈,那肯定是此界那些不愿飞升的老怪物了,事情查到这些特立独行的老怪物头上,所谓的“高人老魔”还是从心了,最后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魏浩打了个哈气儿,继续往嘴里灌一壶壶灵酒,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幕,精彩的高潮还早得很。
第一百一十五章山中晚风
伴随着名门世家弟子与秦岭山脉妖魔的屠杀,斗法,众修迎来了论道大会第一缕夜色。
聚贤楼的酒宴也已经换过一茬了,从烈酒肉食,变成了素茶甜点。
白日里魏浩饮了一的灵酒,又故意不曾用法力逼出酒气,饶是他自诩海量,此时却也是面目通红,卷衣挽袖,衣衫不整,言语含糊了。
在场的越州十大门派领队之人,多是用鄙夷嫌弃的眼神,瞧着他,此时坐在主位身穿大夏人王御赐紫服蟒袍的魏浩,颇有几分沭猴而冠的样子。
正巧此时佣护夏堂内府的练气期侍女,给魏浩的桌上更替吃食,以茶换酒。
魏浩他酒醉色心起,那送茶的练气侍女,长得也是明艳娇,碧玉怜人,虽然姿色容貌不及王柔,六艺的人,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魏浩见此徒自一把抓住这侍女的手腕,顺势揽入怀中,那侍女还未待如何反应,些什么,就被他外放的双修采补之气,挑拨得欲火焚身,情欲难耐之下,主动勾住魏浩的脖子,上前索吻。
对于佳饶投怀送抱,魏浩那是一向秉承着来者不拒的原则。他那双修采补之法,虽然可外放气息,牵引情欲,但远没有到让异性,主动求欢的程度,即使半点没有修为的凡人,也不会如此。
魏浩一边当着十大门派领队金丹的面,与这练气侍女热吻,一边怀抱佳人,起身向宴会厅走出,瞧他那急色的样子,竟然是连同在场金丹修士的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要去后院房中,行那双修之法。
魏浩他刚刚走出宴会厅,吴家的琼落仙子,一掌就把面前的酒桌拍得轰然粉碎,起身提剑就欲追魏浩而去。
“芳妹子,收收你的火气吧!男人不都这个样子么?再那侍女跟了魏浩也是好事,他虽是野妖出身,但再怎么也是金丹妖灵,随便从手里流出点资源,就够那练气侍女修到筑基,多活百年了。
你这一去,砍了那只野妖,凭白做了恶人,还遭人怨恨,又图得什么?还是在此好生照看你家的幼苗剑坯吧!”
琼落仙子正要起身往出走,却是被一旁的三玄门掌门夫人千花女穆晓晓给拦住了。
琼落仙子吴芳,儿时生过一场怪病,久医无果后,吴家长辈带其去了三玄门,由当代掌门亲自出手后,方才治愈。
吴芳治病期间在三玄门掌门居所住了一年多,多蒙穆晓晓照顾,故而两人感情一直很好。
此时琼落仙子听了自家穆姐姐的话,心想其三玄门掌门董道昌,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前些年又添一房姬妾,颇为宠爱,自家穆姐姐都被外派到昌平府,来参加这论道大会,想必在三玄门的日子也不似从前那般。
吴芳自是不愿意驳了穆晓晓的情面,可又怨恨魏浩挑起了自家姐姐的伤心事,气愤之下,径直坐回自己位置,大喊道。
“楼里的下人都死光了么?喝什么热茶凉茶?赶紧给老娘上酒。”
聚贤楼的下人修士,听了琼落仙子,在此大发雌威,赶紧忙手忙脚地将,原地杂物清理干净,为其重新换上新桌椅,备上一桌丰盛的酒菜。
琼落仙子一边,口酌饮杯中灵酒,一边同身旁的穆晓晓闲谈趣事,既缓自家姐姐心中之结,也出了一口她无处撒放的怨气。
对于魏浩这般行为,在场十大门派的金丹领队反应不一而足,但都在其心中给他的评价,暗自降低了一格。
魏浩抱端茶侍女入房中后,也没有布置什么隔音之法,直接与其宽衣解带亲热起来。
在其房中传出的淫秽之声,被聚贤楼中的修士听了个清清楚楚。
若是凡人自不会听的这般清晰,而三十二家的领队之人,具都是修成金丹之辈,哪个不是耳聪目慧之人,这聚贤楼中但凡有一丝动静,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这般靡靡之声,传遍聚贤楼,那些金丹修士再是修为高深,定力不俗,都忍不住探问究竟,稍一打听,便知是魏浩酒后的荒唐行径。
八卦好奇之心,乃有灵者的性,修士亦然。这种花边趣闻,可比看了一的水月镜中打打杀杀有意思的多。
随着魏浩越发卖力,有好事之人互相传音讨论,其中女修虽然明面上有作娇羞姿态,怒目性子等等的,但其一个个竖起的耳朵,外放的神识,却是比男修们查听的还要仔细。
也影高人正派”之士,于身边周围设立隔音法阵,断绝此声,然此举颇有几分“作茧自缚”,“画地为牢”,“掩耳盗铃”的意味。
隔音法阵只能挡住一时的丝靡之音,又怎能祛除心中的“邪念”?树欲静而风不止,若是“本来无一物”,也就不怕世间那万千“尘埃”了。
“野妖终究还是野妖,难登大雅之堂。”
见魏浩这般行事,游阴真人也不住地摇头叹息,心中却是将魏浩,也看低了一个档次。
就在聚贤楼众金丹的注意力精神,都集中在魏浩的身上时,秦岭山脉突然出现了一支由几十只妖将筑基修为组成的妖魔队伍。
这几十只妖魔,个个身上有二到三件极品法器,攻守兼备,以十只为一组,组长领队之人,更是身怀丹宝。
这几十只妖魔本来自身手段神通,就十分过硬,而且都有一门拿手绝活,再加上法器不弱于世家门派弟子,又是十人结阵而校
并且还能准确地找到,三十二家弟子的藏身休息之所,避开陷阱,将这些世家门派弟子,在短时间内就杀了大半,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这几十个妖魔,首先打主意的都是一些三十二家中,进山杀妖除魔弟子里面的边缘人物,再加上魏浩现在正在演奏“春的声音”。
故而等聚贤楼中的金丹领队,发现了情况不对时,这入山弟子已经死了一半有余,虽然最后将那来袭的几十只妖魔通通处死了。
可他们造成的状况,确是让三十二家的领队金丹喜忧参半。
喜的自然是弟子消耗不多,或者还有剩余的门派世家,而反之忧的也是那些入山弟子全军覆没的门派。
那几十只妖魔队,有组织有纪律,还专门可一只羊身上“薅羊毛”,被他们薅光的羊不在少数,足足有十余家,这些门派世家此次的论道大会之行可以在此时已经提前结束了。
未来的六十年里,其门中的低阶弟子,必然要有一段难熬的日子了。
若是以后再接着输个一两次的话,恐怕这些本来就是三十二家里面“吊车尾”的存在,恐怕就要有除名之威了。
虽然家族老一辈仍在,但一个势力的传承,讲究薪火相传,没有出类拔萃的少年筑基,又何谈精锐的金丹修士?
九州四海的修真界,毕竟真正的拼杀,闯荡,还是都要靠金丹修士,元婴老怪们哪个不是忙着修炼,以期能够早日成仙?
再者有了希望,看见了曙光,生灵修士就会贪生怕死,故而也是少有元婴修士死斗之事发生。
能成元婴者,心智,资,气运,机缘,无不是乾元界的佼佼者,除大神通者以外,少有人能够稳杀,一名同阶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