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再访鳌拜
本来康熙和吴乃华还担心,老奸巨猾的孔家不会上当,学元朝故技,让不相干的儒家大儒提出这件事,将自己摘个干净,但是没有想到,事情顺利的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虽然已经准备拿孔家开刀了,康熙和吴乃华都没有想过将孔家一网打尽,他们的目标始终就是山东孔家。
浙江衢州的南宗孔家,素来低调,历史上几经叛变的,都是山东孔家作为,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南宗孔家已经数年没有衍圣公了,几近群龙无首。
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没有衍圣公的孔家还能是孔家吗?
连旁支的北宗都有衍圣公坐镇,他南宗作为嫡脉,却是没有,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南宗孔家的担心其实并非没有道理,吴乃华就知道,南宗孔家的下一任衍圣公,按照历史记载,可是要在康熙四十一年才会出现。
至于为何康熙迟迟没有指定南宗新的衍圣公,嘿,还真让南宗的人猜到了,康熙真的忘了。
就连这一次,南宗大张旗鼓的进京,康熙才想起来,这天下孔家有两家呢!
虽然南宗孔家声势浩大,但是毕竟距离北京路途遥远,比不上山东孔家与北京近在咫尺。
不过七八天的功夫,山东孔家就来到了北京,第二天一上朝,就有汉官迫不及待对康熙皇帝禀报了此事。
“皇上,这乃大喜之事,皇上学究天人,就连圣人苗裔也自是不如,举族前来,当乃是我开国之盛事也!”
康熙面露喜色,说道:“果真如此,朕身为开心,只是朕尚未亲政,这件事还需……”
“皇上!”
鳌拜突然起身,面无表情的打算了康熙的话。
“哦,鳌少保有事?”
鳌拜说道:“启禀皇上,受封儒教大宗师,乃是开国以来的大事,孔家之人如此草草求见,期间礼数岂可如此轻草,当由礼部起草章程方可再见。”
康熙脸上露出一丝不快,想了一下说道:“鳌少保说的有理,礼部尚书何在!”
“臣在!”
“且由你等起草章程,递交四位辅政大臣处过审,再报给朕批阅,选定良辰吉日,迎圣人苗裔!”
“皇上圣明!”
顿时整个大殿之上,汉官呼啦啦跪倒一地。
鳌拜冷眼旁观,其他辅政大臣却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下了朝,遏必隆赶忙走到鳌拜身边,说道:“鳌中堂,这皇上是要收了天下士子之心啊,可是对我等四位辅政大臣不满否!”
鳌拜停下脚步,看了遏必隆一眼,说道:“恐怕不仅如此,皇帝是要提拔汉臣,要抢我等的权啊。定是那陈廷敬这个小人,在皇帝身边蛊惑天听,企图让汉人篡夺神器,真是启用此理!”
遏必隆眉头一皱,说道:“汉人不过是下等人,若国之神器被汉人把持,我能还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我等深受先皇信任,将托孤重担交与我等,此事关系我朝安定,事关重大,遏中堂,劳烦你去联系索中堂和苏克萨哈,就说老夫偶得美酒,明日摆下夜宴,吟诗赏月,共饮美酒!”
遏必隆点头说道:“还请鳌中堂放心,遏必隆定然记在心中!”
说完,两个人告辞,就各办各的事情。
回到府中的鳌拜甚为心烦,别看鳌拜重用汉人,手下党羽汉人甚多,但是那也是因为,任用汉人为官,乃是必定之事,可是用汉人可不代表可以让汉人获得重权,清朝的权利必须掌握在满人手中,这一点,鳌拜是在清楚不过的。
更何况,皇帝若是受了这儒教大宗师的名号,顿时就会将皇帝在名教的声望推到顶点,自己手下的汉官到时候还能有几人可用,那可真要让鳌拜头疼了。
虽说朝堂重臣几乎少有汉人,但是这清朝绝大多数的中低级官员可都是汉人,而且汉人同样掌握这大多数的兵权。
若是这些人全都倒向皇帝,到时候万臣上书,让康熙提前亲政。
在滚滚大势之前,即使他鳌拜真的权倾朝野,也是无用。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康熙接了这儒教大宗师的头衔。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怎么做鳌拜真的毫无头绪。
没过多久,来的不凑巧的佟佳氏又被鳌拜一顿呵斥,后院之中顿时也是鸡飞狗跳。
“老爷,门外有一道人求见!”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小心翼翼的跑来说道。
“什么道人,什么腌臜货色也敢来见本官!”怒极攻心的鳌拜直接将茶杯砸在了管家的身上,烫的管家浑身颤抖,却躲也不敢躲。
管家趴在地上,就要退出去。
“等等,滚回来,那道人是何摸样?”眼看管家就要爬出去了,鳌拜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道人的身影,开口问道。
管家赶忙爬回,将那道人的模样描述了一边,果然就是鳌拜记忆中那个道人的模样。
略微思索了一阵,说道:“将那道人引进来吧!”
没过多久,吴乃华的本尊身体就随着管家来到了偏厅,一走进偏厅,吴乃华就大笑说道:“恭喜恭喜,贫道恭喜中堂,贺喜中堂!”
看着眼前熟悉有陌生的道士,鳌拜冷着脸问道:“本官何喜之有!”
吴乃华笑着说道:“恭贺鳌中堂,即将位临巅峰,手握神器!”
“大胆!”鳌拜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道。
吴乃华笑而不语,默默的看着鳌拜。
两个人就这般对视,良久鳌拜才说道:“你到底是谁?”
吴乃华呵呵一笑,心道:“老子是谁,你永远猜不到。”
之所以今天前来,一是孔家以来,作为重要的棋子的鳌拜,吴乃华当然要来点播一番了,二来就是那该死的任务了,吴乃华在康熙身边,算算也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了,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吴乃华还是挺着急的,所以今日前来,一是推动事件进展,二来嘛也是要看看,能否在鳌拜这里找到任务的答案,早日完成任务,提升系统等级。
两个人眉来眼去,呸,是互相凝视,吴乃华说道:“贫道乃是方外散人,鳌中堂何必再问!”
第40章 鳌拜古怪的态度
孔家齐聚北京城的事情已经传遍天下,京城的文人士子更是奔走相告,弹冠相庆。
这乃是前所未有的盛事,是儒家的盛典。
虽然也有许多文人士子嗤之以鼻,但是却也是极少数的,大多都是远离京师,所以北京城内倒也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存在。
按理说,圣人后裔来到京城,作为皇帝总该表示一下才对,最起码也要接见,以示对圣人的尊重。
可是,奇怪的现象出现了,下流的士子文人,一副节庆一般的热闹欢喜,朝堂之上却变得安静而诡异。
自从几日前,鳌拜宴请几位辅政大臣,索尼托病不去,苏克萨哈更是宣称,有结党营私之嫌,不便前往,一场晚宴闹得是不欢而散。
接着鳌拜竟然也学的索尼称病不出,遏必隆也成旧疾复发,需要调养。
几日早朝,竟然只有苏克萨哈一位辅政大臣在朝,让康熙的脸色极为难看。
就连以“不问世事”的昭圣太皇太后都被惊动,赶忙像三家派去了太医,更是连下懿旨,各种神药像不要钱一般撒了出去。
这下子,就是在蠢的官员也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每日早朝都成了泥塑木雕,都成了摆设,好像大清朝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没有任何公务需要办理一般。
而山东孔家,孔兴燮等人却是坎坷不安起来,多次请旨觐见皇上,都被婉拒,虽未名言,却也让孔兴燮品出了味道。
似乎满大臣对于他们山东孔家的身份颇有微词,因为他们并非孔家嫡脉,说白了,你们山东孔家地位太低,不配见皇帝。
真是将孔兴燮等一干老夫子气的吹鼻子瞪眼,只是碍于孔家乃是万世师表之家,以礼传家,再如何不高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忍下了这口气。
本以为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谁知道,嫡庶之分,天壤地别。
孔兴燮也是看明白了,不等浙江孔家来到京城,他们是没福气见到皇帝了。
皇宫御书房中,早课刚一结束,待陈廷敬离开之后,康熙就开始发怒。
虽然鳌拜等人不上朝,就充分说明了鳌拜等人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可是这般作为,明显就是目无君上,欺他年幼的做派。
康熙怎么能够不发怒。
“这鳌拜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吴乃华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当他第二天看到鳌拜不上朝,就知道鳌拜果然听从了自己的计谋。
康熙不知道,在他接受完儒教大宗师的头衔之前,鳌拜是不可能出现的。
康熙还以为自己的计划非常顺利。
“皇上请勿生气,龙体要紧,那鳌拜专横跋扈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等且先忍着,总有清算的一天。”
康熙也就是发发牢骚,也是知道轻重的,不过康熙千算万算,没有想到鳌拜竟然用了这么一招,实在出乎意料。
这使得康熙有些莫名的担忧起来。
不过,随着密谍的一条条信息交到康熙手中以后,这种担忧总算是慢慢的减轻许多。
“阿尔图哈,你说这鳌拜到底要干什么,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鳌拜突然和朝中众多满大臣来往密切,即使明知道他们是要干什么,但是朕的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吴乃华接过康熙递来的密谍,仔细看了许久,脸色一变说道:“遭了!”
康熙闻言赶忙站起来,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吴乃华皱着眉头说道:“皇上,事情似乎向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了。此时天下士子群情鼓舞,热情高涨,这鳌拜不会看事不可为,准备顺水推舟应了此时,甚至动员满朝满大人同意此时,若是如此,这鳌拜定然可以让自己在士子之中名望大增,将自己所受到的冲击减到最小,还可以随波逐流,收拢一大批能人异士,壮大自己的实力?”
康熙听了紧张的神情放松下来,笑着说道:“你过于担心了。因为朝廷规矩,一些密谍无法给予你看,不过朕可以说,这鳌拜正在联络满大臣,意图阻止这件事进程。
就连山东的孔家人,都被鳌拜困在了礼部,无法来朝见朕,这点你可以放心了!”
吴乃华似乎还是不放心地说道:“皇上,这鳌拜老谋深算,城府极深,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就定然是这样的,只是草民心中还是有些坎坷,有些不好的感觉,还请皇上务必小心!”
康熙一听乐呵的说道:“本是应该你来宽慰朕,怎么到现在,要朕来宽慰你了。阿尔图哈,不是朕说你,你智计百出,可是却少了几分果断,当不可取。”
“皇上教训的是,只是草民这性格极难改了,好在有皇上英明果断,明断是非,草民可没什么好担心的。”
吴乃华轻飘飘的一句马匹让康熙龙颜大悦,就这么将这件事圆了过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浙江孔家终于来到了京城。
这一次,礼部再也没有什么借口好说的,定下后日早朝,进宫面圣!
浙江孔家知道山东孔家已经来了快一个月了,却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过,其中蹊跷自然瞒不过手眼通天的浙江孔家。
虽然因为没有衍圣公,但是气势上却丝毫不输山东孔家。
而这一天,鳌拜终于有了动作,人虽然依旧在家中“抱恙!”
但是遏必隆总算是出现了,一出现就是一道奏折交给了康熙皇帝。
“皇上,汉人终归乃是奴才的奴才,身份地位,儒家虽有治世只能,但是终归只是奴才的学问,如今皇上意欲接受汉人的推举,做那儒教大宗师,岂不是自降身份,还请皇上三思,这乃是我朝中大部分满大臣联名上奏的折子!”
康熙脸上佯装生气,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这鳌拜总算是熬不住了!
结果走着,康熙匆匆浏览,只是越看康熙越是觉得浑身别扭。
按照鳌拜那专横跋扈的性格,所上奏折定然言语锋锐,可是通篇读下来,却让康熙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这奏折的内容和遏必隆所说别无二致,只是用词用句都更为委婉,连一句强硬的话都没有,只是点名了汉人地位低下,康熙作为清朝皇帝,怎可接受卑贱之人的封号,所还是肯定康熙三思而行!
若是吴乃华在这里,定然可以好好算一算,此时康熙心中的心理阴影面积了。
不过,事情就算再古怪,现在也来不及在想了,孔家南北两宗,已经来到了太和殿外等候,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康熙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第41章 万万不可!
孔子,作为儒家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已经神话,从汉朝汉武帝尊崇儒学开始,儒家就近乎成为了华夏文明的代言词。
品读中国历史,就是一部儒家发展史,细数一个小小的百家学说是如何发展成为一个近乎宗教一般的发家史。
PS:题外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汉武帝表示这锅他不背。
汉朝初期,汉朝是以黄老之术统御天下,汉武帝喜儒学,但是当时掌权的是窦太后,窦太后不喜儒学,所以按照当时的情况,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就是一个笑话。
而许多历史记载的,董仲舒为汉武帝献上绝世美女,汉武帝大喜,这种故事,不过是一些无耻儒家文人,为了抬高儒家地位,罢黜百家所编造的。
结合当时的历史记载,漏洞之多,仿佛筛子。
至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乃是清末思想家易百沙在1916年,《新青年》杂质上发表的一片文章提出的,而易白沙文中的本意是以这句话,抨击儒家的霸道。
可是却被更不要脸的朱程文人断章取义,也是的汉武帝背了近百年的黑锅!
转回故事,儒家是一个极为包容,且十分繁杂的学问,即使数千年前,儒家就有许多的不同的学派。
而孔子,仅仅只是其中一个学派的代表而已。
孔子的儒,他的核心思想是“礼”与“仁”,而礼在仁前。
作为孔子的苗裔,仁义之道早不知道在上千年前就被喂了狗,留下的就是礼。
什么礼,周礼,汉礼,元礼,明礼,清礼。
乱七八糟的礼简直就被孔家人玩出了花样,玩出了新高度。
就是以礼教森严的皇宫大内,就是礼学大儒在看到孔家人那繁杂的礼数之时,也是目瞪口呆,自愧不如。
祭天,拜圣,见君王。
一套复杂的礼数下来,即使是坐在龙椅上的康熙都已经开始觉得屁股疼,而满大殿的官员们也是一个个面色苍白,有些年龄大的已经快要开始打摆子了。
别说不通儒学的满大臣,就是许多汉大臣也已经面带微笑,心中直骂娘了。
要知道,满清封建时代,可不是现代的公司,内急了还能去厕所,在上朝的时候,谁敢举手对康熙说,皇上,请个假,去趟茅房,那绝逼是活腻歪了。
轻则摘取顶戴,重则藐视君王,抄家灭族那可不是笑话。
已经坐蜡的康熙,眼看着已经到了正午,孔家人终于来到了康熙面前,而此时,只听“噗通!”一声,终于有人坚持不住,混到在地。
康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仿佛是一个信号,不大的太和殿中,仿佛下饺子一般,六七名大臣倒在了地上。
不过安静了片刻,几个膀胱都快爆掉的官员,眼珠子一转,也“昏倒了!”
康熙倒吸一口气,也没有怪罪,派了几个侍卫将这些昏倒的大臣抬下去。
这个时候,康熙突然发觉,其实对付孔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更不需要吴乃华的锦囊妙计。
只要把孔家人留在京城,每天上朝来上这么一次,不出一个月,恐怕全京城的三品以上大员都要不惜代价将孔家灭掉。
想象那酸爽,绝对动人。
康熙越想越觉得有趣,竟然心中有些不舍得杀孔家人了。
就将他们留在京城,等自己亲政以后,谁敢不同意自己的政见,就把孔家人拉过来,来一次大礼,要不了多久,满朝文武就绝对不会再有反对声了。
“孔圣子孙,第六十六世孙,孔家现任家主,孔兴燫携孔家族老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屁股,说道:“圣人后裔在此,朕心甚慰,平身吧!”
孔兴燫眉头一皱,康熙平淡的样子让孔兴燫甚为不喜,孔家浩浩荡荡前来,却换来康熙这般不咸不淡的样子,实在出乎孔兴燫的预料。
不管是为了衍圣公之位,还是此时骑虎难下之时,孔兴燫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诸位圣人后裔,兴师动众,进京拜朕,所谓何事?”
孔兴燫连忙三跪九叩,然后才将心中早就已经打熬了数百遍的华丽辞藻好似唱歌一样唱了出来。
康熙瞬间就懵逼了,他哪里见过这样的。
不过康熙也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
洋洋洒洒背了一个多时辰的书,也亏的孔兴燫记忆力惊人,少说也有上万言了吧!
总之,通篇屁话就一个意思,俺们孔家乃是儒家正统,天下儒生之首,今日看当今皇上学究天人,儒道大成,特意来给你个儒教大宗师的头衔,还不快快厚赐我等。
当孔兴燫好不容易背完了书,满朝的汉大臣都开始拍马屁了,总之就是皇上英明伟岸,乃是数一数二的明君种种。
康熙虽然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是好话总是乐意听的。
不过不管下边的孔家和汗官员如何绞尽脑汁,竭尽全力的拍马屁,康熙此时却是心不在焉。
因为,到了现在,鳌拜都还未出现,满朝的满大臣一个反对的声音都没有。
此时,康熙不知道的是,鳌拜,遏必隆,班布尔善等一大堆的手握重权的满大臣正在浩浩荡荡的走近皇宫,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样子,向着太和殿走来。
康熙正在拖延时间,再三推脱,不过精虫上脑,呸,脑子进水的儒生们丝毫没有感受到不一样地方,还以为康熙只是在谦让,好好的太和殿都快赶上菜市场了。
终于,康熙无奈,觉得自己这次的计划是要失败了,鳌拜竟然没有动手。
“如此,朕只能愧受了!”康熙一脸谦让的表情,终于算是松了口,也让满朝的汉大臣和跪倒一片的孔家人一颗心算是落了下来。
然后,就在这一刻,吵杂的脚步突然从太和殿外响起。
所有人都转头望去,想要看看是谁这般大胆,竟然敢在御前强闯太和殿。
许多侍卫都已经将手握在了刀柄上,只等着皇上一声令下,就拿下那些狂徒。
“万万不可!”一声暴喝仿若雷霆,直震得满朝文武耳朵颤三颤。
只见鳌拜率领一众满大臣大步走近太和殿。
第42章 一场闹剧!
太和殿中的宫廷侍卫,一看来人,顿时都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将刀缩回了刀鞘之中,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鳌拜龙行虎步,身穿将军服,一身戎装,虽未携带武器,但是那百战之身自是由内而外的释放出一种彪悍的气息。
斑驳的铠甲上依旧可以看到刀刀伤痕。
紧随鳌拜身后的,竟然就是其他几位八旗旗主,一众八旗将主,皇室宗亲的贝勒,贝子。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穿行在孔家人之间,鳌拜更是一脚一个将这些圣人苗裔踹的东倒西歪。
康熙冷汗直流,看到眼前这一幕,哪里还不明白,今日鳌拜来此,定然是来者不善。
事情已经到了康熙的预料之外。
眼看鳌拜一步步逼近康熙,苏克萨哈勃然大怒,挡在鳌拜身前,呵斥道:“鳌拜,皇上面前岂容你等放肆,你这是要干什么?”
鳌拜看了一眼苏克萨哈,一把推开,理也不理苏克萨哈。
苏克萨哈虽然同样是武将出身,但是武力比起步入军武,不过数载就获得了“巴图鲁”称号的鳌拜,那可真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只是鳌拜随手一推,苏克萨哈就被推的倒退数步方才站稳。
脸上青白之色交相辉映,正欲找鳌拜拼命。
就看到,来到康熙身前十数步的鳌拜,突然跪倒在地,双手高举,就将头上的顶戴摘了下来,放在了地上,拜倒在地。
而鳌拜身后的八旗旗主,将主等人,也是如此,跪在地上,将顶戴花翎放在身前。
康熙这回真的无法在强装镇定了,嚯的一下,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鳌拜,你这是做什么?”康熙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开始变的抖了。
鳌拜抬起头,说道:“奴才有罪,奴才愧对先皇信任,竟让皇上吾信小人谗言,让我大清皇族蒙羞!”
“先皇,奴才有负所托,奴才万死难辞其咎,皇上,还请皇上看在老臣兢兢业业为我大清效命多年的份上,准许老臣告老还乡,奴才实在无颜站在这大殿之中了。”
“还请皇上准许我等辞官离朝,吾等无颜在此!”
“够了!”
“嘭!”一声脆响,康熙随手超过龙案上的笔洗就砸在了地上,说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是要逼宫吗?是在用这种方法说朕是个昏君不成?”
“臣等不敢!”
“不敢,还有你们不敢的,都敢逼宫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鳌拜,你给朕起来,你往日的霸气哪里去了,给朕站起来,好好说话,你是朕的辅政大臣,是我大清的巴图鲁,学这女子态更是辱没了先祖对你的厚爱!”
孔家人懵逼的跪在一旁,他们哪里会想到,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一群狐狸涉及的圈套,是皇帝和鳌拜角力的牺牲品。
好好的一场盛典,就此变成了一场闹剧。
若是浙江孔家没有来此,山东孔家,孔兴燮还有着衍圣公的爵位,此时还能说得上话。
可是,作为支脉,主家再次,孔兴燮也只是后辈,只能乖乖的跟在孔兴燫的身后。
而孔兴燫,虽然贵为孔家嫡脉家主,可是却没有任何官身,一介白衣,哪里有他说话的地方,也只能傻逼似的跪在地上,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鳌拜一听康熙说起了皇太极和顺治,一骨碌就爬起来,说道:“皇上,奴才说不得,说了就是欺君罔上,说了就是让我大清颜面无光,成为天下笑柄,奴才就是死也不能说的!”
“鳌中堂,到了此时,你还犹豫什么,作为臣子,皇上的奴才,更应该让皇上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才是为臣子,为奴才的道理。”班布尔善从地上爬起,脸红脖子粗的叫道。
康熙此时已经旗鼓南下,就算康熙算无遗策,再面对这种情况,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即使康熙早就恨不得这些八旗旗主和鳌拜早早滚蛋,将这大清真正的权利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康熙却不能这么做。
“说,给朕说清楚,鳌拜,朕恕你无罪!”
鳌拜一脸踌躇的看着康熙,最终大叹一声,猛然转头,仿佛择人而噬的魔鬼,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孔兴燫。
竟然身子一转,就向孔兴燫大步走去。
孔兴燫被鳌拜瞪的浑身发毛,看到鳌拜直冲自己而来,心中慌乱不已,大声叫道:“你要干什么,某家乃圣人后……啊!”
一声惨叫在太和殿中响起,鳌拜都懒得听这腐儒在说什么,一只大脚就盖在了孔兴燫的脸盘上。
“都是你这欺君罔上的狗奴才惹的祸,竟然敢折辱天子,让我大清皇族蒙羞,老夫打死你这个混蛋!”
鳌拜似乎已经恨极,这一脚下去毫不留情,孔兴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向着后背倒去,一颗颗洁白的白牙从口中飞出,掉落在太和殿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当真是应了那句话。
大珠小珠落月盘。
孔家人看到家主受辱,一个个眼睛瞬间就红了,更有甚者想要爬起来,护住家主。
就好似后世街头流氓,大哥被打了,小弟怎么能够只看着。
只不过,鳌拜可不是一个人,身后的满人旗主,将主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武馆,虽然武艺有多强说不上,但是对付这么一群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酸腐文人,还用着多高的功夫。
顿时,整个太和殿的孔家人瞬间就被八旗社团干翻在地,抱头流涕,就连自以为躲过一劫的孔兴燮也没有最终没有逃过魔掌。
若是吴乃华看到孔兴燮这幅摸样,定然感叹一句,一个早死鬼,乖乖在家等死不就好了,非要跑到这里来找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抖M资质?
好好的早朝,好好的盛会,就这么变成了一场闹剧,气的康熙浑身颤抖,近乎歇斯底里的叫喊道:“住手,都TM给朕住手!”
怒急攻心的康熙,竟然连从吴乃华哪里偶然学来的脏话都镖了出来。
第43章 谁是笑柄
秦王曰:“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仅此一句话,就道尽了帝王的威严。
然,康熙贵为天子,他的天子一怒,声不传三丈,好在有数十伏尸的孔家门人来应景,要不然真的让康熙无地自容了。
听到康熙发怒,鳌拜又是狠踹两脚,这才慢悠悠的收起拳头,看向康熙。
老大都收手了,一种小弟自然不好再继续逞威风。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有年迈的汉大臣叫道。
“鳌拜,你胆敢在金銮殿上,当着皇上的面,肆意逞凶,该当何罪!”
“皇上,鳌拜藐视圣上,罪该万死,臣死谏!”
太和殿中的满大臣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汉大臣却一个个好似发了羊癫疯,疯狂弹劾鳌拜欺君罔上,藐视皇权。
“哼!”
一声冷哼突然响起,吵杂的太和殿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鳌拜冷冷的扫视一周,恭恭敬敬的跪拜在地,说道:“皇上……”
“鳌拜!”
鳌拜刚想说什么,康熙就立刻打断了鳌拜,呵斥道:“鳌拜,先皇将辅政大臣职责托付于你,没想到你竟然敢如此嚣张跋扈,不但再朕的面前当场行凶,更是殴打圣人苗裔,这就是你报答先皇对你的恩典!”
鳌拜闻言,转动身子朝着皇室宗祠的方向拜了拜,然后抬起头说道:“奴才就是为了报答先皇,才要如此做的。”
“皇上,奴才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皇上将我大清的脸面丢进,不能看着我大清皇族成为天下的笑柄!是奴才的错,疏于教导皇上,让皇上受贼子蒙蔽,自取其辱!”
“你!”康熙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尤其是脸上密密麻麻的麻子,显得如同恶鬼一般。
鳌拜站起身说道:“皇上,奴才有罪,但是奴才的罪非皇上口中的罪,奴才的罪,是有负先皇临终所托。”
“好,好得很,朕和满朝文武倒要听听你鳌拜是如何辜负了先皇之托。”
鳌拜面容冷峻,直面康熙,问道:“敢问皇上,可知道儒教大宗师之前曾经被谁冠之。”
康熙不好不答,虽然明知道如果答了就会被鳌拜牵着鼻子走,但是还是只能作答。
“朕当然知道,儒教大宗师,之前只有一人得此殊荣,乃是元朝元世祖孛儿只斤忽必烈!”
“殊荣,皇上,你怎可用此词汇!”
陈廷敬闻言,眉头一皱,上前说道:“鳌中堂,我儒教乃是开万世太平的道理,乃是天地大道,儒教大宗师乃是儒家学问学究天人的最高称号,如何不能用这‘殊荣’二字!”
鳌拜看向陈廷敬,冷哼一声,说道:“放肆,本官和皇上说话,哪里有你这奴才说话的份!”
陈廷敬闻言,顿时恼羞成怒,可是身份的差距却让陈廷敬无法反驳。
大清王朝,满人皆是皇帝的奴才,而汉人则是奴才的奴才。
不管什么满汉一家亲,满汉平等的口号喊的多么响亮,但是汉人天生比满人低一等,这是无法改变的,因为这是祖训。
“中堂大人教训的是,是下官唐突了!”
陈廷敬拱手退下,丝毫没有要为了儒家牺牲自我,以证其名的意思。
康熙看到陈廷敬退下,却也不怪罪,他知道陈廷敬的为难之处。
“鳌拜,不要岔开话题,你来告诉朕,你到底什么意思!”
鳌拜目光灼灼的看着康熙,问道:“皇上,既然您知道这儒教大宗师乃是元世祖的称号,那定然知道,在元朝,人是分十等的,那么皇上,这十等是哪十等,您可曾知道。”
“朕当然知道,乃是……”说着,康熙就愣住了,惊愕的眼神怎么也藏不住,脸色由红转白,就连嘴唇都毫无一丝血色。
踉跄的倒退,直接瘫坐在了龙椅之上。
鳌拜直起身子,盛气凌人,傲气四射。
“看来皇上不记得了,那就由奴才说吧!”
“元朝时期,人分十等,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
鳌拜的声音落下,整个太和殿上所有人的都震惊的看着鳌拜,甚至许多原先积极奔走帮助孔家,力建康熙接受儒教大宗师身份的汉大臣,都吓的直哆嗦,直接瘫倒在地。
而孔家人,早就已经吓的快要懵了,连眼一翻,直接吓昏过去的,不下十数人。
孔兴燮此时早就已经没有了和主家孔兴燫争权夺利的心思了,只想着自己只是作为旁支一脉,能够大难不死,躲过此劫。
可是,这个愿望,就是傻子来看,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班布尔善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奴才乃是您的皇叔,作为家里人,奴才窜越一步,要问问皇上,皇上您接受想要当着儒教大宗师,是要至我大清皇族与何地?”
康熙目光涣散,即使心智弥坚的康熙现在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
儒家乃近乎最次一等的人,仅仅比乞丐强一点,甚至连娼妇都不如。
康熙“毅然决然”的接受了当时在这种等级制度下产生的儒教大宗师的头衔,岂不是说,他大清皇族的皇帝,是一个连娼妇都不如的皇帝,往大了说,娼妇都比他们大清皇族来的尊贵!
心智错乱,怒气攻心,康熙只觉得天摇地动,眼前一片发黑。
鳌拜说的没错,这是天大的笑话,真正让大清皇族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鳌拜胜券在握,孔家的死活已经无关重要,对于鳌拜一党来说,经此一役,康熙算是彻底输了,甚至连皇位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个问题。
更重要的是,鳌拜自己知道,自己有着天人相助,权倾朝野,美梦即将成真。
想到这里,鳌拜甚至想要放声大笑来抒发自己内心几乎快要压抑不住的喜悦。
“呦!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打起来了,瞧这满地的血,哀家要不是抬头看了眼这太和殿的牌匾,还以为走近了乱市里呢!”
就在这时,一个悦耳的声音自太和殿外响起。听到这个声音,康熙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蹭的就站起了身子,而鳌拜的脸色也瞬间僵硬。
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第44章 威压太和殿
吴乃华扶着孝庄的手臂,缓步从殿外走进来,一张妩媚动人的脸庞还在四处张望,好像她来到不是庄严的太和殿,而是行走在御花园中一样。
看到地上洒落的鲜血,还不停的发出“啧啧!”的声音。
“奴才(臣),参见太皇太后。”
“行了行了,都小点声。”
挥手制止了跪了满地的文武大臣的请安声,说道:“哀家今日头疼的紧,本想好好睡上一觉,可你们倒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了,哀家在慈宁宫都被你们吵的不能安生。”
“奴才(臣)该死!”
满大殿的文武大臣一个个心思急转,暗自盘算接下来可怎么办。
吴乃华心中啧啧称叹,虽然皇家自古就有祖训,后宫不得干政,孝庄也同样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甚至明面上孝庄还真的没啥权利。
可是,当孝庄走近这太和殿以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之前还将康熙逼的毫无退路,咄咄逼人的满大臣们,在看到孝庄的那一刻,立刻就从择人而噬的猛兽瞬间变成了乖巧可人的哈巴狗,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
孝庄没说平身,就连不可一世的鳌拜也不敢抬起头,老老实实的跪在一旁。
走到康熙面前,康熙简直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若不是孝庄这些年教育的太好,年幼的康熙拆就要哭出来了。
“皇祖母!”短短三个字,这是包涵了多少感情啊。
吴乃华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对着康熙眨了眨眼睛,康熙瞬间明白,这是吴乃华帮助自己拉的救兵。
孝庄来此,朱九公立刻就安排人给孝庄准备好了凤塌,康熙和吴乃华一左一右搀扶这身体康健的孝庄就坐在了龙椅之侧,然后孝庄慢悠悠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呦,怎么还都跪着呢,大家快起来吧,这大冷的天,要是冻坏了几个,岂不是我大清朝的损失!”
“谢太皇太后!”一众文武百官赶忙谢礼,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年头当官不容易啊,不说随时掉脑袋的事情,就想今天,先被一群腐儒糟蹋了一上午,膀胱都快给憋坏了,五脏庙都不知道翻成什么样了。
现在主子动不动就升起,这跪下有起来,起来又跪下的,不说别的,这天冷,地板更冷。
孔兴燫等一众孔家人,也想站起来,不过才刚刚起了一半身体,就听孝庄说道:“这群是什么人啊,胆敢在哀家和皇上的面前如此无礼,来人啊,拖下去,杖毙了!”
一听这话,可怜的孔家人差点吐血而亡。
一众汉大臣更是吓的魂飞魄散,连忙出班跪在地上喊道:“太皇太后,打不得,打不得!”
“启禀太皇太后,这些人乃是圣人后裔,不是普通百姓,真的打不得!”
孝庄面色不变,冷笑一声:“笑话,在我大清朝,除了皇上,还有哀家打不了的人?”
孝庄这话说完,所有汉大臣脸色剧变,这话可就重了,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犯上之罪。
若是说可以打,孝庄金口玉言,这孔家人算是真的要被乱棍打死,若是说打不得,岂不是说这孔家人和皇帝同样尊贵?
这可急的一众汉大臣冷汗直流,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绝大部分的满大臣,则是看着鳌拜,在鳌拜没有出手前,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而陈廷敬听到这话,说道:“启禀太皇太后,您想打谁,自然打的了,只是这些人身份特殊,乃是圣人之后,若是贸然打了,岂不是让皇上背负骂名?”
孝庄闻言,沉默了两秒,说道:“你说他们是圣人后裔,可是哀家读书少,为何哀家却不知道,我大清什么时候出过圣人了。”
“太皇太后,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圣人后裔,他们乃是万世师表的孔圣人的后裔,当是不能打的。”
有汉人看陈廷敬并未收到孝庄的怒罚,大起胆子说道。
“笑话,哼!”孝庄冷哼一声说道:“孔丘乃是几千年前的人了,就算是圣人,也是汉人的圣人。这天下是我满人的天下,可不是我满人的圣人,哀家如何打不得?”
殿上的满大臣一听,顿时一个个眉开眼笑,直呼太皇太后圣明。
而一群汉大臣,却跟死了爹妈一样,就算是再愤怒,他们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况且,此地是何处,乃是金銮殿,未得哀家与皇上的旨意,竟敢直面天颜,仅此一条,就该诛了。”
孔兴燫一听,为了保全孔家人的性命,赶忙说道:“太皇太后,您可是说了,要我们都起来的。”
“放肆!”孝庄气的一指孔兴燫,说道:“殿上侍卫何在,给哀家掌嘴,教教这个目无尊上的混账东西,什么叫规矩!”
殿上的侍卫一听,立刻上前,两个人架住孔兴燫,一个侍卫连工具都不用,抬起胳膊就打了起来,看着侍卫一脸兴奋的样子,就知道其性质有多高。
打圣人后裔这么拉风的事情,怎么能够不兴奋。
至于辱圣,他们乃是旗人,太皇太后都说了,这圣人乃是汉人的圣人,关他们旗人什么事情。
孝庄不再理会孔兴燫,说道:“哀家让的是我大清的供股东梁,文武百官起身,几个卑贱的平民竟然也敢起来,实在是岂有此理。”
鳌拜冷眼看着这一切,虽然脸上平静,心中却已经仿佛在迷宫中饶了十了八圈一般,搞不懂这孝庄到底要干什么。
自己等人这般欺辱康熙小皇帝,孝庄作为康熙的祖母,却丝毫不提刚才的事情,反而帮着他们一起,像是非要坑死这群圣人后裔的模样,即使鳌拜心机有多深的城府,对于孝庄的这一连串的打法,也是懵逼了。
不过,看到自己身后,同一阵营的八旗旗主和将主几乎快要跪倒一大半了,鳌拜心里不但乱,还有些慌了。
不由的,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果然,只见孝庄将视线放在鳌拜这个方向的时候,就听孝庄说道:“我说诸位大臣,王爷,今儿上朝为何不穿朝服,却是一身戎装,亏的哀家眼神不错,要不差点都没认出来。”
鳌拜等人张了张嘴,真不知道该如何说。
就在这时,就听孝庄说道:“不过诸位王爷大臣,这一身戎装的模样果然是容光焕发,英姿飒飒。多亏哀家知道诸位忠心耿耿,心向我大清,要不然哀家还以为诸位这时要逼宫呢!”
第45章 深不可测太皇太后
特别感谢书友愚任的打赏,这是本书第一位打赏的书友,特别感谢。另外感谢一直一来给本书推荐票的童鞋,因为刚刚更换手机,名字大多找不到了,就不一一提名字了,总之感谢。
————————————————————————
孝庄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在满朝文武大臣耳中听来,却无异于旱天惊雷,鳌拜更是勃然变色。
吴乃华恭谨的站在孝庄的身后,但是他的心神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鳌拜。
吴乃华可是还记得,系统给自己发布的任务,这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了,但是吴乃华却丝毫头绪都没有。
那日化作道人,以系统伪装的神仙手段,让鳌拜近乎折服,这都没有探究出到底是什么点燃了鳌拜的野心。
而在宫中,吴乃华同样也是没有丝毫线索,现在则是极好的机会。
如果鳌拜有反心,在这种时候,最佳的观察机会。
与其说探查是什么点燃鳌拜的野心,倒不如说,鳌拜的野心到底是什么。
吴乃华曾经以为,鳌拜的野心或许是康熙屁股下的龙椅,再次也是权倾朝野,可是,无论是清朝的正史,还是野史,说鳌拜文武双全的有,说鳌拜篡权弄政的有,说鳌拜嚣张跋扈的也有,甚至后来康熙扳倒鳌拜,所用的罪名也仅仅只是矫旨,没有半点信息是说鳌拜有篡位谋反的心思。
这可就让吴乃华奇怪了,既然没有谋反的意思,那他的野心是什么。
不过,鳌拜有没有反心吴乃华没发现,倒是被孝庄的厉害个震惊了。
从太和殿进门,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连消带打的,就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
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文武百官,此时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没有哪个敢抬起头的。
就是鳌拜,此时也是如此。
吴乃华其实感觉挺奇怪的,孝庄虽然是太皇太后,但是她一不垂帘听政,二没有军权。
孝庄仅有的,就是曾经是皇太极和多尔衮的女人,顺治的母亲,康熙的祖母这层身份。
听起来很厉害,但是却没有半点实权在手。
可是,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不怕她的,不敬她的。
说她是清朝的定海神针,一点都不过分,好似只要有她在,这清朝就乱不了。
“都说了,这天儿凉的厉害,怎么又跪下了,快点起来吧!”
康熙近乎崇拜的看着孝庄,吴乃华则是心中暗叹,这女人不死,想要让大清朝堂混乱,简直比登天还难。
想想自己又是蛊惑康熙,又是挑拨鳌拜,双管齐下,眼看就要大功告成,谁能想到,多日的苦工,就在孝庄三言两语之下,全白费了。
一众大臣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半响没个人敢吱声的,看的吴乃华心中暗暗着急,这帮废物,一群大老爷们竟然干不过一个女人。
心中正骂着,班布尔善就仿佛听到了吴乃华的心声,站了出来,简直就让吴乃华想要抱着亲上两口。
“太皇太后,奴才等人今日如此,奴才等恳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皇上年幼,极易被奸佞蒙骗。若是普通人家,自然无碍,但是皇上乃是我大清的天,天家无小事,一但有半点错误,那将有损我大清的颜面。故而奴才恳请太皇太后在皇上尚未成年之前,垂帘听政,使我大清兴盛万万代。”
吴乃华一听,顿时就想给班布尔善这个LYB竖起一个大拇指,不愧是万年老YB,干的漂亮。
这简直就是要把孝庄放在火上烤,看似忠心耿耿,乃是孝庄的走狗,实际上这是在挑拨离间。
康熙是年幼,但是心智早熟,况且要不了几年,康熙就要成年了。
在这个时候,正是康熙叛逆心理最强的时候,也是权利欲与展现欲最浓郁的时候。
无论孝庄答应不答应,这都是明明白白的打了康熙一巴掌,响响亮亮的,还让康熙哑巴吃黄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作为康熙的叔叔,这么坑康熙,难怪后来康熙拿下鳌拜后,鳌拜这个罪魁祸首都没杀,却怎么都不放过自己这个血脉相连的叔叔,这是被坑了多少次才能积攒到了这种浓厚的仇恨。
果然,康熙的脸色已经发青,他紧紧抓住椅背上的手上,已经爬满了青筋,吴乃华心中暗乐,也不声张,就这么看戏。
孝庄也只是稍微楞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换成了惊愕的神色,说道:“哎呦,我说他皇叔,瞧你说的,虽然皇上年幼,但是自幼聪明。况且现在皇上还未亲政,任何政事皆有四大辅政大臣和满朝文武帮忙决断,虽无师生之名,却又师生之实。说句掏心窝的话,现在这大殿上的王爷臣公,那不都是皇上的老师。若有什么可以欺瞒皇上的,皇上发现不了,难道你们还发现不了吗?”
班布尔善一阵错愕,来不及说是什么,满朝的文武大臣就被孝庄的一席话,说的那是感动涕零,山呼太皇太后和皇上的恩宠,定当万死不辞,报效朝廷。
等声音落下,班布尔善心中已经想好了说词,就听孝庄接着说道:“而且,他皇叔啊,你今儿可是要好好的给各位大臣道个欠,虽说您贵为皇叔,但是你刚才说的话,岂不是都将文武大臣当成了无用的废物,岂不是说,满朝文武没能耐辅佐皇上,是非不分,还要我一个年迈的女人家出来顶着天,这才是我大清真正的笑话。”
班布尔善瞳孔猛缩,连忙说道:“奴才不敢,奴才没这个意思,赶忙退了回去,一肚子阴招再也不敢拿出来了。”
往日里,班布尔善使出什么阴招,孝庄从来都没有那么大反应,最多只是旁敲侧击,让班布尔善自动退缩,极少有这种犀利的反击,看样子今天已经将这个老女人惹毛了。
孝庄看到班布尔善这个搅屎棍终于安生了,这才悠悠的问道:“说说吧,哀家今日本与皇上约好,一起用午膳,却迟迟不来,一打听还在开早朝,更听说辅政大臣还有各位八旗旗主将主一个个身披戎装的进宫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说给哀家听听,哀家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战事啊!鳌拜,你说说!”
鳌拜出版,跪在地上,说道:“太皇太后明鉴,非是我等逼迫,而是此时乃是关乎我大清的颜面,事情是这样的……”
关于书评的不吐不快。
刚刚码完字,看到了新的书评,老鬼开心的点开,心中甚至不开怀。
第一条书友说老鬼写的是历史,不是电视剧。老鬼无奈,只能说,老鬼写的是历史架空小说,是小说,既不是历史也不是电视剧。虽然老鬼常年在宫中行走(太监了一两本书,大概吧),但是老鬼可万万不敢和司马大爷相提并论,写历史,老鬼可没那个能耐。
第二条,书友说老鬼在挑拨五十六个民族的和谐,问老鬼是不是满人得罪老鬼了。
老鬼只能说,千万别给老鬼带这么大的帽子,其实老鬼活了三十年,还从来没见过一个满族人,况且老鬼书中也曾提到过,现在中国的满族人,是不是满人都要加个疑问号,老鬼再重新说一遍,当年新中国户籍制度落实之时,许多满人害怕被清算(实际上只是被迫害妄想症),不敢说自己是满人,只能匿名改姓,说自己是汉人。还有许多汉人贪图国家对少数民族的优待政策,将自己的汉人身份改成了满人,弄了个不伦不类的满人名字。
加上数十年来的混居,通婚,满汉已经无法区分,满汉一家,在新中国这个时代才是真正的实现。
老鬼书中所写的,乃是基于真实的清朝满清历史,而非刻意诋毁,老鬼只是将历史上的黑暗的一面拎出来,暴露在阳光底下,或许这让许多人不快,但是曾经的耻辱我们不应逃避,而是应该牢记在心中。
记得曾经有位普通的老人说过,我们可以原谅,但是不会去忘记。
至于满人得罪老鬼,得罪说不上,就是看着恶心而已。起因就是每次看到一群傻叉穿着旗袍,编着大辫子,在我汉人建立的皇宫之中,玩什么祭祖,祭天,拜托,紫禁城乃是我汉人的紫禁城,满人的祖宗在关外,不再北京。
难道说,我用强盗的手段,抢了你的家,那么从此以后,你的家,你的财产就是我的了吗?
第三条,“中国历史有几十个朝代。远的就不说了,就说明清两个朝代哪个活的更舒服,我个人觉得明朝活的更苦一些。明朝未期大部分汉人都是自相残杀在内斗。清朝在建立王朝的初期大一统的时候自然要清扫一些不合群的人物。每个王朝都一样,清朝末年有4亿人口。历史上哪个朝代有清朝这么多人口?清朝都灭亡是因为闭关锁国。”
关于这条,无知不是你的错,站出来自以为是的宣告你的无知就是你的错了。
清朝和明朝哪个生活的更舒服,对此咱们来看一下历史。
中国每一代王朝都有美化自己的习惯,我们姑且不堪,来看一看当时来中国进行贸易,传播宗教的当时的外国人的记载。
在明朝时期,曾德昭是耶稣会士,1613年到达中国南京,1636年返回欧洲,在旅途上完成了《大中国志》。记载“中国人爽快的赞颂邻国的任何德行,勇敢的自承不如,而其他国家的人,除了自己国家的东西以外,不喜欢别的东西。中国人看见来自欧洲的产品,即使并不精巧,仍然发出一声赞叹。……这种谦逊态度真值得称羡,特别表现在一个才能超越他人的民族上,对于那些有眼无珠、故意贬低所见东西的人物,这是一个羞辱。”
葡萄牙传教士加斯帕尔.达.克鲁斯于1548年从欧洲来到印度果阿,开始了他的东方传教生涯。1556年他曾造访中国。在他的《中国志》中,关于中国的造船水平,克鲁斯着重介绍了中国船队的庞大规模,甚至比喻说,中国皇帝能够用船在中国与马六甲之间搭起一座桥梁,并对中国船只的类型以及龙骨水车的应用做了说明。这有力的反驳了许多大肆宣扬明朝禁海对贸易的影响,而即便在禁海期间,中国的大航海时代也蓬勃发展,和清朝“禁海、毁船、禁船、迁界”完全扼杀航海是两个概念。
明朝的禁海于1567年解除了,可在此之前,私掠贸易船队规模不小。嘉靖年间的王直、徐海、吴平、曾一本、林道乾、林凤等人的舰队,是具有“商业―舰队”复合体的特征的。克鲁斯于1556年访问中国时留下的记录充分的说明明朝海禁的力度远没有清朝“禁海、毁船、禁船、迁界”完全扼杀航海的程度,明朝的禁海只是针对海盗的戒备。
1585年门多萨所著《中华大帝国史》出版,该书是16世纪有关中国自然环境、历史、文化风俗、礼仪、宗教信仰以及政治、经济等概况最全面、最详尽的一部著述,也是《利玛窦中国札记》发表以前,在欧洲最有影响的一部专论中国的百科全书。书中记录了中国幅员辽阔,有15个省(南、北二直隶,13承宣布政使司),每省的大小都相当于一个欧洲国家,道路系统完备,官道可容15匹马并行,如罗马大道,路边商铺林立,还有类似威尼斯的水城,北京则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中国住宅犹如庄园,长城雄伟,建筑水平高超。农业发达,盛产丝绸、天鹅绒,纺织水平精湛。1582年西班牙国王喜获中国床单,织法之巧妙令菲利浦二世惊叹不止。很多西班牙能工巧匠都来观赏、借鉴。瓷器很便宜。欧洲人原来以为瓷器是用粉碎的贝壳做的。最精致的瓷器是贡品,薄如玻璃。商业发达,而且同行的手工业作坊集中于一个街区。军队有步兵,有骑兵,也有战舰,4天内可征集600艘。门多萨还进一步阐述了中国造船的艌缝技术,由于填缝使用的添加剂十分合理,不但防水还可防虫,使中国船只使用寿命比欧洲长两倍。中国士兵在数量上多于欧洲,在器械上处于均势地位。中国有独特的教育体系。各类图书十分丰富。中国人富于文明和教养。门多萨特别指出,在中国人所有的发明中,最令葡萄牙人和其他西方人震惊的是中国人也有火炮,而且在欧洲人之前已经使用火炮了。
欧洲人一向以印刷术的应用而自豪,“然而中国人早在德国人谷腾堡(JoanGutenbergo)发明印刷术500年前已经用印刷术印制图书了。”门多萨认为印刷术是经俄罗斯莫斯科大公国传入德国的。但他也不否认另一种可能性,即中国图书经海路(红海)传到欧洲,从而启发了谷腾堡。
欧洲人对明朝那个时期火炮技术认识极不相同,拉达认为中国火炮陈旧,制造粗糙。而另一位船长阿尔蒂埃达(Artieda)在致西班牙国王书中却写道:“……中国人使用着与我们同样的武器。他们的大炮十分精良,炮筒比我们铸造的更精致,更坚固。”关于明朝那个时期的火炮,我们可以用郑成功曾在泉洲发现一门明朝嘉靖年间(1521年—1567年)制造的“发熕”来作参考,其“重千斤,弹重二十四斤,远至四五里”,嘉靖年间正是《中华大帝国史》所描述的中国明朝时期,从“发熕”的射程和弹丸重量来看,绝不亚于同期的西方火炮。以1815年英国海军的24磅炮或32磅炮为例,射角4度时,射程为1350米,射角抬高到8度,射程为2250米。这种射程并不算远,1350米仅有2.7里,2250米也不过4.5里,“发熕”的“弹重二十四斤”,相当于26.45磅,从威力上来看比24磅炮的弹丸厉害。虽然所谓“发熕”“远至四五里”的射程不见得是发射的“弹重二十四斤”的炮弹(古书记载习惯语言精炼,多取最大值,所以24斤是最大的弹丸,但“远至四五里”却并非一定是24斤弹丸的射程),但是这个水平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英国海军的24磅炮或32磅炮是1815年的水平,比明朝嘉靖年间已经迟了整整248年!
曾德昭是耶稣会士,1613年到达中国南京,1636年返回欧洲,在旅途上完成了《大中国志》。他在中国呆了22年之多,跨越了万历,天启,崇祯三个时代,基本已经属于明朝灭亡的前夜,但他所记载的中国绝不是清朝御用文人,在明廷极端黑暗腐败的高压统治下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极端痛苦的场景。相反,那时候的明朝依然是相当的富裕繁荣,在各方面都令人赞叹。如果把他的明朝末期的中国和1793年英国派遣到清朝的使者马嘎尔尼记载下满清统治的中国对比,我们可以发现明朝末期的中国居然远比那个所谓康乾盛世的中国富裕文明得多,各方面都优越得多!他写道:
“他们的住房因设计良好而便于住宿,整洁舒适”。
“他们种植许多蔬菜,供百姓常年食用”。“他们在各地,即使小村镇,都有充足的肉食,全年最常食用的是猪肉,牛肉去骨售卖。他们的鹿肉很少,也不怎么爱吃”。
“中国大部分最好的商品都由此处(指广州)运往各地,因为它是中国最开放和自由的交易地点。且不说6个邻国的土著和异邦人运走的各种货物,仅葡萄牙运往印度、日本和马尼拉的货物,每年约有5300箱各类丝绸,每箱装有100匹真丝,天鹅绒花缎和缎子、轻料如半花缎、彩色单层线段,还有250块金子,及每块重12盎司的2200块金锭,此外的货物还有瓷盘,镀金器皿,糖,中国木,大黄,麝香,……即使长篇开列也不能尽举其名”。
“(浙江)论富庶它超过许多其他省,可以称作中国商品潮流的最佳源头。它的特产是丝绸,无论生丝还是成品,也不管是茧还是原料,都运往各地。总之,中国输出的丝绸,都产自该省”。
“南方九省的最后一省是南京,……是中国最好的省份之一,也是全国的精华。……其西部地区最富庶,盛产棉纱,……仅在常州城(Xanuchi)城及附属广大地区,就有20万台织布机。……由于织布机小巧,一间屋子内常常安放许多台,差不多所有的妇女都从事这种行业”。
“南京城……我认为它是全国最大最好的城市,优良的建筑,宽大的街道,风度优雅的百姓,以及丰富优良的种种物品。它有令人惊羡的游乐场所,境内人口众多,……各处能遇到拥挤的人群,街道难以通行。此外,无数的宫殿、庙宇、楼塔以及桥梁,使城市显得非常壮丽。”
“中国人天生好经商,不仅从一省到另一省做买卖,获得大利,甚至也在同一城市做生意。商店里有的东西,街上几乎都有售卖。……富有的商人信用良好,很守时(葡人多年的经验证明了这点)”。
如果总结一下的话,别的朝代都是越到晚期,民间越贫困,而惟独明朝的中国,越到晚期民间越是富裕。
如果按照富裕程度来说的话,满清最富裕的康熙、乾隆时期,所谓的康乾盛世,人民的生活水平还远远低于明代已经处于衰弱时期的万历晚期。如果按照康乾所谓盛世的标准,明代将近300年的历史中,倒是至少有250年都是超级盛世!
明范濂《云间据目抄》中有这样一条:“细木家伙,如书桌禅椅之类,余少年曾不一见,民间止用银杏金漆方桌。自莫廷韩与顾、宋两家公子,用细木数件,亦从吴门购之。隆、万以来,虽奴隶快甲之家,皆用细器,而徽之小木匠,争列肆于郡治中,即嫁妆杂器,俱属之类。纨裤豪奢,又以椐木不足贵,凡床橱几桌,皆用花梨、瘿木,乌木、相思木与黄杨木,及其贵巧,动费万钱,亦俗之一靡也。尤可怪可,如皂快偶得居止,即整一小憩,以木板装铺,庭蓄瓮鱼杂卉,内则细桌拂尘,号称书房,竟不知皂快所读何书也。”
大家可以看一下,明代的普通百姓究竟富裕到什么程度,连小小的皂快都可以有这样的生活水准:“尤可怪可,如皂快偶得居止,即整一小憩,以木板装铺,庭蓄甕魚雜卉,內則細桌拂塵,號稱書房,竟不知皂快所讀何書也”。
客观而论,如果不考虑科技进步带来的家用电器,以及其他便利,仅仅从衣、食、住这三个方面来考虑,明代普通百姓的生活水平是超过今天中国的。
如果大家觉得明代人自己的记载不可靠,还可以看一下当时到达中国的外国传教士的记载,基本上也差不多,甚至更好。(而到清朝中国的西方人对清朝中国的记载则是遍地都是乞丐、烟鬼,军队都穿的破破烂烂像叫花子)。
然而在看看清朝:16、17世纪时,中国与西方国家是各有所长,一方对另一方并没有形成一种优势。而18世纪,当欧洲已经走出“17世纪危机”的低谷,经济全面复苏,海外殖民扩张取得辉煌的“战绩”时,中国却遭受了史无前例的大倒退。此时,“欧洲中心论”弥漫在整个西方世界,后来西方产业革命以后,“中华帝国”的光环在欧洲人眼中已经失去了往昔的光辉。尽管在18世纪的欧洲一度掀起“中国热”,但同时对中国的批评已经开始。后来,有了中国社会“停滞”论的一片喧嚣……
这是为什么呢?简单地说,因为明朝已经于1644年灭亡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朝。这个时期外国人的记录,有力地驳斥了虚假的所谓“康乾盛世”。经过“康乾盛世”的“励精图治、文治武功”,中国最终落后贫穷到什么程度,引用1793年英国马戛尔尼使团副使斯当东的话来看便一目了然:“遍地都是惊人的贫困……人们衣衫褴褛甚至裸体……我们扔掉的垃圾都被人抢着吃”。诗人唐甄在山西做过知县,亲眼目睹了清朝统治之下的痛苦生活,他著有《潜书》,里面提到:“清兴五十年来,四海之内,日益困穷,农空、工空、市空、仕空。”他亲眼看到,山西妇女多无裤可穿,而“吴中之民多鬻子女于北方”。可见所谓的“康雍乾”,其实都是被拔高的侏儒,在满族的统治下,老百姓的实际生活是相当痛苦的。英国马戛尔尼使团副使斯当东所谓“人们衣衫褴褛甚至裸体”的描述与唐甄的记载完全吻合,可见确实是实情。
1793年英国的马嘎尔尼使团访问清朝,此时距离郑和宝船出海已近400年(1405年-1433年),距离万历年间明军500艘舰艇歼灭日本海军450艘战船于露梁海战195年,距离明朝水师五度击败荷兰海上马车夫确立日本到南海的全部东亚制海权154年,中国航海已经衰落到被人看不起,并加以耻笑的地步了……
你说,到底是生活在锦衣玉食的明朝,还是生活在每日土豆红薯果腹,连衣服都没有一件的清朝舒服?
更何况,你用一个王朝最黑暗的末期和一个王朝最兴盛的时代做对比,本来就是偷换概念,你怎么不说清朝末年,中国简直就是炼狱一般。
至于什么明朝末期自相残杀,明朝是因为什么毁灭的,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人祸,而是天灾,小冰川时期的到来,致使全球粮食减产,这才使得明朝百姓食不果腹,在这之前,明朝百姓生活是极为富裕的。而且,在明末,从陕西等地,开始爆发大规模的鼠疫,规模之大,乃是中国历史罕见的,这也是老鬼为什么说,明朝是被老鼠毁掉的国家。
你说,“清朝在建立王朝的初期大一统的时候自然要清扫一些不合群的人物。每个王朝都一样?”
你当真无知的可笑,除了五胡乱华,蒙元野蛮人之外,你看哪个王朝会满天下的屠戮百姓。
满清入关,屠杀汉人近一亿多人,百分之八十左右的人口,难道这一亿多人都是反抗清朝的官兵?这些百姓为什么要反清,你心里没点逼数?
说到底,这是满清狗鞑子对于汉人发自内心的恐惧,所以才会肆意屠杀汉人。比起满人的野蛮与残暴,就是当时的日本人看了恐怕都要甘拜下风。
清末人口四亿人,老子就呵呵了,当时人口为什么会这么多,不过是因为当时引入的番薯,土豆等高产粮的引入,这些粮食仅仅只足果腹,加上清初人都TM的死完了,粮食当然够吃。
汉人的百姓只要有一口吃的,基本就不会反。
也是清朝走了狗屎运,小冰川时期开始结束,粮食迎来新一期的爆发增长,不过清朝大量的苛捐杂税,贪官横行,即使人口众多,百姓依旧只能靠番薯,土豆充饥,这种东西,毫无营养,使得当时的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形似骷髅,这也是“东亚病夫”这四个字的由来。
你还好意思用这所谓的四亿人口来洗白满清?
至于满清的灭亡,与其说是因为闭关锁国,不如说是害怕新的知识与技术传入中国,使得汉人学到这些东西,增强汉人的反抗力量,动摇满清的统治。与其说满清是因为闭关锁国毁灭的,不如说是毁灭在对汉人的恐惧中。
至于你这种胡说八道,洗白满清的人,老鬼只送你一个字,“滚!”
第46章 还是要死啊!
PS:失误,凌晨太困了,竟然没点发布倒头就睡了。这章是昨天的,今天还有一章。
“臣冤枉啊!太皇太后明鉴,孔家门人誓死效忠我大清,效忠皇上,怎么会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儒教大宗师乃是我名教最高的荣誉,皇上得此殊荣乃是实至名归,怎么回事有意折辱皇上,请太皇太后明鉴!”孔兴燮再也不能装缩头乌龟,此时孔家一众除了他孔兴燮身披衍圣公的爵位,有资格说话,其他人却是没这个资格,他要是再不站出来,那么他孔家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鳌拜虽然将事情陈述完毕,但是其中大量夹杂了私货,怎么听都是要至他们孔家与死地不可。
孔家人早已经是在心中骂了鳌拜无数遍,真不知道他们孔家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权臣,竟然要如此费尽心机的下次毒手。
不过这到底都是孔家人自行情愿了,他们不过是康熙和鳌拜交锋的牺牲品,杀孔家人,乃是屠戮圣人后裔,这可是要受到千夫所指的。
康熙和鳌拜都希望对方背负这个骂名,至于孔家,死是一定的,不过是到底由谁杀而已。
孝庄根本就没搭理孔兴燮,要不是有康熙在旁边点明了孔兴燮衍圣公的身份,恐怕话还没说完,就被孝庄派殿上的侍卫拉出去砍了。
“鳌拜!”
孝庄看向鳌拜,叫了他的名字。
鳌拜应了一声,低头垂听。
孝庄笑着说道:“先皇让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还有你作为辅政大臣,不就是为了辅助皇上,教导皇上的,万事皆有你们先行商议,再行决议,其中原委曲直那当是掰开了,揉碎了讲给皇上听。可是今天呢,姑且不论这什么称号到底有没有让我大清丢了脸面,就是你今日的做法就已经失了妥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可曾告诉皇上,我想皇上虽然年幼,但是忠言逆耳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若是你告诉皇上,皇上可不会听?”
鳌拜赶忙跪下,说道:“太皇太后明鉴,奴才多日来,身体不适,已经多日不上朝了,对于儒教大宗师的事情之前也是不甚明了。当微臣了解了其中详情,已经为时已晚,况且加之心中怒火冲天,方才做出了这等行径,奴才该死,愿领责罚!”
眼看着一种八旗旗主和将主就要跟着跪下请罪,孝庄笑着连忙摆手,说道:“好了,好了,哀家对于诸位的忠心可是看的清楚,看的明白,怎么会不知道各位大臣对于皇上的拳拳爱护之心。只不过把,哀家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到有些不同,哎,鳌拜你先起来,你护主心切,忠心可佳,哀家怎么会怪罪与你。”
鳌拜闻言这才起身。
此时,满大殿的大臣都将目光放在了孝庄的身上,想要看看孝庄到底要说说些什么。
只不过,此时所有人都明白,无论孝庄说些什么,有没有道理,都代表这一件事,那就是这件事到此为止。
至于这场角力的输赢,自然是当孝庄走近太和殿的那一刻,就代表着康熙输了。
孝庄从椅子上站起来,表情很是轻松的走在众位大臣之间,说道:“我知道,也明白了你们在顾忌害怕什么,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乃是我大清朝,我满人为天的时候了,不是那蒙元时代。
别看我乃是孛儿只斤氏,但是此时是我大清的天下,规矩自然是要按照我大清的来。
蒙元的时候,人分十等,可是我大清可没这么一说,太宗皇帝在时候呀,就常说满汉一家亲,看看这满大殿的汉大臣,可当知道,这可不是太宗皇帝随口说说的。
况且诸位用前朝的规矩来治本朝士子的罪,这可就说不过去。
还是说,诸位大臣心中,这蒙元比我大清更好,诸位大臣都希望着,自己能够成为蒙元的臣子?”
“吾等不敢!”
鳌拜叹息一声,心中只能夸赞,不愧是大清朝真正的顶梁柱。
历经太宗,世宗,康熙三位皇帝,在面对这种劣势的时候,都能只凭几句话就扭转乾坤,端是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心机臣服不得不令人叹服。
鳌拜也没曾想过一朝功成,在这次角力中打败康熙,对于鳌拜来说并没有什么成就感,毕竟跑开皇帝的光环外,对方不过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如何能让心比天高的鳌拜放在眼中。
这次的事件,鳌拜和道人最开始的计划,不过就是打击皇帝的威信,挫败他的信心,加强鳌拜在朝中的威势。
按照他们的猜想,孝庄出现的机会可能并不大,但是没有想到康熙在孝庄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重。
大殿上汉大臣一个个心中雀跃,听孝庄的意思,那是要保这孔家门人了。
虽然大家都不是太喜欢高高在上的孔家门人,但是剪出圣人苗裔,兹事体大且不得不让他们竭力抗争。
孔兴燮等人更是觉得自己这次游久,顿时就觉得这次算是死里逃生,活了下来。
“太皇太后英明!”不同于满大臣,一群汉大臣却是群情激昂,就连许多孔家人也是凑了热闹,大声山呼英明,
孝庄待声音落下,走到鳌拜面前,看着鳌拜说道:“哀家说了,你们当时皇上的老师,一言一行当以师表,无论是这朝廷还是这天下,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规矩,早朝自然有早朝的规矩,该穿朝服就穿朝服,弄这一身军中戎装,岂不是没了规矩?”
鳌拜看着面前的孝庄,不知道为什么,非但没有任何升起,反而眼睛发光,说道:“太皇太后教训的是,奴才定当谨记!”
心中却已经热血澎湃,当年的那个女人终于回来了!这英姿飒爽,这卓然不群,多少年没有看到了!
孝庄点了点头,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也就不再多说,回到凤塌之上,端坐了下来,说道:“既然如此,事情就这么吧。鳌拜等人朝服不和规矩,冒犯天颜,罚奉半年,你等可服?”
几个旗主将主不知所措的看着鳌拜跪下领旨,最终叹息一声,也一同跪下接旨。
看到众人无意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孔家门人虽非有意,但是区区白丁,就妄想为皇上加之不良之号,忤逆犯上,念其为圣人后裔,哀家就宽大处理,今日朝堂之上的孔家人,夷三族!”
顿时,孔家人肝胆俱裂,目瞪口呆!
第47章 孔家反叛!
屠戮圣人后裔是什么后果,口诛笔伐,天下读书人为之唾弃,这都是轻的,更严重点的,在史记之上添油加醋,让你遗臭万年那才是最可怕的。
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乃是儒家的拿手好戏。
什么三皇五帝以贤良禅让之,什么罢黜百家,表彰六经,黑纣王,黑秦始皇,黑杨广,各种不要脸的手段如出一辙,连牌坊都懒得做。
而孔家作为圣人后裔,但是儒家正统的代表人物,这种人,屠之,用屁股想也知道,定然要被儒家伪君子们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遗臭万年的。
此时,距离孔兴燫,孔兴燮等人被下天牢已有半月有余,其捉拿剩下三族的酷吏也已经快要到达,然而事情并没有如此顺利的结束。
山东孔家,浙江孔家之人已然听到了消息,举族哗然,但是却因为族中大儒族老大多被困在北京,群龙无首之下,两方的族人却采取了不同的方法。
山东孔家为了保存圣人血脉的不断绝,毅然决然的将在京城大牢的孔家人的三族捆缚,一边静候官兵到来,一边派遣机灵的孔家子弟前往接天使。
而浙江孔家,却一个个群情激奋,剩下的族老孔兴墨大唱清朝十大罪,使得浙江多城仁人义士响应,浙江衢州等大大小小数个城市邹然叛乱,反清的激愤之情在浙江等级如同烈火燎原,越发不可收拾。
浙江之地的起义,很快就传到了朝廷的耳朵中,四大辅政大臣大怒,康熙更是怒声冲天,声震太和殿。特令周边的军队立刻封堵浙江反清义士的军队的道路,静候朝廷大军到来。
吴乃华身处宫中,消息自然灵通,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顿时心中就是老怀大慰,虽然现在的结果并非是自己计划的,但是根本原因却是因为自己才发生的。
这不得不说,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么说来,这浙江孔家的人,倒也是有点血性。也算是给他们的圣人祖宗赚回了点颜面。
不过,自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系统怎么说也要给自己点好处吧,为啥到现在都没点反应呢。
说道系统,吴乃华就无比惆怅,眼看就到任务期限了,关于鳌拜野心的任务依旧毫无头绪,难不成就这么放弃了?
使用本尊化身道人也和鳌拜接触了数次了,说不上信任有加,倒也是礼遇非常,出入鳌拜的府邸如自家一般。
可是这鳌拜果然不是一般人,即使到了现在,吴乃华也是摸不清鳌拜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说你有野心,但是野心到底是什么,说出来,哥也好帮你不是。
很快,早朝就结束了,今日得到消息,浙江反叛,康熙自然没有什么心思去读书,一回到御书房就气的想要掀桌子。
吴乃华看了,心道之前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会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虽然康熙嘴上不说,但是吴乃华也无法知道,这件事是否在康熙心中留下了隔阂。
所以,必须尽快用其他的方法吸引康熙的注意力,将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快速的转移出去。
瞌睡来了送枕头。
吴乃华看着发怒的康熙,大笑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康熙冷冷的看了吴乃华一眼,说道:“阿尔图哈,你这难不成实在讽刺朕,这孔家谋反,聚众公然反叛,你却给朕道喜?”
吴乃华看着康熙的模样,心道果然在康熙心中留下了疙瘩,赶忙说道:“当然是大喜,皇上您的机会来了!”
康熙一愣,虽然上次的事情搞砸了,但是康熙也知道,事情不怪吴乃华,孝庄也告诉过康熙,是他们行事不密,被鳌拜知道了计划,这才被反杀。
所以,吴乃华所言,少有无的放矢的地方。
于是,康熙多年的养气功夫算是体现出来了,就好似翻书一般,刚才还是雷雨交加,此时已经是春风化雨。
“阿尔图哈,你倒是说个明白,让朕知晓。”
吴乃华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陛下,我大清马上争天下,是为,还有什么样的功劳,比得上御驾亲征,得胜还朝的?”
“你是说!”康熙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眼睛放光,激动的不能自己。
果然,御驾亲征这种事情对于康熙来说,有着莫名的新引力,单单看历史上记载,康熙动不动就御驾亲征,虽然战争天赋低的可怜,可是就是乐此不疲。
吴乃华刚刚连抛砖引玉都算不上,这康熙就已经不能自己了。
“皇上,虽说孔贼看似势大,但是书生造反,三年无成。加之孔家之人,迂腐老成,成不了气候,看似势大,不过是乌合之众,顷刻可覆!”
康熙闻言狂点头,不过很快就颓废的坐了下来,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不说四大辅政大臣,那鳌拜可会答应?御驾亲征之事,难上加难?”
吴乃华暗笑,刚刚掰了一次手腕,康熙输了,正是鳌拜气焰嚣张的时候,别说现在,就是以前,这件事也是不可能的。
吴乃华贼兮兮的笑着走到康熙身前,小声的说道:“御驾亲征,得胜还朝的好处,陛下知道,那鳌拜自然也是知道。这等天大的功劳,陛下心动,那鳌拜就不心动?”
“嗯?”康熙疑惑的看着吴乃华,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心里却好像有只小猫爪子在轻轻的挠动,让康熙给予发狂。
“好你个阿尔图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快说,再不说朕就让人打你的板子!”
吴乃华哑然,不过看康熙这般与自己开玩笑,故意展露亲近的意思,就知道,若是这次将事情办得好了,过往的结缔自然迎刃而解。
吴乃华笑着说道:“既然那鳌拜定然不许皇上御驾亲征,那皇上就不去了,可是这等泼天功劳,试问那鳌拜可曾会将之拱手让人?只要拿鳌拜领兵离京,这北京城中,还有谁可以制衡皇上的?”
康熙沉默,虽说如此,但是那鳌拜得胜回来,定然气焰更胜,实力也更加庞大,自己想要扳倒他,那就真的更难了。
“况且皇上,攘外必先安内,这内贼也需要除一除了!”
吴乃华悠悠的声音在康熙耳边响起,最终让康熙下定了决心!
第48章 大人真乃真男人!
吴乃华和康熙的设想是好的,让鳌拜为了这份军功带兵离开京城,为康熙创造一段真空时间,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将皇宫中的内鬼清除掉,从而防止发生之前的一幕。
即使到了现在,康熙依旧没有想明白,之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
毕竟每次谈话,康熙和吴乃华大多都会避开众人。
而吴乃华告诉康熙,世界上有种技能,叫做读唇语,可以根据对方说话的时候的嘴型来读取信息。
这一点,从掌管谍报的朱九公哪里得到了证实,并且从前朝遗留下来的锦衣卫中,就有这种人才,并且还不再少数。
这就让康熙有种坐立不安,被四下窥伺的感觉。
剪除内鬼,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然而,让鳌拜离京,却不是这么好做的,毕竟这也要看鳌拜的心胸和气度。
离开京城,鳌党群龙无首,带给-康熙的便利这一点,鳌拜无论如何也不会看不到,若是鳌拜气度非凡,一边组织康熙亲征,一边推举自己阵营的大将前往刷军功,康熙也是无可奈何地,毕竟在朝中,皇党势力确实比不过鳌拜。
若不是康熙娶了索尼的孙女,将索尼拉入了自己的战车,恐怕康熙也不会做此妄想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成功的机会也是不大的。
吴乃华倒是信心十足,因为让鳌拜离京,却也是吴乃华希望看到的。
一个合格的奸臣,不是只依靠皇帝的恩宠,这就好比是无根之萍,一但失宠,随时都可能掉下万丈深渊。
一个受到皇帝恩宠,办事得力,智计百出的奸臣,才是能够长久站立在朝堂之巅的存在。
就好像和珅一般,他能傲视乾隆一朝,依靠的可不仅仅是乾隆的宠爱,更是依靠的他的能力。
和珅的才华,办事的能力,都是首屈一指的。
说动鳌拜离京,显然只有依靠吴乃华本尊出马了。
入夜,吴乃华的本尊再次来到了鳌拜府上。
鳌拜顿时大喜,亲自将吴乃华迎进了书房。
自从上次朝堂胜利,吴乃华已经多日不曾出现,此时出现,鳌拜喜出望外。
鳌拜不是没有派人跟踪吴乃华,想要知道吴乃华的落脚的地方,但是每一次,派出的任何人都是无功而返,慢慢的也让鳌拜息了这个心思,知道这道人手段惊人,当有神技傍身。
别看鳌拜使得孔家门人陷落牢狱,更逼得浙江孔家举旗反叛,但是如果康熙真的成为了儒教大宗师,朝中大量的汉臣定当倒想康熙,增加康熙的政治权利。
虽说朝中实权大多被满大臣把持,但是朝中满人党派林立,也不是只有他鳌拜一家,加上汉大臣在朝中的势力也是不可小觑,虽说因为这件事,让鳌拜以后拉拢汉大臣变得极为艰难,但是只要能够打压康熙的势力发展,只要他鳌拜位极人臣,汉大臣想要平步青云,最后还不是只能投靠自己。
“来人,摆宴,本官今日要与道长不醉不归!”
鳌拜牵住吴乃华的手,大声的笑着说道。
和吴乃华接触的久了,也知道吴乃华这个道人并不禁荤腥。
此次吴乃华前来,鳌拜大喜之余,更是准备好好亲近一番。
吴乃华自然也不客气,忍受着两个大老爷们牵手的恶心感,随着鳌拜的指引来到了一栋小院外。
虽说是摆宴,但是毕竟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自然不用大张旗鼓。
“今日道长前来,本官甚是开心,本官的小妾舞姿卓人,待会让其舞上一段,也给道长助助雅兴。”
吴乃华忙说不敢,不过他也知道,古代官宦贵族,让小妾服侍客人那是由来已久,更有甚者,杀小妾,以其肉款待客人,更是被传位佳话。
鳌拜让小妾出来鲜舞倒是在平常不过。
这等官宦贵族之家的小妾,大多都是从青楼勾栏里赎回来的大家,琴棋书画无所不会,技艺惊人,吴乃华也只是客套。
两人落座,鳌拜对管家吩咐了一番,就开始和吴乃华畅聊了起来,一开始就对上次的事情表达自己的忠心敬佩。
毕竟鳌拜乃是满人,对汉人文化虽有涉猎,但是像儒教大宗师的由来,这种就是许多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又何来知道,即使是投靠鳌拜的汉大臣,就算知道,碍于种种恶事不可能将这件事告诉鳌拜的。
所以,鳌拜对于吴乃华那是甚为感激。
一边聊着,酒菜就仿佛流水一般上了桌,这可不是皇宫,皇宫中的饭食都是提前做好,放在蒸笼里时时加热,需要时随时可上的,鳌拜仅凭借这一点,就充分显示了鳌拜奢华的生活。
酒过三杯,吴乃华直接点名来意,说道:“中堂大人,贫道今日来此,另有相告!”
鳌拜脸上满是惊讶,但是心中却是平静异常,吴乃华虽然出现的不多,但是每一次来都是有的放矢,带着隐秘的信息,其实鳌拜早就等着呢。
“道长有何事教我,鳌拜恭听。”
吴乃华笑笑,用手指沾了沾酒水,就在桌子上写下了“衢州”两个字。
鳌拜疑惑的看着吴乃华,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就只听吴乃华说道:“皇上欲要御驾亲征!”
“什么!”鳌拜猛的站起身,这一次他真的是被惊到了。
就在这时,鳌拜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声声丝竹之声从院外响起,由远到近,只见一个俏丽的身影一身白纱,飘然入院,层层叠叠的罗幔轻纱上下飞舞,好似人间谪仙子,美轮美奂。
两个男人的目光瞬间便被吸引了过去。
吴乃华惊讶的看去,这女人倒是真有几分手段。
然而,当青衫落下,那俏丽的人缓缓抬起头露出真容的时候,饶是吴乃华如何镇定,也是震惊的站了起来,长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那个女人的脸。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小院中陷入了短暂诡异的宁静,那女子无所适从的站在原地,而鳌拜先是眉头一皱,然后笑着问道:“道长可是……”
“中堂大人!”吴乃华转过头,复杂的看着鳌拜,说道:“大人真乃真男人是也!”
鳌拜一脸懵逼的看着吴乃华!
第49章 搁谁都要疯!
此时,那女子一脸惊愕,被吴乃华的突兀举动惊的一动不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吴乃华,竟然让吴乃华有这种举动。
因为舞姿扭曲的身体就这般僵直在原地,吴乃华大笑说道:“中堂大人,还是令夫人回避吧!”
鳌拜不明所以,但是还是随机挥了挥手,屏退了众人。
原本鳌拜还以为这吴乃华见猎心喜,垂涎自己美人的姿色,但是现在看来,却不是如此。
吴乃华一脸古怪的看着鳌拜,到现在吴乃华才真正明白历史上许多说不清的东西。
鳌拜虽然忠于皇太极,但是与多尔衮之前相处还算融洽,更有多次军事上的合作,深的多尔衮的喜爱,为何后来两人相恶,甚至鳌拜差点连脑袋都要掉了,都要和多尔衮力拼到底。
皇太极突然死亡,鳌拜手握大权,天下未平,只要不是蠢货,都要拉拢鳌拜的,那么鳌拜为什么非要阻止多尔衮篡权,甚至连豪格这个正统的皇太极长子继位也要横加阻拦?
鳌拜虽然权倾朝野,但是对于皇室忠贞不二,这般的奴才康熙为什么一定要拿下他,不说康熙对于鳌拜的喜恶,只要康熙再苦熬几年,一但亲政,有着孝庄在背后撑腰,索尼,佟佳等皇党势力在旁傅左,只需几年就可以兵不刃血的收拢皇权,以鳌拜对于清朝的愚忠,也只能交出权利。
为什么康熙就这么急躁的想要除掉鳌拜,甚至用这种不成功则成仁,火中取栗的方法来除去鳌拜。
现在吴乃华终于明白了。
布木布泰乃是皇太极的女人,鳌拜的平步青云,乃是受到皇太极的赏识,可谓是千里马遇伯乐,有知遇之恩,以鳌拜的性格自然死忠到底。
至于皇太极死后,为啥要与多尔衮应杠,消极甚至暗中扯豪格的后腿,不就是因为鳌拜喜欢布木布泰,当时的大玉儿是皇太极的女人,是鳌拜的主子,鳌拜胆子再大,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只能拼劲自己的全力去帮助她。
终于,福林继位,虽说不全是鳌拜的功劳,但是不得不说,当时促成这件事,鳌拜占了很大的功劳。
而之后,多尔衮掌握大权,大玉儿为何福临的皇位,只能委身下嫁。
当时的多尔衮权倾天下,满朝文武都是满人,没有汉人那一套礼义廉耻,加之畏惧多尔衮的霸道,除了小猫两三只倒也没有起什么风浪,但是对于鳌拜来说,那就真的是晴天霹雳了。
自己钟爱的女人,自己的主子竟然会下嫁自己的奴才,即使这个奴才是她丈夫的兄弟,但是那也是不行的。
满人的规矩,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对于鳌拜来说,这简直就是崩塌了他的世界观。
所以,不为了夺回布木布泰,鳌拜也要坚决不自量力的和多尔衮斗争,最终,鳌拜毫无意外的落败了,差点脑袋都搬家了,被贬为了庶民。
再后来,多尔衮狩猎,从马上摔死,这个沾满了汉人鲜血的刽子手终于得到了天谴,福临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自己应得的权利,但是福临怎么能够高兴。
要知道,自己的老妈为了自己,张开了那么多年的大腿,岂能就这般便宜这个混蛋。
索性有苏克萨哈这个二货再,举报了多尔衮,得意让福临大泄其愤。
而鳌拜也在苦熬多年之后,终于被重新启用。
也是因为鳌拜当年为了他们母子和多尔衮拼的丢官罢爵,福临对鳌拜也是重用有加。
可怜的顺治帝福临不知道的是,自己看重的这个大臣,也是一个想上自己老妈的男人。
多亏了鳌拜却是由才干,不禁飞黄腾达,最后甚至位极辅政大臣。
随着福临得了天花嗝屁之后,鳌拜也是心中激动,只是当时朝中,鳌拜权利并非最强大的,和当年的多尔衮根本没法比,倒也是能够按下住心中的欲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鳌拜权利的日益渐大,心中的欲望也更加强烈。
当年多尔衮这个奴才都能让布木布泰下嫁,那么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有了这种想法的鳌拜,简直就如同灵魂卖给了恶魔,甚至不惜花费大力气找到了一个和布木布泰有几分相似的小妾,来聊以抚慰自己那欲壑难填,不可见人的目的。
要知道,当时的鳌拜,一边欺负着布木布泰的孙子,一边还勤快的跑人家后宫,经常去拜见孝庄太后,美名曰,请安。
而康熙早年也是十分看重鳌拜的,对鳌拜等四大辅政大臣也是尊敬有加,更是时长微服到各位大人的家中做客,以此来告诉他们,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朕至亲的长辈。
但是为什么后来康熙对于鳌拜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要拿下鳌拜,吴乃华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肯定是康熙小皇帝有一天撞见了这个和自己祖母有七八分相似的鳌拜小妾,遑论鳌拜再怎么掩饰,康熙只要不是傻子哪里还能够不明白。
原来如此,吴乃华有种真相了的感觉。
虽说这满清的皇帝实在可恨,但是现在看来,吴乃华却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想想这皇太极,顺治,康熙三个人,也是够悲催的。
皇太极活着的时候,被洪承畴带了绿帽子,死了老婆还要被自己兄弟霸占,顺治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老娘承欢在另外一个男人之下,好不容易都解决了,到了孙子康熙这个时候,布木布泰也快四十多岁的人了,人老珠黄了,还要被自己的辅政大臣天天惦记。
这种事情,搁谁谁不都要疯了。
当然,这种事情自然不是指依靠一个小妾就能让吴乃华肯定的,主要还是,当吴乃华看到那小妾的脸的会后,当自己脑补完所有真相以后,脑海中那叮叮当当不停响起落下又响起的任务完成提示音,这才让吴乃华确认,自己真的真相了。
这鳌拜所有野心欲望的源泉,就是现在清朝权利最大的那个女人,孝庄太后!
的确,有此野心,鳌拜不愧真男人!
第50章 坦诚相见
PS:感谢仰脸等抽,镜兰不改的打赏,感谢蓝色小男生,奥菲的拉,情被私欲吞噬,留香凤凰,邪海一幻,严凌峰上次,accmet,孤风子傲,我还来不及说,寒竹残墨,东星洛水,云深何处520,云风1凡,醉雨梧桐,书友161027154052263,等书友的推荐票,老鬼万分感谢,另外还有一些书友,因为作者助手系统原因,没有名字的,同样表示感谢。
至于更新问题,嗯,老鬼也是无奈,毕竟不是全职作家,白班还好,现在夜班,每天码字的时间只有两个多小时,想要多码一章都很困难,毕竟睡眠好了,颜值才能保证,老鬼这个单身狗,无房无车无存款,就剩非凡的颜值了,当然要小心保养,多睡一会(单身是因为沉浸在自己绝美的颜值中,才不是找不到呢。不会脸红的。)
不过明天或者后天会看工作情况休息一天,到时候会暴更,至于几更,能码几章就几更,不敢说死,免得打脸。总之,感谢的同时,也请接受老鬼的道歉。
另另另另另外,下周裸奔,,所以还请下周的推荐票继续支持哦,……颜值爆表的作者这般说。
————————————————————————————————————————————
自古英雄爱美人,但是爱美人的不仅仅只有英雄,鳌拜这头狗熊有此之心,怎么也要夸上一句。
虽说红颜祸水,历史上因为美人而造下的人间劫难数不胜数,但是这和美人是没有关系的,她们是无辜的,却要背负千古的骂名。
但是倾国倾城,为了那世间少有的美而犯下无数错事,你可以骂他,将他订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但是谁也不可以说这件事到底值得不值得。
这本就是一个没有孰轻孰重,孰对孰错的选择题,换位相处,谁又能肯定的说,如果是自己,就不会这么做。
不过,鳌拜这种人,吴乃华是要甘拜下风的。
都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若是世间一等一的美人,纵然让人间烽烟四起,倒也是能够让人理解一分,但是孝庄,吴乃华就敬谢不敏了。
为了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孝庄,即使再美丽,乃是一国之母,吴乃华也会有心理洁癖的。
但是爱情这东西,就是这么让人不可救药,况且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要得到,无法满足心理欲望的时候,若不能即使醒悟,将至放弃,最终的结果就是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而鳌拜就是后者。
当吴乃华吐出“布木布泰”四个字的时候,吴乃华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鳌拜身上那凛然的杀气,好似冬天冷冽的寒风,寒气入骨。
这一秘密,算是鳌拜心中最大的隐秘,现在被吴乃华轻飘飘的四个字就给戳破了,鳌拜没有立刻那刀子砍了吴乃华,也是鳌拜气度非凡了。
吴乃华忍着身体的不适,大笑说道:“中堂大人何必如此,自古英雄爱江山,可是却更爱美人,这般佳话大人何故冷颜。”
鳌拜自然不会因为这两句话就放弃对吴乃华的杀心,要不是早先看到过两次吴乃华凭空消失的本事,知道自己留不住吴乃华,就算不自己动手,也要招呼亲卫乱刀砍死这个道人了。
“你既然已经知道,现意欲何为。”
吴乃华正色说道:“助大人一臂之力,全大人之心愿。我既以全心相助大人,自是休戚与共。”
“你乃孤家寡人,本官如何信之。”
吴乃华:“事成之日,大人位临绝顶,当奉我道教为国教,清楚番邦佛教,将之驱逐中原大地。”
鳌拜沉思良久,言道:“善!”
两人连干三杯,面子上这件事就这般过去了,但是无论是吴乃华还是鳌拜,都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怎么也过不去了。
当事成之日,就是鳌拜除去吴乃华之时,而吴乃华也明白,不过吴乃华要的是鳌拜牵制削弱康熙的势力,而事成之日?没有事成之日了。
对于自己将鳌拜的龌龊事点破,吴乃华并不后悔。
虽说这件事看似将自己和鳌拜本来亲密的关系加上了一道坎,但是吴乃华明白,之前自己神龙见首不见尾,看似深的鳌拜信任,实际上自己连鳌拜心里最表面的额圈子都没进去。
现在点破了,自己知道了鳌拜的龌龊事,鳌拜也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不过,天下道门是不是愿意这到不再吴乃华的考虑范围内,反正这些道人只要不是天下大乱,就一个个的只知道自己修仙问道,要不然,哪里轮得到佛教把持中国宗教第一。
两个臭味相投的人远比那些彬彬有礼的主臣之间的联系要来的紧密的多。
更是能够放下许多不必要的客套与试探,真正进入合作的关系。
没有了无必要的虚伪与客套的两人,很快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鳌拜:“道长今日前来,定有要事,不知是何事?”
吴乃华也是轻松得很,和一个老狐狸虚与委蛇也是很累的。
“皇上欲御驾亲征。”
“嗯?”鳌拜举起酒杯的手停在半空,呆愣了少许就一把将酒杯砸在桌子上,喝道:“胡闹!”
既然虚伪的面具已经被撕掉,鳌拜在吴乃华面前也懒得再装下去,这番呵斥之姿态,鳌拜俨然已经将自己代入了康熙爷爷的身份上去,完全是一副呵斥自家孙子的样子。
吴乃华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说道:“大人,现在准备如何做。”
鳌拜想都不想,直接说道:“朝中能征善战之辈如过江之卿,若是要皇上御驾亲征,这满朝的武将都可以直接跳河自尽了。这件事就算本官不予理会,朝中的满朝文武也是不会同意的。”
吴乃华点了点头,说道:“大人这么想,只是想到了其中一层。”
“嗯?”鳌拜看向吴乃华说道:“道长何有教我?”
吴乃华说道:“浙江反贼,不过是疥癣之疾,除之自然是手到擒来之事,但是正是因为想要平定浙江反贼易如反掌,皇上御驾亲征之事才最有可能成功。”
“和解?”鳌拜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明所以。
吴乃华饮了一口酒,说道:“现在无论是皇上还是太皇太后,最希望事情是什么,是皇上早日亲政。若是皇上平定浙江,这般武功,皇上得胜还朝之日,定然就是皇上亲政之时,到时,大人之心愿想要完成,恐今生无愿已。”
鳌拜促起了眉头,这件事的确非常有可能发生,此时最有决断权柄的乃是四大辅政大臣,遏必隆和自己一党,苏克萨哈是康熙的走狗,索尼虽然保持中立,但是康熙今日将于索尼的孙女晚婚,立其为后,定然倒向康熙。
这么一来,索尼和苏克萨哈定然支持康熙,自己与遏必隆纵然反对,也不过是五五之数。
但是若是后宫的那位只要轻轻一点,自己和遏必隆定然输的体无完肤,到时候康熙御驾亲征就已然成了定局。
“还请道长妙计!”心中慌乱的鳌拜,放下自己的矜持,对吴乃华拱手作揖,问道。
“成了!”吴乃华心中的狐狸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脸上却是诚惶诚恐,起身将鳌拜连忙扶起,说道:“大人折煞贫道了。”
“大人只需这般……”早就打定主意的吴乃华待二人重新落座后,开始了他的挑拨是非,呸,是献计献策。
第51章 群臣激昂
PS:已经确定明天会休假一天,不上班,会在家中爆发,请准备好推荐票哦!哦呵呵!
————————————————————————————
一个人那对于全力的追求,那是与生俱来的,这种天赋与追求,自人出生之始就无师自通。
懵懂的孩子会用拳头奠定自己孩子王的地位,稍微长大了,也会用自己拙劣的学识来打败同样拙劣的同龄人,得意站在更高的一层。
到了成年,那就随着时代的不同,由简单变得复杂。
远古的时候,部落中最强大的猎人成为了首领,成为了人上人,当部落与部落相遇时,为了更大的权利,厮杀就在所难免。
这个时候,奠定统御地位的方法很简单,杀了对方,奴役对方。
而随着文字,文明,道德,律法以及人口的不断增加,简单的事情也就开始变得复杂起来,这就成为了一门学问。
而帝王之家,就是集这门学问于大成者。
这门学问有许多名字,什么牧民术,官术,权谋术,帝王术等等等。
当然这是比较高雅,说白了就是比较高大上的说法,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之中,子尊父,弟恭兄,也包涵了这种学问,这种学问说不清道不明,万万言而无法道尽其详。
每一个人,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就连乞丐都在不知不觉间的在摸索这这种学问。
而显然,此时幼年的康熙,这种学问还没有练到家。
人为什么要让自己变得高人一等,很简单,就是满足心中的那股子欲望。
试问,还有什么比化天下万物万人为棋子,如同那上帝之手在天空之上,俯视众生,肆意操控更能让人迷醉的呢。
这简直比毒品更能让一个人达到精神的高潮。
朱元璋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
一句话道尽了人内心最渴求的龌龊心思。
用阴谋诡计,让鳌拜领兵出征,这是康熙最终的目的,甚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康熙绞尽脑汁,一夜无眠的苦思。
但是康熙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苦思多日,设计的种种手段,都成了无用功。
就好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不受力,反而让自己晃了身子,无比难受。
早晨一上朝,还没等康熙开口,抛砖引玉,鳌拜就直接出班,请旨领兵出征浙江。
本来嘛,只要目的能够达成康熙就应该很开心才对。可是事实上并不是如此。
这就好比一个极为帅气的男子拿着钱要去帮助街上衣衫褴褛的小姐姐们,结果反而被衣衫褴褛的小姐姐极尽温暖,最后钱没送出去,手中的钞票反而又多了几张。
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是过程是康熙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如果是未来的康熙,此时定然已经虚伪的阻拦一番,然后顺水推舟的应了下来,然后开始不动声色的让鳌拜领兵出征,并且下好无数绊子,将鳌拜困锁在前线,却又不至于兵败。
然后在没了鳌拜制衡之后,加紧收拢皇权,最后待鳌拜回归之时,以鳌拜领军无妨,致使战事日求,靡费国库之罪打击削弱鳌拜的势力,最后以王道手段,掌控清朝权利。
不过,现在的康熙可不是以后的老狐狸,虽然其心志城府已然成熟,但是康熙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没有少年心性。
所以,本应该故意作伪的阻拦,变成了真正的竭尽全力,阻止鳌拜出征。
虽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康熙就是忍不住这口气。
如果吴乃华知道了,也绝对不会生气的,因为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在削减清朝的实力根基,吴乃华是乐得缩减其成的,只会当做吃瓜群众,乐得直呵呵。
鳌拜出征与否,老谋深算的吴乃华都有各种后手,自然是不怕的。
“鳌拜,汝贵为我朝四大辅政大臣之一,傅左朕之朝事,安能离你半日,浙江离北京甚距,爱卿远离朕之左右,朕心下难安。况且朕欲效仿先祖,御驾亲征,向天下宣威朕之大清赫赫武功,留爱卿与朝中,朕方能无后患之忧!”
此时,被怒气冲昏头脑,缺了一根筋的康熙,竟然就真么的将自己想要御驾亲征的事情抖了出来,顿时整个太和殿上可就真的热闹了。
鳌拜甚至直接打脸说道:“皇上御驾亲征之事,万万不可,皇上年幼,所学之事乃是仁仁王道之所学,兵家之事,涉猎不多,安能领兵出征。岂不见前朝土木堡之旧事,就在眼前,还请皇上收了心思,稳坐庙堂,由奴才为皇上排忧解难,区区几名匪类,奴才那是手到擒来!”
康熙一听这话,气的脸差点都绿了。要不是当了多年的乌龟,已经将这练成了被动技能,甚至连CD都几乎都没了,恐怕已经直接翻脸了。
还没等康熙缓过气,班布尔善也是火上浇油,说道:“古人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上乃是万金之躯,怎可轻易离京,将自己置于险地。陈廷敬,你妄为帝师,如何教导皇上的,让皇上有此危险想法。”
陈廷敬脸色一变,这康熙想要御驾亲征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蛊惑帝王以身涉险,这个名声,就是陈廷敬最为辉煌的时候那也是担待不起的,吓的连忙跪在地上。
康熙连忙说道:“皇叔莫要怪罪老师,我足马上打天下,皆是武功帝王,朕岂能丢祖上之颜面,这件事不怪老师,陈廷敬,你且起来。”
“皇上!”令康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苏克萨哈和索尼竟然也出班,恳请康熙收回成命。
遏必隆这个墙头草更是难得的硬气了一回,说道:“皇上,我朝开朝不过二十多载,能征善战之将士还未老矣,皇上至我等老臣于不顾,却要御驾亲征,可是觉得我等老臣已经老的不堪大用了?皇上,老臣等将人既然已经在皇上心中,无法为我大清效劳,那请皇上准予我等告老还乡!”
康熙头皮都炸了,对于鳌拜让自己生的闷气早就抛之脑后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提了一嘴,竟然使得满朝文武这么大的反应,只能慌乱的安抚重臣,而鳌拜亲政的事情,康熙也只能答应了,实在是来不及让康熙细想了。
第52章 各中厉害(一更)
夜班两三点才下班,三点多才睡,十二点多醒来,吃饭,整理细纲,爆发开始,大概一到两个小时会更新一章。
————————————————————————————————
直到康熙退了朝,还是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人还没有到御书房,就半路被苏麻喇姑拦住,叫道了慈宁宫。
吴乃华和陈廷敬直接就接到了孝庄的懿旨,今日早课暂停。
陈廷敬自然不会告诉吴乃华今日早朝的事情,吴乃华只能一肚子疑惑的回到家中,索性索额图下朝回来,吴乃华终于从索额图这里知道了早朝的经过。
听完事情的经过,吴乃华也被康熙的傻子惊呆了。
根据清史的记载,康熙是一个睿智且勇武的帝王,虽然水分很大,但是吴乃华也从来没有小觑过康熙,虽然康熙的军事才能渣的不能再渣,但是政治才能是可以给予肯定的。
可是,吴乃华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印象中,政治手腕炉火纯青的康熙,竟然会做出这种蠢事。
乾清宫中,康熙就低着脑袋跪在孝庄面前。可怜巴巴的说道:“皇祖母,孙儿错了!”
孝庄一脸无奈,说生气吧,刚听到皇帝竟然在朝堂上说出要御驾亲征的消息的时候,真的升起,可是看到自己的孙子这般摸样,这火气却又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你错了,说说看,你哪里错了?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怎么可能会错,您可是要御驾亲征,建立不是功勋的一代帝王,怎么会知道错?”
康熙心里就是一哆嗦,知道这次真的惹得自己的皇祖母升起了,这般模样的说话,在康熙的记忆中也是极少的。
最清晰的记忆,就是当年顺治想要退位去当和尚,孝庄才有这般模样。
苏麻喇姑也是不停的给康熙打眼色。
虽然康熙这次做了蠢事,但是和当年顺治皇帝不错也要当和尚比起来,是要好的多,倒也还不至于让孝庄真的发怒。
苏麻喇姑作为康熙的启蒙老师,更是近乎母亲的存在,虽然康熙贵为皇帝,但是在苏麻喇姑的心里却几乎和自己的儿子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看着康熙跪在地上,苏麻喇姑也是心中甚为心疼,说道:“老祖宗,皇上已经知道错了,有了此次教训,定然痛改前非,咱们现在不是教训皇上的时候,而是应该让皇上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才能让皇上更好的吸取教训,以免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您说呢!”
孝庄看了一眼苏麻,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丫,你就护着他吧。”
康熙感激的看了一眼苏麻喇姑,用两人之间才能读懂的眼神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可怜兮兮的看向孝庄,说道:“皇祖母……!”
孝庄叹了口气,说道:“起来说吧!”
“哎!”康熙顿时高兴的站起来。
孝庄摇了摇头,正色说道:“今日之事,不问你为何擅作主张,贸然提出御驾亲征的事情,哀家对于皇上甚是了解,知道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这件事定然已经是你早先算计好的,可是为何不与苏克萨哈,索尼等人商议一番!”
康熙心道果然还是皇祖母了解自己,于是说道:“皇祖母心细如尘,这件事的确是皇儿之前就已经商议好的,只是皇儿心性实在高估了自己,使得没有按照计划行事!”
听到康熙这么说,孝庄倒是来了兴致,于是问道:“说说看,你到底瞒着哀家算计了什么。”
康熙正色说道:“皇祖母也知道,因为之前孔家之事,朕怀疑身边有内鬼,所以此次所行之事,朕甚为保密。这件事只有朕和阿尔图哈知道。
浙江孔家叛乱,阿尔图哈建议,朕于早朝之中提出御驾亲征之事,想拿鳌拜等党羽定然百般阻挠,朕已经暗中安排了几位信得过的官员,加以引导,使得鳌拜为了与朕抢功,领兵离京平叛。
皇祖母也知道,这两年来,鳌拜愈发的嚣张跋扈,公然在皇宫大内之中安插亲信,所谓卧榻之策其容他人酣睡,朕与阿尔图哈商量,用此计诱使鳌拜离京,在这段时间内,清楚皇宫鳌拜的眼线,外整合朝纲,削弱鳌拜在朝中的势力,提拔索尼,苏克萨哈等人的势力,平衡鳌拜,等朕亲政!”
孝庄倒是没有发表意见,边听边点头,即使是她,其实感觉这件事的谋划十分可行。
“至于和索尼和苏克萨哈商议之事,阿尔图哈也曾劝解朕,之事朕恐如前般失密,故而没有联系两位大臣。”
“那哀家问你,既然你们的目的是调离鳌拜离京,为何那鳌拜已经提出了自己领兵,你却还提出御驾亲征之事。”
康熙羞红了脸,看着康熙扭捏的样子,孝庄哪里还不知道这是康熙少年心性发作,做了的糊涂事。
叹息一声,说道:“你只知道你犯了糊涂,可是你却不知道这件事更大的危害在什么地方?”
康熙一愣,这件事糊涂事,最多不就是让自己丢进了颜面,还能有什么事情。
看着康熙懵懂的样子,苏麻喇姑瞄了一眼一脸失望的孝庄,于是开口说道:“皇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御驾亲征乃是何等大事,皇上年幼,尚未亲政,此时鳌拜等人党羽强大,横霸朝野,未来即使皇上年龄到了,想要真正亲政也是困难重重,这自然就需要苏克萨哈和索尼大人的护卫。只是这般大事,您却没有和两位大臣商议,那么这两位大臣是否会认为,皇上并没有真的信任他们!”
康熙脸色一变。
孝庄说道:“你丫,还内着点。苏克萨哈哀家不否认厌恶他,但是他对于皇上的忠心哀家是肯定的。索尼年事已高,以中立姿态立于朝堂之上,两不得罪,哀家违反祖制,让你娶了索尼的孙女作为皇后,就是为了拉拢索尼,对抗鳌拜,为你日后亲政保驾护航。你当知道这二人对于你的重要性,这般重大的事情,怎么能够不与二位大臣商议,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
康熙张了张嘴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皇儿错了!”
孝庄还想说什么,朱九公突然唱名求见。
走了进来,一番跪拜,朱九公说道:“启禀太皇太后,四位辅政大臣在御书房中求见皇上,说是有要事商议!”
孝庄闻言,看向康熙说道:“既然你已经知晓其中利害,哀家就看你如何修复这其中的裂痕,四位辅政大臣前来找你,定然是那平定浙江叛逆之事,你且小心接着!去吧!”
康熙闻言,点了点头,随着朱九公前往御书房。
慈宁宫,一声叹息久久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