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1章 长兴动不了
readx;几分钟后,邢珂打电话又来人,把这个最后抓住的家伙也带走了。
这一中午的折腾,好多人的触目惊心。
就是林铭林风哥俩也算见过大场面,但心里面还是有余悸的。
倒是刘坚没当回事。
“老板娘,多少钱?结帐啦!”
他喊的挺亮的,然后变偏过头靠近邢珂,低声道:“姐,我没带钱……”
邢珂没好气的翻白眼,“你怎么不去死啊?”
刘坚嘿嘿的笑,他身上的确没多少钱,有十来块算不得了啦。
但这一餐怎么着也得六七十块啊。
邢珂嘴里骂着,手却掏出了钱包,抽出一张蓝版的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
林铭过来后,也没拿钱,陪着笑道:“坚子,看你说的,来哥这吃点饭,还能收你的钱?”
就今天这个事的结果,他也没有收钱的理由。
刘坚却笑了一下,“是我请客,但钱是我姐付的,她可是人民警察,你不收钱,是不是想贿赂她啊?”
邢珂更是翻白眼,当先就走了,刘坚耸了耸肩头,“零头不用找了。”
他倒是大方的很,反正没花他的钱。
苏绚、陈梅、孟阳也跟着站起来,看着百元的蓝版老人头拍在那里,都不知说什么好。
“坚子,这钱,我真不能要,你看今天这事……”
林铭拉着刘坚胳膊,不让他走。
刘坚就站住,压低声音道:“今天这个事,鬼强他想摆平也要破财,搞不好要来找你谈谈呢,他要来了,你打这个号码找我……”
这家伙就把邢珂的手机号留给了林铭。
林铭也不知是谁的号。
刘坚临出门时,又安顿他,“不管谁接这个电话,你就说你找坚子,知道了吧?”
“我明白了。”
林铭现在也对这个少年服气了,今天这么大场面,人家一个电话调来一堆人就给你摆平了,在他林铭印象中,还没见过谁有这么大本事。
林风也在门口朝刘坚陪笑,之前还有一点对这少年的疑惑,现在却只剩下敬佩了。
刘坚行至门口,伸手拍了拍林风的肩膀,“风哥,我也不是忽悠你,驾照的事你准备钱就行了,车管所那里直接买个本本也是可以的,当个事的办,这个钱我不给你垫。”
“坚子,我清楚,这钱能让你垫吗?你放心,我回头就和我哥说,先从他那里拿点。”
“嗯,就这样,今天这事不会这么完,鬼强还会来,我安顿你哥了,有啥联系我。”
“坚子,今天要谢谢你,以后有用得着我林风的地方,你说话,水里来,火里去,我要是皱一皱眉头,我就不是爹娘养的。”
“别这么说,是我应该谢谢你,姓魏的是来找我的,你替我挡下来,我心里有数。”
林风心头一热,再想说什么,刘坚已经出门去了。
帕杰罗已经启动,苏绚、陈梅、孟阳都在等他。
坐在驾驶位子上的邢珂也在盯着他。
刘坚过去就拉开了帕杰罗后门,朝苏陈孟三个人扬了扬手。
“来,上车,我们去学校。”
他还真把这车当自己的了。
不过抱着方向盘的邢珂也没辙,只剩下翻白眼了。
孟阳是第一个蹦上车的,长这么大以来,就没坐过这么好的车。
陈梅和苏绚也一样。
陈梅跟着上车,苏绚最后上的,临上车前,还瞪了一眼刘坚。
大该这美女对他带着套撸管的事还心存鄙夷吧。
刘坚摸了摸鼻子,这会儿也不是解释这事的时候,等苏绚上了车,他也上了副驾驶席。
林铭林风在福来顺门口恭送。
远处的路边还停着一辆桑塔纳,车里坐着绰号叫鬼强的家伙,正用阴森的目光盯着上了帕杰罗车的这几个人,尤其是最后上车前还朝林氏兄弟摆手的刘坚。
帕杰罗在福来顺门前调头,然后就直奔八中而去,其实也没多远,步走也用不了几分钟。
在学校门口停下时,正是学生们一大群一大群进校的时候。
政教处的主任王安民手叉着腰站在校门口,他穿着件半袖衫,上臂处还扎着一个红袖章,上面有俩字:值周;
当他看见警用帕杰罗停在校门口时,也不由露出诧异的目光。
刘坚等四人下了车,王安民更是吃惊,望向刘坚的眼神变的更是惊夷。
刘坚压根假装没看见他,对孟阳说,“记着给我和老师请个假,我下午有事。”
然后他又转头低声对苏绚道:“下学我会在校门口等你,咱们一起回家。”
这句话就显得暧昧了,苏绚呸了一口,“谁稀罕。”
扔下这句话,苏绚就拉着陈梅跑了。
孟阳也哦了一声,跟着二女后面进了学校。
刘坚这时才扫了一眼王安民,这货在校办让他踹了一脚,自然对他是印象深刻的。
王安民见刘坚看他,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刘坚也笑了笑,回身就上了帕杰罗。
帕杰罗发动机轰鸣,很快就上路离开了八中。
……
在车上,邢珂一边驾车一边道:“屁股上的伤全好了?”
“拜姐你所赐,能好这么快啊?”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屁大点一个孩子,就揣着避孕套泡女学生了,哼。”
“说什么呢?我叫我同学吃点饭就是泡了吗?”
“我真没见过初中生请女孩子吃饭的。”
“那是你孤陋寡闻,我只是增进一下与同学之间的友谊。”
邢珂哼声道:“友谊到床上去吧?”
“姐,你是人民警察啊,思想不要这么龌龊好不好?我们很纯洁的友谊,怎么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呢?”
“你兜里装着避孕套,你想叫我怎么想呢?”
“好吧,清者自清,我解释再多也没用,还是早先那句话,我要不是处男,我是……”
“闭嘴,再乱说,我一脚踹你下车,还不承认你想泡小女生的龌龊心思?”
“嗯,我承认,行了吧,那又怎么样?异性相吸对不对?要不你让我泡,我就不泡她了。”
刘坚嘴快,这样一句话刚出口,他就噎住了。
从心理年龄上讲,就算泡邢珂也不算什么呀。
帕杰罗突然晃悠了一下,大该邢珂听到他的话受了剌激,差点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去。
“泡我?你想死了是不是?”
刘坚却将脑袋扭到一边去,吓唬我啊?你倒是弄死我让我瞧瞧?
邢珂那个气呀,这家伙一脸不屑的神情,分明没将自己的恐吓当回事。
“我想去看看你爷爷,在这调个头,你没意见吧?”
这是她能想到叫这混蛋小子立即求饶的办法。
果然,刘坚马上色变,陪着笑道:“姐啊,你别吓我,这要是尿了裤子,连换的都没有,我服软,行了不?”
“哼,你这种贱骨头,就得你爷爷拿竹板儿收拾你,我就恨自己上一次为什么对你留手?怎么没把你屁股抽烂?”
“别价啊,咱们俩又没仇没恨的,今儿我又让你立了大功,抓了几十个混混回去,多涨脸的事啊?”
“涨你个头,你知道什么?长兴的背景很深,一般人是碰不动的,那些给抓了的家伙,要是没有真凭实据也是要放了的,最多也就是拘留几天,长兴会通过某些关系给市局施加压力,这些事你根本不懂。”
实际上今天这事不是个什么涨脸的事,首先,可能发生的流血事件给制止了,没有发生,这是个好事,但也叫邢珂他们没法交待,如果这些家伙没有背景,抓就抓了,以妨碍社会治安的罪名先扔进去,再翻翻他们前科什么的,或许能送一批人上法庭判个几年。
但是长兴会袖手吗?会背这个破坏社会治安秩序的名义吗?他们不将人弄出来,就坐实了这个名,所以长兴花钱也会将人弄出来,扭转舆论的风向。
这对于抓了人又放人的特刑们来说就不是好事了,乱抓什么呀?没证据就瞎抓人,白折腾不是?
刘坚也有前世的记忆,知道长兴的背景很深,甚至通到省里面,福宁市府真想办了长兴,省里不支持都有巨大的阻力,这种阻力看不见,摸不到,但就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在邢珂看来,刘坚他不可能懂这些。
刘坚这时微微一叹,他也知道这事不太好办,拉了邢珂下水,心里有点过不去。
“姐,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这是个真的服软带愧疚的态度。
邢珂听他这么说,倒没什么怨气了,她是什么家势出来的大小姐?她怕过谁啊?她要的无非就是刘坚一句软话。
“行啦,我倒没什么,现在还是习实警员身份,还能把我怎么着了?我是怕你出了问题,我怎么向我师傅交代啊?你这小混蛋倒好,翘课、泡妞,还惹社会上的人,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姐,也许现在不是揭开长兴这个盖子的时候,但总有一天这个盖子会给掀开,还福宁一个朗朗乾坤。”
邢珂他们也一直盯着长兴的,知道这个以民企为背景的庞然大物存在着很大问题,但没有证据,他们就没法深入。
但是刘坚能讲出这样一句话,让她不得不另眼看他,他真的15岁吗?这家伙好象看到了很深的东西。
“坚子,有些事用不着你来管,你操不了这方面的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的书念好。”
“姐,这么说吧,念书对我来说,不存在太大意义了,如果我说我的心思不在念书上面,就算坐在学校里,也不可能学到东西,你信吗?”
邢珂又翻白眼,“你说你不念书,你做什么?你不念书,你有什么出路?没文化就是文肓,你对这个社会还有用吗?你将来怎么生存?你就算要蹲在大街上去卖菜,也要认得秤吧?那么我问你,你认识秤吗?懂斤两吗?”
“秤啊,这个,我真看不懂。”
“那你还不念书?”
“我念啊,我一定念好书,成不?”
“嗯!”
说到这,邢珂的神情平静下来。
刘坚心里也是一暖,邢珂是了他好,他自然能体会到。
“姐。”
“说。”
“今天这个事,鬼强不会罢休的,但我也不怕他,坤武刘家人就没有软骨头,他敢再来找我麻烦,我就冲进长兴会馆剁他十八刀!”
刘坚故意这么说,说是说给邢珂听的。
“哎唷,我的小祖宗,你忍一忍会死啊?”
“会不会死不清楚,但可能会残,那些社会渣子混子,打人还有深浅?你信那个鬼强会放过我吗?”
邢珂沉默了,是的,她也不信鬼强会这么罢休,这些王八旦,你不治疼他,他还以为你治不了他呢,他会更加嚣张跋扈,甚至变本加利。
“坚子,这事,姐会处理的。”
“姐,长兴有背景,碰不动它,但警方要是抓住鬼强猛打,至少能逼的它们放弃这条狗,最终扔他出来当替罪羊,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只要罪证确凿,鬼强他跑不了,长兴也不得不放弃鬼强,在以后一段时间,长兴可能会收敛一些也说不定。”
听罢刘坚的话,邢珂没作声,帕杰罗却在前面的路口转了弯。
刘坚也没问她去哪。
直到十多分钟后,帐杰罗开进了市局大院,刘坚才疑惑的望向邢珂。
前世他对邢珂一无所知,这一世也一样,他根本不知道邢珂的家势和情况。
“你在车上等我。”
邢珂下车就进了局子大楼。
这幢象征庄严法律的大楼看上去气象森严,沐浴在午后的骄阳中,它是那么挺拔、庄重。
刘坚就在琢磨,邢珂也说她只是个实习警员,但她跑来市局找谁?难道这警花在市局有更硬的关系?
想到上次自己在分局冒充她表弟的事,好象分局的人对自己挺客气的,基本没为难就放人了。
要说和邢珂没关系,他也不信啊?事后邢珂也说了,你小子装我家亲戚,不然你以为你能这么快出来?
那么邢珂家的背景有多大呢?
他一直没有具体琢磨过邢珂家的背景,但今天却要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市里有一位姓邢的领导没有?
重生后,他还没有接触福宁的官面,许多记忆很模糊,不具体的去接触,就勾不起他深埋的记忆,毕竟过去了二十年了嘛。
对于这方面的情况,也不是很难了解到,看一下市台的新闻,或翻翻报纸问问人都不难获得想要的结果。
大约等了四十多分钟,就见到邢珂脸色沉闷的走了出来。
邢珂上车后,也没说什么,启动帕杰罗就走。
“姐,你来找谁?”
“少管。”
听她口气不善,就知道她这趟市局之行碰壁了。
倒是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一路上再没说什么,省得惹邢大警花心烦。
她的碰壁,就说明自己给她出的主意,没能得到她背后那位的认同,由此可以推测出长兴在福宁的根深蒂固。
不行,还没有摸清邢珂家的背景,更不清楚她家能承受多大的冲击,冒冒然硬拖着邢珂下水,那只会害了她。
想通了这些,刘坚心里有了决定。
跟着邢珂到了特刑,在她的办公室里,还有另一名特刑,那位很有眼色,见邢珂领了人回来,就找个借口出去了,留给别人说话交流的机会。
“姐,你别太上心,也不用担心我,我四叔是隆庆街派出所的副所长刘弘盛,有什么事我会找他的。”
邢珂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也不是她不关心师傅家的事,但问的太多也不好,何况上次和师傅交流短暂,什么也没聊到呢。
不过她心里的忧虑一点没减,心说,我舅这个市局局长都惹不起长兴,你四叔一个小街道的派出所副所长,能抵什么事?
当然,那个鬼强再嚣张也不敢去派出所去搞事,那福宁市府为维护法律的尊严也会搞死他的,只怕鬼强没那么蠢。
“坚子,有人会警告鬼强的,他不敢去找你的麻烦,但你也不要再找他的麻烦,明白吗?长兴现在动不了,就象你说的,这个盖子现在揭不动。”
听邢珂这么说,刘坚就知道她市局之行还是有一点收获的。
“姐,我知道了。”
第0032章 祸害
readx;下午的时候,八中初一、初二两个年级的学生在五点四十左右都下学了。
但是面临中考的初三年级还要再上一节自习课,初三下学的时间比初一初二要推迟五十多分钟。
初三年级一般在六点半放学,八中不是重点中学,也没有开补晚自习的先例。
不过福宁一中都有开设晚自习,七点半到九点半,只针对中考和高考年级,这也是保障一中升学率的一种教学方式。
因为刘坚学过要在放学时候来接苏绚,所以她没有再提前离校,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万一刘坚有其它事不能来接自己,那怎么办?
苏绚很担心有校外的一些人盯上自己,她可不想被一堆混混渣子拉到某个黑巷子里去。
下午的天气是晴转多云,夜间可能有雨,到了六点半的时候,天就黑了下来。
八中门口的灯已经亮起来,校门口有一些家长来接孩子,但来接孩子们的家长真的好少,大都是女生的家长。
校门口对面的马路上,蹲着几个年轻人,都叼着烟,他们的烟头一明一暗的。
这五六个很年轻的家伙年龄也不是太大,大约都在十六七到二十岁左右。
其中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好象是五六个人中的老大,他的长发还在脑后束着,那一簇头发横撅着,好象过去家里用的锅刷子。
“……长毛哥,我敢保证,今天那妞儿还在学校里,还没有走。”
“艹尼玛的,昨天你也保证来着,咋没等到她出来?”
“长毛哥,昨天是我失算了,今天绝对没问题,五点四十初一二年级放学时,有人出来给我报信儿了,说她还在班里。”
长毛扭过头瞪了一眼和他说话的那圆脸小子,“今儿要还逮不住那妞儿,老子就艹p眼儿。”
圆脸小子干笑一声,“成,长毛哥,逮不住那妞儿,不用你说,我找截黄瓜自个儿戳进去。”
“尼玛勒格逼,黄瓜便宜你了,有棱有角的凳子腿儿更合适。”
周围几个家伙都笑了起来。
圆脸小子心里直抽抽,他是见识过长毛的手段的,向来说一不二,今儿自己再放他的水,估计就惨了。
“矬子,给你报信那个小子是不是那妞儿一个班的?”
“嗯,是一个班的。”
“那小子叫啥?”
“叫严高。”
“你咋认识他的?”
“和我家住的不远,他老子在小商品城有铺子,家里挺有钱的。”
听到钱这个字,包括长毛在内的几个家伙眼都亮了。
“改天把他领出来,让他做做贡献。”
“没问题,老大,只要你帮他在学校里出头,钱肯定是闹出来的,不过也多不了。”
长毛眼里闪过一缕凶光,心说,多不了?你个傻逼,绑了他还怕他家人不拿钱来赎吗?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会和这个圆脸矬子去说的。
这个圆脸矬子个儿头低,又胖,圆的象皮球,绰号矬子,实际上这家伙也是八中的学生,但在不久前被开了。
在学校时,矬子就和61班的严高不错,前些时被学校开了,他就跟着在中兴游戏城一带混的长毛哥混了,家里穷,又没门路,给他找不到活儿干,在家又呆不住,不混做什么?
这个年龄一但离校,家里人又没时间管,不在社会上混才怪。
长毛他们几个人都二十多岁,已经混了几年了,其中的两个脸上都有疤,一看就不是善茬儿。
此时,已经六点三十五了,陆续有学生们走了出来。
长毛等人都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打发矬子去学校门口,跟上目标后再给他们打暗号。
这几个分头行动的同时,刘坚也晃晃悠悠出现在了学校门口。
他来的也很准时,在这波学生出来前他就到了,只是没有谁会去注意他。
在校门口,刘坚看到那个形象和皮球差不多的矬子,这小子和班里的严高好象认识,这时候在学校门口探头探脑的,好象在找什么人?
然后刘坚看到那家伙朝马路对面的几个人摆摆手,意思是让他们先朝坤武路那边走。
再回过头时,刘坚又瞧见了同班的那个严高,这家伙气喘吁吁的跑出来。
“怎么样?那妞儿出来了?”
“出来了,在后面呢,不过和那妞儿一起走的有个黑小子,就是我们班的孟阳,你也知道,那小子很能打,看样子要充当苏绚的护花使,能不能摆平?”
“放心了,咱们那边还有五六个人呢,姓孟的不识相,今儿就敲断他一条腿,哼。”
这两个家伙嘀嘀咕咕的说话,被校门口那边没人注意的刘坚听到了。
刘坚六识敏锐无比,‘大龙势’把他的体质改造的异常强大,只是他自己还有更深刻的体会罢了。
虽然此时的校门口学生很多,人潮如涌,杂声很多很乱,但根本不影响他的‘关注’,被他关注的目标发出的声音,在他耳朵里是相当的清晰。
什么孟阳啊,苏绚啊,都被这两家伙提到,看来目的不单纯,马路那边还有几个打埋伏的,这是要做什么?
刘坚不光是听力好,目力也好,六识嘛,眼、耳、鼻、舌、身、意;无一不灵。
他的目光越过马路,瞪了眼正朝坤武路口走去的四五个家伙,其中一个长发的不住回头朝校门口看,目光阴森、凶厉;
在他转回头的瞬间,刘坚就把这家伙的脸孔看清了,长相还是挺清秀的,就是三角眼里的光芒阴戾,嘴角勾起的一丝冷笑也是叫人极不舒畅。
此时,刘坚心里升起一股愤怒,严高这个王八旦,居然勾结校外的混混渣子,来祸害自己的女同学?
而且这帮畜生想祸害的目标竟然是苏绚。
“矮子,准备在哪下手?”
“坤武店到太元店中间那段土路,你不认识就吊在后面,看到我们下了手,你再来,到时候会蒙上她的眼,你搞她嘴都不会看到你是谁,嘿嘿……”
严高听罢,咽了唾沫,快速回头瞅了一眼校内,急急道:“他们出来了,我先去马路那边,你盯紧了。”
扔下这话,严高就快步过了马路。
那边的刘坚紧攥着拳头,指骨喀嘣喀嘣的响,以他的心理年龄来说,他不会被怒火烧失理智。
就这帮盯上了苏绚的家伙们,不一起收拾掉,会留下后患的。
跑过了马路的严高,难掩心中的激动,他也是几经思想斗争之后,决定利用社会上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尤其是被刘坚孟阳狠k了一顿之后,更坚定了他要祸害苏绚的心思,既然自己得不到,又为何要便宜姓刘的?
之前矬子也找过他,想在学校寻个目标,问严高班里有没有合适的,严高还没有说什么,他还对苏绚存在幻想,当然不想社会人来染指。
今天被刘坚揍,还被警告,他觉得自己再没机会了,那就祸害了她吧。
严高在马路对面盯着校门口,看到苏绚和陈梅、孟阳一起出来时,刘坚也到了他们身边。
看到刘坚时,严高心里一缩,这家伙下午没来上学,这时候却出现了,来接苏绚的?
刘坚可是有武术家绰号的猛男一条,矬子他们几个能不能摆平他很有问题,光一个孟阳的话,肯定没问题,但刘坚在就不同了。
这一瞬间,严高心里就打了鼓,我看我还是先看看情况吧。
这小子还是挺贼的,但他不知道,刘坚已经盯上他了,他跑了今天也跑不了明天。
这笔帐的一半,刘坚都会记在他头上,所以刘坚根本不怕他跑了,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除非姓严的在福宁市消失。
苏绚就担心在学校门口看不到刘坚,哪知刚到学校门口就看见了他。
看到刘坚的那一刻,苏绚的心就归于平静了,有武术家当保镖的感觉真好,他一脚能踢烂凳子的功夫,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人的胳膊腿儿,难道比凳子还结实?她是不信的。
一个刘坚,再加上一个够凶够狠的孟阳,苏绚真就不担心了。
出于本能的,苏绚还是朝校周围瞅了瞅,没有发现令自己不安的因素,她就更放心了。
矬子也有见过苏绚,但的审美观比较烂,对不著重打抢的平民校花很少关注,倒是那些涂脂抹粉打扮时髦的破鞋能吸引他的目光。
今天确定了下手的目标,躲的不算远的矬子就狠狠盯着苏绚瞅了几眼,心说,以前没怎么注意,这妞儿还真是不错啊,清纯秀美,身姿也修长,虽没那些小骚破鞋打扮的惹眼,但牛仔裤也把她的臀腿曲线勾勒出来,小屁股不大,但绝对是浑圆坚实那种,悄悄跟在后面的矬子开始意y偷笑。
刘坚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过马路时搂着孟阳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孟阳频频的点头。
过了马路不远,再往西走五几十米就到了坤武路口。
在这里,刘坚没有看到那个阴戾长毛。
倒是看见福来顺那里灯火辉煌的,有食客进进出出。
福来顺虽然不大,但生意还是不错的,经历了下午那一档子事,现在的福来顺好象完全不受影响,生意反而更好了呢。
苏绚和陈梅一直就和刘坚孟阳一块走,陈梅家也在太元店,和苏绚离的不远,这也是她们俩要好的主要原因,从小学到中学,她们都是最好的闺蜜。
到了坤武路口,刘坚朝孟阳挤了一眼儿,孟阳就过了马路直奔福来顺。
“喂,吃货,你干吗去?”
陈梅在后面喊了一声,虽然别人老拿孟阳开她的玩笑,但在她这个年龄还没太当回事,毕竟是在十五六岁的懵懂时期,各种想法都不成熟,而同学们老在一起,情谊上升也快,开个什么玩笑也就不算什么了。
孟阳的绰号‘吃货’就是陈梅给取的,她觉得孟阳笨头笨脑的,除了会吃什么也不会。
刘坚替孟阳回答,“别理他,一会儿他就追上我们了。”
三个人继续走,陈梅也就望了一眼过了马路的孟阳,见他进了福来顺。
“坚子,那吃货不是自己去下馆子了吧?”
“他兜里掏不出五毛钱,拿什么下馆子?我叫过去和林家兄弟传个话而已。”
苏绚接过话来,“林家兄弟都是蹲过班房的,你和这种人来往做什么?”
这口吻好象妻子管丈夫似的。
刘坚笑了笑,“总要给人家改过自新的机会是吧?以前是混混,以后未必不能当个好人,对不对?”
苏绚撇了撇嘴,“我看难,反正你以后你少和他们来往。”
“哟,绚绚,你这就管上坚子了?嘻嘻。”
陈梅不由打趣她。
苏绚脸一红,还好夜色已降,加上无星无月,又暗了几分,倒不怕自己的脸红给谁看到。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我管他干什么?只是做为同学,提醒他一句罢了,谁知道人家听不听?”
陈梅就朝刘坚问,“喂,坚子,绚绚管你,你听不听啊?”
“有理就一定要听,当然,有时要分什么事,对吧?”
“少装啦你,听就听,我又不会笑话你,还得瑟呢?我们绚绚管过谁的闲事?你偷着乐吧你。”
这话越说越叫苏绚脸红,就捅了捅陈梅,意思叫她闭嘴。
刘坚倒是挺喜欢陈梅这个性格,她也很积极的在搓合自己和苏绚呢。
本来这个年龄的学生们太多搞对象的,学校里这种现象是蔚然成风,几句玩笑就能把两个人说成一对,各人心中即便产生一些异样的感受,也都是遮遮掩掩的。
苏绚心里是对刘坚有好感,但也没到了真的要给他当女朋友的程度,家庭教育还是比较保守的,观念也保守,这时候的她就没想过那种可能性。
在她看来,也就是‘这个男生和我关系挺好的’这样的感觉。
如果是拿别人来开她的玩笑,苏绚是不接受的,也就是刘坚,这个曾在危难时刻站出来保护她的男生。
这事陈梅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也就拿刘坚和苏绚开这种玩笑,别的话,她知道苏绚不接受。
三个人走着,刘坚敏锐的六识笼罩着前后开阔的一块区域,缀在后面的矬子,鬼鬼祟祟的还跟着,混在这时候都回家的学生堆里,不时偷瞄他们。
刘坚心里在冷笑,他压根就没把五几个人放在眼里,小混混们,你也不用担心他们能掏出什么具备杀伤力的武器来,匕首或片刀算最有威胁的了,至于枪之类的肯定不会有。
当然,这年头儿干架最流行的也就是土制的火枪,喷铁砂的那种,虽然要不了命,但可能把你喷成‘麻子’;
更具实力的是玩猎枪的,听说长兴那帮人就有这个,好多次火并都有猎枪出场,很是引起市局的关注,但许多事都又不了了之。
最后就是真枪了,这个不会出现在一般混子们的手里,只有贩丸的家伙才有真枪,因为他们都是亡命。
准备对苏绚下手的几个家伙,也就是街头上的小混子,他们把目光盯着学校里,也就是祸害一些漂亮女生,前一阵子给拖进校外某黑巷子里的那个qj事件,估计就是这些人做的,这些人再做别的也就是抢劫盗窃扰乱社会治安秩序,更大的一些的怕他们没胆子去做。
刘坚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些盯着苏绚的家伙,就要冒一点险,把现在的戏进行下去,把自己和苏绚送进‘虎口’;
当然,所谓的虎口在刘坚看来,狗屁不是。
第0033章 这撮败类人渣
readx;不到七点钟,天完黑了下来,西北天际还传来隐隐滚雷。
看样子是又要下雨了,前些天连下了几日的暴雨,已经把福宁的气温降了一截,这又要下了?
不过,再下雨刘坚也不怕什么了,昔日的灾难已经不会重演,老爸现在也没蹲在西瓦窑,就算再来一次山洪狂泄,也不会伤到他了。
“好象要下雨呢,我们走快点吧。”
苏绚提意,虽是对陈梅说的,也有意叫刘坚听到。
说完,她还看了一眼刘坚呢。
真不好意思问他会不会要送自己回太元店,主要坤武店和太元店之间有一段土路,这里是抄了近道的,如果是走大路,一出校门口就要往东走,但那边绕远了不少,凡是在太元店住又在八中念书的孩子们,都走坤武店这边的近道。
以前走那段路时,苏绚也没觉得有什么,但自从发现自己好象被谁盯上之后,她就怕了,那段小路虽只两里多,但路的两边是庄稼地,种玉米之类的,都长的有一人高了,如果是一两个人在夜间走那里,连个路灯也没有,还真的很害怕呢。
陈梅很能看出苏绚的心思,她不意思问的话,不等于自己不能出口。
“坚子,要不要送我们绚绚回家啊?还是准备让我们两个小女生走那段土路?”
刘坚笑道:“什么两个小女生?这阵儿回太元店的人多了,你看看前前后后,少说也有几十人吧?”
“哦,你的意思是不去了吧?”
仍然是陈梅在说话。
苏绚脸色有些不喜,幽幽看了一眼刘坚,“谁稀罕他送,我们走!”
她拉着陈梅快步就走。
就听刘坚那话说的也是不想送她。
所以苏绚生气了。
倒是陈梅不死心的道:“喂,坚子,这可是给你表现的机会,你不会象孟吃货那么傻吧?”
刘坚听出苏绚语气中的不满,苦笑朝陈梅道:“你说你,倒是给我漏个空子呀,当电灯泡过瘾是不是?我想做点什么小动作都没机会呢。”
“你是不是想我掐你?”
苏绚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一眼刘坚,但之前的小小怨气没有了,这家伙想什么呢?不送自己是因为陈梅在一旁吗?
还想搞点小动作?来试试呀?掐不死你。
苏绚薄怒,但娇嗔的神情更是叫刘坚心中一荡,尤其美目凝威的俏模样极是好看。
陈梅却不屑的哧之以鼻,“嗳,武术家,不是我小瞧你,就你还敢搞点小动作?你要是敢拉苏绚的手,我明天请你们福来顺搓一顿儿。”
她这话刚落声儿,刘坚已经飞快的抓住了苏绚的小手。
“呶,看见了吧,拉上了,明儿中午有饭吃啦,哈哈!”
被他袭击拉了柔荑的苏绚都有点傻眼,下一瞬间连脖子都红了,只是谁也不会看到。
“啊……你怎么敢……”
苏绚忙要抽手出来,又气又羞的。
但她那点力量哪挣脱得了?
陈梅是直翻白眼,“不是吧,绚绚,不带这么坑人的好不好?你俩是不是窜通好了?”
刘坚攥着苏绚的小手还举了举,笑呵呵的道:“看清了啊,陈大美女,苏绚的手还给我攥着呢,你这顿饭赖不掉了。”
这时,苏绚辩白什么也无济于事了,手还给刘坚攥着呢。
“你放开我啊,讨厌……”
她用另只手捶打刘坚手臂,眼里的羞意难以遮掩。
刘坚就是没放。
陈梅又道:“抓着别放啊,一直这样到苏绚家门口,放开就不算,哼哼!”
这丫头也够诡的,她不信刘坚能抓着苏绚的手送她到她家口,还不吓死她?让她家人看见,那后果就凄惨了。
何况,苏绚也不可能让刘坚攥着自己的手一直到家门口去。
刘坚这时松开了苏绚的手,无奈的道:“你非要赖,我也没辙,总不能把你拉去福来顺吧?”
陈梅得意的笑了起来,“你就别一头热了,我们绚绚未必让你牵手,强迫的,当然不算,绚绚要是自愿的让你拉她的手,我才会心甘情愿的请你们吃饭。”
“哦,天呐,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苏绚,答应被我拉手吧,好不好?只为了吃穷陈梅。”
“去死,想拉去拉孟阳的手好了。”
苏绚又白他一眼,硬憋着笑意,当着陈梅的面,这种羞人的要求,怎么可能答应?做梦去吧。
“拉孟阳的手?陈梅你会不会吃醋啊?”
被陈梅耍了一下,刘坚这时候要报复回来。
苏绚噗哧笑了出来,看陈梅被刘坚挤兑,就没能忍住要笑。
再看陈梅正做呕吐状,“武术家,你别恶心我好不好?我嫁不出去,也不可能看上孟阳那个吃货的……还吃醋呢,莫名其妙。”
正好,这时苏绚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赶紧捅了一下陈梅。
陈梅微一楞神儿,反应过来回头看时,孟阳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大该正好听到了她说的那句话,本来就黑呛呛一张脸,更阴黑的能滴出水似的。
这一刻的气氛好不尴尬。
即便是孟阳这种笨头笨脑的吃货,他也有自尊的,被自己心仪的女生这么说,和捅他一刀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只是平时开玩笑,这样的话也未必伤到他,但刚才这么说,明明是孟阳不在时说的实话,这叫他怎么受得了。
看到陈梅也傻在那里,苏绚也不知说什么好,孟阳更是谁也不看,默默朝前走去。
驻足等孟阳的刘坚三个人在孟阳走过去之后,互望了一眼,一起苦笑。
陈梅也不是存心要伤孟阳,见孟阳那个样子,也有点急了,朝刘坚使眼色。
刘坚却翻白眼,意思是我无能为力。
陈梅就晃苏绚的胳膊,求她让刘坚出手。
苏绚就捅了一下刘坚腰眼儿,低声道:“陈梅她怎么解释,你去和孟阳说说呀。”
“哦。”
没辙了,苏绚的手都捅腰上了,再不去,可能就改戳为拧了,女孩子们最拿手的就是拧人掐人,那叫一个顺心由手。
今儿在福来顺因为邢珂就被苏绚拧过大腿了,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第三次更顺手,关系就在这种接触中越来越近,所以刘坚怕挨拧,赶紧追上了孟阳。
“兄弟,有个成语叫‘永不言弃’,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老大,我是没多少文化,这个成语的意思我还是知道的,但是,我这个球德性,不会有人看上的,老大,我没事,你不用开导我。”
“别这么说……”
刘坚搂上孟阳的肩膀,又道:“首先,你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学习不好,不代表做人也失败,通往罗马的路不止一条,还有一千条,一万条,记住我的话,路别走歪了,但要坚定的走下去,你有一天会发现成功就踩在脚下,跟着哥,总不会叫你吃亏。”
“老大,我信你。”
“还有,我们现在还小,爱是什么,也许我们根本就不懂,这个世界足够大,这个世界上的女人足够多,有一天,你生命中的女人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自己变成一个真正拥有钢铁意志的男人,刀枪加颈也面不改色的男人,如果一句说话就能击倒你,那你就太脆弱了,你喜欢的人,未必喜欢你,你可以把她藏在心里,先去完善你自己,要把自己的视野放宽,去把世界装进眼里,明白吗?”
“不明白,老大,眼这么小,装得下世界吗?”
“唉,你别冒傻气好不好?还有比眼更大的东西吗?你眼睛能看到的所有的一切,都能装进来,我是叫你放眼去看这个世界,去见识这个世界,到时候你会发现,你的选择原来不止一个,会有很多,很多……”
“呃,好象有点明白了,老大,那你传我武术吗?”
“嗯,今晚回家和你家人说,以后搬到我爷爷家去住,我管你吃,管你喝,管教你武,你要真的念书念不进去,也别上什么高中了,我想办法送你去部队锻练,嗯?”
“啊?当兵?我不去,老大,我要跟着你混。”
说了这么多,白说了,刘坚深深吐了口气。
孟阳也不傻,看刘坚那失望的样子,忙道:“老大,你叫我做的事,我是想去做,可是,我要走了,我怕有人欺负我家人。”
“我是做什么的?我会看着你家人给人欺负吗?”
“也是,老大,我真能去当兵?我家没钱没门路,听说当兵也得走后门,也得花钱……”
“这些不用你操心,这几个月你跟我好好学武术,年底征兵,你就走。”
两个少年说这些挺大的事,让跟在后面的苏绚和陈梅感觉怪怪的。
尤其刘坚说‘这个世界上的女人跳够多’时,让她们心中同时一紧,当时苏绚就盯了刘坚的身背一眼,陈梅则盯了一眼孟阳的背影。
不知不觉,他们过了坤武店,走上了那条通往太元店的土路,这里是抄了近,但不是正规的路,两边的庄稼一路排开,有一种进了村的感觉。
本来这坤武店和太元店以前都是城郊外的村子,只是新城扩建才把它们囊括进来,但包围起来的一些土地还没有被规划开发。
此时这路上的学生们有些疏散。
刘坚的六识还粘着跟在后面的矬子,这小子也不是一个人了,不知从哪又窜出四五个来。
后面的脚步声很急促,显然有人追近了。
“小妞儿,给哥站住。”
终于,跟踪过来的几个家伙忍不住了要动手。
一个满脸刀疤的家伙,抢步上来先揪陈梅,并且口出不逊。
“啊,你们做什么?”
陈梅尖叫。
刘坚和孟阳同时止步回身。
就见光芒一闪,长毛男正举着片刀朝刘坚劈过来。
这小子够狠啊,不动声息的就下手。
苏绚这时也看见了,吓的捂嘴惊叫。
长毛领的四五个人一拥而上,先要摆平刘坚和孟阳,至于两个小女生,就不会太费什么力。
前前后后还有一些要回太元店的学生们,当他们看到这里要打架的时候,不由四散奔逃,钻庄稼地的钻庄稼地,绕着跑吧,没有一个想看热闹的。
刘坚的反应是很快的,一把推开孟阳,身形微侧,撮手成刀,斜劈一掌。
他这一侧一闪,就把长毛的一击让空了,同时出手如电,劈在这家伙颈的一侧。
呃,长毛发出闷哼,头一歪就扑倒在土路上,跌的多惨不去说,再没爬起来。
两个刀疤也吃了一惊,寻附上揪住陈梅的家伙手上还有匕首,就准备拿陈梅当人质。
孟阳给刘坚推开时,正好到了陈梅这边,眼见那家伙要用匕首朝陈梅脖子上比划,就不顾一切扑上去。
在对方把匕首举起来的瞬间,孟阳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时出脚踹向那小子裆部。
孟阳也是懂点武术的,所以出手之快,可不是一般人给比的。
刀疤的身量要比孟阳魁伟,力量可能也要大一些,手腕被抓,裆给踹,也没能一下摆平他。
他反手一匕首就划到了孟是的手臂上去,很明显要捅的孟阳闪开。
但孟阳没有后退,反而撞进了他怀里去,这一撞的力量也不小,顿时就将刀疤撞的向后跌去,抓着陈梅的另一手也就松开了。
这边刘坚出手如电,左撩右击,探腿两三踹,四五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就摔一地。
矬子看势不对就想跑,心说这武术家果然不是好惹的啊,长毛哥偷袭都不行。
刘坚没有去追掉头要跑的矬子,而是伸手将另一个刀疤脸正要捅向孟阳的手刀给拦擒住。
擒腕、捏骨,撸手,一气呵成。
喀嘣声脆响,刀疤手腕骨头给捏裂了,嘴里发出嗥叫。
但刘坚没给他多一秒的反应,一撸他的手就夺去他的匕首,顺手就甩出去,匕首划成一道流光,正中矬子的屁股蛋。
匕首入肉还发出砰的一声,大该刀尖钉在了骨盆上吧。
矬子惨叫着扑倒在地,手捂着屁股嘶叫。
“啊,救命啦,杀人了,啊,血,血……救救我……妈,救我……”
这小子没胆儿,连‘妈’也叫了出来。
和孟阳滚在一起的另个刀疤,摔的也够呛,别看他比孟阳壮,但体质差了许多,动作也没有孟阳快。
孟阳始终掐住他握匕的寻附上手腕,这边挥着铁拳就砸。
砰砰砰!
一连数拳,狂砸在刀疤的肥脸上,让这张更肥更难看。
眼眶、鼻子、耳门,无不中拳。
那家伙单手护脸,中指都给孟阳的拳头砸的反折变了形,可见孟阳用了多大的劲儿。
“艹尼玛的,还拿刀吓唬女孩子,有种你冲老子来,揍不死你……”
孟阳这股狠劲是太狠,拳头不停,砸的刀疤鼻血口血一起冒,牙都飞了几颗。
“唔,哥,爹,我、我不敢了……”
没见过这么狠的,刀疤心胆俱裂,早就放弃了抵抗。
又三拳下去,刀疤没意识了,当场给砸晕。
刘坚过来把孟阳拎起来。
“行啦,再打就死了。”
远处有警车的警笛声传来,车灯的两束光也远远照来。
之前刘坚让孟阳去福来顺,就是让他去找林风,然后给四叔刘弘盛打传呼,让他赶来处理收尾。
绝不会轻易就放过这撮败类人渣。
陈梅这时扑上来,抱住孟阳的胳膊,“你、你流血了,这里给划破了。”
孟阳怒火还没完全消,扳开陈梅的手,冷冷的道:“不用你管,闪远点!”
陈梅楞怔一下,给孟阳狰狞的面孔吓的不知所措。
同时,她知道孟阳为什么说这句话,是自己之前的那句话伤到了他。
五六个人趴了一地,血腥味剌鼻,苏绚陈梅哪见过这种场面,都吓的直哆嗦。
警车很快就到了,一辆是桑塔纳,一辆是小面包。
几个警察跳下车时,刘坚也看到了四叔刘弘盛。
第0034章 什么强援?
readx;隆庆街派出所。
已经是夜里快十点钟,某个预审室中还是灯火通明。
以长毛为首的几个祸害在经过简单包扎处理之后,就被扔在这里受审。
今天这点事还不算什么,而且基本查清,主要是挖他们的老底子,两个刀疤脸之一,架不住攻心攻身的审讯,把之前做过的事也交代了。
曾轰动八中的巷奸案就是以长毛为首的这拔人干的,这一回他们算落进了法网。
刘坚也没有回家,送了苏绚陈梅她们回家后,就来到了派出所。
也是他向四叔刘到上次八中的那起巷奸案,刘弘盛就派三拔人分别提审长毛和两个刀疤,终于拿下一个。
“……上次那个女孩儿身心俱创,家人也因此搬离了原址,不过派出所还有他们的联系方式,这次那个刀疤交代了,也算有一点收获,不过……”
八中的巷奸案不仅轰动隆庆街带,就是城区范围内也很出名,为此,分局也受了批评,但过了这么久案子一直没破,不是警方不给力,而是有一些其它的因素导致。
四叔说到这里,语气微顿,露出颇为无奈的神情。
“不过什么?”
刘坚看出了四叔神色不对。
刘弘盛压低声音道:“那个长毛叫胡某某,他和我们胡所长有一些关系。”
听到这句话,刘坚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难怪这案子一直没能破掉,原来是有人在阻扰,而且还是内里人。
“是亲戚?”
“好象是堂亲,走的不近,但也不会袖手旁观那种。”
“叔,这事,你们下面人都知道?”
刘弘盛默默点了一支烟,“也不能说都知道,但肯定有部分人知道,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就够了,没人会挂在嘴上的。”
那倒也是,谁嘴尖毛长,那肯定就要得罪人。
“刀疤是承认了,那个长毛还是死不认帐,当初这一案件就没有‘现场’,所谓的证据或证物都破坏没了,想让长毛认罪服法,证据明显不足。”
而长毛又不会承认,不会主动交代,所里又有人悄悄护他,刘弘盛即便想收拾他也是力不从心。
秃胡警长在隆庆街也是一手遮天的人物,指导员和副所长们都被压得死死的。
刘坚就从红塔山烟盒里拔了支烟出来,在鼻端下面横着捋了捋,深呼吸,似乎要将这支烟里的烟草味都吸进肚里去。
刘弘盛还以为他要点着抽呢,但发现他没那个意思,也就没有说话。
如果他真要点着这支烟,刘弘盛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阻止。
“你在想什么坚子?”
“我在想,总不能便宜了他们吧?”
刘坚心说,要是这次办不了长毛胡,这家伙说不定变本加利,要把这笔帐记到苏绚头上,这千日防贼难度就大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万一出点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刘弘盛道:“除了那个长毛,收拾其它几个都没有问题,秃胡肯定要护那个长毛。”
“连他也搞了怎么样?”
刘坚低声道,目中闪着幽亮光芒盯着四叔。
刘弘盛那心就扑腾起来,自己这个侄子越来越叫人看不透了,如果不是经历了黑崖沟的事,刘弘盛会一个巴掌扇过去,然后告诉他:滚回家睡觉去,这有你乱说话的份?
但是现在刘弘盛不会这么想,侄子思维慎密,做事出人意料,胆大而心细,这时候他这么说,只怕不是心血来潮,上一次放林风时,他也提过秃胡。
而实情不光是自己被秃胡压制的很死,连指导员和其它两个副所也和自己一样,秃胡他凭什么这么强势,还不是分局的郭局看重他呀?
城区范围内的派出所都归城区分局管,分局长郭长东就是派出所的顶头上司。
“你小子在说什么?”
刘弘盛眼珠子瞪了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刘坚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依旧很低声的道:“搞他就搞他了嘛,有什么好吃惊的?”
“秃胡?”
这一回刘弘盛也把声音压的极低,隔墙有耳,不得不防。
“当然了,叔,我听说这家伙和长兴那边走的很近,而且是个很享受的主儿,夜生活丰富,想捉住他的辩子不会太难吧?”
“坚子,叔也不能说谣言不可信,有些也可能是‘事实’,但是秃胡就算有夜生活,也不会叫谁抓个现行,长兴会馆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别说分局,就是市局都不会对长兴会馆进行突检,即便有突检,也不会有任何的收获。”
刘弘盛说的很清楚了,那个秃胡就算去享受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也只会去长兴会馆,而一般人是进不了那个会馆的,市局的突检都很难有收获,这说明有人会通风报信。
刘坚就蹙了蹙眉锋,“办法总是会有的,我也不信他能防的那么严密,一直以来的优越感太强,就会自傲自大自信起来,就会丢掉防犯意识,叔,你先把那个长毛的事捋一捋,让其它几个家伙多咬他几口,正所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他找不到证据洗清自己,就和警方没更多证据让他伏首一样,对他来说也是个麻烦事,对吧?”
“怕是很难,坚子,那些兔崽子们,一但有人给撑腰,立即就能翻供,秃胡若是插手这个案子,肯定是这么个结果,你也知道,所里大部分人都听他的,谁让人家是所长呢?”
对此,刘弘盛也只有苦笑。
“叔,你要有自己的坚持,不能被人家一压就软了,刘家人可没有软骨头。”
刘弘盛听的又瞪起了眼,“你这小子,你叔我怕过个谁?”
“那就对了,你就是要把你的个性和硬气都摆出来,所长怎么了?他不能乱扣帽子给你吧?再说了,我会给你拉个强援的。”
强援?
刘弘盛一楞神儿。
刘坚嘴里的强援就是邢珂了,虽然他还不清楚邢珂的背后站着谁,但是可以肯定的说,那个人在市局一定是很有份量的,人家虽然也动不了长兴,但能警告长兴,从这一点来说,也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而经过这两趟事,刘坚也感自己与邢珂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深入,有爷爷垫底儿,刘坚还不趁机发挥?
当然,刘坚也知道现在这样的关系并不牢靠,真要触及了人家的根本利益,邢珂都未必会帮你去得罪人,即便她愿意,她也不一定能说服她家人。
也就是说个人的私谊,是不可能压过家族利益的,除非邢珂她是她们家族中举重若轻的话事人之一。
就眼下来看,想凭四叔的力量去搞秃胡是不现实的,一击不中,必遭反噬,所以还是不要妄动,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将之一击致命,就不要动。
不过,引邢珂和四叔认识,这一点是要尽快进行的,邢珂在分局的一举一动都被许多人注意着,若四叔和她接触几回,自然会传到某些人的耳朵里,这种铺垫是有必要的,当时机成熟,和秃胡对弈时,某些人的看法就会改变。
“你小子说什么强援?”
“叔,我先问问你,市里面有没有姓邢的领导啊?”
刘弘盛道:“邢永明,市长,你不知道吗?”
“呃……”
刘坚就楞住了,“谁是市长,我必须知道吗?”
也是,他还是个初中学生,关心那么多没用。
其实刘坚心里也是一震,邢永明?会和邢珂有什么关系吗?
虽然他拥有前世的记忆,但那时也没有关心过市里有什么大人物,毕竟离他生活圈子太远,不会关注也很正常。
如果邢珂真的和邢永明市长有什么关系,那她真的能成为‘强援’;
“你小子,也太不关心时局政事了吧?”
“老叔,那可不是一个学生该去关心的东西,对了,邢市长爱人也是当官的吧?”
“不是,前一段时间,有媒体报道过的,邢市长爱人是省内的著名企业家刘玉珍,是福逸控股集团的董事长。”
福逸控股,那是西梁省很著名的民营企业之一,集团下有‘福逸地产’‘福逸能源’‘福逸餐饮’三大块,都是市盈率很高的产业。
前世的刘坚也听说过‘福逸’集团的大名,没想到这个集团的背后也有延伸入政府的背景,当然,这也不足为奇。
“也姓刘啊?会不会和咱们家沾点亲什么的?”
刘坚打趣的道。
刘弘盛翻了个白眼,“你就做梦去吧。”
不过,刘坚却在心里想,邢珂的背景如果就在这里,那也不得了啊。
在一个地区来说,有这样强大的‘官商’背景也足以撑起一个豪门。
晚上,是四叔开车送刘坚回了爷爷家。
第二天一早,刘坚就跑去两里外的太元店去接苏绚,孟阳自然也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
这小子和家里人商量了,说要去刘老爷子那边住段时间,因为刘家准备传他武术。
其实是刘坚准备教他,并不是刘老爷子。
刘坚受‘大龙势’改造,体质变的极强,相当于别人苦修三五十年呢,甚至这样都超越不了现在的他。
不过,再高超的身手在这个时代也没有用‘武’之地,这年头儿,有钱才是王道。
一大早,能看到刘坚在院子外面探头探脑的,苏绚心里就笑了。
她还担心昨天的事,不知之后还有没有影响。
刘坚没和她说什么,以免她再担心。
出太元店时,陈梅赶来汇合,她幽幽瞅了一眼黑着脸的孟阳,这小子都不看她,看来昨天真是把他剌激的够呛。
刘坚却没把孟陈二人的事太当回事,他们还太小,不懂什么是感情,都是孩子心性,开导他们也没用,也许不用多久,两个人又打打闹闹在一起了。
苏绚心细,倒是留意观察了一下孟陈的情况,见他们都不理对方,也便替陈梅着急。
都说女孩子心软,大该就是对这种事更能生出同情之心。
陈梅是苏绚的好友,关心她也是很正常的。
一行四个人走到坤武路口时,刘坚就硬拉着苏绚的手过马路直奔福来顺。
孟阳和陈梅也就跟着。
福来顺早点也很红火,卖油条豆浆蛋汤小咸菜。
林铭也是一心想走正道,所以在小生意的打理上,特别用心呢。
刘坚拉着苏绚坐过来时,林风就迎过来,一边擦净桌子,一边低声道:“昨天没等到鬼强或他的人来。”
“长兴背景很深,但也有人警告了鬼强他们,你们也不必为此担心,学驾照的事,你哥同意吗?”
林风点头,“同意了,两千二百块钱也给了我,你现在就拿走?”
刘坚摇摇头,“我拿你钱干吗?你去照一寸免冠照,准备好身份证之类,中午我带你去见个人。”
“成,你们坐着,我去给你们上吃的。”
林风振奋的走开。
第0035章 打架了
readx;早餐后,四个人入了学校,陈梅紧贴着苏绚,手臂互勾着,刘坚陪在苏绚左侧。
孟阳缀在后边,黑着的脸没有变化,好象谁欠了他几毛钱似的。
前面两个美少女都是牛仔裤,换在平时他肯定要在心里评比一下谁的臀更翘或腿更长,但今天都没有这个心思。
昨天被陈梅伤了自尊,孟阳一时之间想不通,心内的挫败感也不会那么快消失。
到了学校,初三年级的都开始了中考前的最后准备,就这两天就要上考场。
刘坚别的没所求,就是能和苏绚一个考场就可以了,只要通过安排,这点要求真不算高。
他六识灵敏,只要苏绚做题时,以蚊声极低的念出来,哪怕离几个座位远,他也能听的到。
当然,刘坚也不指望考多高的分,比苏绚低一点就可以了。
上课的时候,刘坚就小声和苏绚交流这个问题。
“做题时,你以极低的蚊声念出来,我就能听到。”
“你确信咱俩能坐的很近?”
“不确认,哪怕离几个座位远,我也能听到的,你不用担心。”
苏绚诧异的瞄了他一眼,“你长着狗耳朵吗?”
据说,狗的嗅觉和听觉都远胜于人。
刘坚扁了扁嘴,拿苏绚没办法,被她骂成狗,也不敢恼她。
苏绚被刘坚苦闷的表情逗的无声一笑,扭回头去看讲台上的高老师。
而高素秋也几次注意到后面坐着的刘坚和苏绚在说悄悄话,但也只是扫一眼,不会去点他们的名。
这届中考之后,她也要离开学校,这个令她无法捡起尊严的地方,真是一天也不想多呆。
但做为无依无靠又本性脆弱的女性,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若不是刘坚站出来解围,她几乎不可能改变被马朝阳掌握的悲惨命运。
现在马朝阳见了她,也好象老鼠见了猫一样的畏缩,倒是让她心里觉得舒畅了许多,尤其那天抽他个大耳刮子,真叫个解气。
就因为这些,高素秋把刘坚看成了依靠,虽然刘坚还是她的学生,但这个学生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述的东西令人心安。
讲一些中考要重点复习的题,高素秋就放下课本让大家自己学习了,她随意溜达到后面来。
刘坚压根没准备凭自己的实力去应付考试,所以连书都懒得看,就指望苏绚了。
苏绚见高老师走过来,以为是刚才看到了自己和刘坚说悄悄话,这时候要过来说两句,不由担心的假装看起书来。
她根本不知道刘坚和高老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本来被开除的刘坚和孟阳,又如何没事了。
刘坚也不想把高素秋的事讲给苏绚听,甚至连孟阳也没告诉,他们心理不成熟,这种事和他们说,会使他们心中的高老师形象变的无法接受。
高素秋也担心刘坚嘴巴不牢,把自己的事讲给和他要好的学生们听,但这两天看来,刘坚守口如瓶,能从学生们对自己敬畏的目光中看出来,自己给他们的印象没有改变。
但现在没露馅,不等于以后不露馅,高素秋担心这个,那真就没脸见人了。
这也是她迫切要离开学校换个环境的原因。
一股幽香随着高素秋的临近飘溢过来,成熟女性身上的那股味儿真不是少年们能抗拒的,甚至在他们心中企盼着这股味道能缭绕不散。
高素秋是个美人儿,是八中师生公认的,即便淡施胭脂,也足以拔撩好多人的心弦。
被高师老站在身侧,苏绚不免紧张,拿着书的手都有点微微颤抖。
她一向是遵守纪律的好学生,从没和同桌有过交流,尤其是上课期间,但和刘坚坐一起后,就破了这一原则。
现在发现这种改变的她,都有些吃惊,这家伙真的影响到了我。
因为刘坚坐在最后一排,高素秋又站在后面,几乎没有学生敢回过头去看什么。
刘坚呼吸间也吸入了高素秋身上的幽香熟味,和清纯少女相较,这股子熟味是她们现阶段无法具有的。
他回过头时,高素秋正微微侧过螓首望他,遇到刘坚的目光,竟不由有些慌乱,倒不是怕他,主要是自己的丑事他都知道,所以难免心里发虚。
刘坚露出无声的笑,高素秋也回了他一个笑。
然后就看到刘坚递了个眼色给她。
高素秋没明白,轻移两步过来,俯下了身,手更扶着刘坚的肩头,状极亲昵。
在她看来,刘坚怎么也是她的学生,人又那么小,这个动作不算什么。
从年龄上说,高素秋都三十多了,虽然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但不管怎么说,在她心目中,刘坚还只是个半大孩子。
“什么事?”
高素秋极低的声音问,香唇就几乎贴到刘坚耳朵上来。
连一边的苏绚都感觉到了高老师对刘坚与众不同的热情程度,又或是怕别人听到她说什么,或怕打扰了同学们?
总之,声音既低,贴的又近。
刘坚倒没觉得有什么,就算高素秋把她那两座怒峰压到他肩膀上来,他也不认为扛不住。
“中考时,把我和苏绚分在一个班,有没有问题?”
他也以极低的声音回话,扭过脸说话时,高素秋俯首侧脸,几乎让刘坚的唇擦着她的香颊。
可以说这句话也是附在她耳畔说的。
高素秋很快转过脸附在刘坚耳上回话,“下了课,我去叫姓马的安排,这事我办不了。”
刘坚微微点头,不再说话了。
短暂的暧昧结束,高素秋又站了二分钟,就走向了讲台。
刘坚望着她离开的身背,牛仔裤紧裹的丰臀长腿充满了难言的诱惑,都不知有多少不良少年要在夜里睡觉的时候幻想着高老师去撸。
就这么一眼,被苏绚瞥到,几乎都没有犹豫,就给了刘坚大腿一记狠的。
刘坚反应过来,捂着大腿张大嘴,一付无辜表情的望着苏绚,那意思是我怎么了啊我?
苏绚狠狠瞪他一眼,低啐一声‘流氓’,不再理他。
刘坚苦笑无语,这反应可够大的,只能说高老师的魅力遭到了苏绚的嫉妒吧,自己还盯着她臀腿目送人家,活该挨拧呀。
下课后,刘坚给苏绚圈在里面,她要不离座位,刘坚还得从后面绕出来,应为后面也没有多少空间了。
孟阳过来问,要不要出去溜达一圈。
苏绚就白他一眼,板凳又朝后挪了挪,封死了刘坚要出去的路。
刘坚干笑,“咳咳,你自己去溜达吧,别和人家打架啊。”
这口气,好象嘱咐小孩子呢。
孟阳也看出苏绚‘圈’了刘坚,不放他出来,老大最对此女没有反抗能力的,挨揍都不会还手吧?
陈梅就没有走过来找苏绚,因为孟阳过去的时候,她怕撞一起尴尬,就盯着看,结果看到苏绚不叫刘坚出来,自己过去不是当电灯泡吗?
果然,苏绚问了,“高老师好象对你很好?以前我可没发现。”
“呃,以前,你一直在关注我?”
“呸……谁关注你?”
苏绚秀脸通红,又要伸手过来虐他腿时,给刘坚挡住了。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这样受拧他,就这两三天的功夫,好象养成了习惯,这分明是很亲昵的接触啊,我是怎么了?
给刘坚挡回来的手,苏绚攥着小拳头,一付不甘心的模样。
“关注就关注了嘛,我开心的很呢。”
“真不要脸,瞎乱扯什么?想被拧吗?”
苏绚脖子都红了,威胁的同时又要伸手过来。
结果手腕给刘坚抓住,抓的她一阵发软,挣了下没挣开,伸另只手过去掐他的手背,他才吓的松开。
在班里让人看到被他抓自己的手腕,苏绚更吃不消,所以很坚决的打击他的这种作法。
“高老师也是讲道理的,前次的事,我去和她讲清楚了,她很同情我和孟阳,再说了,马上中考毕业,不差这几正呀,非要这时候开除了我们俩,学校是不是太无情了?”
这么解释还真的能说过去,苏绚也没有太复杂的想法,也就信了他。
“我还以为你贿赂了高老师呢,居然对你那么好,贴到你耳朵上去说话。”
“呃,我明白了,你吃醋?”
“你去死吧。”
这一次,苏绚被他捅穿了心里的秘密,毫不客气的伸手来掐人,而且是两只手一齐来的。
刘坚护了腿没能护到臂,龇牙裂嘴的痛哼。
掐完人的苏绚哼了一声起身走了。
刘坚就跟在后面,追随班花的步伐,余香诱人,扭晃的长腿小翘臀更诱人,不跟着就亏大了。
出了教室门,刘坚还在揉被掐疼的胳膊呢。
苏绚似查觉他一直跟在后面,也不回去看。
才出了楼门厅,迎面就给三个男生挡着去路,苏绚本能的想侧绕过去,但居中的那个家伙又移步挡住她。
“这不是苏美人儿吗?我是陈飞啊,嘿嘿,很少能碰到你呀。”
陈飞是初三的一霸,也是八中有名的渣生,在校内,名声是一流的响。
刘坚就跟在后面,苏绚侧让时,正后退到他身前,他伸臂微微护着她的腰,苏绚嗅到刘坚身上熟悉的味道了,也没有太明显的推开他,因为都要贴了墙,没地方让了。
“你准备做点啥?”
刘坚目光渐渐冷凝起来,出声问陈飞。
陈飞撇了撇嘴,目光转望向他,“武术家,听说你敢打人了,敢不敢打我呀?”
“你贱到想挨抽的程度吗?”
刘坚很不客气,对陈飞的挑衅凌厉回击。
“艹尼玛,刘坚,别人怕你,老子却不……哦……”
陈飞突然开骂,同时还伸手呢,只是他的手没刘坚的腿长。
在他开骂的时候,刘坚就一脚飞了出去,踹中陈飞的小腹,把他从两个台阶上直接踹飞横跌到了台阶下的水泥路上去。
周围的同学一阵哗然。
“哇,打架了,打架了……”
赶巧孟阳那货正上厕所回来,见刘坚踹飞了陈飞,那两个跟着陈飞的家伙,准备扑上去和刘坚撕打呢,被孟阳从后面袭击了。
“艹……”
孟阳出腿出拳都够黑,一记撩阴脚,兜中左边那个的裆,一记双耳贯风,砸到右边那个脑袋上。
两个家伙同时哎唷的惨叫,还没回过身看清是谁呢,孟阳的铁拳就到了脸上。
砰砰砰,右勾右勾再右勾,嗷嗷的惨叫声中,又两个倒地了。
陈飞给踹飞后再没爬起来,把早晨吃的干粮都吐了出来。
苏绚就翻白眼,用肘子磕了一下刘坚的腹,“我就不该放你出来。”
刘坚做无辜状,还一脸的笑,根本没把打人当回事。
第0036章 真能折腾
readx;八中,政教处。
王安民主任也是一脸的苦相,为什么呢?
这次打架伤了人的是那位他根本惹不起的刘坚,上次在校长办还被他踹了一脚呢。
马朝阳校长也第一时间得知此事,把王安民叫到办公室去。
“那个陈飞,是不是又在学校里调戏女孩子?狗改不了吃屎,活该挨打,我看是打的好!”
就马校长这一句话,就把这次斗殴事件的主要责任扣到了陈飞头上。
王安民心说,那要不要给打人的刘坚发表什么奖状啊?
当然,马校长不会那么吩咐,他最后只交代了一句,这事是陈飞的责任,刘坚就没什么问题,政教处要搞清问题的根源性,一定要让学生们养成与罪恶行为做斗争的这个习惯,不能打积他们的积极性,至于陈飞可能受了伤,医疗费用由学校承担一半,这也是变相对刘坚这种学生的一种认可。
其实,是马朝阳想和刘坚拉上点关系,借这次的事件正好表达一下他的态度。
就马朝阳这个人来说,能力是有的,各种空子也会钻,会谀上、能慑下,翻手有云,覆手来雨,这人的手段还是很硬的。
自他从郭分局长那里摸到了刘坚的底子,就完全转变了对这个学生的态度。
王安民是政教主任,主要处理学校学生们的各类纠纷打架问题,一个处理不好,家长就要来学校闹事,把校长办的门再堵两回,他王安民就快下挪位了。
校医那里给陈飞做了初步的诊断,说问题不是太大,但这一脚踹的颇重,试想,踹的人都吐出了饭,说夸张点,这是内伤啊。
王安民的指手就差点戳到校医鲁白山的鼻子上去。
“有个球的内伤,你真以为刘坚是武术家啊?他还是个半大孩子好不好?”
这时候,王安民都不得不站出来替刘坚说话,实际上他心里也恨着这小子呢,上次挨他一脚,自己都难受了好几天,没内伤也差不多。
鲁白山是校医之一,还有一个是女的,校医室就两个人,归校办管。
王安民是八中说话很有风的一位,是马朝阳最忠实的狗,所以他敢指着任何人的鼻子骂娘。
鲁白山三十岁左右,挺斯文一个人,戴着眼镜,被王主任指着鼻子训,也不敢还嘴。
“那、那……”
鲁校医给骂的结巴了。
“那什么那?随便给他弄点吃了不会死的药打发掉……”
结果是鲁校医被王主任打发掉了,至于他怎么去糊弄受伤的陈飞等人,王主任就不管了。
这不,政教处还坐着一位等说法的大爷呢。
谁啊?
刘坚呗,这家伙打完人有理了。
政教处给了说法,他才可以离开。
陪着刘坚的还有孟阳,做为刘坚忠实的跟班,他也有打人,所以在这里很正常。
还有就是当事人之一的苏绚,她是证人,也是令陈飞等人挨揍的‘准’受害人。
鲁校医离开后,王安民主任就换上一脸苦相了。
他实在是从容不起来,陈飞等人的家长找来学校的话,还得他去应付。
堂堂的政教处主任,要为一个打了人的学生擦屁股,就别提他心里有多郁闷了。
没奈何,这是马大校长交给他的任务,他只尽力去完成。
这也是他心情不爽,骂鲁校医出气的一个原因。
“王主任,学校要怎么处分我们呀?”
刘坚倒不担心什么,问这话时一点慌张的神情都找不见。
倒是苏绚有一些紧张,毕竟刘坚和孟阳又把人打了。
孟阳是一付无所谓的表情,哪怕学校会立即开除他,他都可以面不改色,老母猪一秤了,爱咋咋地。
王安民扫了这三个学生一眼,对刘坚没好气的道:“刘坚同学,你就不能给学校省点心啊?”
“王主任,我制止恶**件的发生,还有错哦?”
“你这不是瞎扯呢吗?光天化日,满校的学生,陈飞他们还敢把这个女生怎么着了?”
“还要怎么着啊?”
刘坚的眼睛就瞪了起来,他可半点不惧这个王主任,又道:“哦,照你的说法就让她被调戏去好了?是不是你家女人被流氓拦在街上调戏,你会心平气和呀?”
听了这个话,王安民也瞪起了眼,“你扯哪了?她是你女人啊?”
刘坚当时就怒了,“我去尼玛的……”
他抢步上前,飞起一脚,正中王安民胯侧。
踹的王安民哎唷一声,直接横跌出去,砸到了他自己的办公桌上。
哗啦!
办公桌子都给砸倒了,桌子上的东西摔了一地。
这动静就有点大了。
苏绚差点没背过气去,赶紧上去抱住刘坚。
“哎呀,你疯了啊?”
孟阳那个楞头青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见老大动了手,操起身边的一个电镀椅子就朝倒地的王安民砸去。
“狗日的,敢惹火我老大?砸烂你的狗头。”
这政教处当时就乱了套。
苏绚抱住了刘坚,却拦不住孟阳。
孟阳手起椅落,砸到了王安民脑袋上去。
还好,电镀椅座是皮的,下面衬着很弹性的钢丝,这一砸倒不会伤了王安民。
刘坚一抬腿,踢了孟阳大腿外侧一脚。
“滚滚滚,你有毛事?乱插什么手?”
孟阳还想过过手瘾呢,给刘坚一脚踹开了。
这时,办公室门给撞开了,隔壁的马朝阳校长和高素秋一起冲了进来。
“这、这是做什么呀?”
高素秋也是直翻白眼,这眼看就中考完了大家散伙了,可就这两天的事,一件跟着一件,让她都招架不住了。
她刚刚正在马校长那里和他说刘坚打架这事呢,还有安排刘坚苏绚进一个考场的问题。
这不,就听到了王安民的惨叫。
进来一看那状况,就知道是刘坚和孟阳又把政教主任给放倒了。
马朝阳也气的鼻子歪了,但不冲着刘坚他们发火,而是指着王安民怒骂,“尼它玛的能干点什么?我叫你处分刘坚他们了吗?活该我挨揍,你个贱骨头……”
高素秋也没想到,马朝阳怕刘坚就怕成这样?政教主任都给打翻在地了,他居然还偏袒刘坚呢?
真有点想不通,这刘坚到底是怎么让马朝阳这么怕他的?早知如此,刚才就不替刘坚他们分辩打架的事了,简直是浪费感情嘛。
表面上看,刘坚也是怒发冲冠的楞头青模样,其实他是在装呢。
高素秋上来拉住他时,刘坚也就不往前蹭了。
马朝阳怕给更多人发现这里的闹剧,朝高素秋道:“你带刘坚他们走,这里我来处理吧。”
这马大校长也有心力焦瘁的感觉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有武术家绰号的学生刘坚居然这么能折腾?
刘坚还骂骂咧咧的,被顺从的给苏绚和高素秋‘架’了出去。
孟阳丢下电镀椅子也跟出来,顺手还把门给带上了。
……
直到中午放学的时候,居然没再出任何的意外。
临下课五分钟前,苏绚被高老师叫了出去。
在班门口,高素秋对苏绚这么说。
“苏绚,我看刘坚听你的,你能不能替老师看好他呀?你看,就这几天就中考了,你们也都要毕业了,对不对?就这几天时间就不能安安稳稳的过呀?”
苏绚也是脸红了起来,心说,我是刘坚什么人呀?他就肯听我的?
不过这话听着,心里是挺舒坦的。
当然,苏绚也能听出高老师的弦外之音,无非就是看穿了自己和刘坚可能在早恋吧?
那么,以苏绚的薄脸皮肯定是要脸红的。
但她又不知该怎么推诿,只好道:“老师,我尽量试试。”
“苏绚,你跟着他,盯紧了他就行,我看他肯听你的话,你也要有这样的自信呀。”
高素秋心说,我就差手把手教你怎么管你的‘男人’了,我是什么老师啊我?
越说把苏绚的脸说的更红了,她都不敢接高老师的目光。
“我知道了,老师。”
……
放学后,刘坚也没问苏绚被老师叫出去说了些什么。
出了校门后,他和孟阳在前,苏绚和陈梅在后,还是四个人一起走。
刘坚也不担心陈飞他们叫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来堵他,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他现在是艺高人大胆,什么都不怕。
当然,最主要的是后面有靠,黑白两道不敢说通吃,也是能咬几口的。
过了马路后,刘坚提出继续去福来顺。
“天天都去饭馆,你好多钱吗?”
苏绚就捅了一下刘坚的腰眼儿。
刘坚回过头笑了笑,“去星级餐厅可能有问题,至于说吃福来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看问题不大,哈哈。”
“吹,早餐面包都得苏绚给你买,还有脸吹牛皮?”
陈梅飞了个白眼给刘坚,揭他的短。
这句倒是让苏绚先不好意思了,拿肘子磕了一下陈梅,不叫她胡说八道。
刘坚仍旧笑咪咪的道:“陈大美女,你别装不知道啊,那是我在试探苏绚的态度好吧?”
“哼,早知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现在承认是在勾搭我们绚绚了吧?”
这就叫苏绚脸上更挂不住了,伸手去拧陈梅,“你还给我瞎说?”
陈梅抓住苏绚的手不叫她拧,分辩道:“这家伙自己承认的,可不是我说的呀。”
刘坚嘿嘿一笑,不以为然,“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那么理解的,我和苏绚清清白白的是同学间的友谊,是陈美女你在思春吧?”
“就是。”
苏绚赶紧顺着刘坚的话补了一句,也算是对陈梅的反击。
“哼,一对j夫y妇,我懒得搭理你们。”
“哎唷,我撕了你的嘴……”
苏绚就和陈梅笑闹起来,边走边扭打呢。
进到了福来顺之后,她们才不再欢闹。
近午时分,馆子几乎满的,但林风专家留了一桌,就是怕刘坚他们来了没地方坐。
林老大也同意弟弟的做法,对刘坚充满了新的期待,看来这小子背后不止有他四叔刘弘盛撑着,还有更强势的背景。
能和刘坚打理好关系,林铭认为是利大于弊的。
刘坚先让苏绚陈梅孟阳他们坐,把菜谱扔给了苏绚,“别给我省,想吃什么就点,我去打个电话……”
苏绚白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拿着菜谱看起来。
而刘坚走到柜台那里,抓起电话就拔邢珂的手机。
“喂,姐,是我……”
“大中午找我,不是要请我吃饭吧?”
“那是啊,福来顺,我等你。”
“滚,屁大点一馆子,什么都没有,你要诚心请我,换个有档次的成不?”
“借口吧?我哪有钱请你去有档次的馆子?是有正事求你。”
“少来,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
“怎么会?我好乖的,八中校长都夸我呢,是这么个事,能不能帮我朋友买个驾照,他会开车,就是没本子,该交的学费什么都交,就是不去驾校了,姐,能办吧?”
“嗯,小菜一碟,不过我凭啥帮你呀?”
刘坚直得道:“好吧,晚上,你说地方,星级馆子都没问题。”
“这还差不多,那就福宁大酒店吧,八点,不见不散。”
“哦了,八点,不见不散。”
推荐票有没有?
第0037章 你宰我呢
readx;上午发生的事对刘坚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倒是前一日长毛那个事,让他有点耿耿于怀,但四叔说那家伙背后有秃胡警长撑腰,暂时还真摆不平他。
要扳倒秃胡也不是天两天的事,得一步一步的来,先叫四叔有机会在郭公局长面前留个新的印象,那么,四叔在所里和秃胡对着干,闹到分局去,郭分局长也不会偏向姓胡的,
不过长毛想一半天就脱身出来,也没哪么容易,这次刘弘盛会跟秃胡对杠起来。
从饭店出来后,刘坚拉着孟阳小声的咬耳朵,还有一个家伙是必须要收拾的,岂能让他舒服了?
“……你一个人不好下手,可以去把葛平东那小子拉上。”
“嗯,葛平东那小子还可以,我喊他试试。”
刘坚也知道葛平东以后是条汉子,所以才叫孟阳拉这个人。
苏绚和陈梅见他们鬼鬼祟祟的说悄悄话,也只是露出一付不屑的表情。
她们可不知道,刘坚今天要让孟阳去收拾某个人。
“最好是里应外合,一会儿我们先走,你再回一趟福来顺,和林风说,让他准备一条麻袋,放学以后……”
后面的话就更低不可闻了,只能看到孟阳一脸狰狞的笑。
下午放学后,刘坚和苏绚陈梅先走了,他要安全的把苏绚送回家。
孟阳没有跟着一起,因为他有事要办。
昨天还暗自庆幸躲过一劫的严高,在放学后回家的路上,却给人突然用麻袋罩住,没反应过来时,就被劈头盖脸一顿狠k。
至于这小子给揍成什么样,刘坚也不会去关心,闹到派出所又怎么样?那个长毛有秃胡罩,孟阳也有刘弘盛罩着。
收拾这些人渣,讲什么规矩?他黑,咱比他更黑,黑的让他哭诉无门。
送回了苏绚之后,刘坚就回了一趟家。
距离去赴晚约还有些时间,所以回家和老妈打个招呼。
平时家里就老妈和妹妹刘唯及自己,自己又不怎么着家,家里基本就剩老妈和妹妹在,老爸现在很忙,仍旧是十来天看不见他人。
因为老爸现在又升了官,而且近日回来一趟,给了老妈几万块钱,把老妈喜欢坏了,这些年就没见过丈夫一下拿回这么多钱,还以为他贪污了呢。
实际上坐在老爸现在那个位置上,还是不错的,哪怕当前的煤炭行业十分不景气,但那只是大形势,毕竟这个行业本身要生存,行业内的人也要生存,哪怕价很低,该出煤的还要出不是?该卖的也还要卖。
尤其老爸现在成了劳动服务公司的经理,这是独挡一面的位置,手握着一堆权力呢。
“老妈,我晚上还要出去呢。”
“你不是快中考了吗?怎么也不复习复习?”
老妈倒是没指望他儿子有考中什么好高中,但这个学总得上不是?
“我这就是去找同学帮我补习,晚上就直接回我爷爷那边。”
这家伙说谎都不带眨眼的。
不过老妈也没有怀疑什么,倒是妹妹刘唯看了一眼哥哥。
刘坚朝她挤了一下眼儿。
等老妈去做饭的功夫,刘唯过来悄声问,“哥,你是不是出去玩呀?”
刘坚假装瞪眼,“马上就中考了,我哪有心思去玩?考不好都没有学校要。”
“那你和我挤什么眼?”
“逗你玩呢。”
感情妹妹的理解能力比较强。
“哥,你有没有钱?给我两块。”
刘坚直接就从裤兜里摸出几个零钱,一共就十来块钱吧。
他把一张五块的递给了妹妹。
“不要乱花钱,买有用的学习用品,好不好?”
“知道了,哥,给我钱的事,不要和妈妈说呀。”
一但给老妈知道她有五块零花钱,估计就要充公一大半了。
因为妹妹还在上小学,一般是不给她零花钱的,之前家里也比较紧张,妹妹每天能有一块干粮钱就不错了。
对于刘唯来说,看到哥哥居然有十多块的‘巨款’,她就差流口水了。
福宁是个比较落后的城市,人均生活水平很低,这几年是富了一些人,看总的来说,还和十年后有巨大的差距。
刘唯才11岁,家里就不可能给她零花钱,早点干粮有时也只有五毛,给一块的时候是没零钱,放学回来老妈还要检查她是不是剩了五毛呢。
老妈也是仔细惯了,虽然老爸拿回几万块,她早就存银行了,才不会立即去置办什么,主要是穷日子过惯了,没大手大脚的习惯。
打发了妹妹去写作业,刘坚看了一会儿电视,看老妈的饭做的差不多了,他就说要走。
“这孩子,不吃饭吗?”
“不吃了,中午吃的太多没消化呢,我走了,老妈。”
这要是在家吃了,去饭店坐着看吗?
……
99年这个时候,福宁市的新城扩改还没有完全到位,就向隆庆街往西还是很荒的那感觉,虽说路是修的眼宽眼宽的挺不错,但到了晚上那边就看不到什么人了。
隆庆街东段的中兴一带是最热闹的,因为这边集中着娱乐性质的场所。
七点半左右的时候,夜幕低垂下来,隆庆街上的路灯就亮了起来。
刘坚就在街口拦了个出租车,这一时期的福宁市出租车还是以‘夏利’为主的,偶尔还能看到‘富康’;
这年头,当官的也就坐个桑塔纳,再过十多年,私家车入户都不要‘桑塔纳’,那车基本就淘汰了。
但现在的福宁大街上,桑塔纳绝对是主流,日系丰田本田尼桑系列大都是私家的,是用来彰显福会地位和身份的象征。
据说市长一级的才坐个奥迪100,县处级的大都是大众新出的桑塔纳时代超人,是电喷的,带abs防抱死。
到了科一级小官僚,统统都是桑塔纳,这就算好的了,基层的街道办事处或派出所,有的相当穷,只有比较破烂的帆布顶212或新式的jeep2020(还是帆布顶)。
当然,再穷的地方也少不了富人,福宁大街上还是能看到好车的,大都是进口车,日系的929马自达,丰田系大皇冠、大霸王、凌志300和400;95款的普拉多,日产的公爵王,;美系别克林荫大道,还有林肯,凯迪拉克,雪弗莱子弹头等等。
至于德系的大奔一直都是最牛叉的存在,97款的s600和s320都是福宁当时的顶级豪车。
不过德奔不如宝马多,它那个气势太庄重,更多有钱人喜欢bmw。
而德系三豪门的奥迪也有纯进口的奥迪a6,这车是87年大众引入的,99年才正式投产的,现在刘坚在街上看到的奥迪a6都是进口德货。
在福宁的1999年时,基本就没见过日系三豪门中的英菲尼迪和讴歌。
如今在福宁大街上跑的最多的还是国产的那些车,桑塔纳和出租车夏利就占了半边天。
好车只有在那些高级酒店宾馆的停车场才看的到。
福宁大酒店是99年时市里第一流的餐饮龙头,听说市里面一些重要的会议都会用福宁大酒店的会议室。
酒店规格很高,享受和档次都是令工薪阶层望而怯步的。
酒店前的花园广场就是停车场,一排排一列列都是好车,桑塔纳都没脸开进来,出租车连花园广场的入口都不叫你进。
坐出租车来这赴宴的人都得在花园广场的路边下车,步行进去的距离至少还有五百多米。
刘坚衣着上看也不象个学生,虽然一身行头很廉价,但不影响他来这里赴约。
因为这里不是私人性质的会馆会所,所以除了乞丐之外什么人都能出入。
入了大堂,看到99年时福宁大酒店的金壁辉煌,刘坚也仅仅是撇了一下嘴,就差说一句‘有够烂’了。
他穿越了二十年,当然不会对20年前的酒店‘满意’的。
“喂,你怎么才来呀?让我们在这等了半天?”
看到刘坚走进来,休息区站起来了便衣装扮的邢珂,与她坐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女人,差不多都是祸水级的美女,即便脸蛋达不到顶级标准,玲珑凸凹的身材也能弥补过来。
其中一个是法医卢静,刘坚是认识的。
另一个二十二三的年龄,波浪般披散的秀发显的很洋气,脸蛋儿是极美的那种,但脸上的神情也是极冷的那种,只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带剌的美人儿。
刘坚倒不觉得什么,笑了一下,快步走过来。
他看了眼邢珂身侧的二女,卢静朝他微笑颌首,他就叫了声静姐,算是打过招呼。
“这位是……”
刘坚问邢珂。
这是礼貌问题,不认识也要给予人家相应的尊重。
邢珂道:“我非常好的同学,罗莠,你叫罗姐好啦。”
“哦,罗姐你好。”
刘坚夸张的在自己衣服上用力蹭了两下手,才伸过去和罗莠握手。
这个动作把三女都给逗的笑了起来。
罗莠虽然露出笑,但眼里那里‘生人勿近’的神色是丝毫不减。
她也伸手和刘坚轻触了一下就收回了。
刘坚也知这种女人矜傲,握手是一种无奈的礼节,她们最多亲触即止,你要傻了吧唧的拉住不放,那肯定别想给人家留下好印象。
这个罗莠衣着也不算多显眼,还显得很素淡,但料子都不一般,绝对不是什么廉价货,再配合人家的气质,就知道这是个有身家背景的女人了。
现在刘坚猜测邢珂的老爸可能就是邢大市长,那么和她一起来往的同学姐妹,绝对不会是普通人吧?
倒有些庆幸自己能和邢珂结缘了,当然,这不是一种吃软饭的心态,以刘坚这次重生带来的优势而言,他要发达起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从心态上说,他和邢珂她们相处,并没有任何压力。
“我说姐,你是准备吃穷我吧?我一个穷学生,找你办点事,你就这么狠的宰我一刀,这金壁辉煌的好大酒店,我头一次来,估计帐是结不了的,你要不同意换地方,我只能和你卖身契了。”
刘坚一边说,一边故意瞅了瞅这福宁第一大酒店,以此表示他心中的‘震憾’,其实眼神里尽是不屑之色。
邢珂和卢静听着又笑了,罗莠却静静盯着刘坚的脸看到了他眼里的不以为然,甚至说是‘鄙夷’;
她观察力是十分惊人的,这时候的发现倒叫她对这个头一次见面的少年有了种疑惑。
邢珂攥拳就捶过来,瞪秀目道:“没钱还答应在这里请我?”
“我怕什么呀?最后结帐时,人家肯定不找我这个小孩子,我身上这些衣裳全剥了也不值一百块钱。”
“你脸皮咋这么厚呢?”
“脸皮薄能吃到福宁第一酒店的饭啊?赶紧的,姐,饿的不行了我。”
卢静噗哧就笑,邢珂就翻白眼。
“感情是你宰我呢吧?”
“别那么小家子气,也不怕罗姐笑话你,真是的。”
至此,罗莠又露出笑,这少年蛮有意思的。
第0038章 打个赌
readx;邢珂当然不会是真的要让刘坚请客,她早就订好了雅间。
正好下午她同学罗莠来了福宁,一方面来看看她,一方面是来办点正事。
卢静这几天休息中,工作调动已没什么问题,通过邢珂的舅舅办这么事当然很简单,不过不是调到市局的医保室去。
吃饭时候她们谈起这事,刘坚好象听的,卢静可能会去福宁市医学会的医疗事故鉴定小组。
当然,去这个地方也免不了和病伤残死的打交道,但比法医工作轻松的多了,起码不用半夜起来去现场拔撩死人了。
要说这女性法医的心理素质不够硬,那八成得送精神病院去。
因为工作方面的问题得已解决,卢静的气色就好看的多了,本来也是美女一级的,这一下更有看头了,尤其是胸前硕挺的g耸,绝对是让男人们喘不上气来的超级杀器。
在这方面,邢珂又或她的同学罗莠都和卢静没得一比。
饭桌上,三女要了红酒,刘坚也跟着一起喝。
罗莠与邢珂交流中才知这少年是邢珂师傅的孙子,然后望他的目光就更更有优越感了,原来是小一辈儿的。
刘坚那叫一个郁闷,见邢罗二人聊天,他也插不上嘴,就和卢静小声说话。
卢静也不去打扰邢罗她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刘坚说,也一边听她们聊。
刘坚的确是饿了,主要就是吃,女人们到了晚上胃口都清淡,主要是怕长肉呢。
此时在她们眼里,刘坚就是一吃货。
“莠,你现在不是副总啊?屁大点事还劳你亲自来一趟福宁?”
哪的‘副总’,刘坚还没听明白。
罗莠笑道:“办事是一方面,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想看看你呀,真的很怀念高中时期的那段时光。”
原来这俩人是高中时候的同学,邢珂也不是福宁人,她是跟着老爸老妈来的福宁,实际上邢家是省城人,邢大市长下来当市长,就带着家人来了。
“咱们上高中那阵儿,你爸不是就到京城发展了吗?你家也搬去了京城,现在怎么又发展回地方了?”
“哪能赚钱就去哪呗,京城不过是总部,我经常天南地北的走,学业还没有完,就被我爸逼着接管了部分家族生意,其实我很累呢。”
“没办法哦,谁叫你爸就你这一个独生女,将来这偌大的家产也都是你的,不早一点培养你成为女强人怎么行?”
罗莠微叹,“这一年忙下来,我才觉得这女强人真不是好当的,我真想跑回学校去当个无忧无虑的学生呢。”
实际上罗莠现在还没有大学毕业呢,偶尔去一去学校,到时候交毕业论文就可以了。
“在社会上这么晃上一两年,你大四期末考时不挂科才怪呢。”
邢珂如是说。
罗莠撇了撇嘴,“我这么聪明,你倒不用太担心,对了,你家的福逸能源也做煤的生意吗?”
邢珂道:“我妈的事,我很少过问,不过我知道福逸能源是年初才创立的,煤炭市场不景气,涉及到煤的方面不多,听说有个焦煤厂来着,另外主要是铁矿,我妈说这个赚钱。”
“嗯,我爸也说铁矿赚钱,但现在入场迟了,拿不到资源,已经拿到的也不会分给你,不过煤炭方面会好起来,过了年就会更好,我爸的意思是提前布局,让我管这方面的事。”
“上次通电话时,你不说你掌管罗氏投资基金吗?”
罗莠笑道:“那方面不用我太操心,雇了专业的操盘团队,现在又是大‘牛’市,睁着眼瞎买你都买不到跌的股呢。”
(注:本书的股市不对应1999年时的背景,请勿对号入座)
听到这里,刘坚微微一楞,转头低声问卢静,“静姐,今天几号?”
卢静白了他一眼,上学的不知几号?这什么学生啊?
不过她还是低低的道:“5号呀,你们快考试了吧?”
刘坚点了点头,7号开考,但这些都不用放在心上,他的思绪却开始翻阅曾经的记忆。
虽说往事如烟,但一幕幕在脑海里展开后,却又是清晰无比的。
记忆中99年的那次股灾是非常吓人的,是十年来最大的一次股灾,六月中旬的某天,已经走出‘m’顶的大盘,突然跳水杀跌,这一**跳水,上证指数从5100多点跌到了3300点左右,可以说是一泄千里,金融股市是哀鸿一片。
当时出了个嘲讽市场的笑话,说跳楼的都要排队。
说一个跳楼的准备上去跳楼,被人家拦住问。
‘你赔了多少?’
‘我赔了两万啊’
‘才两万?那你上什么楼啊?’
‘怎么不能上?’
‘两万不够资格,这没你的地方,想跳就去跳厕所吧。’
‘我艹,那多少才能上楼跳?’
‘二楼是十万以上的,三楼是五十万以上的,四楼是一百万以上的,五楼是五百万以上的,没赔够一千万的不能上楼顶!’
‘再赔八万才能上二楼呀,可二楼跳下来死不了,最多断条腿,三楼的跳下来可能摔成残废,半死不活算什么?四楼的摔不好也死不了,变成植物人那更苦逼了,五楼才有可能跌死,楼顶就不用说了,算啦,没那么多钱再去赔,这楼我不用跳了。’
这是当时的跳楼门槛儿,比股市还坑爹呢。
据说当时的股市已成疯牛,泡沫相当的大,有好多人把上证指数看到8000点以上,有的还看到10000点以上,认为这牛会更牛,能说这种人想钱想疯了吗?
大盘疯涨,股民分钱盛宴吗?
有否想过这些钱都是哪来的?国家印出来发给大家的吗?
不可能。
机构赚的是散户的钱,上市公司融资也融的是民间的钱,国家不会往这里贴钱让‘牛’变疯。
包括银行在内也是把巨量资金用来购买金融产品,以获取高额利润,而不去扩大极占资金量回报率又低的贷款业务。
这个泡沫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
股市疯涨都是泡沫和杠杆撬起来的,一但戳破这个泡泡就是巨大的金融灾难。
但疯涨的大盘已经让好多投资者失去了理性的思考。
正如罗莠刚才说的那句话,你闭着瞎买都买不到跌的股,为什么?
因为在这样的疯牛行市中,根本就没有下跌的股,腥红的一片,全是往上涨的,但有又多少人在这个时候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呢?
估计每天一闭市,投资者们都在说今天又赚了多少多少钱吧?
‘你的股没涨停啊?艹,你买的什么垃圾股,我的股五个涨停了’。
类似这样的笑声不知有多少。
不过再过几天,这些笑的人就该哭了。
前世刘坚也炒过股,但他那点技术根本就玩不过大盘,十操作得亏七次,虽然后来经过长时间的实践,交了n多的学费,把盈亏的比例扭转了过来,但算总收益时,仍是亏的。
后来刘坚得出一些心得体会,总结成一句话:及时止盈和止损,去除贪婪和赌性;
只要克服了贪婪的毛病,你即便赚不到多少钱,但你估计不会赔钱。
说是这么说的,但真正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
两世为人的刘坚从心性上讲,应该够成稳的,心理素质也绝对的过硬,让他再入股市的话,相信他能做到心平静气。
这时,刘坚又听到邢珂的话。
“莠,我也有点闲钱,交给你打理吧。”
“没问题,保你赚钱,我那个操盘手说了,这波行情最少要涨到8000点呢,你投进去的钱翻两三倍都有可能。”
噗。
刘坚听到罗莠这么说,直接把刚喝进嘴的酸辣汤给喷了出来。
“哟哟,这是咋了?呛着了?”
邢珂回过头就瞪了一眼这小混蛋。
卢静这边揪了张餐巾纸给刘坚,还说,“你倒是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
只有罗莠明白刘坚为什么喷汤,就是因为自己刚才这句话。
她道:“怎么?小刘同学也懂股市行情?”
刘坚擦抹着嘴,干笑道:“我没你那个操盘手那么牛,但我这里说一句话,莠姐,这波行情上证指数要是能突破5500点,我把我的脑袋割下来,给那个操盘手当夜壶。”
他这个话也说的留了余地,记忆中5200点都没有达到,5500点已经让的够宽了,而自己一个的重生也不太可能改变了大行市,黑崖沟事件证明,自己的到来没对这个世界造成多大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没有。
邢珂、罗莠、卢静三女听到刘坚这么肯定的说话,都为之一楞。
邢珂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你以为你是谁?金融专家啊?”
实际上这一阶段,市面上已经有一些人在唱空了,呼吁股市的风险越来越大。
本来嘛,在股市里,风险就是涨出来的,而机会才是跌出来的。
但罗莠不以为然,让她相信一个专业操盘手的话呢,还是相信这个初中还没毕业的小屁孩呢?
她肯定选择前者,邢珂也会支持她的选择,卢静也一样。
所以呢,刘坚说的话和放了屁也差不多。
“嫉妒别人不是个好孩子,你还是安心学习吧,有些专业知识是你现在完全不懂的。”
这是罗莠对刘坚的一番教诲。
还给他头上扣了一个嫉妒人的小心眼儿帽子。
刘坚却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莠姐,我知你不信我,这样吧,咱们打个赌好不好?”
“赌什么?”
罗莠岂会怕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少年?
赌什么她都赌得起,她是家里的独生女,老爸身家巨亿,那将来全是她的,经济实力雄厚就令她有十足的底气在。
刘坚正色的道:“你要是信我,你就可以免于不必要的损失,那么你拿出一部收益来感谢我也是正常的,我要赢了,要求也不高,一辆进口奥迪a6。”
罗莠道:“那你输了呢?”
“就我这百二八十斤,交给你了,爱咋处理都可以。”
感情他把自己当赌注了。
噗哧,有人笑了,邢珂。
“你脸皮还真够厚的,你值一辆进口奥迪啊?”
刘坚就瞪眼了,“姐,你这也太没眼光了吧?我只值一辆奥迪a6吗?我未来要站上去的那个高度,是能拿一辆奥迪a6来衡量的吗?一百辆都不够看啊。”
罗莠就笑了,“你这牛吹的,比现在的牛市还牛呢,成交,就你这百二十八斤,咋说也是个大活人,我看比一辆车有价值,我和你赌了,你祈祷别输给我,不然你可能被我奴役一辈子哦,对了,真要赌吗?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笑盈盈的盯着刘坚,以此来打击他的自信心。
“我倒不是为了一辆破车,我是不想叫你赔钱,谁叫你是我珂姐的好姐妹呢?赌,赌定了!”
刘坚心说,倒是想输给你这样的美女,被你奴役也是件美事吧?可我会输吗?
这一刻,他似乎看到进口奥迪a6就要开到自己面前来。
给点投荐票吧,支持本书的诸位!
第0039章 再借一宿吧
readx;晚上的宴说是刘坚请的,其实是邢珂为罗莠的接风宴。
餐后她们也没回家,而是就近上了福宁大酒店的八楼,那里有ktv包间歌房。
99年时福宁市的这类娱乐场所就没有太干净的。
唯独福宁大酒店的ktv间独善其身,为什么呢?因为这里出入的市领导太多了,这要是搞的乌烟瘴气的怎么行?
所以福宁大酒店的ktv才了这里宴后那些食客们欢聚的地方,尤其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最合使,真想做点什么的那些人,肯定不来福宁ktv,谁让这里太干净呢?
不过福宁大酒店的消费标准是不低的。
ktv针对食客打八折优惠,到半夜两点下班前,就餐的客人只需花费688元包间费就可以了,当然,酒啊果盘干果之类的另外算钱。
罗莠提议喝点洋的,红的没劲儿。
一般的洋酒也不贵,一千到几千不等,上了年份的要贵点,但喝不出所以然的话可能上当。
ktv不是酒吧,没有调酒师,只卖瓶装的酒。
在服务员的推荐下就随便上了两瓶马爹利。
点歌开唱,是三个女人的事,刘坚就喝酒,倒不是香这个洋酒,他是没得做。
这年头的一些精典老歌,对他来说都过时了,提不起唱的兴趣。
邢珂居然演绎了一曲便衣警察主题曲少年壮志不言酬。
金色盾牌
热血铸就
危难之处显身手显身手
为了母亲的微笑
为了大地的丰收
峥嵘岁月何惧风流
……
一曲唱罢,刘坚大赞又是鼓掌,把气氛要搞上来嘛。
邢珂是当警察的,所以对这种歌有感觉,更能激发她骨子里那股为守护庄严法律的豪情。
罗莠随后唱了一首那英的歌。
轮到卢静时,她居然不会唱什么流行歌曲,结果点了曲老掉牙的篱笆女人和狗。
“小混蛋,你唱什么?姐给你点。”
邢珂看着刘坚还是很亲昵的那种,不然就不可能和他进一步接触,吃饭什么的。
“我啊?我唱个社会主义好吧。”
噗。
罗莠正和卢静端杯喝酒呢,听到刘坚这句话,双双都喷了。
话说这年头儿,就连学校的学生们都不唱这种歌了,他居然想的起来?
气的邢珂直翻白眼,“你耍我呢吧?今儿不好好唱一个,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好,我唱一个,唱个什么呢?”
他也不是五音不全,但对一些老歌真的没啥感觉,歌个后十年的吧,现在又没有,蛋疼了。
挑来捡去也没找到个合适的。
最后唱了个‘让我们荡起双浆’;
不过听过这个歌还是能找到一些校园感觉的,他记得初中时音乐课唱的最多就是这首了。
让我们荡起双浆
小船儿推开波浪
……
唱唱说说笑笑,又有洋酒的加料,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后来罗莠也有点多了,说到打赌这个事,她认为是十拿九稳的赢定了刘坚的。
于是,她提前把刘坚奴役了。
出来的时候,刘坚左一个右一个,把喝的都有些软的罗莠和卢静架着,表面上看,倒好象是二女把他给左拥右抱了。
不过的确是很香艳的说,二女对他不设防呀,谁叫他才十五岁,个头儿高也没用,所以她们半倚在他身上都不觉得什么。
邢珂算是体质酒量最好的一个,而且她因为要开车,所以喝的没别人多。
几个人到停车场上了她的帕杰罗,直接就奔卢静家了。
本来罗莠过来还没有找宾馆住,福宁有邢珂在,她倒不担心自己没地方去,而且这次过来是一个人,她是先过来踩关系的,因为知道邢珂父亲是福宁市长。
等把关系建立起来,才能谈到正事,到时候再叫具体办事的属下来也不迟。
在福宁这一块,罗莠是人生地不熟,只能靠邢珂了。
送卢静回家的路上说到住到的问题,卢静主动说就住我家吧,省得一个人去住宾馆。
罗莠也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听邢珂也说好,就答应了。
等把两个女醉鬼架到卢静家,刘坚夸张的甩膀子。
“你们俩还真贵压人的啊,差点没弄上来。”
“便宜你了,我还没让你背呢。”
邢珂笑着打趣他,又道:“香喷喷两个大美女,别人想挨都没可能,这一路上几乎都挂在你身上了,你还不知足啊?”
结果罗莠和卢静都笑的前仰后合。
她们可真的没把刘坚当‘男人’看待。
“对了,你回家?我就不送你了,自己打出租车去吧。”
邢珂也换了拖鞋,不准备走了,看样子她也要在卢静家过夜。
“回家?我回什么家呀?这三个香喷喷的大美女我不睡,回家一个人抱枕头?我有病啊我?”
噗。
三女都笑了,邢珂就掐刘坚的耳朵。
“你找死呢?谁让你睡了?”
“哎哟,姐,我最多睡沙发嘛,再借一宿吧。”
“沙发也没你的份,我们一会儿要换衣裳洗澡什么的,有个男人在很不方便,赶紧滚蛋。”
主要是有罗莠在,所以邢珂认为不太方便,她知道自己这个好姐妹毛病多,绝不会同意和不熟的异性呆在一个房里的,何况说是过夜,想也不用想。
如果没有罗莠的话,邢珂就不这么说了,上一次刘坚也有在这里借宿,早晨还给做了早餐呢。
刘坚是不想走啊,这大半夜的让他溜达回坤武店去,又不是夜游神。
“姐啊,别轰我走啊,我留下来要和莠姐谈事的。”
最一开始是叫罗姐来着,ktv厮混的熟了,一路上又靠他扶持,这关系就近了许多,罗姐就变成了莠姐。
别看这一个字的变化,这里面的说法可大了,罗姐是敬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感,叫莠姐就不同了,距离一下缩小,亲昵了许多。
“谈事?你个小屁孩子,能谈什么事?不是被莠莠迷晕头了吧?我告诉你,她可以黑带五段,你要占她便宜可能会被废了哦。”
刘坚撇了撇嘴,黑带五段很牛吗?
“谈煤的事啦,你都未必帮得上忙吧?”
罗莠虽然喝了不少,但她酒醉心明,什么都清楚,路上也没那么醉的夸张,只是觉得刘坚还可以,就消除了一定的距离感,再者说没别他当男人看,扶扶靠靠就不算什么了。
这时一听他说煤的事,酒又醒了几分,“哟,你还有这关系?比你珂姐她爸还牛呀?”
“珂姐她爸做啥的?”
“人家可是市长呀……”
“去,别乱说,莠……”
邢珂想制止已经迟了,就她这个背景,连卢静都不知道呢,她没跟任何人说过,哪知今天被罗莠全给曝光了。
“啊,他们不知道吗?”
罗莠也是一呆,用手指了手刘坚和同样正惊诧的卢静。
说了说了,邢珂只有翻白眼的份。
刘坚之前已经猜到这个可能性了,这时还是装惊讶的望着邢珂。
卢静就不用说,望着邢珂的目光更诧异,她知道市局刘局长是邢珂的什么舅舅,是不是亲的还不清楚,这时更被邢珂老爸的身份吓了一跳,邢市长啊?
哦,原来邢市长和市局刘局长有关系,也难怪邢珂帮自己调工作就和刘局说了一次,他就上了心,感情人家邢珂还有更硬的后台。
就在这个气氛尴尬的时候,刘坚又开口了。
“市长怎么了?市长能管了人家矿务局啊?”
这倒是一句实话,市长也管不了矿务局的事呀,可以说矿务局是另成一个体系的,论级别也是正厅级,从部委划归省里之后也没有听说降级。
矿务局那么大,管着十几个国营大矿呢,在连绵几十里的那道沟里都是矿务局的天下,矿区政府在那边也是配合搞民事工作,完全插手不了矿务局的主业。
换句话说,矿务局不用看市里的脸色,倒是市里面有时候会求人家矿务局,因为煤是个好东西,但这个资源没有直接掌握在市府手里。
刚曝光了父亲是市长大人的邢珂,就被刘坚一句话给打击了。
但刘坚说的的确是事实。
邢珂望着罗莠苦笑道:“这家伙说的对,矿务局那边的事,我爸还真是一摸两眼黑。”
无论矿上产业的规划,还是其它等等事务,基本和市里关系不大。
但是罗莠认为,邢父说什么都是大市长呀,管不了矿上的事,还没有一点矿上的关系?虽说地方政府和国企是两个体系,可在同一个城市,免不了会用到对方的吧?
要说一点关系没有是不可能的,但越是高官越会注意一些关系的处理,大事呢不会轻易去求人,小事又不值得去求人,所以在各有矜持的默契下,双方的勾通是很少的。
突然要是有个什么事要办的话,也是打着政府的名义或局里的名义,这里面就没有私交,一律都是公事公办的姿态。
另外,邢市长到福宁来还不够一届,市里都没有站稳脚,他哪有闲心把手伸到矿务局去?
非要给罗莠托人找关系,解决她生意上的一些事,也不是办不了,但没有直接关系,办的事就不会顺利,结果也不会太叫人满意吧。
但是刘坚放大话,邢珂也不信啊。
“你这小混蛋吹什么吹?你以为罗莠做的是小生意?”
“那最好是大生意啊,我也能赚点钱喽。”
刘坚很从容的模样,丝毫没有被吓退的意思。
邢珂转过头望罗莠,“莠莠,告诉他,多大的生意,真不知死活呀。”
罗莠就笑了笑,对刘坚道:“我们家公司在京平县租了个企业的煤台,那里扩建成了一个新型煤场,近一时期煤价有所回升,所以想做这方面的生意,但私营企业很难联系到优惠价格的好煤,毕竟用量不是那么大,和那些大型的用煤国企没得比,可也不是小生意,初步估计,每个月也能消化三万吨的样子……”
如果是三万吨的话,这煤场的规模也不算太小,刘坚在心里算了一下,就算走火车皮的话一列也就三千来吨,这每个月要走十列呢。
汽运的话就更费事,路上的损耗也大,这和火车是不能比的,不过福宁铁路方面有关系的话,去报‘京福线’的计划也是可以的,但关系不够硬的话是批不下计划的。
走火车是省事,但轨道要铺进煤场才行,一般大型用煤企业都有专轨铺进去,矿务局那边各大矿都有专轨,也就是为了走煤方便,
“三万吨也不多呀,也就是十列煤而已,你家煤场有专轨吗?”
刘坚侃侃而谈,真不象个才十五岁的少年。
就这,把邢珂卢静给唬的一楞二楞的。
……
兄弟们,给点推荐票啊!
……
第0040章 乌龙事件
readx;罗莠用怪异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少年。
这家伙似乎懂的不少呢,按说他才十五岁,应该懂的这么多吗?
刘坚又道:“若是有专轨铺进你家煤场,那还是批计划走火车更合算,汽运的话损耗大是一方面,那要找一个运输公司来和你签合同了,按现在30吨一车的运,要100车呢,福宁到京平县几百公里,来回走一趟把堵车夜宿什么都算上,保守点计算要三天,当然,你不可能一下雇到100辆车,人家只能分批给你们送,路上的罚款啦,煤检啦,这些都要钱,成本会很高,京平的煤价是多少,这边是多少,你都要算好,不然运回去还亏着成本,那就惨了。”
“你这个脑袋里装着什么?居然这些事都懂?”
邢珂伸玉指戳了一下刘坚的脑门,很奇怪这家伙居然懂这些东西。
即便是准备搞这门生意的罗莠都没有他懂得多。
“我这个脑袋啊,绝对不是一辆奥迪a6能换走的,纯进口的也不够看,所以说,莠姐你遇上我是幸运的,用一辆奥迪a6换来我的出谋划策,才是保赚不赔的买卖呀。”
“哟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就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
邢珂笑骂着。
不过罗莠真的不太懂煤生意中的弯弯道道,她这次来主要是先找关系的,其它的还没有制定详细的推进计划。
这也是她老爸对她的一种考验,只是告诉她,明年的煤炭市场会好起来,我们提前布局就能赚到钱。
先期在京平县租下的一块地盘正好是人家以前用来做屯煤的,这个老板是南方人,后来因为煤炭市场不景气,这个南方老板就把这边生意结束走了。
也是因为有了这块地方,罗莠她爸才有了搞搞煤的想法,又通过朋友和市场的一些调查,发现明年煤炭会有转机。
刘坚说了一大堆,似乎头头是道,罗莠是完全不懂,但听他说的有模有样,也就信了不少。
“你家是不是有亲戚在矿务局那边呀?”
罗莠还是很聪明的,一个小孩子能懂得这么多,肯定是在某种环境下耳暄目染的结果。
所以她猜测刘坚家人有懂煤的。
“答对,有奖。”
刘坚含笑点头。
果不其然,罗莠顿时美目一亮,忙问,“什么亲戚啊?在矿上做什么?”
“我家老爸,在黑崖沟矿劳动服务公司当经理。”
这年头一说‘劳动服务公司’,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是三产。
邢珂卢静她们都听的懂,罗莠有也明白。
听刘坚说他爸是公司经理,卢静笑道:“没看出来呀,你还是个富家公子呢?”
在福宁市,谁都知道搞煤生意的都是有钱人,矿沟里的窑主们一个比一个有钱,那都是挥挥手一掷万金的主儿。
刘坚却苦笑道:“我爸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会贪污贿赂,我家哪有钱呀?我浑身上下都掏不出二十块来,富家公子都象我这样,一个个还不羞死呀?”
他这话又把三女逗的笑了起来。
邢珂起身揉了揉刘坚的脑袋,“你和罗莠好好说道说道,姐去洗澡了,静姐,一起来……”
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一起去玩百合呢。
罗莠则挪了挪屁股,坐到了刚才邢珂的位置上,这样就和刘坚挨住了。
此时的她对刘坚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了,反而是一付欲拉近关系的姿态。
当然,刘坚不会误会这是罗美女要勾搭她,看她素面庄雅的神色,你要那样想的话,真可能被这黑带五段的美女揍个鼻青脸肿。
女人身上的那种幽香是一般男人都无法抗拒的,绝对能剌激某种**的勃发。
即便刘坚现在还不算个‘男人’,但他的心理年龄也超过了眼前的罗美女,要说没点什么龌龊的幻想那是假的。
可贵的是他不会就此迷失,不果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你帮姐个忙呗,进口的奥迪a6提前支付也没有问题。”
这女人家大该太有钱了,一辆进口的a6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如果刘坚老爸的关系真的够硬,能把这门生意做成,绝对值个奥迪的钱呀。
另外说,罗莠眼里的刘坚还是挺顺眼的,俊逸有型,说话风趣,还有一种让人莫名其妙的强大自信,反正经过下午到晚上的交流,她都不觉得刘坚是个小孩子了。
“哇,a6这么容易就到手了?诱惑太大了吧?”
刘坚龇牙呢。
反观罗莠,她却笑道:“你也别得意,赌注输了,乖乖被我奴役吧,天天给我洗脚都有可能。”
“呃,那不是美差呀?”
罗莠反应过来,俏脸微红,白了他一眼,也伸手戳他脑门,“你想什么呢?”
刘坚就嘿嘿的笑,这么一打趣,两个人感觉彼此间的距离又消失了一截。
“我说真的呢,是不是可能和你家老爸见个面,我想谈谈这个生意怎么开展,你爸应该懂很多吧?”
“唉,说实话,我爸真没我懂的多。”
罗莠就推了一把他的肩头,“吹牛。”
“牛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莠姐,我是和你说正格的,今天晚上我就做一份发展计划,明天一早你就能看到。”
轮到罗莠张大嘴了,吃惊了呗。
“你不是逗我玩呢吧?”
“我看你也去洗澡吧,我哪有闲情逗你?信与不信,明天你看我写的计划不就行了?”
“做什么?你不会是准备偷窥吧?我要盯着你。”
罗莠笑嘻嘻的道。
没奈何,刘坚翻了个白眼软软靠在沙发上。
罗莠这时掏出她的手机,也是摩托罗拉998,也不知她给谁拔电话。
拔通之后就听她道:“爸,前些天弄到手的那辆进口a6上好了牌照吗?”
“小莠呀,那车今天送回来的,牌照刚弄好,特批的军牌哦,花了好几万呢,怎么?你要这车?你不是说不喜欢a6吗?”
“这边需要打点关系,明天叫人把车开到福宁吧。”
用奥迪车来打点关系,这手笔也不能说小气了。
搁在福宁99年那时,送个几万块就能办一堆事,进口a6高配的话要六七十万呢。
“哦,看来那边有点眉目了?肯我问你邢叔叔好,明天我打发人把车开到福宁,其它的没什么事吧?”
“暂时没有。”
“对了,小莠,我听几个朋友说,最近股市有一定的风险了,基金那边你让那个操盘团队盯紧了,不要麻痹大意。”
“爸,你这是不是内幕消息?”
“倒没有什么内幕消息,只是听他们说,涨成这样有了一定的风险,那个操盘的说能上8000多点,咱们保守一些估计,上了6500点减仓,这是爸的意见。”
“好的,爸,我知道了。”
收线之后,罗莠转过秀脸看了眼刘坚。
“我爸也算谨慎的个性,他看到6500点,你觉得怎么样?”
刘坚撇了撇嘴,“我连5500点都看不到,6500就不用说了,这样,能上去6500点,我给你爸当女婿去。”
“去死,占我便宜呀?过了5500点你就被奴役了,还琢磨着6500点再翻身?”
罗莠笑着捶打刘坚。
“那你先梦着奴役我吧,过几天你的美梦就要破灭,刚上好军牌的奥迪就要姓刘,到时别心疼呀。”
“嘁,a6才几个钱?你能给姐办了事,不用等赌注出来车就是你的。”
“唉,你这是赤果果的贿赂吧?”
“你怕什么?车的户主又不在你名下,说是借来用的,谁能把你怎么样了?”
“那倒也是,不过,你哪天看我不顺眼,说是我偷你的车,被追回车不说,我还得负法律责任,那不是惨了?”
罗莠又笑了起来,“所以啊,你最后乖乖的,敢不顺着我,就让你死的难看。”
见她含笑娇嗔时神情娇媚,刘坚不由心猿意马了,就差没流下口水来。
实在是罗莠美的太精致了,五官的精度比邢珂还要胜出一筹。
这么近距离下享受她的吐气如兰和娇声媚语,刘坚感觉身上有股邪火往上窜。
因为晚上也喝了不少酒,血液沸腾程度比平时要高一倍不止。
实际上罗莠也因为喝了酒而略失矜持,话说酒后乱那个啥也不是假的,借着酒劲儿,这胆儿都比平时壮了许多。
罗莠也没觉得刘坚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所以对他没设防,挨这么近说话都不觉得什么。
换在平时没喝酒的时候,她肯定不会这样和刘坚调笑的,今晚多少也有一些失态。
这时,裹着浴袍的邢珂出来了,短秀发还湿漉漉的。
就她这穿着让刘坚本来就沸腾的心差点没炸掉,仅仅是一件柔丝浴袍啊,虽然裹的挺严实,甚至长可及膝,但是胸端凸点殷然,两粒小樱桃那是触目惊心的。
只看了一眼,刘坚就口干舌燥的开始吞咽唾沫。
“喂,大警花,走光了,存心勾引小男孩想歪歪吗?”
罗莠调侃着笑起来。
邢珂却不以为然,过来就坐刘坚另一边了。
“对这种小屁孩儿不需要设防,别看他个子高,离发育成型还早着呢,来,给姐摸一下,看有没有特殊的反应?”
邢珂那叫一个大胆,在刘坚发怔的当儿,纤手就摁在他裆部了。
“呃,你裤裆里塞一只茄子做什么?”
不对啊,这只茄子还有温度?
刘坚嗷的叫了一声,跳起来就跑,这回糗可大了,裆里的反应被抓了个现形,不跑就剩下挨揍了。
罗莠看的清清楚楚,见邢珂的手还捏揉刘坚那里一把呢,结果把这小子捏的跳起身就跑。
突然,罗莠就笑的东倒西歪了。
邢珂也反应过来,哪是什么茄子啊?分明是那小混蛋的……
天呐,我这下手是不是太准了?
顿时,邢珂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坐在那里都不知所措了。
罗莠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邢珂脸上挂不住,攥着粉拳来捶打她的腰胯。
“你这妖精还笑?不是给你逗得他成那样了吗?”
“哎唷,笑死我了,你占了人家小男孩的便宜,怎么反过来怪我?”
“……”
邢珂用力闭上眼,双拳攥了攥,一付要发狂的模样,半天憋出一句话。
“气死我了,是我被占了便宜好不好?”
这时罗莠才笑的缓过气来,搂着邢珂悄声道:“喂,怎么就当成了茄子?有那么夸张?”
“去死,你这个妖精,谁知是不是你刚才摸了他?”
罗莠就翻白眼,“合辙我是一女流氓呀?”
“不是你才怪,我刚出来没一分钟,就算这里凸点,他也不可能有那么快的反应吧?”
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罗莠想想也是,大该自己和刘坚坐的太近,对他形成了一种剌激,又赶上凸了点的邢珂出来,结果就造成了刘坚的‘坚’;
实际上隔着两三层衣物的,感觉就很不一样,当成茄子是夸张了,最多算只瘦茄子吧。
刘坚外面有t恤,也盖着裆的,再加上裤子、内内,这就三层了,不加厚才怪。
总之,刚才这一抓是乌龙了,让邢珂俏面滴血一样的红。
她心里暗骂,小混蛋,我刚说你没发育成型,你就用这种方式抽我的脸,还叫我在罗莠面前下不了台,真气死人了。
而刘坚是躲进房里再不敢出来了。
第0041章 命运的转变
readx;乌龙事件的次日,邢珂感觉没脸见人,早早起来就跑了。
她也顾不上罗莠了,把她丢给卢静先招待,反正卢静这两天也不用上班。
刘坚晚上就没睡,在卧室里找到纸和笔,扬扬洒洒写了几大篇所谓的计划,然后把它放到客厅茶几上也走了。
明天就要开考,就要结束初中生活,他得用功一两天了,总得把这个考试先应付过去。
六号七号两天中考,全省的中考也集中在这两天,家长们也很关心,不少家长在考场外等着孩子们。
刘坚和苏绚被安排在一个考场中,他们的考场不在八中,而是去了六中,监考的老师都是六中的。
对于刘坚来说,谁监考也不怕,他又不作弊,就算作别人也看不出来,因为他用耳朵作。
苏绚坐的离刘坚比较远,每做一道题她都会以很微弱的几乎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念一遍,路过她身边的老师也不可能听到,何况老师走过来时她就不念了。
在考前的一天,苏绚担心刘坚的方法是哄自己的,就专门测试了一下,离的距离很远,结果自己念的话刘坚全写了出来,故意念几个标点符号,他都一个没漏的写了。
然后苏绚夸他是比狗的耳朵更灵的耳朵,接近特异功能了。
两天大考之后,学校直接放假。
苏绚担心刘坚做的题和自己一模一样,会被阅卷的老师发现。
刘坚倒没那么傻,他说有几个题我故意做错,算着分做的,我又不需要考你那么高成绩,估计总分会比你低二三十分吧。
这样的话苏绚就放心了,但低了二三十分,万一考不住一中怎么办?
苏绚还是有信心考中一中的,所以比较担心刘坚。
刘坚让她安心,进一中也不全是好学生,总有一些交高价的特殊学生。
实际上有马朝阳替刘坚活动安排,他对自己能否进了一中没有任何的担忧。
这次参加中考时,班里的严高同学没能去,因为他在前两天被人打伤了,路上碰到了劫道的,麻袋套头,打了个半死,右小腿都给踹断。
虽然报了警,但基本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这种事,姓严的只能自认倒霉,他心里有鬼,知道八成是刘坚和孟阳做的,但他不敢说出来,长毛那一伙人都给收拾了进去,肯定是矬子把自己交代出来的,虽免了拘留之刑,却没逃过一顿狠k。
严高心里暗恨不已,但也知搞不过刘坚,他叔还是隆庆街派出所的副所,真要告他的话,拿不出证据来不说,只怕连刘大狗那关连过不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姓刘的,你等着,哪天你落难时,老子不踩死你就不姓严。
严高心里怎么发狠,刘坚也不知道,他压根就没把严高放眼里,随时欢迎来报复,肯定叫他比上一次更惨。
不过,刘坚怕长毛那个狗日的出来报复苏绚,所以这几天为这个事发愁。
他又不能天天跟着苏绚,万一自己哪天不在,被长毛那家伙瞅了空子就麻烦了。
千日贼不是个事,对付这种家伙,最好是先下手为强。
思来想去,搞长毛的话还是黑吃黑最好,在没扳倒他堂叔秃胡之前,借老公家的手也办不妥。
考试这两天,刘坚还和罗莠见了次面,让她等自己考完了,就领她去矿务局。
同时把林风的两千块钱和照片什么的给了罗莠,让她转交给邢珂,帮忙买个驾照,这时候,有钱有关系办个驾照几天的事,去汽校学习肯定是不需要,最多参加一下临时安排的考试,谁为你办这个证,心里也要有个底儿,万一发照给了一个‘马路杀手’,万一出了大事故,发证的人也要担责任。
在刘坚的刻意安排下,他四叔刘弘盛专门去分局去找邢珂,而且两个人在分局院子里聊话,故意让有心人看到,这样的碰面不止一次,在两三天的时间中,就重复了三次。
直到最后一次,真让分局长郭长东能撞见了。
郭局长就从侧面打听了一下,结果发现刘弘盛是邢珂的‘师兄’,他心里就记住了这个茬儿。
刘弘盛回过头和刘坚说了这事,刘坚就告诉四叔,可以和秃胡硬杠了,甚至要主动找事。
就在6月8号这天,混迹在隆庆街中兴一带的长毛,和两个他的小弟又到某铺面私收保护费欺负人时,铺主不堪欺侮,奋起反抗,结果给揍的够呛。
这事闹到派出所后,刘弘盛接手处理的,当天晚上就抓到了打人长毛。
这一次刘弘盛是有备而来,十分强势的处理了长毛,他签字建议劳教这个缕教不改的长毛,理由充分确凿,这家伙长期扰乱中兴小商品城的秩序,私收部分铺位的保护费,多次殴人致伤,又因为有其叔秃胡的保护,所以派出所一直拿他没办法,这一次刘弘盛似乎是忍无可忍了。
他签字建议劳教长毛,跳过和长毛有亲戚关系的秃胡警长,这一理由在郭局面前汇报也得到认可,郭局也看出刘弘盛和秃胡矛盾重重了,因为秃胡不止一次在他面前给刘弘盛上眼药了,但是现在郭长东知道刘弘盛后面的靠山是谁,自然不会再听秃胡的挑拔离间。
即便让郭长东选去支持谁,他现在也肯定要选刘弘盛了,抛开背后关系不说,刘弘盛明显是能力很强的一个人,秃胡除了会拍须溜马还会什么?
郭局长当天就批了长毛劳教的申报,转送市局做最后批示,当时劳教一些人员,市局直接批就可以,都不需要法庭开判。
长毛还等过一阵子那个事平静下来,再找那个苏绚报复,哪知他先进去改造了。
晚上,刘坚给福来顺打了个电话。
“福来顺,哪位?”
“我,坚子。”
“哦,坚少,我林风,你有事?”
“白店劳教所有你认识的哥们没有?”
刘坚问的是还在劳教改造期中的‘哥们’;
“当然有了,认识的还很多呢,坚少要办什么事?”
这一阵子,林风是对刘坚这少年服气了,经历了几趟事,自己不仅安然无恙,就连那么嚣张的长兴鬼强都没来找过麻烦。
但林风也知道,鬼强这种人不是善茬儿,和他的事没了结之前,那家伙迟早要报复你,所以他心里一直崩紧着一根弦。
用他哥林铭的话说,以后和刘坚靠紧点,跟着他保管错不了,从上次的事能看出来,刘坚很护着人的。
“那个长毛会给扔进白店呆三两年,过几天你去一趟白店,看望看望你里面的哥们,让他们好好招呼一下那狗日的。”
“嘿嘿,坚少,这是小事,你把那家伙的名字特征告诉我,分在哪个队什么的,我保证他会活的很舒坦。”
说这话时,林风脸上都有狰狞的笑。
“不忙,你记着提醒我这事,明天你去车管所,临时安排了发证前的考试,就是考一考移库上路什么的,没问题吧?”
“好的,坚少,这次太感谢你了,这么快就办本子下来。”
“唉,办本子只是开头,明天发了证你就有车开,奥迪a6。”
噗,这边林风差点没把饭吐出来。
什么?
奥迪a6?
对于林风来说,他真没见过奥迪a6,其实那时候叫奥迪200,2.6mt。
“坚少,什么a6?我听都没听过?比奥迪100好吗?”
“a6也叫奥迪200,排量2.6的,v6发动机,自动档,而且是德国纯进口的,奥迪100和这个没法比。”
“天呐,坚少,你不是哄我吧?我这是伺候哪个大人物呀?”
林风都快冒汗了,他就知道市长才坐个奥迪100了,这是什么人能坐奥迪200呀?
“当然是给我开车了,嘿嘿,明天一早在福来顺等我吧。”
“啊啊,好好,好的。”
这会儿功夫,林风就变结巴了,放下电话还在搓手呢。
次日一早,刘坚就溜达到了福来顺。
林风早就等着了,特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尽量把自己是混混的形象掩去,但他身上的那股剽悍气息是怎么掩也掩不住的,混了这么多年,早凝成一股内在的气质了。
福来顺的早点摆在门口,几张桌子坐的人不少。
老大林铭和他老婆忙活着,还有雇的两三个人也一起忙活。
见刘坚过来,林铭也和他亲热的打招呼。
这位昔日的街头老大,已经改头换面,成了老实本份的生意人,但他和林风一样,当年混时候那股子煞气也没有完全敛去,瞪起眼时,还是昔日横行街头的彪人。
“坚少,你坐,油条还是油饼?豆腐脑还是豆浆?”
这边林风把小咸菜先端了过来,他也坐下来,今天换了行头,准备出动,所以没有再沾油手,就不帮老大忙活了。
刘坚笑了笑,“随便,什么都行,哪个方便来哪个。”
“行,我去弄。”
林铭就去了。
马路上车来车往的,一日之计在于晨,都是忙于生计的人们。
刘坚朝隆庆街东边大路看了看。
林风也不知他看什么,只是不说话,虽然刘坚才十五岁,但坐在那里自有一股成熟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气度。
“风哥,一会儿有人过来接咱们,等我吃完也差不多了,今天拿了本子,我们直接去矿务局。”
“成,坚少,你说去哪就去哪,嘿嘿。”
“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卖就卖了,我不怕,不过就我这百来斤,怕是白给也没人要啊,除了能吃能喝,什么都不会。”
“别妄自菲薄,自己看得起自己才行。”
“嗯。”
林风用力点了点头,感觉自己这些年白活了,还不如刘坚这十五岁的少年。
正说着话,林铭就过来了,把豆浆和油条都端了来。
“坚少,趁热着吃。”
“铭哥,你就别坚少坚少的叫我了,还是叫坚子。”
“嘿,习惯了,没事。”
林铭笑的有点憨厚,而这个人绝对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后世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刘坚都有记忆,所以并不因他现在落魄而小看他。
“对了,铭哥,小饭店看是盘给谁,你家亲戚什么的都可以,我爸那边需要人帮手,你过去吧,嫂子也不用受这个累,这么多年跟着你,你也该让她享享福了。”
不远处的铭嫂也听到了刘坚的话,脸上流露出感动神情。
林铭眼眶一红,露出个苦笑,但当下问道:“坚子,你爸现在在哪发财?”
“发财就谈不上,照料一两个人没什么问题,我叫你先过去是熟悉一下那边的业务,用不了多久,我会单干,你就坐镇,我不是还得上学嘛,到时候你把嫂子也带过去,你也会开车吧?再弄个本本,买辆车也方便……”
刘坚侃侃而谈,林家兄弟都有点发懵。
这时候,一辆黑的发亮的轿车驶过来,真是这城市第一辆奥迪a6,从崭新的程度来看,应该是99最新款的,剌眼的军牌让人只能吞口水。
车子一靠路边停下,福来顺所有吃早餐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不是没见过四圈,但这种车体曲线圆润流畅的新四圈真没见过。
刘坚也没动弹,直到车门打开下来两个大美女,他才开腔。
“姐,这边来,没吃早点吧?喝点豆浆什么的。”
下车的正是邢珂和罗莠。
砰砰两声,奥迪车门关上,那声音听着都爽,不象桑塔纳那破车,关车门的声音干叉叉的。
林家兄弟见过邢珂,知她是女特警,另一个就没见过,还以为是她同事呢。
林铭忙去再弄两碗豆浆,林风也去拿油条。
邢珂和罗莠坐过来,脸上的表情很自然。
自上次邢珂误抓了刘坚的鸟,就没再见这家伙,今天要去车管所,她才过来的。
尴尬的事当然不能提,各人心知肚明,假装没发生就可以了。
吃过之后,邢珂掏出十块钱拍在桌子上。
“油条不错!”
说罢就和罗莠转身上车了。
林铭望着刘坚苦笑,“坚少,你看这……”
刘坚笑了笑,拍拍他肩膀:“没事,人家是警察,没道理吃白食,对了,我说的事,你尽快办,我和林风先去了。”
“成,我这就想办法,实在不行让娟子先盯着,我先过去。”
“嗯,就这样,嫂子,你忙着,我先走。”
铭嫂也走过来,“行,坚子,你们路上慢点,还有,林风,跟着坚少,千万别给他惹事。”
林风点点头,“放心吧,嫂子,哥,我走了。”
随后,他们俩也上了奥迪a6。
望着黑的剌眼的奥迪远去,林铭握紧了拳头,心说,我林铭的命运要改变了。
他伸手握住身边娟子的手,“这些年,你受苦了。”
娟子默默摇了摇头,这刻,她眼里有泪光。
……
给点推荐票什么的,感激不尽!
……
第0042章 不要你嫁妆
readx;临时安排的发证考核,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前后没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然后林风就拿到了车管所核发的一年期实习驾照。
这玩意儿对刘坚是挺剌激的,他的驾龄在十几年以上,但坑爹的是现在才‘15’岁,根本没资格去办驾照。
不过,他真要开上这辆军牌奥迪a6,估计就一个交警敢拦这车的。
a6是97年大众公司才决定引进国内的,99年正式投产,这期间只有少量的纯进口a6有卖,据说没有关系也买不到,2000年以前,a6在北方城市极为罕见,京津一带还是有的,毕竟那里是国都所在,别处没有那里也会有。
象福宁这种中小城市,a6绝对是罕见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品种。
拿到了驾照的林风激动不已,他是因为有车开去办的这个证,这证才入车就开上了目前极为高档的轿车。
就在临时考试的这里,刘坚就让林风开着奥迪a6熟悉了一番,司机正式开工了,不熟悉一下车是不行的,路面经验他应该很丰富,毕竟他以前开过车。
开过车的居然没本子,那时候瞎混,替一些老大当临时的司机,上了路也没有人拦。
不过自动档的豪车,林风还是头一回车。
在非常宽阔的车车管训练场上大约熟悉了四十分钟,他才将车到在大楼那边等着的刘坚他们身边。
“怎么样?”
“坚少,没问题了,这车太牛了,开这种车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啊。”
刘坚笑了笑,“我也会开,可惜我现在就算花钱也买不到驾照。”
不满18岁的未成年人是没资格考驾照的。
一边的邢珂撇了撇嘴,倒是罗莠道:“你开这车时可以戴只墨镜,不叫人家看到你的小孩子脸,我想没人会拦这种军牌的车。”
那倒也是,在市长才坐奥迪100的这个时代,哪个交警敢拦住军牌的奥迪200检查?
“上车,我们出发,去矿务局,姐,你回局子吗?”
最后一句当然是问邢珂的。
“我专门请了假,罗莠来了能不陪她?这几天都没什么事,反正我也民实习期,队长对我放的很宽。”
“那就上车吧,姐,你莠姐上后面。”
“喂,你真a6当你的了?还抓来一个刚拿本的司机。”
一开始邢珂也以为罗莠和刘坚打赌是闹着玩,现在看来不象,那晚上谈完这事,第二天a6就到位了。
私下里罗莠和邢珂解释,若是真能做成煤的生意,一辆车也不算什么,另外和刘坚的赌注也是真的,输了就给他这辆车,赢了就赢到一个小帅哥可以奴役。
邢珂也知道罗莠家有钱,她爸的罗氏集团也不比自己老妈的福逸集团差不多,都是身家巨亿的富商,搁在1999年这阵儿,在全省来说都是数得上数的民业大资本了。
所以呢,一辆几十万的车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邢珂也打趣罗莠,说你是不是拿车勾小帅哥呀?他那支茄子可不小,你别给他弄废了哟。
罗莠说,要废也是你先废,我总不能抢你的小男友吧?
两个闺蜜好友互相调侃对方什么,刘坚是不知道的。
而刘坚真把这车当他的了,所以邢珂才说他。
“必须是我的,迟几天而已,看在莠姐这么大方的份上,上车,我再给你开个赚钱的方子……”
看刘坚一付自信十足的模样,臭屁的很呢,邢珂就有点恨的牙痒痒,真想照他屁股上来一脚。
……
a6驶出福宁市车管所,向西直奔矿区。
刘坚自己坐在副驾席位,而且很自觉的系上安全带,同时也提醒林风及后面的两个大美女都系上安全带。
“不要赚麻烦,系上这个安全系数高,是对自己负责任的表现,哪个风哥,你刚熟悉这车,我要求你把速度控制在80迈以内,等开这车有了上高速的经历,允许提高。”
林风记在心上,也知自己好久没开车了,必须熟悉车性。
对刘坚这样叮嘱林风,罗莠和邢珂都比较满意,在她们眼里,林风刚拿本本,就和个新手差不多。
如果不是刘坚让林风让司机的位置,估计他连摸方向盘的机会也没有。
去矿区的路上速度不快,因为路上的车也比较多,林风在增速或减速时都很平稳,以一种不惊扰车上人的方式驾驶,这一点他做的很好。
刘坚就半扭回身向罗莠说他赚钱的方子。
“……莠姐,这两天股市有波动了吗?”
“一直到昨天还可以呀,上证涨80多点呢,我那个操盘手说前天收了个什么下影线很长的十字星,是在选择方向,昨天高开高走在他意料之中,一切没有问题呢。”
“哦,莠姐,永远要记住,风险随着大盘的上涨是与日俱增的,这种单边行情一但回调,幅度肯定不小,”
“哟,你这也是专业术语吧?还懂得单边行情呢?”
罗莠不由笑起来,邢珂就问,“什么是单边行情?”
刘坚大咧咧的道:“和你说是完全的对牛弹琴,姐,阿姨的福逸也有上市吧?”
邢珂先伸手敲他脑门一下,表示了对他那句‘对牛弹琴’的不满,才道:“福逸地产和餐饮都有上市,不过听我妈说,股价涨幅不是太大,比其它的股要差一些,就这段时间,其它好多股都翻四五倍了,福逸地产和餐饮还不到三倍。”
赶上这么大的牛市,居然都没狠狠的炒作起来,那等跌的时候不是会很惨吗?
小盘股受追捧的程度和中大盘不能比,再不炒作什么的,或没有机构私募进来操作就要差一些了。
“哦,这样啊,回头我和你说说,让阿姨怎么弄,先和莠姐聊,人家把这么崭新的a6先让我给了,我要不做点什么,这心里面有愧呀。”
好象他真能改变什么似的,说的那么认真。
逗的罗莠和邢珂双双哧之以鼻。
林风则开他的车,不关注他们说什么。
随后,刘坚正色的道:“莠姐,这两天可能要波动,我建议你家基金炒作的股分波出货,腾出大量资金进入股指期货市场……”
“哟哟,不是吧你,期货你都懂?我家雇那个操盘手说,期货是要玩死人的,玩不好,半年牛市赚的钱,没半个月就能亏光,我也不怎么信任他,他也自认玩不了期货……”
“你面前不是坐着现成的高手啊?”
刘坚厚着脸皮指着的鼻子毛遂自荐。
但是罗莠笑盈盈的道:“嗳,你就饶了姐姐我吧,几十万我可能不看在眼里,玩期货的话,我老爸那点家底很快会叫我败光的,将来我怕连嫁妆都没有呢。”
“没事,没嫁妆我也不嫌弃,这么大美女,怎么养活也心甘情愿呀。”
“占我便宜……”
罗莠的纤手也伸过来敲他脑袋。
刘坚没有躲,让她敲了一下,然后正色的道:“莠姐,股指期货做多还是做空,现在不去讨论,但你真的听我的,以这个周五为限,把所有资金撤出来。”
“所有资金?虽说我家基金没多大,但真要撤出来,肯定会给现在持有的几只股造成波动的。”
“莠姐,你也别想太多,就现在这疯牛行情,几乎都是买的,有几个卖的?好多日内做高抛低吸的投资者无以计数,你让他们跟着大盘指数的震荡悄悄出货就是,别太大笔就好,今天九号,到周五还有三天,足够你把资金撤尽的。”
而刘坚知道,下周一大般就正式回调了,也是正式拉开大跌的序幕。
但这些和罗莠说,估计她是不会信的。
罗莠扁着嘴,看意思很难接受刘坚的建议。
刘坚道:“莠姐,股市里就忌的就是贪婪,涨成这样没风险是假的,不能象肓目的投资者那样追这只疯牛了,一个合格的投资者要时刻保持对市场的敬畏之心,姐,这样吧,我们的赌局期限就放在下周一,下周一如果不是高开低走收阴线的话,就算我输,但在下周一到来之前,你按我说的,以周五为限清仓离场,并在股指期货这边开户,最好是在国太君安开户,以沪深300和上证50为标的,资金全部转过来,期货的保证金比例是15%,那么就是7倍的杠杆,无论做多或做空都会有极大的利润!”
期指允许做空,适当的给疯跑的牛浇浇冷水是有必要的。
邢珂伸手过来摸了摸刘坚的额头,“奇怪了,你这小脑袋里装的什么?这些都懂?妖孽吗?不好好的念书,学人家炒股干吗?”
她是完全不懂这些的,但听刘坚说的头头是道,不免会惊夷。
罗莠管着家里的投资基金,多多少少也懂一些,即便她不会看那些好象蜘蛛网一样的k线,但也知道一些金融门道。
“姐,我是天生的金融天才行不行啊?”
又被摸额头鄙视,刘坚瞪着眼睛解释。
“那为什么要在国太君安开户呢?”
“嘿嘿,国太开户做空的多嘛,到别处的话,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关注。”
“呃,你是看空后市吗?”
罗莠蹙着秀眉又问。
她也和邢珂一样,面对这个刘坚说的这么有水准,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起来,要不要听他一回呢?
“莠姐,咱们的赌约的就这几天,而且这几天震荡也不会小,估计个股也不一定都涨停,你拿这几天和我赌一下,也不会误赚多少钱吧?可万一我要是赢了,你想一下,你能保住多少收益?同时在期指做空,又是笔巨利,对不对?”
罗莠没有说话,看样子在琢磨这个问题。
旁边的邢珂看刘坚很真诚的模样,就帮他说了一句,“信这混蛋一回呗,他要是输了害你损失,奴役他是小事,先揍他个半死……”
也不知为什么,邢珂就是乐意相信刘坚说的,她为自己有这种奇怪的举动而莫名其妙。
罗莠却转回头对邢珂道:“那你和刘阿姨建议一下,既然是看空,也让她做做准备。”
哪知邢珂苦笑,“我都不知怎么和我妈建议,我对这些完全不懂耶。”
“呶,这不是专家吗?”
罗莠指着刘坚。
“他懂个屁呀。”
邢珂笑骂。
“你都不信他,让我信他?合伙害我亏损呀?”
“你那么有钱,也不差那点啦,刘坚这么可爱,你要想想以后可以随便奴役他,损失点钱算什么?”
二女这么一聊,倒是把刘坚当成一个玩物了。
刘坚翻了个白眼,“姐,阿姨那里,我看不用提醒什么,上市公司的股票,一般在极端的行情出现后,都会买套期保值合约,以对冲风险,即便股票大跌,套保那边也能补回损失的,没有自家大抛自家股票的道理,甚至还要护盘才对,如果连这一点也做不到,那还上什么市啊?为了亏损企业的钱吗?上市是为融资增值的,不是为给其它投资者发钱的。”
按刘坚的说法,提配邢珂老妈倒是没太大必要。
“另外,要建议的就是我刚才说的,让阿姨也筹集些资金,在期货那边准备赚点,哦,建议费就不用给我太多,收益的百分之一就好。”
“敲烂你的脑袋,钻钱眼儿了吧?赚了给你分钱,那亏了是不是你也承担收益的百分之一啊?”
“亏了我贴损失的10%,成不?”
“你拿什么贴啊?浑身上下能掏出20块吗?”
刘坚摸了摸鼻子,“顶多将来不要你嫁妆了。”
“去死!”
美女的粉拳毫不客气的砸过来。
这小混蛋,刚占了罗莠的便宜,又来占自己的。
不过想起前几天抓住了他的茄子那事,邢珂的俏脸没来由的红了起来。
刘坚嘿嘿笑着,和二女**逗乐是一种享受呢,纤指来戳,又或粉拳来砸,他都没有躲的必要。
鸳鸯如共耍,玉手何辞打。
经过一番考虑的罗莠,掏出998拔了个电话。
“是我,罗莠……嗯,什么?大盘在小幅跳水?哦……这样,以周五为限,我们手里所持的股,全部清仓……你不用再说什么,我说清就清,你如果干不了,我可以换人……”
哇,罗莠在这刻露出了女强人的强势一面。
看她一脸清冷的威态,刘坚眼里快冒出星星了。
罗莠又安顿了几句,嘱咐清仓后去国太营业部开期指帐户,所有资金都转移过去,随时待命。
“……是不是内幕消息,你不用管,你要做的就是执行我的指令,明白了吗?很好,周五收盘前,全部清仓,然后转移资金进国太帐户,嗯,就这些……”
挂了手机后,罗莠深吸了一口气,美目望向刘坚。
“满意了?”
刘坚只是笑了笑,“我无所谓满不满意,过些天感觉满意的会是莠姐你,到时别再哭着喊着再送我一辆奥迪a6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等损失了收益,看我怎么奴役你的,哼。”
顿时,车里传里刘坚的笑声,他似乎看到一周后某个人会对自己投以无比崇敬的眼神,还一付脉脉含情想以身相许的感觉零涕状。
当然,这个想法有点夸张,但经过此事之后,眼前俩美女会对自己信任有加的。
刘坚心情大爽,开始哼歌了。
‘我总想找个理由’
‘回到相遇的前头’
‘就当我们从来不曾分手’
‘我再见你的时候’
‘你已牵别人的手’
‘旁边还跟着个小朋友’
……
‘我总想找个理由’
‘回到相遇的前头’
‘幻想分手还能做朋友’
‘但我再见你时候’
‘泪水飞出我眼眸’
‘身边再跟两个小朋友’
听着刘坚的唱歌,车里几个人没有一个感到悲伤的。
反而因为‘旁边还跟着个小朋友’把他们逗的笑的前仰后合的。
适时,刘坚还感叹了一句。
“唉,女人啊,养那么多孩子干吗呀?一点机会也不给人留。”
后座上的邢珂和罗莠齐齐笑的歪倒。
第0043章 老爸的无奈
readx;就在刘坚考试那两天,他写的那份计划已经被罗莠读了不知几遍。
对于这个十五岁少年写的东西,罗莠一开始没以为如何,但看过之后却有些震惊了。
计划中把如何建立关系、如何切入市场,如何进行销售渠道的铺展,如何管理煤场,如何去铁路批计划,福宁铁路分局批不下来又如何去路局找关系等等。
同时把两种运输的成本、损耗、收益都列了出来,做了一个细致的比较。
就是专业人士也不一定能写出这样一份计划。
因为这份计划,使罗莠对刘坚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
这也是她听刘坚的意见准备清仓持股的一个原因,就当陪他玩几天吧,自己也不会有太多损失,可万一应验了他说的,那前期的收益会大幅缩水,这一波升起来花了几个月时间,真要暴跌的话,也就几天功夫就会把你前期利润都清掉,涨起来慢,跌起来那叫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
邢珂和罗莠不一样,她不管家里的什么生意,所以不会想太多。
而刘坚现在想着掘金出来,铺陈他的未来,手里没有起步的资金,就只能借力使力了,罗莠的出现让他看到借力的机会。
他是靠真本事吃饭,不是吃软饭,以他超前的‘见识’,谁沾上他是谁的幸运,这一点以后会被证实。
等他们赶到黑崖沟时已超过11点,主要是在车管所耽误了不少时间。
就这次的事,刘坚没准备去找他二舅,老爸掌握的劳动服务公司就能解决,不过劳动服务公司名下的出煤窑子都在沟里,不通专轨,这也是个问题。
另外就是看铁路批下来的计划怎么走煤,不是你说去哪就能去哪的,福宁站怎么调动车皮是瞅空档,不一定能让火车开进某个矿,更多时候它们会把计划走煤的计划都集中在福宁站设在矿区的‘集运站’,那么,罗莠要买的煤只能先运到‘集运站’再装火车。
奥迪a6出现在黑崖沟矿行政大楼前的广场上,东边的侧楼是劳动服务公司设下的总部。
这里的条件比起西瓦窑那个办事处要好上一百倍。
广场上还有假山喷泉,周围是绿化带,不过在矿区这一带再怎么搞,都会蒙上一层黑色,空气质量很差,煤尘到处都是,穿个白衬衣的话,下午就成黑的了。
车子停到东侧的楼前,不少路来路过的人都瞅着这辆气派非凡的a6就吧嗒嘴,真是好车呀,以前没见过。
新款四圈,庄严肃目,黑漆的车身在太阳映照下,折射出剌眼的光泽。
而最最剌眼的是那付车牌,军方的啊。
不少人猜测,能坐这样牛车的,至少也得是个将军级别了吧?
但车上下来的四个人,却没有一个穿军装的。
两个年轻男子加两个秀色无比的美女。
“坚少,我就不上去了,我擦擦车……”
林风新鲜劲儿还没过呢,这以后就是他的座驾,不好好伺候它也不行呀,稍微有点尘灰就看着别扭。
刘坚点了点头,领着邢珂和罗莠就入了东面的这幢侧楼。
……
自从黑崖沟事件之后,新来不到半年的刘弘义是威信大增,大事做成一件,就能令无数人心服。
黑崖沟事件中不仅刘弘义受益非浅,刘坚的二舅陆兴国更是最大受益者。
如今刘弘义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也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仪了。
劳动服务公司经理的级别是正科级,和黑崖沟矿那些处办头头们是平级的,副矿长也就是个副处级,下面的处室是正科级别。
东边这幢楼比起坐北朝南的黑崖沟矿行政大楼,那是小巫见大巫,没得一比。
但是劳动服务公司是大矿的三产,它自成体系,连矿党委副职们的脸色也不需要看,只需要对大矿长负责就可以了。
管劳动服务公司管理的老井和一些承包的私窑,都是有着很强盈利的所在,大环境不景气,主矿的郊益缩水,但私窑和劳动服务公司管的老井就很灵活,煤价浮动较大,也正因为灵活,才能有盈利呀。
刘弘义在西瓦窑老井蹲了三两个月,对那里是有感情的,他挪正之后,直接提拔了西瓦窑办事处副主任周保平当主任,这个人之前管杂务琐事,不及另一个副主任陈志民权大,但那个陈志民算是以前经理杜河川的人。
连杜河川都给整了,陈志民是被清算后帐的那拔里的主要一个,不仅副主任没得当,还给牵连进了杜河川贪污吞没国有财产的案子里去。
现在的西瓦窑是周保平说了算,这个周主任对刘弘义经理是忠心耿耿了,提携之恩,一生难忘啊,靠他自己混,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当上这个主任。
另外,周保平也打听清楚了,刘弘义经理是大矿长陆兴国的小舅子,这还得了啊?这是黑崖沟通到天的大靠山啊,不跟他还跟谁去?
刘弘义让周保平掌管西瓦窑事务,也是看他很听话,又实干的份上,毕竟自己在这边没有更多可用的人。
对于儿子领着两个大美女的出现,让刘弘义有点措手不及。
“呀,你小子咋跑来了?”
有了上次的事,刘弘义对儿子的态度是绝对的大转变,甚至不拿他当一个孩子来看待了。
刘坚就这么大剌剌闯进了经理办公室,所以叫刘大经理吃了一惊。
看到跟着儿子进来的两个大美女,刘弘义也是一楞。
“爸,这是邢珂姐姐,我爷爷的徒弟呀,这位是罗莠姐,珂姐的闺友,这趟来找你,谈点生意哦。”
刘弘义听了儿子的介绍,站起身过来和两位美女握手,并请她们坐。
邢珂和罗莠也只能叫刘叔叔了,好歹刘弘义也四十多岁了,她们才二十来岁,差的太远。
“刘叔叔好……”
“别客气,你们都坐,那个,小马,去弄点茶。”
外面立即进来司机小马,他去准备茶水什么的。
刘弘义也到沙发这边坐下,“什么生意啊?你说说……”
他先儿子,既然是儿子领过来的人,他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刘坚就把罗莠的情况介绍了一番,末了又道:“……爸,莠姐每月要3万吨呢,西瓦窑老井的产量能不能供应?”
“问题不大,西瓦窑老井的产能没有开足,近期往外销的煤量也不是太多,如果小罗每个月要3万吨的话,那可以让西瓦窑老井全工出煤。”
“爸,不会影响其它要煤的吧?”
刘弘义哈哈就笑,“那就没办法了,我当爹的,总要照顾我儿子领来的生意,不给他们也得先满足你呀,嗯,价格也会比他们便宜,不过,要保密哦!”
到底这关系不一样,三句话就把大事定了下来。
罗莠都没想到刘弘义会这么痛苦,对他儿子这么宠信,言之凿凿,令人听了心舒气畅。
“刘叔叔,那太感谢你了……”
这让罗莠除了说感激的话,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刘弘义笑着摆了摆手,“我家小子是个懂事的,他不会轻易领什么人过来,敢领过来的,我要是招呼不周,这小子可能跟我吹胡子瞪眼睛。”
听到刘弘义这么说,邢珂和罗莠都笑了起来,让她们感觉刘大经理的亲切真的与众不同,半点架子也没有。
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刘弘义过去接。
“喂,我是刘弘义……哦,军牌奥迪?我不知道呀……”
显然是电话那边问刘弘义楼前停了辆军牌奥迪的事,他就转首看刘坚,意思是问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刘坚就点头,又指了指罗莠。
这下刘弘义就明白了,他又道:“…哦…是刘坚坐着过来的,让他接电话呀,好的……”
刘弘义扬了扬手里的电话,示意刘坚过去,小声道:“你二舅……”
感情陆大矿长的电话。
刘坚过去接了电话,直接先问,“二舅好!”
“你小子,只记得你老子是不是?过来咋不先来看你二舅呀?我不比他大啊?”
这也吃醋?刘坚心里就笑。
“呃,二舅,你日理万机,我这不是先上我爸这,打听打听你是不是在开会什么的,才敢过去吗?”
“你小子这张嘴就是会说话,好啦,你就不要过来了,我一会过去,行政大楼人多眼杂……”
“那成,我等二舅。”
挂了电话后,刘坚对老爸说,“二舅说一会过这边来。”
刘弘义就叹了口气,“从我搬到这里,陆大矿长也没来过一回,今天听说你在,居然要过来,你小子多大的面子?让你老子我情何以堪啊?”
“行啦,老爸,这也吃醋?让我二舅知道不训你才怪。”
刘坚大咧咧的又过来在沙发上坐下。
刘弘义翻了个白眼,朝抿着嘴笑的邢珂和罗莠道:“你们看看,这臭小子真给惯坏了,唉!”
他一付很无奈的神情,但并无半丝的恼怒。
由此可见,这对父子的关系十分融恰,也很随便,不象许多人在父亲面前保持一种恭敬的态度。
然后刘弘义又问到如何运煤的事,罗莠就把刘坚写的那份计划拿出来给他。
“刘叔叔,这是坚子给我的建议,您过过目。”
“呃……”
刘弘义又诧义的看了眼儿子,接过来这么一看,也是面现惊容。
这番策划就是由他来作也不可能想的更周到全面,自己这个儿子学习不咋地,这些他接触不到的东西却十分精通,真是奇怪了啊。
“字还是不错的嘛,想法也比较全面……”
不能太夸他,不然这家伙要飞到天上去了。
“爸,你服气就是服气,别在哪装了成不?我看着胃疼……”
噗哧!
邢罗二女没忍住都笑了出来,但当着刘弘义的面又不能太失态了,所以又赶紧憋住。
刘弘义那叫一个没辙,瞪了瞪眼道:“你个小兔崽子,皮痒痒了啊?”
刘坚就嘿嘿的笑。
“不过,铁路批计划的事,不是那么好办的,爸是真没有办法,毕竟我来这边时日太短,好多关系还没有捋顺。”
“爸,那我二舅应该有些关系吧?”
“那肯定的,你一会可以探探你二舅的口风,他如果肯帮忙,我看十拿九稳。”
刘坚不由点头,二舅在矿上混这么久了,要说福宁铁路分局‘福宁站’没有关系,谁信啊?
此刻,罗莠也有些紧张起来,她来之前就听说过,铁路批报计划走车皮,那是有相当难度的,一但分局批不下来,到了‘路局’就更难了,没有绝对硬的关系,基本没想法的。
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这项生意的运送就是个大问题,虽然最终可以选择汽运,但成本肯定会升高一截的。
但愿刘坚的二舅能帮上忙呀,罗莠在心里祈祷着。
第0044章 二舅出马
readx;就在他们几个人聊着的时候,一个二十七八的男子闯了进来。
“二姑父,忙着呢?”
这人进来就冲着刘弘义叫‘二姑父’,刘坚抬头一看,有印象的,是二舅家的大小子陆尚诚。
“嗳,是尚诚啊,你怎么来了?”
“嘿嘿,二姑父,你这有客人呀,哟,这不是坚子吗?”
陆尚诚自然是认识刘坚的,虽然刘坚和舅舅家的人来往后,但彼此之间还是认识的。
他起身和表哥陆尚诚握手。
二十七八的陆尚诚正值年壮之年,身材魁伟,浓眉大眼,有乃父陆兴国的几分气势,但脸上的浮燥气息还是浓了些,甚至都不比刘坚沉稳。
此时陆尚诚也看到在座的两个大美女,不由惊艳,心说,肯定是跟着表弟坚子来的吧,这小子好眼力啊,这样的美女一次找俩?你厉害。
听刘坚叫来人表哥,邢珂罗莠也就站了起来,含笑打招呼。
刘坚也介绍了一下,说是我的两个干姐姐,关系很好的那种。
陆尚诚也和二女握手,又让她们坐,“坚子,你们坐,没事,我和你爸说点事,不影响的。”
他转过头又对刘弘义道:“二姑父,上次说的那事成不成啊?还不是你打个条子的事?”
“嘿嘿。你小子别来懵我,前些天你爸和我说,尚平在劳动服务公司打的条子,你爸整整烧了一上午,还好这事没捅出去,不然,麻烦大了,你还想给你爸找麻烦?你爸可是和我说了,你们的事,就两个字:不办!”
噗,陆尚诚顿时蔫了。
刘弘义嘴里说的‘尚平’刘坚也知道,是大舅家的老大陆尚平,也就是他的大表哥。
他知道陆尚平也是个能钻营的主儿,借着他二叔(陆兴国)在黑崖沟的威望,多次打着陆矿的名义在劳动服务公司还打白条子办事。
说实话,一个白条子可能就把多少多少吨煤打走了,那不是黑石头,那是钱呀。
虽说事后有补,但肯定是占了很大便宜的,这一点谁也不用哄谁。
陆尚平折腾了二三年,就买上私家车了,还是美系子弹头,那是相当拉风的。
所以做为陆矿长的儿子陆尚诚也想走这条路改变一下生活现状,实际上正因为他是陆兴国的儿子,陆兴国才管的更严苛,反倒是让侄子陆尚平发达了,不这样的话,会被黑崖沟的人戳脊梁骨骂的,一开始安排工作,陆兴国就把两个儿子都弄到其它矿了,不可能叫他们在眼皮子底下坏当爹的名声。
但陆尚诚不甘心呀,所以在二姑父执掌了黑崖沟矿劳动服务公司之后,就多次来寻。
倒不是刘弘义不尽人情,实在是他不想陆家子弟们损了陆兴国的名,你们去其它的矿也有机会嘛,非要在黑崖沟折腾啊?
陆家小一辈的都说二叔(陆兴国)太保守了,换了别人当副矿长或矿长,家里早肥的钱溢出门了。
听到二姑父的回答,陆尚平就只有苦笑,但除了软语相求,他真没别的办法。
“哎唷,我的好二姑父,你帮我一次呗?就一次成不成?几车煤嘛,多大点事?还不是你咳嗽一声的事?”
刘弘义含笑不语,“小子,要烟要酒你随便拿,拉煤的车,免谈!”
他办公桌上有软中华,看这气派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二姑父,我都答应人家了嘛,这是个脸面问题呀,怎么说我也是大矿长陆兴国的儿子啊,连这点事也办不来,我以后还见不见人了?”
这扯到脸面上去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多大的面子啊?还见不了人啦?给我滚,再叫我在这看见你一次,敲断你的狗腿……”
这声音来的突兀些,走进来的赫然是陆兴国陆大矿长。
身材高大却略为瘦削的陆兴国,精神状态极好,一双目光锐利的有如刀锋。
他只是随便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压人的气势。
管着几万人的一个大矿,连这点威势也没有怎么行呢?
听到这个声音的陆尚诚打了个寒颤,有如耗子见了猫似的一缩脖子,几乎是跳着躲到刘弘义身后去的。
这么大一条壮汉,这种做派让人感觉有点吃惊。
实际上最吃惊的是陆尚诚本人,他怎么也想不到老爸会来二姑父这里,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发生呀,他太清楚老爸的为人个性了,自家妹夫在当劳动服务公司的经理,他怎么可能过来呀?就算刘弘义去请示汇报工作,他也是一付公事公办的姿态,绝不会假以颜色。
“啊……爸,你,你咋来了?”
“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给我滚?”
陆兴国疾声厉色,眼瞪的牛头那么大。
刘坚忙过来扶住二舅胳膊,笑道:“二舅,表哥他来说点小事,你不要动气呀,这边有我两个干姐呢。”
吓的不轻的陆尚诚已经不知所措了,自家老头子的脾气他是太清楚了,一但发火儿,那是没人能压住的。
可是今天有点不同,刘坚这一开口,陆兴国的怒色顿时缓合下来。
听外甥说这边两个客人,也就暂息了雷霆。
陆兴国再瞪了一眼儿子,才转过头看已经起身相迎的两个美女。
“坚子,你的两个干姐呀?好漂亮的两个丫头啊,你们不用站起来,坐坐坐,家里这个混帐一天不务正业,看见他就气冲斗牛,让你们见笑了……”
“没有,二舅您太客气了。”
邢珂是跟着刘坚叫二舅的,这丫头也是嘴甜。
罗莠也不甘落后,“二舅,您好!”
“嗯,两个丫头不仅漂亮,还懂事,坚子,你到黑崖沟二舅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居然不先去看你二舅,你臭小子是不是找抽呀?”
陆兴国嘴上训着,脸上却已经有了笑,似乎在看到刘坚的一瞬间,他的怒气就没有了。
刘坚缩了缩脖子,“舅,刚才不都说了啊,怕打扰了你呀,下不为例,再来的话我一定先去看二舅。”
“这还差不多,必须的,哪怕二舅在开会,你也要等着嘛,你爸有什么好看的?他比我老?还是比我大?”
堂堂的陆大矿长说出这么逗人的话,叫在场的人都为之莞尔。
“是,舅,外甥错了,给个改正的机会呗。”
“哈哈,好,这次就原谅你了,弘义啊,我外甥就是懂事,知道怕打扰了他二舅……”
陆兴国说到这,脸色一变又对儿子陆尚诚道:“你个混帐连你表弟十分之一都不及,就懂给我惹事,你是不是怕你老子好过了啊?”
“啊啊,爸,哪能呢,我也没那个胆儿呀,二姑父,你说是不是?”
陆尚诚心里直抽抽,推着二姑父当挡箭牌。
刘弘义笑道:“二哥,你也别动气,这一关我肯定替你把好,他们谁也别想从我手里弄走一块炭。”
有了刘弘义这句保证,陆兴国脸上的神色再次缓和下来。
他微微点头,就在刘坚的陪扶下在沙发上落了坐。
几个人都坐了,只有陆尚诚不敢坐,站在办公桌那边,他怕离的老爸近会随时给抽一巴掌。
“军牌子的奥迪停在楼下,有人向我汇报了,我才打电话问你爸这边是什么情况,奥迪200在北方还是极罕见的好车,咱们矿务局也就一车,是大局长的座驾,坚子,你领来这两个干姐不是一般人吧?”
二女脸色有些微红,但对陆兴国的见识也很欣赏,此人虽在山沟里当官,但还是很有见识的啊。
刘坚笑道:“莠姐是做生意的,这不,听说明年煤炭市场有复苏迹象,她想提前布局,在京平县租下了偌大的煤场,这次来福宁就是找资源的。”
“嗯,看的很准,过了年,煤炭行情会回暖……”
陆兴国说着,转向罗莠,又道:“小罗,你煤场投入多少?”
“哦,舅,开始也不是太大,每个月要3万吨左右。”
罗莠听问,忙把大体数字报上来。
只见陆兴国微微点头,“这点量让坚子他爸这边就足以应付,不算事,弘义啊,给个最低价,坚子领过来的,没得说!”
听到陆兴国的话,罗莠再次感动,心说,这小子好大的面子呀,刚才‘二舅’还在为了自家儿子想占公家便宜的事发怒,到了外甥这就是另一种态度了,无语呢。
刘弘义点点头,把手上那份计划递过来,“二哥,你看看这个……”
陆兴国哦了一声,接手一看,就微微点头,半晌才又开口。
“弘义啊,你来才几个月,就能把煤场的经营把握的如此精细了,大有进步啊。”
能得到二舅如此的评价,刘坚都有点飘飘然了。
刘弘义却苦笑道:“二哥,你走眼了,这不是我写的,是你外甥给小罗策划的。”
“啊……坚子写的?这字,也太漂亮了吧?我就说,怎么两天没见你连字都写这么好了。”
陆兴国不仅大夸,还把刘弘义挤兑的够呛。
“二哥,你夸你外甥,也别挤兑你外甥他爸的字难看嘛。”
噗噗,有些人憋不住笑了起来。
陆兴国却笑道:“我说的实话好不好?你别不服气,我外甥这字就是比他老子强。”
“我服,哥,我服成了不?”
刘弘义是彻底给打败了。
刘坚坐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傻笑。
而陆兴国之前的怒气至此就消失无踪了,一脸都是笑。
把一边的陆尚诚看的都傻眼了,这怎么回事啊?
邢珂和罗莠也能明显的感到刘坚二舅对他的宠爱达到了某种高度。
只见陆兴国轻轻放下那份策份,凝目想了一下,就站起来,走到了办公桌那边拿起了电话。
大家都把目光跟着陆大矿长,看来陆大矿长是有所决定。
下一刻就听到了陆兴国的说话。
“总机吗?我是陆兴国,给我接福宁铁路分局福宁站。”
他站在桌旁,稳稳拿着电话,目光望向阳光明媚的窗外。
听到福宁站这个字眼儿时,刘坚和罗莠不由对望了一眼,连刘弘义都一脸吃惊状。
只有陆尚诚不清楚怎么回事。
“福宁站吗?我是黑崖沟矿陆兴国,请转接徐海平站长办公室……”
又过了约摸半分钟,陆兴国再次开口,“海平吗?嗯,是我,陆兴国,我长话短说,有这么个事,你给我这边甩个计划,要长期的,怎么着也得先签一年吧?呵呵……嗯,对,回头我让他们过去找你细谈,好的,就这样,改天你来矿上,我在家里摆宴,还有两瓶好酒呢,馋死你,哈哈……”
只听陆兴国的说话,就知道他和徐海平站长的关系很不一般了。
挂了电话的陆兴国对刘坚道:“坚子,批计划的事回头你领着你姐去福宁站找徐海平站长细谈,报二舅的名字就可以了,基本没有问题,记着请人家吃个饭什么的,其它的就不要折腾,他和二舅是十几年的老关系,一毛钱不给他,这事他也得办……”
陆兴国出马,前后没三分钟就把罗莠一直担心的铁路批计划这个大难题解决了。
好多事你找不到门路,想办有如登天之难,可要找对了门,那简单的叫你震惊。
刚才还觉得二舅对刘坚是宠爱,现在他一句话没说,就看了看那份计划,拿起电话就解决了计划中最大的难题,这种宠溺在一瞬间上升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陆尚诚就望着老爸,震惊的口水都快从唇边淌下来了,他心说,爸,我才是你亲儿子好不好?
再望向刘坚的目光,陆尚诚都快无法控制那种嫉妒羡慕恨了。
陆兴国一脸威仪的扫过来,定格在发呆的儿子脸上,“你,赶紧回家去,顺便去菜市场买些鸡鸭鱼肉的,让你老娘做顿好的,中午我领着你表弟回家吃饭。”
“啊……爸,好的,我这就去!”
陆尚诚屁颠儿屁颠儿的走了。
只到他离开,陆兴国才摇头苦笑,“二十七八了,一点也不给我省心,坚子,你说你二舅也不是不通情理,可你表哥他非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折腾,这叫懂事啊?兔子都不吃窝边草,我说过他多次了,这混帐就是不开窍,能气死人。”
“舅,您也别气,您要是放心,我就把表哥弄走,让他去外地发展……”
“呃,你小子是有什么想法吧?”
“二舅,总之你放心,我表哥也是聪明人,象二舅你也不能太差不是?”
“臭小子,敢挤兑你舅?弘义,替我抽他。”
刘弘义干笑,“二哥,我要抽他,总得和家里那位请示,上一回倒是抽了这小子一顿,结果呢,你妹妹硬是半个月没让我睡炕上,我是不敢再瞎抽了。”
听了刘弘义这个话,包括陆兴国在内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陆兴国笑着摇头,以手点指,“你呀你呀,怎么让老婆欺负成这个样子?唉,我都替你脸红。”
刘坚一边道:“舅,我得和你交代个实话,我爸呀,在外面也挺硬气的,回了家就是一只耗子,没办法,我老妈家教太严。”
噗噗。
邢珂和罗莠憋的太辛苦了,这时候再也憋不住了,双双失声笑出来。
刘弘义那个脸红呀,瞪着刘坚道:“你小子懂个屁,那是我对你老妈的尊重!”
陆兴国也笑了起来,他倒是知道刘弘义怕自己那个妹妹,只是不知道会怕的多厉害。
现在看来,刘弘义家的一把手,妥妥就是自己妹妹陆秀华了。
“呵呵,夫妻之间,互敬互爱就最好,弘义,中午你也来,陪我吃几杯。”
“舅,我爸去了,你的好酒就藏不住了。”
陆兴国笑道:“你可说错了,人家刘大经理现在的好酒比我的多,是他拎着酒过去才对,不拿酒就想蹭饭?门儿也别想进,哈哈!”
经理办传出了几个人的笑声。
请支持推荐票!
第0045章 看望四舅
readx;中午,在二舅家吃的饭。
二舅家的千金陆尚秀和二舅妈一起下厨,做了很丰盛的一桌菜肴。
还有陆尚诚也叫来了媳妇王美莲帮手,她是二舅家的大媳妇,颇为贤惠的朴实人家女子。
二表哥陆尚信今年二十五,还没有结婚,听说是有对象了,还没到论嫁的地步。
表姐才二十三,比邢珂罗莠她们大个一两岁吧。
关于之前黑崖沟那事的内幕,二舅只和二舅妈有提,但告诉她不要和孩子们提,怕他们嘴不牢传到外面去。
所以刘坚在那个事件中起的作用,也就二舅妈一人知道,两个表哥一个表姐都不清楚,还以为是他们二姑父刘弘义有一些功劳。
席间,二舅让刘坚坐在他身边,几次给他挟菜,那叫一个疼爱宠溺,生怕他吃不够似的。
甚至喝酒也没少了他的份,酒是刘弘义从单位拎去的。
正如二舅说的那样,有送礼的都往刘弘义那里去,送给陆兴国的话,肯定没好脸子给你看,只会怪你不懂事。
老爸也不会逮谁收谁的礼,他很有分寸的,这段时间做的也不错,二舅颇为满意。
餐后,二舅又拉着刘坚进了书房,还有邢罗二女,这次连刘弘义都没份进去。
二舅妈很理解这种情况,但陆家兄弟妹子三个就感觉很奇怪。
不过,陆尚诚也看出道道儿了,老爸对表弟太好了,表弟都没开腔求他的事,他直接就动用关系给办了,铁路批计划那是非常难的,但陆兴国要办,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所以陆尚诚认为,表弟刘坚这脸面太大了,难道是老爸看二姑父的面子?不对呀,二姑父在老爸眼里有那么重份量?
总之,陆尚诚准备和这个表弟接触一下。
林风没能凑这个热闹,本来刘坚准备让他去找个小馆子随便吃点,还是老爸让司机小马去招待了林风。
具体二舅在书房里和刘坚他们谈了什么,别人也不知道。
下午都要上班,临出门时,二舅安顿陆尚诚,让他带着刘坚几个人去一趟矿区集运站,先认认门路,熟悉一下有关的人,毕竟以后免不了打交道。
在去矿区集运站的路上,刘坚就比较香艳了,副驾席被表哥陆尚诚占了,他就坐在后座,挤在二美中间,两边挨蹭着她们的大腿,暗温传递,那叫一个享受呀。
陆尚诚对矿上这边的情况都很熟,他虽有某矿的正式工作,但办了停薪留职,也想学他大堂兄陆尚平折腾出个好日子来,但一直受限于老爸那一关,结果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快一年了都没什么发展。
路上,陆尚诚细致的介绍集运站的情况,和里面的各种猫猫腻腻,生手还真的吃不通这一行,估计要花钱买不少门路。
罗莠很聪明一个人,这次刘坚二舅又帮了好大的忙,她就趁机附唇在他耳朵上说了几句。
刘坚微微点头。
“表哥,有没有兴趣帮我莠姐做事,她这项生意落实到位,肯定要在这边雇一个负责人的,你精通里面的门头脚道,愿来不?”
“我本人没啥问题,就怕你二舅知道了不同意,你也知道,你二舅是个什么脾气,我是怕的不行。”
老家老爹早在他心目中种下极深的威望,一瞪眼就让他腿颤。
“表哥,这样,另外找个负责人也可以,但你得在先期把他带出来,然后莠姐再调你去京平那边,当然,这期间的薪水照发不误,二舅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
“呃,这个法子不错,我完全赞承,哈哈,那以后就要麻烦罗总了。”
后面一句是对罗莠说的。
罗莠忙道:“别这么说,你是坚子的表哥,就是我的表哥,还望表哥不嫌弃我这小摊子才好。”
“罗总,你说笑了,军牌a6可不是谁都能坐的,只是这气派,放眼这一片也没有几个,这个你就别谦虚了吧。”
“车是我打赌给坚子的,和我没多大关系了。”
“啊,不是吧?坚子,真的吗?”
刘坚用腿磕了一下罗莠的腿,笑道:“你别听罗总瞎说,我小孩子家家的,才念高中,要这么好的车做啥呀?”
“我就说嘛!”
罗莠给磕了腿,就不再说了,悄悄吐了吐香舌,感情刚才自己说错话了?刘坚他不想别人知道他太多事吧?
吐舌头的罗莠露出俏娇美样,让刘坚怦然心动,但这车上五个人呢,总不能做点什么吧?
到矿区集运站转悠了一圈,参观了一下规模宏大的原煤集运基地,邢罗也算开了眼。
集运站中不少窑主在那里拿着个大哥大吆喝,什么煤过两天就到,你们的款怎么还到位呀?诸如此类的吆喝充斥在集运站,一个个都在彰显自己的财富和能力呢。
但看到军牌奥迪a6时,一个个又是羡慕的紧,他们也都开着豪车,不是大皇冠就是新普拉多,再不就是929马自达或雷克萨斯。
可是这些车都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奥迪a6现在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主要说的是关系,罗莠她爸费了九牛二虎的力,在京里托了好多关系,连车带好处费一共也花小一百多万才弄到手,所以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
军牌奥迪也没有给他们套近乎的机会,人都没下车,溜达了一圈就走了。
出了集运站,刘坚让表哥领路去四舅的驻防营区。
刘坚的四舅就是陆尚诚的四叔了。
驻福宁的8166718部队的陆师106团就在矿区。
驶出矿务局没几里路的开阔地带之南就是陆师106特战团的驻地营区。
当军牌的奥迪a6停到驻防营区大门时,岗上的卫兵上前敬礼,然后要求出示证件。
虽然是军牌,很能唬人,但是对于营防区的卫兵来说,也必须搞清楚对方的来头,好向营区长官进行汇报,万一是上面什么领导下来突检,驻防区又没有半点准备,那就坏事了。
陆尚诚主动下了车,向卫兵说明情况。
卫兵听罢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找陆团长的亲戚,难怪自己觉得这个军牌号码没印象,压根它就不是军区或总部的,可能是军方配给三产的一些牌照。
别小看这些卫兵,他们都清楚总部首长们坐什么牌号的车,上至军区的首长等等,他们都心里有数。
再说了,大级别的军方领导怎么可能来106团这么一个小单位?
很快,岗区这边和里面的人联系上,然后就放行了a6。
106团部大楼是一幢三层楼,从楼的陈旧程度来看,刘坚认为这幢楼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历史,估计是八十年代后期的建筑。
不过楼门厅上高悬的八一军徽还是锃亮夺目的。
奥身家开到大楼前时,楼门厅处已经站着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军官了。
这位凛凛英气的中年上校正是刘坚的四舅陆保国。
首先下车的陆尚诚开口问好,“四叔好,猜我带谁来看你?”
陆保国以为侄子坐谁的军牌来向自己显摆,本来没准备给他好脸子看。
紧接着就看见后座下来一个美女后是外甥刘坚。
“呃,坚子,你怎么来了?”
平时老和陆尚诚他们见面,哪还有什么亲切感可言?
倒是刘坚的出现让陆保国的脸色一下变的有了笑容。
威严的上校敛去严肃神态,顿时让人觉得亲近了不少,邢罗二女心里想,刘坚这家伙在他舅舅们面前很吃的开呀?为什么呢?
当然,个中情由也不是她们能猜想到的。
“四舅好啊!”
刘坚上来向四舅问候。
“好小子,怎么感觉你又长高了呢?再过些时,还不超过我?这两位是……”
对已经并列站在刘坚身后的两位气质美女也不能无视,而且一看她们就都是那种洁身自好的女孩子。
“哦,舅,我来介绍,我爷爷的徒弟邢珂邢大警花,现在是城区分局的女特警,身手相当不俗呢,这位是罗莠姐姐,珂姐的最好姐妹,也是我认的干姐姐,女强人一枚,掌管着家族几千万的投资基金呢。”
倒不是刘坚吹牛,罗莠也的确有资格调动几千万的资金。
“四舅舅好,你别听坚子瞎说,没那和夸张。”
罗莠赶紧谦虚。
邢珂也跟着叫舅舅,嘴甜的很,而此时,她也发现自己眼里的穷小子刘坚,原来有这么深厚的家势,舅舅们都混的不错啊,在地方上可以说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了。
收获最大的就是罗莠,现在她觉得自己投资一辆a6的回报是太值了,这次福宁之行可以说是大圆满收功。
生意人心里的算盘是最精明的,虽说这车a6花去一百多万,但这次的生意能搞定,几个一百万都能拿回来,羊毛始终出在羊的身上嘛,就这个道理。
和二女打过招呼,陆保国才对陆尚诚道:“我就说你小子咋有心来看你四叔,原来是给坚子引路的。”
陆尚诚就干笑。
林风也下了车,但没敢跟过来,今天他也是大开了眼界,见识到了坚少的家势,真把他惊的一楞二楞的,以为坚少的老爸就很牛了,不想人家二舅是黑崖沟矿的大矿长,现在这个四舅又是上校,最少一个团级了吧?
在陆保国身后站着个少校,三十几岁,是106团大楼办公室的主任郝治军,并兼警卫营营长,是陆保国的绝对心腹。
大家随陆保国上了楼,他的办公室在二楼。
郝治军已经让勤务兵沏茶上水果什么的,陆团长的亲戚来了能不招待一下?
“治军,打发人出去搞几颗西瓜,今儿这天气挺热的……”
“好的,团长,诸位先坐,喝点茶水……”
郝治军客客气气去了。
陆保国这才道:“我的警卫营长,郝治军,以后坚子你来这找舅舅,我若没在就直接找郝治军。”
“嗯,知道了,四舅。”
“这就对了嘛,没事干过来舅舅这边玩,叫上你的同学们或朋友们,来这打个杷什么的,都是小事情。”
联系驻军打杷也是军民共建的一个内容,全当民兵训练了,反正部队上训练子弹多的是,打都打不完。
“怕给舅舅填麻烦呢。”
陆保国挥挥手,“哪来的麻烦?你过来,舅舅就高兴……”
这话让人感动,刘坚用力点点头。
陆尚诚就道:“可我过来,四叔就你黑着脸。”
“你个混帐,我黑着脸也没把你踢出去呀!”
几个人都笑了,陆尚诚也跟着笑。
功夫不大,郝治军就把西瓜弄来了,切好一大茶盘给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