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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撩你心动全文阅读

作者:李之纯     温小姐,撩你心动txt下载     温小姐,撩你心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八章 惊喜在后面!

    另一处雪道

    漫天都是白雪皑皑,冰天雪地中有两道身影在雪地中缓慢滑行。

    “唐小姐,你学会了没?”池嘉言一手撑着滑雪杖,一手扶着唐曼的胳膊。

    “应该学会了,不然你放开我,我自己试试?”

    “行,我就在你后面跟着,你小心点滑,别摔倒了。”池嘉言也不懂自己怎么就这么敬业,他们俩还不熟呢!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关心人吗?”唐曼挑了挑眉,嘴角上扬。

    池嘉言昂着下巴,语气颇为傲娇道:“那当然了,我优点多着呢!”

    “是挺多的,看来我还得慢慢挖掘啊!”唐曼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池嘉言。

    慢慢挖掘?池嘉言蹙眉,他怎么总觉得这女人话中有话呢?

    思索了半天,他抬头一看,唐曼已经滑出去很远了,暗红色的衣服衬的她整个人有一种英气美,那姿势标准洒脱,池嘉言摸着下巴,心里沾沾自喜,没想到他还有做老师的天赋?

    女人滑的越来越远,在偌大的雪地里背影渐渐缩小,池嘉言没有再磨蹭,滑雪杖一抬,在冷风中肆意穿扬,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追上了她。

    唐曼余光朝后撇了一眼,她黑瞳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精光,脚下一崴,整个身子都在向后倾斜,就在她快摔倒的时候,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她故意让身体的力向后使,脚下打了几个滑,池嘉言不仅没能把唐曼拉回来,反而身子顺势朝她那个方向倾斜,刹那间,两人同时倒在雪地里,不仅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就连唇也微微相触了。

    池嘉言顿时瞪大了双眼,脑子就跟瓦特了一样,什么反应也做不出,女人的唇柔软,沁凉,还有淡淡的清香浅浅呼出来,前所未有的体验,他心头仿佛萦绕着一股不知名的悸动,一颗心砰砰直跳,怎么也静不下来。

    “怎么?还不起来?”唐曼杏眸流转,漆黑的瞳孔中荡着丝丝水雾,好看的唇角微弯。

    “我……我……”女人淡雅的声音在池嘉言耳畔响起,他立马回神,清隽的脸上红了一大片,蹭的一下从唐曼身上爬了起来。

    他背过身,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安的蹭着裤缝,结结巴巴的说:“对……对不起啊,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唐曼一手撑地,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碎雪,声音拉长,揶揄道:“哦,我知道,跟昨晚一样是故意的!”

    她不提还好,她一提昨晚的事,池嘉言便羞耻不已,根本不能直视她的眼睛。

    等两人回到集合地的时候,任谁都能看出他们之间气氛的古怪。

    谢景辉把防风衣的拉链向上拉了拉,随口一问:“池哥,你跟唐姐怎么回事?从吃早饭开始就感觉你们俩怪怪的?”

    “咳,我们俩什么事都没有,小孩子不懂别瞎问。”池嘉言轻轻在厚实的雪上踩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景辉,你不是说他梦游吗?昨晚大半夜的吓着我了,所以他今天才这么愧疚。”唐曼语调轻柔,一字一句缓缓说着。

    “你……”

    我靠?这女人怎么能这么瞎编?他哪里梦游了?他只是……只是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梦而已,想着想着,池嘉言的耳垂又泛上了一抹红色。

    一行人吹着冷风,在午饭前赶回了小镇。

    中午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谢砚卿带温蕊出去看了精美绝伦的冰雕,晶莹剔透,洁白无瑕,他还给温蕊拍了许多照片,两人一下午都玩的很尽兴。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回去的路上,温蕊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小脸红扑扑的,她扭头看向谢砚卿:“二哥,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

    “蕊蕊,惊喜在后面呢!”谢砚卿伸手刮了刮温蕊的鼻子,拉起她的手往前走。

    于是回到房间洗漱完,温蕊靠在床头就发现身边的男人噼里啪啦的在手机上敲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难道跟他说的惊喜有关?

    她凑过身子想偷看一眼,结果谢砚卿竟然猛的把手机屏幕给翻过了,简直就是看了个寂寞。

    温蕊撇了撇嘴,眼神幽怨,无理取闹道:“你是不是在跟你的红颜知己聊天呢,所以才不让我看?”

    谢砚卿:“……”

    “你那是什么眼神?”

    “蕊蕊乖,是不是想要了?”谢砚卿挑了挑眉,顿了顿又道:“你要是真想了,我现在就满足你。”

    说话间,温热的大掌已经贴在了温蕊白嫩柔滑的肌肤上。

    温蕊怔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谢砚卿在说什么,她小脸微微泛红,粉拳在男人胸口垂了几下:“说什么混话呢你?谁想要了?”

    紧接着便转过身去,被子往上一拉,把脸埋进去,开始睡觉。

    谢砚卿看着温蕊这一连串的动作,勾了勾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而此时四个人的小群里,消息已经99+了,几乎全是池嘉言和黎宴贡献的。

    他倒回去看了看,立马就后悔了,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不,是酸话,不过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就是想炫耀炫耀他要求婚了。

    池嘉言【鸡贼啊,怪不得大忙人会亲自攒局,一切都是阴谋,你这完全是把小嫂子给套的牢牢的,根本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谢砚卿眯眼,这二傻子,你也马上被人套牢了!

    黎宴【我靠,你求婚为毛要特意告诉我们一声,明晃晃的炫耀啊!】

    【啧,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我可都是当爹的人了。】

    ……

    谢砚卿一条一条翻看着,最后@黎宴【当爹?乔小姐的父亲你搞定了吗?】

    【孩子都有了,婚还没求,你好意思说?】

    【再不行动,小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喊别人爹?】

    【卧槽,你丫用这么毒舌吗?】

    不是黎宴不想求,最近他被乔若烟的父亲折磨的一点精力都没有。

    哎,他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以前那么浪?等他搞定未来岳父,再开始着手求婚的事吧!

    池嘉言刚喝了杯水的功夫,一看手机,发现他竟然被谢砚卿点名了。

    然后他弱弱的发了个询问的表情包。

    【我求婚的时候,还需要个放烟花的人。】

    【所以?】

    【所以,那个人就是你!】

    池嘉言愣了半响,缓缓打出一行字【我能反抗吗?有拒绝的权利吗?】

    【你说呢?】

    趴在床头的池嘉言满脸的生无可恋,他一扭头,便看到一副香艳的画面,耳尖红了红,吓得他钻进了被子里。

第二百五十九章 叔叔,你长的真好看!

    没几天就要跨年了,小镇开始张灯结彩,游客也越来越多,夜晚的时候尤其明显,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街上挂满了红灯笼,大街小巷都摆起了摊,有许多特色小吃和纪念品。

    除此之外,还有人抱着吉他在街头弹唱,人们欢呼声和呐喊声就没有断过,一片繁荣景象。

    温蕊觉得哪哪都新奇,他们一行人痛痛快快的玩了两天,刚好趁着这个时间娱乐娱乐,所有人都玩的很尽兴。

    晚上的时候,可能玩的过了,温蕊腰酸的厉害,身上很疲乏。

    于是池嘉言提议去泡温泉,这里的汤泉沐浴是出了名的好,天然泉池,处处都体现着跟自然的和谐。

    有大汤池,单人池,双人池,还有情侣汤池,简直就是应有尽有。

    除了温蕊和谢砚卿泡了情侣汤池,其余人都是单身狗,都泡了单人池,各泡各的,也是一种享受。

    汤泉池子地处户外,旁边有一座木质的小亭,上面挂满了暗红色的灯笼,灯罩上勾绘着五彩的图案,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福字,散发出暗淡红色的光芒,倒影于池水之上,静谧祥和。

    细细密密的松林布在四周,红梅傲气凌人,独自在风雪中开放的无比艳丽,细碎的雪在空中飘荡,落在枝头上,就像裹了一层银霜。

    池子周围铺就着五色的鹅卵石,温泉汩汩翻涌,水气蒸腾,冒着股股白烟。

    温蕊换了衣服,简洁的布料勾勒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双大长腿又直又细,小腹平坦,连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

    她低头看着身上谢砚卿给她准备的衣服,这么点布料,几乎什么都遮不住,她现在严重怀疑这男人今晚是早有预谋想做坏事。

    寒风吹在温蕊白嫩的肌肤上,凉的透彻人心,她双手环臂,摸了摸发凉的胳膊,赶紧小跑着进了池子。

    泉水热乎乎的,温蕊缓缓沉下身子,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春日的太阳包裹着,她闭上眼,长呼出一口气。

    谢砚卿过来时,就见到这么一副唯美的画面,女孩靠在一侧闭目养神,一头青丝随意挽在脑后,温泉水蒸腾出的雾气,让她清然的小脸上泛满了丝丝红晕,泉水及肩,露出大片精致的锁骨,白的晃眼。

    他快速脱掉衣服下水,裸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短裤,池水往上漫了几分,温蕊美目缓缓睁开,谢砚卿的俊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蕊蕊,衣服合适吗?”谢砚卿盯着温蕊削肩上那纤细的红色带子,视线不断转移,最后落在那道雪白的沟壑上。

    “你是不是故意给我准备成这样的?”温蕊美目流转,轻轻瞪了谢砚卿一眼。

    谢砚卿大手一伸,把温蕊揽进了怀里,水下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滚烫炙热,他唇角荡起一片笑意:“呵,你把我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那种人吗?温蕊轻哼一声,就跟个大尾巴狼一样!

    然而两人泡了好一阵,这男人除了捏了捏她的腰,竟然真的什么事都没做。

    过了半个小时,两人披好衣服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后,谢砚卿给温蕊掖了掖被角,凑过去在她光洁饱满的额上轻吻了一下,岑薄的唇微动:“蕊蕊,晚安!”

    就这?

    温蕊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们俩已经很久没亲近了,按理说谢砚卿应该忍不住才是,现在这么平静,这男人是突然转性了吗?

    “蕊蕊,你这是什么眼神?”谢砚卿挑眉。

    “咳……那个……二哥,你是不是肾不太好了,不然回去让张婶给你补补吧?”

    谢砚卿在温蕊脑门上轻弹了一下,胸腔中发出一丝低笑:“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

    他拉起温蕊的小手往下,顿了顿又说:“现在还想着给我补吗?我体贴你,你还非要招惹我,你要不想明早下不了床,现在就转过身去。”

    感受到男人的炙热,温蕊直摇头,红了红脸,背对他闭上眼睡觉了。

    可怜的小白兔还以为是大灰狼真的体贴她,孰不知人家是明天憋着大招呢?

    那头唐曼回到房间的时候,池嘉言已经回来了,他穿了白衬衫配大花裤衩子,翘着二郎腿,斜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助理不知道给他打了多少个电话了,人家愣是一个都没接,完全忘记自己还有个公司了,回去的时候也不怕被池父给打断腿。

    “回来的挺早?”

    听到声音,池嘉言抬头看了一眼,女人披着毛绒的嫩黄色睡裙,浑身上下都裹的很严实,但仍旧能看出那妙曼的身姿,他脸一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花裤衩子,不知为何,心里尴尬的要死,招呼都没打,一溜烟便回了自己的房。

    临走时,只丢下一句话:“我平时不这样穿的。”

    “噗……”唐曼唇角荡起一丝笑意,这弟弟还真是有趣。

    第二天便是三十一号,能玩的几乎都玩了一遍,温蕊想着马上就要回去了,她跟唐曼相约出去,在街头小巷买了许多精致的小玩意,带回去给大家做纪念品。

    晚上就要跨年了,小镇上有独特的表演,热闹非凡,人群挤在街上,欢呼声和呐喊声不断,情侣们抱在一起热情的接吻……

    虽说夜色浓稠,但四周灯火闪耀,天幕中烟花璀璨,漫天流光溢彩,烟火绽放,天空被染的五颜六色,极为绚烂多彩,人群鼎沸,气氛一片大好。

    所有人都去街上热闹了,唯独季浔渊一人留在房间里,他站在窗边,仰头望着星空,烟火划过,泛着细细碎碎的光芒。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以前那些美好的回忆,双腿不受控制的出了民宿,一个人在黑夜中晃荡,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向前走,渐渐走进了人群里。

    熙熙攘攘的街头,季浔渊的大腿上突然扑过来一个小女孩,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裙子,后脑勺扎了两个麻花辫,她脖子里裹着围巾,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她仰头看他,过了一会儿,奶声奶气的说:“叔叔,你长的可真好看!”

    季浔渊足足愣了半响,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夸他,一向性情寡淡的男人竟然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开口问道:“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

    ------题外话------

    明天求婚~

    感谢今天支持我的宝们,笔芯~

    有人给我留言太腻味了,太甜,要弃文,但写到这里了,我不可能半路再虐,求婚后会发展事业,不管怎样,我都会按我的想法写下去~

第二百六十章 求婚,大型虐狗现场!

    “帅叔叔,我是妈妈家的小孩呀!”小姑娘手里拿着两根未点燃的仙女棒,笑的一脸甜蜜。

    “你妈妈在哪里?怎么不看好你?”季浔渊一向不喜多管闲事,但看着小姑娘那双澄澈的眼睛,跟记忆里那双竟然莫名有些相像,他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嘻嘻,帅叔叔,偷偷告诉你,我是悄悄溜出来的。”小姑娘调皮的眨了眨眼,小手勾了勾季浔渊的手指。

    小姑娘娇憨的模样,让季浔渊心中莫名有什么情绪在翻滚,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排斥她的亲近。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小姑娘踮起脚尖,朝四周望了望,直到看到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影,她扭头朝季浔渊笑着说:“帅叔叔再见,我爸爸来找我了。”

    说完朝他挥了挥手,欢快的小跑进了人群。

    季浔渊的视线一直在小姑娘的身上,看到她扑到那男人的大腿上,仰头嘟嘴说了几句话,那男人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弯腰一把抱起女孩,大步流星的出了人群。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知为何,那里竟有些轻微的疼痛。

    而另一边,众人相约挤在人群拥挤的街头上,边吃边逛,他们都知道谢砚卿今晚会有大动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几人会意,全部找借口溜了。

    于是一时间只剩了温蕊和谢砚卿两人。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摆摊的,给他们带的礼物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温蕊便没有再买,只拉着谢砚卿到处看了看。

    街头不仅有抱着吉他弹唱的,还有人穿着重金属的衣服,在跳摇滚舞,身体大幅度的左右晃动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在四周飘荡,振奋人心,围在他们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跟着一起摇动身体,人们欢呼雀跃的声音一阵比一阵高。

    温蕊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她小脸红扑扑的,跟着众人呐喊,看起来激动又兴奋,谢砚卿扭头,女孩的眼睛比夜空中的星星还要闪亮,其实他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总觉得跟他气场格格不搭。

    但看身边的女孩这么高兴,他唇角勾了勾,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伸手摸着衣兜里的黑色盒子,谢砚卿凑到温蕊耳边问道:“蕊蕊,喊了这么久,口渴吗?”

    温蕊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点点头道:“好像是有点。”

    “那你乖乖在这等着,不要走远,我去买水。”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谢砚卿仍旧没有回来,温蕊踮起脚尖朝四周望了望,都没有看到男人熟悉的身影,她的心开始有些慌了,不远处便有卖水的,按理说不应该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越想越慌,温蕊渐渐在人群中穿梭,眼神在四周望着,突然旁边跑过来一个小男孩,他把手中的大捧玫瑰花递给温蕊,仰头说了一句话,便快速跑远了。

    “姐姐,祝你跟叔叔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温蕊的心砰砰直跳,浑身上下都蔓延着一种难言的感觉,周围寒风凛冽,她脑袋放空,低头看着怀里娇艳欲滴的花朵,谢砚卿说的惊喜,她可能已经猜到了!

    花蕊中间夹着一张白色的纸条,温蕊捻起来看了看,雪白如脂的小脸瞬间爬上了一抹绯红。

    【蕊蕊,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我中了你的毒。】

    继续往前走着,旁边跑过来一个小女孩,跟刚才一样把玫瑰花递给温蕊,丢下一句祝福的话,便跑远了。

    “姐姐,祝你跟叔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纸条里照样写着一句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中了你的毒,我心甘情愿,因为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接下来温蕊每走几步,便有一个送花的小孩,纸条里的情话就没有一句重样的。

    【我走过千山万水,却始终走不出你的眉眼。】

    ……

    温蕊一共收到二十一张纸条,最后一句话是【爱你,已经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她捂着嘴,眼泪却依旧不可抑止的往下流,继续往前走着,视线里出现一个身形修长,容貌清隽的男人。

    谢砚卿今晚没有穿略微臃肿的羽绒服,一袭轻便的长款黑色大衣,衬的他整个人飘逸潇洒,他额前的碎发被冷风吹的稍许凌乱,呼出的气息有层白雾,模糊了他英俊的面容。

    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温蕊面前,头顶笼罩着一片阴影,寒风肆虐,温蕊却一点都不觉冷,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是滚烫炙热的。

    “蕊蕊,怎么哭了?”谢砚卿伸手擦掉温蕊眼角的泪水,声音伴随着寒风,丝丝荡漾。

    温蕊吸了吸鼻子,反问道:“你说呢?”

    谢砚卿往后退了一步,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精致的毛绒盒子。

    他单膝下跪,仰着脸,檀黑的凤眸里泛着细碎的星光,一手打开盒子……

    泪滴形的粉钻,晶莹剔透,纯洁无瑕,散发出点点光芒,大的晃眼,不知道闪瞎周围多少人的眼。

    “宝贝,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让我以后照顾你的余生。”谢砚卿心里略微有些紧张,呼吸不稳,声音低沉沙哑。

    两行清泪顺着温蕊的脸颊滑落,她哭的泣不成声,她从来没想过这个世上除了父母,还有人如此爱她。

    周围涌过越来越多的人,女孩们羡慕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手里不停的挥着荧光棒,男孩们吹着口哨,都在起哄,嫁给他喊的一声比一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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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蕊抬手擦了擦眼角,看着他的眼神无比坚定,一字一句缓缓说着:“谢砚卿,我愿意!”

    周围的欢呼呐喊和尖叫声一阵比一阵高,这么高的神仙颜值,已经有人开始拿出手机,寻好角度拍视频,上传到网上。

    谢砚卿心下松了一口气,他维持着跪地的姿势,取出戒指,缓缓推进温蕊的无名指中。

    冰凉的触感,环在温蕊的手指上,从此便套牢了她的整颗心。

    此时刚刚零点,小镇上古老的钟声缓缓敲响,夜色浓墨翻滚,天空中烟火划过,朵朵绽放,火光灼灼,将天际渲染的五光十色,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

    男人还在冰冷的地上跪着,温蕊心疼,伸手拉他,谢砚卿缓缓起身,大掌揽在温蕊的腰间,微微用力收缩,把她搂进了自己怀里。

    周围的起哄声还在继续,温蕊不是一个高调的人,但今晚气氛正好,她抛下羞涩,踮起脚尖,双手环在谢砚卿的脖子上,凑到他嘴角轻吻了一下。

    谢砚卿神情明显愣了一瞬,回过神来,他大掌捧住温蕊的小脸,低头动情的加深了这个吻。

    半空中烟花再次盛放,璀璨夺目,宛如星光。

    而此时另一处的空地上,池嘉言裹了裹身上的骚粉色羽绒服,冷风阵阵吹来,冻的他打了个喷嚏,为了卡点放个烟花,他真是牺牲太多了?

    他快速收拾好地上各种引爆烟火的装置,对一旁站着的唐曼说:“谢二应该求完了,我们过去吧!”

    两人并排走着,唐曼扭头看着清瘦白隽的男人,挑了挑眉问:“没想到你还会弄这种小玩意?”

    “嗨,我会的事情多了去了,上到爬树掏鸟蛋,下到海里捉鱼捕虾……”池嘉言摸着下巴,语气傲娇的不行,把自己小时候的蠢事也一股脑的兜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直到身边传来女人的笑声,池嘉言才收住了嘴,他懊恼的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道:“真是的,我干嘛跟你说这些?”

    两人回到人群时,谢砚卿和温蕊还抱在一起激情的拥吻,池嘉言伸手捂住脸,慢慢露出一双眼睛,哎嘛,谢二这厮真是不知羞耻,这都亲多久了,人家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让他看这些?

    渐渐的,他扭头看着身旁的女人,雅黑如羽的睫毛微微颤动,红润的小嘴微张,呼出丝丝白雾,鬼使神差的,池嘉言竟然又想到了那天那个意外的吻,他手指微微收紧,脸烫的厉害。

    待温蕊和谢砚卿回到房间时,两人都被眼前的布置傻眼了,偌大的床上铺着正红色的床单,上面绣着一对金色的鸳鸯戏水,床头柜上摆满了花篮,天花板上挂满了五彩斑斓的气球,就连那简易的衣柜上都贴了几个福字。

    香薰红烛,灯影摇曳……

    这简直就是婚房的标配啊,谢砚眯眯眼,这就是池三说的高大上,有品味,欧美风?

    兜里的手机开始不停的震动,谢砚卿掏出看了一眼。

    【怎么样?怎么样?谢二,求夸啊!】

    【还满意你们看到的吧,绝对能让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哈哈哈哈,小爷就是有才,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毕竟**一刻值千金嘛?】

    这二傻子,谢砚卿没回他,直接给唐曼发了一条微信。

    【池三没事干,一个人很寂寞,你自己把握机会!】

    温蕊扭头看了眼风姿绰约的谢砚卿,刚要转身,男人的视线便对视了过来,含情脉脉的。

    今晚这种情况,她有预感,肯定是会发生点什么的。

    果然,两人从浴室洗了澡出来,谢砚卿直接打横抱起温蕊扔到了大床中央。

    屋外大雪纷飞,洋洋洒洒的在墨色的空中盘旋飞舞,落在地面,整个小镇都被裹了一层银霜,异常美丽。

    屋内红烛摇光,温度节节攀升。

    窗外的北风一阵呼啸,寒意肆虐,积雪厚实的铺满了大地,雪花仍在空中飘荡……

    第二天早上,相比于昨晚的疯狂,小镇上渐渐沉寂了下来。

    昨晚闹的有些晚,两人后半夜才睡下,天还未亮,谢砚卿便神清气爽的起来了,温蕊累极,睡到了大上午,她洗漱穿着好下楼,一屋子的人都在看她。

    温蕊本就是个面皮薄的人,此时被众人盯着,难免面红耳赤。

    “咳……都干什么呢?没事做是吗?”谢砚卿也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他清了清嗓子,警告众人的眼神都收敛点。

    “怎么样,谢二?昨晚得感谢我吧,给你营造了一个多么温馨的环境!”池嘉言凑到谢砚卿身边低语,满脸写的都是求夸。

    谢砚卿眯眯眼,这唐小姐是怎么回事?看来昨晚没对他下手啊,不然大上午的这么聒噪?

    昨天季浔渊睡着后,竟然罕见的做了美梦,梦中那女人没有离开他,还给他生了两个可爱的小包子,他认为这是个好兆头,当年那女人一定没有死,他只是躲着不见他。

    可能是被谢砚卿天天秀恩爱刺激到了,他现在想通了,他的女人,便是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她找到,捉回来,到时候看她还往哪跑?

    所以他此刻心情很是不错,一只胳膊慵懒的搭在沙发背上,语调悠悠的开口:“谢二,这里的房间不隔音。”

    想到昨晚那大动静,温蕊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论厚脸皮,就没人能比过谢砚卿,他轻轻捏着温蕊的手心,撩了撩眼皮,胸腔中蹦出一句话:“哦,那又怎样?某些人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两人斗了大半天的嘴,中午的时候大家一起包了饺子,下午去滑雪场滑了会儿雪。

    池嘉言站在雪地里,他看着唐曼那娴熟的动作和标准的姿势,整个人越想越不对劲儿,她真的是刚学会的吗?

    此时唐曼扭头,滑了过来,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其实我会滑雪!”

    “什么?那你还让我教?”池嘉言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故意的啊!”唐曼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在他耳畔飘荡。

    顿了顿,又添了一句:“哦,还有,那天摔倒也是我故意的!”

    纳尼?

    池嘉言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她说她故意的,故意的???她这是什么意思?

    他自己怔愣了半天,滑到谢砚卿身边问:“谢二,你说那唐小姐是不是在勾引我啊?”

    谢砚卿呵了一声,给了他一个白眼:“二傻子,她是在泡你!”

    然后池嘉言直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雪地里。

    一行人又住了一晚,第二天开车赶回了京都。

    【回京后搞事业!】

第二百六十一章 画展,抄袭?

    那天晚上谢砚卿下跪求婚的视频,被网友上传到网上后,立马便上了微博热搜。

    夜色昏沉,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眼尖的众多吃瓜群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谢砚卿,这还是温蕊第一次以这种形式高调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出色的外表和面容让她很是火了一波。

    【哇,小姐姐长的真漂亮,跟二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决定从今天起路转粉了!】

    【不愧是二爷的女朋友,这根本就让我酸都没地酸去!】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二爷的眼神了嘛,好深情,呜呜,这也太宠了吧!】

    【太甜了,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他们俩就是国民cp,我磕定了!】

    ……

    温蕊晚上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滑着手机翻看评论,期间乔若烟还打过电话来调侃了几句,说她的热度都快赶上她这个影后了。

    这场求婚可谓是大型虐狗了,谢老太太知道后高兴的合不拢嘴,觉得他们家老二真是出息了,然而德远大师却高兴不起来,他认为谢砚卿就是只狡诈的狐狸,这婚都求了,接下来订婚什么的都得提上日程,分明是变着法的把他们家丫头拐回家呢!

    但事已至此,他再不满也得憋回肚子里,于是跟谢家老俩口商量,订婚宴就办在谢砚卿生日那天,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准备,到时候一定能够办的风光盛大。

    两个当事人也没什么意见,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小儿子的终身大事终于稳定了下来,接下来谢老太太每天都很高兴,亲自布置准备他们的订婚宴。

    元旦过后,距离大年还有一个月,上次画廊给叶高杰开了画展,所以温蕊打算趁着年前给林安办一个大的展厅,不管是对他个人来说,还是对画廊来说,都能提高不少的名气。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开画展的那天。

    画展定在京都有名的艺术美术馆大厅,外面早早就拉好了红色的横幅,门口架子上斜立着一张林安的海报,还摆满了各色的花篮,这是温蕊一早就派叶知秋定好的,她还邀请了几家口碑不错的媒体过来造势。

    温蕊吃过早饭,上楼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换了一身香槟色的西装套裙,拿起手包刚要出门,谢砚卿便喊住了她。

    “二哥,怎么了?”

    “蕊蕊,你邀请了那么多人,怎么不邀请我这个大boss去?”谢砚卿系好领带,挑眉看她。

    “啊?你昨晚不是说你不去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只是说视情况而定。”

    出去玩了快一个星期,公司积压了不少事情,谢砚卿本来打算是不去的,但看到温蕊今天的打扮,褪去了以往的青涩,很有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于是他顿时便改主意了。

    两人去的时候,时间自然还很早,免不得被画廊其他人打趣调侃了一番。

    展厅内早已布置的古色古香,天花板上水蓝色的吊灯散发出暖黄色的光芒,洁白的墙壁上挂满了林安的画作,每一副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仙气飘飘,很有意境美。

    林安有了经纪人后,这些都是他操劳的,温蕊省下不少力。

    此刻他正跟经纪人坐在一旁沙发上聊着什么。

    看见温蕊和谢砚卿走过来了,两人连忙起身问好。

    “谢总,您也过来了?”经纪人罗明微微俯身,语气中满是恭敬。

    当时谢砚卿找他过来当经济人时,其实他内心是不愿意的,毕竟灵犀画廊当时什么名气都没有,他也不知道这里签约画家的水平有多高,万一砸了他的招牌,他以后还靠什么吃饭?

    没想到过来后,还带给了他不一样的惊喜,这几人或许功力还不足,但都很有天赋,再加上后天的勤奋,假以时日,不愁不能大红大紫。

    “嗯,过来给温老板捧个场。”谢砚卿低应一声,带着温蕊坐到沙发一角。

    “林先生,你的画册都准备好了吗?”温蕊看着略微有些不安的男人,开口问道,也算是缓解他的紧张。

    “老板放心,除了画册,纪念品都准备了不少,画展结束,把这些当成礼物送出去。”林安脊背挺的很直,双手搭在膝上。

    他对温蕊一向敬重,心里始终念着她的知遇之恩,今天的画展一定得办成功,不能丢了她的脸。

    温蕊点点头,又嘱咐了他几句注意事项。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邀请的一些人陆陆续续都到了,媒体的工作人员也有续入场,大家的素质都很高,没有出现一些嘈杂不和谐的声音。

    先生女士们皆是西装革履,衣香鬓影。

    上午九点的时候,伴随着主持人的致词,画展正式开始了。

    温蕊作为主办方的负责人,象征性的说了几句话,随后把画筒递给了林安,毕竟他才是今天的主场。

    接下来便是自由参观和交流的时间。

    在此之前,林安卖出去过不少画,虽不能说是大红大紫,但也积累了一批粉丝。

    有好几人都过去找他拍照合影留念了,林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整个人都有些无措,没想到大家这么喜欢他。

    中午的时候温蕊给贵宾和媒体们准备了茶歇。

    一直到晚上结束的时候,画展都开的很顺利。

    然而没过几天,网上便传出了一些不好的言论,都在说林安的画风跟大名鼎鼎的画家林俊的如出一辙,接着便有人喷他是抄袭林俊,连带着灵犀画廊的声誉都受了些影响。

    林俊不仅没有澄清,反而开了个记者发布会,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好像坐实了林安抄袭他画的事实,一时间网上风云四起。

    罗明坐在工作室里,头疼的刷着微博,看着下面那些评论就来气,一分钟后,他气的把手机给摔在了真皮沙发上,起身在地上来回走着。

    “罗哥,对不起啊,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林安敲门进来,脸上满是歉意。

    “林安,现在不是说对不起的时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问题。”罗明带过不少人,生过气后,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他顿了顿又道:“我刚才在网上找了林俊的画,仔细跟你的对比过后,发现你们的确有些相似之处,有些师承一脉的味道,外行人不清楚,但内行人一眼便能看出,你的画功是要比他深厚的,所以你能先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林安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收紧,肩膀都在轻微的颤抖,他胸口不断上下起伏,随后长呼出一口气,缓缓抬头,眼神坚定,一字一句的说:“罗哥,我们确实师承一脉,而他那些出售的画,都是我的作品。”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罗明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此刻也不免被吓了一大跳。

    温蕊恰好推门而入,将林安这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径自走到沙发上坐好,一脸严肃,抬头问着:“林先生,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件事情不小,还请你从头到尾说清楚。”

    林安点点头,两只手紧握在一起,闭目想了片刻,开始缓缓出声了:“我跟林俊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可谓是情同手足,长大后又一起拜了一位大师,从此便一起学画画……”

    他沉稳又略带悲戚的语调在工作室里缓缓飘荡,越往后听,温蕊和罗明便越加心惊,世上竟还有如此无耻小人,把别人的作品占为己有,现在竟然还要倒打一耙?

    “事情就是这样的,老板,罗哥,我保证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绝对没有一句虚言。”可能是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好的回忆,林安的情绪有些激动。

    “林先生,你先平复一下心情,相处了这么久,我们自然相信你的人品,只是我们现在空口白牙,没有证据证明他剽窃了你的作品。”温蕊双目犹如一泓清水,声音淡雅,莫名让人信服。

    罗明轻抿了一口茶,脑子也在飞快运转,缓缓出声分析着:“他出名有些年了,有大批粉丝追捧,在业内名声素来很好,受人尊崇,地位也算稳当,如果我们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有很大的可能会把火烧到我们自己身上来。”

    林安双手握拳,呼吸不稳,尾音中还带着一丝插抖:“确实,他很狡猾,我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不想放过我,又整了这么一出,那天参加画展的几家媒体,肯定有人被他收买了。”

    他没想到林俊竟然这么狠,他毁了他一次还不够,还要毁他第二次,他师兄,是要在业内彻底绝了他的路啊!林安捂脸痛哭,就是他一次次的容忍退让,才会让林俊这么变本加厉!

    “别急,这事我们需要好好筹谋,纸是包不住火的,是狐狸就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温蕊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递了一张纸巾,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哭成这样,实在是让人看了不忍。

    “林先生,你放心,你是我灵犀画廊的人,这个公道我是一定会替你讨回来的,网上的言论你不必管,公关部会替你作出回应的。”

    “谢谢,老板,真的谢谢你……”温蕊就是他生命中的贵人,他现在无比庆幸当初选择了灵犀画廊。

    “罗经纪人,等会儿林先生平复好心情,希望你能再仔细问他几个问题,整理好发到我的邮箱,说不定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作为突破口。”温蕊眉头紧锁,转身吩咐罗明。

    “温小姐,客气了,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满怀愁绪的回了墨园,温蕊心里有事,晚饭也没什么胃口。

    谢砚卿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就见温蕊一脸愁容,心不在焉的拨弄着手机屏幕。

    他擦干头发,掀开被子躺进床上,扭头问道:“在为林安抄袭的那个事烦心?”

    “是啊!”温蕊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林俊出名了有些年头,在圈内有身份,有地位的,又过了这么多年,这证据一时还真不好找。

    又想到林俊的小人行径,温蕊就气的浑身发抖,对于艺术家来说,每副作品都是他全部的心血,就像孩子一样是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这种占为己有的行为,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她徐徐把今天这骇人听闻的事跟谢砚卿说了一遍。

    这种事在哪个行业都很常见,谢砚卿眯着眼,摩挲着手指,长呼出一口气,想了想,挑眉问道:“蕊蕊,你们艺术家画画不都有自己的小习惯吗?在作品上留下自己独特的标记,或许你可以从这个方面着手。”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温蕊眼睛亮了一瞬,她画画就有自己的小习惯,在最后总会加特殊的一笔,除了自己和熟悉的人,别人几乎都看不出来,那林安会不会也有自己的小习惯呢?

    “二哥,你真是太聪明了。”温蕊撑起身子,凑到谢砚卿面前,高兴的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温老板,这报酬也未免太少了点!”谢砚卿眉梢上挑,伸手在自己的唇上指了指。

    现在可能有了一个能找到证据的线索,温蕊心情松快了不少,红唇微嘟,给了谢砚卿一个深情的吻。

    自从宋氏集团倒台,他名下的所有产业都崩塌了,十里画廊也不例外。

    林俊在业内算是咖位大的,毕竟他也拿过不少奖项,所以宋氏倒台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他提前带着一整个团队离开了。

    离开后,可能是觉得自己资历够了,没有再找公司,自己开了一家工作室,他的团队很成熟,经纪人和助理对他忠心耿耿的,手底下还养了一批不出名的小画家。

    这些人对外称是画家,说的不好听点,全是他养的枪手。

    说起画画,林俊不是不会,只不过他天赋不好,换句话说,就是老天爷不赏饭吃,画出来的东西总是少一分灵气,所以他才会不停的动歪脑筋。

    “林老师,大事不好了。”林俊刚坐到办公室,屁股还没捂热,助理便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小马啊,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说话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有什么事慢慢说!”他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问着。

    “我们工作室,刚才收到了……收到了灵犀画廊的律师函,说是要告我们诽谤!”小马拍着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气。

    “呵?诽谤?我这师弟长出息了啊!”林俊冷哼一声,随及怒斥小马:“瞧你那点出息?只有他们会寄律师函吗?立刻给我联系张律师!”

    小马咽了咽口水,一脸头疼的说:“林老师,他们的律师是大名鼎鼎的金牌律师唐曼,而林律师是唐律师工作室里的人,这……这估计人家根本不会接啊!”

    “什么?唐曼?”林俊瞪大了双眼,声音陡然拔高,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

    【仙女们,抱歉,久等了,昨天的被屏蔽了,两天后才能放出来,剧情不连贯了,先凑合的看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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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屏蔽的章节修改后什么都没有了,到时我会安排在群里,想看完整版的宝们可以进群,群号在评论区或者书友圈置顶评论~

第二百六十二章 小符号或小标记

    “小马?你确定他们的律师是唐曼?”林俊围着桌子走来走去的,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句。

    “是……是啊,林老师,这上面都写着律师事务所的名字呢,我不可能看错,她们说我们那天开新闻发布会,完全就是诽谤诬陷。”小马挠了挠头,结结巴巴的说着。

    “呵,诽谤又如何?诬陷又如何?我师弟那个性子,唯唯诺诺的,向来心软,我比谁都清楚!再说了,他们要告我,有证据吗?”

    “就是,林老师,您出名早,这些后来者就是想蹭一波热度,吸引网友的眼球,这明眼人啊,都能看出他的画风就是抄袭您的!”小马跟着林俊有些年了,平素里最会拍马屁。

    果然,林俊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又吩咐了他几句话就让他出去了。

    屋子里静谧沉默,林俊靠在躺椅上,斜支着脑袋,闭目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良久,他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师弟啊,你别怪我狠心,谁让师父当年偏心你呢,要怪就怪你比我有天赋,要怪就怪你还要吃这一碗饭。

    要是你换个工作,咱俩没交集,你威胁不到我,我也不至于再整这么一出。

    现在我有名有钱有地位,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挡我的发财路的!

    前些天听说灵犀画廊要给一个叫林安的画家开画展,林俊便心生不安,同一个名字,同样是画家,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他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便想法子安插了人进去,拿到画册一看,熟悉的画风和笔触,他根本不用再看网上那些照片,立马便知道这个林安就是他的师弟林安。

    林俊手指摩挲着画册,心生嫉妒,他师弟的画有多灵气,他比谁都清楚,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画功越发深厚了,而他自己呢,忙着各种营销宣传,参加高档酒会,灵感越来越枯竭,根本创造不出好的作品。

    不行,他必须得想办法毁掉他,一旦林安有了名气,火遍大江南北,国画界哪里还有他的地位?

    每年的正月十五,为了庆祝元宵节这个传统节日,京都书画院都会举办墨艺杯比赛,多家企业都有投资,阵仗虽不如三月份的金彩奖国画大赛,但含金量也是很高的,他以往不屑参加,但今年怎么也得露一手了。

    当年林安的作品,他骗他都被大火烧了,这些年来他卖出去很多,现在只剩寥寥无几的几张,林俊蹙眉,再这么下去,总有用完的一天,他打了一个电话,把他手底下那些枪手都叫了进来。

    而此时灵犀画廊,温蕊的工作室内,众人也在讨论这个问题。

    “林先生,每副作品一般都有画家的署名,林俊卖出去的画,确实都盖有他的章,你仔细想想,你创作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小符号或者小标记之类的?”温蕊抿了口咖啡,食指指腹轻轻在桌面上敲着。

    “小符号或者小标记?”林安闭上眼睛,渐渐陷入了沉思。

    时下多数画家的产权意识都很强烈,一副作品完成后,他们大多都会留下自己的名号或印章,但画面过大,总是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而且会影响整体的布局有序,所以林安一般不喜欢这么做,但他也有独属于自己的小方法。

    林安眼睛一亮,拍了拍脑袋道:“老板,我想起来了,画中是有我的艺名和特殊字符的。”

    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给忘了呢?人果真是慌不得!

    他激动的转身吩咐叶知秋去取他最近的新作。

    “老板,罗哥,你们能看出这画有什么名堂吗?”说完林安挥挥手,又叫旁边的几人都围过来。

    “林先生,这不就是普通的一张山水画嘛,难不成它还能变成朵花?”叶知秋摸着下巴,开玩笑的说道。

    叶高杰和罗明摇摇头,显然也是没看出什么。

    温蕊细长的手指摩挲在边缘,思索了片刻,戴上了她尘封已久的眼镜,她凑过去仔细又看了两遍,指尖指在了一块石头的侧面,那里有林安的艺名静和两个字,只不过用了特殊手法,跟背景融为一体了,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够观察的这么仔细。

    “老板,你真厉害,让我们不佩服都不行。”林安真是从骨子里敬佩温蕊。

    “林先生缪赞了,我也是以前听师父说过,有些画家会将自己的名号巧妙的隐藏在画中,与背景融合,它本身就是画的一部分。”温蕊顿了顿,笑着说:“可见林先生艺术思维很强,是个名副其实的艺术天才。”

    “哇,好神奇啊!”叶知秋一脸的崇拜,她脸都快贴到画上了,要是温蕊不说,她根本就看不出来,虽然现在也是一知半解。

    “不错,非常不错!”罗明毫无保留的夸赞着,他觉得自己这下真是捡到宝了。

    林安被几人说的不好意思,他挠挠头,脸上仍是谦虚之态。

    温蕊上网找了几副以往林俊拍卖出去的画,无一例外,画中都隐藏了林安的名号,或者在大树的树干上,或是在丛林的缝隙里,还有在石碑的侧面,她眼睛都花了,才看出点名堂来。

    “我今早已经让公关部在网上做了公关,还给那些造谣生事的人都发了律师函,这件事暂且应该不会掀起什么风浪了,但照林先生所言,林俊此人狡猾阴险,他背后一定还酝酿着什么阴谋。”

    温蕊美目流转,明眸微抬,看了林安一眼问道:“林先生,你估摸着林俊手里还有你多少画了?”

    “老板,应是不多了。”随后林安自嘲一笑:“他这些年忙着各种应酬上电视,恐怕怎么提笔都忘了吧!”

    “我虽来京都不久,但也听说过元宵节会举办个墨艺杯,为了证明他的实力,他这次一定会参加,他出名早,不论你画什么,都会被说成是跟风。

    这个比赛,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会让罗经纪人替你报名,接下来你什么都不必管,安心准备你的新作即可,剩下的我来安排,到时候我们当场拆穿他,看他还怎么狡辩?”温蕊徐徐出声,语气中透露着坚定。

    她说的话很有信服力,画廊其他人都一致赞成。

    林安握了握拳,心里下了决心,这次他再也不会顾着小时候的情分,对林俊一再忍让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你到底亲不亲?

    这件事先告以段落,灵犀画廊做了公关,林俊工作室也保持沉默,于是在网友看来,这便相安无事了,之前可能是有人在挑拨离间,谁也不知道两方都在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

    京都寒意料峭,残支败柳,还有半个月就是大年,有些商场早早便关门不营业了,街上挂满了暗红色的灯笼,灯罩上勾勒着五彩的神兽,年味正浓,家家户户都在购置年货,准备迎接新的一年。

    灵犀画廊趁着年前也卖出去不少画,温蕊给每人都准备了红包,就当提前拜年了,这半年大家都挺辛苦的,所以她早早便给他们放了假,年后初七在正式上班。

    温蕊在江城已经没什么亲人了,但两人都要订婚了,所以她打算带谢砚卿回去见见父母。

    “蕊蕊,终于舍得带我去见岳父岳母了?”谢砚卿盯着她,语气无比的幽怨。

    尽管两人的关系很亲密了,但没有见过温蕊的父母,他总觉得自己还是个野男人,没名没分的。

    “咳,当初不合适,后来便一直忙着没时间,这不要带你去了嘛,你这么优秀,他们一定会喜欢的。”温蕊摸了摸鼻子,总有些心虚。

    谢砚卿面上不显,但被温蕊夸了,心里很是得意。

    两人下了飞机,便打车直奔龙澜山墓园。

    碑前放了一束新鲜的百合,说了会儿话后,谢砚卿让温蕊出去等他,他有话单独跟温父温母说。

    半个小时后,谢砚卿大步流星的出来了,他穿了件长款黑色羽绒服,仿佛走路生风,透着一股疏拔落拓。

    “二哥,你跟我爸妈说什么了?”温蕊雅黑如羽的睫毛微微颤动,侧脸询问着身边的男人。

    “蕊蕊,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谢砚卿眉心微动,拉过温蕊的小手,挤开她的指缝,五指交叉在一起。

    温蕊向来矜持守礼:“大白天的还在外面呢,你就不能收敛点吗?”

    “大白天怎么了?跟女朋友亲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任谁也挑不出我的错来。”谢砚卿挑了挑眉,声音低沉又性感。

    任谁也挑不出你的错来?温蕊扶额,那是大家都没有你厚脸皮!

    “你到底亲不亲?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我跟他们说什么了吗?”论吊人胃口上,谢砚卿可是行家,把每个人的小心思都猜的透透的。

    温蕊让谢砚卿低下头,踮起脚尖在他唇角上轻碰了一下,一触即发,就在她快离开时,男人的大掌揽在她腰间,用力收紧,低头重新吻了上去。

    直到她身子发软,快喘不过气来时,薄唇才移到了她耳根处,轻吮着女孩耳后白嫩的软肉,谢砚卿眸底一片暗色,嗓音沙哑低沉:

    “宝贝儿,我跟岳父岳母保证,说会一辈子都把你宠成公主,让你过的无忧无虑,再不掉一滴眼泪。”

    这话太过撩人心弦,温蕊跟谢砚卿在一起这么久了,但她一颗心仍旧不可抑止的砰砰直跳,然而她还没感动多久,谢砚卿便凑到她耳边,朝里吹了口热气,语调中带着一股风流:“当然,床上掉的眼泪不算。”

    “去你的,谁床上掉眼泪了?”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呢,温蕊快速抬头看了一眼,粉拳轻垂谢砚卿胸口。

    “呵,蕊蕊,你这不是欲盖弥彰吗?”谢砚卿轻笑出声,不动声色的嗅了嗅她清香的发丝。

    乔若烟怀孕将近五个月了,肚皮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温蕊这次回江城,除了祭拜父母,就是特意回来看她的。

    两人赶去乔家时,刚好快到饭点了,乔父乔母热情的留下他们一起吃午饭。

    饭后,乔母让董妈切了些新鲜水果过来,她们几个坐在沙发上聊天,乔父带着谢砚卿和黎宴不知道去哪逛了。

    “蕊蕊,这几年苦了你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好在等来了自己的姻缘,我刚才看那谢二爷对你是真心的好,体贴入微的,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伯母不会看错的,你爸爸妈妈地下也能安歇了。”乔母拍了拍温蕊的手背,笑的一脸慈祥。

    “二哥他确实对我很好,谢谢伯母关心。”温蕊眉眼微弯,小脸浮上一抹红晕。

    说了会儿话,她被乔若烟带着进了房间。

    “若烟,你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吐的厉害吗?”温蕊扶着乔若烟,小心让她坐在沙发上。

    “蕊蕊不用担心我,早就不吐了,我觉得是个贴心小棉袄,所以才这么体贴我,宝宝很乖,一点都不闹我。”

    乔若烟拉过温蕊的手,轻轻放到她肚子上:“来,我让你体验一下。”

    “好神奇啊,她竟然动了?”温蕊感觉到那鼓起来的小包,一脸的惊讶。

    “是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胎动,宝宝可能在伸胳膊蹬腿儿。”乔若烟养的气色极好,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淡淡温柔的光辉。

    “对了,若烟,你这肚子都这么大了,你跟黎宴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还早着呢,他前几天才求了婚,况且我现在大着肚子,穿婚纱一点都不好看,所以我们打算先领证,孩子生下来再补办婚礼。”

    其实乔若烟想的是把证领了就好,婚礼什么的办不办都不重要,结果遭到了众人一致的反对,她寡不敌众,最后只能妥协了。

    乔若烟想起什么,抬头朝温蕊挤眉弄眼,笑着调侃她道:“蕊蕊老实交代,你跟谢总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咳……不是说你的事吗?这火怎么烧我身上来了?”温蕊低头,白嫩的脖颈处爬上了一抹淡淡的粉色,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意味在里面。

    乔若烟哼哼两声,意味深长的笑着:“别跟我说,你们俩还没那个?”

    “我还有半年才毕业,所以孩子还早着呢!”谢砚卿从未跟温蕊提过孩子,她面皮薄,就更不好意思提了,所以他们每次都做措施。

    温蕊猜测他也是顾忌着她还没毕业,哪料后面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冬日的夜黑的格外早,外面一片昏沉,今晚是回不了京都了,温蕊打算跟谢砚卿去她原来的公寓住一晚。

    结果晚饭过后,乔若烟说这么长时间没见,想跟她一起睡一晚。

    乔母考虑到谢砚卿一个人回去还得打扫房间,便做主让佣人收拾了一间客房,把他留下了。

    黎宴在旁边看的一脸郁闷,他怎么觉得他岳父岳母待谢砚卿比待他友好多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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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先把证领了!

    跟乔若烟住了一晚,温蕊两人第二天一早便飞回了京都。

    他们走后,乔父双手背后,看了看乔若烟的大肚子,暗叹一口气,转身对黎宴说:“黎家小子,让你父母过来吃顿饭,我们两家人坐下一起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吧!”

    他考验了这小子差不多一个多月,不论让他做什么,他都没有半句怨言,总体上他还是比较满意的,昨天又跟那位谢二爷打了交道,品貌才华皆是上乘,既然两人是朋友,想必黎宴内里也是不差的。

    如果他婚后敢对乔乔有半点不好,看他不打断他的腿,他的女儿,他自己接回家好吃好喝的养着。

    “真的?岳父,您这是认可我了吗?”黎宴咧嘴笑着,就跟个二愣子一样。

    乔父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丢下一句话便径自上了书房:“你跟乔乔还没有领证,这一声岳父未免叫的为时过早!”

    “哎呀,小黎,你伯父他就是嘴上不承认,心里早就认可你了,你别理他。”这段时间以来,黎宴对乔若烟的好,乔母都看在眼里,正所谓应了那就话,她现在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伯母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的。”

    黎宴一高兴便想抽支烟,他习惯性的往衣兜里伸,什么都没有,自打他知道乔若烟怀孕,便主动戒了烟。

    他唇角荡起一丝细碎的笑意,握拳咳了一声,转身出去给黎父黎母打电话。

    接到消息的两人都高兴坏了,带上一早备好的礼品,订了最快的航班,火急火燎的便飞到了江城。

    黎宴早早便开车去机场等着他们了,当看到那一堆大包小包的礼盒时,他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爸,妈,你们俩是把咱家的商场搬来了吗?”黎宴打开后备箱,两手提着东西往里放。

    “你懂什么?这是最基本的礼数,都是给我儿媳妇和大孙子准备的,又不是给你的,你瞎嚷嚷什么?”黎母不满的瞪了黎宴一眼,这么点东西,要不是时间来不及,她还嫌少了呢!

    黎父撇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妈说的对,你这人不靠谱,我们要是再不为你做打算,人家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你吗?”

    “我……我怎么就不靠谱了?要是没有我,你们的大孙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呵,没结婚就让人家姑娘怀孕了,你还有脸说?你要不是亲生的,我早就一棍子打断你的腿了!”黎父关上车门,冷哼一声。

    车子缓缓向前走着,平稳的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大厅里的侍从礼貌的把他们一家引到了二楼包厢里。

    “乔老弟啊,好久不见,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我这个逆子了!”黎父一进门,便笑着跟乔父寒暄。

    照顾?

    乔父面上神色未变,心里却在嘀咕着,明明就是你这个老狐狸把我给套路了。

    他起身客套了几句,招呼两人坐下,人到齐了,乔父转身吩咐服务员上菜。

    两个男人说着话,黎母也插不上嘴,她先是跟乔母问好,紧接着坐到乔若烟身边,细心的问她的饮食,关心她的身子,眉眼带笑,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喜欢。

    乔母在一旁看着,细细观察,虽说婚后他们是单独搬出来住的,但这婆媳关系处不好,女儿多多少少也会闹心,现在看到黎母这么慈爱祥和,她这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下来了。

    酒店的效率很高,几人说了没一会儿话,菜便上齐了。

    用餐期间,黎宴自己没吃几口,反倒一直在照顾乔若烟,黎母看了,心里很是欣慰,儿子总算是收心了,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几滴泪水。

    他们是男方家,黎父率先开口:“乔老弟啊,你看小乔的肚子也这么大了,不若让两孩子抽空先把证给领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再给他们补办个盛大的婚礼,一定让小乔风风光光的嫁到我们黎家。”

    今天见面吃饭,就是商量这事的,乔父也没有再拿乔,他粗眉一挑,放下筷子道:“老哥,你跟我想的不谋而同啊!先让两孩子把证给领了,不然这成什么样子?”

    两个当家人都商量好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意见,只是乔母突然想到乔若烟的职业,就怕黎家这种豪门接受不了,这种事还是提前说明白的好,她面色忧虑的开口:

    “乔乔一直都热爱演戏,恐怕生了孩子后,还是要回归工作的,就是不知道……”

    她话音未落,黎母轻轻拍着她的手,优雅的笑着:“亲家母不必担心这个,我们家没那么多讲究,乔乔想拍就让她拍,孩子生下来我给她带就是,况且我也是乔乔的粉丝呢!”

    黎母顿了顿,继续道:“其他的我也想好了,乔乔的肚子这么大,也不适合长途奔波,她又习惯了在这里住,就让果果留在这里陪她吧,我会经常飞过来看她的。”

    一番话说的乔父乔母感动不已,这样的亲家,再是明理不过,考虑的很是周全,他们心中那最后一丝担忧也消失了。

    乔若烟抽出纸巾把嘴角擦干净,用胳膊肘推了推黎宴,凑近他压低声音问道:“黎宴,你妈真的是我的粉丝啊?”

    “真的,她追了你好几部剧呢!经常夸你长的好,演技好,为人还不浮躁。”

    没想到未来婆婆这么喜欢自己,乔若烟眼尾上扬,心情很是愉悦,谁料黎宴这个不正经的,竟然当着家长的面,桌子底下不停的捏她的手,轻轻对她说了句:“当然,我也是我们乔乔的粉丝,头号铁粉。”

    这顿饭下来,吃的宾主尽欢,两家人增进了不少感情。

    临走时,黎母把乔若烟叫到一旁,从盒子里取出一个上等的翡翠手镯给她戴上,种质细腻通透,颜色鲜阳纯正,一看便是放了很久的好东西。

    乔若烟推辞着不收:“伯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乔乔不用不好意思,这就是我们家传给儿媳妇的,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安心收下就是。”黎母见她这么懂事知礼,心里更加喜欢了。

    “你是个好孩子,果果能娶到你,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以前是荒唐了些,现在却是一心一意守着你过日子的,他以后要是再敢做出什么混事来,伯母先替你收拾他。”

    “谢谢伯母,我是相信他真心对我的。”至少到现在为止,乔若烟是觉得自己没选错人的,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她愿意赌一次。

    稍微在包厢里休息了一会儿,黎父黎母又连夜赶了回去,走之前再三嘱咐黎宴一定要好好表现,千万别像以前一样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第二百六十五章 你不就是想泡我吗?

    池嘉言最近过的可谓是水深火热,他觉得自己快被唐曼这个女人搞疯了。

    自从那天听了她那番话,他觉得自己就是只小绵羊,很快就被大灰狼叼走了,他有意无意的避着她,奈何这女人还找上门来了。

    从景城回来后,法务部的总监说是肚子越来越大了,想提前回去养胎,希望他能准假,公司正谈着一个项目快要签合同了,她说自己不能这么不负责撒手就走,所以推荐了一位优秀的律师过来暂代她的职位。

    人家都这么说了,事情又考虑的如此周全,池嘉言还能怎么办?人家大着那么大的肚子,他总不能不让人家回去养胎吧?

    但法务部总监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对工作非常认真,现在肚子才五个多月大,她便要回家养着了,池嘉言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儿?

    他的预感还是非常准确的,当看到总监推荐来的人是唐曼时,池嘉言僵硬着脸,呵呵笑了,张口就问:“怎么是你?”

    “你们总监是我大学同学!”唐曼撩拨着发丝,漫不经心的开口。

    这女人怕还不够刺激他,过了一会儿,又添了一句:“哦,忘了告诉你,我们俩不仅是大学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舍友!”

    池嘉言脚下一个踉跄,真想当场晕死过去,这女人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简直就是对他蓄谋已久!

    算了算了,反正没几天就要过年了,这女人总会离开江城的,他在忍耐她几天也无妨。

    这样想着,池嘉言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他翘起二郎腿,靠在躺椅上开始办公。

    “砰砰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池嘉言把玩着手中的钢笔,左右转了转椅子。

    “池总,这是设计部最新的设计稿,请您过目。”唐曼踩着高跟鞋,款款走了进来,把手里的稿子放到了办公桌上。

    “扑通”一声,池嘉言连人带椅子摔到了地上,过了几秒,他爬了起来,瞪大眼睛问着:“设计部的设计稿为什么会是你来送的?”

    “这个啊,设计部部长突然肚子疼,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好人呢,所以就替他来了,池总还有问题吗?”唐曼脸上露出一个标准化的笑容,想让人挑错都挑不出来。

    呵呵,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

    池嘉言在心中呐喊,这女人是真把他当傻子看吗?设计部跟法务部都不在同一个楼层办公,他肚疼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有透视眼还是有千里耳?

    “好了,东西放下你就可以出去了。”池嘉言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试图给自己塑造霸总形象。

    唐曼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子向前微倾,细长的眉毛微微上翘,红唇轻启:“池总,公事说完了,接下来该说私事了!”

    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萦绕在鼻间,清清淡淡的,霎时好闻,池嘉言心神有一瞬间的荡漾,他微微抬头,便能看到那一片若有似无的雪白,耳尖微微泛红,他闭着眼睛扭过头去,声音僵硬的说:“私……私事?我们俩能有什么私事?”

    “我们俩的私事啊,那可多了去了,比如说,不知道池总今天中午有没有时间,跟我一起共进午餐啊!”唐曼好像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身子又往前倾了几个度。

    那股香味更加扑鼻了,池嘉言莫名觉得嗓子眼有些干,他手指紧张的攥在一起,结结巴巴的道:“我……我跟你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图,我中午没空跟你吃午餐。”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意图啊?”唐曼的语气轻飘飘的,音调却拉的很长。

    池嘉言咬牙切齿的,用谢二的话来说,你不就是想泡我吗?自己反倒在这装的云淡风轻?

    “算了,不逼你了,待会午饭时间我回亲自上来叫你的,池总!”唐曼直起身子,理了理衣服出去了。

    看着女人那妙曼窈窕的身姿,前凸后翘的,池嘉言忽的想起了他们同住的那几晚,不知道回忆起什么来,他白净的脸“蹭”的一下涨的通红,端起桌上的温开水,一饮而尽。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池嘉言却根本静不下心来处理工作,他脑子里全部都是那一片柔白,正烦躁的不行,兜里的手机不停的响。

    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接通了,语气颇有点冲:“谁啊?什么事赶紧说?”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柔弱的女声,娇滴滴的撒着娇:“池公子,我是宋宋,我已经等您很久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过来呢?”

    池嘉言最讨厌这种女人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个白莲花,他顿时火大的吼了一句:“什么宋宋?宋宋你个头?我认识你吗?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女人?”

    说完便直接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然而一分钟不到,这个号码又打了过来,池嘉言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自己的风度:“你谁啊你?再骚扰我,信不信我举报你?”

    “池公子,我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我是徐家的千金徐宋宋,你今天的约会对象。”那头传来女人柔柔的哭腔,听起来委屈极了。

    徐宋宋?

    池嘉言淘了淘耳朵,终于想起这徐宋宋是谁了,不知道他哪个七大姑八大姨给他介绍的,然后她母上大人就逼着他今天去跟她见面吃饭,这女人要是不打来电话,他早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还没有浪够呢,可没心思花在女人身上。

    “哦,知道了,给我打电话干嘛?”池嘉言的语气无比冷淡。

    “我都等了您两个小时了,您什么时候过来?”徐宋宋小心翼翼的问着,看样子非常期待。

    “又不是我让你等的,你跟我诉什么苦?行了,我明确告诉你,我是不会去的,你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少在这烦我!”池嘉言噼里啪啦说了半天,气都不带喘的。

    挂断电话后,他觉得自己的心情非常美妙,果然,人还是得发泄出来,这种感觉爽呆了。

    他吹着口哨,开始查看设计部的设计稿。

    饭点的时候,唐曼随意敲了敲门,径自走了进来,竟然真的来叫池嘉言去吃午饭了。

    池嘉言看见她就一阵头疼,但他更不想跟那位宋宋吃,犹豫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260章求婚,已经放出来啦,仙女们可以翻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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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池公子,我在追求你!

    唐曼找了一家西餐厅,格调很高,清新又雅致。

    池嘉言怕她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一顿饭吃下来战战兢兢的,结果人家根本什么事儿都没做,搞得他好像在自作多情一样。

    两人吃过午饭回了公司,唐曼直接跟着池嘉言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跟着我上来干嘛?”池嘉言把身上骚粉色的羽绒服一脱,随手扔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唐曼关好门,挑了挑眉道:“你说呢?池公子,我觉得我们应该深入交流一下。”

    深入交流?

    这四个字儿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池嘉言顿时想到了电视里女土匪强抢民男,逼着他入洞房的画面,他抖了抖身子,一片惊悚。

    “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想强来这可是犯法的,作为一名律师,你竟然知法犯法?”池嘉言磕磕绊绊的说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

    强来?唐曼抿嘴轻笑,这弟弟成天到底在想什么?脑洞怎么这么大?不过她闲来无事,倒是可以逗一逗他。

    办公室里暖气充足,温度很高,唐曼拉开拉链,脱下身上的白色羽绒服,她里面一副职场精英打扮,黑色的短款包臀裙配着玫红色的针织毛衣,非常修身,把女人妙曼的身姿都凸显了出来。

    一头金色的大波浪卷披在脑后,饱满的唇型,水润艳丽,唐曼踩着高跟鞋朝池嘉言的方向走来,那细碎的声音,仿佛一声一声踩在了他的心上。

    “你这女人到底想干嘛?我告诉你,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池嘉言缩了缩身子,双手环胸,一脸防备的看着唐曼。

    “喊人?那你喊呀,正好让全公司的人都过来围观一下。”唐曼不甚在意的开口。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池嘉言面前,双手一伸,搭在了沙发背上,将某个男人环成一圈儿。

    她美目凝视着他,居高临下的说:“你喊啊?怎么不喊?”

    女人身上清淡的栀子花香味扑鼻而来,池嘉言心神荡漾了一瞬,一颗心仿佛都坠了大半下去,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垂着黑眸,扭过了头。

    周身都被唐曼身上淡雅的气息笼罩着,池嘉言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耳尖泛红,心里想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沙发咚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两人维持着现在的姿势,谁都没有说话,唐曼眼尾下翘,面前的弟弟肤色极白,都能看到他脸上细致的绒毛,生的面若桃花,挺翘的薄唇比女人的还要性感。

    她像个女流氓一样,情不自禁的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微微俯身,视线落在他的唇瓣上,目光直白。

    女人离他越来越近,两人的身子就差一点儿就紧密贴合了,衣服的领口颇大,随着她俯身的动作,池嘉言的眼睛不小心瞄见了那一道雪白的沟壑,白的晃眼,吓得他赶紧伸手捂住了双眼。

    “噗……”唐曼低头看了一眼,再看看池嘉言的小动作,挑眉思索着,这弟弟这么纯情啊?

    那她是不是可以把他拐上床,到时候他赖也赖不掉,她摸着下巴,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愤怒的中年男声:“那逆子呢?让他给我滚出来!”

    “董事长,小池总他……”助理小方小心翼翼的说着,他话音还未落,便被那男声打断了:“行了,你别替他遮掩了,是不是跑出去鬼混了?”

    “鬼混?不是……”

    ……

    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用力踹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儒雅的男人,只不过脸上怒气未消,神情明显愣了一瞬,他后面还跟着一个气质优雅高贵的女人,一身暗红色旗袍搭配白色的羊毛衫。

    “老池,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池母也明显被眼前的画面吓到了,满脸的惊讶。

    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压在自己儿子身上,这……这……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那个混账东西,整天不着调!”池父甩了甩袖子,一脸的气急败坏。

    “爸,妈,你们怎么来公司了?”池嘉言一脸惊悚,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说我怎么来公司了?你个混账玩意儿,让人家女孩子等了那么久,人家都哭到家里来了,我跟你妈能不来吗?”池父冷哼一声,那冷冷的眼神直往池嘉言身上剜!

    所以这是池嘉言的父母来了?唐曼看了看两人现在的姿势,抬手扶额,她这算是玩脱了吗?

    她理了理衣服,把头发拨到耳后,转身站直,礼貌大方的笑着:“伯父伯母好!”

    “小……小唐,怎么是你?”池母往前走了几步,满脸的难以置信。

    谢老爷子的寿宴上,她近距离的见过唐曼一面,姑娘长得周正,气质典雅,她不可能认错的,当时他们几个贵太太还闲聊着,说是现在家世显赫,还这么工作能力强的女孩儿不多见了。

    “池伯母好,是我,没想到您还记得。”

    池父背后手去,眯了眯眼,细细打量了一会儿,还真是渝城唐家的女儿!

    “哎呀,记得记得,这么优秀的姑娘,我想忘都忘不了,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培养的?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女儿,做梦都要笑醒了!”池母成功被带偏了,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来这儿是干嘛来的?

    “咳……”池父握拳清了清嗓子,试图提醒太太。

    池母瞪了池父一眼,她都记着呢,老家伙着什么急?

    她收起脸上的笑,走过去揪起池嘉言的耳朵,使劲儿拽了拽问道:“你刚才是在干嘛?是不是在调戏人家唐姑娘?”

    啊咧?您可真是我亲娘?谁能调戏的了她?

    您睁大眼睛仔细瞅瞅,刚刚明明是这个女人在压他好吧,怎么还睁着眼睛说胡话呢?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还说错你了,敢做不敢当,一点儿都没有男人气概,是我亲生的吗?”

    幸亏池嘉言多年遭受谢砚卿的毒舌,现在心理素质好的很,况且这话他早就听出茧子了,他掏了掏耳朵,吊儿郎当的说:“我说母上大人,您能不能换句台词儿?”

    “看看你这副样子像什么话?坐没坐样,站没站样!”池父向来看不惯池嘉言,真恨不得把这儿子塞回太太肚子里回炉重造。

    “我说爸,您跟我妈到底是来干嘛的?刚才听你们说什么女人跑到家里哭去了?”池嘉言翘起二郎腿,抖个不停。

    一提这个池父就来气,他刚想开口收拾他,池母碰了碰他的胳膊,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言言啊,我跟你爸就是来看看你,看到你这么上进,妈妈心里真是欣慰,你跟唐姑娘好好相处,明天中午带她回来吃个饭,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现在就走。”池母拍了拍池嘉言的肩膀,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不是,带她回来吃饭?”池嘉言急的差点跳起脚来,他母上大人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一旁的池父看的也是一愣一愣的,他还没反应过来,胳膊便被池母挽上,拉着他就要往外走,临走时又看了池嘉言一眼,出声嘱咐他:“言言,一定别忘了,明天中午把唐姑娘带回家来啊!”

    两人走后,池嘉言和唐曼大眼瞪小眼。

    “看什么看?这下你满意了吧?”他狠狠瞪了唐曼一眼,只不过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小奶狗发威,没什么好计较的,唐曼穿上衣服,毫不在乎的挑挑眉道:“你说的对,我满意啊,都提前见家长了,我能不满意吗?”

    “你……你这女人还真是自来熟,我们什么关系?谁跟你见家长?”

    唐曼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我以为我最近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

    她理了理袖口,抿唇笑着:“池公子,我在追求你!”

    女人走后,那句话像魔音一样在池嘉言的耳畔萦绕,我在追求你,我在追求你,我在追求你!

    啊啊啊!!!

    什么鬼?

    池嘉言抱头在沙发上打滚,这女人是有毒吗?

    良久,某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红着一张脸,开始坐到办公椅上办公,只不过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那头池父和池母出了公司一楼大厅,他给太太裹好围巾,疑惑的问她:“咱们不是来把那逆子揪回去,给人家徐小姐一个交代的吗?怎么这就走了?还有你让唐家姑娘去家里吃饭是什么意思?”

    “哎呦,你个榆木疙瘩,我终于知道言言的智商是像了谁了?”池母撇了池父一眼,径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老池啊,我今天就跟你说个实话,这唐姑娘我是看上了,就寻思着她当我儿媳妇呢!”她端的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顿了顿又道:“那个徐小姐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池父抽了抽嘴角:“……”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你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就差把那徐小姐夸的天上仅有地下绝无了,说她温柔体贴,还顾家,一看就是个好姑娘!

    “不是,老池啊,你这是什么眼神?”

    “咳……你觉得人家唐姑娘能看上咱们那傻儿子吗?”池父无奈摊手,叹了口气。

    这话池母就不爱听了,她兴致勃勃的分析着:“怎么就看不上了?你没见咱们进去的时候,他们俩都那样了吗?那副样子,儿子一看就是被迫的。”

    接下来池父就被迫听了池母一路的碎碎念。

    “哎呀,唐姑娘智商那么高,我大孙子一定也是个聪明的孩子!”

    “不行,宝宝的东西我也得赶紧准备起来了。”

    ……

    池父摇摇头,不禁好笑,这说的哪跟哪啊?越说越离谱!

    第二天中午快到饭点的时候,池母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来催了,奈何池嘉言一直在装死,结果唐曼自己拎着包上来了。

    两人去了池家,唐曼还给池父池母都带了小礼物,午餐用的很愉快,她很会说话,把池母给哄的嘴都合不拢,一直在笑。

    池嘉言看了咂舌不已,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他妈这副样子,他凑到唐曼身边低语:“不愧是个律师,花言巧语这么多?”

    “怎么?你也想听?”唐曼一句话又把池嘉言的嘴给堵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着,律所二十五号就要关门,唐曼手头的案子在年前都处理完了,父母天天都催她,让她赶紧回家,她打算过两天就回。

    前段时间她接了个离婚案子,官司打的很漂亮,他的当事人是男方,老婆出轨了,还把他的钱拿去养小白脸,今天特意打电话过来,说是要请她吃顿饭,好好感谢她。

    唐曼没理由拒绝,所以她今天中午没有上来纠缠池嘉言,直接去餐厅赴约了,然而某人却开始不习惯了,又想整妖蛾子。

    他跟着唐曼的车跟了一路,鬼鬼祟祟的跟着她进了餐厅,看到她走到窗边的一个位置,在一个男人对面坐下,两人相谈甚欢,便开始用餐。

    池嘉言裹着围巾,戴着口罩,浑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打了个响指,让服务员上了一杯黑咖啡。

    心不在焉的用勺子搅拌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唐曼的背影,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对面那男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笑的一脸春心荡漾,一看就是个中年油腻大叔。

    突然,那男人微微起身,抽出纸巾竟然要给唐曼擦嘴角,他用力拍了拍桌子,什么登徒子?

    池嘉言恨恨想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烫的他舌丨头发麻,差点没喷出来,这女人怎么回事,这么花心?那天才说了要追他,今天就跟别的男人在这里约会吃饭?

    然而下一秒就看到唐曼接过纸巾,自己擦了,那男人脸上明显闪过一抹失望,这还差不多,池嘉言垂眸,勾着嘴角,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笑的就跟个二傻子一样。

    直到唐曼不停的在他面前挥手,他才反应过来。

    “池公子,你跟踪我?”唐曼挑眉,红唇轻启。

    “咳……你胡说什么呢?谁会闲的没事跟踪你?我来这吃饭不行吗?你这女人就是太自恋了?”池嘉言被呛的直咳嗽,语气略微僵硬。

    唐曼看着桌子上仅有的一杯咖啡,好整以暇的盯着池嘉言,明眸中闪过一丝细碎的光:“哦?吃饭啊?”

    被女人看破了,池嘉言仍在死鸭子嘴硬,他梗着脖子道:“对啊,我不饿,喝咖啡不行吗?”

    “噗……”唐曼抿嘴笑着,决定给这弟弟留一点面子。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仍旧这么不温不火的处着,唐曼也不着急,二十八号的时候,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飞回了渝城,直把池嘉言气的要死,觉得这女人就是在耍他。

    【下章过年,这两人感情进展会快,但是季浔渊的会多写!】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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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宝贝,听不听我的话?(领证?4000+)

    年味儿越来越浓了,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寒冬腊月,北风呼啸,街道上到处都挂着暗红色的灯笼,灯罩勾勒着五彩的神兽,红火喜庆,鞭炮声络绎不绝的响起,到处都充斥着人们的欢声笑语。

    围在屏幕前的吃瓜群众们也歇了心思,然而某人却过于高调,好像生怕众多网友忘了他似的。

    【热#影后乔若烟和贵公子黎宴年前领证,全网秀恩爱#】

    【爆#一家三口惊现机场,俊男美女夺人眼球#】

    ……

    下面的评论层出不穷,大多都是祝福与羡慕居多。

    谢砚卿在书房处理事情,查看完许林送来的年度总结,他揉了揉疲惫的眉眼,刚打开手机,铺天盖地而来的消息都是黎宴那个浪荡子。

    毫无疑问,这家伙又上热搜了,他点开黎宴的微博动态,快速浏览了几眼。

    【今天领证,感谢你把余生交给我@乔若烟】

    下面还附了几张高清照片,一张是两人十指相扣的,乔若烟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的亮人,一张是两人在机场的合照,那股甜蜜劲儿,隔着一个屏幕,谢砚卿都能感受的到,还有一张便是结婚证,那鲜艳的红,刺瞎了他的眼,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

    谢砚卿徐徐点燃一支烟,鼻间呼出的白气给他英俊的面容添了一丝神秘感,桌上的手机还在响个不停,他眯了眯眼,黑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寒气,黎宴这小子是蹦跶太久,开始飘了吧?

    四个人的小群里,他已经开始刷屏了,连续发了一连串嘚瑟的表情包后,他整了一个大红包,上面写着:兄弟们,祝我领证快乐呀~

    【乔小姐恐怕还没见过你以前跟别的女人的合照吧,或许我可以考虑请她来家里做客。】

    【???】

    【谢二,你个黑心玩意儿,还是个人吗?】

    【自己领不了证,还不让我炫了?】

    谢砚卿冷哼一声,无情的敲下一行字【呵,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把照片发给她。】

    尼玛?多少年前的照片了,黎宴不信他还能找到?谢二这厮,估计就是恐吓他,然而下一秒他就失误了。

    【信不信随你,只要你能冒的起这个险。】

    mmp,小嫂子到底是怎么忍受得了他这个禽兽的?

    黎宴哪里敢冒险啊,好不容易追到的老婆,说不定真的鸡飞蛋打了。

    他憋着心口的火气,默默撤回了那几条消息,突然想到什么,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谢二分明就是掩耳盗铃,黎宴得意的想,他以为看不见那几条消息,就能掩盖他领证的事实吗?

    说到底这老男人就是嫉妒他,比他早那么一点点娶了媳妇。

    “黎宴,你傻笑什么呢?”乔若烟刚从阳台上进来,就见男人这副骚里骚气的样子。

    “咳……没什么……”黎宴握拳,揉了揉乔若烟的发顶:“跟伯母打完电话了?”

    “嗯”,乔若烟低应一声,开始打开衣柜整理衣服。

    原来说好的便是年前领证,只不过有些事情耽搁了几天,乔若烟想着民政局也要放假了,等他们年后上班也是可以的。

    奈何黎宴一天都不想多等了,大早上便花言巧语的哄着她母亲把户口本给了他,赶在民政局放假前一天,开车带着她把证给领了。

    两人回到乔家后,母亲把她叫进了房间,暗叹口气说,让她今年就跟着黎宴回京都过年吧,一旁的父亲长呼出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道:

    “乔乔啊,不是父亲不想留你,只是你们领了证,那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儿了,第一个年头在娘家过,黎家虽不会说什么,礼数上总是不周全的,况且黎宴又是个独生子,亲家两个在家,冷冷清清的,你们过去也热闹一些。”

    乔若烟眼睛发红,心里明白父母都是在为她考虑,医生说她胎很稳,五个多月的肚子,小心点儿还是可以坐飞机的。

    下午过来后,黎父黎母看得出来都很高兴,黎宴又把她当祖宗供着,所以她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环境。

    温蕊大早上就被德远大师叫走了,说是要跟她探讨一幅画,直到夜色降临,她才裹着一身寒气回了墨园。

    两人吃了晚饭洗漱过后,谢砚卿一句话都没说,先摁着温蕊亲了一会儿,直把她亲的气喘吁吁,双眸含雾,才翻身放开了她。

    “二哥,你怎么了?”温蕊拢过脖子里的发丝,一脸疑惑的问着。

    “想你了!”谢砚卿把头埋在温蕊白嫩修长的脖颈处,亲昵的蹭了蹭。

    男人硬朗的短发有些扎人,温蕊忍不住向后缩了缩身子,轻笑出声,这也太黏人了吧?

    卧室里静悄悄的,黑乎乎的一片,夜色中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撒在床上,形成隐隐绰绰的光斑。

    空气中温度很高,节节攀升,两人身子紧紧贴合着,呼吸交缠,温蕊甚至能感受到谢砚卿身上滚烫的肌肤,不知过了多久,她困意袭来,耳边传来男人的低语:“蕊蕊,乔小姐跟黎宴今天领证了!”

    “嗯,我知道,若烟她跟我说了。”温蕊迷迷糊糊中回着,嗓音软的厉害。

    “那你看,我们什么时候也抽个空,把证领一下?”谢砚卿尾音带勾,在温蕊耳畔诱哄着。

    “嗯?宝贝儿?听不听我的话?”他怕女孩儿睡着,又轻轻喊了一句。

    “唔,都听二哥的……”温蕊可能是嫌他烦,转过身去继续睡觉了。

    目的达成了,谢砚卿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大手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把刚才录的音按了保存。

    清晨的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辉夹杂着空中的冷气溜进了屋里。

    温蕊是被一阵熟悉的声音吵醒的,她伸了伸懒腰,缓缓打开睫羽,扭头一看,谢砚卿靠在床头,眉梢上扬,手里把玩着他的手机。

    “蕊蕊,乔小姐跟黎宴今天领证了!”

    “嗯,我知道,若烟她跟我说了!”

    “那你看,我们什么时候也抽个空,把证领一下?”

    “嗯?宝贝儿?听不听我的话?”

    “唔,都听二哥的……”

    “唔,都听二哥的……”

    “唔,都听二哥的……”

    ……

    最后一句话不停的重复播着,温蕊瞪大了双眼,所有的睡意都散到了九霄云外,她愣了好半响,隐隐约约才记起来昨晚的事。

    “蕊蕊,醒了?你昨晚说的话不会赖账吧?”谢砚卿顶了顶腮,嗓音暗沉。

    “你……你无赖,半睡半醒间话的话怎么能算数?”

    谢砚卿凤眸微眯,岑薄的唇动了动:“怎么不算数?我又没逼着你说。”

    温蕊双眼呆愣,被某个男人的不要脸再次刷新了下限,抬起小脚就往他肚子上踹了一下。

    “大早上就想惹火啊?”谢砚卿捉住温蕊白嫩纤细的脚踝,在她丝滑的脚心轻轻转了几个圈。

    “没有,我看是你想。”温蕊腿上用力,把脚抽了回来。

    “蕊蕊,真的不想嫁给我吗?”谢砚卿捻起温蕊的一缕发丝,不动声色的嗅了嗅。

    他们俩这么过着,跟真正的结了婚也没什么区别,况且她早就认定这个男人了,除了他,她也没想过要嫁给谁!

    温蕊睫毛颤动,眼睑上投下三分阴影,明媚的眸子缓缓抬起:“可是二哥,再过几天我们不是要订婚吗?现在领了证,这订婚还有必要吗?”

    “那订了婚就去民政局。”谢砚卿缓缓吐出一口气,其实他是不在意仪式的,但想着女孩可能喜欢这些,家里的长辈也不会同意的,所以这订婚不能取消。

    “现在还有什么疑虑吗?”

    “这……这会不会太早了?我还没毕业呢?”

    “你们学校有规定女大学生不能领证?”谢砚卿反问。

    “咳……那倒没有。”事实上她们学校领证的女大学生还真有不少。

    “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觉得我还有待考验?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继续等你。”

    男人语气温和,没有一点压迫感,他声音像大提琴一般,又酥又撩,性感的勾人心弦,温蕊向来抵不住他的温柔攻势,小脸微微泛红,缓缓点了点头:“二哥,我相信你,都听你的好了。”

    谢砚卿松了一口气,心头荡起层层涟漪,细碎如星空般的黑眸里泛着一抹笑意,起身凑到温蕊面前,在她光洁饱满的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宝贝,真乖!”

    这语气,温蕊莫名觉得大灰狼在诱哄小白兔入狼窝!

    今天是除夕,谢家老宅热闹非凡,丰叔指挥着佣人有条不紊的做着事,小院里挂满了精致的灯笼,到处都贴着喜庆的福字,年味十足。

    谢伟茂和谢韶敏一家是前后脚到的,只比谢砚卿和温蕊迟了半个小时。

    大家互相打过招呼后,便开始帮忙干活,谢家的传统一向如此,除夕是要一家人亲自做饭的,温蕊系好围裙,刚想进厨房择菜,就被谢老太太阻止了,她笑的一脸慈爱:“蕊蕊带糖糖去院子里逛逛,这里不用你帮忙,累着怎么办?”

    “乖点,去吧!”谢砚卿摸了摸温蕊的头,语气颇为宠溺。

    一旁的谢景辉泛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虽然在小镇上已经见识过了他二叔的这种极致温柔,但他仍旧无法适应,昔日里的高龄之花竟然变成了宠妻狂魔?

    “舅妈,我好久都没见你了,你不想我吗?”糖糖一身鲜亮的小红裙,扑在温蕊的腿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仰头看她。

    温蕊脸上扬起一抹浅笑,声音似夏日里的清风般温柔:“想啊,糖糖这么可爱!”

    “那我们俩出去玩好不好?”糖糖眼睛亮了一瞬,勾了勾温蕊的手指。

    两人拉着手出去,在这条街上逛了逛,皆是红瓦白墙,透着一股历史的沉淀。

    半个小时后,老宅后院里响起了鹦鹉的扑通和凄凄惨惨的哀嚎。

    谢老爷子背着手,从屋里出来,慢悠悠下了台阶,走近一看,眼皮不停的抽搐,好家伙,那两只鹦鹉浑身都秃了,漂亮的彩色羽毛被他家的小祖宗扒了个光。

    “外公,我不是故意的,你别骂我!”糖糖看着手中攥着的几根羽毛,小跑着扑到谢老爷子身边,委屈巴巴的嘟着嘴。

    “哎呦,外公哪里舍得?”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撒着娇,谢老爷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糖糖别怕,不过是拔了两根毛,你外公以前干这事儿干的还少吗?”谢老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她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揭老伴的短。

    随后一脸祥和的叫温蕊和糖糖进去吃饭。

    午餐很丰盛,摆满了一个圆桌,谢老爷子作为一家之主,象征性的简单说了几句,几乎把每个人都夸了一遍,看着谢砚卿的眼神尤其欣慰,今年他终于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一顿饭就在众人的说说笑笑中过去了。

    温蕊很撑,她吃了不少饺子,谢砚卿还给她夹了好多鱼和虾,鱼是剃掉刺的,虾是剥了皮的,看的一桌子人下巴都掉了,她伸手摸了摸肚子,真的很饱。

    ……

    天色昏沉,斜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从空中洒进小院里,周遭都被一片暖橙色包围着,平白添了一丝神秘。

    德远大师早些年便一个人了,谢老爷子怕他冷清,早早让丰叔把他接过来跟他们一家过除夕夜。

    众人热闹过后,一起拍了张合影留念,按照流传下来的习惯,今晚是要守岁的,谢砚卿考虑到二老年纪大了,让他们先回房休息,结果被谢老爷子狠狠瞪了一眼,谢二这小子怎么一点都不顾祖宗规矩?

    谢砚卿无奈摊手,这老爷子怎么就这么倔呢?一点都不服老!

    尹妈切了些新鲜水果,一群人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零点到了,窗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浓墨的夜色中烟花朵朵绽放,璀璨夺目,将天空渲染的五颜六色。

    谢砚卿把温蕊拽到怀里,捏着她的小手,凑到她耳朵低语:“蕊蕊,新年快乐!”

    “二哥,新年快乐!”温蕊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们,她转身在谢砚卿脸上轻吻了一下。

    “怎么突然这么放得开?”女孩双瞳剪水,眉眼弯弯,一双眸子漂亮的惊人。

    温蕊雅黑如羽的睫毛微微颤动,眨了眨眼问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的紧。”谢砚卿更加用力的搂着她,在她唇上轻啄了几口。

    谢老爷子在烟灰缸里抖着烟,余光撇见这一幕,火星差点没烫到指尖,谢老二这不要脸的厮!

    又熬了一会儿,谢老夫人身体便扛不住了,她吃了药,被谢老爷子带着回了房间。

    其他人见状,也陆陆续续进了房。

    老宅一直都留有谢砚卿的房间,就在谢家二老隔壁,这房子有些年头了,不隔音,所以他这一晚非常安分,只单纯的搂着温蕊睡了一夜,什么都没做。

    【以后不分章的话,就是大长章,4000+】

    ------题外话------

    感谢今天送票票和红豆的仙女们,笔芯,晚安~

第二百六十八章 以后靠温老板养着我!

    第二天温蕊醒过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的位置,还留有余热,她把头埋进被子里拱了拱,鼻间到处都萦绕着男人清冽的气息。

    突然温蕊感觉枕头底下有什么东西,硬硬的,她掏出来看了一眼,竟然是红包,于是她就见识到了传说中随便刷的黑卡。

    里面还附着一张纸条【蕊蕊,新年快乐,二哥给你的压岁钱!】

    温蕊指尖发烫,这老男人也太会了吧,竟然还给她准备压岁钱?只是这数额是否有点儿……是否有点过于大?

    敛了敛心神,她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后换了件极衬肤色的玫红针织长裙,外面搭了件米白色的大衣,头发微微卷翘,顺滑的披在脑后,便款款下楼了。

    楼下一片欢声笑语,糖糖作为最小的孙辈,大清早的收到了不少红包,一张小嘴能说会道,把长辈们哄的心花怒放。

    “蕊蕊,醒了?快过来,坐到伯母身边。”谢老夫人眉眼温柔,笑的一脸祥和。

    她拉过温蕊的手,把一个红包递给她:“蕊蕊啊,这是伯母跟你伯父的一点心意,不多,收着当零花钱。”

    温蕊一摸硬硬的,立马便猜出这是一张卡了,她美眸中水雾朦胧,有点懵,难道谢家的传统就是大过年的送卡吗?

    谢老夫人虽说是给她当零花钱,但绝对不会少的。

    一旁的何雅见状,弯着眉眼笑道:“蕊蕊收下吧,妈的一点心意,毕竟这是你在谢家过的第一个年。”

    随后她顿了顿,又开玩笑的说:“以后怕是想要都没有呢!”

    从院里遛弯回来的德远大师,刚进门就看见了这一幕,他甩了甩袖子,觉得自己怎么着都不能被谢家比下去?

    于是他腰背挺直,大步流星的往过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二话不说的塞到了温蕊手里。

    大早上轻而易举就拥有三张卡的温蕊一脸茫然,现在都流行这样给压岁钱了吗?

    谢老夫人给老宅不少佣人都放了假,只留下几个无家可归的,中午是他们一家人亲自包的饺子,谢老爷子嘴挑,谢老夫人给他另包了别的馅儿的。

    温蕊的手虽说是画画的,但做别的事,她实属是手残,谢砚卿教了她好几遍,她都包的歪歪扭扭的,那形状实属是让人不敢恭维。

    她叹了口气,脸上有些沮丧,谢砚卿眉眼带笑,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手把手的交,他们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温蕊时不时扭头请教他,两人就跟在耳鬓厮磨一样。

    看的一厨房的人连连摇头,酸倒了牙。

    谢景辉只觉得这日子不能过了,天天被迫吃狗粮,只盼着赶紧过完年,收拾好东西回景城。

    吃饭的时候,谢老夫人说订婚的一应事宜都准备好了,让温蕊和谢砚卿抽空去店里试礼服,有哪里不合适的也好早点让设计师修改。

    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都很高兴,温蕊跟着谢韶敏喝了一点果酒,度数不高,但她不胜酒力,小脸微微泛红,看着已有醉态。

    被谢砚卿带着回到房间洗了把脸后,温蕊清醒过来不少,她微微抬头,从镜子里看到身后长身玉立的男人,生的面如冠玉,她红唇微动问道:“二哥,我这么大了你怎么还给我压岁钱?还是一张黑卡?”

    “大吗?嗯,好像确实挺大的!”谢砚卿顶了顶腮,眉目间皆是风流,意有所指的轻笑一声。

    “说什么呢你?正经一点!”温蕊擦掉脸上的水,转身戳了戳谢砚卿的胸口。

    “提前上交工资卡,不好吗?”谢砚卿摩挲着手指,长眉一挑。

    “咳……我有钱的!”

    “我知道,所以以后要靠温老板养着我了。”

    谢砚卿胸腔中发出一丝低笑,暗沉沙哑,性感的撩人心弦,温蕊只觉自己大半颗心都坠了下去,她这辈子怕是都栽在他手里了,这男人简直太犯规了。

    他下巴搁在温蕊的薄肩上,稍稍偏头,便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温老板,我的新年礼物呢?”

    “咳,那个……那个我好像没准备。”温蕊扶额,接着想了想道:“二哥,不然我给你画幅画吧?”

    “现在?”

    “嗯,一下就好,刚好我带了东西,都是齐全的。”

    谢砚卿点头:“我很乐意做你的模特。”

    他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精准无误的扔到大床中央,随后阔步走到沙发边上坐好。

    温蕊在地上撑起画板,把颜料依次摆在桌上,拿起画笔开始动手了。

    “蕊蕊,稍等。”谢砚卿抬了抬手,把袖口向上挽了几圈,接着随手解开领口的几颗扣子,露出小片精壮健硕的胸膛。

    “好了,开始吧!”他脊背挺的很直,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

    寂静的卧室里,只有温蕊画笔刷刷作响的声音,她擅长的是山水风景画,这还是第一次尝试给人画像,不过道理是一样的,她整体布好局,很好的应用了光线。

    温蕊天赋摆在那儿,再加上后天的勤奋,所以她效率一向很高,没一会儿的功夫,纸上便勾勒出了男人清晰的轮廓,硬朗的面部线条,剑眉星目,一双黑色的眸子里仿佛坠入了万千星辰,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微向上翘起。

    她看谢砚卿直挺着身子,一动也不动,不禁有些好笑道:“二哥,你可以随意动的,不然身体都麻了。”

    结果一抬头,就撞到了男人黑色的瞳孔里,无限柔情,他眼尾上翘,带着一丝勾人的弧度。

    “蕊蕊,还有多久?”谢砚卿喉结上下滑动,声音像裹了沙子一般,哑的厉害。

    “快了,等我加个背景,染一下色。”温蕊说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就在她快完工的时候,谢砚卿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直接打横抱起,将温蕊扔到了大床中央,他眼尾发红,俯身压了上来,吮着她耳后软肉,大手也开始不安分的作乱。

    温蕊被他亲的娇喘连连,好不容易呼了一口气,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二哥,你怎么了?”

    “你说呢?你一直盯着我,看的我都……”谢砚卿呼吸急促,贴到温蕊耳根处,轻轻说了两个字。

    被男人直白的话弄得又惊又羞,温蕊耳垂红的滴血,她稍稍动了动身子,便感受到了男人的热情和炙热。

    要不是这里不隔音,怕别人听了去,温蕊害羞不理他,谢砚卿真想现在摁着她胡来一次。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埋在女孩白嫩的脖颈处蹭了蹭,良久,才压下自己内心疯狂的念头。

    温蕊等他平复好,拖着发软的双腿,过去把那幅画收尾了。

    谢砚卿看了心动不已,他吻了吻温蕊薄薄的眼皮,爱不释手的拿起看了好久,才把那画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下午来谢家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走了一波,又来一波,谢砚卿怕温蕊闷得慌,恰好池嘉言打电话来,让他们去会所聚一聚,他没思索多久便答应了。

    池家旗下的铂金会所,环境清幽雅静,侍从将温蕊和谢砚卿带着上了二楼包厢,又默默的退下了。

    两人进去的时候,除了池嘉言和季浔渊,黎宴也带着乔若烟过来了。

    他想着乔若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有温蕊陪在身边,心情或许更加愉快一点。

    兄弟四人像往常一样打牌,闺蜜俩坐在角落里说话。

    乔若烟从小就好动,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怀孕不能拍戏,她整个人浑身都没劲,很无聊,所以她最近迷恋上了看小说,而且还在不遗余力的给温蕊推销。

    “你看啊,这本小说真的有意思,是我喜欢的追妻火葬场类型,书名叫《踹了金主后,我带球跑了》,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兴趣?”乔若烟眨眼,将手机推到了温蕊面前。

    温蕊看了眼那花花绿绿的封皮,随即挑眉道:“你平时就靠这个打发时间?”

    乔若烟兴奋的点点头:“对啊,黎宴不让我多碰手机,所以我使唤他去书店给我买了实体版,现在家里都收藏好几本了。”

    “哎呀,你是不知道,这个作者真的很有才,是千囍中文网的白金作家,写了一系列姊妹文,都出版了,每年都在各种榜单上屠榜,简直不给其他作者活路,只是不知道为何,她从来没有开过粉丝见面会。”

    “这个作者的名字感觉挺特别的!”温蕊指了指手机。

    “对啊,对啊,我当时就是因为作者的名字才入坑的,新生的波斯猫,一听就很有趣,还蛮新奇的。”

    打牌打的久了,季浔渊活动筋骨,过来倒杯水喝,听到乔若烟说的这个名字,他脚步顿时收住。

    “新生的波斯猫?新生?波斯猫?”他岑薄的唇微动,自言自语着。

    季浔渊心口跳动的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心尖划过,他抓也抓不住。

    因着乔若烟是孕妇,不能晚睡,所以这场聚会没持续多久便散了。

    初三的时候,谢砚卿先给店里打了个电话,随后便带着温蕊过去试礼服。

    店里准备了两套,一套香槟色的一字肩小礼裙,一套正红色印花的改良版旗袍,温蕊试了试都挺合适的,他问谢砚卿的意见,谁知这男人直接当着店员的面,大手一挥,说都要了,大不了那天换着穿。

    画廊的生意越来越好,即使是春节期间,温蕊也没有闲着,她在网上招了不少人,又看了两个不错的地段,提前预定了装修公司,只等着他们年后上班设计一番,便把旗舰店开起来,她忙的脚不沾地,惹的谢砚卿又是频频不爽。

    池嘉言感觉自己最近非常不对劲儿,经常会走神,脑子里时不时就会想起唐曼那个女人,一定是疯了,他摇摇头,披着浴袍出来,躺到柔软的床上,舒服的长叹一声,拿出手机开始上网冲浪。

    临睡前他翻了翻朋友圈,看有没有什么趣事,结果刷了没几条,便刷到唐曼了,一条文案配几张高清照片。

    【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女人应该是刚洗澡出来,照片上的她未施粉黛,脸色白里透红,一头青丝披在脑后,发稍还在往下滴水,淡粉色的v领真丝睡裙,那一道雪白的沟壑差点儿没晃瞎池嘉言的眼。

    另一张没有正脸,唯独露了一双美腿,纤细白嫩,裙摆短的堪堪遮住了大腿根部。

    甚至……甚至还能看到……

    池嘉言赶紧退出了微信,耳尖泛红,心里却在恨恨想着,这女人太花心了,文案一看就是出去跟别人约会了,还说要追他呢?

    他以后再信她的一句鬼话,他就学狗叫。

    而且……而且她太不成样子了,朋友圈发这种照片,一想到所有人都能看到,池嘉言就觉得有些气短。

    胸口闷闷的,酸酸涩涩的感觉蔓延全身,他把被子一拉,盖在头上,缓缓闭上了眼。

    十五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池嘉言呼了一口气,气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怎么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脑子里竟然都是女人那曼妙的身姿。

    他在床上拱了拱,直到后半夜才沉睡了过去。

    金丝花边的窗帘微微荡漾,柔和的阳光穿透它,照进了微弱的光芒,池嘉言翻了个身,手不知碰到什么地方,顿时浑身僵硬,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从浴室出来,看着皱巴巴的床单,又是羞耻,又是恨自己不争气,怎么就……

    难道他……?

    不,不可能,池嘉言摇头否定着,他一定是年龄到了,所以才克制不住体内的雄性激素。

    他自我安慰着,心下松了一口气,穿搭的无比骚包出去赴约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又刷到了唐曼的朋友圈动态,跟昨晚一样,一条文案加几张照片。

    【这家餐厅一级棒,爱了爱了!】

    她发了一张自拍,还有一桌丰盛的午餐,池嘉言眼尖的发现,有一只男人的脚入镜了,皮鞋擦的锃亮。

    这女人竟然……竟然又跟野男人约会?还是昨晚那个吗?

    池嘉言重重剁了剁脚,他转身就要走,旁边的人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心中憋着一口火气发泄不出来,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然而半下午的时候池嘉言就后悔了,肚子饿的咕咕叫,他现在才反应过来,真是的,那女人约会他为什么不吃饭?

    拿出手机,池嘉言点了许多外卖,他卷起袖子,开始大吃大喝,大有暴饮暴食的倾向。

    接下来的两天,唐曼发朋友圈的次数越来越多,池嘉言就纳闷儿了,以前也不见这女人发的这么频繁啊,怎么过了个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无一例外,照片中不是有只男人的脚,就是有只男人的手。

    初六晚上的时候,唐曼竟然发了一张他跟男人的合影,两人头靠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池嘉言把脸凑过去仔细看,胸口一股无名怒火霎时升起,那男人竟然还搂着她的腰?

    连续被刺激了几天,他终于忍不住了,当晚便发微信问唐曼【你朋友圈那男人是谁?】

    【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

    【相亲对象?】池嘉言愣了一瞬,打字的手指都是僵硬的。

    【对啊,我妈命令我今年必须嫁出去,我觉得他还挺不错的,有钱有颜,人还体贴,所以打算跟他发展试试看。】

    【你那天不是说在追我吗?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哦,池公子不是看不上我嘛?我总得为自己打算,总不能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最后成了大龄剩女吧!】

    关掉手机,池嘉言躺在床上,久久闭不上眼,看不上她?他摸了摸自己心口,他真的看不上她吗?

    过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他抽搐着嘴角,他不是歪脖子树!

    ------题外话------

    今天我去医院看病了,医生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心口疼!

    医生:多久了?

    我:写了小说以来,就有这个毛病!

    医生:???

    我:每天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跟大宝贝们求票票,当然心口疼了!

    医生:不好意思,你走错科室了,神经科在对面!

    我:庸医!这都治不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订婚宴

    正月初七,年味还没有散去,今晚既是谢砚卿的生日宴,也是他和温蕊的订婚宴,在谢家旗下某高档大酒店举行,谢家人很重视,所以早早便去了酒店现场忙碌。

    京都不少人都收到了谢家的请柬,此刻一群人正围坐在一起客套寒暄,气氛一片融洽,讨论着今天的两位主角。

    大厅台上布置了一块红色的背景板,上面写着温蕊和谢砚卿的名字,中间用爱心相连,旁边立着两人手挽手的落地照片,地下铺着红色印花的地毯,四周都飘荡着各色的气球。

    两旁是精致的长桌,上面都放了一束鲜艳的玫瑰,摆放着各色的甜品糕点。

    头顶天花板上水蓝色的紫金吊灯散发出丝丝暖黄色的光芒,流苏微微晃动,光影交错的打在众人脸上,形成隐隐绰绰的光斑。

    角落里坐着的谢韶敏,给糖糖理了理裙摆,扭头看向端坐在身旁的谢老夫人:“妈,这宴会都要开始了,老二和蕊蕊怎么还没有到?”

    “别着急,估计在换衣服,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吗?老二他有分寸的!”谢老夫人轻抿了一口茶,无比淡定。

    后面咀嚼糕点的谢景辉,他抽搐着眼皮,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他二叔有什么分寸?他赌一百包辣条,那两人绝对在路上,你侬我侬,卿卿我我。

    门口蹲着的记者哈了口热气,冻的又是搓手又是跺脚的,正围在一起讨论的热火朝天。

    “哎,这都快开始了,二爷怎么还不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二爷肯定比你重视这场订婚宴,毕竟他往常过生日,可从来没有这么高调过!”一旁的人信誓旦旦的说。

    “是啊,今晚多拍几张照片,回去连夜赶个稿子,一定不能让别家报社抢了先!”

    ……

    一伙人还在叽叽喳喳说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稳当的停在了酒店门口,他们只见谢砚卿从车里跨出来,绕了个弯,大步流星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把手伸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纤细柔软的玉手,轻轻搭在谢砚卿的掌心上,紧接着一双镶钻的裸色高跟鞋落地,众人见他那只空闲的手在车顶的位置遮了下,下一秒,女人优雅的从车里钻了出来。

    众记者倒吸一口冷气,当真是俊男美女,只见女人一身正红色印花旗袍,领口的花纹设计的复古繁琐,一头青丝用簪子盘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就跟民国时走出来的大家闺秀一样。

    正红色一般人很难压住,但温蕊肤如凝脂,这一身红穿在她身上衬的她肤色更为雪白,浓墨的夜色中,皎皎月光稀稀碎碎的洒在她身上,给她添了一层朦胧的光辉,美好的不似人间。

    温蕊冷的抖了抖身子,谢砚卿稍微弯腰,把她羽绒服的拉链向上拉好,随后温热的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牵着她缓缓走进了大厅。

    终于有记者反应过来,扛起摄影机拍个不停,一时间四周全是咔嚓的声音。

    他们跟着侍从有序进场,找了几个角落,将设备摆好,对着里面布置的场景拍了好几张。

    谢砚卿跟温蕊进去后,自然又引起了一阵骚动,惹的黎宴羡艳不已,随后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还是亏待了乔若烟,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给她一个盛大难忘的婚礼。

    伴随着舒缓悠扬的音乐在空中飘荡,还夹杂着丝丝甜点的香味,订婚宴正式开始了。

    主持人致词后,将话筒递给了谢老爷子,今天是个大日子,他穿了一件暗红色的中山装,精神奕奕的走上台,说了些祝福两人的话。

    接下来走了好几个流程,到了未婚夫妻互相佩戴订婚戒指这一环节,两人拉着手站在台上,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非常养眼。

    谢砚卿剑眉星目,长身玉立,一身笔挺的枣红色西装,衬的他整个人更加丰神俊朗,飘逸洒脱。

    他松了松脖子里的领带,向下环视了一圈,嗓音清冽的开口:“非常感谢各位来宾的到来,能够见证我和蕊蕊的订婚,接下来希望大家能够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大厅里顿时响起众人热烈的鼓掌声。

    接着他转身单膝下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打开从里取出一枚钻戒,璀璨夺目,闪的晃人,轻轻推进了温蕊的无名指上。

    谢砚卿檀黑色的眸子里泛着点点星辰,他仰头看向温蕊,无比真挚的问她:“蕊蕊,你愿意嫁给我吗?”

    说完在那白嫩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温蕊的眼里只有面前这个男人,她缓缓点了点头,伸手把谢砚卿给拉了起来,随后给他带上了同款男戒。

    角落里的池嘉言不知为何看的一脸兴奋,他放下手里的酒杯,翘起二郎腿,抖动着身子喊道:“亲一个……”

    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起哄声,都在跟着他喊,一声比一声高。

    谢砚卿一手揽住温蕊的纤腰,微微用力收紧,让她靠自己近了几分,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轻啄了几下。

    底下的欢呼声不断,池嘉言看的贼激动,一张脸涨得通红,他鼓掌鼓的最用力,手都被他拍红了。

    季浔渊摇了摇酒杯,挑眉看向他,又不是他接吻,也不知道这二傻子瞎激动什么?

    两人敬酒的时候,别人也不敢太为难,大多都是意思意思,谢景辉松了口气,不然他铁定被他二叔点名拉去挡酒了。

    回到主桌,温蕊吃饭的过程中,去了一趟卫生间。

    出来后,洗手池旁站着一个女人在洗手,标准的瓜子脸,金色的大波浪卷披在肩上,烈焰红唇,穿了件一字肩香槟色的鱼尾裙,旁边放着一个白色手包。

    见温蕊出来了,她烘干手,声音柔柔的:“温小姐!”

    “这位小姐,有事?”温蕊扬了扬眉,随后拧开水龙头。

    “温小姐不认识我吗?”那女人脊背挺的很直,眸子里含笑,只不过笑意未达眼底。

    温蕊没理她,慢条斯理的涂好洗手液,用清水冲掉,烘干后,才转身轻飘飘的问了一句:“我应该认识你吗?”

    “也是,看我这个记性,我常年在国外进修,温小姐不认识我也在情理之中。”女人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把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

    随后声音淡雅的开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刘家的千金刘佳佳,是一名小有声誉的画家。”

    她顿了顿又说:“曾经教过糖糖一段时间画画,小姑娘皮,是砚卿亲自去请我的。”

    “砚卿?”温蕊撩了撩眼皮,细细品味着。

    “温小姐不会介意吧?我叫了这么多年,一时改不过口来。”刘佳佳声音淡淡的,脸上挂着一抹得体的浅笑。

    “我是真没想到,砚卿喜欢的女孩子类型竟然是你这样的?他从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温蕊心思百转千回,立马便明白过来了,敢情这是来了朵高级白莲花啊?字里行间都在告诉她,她以前跟谢砚卿的关系有多么亲密?

    “哦?是吗?不好意思啊,刘小姐,我从未听二哥提起过你。”温蕊红唇微动,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丢下一句话,踩着细碎的高跟鞋出去了。

    临转弯时,她停下脚步,漫不经心的说:“其实我挺介意的,毕竟二哥马上就是已婚男人了,刘小姐还是叫他二爷比较好,不然被别人听到了,还以为你有什么不纯的心思,你说呢?”

    刘佳佳看着温蕊纤细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这女人一脸的淡定,还三言两语便把她堵了回来,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好对付。

    终究是她回国迟了,那么晚才知道谢砚卿谈了女朋友要订婚的事,但那又怎样?只要没领证结婚,一切便还有变数。

    就算最后拆散不了他们,她也想恶心恶心温蕊,她故意说的那么暧昧,就不信她心里一点儿都不介意,只要那根刺一直扎在她心上,两人迟早会闹矛盾,无论多久她都等的起。

    温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压下胸口的闷气,开始吃饭,一个眼神都没给身旁的男人。

    虽然知道谢砚卿不可能跟那刘佳佳有什么,那女人无非是想膈应她,但那一声砚卿,叫的多么缠绵悱恻,温蕊听了就心里发堵,都怪这男人,没事长那么帅干嘛?魅力四射,整天招蜂引蝶的。

    几乎是一瞬间,谢砚卿便感觉到了温蕊的变化,他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身子往她旁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问道:“蕊蕊,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温蕊声音闷闷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汤:“没事,就是有点儿累了。”

    不远处刚回来的刘佳佳看到这一幕,眸子里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他喜欢谢砚卿许多年了,却一直藏在心里,从来不敢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因为知道结果是什么,那样皎皎如月的男人她高攀不上。

    但他跟温蕊亲密的举动,仍旧刺痛了她的心,她从来不知谢砚卿竟然还能这么温柔?

    晚宴进行到九点,宾客们便零零散散的走了,只留下谢家一家跟谢砚卿的亲朋好友们。

    众人切着分了蛋糕,温蕊让他吹了蜡烛,闭上眼睛许愿,这还是谢砚卿活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做这种在他看来很幼稚的事。

    两人不仅收到了许多订婚礼物,还有谢砚卿的生日礼物。

    闹了许久,回到墨园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温蕊洗澡出来,只见谢砚卿披着浴袍坐在床头。

    不知是不是谢老夫人特意吩咐过张婶儿,卧室里装扮的就跟婚房没什么两样,换了艳红色的床单,上边儿绣着鸳鸯戏水。

    温蕊一路上故意没理谢砚卿,她从他身边走过,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刚吹了没多久,吹风机便被男人抢了去,谢砚卿的大掌穿梭在温蕊发间,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把头发吹干了,一头乌发如瀑布般顺滑的披在背后。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突然,温蕊感到脖子里一凉,她低头一看,是一条银色的项链,上面镶着蓝色的钻石,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谢砚卿从后抱住温蕊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薄肩上,暗哑着嗓音道:“宝贝儿,订婚礼物,喜欢吗?”

    接着语气委屈巴巴的:“刚订婚,就对我爱答不理的?”

    温蕊昂起下巴,哼哼了两声:“你活该,谁让你招风引蝶的?”

    谢砚卿不明所以,刚想问是不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到她面前胡说八道了,谁知道温蕊转过身来,水葱般的胳膊环在他的脖子上,惩罚似的轻咬着他的喉结:“我吃醋了。”

    “上洗手间出来,我碰到了一位自称刘佳佳的刘小姐,嘴里一直亲密的叫你砚卿,字里行间的透露出以前跟你很熟,是老朋友!”

    “刘佳佳?别听她胡说,我跟她一点儿都不熟,不过请她教导过糖糖一段时间画画,糖糖不喜欢她,总是调皮的捉弄她,没办法,我后来才又请了别的老师。”谢砚卿蹙眉,流畅的下颚线绷紧,语速飞快的解释着。

    温蕊看他这副紧张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趴到他耳边吐气如兰:“二哥,我知道,就是从那女人口中听到你的名字,我有些不高兴罢了。”

    “小醋坛子,害我白担心了一个晚上。”谢砚卿捏了捏温蕊小巧的鼻子。

    随后眉梢上扬,挑眉看她:“我的生日礼物呢?这回你不会也没准备吧?”

    温蕊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你放一百个心,我当然准备了,就是……就是有点那个……”

    “那个?那个是哪个?”

    “那个……那个就是有点丑的意思。”温蕊硬着头皮,指了指旁边的柜子。

    听她这么一说,谢砚卿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

    “你等一会儿。”温蕊迈着小碎步,缓缓挪到了柜子旁,打开之后快速从里面取出东西,随后双手背后,缓缓往床边移。

    “这么神秘?看来是有惊喜!”谢砚卿摩挲着手指,眉眼上挑。

    温蕊轻咬着下唇,心里想着惊喜是没有,惊吓可能会有!

    她让谢砚卿闭上眼,犹豫了半天,硬着头皮把手里的围巾绕在了他脖子上。

    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谢砚卿雅黑的长睫缓缓睁开,他低头一看,是一条灰色的围巾,织的七扭八歪,上面还有很多线头。

    他嘴角抽搐着,缓缓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温蕊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声音凶巴巴的:“不许笑,这可是我亲手织的。”

    她趁着谢砚卿去公司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跟张婶儿学的,奈何实在是手残,学了一个月,还是织的拿不出手。

    “嗯”谢砚卿强忍着笑意,在温蕊额上印下一吻:“不笑,蕊蕊给我织的,再丑我也戴的出去。”

    “那个,二哥,其实……其实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温蕊垂眸,磕磕绊绊的说着,白嫩的小脸霎时羞红。

    “嗯?还有?”谢砚卿眯了眯眼,总觉得今晚的温蕊不对劲儿。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温蕊咬咬牙,一闭眼,拉开浴袍的带子。

    入眼的便是一件裙摆极短的黑色蕾丝吊带睡裙,露出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还有大片美好春光,谢砚卿呼吸渐渐沉了下来,哑着嗓音道:“蕊蕊,这个就是你说的礼物?”

    温蕊面上羞躁,轻咬着下唇:“你再多说一句,便不用拆礼物了。”

    谢砚卿胸腔中发出一丝低笑,一把打横抱起温蕊,将她扔到了大床中央,棉被落在两人身上,不久后床垫轻轻摇晃。

    卧室里的温度节节攀升,香薰红烛,灯影摇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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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领证!谢夫人余生请多指教!

    今晚的订婚宴,谢家也邀请了远在渝城的唐家,只不过唐家父母生意忙碌不得空,恰好唐曼的律所也要上班了,所以她下午便飞了过来,她大表哥在京都有一个生意要谈,两人便一路同行了。

    谢家一家走后,宴会厅里的人不多时也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唐曼和她大表哥还有池嘉言三人。

    刚才吃饭的时候,池嘉言便一直在暗地里偷偷的关注唐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神就跟不受控制似的粘在了那女人身上,结果还不如不看,越看越气。

    女人穿了一席白色拽地长裙,领口颇大,收腰的设计衬的她的纤腰更加盈盈不堪一握,微卷的发丝顺滑的披在肩上,举手投足间皆是成熟女人的风情与妩媚。

    她转身跟别人敬酒的时候,池嘉言发现那裙子背部竟然是镂空的,他胸口闷闷的,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见他身旁的男人虚虚搂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举止亲密无间,逗的她抿嘴轻笑。

    “什么鬼?这死女人,参加个宴会还不忘带个男人过来?”池嘉言眉心轻蹙,端起酒杯,把红酒一仰而尽。

    他擦了擦嘴角,瞪大眼睛一看,发现这男人就是昨天晚上唐曼发朋友圈的那个男人,她口中想要试着发展的相亲对象,这女人到底把他当什么了?池嘉言呛了一声,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此刻大厅里只有他们三人,池嘉言刚想走过去找唐曼秋后算账,谁知女人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已有醉态,她不知对身边的男人说了什么,那男人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丝,随后把一旁沙发上放着的黑色羽绒服披到了她的身上。

    她媚眼仿佛朝他这里勾了勾,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随后把羽绒服脱下塞到了男人怀里,她拍了拍脸蛋,颠颠撞撞的朝卫生间的方向去了。

    池嘉言刚抬起脚,便见男人脊背挺直,迈着大步伐,仿佛走路生风,路过他的时候,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怎样,他感觉男人的步伐慢了几分,有意无意的撇了他一眼,随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往酒店门口去。

    这是什么眼神?

    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池嘉言恨恨的想,喊了一声站住。

    杜州嘴角抽搐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声音带些沉咧:“池总,有事吗?”

    “我问你,你跟唐曼是什么关系?”池嘉言理了理领口,往前走了几步。

    他昂首挺胸,气势摆的足足的。

    “曼曼没告诉你吗?”杜州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池嘉言。

    曼曼?叫的这么亲密,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池嘉言胸口上下起伏,看样子是气的不轻,他语气颇有些冲:“谁让你这么叫她的?男未婚女未嫁,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损害她的名声?”

    “那正好,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她,再说了,你跟曼曼又是什么关系?我们俩之间关你什么事?”杜州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

    随即他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眉梢上扬:“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池嘉言被气的不轻,他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丢下她走了?”

    “不然呢?我还有约,就不浪费时间了。”杜州勾了勾唇角,大步流星的消失在了池嘉言的视线里。

    呸,还有约?

    听这语气就像个情场浪荡子,唐曼这女人什么眼光,这男人真是比他差劲儿太多了。

    池嘉言摇摇头,抬手看了眼腕表,发现这么长时间了唐曼还没有出来,他心中一紧,怕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想到此,他加快脚上的速度,正犹豫着要不要闯女卫生间的时候,唐曼披头散发,脚步虚浮的出来了。

    她眼中雾气朦胧,双臂张开,一把扑到了池嘉言怀里,红唇嘟起,下巴趴在他的肩上,软软糯糯喊了声:“言言,要抱抱!”

    池嘉言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直往后退了几步,他耳垂红的滴血,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女人半阖着双眼,嘴里时不时的蹦出一句让他脸红心跳的话,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唐曼铁定是醉了,还醉的不轻。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女人扶了出去,外面寒风凛冽,池嘉言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的羽绒服,裹到了唐曼身上,他自己仅剩了一件骚粉色的衬衫,冷风吹来,冻得他骨头都在咔嚓作响。

    池嘉言把唐曼抱起扔到车子后座上,出了一身汗,并不是女人有多重,而是他第一次知道女人的身子竟然这么软,那馨香的气息还直往他鼻孔里钻,他心里紧张的要死。

    照这个情形看,他只能把她带回自己的公寓了。

    客卧在一楼,池嘉言本想把女人放到床上,转身回房,奈何唐曼扒着他的脖子不放,还时不时的朝他耳朵里吹口热气,纤细的手指指着楼上,嘴里喊着要上去。

    他被她闹的烦了,僵硬着身子把她背到了楼上。

    终于把唐曼扔到大床中央,池嘉言呼了口气,浑身都是热汗,他解开领口的几颗扣子,心里想着女人就是麻烦!

    还没歇多久,那女人又闹了,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嘴里还不停说着胡话,池嘉言叹了口气,认命的走了过去。

    女人双手背后,扭捏着不知在做什么,下一秒他瞪大了双眼,白净的脸上迅速充红,只见唐曼身上的裙子顺着肩膀滑了大半下来,那精致性感的锁骨极具冲击力,白的晃眼,甚至池嘉言还能看到……

    他还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双纤细修长的美腿环在他的腰间,把他勾了过来,池嘉言一时不察,整个人趴在了唐曼身上。

    “言言,你怎么不理我?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我好难受,我要卸妆!”女人声音软的厉害,她双手胡乱的抱住他的脖子,接着那张红唇直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软绵的触感,淡淡的酒气清香,池嘉言脊背酥麻,身体仿佛被施了咒,一动都不能动。

    柔弱无骨的玉手在他身上到处乱窜,毫无章法的撕开池嘉言的衬衫,冰凉的指尖碰到他白瘦的胸膛。

    池嘉言闷哼一声,脊背僵硬,头皮发麻,他呼吸渐渐急促,黑色的眸子里染了层层绯红。

    靠!!!

    他真想骂脏话,这女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怎么能……怎么能随意抱着个男人就摸?

    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把他当男人看?

    女人身子不停的乱动,嘴里一直嚷嚷着要卸妆,池嘉言被她撩拨的浑身发烫,他耳尖泛红,一把用力推开了唐曼,赶紧从她身上起来。

    他一个人住,家里自然不会有女人卸妆的东西,但为了能让唐曼消停下来,池嘉言头痛的捏捏眉心,裹着羽绒服往楼下的高档超市走去。

    外面夜色浓墨,星空闪烁,微弱的月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了大地上。

    一旁黑暗的角落里蹲着两个狗仔,正打着瞌睡呢,听到脚步声,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这带公寓环境清幽雅淡,保密性极好,他们今晚本来是蹲一个女明星的,结果等了大半天,快睡着了,都不见人出来。

    两人戴上望远镜,叽叽喳喳讨论了半天,发现身形是个男人后,失望的耷拉下脑袋,随后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其中一人抬头仔细瞅了半天,接着捂住嘴,激动的摇晃着身边的同伴,声音压的很低:

    “兄弟,我们要发财了,大明星的料没挖着,竟然撞到了外出的小池总,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他咂咂嘴,架起高清设备,寻好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直到看不见池嘉言的背影,他还在自言自语着:“啧,大半夜的去超市,还这么小心翼翼,肯定是去买……嘿嘿……”

    那头池嘉言回去后,从网上找了个教程,给唐曼卸完妆,被她来回折腾了一晚上,他已经快累成一条狗了,澡都没顾上洗,直接趴在床头昏睡了过去。

    直到耳畔传来男人沉稳的呼吸声,唐曼缓缓睁开了双眼,她一手撑着脑袋,欣赏着池嘉言的睡容。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又软又滑,哎呀,这弟弟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而且还傻的可爱,蠢笨蠢笨的,那么点酒,她至于喝醉吗?

    唐曼勾了勾嘴角,起身小心翼翼的把池嘉言扶到了床上,分了一半被子给他,一只腿轻轻搭在他的腰上,伴随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沉沉睡了过去。

    初升的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金色柔和的光芒洒在大床上。

    温蕊长睫微颤,缓缓睁开双眼,揉了揉酸痛的腰部,脑子里顿时想起了昨晚香艳的画面,她真是疯了,竟然听了若烟的话去穿那种衣服勾谢砚卿,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

    她撩了撩眼皮,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性感光滑的背,上面几道红色的抓痕,莫名给他添了一丝狂野的美。

    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谢砚卿套上衬衫,缓缓转过身来,一丝不苟的系扣子。

    他眼尾丰润有泽,神采奕奕,挑了挑眉,心情颇好的问道:“蕊蕊,昨晚跟谁学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男人,温蕊美目瞪了谢砚卿一眼,没好气的说:“跟你学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谢砚卿唇边荡起一抹笑意,大步流星走过去,在温蕊唇角轻啄了几下,声音暗沉又性感:“乖,快点儿起床,我们去民政局。”

    “什么?今天就去领证?”温蕊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问号。

    “不然呢?这不是我们一早说好的吗?”谢砚卿打好领带,眉梢上扬,看了温蕊一眼:“还是说……你想赖账?你要是想赖账,我不介意再给你播放一下那天的录音。”

    温蕊快被这不要脸的男人气笑了,她那天明明说的是订婚之后再考虑领证的事,哪有前一天订婚后一天就领证的,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儿吧?

    眼看着谢砚卿掏出手机就要放录音了,温蕊无奈的点头:“我答应你,我跟你去!”

    反正她这辈子是被他套牢了,多会儿领证都一样。

    洗漱了出来换好衣服,温蕊坐在化妆台前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装好各种证件,两人提着包便出门了。

    车子快开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司机小唐多嘴问了一句:“二爷,您领证不跟老宅说一声吗?”

    “回去管好你们的嘴,不许透露风声。”谢砚卿沉声吩咐着。

    刚订婚就领证,要是传到老宅,老爷子怕能让他气个半死,再加上德远大师还在,又多了一个阻拦,他猴年马月才能为自己正名?

    民政局昨天才上班,今天又刚刚开门,所以现在大厅里几乎没什人。

    政府办公的地方,透着一股庄严肃穆,温蕊有点紧张,指尖微凉,拉着谢砚卿的手出了一层薄汗,后者更加用力的握着她,像是在无声安抚。

    工作人员正对着电脑噼里啪啦一阵敲,察觉到头顶的阴影,抬头看了一眼,瞬间便愣在了原地,她以为自己眼花了没睡醒,又揉了揉眼角,睁开眼再看时,竟然真的是谢砚卿跟温蕊。

    昨晚的订婚宴阵仗很大,吃瓜群众们趴在屏幕前吃了一晚上瓜,工作人员也是其中一员,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两人昨晚刚订婚今早就来领证?她觉得自己现在怕不是还活在梦中?谢二爷这是什么魔鬼速度,坐火箭的吗?

    她张了张嘴,干笑两声:“二爷,您跟温小姐是来领证的?”

    “嗯”谢砚卿低应一声,眸子里始终泛着一丝细碎的笑意,他现在看谁都长得顺眼,把两人的户口本轻轻推到了办公桌面上。

    接下来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两人开始填表,签字,按手印,资料审查,经过了数多流程后,她把两个小红本递了过去:“恭喜二位,新婚快乐!”

    随后一脸笑意的看向温蕊:“恭喜温小姐,从现在开始您就是谢夫人了。”

    谢夫人?

    温蕊耳尖发烫,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成已婚妇女了!

    外面天晴气朗,湛蓝色的天空一贫如洗,几朵柔软的白云在空中飘荡,阳光细细碎碎的洒了下来,照在门口的两人身上。

    谢砚卿扭头,拉起温蕊的手,在她滑腻的手背上轻吻了一口:“谢夫人,余生请多指教!”

    “谢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微风拂过温蕊的发丝,将她额角的鬓发轻轻吹起,金色的光辉打在她的脸上,往后谢砚卿回想起这一天,只记得她温柔的眉眼和清澈的眸子,彻底烙在了他的心底。

    两人刚上了车,温蕊照常拿出手机,竟然罕见的发现池嘉言上微博热搜了。

    【热#洁身自好小池总深夜下楼买东西,疑似金屋藏娇,跟名门千金一度春宵#】

    【以后都不会分章啦,大长章,我懒癌犯了(捂脸)】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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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是不是喜欢人家唐姑娘?

    热搜下面还附着几张高清照片,但由于夜黑风高的,照片实在模糊,不过放大后还是能看出这是池嘉言本人。

    他裹着羽绒服,脚上趿拉着一双黑色棉拖,头发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鬼鬼祟祟的,他朝四周望了望,不知道往口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有眼尖的网友甚至把他的照片放大了好几倍,竟然发现他右脸上有个女人的口红印,还用红圈划了出来。

    池嘉言平时慈善事业做的多,所以他在网友间的口碑还是很不错的,他有时是有些不着调,但向来洁身自好,从未跟任何异性传过绯闻,因此今天的热搜可谓是疯传全网,评论区也快炸了。

    【到底是哪个小妖精,竟然勾走了小池总的魂?】

    【天呐,不会是娱乐圈哪个十八线小明星或者野模吧?】

    【楼上的,请不要胡乱猜测,我宁愿是哪个名门千金!】

    【呜呜,我的心都碎了,小池总不再纯洁了!】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温蕊猜测,他们说的女人很有可能是唐曼,毕竟跨年夜的时候,他们俩就有点儿暧昧的苗头。

    “蕊蕊,看什么呢?”谢砚卿往温蕊身边挪了挪,捏了捏她的小手问道。

    “二哥,你看,是池……”温蕊话音未落,身边的男人便打断了她:“是池三那小子的绯闻?”

    “你怎么知道?”

    谢砚卿但笑不语,那唐曼可不是什么单纯柔弱的小姑娘,也算是职场老狐狸了,池三那傻小子怎么可能对付的过来?

    接下来一路无话,两人都在新奇的看着结婚证,上面的男女郎才女貌,全都笑的一脸柔和。

    小唐先是把车开到了谢氏集团,随后又把温蕊送去了画廊。

    而此时的池家别墅

    池父吃过早餐刚要去公司上班,突然听到太太啊呀了一声。

    “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放下手中的公文包,一脸紧张的问着。

    两人结婚三十多年久了,感情一向很好,又相互陪伴了这么多年,到这个岁数了,就怕身体有什么毛病。

    “哎呀,老池,我没事,是言言这个不争气的,昨晚不知道跟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被狗仔拍到了,现在网上都在说,我迟早有一天得被他气死。”池母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起身穿好衣服就往门口走。

    “你看看,这网上说什么的都有?要是让人家唐小姐看到了,这以后还能跟他来往吗?”

    池父接过手机快速撇了一眼,他心里没有生气,反倒有些疑惑,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除了做事有些吊儿郎当,不靠谱外,他从来不乱搞男女关系。

    他面上淡定,沉声道:“这些媒体向来爱捕风捉影,怕不是他们为了博热度胡乱写的?”

    最主要的是池父觉得池嘉言根本就没有这个胆,他让太太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全都没有接通。

    “老池啊,这电话也不接,我的心里越发不踏实,你也先别去上班了,咱们俩去他的公寓看看。”

    池父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缓缓点头,给秘书打了个电话,随后跟太太坐车赶去了池嘉言的住处。

    这房子的钥匙池母是有的,当两人进去推开自己儿子的卧室时,全部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床上的被子裹成一团,看不到脸,但任谁都能看出被子里肯定不止一个人。

    池父缓缓拍了拍自己胸口,气的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他还小看这小子了,竟然真的敢乱来?

    “池嘉言,你快点给我滚起来!”他吼了一声,走过去就要掀被子。

    “哎,老池,先别掀……”池母拉住池父的袖子,摇摇头。

    她话音未落,池父便反应了过来,他真是被气糊涂了,万一……万一这两人什么都没穿,自己儿子倒没什么,那姑娘……

    哎,这都是些什么事儿,他甩了甩袖子,面色怪异,站在床边长吁短叹的,一时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两人也真是的,怎么睡这么沉?难道是……难道是昨晚……

    唐曼向来觉浅,其实在池父池母推门而入的时候,她便醒了,但要是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这多尴尬啊?

    她一动都不敢动,这弟弟可能是昨晚被她折腾狠了,这么大的动静还睡得香甜,想到房间里还站着两个人,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唐曼狠狠心,用力在池嘉言腰上掐了一把。

    强烈的刺痛感让他从梦中惊醒,池嘉言啊了一声,随即不耐烦的骂道:“我去,是谁搞小爷?”

    “混账东西,你给谁当小爷呢?”

    熟悉又极其有压迫感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池嘉言愣了三秒,猛然收缩瞳孔,眼睛瞪的老大,黑乎乎的脑袋一咕噜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爸,妈,你们俩怎么来了?我最近可没闯什么祸啊,比乖宝宝还乖!”

    “没闯祸,你是没闯祸?反倒绯闻闹得满天飞,怎么?你是想学黎家那小子的做派吗?”池父双手背后,面色气的发青。

    池嘉言一脸茫然,他困的张了张口道:“爸,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随即小声嘟囔着:“再说了,人家黎宴现在都改邪归正了,你怎么还拿他当反面教材?”

    池母看不下去了,觉得儿子就是在狡辩,她用眼神示意他往旁边看。

    顺着母亲的视线看过去,池嘉言差点儿没吓得晕死,他身旁竟然躺着一个背对他的女人,一头海藻般的乌发散落在枕上,他说呢,怎么总感觉睡觉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扎着他。

    他拍了拍脑袋,顿时想起了昨晚的记忆,这女人……这女人是唐曼啊!可是池嘉言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跑床上来了?他记得他没有上床,难道自己记忆混乱了?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唐曼支吾了两声,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翻了个身,缓缓睁开了双眼。

    紧接着她看到三人,惊呼出声,脸上恰到好处露出震惊的表情,她掀开被子朝里看了看,随后松了口气,两眼呆滞,看样子也是被吓到了。

    反应了一会儿,她撑起手臂靠在床头,扭头看向旁边的池嘉言:“池总,我怎么在你这?”

    紧接着嘴角弯成一抹弧度,对着池父池母点了点头。

    “我我我……昨晚的事儿你都不记得了?”池嘉言眉心拧成一团,结结巴巴的说着。

    “那个,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头疼的厉害!”唐曼按着太阳穴,面上一片疲惫。

    池父池母见这两人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心下松了一口气,转身提溜起黎宴就往客厅里走,二话不说对他就是一阵地雷般的轰炸。

    “所以,事情就是昨晚唐姑娘喝醉了没地去,然后你把她带回来了?”池母挑眉,用力揪着池嘉言的耳朵。

    “哎,母上大人,痛痛痛……我还是不是您亲儿子了?”

    池母冷哼一声:“我问你,唐姑娘喝醉了,你不去酒店给她开个房间,反而把她带回家里,心里安的是什么心思?”

    池嘉言摸了摸鼻子,不甚在意的摆手道:“嗨,我能有什么心思,酒店人多酒杂的,把她一个人留那儿,我不得担心啊?”

    “担心人家啊,言言,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人家唐姑娘?”池母脸上的表情陡然一变,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我……您别乱猜,我只是出于绅士风度,可对她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池嘉言急的耳根子通红一片,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越解释越像是掩饰,妈妈都懂的,你这次可得好好把握机会,那天打牌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黎伯母,不久后就要抱孙子了!”

    池母挤眉弄眼的,嘴角的笑就没合住过,她使了个眼神给池父,火急火燎的拉着他出去了,看那样子,生怕自己当电灯泡。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下来,池嘉言呼了一口气,想到父亲刚才的问话,从沙发上摸到手机,打开微博一看,气的他双眼发黑,真想抄起脚上的拖鞋扔那狗仔脸上去,神踏妈去买那啥了?

    眼神能不能好一点儿?他买的明明是卸妆水,才不是那啥呢……他还是个孩子,这群老司机,思想可真是污!

    他正扬起下巴哼哼着,唐曼一手撩起头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走了出来。

    “那个,热搜我看了,不好意思啊,让你名誉受损了!还有昨晚的事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女人可能是刚去卫生间洗了脸,她额前的几缕碎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侧,清丽的脸上未施粉黛,肌肤白里透红,俏丽可人,别有一番韵味。

    “咳……我们不是朋友吗,干嘛这么客气?”池嘉言脖子里泛起一抹淡淡的粉色,他整个人都有点扭扭捏捏。

    在女人快走到门口时,他贴着裤缝的手指不安的动来动去,对着她的背影说:“唐小姐,我今天中午就有空。”另一层意思就是告诉她今天就可以请吃饭。

    唐曼勾了勾嘴角,脚步一停,慢悠悠的说:“实在不巧,我今天中午有约了,不然我们明天再约吧!”

    细碎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远,直到空气中恢复了宁静,池嘉言僵硬的身子才缓了下来,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仔细想着唐曼刚才的话。

    有约了?跟谁有约?

    突然想到什么,他额上挂了三条黑线,该不会是昨晚那个浪荡子,相亲男吧?

    其实唐曼没骗池嘉言,她中午确实有约,他大表哥跟人谈生意,让她过去看看合同有没有问题,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她回自己的公寓洗澡,换了个衣服。

    池嘉言一上午都心不在焉,脑子里不停想着唐曼的约会对象是谁,他没敢去群里倾诉,被一群贵公子拉着出来吃饭了,饭后再去包厢k个歌。

    他一进西餐厅门口,一抹鲜艳的红便进入了他的视线。

    只见靠窗的位置两两相坐,唐曼对面是两个男人,她旁边竟然是……竟然也是个男人?

    池嘉言不近视眼,眼神也不瞎,立马便认出就是昨晚那个相亲男。

    这女人好的很啊,这就是她口中的有约?

    旁边的几人推了推池嘉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着他的眼神都会心一笑,怪不得一上午魂不守舍的,原来是思春了?

    其中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们先进去了。

    池嘉言根本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他的注意力都在唐曼那里,只见女人微微一笑,跟对面的男人轻轻握了握手,他们四人便低头用餐了。

    他掏出手机发了条微信,跟来的那群人说吃饭不必等他,随后理了理衣服领口,挺起背,大步流星的往靠窗的地方走。

    “各位,介意多加个人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唐曼顿时傻眼了,这弟弟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刚要开口,杜州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道:“不好意思啊,池总,这里没您的位置了。”

    池嘉言真想呵呵哒,他看这相亲男分明是看他不爽!

    他顶了顶后槽牙,冷嗤一声,朝不远处的服务员挥挥手。

    “小池总,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给我在这加一张椅子。”

    池嘉言在未去江城之前,速来乖张邪性,一向凭心情做事,服务员不敢多问,在桌子一旁给他加了一张椅子,随后还又多上了两个菜过来。

    “现在不就有位置了?”他挑挑眉,旁若无人的坐下。

    杜州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表妹一眼,这就是你说的小奶狗,我看是小狼狗还差不多?

    唐曼扶额,也万万没想到池嘉言竟然能做出这种行为来?

    对面的老总跟他的律师面面相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小池总为什么会搁这来凑热闹?

    但人都坐这了,总不能把他给撵走吧,老总声音浑厚,笑了笑主动打起招呼:“小池总,好巧啊,您也来这吃饭?”

    “不然呢?来这不吃饭,难不成是来看戏的?”被谢砚卿毒舌久了,耳濡目染的,池嘉言多多少少也会几句噎人的话。

    他意有所指,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唐曼,他心里刚才想说的竟然是:难不成是来……捉奸的?

    因着池嘉言的到来,气氛陡然有点尴尬,他坐在这里根本没动筷子,也不知道是过来干嘛的,这顿饭吃的一桌子的人都索然无味,没多久,这饭局便结束了。

    老总是个人精,看出点名头来,他跟三人依次打过招呼,带着律师匆匆离开了。

    空气中陷入了宁静,唐曼喝了口水,率先开口:“今天没招待好池总,明天我请你吃大餐。”

    “哼,没空招待我,就有空招待他了是吧?”池嘉言根本没察觉出自己的语气有多幽怨,说句不好听的,甚至有点……阴阳怪气!

    杜州心里乐了,他表妹挺有本事的嘛,这才多久,就快要把这弟弟拿下了!

    他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给了唐曼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颇为轻挑的吹着口哨,大步流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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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姐姐?名副其实的谢太太!

    池嘉言一看杜州那个样子就来气,绝对是赤裸裸的侮辱,他端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杯水,哼哧一声:“你这女人眼光真不怎么好,知不知道人家昨晚直接把你给丢下了?”

    噗,哈哈哈哈!!!

    唐曼抿嘴,憋笑憋的辛苦,她早就听她表哥说了,池嘉言昨晚把他叫住的事。

    她纤细柔弱的手指把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漫不经心的道:“没关系,他不靠谱,我再找一个更好的!”

    “更好的?还找?”

    “对呀,我今年的任务就是把我自己给嫁出去!”

    女人的声音轻飘飘的,还带着点儿吴侬软语的味道,池嘉言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胸口闷闷的,有股酸酸涨涨的感觉。

    过了许久,他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声音:“你不是说要追我吗?这才过了多久便放弃了?”

    “唉,没办法,像我这个年纪的女人是等不起的,既然事情注定了没结果,继续纠缠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唐曼看似垂眸,余光却一直都在观察着池嘉言的微表情。

    这弟弟已经动心了,再加一把火,只差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

    她说完,把羽绒服穿好,拎起包就要往外走。

    “谁说没结果?”池嘉言声音仍旧闷闷的,那只精致的大手轻轻拉住了唐曼白嫩的手腕。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唐曼勾了勾嘴角,脚上的步伐顿住。

    池嘉言硬着头皮,咬牙切齿道:“我说,谁告诉你没结果的。”

    他脑子便是再蠢,也能察觉到自己最近的变化,实在是太过不对劲儿了,这女人在他梦中出现了两次,而且还都是那种让人无法言说羞耻的梦。

    最重要的是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同框,他气的肺都要炸了,种种现象表明,他可能……他可能对这女人动心了。

    冰凉的手心里不断传来女人肌肤炙热的温度,烫的池嘉言脑袋有一瞬间的迷糊,他胳膊微微用力,便把唐曼拽到了自己怀里。

    后者一时不察,满脸的难以置信,这弟弟什么时候会这种霸气的举动了,周身都被他清冽的气息包围着,唐曼双手虚放在他胸膛上,感觉自己呼吸都慢了一拍。

    池嘉言看唐曼这幅呆愣可爱的模样,心情顿时大好,女人嫣红小嘴微张,红的艳人,像是无声的诱惑,让他霎时想到了昨晚那柔软的触感,鬼使神差的,他低头缓缓朝她靠近。

    男人清隽桃花般的面容不断放大,肌肤光滑细腻,比一些女孩子都保养的好,他淡粉色的薄唇快碰到唐曼的时候,后者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砰砰砰的,一下比一下有力。

    就在唐曼呼吸马上要凝滞时,池嘉言轻笑出声,头微微偏了一下,凑到她耳边低语:“姐姐,你真的不追弟弟了吗?”

    当初唐曼过来暂代法务部总监的位置时,池嘉言是看过她的身份证的,上面的出生日期显示比他大了三岁,但那又怎样?古话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嘛?

    姐姐?

    向来淡定的唐曼,此刻心乱如麻,她白净的脸颊两侧缓缓爬上了一抹绯红,这弟弟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他突然开窍了呢?

    温热的气息呼进她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唐曼身子已然软了一半儿,不用摸,她便知道自己耳垂红的发烫。

    真是……要命了,这弟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勾人?

    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推开他,拍了拍自己的脸,一句招呼都未打,急匆匆的便往外走。

    池嘉言看着唐曼慌乱无措的背影,心情颇好的开口:“唐小姐,别忘了明天请我吃饭哦~”

    这……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唐曼脚下一个踉跄,觉得自己有点玩火自焚,竟然被这弟弟给反撩了?

    至于某个男人,嘴里哼着歌,把衣服搭在肩头,一路欢快的上了二楼包厢,想着唐曼刚才的窘迫,他嘴角一直噙着笑,他终于在这女人面前扳回了一局,原来撩人的感觉这么爽啊?

    今天是谢砚卿跟温蕊领证的第一天,虽说不能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但该有的仪式不能少,所以他一下班就去画廊接温蕊,带着她去了一家口碑不错的五星级酒店吃饭。

    此刻两人刚刚用完午餐,温蕊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还真是有些吃撑了,主要是谢砚卿一直都在给她加菜。

    领证这么值得庆祝的事情,某个男人怎么可能低调的起来,谢砚卿凤眸微眯,拿出手机,在四个人的小群里晒了他跟温蕊的结婚证。

    接着还不要脸的@了全体成员。

    作为资深的吃瓜群众,池嘉言率先冒泡。

    【我靠,你这是什么魔鬼速度?昨天订婚,今天就领证,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牛啊.jpg)

    那头还在超市里买婴儿用品的黎宴,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掏出一看,一脸的惊呆。

    谢二这厮,他还是个人吗?自己领证还没几天,他这便追上了!

    【都是小嫂子太单纯,一下被你骗到了!】(不要脸.jpg)

    季浔渊【恭喜,终于得偿所愿了!】

    啧,谢砚卿动了动手指,这群里面立马便多了三个人,并立马将群名改成:池三什么时候贞操不保?

    【卧槽!!!】

    【谢二,我求你做个人吧!】

    【你这幅样子,小嫂子他知道吗?】

    温蕊刚喝了口水,身旁的男人便眼神示意她看手机。

    当看到这群名称时,温蕊想憋都憋不住笑,她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跟几人打招呼,接着便是他们热烈的欢迎。

    【怎么不欢迎欢迎我?】乔若烟开玩笑的说道。

    唐曼立马跟着来了个加一!

    看到这条消息,包厢里的池嘉言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他立马建了个新群,将另外三人又拉了进去。

    【怎么回事啊?谢二,你怎么把小嫂子她们拉进来了?】

    【怎么?看到唐小姐开始慌乱了?】

    【怎么可能?】池嘉言恨恨的想着,他刚才还把那女人撩的面红耳赤呢?

    【没有最好,你要是不想让唐小姐看到你沙雕的一面,以后在群里还是不要发言的为好。】

    池嘉言还想再说什么,就发现消息显示:您的好友谢二已经退出群聊。

    他一脸懵逼,这是什么神操作?

    晚上裹着一身寒气,两人乘着夜色回到墨园的时候,时间还早。

    谢砚卿把所有的佣人都叫了过来,宣布了跟温蕊领证的消息,以后她就是这里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张婶儿一张老脸笑出了褶子,喊温蕊太太一声比一声高,把她闹了个大红脸。

    从浴室洗漱出来,躺到床上后,谢砚卿觉得自己的新婚夜怎么着也不能平平淡淡的度过,他大掌覆到温蕊腰间,又是揉又是捏的,冰凉的指尖大有上滑的倾向,意味再明显不过。

    温蕊转过身,轻飘飘的说:“二哥,亲戚来了!”她也是刚才去洗手间时发现的。

    “不是还有几天吗?”谢砚卿扬眉,给温蕊理了理发丝。

    “不太准,这个月提前了几天!”

    “肚子疼不疼?我下去给你倒红糖水!”

    温蕊拉住谢砚卿的袖子,声音柔柔的:“二哥,不用去了,自打喝了那一个月的中药,身体便调理的差不多了,现在几乎不怎么疼。”

    “真的?”谢砚卿定定望着女孩。

    “当然是真的了,这种事有什么好骗你的?就是小腹的位置有点胀胀的。”

    谢砚卿轻叹一声:“我给你揉揉。”

    男人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传到温蕊的肌肤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困意袭来,沉沉进入了梦乡。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今年的墨艺杯比赛就要开始了,官方的宣传力度很大,势必要把这次的比赛办好,早早便定下了参赛选手和评委。

    温蕊一早便跟德远大师说过林俊抄袭一事,所以他老人家跟京都书画院的负责人通了气儿,他要担任此次的评委。

    负责人接到电话后,高兴的手舞足蹈,虽然不知德远大师有何用意,但这样德高望重的大师给他担任评委,他哪里有不同意的说法。

    因着林安要筹备比赛,灵犀画廊的人这阵子都在尽力的帮助他,就盼着他能创作出更好的作品,然后在比赛结束时,撕下林俊的伪装,揭露他盗取别人成果一事。

    比赛前一天,温蕊把林安叫了过去,问他准备的如何,接着说了一些鼓励的话。

    第二天便是元宵节,由于参赛选手较多,不仅有京都的,还有其他地区的,所以时间暂定为今天一天,如果比不完,将会延迟到明天。

    上午九点比赛正式开始,八点的时候,温蕊便带着画廊一行人出发了,他们去的时候不算早,也不算晚,先在门口排队登记,随后在值班人员的带领下,进了书画院大厅。

    为了造势,在社会上拥有更多的知名度,书画院请了几家口碑不错的媒体过来拍照,他们被安排在了大厅最后面。

    大厅内面积空阔,四周都挂满了红布,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洋洋洒洒的打了下来,给众人面上添了一丝朦胧。

    灵犀画廊虽是有了些名气,但跟一些业内老牌画廊相比,还是差了点儿东西,但他们的位置却被安排在了最前面一排。

    温蕊心里想着,肯定不是谢砚卿就是德远大师给她走了后门,所以负责人才这么安排的。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发生后,林俊便一直在准备新作品,奈何他实在是灵感枯竭,脑子里一点东西都没有,根本无从下手。

    想了又想,还是把林安以前的一副画给拿了出来,他本想让底下的枪手加点自己的东西,但林安的画自成一派,好像多加一笔就是在画蛇添足,影响了整幅画的美感。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添加了自己的名字,他师弟就算认出了自己的作品,他心里再愤怒,但那又能怎样,即便他说了出来,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的。

    林俊打的一手好算盘,但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是个人就会成长,现在的林安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林安了,况且他还遇到了温蕊这个伯乐,今天的比赛注定不能让他如愿。

    他带着经纪人和助理坐到了自己的位置,自信满满的朝四周望了望,谁知刚扭头便看到了林安。

    林俊会心一笑,起身大步流星的往过走:“师弟,好久不见啊,这么巧,没想到你也来参加这个比赛?”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林安缓缓抬头,便看到那一张虚伪至极的脸,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渐渐收紧,用力握成一个拳头,仿佛在隐忍着什么,身子都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坐在他身边的温蕊,立马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她伸手拍了拍林安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他用尽浑身力气站了起来,脊背挺的直直的,目光笔直坚定的跟林俊对视:“林大画家,我不是你师弟,自从那年断绝了关系,我说过,你我再见便是路人,还请你不要在这儿胡乱攀扯关系?”

    多年未见,他师弟竟然伶牙俐齿了许多,林俊脸上笑意更深:“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俩的关系岂是三两句话能断的,多年来的情谊,师弟怎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人向来嘴皮子厉害,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以前便经常颠倒黑白,比赛马上要开始了,林安不想跟他多计较,正打算开口打发他走的时候,温蕊徐徐出声了。

    “林俊先生,做人还是低调些的好,不必在这里到处招摇。”

    “温小姐,这是什么话?”林俊知道温蕊是谢砚卿的女朋友,所以语气待她客气又恭敬。

    他还想着今天让林安身败名裂,然后他再出来装好人,在温蕊面前刷一波好感,以后说不定还能有合作的机会,他虽看不上这种小画廊,但签了这里,就意味着跟谢砚卿间接攀上了关系。

    “我说什么话?林俊先生心里最清楚不过,做了亏心事,还是夹紧尾巴做人好,毕竟纸终归包不住火,你说是吗?”温蕊声音不高,但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可能是跟谢砚卿在一起久了的原因。

    林俊黑色瞳孔骤然紧缩,脸色黑了一圈儿,又青又白的,极为难看,他师弟一定是把抄袭的事跟温蕊说了,此时主持人已经在活跃气氛,比赛马上开始,他临走前狠狠剜了林安一眼,被他压了这么多年,就不信他能翻出什么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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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5478/ 第一时间欣赏温小姐,撩你心动最新章节! 作者:李之纯所写的《温小姐,撩你心动》为转载作品,温小姐,撩你心动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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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撩你心动介绍:
清冷天才女画家VS腹黑毒舌商圈大佬
温蕊初见谢砚卿,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谢砚卿初见温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只那一眼,他便知晓这姑娘住进了他心里。
京都矜贵冷清的谢二爷破了戒,动了情,一改往日低调作风,天天全网秀恩爱,虐起狗来连亲儿子都不放过。
“二爷,网上的黑粉说夫人的画作是抄袭的!”
“去给我封了他的号,把他送警局。”
“二爷,国画界有人说夫人被聘为艺术所的高级顾问,背后一定有金主!”
“把我和夫人的结婚证发网上去。
“二爷,夫人说想喝一品居的粥。”
“还不快去买食材,外面的哪有我熬的香?”
“粑粑,我可以看看你锁在保险柜里的东西吗?”
“不可以,那是你妈妈给我画的肖像。”
——
某日温蕊在金彩奖颁奖典礼上,被记者围堵婚后采访。
“温小姐,传闻都说您是清冷美人,不知道谢二爷是怎么夺得您芳心的?”
温蕊明眸微动,幽幽道:“靠厚脸皮。”
众记者:“……”
某人信步而来,揽住温蕊的细腰:“嗯?温小姐,风未动幡未动,是你的心在动。”
当晚某人就把温蕊壁咚在墙上:“蕊蕊,现在还心动吗?”
阅读指南:
1.本文小甜文,撩死人不偿命
2.虐渣,打脸,苏爽,在这里都有,欢迎各位小仙女入坑~温小姐,撩你心动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温小姐,撩你心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温小姐,撩你心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