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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断宋瑞龙全文阅读

作者:踏月留芳     神断宋瑞龙txt下载     神断宋瑞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二章举刀反抗

    ();    徐红丽有些害羞的说道:“那清修和尚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让民妇信了他的话。那天,民妇的丈夫不在家,民妇就把清修和尚领回了自己的家中,说好的是讲经文佛法,可是那清修和尚不知道给民妇吃了什么,之后,民妇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民妇醒来的时候,民妇看到面前却坐着一名和尚。民妇悔恨不已,可又不敢报官,更不敢把那件事告诉民妇的丈夫。那清修和尚知道民妇的弱点,所以他就要挟民妇说,以后只要他想要民妇就要给,假如有半点不从,他就会把这件事告诉给民妇的丈夫。民妇无奈只好答应了那清修和尚的无耻要求。”

    宋瑞龙听到这里也就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他缓缓问道:“那和尚是如何被你的丈夫用菜刀杀死的,你老实说来。”

    徐红丽道:“今天四更天的时候,民妇的丈夫推着一车猪肉就离开了家,民妇出去相送,回来的时候,发现那清修和尚已经坐在了上房。那和尚心怀不轨,就…那和尚的衣服还没有脱完,民妇的丈夫范海阳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民妇的丈夫在那和尚的背上猛砍一刀,那和尚痛得立刻转身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当清修和尚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民妇的丈夫已经把那清修和尚的脖子给砍断了一半。那和尚连惨叫都没有就倒在了床上,鲜血染红了那把菜刀,也把整个卧室都染红了。”

    宋瑞龙瞪着范海阳道:“你妻子说的可是实话?”

    范海阳冷笑道:“败家的娘们儿!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我早该把你杀死的。今天我杀和尚的时候就应该把你给杀死。”

    宋瑞龙冷冷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杀死了那名和尚了?”

    范海阳大笑道:“哈哈哈…老子杀死了一个和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相当年,老子在缥缈宫的时候,见谁不顺眼,一刀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了。你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敢管我的闲事,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铁冲和沈静知道案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于是他们就来到了上房,站在了门口,只等宋瑞龙说抓人了。

    铁冲愤怒的用手指着范海阳的脑袋道:“大胆狂徒,休得猖狂,你以为这平安县和你们的缥缈宫是一样的?是你想杀人就杀人的地方吗?”

    范海阳的身子往后一闪,他就把桌子后边的一把钢刀拿在了手中。

    钢刀的寒光在屋内一闪,他就把刀砍向了宋瑞龙。

    范海阳的刀法娴熟,动作飞快,铁冲举起一把椅子还没有扔过去,那把刀就到了宋瑞龙的咽喉处。

    苏仙容的脸色大变,惊呼道:“宋大哥小心!”

    宋瑞龙把扇子一开,一合,就把那把刀给压到了桌子上。

    范海阳使劲的抽刀,可是那把刀竟然纹丝不动。

    铁冲和沈静上去之后,拿出手中的铁链就把范海阳给锁了起来。

    铁冲愤怒的说道:“大胆狂徒,还不赶紧给宋大人跪下?你竟敢袭击县令大人,罪当斩首!”

    沈静使劲蹬了一下范海阳的腿弯儿,范海阳就跪在了地上。

    宋瑞龙道:“范海阳,你的刀法不错嘛,怪不得你一刀就可以把清修和尚的脖子给砍断一半。”

    范海阳看着宋瑞龙道:“原来知县大人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江湖好手,怪不得你自己敢带着几个人来办案。今天,小民技不如人,栽在你的手中,无话可说。”

    苏仙容道:“怎么会无话可说呢?说说吧,你是如何杀死那名清修和尚的?”

    苏仙容已经准备好了文房四宝,坐在桌子边就要记口供。

    范海阳带着怨气道:“有什么好说的?都让那臭娘们儿给说完了。”

    苏仙容道:“她说是她的,你说是你的。”

    宋瑞龙笑着说:“你要是不想让真相跟着你入地狱的话,你可以不说。因为本县手中的这些证据和证词足够判你死罪了。”

    范海阳叹息道:“嗨!躲了二十多年,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一死。小民本是缥缈宫,河南分堂范建山,负责粮食采购和金银收集的副堂主,那一场浩劫之后,小民就跟着范海光来到了范家庄。更改了姓名住在了此地。还娶了徐红丽为妻。小民本想好好的过平凡的日子的,可谁知那清修和尚却盯上了小民的老婆。小民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今天四更天的时候,小民回来取剔骨尖刀,没想到却听到了上房卧室的动静。小民没有去找剔骨尖刀,拿着一把菜刀就闯进了卧室。当时那和尚正和民妇的妻子快活,小民就举起菜刀,对着和尚的后背就砍了一刀。和尚痛得惨叫一声,扭过头正要还手,被小民一刀砍中脖子,一命归天了。之后,小民把那名和尚背到了仙人山的山脚下,找了一口枯井,便扔了下去。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宋瑞龙看着沈静道:“沈捕头,量一量他脚上的鞋子的尺码。”

    沈静量过之后,对宋瑞龙说道:“鞋长八寸半分,鞋宽,最宽处两寸五分,窄的地方是两寸一分多。”

    宋瑞龙的嘴角带着笑道:“没错这和案发现场我们采集到的鞋印是一样的。”

    宋瑞龙的眼睛闪动一下道:“还有一件事你没有交代清楚。”

    范海阳想思考片刻道:“大人,小民把知道的都说完了。”

    宋瑞龙摇摇头道:“那和尚身上的金项链,金镯子和脚踝镯子在什么地方?”

    范海阳无奈的说道:“在猪圈里边。”

    宋瑞龙让铁冲把范海阳带到猪圈那边,在范海阳说的地方用铁锹挖了几下,果然挖出了赃物。

    如今证据确凿,那范海阳又供出了自己在二十年前杀死的十几名百姓。

    宋瑞龙气的当场宣判,道:“范海阳听判。你杀死恶僧,事出无奈,假设你当时可以报案的话,本县会酌情判你发配充军。可是你在杀死和尚之后并没有报案,而是一再的隐瞒事情真相,本县判你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还有你身上还有十几条人命,都是故意杀害,本县判你死罪,数罪并罚,本县判你死刑。你可服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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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铁匠铺中的死尸

    ();    范海阳低头道:“小民服判。”

    宋瑞龙看着徐红丽道:“徐红丽,你自己是有夫之人,可是你竟然和和尚私自来往,本县本该判你到青楼做妓的,念你在本县问你问题之时能够从实说出案情,本县罚你到县衙开的丝造府做婢女三年,你可服判?”

    “民女服判。”

    宋瑞龙和柳天雄会合之后,说了案情的经过,柳天雄十分的激动,他们把范海阳和徐红丽带到县衙之后,在县令的办公房开了一个短会。

    县令的办公房点着蜡烛,烛光虽然很暗淡,可是宋瑞龙等人的心情却是放松的。

    宋瑞龙很激动的说:“今日,我们破获了和尚被杀案和买卖尸体的要案,抓获了吴吞天,范海阳,可以说大家的功劳都十分的大。大家辛苦了。”

    柳天雄道:“不辛苦,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要是怕辛苦就不吃这碗饭了。”

    苏仙容有些疑问,道:“宋大哥,今天你判徐红丽到丝造府去服役,这是怎么回事?这丝造府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宋瑞龙笑着说:“这也是我的一个想法,前些时,不是有人说,这平安县城的东北角,一直荒芜,说那里曾经因为打仗死了很多人,还挖出了很多的白骨,所以,很多百姓都不敢在那里建造房屋,更不敢做生意。本县就想,那个地方并不小,有几十亩地,荒废了太可惜了,于是本县决定把那块地建造成丝造府,有县衙招募有能力的人去看管,收集蚕茧,把蚕茧制造成丝绸,卖到全国各地。里面的工人可以让那些犯了罪的人去充当,也算是一种改造,免得那些犯人天天吃着国家的粮食,什么事也不干,这岂不是便宜他们了。”

    苏仙容激动的说:“这个主意好。假设丝造府建成了,那很多老百姓也可以去里面做工,我们可以给他们发工钱,百姓们养蚕结的蚕茧,县衙也可以收购,这样他们就不愁自己的蚕茧没人要了。这是一举数得的好事。”

    宋瑞龙道:“那好,这件事我们就交给刘全富去放手大胆的干。建造丝造府的银钱,从县衙的银库出。”

    宋瑞龙把这个想法说了之后,大家都十分的激动。

    宋瑞龙沉着脸,道:“大家都先不要激动的太早。我们的案子还有一个没有破获。”

    魏碧箫的两只大眼睛闪动几下,道:“宋大哥,还有什么案子是我们没有破获的?”

    宋瑞龙一字字道:“**香。”

    苏仙容也觉得这个**香的案子的确有些复杂,道:“斜眼阿龙的死让**香的线索算是彻底的断了。那个杀死斜眼阿龙的人也一直没有出现。我们从徐红丽的身上也没有问出那清修和尚究竟用没有用**香,所以,杀死斜眼阿龙的人,我们还没有找出来,这**香的案子不算彻底破解。”

    苏仙容一说,他们几个人都陷入了深思。

    宋瑞龙道:“目前我们知道这个梦真寺很可能和**香案有关联,可是我们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那里的和尚有**香。因此,这个案子,我们暂时放在梦真寺,派人盯住那里的和尚。”

    柳天雄叹息道:“如今只有这样了。那些受害的百姓都不愿意出来指证梦真寺的和尚做过坏事,我们也没有办法。”

    天刚刚亮的时候,宋瑞龙接到了一名三十多岁的妇女的报案。

    那名妇女长的并不是很漂亮,特别是哭过之后,脸上的容貌就更加的难看了。他说自己是铁狮路白云巷三十八号房的一名普通百姓,叫王莲,她的丈夫叫刘铁,在昨天夜里到铁匠铺去盘算这个月的账目后,一夜未归。

    天亮的时候,她到铁匠铺一看,只见自己的丈夫死在了铁匠铺里面,铁匠铺里,放银子的铁盒子也被人撬开了,里面的银子连一文都不见了。

    人命要案,宋瑞龙不敢耽搁,他立刻带着县衙中的仵作捕头赶到了铁狮路五十号刘记铁匠铺。

    铁匠铺的四周已经围了很多的看热闹的百姓,荣瑞龙立刻命人拉了一条白布,把现场保护了起来。

    张美仙在铁匠铺的里面,带着麻布手套,拿着验尸钩,验尸钳,对死者进行了全面的查验之后,对宋瑞龙说道:“死者,男性。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上的致命伤有两处,一处在胸口,一处在脸上。胸口的伤有一寸宽,三寸深,伤及心脏,导致死者当场死亡。初步断定凶器是一把长五寸,宽不足一寸的匕首。脸上的伤口也是利器所伤,就好像是蜘蛛网一般,非常的乱,血肉已经模糊,从死者的脸上已经不能辨别死者的真实身份了。从尸斑和尸温判断,死者应该是在今天一更天的时候被人杀死的。现场还发现了一个被撬开的铁盒子,铜锁已经被人用匕首砍断,金钱全部被盗。至于铁盒子里面有多少钱,那就要问问死者的妻子了。”

    宋瑞龙和苏仙容听完了张美仙的验尸结果之后,他让人把死者的妻子王莲带了过来了。

    王莲哭的像个泪人一般,跪在宋瑞龙的面前,道:“大人,请你为民妇做主呀!民妇的丈夫死的冤枉呀!”

    宋瑞龙有些奇怪的说道:“王莲,死者的脸已经被凶手用利器划得面目全非了,你怎么知道死者就是你的丈夫呢?”

    王莲哭泣着扭头看了一眼死者,道:“大人,死者身上穿的衣服,是民妇亲手做的,他的胸口有一个洞,是民妇用绸缎布料补出来的。他脚上的鞋子也是民妇亲手做的,上面绣的锤子和斧头也是民妇绣的。还有,死者的背部有一块圆形的胎记,他总说那块胎记像太阳一样会把他的铁匠铺的生意照的红红火火的。这些要是都没有错的话,那他肯定就是民妇的丈夫。民妇和他同床共枕了十年有余,生下了一个八岁的小孩,怎么可能会认错自己的丈夫?”

第二百四十四章可能是熟人作案

    ();    宋瑞龙也觉得这王莲不会认错自己的丈夫,他又在尸体上仔细查验之后,发现死者的身上有很多血迹并不是迸溅出来的血迹,他又仔细看看死者的双手和双脚,也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宋瑞龙又盘问了王莲一些问题,问他的丈夫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王莲说她的丈夫虽然生的高大勇猛,但是却是一个十分老实本分的人,从来不会和别人结怨,有了亏也是往自己的肚子里咽,平生连杀只鸡都不敢,胆子特小。

    宋瑞龙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就命人先把死者刘铁的尸体抬到了县衙停尸房等待进一步的检验。

    宋瑞龙最后命人把刘记铁匠铺贴上封条之后,带着苏仙容等人回到了衙门。

    在县令的办公房里面,宋瑞龙脸色沉重,扫视了一下柳天雄等人道:“大家都说说吧,这个案子该从什么地方入手?”

    魏碧箫第一个开口道:“宋大人,我觉得这起案子完全是谋财害命。昨天不是月底吗?有很多的老板都会亲自盘算自己在这个月中消耗了多少材料,卖了多少货,赚了多少钱,好为下个月做准备。这铁匠刘铁肯定是在昨天夜里在铁匠铺盘算时,不知不觉就到了一更天。他那时候,疲劳过度,正准备回家睡觉,可是不巧的事情发生了。有一个路人从他的铁匠铺门口过,结果就看到了刘铁在数银子,于是见财起意,就想把银子抢了去。可刘铁辛苦一个月也不容易,死活不肯把银子给对方,对方就掏出匕首,把刘铁给捅死了。凶手最后又用匕首把铁盒上的铜锁砍断,把银子拿走了。”

    柳天雄激动的拍着手道:“还是碧箫说的好呀!我看也是这个样子,所以要找凶手的话,恐怕就要找找我们县城里面,哪些人经常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专门靠偷抢为生。”

    苏仙容摇摇头,道:“这样岂不是大海捞针?这样的人在我们县城可不少。光那些有案底的就用一千多人,没有案底的那些人,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你总不能把县城里所有的人都问一遍吧?”

    柳天雄无奈的说:“那你说这个案子怎么审?这刘铁又没有什么仇人,仇杀的可能性不大。谋财害命的几率最大,可那个人怎么找?”

    宋瑞龙淡定的说道:“你们从哪些方面认定死者就是刘铁呢?”

    宋瑞龙这句话一出,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铁冲说道:“大人,这死者的妻子都说死者是刘铁。他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可以证明他就是刘铁。”

    沈静道:“大人,如果那个人不是刘铁的话,那死者的身上就不应该是匕首伤,而是锤子或者是铁匠铺子里的铁锹和铁棍。”

    宋瑞龙看了一眼沈静,道:“本县也从死者的手上和脚上看出死者的身份是铁匠。他的手,特别是右手,在拇指和食指中间已经磨出了很厚的茧。死者的背上也的确有一块圆形的胎记,这死者的妻子和他同床共枕了十年有余,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丈夫。从这几点看,我们可以确定死者就是刘铁,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弄明白的问题是,今天一更天的时候,究竟是谁经过了刘记铁匠铺?”

    苏仙容沉思许久,道:“我看这个案子并不简单,不能排除是仇杀的可能。凶手在杀了人之后,只不过是顺手把银子拿走了。而且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宋瑞龙有些惊讶的说:“你的依据是什么?”

    魏碧箫在睁着眼睛看着苏仙容,两只带着耳环的耳朵在仔细的听苏仙容解释。

    苏仙容眉头一缓道:“首先,死者是被人用匕首捅死的,这种匕首很短,要想一击就把人杀死,那凶手就必须的走到死者的近身处并且是趁死者不注意,快速出手,一下毙命。我想问的是,是什么人能够接近刘铁呢?”

    魏碧箫想都没有想,道:“要接近刘铁只怕并不难。刘铁是铁匠,他就是靠打铁为生的,倘若有人上门说要打铁的话,我想那刘铁一定会同意他走进铁匠铺的,只要进了铁匠铺,那个人就有机会接近刘铁。”

    苏仙容不以为然,道:“碧箫妹妹说的虽然在理,可是在今天一更天的时候,只怕不行。因为昨天是月结,月结的话,很多老板为了盘算就不再开门做生意了。刘铁盘算账目到了一更天还没有盘算完,这就说明他的账目繁多,算起来不容易。因此,要想让他接生意,恐怕在那种时候,很不现实。还有,刘铁既然是在盘算账目,他怎么可能让铁匠铺的大门开着呢?那样岂不是要招强盗吗?如果刘铁的铁匠铺是关着的,那么,我想问问,是什么人能够把铁匠铺的门叫开呢?假如是陌生人的话,那么刘铁必定会留一个心眼,说不定在门还没有打开的时候,他就把铁锤拿在了手中。可是在现场我们并没有发现刘铁拿过铁锤,这就说明刘铁对那个人很放心。能够让刘铁放心的人,肯定就是熟人。而且是和刘铁有着深仇大恨的熟人。”

    柳天雄深思道:“可是,这个人假设和刘铁有着深仇大恨,那刘铁为什么对他没有戒备呢?”

    苏仙容道:“那时因为刘铁并不恨那个人。而那个人却十分的恨刘铁。所以他在杀死了刘铁之后,才会愤怒的把刘铁的脸给划破了。”

    柳天雄沉思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想?凶手既然把刘铁的脸给划花了,也就是毁容,那么刘铁很可能在生前毁过别的女子的容貌,或者是一名男子的容貌,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心,那个人一定对刘铁十分的恨,所以他才会把刘铁的容貌给毁掉。”

    宋瑞龙听完了柳天雄的话以后,道:“师爷,你的判断也有道理,但是我们办案要的是证据。你和碧箫负责调查和刘铁有仇恨的人,特别是被刘铁毁过容貌的,要查清楚那些人在一更天时的行踪。沈静和铁冲,你们两个到梦真寺穿着便衣查看,一旦发现有人卖**香,立刻把那个卖**香的人带回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李开泰失踪了

    ();    各自领了任务以后就出发了。

    宋瑞龙和苏仙容把建造丝造府的事情给刘全富讲了之后,刘全富非常的激动,他立刻就去召集人手去建造了。

    苏仙容和宋瑞龙办完了那件事,就来到了铁狮路。

    苏仙容道:“那个丝造府一旦建成,可以说很多百姓的日子都会好过的。”

    宋瑞龙点头道:“正要这样才好。我还打算在丝造府的外面,临街的地方,全部建成铺子,这样我们可以把那些铺子低价租给外来的商人,这样,县衙就有了多余的财力,用多余的银两去帮助更多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苏仙容开心的笑道:“宋大哥目光远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平安县建造成一个非常富有的平安县的。”

    宋瑞龙看着前方的来往的百姓,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跟着我走这条路吗?”

    苏仙容抬头往前看看,道:“这前方就是刘铁被杀害的地方,你带我从这里走一趟,是不是想看看,究竟什么人会从刘铁的铺子前经过?”

    宋瑞龙点头道:“正是。昨天晚上应该有很多的商铺都会盘算账目,所以,很多老板也一定知道只要是铺子里灯还亮着的,这就说明那一家的老板还没有把账目算清楚。”

    苏仙容觉得宋瑞龙的话也有些道理,可是他们走完了那段路,走到刘铁的铁匠铺前方时,依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宋瑞龙有些失望的说道:“走,我们再到王莲的家中问问。”

    宋瑞龙和苏仙容来到铁狮路白云巷三十八号房的时候,苏仙容敲了几声门,王莲就把门打开了。

    苏仙容看到王莲的眼睛都哭肿了,她有点同情王莲,道:“王大姐,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凶手给找出来的。”

    王莲啜泣一声道:“刘铁走了,这让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如何生活呀?”

    王莲把一个小孩搂在怀里又痛哭几声。

    宋瑞龙和苏仙容在王莲的家中,随便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在临走前,宋瑞龙道:“你丈夫在外面有没有相好的?”

    王莲摇摇头道:“没有。我丈夫是一个很老实的人,他不会在外面乱来的。”

    宋瑞龙觉得没有什么要问了,就和苏仙容走出了王莲的家。

    宋瑞龙又问了三十九号房的王老汉,据王老汉讲,那王莲并不是一个本分的女人,他有一个相好的,叫李开泰。在平定路茶花巷五十八号,二人来往甚密。

    苏仙容和宋瑞龙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们立刻就赶到了茶花巷五十八号。

    苏仙容把门敲开以后,一名三十多岁的妇女,面容有些憔悴,惊诧的看着苏仙容道:“请问两位找谁?”

    苏仙容把公差办案的牌子一亮,道:“我们是县衙的公差,找你想了解一点情况。”

    那名妇女客气的说道:“哦,原来是公差大人,请,请屋里坐。”

    宋瑞龙和苏仙容走进那名妇女的上房,各自坐下之后,那名妇女很客气的说道:“民妇郭青萍,不知两位公差想问些什么?”

    苏仙容四处看了看,道:“你丈夫李开泰在什么地方?”

    郭青萍道:“民妇的丈夫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民妇正要出门去找呢,两位差人就来了。”

    苏仙容道:“你丈夫李开泰经常在外面胡来吗?”

    郭青萍痛哭流涕道:“民妇的丈夫在家经常打民妇,在外面不是赌博就是喝酒,欠了一屁股的债。昨天晚上他骂了民妇是不下蛋的母鸡以后,甩门就离开了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郭青萍说着话,把自己的右手臂上的袖子已经拉开了。她把手伸到苏仙容的面前,晃动几下,道:“差人请看,这就是李开泰用鞭子抽的。民妇真的是生不如死。有时候恨不得他就死在外面算了。”

    苏仙容看过郭青萍青紫的手臂以后,道:“你的丈夫在外面有个相好的,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郭青萍痛苦的说道:“好像是王莲。民妇也是听隔壁老王说的。老王让民妇看着点自己的丈夫,可民妇哪敢呀?昨天晚上就因为民妇问了他一句,你在外面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叫王莲,他就把民妇往死里打,还说,臭娘们儿,以后你胆敢再管爷们儿的事,我就把你的皮扒下来。”

    郭青萍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她气的想把李开泰给吃了,可是,当她把那些话说完的时候,她又十分的担心李开泰,道:“差人,我丈夫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苏仙容道:“放心吧,你丈夫很好。如果他回来的话,麻烦你让他到县衙一趟,我们大人有几句话要询问他。”

    宋瑞龙起身道:“如果你不说的话,你犯的就是包庇罪。”

    “不敢,不敢!民妇不敢。”

    苏仙容和宋瑞龙出来以后,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新的线索,就回到了县衙县令办公房。

    苏仙容给宋瑞龙倒一杯茶端到宋瑞龙的桌子上,然后她坐在宋瑞龙的对面,道:“宋大哥,先喝杯水吧!”

    宋瑞龙勉强笑了笑,端起茶杯,细细品味着,用右手把茶杯捏在手中,慢慢转动着,道:“李开泰和王莲有不正当的关系。如果这件事刘铁也知道的话,那么,他们的关系就微妙的多了。”

    苏仙容把手中的半杯茶放在桌子上,也跟着宋瑞龙的思绪思考着,道:“假设这刘铁知道李开泰和王莲的关系,那你说刘铁会不会愤怒的把李开泰给杀死?”

    宋瑞龙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结果是刘铁死了。李开泰失踪了。”

    苏仙容肯定的说:“照这样看,那李开泰很可能就是杀死刘铁的凶手。我们可以在全县搜捕李开泰。只有抓住了李开泰,我们才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宋瑞龙的眼神闪烁着道:“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弄错了。”

    宋瑞龙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柳天雄和魏碧箫从外面走了进去。

第二百四十六章他杀死刘铁的目的是什么呢?

    ();    柳天雄先给自己倒一杯凉茶,一口气灌完之后,才给魏碧箫倒了一杯端过去。

    苏仙容带着期望,看着柳天雄,道:“师爷,有什么收获没有?”

    柳天雄叹息一声,道:“嗨!简直是大海捞针。我们本以为找到了被刘铁毁容的人就能够找到真凶,可是结果,我们问了白云巷十几家和刘铁关系不错的人,他们说有两个人曾经被刘铁毁过容。一位是刘铁小时候的玩伴儿,叫董恒。一位是和刘铁关系最好的女子魏雪。”

    苏仙容有些失望,道:“这两个人都和刘铁的死没有关系吧?”

    魏碧箫刚喝完一口茶,就看着苏仙容说道:“那两个人,一个是死人,一个早已远嫁他乡。据查,董恒早在五年前,在断魂崖采摘灵芝时摔死了。魏雪嫁给了四川的一位富商,那富商根本就没有回过平安县,所以从被刘铁毁容这方面入手是行不通的。再说,那董恒的脸只不过是被刘铁用指甲挖了一下,还不是故意的,也没有留下什么伤疤,他们早就化解仇怨了。魏雪这一辈子最爱的人就是刘铁,她的脸是在刘铁成亲的那天晚上自己划伤的,也怨不得刘铁。”

    宋瑞龙笑着说:“行不通也是一种断案的方法。我们把走不通的路都走完了,那剩下的就是行的通的路了。现在我们有一条行的通的路,需要大家去走。”

    柳天雄激动的说道:“是什么路?”

    宋瑞龙道:“刚刚我和仙容去了一趟李开泰的家。据李开泰的妻子郭青萍说,他丈夫是一个喜欢赌博,不务正业的人,在外面还有一个相好的,就是刘铁的妻子王莲。我们追问李开泰的去处,可郭青萍说李开泰从昨天晚上出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所以我想从李开泰入手,去寻找答案。”

    柳天雄把右手手腕支在桌子上,拖着自己的下巴,道:“如此说来,这李开泰八成就是凶手。可是他自己有老婆,他杀死刘铁的目的是什么呢?”

    魏碧箫道:“嗨!这你就不知道了?肯定是刘铁知道了李开泰和他的夫人之间的奸情,所以,刘铁就想把李开泰给杀死,只是这件事走露了风声,被李开泰事先知道了。李开泰害怕刘铁杀死自己,所以,李开泰就先下手为强,杀死了刘铁。之后,他自己又拿了刘铁铁匠铺的银子,逃出了平安县,所以,要抓刘铁,大人就要上书刺史大人司马罗迁,让他帮忙和各州县联合,发出全国通缉令,捉拿李开泰。”

    宋瑞龙赞赏道:“嗯,不错。可是,要让刺史大人协同各州县去捉拿李开泰,那我们就必须得有足够的证据。目前,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也许那李开泰并没有离开平安县。因此,大家稍安勿躁,先去李开泰的亲戚家查看,落实情况,确定李开泰并不在他的亲戚家时,本县再让刺史大人帮忙。”

    宋瑞龙看看天色道:“吃过午饭,我会派几名衙役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在县城内打探李开泰的消息。师爷和碧箫你们二人继续去寻找有关李开泰所有的亲戚朋友,我和仙容也会去走访一下李开泰经常去的地方,特别是昨天晚上的行踪,一定要弄清楚了,然后我们就在县令办公房汇合。好了,就这样,出发!”

    苏仙容和宋瑞龙在天运赌坊的外面吃了一碗清菜鸡蛋面,又喝了几口茶,就来到了天运赌坊。

    中午的时候,因为天气太热,赌坊里面没有什么人赌博。

    宋瑞龙说明自己的来意之后,任天狂亲自从二楼下到了一楼,很隆重的对宋瑞龙说道:“不知是什么风把知县大人给吹到小民的赌坊来了?”

    宋瑞龙和任天狂客气了一番之后,跟着任天狂就来到了二楼。

    二楼里面的摆设十分的优雅,绝对没有半分赌场的气息。

    那些紫兰花散发着幽香,再加上美女送上来的龙井茶,让宋瑞龙的心情舒展了很多。

    宋瑞龙喝完了面前的那杯茶,看着任天狂道:“任老板,本县此次前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任天狂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朱漆桌子上,道:“宋大人客气了。只要是小民知道的,小民一定会如实讲的。”

    宋瑞龙道:“不知道任老板知不知道一个叫李开泰的赌徒?”

    任天狂苦思冥想之后,摇摇头道:“这个人只怕不是什么有大钱的人吧。一般能让小民认识的人,家里至少得有十万两银子以上。”

    苏仙容刚刚把茶喝完,她把茶杯放到桌子上,道:“任老板,那李开泰的家里除了一个老婆外,别的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平常还喜欢偷鸡摸狗,有钱的时候会到赌坊赌一把。”

    任天狂凝眉细想之后,眼睛一亮道:“原来是一个穷酸呀!要是这样的话,小民想,小民的赌坊之中看管赌场的伙计周飞鱼可能会认识这样的人,小民这就叫周飞鱼上来。”

    任天狂吩咐下去之后,时间不长,宋瑞龙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大汉,站在门口很尊敬的向任天狂抱拳道:“任老板,不知道叫小的来有什么事?”

    任天狂道:“你过来,这位是…”

    宋瑞龙是游侠打扮,手中还拿着扇子,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提醒任天狂道:“公差。”

    任天狂是何等的聪明,他立刻就明白了宋瑞龙的意思,道:“这两位便是我们平安县县衙的公差,他们有一桩案子牵涉到一个赌徒,我想你们天天和那些混混们过招,应该知道一些消息吧。”

    周飞鱼走到任天狂的身边,头都不敢抬起,偌大的一个身子竟然吓得有些颤抖,道:“差人有话尽管问。小民虽然是在下面负责看场子的,可是有很多人,小民还是不认识的。”

    宋瑞龙道:“你这话说的倒也是实情,你这天运赌坊每天都有走南闯北的人前来赌博,要你全部认识也是不可能的。本县要问的这个人是本县城的,这个人叫李开泰,家在县城的平定路茶花巷五十八号。不知道这个人最近有没有在赌场赌过?”

第二百四十七章王莲吐露实情

    ();    周飞鱼的眼睛翻转着,突然他眉头一舒,有些惊喜的瞪着大眼睛道:“李开泰这个人,小民想起来了。他在三天前还在这里赌过。当时因为用了灌铅的色子,所以他赢了不少的钱。是小民第一个怀疑他作弊并且把他给揪了出来。小民最恨的就是那些没有赌品的人,所以,就联合几名弟兄对他拳打脚踢,打了一通,最后把他横着扔出了天运赌坊。他站起来的时候,小民还看到他的鼻子上被地上的土撞得流了很多血。”

    宋瑞龙道:“身上的伤打的重吗?”

    周飞鱼有些害怕不敢说。

    宋瑞龙看出了周飞鱼的顾忌,道:“说实话,本差恕你无罪。说假话,本差会治你作伪证罪。”

    周飞鱼接连说道:“不敢,不敢。我们几个人的出手虽然不是很重,可是那李开泰的身上有青紫之色,应该是三天不会消的。”

    苏仙容道:“那昨天晚上李开泰有没有来赌博?”

    周飞鱼道:“他用灌铅的色子作弊,被我们发现了,小民想他以后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了。”

    宋瑞龙了解了这些情况以后,道:“多谢了”

    苏仙容和宋瑞龙走出天运赌坊之后,苏仙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道:“这个李开泰在昨天晚上并没有来赌博,那他会不会找他的朋友了?我们应该了解一下他的朋友,也许就能知道李开泰昨天夜里的行踪了。”

    宋瑞龙和苏仙容问了很多李开泰的朋友,结果,他们都不清楚李开泰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宋瑞龙最后决定去王莲的家中看看。

    王莲把门打开以后,看到是宋瑞龙和苏仙容,她很客气的说:“大人,姑娘是不是杀死我丈夫的凶手有消息了?”

    王莲的眼神显得有些焦急。

    宋瑞龙和苏仙容说着话,就走到了院子里。

    宋瑞龙毫不客气的说道:“王莲,本县问你,昨天晚上李开泰在什么地方?”

    王莲有些惊慌失措,道:“李开泰是谁?民妇不知呀”

    宋瑞龙瞪着眼睛道:“你最好说实话,本县已经把事情的真相都弄明白了。你要是再不说实话,你可知道这后果是什么样的。”

    王莲立刻给宋瑞龙跪在地上道:“大人,民妇说。民妇昨天晚上确实见过李开泰,他是民妇的相好。”

    宋瑞龙正色道:“到屋内说话。”

    宋瑞龙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王莲道:“讲你和李开泰之间究竟有什么事?”

    王莲道:“是,民妇说。那李开泰本来和民妇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儿,他和民妇的丈夫刘铁也是好朋友。这二人的身材和相貌都差不多,关系非常好。李开泰从小就对民妇非常的疼爱,不忍心民妇受一点伤害,可是民妇的父亲却觉得李开泰不务正业,就把民妇嫁给了刘铁。然而李开泰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民妇,即便是他成家了,他还不断的找民妇。”

    宋瑞龙低头看着王莲,轻声说道:“这件事你的丈夫知道吗?”

    王莲低头说道:“民妇的丈夫应该是知道的,只是他嘴上不说而已,每天晚上,回到家以后,他就往床上躺,说自己累了,连衣服也不脱,民妇帮他脱,他不让。”

    宋瑞龙沉着脸道:“李开泰是不是因为想和你做长久的夫妻,所以就杀死了刘铁?”

    王莲低头道:“是,那李开泰昨天晚上和民妇在民妇的家中**一番以后,他就拿出一把匕首说,刘铁想杀我,我今天晚上就要他死。等我杀死他以后就带着你远走高飞。民妇害怕,劝他不要莽撞,可是李开泰不听,就拿着匕首出门了。”

    宋瑞龙心中惊喜道:“这么说是李开泰杀死了刘铁?对不对?”

    王莲叹息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宋瑞龙道:“那李开泰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带你离开这里?”

    王莲摇摇头道:“他没有说具体的时间,只是让民妇等候他的消息,一旦时机成熟,县城里面的风声小了,他就会来接民妇的。”

    宋瑞龙和苏仙容得知了这个线索之后,他们都十分的激动。

    宋瑞龙最后问道:“那李开泰之前是做什么生意的?”

    王莲道:“他的父亲是打铁的。李开泰跟着他的父亲打了几年铁,他觉得打铁太累,就不干了。每天拉着一些青菜在市集卖,有了钱就去赌博。”

    宋瑞龙了解了有关李开泰的情况以后就离开了王莲的家。

    走出王莲的家之后,苏仙容带着微笑道:“宋大哥,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发布缉拿通告了?那李开泰杀了人之后,也许还没有逃走,他就躲在县城的某个角落。”

    宋瑞龙沉思道:“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没有这么简单。走,我们再到刘铁的铁匠铺看看。”

    宋瑞龙和苏仙容把刘记铁匠铺上的封条撕开一半,走进去以后,还能闻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

    他们在铁匠铺内搜寻了一遍,结果,宋瑞龙在铁匠铺的门后面找到了一枚金耳环。

    那枚耳环在宋瑞龙的手上闪着金光,宋瑞龙把金耳环捏在手中对苏仙容说道:“容容,你看这只耳环是谁的?”

    苏仙容把那只耳环拿在手中仔细的看着,道:“这只金耳环上好像有一个fènghuáng的fèng字,整个耳环的形状就是一只起飞的fènghuáng,这应该是一名名字中有个fèng字的女人戴过的。可是这只金耳环怎么会在铁匠铺里面呢?”

    宋瑞龙沉思道:“王莲说刘铁是一个很老实的人,他不会在外面乱来。那这金耳环作何解释?难不成是一名女子来刘铁的铁匠铺打什么首饰时,丢在这里的?”

    宋瑞龙转身道:“查刘铁的相好的。走,再回王莲的家。”

    宋瑞龙把铁匠铺的大门关上,封条封好,又去了王莲的家中。

    宋瑞龙见到王莲之后,就把手中的那枚金耳环送到王莲的面前,道:“你仔细看看这个金耳环是谁的?”

    ...

第二百四十八章李开泰的下落

    ();    王莲拿在手中看看,摇摇头道:“民妇没有见过。”

    宋瑞龙把金耳环接过来,道:“你再想一想你的丈夫有没有和什么女子关系比较密切的?”

    王莲经过宋瑞龙一提醒,她眼前一亮,道:“哦,在民妇未嫁给刘铁之前,民妇听说刘铁和铁狮路双柳巷的雷彩凤关系密切。雷彩凤是非刘铁不嫁,可是雷彩凤的父亲却以死相逼,说,她如果嫁给了刘铁的话,他就死在雷彩凤的面前。雷彩凤无奈,说自己一辈子不嫁人。到现在为止,到雷彩凤家提亲人是越来越少,那雷彩凤也一直未嫁。民妇的丈夫好像和她也没有什么来往,不知道民妇丈夫的死,和雷彩凤有什么关系?难道是雷彩凤杀死了民妇的丈夫?”

    宋瑞龙把金耳环猛的握在手中,恍然大悟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宋瑞龙的眼神突然移到王莲的身上,道:“你的丈夫和李开泰是不是长的很像?”

    王莲低着头道:“他们的确很像,可是他们又不是双胞胎兄弟。民妇第一次**给李开泰也是因为错把李开泰当成了自己的丈夫。后来的事,是李开泰逼民妇做的,他说不同意和他好的话,他就告诉民妇的丈夫。”

    宋瑞龙道:“本县知道了,你在家中哪也不许去,倘若有李开泰的消息,你要设法通知我们,假如你不报官,本县判你包庇罪。”

    “民妇不敢!”

    宋瑞龙和苏仙容走出王莲家时,苏仙容有些奇怪的问:“宋大哥,你把我搞糊涂了。你究竟在怀疑谁是真凶?是雷彩凤还是李开泰?还是雷彩凤和李开泰同谋杀死了刘铁?”

    宋瑞龙道:“我现在要查两个人。一个是雷彩凤,一个就是刘铁。不过,以本县的推断那雷彩凤一定不会在家的。”

    “我不懂。”

    “你会明白的。”

    宋瑞龙笑笑,就往双柳巷二十号的雷彩凤家走去。

    到了双溪巷二十号之后,苏仙容上前拍门。

    苏仙容拍了十几下之后,有一名四十多岁的胖妇女,把门打开后,看着苏仙容有些吃惊的说:“两位找谁?”

    苏仙容看到她的水桶腰就想笑。

    宋瑞龙很严肃的说道:“我们找雷彩凤。”

    那名胖妇女上下打量了一下宋瑞龙,道:“你是谁呀?说见我女儿就见我女儿呀!我女儿不在家,你们走吧!”

    苏仙容把公差办案的腰牌给那名胖妇女一看,道:“我们是县衙的公差,你既然是雷彩凤的母亲,那就请你让你的女儿出来,我们有几句话想问问她。”

    那名胖妇女态度好了很多,她有些为难的说道:“不是民妇不让你们见民妇的女儿实在是民妇的女儿从昨天夜里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她父亲今天一早就出去找他了,可是到现在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本来以为她会去找刘铁的,可是现在刘铁已经死了。民妇就更为民妇的女儿彩凤担心了。”

    宋瑞龙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刘铁死了,你更加的为你的女儿担心了?”

    那名胖妇女道:“因为民妇的女儿对刘铁始终是一往情深,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嫁人就是因为她想有朝一日能够和刘铁在一起。民妇想昨天晚上凤儿肯定是去找刘铁了。那凶手既然杀死了刘铁,他又怎么会放过民妇的女儿呢?”

    宋瑞龙用右手捏着一只金耳环,在那名胖妇女的面前晃动几下,道:“你看这只金耳环是不是你女儿的?”

    那名胖妇女一看,惊呼道:“这金耳环是民妇的女儿的。差人,你们是不是找到民妇的女儿了?”

    宋瑞龙把金耳环收起来,道:“这只金耳环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也就是说你女儿去过案发现场,她很可能和刘铁的死有关。所以,你现在必须得告诉我们你女儿在什么地方。”

    那名胖妇女无奈说道:“民妇真的不知道那死丫头跑哪里去了。如果民妇知道的话,一定会把她送到衙门的。”

    宋瑞龙转身对苏仙容说道:“走,我们回县衙。”

    苏仙容不解的问:“回县衙做什么?你为什么不让人去搜寻雷彩凤?”

    宋瑞龙神秘的笑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李开泰了。”

    苏仙容更加吃惊的说:“李开泰在什么地方?”

    宋瑞龙道:“到了县衙你就知道了。”

    宋瑞龙带着苏仙容回到县衙以后,就到了停尸房。

    停尸房中有很多尸体已经被人领走,没有领走的也被宋瑞龙派人埋在了城东的柏树林了,因此,现在,停尸房内停放的尸体并不多,只有五具。

    苏仙容奇怪的说:“你该不会告诉我李开泰的人就在停尸房吧?”

    宋瑞龙没有回答苏仙容的话,他走到刘铁的尸体旁边,快速的掀开刘铁身上盖的白布,道:“你还记不记得王莲说过什么?”

    苏仙容这时候也明白了宋瑞龙的意思,道:“王莲说她丈夫刘铁和李开泰长得十分的像。”

    宋瑞龙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在天运赌坊的时候,周飞鱼说过什么?”

    苏仙容当然对那些话记得十分的清楚,道:“周飞鱼说,在三天前,李开泰曾经被他们打过,身上还有青紫,现在应该该不会消褪。”

    宋瑞龙正要把刘铁胸口的衣服解开,此时他发现了一个重大线索。

    宋瑞龙有些惊喜的指着刘铁胸口的伤口,道:“容容你看,这刘铁衣服上的破口虽然只有一处,可是刘铁胸口的伤口好像有两处。这是怎么回事?”

    苏仙容凝神一看,道:“刘铁的伤口分明被匕首捅了两次,难道是凶手怕一次捅不死他,所以才捅了第二次?”

    宋瑞龙摇摇头道:“绝不是这样。如果凶手真的捅了刘铁两次,那么刘铁胸口的衣服也应该有两次不同的匕首割口。可是现在刘铁衣服上的割口只有一处,而刘铁的胸口却有两处。这是什么原因呢?”

    宋瑞龙其实早就想到是怎么回事了,他只是想考一考苏仙容,看她能不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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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刘铁是怎么死的

    ();    苏仙容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以后,有些激动的说道:“凶手不可能把死者的衣服扒下来以后再捅一刀,就算那一刀没有把刘铁杀死,他也不用把刘铁的衣服扒了再捅第二刀。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死者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凶手的。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宋瑞龙道:“是谁?”

    苏仙容正色道:“就是刘铁。”

    宋瑞龙缓缓道:“你是说刘铁把自己给杀死了?”

    苏仙容摇摇头道:“刘铁当然不是被刘铁杀死的。刘铁现在应该和雷彩凤在某一个地方快活逍遥。这是偷梁换柱的伎俩。”

    宋瑞龙看到苏仙容悟出了这其中的原因,他也十分激动,道:“说说看。”

    苏仙容道:“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刘铁,他只不过是一个替死鬼罢了。宋大哥你看这里,他身上的衣服上的血迹,有一部分是喷射状,可有一部分却像是染上去的。”

    宋瑞龙道:“这是因为凶手在给死者换衣服的时候,把自己手上的血迹染到了他的衣服上。”

    宋瑞龙把死者的衣服解开以后,宋瑞龙指着死者胸口的青紫伤,道:“这些青紫的伤是用拳头和脚打出来的,现在我们完全可以证明死者不是刘铁而是李开泰。”

    苏仙容惊讶的说:“刘铁为什么要杀死李开泰?他杀死了李开泰之后,又为何伪造成一个刘铁已经死了的假象?”

    宋瑞龙缓缓道:“这是因为刘铁想玩一个彻底的失踪,他想和雷彩凤永远的在一起。”

    苏仙容点头道:“这也就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凶手会把死者的脸给划花了。”

    宋瑞龙道:“我们还要做一件事情。要让李开泰的妻子来认一认她的丈夫。”

    宋瑞龙派了一名衙役到平定路茶花巷五十八号把郭青萍请了过来。

    郭青萍开始的时候还十分的害怕,她在那名死者的胸口和背部仔细的查看之后,道:“这是民妇的丈夫。民妇的丈夫的后背上有一道咬痕,那是五年前,民妇嫁给李开泰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李开泰喝醉了酒,他就耍酒疯打民妇。民妇愤怒的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背上,并且还出血了。李开泰酒醒一些后,他对准民妇的嘴巴就打了一拳,把民妇的两颗门牙都打掉了。从此以后,民妇对他就十分的忌惮,不敢违背他的意思了。”

    郭青萍说完那些话还怕宋瑞龙不相信那是真的,于是还把自己的嘴巴张开给宋瑞龙和苏仙容看了看。

    郭青萍的一张脸看上去还算是美女,可是等郭青萍把自己的嘴巴张开之后,宋瑞龙一看就想呕吐。

    宋瑞龙忍住自己胃里翻滚的苦水,苦笑道:“你的丈夫李开泰在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郭青萍想想道:“哦,对了,他的左脚大脚趾的下方有一块红色的肉瘤。民妇曾经多次问他那个肉瘤是怎么回事,痛不痛。民妇的丈夫总是说民妇是妇人之见,他说那颗红色的肉瘤是福星,踩着自己能够逢凶化吉。”

    宋瑞龙还有些好奇,在郭青萍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李开泰的双脚处,用带着麻布手套的手把李开泰的左脚鞋子脱下,弯下腰在李开泰的脚趾处一看,果然,在李开泰的大脚趾的下方有一个红色的圆球状东西,那个东西里面好像充满了血水,可是又不像是血水,那种东西究竟是什么,宋瑞龙用现代的医学也解释不通,所以就没有做过多的研究,不过他至少可以确定死者就是李开泰了。

    宋瑞龙和苏仙容确定了死者的身份之后,就让郭青萍先回家了,他们则进一步的部署下一步的行动。

    所有派出去的人,都回到了衙门。

    柳天雄和魏碧箫虽然问了很多李开泰的朋友,可是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收获。

    沈静和铁冲在梦真寺也没有查到什么人卖**香。

    宋瑞龙把所有的衙役都聚集在公堂上,自己站在公案的后边,说道:“大家都辛苦了。我们之所以没有找到李开泰的人,那是因为李开泰就在我们的县衙之中。”

    宋瑞龙这些话刚说完,公堂上很多衙役都十分的震惊,他们都不知道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天雄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那凶手李开泰真的在县衙之中的话,那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简直就没有把我们的县衙放在眼中。他把我们这些当差的看成什么了?是雕像吗?”

    柳天雄那种疑惑的眼神让苏仙容看了都想笑。

    宋瑞龙说:“柳师爷你说的对极了。那李开泰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我们衙门的这些人。他在衙门里看我们的笑话呢。他认为我们什么都不是,根本就抓不住他。”

    柳天雄气的想跺脚,道:“大人,快说这个李开泰在什么地方?我要是不把他抓住,我柳天雄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宋瑞龙道:“他的人在县衙的停尸房里面。他的魂已经到了阴曹地府了。”

    宋瑞龙说完那些话以后,有一些聪明的衙役知道李开泰是死了,可是还有一些笨一点,脑袋转圈转的慢一点的人还在下面低声询问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仙容觉得事情到这里也就可以公布答案了。

    她让大家静下来,把事情的真相给他们讲了之后,他们都恍然大悟,十分的惊讶,口中好像还说着:“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们都找不到那个李开泰。”

    宋瑞龙很严肃的说:“凶手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也是在戏弄我们在场的各位。我们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以为李开泰才是真正的凶手,可是真正的凶手却在一边看着我们在偷笑呢。因此,大家千万不可马虎大意,不然的话,我们查案的方向就会弄错。”

    宋瑞龙环视着公堂之上的衙役道:“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说出来,我们大家在一起商量商量。”

第二百五十章真相大白

    ();    魏碧箫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大人,既然我们知道凶手就是刘铁,那我们可以在全县通缉刘铁,重点排查刘铁和雷彩凤的亲人,说不定他们就躲在那里。”

    宋瑞龙摇摇头道:“这些地方恰恰是我们不能去的地方。你们可以想一想,刘铁既然用李开泰来代替自己死去,那就说明他想来一个彻底的失踪,他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亲戚朋友知道自己还活着呢?”

    柳天雄道:“要这么说的话,我们只有到刘铁没有亲戚朋友的州县去找他了?”

    宋瑞龙道:“正是。现在本县算了一下。从一更天案发,到早上城门打开,这段时间,刘铁和雷彩凤应该还躲在县衙之中。等到城门打开以后,他们肯定会逃走,骑马的话,虽然跑的快,可是也过于招摇,所以本县断定他们是步行逃走的。那雷彩凤又是三寸金莲,必定走不快,因此,他们会走走停停。大家从现在开始,分三路追查。柳天雄和碧箫一路向东方追去,沈静和铁冲一路向南方追去。王宇和张顺一路向西方追去。至于北方,本县已经查过了,刘铁的大舅和三姨都在明芳县,所以他们不会去那个方向。听明白了就去马房领马。”

    “明白了!”

    “行动!”

    宋瑞龙派出去了三路人马,各自骑着脚力强劲的快马,追赶了四十多里地,在将近子时的时候,三路人马陆续返回。

    公堂上点着十几根蜡烛,所以光线并不是很暗淡。

    柳天雄和魏碧箫把犯人刘铁和雷彩凤往公堂上一推,他们就很老实的跪到了宋瑞龙的面前。

    魏碧箫向宋瑞龙汇报道:“宋大哥,我和柳师爷向东追了五十多里路,一路打听,在梅县,经村民举报,赵家庄的一个山洞里面找到了一男一女,经询问,他们才承认自己就是从平安县逃出来的刘铁和雷彩凤。”

    宋瑞龙激动的说道:“你和师爷做的很好。”

    宋瑞龙立刻就升堂问案了。

    刘铁和雷彩凤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所以他们并没有抵赖。

    刘铁的脸上带着枯容道:“大人,是那李开泰想杀死小民,小民不得已才出手把李开泰给杀死了。”

    宋瑞龙道:“说具体一点。”

    刘铁有些痛苦的看了一眼雷彩凤,道:“回大人的话,小民和雷彩凤本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儿,从小就立下山盟海誓,要在一起的,可是,小民的父亲和雷彩凤的父亲因为田地发生过争吵,打架,从此两家是井水不犯河水,小民和雷彩凤之间也就再也不能见面了。到了婚嫁时候,小民辜负了彩凤,并劝她再找一家嫁了算了。可是彩凤死活不同意。直到前年,小民无意中发现李开泰和小民的夫人王莲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小民就恨得直咬牙。从那个时候起,小民就决定不再爱王莲,要和自己的心上人一起远走高飞。昨天晚上是小民和彩凤约好了要离开平安县的日子,可是那李开泰骗开了小民的铁匠铺大门以后,二话不说,拿着匕首就刺。小民的手臂和大腿上被匕首刺了两下,鲜血直流,小民冒死夺下了李开泰手中的匕首,对着他的胸口一下就把他给刺死了。小民本想去报官的,可是小民看到这李开泰的身材和小民一致,曾经又打过铁,就想把他伪装成小民的样子,把他的脸划花了。之后,小民用匕首砍断了铁盒上的铜锁,拿走了里面的三十两银子,带着雷彩凤暂时躲在了双柳巷的一间破房子内,等天亮了,小民才带着雷彩凤离开现城。”

    宋瑞龙让刘铁在口供上签字画押之后,把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道:“罪人刘铁听判。刘铁,你本是受害人,假设你当时报官的话,本县会从轻处罚你,可是如今你在杀人之后,隐瞒事实真相,把李开泰伪装成你自己的样子,企图逃避国法的审判,罪大恶极,本县判你故意杀人罪,你可服判?”

    刘铁磕头道:“小民罪有应得,只是小民的红颜知己雷彩凤是无辜的,望大人能够网开一面,放了她。”

    宋瑞龙道:“雷彩凤知情不报,跟着杀人要犯,奔走他乡,本该重罚,念你是初犯,又不是同谋,本县罚你白银一百两,你可服判?”

    雷彩凤低着头道:“民女愿意和刘铁一起被处死,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苏仙容有些同情雷彩凤道:“刘铁是杀人要犯,彩凤姑娘又何必……”

    雷彩凤道:“民女决心一死,在刘铁被杀的时候,就是民女结束生命的时候。”

    苏仙容走到宋瑞龙的旁边,道“宋大哥,怎么办?她一心求死,让她出去只怕她也活不了多久。”

    刘铁痛哭的看着雷彩凤道:“凤儿,对不起,今生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愿来生我们能够在一起。可是,我希望你今生可以好好的活着。”

    雷彩凤摇摇头道:“刘铁哥,你别说了,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你若死了,我不会苟活的。”

    宋瑞龙也为这种感人的场面震撼了,但是国法如山,他就算想宽恕刘铁和雷彩凤,国法也是不允许的,平安县的所有百姓也不会同意饶恕他们。

    宋瑞龙一狠心道:“来人,把刘铁押进死牢。”

    众人把刘铁押进死牢以后,雷彩凤也不愿意回家,她请求和刘铁同罪。

    宋瑞龙最后决定把雷彩凤也关进了女监牢,让其做苦力来代替那一百两罚银。

    宋瑞龙在一天的时间内破获了刘铁偷梁换柱的杀人大案,把案情上报以后,得到了刺史司马罗迁的高度赞赏。

    司马罗迁回复,希望宋瑞龙可以继续走在改革变法的前面,让改革的春风吹满整个大宋国境。

    宋瑞龙把司马罗迁的话转告给苏仙容他们以后,他们都十分的激动。

    清晨,红霞似火。

    那一道道火红色的朝霞把平安县城中的每一个角落都照的十分的红。

    宋瑞龙刚吃过早饭,就听到有人击鼓喊冤。

第二百五十一章死亡的新郎

    ();    宋瑞龙了解了情况之后,知道报案人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叫周泰明。身体微胖,身材不高。

    据周泰明讲述,他是平安县平定路白虎巷十九号房住。昨天是他的儿子周逢夏大喜的日子。早上,他和自己的老伴儿唐玉莲在家中等待儿子前来报平安,可是左等等不到人,又等也等不到,周泰明在等不及的时候,才到十八号房去打探情况。

    开门的是周逢夏的新婚妻子秦玉芬。秦玉芬的脸上还带着幸福甜蜜的笑容,见到周泰明之后,她很有礼貌的向周泰明问安。

    周泰明问秦玉芬他的儿子周逢夏在什么地方?秦玉芬说周逢夏在一个时辰以前已经拿着箱子里面的金银首饰去他父亲家了。

    周泰明觉得事情有蹊跷,就在周逢夏的家中到处搜了一遍,可是,等到周泰明搜到秦玉芬家的三楼时,周泰明发现在三楼里面躺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泰明的儿子周逢夏。

    整个屋子都被那种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吓得周泰明差点昏倒在地上。

    周泰明以为是秦玉芬联合别人杀死了他的儿子,所以,就找了附近的亲朋好友把秦玉芬已经控制在了一间房子里。

    周泰明把案情给宋瑞龙说了一遍,之后,宋瑞龙不敢怠慢,立刻招齐了县衙中的捕头仵作向死者家中赶去。

    张美仙带着验尸钩和验尸钳走上三楼后,在屋内经过一番仔细的查验以后,走下三楼,回到二楼的大厅之中,一边洗手一边对宋瑞龙说道:“尸体已经查验完了。死者二十三岁,男性。是胸口中的是匕首,,一匕首毙命,匕首长三寸,宽一寸。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晚上亥时左右。屋内放的是杂物,没有打斗的痕迹。”

    张美仙把验尸报告说完以后,宋瑞龙又上到楼上对死者进行了全面的检查。

    苏仙容跟在宋瑞龙的后面,眼睛在那间不是很大的杂物间搜索,最后她在一个破箱子的后面捡到了一枚玉佩。

    苏仙容惊喜的跑到宋瑞龙的面前,道:“宋大哥,有发展。”

    宋瑞龙直起身子,把那块红色的玉佩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道:“这块红色的玉佩虽然比不上用鸡血灵石雕成的玉佩值钱,但是这块玉佩至少能卖一百两银子。”

    苏仙容斜着眼睛,看着宋瑞龙手中的红色玉佩道:“这玉佩上雕刻的动物是老鼠,莫非这玉佩的主人是属鼠的?”

    宋瑞龙道:“这块玉佩上面没有一丝血迹,可以肯定不是死者身上的。也就是说在这个房间内还有一个人,也就是凶手,他事先就躲在了这里,所以才会在这个破箱子的旁边吐了很多的口水。并且用自己的脚擦了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红色的玉佩就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宋瑞龙在死者的身上又经过仔细的查看后并没有发现其它线索,于是就命人把周逢夏的尸体抬回了衙门,等待进一步的查证。

    宋瑞龙走到二楼以后,和苏仙容来到了秦玉芬的新房。

    新房布置得很美丽,到处都张贴着红色的“喜”字。

    新房的床很柔软,红色的鸳鸯被子上,那一对鸳鸯在开心的戏水。鸳鸯枕上也绣着一对正在戏水的鸳鸯。

    苏仙容把大红的被子掀开以后,她看到了一块白布,白布上面还有一抹红霞。

    苏仙容吃惊的把那块白布拿起来,说道:“宋大哥,你看!”

    苏仙容还不知道那白布上的红色血迹是怎么回事,所以她在拿给宋瑞龙看的时候,心里是充满的惊奇。

    她想不通这新郎和新娘的床上为什么要放一块白布,更想不通那白布上怎么会有血迹。

    宋瑞龙当然明白那血迹是怎么来的,他看着苏仙容,把手中的白布拿在她的面前,道:“容容,你说这块白布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苏仙容以为这是破案的重要线索,所以她认真的思考着,道:“这白布是不是对新人的祝福?可是我想不通这白布上的血迹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一些小动物的血?”

    宋瑞龙看着苏仙容那认真的样子,他都不忍心说出答案,道:“这白布上的血迹不是小动物的血迹,而是人的血迹。”

    苏仙容惊讶的瞪着大眼睛,说:“人的血迹?那肯定就是秦玉芬的了。因为新郎已经死了。”

    宋瑞龙摇摇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苏仙容惊讶的问道:“我哪一半说对了?”

    宋瑞龙道:“这血是新娘的不错。可是这白布上的血迹不是新娘一个人能够做到的。它必须得有另外一个人和新娘合作才能够做到。那个人还得是个男的。”

    苏仙容还是没有明白宋瑞龙的意思,她很认真的说道:“我不明白。既然新郎已经死了。那你说这新娘的床上怎么可能还有一个男的?”

    宋瑞龙道:“有很多疑问,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问新娘。我想只用问了新娘之后,很多疑问就迎刃而解了。”

    苏仙容有些着急的说道:“宋大哥,你先告诉我这白布上的血迹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瑞龙倒是很想告诉苏仙容答案,可是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想知道?”

    苏仙容点下头道:“当然想知道。”

    宋瑞龙看着苏仙容低头道:“附耳过来。”

    苏仙容不知道宋瑞龙要说什么,不过她非常的想知道答案,于是她把自己的耳朵凑到宋瑞龙的嘴边,道:“什么原因?还弄得如此的神秘?”

    宋瑞龙在苏仙容的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之后,苏仙容的脸就好像被火烧了一般,立刻就变红了,她不自觉的用手打了一下宋瑞龙的右臂,道:“宋大哥,你好坏呀!”

    宋瑞龙有些委屈的说道:“哎,这可是你要我说的。”

    宋瑞龙的心里还是感到很开心的,连日来的破案生活,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严肃了,偶尔能轻松一下,那都是上天给的最大恩赐。

    宋瑞龙立刻就把自己的心情放到了案情上,他的脸色又变得很严肃,态度也变得很认真,道:“容容,这说明了什么呢?”

第二百五十二章昨晚发生了什么

    ();    苏仙容还沉浸在刚刚的羞涩之中,听到了宋瑞龙的问话之后,她有些糊涂道:“什么说明了什么?”

    宋瑞龙道:“那些白布上的血迹说明昨天晚上和秦玉芬睡在一起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宋瑞龙命人把秦玉芬带到了她的新房。

    宋瑞龙和苏仙容坐在床上,看着在地上跪着的秦玉芬,心里倒有些同情她了。

    秦玉芬的眼睛都快哭肿了,面容失色,一副好像生了大病的样子,让人怜惜。

    宋瑞龙正色道:“秦玉芬,老实告诉本县,昨夜和你同床共枕的男人是谁?”

    秦玉芬羞愧的低着头,嘴里轻轻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宋瑞龙本想生气,可是他忍住了自己的怒火道:“那你丈夫是什么时候进的洞房?”

    秦玉芬道:“昨夜亥时初。”

    宋瑞龙继续问:“那你丈夫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洞房?”

    秦玉芬更加的羞愧,说话的声音就好像是苍蝇在嗡嗡,道:“他——他是早上天还未亮的时候离开的。当时民妇说,时间还早,让他多睡睡,可是民妇的丈夫却说,他心里激动,要把家中的一些金银细软交给父亲看管。民妇没有想太多,就把钥匙拿出来,把存放金银的铁盒子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把锁打开,把里面的金银首饰全给民妇的丈夫拿去了。可是民妇等了一个多时辰都不见民妇的丈夫回来,等到民妇开门的时候,不想公公来了。公公说他的儿子并没有回家,民妇一口咬定民妇的丈夫回去了。公公不信就在民妇的房中搜索,最后在三楼的杂货间发现了民妇的丈夫的尸体。民妇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瑞龙听完了秦玉芬的话以后,道:“秦玉芬,你应该清楚,你的丈夫是在昨天亥时死去的,他怎么可能和你同床共枕一个晚上?你想一想,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玉芬道:“回大人的话,民妇的丈夫是在众宾朋都散去的时候回到洞房的。当民妇的丈夫把民妇的盖头掀起来之后,民妇说夫君,我们家楼上还住的有人吗?民妇的丈夫当时脸色就变了,说三楼是杂货间,怎么会有人呢?我去看看。”

    民妇的丈夫上楼以后,大概过了一会儿,民妇就听到楼上有东西倒在了地上。民妇没有在意,等民妇的丈夫回来以后,他立刻就把蜡烛给吹了,并且声音也变了,说原来是只猫。民妇问他倒地的声音是什么,他说是碰到了杂物箱,箱子倒了,还让民妇不要多想,之后,他嘴中说着**一刻值千金,就把民妇的衣服给……”

    秦玉芬委屈的说:“民妇糊里糊涂的就和那个人睡了一个晚上,请大人明查,民妇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宋瑞龙道:“你家的首饰盒子里就放了什么东西?”

    秦玉芬一五一十的说道:“回大人的话,有一副玉镯,一条金项链,一对金耳环,还有两只银钗。珠宝银两加起来有一百多两银子。这都是民妇的娘家给民妇的嫁妆。民妇的父亲怕民妇在周家受苦,所以多给了嫁妆,希望民妇的丈夫可以开一家店铺来做点小生意。”

    宋瑞龙把手中的一块雕刻有老鼠图案的红色玉佩拿到秦玉芬的面前,道:“你看看这个红色的玉佩你是不是认识?”

    秦玉芬一看,眉头紧皱,道:“这个红色的玉佩好像是民妇的表哥刘志云的。”

    宋瑞龙缓缓把那个玉佩握紧,道:“你表哥刘志云昨天晚上在你家不在?”

    秦玉芬摇摇头道:“不在。他说自己忙于珠宝生意,经常要和很多人应酬,所以,昨天,民妇大喜之日,他并没有参加,只是给了民妇一副翡翠手镯,以表心意。”

    宋瑞龙往秦玉芬的手腕儿处一看,只见她的手腕儿处的戴着一副非常值钱的玉镯。

    宋瑞龙问道:“是你手上戴的那一副翡翠玉镯吗?”

    秦玉芬点点头,道:“正是。”

    宋瑞龙问完了那些话,正要离开,这时候,柳天雄和魏碧箫走了进来。

    宋瑞龙道:“师爷,有没有什么发现?”

    柳天雄道:“暂时还没有。我们把整个院子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宋瑞龙道:“那凶手把周逢夏杀死之时,身上一定带着鲜血,所以,他自己的衣服一定不敢穿在身上的,那件血衣一定还在周逢夏家。再搜。”

    柳天雄和魏碧箫又在周逢夏家搜了几遍,最后在一口大铁锅的下面发现了一件血衣。

    柳天雄把血衣拿到宋瑞龙的面前,有些激动的说道:“小龙虾,你说的果然没错,那件血衣真的在周逢夏家,这衣服的颜色和布料都不是普通百姓能够穿的起的,凶手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宋瑞龙把那件血衣拿在手中,展开,让秦玉芬看着道:“这件血衣是谁的?”

    秦玉芬摇摇头道:“民妇从来没有见过这件衣服。”

    宋瑞龙对柳天雄和魏碧箫说道:“师爷,你们现在到秦玉芬的表哥刘志云家走一趟,把刘志云带过来。”

    魏碧箫道:“宋大哥是怀疑刘志云是凶手吗?”

    秦玉芬争辩道:“不,我表哥绝对不是凶手。”

    柳天雄瞪着秦玉芬道:“你担心什么?你表哥是不是凶手,我们大人自会明断。”

    柳天雄和魏碧箫问清楚了刘志云家的住址以后,就向平定路的白虎巷四十五号去找刘志云了。

    苏仙容和宋瑞龙又回到了秦玉芬的新房,宋瑞龙派人把周泰明给叫到了二楼的会客大厅。

    周泰明跪在宋瑞龙的面前,给宋瑞龙见过礼之后,道:“大人,不用问了,肯定就是那个小贱人伙同奸夫把小民的儿子给杀死了。”

    宋瑞龙看着周泰明,缓缓问道:“你说是秦玉芬杀死了你的儿子,你的证据是什么?”

    周泰明一时语塞,道:“这……这小民就不清楚了。”

    宋瑞龙道:“本县都了解清楚了。你家并不富裕,就是因为秦玉芬非常的喜欢你的儿子,所以她才愿意嫁给你的儿子。秦玉芬从家中带出来的嫁妆合计有五百多两银子。你说是秦玉芬伙同奸夫杀死了你的儿子,那本县问你,她为了什么呢?”

第二百五十三章礼单上的特殊客人

    ();    周泰明的面色十分的难看,道:“可是如果她没有伙同奸夫杀害小民的儿子的话,那小民的儿子是怎么死的?那床上和秦玉芬睡了一夜的男子是谁?为什么她没有丝毫反抗?”

    宋瑞龙道:“本县问你,你的儿子和秦玉芬在成亲之前,他们见过几次面?”

    周泰明道:“没有。他们之间就是王媒婆在传话,每天,我儿子会把对秦玉芬的思念写成书信让王媒婆带给秦玉芬,秦玉芬也会写情话让王媒婆带给小民儿子。他们是通过书信和王媒婆的话相互了解的。”

    宋瑞龙缓缓道:“这就对了。你的儿子和秦玉芬之间从来都没有见过面,昨天晚上,洞房花烛夜,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们之间虽然都了解对方的心意,可是却并不了解彼此的容貌和声音。因此,秦玉芬把别人当成你的儿子共度一晚,那也是很很正常的。”

    周泰明还是有些不相信秦玉芬,他争辩道:“可是大人,是秦玉芬让小民的儿子上三楼的呀!要不是秦玉芬早就和三楼的奸夫商量好了,那她为什么要让小民的儿子上三楼呀?”

    宋瑞龙道:“周泰明,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本县只能这样给你说,三楼的确藏着一个人,那个人很可能是想偷新娘的嫁妆的人,可是,他并不知道嫁妆在什么地方,因此故意在上楼的时候弄出一些响声,目的就是要引你的儿子去,或者你的儿媳去。不过,你放心,本县一定会把那个凶手给找出来的。”

    宋瑞龙说完那些话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道:“周泰明,本县问你,昨天你家办喜事,是谁在负责登记礼单?”

    周泰明不假思索道:“是隔壁十七号房的老汉赵世通。”

    宋瑞龙道:“把账单拿来,然后再把赵世通给本县叫来。”

    周泰明走了之后,苏仙容在他的旁边问道:“你认为赵世通会知道凶手是谁吗?那么多的亲朋好友,只怕不好查。”

    宋瑞龙笑笑道:“这亲朋好友里面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想去偷秦玉芬的嫁妆的。秦玉芬的父亲为了让自己的女儿风光一点,所以他就把那些值钱的东西都事先给别人说了,因此除了新郎和新娘的亲朋好友知道秦玉芬有价值不菲的嫁妆外,还有很多陌生人只怕也知道。那些陌生人很可能会混在那些送礼的人之中,我们查一查礼单,也许会有收获。”

    时间不长,周泰明的手中拿着一本红色的礼单,带着一名六十多岁的老汉就到了宋瑞龙的面前。

    周泰明和那名胡子花白的老者一起跪在宋瑞龙的面前,行礼过后,周泰明把礼单交给宋瑞龙道:“大人请看,这礼单上有一百五十四个人,每一个人的随礼情况在上面记得都清清楚楚。”

    宋瑞龙拿着礼单,一边翻看,一边问道:“这礼单上的人,你都认识吗?”

    周泰明摇摇头道:“这和小民年龄相仿的,小民还有些印象,可是如果是小民的晚辈,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荣瑞龙把礼单过了一遍,最后把眼光停留在一个叫张开云的名字上,有些奇怪的说道:“这个张开云是你的什么人?”

    周泰明眉头紧锁,努力思考着,摇摇头道:“大人,小民对这个张开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虽说在小民的亲朋好友之中也有姓张的,但是在晚辈之中,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张开云这么一个人。”

    宋瑞龙把眼光移到那名老汉身上,道:“你就是昨天记录礼单的赵世通吧?”

    赵世通道:“是,小民正是赵世通。大人如果想问这个张开云的情况,老汉倒是知道一些情况。这个张开云是排在第一百位的,他的身上穿着华丽的衣服,但是说话十分的粗俗,并不像什么富家子弟。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扇子上写了一首藏头诗,老汉记得诗的内容是‘张帆举棹觉船轻,开怀迎来八面风。云起天山变化大,俊杰乘舟在江中。’”

    赵世通把那首诗说完了,还解释道:“那诗虽然并不是什么知名的诗人写的,可是也绝对不是张开云那样的人可以写出来的。”

    宋瑞龙有些惊喜道:“你为何这样说?”

    赵世通有些得意的笑着说:“老汉这几十年的盐也不是白吃的。那名公子虽然是秀才打扮,可是他手上的老茧却骗不过老汉。秀才的手是用来舞文弄墨的,可是那人的手却是用来干粗活的。老汉当时就有些奇怪,问他是谁家的公子,和周泰明是什么关系。那张开云说道他父亲叫张世宝,因为常年在外做生意,所以很少在家。老汉我当时看了张开云一眼,也就没有细问,心想,不管怎么说,来者是客,人家都随礼了,老汉也不想多说什么,就让他去了。”

    宋瑞龙觉得这个张开云十分的可疑,就把那件华丽的血衣拿出来让赵世通看看,道:“赵世通,你还记不记得昨天那个人的穿着?”

    苏仙容也帮忙把那件衣服拉开道:“你看看这件衣服是不是张开云昨日赴宴的时候穿的?”

    赵世通一看,两只眼睛都放着亮光,道:“对对对,就是这件衣服。衣服是用上等的丝绸做的,所以小民记得比较清楚。”

    宋瑞龙把衣服递给苏仙容,让她把衣服收好,装进了麻袋之中。

    宋瑞龙凝神道:“看来那把扇子的主人也很可疑。”

    宋瑞龙立刻叫来了铁冲和沈静,把事情的经过一说,道:“铁捕头沈捕头,你们立刻去找一个叫张开云的人。他是一名秀才,平安县的秀才虽说不少,可是也不多,本县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找到张开云的。”

    铁冲把宋瑞龙递给他的一首诗,拿在手中,仔细看着,道:“大人,属下好像在四方来大客栈的一楼大厅看到过这首诗。那首诗是写在一楼大厅的赛诗台上的。至于写诗的是不是那个张开云,属下还要去核实一下。”

第二百五十四章扇子的主人找到了

    ();    宋瑞龙惊喜道“你立刻和铁冲去查这个张开云,最好能够把他带到这里来。”

    铁冲笑着说:“大人又要在案发现场断案吗?”

    宋瑞龙脸色凝重道:“只有在案发现场,本县的心里才有一种紧迫感,这样对分析案情是有利的。好了,你们去吧!”

    铁冲和沈静领了任务就去了。

    宋瑞龙觉得赵世通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就吩咐他回去了,并嘱咐他,如果想到什么了,要随时向他汇报。

    铁冲和沈静到四方来大客栈正好遇到张开云在客栈里面吃饭,他们上前亮出自己的公差办案的身份,经过一番盘问,就把张开云给带到了宋瑞龙的面前。

    宋瑞龙坐在周逢夏家的客厅内,看着站立的张开云,道:“你就是张开云?”

    张开云把手中的扇子打开,把写有藏头诗“张开云俊”的一面对着宋瑞龙道:“小生正是张开云,不知道大人请小生过来有何见教?”

    张开云倒是不慌不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宋瑞龙神色凝重,道:“本县问你,你手中的扇子是不是你本人所有?”

    张开云有些意外的说道:“这扇子当然是小生所有。谁会在这把扇子上写下小生姓名的藏头诗呢?”

    宋瑞龙道:“这把扇子既然是你所有,那本县问你,昨天下午,将近天黑的时候,你手中的扇子在什么地方?”

    张开云有些吃惊的说:“大人此话何意?这扇子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小生的手,它当然是在小生的手中了。”

    宋瑞龙眼睛一瞪,道:“你确定这把扇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你的手?”

    张开云的脸色有点难看,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先前硬了,道:“怎么?这扇子的确没有离开过小民的手。”

    宋瑞龙给苏仙容使了一个眼色,道:“把记录礼单的赵世通叫过来。”

    苏仙容去了一趟,很快就把赵世通给叫到了宋瑞龙的面前。

    宋瑞龙让赵世通看了看张开云手中的扇子,道:“赵世通,你看看,你昨天见到的那把扇子是不是这一把?”

    赵世通看了看扇子上的诗,又看看扇子上画的竹子,肯定的说道:“没错,就是这把扇子。”

    宋瑞龙有些愤怒的瞪着张开云,道:“你还敢说自己的扇子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手吗?”

    张开云面色突变,道:“大人容禀。这把扇子是小生昨天上午买了一个白色的扇面,亲自在上面画的竹子,那诗也是小生亲笔所提。至于之前的那把和小生手中所拿一模一样的扇子已经丢失了。因为那扇子也破了,不值几个钱,就没有再找。”

    宋瑞龙觉得这张开云并没有说实话,于是,又追问道:“你的扇子既然丢了,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张开云有些语塞道:“不是小生不愿意说实话,实在是这种丢东西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怕惹人笑话。还有,小生并没有犯什么王法,只是丢个扇子而已,因此,心中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说实话。”

    宋瑞龙道:“你再仔细想想,你的扇子丢在什么地方了?”

    张开云想了想,摇摇头道:“不知道。小民昨天上午在四方来大客栈和表弟郭天利吃完饭之后,发现扇子不见了。当时小生也懒得去找,就自己又画了一把。”

    宋瑞龙道:“你的父亲是叫张世宝吗?”

    张开云有些惊讶,道:“大人怎知小生的父亲的名字?不错,小生的父亲的确叫张世宝。家父是做药材生意的。”

    宋瑞龙心中盘算着,也许那把扇子真的是张开云弄丢了,恰好被凶手捡到了,所以就没有再往下问。

    宋瑞龙让张开云离开了周逢夏家之后,柳天雄和魏碧箫押着一名满身是鲜血的人走到了宋瑞龙的面前。

    那名男子身材不是很高大,身上的皮肤黝黑发亮,他见到宋瑞龙以后,就和宋瑞龙跪下,道:“罪民刘志云叩见知县大人。”

    宋瑞龙还自以为那刘志云不打自招,这个案子也就破了,可是再一想也不对,那凶手既然已经把血衣留在了周逢夏家,凶手怎么可能还穿着血衣?

    宋瑞龙带着疑问,道:“刘志云,本县问你,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刘志云痛哭的说道:“小民误杀自己的亲生父亲,实乃死罪,望大人判小民死刑。”

    宋瑞龙还没有见过如此好审的案子,自己还没有问,凶手竟然把一切都招了。他有些好奇的问道:“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是大逆不道的罪行,本县问你你为何要杀死自己的父亲?”

    刘志云低着头,突然他很痛苦的说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小民的父亲刘英俊突然就失踪了。小民本想报官的,可又怕小民的父亲只是出去游山玩水,过些时间就会回来的。可是没想到小民的父亲过了一个月都没有回来。小民的母亲开始的时候,也因为父亲的突然失踪而变得郁郁寡欢,整天茶不思饭不想,还一心说自己要去寻死。小民整天在外忙生意,家中的事情都有小民的妻子邹月花打理。有一天月花告诉小民说,婆婆最近的饭量很大,一个人可以吃两个人的。小民当时还有些不信,可是经过确认以后,小民才相信,小民的母亲真的可以吃两个人的饭。小民十分的奇怪,就在今天夜里,三更时分,悄悄的溜到了小民母亲的窗户下。当时小民听到屋内有声音,而且是男女媾、和的声音。小民非常的愤怒,就把窗户纸捅破了一个洞,向屋内一看,只见有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光着身子正在一上一下的……嗨!小民当时就来火了,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直奔厨房,拿了菜刀,一脚踹开小民的母亲的房门,走到那名男子的身后,对准那颗光头,一刀就砍了下去。”

    宋瑞龙有些惊讶的说:“你说什么?你的父亲难道没有头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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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杀父原因

    ();    刘志云说到这里,他的心中还带着怒火,道:“要不是看到了那颗光头,小民也许会问一问那个人是谁。就是因为小民知道,那光头绝对不会是小民的父亲,所以就在那个人的身上连砍数刀,把他当场砍死在了床上。小民本以为杀死了那个和尚,小民的母亲就会高兴的,可是小民错了。小民的母亲抱着那个和尚就痛哭着说,儿呀!你不该把你的父亲给杀死。小民当时就晕了,脑袋轰的一声就好像要炸了一般,手中的菜刀带着鲜血掉在了地上。等小民的妻子上来以后,看到小民把自己的父亲给杀死了,她也埋怨着,说小民太过莽撞。小民也觉得自己真的很莽撞,所以请县令大人治小民杀父之罪,就是砍头也毫无怨言。”

    宋瑞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案子,儿子错杀了自己的父亲,无论什么原因都是死罪,可是,那刘志云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要判他死刑,的确有点冤。

    宋瑞龙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会没有头发呢?”

    刘志云道:“开始的时候是不知道,小民甚至都不知道小民的父亲已经回到了家中。小民的母亲也从来没有给小民说过,在小民的脑袋里,小民的父亲已经离家出走了,甚至早已遭遇了不测,小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是一个没有头发的和尚。”

    宋瑞龙奇怪的问道:“那你的母亲有没有告诉你,你的父亲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剃掉了头发,变成和尚的?”

    刘志云面容憔悴的说道:“小民的父亲知道自己错了,所以他回到家之后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小民的母亲。据家父说他在一个月前,拿着一把扇子在紫云山上游玩的时候,无意间闯进了紫云山上的静心庵。静心庵并不大,里面只有五间房子,恰好住了五名尼姑。为首的尼姑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的皮肤白皙,说话很温和。小民的父亲虽然不是风华绝代也算是男子之中长得比较英俊的。再加上家父会说几句诗词,就把静心庵中的庵主说的魂迷心窍。是夜,家父在静心庵中和和静心庵主从人生聊到历史,从天文聊到地理,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家父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对方还是修行多年的尼姑,因此,家父并没有太多的奢望。然而,天意如此,让家父在那天晚上和静心庵主过了一夜。”

    荣瑞龙有些吃惊的说道:“天意如此?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刘志云道:“那天晚上恰好下了一场大雨。家父无奈就在静心庵住了一晚。那静心庵主和家父越过禁地,**一番之后,她便想长久的霸占家父。那庵主把她的四名弟子都叫到了家父的房间,强行把家父的头发剃光,又烧了戒疤,把家父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和尚。那静心庵主为了让家父能够长久的留在庵中,还让她的四名弟子也侍奉家父。开始的半个月,家父还可以忍受,可是,到了一个月后,家父是腰酸背痛,走路都走不稳了。家父厌倦了那样的生活,就决心要离开静心庵。那静心庵主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就把家父给放了出去。家父的头上没有一根头发,还有戒疤,他觉得回到城中,要是被人问起,实在是丢人,于是就悄悄的给家母写了一封悔过书。家母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竟然原谅了家父。家父趁小民外出和儿媳上街买菜的空,就钻进了家母的房中,跪在地上,一夜未起。等家母彻底原谅了家父之后。他们又像以前那样恩爱了。”

    宋瑞龙道:“你的父亲既然回到了家中,他为什么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呢?”

    刘志云低头叹息一声道:“这还不是因为家父太爱面子了?他说这要是让自己的儿子知道了,那以后还怎么活呀?所以他就想在家中等自己的头发完全长出来以后再出来见我们。不巧的是,小民以为自己的母亲和和尚有奸情,因此就错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望大人判小民杀父之罪。”

    宋瑞龙把眼光转移到柳天雄的身上道:“师爷,你觉得这个案子怎么判?”

    柳天雄已经把口供写好了,他让刘志云在口供上画押之后,道:“大人,这个案子是儿子杀父,儿子杀父按大宋律法是要杀头的。可是由于事出有因,也不是不能变通的。刘志云的父亲在外面和尼姑厮混,品行不端,罪有应得。再说此案之中,刘志云并非故意杀害,且事后认罪态度很好,他已经悔过,只要刘志云的母亲不再追究其杀父的大罪,那此案完全可以判刘志云流放一千里,十年之后,准许回归平安县。”

    宋瑞龙觉得此案如此断定也是合情合理,不过他的心中还有些疑虑,道:“不过,刘志云的母亲会同意吗?”

    柳天雄肯定道:“当然会同意。我在刘志云家的时候,他的母亲就说,这件事完全是她和刘英俊两个人的错,她们不该瞒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应该早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刘志云的。”

    宋瑞龙道:“那好,此案就如此判,不过行不行,还要看刑部的批文。还有,那静心庵的尼姑身为出家人,竟然不思修身念佛,动了凡心,破了清规戒律,这种罪行,当然也不能轻判。师爷,你立刻带人到静心庵,把静心庵解散,同时把那里的五名尼姑全部带回衙门,本县罚她们到刘全富的丝造工地做苦役五年。”

    柳天雄和魏碧箫带着三名衙役就去了紫云山的静心庵。

    宋瑞龙把刘志云杀父的案子判完之后,他看着刘志云道:“刘志云,本县问你,你在你的表妹成亲的当天为什么没有参加你表妹的婚礼?”

    刘志云被宋瑞龙判完之后,心里感觉轻松了很多,道:“回大人的话,小民昨天因为要见一个重要的商人,所以就没有参加表妹的婚礼。不过,小民给了她一副翡翠的玉镯作为贺礼,也算是弥补了小民不能到场的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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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又发命案

    ();    宋瑞龙道:“这些本县都知道了。本县还想知道,你身上的那块红色的雕刻有老鼠的玉佩现在在什么地方?”

    刘志云往腰间一看,十分惊讶的说:“大人,小民的那块红色的玉佩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了。昨天因为家母可能有奸夫的事情弄得小民头都大了,所以,腰间的那块玉佩什么时候丢的,竟然没有一点印象。”

    宋瑞龙把那块红色的玉佩从一个黑色的麻布袋子里拿出来,在自己的面前晃动几下,道:“你看看这块红色的雕鼠玉佩是不是你的?”

    宋瑞龙让苏仙容把那块玉佩拿到了刘志云的面前,让刘志云仔细辨认之后,刘志云说道:“大人,这块红色的雕鼠玉佩上还有一块被撞掉了,就是在老鼠尾巴的地方。是小民自己撞在桌子上撞掉的,所以,小民可以肯定这块雕鼠玉佩就是小民的,可就是不知道这块玉佩怎么会在大人的手中?难道是有人捡到了这块玉佩,然后把他上交了?”

    苏仙容摇摇头,道:“就算是有人上交了,大人要找失主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今天上午,在秦玉芬的家中,三楼的杂货间,周逢夏被人杀死在了那里,我们仔细的查找之后,就发现了这块红色的雕鼠玉佩。经过你的表妹秦玉芬的辨认,我们才知道这玉佩就是你的。所以,我们大人才派了柳师爷到你家去找你了解情况的,恰好你自己有命案在身,也就洗刷了你昨夜不在现场的嫌疑。如今我们要查的是这个红色的雕鼠玉佩究竟是谁从你的身上偷走的。”

    刘志云也很奇怪的说道:“这个雕鼠玉佩是是小民的不假,可是这玉佩究竟是谁偷的,小民还真的不知道。”

    宋瑞龙扭头看着苏仙容道:“容容,把那件血衣给刘志云看看。”

    苏仙容把那件血衣又拿出来,展开让刘志云看过之后,道:“你知不知道这件血衣究竟是谁的?”

    刘志云的脸色立刻就变了,道:“难道是他?”

    宋瑞龙激动的说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刘志云道:“大人,这件衣服是三个月前,小民送给小民的凌云珠宝铺的管家杜仲元的。杜仲元在我们刘家可以说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为我们刘家的珠宝生意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他可以说是我们凌云珠宝铺有今天业绩的最大功臣。”

    宋瑞龙急切的问道:“那这个杜仲元现在在什么地方?”

    刘志云低头道:“这个人在三天前已经被小民辞退了。”

    宋瑞龙吃惊的问道:“他既然是你们刘家珠宝铺的功臣,你为何辞退了他?”

    刘志云叹息道:“其实小民也知道这杜仲元是为我们刘家的生意好,可是小民没有办法接受他的做法。他以次玉充当上等的好玉,拿掺假的金银首饰来当真的买,小民不是那种奸商,所以就把他辞退了。小民记得当时杜仲元十分的恼怒,还说要报复小民。”

    宋瑞龙看着苏仙容收起来的血衣道:“那衣服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志云道:“那件衣服是小民的父亲在两个月前送给杜仲元的。衣服虽然有些破旧,可是对杜中元来说,能穿上那样的衣服也算是高攀了。因此杜仲元十分的激动。没想到他竟然会穿着家父赠给他的衣服到这里来犯案。”

    宋瑞龙把那枚红色的雕鼠玉佩拿在手中,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杜仲元很可能就是杀死周逢夏的凶手,至于这个红色的雕鼠玉佩,很可能就是杜仲元从你的腰间偷走的东西。”

    宋瑞龙问清楚了杜仲元的住址以后,就立刻把铁冲和沈静叫进来,让他们立刻带上两名衙役,到铁狮路百花巷三十九号去捉拿杜仲元。

    宋瑞龙命令那些衙役把刘志云戴上脚镣手链,带到了周逢夏家的柴房,并且吩咐他们要好好看守。

    宋瑞龙坐在周逢夏家的二楼大厅,看着苏仙容道:“容容,你觉得杜仲元会不会就是杀死周逢夏的凶手?”

    苏仙容想了想,道:“目前下结论恐怕还为时过早。”

    宋瑞龙刚刚把一杯茶端起来,还没有喝,只听一个衙役很慌张的跑过来,向宋瑞龙弯腰抱拳道:“报告宋大人。大事不妙。张姨让你快速到平定路白虎巷十号去看看,张姨正在验尸。”

    宋瑞龙心中一惊道:“怎么回事?又有一个人死了。”

    平定路白虎巷十号离周逢夏家也就错了十几间房子,他们很快就到了那里。

    宋瑞龙和苏仙容赶到那里的时候,张美仙已经把尸体检验完了,他向宋瑞龙说道:“死者叫白娟,二十五岁。脖子上有掐痕,身体被男子侵害过。屋里的箱子有被翻动的痕迹,据报案人郭天利说,他家的箱子里有一百多两银子不见了。死亡时间大概是早上天快亮的时候。这剩下的事情就是你这位县太爷要做的事了。”

    又死了一个人,宋瑞龙看着床上躺着的妇人,心里有些烦躁。

    苏仙容走到宋瑞龙的身边,道:“宋大哥,你不要着急。这破案不比做别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自乱阵脚。我们从验尸结果和屋内的情况,不难判断,死者很可能是遭受了凶手的祸害之后,被掐死的。凶手把人给掐死之后,又把箱子里的一百两银子给拿走了。箱子上的锁没有被撬动,这说明是有人把箱子上的锁给打开了。那么这个开锁的人应该就是白娟。凶手在得到了一百两银子之后,害怕白娟告官,所以就把白娟给掐死了。”

    宋瑞龙叹息道:“知道这些,我们要想把凶手给找出来也不容易。”

    苏仙容道:“这大门上的锁没有被撬开,也没有发现有翻墙的痕迹,说明这个凶手很可能就是熟人。我们只要问问报案人郭天利也许这个案子就水落石出了。”

    宋瑞龙在案发现场又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别的有价值的线索,就命人把尸体抬回了停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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