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敌来我往
“终于回家了，”贾鸿渐一回家就躺上了自己的床。“起来起来，出去一个礼拜家里都是灰，等我打扫完了你再躺。”苏萍拽起了儿子说道。“妈，家里又不脏，你休息休息多好，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我腿都要肿了……”贾鸿渐想偷懒的抱怨道。
“你以为我跟你爸像你似的？你可以什么都不管，我跟你爸能不管么，那家得变成什么样子了？”苏萍不理会儿子的抱怨，硬把儿子赶了起来说道。“我是在家里忙，明天是礼拜天，你爸不是照样要按照你的说法去安排那发布会什么的？”
“哎……算了，我来帮你吧。”贾鸿渐看老妈这么为家庭付出，实在不忍心一个人在旁边翘二郎腿看戏，只能伸手帮忙了起来。
在同一时间，哈尔滨的某个三层楼里，王洪成此时正一脸阴森的看着自己的婆娘。“你这蠢婆娘！你就这么让他们给耍了？也不知道带点脑子还是怎么的？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光怪我有什么用？你还不赶紧想想这事儿怎么整？人家中央电视台的都来摄过像了，回头一播出咱们的盘子就得垮！说不得现在那些当官的当兵的都在开会要撤资呢……”说着说着，那王麒麟抹着眼泪又抱怨了起来，“当初我说不让你骗人，你非不听，你说你骗人也别骗中央的啊，现在可怎么办啊……”
“你给我闭嘴！”王洪成此时突然发怒道，“谁说咱们的公司要垮了？一个破熊孩子就想把我的公司搞垮？美的他！”说罢，那王洪成一把抄起了电话，“喂，是王局长么？我是洪成，你帮我把那什么马化腾和丁磊的都抓起来！我要告他们造谣、诽谤！我要告他们恐吓！我要告他们恶意破坏我国的高科技企业生产！我要告他们叛国罪！他们肯定是收了外国的钱来搞砸我们祖国高科技项目的！对于他们这种汉奸卖国贼，对于他们这种二鬼子，我们一定要一查到底，一定要严惩！王局长，你放心，为了证明我自己，我可以马上再进行一次演示实验！这次我们也可以请省部、中央、军队的领导来观看，上次绝对是那些汉奸做了手脚！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但是一定是他们故意的！我这次可以向党和人民证明自己的清白，政府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啊！”
王麒麟看着自己男人的面色越来越狰狞，等到他挂了电话之后，她担心的提议道：“要不咱算了吧？咱本来就是骗人的……现在承认还能坦白从宽，要是越闹越大，咱们怎么办啊？”
“呸！头发长见识短！老爷们儿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娘们儿插嘴了？还坦白从宽？呸！那是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听过没有？”王洪成猛骂自己老婆道，“而且你不想想，只要混成了863计划，咱们就可以靠着国家的科研资金过日子，那时候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都不愁了！”
说道了这里，王洪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行！我还要给远望公司打电话，我还要给科工委打电话，我还要给北京军区打电话！我要给计委打电话！绝对不能让他们的录像带播出！”
……
第二天上午，贾鸿渐来到了罗老爷子家。在路上的时候，贾鸿渐都有点被自己的敬业精神感动了——看看，刚去外地回来就赶忙来上课，而且这节课本来还根本不用上，因为都是请过假的！这么敬业，简直就应该给他贾鸿渐颁发一个大奖章。不过想到这时候，贾鸿渐都被自己逗乐了，他这么敬业的跑过来上课，不外乎是在家里过的实在是太无聊了。尼玛，这个年代最出名的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还要到94年初才会播出，甚至老版的《三国演义》都要等到94年年末才会播出，现在因为过了暑假，所以电视里也不放《西游记》了，这种日子让贾鸿渐怎么过啊？与其在家里看土到不行的电视剧，还不如主动点来逗逗小萝莉吧？
看到小张给他开了门，贾鸿渐顺手就把一袋子东西交给了她。张凤姑请了贾鸿渐进屋后，打开沉沉的袋子一看，只见里面装满了一叠叠装订好的复印件，看起来好像是复印的教科书？
“贾老师……这个……”小张抬头愣愣的看着贾鸿渐。“上次不是说复印我的教科书给你看么，这些就是。”贾鸿渐笑了笑。他这话一出来，那小张顿时感动的都快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两个人本来就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而且没啥太多的交往和交情，她还只是个乡下出来打工的女生，又不漂亮又不如大城市女孩子会打扮，甚至连文化水平也不怎么样，人家贾鸿渐又不是要追她，还这么主动关心她的把教科书都复印了给她……这种恩情让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只觉得除了爸妈谁都没贾鸿渐对她好，还觉得好像自己一辈子都没办法还贾鸿渐这种恩情了……
“贾……贾老师，这些用了多少钱？绝对不能让您花钱，我有钱……”说着小张感动的就要掏兜。“不用了。”贾鸿渐笑着摆了摆手。他既然决定了要帮小张就没打算要她的钱，而且这钱她还真不一定拿的出来。这年头的复印那还算是比较稀罕的事物，一本书一两百页复印下来就要十几二十块钱。他把全部的教科书和练习题册都复印了下来给她，总共花了将近两百块呢，这些钱小张拿的出来么？
“行了，我帮你主要就是因为看着你跟我年龄一样，我还在优哉游哉上学呢，你就要出来工作赚钱，说不定每个月的工资还有一大部分要寄回家给爸妈吧？所以啊，你好好看这些书就行了，钱不用给我，寄给你爸妈吧，他们把你养这么大肯定也付出了很多……”贾鸿渐很大度的安抚着张凤姑。
张凤姑一听这话顿时那真是眼泪都下来了，她现在算是知道世界上真的还有好人，而且居然还有好到了这种程度的好人……简直就跟再生父母一样了！虽然嘴上没说啥，但是心里想着大恩不言谢的她，还真的觉得以后要是贾鸿渐碰到了什么困难……不，贾老师怎么会碰到困难呢，应该说碰到能用得到她张凤姑的地方，她就算是上到山下油锅，也得帮着贾老师！
“鸿渐来了？你看看你，在家休息着多好……”罗老爷子此时看到了走进客厅的贾鸿渐，他马上站起来拉着贾鸿渐的手感慨了起来，“不是我老爷子说，现在这个社会啊，能有你一半这么敬业的，那都是行业标兵了！”
老爷子这话可不是胡乱说出来夸贾鸿渐的，老爷子那真是看到贾鸿渐这么敬业那都不好意思了！本来贾鸿渐就是个拿钱上门来教小孩子课程的家教，本来按照别的家教一样随便乱教教就行，可是人家贾鸿渐呢，又是买书又是画画的，硬是弄了一套基本可以从零培养研究生的教案来深入浅出的教导小姑娘。而且这孩子才十五岁，本来正是在校学习、玩耍的年龄，人家又在社会里打假，还能这么敬业的主动放弃休息时间来上课，他们这做家长还不感动？世界上有几个老师能做到这种程度啊？
“罗爷爷您别这么夸我，夸多了我会骄傲的……”贾鸿渐笑着卖萌道。“叔叔叔叔，你来拉？萝莉想死你了……”小罗莉姿这时候突然穿着睡裙从小房间里一下跑了出来，抓着贾鸿渐的裤脚就不放。这丫头，居然听多了贾鸿渐叫她萝莉，她现在自称都是萝莉了！
“是嘛，哎呀，叔叔也想死萝莉了，所以一回上海就马上来看萝莉了……”“叔叔最好了！萝莉以后长大了要嫁给叔叔当新娘，好不好？”“哈哈……好好！”
贾鸿渐此时那真是开怀大笑啊，如果说此时的罗老爷子是看到孙女可爱的样子被萌笑的，贾鸿渐那就真是目的得逞以后的笑。看到没有！现在小萝莉都主动说要以后嫁给他当新娘了！
他坐在沙发上逗弄了一阵小萝莉之后，突然听到旁边的老爷子如此说道：“对了，鸿渐啊，跟你说一声，上次我让你写的那篇东西，上面的人已经看过了，不过呢，没办法给你看样文……”
贾鸿渐一听这话，知道老爷子这是看自己一颗真心对小萝莉好，所以才破例告诉了自己这样的消息。虽然说是破例，但是这老爷子实际上任何关键性的消息都没说，只说是上面看过了，多上的上面？市委？中央？还是中央顾问委员会的那些当年闹革命的元老们？
就在贾鸿渐默默想着的时候，就听罗老爷子继续说道：“对了，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出去吃饭，我们几个老战友聚会，你陪我去。”嘿，老爷子这话说的跟命令一样，完全没问贾鸿渐愿意不愿意。可贾鸿渐能不乐意么？看起来，这就是老爷子真的看好他，而且也对他的人品有了把握，想给他带路牵线，搭上老革命的人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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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在这个年代
贾鸿渐又给小萝莉教了一些“中华五千年”的歌词后没多久，王蔻兰回来了。她一看到贾鸿渐，立马好奇的问道：“鸿渐，你家签下来马俊人的秘方了？”“恩，签了。”贾鸿渐点了点头。罗老爷子这时候也好奇了起来，“就是那个田径的马俊人？他的那什么补充体力的秘方你家签下来了？”
还没等贾鸿渐再次重复答案，王蔻兰此时替他回答道，“是啊，爸。鸿渐之前不是去东北打假么，结果顺路和他爸去把马俊人的秘方给签了下来，当时电视上一放这新闻，我还大吃了一惊，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说到了这里，王蔻兰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扭头问贾鸿渐道，“小鸿渐，方便不方便告诉大姐，你家用了多少钞票签下来的？”
“呵呵，方便。”贾鸿渐笑道，他知道这个问题会被很多熟识他家的人反复问起来。毕竟这年头谁不知道那马俊人曾经说过哪怕是有一千万也不卖那个秘方啊，他家买了那肯定要出一千多万啊，可是他家又不是那种有钱人啊！“总共用了100万，分期付款，首付0元。”
“一百万？分期？还首付零？”王蔻兰此时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更年期提前来临导致出现幻听了，她刚才听到了什么？那个说了哪怕是给他1000万人民币都不会卖秘方的死硬体育教练，会一百万就把秘方卖给贾鸿渐？为什么会这么低？难道马俊人是做慈善的？而且还分期付款？还是首付零元？现在在中国境内哪家商场里面买电视机能分期付款的？买个千把块钱的电视机都不能分期，买个秘方就可以分期了？
“对啊，”贾鸿渐很憨厚的笑了起来，“大概他可能觉得我家人都很厚道，不像是坏人，而且我家的推广计划做的比较周全，所以他最后才选择相信了我家吧……”
本来王蔻兰听到了这里，还想半信半疑的先放过这个问题。不过突然一刹那间，她隐约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少年第一次来她家时候的那次对话。当时她还一直以为这个少年上的是很一般的中学，结果说了多少话之后，这少年才解开谜底说他上的是一个升学率基本100%的学校！还说他本来是想谦虚，是不想张扬！
想到了这里，王蔻兰能不狐疑么？她知道贾鸿渐这小子跟别的同龄人不一样，别的同龄人那都是恨不得把5份的水平吹出来50分，但是贾鸿渐这小子，那可是低调的很！都是把100分当成1分一样来谦虚的！她越想吧，就越觉得这是贾鸿渐的一种谦虚之词。
“鸿渐啊，跟大姐说实话，这个合同……”本来想问这个合同的事情是不是谦虚了的她，不知道怎么脑袋里突然就冒出了另一种可能，“这个合同是不是你插手了才100万搞定的？”
是的！王蔻兰的女人第六感让她固然想到了这个可能，她甚至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贾鸿渐这小子，既然都能这么强大的用研究生课程来培养她女儿，还能基本上靠着自己完成了打假，难道他就一点没在这次商业谈判里做贡献？
“哎呦，王姐……你这么说的话我要羞涩了……”贾鸿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他现在这么低调，居然还能被王蔻兰给发现了，这能不稍微羞涩下么？“好吧，我是发挥了那么一丁点儿的作用……”说着，他用手指比出来了一个黄豆大小的样子。
“少来！”王蔻兰立马乘胜追击，“你跟大姐说实话，你到底做出了多少贡献？大姐最讨厌你不诚实了，你知道么？做人啊，首先就是要诚实，对不对？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能这么虚伪啊……呵呵。”这话说到最后，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是想说好话哄贾鸿渐说出来，但是刚才那些话也太有点拍马屁的意思了吧？
“好吧好吧……”贾鸿渐想了想，笑着说道，“都是我一个人搞定的。”
虽然成功的满足了八卦**，但是王蔻兰此时还是被真正的实话给震惊了一下，她本来还以为贾鸿渐是出了几个关键的小主意而已，却没想到签约这个事情完全就是贾鸿渐一个人搞定的！“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不不，我的意思是怎么搞定的？”
“怎么搞定的啊……”贾鸿渐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词语后说道，“我就是提供给他了几个欧美现在刚研发出来的技术——比如说要提高血红细胞数量，不需要去吃兴奋剂，只需要睡在高压氧仓里就行。当然了这个方法比较败家，需要的仪器比较贵。便宜点的做法就是制造缺氧环境，比如说让运动员晚上睡觉都睡在根本不透气的帐篷里。这样一来因为帐篷里的氧气含量降低，人体慢慢自动多产生血红细胞……”
他这两个说法，那还真不是胡乱扯的。前世比较喜欢看体育新闻的网虫贾鸿渐，那托网络和知识大爆炸的福，什么不知道啊？他以前在网络上乱晃荡的时候，还真听说了欧美自行车运动员等等需要耐力的运动员都是睡橡胶帐篷的事情，当然也有睡高压氧舱这种介于作弊和不作弊之间的方法，至于什么草药进补剂改善运动员体内电解质含量什么的，他还真能大概说出来点唬人的专业知识！
“哦~我懂了，你是用知识换了他的秘方？”王蔻兰这时候有点算是懂了，“反正他就是吃体育饭的，只要有了先进的技术，那么就能不停的吃这口饭，对吧？”虽然还是觉得好像这些知识跟1000万不太相等，但是她只能脑补马俊人是真的做过实验觉得这些方法有效后才答应那份合同的。
“对了，鸿渐，你去哈尔滨打假打的怎么样了？”罗老爷子这时候突然插嘴问道。
“还行吧，片子是都拍好了，也让央视的人拿了回去剪辑，基本上国庆差不多就能播。”贾鸿渐说道了这里顿了一顿，“不过这王洪成的事怎么说呢……只能说充分显示了我国很多领导干部在智商方面还有很大的提高空间……”
虽然罗老爷子不太熟悉智商这个后来才会慢慢流行的词汇，但是不妨碍他理解这个词汇是聪明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北面的形势很严峻？”他有点严肃的问道。
“老爷子，您也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跟人绕弯子，也不说那些说给外人听的词汇了。”贾鸿渐此时有点忍不住的说道，“这么说吧，罗爷爷，我这次去哈尔滨看到了国务委员，看到了计委的副主任级别的官员，计委的副主任啊……计委最高的官就是主任啊……还有军方的，还有科工委的……说实话，要不是我是在这片土地上出生的，要不是我爱这片土地，我真会觉得我都有能力推翻他们，然后建立一个我的国家了……”
贾鸿渐这话可就不只是一个“狂”字可以形容的了，在这个非常保守的年代，那基本就是能让人闻之色变的话！“贾鸿渐同志！你说什么呢？还有没有党性？”老爷子此时有点气愤的批评道，不过批评完，他也想起来贾鸿渐根本不是党内的同志，“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有这种想法！”
虽然嘴上是这么教训贾鸿渐的，但是老爷子此时也能大概理解了贾鸿渐的想法以及他所看到的种种状态了。如果不是一个主管宏观经济调控的中央部门头头都这么无知，如果不是军方甚至国务委员都这么无知，他贾鸿渐一个娃娃能产生这样的挫败感？他之所以这么想，那还不是因为现实让他失望到了低，甚至都恨不得自己亲自站出来重新建立一个天地？
“这样吧，今天晚上你跟我去见见我的老战友，之后你回去写一篇你在北方所见所闻的报道，尽量中立客观，然后给我，我帮你递上去……”最后，罗老爷子这样静静的说道。
“行。”贾鸿渐点了点头，“哎……弄到最后，还是得咱们自己站出来对名为现实的怪物开战。那帮子战友，真不是我骂他们，真是一个个猪脑子。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不过想到了这里，贾鸿渐自己突然想开了一点。哪怕现在的状况再差，等到01年就一切都好了。虽然后世的网络上经常说什么主席台上的大佬们家人都在国外之类的，说的好像整个国家很没希望一样，但是实际上那都是已经是苦尽甘来的状况了。真正的黑暗，就是在这90年代啊！过几年就会爆出来一系列的间谍大案，这些案子才会展现给世人政府中很多很多人都已经多国家不抱信心，都已经开始比赛着卖国当间谍……
在这个年代，台湾空军还保持着对解放军空军的巨大空中优势，在这个年代，军队军心涣散，在这个年代，除了刚引进的几架苏27飞机外，全中国的领空都靠着歼8、歼7甚至歼6来守卫，在这个年代，哪怕全国第一人都在认为着“造不如买、买不如租”，在这个年代，才是真正的充满了看不到未来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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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后生可畏
“对了，王姐，不知道让你帮个忙行不？”贾鸿渐随后说出了想让王蔻兰帮忙通知记者还有帮忙找发布会场地的事情。“行！有什么不行的？一句话的事情！”王蔻兰很爽快的点头答应了下来，她现在是看出来了，贾鸿渐这小子不是说以后肯定了不起，而是转眼之间就会了不起！这种注定要瞬间上位的强人，不敢进帮忙办事拉关系抱大腿，还等什么？
之后，贾鸿渐和罗老爷子还有王蔻兰等人又聊了一会儿，等到了该陪老爷子出去吃饭的时候，贾鸿渐就跟在罗老爷子身后出了门。这次还专门有车来接老爷子，想来应该是以前罗老爷子没退休时候的配车，现在退休了也能用，不过估计老爷子自己不太肯天天公器私用。
坐上了普桑，经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来到了静安区一个两层全木结构的小楼前面。这小楼外表看起来就像是解放前造的私人住家，占地并不大，小楼门口写着“上海人家”四个字。
“这饭店啊，以前刚解放的时候是私人经营的，后来公私合营的时候我还来吃过，不过再后来就没了，最近这几年才重新开了起来。”罗老爷子看着这小楼一点感慨的跟贾鸿渐介绍道。
随着老爷子进了饭店，贾鸿渐还真发现这饭店真不大，一层楼大概也就是几十平方米，跟后世的饭店比起来都有点算得上局促了。当他跟着老爷子进了二楼的包厢之后，就只见里面已经有三个老爷子等在里面了。
此时就听着罗老爷子介绍了起来，“来来来，认识一下，这是小贾，贾鸿渐，15岁。这三位呢，这个高个子的是董爷爷，这个矮个子的是张爷爷，这个中不溜的是朱爷爷……”随着老爷子的介绍，贾鸿渐分别跟三位老人问好。三位老人回了贾鸿渐的问好后，不约而同的稍微有点诧异的看向罗老爷子，仿佛是在疑惑老罗领这么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来干嘛，不过他们并没有问出口，罗老爷子也没回答。
看着几个老爷子都落座了以后，贾鸿渐此时也不闲着，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菜单充当起了服务员。“几位爷爷今天想吃点什么？要不要点酒？”他这样机灵的做派，一下倒是让本来还有点疑惑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的三个老人顿时眼前亮了一下。“点三瓶黄酒？我那老婆，限制的我啊，一点酒都不让我碰……”高个子声音洪亮的董老爷子跟小孩儿一样的问道。
“行吧，点上，你这老小子，这辈子就是离不开酒了是吧？”罗老爷子调笑老战友道。
不多时，贾鸿渐就把老爷子们要点的菜都记了下来，然后他也不招呼服务员进来，而是本身就当自己是服务员似的拿着菜单就下了楼。看着贾鸿渐关门下楼了，本来还跟老小孩儿一样的董老爷子开口问罗老道：“老罗啊，你带这小朋友过来，是？”
罗老一抬头，只看三个老战友都抬头看着他，“呵呵，这小贾么，人品过的去，而且本身很有想法，很有上进心，他就是在电视上打假的那个贾鸿渐。我啊，眼看着就老了，看到这样良才美玉的年轻人啊，总是想着帮一把。对了，老张，上次我给你的稿子，让你当内参报上去的那个，就是他写的……”
罗老的这话直接把一直沉默的老张弄愣了，这老张看了罗老半天，才开口问道：“那个，是他写的？”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我能写出来那种文章么？哈哈！”罗老爷子哈哈大笑着说道，“我可没那小子能看的那么远，你们是不知道，这小子在8月份刚来我家的时候，就看准了哈尔滨那边肯定会批准公交车采用王洪成的东西，结果现在验证了吧？”
听到这里，精瘦而矮的老张并没有说什么，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在这个时候，贾鸿渐带着服务员进来上冷菜，此时的他表现的简直就像是个饭店的大堂经理，指挥着服务员非常熟练。
此时饭桌前的四位老人都没说话，每个人都在静静的打量着贾鸿渐，如果说之前罗老爷子的话只是让他们开始对贾鸿渐好奇的话，那么现在他们看着贾鸿渐这么熟练的指挥着服务员，则是亲身感觉到了贾鸿渐不同于同龄人的地方。
等服务员上完冷菜了，贾鸿渐此时还特热情的问道：“几位爷爷要不要热毛巾擦擦脸擦擦手什么的？要的话我这就让他们准备……”啧啧，贾鸿渐这服务意识，直接让几个老爷子那都不太好意思了。一直没说话的朱老爷子此时直接就说道：“好了小贾，你坐下歇歇吧，自从进屋来了以后你一直就在忙前忙后的，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怎么好意思？”
贾鸿渐腼腆的笑着坐下了，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年代的人见到了“海底捞”那样的近似完美的服务之后，会不好意思到这种程度。想当年他跟妹子去吃海底捞，一边排队一边玩电脑一边看杂志，旁边还有擦鞋的、美甲的，还有免费的无限量零食提供，还有热情无比的服务员，这一切要是让这些老爷子们经历一次，他们会不会以为自己变成了古时候的皇帝了？
“小贾是吧？我听老罗说，那篇分析分税制和未来房地产市场的文章是你写的？”此时老张抬起昏黄的眼睛，盯着贾鸿渐问道。
“算是吧，写的不好，让张爷爷见笑了。”贾鸿渐谦虚道，他可不是什么时候都特别狂的傻瓜，他很明白什么时候可以狂，什么时候要装乖宝宝。
“说说看你是怎么想到那些的？”张老爷子这是要开始考校贾鸿渐啊！
“哦，怎么说呢，我就是把地方政府的人当成普通人来考虑，这样就很容易得到他们未来的行为模式……”贾鸿渐想了想说道，“我倒不是说地方政府的领导干部觉悟不够，而是实际带入到他们将会面对的环境里，这样才能判断出他们会怎么做。”
他说道了这里停了一下，发现老爷子们对他这样充满了“党性”的言论没什么反感，便继续说了下去：“您看，中央能给的编制肯定是有限的，就算编制是无限的，地方单位、政府能拿到的拨款和税款是有限的。但是现在外资进来的越来越多，民营企业也越来越多，然后这些企业需要的劳动力也越来越多，最后就会出现广东那边的民工现象，就是农民进城打工。这样一来流动人口大增，地方单位和政府的工作量增大的太多，但是人手不够，只能外聘。但是分税制导致手里的钱又少，到最后，地方政府和单位只能考虑开源……”
贾鸿渐停了一下，观察了一下听众们的反应，然后继续把后世的历史当成他自己的判断说了起来：“怎么开源呢？最正当的手段就是转让土地，就是把房地产炒起来。房价起来了，土地就升值了，于是地方政府就可以拿到更多的钱来请人做事、开小金库，等到土地都卖光了，他们就会轮流拆掉旧城区，把旧城区的土地转卖出去盖新房，这又是一次升值的机会……这样的做法，可以说是完全不违规，而且来的钱也完全合法，没人能说他们什么，只不过最后倒霉的是老百姓而已……”
其实贾鸿渐说的这些，都是后世从网上了解来的。比如说他就有当某地地税头头的朋友，那朋友手底下一共就20个人的正式编制，去掉关系户吃空饷的，就小猫两三只能干正事儿，但是要忙的活却是三五十人才能干完的，上面又不给拨款又不给编制，只是轻飘飘的丢下来一句“困难你们自己多克服”。弄到最后那朋友只能卖脸去找当地企业要“赞助”，再以此赞助来外聘“临时工”来完成组织给的任务。
但是这么一来二去之后，地税部门完全就是欠了企业的人情，他们完全跟企业成了哥们儿，如果地税的头头有上进心还可能会想着要表现一下，如果没什么上进心，那真是跟企业穿一条裤子跟上面对抗了……
不过这些话贾鸿渐并不打算说出来，他觉得这些“预测”太没党性了，不知道那些老爷子们接受不接受的了。
此时现场的三位老爷子都在思考着贾鸿渐的话，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还真觉得贾鸿渐这样的推断很有可能。他们以前工作的时候哪儿没有碰到需要克服的困难？但是需要克服的时候，当然就找不会犯错误的方法来。至少卖土地这个办法，在现在看来的确是不违反规定的……
“后生可畏啊……”此时老张突然这么感慨道，“看着小贾这样的年轻人都能看这么远，还真是不得不感叹我们老了啊，怪不得**说未来总归是你们的，哈哈……”
他这么一句话，就直接冲散了刚才的那种凝重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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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内参清样
“小贾啊，我前段时间偶尔听到有些老人家对你知假买假的事情可是有点微词啊……”人高马大声音洪亮的董老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贾鸿渐说道。“是么？他们怎么说的？”贾鸿渐饶有兴趣的笑着问道，表现的涵养非常好。“他们认为你这样有点哗众取宠，有点过于精明了，像是故意吵着想收人关注一样……”董老爷子说完，就开始观察贾鸿渐的反应。
贾鸿渐听后一笑，“我又不是人民币，怎么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呢。”他这句后世网上经常出现的自嘲倒是一下让几个老人家眼前一亮，“再说了，按照**的理论来分析的话，谁是老百姓的敌人，谁是老百姓的朋友？我觉得就算我目的不是100%的要为人民服务，还夹杂了一些为自己谋利的想法，但是也算是可以联合的一部分吧？不管怎么说客观上都对净化市场有好处吧？”
呦！他的这套言论那可是更加让几位老爷子们觉得他与众不同了。如果说之前贾鸿渐对未来分税制形式的分析是一头钻进经济学的大能也能做出来的话，那么现在这种很成熟的心态，这种时刻很清醒自己是在什么阵营以及自己处于社会什么地位的心态，那就不是一般人会有的了！
“你还分析过自己在社会阵营里的位置？”话不多的老张突然这样问道。
“小时后我挺喜欢看**全集的，”贾鸿渐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所以看多了之后，有些东西就会一直留在脑海里。比如主次矛盾的分析，比如敌我的分析，比如对敌斗争的艺术——拉拢大多数，孤立少数，坚决打击极少数……”
“鸿渐啊，这菜怎么还没上来，你帮我们去催一下吧。”罗老爷子突然用了一个很明显要支开贾鸿渐的理由。贾鸿渐当然听懂了，但是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就出了门。
看着贾鸿渐出了门，罗老爷子就问道：“怎么样，这小子跟一般人不一样吧？”那三位老爷子点了点头，一直笑呵呵打圆场的朱老爷子也收起了笑容，说道：“这孩子啊……捉摸不透，看不透，不过我觉得，他以后不是大贤就是大奸……”
“大奸不至于吧，要是真的大奸的话，他不用再我们面前表露这些不同，只要闷头赢得我们好感就行。我倒是觉得他这么不做作不隐藏的把所有的东西都表现出来，反而是一种诚实。”一直话很少的张老爷子开口说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看的。”罗老爷子点了点头，“这小鸿渐跟别人太不一样了，总是让我感觉他十几岁的人就有了三四十岁人的见识，这样等到他三四十岁的时候那还了得了？不过他的人品我觉得还是信得过的……”
同一时间，一份新的《内参清样》摆上了全国所有省级及以上领导的案头。在这份别称为《国内动态清样》的《内参清样》上，刊登了一份《人民日报》选编的文章，名字叫做《应正确看待王洪成的发明》。
在这篇由《人民日报》的驻黑龙江记者者武培震以及黑龙江日报记者冯之洁两人起草的文章开头，很稀奇的出现了一段“编者按”。内参这种秘密刊物里面，一直讲究的是客观如实报道，尽量减少记者的主观评论，所以这样明确表明作者主观态度的“编者按”倒是非常的引人注意。
这段编者按是这样的——“现在，社会上对此事争议很大。此文的两位作者认为，他们在当地工作，经过几年观察，觉得这件事是真实的，如能推广，对国家的经济建设将有不可估量的巨大作用。他们愿以个人名义向中央反映。现刊出，供领导参阅。”
在之后的文章里，两个记者还描述了打量的科学验证的场景——“1993年3月19日，沈阳冶炼厂在一台3T/N蒸汽锅炉上成功地应用了洪成重油膨化燃料。此种燃料以59％的重油和41％的水配制，经仪器监测，每吨产汽量和使用重油的每吨产汽量基本相同，且燃烧效果良好，燃烧值没有降低。此种燃料完全不同于其它的重油乳化技术，它除了能够使重油在燃烧过程中充分雾化之外，还能增加热值。”
“今年初，黑龙江地区某铁路局两次在三棵树机务段柴油机车实验站进行洪成膨化燃料使用状况实验。2月6日，用67.7％的水和32.3％的20号柴油配制，实验用国家标准的微机监测。无论空载实验还是加载实验，发现柴油机车起动特性、减速特性及各时期运转声音正常、尾气很小。3月7日，该实验站再次实验。此次用73.5％的水和26.5％的—20号轻柴油配制，机车共运转125分钟，平稳、正常。将此种燃料与－20号轻柴油对比分析，用量下降6.5％（实际节油率大致为73.5％+6.55＝80％），并且各缸平均排气温度下降7.6C，标称转速每分钟提高43.6％，试验后抽检4个喷油器和2个高压油泵柱塞付，发现技术状况全部良好。实验结论为‘洪成新能源完全能够满足铁路内燃机车的需要，并且在功率、油耗、排气、温度等重要技术参数指标方面优于轻柴油’”
在这篇文章的最后，两位记者如此写道——“还有人对王洪成的科研成果未经过国家级科研部门鉴定而持怀疑态度，希望由国家级科研机关来评判王洪成的发明。这种要求并不过分，问题是由谁来鉴定，这不是一两个人说了就算数的。”
“不能只注重科学实验的验证，应同时注重生产实践的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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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爷子吃晚饭的时候，时间并不晚，才8点多，贾鸿渐回家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坐着公交车踏上了回校的路。当他刚回到寝室，惊喜的贾景行和赵子元就围了上来。“叔，签下来马俊人秘方的是我叔公没错吧？”贾景行一副得意表情的问道。
贾鸿渐点了点头，随即就看到贾景行得意洋洋的对赵子元说道：“怎么样子元，我说是我叔家签下来的吧？”那赵子元此时兴奋的就跟看到了大明星一样，双眼冒光合不拢嘴的惊呼道：“鸿渐哥你家太NB了！居然签下来了那秘方，之后是要做成滋补品发售吧？到时候能给我们这些同学一人一盒不？”看到了贾鸿渐点头应允后，这赵子元那是更美了：“擦！我也能喝上世界冠军的专用汤剂了！而且这做汤剂的公司的公子还是我寝室的！哈哈哈，鸿渐哥，我回头跟我那些邻居们显摆一下没关系吧？”
“没关系。”贾鸿渐笑着点了点头，他当初选择用饥饿营销的方法，就料到了肯定有这样的后果，现在的场面可以说也是他想要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就只见叶子很平静的拿着脸盆进了屋，“室长，有你的电话，好像还是长途，那人让你快点接。”
“长途？”贾鸿渐此时愣了一下，他不认识多少人是需要急切到打长途电话到他寝室来找他的啊。迷茫的他走到了一层楼的楼梯口处，拿起了那公用电话一听，只听得听筒里传来了一个颇为熟悉的女声。
“贾鸿渐！你猜我是谁？”一个鬼灵精怪的声音如此叫道。
“小芳？”贾鸿渐的恶趣味上来了，故意喊错名字。
“小芳？不是！再猜！”那边的鬼灵精怪的女声貌似已经有点生气了。
“那是小红？小红是你吧？哎呀，不好意思啊，刚才猜错了……”贾鸿渐恶趣味满点的故意说道。
“还有个小红？贾鸿渐，你！你！你，你再猜！”鬼灵精怪的女声明显生气起来了，不过最后她还是压住了自己的火气。
“行了，叶静，我编不出来了，什么小芳小红的，花了我多少脑细胞啊，你居然都不上钩……”贾鸿渐看拨撩小姑娘快到了极限，也就不逗她了。
“哼，这下终于猜出来了？不是花了多少脑细胞，是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我是谁吧？整天都忙着跟什么小芳小红在玩吧？哼！”那鬼灵精怪的叶静此时果断的开始作了起来。
贾鸿渐笑了笑，等了一会儿才问道，“刚才故意逗你呢，怎么样，你现在是在国内啊还是到美利坚了啊？”
叶静看了看窗户外面的马萨诸塞州朝阳，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撒娇语气问贾鸿渐道：“你猜？”
“我猜啊……美国？”
“你怎么猜到的？”
“我派人跟踪你的啊。”
两人就这么隔着大洋，通过线路绕过地球的一半互相乱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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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内参清样》又称“国内动态清样”，一般每天1－2期，报道国内突发重大事件和党内高层指示。为绝密级，但发行范围比《内参副页》要宽。1987年以后才开始向省级领导人开放。
本章中出现的这篇鼓吹水变成油技术的文章，原载于1993年6月17日《内刊清样》。
第八十章 王黛韵的来信
和叶静的电话足足打了一个小时，基本上任何比较实际的话题都没有涉及，两个人一个小时就聊一些鸡毛蒜皮风花雪月，聊喜欢吃咸豆浆还是甜豆浆。到了最后，那还是贾鸿渐不好意思让叶静花太多越洋电话费才逼着她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回到寝室之后，贾鸿渐就看到正在喝易拉罐可口可乐的贾景行突然从书桌里拿出了好几封信递了过来。“叔，这是你不在的时候寄给你的信。”贾鸿渐接过来一看，一共5封信，信封上都是出自一个人的娟秀字体，看起来像是个姑娘写来的。信封的右下写着地址“上海市长宁区江苏路155号”，但是没写任何的寄信人人名。
“江苏路155号？”贾鸿渐一边拆着信一边想着，“好像是市三女中那边？”拆了信封拿出来信纸一看，果然还就是市三女中的王黛韵写来的。这王黛韵就是贾鸿渐刚重生没几天的时候在火车上碰到的那个哮喘的漂亮姑娘。虽然相隔的时间差不多才一个月，但是这段时间贾鸿渐经历的事情太多，还真差点把这王黛韵给忘了。
第一封信写的中规中矩，抬头是“贾鸿渐同学你好”，一点暧昧的地方都没有。下面的整封信……怎么说呢，有点让贾鸿渐误以为自己是收到了21世纪的广告信件。这单纯的有点可爱的王黛韵在进入了上海市第三女子中学之后，在这信里几乎把市三女中的历史都给贾鸿渐复述了一遍。什么前身是上海市唯一的一所公办女子重点中学啊，是什么宋氏三姐妹都读过的中学啊，是什么张爱玲读过的中学啊，什么今年对清华、北大两所学府的升学率将近50%啊……这很亮瞎贾鸿渐狗眼是没错，但是他贾鸿渐是男的啊，没办法去上市三女中啊……
好吧，这只是贾鸿渐心里的吐槽，他也明白这是王黛韵有点太单纯，这封信也许是这姑娘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给男生写信，所以不知道写什么最后写成了广告信也是很可以理解的。在这封信的最后，王黛韵还鼓励贾鸿渐努力学习，希望以后贾鸿渐能考上大学，并且他表示贾鸿渐如果理科差的话，她可以用业余时间给贾鸿渐补课，还问贾鸿渐比较想考上海的大学还是北京的大学……
看到了这里，贾鸿渐才想起来王黛韵那算的上美艳的少女好像还不知道他是在一个升学率基本上100%的学校里读书，还以为他是个偏科偏的很严重的文科男。想到了这里，他笑了起来。到了第二封信，是王黛韵看到了贾鸿渐去北京参加《东方时空》特别节目后写的。在信里，这美艳的青春少女给予了贾鸿渐极大的好评，甚至她声称将永远支持贾鸿渐……这信看起来好像倒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暧昧气息，虽然文字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文字之外的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感觉贾鸿渐倒是感觉到了。
第三封信是王黛韵疑惑贾鸿渐是不是之前没有收到信，然后对邮电系统展开了一番很可爱、几乎无力的批判。到了第四封第五封，那王黛韵先是愤怒的批判了邮电局，到后来开始疑惑是不是贾鸿渐不想跟她通信所以才不回，在第五封信的结尾她还写道如果贾鸿渐不给她回信的话，她以后不会再写信骚扰他了。
“噗，这丫头太可爱了。”贾鸿渐看完了第五封信后笑了起来，他这段时间是太忙了，开学到现在的20天里，他有差不多十天的时间根本就不在学校里，加上邮电局的些许延迟才一封信都没看到，谁知到那丫头居然还胡乱想着是他看不上她。
笑完，贾鸿渐拿出了信纸开始写回信。在回信里，他丝毫没有表露自己的真实情况，而是顺着王黛韵的话答应了她的补课，还在信里大大的夸奖了一下她，把她说的简直就像是当代的弗洛伦斯－南丁格尔。（注）同时，贾鸿渐还跟王黛韵表示了道歉，说明了自己这段时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地跑，甚至之前还跑去了东北做了点大事。最后，他还声称自己非常感谢王黛韵的来信，表示她的来信完全没有骚扰自己的意思……
把信写完了之后，贾鸿渐隐约听到走廊里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走到门口一看，貌似又有他的电话。“娘的，没有手机就是不方便啊。”贾鸿渐一边走向公用电话一边想着过几天干脆跟家里要钱去买台诺基亚的手机吧。反正今年诺基亚已经开始进驻了中国市场，推广GS－M信号的手机和基站设备。“科技以换壳为本……”他一边学着未来诺基亚广告里面的台词，一边念着吐槽诺基亚手机功能差的话接起了电话。
“喂，小鸿渐么？我是小莉姿的爷爷。”电话听筒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一听是罗老爷子打来的，贾鸿渐赶忙跟老爷子问好，“罗爷爷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也算不上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就是跟你说声想让你把你去北边打假的所见所谓给写成一篇文章，尽量写的客观中立一点，写好了以后给我就行了……”罗老爷子说道。
一听这话，贾鸿渐顿时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这不外乎就是罗老爷子听到了他复述的那些达官贵人居然还相信王洪成的水变成油之后，有点气愤的想让他写文章给上面的人看吧？其实贾鸿渐挺想知道自己的文章到底是登上了什么平台，到底是能给乡镇领导和军队营级干部等基层干部看的、虽然表明是秘密刊物但是基本可以去邮局直接凭工作证订阅的《内参选编》呢，还是只给省部级以上干部看的、有专人隔天上门回收销毁的绝密级刊物《内参清样》呢，还是传说中的《内参副页》——只给总书记、政治局常委、国家主席、人大常委会委员长、总理、政协主席、军委主席、中纪委书记，以及传说人物扎堆的中顾委看的呢？
他其实挺好奇的，不过他也知道不能问。老爷子这种不说明白就让他写，不外乎是在考验他的心性和人品的同时，也是在保护他的成长，免得他知道了写给谁看后翘尾巴或者没兴趣。
“行嘞，那我今天晚上就尽量弄个草稿出来，绝对不给您丢脸。”贾鸿渐按照标准革命小将的方式回答道。
回到了寝室以后，贾鸿渐坐在桌前考虑着要怎么下笔。本来如果要是知道受众是谁的话，贾鸿渐还真能根据对反的身份来设计怎么写。不管怎么说贾鸿渐都是在上海这个过于精明的城市长大的，就算他性格再北方，也会被潜移默化一些算计的习惯。前世的贾鸿渐那要真心想算计起来，可是精到让人叹为观止的！
比如说，参加宴会的时候，贾鸿渐要想认识什么官员或者老板了，他就会找对方起身要去洗手间的功夫跟对方一起去，然后路上装成偶遇的样子随便聊几句，接着故意露出来一些对方会感兴趣的话题，最后跟对方在洗手间里聊个半小时，约下来下次详谈的时间。
如果对方膀胱十分坚韧，死都不去卫生间的话，贾鸿渐照样有招儿！比如什么假装经过对方身后，结果不小心碰掉了对方挂在椅背上的包啊、外衣啊什么的，然后趁着帮对方捡东西和道歉的功夫赶紧丢出来对方感兴趣的话题。
而现在罗老爷子根本不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平台，他贾鸿渐也没办法按照受众的水平来写，也只能写的比较客观，尽量不夹杂进个人的观点。
等到了第二天，贾鸿渐一出现在班级内，整个高一五班沸腾了！特别是在贾景行这个家伙到处渲染贾鸿渐一家签下了马俊人秘方的情况下，几乎全班同学都围在了贾鸿渐身边打听着签约的经过。为了满足群众的需求，贾鸿渐临时编了个过程曲折不已，但是最后又让人激动不已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马俊人一开始根本就不愿意见贾鸿渐一家，说是死都不会卖——哪怕真是拿出了1000万元的现金给他都不卖，不卖！但是贾鸿渐的老爹那是费尽了口舌，差点就学了三顾茅庐和程门立雪的桥段了，最终才说服了马俊人。而马俊人则是被他家的真诚和计划所打动，甚至还主动提出要降低收购款项……
啧啧，贾鸿渐觉得自己临时编的故事，那真可以写成一篇文，然后发到《读者》或者《故事会》这样刊物上去，拿个一千字一百块的稿费什么的。
而在同一时间，孙宇胜被叫进了央视的台长室，他看到台长杨光的桌上摆着一个抬头是“关于暂时停止制作关于王洪成技术真假与否电视节目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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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伦斯－南丁格尔，被称为是“提灯女神”，世界上第一个真正的护士，开创了现代医疗护理事业。
第八十一章 发飙
“小孙啊，这个文件你自己看吧。”台长杨光叹了一口气把文件交给了孙宇胜。孙宇胜接过一看，只见文件上写着“近期社会上对王洪成水变成油技术的质疑，鉴于种种原因，现决定如下：各单位立即停止对王洪成水变成油技术真假与否的节目制作，等到国家有关部门对该技术进行过验证后方可播出……”
“台长，这是什么意思？”孙宇胜不服的抬头问道。“你说是什么意思？”台长杨光此时也颇为不爽的反问孙宇胜道。孙宇胜这时候就有点急了：“但是这文件表面上说是不让制作真假与否，好像表面上是各打五十大板，但是实际上是拉偏架啊！现在就我们和质量万里行在打他们的假，这禁令一下来我们两个节目不能播了，但是王洪成还可以拍别的推广节目啊，那推广节目又没讨论真假……这也太混蛋了吧？”
“组织下的命令不是给你讨价还价的！”杨光这时候瞪了孙宇胜一眼，大声吼道，“理解了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在执行的过程中加深理解，这你都不懂？你以为整个广电系统就是给你过家家玩的？你以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骂了一通孙宇胜后，杨光没好气的瞪了孙宇胜半天，到了最后，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拉偏架？你以为我刚收到这文件的时候没跟上面争取过？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看得出来那王洪成就是个骗子？恩？一点斗争的艺术都不知道！整天就知道咋咋呼呼的闷头冲！这样以后要是你当台长了，这央视没几天就解散了！”
听了老领导这么爱护的一通批评，孙宇胜也收起了气焰，皱着眉头问老领导道：“那您说怎么办？咱们就真要听他们的停止制作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不服气我这《焦点访谈》怎么说也是中央高层领导直接指示开的啊，不是说让我做大胆的做舆论监督么？怎么现在我刚要听话的开始监督他们就不让我做了？……”
“你说说你！”杨光这时候真是恨不得要脱下鞋子用鞋底抽孙宇胜了，“我真是瞎了眼了，当初怎么看中了你这家伙，还把你提拔了起来？恩？你那脑子是用来干嘛的？文件说不让制作你就乖乖不制作了？制作完了暂时不播出不就是了！等待时机变化，笨！当初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恩？时间紧、任务重、绕过真理部！混小子你都给我忘光了吧？”
“台长你的意思是？”孙宇胜这时候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赶忙讨好一般的一张笑脸对着老领导。“你先回去完成制作，我去看看有没有路子好做工作。能做通工作了你那边直接就播，实在做不通工作了……到时候再想办法打擦边球吧。”
等到回到了新闻评论部，孙宇胜开了个工作会议，把台长的话转达给了工作人员们。开完了会之后，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贾鸿渐说声。不管怎么样，当初他都跟贾鸿渐说过基本上国庆节就要播出，现在看着情况就算最后能播出也不一定能赶得上十一了，他怎么也得对贾鸿渐通个风交代一下。
于是，当天晚上，在寝室里正在修改那个给罗老爷子文章的贾鸿渐接到了孙宇胜的这个电话。本来还心情挺好的贾鸿渐听了孙宇胜的转述之后，那脸黑的基本直接能演包公了。
“鸿渐啊，没事，你别太担心，啊？我们台长会去广播电视部里面做做工作，里面的几个头头都是我们央视的老领导，应该没问题的，而且水军易也去找他的同事向上面反映了。这片子最多就是迟一点播出，不会真被卡住的……”
虽然孙宇胜说的挺好、挺安慰人的，但是贾鸿渐能真信么？这种安慰人的话他前世说的多了去了！这种话那不都是尽量把情况往好里说？哪怕是明明对半分的机会，安慰人起来都尽量说成九成九会成功似的？
而且了，贾鸿渐就想不通，中央机关里某些中高级官员，那脑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帮货是不是在80年代练气功练的走火入魔了？怪不得贾鸿渐21世纪的时候还在网上看到过国家相关领导在80年代末接见所谓的“特异功能”人士，感情这帮货尼玛还真心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啊？
尼玛“两弹一星”的元勋钱老爷子老了脑子糊涂了掀起了人体科学的研究，这帮货难道就真的跟着信啊？是不是钱老爷子说地球是方的，这帮货也要当成真理相信啊？尼玛这帮人没听说过大名鼎鼎的牛顿大神老了脑子也会糊涂的去玩神学之类神神叨叨的事情啊？科学家跟老科学家是两个物种好不好！
说真的，要是贾鸿渐五美分倾向稍微严重点，这时候他绝对想着就不是还在国内发展，而是直接学林毅夫抱着篮球游过台湾海峡了——有这种坐在前三排的猪一样的队友，真心是受不了啊！
现在也就是贾鸿渐真心爱这个生他养他的土地，他才没想着游过太平洋什么的，不过就是这样，他脑子里也开始闪过要不要上井冈山闹革命自己重新搞个国家出来的主意了，甚至在盛怒之下的他，都尼玛有点开始有点理解圈圈功的李大师了——碰到这样猪一样的中央官员，尼玛小学四年级文化的人都能这么搞风搞雨的，文化水平更高的、更聪明的还老老实实朝九晚五的过日子？
原来国内的李大师和日本的邪教教主麻原彰晃这俩人都是重生者啊！都是尼玛看到各自政府高层猪一样的，才决心自己出来单干搞掉政府的，有木有？
当然了，邪教神马的，这也就是贾鸿渐气头上这么一想，什么大师啊什么教主啊，这都是脑内吐槽。邪教这玩意风险太高，贾鸿渐这种聪明人肯定是不会去玩的。不过嘛……不去玩气疯了头的过激手段，不代表贾鸿渐就不会做点什么！
他手里可是还有篇罗老爷子约稿的文章呢，如果他把这篇文章给换成一些充满了批判性的檄文呢？稍微想了想之后，贾鸿渐直接就动手。半个小时，他就搞出了一篇攻击力不下于孔和尚（注）的檄文。
在这篇文里，贾鸿渐那基本上除了跟生殖器有关的词语没有使用以外，能把想到的咒骂语言都写了进去，直接把某些身居高位的人的智商等同于不超过幼儿园水平。
写完了这篇文，贾鸿渐检查了一下错字白字什么的，就准备跟那个罗老爷子要的文章放在一起，回头一起给罗老爷子。他知道这篇文章要是让罗老爷子看到了，肯定会觉得他这小孩儿太冲动，口无遮拦的什么话都敢说，肯定要把他的这稿子拦下来。
但是贾鸿渐不怕！不仅是不怕，他还相当有底气，还知道自己基本上不会受罪或者受处分！为什么？因为精明到恐怖的贾鸿渐早就从孔和尚和加藤嘉一的某些行为里面总结出来了一个规律！
这个规律就是某些身居高位的人或者领导，甚至是普通人，在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心理误区！这个心理误区就是认为敢不按照人际交往的潜规则做事的，那一定就是大能！因为按照一般人的逻辑来说，如果没本事还不按照潜规则乖乖做人的话，那早就被干掉了，或者说的不好听一点——这人的脾气这么丑，要么他就是某个行业里最牛X的大能，要么他肯定混的连工作都找不到。
而如果这个敢随便发脾气的人只是“在野”的学者身份，而不是官场人物的话，甚至高管都不太会恶意处理这样的人物，甚至有时候还特那啥的跟在后面陪笑脸！
这是贾鸿渐的YY么？不是！加藤嘉一这个在中国留学的日本鬼子就经常用这一招，这家伙经常是通过种种方式认识了省部级高官之后，跟人家面谈一些中国的民族政=策，说道了他个人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取消身份证上的民族一栏。
此时高管一定说现实有困难，暂时还不允许这么做之类的托词，一般的学者此时顺着领导的话说下去，那反而被领导看不起了——因为这是对权力的卑躬屈膝！精的不像日本人的加藤嘉一在这种时候就不会顺着领导的话说，而是直接脸色一掉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
这么不给面子的行为反而会惊的领导起身挽留，此时这加藤嘉一还不给面子的要走，那领导反而更那啥的想约下次详谈的时间……这可是在21世纪真实存在的案例！这就是所谓的心理误区，这就是把“牛人才会敢脾气”和“敢发脾气的就是牛人”给弄混了！
而且，再加上学者身份带来的完全没有利益纠葛的背景，省部级高官完全不会把发脾气的人当成敌人，甚至还特那啥的奉为高人。
贾鸿渐现在要干的就是这个！既然他精明的大脑判断出来他这么按照本性的想要发脾气基本不会吃亏，那他为什么还要夹起尾巴来装成熟？而且装成熟了反而被人当成是只会摇尾巴的狗！
“贾鸿渐，电话！”就在此时，走廊里又传出来了叫贾鸿渐接电话的声音。
“喂，找谁？”贾鸿渐接起来电话以后语气有点冲的问道。“我找贾鸿渐。”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有点失真，但是有点耳熟的女声。
“我就是，你谁啊？”贾鸿渐没好气的问道。“鸿渐啊？我是小芳啊！你猜我是谁？”电话那头传出来了一个让贾鸿渐脑门能出黑线的女声。
“是你啊，叶静，哈哈哈哈哈，你的玩笑很好笑。”贾鸿渐虽然嘴上在笑，但是声音里一点笑的感觉都没有，明显是捧场而已。“怎么了？接到我电话很勉强似的……”“咱们弄的那个揭破王洪成实验的录像带播不了了，刚才央视的熟人打电话跟我说上面出了文件拉偏架，按着我们的手喊不要打架，但是不管王洪成打我们……”贾鸿渐不爽的大概复述了一下孙宇胜的话。
“他们敢这样？”大洋彼岸的叶静有点快炸毛的意思，“我刚才才给爸妈亲戚打过电话，刚刚才叮嘱他们每个人都要看我上电视，还让他们都录下来，他们现在敢不让播？这是存心让我难堪是吧？混蛋！谁让我一时难堪，我就让他一辈子难堪！鸿渐，这是你别管了，我来搞定！”
呦，这叶静的话说的可够大的啊，“谁让我一时难堪，我就让他一辈子难堪”，能说出来这样的话的，别是超级太－子党吧？他贾鸿渐打假的过程中，难道随手就拐到了一个超级太－子党？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贾鸿渐只听到身后有人问他道：“诶，313寝室在哪？贾鸿渐你认识么？”他闻声一回头，只看到三个穿着浅绿色夏季制服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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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和尚就是孔庆东，北大教授，以直脾气和爱骂人闻名，骂过韩国人，骂过记者“三字经”，骂过香港某些把大陆人当蝗虫的人，骂过反对重庆那边事的人。
另外，叶静这丫头不是橘子胡乱写的啊……那个档次的人里面，有家人的闺女在这个年纪的时候的确是会上房揭瓦的类型。就是因为太叛逆了，那家人才决定把那丫头送出国去上学，因为在国内的话，那丫头绝对都是到处有人罩着，这么长大以后肯定就是个欺男霸女的二世祖。这女孩儿被扔到了北美去上全封闭的女校之后，第一天晚上电话回家威胁她老妈——“你竟然敢不要我了，我让我爸跟你离婚！”
然后这妞儿还特纯情，大概是之前在家人和全封闭学校的限制下没机会谈恋爱，后来差点被个香港的古惑仔给欺骗了纯洁的初恋……不过具体名字是啥，大家就不要问也不要查了，不然有人说出来真实是谁，橘子就不好过鸟……
第八十二章 亮出兵器
“丫头等一下，”贾鸿渐先跟电话里的叶静说了一声，然后才扭头过来打量了三个警察一下，问道：“我就是，有什么事？”一个带头的警察此时亮了一下警官证然后说道：“我是这边的片警，这两位是从黑龙江来的经侦民警，他们找你协助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吧？”
“黑龙江的经侦？”贾鸿渐扫量了一下后面的俩警察，“等我一会儿。”之后他就自顾自的对电话里的叶静说道：“叶丫头啊，现在有两个东北的警察叔叔要带我去协助调查，今天就聊道这儿吧，我这边可能要耽误点时间，回头过几天再联系吧。”
说罢，他不顾叶静的炸毛，跟她告了别之后就挂了电话。“你们跟我回寝室一下吧，我交代同学几句话，不然家人担心。”他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是相当的平静，一点都没有这个时代老百姓见到警察上门找自己后双腿发软的那种感觉。他的语气，那简直就像是别的班的同学来找他出去打篮球似的。
“你……”两个警察里一个年轻点的看到贾鸿渐这副态度就有点要发毛，可是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身边的一个中年警察给拦住了。那中年警察看了看贾鸿渐，然后对年轻的同事摇了摇头。
贾鸿渐带着仨警察回了寝室。“景行啊，你一会儿去跟我妈说一声，就说有警察叔叔带我去协助调查，让她不要着急……”一边说着，贾鸿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扭头问那俩东北警察道：“诶，我这么对他说没事儿吧？不会引得你们以为我是要消灭证据什么的吧？”
“不会，这时候应该有人正在你家查呢，你说了也无所谓。”那年轻的警察此时如此说道。他这话一出来，倒是让贾鸿渐开始不爽了。贾鸿渐看了他两秒钟，什么话都没说，转身收拾起了自己刚写好的两篇文章就要交给贾景行。
此时那年轻的警察走了过来，“等等，这是什么东西？”他问道。贾景行瞥了他一眼，把两份稿子递到了他面前，“给内参的稿子，要看不？”说完，贾鸿渐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那年轻警察说道，“不过你等级够么？这个算是绝密级的东西……”
那年轻警察这时候还真被贾鸿渐给吓住了，他手就半空中，不知道是该伸出去还是该收回来。不过就在这时候，那中年的警察却走了上来一把接过了贾鸿渐的稿子，“就你还内参？就算是内参没刊登出去就别说什么绝密。”一边说着，他一边检查着贾鸿渐稿子起来。当看到了贾鸿渐那篇“战斗檄文”的时候，他惊讶的抬头看了贾鸿渐一眼，半晌之后他却奇怪的并没有把这稿子扣下来，而是还给了贾鸿渐。
一接稿子，贾鸿渐好像感觉出了什么。本来按理来说，这俩警察应该是王洪成找来扣他帽子的，但是这中年警察却没把他的那篇战斗檄文当成是证据收走，显得他好像是只因为命令而来，有意在小处帮贾鸿渐一把的意思。
想到了这里，他也没犹豫，直接把稿子交给了侄子。“回头你把这两份稿子交给我妈，让她转交给罗老爷子，这是罗老爷子点名要的文章，知道么？”随后，贾鸿渐很潇洒的就跟着三个警察走了。
他这一走，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一般，很多跟他有关系的人都乱了起来。首先是在电话里就听说他被警察找的叶静，这鬼灵精怪的丫头此时怒发冲冠一般的直接一个个的越洋电话打回国，一个个亲戚的找。先是大伯再是三叔四叔，接着又是大姑而二姑，在电话里她一顿哭诉，那架势仿佛被警察抓走的不是贾鸿渐，而是他本人一样。甚至打给亲生老妈的电话里，她都是这么说的：“不管不管我不管！贾鸿渐这么为国为民的正直的人，怎么就被这么对待了？那王洪成是什么人啊？是军委的还是中央的啊？他凭什么就能指挥警察来抓人啊，中国是他家的啊？妈你要是不帮我跟我爸吹枕头风，我就让我爸跟你离婚！”
在另一方面，贾景行急急忙忙的通知了苏萍后，苏萍又赶忙跟丈夫通电话，得知家里居然也被搜家了之后，她完全慌了神，最后在丈夫的询问和催促下，她才赶忙亲自上门去找王蔻兰。
在王蔻兰和罗老爷子知道了贾鸿渐被带走的消息后，王蔻兰脸色阴沉，而罗老爷子简直就是暴跳如雷了！“混账！简直就是混账！小鸿渐是我让他去东北打假的，他们怎么不把我也抓走啊？就知道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他们还真以为这国家是他们的了？敢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抓走鸿渐，他们就真当我们这些老骨头没本事了？”
说罢，那罗老爷子直接抄起电话来二话不说的就一个个电话的打了起来。有要求老熟人帮忙查具体情况的，有给老战友通知情况的，有在证实了情况之后直接打给老领导反应情况的……
当苏萍回到家后，跟丈夫贾钢两人面面相觑孤零零的坐在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家里，她突然想起了还有孙宇胜这个救命稻草，急忙的找到电话本之后，又给孙宇胜打了电话通报情况求帮忙。孙宇胜接到了电话之后自然先是火冒三丈，之后更是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他直接一个电话找到了水军易，把消息告诉了水军易之后，要求老水通过新华社的渠道向上反映，而他本人则是骑着摩托车去台长杨光的家……
此时的哈尔滨，王洪成正志足意满的教训着老婆：“看你那小家子气，要是听你的，我们一辈子都发布了财！那贾鸿渐想打我们的假？真以为我王洪成好欺负呢？他以为他化名我就查不到他了？他以为我王洪成是谁？两弹一星的功臣都看过我的实验！一共200多位省部级领导和军队少将以上将军观看了我的实验！全国还有20多万高级知识分子在我身后为我呐喊助威！哈工大不仅主持了我的发明成果鉴定会，明天校长和党委书记更会联名10位教授上书中央，保证水变成油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王洪成是谁？我还怕谁？”
而在此时，贾鸿渐则是跟着两个警察钻进了一辆东北拍照的昌河面包车，一路向北开去……这场景倒是让贾鸿渐觉得蹊跷了。他当然知道这俩警察不会在野外干掉他，至少那中年警察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了他跟王洪成不是在一个战壕里的，这种给人当枪帮人背黑锅的行为，他肯定不会去做。这样看来，他们就是想把他贾鸿渐直接带回东北去了？
可是这又有点不合情理啊，他贾鸿渐又不是逃犯，又没有针对他的逮捕令，按理来说就算他是嫌疑人，那应该是在上海的派出所或者分局里先审问他，有了证据和判定之后，再给带回东北去走司法流程。但是现在审也不审，就跟抓谢亚龙和杨一民、南勇他们似的直接就往东北带，这是怕上海当地有势力保他啊，还是想带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然后屈打成招啊？
罗老爷子此时电话都打完了，他手里拿着贾鸿渐写出来的两份稿子。老爷子现在还觉得对不起贾鸿渐，虽然他没直接开口怂恿贾鸿渐去东北，但是他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是他指使着贾鸿渐去的，现在贾鸿渐被抓走了，他真心觉得对不起这小贾。
看着手里那充满了攻击性的战斗檄文，罗老爷子决定了什么。他找来了笔开始修改那檄文了起来，本来按照老爷子的性格，除非是贾鸿渐亲自来跟他解释，并且说出来一个让他能信服的理由，否则他绝对不会同意把这种充满了攻击的文章交上去的。但是现在老爷子心态不一样了，他把一些容易引起古板性格中立人物反感的语句去掉，按照他几十年来的斗争经验把这文硬是改成了一个有理有据满腔爱国热情的少年天才对现实的控诉和宣战。在这篇文章里，再也没有对弱智领导的唾骂和侮辱，有的只是痛心，是恨铁不成钢，是失望，是对国家和民族的忧心忡忡！虽然老爷子亲自动手把文章的气势削弱了一点，但是整片文章的架构和底蕴还是贾鸿渐本身的东西，被减去的只是那些“猪脑子”、“猪一样的队友”之类的词句而已……
最后，老爷子在文章的最后，写上了贾鸿渐的名字！他这就是准备直接跟贾鸿渐站在一个战壕里，在贾鸿渐的身后帮他与人斗其乐无穷了！
一切都写完了之后。老爷子一个电话打给了老战友张老头：“喂，老张啊，我是老贾，我这里有篇贾鸿渐写的文章，你明天给我发到《内参副页》上去！对，就是那个不定期报道国内突发重大政治事件的那个！就是那个最高层才能看的那个！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必须给我发！你们新华社不就是干这个的么？天大的冤情难道你们就视而不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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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一路彩虹
第二天，共和国的核心——中南海怀仁堂里，一帮七老八十的老爷子们时隔将近一年后，又聚集在了这里。本来“中央顾问委员会”这个组织在92年10月的十四大结束后也就解散了，今天这些曾经“中顾委常务”的老爷子们聚在了一起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贾鸿渐和王洪成的冲突。这些七老八十的老爷子们，虽然一个个在官场上连个官衔或者职务都没有，甚至连个“顾问”的名头也没，但是这里面的每个人名字都可以在共和国的历史书里找到，他们每个人的名字下面都会跟着——“他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他是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我党的卓越领导人”这样的描述。
“现在由我来主持会议，大家都看到了今天特别刊发的《内参副页》了吧？那接下来请大家谈一谈各自的看法。”一个带有山西口音的老爷子首先说道。这位老爷子曾经在十年动乱的时候，被三儿子领人来家里抄家，而这不孝的三儿子未来倒是会在某西南省份搞出来一些名头。
“我觉得这个贾鸿渐小娃娃啊……战斗力太强了一点吧？这文章写的，简直就是指着中央某些人的鼻子在批评啊？而且中科院里面的科学家们还没说话呢，他这小娃娃怎么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这里面有点奇妙吧？”一个四川口音的高大老爷子说道。
“老张啊，这娃娃战斗力强一点这是好事啊，总比那帮知青回城以后整天就会写什么伤痕文学、整天哭哭啼啼没有出息一样好吧？这小娃娃还跟他爹一样，看到不舒服的事情还会上去喊，那帮子知青敢么？碰到不公平的事情了，那帮子知青除了哭哭啼啼、叫喊自己受了多大多大伤害还会干什么？”
一个面容有点像鹰、猛地看起来有两分跟刘德华有点像的老人此时开口说道：“行了，我觉得差不多也可以收网了。本来就是故意以退为进、引蛇出洞，现在那姓贾的小娃娃主动冲出来当饵，我看也可以出手警告一下下面那些小朋友了，不然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一个娃娃脸、个子矮的老人开口道：“老陈说的好，我也是这么看的，那这个事大家表决一下吧。”在看到老同事、老战友们纷纷举起了手，这娃娃脸的老人又继续说道：“不过这贾小子看起来还挺有才华嘛，这才十五岁，就能写出来之前那篇分析未来情况的文章，据说还没有别人帮手……就是脾气臭了点，不过可以理解，在这个年龄还有这样的才华，脾气不臭、尾巴不翘，这反而才奇怪咧……”这群老人就这么谈笑间，决定了未来很多人人生的走向。
这些老人谈话中的当事人贾鸿渐，此时却是戴着手铐坐在昌河面包车上一路北行。他看了看手上的手铐，挺好奇的观察了起来。这手铐跟一般电视上那种拷住手腕的手铐还不一样，是两个特别特别小的、还带着倒齿的小铐子和一根小钢棒组成的。
这俩特别小的小铐子分别锁紧了贾鸿渐的两根大拇指，铐子里面的倒齿深深的卡在了肉里，弄的两个手都不敢分的太开。“警察同志，你们这手铐哪儿找来的？回头等我出来了，能不能把这个送给我当纪念？”贾鸿渐抬头问那正监视他的中年警察道。
这中年警察还没说话呢，开车的年轻警察不爽了：“诶我去，你当我们这是带你秋游呢？”“小张！”那中年警察打断了年轻警察的话，然后扭头看了看贾鸿渐，笑了笑说道：“我们那儿还没换装呢，这都是以前五六十年代时候用的老手铐，现在也就是北京上海东部沿海的城市才普及了新式手铐。按照规定来说，我们自己是没办法送你的，要是你回头能有办法说服上面，也可以送给你……”
通过后视镜看到中年警察对贾鸿渐这么客气，那年轻的警察有点奇怪了，他搞不懂平常对罪犯挺凶狠的前辈这时候怎么这么平易近人了。就在他纳闷的时候，就听那中年警察又开口说道：“你这么戴着手铐也怪不舒服的吧？要不要我给你解开？不过你可别跳车跑了啊，那我就没办法交代了。”
“这好！”贾鸿渐笑着把双手伸了出来。等到手铐被解开了之后，他揉了揉发红的两根大拇指，然后就嘿嘿笑着跟那中年警察攀谈了起来，先聊足球聊施拉普纳，再聊未来的职业足球联赛，他表情轻松的一点都不像是被警察跨省抓捕了，而是真的像是跟同学出去郊游一样。这番模样还真是让那青年警察怎么看怎么不爽。
过了两三个小时之后，跟中年警察聊的火热的贾鸿渐突然开口问道：“诶，师傅，能不能停车一下？我内急……”“憋着！”那青年警察很不爽的直接吼道。“小张啊，停车吧。”谁知到那中年警察如此说道。
等贾鸿渐下车跑到路边方便的时候，年轻警察下车走到正在监视贾鸿渐的中年警察身边，不解的问道：“李哥，你干嘛对他那么客气？他是犯人，我们是警察，你怎么对他客气的就跟对老百姓一样？”
“你啊！”老李笑着看了下小张，“你看他那副轻松的样子，就不想想他为什么这么轻松？凡事反常即为妖，他这么轻松，是不是因为他肯定有后手？是不是上海那边肯定有人保他？说不好听的，你知道他背后有什么人啊？说的极端点，说不定我们再开几公里就被人截下来，然后带着命令让我们放人呢……这种事情你说咱们冲在前面那么凶狠干吗？是觉得自己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所以想找点刺激？”
小张愣了下，他刚进警队还没满一年呢，这些小事在警校里还真没学过。“他……他有后台？”虚指了一下正在放水的贾鸿渐，小张小声问道，“就算他有后台，我们也该公事公办啊……”
“傻孩子！”那老李笑了起来，“你还没看出来？他这是跟王洪成杠上了。你在这个年纪，你敢跟王洪成杠么？不敢吧！没那金刚钻，谁傻乎乎的去揽瓷器活啊？他敢去惹王洪成，就证明他肯定有背景，你说咱们这些小鱼小虾的碰到了神仙打架，我们冲着神仙呲牙干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们对他客客气气的，然后安全的完成任务不就完了么，难道非得整的他记恨咱俩？弄到最后就算他收拾不了王洪成，收拾咱俩还不容易？”
说道这里，老李谈性来了，继续教育小朋友道：“你还别说我是太世故太圆滑，交通队的大王你认识吧？那家伙就是个普通交警，有次他晚上在街上执勤，看到一个人开着辆走私雅马哈大爬就冲了过来，那大爬当时就得有一百多公里速度！当时那大爬转弯没转好，直接就撞了，那开大爬的摔的全身血，还躺在地上呢看到大王走进了，二话不说就拿大哥大要打电话。大王一看他要找人的样子，赶紧就对他说——哥们儿你别打电话了，我不给你开单子，看你这样子我赶紧给你叫救护车吧……最后那大王还亲自骑摩托车给救护车开道呢，到最后也没给那人开单子也没扣车扣人……”
正在放水的贾鸿渐并不知道身后两个警察在聊什么，他此时一点都不紧张，甚至可以说很期待，期待那王洪成能给他什么样的惊喜。王洪成给他的惊喜越大，他贾鸿渐事后回报给王洪成的“惊喜”也会越大！他贾鸿渐可不是身后没有人的小喽啰可以随便被人欺负，就算不考虑叶静那边，不是还有罗老爷子么？就算叶静没办法让家人帮他，罗老爷子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整？
就算罗老爷子最多只能把他捞出来，没办法当场帮忙修理王洪成。但是就算这样，出来以后的贾鸿渐靠着自己的脑子、自己的手段就不信整不死王洪成！尼玛，要是连个小学四年级就被学校开除的半文盲给整成这样还没办法猛烈反击，他贾鸿渐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一天后，连轴转换着开车的一行人就经过了2500公里到达了黑龙江的哈尔滨。下了车之后，贾鸿渐直接被分局的人给待到了审讯室，貌似，他们想对贾鸿渐进行误导诱供。
“姓名？”
“贾鸿渐。”
“年龄？”
“十五周岁。”
“你为什么要对王洪成的发明进行诽谤污蔑？”
“因为他的发明是假的。”
“所以你就想通过做手段破坏验证试验，然后破坏王洪成跟别的公司的合作，破坏别的公司对王洪成的投资，是吧？”
“没，我就想戳穿他的骗局，没有破坏他经济利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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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0年代初的影视剧里偶然看到过那种老式的手铐，不过当时好像是西北的警察还在用。橘子是不知道东北的警察会不会用，不过这里就这么一写，让大家尝鲜一下~求点求票求收藏~
第八十四章 叶静捞人
其实审讯这种东西对贾鸿渐这种聪明人来说真没多大挑战性，尤其是在他了解相关法律的基础上。中国的法律很多条款都规定了要有主观意愿和客观举动，除非有十分详实的证据链支持，否则主观意愿如何这就真看当事人是不是会开口说。曾经社会上一直流传一个段子，说一个女教师骑自行车赶路，日薄西山的时候眼看着实在赶不到城里，就在附近的老乡家里借宿。
那老乡家里有一个壮年男人和他的妹妹，女教师当晚和那妹妹睡在一个屋里，一人一张床。结果半夜的时候那壮年男子开始找刀，那女教师正好看到了，便偷偷的要求和妹妹换床。最后那男的进屋也没点灯，朝着女教师原来睡的床铺上就一顿乱砍，而女教师则是趁机跑了。
如果这女教师去报案的时候，一不小心说了自己是在预见到了危险之后主观有意跟那妹妹换床铺的，她这受害者本人就要进监狱住几年，如果她咬死不说，或者说是妹妹之前要求换床的，那她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贾鸿渐跟警察叔叔和警察阿姨勾心斗角绕圈子的玩了一下午之后，讯问室的门被打开，进来了一个胖胖的中年警察。“杨局？”讯问贾鸿渐的警察叔叔和阿姨一看到那胖胖的中间警察后，赶忙站了起来。
“恩。”那杨局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头看着贾鸿渐手上那栓着两个大拇指的手铐，“还不快把鸿渐同学的手铐解开？”说完这话，这**，不，杨局生气了：“让你们解开就解开，这是我们对待人民群众的态度么？等等！钥匙给我！”
一听这话，那俩之前花了一下午时间把贾鸿渐当成犯罪分子一样套供词的俩警察听不懂了啊！这怎么回事儿啊？之前不是还说尽量套出来贾鸿渐的供词么？不是说尽量把他往监狱里弄么，怎么这会儿市局的副局长都来了？还要亲自给贾鸿渐松手铐？这贾鸿渐这么有来头？难道他就是**在长征路上不小心丢失的孩子？
俩人迷茫的刚把钥匙掏出来，就看着那杨局长一个箭步跟运动健将似的夺了过去，然后陪着笑脸的亲自弯腰给贾鸿渐松手铐。松完了手铐，这杨局长还跟伺候老丈人似的扶贾鸿渐站了起来，还特关心的问道：“鸿渐同学，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在这两个警察的眼里，贾鸿渐此时一副大爷样子的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这时就听那杨局说道：“没什么不舒服的就好……哎呀，鸿渐同学和王洪成的矛盾，这主要是学术争论，本来应该是鼓励的嘛，根本不涉及什么诽谤不诽谤的，更不可能涉及到什么经济犯罪……这都怪我们一部分基层民警执法却不懂法，居然冒冒失失的把鸿渐同学给……哎！痛心啊！我一定会严肃的处理他们！”
听着杨局这话，那俩警察顿时心里就惊的发毛了！感情这贾鸿渐还真是有背景的人？可是有背景怎么会被弄到这里来？难道这位是扮猪吃虎，引蛇出洞？哎呦我去！这种事情我们***凑什么热闹啊！神仙打架我们这种小杂鱼上来干嘛？
一时间也不用别人招呼，这警察叔叔和警察阿姨那是不约而同闪电一般的凑到了贾鸿渐的身边，一个个痛心疾首的说道：“贾同学，我们也是受到了蒙蔽，我们也不知情，之前对不住您了，您大人有大量……”
此时贾鸿渐伸了伸懒腰，他一点打脸的爽快感都没有，眼前的这俩警察就是小鱼小虾，他贾鸿渐打这两人脸有快感么？再说了，当初被带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救出来，最多是迟一点或者早一点有疑问而已。
“哼！”贾鸿渐冷哼了一声就走出了讯问室。虽然那俩“叔叔阿姨”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的好像他俩就是公事公办而已，但是这种屁话指望贾鸿渐能相信？王洪成要搞他贾鸿渐，那找的肯定是跟他关系非常铁的人，那关系非常铁的人要整贾鸿渐，那肯定会找乖乖听自己话的人来套贾鸿渐的证词，不可能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就来讯问。
既然这俩人算是王洪成身边的小鱼小虾，而且本身还是带着套贾鸿渐证词的目的来的，他们现在还指望说说好话服软就让贾鸿渐高抬贵手了？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人家老李就很懂得做人，一路上丝毫都没为难他贾某人，怎么老李就知道怎么站队，就这俩人不知道？
那俩警察一看贾鸿渐冷哼着出去了，然后看到市局的杨局长一脸厌恶的看向他们，他们俩不约而同的腿一下软了，差点一下坐在地上……
贾鸿渐一路走到了分局的大厅，就在他想着到底是谁救他出来的时候，就只见分局的大厅里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满脸横肉但是缺了右臂，而另一个人则是个染了头发颜色的鬼灵精怪少女。
那鬼灵精怪的少女一看贾鸿渐出来了，赶忙上前问道：“鸿渐，怎么样？没缺什么零件吧？没挨打吧？要是受了什么罪就跟我说，我一把火烧了这分局给你解气！”少女这话一出来，那跟在贾鸿渐身后急的满头汗的杨局顿时脸都绿了，他委屈的就跟小媳妇一样，看着那少女又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
贾鸿渐此时笑着看了看那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少女，“行了行了，没受伤。我说我们也是普通公民嘛，不要像香港的黑帮一样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放火什么的，我们是文明人嘛……”
他这话一出口，那二世祖少女眉毛挑了一下，像是要把目标转移到贾鸿渐身上似的，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她那独臂大佬的老爹却走过来说道：“是啊，小静你听听人家贾鸿渐的话！你也十八岁的人了，还没人家鸿渐稳重，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
“叶叔叔说的是，不过叶静她也是担心我，祸都是我闯出来的，叶静也是为了救我出来才会这么着急，叔叔还是不要怪她了，要怪就怪我吧……”
本来委屈的叶静一听贾鸿渐这话，那看着贾鸿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看看着贾鸿渐，又能带着她古灵精怪的到处揭穿王洪成的骗局，还能每天晚上陪她煲电话粥，现在还能这么好的为她分担责任……多好的男孩子啊！
独臂大佬本来还想对稍微批评贾鸿渐两句，但是看到了女儿那副眼睛放光只盯着贾鸿渐看的模样，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过了半晌，他才问贾鸿渐道：“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是回上海还是？”
“我先给上海那边打几个电话，那边的亲友肯定担心的厉害，我要先报个平安。”贾鸿渐的这话倒是挺对独臂大佬的胃口的，接着贾鸿渐又说道，“接下来，王洪成他这初小文化的家伙都有那个胆子上骗中央下骗百姓，我这四有新人怎么也得向他证明一下我的文化程度吧？”
他这话倒是一下对上了独臂大佬的胃口，又没有空泛的套话，又没有各种显露心机的锋芒，这种实在的感觉倒是让独臂大佬多看了他一眼。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那鬼灵精怪的女儿又来搀和了。“好好！算上我一个，咱们俩一起收拾那王洪成去！”
“你不回去上学么？”贾鸿渐看着凑上来的少女问道。“现在都这样了还上什么学啊？他都敢这么对付你，要不是我在国外他不是连我也给抓了？不行，我要给你报仇！报完仇我再去上学！”少女瞪大了眼睛气愤填膺的说道。
看着这少女的模样，贾鸿渐还真有点点冲动劝她。他跟她认识的才几天啊，她就这么把他当成了知己一样的好朋友，要是再相处时间长一点，这丫头还不得自带被褥的贴上来给贾鸿渐暖床啊？这丫头真不怕有人骗她财骗她色啊？怎么说她也是特别高级的家庭出来的吧？这丫头怎么连基本的心机和防备心都没有的？
“哎……女大不中留啊……”独臂大佬此时无语望苍天的感慨道，“行了，小静你去叫司机把车开来门口吧，我带小贾去给家里打电话。”在把女儿支开了之后，那大佬跟贾鸿渐一起随着杨局走到了办公室里。
在杨局把办公室里的警察都赶走了之后，他本人也转身出了办公室还带上了门，办公室里就剩下了独臂大佬和贾鸿渐。“叶叔叔有什么要提点我的？”贾鸿渐主动开口问道。独臂大佬此时饶有趣味的看了眼贾鸿渐，然后对他说出了一些什么。
许久，在车上等候的叶静终于看到了贾鸿渐和她老爹走了出来。“给家里打完电话了？”她问道，看到了贾鸿渐点头后，她又赶忙问道，“那我们怎么报复？”
而贾鸿渐此时却是扭头问独臂大佬道：“叶叔，上面有什么看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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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贾鸿渐的计划
“上面的看法么？”上了车之后，独臂大佬想了想说道，“上面的看法就是让你以及一些反对的科学家和王洪成来个当面对质，或者说是来个当面的实验。现在中央和地方还有很多知识分子和官员都在支持王洪成的项目，不摆出来个事实没办法堵他们的嘴……”
“那王洪成肯答应当场做实验对质？”贾鸿渐笑着说道，“那家伙的脸皮是您想象不到的厚，他不是一直说做实验要看心情么，心情不好就不做实验，弄的跟特异功能似的。现在这么明显的要当面对质，他怎么肯？”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有别的人去负责跟王洪成谈，一个人谈不成还有别人，中国最多的就是人……”那独臂大佬淡淡的说道。
“行，那我就不担心这个了，我想想看怎么对付他本人就行。”贾鸿渐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坐在旁边的叶静突然兴致勃勃的问道：“鸿渐，我们怎么对付他？还是像上次一样在他实验的时候动手脚，还是别的什么？”
“你不回去上学么？”贾鸿渐和独臂大佬不约而同的反问叶静道。“不回去！不弄垮王洪成我绝对不回去！”鬼灵精怪的美少女摇头说道，“一个小学四年级文化的人就把国家弄的这么鸡飞狗跳的，我再不站出来为国为民斩妖除魔，那还了得了？不回去！”
一听这话，独臂大佬顿时就要发飙，贾鸿渐一看这架势，赶忙出来打圆场：“叶叔您先别急，我知道您是为她好。她怎么说也是个学生，而且也这么大了，肯定应该懂事点，应该好好学习，不应该再这么让您操心不是？叶静你给我坐好了，不许插嘴！谁家的父母不都是这么担心孩子学习么，是吧？而且叶静还这么活泼……不过她现在肯定听不进您的话，不是都说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是在叛逆期么，这个活儿您就交给我吧，我保证帮您说服她。”
贾鸿渐这一番话，还真把独臂大佬说动了，特别是在那大佬看到了贾鸿渐居然一句话就能让快炸毛的叶静乖乖坐在一边的时候。“行，那就交给你了。”在老爹说出来这样的话后，乖乖坐在一边的叶静斜着眼睛打量着贾鸿渐，好像准备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谈谈”似的。
不多时，车子开到了宾馆门口。贾鸿渐下车一看，这宾馆还就是上次他跟白严松等人来哈尔滨时候住的那个。本来贾鸿渐还以为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宾馆，结果回头一看才发现叶家父女俩也下了车。“走吧，我们父女俩急急忙忙的从北京赶过来，这几天也只能先住在哈尔滨了。”说着独臂大佬就一马当先的进了宾馆。
拿了钥匙进了自己房间的贾鸿渐刚洗了个澡，一出卫生间就看到叶静那丫头跟鬼一样的做在他床上。“哎呦我去！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声都不吭？还好这是大白天，否则还不把我吓出个好歹来……”贾鸿渐顺了顺气，说道。
那叶静坐在贾鸿渐的床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她抬起头扫量了身上只围了个浴巾的贾鸿渐半晌，才问道：“之前我爸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了？”“恩，他告诉我咱俩是没有未来的，让我最多就跟你做好朋友，让我不许占你便宜，否则我吃不了兜着走……”贾鸿渐一边擦着头一边复述道。
“他！他怎么敢这么干涉我的生活？小时后不管我，就把我丢在爷爷奶奶家，现在到想起来管我了？不行，我找他去！”那叶静顿时脸就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那句“未来”。
“坐下！你爸说的挺对的。”贾鸿渐此时却出人意料的这么说道，“他是你亲爸！能不为你着想么？要我是他，我也得这么说。”叶静一听这话愣了半晌，然后急了起来，“你怎么帮着他说话？他这是要拆散……要阻碍我们的友谊！我们俩就是好朋友嘛！还没怎么样呢，他怎么能这么干涉我？难道我一辈子一个朋友都没有他就高兴了？”
“这我就要批评你了啊，叶静。”贾鸿渐此时很认真的坐在了叶静身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带入到你爸的角色里想想看，如果你是你爸，突然发现到自己掌上明珠跟一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亲密的不得了，而且两人总共认识了才没几天，你说你怕不怕掌上明珠被骗了？”
“谁……谁跟你……亲密的……不得了了？”鬼灵精怪的美少女红着脸质问道。
“我就是那个意思，你是知道我这人不错，但是你爸爸不知道啊，对不对？咱们俩整天打电话什么的，不是我跟他在打电话啊，他怎么能知道我这人好坏呢？他当然会下意识的怕我心术不正，欺骗你感情什么的——别想歪，友谊也是一种感情——万一我占了你便宜然后拍拍屁股走了呢？到时候你是可以天南海北的找我报复，但是你还是吃亏了不是？所以啊，你老爸是为你好，千万不能顶嘴，知道不？”贾鸿渐就跟大哥哥一样温言教育道。
“喔……”叶静点了点头。她没想到贾鸿渐居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只能陪着她玩、带给她刺激感的神奇男生，而且还是个成熟到会批评她，会真的为她好，为她跟家人的关系出主意的可靠男生。一时间，她只觉得要是她爸知道贾鸿渐真实面孔是这样可靠的话，肯定不会反对她和他交……做好朋友的！
谁说只有整天陪着女生玩，顺着女生的毛，才可以获得女生的好感的？贾鸿渐这样的情场老手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稍微打压下妹子，知道怎么样增加在妹子心中的可靠感，知道怎么慢慢突破妹子的心理防线，变成妹子最信赖的人。
接着，他有劝叶静道：“一会儿啊，去给你爸道个歉，听到没有？然后呢，顺着他的话，承认他的观点很好……就这么说，然后再这么说……最后再拐弯这么说，这样八成你就能留在这儿了……”
这套说服的办法，就是贾鸿渐当初说服他老爸贾钢的那套说法，也就是先顺着别人的话打消对方的防御心理，最后再以贴心人的身份说出来自己的看法，这样才很容易当对方跟这自己的想法走。
叶静此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贾鸿渐，惊喜的问道：“真的？真的有八成的希望可以留在这里？”在看到了贾鸿渐点头之后，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像是刚认识贾鸿渐一样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我发现你跟别的男的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他好奇的问道。“不告诉你！”鬼灵精怪的美少女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间去找她老爹了。
看着叶静走了，贾鸿渐开始思考着自己洗澡时候想到的那一套针对王洪成的注意。他贾鸿渐前世最牛的地方就是反应快，就是鬼主意多！现在这辈子只要给他一点单独思考的机会，他就能马上想到一个计划的雏形。前世看了太多什么24小时、越狱等等的电视剧，贾鸿渐可是从美剧的大牌编剧那里学到了很多招数的！
在这套计划里，他准备双管齐下，双手都要抓、双手都要硬，左右手同时釜底抽薪，弄的王洪成连耍赖皮都没人信！在这双管齐下的方案里，他准备一面从正面破解掉王洪成的骗术，而另一面则是从堡垒内部突破，弄到王洪成骗人的关键性证据！这样一来就算王洪成脸皮再厚，被当场打脸了还耍赖皮的在地上打滚、撒泼，那也没人再会相信他了！
大概在脑海里完成了整个计划后，贾鸿渐找来了宾馆里的便签纸和笔，把自己的计划慢慢的写了下来。而在另一边，叶静正按照贾鸿渐亲自传授的方式跟老爸承认着自己的错误。“爸，我错了，刚才我太任性了，一点都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我太自私了……爸，刚才我站在你的位置想了一下，我觉得我要是您我也肯定会这么做的……本来嘛，青少年就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怎么能整天开小差的到处玩，对吧？……反正爸爸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想来想去还是爸爸对我最好了……但是爸爸啊，我去了美国，可是心里也放不下这里啊。你想那王洪成才小学四年级的文化水平就能在国内搞得鸡飞狗跳的……你说我能放心么？就算这样我回到了美国，我也安不下心学习不是？肯定整天都想着这边……要不您就答应我留下来呗？然后一结束我马上就自动飞回去，然后乖乖学习，今年绝对给您带回来个好成绩，绝对不给您丢脸！”
“你这丫头啊，早有这么懂事就好了！”独臂大佬此时心里感慨万千啊，从小就调皮捣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女儿现在终于懂事了！“行吧，到时候回去了必须努力学习赶上进度！”
他故意装着一副严肃的面容答应了女儿的要求后，看着女儿满脸欣喜的大喊“爸爸万岁”然后就要出门的样子，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问道：“这一套说法……是贾鸿渐教你的吧？”
只见他女儿的身影突然一顿，过了半晌才僵僵的转过身来，一脸煞白的求饶道：“是……不过爸！他可不是怂恿我来糊弄你的！他可关心我们父女的关系了，刚开始他还批评我了呢！说我不够孝顺，不够体贴，不会体谅爸爸，他批评了我好久，还说他要是您也肯定跟您做的一样，还说他要是您他也肯定不相信他……他还说他自己是阿猫阿狗，说没认识几天就这么得到我信任，这样是不好的……爸，都是我的错，是我硬要他教我怎么说的，他一直都不肯，真的不关他的事……”
“哎……女生外向啊……”独臂大佬很沧桑的叹气道，“你这还没嫁出去呢，甚至连谈恋爱都没开始呢，就这么帮着他说话了？还什么都护着他？行了，你不用再为他辩解了，我都知道。就这样吧，你等到这里的一切结束了再回美国吧……”
“爸，那……我还能跟贾鸿渐做朋友不？他人可好了，一切都为咱家着想呢……”
“啧！还不走？再不走你现在就给我上飞机！”独臂大佬赶走了女儿以后，独自站在窗前。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他一边感叹着什么：“女大不中留……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不过贾鸿渐……这娃娃来这么一套，哼，不是大善就是大奸！他最好以后别让我抓到什么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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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乡村骗子？
“鸿渐，我爸刚才对我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啊？”叶静焦急的跑到了贾鸿渐的房间问道。“诶，你这是在写什么？”“你爸没什么意思，我也没在写什么。”贾鸿渐一把捂住了自己正在写的计划书。
“你干嘛不让我看？”叶静挑着眉毛质问一般的问道。“提前知道不就没有惊喜了么？你喜欢惊喜还是喜欢没惊喜？”贾鸿渐丝毫不理会叶静的质问表情。“都喜欢！”说着那叶静突然就动手去抢贾鸿渐的计划便签。
“去去去！你这死丫头，怎么赖皮呢？”还好贾鸿渐反应快，整个写着计划的便签纸只被她抓到了一个角，他一边往外拽一边用肩膀顶叶静。“谁赖皮了？明明是你赖皮好不好？干吗不让我看？你给我！给我呀！赖皮鬼！松手！干吗不让我看，是不是上面写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叶静一边拼命不松手，一边拼命挤着贾鸿渐。
“对对，上面写了很奇怪的东西，女孩子看都不要看的，看了会脸红很久的，所以乖啊，撒手不要抢不要看！混蛋！还敢咬人？”贾鸿渐本来还跟叶静抢着计划，却突然感觉到自己没穿衣服的肩膀上被咬了一口！
“就咬你！谁让你不给我看了！撒手！不然我还咬你啊！”叶静跟小狮子狗一样对贾鸿渐呲牙道。一看这疯丫头这样，贾鸿渐也不客气，他看着叶静的手臂白白嫩嫩的，皮肤光滑白皙，都能透过皮肤看到其下的青色静脉，感觉“去了头应该就能吃”的样子，而且口感应该是“嘎嘣脆、鸡肉味”（注）。于是贾鸿渐直接一张嘴就咬上了叶静的手臂。
“啊！”鬼灵精怪的美少女被咬到后猛然一叫，松开了抓着便签纸的手。之后她直接没了声音，捂着被咬的地方疼的顿在地上，头都埋在了胳膊里，看起来疼的都快哭了。
谁知道贾鸿渐这时候根本就不理睬这丫头的举动，他自顾自的拿着便签纸就要出门。叶静此时突然愤怒的开口道：“喂！你都把我咬的这么疼，没看我都蹲在这里要哭了么，你都不理我？不跟我道歉？你混蛋！”
“切，就你那演技……这些都是我7岁时候玩剩下的，还想骗我？你太甜了，少女！”贾鸿渐根本就不理叶静，他从小被对门的小狐狸精汪淡水欺负的多惨啊！就这种被咬了以后装疼的要哭的样子，汪淡水早就玩过十几万次了好不好？弄的现在贾鸿渐早就知道自己的咬合力会给对方带来多少伤害了好不好？
一边说着，贾鸿渐一边打开了房门，赤脚就飞快的跑了出去。叶静一看贾鸿渐不上钩，还敢跑，马上站起来就往外追。不过她刚跑出门没多远，就看到贾鸿渐居然在敲她老爸的房门。“你要疯啊？”她压低了声音冲贾鸿渐厚道。
“就不给你看！”贾鸿渐低声对她说完，就直接进了独臂大佬的屋子。
看着贾鸿渐这么赖皮，叶静怒火中烧的回到了贾鸿渐的房间，一边撕着另一本便签纸，一边骂着贾鸿渐。就在她正筹划着一会儿要怎么收拾贾鸿渐的时候，只见他和她老爸一起进屋了。
“叶静啊，你先回避一下，我换个衣服，然后我们一起出去办事。”贾鸿渐居然敢这么大胆的指使她？叶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不情愿的往外走。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她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一会儿要是不够惊喜，你晚上就死定了！”
怎么死定了？不让我上你的床？贾鸿渐其实挺想这么吐槽的，不过现实不允许。一会儿的功夫，贾鸿渐换上了一身衬衫和西裤的打扮后，与独臂大佬和叶静出了门。三个人先去的是哈尔滨市公安局，刚到公安局门口一停车，那**，不，杨局就凑上来主动打开车门迎着贾鸿渐几人下车。
一行人来到了个办公室里，独臂大佬开口问道：“你这里有我要的人？”那杨局点头哈腰的说道：“有有，您打电话过来之后我马上派人去监狱替人，在您到之前，他刚刚到，要不我现在给您带过来？”
看到独臂大佬点头后，那杨局马上屁颠儿屁颠儿的出去了。“这是要见什么人？”叶静挤到站在窗口的贾鸿渐身边，侧头悄悄问道。“见个骗子。”“骗子？见骗子干吗？”“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就在叶静疑惑的抬起美艳光滑的脸庞注视着贾鸿渐的时候，只见那杨局把人领了进来，“叶总，就是他。”只见被杨局带来的这人，尖嘴猴腮，头发蓬乱，瘦的跟吸－毒的人似的，套着一件宽大的号服。
“你就是英姿？”被叫成叶总的独臂大佬打量了一下眼前那人后，问道。“是，是我……领导，我最近没犯什么错误啊，表现好着呢……”
可是叶总这时候根本就没理那英姿，他扭头看了下贾鸿渐，好像意思是交给他处理了。贾鸿渐点了点头，慢慢的绕了英姿一圈，跟挑牲口似的来回打量，最后才问道：“你是因为在农村装神弄鬼骗取钱财才被送进去的？”
“是……是！”那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英姿先是看了眼叶总，发现叶总好像真交给贾鸿渐这娃娃负责了，才马上毕恭毕敬的对贾鸿渐承认道。
“那玩儿电石、下油锅什么的，你都会？”贾鸿渐问道。那英姿赶忙点头道：“会！会！这东西都是入门手艺！我春天的时候就是在乡下玩儿这个，没想骗钱，就想骗吃骗喝来着，结果不是正好碰到严打了么……给判了10年……”
此时听着贾鸿渐和英姿的问答，在旁边围观的叶静表示真心看不懂了。她想不通贾鸿渐这是要干嘛，为什么找个在农村行骗的片子来？这跟王洪成哪儿也不挨着啊！这就是他那所谓的计划？
就在叶静正疑惑的时候，她突然听贾鸿渐开口问道：“那王洪成的那套水变成油，你会么？”难道？叶静突然感觉明白了什么，她突然就只觉得一扇充满了刺激和乐趣的大门向她打开了！
“水变成油？这个……他那是高科技吧？高科技我不会……”英姿此时到是很老实。“我问你的不是高科技，我就问你用装神弄鬼的手段，有没有办法做到水变油。”贾鸿渐问道。
“那没问题！这就是我的老本行！”英姿这骗子马上拍着胸脯说道，“不过两位领导，您两位问这个是要干嘛？”
“让你去表演跟王洪成一样的把戏！不过我可跟你说好，我可不是你随便能骗的人，如果你在这儿给我编瞎话，结果明天给我捅了篓子……哼！”独臂大佬叶总此时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过你要是好好表现，这就是为国家立功，算重大立功表现，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懂吧？”
“懂！懂！”英姿急忙点头道，“不过领导，能不能给我盘王洪成的录像带看看？这样我才能跟他弄的一模一样，不然有点差别也不行不是？”“行，老杨，你带他去看录像带吧。”叶总点头道。
在杨局带着英姿出门后，叶静满眼小星星的看着贾鸿渐，崇拜的问道：“鸿渐，这就是你的计划？安排个骗子跟王洪成打擂台？用一模一样的办法也来个水变成油？你太棒了！哈哈！这样王洪成绝对没话说了！”
“他怎么会没话说？他那种二皮脸的人，就算把他按在地上抽脸，他都只会说是他的脸把我们手打肿了，绝对不是我们把他脸抽肿了。”贾鸿渐冷笑着说道。“所以我们还要做第二手的准备，来个双管齐下！”
就在这个时候，叶总的大哥大响了，他接起来听完，对贾鸿渐和女儿说道：“王洪成答应了，约定后天下午在北京南苑机场进行当面实验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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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去了头就能吃，嘎嘣脆、鸡肉味，这都是贝尔格里尔斯的《荒野求生》里的台词。这人是前英国王牌特种部队——SAS特别空勤团的成员，后加入探索频道外景主持野外求生节目。在节目里他经常只带一个防水背包、一柄匕首、一根打火石就前往野外，求生若干天。这些时间里他很多时候直接吃各种捕捉到的生物，比如蠕虫、螳螂、生鱼、臭鼬等等，在吃很多蜘蛛或者蠕虫类动物的时候，贝尔格里尔斯都会说——“这东西具有丰富的蛋白质，有XX卡的热量，去掉头就可以直接生吃”。吃昆虫的时候会说“嘎嘣脆”，生吃青蛙的时候会说“味道像是鸡肉”。后来网友调侃，无论在他的节目里看到什么生物，大家都会评论——去掉头就能吃，嘎嘣脆、鸡肉味。甚至有网友把他节目中的截图和《铁血战士》这样的片子截图放在一起，变成了“贝爷”看到了铁血战士这种外形物种，也会说去了头就能吃，而且嘎嘣脆、鸡肉味，富含丰富蛋白质，能提供XXX大卡的热量……
第八十七章 欺诈猎人在行动
用了没多久，那英姿就报告全都学会了。“这么快就全都学会了？”叶总看了眼英姿，冷面威胁道：“要是被我发现你是在唬人……哼……”
“不敢不敢！领导，我怎么敢骗您啊？我要骗您我不就是寿星佬上吊，活腻味了么？”那尖嘴猴腮的英姿一脸哭相的说完，马上拍着胸脯说道，“真学会了！不信我现场就能给您表演！他那什么先在水里滴药水，然后把几块小石头扔里面，让人看到石头被融化了，好像是起化学反应，其实那药水根本没用，有用的是石头！那石头就是电石！跟水会起什么化学反应，然后起小气泡，水面上就有了可以燃烧的气体……”
那英姿可算是说道老本行了，生怕叶总不相信他的全都揭秘了：“他那滴药水纯粹就是障眼法，其他的东西跟我们在乡下骗吃骗喝一模一样，不信您现在给我弄一盆水和一块电石，我现在就能表演给您水上点火！”
“那王洪成还把水和油混在一起，怎么都烧光了呢？”叶总还是用不太相信的语气问道。
“哎呀，领导啊，那是……怎么说来着……对了，那是误区！水比油重，点着的都是油，油着起来温度多高啊，下面水都蒸发没了！实际上拿一盆汽油，再拿一盆汽油和水混起来的，两边一点，肯定能发现纯汽油那边着的久……混着水的那个，只要比例合适，最后一滴水都不会剩，就是烧的快！”
“行了，老杨啊，你去按他要求的准备一下，表演出来给我看看。”叶总还是有点不放心的说道。叶静看着杨局把英姿领出去之后，一脸诧异的问贾鸿渐道：“王洪成用的就是这些乡下骗老农民的把戏？他就是稍微改进了一下这种把戏，就把那么多学者、当官的、当兵的都给糊弄了？”
显然叶静也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了，她也觉得某些官员和学者脑子不应该会这么笨啊。“谁说不是呢，但是至于被骗的人里面谁是真的被骗了，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就不知道了……”贾鸿渐冷笑着说道，“说起来搞笑的很，就是这种水变油的方法，在20年代日本的骗子就骗过山本五十六……”
不多时，那英姿就准备好了。他在叶总和贾鸿渐、叶静等人的注视下，按照录像带里王洪成的方法一样样的重复做了起来，结果还真跟王洪成的种种表演实验一模一样！看到了这里，那独臂大佬叶总气的都笑了，他狰狞的笑道：“好！好啊！天下人才辈出啊！”
此时贾鸿渐凑到叶总身边，小声问道：“叶叔，先压压气，后天咱们挨个收拾他们。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先进行下一项吧？”叶总用了几秒钟压下了火气，然后点了点头。他把旁边的杨局叫过来吩咐了几句，然后就站在原地看着杨局急急忙忙的把英姿领回去，又鸡飞狗跳的到处叫人。
“诶，下面是要干什么？”叶静好奇的用肩膀撞了一下贾鸿渐，问道。贾鸿渐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用肩膀撞了回去，装完才说了一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嘿！这家伙不说也就算了，干吗还撞一下？那叶静一下不乐意了，用肩膀又撞了回去，然后贾鸿渐又撞回来，转眼间俩人就跟八岁小孩儿一样闹了起来。不一会儿，在那杨局的带领下几辆白色的昌河面包开了出来，车里面都蹲满了人。当车一停，杨局一拉车门下来，后面呼啦啦的跟下来了一大批人。叶静一看，只见这帮人都穿着浅绿色的短袖夏季制服，各个头顶上都盯着个绿钢盔，各个手里还拿着个小冲锋枪！
贾鸿渐撇了撇嘴，他认得这些警察手里的枪，那是所谓的79式微冲，本来这枪是在考虑着有可能跟苏联爆发世界大战的情况下，设计出来在全民皆兵时候用的，所以质量还真不怎么样。按照后世网上一些特警网友的说法，这79式微冲射击速度太快，精度还不怎么样，超过一百米那就乱飞，而且早期型还可能打着打着把枪机打飞了……
不过在贾鸿渐不屑的时候，旁边的叶静倒是满眼都是小星星的看着那些武器，她兴奋无比的问一分钟前还跟她打闹的贾鸿渐道：“我们要去干吗？是不是要去抄了王洪成的家？然后把他抓回来严刑拷打？能不能到时候也让我打他两下？”
贾鸿渐一听这话差点笑出来！感情这叶静是暴力狂啊？还是好奇宝宝啊？怎么对什么都感兴趣？连严刑拷打、打人都有兴趣？这可比汪淡水暴力多了，那汪淡水好歹也只是喜欢捉弄人而已。“抄什么家，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我们是去吓唬人。”贾鸿渐说道。
不一会儿，那杨局用一套老掉牙的套话结束了训话，然后请贾鸿渐等人上了车，车队开出了警局。
此时，在哈尔滨第一百六十六中学【注】的校园内，王龙正在教室里上着课，他正是这166中学高一三班的学生。讲台上班主任化学老师正在上着课，他偷偷的在低头在玩自己的GAMEBOY手掌机。就在这时，突然只听到有人敲响了教室的门。
王龙抬头一看，只发现是校长站在门口。在校长跟班主任说了几句之后，班主任突然喊道：“王龙，有人找。”“我？”王龙赶忙把游戏机藏好，然后疑惑的出了教室，“校长，有人找我？”出了教室之后他并没有看到走廊里有任何人啊！
“他们别的地方等你，你跟我来就行了。”说着校长转身就走。王龙迷茫的跟着校长走到了一个平常没什么人来的实验楼，到了顶楼一个几乎废置的化学实验室门口时，他看到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胖胖中年人。
“杨……先生，我把他带来了，这就是你们要找的王龙。”那校长把王龙拉到了身边，对着那胖胖的中年人说道。那中年人笑着点了点头让校长走了，然后看着王龙说道：“来吧，跟我到实验室里来，你爸妈在这里面。”
“我爸妈在这里？不能吧？”虽然觉得很诧异，王龙还是跟着那中年男人走进了实验室的门。刚一进门，他就发现实验室里的窗帘好像全部拉上了，整个房间黑乎乎的，根本就看不清。此时突然就听到门猛的被关上的声音，然后实验室里的灯全部被打开，王龙只惊讶的发现这实验室里站满了拿着冲锋枪带钢盔的警察！
“你就是王龙？”一个看起来好像跟王龙差不多大的男生很冷漠的问道。“你是谁？我跟你说啊，我爸是王洪成！我家在全市全省都认识人！你们赶紧让我走，听见没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王龙此时有点惊慌的大声喊道。
“知道，当然知道，就是冲着你来的。后天全国最顶尖的科学家就会在北京南苑机场跟你爸来场面对面的鉴证，你真觉得之后全市全省还有人会帮你家？到时候想摘关系都来不及了吧？”贾鸿渐冷笑着说道。
“不……不可能！我，我爸的实验是科学的！是受到哈工大认可的！”那王龙还抓着救命草一样的嘴硬。“哈哈……你是王洪成的儿子，你能不知道他的那些把戏么？他那丢石头进水然后点燃的把戏，用的是电石吧？这他教你没？把油和水混合的比例调好，然后油烧光之后水也会被蒸发的一干二净，这些教你了没？”
说完这话，贾鸿渐看着王龙结巴半天都回答不上来，脸都有点变色的样子，便继续施压道：“你现在是幸福，家里有钱，每天在学校你也是前呼后拥的孩子王吧？同学们都当你是老大，弟兄们也多的是吧？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爸被抓了，你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没了钱，那些兄弟们还会整天围着你转？怕是会有高年级的来截你要钱了吧？到时候人别说背后了，当面都会笑着说你家的事儿吧？”
当王龙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时候，贾鸿渐又很恶趣味的说道，“你知道么？你爸前几天找人去上海抓我，啧啧，这就是结仇啊。你说如果你爸进去了，凭我能找来这么多警察的能力，我能不能限制的你转不了学？你说我会不会让你过个凄惨无比的高中生涯？不过呢，要是你乖乖听话的话……我也许会帮你转学，还可以找关系帮你改个名字……”
“……要，要我怎么做？”王龙脸上连血色都没了，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贾鸿渐看着这同龄的王龙，心想着小孩子果然就是好骗，半真半假的说了吓唬了几句，他还就真信了！接着，贾鸿渐拿出来了一个东西，在王龙的眼前晃了晃，“我需要你爸骗人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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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哈尔滨很好很强大，橘子搜了一下，貌似到哈尔滨第一百六十五中学都是真实存在的……
第八十八章 内部攻破
“如果你乖乖听话把你爸的话套出来，那我可以保证回头你爸会被以销售假冒伪劣商品罪起诉，而不是诈骗罪……”王龙回想着贾鸿渐给他的这个保证，心惊胆颤的回了家。他还记得贾鸿渐拿《刑法》给他看了，里面关于生产假冒伪劣商品罪，安置在200万元以上的，是15年开始起判，而诈骗罪到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情节特别严重的，直接就要无期徒刑了，而且还要没收财产……
在王洪成家不远的地方，贾鸿渐等人在临时征用的民房里监视着王龙。叶静此时凑到贾鸿渐身边问道：“你之前说保证能不以诈骗罪起诉，这是骗他了吧？我们又不能影响法院怎么定罪，而且这种案子搞不好都要最高法院出面了吧？”
“我没骗他啊，”贾鸿渐很意外的看着叶静，“虽然我们国家没有海洋法系的那种罪犯和检方谈判，供出来多少证据就减轻多少罪名的惯例，但是你想想看，中央、地方多少有头有脸的人都掺和到了这事里了，如果真要以诈骗罪起诉的话，他们这帮人能站出来当原告或证人么？那不脸都没了？”
就像贾鸿渐在上次打王洪成脸的时候对叶静说过的那样，中国的很多官员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处理紧急情况，而是保全自己的面子。本来被王洪成骗了，这就是丢人丢到家的事情了，还指望这帮官员能站到法**陈述当时王洪成是怎么怎么骗他们的？这帮官员的脸还要不要了？所以按照贾鸿渐对他们的了解，这帮人肯定到时候跟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只可能众志成城的指证王洪成生产假货，不可能指正王洪成欺骗了他们这群青天大老爷的！
听到贾鸿渐这么一通对官场大老爷们的剖析，叶静不敢置信的扭头去看她老爹，只见旁边两米外的他老爹此时微微的点了点头，承认了贾鸿渐的说法非常有可能。“……所以你当时干脆就半骗半唬的把这当条件跟他交换了？”叶静不敢置信的望着贾鸿渐问道。
现在在她眼里，贾鸿渐那简直都有点传说中“多智近似妖”的诸葛亮了！虽然她叶静的老爹的确也是能预见到同样的东西，但是她老爹多少岁，贾鸿渐才多少岁啊！贾鸿渐还比她小三岁呢，懂的比她这大小姐多多了啊！而且还是平民老百姓家里出来的孩子！
看到贾鸿渐点了点头，承认了用未来基本会发生的情况来作为条件跟王龙交换，叶静那真是跟追星族一样眼睛里都是星星了，她双眼里充满了崇拜之情，“你怎么懂的这么多啊？”
“懂的也不多，就是平常多思考，其实人人都能做到……”贾鸿渐假装谦虚的说道。他这话也就是做做形象，装一下谦虚而已，什么人人都能做到，都能做到那真是见鬼了！他贾鸿渐要不是重生的，要不是这副年轻的皮囊下装着一个三十多快四十的大叔，他能懂这么多？全地球20岁以下还有第二个人能做到同样的地步么？不过话不能真么说，谁让现在这社会还挺传统的，大家都欣赏谦虚的人呢？只有谦虚了，才能显示贾鸿渐又特大能，又特谦虚，就跟说自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才成功的牛顿似的，对吧？
叶静此时果然就被贾鸿渐这番谦虚的形象给打动了，她看着贾鸿渐的那副崇拜的眼神简直都没办法形容了，又带着惊喜又带着崇拜又带着倾心……简直比脑残粉丝看偶像还狂热！好像贾鸿渐严肃点说太阳其实是方的，她都会信以为真一样！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叶静突然看到她老爹好像用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扫了一下她和贾鸿渐，好像一点都不为贾鸿渐这聪明的跟诸葛亮一样的计策感到高兴似的。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转之后，她鬼灵精怪的开口问贾鸿渐道：“不过鸿渐，这么样的做法好像不太像好人的做法吧？”
听了她这声音有点大的问题，贾鸿渐看了一眼她，又顺着她的眼神扫了一下注意力被引过来的独臂大佬，便咳嗽了一下说道：“恩……问题是君子可欺之以方，方是什么，方就是君子行事的规则，太好人了，反而会被条条框框局限住，反而有时候会让坏人逍遥法外。我是觉得，做好人得比坏人更精明、更不择手段，这样才能打击不法分子。否则天下总是劣币驱逐良币，总是好人受伤害，而坏人就变成杀人放火金腰带……好人与坏人，看的应该是他们的目的或者说是客观结果，而不是看他们行事的手段……”
他的这一套从周星驰电影和各种乱七八糟电影里摘取来的发言，倒是一下让叶总对他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了。叶静看到了老爹眼神的改变，于是更加火上浇油的问道：“那你打击假货，也是对这种想法的一种实践吧？”
“对，没错！”贾鸿渐义正言辞的说道，既然妹子都亲自捧哏的来给他做形象了，他还不配合？“作为一个普通人，看着市面上假货充斥，我很心急啊！看着各地的工商局好像都有各种取证方面的困难，所以我就一直在思索着有什么办法能为打击假货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转眼间，他就说了一大通为自己洗白的话。
不过就在独臂大佬叶总饶有兴趣的听着贾鸿渐的话时，那边的杨局突然喊道：“叶总，那边开始套话了！”一听这话，众人马上围到机器前仔细听着王龙带着窃听器套他爹话的情景。
“爸，你在干吗呢？”王龙进了爸妈的房间问道，“忙实验的事儿，后天要去北京南苑机场做实验，这事儿你就别关心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哪儿不舒服了？”王洪成问道。“没事，大概是在学校踢足球太累了……”王龙赶紧扯开了话题，之后五分钟他绕来绕去的不停的座铺垫，好像是对套自己老爹的证词还有点迟疑。
不过在这之后，他还是用有点颤抖的声音问道：“爸，你这么骗人……不好吧？不如咱收手吧？”“你这混小子！我不出去骗人你哪儿来这些吃的穿的玩儿的？我不这么骗，咱家能住这么大的房子？我不这么骗，咱家能跟这么多达官贵人认识？傻孩子，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世道？这年头有钱就是爷！再骗两三年，爸就把你送美国念书去，然后爸随时都能收手！到时候万一骗不下去了，我跟你妈把钱一卷直接跑美国跟你团圆去，到时候咱们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嘛，果然堡垒最容易是从内部攻破，王洪成此时对着儿子完全没有防御心理，居然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贾鸿渐在机器前摇了摇头，就听着王龙按照之前的计划，套他爸的各种诈骗技巧了，从电石扔在水里经过化学反应生成氢氧化钙和乙炔，然后点燃乙炔让人误以为是点燃了清水。又或者是在公安局长亲自来王家鉴定水变成油的时候，通过各种障眼法把公安局长偏离做实验的客厅，带着他先去厨房看所谓的以前变化成功的“油”点燃的情况，然后趁这机会王麒麟偷偷把客厅里的水桶换成一模一样的油桶……
等王龙结束了套话之后，贾鸿渐等人马上看向旁边的一个正在操作机器的警察。那警察此时点了点头，“都录下来了！”“好！”杨局第一个欢呼了起来，本来他就跟顶头的公安局长不对付，被压制了好几年之后，现在终于是抓住了机会！之前就是因为那公安局长跟王洪成交往太密切，而且是他本人签发的抓贾鸿渐的命令，才有了他杨局的出头之日，现在手里有了这样的证据，他杨局说不定真要转正了！
“好！”叶静此时开心的跳了起来，她兴奋的小脸有点潮红的问贾鸿渐道，“鸿渐鸿渐，那我们后天是不是在实验前就放这个录音带打他脸？”“干吗在实验前就打脸啊？那多无趣啊，应该让他多蹦跶一会儿，当他把所有的理由都用尽了，我们最后再放这个录音带，看他到时候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贾鸿渐笑着说道。
“是啊，小贾这个话稳重，”独臂大佬叶总此时心情也挺不错的，“这种证据要是放早了，说不定他还临时想到什么解释，那反而不美。就是先让他蹦跶，印着他自己把所有退路都封死，最后在上关键证据！而且……也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为王洪成鼓吹的人自己跳出来！我们要打的可不是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王洪成，要打的是那些昧着良心为他鼓吹的人！”
说完这话之后，独臂大佬叶总看着贾鸿渐，突然觉得这个之前不知道是大贤还是大奸的小子，看起来其实也是挺顺眼的嘛！起码，鬼主意倒是真的很多，聪明是真聪明，而且人品看起来，好像也不算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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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大神登场
9月25日，下午3点，贾鸿渐和叶家父女的车队经过长途跋涉到达了位于北京丰台区的南苑机场。这南苑机场是全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座极长，目前为军用。经过了机场门口的哨兵岗，车队慢慢的开到了停机坪附近。
贾鸿渐和叶家父女一下车，就看到不远处的机库门口已经密密麻麻的有很多人在等待了，那些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着，看样子就像是各部门的官员、贵人。贾鸿渐和叶家父女，还有杨局领着的英姿还有几个警察都跟着两个领路的军人走向不远处另一个机库。等进了机库，贾鸿渐发现这机库基本被收拾干净了，里面还摆着桌椅凳子，甚至还有保温瓶！
“这里就是你们的休息室，在验证试验开始之前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如果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跟我提，我会在门口替你们站岗。”那军人敬了个礼后对叶总说道。叶总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贾鸿渐，用眼神问他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贾鸿渐拿出了一张早就写好的清单给了那军人，这单子上就是一些英姿点名要用的化学物品而已。在那军人出去了之后，尖嘴猴腮的英姿凑到了贾鸿渐身边，点头哈腰嘿嘿笑着问道：“少侠，我想问下……要是我今天在诸位领导的英明指挥下，揭穿了那不法分子王洪成的邪恶骗局……能给我减几年刑？”
嘿！这伙居然还会叫少侠？贾鸿渐忍笑玩味的看了看那英姿，说道：“你到是挺聪明啊，看着人叶叔位高权重的肯定不爱搭理你，又不敢去缠叶叔的宝贝千金，就看着我好说话，所以来找我打听，恩？”
“不敢不敢，我哪儿敢有这心思啊，我就是觉得把少侠您心肠好，对，心肠好，跟观音菩萨一样大慈大悲……不是，少侠您就给我透个底呗？”这英姿还真是油滑，怪不得能在乡下骗吃骗喝，要是没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早就混不下去了吧？
“你啊，就好好表现，今天实话跟你说，很上面很上面的领导都要来看。到时候你表现的好点，正义感十足一点，揭穿了他的骗局之后再痛哭流涕、痛改前非，让领导记住你了，你不就有机会了么？说不定你以后还能出来直接在领导指挥下成立个反诈骗工作组什么的……今天机会我是给你了，抓不抓得住就看你自己！”
贾鸿渐能让这乡村骗子给挤兑住么？能减他多少刑这是贾鸿渐能决定的么？人叶叔都没说话呢，他贾鸿渐吃撑了出头乱许诺啊？不过贾鸿渐又不是雏儿，不会直接生硬的拒绝透露，随便丢个胡萝卜挂在英姿面前，让他拼命努力，这不就是贾鸿渐一句话的事情么？
果不其然，贾鸿渐这么随手一丢狗不理，那英姿还顿时有了要向前冲的精神头了！他满脸“淫笑”的乐了起来，“真哒？哎呦，我还能到政府部门任职那？哎呦，我也能成领导拉？”虽然这笑容在英姿看来就是开怀大笑，但是配合上他那尖嘴猴腮小眼睛八字胡的长相，在别人看来怎么看怎么是淫笑啊……
不多时，之前的那个军人进来报告东西都准备好了。不过就在他进来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国家主席来了？”那淫笑着的英姿赶忙问道。
“不是，是王洪成来了！”那军人不爽的瞪了英姿一眼说道。听到这里，贾鸿渐和叶静连忙走到机库门口朝外看去，此时只见一辆车在旁边的机库门口停了下来，然后车门一开，一只穿着军装的王洪成钻了出来！
那王洪成跟老婆王麒麟下车后，看到了贾鸿渐等人，随机他就射过来了两道阴狠毒辣的眼神，仿佛不置贾鸿渐等人于死地不罢休似的！“哎呀我去！这丫挺的还敢瞪我！姑奶奶我受不了这个！”叶静一下眉毛挑了起来，“鸿渐，一会儿给我往死里挤兑他！从小到大我爸都从来没这么瞪我过呢，我爷爷更是对我整天笑脸的，他还敢这么瞪我，还是两次！”
“行，回头你亲自把那录音带放出来，放之前你还可以说几句话加点料~”贾鸿渐凑在叶静耳朵边偷偷教给她了一句话。
等到四点整，两边对质的实验终于要开始了。贾鸿渐等人在军人的带领下走出了机库，他们看到旁边机库的王洪成等人也走了出来，而更远处那些早先就开始等待的达官贵人们更是密密麻麻的站在了停机坪上。
当贾鸿渐等人和王洪成等人走到了遥遥相对的两个长桌前的时候，就只看到远远的有几辆黑色红旗轿车在军车的开道下进入了机场。“那边应该就是上面的领导了，”叶总此时在贾鸿渐身边低声说道，接着他拍了拍贾鸿渐的肩膀，“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之后，他一转身，就绕过了军人的封锁线进入了围观的人群里。
现在，贾鸿渐和王洪成等人的长桌边都竖立了不少摄像收音器材，在几米外更是有一条长桌。这长桌上虽然没人坐但是上面摆着的一个个人名——彭恒武、程开甲、黄纬禄、屠守锷、钱学森、周光召、杨嘉墀、陈能宽、陈芳允、吴自良、于敏……就连大名鼎鼎的何祚庥大神，都得排到最末尾曲了！
这些人的名字也许普通老百姓并不熟，但是只要知道这帮人都是跟钱学森大神一样，那都是中国科学院里镇国运的大仙、大神这就足够了！这里面有一半那都是曾经研究过中国第一颗原子弹和氢弹的大神！还有各种研究飞机制造的、研究火箭的、研究光学的、研究无线电电子学的……总而言之，这些评委们可以说那就是中国最顶尖的科学家！这些人要是按照美国人当年的算法，起码顶的几百个师！尼玛这时候要是现场有个炸－弹神马的……
正胡思乱想到这里，贾鸿渐突然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只见四架su－27飞机编队开始围绕着机场画圈飞行！我擦！这尼玛是什么等级的安保啊？现场这都有现在中国最顶尖的飞机包围天空，机场周围这尼玛什么高射炮什么导弹营什么装甲团都布满了吧？“尼玛，洒家这辈子值了！”不知道怎么，贾鸿渐此时心中突然有了这种感慨。
不多时，就见着一群白发苍苍的老科学家们在荷枪实弹的军人保护下坐到了评委席上。这时候贾鸿渐还真想一个箭步冲过去，然后那个本子找这些大神们签名——别以为贾鸿渐就是个脑残粉丝，他贾鸿渐是有目的要签名的！他就想让这些大神们在本子上写下来“好好干，贾鸿渐我看好你！——于敏”、“贾鸿渐同学是祖国未来的栋梁，以后一切就看你的了——钱学森”……
得到了这样的评语之后，在拿回去装相框里挂家里，这多拉风！以后不管谁是客人，一进贾鸿渐家，看到这些寄语，我擦那不吓得当场就想跪下？这些大能的签名，那不比神马明星的签名给力多了？
此时，一个挂少将衔的军人走到了实验场地中央，大声说道：“现在我宣布此次水变成油验证试验规则！首先由王洪成进行各种实验演示，在王洪成完成演示之后，由贾鸿渐提出质疑，而王洪成必须回答。在以上流程结束之后，由现场科学家评委向王洪成提问并验证其水基燃料膨化剂真实程度……现在我宣布验证试验开始！由王洪成及其助手首先演示洪成水基燃料膨化剂功效……”
声音未落，就只见着在王洪成指挥下，一个助手先拿出来了一个空的大烧杯，往里面注满了瓶装矿泉水后，由王洪成向烧杯内滴了几滴深绿色的液体。不会儿那杯被染成了绿色的水就开始慢慢的冒出了气泡，而那助手此时拿个火柴往水面一放，“噗”的一声，水面就燃气了明亮黄色的火焰，那亮度看起来就跟夜晚白炽灯灯光亮度似的！连颜色也像！
此时就见王洪成拿起那个烧杯，往地上稍微倒了点正在燃烧的水，只见那火焰随着倾泻而下的水一路向下！那水到了地面之后，还不停的燃烧着！此时旁边的解放军在王洪成的示意下拿着灭火器扑灭了烧杯以及地上的火。周围围观的几百个达官贵人们此时一下爆出了一阵惊呼，不时还真有人在低声说着“真变成汽油了！”“真是汽油！”……
而此时，王洪成正把杯子里剩下的液体给倒到了废液下管道里，那液体顺着管道一路流向停机坪的排水槽……接着，王洪成又表演了用洪成水基燃料膨化剂催化的水油混合体，这水油混合体居然一烧起来到最后一滴不剩了！此时不只是围观的达官贵人们脸上变色了，就连那些老科学家们脸上也明显有了疑惑之情，好像真碰到了什么他们也不了解的化学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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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李逵大战李鬼
接着，王洪成由表演了大量的神棍项目，当他表演完的时候，他颇为得意的看向贾鸿渐那边，只见贾鸿渐此时正跟看美女一样的盯着那一排老科学家评委们。“哼！”他冷哼了一声，阴狠的瞪了一眼贾鸿渐。
而此时在王洪成的身后，灵性的几个人情不自禁的鼓掌了起来。“好！”“果然是水变成油！”“这就是在我国四大发明之后，历史上的第五大发明啊！”听着这些叫好声，贾鸿渐好奇的回头一看，还真看到了几个中年人此时热泪盈眶的“仰望星空”，嘿！这几个哥们儿还敢更可爱点么？看着这几个真的热泪盈眶的家伙，贾鸿渐真心那是气不起来啊，真心觉得都好笑了，有木有！
“下面由贾鸿渐方提出质疑……”少将军官这么宣布了以后，围观的人群里一直没表态的人们纷纷看向贾鸿渐，甚至连那些大名鼎鼎的老科学家们都好奇的看向贾鸿渐，好奇他会做出来什么样的质疑。
“我相信大家都知道，科学这个词的很重要一点定义，那就是要有可重复性，意思就是一个实验结果公布后，别人可以在相同的实验条件和步骤下重复得到这个结果……”贾鸿渐此时很大声的介绍着。听到了这里，周围的观众们都有点迷惑了——怎么了他这是？贾鸿渐不是一直认为那水变成油是骗人的么？他说这话，是想挑王洪成不公布秘方，让别人没办法重复试验的刺？但是国家也没权利强行要求王洪成上交秘方啊！
“所以今天，我找来了一个同样隐藏在民间的有良心的中年科学家，我想让他来实验一下是否能够用他的配方重复王洪成的结果。如果不能成功那另说，但是如果能成功的话，那就能在侧面证明王洪成先生的技术是有一定可能成功的，下面有请英姿英教授……”贾鸿渐一边说着，一边有请穿了一身实验白大褂的英姿上场。
可是贾鸿渐他刚才那话一出来，直接就把现场几乎所有人都弄傻了啊！每个人都不明白贾鸿渐的意思了啊！贾鸿渐本来不是来拆穿王洪成的么？怎么现在听着意思好像怎么听怎么像是帮助王洪成的？这搞什么搞嘛！甚至那作为评委组长的钱学森老爷子都找来了主持的少将，想让他过来问问贾鸿渐到底在搞什么。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一副蛤蟆镜一样平光镜的英姿抖抖索索的就往台子前走，他虽然以前一直骗吃骗喝，但是还真没上过这么大的舞台，不小心腿软了一下直接一个狗吃屎就趴在了地上……
围观人群里一下爆出了嘲笑的声音，甚至王洪成也都轻松的冷笑了起来。那被两弹一星元勋差遣的少将急忙走向贾鸿渐，刚想开口问的时候，就见那摔了一个狗吃屎的英姿颤抖着爬了起来，然后抖抖索索的从桌子下的箱子里拿出来了一瓶看起来像是蓝黑墨水的东西。
“没事，我有数，你就继续看下去吧。”还没等那少将说话，贾鸿渐就直接这么说道。他说完一扭头专心致志的看那英姿的表现，只见那英姿用试管在墨水瓶里吸出了一些藏青色的液体，然后看了一眼贾鸿渐，再抖的厉害的把那些液体滴在了刚刚装满矿泉水的烧杯里。
“搞什么搞？要质疑就质疑，不质疑就下台！玩儿什么装神弄鬼？”“下去啵！”“下去啵！”顿时周围围观的达官贵人们一个个都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开始起哄了！不过就在此时，突然有眼尖的人看到了什么，惊讶的指着烧杯喊道：“那里面有气泡了？那里面有气泡了！”
听到这么一喊，本来起哄的人群全都闭嘴看向那烧杯，大家仔细一看还真看到那被染的藏青色的矿泉水中有气泡产生。此时那英姿还在贾鸿渐的示意下丢了根点着的火柴进去，只听“噗！”的一下，顿时着起来了一片比王洪成实验室后更大更亮的火焰！
一看这情景，在场的所有人那都是真傻眼了！一个个傻傻的或盯着烧杯里的火焰，或盯着尖嘴猴腮的英姿，或盯着镇定无比的贾鸿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王洪成的秘方不是不给任何人么？怎么贾鸿渐也能做出来同样的秘方？难道那尖嘴猴腮的家伙真是隐藏在民间的超级科学家？难道水变油是真的？
可是在此时，那王洪成看着贾鸿渐的眼神就不一样了！他此时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是的！他知道贾鸿渐肯定是知道了他的秘密，而且这么重复一遍之后，他还怎么反驳？还怎么回答？等等！就说是他从自己这里偷了秘方？不……
就在王洪成正急的满头汗想之后要怎么找理由的时候，那英姿此时好像习惯了这场地，渐渐的不抖了，他学着王洪成把烧杯里的液体倒了一些在地上，那液体居然也跟之前王洪成表演的一样烧起来了！
眼见着周围的围观人群越来越疑惑，看着都有人要开口主动问为什么会这样了，贾鸿渐停也不停指挥着英姿有样学样的完美复制了王洪成的所有表演项目！当这些项目都表演完了之后，整个现场落针可闻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贾鸿渐，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释。
“大家一定都很震惊吧？没想到我们居然完美的重复了王洪成先生的实验吧？我们这么重复完成了他的实验是不是说明水变成油是真的呢？呵呵，我们再做另外一个小的对比试验大家就知道了……”说着，贾鸿渐从箱子里面找出来了一瓶英雄牌的蓝黑墨水，这墨水瓶子上海贴着商标呢！
“来来来，那位少将大叔，麻烦你过来一下……”贾鸿渐招了招手，把主持人少将给叫了过来。“麻烦您拿一个干净的烧杯，然后再里面倒上矿泉水行么？”那少将稍微犹豫了一下，当他看到钱老爷子点头后，就乖乖的按照贾鸿渐的要求做了。
“现在点一根火柴扔进去，看看能不能烧着……”贾鸿渐话音刚落，就看那少将丢进去的火柴灭了。“这证明矿泉水的确不可燃……”当他这大白话一出来，周围围观的人群一阵嗤笑，不过就在此时，只听贾鸿渐又补充了一句——“同时也证明我们的烧杯是干净的，没有事先在烧杯壁上擦什么可燃的东西……”
这句话一出，直接跟抽了正在嗤笑的人的脸一样，那帮家伙顿时就没了声音！他们好像大概意识到了贾鸿渐接下来要往哪个方向引了！此时就听贾鸿渐继续指挥那少将道：“麻烦你再滴两滴蓝黑墨水进去，之后再点跟火柴看看可燃不可燃……”
不出意料，加了蓝黑墨水的矿泉水怎么可能会燃烧呢！但是有些聪明的人已经发现了什么，他们已经发现那加了蓝黑墨水的水跟之前英姿表演是加了神秘试剂的水颜色已经差不多了！
此时就只听贾鸿渐继续说道：“箱子里还有个放在玻璃瓶里的化学物品，名字叫电石。麻烦少将叔叔稍微拿一点电石出来，碾成粉，再倒入烧杯里……”少将这么做了之后，只见那烧杯里没一会儿功夫还真产生气泡了！就跟英姿之前滴入了神秘液体后的反应一样！
“这次再点燃一下看看？”在贾鸿渐的指挥下，那少将刚把火柴丢进烧杯，只听“噗”的一下，火苗子一下就窜了起来！
此时，贾鸿渐转身环视了一下大部分还在震惊中的那些达官贵人门，然后又看了一下若有所思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的老科学家们，“是的，没错！这个表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在电石上！电石会跟水反应，生成氢氧化钙和乙炔，而乙炔是可以燃烧的……这种方法其实在很多很多年前就是骗子装神弄鬼骗农民钱财的手法。但是电石的粉末进了水里后毕竟还是看得清楚，所以我干脆就把电石粉末隐藏在吸管的皮套里！这样只要吸大量的深色墨水到吸管里，然后再把墨水滴入烧杯的时候，电石粉末就会在墨水的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跟水反应……”
“王洪成！你这个败类！我这个曾经的同行，我这样一个曾经在向下骗吃骗喝的人，都看不下你这种行为了！你怎么敢用这种江湖伎俩欺骗党和政府的领导们？”此时那英姿赶忙站出来，义正言辞一身伟岸的斥责王洪成道。
“冤枉啊！他们……”王洪成此时急眼了，他指着贾鸿渐就大喊道，“他们是故意用这种似是而非的手段来摸黑我！他们就是用看起来一样，但是实际上是江湖骗术的手段来模仿我的科学成果，想通过这种鱼目混珠的行为让大家以为我的科研成果是假的！”
这时几乎所有的围观者都马上盯着贾鸿渐看，他们想看贾鸿渐是什么反应，是惊慌失措，还是心中有鬼，还是义正言辞？他们心里觉得王洪成说的没错，如果王洪成的科研成果是真的，而贾鸿渐正好知道有江湖骗术可以模仿的话，那理论上还真能通过江湖骗术来劣币驱逐良币！通过似是而非的骗术让人以为王洪成的方法也是假的？这贾鸿渐会怎么反应？
此时，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就只听贾鸿渐很平静的反问王洪成道：“王洪成！你敢发誓你所有的水变成油项目里，从来没有用过电石来骗人么？”
“当然没有！”王洪成立刻吼道！
“好……那之后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贾鸿渐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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