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沈银河
赵明诚坐进出租车后，沈银河也上车坐在后面。
“你家也住在上岩洞吗？”
“对。”
赵明诚无语，他让司机师傅开车。
沈银河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和赵明诚发生关系。
他心理上并不抗拒，但是身体上心虚。
因为赵明诚还是童男子。
虽然已经23岁，马上24岁，但是一次都没有过。
原主母亲管束他比较严格，高中时期不许谈恋爱。
上大学后谈过一个女朋友，但是原主胆子很小。
在他临入伍前，和女朋友准备一起看电影，女友买了电影票，晚上22点35的。
原主女朋友的意思非常明显，两个人看完电影，时间太晚，暗示他可以去酒店睡觉。
但是原主胆子小，不敢太晚回家，所以拒绝了。
最后就是原主服役，在军队整整两年。
退役后女朋友已经有男友，他被绿了。
这也不能全怪人家女方，只能去军队看望他，什么事都办不了，女人当然寂寞。
最后原主退役，女朋友已经有男朋友，原主受不了打击，在火车卫生间喝安眠药自杀。
赵明诚穿越过来后，也没有交女朋友，最多就是看看粉红电影，五姑娘活动下。
在出租车上，赵明诚想的是丢脸。
30秒太短。
1分钟也丢脸。
心理阅女无数，身体还是童男子。
赵明诚看着汉江的夜景，给自己打气，两个人在车上没有说话。
出租车到上岩洞后，赵明诚让出租车停车，他想临阵退缩。
沈银河也跟着下车。
赵明诚在前面走，没有理她。
“喂…！你还是不是男人？！！”
听到这句话，他忍受不了。
可以骂他渣男，但是不能说他不是男人！
豁出去了！
么的！
等会让你看一看，老子是不是男人！
“绝对纯爷们！”
赵明诚没有带沈银河回家，而是在附近的酒店开房。
他就是想办事，又不想谈恋爱，他怕被赖上。
在酒店电梯里，沈银河挽住他的胳膊，赵明诚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
沈银河帮他脱衣服，他自己脱裤子。
…………
沈银河原本以为赵明诚是花花公子，没有想到是一个童男子。
“你没有女朋友吗？”
赵明诚点上一根烟：“上学时有过，后来去服役，退役后她有男朋友了。”
沈银河趴在他胸口问：“现在没有吗？”
“没有！”
听到赵明诚说自己没有女朋友，沈银河还有些高兴。
不知道沈银河是不是夺走他的童子身高兴，还是心理得到满足，开始占据主动。
“在酒吧门口很冷漠，刚才又猴急，你这人真让人捉摸不透。”
赵明诚不想和她废话。
………
“你不是第一次，你骗人！”
赵明诚枕着手，另一只手夹着烟：
“看粉红电影，有理论知识。”
沈银河没有追问，而是转移话题。
“我们结婚吧，你要对我负责。”
赵明诚感觉五雷轰顶，真被赖上了，他这辈子都不想结婚。
沈银河29岁，他才23，年龄比他大6岁。
谈恋爱他都吃亏，更不要说结婚。
见赵明诚长时间没有说话，沈银河突然笑了。
“怎么，不能开玩笑吗？”
还好，这是一个玩笑。
“大姐，我们都是成年人，不要开结婚这种玩笑，我不会结婚的！”
“就算碰到非常合适的女人，我也要十多年以后再结婚。”
赵明诚把烟头掐灭，躺在床上睡觉。
他真有些困了。
沈银河嘴里一直念叨着。
在说她为什么悔婚的事，赵明诚不想听她的事。
大声说道：“屏蔽！”
“屏蔽什么意思？”
沈银河没有听懂这个词。
“就是你说话，我接收不到，我把你所有的话，屏蔽掉，快睡觉吧，我困了。”
赵明诚闭上眼睛睡觉，沈银河趴在他身上一直念叨着。
这样还真有助睡眠，就像上课时老师唠叨一样。
……
再次醒来时，吓了他一跳。
沈银河趴在他胸口直勾勾看着他。
“你怎么醒这么早，几点了？”
“上午9点42，你睡了8小时12分。”
赵明诚把她推开，在床头柜上抽出一根烟。
他有起床就抽烟的习惯。
“大姐，你不睡觉，早晨盯着我看做什么？”
“因为喜欢看你，明诚你睡觉时，嘴巴特别好看！”
真特么有毛病。
还想和他谈恋爱。
谈特么个麻花恋爱，赵明诚又不想谈恋爱。
前世被疯婆子折磨，穿越后原主女友又绿他，两个灵魂融合，不厌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想着谈恋爱？
“别看了，大姐我们只是露水姻缘，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
赵明诚说完这句话就起床。
沈银河笑着问：“你不冷吗？”
“能不冷吗？衣服在你身上穿着。”赵明诚伸手：“赶紧把衣服给我。”
两个人穿完衣服，一前一后出酒店，沈银河现在还是大明星，韩国最红的女演员。
赵明诚可不想和她上新闻。
回到家以后，把昨天没吃完的饭菜再热一热。
昨晚很爽，现在想一想有些后怕。
要是沈银河真赖上他，从此幸福生活就会终结。
还好赵明诚不是富豪，也不怕被曝光，最多吐槽他的人品。
赵明诚现在开始继续写《燃烧》的剧本。
爱情是短暂的，电影可以跟随他一辈子，电影成就可以满足他的成就感，还有金钱奖励。
赵明诚先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电影入围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并且拿到奖项，然后再冲击金奖。
世界三大电影节举办50多年，每年才3、4个金奖。
世界所有导演，包括去世和在世的，总共才有不到100名导演拿过金奖，有些导演拿几个，就像老谋子，一个人就拿三个金奖，有些导演奋斗一辈子，也没有拿过。
就算从二战结束开始算，到现在才56年，三大电影节金奖，最多颁发出去180个左右。
韩国一个金奖都没有，赵明诚的奋斗目标就是，成为韩国第一个拿国际三大电影节金奖的导演。
这个目标并不难实现，他有这个实力，就看运气如何。
在家写剧本，中午下楼吃饭，就当锻炼身体。
晚上沈银河就打他的手机。
“晚上没吃饭吧？我请你吃。”
他实在不想和这大姐纠缠。
赵明诚说：“最近忙电影后期制作的事，没有时间。”
他希望沈银河能知难而退，他真对这个女人没有想法。
睡过一次也是你情我愿的，又不是他强迫的？
12月20日。
《夜行记》后期制作完成，配音、配乐、还有电影海报赵明诚都比较满意。
《夜行记》开始做磁转胶，一天就能做出来。
现在还是胶片放映机时代，数字放映机要等2005年以后。
21号，磁转胶做完，CJ娱乐公司派人带着《夜行记》前往柏林报名柏林国际电影节。
报名柏林国际电影节邮寄也可以，但是1月初报名就结束，出现意外就报不上名，还是派人去报名。
现在赵明诚就等着听入围主竞赛单元的消息就行。
李美敬问：“赵导演有下一部电影的计划吗？”
“正在写剧本，要等一段时间，从柏林回来再说。”
赵明诚的自信，李美敬很喜欢，还没有报名就知道肯定入围，《夜行记》影片质量不用多说，入围几率非常大。
“那么我们就等好消息。”
“好！”
12月25日，圣诞节。
沈银河再次邀请他出来吃饭。
圣诞节自己在家也无聊，有一个人陪着吃饭也行。
这次赵明诚没有拒绝，而是答应下来。
第十七章 入围
到达瑞草区瑞草洞Soigne餐厅，这是一家西餐厅。
沈银河打电话说她请客。
赵明诚这也算软饭硬吃。
他就喜欢软饭硬吃。
很有自豪感。
他不怕崩手，真敢点。
龙虾意面、黄油蒜香大虾、烤羊排、蛤蜊浓汤，再点一个水果拼盘。
“我就吃这么多，你吃什么自己点。”
“呵呵，这些足够咱们两个吃的，我再要一个蔬菜沙拉吧。”
随便，反正不是自己花钱，赵明诚无所谓。
“圣诞节没有人约你吗？”
赵明诚看她就像看一个白痴：“不是你约我出来的吗？”
沈银河被怼的无话可说。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悔婚吗？”
赵明诚看向窗外：“不想。”
“好吧，我想说给你听。”
“我不想听。”
沈银河悔婚不悔婚，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你讨厌我，为什么答应出来？”
赵明诚终于忍无可忍：
“大姐，是你约我出来的，圣诞节我自己在家无聊，有一个人约我出来，吃饭还不花钱，我不出来，难道我是傻子？！”
说的很有道理。
竟然无法反驳。
饭菜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吃。
沈银河吃的确实很少，就看着他吃。
赵明诚有很多爱好，电影、美食、美女、美酒……。
吃饭是很愉悦的事，能满足人类原始的欲望。
吃完饭两个人走在大街上，正好消消食。
“圣诞节我请你吃饭，你不应该送我一些礼物吗？”
原来在这等着他。
“你想要什么礼物？”
“随便。”
正好路过超市，赵明诚买了一张圣诞贺卡，在上面写几个字，然后送给沈银河。
“就一个圣诞贺卡，你也太小气了。”
沈银河打开贺卡问：“上面写的什么？”
“汉字，圣诞快乐。”
“谢谢，你还会汉字？”
“学过一些，对儒学、历史、汉字、中文都有研究，不精通。”
听到赵明诚会这么多，她挺崇拜他的。
“你还会什么？”
“导演这个职业，不需要对任何事物太精通，但是要懂一些，我对哲学、社会学、金融、摄影、文学、历史、服装、绘画、音乐等等都有些了解，但是都不精通。”
“导演这个职业就是要不断去经历，不断去学习，现在我二十多岁，学着学着就四、五十岁，任何人都不能全部精通，都是不断去学习，不断去了解。”
他的话很有道理，沈银河一直点头，她大学时就开始演戏，没有太多时间学习，也没有太多社会经历。
“我们大韩民国，很少有你这样年轻的导演吧？”
大韩民国？
还没有一个省大，就叫大韩民国，不得不说沈银河目光短浅。
沈银河的目光短浅，是她的目光聚焦在韩国内部，没有向外面看一看。
世界这么大，比赵明诚优秀的导演有很多，世界这么大，韩国的国土面积，当不得一个大字。
当然韩国人民族自尊心都很强烈，开地图炮，就太打击人。
“确实很少，数据统计世界导演执导第一部电影时，平均年龄29.3岁，以后这个数据能更好看些，平均年龄29岁以下。”
“据我所知在23岁执导第一部长片电影的，国内只有我一个人，国外有很多。”
“奥逊.威尔斯1938年自编自导自演的长片《约翰逊的信》，当时他也是23岁。”
“后来他拍出《公民凯恩》。”
“《公民凯恩》？没有听过，很厉害吗？”沈银河有些疑惑问他。
赵明诚直接无语。
不知道《公民凯恩》可以说沈银河对电影不太了解。
虽然她拍过几部电影，但是对电影史，还有大师级导演，著名演员，她都不太了解。
赵明诚是电影人，前世就是职业影评人，看过超过一万部电影。
他们两个没有共同话题。
“时间不早，饭也吃过，圣诞贺卡我也送给你了，我要回家休息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又不了解电影，还和她聊个屁。
电影振兴委员会数据，男性观众占56%，女性观众44%，男性观众比女性观众多12%。
数据直观结果，男人比女人喜欢看电影，女人比男人爱看电视剧。
沈银河不了解《公民凯恩》，这个可以理解。
沈银河不想让他走，两个人就去开房。
不谈电影，炮还是要打的。
………
赵明诚打完炮就想睡觉，沈银河咬着他耳朵跟他说，她为什么悔婚。
男的叫郑豪泳，比她大21岁，结过一次婚，还有一个孩子。
她悔婚并不是因为年龄，而是知道郑豪泳背着她有女人，结婚前被她发现，这才悔婚的。
赵明诚对她的事不感兴趣，就想知道她什么时候让自己睡觉。
反正就在他耳边唠叨。
高中毕业后与男友同居，然后进入MBC演员培训，再然后认识郑豪泳。
和李瑞镇的事是绯闻，李瑞镇朋友和沈银河姐姐的朋友在谈恋爱。
当时她开车载着李瑞镇，汽车在路上出故障，因为喝酒，所以撒谎。
赵明诚才不信她的鬼话。
就算是朋友，也不用喝酒的人开车送吧？
新闻里说下车后是男女朋友关系，后来又说朋友关系，这个新闻在网上都能查到。
就只说两个实锤的，抬高自己的纯洁度，女人常用的套路。
赵明诚前世经历太多女人，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加强排。
想欺骗他，沈银河还太稚嫩。
肯定是有关系的，赵明诚也不揭穿，听着她瞎编，他也不问，也不回答。
他又不是沈银河的男友，没有必要知道，就算是男友，也不会在意过去。
他前世有太多女人，这世也要继续过上渣男的幸福生活。
“明诚，你困了吗？”
“嗯，已经困了，快睡觉吧。”
………
再醒来时，已经天亮。
“啊！啊！啊！”
赵明诚感觉胳膊不属于自己。
沈银河被他的叫声吵醒，问他怎么了？
“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
又麻又疼，活动一会才有知觉，他以为自己要截肢，还好恢复知觉。
“呵呵，不好意思，把你手臂枕麻了。”
还特么呵呵。
赵明诚赶紧站起来活动手臂，这条麒麟臂一定要保住，他是左撇子，以后撸还指着这条麒麟臂呢。
活动一会恢复如常，就是还有些疼。
二话不说，赶紧穿衣服。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
他一直搞不懂，为何女人总喜欢穿男人衣服。
穿好衣服赶紧回家。
他们一前一后离开酒店。
……
过完圣诞节，还有元旦节。
么的！
一过节赵明诚自己一个人就感觉寂寞，平时沈银河约他，赵明诚都不答应，一过节约他，他就答应。
圣诞节晚上，两人继续睡在一起。
这次他不让这个女人枕他胳膊。
1月6日，柏林国际电影节报名结束，《夜行记》顺利报上名。
1月8日，星期二。
沈银河打电话要来他家看看，又有一个月没洗衣服，房间也没有打扫，赵明诚说，洗衣服打扫房间就告诉她地址。
沈银河答应下来。
“你家怎么就你一个人？”
“嗯，我父母都已经去世，这不是我家，CJ娱乐公司提供的房子，我暂时住在这里。”
“对不起！”
沈银河表示歉意。
“没事，这些都已经过去。”
原主的父母，赵明诚没有太多感情，只有原主的记忆里，有一些感情。
生老病死，人生常态。
“请开始你的表演，我出去洗澡。”
“这里不能洗吗？”沈银河指了指卫生间。
她走进卫生间一看，洗浴热水器都有，还有淋浴喷头。
“在家洗澡没意思，洗澡堂能蒸、能泡、还能搓背。”
“我能帮你搓背。”
赵明诚摆手打住：“我不是小孩子，不习惯女人给搓背。”
男人的后背，就要让男人搓，洗澡堂大爷搓的可舒服了。
去洗澡堂待6个多小时，见时间差不多，也该回去吃饭。
回家以后，衣服晾在阳台，房间打扫的很干净。
沈银河正在做饭。
“牛骨汤，吃饭时见到你喜欢吃肉，我在市场买的牛骨。”
“嗯，挺好，你该走了，好了我自己能吃。”
工具人就要有工具人的觉悟。
要不是答应过来打扫房间、洗衣服，赵明诚才不会把地址告诉她。
“你这人怎么这样？”
赵明诚笑道：“电话里说好的，洗衣服、打扫房间，可没说让你在这里吃饭。”
这次沈银河真生气了。
把勺子扔地上。
“就算是一块石头，总该捂热了！你这个人，太绝情！”
“这是电话里说好的。”
沈银河没有理他，拿上包就走。
赵明诚无所谓，他就不想谈恋爱。
沈银河走后，赵明诚的生活继续无聊，每天写剧本，打游戏，再看点粉红电影。
就这样过去十多天。
2002年柏林国际电影节入围主竞赛单元名单公布。
《夜行记》入围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韩国还有一部电影入围主竞赛单元，金基德的《坏小子》。
这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是52届柏林国际电影节，开幕式定在2月6日举行。
入围柏林国际主竞赛单元的影片，总共23部。
CJ娱乐公司马上安排这次前往柏林国际电影节的名单。
赵明诚、车胜宰、李秉宪、全智贤、CJ娱乐公司宣传部金正奎、还有企划部总监崔在元。
孙艺珍和金瑞亨都不在名单中，她们两个获奖几率很小，要去也可以，自己花钱。
全智贤去柏林国际电影节是之前说好的，就是因为能走红毯，她才答应客串的。
赵明诚不管这事，女人越少越好，女人越多越麻烦，不能去更好。
第十八章 首映
2月4日，《夜行记》剧组前往柏林。
下午15点到达仁川国际机场，15点40的飞机。
刚到机场就碰到沈银河，她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
“这是沈银河吧？”
李秉宪有些吃惊，两个人真搞到一起了？
“导演，找你的？”
“不知道，可能人家也要坐飞机。”
距离上次摔门而走，已经过去快一个月。
“赵明诚！”
听到沈银河叫他，看来真是找自己的。
“有事吗？马上要登机了。”
“这个给你。”沈银河把一个皮包递给他。
“这不是炸弹吧？”
美国刚发生飞机撞大楼的事，现在各国机场检查都严格。
听到他这么说，沈银河笑了。
“什么炸弹，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衣服还有洗漱用品。”
这有些像，小媳妇送丈夫去打仗，赵明诚应该立flag，说一句战争结束就回来。
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太喜欢你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阻止不了别人喜欢我。”
“谢了。”
“到柏林给我打一次电话。”
赵明诚笑道：“你是怕我从飞机上掉下来吗？”
“知道了，到柏林就给你打。”
赵明诚接过皮包，转头向机场走去。
“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会爱上赵导演。”李秉宪说道。
罗泓轸点头：“我想我也会。”
罗泓轸边走边说：“但是和他做朋友，又太痛苦。”
罗泓轸给众人讲，赵明诚因为电影的事，半夜不睡觉，给他打电话，叫他一起讨论剧本。
想一想确实头疼。
众人也知道，没有赵明诚，众人这次也不会去柏林参加电影节，就是因为赵明诚严格的要求，才有这次《夜行记》入围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仁川机场飞柏林，中途要在慕尼黑转机，经过15个小时飞行，终于在22点25到柏林。
柏林比韩国慢8个小时，现在还是2月4日。
晚上什么风景都看不到，剧组众人包车前往瑞沃里酒店，这是一家三星级酒店，CJ娱乐公司提前预定好的。
距离柏林电影宫不算远，大约3公里左右。
赵明诚前世去过戛纳，他还是第一次到柏林。
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很累，又因为时差，困的不行。
躺在床上就困。
用酒店电话给沈银河打电话，告诉她已经到柏林。
韩国现在才早晨7点多，柏林这里半夜23点35分。
实在不想继续听她唠叨，赶紧挂断电话睡觉。
……
再次醒来时，已经下午。
他是被尿憋醒的，不然还能继续睡。
现在柏林白天气温零上，夜晚气温零度左右，有时候寒潮会零下几度。
众人在酒店休息，也没有心情出去溜达，等着明天开幕式。
《夜行记》首映安排在2月12日下午16点，柏林电影节主办方也是有心，他的生日2月13，柏林比韩国慢8个小时，柏林下午16点，正好是韩国13日凌晨。
2月6日，开幕式当天，柏林天气正好寒潮，晚上气温零下8度左右。
赵明诚穿着厚绒裤，上身穿绒衣还有大衣，一点都不冷。
剧组就全智贤一个女人，金瑞亨自费过来开销太大，她的片酬都不够在柏林的开销，她没有过来。
孙艺珍经纪公司也不愿意自费。
气温零下，大家都不想秀风采，都想着赶紧走进电影宫，快点参加完首映礼。
首映礼赵明诚遇见金基德，他的电影《坏小子》也入围主竞赛单元。
看完开幕式影片，然后开幕礼后还有一场酒宴。
赵明诚不擅交际，喝两杯酒就回酒店睡觉。
天冷待在被窝里最舒服。
其他影片首映，赵明诚也不去看，就在酒店里看电视、睡觉，要不就用笔记本打游戏。
2月10日，这场寒潮终于结束，白天气温零上9度，他也不在酒店里宅着。
跟着罗泓轸还有崔在元去柏林溜达。
在柏林墙旅游景点，赵明诚不免感慨一番：“柏林墙倒塌，东德与西德合并，苏联解体，都是发生在1991年。”
崔在元没想资本与乌托邦的一些事，他在感慨韩国与朝鲜的事。
这种事不在韩国与朝鲜，而是大国的博弈。
韩国和朝鲜只是棋子，韩国和朝鲜合并对大国没有好处，所以不能让两个分裂的兄弟在一起，只能让他们分家。
这些话赵明诚不能说，电影人可以关心政治，但是不要参与到政治中去。
世界电影大部分都是左翼电影，最好不要和政府同流合污。
电影代有一点批判性的创作，才能更加深刻。
当然也不能一直批判，还需要多种角度表达。
电影可以有批判性，但是不能一直有。
……
2月12日。
《夜行记》在电影宫首映。
赵明诚自带流量，因为他年轻，23岁导演第一部电影就入围主竞赛单元，他已经打破世界纪录。
入围三大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最年轻的导演。
过来捧场的人很多，都想看看年轻导演拍的电影怎么样？
柏林电影节主办方，派遣工作人员负责接待，首映结束还有记者发布会。
16点开始首映，15点35众人就坐车前往电影宫。
大牌导演的车，都是赞助的。
现在赵明诚还没有名气，CJ娱乐公司花钱租了几辆奔驰。
下午天气还不错，气温零上5度左右。
全智贤穿着并不暴露，黑色礼服，没有珠宝赞助，身上也没挂上亮晶晶的珠宝。
先是演员下车，然后是剧组人员，赵明诚最后下车。
红毯就20多米，走不了多长时间。
赵明诚走在最前面，他单独自己走，和女演员太亲密不太好，和男人一起走又太别扭。
媒体大喊让他看镜头，赵明诚象征性的转头让他们拍照。
走到台阶上，和柏林电影节主办方工作人员拥抱。
然后在这里接待参加首映的人员。
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去影厅，他要在这里接待，等所有人进入影厅后，赵明诚最后一个进入。
有很多剧组过来看《夜行记》首映。
《八美图》、《血色星期天》、《烤肉点》、《真爱天堂》、《航运新闻》、《死囚之舞》、《坏小子》等等。
赵明诚也见到很多知名导演还有知名演员。
他们对赵明诚比较感兴趣，还是因为年轻的原因。
等所有人进入电影宫后，赵明诚在影厅门口等候。
他在等主持人叫他。
“欢迎，赵明诚导演！”
推开门进入影厅。
所有人都站起来欢迎他，三大电影节都是这样，对创作者非常尊重。
灯光闪烁，掌声特别热烈。
赵明诚迈着步子往他的座位走，事前已经经过排练。
到达《夜行记》主创团队位置时，他挥手向众人致意，前面的人和他握手，赵明诚又向坐在后面的人飞吻。
他坐下后，掌声结束。
等待着《夜行记》放映。
第十九章 《夜行记》
灯光变暗，大荧幕亮起，出现CJ娱乐公司的Logo，然后影片开始。
在有些黑暗的空间，出现崔志勋一张特别大的脸，广角特写镜头，开始就打破第四堵墙，直接和观众对话。
崔志勋说了一大堆要追求理想的话，有些观众相信，有些观众不信，他的样子就不像好人。
外形特别有迷惑性。
崔志勋游荡在首尔大街上，孤独和迷茫写在崔志勋的脸上，他感觉人生没有目标。
此时出现突发情况。
两个人拿着照相机，偷拍一对男女亲吻，崔志勋向远处看去，这对男女有些眼熟。
听偷拍者说，这男人是歌星，偷拍者其中一人，说到“钱”这个字。
崔志勋没有工作，听到钱后，他表情都不一样，他找到人生的目标。
崔志勋抽出烟，递给偷拍者，与他们闲聊。
这些人都是狗仔队，他们偷拍明星、Z客、还有富豪等等，然后把照片卖给媒体网站，获得回报。
崔志勋不知道如何能拍到照片，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只要做就会有机会。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崔志勋的退役补助没有多少，他需要启动资金。
他选择偷。
赵明诚的安排非常诡异，小偷一般晚上作案，但是赵明诚把崔志勋偷车的戏份安排在白天。
崔志勋在广场，看准一辆车的车窗没有摇下来。
在白天崔志勋带着墨镜，他与周围人区隔，镜头从左往右摇，其他人都是虚的，只有摇到崔志勋的画面，人物才是实的。
这让崔志勋看起来与周围的环境，还有周围的人物，格格不入。
他并不是环境中的一员，而是区隔与正常社会。
这个场面调度，并不像新手，而是有丰富经验的导演，才能做出来。
影厅内的电影人、影评人、还有导演，被赵明诚的镜头语言、色彩运用震惊到。
下一个镜头，崔志勋与不远处的汽车实焦。
这是告诉观众，崔志勋准备偷车。
镜头语言太丰富，只能大喊一声牛B！
果然，崔志勋把汽车给偷了。
厉害！
镜头语言厉害！
下一个镜头，崔志勋说干就干，买照相机、买各种工具。
晚上开车行驶在大街上，初出茅庐的崔志勋，手忙脚乱，没有拍到有价值的东西。
崔志勋的优势脸皮厚、胆子大、喜欢说谎。
这里观众就被迷惑，影片开始说理想，现在满嘴谎话，观众开始有些反感他。
不过崔志勋对待工作认真，不久就拍到女星与富豪约会。
他前往媒体网站公司，把照片出售给他们。
在这里，崔志勋见到恩彩，她穿着白色风衣，带着红色围巾，就像一个白衣天使。
崔志勋先把照片推销给网站主编，获得30万韩元报酬。
网站主编的话，说出媒体界的本质：
流量为王，正面新闻没有人喜欢看，明星八卦、Z客丑闻、犯罪、抢劫等等这些，民众喜欢看刺激的。
崔志勋不止获得报酬，而且自信心爆棚，他主动去找恩彩搭讪，约她吃饭。
恩彩没有答应他，不过崔志勋并不放弃，准备再接再厉。
观众、影评人、导演看到《夜行记》的画面构图、色彩运用、还有镜头语言，这部影片很厉害。
接下来崔志勋不停跟踪，甚至偷拍，在偷拍Z客嫖雏J的时候，遇到南珠。
她穿着红色大衣，手里拿着白色包，她的颜色与恩彩互相对应。
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人物还会出现。
崔志勋把Z客嫖雏J的照片卖给媒体网站，获得更多的报酬，他再次约恩彩时，后者答应他。
两人在咖啡馆见面。
看着场景布置、画面构图、还有镜头语言，影厅内所有导演都知道，《夜行记》入围主竞赛单元是肯定的，运气好还可以拿奖。
这种有强烈个人风格的影片，三大电影节特别喜欢，韩国出现第一位作者导演。
崔志勋虽然和恩彩坐在一起，但是两个人被区隔开，中间的窗玻璃，还有桌上的桌布。
特别是内外反打镜头，崔志勋虽然和恩彩吃饭聊天，但是崔志勋被社会孤立。
最后恩彩说崔志勋，她第一次碰见他这种人。
又聊到李贞贤的歌。
崔志勋想融入社会，他买李贞贤的专辑，回家后一听，他不喜欢。
影片前面没有介绍崔志勋的背景，在屋子里，他的身份一清二楚。
被子整整齐齐，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桌子上摆放着父母的遗照，崔志勋的父母已经去世，他刚退役回来。
只有刚退役的人，才会叠被子，退役半年以后，大部分都不会再叠被子。
“厉害！厉害！这色彩运用，已经超越黑泽明。”
小钢炮《大腕》这次也来柏林卖片，听到这句话不以为意。
“色彩怎么就厉害了？！”
“记住主角衣服的颜色，他已经换过三次衣服，每次衣服颜色都不一样，换一次衣服，剧情就推动一次。”
“看房间墙壁的颜色，蓝色和黄色，电影里大部分人都是蓝色，黄色还没有出现，这个导演非常厉害，他在用颜色为剧情铺垫。”
“你看主角单独在房间，脸上的光都是绿色，依靠自然光，非常有层次感，导演似乎要表达什么。”
“还有墙壁上的钟，11点11，导演肯定有所表达，这部影片看一遍根本看不懂，需要多看几遍。”
小钢炮撇撇嘴：“有这么厉害吗？”
崔志勋房间里摆放着两束玫瑰花，一束白玫瑰、一束红玫瑰。
他再次换衣服，这次的衣服换成灰绿色。
他再次拍到劲爆的照片，两个女星进入一栋别墅，崔志勋调查得知，这是某财阀的别墅。
他拍不到实锤照片，但是拍到女星走出别墅的照片。
当崔志勋把照片卖给网站主编后，两个人开始平等对话。
镜头语言依旧丰富。
这次崔志勋再约恩彩出来，带恩彩去看粉红电影。
恩彩非常反感，走出录像厅，崔志勋追出去，她把他臭骂一顿。
崔志勋失去人生目标，他整个人开始沮丧。
当崔志勋再次跟拍时，他发现歌厅内的雏妓只有十几岁。
在这里他再次碰到南珠。
崔志勋再次找到目标，他要拯救南珠。
此刻观众对崔志勋产生共情，父母去世，他刚退役，与社会格格不入，靠着自己努力赚钱。
虽然行为不光彩，人有些神经，但是他很真实。
与南珠一起吃饭，崔志勋让南珠离开歌厅，他有钱，可以全部给她，让南珠找个老实人嫁了。
“老实人招谁惹谁了？”
南珠大骂他神经病，说崔志勋就是一个疯子，韩国有几十万和她一样的女人，他能拯救过来吗？
崔志勋不管南珠如何说，他都已经定下目标。
先去买枪，然后在屋子里洗澡，换上橙黄色衣服，准备去歌厅大开杀戒。
崔志勋把白玫瑰与红玫瑰，烧掉。
“怎么回事？主角不是给两个女人打电话，问玫瑰花收没收到，为何玫瑰花出现在家里？”
“难道主角是疯子？”
“逻辑根本不通，画面构图、色彩运用、场面调度，都非常完美，为何家里会再次出现玫瑰花？”
崔志勋对着影子大喊大叫。
然后就听汽车爆胎的声音。
碰！
“他开枪自杀了？”
“汽车爆胎吧？”
“时钟11点11。”
“导演要表达什么？”
观众、影评人、导演都有些迷惑，刚才画外音长镜头，看的非常过瘾，突然的转变，有些接受不了。
镜头没有给屋子，都是街上的车，外面确实汽车爆胎了，行人在街上走着。
画面再次切换。
崔志勋身上穿的不是橙黄色衣服，而是白色衬衣还有黑色西装。
画面颗粒感很重，路边烟雾蒸腾。
崔志勋没有开车，而是坐出租车到歌厅。
进去歌厅后，问南珠在什么地方。
黑帮不答，而且态度强硬，嘴里骂骂咧咧。
崔志勋掏出枪就开始干。
“卧槽！”
“长镜头，而且俯拍长镜头。”
“导演牛逼！”
从崔志勋进入歌厅就开始长镜头，现在打斗一直在俯拍。
没有快速剪辑，也没有激烈枪战，导演开上帝视角，让观众看这场枪战戏。
影厅内所有人表示震惊，枪战戏还可以这么拍？！
本来就要刺激，但是导演突然停止，观众就像女人一样，享受不了刺激，非常难受。
枪战戏都是高空俯拍，这场枪战戏就像要把房子顶开一样。
现在观众才知道，崔志勋就不是为了救南珠，他完全是为自己。
南珠不让他杀人，他抬手就是一枪。
把南珠吓的呜呜大叫！
听到警车声，崔志勋把枪扔在地上，他没有自我毁灭，而是躺在地上，双手伸直，等待警察到来。
镜头低空俯拍，给惨烈的枪战特写，地上血流成河，横七竖八都是尸体。
有些女演员还有女观众捂嘴。
全智贤也在捂嘴。
没有激烈，只有惨烈。
《夜行记》太特殊！
镜头出歌厅，警察进入歌厅。
镜头升高，俯拍着警车，还有围观的人群。
8分49秒长镜头，从崔志勋进入歌厅，到镜头升高俯拍警车和围观群众。
整场枪战戏份，一镜到底！
“真特么的牛B！”
小钢炮彻底服气，这种长镜头，他一辈子也拍不出来。
“厉害！厉害！”
“这是一个轮回！”
“已经下雪，这就是一个轮回，春、夏、秋、冬，镜头画圆，这是轮回呀！”
镜头再切，崔志勋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他已经有自己的公司，员工五人，还有三台车。
恩彩在电话里约他出去吃饭。
南珠在电话里告诉他，她已经回家，并且找到工作。
电脑上，是他拯救南珠的画面，并且他成为人们口中的英雄。
镜头再次来到影片开始的画面，崔志勋只有衣服的颜色变了，开始暗蓝色，现在是橙黄色。
他说自己完成理想，已经为人民服务，他制造出大新闻等等。
观众以为《夜行记》结局完美时……
广角镜头，给崔志勋嘴部特写，他露出诡异的微笑。
影片结束。
第二十章 三项提名
啪啪啪啪……！！！
啪啪啪…！！！
掌声非常热烈！
三大电影节都是这样，碰到观众还有影评人喜欢的电影，掌声会持续很长时间。
《夜行记》有多种解读，观众还有影评人看的很爽，导演们也学到很多。
赵明诚对于色彩的运用，还有镜头语言，可以让导演们学很久。
啪啪啪……！！
啪啪啪……！！！
一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掌声持续10分52秒。
他们对待《夜行记》很热情。
赵明诚带着主创团队向他们挥手致意。
“谢谢大家！”
观众、影评人、导演、还有演员们退场。
柏林电影节主办方工作人员开始忙碌，等会这里要举办发布会，记者还有媒体，要采访《夜行记》主创团队。
趁着这时候，赵明诚赶紧去卫生间放水。
等会就四个人接受采访，赵明诚、车胜宰、李秉宪、还有全智贤。
这是提前安排好的。
“导演，观众们反响很好，这次拿金熊有机会。”
在卫生间抽烟，罗泓轸说道。
“拿不拿无所谓，这次能入围主竞赛单元就很好，能拿最好，不能拿还有下次，我还年轻。”
“导演黄金年龄30岁到60岁左右，我还没到创作黄金年龄。”
罗泓轸说：“他们入行晚，导演您入行早，再有两年，您拍的电影肯定比现在强。”
赵明诚笑道：“这次《夜行记》创作比较粗糙，准备时间还有拍摄时间都比较短，有很多瑕疵，不过瑕不掩瑜，电影创作不可能做到完美。”
见时间差不多，众人回到影厅，准备接受采访。
柏林国际电影节主办方安排翻译人员，还为他们准备翻译耳机。
赵明诚坐在中间，等他坐下后，记者采访会开始。
主持人先介绍主创团队。
从左往右。
演员：全智贤。
制片人：车胜宰。
导演：赵明诚。
演员：李秉宪。
《电影手册》记者开始提问。
“赵先生，《夜行记》的创作，您要表达什么？”
赵明诚最讨厌剧透，《夜行记》现在创作出来，就已经不属于他，关于剧情，还有表达的事，他不会发表自己的观点。
“我不会对《夜行记》的表达，给出我个人创作的观点，每个人看电影，都有自己的想法，我的观点，会影响观众的观影体验。”
这还采访个屁，导演不说创作想法，不过很多导演都是这样，这帮媒体还有记者，已经见怪不怪。
“赵导演，《夜行记》主角最后是自杀？还是做梦？又或者是现实呢？”
“我只给出过程，结果交给观众，这个具体创作想法，我不会说出来。”
“赵先生，我们注意到，影片中钟表都是指向11点11分，您可以说一下吗？”
“或许只是巧合，呵呵…，呵呵，我记得有三处11点11。”
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赵明诚就是在玩梗，没有太多表达，11点11，就是双11，那么双11，就是光棍节。
这是他埋下的伏笔，暗示崔志勋最后还是光棍。
只是一个梗，没有太多意义。
赵明诚不肯说，在场记者还有媒体，也不好逼问他。
赵明诚看着众人说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夜行记》在致敬马丁.斯科塞斯《出租车司机》吗？”
在场众人哈哈大笑，虽然没有采访到实际东西，但是赵明诚主动说自己在致敬，还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有致敬的地方，但是《夜行记》所要表达的，与《出租车司机》没有相同处。”
英国《视与听》的记者说道。
赵明诚哈哈一笑：“当然我拍《夜行记》时没有与马丁.斯科塞斯打招呼，如果他找我要致敬的钱，我愿意支付给他我在《夜行记》30%收入，但是他要请我吃一顿大餐。”
“如果真的发生，在电影史上，也会是一件有趣的事。”
众人见到赵明诚的豁达，他是一个达观的人，《夜行记》拍的非常好，采访虽然不配合，但是说话很有趣。
在场的记者还有媒体，都很喜欢他。
“赵先生，我想斯科塞斯先生，愿意和您吃一顿大餐，我们《电影评论》愿意支付这顿大餐的钱，不过您和斯科塞斯先生，要接受我们采访。”
“没问题！不过不能问影片表达，还有创作意图，其他随便问。”赵明诚点上一根烟，哈哈一笑。
采访完赵明诚后，开始采访演员还有制片人，记者会大约35分钟。
众人走出电影宫后，时间已经晚上19点40。
CJ娱乐公司为他们举办一次庆祝宴，没有邀请其他人，就《夜行记》主创团队，还有《坏小子》团队。
赵明诚不善于交际，金基德这个人也很闷。
金基德吃过很多苦，他和李沧东是老乡，他的电影艺术性很高，但是这次《坏小子》影片质量一般，获奖几率很小。
《坏小子》就是流氓喜欢上女大学生，因为身份不匹配，就开始拉良家女子下水，最后坏小子开车带着女大学生四处卖。
流氓配妓女。
没有圣母妓女情节，就是拉良家女子下水的故事。
庆功宴完事，赵明诚喝了不少酒，来德国他只喝啤酒。
没有醉，就是总要去卫生间放水。
有些困，躺在床上就睡。
大约睡不到一个小时，就被电话声吵醒。
看时间半夜23点50。
“哈喽！”
赵明诚会英语，但是不精通，能听懂，说不好。
“生日快乐！”
是沈银河打给他的。
“谢谢，你刚睡醒？”
“恩，首映一切都顺利吧？”
赵明诚有些纳闷，沈银河怎么知道今天《夜行记》首映，他没有告诉过她。
“你怎么知道今天首映？”
“电视新闻上播报过，大韩民国青年导演，打破柏林国际电影节入围主竞赛单元最年轻导演记录，现在国内关注着你，我当然知道！”
“柏林时间2月12日，下午16点赵明诚导演《夜行记》在柏林电影宫首映。”
“嘿嘿，我计算时间，柏林比韩国慢8个小时，现在起床给你打电话，你应该还没睡。”
“我已经睡了，被你给吵醒，挂了！”
“好吧，你早点休息。”
有一个人记住自己的生日，而且打电话关心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很高兴。
……
首映当天大部分都是电影人还有影评人观看。
首映影片第二天会重映，专门为观众放映。
《夜行记》重映在上午10点40，上座率很高，柏林当地媒体对《夜行记》评价很好。
重映结束，《场刊》也给《夜行记》打出3.7的评分，满分4分。
CJ娱乐公司宣传部、企划部、车胜宰、还有赵明诚开始四处张贴海报。
邀请发行公司看《夜行记》。
三大电影节也算独立电影的避难所，在这里不止走红毯，还有关于艺术的交流。
最重要的就是卖电影发行权，毕竟电影也有商品的属性。
没有钱也不能拍电影。
法国MK2电影公司开价300万欧元，购买《夜行记》欧洲电影发行权，100万欧元购买欧洲录像带版权。
新线影业、米拉麦克斯、狮门影业、传奇影业，都想购买北美发行权。
赵明诚对哈维.韦恩斯坦有了解，他的招数对赵明诚没用。
卖给新线也不能卖给米拉麦克斯。
曰本北野武工作室，香港、台湾环亚都想买《夜行记》发行权。
出价简单统计，《夜行记》海外发行权，大约能卖660万美元。
赚肯定是赚，但是CJ娱乐公司想再等等，要是《夜行记》再拿一个奖，价格还能再涨几百万。
2月15日，柏林电影节主办方挽留《夜行记》主创团队，特别是赵明诚。
《夜行记》已经提名最佳影片金熊奖，主办方透漏，有50%可能拿金熊奖。
赵明诚又提名最佳导演银熊奖。
李秉宪提名最佳男演员银熊奖。
这届柏林国际电影节，2月17日，举行颁奖礼，没有机会获奖的，柏林电影节主办方不会挽留，卖完电影就可以撤。
有机会获奖的主办方会挽留，不能说肯定获奖，但是会告诉有机会。
《夜行记》三项提名，都是重要奖项，肯定要留在柏林，等待颁奖礼，获奖几率很高。
赵明诚无所谓，他以后机会很多，他还年轻，可以稳定输出。
李秉宪很激动，能提名就算胜利，要是能获奖，他以后的路，飞黄腾达，三大电影节影帝，要是能获奖，他还是韩国第一人。
第二十一章 大闹一场！
柏林时间2月17日，傍晚18点，第52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颁奖礼，在柏林电影宫举行。
《夜行记》主创团队坐车前往电影宫。
《夜行记》有三项提名，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
拿奖几率五五开。
总不能三大皆空吧？
赵明诚对拿最佳导演不抗拒，前世他老家有句话，打死不胡第一把。
在牌桌上打麻将，第一把就胡个大的，接下来就会一直点炮。
这次要是拿最佳影片金熊奖，他本能还会抗拒一下，第一次拍电影，就拿三大电影节金奖，这算胡一把大牌。
以后的路很难走。
汽车停在红毯前面，演员们先下车，赵明诚最后下车。
他们都在红毯前等着他。
等到他下车以后，众人手拉着手，开始走红毯，这都是提前排练好的。
他们前面《死囚之舞》主创团队，哈莉.贝瑞、希斯.莱杰、导演马克.福斯特……。
柏林电影节因为天气原因，没有戛纳热闹，女星们也没有戛纳那么争奇斗艳。
晚上气温零下，漏着大腿还有胳膊，是真冷。
赵明诚穿的很多，厚绒裤，还有绒衣，衣服也是厚西装，没有穿礼服。
就算他不打扮，也是这届柏林电影节最帅的导演。
走到台阶上，进入电影宫，然后走进颁奖礼举办现场。
三大电影节不像奥斯卡那么啰嗦，主持人开场以后，就请颁奖嘉宾，开始颁奖。
先从不重要的奖项颁发，金熊奖留在最后面。
金摄影机奖。
终身成就荣誉金熊奖：罗伯特.奥特曼、克劳迪娅.卡汀娜。
罗伯特.奥特曼是目前三大电影节大满贯之一。
金熊奖、金棕榈、金狮奖，这三大电影节金奖，全部集齐，非常困难，电影发展100多年，只有三个导演拿过，罗伯特.奥特曼就是其中之一。
剩下两位导演是：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亨利.乔治.克鲁佐。
老头子已经77岁，又检查出癌症，现在奥斯卡还有三大电影节，赶紧给他终身成就奖。
最佳短片金熊奖。
阿尔弗雷德.鲍尔银熊奖。
最佳电影音乐银熊奖。
杰出艺术贡献银熊奖。
这些奖项颁发完，开始进入重头戏。
剩下的都是这届柏林电影节重要奖项。
最佳女演员银熊奖：《死囚之舞》哈莉.贝瑞。
开始颁发最佳男演员银熊奖，李秉宪就坐在他旁边，赵明诚看到他有些紧张。
“获得最佳男演员银熊奖的是！”
“《安全通行证》雅克.甘布林。”
李秉宪有些失望，他很期待自己能获得最佳男演员。
赵明诚安慰他：“没事，咱们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
“导演，我知道，开始颁发最佳导演奖了。”
赵明诚最希望获得最佳导演银熊奖，不是金熊奖更好，胡大牌以后容易点炮。
“获得最佳导演银熊奖的是！”
“《星期一早晨》奥塔.埃索里亚尼。”
赵明诚感觉要坏菜，他获最佳影片金熊奖几率在提高，柏林电影节主办方挽留他，肯定要给他颁奖，现在三项提名有两项没中。
最佳金熊奖，获奖几率超过80%！
真要第一把就胡大牌！
评审团大奖银熊奖：《血色星期天》保罗.格林格拉斯。
现在就剩最佳影片金熊奖没有颁发。
“获得第52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是！！！”
“《夜行记》赵明诚！”
赵明诚没有太高兴，他有心理准备，当《夜行记》入围主竞赛单元时，他就知道会获奖。
但是没有想的会获得最佳影片金熊奖。
最佳影片金熊奖还行，勉强凑活，他更希望获得最佳导演银熊奖。
李秉宪、罗泓轸、崔在元、车胜宰都站起来大声呼喊，过来拥抱他。
赵明诚本人很淡定。
就在众人欢呼时，颁奖嘉宾又念道：“还有《千与千寻》宫崎骏。”
赵明诚的脸色风云变幻，刚才还有些微笑，现在脸色铁青，目光凌厉。
评委会主席、颁奖嘉宾、还有主持人，感觉要有事发生。
罗泓轸最先反应过来，他了解赵明诚的脾气，他知道要坏事。
赵明诚站起来后，罗泓轸拉住他的手臂说：“导演，金熊奖不能不要！”
原本赵明诚真打算不要金熊奖，直接走出去，拿《夜行记》和《千与千寻》一起颁奖，就是对他的侮辱。
宫崎骏这个老头已经上台。
赵明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大步流星上台。
金熊奖先颁发给《夜行记》，要赵明诚开始说获奖感言。
评委会主席站起来，他知道有事要发生。
颁奖礼会所有人，都知道有事要发生。
赵明诚接过最佳影片金熊奖，走到发言台，把金熊奖重重放在桌子上。
“柏林电影节是世界三大电影节，我不知道为何要把最佳影片金熊奖颁发给《千与千寻》这样的电影。”
“我不是针对动画电影，我认为《千与千寻》这样的电影不配拿最佳影片金熊奖。”
“我对柏林电影节提出抗议！”
“我宣布，我本人再也不会来柏林电影节，我用我的行动抗议！”
现场哗然！
最佳影片金熊奖获得者，大闹柏林电影节，这还是第一次遇见。
评委会主席脸色铁青。
特别是站在旁边的宫崎骏，整个人不知所措。
我六十多岁老头子，容易么？
好不容易拿一次柏林电影节金熊奖，现场直接被怼。
怼自己的还是二十多岁小年轻。
太不讲武德！
宫崎骏也看过《夜行记》，赵明诚的才华他欣赏，但是当场怼人，让他受不了。
赵明诚没有理会众人，拿着金熊奖还有奖状，下台大步流星往出口走去。
本来颁发完最佳影片金熊奖后，所有获奖者上台合影留念。
现在被赵明诚这么一闹，很多有个性的导演也中途退场。
特别是罗伯特.奥特曼老爷子，他认为赵明诚怼的很好！
《千与千寻》这样的电影，确实不配拿最佳影片金熊奖。
现场大乱！
有很多人退场，同样也留下一部分人。
宫崎骏尴尬发言结束，获奖者上台合影。
获得最佳影片金熊奖赵明诚不在。
获得终身成就奖罗伯特.奥特曼也不在。
获得最佳导演银熊奖的奥塔.埃索里亚尼也跟着退场。
因为把最佳影片金熊奖颁发给《千与千寻》，这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闹的一地鸡毛。
因为记者和媒体知道发生什么事。
赵明诚带着《夜行记》主创团队出来后，就被包围起来。
车胜宰认为赵明诚是愣头青，自己拿奖就行，不应该管柏林电影节闲事。
罗泓轸支持赵明诚这种行为，要不是他阻拦，这座最佳影片金熊奖，赵明诚都不会要。
怼几句人，发泄一下也很好，不然憋在心里，容易憋出病。
“赵先生，您认为《千与千寻》不配获得最佳影片金熊奖，能说说理由吗？”
“赵导演，您和宫先生有私仇吗？”
他第一次见宫崎骏，有个屁仇。
“明天我会接受你们采访，今天太累了，我要回去休息。”
赵明诚一行人返回酒店。
酒店外面被围，这件事肯定会发生激烈的讨论。
他不管这事，晚上搂着金熊奖睡觉，睡的很香。
第二十二章 报应来了！
已经睡着，电话声把赵明诚吵醒，这搂着金熊奖睡觉，越睡越冷，冰凉梆硬。
赶紧扔到地上。
“哈喽！”
“是我。”
“怎么又是你？！”
“柏林时间比韩国慢8个小时，你睡醒了，我才刚睡。”
他发现沈银河就像有神经病一样，每次打电话都半夜，他都已经睡着。
“明诚，恭喜你！你打破纪录了，历史上三大电影节获得金奖，年龄最轻导演。”
“谢谢，还有事吗？没事挂了，我还要睡觉。”
“你获奖就获奖，人家《千与千寻》又没招惹你，你脾气能不能改一改？”
赵明诚差点被气笑。
“你在叫我教事？！”
“我怎么做，还需要你教吗？”
“你管好自己比什么都强！”
沈银河声音突然大起来：
“以前没有关系，现在有关系。”
“什么意思？”
沈银河犹豫一会说道：“我怀孕了，马上两个月，孩子是你的。”
哥屋恩！
赵明诚很想骂人。
什么就怀孕了，两个人总共就睡三次，几率这么高？
“这不是我的！你别赖人！”
赵明诚脑子一团浆糊，他被吓到了，他敢喷人，也敢做一些出格的事。
他真怕沈银河把他赖上，赵明诚这辈子就没想过要孩子，渣男怎么可能结婚生孩子？
“你不是男人！”电话里，沈银河在咆哮着。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身体很健康，各项机能都非常好！”
“你是个人渣，敢做不敢当！”
“嘿嘿，”赵明诚笑道：“不能证明是我的，就算是我的，我也不想要，等我回韩国，赶紧打掉。”
“就这么说，我困了，我要睡觉。”
挂断电话后，赵明诚狠狠拍两下大腿。
么的！
管不住自己，这回摊上事了。
被沈银河电话折磨，一点睡意都没有，抽烟思考以后应该怎么做？
坚持自己的初衷，将渣男幸福生活坚持到底。
不负责、不承认、不理会。
睡觉！
………
上午9点，正在睡梦中，就被敲门声吵醒。
“导演！”
“导演！你睡醒没？”
起床差点被金熊绊倒，昨晚把金熊奖扔地上，这玩应搂着睡冰凉梆硬。
拿起来放在桌子上。
“什么事？”
罗泓轸敲的门。
“记者、媒体采访会在40分钟后举行，酒店楼下都被包围了！”
赵明诚拉开窗帘一看，乌泱泱都是人。
“知道了，让服务生给我送份早餐进来，我在房间吃。”
他不着急，关门后把电话线插上，坐在沙发上抽烟。
等会应该怎么说？
说《千与千寻》借鉴《小倩》？宫崎骏死不承认？
他没有证据，肯定被宫崎骏告诽谤。
还是回归艺术创作上，讲几句笑话，搪塞过去就算。
他不怕得罪宫崎骏，也不怕得罪柏林国际电影节。
没有柏林电影节还有戛纳和威尼斯。
车胜宰、崔在元、还有CJ娱乐公司宣传部的人，都在让他温和一些，不要再继续喷人。
现在《夜行记》海外发行权还没卖出去，采访会结束，就要开始卖海外发行权。
赵明诚表面答应，心里已经下决定，他就是要装B！
不装B，毋宁死！
在酒店大会议室，召开记者媒体会。
德国媒体《每日镜报》记者抢先发问：
“赵先生，您认为《千与千寻》不配拿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能说说你的看法吗？”
赵明诚现在威风八面，手里夹着烟说道：
“避开性，去谈爱情，会让人感觉不真实，那么《千与千寻》是否存在这个问题？”
“我认为可以允许《千与千寻》这样的电影存在，商业回报也很好，但是…！绝对不能给这样的电影奖项！”
“这就是我的观点。”
“您是否认为商业电影，不配拿电影奖项？”
赵明诚笑道：“我没有这么说，商业电影当然可以拿电影奖项，同样都是曰本的电影，《七武士》同样是商业电影，有谁认为《七武士》不应该拿奖？”
“我认为宫崎骏先生的《萤火虫之墓》非常好！这样的电影就应该拿奖！”
曰本媒体记者抢着说：“赵导演，《萤火虫之墓》不是宫崎骏先生的作品，这部影片是高畑勋先生的。”
“暗牧骚瑞，我记错了。”
“那么我认为《未麻的部屋》就非常好，非常适合拿奖！”
又是刚才的曰本记者：“赵导演，《未麻的部屋》也不是宫崎骏先生的作品，而是今敏先生的作品。”
赵明诚一拍桌子：“你是不是来找茬的！”
在场所有人哈哈大笑！
赵明诚愤世嫉俗，说话拐弯抹角骂人，在场所有记者都领会到。
但是他又非常的可爱，所作所为不会让人讨厌。
这样的艺术家，人们都很喜欢。
在场记者还有媒体，都知道他的想法。
赵明诚可以质疑《千与千寻》，但是没有人会质疑《夜行记》，色彩运用的开创，镜头语言的开创，他正在改变电影史。
记者媒体会，在说话斗嘴中结束。
车胜宰和CJ娱乐公司宣传部的人，脸色非常难看。
光明正大骂人，人家还不会在意，在记者媒体会上，提起《萤火虫之墓》还有《未麻的部屋》，这是给宫崎骏上眼药。
这老头肯定恨死赵明诚。
赵明诚不管这些事，宫崎骏的粉丝多，一粉顶十黑，根本就不可能客观讨论。
这些人都是，夏虫不可语冰。
赵明诚根本不会搭理他们。
……
《夜行记》欧洲发行权还有录像带版权卖给法国MK2电影公司，总价460万欧元，电影发行权320万欧元，欧洲录像带版权140万欧元。
北美发行权以280万卖给新线影业。
曰本北野武工作室以50万美元购买《夜行记》，曰本发行权。
香港、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发行权，被环亚买走，价格100万美元。
《夜行记》卖出海外发行权总计收入795万美元。
买的不贵，也不算便宜。
《夜行记》全球票房2800万美元，才算保本，不过购买发行权的也不算亏。
电视台播放权，CJ娱乐公司免费送给他们。
几乎都不会亏本，除非曰本。
毕竟赵明诚刚喷完宫崎骏，这老头在曰本，粉丝有很多。
CJ娱乐公司没有全球宣发渠道，只能这样卖。
现在还有北美、亚洲录像带版权没有卖出去，要等《夜行记》上映以后再说。
欧洲录像带版权，提前卖给法国MK2电影公司。
MK2电影公司很有实力，公司在法国、西班牙有一百多家电影院，而且他们自己还能制作，目前已经制作将近一百部电影。
MK2电影公司的人，找到赵明诚，希望下部影片和他合作。
赵明诚答应下来，再找一个投资人，对他有利，CJ娱乐公司不能一家独大，有两个投资人，他的创作空间更大。
《夜行记》海外发行权卖795万美元，他有5%分成。
39.5万美元，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还有韩国的票房分成，北美、亚洲录像带版权分成。
韩国票房分成，他大约能拿8.5万美元。
不算录像带分成，他能拿48万美元分成，算上录像带版权，他已经超过贾章柯在《小武》中的收益。
还有一个好消息。
开完记者媒体会，文化观光部金部长，亲自给赵明诚打电话祝贺，并且文化观光部还会奖励他2亿韩元！
赵明诚并不高兴，他感觉这像在招安。
在电话里也没说太多，就是恭喜他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并且文化观光部给他2亿韩元奖励。
赵明诚的意思，钱可以收，但是表彰会就不必开。
他不想因为收钱，影响自己的创作。
等回韩国再说。
2月19日，上午。
众人乘坐飞机，返回韩国。
最近很累，赵明诚上飞机就睡。
第二十三章 抚养协议
在仁川国际机场，今天比较热闹。
《朝鲜时报》、《文化日报》、《东亚日报》、KBS、SBS、MBC……这些新闻媒体齐聚机场。
机场出口站成两排，一边是男人举着迎接《夜行记》剧组的牌子。
一边是举着迎接赵明诚、李秉宪、全智贤的牌子。
还有女生举着LOVE赵明诚的牌子，现在就粉上了。
“明诚，欧巴怎么还不出来？”
“这帮女人，就知道追星，赵导演是艺术电影导演，能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导演，能像没脑子的男人一样吗？”
两边有些剑拔弩张。
今年韩国举行世界杯，赵明诚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也算为国争光。
媒体大肆报道，文化观光部还有电影振兴委员会也开始宣传。
韩国第一部获得三大电影节金奖的影片，意义重大！
机场出口门打开。
闪光灯闪个不停，媒体记者们，举着照相机还有摄影机，对准拍。
可是……
没有发现赵明诚。
CJ娱乐公司宣传部的人，主持现场。
“请大家安静，我们会召开记者招待会，请媒体朋友们，到时过来。”
李秉宪还有车胜宰拿着话筒站出来。
李秉宪说道：“赵导演因为海外发行的事情，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请大家谅解。”
现场嘈杂，众人焦点就奔着赵明诚而来，现在没有见到他，只能扫兴回去。
赵明诚当然一起坐飞机回来。
CJ娱乐公司特意派车来接他。
他走的特殊通道。
赵明诚被神秘女子接走。
这个神秘女子就是沈银河。
这个女人一直在关注着有关赵明诚的新闻，得知《夜行记》主创团队今天回韩国，她一直在机场等待。
他也不想和沈银河走，可是以死相逼，赵明诚也没有办法。
他要不跟着沈银河走，这个疯女人就要开车撞死他。
他算怕了她。
沈银河开车停在他家楼下。
这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坐十几个小时飞机，累的要死。
现在已经傍晚18点，他又累又困。
把行李放进屋，沈银河也跟着进来。
“送我回家就行，谢谢你了，我有些困了，大姐，你饶了我吧。”
沈银河大声说：“不行，你要跟我下楼。”
“去什么地方？”
“你去不去？”
“去去去，我算怕你了。”
上车以后赵明诚问她：“我们去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
沈银河开车到江边，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江风吹着，暂时清醒许多。
“说吧，大姐，你想怎么折磨我？”
“明诚，孩子是你的，我想要你的答复。”
清风吹动沈银河的发丝，她这会挺美的，不过…，赵明诚感觉浑身发冷。
他能有什么答复？
“我陪你去打掉，我真不想要孩子，我也不想结婚，大姐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我的人生被毁掉。”
“世界这么大，我还没有玩够，我还有我的电影，婚姻和孩子只是拖累，会影响我的创作。”
“你就是一个人渣！没有一点责任心，就算你拿再多的奖，也是有才无德！”
“人渣就人渣，我承认我是渣男，爱迪生还是大流氓呢，大姐你也要用电灯。”
沈银河不知为何扯到爱迪生上面去，她认为赵明诚在搪塞她。
赵明诚把爱迪生的流氓行为，告诉沈银河，让她明白，德与才不是一回事。
还让她知道，艺术家毕加索，比他还人渣。
“赵明诚！”
“不要东拉西扯，你要不和我结婚，我就跳下去。”
还特么有这好事，他早想一脚把沈银河踹江里去。
“大姐，不用你跳，我跳！”
“我跳江以后，咱俩没有一点关系，只要你答应把孩子打掉，我马上跳江里。”
沈银河嚎啕大哭，她看清赵明诚的真面目，他就是一个有才无德的人渣。
“孩子是我的，以后不用你管，你要给我一套房子，每个月200万抚养费。”
200万，一年2400万。
47万美元，4.9亿韩元。
《夜行记》海外发行权，还有欧洲录像带版权，足够他支付20年抚养费的。
“我答应你，一套35坪房子，每个月200万抚养费。”
“但是孩子出生以后，必须做DNA鉴定。”
他又不是傻B，不能花钱养别人孩子。
沈银河无话可说，见他这么快答应，更加生气。
“一套35坪房子不行，我要瑞草区的别墅。建筑面积100坪以上，最少两层，建造一个地下室，里面要有小型放映厅。”
“你不是有才华吗？我也要培养孩子才华，也把他培养成导演。”
“瑞草区是富人区，么的！建造一栋别墅，最少要用8个亿！”
“你给不给，不给就和我结婚。”
这疯女人，就是想逼着他结婚。
赵明诚吃软不吃硬，他绝对不能让她绑住自己。
文化观光部奖励2亿，还有总统奖励、首尔市、电影振兴委员会奖励，总计差不多3亿韩元。
加上海外发行权分成，欧洲录像带版权分成，还有韩国票房分成。
能凑够8亿韩元。
不行就再为CJ娱乐公司拍一部电影。
CJ娱乐公司经营影院和地产，在瑞草区买一块地很简单。
赵明诚现在能赚钱，CJ娱乐公司肯定捧他。
“我答应你，瑞草区一套建筑面积100坪别墅，每个月200万抚养费。”
“不行再加条件，明天我们签署协议！”
“好！赵明诚，你这狗崽子！你真够绝情！”
往日的温柔不在，现在两个人与仇人没有区别。
互相看不顺眼。
沈银河上车，赵明诚紧忙跟上去。
“这么远，大姐，给我送回家，两边没有车，我怎么回去？”
“自己走回去，这是我的车，拜拜！”
么的！
疯女人。
赵明诚抽出一根烟，边抽边走，走了三公里，20分钟后才打到出租车。
……
昨晚22点睡觉，一觉睡到下午14点。
他又被沈银河打电话吵醒。
在咖啡馆见面，两个人面前摆放着刚打印好的协议。
条件和昨天晚上的一样。
赵明诚毫不犹豫签署。
沈银河眼神中透漏出失望，她不希望赵明诚这么绝情。
“看来，你真对我没有一点感情。”
“大姐，别失望，我母亲去世后，我对所有女人都没感情。”
赵明诚的话，非常欠揍，但是又拿他没办法。
因为《夜行记》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他不止要受文化观光部表彰，还要前往青瓦台受总统表彰。
这样的人渣，受的这么高的表彰，只能说他们眼睛瞎了！
沈银河签署完协议。
“明诚，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孩子的父亲，你的脾气要改一改，不关你的事，就别说太多。”
“你不懂，和你说不通，夏虫不可语冰，颁奖礼上，我必须要说，因为我是电影人。”
有很多事外人不懂，作为电影人，赵明诚要维护心中的正义！
见他脾气又臭又硬，沈银河无奈摇头，或许只有这样的坚持，才能拍出好的作品。
“明天文化观光部金部长表彰你，别再肆无忌惮乱说话。”
赵明诚笑道：“我就没准备去，2亿奖金可以要，表彰我不会去。”
“为什么？”
赵明诚对政客、财阀、他们这些圈子，根本就瞧不上他们。
“我25年以来，一直坚持当艺术家，才不会为政客服务！”
“他们这是在招安我，就是为了宣传噱头，拿我当典型，就是把我当工具人看待。”
赵明诚要当鲁迅这样的人，拿政客的钱，还要骂政客。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但是沈银河有自己的看法：
“表彰你确实可以激励很多人，你就为自己想，难道不为别人想吗？”
“你这么热爱电影，难道就不为韩国电影想吗？”
沈银河的话，直接触动赵明诚的内心。
他喜欢电影，这次参与表彰，确实可以激励很多电影人。
这个女人也不是只会疯，也长着脑子，与其他女人有些不同。
“好吧，为了电影人，我就当一次工具人！”
沈银河终于知道赵明诚的软肋，他不在乎其他东西，对电影很在乎。
她在心里盘算着………
第二十四章 地价太高
工具人，就要有工具人的觉悟。
2月22日，赵明诚前往钟路区卧龙洞文化观光部，接受文化观光部金部长表彰。
奖金2亿韩元。
他很配合拍照，也讲几句片汤话。
大家都知道他喜欢放炮，他讲话时间很短，讲话稿提前背下来，几句就讲完。
2月23日，星期日。
在新罗酒店，文化观光部庆祝《夜行记》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
大部分韩国导演、制片人、电影公司老板、影院老板、还有演员等等，都来祝贺赵明诚。
他没有这么大面子，庆功宴是文化观光部组织的，这些人都是看文化观光部面子。
《夜行记》主创团队成为焦点，也是众人吹捧的对象。
一场酒宴，赵明诚假笑的嘴都僵硬。
24日，星期一。
下午赵明诚带着主创团队，前往青瓦台，接受总统表彰。
提前已经排练好。
总统DJ，亲自为赵明诚颁发：21世纪优秀人才奖。
新千年后，赵明诚是唯一获奖者，并且青瓦台奖励他3000万元。
有奖牌、奖状、还有奖金，这次不是假笑。
给钱当然开心。
赵明诚家世不错，又是首尔大学高材生，样貌非常正，又获得韩国首个三大电影节金奖。
还和总统聊了几句。
傍晚，总统宴请《夜行记》主创团队。
晚宴由总统夫人，还有儿媳妇亲自准备。
2月26日，星期三。
电影振兴委员会表彰赵明诚，由电影振兴委员会委员长李沧东亲自颁发表彰。
奖励赵明诚：5000万元。
2月27日，星期四。
电影振兴委员会为《夜行记》主创团队举办庆功宴。
庆功宴在首尔乐天酒店举办，这次还是和上次庆功宴差不多，导演、制片人、演员、电影公司老板等等，很多人都来祝贺。
2月28日，星期五。
首尔市表彰赵明诚，以及《夜行记》主创团队。
奖金：3000万元。
最后是CJ娱乐公司为《夜行记》主创团队举办庆功宴。
CJ娱乐公司奖励赵明诚5000万，以及《夜行记》主创团队5000万。
在庆功宴上，同样来了很多人。
乐天、好丽友这两家电影公司，都想把赵明诚招募过去。
他们已经知道，《夜行记》海外发行权，还有欧洲录像带版权，已经卖出去950万美元。
《夜行记》投资240万美元，不算韩国票房，北美、亚洲录像带版权，收益已经四倍，不止赚钱，而且还赚名声。
现在CJ娱乐公司在国际上，也有一点名声，人们知道是CJ娱乐公司投资制作的《夜行记》。
电影放映时，影片开头就有CJ娱乐公司的Logo。
赵明诚这个人讲究知恩图报，虽然他道德上有遐思，但是在利益上，他都不会让步。
心里打定主意，要再为CJ娱乐公司拍摄一部电影，他的想法不会改变。
没有明确拒绝拉拢，但是委婉告诉他们，目前还不是时候。
他们提出的条件非常诱人，电影最少投资800万美元，赵明诚有韩国票房10%分成，海外发行权以及录像带版权8%分成，选角权、剪辑权都他说了算，而且还有3亿韩元片酬。
条件很优厚，但是赵明诚不为所动，他已经决定，不会改变。
表彰、领奖金、庆功宴、机械发言、最后接受采访。
这一套流程下来，从2月22号开始，一直到3月3日，才终于结束。
整整9天时间，赵明诚一直在忙碌这些事。
要不是为了激励电影人，还有能拿奖金，打死他都不会这么作践自己。
他讨厌电视屏幕上，自己假笑的样子。
文化观光部奖金：2亿。
青瓦台奖金：3000万。
电影振兴委员会奖金：5000万。
首尔市政府奖金：3000万。
CJ娱乐公司奖金：5000万。
一圈奖金收下来，总计3.6亿韩元。
3月4日，赵明诚前往CJ娱乐公司，他没有时间休息，沈银河又给他找事。
原本已经选好瑞草区的别墅，独栋别墅售价9亿韩元，价格不便宜，人民币800多万，还是现在的价格，要是后世要乘以8。
沈银河开始发疯，不要买现成的，他要赵明诚买地，自己给她建，不然协议作废。
他上辈子肯定和沈银河有孽缘，不然她不会这么折腾他。
从去柏林体重152斤，到现在折腾这阵，他整整瘦5斤，体重147斤，净身高185公分，这样的体重就算单薄。
没有办法，赵明诚自己买不了地，也没有人脉，只能找CJ娱乐公司，他们有CJCGV影院，也从事地产业务。
“是海外发行权以及欧洲录像带版权分成的事吗？我让财务现在就给你转账过去。”
赵明诚给李美敬长脸，她认为去年做的最对的事，就是投资《夜行记》。
韩国首部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制作方，CJ娱乐公司这次露脸。
“这个不着急，李姐，这是我最新的剧本，算初稿，你看看行不行。”
赵明诚没有其他技能，只会拍电影，也就拍电影上，可以和CJ娱乐公司利益交换。
“剧本这么快就有了？！”
“好，我让企划部看看。”
新剧本就是赵明诚写了几个月的《燃烧》，初稿已经完成。
企划部看过以后，给出500万美元的投资标准。
《燃烧》剧本很有意思，故事也精彩，亚洲经济危机阵痛已经结束，可以拿到桌面上讨论。
“明诚，说说你的条件？”
李美敬知道乐天、好丽友都在拉拢赵明诚，开出的条件她也知道，她想看赵明诚如何决定？
“韩国票房5%分成，海外发行权以及录像带版权，后期衍生品5%分成，导演+剧本片酬4亿韩元。”
李美敬很吃惊，这样的条件，几乎和《夜行记》差不多。
现在赵明诚可是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获得者，而且在商业上也证明了自己，为何提出这么低的条件？
李美敬笑呵呵问：“还有吗？”
“李姐，我需要瑞草区的一块地，急需！面积大约300坪，我要建房子。”
“你不是住在罗城住宅吗？36坪的房子足够3、5个人住，怎么需要买地建房子？”
“唉…，有些事没办法，我需要瑞草区的一块地，最好附近有小学，购物方便。”
李美敬没有说话，而是拿起座机打电话。
大约5分钟，李美敬放下电话。
“瑞草小学附近没有地，在瑞草区霜草里公园附近正在建Adonis住宅，旁边有一块350坪左右的空地，原本准备建三栋别墅的。”
350坪就是1155平方米，有些大，肯定不会便宜。
“价格大约多少钱？”
赵明诚手里钱不多，害怕不够。
“14亿。”
赵明诚不再继续问，他地都买不起，14亿韩元就是1052万人民币，光买瑞草洞一块地，就要这么多钱，还是现在的价格，要是后世最少要150亿韩元。
赵明诚在《夜行记》所有收入加一起，也就10亿到11亿的样子，地都买不起，这还玩什么？
“怎么了？明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瑞草洞地价在首尔排第二，仅次于清潭洞，这个价格并不贵。”
赵明诚苦笑：“买不起，价格太贵了！《夜行记》所有收入，加上各种奖金，也就10亿，我没有这么多钱。”
“姐借给你，不需要你支付利息，但是你要和公司签署协议，再为公司拍两部电影，怎么样？”
还是利益绑定，李美敬想把赵明诚绑在CJ娱乐公司。
果然是资本家的套路。
赵明诚没有明确答复，告诉她自己回去想一想。
沈银河这个臭婆娘，就是故意调理他。
第二十五章 千平别墅
当你想远离政治时，政治反而盯上你！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赵明诚也很无奈。
文化观光部、电影振兴委员会、还有韩国民间艺术团体，选举赵明诚担任电影振兴委员会监事。
电影振兴委员会有委员长、委员、监事、事务局长下设事务局、韩国电影学院、统计局、综合摄影所等等。
算半民间，半官方的组织。
赵明诚本能在抗拒，奈何很多人劝说，电影界对他出任电影振兴委员会监事，呼声非常高。
他本人没到场，已经选举完，由他担任电影振兴委员会监事。
委员长李沧东找过他几次，劝说他出任监事，为韩国电影做贡献。
导演协会会长林权泽也在劝说他。
电影振兴委员会监事，负责监督和执导，赵明诚提前说好，具体事物他不负责，监督的事他也不管，就挂个名。
每个季度，还有年终需要开几次会，电影行业就是这样，规划和总结，任何国家都差不多。
年底会议多。
电影振兴委员会1995年从中区南山洞搬到东大门区洪陵办公楼，整体办公楼，电影振兴委员会占两层。
赵明诚坐车来到电影振兴委员会，他就算正式上任了。
一间10坪左右的办公室，就是他的，电影振兴委员会不止有一个监事，还有6个，算他7个监事。
他在这里打卡，见一见其他人，又去李沧东办公室逛一逛，就离开电影振兴委员会，等4月份开会，他再过来。
电影振兴委员会工资不高，每个月50万左右工资，人民币3700左右。
电影票房的税钱，一部分用作电影振兴委员会开销。
下午赵明诚给沈银河打电话，约她到瑞草洞百济大厦一楼法国餐厅见面。
瑞草洞Adonis住宅这块地，属于寸土寸金，这里有商场、医院、距离瑞草小学不到3公里，首尔高等学校就在附近，旁边就是方背洞，紧邻霜草里公园。
原本要建三栋别墅的，售价都在10亿韩元左右，要是在这块352坪的地建造别墅，那么就是江南三区第一豪宅！
沈银河已经怀孕两个半月，整个人看起来很健康。
吃饭时很有食欲。
开车来到瑞草洞Adonis住宅旁边，这里是别墅区，都是要建联排别墅的。
赵明诚带着沈银河来到李美敬说的地，目测超过1100平方米。
“这块地，土地面积超过350坪，光土地最少值14亿，要建造别墅，负一层加一楼、二楼，占地面积115坪左右，建筑面积320坪。”
“别墅每坪米造价70万左右，320坪，造价2.3亿，这还只是建筑。”
“装修最少要1.8亿。”
“各种配套设施，要1亿以上。”
“再加上购买各种家具、家电、生活用品，还需要2亿。”
“估算要21亿到22亿的样子。”
要按照赵明诚这样估算，后世这套房子最少要200亿。
这可是瑞草洞，瑞草洞Adonis住宅位置非常好！闹中取静的地块。
风景、空气也非常好！附近就是霜草里公园。
21亿韩元就是1700万人民币，这还是2002年的1700万。
沈银河也有些吃惊：“怎么这么贵？”
“大姐，这是瑞草洞，在韩国仅次于清潭洞的地价，352坪，光地价就14亿，你可要算好。”
“21亿韩元的房子，不动产税0.5%，以后可能会上涨，现在每年交0.5%的税，每年要交超过1000万的不动产税。”
沈银河也有些犹豫，她就是想逼赵明诚和她结婚。
她没有想到这次赵明诚豁出去，这块地建造别墅，已经是江南三区最好的住宅，已经到顶，再也不能提出过分的要求。
“你有这么多钱吗？”
沈银河知道赵明诚有钱，她已经估算好，赵明诚《夜行记》收入9亿到10亿的样子，就是知道他没这么多钱，她才提出过分要求。
“这你别管，CJ娱乐公司和CJ集团是一家，他们有CJCGV影院，也从事地产业务，用地换地。”
“现在CJ娱乐公司愿意借钱给我，你要是同意，咱们就在这建别墅，房产一人一半。”
赵明诚这也算投资，要是没有沈银河逼他，他不会想投资房产。
还记得感谢前女友逼他买房子的视频，在陆家嘴买一套房子，价格涨10倍。
在瑞草洞这里建房子，价格差不多也会涨十倍左右，就算他和沈银河一人一半。
15年以后，这套房产价格200亿，赵明诚投资收益也有5倍。
只要孩子是他的，赵明诚也不算亏。
不是他的，他更不亏，沈银河什么都捞不到，这套房子和她没关系，赵明诚自己住进来更爽。
“我这里也有些钱。”
赵明诚问：“你有多少钱？”
“3亿左右，都是这些年存的。”
拍了6年戏，也接了不少广告，存款3亿也不算少。
还是算了吧，万一孩子不是赵明诚的，沈银河再碰到比他还渣的男人，不支付抚养费，以后就她自己抚养，花费肯定多。
“算了吧，省的你再找借口。”
“你说要建，我就在这里给你建造别墅，房产一人一半，我们要签署协议。”
沈银河无话可说，她提出的条件，赵明诚全部满足她。
看来他真不想结婚，认可花费21亿建造别墅，也不愿意和她结婚。
“好吧，就在这里建造，今年10月我就要生，孩子是不是你的，到时候就知道。”
“好，拭目以待！”
两个人重新签署协议。
………
赵明诚再次来到李美敬办公室。
CJ娱乐公司已经把《夜行记》海外发行权分成，还有欧洲录像带版权分成支付给他。
总计477300美元。
现在赵明诚账户上有8亿韩元。
“李姐，瑞草洞Adonis住宅这块地我要了，我的钱不够。”
“明诚，你要借多少钱？”
“20亿。”
“这么多？地价才14亿，你借这么多做什么？”
“我要建造别墅，建造、配套设施、装修、家具等等，最少要21亿。”
“好！我现在就转给你。”
李美敬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下来，她能把赵明诚拴在CJ娱乐公司，她非常高兴。
“等等，李姐，我们要签协议。”
赵明诚开出条件，他要拉法国MK2电影公司进来，片酬还有分成需要重新谈。
李美敬当然不愿意让法国电影公司参与进来，赵明诚的电影投资不大，赔钱的几率很小，现在又有名气，商业回报率很高。
赵明诚坚持为自己争取利益。
CJ娱乐公司独资制作，赵明诚的话语权就会被削弱，特别是李美敬借钱给他。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肯定会对他有各种要求，为了满足沈银河提出的条件，赵明诚相当于给CJ娱乐公司打工几年。
现在拉法国MK2电影公司进来，有两家投资公司。
赵明诚负责制作，CJ娱乐公司和MK2电影公司负责投资。
版权CJ娱乐公司和MK2电影公司共同所有。
拉MK2电影公司进来，赵明诚话语权就会增加，对他有利，同时片酬和分成比例要增加。
CJ娱乐公司独自投资，看在情分上赵明诚也不好开出太高的条件。
现在拉MK2电影公司进来，情谊的事放一边，他和MK2电影公司没情分，纯粹商业行为，赵明诚身价多少，就应该拿多少片酬和分成。
李美敬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答应，她要考虑考虑。
CJ娱乐公司不止投资赵明诚自己的电影，今年投资很多电影。
不过《夜行记》上映的事，已经确定，5月10日，星期五，《夜行记》在韩国上映。
欧洲、北美、还有亚洲其他国家和地区，大约都在5、6月上映。
第二十六章 受伤总是我
宫崎骏看着《朝日新闻》，血压蹭蹭往上升。
原本以为在柏林受委屈，回到曰本以后能获得一些安慰。
万万没想到！
回曰本以后被喷的更厉害。
以今村昌平、大岛渚、深作欣二为首导演，集体对他开火。
这些导演都认为《千与千寻》不配拿柏林电影节金熊奖。
赵明诚说的对，避开性去谈爱，一切都不真实。
特别是北野武，直接炮轰宫崎骏的电影，太假，太做作。
宫崎骏感觉到命运的轮回，当初年轻时喷手冢治虫，现在轮到年轻人喷他。
曰本民间对赵明诚印象很不错，关键就是这小子长的英俊，身材高大，一副正派样子。
人们对年轻人是宽容的，这股冲劲，还有这股闯劲，确实赢得很多人喜欢。
有讨厌他乱喷人，藐视柏林电影节的，也有喜欢他的。
反正被喷就是他的错。
宫崎骏也很无奈。
………
赵明诚最近也在关注宫崎骏的新闻，最近他发现没人骂他，还有很多人在网上支持他。
可能韩国人向来讨厌曰本人的原因，在柏林电影节颁奖礼上，直接开炮，认为他很有胆量。
赵明诚就仗着自己年轻，又获得最佳影片金熊奖，才开喷。
这两点缺一不可。
到他30多岁时，还这么肆无忌惮乱说话，大部分人都会反感他，现在才20多岁，人们对他很包容。
他还年轻，要包容他。
获得最佳影片金熊奖后，他有这个资本，要是没有获奖，喷宫崎骏，人们普遍认为他无能狂怒，蹭宫崎骏热度。
赵明诚不是傻子，他知道怎么喷人，《千与千寻》确实不怎么样，他喷的对，人们也不反感。
有时赵明诚就在想，要是喷宫崎骏的不是他，而是金基德会如何？
他不敢说比金基德更有天赋，或许就是因为学历、年龄、长相的原因，韩国人们，对待赵明诚和金基德，出现截然相反的情况。
《收件人不详》、《漂流欲室》、《坏小子》都是非常不错的电影，这几部电影与《夜行记》一样，都在表达人性。
当《坏小子》没有获奖，金基德回到韩国后，他就被很多人骂，认为他把韩国丑陋的东西，拍出来给外国看。
《夜行记》同样在表达人性，赵明诚讽刺和批判不比金基德少，为何差距会如此大？
这或许就是人们崇拜他，首尔大学高材生，长相英俊，身材高大，第一部电影就获得韩国首个三大电影节金奖。
金基德从小生活在农村，他的父亲是退役的二战老兵，他从小就被父亲打骂，因为家里没钱，15岁就去工厂从事体力劳动。
等他20岁，参军服役，他想逃避家庭，在军队服役5年，后来又去法国流浪，靠画画为生。
95年后，返回韩国，开始写剧本，拍电影。
金基德的电影，票房非常惨淡，韩国观众经常骂他。
文艺届和电影届同样排斥金基德，而对赵明诚就非常不一样。
不止表彰，而且给奖金，给的还非常多。
或许这就是区别对待吧…。
时人莫讶登科早，自是嫦娥爱少年。
获得三大电影节金奖，对于导演来说，这也算登科吧。
嫦娥都喜欢年轻英俊的少年，还有谁不爱呢？
…………
今年喜事似乎特别多，前几天赵明诚刚刚去喝了曹英沃喜得千金的百天酒。
现在罗泓轸刚从老家结婚回首尔，举办小型宴会，庆祝一下。
去年见过双方父母，然后订婚，现在又结婚。
罗泓轸也不年轻，74年5月的，周岁28，韩国这里都按照虚岁算，29岁。
妻子比他小一岁，学服装设计的，《夜行记》服装设计，她有参与。
这次回首尔邀请同学朋友，赵明诚也要去喝酒。
在酒店里，罗泓轸正在招呼同学坐，看到赵明诚进来，众人都站起来，他现在名气大，算是这帮学电影的榜样。
学电影最残酷，电影专业毕业，1000人中，只有千分之二的几率，毕业以后继续从事电影行业，并且能当导演，拍摄一部长片电影。
现在这帮人大部分拍拍广告，或者去各剧组打杂，都在为了理想，努力奋斗着。
“你们坐，我年龄比你们小，今天宴会，新郎官主角，我就是过来喝喜酒的。”
赵明诚这个人对待所有人一视同仁，不论总统还是民众，他没有刻意去舔，也没有看不起任何人。
众人还是把他拉到主桌，请他坐在中间。
赵明诚把罗泓轸拉到一旁，递给他一个信封：“都有，你的多一些，结婚以后用钱的地方多。”
影视行业待遇失衡，世界各地都一样，演员、导演片酬多，其他职位的工作人员工资很少。
在韩国编剧还可以，可是《夜行记》编剧是赵明诚。
像摄影、录音、配乐、艺术执导、导演助理等等，这些人工资还可以，平均每个月300万左右。
但是这些组长下面，工作人员工资很低，每个月才100万左右，韩国物价、租房子不便宜，他们收入很少。
赵明诚骂人归骂人，钱这方面不会亏待他们。
从罗泓轸到群众演员，所有人都有份，组长这类每人发给他们200万，其他工作人员也是200万，群众演员还有临时工少一些，每个人100万。
钱永远赚不完，忍受赵明诚骂一个多月，也不容易，他对工作要求严格一些，这些工作人员也更加辛苦，给他们发一点点钱，理所应当。
因为罗泓轸结婚原因，赵明诚送给他500万银行卡。
“密码我生日，0213。”
罗泓轸推辞几次，赵明诚让他收下。
“谢谢导演！”
“不用谢，赶紧去招待客人，我喝几杯就走，最近事很多。”
罗泓轸现在也没钱，导演助理工资不高，才320万一个月，韩国首尔现在物价很高，快赶上后世15年后一线城市。
他才工作不到两年，因为服役耽误两年多，不然能攒一笔钱，也不必租房子住。
现在他工作攒不下钱，他还想自己拍电影。
赵明诚的意思让他再跟自己一年，然后拍广告赚些零花钱，然后再拍小成本电影试试水。
现在罗泓轸剧本都没有，怎么拍电影？
赵明诚自己写剧本，都要几个月。
喝几杯酒，和众人闲聊几句，今年韩国举办世界杯，众人话题都在电影和足球上。
不得不说，这届世界杯，韩国把德行散光。
但是有利有弊，贿赂裁判是韩国足协会长、世界足协副主席郑梦准做的。
因为取得第四名的成绩，确实激励不少人，2018年世界杯，把德国踢回家，进两个球，这点没有水分。
要是没有02世界杯的激励，也不会出现亚洲顶级球星孙兴慜。
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赵明诚该骂还要骂，不过声音小一些，骂一骂郑梦准就行，不会骂韩国国家队。
国家队运动员，在球场上确实敢拼敢打，赵明诚喜欢足球和篮球，能在韩国看足球，要比看某足强多了。
最起码每次都能进世界杯+奥运会，看着也刺激。
今年世界杯还能见到罗纳尔多、K神、卡恩、费迪南德等等。
今年夏天有意思，现场看罗纳尔多踢球，想一想都过瘾。
第二十七章 调查清楚
3月21日，星期四。
经过十多天拉锯、谈判，CJ娱乐公司终于同意MK2电影公司共同投资。
《燃烧》投资500万美元，CJ娱乐公司和MK2电影公司一家一半。
崔在元、赵明诚、杰拉尔.朱诺担任制片人。
崔在元和杰拉尔.朱诺管财务，制作的事由赵明诚负责。
现在赵明诚担任制片人，话语权加大。
导演：赵明诚
导演助理：罗泓轸、方银振、金英奈
金英奈负责后勤、还有照顾赵明诚生活。
方银振是演员，现在转行幕后，给赵明诚当助理，她今年38岁，负责服装和美术。
编剧：赵明诚
摄影：郑正勋
配音、配乐：曹英沃
艺术执导：柳成熙
剪辑：金尚范
几乎还是制作《夜行记》的班底，大家合作过一次，彼此都熟悉，赵明诚脾气暴躁一些，但是他给钱多。
工作人员不止能拿制作公司的工资，还能收到赵明诚给他们的钱。
赵明诚这段时间发给他们3200万左右，加上CJ娱乐公司奖励的5000万，平均每个人多拿半年工资左右。
特别是临时工还有群众演员，赵明诚发给他们100万，能解决很大问题。
赵明诚的片酬、分成也商谈好。
韩国、法国、西班牙票房5%分成，其他国家发行权收益8%分成，录像带版权收益分成8%，片酬50万美元。
拉MK2电影公司进来，他的片酬还有分成提高很多。
《燃烧》预计11月初开机，拍摄时间45天左右。
现在剧组就要开始前期筹备。
前期筹备用不了这么多人，赵明诚、罗泓轸、还有柳成熙就行，挑选演员在8月进行。
这次准备很充分。
MK2电影公司邀请赵明诚带着《夜行记》主创团队前往法国、西班牙宣传，整个团队报酬15万欧元，吃、住、机票都由MK2电影公司负责。
“法国和西班牙几月上映《夜行记》？”
“5月3日，今年5月31日有世界杯，要赶在世界杯前上映。”
时间来得及，《夜行记》5月10日在韩国上映，先去欧洲，然后坐飞机回来，再参加韩国首映。
有钱不赚王八蛋，15万欧元就是17万美元，他自己最少能拿8万美元，就当去欧洲旅游。
还是免费的。
“行，我们随时沟通。”
赵明诚答复杰拉尔.朱诺。
现在赵明诚就缺钱。
不恰烂片的情况下，能赚一点是一点。
1000平米别墅，这个大窟窿还等着他呢。
刚签署完《燃烧》片酬、分成协议。
赵明诚马上与CJ娱乐公司签署协议。
CJ娱乐公司借款20亿韩元给赵明诚，不需要他支付利息，3年拍摄两部电影。
原本李美敬让他一年拍摄一部，赵明诚实在完成不了，一年拍摄一部，这个任务有些困难。
算上《夜行记》，四年拍摄三部电影，这个产量就算很高，输出比较稳定，再追求速度，质量上肯定不过关。
原来赵明诚准备两年拍摄一部，李美敬嫌弃太慢。
最后协商从2002年3月开始算，截止到2005年3月，赵明诚要为CJ娱乐公司拍摄两部影片，并且投资比例占50%。
李美敬害怕赵明诚再把北美独立电影公司拉进来分一杯羹，那样CJ娱乐公司收益大大降低。
《夜行记》投资收益保守估计五倍，并且打开知名度。
当天签署完协议，CJ娱乐公司就把20亿韩元，转账到赵明诚账户上。
现在赵明诚账户上有27.9亿韩元。
杰拉尔.朱诺返回法国。
3月23日，李美敬用新盘浦的商服交换瑞草洞Adonis住宅这块352坪地。
当天下午赵明诚用14亿韩元，从李美敬手中买下这块地。
“李姐，兜兜转转，这钱还是跑在你口袋里。”
李美敬笑道：“这不一样，公司是公司，新盘浦的商服是我自己的，明诚说实话，瑞草洞这块地你买的便宜，要不是你买，最少15亿，你现在把这块地挂出去出售，15亿有很多人抢着买。”
赵明诚笑呵呵点头：“我信！”
“瑞草洞这块地，位置好、环境好，附近学校很多，15亿绝对值！”
李美敬对赵明诚拉MK2电影公司进来，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这一切都过去。
现在CJ娱乐公司和梦工厂有合作，现在又有MK2电影公司，北美和欧洲都有合作。
收益虽然降低，但是赵明诚还在为CJ娱乐公司拍电影，没有去乐天和好丽友，这个还可以接受。
不去竞争对手公司，一切都好说。
………
两天以后一切土地交易手续办完，瑞草洞这块352坪的土地，就归赵明诚所有。
14亿韩元一下支付过去，爽是真的爽，就是有些肉疼。
买完地后，赵明诚开始设计别墅。
当然要找设计师，还有建筑师，最后还要叫上沈银河这个疯婆子，以后她要住的。
两个人在咖啡厅见面，赵明诚把初步的设计图纸拿给她看。
“负一层用作休闲娱乐，四面采光设计，小型放映厅、家庭游乐室、书房、酒窖雪茄室、负一层客厅、健身室、还有封闭露台，这个露台装上玻璃，冬天采光，在这里喝茶还有看书很暖和。”
“你又不住，要酒窖做什么？还雪茄室，你是不是想和我结婚？”
沈银河笑呵呵看着他。
“大姐，别做梦，孩子万一不是我的，这栋别墅我要住的，当然要建一间酒窖，朋友过来喝酒，边喝边抽雪茄。”
“游乐室多少坪？”
“23.8坪左右，大约78平米，滑梯、积木、还有各种儿童乐园设施。”
沈银河对这种设计很满意。
“一楼客厅、厨房、餐厅、洗衣房、杂物间、一楼两间卧室，大姐的父母要陪你住，老人上楼不方便，一楼卧室大姐的父母住正合适。”
“卫生间呢？”
“负一层一个卫生间，一层两个卫生间，一个公用的，一个卧室旁边的。”
沈银河点头。
“一楼中空7米左右，大落地窗采光，落地窗外面有一个15坪大露台，落地窗旁边的门可以打开，夏天可以在外面用餐，也可以喝茶。”
“二楼三间套房，右手边是公主房，房间里有卫生间也有浴缸可以泡澡，还有衣帽梳妆间、书房、最后是卧室，卧室两面采光，推拉门打开有6坪左右的阳台。”
“另一端有两间卧室，右手边是婴儿房，连着大露台，可以晾晒用，露台面积12坪，有衣帽间、卫生间，卫生间里有浴缸，同样能泡澡，还有卧室，卧室面积13坪，卧室有阳台，面积同样6坪。”
“二楼有小型家庭客厅，面积8坪左右。”
“二楼面积最大的是主卧，面积大约50坪，卫生间有浴缸还有淋浴，卫生间对面是衣帽间，还有书房、梳妆间、最后是卧室，主卧的卧室面积15坪。”
“要花不少钱吧？”
这不废话吗？
1000平米别墅，当然要花钱。
“按照我的设计建造、装修、配套设施，还有购买家具，总计大约9亿左右。”
“算上土地价格，最少要用23亿，建造一次就建造最好的！”
“还有240多坪用来做什么？”
“草坪，停车位，还有种树、种花、种菜都行，还可以建泳池，建篮球场，草坪上可以打羽毛球还有网球，或者高尔夫。”
“泳池不行，不要泳池，孩子太小太危险。”
“那就不建，设计的满意吗？大姐！”
赵明诚特意加重语气，这算出血本了，把自己三年收入，全部投入到这栋别墅里。
“我很满意，要是咱俩住进来，就更满意了。”
“别做梦了！”
赵明诚不讨厌沈银河，她这个女人反而有些可爱。
沈银河已经被赵明诚调查清楚，污点不算多，也不算少。
高中毕业后和男友同居，后来分手，也算放得开的女人。
后来认识郑豪泳，这个男人谎报年龄，而且假装富翁，把她骗到手。
郑豪泳一直催她和自己结婚，后来沈银河发现郑豪泳外面有情人，而且这个情人就是李英爱。
郑豪泳不止有李英爱一个情人，还有好几个，沈银河只知道李英爱一个，其他人不知道。
李英爱这个女人更玩的开，她以前就是拍广告的，出道时候沈银河火，她靠着整容，“变”成和沈银河差不多的样貌。
后来一直顶着小沈银河的名头，这个女人给很多人当过情人，政客、富豪、还和车胜元交往过。
车胜元知道李英爱玩的疯，马上和她分手。
因为羡慕、嫉妒沈银河，所以刻意靠近郑豪泳。
而郑豪泳这个人比较花，年龄很大，能力不咋样，就喜欢谎报年龄，假装富豪泡女人。
沈银河刚和郑豪泳在一起几个月，就被李英爱给绿了。
调查结果沈银河最近半年，没有接触其他男人，就和赵明诚有接触。
现在肚子里的孩子，80%是赵明诚的。
他佩服沈银河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知道郑豪泳和李英爱有关系，在距离结婚前三天，立马悔婚。
沈银河家里有父、母、姐姐、还有一个妹妹。
家住京畿道城南市。
父亲沈在贤，职业军人，上校军衔，现在马上退休。
母亲高敬姬，家庭妇女。
姐姐沈班雅，两年前嫁人，丈夫是律师。
妹妹沈宝莉，职业公务员。
沈银河学习成绩一般。
大王小学。
仓谷女子中学。
成日女子高级中学。
韩国放送通信大学，（文化教养学/学士毕业）。
沈银河非常看重面子，为人比较低调。
赵明诚通过调查后分析，她选中自己，就是因为长的帅，学历好，职业好，她要气一气李英爱。
韩国比较看中学历，首尔大学又是韩国最高学府。
有赵明诚这样的男友或者老公，比郑豪泳这个年龄50岁的男人强很多。
沈银河最开始接近赵明诚，就是在和李英爱、郑豪泳这对男女赌气。
老娘把你甩掉，再找一个比你好的。
就是这个心态。
可怜赵明诚当工具人，还支付出去23亿，现在知道孩子80%可能是他的，赵明诚也感觉不亏。
有人给自己养孩子，还能投资一下房产，他也不亏。
依照沈银河的性格，她没有遇到比赵明诚还优秀的男人，她是不会结婚的。
看似她算计赵明诚，其实赵明诚什么都知道。
第二十八章 表达自由
韩国宗教在世界范围内，都属于比较罕见！
韩国人的宗教狂热，对刚穿越到韩国的赵明诚来说，只能用两个字形容。
震撼！
现在被通缉的郑明锡，摄理教信徒大部分都是女性，诱骗几百个女人和他睡觉。
郑明锡绝对不是个例，而是一部分存在。
可以这么说，韩国邪教有不少，大部分都打着基督教的旗号。
赵明诚虽然是无神论者，他也不反感别人信基督教。
但是他反感打着基督教旗号的邪教。
沈银河也信教，她的信仰是新教，赵明诚有些纳闷，这新教是个什么宗教？
《燃烧》里有对宗教的批判，赵明诚只是主观印象写剧本。
沈银河是新教成员，赵明诚让她带着自己去教会看看。
韩国有很多教堂，现在基督教、新教、天主教信徒大约有1000万人左右。
韩国人口4800万，基督教、新教、天主教信徒就有1000万，占人口20.8%的比例。
这个比例很高。
通过沈银河介绍，还有查阅资料，以及多看少说，赵明诚对新教有了初步了解。
在韩国谁都可以开堂口，大大小小教派几千种。
基督教集权，新教不集权。
集权统一管理。
新教打破基督教集权。
不集权也有很多坏处，就是牛鬼蛇神都进来。
韩国的基督教从十六世纪末，就开始传播，当时丰臣秀吉侵略朝鲜，当时在曰本传教的神父，随军进入朝鲜。
截止到现在已经发展400多年，也算历史悠久。
朝鲜王朝灭亡，人民受苦受难，基督教开始迅速传播。
一个王朝的覆灭，伴随着精神世界的崩塌。
不止韩国，东汉末年、魏、晋同样如此，东汉末年天灾人祸，连年征战，人们对儒家失去信心。
就在这时道教还有佛教开始传播。
宗教的属性就是这样，什么地方有灾难，什么地方传播快。
信我这个可以包治百病，这时候民众也好忽悠。
二战结束以后，美国建立韩国，作为跟随宗主国的韩国，也学美国的宗教自由。
在法律层面，没有邪教。
在法律层面不犯法，那么就有很多人敢想敢干。
赵明诚跟着沈银河逛了几天教会，发现这教会和传销差不多。
特别是新教，对单身青年特别好，还给介绍对象。
找不到对象的，可以信教，这里给发女朋友。
赵明诚发现新教的特点。
神秘主义。
教主偶像崇拜。
反社会。
模仿宗教，但是不信仰。
不止在新教，赵明诚还跟着沈银河去天主教、基督教、还有其他大大小小十几个教会。
赵明诚总结宗教特点，离不开三样，金钱、权力、女人。
再胡编乱造，变着花样鬼扯，也离不开这三样。
这10天左右的观察，可以用触目惊心回答。
沈银河信教不狂热，赵明诚无神论者，两个人还能心平气和讨论。
《燃烧》剧本也随之完成。
实践出真知。
赵明诚也算为艺术献身了，为写剧本，亲自加入各种集会。
经过这十天左右的实践，赵明诚得出一个结论，宗教会降低人们的智商。
《燃烧》剧本完成后，房子开始建造，沈银河会画画，赵明诚让她画《燃烧》分镜头脚本。
建造别墅有建筑师，还有施工队，赵明诚支付钱就可以。
工人师傅们，还有建筑师都很好，他们感觉为赵明诚建造房子，这是他们的骄傲。
赵明诚让金英奈替他在这里盯着，他现在要和罗泓轸细化剧本，对人物、场景、服装细节进行讨论。
……
时间飞逝，一转眼到四月底。
瑞草洞的房子已经开始建。
赵明诚这段时间四处跑，外景需要取景，还要偶尔去工地看看。
更多时间待在家中，和沈银河一起画分镜头脚本。
她现在怀孕四个多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大姐，累了吧？”
“还行，不太累。”沈银河揉了揉手腕。
赵明诚也算虐待工人，让怀孕18周的孕妇，画《燃烧》分镜头脚本。
还好，再有几天就画完。
前几天去检查，一切正常，沈银河身体素质很好。
其实女人没有这么矫情。
“大姐，过几天我就要去欧洲宣传《夜行记》，你是回家，还是在我这？”
怀孕18周，肚子已经显怀，回家以后，肯定被发现，沈银河没结婚，回去肯定被责骂。
“我回家吧，早晚被发现，不能一直隐瞒下去。”
“行！”
赵明诚很高兴，终于把她送走。
前段时间看她可怜，沈银河怀孕反应比较大，这才让她住进来的。
以后有她父母照顾她，赵明诚终于可以安心创作。
“明诚，我总要告诉父母，孩子父亲是谁，你从欧洲回来，要去我家一次。”
“不行！”
“绝对不行！说好的，不谈恋爱，不结婚，你就告诉你父母，是一个混蛋干的。”
赵明诚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他本能抗拒着去见家长。
“就去一次，算我求你行不行？绝对不会影响你创作，就去我家一次，让我父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我考虑考虑。”
赵明诚发现他好像中了沈银河的圈套，为《燃烧》画分镜头脚本是她提出来的，她自告奋勇说会画画。
赵明诚对画画不擅长，有免费劳动力用，答应下来。
又看她怀孕反应大，才让她住到家里，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套路。
现在又让他去见她父母，没准哪天真和她结婚。
想一想就可怕！
“大姐，你现在多少斤？”
“101斤，胖了11斤。”
“正常。”
沈银河不懂赵明诚要拍什么，她看分镜头脚本也不太懂。
她感觉赵明诚的电影有些诡异。
“明诚，为什么教会里的服装都是条纹的？”
“和医院一样，给人约束感觉，医院的病人服装就是条纹的，这种服装给人心理暗示，服从和约束，方便管理。”
“可是教会的服装不是这样？”
赵明诚呵呵一笑：“艺术创作，比喻性质，教会与医院本质没有不同，病人与教徒也没有本质不同，一个身体有疾病，一个心理有疾病。”
他这相当于对宗教开炮，讽刺和批判宗教，在韩国这个宗教信徒多的国家，会得罪很多人。
“你这么说，我也是心理有疾病？”
“我可没有这么说，比喻懂吗？艺术创作不需要准确性，我只是表达我自己的观点，表达自由不犯法。”
“70年代，曰本政府起诉大岛渚，因为《感官世界》这部影片，最后宣判无罪，艺术创作的表达，无罪，我们需要多角度去看待人类还有社会。”
“这是一部什么样的影片？为什么被起诉？”
“粉红电影，就是我笔记本电脑里下载的这种。”
沈银河白眼：“呸…！你还好意思说…。”
“美国70年代有一项调查，认为观看粉红电影会引起犯罪，委员会花费200万美元，结合700页调查资料，最后得出结论，观看粉红电影的人群，大部分都是保守出身的良民。”
“成年人观赏自己喜欢的东西，这完全是自由的，成年人观看粉红电影并不会引起犯罪，但是青少年需要监管。”
“电影类型引起犯罪的，最大几率就是恐怖电影还有恋童影片，其他类型的影片，几率小很多。”
“得出结论，观看电影，并不会带坏人，人们在犯罪以后，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有些时候这些犯罪分子，会把这口锅，甩到电影上。”
“犯罪分子是这个人有问题，并不是电影有问题，当然恐怖电影和恋童影片，会引起一点心理作用。”
“粉红电影不被大众所接受，这只是人性的伪装，就像我这种人，光明正大去影院看粉红电影，肯定会犹豫，但是在家里看，就没有这种负担。”
“我们要对任何事物产生质疑，才能打破常规，电影行业技术的发展，最先运用到两个类型电影。”
“恐怖和粉红电影。”
“恐怖电影会让人类恐惧，感官体验刺激，心理也在恐惧。”
“粉红电影在勾起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粉红电影表达的不是性，而是表达欲望。”
“我们大部分人，不敢表达自己的欲望，总是遮遮掩掩，能拍出《感官世界》这样的影片，首先创作者的勇气，就需要鼓励！”
“就像我在柏林电影节颁奖礼后的采访，当我们避开性，去谈爱时，那么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电影创作者，表达的欲望，已经超越死亡，拍摄《燃烧》这样的电影，肯定会有人反感我，也会有很多教会的人骂我。”
“创作《燃烧》时，我就已经想好，创作者的表达，已经超越一切！”
“法律保护表达自由！”
第二十九章 宣传电影
在飞往巴黎的飞机上，孙艺珍非要和赵明诚坐在一起。
他准备下飞机以后，就要打击打击她。
孙艺珍的样貌、身材、还有年龄和他都很适合。
往往这种适合，就是一种不适合。
赵明诚对孙艺珍这样的女人，没有一点兴趣，不是她们不漂亮，而是她们自私，这些女人比赵明诚还要自私。
经历的太多，也太清楚。
像孙艺珍这样的女人，做情人都不合适。
孙艺珍给人的印象，完美！
可是真的有完美的人吗？
没有和孙艺珍在一起还好，两个人可以成为陌生人。
只要沾上孙艺珍这样的女人，赵明诚和她只能做仇人。
他的眼里没有爱情，男人20岁还可以谈爱情，30岁？40岁呢？
他前世穿越过来30多岁，加上原主年龄，他已经50多岁。
和女人谈爱情，太幼稚。
女神看看就行，好看、漂亮，他也会欣赏。
但是女神突然跑到家门，说喜欢他。
别人他不知道，赵明诚肯定会拒绝。
相比于漂亮的女人，赵明诚更喜欢奉献的女人。
到达巴黎后。
这次《夜行记》主创团队来了四个人，赵明诚、罗泓轸、李秉宪、孙艺珍。
MK2电影公司负责接待，杰拉尔.朱诺亲自过来。
他们还带一个女翻译过来。
坐在车里赵明诚一句话也不想说，十几个小时飞机太累。
法国比韩国慢7个小时。
酒店安排在巴黎第三区。
在酒店里，赵明诚把孙艺珍叫到房间。
她很高兴，以为两个人会发生关系。
可是……
他现在累的就想睡觉。
“你很优秀，也很好，我也知道你的意思，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对你没感觉，以后保持一定距离。”
“我只把你当妹妹…。”
赵明诚怕她误会，特意再强调：“只是比我年龄小的妹妹，这辈子咱们没可能！”
她找谁当男朋友和赵明诚没关系，话要讲清楚，再纠缠上来，就别怪他骂人。
当然……
有美女喜欢自己，心里很爽。
拒绝美女，自己感觉很帅。
这几秒钟耍帅，内心得到巨大满足。
“导演，你有女朋友了？”
“没有。”
“那么为什么？”
“没有太多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你，不想谈恋爱，这辈子都不谈恋爱。”
赵明诚已经明确告诉她，让她以后离自己远点，拍电影还行，谈情说爱不行！
他的精力有限，这辈子要拍电影，谈情说爱与电影比起来，一文不值。
爱情是会消失的，对于电影成就上的满足，对于赵明诚来说，更有意义。
原本准备这辈子做渣男，可是遇到愿意为他付出的女人，赵明诚心也会软下来。
沈银河开始接近他，或许是因为面子，现在的她，更多是因为愿意为赵明诚和孩子付出，而且是不求回报的。
她想要别墅，只是逼迫赵明诚和她结婚。
假如赵明诚愿意和她结婚，沈银河肯定会什么都不要。
经过这段时间接触，两个人反而有亲情出现。
亲情比爱情更重要，前世赵明诚有很多爱情，前女友可以组成加强排，但是当父母离去后，他再也没有拥有过亲情。
越缺少就越想拥有，越唾手可得，越不想拥有。
“那不谈爱情，我当你情人还不行吗？”
当孙艺珍靠近时，赵明诚脑子里想的是沈银河。
“别！”
他还没有渣到五雷轰顶的份，女人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
他在酒店和女人睡觉。
在这一瞬间，赵明诚感觉渣男的日子过够了。
睡再多的女人，也索然无味。
现在孙艺珍在他面前，可是赵明诚脑子里，都是沈银河挺着大肚子站在他面前的样子。
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
孙艺珍离开房间。
他不爱沈银河，也不喜欢沈银河，可是知道肚子里的孩子80%可能，甚至100%是自己的。
他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继续当渣男不止对不起女人，更对不起孩子。
其实赵明诚心里非常讨厌孩子，认为孩子不是哭就是闹。
……
在巴黎第三区MK2影院，工作人员还有翻译，带着他们上台。
赵明诚不会法语。
要靠翻译。
对电影他不会解读。
“感谢大家抽出时间来看《夜行记》，相比电影票，两个小时的时间，更宝贵！”
“你们能抽出两个小时看《夜行记》，就是对我的信任，谢谢大家！”
他的话很简短。
但是观众听了以后很感动，因为赵明诚说的真实也真诚。
对于电影创作者，观众喜欢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很多电影导演，会因为观众的原因，改变自己的风格。
电影票价格，也就7、8欧元，但是需要在电影中，付出两个小时的时间。
相比金钱，他更希望观众喜欢他的电影。
电影盈利的事，由电影公司负责，赵明诚只负责拍出自己想拍的，还有观众喜欢的。
在电影院看完《夜行记》，虽然他看的昏昏欲睡，《夜行记》这部影片就是他创作的，他已经看过超过100遍。
还是强睁双眼看完。
有很多观众看不懂。
赵明诚也不会解读，看不懂的就再看一遍两遍。
实在不懂，他也没有办法。
任何电影不可能所有人喜欢，只要有一部分人喜欢就行。
《夜行记》有一部分观众喜欢看。
观众看电影大部分都是图一乐，并不想去学习和思考。
《夜行记》确实是需要思考的电影，有些观众看不懂，不是观众的原因，也不是影片的原因。
观众的反馈会影响到导演，得不到观众理解的导演，会变孤独，有些会变的极端。
当一个导演，创作出一部电影，就像把自己的真心挖出来给观众，可是观众还不买账，甚至大骂特骂。
那么可想而知，有些导演就会走向极端。
还好《夜行记》有20%的观众能够看懂，剩下有一部分观众，再看第二遍或者第三遍的时候能看懂。
只要有40%的观众，喜欢看《夜行记》，赵明诚就非常开心。
他认为自己的付出值得。
相比于金钱，他更希望获得观众的认可。
在法国宣传两天。
《夜行记》主创团队前往西班牙宣传。
赵明诚同样不会西班牙语，全靠翻译，有多少话翻译不准确，他也不得而知。
他把自己的真心付出来，希望获得观众的认可，他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到最好。
现在来看，结果还不错。
有些时候，数据控制每个人的思想，包括赵明诚也被数据控制着。
现在衡量一个导演，大部分用票房衡量，观众的喜欢度，也在票房上得到反馈。
《夜行记》票房不错，要比原本预计要好。
在西班牙宣传两天，主创团队返回巴黎，休息一天，准备回韩国。
MK2电影公司把报酬支付给他们。
李秉宪3万欧元、罗泓轸和孙艺珍都是2万欧元，赵明诚自己8万欧元。
他又给翻译2000欧元报酬。
想着来一次巴黎，总要买点礼物送给沈大姐。
他不知道沈大姐喜欢什么，根据主观判断，女人都喜欢爱马仕。
赵明诚不懂爱马仕就是一做马具的，卖的东西死贵，到底有什么好？
他也不懂包，让女翻译选，他支付钱就可以。
沈大姐好面子，送给她的礼物，就送好一些的。
欧洲这趟宣传《夜行记》的酬劳还有78000欧元，89000美元，足够买礼物的。
“李翻译，你慢慢挑选，我出去抽烟。”
赵明诚正准备推门出去，碰到一对年轻男女进来。
男人把他拦住。
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话。
“李翻译，他说的什么？”
“这位先生是你的影迷，他想找你要个签名。”
“OK！”
赵明诚给他衣服上签名，男人很高兴。
出门抽完一根烟，还没有选好。
过了一会终于选完。
两条围巾，还有一些挂饰，两个皮包，一个深蓝色，一个柠檬黄。
“总共多少钱？”
“38460欧元。”
也不算太贵，43000美元，赵明诚这趟还剩4万欧元。
刷卡支付。
包装好后，返回酒店，东西没有多少，放进行李箱就行。
这次来欧洲就宣传《夜行记》，他也没怎么玩。
明天要坐飞机回去，又要坐十几个小时飞机。
第三十章 开始转变
汽车行驶在汉江大桥，从仁川国际机场到上岩洞有50多公里。
沈银河坐在前面开车，嘴里喋喋不休，他在后面闭目养神。
现在看到高楼大厦，让赵明诚感觉自己的渺小。
几个小时前，坐在飞机上，看着地面上的高楼大厦，就像蚂蚁一样大小。
赵明诚似乎灵魂出窍，原本感觉自己很伟大，拍摄第一部电影就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他很牛B！
几个小时后，坐在车里。
他知道自己，始终是渺小的。
对于地球来说，人类最渺小的，对于太阳系来说，地球是渺小的，对于宇宙来说，太阳系是渺小的。
能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能有一个喜欢自己的人。
就已经很好。
原来太狭隘。
现在人们性别都不是问题，又何况是年龄？
有些时候物种都不是问题，跨越物种的爱情，《聊斋志异》比比皆是。
白娘子和许仙恋情，也很受广大群众喜欢，很多男人都希望自己成为许仙。
《洛丽塔》男主亨伯特和14岁的少女洛丽塔发生了一段恋情。
亨伯特要比洛丽塔大很多，他们两个的恋情，今天也不会被人们接受。
这就是年龄的阻碍。
一个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娶比自己小50多岁的妻子，在当时赵明诚也感觉接受不了。
因为这已经超出社会强加的道德观念。
现在的人们，离不开社会道德的约束，而且社会道德就像无形的手，随时在控制着人们。
超出50多岁的婚姻，结果也很不错，赵明诚穿越到韩国之前，两人已经结婚十多年。
幸福与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们两人认为幸福，那么就是幸福。
外人也无权干涉。
愤青肯定会喷他们两个人的婚姻，也会恶意揣测，老头喜欢年轻的，姑娘贪图名利。
现在赵明诚认为，只要老头愿意就行，没有强迫姑娘嫁给他就好。
沈银河只比他大5岁零4个月，还不到6岁，四舍五入大5岁。
沈银河1972年9月23日。
赵明诚1978年2月13日。
现在想一想这也没什么，有什么比真心还重要吗？
起码赵明诚感觉到沈银河对他的真心。
汽车停在楼下，拿着行李回家。
乘坐电梯时，赵明诚问：“大姐父母怎么说的？”
“就说孩子是一个导演的，现在宣传电影，这个月中旬回来，让我带你回家，让他们看一看。”
“没问多大年龄吗？”
赵明诚不在乎，他想看看沈银河在乎不在乎？
“说了，比我小，具体小多少没有告诉他们。”
两人出电梯。
赵明诚拿着行李箱走在后面问：“你在意比你小的男人吗？”
“结婚？”
赵明诚点头。
“要是你就不在意。”
“可以先订婚。”
沈银河肩膀微微颤抖。
赵明诚知道她听清了，可能她现在接受不了，赵明诚前后转变如此大，她的思维还停留在他去欧洲之前。
“你说什么？”
“哈哈哈，听清还要问。”赵明诚摸着下巴笑：“先订婚，不过我们要约法N章。”
他不知道何时，自己也会为别人考虑，原来自己是精致利己主义者，现在居然会为沈银河考虑。
虽然不结婚，但是订婚，也算给沈大姐一个交代，未婚先孕在亚洲国家算丢人，何况孩子生下来后，还没有结婚。
沈银河的父母会被外人耻笑。
沈大姐特别看重面子，她更会被别人耻笑，她可是沈银河，90年代韩国女星TOP1，无数女星顶着小沈银河的名头出来。
说出这句话后，他没有感觉郁闷，反而感觉有些轻松，甚至愉快。
为沈银河着想，也算一件乐事。
开门以后，沈大姐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没有被调包，我还是我，有一个人帮忙洗衣服、做饭，也不错，我可以专心拍电影。”
沈银河知道他说的不对。
赵明诚什么时候自己洗过衣服？都是电影公司派人过来洗衣服，内裤、袜子放在衣篓一个月，都不可能洗。
两个人没有言语。
“大姐，这不行吧……？”
“没事，现在20周。”
赵明诚没有经历过，还是有些怕。
…………………
这沈大姐太生猛，他都不敢动，没有遇到过，有些害怕。
“明诚，你去什么地方？”
“大姐，我去旁边屋睡，我睡觉总翻身，怕压到你。”
“晚上你吃不吃？”
赵明诚摇头：“不吃，不吃，我太困了，要睡觉，什么时候睡醒，再吃。”
“对了，大姐，包里有给你买的礼物，你自己打开看。”
说完拿着香烟，就去旁边屋。
被子还有枕头都在柜子里，铺上就睡，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太困。
……
翌日。
5月9日，上午9点。
他整整睡16个小时，要不是被尿憋醒，还能继续睡。
这一觉缓解在欧洲宣传几天的疲惫。
明天傍晚《夜行记》在韩国首映，又要开始宣传。
从卫生间出来，沈大姐已经把他去欧洲穿的衣服洗好，正在晾晒。
“快吃饭吧，你一整天没吃饭了。”
赵明诚手里夹着烟问：“做的什么？”
“鸡肉粥，还有煎带鱼。”
“行，鸡肉粥也不错。”
赵明诚对吃的比较挑剔，还好沈大姐厨艺不错。
连着吃了两碗，才问：“你吃了吗？”
“我已经吃过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我就先吃。”
“哦，看我给你买的礼物没？”
“看到了。”
“喜欢吗？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挑贵的买。”
这是赵明诚第一次送她礼物，可以看出来她很喜欢，可是皮包又太贵。
“喜欢，下次别买了，太奢侈了！”
赵明诚把碗放下：“喜欢就行，钱就是拿来用的，这次我去欧洲宣传，法国电影公司有酬劳。”
“明诚，你今天有事吗？”
“上午没事，下午要去公司，明天电影上映，我还不知道首映礼安排在什么地方。”
“你忙吧。”
“怎么了？有事就说，婆婆妈妈让人讨厌。”
“我想今天带你回家，我爸妈等着你呢。”
千指一算。
首尔两天、仁川一天、釜山一天、大邱一天……。
“17号吧，正好下周五，”
“跑一跑宣传，新千年以后不像以前的电影，上映不用跑宣传，现在宣传下，能多拿点票房。”
“CJ娱乐公司合作中，有负责上映后宣传一个星期的条款。”
“好吧。”
上午在家宅着，现在《燃烧》剧本、分镜头脚本都已经完成。
当赵明诚把分镜头脚本拿给罗泓轸后，他知道这不是赵明诚画的。
“导演，这是谁画的？”
“卡通吧，按照我的要求上色，红、黒、蓝，这次还是运用色彩表达。”
“哈哈，是不是学术学校的学生画的？”
“这你别管了，汝矣岛取景怎么样？”
“已经完成，照片在你办公桌上。”
汝矣岛是韩国金融中心，国民议会大厦也在岛上，MBC、KBS电视台也在。
《燃烧》男主尹正男金融业的才俊，他工作的地方，就在汝矣岛。
CJ娱乐公司宣传部，把《夜行记》首映礼放在明洞CJCGV影院。
明洞距离忠武路很近，明洞的CJCGV也是江北最大的影院。
《夜行记》首映安排在傍晚6点，邀请很多知名导演、演员过来，还安排了20米长的红毯。
赵明诚只需要配合宣传就行，发言的时候别乱开炮。
宣传期间当好工具人。
这就是他给自己的定位。
主要宣传有李秉宪、孙艺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