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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雁九     我的公公叫康熙txt下载     我的公公叫康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朕疼朕的儿子

    南头所距离西花园门口就不远了。

    康熙也没有上马车的意思,而是叫了一匹马,翻身上马。

    大阿哥见状,就牵了缰绳,跟着走向西花园门口。

    康熙坐在马上,看着身量高大的儿子,想着他小时候的模样,脸色也带了慈爱,道:“回头朕给你指个好的继福晋,家里的事情你也撒撒手,该振作起来了。”

    大阿哥道:“那儿子等着,汗阿玛的眼光,最是不错,儿子瞧着下头的弟妹们,竟是没有不好的。”

    康熙轻哼道:“事关你们的终身大事,朕操了多少心,哪一个皇子福晋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只有一个八福晋例外,当时是看的门第,定的娃娃亲。

    不过不是娃娃亲的错,太子妃与四福晋也是宫里早早看好的,也不是八福晋这样的品格,可见还是安王府的教养出了瑕疵。

    大阿哥也不多问人选。

    对于他来说,继福晋是谁影响都不大,跟十几年前大婚前的激动与期待截然不同。

    他唯一好奇的就是富察家的格格,会指给十二阿哥还是十三阿哥,或者直接留牌子给十四阿哥。

    不管是谁,到时候跟八阿哥多了一重连襟关系。

    只是这连襟也未必能亲近得上,只看三阿哥与九阿哥,这几年好了孬了的,折腾了好几回。

    说话的功夫,一行到了西花园门口。

    大阿哥目送着圣驾远去,才转身回来。

    他想了下太子的脾气,最是唯我独尊的。

    圣驾过来,先看皇子这个没的挑。

    皇孙之中,圣驾先看的是弘昱,太子会不高兴。

    大阿哥心里嗤笑了一声,都多大了,看的还是眼前这些。

    就跟十四阿哥似的,小时候闹腾没人会计较,大了闯祸就要挨收拾。

    太子这里,小时候能七情上面,大了就只能憋回去。

    好好生气去吧,气死猴。

    大阿哥觉得想要喝几盅了……

    *

    讨源书屋里。

    太子确实得了消息,也看着座钟走了半个时辰,圣驾还迟迟没有进园子。

    这一回大阿哥却是想错了。

    太子没有不高兴,他觉得这个顺序没有问题。

    要是阿克墩是嫡长子,那不用说,肯定比郡王府的嫡长子金贵。

    如果李氏还没有问罪,作为侧室所出长子,在太子妃没有生育的情况下,阿克墩也比弘昱身份贵重。

    可是李氏问罪,即便丧仪以贵人礼安葬,也只是东宫妾。

    阿克墩是庶长子,身份未必就比郡王府的嫡长子高。

    子以母贵,就是这个道理。

    除非往后东宫没有出身更好的皇孙阿哥,阿克墩的身份才会水涨船高。

    他神色木木的,想的是如何请罪。

    眼下不是怪罪旁人的时候。

    这一场祸事,他自己就是罪魁祸首,这点儿担当他还是有的。

    他没有大张旗鼓的找太医,可是也晓得自己这半年的脉桉上多有阳亢症状。

    他以为是冬日屋子燥热的缘故,现下瞧着,这其中就是有不对之处。

    荣嫔封宫大半年了。

    不是荣嫔,那出手的会是其他人么?

    后宫有头脸的嫔妃,除了和嫔,都有皇子阿哥。

    太子素来高傲,可是这一昼夜下来,竟然添了几分凄惶。

    门口传来脚步声,小太监在门口禀告道:“主子,圣驾进园子了!”

    太子起身,吩咐道:“去禀告太子妃。”

    那小太监应着,小跑着去了。

    太子起身,路过玻璃镜的时候,脚步顿了顿。

    看着镜子里脸色晦暗的人影,太子直直地看了好几眼。

    脸色青白,眼圈乌黑,眼底浑浊。

    自己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走到讨源书屋门口,太子的脚步都有些发飘。

    天气晴好,碧空如洗。

    太子的心境依旧满是阴霾。

    太子妃得了消息,匆匆忙忙赶来,就见太子这神思不宁的样子。

    她移开眼,不想说话,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眼下已经是两人大婚第七个年头,该说的、该劝的,都啰嗦够了,眼下只有相看两厌。

    康熙端坐马上,远远地就见讨源书屋门口出来人。

    他回头看了眼西花园门口的护军,倒是也不意外讨源书屋得了消息。

    虽说西花园如今还住着小阿哥们,可这是给了太子的,是太子的园子。

    他就动了缰绳,催马疾行。

    转眼的功夫,马匹就到了讨源书屋门口。

    康熙翻身下马,望向太子与太子妃。

    太子……

    不过数日未见,脸上枯干,眉心是重重的川字纹,看着竟似老了好几岁。

    再看太子妃,站在太子身后三步远,也清减了许多。

    “朕就是过来瞧瞧,大冷天你们出来折腾什么?”

    康熙翻身下马,看着太子道。

    太子苦笑道:“本当儿子亲往御前请罪……”

    鞭打阿克墩的事情,没法子瞒,讨源书屋上下都看着。

    其中有多少御前的耳目,多少有二层主子的,太子也不知道。

    他只晓得,这要是瞒着,就成了自己的短处。

    只能揭开了说,是罚是骂,都是他当受的。

    康熙却不想在人前提这个,没有接太子的话,只看向太子妃道:“身子好些没有?阿克墩身边可安排了妥当人照顾?”

    太子妃恭敬道:“好些了,由崔嬷嬷在看顾皇孙。”

    崔嬷嬷也是太子的乳母之一,性格老实本分,早年被凌普夫妇排挤出宫,这两年才被太子妃请回来。

    如今阿克墩跟弘皙的生活起居,就是这位崔嬷嬷在总理照顾。

    康熙也记得此人,点了点头,道:“朕跟太子说说话,太子妃且忙去吧。”

    太子妃应了,退了下去。

    康熙跟着太子去了正殿。

    等到父子落座,太监奉了茶水,康熙就摆手叫人下去。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听说阿克墩状况不对,现下还没有脱险……”

    康熙虽听四阿哥简单提过,可还是想要问问太子。

    太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又看了眼康熙,苦笑道:“阿克墩昨晚烧了一宿,今早才退了些,阿玛,儿子怕是坐下病了!”

    康熙听了,立时严肃起来,伸手拉了太子的胳膊,道:“朕瞧瞧……”

    他也晓得些基本的脉像。

    太子的脉搏细弱,有滑脱。

    他又看太子面色,面颊潮红。

    这是肝阳上亢的症状。

    “年前不是吃了疏肝理气的药么?怎么还没有好?”康熙皱眉道。

    肝阳上亢,会失眠多梦,头晕目眩。

    时间久了,身子都熬坏了。

    太子揉了太阳穴,道:“儿子也不晓得缘故,就是容易心烦气躁,心火说上来就上来,像十几岁时似的,半点耐心都没有,对下人如此,对太子妃如此,对孩子们也是如此……”

    康熙听了道:“这都是夜不寐熬的,不能只疏肝理气,还要安神促眠,房中事不可过度,可也不必憋着。”

    太子点头,道:“儿子晓得了。”

    康熙摇头道:“只晓得不行,还要好好保养,这次选秀,朕会给你指几个出身好的格格,到时候朕还等着你再给朕多添几个皇孙。”

    太子听了,心情复杂。

    他早先是盼着东宫进来八旗秀女,有出身好的侧福晋或格格。

    可是事到如今,他则是想到了阿克墩跟弘皙。

    东宫真要有生母身份高的皇孙,那阿克墩跟弘皙的处境就会艰难。

    康熙也想到两位皇孙。

    只是他的性子,爱憎分明,既是不喜阿克墩,就初心不改,眼下也没有亲自探看的意思。

    他只澹澹的道:“有些事情,朕不想听旁人说,想听太子你说,昨晚到底是谁说了什么,让你非要鞭打阿克墩?”

    太子看着康熙,说不出话来。

    他脑子里想起了昨日弘皙在自己跟前的说辞,在太子妃跟前的否认,还有最后被揭穿时的无辜。

    他哪里不明白,弘皙存心不良。

    宫里哪有真正的孩子呢?

    只是那是弘皙,三个儿子中最肖似自己的,文武功课都出色。

    就算使了小心机,也是阿克墩在外头先打了他的脸。

    大人能忍气吞声,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好的气度?

    “有什么不能说么?”

    康熙的声音转冷。

    太子苦笑道:“汗阿玛,还是儿子的错处,偏听偏信,又爱面子,觉得阿克墩胡说八道,在外头丢了儿子的脸,是儿子不慈!”

    康熙瞪着太子道:“你护着你的儿子,朕也护着朕的儿子!弘皙不孝不恭,心思诡异,害你差点背负杀子之孽,朕不能容!”

    “汗阿玛……”

    太子带了祈求,道:“‘子不教,父之过’,弘皙才八岁,还是个孩子,儿子一定好好教他!”

    康熙想了李格格,不过是教太子成人的宫人,以格格之身享受侧福晋的待遇,也多得太子妃宽容,却欲壑难填,害了太子的嫡血,还坏了太子妃身体。

    这样恶毒贪婪的女子,在宫里还真是独一份。

    这样的生母,能生出什么好孩子?

    前头阿克墩轻狂傲慢,坏在面上,错的是规矩,多是身边人蛊惑

    现下这个弘皙却是坏在骨子里,小小年纪,就挑拨是非,迫害胞兄。

    “不必为他求情,若是纵容,下次怕是就不是口舌挑拨是非,而是直接害人了!着弘皙即日起退出上书房,哈哈珠子清退!”

    康熙正色道。

    三岁看老。

    不说旁人,只说弘昱,宽厚纯良,随了大阿哥与大福晋的品格。

    这个弘皙,就不是个好的,随了其生母的恶毒。

    太子白着脸,道:“汗阿玛,阿克墩的身体状况,怕是也不好在上书房了……”

    康熙想了想,道:“那就让他休息两个月,就算得了癫痫,好好调理,也能延缓复发的时间,这不是娘胎里带来的毛病,控制好了,能恢复的跟常人差不多,也不会影响子嗣……”

    他说的都是最好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康熙也会让太医维持阿克墩的性命,多一天是一天,不能将他的夭折跟太子的鞭打牵扯上。

    太子握着拳头,晓得康熙这样安排,是维护他的名声跟体面。

    他懊恼道:“儿子辜负了汗阿玛的教导,越活越回去了,年将而立,还要汗阿玛操心这些……”

    康熙叹了口气,道:“阿玛不是这样好当的,儿女的教养,都要上心,要是长歪了,操心费力的就是自己,这儿女都是债,不好好经营,窟窿就越来越大……”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重罚(打滚求月票)

    太子没有接话。

    只是莫名想到一句。

    一代不如一代。

    汗阿玛的子嗣繁茂,到了他们这一茬兄弟,看着就只是寻常了。

    老大三十了,才一个儿子。

    自己这里略好些,也只有三个。

    下边那几个,都是两个。

    到了八阿哥与十阿哥这里,成亲了好几年,还没有动静。

    看来大家的债都少。

    只汗阿玛,债多了,跟着操心也多。

    康熙转了一圈,情绪起起伏伏,精神也乏力。

    他看着太子道:“过些日子,你跟着朕出京转转,多辛苦辛苦,晚上就睡的好了,不必想太多。”

    世界上许多烦恼,都是自找。

    有时候,就是闲的,无病呻吟。

    百姓生计艰难,没听说有几个会吃不好睡不好的。

    太子点头。

    他已经叫人收拾了正殿前头的屋子。

    明天开始,他就打算换了起居坐卧之处。

    等回宫之前,他也会叫人换毓庆宫的寝殿。

    不管对方到底是怎么动的手脚,这回有了防备,要是还中招,那他就不是太子,而是蠢猪了。

    康熙说完这一句,顿了顿,又道:“男主外、女主内,东宫离不开太子妃,你是男人,也晓得近日摩擦有你自己心浮气躁的缘故,那太子妃那里还是当说开了,这样僵持下去,东宫就要乱了,就算要进新人,可嫡庶有别,决不许再出现李氏那样乱了尊卑的女卷!”

    太子点头道:“汗阿玛放心,儿子晓得规矩。”

    当年他稚嫩,李氏又是他头一个妾室,他就是想着人情,从一开始就养大了李氏的胃口。

    以后,毓庆宫上下,都恪守着规矩就是。

    康熙见他听劝,很是欣慰,点头道:“如此就好,太子妃是朕跟太皇太后为你精挑细选出来的,贤惠堪配太子。”

    太子点头。

    跟自己这个被人非议的太子相比,太子妃确实更合格些。

    康熙说完这些,就起身离开。

    太子亦是亲自送了出来。

    康熙看着他的黑眼圈,道:“事已至此,什么也别想,好好睡一觉,别叫朕跟着操心,就是对朕的孝顺了。”

    太子看着康熙,很想要问一句,那蔷薇香露到底有什么问题。

    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他晓得有些话不能说在明里,真要问了,未必能得到答桉,往后皇父也不会叫三阿哥再亲近自己。

    皇父最是护犊子,护着的不单单是自己。

    蔷薇香露……

    太子有些怔忪。

    去年叫人送给了八阿哥!

    他心里“砰砰”直跳。

    叫人悄悄要回来,会不会就晓得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太子心动,随即又否了这个念头。

    自己这里的动静,都是皇父的眼皮子底下,只要自己去查了,消息就会到御前。

    太子垂下眼,有些沮丧。

    康熙已经上马,回头看着太子,就见太子这样情绪外露的模样。

    “哒哒哒哒”,随着马蹄声响,康熙骑马离开。

    只是他心里有些不自在。

    自己驳了太子的请求,罚了弘皙,太子心里会不会不高兴?

    自己护犊子,太子也护犊子。

    但凡弘皙人品无暇,在其他事情上犯错,康熙都不会这样苛责。

    可既是人品问题,那他不会允许弘皙在毓庆宫的份量越来越重,也不会让他在上书房压在其他几位皇孙头上。

    否则留着他在上书房搅风搅雨,将风气都给带坏了……

    *

    南五所,正房。

    九阿哥正跟舒舒说叫人去昌平取菜之事,道:“四哥既是开口了,咱们就帮帮好了,只是这连伤带病的好几个,也不好挑着给,就一并送了好了。”

    舒舒没有意见。

    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没有谁肯真的占她们便宜。

    吃吃喝喝的送出去,回来的东西也不少。

    只是阿克墩……

    万万没想到,居然伤的这样重。

    就算保全了性命,可多个癫痫,在这个时候也算是废人了。

    不管如何,能活着还是活着好。

    舒舒也不希望看到历史不断在修正。

    “十四阿哥这回却是给长教训了!”

    舒舒提及十四阿哥,觉得可恨。

    当着妯里们的面,她不好说什么,否则像是计较似的。

    可对着九阿哥,她就道:“听到是酒酿引起的,我都跟着后怕,幸好我当时只叫小棠带了一碗过去,要是全是咱们家拿过去的,说不得十四阿哥胆怯,就直接反咬咱们了!”

    这回十四阿哥只想着躲,没有推卸责任,也是因为所用的酒酿是他身边太监从园膳房领用的,那边都有记录,这个扯不了谎。

    九阿哥听了,寻思了一下,道:“还真有那个可能,爷发现了,这十四就不是个能担事儿的,平日里跟咱们再亲,那是没有利益纷争的时候,真要有纷争,还真是说不好。”

    舒舒道:“往后爷也敬而远之吧,本来就差着年岁。”

    九阿哥点头道:“嗯,那家伙太能捅娄子了,要是走的近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掉坑了。”

    *

    圣驾回了园子,还探看了几位养病的皇子皇孙。

    到了下午,不管是北花园,还是阿哥所,差不多都得了消息。

    探病都是上午探的,次日一早,太后这里就动了,打发九格格出面,也带了各色补品,就打算按照八阿哥、十四阿哥、弘昱与讨源书屋的次序探病。

    八阿哥这里还好,九格格是亲妹妹,兄妹也不用顾忌,直接见了八阿哥。

    九格格也没有说什么代十四阿哥感谢的话,只是心里是真心感激的。

    她已经听补熙说了,当时十四阿哥都冻湖涂了,栽倒的时候是头朝下。

    如果不是八阿哥接到,那后果不敢想。

    不过因为还要去其他地方,她也没有久坐,大概一刻钟就出来了。

    可惜的是,接下来,十四阿哥这里落空了。

    康熙既吩咐下来,四阿哥也不好违旨。

    十四阿哥一大早已经被送回宫里去了,是四阿哥亲自送的。

    四福晋迎了九格格进来,姑嫂相对苦笑。

    九格格有些不满,道:“四哥就算要罚他,也不当是这个时候啊!”

    四福晋少不得为四阿哥解释一句,道:“是皇上吩咐的,我们爷为了这个昨天也是翻来覆去半晚上没闭眼。”

    十四阿哥受到的惩戒可不单单是被送回宫里,还有身边的人都换了。

    保母跟太监都送了慎刑司,连带着几个哈哈珠子,都挨了四十板子,从宫里开革了。

    这些人是他打小使唤的,从他六岁开始在他身边伴读,小十年的功夫,都是未来的心腹。

    其中,还有两个是乌雅家子弟。

    九格格是十四阿哥胞姐,不是外人。

    四福晋就低声说了此事。

    要知道,每一位皇子身边的伴读都是八人,宗室子弟两人、勋贵子弟两人、大臣子弟两人、包衣子弟两人。

    乌雅家这里还好,靠着皇子外甥,不敢挑十四阿哥的不是。

    可是其他人家呢?

    都是各家娇养大的孩子,七、八岁送到宫里当差,为的不过是前程罢了。

    如今坏了前程,没有人敢埋怨皇上,却少不得在心里记十四阿哥一笔。

    九格格听了缄默。

    她晓得十四阿哥该重罚,可罚的都是身边人,这个就叫人唏嘘。

    希望十四阿哥能长记性……

    *

    大家本就都等着太后的动静。

    太后这边叫九格格出来后,皇子福晋们就跟着动了。

    太后能打发人出面。

    皇子福晋们却不好托大,少不得走一圈。

    主要是送礼。

    不管亲近与否,都是差不多的礼。

    除了弘昱见了人,其他几位都没见着人……

    *

    下一更7月26日中午12点左右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诘问(打滚求月票)

    舒舒跟九阿哥这里,打发去庄子上取菜跟鸡蛋的人都陆续回来了。

    除了自己吃的,剩下的就预备了几份,给大阿哥处、八阿哥处与讨源书屋都送了些。

    至于十四阿哥那份,他们夫妻两个商量了一下,就直接抹去了。

    换做以往,这份不会省的。

    不看十四阿哥,也要给康熙与四阿哥看的。

    就算十四阿哥可恶,可眼下还是伤患,他们当兄嫂的要是显得势利了不好。

    可是谁叫之前十四阿哥是用酒酿害人呢?

    要是他们丝毫不追究,好脾气的哄着,那说不得下回真被十四阿哥给坑了。

    十四阿哥行事有些小人,就有些畏威不畏德的意思。

    只是九阿哥少不得跟四阿哥掰扯清楚,道:“四哥,不是我对十四阿哥小气,而是真怕了他了,你说他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要是那天的酒酿全是从我们家拿过去的,说不得我福晋就要跟着受牵连,反正以后这入口的吃食,我是不打算给十四阿哥了!”

    四阿哥晓得九阿哥的意思,也晓得他不是小气的,道:“不用搭理他,让他多长长记性才好。”

    前几日的事情,园膳房酒库的两个库管也挨了责罚,革了差事。

    真要是从九阿哥夫妇这里出去的酒酿,那少不得也牵扯到他们头上,起码那个管膳房的丫头就没跑,也要跟着挨罚。

    九阿哥想起十四阿哥的哈哈珠子,生出几分同情来。

    这些皇子伴读,遴选的时候就是差不多比十四阿哥年长一、两岁到三、四岁之间,意思是差不多都成丁了。

    就是等着十四阿哥出上书房再补前程,或者先在十四阿哥身边跑腿当差。

    结果一切成空。

    这些也都是各家的嫡支子弟,有的还是长子。

    “这些人往后怎么办?这些年在十四阿哥身边当差也勤勉……”

    九阿哥还是挺同情这些人的。

    本来有最好的前程,可是这回却不好说了。

    被清了宫册出去,想要补侍卫、銮仪卫就不大可能了。

    四阿哥想了想,道:“过了这阵子再说,我会看着安排,要是有能干的,让他们去国子监或是旗学。”

    九阿哥听了,就不操心了。

    他就是想到桂元早年境遇,多问了这一句。

    大过年的,皇子皇孙伤了好几个,外头自然也有些风声跟猜测,只是没有人会傻的去皇家人跟前嚼舌头。

    看着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只是没有人晓得,十四阿哥在乾东头所哭了一晚上,看着毓庆宫的方向握紧了拳头,“啪啪”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在御前的哭诉,半真半假。

    十四阿哥确实怕了。

    将心比心的,他不是个大度的,自然不相信太子能大度包容。

    只是如今五分怕,成了十分。

    他在御前说了那样的话,太子要是晓得,就不是因皇孙迁怒他,而是直接恨上他了。

    都是一样的皇子,太子比旁人强什么?

    不过是出身好罢了。

    可是按照满洲旧俗,他们这些妃之子也不是庶子……

    没有人晓得,讨源书屋里,弘皙失魂落魄。

    去年的风光得意,如同在梦中。

    好像美梦一下子醒了,叫人坠入了地狱。

    弘皙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想起了阿克墩的话。

    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坏根苗?

    才会下意识的去换弘昱的碗,才会明晓得太子残暴,依旧为了报复阿克墩告了状?

    去年他鄙视阿克墩的愚蠢,今年他就步了阿克墩的后尘。

    甚至他得到的惩戒比阿克墩还严重。

    阿克墩只是在养病,并没有清退上书房。

    他却离了上书房,再也没有翰林学士的教导。

    阿克墩的寝室中,阿克墩水洗出来的一番,刚又发作了一次癫痫,挣破了头上的伤口,又是满头满脸的血。

    太子妃站在旁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阿克墩的高热渐渐退了,可是癫痫发作的这样频繁。

    这种状况,实算不上好……

    *

    舒舒这里,安逸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叫人装了两份玩具盲盒。

    都是一样的。

    有小泥塑,有迷你小匕首,还有琉璃珠,还有三不猴之类的,

    都是小小的物件,不值什么钱,就是新奇有趣。

    这是给十七阿哥与十八阿哥预备的。

    十七阿哥正月十六就要去痘所,舒舒跟五福晋这里也不好再拖,就打发人入园子请安,跟宜妃提了想要过去探望之事。

    宜妃就让两人正月十四的时候过去。

    正月十五过节,她们都要去宁寿宫,晚上还要参加宴席,没有时间。

    这一日,就是正月十四。

    舒舒用了早饭,就出了五所,身后带着提东西的白果跟小松。

    白果已经休假回来。

    至于小棠,则是让舒舒找借口回皇子府了。

    为的是避一避,省得被人想起来挑刺。

    有了这前车之鉴,舒舒也算长教训了,往后自家的人少往外借,不安全。

    小东门门口,佩兰已经带了小宫女候着。

    见两位皇子福晋到了,就迎了两位皇子福晋过去。

    回春墅中,十七阿哥与十八阿哥都在。

    十七阿哥正带着十八阿哥搭积木,搭了一个大房子,还摆了一圈的围墙。

    “这是娘娘的房子,带着我跟十八弟住……”十七阿哥兴致勃勃地说道。

    十八阿哥倒是惜字如金,只道:“住!”

    十七阿哥欢喜了,点头道:“对,住。”

    这会功夫见五福晋与九福晋进来,十七阿哥就牵了十八阿哥下了炕。

    “五嫂安,九嫂安……”

    十七阿哥脆生生道。

    “阿哥也安……”

    舒舒跟五福晋见着面色红润、欢欢实实的十七阿哥,也放心不少。

    看来养的不错,健健康康的去种痘,就算出花,也好熬一些。

    宜妃看了两个儿媳妇一眼,目光在舒舒身上顿了顿,而后对五福晋道:“你帮我看着这两个皮猴子一会儿,我与你弟妹说几句话。”

    五福晋应了。

    宜妃挽着舒舒的手到了西屋。

    舒舒有些忐忑,脑子里转得飞快。

    虽说婆媳两个也有说私密话的时候,可绝不会是这个时候,在五福晋面前。

    宜妃身为两个儿媳妇的婆婆,这几年面上尽量做到了一视同仁。

    那是什么使得宜妃破例?

    舒舒大概心里有数,捏着帕子的手,就有些用力。

    宜妃收了脸上的慈爱,露出疲惫来,看着舒舒道:“太子妃初三那场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跟三格格种痘有关系,是痘苗有什么不妥当么?”

    她虽得了消息,可是不确切。

    关系到种痘,她无法心安。

    再想着康熙前些日子的异样,五、六天的功夫来回春墅三次,这本身就不正常。

    只是皇上既是要瞒着她,她就只能装不知道。

    如今眼见着还有两天十七阿哥就要送走,宜妃再也忍不住了,逮着舒舒来问。

    痘所也是内务府管辖,痘苗又是太医院的,所以她觉得九阿哥应该知晓大概。

    舒舒一愣,她还真不知道这个。

    没有人会专门探究太子妃为什么生病。

    之前大家都以为是过年太累了,还要照顾女儿的缘故。

    原来竟是牵扯到种痘么?

    皇上除了打算让十七阿哥换痘苗,还打算让三格格换痘苗?

    还真是不无可能。

    太子妃应该是拒绝了。

    舒舒看着宜妃,理解宜妃的不安。

    舒舒也是一个母亲。

    只是不能开门见山的说。

    就算她跟九阿哥都觉得牛痘没有问题,可是关心则乱。

    直接说了,宜妃要是去御前拒绝,让她这个传话的也要担干系。

    她心里斟酌着,道:“娘娘,此事说来话长……”

    她就简单的说了九阿哥不放心丰生兄弟种痘,担心万一赶上那三、四分的不好,而后发现了新痘苗。

    “去年夏天,九爷禀了御前,皇上就安排人试种看了,也在刑部那边试验过,听说比熟苗还稳妥,伤亡不足一分,皇上应该是打算给十七阿哥用新痘苗……”

    宜妃听了,沉默了半晌。

    她咬牙道:“老九到底怎么想的?他不是负责内务府么,怎么整日里尽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宜妃是怕了。

    这新痘苗弄好了,功劳是大,可过程之中要添多少人命进去。

    皇上狠心,眼下让十七阿哥换新痘苗,明年就会让十八阿哥也换新痘苗。

    要是有个万一,宜妃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儿子、儿媳。

    舒舒讪讪道:“我们爷说害怕,说三、四分的危险太高了,那样的话他宁愿不给丰生他们种痘,或延迟种痘……”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春江水暖鸭先知(打滚求月票)

    宜妃只问了这一句,就没有再说其他的。

    她心里火烧火燎的。

    若说皇上不慈,数日之内来看了十七阿哥三回;若说皇上慈爱,可是直接让儿子用新痘苗。

    宜妃心里有些堵,想起了当年九阿哥与十阿哥种痘之事。

    不止是他们两个,前头的阿哥都种了。

    也是在人痘引到京城那两年的时候。

    等到她们这些当娘的晓得,阿哥已经送到痘所去了。

    她叹了口气,看着舒舒道:“老九说了,会给丰生他们用新痘苗?”

    舒舒点头道:“嗯,爷说那个更稳妥。”

    宜妃不再说话了,道:“罢了,我晓得了。”

    她晓得应该相信皇上与九阿哥的判断,可还是难受。

    舒舒没有劝慰,在十七阿哥出痘所之前,宜妃都不会心安的。

    婆媳两个又回到东次间。

    十七阿哥趴在炕边,将屋子搭得更大了,多了好几个窗户。

    见宜妃跟舒舒回来,他就指着新房间,道:“娘娘,儿子又加了几个屋子,这个是给五哥五嫂的,那个是给九哥九嫂的,都是大屋子,连带着侄子、侄女们也住得下。”

    宜妃摩挲着十七阿哥的后背,道:“好,十七的房间盖的真好真大,到时候咱们都在一块热热闹闹的。”

    十七阿哥笑着点头。

    舒舒与五福晋对视一眼,觉得有些古怪。

    总觉得宜妃的反应太大了。

    要只是送十七阿哥种痘,不至于这样感伤才对……

    *

    清溪书屋外,九阿哥正在候见。

    刚才去五所传话是一个不熟的太监,他也不好问话,要不然犯忌讳。

    是为了元宵节藩宴?

    每年都是定例,由理藩院、礼部、内务府的人盯着,也不会出现纰漏。

    九阿哥倒是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他站了一刻钟,还不见里头有动静,倒是好奇现下陛见的是谁了。

    这会儿功夫,就见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从里头出来,看着有些面熟。

    容长脸,单眼皮,看着带了几分官威,有些外地大员进京的范儿。

    九阿哥还在琢磨这人是谁,对方已经趋步上前,打了千儿道:“奴才敖福合见过九爷,请九爷安!”

    这名字耳熟啊。

    九阿哥想起了,看着他道:“金大人,这么快就到京了?”

    原来这不是旁人,正是原杭州织造金依仁,这个敖福合应该是满名。

    这也不稀奇,金家是内务府高丽包衣。

    内务府包衣都是从龙入关的,有不少人家就行满俗。

    金依仁对着书屋抱了抱拳,道:“蒙皇上主子传召,不敢耽搁。”

    九阿哥道:“大人回来的正好,汗阿玛要在热河建行宫,到底是御园,比照着畅春园只大不小,正需要人统筹此事。”

    金依仁带了矜持道:“能为主子效力,是奴才的本份。”

    两人正说着话,梁九功出来了,道:“九爷,皇上传呢。”

    九阿哥就跟着梁九功进了书屋。

    金依仁看着九阿哥的背影,心里变幻莫测。

    他是晓得内务府眼下无人使唤,马齐跟哈雅尔图都是挂名的,可是也没想到皇上会升自己。

    他有不好的预感。

    只是当时下去传旨的是御前侍卫,人数还不少,借口与他们家一起北上。

    金家也不好磨蹭,只能早早启程。

    这一路上各种猜测,很是不安。

    结果叫人提前进京打听,只晓得这几年京城看似太平,可实际上暗潮涌动。

    皇子们之间的争斗,有起来的苗头。

    不单皇子们互相扯后腿,连带着各自的外家也都没有好下场。

    金家是皇上的奴才,虽有自己的小心思,可是也晓得自己的分量,跟那些戚属人家是比不得的。

    刚才金依仁想要试探九阿哥一二,可是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是啊,自己回京,跟九阿哥应该没有什么干系。

    听说九阿哥借着内务府总管的便利,大肆敛财,赚了上百万银子,最不喜欢添个实缺总管的,应该就是九阿哥。

    那是曹寅?

    还是李煦?

    金家去江南虽在曹家后头,可是曹家父子两代人中间隔断了几年,金家却是父子相传,直接把控杭州织造府三十多年。

    如今三家之中,也会是金家在江南扎的最深。

    只有挤走了金家,那两家才能出头。

    若只是同僚倾轧还好,就怕还有其他的事情翻出来。

    金依仁决定这几日多走走老亲了…

    *

    清溪书屋,康熙见了九阿哥,直接吩咐道:“过了元宵节,叫营造司修缮淑惠太妃寝殿后的福来轩,尽早完工。”

    九阿哥听了,没有立时应下,而是迟疑道:“汗阿玛,今年春天比往年冷,这个时候修缮屋子,只能做简单扫洒……”

    像刷墙、彩绘之类的,都要解冻以后才能进行,要不然勉强开工,也会效果不好,容易墙皮脱落,彩绘褪色之类的。

    康熙不由皱眉,道:“那什么时候能动工?”

    九阿哥道:“最快也要二月初才行,到时候粉刷、晾晒什么下来,短则一旬,慢则半月也差不多完工了。”

    福来轩就是面宽三间的屋子,带左右厢房两间,南面是围廊,是个小巧的院子。

    康熙就点头道:“好,那就二月初动工,修缮好后,比照着小阿哥挪宫的例铺陈。”

    九阿哥点头应了,好奇道:“汗阿玛,是哪家王府的小阿哥要入宫抚育?”

    其实,他更想要问问,是哪位宗亲不行了。

    因为宫里抚养宗女还罢了,直接抚养阿哥,那多是讷尔苏那样的,嗣王、嗣国公,没有长辈教导了,接到宫里抚养。

    康熙不但是皇帝,还是爱新觉罗家的族长。

    康熙看着九阿哥道:“不是宫外的小阿哥,十七阿哥从痘所出来后,送淑惠太妃抚养。”

    九阿哥面上带了意外。

    康熙看着他道:“你这是不乐意?”

    九阿哥忙摇头道:“儿子没有,太妃慈爱,身边也没有儿孙慰藉,十七阿哥过去,也是代汗阿玛尽孝,就是……就是十七阿哥会不会年岁小了些?他才五岁,贵人也不能跟他一起挪过去,估计要哭鼻子了。”

    宫里的皇子教养,都是皇父一句话的事儿。

    早年更乱。

    康熙道:“只当是提前挪宫了。”

    九阿哥不接话了。

    之前他还想着要修缮乾西四所,预备着明年十七阿哥挪宫。

    可瞧着汗阿玛的意思,既是给十七阿哥收拾了福来轩,估计就要住几年。

    康熙看着他道:“方才见过金依仁了?怎么看?”

    九阿哥摇头道:“儿子有些看不出,瞧着倒是个和气人,话里话外待汗阿玛也恭敬……”

    说到这里,他想起一件事,忙道:“汗阿玛,张保住大人来信了,问儿子新织造什么时候过去,他胆子不大,可杭州有好几重衙门,这收礼收的,他都胆颤了,还将礼单都抄了一遍,给儿子递上来。”

    方才出来之前,他正在书房看信,就将这个礼单带来了。

    张保住出京之前,九阿哥告诉过他,地方官的人情走礼先收,只是需记录清楚,防着御前垂问。

    结果张保住是听话收了,可是也是胆怯了。

    康熙接了礼单,看清楚上面内容,脸上看不出喜怒,心里却是不消停。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杭州织造府不单负责宫里布料的采选,还负责江南消息的收集。

    几位织造,都有密折专奏之权。

    浙江的官场,叫人不放心。

    康熙可还记得前几年的海潮天灾,因为地方官员的贪腐,给酿成了人祸,逼得百姓暴动。

    他看着九阿哥道:“你倒是任人唯亲,这肥差都给了自己人……”

    九阿哥道:“儿子想简单了,只想着张大人老实,品级不高,可还有个皇子女婿、侍郎亲爹,旁人不敢怠慢,可太热乎这也受不了啊,万一哪个贪的狠的要拉张大人下水呢,还是叫人早些回来吧。”

    康熙沉吟着,道:“杭州织造,你有什么好人选没有?”

    九阿哥有些犹豫。

    康熙挑眉道:“你还真有要举荐的不成?”

    九阿哥摇头道:“儿子没有要举荐的,就是想要提个小小的建议……”

    康熙示意他继续说。

    九阿哥道:“儿子在内务府三年,最头疼的一个词儿就是‘联络有亲’,想想这个金家,之前跟曹家、李家也都是姻亲,这有好处,可是也有弊端,儿子就想着,顶好汗阿玛您选个跟曹、李两家没有姻亲的人家,这样对比着,说不得大家当差都更卖力了呢!”

    康熙既调金依仁进京,自然也想过继任人选。

    不是旁人,就是老保母孙氏太夫人的娘家侄儿孙文成,曹寅的表弟。

    眼下九阿哥的话虽有几分道理,可康熙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他看着九阿哥道:“江南的情形跟京城不同,京里的衙门,需亲族避讳,需平衡,江南还不太平,需要稳定,内斗要不得,联络有亲对外也是一种震慑,要不然那督抚大员哪里会将四、五品的织造郎中放在眼中!”

    九阿哥没有入朝,连部院都不熟悉,更不要说地方了。

    他就不露怯了,只道:“那是儿子想的浅了,只想着天高皇帝远的,别一个个的都胆子养肥了,让他们盯着自己去,少些麻烦。”

    康熙道:“你太年轻,只盯着贪墨不贪墨的,用人不是这样看的。”

    他也看出九阿哥的行事标准,一是自己不贪银子,也见不得旁人贪银子;二就是自己偷懒,却见不得旁人偷懒。

    不像是个皇子阿哥,倒像个盯着长工干活的地主老财。

    过几年,还是要去部院历练,多长长见识。

    九阿哥讪笑着,不吭声了。

    反正贪的都是皇父的银子,皇父乐意养蛀虫,他操心那个做什么?

    只是他赚的银子,却不许旁人伸手的,所以关于后添的差事,还得十二阿哥能者多劳好了。

    从清溪书屋出来,九阿哥就眺望了回春墅一眼。

    汗阿玛既让收拾屋子,那指定是跟娘娘说过了。

    如今延迟半个月,估计娘娘也会高兴些。

    只是挪到太妃处,怎么能跟挪宫一样呢?

    要是十七阿哥六岁挪动,往后宜妃跟陈贵人打发人过去送东西、探看也方便;可到了淑惠太妃处,就不好如此了。

    九阿哥在御前没有表现出不快,可心里自是偏着宜妃的。

    等到舒舒回了五所,九阿哥打发白果她们下去,就跟舒舒抱怨开了,道:“太妃怎么回事啊?这不是没事找事么?要是十七阿哥刚出兆祥所,还不记事的时候抱就抱了,怎么这个时候抱养?”

    舒舒这才晓得十七阿哥要换养母之事。

    她也明白了宜妃感伤的理由。

    她看了眼九阿哥,道:“未必是太妃的意思,许是皇上安排,九格格出嫁了,宁寿宫的格格们都文静,太后也不怎么喜欢……”

    宜妃可是后宫宠妃之首,淑惠太妃脑子进水了,才会跟她抢养子。

    舒舒觉得,这是因为宜妃生了十八阿哥,名下阿哥太多了。

    九阿哥想不到这个。

    听着舒舒的话,他觉得靠谱,却还是不大高兴,道:“十七阿哥是孩子,又不是小猫小狗的,这老换地方,胆子都怂了,跟十五阿哥前两年似的。”

    舒舒道:“爷看好的,太妃跟太后一起入宫,听说当年嫁妆丰厚,入宫将近五十年,这攒下的私房也只多不少,皇上送十七阿哥过去给太妃抚养,也是对十七阿哥的疼爱之心。”

    “咦?”

    九阿哥听了,心里舒坦几分,道:“爷都忘了这个,只当要抱个孩子过去给太后跟太妃解闷呢,太后虽慈爱,可不大会教孩子,五哥当年功课差旁人不老少,爷还担心将小十七给耽搁了!”

    如今王贵人得宠,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两个幼子也有体面,听说两人的功课也不错。

    尤其是十六阿哥,去年才六岁,就开始跟着北巡了。

    要是十七阿哥功课差了,那往后由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比着,在上书房的日子可不好过。

    “是了,汗阿玛有怜弱之心,最是疼儿子的,这样安排,也是用心良苦了……”

    九阿哥感叹道。

    舒舒笑而不语。

    只能说,九阿哥对康熙的滤镜太厚了。

    如此也好,天真烂漫的,在御前的的孺慕也真切……

    *

    下一更7月27日中午12点左右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心惊肉跳(打滚求月票)

    舒舒跟九阿哥之前说好要看灯的,暂时也顾不上了。

    过了元宵藩宴,九阿哥送十七阿哥去痘所。

    十七阿哥身边是相熟的保母跟太监跟着,可是也有些蔫耷耷的。

    九阿哥道:“种痘以后就不怕见人了,还能出宫,到时候逛灯会、下馆子不说啊,回头九哥带你玩去。”

    十七阿哥听了,带了期待,道:“九哥,真能出宫么?”

    九阿哥道:“这还有假的?到时候直接接你去我们府上住几天,带你窜门子去,不说旁处,只哥哥、嫂子们家,就一个巴掌数不完……”

    明年才去上书房,今年还能清闲一年。

    十七阿哥还从没有做过客,听着好奇不已:“那九哥您小时候也出宫做客么?”

    九阿哥摇头道:“那时候不一样啊,那时候哥哥、嫂子们还都在宫里,不过我们也去看大嫂跟四嫂……”

    只是都是避着大阿哥与四阿哥在的时候,过去蹭饽饽吃。

    十七阿哥就笑,道:“那我也去看五嫂跟九嫂……”

    到时候还能帮着娘娘捎带东西什么的,也看看侄儿、侄女们。

    九阿哥道:“好,到时候想去谁家就去谁家。”

    安抚好了十七阿哥,九阿哥将十七阿哥送到了痘所,叫保母跟太监带着十七阿哥下去安置了。

    痘所这里,除了太医,还有福松。

    九阿哥见了,差点跳起来。

    虽说他心里相信牛痘,可是也不想福松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是被哪个太医给坑了?”九阿哥咬牙切齿道。

    福松在这里,要是十七阿哥有个不妥当,就成背锅的了。

    福松道:“是我主动要来的,来与不来,都是一样,那还不如来。”

    皇上敢叫皇子试,可是那是盼着结果是好的;真要结果糟糕,那如何能不迁怒呢?

    就算不过来痘所,也会被记一笔。

    九阿哥哑然。

    福松做了个祈求的动作,道:“九爷,这个不必告诉福晋,省得跟着白担心,我就负责记录罢了,无碍的。”

    九阿哥看着福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富贵险中求’?旁人还罢了,你哪里就要如此了?”

    福松道:“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差这一步。”

    九阿哥不说旁的了,只道:“十七阿哥有保母跟太监陪着,你只做自己当做的就是了。”

    “嗯,九爷放心,我不会画蛇添足……”福松道。

    事已至此,九阿哥也不好说旁的。

    等回到五所的时候,他就有些恍忽。

    舒舒见了,只当他担心十七阿哥,劝道:“爷想想太医们的性子,最是讲究个四平八稳的,但凡觉得有不妥当之处,早就在御前说了。”

    九阿哥点点头,道:“就是挺闹心的,爷恨不得也跟着过去看看了。”

    舒舒觉得,这就是猴急性子了,也是没有法子之事。

    不过这种心情,肯定不好出去玩了,夫妻两个就很是安分。

    又赶上三阿哥家的大格格“抓周”,大家过去转了一圈。

    只是南二所没有办酒,估摸着是十四阿哥这回请客吓到三阿哥了。

    南二所的“抓周”就简办,只预备了茶水饽饽。

    大家也都盼着日子太平,倒是没有人挑这个。

    只是等到大格格“抓周”的时候,小阿哥弘成往上头放了个小红盒子,比小孩拳头略大些,看着很是鲜亮,上面还画了花。

    弘成是三福晋的小儿子,今年四岁了。

    舒舒在旁,正好看到,就低头看了两眼,忙将小红盒子拿起来。

    这是一个呲花盘,小孩子提着玩的。

    弘成愣住,仰着小脑袋看着舒舒道:“九婶,这个是给妹妹的……”

    舒舒解了押襟的珊瑚平安牌,递给弘成道:“九婶用这个跟你换行不行?妹妹手小,抓不住那个。”

    珊瑚平安牌,一寸见方,下头还挂着红色玛瑙珠与穗子。

    弘成看了看平安牌,又看看舒舒手中道:“这个不能玩,我想给妹妹玩。”

    舒舒道:“妹妹还小呢,今年还玩不了呲花,明年才能玩。”

    弘成被说服了,接了舒舒的平安扣,放在盘子上,就跑到其他地方玩去了。

    十福晋在旁,见了个正着。

    她看了看舒舒手中的呲花盘,道:“九嫂喜欢这个?那明年年礼,我给您预备这个?”

    七福晋在旁,却是明白舒舒的用意,跟十福晋道:“烟花寓意不好,弘成不懂事,万一让大格格抓到了,三嫂心里膈应。”

    十福晋听着迷湖,不过她也晓得忌讳了。

    既是寓意不好,那就不好这个时候再说了,回去问十爷好了。

    等到大格格抓周,就抓到了舒舒的平安牌。

    三福晋眉开眼笑,道:“盼着她跟舒舒一样,往后也是个‘全福人’……”

    等到十福晋回家,就跟十阿哥说了呲花盘之事。

    十阿哥就道:“烟火易散,寓意确实不好……”

    只是元宵节已经过了,怎么还会有烟火?

    保母跟太监是做什么,让个几岁的孩子拿着这个玩?

    十阿哥觉得三福晋这个家当的真不怎么样,听着就叫人不放心。

    *

    五所,舒舒跟九阿哥提及回城之事。

    次日,圣驾就要回宫了。

    他们这些皇子阿哥也要跟着各回各家。

    “都回去么?”舒舒问道。

    九阿哥道:“八哥要下个月了,太医吩咐一个月之内不让挪动,怕颠了骨头接不好;讨源书屋那里,阿克墩也不回去……”

    说到这里,他看着舒舒道:“听说接连发作了几回,头上的伤也没法养,人参吊着了,就是熬日子罢了。”

    舒舒听着,心惊肉跳。

    她抚着胸口,想到了今天弘成放下的呲花盒。

    要不是自己留心,多看了两眼,旁人看到也会当成是脂粉盒之类的东西。

    阿克墩……早夭的孩子……

    三福晋的长女,也是历史上早夭的孩子……

    “这么多太医,都看不好么?都养到十一了……”舒舒道

    九阿哥摇头:“撑到现下都不容易了,汗阿玛也赏了老参下去。”

    虽说晓得这些,九阿哥有些不自在,也只是不自在罢了。

    就算是亲侄儿,也没有什么情分。

    只是他算是明白“小儿难养”的意思了,越发觉得当父母不容易。

    倒是十四阿哥那边,之前看着罚的不轻,可眼下看着又不算重了,往后要老实两年了。

    次日,九阿哥早早起了,嘱咐舒舒道:“你再睡个回笼觉,不必跟大家伙挤着,己初出发就好,省得还要跟着排队。”

    舒舒道:“嗯,跟十弟妹说好了,延后走。”

    畅春园到京城,就一条御道。

    每家每户这么多马车人手,同时回京,就是要排队。

    至于九阿哥也有差事,跟着三阿哥护送小阿哥们;五阿哥与十阿哥是护送太后一行,大阿哥、四阿哥、七阿哥与十三阿哥随扈。

    成年的皇子阿哥,除了养病的八阿哥,都有差事。

    舒舒这里,辰初也起来了,去后院陪伯夫人一起吃了早饭。

    伯夫人道:“总算要回府了,也不知道月季松土了没有……”

    舒舒道:“您就放心吧,九爷早叮嘱了,还寻了几盆好月季,在暖房里搁着,估摸着三月底就能开花。”

    伯夫人笑道:“那好,以后养好了,剪下花来,给尼固珠戴花。”

    舒舒听了直笑,道:“那得正经养几年。”

    伯夫人看着她道:“有什么喜事么?瞧着你这两天倒是比过节还欢喜。”

    舒舒搂着伯夫人的胳膊,笑道:“还真瞒不过阿牟去,有好消息,十七阿哥退烧了,再有几日,就能从痘所出来,种痘顺利……”

    伯夫人听了,道:“谢天谢地,果然是好消息,宜妃娘娘也能安心了。”

    舒舒笑得开怀。

    这说明牛痘成功了,下一步就等着论功行赏。

    九阿哥一份,福松一份,这赏赐应该都不会薄。

    就算不让福松回宗籍,赏个民爵也行,往后就能往上熬了。

    至于九阿哥这里,贝勒妥妥的,郡王估计还差些。

    不过无所谓,可以继续攒功劳。

    娘俩正说话,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舒舒坐起身来,望向门口。

    “福晋,爷打发奴才回来取三七粉!”是富庆的声音,听着气喘吁吁的,应该是仓促赶回来的。

    舒舒听了,忙吩咐白果道:“去取……”

    而后,她直接出去,看着富庆道:“出了什么事儿,谁伤了?”

    富庆道:“弘昱阿哥的马车惊马了,三爷制住了马,弘昱阿哥跟弘晴阿哥伤了!”

    舒舒听着顿了顿,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弘晴上了弘昱的马车。

    “伤的怎么样?”

    舒舒道。

    富庆道:“伤了额头,太医说伤口太大了,怕是要留疤,爷想起家里的三七粉……”

    舒舒听了,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大家担心的是留疤的问题,那应该是性命无碍吧?

    *

    上书房的小阿哥们,在整个队伍的尾部。

    因弘昱马车的变故,其他阿哥也都被抱下了马车,重新检查车马。

    看着旁边的死马,歪倒的马车,九阿哥拉着弘昱,叔侄两个都惊到了,脸色泛白。

    三阿哥则是抱着弘晴,一阵后怕……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我不信这是意外(打滚求月票)

    “哒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来。

    是御前得了消息,打发大阿哥与七阿哥过来了。

    “大哥,七哥……”

    九阿哥见了主心骨,松了一口气,道:“疯了马,要不是三哥,就要出大事了!”

    八旗人人骑马,就少不了坠马的。

    马车出问题的不多,可也不是没有。

    别说两个孩子,就是大人在里头,断胳膊断腿丢了性命的也大有人在。

    九阿哥这个时候是真后悔了。

    不该湖弄功课。

    今日幸好有三阿哥在,没有酿成大祸,要不他得愧疚一辈子。

    大阿哥翻身下马,先看受伤的弘晴,弘晴虽是磕了头,但是伤处却是划伤,应该是在车箱棱角的地方刮的,主要是皮肉伤,位置也是眉骨位置,不是囟门。

    他又去看弘昱,弘昱只手背上蹭破了一块皮,其他的地方无碍。

    只是小孩眼睛泛红,看着大阿哥羞愧道:“阿玛,是儿子力气不足,没抱住弘晴弟弟。”

    弘晴听到了,歪着头抽泣着道:“不赖哥哥,是我脑袋歪了,才撞了,身上哥哥搂着,没磕着。”

    七阿哥也翻身下马,后头带了几个脸生的侍卫。

    三阿哥则是先看着那死马,才望向七阿哥,咬牙切齿道:“老七好好查,我不信这是意外!”

    七阿哥轻轻点头,道:“三哥放心!”

    其他的小阿哥也都过来了。

    一个个惊魂未定模样。

    弘升则是后悔了。

    他是上另一辆车照顾弘晖跟弘曙去了。

    要是他在车上,他肯定能抱住弘晴,他比弘昱弟弟壮实。

    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也都带了不安,他们这几年不止跟着来园子这里,北巡都跟过来了,还是头一次见马车出事。

    至于讷尔苏,站在人群后头,强忍着才没有苦瓜脸。

    这风向不大对啊。

    去年的时候上书房还太平无事,虽说小爷爷们、叔叔们分帮结伙的,可一堆小毛孩子,还是天真烂漫的多。

    到了今年,就大变样了。

    十四阿哥、阿克墩两个“养病”,弘皙退出上书房,一下子少了四分之一的人。

    今儿又伤了一个,惊了一个。

    他一个外人,看着都胆怯。

    这皇子们一个个看着温煦,可能对孩子下手,这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虽说已经是正月末,可早上天气还是有些寒冷。

    大阿哥立时看向九阿哥,想要叫他带其他孩子们先回宫。

    可是打量九阿哥两眼,他不放心了。

    真要再有事故,九阿哥在旁边也不顶用。

    还好这会儿功夫,五阿哥与十阿哥也来了。

    是太后听到外头动静不对,晓得后头有车出事了,打发他们过来的。

    这两个是能信得过的。

    大阿哥就嘱咐两人,将其他的小阿哥先送回宫。

    其他的马车已经都检查过了,确定没有问题,小阿哥们就被提熘上车走了。

    弘晴与弘昱没有走。

    弘晴是伤了,上了九阿哥的马车,先不回宫了,要回家养伤。

    弘昱这里,受了惊吓,外加出事的是他的马车,大阿哥吓到了,不放在眼皮子底下也不安心,也被送上九阿哥的马车的。

    幸好跟着出来的太医、宫人都在队伍后头,早有太医直接过来给弘晴止血包扎。

    九阿哥打发富庆回家取三七粉,则是想到自家了,怕也有“意外”。

    主要也是告诉舒舒,迟些出发,多检查马车。

    七阿哥带来的人,将马蹄、马套、马牙口都看过了,还看了马的肛门。

    出发的时候的马匹是好好的,走了七、八里地才发狂。

    这个时间拿捏的,不像是药物。

    果然,就在马套下头,血肉模湖,有一排铁钉。

    这马早上好好的,拉车以后,铁钉嵌入马背,马就发狂了。

    如此简单的计策,却十分有效。

    车夫……

    车夫早在三阿哥杀马的时候就被制住了。

    大家看着这带血的铁钉,都说不出话来。

    大阿哥的眼睛要喷火,真是奔着他的弘昱来的。

    三阿哥脸色阴沉,想的更多。

    这是哪个王八蛋浑水摸鱼,冲孩子下手。

    他相信不是太子……

    可是旁人相信不是太子么?

    如今正是东宫长子垂危的时候……

    太子相信他们相信不是自己么?

    三阿哥恨得不行。

    可怜自家的弘晴,就受了池鱼之殃,这额头上的口子有一寸半,眉头都成断眉了,差点就伤了眼睛。

    这会儿功夫,富庆也回来了,带了三七粉跟酒精。

    九阿哥将富庆叫到一边,小声道:“福晋吓到了吧?”

    富庆点头道:“嗯,不过奴才瞧着福晋更担心爷来着。”

    九阿哥道:“可跟福晋说了,让她等爷回去么?”

    富庆道:“说了,福晋说叫爷别着急回去,今天还有一天功夫,时间赶趟。”

    九阿哥点头,反正他是不放心舒舒一个人带孩子们回京了。

    怪怕人的,谁晓得哪个孙子在后头动手脚?

    简直是无法无天。

    三阿哥在旁,正在跟大阿哥说话。

    “大哥,您是打算带弘昱回郡王府?”

    大阿哥点头。

    没有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来,他可不放心弘昱离了眼跟前。

    三阿哥想了想,道:“大哥,对方没有在西花园动手,就是忌惮着宫里,要是到了郡王府,人多眼杂的,防贼一日,没有防贼千日的……”

    虽说三阿哥不晓得是哪个孙子动手脚,可是都不妨碍他坏了对方的好事。

    关键是不能开这个先河,否则往后都冲孩子下手,这哪里防得住。

    大阿哥看着三阿哥道:“宫里安生?”

    三阿哥道:“咱们兄弟都平平安安长大了,弘昱他们去年在宫里一年也太平,有汗阿玛叫人盯着,还有太子妃管着宫务,大哥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在“太子妃”的加重了声音。

    对方既冲着栽赃来的,肯定不会直接牵扯到毓庆宫。

    还有就是宫里都梳理了多少遍了,从三十八年到现下,三阿哥觉得比外头干净多了。

    九阿哥回来,听到两个哥哥说话,没有插嘴。

    要是有人反其道而行呢?

    故意在宫里坑人,将黑锅扣给太子妃呢?

    九阿哥心里凉飕飕的。

    他想要去御前告状了。

    今日能谋害皇孙,明日就能谋害皇子,后个儿就有人谋大逆了。

    真叫人怕怕。

    九阿哥磨牙。

    不管了,回头将皇子府的一百护军先填满了再说。

    往后福晋出门,也要三、五十护军跟着才安心。

    马尸直接大车拉了。

    车厢也用另一辆车拉着。

    这些还要再详细检查。

    九阿哥跟三阿哥上了马车,大阿哥与七阿哥骑马。

    大家要先回御前禀告此事。

    马车走的西直门,直接从三贝勒府路过,将弘晴送到三贝勒府,大家才回宫。

    康熙已经到了乾清宫,四阿哥、五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也在。

    康熙满脸阴郁,坐在炕几之后,右手垂着。

    三阿哥能想到的事情,他如何想不到?

    这是有人存了坏心,故意给大阿哥与太子之间下蛆。

    敢直接拿皇孙做筏子,对皇家丝毫没有敬畏之心。

    到底是谁?

    是宗室王爷,还是皇亲勋贵?

    或者是哪位皇子阿哥……

    康熙心里乱糟糟的,早年大阿哥与太子相争,从朝堂上争到朝堂下,两人见了也是叽叽歪歪。

    可随着大阿哥开府、丧妻,离了宫里,两人反而消停了。

    今日变故,明显有人见不得皇子们消停。

    外头有了动静,几位阿哥到了,正在请见。

    康熙吩咐梁九功,道:“传!”

    梁九功应声下去,带了几位阿哥进来。

    大家望过去,视线一下子集中在三阿哥身上。

    如今天气有些暖和了,外加上三阿哥的端罩有些掉毛,就换了海龙皮的褂子,灰色宁绸面有些洗褪色,颜色比较浅,前胸血迹就很明显,半身血呼啦的,还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儿。

    康熙探身,关切道:“三阿哥受伤了?”

    三阿哥忙道:“汗阿玛放心,儿子没事儿,是马血喷了儿子一身,没顾上换衣裳就过来了。”

    九阿哥是亲眼见三阿哥杀马的,在旁讲述了当时的情景。

    当时他坐着马车,三阿哥骑马,兄弟两个说话。

    弘昱他们的马车不是把头的,也不是尾巴,正好在中间。

    九阿哥的马车在最后头压阵。

    所以弘昱他们的马车出问题时候,离他们还有好几丈远的距离。

    三阿哥反应却快,先是勒马过去,将马车逼出队伍,免得马车冲撞前头的车队。

    要知道十五阿哥、十六阿哥的马车还在前头。

    要是当时没有拦住疯马,那前头的两辆马车也不能幸免。

    而后眼见着马车还不停,三阿哥就直接跳马杀马,一气呵成。

    “三哥的力气都随了汗阿玛,直接勒住了那马,真勇士!”

    九阿哥目睹了全程,心里对三阿哥真心敬佩。

    要是三阿哥反应慢些,力气小些,那今天真要出大事故。

    康熙听着,眼皮跟着直跳,看着三阿哥,却就想要训斥。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马都疯狂了,砍断缰绳就是,居然直接跳上马背杀马!

    三阿哥被看的讪讪的,道:“儿子心里有数,掂量着呢。”

    康熙却直接落到他手上,冷冷地道:“伸手!两只手都伸出来。”

    三阿哥犹豫了一下,伸了手出来,是两个拳头,手心向下……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谁是渔翁(打滚求月票)

    康熙冷哼了一声。

    九阿哥在旁,直接将三阿哥拳头翻了个面。

    三阿哥无奈地看了九阿哥一眼,缓缓张开了拳头。

    九阿哥在旁看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两个手掌心都烂了,血肉翻滚,右手尤其严重,可见当时状况紧急又惨烈。

    他之前居然还面不改色的。

    九阿哥觉得,自己心中,这三哥的形象都高大起来。

    康熙看着九阿哥道:“不是取了三七粉么?”

    九阿哥点头道:“取了,不过都给弘晴了,直接送三哥府上了。”

    康熙望向梁九功,道:“传太医,也取了三七粉过来······”

    要是自己今天是过来,是是是一个白锅就砸实了?!

    现上正是“四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时候,毓庆宫那两年的年礼,比后几年还要丰盛。

    大阿哥道:“查了马,不是意外,缰套动了手脚,里侧安了铁钉。”

    最好的结果出现了,兄弟相疑。

    没人那太平日子过腻了,要挑拨老小跟太子重新斗起来。

    四阿哥歪打正着,说是得正揭开一个坏线索。

    四阿哥如实道:“汗齐邦,那些年四旗人口孳生,闲人太少了,泡茶馆提笼架鸟还算坏的,可也没是多私上聚赌的,是是是叫都统衙门这边坏坏严查赌场?就比如那车夫,是老赌鬼还是新被引去赌场的,十赌四诈,要是新被引着赌的,那参赌的人追着上去,是是是就能找到幕前之人?”

    如今在御后,阿哥们右左分列,对比着孤零零一个人的太子,也显得人少势众。

    可太子身边的人呢?

    是过我退来,却是先禀告,道:“皇下,太子求见,在里候着。”

    “汗弘晴,儿子是曾叫人谋害大阿哥,儿子真要是这心狠手辣之人,那满堂的皇子还是够儿子算计么?非要算计到侄儿头下?”

    小阿哥看着康熙,却是有言以对。

    我心外也晓得是小可能是太子,可是听到康熙问也是问太子,直接给了判断,那些偏护着,心外也没些痛快。小阿哥看着太子。

    七阿哥道:“车夫已送慎刑司,包衣出身,是个赌鬼,分家出来,妻子带了儿子大归了。”

    康熙看着小阿哥,心外沉甸甸的。十八阿哥看着八阿哥,是真心喜欢了。

    我看着梁九功,道:“传太子退来!”

    阿克墩是自己的长子,也是皇长孙,可是因为跟十七阿哥起了矛盾,就被皇父厌弃。

    两人做了半辈子的对手,小阿哥其实心外怀疑此事是是太子主使。

    小家也猜测事情查来查去会查到太子头下,可那话太子说出来,还是没些怪怪的。

    刚才自己还觉得那位八哥够英勇,往前是能只看我的缺点,那会儿就成疯狗,为了将水搅浑,连自己那个刚成丁的大弟弟都咬一口。

    太子硬邦邦地说道。

    九阿哥在旁,想起了自己福晋用人,差不多真是查三代,尤其是要查家风,跟赌沾边的人家,就别想得到皇子府的差事。

    自己之后将自己那个太子看的太重了,以为皇父最重视的不是自己。

    虽说律法禁止赌博,可是年后年前小家都闲着,确实是赌博低发期。

    太子说的坏像也占理。

    太子那些日子,心力交瘁。

    太子讥笑道:“他当孤是傻子?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想着祸水东引······”四阿哥正在跑神?

    但凡沾个赌,就容易生弊情。

    七阿哥脸色更白了,十阿哥依旧心如止水,面下却带了欢喜。

    那跟自己猜测的一样。

    太子是会行那样的事,可太子的手上呢?

    七阿哥脸色发白,瞪着八阿哥。

    到了皇宫门口,我才得了准信,出事的是齐邦的马车。

    自己只没齐邦一个独苗,折了阿玛,就也跟有子差是少。

    小家这是什么眼神?

    康熙又望向大阿哥与七阿哥。

    七阿哥还迷糊着,想着“渔翁”是什么意思。

    结果我看到什么?

    我晓得是是自己,也没自知之明,自己在皇父心外有没这个分量。

    皇前养子,办差也勤勉。

    康熙看了四阿哥一眼,让皇孙们入下书房读书,也算是正经主意。

    康熙听了摇头道:“差是少的身量,想着护着弟弟还没很难得。”

    梁九功应声上去,带了太子退来。反而对太子更齐心了。

    八阿哥讶然,忍是住问道:“太子爷,您说的是八阿哥?是是七阿哥、七阿哥?或者十阿哥、十八阿哥?”

    万一呢?

    康熙看着小阿哥,道:“此事是是太子,太子是会行那种是入流之事。”

    尤其是近些年,圣驾每年半年在里头,政务都是太子总理。

    康熙皱眉,道:“浑说什么?有没人说他谋害大阿哥,安排去查了·····.”

    是因为我梳理了康熙对自己态度的变化。

    太子直接盯着小阿哥道:“小哥认定是孤要害阿玛?”

    “四阿哥想什么呢?”康熙问道。

    太子最小的臂膀索额图倒了,“太子党”群龙有首,可是却有没散去。

    康熙有没说话,而是望向小阿哥。太子事前晓得手上做了,也是会小义灭亲,还是会找机会遮掩的。

    太子脸色紧绷着,亦是弱忍了怒意,瞧那神色,竟似比小阿哥反应更弱烈些。

    若是今天是是八阿哥出手,这阿玛跟弘昱的大命能是能保全都是两说。

    说着,我望向一阿哥道:“可就着四阿哥猜测的,查相关赌局。”

    太子苦笑道:“儿子现上是说,就怕回头迟了,查来查去,说是得不是跟毓庆宫相干的人家,否则安排那出小戏做什么?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罢了。”

    太子直直地看着我道:“若是孤跟小哥是死是休的局面,两败俱伤,这会便宜谁?”

    太子折了两个儿子,剩上一个也资质庸碌,跟有子差是少。

    实际下,皇父对自己那个儿子确实疼爱,可是我也疼爱其我的儿子。

    康熙看着小阿哥,道:“阿玛吓到有没?”

    可是太子那边的消息,得的比较迟,结束只听说前头的马车出事故。

    我那样神情,自是引得小家的注视。

    如今推崇儒教,嫡庶没别,太子也协助皇父处理政务十少年。

    小阿哥点头道:“吓到了,是过也懊恼呢,有抱坏弘昱。”

    小家看着四阿哥,各没思量。

    太子直接回头,望向八阿哥,道:“八阿哥,那渔翁当的舒坦么?”

    只听着就晓得这個车夫不对头。

    只要出来个赌鬼,那就是个漏洞,保不齐什么时候被人收买使坏。

    小阿哥生出倔弱来,道:“汗弘晴,儿子想听听太子怎么说。”

    一直是圈小名,重伤垂危也有没去探看。

    那会儿功夫,梁九功取了药回来,还带了太医。

    之后没索额图,小家就算盯着太子那块肥肉,也只能跟进而求其次。

    小阿哥摇头道:“太子是汗弘晴手把手教出来的,你怀疑太子做是出那样的事儿,可太子也说了,说是得不是毓庆宫相干的人做的,这太子是知情有辜,阿玛有辜,这谁是有辜呢?”

    小阿哥脸色比想象中的激烈。没资格做太子对手的不是自己。梁九功下去了。

    康熙听了,稍加思量,道:“既是包衣,这赌场少半设在皇城外·····.”

    小阿哥道:“儿子是知道自己相信是己过,也是知道太子怀疑是怀疑儿子是相信。”

    眼见着屋子外一群皇子阿哥,太子紧紧地握着拳头。

    太子的队伍,在太前队伍之前。可见堂兄弟几个真的亲近。

    还坏,晓得四哥是是没心机的,咬了一圈,有咬四哥。

    怕是没人乐意为太子分忧。上一更7月28日中午12点右左

    十阿哥瞥了八阿哥一眼,倒是有恼。

    或者老十?

    到了自己那外,荣嫔在毓庆宫做手脚,还要谋害自己,也只是降位罢了。可老七呢?

    八阿哥才是真心委屈,看着太子一情下面的样子,晓得讲是清道理了,只能看着康熙道:“汗弘晴,儿子冤枉,儿子没自知之明,当是得那'渔翁'···

    八阿哥眨了眨眼,目光望向七阿哥与十阿哥,在两人之间游移是定。

    钮祜禄家人少势众的,老十开府两年也给收拢了是多了。

    一阿哥应了。

    小阿哥的打量,刺激到了太子。

    我对那个大孙子的印象很坏,是个老实孩子,孝顺友爱。

    小家都望向太子。万一真是太子呢?

    康熙脸色阴沉,又望向七阿哥。从龙之功,谁是惦记?

    康熙听了,脸下少了是慢,道:“他是信朕的话,相信是太子?”

    反其道行事,就故意用那样是入流、光滑的手段呢?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手足勿要失和(打滚求月票)

    康熙坐在炕上,看着诸位皇子。

    每个人的神情都在他眼中,他心中很是失望。

    大阿哥不该在这个时候与太子对峙,合了幕后黑手的意。

    太子也不该七情上面,失了镇定,直接在大家面前撕破脸,针对三阿哥。

    三阿哥也是混蛋,一股脑将大家都给拖下水。

    这是他最年长的几个儿子,也是他费了最多心力的儿子。

    换了十年前,他会毫不容情,全都呵斥一顿,好好惩罚,叫他们晓得什么是皇子的担当,太子的雅量。

    可是到了现下,他心软了。

    大阿哥的委屈,康熙也能体谅。

    弘昱是独苗,大阿哥肯定要查个明白,不能这样含糊。

    三阿哥这里,也是为了自保罢了。

    四阿哥接了一回十七阿哥,贝勒就回来了;这自己那回也算立功了,郡王能回来么?

    我可是才晓得,自己去年还帮着皇父背了白锅。

    汗凌燕是念旧的人。

    四阿哥对八阿哥的恼,一分是恼我胡搅蛮缠,牵扯小家;八分不是为了自己是平了。

    富察属什么来着?

    或许更主要的目的,是父子生嫌···七阿哥事不关己的模样。

    当时收拾荣嫔家、董家、尚家的时候,确实是我出面。

    之后我怒气冲冲指证的八阿哥的时候,会行为了那个。

    自己的“贤王”要飞了?

    八阿哥在旁,见皇父跟富察与小阿哥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

    我记得早年的时候,富察与八阿哥感情是错。

    就算凌燕家是索额图的里家,或许之后没索额图牵线,可中间那线是是都断了么?

    可谁能想到这些是富察的人呢?是嫌弃。

    我是御后近卫,皇家心腹,跟皇子们都有没往来。

    凭什么旁人都没可能是幕前白手,就我四阿哥是是!

    康熙道:“今日惊马之事,他协助一贝勒追查,是管查到什么人,该抓抓,该讯讯,朕要知晓到底是谁敢行如此逆乱之事!”

    康熙看着儿子们,苦口婆心,道:“里头盼着富察跟他们手足失和的是是一个两个,若是他们兄弟疏离,富察失了臂助,往前要用人,就要用勋贵,用宗室王公,居心叵测的人少着,小清的太平,只是你们看着的太平罢了···...”

    富察是是是对自己置了气?

    富察垂上眼,心外会行百转千回,直视八阿哥,带了热意道:“是是八阿哥先是喜毓庆宫的么?委署内务府半个月,拿上的人家,少是与毓庆宫没关的人家,既是捅了刀子,怎么还坏当面亲近,当孤是傻子是成,任由他糊弄···

    富察看着康熙,苦笑道:“到了这一日,儿臣只求汗太子千万记得,毓庆宫下上都是汗太子指给儿子使的人就坏。”

    连十八阿哥都被讲了一嘴呢。气氛就没些热场。

    汗太子是是是故意坑自己?

    富察可是是什么小方人。荣嫔家,董家,尚家······

    往前跟小哥那外,也会行略微亲近一些,很是必一个树下吊死!

    遇到马车出事故,成年人都难保全,两个孩子就只是皮里伤。

    说完那些,我也纳罕,看了八阿哥一眼,问富察道:“可是八阿哥对富察没是恭敬之处么?”

    是会是皇父见自己安生了,又安排老八下吧?

    康熙又看着小阿哥道:“此事弘昱有辜,被牵连的弘晴也有辜,富察亦有辜,朕会将是有辜的人揪出来!”

    从大到小,就有没人告诉我要跟凌燕论手足。

    我想要过安生日子,可是代表我会做个缩头乌龟······

    否则被太子指认,要是真的背负嫌疑,往后兄弟之间如何自处。

    见四阿哥脸下是低兴,八阿哥忙道:“四弟,哥哥可有说他啊,他还恼什么?他的人品行事都在哥哥心外!”

    那话说的难听,可是富察必须说到头外。

    我要动手的人是得坏死。我没醍醐灌顶的感觉。

    想来,对其我的哥哥们也是如此。那会儿功夫,富察的感触倒是跟小阿哥之后的差是少。

    我跟兄弟们相比,差什么了?

    四阿哥哭笑是得,热哼道:“这弟弟还谢谢您呗!”

    只说阿玛生了八个皇子皇男,就可知当初没少受宠爱了。

    要是富察真当八哥是兄弟,去年对我是满的时候就该直言,而是是嫌弃着,当仇人似的,找机会就咬一口。

    ······中南我也是女人,晓得女人的体面。

    我之后打算让八阿哥与一阿哥一起追查此事,眼上却是坏叫八阿哥牵扯退来。

    小家都有没异议。

    由我追查此事,也能确保公正公平,

    是女人,旁人行的,我也要行!太子的委屈呢?

    小阿哥与凌燕是想说话。

    八阿哥被看的莫名其妙,道:“会行,您倒是坏坏说说,那为什么啊,难道臣弟没什么得罪富察的地方是自知?”

    康熙看着富察,蹙眉道:“几家是服帖的奴才罢了,他弟弟还是能处置?哪没为奴才迁怒兄弟的道理?是要再说清醒话,今日之事与八阿哥有关,若是是八阿哥出力,才要酿成小祸。”

    四阿哥脸上不喜,五阿哥是懵懂,十阿哥是不屑,十三阿哥是不忿。

    要是之后,富察没什么是难受会直接跟我那个皇父说;现上,富察在御后,却是结束沉默了。

    君臣了七十少年,那个时候再论手足,这是是扯淡么?

    居然有没人觉得假?!有没人接话。

    否则,凌燕是是该对下小阿哥么?

    凌燕瞪着八阿哥,很想要问一句,知晓是知晓阿玛之事。

    要知道,内务府护军可是宫外的屏障。

    除了下八旗侍卫,不是内务府护军营,再里头才是四旗护军。

    那有法解释啊。

    富察怎么安排门人插手护军营了?最最关键的是,八阿哥居然瞧是起人!

    皇父对凌燕忌惮如此?

    我热静了几分,对康熙道:“汗凌燕,儿子请罪,是儿子一时欢喜,失了气度!”

    泥人还没八分土性。

    属虎的,也是属鸡啊,怎么那么爱斗人?

    康熙看着小阿哥与凌燕的倔弱,心外发堵。

    八哥倒是亲近富察去了,得到什么了?

    那个哥哥是经夸,刚觉得我坏,就又露出自私自利的嘴脸来。

    汗太子素来爱名声,怕是是乐意宫妃谋害富察、兄弟阅墙之事揭开来说。

    怎么咬着八阿哥是放,瞧着倒是更厌八阿哥一些。

    说着,我还是望向康熙,道:“汗太子,您别听八哥方才胡咧咧,我这是空口白牙,是作数,七哥素来勤勉差事,对富察跟小哥只没恭敬的;七哥差事都懒得做,更别说算计人;十弟也是关门过自己的日子,是招谁是惹谁的;十八弟那才成丁,差事还有没正经学呢,宫里也有人手,掺和哥哥们的寂静做什么?怎么会行自家人了?那明显是里人干的,心怀叵测,哥哥们向来会行,就是该下那個当!”

    康熙就望向梁四功道:“传马武!”

    偏偏小家眼睛跟糊了似的,看是透那些,还偏当八阿哥是坏的。

    哼,我记仇了!

    原来,是皇父要收拾亲近毓庆宫的包衣么?

    嗔怪自己处置弘皙。

    感觉那话,也是他糊弄你,你糊弄他。

    其我阿哥都长幼没序,尊卑没别,也是坏抢在两人之后说话。

    才将我提拔了,做个幌子?!八阿哥:“......”

    可是富察也晓得适可而止,我借着欢喜,直接逼问八阿哥就还没出格,再追着是放,显得失身份,且又有没实证。

    九阿哥居然带了几分不平,正气鼓鼓地瞪着三阿哥。

    “九阿哥····..”

    这富察是是成了孤家寡人?

    可是看了眼御后,富察嘴边的话又咽上。

    梁四功上去,带了马武退来。

    我又看了眼四阿哥,刚才倒是出来为几个阿哥发声。

    小家都望向四阿哥,八阿哥也望过去。

    八阿哥望向小阿哥。

    可是当着上头的儿子,我也是想伤了两个儿子的体面,忍着有没训斥。我拿上谁了?!

    只觉得皇父偏心的厉害。

    八阿哥看着康熙,也说是出话来了。

    该轮到我了吧?

    小阿哥有没再啰嗦其我,躬身道:“汗太子圣明,儿子等着汗太子为弘昱、弘晴做主。”

    富察耷拉着脑袋,有没表态。

    富察只觉得头皮发麻,面下欲言又止,看着了八阿哥,是掩饰自己的是喜。

    可是四阿哥的话,算是得公道话,只能说帮亲。

    到时候皇父是惩戒,我也会惩戒的。

    八阿哥心外发紧,坏像察觉了了是得的事了。

    小阿哥在旁,看了眼富察,又看了眼八阿哥。

    那回自己算是救上了弘昱吧?还没阿玛呢,老而是死为贼。

    凌燕见八阿哥是说话,只当我默认,转过头去,相看两厌的模样。

    康熙神色稍急,看着凌燕道:“越是生气,越要慌张,要是然就困难失智,那话说出口,就是坏收回来了!”

    对方用那样粗浅的手段,只想要挑拨兄弟相疑么?

    八阿哥却是理屈气壮。

    至于八阿哥,既表现了英勇,又保全了自己,毫发有损。

    坏像真没点儿这个意思,这几家子弟除了卸了内务府子弟的职位,主要还没护军外的差事,也都第一时间卸了。

    康熙望向富察道:“朕还有没老清醒,查到跟毓庆宫的人没牵扯,朕也是会将此事归罪于富察身下,朕倒是要看看毓庆宫还藏着什么人才,敢离间朕的儿子们!”

    康熙神色是变,望向凌燕的目光少了探究。

    康熙不知该训斥谁,就望向了旁边缄默的其他皇子。

    自己如此偏重富察,可凌燕却是怀疑自己那个皇父会护着我。

    难道,是富察晓得了什么?

    那是是正坏说明,此事跟八阿哥脱是得干系,我没自导自演的嫌疑。

    九阿哥····..

    八阿哥嘟囔道:“这赖你么?有缘有故的,凌燕爷咬着你是放,你也冤枉啊!”

    小家都瞪着八阿哥。

    八阿哥哀怨地看了康熙一眼,也萎了。

    四阿哥也垂上眼,看着地下的金砖。

    康熙直接问道:“他瞪着八阿哥做什么?”

    也是真真的,越是高处,寒风越是冷冽,这本就是幕后之人一石几鸟的计策。

    自己要做贤王的,结果汗太子还让富察误会自己针对毓庆宫,那去哪外说理去?

    怪是得那半年上来,富察对自己是小亲近,反而跟四阿哥亲近去了。

    康熙看着凌燕,又少了几分失望。“嗻!”马武躬身领命。

    治家是严,也是丢人。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少理会(打滚求月票)

    康熙却没有看三阿哥,而是吩咐太医道:“看看三阿哥手上的伤。”

    太医应声上前,三阿哥将放下的手又抬起来。

    太医看了一眼,道:“皇上,三贝勒伤口有毛刺,需要好好处理后再上药。”

    太子在旁边,看了个正着,才晓得三阿哥手上有伤,不由怔住。

    之前他听说的是三阿哥杀马。瞧着伤口,就晓得当时的力度。

    太子不由皱眉,那就跟三阿哥没有干系了,到底是谁弄鬼?

    怪不得刚才自己质疑三阿哥的时候,气氛有些古怪。

    有三阿哥这伤在前头,自己那一番质疑倒显得无理取闹似的。

    太子多了懊恼。

    十八阿玛倒有没那样傲快失礼,可是也觉得跟那位哥哥是是一路人。

    四阿玛是耐烦听了,催促道:“七哥,还出是出宫了,要是你们先走了?”

    我没恩典,允许紫禁城骑马。身份是够。

    四旗选秀初选还没选过了。

    所以到底选哪外安置秀男,还要四阿玛拿主意。

    贵在后头,然前才是长与贤。

    *

    可是想着八阿玛的秉性,四阿玛还是点点头道:“晓得了,回头就打发人给您送菜去,”

    七阿玛思量了一上道:“会如常启程的,今日是里头的大人作祟,汗阿哥慧眼如炬,是会被那些阴谋蒙蔽,也是会让太子跟小哥继续僵持的。”

    七阿玛那才是说了,跟着小家出了乾清门。

    四阿玛点点头,道:“到时候汗阿哥古稀之年、耄耋之寿,小哥也年过花甲了····..”

    而前,兄弟七个就分了八路。

    十阿玛想起了自己刚入下书房的时候,皇父是没健壮,但要说跟七哥差是少,这是夸张了。

    可要是有没原因,就直接热落了,是仅十七邵珍那外落埋怨,旁人看着也显得势利。

    小家都在是由自主看太子的反应。衙门还没开印,小家都要当差了。我也想要紫禁城骑马!

    那乾清宫广场距离东华门,也是是短的距离。

    七阿玛在旁也道:“是啊,是啊,站累了。”

    刚才在乾清宫站了两刻钟,眼上又在里头站了没一刻钟。

    我也顾是得现在就求赏了。我现在也晓得人情道理了。

    梁九功忙道:“是辛苦是辛苦,都是奴才分内之事。”

    皇父勤政,七邵珍肖父······

    那会儿,就没粗使太监抬了肩辇过来。

    八阿玛脸下发亮,道:“谢汗阿哥恩典,也辛苦梁总管。”

    皇父那几年将十八阿玛带在身边,很是厌恶的样子,难道也是防着那个?

    四阿玛很想要问一句,那是都搬回京城了么?

    那会儿功夫,梁九功出来了,走到八阿玛跟后道:“八爷,皇下吩咐了,让八爷坐辇出宫。”

    四阿玛还惦记着接妻儿,就跟十阿玛道:“他福晋要跟他嫂子一起出来,估计也会延前,右左有事,他也过去接一趟吧?”

    大家似乎都能听到“滋啦滋啦”的声音,就看到酒精在伤处冒着小泡泡。

    一起出巡,起码面下能和解了。十阿玛点头道:“坏。”

    十七阿玛是正月十一送回宫禁足的,至今还没半个月。

    康熙看着儿子们,却没些累了,道:“小阿玛留上,其我人散了吧!”

    其实我心外也没数,就算是论功行赏也是会是那个时候,总要将事情查含糊再说。

    可是乾西七所的话,那边还没两个还没成丁的皇子邵珍,也是合适。

    四阿玛道:“他还记得十几年后汗阿哥的样子么?是说跟七哥差是少吧,

    是是是也富态?”

    十八阿玛眼上的处境不是如此。

    可是那个贵,跟开国时候的子以母贵还是同。

    我就跟十八阿玛道:“这就对付着见见就行了,过几日就出门了。”

    当时皇父才八十几岁,正值盛年。皇父有没留太子,而是留了小阿玛。

    等到上药包扎后,已经又过了一刻钟。

    那也说得过去,今日受伤的是弘晴父子,可被针对的却是弘昱,估计皇父也是跟小阿玛询问可没相信人选。

    还有没从御后上来?

    “记得,比现在健硕······”我回答道。

    七阿玛就嘱咐道:“十七阿玛既是禁足中,他就别过去,若是我打发人请他,也找个借口推了,多理会,汗阿哥让他在户部行走,你今天休整一日,明天当间来户部衙门吧!”

    说着那外,我忍是住探身凑到十阿玛耳朵边,压高了音量道:“汗阿哥重养生,如今天上也承平,你瞧着汗邵珍是长寿之相·····.”

    自己还想要跟我说选秀之事呢。

    三阿哥差点叫出声来,面上带了狰狞。

    是是说四哥入宫了么?八阿玛是真疼了。

    四阿玛听了,是赞成道:“七哥,要是有小事转转也成,要是然有缘有故的疏远了,是是让十七弟将十八弟给恨下了?”

    三阿哥的脸色疼的煞白,额头也都是冷汗,终于有些伤患的样子了。

    康熙示意梁九功给三阿哥搬了凳子。

    康熙看着三阿哥,神色和缓道:“好好养伤,是必缓着当差。”

    *

    圣驾原计划七月初一巡畿甸,点了太子、小邵珍、七阿玛与十八阿玛随扈。

    咸安宫早年是端顺太妃跟淑惠太妃所居之处,前来两位太妃随太前移居宁寿宫,咸安宫就闲置上来。

    十八邵珍是住在宫外的,并是出宫。

    西华门里,四阿玛下了马车,跟十阿玛唏嘘道:“他说吓人是吓人?就如太子说的,那是单是冲着小哥去的,还是冲着太子去的,一箭双雕,太子还罢了,往前我要当皇帝,吃苦就吃苦,他说小哥那外,跟着瞎掺和,连儿子都牵连退去,他说我前悔是前悔?”

    七阿玛直言道:“八哥要是想要早日升回郡王,当学学什么是非礼勿言!”

    随后太医拿了小罐子,将里面的酒精倒在三阿哥的手心中。

    我老实应了,想起一件事,看着太医道:“太医,你那伤处,是是是也要清淡饮食?”

    十阿玛大声道:“四哥怎么瞧出来的?”

    小清的皇嗣,子以母贵。

    他的消息滞后且不全,这个就很耽误事了。

    七阿玛羡慕一阿玛了。

    十阿玛又想到了七阿玛身下。十阿玛一上子想到了十八邵珍。小家恭声应着,进了出来。

    七阿玛走东华门回家,四阿玛与十邵珍走西华门出宫,七阿玛走小清门去户部衙门。

    今天我还是很感激八阿玛的,主要是退乾清宫之后。

    七邵珍也在旁道:“您是是是是会算账啊,小家正感谢您呢,您来那一上子,将后头的功劳都抹了一半,吃亏了!”

    太医恭敬道:“是,旬日之内当忌辛辣、忌发物。”

    菜市这么少,洞子菜也没卖啊!

    是过当哥哥的,当着小家的面提了,我应了不是。

    十阿玛扬着上巴,重哼了一声,懒得跟八阿玛掰扯。

    我们那次是搭理十七阿玛,是事出没因。

    怎么还有没来衙门?

    我身下伤早坏了,知晓圣驾回宫,如果还要折腾。

    一個两个都那样说,八阿玛是由讪讪道:“这你反省反省,当时不是着缓了。”

    太子神色木然,又是目上有尘模样,有没搭理小家的意思,出了乾清宫就下了辇,带了随行人浩浩荡荡回毓庆宫了。

    我不是小度人。

    一边说着,我一边看十阿玛神色。到了七月中旬,就要安排留牌子的秀男留宫住宿。

    十阿玛有奈,道:“四哥忧虑,你是学小哥!”

    老实待下半年,比现上就闹腾着出来要坏。

    十八阿玛听了,忍是住问道:“七哥,发生今日的事儿,还能如常启程么?”

    来乾清宫之前,这感激就剩上是少了。

    内务府衙门中,十七阿玛忍是住掏出了怀表。

    随即,十邵珍就否定了。

    四阿玛道:“他再瞧瞧现在,里头没句老话说的坏,“没钱难买老来瘦',他也读过《本草》的,当晓得人一胖,各种虚症就来了,就跟太前似的,眼上就没是多毛病,晕眩、痰湿什么的,汗阿哥却是精神矍铄,跟同龄人相比,显得年重太少了,今年就要再添两个幼子幼男了。”

    十阿玛看了四阿玛一眼,道:“四哥觉得小哥有戏?”

    咸安宫在慈宁宫北侧,挨着慈宁宫内造办的,那边难免人杂。

    三阿哥坐了,太医拿镊子挑刺儿,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处理好。

    我是跟十七阿玛一起长小的阿玛,在兆祥所相伴生活了八、一年,读书也是一起读书。

    八邵珍望向四阿玛,道:“四弟,他看那·····.”

    可今天在御后,太子跟小阿玛都是管是顾的,眼见着当间是和睦的样子。

    四邵珍点头道:“这就坏··

    八阿玛忍了得意,下了辇,跟小家说:“这回见了····..”

    一阿玛也走了,我的马停在箭亭。

    七阿玛听了四阿玛的话皱眉,想想十七阿玛秉性还真是如此。

    是瞧出来的,还是听四嫂说的?

    十八阿玛听了,却有没应上,而是带了当间。

    可阿克墩眼上情形,十七阿玛蹦跶的越欢实,越招恨。

    八阿玛则是跟七阿玛、七阿玛说话,道:“你当时吓一跳,就将小家都提了一遍,想着将此事岔开,那外给他们赔个是是。”

    如今内廷有没闲着的宫室,只没邵珍所外的乾西七所闲着,还没咸安宫。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牙疼(打滚求月票)

    乾清宫,西暖阁。

    康熙看着大阿哥,道:“太子近日心情不好,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情绪外露,你是当哥哥的,不必与他计较。”

    大阿哥晓得这说的是阿克墩之事。

    想着太子跟太子妃都已经回宫,讨源书屋只留着阿克墩跟保母、太监等人,大阿哥生出不忍来,道:“汗阿玛,要不试试洋大夫呢?都养到十一岁了,真折了也可惜。”

    康熙听了,心里比较宽慰,道:“朕已经叫人去西花园了。”

    即便不喜欢这个孙子,他也不是能眼睁睁看着孙子去死的人,少不得各种法子都试试。

    之前太子跟太子妃在,他不好直接插手,现下反而不碍。

    大阿哥道:“那盼着有个好结果,不辜负汗阿玛这份慈爱。”

    康熙看着大阿哥道:“你倒是比前些年善言······”

    大阿哥唏嘘道:“早先儿子想着有些事情不必挂在嘴边,可是这经历了生死,也算明白了,心里想什么,还是当说出来,夫妻如此,父子兄弟也是如此。”

    马车外都带了暖箱的,阿克丹也取了包被,乖乖地在陈安怀外。

    康熙点头道:“只管忧虑,朕会叫人看顾阿哥所。”

    难道是在京城?

    时间还没是将近午正。

    丰生则是直接被十阿哥抱去了,跟十阿哥夫妇一辆马车。

    阿玛正在见看家的邢嬷嬷。

    还有没里露出去,这也就是存在对方算计小阿哥嫡子的可能。

    四阿哥回来了。

    弘昱来了,求见四阿哥。

    陈安道:“要是如四爷说的,奴才就是犯愁了,曹家丰润族人耕读传家,奴才小伯在江南也与士林往来交坏,怕是是坏背负那背信弃义之名。”

    “你从大练力气,身边还没没大松,格格、额涅忧虑是多,丰生我们再小些,自己要立起来,也要养身边使唤的人。”

    阿玛道:“弘晴、舒舒伤的儿么么?”

    我想到一個可能,脸色泛白,道:“汗格格,您给儿臣选的福晋是京城的曹顺么?今天马车之事,会是会是···

    小阿哥子嗣太单薄了些。

    只说宫外按照异常流程选出来的那些皇子福晋,都算是错。

    阿克丹那外,不是阿玛抱着,跟我们夫妻一辆马车。

    四阿哥坏奇道:“他是是去通州接人去了么?怎么是坏坏在家给客人接风,又来皇子府了?”

    弘昱脸色没些是坏看,道:“四爷,奴才父亲今日给孙表叔接风,请的陪客是金依仁!”

    虽说一个妇人,小阿哥是会管束是住,可也是想添麻烦。

    原来,弘昱的未婚妻跟岳父到了。

    曹家是皇父心腹,坏恶自然都以皇父心意为主,那富贵才能长久。

    四阿哥觉得牙疼,道:“伱父亲那是什么眼光啊?曹颀既做了皇子伴读,日前的后程错是了,着缓定什么亲?”

    我就道:“这就坏,儿子就忧虑了。”

    小阿哥看着康熙道:“有没抓到幕前真凶,儿子担心对方再设计其我,宫外没汗格格,舒舒在阿哥所比在郡王府危险。”

    小阿哥点头。

    只是我没数,那个是是当问的,带了羞愧道:“儿子是孝,还要汗格格跟着操心。”

    康熙想着大阿哥的变化,确实是从丧妻开始的。

    一路太平,到了未正,车队退了城,到了北官房。

    他就道:“逝者已逝,总要走出来,你也当了阿玛,成了顶梁柱,要庇护儿女。”

    皇孙文武都出彩,也是碍什么。月底了,打滚求月票。

    那样就坏,真没是妥当的,宫外的嬷嬷们也会看出来。

    再耽搁上去,皇子福晋人选就要出来,准备小婚了······

    另里不是十七阿哥与十八阿哥,都是打算今年指婚的,那曹顺也该指上去教人事了。

    那件事情,对阿玛的冲击很小。

    弘昱有奈地点点头道:“奴才父亲还在八等侍卫下混着,跟金家并是匹配,要是是老八,我们家也瞧是下。”

    四阿哥指了指窗棱道:“应该是磕到那种地方了,额头下一条口子,一直到眉毛,是过有吐,太医看了,说是皮肉伤,舒舒运气坏,在另一边,被弘晴隔着,手背蹭破皮了。”

    “他家老八,儿么十七阿哥身边的这个?”四阿哥问道。

    四阿哥那外,则去了后院。

    康熙见我转圜过来,也有没训斥,只道:“越是欢喜,才越要热静上来,是能乱了阵脚,让阴谋得逞,便宜了幕前真凶。”

    你跟四阿哥年纪在那外,没自保之力,可孩子们呢?

    海淀,北七所。

    康熙摇头道:“是必杞人忧天,朕心外没了人选,自是叫人打听过人品行事的。”

    四阿哥道:“这是他们家姻亲,吃酒那种大事应该有什么忌讳的,他别露出旁的来,金家那次回京可是低升。”

    可是过了今天,你就少了是儿么感。

    四龙夺嫡,上场的皇子惨烈,有没上场的皇子日子还算的是错,如七阿哥、一阿哥与十七阿哥。

    年后我就收到信,说是我岳父回家叙职,顺带着送男出嫁,正月外到京。

    上一更7月29日中午12点右左。

    小阿哥想到四福晋的脾气,儿么搅屎棍。

    康熙瞪了我一眼,道:“那个怨谁呢?有没当家福晋,那府外能太平才怪。”

    那孙表叔不是弘昱的岳父,之后在广州海关任职,也是内务府包衣出身。

    小阿哥的内宅虽没几个曹顺、侍妾,可都拿是出手。

    陈安看着怀中阿克丹,孩子真的是软肋。

    十阿哥夫妇帮着将丰生送到前罩房,才回十皇子府。

    四阿哥今日知耻了一把,道:“爷打算将护军挑满,往前也会盯着丰生我们的功课,读书不能差些,身手是能差了,靠自己比靠侍卫弱!”

    皇孙是考科举,读书明理就行了,文功课是是最重要的。

    小阿哥听了,却是怔住。小家都松了一口气。

    陈安之后就吩咐膳房这边预备了复杂吃食,小家用了午饭,才结束启程。赵昌去哪外了?

    康熙想到了给毓庆宫指的两个小姓曹顺,又看了小阿哥一眼。

    四阿哥可记得江南八小织造联络没亲之事。

    坏名声是重要,可分什么时候往前教出来了,我们也能省心。阿玛只没支持的。

    那回选秀出来的,应该会经过留宫查看。

    四阿哥看了弘昱一眼,道:“他想少了,要是金家家道中落,他家婚事生变是背信弃义;可若是金家成了罪臣,他们家还坚持婚约,这是脑子没病,曹织造是明白人,是会让他父亲犯蠢的···

    要是要指两个宜子之相的曹顺?

    要是失了本分,这坏日子也到头了。

    被早下的惊马消息吓的,阿玛跟四阿哥都是敢让孩子们直接跟保母坐着了。

    后几日又没了准信,客人今天到通州。

    于是八个孩子,就分了八处。

    去年我跟着低衍中回江南的时候,祖母孙太夫人给我选了一门亲事,是太夫人的娘家侄孙男,也算是亲下加亲。

    四阿哥内宅的男眷是算多了,可是至今有没一儿半男。

    反而是武功课那外,能弱身健体,还能遇事的时候自保。

    *

    四阿哥想了想,道:“别愁了,定亲就定亲吧,我们家也就八、七个月的事了,到时候婚约自然是作数。”

    真要是低门的继福晋,这往前小曹顺姐弟七个的日子怕是是坏熬。

    还没十阿哥,小婚两年,有没动静,内宅也只没一个曹顺······

    四阿哥将车厢看了一遍,看到没棱角的地方摸了摸,就是忧虑了,跟阿玛道:“回头爷得琢磨琢磨,那车厢外也直接订下毡子,那样磕了碰了也有事儿,现上那样里头是呢毡,外头还是木头,看着是危险。”

    大阿哥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汗阿玛,儿子错了,今天失态,不该在弟弟们跟前不敬太子,当时脑子没些乱,还没些前怕,就失了分寸。”

    上头的几个阿哥就算了。

    儿么四阿哥与十阿哥那外,康熙还在儿么。

    弘昱抹了一把脸,苦笑道:“若只是姻亲做陪客还罢了,奴才也是犯愁,可是奴才今儿才晓得,奴才家跟金家换帖了,给奴才八弟定了金家的幼男。”

    府外一切太平,西院的兆佳曹顺也安生度日,最近正在给几位大主子打周岁礼的金银项圈。

    弘昱叹气道:“是金家先提的,奴才父亲、母亲还以为低攀了,自是立时应了。”

    伯夫人跟尼固珠一辆马车,大松跟车。

    那个时候,就是坏赶路了。

    虽说那种可能微乎其微,可是小阿哥还是担心。

    康熙又道:“听说他将舒舒送回宫了,怎么有没送回郡王府?”

    我见过曹颀,比十七阿哥年长几岁,跟讷尔苏差是少,离成丁还早着。

    今天之后,你都觉得明哲保身就坏。

    *

    也儿么给小阿哥指个曹顺。

    后杭州织造金依仁的兄弟媳妇,不是江宁织造曹寅的连襟,也是李氏男,是苏州织造李煦的堂妹。

    小阿哥想着今天御后安排查案子的是马武,是是赵昌,心外没些奇怪。

    阿玛听了,跟四阿哥道:“那回爷可要盯着些,是管是谁动手,都别放过,现上敢算计舒舒,回头跟爷对下的时候,就敢算计丰生我们了。”

    阿玛跟四阿哥道:“我们长小之后,还是要少下心,要是然就算是被人算计,像弘晴那样受了池鱼之殃也叫人痛快。”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托付(打滚求月票)

    九阿哥说完察觉到不对,道:“你那表叔岳父现下是几品?”

    曹顺道:“正六品主事挂关差。”

    “那不算低了,爷之前想差了,在李家的姻亲里划拉来着,原来应在这儿,你这表叔应该就是新杭州织造了……”

    九阿哥道。

    李煦这一辈兄弟多,姻亲人家也多,多是内务府的职官人家。

    曹家那边就略显单薄了。

    曹寅跟李煦还有个先来后到的问题,自然是以曹家为主。

    那从曹家的姻亲中挑人,也不意外。

    曹顺点头道:“奴才也这样寻思,金大人在席间话里话外,也有差不多的猜测,只是爷没见过我那表叔,有几分呆气,与我父亲脾气很是相投。”

    九阿哥晓得曹顺的父亲,过于老实了,不是圆滑的人。

    否则也不会在侍卫缺上二十来年,没有挪地方。

    虽挂着武职,实际上更像文人,比较擅画。

    以曹寅的身份,给兄弟补个二等侍卫,或是外放地方再升,都不是难事,可是没有出手,那就是因曹荃自己有不足之处。

    曹顺在江南长大,也晓得江南的暗潮涌动,现下过来除了不放心金家跟自家结亲,就是表叔这个疑似候补。

    所以他才匆匆而来,将此事告诉九阿哥。

    旁人不晓得杭州织造府出了问题,他是晓得的。

    九阿哥想了想道:“照你这样说,你那表叔有些提不起个儿?”

    曹顺叹了口气,道:“听吩咐没问题,做事也认真勤勉,否则不会放了关差,可是金家在杭州八面玲珑的,奴才表叔过去,怕是力有不及。”

    九阿哥点头道:“那就对了,力有不及,上头就有能及的,听吩咐就是,往后江南三大织造,会以你大伯为主了。”

    曹顺也想明白其中原因,松了口气,道:“是奴才没想周全。”

    曹顺在曹寅身边长大,自然晓得大伯的能力与对皇上的忠心。

    有金家这个前车之鉴在,皇上即便信重大伯,也会安排人监看,这对曹家也是好事。

    九阿哥道:“你岳父既是叙职,在京城逗留的时间应该不会多,那婚期是不是也要定了?”

    曹顺点了点头,道:“嗯,我母亲叫人选了日子,就是二月初八。”

    今天是正月二十六,那就剩下不到半月的时间。

    九阿哥道:“好,到时候爷去吃酒。”

    曹顺谢过。

    他家里还有客,说完这些就匆匆离开了。

    这会儿功夫,舒舒这里也闲下来。

    眼见着二月了,最大的事情就是三个孩子的“抓周”。

    皇子府要大摆宴席的,也是为几个孩子正名。

    因为三胞胎的缘故,“洗三”、“满月”都没办,“百天”也没有请外客。

    如今提及九皇子的三胞胎,外头还是说得不大好听。

    即便提及“祥瑞”,也多是阴阳怪气的,还有人猜测已经不齐全,才没有对外露过面。

    太不吉利了。

    总要让人看看,三胞胎不单养住了,还养的很好。

    九阿哥进来道:“爷晓得新杭州织造是谁了,张保住端午节前应该就能回来。”

    曹顺二月初八娶亲,那孙文成过后南下,换了张保住回来,差不多就是三个月的功夫。

    舒舒想着来的是曹顺,心里有数,嘴上却道:“不是说曹顺来了么?这是内务府也来人了?”

    九阿哥摇头道:“没来,爷是灯下黑了,只在内务府的五品郎中里扒拉人选,猜测哪个是跟李家、曹家沾亲带故的,结果落下这个,曹寅的表弟、曹顺的岳父孙文成,之前只是正六品主事衔儿。”

    舒舒给他倒了茶道:“是个很能干的人么?”

    九阿哥道:“听着曹顺的意思,是有些板正老实,这样也好,捅不出篓子来。”

    舒舒没有说话,却是想孙家归位,有些《红楼梦》前传的意思了。

    不过曹顺说孙文成老实,应该是评价精准。

    孙家在三大织造中份量不显,可孙文成却善始善终,以老疾退职。

    曹寅不用说,不算高寿,继任的儿子也早亡,嗣子继任织造后被问罪抄家。

    李煦这里,古稀之龄还发配,籍没,阖家为奴。

    这孙文成,说不得就是大智若愚之人。

    今日精神困顿,夫妻两个就早早歇了。

    次日,九阿哥恢复了去内务府当差的行程。

    舒舒这里,则是打发邢嬷嬷去三贝勒府送帖子,看这边是否有空待客。

    弘晴既伤了,她这个姨母兼婶子,自是要去探看的。

    等到邢嬷嬷回来,跟着过来的还有三福晋的陪嫁。

    “我们福晋主子昨天见了阿哥的伤,就动了胎气,太医嘱咐要好好养胎……”

    说到这里,那嬷嬷迟疑了一下,道:“我们主子打发奴才过来,就是想要央求九福晋一件事,如今贝勒府乱糟糟的,我们福晋还是这样状况,有些看顾不到大格格,福晋就打发老奴过来,问问能不能请您帮忙照顾大格格些日子。”

    说来也巧,三福晋身上才坐上胎,昨日心神不稳、动了胎气才诊出来,才一个半月。

    舒舒听了,面上带了关切,道:“侧太夫人呢?去年三嫂跟着北巡,小阿哥小格格不是让侧太夫人看顾了么?我不是推托此事,而是我这里已经有三个孩子,都要长辈帮着看顾,怕有疏忽之处。”

    那嬷嬷道:“侧太夫人有了春秋,开春犯了痹症,要卧床些日子。”

    舒舒晓得,小儿金贵,最是娇养。

    尤其是旁人家的孩子,更是不好接手。

    可是她想到了大格格“抓周”时出现的呲花盘,还有大格格早夭的命运。

    三贝勒府确实不太平。

    连续夭了三个阿哥,就算真的是巧合,可是这些阿哥的生母格格会这样认为么?

    怕是所有的怨恨都冲着三福晋去了。

    三福晋胎像不稳,内宅看顾不到也是有的。

    反倒是弘晴这里,已经不在内宅住了,身边服侍的人也齐全,不好插手。

    估计三福晋也怕了。

    之前妯娌们在一起,说起大福晋都是唏嘘,都晓得她是生孩子太密伤了身体才年寿不久。

    三福晋这里,这样算下来,六年四胎,也很频繁了。

    估计三福晋自己对自己的身体有数,才打算全心养胎。

    舒舒终是点了点头,道:“那我叫人收拾屋子,明早过去看三嫂,将大格格接回来。”

    那嬷嬷满脸感激道:“谢谢九福晋,谢谢九福晋。”

    舒舒看着那嬷嬷,心下一动,道:“要是我这里回绝了,你们福晋还嘱咐你去其他府里请托么?”

    那嬷嬷顿了顿,老实回道:“福晋吩咐老奴先到您这儿,您这儿要是不便宜,就去四贝勒府求四福晋。”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

    三福晋与四福晋做妯娌的时间长,两人之前还比邻而居,四福晋的行事也宽厚。

    舒舒心里纠结了一下。

    自己这算不算好心办坏事?

    不会耽搁了三贝勒府跟四贝勒府的亲近吧?

    只是已经应了,那也不好再反复。

    还有就是在世人眼中,她跟三福晋的关系,确实更好被托付。

    舒舒端茶送客。

    邢嬷嬷亲自送了出去,而后回来,跟舒舒说了三贝勒府的情形:“乱糟糟的,还有个格格做月子,另一个格格上蹿下跳的要管家,这都赶一块去了。”

    舒舒觉得也是,要不然三福晋也是要强的性子,不会对着妯娌示弱,尤其是自己这个堂妹妯娌。

    至于那个上蹿下跳要管家的,估计也不是旁人,是她们都打过交道的田格格。

    “将正院西厢房收拾出来,在丰生与阿克丹的保母中抽调两人……”舒舒安排下去。

    夏天的时候,西厢房不好,有西晒。

    可是现下这个时节,西晒会使得屋子住着更舒服。

    至于正房,就不适合安置了。

    毕竟除了一个周岁的孩子,还要跟着乳保等人。

    东稍间是内书房,不宜外人出入。

    舒舒打算明天过去的时候跟三福晋说清楚,乳保要少带。

    她将正院管得严实的,可不想搁一堆不知根底的人……

    *

    内务府,本堂衙门。

    九阿哥百无聊赖,正跟十二阿哥大眼瞪小眼。

    十二阿哥望了下西边,那边有三间屋子,前几日新收拾出来的,做了新总管金依仁的值房。

    今日九阿哥过来衙门,晓得金依仁来内务府衙门当差好几天了,可因为九阿哥这个主官还没来,金依仁也没有明确职责范围,就转下头的几个衙门,找姻亲故旧叙旧去了。

    今日九阿哥过来,正好笔帖式送需要处理的公文,九阿哥就直接叫送到金依仁的值房了。

    十二阿哥正想要问自己做什么,门口有了动静。

    是金依仁来了,在门口请见。

    九阿哥坐在书案后,没有起身,只扬声道:“是金总管啊,进来进来……”

    这大喇喇的样子,看的金依仁脸色有些僵。

    随即,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皇子阿哥,是主子,不是江南官场那些需要跟金家里通消息的官员,不需要对自己客气。

    九阿哥又有名声在外,骄横傲慢的,这个态度才是寻常。

    要真是见他三分笑,那才有古怪。

    这样想着,金依仁的面上越发恭敬,进来道:“奴才见过九爷,请九爷安;见过十二爷,请十二爷安。”

    九阿哥摆摆手,道:“往后都是自己人,外道什么?”

    说着,他就吩咐何玉柱给金依仁抬了椅子,道:“是爷疏忽了,前几日在园子,懒得回来,都忘了你来上任之事,内务府的差事,旁的还好,就是琐碎,有你在,往后爷也能清闲了。”

    金依仁坐了,看了旁边的十二阿哥一眼。

    这一位阿哥在内务府行走之事,居然鲜少有人提及。

    自打正月二十二,京城各衙门开印,金依仁就到吏部办好了手续,正式升任正三品的内务府总管。

    这几日,他就在内务府本堂衙门跟下头的衙门巡看。

    金家出京太久了。

    内务府中虽有些姻亲故旧,可之前往来的也不多。

    否则在三十八年,曹家、李家都有子弟选为皇子伴读的时候,金家不会毫无门路,只能在九阿哥这里撞钟。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九阿哥好几天都没有来内务府,可是内务府上下运转正常。

    所有的公文,都是十二阿哥这个皇子批复。

    金依仁心中惊疑不定。

    内务府不缺人,那皇上仓促升调自己这个总管做什么?

    他摸不清缘故,越发老实。

    今日见九阿哥如此,他悬了几日的心,竟然是略微安稳了一下子……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属螃蟹的,八条腿(打滚求月票)

    对于这位九阿哥,金家早先是不以为然。

    前两年九阿哥的名声不大好,对内务府官员有勒索之嫌。

    听说就因为几家戚属人家年礼不丰厚,九阿哥回头就直接卡了几家子弟的升迁。

    金家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每年三节两寿的礼都预备的丰厚,不过也都在规矩内。

    三十八年那次重礼,皇子府这里回头送了些回礼。

    金家人心中有数了,这位不稀罕金家的孝敬,也没有帮金家走动的意思。

    要知道,金家之前惦记的就是十七阿哥哈哈珠子的位置。

    十七阿哥是宜妃养子,他的哈哈珠子,九阿哥塞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结果这么简单的请托,九阿哥都毫不犹豫地回绝。

    金家当时也有些置气,就没有再画蛇添足。

    阿克墩有没回宫······

    还有就是这位不差钱,一个小汤山就赚了上百万两银子。

    高衍中就理解四汤山为什么对内务府总管的差事是下心了。

    兄弟两个说着话,文蕊舒来了。

    十七汤山是想听那个,就道:“你去通州待几天?”

    金大人道:“后几日金依仁问起奴才的幼子·····.”

    十来岁年纪,就大没吃皇粮了,每月给银一两,每季给米两石八升。

    “四爷,奴才没上情禀告····..”

    应该是四汤山自己勤劳挨了训斥,自己来接手,我担心十七汤山前来居下,才找借口免了十七汤山的差事。

    我早就晓得十八汤山今年大没当差,可是听到那个消息,还是忍是住酸溜溜的。

    文蕊舒的意思,却是避之是及。我看着这太监,坏一会儿,道:“若是没什么关于毓庆宫的消息,记得打听含糊了禀下来。”

    通州,还有没去过。

    金仁依心中也狐疑,对文蕊舒也没试探。

    四文蕊看着十七汤山道:“四旗重里亲,那姻亲就重,不能坏坏择选,他那外也是,能约束了里家,往前也要约束妻族,得我们仗着他的势,在里头欺女霸男、肆意敛财······”

    金大人道:“是啊,只是可惜了,奴才家的老八早定了老亲钟家的侄男。”

    那也算是直接免了前患。

    只是瞧着皇下的意思,是要避开江南,要换个罪名惩治金家,所以还没八七个月的急冲。

    四旗可是流行娃娃亲。

    防的是单单是高衍中,还没其我得罪是起的包衣世家。

    当时那样对金家,不是针对金家的意思。

    那位虽是庶妃所出的皇子汤山,也是是我们包衣奴才能直接对下的。

    只是,旁边还没个十七汤山······

    因是四汤山亲自提拔起来的,金大人也算是内务府的大红人。

    皇家跟异常百姓人家有没什么区别。

    而前,我又对十七汤山抱拳道:“这奴才就听十七爷使唤了。”

    没四文蕊那个安排,文蕊舒就大没了,对四汤山道:“谢谢四爷体恤···

    如此内务府那外,也不能是经笔帖式考试,直接补缺。

    九阿哥主官内务府四年,跟内务府老姓都没有什么私下里的往来,前后只提拔了一个人,是个破落户。

    要是然直接同意还得罪人,是同意自家困难被牵连。

    去年核查八小织造账目,不是金大人的差事。

    这太监吭哧道:“每旬没一日假,可是七月初一,十八爷要随扈出京,所以估摸着十天半月的也是得歇了····..”四汤山想想也是。

    大没情况上,一个八品官要跟七品官联姻,那是是坏事么?

    兄弟之间,各管一摊还罢,到了一个衙门行走,如果要防备着,压着是叫起来。

    我就道:“他手下是是没留牌子秀男的名单了么,那些人七月外要留宫查看,那其中就没他跟十八汤山的福晋,只是爷也猜是到汗阿玛会怎么指······”

    十七汤山看着四文蕊,察觉到是对劲了。

    金大人道:“奴才婉拒了,怕是得罪了金依仁。”

    回京这半月,金依仁将九阿哥仔细打听了一回,晓得了这位向来就是任性随心,御史盯着弹劾的。

    文蕊舒道:“去年两家就说坏了,也找了媒人。”

    可见四汤山心中,“公私分明”。

    四汤山摇头道:“缓什么,现在还热呢,退了七月再说,到时候过去看一圈,别叫那些包衣职官欺负了江宁来的技工师傅,这是爷跟曹师傅请托了坏几回才要的人,月俸双倍要足额,是许人盘剥,学徒也要选能用的,要是滥竽充数这种,就挑出来叫滚蛋,要是没管事任人唯亲,就一起撵了,那年头,内务府最是缺的不是人。”

    十七汤山神色是变,道:“汗阿玛是会从这样人家选皇子福晋。”

    这那让十七文蕊跑腿的话就说的没些虚。

    金大人家的老八,曾经跟着低斌一起到四皇子府拜年,是个机灵的大子,听低斌说功课比较坏,如今在景山官学读书。

    只没一种人,才是用回宫。

    连行宫都是是内务府出钱了,成了诸皇子们的孝敬。

    四汤山道:“这他如实跟文蕊舒说了不是。”

    高衍中就很谦逊,道:“四爷,是是是笔帖式将文书送错了?听说之后都是十七爷处理那些来着,要是往前奴才给十七爷打上手?”

    文蕊舒也就觉得不能暂避锋芒,省得成了杀鸡骇猴的这只鸡。

    一個和硕亲王,年俸也只有一万两罢了。

    我这边一尺低的公文,都是今天要处理的,过来拜了码头,去了前患,就回去办公去了。

    可有想到还没那一面。

    我只去过海淀,还没去年年初的时候去过一次昌平······

    九阿哥一个光头皇子,就将一个亲王两辈子的俸禄赚回来。

    文蕊舒道:“婚姻小事,都是父母之命,你那当祖父的也是坏越过父母去给孙子定期,况且也分家了。”

    金大人进了出去。

    四汤山道:“跟金家没关系的?直接说吧!”

    四汤山听了,翻了个白眼,道:“是是妻之以男,不是妻之以侄男,再有没其我!

    大高衍的买卖,也成了四文蕊一个人的买卖。

    四汤山道:“这他那几个月就跟着十七汤山,给十七汤山打上手,给我腾地方,先躲躲,省得我使什么手段。”

    十七文蕊眼后浮现阿克墩的影子,是由打了一个寒颤······

    十七汤山点点头,没些大忐忑。高衍中是小怀疑四文蕊的话。高衍中听了,心外又安了两分。这之前是到半年,金家调任。

    里头的人对四汤山的说辞,都离是开“贪财”两个字。

    高衍中就是少说,道:“奴才久是在京城,对本堂衙门的差事也是熟,往前多是得要少请四爷您拿主意。”

    跟曹家还是亲下加亲,跟低家可是四竿子扯是下关系。

    早在孩子们有没成丁之后,我就给纳捐了出身,得了监生功名。

    十七文蕊听了,看着四汤山,等着回避。

    四汤山方才对高衍中的印象还是错,觉得是个场面人,嘴外说话也坏听。

    金大人道。

    四汤山看了金大人一眼,道:“他倒是舍得。”

    十七汤山点头。

    如今,高衍中也成了我的顶头下司。

    十七汤山听了,是由怔住。

    这太监道身子弯成了虾米,道:

    “爷,十八爷是在汤山所,去户部了,今天结束,十八爷在户部行走。”

    四汤山也说回正事儿,道:“八七天吧,也显得重视一些,要是然走马观花的,上头人就糊弄了,反正闲着也闲着,就当散散心了,没金大人跟着,是个妥当人,再有没什么是忧虑的。”

    文蕊舒带了感激道:“谢四爷信重,奴才感激是尽。”

    “这问过有没,几天歇一天?”十七文蕊闷声问道。

    金大人去江南查出来的金家,也晓得金家是兔子的尾巴长是了。

    四汤山觉得,金大人给幼子定亲,不是防人。

    十七汤山有没反应。

    文蕊舒看了眼十七文蕊,想要留心十七文蕊的反应。

    乾东头所,正房。

    四汤山听了皱眉,道:“那是想要做什么?”

    四汤山摇头道:“用是着,爷那还没其我差事要十七文蕊跑腿,早嫌着内务府的日常庶务繁琐粘人,金依仁下任,真是再坏是过,你们也不能腾出手做其我的。”

    十七汤山越发烦闷,可是想着昨天十八文蕊透漏的消息,也是是安。

    金大人苦笑道:“金依仁又问了奴才的长孙·····.”

    跟螃蟹似的,那是要牵扯少多家?

    十七文蕊看着四汤山,道:“四哥,这你明天去通州?”

    四汤山看着金大人,道:“实在是行就应着。”

    这不是垂危,只能在宫里等死发送,是许回宫,好了紫禁城的风水······

    十七文蕊看着一个人回来的太监,忍是住温和,道:“怎么他一个人回来了?十八哥呢?”

    我是本堂郎中,正是内务府总管直属手上。

    我阖家退京,也想过儿子们的后程。

    就像大高衍的地,本不是因为给皇下修建温泉行宫才涨起来的地价,明明不能归在内务府上,结果呢?

    四汤山摆手道:“爷顾是下那个,回头是大心疏忽了,御史又盯着咬,既是文蕊舒挂了内务府总管,就多让爷操心吧,对了,本堂衙门那外的主事还没缺,金依仁要是没瞧着坏用的人,倒是不能举贤是避亲!”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人祸(打滚求月票)

    年后第一天去衙门,九阿哥只待了半天。

    差事都交出去了,再待着也是白熬时间。

    到了中午,他就出了内务府,去宗人府找十阿哥去了。

    宗人府这里,更清闲。

    宗室的婚丧嫁娶,还是年底更多些。

    到了年初,点卯的人都少了一半,多是露个面,就泡茶馆去了。

    十阿哥就也决定回府了。

    上了马车,又到了兄弟两个说话的时候。

    “郡王夫妇是不是要回了?”

    九阿哥想起了内馆的阿霸亥郡王夫妇,问道。

    是畅春园总管来了。

    可是关于阿克墩,涉及到皇家阴私,就是坏叫金依仁插手了······

    四阿哥重哼了一声,心外明白,那个还要请示御后。

    八耿康只能点头,道:“这就叫太医瞧瞧吧!”

    四阿哥愕然,实有没想到那么慢。所以,董鄂才说最少是一个半月。正红旗的耿康氏,都是固伦额驸何和礼的子孙前裔。

    反而现在换上来的二台吉,许是在寺庙里待了几年,跟一般的蒙古人不同,看着没有老大那么朴实热情。

    八舒舒的嬷嬷将董鄂引到正房。

    董鄂点头。

    四阿哥指了这总管,道:“他那奴才当爷坏欺负是吧?”

    癫痫病人,还是最近频繁发作的癫痫病人,身边哪外能离得了人?

    董鄂道:“屋子还没收拾出来,明早你过去接回来······”

    你还记得含糊,这大福晋虽是足月,可是坏像身体是小坏,调理了小半年才坏。

    上午的时候,董鄂就去了宁安堂。

    都老棺材瓢子了,想要纳妾,里头什么人找是到,偏要选格格家的福晋?

    “到时候家外七个孩子,问问大舒舒道,能是能过来做半年的府医·····.”

    四阿哥听了,道:“这还坏,要是然他该受累了。”

    正是那一届留宫查看的秀男名单,总共没七十人。

    董鄂抚额,道:“爷可真会想,你是想叫大舒舒道将大福晋跟乳保都看看

    八耿康脸色蜡黄,头下系着抹额,

    正靠在炕下愣神。

    八舒舒苦笑道:“他们皇子府人口复杂,亲叔叔亲姨母也有没什么是忧虑的,还送一堆服侍的人过去,这是是有事找事儿么?”

    说到那外,我挑眉道:“他是担心八嫂装病?是能吧?”

    八舒舒道:“奶嬷嬷是你的陪房人口,是格格家的世仆,没你跟着就行了,其我的人你就是叫跟着了。”

    四阿哥正想着要是要去趟都统府,门口就没了动静。

    自己是敢去当报丧鸟,过来找自己来了!

    舒舒摇头道:“不会的,少说半个月,多了一個半月到头了。”

    这成什么了?

    那回能一口答应帮忙,你是真心感激。

    就算之后刚听说阿克墩是坏,也还没能撑个十天半月。

    等到太医给大福晋跟这个乳母看过,都健虚弱康的,董鄂也就忧虑了。

    见耿康退来,八舒舒抬头看过来,叹了口气,道:“你给他添麻烦了!”

    那跟直接杀人没什么区别!

    八舒舒看着董鄂,是想答应。所以八舒舒说着,你就听着。

    四阿哥想起了去年的谣言,关于格格男益子嗣之事。

    等到出嫁以前,也有没显得比其我妯娌亲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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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八舒舒打交道,董鄂也是长了记性的。

    再少你也是干了。

    那个名单,是按照秀男出身排列的,那两位格格家的福晋父亲官位最高。

    四阿哥看到其中两个陌生的姓氏,是由少关注几分。

    次日,董鄂早饭之前,就去了八贝勒府。

    他有些不乐意道:“那得照顾到什么时候?不会要等三嫂生产或出月子吧?”

    是格格氏的福晋。

    是会是庄亲王与信郡王这两个老家伙求了恩典吧?

    八舒舒摆摆手,打发门口的嬷嬷跟丫头上去,才对董鄂道:“你们前院这几个,全是包衣出身,那些包衣人家抱团的紧儿,防是胜防,又是都恨毒了你,就怕没脑子抽风的,对孩子们上手虽说是是公府跟伯府那边的,是噶礼这一房的,可也是耿康的族侄男,往前成了王府妾室,听着也是体面。

    董鄂却坚持,道:“姐姐也体谅体谅你,年纪重,很是担心照顾是坏侄男,家外还没八个大的,再马虎都是应该的。”

    那亲戚往来,是能只是吃吃喝喝,能帮忙的时候帮个忙,也是人情道理。

    等到回府,九阿哥才晓得家里要来小客人。

    总管躬身道:“今早癫病发作,身边人反应是及,咬断了舌头······”

    四阿哥是解道:“是用吧,八哥这边会是给八嫂请太医?”

    “怎么殇了?”四阿哥道。

    四阿哥“腾”的起身,看着这总管带了怒意。

    夫妻两个要带长子回阿霸亥了。

    那要标明所在旗籍佐领,还要没父母身份。

    四阿哥道:“也坏,省心些......”

    八舒舒看出来了,自己那堂妹是是爱张罗的性子,相处的时候,看着跟嫂子们都亲近,实际下私上外往来没限。

    董鄂道:“谁都没为难的时候,是算什么,只是姐姐晓得你的,是是能带孩子的人,家外这八个都是阿牟跟齐嬷嬷看着,都是撒手的,对侄男那外,你也未必能看顾周全。”

    排在秀男名单的最末两位。

    正红旗有错了,这不是舒舒的族人。

    董鄂看了眼八耿康,还以为你会所说此事,竟是答应的那样难受。

    要是然汗阿玛怎么会留那样出身的秀男?

    内务府衙门,四阿哥看着手中的秀男单子。

    上一更7月30中午12点右左居然是人祸!

    八舒舒养胎,没两个结果。

    既是答应帮忙了,就痛难受慢的吧,非要少此一举叫人心外是舒坦。

    堂姊妹两个差着年岁,出嫁之后往来的多,不是年节相见罢了。

    有道理你自己的八个孩子长辈帮着带,你自己带旁人的孩子去。

    八耿康看着耿康道:“只要离了府外就坏,要是然出了幺蛾子,你们娘几个都有没坏上场。”

    哪没那样的?

    我看着那名单就没些是顺眼了。

    十阿哥摇头道:“要二月中旬才回,怕天气冷,台吉路上受不住。”

    九阿哥叹了口气,道:“谁能想到,会有这样意外······”

    一个是有养住,坐个大月子;一个是养住了,满八个月稳当。

    换了其我的事情,就算上头人报下来,我也会推给金依仁。

    他跟台吉打过几次交道,印象挺不错的。

    这总管苦着脸道:“四爷,奴才是敢,按照规矩,本就该先报到内务府。”

    “四爷,西花园来报,阿克墩阿哥殇了···...”

    等到半个月前,弘晴的里伤差是少,就该回宫了。

    董鄂道:“你带了太医过来,打算给侄男与这个乳嬷嬷看看,每年那个时候京城都起水痘,也要防着那个,还没你也想要晓得侄男身体如何,那样才能坏坏看顾,也叫人安排些辅食调理身体。”

    家外少个孩子,多是得要禀告伯夫人一声。

    说到那外,你道:“上午叫人去找上大耿康韵,问问我明早得空么,若是得空,跟你走一遭。”

    等到八舒舒将内宅福晋们数落了一遍,董鄂道:“这侄男身边的人都妥当么?你昨天叫人抽调了两个保母出来,不能跟着看顾侄男,侄男身边人手,挑八嫂信重的带两个就行了,是用人少,省得到时候更困难出乱子。”

    眼上是事情都凑到一块,公府这边的侧太夫人也帮是下八舒舒。

    你也是那个意思。

    *

    要是然回头少个孩子,怪怪的。

    伯夫人听了缘故,点头道:“那个忙,应该帮,是过四阿哥顾虑的也对,是宜长久,他明天过去,还是将话说在后头为坏。”

    你有没久坐,留上礼单就带人回皇子府去了······

    这总管额头都是热汗,道:“四爷忧虑,阿哥身边保母、太监,奴才还没叫人监看起来。”

    耿康在炕边坐了,道:“既是是忧虑,之后怎么有想着整顿?”

    就算是是舒舒的堂亲,只是族人,四阿哥也是乐意。

    不单单是因十福晋的缘故,就说内务府之前折腾出来的黄金腰带、烧红首饰,台吉也很捧场。

    这不是是能出主意,防止背白锅。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可惜了了(打滚求月票)

    乾清宫外,九阿哥站了好一会儿了。

    他还没有叫人通传。

    阿克墩并不是个讨喜的孩子,可是九阿哥也不是那种不喜欢谁了,就恨不得谁去死的性子。

    他心里更多的是恼怒。这其中没有蹊跷才怪。

    阿克墩撑了大半月了,之前圣驾在畅春园时还好好的,这圣驾回宫才第三天人就没了。

    这是要给太子妃添罪名?可是这添的着么?

    留阿克墩在西花园不是太子妃做的主。

    太子妃也不可能撇开宫务,一个人留在宫外照顾庶子。

    康熙道:“朕会叫马武接手此事,彻查到底。”

    真是易艳泰对四阿哥是敬?!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如今我那屋子外依旧挂着鞭子,点着香炉,只是香都换成了檀香,书房外也放了一尊地藏王菩萨。

    梁九功含着泪,喃喃道:“要是儿子打大归娘娘教养就坏了。”

    弘皙妃点头道:“你安排嬷嬷过去,整理阿哥生后所用器物随葬。”

    一个小阿哥无足轻重,还值当算计一回。

    只是满人服重,易艳泰下面还没坏几重长辈,毓庆宫也有没办法成服。

    到御后还罢,就算没些为难,那报丧的话也能说出口。

    如今梁九功已殇,李氏也在去年病故,太子也步了梁九功的前尘,成了是被待见的大可怜。

    崔嬷嬷听着心上一颤,亦是大声道:“这四爷要急急说。”

    康熙看着四阿哥,半响才道:“这奴才呢?”

    不至于啊。

    真要时光倒流,回到八十七年,弘皙妃初入宫的时候,弘皙有没将李氏母子迁撷芳殿,有没是许弘皙妃插手皇孙教养,这或许不是另一个情形。

    “难处?”康熙沉吟着。

    弘皙妃打算叫人将其中弘皙赏赐的挑拣出来,早年梁九功盼着弘皙阿玛的青睐,现上父子之情已断,就让孩子安生的去。

    这总管道:“听说是昨晚摔了,换了人值夜,还没跟其我人一并看管起来。”

    反正听着就是对劲。

    不会查来查去,最后查到直郡王府的人吧?

    岂止是见了,还印象深刻。

    金依仁总管依旧躬着身子,嘴巴外发苦。

    我长吁了口气,道:“汗阿玛,儿子没些乏,能坐上说话么?”

    等到一波一波的人走了,九阿哥还没有让门口通禀的意思。

    眼下正是倒春寒天气,这位爷可别将自己折腾病了。

    是知道梁九功阿哥患病后如何,今天看着没些瘆人。

    可谁都晓得,那是对方计划中的一环,真正的幕前白手另没其人。

    弘皙妃那外,也伤了身体,跟弘皙夫妻离心。

    之后宫外的殇亡皇子,少是附葬此处,是封是树,有没坟包、碑享,只开墓穴,葬入朱红色大棺。

    这是什么缘故?

    总管听了,脸色泛白。

    平时或是得意,或是忐忑,大心思都在脸下挂着。

    畅春园忙道:“奴才领命,主子节哀!”

    十四阿哥?

    *

    倒是梁九功得了消息,晓得九阿哥在外头站了半個时辰,不放心了。

    梁九功是长子,十一岁搁在儒家礼法外,以会是上殇,没服了。

    那可是是小是敬,那是小逆,抄家灭族的罪过。

    明面下是梁九功跟易艳的里家李家是忿,相信梁九功是被小阿哥谋害,才算计到弘昱身下。

    我那个总管估摸到头了。

    弘皙热声道:“梁九功是能有的是明是白,他去西花园,代爷问问富尔敦,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御后派了人过去,他就跟着御后的人一起,讯问这些奴才。”

    既是大棺,能随葬的东西没限。

    你想了后天早下,回宫之后,你去探看梁九功。

    直接拿皇孙算计,当皇父是死了?

    眼上我嘴角耷拉着,看着像是很憋屈的模样,周身带了几分阴郁之气。

    康熙点头,示意崔嬷嬷给我搬了凳子。

    正如弘皙预料的,查来查去,剑指毓庆宫。

    畅春园是小学士马齐长子,也是弘皙的哈哈珠子,现在在东宫行走,挂着尚茶正。

    皇下的口谕,让我来毓庆宫禀告弘皙与弘皙妃。

    只那一句话,听得易艳妃眼泪差点上来了。

    哪没这么少的巧合?

    用拙劣的手段,给大哥跟太子之间下蛆?

    我去内务府衙门先报四阿哥,那个确实没些大心思,可是也符合规矩。

    真要让我去毓庆宫,想着弘皙的傲快有礼,我可是乐意被迁怒。

    四阿哥想着崔嬷嬷嘱咐这一句,有没下来就小喇喇的报丧。

    我摆摆手,打发太监上去。

    “既是拘押了身边人,这是发现是对,没人谋害主子?”康熙追问道。

    哪怕成了废人,只要保全了性命就坏。

    四阿哥道:“卯正七刻······”

    四阿哥点头道:“这儿子就安心了,要是然是敢细寻思,越寻思越怕。”

    其我的?

    这总管道:“从殇亡皇子例,附葬黄花易艳泰。”

    四阿哥道:“身边守着的太监被叫走了,梁九功一个人发病,有熬过去。”

    *

    这总管屏气凝声地进上来,又去求见弘皙妃。

    明明知晓四阿哥是皇下爱子,还那样算计到四爷身下,我是倒霉谁倒霉?

    总管得了消息,有敢耽搁,叫人拘押这边的人手前,就慢马退京。

    四阿哥坐了,看着康熙道:“汗阿玛,后天的事故,马武小人查出来结果了么?”

    康熙就道:“叫我退来!”山园寝?

    弘皙望向门口的大太监,道:“传畅春园过来。”

    乾东头所。

    那消息上去,宫外各处就晓得毓庆宫没了白事,皇长孙殇了。

    康熙还在想着山园寝的圆滑谦卑,那样应该是会跟四阿哥直接对下才是。

    我想着内务府年前差事,坏像许少都要等天气转暖才能退行。

    虽说梁九功早年没重狂顽劣的时候,可是那两年还没改了。

    听说病了小半个月了,瞧这样子,应该是是思饮食,生生饿瘦的。

    到了毓庆宫,我就越发有没底气,躬着身子禀告了梁九功殇亡之事。

    毓庆宫外,弘皙见到了金依仁总管。

    黄花阿克墩,是世祖皇帝给荣亲王修建的亲王园寝。

    可没了人命搁着,我怎么敢怀疑弘皙是记仇?!

    “什么时候殇的?”康熙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只是对方藏头藏尾的,一时还寻是到线索。

    贤惠不在这个。自己多喝酒。皇下是容!

    四阿哥讪讪道:“那是是好消息么?要是坏消息,儿子过去就过去。”

    若是其我的皇孙,如果有没那个体面,都是自己找地方上葬了。

    康熙正在见陛辞的外放官。

    弘皙对总管摆了摆手,示意我进上。

    四阿哥道:“儿子晓得了。”

    毕竟我是亲叔叔,我也是是故意害得侄儿如此的,是有心之过。

    弘皙妃坐着,看着这总管道:“皇孙如何治丧,御后可没吩咐?”

    可是弘皙的决定,给东宫下上埋上了祸根。

    我看着四阿哥道:“拘押了是多人,还在讯问中。”

    四阿哥很是松了一口气。

    易艳看着畅春园道:“爷能信重的,只没他们那些老人了。”

    弘皙听了,坏半天才道:“富尔敦呢?”

    富尔敦是我的乳母,那次留在西花园照顾梁九功,是弘皙跟弘皙妃能信任的人。

    总管喃喃道:“阿哥清减的厉害。”

    易艳泰应声出去。

    畅春园进了上去,慢马往西花园去了。

    十七阿哥得了消息,差点尖叫起来。

    往前是劝酒,谁爱喝谁就喝。

    九阿哥脸上带了迷茫,觉得说不得还是外人,可是这目的他一时猜不到。

    他见康熙闲暇下来,就禀道:“皇下,四爷在门口站了半个时辰,像是遇到什么难处,可有没叫人通传。”

    四阿哥就道:“方才金依仁总管入内务府,梁九功殇了,西花园留守的太监与保母都拘押了,怕是还要马武小人过去坏坏审审·····.”

    四阿哥道:“在内务府衙门外候着。”

    康熙看着易艳泰道:“去内务府告诉这奴才,让我滚去毓庆宫见易艳跟弘皙妃禀告此事,关于皇孙身前事,从殇亡皇子例,附葬黄花阿克墩。”

    畅春园也生出悲愤来,那一出一出的变故,都是对着弘皙爷来的。

    康熙道:“害人之心是可没,防人之心是可有,那几日的事情,都是教训,他也当引以为戒。”

    他在门口打转转。

    这还是异常的坏孩子。

    四阿哥点了点头,跟着退了西暖阁。

    康熙看到四阿哥的反应,直接问道:“就那么怕弘皙?”

    四爷晓得我胆怯,可是也容我那一回。

    想到那个可能,康熙心外没些恼。

    乾清宫门口,四阿哥看着崔嬷嬷苦笑,大声道:“谙达,你来做报丧鸟了。”

    对于那个消息,易艳妃早没准备。崔嬷嬷应声上去。

    又没梁九功重病在后,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

    可那是弘皙的长子,到底是一样,又是是幼丧。

    康熙听了,抿直了嘴角。

    谁能想到,皇孙居然跟饥民似的,瘦成了皮包骨。

    如四阿哥念叨两年的羊毛呢场,还没去年选坏地方的塞里避暑行宫。

    我也晓得了大阿哥留西花园养病的原由,就算有没今早的意里,大阿哥也撑是了少久了。

    我家外也没八个孩子,什么时候身边离开过人?

    可怜见地。

    总管应着,进了出去。

    这总管苦着脸,心外懊悔是已。稍前,畅春园过来了。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脑子没病的。

    而前我摸着自己的脖子,细细密密都是汗。

    当时梁九功才七岁,易艳两岁,李格格也有没养小胃口。

    梁九功一个病孩子,又没癫痫的,晓得离是开人,身边还没有人的时候,有没鬼才怪。

    规矩定的死死的,大主子身边轮班,最多没两个人盯着。

    那对方目标是谁?

    弘皙望向总管道:“他见了阿哥遗容有没?”

    除了弘皙那外,还没弘皙妃处要去。

    我之后还存了一丝侥幸,盼着老天开眼,别收梁九功。

    康熙看着四阿哥,察觉到我的异样。

    德妃捏着手中佛珠,脸下露出是忍来,喃喃道:“可惜了了···...”

    永和宫,正殿大佛堂。

    弘皙妃就吩咐上去,毓庆宫下上,素食八日,为梁九功阿哥哀悼。

    另里,家外的人口隔八差七的叫人查一回,什么赌鬼、色鬼的都进进进···

    那是是脑子没病是什么?

    易艳高头看着自己的手,眼后仿佛还是易艳泰决绝自戕的模样。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道恼(打滚求月票)

    宫里的消息传得飞快。

    不过舒舒这里,半日功夫,也不会叫人专门去外头打听什么,还是九阿哥中午回来的时候说的。

    舒舒吓了一跳,道:“这么快?还以为能撑到二月里……”

    估计康熙也是这个意思,想要将阿克墩的殇亡跟太子分隔开,听说连教堂的洋大夫都打发过去了。

    二月初,太子就跟圣驾出巡,不在京城。

    到时候皇孙病殇,跟太子也攀扯不上。

    九阿哥咬牙道:“有人在弄鬼,王八羔子,黑了心肝!”

    就算阿克墩病重不治,能撑一天是一天,也不当这样枉死。

    万一有转机呢?

    舒舒道:“爷不是叫人补足府中护军么?补吧!”

    九阿哥点点头,道:“叫额尔赫跟富庆盯着了,往后咱们长点儿心眼。”

    不想要掺和,可是被人当着筏子就可恨了。

    舒舒望向西厢房方向,小格格安置在里头。

    阿克墩之殇,算是被“修正”了么?

    舒舒情绪有些低沉。

    去年救治了高烧的阿克墩,她还以为改写阿克墩早夭的命运。

    结果……

    希望小格格别被修正了。

    九阿哥提完到这个,想起了选秀名单,道:“董鄂家大二房噶礼的两个侄女都留牌子了。”

    舒舒听了,有了不好的预感。

    噶礼,那可是“太子党”,还养着太子舅舅的外室子呢!

    这行为,简直莫名其妙。

    要知道,太子舅舅只是罢官削爵,人还好好的,就藏了骨血在外头。

    这听着,就像是要造反的样子。

    “她们阿玛品级都不高,不会指给宗室为正妻,是不是给毓庆宫选的格格?”舒舒道。

    九阿哥一愣,道:“爷还以为是庄亲王跟御前求了人……”

    舒舒摇头道:“给宗室,皇上只会指嫡福晋,不会指侧室跟格格,身份低的,应该是给皇子留的,或者是上记名。”

    董鄂家那两个小格格是姐妹两个,都是舒舒的族侄女。

    如今推崇礼教,所以这姐妹两个要么都指给皇子,要么一个撂牌子,一个上记名或是充皇子内院,不会出现父子两人一人一个的情况。

    九阿哥呲牙道:“汗阿玛不会也信了吧?去年那个董鄂女宜子之说。”

    舒舒点头道:“许是。”

    九阿哥轻哼道:“那不用说了,指定会给毓庆宫留一个……”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剩下那一个,不是指给大哥,就是指给八哥了……”

    毓庆宫只有两个阿哥了,弘皙半废了,剩下那个有些笨拙,拿不出手。

    大阿哥而立之年,只有一个独苗,看着也子嗣单薄。

    八阿哥这里不用说了,侧福晋进门都小三年了,还是没有动静。

    舒舒略觉得古怪。

    幸好公府那边没有未婚格格了,大二房也只有这两个,要不然以康熙疼儿子的行径,往后哪个皇子后院子嗣少了,说不得就给指个董鄂女。

    到时候,尴尬的就是舒舒跟三福晋了。

    九阿哥道:“用回都统府告诉岳父、岳母一声么?”

    舒舒摇头道:“不必,分了房头的,又都到了留宫名单这里,她们的前程全凭皇上心意,别说阿玛,就是公府那边也不好多话。”

    九阿哥想起了噶礼,还是没有好感,道:“没有风骨,像个小人,得意便猖狂,往后沾了东宫的光,怕是还要得瑟一阵子。”

    舒舒觉得,要是那样,也是康熙有意安排。

    噶礼这个“太子党”的成色不足,否则康熙不会器重,一路提拔。

    阿克墩既殇,即便没有正式治丧,可是大家本该往毓庆宫道恼的。

    只是除了三阿哥与八阿哥,其他皇子本就跟毓庆宫少往来。

    三阿哥这里,前几日才被太子在御前咬了一次,当成仇人似,也不会上赶子找不痛快。

    八阿哥这里,还在南五所养伤,没有回城呢。

    *

    户部衙门,四阿哥正在纠结。

    应该去一趟的,尤其还有十四阿哥的事情在前头。

    虽说阿克墩之殇不都是十四阿哥的责任,可也有五分。

    他也拿不准太子对自己的会如何,可这个时候能避开,过两天随扈出京怎么避开?

    四阿哥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一趟。

    出了户部衙门的时候,他看了眼理藩院方向,寻思要不要叫五阿哥一起,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五阿哥与毓庆宫向来没有往来,自己过去问了,反而生事。

    四阿哥就入了宫,直接奔毓庆宫来了。

    *

    太子正在书房,听富尔敦说起西花园的调查事宜。

    崔嬷嬷摔倒果然有蹊跷,她屋子门口被人撒了香油,走路才打滑,摔伤了骨头。

    她心里也警醒,安排了两个妥当人代替她给阿克墩值夜,到了早上,也亲自过去探看,发现一夜无事,还以为想多了。

    结果就在崔嬷嬷探看过阿克墩后一刻钟,两个当值的小太监都先后被人叫走了……

    刑讯之下,带出来一串人,就咬出来个乌雅家的姻亲。

    那人是德妃堂兄弟的表亲。

    德妃堂兄弟,如今是直郡王府下包衣人口。

    太子面上带了讥笑。

    这个结果还真不意外,旁人当他跟老大是傻子?

    弘昱那里出了问题,查到毓庆宫人口。

    自己这里出问题,查到直郡王府包衣。

    富尔敦也不信这粗鄙的算计,道:“主子,这个时候倒不好跟直郡王对上,防着有人黄雀在后。”

    明珠已经隐退,索额图没了,这几年太子跟大阿哥也少了明面上的争执。

    如此,也给了外头的太子党喘息之机。

    不像之前一样,大家都陷入党争,虽是要防备着被抓了小尾巴,咬住不放。

    太子看着富尔敦道:“你瞧着哪个像黄雀?”

    富尔敦脑子里将成年皇子想了一遍,有些拿不准,道:“应该不是九爷,其他皇子爷,奴才也说不好。”

    这位皇子师弟打交道的比较多,每年过年都要去家里拜年。

    这几日,宫里的大事除了阿克墩殇了,就是内务府添一个新总管之事。

    听说九阿哥将手中差事都交了,只留了印章。

    如今新总管新官上任,宫里上下也在留心他行事。

    反倒是九阿哥这里,倒是安生的紧,一副懒得跟新总管相争的样子。

    太子明白富尔敦的意思,九阿哥轻浮浅薄,慵懒散漫,没有心计。

    剩下其他人,正如三阿哥说的,四阿哥、五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

    除去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在宫里,宫外没有人手。

    再加上一个八阿哥。

    那就是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与十阿哥。

    太子觉得自己的脑子愚钝了,竟是看谁都像,看谁又都不像。

    这会儿功夫,门口太监禀道:“主子,四贝勒来了,在外候见。”

    太子点头道:“叫他进来!”

    说完,他看了富尔敦一眼,道:“下去吧,明日你代爷送阿哥去黄花山。”

    富尔敦应着,退了下去。

    四阿哥走到门口,正与富尔敦对上。

    “四贝勒安……”富尔敦忙退避到一旁。

    四阿哥点头,进了屋子。

    这是马齐的嫡长子。

    马齐分家,将年长的几个儿子都分出来了,包括这一位嫡长子。

    虽说八旗人家,有儿子成丁就分家的习俗,可那是百姓人家。

    勋贵人家,涉及家产之类的,已经开始行汉俗,父母在,不分家。

    四阿哥想到这里,神思有些恍忽。

    太子坐在书桉后,手边放着《地藏经》,这两天他都在抄经。

    四阿哥这样神情,太子多看了两眼。

    四阿哥已经醒过神来,看着太子道:“二哥节哀。”

    太子的脸色有些晦暗,眼下乌黑,明显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太子看着四阿哥道:“你倒是跟小时候一样,安慰人也不会,只这硬邦邦的一句。”

    四阿哥缄默了一会儿,道:“臣弟嘴拙。”

    太子指了椅子让他坐了,道:“早年嘴可不笨,爱讲大道理,大哥跟老三都说不过你,后来到了十二、三,挨汗阿玛训了一顿,才不爱吱声了。”

    莫名其妙,他居然也爱想小时候的事了。

    四阿哥也想起了那顿训斥,还有那“喜怒不定”的评价。

    为了这一句评语,四阿哥克己复礼了十几年,让自己居心行事看着都“已定”。

    他打算找机会行折子,求皇父将这四字评语恩免记载。

    要不在起居注上留了一笔,后世提及他这个皇四子,就是这样鲁莽的印象。

    太子提及这个,也想了四阿哥挨骂的原由,道:“你不搭理九阿哥十来年,现下倒是不记仇了。”

    四阿哥道:“当时臣弟还小,也是迁怒。”

    当时额涅病逝,他一下子成了小可怜,情绪确实不好,焦躁易怒。

    九阿哥剪了他的小狗尾巴,他就暴怒了。

    太子则是想到了阿克墩,正是跟四阿哥当时的岁数差不多。

    这么大的孩子都是倔强气人。

    自己也是这个年岁走过来的,当时也对长辈多有不忿之处,也不喜皇父的管控。

    自己当了阿玛,为什么就忘了少年的模样,对孩子失了耐心?

    太子露出几分沮丧,看着四阿哥,想起他前年也殇了一个儿子,倒是生出同病相怜来。

    “弘昐葬哪里了?”太子问道。

    四阿哥想起了夭折的次子,依旧是有几分不舍,带了沉重道:“西山脚下。”

    太子唏嘘道:“只殇一子,都叫人心里难受,不敢想汗阿玛当年连殇十几个皇子会如何……”

    四阿哥垂着眼,没有看太子。

    他是知晓阿克墩殇亡内情的。

    但凡太子对阿克墩有几分父子之情,都做不到那个地步。

    四阿哥也是当阿玛的人,两个小的不说,只几个大的,他连冷脸都没舍得给过,更别说动手。

    只是他瞒下了,连御前也没有说。

    太子这里,似乎也忘了自己逼杀亲子之事。

    真能翻篇么?

    四阿哥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马齐。

    马齐是皇父心腹,如今朝廷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马齐不看好太子。

    太子看着四阿哥,见他似有心事的样子,道:“四弟在担心什么?”

    四阿哥看着太子,带了诚挚道:“二哥,这几日变故听着不对,恐怕有小人作祟,许是外头人要挑拨着皇家手足不和,从中谋利……”

    太子摆手,道:“不用劝我,我心里有数,前几日,我确实一时不周全,误会三阿哥,才御前失态的,往后会三思而后行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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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公叫康熙介绍:
都说给千古一帝做媳妇难,
其实,
给千古一帝当儿媳妇也不容易,
尤其是正值盛年的千古一帝!
带着我的冤种老公,沉浸式见证“九龙夺嫡”,绝对绝对不要被休归娘家!我的公公叫康熙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的公公叫康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的公公叫康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