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坦诚
“哥，你看看吧，你这新发型是真的不行。不过唱得还不错，多多练习的话应该能唱得很好，就像周珂老师夸奖你的那样，你嗓音是真的好听！”Jason在边上坐着，开始回味导师们对陈韫的评价。
“我觉得这个发型还蛮不错的。”陈韫晃了晃脑袋，他现在结束了紧张的舞台表演，心情变得好起来了，“至于唱功这玩意儿，我觉得我应该很难救回来了，随缘呗。”
“哥你别自暴自弃，努力就能获得回报的！”Jason以为陈韫是进入了F班所以泄气了，这才说出这种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话。
但实际上，陈韫他就是想要破罐子破摔的。
“他可没自暴自弃，Jason你别多想。”虞更延听着Jason苦口婆心地劝告陈韫，便开口帮陈韫说了一句话。
“那哥你怎么感觉……”
“一会儿回去跟你说嗷。现在我们就好好看表演。”陈韫小声地Jason说了一句，暂时安抚了他，Jason也没有胡搅蛮缠，听陈韫这么说也就暂时抛开了那个话题，把目光转移到舞台上即将表演的选手身上。
台上的四个人陈韫还有个认识的人，就是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分享了蛋炒饭的杨轩，其他三个人的话……陈韫不太清楚，但是听了他们的自我介绍也对他们有了些认知。
这四个组队的人都是网红，一个唱歌而知名网红，一个跳舞成名的网红，剩下两个都是因为颜值而爆火的网红。
陈韫这时候也纳闷了，他两辈子也没被这样拍一张照片或者一个短视频爆火的，而且都还是被偷拍的那种。
这就是所谓的运道吗？
他不懂这些东西，也没有在这些事情上边纠结，就坐在观众席上边看选手们表演，喜欢的就投个票，不喜欢的就不投，一句话不说，也不故意做动作来吸引镜头，顶着头上的狗啃式刘海静静地待在角落里边。
这样一来，还真没什么人注意他。
值得一提的是，陈韫在看自己室友的舞台表演时特别惊讶，没能想到李程一个美妆博主跳舞能那么厉害，甚至比虞更延的拿A舞台更让陈韫觉得惊讶，毕竟虞更延他已经是老油条了，能有这样的实力还是在意料之中。
节目一连录制了四个小时，最终选出了十三个可以进入A班的选手，可节目规定的出道位只有前边九个，所以这十三个人里边还有四个人会经由一场掰头然后刷下A班。
可录制了四个小时，中午的饭点都已经过了，节目组暂停了节目录制，长时间的录制不管对于选手、导师，还是对于工作人员都是一个巨大的负荷，所以接下来没有完结的环节就在吃过午饭后再继续，毕竟还是得给那些掰头的练习生们一些休息时间，尽量保证大家不会因为体力的偏差而留有遗憾。
不过这些跟陈韫搭不上一点关系，只是他边上的虞更延和Jason需要在饭后进行掰头表演，他也就被迫卷入了独属于他们的紧张中。
但紧张归紧张，吃饭时候的闲聊还是不会丢掉的，Jason就趁这个时候问出了他之前那个问题。
为什么明明陈韫在舞台上那么紧张，却不是很把结果放在心上呢？他还以为陈韫是泄气来着。
“Jason，你仔细想一想，我们节目录制的前几天都还是缺人的状态，而陈韫他是录制的前一天才赶到这儿的。你觉得会是什么？”虞更延在Jason话音刚落就给了他提示，陈韫见状也就没开口，卖起了关子，先等Jason猜一猜。
“哥你是临时被节目组邀请来的吗？”Jason试探道。
“是的。”陈韫点头，“而且我本来也不是练习生，跟那些自我介绍是素人的选手们相比，我才是最纯的那个素人，没有进行过练习，也不出名。”
“那节目组……”
“看我长得帅呗！”陈韫抢答道，甚至还有点小嘚瑟。
确实，他现在就只剩下颜值是领先的，在这方面还能有些成就感，而且是在新朋友们面前，他也不必太委婉。
而且这也只是个善意的炫耀而已，甚至都称不上炫耀，而是一个玩笑。
“这确实。”Jason点头，李程也咬着筷子点了点头，至于虞更延则是一句话没说刨了口饭，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发声。
“我自己知道我的实力，我来这里就是体验一个月练习生生活的，所以成绩好坏都无所谓的，只是来见见世面而已，然后再顺便打个暑假工。”
陈韫缓缓说道。
“所以说，哥你不是为了出道来的？”
“我还读着书呢！马上九月要报考教师资格证考试，十一月就开考，我把书都准备好了。来参加节目都不在我的计划之中的。”陈韫差不多是把自己心里边的想法摊开来说的。
“要是陈韫你万一没淘汰呢？我的意思是，你不说一个月练习生生活的体验卡吗？万一你不止留下来一个月呢？”李程把陈韫所说的都捋了一遍，也是明白了陈韫现在的心态，所以就提出了这么一个刁钻的问题。
要是他万一留下来了呢？
“不会唱，不会跳，也不去拿镜头，你觉得能留下来吗？”陈韫自信道。
“说的也是。”李程闻言点头称是，陈韫如果有意愿的话，去争取镜头，就算他唱跳都不行，但凭着这张脸，不说能出道，但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那肯定是没问题的，之前也是有过范例的，唱跳都不行，就靠着喜剧人的人设和优秀的长相，一样有人站着出道了。
但是到了陈韫这里，本人没有什么意愿的话，那就没什么机会了。
“而且我还和我朋友约好了说要去海边玩，现在我是到海边来了，她还在学校里边待着学习，只能等我被淘汰的时候再去了，到时候时间还刚好，可以在开学之前空出几天来。”
陈韫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计划，虞更延、李程和Jason一边吃着午餐一边听，听陈韫说得这么详细，其实还挺羡慕陈韫有这么具体的计划。
他们的计划就全都放在这个节目里边了，能走多远才能有多远的计划，如果像是陈韫所期待那样的一轮游的话，那就没什么计划可言了。
“多吃点，你们下午掰头的时候加油哈！”
第十六章 意外的采访机会
下午的录制就只有掰头环节，十三位A班的练习生里边有八位练习生需要站出来进行掰头，甚至还有台下不服气的选手也在掰头的时候加了进去。
陈韫在台下看了神仙打架，也看到了对自己没有清晰认知的人上去当了小丑，以为人家的实力和自己没多大差距，没想到人家还有大招没放。
小丑竟是他自己。
哄堂大笑了家人们。
最后的掰头对于陈韫而言结果是比较好的，因为他的两位室友都进入了A班，只是根据票数排名，他们的排名要稍微靠后一点，分别在第六名和第八名，虞更延在前边，Jason在后边。
至于李程，他则是因为唱跳的能力差距有点大，进入了比A班稍弱的B班，他们寝室就陈韫一个拖后腿的留在了F班当起了炮灰。
估计第一次公演结束后淘汰的人就是他们这些F班的。
只是不同于其他进入F班要么斗志昂扬要往上爬，要么失落、压抑得想哭的练习生们不同，陈韫他现在还蛮开心的，开局不错，和室友们的关系也很好，虽然中间有一些小细节和计划出现了偏差，但无伤大雅，一切都在按照他理想中的方向发展。
不过，在掰头结束后发生了一件让陈韫有点始料不及的事儿，他被点名去进行幕后采访了。
A班的练习生们每个人都有获得采访的机会，B、C、D班也有不少人，但是F班里边就他一个人被拉了出去，这就显得他有点与众不同了，可这并不是陈韫所期待的。
在众多没被节目组挑中的练习生们羡慕的眼神中，陈韫被Jason推搡着前往了采访，然后陈韫就看到了负责镜头的副导演，连忙招手和他打了个招呼，在其他人去进行采访或者补妆的间隙中，跟副导演打了个招呼，开口说出了自己对于被采访的疑问。
“哥，为什么我会被采访啊？我好像没有表现得很突出吧？”陈韫自己都觉得挺奇怪的，是他太耀眼了吗？
“是周珂老师在台上有个问题想问你但是忘记了，所以在采访这里补上。”副导演听到这句亲切的“哥”，笑着回答道。
“噢。”
带恶人竟是周珂老师！亏陈韫还觉得他唱歌好听蛮喜欢他的，他竟然要害自己！
“对了，你录节目的时候认真点，配合一点好吧？你可是领高薪的人，多少要对得起自己的工资吧？”副导演叮嘱道。
“我哪里不认真不配合了？我不仅在五天里边准备了一个初舞台，还给自己搞了个发型，多认真多配合啊！”
“你可别提你这个发型了，狗啃的都比你来得好看些。还有，你刚才录制的时候打瞌睡我可看到了！”副导演一下子就拆穿了陈韫。
“这发型挺好的啊！”陈韫狡辩道，“至于打瞌睡……你知道我昨晚很晚才来，舟车劳顿很累啊，没休息好。”
“你多努力努力，在这里多留一会儿不好吗？”副导演闻言没再去揪陈韫的不配合，竟然开始鞭策起陈韫来了，估计是看陈韫今天的表现觉得他有点潜力，所以开口提醒起他来。
“我就挣一个月的钱，我要回去读书的。”陈韫摆了摆头，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随你吧。”副导演闻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感叹陈韫孺子不可教也。
陈韫这边可不觉得会对副导演有什么亏欠，合同上边写得清清楚楚的，陈韫拿工资，然后来参加节目，但也没说他不能划水啊。
他这样做有问题吗？完全没问题。
他可是学生，副导演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了！
陈韫和副导演也没聊几句，随后便站在边上去排队等待采访了，一旁帮其他人补完妆的化妆师看到陈韫和副导演聊完了，连忙走过来询问陈韫需不需要补妆或者弄发型。
“谢谢，我都不用，你去找别人吧。”陈韫笑着拒绝了。
“我可以把你这个发型变一下，会很好看的，来试试嘛！”化妆师对于陈韫这种顶着狗啃式刘海的帅哥特别看不过，感觉他这发型就是在损害他的颜值，化妆师完全接受不了一个帅哥这么自暴自弃，所以就揪着陈韫想要让他把发型改了。
“我去采访了，再见。”陈韫听到有工作人员在叫他，连忙就跑了过去，不再给化妆师说话的机会，化妆师见陈韫如此抗拒也只能作罢，陈韫就依旧顶着他那狗啃式刘海走到了镜头前边的位置坐下，等待摄像机后边的工作人员提问。
“你在初舞台所表演的《某某》是一首极其冷门且小众的歌曲，知名度也并不高，为什么你会选择表演这首歌曲呢？”
陈韫能说他是不想蹭那些有名的歌曲的热度吗？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版权费的问题。
“因为这首歌的创作者我认识，他说不收我版权费，我就唱这首歌了。”
“就只有这个原因吗？”
“哦还有，因为这首歌比较简单，不容易破音。”
“……”
工作人员感觉陈韫这有点太实诚了些，最起码你多加些修饰词吧？
“结束了吗？”陈韫见工作人员停顿了一下，开口问道。
“结束了。”
“辛苦了，再见。”陈韫和工作人员们挥挥手告别，三步并做两步走出了做采访的房间，跟逃似的。
采访也没用多久时间，陈韫他们几个出去的时候练习生们各自跟导师们搭上了话，要合影签名的要合影签名，询问专业问题的问专业问题，大家看起来似乎也没有比进去采访的练习生们差上多少。
当然，这可能是表面现象，跟导师们聊天又拿不到镜头的。
初舞台结束之后会有一个抢宿舍的环节，陈韫之前以为只是大家觉得室友不合适的可以商量着换，可没想到节目组是重新安排了一处住址，让练习生们回去收拾行李然后去抢。
“你们有人想换寝室的吗？”陈韫的行李不多，就只有几套衣服、两双鞋和几本书，洗漱用品也就那么几样，很快就收拾好了，收拾好后在边上歇了一会儿，出声询问。
“我住得挺好的。”
“我觉得大家一起住着很舒服，我不换的。”
“我也不换，哥你想换吗？”这是Jason，直接就停下了收拾行李的动作。
“不是，我觉得跟你们一起也挺开心的，而且去跟新的室友相处好麻烦，我不想去。”陈韫双手一摊解释道，Jason这才继续收拾起了他的行李来。
“哥，你帮我拿一下这个包，你行李少一些，我要拿不下了。”
“好。”
陈韫点头。
第十七章 不学跳舞就要被扣工资
新的宿舍有两人间，有四人间，甚至还有六人间、八人间，陈韫他们四个人抢到了一个四人间把行李放进去，然后就让Jason在外边拦人说房间已经住满了。
陈韫他们这个寝室实力挺强的，两个A班，一个B班，就算有了陈韫这个F班的拖后腿的，平均怎么也有个B班水平，其他人想要加入这个寝室也就是看Jason和虞更延两个人比较强，还有陈韫这个大帅哥，觉得可能和他们待在一起会多些镜头，大概就是如此之类的算计。
陈韫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过这些小算计不会到他的头发，比较他现在除了长得帅有名一点外，也算是个F班的小透明，唱跳Rap样样不行，总不能让他上台打篮球吧？
不过，节目里边的能人还真挺多的，除了之前说的杨文丽他们公司里边那些为这个节目准备了很久的练习生以及回锅肉们，还有就是一位音乐制作人，而且还是比较电那种。
这应该就是之前副导演说的打两份工的选手，一个身份是参加节目的练习生，一个身份是音乐制作人。
他的音乐风格是带电的，做的旋律也很好听，不过陈韫总是会想起一个梗，那就是“听他唱完一首歌，我自动关机的手机电都满格了”。
所以说，陈韫对这位名为杜仲轩的音乐制作人印象很深刻，毕竟电是在脑海深处的。
搬进新宿舍后的第二天，节目组便开始了对陈韫在内的选手们新一轮的折腾——学习节目主题曲的舞蹈。
这对陈韫可谓是要了老命了，他没有一丁点的舞蹈基础，到时候肯定就是属于吊车尾那种，虽然舞蹈跳不好对他可以早早离开节目很有利，可他来参加节目也不是来丢人的，最起码的话，不做最差的那一茬吧。
反正出头的也就前面百分之十，一个普通人就算有梦想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更别提他还没梦想了，背后也没资本没公司，所以陈韫根本就没考虑过他会有机会排到前边去，这也是他之前来参加节目之前觉得自己会挣一个月的快钱就回家旅游的底气。
现在他除了贯彻自己之前的路线外，唯一想的就是在学习的时候能够别太丢人，毕竟他的初舞台虽然不出彩，可也没到丢人的那种地步，FW那五个人才丢人，一群回锅肉来了两个到F班来陪陈韫，这可不就是丢人吗？
当然，如果能学到一点东西拿回去显摆那也是可以的。
陈韫的心理活动就是这样的。
主题曲舞蹈由鹿渊老师领着一群伴舞在舞台上边表演给台下的选手们看，陈韫看着人家导师的动作干净利落且有利，做起来很好看的样子，别的舞蹈厉害的选手们站在台下就开始扒舞了，他还站在那下边觉得跳得好看，啥也不清楚。
鹿渊老师将整首歌曲的唱跳全部呈现之后，站在舞台上拿着话筒也只是微微喘气，看起来这三分多钟的唱跳对于他而言只是开胃小菜，完全没有任何负担，说话的时候还特别轻松。
“以上就是本次主题曲《ForeverYoung》的完整表演，接下来会有一周的时间给大家学习舞蹈，我们会在一周后对主题舞蹈进行一次考核，这次考核也和大家的分班以及第一次的公演选曲关系重大哦！”
“对于在座各位，这也是一次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暂时掉入F班的选手们也不要气馁，已经被选进出道位的各位A班生也不能松懈，你们的身后还有很多人在盯着你们的位置，他们时时刻刻都想要把你挤下去然后占据你的宝座。”
“所以，接下来的一周是至关重要的一周，千万千万不能松懈！抓住改变命运的机会吧！大家一起来——加油！”
“加油！”Xn
练习生们都一脸严肃地听完了鹿渊的整段鸡汤，直接就给他们整兴奋了，大家都在考虑着接下来的一周怎样做到自己的最好把主题曲的舞蹈给练好，就只有陈韫一个人想的是，怎么能把练舞这个给跳过。
可他在鸡血大会结束后就跑到后台去找了副导演，问他有没有不练舞，直接把他打入F班这种操作。
副导演当时看陈韫的眼神就不对劲了，觉得陈韫这人也太过分了，偷偷搞自己的小动作也就算了（自己做发型之类的），现在还要明着来了，所以当即就拒绝了陈韫这个无理的请求。
“陈韫可不带这样的，合同上可写得清清楚楚的，你得配合节目组合理的工作，这练习舞蹈本来就是节目的一个固定环节，这已经是合理得不能再合理的工作了，你要这样的话我可得扣你工资了！”
“扣多少？”陈韫竟然还开口问了，想要看看性价比高不高。
“起码一半。”
“？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我的小老弟，你这是要违约你知道不？”副导演冷哼了一声。
陈韫闻言顿时就泄了气，这个代价对于他而言太大了些，那可是一万五千块呢，换平时他两个月都挣不来。
“而且也就是让你跳个舞，没让你上刀山啊，你那么抗拒干嘛？”副导演也奇了怪了。
“我不会跳舞啊，二十多年来就没接触过那玩意儿。”陈韫双手一摊就准备摆烂。
“没事啊，节目组里边舞蹈老师多着呢！实在不行，你就找你的朋友们帮忙一对一辅导呗？也不一定要跳多好，你只需要过导师们那一关就行了。”副导演朝陈韫提示道，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理解，“但是至少你是需要去努力学会这些的，如果学不会的话……你知道的。”
“……行吧”陈韫点了点头，表示他自己知道了，“摆烂”这件事就此作罢。
回寝室的路上陈韫一直都在想找个舞蹈的问题，要跳舞的话他就得好好学，不然到时候去考核的时候舞蹈动作都记不清楚，那可是挺丢人的。
他不想丢脸。
因此，陈韫回到了寝室里边找到了他认为舞蹈实力最强的李程，想要他在把舞蹈学会之后能教教他，也不用教他多好，只要让他把舞蹈动作都学会就好，能不能跳得好看另说，他现在只想着能够学会。
“没问题，你等我今天先把舞扒完，然后可能过两天就能给你上课了。”李程听完陈韫的请求，没有犹豫什么就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还是疑问陈韫的突然“改变”，怎么开始积极起来了？
“主要是导师到时候要考核，我也不想着能做多好，只要到时候能够把动作做出来，不用丢人就好了。”陈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当初我不想来的，这种节目对我这种没有任何舞蹈基础的人简直太不友好了。淘汰我就行了嘛，还要羞辱我……”
“这能算是偶像包袱吗？”李程在边上笑出了声。
“帅哥还是得有一些偶像包袱的好吧？到时候要没我的镜头还好，可要是节目组想要找一个跳得贼差的典型找上我了，把我啥都不会的片段给播出去，那我不就在亲朋好友们面前社死了吗？他们肯定是会看节目的。”陈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而且，不好好配合训练的话会被扣工资，这就很难顶了，那可都是他的血汗钱啊。
扣工资这谁顶得住啊？
第十八章 陈老师？
“陈韫，你这身体的协调能力不错嘛！以前怎么没想过学跳舞啊？你挺有舞蹈天赋的，按照你这个进度，估计明天就能把这主题曲的舞蹈学会了。”
李程的舞蹈实力比陈韫想象中还要更强，花了半天扒舞，再花了半天时间练习，陈韫还没决定好是要等他还是先跟着节目的舞蹈老师们学习，他就直接找上了陈韫，说他已经把整支舞蹈吃透了，让陈韫做好练习的准备。
陈韫挺惊讶的，不过想想他根本不懂人家的境界，他也不够专业，所以才觉得还挺平常的，只是被一同拉过来练习的Jason和虞更延倒是再一次对李程的舞蹈实力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这是可以到节目来当导师的水平吧？可跳舞这么厉害的他为什么是个美妆博主呢？
陈韫非常好奇。
在帮助自己的室友们练舞的时候，李程惊人地发现虽然陈韫他没有任何舞蹈基础，但是他的身体协调能力很好，学习能力也很强，舞蹈动作教上个两三遍他就能记住，而且按照陈韫所说的，他只需要把舞蹈动作学会就好了，不用跳得多好，所以李程他也不用话太多心思帮陈韫去纠正。
李程对陈韫展现出来的学习能力和舞蹈天赋很吃惊，其实陈韫他自己也挺纳闷的，他怎么感觉学跳舞不是很难的样子呢？难道真是以前没学过跳舞所以没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有天赋吗？
陈韫不太清楚，也觉得没必要去深究，反正他学舞快又没有坏处，一周的练舞时间，他花两三天弄完，剩下四天还可以休息一下，看看书什么的。
在练舞的休息时间里边，心里藏着疑惑的李程问出了对陈韫浪费天赋的不解，也就是最开头那句话。
“学跳舞……小时候的家庭条件没那么好，父母也不在身边，爷爷奶奶哪里管你要不要学什么跳舞唱歌之类的？只要每天快快乐乐的，能好好吃饭、好好上学就已经足够了。”陈韫闻言顿了顿，组织好语言后回答了李程。
而且，他小时候又瘦又小，长得也不起眼，谁会觉得陈韫学跳舞什么的会有前途啊？还不如好好读书呢！恰好他在读书方面还算是有点天赋，一路玩着玩着上学，竟然还能考上个一本，就算是普通一本，也是对于他前面十多年交上一张不错的答卷。
再者，他整个人开始变样是从高中开始的，而且变化也是循序渐进的，从高一到高二都在缓慢变化着，直到高三才真正长成他现在的模样，他也正是在高二到高三这段时间开始不断被学校里边的青春少女们注意到的。
他从普通长成到瞩目是经过了一长段时间的，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对自己帅气的困扰，反而是有了前边十几年不太被关注的经历，他并不像某些人一样“恃美行凶”，当然，也正是因此，他得了李清欢之前说的那种“病”，然后单身至今。
可陈韫始终觉得他的想法是没问题的，他是要找到一个soulmate，而不是那种看着他的外表然后慕颜而来的人。
“哥，我觉得你是真的蛮可惜的，要是你早些做专业训练的话，我觉得你肯定有很大机会的。”
Jason对陈韫突然的惋惜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他听了Jason的话，心里边不禁有了些憧憬，想想偶像们挣大钱的样子他就羡慕，但是转念一想，到时候天天被别人以偶像的身份严格束缚着，让他做这个，让他做那个，他可弄不来。
况且偶像不好做的啊！公司让你去陪酒你去不去？不去就不给你资源把你雪藏，而且很可能一不小心就刑了。
现在的选秀节目都是裹挟着资本而来，他们这一百多个人里边出的“九个幸运儿”也只是别人的工具而已，反正陈韫就没看过前世那些以选秀组合成员出道的偶像们有几个发展得很好的。
他现在还是想着能把自己前世生活中的一些缺憾给弥补，没有说要往偶像那方面去考虑，只是一个月的黄粱一梦而已，他以后是要做老师教书育人的，可不能自己困在这梦里边。
偶像固然是挣钱的，可这会让他过得不舒服，这和他的人生目标是冲突的。
陈韫对自己的人生规划一直很清晰，而且他也没觉得他做偶像就会成功，人贵有自知之明，他做不来这个偶像，毕竟听话这一项他就不符合了，更别提他还想着要谈恋爱什么的了。
“我倒是没觉得什么可惜的，我毕竟没有像你们那种站在舞台上发光发亮的梦想，我顶多就是想多挣点钱，然后过些舒服生活。”
老小农思想了。
“而且我之前也说了嘛，来这里就是为了体验一下而已，我只想舒舒服服过一个月把钱挣了，然后再出去玩儿。”
陈韫盘腿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笑嘻嘻地说着，甚至还算起了时间。
“我已经进来五天了，还有二十多天我就能解放了，你别说，这学了大半天的舞还真累，现在是不是该吃饭了？”
“哥，这才五点钟。”Jason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还远远不到他们结束的时候，起码都得到七点钟，到时候回去洗澡吃饭睡觉一条龙。
“我饿了嘛。那你们先练着，我去食堂先吃点。”陈韫从地板上直起身来，练舞之后身体的酸爽一下子就特别清晰，他止不住一个踉跄差点没站起来，“这练舞可真不是我该遭的罪，唉……”
“那你先去吃点东西然后泡泡脚，等我们结束的时候我帮你按摩放松一下，去吧！”虞更延看着陈韫那副“受大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也确实，陈韫以前就没跳过舞，现在突然让他一来就练个大半天，如果不是大家都在的话，估摸着他老早就要跑了。
虞更延他现在老羡慕陈韫了，跳舞有天赋，人又长得贼好看，就是人没有跟他们相同的志向，稍微有点可惜，可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对陈韫如此友好，根本就生不起来丝毫的敌意。
“我先溜了，你们加油。”
陈韫笑眯眯地跟仍然坐在地板上休息的三人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就走，走出练习室的们就感觉一阵轻松。
“欸陈老师你结束啦？”
“啊？”
杨轩干嘛叫我陈老师？
陈韫眉毛一挑，感觉此事并不简单。
第十九章 奇葩事儿
陈老师？
陈老师这称呼可不兴乱叫的啊兄弟！
陈韫这边一下子就想到了和他同姓的那位陈老师，现在也可以说是他的大前辈，他可经不起这种称呼。
不刑的。
“你不知道吗？”杨轩看陈韫一副震惊加懵逼的样子，也明白他是不知道最近营里边的一些传闻了，不过也正常，听说陈韫有空就休息，也不主动跟其他练习生们交流认识的。
“我不知道啊。”
“这也是Jason说的，他昨天串门的时候就说你在他认识里边的所有人里边是最特别的那个人，别人入营都是带了好些衣服啊、护肤品这些东西，不然就是抱枕或者一些私密物品，就你一个人带了一叠书来，说要在营里准备考教师资格证。”杨轩笑着朝陈韫解释，然后双手一摊，“接着就有人开玩笑称你是陈老师，今天应该大半个营里的人都知道你是陈老师了。”
“喔……”陈韫恍然大悟，稍微感觉这故事的发展有点离谱，“但是我还没开始考呢，你们就开始叫上了？”
“那不是迟早的事嘛！”杨轩好像比陈韫对他自己都还要有信心，“你很介意这个称呼吗？”
“这倒不是，只是第一次有人叫我陈老师，稍微有点不习惯。”陈韫摇摇头，他本来就是要考证的，以后也打算要当老师，被称呼老师他倒是没有觉得不搭边。
“没事，多听听你就习惯了。而且你应该是我们这里边除了名字之外，最先得到一个普遍认同的称呼的人。”
“那是我的荣幸了。”陈韫莞尔一笑。
“你不介意就好。”杨轩看陈韫的表现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他竟然是第一个称呼陈韫为陈老师的人，刚开始看到陈韫那副模样还以为他会不喜来着。
虚惊一场。
“陈老师你训练的进度怎么样？”杨轩转移了话题。
“就还行，但我是第一次这么累。”
“确实，对于我们这种没什么舞蹈基础的人，就是纯纯受罪。”杨轩对陈韫感同身受，他也是那种从未接触过跳舞的人，这跳舞对于他而言就是纯纯的折磨。
痛苦，而且不咋能看到成效，跟其他人不能比。
“对啊，练了大半天都饿死了。我这打算去食堂补充一下能量来着。”
“那一起去啊。”
“行。”
陈韫和杨轩达成了共识，一路边走边聊来到了食堂里边。
陈韫他没有怎么扩散自己的社交，所以对于这个营里边的八卦就全部来自Jason这个社交达人，偶尔虞更延也会说两句，但是都比较片面，在杨轩这里，他又得知了其他八卦。
比如某个练习生被自家粉丝网骗了四万块钱不敢声张……
笑垃了家人们。
这人是个回锅肉了，之前有一点人气，所以手里边还是有些钱，他偷偷藏了手机和外边有联系，结果他的后援会本就不多的铁粉里边出现了一个叛徒，生生靠着网聊卖惨从练习生这里骗走了四万块钱，一转完钱人就没了，他也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可现在正在录制节目，节目明确规定不能使用手机的，违反规定会扣人气。
所以，他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等到录制结束后再秋后算账。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会被骗呢？没下载国家反诈APP吗？”陈韫说道。
“人虽然年纪是不小了，但是吧……大多时候都待在练习室里边，稍微有点单纯了。”杨轩直接无视了陈韫的后半句调侃，然后给这位被骗钱的练习生一个委婉的评价。
这个时候，单纯=傻。
“不过也算是人之常情吧，毕竟是自己的粉丝，谁会认为自己的粉丝会害自己呢？”陈韫也叹了一口气，表示对这位被骗钱的选手很同情。
不过陈韫牙齿轻轻咬了一下下唇，转念一想，人家一被骗就是四万块，这可比他这一两个月挣得都多了，而且听杨轩说这被骗的选手只是觉得生气和悲凉，似乎没把这几万块太放在心上。
所以，好像他才应该是被同情的那个人。
突然他就emo了。
“也是。”杨轩赞同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只要我没钱，骗子就没法骗我的钱。”陈韫开玩笑道。
杨轩笑笑表示陈韫说得很有道理。
这算是陈韫和杨轩第二次交流，两次交谈都比较友好，他也稍微摸清了一些杨轩的性格，感觉这人是好相处的，也是可以做朋友的，所以在告别的时候还约了等杨轩练习完去他宿舍找他玩。
五点二十分的晚餐完毕后，杨轩继续去了练习室加练，陈韫一个人回到了寝室里边，洗完澡说躺在床上眯一会儿，可能是因为太过劳累，他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些和现在不相关的事情。
梦到了高中时候的好些事，醒过来的时候他没留下什么记忆，就只是记得好像梦里边梦到了李清欢，好像是她来收他的假期作业但他一个字没碰，直接给他吓醒了。
“有毛病吧？我竟然还能梦到暑假作业？这是让我赶紧看书考证吗？”陈韫不太能理解这个梦的含义，就只记住李清欢要收他暑假作业了，吓得他赶紧把书拿了过来翻开来看。
觉得寝室里边学习不太舒服，小睡一会儿后也恢复了些精力，他便拿着书往外走，这边场地蛮大的，他打算找一个稍微安静并且稍微大些的地方坐下看会儿书。
楼层往上，陈韫来到了练习室的下层楼，这边是节目组给练习生们准备的健身、活动场所，他拿着书慢慢搜寻着一个好位置，突然间发现有一处放着一张长桌，似乎是给人休息吃东西的地方，有一大块落地窗，而且恰好可以坐下来歇息，也能用来看书。
而且录制地足够高，还能隔得很远看到一点点海面和悬在海平面上边的夕阳。
傍晚六点多的夕阳还有些余热，尽力在染红天空的一角。
他坐下翻开书，用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睛远远地望着明晃晃的夕阳，还有那映照在夕阳光下的高楼。
书翻开，但陈韫没在看书，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不知在什么时候移向了落地窗这边，可它没在拍夕阳美景。
第二十章 别给我加油
像这种在高处俯视城市和海视角，陈韫他这是第一次以如此姿态去感受，这也是他在现实中第一次对海、城市有这种感官，就坐在落地窗前翻开书，书倒是没看两页，盯着眼前的风景就走神了，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很多。
想他拥有前世今生的荒唐；想他二十岁以前没能有机会去改变的遗憾；还有就是，仔细想想二十岁到二十二岁的他还有些什么遗憾，他现在还有时间可以去弥补。
可惜回忆了好久他记忆中的那些大事儿，竟然没觉得有一件事是遗憾，似乎那些曾让他有过难堪或后悔的事情并不能称为遗憾，反而觉得，这些事情是应该存在的才正常，改不改变似乎都不会让他有所改变。
遗憾是能记很久很久的。
比如从小一起长大的三姐妹在七岁时搬了家，从川省直接往上离去上千公里，等到十几岁时再次取得联系，却没办法再寻回从前的熟悉感，隔着网络，就像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在回忆小时候那些“鸡鸣狗盗”的小事。十三四岁时候发酵的情感让他无法直面对方，错过那一次时隔七年的会面，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这才是遗憾，可惜是没法改变了。
此情此景，他突然觉得有点孤单，接着就想到了一首诗。
“要是笑过了头，你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就需要做一件伤心事。”
然后，将这四句话分行写在了书的空白处，这本书刚买没多久，还没能记上一行笔记，却印上了他的心情。
“陈老师你在看书吗？”
声音从身后传来，陈韫回过头，看到了一个穿着背心和短裤的男人，手里边拿着一瓶刚刚冲好的粉状饮料，看起来是蛋白粉，他应该是刚刚健完身冲了澡出来的。
“你好……”
陈韫笑着朝他招呼了一声，但也就只是“你好”这两个字，毕竟陈韫不认识他，只知道他是大老板杨文丽公司的练习生之一，不是A班的。
“哦，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是曾瀚宇，Beggi娱乐的。”曾瀚宇一点也不尴尬陈韫对他没什么印象，这很正常。
“曾瀚宇。我记住了，浩瀚的瀚对吧？”
“是的。”
“我是陈韫。”陈韫礼貌地自我介绍了一下。
“我知道你的陈老师。”曾瀚宇坐在了陈韫的旁边，朝陈韫和善又带些调侃意味地笑了笑。
“看来我还真是声名远扬啦？”陈韫自我调侃道。
“陈老师你真的很特别。”
曾瀚宇说完喝了一大口他手中的蛋白粉。
陈韫笑笑，“你这是刚健完身？”
“是啊，我们不就得好好保持身材吗？锻炼完还得补充一下营养。”曾瀚宇举了举他手中的蛋白粉，朝着陈韫耸了耸肩膀。
“哦也是，你们这一行真辛苦。我以前不知道，今天算是知道了。一下子练了大半天舞，感觉人都要散架了，要再多练几天，我觉得我的膝盖得坏掉。”陈韫望着窗外叹了一口气，言语里边尽是悲伤。
“辛苦是辛苦一点，但也是辛苦这几个月，那么几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两三个月。”曾瀚宇倒是看得挺开的，不过他听着陈韫的回答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他说的是你们这一行？没把自己包含进去，大概是因为做了太长时间的素人吗？
“陈老师你加油，我觉得你可以的。”曾瀚宇朝陈韫笑道。
“我觉得不用再加油了，车跑得快不快有时候跟车箱里边的油量没多大关系，而是跟发动机有关系，总不能拿福特跟法拉利做对比吧？”陈韫形象地做了一个比喻。
“老师就是老师啊！不过陈老师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
“我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吗？”陈韫反问道。
“陈老师你长得也不像是那种对自己不自信的人啊。”曾瀚宇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陈韫，他要是有陈韫这个外貌条件，哪里还需要去健身来多些附加条件啊？
“谢谢夸奖。”陈韫笑了笑没再回答，只是低头看了看书，然后望着边上快落下的夕阳，曾瀚宇他也看到了。
“没想到这边还能有好风景可以看，陈老师你的眼光真不错。”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
“为了找一个看书的地方吗？”
“对，寝室里边总是会想睡觉，看不了书。”
“这边的确是环境要好一些。”
“可也还是看不了书。”陈韫开了个玩笑，“都看风景去了。”
“那我就不在这里叨扰你了，陈老师加油，我先回去了。”曾瀚宇闻言笑了笑，随后就直接朝陈韫招呼了一声准备离开。
可能他也觉得他打扰到陈韫看书了。
不过他感觉陈韫是个不错的人，就像Jason跟他们说的一样。
曾瀚宇离开后陈韫没再遇见什么人，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曾瀚宇这么有精力，在一天的练习之后还能来健身房挥洒一下汗水，陈韫也挺羡慕他的，他现在的困扰都是副导演给的任务。
陈韫他在那儿待到了天黑才离开，书看了十来页页，但到底看进去多少他就不清楚了，估计等回忆的时候又得重新看了。
总的来说就是看了当没看，在这个环境里边，他似乎并不能学得进去。
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寝室走，一打开寝室门，发现大家都已经在了。
竟然没人加练？
陈韫他刚才走回来的时候都看到了好些人回了寝室接着又往练习室那边跑来着，他们还跟他打招呼，每个人都跑过来称呼他一句“陈老师”，这感觉……他都不想说了。
感觉有点羞耻。
“哥你才回来啊？都快九点钟了。”Jason看到陈韫手里拿着一本书过来，开口说了一句。
“偷偷找了个地方看了会儿书，也没看时间，天黑了我就回来了。”
“哥你真厉害啊！”Jason突然朝陈韫竖起了大拇指，“我最佩服你这种会读书的人了。”
“……”陈韫被Jason这么一夸，觉得于心有愧。
他学习不是很好的。
“我也没你说得那么好……”
“但比我好多了，要让我看这种教科书我肯定是看不进去的，我真觉得哥你很厉害的！当然，如果哥你能给我做一碗蛋炒饭的话，我觉得哥你就更好了！”
“？”
第二十一章 爱吃蛋炒饭的电音哥
“我怎么突然感觉你是为了吃蛋炒饭才夸我的呢？”
走在前往厨房的路上，Jason一路笑嘻嘻地跟过路的人打着招呼，一副交际花的模样，他们也跟陈韫打招呼，但感觉玩笑的意味更多一些，而不像是Jason那样带有热情。
不过陈韫觉得正常，毕竟他都不认识他们，有些人甚至名字都不知道，也不脸熟。
“哥你怎么这么想我呢？夸是真心夸的，当然，蛋炒饭也是真心想吃。”Jason认真地说道。
“呵~”陈韫瘪了瘪嘴没再提这个，转头问起了他们今天的训练成果。
“舞蹈基本上都掌握了，我觉得程程哥就该去节目组应聘导师的，他教人跳舞有一套的，是真的很厉害！”Jason一脸认真。
他好像很多时候说话都看起来超认真的样子，都不好让人质疑他。
“李程他确实很厉害。”毕竟都能把陈韫教得有模有样的，虽然没能跳得多好，但他可是学会了小半首歌的舞蹈动作。
“不过我下午的时候就有一个问题了，为什么李程他舞蹈实力这么强，最后却做了美妆博主呢？好奇怪啊，我觉得他要是做那种教人跳舞的博主应该也会很有名的。”
“呃这个，程程哥他就是做舞蹈教学不火才阴差阳错做了美妆博主，结果最后却火了……”Jason说道。
“呃……”
是陈韫他孤陋寡闻了。
厨房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厨师在岗，毕竟有劳动法在，节目组也不是资本家，所以选手们要是在厨师不在的时候想吃东西的话，那就只有自己动手了。
冰箱里边是有一些简单的食材的，稍微处理一下就能使用，还有一些即食食品，也有火鸡面这些人人都能做的面食，反正选手只要愿意动手，那就肯定是饿不着的。
当然，到底好不好吃，这就得看选手们自己的手艺了。
而陈韫也就是Jason所认识的人里边最会做东西的人了，虽然陈韫只做过一次蛋炒饭，但就是那一次的蛋炒饭就将Jason征服了，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比他妈妈做的好吃多了”。
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当然也把陈韫哄得很开心。
陈韫也怀疑过Jason是把他当厨子用了，但想着Jason一天天“哥”“哥”“哥”地叫他，给弟弟做顿夜宵好像也是理所应当的。
再次站在了灶台前边，陈韫比上一次要熟练得多了，拿了两个鸡蛋和两根火腿肠出来开始准备，剩饭也舀了一大碗放在边上。
“哥，我觉得可以多放两个蛋和火腿肠。”Jason在旁边站着旁观，突然开口建议道。
“蛋和火腿肠多了就不好吃了，蛋炒饭主要是饭，不是蛋和火腿肠。”陈韫说道。
“那多放点饭就可以了。”
“你吃得完吗？浪费食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总不能做一次吃一天吧？”陈韫轻轻一挑眉，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好吧，我估计待会儿会有人来。”Jason道。
“啊？”
“你没回来之前杨轩哥来找过你，但是你那时候不在他就自己回去了，现在的话……我估计待会儿他也会来的。”
“我差点忘了，他说要找我聊天来着……”陈韫突然想起下午的时候和杨轩约了去寝室找他，好像他回来得确实晚了一些。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回来了？这么巧吗？”
“哥……很多人认识你的好吧？而且我猜待会儿应该不只是杨轩哥一个人来，可能还会有人来蹭饭的。”
“？”陈韫有点搞不懂情况了，Jason这是呼朋唤友来了？真把他当厨子啦？
“之前哥你做蛋炒饭的时候多做了，不是放在冰箱里边了吗？有人饿了半夜起来把那个蛋炒饭用微波炉热了热吃了，觉得味道很好，之前还以为是厨师留的剩饭，但是吃了厨师亲手做的蛋炒饭之后发现味道不大一样。然后就一直在问那蛋炒饭是谁做的……”
“然后你就说了对不对？”陈韫一捂额头，Jason这交际花属性有点让他无语了。
“我就提了一句。”
“……我——”
“哥你是生气了吗？”Jason看陈韫的脸色变了，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让陈韫不太开心的事情。
“没生气，你不用替我宣传的。”陈韫开口道。
“我没有宣传，我只是有时候想要炫耀一下……”
“……”陈韫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小孩子的脾性，有好处，也有些坏处。
陈韫他不太想受人关注。
“不过也没啥事，只是蛋炒饭而已。但是下次不要这样做了，不然也不给你做了。”
应该也没有人会为了吃一口蛋炒饭专门来认识他吧？
陈韫想。
“哟，陈老师你果然在这里！”陈韫这边刚说了Jason两句准备动手，另一边杨轩就过来了，后边还真跟了一个人，很眼熟……
这不是电音哥吗？
陈韫愣了一下。
“杜仲轩？”
“陈老师幸会！”杜季轩听到陈韫叫出了他的名字，笑着快步朝陈韫走过来，伸出手想要跟陈韫握手，陈韫跟杜仲轩握了一下手，一下子就感觉到这人是有点逗比的样子。
“你这是……”
“他跑过来蹭饭的。”杨轩在旁边帮忙解释道，然后补充了一句，“嘿嘿，我也是。”
“对对，陈老师你做的蛋炒饭比营里厨师做得好吃多了。真的超棒！”杜季轩很认真地朝陈韫竖起了大拇指，语气不容置疑。
陈韫这下子也明白了过来，那位半夜饿得睡不着到冰箱里边热蛋炒饭吃的人就是他啊？
这就有点神奇了啊！杜季轩喜欢他的蛋炒饭，他喜欢他的音乐风格。
“你的音乐也很厉害。”陈韫笑着开口道。
刚才他对Jason的小埋怨就这样没了，果然还是得分人的。
他不喜欢的是那种他不认识、没什么好感的陌生人，杜季轩这种他比较喜欢的选手他倒是就觉得还好，没什么抗拒心理。
杜季轩喜欢他做的蛋炒饭，这是缘分啊。
不过……
陈韫突然看到有镜头往这边转了过来，他立马就走到边上去准备食材去了，没再跟他们继续闲聊了。
“幸好反应快……”
陈韫内心松了一口气。
可他却不知道，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已经被拍到了好多次了。
第二十二章 十几岁的我可是才情尽显
男人之间的友谊是很容易建立起来的，如果“气息”相似，那可能就真的一见如故，就像陈韫来着营里边认识的杜季轩、杨轩差不多，大家性格都很好，包容度很强，主要是还很会说话，所以陈韫对和他们来往没什么抗拒的。
一顿两顿蛋炒饭竟然还能交到不错的朋友，陈韫自己都觉得稍微有点离谱，而且杜季轩在吃完吃后还赞不绝口，做音乐的人可比Jason要会说话得多，他在那儿都把陈韫的蛋炒饭吹成了《创造偶像》营里独一份了。
不过陈韫对此倒是很受用。而且他还发现他之前有听过杜季轩的歌，是一首英文歌的Remix，他的Remix版本做得要比原版好听得多，至于音乐性什么的他倒是不懂，他只是能清晰分辨出自己耳朵的感官。
所以说，他也算是认识名人了？
陈韫感觉杜季轩应该是他认识的人里边名气暂时最大的了。
不过，偶尔他也觉得认识杜季轩并没不是一件好事，这当然无关蛋炒饭，而是——
“陈老师你在这儿啊？我一猜你就在这儿，你练习完了吗？要不要跟我出去遛一遛？”
当陈韫偷偷跑到之前看书的那地儿坐下没一会儿，闲下来的杜季轩直接就把陈韫给找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陈韫叹了一口气放下书，回过头看着杜仲轩。
杜季轩也是一个妙人，陈韫在认识他之后才发现，他跟Jason其实没什么两样，这人也是顺藤摸瓜的好手，社交牛逼症患者之一，和人不熟的时候要比Jason稍微矜持一些，但是熟悉后也就没差别。
不过，虽然杜季轩他是真的闲，但陈韫对他会有亲切感还是因为这人跟他一样，也是临时被节目组找来的。他本来是来面试节目的后期以及制作组，结果因为缺选手临时让他顶了上去，按照他所说的，“我参加这个节目也就是玩玩，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没什么追求。我还是要好好做音乐的。”
当时陈韫就感觉自己是找到组织了。
可等熟悉起来他又觉得这人是在破坏他的学习计划，一歇息就跑过来找他玩儿，都不做音乐了。
对此他也是有解释的。
“我也是很认真在练习的，但是基础不一样，体力也不太能跟得上，掉队之后我这不就来找组织了吗？”
陈韫对他这个解释嗤之以鼻。
……
“你寝室没人，你肯定就在这儿看书了呗。你还能去哪儿？总不能是去练习室吧？”杜季轩双手一摊，表示他是知道陈韫的，舞蹈都已经学会了，肯定会想要多看会儿书的。
“我说你主题曲的舞蹈都还没学多好，怎么又有闲心来找我吹牛啊？”陈韫好奇道。
“不是找你来吹牛的，有事找你，周珂老师说过两天给我们上声乐课，你要不要去？”
“？现在不是让练习舞蹈吗？”
“所以是考核之后，他这边只是先说了，然后还提到了你。”杜季轩一本正经地说道。
“提到了我？”陈韫有点受宠若惊了。
“应该是对你的印象比较深刻吧……我怎么有种感觉你苟不住啊？”
“可能是周珂老师一时兴起，你别瞎说。”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而已。”杜仲轩轻轻摇头，侧着脸望向陈韫，仔细端详着他整张脸，越看他越觉得陈韫一个月之后肯定走不掉。
如果让他来投票的话，他肯定会让陈韫留下来的，毕竟人长得又帅，性格也很好，还有做蛋炒饭这个特技，怎么说都比那些平平无奇拿来凑数的人要好多了。
只是观众们隔着屏幕看，杜季轩也不清楚陈韫的闪光点能不能被观众们看到。
节目还没播出，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谁也不能保证谁一定会火，谁又一定会糊。
“感觉是最不准的东西了，还不如说你掐指一算得来的。”陈韫轻笑道。
“封建迷信是不可取的。”
杜季轩这句话突然让陈韫想起绝大多数国人的一个通病，在有考试、考核之前求神仙、求佛祖、求菩萨保佑，等到考试结束之后，如果是通过了，那么先夸的肯定是自己，谁也不会说这是仙神给的保佑；但要是失败了，那肯定骂的就是这漫天神佛，卵用没有。
信仰这种东西还挺功利的，有用就信，没用就爬。
这是绝大多数国人的心理，现实却又很有道理。
“你这是写的什么？”
一阵风吹过，陈韫关上的书被吹开露出了扉页，在那一片空白处有陈韫无聊时候留下的文字，杜季轩瞟到了一眼，而且还念了出来。
“要是笑过了头，你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就需要做一件伤心事。”
“这是一首诗。”陈韫还把书往杜季轩那边推了推，没遮遮掩掩的，毕竟不是他自己写的那些酸话。
“没听说过，但看着很有感觉。”
“是的。”陈韫点头。
“我之前也写过诗，就是在初中、高中那段时间，突然想起来都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儿了。”
“而且现在也写不出那些诗了对吧？”陈韫笑着说道，意有所指。
“可能是没了中二时期的那种奇妙心境？”
“直接说是青春疼痛文学看多了不就行了吗？又不是只有你经历过那些事儿。”陈韫嗤笑了一声，似乎是笑杜季轩的不坦诚。
“这么说你也是很有经验的嘛。”
陈韫笑而不语。
“我在想一个问题，我是说如果哈，等节目播出之后，你变得出名了，也不一定要非常出名，是你以前的同学朋友们都会发现你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的程度，要是把你之前写的那些东西给爆出来怎么办？大家那时候写的东西应该都差不多类型，如果真的被别人爆出来的话，那怕是得社死吧？”
杜季轩拿陈韫举着例子，但感觉他是在担心他自己。
不过陈韫对于这个倒是没有多紧张，他已经忘了他之前有写过些什么酸诗或者酸文了，不过他记得中二时期的他比现在写东西要好太多了。
如果真被曝光出来了，那他正好也跟着回忆一遍。
“你不担心吗？”杜季轩又问了一句。
“担心什么？十几岁的我可是才情尽显来着。”
“……”
杜季轩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第二十三章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主题曲舞蹈的考核时间越来越近，选手们也逐渐变得紧张起来，就连说不太在意到底能走多远的杜仲轩也没来找陈韫闲聊了，而是跟着室友们一起去练习室加练，这个时候就显得陈韫非常特别了，他是那种经典的到点下班的选手，独一份的。
每天早上吃完早饭和Jason他们一起去练习两个小时舞蹈，累了就在边上休息，下午也断断续续练两小时，保持对舞蹈的熟练程度，但不会像Jason他们一样揪着一个动作练半天，就为了找到一个最好看的发力方式。
这对于陈韫来说有点太深奥了，而且练舞是真的累，陈韫感觉就这练舞的五六天时间，比他之前在学校一个月的运动量都要大了。
当然，陈韫是觉得自己平常练习是很辛苦的，但待在幕后的那些工作人员就不会这么觉得了，在练习生们的练习时间里边，大家都有刻意在关注陈韫的位置在哪儿。
陈韫“陈老师”的名号可是在几天之内在节目里边传了个遍，工作人员们基本上都知道选手里边除了个特别人物，入营选秀还专门带了《教师资格证考试》的资料书，这不是正经来参加选秀的吧？
然后，陈韫是被副导演在节目录制前一个星期才拉进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联系陈韫在节目里边的一举一动发现，这人好像真不是来认真选秀的，反而就像是在体验生活一般。
他会练习，但不会像其他练习生一样拼命，会抽时间看书，会忙里偷闲在宿舍休息……
有一次工作人员在看监控的时候还发现陈韫蹲在一个墙角半个多小时一动不动的，最后等陈韫离开之后才发现，他是在那个角落画画来着，在角落里边画了一个卡通的恐龙。
后来监控都还不够，摄影师还专门拿着摄像机去那个角落拍了张照片，也亏得陈韫不知道，不然这就是一个大无语事件，他甚至都不知道他自己已经吸引了很多工作人员的注意了。
不过工作人员和选手们的注意力刚好是不一样的，陈韫在“陈老师”这个称号的热度削减下去后又变成了半个小透明，而在工作人员这里，他却成了一个游离在所有选手之外的独特存在，虽然没有表现出一个选秀选手应该有的优秀品质，可是他却展现出了不少他的个人魅力。
比如好性格，比如那份“传说中的蛋炒饭”，比如绘画……当然，还有他的脸。
副导演这边也有在关注陈韫，不过比起其他工作人员感兴趣的点，他倒是在考虑陈韫这种难得一见的特别会不会成为这季节目的一个亮点，所以在节目剪辑即将播出之际，他还要去找其他几位导演好好讨论一下。
“陈韫要是成了你怕是得好好感谢感谢我，之前竟然还把我给删了！”副导演现在心里边是这也想的。
陈韫要是知道副导演有这么一出肯定会在觉得无语，可惜他不知道，一切都在他的不知情中慢慢发展着。
主题曲考核到来，陈韫和室友们一大早起床吃完饭后就排队等着了，又是像面试时那样在走廊上等着，他又置身于半个多月前的场景，不过那时候他是旁观者，现在成为了参与者。
他的心境没发生多少变化，身边的练习生们和之前的状态也没多大区别，自信满满的人依然镇定自若，而没多少把握的人还是紧张得踱步、跟同伴小声卖惨抱怨，仿佛别人的认可会让他的挫败感和紧张都要少一些。
“好像大家都很紧张。”Jason他们四个人待在一块儿的，看着走廊上形形色色的练习生们，忽有感慨。
“只是那些对自己没多少把握的人在紧张，你看前边那一块儿，就是Beggi娱乐那几个人，他们可不是紧张的模样。”陈韫说道，“而且，你看李程和小鱼也不紧张的。Jason你紧张了吗？”
“哥你不紧张吗？”Jason开口之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临门一脚，紧张也没用啊。而且我最先好吧？”陈韫说道。
如果不是Jason知道陈韫对这个考核的结果并不是多在意，他觉得陈韫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不动如山，起码也得像他一样念叨几句。
考核是按照分班来的，但是节目组似乎是为了把好东西留在最后，考核的顺序是和分班排序正好相反的，F班排在第一位，A班在最后一位。
“林瑾到你了，陈老师做好准备哦，你是下一个！”
传话的工作人员和大家一样叫了陈韫陈老师，但陈韫也习惯了，对着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表示他自己明白了。
“我先去了。”陈韫对Jason他们说道，然后往门口走去。
林瑾的考核很快，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他出来时候脸色不算难看，一群人就围着他询问考核的细节，老师严不严格，有没有点评什么之类的。
陈韫站边上偷偷听到一句“老师们都挺好的，给了我好些建议”，接着被工作人员带进了考核房间内。
四位导师在房间内坐好，陈韫进门后按照惯例朝导师们半鞠躬，接着就开始介绍自己。
“各位导师你们好，我是个人练习生陈韫。”
“好的陈老师，你可以先开始你的表演了。”周珂笑着回应了陈韫的介绍，只是这句“陈老师”让陈韫愣了一下。
这称呼有这么好玩儿吗？怎么大家都知道了？
“好的。”陈韫应道，然后工作人员播放音乐，潜藏在他身体里边的肌肉记忆动了。
考核的歌曲时间只有一分半钟，陈韫面无表情地将自己这几天的所学给展示了出来，导师们面面相觑，想笑又觉得不太好，忍到陈韫结束表演之后才表现出来。
“真的，陈韫你的舞蹈美感、力量、动作准度以及你个人的表情这些，你全都没有，但是我很喜欢你。”杨志超老师笑着来了一句，这句玩笑话逗得陈韫也笑了出来。
“我觉得陈老师你现在这个笑着的状态就特别好。”鹿渊笑着来了一句。
“就像志超老师说的那样，陈韫你这个舞蹈可以说是不太合格的，因为男团舞是要追求力量和美感的，还有动作的准度，每个动作除了连贯之外做得干净利落也很重要。而且表演者的表情也是舞台表演的一大要点，毕竟是要拿出最好的状态给观众们看的。”
杨志超和鹿渊都是开玩笑般的点评，到了A姐这里，她就不能再开玩笑了，得给出些干货。
“不过陈老师能够把舞蹈动作都记住，我觉得已经很OK了。”周珂在边上替陈韫说了一句话，接着导师们都笑了起来。
但陈韫就在前边看着导师们评价的评价，笑的笑，他也在笑，就是听着导师们的评价，有点不大好意思，可A姐的那一段专业评价却是给了他一些鼓舞。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第二十四章 选人
主题曲的考核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选择主题舞的C位，当然也跟第一次公演的选曲、选人方面有关，还有些自身能力和所在的班级不太匹配的人也会经过这一次考核有些许调整。
但这些都跟陈韫没有太大的关系，C位什么的他又没什么心思，选曲选人方面他就是被挑选的那个，而且本身他就在F班，已经降到极限了。
主题曲考核结束后按照评价分出了拍摄的站位。一百零一位选手分成两层，分别以倒三角形的站位排列，C位处于三角形的角上，是最显眼的位置。
至于陈韫的话，他站在三角形的腰上，大概能在镜头里边露出半个身子，估计播出的时候也没人能够看到他，这种站位的话，只有三角形角上边那几位能够大大方方地露脸，露出身体展现姿态，其他人基本上播出的时候都不会有多完整，所以在考核尚未开始之前导师就在说这次考核非常重要。
对于将梦想放在舞台上的选手这肯定是很重要的，毕竟主题曲每次播出都会放一次，站在C位就是一个固定的镜头，当他们踏入营里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每镜必争，为了拿到镜头大家可谓是拼尽了全力。
最后的C位还是被杨老板旗下的练习生米阳给拿下了，和陈韫有过一面之缘的曾瀚宇比起作为队友的米阳就要差很多了，拿到的位置并没有多少镜头可言。
陈韫的朋友们只有Jason拿到了比较靠前的位置，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处于一个有些尴尬的位置，像是有镜头，但是又好像是没有镜头。
节目组的这个安排肯定会引起马太效应，想要极地反击无疑是很困难的，只有从开始就赢到结尾，这才最稳妥，米阳他正走在这条道路上。
入营的第十天，陈韫的学习在室友们的配合之下有了一定的进展，他的皮肤状态在李程的大力支持下也变得更好了，按照李程说的，陈韫他就该把自己的发型给好好搞搞，化点妆，穿身帅的去给观众一个美颜暴击。
陈韫听到李程这么夸他肯定是高兴的，但他倒是没想过要那样去做，体验卡已经安安稳稳地过了接近三分之一，他觉得现在的状态就很好，和朋友们相处愉快，能够忙里偷闲，也能够偶尔看看书搞点别的，除了必要的练习让他感受到自己正在上班外，其他都像是在度假一样。
非常快乐。
唯一让陈韫觉得不安逸的就是节目组不许碰手机，入营的第十天，也是他想念自己手机的第十天。
而节目组开始录制的第十天，对于其他选手而言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所有人被聚集到了大家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要开始第一次公演的组队以及歌曲挑选。
歌曲被分为Vocal组、舞蹈组以及Rap组，每个组别都有四首歌曲供选手们挑选。
当然，选手们选歌也是要排个先后的，由考核排名靠前的选手先选歌曲，再由这些实力较强的选手们挑选他们自己的队友，如果被选择的选手不愿意的话也是可以拒绝的，这也算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
陈韫的朋友里边，Jason和虞更延拥有选歌和选人的权利，其他人都是被选的份，但是除了陈韫之外的其他人都有一技之长，就陈韫他是没有什么技能的，也是这一批人里边最划水、最有可能被留到最后的人。
他也估摸着可能有人看上他的声线会选他去Vocal组当个配角，不然就是留到最后被其他人不情愿地选走。
像陈韫这种没有一技之长但是外貌条件很好的人其实在这种选人方面是最容易被嫌弃的那个，毕竟他除了进去抢镜头、争夺观众的注意力之外对他们不会有什么帮助。
到时候可能人家做C位的费心费力练习甚至还用心地帮陈韫，到最后观众们还盯着陈韫的脸看，这不是就亏大了吗？
试想，除了陈韫的朋友们之外，谁还会想着要和陈韫组队啊？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陈韫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地被选走，他心里边也没太大的波动，毕竟已经是有过心理建设的。
很快就轮到了虞更延选人，他选人的标准大致是按照实力的，选的几个队员都是要么唱功好，要么就是在唱歌上边有特色的，然后，陈韫他就感觉虞更延在看他，看样子是可能会选陈韫，但是他猜错了，虞更延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后选择了另一位和陈韫同在F班，但是唱功不错，音色也很特别的选手。
现在舞蹈组和Vocal组都已经选完了，陈韫他看样子是要去唱Rap了。
紧接着陈韫打量了一下这些被剩下的人，有些是想要专门留下来唱Rap的，其他人包括他都是被生下来的，比如之前初舞台出糗的FW里边的两位被留下了，还有一些陈韫不太认识的选手，而陈韫不认识也代表着他们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而在选秀节目里边，不出彩是最恐怖的，不会到最差的位置，但是也不可能有多大出路。
“我要选的第五个人是陈韫！”Jason在挑选了四个Rapper之后将目光移向了陈韫，陈韫还没反应过来，Jason就直接对着话筒说出了他的选择。
啊这……
陈韫听到Jason选了他，心里边竟然有点感动来着，果然没白疼他。
但是被Jason选了之后陈韫又有点头疼，Jason他选的是原创组，他们这一组的五个Rapper里边有三个都是擅长创作的，陈韫来这里边凑数多多少少是有点碍大家眼了。
他觉得Jason这一组是很需要有实力的人的，可在挑选最后一个人的时候Jason选了他，这让陈韫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感觉他是走后门的。
“这是陈韫，也就是陈老师，我个人认为他是我们节目里边长得最帅的人，所以他接下来就是我们组的颜值担当啦！”Jason笑着跟他边上其他几位眼神异样的选手说道，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解释，尽管这个解释并不怎么能站住脚。
当Rapper的能有几个帅的？专门找一个大帅比过来抢镜头，都不知道Jason是怎么打算的……
其他选手腹诽着。
不过在面上他们还是笑嘻嘻地跟陈韫打招呼。
“久仰大名了陈老师，我是周一。”
“你好，我是陈韫。”
“你好陈老师，我是杨越。”
“陈老师你好……”
就这样，Jason一组六个人的人选就定了下来，其他五个人都非常专业，就陈韫一个人显得突兀了，但选人的权利在Jason手上，其他选手也没多少办法。
不过，Jason的小任性或者说讲义气在队内选C位的时候出问题了。
第二十五章 湖与云
选人结束的当天下午，陈韫、Jason、周一、杨越、Killer17以及汉堡六个人聚集在了练习室里边准备开始队内评选C位。
这里边除了陈韫一个人是单纯凑数划水之外，其他五个人都是比较有实力的，特别是汉堡和Killer17这个名字略显中二的选手，他们两个曾经参加过说唱类节目，被淘汰之后凭着Rapper里边比较优质的颜值转移阵地来到了《创造偶像404》里边。
按照他们这些Rapper的想法那肯定来就是为了当第一的，其他偶像rapper通通爬开，就连A班的Jason他们其实也不咋放在心上，虽然Jason初舞台表现出来的实力很不错，可他们觉得那并不能展现出一个Rapper的真正功底。
还得是由他们这些“正统”Rapper来做个表率。
当然，在镜头面前他们还没表现出自己的心气，不过在这队内选C位的时候便初见端倪了。
陈韫他肯定是没有想法要去选C位的，他对自己又自知之明，而且他也不可能跟自己的小弟弟Jason去争，所以他率先就说了。
“我对这个C位没什么兴趣的，那我就来主持一下这个C位选拔。除了我之外，对C位有想法的人都可以举手。”
陈韫话音刚落，其余五个人刷得一下就举起了手。
果然。
陈韫心里感叹了一声。
“现在外面是有五位选手想要担任C位，但是C位就只有一个，所以……”陈韫顿了一下，然后问了一句，“好像Rapper都是由掰头决定的，So？”
“那就掰头吧。”
“其实我觉得掰头倒是不必了，我们组现在还是纯空白的，我们的歌词得自己写，曲子也暂时没有，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把作品搞出来。没有作品的话，C位选出来又有什么用？”周一长得清秀软萌，没想到还挺有想法的。
“确实。”陈韫点了点头赞成道。
其他人也是低头沉思。
“不如这样，大家都是有创作能力的吧？”陈韫作为旁观的主持人开口了，“那这选C位的掰头不如就放在创作上边？谁的作品好，谁就当C位。如何？”
“我没问题。”周一率先表态，紧接着Killer17、汉堡和杨越也连忙纷纷表态赞同，生怕自己开口慢了就显得自己露怯了似的。
“Jason你呢？”陈韫看Jason沉默了一会儿，感觉有点不妙。
“我应该也没问题。”Jason勉强笑了笑。
应该……是有点问题吧。
不过陈韫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坏Jason的事。
“那规定一个时间，现在离彩排起码还有半个月，所以五天时间来创作，大家觉得如何？”
“时间还行。”
“差不多，我没什么问题。”
“……”
就这样，他们六个人聚在一起还没有二十分钟就再次解散了，除了陈韫之外，大家都着急着回去准备作品。
答应得快的陈韫猜他们之前就应该是有存货的，而Jason的话……陈韫看他的状态似乎就是对这件事没把握的样子。
“Jason，你是没把握吗？”
回到宿舍，宿舍现在就陈韫和Jason两个人，看Jason忧心忡忡的模样，陈韫开口问道。
“哥，我对创作……不太敏感的，时间太短了，别说五天，一个月想要有个拿得出手的作品都比较麻烦。”Jason用手捏了捏太阳穴，看起来血压都高了。
“对不起Jason，我把你害了。”陈韫抱歉地看着Jason，感觉是他给Jason添麻烦了，他把他选进了组里，然后陈韫还给人家添了麻烦。
“哥不是你的问题，其实也没什么的，只要有好的作品，当不当C位也无所谓的。”Jason强颜欢笑道。
“你没存货的吗？”
“哥……我是练习生，然后才是Rapper。”
“……”陈韫没说话。
“没事儿的。”Jason反倒回来安慰陈韫了。
“Jason，要不我跟你一起写歌？虽然我不太懂作曲、编曲这种音乐性上的问题，但是歌词这种具有文学性的东西我还是可以帮帮忙的。”陈韫考虑了一会儿开口道。
“嗯？”Jason表示震惊。
“好吧，我其实算是一个作家。”陈韫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道，“我自我感觉哈，我还算是有点东西的，不如我们试试看？”
“哥你还是作家？那哥你肯定是有作品的吧？你写了什么啊？”一听陈韫还有“作家”这个身份，Jason一下子就来劲了。
“呃……”陈韫噎了一下，网络作家也能被称为作家吧？他觉得自己的作品虽然不火，但是肯定不算是快餐文学，小作家称自己为作家这很合理吧？
“我写的是网络小说，名为《猫之缘》，你应该没看过。别提我的作品了，你先说说你有没有什么创作思路，我好给你添砖加瓦。”陈韫简略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作品，然后迅速把话题转移到Jason身上，免得他多问下去。
“就比如你想创作什么向的作品？”
“还能什么向？感情向呗。”
“感情向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呢？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描述，比如某个形象？”
“这里边最简单的应该就是爱情了，但是要问我更具体的形象的话……其实我真不太清楚。”Jason坐在陈韫边上，有些茫然。
“这样，爱情里边也是有各种情况的。有一见钟情的惊鸿一瞥，也有求而不得的意难平，还有纠缠不清的撕扯……你想想有没有你比较想写的方向，可以联系你的生活经验，比如你的初恋之类的。”
“哥我没谈过恋爱。”
“……”
“不过我在高一的时候有喜欢过一个人，但她转学了。”
“……所以你想写这个？”
“可我都忘记了当初的感觉了。”
“？”
你说这个有意义吗？
“我之前对一首诗特别有感触，那首诗好像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飞鸟与鱼。”陈韫很自然地就接了下去。
“哥你说的这个好贴切哦！”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就是飞鸟与鱼吗？一个翱翔天空，一个深潜海底。”
“哥你真厉害！我们就写这个，你一定要帮我！”Jason发现了陈韫似乎有点东西，连忙把住了陈韫的手臂。
说到与飞鸟与鱼有关的说唱，陈韫的确不知道，但是转变一下想法，他前世听过一首不太出名的说唱，写的是湖和云的故事，和飞鸟与鱼的寓意是一致的。
至于他为什么会记住这首歌，那还得是陈韫文青病的功劳。
就喜欢这种有得没得的东西。
第二十六章 那试试？
“飞鸟与鱼这个主题其实主要就是触不到的距离，想要触碰就需要付出代价，你别说什么水鸟，小心我给你一拳！”
陈韫在凭着自己的文学经验跟Jason讲解着。
“其实还有一些例子，比如我们学过的蜉蝣，朝生夕死，在水中潜伏三年只为了三小时的盛放，它可能都见不到夕阳。”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这个你也该学过吧？”
“还有就是湖和云，湖要蒸发才能触碰到云，而湖蒸发之后生态也就被破坏了，这也是可以切入的点。”
“总之，无法触碰到的距离不一定指爱情，还是要看你怎么想。”
“不过，我觉得写歌和我平时的创作应该不会有多少差距，总归还是要有一个主题，根据主题创造一个故事，或者说创造一个场景，总不能是让人看着歌词觉得毫无营养，要给听众们创造一个可供他们想象的环境。”
“我觉得这是一首好歌的基础。”
“啊这……”Jason被陈韫说得一愣一愣的，虽然陈韫并不懂音乐创作，但是他说的创作理念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要按照陈韫这个标准来写歌的话，那市面上怕不知道有多少歌得直接被Pass掉，就连他自己以前创作没能发行的歌，现在看来不拿出来发行好像是对的。
“哥你这个标准……”
“我说的是好歌的标准，可写歌的初衷不是为了创作出好的作品吗？虽然就五天时间，但也不能拿那些歪瓜裂枣出来糊弄自己吧？”
“说得也是。”Jason听话地点了点头。
“所以，现在我们各自收集一下自己的想法，之后我们再统一讨论一下。OK？”
“Noproblem！”Jason彪了一句英文，看起来听了陈韫这一番话是找到方向了。
“OK，那就开始吧。”
说完，陈韫便拿出了纸和笔走出了寝室，看样子是要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找灵感，Jason不像陈韫，他是在床上呆呆地躺了一会儿后，这才起身做准备。
其实陈韫他打算的就是把前世那首歌给搬过来，时间比较紧，只有五天的创作时间，为了能让他自己心里边好受一些，就只能对不起Muti了。
不过，前世Muti这首歌没能在大舞台上有过展示，这一次他要是能把这首歌搬上一个比较正式的舞台，可能也算是替Muti了结一个心愿吧？
陈韫在心里边给自己做着开解，随后便拿笔开始写了。
在这山的中间风的裙边像是神仙生活过的有着一片大森林
这栖息着太多的生命鸟语花香声鸣鱼贯而行盛情涟漪着我的身体
时而有飘过绿洲送情却找不到踪迹只看到婆娑的树影我却不会意
只有她让我真正动心观察她细微的动静她就是我头顶上的那片云
……
默写歌词对于陈韫而言不是什么难题，这首歌的曲子才是最麻烦的，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陈韫想起了杜季轩这个工具人，他是陈韫认识的唯一一个在作曲编曲上边有建树的人，这种事情就只有找他看能不能帮帮忙了。
就是不清楚杜季轩能不能有空帮帮他。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陈韫在得知杜季轩他们组结束训练后立马都跑到了他们寝室去拉住了杜季轩，献了一会儿殷勤后被杜季轩推开。
“你竟然会找我献殷勤，有事求我？”杜季轩看陈韫的反常模样立马就发现了不对。
陈韫他根本就没有掩藏自己的目的，见杜季轩提了出来，索性他就直接跟杜季轩说了。
“我们组不是Rap原创吗？我这儿写了歌词，你帮我看看能不能作个曲。”
“哦？”杜季轩笑意盈盈地看着陈韫，对陈韫所说的歌词来了兴趣，作曲先另说，先一探陈韫的作品再谈曲子。
“给我看看？”
陈韫发现杜季轩的室友们都似有似无地在注意他们俩，便拉着杜季轩去了他们经常待的那个拐角，之后才把自己写的歌词递给他看。
“你的雨会下到哪里，每当听到雷鸣暴雨，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到你……”
杜季轩一边看一边把词念了出来。
“你看就看吧，念出来干嘛？”
“我这不是为了试试韵脚嘛？”杜季轩反驳道，他将陈韫写的一长段歌词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我说的是写词。”
“高中时候那种算吗？”
“……你真是个人才啊陈韫！”杜季轩唉声叹气道。
“？你怎么骂人呢？”
“我这是夸你好吧？这首歌的词写得很好，故事线很完整，你也专门注意了韵脚，这已经是比较完整的作品了，你应该是写了很久吧？所以你找我说曲子的问题，心里边是不是也有数了？”杜季轩把歌词放下，回过头看着陈韫，眼里边有些许审视。
“这个……我不是跟你说我十几岁的时候才情尽显吗？然后心里边有个雏形知道该怎么唱，但是我没学过作曲编曲，所以嘿嘿……”陈韫讨好地笑了笑。
“试试？你先把你心中的旋律唱出来。”杜季轩笑着摇摇头，他跟陈韫其实有过很相似的青春期，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去学音乐，对于陈韫这种写出歌词然后自己在心目中生成一段旋律来适配的情况也是能够理解的。
看了这歌词之后，他觉得陈韫真挺有才华的，但是在听了陈韫将这些唱出来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对陈韫还低估了。
“所以这首歌的旋律基调你已经确定了，现在主要是找我编曲对吧？”
“是帮我把脑海里边的东西都具现。”
“可以。”杜季轩考虑了好一会儿，最后做出了决定，不过他也有条件，“但是我帮你谱曲、编曲，你也得帮我做点事儿。”
“你在营里的所有蛋炒饭？”陈韫试探道。
“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
“那不然？”
“除了这个之外，你词写得这么好，帮我也改改词呗？我们Vocal组那首韩文歌也要改编，节目组那边说可以提供改编版本，但是我自己想试试，你也帮帮我呗？”杜季轩笑道。
“那试试？”
第二十七章 当然 不介意了，我是圣人
I'lltryeverythingonce.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陈韫曾在一个短视频里边看到过这句话，视频里边这是一个男人朝另一个男人告白的时候的回答，但在陈韫这里，无关爱情，而是关乎他自身。
去海选现场兼职工作人员是他一次全新的尝试，来到《创造偶像404》做选手更是他两辈子第一次的体验，而帮杜季轩改歌词是他最大胆的一次尝试，除了想要让杜季轩帮他作曲外，他也是真的想要看看自己还能像十几岁那样灵感迸发。
幸运的是，他的灵感并未抛弃他，而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接连涌现。
“这首《Psycho》翻译成中文是神经病，但是这词一点都不像神经病，季轩你这词也太好吧！？”当杜季轩把和陈韫共同改编的中文歌词发到队员的手里边时，大家都惊了。
小声比比，“比节目组给的词好太多了！”
节目组那边是给这首歌写好了改编词的，本来就是Vocal组，要表现的就是自己的唱功，如果不是他们组内有一个已经拿出一些作品当成投名状的杜季轩，他们肯定是不会冒险去浪费时间去等待杜季轩的想法实现的。
当然，节目组那边的改编词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没多好的质量，但要让他们自己写，那可真得费不少的时间，说不定到时候二十天的训练时间，十五天都在写词，那公演也不用比了，训练加上彩排的话，时间根本就不够。
大家也是在给杜季轩一个面子让他去尝试，本意也没想等他太久，可没想到杜季轩给出答卷的时间远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快，而且这答卷还做得贼漂亮。
“沙漠中的那个她，在寂寞风沙中发芽，幻想就着光的余晖，用泪水浇灌成完美……”
“一双人四目相对，谁在夜幕下沉睡，是孤独从中作祟……”
“基本上都是陈老师的功劳，我只是在边上给了点意见。”杜季轩没卖关子，直接把这首南韩歌曲的中文改编最大功臣陈韫告诉了自己的队友们，也是想要他们记住陈韫的情谊。
“所以你们这几天两个人待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个？既然陈老师都帮我们写了这么好的词，那他们自己岂不是……”
“陈老师帮我们改了词，我就帮他编了曲，怎么说呢？在这个训练营里边，陈老师写词应该是一绝。我觉得比节目组的创作人员都要厉害些。”
杜季轩如此推崇陈韫，也让组员们不由得为陈韫戴上一个有才华的光环。
“反正大家记住陈老师的恩情就是了，接下来我们也该正式进入练习了，首先来分一下词吧。”
“要不要找陈老师过来见证一下？毕竟是他的作品。”有成员提议道，“我觉得陈老师应该有自己的看法。”
“那我们就先选C位，等陈老师过来了再分词。”杜季轩现在无疑成为了组内的主心骨，毕竟这词可是他跟陈韫做了秘密交易才得来的。
“好。”
……
另一边，陈韫也将《湖》这首从前世“借”来的歌拿到了Jason面前，这两天陈韫和Jason的交流不太多，他主要是跟杜季轩去讨论作品了，等他直接将杜季轩编好的曲子拿到Jason面前让他鉴赏的时候，他的惊讶远远比杜季轩来得更猛烈，有点惊吓了。
他这边跟创作老师讨论的曲子还没有结果，陈韫就已经拿出一首完成度极高的曲目出来了。
“哥……你这……”
“你运气好，我刚好能写出这些词，我的运气也很好，刚好认识了季轩。”陈韫笑了笑，“这个能让你拿C位吗？”
“哥你太厉害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我还要感谢你选我呢，不然我得留到最后了。我心里边还挺过意不去你选我的，他们对你都不是很服气来着。”陈韫这时候可以笑了，随后转念一问，“但是Jason你为什么会想着选我啊？”
“哥你要我说实话吗？”Jason眨了眨眼睛。
“？你说。”陈韫顿了一下。
Jason斟酌了好一会儿，然后笑着开口：“其实没什么，就是觉得哥你长得帅，正好来当我们的门面。”
这明显不是实话。
但陈韫听着倒是很开心。
“好了，明天去找他们定C位吧。”陈韫笑道。
“十拿九稳的事。”
Jason现在又恢复到从前自信满满的样子了，陈韫在旁边跟着笑，觉得现在这样的状态就很好。
当分组完成的第六天大家再次聚集在一起准备拿出作品来掰头时，Jason和陈韫给出的这首《湖》无论在立意、主线、歌词还是完成度上都要比其他四个人好，特别是汉堡和Killer17，他俩从说唱节目里边走出来还没适应偶像选秀的节奏，写词竟然写了不少的Diss词，这能唱吗？
更别提作品的完成度还不是特别高了，就算他们心里边觉得陈韫搞出来的旋律说唱不得劲儿，可在作品说话的情况下，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是被陈韫和杜季轩联合起来碾压了。
“所以C位的话，我希望Jason担任。”陈韫作为创作人就直接将C位定了下来，其他人也点头表示认同，他们现在对陈韫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
“分词的话，我不想把这首歌分得太散，尽量大家都有一段一段的歌词来唱。所以第一段我想给Jason唱，从开始到‘她就是我头上这片云’这里，分给Jason。他的实力是完全能够驾驭的。”
“第二段，汉堡你应该可以吧？这六句歌词。”
“没问题。”汉堡看了看词的分段，点了点头。
“和苍翠定的媒，它们说的雷——这几句周一你可以吗？我觉得你的声线挺适合的。还有后面那一段和这个相似的也是你的。”
“我唱高潮这两句，Killer你的就是高潮后边那一段吧。Jason你是C位，后面这一段的高潮你也来，还有最后这些吟唱的话，大家一起OK吗？这样分配大家的都比较均匀。”
陈韫自己给自己分了四句词，是所有人里边分得最少的，Jason是觉得陈韫自己分得少了。
“我想唱高潮可以吗陈老师，你不介意吧？”Killer17顺着杆子往上爬。
“当然不介意啦，我是圣人。”陈韫觉得Killer17有点莫名其妙的，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其余四个人都奇怪地看着Killer17，觉得他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第二十八章 该来的都会来
“为什么最后一个人要选择陈韫呢？除了陈韫之外应该是会有不少选择的。”
采访的小屋里边，工作人员询问着望向镜头的Jason。
“我觉得韫哥会想要我选他，所以就选了。”
这是Jason的心里话，也是节目组引导Jason让他说的话，这边陈韫和Jason两人的关系让节目组有了给这两人一个故事线的想法。
但这个采访只是一个预告，具体的实施还得看第一次公演之后的结果，如果陈韫走了，那这个故事就会轮到其他人的头上。
挺现实的。
……
另一边，在Jason最后一个人选择陈韫之后，汉堡和Killer17都表示不满，而Killer17是表现得最为明显的那个，甚至可以不用说是明显，而是赤裸裸。
也许是他自己觉得Rapper里边牛的没他帅，长得帅的没他牛，心里边还很傲气的，仿佛陈韫的到来就是他的一个污点，是他在节目里边更进一步的绊脚石，甚至可能在失利之后的借口都想好了。
“如果队内全都是专业人士的话，能跟专业沾上边也行，那我们肯定就巴拉巴拉……”
或许在他心目中这个C位他是十拿九稳了，Jason在先天上就因为把陈韫选进来弱了他一筹，按道理讲，这个C位于他而言是没得跑的。
至于陈韫，人家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他能造成什么麻烦。
可陈韫却成为了C位争夺里边那个变数，写了一首好歌，而且还找人谱曲编曲，直接把一个完整的作品甩到他面前来，C位直接和自己失之交臂，Jason甚至没付出什么就拿到了C位，Killer17心里边有些不服气，想要撒点气还挑的是陈韫。
这陈韫能惯着他？反正他就是来体验一下生活的，会怕跟他吵起来影响不好？
“他要是不想好好唱那就别唱，我自己写的歌，我当个队霸很合理吧？而且我也没为难他，他自己要犯贱的，我又不是他爹，我才懒得管他想些啥呢。”
陈韫坐在床上对Jason开口道，Jason还有点担心Killer17到时候闹情绪不好好配合，误大家的事儿。
“分词虽然他是没其他人多，但不是还比我多吗？我都没说什么，他能说什么？”陈韫双手一摊满不在乎地说道。
队内的和睦的确蛮重要的，但也不是说队内不怎么和睦就没法继续表演下去了，Killer17也不是什么傻子，肯定不会想着把脸皮撕破，起码都要等公演结束之后再说，但公演结束之后陈韫他就回家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管他啊？
难道不是应该先照顾自己开不开心吗？
“这也确实，不过哥你给自己分的词是不是太少了些？好歹是你费了不少心血才写出来的歌。”Jason把队内氛围的事情放到一边，说起了关于陈韫分词的事。
“虽然的确费了我很大力气，但是这首歌本身是因为你才会出现的，之前也跟你说过嘛，我只是来体验一下练习生选秀的生活。不过你唱的那两段都是我很喜欢的词，你要好好唱。”
“我会的哥。”可Jason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可到时候播出时《湖》和《Psycho》都是你的作词人，《湖》这里还有作曲有哥你的名字，那咋办？”
“等播出的时候我早就已经回家了好吧？而且就算真的有热度，也不会持续多长时间的，对我没什么影响的。”
……
关于《湖》的分词在这儿就告一段落，杜季轩他们组分词的时候还专门找了陈韫过去做见证，似乎也是想要他站在作词人的位置给些条件，但是陈韫他可没傻到去他们那儿被镜头怼着拍，还偷偷告诉杜季轩让他们保守作词人的秘密，别到处乱说。
杜季轩的队员们以为陈韫是担心被其他组知道后也来麻烦陈韫，所以连忙答应他们会紧闭嘴巴保守秘密，但是杜季轩却知道，陈韫这是害怕自己引人注目。
自此后，陈韫的休息和学习时间就变得特别充足，毕竟他一共就四句词，他们也不是舞蹈组需要去一直去练习让自己保持肌肉记忆，他们是Rap组，他只要保证自己不唱成“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这种念诗就行了。
再者，他这几句词刚好是hook部分，也不需要他去训练所谓Rapper的唱法，就按照他平常的唱法去唱就完全足够应对了。
不过，周珂老师之前说要开的那个训练班开班了，大概是周珂惜才，直接指名道姓要陈韫去参加培训班，他的时间就这样被分走了一部分。
“陈韫你的词写得挺好的，如果你的唱功能更好一些，那对作品的诠释也会更具体，所以你还要加油。”
时间一天天过去，陈韫在周珂老师的培训班里边学会了不少，他的唱法、气息的使用方式、以及唱歌时候的仪态都有不小的改观，而营内和营外也逐渐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营内热闹是因为第一次公演的时间很快就要到来了，大家在热火朝天的训练中心也逐渐紧了起来，对于那些自带粉丝、有大公司做靠山的选手而言，自然不用担心第一次淘汰就出局，可也是想要在第一次公演里边拿到一个好成绩、一些好的镜头。
“每一次舞台都可能是改变命运的机会。”这是导师鹿渊给选手们打的鸡血。
而事实确实是这样，按照以往的惯例，每一次公演结束后都会有一些人像雨后春笋般窜出来，来得突兀，也不讲道理。
至于像陈韫这类选手，自然紧张的就是自己能在这个节目里边走多远，会不会这个舞台就是自己的绝唱之类的。当然，陈韫他自己本身是不担心的，换句话来说，他很享受现在休闲且不被人关注的生活。
虽然他写了两首歌的歌词出来，但在陈韫刻意的保守秘密下，营里边的选手们其实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工作人员和导师们知道却并不会随意宣扬，至于和陈韫不太对付的Killer17，他也没傻到去给陈韫扬名。
联系他之前在节目里边的表现，陈韫真的就是《创造偶像404》里边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不争不抢非常佛系；对于训练也是点到为止，从来不强迫自己；至于饭点，那肯定是一次都不会错过，其他人来营里边都是挥洒汗水、减肥练肌肉的，好像就陈韫他还胖了好几斤。
就连和他是同道中人的杜季轩都因为对音乐的认真对待显得特别忙碌，陈韫就像一个异类一般，经常一个人到处溜圈逛逛，节目组的两栋楼都被陈韫给逛完了。
营内是如此，营外又是一番景象，节目已经发出了预告即将播出，外界的讨论也愈演愈烈，甚至还有些自带名气的选手们有零星的粉丝来到了拍摄场地外支持自己的偶像，具体就表现在下班、上班路那两分钟路程中的呼喊。
反正这些跟陈韫和Jason都没什么关系，只是Jason有时听到会很羡慕。
“该来的都会来的，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陈韫说。
第二十九章 首播（上）
蓉大医学系女生宿舍内。
李清欢坐在座位上，在她的平板上点开了《创造偶像404》的预告片，晚上七点钟的首播，现在六点四十五分，她才开始看预告片。
从时间上来看其实刚刚好，但要从跟陈韫那么亲密的朋友关系上来看，现在才了解就稍微显得有点晚了。
预告片只有短短三分钟，里边出现了导师、选手以及杨文丽这位总制片人，但是她翻来覆去看，都没看到陈韫在里边出现过一帧。
意思就是，在这个预告片里边，陈韫一个镜头都没有。
“这长得也没他好看啊……”李清欢咂舌道，似是在给陈韫打抱不平。
李清欢戴着耳机重刷了一遍预告片，打算看看里边有没有她认识的人，刚才仔细去找陈韫了，都没怎么注意看其他人。
“欸，欢欢你也看选秀节目的吗？”
李清欢的室友看到她的平板上少见得出现了选秀综艺的踪影，突然就很感兴趣地凑了过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吸引住了李清欢。
在室友的印象里边，李清欢的平板上边经常会有网课，会有电视剧，会有电影，也会有综艺，但是这种选秀节目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看到宣传了，我就点进来看一眼。”李清欢拿下一个耳机，不动声色地将预告片关掉，然后缓缓回应道。
节目宣传做得这么好吗？
室友诧异地看了一眼主页上对于《创造偶像404》的宣传，上边写着今晚七点钟首播，她平时可比李清欢活跃多了，她都对这个节目没什么了解，李清欢还刚好卡住了这个首播时间。
“这节目好看吗？”室友惯例一般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应该会有些看头的吧？”李清欢不确定地应道。
她说的看头那肯定是在节目里边看到陈韫的镜头，但是她没在预告里边看到陈韫的身影，所以也不知道陈韫会不会拿到镜头，有可能真像他进去之前说的那样，就只是走个过场、体验一下？
那这也太浪费他的那张脸了吧？
李清欢感觉节目组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那我们一起看呗？首播还有几分钟……”室友开口道。
“好啊。”李清欢说着，把凳子往旁边挪了一些，给室友让了个位置，让她能把自己的凳子搬过来和她并排坐。
两个女孩子坐在一起等待着首播的到来，等刷新的时候是有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欢欢，你的那位同学怎么最近这段时间没见联系你啊？吵架了吗？”
室友最近留校的一个月都和李清欢是连体的，两人基本上就是寝室、食堂、图书馆三点一线，偶尔会出去逛逛街之类的，差不多都是待在一起的，都没看到李清欢正经和陈韫联系过，考虑到前两年时间里边他们的经常联络，猜测他们两个是不是出现了点问题。
说实话，她还挺嗑陈韫和李清欢的CP的，两个人都长得好看，又是单身，而且还认识了七八年，虽然李清欢一直在解释说是好朋友，可她也没见过谁家好朋友是这样的。
而且，她发现李清欢并不讨厌把她和陈韫放在一块儿，所以……
当了一回侦探的室友早就把李清欢的心思摸清了，只是她自己还没发觉而已。
“没有吵架，他是出去打暑假工了，打暑假工那儿说需要封闭管理，所以……”李清欢双手一摊，表示他们俩没联系是因为陈韫那边的限制，而不是所谓的吵架。
“限制打暑假工还需要封闭管理吗？”室友没把陈韫和选秀联系在一起，就只是当陈韫去正经打暑假工了，觉得很奇怪，甚至还担心陈韫是不是被骗了，“他别是被骗去传销了吧？”
“你比我还离谱些……”李清欢忍俊不禁，她开玩笑说陈韫去叙利亚打暑假工就挺离谱的了，没想到还有一个人说陈韫被骗去搞传销的。
“那他是干嘛去了？”室友很好奇。
“刷新了刷新了。”李清欢突然注意到时间已经到了19:01，连忙点击了刷新，看到了《创造偶像404》刷新了第一期，直接点击播放。
“哟，欢欢你还开了会员啊？”
“会员没广告啊。”李清欢理所应当地说道。
“可你之前都不用企鹅视频的……”
“校园卡送的。”
“哦……别是为了看这新综艺吧？你是对里边的谁感兴趣吗？”室友很好奇，都忘记了问陈韫的事儿。
“还不知道里边有没有呢。”李清欢的话说得不明不白的，随着节目前边那一小段植入广告和导师讲话结束，正式进入了练习生们见面的环节，一下子就让她打起了精神。
“开始了开始了！”李清欢说道，把目光移向平板。
“哦。”室友闻言也看向了平板上边接二连三出现的练习生们，然后……
“这个人是……这是不是你那同学？好像啊！”
平板上，顶着狗啃式刘海的陈韫跟Jason、虞更延和李程一起从镜头面前走过，四个人的面部都被镜头捕捉了一下，大概也就一秒多钟，但四个人一起出现在画面里边，室友一下子就看到了显眼的陈韫。
李清欢也看到了，不过她和室友不一样，她是在节目拍他手的时候就认出来了，而且她注意的点事陈韫头上像狗啃过的刘海。
这刘海……自己剪的吧？
李清欢想起他进去之前说的那些话，突然就笑了出来。
“欢欢，这就是你那同学吧？”室友推了一下李清欢的胳膊，看着李清欢在笑，突然就确定了，“是陈韫吧？”
“嗯。”李清欢点了点头，然后轻笑道，“他那刘海好傻啊。肯定是自己弄的。”
“为什么会弄一个这么……别致的发型啊？他之前不去动他的头发都比这个好看多了。”室友是见过陈韫的，回想记忆中陈韫的美貌，和这节目里边的陈韫是有点出入，“不过他好上镜啊。”
她又把镜头拖回去再看了一遍，然后望着李清欢。
“看我干嘛？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李清欢轻轻咬了咬下唇，她也在看画面里边的陈韫。
“那这个发型……”
“可能是不想让别人太关注自己？”李清欢似真似假地说道。
“？”室友不太能理解，然后看到陈韫在选座位的时候直接坐到了角落里边，突然好像明白了一点。
接着，其他人都在严阵以待等待着表演，陈韫他表现得像一个进来看节目的观众一般……甚至还在表演中途打瞌睡，如果不是边上的Jason叫醒他，他都不知道。一下子被吓醒的他就像是回到了高中课堂上边，打瞌睡惊醒然后立刻正襟危坐，特别有节目效果。
这个镜头被节目组完完全全地保留下来了。
李清欢和室友乐得不行，她室友突然理解了李清欢那句“他不太想别人太关注自己”。
人家是去选秀是去品名搏未来的，陈韫去选秀像是去当观众、度假似的。
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不只是室友有这种感觉，屏幕面前在看节目的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就像屏幕上突然飘过来的弹幕所说一般。
“他是正经来选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