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气极怒极
白玉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她这样,一下子只想到先前传回来的不实消息,“音宝儿!”
扭头吩咐,“让人上山来搬药材。”
然后拉过魏华音,“信上的事,我跟你说!”
魏华音条件反射的甩开他。
“音宝儿......信上的消息都是假的!”白玉染肯定的告诉她,执意的拉着她,要上一旁去跟她解释。
魏华音再次抽开手,脸色有些难看,“你要说就说!”
她的样子,让白玉染又慌又气又心疼,“华音!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完吗?”
魏华音目光深暗,“我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吗?”
“我......”白玉染连夜兼程赶回来,就是要亲自跟她解释。叶翩翩不可交,碰到她自己的利益,立马就仇视。是他之前想错了,想着不要阻拦她多交一个知心的好友。唐小忠喜欢上她,还跟着她走,后面也绝不可能不被利用。
魏华音收回目光,抿着唇转身下山。
“音宝儿!华音!”白玉染追上去,拉住她,“这些山贼还需要震慑,你别乱跑!”
看了眼又跟上来的叶卓,魏华音冷冷的凝他一眼,“那你留在这里好好震慑!”
这个地方白玉染怕混入的有其他暗桩,见她执意要下山,伸手点住她的穴道。
这个举动瞬间让魏华音心火引爆,“你想控制我?给我解开!!”
“华音!我没有想控制......”白玉染解释。
“我说给我解开!!不要让我说第三遍!”魏华音怒道。
看她真的气极怒极了,白玉染知道她性子,只得给她解开来。
“那个......你们......玉染哥,我想问下我姐姐没跟你一起回来吗?”叶卓小心的上来说话。
魏华音身子能动,阴沉着脸扫了两人一眼,转身就走。
曾几何时,白玉染想着让她把自己放在心上,喜欢上他,爱上他,会为他吃醋。可如今,他只想让她高兴,一点点都不想让她因为这种事生气发怒。
偏偏这个时候,叶卓还来问叶翩翩,让他直接怒火攻头,“滚!”
一声怒喝,吓了叶卓一跳,脸色更白,也更难看了。
魏华音径直随路下了山,找顾大流等人汇合。
白玉染扫了山寨各处,没有发现异样,也有人在这边,怕魏华音出意外,抬脚快步追上去。
刚走出不远,一声破空的声音传来。
白玉染目光一凛,就见一道冷箭直朝叶卓射过去。一瞬间的念头,叶卓要死了,以叶翩翩阴狠的心性必定变本加厉不计一切手段的报复。
下一瞬手中暗器迅速出击。
但只裹住了箭柄,那箭头已经赐入叶卓眼中。他快速拉后,为时已晚。
“啊啊!!!!”瞬间的剧痛,和惊恐,让叶卓捂着喷血的眼睛惨叫着,倒在地上。
这样力道的箭矢,距离不可能会太远,白玉染迅速朝着箭射来的方向看过去,又担心刚才下山的魏华音,急声喊了句,“看住他!”飞身快速朝山下掠去。
魏华音虽然轻功精进,速度也快了,看她落单,暗中的毒箭立马对准她。
连着的簌簌声,满山抓蛇找蛇练就的敏锐听觉,让她迅速感知,立马闪身躲开。
白玉染追下来,她胳膊两处已经受伤,顿时气的脸色黑成锅底,拉着她给她上药,还被她甩开,“华音!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魏华音知道该理智,该相信他,可信传回那么久,他一句解释没有。她等!可她等来的是,他回来,一句话没有,一面没露,跑过来救叶卓!
她自己没有武功,只一个轻功逃命,看着四个孩子,丝毫不敢松懈!流儿差点被他们劫持!如果贵嫂下的是毒,如果他们直接对流儿下手,她不敢想象!她只有逃命的轻功,没有了人手,她连一点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看她两眼红了,白玉染心里仿佛被死死扼住一样,心痛的把她攥进怀里,“音宝儿!我性命不要,也不会做任何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信的内容真假掺半,我赶回来就是给你说清楚。听家里的药材被这的山贼劫走,你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家里又人手有限,才想过来先行解决!”
魏华音垂着眼不说话。
白玉染低头看她,心疼的抚着她苍白的脸,“我出门前就找姚澈用了药,用了针,那针只有他们能解。不说我不会,即便真被人算计,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
魏华音抬眸看他。
“不说药了,就是你也不行!”白玉染委屈幽怨的看着她。
第380章:我小时候不懂事
魏华音脸色渐渐青了起来。
“真的!不信你试试?”白玉染立马道。
“滚!”魏华音黑着脸喝他。
白玉染看她从刚才的情绪中出来,心疼的把散乱的发丝给她理好,“我知道让你一个人在家里顶着那么多事,本就辛苦,还要防备外敌。我也知道你想要更强的能力,但不屑用阴私手段。我不让你学武,你还敢跑来山贼老巢,又怎么能让我放心?我要不是正赶回来,你若受伤,让我怎么办?”
魏华音淡沉着脸扭过头不看他。
“华音!你还不信我?”白玉染抓住她。
山下顾大流一行赶了上来,魏华音斜斜瞥了他一眼,下去和顾大流他们汇合。
“你给我站住!”白玉染拉过她,盯着她问,“我连最基本的忠诚的信誉都没有吗?”
“你不急巴巴跑来救人,还有一点儿。”魏华音说完,扭头离开。
白玉染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急巴巴跑过来救人,是叶卓,顿时满脸黑沉。
看魏华音胳膊受了伤,又看两人的气氛,姚澈等人不明所以。
顾大流是知道内情,“少奶奶?”
“给衙门那边报信了没?”魏华音点头问。
“报过了,他们半个时辰后赶过来,已经留了人接应。我们先把药材搬下来!”顾大流回禀。
魏华音应声。
其他人给白玉染见礼,不过看他脸色那么难看,不多说,赶紧上山。
那边叶卓听自己一只眼瞎了,已经昏了过去。
白玉染脸色越发阴沉难看,“姚澈,你先给叶卓看一下!”
“是!”姚澈应声过去。
顾大流看他一眼,又看去检查药材的魏华音一眼,“公子?”看他一个眼神扫过来,顿时不敢问不敢说了。
过去看了眼叶卓,又悄悄上去跟魏华音通禀,“少奶奶!叶卓被暗箭刺到了眼,瞎了。”
魏华音蹙着眉,沉默了半天,“让姚澈查一下,有没有机会治好。”
顾大流应,“是!”
回程,魏华音把马车让出来,自己骑了马。
两人的神色,气氛,让没有折损,轻松收摊,拿回药材,还剿掉山贼的众人,满心疑惑,想欢快也欢快不起来了。猜测暗中的人还在盯着,也不敢松懈。
回到宁安县,消息传回衙门,杨县令吓的腿发软,初冬寒风下,汗水肉眼可见从额头浸出来,“白玉染啊白玉染!你得罪右相,得罪甄家,辞了官也就罢了!现在又去剿了那山匪,以后岂不是报复到我的头上来?我借那些兵,只是威慑一下啊!”
“大人!现在怎么办?”师爷问。
杨县令捶着手转了几圈,“今年评审,不管是优还是劣,明年必须调任!离开这个地方!”
白玉染如今又不是官身,药材拿回来,山贼那边就直接扔给他不再多插手。
离家几月,家里的几个孩子,除了绵绵,都不认识他了。魏华音也直接投身在那些难民中,募捐建造难民村,帮他们过冬,解决温饱问题。
“爹!你干了啥事儿?惹娘生气了!”绵绵看他满身的怨气,过来问他。娘从回来,伤都不顾,就在外面忙,连午饭都没回来吃,也不理他!把他丢给她和弟弟小妹!
白玉染看看她,“我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她不相信我了!我去剿山贼,也不是为了救叶卓的!她也不相信我了!”
“救叶卓?娘因为叶卓的眼睛气你了?”绵绵追问。
白玉染抿了嘴,“你个小东西,又不懂!”
绵绵瞪了大眼,“谁说我不懂!哼!娘亲和翩翩姨要好,叶卓是要靠功名的人,瞎了眼以后前途就耽误了,娶亲也会耽误!娘亲肯定心里很难受!”
白玉染脸色黑沉沉的盯着她,“以后不要再叫那个女人叫姨!她配不起!”
绵绵愣了愣,“不叫她姨......你做了对不起娘的,你不会是......不会是跟她有什么事了吧?爹!??”
“胡说!我根本没有!我虽被下药,但还清醒。和她有什么的是唐小忠!也因为这个......”也因为这个叶翩翩愤恨上他了!恨怪他把她给了唐小忠,恨怨他自己没有收了她!
只是,白玉染看着女儿,她也才六岁不满,说了她也不懂,反而让她乱想乱猜。而且有时候这小东西鬼精鬼精的,不知道会搞出什么来!
绵绵死死盯着他,非要一个解释和答案,“你说呀!你要没做错事,娘不可能会气你!”
“没有!是爹不知道叶卓被山贼劫持了,想着先一步过去帮你娘扫清障碍,结果成了巴巴去救他的!”白玉染态度坚决的回瞪她。
绵绵上上下下打量他,“娘生气,你就有!”
“没有!”白玉染黑脸,果然不是从他肚子里生出来的!
“你就有!就有!”绵绵凶他。
“就没有!”白玉染反驳。
绵绵哼他一声,“你要没错,娘都不理你了,还把你扔给我们!”
另外仨小崽子还根本不愿意跟他玩,早和平顺平婶的儿子玩去了。
白玉染弱弱又还一句,“我是有伤......”
“晚上不让你进卧房!”绵绵威胁。
白玉染绿着脸看她,好一会,吸了口气,拉她,“爹跪搓衣板,你陪着跪软垫?”
“不要!又不是我做错事了!”绵绵拒绝。
“你小时候都陪我的!”白玉染拽拽她袖子。
绵绵撇了小嘴,“我小时候是不懂事,傻的了!现在你休想骗我!”
“也就才两年!”白玉染提醒她。
绵绵扭头指着他,伸着三个手指头,“三年!三年得多!”
看她实在不愿意,白玉染点她的头,叹了口气。
见他丧气,绵绵又凑上来,“爹!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做过?”
白玉染肯定的告诉她,“当然没有!爹只有娘,娘也只有爹!你娘不高兴,是因为她把叶翩翩那个女人当成了好友!而她却辜负你娘亲!托付给咱家的叶卓又伤了一只眼,势必会被那个女人怨恨报复!”
“她跟的不是唐叔叔吗?唐叔叔对她很好啊!而且叶卓的眼,娘也让姚大夫找师父寻求救他眼睛的法子了!鱼思也说,可能有希望的!”绵绵大眼幽幽盯着他。
“她看不上唐小忠,怨恨我不收她,把她扔给唐小忠了!”白玉染觉的还是跟她说明白,就算懂的少,起码以后叶翩翩此人,不得不防!
绵绵想了一会才明白,小脸也难看起来,“唐叔叔哪里不好?她又凭啥想给你做小妾?”
白玉染推了推她小脑袋,“你娘没有朋友了!”
“谁说的!多的是人喜欢娘!翠姨每个月都有信来!还有刘家婶婶!还有我师父!”绵绵瓮声道。
白玉染看着她哂笑,“你翠姨是亲人!刘家婶婶啊,那是打着坏主意呢!你师父不算!他又不能和你娘亲密谈心!”刘奕他媳妇儿,是一心惦念绵绵给她做儿媳妇。沈风息?他不允许!
绵绵抬眼盯着他看了半天,“翩翩......她真会报复咱家吗?”那声下意识的姨又咽了下去。
白玉染停了半刻,“此人薄凉,自身利益不可犯。你以后多层防备就好!”也是他想岔想错了,前世叶翩翩同样不一定给了音宝儿真心情意,只是踩着音宝儿的肩膀攀上了高枝,所以对音宝儿多了几分维护,而已。
魏华音听过他说这话,还不止一次,言语中不愿她和叶翩翩深交。但人心易情,说是不深交,几年下来,叶翩翩也是她在这异世为数极少的朋友。
白玉染不会诋毁一个女子,来让她相信他。他对叶翩翩的不喜,是从一开始便有。
只是没想到,她和自己的事,发生冲突的时候!她的底线......
“白少奶奶!还不回家啊?天快晚了!”难民们知道了前两天的刺杀,以为是劫持药材和粮食的山贼,看天色不早,就催促起她。
“不急,这一会就回了。”魏华音笑了笑。
祝妈妈又陪着她在难民村转一圈,“少奶奶!咱们这边冬天也不是太冷,这些简易的房子,也能扛过的!只要粮食问题解决,就没有大碍了!”
一路上,众人不断的跟她打招呼,不少人让她早些回家。
“我们回吧!”魏华音点点头。
到家,白玉染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樊氏笑着赶紧招呼,“音姑回来了!快洗手吃饭了!玉染这刚回来,听还受了伤,你这一出去一天的!”
魏华音瞥他一眼。
白玉染立马摇头,否认他告状。
“事情多。”魏华音解释。
几个小萝卜头围过来叫娘,又指着白玉染,“是爹!”
“......嗯。”魏华音应声,让几个小萝卜头坐好吃饭,她去洗漱。
白玉染给她端温水,拿帕子。
“快吃快吃!家里好些天没这么丰盛了!”樊氏笑着道。她知道银钱短缺,虽然平常多在布庄那边跟魏多金他们一块吃,但时常想念几个孩子,回家来吃饭,知道桌上的菜色。
一家人围坐在一块吃了晚饭。
樊氏看出两人气氛不好,小心的问,“是不是北辽打过来了?我看咱们这难民越来越多!”
“估计已经开战了,不过打不到咱们这!就是担惊受怕,难民多了,有些麻烦!”白玉染解释。打起来的消息,是他让人放出来的。北辽早有侵略之心,燕云十三洲根本不足以满足他们野心。
没有了北关,北辽筹备充足,偏南晋重文轻武,军事不强,北辽要入关如入无人之境。
火器制造只怕也被唐凤初的人把持在手。北疆那些百姓若不离家,两国开战,只有被屠戮的命。
只是唐凤初个狗贼,竟然让人引导难民流民都到宁安县方向来,当真舒坦日子过久了!
樊氏叹了口气,“怪不得他们都跑到江南了!这一开战,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北辽一直虎视眈眈,意取中原。两国开战无可避免!除非南晋武力强盛的百万大军,直接灭了北辽!看朝廷怎么办了!”白玉染解说。
“真有百万大军,也没人敢打咱了!”在外几年,樊氏也涨了不少见识。
见魏华音一直没说话,她起身,“不说这个了!你这好好地回来,也正好多陪陪孩子!今儿个就赶紧早点睡吧!我也回去了!”
“好!”白玉染起身送她。
樊氏摆手,跟绵绵几个打了招呼,回了自己跨院。
魏华音拎了几只小的去玩。
两三天没见娘亲,今儿个回来,还在外跑了一天,几个小的围着她娘亲娘亲个不停。
把三只哄睡,魏华音摸了下绵绵的头,“我去洗漱了,你也早点去睡。今儿个就不练字了!”
“好!不练了!”绵绵听话的点头,和白玉染对视一眼。
看她进了净房,爷俩拿了两块搓衣板进屋。
魏华音洗漱完出来,看着只着中衣,直挺挺跪在搓衣板上的父女俩,一个两个眼巴巴的看着她,瞬间脸色沉下来,“白玉染!你找死吗?”
第381章:你俩说相声的吗
看她直接发怒了,白玉染顿时缩了下脖子,可怜巴巴看着,“音宝儿!我错了!”
绵绵也小心的出声,指着一旁的爹,“娘!他错了!”
魏华音脸色更黑,女儿还不是被他哄骗的,俩父女是沆瀣一气的!
“音宝儿!我真错了,你原谅我吧!”白玉染泣道。
“娘!原......原谅他吧!”绵绵更加小心翼翼。
白玉染暗自给她个眼神,要她理所当然一点,然后他更可怜一点,“音宝儿!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对!他以后再也不会了!”绵绵立马理直气壮。
“我要下次再有这事,你就揍我!”白玉染保证。
绵绵点头,“对!就揍他!”说着还捶了他两拳。
“要不你现在就打我一顿吧!”白玉染两眼渴求巴巴的望着她。
“现在就打吧!娘!”绵绵煽风点火加撺掇。
“嗯?”白玉染催促。
“娘!?”绵绵也催促。
魏华音一张脸黑成锅底,“你们俩在说相声吗?”
白玉染小心翼翼结巴道,“你...你你......你想听吗?”
“相声是啥?”绵绵睁着大眼问。
魏华音全身的气劲儿和闷气都给俩人打散了,有些无力的看着两人,“起开了!”
白玉染和绵绵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爬起来,笑着凑过来,一个伸手抱住她,一个挤进她怀里。
“错的是别人,干嘛气自己,要自己不高兴!”白玉染哄她。
“就是!”绵绵应声。
他们父女俩这样,她还哪气得起来!?魏华音无奈的看看两人,“没有了!”
“真的?”白玉染追问。
“真的?”绵绵也追问。
“真的!”魏华音有气无力道。
见她真不那么气了,爷俩围着她叽叽喳喳了半天,直到绵绵打哈欠,魏华音这才催了她回房去。
白玉染转身把她揽进怀里。
“对不起。”魏华音瓮声翁气一声,把头埋在他怀里。
白玉染笑,把她抱紧,“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地,其他都不是事儿!”
一觉起来,家里众人明显发现魏华音情绪明快了许多,家里的气氛也跟着好起来。
只有叶卓。
姚澈医术有限,他的眼睛治不了,给沈风息和药王谷都去了信,但是耽误下去,即便查到法子,估计也晚了。劝他先接受。
叶卓整个人很是崩溃,屋里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饭一口不吃。
白玉染听着屋里又砸起来,面色沉冷,“把他送去叶夫子那里!随便怎么砸!”
钟叔摇了摇头进房,“叶公子!叶少爷!这都几天了,你这眼睛,说来也不怨我家少奶奶,听你被劫持,她筹集了家里所有的现银去救你了!我家公子更是救你性命。而且姚大夫已经在寻找法子了。你这天天这样,你是暂住我们家,可我们家却不欠你的啊!现在好了,公子送你回你叔父那里了!你还是收拾东西吧!”
叶卓顿时气恨的红了眼,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可他如今瞎了一只眼,以后仕途,前途全都毁了!姐姐寄托在他身上的期望,也全都毁了啊!
祝妈妈怕人说魏华音和白玉染,“现在把叶卓送走,会不会落人话柄?”
“让他闹自家人去!知道知道别人不欠他们!”白玉染沉着脸怒道。
祝妈妈看他是真的嫌怒不喜,忙应声,“是!也是最近外面都是称赞,让老奴想岔了,付出这么多,就想至少保住这些美名!”
“有屁用!?”白玉染不悦。
祝妈妈点头,这个时候,这些美名可还真不顶吃不顶喝,只会让那些心理阴暗的人更加嫉恨,背后说酸话!
不过送走叶卓,祝妈妈说了一套很是漂亮的说辞,“我们也不是叶公子的亲人,劝了哄了,反倒叫叶公子觉的更虚假!也劝解不了!这个时候,叶公子是最需要亲人的时候,还请叶夫子多多宽慰,安抚叶公子!毕竟叶姑娘也是我家布庄的管事,我家少奶奶也拿叶姑娘当朋友看待!给叶公子治眼睛的事,已经给药王谷传了信,有消息会立马通知你们!”
叶夫子是个读书人,常年独来独往,侄儿侄女来投奔,也没有填多少麻烦,反而多了两个亲人,小辈也孝顺。这一下叶卓这样回来,他要授业讲学,根本顾不上他太多。
祝妈妈看他一脸为难,“叶夫子?你不会是不愿意吧?我们也是劝不住叶公子,您毕竟是亲人,您劝起来,比我们有用!”
“没有!我会好好劝他!”叶夫子无奈道。
祝妈妈点头,又叹了口气,提醒,“不过叶夫子还是小心些劝,叶公子已经打砸了很多东西,也不愿意吃饭!药也不好好喝!这是姚大夫配的药,十天的内服,外用!用法都在这上面写着了!”
叶夫子道了谢,“多谢你们家公子少奶奶费心了!”
“叶姑娘出行时,让我们帮着多照看下,这些也是应当的。”祝妈妈客气,告辞离开。
等人都走后,叶夫子进来劝他,才发现叶卓丝毫没有比前几天去看他时转好一点,“药王谷的医术都很厉害,相信他们会有办法的!卓儿!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振作才对!”
叶卓恨怒的直接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挥掉,全部砸了。
叶夫子皱眉,“卓儿!”
长篇大论,之乎者也的连劝带说教一通。
叶卓也发现,叶夫子去讲课之后,他没人管没人问,只一个老仆,做饭洗衣熬药,苦口婆心的劝着他喝药。
一日三餐,洗刷采买,全都落在头上,家里的老仆再忠心,也没太多精力,时时劝解,时时哄他。
更让叶卓觉的落差,明知不该,却忍不住想为自己的悲惨找一个怨恨的人和理由,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叶夫子也发现,猜他这样闹,让魏华音和白玉染也受不了,这才把他送到他这边来,可自己侄子,只能为他负责。
李红莲得知了信儿跑回家,找白方氏说,“人家还不是因为她们家,这才劫持了那叶卓!现在她们家人好好地,那叶卓被箭刺瞎了眼,科举仕途,前途全完了!她们倒是把人扔出来了!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呢!”
白方氏看她一眼,没说话。
二房现在缩着,就怕魏华音和白玉染给白三郎科考上使绊子,不敢吭声不敢动,李红莲只能找白方氏,“她们现在那些好名声,还不就是拿大家的钱。她说建啥难民村,陈维仁可积极了呢,出手就是三千两!好名声都是她得的!像是要搞啥大名堂!可是却把那瞎了眼的叶卓扔出来了!”
白方氏见她没看懂眼色,耷拉了眼皮子,不再理她。
“奶奶!我看,她们肯定是有啥阴谋!还跟那个啥小王爷的要好,听说刺杀她们的是右相甄家的人,就算当今太后死了,那也是太后的娘家,皇上的舅家!都奈何不了她们!你说,她们不会是想要谋逆吧?”李红莲伸手拉她。反正白二郎已经叛离白家,和白家断绝所有关系了!就算不是谋逆,这样的名声出来,也够她们喝一壶的!
白方氏抬眼,凌厉的盯住她,“住嘴!”以为她只是说说坏话,败败魏华音的名声,没想到竟然弄到谋逆上来了!
李红莲刚想解释牵连不到他们,就见白承祖从里间出来,满脸铁青,双目凌厉的盯着她,全身刺啦一抖,急忙反口,“我......我就是听人家说的,就这么一说,也是......也是担心牵连咱们!对!是担心被牵连!”
“滚去外面跪着!”白承祖怒喝。
“爷爷......我真的是担心咱家被牵连啊!”李红莲忙解释。
白承祖不为所动,也不相信,“我之前只是以为你是自私嫉妒,也不过做做抹黑败坏的事,最严重,也不会上升到谋害人命吧!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阴毒一百倍!倾尽家财救助难民,被你说成谋逆!?诛九族的大罪,你张口就来!好!真是好啊!!”
李红莲哭着辩解,“我真的是怕牵连咱们家啊!爷爷!你相信我,我哪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啊!二郎就算断绝关系,可他终究姓白,是咱们老白家的血脉!我在外面听别人说的!都是别人说的!我怕牵连咱们家,才回来和奶奶说的啊!”
“滚出去!”白承祖呵斥。真要在外听到这话,怕牵连老白家,她回来第一句就该先说这个,而不是先扒拉一堆音姑和二郎不做好,把叶卓赶出去的话,最后才说到谋逆!分明是搅合事儿!想要诬告!
“我告诉你,诬告反坐!你胆敢有心,你爹娘兄弟,你两个闺女,你自己,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李红莲只是想了这个主意,并没有想要自己去做,才找白方氏说这个。却没想到被白承祖当场听到,哭着认错了一通,主动跪到院子里去。
白方氏看气到脸色发青,几乎气喘的白承祖,一句话也没敢吭。也怪李红莲没眼色。整个宁安县,那个小贱人势头正盛,还偏要往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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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战神杨涣,被人设计,死于沙场,后重生在相府三小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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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数女子迷恋,又不敢越雷池的嫡仙人物,却一脖子吊死在杨涣的树上,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男女主久别重逢,前世恩恩恩恩恩……堆成后世爱爱爱爱爱……,宠起来自己都害怕的那种。
第382章:提前打脸
院子当中罚跪,即便关着大门,村里也不少人知道了。
家里的粗使婆子是二房送的,转头就把事情告诉了丁氏。
“谋逆?生了四个儿女,媳妇儿貌美,家财万贯,谋什么逆!白二郎可没有那么白痴!”丁氏嗤笑李红莲想报复想疯了,这种罪名按上去可是诛九族的,可她算个什么东西?能给白二郎魏音姑按上这种滔天重罪!?
不过丁氏也清楚明白,“她们救难民装好人,不过是想重回官场!”
一个曾经三元及第的状元,和药王谷关系深厚,还和齐南王那个小王爷关系好,就算得罪了先太后娘家,都没有被整被害,想不干就全身而退。再有如今的好名声,只要活动活动关节,再上位一点不难!
丁氏唯一担心的就是白二郎上位,定不会让她儿子好过!让老白家有人比他强!
李红莲,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让人把消息传出去,告诉白大郎和白老大知道。以白大郎的性子,知道她说过白玉染和魏华音谋逆的谣言,定不会容下李红莲!
李红莲也知道,所以一直跪着不起,又给自己灌了冰水。
等白大郎气怒冲冲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发了高烧,昏迷不醒,话都说不清楚,还一直在否认她没有诬陷的意思。
白大郎有气没处发,不让她留在家里,说过了病气给两老的,也过了病气给俩女儿,白颖儿体弱,风吹草动就染病。
李家的人不愿意来接,但又怕李红莲直接落一纸休书,啥都不落下,只得忍着把人接回去。
“机会来了!”丁氏勾起嘴角。再说些难听的,白大郎忍不住,一纸休书过去。李红莲岂能不报复?报复到白二郎和魏音姑身上,也是理所应当!谁让她们是起因!
谋逆是假,但有这个名声传出来,总会有人相信,那白二郎就休想上位!
魏华音早就从难民涌进宁安县就有了想法,只是杨县令不作为,她手里事情多,人也不好找。如今白玉染回来,立马提上日程。全民律法意识普及!
因北方干旱受灾,又与北辽开战,难民多,粮食也涨价了,其他药材,穿着,但凡和温饱有关的都在涨价。
各种偷窃,抢劫,争吵,打架斗殴不断,又刚剿了山贼。
白玉染以官府之名,召集了一群通南晋律法的读书人,组成小组,到镇上和村子里宣传普法。
杨县令看有好处,他又想年终评审得优,明年调任,挪挪地儿,忙不迭的同意,表示支持。又不要他花钱,只是费点事儿,政绩却是落在他头上的!
最先宣传的地方,白玉染直指杨柳镇。
因是官府命令,各个村的里正的需要配合,每家都要出人来听。
抢劫,偷窃,杀人,放火,作伪证,诬告诬陷,等等一系列触犯律法的罪行。
二房在家里的只有丁氏,听着那些讲解的人,抑扬顿挫,还引经据典,讲解案件分析,还拿村里人打比方,仿佛她所有的想法都被窥视了,这些讲解都像巴掌一样,打在了她脸上。
官府的旗号,是难民太多,世道有乱,为安抚民心,也为规整那些违反律法的行为,也让所有百姓都接受一次南晋律法普及,以后提升素质!减少犯案率!让宁安县百姓生活更平安,和谐!
人人惶惶之际,也没什么反对,反而大多人叫好。
诬告反坐,纵然匿名信没有姓名,但要查,也容易的。没有啥证据,就诬告别人谋逆,反坐之后,诛九族的可是自己全家!
丁氏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咬牙忍下来。
“如何?”魏华音问。
白玉染把密信给她,“北境已经开战,因为火器研造成了,龙颜大悦,现在朝中不少人撺掇皇上御驾亲征,亲自收复失地!”
“燕云十三州是南晋的心病,北辽屡屡犯境,没有这道屏障,南下如入无人之境。所以打仗的消息一放出来,才有大批难民南下!”
白玉染的说着叹口气,唐凤初蛰伏十数年,又有之前的势力在暗中,仁宣帝还要御驾亲征,凶多吉少!
“应该不会。他现在要的是绝对信任,弄死皇帝虽然不易,但他渗透十数年,沈风息又没有时时在宫里盯着,要下手也容易。应该是一场陪跑!”魏华音分析。
白玉染盯着她的眼神幽深起来,“音宝儿!你好像很了解他?”
魏华音白他一眼,“他几次出手都很保守,又提前把他推到明面上,所以他一直都求稳。在根基不稳的时候,应该不会上来就干掉皇帝!即便扶个傀儡,也轮不到他摄政!”
白玉染心里梗酸了,前世唐凤初也求稳,她可是给他夺位加持满分,才让他那么顺利,一路高歌。
看他那神情,又想抽了,魏华音反问,“叶翩翩和唐小忠的消息呢?”
白玉染脸色一变,“还没找到!唐小忠怕是已经倒戈了!”也是他当时没想太多太深,想着叶翩翩跟了唐小忠,终究成了夫妻。他们姐弟有唐小忠,以后也绝对不会差了。却是把唐小忠推给她了!若唐小忠不悔悟,只怕.......不会落得好下场!
“拦截唐凤初和甄家的消息!他们既然对你下手没成,也断然不会放过叶翩翩的消息!”魏华音看着他。
白玉染点头。
“你......要不要过去?”魏华音迟疑的问他。
白玉染看着她笑,“你想不想我去?”
“你要死了,我正好带家产改嫁!”魏华音盯着他。
白玉染笑出声,“傻音宝儿!咱家还有啥家产!马上就欠债了!”
魏华音怒眼瞪他。
“好好!我保证自己平安第一位!”白玉染把她拉进怀里,“我舍不得死的!有你在,还有孩子,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可是,他们靠谱吗?”魏华音担心,敢往皇帝御驾亲征,必定整他个狠的,让他吃够了教训,才会信任依赖他唐凤初。他半路过去,唐凤初必不会放过他!
“放心!”白玉染揉揉她的头。
冬日越来越深,天也越来越冷。
家里的暗线和探子被清扫后,唐凤初也再拿不到确切的消息,只知道魏华音和白玉染整日忙活于难民的温饱之中。
白玉染出门南下,各处赌坊捞钱,调运粮食。
唐凤初不相信他会直接放弃北境之事,何况两国开战,皇帝御驾亲征的消息,他早该收到了,却无动于衷?
“主子!那个叶翩翩的消息!”逆风拿着信笺进来。
唐凤初整理着手中的迷信,“如何?”
“她人就在京城外,说是要见主子!”逆风回。
唐凤初冷嗤。
逆风知道他意思,“属下让人告诉她,说就说,不说就滚。”
“她想爬高,也要看看自己!”唐凤初喜欢有野心的人,但不喜欢没有一点底线的,一个不好,可会咬到他自己!
“那主子还要不要帮她?”逆风问。
“要啊!这样一把刀,为何不用?甄晗月不是很喜欢吗?”唐凤初抬眼看他。
逆风明白,应声下去安排。
很快拿来消息,“她要进宫。”
唐凤初不意外,“女人,只有这么点用处!”
说到这个,脑海中又想到那个与别人都不同的女人,一个对他不屑一顾,次次给他惊喜,用尽手段得不到,却莫名心中越来越深刻的女人!一个属于别人的女人!
被别人沾染过的,他是不屑不愿意也不会接受的,更何况是一个已经属于别的男人的女人。
可心里却是挥之不去,甚至做每个决定时,都忍不住会想到她。
她那些如果成为自己的助力,他该是如何的。
“主子?”逆风出声叫他。
唐凤初回神,“派人去宁安县,我需要最确切的消息!”他的不安,好像都来自那里。
第383章:就要往上爬
知道唐凤初的触手肯定还会伸到宁安县,魏华音就给他消息,但绝对不是他想要的消息!
“唐小忠有消息了没有?”魏华音现在几乎已经肯定两人落在唐凤初的手下,如果叶翩翩真有野心,甄晗月是下药设计她的,就算她再开条件,也不会去找她。要往上爬,她怕是要找上唐凤初!
“没有。”顾大流皱着眉摇头,他和唐小忠那么多年感情,自是比别人深厚,他现在更担心兄弟的安危!那叶翩翩不过长得有些姿色,他非要去喜欢她!
魏华音深吸口气,“用你们的方法,再联系。他们有可能在京城!”
顾大流忙应声,“少奶奶!那叶翩翩......会不会害了小忠?”
魏华音沉默,“会保他!”
顾大流知道,要是叶翩翩心野,她们执意保唐小忠,只怕也要被牵制被利用,握了握拳,“小忠不会傻的!”
“嗯!”魏华音点头,却不是太乐观。
叶翩翩却已经和唐凤初谈好,要进宫去。
唐小忠还不死心,想要劝她,“翩翩!你真的知道进宫的后果吗?”
“我已经毁了!我弟弟也毁了!我不走这条路,你以为我还有其他好路走吗!?”叶翩翩阴红的眼睛斜着他。
唐小忠张嘴,“我......我可以照顾你,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叶卓我也会当成亲弟弟!我给不了你大富大贵的生活,但绝不会让你过的不好!难道非得要进宫才行吗?”
“我现在只有这一条路!我只想进宫!”叶翩翩盯着他。
唐小忠知道她看不上自己,又因为他占了她的身子,对他满怀恨意,可又放不下她一个人去趟浑水。进宫这条路,太难走!她明知道唐凤初和白玉染私下不对付,还来找他,与虎谋皮,最后自己能剩下什么?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还毁了我!我不求你能助我,如果你再阻拦,再毁我一次,我就算死,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叶翩翩红着眼直直盯着他。
唐小忠心里更加发紧,“偏偏......”
叶翩翩已经转身进了屋,蜷着腿抱着胳膊坐在软榻上,身子止不住轻颤。她原本是想求一个稳的,可是一切全乱了!白玉染不愿意要她,还把她扔给唐小忠!她可以压下心里的不甘和愤恨,可她们却又害卓儿伤了一只眼睛!她只有弟弟,先是毁了她,又毁了她唯一至亲的弟弟,她要如何不恨不怒!?
唐小忠知道她把弟弟视若生命,他知道魏华音的为人,不说她也是被算计的那个,就算当真是她和白玉染发生什么,也不会去坑害叶卓!她不屑用阴私手段!
可叶卓又真的残了,仕途是已经毁掉了!
看着叶翩翩几近崩溃又压抑的样子,心疼不已。她现在铁了心要钻进牛角尖,要往高位爬,他给不了她,只能帮着她,把她送到她想要的那个位子上去!
北辽大军已经打过来了,仁宣帝也一切准备就绪,御驾亲征。
唐凤初通知叶翩翩一路往北,等他通知。
整个南晋国上下,对这次对战都抱有极大信心,认为皇帝御驾亲征,又有新研造成功的火器,定然能大获全胜!收回失地!
宁安县的学子们也都聚在一块,高谈阔论,发表自己对这次和北辽开战的看法,甚至直接诗词做赋,开始歌颂这次,盼望凯旋得胜!
魏华音却绷紧了神经,这次战役,当真有胜的希望,也会被唐凤初带偏!他要的是一场败仗!
只是要拿那么多将士性命去换......果然是无毒不丈夫吗?
皇帝出征,整个行动气派,设施规格都不一样,仁宣帝一腔豪情,也只是个软脚虾。
很快就传来战败的消息。
魏华音接到战败快报,仁宣帝落荒而逃,下落失踪时。
白玉染已经救下了仁宣帝,从侧面再次杀回战场。
活生生一个皇帝,那么大的靶子和目标,竟然从唐凤初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不说他这次战败的收益,人落在白玉染的手中,对他的威胁......
“不是让你们给我盯着人吗!?”唐凤初直接发怒。
底下的人跪成一片,谁也不敢多说。这次是他们消息错误,没有把人盯死。不仅没有盯住仁宣帝,还让白玉染得逞,把人救走!整个的计划,全都毁了!
唐凤初心里莫名的很慌,事情不受控制,主动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他不知道白玉染有什么样的野心,但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针对他来的!之前的几次救助之情,全无作用!
“立马给我去查!叫邢先生过来!”怒声吩咐。
“是!”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立马去请邢先生过来。
仁宣帝打了败仗,匆匆逃命,还差点丢了性命,被救了之后,整个人都蔫蔫儿,再提不起一点气力。
“皇上!振作!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还需要皇上鼓舞士气,带领将士们杀回去,夺回失地!”白玉染鼓舞打气。
仁宣帝抬眼看他,满脸颓丧,“白玉染!你可有良策?”
“草民......”
第384章:皇帝的挽尊
“草民并非行伍出身,只会纸上谈兵,没有什么良策!”白玉染摇头。
仁宣帝听他没有好策略,整个人更加颓废。信誓旦旦,带着大军跟北辽开战,满朝上下的文武百官都信心满满,都认为他能大胜仗!能收回失地!彻底扬眉吐气!
没想到刚一对战,他就败了!还败的那么彻底!
堂堂一国之君,战败,逃跑,所有丢脸的事情他全做了!
他丢掉的不是一个皇帝的颜面,更是整个南晋的颜面啊!
看他眼眶又红了,白玉染清了下嗓子,“皇上!草民虽然没有打过仗,带过兵,不过草民知道咱们南晋也有悍勇将士和有名上将!那霍城霍将军,草民之前曾有幸结识过,不仅擅用谋略,且对北辽很是熟悉,皇上不如听听霍将军的意思?我们这一场该如何打,才能翻盘!?”
有个救命稻草,仁宣帝自然想抓,“宣!”
白玉染点头,立马传了霍城过来。
仁宣帝一直重文轻武,喜欢儒雅清高的文人,不喜欢武将,更不喜欢大老粗,而霍城就是一个铮铮铁汉。
然而败仗之后,颜面尽失,他也说不出旁的什么来。
霍城实战过,白玉染是早有谋略,两人配合,一套全新的反攻计策出来。
听的仁宣帝都忍不住燃起希望,“北辽铁骑已经打进来,我们真的还能一雪前耻吗?”
白玉染听他这话,就是为了雪耻,心里暗叹口气,嘴上自信的应他,“当然能!皇上相信霍将军!我们定然能一雪前耻!收回失地!甚至踏平北辽!”
踏平北辽仁宣帝不敢想,只想一雪前耻,挽尊!
霍城心下是不满不服的,但身为南晋将士,守卫国土百姓是当仁不让的责任和义务!北辽与南晋世代仇敌!这一仗,必须要打赢!
所有将士都憋着一口气,还带着仁宣帝,都拼了要打赢这一仗!
唐凤初收到的最新消息,是来自仁宣帝的命令,调令所有将士听他命令,进行绝地反攻!
一掌拍在桌上,唐凤初满面阴沉,目光狰厉。所有的主动权,甚至连兵权,全部都被白玉染抓在了手里!
那这一仗打的还有什么意义?他哄的皇帝出征,就是为他人做嫁衣的!?
白玉染不穿甲,不带兵,只作为护卫跟着仁宣帝,霍城领兵打仗,他从旁负责补充策略。
魏华音提着心在家里等待着,眼看着年关将近,虽然一直有捷报传来,还是满心不安。
“娘!爹是不是不回来过年了?”绵绵拎着一挂鞭炮,闷闷的跑过来问。弟弟妹妹又不认识爹了!
魏华音摸摸她的小脑袋,“这个年,我们先过!等你爹打了胜仗,咱们再和你爹再过一次!”
“那爹啥时候回来呀?”绵绵仰着小脸问她。
“娘也说不好,不过,等你爹打了胜仗回来的时候,城外那些难民们的家,就都收回来了!他们就不会无家可归了!”魏华音解释。
一说到那些难民,绵绵撇着小嘴没有脾气了,娘和爹都在为难民忙活,连师父也在为难民奔波,还要遭坏人暗害,自己人背叛。
“我要去你太姥姥家送年节礼,你想不想去?”魏华音问她。
“我不想去!”绵绵顿时小脸不好,她讨厌那个舅姥姥!就是她说爹钻营爬高枝,狗屁不懂硬跑去打仗,想抢军功,结果败了!不知道有没有死在战场上!
第385章:说她儿子考不中
魏华音看她那小脸上的神色,变的那么快,“怎么了?是不是听到谁说了什么?”以为她又因为和范元雪柳元茹拿来比较不高兴。
绵绵摇头,“就是不想去!”娘已经很担心了,还要照顾家里家外那么多事,要是再让她听那些,肯定更担心!
看她蔫蔫儿的,魏华音揉揉她的小脑袋,“有些事还是要告诉娘亲的,这样我知道了,有什么事也可以防范。你还小,很多的事分辨不太明确,有些复杂也不是你这小脑袋能想明白的。知道吗?有任何事都是可以告诉娘亲,告诉爹的!”
绵绵睁着大眼看看她,神情慢慢委屈起来,“我不喜欢舅姥姥!她说爹钻营,说爹狗屁不懂去抢战功了!说爹保不齐已经死在战场了!”话说出来,两眼迅速红遍,强忍着眼泪出来。
魏华音沉下脸,绵绵心思灵敏,她每次收到信时的担忧不安,家里虽不议论,外面却人心惶惶。她现在也上女学,接触着外面的人。
看着女儿委屈忍泪的样子,她蹲下来把她拉进怀里,“别人说几句,都只是她们的猜测!我们前几天不是才刚刚收到你爹的信吗?他有很厉害的武功,身边还有很多护卫,而且他也不带兵冲锋陷阵!不会有事!”
“真的吗?”绵绵含着泪追问。
魏华音点头,“真的!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绵绵想想,一时没想起来,“那舅姥姥说的......我不喜欢她!”
“谁在世上都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的!人也不都是善良的,很多都是平凡的人。对自己有益的就好,对自己无益的就不好!所以,那些话不用太过在意!你知道真相,你爹不是她说的那样,就对了!实在过分的话,不用太过隐忍,直接怼回去!”魏华音把她眼泪擦干净。
“我怼了!她要再说爹,我就说她儿子考不中!她说我没教养!”绵绵抿着小嘴,愤愤不满。
魏华音眼中厉色闪过,“那娘不是教过你,别人奸恶,我们不能也跟着奸恶!”
“你不是也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绵绵睁着大眼疑问看她。她说爹,她就怼她儿子喽!
“那是非常手段!正当谋略!”魏华音捏捏她的小脸。小丫头机敏的举一反三,还学会狡辩了!
“噢!”绵绵点头应她一声。
魏华音开解了她,让她留在家里,她和魏华玉去年节礼。
柳满仓和柳王氏还是喜欢乡下,每次年节都是关掉店铺,全家回到村里老宅过年,熟悉,热闹,也更有人情味儿。
陈氏想留在县城,也买一处大院,像魏华音和白玉染家里那样,她们新染坊那边一个大院,又在县城建了个大宅院。结果他们家到现在都还在村里!回来啥啥都不方便!村里的人也讨嫌!只想占便宜!
看到魏华音和魏华玉来送年节礼,她兴致顿时上来了,“哎呀!音姑啊!玉染回来了吗?该不会当真不回来了吧?这都过年了!”
“玉染忙的是正事!现在正跟北辽开战,其他的事怎么也比不上保家卫国!”魏华玉忍不住就往上怼。
陈氏呵呵笑,“这打仗的事,说起来也用不上他!你们看从音姑生产,他这整天都在外面跑,都不着家了!”
“还健在!”魏华音目光幽深的看她。
陈氏脸上的笑僵了一瞬,“瞧音姑说的,谁还希望他出事不成!这不是都大半年没见过他人,这又是难民,又是战乱的,你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管着那么大生意,实在不容易!连过年都见不着人影!也不知道人在哪!”
“多谢大妗子关心,不过你现在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家比较好!”魏华音不愿意多理会她。
魏华玉也忍不住皱眉,等以后姥爷和姥姥不在的那一天,看来这门亲事也走不下去了!
玉染本就忙的团团转,就因为让他给青江讲啥高中技巧没有教他,就又来了!主考官是谁都还没有出来,连皇上都在外打仗,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不顺心意就明朝暗讽的踩!
柳王氏把存放的双黄咸鸭蛋拿出来,“这个没多少,估摸着时间也算腌透了,给婉姑了些,这些给你们俩拿回去!”
陈氏看看大半篮子,忍不住皱眉。
“都是一样多的!家里留的几个,给你大表嫂的!”柳王氏是知道陈氏,陈巧梅娘家和陈氏娘家一个村,婆媳关系好,陈巧梅也听她的,柳王氏不多干涉,家里啥事儿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让谁心里不满,生了抱怨。
魏华音点头,没有多待,“还有其他各家的年礼得送,过年也一堆事儿,我们就先回了!”
“好好!快回去忙吧!这边也不用太惦记!”柳王氏把东西收拾了,让搬到她们马车上。至于白玉染的事,两老心里担忧,都没有再追着问。
魏华音应声,和魏华玉回去。
陈氏暗自撇了下嘴,“婆婆!这玉染......还真是让人不放心哈!我前两天还听二房的人在那跟人嘀咕,说啥可能外面有人了!”
“柳满营胡说八道,故意败坏,你也跟着他们家人一样?”柳王氏沉着脸说她。
“我这也是担心!”陈氏暗自翻了翻眼,转身去叫陈巧梅,“大郎媳妇儿!你晌午饭想吃啥?”
陈巧梅挺着刚刚显怀的肚子,扶着腰站在门口,“我想吃点青菜!”
魏华玉刚送的年节礼,里面就有两筐的青菜。
“吃的那么妖,也不知道这胎是不是个小子!”陈氏说着抿着嘴进了厨房。
陈巧梅低头,扶着肚子,心里也盼着,这一胎一定要生个儿子才行!
“哎!叫那个姚啥的,姚澈!叫他过来一趟,给把把脉,看一下!”陈氏对自己闺女满腔耐心,对儿媳妇就没那份心了。大冬天里,挑肉就算了,还挑青菜挑新鲜!要是怀个丫头片子,哪还有脸挑拣!
“大郎!大郎!”说风就是雨,陈氏扬声吆喝起柳青河,让他去追魏华音。
第386章:高兴的不寻常
柳青河追上魏华音时,已经到了宁安县,“表妹!我娘的性子你也知道,就先让姚大夫跟我走一趟吧!”
“三个多月,只怕看不出来!”魏华音说着,吩咐春喜去请姚澈来。
姚澈听是问怀的男胎还是女胎,嘴角抽了下。
“姚大夫!就麻烦你去一趟吧!不然,少奶奶又要被说道!”春喜知道他这段时间一直帮忙难民的事很累,好不容易过年,能歇息几天了。
看她眼里全是期望,姚澈忙应声,“啊,我没有麻烦的!今儿个也没有多少事!跑一趟不值啥!”
春喜脸上顿时满满笑容,“姚大夫!你说我们这的话,越来越像了!”
“是吗?”姚澈看她,又转身去拿药箱。
“我帮你拿吧!”春喜伸手拿过来。
姚澈没有松手,“还是给我吧!咋能让女儿家帮我拎东西!”
春喜触到他的手,忙松开来,小声道,“都是为奴婢的应该做的!”
听她这话,姚澈忍不住问,“春喜!你......有没有想过赎身?”
“赎身?没有啊!少奶奶对我们很好,而且家里也很好!我要一辈子跟着少奶奶的!”春喜摇头。
“你没有想过嫁人吗?”姚澈看她。
春喜点头,“想过啊!嫁人之后就当管事娘子!”
姚澈扯了扯嘴角笑。
春喜也笑,催着他过去。
魏华音看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姚澈说到随车,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春喜,垂眸笑了笑,“春喜!你跟着去!顺便看看姥爷和姥姥也都请个平安脉!”
春喜疑惑的看她,见她使眼色,忙应声,“是!”男人肯定粗心大意的,姚澈就算听到啥不好听的,也不会回来跟少奶奶大嘴巴。她过去盯着!
看她抬头挺胸的跟着姚澈上了马车出门。魏华音忍不住说,“春喜也十八了!”
祝妈妈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笑着问,“少奶奶觉的姚大夫......”
魏华音笑着摇摇头,“看自己的!”
“那是的!”祝妈妈笑呵呵点头。
魏华音转身去忙。
等到快傍晚,两人回来,春喜一脸笑容,“老太爷和老太太身体都硬朗!少奶奶不用担心!就是表少奶奶,才刚三个多月,姚大夫把不出来是男胎还是女胎!舅太太说下个月再看看!”
“没把出来,你这么高兴?”魏华音挑眉。
“奴婢回来时,看到街上很热闹!过年的气息很浓郁啊!都很开心啊!”春喜嘿嘿笑。姚澈说有可能又是个女孩呢!她能不开心!?整天没事儿跑来嘚瑟,少奶奶忙的没空闲,她就到小姐跟前巴拉巴拉。
魏华音点了点她。
“要摆饭了吗?奴婢先去洗手,端菜!”春喜笑着一溜烟跑去厨房。
樊氏疑问的看着魏华音,“这丫头高兴的不寻常?”
“是有猫腻儿!”魏华音无奈笑道。
“有啥猫腻儿了?”樊氏追问,自己一想,也明白过来,忙就想问问,“今儿个把脉看的啥结果?”
“没有确切根据的事儿!”魏华音说她。
樊氏一想也是,点点头,不再多说,转移话题,“年节礼差不多都送完了吧?”
“都送完了!”魏华音回她。
“今年都紧着难民的粮食,布庄的账上也没啥银子了。幸好卖掉火腿还分了些钱!不然这个年都过不好了!也不知道玉染在外面,能不能吃上一口肉!”樊氏说着,又想起过年不能回来,还要打仗的白玉染。
“少不了吃的就行!”魏华音让人送了不少肉脯和牛肉干过去,如果不那么快换地方,应该过两天就能收到了!
樊氏也是心疼她们,一个在家里忙的没歇息的空闲,一个在外面刀枪剑雨没个安全。
家里几个娃儿也都在等着传说中的爹爹能回家来过年,结果等到年初一,也没有见到人。
绵绵叹了口气,小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明知道不可能,还妄想!新年的愿望,就祈求爹能平安健康的得胜归来吧!”
这也是全家的新年愿望了!
包括城外难民村的一众难民们,都希望打胜仗,他们能回到自己家!谁也不愿意流落在外。
而这个年,也成了仁宣帝过的最记忆深刻的一个年节。
后续粮草不足,他也鲜少能大鱼大肉,吃到最好吃的,竟然是白玉染分给他的肉干。
白玉染看他啃着肉干,两眼含泪,“粮草已经尽量运往这边来了!那些难民们才是真正的可怜。我从南边一路过来的时候,见到有不少饿死的人了!这次如果能收复燕云十三州,起码要休养生息个几年,才能再缓过来!”
“百姓们......都吃不饱吗?”仁宣帝看向他。
白玉染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神情,让仁宣帝心里顿时难受加剧,“每年各地收成的邸报朕都有仔细看过,也没有......也没有那么不堪,那么凄惨的啊!”
“大多数人,温饱不成问题。只有小部分的吧!朝廷统筹也是统计概率!实在是,粮食产量太低,人口多,田地少的,不想其他办法,没有吃饱肚子的可能!”白玉染看他已经认识到百姓不易,百姓的苦,就暗示引导。温饱第一线解决不了,何来念书修文?家国不保,何来附庸风雅?
“朕,太失败了!”仁宣帝仰头看天,两眼发红。
“又来了!”白玉染一把抓住他。
仁宣帝听敌军又攻来,也立马警惕起来。
第387章:领旨谢恩
和北辽的这一仗,白玉染没有太把仁宣帝当皇帝尊着敬着,而是不动声色带他好好体验了一把行军打仗的辛劳和艰难!
自己没有吃过这份苦,又怎么能感同身受?改变他的迂腐观念!?
一仗又一仗打起来,养尊处优的仁宣帝从心惊肉跳,胆战心惊到现在的能快速镇定下来,迅速跟着撤离,反攻。
仁宣帝定下来,有时候忍不住恍惚中会想,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像个大头兵一样,到处颠簸打仗!?哪朝皇帝做到他这个份上?
再看看旁边的白玉染,刺杀也经历了好几拨,他竟然带着一个皇帝大咧咧变装在外面,那些刺杀竟都没有沾到他!仿佛他成了看戏的人!
心下忍不住想:白玉染实乃一个不凡之人!
唐凤初连续派人,都没能找到仁宣帝和白玉染,两个大活人,仿佛在军中消失了一样,忍不住就想白玉染可能已经带仁宣帝离开北境,去往别的地方了!如果是那样......那形势对他更加不利了!
却没想到白玉染和仁宣帝就是两个大头兵,混迹在军中各个不同的地方,随军参与战斗。
一战结束。
白玉染不舍的又分他一些肉干,“还有五城,皇上再稍稍忍耐些日子!”
仁宣帝拿着肉干,动作自然的装起来,“剩下的五城,必须得拿下来!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等大军汇合,皇上就不用再装大头兵了!”白玉染笑了笑。唐凤初再不来,可没有军功分给他了!
反击战打的很是有些困难,但失地一块接着一块的收复,都是捷报。
唐凤初也不敢再耽搁下去,把军功全部让出去!只能带大军迅速赶到,加入反攻。
沙场相见,仁宣帝正式带兵亲征。
唐凤初看着已经左右不离的白玉染,才确定仁宣帝这段时间的行踪,和白玉染这一番行为,在他心中占了多大功劳!
想到同在北境的叶翩翩,忍不住勾起嘴角,借机给仁宣帝安排上。叶翩翩与魏华音是好友,她若上位,不用他说话,甄晗月知道她已失身,还和白玉染有关,即便不是他,也不会让他逃脱干系!
一个不洁的女人,还是和她们有关的,再传些流言蜚语,皇帝即便再信任,关系颜面和自己的嫔妃,也不会纵他好过!
而且叶翩翩在宫中行为,也都会被算在他的头上!仁宣帝定会怀疑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么久的时间东奔西走,不说美人儿,连男人都是满脸灰土不干净,哪怕一个相貌略清秀,打扮出挑的女子,都能让人移不开眼。
白玉染又怎么会想不到,与大军汇合,他就定然会被支开。叶翩翩早就到了北境这边,企图爬上龙床,攀上高枝。错过一次机会,定不会甘心!早给仁宣帝上了眼药!
打了败仗,仓皇逃窜,丢尽一国颜面!若是再在行军之中招妓,宠女,定会加重污名,一生难以清洗!
夜巡的时候,或是埋伏等待的时候,仁宣帝会问白玉染一些家常,一时转移颓唐的情绪,一是了解白玉染寻常为人,看他到底得不得用!
败仗逃跑是他心上永远都难过的坎儿了,白玉染又揭伤疤,又撒盐,还特意提醒他不能这个时候沾染女色,家中污名。
即便他被支开,叶翩翩被推到仁宣帝眼前的时候,看了那么久白玉染的俊俏姿容,又加之前的洗脑提醒,即便说叶翩翩是白玉染旧识,也没得到正眼,直接被喝退下去!
叶翩翩被驳了颜面,大觉屈辱,却敢怒不敢言,只得忍下来,再图后事。心里却更怒恨白玉染三番五次毁她的事!
本来她可以挣得一个救驾之功,即便非完璧之身,也能在皇帝心中占据一席之地!现在不仅失去最好的时机,连这种‘自荐枕席’的事,若没他背后抹黑,也不会如此丢脸,失败!
大军中有仁宣帝的两万禁卫军,只听皇帝命令,直接保护的水泄不通。命令吩咐下去,叶翩翩被当成军中妓子看待,再难得见上仁宣帝。
而北辽接连被击溃,和士气大涨的南晋大军对上,怕战败,再没缓和的余地,也为保留军力,弃城而逃。
从此,南晋国历经近百年,终于收复燕云十三州!在仁宣帝在位期间,更是他御驾亲征收复,史册千古留名!
论功行赏,仁宣帝直接任命白玉染正三品侍郎,到兵部任职,执掌武官选用,兵籍,兵械和军令一切相关事务。
白玉染当场推了,“皇上!草民并无大功,若领此赏,心中实数难安!”
“救驾之功,你不必推辞!而且此番行军打仗中,朕亦见识到你的才能!你可以胜任!”仁宣帝摆手,若是救他性命,还不算大功一件,什么才算!?
白玉染抬眼扫了一眼众人神色,还是拒绝,“草民领旨!只是草民并不通兵部之事,还望皇上开恩,容草民去户部,任个司农小吏便可!”
唐凤初看他不进兵部,不去工部,果然选了户部,冷冷一笑。若没有魏华音之前打造水车和压水机弹花机那些,他如何能进工部高升?这一次,她研制农作物增产,已有成效,他又进户部司农!
仁宣帝想到他来北方的目的是运送粮食,救济难民,想想如今已经夺回燕云十三州,有天然屏障在,北辽再难入境,兵部有其他人手,这霍城一干人也当用,直接应一声,“准了!那你就去户部,先任户部侍郎!”
依旧正三品!
“臣,领旨谢恩!”白玉染拜谢。
大军还未班师回朝,仁宣帝就封了他个三品实缺,这消息也飞速的传回京中。
魏华音接到消息时,已经三月里了,她正领着几个孩子在庄子上,摆弄水稻育种。
“少奶奶!你不高兴吗?公子这下可是救驾之功,还有出谋划策,军师的功劳,直接就是正三品的户部侍郎!这肯定还是公子推辞,不然封侯拜相都有可能!”春喜兴奋的直跺脚。
魏华音笑的无奈,“高兴!”她早预料到了。救驾之功,必定奖赏!
春喜抑制不住的满脸兴奋笑容,又忍不住得意,“春闱往后推,公子在春闱之前,又重回官场,直接正三品!可是多少人爬十几年都爬不上的!那些羡慕的眼红的人,又要憋气死了!”
陈氏一边看不上眼,暗搓搓咒着白玉染战场上倒霉,又听柳王氏和柳满仓说话的时候提到白玉染立了功,又话里话外让白玉染帮柳青江和范保安这次科考。
一入春,魏华音安排好染坊和布庄各处的生意,就住到了庄子上来。
接到这个好消息,魏华音同意全家上下先庆贺一下,让大家都高兴高兴,吃一餐好的!
大半年来,家里众人的生活水平可是一直徘徊在每天见肉星儿的底线上,能吃饱已经不容易,也没人抱怨。
过年刚改善过,但两国交战期间,提心吊胆,如今大获全胜,喜事临门,得了魏华音的吩咐,直接砍了大块的肉,杀鸡宰鱼,全家上下高高兴兴的庆贺一回!
庄子离的远,这边高兴,宁安县却是不知晓。
直到半月之后,邸报传来,正式封赏。
整个宁安县一下子又炸开了锅,白玉染啥时候上的战场?啥时候还救了圣驾?立了这么大的功劳!?
年纪轻轻正三品,还不到三十而立之年,已经做到正三品的高位!多少世家出身的科举士子还在基层苦苦挣扎!
宁安县的杨县令,任职几年才在去年考评时得了优,调任到别的地方去。
难民们纷纷恭贺,说积德行善,好人有好报!魏华音和白玉染做的都是大善事,所以才有这样的好报!对难民那么好,散尽家财帮助,这样的为官,才会真正为百姓造福!
这一下,各路人马都涌了过来,送礼恭贺攀关系。
家里没有主人在,就都涌到魏华玉和于文泽跟前,到樊氏跟前,到柳满仓和柳王氏跟前。
陈氏也急切的找魏华玉,让她赶紧叫魏华音回家来,“这家里的一大摊子,这么多事儿,都等着,她这躲到庄子上去,也实在有点不像话了!这个时候!”
“音宝儿早已经得到消息了,玉染又没在家!又正是春耕的时候,庄子上的事要紧,自然紧着那边的事忙!等玉染荣归,自然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又不急在这一时!”魏华玉笑呵呵怼回去。
“你们早就知道了!?”陈氏声音拔高,很是不悦,“早就知道了,却连个信儿都没有!闷不吭声的,还藏着掖着!这是干啥呢?怕我们沾了喜气还是咋着?”
说完觉的话不太好,又扯着嘴笑。
魏华玉深深看着她,“音宝儿素来低调,大妗子又有啥不高兴的?”
“我......我这不是为你们高兴吗!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说一声,你姥爷姥姥前几天都还在担心玉染在外面有危险!”陈氏有些讪然。
“玉染在外一切平安,是我前几天刚跟姥爷姥姥说过的!”魏华玉呵呵。
陈氏撞了个没趣,“所以,音姑这是不打算回来了?还是直接带着孩子就去京城了?”
“玉染要回来的!等看他的消息吧!”魏华玉挑了下眉毛。
陈氏憋着气离开,一出门,脸色就拉了下来,“不就是不愿意帮忙!一个跟家里断绝关系,一个爹娘亲戚都没有,就是独,还不让说!就算三品大员,那也得是有那个福分有那个命去当的!没人帮衬,以为能干的下去呢!”
魏华音一直不回家,众人起哄恭贺的也觉的她沉得住气,竟然直接住在庄子上,连回家都不回!
陈氏转悠一圈又一圈,心里实在急的慌。今年因为两国交战,皇帝御驾亲征,一直未归,就把春闱推迟一个多月。他现在成了皇上身边的功臣,救命之恩,直接坐上了正三品的职位,只要他帮着说话,那儿子和女婿这次科考就板上钉钉了!
可魏华音躲在庄子上不露面,白玉染还要回家里来,还有啥好回的?跟他们炫耀吗?魏音姑又不是没去过,不认识路,直接带着人带着孩子过去呗!
越想越气,越无法忍耐,拉着柳成栋一块找上柳满仓和柳王氏,让他们出面,“人家说举贤还不避亲呢!这么大好的机会,二郎和保安他们俩也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只差这一步就改换门楣,以后也是官身了!错过这个机会,又要蹉跎三年!二郎可耽误不起了!”
柳王氏有些无奈,“这话你不用说,音姑和玉染的为人,这么多年还不清楚!?该提携肯定会提携!但你要说让玉染帮俩人科考,这个咋帮?科场舞弊可是重罪!他们要是能考中,自然不会被埋没!你就别急火伤身了!”
“我也没说让他科场舞弊啥的!二郎和保安的学问还是很厉害的!就算保安名次差了点,二郎可是名次很靠前的!我这不是担心,他们说的,没有权势靠山,没有钱,就算有学问,也会被埋没!真帮科考上的,他也帮不上啊!”陈氏急火的解释。
“而且玉姑都说了,玉染很快就会回家来了!这京城正春闱,家里也没啥事儿,他回来,不是耽误事儿吗!?”柳成栋也说。
第388章:有事只想自己
柳满仓看陈氏眼角上挑,一脸气怒怨色,柳成栋也面色怨色不满,当场气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砰——
一声巨响,让陈氏和柳成栋都吓的颤了下。见他满脸铁青,顿时收敛气焰,脸色也不好了。
柳满仓厉眼看着两人,“知道玉染为啥非和白家断绝关系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不是白家那些人只看自己利益,从来不为他们考虑过,能一下子闹到这么僵!?”
“我......我们不都是亲戚吗!咱家又没像那老白家一样!他们想占音姑的便宜!咱们家可是一直守着自己的这点小家业,靠自己发展的!”柳成栋看着他解释。
“咸鸭蛋,松花蛋,烤鸭,腊鸭和卤味!你去宣传了吗?外地卖的货,是你的功劳吗?还不知足!”柳满仓怒喝。
柳成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自家亲外甥女的......”见柳王氏眼神也瞪过来,不敢再多说。
“看公公说的,我们也没有不知足,也没有怨过啥!这二郎和保安的科考,事关前途,两家的大事!这还不能急一急吗?”陈氏眼里依旧闪着不满和怨色。
“你急你有正当说过吗?有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去请求帮忙过吗?叨叨的是啥?有重点吗?仿佛别人欠你了一样!心胸如此狭隘,不嫌给儿孙招嫌!?”柳满仓直接不客气的说教。让老婆子教过她多少,这耳朵进那耳朵出!
往日都是婆婆说道,现在当公爹的直接往她脸上骂,让陈氏脸上挂不住,神色无比难看。
“你还不服气!你自己是个啥样的人,干过啥事儿,真当小孩子小,啥也不懂吗?”柳满仓怒斥。
陈氏猛地抬眼看他,“我......我干啥了?”
眼神闪烁,心虚明显。
绵绵可不真是软绵绵,魏华音不让她说,但是小鬼精跑过来找太姥姥玩,悄悄问她‘娘老说爹很安全爹没有事,可他过年不回来,十五也不回来。舅姥姥说爹狗屁不懂,还跑去抢军功,说不定早死在战场上了!成天不着家,教的我没教养!我不敢告诉我娘!我爹是真的还安全吗?’
让柳王氏心疼的搂着她哄了半天。
柳满仓听到,让柳王氏教导陈氏,结果陈氏丝毫不当回事儿。
“你自己啥态度,啥为人,说过啥话,干过啥事儿,真当音姑不吭声,就是不知道吗?关系别人的事你是啥样?关系自己的事了,你又是啥样?做人做到这样,不是再给儿孙招嫌是啥?”柳满仓质问她。
柳成栋也扭头看陈氏,忙不迭的解释,“不是......爹!她也就是有时候嘴上爱抱怨两句,还是很疼音姑的!”
陈氏抿着嘴,一脸委屈,“别的亲戚啥的人,我都没有对音姑她这么好的了!她有啥事儿,哪个不是咱们家跑的最快!给东西送东西,我也从来没有说拦着过!”
“那就心口行动如一,做个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人!别只会消耗情分,不给儿孙积德积福!”柳满仓还不知道她。所以才从一开始,就不把教导大郎二郎他们的事,交给她来!也幸好孩子心性都正当坦荡!
陈氏看他分明就是朝自己发气,抿嘴不再吭声。
柳王氏叹口气,“二郎和保安早个月就到京城了,玉染那是在北境的时候就封赏了官,他还跟着回京了,肯定会见上面,不是能说上话了!?他小半年没回家了,封了官荣归,天经地义,你说你跳个啥!?有事只想自己,不想别人,谁会喜欢?换换你自己,你都不知道骂没骂了!”
“真的啊?那玉染会帮二郎的吧?二郎的学问,夫子说了,今年能去春闱,有得一搏的!”柳成栋可早就羡慕人家儿子高中,当了大老爷的!
“这不明摆着的事儿!二郎走之前,你爹就叮嘱过了!音姑这个人,你只要真心实意对她好的,她就从来没让人心凉过!除非不知足的!”柳王氏瞪他。
柳成栋挠了挠头,“嘶!那给二郎和保安拿的土产和吃食,有给玉染拿的啊!?”
柳王氏一脸你该明白的神情,又眼神觑着陈氏,“做人要做事,不是光嘴上叨叨的!二郎要走仕途,以后娶的媳妇儿,也得是贤内助!这事儿等回头交给音姑和玉染帮忙操心了!要是二郎幸运,能高中,就请了她们俩帮忙!没有中,就再说后话!”
陈氏原本也是想着二儿子要等高中,娶个官家小姐。可她这直接把二儿子亲事全权交给魏音姑,还把她这个当娘的放在哪!?
柳成栋知道自己是不行,那些当官的认识都不认识,也乐得有人操心管事儿,“那行!音姑好歹认识的人多,这下再进京,那就是正三品的正式诰命夫人,有她帮着操心,二郎的亲事没跑了!”
看他这撂挑子,懒惰的样子,柳满仓忍不住摇了摇头,想要训斥他一顿。
柳成栋一看他的脸色,知道又要挨骂,连忙就溜,“那个,爹!娘!你们不是也说了,那我先回去给音姑写个信,再正式说一下!也恭贺一下!算是咱们知道了好消息,一块高兴!”给陈氏使眼色,赶紧走!
看着两口子溜的快,柳王氏和柳满仓对视,叹气,“希望我们两个老东西,多活几年吧!”
魏华音收到柳成栋的信,好话是好话,但说着柳青江的亲事,明晃晃的懒得管事,想撂挑子,这光想中年的帽子他是摘不掉了!摇了摇头,把信给春喜处理。
“少奶奶!咱们啥时候回去啊?等公子回来吗?”春喜一边把信收了,扭头问她。
“这边事情要紧,等他回来再说!”没有实验器材,培育新种,需要一年一年的试验,实在艰难。魏华音算是刚摸着点门道,回去就要应酬,根本没有多的时间。
春喜连连点头。
只是等了又等,家里的人也开始跟着焦急起来,却不见白玉染回来。
李红莲立马让人散播白玉染和当年的魏礼一样,攀了高枝,也有了新欢,从魏华音生产就经常不着家,早就移情别恋,宠幸新欢了!不然不可能这快一年的时间,都见不着人!毕竟谁都会腻!男人都偷腥!
搞的宁安县上下,流言四起,都在议论白玉染救驾之功,又坐了高位,三品大员!是不是真的宠幸新人了,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二房怕魏音姑她们使坏,我现在可是啥都没有,光脚不怕穿鞋的!”看众人都在说,李红莲勾着嘴角,笑的得意。
白老大也忍不住开始担心,“这过年都没回来,二郎一向惦记媳妇儿孩子,肯定该回来的!大郎你要不去问问?”
“既然说了会回来,那二郎肯定会回来的!这个假肯定有的!应该是刚封赏,恭贺的人多,应酬了两日!而且......而且柳青江和范保安也都进京赶考,二郎估摸着会帮衬帮衬,介绍认识认识人啥的!”白大郎看他娘没在,这才明着说。三郎也去赶考,就算断绝关系,奶奶她们也会怨恨二郎不帮忙!更何况二郎成了三品大员,却和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白老大总觉得不放心,“你还是去问问吧!音姑和孩子们也一直没在家,也不知道个确切情况!”
“好!那我再去问问!”白大郎应下,到布庄这边直接找了樊氏。
樊氏对他还是不错,也从不摆脸色,“玉染说了会回来!应该事情多,就耽误了几天!”
白大郎得了信,回去说。
白老大这才稍稍安心。
魏华音却是连着两夜噩梦,夜里惊醒。
祝妈妈睡外间守夜,听她半夜起来洗脸,点了灯过来,“少奶奶又做噩梦了?”
“这货肯定没干好事!”魏华音皱着眉道。长大后,她极少做噩梦了!却连着两晚梦见他身陷险境,命在旦夕。
“公子不是说了,刚封赏事情多,也想晚个几天,给表少爷他们跑跑腿儿!毕竟亲友里多出几个官场的,以后也有不少益处!少奶奶别吓自己了!”祝妈妈笑着安抚宽慰她。
魏华音是怕唐凤初狗急跳墙,再行杀招!白玉染这次的截胡,实在打脸了!毁了他整个计划,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不过她猜的没错,但白玉染先下手了!
唐凤初会刺杀,他也会!
而且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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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在群里听说,一个男作者老是断更,被读者套近乎,约出去见面。然后,暴揍了一顿~~o(>_<)o~~
第389章:又活了过来
白玉染知道唐凤初绝不会放过他,正好身边借的有人,不用白不用!赌一把能除掉他!
只要除掉唐凤初,那其他的事情就迎刃而解,很多都不是事儿了!
他能在那么多双眼睛下救走仁宣帝,还带走那么远,唐凤初就料到他还有底牌,也猜到他会后手!直接防备着他!
白玉染刺杀成功了,唐凤初却在昏迷两天之后,又醒了过来。
“主子!?你......你终于醒了!”逆风和逆雨几个一直守在榻边的人,看到他醒过来,一下子都红了眼眶,忍不住眼泪涌出来。
唐凤初深吸口气,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真实的感觉!他是真的又活了!现在终于是他掌控了这个身体!
“主子!你怎么样了?”逆风看他眼神变的不一样,跟他多年,这样的眼神熟悉又觉的陌生。主子正经历打击之时,就算有那一分的沧桑,但感觉味儿也不太对。
一旁的其他人已经忙忙的喊大夫来。
身上的伤势如何,唐凤初比谁都清楚,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死了之后又出现在这,但却发现白玉染已经先一步,完全改变了音儿的命运轨迹!尝试了多少次,他甚至只能在离音儿近距离之下才能勉强发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上一条,他不愿看到,悔愤的路上!
还真是要多谢谢白玉染这次的刺杀,反倒给了他机会,让他掌控了身体!
这一次,音儿,他绝不会再放!
“主子!?”逆风小心的叫他。
唐凤初放下手,眼神扫过逆风几个,“我睡了多久?”
“已经两天了!”逆风回答。
唐凤初鹰眸微眯,“白玉染到哪了?”
逆风看他问起白玉染,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主子是经过这次的刺杀改了些想法的!忙回,“刚刚出京!但是并未立即赶路!”
唐凤初冷抿薄唇,“即便有黎长宗,他杀我,也不是全身而退的!”
“主子!那人是黎长宗?他怎么会帮白玉染?”逆雨惊怒。他们明明已经收买聂长星和聂芜离母女了,黎长宗也带着徒弟回去,他竟会帮白玉染来杀主子!?
唐凤初大概已经猜到,“九转玄阴诀!”白玉染因自身体质原因,也是他有这个天赋,竟然把九转玄阴诀那种练至小成便会走火入魔,无法控制的邪功,练到大成。还把它的反噬危害降到最低!黎长宗一个武痴,眼里只有他的九转玄阴诀。怕也是因为这个,才听他差遣,帮他救走皇帝,又帮他来刺杀他!
“救走皇帝的也是他们!”逆风终于也能肯定。
唐凤初点头。
“那我们现在......”逆雨说着就想趁机去杀了白玉染,主子伤重,九死一生,他白玉染也好不到哪去!
“不必!”唐凤初摇头,“这次是我大意一时,白玉染有备而来,我们折损那么多人手,还把自己搭上了。黎长宗和沈风息又都在,这个时候再去暗杀,没有丝毫益处!只会让皇帝怀疑我要对功臣下手!”更要夺他手中那点权势!
想到白玉染如今的圣宠,逆风和逆雨都不说话了。
大夫过来,给唐凤初仔细看过,告知他好好养伤,内伤要慢慢调息调养。
白玉染和黎长宗下手多狠,唐凤初门儿清,那是势必要他的命!只是他命大,虽然没有他的幸运,能早早重生,但也因祸得福!前世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今生,事事对他不利,反倒让他觉的更有挑战性,更有意思了!
音儿他绝对不会让!
白玉染,你占尽先机,那就来试试,谁能笑到最后!
他未死的消息传出来,白玉染知道刺杀失败,再难有第二次那么好的机会,他也伤势不轻,直接放弃这招,“先回家!”音宝儿只怕担心坏了!
“你确定带一身伤的回家去?”沈风息挑眉。
“他还有人手来杀我?”白玉染也挑眉。这次下手,足够那个渣得些日子没法恢复了!
沈风息朝外瞥了眼,“你当甄家没人手?你现在的伤势,要下手,太容易。”
“难道甄家不好好趁着这次机会赶紧给甄晗月找男人,还有闲心来杀我?甄泰现在兵权,实权两边亏,他该盯的是科考!”白玉染翻他一眼。
沈风息看他执意带伤赶路,给他带上药,拨了两个人手随行,“来回路上,由他们保护我徒儿!”
白玉染暗瞪了瞪眼,不过倒没有拒绝,把事情都安排好,收拾整装,直往家赶。
甄家还在等着唐凤初出手,毕竟这次是他极力怂恿撺掇仁宣帝御驾亲征,结果却打了败仗,还被白玉染抢了功劳。
结果唐凤初自己被暗杀受伤,几乎没命。等他出手,也是没指望了!
白玉染让人放仁宣帝下手暗杀唐凤初的信号给甄泰,让他们自己先斗去!
身上带伤,白玉染没有骑马,一路马车,又多耽搁两天,到家已经四月里了。
看家里没人,就料到娘几个还在庄子上没有回来,白玉染略微洗梳,吃点东西,连夜赶到庄子上。
几个小奶包睡的东倒西歪,滚成一团。半年不见,仿佛一眨眼就长大了不少!尤其绵绵,这半年拔高了一大截,已经初见高挑。
魏华音睡在三个小奶包外间的矮榻上。
他悄悄进来,看过孩子们,轻轻坐在软榻边,凝着她的睡脸,心疼的伸手轻轻抚上。
魏华音一下惊醒。
孩子屋里点的都有小灯,微光里,看见是他,魏华音顿时满目欣喜,抓住他坐起来。
“乖!我回来了!”白玉染抵住她的头,低声安抚。
魏华音眼眶酸涩,伸出手就紧紧抱住他,连日来的担惊焦虑,终于在这一刻全部宣泄出来。
紧紧拥她入怀,白玉染感触深重,她脸上还不明显,这么一抱她,比年前又瘦了不少,“你又没有好好听话!”
“我吃的很多!”魏华音瓮声道。
白玉染一把抱起她,轻了那么多,忍不住眼眶酸涩,带她回她们房间。
屋里撑上灯,魏华音这才好好看他,“瘦了,黑了。”
“我是天天都有肉吃!倒是你,是不是给我瘦的太多了?”白玉染心疼的怒问。
魏华音反应过来,忙拉着他到处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白玉染忍不住含笑抓住她的手,“本就着火,你还撩?”
“你拖了几天在干什么?又为什么不让我看?”魏华音看他的脸色就不像健康红润的样子。
知道越不让她看,她肯定越担心,白玉染妥协,“好好!给你看!就一点小伤,没有大碍!”
他一向受了伤都面不改色,仿佛不痛不痒,魏华音仔细检查过,却还不相信,“我叫姚澈来......”
白玉染不等她说完,直接堵住她的嘴。
第390章:温馨喜悦
一大早起来练武,却没有见勤奋的娘亲起来练她的轻功,绵绵直接就跑过来叫她,“娘!?娘你起来练武了!”
惊醒的魏华音,睁开眼就撞见一片玉肌,抬头看一眼,还在沉睡中的人,轻声轻脚的起来,快速出来。
绵绵已经推开门进来,看她急慌慌,衣衫都没有套好,疑惑的睁着两个大眼,歪着头,“嗯?娘你怎么......”
“嘘......”魏华音立马提醒她噤声,回头看了眼床上没有动静,过来拉住绵绵低声解释,“你爹回来了。”
“哦——”绵绵也压低声音,却恍然的点头,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打量和揶揄。
魏华音顿时脸上发热,“你爹受伤了,又连夜赶路,先别吵他了!你早饭想吃什么?娘去给你们做!”
绵绵抿着嘴笑,黑亮的眸子转了转,“我要吃奶黄包,还要吃龙井虾仁!”
“要喝汤吗?”魏华音又问,说着话又朝里间看了看,怕吵醒了他。
绵绵看她动作,“算了吧!你给爹做啥,我们就吃啥!”笑着朝她摆摆手,身形轻快的跳出去。
魏华音转身又到床边坐下,看他额发间也是伤,伸手去碰。不知道这半年来经历了多少战,大大小小深陷不已的伤痕,几乎处处都有。
睡的安然的人突然伸手,把她拽下来,伸手抱住,“再盯下去,可是真的要命了!”
魏华音惊呼一声,红着脸挣扎起来,“你醒了还装睡!”再说昨夜又不是她非得......
“好困好困!再一会!”白玉染点头,嘴上说着再睡一会,手却没松开。
魏华音还答应了绵绵做奶黄包和龙井虾仁,挣扎出来。
“不要——”白玉染伸着手抗议。
魏华音奶凶的瞪他一眼,扔个枕头给他抱,转身洗漱好,去忙活做早饭。
绵绵已经在庄子上跑了一圈,满怀兴奋喜悦。
家里伺候的众人知道白玉染回来,也都欢喜高兴起来。
白玉染也睡不下去,换了家里的常服出来。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公子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公子没有受伤吧?”
众人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表示欢喜,关心。
“我不在家的这半年,辛苦你们了!”白玉染笑着道。
家里被那么多眼睛盯着,还要防备暗中的阴谋暗害。家里伺候的大多都是不懂武功的,也是提心吊胆。救济难民之后,众人都跟着吃杂粮,肉也少见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是啊!只要公子平安回来,咱们以后就安心了!”
祝妈妈和钟婶几个老人儿年数长,经历多,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主仆说了半天话,姚澈这才上前,“夫人让公子醒了,叫我来诊脉!”
“好!”白玉染无奈的应声,朝厨房看了看,回屋坐下,给姚澈把脉。
内伤他修养了一路,外伤是沈风息治的,也已经好了不少,其他的都是小事儿。
姚澈仔细把完脉,见他面不改色,“少谷主可开了方子?或是配了药?”
“在侯真还是陈瑜那里。”白玉染说。
外面侯真拿着药方和配的药丸过来,“沈少谷主给的药方和药丸!”
姚澈看过,把药方些许调整剂量,去配药,让他药丸继续吃,外伤重新上药。
早饭加餐,几个小奶包围着爹爹,新奇的不行。
白玉染心疼的抱抱几个小团子,“才走半年,小东西,又不认识爹了!”
“爹!”绵绵看他两眼发红,伸过来小手安慰的拍拍他,“你以后不走那么久,我们是不会不认你的!这个家里,至少娘还是认你的!”
白玉染哭笑不得,点了下她的头,“信上不是吹着剑术小有所成,等会给爹看看!”
“看看就看看!我这套剑法本来就练的很好很好了!鱼思说我天赋很高的!”绵绵嘚瑟着小表情。
白玉染摸着她的小脑袋,“你爹和娘亲遗传的好!”
“是我娘天赋更高!我继承我娘的!”绵绵朝他哼了哼鼻子。
白玉染幽幽的转头看向魏华音。
一旁的三个小奶包也叽叽喳喳的,叫着爹爹。
魏华音看着爷几个笑。
看她目光透着温情幸福,白玉染心里塞的满满,也终于忍不住满脸笑开。
一家五口在庄子上修养了几天,几个小奶包也和爹爹亲近起来,天天一睁眼就爹爹的叫,尤其三个小的,特别黏。
收拾好回到宁安县,得知消息的县令主簿,地方豪绅纷纷涌上门来。
魏华音知道要应酬,直接安排下了庆贺宴席,但不收礼,不收钱,只是借喜气庆贺一下,也是鼓励晚辈亲友们,向前努力。
“夫人!都安排好了!”钟叔把单子整理好拿过来,跟魏华音汇报。
魏华音嗯了声,接过单子检查,一项一项的询问,确定。
“不过,夫人!说是不收礼,不收钱,那些人送的礼物,我看好些都不简单!公子如今一跃成了三品大员,朝中重臣,又得圣宠,那些人的想法,只怕不好打发!”钟叔提醒她。
“怎么说?”魏华音抬了抬眼。
第391章:白家要搞事儿
光是钟叔,他作为家里的管家,那些人好些直接找他。他装傻充愣,说没读过书,不懂得,就直接给他来明的,给他塞钱,让他帮忙。
他一个无儿无女的,要那些银子干啥!只想找个安生的地方,找个好主家老两口子好好过完余生就好了!
但那些人要挡肯定是挡不住的!
“少奶奶!公子如今的地位,非比寻常,能在圣上跟前说得上话,光咱们家这边就有不少男打发的!这上面若是不让点一点步,只怕会让太多人反过来踩踏!”钟叔是既盼望又害怕公子能高升,官场复杂,还有人一直觊觎少奶奶!路不好走!
“结党营私,是重罪!如果得用的人,不必走门路送重礼,知道后自然不会埋没!当然其他没用的,也不用跑过来!若是因此生怨,那就尽管来好了!”魏华音沉着脸冷声道。
“老奴也是担心家里不安生!多提醒一遍少奶奶注意这个!这一段时间实在太多了!”钟叔点头应着。
魏华音提醒,“只要你们冷静清楚,知道有些事不能做!家里的安生,自有我们顶着!”
“这个少奶奶放心!底下的人我和祝妈妈都敲打过好几遍了!谁也不敢!要是有那黑心丧良心的,不守规矩,直接严惩!”钟叔忙解释。
魏华音点头,“都吩咐下去就行!单子我看着,有事再叫你!”
钟叔看她听进去了,想提醒一句白家的事,又见专心看单子,只好先行退下。白家的人在外面转悠,之前还到处散播公子另宠新欢的流言。这公子成了三品大员,皇帝宠臣,老白家肯定不甘罢休!
钟婶看他出来,站在廊下皱着眉,似是不太高兴,端着手里的筐子过来,“咋了?有啥事儿了?”
“总感觉白家的人,要搞事儿!跟公子说了,他让不用多管!虽然现在公子高升,但越是这个时候,对家又多,关于这种事,就越不好!要是白三郎没中,老白家定会咬死了公子不放手!说不定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可要是白三郎中了,就有权势搞坏事了!”钟叔蹙着眉神情严肃。公子像是不在意,他怕经历这次上战场,公子对白家心软了。
钟婶翻他一眼,“你看少奶奶平日里不在意那些,可这家里她最通透,也最机敏!有啥不一样的事儿,她总是先察觉到!白家那边,在公子去战场之前,肯定都想到了,也想好了!就算真的蹦跶,公子一个三品大员,还真能因为她们蹦跶几下,就丢了官位?再说公子又不在意做不做官!”
钟叔不这么认为,不做官就掌不了权势,男人,手中没有权势,连妻儿都保护不了!他就是看到公子跟白大郎和白大老爷说话,觉的心里不安。
老白家真要闹起来,可是个大麻烦!不光针对公子,更针对少奶奶的!
两人正说着话,平顺快步从外面进来,“白老三过来了,要见公子!说是老太爷病重了,让他必须过去!不然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老太爷!?”钟叔惊问。
第392章:安排明白
“是老太爷病重,说要见公子!公子要是不去,就见不着爷爷最后一面,要后悔终生了!”平顺转述白老三的话。
钟叔拧起眉毛,和钟婶对视,“刚说的话,立马就来了!”
“这事儿可不一定是真的!”钟婶摇头。
“前儿个白大老爷和白大公子还过来,跟大人说了话的!如果真是白老太爷病重,他们肯定会跟大人说的!也用不着他三房的人来吆喝!”祝妈妈出来,一脸冷静的说着。
钟叔扭头看她,虽然认同,可这老白家这个时候说白老太爷病重,叫公子回去,肯定是不安好心!不管是公子过去,还是让姚大夫过去,老白家立马就会宣扬公子依旧向着老白家,想着要回去,到时候就是抹黑少奶奶,说她不让回去了!
不管不问,肯定又一个嘴脸,说公子冷血无情,就能为后面闹事给他们造势!
“回禀给大人就是了!”祝妈妈直接说。
钟叔让她去跟魏华音说,他过去找白玉染通禀。
白玉染听了通禀只给了一句话,“我与白家并无关系,让他们白家之事,不用告诉我!”
钟叔看他,微微松了口气,又不放心,“公子!老白家不知道会闹出啥事儿来呢!”
“闹笑话?”白玉染挑眉。
钟叔突然觉的他是不是想多了?公子一下成了救驾之功的功臣宠臣,这一拨拨的人和事儿冲过来,他太草木皆兵,被搞的有些神经了!?
点头应声,回去打发白老三,“白家之事与我家公子无关!不用来告诉!”
白老三满脸怒容,“叫他出来自己跟我说!自己亲爷爷都快不行了,他会无动于衷?是不是魏音姑在底下搞鬼的?她撺掇着二郎跟家里断绝关系,现在连老爷子快病死了,都不让回去看一眼!还讲不讲一点做人的良心?”
“白老三,你确定要在我家门外闹事儿?”钟叔怒指着他。
老爷子病倒是真的,这次过来白老三就是带着目的来的,就算闹也要把白玉染闹回家一趟,根本不怕钟叔,“你们想干啥?当官了,跟我摆官架子,还要把我抓去坐牢不成?我告诉你们!我是白玉染他三叔,血脉连着,是这辈子都断不了的!亲爷爷病重,啥也没说要他的,就回去见老爷子最后一面都不回!?要没人阻拦,坏事儿,他当的啥官?做的啥人!?”
钟叔直接叫人来,“拎出去!再闹事,直接拎进大牢!当朝廷命官和诰命夫人是能随意辱骂的?当律法是摆设了?”
两个侍卫上去就抓住白老三。
他嚷嚷着大叫大闹,“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干啥?我是白二郎的亲叔叔!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就是喊他回去见病重的亲爷爷最后一面,竟然要打我?!你们给我放开!放开!这等连亲爷爷都不管不顾的人,丧尽良心了!还抓我?!”
魏华音站在廊下,听着外面街上传来的嚷骂,“直接扔进大牢去!”
钟叔看着她,目露询问。
“这只是第一波。”魏华音冷声道。
钟叔应声,忙出去吩咐,“把他送到县衙去!辱骂诰命夫人,辱骂朝廷命官,让周县令看着办!”
周县令正想巴结,白老三被扔进县衙,当场就把帽子给他扣死,笞刑三十,关进大牢。等着老白家赎人。
李红莲眼睁睁的看着白老三被拎去了县衙关起来,立马把消息送回村子里给白方氏。
又让人在外散播,白玉染当官忘本,不顾从小教导养育的亲爷爷死活!老爷子病重最后一面都不见!
说他吃软饭,耙耳朵,所以处处听魏华音撺掇挑拨,不愿意回去看望快死的亲爷爷,也不敢!
魏华音让钟叔写个大木牌子,上书前景提要:白老三先行,骂完否认;正在进行:进大牢后,流言跟随抹黑;下期预告:老太太亲自上阵,连哭带闹!敬请期待!
问:老白家终极目的为何?
谁分析的有道理,有奖赏。
并且让人告诉白方氏,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可以随时来闹来哭!会请宁安县所有人来观看她有多可怜!儿孙有多不孝!
第393章:敌八百自损一千
白方氏原本是用自己来,但是想到白玉染和魏华音对她的怨恨,只怕她真的快死了,白玉染也不会回来看望她!最合适的就是上老头子!
本来让李氏和白老大去告知消息,结果不知道说的啥,白老大根本没点回应,还让不要去找白玉染。只能换白老三打头阵,先去闹一下,让众人都知道情况,去请他了喊他了。
然后她再上门,到时候她一个老婆子,做长辈的,她们敢容许她在外面哭?为了重回官场,没少下心思,拿了大半银子救济难民,还拼到了战场了,肯定要顾忌脸面和名声!也肯定知道,如果她真要告到官府,对她们多大打击!
听说白老三被抓进了县衙大牢,更是涌上一股激动。不管走到哪,二郎再横他都是白家的子孙!留着老白家的血脉!老三都是他三叔!把去给她们报信让探望病重爷爷的三叔抓进大牢,那接下来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却万万没想到,魏华音会弄个大牌子宣告,把她的打算全部摸清摸透,还宣扬出去,让人写文章来骂她!
丁氏知道她不甘心,白玉染又做回了官,还直接成了三品大员,太不甘心!如果他不愿意回归白家,那对她儿子来说,就是压顶的大石头,十年都走不到他前面!除非他犯了什么谋逆大罪,让皇上能放下救命之恩的情义!
由着白方氏出手去闹,她不多搅合。左右儿子这次春闱的事是妥了!
没想到魏华音直接搞这一手,明面上把脸伸出来给她们打,可要是老白家真上门去打,只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得不到一点好处!
想了半天,丁氏上来劝话,“婆婆!她这是摆明了不讲脸面和名声了!这么闹下去,对双方没有一点好处,让公公知道,病情也只会加重!”
“加重也是她们气的她们害的!就去告诉个消息,走之前也说了不会说难听的话,结果呢?直接把我们当家的给抓大牢里去了!魏音姑那个贱人不说,可是二郎结结实实的亲三叔!现在还不知道人在里面咋样了!你又出来做好人!?”赵氏满腔怒怨愤恨,涨青着脸。
丁氏瞥了眼白方氏的眼神,明显不会善罢甘休,眸光微闪,无奈的叹气,“那三弟妹说咋办?总不能去告她们吧!”
赵氏眼神瞬间坚定,拉着白方氏就撺掇,“就去告她们!直接告!还去叫她们,请她们,还哭给她们看!?我看那两个小贱种不打到痛处,绝对不会屈服!就得直接告!婆婆!”
白方氏心里犹豫,她不想把事情闹到官府,不然二郎肯定更加反感反抗!魏音姑那个小贱人更有得坏事儿!到时候二郎只怕更不会回家来!
“婆婆!你还想啥!三郎科考就算当了状元,那也得从七品做起!可没有人家的好运气,认识贵人,还有一个一个农具啥的升迁!这辈子都会被骑在头上!除非你们二房已经想到啥招数了,不告诉我们!”赵氏也是学精明了的,盯着丁氏仔细探究。
丁氏摇了摇头,问白方氏,“婆婆!你真打算直接去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