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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牛     农门有甜之病娇夫君小悍妻txt下载     农门有甜之病娇夫君小悍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8章:都别想好了(一更)

    三房就分了七十多两银子,赵氏懒,白老三也不是个勤劳能吃苦的,上头没有人管着了,虽然田地烟叶都是均等分的,但侍弄的却不如老院。

    家里养的几只母鸡,一头猪还是开春时白承祖去抓小猪仔喊着三房一块去才抓了一只,喂的也不堪精心,生生比老院少卖了将近二两银子。

    都想着能进染坊混个差事,月月再拿一笔工钱。

    可惜魏华音态度坚决,就是不同意,闹了几次都没能进去染坊。铺子也没个影儿!

    白承祖一说让他从染坊拿货往外卖,顿时心里就不情愿,“上外地卖......这得跑到哪去啊?而且我一个人带着货出门在外,孤立无援的,再出个啥事儿!”

    听他这不上进的话,白承祖的脸色发沉,“四郎不是念书的料儿,夫子咋说的,你也该都知道!他的学问我也问过几次,连《孟子》和《论语》都有说不好的,还去科考?除了浪费钱财!他年纪也不小了,你们只管把他轰到学堂里,拿着银钱混着日子?不为以后想想,为以后打算!?”

    一说到儿子不中用,白老三有些不高兴了,“爹总说四郎不是读书的料儿,那孔夫子也是几十岁了才开始真正用功发奋才成了圣人!四郎只是年少时不堪用功,总不能就这么断了他的前程!我愿意供他,让他科考,自然得是考个试试的!”

    “我看你就是懒!不上进!一点小苦就吃不得,还想享荣华富贵?!放你娘的狗屁!”白承祖气的脏话都骂了出来。

    “爹骂我不上进,可我们家就我一个顶梁柱,我要是走了,家里可咋办!?他们都做大生意的做大生意,开铺子的开铺子,我不在家了,就剩他们娘俩,爹娘年纪大了,谁还能帮衬招抚!?”白老三给自己找机会。

    白承祖之前也是这样想,所以他想多挣些钱,但没有出去闯荡,而是学了侍弄烟叶,在家里安安稳稳的赚那点小钱养家糊口。

    可如今,二郎发家,毅然成了一方地主乡绅,可他们之间却因之前罅隙颇重,不好好维护好关系,一个不愿多帮衬,几个贪心打主意。要是再不想个平衡点的法子,以后只怕亲兄弟为钱财反目成仇人了!

    可他也没想到老三竟然如此没用,“你既然自己怕吃苦受累,以后就别给我眼热别人!跟我叫苦!!”

    白老三不愿意,倒是白老二听的有些心动。他虽然在外做个小管事,每个月也就二三两银子的工钱,到手还要打点,偶尔摸点油水也是寡薄的很。不如出去闯荡一下,真要不行,再回来想办法,到时候也好跟魏音姑她们讨个体面差事!毕竟也算是帮她们卖布的!

    不过白老二不差这俩仨月,他要等儿子科考的消息,看他这次春试的结果。这一次,必须能听到喜报!

    村里也有其他的人动了心,想要从染坊拿货也出去卖,做个小生意,好歹赚点钱补贴家里。不然看别人都那么干劲儿十足,越过越好,他们就土坑刨食儿?!

    有人大胆,过来借了钱过来,拿着家底儿过来染坊进货。

    今年新春上了不少新花色,都是有关春日的,或清新,或鲜嫩,或温柔,或可爱。

    他们有上进的心,魏华音自然愿意帮扶,讲了个几个某一地发展一样东西,然后那一地的人就出去到全国各地都靠那样东西勤劳致富的故事。

    就她吃过的拉面,她眼见的全是那一片的人在开店!之前还曾疑惑,全国各地那么多家,所有的人都出来卖拉面了吗?

    不过白玉染不同意免费给那些人拿货,让他们赊账,必须得有抵押,拿多少货,就抵押几亩地!

    魏华音没有说啥,点头表示同意,她不是善人,也不开善堂,自不会做让自己亏本的买卖!

    一听要抵押田地,好些人都退却了。

    但有人愿意博个富贵,咬咬牙把家里的田地抵押了,从染坊拿了货出去闯荡。

    这事一出,立马就有人说不好的话,说魏华音和白玉染持强凌弱,算计穷老百姓的田地!

    李氏觉的让人抵押田地不好,“谁家的田都是命根子,一家人就指望那几亩田,这要是出个意外啥的,一家人可咋办啊?人家也会说你们不厚道的!你们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多积极福报!”

    “婆婆多虑了!若是不拿田地抵押,谁都要来染坊赊账拿货了!到时候染坊要亏空倒闭了!一人拿一点,多少都不够败的!让他们抵押田地,也是绝了那些想占便宜的人的心思!也是为了让拿货的人知道,身家性命的田地都在我手里,要不卖力,田地就没了!”魏华音看她圣母心的病又犯了,耐心的跟她解释。

    李氏听了,也还是觉的有点不太好,“这要是真出个啥事儿,你们抢了别人的田,到时候再出个啥事儿......”

    魏华音心里暗叹,面上继续说,“我对我染坊出产的东西很有信心!只要他们肯用心的,定能卖出去的!就是要吃些奔波的苦累!”

    李氏看她笃定自信的样子,说的也都在理,也只得点头,“那就好!我也就是担心人家说你们不仁不义,持强凌弱,算计穷老百姓的田地!”

    “婆婆不要想太多了!谁求得东西都得付出的!”魏华音不想跟她多说了。

    看她面露倦容,李氏识趣的走了。

    有打头的,其他人也忍不住效仿,想闯荡一下。

    十里八村很快传遍,同时还刮起一波流言,如同李氏说的一样,魏华音和白玉染仗着发财了,成了乡绅富户,就露出狐狸尾巴,开始算计穷苦人家的田地来了!让那些人不要上当受骗,不然自家辛苦几辈子传下来的田地,就成别人的了!那抵押按上的手印,等于把一家子活命的根本都按上去了!很快就没了!

    那些危言耸听的话,很是议论火热,白玉染不让人多嘴,都还刮到了魏华音的耳朵里。

    “少奶奶不必听那些话!是有人故意散播的,就是为了让少奶奶心里不舒服,憋了气,再有个啥,胎气不稳,这一步步的想算计少奶奶呢!”祝妈妈劝她。

    魏华音完全不在意,笑了声,“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看我快生产了,想要做手脚而已!”

    “少奶奶省的,不往心里去就好!”祝妈妈笑道。

    魏华音点头,这种事情,些许流言,她要真放在心里,那样的心眼儿也活不大了!

    丁氏看魏华音就是为了多卖染坊的布。又去县城见了面包铺子的生意,并没有冷淡下来,还雇了人,还是一堆的人排队。想那李红莲还硬着脖子就不回来,给她捎了话儿,白家没一个愿意她回来的!

    现在外面那些针对的流言说的难听,可不止一个人仇恨她们!有人想要算计那个小贱人!可她出门都有下人陪着,还有个力大无穷会武功。想要下手,肯定从白家这边能近距离接触到她的人身上。

    李红莲因为她们吵架大过年回了娘家,这一住一个月不回,不正是有仇?让她回来再添一把火!

    李家原本等着过年走亲戚,白大郎来的时候,让李红莲娘俩跟他一块回去,面子上两方都不算是低头,也都全了面子。

    可惜白大郎只走了姥姥家,根本没去李红莲娘家的事儿。开了铺子忙起来,也没有空闲多管李红莲咋样。

    李家越是催李红莲回去,别人越是议论笑话,她越是死死憋住不肯,非要争一口气。之前不吭声,偏偏她回娘家了,那个狐媚贱人把老院的人都拉起她们那过年,又教做面包披菜的拉拢白大郎他们,挑唆的她们娘俩有家不能回!贱人简直该死!

    就连李红莲的爹娘也觉的她不懂事,让李红莲的兄弟又找白大郎。结果白大郎以生意忙没空为借口推了。

    听丁氏让人传的话,白家没一个人愿意她回来,李红莲满腔恨意!又想着魏华音快生了,要是她再生个儿子,以后白家更没有她这个长孙媳妇一点地位了!

    咬咬牙,终究低头,说白香儿风寒发烧,哭着找爹,然后直接到县城找白大郎。

    白大郎本就不是狠心薄凉的人,也是气狠了李红莲,平素里也都让着,大过年也实在忍不住跟她吵起来。这会眼见她哭着说他不管她们娘俩,闺女又病了想爹,也是心里不是滋味儿。

    这边又有白老大说情,说回来就好。

    两夫妻又和好了。

    李红莲带着闺女,直接在铺子里做起了老板娘。

    但白大郎每日里忙的很,就让她管做鸡排和肉排,热面包做汉堡。

    李红莲却只想收钱管事儿,说是看着前面的生意。

    她这迅速把持铺子的样子,让白大郎心里热度凉下去,有些不舒服起来。

    白方氏听她带着闺女回来,却不回家,直接去了铺子,还接管的铺子,当即就是生了一肚子气。

    李氏劝她,“回来就好!毕竟都是一家人,一直僵着也不好看!现在大郎开铺子了,也就没有先前说的事儿了!以后就是和和美美的了!香儿今年也快三岁了,红莲也该有动静了!”

    白方氏没在说啥,只是脸色很难看。

    丁氏从老院回家,脸色阴沉下来,“蠢货!哪头重都不知道!”

    魏华音听了只挑了挑眉,继续养自己的。

    那边陈家看染坊果然有做大的动作,虽然不显眼,但要是越来越多的人拿染坊的布出去卖,她们的口碑就会越好,到时候其他人家哪还有好儿!?

    想从源头上截断供货源。没有货源,染坊没有东西出,自然那些单子就都作废了!签的单子还要赔偿人家钱!

    不过魏华音早早就到各处传递消息,免费传授种棉花的技术。

    这事儿交给魏铁根,小贵爹,带着挑的长工,和志愿百姓,然后下到各地去传授。如何育苗,如何配肥料,如何防虫,防病害,要喷洒啥样的药水,掐头掰叉子保棉花桃子。

    他们打着白银染坊的名头,说是去年已经教过不少人家。也直白的说为了签下秋收的棉花,但不愿意的也无所谓,就当积德行善,帮助辛劳的百姓了。

    白银染坊和白银布庄的布料早已经出名了,即便是远地方的乡镇,也都有人知道。信着无数,也跟着学了。

    这一下拉了一波好感,承了这份人情。

    魏华音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每日里安稳的在家里养胎,散步,等待着临盆的日子。

    白玉染看她身子越来越重,两脚两腿都水肿了,一按一个窝,把事情都安排下去,就不再出门,专守着她。

    田氏几次盯梢,都见魏华音只偶尔出次门,而且出门必定跟着两三个下人,如果白玉染不在,那人高马大的顾大流就雷打不动,连谁离了魏华音近些都不许。完全没有一点下手的可能。

    借着外出到庙里烧香,到庵堂悄悄找顾玉娇,告诉她没法下手,“得想别的法子!”

    顾玉娇冷笑,“自然有别的法子等着她!不管她生下来个啥东西,都别想好了!”

    ------题外话------

    推荐凌七七的《侯门嫡女,相公宠上瘾》

    一朝穿越,顾明卿成了大晋朝忠勇侯府的嫡次女。

    顾明卿原以为从此就能过上“坐看庭前花开花落,笑看天边云卷云舒”的悠闲日子,谁知亲爹是入赘侯府,而她是原配生的小可怜,身份那叫一个尴尬。

    顾明卿还没来得及适应新身份,就被继母嫁到农家,真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不过——

    腹黑忠犬相公:“爹说男人就要疼爱妻子。娘子,你放心,以后我一定疼你,啥好吃的,好用的都先紧着你。”

    疼儿媳的公公:“明卿啊,我最遗憾的就是没能有个白白嫩嫩的闺女,你是我儿媳,跟闺女也差不了多少。以后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爹一定为你做主教训他!”

    顾明卿摸摸下巴,这日子跟她想的不一样,她好像掉进福窝了!

第259章:生女(二更)

    唐小忠忙里让人给白玉染送信儿,田氏又去找顾玉娇了,让他留心。

    二月里天慢慢回暖,各家也都开始忙起来,准备春耕事宜。

    老院这边抽掉了白大郎和白老大两个人手,李红莲回来也直接留在了铺子里。

    二房这边,白三郎是一心参加今年的科考,咬牙非要考中一个功名不可的。不能再拖,不能再等了!二房没有人再拖得起!再考不中,他都二十了,又没有像白玉染一样发了财,只能娶个乡下村姑回去!

    白老二把家里交给丁氏,让她托到和老院一起,肯定会有办法。

    也就三房这边,白四郎虽然跟着白三郎去参加春试了,但家里两大劳动力还在。

    赵氏和白老三都不愿意多干,提前就商量了,要搁在一起,那就是让大院的下人帮着一块,反正她们有一群呢!

    丁氏万事不管,就盼望着儿子这次高中,然后就捆绑在老院一块,盯着魏华音那边。

    田氏也偷偷盯着,还把消息透漏给郑丽珠。

    郑丽珠经过那一次交锋,吃了亏,陈老爷又敲打了她,安生了这么久。可她至今没有半点动静,又想陈维仁也是睡过丫鬟的,都没有一点怀孕的迹象。而陈老爷带着她和陈维仁去找沈风息看诊的事。

    她让大夫给陈维仁看的没有毛病,只让安心调养。可陈维仁十天半月不跟她在一起,她根本没办法安心,凭她一个想怀也怀不上!

    见有人愿意当出头鸟,那边魏华玉忙着采买各种东西,就想从魏华玉这边下手。再警惕,再怀疑,也不会怀疑自己的亲姐姐!

    那个贱人死了!陈维仁就不会再心心念念着她了!

    但魏华玉警惕,从不在外买吃的给魏华音。即便拿些吃的也是自己做的。

    就连白玉梨也问了几次,魏华音到底哪天会生。

    很快到了魏华音临产的日子,沈风息也到了,直接在家中坐镇。

    把他拿来的果树按魏华音说的配料种好之后,白玉染啥也不敢,严防死守,寸步不离。

    外人的探视,一律推掉,包括二房和三房的人,有她们的时候,李氏和白方氏也见不到魏华音,只会给些东西打发。

    三月一,夜里。

    刚刚睡下不久的魏华音,突然腹痛,发作了。

    卫氏接生多,经验丰富,说就这两天,当真这两天要生。

    白玉染一下子吓的变了脸,强装镇定的安排下去。

    钟叔一口气跑到顾大夫家,直接翻了墙,从窗户外叫醒了顾大夫和卫氏。

    听魏华音发作,卫氏立马清醒,急忙就拿着准备好的一大包用的东西,又喊顾大夫快拿药跟上一起。

    “卫大夫不急,沈大夫也在。只是无人接生!”钟叔忙道。

    “沈大夫也在?那就太好了!”卫氏松了口气,不那么着急忙慌。

    顾大夫更要过去了。

    两口子收拾好,锁了门,跟钟叔到大院来。

    沈风息给魏华音把了脉,已经先行吃了配的药,助她顺利生产。

    白玉染死活不愿意出屋,非要在屋里看着魏华音。

    看他两眼都红了,魏华音赶不出去,只得由他。

    “胎位很正,调养的也很不错,不用担心!”卫氏温声安抚。

    魏华音精神还好,她知道要生的时候,她要跟着阵痛用力气,所以不痛,不需要用力气的时候,就忍着。

    随着阵痛一级一级的往上升,魏华音的脸也越来越白,满身汗如雨下。

    “音宝儿...别怕....我在这!别怕...音宝儿......”白玉染不敢抱她,怕她使不上力气了,会多疼,紧紧抓着她的手。

    “快了快了!”卫氏喊着话,让魏华音听她的话来用力。

    魏华音咬个棉帕子,感觉孩子正随着阵痛往外走,死死咬着牙,用力气。

    “生了!生了!少奶奶生了!”祝妈妈激动的大叫。

    卫氏忙检查了一遍孩子,抓着小脚,啪啪轻拍了两下。

    顿时屋子里响起婴儿的啼哭时。

    卫氏麻利包好孩子,给抱到魏华音跟前来,“快瞧!这小丫头长得真好看!”

    魏华音忙侧身要看,“怎么哭声不是很响亮?是不是身子弱?”

    “孩子足月生的,没啥大毛病!先前有这么点弱,很快就能吃胖起来!”卫氏宽慰她。

    那边等了半天,给魏华音收拾,把她换回到大床上,生产的这个临时产床就很快被清理出去。

    屋里快速的收拾好。

    沈风息和顾大夫进来给魏华音和孩子看诊。

    “孩子有些羸弱,不过不用担心,将来多调养,学些功夫便没什么!”沈风息声音也不自觉的温和起来。

    魏华音折腾了两个多时辰,这会实在有些受不住,听孩子没有大碍,那就以后再多打算,在白玉染的柔声哄着下,沉沉睡去。

    白玉染就先天羸弱,自小到大吃了好些药,他要是能小时候有钱吃好药调养,早早修炼武功,必定不会那么体弱多病。

    现在闺女也生下来体弱,口中喊着不共戴天,抱着软乎乎一小团子的闺女,一想这是音宝儿拼了命给他生的,是他的种,心里也绵软了。

    不过想到这小东西以后肯定跟他争宠,他彻底失宠的日子就要来了,突然抬头看向沈风息,“你想不想收个徒弟?”

    沈风息看着他,目光落在小襁褓上,实在没忍住嘴角抽了抽,“收你女儿?”

    “你可想好了,收我闺女多少好处!你还多一个天才徒弟!”他的闺女,肯定像他一样的美貌!像音宝儿一样的聪明!

    沈风息本不欲跑这一趟,他的泫毒快发作了,应该在谷中调养。只是他把月华草给种死了。唯一能吊着娘性命的药,他是断断不能没有的!

    又想到花圃里还种着的其他几位难以成活的药材,还有他这次带来的果树苗和种子。不!不对!他看白玉染,“你并不是要借我的势,坑我的药材和银子,最大的原因,你怕是想把女儿丢给我给你养着!?”

    “胡说!我的闺女,我怎么可能会养不起她!”白玉染直接否认。

    刚出生只会吃奶的一个婴孩,扔给他!?沈风息盯着他冷声呵呵,没有理他。

    白玉染看他直接走人回房歇息,气鼓着脸哼哼了声。又低头,看襁褓里的闺女,对上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一大一小对视半天,小的眨着刚才哭的湿漉漉的睫毛,大的忍不住被她奶萌的样子被击中,心里一片发软。

    不行!这小东西长了和他一样眼型,偏偏这眼眸和音宝儿一样,又是刚刚出生,狗屁不懂,真正的纯真无害,时日长了,他肯定斗不过她!

    ------题外话------

    每次写到生娃儿都卡死o(╥﹏╥)o~

第261章:洗三显摆显摆(一更)

    一想到他马上就失宠了,白玉染俊脸使劲儿黑了一层,说怀里的小东西,“睡觉!”

    结果襁褓里的奶包子哇的一下哭起来。

    祝妈妈看他根本不会哄孩子,上来一把接过去,“给老奴来吧!公子不会哄,这孩子都娇气,得哄着来!刚出生,一下子离了娘,也害怕!”

    抱着小奶包轻柔的哄起来。

    钟婶也小声道,“少奶奶才刚睡着呢。”

    白玉染皱眉,“她是不是饿了?先给她弄点温水喝!”

    “刚才卫大夫已经喂过了。”祝妈妈就认定是他不会哄,吓着孩子了。

    说起喂奶,白玉染突然出去,“钟叔!天一亮你就去布庄接奶娘过来!”

    钟叔听的疑惑,“公子?要请奶娘吗?”少奶奶不是说了自己喂养!?

    “小东西饿了,先备着!”白玉染皱眉沉声道。

    “是!老奴这就去!”钟叔忙应声。

    看天还不亮,钟叔带了新人平顺,两人一块去县城接奶娘。

    等魏华音一觉睡醒,已经日头高升了。

    她虽然不放心,心里记挂着睡的并不安稳,却是屋里点了安神香,睡的格外香甜,多睡了半天。

    钟叔和平顺已经把奶娘接到家里。

    一块同来的还是樊氏和翠姑。

    白玉染已经让祝妈妈给小奶包喂了小半碗奶水,这会哄睡了。

    他趴在床边,看魏华音醒了,立马起身,“音宝儿!醒了!喝不喝水?要不要吃东西?”

    “孩子呢?”魏华音看了一圈,没见孩子。

    白玉染果然脸色一黑,“你眼里只有孩子了!”

    “她在哪呢?沈风息说她身子弱些,这又这个天了,该饿坏了!”魏华音催问。

    外间樊氏忙把孩子抱进来,柔声笑道,“还在睡着呢!”

    翠姑听她醒了,也忙过来。

    “奶奶和翠姑咋过来了?”魏华音诧异。

    “卫大夫说你奶水少,就暂时找了个奶娘。奶奶和翠姑听说你生了,就跟着一块回来的!”白玉染告诉她。

    魏华音点头,伸出手,“孩子给我!”

    樊氏递给她。

    看着粉白娇嫩一个小奶包,是她生的,魏华音心里从未有过的柔软。

    白玉染看她满目温柔,简直想看个啥一样,趴在一旁,委屈道,“我酸了!”

    魏华音抬眼,没有半分威胁的瞪他一眼,“她啥时候睡的?喂过奶了吗?”、

    “祝妈妈喂了她小半碗。”白玉染端着温水过来瓮声解释,“卫大夫都说了,你的奶水不够喂养她的!总不能让她喝牛乳!”

    樊氏在一旁说,“还是母乳喂的好!牛乳那东西到底比不得母乳的!你奶水少,找个奶娘喂着也好!”

    “我看她不太好好吃。”翠姑凑在襁褓跟前,稀罕的不得了。

    魏华音直接说,“给我下奶的汤来!”

    白玉染撇着嘴端着茶杯喂她,“先喝点水!”

    喝了两口,魏华音觉的口中不舒服。

    看她神色,白玉染让先把小奶包抱下去,他服侍魏华音洗漱。

    漱口水和擦脸的帕子比她还未生时还要热,如今都三月了,魏华音在白玉染瞪视下,只得乖乖应着。

    祝妈妈把炖的补汤先端来,然后是月子餐。

    白玉染摆了小桌,把饭菜摆在小桌上,扶着魏华音稍微靠起来,喂她喝汤吃饭。

    魏华音知道自己奶水不足,先灌了两碗下奶的猪蹄汤和鲫鱼汤,生产消耗再大,再饿,这会两碗汤下去,也吃不多了。少少吃了点阿胶红糖小米粥,炖的鸡蛋吃了半碗,再吃不下了。

    樊氏让她先别着急,“有的两三天才下奶呢!不急着催!左右有个奶娘,饿不着咱囡囡!”

    名字白玉染和魏华音已经起好了,“叫绵绵!”

    “白绵绵!?好可爱的名字!”翠姑顿时忍不住嗷嗷叫。

    一听小奶包名叫绵绵,爱的不得了,喊着也不走了,“奶奶要留下来伺候你坐月子!我也留下来!我们俩一块!奶奶照顾你,我照顾绵绵!”

    “那我们家要装不下了!”魏华音笑。

    樊氏是早两天就把包袱收拾好了,这一趟也都拿过来了。

    外面钟婶进来通禀,“公子!少奶奶!沈大夫来了!”

    屋里祝妈妈刚才就收拾妥当了。

    白玉染应声,扶着魏华音稍稍靠着。

    沈风息过来给魏华音把脉,“算是没有太大的事,我临走开两张方子,注意调养着。”

    “好!孩子的情况怎么样?”魏华音睡前听孩子有些体弱。

    沈风息也没瞒她,“是有些体弱,回头调养着,再学些功夫,没有大碍!”

    魏华音默默的点点头。

    看她有些失落自责,沈风息忍不住说,“这个不是问题,情况没有那么不好,调养得当,什么事都没有!”

    魏华音笑着谢过他。

    情况樊氏已经打听过了,上来宽慰她,“你和娃儿都不是啥大问题,就是多注意着调养,咱现在又不缺钱,没啥吃不起的药,更不是问题了!月子里可别多想!”

    “就是!咱现在也是富户了,要吃啥补品就买啥补品!肯定把你和绵绵养的硬硬朗朗,白白胖胖的!”翠姑也忙道。

    魏华音笑着应声。

    外面顾大夫和卫氏估摸着她该醒了,也过来了。

    樊氏反应过来,“赶紧煮上红皮儿鸡蛋去各家报喜!玉染还没告诉你爹娘他们吧?”

    白玉染一直守着床边,守着闺女,根本都不记得去报喜的事儿了,“卫大夫看过再去!”

    顾大夫结论和沈风息一样。

    卫氏是来给魏华音看奶水情况,帮着她催乳的。

    “你先去吧!屋里也待不了!”魏华音看着白玉染催他。

    卫氏给她催乳,肯定不让他待,白玉染揉揉她的头,赶忙出去报喜。

    听魏华音夜里已经平安生产,李氏和白方氏赶忙过来。

    丁氏和赵氏也忙跟上。

    一进门就见不光顾大夫也在,沈风息竟然也在,丁氏眼神闪了下。怪不得不吭声顺利生产了,原来是把药王谷的少谷主又喊过来了!有这么个医术高超的人在,更不怕谁动个啥手脚了!

    白方氏却是心里有些失落,盼望着是个孙子,又生了个女孩!

    李氏倒没太失落,已经生了,是个女孩就是孙女!问了魏华音的身子,听是沈风息说的,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那就是不妨碍以后再生,家里不缺钱也不怕养不起,放下心来。

    结果一抱孩子,见小奶包白白嫩嫩,软绵绵一团子,醒了睁开眼,两个大眼,黑漆漆透亮的眼眸仿佛黑葡萄一样,可爱的不得了,是个女孩,也完全拉不下脸。

    “这孩子好!刚生下来就睁眼了!眼睛也大!”李氏忍不住碰了碰小奶包娇嫩的小脸,满脸的笑。

    白方氏也笑着道,“倒是像二郎,长得也白!”

    翠姑想说想魏华音,樊氏摇摇头,满脸也堆着笑。她们说像玉染就像玉染吧!是他闺女肯定像他了!她就看着像音姑!

    赵氏感叹,“哎呀!大嫂也真是有福气!啥时候我也能抱上孙女就好了!”

    “赶紧给你家四郎娶一房媳妇儿,还不快!”丁氏笑她。

    正逗弄着,孩子突然哼哼唧唧哭起来。

    樊氏立马起来,“是不是尿了!?”

    接了孩子过来一摸,果然是尿了。

    “给老奴来吧!老奴做这个还是熟练的!给善善小少爷也换过几次的!”祝妈妈笑着接手过来,轻柔麻利的换了干爽的尿布。

    里间魏华音喊把孩子抱过去喂奶。

    白方氏和李氏就往里间走,后面丁氏赵氏都跟着。

    魏华音忙说,“你们先在外间,我喂了她再说话!”

    “都是女人家有个啥的!”赵氏说。

    白方氏和李氏也都没觉的有啥。

    魏华音却完全不习惯,也接受不了在人前撩起衣裳给孩子喂奶,执意看着。

    翠姑笑着领她们出去吃红皮儿鸡蛋喝小米粥,“我刚才喝过了,小米粥里还放了阿胶呢!我给你们剥鸡蛋按里面!”

    “音姑这是害羞,我们就先出去吧!”李氏也帮着说话。

    白方氏有点嫌事儿多,“喂个奶有啥!”

    赵氏小声嘀咕,“跟别人不一样呗!”

    丁氏扭头打量屋里,外面有丫鬟小厮婆子,屋里还有两个婆子伺候,房间中间拉了一道屏风,还有铺设摆设,还就是不一样的!这过的可是有钱人的日子!

    翠姑喊着姚妈妈和平婶端剥鸡蛋,“别不舍得,一碗剥俩!我来舀粥!”

    姚妈妈和平婶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笑。那小米粥里面加了阿胶,正宗的东阿阿胶,舀满一碗可不是俩鸡蛋能比的,剥俩鸡蛋塞碗里,根本没有几口粥了。

    不过麻利的剥了几个鸡蛋按在小米粥碗里,端出来给白方氏和李氏她们。

    “这不是给音姑吃的吗?”李氏看着就有些不舍得。

    翠姑解释,“音姑吃的不多,光下奶的汤水喝了两碗,哪还吃得下别的。等她饿了再做!”

    她这两年可也长了不少见识和心眼,说话也没之前那么大大咧咧了。

    听魏华音为了下奶喝汤,白方氏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音姑过的日子还真是没法比!这小米粥还加了阿胶的呀!我得尝尝是个啥味儿的!”赵氏说着,拿着勺子就下去。

    甜糯的小米粥,红枣是枣泥加在里面的,又加了阿胶,用红糖调的,入口甜糯香软。

    “不是还有枣吗?只吃着枣味儿,没见枣!”赵氏几勺子下去大半碗,捞了捞,开始捞鸡蛋吃。

    “为了好克化,吃着也省事儿,枣是磨成枣泥下锅里的。”翠姑笑说,眼中闪过烦气。要不是音姑不吃了,奶娘也吃过了,做的多,才不给你们吃!

    “婆婆和大嫂这下也不用担心了!音姑这光伺候的下人都好几个,这小米粥都那么用心,不一样!”丁氏笑着说道。

    李氏笑着点头。

    魏华音这折腾了半天,终于有奶水了,喂上了小奶包。

    “有点不多,现在能喂着没啥事儿,等过俩仨月,孩子吃的多了,就不够吃了!”卫氏道。

    “我多喝点下奶的汤水。”魏华音忙道。

    卫氏应声。

    很快红鸡蛋送出去,都知道魏华音已经生产了,纷纷上门来看。

    魏华玉和于文泽风风火火赶过来,大包小包的东西拎了一堆。

    善善这两天有些风寒,钟叔路过时天还没亮,就没告诉他们。报喜时才对说。

    一把坐在床边,跟魏华音关心了半天,问她还疼不疼,冷汗出的多不多,涨奶疼不疼的,“你这个傻的,也不提前知会我!善善有点不舒服,家里还有下人呢!”

    看她急的一身汗,魏华音拉住她的手笑了笑,“夜里生的!沈大夫,顾大夫和卫大夫都在这,又没啥事儿!”

    魏华玉已经开始锻炼儿子,不要她陪睡,一天见不着他,反正他现在一岁多了,也该断奶了,已经吃的不多,转而吃饭了。就是为着能甩掉他闹人,等着魏华音坐月子能来看着她。

    很快柳王氏和柳满仓也过来了。

    亲的近的都来了,家里招待都有点招待不过来。

    闹闹哄哄一天,到晚上才安生。

    魏华音身上的棉睡衣又被冷汗浸湿了。

    魏华玉给她换睡衣,“咋这身上的冷汗这么多?我那时候也没有这么多!”

    “音姑身子虚弱些,沈大夫说了得调养一段时间!”樊氏说。

    “啥时候开始调养?这奶着孩子,也不能乱吃药!不是请的奶娘,要不交给奶娘喂,你赶紧调养身子!”魏华玉心疼的眼发酸。

    “不碍事!谁都有的!”魏华音笑。

    魏华玉出去抹了半天眼泪。

    “快擦擦!让音姑看了不好受!”柳王氏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

    魏华玉把眼泪擦干,“不能让音宝儿再月子里哭!”

    “音姑是个有福的,灾过了,这日子越来越好了!我看你奶奶留了,我就不多留了。你要愿意留下,店铺那边调个人过去,你带着善善住这边陪着音姑坐月子也行!”柳王氏劝解她。

    魏华玉点头,“我等善善风寒好点,再让文泽带他过来!别过了病气儿!”

    柳王氏又劝她半天。

    她们谁住下白玉染都没意见,伺候是用不着别人,有他在,家里有下人。不过她们都是音宝儿亲的,看着她们音宝儿会心里安些。

    转眼洗三,陈氏和柳婉姑也都过来了。

    小奶包一身娇气,洗的扯着嗓子直哭。

    卫氏笑着说着吉祥话儿,很快给她洗好重新包起来。

    响盆的时候,柳王氏往里面扔了两个六分银锞子。

    陈氏也扔了两个五分银锞子,显示她的身份。婉姑生的时候,她们人都没有回来,结果她生了,还都来给她添盆儿!

    柳婉姑也扔了两个六分的银锞子。

    魏华玉不管旁的人,她对卫氏是满心感激,即便接生沈风息也过来了,拿不少药材,但真正接生的是卫氏,还有从一开始保胎,谢礼给了钱也不要,东西也不值得个啥,所以一把抓了六个,全部都是六分的花生银锞子,撒进盆里。

    赵氏吸口气,“这孩子大姨可真是出手大方!可见是发了大财了!”

    “我们没有娘,音宝儿有孕,卫大夫帮了不少,也麻烦她不少。况且这添盆儿也是给我外甥女添福寿呢!我自然是想多掏的!”魏华玉斜她一眼。

    “我们跟你可不能比!我们都是穷苦人家!”赵氏又叫起穷。

    魏华玉没有理会她。

    翠姑也舍得,两对银锞子。

    张氏看的眼皮子直跳,心里骂她傻。帮个忙都不愿意帮,添个盆儿还给她添那么多!?她可得好好叮嘱这死妮子,满月酒的时候可别傻不拉几拿一堆之前的东西!

    她扔了一个五分的小银锞子,还有点舍不得。

    白方氏和李氏也是扔了小银锞子。本来就是娘家的主场,让她们娘家人风光去。

    丁氏也一个小银角子,四分。

    白玉染远远瞥她一眼。

    赵氏直接撒一把大钱。

    白玉莹一看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她也是六分的银锞子,这要拿出去,只怕三婶不舒服了。看了她两眼,把银锞子扔进去。

    魏嫂子和小贵娘,巧嫂子也都添了盆,一个月都拿着不少的工钱,魏嫂子和小贵娘两家还有火腿的收成,为了不压柳王氏和陈氏她们,都是六分的银锞子,扔了一对。

    赵氏一看果然就她撒了铜钱,脸色很是有些难看。

    看卫氏收拾盆里的银锞子,竟然十几两银子,心里更是酸的不得了。

    洗三结束,摆了四桌酒席才坐下。

    陈氏又开始打听魏华音月子里吃啥用的啥。

    魏华音本就精力不多,这几天来的人也多,不是看她就是看孩子,不想多理她。

    到吃饭,魏华玉端来月子餐。

    陈氏眼睁睁的看着有一整碗的燕窝,还不是碎燕,而是整个的燕盏,“音姑这又开始吃燕窝了?这是打算吃多少啊?”

    “几天才吃一次!”魏华玉瞥她一眼。

    “就算吃过了月子,也得不老少吧!”陈氏说着,就酸的不行了。

    翠姑和魏华玉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服侍着魏华音吃饭。叫她知道家里囤了两斤多,从来没断过,海参鲍鱼,各种补品有一堆,她只怕能气红眼了!自己没本事专盯别人吃啥用啥!不看自己用不用得上,就比!

    柳婉姑也是有些尴尬,脸皮儿发热。

    燕窝一碗魏华音吃点别的,喝点下奶的汤,还吃不完,就扔了勺子不要了。

    魏华音不让魏华玉吃她剩的,家里又不是没有。

    白玉染可以全部收着,不过今儿个在外陪客,也不能时时蹲在卧房里。

    “端去给奶娘吧!”魏华玉把燕窝递给一旁的祝妈妈。

    祝妈妈应声,把燕窝端出去,招来小丫鬟春喜端去给奶娘。

    “你们还请了奶娘!?”陈氏惊讶。

    “音宝儿奶水不足,请了奶娘备着。”魏华玉回她。

    “这可真是......啥都齐备了呢!”陈氏扯着嘴角,笑的不那么真实。那燕窝还有小半碗,不是给玉姑和翠姑吃,而是直接端了给奶娘了,还真是不稀罕?还是在她们跟前显摆呢?

第261章:敢威胁我!?(二更)

    陈氏打听了一圈,又看孩子那包被都是刺绣,还百子千孙,魏华音这吃的穿的,用的,没一样不精不好的,白玉染更是不离卧房,趴在床边守着魏华音,啥啥安排的井井有条,樊氏和魏华玉还都留下来伺候。

    想想闺女嫁的也算是不差,可别说有奶娘的事儿了,只有个粗使婆子,夜里孩子还得自己看着哄。范保安也不如白玉染体贴入微,舍得给婉姑花钱补养。

    憋了一肚子的难受回去。

    张氏那边也把翠姑拉走,叮嘱了她一堆,不准买贵重的东西。

    翠姑已经学会了虚与委蛇这词儿,面上应着,说自己手里也没啥钱,想买也买不了,转头却买了一个金锁,一对小金镯子。

    婆婆程氏还怕她银钱都投在染坊了,手里没钱,给她资助了好几两银子。让她把礼办实在了。

    大院这边,善善风寒好了之后,也过来了,天天转到屋里,趴在床头,姨姨,小姨的叫。

    魏华音摸摸他。

    多了魏华玉娘俩,多个娃儿,天天一大早就热闹的不得了。

    李氏想帮忙,过来都插不上手。看方方面面伺候的精细,也就不再多担心。

    熬过了前十天,恶露渐渐排干净,魏华音顿时好过了不少。

    白玉染问了沈风息,用药草煮了水,湿了棉布帕子给她擦了身子。

    身上也清爽了,疼也不疼了,魏华音慢慢的下床活动,除了夜里要醒几次喂奶,月子坐的也稍微轻松起来。

    田氏已经给顾玉娇送了信儿,说魏华音生了个病弱的丫头片子。

    顾玉娇给了她一封信,让她交给白玉梨,让白玉梨帮她报复。

    “如果她要是不干呢?”田氏可是极少见到白玉梨出门了。

    “娘只管把东西叫给她!她肯定会干!当初不光是我,主谋买药下药的可是她!我要是把她供出来,她休想能洗白找个好人家!”顾玉娇冷哼。而且她现在也想明白了,白玉梨为啥那么记恨魏音姑,分明是她自己下贱浪荡,也喜欢上白玉染了!自己亲堂哥!还真是能耐有本事!

    田氏看她笃定的样子,拿着她给的信包回去,趁着丁氏不在家的时候,左右看看没有人,敲门叫了白玉梨,把东西塞进门缝里。

    白玉梨本不想多理,可她听出了那是田氏的声音,想到极有可能是顾玉娇,心里也害怕她会把她供出来,就算她否认,也会对她不小的影响!

    还是过去拿起了那个信包,一看信的内容,登时两眼死死瞪大,一脸狰狞,“贱人!贱人!敢威胁我!?”

    她叫骂了半天,把顾玉娇骂的稀巴烂,气恨的一口牙咬碎,但是还是认了。报复!她也要报复!那个狐媚贱人,把她害成现在这样,她是绝对不会让她多活!死也要不得好死!

    在家里呆了几天,白玉梨找着机会跟着丁氏和白方氏李氏过来了一趟,见周围都是人,想报复根本无从下手,这个贱人和她生的小贱人还过的那么奢靡!恨恨的又走了。

    洗三前一晚沈风息主仆就走了,只是卫氏天天过来,大院人手也多,没想到都过了十多天了,还是没有一点缝隙,当真当成宝贝围着了!

    魏华玉伺候了二十多天,看魏华音完全没啥事儿了,除了奶水少,白玉染照顾的比她们都还细心,这才放心的回家赶紧准备满月拿的东西。

    白玉染压着日子,非要魏华音坐满俩月不可。

    最后讨价还价一番,坐满四十天,满月酒定在了四十五天的当天。又多出了几天。

    各家亲戚都通知了满月酒的时间。

    这边喜事在即,白三郎却又传来落榜的消息。

    白四郎落榜都料到了,他连县试都没有过,童生试都考不过,也没指望。

    但白三郎竟然又落榜,连其他人也都奇怪,说他时运不济。不然他也算是用功,一年考不中,还气的吐血,第二天又没考中,还病了一场,用功是肯定知道用功的。结果这下又落榜了!

    白三郎整个人完全都是懵的。他不相信自己会那么时运不济,竟然连考三年,连个秀才都靠不中!白二郎一次高中,还是廪生!他竟然末等的秀才都没有,那今年的秋闱也没有资格参加了!他全都完了!!

    白玉梨厉声叫着,把屋里能砸的全部都砸了,“废物!废物!该死!都该死!!!”

    丁氏也觉的有些支撑不住,泪流满面的跌坐在椅子上,“老天爷!这是招了啥邪,三郎好好的学问,却一次又一次都不中啊!这是嫌我们家过的还不够惨吗!”

    顾玉娇这个时候又给白玉梨捎信,说他们就是被克着的,白三郎绝对考不上!她也别想嫁个好人家!催她快着下手!

    柳家倒是终于迎来好消息,柳青江高中了。就是范保安又落榜了。

    范家觉的柳婉姑怀孕生产,才让范保安分心不少,读书也没能好好安心攻读,不然学问差不多,柳青江都高中了。

    柳家特意摆了宴席庆祝。

    魏华音让白玉染去送贺礼,结果他过去把贺礼扔下,饭没吃,就跑回了家。

    陈氏气着不给面子,看他们家也出了考功名的人,就过不去眼了,上来打脸。

    叫柳王氏听见,噼里啪啦训说了一顿,“音姑月子都是他伺候的,从音姑怀孕哪也没去过,就守着她们娘俩,你也不是不知道!也没啥轻待的,责怪这个干啥!?这有啥好责怪的!?”

    “二郎好不容易高中了,他这边来那边走,不是不给做面子是啥!?”陈氏皱着脸不悦道。

    “你还要多大的脸面!?你自己做的不如人的时候咋不说!?别没事儿找事儿!”柳王氏呵斥。

    柳青河进来,忙拉住了陈氏,“钟管家还在呢!”

    白玉染是回去了,但钟叔作为大院管家,还在这没有走。

    陈氏抿了嘴。

    柳王氏阴着脸怒斥,“别飘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给大郎和二郎丢脸!”

    陈氏气的脸色发青,一口一口的喘着气。

    柳青河劝她半天,才劝住。

    钟叔吃了酒席回家,别人没多说,全都告诉了白玉染。

    白玉染翻了翻眼,“让她们继续飘着!一阵风刮过来,呼啦啦零散了,就知道是个啥了!”

    魏华音也想到他早早跑回来陈氏会有微词,不过没有多想,天天意犹未尽的弄着闺女。

    安然出了月子,直接出了四十天,禁令解除,魏华音连忙洗了头洗了澡。

    然后家里开始准备满月酒。

    豆腐店头天提前关店,杨大厨提前一天带着徒弟杨小四回到大院筹备满月酒席。

    白玉染又从县城请了一个大厨,俩帮厨。

    请了戏班子。

    村里都说大手笔,摆那么多桌席面,还县城里请的大厨,光席面都得不老少银子,还请戏班子来唱戏,可当真是地主乡绅的做派了!

    村里村外的人也更加清晰清楚的明白,魏华音和白玉染是真的发家了!成了乡绅富户了!完全不一样了!

    魏华音也直接下了床,换了春日的衣裳,烟粉色和烟绿色绣花裙和精致比甲,头发绾起来,戴上那支赤金玉兰襄助流苏步摇,玉花钗,绿玉耳坠,手上是过年新添的翡翠镯子,绿玉珍珠禁步,抱着大红绣花薄包被的小奶包绵绵。

    白玉染也难得穿了红,暗烟粉云纹宽袖袍,头发全梳起来,头冠上一支玉簪,多了分为人父的稳重。

    各家的亲戚纷纷赶过来,更有附近大事往来上的乡绅地主,县城里生意上交好的吴家,曲正沿等。

    看着来那么多从县城的,还有附近乡绅,众人这才明白,为啥还道县城请大厨,还请了戏班子,摆那么多酒席。

    那些人穿着就不凡,送的礼也是拿锦盒装着,大盒小盒的。

    众人说说笑笑,议论着这些乡绅地主和县城来的都拿了啥贵重东西。

    张氏却笑不出来,心里恨不得把翠姑拖出去训骂一顿,都告诉她了不要拿贵重的东西,她不仅买个金锁,还有一对金镯子,当真是舍得下本儿!看她给自己亲娘弄过啥!?

    谁拿多少东西,魏华音倒是没在意,就是魏嫂子绣的百子千孙包被之前用了,小贵娘绣的小衣裳,身上穿的是樊氏绣的薄包被,里面穿的魏华玉做的衣裳。柳王氏送的玉锁先给挂上了。老院送的银手镯也给先套上了。

    反正戴一戴,过后都要拿下来。小奶包还是光光的好,也省的刮着碰着或吃进嘴里了。

    面包铺子也关门歇业了一天,白老大和白大郎,李红莲赶回来过满月酒。

    李红莲看着坐月子都坐了四五十天,补的脸色红润,一身精气神,满头金钗珠翠的魏华音,眼中藏下恨意,嘴角不屑的冷笑。

    祝妈妈忙里叫了小斑马特意又叮嘱一遍,“不光二房的人,连这个女人也盯着!绝对不能让有人心怀歹意的接近了少奶奶和小姐!”

    “嗯!我知道了,奶奶!”小斑马带着新买的两个半大的小厮,就专门盯梢。

    不过白玉梨却没有对魏华音下手。

    她身边不断人,祝妈妈是雷打不动的跟着她,两眼冒着精光,不管是谁说啥都支不走,即便一小会,也会有钟婶或者平婶出现在魏华音身旁。

    她看到魏礼和魏二郎也来了,眼神阴光闪烁。不搞事她也搞个事儿出来!现成的替罪羊来了!

    ------题外话------

    以为我昨晚写的字是昨天的章节,一看拍了自己个巴掌,上一章补了一千字,不收费~~(@^_^@)~~

第262章:死不承认(一更)

    魏礼和魏二郎也置办了礼过来,魏华音不认他们,节气不上门,但魏礼要是连这么大的事,这个机会也不上门,可就真的彻底断干净了。不让来都得凑来!

    只是魏华音抱着孩子回了屋,他也没法进去,往前凑却被清走,上桌的地方也都没有他们的地儿。其他人都不愿意和他们坐一桌。

    魏老大看着不像样子,招呼了人一块,和他们坐在离后厨棚子不远,来往杂乱没啥人愿意坐的一桌。

    白玉梨眼神就瞄准了那一大缸的红糖水上。摸了摸身上的巴豆粉药包,又看了眼魏礼和魏二郎。

    等都坐下开席,先安安稳稳的吃饭,乱也是到后面才乱的。那些小孩子吃饱了才会离桌乱跑。

    魏华音这边都是魏华玉,翠姑张氏和柳家的人,白家的亲戚也是坐在这边,但是人多,坐的也开。

    白玉梨悄悄离席,去上茅房,去舀茶水,都没有人注意,也没有啥异样。

    端菜的都是村里的年轻人,各个管事的,人来人往,招呼的,喝酒的,一派热闹鼎沸,根本没有人多关注她。

    看过了半天,白玉梨再次悄悄离席,装作去上茅房,然后绕过茶水桌这边,快速趁人不备,把袖子里早已经打开纸包的药粉撒进去。

    她这边刚伸出手,一只大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白玉梨吓的大惊失色,急忙扭头,不知啥时候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顾大流,直接钳住了她的胳膊,“你......你干啥?放开我!”

    顾大流直接点了她的哑穴,拖着她就偏厅这边来。

    白玉梨张口却叫不出声音,又被他钳着,死命挣脱不开,顿时吓的脸色大变,慌措不已。

    周围吃席的人也都惊疑不定,纷纷看过来。

    顾大流已经叫平顺,“把那缸红糖水换掉了!”

    平顺应了声,赶紧不让人碰,把缸里满缸红糖水换掉。

    丁氏那边看见,猛地站起来,死死盯着,厉声呵斥,“你们这是干啥?快放开玉梨!你对她干啥了!?”

    顾大流冷冷的睨她一眼,把白玉梨拖到偏厅来,定住她。

    “魏音姑!你们这是想干啥?贸贸然的抓玉梨干啥?”丁氏心里大急,上来就冲魏华音。

    “顾大流是负责大院安全的,若非有事,他不会妄自做什么!二婶最好先别叫!叫的人人皆知,结果出来,脸打的太响太疼!”魏华音冷声开口。

    “你......”丁氏两眼恨怒的盯着她。

    魏华音直接说其他人,“继续吃饭吧!奶奶我们这几个就进去看看,是出了啥事儿!也别说我不给面子!故意当众打脸!”

    魏华玉皱眉,“不是出了啥事,顾大流也不会抓她!在满月酒上闹事,我们娘家人也有权知道!”

    陈氏立马也应和,“是啊!到底是干了啥,我们总得有权知道的!”想看看到底是出了啥事儿。

    柳王氏拧着眉,脸色发沉。

    樊氏和她对视一眼,也都想起来白玉梨和顾玉娇那时候合伙害音姑,现在顾大流又抓住她,肯定又是她搞啥幺蛾子了!

    “不用了,大姐!我会处理好的!这边还需要招呼!”魏华音只让白方氏,李氏,和丁氏进去。

    那边叫了白玉染和白老二。

    赵氏也要跟上,被拦在外面,“这是咋了?她们都进去了,把我拦在外面!?”

    魏华玉冷冷瞥她一眼,没吭声。

    偏厅里本事待客喝茶的小厅,这会被封了,顾大流钳着白玉梨的胳膊正等着她们。

    白方氏看白玉梨死死瞪着眼,眼眶赤红,却动不了,也喊不出话,“这到底是出了啥事儿!?”

    丁氏一眼就看到白玉梨被钳住的胳膊,衣袖上有粉末还在不断的细细洒落,冲上来就要推开顾大流,“你个狗奴才给我放开!”

    顾大流长臂一伸,直接按住她的头,远远推开。

    丁氏一个踉跄,“你......你一个狗奴才竟然敢打我!?”

    她身后扶住她一把的钟婶松开来。

    魏华音沉声解释,“顾大流只是聘请的护卫,并非我家仆从!”

    丁氏怒指着她,“你们让他当众抓着玉梨,你们这是想干啥!?快给我放开!”

    “二婶这是急什么?抓她就有抓她的理由!”白玉染大步过来。

    “二郎!就算玉梨有啥做的不妥帖的,你们这样抓着她也是不对!”白老二也有些急怒。

    白玉染冷冷的扫视一圈,没有理他,直接问顾大流,“把原因说来!”

    顾大流抓着白玉梨的胳膊往前,让众人看她衣袖内,“我当时见她鬼鬼祟祟从茅房绕到茶水桌那边,袖子里哗啦啦往红糖水缸里撒粉末!当场抓获!还不知道撒的是啥,茶水已经让换了。”

    白玉梨说不出话来,死死瞪大布满血丝眼,满目否认,冤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冤枉玉梨!”丁氏厉声喊着话,还要冲上来。

    祝妈妈已经先一步上来,从白玉梨的袖兜里拿出药包粉。

    白方氏气的脸色铁青。

    “这......”李氏一脸懵。

    丁氏已经扑上去,推开顾大流,一把抱着白玉梨,“玉梨!玉梨!?她咋会变成这样?你们对她干了啥?你们对她干了啥??”

    “她被点了穴。”顾大流面无表情道。

    “这样的丑事,要是弄的人尽皆知,可有笑话瞧了!”白玉染冷嗤。

    白方氏气的满脸铁青,喘着气,肋下生疼。

    “诬陷!你们这是诬陷!!”丁氏抱着白玉梨怒叫着,脸色透着狰狞。

    “请顾大夫来一趟,看看这粉末到底是什么!”白玉染吩咐。

    钟婶应声,出去请顾大夫。

    顾大夫就在席上。

    “不用去了!”白方氏立马出声拦下来。

    “奶奶!今儿个满月宴,坐了两百多口子人,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一个交代!”白玉染沉目盯着她。

    白方氏气怒的青筋都冒出来,“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下毒害人的!这个事......”

    “绝不会再轻轻揭过去!”白玉染怒道,“上次她和顾玉娇谋害华音,她是提前逃了,我看情面饶过她!这次绝不可恕!”

    “二郎!”白方氏低喝。

    白老二也满脸难看,“二郎!玉梨不过一个小丫头,她能干出啥谋害人命的事不成?”

    白玉染冷眼盯着他,冷嗤,“上次她和顾玉娇谋害华音的事,如果事成,足以要了人命!”

    白老二顿时说不出话来。

    “那都过去的事了!”白方氏不想闹大,现在知道的人都不少了,可是丢尽颜面了!以后玉梨的亲事也肯定全完了的!

    “奶奶就算要包庇,也要在弄清楚事实真相如何之后!”白玉染声音阴冷下来。

    钟婶看着很快出去请了顾大夫来。

    之前那缸红糖水,也被拎了的半桶过来。

    “顾大夫看下这些粉,到底是什么东西!”白玉染示意把药包给顾大夫。

    顾大夫看了药包的粉末,“是巴豆粉!”又尝了红糖水,确定里面也是被下了巴豆粉。

    白方氏松了口气,幸亏只是巴豆粉,不是啥毒药的。

    “只是巴豆粉,也没有出事,这事暂且先不说!过后再说!”她看着白玉染,又看魏华音。

    白玉染直接怒了,“只是巴豆粉?奶奶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这些巴豆粉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吗?”

    李氏看他朝白方氏发怒,连忙劝阻,“好在没有事,先算了!外头的人都还看着呢!”

    祝妈妈看了眼,微微低头回话,“老太太!大太太!这巴豆粉大人吃了要拉稀跑肚,身体虚弱的要大病一场!而孕妇吃了,大半要流产的!小孩子拉稀严重,也会要了命!这次满月酒来的人有七个不同月份的孕妇,小孩子有几十个!三岁不足的有十六个!若这些人有一个出事,就是我们天大的罪过!”

    白方氏一张脸青了紫,白了黑。

    李氏也吓的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白玉染转眼看着丁氏和白老二。

    丁氏还不承认,硬着脖子就说,“是你们诬陷!是你们诬陷!”

    魏华音一个眼神。

    顾大流上去给白玉梨解开了穴道。

    白玉梨一下子能动能出声,差点软倒在地上,抓着丁氏才站稳,腥红着两眼。

    “让她自己说!”魏华音冷淡的开口。

    “贱人!栽赃陷害......啊啊!!!”白玉梨开口就恨恨的叫骂,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甩了一个大巴掌。

    她惨叫着摔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身杀气,满目冰寒,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白玉染。嘴里的铁锈血腥味儿提醒着她,白玉染又打了她!

    “白二郎!你打玉梨上瘾了是吧?!你有啥资格敢打她!?”丁氏扑上来扶起白玉梨,就指骂白玉染。

    “都给我闭嘴!”白方氏气怒的头上青筋直冒。她这边兜着压着,她还狡辩,还嚷叫这个!

    “婆婆!?这事明明......”丁氏瞪大着眼还要狡辩。

    白方氏厉声呵斥,“再给我狡辩!不要一点脸了!”

    看这边出事,外面白承祖也过来了,“出了啥事儿?外面都议论起来了!”

    祝妈妈垂着眼回话,“顾大流发现二房的小姐从茅房鬼鬼祟祟到茶水桌,袖子里藏着药粉往红糖水里下药,当场抓获。顾大夫已经验过,是巴豆粉!今日来的宾客众多,还有些完全受不得巴豆粉的孕妇和小孩子!”

    “是诬陷!就是诬陷!!”丁氏绝不承认。

    白承祖厉眼落在白玉梨有些扭曲狰狞的样子,怒不可遏,“以为你学好了,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白玉染冷眼看着,“二叔!二婶!你们说,是怎么给我一个交代?你们自己交代?还是要报官?”

    丁氏还想叫诬陷,白老二上来踢她一脚,“给我闭嘴!”

    “你......”丁氏怒狠的盯着他。

    白老二厉眼恶狠狠盯着她,“让你教导,就教出这么个东西!?”

    丁氏想嘴硬赖掉,死不承认,看他直接说这话,等于承认了就是白玉梨干的,差点没气死。

    白老二转身歉疚道,“爹!娘!二郎!这件事肯定有内情!有误会!玉梨就算傻了,也不会贸贸然就做出这种事来!而且她也没有出门,这巴豆粉也没见她买过!这件事的内情,等稍后问清楚,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但是这会外面正在宴请,要是弄的人尽皆知,不仅毁了满月宴,真个白家的名声也都毁了!”

    “二叔也知道毁了满月宴?也知道毁了白家的名声!?”白玉染冷嗤,直接叫人来,“来人!让她们从后面走,有人问起,就说二房的小姐突发癫痫,叫了顾大夫看好了,送回家了!”

    “你敢!”丁氏怒喝。

    “怎么?难道说白玉梨下药被抓,赶出去了?”白玉染阴声反问。

    白方氏忙道,“先说玉梨是身子不舒服了,其他别说!这事儿过后再说!”

    “奶奶以为这种漏斗百出的话能堵住悠悠众口?”白玉染不满意。

    魏华音拉了拉他,“绵绵的满月酒,不要搞出幺蛾子了!”

    白玉染捉住她的手,算是没有再多说。由了白方氏的话。

    等她们再出来时,宴席已经快到尾声,不少人都奇怪疑惑的看过来。

    赵氏看丁氏和白玉梨都不在了,忙打听出了啥事儿,“咋回事儿啊?二嫂呢?玉梨到底咋了?”

    白方氏阴着眼瞥她一眼,僵着声,“玉梨不舒服,先回家吃药去了!”

    “哪不舒服了?贸贸然的,我看她是被那个顾大流抓着......”赵氏正说着,在白方氏凌厉的眼神中,闭上嘴。

    其他人听白玉梨不舒服,也是见了顾大夫进去,也就没有多想,当了真,有的关心两句,也就继续吃席了。

    魏华玉看了看,起身去卧房找魏华音。

    魏华音正抱着绵绵,刚把白玉染催走,准备给绵绵喂奶。

    “音宝儿!到底出了啥事儿?”魏华玉过来问。

    魏华音皱着眉摇头,“白玉梨在红糖茶水中下了巴豆粉!”

    “她这是要干啥?给喝的红糖水下巴豆粉,那只要喝了那缸茶水的人都要拉个虚脱了!你们这满月酒就摊上大事儿了!这要是怀着身孕的,就孩子不保了!”魏华玉一下子拔高声音,愤怒道。

    “大姐不用气,自作孽不可活!”魏华音让她不用多理会,这边一直盯着她。

    “这事儿不会又轻轻拿起,轻轻放下吧?”上次的事,魏华玉可一直都很不满。

第263章:只因记恨(二更)

    魏华音知道,白玉梨是恨她入骨了,她没有对直接对她和绵绵下手,却在茶水里下巴豆粉,肯定后招都在后面等着她呢!

    “不会!”容她一次,绝不会容她第二次!

    魏华玉也担心起来,“这段时间防备得紧,只怕是没有找到机会对你和绵绵下手!往后可要打起十二分的心,防备的再紧点!不能着了她的毒手!还有整个二房的人!还有那顾玉娇家的人!免得她们在合伙练手害人!”

    魏华音点头,“我知道!”

    柳王氏和樊氏也都问起白方氏,“出了啥事了?”

    白方氏心里恼怒的不行,但自家的人做出这种事来,毁的满月宴,也毁了自家名声,但这事要是让她们知道,也肯定问责白家。她努力扬起个笑脸,“不碍事!不碍事!一点小毛病,已经让顾大夫看过了!不耽误咱们吃席!”

    正好那边有汤上来了。

    白方氏忙拿了勺子舀汤给柳王氏和樊氏,“两位老亲家!先喝碗汤!看这鱼汤瞧着就鲜呢!”

    她这竟然主动给她们舀汤,肯定是白玉梨干了不好的事,她心虚。柳王氏和樊氏对视一眼,后面看魏华音出来继续待客,没有再追问。

    很快宴席到尾声。

    鞭炮声响,宴席最后一道汤水结束。

    送走了众人,各家来的亲戚。

    最后剩下魏华玉和于文泽,和柳家众人。

    魏礼想往上凑,看了看柳满仓他们都还在,这个时候往上凑,绝对没有好事儿,只得走了。

    张氏看柳家留到最后,想着宴席这么好,她们采办的东西也多,肯定还剩下不少,要分给她们,也喊着翠姑走慢些。

    翠姑却是想着白玉梨的事儿,才没有立马走。

    白玉莹看柳家的人和魏华玉都没走,而且爷爷奶奶脸色都不好看,也晚走几步,先拉着李氏问出了啥事儿,“我看二嫂的大姐和姥爷姥姥她们都没走,还要说事的样子,二哥之前脸色也很不好。二婶和玉梨到底咋了?”

    李氏小声告诉她,“玉梨在红糖水里下巴豆粉被当场抓住了。”

    白玉莹倒吸口气,“这不可能吧!她干啥在红糖水下巴豆粉那种东西?要是都吃的拉肚子了,二哥二嫂就摊上事儿,也丢大了人了!”

    李氏叹了口气,“柳家的人都没走,你爷爷奶奶也气的不行,这回只怕不好说!”

    白玉莹也恨铁不成钢,但又不太相信,“玉梨不可能这么傻,为啥要干这种事!?”

    李氏摇摇头。

    白玉莹这下也不走了,留下来看事情如何。

    白方氏不想让柳家的人知道,把自家这么丢脸的事情摊到人前来,看柳家人不走,她想先走。

    “亲家!刚才到底咋回事儿,也给我们个交代吧!”柳王氏皮笑肉不笑道。

    白方氏眼神看向魏华音示意她,不愿意在柳家和魏家那么多人面前让她们都知道。

    魏华音垂了垂眼,“姥姥!这件事我们会自己说。公道也自是要给的!你们忙累了一天,就先回家吧!”

    柳王氏不赞同的看着她,“上次出事,就揭过去了,这次又来一回!再轻轻揭过去,以后时不时来一回,还了得!?总要知道是个咋回事儿?一个堂妹而已,有啥看不惯一个堂嫂的,非要加害堂嫂!?”

    话说到这份上,是非说不可了!

    白承祖也知道柳满仓说话办事都在礼上,但人也不是那种容易糊弄的,看他稳坐不动,知道这事不好说,只得请了他们到老院喝茶,“这边忙着收拾东西,搬东西的,也不方便。老哥哥和老嫂子到我那喝杯茶吧!”

    “好啊!”柳满仓直接答应,跟着他起身。

    白方氏脸色很是难看。

    魏华音吩咐祝妈妈和奶娘看好了小奶包,她和白玉染一众都到老院去。

    张氏还以为是分东西,原来是出事儿了,眼神闪烁,拉着翠姑就问,“这是出了啥事儿啊?”

    樊氏沉着脸看她,“别长个嘴快!丢人现眼!”

    “我就问问咋回事儿,又没说啥!”张氏不高兴的拉着脸。

    “你说的还少?!”樊氏让她闭上嘴,别多话。

    众人都赶来老院。

    白承祖让白老大过去叫二房的人。

    白玉梨已经想好了说辞,她不能说是顾玉娇威胁她给她的药包,不然下面的事也办不成了!而且顾玉娇那个贱人也肯定会让田氏揭发她,毁她的名声!

    所以红着眼过来就招了,“我哥又落榜了,人家都说邪门!是她克的!她这边落地,我哥那边也落第落榜!我恨不过,就在满月酒让她们倒霉!”

    魏华音幽幽看着她,眼中闪过冷笑。

    白老二也满脸歉意,“是我们没有教好她,这好在没有酿成大错!你们放心,我一定罚她!二郎刚才也打过了,都已经打的嘴里出血了!”

    白玉梨脸上的那个红印子还十分明显,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丁氏恨的不行,却只能死死咬牙认着,在一旁擦着眼泪。

    这一下仿佛他们家成了受害者一样。

    “这个说辞还真是......”白玉染冷呵一声,看向白承祖,“爷爷!你说我命带凶煞,总想让我多念念佛,我可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有谋害过谁?这种对亲堂嫂都下毒手,因为嫉恨,对那么多人口下手,不顾严重后果,会出几条人命的,才是真的凶煞吧?我看也把她送到佛祖菩萨面前,好好被净化一下乌黑恶毒的心灵才对!”

    他说一句,白玉梨心里就滴一滴血。她心灵乌黑恶毒?一个丑猪贱人!那时候就为了那个贱人打她!不知道用了啥法子变成狐媚子,就迷的他心里眼里只有这个狐媚贱人!她在他心里竟然成了乌黑恶毒的人!竟然成了凶煞!?

    白承祖脸色难看,也觉的难堪,“这件事必须惩戒!不长教训!”

    白老二一脸哭丧色,“爹!玉梨她已经知道错了,刚才也是吓坏了,不敢承认!她也是听信了传言说的啥克着了的胡话!就饶过她这一回吧!我罚她三天不吃饭!让她在家里禁足!禁足一百天!”

    “药是没下去,被发现了,不然,今儿个她不知道要背上几条人命呢!那么量大的巴豆粉,强壮的大人都受不了,那些孕妇和稚儿可是逃过一劫呢!”白玉染不依不饶。

    白承祖沉着脸吩咐,“禁足在家里,抄写经书!”

    白老二喝着话,“还不听!”

    白玉梨死死抿着嘴,“是!”

    “那就今儿个来了多少客,抄多少本吧!也算是消除自己做的孽!否则作孽太多,整个家的上空都一团黑气,有什么福气好运会落到你们家?还怨别人克着了?说这话的人有,就是顾有田家的人!”白玉染冷哼。

    钟叔报上今儿个满月酒的来客人数,“一共两百五十九个人!”

    “那就抄三百遍!不许人代抄!”白承祖直接加到三百。

    丁氏在一旁哭。

    白玉梨硬着脖子应下,“是!”低下头,掩下眼中的浓浓恨仇。

    “还不快起来滚回去抄经书去!”白老二怒骂。

    白玉梨爬起来。

    丁氏连忙上来扶着她,泪眼乌红的盯了眼魏华音和白玉染,眼底一片恨毒,扶着白玉梨回家去。

    柳王氏嘲讽的看了眼白老二,看似是教训了,是骂了,还直接让人滚回去抄经书了,却连个歉都不道!

    柳满仓眼中也透着不满,觉的白家办事终究不够磊落公正。不过人已经走了,一个即将出阁的闺女家,也不好再叫回来再叫道歉赔罪,“亲家!这种事来一次,再来一次,这以后要是再有个啥,可真......”

    白承祖连忙保证,“以后肯定不会了!老亲家放心!这次我肯定都管教一番!也是我这两年只顾忙着伙计,忙着生意,如今家里生意交给小一辈了,我空闲下来了,就有时间多管教了!让老亲家看笑话了!实在是不该啊!”

    柳满仓说笑几句,起身告辞。对于因为记恨没有考中就想报复这事儿,他有些不太相信。这个药下了,出了事儿,甚至出了人命,到时候音姑和玉染就是惹上了大麻烦!说不定一身官司!而且她能躲掉,只怕也找到了替罪羊!

    回到大院,张氏就哎哟着,说着话,“还真是,原来那白三郎又落榜了,他们不看自己为啥没考中,却说是别人克的!真是自己没本事,就怨别人呢!”

    “你少说话!别给我往外叨叨!”樊氏眼神警告她。

    张氏眼神落在还等着结果,等着翠姑的张景轩身上,想到自己是秀才相公的岳母,忙又端起架子。

    翠姑看看她,也觉的她说的话有些就不中听,让她先回去,“音姑这没事儿,我们这也回去了!”

    张氏心里骂她,‘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

    柳满仓仔细叮嘱魏华音,“光这一个就不可能善罢甘休,你多警惕着点!你这和孩子这,都别离了人!家里也都多注意点!防着她们再合伙了!”俩人一块算计人,一个出事,一个躲过了。很容易再一块合伙。

    “我知道,姥爷!”魏华音应着。

    柳王氏也说白玉染,让他看护好魏华音和孩子,“你现在不光是为人夫,也是为人父了!可要看护好她们娘俩!”

    “姥姥放心!除非踏着我的尸体,否则谁也不能伤音宝儿和孩子!”白玉染沉声道。

    “大喜的日子,看你这孩子说话!”柳王氏心里却很是满意他认真的态度。

    陈氏眼中闪过嘲笑,看来她们这娇贵宝贝的丫头片子,也并没有她们宝贝的那么好!这一下出来了克人的话,以后有个啥,可不得好了!还跟二房弄上了仇!

    想着魏华音她们不好过,孩子也不会落得好,陈氏心里忍不住就畅快了。

    尤其是大儿媳妇陈巧梅也查出了有孕,回去再张罗娶个读书人家的二儿媳妇,她就可以等着抱孙子了!

    把魏华玉一众人也都送走。

    家里这边也很快都收拾干净妥当。

    魏华音躺在软榻上歇息。

    白玉染端着莼菜清汤过来,“汤来了,你先喝着,我给你按捏按捏!”

    魏华音拉住他的袖子,一脸的不想动,“好讨厌!”白玉梨完全没有吃到教训,反而一而再的犯上来!

    看她这不明显的撒娇,白玉染宠溺笑着坐下来,“谁讨厌不想谁!咱们不跟讨厌的人玩!你乖乖,先把汤喝了!刚才不是说吃的有点不舒服,想喝这个汤吗?”

    “我又不想喝了!”魏华音摇头。

    “那喝碗纯露?帮你稍微热一下!”白玉染把汤放下,给她按摩。

    魏华音想了想,还是把莼菜清汤喝了,起码有点咸咸的,喝了好多点奶水,“她下一步,矛头就该对着绵绵来了!”

    “我已经给爷爷和奶奶埋了个棵种子,这次的事揭她出来,后面就等着她呢!”白玉染笑道。

    魏华音越想越不舒服,两眼幽幽的瞪他,“都怪你!”

    白玉染脸色一黑,看着她幽怨起来。

第264章:还是孙子亲

    她也会生气别人惦记他,生气不高兴,为此撒娇,白玉染心里软成一团,幽幽道,“谁敢来坏我们,通通都杀了!”

    魏华音瞪他一眼,“你是坏人!”

    “你才是小坏蛋!让我苦熬了一年多!”白玉染目光灼灼,抓着她,把她拉到怀里。

    魏华音眼神微变,忍不住耳朵发红,最后又恶恶的瞪他,“都怪你!”

    看她凶萌凶萌的模样,白玉染环着她,宠溺的笑,“嗯!都怪我!”

    她这边出了月子,整个大院的日子顿时甜甜蜜蜜起来,处处都冒起粉红泡泡。

    小奶包每日只会吃了睡,睡了吃,也很是好带。

    老院那边李红莲以铺子忙为理由,把白香儿丢给了李氏带。

    天马上热起来,糖食也不会再多做,春耕也过了,白承祖和白方氏,李氏都在家里空闲时间也多起来。就把白香儿接了过来。

    李氏喜欢到大院这边来看看,也抱抱小奶包。看看白玉染念书如何。

    白香儿虽然在面包铺子里待了一段时间,啥啥吃的也算是天天都吃,但记忆里这边就是有好吃的,也喜欢跟着李氏过来。

    但很快白香儿就发烧病倒了。

    李氏也是很久没有带过孩子,她发着烧还在找东西吃要东西吃,也就没有多在意。还是晚上睡觉了,一摸发烫,这才发现孩子发烧了。

    赶紧找了顾大夫看了,开了药。

    听白香儿发烧,魏华音面色一沉。

    “少奶奶?”祝妈妈看着她。那边才罚过,这边立马就下手,当真是丝毫的教训都没有吃到。

    “放手让她干去!”魏华音冷声道。

    祝妈妈蹙着眉,“只是现在外面已经有关于小姐的传言,说小姐出生的不是时候,克着了白三郎再次落第了!还有白四郎!三房的人开始给白四郎说亲,话里话外也是白四郎被克了,所以才落榜没高中的!人家不信白四郎的,但白三郎的却......”

    都认为白三郎念了那么多年的书,而且念书好,他嘴又好,都认为他能高中,而且再一再二不再三。他连考三年不中,这第三年只怕就是被克着了!不然哪那么正好!

    现在白香儿又开始病了,这一波又跑不掉。

    “那就让他们倒霉的彻底一点!最好是告诉她们,祖坟冒青烟,劲儿没使她们身上!都使偏了!”魏华音道。

    祝妈妈忍不住抿嘴笑,“是!少奶奶!”

    顿时村里就传起祖坟冒青烟的事。

    这白家要说起来,还真是祖坟冒青烟。白二郎先是娶了肥胖黑丑的魏华音,但是带了一笔嫁妆。结果救了个神医解了毒,还发了家,考中了功名。

    生了个闺女摆的满月酒都那么好,还请戏班子来唱戏,让村里那些常年劳苦听不上曲儿的人都过了一把瘾。

    这就是一跃成了乡绅财主了!白家其他几房也因此跟着赚了钱!

    丁氏听着那些人议论的,也觉的邪门,祖坟冒青烟,就只旺一个?!难道他们二房就不是白家的人吗!?

    自己之力难以企及时,就开始寄托虚无缥缈的神力。

    白香儿发烧反复,拖了五六天都不见好。

    药都是对症的,顾大夫觉的不对劲儿,也是心生怀疑,让卫氏帮着煎药,叫李氏带白香儿到他们家来直接喝。

    白方氏也整天拉着脸,正收拾了鸡蛋,准备去找魏华音变些变蛋,等天热了农忙期间做个菜。

    丁氏看见了,直接笑,“婆婆还特意攒这么多鸡蛋送过去,她们家收的鸡蛋足足有上千个,吃又吃不完,这天热又不能放,都做成了那个松花蛋。我昨儿个还瞧见那个钟叔给魏玉姑送了一筐呢!”

    “你咋知道人家不是买的!”白方氏没好气的说着,拎着鸡蛋过去。

    的确大院收最多的就是鸡蛋,魏华音吃不多,家里用鸡蛋的地方也不多,就把那些鸡蛋都做成了变蛋。只是不到时间,还没有成。

    白方氏拎着鸡蛋过来,说做变蛋。

    魏华音问她啥时候吃,给她拿了几个快成的,其余的让钟叔帮着做成变蛋再给她送去。

    白方氏心里本就不舒坦畅快,看她没说给她一篮子,还把她的鸡蛋拿走再去做变蛋。之前家里攒的鸡蛋还都拿过来给她坐月子吃了,那么多吃不完的鸡蛋没想着一点老院,那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魏华音在抱着小奶包,准备弄了水给她洗澡。

    白方氏又看了看她,大院深深,家里奴仆十几个,她一身绫罗绸缎,带个孩子还有奶娘丫鬟婆子伺候,脸色不好的拎着几个变蛋回去。

    不到晚晌,白四郎就跑过来喊,“奶奶这下,被你们克的摔倒了!腿都折了!”

    魏华音一听,放下小奶包,让奶娘和钟婶看着她睡觉,过去探望,“请了大夫没有?”

    白四郎不屑的哼了声,“要不是被你们克的,也不会从你们家那个丫头片子生出来,家里就没有过好事儿!”

    魏华音厉眼斜过去,“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谁说我不说话!你以为你是谁?还叫我闭嘴!人家都在说,就是你们的丫头片子克的!”白四郎怒哼一声,很是得势的样子。

    “四少爷!老奴要是你,一家的经济命脉都在我家少奶奶手里掌控着,绝不会这么无脑!免得丧失了一家最大的经济来源!”祝妈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白四郎一想到染坊年终分红的事,顿时脸色一僵,张了张嘴想要说啥,看魏华音面色威冷,也怕把三房的合约踢出来,忿忿的闭上嘴,先一步跑走了。

    顾大夫已经在老院了,给白方氏看了腿伤,年纪大,骨头脆,摔骨折了。

    白方氏疼的一头汗,脸色发白,很是难看,看到魏华音过来,明显还有些气。

    魏华音关心几句,不愿意多理。

    看看她的神色,魏华音不再多说,转而跟顾大夫说话,“骨折难养,上了年纪更不容易好,不固定住,就容易反复骨折,能不能在腿上打石膏,把骨腿固定住?”

    顾大夫吃过不少松花蛋,“你是说像.......”松花蛋!?

    “对!当然不能用生的,要用熟的。”魏华音看他明白,点头。

    “这个好!比用板子夹住强太多了!”顾大夫笑着叫好。

    魏华音点点头,跟他回去准备。

    祝妈妈问,“少奶奶!要不要派个人过去伺候?免得老太太再以此甩脸子,拿捏少奶奶!”

    魏华音沉吟,“那就让姚妈妈先过去伺候着!”

    祝妈妈应声,“还是再多买两个下人直接送过去吧?毕竟咱们这边少不了伺候的人!春喜和秋喜太小,规矩都还没学全,老奴和钟婶平日里还要看顾小姐一块。家里的粗活杂活儿都是姚妈妈和平婶做的!调走了,咱们就不够用了!再一个,用的久了,再要回来......”就算是她们家的,让老院用久了,也会成老院的,再要回来,只怕会生气。

    魏华音点点头,“先让她过去伺候几天,等公子回来,再去挑两个人买了送去老院伺候!”

    祝妈妈笑着应声。姚妈妈和平婶人品都不错,也能干,好不容易用顺手了,她可不想给老院去了回不来。

    姚妈妈听了吩咐,当即就简单学了如何照顾骨折病人,收拾了个包袱,跟着到老院来。

    “哎呦!婆婆这也是能用得上下人了呀!?当真是......稀奇呢!”赵氏呵呵笑。

    魏华音直接无视她的嘲讽,“姚妈妈是家里的粗使,暂时先过来伺候几天,她也略懂些茶饭。伤筋动骨一百天,奶奶这些日子要好好养着!干活儿的事,直接吩咐她们就是!等相公回来,跟他商量再买两个妥帖的人送过来!”

    “买人就不用了!我一个乡下老婆子,也没福分消受!”白方氏心里不爽快,话说的也不好听。

    魏华音懒的多看脸色,“那我回去弄些鱼来,再弄点骨头汤!给奶奶补补!”

    她这边走后,赵氏立马告状,“婆婆你看!这是啥态度?当真是以为自己成了富家少奶奶!完全不把婆婆放在眼里了呢!”

    “别再烦我!”白方氏自己也知道,她是有些迁怒。可咋会那么正好,三郎又落榜,二房的俩孩子都等着他今年高中,也好把亲事给解决了。偏偏就赶在春试科考的时候落地,让三郎也又落了榜!

    一个重孙女,自然是比不上孙子的前途前程重要,心里就偏斜着了。

    等白玉染忙完回来,鱼汤已经炖好了。

    拿着鱼汤,两人赶到老院来送鱼汤。

    老院也刚做好晚饭。

    白方氏正在气着腿的事。

    白承祖让她别气,先养好了,“音姑二郎连下人都送过来了,你就不用多操心旁的,好好养你的伤就是!”

    “这家里一连串的倒霉事儿!”白方氏气怒道。

    外面听见李氏跟白玉染和魏华音说话的声音,她抿了嘴不吭声了。

    白玉染进来先是关心了摔伤的事,又笑着喊姚妈妈拿碗来舀汤,“华音亲自炖的鱼汤,鲜着呢!奶奶先喝点!”

    “你们一家十好几个下人,又是厨娘又是厨子,哪用得着她下手真做!”白方氏心里闷气郁结,就说不出个好听话。

    白玉染却是直接黑了脸,“奶奶这是啥意思?这汤连抓鱼杀鱼都是华音亲自做的,你上来就说难听的。我们是哪个地方不孝了,还是哪个地方惹了奶奶不高兴了?”

    “咋着?我连说句话都不能说了?!你们这是要上天了是吧!?你们难道不是十几个下人伺候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难道说错了不成!?”白方氏训斥起来。

    “婆婆......”李氏在一旁干着急,不知道咋说咋劝。

    白承祖拧起眉,“孩子好好来孝顺,你这是干啥?”

    白玉染难看着脸色,“说白了奶奶是听了那些流言,认为我闺女生的不祥,克着了你宝贝孙子落榜了,心里郁结生气!拿我们夫妻撒气呢!一连三年落榜的人多了去,还有人一连十几年都考不中功名,都是被克了不成!?”

    李氏忙拉住他,“二郎!快别说了!”

    白玉染沉着脸,“凭什么不能说?白三郎考不中是他自己没本事!是他自己学问不好!借口找的好听,就能掩饰无才无能!?”

    白方氏大怒,指着他,“你......三郎考不中怨他自己,香儿有病也怨她自己,我摔死也怨我自己不中用了是吧!?”

    “老婆子!你当真糊涂了是吧?!”白承祖沉声喝道。

    白方氏指着白玉染,“你自己看看!看看他这个样子,有一点像样的没有!?比我这个老婆子还厉害!”

    “婆婆!二郎不是那个意思!”李氏急的不行,拉着白玉染催他认错,“二郎!快给你奶奶赔不是!”

    白玉染站的腰杆挺直,“我生的闺女,真有啥不好,要克也是先克我!你看我今年考中考不中!”

    撂完话,转身拉着魏华音就走。

    屋里传来白承祖的喝训声。

    魏华音看着白玉染气冲冲拉她出来,拽了拽他的胳膊。

    白玉染脸色还黑着,扭头看她。

    魏华音朝他扬起一个笑,两手抱住他的胳膊。

    白玉染脸色一变,笑意就忍不住,“怎么?是不是觉的你男人我特别威武霸气?”

    “嗯!四处树敌!”魏华音忍笑。

    白玉染瞪着眼捏她的脸,“别人的孙子,又不是我孙子!怪我闺女头上,我岂能罢休!”

    听他话里的骂人之意,魏华音翻他一眼,“家里鱼汤还有,我们回去喝鱼汤!放点绢豆腐!”

    “不急”白玉染说着,拉她走到白方氏摔倒的地方。

    路边有个沟,本来也不会忘边上去走,但是那整一块石土松动,白方氏一脚踩塌滑了。

    “怎么这么正好,就一脚会踩到这边来?”魏华音疑问。

    白玉染眸光幽转,“老太太向来遇坎先迈右脚!每次过门槛儿也都是右脚!”

    “那就是知道老太太这个小习惯,在这前面设了障碍!?”魏华音挑眉。

    白玉染冷哼一声,“走!回家喝汤!”

    次一天他赶到县城,挑了两个婆子,又把消息告诉白老大和白大郎他们。

    面包铺子提前歇业,都赶回来看望白方氏。

    李红莲一见她闺女发烧,听好几天还没有好,顿时心疼的抱住闺女,“咋会莫名其妙就发烧不好?吃着药也不好,会这么邪门?”

    “别瞎说!外人瞎说!你哪能也瞎说!”白大郎说她。

    李红莲脸色不好的阴他一眼。

    李氏自责是她没有照顾好,“这几回的药都是到顾大夫家喝的,也好了不少了!”

    李红莲抿着嘴,“还是我自己带走,到县城看看吧!”

    白香儿好几天了都没好,李氏也只得应声,她也好多照顾婆婆。

    知道白方氏摔断了腿,亲的近的也都上门来探视。

    新买的两个婆子学了几天规矩,正式在老院当差。姚妈妈重新回了大院。

    俩人把家里的粗活全包完了,地里活不多,连白承祖都有些清闲空了。

    白玉莹那边得到了消息,也拿着东西过来看白方氏,家里新摘的果子,给大院也送了半篮子。

    魏华音奶水越来越少,已经喂不饱小奶包,正在家里折腾下奶的汤水。

    白玉莹闻了那个肉汤的味儿,还有新杀的鱼,一阵干呕。

    诊出了喜脉。

    方超高兴的不行,连忙过来报喜,“岳母!奶奶!玉莹有喜了!玉莹终于有喜了!”

    白玉莹是在白玉染重生头年里嫁出去的,比他和魏华音成亲早了半年多,却一直没有动静。先前也找大夫看过几次,两人都没毛病。如今终于怀上了!

    李氏一听顿时欢喜的有些不知所措,“好好好!好!”

    “这可不就是喜事儿了!”白承祖说着看向白方氏。

    白方氏抿了抿嘴,也算是带了笑模样,“好不容易怀上了,可得回去好好保胎!争取生个男娃儿!”

    “不管儿子还是闺女都好!”方超高兴的直搓手。

    魏华音看他是真那么觉的,白玉莹倒是嫁的人品行不错。

    结果两人临走,又拿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很快李红莲又把白香儿送回来,“我怀孕了,要帮着铺子里,还要带她,带不过来。还是婆婆看着吧!”

    听她也有喜了,李氏是真高兴了,连连应声,又关心了一堆她怀胎如何,让她好好注意养胎,被太劳累,多吃点好的。

    李红莲摸着肚子,“胃口不太好!不过我谁叫我的命不好,也不是少奶奶!也没钱吃补品啥的!怀着孕也得拼命干活儿!就是不知道这一胎咋样了!”

    李氏赶忙让请顾大夫来看诊。

    李红莲身强体壮,能吃能睡,这俩月在铺子里还吃胖了,一点事儿没有。

    “或许我们就是天生杂草命!不比别人,怀个身孕,像咋着了一样!又是晕倒又是卧床,还能请神医,吃些补品啥的!”李红莲讽刺。

    “红莲!你好好养胎!咋也说这些!音姑那是之前中毒的原因,才身体不好!”李氏说她。

    “说白了还不就是同人不同命!”李红莲如今怀上了,娇贵了,说话也不怕她,“婆婆!香儿跟你搁在家里,你别老是带她到不该去的地方!好不容易才瞧好的病!别一下子又被克着呢!不然我就让我娘来照顾了!”

    李氏连忙答应,“我会看好香儿的!”

    李红莲看了看家里两个伺候的婆子,想着有人伺候肯定很舒服,可又想把持铺子,还是搭了车走了。

    白玉梨错开一点门缝看着,眸光阴鸷,“一个个的,怀的真是时候!”

    ------题外话------

    今天么有二更了~o(╥﹏╥)o~~

    推荐《田园娇女:夫君,娘子来了》作者:凡云玲

    简介:有道是,父债子还,母情女尝!

    于是乎,一对懵懂无知的小儿女,一出生就被绑定了。

    十二年后,独孤娇千里寻夫,西陵虞英雄救美。

    自此后,他身边多了个无微不至的小妻子。

    自此后,她发现夫君桃花好旺,千斩不绝。

    ◆◆悍妻·初来乍到◆◆

    “王妃,她可是太子妃的妹妹,打不得啊!”

    独孤娇一脸的无辜:“没打她啊,是按摩。”

    “……”按摩的手法是分筋错骨手吧?

    西陵虞冷冷说:“光按摩哪儿够?管家,刀伺候。”

    “……”王爷,那可是太子爷的小姨子哇!

    “谢谢天虞哥哥,一把杀猪刀就够了。”独孤娇用她纯真的笑脸,说着无比血腥的话。

    西陵虞觉得甚好,他们合伙坑他,他就娶个祸害坑死他们。哼!

第265章:都小产了(一更)

    白玉莹有孕,李红莲也怀上了,白家一下出了两宗子喜事,那些说小奶包生的不祥,会克人的传言也渐渐变了。不然白玉莹成亲几年,一直没有身孕,结果小奶包一出生,她就怀上了。

    李红莲生下白香儿也快三岁了,都没再怀上,咋这就有喜了!?

    又说有些孩子天生就会带弟弟妹妹。堂弟堂妹和表弟表妹那也是弟弟妹妹!

    白玉梨天天在家里抄着佛经,算着日子,听着外面那些早转了风向的议论,不屑嗤笑。等她们怀上的孩子全部都流产了,看你们还说那个贱人生的是个好种!

    老院这边,白香儿在家里没多久,又病了。

    李氏记着李红莲的话,她去大院的时候,都不带白香儿了,家里如今多了两个下人,孩子也有人看着了,可她还是病了。

    顾大夫直接让李氏天天带了孩子到自家里喝药,天天卫氏帮忙煎药。

    但药能控制,入口的东西却不能控制。

    陈婆子悄悄来大院禀告消息,“老奴夜里瞧见一个黑英溜进老院了。”

    钟叔把消息通禀给白玉染。

    “暂时不用多管。”白玉染直接吩咐。

    “可是公子......”钟叔不明白,要是抓住了现行。

    白玉染目光幽沉的看过来。

    钟叔忙不再多话。

    钟婶上来提醒他,“公子行事自有公子的深意,你可别多事!”

    “我知道了!”钟叔也不是太蠢笨的人,他只以为公子让二房小姐抄佛经就算了,连道歉都没有。上次害少奶奶,也是直接放过了,就以为他看着亲戚情分呢!真要是能给个重点的教训,也好再叫她们不敢作事!

    白承祖看白香儿一直咳嗽不好,让李氏带着她去县城,“换个大夫换换药,也换换地方!”

    听他话里也有一分怀疑,李氏看白方氏没有反对,家里也有人伺候,应了声,带着白香儿去了县城。

    老院就只剩下白方氏和白承祖老两口,两个婆子伺候着。

    丁氏时不时过来送个吃食,挂果,新做的扇子,陪着说说话。

    魏华音在折腾了几天之后,彻底没了奶水,小奶包只能交给了奶娘来喂养。

    “你这本来才解毒没有调养好身子怀了身孕,年纪也不大,保胎药又喝了那么多,没有奶水也是可想的!快别气了!交给奶娘喂也挺好的!你这不用喂奶了,也趁着机会赶紧的调养起来!别偷懒!”魏华玉带着善善来看望她。

    魏华音只得应声,“我看的奶娘那就是越来越多,说喝了肉汤呼呼就上来了!我这喝汤喝的撑,愣是一点劲儿不使!想喂也喂不了,只能交给奶娘了!”

    “小姨!”善善拿着一串葡萄过来。

    魏华音一看,笑着抱他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我们善善真孝顺!知道跟小姨亲是不是?”

    “小姨吃!”善善拿着葡萄就往她嘴里塞。

    “这小家伙估计还记着去年我们一块吃葡萄的事儿呢!”魏华音吃下一颗,剥了一颗喂他。

    魏华玉笑,“他才多大,那么久的事儿,哪会记得!”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老院传来消息,李红莲小产了。

    “李红莲小产了?好好地咋会小产的?”魏华玉急忙问话。

    钟叔回道,“是太太带着香儿小姐去县城治病,才刚没两天,大少奶奶就喊着肚子不舒服,谁知道隔天毫无征兆的就小产了!说是太太带着香儿小姐从家里过去,带着煞气的,冲撞克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才导致小产的!”

    “她自己小产的,指不定是坐胎不稳,还是吃了啥不能吃的,或者遭了别人的手,哪能怨到绵绵身上了!”魏华玉当即怒火满腔。

    魏华音沉笑,“让她们来!我看她们能玩出什么花来!”

    “音宝儿?”魏华玉皱着眉。

    “大姐照看好善善和自己!不要遭了手!”魏华音只叮嘱她。

    魏华玉点头,“你也警惕着!叫家里的人手也都警惕起来!”

    家里白玉染严防死守,就因为插不进来,所以她们才从外面下手。

    李红莲小产,白香儿又病着,她哭着闹着说是小奶包克的她流产!克的她闺女生病不好的!哭着喊着必须得给她一个交代!

    她的娘家人过来,也拿话压着李氏和白老大,说小奶包生的不祥,克的家里都倒霉,克的白三郎科举春试落榜,克的白方氏摔断腿,克的大房孙子都没了!要两人做出个表态,给一个交代!

    李氏本来就没有主见,说给交代,可给啥交代?

    李红莲不顾刚小产的身子,带着还病中的闺女,拉着李氏和白老大,连同白大郎,和娘家的人一块回到村里,找白方氏和白承祖评理,非要给个交代不可!

    “我怀了身孕也没有歇过一天!就上次回来送香儿,肚子有些不舒服,忙着铺子里的活计,也没有太在意过!从那一只好好地!就婆婆带着香儿到县城里治病,她们刚到我就不舒服,隔天就无缘无故的小产了!不是被克了还能是啥?”李红莲怀孕的时候可是着实高兴了好几天,二房一心想着要考功名要选高枝头的,那个狐媚贱人又生的丫头片子,她可想着怀个儿子,能生下长孙呢!

    “亲家啊!也不是我们非要找事儿,这冲煞的也太厉害了!刚刚落地,那边就落第一个!这香儿想来身子泼实,极少生病,也被克的反反复复病个不好!你这又莫名其妙摔断了腿,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受罪!红莲好不容易怀上的身子,我还特意到寺庙里求了送子观音,没想到这才转眼的功夫,一下子就没了啊!”李红莲娘擦着眼泪哭着说着。

    白方氏本就性格好强,这些日子因为腿伤难受,也是心里不舒服,容易焦躁发脾气。听李红莲娘哭的这些,脸色也极为不好。

    “我好好的孩子就被克死了!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活着还有啥意义?!”李红莲哭的泪流满面,满腔恨怒,逼迫着白方氏和白承祖。

    “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是啥就算的!”白承祖沉着脸,满面寒霜。

    白方氏却没有说话。她心里已经生了怀疑,认为是小奶包克的。

    “所有人都这么说!根本不是我一个人说的!”李红莲哭道。

    赵氏张口就搅合,“还真不是一个两个说的!那么多的巧合,只怕不是巧合!那就是克的!”

    “是吗?既然克着了三房,那三房以后可要跟我们家断清瓜葛才好!”白玉染从外进来。

    赵氏吓的猛地一扭头,就见白玉染和魏华音都过来了,连忙说,“克人的话又不是我说的!那是外面都在说的!红莲也的确是小产了!”

    “我好好的孩子被克没了!”李红莲哭。

    李红莲娘也哭的可怜,“这么多事儿,要不是有啥邪门的,也根本不可能啊!”

    “那你们是想要什么交代?”白玉染邪笑着问。

    李红莲抬眼看他,总觉得心里不安,但是眼神落在一旁,被他护在身后半步的魏华音,心里恨怒骤浓。这个狐媚贱人从进门就没有让她好过过!从来不把她这个长孙媳妇放在眼里,处处压她一头!还挑拨坏事儿!看这回她自己生的小贱种成了克人命的下贱货,看她还能耐不能耐!

    “我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啊!”她一手捂着肚子,呜呜就哭的可怜无比。

    她娘家的人也都是一副可怜相,李红莲娘哭的跟死了亲生一样,痛不欲生的样子。

    就是不说她们要个啥交代。

    “你们想要什么交代,直接说就是!”白玉染冷声提醒。

    李红莲听着,开始哭自己在白家没地位,“就因为我没有本事,就因为我们没有个事业,没有个挣大钱的方子,就一点地位都没有!处处被压的抬不起来头!我连句话都不敢说!如今我好不容易怀有身孕,好好的胎儿,被克死了啊!”

    李氏哭着劝她,“红莲!孩子以为还会再有的!”

    李红莲一下子哭的更伤心绝望了,“婆婆难道没有听那个大夫说吗?我以后很难再怀上了啊!要不然,我咋会非要一个交代不可!?”

    “我苦命的女儿啊!”李红莲娘抱着她大哭。

    白方氏眼神看向白玉染,但觉他气势太过凌厉,又转移了眼神,盯向魏华音。

    魏华音看向她,“奶奶以为,我们该如何交代?”

    “你们家不是宝贝!谁敢叫你们交代!”白方氏没好气道。

    看热闹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啥,有人窃窃私语,说着可能真的克人的话。

    外面方超过来报信,两眼红红的,一进门看那么多人,李红莲娘俩还在哭,不知道该做何。

    “出了什么事儿?”白玉染出声问他。

    白老大看他那样子,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扭头看向白承祖。

    白承祖脸色也十分不好。

    方超红着眼说,“玉莹......玉莹她小产了!”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就流下来。

    李氏两眼一黑,差点站不稳,“玉莹......玉莹好好地,咋可能会小产的!?”

    “哎呀!可真是扎了堆了!也太吓人了吧!这大郎媳妇儿刚流产,那边玉莹也流产了!这要不是克死的,可真是太邪门了呢!”赵氏开始咋呼起来。看李红莲这哭着没事业,没有挣大钱的方子,肯定会捞一笔。那也绝对不能少了他们家!

    丁氏眼神闪烁,觉的白玉莹流产太是时候。

第266章:补偿什么好(二更)

    这边正说着,白老二和白三郎也回来了。

    看家里正闹着,白老二没有多管,拉了白承祖回屋,关着门和白承祖白方氏说话,“我本来想着带三郎去拜拜,也是存了去看看的心思!不然咋可能会连着三年都会落榜!这次还落榜的那么巧合!谁知道,爹娘!你们猜怎么着?”

    “到底咋着了?”白方氏连忙关心的问。

    白老二见白承祖也盯着他等着后话,叹道,“这二郎家的那个丫头的确是命硬还命里带凶,人家大师都说了,这个孩子,刚一怀上,就会先克她亲娘!这事我可半句没提!你们自己想想,二郎媳妇儿是不是孩子一上身就身子不好?孩子都说保不住,结果却平安降生了!这不是命硬是啥?后面的事你们也都清楚,这她刚生下来,家里就一连串的倒霉事!这我刚听说,大郎媳妇儿小产了!”

    “不仅大郎媳妇儿,方超刚才过来,玉莹也小产了!”白方氏阴沉着脸怒道。

    白承祖脸色十分的难看。

    “怪不得,我见方超也在这!我起初也不信会有这么厉害,让大师算过,我还特意到佛光寺去找了高僧,也是一样的说法呢!爹!娘!要不我们把大师和高僧都请过来看看?这么大的事,这后果也实在有些可怕!咱们白家和白家的后代子孙可都在这上面呢!”白老二满脸担忧着急的看着两人。

    白方氏看向白承祖,“这个事,肯定不能就这么不管了!以后再出个大事,说不定我这条老命就没了!整个白家都克死光了!”

    白承祖拧着眉,没有拒绝。

    白老二直接和白方氏说定了,要请大师和高僧过来。然后出来先是劝住了李家的人,劝李红莲,“大郎媳妇儿你也放心,这件事一定会解决的!你这刚小产的身子,快起来先回屋歇着吧!”

    又告诉李家,明儿个会请大师和高僧过来再行解决。

    然后看热闹的众人都散了。

    魏华音挑眉。

    “你们商量好了啥?可不能少了我们家!我们家也是被克了!”赵氏赶紧凑上去。

    “那你们就先商量着要啥,我们先回了!”魏华音深深看几人一眼,叫白玉染走。

    赵氏准备叫住两人,又看白老二明显是有打算的,反正不管咋样,不能少了他们三房的!

    他们都没看见,方超抬眼和白玉染对视那一眼的眼神。

    魏华音和白玉染一走,看热闹的人也都四散开来,都议论起来。

    有人为讨好,已经想了一出阴谋论,“我看他们就是借着机会,想要算计音姑她们的家产呢!不然都是一家子姓白的,结果她们一年赚几千两,这还越赚越多!二房三房却没赚啥,包括大房也是今年才开了个面包铺子。虽然跟咱们比着是分的不少了,可跟几千两比着,他们肯定眼热看不下去!”

    “这亲兄弟争家产的事儿不稀罕,这都分家了,总不能看人家发财,就算计吧!?”有人提出质疑。

    立马被反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是上千两的银子!给你们一千两银子,让你们干个啥,你们干不干?”

    几个听话的人一时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这给一千两银子?估计买凶杀人都能买了!

    这么议论完,有人还跑到大院来献计。

    白玉染直接给了话儿,让下次染坊招工,进染坊。

    染坊里虽然生意不错,但需要的人手却不是特别多,很多头一批选进去的都是踏实能耐的那些,偶有小毛病,用熟的人手,也不会因此撵走,换上新人。有的家里已经选进去一个,就会先选别家的。所以村里其他的人,想进染坊就机会不多。

    魏华音自己不喂奶了,也不用太忌口了,回家就抓了两条黑鱼直接杀了,然后亲自下厨,剁椒烧鱼,剁椒鱼头。剁椒酿豆腐,辣青椒酿肉。

    “少奶奶!您还吃着调理的药,这么些辣的不宜多吃!”祝妈妈劝她。

    “做给你们吃的!”魏华音满头汗的抬头。

    祝妈妈神色一僵,看向白玉染。

    白玉染卷着衣袖,给她帮忙打下手。

    说是说给祝妈妈她们吃的,但饭菜做好,魏华音吃的最多。

    祝妈妈背后跟钟婶吐槽,“公子不能这么惯着少奶奶!就算是不狠忌口,也不能这么吃!这一年多脾胃都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这猛地一吃,怕会受不了!”

    “少奶奶也是心里窝火,又不能出手处置那起子人!公子心里也知道,所以才惯着少奶奶呢!”钟婶解释。

    “不行!我得给少奶奶炖碗温补脾胃的药茶饮!”祝妈妈说着,转身又进了厨房。

    魏华音喝了药茶饮,踢了白玉染两脚,让他睡地上。不是这个货,她就不会成亲,哪有这些麻烦事儿!谁敢作到她跟前来,她就收拾谁!

    白玉染一脸委屈,仿佛一个受气小媳妇儿,“音宝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家暴我吧!我不会哭的!”

    “睡地上!”魏华音凶他,抱着小奶包到床上睡觉。

    白玉染乖乖睡在地上,“音宝儿!地上还挺凉快的!”

    “闭嘴!”魏华音不许他说话。

    “哦。”白玉染可怜的应声。

    结果半夜里小奶包饿了,魏华音抱着她找外间的奶娘时,差点没踩着地上的人绊倒。

    还是白玉染反应迅速,一下子弹起身,稳稳抱住娘俩。

    把小奶包丢给奶娘,抱去她屋睡去,他抱了魏华音回房。

    次一天。

    老院那边已经把算命的大师和佛光寺的高僧都请过来了。

    魏华音才刚起来吃了早饭。

    “音宝儿!喊我们了,我们先过去!”白玉染给她擦擦嘴巴。

    魏华音看了看被奶娘抱着的小奶包,忍不住皱眉,不想一起抱过去。

    “我们绵绵也需要一个交代!”白玉染抓住她的手,拉她走。

    魏华音不再说啥。

    奶娘紧着怀里的小奶包,跟在后面,心里警惕万分。她虽然奶小姐的时候不长,可看着小姐从刚生下来到如今,白嫩软乎乎精致小团子一样的孩子,两个大眼睛黑黝黝的葡萄一样,看着人心软,看的人喜爱。那些人自己心怀恶意,竟然往这么可爱个孩子身上泼脏水!

    村里不少等着看热闹的。尤其是看她们还把小奶包也抱出来了。

    但老院的大门只打开让她们主仆进去,就又关上了。

    魏华音一看请来的人,竟然还有一个是见过的熟人,尘封道长。

    白老二看她的神色,眼中就带了得意的笑,面上叹了口气,“二郎媳妇儿想必也对尘封道长有印象!当初柳家请了个道士,设计要给你娘做法事让你娘魂飞魄散,还是尘封道长及时赶到,这才揭穿了事情真相,也算是救过你娘的!”

    “这下你们可没得说了吧!人家高僧和大师都说了,就是你们这个丫头片子命硬,克的全家都倒霉!要是一直留着她,那以后整个白家都别想有子嗣!别想有好事儿了!”赵氏阴阳怪气道。

    白老三让她先别嚷嚷,这事儿是大房和二房挑起来的,让他们自己斗去!反正分好处的时候,绝对不能少了他们三房!

    丁氏苦着脸,频频叹气,“起初我也不愿意相信,我也说说三郎还是学问不如人,运气不好,这才落榜的!没想到找了大师一算,竟然是有小人相克......”

    李红莲红着眼,怒愤的开口,“小人相克!我也是被小人克着,才莫名其妙小产了!现在玉莹也是被克的小产了!今儿个大师和高僧都请来了,看你们还有啥抵赖的!?”

    “哪只狗眼看见我们抵赖了?”白玉染毫不客气的冷声反问。

    “你!你竟然骂我?!”李红莲大怒。

    白玉梨鄙夷的目光凌厉的扫过去,“你们闹这一出,却还不说出目的何在?”

    李红莲恨怨的咬着牙,怒指着魏华音,“那个小贱种绝对不能再留在白家!随便你们把她送去庵堂寺庙还是哪!不准再留在白家!克的家里人都倒霉!克的白家没有子嗣!”

    “红莲......”李氏含泪喊她,活生生的一个孩子,那是二郎的骨肉,哪能把她送走啊!

    “还有别的吗?”魏华音出声问。

    李红莲眼含恨意的剜着她,又转向白方氏和白承祖,哭道,“我没了一个胎儿!玉莹也没了一个胎儿!爷爷!奶奶!我要以后命不好,怕是就不能再生了!我这辈子都被毁了,有多少补偿才能换回我的孩子啊!”

    “那把松花蛋的方子补偿给你怎么样?”魏华音挑着眉问。

    她一开口,赵氏立马也说,“我们家也是被克着了!四郎和三郎一样,都被克的落榜了!不能只补偿了大房,把我们两家给撇开了!”

    “不用急,都不会撇开的!”魏华音呵呵笑出声。

    白承祖骤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很是强烈的,没脸的感觉,尤其是对上魏华音含笑的眼神。

    “不知道补偿松花蛋的方子,大少奶奶可满意?”魏华音出声问李红莲。

    李红莲被她盯着看,心里也预感不好起来,就哭,“我可怜的孩子,是用多少补偿,才能换回我孩子的命啊!”

    “那二房呢?你们觉的补偿什么好?”魏华音转而问白老二和丁氏。

第267章:确有小人相克(一更)

    丁氏不傻,听出魏华音话里的嘲讽,“二郎媳妇儿说这话......你看你,仿佛我们要抢你们家财产似的!我们也不是要补偿的!也没说过这话!就是不忍心看家里都被克着了!这话可是大师和高僧说的!”

    赵氏刚到嘴边的话,又给堵了回去,却不甘心,“那也总不能只补偿一个,其他的都不补偿了!”

    魏华音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嘲讽。

    看的白承祖觉的老脸发热,觉的无比丢人,再看李红莲她们,看赵氏,头上青筋直冒。

    魏华音话还没说完,“那就做火腿的方子,染坊百分之十的干股!?”

    赵氏听的眼神都亮了,她们做那火腿,可是好几十两银子一个呢!虽然时间长久,一年才成,可大长一年只做冬天的时节,其他时候都闲着了,只管等着卖了火腿数钱就是!除掉本钱也能赚不少呢!

    还有那染坊的干股,百分之十啊!他们占了百分之二的股,就分了七十多两银子,这要是十分的干股,可一下子就几百两银子了!

    李红莲心里也转动起来,眼珠子也转起来。

    她娘给她使眼色,不要松花蛋,要火腿。那是个大的!松花蛋那柳家都开铺子了,卖了几年,人家也都找他们家了!要是染坊的干股,那又成白家大房的了!要火腿,这个才刚开始,要了这个他们家自己做!

    “怎么样?你们三家怎么分?”魏华音看着她们问。

    赵氏和白老三对视一眼,立马就说,“我们不跟她们争!我们就做个不显眼的火腿吧!”

    李红莲娘暗中推了一把李红莲。

    这边李红莲就说,“三婶连自家那二亩地都种不好,我觉得三婶还是拿染坊的干股好一点!轻松躺着,就能每年拿银子了!火腿还是我们这些天生命苦的人去劳累吧!”

    丁氏心里虽然着急,不过看白老二眼色,聪明的没有说分的话,“我们家也没有这个意思,就是担心这再被克着,整个老白家的以后,实在让人担忧啊!”

    “是啊!爹!娘!大哥!大嫂!这个事才是重中之重,绝对马虎不得!”白老二端着正义的架势,满脸的担忧。

    李红莲也立马接上话,“对!这个事绝对不能马虎!现在是我小产,玉莹小产,白家子嗣科考不利,这往后还不知道有啥事儿呢!”

    “那你们这是分了补偿,还不善罢甘休的意思?”魏华音冷声问。

    李红莲被堵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老三连忙说,“二郎媳妇儿!这不是补偿不补偿的意思!你家那丫头片子克人,这都已经出了几回事儿了,这要是再留着她在家里,以后的事后果你们可承担不起啊!”

    “那你们是想如何?”白玉染开口问,眼神扫过李红莲和她娘家的人,赵氏和白老三,最后落在白老二和丁氏身上。

    “这......刚才大师和高僧都已经说了,送寺庙或者庵堂,才能化解白家厄运!”白老二叹着气摇着头。

    “不可能!”魏华音直接拒绝。

    白方氏怒喊话,“为了你们一个丫头片子,非要把全家都克死才算!?”

    “老太太当真以为,是我们家绵绵克了你们吗?”不知不觉间,魏华音已经换了称呼,不再叫白方氏奶奶。

    “不是她还能有谁!从她生出来,家里就一宗一宗的倒霉事!就没出过一件好事!”白方氏从昨天听白老二说的就已经深信不疑了,又看到尘封道长和佛光寺的僧人,就更加肯定,就是小奶包克的!克的三郎落榜,克的她摔断腿,克的李红莲和玉莹都小产!

    李氏红着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也完全没了主意。

    白老大拧着眉毛苦着脸,看向白承祖,“就没有......其他化解的方法?”才出生的小奶娃,这要送,一个女娃也是去庵堂了,那庵堂可还有个顾玉娇呢!这个事后,二郎和音姑也势必心里怨恨起来!

    “这......这小人相克的事,大师已经给出了化解之法了啊!”白老二面露难色。

    魏华音冷呵,“那你们可知道,我闺女一个女娃儿,送寺庙庵堂,她就只能进庵堂!而庵堂里还有个算计我不成被迫出家的顾玉娇!?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白承祖也看向白老二和李红莲她们,死死拧着眉头,紧抿着嘴,凸显出严肃愤怒的法令纹,“道长!大师!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化解的法子?”

    “那得先让大师看一下,算一算,到底是不是我闺女命硬克了他们!”白玉染强势的走过来。

    魏华音后面抱着小奶包。

    一无所知的小奶包看娘亲过来抱起她,咿咿呀呀的露出个笑脸。

    “大师都已经算过,三郎落榜是有小人相克。你们就算再算,也改变不了结果!”丁氏阴测测的盯着两人。

    “你们就那么肯定,克着白三郎的小人就是我闺女?”白玉染反问。

    丁氏脸色微变,“你啥意思?这不是明显的事!?家里出那么多事,都是自你闺女出生之后才发生的!甚至她还没出生,刚怀上,二郎你媳妇儿就被折腾的差点没命!”

    白玉染瞥了眼白三郎,目光冷蔑,“自己没本事考中,想要借口,找到我的头上来!那我就给你找一个更合理的!”

    “你......我从来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找什么借口!”白三郎怒道。

    白玉染已经不再看他,“既然你们心那么大,闹那么大,那就彻底清算一下!也叫两位给我闺女算一算,是不是真的命硬克着白家人了!”吩咐祝妈妈拿小奶包的八字来。

    尘封道长和佛光寺僧人慧空两人接过八字。

    “谁知道你们给的八字是不是真的?大半夜的生产,也没有人知道你们的消息!一觉睡醒,就接到报信,已经生了!”赵氏看她们想翻盘,忍不住上来质疑。

    白玉染挑眉,“既然你们不信,那就还算你们信的!拿白三郎的八字来算!看是哪个小人克的他!”

    “二郎!我知道这个事你们难以接受,也舍不得送闺女去寺庙庵堂。可这件事也可以再寻求其他的化解之法,你们没有必要这样!做无用功了!”白老二叹息道。

    “你们是心虚不敢了?”白玉染反问。

    白老三也说,“二郎啊!这是天生的命!命该如此!你们不舍得,也是没有办法的!谁也没有逼你们!”

    “可不是啊!看看红莲,这好好地流产了,多可怜!还有玉莹,也是小产了的!两个孩子,两条命呢!”赵氏撇着嘴。

    “那白三郎的八字来,当面再算!”白玉染满面威冷,眼中闪烁着戾气。

    “二郎......”白承祖看着他,这是压抑暴怒的样子。

    白玉染直视着他,“爷爷!如果今儿个不清算,那我为防止再克着白家,就和白家所有人断绝一切关系!”

    白承祖一惊,“你!?”

    李氏和白老大也大吃一惊,“二郎!你不能糊涂啊!”

    “你说的这是啥话啊!二郎!哪能做这种事啊!”李氏哭着上来拉她。

    白玉染直接甩开她,厉眼扫视,“我的闺女,不可能听你们摆布,把她送走!你们既然怕被克,那就和我断绝所有关系!我和我的闺女从此不再姓白!”

    “二郎!”李氏泪流满面,不让他说傻话。

    白方氏气的脸色发青,“算!让他算!我看他这个耳生反骨的东西给我多大能耐!”

    白承祖看他是认真的,满身凌厉,眼中闪烁着戾气,想到他命带凶煞的事,又看了眼白老二和白三郎,李红莲她们,又扫过三房的人。心里预感很是不好。

    “爷爷难道不想看看,你所谓的白家,到底有多烂吗?还想再捂着沤下去,直到彻底沤烂成粪渣!?”白玉染冷问。

    “你说这是啥话!你这骂谁烂?骂谁是粪渣呢!?”赵氏觉的受到深深的鄙视和嫌恶。

    李红莲也哭,“我们被克了,被害了,反而成了烂人!?成了粪渣吗!?”

    “我看她们就是发财了,看不起人了!”白四郎哼了声。

    白玉染没吭声,两眼一直盯着白承祖。

    白承祖一直在犹豫。

    看他不出声,也不点头应承,白玉染满脸阴冷,“音宝儿!我们走!”

    看两人直接就走,这一走,当真要跟白家断绝关系,又看了眼其他人,白承祖忙出声,“站住!”

    白玉染停下脚步,“爷爷继续粉饰你的太平,美化你的子孙媳妇!我不配做你们白家的子孙!”

    白承祖死死握着拳,额头青筋直突,“三郎的八字是......”

    听他说出白三郎的八字,白玉染冷漠的转身。

    白老二眼神微微闪烁,“我之前就找大师算过,三郎就是被小人相克才落榜的!还说此事不化解,三郎这辈子都与科考无缘!”

    但白三郎的八字送上,尘封道长算的结果却不是和他说的全部一样,“贫道知道的确说过令公子屡屡落榜,确有小人相克。”

    “屡屡落榜?我闺女今年才刚刚出生,那去年落榜谁克的?前年呢?”白玉染讽刺道。

    白三郎幽冷的盯着他,就认为是他克的自己!家里从他要念书起,他考中了功名,只怕祖坟风水微薄,都被他一人占尽了!所以他才屡试不第!

    李红莲看这根本就偏了,立马强调,“我莫名其妙的小产,玉莹也是好好地小产了!还有奶奶,无故摔断了腿!香儿屡屡生病不好,整个白家一片倒霉!不是被克的还能是啥!?”

    “你们不用着急!闹到这么大,你们以为我不会跟你们清算?”白玉染厉眼扫过去。

    李红莲顿时全身一僵,脸色难看。

    白玉染却没再理会她,直接问尘封道长,“道长说的小人是谁?”

    “此人命中行煞,性偏执,属阴,女命。你们白家可有属相为鸡的女子?”尘封道长问。

    丁氏一听,眼神就变了变,目光落在魏华音身上。

    李红莲仿佛抓住把柄一样,立马指着魏华音,“是她!她就是属鸡的!”这个狐媚贱人就是属鸡!

    尘封道长看了眼魏华音,直接摇头,“非也!此处是说你们白家生人!”这个魏音姑虽然不知道为何小小农女天生凤命,却又蒙尘改命,但百鸟朝凤之势尚在,绝不可能是她。

    白家生的人,属鸡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白玉梨!她和魏华音同年同岁,都是属鸡!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们这是诬陷!”丁氏脸色一变,厉声呵斥。

    白玉染嘲讽冷笑,“怎么到了你们就成了诬陷?人不是你们请来的吗?算也是你们算出来的,白三郎命中有小人相克,一生都和科考无缘!算到自己闺女的头上了,就成诬陷了!不觉的可笑至极?”

    “你们就是诬陷!肯定是你们花钱收买了这个道士,为了上次的事就诬陷玉梨!”丁氏恨恨的瞪着眼。已经把三郎和玉梨害成现在的下场,还不罢休?!

    “踩着尾巴了?”白玉染毫不客气的嘲讽。

    “你.......”丁氏两眼恨仇的死死瞪着他。

    白老二盯着尘封道长,“道长!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有小人相克!”

    尘封道长念了句道号摇摇头,“很多天机不可泄露,我确是提醒有小人相克,其余多的并未多说!”

    “聪明在握的二老爷,想得太多了!自己脑补了一出大戏!”魏华音呵笑。

    白老二脸色僵应难看,看向慧空,“慧空师父!你说!”

    慧空余光飞快的扫了眼白玉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刚才已为这个小施主测算过八字,乃命中带贵之象!”

    这下白老二脸色更加难看。

    “不可能!不可能!她克的我闺女屡屡生病!克的奶奶摔断腿!克的我好好地胎儿小产!她绝对不可能是个好命!”李红莲一点也不相信。

    白玉染直接高喊一声,“来人!”

    门外唐小忠应声。

    这边钟婶上去打开大门。

    唐小忠带着一个产婆,一个大夫进来,后面还跟着顾大夫和卫氏。

    李红莲看见来人,脸色骤然大变,刷的发白,“你们这是想要干啥?诬陷完了玉梨,就来诬陷我?!”

    “知道我为什么关上大门吗?”白玉染抬眼看着白承祖和白方氏,“就是为了最后的脸面!给你们留最后一块遮羞布!”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白承祖心里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白大郎认识两人,“这个是红莲小产请的稳婆!这个是大夫!”

    那稳婆脸色很是难看,“不管我的事啊!是她给了三两银子,让我演一出小产的戏码!我也没多想,拿了钱就给她演了!她还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五两银子!”

    一听这话白大郎脸色瞬变,怒瞪着李红莲,“你根本就没有小产!?”

    李红莲急慌慌的辩驳,“她胡说八道的!她这明显是被收买了!她是胡说八道的!”

    “问问大夫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白玉染沉声道。

    被问话的大夫低着头,“早先这个妇人找我看诊,问是否有孕,我把脉没有身孕,她就让我开了一副延缓月事的药丸。”

    白大郎惊怒,“你连怀孕都是假的!?”

    “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我都是被冤枉的啊!”李红莲哭着狡辩。

    李红莲娘也哭起来,“红莲不会做这种事!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任凭我们想也想不到啊!肯定是被诬陷了呀!”

    “有没有真的怀过,小产过,请大夫一诊便知!”白玉染冷冷说道。

    钟婶和祝妈妈上去就抓住李红莲。

    李红莲立马疯狂挣扎,“你们想要干啥?你们放开我!你们胆敢抓我?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钟婶和祝妈妈一看,就退后。

    唐小忠上去点了她的穴道,笑眯眯道,“顾大夫!请吧!”

    顾大夫实在是嫌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为了那点嫉恨就搞这么多事情出来,又是假怀孕,又是假流产的。诊了脉,“近期并没有小产过!只是身上来了月事!也没有怀孕!”

    “这不可能是真的吧!?”赵氏惊得张大嘴,咋会变成了这样?那之前说的补偿岂不是都没有了!?

    白老三看看李红莲,又看看白老二和丁氏他们,眼神落在白玉染和魏华音身上,“这事儿咋看咋不对劲儿啊!”

    白方氏也不相信,这么多事,难道不是被克的!?

    李红莲立马拉白玉莹说话,“我明明就是小产了的!玉莹!玉莹你说!你不是也小产了吗!?你说话!”

    白玉莹摇摇头,跟白承祖和白方氏,李氏他们解释,“二哥之前找我,说有人会算计绵绵,让我假装怀孕,等接到信儿,再假装小产。”

    “你没有怀孕!?”白方氏有些不敢置信。

    “没有!这次是帮二哥,才撒了谎!”白玉莹应声,她虽然也有些遗憾,不过她已经被沈大夫看过,寻常多注意,迟早会怀上的。

    李氏和白老大也不敢相信,尤其是不敢相信李红莲竟然假怀孕,还假流产,就为了让人以为是绵绵克的!

    白大郎满脸铁青,怒愤的头上青筋直冒。

    李红莲浑身僵硬,脸色灰败,“不是的!不是的!”

    白玉染讽刺的看着白老二和丁氏他们,“没想到吧?你们没想到的事还有呢!”

    “尘封道长!你一向称骨算命,看相最准,你为我闺女算了没有?”

    尘封道长看了眼众人,“此女虽命中带贵,主财,非至亲者,附财易伤妻运!”

    “这是啥意思?”赵氏立马问。

    “就是你们若再靠我家发财捞钱,容易伤妻运。妻运不佳,就会有双妻运入宫。”白玉染冷眼挑眉。

第268章:该给我们交代了(二更)

    “这是胡乱说的吧!?”白老三讪讪道。他已经看明白了,三郎又没有考中,二房就去算了命,说有小人相克,就直接盖到魏华音和白玉染刚出生的闺女头上。这李红莲也是因为嫉妒记恨,弄了一出假怀孕假流产,跟她们要秘方分财产!

    结果都没事儿,还被人当面揭穿,直接打脸。他还是别多说啥了,免得殃及池鱼,把他们家也连累了。

    “以后你们自己拼斗自己努力吧!毕竟损伤妻运,到底谁会不在乎自己妻子,也要求财!?”白玉染眼神扫过二房三房。

    “你这就是骗人的吧!不想让我们参股了!又想把我们踢出来了!”赵氏也不相信这个啥伤妻运的话,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他们分红了。

    白老二也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被反将一军,还反手来一个啥损伤妻运,要让他们退出染坊的合约。他看向尘封道长,心里怀疑他被收买了,还有那个慧空,他能收他的银子,也能收她们的银子!

    可是现在他就算想要揭穿,也无法揭穿,不敢揭穿!因为半斤八两,五十步和百步的差别,他要是揭穿她们收买了和尚道士,那他也会被揭穿。

    “之前既然同意了你们参股分红,也签了合约,只要你们不作死,没有人想把你们踢出去!”白玉染凌厉的目光扫出去。

    赵氏想问哪里作死不作死的,可眼前二房和大房李红莲还有她娘家的人,可不就是在作死,撇了撇嘴,“可跟我们家没有关系!别赖我们家了!”立马撇清楚,仿佛刚才要补偿,要方子的人不是她一样。

    “现在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了吧?”魏华音抱着闺女,冷冷望着白承祖和白方氏。

    白方氏还是有些不相信,更怒愤李红莲竟然假怀孕假流产,闹这一出事儿,让家里丢尽颜面!还有三郎落榜,啥小人相克,相克的人竟然成了玉梨!?那她摔断腿的事呢?

    白承祖简直怒不可遏,满脸铁青的盯着李红莲和李家的人。

    看他即将爆发的怒火,李氏哭着问李红莲,“红莲!你已经回来了,也已经管了面包铺子了,你为啥还要弄出这些事啊!?”

    “因为她嫉妒!嫉妒我有钱有貌有男人!”魏华音冷眼睨着李红莲。

    李红莲眼中迸发着强烈的怒恨,“是你!是你害我成这样的!就是你个狐媚贱人背后挑拨,叫二郎叫婆婆都对我嫌恶了!挑拨的白大郎跟我吵架,挑拨的他把我赶回娘家!挑拨的全家都不许我回来!背后使坏,想要让我这个长孙媳妇永远被你踩在脚底下!”

    “还敢提啊?”魏华音冷笑。二郎和白大郎!?

    李红莲爬起来,“就是你个贱人!”

    白玉染眼中戾气闪过,直接一巴掌狠狠甩过去。

    “啊啊——”

    他这一巴掌携了内力,虽然不多,却是直接把她扇的身子摔出去,脸上俱疼一过,噗的一口鲜血吐出来,里面还有她两颗牙,半边脸开始火辣辣的持续发疼,耳朵也嗡嗡鸣叫。

    李红莲半天都不敢相信,看着眼前地上的一片血迹和牙齿,抬头看白玉染。他一身煞气,目光阴戾瘆人,居高临下仿佛看臭虫一样冰冷嫌恶的看着她。

    这一打,李家的人跳起来,“白二郎!红莲是你长嫂!长嫂如母,你竟然敢打!?”

    “就凭她也配?”白玉染一脸阴气的抬起眼。

    “你......红莲就算做的不对,也是一时想岔了!要不是之前受屈受辱,也不会行差踏错,做出今儿个的事!你竟然上来就打?!”李红莲的娘哭的满脸泪水。

    “之前受屈受辱?谁让她委屈谁欺辱她了?自己没有本事,反而嫉妒生恨也算屈辱?你们刚才算计我家方子算计火腿的时候也叫屈辱!?”白玉染反问。

    这话直接堵的李红莲娘家人涨着脸说不出话来。

    “二郎......”李氏不知道他要干啥,但是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出声叫她。

    白玉染冷冷抬头,“她早就犯了七出之条!七出第四条就是妒忌。妒,为其乱家也!整个家闹出的事,若真让她得逞,我们骨肉分离,而白家整个家里又会变成什么样?这种人,搅的家宅不宁,还留着她乱家!?也配做白家长房长媳!?”

    白大郎早已经怒不可遏,“这个贱人......不配做白家媳妇儿!休了她!”

    李氏的意识,哪有休妻这回事儿,也就刚开始白玉染娶魏华音,她没解毒,又是逼不得已,才想着会和离休妻。可那白玉染从来没有提过休妻的任何话。

    这一听见白大郎说休妻,顿时吓的起来,“大郎!?你真要休妻!?”

    李红莲娘家的人也傻眼了。

    白老大却是没有直接开口,他认为里,要不是过不下去,或者犯了那种淫乱大错的,才会休妻。就算是没有儿子,也是可以抱养。可眼前的情况......

    丁氏看着李红莲满眼的绝望恨意,眸光幽转,帮她说话,“大郎媳妇儿只是一时想不开,也没有必要就休妻吧?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总要给个改过的机会!”

    白大郎却不买账,“吵架的时候我就说过,二郎家发财,是二郎的!是他媳妇儿有财,是他媳妇儿旺夫,她们发财是她们的!她自己眼红嫉妒看不过眼!还干出这种事来诬陷一个未满百天的婴儿!不仅心胸狭窄,还阴险恶毒!留着她,闹的白家以后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大郎!红莲也只是这一回,好歹也为你生儿育女了!”丁氏劝话。

    李氏也忙点头,“大郎!红莲她也知道错了!你要是把她休了,香儿咋办啊?”

    “这要休了红莲,再娶一房,那香儿就跟着后娘了!二郎媳妇儿被后娘害的那么惨,你们这还想再来一个后娘吗?”丁氏说着,一脸慈善悲悯的叹口气。

    魏华音冷眼凝着她,真正背后挑唆李红莲报复的人就是她,看三房不中用,就赶紧借机挑唆李红莲。让她怀疑,白玉梨和顾玉娇算计她的那晚也出了事,所以她才会那么恨她!对!现在非常明确的,丁氏是恨她!

    丁氏抬头对上她的眼神,心底一跳,忙笑着问,“是吧,二郎媳妇儿?谁也不想要个后娘!香儿还是个孩子,就算不看别的,看在香儿的份上,你也是受过后娘谋害的,总能体会的,也饶过红莲一次!这真要是休了她,只怕也是要了她的命了!”

    李红莲的娘抱着李红莲开口哭她命苦,哭她可怜。

    魏华音眼中闪过冷笑,“看二婶说的,好像我要咋着她了一样,我都没有吭声啊!”

    丁氏脸上的笑微僵。

    魏华音继续说,“我看相公也是一时太过恼火,说的也是气话!毕竟是大哥的家事,他也只是说说气话了!说到香儿,的确是个可怜孩子,莫名其妙,像是被人下药了一样,一直生病不好。这要是再摊上个恶毒后娘,当真是太可怜了!我做了娘,也最见不得这种事了!”演戏她也会!演好人,她更像!

    丁氏心里一上一下的,怀疑她已经知道了白香儿被下药的事,就是没有抓住证据,所以现在只是怀疑,拿话来炸她!

    魏华音拉住白玉染,“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真让香儿成了没娘的孩子!那也太可怜了!”

    白玉染皱眉不赞同的看着她,知道她是不想让他背上逼迫休掉长嫂的恶名,可李红莲这个恶心的女人再留在白家,还不知道要作出多少事来!

    看魏华音也开始看白香儿的份上劝话,李氏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二郎!你看香儿那么小,你大嫂她......她肯定改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小东西心疼他维护他,白玉染自然受用,哼了声,“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为孩子积德,饶过这一回!但是道歉必须得道!”

    “道歉!肯定道歉!”李氏忙不迭的说着,又上去拉李红莲,“红莲!你快说话啊!”

    “谁都不用求情!”白大郎怒愤喝道。

    李红莲跟他夫妻也好几年,知道他的脾气,看他那样子,分明真的存了要休掉她的想法。现在她不占理,又没有人帮她支持她。李氏说话屁用没有,真要给她一封休书,再往外一说她因为嫉妒弟妹貌美和财富,再坏她的名节,说她觊觎小叔子。她就再也没有好路走了!

    满口的血还没有下去,脸上还火辣辣疼的发木,被李氏扶着拉着,李红莲顾不上这些,红着眼,忍恨道歉,“是我想岔了!是我一时气不过!受了人挑唆!是我不对!我是被人挑唆的!有个人还要给我药,说我吃了就不会来月事,就可以装怀孕了!”

    “有人挑唆你?是谁?”李氏惊问。

    李红莲摇头,“我......我不认识,是一个婆子!从来没有见过的!说我要是办成了,不仅能解气,也能为大房要一笔财产!我为了一时泄愤,就听信了她的话!不过我没吃她给的药,自己找大夫拿的!”

    李氏哭着说她,“你糊涂啊!”

    李红莲的娘也哭着说她糊涂,“我就说你也不可能就这么傻了,原来是有人挑唆你,你刚才为啥不说呢?!”

    众人也都看向李红莲。

    李红莲哭着抬头看了看魏华音,“我处处不如她,偏偏她处处高我一等,我和她是亲妯娌,在她眼里还不如个外人!公婆和爷爷奶奶也都看重她们,看重她!我气不过!才一时听了那挑唆的话!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魏华音看她眼底分明含着恨意,只是为了以后,一时低头,眼中闪过嘲讽,面上沉色,“人各有命!大嫂不该被嫉妒冲昏头脑!我不跟你们好,那是我嫁过来的时候,你们没有对我好过,一个个对我不好,还分我的财产!我跟她们好,是因为她们之前就对我好!你们和我大姐比,和我姥爷家比,他们为我做过多少你不知道吧!?你们怎么不跟魏礼和魏二郎比?”

    这一下都不说话了。

    李红莲哭着擦了把眼泪,“是我想岔了!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们!都是我的错!”

    端的是无比可怜。

    李氏也擦着眼泪,“大郎!红莲也是别人挑唆的!你就别休她了!”

    白大郎阴沉着脸,看向白玉染和魏华音。

    白玉染抱着小奶包,还气沉着脸。

    魏华音已经面色平静,甚至带着分叹息。

    白承祖看着,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对劲儿似的。

    魏华音还有话说,“奶奶摔断腿的地方,我和相公过去查过,好好的石土路,平常都很结实,那一块被人撬了,之前还放了障碍物,奶奶又是习惯迈右脚吧?所以我们猜着,奶奶摔断腿估计也是被人设计的!”

    白方氏一下子想起来,那一块有掉的粪水,她怕踩脏鞋子,还有半个石砖也滴了些粪水,她才迈了大步过去,一下子摔沟里的。

    “二叔二婶也是听了外面人散播的谣言才去算命,也是心急没有听完,只听有小人相克,就认为是我们绵绵了!不过这竟然是玉梨克的,这总得化解吧!不能让我们绵绵平白担了骂名!”魏华音声音沉沉,冷眸看着丁氏和白老二。

    “这......”白老二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三郎幽幽的双眼看着她,他之前一直想证明他比白二郎强!比他强得多!结果偏偏白二郎高中,他落榜!还连着三年不中!

    魏华音冷冷瞥了他一眼,“二叔二婶怎么说?是让我们绵绵继续担负骂名?还是跟人解释解释,小人相克的另有其人?”

    “你这是要毁了玉梨吗?”丁氏忍不住道。

    “那你们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想毁了我闺女?”白玉染阴声质问。

    白老二连忙劝解,“肯定有解决的方法的!这个事,不会让你们家绵绵再背着骂名的!就是玉梨,她已经受了惩罚,要是再有这样的事,她这辈子真的要毁了!”

    忙问尘封道长和慧空师父,“这事你们两位大师看能怎们破解吗?”

    尘封道长多的话没有,“若一心向善,自会苦尽甘来。”

    慧空给了两本经书,说他不善此道,也劝人向善,还讲了个故事,“从前一位员外,年逾四十不惑,膝下无有一子一女,求神拜佛,不得所愿。一日梦中见佛祖,得到指点,原因这位员外曾经强暴了一个丫鬟,让这个丫鬟不堪其辱,投井自尽。他怕事情泄露,便封住了那口井。梦中醒来的员外,真心忏悔。挖出丫鬟尸骨厚葬,为其常点长明灯。从此行善积德,修桥铺路,施粥救济灾穷,不出三年,便得子,一生得了三子二女,儿女双全!”

    白三郎明显听到强暴丫鬟的时候,神色有些僵硬。

    白玉染嘲讽的收回目光,“这些事,就算不用往外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外面也早已经知道了!”

    “剩下的事情都是她们的家事,我们的事情解决,我们就先回家吧!”魏华音拉他。

    白玉染扫了一眼,神色依旧沉沉,抱着闺女转身离开。

    魏华音淡淡的点头,目光扫过李红莲隐含恨意的眼神,和丁氏紧掐着的手,微冷的勾了勾嘴角,跟上父女俩。

    老院外面早就围了不少的人,见她们出来,立马有人问咋回事儿,“不仅请了道士,还请了和尚呢!看出咋回事儿了没有?不是你们闺女吧?”

    白玉染直接回说,“当然不是!我闺女命中带贵,旺父旺母!”

    魏华音嘴角微抽,哪就来的旺父旺母!?

    “我就说,看着你们闺女那粉白漂亮的模样,也不可能是她们说的啥会克人的!”顾婶儿皱着眉道。

    其他人也纷纷应道,还有人想逗弄一下小奶包。

    只是这么久过去,小奶包已经饿了,撇着小嘴就哭起来。

    白玉染忙抱着她回家。

    魏华音看着奶娘抱她回屋喂奶,脸色有些沉沉的低头朝自己身上看。

    白玉染见她又在郁闷自己没有奶水没法喂养小奶包的事儿,捏了捏她的鼻子,“今儿个都开始演上戏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们既然要演,那就陪上一段!看谁演的好啊!”魏华音抬头。

    “我又不需要那些好名声!”白玉染皱着眉额头抵住她的头。

    魏华音知道,心里那么恨,只要不死,就肯定还会下手。要想玩,那她就奉陪到底!人命......她也不是没玩过的!

第269章:教训一顿(一更)

    魏华音和白玉染甩了手,老院还一堆烂摊子。

    虽然是关着大门了,不让外人看,可那些悄悄偷听的还是都听了个差不多。反正李红莲假怀孕假流产,白三郎落榜是被自家人克的,都不怨人家白二郎和音姑的女儿!可真是笑死人了!

    大门打开,送了尘封道长和慧空和尚出去。

    外面大一片的人等着看热闹。

    还有人直接问出声,“白三郎连着落榜,到底是谁克的啊?”

    白老二脸色黑沉,没有多说,只说送尘封道长和慧空和尚回去,直接赶着骡车就先行离开了。

    白三郎想说话,抬眼看去,一片都是嘲讽的眼神,笑话他考不中,自己落榜找借口怪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低下头大步回家去。

    丁氏扫视一圈,看有人小声的议论,也知道有人偷听,那个贱人先说下话说人知道,肯定会往外说,毁玉梨的名声。不如她自己先说,“之前大师只说有点相克的,天机不可泄露,没有说透。我们也不懂这些。今儿个请过来,好好算了算,才说是玉梨得先在哥哥头里嫁出去才行!”

    众人恍然,“也就是说是你家玉梨克的!不管人家小娃儿的事!”

    丁氏心里恼恨,面上扯着嘴苦笑,“也都不懂这些,光听人家议论说啥克着了!到处都在说,就算了算。好在佛光寺的高僧已经帮着化解了,给了经书,让玉梨抄经书化解!”

    这样不仅把白玉梨之前被罚抄经书的事过了明路,还直接把相克的,说成化解了。

    赵氏张了张嘴,撇着嘴没有多说。二房自己克着自己的,闹出这一出事,还有李红莲,竟然还假怀孕假流产,闹的魏音姑和白二郎只怕心里更嫌恶了!一个赚钱的法子也没要过来!一分的红利也没弄到!

    丁氏说完不再多留,快步回了家。

    赵氏却没有走,想要多说说,多听听。

    那些人就拉着她,围着她打听有啥猫腻儿的事儿。

    “老三!你媳妇儿也想犯七出了!?”白承祖怒声问。

    白老三一个激灵,立马出去叫赵氏,“还不快滚回家去!在外面叨叨啥!也想犯个七出是吧!?”

    “我哪有!我不过跟人说说话,解释一下不是二郎和音姑她们闺女克的!啥也没有说!”赵氏满脸的冤枉,高声强辩。

    白老三给她使眼色,“快滚回家去!”刚才他们也说了要火腿的方子,爹这会正发火呢!别再触怒他,等会迁怒了他们家!挨一顿训是最少的了!

    赵氏撇了撇嘴,不甘不愿的又朝老院看了看,想看李红莲娘家咋说,李红莲咋处置的又不给看。在外说说还不让说!怕丢脸,村里的人看这样子可都已经知道了的!

    白老三喊着她一块回了家。

    但是有人知道她的大嘴巴,又跟喜好跟她凑在一块议论的,就跟上去,也上三房跟她说话去。

    老院这边,其他人都走了,白玉莹知道要训李红莲,只怕她娘家也会吃挂落,肯定脸上不好看,也的先一步走了,只留下李家的人和李红莲。

    “你们应该知道我让他们都走的意思吧?”白承祖怒问。

    李红莲娘和哥哥脸色青了紫,紫了红,涨成猪肝色。但这事说也不能让他点着他们家骂一顿!李红莲娘就哭着说,“我们也是不知道,红莲被人挑唆犯了糊涂做出糊涂事来!我们要是知道,肯定骂醒她啊!她都已经挨了打,打的吐血,连牙都打掉了!你们也说了不会休妻了呀!”

    白承祖阴沉着脸,“二郎和音姑说不追究,你们就以为算了吗?”

    “那爷爷还想干啥?”李红莲面上红着眼含着泪,眼底满是恨意。

    “就算真有人挑拨,你心里要没那个意思,也不会做出这些丢人现眼的事!假怀孕,假流产做出来诬陷一个不足百天的奶娃子!借机要秘方要分红!脸呢?恬不知耻!”白承祖怒骂。

    他一向只管家外,家里关于儿媳妇和孙媳妇的事都是交给白方氏,最多提醒她。这会当着李家的人大骂李红莲,白方氏知道他这是气恨了。也是在骂给李家的人听!她怀疑李红莲是被娘家人挑唆的!

    之前要剁辣椒和绢豆腐给她娘家,她不愿意去给她说,是李红莲自己去的,结果那剁辣椒和绢豆腐都教给了魏玉姑!她还挨了一顿训斥,被赶去县城了,肯定心里记恨!就做出这假怀孕假流产的事,来逼着二郎她们要秘方,好给她娘家!

    白方氏训斥孙媳妇儿,这还是第一次,李氏吓的不敢说话。

    白老大也没有吭声,垂着眼,死死皱着眉毛。

    李红莲看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李氏缩着身子吭都不吭一声,白大郎阴沉着脸盯着她,仿佛同仇敌忾一样,心里恨的冒火,面上只能哭着解释,“我没有!我没有啊!”

    她大哥李大郎难看着脸,“白家大爷!这件事我们都不知情,红莲也是被人教唆,也挨了打,挨了训,认错了!你还想咋处置?”

    李红莲的娘也哭个不停眼泪不停。

    白承祖看他们这个样子,就想到魏华音说给出松花蛋配方和火腿方子,染坊分红时隐晦嘲讽的眼神。也越是想到白玉染说话,白家烂成了啥样!

    看他眼神变幻,李红莲哭求,“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香儿不能没有娘啊!”

    白大郎沉着脸,“二郎和他媳妇儿走了,但交代还是要给的!总不能做了这种事,轻飘飘揭过去!”他觉的这种事,特别丢脸!

    白承祖想让李红莲回娘家好好反思,但看了李大郎的样子,还有李红莲她娘的样子,过了那一会,竟然没有觉的羞愧了,只怕教也教不好,反而再挑唆她回来作幺蛾子!

    “以后铺子的事,都和你没关系!你也不用多管!好好呆在家里带你闺女好好反思吧!”

    李红莲又气又恨,眼泪突突落下,“我......我知道了!”想再说两句,看白承祖凌厉的眼神含着冰寒盯着她,只得把话咽下去,应了声。

    老不死的!等这两个老不死的死了,这个家就是她当家了!

    李红莲的娘和李大郎他们也没有话说,怕白承祖再打到脸上,说了一番为李红莲歉疚的话,又说要到大院那边给魏华音和白玉染赔不是。显的他们知礼懂礼!事儿也不是他们做的!分红和方子的事儿也跟他们没有关系!

    白承祖没有多管,让他们走了。

    白大郎跟了上去,也要去赔个不是。

    不过钟叔却没让他们进去,“我家公子和少奶奶实在累了,已经吩咐了不见客!你们还是回吧!”

    “我们真的是来道歉的!”李红莲娘含着泪道。

    钟叔打量他们,“那你们跑这一趟,也算是道过!当面再哭一场实在没必要!我家公子可正在气头上!”

    李红莲娘想到白玉染毫不客气的出手打的闺女吐血,直接掉了两颗牙,要是再说见面道歉,只怕又啪啪打到脸上来,忙说了两句歉疚的话,“红莲也是被人教唆,不是有意的!我们也是不知情,也是没有管教好闺女!今儿个的事实在愧疚!还望她们原谅!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看已经有村人过来,怕看笑话,说完赶紧走。

    白大郎等他们走后,“二郎她们......”

    钟叔请了他进去,不过先上了眼药,“大少爷这会过来说话,回去说个啥做个啥,只怕我们少奶奶又成了挑拨坏事的人了!”

    白大郎脸色难看,“二弟妹从来没有说过那种话,也没说过一句不好的!都是李红莲自己嫉妒就乱诬蔑!我从前也没管过这些,以后肯定管着她!”

    钟叔叹气,“要说我们少奶奶,虽然为人有时候看着冷淡,不喜跟人亲近,但她这个人只要谁对她好,她对人好起来,可是掏心掏肺!性子虽然冷淡,却从来不屑说人坏话的!”

    白大郎认同的点头,之前他对魏华音的印象也是有事有话都是直接当面说。

    钟叔领他在厅堂坐了,喊小厮上茶,让祝妈妈去通传。

    白玉染出来和他说话。

    “二郎!你媳妇儿和绵绵呢?我也来给你们赔不是!说到底也是怨我!”白大郎说着,开始检讨自己的责任。

    “音宝儿也没有气大哥!就是觉的心寒,一圈子都挤着要秘方要分红。我刚开解了她,哄着绵绵睡觉呢!”白玉染见他意识算是觉醒了,不怕担个恶名,给他灌输思想,慢慢洗脑。

    白大郎脸色变了又变,“我也觉的丢人......你放心,我会管教着她,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二房三房那边,爷爷只怕也会教训!”

    “大哥以后也该警醒一点,该立得起来!你也念过好几年的书,也曾考过童生试的!又是家里长房长子!爹就性子沉闷,事事都听爷奶的!娘更甚,软弱的一团面一样,谁都能拿捏!从来没有主见!你要没有一点魄力,立不起来,家里以后还咋靠你!?”白玉染说他。

    白大郎也知道,可他就不是刚硬脾气的那种人,“这个一时......”

    “我知道一时改不了,也没叫你就变成凶悍刚硬的性子了,就算是温润的性子,该有的机敏还是得有!办事的原则也是该有!遇事能顶立起来!能撑得起门户靠的是脑子!和行事做法!不是凶悍的脾气性格!”白玉染翻他眼。

    白大郎张了张嘴,皱着眉陷入沉思,“我知道了,二郎!我会多动脑子的!”

    “好在以后也不会有人再说绵绵命硬克人了!”白玉染话锋一转,又抱怨起来。

    白大郎也点头,“没有人再说绵绵克人了!爷爷让李红莲以后不要沾铺子,就在家里教养香儿!二房那边,村里也都知道不怪绵绵,是玉梨克的!”

    白玉染唯一满意他的一点好,就是他亲疏很分明,亲的就是亲的,还有不太亲的,还有不亲的,心里排了个序。也好在他那软弱面团一样不中用的爹娘,算是没有生出一个极品出来!否则他先一巴掌拍死!

    兄弟俩说了半天话,白大郎才回去。

    当晚白承祖把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叫到老院,又挨个一顿训斥,让他们再有钻营算计的心思,再说那种话,都直接从染坊分红利踢出来!

    “以后谁有本事谁发财!没有本事,还敢给我钻营算计,贪图眼红,连同阴阳怪气的,全部都踢出染坊!话就是我说的!再有谁敢起歪心思的,就不是白家的人!直接逐出去!别丢了我白家几代的好名声!”白承祖最气恨的就是这一点,嫉恨算计,却终究还是为了财!

    “爹!我们也就是不想被克着,也没钻营算计那种心思......”白老二话没说完。

    白承祖直接拿着鞋狠狠砸在他头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也别给我推卸责任!”

    白老二不敢再说话,也知道是因为儿子落榜说了被大院那个丫头片子克的话,还因为闺女下药的事发火迁怒,他不敢再说。

    砸完了白老二,白承祖眼神落在赵氏身上,因着是儿媳妇,那个鞋没有砸她脸上,转手狠狠砸在白老三的脸上。

    白老三委屈的叫冤,“爹!我没有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再给我管不好媳妇儿,你们一家都给我滚蛋!白家没你们这号人!!”白承祖怒骂。

    赵氏一听这是骂她的,只是他个公爹没有上手打她,打了白老三,却狠狠打她的脸。她不服!她又没干啥!不过是跟着说了几句话!

    白老三却知道,赵氏那嘴说的话,惹怒了他,转手抓着赵氏,劈头盖脸打了几个巴掌,“叫你个该死的烂嘴给我巴拉巴拉!以后再管不住,我打烂你的嘴!”

    赵氏还从来没有这么没脸的被照着脸上当众大巴掌,猛地站起来,就要发火。

    却见白承祖面色阴沉盯着她。白方氏也脸色阴沉难看,眼神仿佛都滴着水。白老三也冒火的盯着她,态度不敢强硬,却还是没忍住话,“根本就不是我!我啥都没有算计过,也怪我!?”

    “你还敢说?就你这张贱嘴!以后再惹是生非,我休了你个贱人!”白老三喝骂。

    赵氏猛然想到啥损伤妻运,还双妻运的话,看白老三的架势,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她也憋愤的忍住。

    白玉梨站在角落里,阴着眼看着这一切。

    白承祖却没有放过她,“白玉梨!给我滚出来!”

    “公公!”丁氏立马站住维护。

第270章:新人(二更)

    丁氏绝不让他当着人面往闺女脸上打。这个老不死根本不知道玉梨遭受了啥事!只一心偏袒!觉的他们都是贪图眼红,钻营算计的!魏音姑那个小贱人才是内里阴恨恶毒的!

    “玉梨已经罚过了,公爹这是要再教训一遍?逼死玉梨吗?”

    白承祖却怒不可遏,“就是有你这种娘,才惯的她无法无天!跟人算计亲堂嫂!给宴席茶水缸下药!桩桩件件不顾后果!”

    “不是已经罚过了!玉梨也早就认错了!”丁氏挡在闺女前面。

    其他人看着他这就是有点迁怒,要做错事的人都教训一顿。

    白承祖冷声道,“让她到前面给我跪下!”

    “爹!玉梨还是个女儿家,罚都已经罚过了,你有啥气的,骂我训我就算了!”白老二也出来说话。

    白承祖气的脸色铁青,“你自己问问她,香儿被下药是不是她!?你娘摔断腿,和她有没有关系!??”

    众人顿时惊愣一片。

    白承祖也是经魏华音提醒,才又找了顾大夫问的,白香儿只是小病症,而且已经大热天了,病的也是奇怪,明明对症下药,还一直反复不好,是被人下了药,不是真的伤风发烧了。

    又问了白方氏,踩空摔倒的那个地方,要不是有人动手脚她也不会摔沟里摔断腿。知道她向来遇坎儿迈右脚的,只能是自家仔细的人!

    所以白承祖怀疑上白玉梨,才真是怒不可遏,气愤难忍。

    白玉梨完全不承认,还硬挺着脖子,满脸怒愤,被冤屈气恨到极点的样子,有些歇斯底里的叫,“我没有!!这是污蔑!是污蔑我!!根本不是我干的!污蔑我!!!”

    丁氏连忙抱住她拍拍安抚她,红着眼怒道,“明明就是她们得罪的人,那些人才散步的流言!就因为一回的事儿,就事事推到我们玉梨身上!?是真想逼死我闺女吗?!”

    白老二也说话,“爹!娘!玉梨是有些任性,可她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事啊!上次巴豆粉的事,我回去就打了她,一直把她关在屋里反思过错!一直在禁足,都没有出来过!前几天饭都没有多给她啊!”

    白三郎也开口,“爷爷不妨去查一下,她们自己得罪的人!看看那些流言究竟是谁先说的!是谁到处散播的!我们不是听了那些流言,爹也不会兴起去算命的想法!还有大嫂,我们全都在别人算计之内!”

    白承祖死死拧着眉,心里怀疑虽然消了些,但依旧觉的和白玉梨有关,她脱不了干系。

    李氏张了张嘴,又想要劝话。

    白大郎朝她摇头,让她别出声。香儿只要一到县城,吃上几副药就好,一在家里就病。还有奶奶摔的也蹊跷。

    李氏看他不让,就闭上了嘴,不再吭声。

    最后还是白方氏说话,“我相信不太可能是玉梨的!”

    因为白玉梨窝在家里练字连针线,给她做了不少鞋袜,绣的手绢和衣裳。这会起了作用。

    白承祖沉着脸,“我不管这次的事,你认不认,是不是你,以后再有一件这种事!白家没你这个人!”

    白玉梨气恨的浑身颤抖,低着头,掩饰眼中狰狞仇恨的目光。

    白承祖本是要训打一顿,让他们都学好,不再起歪心思,也更不许再钻营算计,做出害人的事。

    结果不仅没有达成想要的效果,还适得其反。

    成了她们眼中的老不死!

    但面上一下子太平了,白承祖也就以为她们都在反思,就算心存怨气,以后也绝对不敢干出那种恬不知耻的事来!

    李红莲也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带闺女,家里有粗使的婆子。但白方氏看不惯她闲着,就指使着她干活儿做饭。

    面包铺子那边叫李氏过去干活儿帮忙了。

    左右天越来越热,生意也进入淡季,纵然有凉茶和酸梅汤,天气炎热的,生意也不是特别好了。

    进入伏天,除了凉饮,冰镇瓜果一类的,其他生意都不是太好了。

    魏华音忙着染坊推出秋冬的花色和布匹,提前签订秋冬的订单。又给白玉染准备两套赶考的轻便衣裳。

    张景轩和刘奕也更频繁的过来找他论学,讨论文章,八股制艺,又出去拜访夫子。

    看魏华音天天都在家里,张景轩忍不住问,“音姑天天在家里也不无聊吗?我看绵绵也能带出去了,你不若去找翠姑玩!她三天两头念叨你,想绵绵了!”

    “天气太热,她身子不好,还在调养。出去跑,容易中暑!”白玉染说他。

    张景轩点点头,“翠姑也惦记这个,就是布庄里离不了人。”

    刘奕在一旁接话,“叶夫子的侄女不是还打听弟妹的?你们也能一块玩啊!”

    魏华音疑惑的抬头。

    白玉染翻了一眼,“瓜吃完了,赶紧接着做题!”他有上辈子的经历,脑子里装着好几届的试题,他们一个个的可都得靠自己!

    刘奕看他防备戒备的眼神,忙低下头,赶紧把剩下的瓜吃完。

    乡试赶考,白玉染不准备带着魏华音一起,本来也就去个十几天,要是没有闺女,他肯定带着她。可是如今她是舍不下闺女,都带着她们也是路上折腾。他去不太久就回来了。

    看她空闲了,就做起针线。

    白玉染忍不住问,“叶夫子的侄女说想找你玩,你要不要见?”

    “叶夫子的侄女?”魏华音疑问。

    白玉染心里是不太情愿的,这个叶翩翩也不是个好东西,比他还心狠手辣。她现在投奔叶夫子,不过是蛰伏。不过念在她对音宝儿不错,护过她,他就放她过来!免得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带着闺女,有防备不到的地方!

    就跟她解释,“叶夫子长兄去世,嫂子也没了,姥家不愿意照顾,族里也出了事,那叶姑娘她们姐弟就投奔叔叔来了!听说了你的事,之前说要见你!”

    魏华音不善与人交往,不过她一个人也不太好,“如果叶姑娘愿意,可以让她来!”

    “要是觉的她不好,就不跟她玩!”白玉染摸摸她的头。

    魏华音笑了笑。

    得了话儿,叶翩翩很快下了帖子,带着见面礼上门来。

    听人来了,魏华音出来迎接。就见马车上下来个杏眼桃腮,明眸皓齿,身量蹁跹婀娜的少女,月白色绣花衣裙,外面罩了水色撒花比甲,走起路翩然婀娜。

    叶翩翩下了车,看着门口迎接的人,眼中闪过惊艳之色,“怪不得我听那些传言都说你解了毒,变的姿容绝色,宛如天仙。当真是不假!”

    “叶姑娘!”魏华音浅笑问好。

    看她一双清眸大眼,清澈纯洁,趁着略微的婴儿肥,纯真无害的模样,又一身淡黄色绣花摆裙,干净的一尘不染,仿佛一下把她映衬出来了一样,叶翩翩飞快的蹙了下眉,笑着也问了好,“我闺名翩翩,叶翩翩!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魏华音也报上名字,“魏华音!请!”

    进了家门,叶翩翩不动声色的打量院子里的布局陈设,清幽静雅透着分温馨舒适,让她也觉的心里舒适起来。

    “叶姑娘要喝茶,还是喝冰镇山泉水?”魏华音问她。

    “你直接叫我翩翩吧!我和弟弟初来乍到,没有什么朋友。听叔叔说过你不少事,前年就开始吃你做的咸鸭蛋和松花蛋,我早就想结交你这个朋友了!”叶翩翩笑着道。

    她不习惯跟一个刚见面的人就熟稔起来,看她一双善睐明眸,一笑就仿佛透着灿烂一般,魏华音也笑起来,“那你喝茶还是山泉水?”

    见她称呼没改,叶翩翩也不在意,“冰镇山泉水倒是挺有意思,我想试试!”

    魏华音摆手。

    祝妈妈很快端了冰镇山泉水来。

    叶翩翩尝了一口,“沁凉入脾,甘甜清冽!怪不得拿出来待客了!”

    魏华音笑笑,看了眼祝妈妈。

    祝妈妈立马又倒上一杯,“叶姑娘一路过来,正好解解暑热!”

    杯子本来就是喝水的大杯,叶翩翩也不扭捏,直接灌完一大杯,又喝了半杯,十分爽快,路上来的暑热顿时全消,口中余味甘甜。看魏华音不多话,她开门见山,“我来找你,也是有事相求!”

    魏华音眉头微挑,疑问,“你直说便可!”

    “我听你开了个染坊,还有布庄。布庄我已经去看过,你们缺绣娘!我想你看看我的绣活儿,能不能做工?”叶翩翩说着,让乳娘把她带的绣品拿出来。

    祝妈妈接过来拿给魏华音。

    “绣工好漂亮!”魏华音当即就赞了一声。

    叶翩翩拿的帕子,肚兜,简简单单的东西,上面的鱼戏莲叶图仿佛画上的一般。

    又看下面的一幅插屏绣品,魏华音眼神发亮,直接就同意下来,“你要做工,可以!我们染坊就缺你这样的!”

    一旁的叶妈妈屈膝见礼,“白少奶奶!底下的两幅是老奴做的,您也瞧瞧看能不能用!若是能用,老奴也能出一份力!”

    魏华音目光从她身上的穿着又落到叶翩翩身上的穿着,虽然是菱纱丝绸,却已经洗的有些发白,又看她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想到她们舅家不愿意照顾,族里又有矛盾,只怕手里银钱不宽裕,“我看看!”

    叶妈妈的绣活儿比叶翩翩差了点,但也绝对能用。比村里不专业的强了不少,“可以用!”

    听她这么说,叶妈妈微微松了口气,“多谢白少奶奶!”

    叶翩翩也直言不讳,“我现在带着弟弟来投奔叔叔,我叔叔虽然只一个人,但所收却不多。我弟弟正是读书备考的几年,我现在要趁着机会,多挣些钱给他!”

    魏华音点头,“我带你到染坊先看看吧!”

    叶翩翩应声,“好!”

    魏华音领着她到了染坊,把染坊展示的样品给她看,“需要做的都是床上用品和门帘窗帘,绣活儿是绣在的被套和床单下摆,门帘窗帘上,虽然不多,面积却不小,东西也大。和衣裳还不一样!”

    叶翩翩听的认真,时不时点头。

    等在染坊转了一圈,她直接说可以接活儿,她和叶妈妈都能试试上手。

    魏华音对她的绣活儿很满意,知道对她来说不算事,请她回家,让准备午饭。

    小奶包也睡醒了。

    叶翩翩一见孩子,目光顿时软了软,从身上解下来个玉牌送做见面礼。

    “这个太贵重了!”魏华音推辞。

    “哪能见了面,不给见面礼的道理!”叶翩翩笑着阻拦,而且她过来找魏华音,也是存着靠她挣钱的想法,以后说不定用她和白玉染的地方还多呢!

第271章:这个小娘子(一更)

    魏华音看那玉牌是她身上戴的,她们姐弟跑几千里来投奔叔叔,估计也是在老家过不下去。连身边的乳娘都要在她这做绣活儿,手头怕是缺银子的狠。

    看她非要给,好好招待了一餐饭,临行给她回了簪子礼盒。

    那是绵绵满月收的礼,一盒子素银簪子,款式简洁,却是十二朵花的样式,胜在巧妙齐全,若是拿去换钱,也能应个急。

    坐在马车上,叶翩翩打开那个礼盒,看着一排的素银簪,眸色微变。

    叶妈妈拿起一支簪子,“小姐!这白少奶奶像是个可交之人!”

    “看吧!我们现在就是缺钱,也缺人!”叶翩翩沉声道。

    叶妈妈点头。

    白玉染忙完回家,问了叶翩翩过来的事,“别傻敷敷谁都信!要留个心眼防备!以防被人利用了!”叶翩翩刚接触音宝儿可是目的不纯的!

    魏华音看着他挑眉,“防火防盗防师妹!”

    白玉染微愣,看着她扬起一个深笑,“终于聪明了一回!你要记住,要防备好外面的妖艳贱货,保护好我!”

    魏华音翻他一眼,问了他哪天走,把衣裳给他赶做出来。

    张景轩本想提前过去,时间也宽裕,只是白玉染不干,非要拖到近前再过去。

    翠姑又查出有孕,他也是又高兴,又舍不得,多在家里待了几天。

    几个人这才赶往乡试贡院。

    白玉染一走,家里气氛不动声色的紧张起来,就连春喜秋喜两个小丫鬟都警惕起来。

    魏华音要有出门的时候,祝妈妈和顾大流雷打不动跟着。

    村里的人也都知道白玉染去赶考了,就又把克人的事拿出来说。小奶包是旺父旺母的,不知道是不是白玉染这次乡试能不能高中!

    张氏还特意跑过来找魏华音说话,盼着张景轩能高中,“这样张家就是双喜临门了!不然翠姑这边怀孕了,他去赶考要是落榜,只怕又怨翠姑怀的不好呢!”

    “张家也不是那样的人!”魏华音懒的听她说废话,看她要鱼要豆腐,让钟婶给她挑了送走。她这边还有好些事。布庄也要推出中秋活动。

    看她明显不想多说,张氏暗自撇了撇嘴,心里不高兴,又问她,“我这两天要去看看翠姑,她这怀着身孕还在布庄里忙活,一天没歇着!你要不要去?我跟你一块!”

    “我这些天没空!”魏华音不跟她一块。

    “那要不要我帮你捎带东西给你奶奶?”张氏又问。

    “唐小忠前天才捎过!”魏华音垂了眼。

    张氏心里气了声,起身拿着东西走了。

    叶翩翩那边把拿走的两套四件套绣好送过来。一套深蓝色金菊报秋,一套青黛银杏叶。

    魏华音抻开看了下,绣工很是精湛,滚边也做的很精细,当即又拿了几个花样子给她。

    叶翩翩看她那些花样子,跟她讨论修改问题,和新配色,“有些图案,像春景图,和庭院烟雨图,绣工不好,不如直接织!”

    “织锦不易,成本造价高,时间也拉长。而且我手里并没有织工!只能是谁要,定好了丝线,谁去织!”魏华音现在还没有再大肆扩展生意的想法,根基不稳,自己还没有发展起来,揽的太多,反而不好。

    叶翩翩也知道不易,“我可以试试!再挑几个手好的织工!不怕不出货的!”

    “若能试成,也是可以!”魏华音看着她。

    叶翩翩点头,挑了一张魏华音的春景图,选了丝线,又拿了新活儿回去忙。

    魏华音也开始在家里捣鼓图纸,没事时,鲜少出门。

    田氏盯了十来天,见她出门也最多就到染坊,不说或者外面,连大田那边都不去,暗骂一通缩头乌龟!怕死!然后去报信儿给顾玉娇。

    顾玉娇心里气恨,又恼恨白玉梨是个蠢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李红莲更是蠢的要死,直接被拆穿的,在村里抬不起头,一点小事也用不上了!

    “等中秋!中秋布庄里做活动,樊氏老婆子肯定不会回村里过节了!那个狐媚贱人又不愿意跟白家老院的人一起过节,估摸着很大可能会到县城来!”田氏告诉她。

    “那你就盯好了!”顾玉娇道。

    中秋很快到了眼前,樊氏已经让人捎了话,不回村里过了,就留在布庄了。

    魏华音提前安排好节礼,准备到县城走一趟。

    叶翩翩听闻,也跟她一起,“要带着绵绵吗?”

    “左右没多大事,带着她一起吧!”魏华音抱了小奶包一块。

    有小奶包,随行的人又多了奶娘和小厮夏来。

    顾玉娇戴着帽子,藏在人群里看着。

    魏华音先去选了些月饼和点心吃食,又把马车停在布庄后门。

    樊氏和翠姑看她过来,忙下楼来。

    “你把绵绵也带来啦!”翠姑叫着宝贝儿,一把抱过小奶包,一大一小对视一眼,连亲了几下。

    小奶包已经开始冒牙,口水就特别多。

    “哎呀小宝贝儿你的口水!快给姨姨看看,你长几个小乳牙了!?”翠姑说着,给她擦了口水,叫她张嘴。

    小奶包咿咿呀呀搭话儿。

    樊氏看的满脸笑,“来给太奶奶抱抱!”

    翠姑把小奶包递给她,眼神落在叶翩翩身上,“这位就是叶姑娘吧?”

    “是!”叶翩翩微微屈膝福了福,见礼。

    翠姑也福礼还礼,不听信里的,也对她有印象,她之前来布庄逛过,看的很仔细,却一件没有买。当时看她气质好,还以为是看不上布庄里的东西。没想到是绣活儿精湛,来看活儿的。

    魏嫂子招呼完客人,也下楼来,跟叶翩翩互相见礼招呼过,过来抱小奶包逗着玩儿。

    魏华音让祝妈妈去酒楼,“叫上两桌席面来,再把从家里拿来的吃食热上!”

    祝妈妈应声。

    新买的小月饼和点心小吃食摆出来,又给前面唐小忠和魏多银,魏小贵他们送一些。

    有客人来,魏嫂子忙松开小奶包过去招呼。

    叶翩翩也跟上去看。

    魏华音就到前面去看生意。

    “咱们活动的通知提前就发出去了,这明儿个赶活动,今儿个的人就不是太多。”唐小忠解释。

    魏华音点点头,到柜台上翻账册,看这个月盈利如何。

    一直在外面不远盯梢的顾玉娇看魏华音出来,立马给一个地方打手势。

    很快一个八字撇胡的男子,摇着扇子,一副很风流潇洒的姿势进了布庄。

    唐小忠一看是他,认出来人是谁,立马给魏多银使个眼色,把魏华音拉走,他笑着上去招呼,“哎呦!原来是二太爷!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可是要看布料的?”

    魏多银立马警惕,上去柜台拉魏华音,“姑姑!你先到后边来一下!”

    魏华音疑惑,抬眼间已经察觉到那道放肆猥琐的目光,瞥了眼进布庄的男人,那惊艳垂涎的眼神,顿时让她面色一阴,拿起账册就跟魏多银去后面。

    杨渭成看她要走,立马叫住,“站住!这个小娘子竟然在柜台后,这是你们新来的女掌柜还是女东家?”

    唐小忠面上笑色不改,“一个妇道人家,啥也不懂!二太爷要看布料,往这边来!都是新出的花色!我们中秋还有三天优惠活动......”

    魏多银拉着魏华音直接到后面去。

    杨渭成看人走了,不听唐小忠的,直接把扒拉开,就要跟到后面来。

    魏多银返回挡住他,“杨二太爷!这后面都是小的们和婆子们住的地方!你要看布料只能在前面看了!”

    “刚才那个是你们东女家吧?”杨渭成眼神还往帘子后面望着,听说的这魏华音有多绝色,没想到这真人比说的还娇美可人!顿时心痒难耐的厉害,恨不得立马搞到手。

    看他色眯眯势在必得的样子,魏多银眼中闪过戾色。

    唐小忠过来拉人,“嗐!我们家妇人!杨二太爷这边做!小的让人给你倒杯好茶!这桌上的点心和小月饼也都是刚换的新的!”

    “本太爷还没到你们这后面看过是个啥样的!今儿个就要进去瞧瞧!”杨渭成有些急不可耐,根本不把唐小忠放在眼里,扒开他就要往后面去。

    后面跟的随从也一脸赖色,扒开唐小忠,“我们二太爷说要看,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一而再的拦着!?”

    唐小忠看拦不住他,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杀意。

    杨渭成掀开帘子到后面,看院子里只有樊氏和乳娘抱着孩子哄着睡觉,还有个膀大腰圆,人高马大的顾大流,早已经不见芳踪。

    朝屋里看了看,没有找见人,“刚才那个小娘子呢?”

    顾大流横着脸嘭嘭嘭的重步踩着过来,沉着声问,“你找谁?”

    这一看就是个力大无穷的那种打手,杨渭成虽然不怕,却也知道这怕就是那个身手厉害的护院,又看了一圈没有见到人,是心痒难耐。

    不过已经看到了人,虽然急色,又看唐小忠和魏多银的架势,反正人来了,看到了,想跑是绝对跑不了的!他看上的女人,还就没有搞不到手的!又不是黄花闺女,不过一个妇女!

    哼了声,“今儿个就不看布了,等明儿再来!”

    唐小忠笑着送他出去,“二太爷慢走!”

    后面魏华音阴沉着脸出来。

    “音姑姑!你今儿个回去,千万要小心点!让唐掌柜也一块送你们!”魏多银过来叮嘱。

    “那人什么来头?”魏华音沉声问。

第272章:告个窝藏盗贼(一更)

    “县太爷的弟弟杨渭成,前一个月刚来,都称他为二太爷。不仅贪财,尤其好色!仗着哥哥当县令,带着人打点官司从中谋利!只管捞钱,不管黑白曲直!虽然还没有草菅人命,却已经冤了四五起案子!”魏多银解释。

    魏华音已经明白过来,这个杨渭成冲着她来的。

    很快唐小忠也到后面来,“少奶奶!你等晚些时候再走!或者明天一早!我和大流一块送你们!被这个淫鬼盯上,绝对没有好事儿!”

    魏华音拧着眉,点了头,“唐小忠!交代你个事儿!你自己支取用的银子!”

    不等她说,唐小忠就明白,“这件事情一直在查着,现在先把你们送回家为重!”那个黑心白无常不在家,要是他回来发现,肯定头一个算到他头上!

    魏华音只得应声。

    叶翩翩在楼上已经看见,眼中阴光闪烁。这就是没有权势的!连一个小小县令的弟弟,所谓的二太爷都能放肆!

    魏华音目光落在她难掩明艳的脸庞上,“我们明天一早走!”转而安排了小厮夏来出去探听查看。

    叶翩翩问她,“你相公的学问如何?这次可能考中?”

    魏华音看她,“可以!”

    “不光这次乡试,重要的是明年春闱!”叶翩翩提醒她,这个中间可有好几个月,她得罪的人多,稍加挑拨算计,民斗不过官,她都要吃亏!

    魏华音点点头,表示明白。

    看她一脸纯真无害的样子,叶翩翩不知道她明白她的意思了没有。不先下手,必会遭殃!

    要等明天再走,魏华音就把布庄这边的事情处理完,账目盘过。

    下晌后,夏来从后门溜回来,“少奶奶!奴才发现了可疑的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包着头的!”

    顾玉娇因为刚去庵堂的时候,不甘愿剃度,又是强行送过去,被以红尘未了先带发修行。但后来查出怀了孕,就没有再剃度。她要出来,只需要换个打扮,除非认识的人,并不好认。

    不过包着头,魏华音已经十有八九断定顾玉娇从中算计。

    一直没有得到魏华音出去的杨渭成,色心难耐。又听身边人一挑唆,说刚生完孩子的又如何如何得趣。说的杨渭成直想闯门。

    这杨渭成因为家有薄财,淫心好色,又因哥哥做了官,捞了不少钱,各种青楼楚馆逛到腻烦。这几年尤其喜好闯寡门,霸民女,兴致高昂!

    临近傍晚又到布庄这边来转悠,想着把那绝色小美人儿弄到手,一亲芳泽。

    “二太爷!只要你想,这事儿还不容易!”随从一脸猥琐的笑着献计。

    “她身边跟着的有个人高马大的护卫顾大流在!不好下手!而且人也太多了!”杨渭成有些忌讳人多,要是能把人弄到他的地盘上!

    随从趴在他耳边一阵嘀咕,“驱使了两个小贼往她们布庄里逃。二太爷带着几个捕快捉拿,到时候进去搜查,还不理所应当!?”

    杨渭成干这事儿拿手,简直一拍即合,“两个小贼速度快,只要有一个跑的,就告她们个窝藏盗贼!人就到大爷我的手里了!”

    随从也跟着奸笑。

    几个捕快得了信儿,徐劭听着几个人议论,不是要抓贼,啥啥看上了布庄的女东家,“哪个布庄的?”

    “还能是哪个,就是白银布庄啊!也算是咱们宁安县有名的美人了!虽然成了亲也生了孩子,可毕竟美人还是美人!”一旁的同僚笑嘿嘿的解释。

    “叫这二太爷看上,也算她们倒霉!”

    徐邵脸色微变,白银布庄那是玉姑她妹妹开的布庄。他借着给家里孩子先买包糖的借口出来,让人往布庄里传信儿。

    天色暗下来,祝妈妈这边准备好了晚饭,众人早早关门歇业,吃上了晚饭。

    魏华音抱着小奶包回屋哄她。

    其他人也各自洗漱散了,回屋歇息。

    夜色越浓,各处的灯灭了越来越多。

    两个麻利的小贼一路跑着,迅速翻进布庄。

    徐邵跟着两个同僚,还有杨渭成主仆追过来。

    “去敲门!”杨渭成脸上带着得逞的笑,伸手碾了碾自己的两撇胡子。

    徐邵和同僚上去敲门,“开门!开门!我们衙门的!”

    外面这大声叫着,也提醒里面的小贼赶紧逃跑,好捉拿不到,定个窝藏盗贼的名头。

    杨渭成之前也跟人干过这样的事,那两个小贼把柄在他手上,不想坐牢流放,肯定会给他卖命,所以心里很是笃定。

    门里很快应声,唐小忠上去开门,“几位差爷!你们来的正好啊!有小贼闯进我们布庄了!”

    “我们就是来捉拿盗贼的!”杨渭成走到前面,往院子里到处看。

    有几间屋子已经亮了灯。

    “竟然有盗贼!实在太可恶了!有几个人?”唐小忠骂了两句,又问。

    “两个!有两个!”徐邵回他。

    他这已经说出来有两个,杨渭成一时也没有多想,就顺着他的话说,“对!有两个!”

    “原来如此!那二太爷你们看看,是不是那两个!?”唐小忠朝那边墙边指了指。

    顾大流一手一个,跟拎小鸡崽子一样的拎着两个小贼过来,直接狠狠扔到地上,粗声粗气道,“就是这两个狗贼吧!胆敢闯进我的地盘上来!也不瞧瞧老子是谁!”

    两个小贼被摔的脸色发白,却发不出声音来。

    杨渭成脸色一变,尤其看两小贼无法出声,“这......”

    “只是点了哑穴!过俩时辰就好!”顾大流粗声说道。

    杨渭成看着他,拧了拧眉毛。这还真是个碍事的!还真有一身真本事!

    现在盗贼抓到了,再想用窝藏盗贼定罪,就没可能了!

    随从趴在杨渭成耳边低声提醒,“窝赃!”

    “窝赃?从哪里来的窝赃!?”顾大流两眼瞪大如铜铃,满脸凶煞之气。

    离的那么远,他又刻意压低声音,没想到被听的一清二楚,随从顿时脸色一变。

    杨渭成脸色也有些不太好。

    唐小忠也笑的有些不真,“二太爷!我看这抓盗贼的事儿,好像还有点猫腻儿啊!?”

    徐邵故意变了脸色,呵斥道,“什么猫腻儿!二太爷帮着抓盗贼!哪有什么猫腻儿的是!你们不要在这信口开河,胡乱猜测!”

    唐小忠立马顺杆子爬,“那有可能是小的一时猜错了!我们逢年过节也没少往上孝敬,不过两个小毛贼,窝赃实在是不可能的!”

    徐邵转身拱手,“二太爷!盗贼已经抓获!我们走吧!?”

    杨渭成看着唐小忠,也摸清楚,精的跟猴一样!还有个力大无穷,一身功夫的顾大流。那小娘们儿要弄到手,只怕得再计划计划!

    招了下手,“走!”

    徐邵和同僚上去提着两个小贼回县衙。

    魏华音站在背光处,看着唐小忠锁了门。

    “少奶奶!先安歇吧!我们明儿个一早就走!”唐小忠过来安抚她。

    “嗯。”魏华音应声。

    次一天,刚还没亮。唐小忠就来叫人。

    魏华音已经穿戴好,“叫叶姑娘了吗?”

    “我已经起了!”叶翩翩合衣睡的,鸡鸣时分就起来了。

    乳娘抱着还在睡的小奶包先上了马车。

    魏华音和叶翩翩也上去。

    祝妈妈前去探路,拎了些吃的回来。

    樊氏不放心的叮嘱,“玉染还没有回来,你就好好待在家里,没啥事儿别往外跑哈!不管出门到染坊,也千万带着人手!”

    “我知道了,奶奶!”魏华音点头。

    樊氏也实在不放心。

    翠姑拦着她,“好了,别说了!音姑快点走吧!在家里小心点!”

    魏华音应声,“你们也多小心!”

    马车随着赶早的行商和拉夜香的车一块到了城门口。

    魏多银和魏小贵悄悄一路护送,防着四周有人盯梢。一直看着马车出了城门,而城门外三四里没有异样,这才一路跑步回去。

    走到镇上学堂,把叶翩翩放下,唐小忠和顾大流护送魏华音娘俩回了家。

    检查了一遍家里的防护,唐小忠这才回县城。

    杨渭成也知道,一次没成,人只怕早跑了。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看上的女人还就没有搞不到手的!又不是官家小姐,世家夫人!就算那白玉染中了举又如何!举人到进士,到做官可还远着呢!

    唐小忠却盯上了他,知道他不逛青楼楚馆,不耐烦那些搔首弄姿花枝招展的妓子,就找了人引他去逛城外的庵堂。

    顾玉娇之前也想过,会再次被反算计,只是她这次学的精明,在庵堂外躲着没有回去。

    但她拜的师父,妙禅尼姑催她回去拿药。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但她很多事还要靠这个便宜师父,就拿着药回去。

    而这边的引人已经跟杨渭成灌了一堆迷魂汤。

    杨渭成本就腻歪了青楼楚馆的那些套路,喜欢搞些有难度的,给自己找乐子,强个寡妇,霸个民女。心里正为魏华音难弄到手郁闷不快,心痒难耐。

    一听这还有可以搞到尼姑的,那水灵俊秀的年轻小尼姑也顿时挠的他心里痒痒,就过去凑这个热闹看看。不能搞到那个小美人,那就先寻一寻刺激!

    开始庵堂不让男子进入。

    但杨渭成运气好,却碰到有尼姑下山化缘,看那姿色,虽然穿着青灰色缁衣,未施粉黛的样子,虽然寡淡。

    但是庵堂进不去,可引人又确定里面有做皮肉的,杨渭成惯会闯门,就绕到后山那边。

    几个小尼姑正在溪边洗衣裳玩水。

    杨渭成这下来了兴致,摆出身份,偏要进去。

    接待的人就是妙禅。得知他的身份,一来二去,就好上了。

    杨渭成虽然还惦记魏华音,但新得了趣,就时时往庵堂里跑。

    整个庵堂也并不都是,大多安心修行。

    他却当所有人都是妙禅那般,想要捡人伺候。

    妙禅能在庵堂里待着,不光是银钱问题,也是颇有些井水不犯河水。能被她拉拢的人有,却只几个。

    杨渭成看的不喜欢,要挑姿色美的。就被人举荐了顾玉娇。

    顾玉娇可不想把自己搭上,这个老色胚她可看不上眼!

    但杨渭成见了她,却是还满意的。

    顾玉娇本就在村里拔尖的相貌,到了庵堂因着怀孕又生产的事,和妙禅来往,拜了师父,跟着她学她那些手段。本就待价而沽,也着意注重保养。

    杨渭成当即就提出要了顾玉娇。

    顾玉娇越是不同意,他就越来兴致,“大爷就喜欢性烈的!”

    妙禅也劝话,要是能跟了杨渭成,那很多事都能找他办,“你要报仇,正好可以找他!民斗不过官!要是等你仇人成了官儿,那你希望就更渺茫了!”

    “师父要是逼我跟这种人,那以后我们也不算师徒了!”顾玉娇可握着她的把柄,想拉她下水,那要找个让她满意的!

    妙禅知道她也不是多在乎贞节的人,早就生过了,给她下点药,轻松就搞到手了。

    但杨渭成偏不,“大爷要一个死鱼干什么?”

    顾玉娇那边已经先逃到外面去了。

    魏华音安安生生的在家里过了十五,等着白玉染的消息。

    白玉染赶考去的晚,也不愿意在贡院等结果,考完出来,就直接往家赶。

    看他一心系在家里,刘奕笑他,“白兄那么慌着回家干啥!晚个几天也不耽误功夫!这结果出来,还有鹿鸣宴呢!我们要是中举,定要赴这鹿鸣宴的!”

    张景轩也不想错过鹿鸣宴,也想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你们先晚几天不要紧,我家里出了点事儿,我先行回去了!”白玉染一出考场,平顺就把唐小忠的信给他了。

    “家里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张景轩忙问。

    白玉染想了下,“有人暗中挑唆,杨渭成那个杂碎盯上了华音!”

    “杨渭成!?他敢!”张景轩怒道。但是心里却明白,那杨渭成刚到县衙,就成了二太爷,长了一副猥琐脸,色眯眯的样子,看见姿色稍出众的就黏上去。

    刘奕也道不好,“看来是有人存心算计,那我们先行赶回去吧!起码人在家里,很多事也能商量也能办!”

    张景轩点头,“翠姑怀着身孕在家里,我也不放心。我们先回去吧!能中举最好!左右消息是肯定会报到县衙!”

    白玉染也没拒绝,但是让平顺留下来等消息。他怕张榜之后,消息被人拦截,押后。

    三人来也匆匆,回也匆匆。

    白玉染到家时,正值夜半。

    他这边翻墙进去打开侧门,那边顾大流就警醒着冲出来。

    知道他的身手,白玉染出声问他,“家里怎么样?”

    认出他,顾大流松了口气,“唐小忠祸水东引,那个杂碎正搅合在庵堂里风流快活!家里现在没事儿!”上去接了缰绳去拴马。

    白玉染点点头,把门闩好。

    听见外面的动静,魏华音趿了鞋轻声走到门边,伸手拿起门后的棍棒,仔细听是白玉染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把棍棒放下。

    白玉染已经来到门口,轻声敲门,“音宝儿!开门!我回来了!”

    魏华音迅速打开门。

    看她那么警醒,人已经起来了,白玉染呼吸一窒,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

    奶娘和祝妈妈带着小奶包都睡在正房卧室里。

    屋里点了个很小的油灯,微弱的光照着,祝妈妈已经看到门口相拥的两人,怕自己碍了事,忙出声见礼,“公子回来了!?老奴这就把灯点上!”

    魏华音推开人。

    白玉染捧住她的小脸,深深一吻,“嗯!点灯!”

    小奶包正睡的熟。

    灯亮起来,祝妈妈忙去做吃的,“公子一路赶回来,定是饿了,老奴先去做碗吃的!”

    “不用了,拿点月饼和茶过来就好!”白玉染知道他没在家过十五,音宝儿肯定留的有月饼,还是她亲手做的!

    “大半夜的吃那个不嫌腻!你先去洗漱,给你煮碗米粉。”魏华音催他。

    白玉染伸手拉住她,但祝妈妈和乳娘都还在,“让祝妈妈去!你给我拿衣裳!”

    听他话,魏华音瞪他一眼,“洗干净的衣裳在柜子里。”穿好鞋,到厨房去给他煮吃的。

    祝妈妈笑着过去帮忙。

    乳娘把她那屋收拾出来,把小奶包抱走,空出卧房。

    米粉是白天做好的,一直冰镇着,准备第二天做早饭的,魏华音舀了骨汤,又切了卤牛肉,抓了把青菜,煎了两个蛋,煮了一大碗牛肉鸡蛋米粉。

    白玉染洗漱好出来,米粉已经煮好了,满满一大碗飘着香味儿,挖上一大勺子剁辣椒,挑出一小碗,放在魏华音跟前,“陪我吃一点!”

    “晚饭吃的多,我不饿!”魏华音摇头。

    “我一个人吃不好吃!”白玉染作势要喂她。

    魏华音只得接了碗,把那小碗米粉吃了。

    白玉染笑看着,把自己那一大碗解决掉。

    祝妈妈让两人歇息,收走碗筷,又端来茶水,回自己房里去歇。

    白玉染闩好门,转身就说,“没吃饱!”

    “先睡觉!明天再吃!”魏华音幽幽看他一眼,脱了鞋子睡下。

    白玉染欺身,“刚才吃我米粉,现在还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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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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