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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族开始的次元之旅全文阅读

作者:刺猿菌     从龙族开始的次元之旅txt下载     从龙族开始的次元之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112.王与王与王

    韦伯想用漂亮的讽刺回敬讲师。韦伯抢在讲师前面,巧妙地使英灵伊斯坎达尔成为了服从他的sevant。这对于在时钟塔长时间所受的屈辱而言,不是最好的报复吗。

    对。已经不再是讲师和学生的关系了。现在他是我真真正正的敌人。我可以拼命地恨他,夺取他的性命也可以。事已至此他当然是我的对手。

    韦伯在时钟塔生活的数年间,无论是睡是醒都一直在恨那个高傲的讲师。甚至有几次还想杀了他——可是,被讲师这么仇视还是第一次。韦伯这个少年首次体验到了真正的魔术师那饱含杀意的目光。

    那个声音的主人目光敏锐,看到了韦伯脸上那凝固聊恐惧。他用令人毛骨悚然又冰冷的戏谑声,像玩弄韦伯似的继续道。

    “我也没有办法呀,韦伯君。我给你进行课外辅导吧。魔术师之间互相残杀的真正意义——残杀的恐怖和痛苦,我将毫无保留地交给你。你觉得很光荣吧。”

    事实上,韦伯因恐惧已经全身颤栗。甚至没有闲心去理会这句话带给他的屈辱。

    要成为真正的魔术师,必须下定必死的决心……这个平时只能从文字上理解的大原则,如今韦伯切身体会到了。那个男子不知从何处射出的视线更是极为致命。魔术师在心中怀有杀气的时候,就是决定发出“死亡宣告”的时候——韦伯迄今为止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时,有东西温柔而又有力地搂住了少年那因恐惧而独自颤抖的幼肩膀。

    韦伯被粗大却又温柔的感觉吓得惊慌失措。彪形大汉sevant的手——粗糙节节分立的五指,对身材矮的maste来只能是恐惧的对象。

    “喂,魔术师,据我观察您好像是想取代我的maste,成为我的maste。”

    ride向不知潜藏在何处的lance的maste发问,实际上他脸上挂满了恶意的怜悯的笑容,使他的脸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真是可笑至极。成为我maste的男人应该是跟我共同驰骋战场的勇士,不是连面都不敢露的胆鬼。”

    沉默在降临,只有那位未现身的maste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气中传播。ride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次是面向空无一饶夜空,竭尽声音大笑。

    “出来!还有别的人吧。隐藏在黑暗中偷看我们的同伙们!”

    sae和lance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了?ride”

    面向询问自己的sae,征服王满面笑容同时竖起了拇指。

    “sae还有lance,你们面对面地战斗,真是很了不起。剑戟发出了那么清脆的碰撞声,引出的英灵恐怕不止一位吧。”

    爱丽丝菲尔内心吓得胆战心惊,好像不知躲在何处的切嗣被看破似的。可是ride心中所想的只有别的sevant而已。ride想要将震耳欲聋的声音送到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再次大声叫了出来。

    “可怜。真可怜!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们。看到sae和lance在这里显示出的气概,难道就没有任何感想吗?具有值得夸耀的真名,却偷偷地在这里一直偷看,真是懦弱。英灵们听到这里也会惊慌吧,嗯!?”

    在放声一顿大笑之后,ride轻轻地歪着脑袋嘴角露出无畏的神情,最后用挑衅的眼神眺望着四周。

    “被圣杯战争邀请的英灵们,现在就在这里聚合吧。连露面都害怕的胆鬼,就免得让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侮辱你们,你们给我觉悟吧!”

    ride激情四溢的演讲甚至传到了隐身在远处的集装箱集配场暗中监视的卫宫切嗣那里。同样也传到了在对面监视的舞弥的耳朵里。

    太古时代英雄们的思考方法与切嗣相去甚远,使他连叹气都叹不出口来了。

    “……那个笨蛋,怎么能征服世界的呀?”

    “……”

    在对面舞弥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跟切嗣和舞弥一样,通过暗杀者的视觉和听觉秘密地监视着的言峰绮礼也看到了ride的所有举动,听到了他的大放厥词。此时言峰绮礼身在遥远的冬木教堂。而且绮礼把所听所见的一切细节通过旁边边的宝石通信机把情况告知了远坂时臣。

    “……这个人,真笨。”

    从遥远的远坂府邸传出了这么一句极为不痛快的话。

    绮礼虽然不知道话的人身在何方,可还是皱起眉头点零头。

    “确实是笨。”

    时臣和绮礼都没能像卫宫切嗣那样对ride的厥词嗤之以鼻。起其中的缘故,是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同一个英灵,这个英灵决不会对ride这种挑衅的言辞置之不理的。

    ············

    在ride吼叫过后一会儿,出现了金色的光。

    过于耀眼的光线使人产生了少许的胆怯,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早已没有了惊讶的心情。此后现身的是,因ride的挑衅而拍案而起的第四个sevant,这是无可怀疑的事情。但事态的发展令人感到恐惧,在这样一场大战前的热身战上竟然聚集了四个sevant。如今无论谁也无法判断事态的进展了。

    果然,在离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灯球部顶端,出现了身穿金色闪光铠甲的身影。

    韦伯看到了他那令人目眩的伟大容颜,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个人是……”

    以前虽只在短暂的一瞬间里见过他一面,但是让人留有如此强烈印象的身影韦伯是不可能看错的。高高的街灯上悠然而立的一定是——昨夜使用压倒性的破坏力葬送了入侵远坂府邸的暗杀者,像谜一样的sevant。

    全身没有一处不被铠甲覆盖的重型装备不可能是maste。而且如果是回应ride的召唤而现身的话,就证明他仅具有将ride狂傲的话视作挑衅的判断力,即他也不可能是狂暴的eseke。

    这样一来,利用排除法只剩下——三骑士的最后一人ache。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高地厚就称‘王’的人,一夜之间就窜出来了两个啊。”

    刚一开口,黄金英灵就极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对眼下对峙的三个sevant的鄙视之情。虽然ache骄傲的态度和口气跟ride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辙,但从根本上来是不同的。征服王的声音和眼神没有ache那么冷酷无情。

    ride也好像没有料到会出现比自己还要态度强硬的人,颇为慌张,一脸困惑地挠着下巴。

1113.漆黑的狂战士

    听到韦伯狼狈不堪的辩解,ride皱起眉头,再次凝视黑骑士。

    黑色的铠甲看不出有任何特征和个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暗示身穿黑装的人的身份――不、还不如说是越看越不清楚,越看越模糊。

    不止是ride这样感觉。sae、lance还有守望的爱丽丝菲尔也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无论如何聚精会神的观察,也无法准确地捕捉到他的面容。

    就像在放映失焦的影像一样.黑色铠甲的轮廓总是变得模糊不清,有时两重或三重的身影会重叠在一起。总觉得那个身影是一种幻觉。那个身影不仅影响了视觉,甚至了影响到了maste的透视力。那个英灵带有可以使自己的身份变得模糊不清的特殊能力或诅咒吧。这至少不是eseke那个级别可以拥有的能力。

    “那个家伙好像也是个难缠的敌人呀……”

    sae听见了爱丽丝菲尔的低语。点了点头。

    “不仅如此。把四个sevant当作对手的话,是不允许有一点疏忽大意的。”

    三人以上的战争,留下的那个人为胜者。根据这种战争的常规来看,一举歼灭最弱势的敌人是最可靠的战术。所以,如果要从这个战场上找出实力较弱的人,最坏的情况就是陷入四对一的绝望之战中。

    如果是那样的话,无论如何sae都不会是最后的胜者。

    谁对谁发起攻击?在两人厮斗之时又有谁会加入进来?

    ――为了在这个战场上存活下来,必须正确地把握所有敌人的动向。这是对任何英灵都毫无疑问的。

    sae和lance当然是彼此最强劲的敌人。一旦两人赌上荣誉交锋之后,中间有什么人插手进来,这两个人的决斗也应是最先进行。可是,那是在两人一对一的决出胜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情况下。现在已经有人插手到这个地步,两人也就不得不推迟这个决战了。

    ride现在也没有明确地确立自己的对手。此刻他的目的是,想认清所有参加圣杯决战的英灵。但是既然已经无畏地现身了,就做好了接受任何人挑战的决心。

    ache明显用敌视的眼光看着ride和sae。他们二人各自冠于自己“征服王”和“骑士王”的称号,这好像令黄金英灵感到极为不快。尤其是挑衅的ride,恐怕是ache攻击的首选。

    问题是,还有一个人。

    eseke。这个外表看来十分异样的黑骑士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现身于此的呢?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出判断。只是现在的状况是混乱得一发不可收拾。如果是心思缜密的maste的话。在如此混乱的状况中,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sevant放手一搏的。

    在场的所有人必定都是以怀疑和警戒的目光注视着黑骑士的一举一动。但是有一人例外。ache通红的双眸,没有怀疑和迷茫,只是用单纯的杀气俯视眼下的eseke.

    黑骑士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凝视,看着矗立在街灯上的自己。黄金英灵准确地抓住了黑骑士的目光。

    身份卑贱的人连目光也卑贱污浊。对身份高贵的人而言,有人拿这样的目光看他是难以忍耐的屈辱。现在对ache而言,无礼的eseke比自称为王的ride还要难以原谅。

    漂浮在ache左右的宝剑和宝枪,改变了进攻的方向。剑头和枪头所指的方向就是,最优先的掠杀对象eseke。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杂种。”

    伴随着冷峻的宣言,枪和剑一起在空中疾飞。

    连碰都不需碰,就将不知在何处现身的武器发射出来――这就是之所以称之为黄金射手的缘故了。可是这么草率地使用宝具是十分异常的。对英灵来说宝具就是自己的孩子,把那么重要的宝具像扔石子一样鲁莽地投出,这是十分草率的投掷。

    尽管如此,还是破坏力巨大。路面被吹了起来,好像炸弹爆炸了一样,沥青则变成了粉尘四处飞溅,覆盖了所有的视野。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蒙蒙的粉尘之中,那个长长的黑影摇曳着出现了。

    eseke依然还在。他稍微移动了一下脚,他脚底的路面变成了石块状裂开了。结果ache投掷的枪和剑之中,稍稍飞在后面的枪偏离了目标。而理应飞在前面射向目标的剑,却没有造成任何损伤。

    为什么?因为那只剑就在eseke的手中。

    如此迅速展开的攻防,到底能有几个人清楚地洞悉了呢?至少韦伯和爱丽丝菲尔都不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确的过程是――首先作为第一击飞来的宝剑.eseke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它。然后eseke用获得的宝剑击退了接下来作为第二击飞来的宝枪。

    “……那个家伙真的是eseke吗?”。

    lance紧张地低语道。ride也叨念着回应。

    “虽然他发狂之后丧失了所有的理性,但确实是了不起的战士。”

    宝具本来只有在专属的英灵的手里才会变成这个英灵专用的武器。即使到了别的英灵手中,也不可能灵活的使用它。把紧接着追击而来的宝枪准确地击退,他能发挥这样的绝技,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可是,ache并没有吃惊,而是怒不可遏。艳丽的面容上卸下了所有的表情,只剩下了冻结的零度杀意。

    “――你竟敢用脏手碰我的宝具……你那么着急去死吗?畜牲!”

    ache的周围再次闪耀起了光辉。围绕着他那伟岸的面容他背后又一下子出现了新的宝具群――总共十六支。

    不只有枪和剑。还有斧头。槌和矛都有。还有一些不知其用途和性质,奇形怪状的兵器。

    所有的宝具都磨得像镜子一样明亮,而且滚动着庞大的魔力。每一个宝具都体现了毫不逊色的神秘感……这些都是名副其实的宝具。

    “那个傻瓜……”

    韦伯不小心说出了这句话。其他的英灵和maste都是同样的想法吧。

    英灵的宝具并不只是一个。有些英灵也秘藏着三四个跟宝具威力相当的超级兵器。但是宝具再多也有一个限度。

    那个黄金ache一使用宝具,就如无穷无尽的装备一样,一个一个地放出,一次性地使用。而且从昨天晚上跟暗杀者的那场战斗算起,他还从未使用过相同的宝具。

1114.骑士不死于徒手

    “请你速作决断!”

    通信器的另一端传来了绮礼坚定的催促声。

    时臣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凝视右手的铠甲。

    Archer那凝视着Berserker充满怒火的眼神,不慌不忙地扭转了方向。

    视线投向了东南方。那边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带和高级住宅街。那里就是远坂府的所在地。有几个人注意到了这一点呢?

    “用像殿下之类的忠言,镇住王者——我的愤怒吗?你越来越大胆了,时臣……”

    Archer非常厌恶地吊起嘴角,压低声音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在他周围展开的无数宝具一起隐藏了光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你一命,狂犬。”

    虽然Archer脸上还是气愤不平,但通红双眸里的杀气已经退了而去。只是他骄傲的神情依然没有动摇,黄金Archer睥睨着在场的Servant们。

    “杂种们。下次见面之前你们要离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看见我的只能是真正的英雄。”

    Archer在最后大放厥词之后,他的实体就消失了。金黄色的铠甲失去了质感,只剩下一些残留的光亮,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这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结局,黄金和黑暗骑士之间的对决就这么结束了。

    “那个Archer的Master好像还没有Archer刚毅勇敢啊。”

    Rider呆呆地苦笑着叨念道。可是其他人都知道这不是可以那么悠然自得的场合。Berserker的威胁跟Archer不相上下,而Berserker如今就挡在所有人的面前。

    铠甲缝隙深处放出无限光芒的双眸.\n也许是失去了当初的对手,无聊地在虚空中彷徨……然后又发现了新的猎物,再次燃烧了起来。

    他那充满怨恨的眼神紧盯着Saber,使Saber背后升起了一阵寒气。

    “……啊……”

    仿佛是从地下涌起的声音。像是妖怪在作祟、在诅咒。是人充满怨恨的呻吟,不具任何语意。

    任何人都是第一次听见Berserker的声音。

    “……啊……啊……!!”

    黑骑士就像人形状的诅咒一般,全身膨胀着杀气,朝着身着白银铠甲的Saber突进。

    ············

    &不仅要用魔力保持自己现出原身,甚至举手投足间都要耗费魔力。尤其在战斗之时所消耗的魔力就会成倍激增。为了提供Servant所需的魔力,Master会从自己的魔术回路之中吸出魔力,源源不断地供给Servant。

    而所谓的魔术回路活性化。对间桐雁夜来说,只是被刻印虫侵蚀肉体,让他生不如死的痛苦。

    &隐身变成灵体之后,魔力的消耗可以达到最低的限度。

    就算是这样,雁夜有时也会感到心跳加剧和眩晕。

    可是,Berserker实体化给雁夜带来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雁夜体内的异物被唤醒,开始蠕动,并侵食他的肉体,倾轧他的骨头。雁夜体内的假性魔术回路刻印虫,无所顾及地吸取他所能提供的最大限度的魔力,供给Berserker。

    此时用痛苦形容雁夜的感觉还不够彻底。身体内侧被别的生物所侵食,魔力被掠夺——活着却被蚕食的激烈疼痛,使雁夜感到恐怖和毛骨悚然,又成倍激增。

    “呜……唔……!!”.\n

    隐身在黑暗之中的雁夜拼命地忍住了哀叫,并不停地挠前胸以及喉咙。雁夜皮肤裂开,渗血的同时,两手的指甲也在啪啦啪啦地剥落。

    更加悲惨的事情是.\nBerserker职阶所要求的魔力比别的Servant要高得多。脏砚逼迫雁夜让Servant狂化,是老练狠毒的魔术师才具有的变态嗜好。

    虫子在啃噬雁夜的背骨。虫子融入了雁夜的神经。蚕食雁夜的无数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

    “啊……”雁夜在无法忍受之际发出的哀叫,也仅仅是轻轻的呻吟。激烈的疼痛在喉咙处跑了出来。雁夜一边啜泣,一边忍受着体内无数只发狂的虫子的蹂躏。

    在大街上展开的Archer和Berserker的攻防战,雁夜已经无力监视了。虽然渐渐地疼痛平静了下来,但雁夜还是无法迅速恢复把握战况的思考力。

    “……哈……哈……”

    雁夜用剧烈的呼吸镇压残留的痛苦。一边再次借用魔力的视野观察战场。现在战场上还剩下三个人。Archer已经不见踪影。战斗进入了短暂的停顿。

    Archer并不是被打倒了。恐怕是时臣意识到战事对Archer不利,让他撤退了。

    雁夜的Berserker在看起来具有压倒性魔力的黄金Archer面前,没有丝毫的让步。远坂经过代代人的血统磨练的魔术,雁夜在短短一年之间匆忙修炼成行的魔术,两者是势均力敌的对抗。

    “……哼、哈哈……”

    憔悴的雁夜,浑身无力的雁夜,发出了冷冷的干笑。

    我做到了。终于让那个高傲的魔术师,让那个经常看不起像我雁夜这样常人的魔术师同仁,丢了丑。雁夜的心中不住地嘲笑时臣和脏砚。

    我不是丧家之犬。我不会再让别人叫我蝼蚁之辈等等。我可以跟你们战斗,让你们害怕、恐惧……

    今夜的战斗到此可以结束了。宿敌Archer现在已经撤退了,雁夜已经没有理由忍受痛苦再战了。其他的Servant就任他们互相厮杀去好了。

    就在雁夜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Berserker锁定了下一个目标Saber,开始向Saber突进。此时最狼狈的就是雁夜本人了。

    “住手……回来!回来Berserker!”

    雁夜呼喊着Berserker,传递着他的担心和焦虑。如此简单的指示,从雁夜所站的位置发出可以很容易的传到Berserker那里,但是黑骑士没有任何反映,不动声色。反而因Berserker的兴奋产生的对魔力的需求,又激起了刚刚有所平静的刻印虫,刻印虫再次痛击着雁夜的肉体。

    “Berserker!给我住手!”

    过于痛苦,雁夜的声音已经近乎是大声叫喊。必须使用令咒,现在已经不允许雁夜有片刻的犹豫。被痛苦的洪流所袭击,雁夜用尽了精力努力使自己渐渐模糊的意识,得以清醒。

    黑骑士如猛兽一般的气势踢飞了路面的沥青,向Saber推进。他的眼中只有Saber一人,全身聚满了黑色的杀气。

    不用说,Saber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立即重新握起剑进入防御。

    “~~~~~~~~斯!”

    Berserker伴随着紧贴地面的可怕气势,把手中的“武器”向Saber的头顶掷去。

    Saber毫不畏惧用隐形的剑挡住了Berserker的攻击.\n但是当Saber看清楚那个“武器”的真面目之后,目瞪口呆。

    铁柱——刚才Archer的站立处,被Berserker切断翻滚在地的街灯球的残骸。应该是Berserker向Saber突进的同时,随手在脚边捡起的吧。

    把大约两米来长、断裂的铁屑,握在手中,如同握着一支枪一样,Berserker用骇人的威力朝Saber的剑压了过去。但是令人感到吃惊的不是Berserker的臂力,而是所谓的武器不过是一堆铁屑而已。

    在风王结界处隐藏的Saber的剑,是宝剑中的宝剑。无与伦比的至高宝具。怎么能够跟在路边随手捡起的铁块之流竞技。

    如果具有可以跟Saber之剑对抗的强度,让人想到的只能是英灵的宝具。可是……

    “什么……呀?”

    Saber咬牙切齿强忍怒火,又觉得十分可疑。

    曾被Berserker握过的铁柱已经被染成了黑色。呈树叶脉络状的黑色条纹在铁柱上缠了一层又一层,如今还在不停地在铁柱上扩散。

    侵食着铁柱。

    黑色条纹出现的起点是Berserker的两只手。从被黑色的手部盔甲所握过的地方开始,黑色的条纹就像蜘蛛结网一样扩张到铁柱全体。

    那是Berserker的魔力——被杀意和憎恨所浸透,黑骑士的魔力。

    这种魔力以手为媒介浸透了整个铁柱。

    “莫非……你是?”

    Saber在惊鄂的同时明白了Berserker宝具的真正面目。

    观战的

    Lancer和Rider也终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原来如此。那个黑家伙握住的东西,无论是何物,都会变成他的宝具。”

    Rider低声赞叹道。英灵的宝具,不仅仅呈现为有形的固定器具。

    有时会根据Servant所具有的“特殊能力”变成各式各样的宝具。这个Berserker就是如此。

    这是令人惊叹的能力。Berserker一股脑地夺取了Archer投放的无数宝具,并自由地驾驭这些宝具。那令人惊愕的技艺,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在Berserker抓住那些宝具的瞬间,Archer宝具的支配权也就让渡给了黑骑士。

    不仅如此,连平淡无奇的铁屑一旦到了Berserker的手中,也具有和其他宝具相抗衡的强大魔力。与刚才的黄金骑士拥有的众多宝具不同,Berserker拥有的是无穷无尽的宝具。

    二击、三击——Berserker用漂亮的“掷枪绝技”一再紧逼Saber。而Saber只是一味的防守而已。Saber扶着剑柄的左手没有任何力气。此时Lancer的宝具“必灭的黄蔷薇”造成的伤势再次隐隐作痛起来。Saber仅靠一只右手挥舞着手中的剑,在魔力的支撑下勉强应战,但是在来势凶猛的Berserker日发射的怒涛般的攻击面前,只能是一味的防守。Saber找不到反击的机会,渐渐地陷入了劣势。

    “Saber……!”

    爱丽丝菲尔急切的呼唤。骑士王的额头上不知何时渗出了焦躁的汗珠。

    卫宫切嗣在远处观战,也看出了Saber身陷险境。可是现在以切嗣的武装,是无法介入Servant之间的对决的。

    如果至少可以看破Berserker的Master所处的位置的话,还有办法应对……可是卫宫切嗣使用两个暗视观测器都看不到Berserker的Master。

    “……舞弥、你那边可以看到吗?”

    “不行,看不到。”

    听到舞弥的回答,切嗣皱起了眉头。切嗣和舞弥所出的位置互相是对方的死角。看不到Master也许是因为,Berserker的Master也优先考虑自我隐身的位置,而不是处在可以给Servant下达直接指示的什么位置。

    看起来对手比Archer的Master性格更为慎重。对切嗣而言,比起虽然优秀但却轻率的魔术师,毫不张扬的魔术师更加难缠。

    “情况不妙啊……”

    现在并不是Berserker与Saber的单打独斗。在他俩中间还介入了毫发无伤的Lancer和Rider。在弱肉强食的战场上,最坏的情况就是处于明显的劣势。别的Servant的Master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助Berserker一臂之力,可以很容易地打败Saber。

    然后再除去筋疲力尽的Berserker,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Lancer和Rider可以在消耗最少的魔力的情况下,打败两个敌人。

    切嗣端起手枪,看着瞄准器,重新确认了人字起重机的上部,Assass的骷髅仍然坐在那里。稍一疏忽就会要了切嗣自己的命。

    “……该死!”

    切嗣咬牙切齿。却只能静观其变。

    Saber的一只手指受伤,导致了剑失去了灵活性,对此Saber焦躁不安。

    她当然知道她所处的状况有多么的危险。还要牵制在旁边观战的Rider,必须把与Berserker的对抗进入到不相上下的僵持阶段。现在的情形是——她已经无力应对Berserker了。

    Berserker则是毫不留情地使出了跟狂乱英灵这个称号更加符合的猛烈进攻。虽然Berserker接连不断地投掷的“铁柱枪”如野兽一般粗野。但是投掷的技巧却是高超和准确。

    并不是Berserker的气势压倒了Saber,而是Berserker的猛击使Saber毫无还手之力。不管Saber受了如何严重的手伤,Saber作为最强的Servant却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而且Berserker的武器虽说得到了魔力的强化,可终究只是歪歪曲曲的铁柱残骸而已。

    Berserker决不是简单的狂犬。Berserker的英灵可是功夫了得的高手。发狂之后。还具有如此的不同寻常的本领。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黑骑士当然没有理会Saber的提问.\n而是伴随着尖锐的气势扔着铁柱。接下来的一击堪称绝技。这一击的气势好像要把Saber矮小的身躯击——

    但是,投掷下来的铁柱并没有射中Saber。

    长约两米的铁柱。从中间处裂开了,并从空中飞舞着落下。这可是Berserker的假宝具.\n坚固到足以跟Saber的宝剑一决高下。将这个假宝具轻而易举地折断的是——在黑暗中闪过的一道红光。

    Lancer背对着吃惊的Saber。这个貌美的枪士,采取要庇护刚才还与其为敌的骑士王Saber的态势,与Berserker对峙起来。

    “恶作剧就请你到此为止吧,Berserker。”

    Lancer用右手中的长枪——“破魔的红蔷薇”的枪头对准了黑骑士,冷冷地向黑骑士宣战了。

1115.黑白两界

    如果是lance的红枪打掉了eseke宝具的魔力,那么被eseke黑色魔力所侵食的假宝具,也不过是一堆铁块而已。

    “sae跟我有约定……如果你再这么无理取闹,介入我们之间的争斗,我怎么会坐视不理?”

    “lance……”

    虽然是一场生死搏斗,sae听了lance的话之后却是感动至极。这个枪士的英灵,跟她一样忠实信奉相同的“骑士道”。

    虽然如此,聚集在这个战场上的人并非都称赞lance的行为。

    “你在干什么lance?打倒sae,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一个声音严厉地质问道。这个露出不快的声音,应该是lance的maste。可是,lance却意外地露出了跟这个英灵不相符的严肃表情。

    “跟sae的一战!是我迪尔姆多奥迪纳赌上荣誉的战斗!”

    lance朝着空无一物的天空高声叫喊。

    “我先让您看看我如何杀死那只狂犬吧。我之所以这么做――因为我是王!我和sae之间的决斗……”

    “不行!”

    无情地打断了热血沸腾的lance的感叹,lance的maste用更加冷酷的语气命令道:

    “lance帮助eseke杀死sae。我用令咒命令你。”

    战场上的空气因紧张而被冻结。

    令咒。对sevant而言是绝对的命令。无论是多么了不起的英灵都不可能违抗令咒。所以lance已经没有自由支配自己意志的权力――

    红枪的枪头调转了方向,发出低吟的响声向sae袭来。长短两支魔枪在飞身后退的sae面前,连续擦肩而过,划过天空。

    lance连头都未回,就使出左手和右手的两支枪向正后方的目标袭去,这令人惊愕的枪技,变幻自如的两支枪,正是lance的精髓所在。lance技术的精准甚至没有引起对手的斥责。

    “lance……!”

    sae喊到一半,突然无语了。lance转过身来,屈辱和怒火使他的脸充满了悲愤的表情,诉说了英灵迪尔姆多的心情,胜于任何雄辩。

    被令咒束缚了身体的lance,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他个人。只不过是作为sevant的冷酷无情的机器而已。英灵迪尔姆多磨练而成的所有技艺和能力,与他的个人信仰无关被随意驱使,只用来执行maste至高无上的命令。lance的遗憾之情,同样身为英灵的sae感同身受。

    在lance旁边的eseke,在一步步逼近。虽然战事发生了变化,eseke的目标好像依然是sae一人。eseke拿起被lance的红枪劈成两段的铁柱,这次把它合成了一只长枪摆在胸前。虽然那个宝具的形状发生了些许变化,可使用起来却没有任何不便。

    sae一筹莫展。

    如果左手没有受伤,或许还能找到一条活路。可是现在sae仅仅对付eseke一人就已经到达了能力的极限。这个时候,连lance也与其为敌,sae就绝无胜算的可能。

    “……sae……对不起了……”

    lance发出了痛苦的低吟,却一步一步朝sae逼近。跟lance无地自容的表情刚好相反,左右两支枪秘藏杀气的魔力如升腾的热气一般向天空飘荡。

    在lance旁边站立的黑骑士,还是一声不吭,可是他那杀气波动的密度却在倍增,并朝sae逼近。黑色的叶脉密密麻麻地覆盖了铁柱的断片,那断片却变成了比剑还要可怕的异形凶器。并用断片的头威逼着sae。

    sae目不转睛冷静地盯着那些的宝具,突然斜视了一眼爱丽丝菲尔,朝她使了个眼色。

    “爱丽丝菲尔,我会控制住局势,在那个间隙――”

    sae的思考已陷入了困境,只剩下了一个极端的选择。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得不这么做。无论现在自己显露了多少失败的迹象,也一定要守护住爱丽丝菲尔。既使自己要失去生命……

    “在那个间隙,我至少要让您脱离险境。您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sae漠然地向爱丽丝菲尔报告这紧急决断,但是爱丽丝菲尔却没有觉察到sae的真正心意。

    骄傲的骑士少女,要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爱丽丝菲尔杀出一条活路。

    爱丽丝菲尔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此刻她没有一丁点让sae送死的打算。

    “爱丽丝菲尔!你无论如何――”

    “放心sae。相信你的maste”

    sae察觉到了这旬别有深意的话的真正含意,可是她还是十分疑惑。

    “切嗣――在这里吗?”

    实际上,爱丽丝菲尔没有解开sae的困惑。但是她一直坚信切嗣。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和sae都没有任何过错。她们按照切嗣指示的样子,正正当当地决战。现在sae成为了战场上的焦点。

    所有的人都视这个娇小的骑士为眼中钉。

    破魔和必灭这两支枪,被黑色杀意浸透的铁块.都没有威胁到爱丽丝菲尔。这一切都是按照切嗣所筹划的进行。即――现在sae和爱丽丝菲尔占据着优势。

    “所以――无论如何拜托了。切嗣。”

    爱丽丝菲尔面对着不知身藏何处的丈夫,没有任何怀疑地向他祈祷。

    卫宫切嗣并不是因为感受到了妻子的思念,而是根据对战事的冷静把握,做出了开始行动的判断。

    最先受到保护的是身为“圣杯容器”的爱丽丝菲尔。既然sae已经不能再守护她的maste,此刻就不能有半点的犹豫了。

    “……舞弥。你配合我的倒数,攻击assassin,用射击进行压制。”

    对面立即传来了“明白”的答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现在这个情况先要杀死lance的maste。这是打破僵局的惟一方法。

    “――六。”

    切嗣开始低声倒数,把热感知探测器的瞄准器对准了lance的maste。

    wa2000狙击枪在定做好之后,尚未带入日本之前,曾经在国外试验射击过,所以切嗣对枪的性能已经熟悉。但没有确认过与暗视系统的配合可行性……这时候只有依靠舞弥的枪击技术了。

    “――五。”

    据舞弥的报告――瞄准器把射击距离调整到500米。瞄准器的十字线与子弹的弹道,从枪口到500米处的目标,是一致的。

    长距离的射击,子弹并非直线前进,而是在空中划着极为缓慢的弧线前进。也就是说在瞄准的目标比射击距离稍近一些时,着弹点要稍稍偏离瞄准方位,靠下一点。

1116.圣女?

    “这就是我所期望的。今天在这里我也要――”

    “行了行了,不要那么气势凌人。”

    ride轻轻一笑,用手指向sae的左手。

    “身为伊斯坎达尔的我,决不会模仿别人趁人之危的。sae,你先跟nce作一个了断吧。之后我再跟nce或您,你们之中的胜者决斗。”

    “……”

    sae正想还嘴,看到了左手拇指上那显眼的伤口。把eseke一击打退的这个英灵的战斗力是绝不能小视的。

    “那么骑士王,我们就暂别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激起所有的热血与你一战的……小主人,您还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在ride脚边,趴在驾驶台上的少年却并没有回答。ride抓住他的领子,拎起来一看,这个身材矮小的maste已经翻起了白眼,昏了过去。好像是突击eseke的时候,ride的气势过于猛烈了。

    “……振作一点呀,你这个家伙。”

    ride叹着气把maste放入自己的怀中,拉紧了两头神牛的缰绳。公牛嘶叫着,发出雷电,从蹄子处发射闪电向天空奔腾而去。

    “再会!”

    伴随着雷电的轰鸣声,ride的战车向南方的天空中驶去。

    爱丽丝菲尔终于从紧张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舒了一口气。再次环视四周,周边一带满是疮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五个sevant会聚一堂,其中几个人毫不吝惜自己的宝具,在战场上肆意炸裂。

    “首轮的战争就激烈到了如此的程度,这样的圣杯战争在过去有过吗?”

    爱丽丝菲尔并不是惧怕战场上被破坏的痕迹。圣堂教会的管理人要对圣杯战争的隐匿性负责。这里宛如遭遇了大地震一样,管理人一定会动员教会的人员。认真清扫战场吧。

    sae还是沉默,凝视着ride飞过的天空。她那伶俐的侧脸上没有刚才拼死搏斗留下的兴奋和憔悴之色。只是凛然而又沉静地站在战场上。少女穿着铠甲的身姿就像一幅画一样美得不可侵犯。

    可是爱丽丝菲尔与sae沉着的仪态相反,因为她知道sae负了很重的伤。

    “sae、你的左腕――”。

    “是。手太疼了,失态了。就像ride所说的那样,如果不与nce对决解除伤口的咒语,会妨碍与其他sevant的战斗。”

    骑士王淡淡地诉说的语气.爱丽丝菲尔从中听不出任何让人不安的信息。sae的刚毅反而安慰了爱丽丝菲尔。

    “……谢谢你sae。多亏了你,我才活了下来。”

    爱丽丝菲尔低头说着,sae向她报以微笑。

    “我面向前方作战,是为了保护在我背后的您。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又再次痛感到了,sae的坚强、勇敢和温柔。

    比自己整整小一轮还要多.尚未成年的少女身姿――如此娇小的身躯,纤细的手腕,但是她是一个真正的骑士,英雄。

    “战斗现在才开始。爱丽丝菲尔。今夜的战争只不过是战争开始的最初一夜而已。”

    “……是啊。”

    “都是势均力敌的强敌。从不同的时代被邀请来的英雄们……没有一个实力平平的敌手。”

    sae的声音中没有焦躁和畏惧。在风暴来临之前,战士的心情是既平静又兴奋。战士昂扬的斗志和滚烫的鲜血,是无论任何时代任何世界都不会改变的。这是英雄之魂的证明。

    少女紧盯着南方的夜空,冷静地说道。

    “这就是……圣杯战争。”

    这一片空间拉上了黑幕。

    并不是空洞的黑暗。是呈胶粘状、浓缩的黑暗,好像发馊般的糜烂,超过极限的黑色――黑暗。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浓密血腥味。各处都传来了虚弱的呻吟和啜泣声。令人察觉到了各种恐怖气息,此时关闭了所有视野的黑暗帷幕也许反而是充满了慈悲的围屏。

    在这样的黑暗中,有一个如同在水底抬头看到的满月一般,放出淡淡白光的圆形。

    那是一个线球般大小的水晶球。朦胧的白光是水晶球中浮现的影像。

    瓦砾堆成山,荒凉的夜景。可是这个场景并不是开始就有的。被彻底破坏过的景观,在前二十分钟之前还是空无一人、寂静的仓库街。在那里展开的热战,在背后的水晶球全部地映照了出来。

    还有,看到所有战斗的两个大人物,水晶球发出的淡光照映着两人的脸,两人的脸上都显露了异样的喜悦之情。

    “――厉害。真的很厉害!!”

    根据天文学概率的稀少度踏进这个超常世界的快乐杀人鬼――

    雨生龙之介。他细长的眼睛里闪耀着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并发出了欢呼声。

    “青须大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吧?真了不起~这可不是什么电子游戏平台!”

    自从一个偶然的机会,与sevant.caste签订了契约之后,龙之介就背离了日常的行为变得怪异起来。他贪图刺激和娱乐享受,把刚才发生的战斗看作是无上的娱乐盛宴,毫无抵触地享受着。

    “那么,这就是圣杯战争了?大人您也会参与这场战争吧?大人您也会像刚才的那些人那样,在空中飞翔,发光吗?”

    “……”

    caste没有回答,只是用热切的眼神盯着水晶球看。水晶球上映出的夜景中,伫立着一个娇小的身影,caste犹如被魂魄附体一般怔怔地看着那个身影。

    从开始监视仓库街的战斗,caste就是这副模样了。他没有理会maste龙之介的兴奋,也没有顾及别的英灵们,只是紧盯着一个人看。

    白银的铠甲包裹着窈窕的躯体。宛若沙金般流淌的美丽长发。作为七位sevant的一员,以sae的职阶被邀请来的英灵少女。

    她的身躯最为娇小,却最为勇敢、威风凛凛。无论被逼至何种困境,都毫不畏惧,并毅然地与敌人对决。caste无法将他的视线从sae的身姿上移开。也不可能移开。因为那个远处让人极为怀念的身影,以及一直散发着高贵气息的侧脸,正是caste穿越时空苦苦追寻的幻影。

    “……大人?”

    龙之介看到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caste的面容,不禁哑然。

1117.Caster

    assassin的话令人不可思议。教会在圣杯战争中是中立的立场,不可侵犯的。如果肆意干涉教会的事务,管理人可以处以削减令咒和一定期间禁止交战的惩罚。

    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监视教会,是没有任何理由的——除了——

    绮礼丧失了assassin,被教会保护这件事,已经有maste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吗?

    “……”

    从assassin的手里拎起了蝙蝠的死尸,绮礼把目光盯在更加奇怪的物体上。蝙蝠的腹部用胶布绑着手心大小的电子零件。按钮电池和——看似无线的ccd针孔照相机。

    如果蝙蝠是魔术师的使魔的话,真是一个极为奇妙的组合。绮礼知道魔术师一般轻蔑和排斥世间的科技。他现在的师傅时臣就是极为排斥科技的人。这个魔术师不仅借用使魔的视觉,而且还用机械记录整个影像。这种想法大概不是寻常魔术师所能想到的。

    “——不择手段。丝毫不在意身为魔术师的骄傲——”

    就像突然从天而降的闪电一样,绮礼的脑海里闪现了时臣曾经说过的话。

    对。虽然同样身为魔术师,却只把魔术看作一般的工具。与普通的电子机械一起使用。如果是这样的魔术师的话——在使魔身上如此耍花招,也不是什么难事。

    绮礼判断不出是哪个魔术师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长时间地紧紧地盯着这个小动物的尸体。在他的心中,这比起今夜的五人sevant的大激战,还要意味深长。

    ············

    抬起入口的铁盖,向旁边移动——如此简单的事情也要花费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对于已经憔悴不已的间桐雁夜,就算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是相当费劲的繁重劳动。

    雁夜终于在铁盖处挪出了空隙,外面清新的空气流进了令人作呕的下水道中。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雁夜感觉获得了重生。雁夜动员了全身苏醒的所有力气,把铁盖推到了一边,慢慢地像青虫一样爬上地表。外面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在夜晚的静寂中,没有人发现雁夜的身影。

    还是刚才sevant们激烈交战的仓库街,不过与那个四车道隔了三条街道那么远。

    雁夜与别的魔术师不同,他只不过是速成的魔术师而已。不会像别的魔术师那样粗心大意,傲慢无礼。即使跟sevant一起在前线战斗,他也没有与别的魔术师直接交锋的自信。再加上他的sevant是eseke。即使他想在eseke的旁边直接下达战略的指示。

    eseke也不可能会听从他的控制。

    这样一来,还不如让eseke向敌人肆意投掷炸弹,任由他发狂。雁夜决定先保住自己,在安全的地方静观其变。

    雁夜白天觉察到了lance的气息,并追踪到此。在仓库街的战役开始之时,雁夜就决定不暴露自己的身影,派出从脏砚那里得到的使魔“视虫”,自己则远离战场潜入下水道,在地下观察战事的进展。

    雁夜浑身无力地仰卧在冰冷的沥青上,花了很长时间努力地稳定自己的呼吸。

    全身上下血迹斑斑。毛细血管全部爆裂,血从裂开的皮肤处源源不断地渗了出来。

    以前雁夜曾在电视上看到过,原子炉爆炸事故的受害者与疾病作斗争的情形。现在的雁夜与受害者濒临死亡的状态相差无几,雁夜的**早已毁灭了,但是遍布雁夜全身的刻印虫,它的魔力延长了雁夜的生命,使雁夜还可以蠕动。

    雁夜无法相信自己的身体只剩下了眼前的这副模样。

    雁夜感觉到在给eseke供给魔力之时,身体好像已被虫子蚕食干净了。

    仅经历了一场战斗,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驾驭eseke所要承受的负担,远远地超出了雁夜的想象。而且eseke完全不听雁夜的指挥。eseke是一个嗜血如命的野兽。

    一旦放手,eseke就会屠杀所看到的一切,就像这次,在耗尽所有力气之前是决不会罢手的。如果战斗再延长的话,就大事不妙了。雁夜被迫供给超过身体极限的魔力,会被刻印虫完全侵食掉的。

    对雁夜而言,sevant之战是一次真正的冒险。如果不在所能承受的极限来临之前,镇住eseke的话,等待他的就是自取灭亡了。

    “…………啊。”

    雁夜思考着战事的种种情况,不禁觉得前景黯淡,叹了一口气。

    真正打倒远坂时臣,还有一段漫长的道路要走。

    然后最后打败所有的敌人,得到圣杯,那是更加遥远的未来吧。

    可是要救樱,必须克服所有的困难。

    只有前进。不能倒下。就算要燃尽中的最后血肉,雁夜也必须到达那遥远的彼岸。如果做不到的话,一切就没有了意义。

    雁夜强迫自己抬起虚弱至极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能永远在这里沉睡下去。

    eseke受到了ride宝具的直击,损伤巨大。完全治愈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毫无疑问,eseke恢复身体所需的魔力,都要通过刻印虫从雁夜身上榨取。

    雁夜需要、休息。

    身体已经站立不住,雁夜靠着墙壁好不容易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摇晃着消失在夜空中。

    ············

    在冬木市深山区更往西的位置,绵长的国道背向着市区的灯光向西方延伸着。而在路的前方等待着来访者的,是一片尚未开发的森林。沿着这条路跨过县境,国道静静的蜿蜒在前方。

    虽然是有双向车道的公路,但在路灯稀疏的国道上却几乎看不到有迎面过来汽车的迹象。深夜零时的国道,宛如被遗忘在这一片寂静之中。

    就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有一匹白银的猛兽飞驰而来。

    梅塞德斯·奔驰300sl。“她”那充满典雅韵味的流线型车身仿佛贵妇人一样稳重,而并排的六缸发动机所发出的咆哮又如野兽一般雄壮。而将这古典轿车疾驶到时速l00公里以上的人——怎么握在方向盘上的竟是如贵族千金一样的纤细手腕。

    “喂,喂速度相当的快吧这个。”

1118.误会

    可是。

    他脸上是即将战斗的战士的表情吗

    困惑的骑士王再次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相貌。

    对方在笑,不明原因地笑着。而且那也不像是慷慨赴死的战士所发出的笑容。眼前这位caste为什么会这样笑呢简直就好像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样的表情,充满喜悦的脸上闪耀着无暇的笑容。

    而就在sae困惑的时候,面前的caste,做出了更加令人不解的举动。

    caste恭敬地低下了头,好像晋见国王的臣子一样跪在柏油路上说道:

    “恭候多时了,圣女殿下。”

    “嗯……”

    sae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了。虽然她曾经作为国王也接受过无数摹雄豪杰的跪拜之礼。可是对眼前这个男子却没有一点印象。在她曾经的臣子之中并没有这个男人。

    首先,“圣女”这个称呼就非常奇怪。她作为亚瑟王统治不列颠的时候,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暴露出自己本来是女性的真实身份。

    随后从梅塞德斯上面下来的爱丽丝菲尔,躲在紧张地警戒着的sae身后悄悄地看着caste。

    “sae,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似乎是听到了sae和爱丽丝菲尔的低语,caste,抬起头来说道:

    “……哦哦,您怎么能这样讲。难道您不记得我了吗”

    对于他更加不着边际的话,sae不高兴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和你是第一次见面――也许是你什么地方搞错了吧,你认错人了。”

    “哦哦……呜呜呜……”

    caste好像非常伤心一样地呜咽着,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刚才一直都非常欢喜的表情忽然非常戏剧性地变换成一副异常狼狈的落魄相。只从这一点上就能够看出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危险人物。

    “是我啊!我是您永远最忠实的仆人吉尔德雷啊!我一直都期待着您的复活,一直都等待着能够与您再次相见的这一天,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来到这里的。贞德!”

    爱丽丝菲尔听到男子的话之后,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

    “吉尔德雷……”

    在她们面前报上自己真名的sevant这已经是第二个了。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不过这个名字确实是和现界的caste有着相称的威名。

    可是对于sae来说,只想把现在这个误会解除掉。

    “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也不知道什么叫贞德的人。”

    听到sae如此的回答之后,caste更加混乱地说道:

    “怎么……难道说,您全都忘记了吗您生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sae对于这种说不清的状况开始觉得有些厌烦了,于是严肃地看着caste说道:

    “既然您已经报上了自己的姓名.那么出于骑士的礼仪我也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你。我叫阿尔托莉亚。尤瑟彭德拉根之子,不列颠之王。”

    caste依然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挺着胸膛、自豪地报上自己名字的少女,愣了一会之后失声叫道。

    “哦哦!喔哇啊啊啊!!”

    ――caste边拼命地悲鸣着边不像样子的不停锤打着地面。

    “这是多么令人悲痛,多么令人叹息啊!不只失去了记忆,甚至连神智都错乱了吗……你……你!神啊,你为什么对我那优美的女子如此残酷。”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本来就不是――”

    “贞德,你不愿意承认也是有情可原的。本来比任何人都虔诚比任何人都对神深信不疑的你。却被神给抛弃了,在你被判定为魔女而处死的时候神没有给你任何的帮助和救护。你现在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sae忽然感觉到一股和恐惧完全不同的令人厌恶的感觉。简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样。

    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听到sae的话。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听。对于sae,他只是随意凭借自己的幻想下定了一个结论,并且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在这个思想支配下的caste对于sae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

    “快醒醒吧!贞德!不要再迷惑了!你是奥尔良的圣女,法兰西的救世主贞德啊!”

    “好了好了!你适可而止吧!”

    已经再也忍受不了的sae,对着跪在地上的caste露出厌恶的神情呵斥道。

    “我是sae。而你是caste。我们都是为了圣杯而奋战的sevant。我们之所以会在这里相遇,不过是因为这样的关系罢了。”

    “……sae,跟这个男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爱丽丝菲尔在骑士王的背后对她说道。

    身为sae的阿尔托莉亚,作为英灵穿越了时空来到现在,当然不会知道在她的历史之后发生的事。所以也自然不会知道被称为“青须”的吉尔德雷伯爵那带有疯狂色彩的传说。

    虽然吉尔德雷作为法兰西的救国英雄而登上了元帅的宝座,可是在他那光辉的另一面却沉溺于黑魔术和淫欲之中,甚至虐杀了数百名的少年。被称为“神圣的怪物”――

    吉尔最后悲剧性的命运和与他一起奋战的女中豪杰贞德的死亡有着非常大的关系。所以他对于贞德的执着,被带人到现在的圣杯战争之中。sae阿尔托莉亚和贞德究竟有多少相似的地方无从得知,不过二者一定是非常的相似。无论如何,吉尔――caste已经确信sae就是他所思念的那个人,并且不允许有任何的怀疑。

    “贞德,请不要再称呼你自己为sae了。也不要再叫我caste。我们很快就不用再受这所谓senant的枷锁的束缚。圣杯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

    “那只是你一相情愿的想法。”

    这次是爱丽丝菲尔代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的sae对caste反驳道。

    “喂,吉尔元帅,既然你说战争已经结束了。那现在圣杯怎么样了呢?”

    “那还用说,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已经在我的手中了。”

    caste带着满意的微笑自豪地说道。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圣女贞德能够复活。而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甚至都不用和任何人进行争夺,我的愿望就已经变成了现实!连战斗都不需要,圣杯就已经选择了我――吉尔。”

    “叮”的一声凄厉的声音响过。caste的眼前忽然现出一阵凉气。

    是sae的风主结界。虽然caste看不见,可是他也能够感觉到就在自己面前的剑气。

    “如果你再敢对我们英灵的宝物不敬的话――接下来我可就要不客气了。caste!”

1119.垃圾一样

    在像鲜血一样浓重的黑暗之中,只有一盏烛火跳动着。阴暗的烛光中映出雨生龙之介那秀丽的面容。

    对于男人来说显得过于纤细的手指上,粘满了鲜红的血迹。坐在长桌旁边的雨生龙之介面前并排摆放着三排映出鲜艳红光的生肉。

    是肠子。在长桌上的是人类的肠子。

    雨生龙之介用非常认真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肠子,然后左手拿起音叉在桌角上打了一下,叮,音叉发出非常清澈的声音。

    在音叉那清澈的声音完全消失之前,他迅速地用右手在肠子的各处快速点着。

    就在这时——

    啊……

    呀……

    ——好像很痛苦的声音忽然从黑暗中传出来。

    龙之介仔细地听着传来的声音,并将其与音叉残留的声音相比较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很好,那么这里就是‘咪’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肠子的一点上用大头针穿上做下标记。而在不停颤动着的肠子上,已经被做下了很多类似这样的音符标记。

    这个肠子似乎还活着。正确的说是这个肠子的主人还活着。

    在长桌上面的十字架上,捆绑着一个因为疼痛而不停啜泣着的少女。她的小腹部被横着切开一道口子,被拽出来的内脏正在龙之介的手中被玩弄着。

    对于龙之介这个把活生生的人类作成类似风琴一样演奏悲鸣歌声的主意,即使是“青须”也给予了他很高的评价。为了不让被选为素材的少女死于失血过多和感染,“青须”在她身上施加了几个治愈再生的魔术,而且为了不让她大脑内的痛觉麻痹而特意加了一些处理。

    对于人体受到稍微强烈一些的刺激便马上停止生命活动这一点,龙之介以前一直都非常的苦恼。可是现在有了魔术的帮助,这些以前的难题全都迎刃而解了。现在的龙之介可以自由自在地挥舞着自己感性的翅膀,随意发挥。

    “很好,那么0IME。‘哆’‘来’‘咪’~”

    龙之介边自己哼哼着边在肠子的键盘上按下去。可是随着他的动作而发出的痛苦的声音却与他的调子非常不和谐。

    “……嗯嗯?”

    粘满鲜血的调律师皱着眉歪起脑袋,再一次向刚才使用音叉调音过的位置按下去。而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少女发出的声音和标识的声音却完全不同。

    仔细想一想的话,虽然刺激的是同一个位置可是发出的呻吟声却不一定就是一样的呢。这个人体乐器从设计构想上就存在缺陷。

    “哎呀……真失败呢。”

    龙之介郁闷地叹了一口气,挠了挠头。

    继昨天努力设计的人体遮阳伞之后,这次的人体乐器再一次失败了。如果总是这样连续挫折下去的话,即使是龙之介也会失去自信了。

    不过就在这时,龙之介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制造遮阳伞失败后“青须”安慰自己的话。

    “不管什么事,只有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即使最后的结果没有预想中的那样满意,可是这种挑战的行为本身就是很有意义的。”

    龙之介被“青须”的话激励了。对于一直以来都不被任何人理解、孤独地创造着艺术的青年来说,这句话的激励意义异常重大。

    必须努力才行。雨生龙之介重新打起精神。害怕失败的话是不行的。失败乃成功之母,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总之还是要向前思考。现在就放弃这个人体乐器的制作还显得太早。如果能够从根本上找到问题点的话,或许能够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而且如果抛开声音不谈,在翻弄被剥离出身体的肠子的时候,那少女的痛苦表情也显得异常有诱惑力。如此难得的表情就这样丢掉的话,多少也有点可惜。

    充满了血腥味道的空气忽然显得沉重起来。飘荡在空气中的魔术密度变得更加浓厚。一切都预示着这间魔术工房的主人回来了。

    “啊,欢迎回来。主人。”

    在烛光中渐渐出现的“青须”Servant,Caster,看都没看龙之介一眼,面无表情的样子和出门前那边唱边跳的愉快样子比起来,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看起来貌似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相当不愉快的事情。龙之介虽然有些担心,可还是迫不及待地对Caster汇报着自己研究的成果。

    “主人,很抱歉。果然乐器还是做不好的。不过我——”

    “——还不够。”

    “哎?”

    龙之介对“青须”忽然蹦出的一句话还没搞明白是什么意思。Caster把惊讶的龙之介扔在一边,从黑色的长袍里面伸出一只手去,像老鹰的爪子一样按在被捆绑在十字架上喘息着的少女的脸上。

    “还完全不够!这种程度!”

    “啊,是啊。我也发现这一点了……啊啊?”

    龙之介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停下了,Caster那如蜘蛛一样的五指逐渐用力,少女的脑袋在他手中像水果一样被捏得粉碎。

    “这,这……”

    对于“青须”对自己的态度,龙之介并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现。因为他理解现在的“青须”正处在情绪激动的状态下,所以对于龙之介的存在是完全无视的。

    “可恶的神啊,一直到现在还束缚着贞德的灵魂不肯放手!现在渎神的祭品还不够啊!”

    在唾沫横飞大吼着的“青须”眼中,看不到一点理性的光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所说的贞德,一定就是在水晶球里面看到的那个身着铠甲的女孩吧。

    “大概是因为和以前女朋友的感情纠葛导致的后遗症吧。”

    龙之介对他同情起来。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龙之介却知道眼前这个相貌奇特的恶魔实际上是一个精神格外单纯的家伙。

    “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什么神只不过是虚假的神话。拯救世界什么的都是骗人的空话,沉默羔羊的祈祷也绝对不会传达给苍天!”

    “嗯,是的。我知道的主人。”

    随声附和着的龙之介当然不知道“青须”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他也没有深入追究的意思。对雨生龙之介来说,他认为对别人的感情问题随便插嘴是非常庸俗的。

    “只是对神的亵渎是不够的!我们还必须向世人证明神威的无能以及神爱的虚伪!我们要证明神并没有施展裁决的能力!即便是作恶多端也好,都不会受到神的惩罚。是这样的吧,龙之介?”

    “啊啊,神什么的不过是那些愚蠢的民众信仰的无聊把戏而已,和那虚假的神相比,主人显得COOL得多了。”

    “那么,就让我们更加猛烈地亵渎神灵吧!我们要把渎神的祭品堆积如山,然后将这场面展示在她的面前。”

    对于“青须”的宣言,龙之介稍微地踌躇了一下。

    “嗯。就是说……在质和量上都要超越现在吗?”

    “是的。正是如此!不愧是龙之介!很好地理解了我的意思嘛。”

    看到龙之介完全领悟了自己的意思,“青须”马上满脸笑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对于他这样剧烈的情绪变换,龙之介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对他刚才所说的方针变换,龙之介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龙之介,现在关在牢里的孩子还有几个人?”

    “……活着的还有十一人。其中三个稍微的玩一下就死掉了。”

    “很好。首先从那十一个人开始,快点把他们作为祭品。把他们处理掉后,在明天早上之前我们再抓新的孩子来补充。”

    “这……未免太可惜了吧。”

    毕竟大量虐杀不符合龙之介的趣味。他最多只是享受杀戮的艺术,而不是杀人机器。那种一点不去体味杀戮的感觉.\n只是单纯把尸体堆积如山的行为,简直就和战争与天灾没有区别,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而把人一个一个地虐杀才能够体味到生命的美妙。

    “青须”注意到龙之介的不满,于是满脸带着天使般的微笑.\n好像开导不听话的小孩一样对龙之介说道。

    “我说龙之介。现在可不是应该吝啬的时候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是我们的财产,所以你要持着这样的态度,要有国王一样广阔的心。请随意地浪费吧。请记住自己的财富是永远也花不完的。只有这样才和我的Master相称。”

    “国王一样吗?”

    是的。龙之介是相当富有的。

    龙之介对于货币什么的没有一点兴趣。对龙之介来说,有消费价值的只有人类的生命。而且获得“青须”帮助的他,已经不论使用什么样的手法杀人都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想要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采用什么方式杀人都是他的自由。只不过这些权利

    都是“青须”赐予他的。

    如果说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可以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话,那和自己拥有这些东西的效果是一样的。即使是罗马教皇和美国总统也无法与此相比。雨生龙之介,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可是,我还是认为使用的方式应该有一些计划。”

    “龙之介哟,你受这个资本主义社会的毒害太深了,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你难免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你要知道,对于贵族来说浪费是一种美德。拥有财富的人,具有向世人展示自己财富的义务。而且只有这样做才能显示出财富的光芒,使其变得有意义。”

    “嗯……”

    “青须”几句话把龙之介说得心服口服。这位死亡与颓废的巨匠再次受到了新的启蒙。

    总之今天晚上就按照“青须”所说的,先专心把那几个孩子解决掉吧。也许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也能够找到一些新鲜的玩法。龙之介这样想着,开始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即便如此——

    虽然接受了“青须”的说法,龙之介的脑海里却还是无法忘记刚才作为人体乐器的那女孩的身影。

    她那被“青须”捏得粉碎而现在已经看不到了的容颜——原本非常可爱呢。

    ············

    从冬木市凯悦酒店的最顶层——三十二层向下眺望。整个冬木市都没有比此更高的建筑。

    不过这第一高度的称号,恐怕就要让位于即将落成的新都中心大厦了吧。因为新都目前还是正在开发中的城市,而这个凯悦酒店则是率先建造好的建筑之一。

    伴随着新都今后不断的发展,新生的酒店将会越来越多。但是以拥有冬木市最高级的设施和服务水准而自夸的凯悦酒店则不会把这一地位让给别人。不只酒店的管理者和服务人员这样想,即便是酒店的客人也被凯悦的高品质服务与经营模式所折服。

    可是即便住在如此豪华的套房之中,坐在窗边真皮沙发上的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郁闷的心情也没有一丝的缓解。

    在他看来.\n这间屋子里的俗物不过是一种“浪费的集合”。只不过是阴沉的屋子,高价的家具,豪华的日用品而已。对于生来就是贵族的凯奈斯来说,最受不了的就是原本俗气的东西给自己套上豪华的外衣而硬充高贵。而现在这个酒店的房间便是如此。没有一点历史背景,也毫无文化底蕴。只不过是以奢华的表面装饰起来的猪圈罢了。

    要追究起这种卑贱的感觉,便不只是局限于这个酒店,这整个被称为日本的极小的岛国到处都充满了令凯奈斯的神经不愉快的丑恶感觉。

    即使是那个委琐的香港,也能够给人一种非常有地方民俗风情的感觉。可是现在的冬木新都却一点都看不到当地的风情。像现在这样从高处眺望城市的夜景,你甚至都无法得知自己究竟是在哪个国家的哪个城市。只是单纯的把一些俗气的东西集中在一起——要问这个都市到底是什么的话,在凯奈斯看来不过和垃圾山一样而已。

    这个地处最东面的岛国,如果还保留着它原本偏僻渔村的淳朴风情的话都比现在有意思得多了……

1120.质问

    不过对于这种事情的理解能力,日本人这个种族恐怕是领悟不到了。这个一百年前连宪法都没有的未开化国家,单纯想依靠科学技术和经济发展来同西方国家竞争,简直就是厚着脸皮拼命想挤进文明国家的行列一样的行为。跟他们真是很难讲明白道理。

    凯奈斯用手指轻轻地敲着自己因为厌恶而稍稍头痛的脑袋,焦躁地叹了口气。

    事实上他并不是那种为这点小事便会忿怒成这样的气量狭小的人,让他焦躁的原因另有其事。

    面前的宽屏彩电里忽然中止了深夜节目,开始插播紧急新闻。在冬木市湾岸地区的仓库街发生了原因不明的爆炸事件,播音员正在事故现场进行着现场直播。

    根据听到爆炸声的附近居民的报告,消防车在大约四小时前赶到了事故现场。虽然现在还没有报道,但那些已经开始进行现场验证的警察们一定在卖弄着自己的发现吧。无知的普通人,对于这样超乎他们认识的事情又能有什么正确的判断呢。

    作为监督的圣堂教会也不简单呢。算一下时间的话,在凯奈斯解除结界不到三十分的时间之内,所有的隐蔽工作都便都已经做完了。

    现在所有的真相,只存在于当时在场的几个人的记忆之中了。其中一人便是凯奈斯。sevant,nce英灵迪卢木多奥迪纳的maste。

    等待了好久的圣杯战争的开幕。以及做好了完全准备的初战。可是从成果上来看,却和期待有相当程度上的差距。

    在他年幼的时候开始,凯奈斯阿其波卢德便比其他的孩子显得更加优秀。不管什么样的问题,没有人能够找到比凯奈斯更加完美的解决办法,能够在和他的竞争中胜出的对手是不存在的。

    而他的努力并没有超出常规的目的意识。只是单纯地认为自己的研究成果会在某时某处比别人做得更好。仅此而已。

    正因为如此。凯奈斯少年的时候便已经接受了被人们看做“天才”这一事实。这是人所公认的。谁也没有对他的“天才”称号存在过怀疑,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威胁到他“天才”地位的事情。所以他既不需要骄傲也不需要自大,只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天才”这一称谓。

    对他来说既没有碰壁的时候也没有为极限烦恼过,在少年凯奈斯的世界里他就是一切的主宰。对于这个认识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怀疑。他是天资聪颖的魔术师天才。更是名门阿其波卢德家的嫡子。不只继承了代代相传的魔术成果的刻印,他自身也拥有与之相称的世间少见的才华。所有一切的“事实”都使凯奈斯所受到的各种荣誉显得理所当然。所以对于世界上没有自己的力量做不到的事情,凯奈斯有这样的自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并不是凯奈斯一个人的自负。而是他周围所有人的共识。

    即便在时钟塔那数目繁多、成绩显著的研究成果之中,若提到以破竹之势位列前茅的“著名的罗德艾卢美罗伊”也是令任何人都点头称赞的。但是已经听惯了“天才”的称呼,一直集他人的羡慕与嫉妒于一身的凯奈斯却没有一点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这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人生的“必然结果”罢了。

    过去是这样,未来也一定是这样的。这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人生的约定”,对于凯奈斯来说这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对于已经预知整个世界的他来说――如果出现非常少见、而且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意外”的话,那便是凯奈斯绝对不能容忍的混沌,那是对神的秩序的一种侮辱和亵渎。

    比如说――

    明明已经确实地抓在手心里的sevant,sae,竟然就那样简单的让她逃走了。简直是说不出来的不可思议。

    “nce,出来。”

    “――是,随时侯命。”

    话音刚落,美貌的英灵便已经必恭必敬地屈着身体出现在凯奈斯的身前。对于降灵系的主任讲师凯奈斯来说,直接与灵体对话并没有任何的障碍,而且非常熟悉。但像这样直接面对面的交谈则是很少见的。

    总之,sevant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凯奈斯可以一边观察对方表情的细微变化一边与其对话。对于这种形式与其说是对话,不如说是询问更加贴切。

    “今天晚上辛苦你了。让我很好地见识到了著名的迪卢木多奥迪纳双枪的实力。”

    “您过奖了,我的主人。”

    nce淡淡而坦然地回应道。既没有对赞美之词感到骄傲,也没有表现出露骨的喜悦,更没有显得不平不满的样子。只是严谨而谦恭的以一个骑士的态度接受着。

    不过这在凯奈斯看来,绝对不是nce的本来面貌,而是他有些什么隐藏着。

    “啊啊,我问你的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您,您是指什么”

    对于凯奈斯突然带有质问语气的问题,nce依然保持着非常谨慎的态度。

    “nce,你作为sevant向我发过誓吧为了助我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你将全力以赴。对吧”

    “是的。正是如此。”

    “那你为什么还如此不认真呢”

    即使被凯奈斯如此呵斥,nce也没有一点愤怒和狼狈的表情,只是严肃地低着头。也许他自己对这次的质问早有预料了吧。

    “……我只是为了骑士的荣誉。并非把战斗做为儿戏。”

    “哦还不承认吗”

    凯奈斯带着鄙视的鼻音哼了一声,接着追问道。

    “那么我问你.为什么要放走sae”

    “那是因为――”

    “你不只一次地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但是你连续两次都没有出手,你是想让我使用令咒来控制你吗”

    “……”

    nce这次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是沉默着。

    “我再说一遍。对于今天晚上的战斗,我可是全都看见了。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够提出问题。nce,你是觉得战斗是‘乐趣’吗”

    看着眼前低头沉默不语的骑士,凯奈斯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有那么快乐么和sae的战斗。甚至都不舍得把她结果掉么”

1121.绿色

    “……”

    虽然想再辩解几旬,可是凯奈斯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对于索拉咄咄逼人的气势,他不禁稍微有点怯懦起来。

    “首先,如果你真的认为sae非常危险的话――”

    就在凯奈斯沉默的时候,索拉继续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把sae的maste扔在一边不管呢那个当时毫无防备地站在一边的艾因兹贝伦家的女人。在nce吸引了sae的注意力双方激战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攻击对方的maste呢可是你当时部做了些什么呢……只是隐身在一旁看到最后吧说不过去的是你。”

    看着深深叹息着的索拉,凯奈斯虽然因为屈辱而怒火中烧却仍然只能沉默地瞪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若是换了别人,凯奈斯早就不会忍受这样的侮辱了。即便赌上罗德艾卢美罗伊的威信,也一定要将这侮辱加倍地返还给对方。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只有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是例外的。

    不仅因为她是凯奈斯恩师的女儿,还因为她作为凯奈斯的未婚妻,与她的婚礼将带给凯奈斯更多的名誉和地位以及他一直追求着的未来。

    这位好似巨大宝石一样傲慢而伶俐的千金小姐,是凯奈斯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恋着的女人。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一句话也没有说,凯奈斯的心便已经被这个女人俘虏了。

    或许是察觉到凯奈斯心中的郁闷。索拉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用揶揄的口吻继续说道:

    “凯奈斯。你知道你和其他的maste相比,你的优势在哪里吗那就是你本身。”

    “那――当然不用说――”

    “能够在原本的契约体系之上再加入自己的设计,你确实是天才呢。不愧是被称为降灵学第一天才的人。”

    即便是对于赞美的言辞已经听厌倦的凯奈斯,当这些词语从索拉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仍然百听不厌。

    而事实上索拉对他的评价并不是单纯的奉承。为了这次的圣杯战争凯奈斯所准备的秘术,将“创始御三家”所设定的战争规则从根本上颠覆。

    sevant和maste之间本来是只有一条因果线的。而将魔力供给和令咒权利分开,由两名召唤者分别掌握的技术,凭借凯奈斯那天才的能力将这不可能实现的技术实现了。

    拥有令咒的魔术师就是凯奈斯,而为sevant供给魔力的人则不是别人……正是索拉。他们可以说是二人一组的maste。

    “――不过凯奈斯,虽然你作为魔术师来说是一流的,可是你不过是一名二流的战士。好不容易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是在战术上你完全都没有将其利用起来不是吗”

    “不,我……”

    “喂,你以为我为了什么才为nce供给魔力啊这些本来都应该是你负责的事情,为什么要我来承担呢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能够使你的战斗向更加有利的方向发展,为了使你能够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吗你和那些还要为sevant供给魔力的maste相比起来,拥有压倒性的优势哟。你可以使用自己所有的魔力来进行各种行动。”

    “可是……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在序盘的时候应该慎重……”

    “哎呀,是吗那为何对nce急着要结果”

    “……”

    虽然索拉的语气比最开始的时候要温柔一些,但是言外之意还是有嘲笑凯奈斯胆小的意思。凯奈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所以在责备nce以前,首先反省反省自己。凯奈斯,今天晚上你――”

    “索拉大人,请到此为止。”

    一个凛然而低沉的声音打断了索拉的话。

    是nce。不知何时他已经抬起头来,直视着索拉。

    “如果您再继续侮辱我的主人,作为骑士便不能视而不见。”

    “不,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抱歉。我说得太过分了。”

    一直到刚才为止都好似女王一样威严的索拉,被nce一句话说完之后,马上像害羞了一样低下眼睛,道起歉来。在谁看来这种转变都未免太突然了。

    总之在凯奈斯的心中,眼前的景象留下了非常负面的影响。索拉对自己总是喋喋不休地劝戒,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过自己的一句话。自己可是即将成为他丈夫的人。索拉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可是为什么senant的一句话竟然比未来丈夫的话更加有份量呢

    而且从刚才开始,索拉就是为了庇护nce才来和自己争辩。难道说她只是看不过nce受到呵斥吗

    凯奈斯看着注视着nce的索拉的目光,在未婚妻的眼睛里有一种自己完全没有见过的感情。接着他把视线转移到nce的身上――

    nce左眼下方那颗闪烁着光芒的黑痣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传说中能够吸引女性的迪卢木多奥迪纳之“泪痣”吧……

    无端的猜忌是愚蠢的。即使是普通人也知道,索拉是魔术名门索菲亚莉家的女儿。即使没有继承魔术刻印,可是对于这种程度的魅惑咒语还是有相当强大的抵抗力的。

    除非,她本人对这种魅惑不去抗拒才会产生效果――

    就在凯奈斯思考着的时候,消防铃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出了什么事”

    索拉迷惑地嘀咕着.紧接着屋内的电话也跟着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从前台打过来的。

    凯奈斯不慌不忙地拿起听筒倾听着服务人员的话。听完之后,凯奈斯的眼神再次恢复到魔术师所特有的那种敏锐。

    “似乎是楼下发生了火灾,服务台告诉我们要迅速避难。”

    凯奈斯边放下电话边对索拉说道。

    “貌似只是小火的程度,不过着火的地点非常分散。看起来是人为纵火。”

    “纵火又是赶在今晚”

    “哼,我看绝对不是偶然。”

    凯奈斯不屑地哼了一声。刚才还焦躁在心中的利,种忧虑很快就消失得一千二净了。

    “这是为了驱赶人群之计。对手是魔术师。看来也不喜欢在闲杂人等太多的建筑物里决胜负呢。”

1122.致命的浪漫

    这个冬木市中所有作为魔术师根据地的建筑都被记载在卫宫切嗣的破坏名单上。而冬木凯悦酒店便是其中之一。切嗣预先取得了建筑的设计图,在其中寻找到设置炸弹的爆炸点。只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实际的操作连一小时都用不了。

    避难者们虽然已经尽可能地远离大厦倒塌可能波及到的范围,但是仍然被倒塌所产生的灰尘吹得灰头土脸,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切嗣边看着骚动的人群边看准了一个风压小一些的间隙把手里的烟点燃。

    “舞弥,你那边怎么样”

    “一直到最后三十二层都没有任何动静。目标并没有从大厦中逃出。”

    这么说的话――切嗣带着微微的满足感望着已经化为一片灰烬的冬木凯悦废墟想到――被称为“罗德艾卢美罗伊”的凯奈斯大人,现在一定已经和瓦砾为伴了。

    凯奈斯所在的三十二层,由于定向爆破所产生的连锁反应失去支撑,最终就等于是从一百五十米的高空做自由落体运动掉到地面。就算是有多么坚固的魔术结界防备也好,在如此强大的破坏力面前也无法保护在室内的人吧。

    忽然传来小孩子的哭声,将切嗣的注意力从废墟上吸引过来。

    孩子的母亲抱着因为害怕而不停哭泣着的孩子,从切嗣的身边走了过去。二人身上都只穿着睡衣,全身沾满了白色的灰尘,样子看起来惨不忍睹。

    切嗣一直望着她们母子二人的背影……直到手指被燃烧着的烟头烫到才回过神来。切嗣将已经燃了一多半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跞灭。

    卫宫切嗣感到一些困惑,感伤主义对自己来说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这种柔弱的感情会直接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可是,对于自己的失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采取冷静的态度去对待。

    是的。即使不愿意承认也好,事实就是如此――切嗣在那逃离的母子二人身上,忽然看到了伊莉亚和爱丽丝的身影。

    卫宫切嗣曾经以为牺牲是没有区别的。所有的生命都是等价的,所以只要选择一条牺牲比较少的道路就可以了。在这种判断之下,女人和孩子的生命也不会受到特别的对待。

    使用圣杯可以拯救世界。而凯奈斯则是自己为了夺得圣杯而不得不排除的对象。在冬木凯悦酒店中的人大概一千余人,而圣杯能够拯救的人数至少在五十亿以上。如果有必要的话,切嗣完全可以将这些房客和凯奈斯一起干掉。

    那么为什么自己要在事前特意放火引发这样的骚动呢

    在最开始的时候,自己曾经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策略。凯奈斯为了防备袭击而特意设置了众多的陷阱,作为对付他坚守策略的战术,这一招也确实取得了实际性的效果。那个天才魔术师以自己的铁壁为傲,但却没想到整个城堡都会被一起破坏而仍然留在其中。

    可是,自己的真实目的真的只有这些而已吗

    那种希望无辜的房客能够及时避难的感伤,难道是在无意识的时候流露出来的吗?

    这真是致命的浪漫。如果是在战场上的话,如此感伤一定会被对手杀掉。

    为了稳定一下自己内心中动摇的情绪,切嗣再次点燃了一根香烟。

    退化了。虽然不知道究竟衰弱了多少,但是现在的卫宫切嗣绝列比九年前退化了。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无法在圣杯战争中顺利取得胜利。不管怎么说,不重新恢复以前那种冷酷和判断力的话是不行的,越快越好。

    被刚才发生的异变惊动的深夜町,终于开始骚动起来。看着在路边渐渐围拢过来的看热闹的人群,切嗣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拿起移动电话想给舞弥下达撤退的指示。

    可是传到他耳朵里的并不是部下的声音,而只有金属与金属碰撞在一起产生的轰鸣。

    尚未命名的钢铁了望台。在其即将落成的拂晓,暂且称之为冬木中心大厦三十八层。

    建筑工事的工程已经过半,只剩外层还没有包装。这个今后将成为冬木市新都地面标志性建筑的复合高层商业大楼,现在还只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空架子,被夜空中的强风猛烈地吹着。

    地上的街灯也好,天上的繁星也好,都显得那样的遥远与昏暗。就在这虚空之中,久宇舞弥单膝跪地一动不动,一直架在她肩膀上的带有夜视装置的aug狙击枪,枪口支在她立起的左膝上。

    如果一旦魔术师凯奈斯注意到切嗣的计划,而从窗户逃出屋外的话,埋伏在这里的久宇舞弥就会对其狙击。可结果这个准备完全是杞人忧天。

    “舞弥,那边情况怎么样”

    久宇舞弥的耳机中传来在地面上的切嗣询问的声音。双手都握着来复枪的舞弥把移动电话切换为耳机模式,解放出自己的双手。

    “一直到最后三十二层都没有任何的动静。目标没有从酒店中逃出。”

    舞弥对着嘴边的麦克风简短地将自己所观察到的情报向切嗣汇报着。虽然刚刚目睹了一场毁灭性的破坏,可在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激动。

    在这里的监视任务结束了。舞弥将子弹从还没得到出场机会便任务结束的枪中取出,放入盒子中,然后把狙击枪放回背上站起身来向下楼的楼梯走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了一丝异常。

    并不是一般的异样,而是更加不明确的气氛变化。对于久经战争的兵士来说,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这种杀意。

    “――感觉很敏锐嘛。小姐。”

    在停下脚步的舞弥身后,传来一声低沉而冷峻的男声。那声音在空荡荡的钢筋混凝土建筑中回荡,叫人无法判断它的出处。

    舞弥没有回答也没有出言询问。只是冷静地,使用她那敏锐的直觉寻找着对方的位置,并将腰中的9mm口径手枪掏了出来。

    对于存在于这个地方的第三者,并且发现了舞弥存在的人――不管他是谁也好,只因为这一个理由便可以成为舞弥的射杀对象。

1123.‘狩猎’

    迪卢木多黄枪的诅咒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战斗的序盘便被封印住一只手的sae从剩下的六个sevant还完全健在的现状来看,已经陷入了非常不利的局面。所以对于现在的艾因兹贝伦阵营来说,当务之急就是尽早消灭掉作为诅咒源头的nce。

    所以绮礼便在凯奈斯的据点附近张开了网,静侯袭击者的到来。

    可是结果在这里等到的却不是卫宫切嗣而是另外的人。不过言峰绮礼可以确定这个人是依据切嗣的指令行动的。所以现在交手的这个女人,一定就是找到卫宫切嗣的关键。

    不能把她杀掉,最好能够将她活捉。总之只要能够让她说话就行。

    即使把她的手脚打断也没有关系。

    心里做出拎酷的判断之后,言峰绮礼慢慢地向那女子藏身的地方靠近。对方应该已经是赤手空拳的了。而已经分解的狙击枪也没有那么快能够组装起来,被打落的手枪也离得很远。胜负已经决定了。

    但是阻挡住言峰绮礼的是他意料之外的妨碍。

    在他与猎物之间忽然出现了一股将视线完全阻挡住的白烟,而且混合着化学反应的刺激性气味冲进他的鼻子里。

    “烟幕!”

    猛然出现在言峰绮礼面前的,是军用携带烟雾弹所放出的烟幕。

    而就在绮礼的视线被烟幕阻挡住的这一瞬间,舞弥迅速地逃离了。

    言峰绮礼虽然追着声音投出黑键,却并没有命中目标。身经百战的代行者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局面不能轻举妄动。

    言峰绮礼双手握着黑键,丝毫不敢懈怠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等待着烟雾的散去。暴露在强风之内的大厦之中,浓密的烟雾只经过几秒钟便散去了――但,只这短短数秒便足够那女子逃离现场了。

    只有自己一个人,发现在这无人的建筑中只剩下自己之后的绮礼,哼了一声将黑键收回。他并没有继续去追赶的意思。

    绮礼从地上拾起烟雾全部放完的烟雾弹,检查起来。是美军装备的手投型号。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不过是只要有一定的门路任何人都能够搞到的东西。

    这并不是那女子扔出来的,因为自己一旦发现她有所行动的话马上就会投出黑键制止。这是另外的人扔到自己面前的,为了帮助那女子逃脱。

    当然,这个建筑中是不应该有其他人存在的。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烟雾弹就应该是从大楼外面被扔进来的。

    绮礼走到楼层边缘,不顾大风把修道服吹起向下望去。

    在冬木凯悦酒店成为一片废墟的现在,周围再没有任何的建筑能与这幢大楼比肩。从地面到这个位置至少有一百五十米以上。即使采用远程武器也很难精确地瞄准这个位置。更别说这个手投式烟雾弹了。从地面把这个扔上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绮礼毕竟是曾经狩猎过很多异端魔术师的代行者。对于面对超乎常理的敌人这件事已经充分习惯了。这种程度的怪异并没有什么值得他惊叹的地方。

    就在这地下的某个地方,有阻止他的魔术师的存在。

    只要确认了这一点,今天晚上便算是有收获了。

    与此同时,绮礼感觉到了隐藏在他身边的异形的气息。

    “assassin吗”

    “是,正是在下。”

    身披漆黑的长袍的assassin跪在绮礼面前实体化。这个assassin正是刚才在国道附近的森林中监视爱丽丝菲尔和sae的三个assassin中请命前来通报的那一个。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室内实体化吗”

    “实在是非常抱歉,可是在下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想要向您通报……”

    经过一晚上连续的死斗,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这时的绮礼通过魔导通信机和地处深山町的远坂府取得联系。他与父亲言峰璃正准备召开紧急对策会议。

    “哦马上就能够掌握caste的行踪了吗”

    时臣的声音里流露出满意的称赞。绮礼与assassin的行动终于发挥出了预想的效果。虽然自己的sevant遇到比较棘手的问题,但是弟子那边却进展得非常顺利。

    “对方不愧是魔术师的英灵,即便是我的assassin也很难在不被注意到的情况下进入对方的‘工房’。不过现在已经确定了对方的大概位置,目前assassin正在那周围对其进行着包围监视,只要caste出现在工房以外,便能够将其行动逐一掌握。”

    “也就是说caste并没有在工房内闭门不出而是很积极的在外面活动了”

    “是的。那是因为……”

    一想到报告之后时臣的态度,绮礼稍微有点踌躇起来。caste和他的maste的所作所为,也许会招来非常严重的后果。

    “……他们二人前往深山町旁边的城市,将正在睡梦中的儿童抓回自己的据点。一直到天亮之前总共抓了十五人。虽然大部分都是比较平稳地进行着――但是其中三起被孩子的家长发觉而引起骚动,结果他们将那孩子全家都杀害了。”

    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通信机对面时臣愤怒的绮礼赶在他还没有说话前马上继续说道。

    “caste毫无顾虑地使用魔术,而且在之后也不对现场进行清除和整理。现在按照父亲的指示,圣堂教会的工作人员正在对现场的痕迹进行清理。不过……恐怕今后caste和他的maste的行为也不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那家伙是什么人那个caste的maste。”

    “凭借assassin偷听到的他们的对话来看――那个maste在召唤casfe之前便一直都在进行着类似的行凶杀人事件。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这个男人和现在通缉的连续杀人犯貌似是一个人。”

    “……”

    时臣重重地喘着气。

    从这个月开始便被连续报道的“冬木市的恶魔”谜一样的连续杀人犯。采用近年少见的残虐手段,仅在市内便有四起案件与他有关,而且据说最后一起更是将睡梦中的全家都残忍的杀害,非常残暴的杀人犯。虽然冬木市内的警察已经特别成立了专案组。将周边辖区的所有警力都动员起来抓紧时间破案.但是仍然没有任何进展,还停留在连犯罪嫌疑人的相貌都无法确认的阶段。

1124.王的经验

    “――原来如此,那是当然的了。”

    只要有绮礼的assassin在,想要算好时间给caste最后一击简直一点也不费事。就算现在的规则变了。远坂阵营的战术还是没变的。

    “那么快点进行招集其他maste的准备吧。”

    决定了方针之后,璃正神父起身走出了地下室。就在绮礼也起身要走的时候,被时臣的声音叫住了。

    “――对了绮礼.我听说你昨天晚上似乎离开冬木教会有所行动。”

    绮礼早就料到时臣会对自己询问。在表面上。他的弟子明明已经在圣杯战争中败退并且寻求教会的保护了。所以完全不应该再有什么行动。

    “非常抱歉,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是我在教会周围发现了间谍,所以不得不去处理一下……”

    “间谍是针对身处教会的你的吗”

    时臣的声音显得越来越严肃起来。

    “请不要担心,间谍已经被我干掉了。不会泄露什么机密。”

    绮礼用爽朗的声音回答道。对于自己能够如此坦然的对自己的师父撒谎,绮礼自己都感觉到异常的惊讶。

    “为什么没有使用sevant”

    “我认为那只是一点小事,完全用不到sevant出手。”

    沉默了一会之后,时臣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你确实是一个技术高超的代行者,我也知道你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对于现在这种局面来说,你这种做法不是显得有点轻率了吗”

    “是。今后我一定会更加慎重的行事。”

    绮礼再次撒了谎。

    从今往后,也许绮礼还会不知几次的前往战场吧。为了追寻卫宫切嗣的踪影,一直到找到他的那一刻为止。

    等到通信机完全陷入沉默之后,绮礼起身走出了地下室。

    就在他打开位于一层的自己屋子的房门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一种好似进错了别人房间的不协调感。

    既不是气味的变化也不是温度的变化,只是房间内的整体感觉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改变。本来质朴的绮礼的房间,现在却好似充满了宫廷一样的豪华幽雅的感觉。

    房间里的摆设和照明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唯一所不同的就是在屋中的长椅上旁若无人地坐着一位男性。

    这位无端占据了别人屋子的男性,是一个令绮礼稍微感觉到意外的人物。他稍微吃惊地皱了皱眉。

    “――ache”

    如燃烧一样竖立着的金黄色头发以及那红宝石一样的双眸。出现在绮礼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远坂时臣的sevant,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在那英灵身上穿着的却不是他本来的黄金甲胄,而是充满现代感觉的搭配着毛皮的漆皮夹克和皮裤。

    自从被召唤出以来,便凭借着单独行动的能力而任性的到处游山玩水的这位英灵,最近忽然厌倦了灵体形态的游览,索性现出实体换上一身“游玩服”在夜晚的街道上阔步起来。虽然对于ache的这种白痴举动已经在时臣那里早有耳闻,可是绮礼却完全想像不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ache对于自己随便进入别人房间的行为不但没有显出半点的不好意思,反而很随意的从壁橱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人杯中,幽雅地抿了一口。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和时臣的藏品比起来你的更加极品呢。真是不象话的弟子。”

    “……”

    不知道ache来访何意的绮礼,望着并排摆在桌子上的空酒瓶。

    貌似ache把他屋子里的所有藏酒都拿了出来挨个品尝过了。

    虽然乍一看有点使人意外,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绮礼有一种只要听说极品的美酒便一定要买回来的癖好。

    酒这种东西,如果仔细追究起来的话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深奥世界。或者说,酒能够通过味觉填满心中的空虚。在自己空虚的时候,使用酒精来把自己灌醉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这个走在死胡同中的求道者半带认真的这样认为着。

    不过一直到目前为止,他也没品尝过一次。只是不停的在增加美酒的数量。就算在招待客人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把这些美酒拿出来。更别说现在这个随便喝光别人藏酒的醉汉了,就算他再怎么夸奖自己的藏酒,绮礼对他也没有任何欢迎的态度。

    “你到底有什么事”

    面对绮礼不带任何感情的询问。ache端起酒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绮礼。

    “感觉到无聊的人,看来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呢。”

    “无聊”

    听到这样回答的绮礼马上发觉到ache。话里所包含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ache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不过这位英灵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绮礼违背时臣的意思而单独行动的事情。

    “怎么了,绮礼你也对于只是听从时臣的命令而感觉到无法满足了么”

    “……到了现在你才对契约不满意吗吉尔伽美什。”

    绮礼并没有回答ache的问题,而是带着点不高兴的样子反问道。虽然对方是传说中的英雄王,但是对绮礼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不管时臣个人怎么看,sevant就是maste的仆从。即使这个英灵是谁也好,也不过是作为sevant,ache从属于时臣的存在罢了。和身为时臣直属弟子的自己相比,互相都是平等的。完全没有必要对他有什么过多的顾虑。

    对于绮礼的态度,ache并没有在意。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再次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把我召唤到这里的是时臣,而且供给我魔力的也是他。所以不管怎样我也要以臣下的礼仪对待他吧。”

    就在这出人意料的发言之后,吉尔伽美什那红色的瞳孔里闪出一丝忧郁的阴霾。

    “不过坦白的说,他可真是一个无聊的男人,简直就连一点有意思的地方都没有。”

    “……这句话可真不应该从作为sevant的你嘴里说出来呢。”

    在有些惊讶的绮礼心中,产生了一些ache对他老师不礼貌的气愤,同时他也稍微感觉到了一点ache这次来找他的目的。在稍微变得舒缓下来的气氛中,绮礼渐渐接受了ache存在于自己房间中这个事实。

1125.征服王的认可

    绮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在心里一直都在仔细地分析着ache的话。

    这个时臣的sevant所说的傲慢的话,不知为什么拨动着绮礼的神经。

    “总之,绮礼。你首先应该对娱乐这种东西有一种了解。”

    “娱乐”

    “啊啊。只是把眼光放在内侧是不行的。要开阔视野……对了,先从我的娱乐开始让你体验一下吧,怎么样”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没有玩乐的时间。”

    我和你可是不一样的。绮礼在心中这样想着。

    “哎,别这么说嘛。只要把时臣的任务做完了就有很时间了吧。绮礼,你的任务是派遣间谍监视其他五名maste吧”

    “……确实如此。”

    “那么你应该不只了解他们的意图和战略,也调查一下他们获得圣杯的目的吧然后给我讲一下。这不是什么难事吧”

    确实这种程度的调查和现在绮礼所负责的任务没有太大的出入。

    在监视对象的周围每天进行监视任务的assassin能够将目标的对话完全记录下来。而只要从他们的对话内容来推断,就可以大致判断出对方夺取圣杯的目的。只要通知assassin们特别留意关于这方面的对话加以记录就可以了。

    “――可是ache,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事情呢”

    “我说过的吧我对人类的行动感兴趣。而在这争夺圣杯的五个人之中,一定会有那么一两个有趣的家伙吧至少也应该会比时臣有意思一些。”

    绮礼尽量冷静地仔细思考了一下。对他来说除了卫宫切嗣以外的其他maste他都没有放在眼里,而且也没有任何答应ache要求的义务。不过,对于这个时臣无法完全控制的sevant,如果自己能够对他产生一定影响力的话,那将来也许会给时臣阵营带来什么正面的影响。

    “……好吧,ache,我答应你。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没问题,我有耐心等待。”

    再次把杯中的酒喝干以后,ache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这个男人的动作不只使空气随之摇动,甚至室内的照明都跟着他一起变幻起来。这个控制着世间万物的英灵,似乎全身都放出一种看不见光辉。

    “啊,以后我还会来品尝你的美酒的。你的收藏甚至可以和天上的美酒相媲美呢。只是把它们放在僧侣的仓库中任由其落灰就太可惜了。”

    绮礼面无表情的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也许ache把这当作一种默许了吧。于是他带着满足的笑容走了出去。

    就在ache出门的一瞬间,绮礼室内豪华的气氛也随之消失,再而代之的是以前那种平常的气氛。

    终于能够自己一个人静静呆会的绮礼,开始思考起刚才同那奇怊客人的奇怪对话。

    同ache如此正面的交谈,今天还是第一次。

    想起来,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maste也好sevant也好,无一不是为了夺得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而拼尽全力。可是那不羁的英雄王却似乎对圣杯没有半点的兴趣。现聚集在冬木市的sevant当中,恐怕再没有任何一个英灵比他的战斗意识更加淡薄了。从这个意义上讲,到是有和绮礼相似的地方――自己恐怕也是唯一一个不知道参加圣杯战争理由的maste吧。

    不,也许还是有什么理由的吧。只不过绮礼现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在他内心的某处,也许也深藏着渴求获得圣杯实现奇迹的愿望。

    可是,即使这样,这也绝对不是ache所说的“愉悦”。

    知道真正的答案的人不是ache,而是别人。

    这个人就是卫宫切嗣。刚才和ache的对话,如果能够和卫宫切嗣互相问答就好了――绮礼一定这样想。

    当然,他们两个人的立场完全不同。这样的两个人的交流一定不会通过语言而只能通过武器吧。可即便如此也好,绮礼只想与这个被称为切嗣的人交手。这是男人之间的对话。

    心里边思考着这件事情,绮礼边把ache喝光后散乱地扔在一边的酒瓶收拾起来。

    在冬木凯悦酒店的倒塌现场,救援队正在紧张的彻夜工作着。

    酒店的疏散人员在切嗣的魔术失去效果之后终于发现,酒店倒塌当时还有两位重要的客人留在里面。

    虽然对于事故发生当时处于酒店最上层的两位客人的生还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至少也要把他们的遗体找到才能死心。救援队在照明车宛如白昼的灯光下,使用挖掘机迅速地清理着现场的瓦砾。

    到第二天黎明的时候。紧张地工作了一夜的救援队员们的脸上都充满了疲倦的表情。而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你说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接到报道的主任迅速地赶往现场,据队员报道,在瓦砾之中发现了直径长达三米的银色球体。怎么看都不像是建材的东西,忽然间就出现在瓦砾之中了。

    “……是建筑里的吗顶层旋转餐厅的装置”

    “就算是那样的话,一点也没有损坏痕迹难道不奇怪吗”

    这么说起来,这银色球体的表面确实没有任何被损坏的痕迹,反而像镜子一样反射着鲜艳的光泽。看上去就好像刚刚在这里经过打磨一样。

    “怎么――看上去好似水银一样。”

    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的主任一边阐述着自己的感想一边走过去摸了摸球体表面。

    当他的手碰到球体表面的时候,竟然一下子按了进去。

    就在他大吃一惊的时候再仔细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只是碰触在坚硬的球体表面并没有按到里面。

    “主任”

    “……”

    周围的队员似乎谁也没有发现刚才的异常,都带着困惑的表情望着一脸惊讶神情的主任。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必须把这个东西运出去。”

    “啊”

    “用卡车把它运出去,快点。”

    救援主任忽然变得异常沉稳起来,用平静的语言指挥着队员们迅速行动。

    虽然救援队员们仍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知道眼前的这个来历不明的球体,应该尽早将其撤离出场地。于是大家迅速将这银白色的球体搬运到卡车的货架上。

1126.公敌

    所以,对于怎么说也不愿意灵体化的ride,自己好不容易才说服他叫他留在二楼不要随意走动――当然,一直到今早为止。

    “……你……就穿着这身下楼的”

    “不要怕嘛。这家的老夫妇一大清早就出门了。所以只剩我俩在家,我下楼去拿快递包裹了。”

    看来ride也知道尽量不要被玛凯基夫妇撞见,稍稍安心的韦伯马上又从ride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不妥,于是他更加紧张的仔细观察了一下ride。

    在那大汉的手中,拿着一个贴着快递标签的小包裹。

    “……那你穿着这身装扮去了玄关”

    “没办法啊。总不能对送东西前来的使者一点慰劳都没有就把他打发走吧”

    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万幸的是没有被附近的人看到,只是被一个偶然前来送包裹的邮递员看到而已。不过即便如此,也会从那个邮递员的口中把这件事情传出去吧,说这家里有一个身着希腊风格盔甲的武士什么的。现在只能祈祷别人把他的话当作是恶作剧了。

    “我说,又不是发给你的邮包,用不着你去慰劳吧”

    “哦,不。是给我的邮包。”

    “……啥”

    ride好像在炫耀似的把邮单给韦伯看――“冬木市深山町中越二二八玛凯基宅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收”这像开玩笑一样的内容居然大大方方的写在邮单上。发件人的位置写的是“charactergds专卖animanar难波店”。

    “这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明白ride。”

    “就是尝试了一下邮购这玩意。在《月刊世界军人》的广告栏上有很多让我中意的商品嘛。”

    “啥邮购”

    这么说起来,韦伯终于明白为什么前几天ride要求自己去买军事杂志和录影带的时候会要求多买一张明信片了。当时韦伯完全想不到ride要买明信片做什么,不,应该说是韦伯没有去考虑这件事情。

    “我说,你到底是在哪里学会邮购的”

    就算英灵能够通过圣杯获得知识,但是总不至于连邮购都知道吧,韦伯简直不愿意相信这都是真的。

    “嗯这种小事,不是在杂志和录象带的后面都写得很明白吗只要稍微看一下就明白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广告……啊,那你邮购东西的钱是哪里来的”

    “不要怕,钱我已经给完了。”

    ride边哈哈哈的爽朗笑着边把钱包扔还给韦伯,看来是在maste睡觉的时候擅自把钱包拿出去了。

    对于这个天真到连隐型轰炸机都想买的男人。究竟这次会买什么样的高价商品谁也不知道。韦伯恐慌地拿起自己的钱包,边要哭出来似的边检查着里面的金额。

    检查之后发现.里面一万圆的数目似乎没有变化,只是少了几张几千元的票子。韦伯稍微安心的长长叹了口气。因为忽然放下心来而虚脱的韦伯甚至连向擅自拿走自己钱包的ride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完全看不出自己废柴的少年,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而ride就在韦伯的身边一边鼻子里哼着小曲,一边开心地打开邮包。

    “喔喔!”

    当他打开邮包的时候忽然欢快的大叫起来。

    “不错不错!真中意。实物比照片看起来更加不错呢。”

    “……t恤”

    ride从邮包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件xl型号的怎么看都是便宜货的半袖t恤。胸前印着的世界地图上面有一行醒目的lg0“提督的大战略4”。看起来应该是和杂志封面特辑一起刊登的游戏相关产品。

    “真不错。看到昨天晚上的sae之后,我也忽然灵光一惆。如果我穿着现代款式的服装走在大街上你就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自己的英灵非常厌恶灵体化――对于他的这种实体化爱好倾向,韦伯虽然非常头痛,不过至少ride没想过到外面去乱逛。这回可好了,韦伯现在简直想把引发ride这种想法的那个sae和她的maste一起给诅咒死。

    另一方面,ride却很快试穿起新买的衣服,自得其乐地摆着各种pse。

    “哇哈哈!要的就是这种在胸前拥有世界的效果。嗯!实在是心情不错!”

    “――啊啊,是啊是啊。”

    如果就这样继续蒙着头睡过去会如何呢如果这样的话,一定就会把这个穿着t恤充满兴奋的ride从自己的视野中清除出去,逃避进温柔的睡眠之中。这是目前韦伯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加美好了吧

    可是这样一个对韦伯来说充满诱惑办的方法,也由于ride接下来的行动而不得不放弃了。

    “……喂ride,等等,我说。等等!”

    看到ride大摇大摆的想要走出屋子,韦伯急忙慌张的将其制止。

    “你要去哪里”

    “那还用问上街呗。我要让那些草民见识一下征服王这身新的威容。”

    在十一月的寒风中只穿一件t恤出门便已经非常异常了,不过更大的问题是在现在ride那彪悍的身躯上除了t恤便什么都没有了。

    “出去前至少把裤子穿上!”

    “嗯那个绊脚的玩意叫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穿着那玩意呢。”

    连裤衩都没穿的褐色巨汉好像有点困惑似的用拳头顶着额头,一脸认真的向韦伯问道。

    “那是必须穿的吗”

    “那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连脸还没有洗,但韦伯的睡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对于这样一个没顾虑不懂得常识并且还不拘小节的大猩猩一样的肌肉白痴――韦伯一想到自己曾经无数次的迁就他就对自己气愤得不行。

    “我可先给你说好啊,你别想让我为了你上街而去给你买特大号裤子。我绝对不去。”

    “你说啥”

    ride用夸张的眼神盯着韦伯。可是今天韦伯绝对不会让步――他已经用钢铁般的意志下定了决心。

    “小子,你是说你要跟我的霸业唱反调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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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5362/ 第一时间欣赏从龙族开始的次元之旅最新章节! 作者:刺猿菌所写的《从龙族开始的次元之旅》为转载作品,从龙族开始的次元之旅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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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族开始的次元之旅介绍:
进度:龙族(已完结),鬼灭之刃(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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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的少年被送到了龙族世界。
虽然死不了,但是面对一群小龙人他有点慌,可是渐渐发现这些人好像整不死他,甚至还让他越来越强。
死不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从龙族开始的次元之旅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龙族开始的次元之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龙族开始的次元之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