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良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间很快就到了12点。
期间他只解决了一个汉堡，加少量薯条，还想再吃时，感觉胃已经有点撑了。
重生回来，暂时没适应这具身体。
换八年后的他来，三个汉堡都能解决了
进来用餐的客人越来越多，人们经过吕不良这一桌时，第一眼便被江暮雪吸住了眼球。
她肌肤胜雪，眼眸灵动，姣好的身材在单薄衣裙下展露无余。
秀色可餐大概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词吧，客人们还没点餐就已经饱了。
然后他们看向少女对面的男生，心想谁有这好福气。
可视线汇聚在吕不良脸上时，他们又呆了一次。
男生脸庞清秀，面部弧度柔美，完美契合当下流行的“小鲜肉”一词。
如果不是衣着和气质，光看这张脸，很容易认成女生。
一时之间，不知道究竟该羡慕谁。
快要结束的时候，江暮雪取过一张圣诞节遗留的贺卡，用薯条沾着番茄酱在上面涂涂画画。
嘴角时不时露出恶作剧般的微笑。
吕不良跟她打了声招呼：“我去取点钱，帮我看着手机。”
他故意将手机留在桌上，这意思是说，自己马上会回来。
吕不良走出肯德基大门，穿过马路。
刚才停车的时候，他看到对面有ATM机。
他找个位置取了两万四出来。
取完钱后，看着银行卡里仅剩两位数的余额，吕不良一阵肉痛。
刚才点餐用掉一百多，余下的这点也取不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只能靠钱包里的渣渣钱过活了。
吕不良将银行卡放回钱包，看着夹层里的几十块钱，愁得没眼看。
老天爷，你都能让我重生回来，顺便让我中张彩票行不行啊？
一顿牢骚过后，尖锐的汽车鸣笛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该办的事儿，还是得办。
吕不良用信封将厚厚的现金装好，回到肯德基。
他屁股刚坐下去，对面的小魔女就完成了自己的大作。
“当-当-登-当”
江暮雪把课本大小的贺卡立起来，上面沾满了番茄酱和薯条碎屑。
吕不良定睛一看，姑且算是画了个人吧。
蛇精脸，豆豆眼，朝天鼻，雷公嘴，招风耳，还有十几根海带一样的头发。
他正想夸对方的自画像真好看。
突然瞥见了贺卡的右下角，那里歪歪斜斜写了几个字母：Reika
吕不良脸部肌肉一阵抽搐。
“五官齐全，挺好的。”
江暮雪眉眼弯弯，“真的吗？我也觉得挺好看的。”
她当场拿出手机，就要拍摄。
“no，no，no！”
吕不良赶紧拦住了她。
“像这种画都是有灵气的，照片是死物，拍出来就没那感觉了。”
“是吗？”江暮雪抬头问他。
吕不良拼命点头。
“这样啊……”
江暮雪悻悻地关掉了手机。
吕不良眼疾手快地把贺卡合起来，放角落里。
他将刚取的钱摆上桌面，推到江暮雪面前。
“这是明年的房租，你点一下数。”
江暮雪眯起眼睛，“怎么，这就着急想赶我走啦？”
吕不良摊开手，“都吃完了，那我们不能一直在这干坐着吧？”
她看了眼信封厚度，“你不是想改成半年付吗？”
“真的可以吗？”吕不良两眼放光。
对方不计较他那天的失言，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江暮雪用手撑着下巴，眼中柔媚无限，“我想想，那这样好不好，你做我男朋友，我给你免房租。”
吕不良像是受了一道晴天霹雳。
惊得嘴巴半天合不上。
男……男朋友？
现在的小女生都这么直接了吗？
“啊？”吕不良装傻充愣，假装没听懂。
江暮雪再次重复：“我说，让你做我男朋友。”
吕不良：“我有女朋友的。”
江暮雪：“没关系呀，我不介意。”
吕不良：“我真有一个，跟我同居了都。”
江暮雪：“那你现在有两个了。”
吕不良：“……”
他彻底焉了，“别玩我了姐姐，我知道那天是我做的不对，我已经道歉了，不要搞我啦。”
江暮雪一脸认真，“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就点个头而已，有那么难嘛？”
这是点个头的事？
吕不良吓唬道：“我跟你讲，我女朋友很凶的，平时跟我吵架，拿菜刀追着我撵，要是让她知道了，小心她去你学校找你。”
“那正好，我在这里等她，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赶紧过来，我去找她也行。”
江暮雪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不信？”
“我信啊，你要是没谈过女友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呢，至少你现在没有。”
江暮雪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她胸有成竹地说：“如果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那你临时起意跟别的女生吃饭，不跟女朋友报备是不可能的。
可一路过来，你连手机都没碰过。
你刚才去取钱，还敢把手机放在别的女生面前。
这是有女朋友的人会做的事吗？
除非啊，你根本就没有。”
吕不良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察言观色的能力也不弱。
他如实交代，“我们只是暂时分手，但迟早会复合的。”
江暮雪莞尔一笑，“那你是承认现在没有女朋友咯？”
吕不良心里叹了口气。
这个年纪的小女生，总是对爱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高一点，帅一点，声音好听，游戏打得好，擅长某种乐器，会打球，或者有什么过人之处。
只要占个一两项，就可以产生好感。
不过啊，坐在你面前的不是小哥哥，而是日薄西山的大叔。
吕不良认真地说：“我有没有女朋友不重要，不管你刚才说的是真还是假，我们都没有可能的。”
江暮雪也不气恼，“以后我的房子，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钥匙全给你保管，不要你交房租。”
吕不良：“现在这套挺好的，等我事业有起色了，打算再续个几年。”
江暮雪：“我的车可以给你开，如果开腻了，我再买一辆你喜欢的，油我来加，保养我付。”
吕不良：“我现在用不到车，陵城的地铁出行挺方便的。”
江暮雪：“我的零花钱可以给你一半，你就不用辛苦上班和兼职了。”
能把几十万房租当生活费的小包租婆，吕不良自然不会怀疑这零花钱的含金量。
吕不良装了个小比，“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女生，但你猜我为什么还在兼职？”
江暮雪最后使出撒手锏，“我妈妈说，我结婚会陪嫁市中心3套房子，不考虑考虑？”
吕不良还是坚定地摇摇头。
江暮雪幽幽地看着他，“Reika，事不过三，今天你已经拒绝我很多次了。”
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吕不良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把柄在对方手里。
他心乔意怯，狠狠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