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顺水不推舟
凤啾啾只是慢慢降低了说话的音量，一直到几不可闻，但是她走开几步把兔熊拿在怀里以后，又回到了门口站着。
她是凤凰，天生圣灵，本就代表着宇宙诞生的至理，自己就是阴阳调和的完美状态，所以从不关注低等生灵们寻求阴阳调和的过程与状态。
可秦咚毕竟不一样，凤啾啾对于他的成长十分关心，不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生活，物质需求，精神需求等等。
在他成为妖庭皇帝的路上，离不开凤啾啾这样的关心。
于是她扯着兔熊的两只耳朵，想要听一听里边的情况。
“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啊……”
山青娘突然说了一句话，凤啾啾不禁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压迫者和被压迫者，始终处于相互对立的地位……进行不断的……而每一次斗争的结局是整个社会受到革命改造或者斗争的各阶级同归于尽。”
好像有人翻了个身。
“市场总是在扩大，需求总是在增加……甚至工场手工业也不再能满足需要了。”
“资产阶级的关系已经太狭窄了，再容纳不了它本身所造成的财富了。”
山青娘似乎一直在背诵着什么，毫无疑问她还是处于幻境之中，并没有清醒过来，凤啾啾听了一会儿，逐渐有些不耐烦。
终于声音逐渐止歇，房门却突然打开了，秦咚突兀地出现在凤啾啾眼前，他也有些意外，本就涨红的脸颊，见到凤啾啾更是窘迫不已。
“你……你不是走开了吗？”秦咚马上意识到凤啾啾居然在听墙角，不禁愤怒。
“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凤啾啾抱着兔熊面无表情地说道，一边侧了侧身体，看到山青娘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却也没有到春色漫烂的程度。
秦咚冷冷一笑，“抱歉，没有发生你意图引导的事件，我坚持了自己的原则，抵抗住了诱惑。”（番1）
凤啾啾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秦咚，然后也发觉不对，神色和语气都冷淡下来，“你的阳寿为什么又减少了？”
秦咚的冷笑绷不住了，怎么就忘了这茬，看来凤啾啾真的能够察觉到他阳寿的减少，只好支吾道：“人……人每天都会减少阳寿，你可能有一段时间没有观察我的阳寿总量，突然看一眼，就感觉会少了许多。”
“你是不是有病？”凤啾啾察觉到了真相，顿时大怒，“山青娘这么一只美丽的小鸟儿躺在你身边，你竟然不懂得顺水推舟，生米煮成熟饭，放弃了阴阳调和。反而在那里做减少阳寿的事情？”
秦咚抬起手来挡住脸，身边有凤啾啾这样的公主殿下，自然是人生所幸，但有时候真的是一点隐私也没有啊！
“你……你知不知道和山青娘这样的金乌神鸟阴阳调和，对你有多大的好处？金乌神鸟的血脉虽然不如我，但也是宇宙前列！”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凤啾啾气不打一处出，转身就走。
她干嘛去？秦咚看到凤啾啾提着兔熊气冲冲地走进厨房，转眼她就拿了一根擀面杖冲了出来。
“喂……你怎么这样？”秦咚撒腿就往门外跑，刚刚跑下一层台阶，就一个纵跃从一扇破烂的窗户里跳了出来。
两层半楼的高度……啊，没事。
秦咚稳稳落地，发现凤啾啾只是挥舞着擀面杖站在窗户边看他，连忙又往小区外跑去，尽管他相信自己的体质增强了，但是擀面杖握在凤啾啾手里，那可能就是跟金箍棒一样的神器了，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估计元婴强者都扛不住。
夜色中有晚春的风浪铺面，秦咚身体里的燥热已经散去，他走在街道上，看到凤啾啾没有追杀出来，终于放松下来。
他打算在外面吃点喝点东西，等估摸着山青娘离开，他再回去，免得见面尴尬不已……到时候凤啾啾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更何况被凤啾啾殴打也没什么，秦咚就是不想被山青娘看到他在凤啾啾的擀面杖下求饶而已。
其实也没什么，在山青娘眼里，凤啾啾是他的小姨，小姨拿着擀面杖殴打一下外甥，不算太丢脸。
秦咚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就看到一辆蓝紫色的劳斯莱斯古斯特停在了他身边。
颜怀瑜从车上走了下来，她美丽的脸颊上飞起一抹巧遇时的喜悦，清清淡淡的，让人感觉并非做作的表演，而是真诚的欢喜。
她抬起一只手和秦咚打招呼，另外一只手提了提裙摆，脚跟有些愉悦地踮了踮，彷如青春少女般的活泼，只是似乎意识到自己并非女儿那般的年纪，踮脚的动作戛然而止，身体顺势前倾，就往秦咚走来。
穿着紫色中裙的颜怀瑜，妩媚的脸庞上那种动人的风情，诱人到极致，她的裙摆摇曳，就像在空中撩拨起了琴弦，让人心中荡漾起爱慕的旋律。
“好巧，颜夫人。”秦咚手里拿着两根肉肠，刷了个脸完成支付，“要吃一根吗？”
颜怀瑜犹豫了一下，她怕被这种肉肠弄得嘴上都是油腻，但还是接了过来，微笑道：“不是巧，我专程过来找你的。”
秦咚一口就咬了半根肠，意外地说道：“有事吗？”
“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颜怀瑜往周围张望了几眼，指着街对面的一家咖啡店说道：“就那里吧。”
秦咚正好需要个地方打发时间，点了点头就跟在颜怀瑜身后走了过去，秦咚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车子，他终于明白了，她不停地换车，是用来搭配衣服的。
她的背影就像荡漾在夜色中的妖精，尤其是今天的紫色裙子，映衬的肌肤如雪，也让周围的街道人流都成了大光圈镜头下虚幻的背景，只有她在焦点中是如此的清晰，绽放出的美丽分毫毕现。
咖啡店就是很常见的那种开了一段时间以后，生意不好，店主也懒得维护，以氛围的名义留下几个灯节约电费即将关店的模样。
这种咖啡店基本就是没什么脑子的文艺小青年开的，两人坐下来以后，秦咚点了一杯反正差不多都很垃圾的咖啡，颜怀瑜要了最便宜的柠檬水。
颜怀瑜知道这里不可能是符合她口味的咖啡，但是这种幽静而昏暗的环境，给人的感觉倒是不错，尤其是眼前的大男孩，他的脸庞隐藏在阴影中，轮廓却在光暗交织的边沿，沉静如画。
“今天山青娘请我和小姨吃了烤肉，那里的烤肉太好吃了。”秦咚意犹未尽地拍了拍肚子。
他这拍肚子的动作，顿时破坏了刚才那种沉静如画的感觉，整个人却变得真实起来。
画只能让人远观鉴赏，真实的人却更可爱一些，让人也想要拍一拍他的肚子。
颜怀瑜看了看手机，山青娘并没有发消息给她，也就是说对于山青娘来说，这次和秦安的接触，仅仅是山青娘自己的私事，至少到现在为止，山青娘没有在秦咚家里发现什么异常。
“有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小姨，是不是感觉挺有趣的？”颜怀瑜感觉有趣，年龄差让很多关系都变得有趣，例如老夫少妻，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千位列仙班诸如此类的。
秦咚想了想，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凤啾啾，认真做菜的她，生气的她，暴怒的她，魔王般冷笑的她，嘴角就绽放出笑意，“是啊，不过她年龄随小，但小姨毕竟是小姨，我对她基本言听计从。”
哦，原来秦咚对小姨言听计从……且不说这是否有小姨和母亲同样强大的原因在里边，至少这是一条对颜怀瑜非常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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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请先生当怀瑜的药
服务生送来咖啡和柠檬水，桌子下颜怀瑜的腿伸的笔直，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在挑逗对坐的男孩子，只是作为服务生，总不可能弯腰查看。
走开一段距离，服务生再次回头，却发现颜怀瑜的腿收了回来，便无从判断刚才的情形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黯淡灯光下的男男女女，总不会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只是这一对好像有一些年龄差距，女方的容颜中带着轻熟的气质，男孩子穿的却是高中校服。
“你对你小姨言听计从，我感觉你也是个很听妈妈话的男孩子。”颜怀瑜不经意地试探着。
听妈妈话的男孩子，很多都容易对成熟女性产生好感。
“当然，我妈说什么都是对的。”秦咚点了点头，对此深信不疑，这是坚定的人生信条。
没有人说什么都是对的，但是颜怀瑜不会和秦咚杠这个，要知道秦圣珺很可能强大到没有人敢质疑她，那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
“现在像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还肯坦然这么说的很少了，许多女孩子都不喜欢太听妈妈话的男孩子。”
“因为她们觉得这样的男孩子缺少主见，而且在将来的婚姻生活中，会因为丈夫太听妈妈的话，导致她自己势单力薄，在家庭中处于被孤立的地位。”仲怀瑜和秦咚闲聊着。
“想太多了吧，我妈生我养我，付出了多少？凭什么一上来就觉得丈夫应该把妻子看得更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离婚了，要是因为她反而让妈妈伤心难过，多不值得？”秦咚不以为然，现在结婚就意味着离离婚也近了。
颜怀瑜笑了笑，“我不是说我这么想啊……很多女孩子面对你这种说法，一定会说那你就和你妈过去吧，让你妈给你生孩子，甚至恋母。”
“这种说法是极端的不尊重女性，把自己能够生孩子当做一种资本来获取强势的地位，要求男性妥协，太恶臭了。”
秦咚理直气壮地说道：“男孩子恋母有什么错，母亲当然是自己仰慕的第一个女性，只是正常人都知道这种仰慕就是单纯的爱和孝顺她，又不会成为变态。”
颜怀瑜看着秦咚格外幽黑而清澈的眼眸，这个男孩子真是有趣，他说话并不会刻意沉稳和从容，有着这个年龄男孩子自然的毛躁感，但其实心性坚毅，对自己的人生信条坚信不疑。
也就是说这样的男孩子，如果他打算打破社会伦常做点什么，往往也会一往无前，下定决心就不会在意周围的闲言闲语，以及旁人异样的目光。
颜怀瑜相信自己的眼光，于是喝了一口柠檬水，湿润了嘴唇，“秦咚，你喜欢白鹭吗？”
秦咚有些尴尬地脸热，毕竟问这个问题的是颜白鹭的母亲，难免让人想入非非，她是觉得自己和颜白鹭之间有事，来试探的？
“我怀疑我小学的时候可能喜欢过颜白鹭。”秦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那时候有点傻，也不懂得追女孩子，只会整天说各种蠢话，做一些蠢事和她打闹。”
“我是说现在。”颜怀瑜觉得秦咚有点逃避这个话题，逃避就意味着对现在的颜白鹭有些特殊的情感，否则何必逃避？
秦咚的脑海里浮现出颜白鹭的模样，她那高高昂起，总是十分骄傲的马尾，睥睨的眼神，还有那意外香香软软的身段，以及自己和她发生过那些啼笑皆非，难以启齿的经历。
秦咚回忆起小时候和颜白鹭的一些画面，她终于不再打他，而是任由他握着她马尾的场景。
颜白鹭坐在他前面，她喜欢靠着他的桌子，秦咚很方便地就把她的头发抓在手里。
她回头狠狠地瞪了秦咚一眼，只是把垂在后背的马尾抓起来，甩在了秦咚的课桌上，随便秦咚握着她香喷喷的，柔软而顺滑的头发。
秦咚拿着她的头发摸来摸去，一会握在手里往上捋到她的发梢，一会用手指头插进发丝里，感受那种丝滑。
偶尔他会握着她的发梢，侧头去看她粉粉的脸颊，即便她当时在认真听课，也会回头看他一眼，眼神和表情都有些无奈，拿他没有什么办法的样子。
只记得有一次她突然回头，脸红红的有些羞涩的模样，压低声音凶巴巴地对他说了一句话：你摸了我的，以后就不许再去摸别的女孩子的马尾巴！
仿佛画面和声音都在眼前清晰的浮现，秦咚意外地发现自己越发能够把已经模糊的记忆清晰地回想起来……这好像也是在练习了“吒”字后的变化，秦咚的记忆能力在全方位的增强。
于是秦咚不由得尝试着回忆更多。
“秦咚？”颜怀瑜发现秦咚一下子呆了过去，伸手在他凝视的方向挥了挥。
“好香！”秦咚回过神来，原来是颜怀瑜的手掌上散发的芳香，让他的鼻子瞬间满足的感觉。
“谢谢。”颜怀瑜没有想到他会盯着她的手这么说，脸颊微热。
大部分关系没有亲密到一定程度的男女见面，男方会夸赞女方的衣品，首饰打扮，甚至容貌身材，说说对对方香氛的理解，但是直接说别人肢体的某个部位好香，意味却是截然不同的。
多少有点挑逗和逾越的感觉。
“啊……我刚才出神了。”秦咚赶紧解释了一下，“我刚才在想颜白鹭的问题。”
颜怀瑜不禁白了秦咚一眼，你脑子里在想颜白鹭，嘴上在夸她妈的手好香？真有你的。
只是他说话总是那么直截了当地坦诚，哪怕觉得很荒唐，却因为他这种光明正大的姿态，并不会觉得有一丝一毫的猥琐和反感。
“你想好了吗？”颜怀瑜语气淡淡地说道，“喜欢是一种很高优先级的情绪，它会在第一时间浮现出来。如果你还需要想，只能说明你并不是真的喜欢。”
“就像一杯糖水，你第一口喝下去，觉得它的味道有些淡，可是你喜欢更甜的糖水，于是你加了很多糖进去，终于是你喜欢的甜味了，但你现在喜欢的是最开始的那杯糖水吗？”
秦咚不以为然，女人就是喜欢讲这些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实际上纯属扯淡的话。
喜欢一个人和喜欢一杯糖水能一样吗？秦咚肯定颜怀瑜一定是个文科生之类的文艺女青年。
“我没想好。我觉得颜夫人你说的喜欢，更适合购物时的情景。看到一个东西，第一时间浮现出喜欢的情绪，你就买了，需要自己找很多理由来证明自己喜欢它，需要它，就没有必要买。”
“可是喜欢一个人是不同的，难道只有一见钟情才是真正的喜欢吗？在日久天长的生活中，逐渐了解对方，一点点被对方吸引，最终慢慢发现自己是喜欢她的，这种喜欢就不是喜欢了？”秦咚自己的性格也比较慢热，并非冲动型的，对一见钟情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
原来如此……颜怀瑜点了点头，她对秦咚的心性也有一定的了解，结合他刚才的一些言论，可以肯定秦咚很适合找一个年长的女性。
能够温柔地指导他，包容他，一步一步地让他懂得爱情中的点点滴滴，安静地面对他的急躁和冲动，培养他的耐性和坚忍，最终把他打磨成她理想中的样子。
这不就是他期待的，不是一见钟情，却最终相濡以沫。
自己好像挺合适的，颜怀瑜抬起头来，遮掩住本就橙黄黯淡的吊灯光芒，脸颊隐藏在黑暗中，为自己没有说出口的荒诞玩笑羞红了脸。
“对了，这是我帮你准备的复习资料。”颜怀瑜过了一会才顺势放下遮掩脸颊的手掌，去把复习资料拿了出来。
秦咚意外地接过来，这位颜夫人对他也太好了吧，再加上刚才试探地问他是不是喜欢颜白鹭，难道她是想让他当女婿？
这……这还真让人有点心动，秦咚不好意思地想着，其实像他这样的男孩子，成为人见人爱的香饽饽也很正常吧。
拿着复习资料翻了翻，秦咚不禁生出熟悉感，于是从第一页开始翻起来……这不是班上很多同学都有的一本复习资料吗？它本来就是手写字体的印刷物，现在又复印了一次？
“其实这是我让白鹭准备的复习笔记，她的学习成绩你也知道，她整理的笔记，对你应该有一定的帮助，也许她的学习方法和思路未必就适合你，但也许能够起到一些启发和查漏补缺的作用。”颜怀瑜满意地说道，看着秦咚认真翻阅，似乎是被吸引了的样子。
秦咚有些啼笑皆非，今天中午颜白鹭往复印室里跑，下午在拿着很多复印的学习资料整理装订，感情就是接了颜怀瑜的委托啊。
“谢谢，我一定好好复习。”秦咚用力点了点头，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其实他能否从这套复习资料得到进步根本不重要，对方的心意是实打实的，只是所托非人罢了，颜怀瑜哪里想得到她为之骄傲的学霸女儿，给她办事就是这么随便糊弄？
看到秦咚收下了，颜怀瑜也笑了起来，“为了让她整理笔记，我还同意答应她一个条件……也不知道她会想出什么事儿来让我帮她办。”
“颜夫人，我该怎么感谢你？其实现在高考对我最重要，你解决了拆迁问题，让我十分安心，可以全力以赴准备高考，今天又给我复习资料。”秦咚感激地对颜怀瑜说道。
“我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算是一种情感和人才投资吧，我说过你的体质很好，我……实话和你说吧，我有病，你有药。”颜怀瑜脸上浮现出澹澹的红晕，唇色如盛夏朱槿，美艳不可方物。
无论是日月山，还是东方商会内部，大家都认为颜怀瑜不能修炼，但是实际上那只是相对于其他有天赋的修炼者。
和普通人比，她还是有些修炼特质的，例如她修炼了一些美容养颜的法子，效果就挺好。
如果说她是把修炼天赋全部点在如何成为一个绝色尤物上，那也没什么错，没有人能够体会到她的修炼成果，自然就当成她不能修炼。
只是谁都知道不能修炼，并不等于没有实力，否则怎么控制得住东方商会，并且顶住日月山的压力，没有让东方商会成为纯粹的吸血工具。
“你是要童子尿？”秦咚吃了一惊，现在还有人信这个？不过颜怀瑜也找错人了。
颜怀瑜咬了咬嘴唇，然后抬手放在小腹前，想要压抑住笑意，但还是被他逗的花枝乱颤，胸口起伏拉扯着那里娇嫩的肌肤有些疼痛的感觉。
这个秦咚……难怪小时候就总是有些严肃和过于骄傲，时刻自律矜持着的颜白鹭，也会被他折腾的暴躁反常。
“不是……”颜怀瑜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但是刚刚抬头，看到他错愕的表情，又转过头去，留给他一个羞嗔含笑的侧脸。
秦咚倒是有些尴尬，灯下的美人如花，优雅而高贵，气质超卓恍如神女，自己怎么想的？她怎么可能喝他的那啥啊！
于是他给了自己两巴掌，对颜怀瑜说道：“颜夫人，十分抱歉，我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里，里面就有喝童子尿练功的，印象太深刻了。”
“没有关系。”颜怀瑜这才整理好神态表情，接着说道：“你的体质属于炎阳体质，而我刚刚好属于月寒体质，你对这些体质有了解过吗？”
秦咚摇了摇头，他对马克思主义体质倒是已经有肤浅的了解了。
没有想到现在颜怀瑜又跑来说他是什么炎阳体质。
“你现在还没有接触一些很玄妙的东西，我解释起来也比较困难。”颜怀瑜想了想，没有深入解说，“大概就是，我的这种体质，会让我带来一些身体上的不适，但如果我在你身边，你的体质就能舒缓我身体上的不适。”
“打个比方，就是好像在冬天，你手脚冰冷，我可以变成一个小太阳，发光发热，你就舒服了？”秦咚点了点头，应该是这么个意思。
“是啊。”颜怀瑜说完，抿了抿嘴，嘴角微微翘起，眼眸中凝着两三分羞意，大概就是这样而已吧。
“不用握手吗？”
“不用。”
那就好，秦咚不由得看了一眼颜怀瑜那香香软软的手掌，感觉女孩子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就是她们的手掌给人的感觉都各自不同。
颜怀瑜的手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温和柔润，凤啾啾的却纤细小巧的多，握在手里让人充满着保护欲，颜白鹭的手……握着似乎刚刚好。
“我希望的便是，以后我偶尔会约你出来，基本就是我身体不大舒服的时候，你就是我的药。”颜怀瑜露出些无奈的恳切之意，眼眸凝视着秦咚。
秦咚本就是心善之人，对待真正有需要帮助的人十分热心，更何况颜怀瑜已经诚意十足地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当然要懂得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
同时他也放下心来，颜怀瑜莫名的热情和付出，难免让人疑窦重重，现在知道原因，不用去揣摩别人是否藏着什么坏心，真的是让人轻松了许多。
“没有问题，只要能让颜夫人你舒服起来，我在所不辞。”秦咚拍着胸口保证，“只要不是高考当天，我随叫随到。”
感觉他说话总是……算了，颜怀瑜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但还是露出淡淡的羞意，她很清楚成熟妇人的羞涩，甚至比她的妩媚更动人。
并非有意为之，只是弱女子擅于利用自己魅力的本能。
颜怀瑜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山青娘的电话，随手接了。
“山青娘请你们吃了烤肉，在你家做客，怎么现在才走？”打完电话，颜怀瑜微微诧异地看着秦咚，“我看到你在外面逛，以后她应该早走了。”
颜怀瑜那诧异的表情，恍如少女，眼睛瞪得很大，总让人感觉若不能解决她的问题，就显得自己很没有用一样。
可秦咚能把山青娘今天在他家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吗？马克思主义体质的事情，还是由山青娘自己选择说不说吧。
“山青娘和我小姨挺投契的，她们在聊像章的事情，我出来想买几杯奶茶带回去喝的。”秦咚只好这么说了。
“啊……山青娘能和刚刚认识的人聊得来，也是很少见，她性子有些淡漠。”颜怀瑜略微有些欣慰地说道，山青娘的朋友太少了，只有东方商会的几个人。
“她应该是外冷内热的那种人。”秦咚对山青娘印象其实不错……都这样了，难道印象还能差？
他对山青娘其实不止是印象不错，应该是印象深刻，尤其是她在紧握着他的手开始背诵《宣言》以后，她的身材竟然能够膨胀起来，姓山是有道理的。
“确实，这样的人肯交的朋友，都是她认可的人。”颜怀瑜看了看时间，“刚才我告诉她我就在你家小区外面的咖啡店，她准备和我一起走，现在应该出来了，我们到小区门口等她吧。”
“好……”秦咚和颜怀瑜去结账，秦咚没有带手机出来，他伸长脖子打算刷脸，结果这破店只能扫贴在柜台的二维码付款，最终还是颜怀瑜请客。
两个人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见山青娘和凤啾啾走了出来。
秦咚能够判断那是山青娘，完全是看着身材和服饰，因为山青娘竟然戴着一个奇奇怪怪的萨满面具，这种插满羽毛的风格肯定是凤啾啾的作品。
凤啾啾抱着兔熊，一蹦一跳地走在山青娘身边，她手里握着一张银行卡，毫无疑问上次秦咚帮她找银行卡的时候，也暴露了秦咚自己的银行卡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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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月宫
凤啾啾已经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得到什么，除了直接征召，最方便的就是刷卡。
用手机点点点，得到的东西价值，基本在一杯奶茶和一只金镯子之间，没什么别的用途。
有了上次在金店购物的经历，凤啾啾同时也懂得了财富管理和投资的概念，对投资金条和收藏金条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可这和凤啾啾的购物选择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想买金镯子和金项链，对于升值，保值，回购等等相关概念毫无兴趣。
她已经决定了，如果今天还有人向她推荐黄金投资买金条之类的事情，她就先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等他们把话都说完了，再买很多金镯子和金项链。
这充分体会了公主殿下的仁慈和宽厚，因为她竟然没有直接不耐烦地把人杀了，而是通过足智多谋的方式略施小惩。
看了看手中秦咚的银行卡，凤啾啾对今天去金店的事情充满期待。
“你好，又见面了。”颜怀瑜首先和凤啾啾打招呼，对方年纪虽小，从秦咚这里算起，和颜怀瑜是平辈，而且凤啾啾很有可能实力超强。
强到什么程度，颜怀瑜无从得知，在外界这种灵气匮乏的地方，一个人的感知能力再强，也大大受限。
凤啾啾哪怕只有秦圣珺实力的十分之一，也极其强大。
颜怀瑜对秦圣珺的实力有一定的估测，那天侵入自己脑海中的画面，自己只是窥视了一下秦圣珺的存在痕迹，就被逼迫的闭目退避。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日月山的历史上也不过寥寥数人。
可自己从未在日月山听说过秦圣珺这号人物，仔细对证历史上的其他强者，暂时也难以对号入座寻找到秦圣珺可能的其他身份。
至于凤啾啾，更是查无此人，她好像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秦圣珺还至少有个社会身份和工作单位履历，身份证社保账号一应俱全。
从这一点上来说，凤啾啾也有可能比秦圣珺更神秘……神秘不一定代表更强，但更让人难以应对。
“昨天你看到它了吗？它是一只兔熊，昨天才刚刚来到我家，今天已经变得很漂亮了。它这个五角星，是山青娘送给它的。”凤啾啾举起手来，发现手里握着的是银行卡，连忙换了一只手，把兔熊高高举起，让颜怀瑜看看它有多漂亮和可爱。
尽管对凤啾啾心怀诸多揣摩，但是一个小女孩高高举起她心爱的玩偶炫耀，还是让颜怀瑜莞尔一笑，她翻了翻自己的包包，找到一个发夹，夹在了兔熊的耳朵上，“兔熊是女孩子，戴五角星很有英气，但是也可以戴漂亮的发夹。”
凤啾啾看了看那个发夹，做工非常精致，关键是黄金材质，上边还镶嵌着各种没什么用但是发亮的石头，满意地调整了一下发夹的角度，然后摇了摇兔熊的圆手：“兔熊对你说谢谢。”
“不客气。”颜怀瑜也朝着兔熊挥了挥手。
凤啾啾和颜怀瑜在说话，秦咚和山青娘却一言不发，两个人没有刻意保持很远的距离，但都感觉十分尴尬，暂时难以正常面对对方。
“山青娘，你为什么戴着面具？”颜怀瑜本来不想问的，但是感觉实在太奇葩，完全不符合山青娘平常的风格。
东方满月才喜欢戴各种各样的面具，幼儿园时期戴奥特曼和孙悟空的，在日月山的时候戴神鬼面具，长大了以后偏好那些血腥动物头套，例如什么电锯杀人兔，独眼恶魔熊诸如此类的。
并且屡屡宣称自己通过修炼，获得了汲取面具人物能力的术法，最后还是抄起一把弹珠枪乱射别人。
山青娘给颜怀瑜打电话的时候，就知道颜怀瑜和秦咚在一起，她觉得有点难堪，凤啾啾十分适时而善解人意地递来了一个面具，山青娘感觉自己很有必要接受，便戴上了。
“你不觉得它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看着就想戴上吗？”颜怀瑜问起来，山青娘随便找了个理由。
颜怀瑜也不多问，聊了几句后和山青娘一起告辞，她举起手朝着秦咚挥了挥，然后眨了眨眼，秦咚才注意到她手心里的乌龟，居然还没有洗掉。
秦咚不禁笑起来，颜白鹭的妈妈有点可爱。
看着颜怀瑜和山青娘上车离开，凤啾啾侧头望着秦咚。
秦咚摸了摸头，刚才还好自己跑得快，不然现在脑门上肯定起包，凤啾啾好像并没有随身携带擀面杖，不过她也许会掏出别的什么东西来。
“你要买金子对吧，我们赶紧去吧，免得一会儿关门了。”秦咚知道今天赚了那么多钱，不给凤啾啾买金子是不可能的，她连他的银行卡都给搜刮出来了，正好趁机转移她的注意力。
凤啾啾这才低下头，抚摸着兔熊耳朵上的发夹，“相比较山青娘，颜怀瑜这只女人确实更符合人类的择偶标准……你已经不是人类，但思维还是人类的思维。刚才你们把婚事谈好了吗？”
秦咚长吐了一口气，还好凤啾啾情商渐长，至少她刚才没有当着颜怀瑜的面说她是想和秦咚结婚啊，让颜怀瑜送金店这门婚事就成了诸如此类的。
所以现在秦咚也情绪稳定，“你错的太离谱了，颜怀瑜根本不是想和我结婚，而是因为我的特质特殊，能够解决她的身体状况问题。”
“她是想要生人类小动物，但是自己一个人生不下来这种身体状况问题吗？”凤啾啾冷静地分析后得出结论。
秦咚还能说什么，看来谁都有思维定式，一定形成，就会固化思维逻辑，在凤啾啾眼里，颜怀瑜做什么都是想要和秦咚牵扯上男女关系。
“你听说过月寒体质吗？应该知道这种体质的人，身体会经常出现问题，不舒服什么的吧？”
颜怀瑜没有细说，秦咚觉得这属于别人的身体隐私，尤其是女性，他不方便仔细打听，但是无所不知神通广大的公主殿下，也许不但知道，还能帮一帮颜怀瑜。
听到秦咚的话，凤啾啾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晚并没有月色。
“如果颜怀瑜真的是月寒体质，那她的来历就非同一般了。”凤啾啾指了指天空，看不到月亮不代表月亮不在天上，“只有月宫里的人，才会有月寒体质。”
“你的意思是，颜夫人是嫦娥？”秦咚大吃一惊，“难怪她那么漂亮，像仙女一样，也确实有嫦娥那样清冷却妩媚的气质。”
“嫦娥是谁……哦，神话人物。”凤啾啾从自己烧过的书里找到了相关资料，人类的神话乱七八糟的，凤啾啾兴趣不大，所以印象不是很深刻，“颜怀瑜是现实存在的人，和嫦娥没有瓜葛。”
“你的意思是还存在着真实的月宫，但是和我知道的那些月宫的神话故事没关系？”
“啾……在很久很久以前，除了作为失败炼金法器的太阳，大地上还分布着几个由金乌神鸟化作的太阳，但月亮只有一个，那就是属于月宫的地盘，高悬于天。月宫和妖庭，地狱这些地方一样，都是一方大势力。”
尽管凤啾啾这么说，秦咚还是无法把嫦娥和颜怀瑜割裂开来，既然山青娘是金乌神鸟转世，那么颜怀瑜会不会是月宫里相当于嫦娥身份地位的人转世？
第七十九章 确定月寒体质的方法
很多人对嫦娥的了解，都是和“嫦娥奔月”的故事相关，再加上什么吴刚伐桂，玉兔杵药，猪八戒调戏嫦娥之类的。
这些故事综合起来，给人的感觉嫦娥就是个邻家哀怨小娇妻，被各种各样的人欺负，被包括玉帝在内的诸多神仙妖魔鬼怪觊觎。
实际上嫦娥的来头很大，她的丈夫并非有穷国那个绿帽国君后羿，而是射日的后羿……一些人看到后羿就要科普一下什么射日的不是后羿，是大羿诸如此类的，请不要这么做。
后羿可是真正的战神，他不但杀了好几只金乌神鸟，也杀过凶煞绝伦的天神猰貐，天生圣灵的九婴，大名鼎鼎的巴蛇等等，估计很多都是那位妖庭皇帝的手下。
丈夫是人族战神，父亲是帝俊。
叫帝X的，哪个不是至尊牛欢喜级别的？帝俊是人族三皇五帝中的一位。
嫦娥的母亲是常羲，常羲来头也很大，她是月母，嫦娥的大姨叫羲和，是日母。
她的高祖父就是黄帝。
她的几个兄弟中，阏伯是商朝始祖，弃是周朝始祖。
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叫帝挚，一个叫尧，都是人族首领，一家人就是这么牛到无边无际。
到了后世，能够和嫦娥比出身的，也就西汉的一位太后上官澹澹了……因为年代较近，没有那么多神话色彩加成，一般认为上官澹澹的出身还是不如嫦娥的，但地位可以类比。
这样类比一下能够让人比较清晰的认知便是，猪八戒敢调戏嫦娥？玉帝敢叫嫦娥给大家唱个曲，跳支舞？
就像没有人敢调戏太后上官澹澹，也没有人敢让上官澹澹唱曲跳舞一样……有个自觉很牛欢喜，叫刘贺的人，只是玩了玩上官澹澹的小马车，就被废掉了皇帝，二千多年以后都在给上官澹澹上贡零花钱。
秦咚想到这里，颜怀瑜要真相当于嫦娥的地位，那至少得是月宫和日月山都拿捏不了她的身份背景才行。
他现在对颜怀瑜的了解不是很多，只知道她非常非常有钱，多半和日月山关系匪浅，刚刚凤啾啾又怀疑她出身月宫。
“公主殿下，我感觉现在的局势，对于你重建妖庭的大业越来越不利了。颜夫人要是来自月宫，那么现在地球上至少有月宫，日月山两大势力。”
秦咚神色凝重地说道，“还有地狱至宝的存在，谁知道地狱至宝是被别的势力把控，又或者是地狱的残存力量？”
只要有垚㙓在，重建妖庭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凤啾啾并不像秦咚那样太过于在意这些势力……它们躲躲藏藏，避讳于让外界知晓他们的存在。
这就意味着它们的存在并非绝对强大，不可能有远古妖庭时期那些大势力的强大程度，否则地球上的这七八十亿人口，早就被他们瓜分完毕了，哪里轮得到人类自己形成一个叫“中国”，一个叫“外国”的两个国家自治？
“这些事情你无须担忧，你的任务只要把吒字联系好就可以。”看到他终于懂得站在凤啾啾的立场思考问题，公主殿下莫名欣慰，轻轻抚摸他的肚子，“还有，你找机会确定下颜怀瑜是否真的是月寒体质。”
“怎么确定？”秦咚问道，看来凤啾啾对于这个她十分赞同和秦咚结婚的女人，并不是十分信任。
秦咚也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都信的人，他只是觉得颜怀瑜没有骗他的必要。
“即便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代，月寒体质也非常稀有，它属于月宫中一种可以说是祝福，也可以说是诅咒的血脉。要确定这种体质需要极高的知识水平，例如我这样的人才能断定。”
“公主殿下英明神武，天下无双！”秦咚今天被凤啾啾喂的很饱，而且凤啾啾也没有拿擀面杖追杀他了，自然要大声歌颂凤啾啾。
“颜怀瑜说她是月寒体质她就是吗？也许她就是天生体质虚弱，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月寒这个字，就自己套上去……”
“说不定来自网络小说，我上次看到一个新闻，有个人说自己是太古神王的血脉，把他姑姑给杀死了。”
凤啾啾皱了皱眉，颜怀瑜看上去很正常，但很多穷凶极恶的罪人，也是在犯罪之后才掏出了精神病鉴定书，于是大家恍然：哦，他平常挺正常的，原来是个精神病啊。
“这倒不至于，但她误判是有可能的。”就像山青娘认为秦咚是马克思主义体质，只是颜怀瑜根据她自身的需求，得出秦咚是炎阳体质的结论，听起来没有马克思主义体质那么荒诞。
“月寒体质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她的屁股是凉的。”凤啾啾回望了一下咖啡店，刚刚秦咚和颜怀瑜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如果秦咚早知道这一点，刚才就可以鉴定了。
人们常常把一些浑圆饱满的臀线，比喻成月亮，所以月寒=屁股凉？秦咚看着凤啾啾，难以置信到他脖子都歪了。
就这样的特征，需要什么极高的知识水平来判定啊？
更何况有些人体质虚弱，体温较低，或者臀部脂肪较少，他们的屁股也都可能是凉的啊！
还有可能是心理作用，例如，那天颜白鹭一屁股坐在秦咚脸上，他就感觉一瞬间之后，颜白鹭的屁股凉凉，自己全身凉凉。
“你只要找机会舔一下，就能够判断出来了。”凤啾啾想了想，没有等秦咚发问，就解释了原因，“因为手掌远远没有舌头对温度那么敏感，你去摸，很有可能自己血液加速，手掌发热产生误判。”
“公主殿下，很抱歉，我做不到，做人可以心理上偶尔有些小变态的想法，自娱自乐没关系，大家都能够理解，但真的行动上去做，那就真的是变态，不可饶恕，应该社死。”
秦咚使劲摇头，他连凤啾啾的手和脚都不愿意舔，更何况是颜怀瑜的寒月？
为了执行公主殿下的任务，怀着心灵上的愧疚，免为其难地用手碰一下，秦咚还是能够免为其难地做到的。
因此而产生的心灵愧疚，道德缺失带来的压力，秦咚愿意付出这样的牺牲，毕竟他是可以为凤啾啾上刀山下火海的忠犬。
凤啾啾皱了皱眉，对于秦咚的说辞和反应也在预料之中，“下次她再约你，你们坐的足够久以后，她起身离开，你就舔一下她坐过的位置，确认下是不是凉凉的。”
“手摸就行，人就座之后在位置上留下的余温十分明显，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是月寒体质。”秦咚承认自己是公主殿下的忠犬，但这只是一种对自己忠心的表达用词，而不是说他真的就变成狗，会到处乱舔。
“第二点，你还需要得到她的一点体液，口水，血液什么都行。”凤啾啾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嘴角，“就像这样，你把手指头伸进她嘴里捅几下，就能沾染到足够多的体液，及时用纸巾擦拭手指，就保存在纸巾上了。”
秦咚觉得凤啾啾给出的方法，简直都是极端羞耻和作弄人的，他要这么去捅颜怀瑜的嘴，颜怀瑜不得杀了他？
“我们可以请她来家里做客，然后她喝水后的杯子，上边就沾着她的口水啊。”秦咚给出了正确的解决办法，其实刚才咖啡店里就有颜怀瑜喝过水的被子，只是现在回去要那个杯子，一来显得有些变态，二来也许被清洗了。
凤啾啾踢了秦咚一脚，气呼呼地走了，她还不是想办法让他和颜怀瑜能更进一步？她烧过的一些书里显示，男人和女人之间突破，就是靠男性的变态行为引发误会推进的。
第八十章 后宫拯救世界
凤啾啾烧过一本小说，名字叫《姐姐爱上我》，里边的男主角就通过轮回塔转世重生了，他变成小孩和自己的女儿上幼儿园，让她叫自己爸爸，青梅竹马地长大，中间分开一段时间，长大了以后重逢。
男主角就借着自己是爸爸的身份，说一些让不知情的女主角误会的话，一边因为自己是爸爸而心安理得，一边又看似无奈地面对女主角的暧昧好感。
整本书都是靠这个男主角的变态行为引发误会推进，凤啾啾愤怒于作者毫无底线的脑洞和抓人的描写，同样是男人，秦咚怎么就不能像这个男主角一样变态呢？
秦咚追上了凤啾啾，信心十足地说道，“公主殿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终生幸福着想，但其实你完全不用操心。”
他居然还知道自己是在操心他能否获得优秀的繁衍资格问题？凤啾啾怀疑地看着他，从今天他对山青娘的所作所为，凤啾啾就有理由不信任。
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陷入幻境中，把他当成理想的需求对象，予取予求，结果他却在那里自行减少阳寿，现在他跑来说不用操心他这方面的事情？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在我真正喜欢的女孩子面前，适合我的对象面前，或者我有好感，有追求意图的女孩子面前……我很会的。”秦咚自信满满地说道，“从我对杨竹立欲擒故纵的手段，你应该看得出来。”
凤啾啾东张西望，看到有穿着校服的一对男孩女孩走过去，神情间颇为亲昵，不屑地说道：“所以你现在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是因为没有你看得上的？”
“倒也不是……我这几年没有心情啊，现在又到了高三，等高考结束，就是我新生活的开始。”秦咚期待地说道，和绝大多数同龄的男孩子一样，总觉得高中以后，自己的单身生活也应该随之结束。
点了点头，“啾”了一声后，凤啾啾不再生气，严肃地说道：“当初人类的大势力，名字就叫朝廷。”
“朝廷？在我的了解中它就是历朝历代的中央统治机构的代称，原来还曾经是一个专用词汇。”秦咚对凤啾啾讲述曾经各大势力的事情十分感兴趣。
“妖廷面对朝廷时，基本上势均力敌，各有胜负。妖廷的个体战力十分强大，但我们妖廷各大种族，大大小小的势力，在战力数量上，远远少于朝廷的人类战力数量。”凤啾啾轻轻皱眉，人多势众这个词就是诞生于那一时期。
“为什么突然讲这个？”秦咚的生物不错，他当然明白，强大的个体，繁衍能力一般都不强，这是一种蕴藏在宇宙至理中的平衡之道……耳濡目染之下，秦咚也喜欢讲宇宙至理这个词了。
“你将来一定要娶很多很多老婆，生很多很多小孩，这样自己的势力才能壮大。”凤啾啾把这一改善妖廷高端战力数量状况的艰难任务，交给了秦咚。
“公主殿下，你是要把我培养成一个渣男吗？”秦咚也明白了，凤啾啾刚刚关上门想促成他和山青娘，一出门就又盯上了颜怀瑜，原来就是想让秦咚生很多小孩。
凤啾啾对于渣男不渣男的不以为意，渣男又不意味着背叛，只要秦咚对公主殿下忠心耿耿就可以。
“个体的道德标准和需求，在世界被毁灭和新世界诞生的大事件面前，不足一提。”凤啾啾看了看这个忙忙碌碌的世界，“你以为圣人毁灭过世界，就不会再来一次吗？在那之前，我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后宫拯救世界？生一堆孩子去和圣人大战？”秦咚觉得凤啾啾的担忧有道理，但是她的解决办法太不靠谱。
“当初皇帝陛下但凡有十个八个战力近似的兄弟姐妹，早就统一诸多修炼之地，哪里会让各大修炼之地各自为战，最终都灰飞烟灭？”这是凤啾啾的亲身经历，妖庭遭受毁灭之后带来的痛苦反思。
“公主殿下，当初皇帝陛下如果有十个八个战力近似的兄弟姐妹，确实没有了今日的惨烈，但也没有了我遇见你。”秦咚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凤啾啾，“代价或者惨烈，但我不愿意这种相遇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凤啾啾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直戳秦咚腋下，点燃了他新生的腋毛，怒道：“这就是你说的你很会？还用到我面前来了！”
秦咚惊叫一声，连忙夹紧胳肢窝灭了火，自己结合语境和她的情绪，说出了如此动人的情话，不见她丝毫羞涩，难道自己的撩妹水平真的这么差劲？
哎，看来以后撩妹只能靠脸，还好也足够了。
两个人聊着天，来到了金店，凤啾啾先看了看投资黄金的介绍，引来了导购的热情招待，等对方讲了半个小时，她才去买了一堆金镯子还有一根大金链子。
这根大金链子自然是给秦咚准备的，秦咚感觉用来上吊都够了，但是刚刚用土味情话撩凤啾啾，惨被反杀，他现在也没有勇气反抗她。
凤啾啾没有把钱全部花完，留了点补充家用，秦咚现在还吃的不够多，不够好，凤啾啾要在熟悉现代的市场环境以后，再购买高端食材改善生活。
两个人在经理到导购，全店的拥护下离开金店。
街道上两个年轻男子刚刚准备走进来，因为金店入口堵塞，他们便很有礼貌地退后了一段距离。
这明显是大顾客刚刚购物完的阵仗，身上不知道带着多少黄金呢，陌生人凑的太近说不定会引人警惕和不安。
秦咚看到他们主动退后，感觉对方很有修养和素质，随意瞟了一眼，看到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拿着和凤啾啾一模一样的折叠屏手机，上边有一张曾文的照片。
曾文，金蛋期强者，因为试图抢劫凤啾啾被灰灰。
秦咚不动声色地和凤啾啾走远，然后才谈起刚才自己看到的情况，“这些人应该不是曾家的人，但一定是来调查曾文消失的情况。”
“为什么？”凤啾啾愉悦地摇晃着自己的双手，她手臂上带满了金镯子，叮叮当当作响，根本就没有留意周围的人类。
“刚才他们看到金店的大顾客离店，自觉地保持距离，说明他们比较在意普通人的感受和情绪，和普通人的接触保持着正常的心态。”
秦咚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如果是曾家的人，绝对不会这样，他们自认为高人一等，哪里会注意到自己贸然靠近身怀重金的人，会让对方警惕和不安？”
凤啾啾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秦咚，他在公主殿下身边耳濡目染，总算有些机智的表现，晚上他好好练习“吒”字以后，给他做一碗荷包蛋肉末汤喝。
“这是送上门的机会，我制造一个隐匿结界，跟上他们，摸清他们来自何处，是一个什么样的势力。”凤啾啾冷笑一声，“正好全部杀光，说不定他们有金子……哦哈哈嚯嚯……”
秦咚摸了摸额头，相比较日月山，凤啾啾才更像反派，刚才这两个年轻人给秦咚的感觉不像坏人，等会儿得看情况阻拦下凤啾啾，不能让她胡乱杀人才行。
各种求，4月1日就上架了，紧张。
第八十一章 荣蓉
凤啾啾和秦咚走进一个没有摄像头的楼道，再出来的时候凤啾啾已经施展了隐匿结界，她坐在了秦咚的肩膀上。
理由是这样可以减少结界的横向范围，降低她维持结界所需要妖力的百分之零点八五。
秦咚想不明白降低了百分之零点八五有什么意义，可能这就是高手和强者的思维方式吧，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自己这样的菜鸡，老实当坐骑就好了，免得质疑她，她又来烧秦咚的腋毛。
秦咚一直无法理解，她为什么总是针对他的腋毛，而他还挺在意的，可能这就是男女思维的区别吧。
女孩子总是要把腋下弄的光溜溜的，男人却喜欢炫耀自己浓密的腋毛，以展示雄性力量。
夏天快到了，自己的腋毛一定会如同自己的脸一样，成为撩妹的资本，让女孩子们按捺不住的心跳。
她坐的很稳，根本不需要秦咚按住她的脚腕以维持平衡和稳固，秦咚拿着凤啾啾的手机拍摄，因为她看电视的时候发现别人有什么行动，都要记录下来。
两个人很快就重新来到金店，凤啾啾的隐匿结界十分安全有效，绝非曾文那个能够被视力超过1.0的普通人破解的结界可比。
店里没有人发现秦咚和凤啾啾，那两个年轻人的实力好像也不够发现凤啾啾的结界。
他们正拿着曾文的多张照片，出示了证件，一个叫陈华，一个叫黄树，店里的人都过来看了看，只有一个人说好像有点印象。
正是店里负责推销投资黄金的那个导购员。
投资黄金包括纸黄金和实体黄金，纸黄金不说了，实体黄金一般都是金条，因为外形制作简单，没有附加工费，金条每克的单价远比饰品黄金便宜。
例如今天豪掷近两百万的客人，如果购买金条的话，每克的单价要比饰品便宜几十到一百多不等。
这两个豪客第一次来的时候，因为是购买金饰，投资黄金的导购没有去凑热闹，便留意到了曾文进来，只是看着也不像会购买金条的人，也没招呼。
“我有印象。”导购对陈华和黄树说道。
“哦？你记得是什么时候吗？我们要看一下监控。”陈华马上说道，终于有线索了。
经理很配合，根据导购说的时间，给两个拿着警察证件的年轻人调了监控，仔细查看了一番，在店内并没有什么异常。
“曾文到店的时候，店里有两位客人，这两位客人，好像和我们刚刚进门时遇见的是同样的两个人。”看了一会监控，黄树放大了画面，点了点那个女孩子。
监控画面十分清晰，可以看到这个女孩子穿着华美，十分引人瞩目，男孩子看面部轮廓也很帅气，穿着校服，从后背的拼音字母认出来是西坡中学的学霸。
“郎才女貌，十分登对啊。咦，男孩子刷的卡，还是郎财女貌啊……你们店里可以让学生这样购物，不怕家长要退货什么的？”陈华好奇地问道，知道很多学生偷家里钱充游戏的事情，感觉这也差不多。
如果是男孩子偷家里的钱，给女朋友买金饰，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可以，只要年满十八岁，就算是学生也是完全民事行为人，而且金器是特殊商品，不存在随意退换货的商业条款。”经理笑着说道。
黄树点了点头，接着看视频，然后发现这两个年轻男女离店以后，曾文跟了出去。
陈华和黄树对视了一眼，让监控管理员把画面调整到店外的一个摄像头监控画面。
这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画面的切换时间上无缝衔接，两个年轻男女依然在画面中，但是曾文的身影却在几秒钟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鬼了？”监控管理员想要回调再看一次，却被陈华和黄树阻止了。
“不用看了。”陈华拿出了存储设备，对经理说道：“我们要拷一下视频文件，麻烦你了。”
“没有问题，配合工作是我们普通市民的义务。”经理连忙说道，他们这个行业对警察办案都是高度敏感和积极配合的。
陈华打了一个电话，又一个年轻人走到了监控室里等待拷贝完成，陈华和黄树却脚步匆匆地离开了金店。
“曾文多半是盯上了那两个年轻人的金子，这些日月山的人，就是贪婪无度，看到金子就像狗看见屎一样。”陈华恼火地说道。
“今天他们又来买金子了，曾文应该没有得手。我查过这两天的案件，除了那家金店被抢劫，没有其他涉及黄金抢劫的报案。”黄树拍了拍陈华的肩膀，示意他别激动。
“难说，即便是年满十八岁了，但终究是学生，想法可能不像成年人那么成熟和理智，也许他们还有什么不方便报案的理由。我更觉得他们是被曾文抢了黄金以后，寻求安慰性的冲动消费。”陈华坚持自己的观点。
“联系下那个高中生吧，他不是在金店里留下了联系方式吗？”黄树拨了一下号码，“嗯?暂时无法接通……我再试试。”
电话始终没打通，两个人聊了一阵子，决定让同事继续搜集周边的视频文件，同时一路往前走，然后在一个围墙上写满了拆字的小区面前停住了脚步。
“这个小区……拆了好几年也没有拆掉，好像以前荣蓉就住在这里。”陈华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
“三年前，荣蓉前往蛙岛执行任务遇难，帮助她隐藏身份和行迹的秦教授也失踪了，组织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最近似乎有些眉目了。”黄树微微皱眉，“那时候我们还是小卒子……”
“我们现在也是小卒子。”陈华纠正黄树的说法，“荣蓉这件事情水太深，上层一直闭口不言，但是调查一直在进行，真相也许永远不会让我们知道……”
“荣蓉本就是我们组织的第一高手，连她都遇难，只怕调查下去也很难有所进展……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证据，不是日月山里的大世家出手，荣蓉根本不可能出事。”黄树冷哼一声，却也感觉无可奈何，只是沮丧地望着那黑漆漆，没有一丝灯光的小区。
“走吧，我们连曾文的失踪案件都找不到眉头，更何况荣蓉？”陈华按着黄树的后背，推了他一下。
两个人叹了一口气，在网上买了两张洗浴中心的门票，洗澡去了。
黑暗的小区中，结界破碎，秦咚和凤啾啾的身形显露出来，秦咚已经怒火中烧，“公主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对日月山里的大世家出手？”
第八十二章 很深的水和谁的水
凤啾啾第一次见到秦咚真正意义上的发火，他的头发在头皮的支棱下，一根根精神抖擞的要竖起来一样。
他的呼吸十分急促，胸膛起伏着，带动肩膀和脖颈的血管鼓胀，隐约可以听到呼吸中含有“吒”字的风雷声，看来他的天赋还是不错的。
尽管这种因为练习“吒”字发音，将其融入呼吸中的威势，几不可察，只有凤啾啾这样的境界才能隐约发现，但有和没有，终究是质变的区别。
最让凤啾啾高兴的是，秦咚的眼睛里也有她才能发现的火焰纹，这种火焰纹意味着他终于和天生圣灵的凤凰，有了一丝丝血缘上的种族亲和关系。
这样的效果，多半和他吸收了她那根凤羽有关。
“淡定。”凤啾啾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腋下促使其降火，冷静地说道：“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别人随便说点什么都信以为真。”
秦咚愣了一下，“难道他们早已经发现我们了，所以故意那么说，给我们设计圈套？”
感觉不可能，这两个人难道还能强到发现凤啾啾的结界，并且不动声色地沟通后，就直接默契地给秦咚和凤啾啾下套？那也太可怕了。
凤啾啾直接摇头，“我的结界不是普通人可以发现的。我只是要提醒你，他们自己都说自己是小卒子，小卒子能知道什么？小卒子的视角有多狭隘你不知道吗？”
秦咚明白过来，稍稍冷静，但是他知道对方还是透露了有用的信息，即便是小卒子，也不算那种完全无法涉足行动讯息的外围兼职人员吧。
“他们说水太深，你又怎么知道测量的标准？是蚂蚁觉得水太深，还是大象觉得水太深。”
凤啾啾看着秦咚趋向平和的状态，继续说道，“这很深的水，是蛙岛的水，还是你荣姨的水，谁又分的明白？”
“你的意思是，在刚刚两个人眼里，荣姨是被迫陷入其中，但也有可能这是荣姨布的局，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秦咚有些惭愧，自己跟着公主殿下，需要学习的还很多。
尽管有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原因在里面，但是凤啾啾这种多角度看问题和冷静的分析能力，依然是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
这两个人说的话，从他们的角度来说也许没有什么问题，但却不足以用来作为全盘分析的基础。
要知道从错误的基础出发，分析的越多，也许错的就越多，越往后越背离真相。
比较有用的信息便是，他们说的荣姨是组织第一高手，这种信息往往不会太离谱，或者组织还有隐藏的高手，但至少能说明荣姨在组织内确实属于高手的范畴。
“你家中有封印的建木，还是有好几只神鸟栖息的建木，它用来为垚㙓形成的修炼之地提供光和热量都足够了。”
看到秦咚已经平静下来，凤啾啾才收回自己戳着他腋下的手指。
秦咚恍然道：“如果不是真正的强者，根本无法拥有这样的宝物，对不对？”
“啾啾。”
“他们说的组织调查处了一些眉目，会不会是荣姨和我妈……其实就是不得已隐藏了身份？由于某些原因，她们无法现身，所以这个组织制造了荣姨死亡和我妈失踪的假象？”
秦咚充满希冀地看着凤啾啾，凤啾啾轻轻地搂着柔软的兔熊，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在这一刻盈满了光，燃烧起了希望的火焰。
她看得出来，即便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他，浑浑噩噩的他，兴高采烈的他，都从未放下过思念和希望。
这种感情是无可替代的，并不是说有公主殿下的照顾，他就能忘却对他至关重要的两个人。
一定是今天晚上吃的烤肉，腌料的时候店里擅作主张放多了醋之类的。
凤啾啾生气地决定，以后山青娘再请公主殿下吃烤肉，要换地方了，如果也是放很多醋的地方，就放很大的火把店也烧掉。
“我不知道，我奉劝你一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凤啾啾缩了缩袖子，兔熊也藏在大大的衣袖里握着，
“我只能说有这么一种可能。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调查清楚这个组织，刚才他们没有联系上你，但肯定会再打电话。”
秦咚连忙把手机拿出来。
“洗浴中心是什么地方？”凤啾啾问道。
“就是洗澡的地方，可以约了朋友一起去，一起洗澡，一起聊天，一起吃点东西，打打牌诸如此类的。”
秦咚心中痒痒，焦虑繁杂多种思绪，但还是耐着性子向关注点转移的凤啾啾解释。
“这就是人类的动物本能残留。自然界的动物在无法进化成妖族以后，十分弱小，绝大多数生活在陆地的动物。”
“在水中洗澡的时候行动迟缓，丧失了大部分逃生能力，于是它们便聚集在一起，以对抗洗澡时遭遇的危机。”
凤啾啾本来无法理解为什么要一起洗澡，但略一分析就明白了。
“你现在都是一个人洗澡，但你小时候动物残留本能比较严重的时候，一定是和别人一起洗澡的，例如你的妈妈，你的荣姨。”
秦咚觉得凤啾啾说的都是废话，小朋友只会玩水啊，自己怎么洗澡？
“根据我的观察，涉及到私密的场合，都区分男女，洗澡这种事情自然也是如此。”
“但你小时候性别意识并不强烈的时候，想必进过很多次女性专用洗浴中心，被诸多女性观赏和肆意玩弄。你已经肮脏不堪，是个没有贞洁的男孩。”
凤啾啾说完，就抓着兔熊气呼呼地回家了。
因为公主殿下也想给还是小朋友的秦咚洗澡，这种事情一定很好玩。
结果连那些普通而丑陋的澡堂大妈大婶都玩耍过的事情，凤啾啾却没有玩过。
秦咚发现她突然发脾气，感觉莫名其妙，连忙跟了上去。
不过他也习惯了，她一直是这样。
要彻底掌握公主殿下的脾性，知道她会因为什么而高兴，因为什么而生气，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来到自家楼下，凤啾啾的动物园已经放出来了，两只熊猫幼崽在竹林里打生死架，孔雀带着鸟类走来走去，鳄鱼也从花坛里爬了出来，秦咚本能地不想招惹它们，挨着墙壁走到楼梯口上楼。
阳台上放着一个平日里用来洗大件棉衣，被套的盆，直径超过一米，凤啾啾正抱着这个巨大的盆，费劲地往浴室里放。
她把大盆举得高高的，带着她整个人都摇摇晃晃，让秦咚担心大盆只要往后一倒，就会把她整个人都压住装盆里。
她想干什么？秦咚本能地感觉，她又打算做一些让他感觉无比羞耻的事情了。
和大家预定下明天的月票，嗷嗷嗷，明日上架大爆发。
第八十三章 妈妈留下的话
“七个隆咚锵咚锵！”
凤啾啾把盆砸在了浴室的地面上，发出这么一连串的嘈杂巨响，吸引着秦咚也走了过去。
秦咚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按道理来说，现在她应该关注一下那和三星堆青铜神树一模一样的衣帽架，再找一找秦咚母亲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其他宝物。
秦咚还可以带她去看看荣姨家中的情况，荣姨“去世”以后，秦咚怀疑和蛙岛那边接洽的完全就是今天听说的那个组织，而非荣姨真正的家人。
至于荣姨那个什么远在伊犁的家庭地址，多半也是掩饰身份的。
母亲到底是单纯的掩护荣姨，还是也在那个组织之中？都是秦咚现在心中的重重疑窦。
还有那种紧张的情绪。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无法明悟那种绝望的痛苦之后，面对荒诞的事实中剥丝抽茧出一丝希望，人心在此时是何等的紧张和颤栗。
无比饥渴地产生了希望，又恐惧于万一希望破灭后自己的最终崩溃和心如死寂。
秦咚希望母亲活着，也希望荣姨活着，现在他没有狂躁，但心中焦虑不安，好在他现在的心理素质也远非十五岁时可比，并没有朝着凤啾啾歇斯底里，要求她来帮助自己。
因为他知道，公主殿下只是个性奇怪，思维跳跃，并不是不关心他……在母亲和荣姨离开后，只有她给他带来了最多的安宁和温暖。
她现在关注着这个盆，秦咚和她一起关注就好了，等她做完普通人无法理解的某些事情以后，她终究还是会来帮助他，开导他，指引他。
“你还是肉体凡躯，容易沾染尘埃，尤其是今天在烤肉店里吃东西，油烟很重。”凤啾啾指着那个大盆，“快点洗澡吧。”
“那你怎么不洗？”秦咚每天都洗澡，并不需要凤啾啾监督，除了那天在浴室里被滚筒洗衣机击败，秦咚就没见她和浴室卫生间发生过什么关联。
“我特意点名你是肉体凡躯，就意味着相对肉体凡躯，存在着一种无垢之体，那就是我。”凤啾啾坚持地指着大盆，“别磨磨蹭蹭了，只有小朋友才拖延着不想洗澡。”
无垢之体？那不是意味着她嘘嘘都不需要？这完全违反了……算了，她还能变成一团火到处烧烧烧，不用嘘嘘算什么。
“我一会就洗，而且我也不用盆啊。”秦咚指了指花洒，“我平常都是站在花洒下面，用水冲就可以了。”
凤啾啾感到烦躁，他难道就不能理解，关键是公主殿下让他做什么，和他想做什么，他怎么做，都没有半点关系。
别说他是站在花洒下面，他就是把花洒插进嘴里，她也不会在意。
“快点，把衣服都脱掉，然后坐在盆里，我帮你来洗。”凤啾啾再次命令，“不然今天晚上我不会和你说话的，也不会煮荷包蛋肉末汤给你吃。”
秦咚无比愤怒，不和他说话就算了，今天不说明天也会说，但怎么能用荷包蛋肉末汤来威胁他？
他今天晚上学习到半夜，肯定会饿的，到时候回想起凤啾啾的厨艺，结果却只能自己煮一锅颜色难看，堆满了泡沫，咸不咸淡不淡的蛋汤出来，感觉人生都充斥着悲凉。
那迟早都会屈服，晚屈服不如早屈服。
“脱就脱。”秦咚走出去脱掉了衣服，只在下面穿着一条大裤衩走进了浴室。
“只能穿着那种三角形的内裤。”凤啾啾随意指了指阳台的方向，他的内裤晾在阳台上，凤啾啾也看到过，这么大的一个人，却穿着连屁股都不能完全包住的内裤，有趣。
秦咚有点尴尬，但为吃荷包蛋肉末汤不拘小节，凤啾啾想要他做的事情，最终总是会逼迫他得逞，自己干脆光棍点，于是脱掉了大裤衩，里边就剩下一条底裤了。
不是三角形的，是四角裤，也差不多，凤啾啾点了点头，把花洒取下来，示意秦咚坐到盆里去。
秦咚按着盆边坐进去，双腿缩进来，有点装不下，就又放了出去，凤啾啾却不管他还在调整姿态，打开花洒就朝着他一阵喷。
“哎呀……”秦咚抬手挡了挡，不由得有些好笑，凤啾啾张口闭口就是很多很多年以前，好像她就真的活了无数年一样，其实很多时候做的事情，幼稚的很符合她稚嫩的容颜。
就像现在，分明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感觉，秦咚抹了眼睛前的水花，趁机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偏着头，微微张着嘴，一手提着裙子，蹦蹦跳跳地绕着他喷水，又捡起洗衣服的刷子……
“啊……那是洗衣服的刷子，又硬又……换一个，墙上挂着丝瓜络……”
“你现在已经进化了，皮肤没有那么敏感，硬刷子更适合你……抬起手臂。”
“好像是……哈哈，有点痒……还挺舒服的……”
秦咚有点明白为什么陈华和黄树完成工作任务以后，就要去洗浴中心了，有人帮着洗澡搓背，确实是不错的享受。
尤其是凤啾啾还用她的小手帮秦咚抓头皮洗头发，舒服极了。
把秦咚洗洗刷刷变得又白又嫩以后，凤啾啾满意地把他赶出了浴室，今天要做的事情除了调查他母亲的房间，还要让他练习“吒”字，他自己还要高考复习，不能让他过于沉迷享乐和玩耍。
凤啾啾踌躇满志地决定去买几只小黄鸭，下次给他洗澡的时候放在盆里让他玩耍。
秦咚回房间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凤啾啾又举着那个比她身子还要大的盆放到了阳台上。
阳台上传来各种鸟叫声，秦咚感觉身体里有两种十分冲突的情绪，一来陈华和黄树泄露的信息让他十分激动和紧张，但现在看着凤啾啾的背影，却又安宁温馨。
秦咚走了过去，凤啾啾放下盆后，抱住了兔熊，头也不回地拿着一把梳子交给秦咚。
她的头发又长又密，沾了一些细细的水珠，还有几丝刚刚在浴室里玩耍弄乱的发丝，秦咚心想如果真的有嫦娥这样三界觊觎的仙女，那么仙女一定要有凤啾啾这样美丽的长发。
秦咚梳啊梳啊，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坐在阳台上，安静而温婉，她的长发也是这么披背而下，自己还是个小男孩，踩在凳子上，双手按着梳子，把妈妈的头发从头梳到尾。
“在那两个人类的口中，身处组织的是荣姨，你母亲并不是组织中人，你怎么看？”凤啾啾看着阳台下安安静静的动物园说道，她准备占领整个小区，然后扩大动物园的规模。
到时候出门到处都是动物，才算比较宜居的环境，稍稍有妖庭公主殿下府邸花园一角的气象了。
“我觉得我妈应该也不简单……荣姨既然在那个组织里是强者，却常常被我妈叫来做家务干活。”
“两个人关系虽好，但也透露出谁更强势。”
站在凤啾啾身后，闻着她头发的香气，秦咚的头脑也冷静下来，仔细回忆着过去的种种细节。
“会不会因为你特别蠢，所以她们都不让你知道，也不带你修炼。”凤啾啾冷静地分析，得出结论。
秦咚气急，因为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凤啾啾这么一说，就感觉倍受打击。
“说不定是因为她们的修炼方法不适合我呢？也许她们算无遗策，早就知道我会遇见你，准备让你教我整天吒吒吒……”
秦咚也只能这么想了，反正他不信荣姨和妈妈会嫌弃他，从小到大她们有多爱他，难道还感觉不出来吗？
凤啾啾冷哼一声，“我是天生圣灵中完美符合宇宙至理的存在，也就是说天命在我，谁也算不到我的命运和际遇。”
说完，凤啾啾把梳子从秦咚手里抢过来，一边问道：“你有没有给你妈妈和你的荣姨梳过头发？”
“我这么熟练，你没感觉吗？”
“那你以后每天都要给我梳头发！”
凤啾啾生气地走到秦咚母亲的房间，目光在建木衣帽架上瞅了一眼，就开始东张西望，这个房间里的超凡至宝绝不止一件。
只是因为长久存放在毫无灵气的世界里，它们逐渐收敛了自己的气息，犹如凡物，只有被激活才会绽放出它们应有的光华。
“你母亲前往蛙岛，没有和你说点特别的留言或者叮嘱什么的吗？”凤啾啾的目光最后落在保险柜上。
她也要买一个保险柜才行，尽管她有比保险柜安全一亿倍的藏宝地，但是把金器放在保险柜里，是公主殿下所需要的仪式感。
“她说让我一顿要吃三碗饭，吃的饱饱的，这算不算？”秦咚看到凤啾啾盯着保险柜，便去把密码锁打开。
“这要是特别的留言，那多半是在暗示你是猪。”凤啾啾走过去看秦咚翻保险柜，一张雪白的纸随着他的翻动飘落在地。
秦咚捡起来，拿着那张雪白的纸，对凤啾啾说道：“我记得很清楚，这张纸应该是我妈去蛙岛之前放进去的，以前没有这张纸，但上边一个字也没有，我还用紫外灯照过，试过好多方法。”
凤啾啾把她的液化气灶拿了出来，秦咚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她烧掉了。
就和凤啾啾以前烧那些书籍，会在火焰中显示文字和图案一样，这张白纸在火焰中瞬间燃烧殆尽，热力澎湃的空气中袅袅升起一行字：
轮到你来照顾我了。
在漫长的公众期，感谢大家日复一日的投票点击阅读，支撑着走到了今天，下一章就要收费了，忐忑不安，希望大家的起点币能像熨斗烫过发皱的衬衫那样，抚平我心中的紧张。
吒！
吒！
吒！
上架感言：做个人吧，夏花
新书即将在今天晚上12点以后上架，感慨良多。
先说一下《我真的长生不老》这本书吧，成绩非常好，即便常年挂在会员畅读名单，免费阅读等地方，均订依然超过了两万。
要是普通的合同，不会登陆这么多免费阅读，均订超过三万简简单单。
我很喜欢这本书。
尽管这本书里大家最喜爱的是我机智勇敢的周咚咚，但事实上最开始吸引大家的还是刘长安的故事。
刘长安是一个很成功的人设，像他这样的角色创造出来，是作者的创造，但是他也会反过来影响作者。
作者长期浸淫心力在角色上，难免也会受到角色风格的影响，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尝试着开新书，创造新的主角，但是写起来感觉都不过是刘长安的马甲。
直到有一天，我尝试着把主角的名字里加了一个“咚”字。
这一刻，恍如光明穿过重重乌云的情景，新世界的圣光降临，让我产生醍醐灌顶的感觉，刘长安施加在我身上的影响顿时被摧枯拉朽地灰灰。
要知道如果写什么都感觉是刘长安的马甲，那新书写起来也是老书的感觉，就连故事似乎都被束缚在老书的格局和套路中，写起来都是艰难晦涩而困顿。
主角叫秦咚以后，大家也看到了，我新书的更新速度和频率，绝非老书可比，成功地进入了一个崭新的状态。
目前新书的各项数据看起来很一般很一般，但是读者活跃程度还不错，看起来像一本能够首订和《我真的长生不老》差不多的书，可实际上首订的真实数据，能有老书的一半或者三分之一吗？
我都没有把握，它到底怎么样，就看今天晚上上架的VIP章节了，还请大家支持支持，订阅和月票，会让这本书走的更远。
这本书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坚持下去，否则真的要成为一个废物了。
我不要当废物。
第84章 凤啾啾的真实身份
看到这行字，秦咚激动不已，眼泪盈眶。
朝着凤啾啾就扑了过去，大喊一声：“妈！”
凤啾啾一直在留意着秦咚。
他神色稍有异常，凤啾啾便伸出了手指。
等到他大喊着扑过来的时候，她便准确地戳中了秦咚的腋下。
“啊……妈……啊……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戳？你不知道戳这里很痛的吗？”
秦咚又是激动又是疼痛，凤啾啾老是用这一招。
教训他的时候用这一招，让他冷静用这一招，有事没事就用这一招。
多半是因为鸟儿的腋下特别温暖而敏感，她觉得人类也是如此，所以便养成了习惯。
咦，如果凤啾啾是自己妈妈，那自己也是小鸟？
“你为什么叫我妈？”凤啾啾脸颊绯红。
尽管她有一点点愿意当他的妈妈，但并不是在现在这种状态。
凤啾啾以前就想过，等自己成为圣人，秦咚担任妖庭皇帝，就要求他祭祀，磕拜，口诵圣名，观想她的画像，晚上睡觉前还要默数她身上有多少根毛毛。
要让她当妈妈，条件当然更加苛刻，必须连每一根羽毛的形状，大小，卷曲程度都记住才行。
“这不显而易见吗？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妈失踪了，然后你来到我的身边，还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线索都指向你。”秦咚感觉就是如此。
更何况想想凤啾啾平常喜欢做的事情，除了照顾他的感觉，难道不就是喜欢把他当儿子来养吗？
给他做衣服，给他做饭菜，还给他洗澡，这不都是妈妈做的事情吗？
这样的线索太多了，甚至让秦咚觉得他妈非她莫属。
“轮到你！来照顾我！”凤啾啾一字一顿地重复，手指依然没有离开秦咚的腋下，阻止着他扑过来的冲动，
“如果这是你妈妈的安排，那么她应该从小到大就教育你怎么照顾别人。”
秦咚愣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点道理，但他又找到了新的线索，“所以我妈在三年前离开，让我经历三年的成长，学会了独自生活，学会了照顾自己，自然也就学会了怎么照顾你。”
“那从我出现到现在，你除了孵蛋，你还照顾了我什么？”
凤啾啾有些生气地说道，自己屡屡试图教育他成长，他也时不时表明了正在进步，但一到关键时刻，还是不怎么清醒！
秦咚摸了摸胸口的垚?，他为凤啾啾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孵蛋，这也不符合妈妈的留言。
他感觉的照顾，应该是角色身份倒转，从前妈妈怎么对秦咚的，秦咚现在就应该怎么来照顾凤啾啾，这才是“轮到你来照顾我”的意思。
于是秦咚冷静下来，自己不应该着急扑上去叫凤啾啾妈妈，还是听听她的意见再说。
看到秦咚终于不再打算冲向自己，凤啾啾移开了手指，略微防备地看着他，“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是凤凰，只有宇宙能够孕育出来的天生圣灵，并不需要自己繁衍后代。”
“你没有生孩子这功能？所以正因为如此，你就特别喜欢当妈妈的感觉？正是缺什么就喜欢追求什么……”
秦咚有点明白了，就像丑国从来没有什么人权，它就喜欢到处嚷嚷人权。
就像老太监雄风不再，就总喜欢嚷嚷自己不是废物，会重新做人。
秦咚说的没错，但还是让凤啾啾听着就不高兴，踢了他一脚后才接着说道，“更何况这张白纸，你怎么确定它是你妈妈留下的，还是你那个荣姨留下的？这句话，是不是也适用于你那位荣姨！”
荣姨……秦咚忽然领会到，“轮到你来照顾我了”这句话，好像更符合荣姨的语气。
他思来想去，脑海里最后浮现出荣姨的音容笑貌，最终和颜怀瑜重叠在了一起。
晃了晃头，颜怀瑜的事情等下再和凤啾啾说一说，他已经感觉颜怀瑜和荣姨的相似性，不是什么巧合了。
从小到大，许许多多和荣姨生活在一起的画面浮现，正是因为他对“吒”字的练习，不止是和颜白鹭的种种回忆更加清晰了，当然也包括其他人。
有些难以启齿，但秦咚还是决定告诉凤啾啾，因为隐瞒重要信息，很有可能带来严重误判。
“荣姨其实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我五岁的时候，她就是我的女朋友了，并且我向她求婚了。”
秦咚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们像电视里那样按照古代的仪式，拜堂了……当时我觉得是闹着玩。”
“啾啾！有趣。”凤啾啾点了点头，“接着说。”
秦咚看着凤啾啾的液化气灶，白纸燃烧殆尽，那行字也化作青烟消失。
“当时我十五岁，已经懂事了，作为现代少年，很清楚真正的结婚是结婚证才算数，这样确实是闹着玩。”
“可对于修炼者来说，这样的法律条文，对她来说可能没有什么约束力，反而是口头的允诺，和这样传承自古代的仪式，才是她真正认可的。”
现在秦咚能够确定荣姨是一个修炼者了，再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感觉就截然不同了。
“轮到你照顾我了……像不像古代那种情况，比丈夫大很多的童养媳，一把屎一把尿地把自己的小老公拉扯长大，然后他终于成年了，她也可以放下心来，一脸娇羞地依偎在他怀里说：轮到你照顾我了。”
秦咚觉得自己这么理解，已经很接近事实了，童养媳什么的，自然是古代陋习，早已经被清扫和唾弃，但是被修炼者们传承下来完全有可能。
“我妈对荣姨比较强势，可能并不是因为我妈是一个比荣姨更加强大的修炼者，而是因为她是婆婆，荣姨是童养媳。”
凤啾啾点了点头，秦咚说的话，除了他自己想象的那个“一脸娇羞”有点让凤啾啾想戳他意外，都还挺有道理的。
“所以，我最后得出了结论。”秦咚学着凤啾啾平常冷静分析的语气。
凤啾啾眉脚微微挑起，眼眸横了过来，也不由自主地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并拢。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着，房间里的气氛暂时沉静下来，只有液化气灶的火苗还在跳舞。
看到凤啾啾这个姿势，秦咚就知道她想戳自己胳肢窝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说道，“你现在照顾我，并不是因为你不能当妈妈所以喜欢当妈妈，而是因为你就是荣姨，你保持着童养媳的……啊……痛死我了……我错了……”
秦咚痛极生怒，直接跳到了一旁，“能不能换一招！而且，而且我说的难道没有道理吗？”
本书群：577643985，4月1日将在群里更新番外……就是荣姨和秦咚。
顺便新的1月开始了，大家的保底月票汹涌澎湃地投给夏花吧！
第85章 童养媳
信息很重要，怎么分析信息，从什么角度去看待信息，更重要。
同样的一条信息，由不同的人来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截然不同的，就像凤啾啾和秦咚这种情况。
秦咚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但被凤啾啾戳了好几下胳肢窝以后，他就觉得凤啾啾根本不可能是妈妈，也更不可能是荣姨。
妈妈和荣姨，那都是温婉的性子，从来没有打过秦咚一次，更不用说不停地戳他的胳肢窝这么变态的虐待方式。
连重话都没有和秦咚说过几句。
他心中有一个怀疑对象，外表的气质和荣姨不大相同，但有时候是同样温和而柔媚的感觉。
“你一会儿想让我当你妈，一会儿又想让我当你的童养媳。秦咚，你是不是要造反？”
凤啾啾不再戳他，看来是自己没有真正把他架起来放在火上烤，只是烧烧他的腋毛，已经让他对宇宙中的原初火焰化身失去了敬畏。
“不。我只是在客观分析。”秦咚连忙摆手。
凤啾啾也希望他是在客观分析，她已经发现了，尽管自己无法像一般的雌性那样繁衍后代，但她依然是个完美的女性形象，不可避免地吸引着秦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凤啾啾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脸颊，稍稍有一点点的害羞，毕竟她的自我定位是作为引导秦咚前行的长者。
在人类社会中这应该是一种普遍的心理，毕竟人类这种生物本身就充满着各种变态的欲望，他们缺少理性而更容易被欲望支配。
秦咚作为人类生活了这么多年，要彻底摆脱低级的人类心性，还需要凤啾啾的引导和教育，目前倒也不必太苛责于他。
“你分析就分析，总之不可再侮辱我。”凤啾啾白了秦咚一眼，“所谓的客观分析，并不是你觉得有道理就是客观的，你要结合实际。”
“我现在还是一只弱小的凤凰，但也不至于被你妈妈抓来当童养媳……除非你妈妈有灭杀上古圣人的实力，才有可能对我的命运产生一点点影响。”
凤啾啾很清楚，在过去的修炼之地，有希望灭杀上古圣人的强者，便是妖庭的皇帝陛下，但皇帝陛下在妖庭万族遭遇危机时，果断放弃了自己的圣人际遇，从此修为寸步难进，最终在末日中陨落。
另外一个能成长起来灭杀上古圣人的，当然就是未来的凤啾啾，她不止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还要重建妖庭。
凤啾啾知晓自己未来的命运，强者命运是很难被干涉和改变的，即便在漫长的岁月中会有无数因果影响，但最终都会被强者命运的既定惯性拉回正轨。
秦咚的妈妈要把凤啾啾抓来当童养媳，这难度和重建宇宙没有什么区别。
结合实际……秦咚刚刚坚持自己的客观，其实就是刻意没有去结合实际，他知道结合实际的情况，荣姨的身份应该指向另外一个人。
“我给你看张照片。”秦咚没有拿手机，而是在妈妈的书柜上翻了翻，拿了一张相框出来。
凤啾啾接了过来，相框里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美妇人的合影。
小男孩红唇皓齿，长相清秀可爱，看得出来他就是秦咚。
他和现在差别不大，好像等比例放大似的……小时候看起来好像更好玩一点，想必天天被他妈妈和荣姨拿在手里抱着，放在嘴里含着，出门还要装口袋里兜着。
凤啾啾侧头看了一眼秦咚，相比较起来，自己好像还是更喜欢大个子的秦咚，时常摸起来暖暖的，加上有点憨的性格和行为尤其好玩……当然，这一点不能告诉他，以免他恃宠而骄。
妇人的容貌绝美，即便是以凤啾啾的眼光，也要承认她的相貌身材发展到了人类能够达到的极致。
最重要的是，她的气质和容貌，与颜怀瑜一模一样！
秦咚也在看着照片里的荣姨，和回忆中她的音容笑貌不同的是，照片里的荣姨，甚至连气质上的感觉都接近颜怀瑜了。
要知道秦咚第一次见颜怀瑜，感觉荣姨和她的气质是有较大区别的。
看来主要原因是，回忆中的音容笑貌，因为带上了个人情感和对她的了解，所以感觉上带着强烈的主观印象干扰。
照片却是凝滞了她那一刻的气质，不受秦咚的个人情感和印象干扰，更为客观地展现了她真正的卓越风姿。
“荣姨，她长得和颜怀瑜一模一样，我以前觉得只是巧合，而且光凭着印象，感觉荣姨和颜夫人的差别还是比较明显的，但是看照片，又觉得她们几乎一模一样。”秦咚说道。
凤啾啾拿起了相框，往液化气灶上放。
“不是吧，照片你也烧？”秦咚连忙抓着相框，恳求地看着凤啾啾……他知道如果需要烧照片来分析查找线索，很有必要，但真舍不得啊。
谁愿意烧掉自己亲人朋友的照片？
上边寄托着自己的情思和纪念，尤其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的至亲密友，烧掉照片是何等的揪心？
“不用烧，我只是要提取画面。”
凤啾啾把相框放在液化气灶的火焰上，保持着一段距离，能够让相片变得稍稍温热，却不至于燃烧起来。
荣姨的人像，在相框上站立起来，慢慢放大，最后形成了和真人完全一模一样的虚影。
凤啾啾抖动了一下相框，虚影便掉落在地面上。
“荣姨……”秦咚不禁略带哽咽地轻声呼唤。
仿佛听到了秦咚的呼喊，荣姨的虚影转过身来，她脸上犹自带着秦咚熟悉的温婉笑容，身姿妙曼地走动了几步，目光柔和地盯着秦咚，然后在他眼前又化作淡淡青烟消散。
“确实和颜怀瑜长得一模一样。”凤啾啾冷静地分析，最终得出结论，“轮到你照顾她了，所以昨天颜怀瑜才来向你求婚。”
秦咚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是如果颜怀瑜真的就是荣姨，那么凤啾啾的结论，好像也说的过去。
颜怀瑜和他在咖啡店里见面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说她有病，他有药，这可不就是对她的照顾吗？
“颜怀瑜以前就是你的童养媳荣姨，所以现在她想和你正式结婚，她成为你的妻子，你成为了丈夫，从童养媳到妻子的身份转变，可不就是轮到你照顾她了？”
啾啾，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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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拜堂成亲（第三更）
强大的母系基因总是能够让后代继承最优良的特点。
身材高挑，在人群中总是卓尔不群，恍如神女降临的秦圣珺，她的儿子自然也是体态修长，骨骼精壮，肌肉饱满。
十五岁的秦咚，已经高高大大，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把皮鞋擦的锃亮，头发梳成中分，就是大人的模样。
那年秦咚刚刚九年级，母亲秦圣珺参加了一个学术项目，需要离家几天，她便照例把秦咚托付给了荣蓉。
荣蓉和秦圣珺同龄，没有正式工作，常常深居简出。
小区里的人对荣蓉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她有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看谁都像一眼妩媚，要摄人心魄。
从二十出头的新妇，到七老八十的老太，最不愿意的就是自己的男人看着荣蓉。
她那身段就跟《封神榜》里的妲己似的，男人见着了都得变成色与魂授的纣王。
那让人难以置信的细腰，总是能够荡漾起勾人的曲线，小区里八卦最多的就是荣蓉肯定是有钱人家养在这里的小三。
也就只有秦教授那样好心地，有教养的人，才会让荣蓉在家中当保姆。
大家十分肯定的一点是，秦教授是单身，她要是有老公，决计不会让荣蓉登门。
也有人反对，秦教授就算有老公，也不怕荣蓉。
有秦教授那样优雅，那样有修养，那样完美身姿的妻子，谁还会被荣蓉那样的狐媚子勾了魂魄？
也有人觉得说不准，老婆再漂亮，也不会影响男人出轨的蠢蠢欲动之心。
少年秦咚没有少听小区里对荣蓉的风言风语，他觉得荣姨一点也不像狐狸精，她明明是狐仙。
狐狸精是坏的，会吸人骨髓，狐仙是好的，对人很好，就像荣姨对秦咚一样好。
秦咚放学以后，先到家里放下书包，然后来荣蓉家里吃晚饭。
荣蓉的家在同一个小区相对的一栋楼里，房间布局和秦咚家完全相同。
他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个小区里，对荣蓉家也无比熟悉，来荣蓉家就和自己家一样。
“荣姨，我来吃饭了。”秦咚自己掏钥匙开门，然后大喊了一声。
“嗳……你先去玩会游戏。”厨房里传来荣蓉的声音。
秦咚没有去玩游戏，而是来到厨房，只见荣蓉俏生生地站在厨台前，她穿着一件秦咚以前的校服上衣。
里边还有一件衬衣，只在上身中央系了两粒扣子，长长的上衣遮掩住了她的臀线，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她回过头来看了秦咚一眼，似乎是因为被看到她穿着他的校服，而有些不好意思。
俏生生而又羞答答的模样，扎起来的马尾摇摇晃晃，犹如少女，却浸染了妇人的妩媚，美艳不可方物。
秦咚早已经看习惯了，小区里那些风言风语，就是嘴碎的婆子们嫉妒荣姨。
“我好饿啊。”秦咚走过去掀开电饭煲看了看，还好煮了挺多饭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尤其是到了晚上，一整天消耗了太多能量，至少要吃三碗饭才能补充，不然饿得晚上无法学习，甚至睡不着觉。
“真能吃，我都担心喂不饱你。”荣蓉摇了摇头，他的胃口总让她觉得是饕餮转世一样。
秦咚嘿嘿笑了两声，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后她背后紧盯着锅里香气四溢的青椒排骨。
晚上吃完饭，看了一会电视，荣蓉打来一盆水，放在秦咚身前。
趁着妈妈不在家，抓紧时间看电视的秦咚，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剧。
荣蓉帮他脱掉鞋子袜子，闻了闻袜子的味道，抿了抿嘴做出嫌弃的样子，然后再试了试水温，把他的双脚放进水里，一边揉搓，一边和他聊着电视剧的剧情走向。
秦咚有一茬没一茬地回答着荣蓉的问题，听她碎碎念着她喜欢哪个演员，剧情哪里太讨厌了，应该让男主角在跳崖的时候直接死掉诸如此类的。
他已经习惯了荣蓉无微不至的照顾，但并不意味着他把这些照顾当做理所当然的待遇，插入广告的时候才低下头，有些难受地对荣蓉说道：“荣姨，你要是嫁人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荣蓉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副肚痛便秘的模样，忍不住好笑。
“你嫁人了，一定就不像现在这样，你……你只对你老公好了。”秦咚伸出双手抱住了荣蓉。
荣蓉蹲在地上，正在帮他揉搓小腿，这是秦圣珺交代的一种养生法，能够让少年的身躯发育的更好，长得更高大。
这时候按照自然规律固本培元，对身体的好处，远甚于日后的修炼。
他这么一抱，却是压着荣蓉的肩膀和头，荣蓉轻轻推开他，笑着说道：“谁说我要嫁人的？你小时候不是已经向我求婚了吗，好女不嫁二夫。”
秦咚也知道荣蓉在开玩笑，他也不是真的希望荣蓉永远不嫁人。
如果她遇见了心疼她，爱她的人，秦咚当然也会祝福和替她开心……有点点酸那是难免的。
“那是什么？”秦咚忽然看到沙发角落里有一堆衣服，图案璀璨绚烂，富贵堂皇的样子。
荣蓉和母亲一样心灵手巧，只是荣蓉更擅于针线裁剪制衣，除了她自己做衣服穿，还给秦咚的母亲做过非常漂亮和精巧的旗袍，汉式上袄与裙子。
“哦……那是我做的一套汉式婚礼服。”荣蓉头也不抬地说道，握着他的脚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按摩着上边的穴位。
“哇，好漂亮，荣姨，你穿上一定特别好看，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秦咚不怕痒痒，或者说早已经习惯了。
知道荣姨正在给他按摩，等会儿睡前还会做个全身按摩，每次按摩之后，秦咚都睡得特别香甜，而且第二天格外精神抖擞。
“荣姨穿给你看看？”荣蓉细声说道，长发垂落，遮掩住了脸颊上淡淡的粉润。
秦咚伸手摸到了荣蓉的手机，那一定还要拍些照片才行，紧紧地说道，“好啊好啊，我帮你拍照，我还要合影，去炫耀我有个贼贼漂亮的姨。”
“那你也穿上，不然只有荣姨当新娘子，没有新郎官。”
“我还要拜堂，我还要揭盖头！”秦咚兴趣盎然地说道，想起了好多古装电视剧里新娘子被揭红盖头时的情景，都十分的美好，可她们实际上都没有荣姨漂亮。
“随你随你……”
……
……
秦咚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若不是凤啾啾的分析，谁也不会认为这件事有着特殊的涵义，可是“童养媳”这个字眼，却禁不住让人想入非非了。
这会不会是荣姨有意安排？他以为只是玩闹，她却当成了两人婚姻的仪式？
“如果颜怀瑜就是荣姨，那么她为什么不和我相认？更何况颜怀瑜还有两个女儿，这怎么解释！”秦咚晃了晃头，自己不能一味地跟着凤啾啾的思路走。
凤啾啾也只是在根据有限的信息分析，新获得的信息往往能够推翻从前的分析和结论。
“荣姨深居简出，在这个小区里生活了很多年，从未见她长时间离开这里。颜怀瑜可是豪门太太，名下产业众多，日理万机。她一边扮演需要当保姆补贴家用的普通少妇，一边还是某个组织的修炼者高手，同时还要去当豪门太太，哺育两个女儿。”
秦咚客观地分析，说着说着就摇头，荣姨绝对不是颜怀瑜，但是荣姨和颜怀瑜之间肯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只要知晓了这种关联，自己和凤啾啾不明所以的谜团，分析时说不过去的疑窦，肯定都能像柯南最后控制毛利小五郎说出真相时一样剥丝抽茧地清晰明了。
“我下次遇见颜怀瑜，就把荣姨的照片拿给她看。”秦咚看着凤啾啾说道。
凤啾啾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翻保险柜，刚才秦咚拿出那张白纸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保险柜里其他有趣的东西。
啊啊啊，我不敢看首订啊，但是还请大家多多投月票，到了晚上如果还稳定在新书月票榜前十，那基本今天不会掉出去了，到时候再加更！
第87章 悟空（第四更）
凤啾啾首先拿出的是一个疑似涉及空间传送的法器。
它的主体是金色的四边形，上方有一块金色的金属挡板，下方是短圆柱形的支撑结构，两边更是有长方形的小翅膀。
这件法器放置的展示台上边写着两个字“悟空”。
“这就是你小时候疑似诞生过魂灵，然后扛着一根棍子跑了的玩偶吗？”凤啾啾看到悟空这两个字，想起了秦咚和她说过的事。
看到诞生了魂灵的兔熊玩偶以后，秦咚和凤啾啾提过他小时候的孙悟空玩偶诞生魂灵然后离开他的事情。
“你看它像玩偶吗？这是一个人造卫星模型。”秦咚对这个当然十分熟悉，“我们把月亮这样围绕地球旋转的小行星叫卫星，人类制造的环绕地球的飞行器，就叫人造卫星。”
“这是一个很厉害的空间传送法器。”凤啾啾没有理会秦咚的解释，自顾自地说道，“它是我的了。”
秦咚摇了摇头，你的就你的吧，秦咚这一百几十斤肉都可以是你的，一个玩具模型，好像也不是妈妈特别钟爱的什么重要物品。
秦咚只是有点不明白这样一个模型为什么收藏在保险柜里，还是对凤啾啾解释了一番：“它是一个暗物质粒子探测卫星，简称悟空号。是科学院空间科学战略性先导科技专项中首批立项研制的4颗科学实验卫星之一，是目前世界上观测能段范围最宽、能量分辨率最优的暗物质粒子探测卫星。”
说着秦咚就有些骄傲，以前进行这些玄乎其玄，感觉超越时代的顶级科技活动，都以丑国为主，但是啊悟空号以后，由自己国家主导的这些超级科技项目就越来越多，像爆发似的。
“这是一个很厉害的空间传送法器。”凤啾啾重复着，然后张嘴咬住了兔熊的头，朝着秦咚伸出一只手。
秦咚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公主殿下主动朝着自己伸手，要是不赶紧握住，岂不是大不敬？于是连忙紧紧的握住了凤啾啾软软的小手。
凤啾啾朝着手中的空间法器就输送了一股澎湃的妖力，然后两个人就从原地消失了。
秦咚只觉得四面八方传来狂暴的力量，好在他的身体素质强横，在短暂的不适应后就扛住了，更何况他还握着凤啾啾的手。
那只小小的手掌，似乎能够给他强大的信心，即便突然眼前一片光亮刺目，他也没有丝毫慌张，只是想要张嘴和凤啾啾说话，却觉得胸腔完全无法呼吸，也无法发声。
这只是极其短暂的不适应，短短的一瞬间后，秦咚感觉浑身轻飘飘的，眼睛也能够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啊！”秦咚朝着身侧的凤啾啾大喊起来。
凤啾啾侧头看了一眼秦咚，秦咚却发现自己的大喊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和凤啾啾正站在……正站在……这真的是外太空吗！
宇宙那让人窒息的广阔与无垠扑面而来，星河横贯，黑暗绵延亿万光年，秦咚的身下是蔚蓝色的星球，而他和凤啾啾的落脚点，正是卫星的一片太阳能帆板上。
看着这颗卫星的外形特征，这不就是悟空号暗物质粒子探测卫星吗？
凤啾啾看着秦咚张嘴大喊，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的样子，不由得好笑，刚想“哦哈哈嚯嚯”嘲笑他，嘴里的兔熊却吐了出来。
只是她一手牵着秦咚，一手握着空间法器，连忙伸头又咬住了兔熊，然后再次往空间法器里输送自己强大的妖力，把秦咚带回了中海的家中。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公主殿下，我们刚才是不是到大气层外走了一遭？”秦咚兴奋不已，一时间无法确定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发生了。
太短暂了，凤啾啾带着他就停留了不到一分钟而已。
“啾，有趣的法器。”凤啾啾坦然而平静地把它收了起来，“可惜它在这次使用之后，就需要修复才能够再使用了。”
“再看看其他的模型，难道都是这样的空间传送法器……”秦咚把保险柜里的另外一个模型拿出来，“咦，这个叫嫦娥五号……一眨眼间，我们都发射到嫦娥五号了？这个也是空间传送法器吗？”
秦咚连忙把这个月球探测器模型交给了凤啾啾检查，他知道自己出生不久后开始的国家探月工程，就叫嫦娥工程，发射的系列探测器也是嫦娥系列，嫦娥五号好像是返回式的，非常非常厉害，超级超级让人骄傲。
“这一个比刚才那个厉害了一万倍。”凤啾啾看了看，然后对秦咚说道：“刚才我们在宇宙中踩着的那个四方形机器小鸟，就是人造卫星对吧？”
“是的。”
“我们现在手里的空间传送法器，是对应那些人造卫星的，那些人造卫星定位在哪里，我们就可以通过手里的空间传送法器前往哪里。”
“这……这个嫦娥五号是要发送到月球上去的，难道我们可以通过它前往月球上。”即便刚刚才随着凤啾啾传送到悟空号人造卫星上，秦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悟空号只是在五百公里的近地轨道上，倒也不算多远，月球那可是在三十八万公里以外啊！
“完全可以……现在这个时代的修炼者，自身的实力孱弱，难以用传统的术法和有限的力量来实现登月，不得不得利用现代科技文明，结合自身的修炼术法，才能实现此间距离的传送。”
凤啾啾感慨着，传送的效果一般，厉害的还是思路和炼制法器的水准，就算在远古妖庭时代，能够用这种思路制造出如此精巧而高水平的法器，也能够成为公主殿下的座上宾了。
“可惜，对应的空间定位法器似乎还处于封存阶段，我们手里的这个空间传送法器也没有办法激活，去不了月宫。”
秦咚已经有些懵了，难怪妈妈能够掩护荣姨的行动，从家里的这些东西可以感觉出，妈妈即便不是修炼者，也深入涉足了修炼者的世界。
这也坚信了秦咚认为妈妈只是失踪了的信念，妈妈和荣姨怎么会因为低价旅游团和蛙民的黑心操作而丧命？
自己的等待和坚持，有朝一日一定会等来妈妈的回归，秦咚紧握着拳头坚信不疑。
第88章 第五更
凤啾啾留在秦圣珺的卧室里，整理着这个房间里的东西，然后把秦咚赶去学习，并且叮嘱秦咚记得练习“吒”字。
这方面倒不用凤啾啾叮嘱了，秦咚已经尝到了“吒”字的好处，只要学习前练习练习，然后就能事半功十倍。
至于凤啾啾在妈妈的房间里，大概会屡屡地在那里宣称“现在它是我的了”，秦咚想着不禁嘴角微翘。
自己是不是疯了？每每想到凤啾啾这么明晃晃地抢夺他的东西，甚至觉得很可爱，简直三观都被她带偏了。
如果是别人，想要从妈妈的卧室里带走任何东西，秦咚都不会允许，就像今天山青娘来访，秦咚也是送的他自己收藏的像章……嗯，算卖她了，本来是要送的。
可凤啾啾呆在妈妈的卧室里，秦咚并不会在意，一个会给你做衣服，给你做早餐和宵夜，在你学习到饿肚子的时候送上热乎乎的荷包蛋肉末汤的人，她对他又能有什么坏心思？
更何况她在妈妈的房间里翻来翻去的时候，也许会发现什么重要信息，得到妈妈失踪的线索，或者告诉秦咚关于妈妈他所不知道的一些事。
极高的学习效率让秦咚沉浸，白茗茗的复习笔记，他已经翻得差不多了，等到他伸懒腰的时候，才听到客厅里已经有电视机的吵闹声，凤啾啾从厨房里出来，端了一大盆荷包蛋肉末汤出来。
“这么多，你真是把我当猪喂。”秦咚在餐桌前坐了下来，凤啾啾这一大盆感觉放了十个鸡蛋，半斤以上的猪肉。
至于人类每天只能吸收一个鸡蛋的营养之类的话，和秦咚没有任何关系，他是人类吗？人家是妖族啦，秦咚这么想着，对于一顿吃十个鸡蛋这件事马上就心安理得了。
“我们要早点把日月山占为己有，修炼之地有灵气，猪长在那里都特别肥，出产的食材比外界的强太多了。”凤啾啾坐在秦咚对面看他狼吞虎咽。
秦咚用力点头。
“不管是月宫还是日月山，颜怀瑜至少和其中一个修炼之地相关，你要从她身上打开突破口。”凤啾啾指导秦咚接下来的攻略方向……正经攻略。
秦咚继续点头，他还要搞清楚颜怀瑜和荣姨的关系。
“明天记得买几只小黄鸭回来，还有你喜欢玩水枪吗？也可以买。对了，洗澡的时候可以脱掉裤子，我帮你打个马赛克。”凤啾啾想了想说道。
口里的鸡蛋和肉条差点喷出来，还好秦咚死死地咬住嘴唇，宁可呛着也不能浪费了，凤啾啾做个荷包蛋肉末汤都这么好吃，让秦咚舍不得浪费一点点。
他艰难地吞咽之后，才无法理解地看着凤啾啾，“这是什么操作？”
“我看电视的时候，发现为了遮掩人的长相或者身体，会有一种叫马赛克的悬浮物体造成空间模糊，这并不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凤啾啾指了指窗外，“我给你打上马赛克以后，你甚至可以光着身体上街，别人也看不到你，只会看到马赛克。”
秦咚想了想自己光着身体站在街上，然后模糊的马赛克伴随自己的情景，不由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太变态了，我拒绝。”
“我要这样！”凤啾啾生气地站在餐桌上，“你妈妈和你的荣姨给你洗澡的时候，都不给你打马赛克，我要打！”
“她们给我洗澡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朋友，现在是大男人了。再说了，现在我也绝对不会让她们给我洗澡，人长大了，知廉耻，知羞耻，男女有别。”
秦咚有点明白凤啾啾的心理了，压低声音微笑，“你看，你要让我坐盆里洗澡，我都答应你，但别人要我这么做，我誓死不从。”
凤啾啾偏着头想了想，心里有点点胜利的小愉快，于是便放弃给秦咚打马赛克，但是小黄鸭和小水枪一定要买。
秦咚看着她站在餐桌上轻轻摇晃着身体，满头长发飘逸飞舞，边沿的几缕更是像被空气中的什么勾勒蜿蜒，他的视线正前方是她那华丽的裙摆，圣灵的图案隐隐约约绽放，比他碗里鸡蛋更加细嫩温香的小脚儿正踩着桌子边沿走来走去。
哪怕是有人踩在桌子上，也比自己以前一个人坐在这里吃东西的感觉要好，秦咚笑了笑，把凤啾啾准备的一大碗汤吃的一滴不剩。
“对了，在我妈妈房间里，有什么发现吗？”洗碗的时候，秦咚随口问道，凤啾啾在阳台上抱着兔熊看熊猫。
“以后再说吧，今天获取的信息已经很多，再添加一部分信息，只会让你难以整理，陷入信息混乱之中，反而作出错误的分析结论。”凤啾啾自己是没有问题的，她已经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可是秦咚就不行了，今天他就跟脑子坏掉了一样，一会怀疑公主殿下是他妈，一会怀疑她是他的童养媳。
秦咚很听话，没有追问，伴随着客厅里的电视机声音，继续回房间学习去了。
第二天早上，凤啾啾依然是钻进垚?里跟着秦咚去上学，秦咚不知道今天会不会遇见颜怀瑜。
好在今天没有需要她特别关注的任务，秦咚和颜怀瑜的接触，她也不会躲起来偷看，秦咚可以自由发挥，充分展示自己的机智谋略。
刚刚走出小区，秦咚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他以为是陈华或者黄树二人，连忙接通，结果却是山青娘，她被颜怀瑜派来送秦咚上学。
他挂断电话，就看到山青娘站在一辆棕色的迈巴赫旁边，她脸上竟然还带着昨天的那个面具！
秦咚其实更想见到颜怀瑜，但不管怎么样，颜怀瑜的身份在哪里，她不可能总是天都没亮就来小区门口等着秦咚。
他能够理解山青娘为什么戴着面具，他也尴尬啊……可是山青娘既然感觉尴尬，她完全可以让颜怀瑜换个人来。
秦咚本来也不需要人送他上学，不过想想凤啾啾交待的任务，他也需要和颜怀瑜有更多接触来查探消息，现在倒不方便坚持拒绝。
他去点了三杯奶茶，然后才走向山青娘，看着她高挑修长的身材，秦咚再也不会觉得她的身材是海蓝钢板系列了。
她可以贫穷，也可以富裕，总觉得有种特别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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