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亲自提审
贺云笙修长的手指间转动着一把锋利的，刀刃闪着白光的尖刀，刀刃上还有刚刚挑断他脚筋脉的红色鲜血。
“那你说吧，这桩案子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判？”
他的声线冰冷，就像在昭示着他的死期正在降临。
葛向大不敢再有半点隐瞒，立即就道：“案子的关键就是证据不足，没有直接的证据指明是崔家二公子给死者吃的药，所以、所以……”
“没有证据？”贺云笙冷冷反问。
“是、是没有确凿的铁证，他们、他们就可以随时翻供。”葛向大害怕地忍不住吞咽口水。
“你审问过郑家千金？哪只手碰过她？”
葛向大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江小暖，立刻摇头：“没审问，就例行询问了一下，做了一下笔录，没有审问，我没碰她！”
他这时候的直觉无比jing准，直觉说错一个字他就直接没命了！
好在他说的也算是实话，他确实只询问了江小暖两次，也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碰过她。
江小暖是谁啊？现在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她是高家老爷子和郑卫民夫妻俩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他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长，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才想和她过不去！
然而，他以为交代完事情就完了，却不想，下一瞬，熟悉的锋利的金属刀刃就再一次割破了另一只脚的筋脉。
“槽！嗷！”他想骂人，“个鳖孙子”还没骂出口，又被贺云笙故伎重演，把臭袜子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贺云笙的脸上勾着一抹凉薄的笑，拿刀刃拍了拍他的脸颊，然后淡淡地道：“我是说了让你趁早交待，但没说会绕了你。”
说完，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捆尼龙绳，熟练地把他的手脚捆住，反绑在身后。
然后当着他的面，走出了他家，关上了门，临走前说了句：“等着吧，会有人来带你走的。”
直到房间门关上，他才悄无声息又迅速地在门上贴了一张黄纸符，是紧锁符，符纸沾上门框，很快隐秘不见，除了贺云笙本人，没有人能解得开。
贺云笙走出小区，快步隐入阴影之中，悄无声息地等了片刻，确定没人跟踪甚至注意到他，才闪身进了空间，然后迅速除去了易容。
他把江小暖迅速带回了四合院，却又用空间给自己换成了葛向大的样子。
江小暖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要亲自提审崔严华？”
贺云笙点头：“对，所以，你现在必须立刻联络上首长，或者高老，派他们信得过的人，迅速过来，人越多越好，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江小暖明白他的意思了，要打崔系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她立即点头：“那我们分头行事，我回去亲自叫人，你在那边拖延时间，等我们来了再开始！”
“好，你自己小心。”
贺云笙暗中看着她走出四合院，开车出去，看到不远处一直尽职尽责保护她的小李和小陈跟上了她，他才锁了小院，又悄无声息翻墙出去，到了警局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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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你这猴子
江小暖回了郑宅，房子里很安静，她一猜就知道大概高老已经睡下了。
果然，管家来给她开门时说道：“老爷子已经睡下了，先生和夫人在楼上书房。”
“好，我去找他们。”
江小暖淡淡点头，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她面上虽然表现淡然看不出什么，但她寻常不回来，回来肯定就是有事，老管家便很识趣地退下，没再上去打扰。
为了给他们舒适安静的办公环境，从楼梯上去一直到书房门口，都铺上了厚厚的毯子，人走上去不会有任何动静。
所以江小暖陡然出现在书房门口，高玉容和郑卫民都是一惊，随即欢喜道：“小暖！你怎么回来了？”
时间紧迫，贺云笙还在那边等着她，所以江小暖一进书房就把门关上，长话短说，简明扼要。
但她只说了自己想提审崔严华，并要求有人证，不想落人口实，半句也没有提到有关葛向大和贺云笙。
郑卫民听完立即便道：“好，就今晚突击审讯，我得到消息，他明天就会被无罪释放。”
崔严华已经被关押了这么多天，到最后如果真的被判定为无罪，那崔家一定会以此为突破口，大做文章。
高玉容也赞同：“小暖你等下，我现在就通知人过去。”
但她又比较心细，打完电话通知好心腹以后，就问道：“你怎么忽然想到要审崔严华了？”
江小暖立即表露出愤怒不可言喻的模样：
“我早就要去好好问候他了，但之前不是学校没放假一直在考试么？后来我又忙着找房子，打算明年就把‘一亩甜’开起来的，结果一忙就忙忘了，今天要不是贺云笙告诉我那坏人明天就要被放出来了，我还想不起来这件事呢！”
她越说越愤怒：“想要无罪释放？门儿都没有！他当初可是差点就害了我们一个无辜的同学！再说了，郑媛媛怎么死的，别管他嘴上怎么抵赖，但事实他心知肚明！”
这么一说，高玉容便没什么疑问了。
江小暖喊到了人，也不在这边耽搁，立刻就下楼，却意外看见本该睡着了的高老已经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了，看到她这就又要走，老大不高兴了：
“你这小姑娘没良心！回来这一会会儿就要走，要不是老头子警觉要出来看看，你都不想叫我知道你回来了是吧？”
江小暖赶紧蹲下来，抱住他的胳膊撒娇：“爷爷，我这不是看您睡着了所以没叫您嘛，等我明天白天回来，陪您喝茶下棋啊好不好？”
高老“哼”了一声，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你这猴子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么晚了巴巴地跑回来，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江小暖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白天看着还好，但其实到了晚上人还是很虚弱，得坐在轮椅上，早早休息。
于是她就没说实话，只道：“我最近在筹备开一家甜品店，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铺子，所以想找爸妈帮个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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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田玉梅出现
江小暖安抚住了高老，很快离开了郑宅。
她走了之后，高老哼了一声，立刻高声喊了高玉容下来盘问，虽然高玉容也不可能把事情告诉他，但高老是谁，猜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很快，又一通电话从郑家打了出去。
贺云笙顶着葛向大的外貌形象，一直隐藏在暗处没动，直到江小暖和她搬来的救兵陆续进了看守所，他才从暗处出来，施施然跨步走了进去。
江小暖带来的人气焰相当嚣张：“怎么就不能审了？他涉嫌贩D，还有故意杀人！你们怎么就不审了？还想放人？你们这明显就是包庇！我要申请上级机关介入调查！”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贺云笙一走进去，立即接受了他们所有人的注目礼，毕竟他顶着葛向大的脸，而“葛向大”是这桩案子的直接负责人。
“老大，他们公然寻衅滋事！”几个明显是崔系一派的小警员都要急的哭了，这些人的来头都比自个儿大啊，他们赶不走骂不得还得供着，真的是太难了！
而江小暖带来的人，则对他怒目而视，虎视眈眈。
“葛向大”嗤笑一声，转头问一名小助理：“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来的？”
“就是崔家二公子的案子……”
“哦……是，明天就要放人了，所以今儿来最后地挣扎？”他讽刺的毫不客气，那模样就跟真的“葛向大”一模一样，看的江小暖都咬牙切齿。
要不是知道这人是贺云笙假扮的，她差点儿以为是葛向大自己过来了。
小警员唯唯诺诺地应声：“是、是的。”
“那就让他们见见。”葛向大弹了弹自己的袖子，表现的十分大方。
反正再见再问也改不了定局，明天人肯定是要放的。
而且，如果这个时候再闹出点什么事，说不定还能以此反咬他们一口，那就对以后的事情发展就更加有利了啊！
小警员也是个脑子活络的，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葛向大”的用意，于是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我带你们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啊！我的女儿啊！你们这些个杀千刀的啊，害死了我的女儿啊！我要你们给她偿命！”
江小暖下意识的身体一僵，神情错愕地看向门外。
那是江妈田玉梅的声音！
她怎么会来这里的？
贺云笙也是一怔，眼睛下意识担忧地看向江小暖，好在他很快想起如今的处境，立即回神，且就这么一瞬间，倒也没人注意到他。
所有人都被江家父母忽然出现的变故给惊到了。
有人站出来维持秩序：“你们是什么人，知道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不准胡乱喧哗影响秩序！”
田玉梅的哭声不止，反而更加厉害了，高举着双手戳到了他们面前：
“是不是要抓我，抓呀你抓呀！你最好把我们两个老不死的都抓进去，你们包庇凶手，你们不惩治他，我们就自己收拾他给我们的女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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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送别
田玉梅一口一个要给女儿报仇，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让不明情由的人都相当感动。
就有人问她：“你女儿是谁啊，凶手又是谁啊，这里是警察局，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警察同志是人民的公仆，他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田玉梅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就道：“我女儿叫郑媛媛！凶手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崔家二公子啊！”
“大名鼎鼎”四个字被她咬的又慢又清楚，还拖着音调。
“葛向大”脸色一沉，怒声喝道：“好好说话！没有证据就造谣，我可以治你造谣诽谤的罪！”
田玉梅立即放声大哭：“杀了人还不犯法，不就是大名鼎鼎了？我哪里说错了你要治我的罪？
我没有造谣诽谤，我说的就是事实！哎呀，咱们平头老百姓没有活路了啊！苍天老爷啊快来看看吧，快把这些为妃作歹的恶人都收了吧！”
她一唱三叹，愣是把控了全场的主旋律。
江小暖看的更是叹为观止，自从他们来了之后，她就一直静静地站在边上没有做声，但她长得好看，又是这一众男人里面少数的小姑娘，皮肤在灯光下白的发光，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可田玉梅自进来之后就一直在哭，一直在咬着崔严华，根本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有给她。
江爸倒是偶尔偷偷瞟她一眼，但也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江小暖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但眼下这一出，明显是有利于贺云笙的计划的。
于是他明着是调解，却三两句就把事态炒到了费点，高玉容喊来的那些人也十分有眼力劲儿，趁着江爸江妈的这把东风，强烈要求提审崔严华，让他交代实情！
警员们十分为难，一个个都围在“葛向大”的身边：“老大，怎么办啊，这可不符合规定啊！”
也有人小声提醒：“要不要通知崔家那边来人啊？”
“葛向大”一直阴沉着一张脸，这时候才冷冷“哼”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多大点事，不是要见人吗？那就见，大家一起见！反正离天亮也就几个小时，见完也不用再折腾了，到时候直接放人。”
底下人一听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啊，于是纷纷点头：“老大英明！”
他说的十分嚣张且笃定，把跟着江小暖来的一众人都气的够呛！
田玉梅却似没听懂，一如既往吵着要见凶手。
于是，在两方的施压之下，崔严华终于被提了出来。
但人未露面声先行，他跋扈张扬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了出来：
“干什么？老子在睡觉不知道啊！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打扰老子睡觉的？！狗东西还敢拉我！你们老大呢，葛向大人呢，叫他给老子滚过来！”
“葛向大”面不改色，站立如松，直到人骂骂咧咧被拉拉扯扯弄到眼前时，他才露出一抹笑，安慰他：
“崔二公子别着急，明天就要给您放行了，所以今晚，这些人想要给您送个别。”
崔严华蓦的眼皮一跳：“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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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走个过场
“葛向大”轻轻拍了拍崔严华的肩膀，轻声安慰他：“就走个过场，不用担心。”
这个是自己人，崔严华当初被抓的时候就被告知了，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倒也信了，点点头：“行吧。”
可嘴上虽然答应了，却又莫名觉得心慌，似乎有什么事不受自己掌控了？
田玉梅一看到他出来，整个人双眼都在冒光，要不是有警察们拦着，她都要扑上来生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了！
“没天理啊！杀人凶手吃的好喝的好，在里面坐牢过的日子比我们平头老百姓还要舒坦啊！没天理啊！”
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她的关注点居然在这上头。
可是被她这么一提醒，大家又不得不承认，这崔家二公子确实是嚣张的过分了啊，坐牢没有坐牢的样子，在里面好吃好喝的养着，整个人白白胖胖，一看过的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日子啊！
这叫人怎么忍得了，于是以田玉梅带头乱闹，高夫人的人有理有据的分析抨击，“葛向大”等人自然是“顺理成章”地节节败退。
他被“吵的焦头烂额”，“十分后悔”把崔严华提前提了出来审问。
可是现在想把人再送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于是只能赶鸭子上架，进行“例行”询问。
“葛向大”打量了周围的环境，然后以“安全”为由，让他坐进了看守室内，他们隔着围栏在外面对他进行问话。
“葛向大”本人自然是问一些无关痛痒，和本案没什么太大要紧的问题。
田玉梅嫌弃他问不到点子上，早在边上急的不耐烦了，忍不住插嘴问话：“我女儿郑媛媛是不是你杀的？你怎么杀的她？你为什么要杀她？”
“葛向大”立刻给底下人使眼色，让他们赶紧把这个疯婆子弄走，但是很显然是弄不走的，于是他很愤怒的立在一旁，不再出声，明面上是在怒视着他们维持秩序防止他们捣乱，实际上就是在给他们行方便，让他们放心大胆地向崔严华提问。
场面刚刚稍微得到控制，很快又暴起骚动。
这一次不是田玉梅或者谁制造混乱，而是崔严华自己开口说了一句话：“郑媛媛不是我杀的，她嗑D药，她还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本少爷给他的恩赐了！”
一时激起千层浪，警局的人都慌了，意识到事态已经失控，于是纷纷后撤，企图把自己摘干净，也有人偷溜出去给崔系报信。
高玉容的人面面相觑，个个面露惊喜，没想到今晚真的有这么意外的收获！
于是抓紧了时间继续问：“D药哪里来的？你的团伙还有哪些人？”
就在这混乱的档口，江小暖悄悄地退了出来，而贺云笙假扮的“葛向大”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之中，左藏右躲避开了人，换回了自己的装束。
江小暖看了一眼虚空，吐了口气，舒心一笑。
小李走近，担忧戒备地四处看：“小姐？没事吧？”
江小暖神态轻松愉快，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没事，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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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封口费
这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以崔严华的主动交代为导火索，在崔系和郑系两派的僵局之间撕开了一条裂缝。
郑卫民和高老早有准备，只等崔严华一坦白，立刻就组织了人手进行了定点“排雷”，几乎是一排一个准，这里不再多说。
总之，经过这一疫，崔家彻底失去了在军政方的势力，丁家也被连累大伤元气，郑卫民的位置算是彻底坐稳了。
高老，也不必再执着续着命，把持着手里的权力给他开道，终于可以真正地轻松下来，过过舒心的晚年好日子。
而江小暖最最好奇的还是：“你说，江家两口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关键还这么巧，就像是掐着点算好了来的一样。
“他们两口子很早就被高老爷子弄到京城来了。”
江小暖一点也不知情，下意识问：“为什么？”
她一直以为他们还在永安县的牢房里接受改造，因为王主任他们都没告诉她他们回过村里，江孝林两口子更是不见踪影。
“大概是担心郑媛媛会对你不利吧，所以高老爷子一直掌控着他们两口子，也是想在关键的时候成为对付她的一把利剑。”
不得不说，高老爷子十分有高瞻性，想的就是深远，今天闹这一场，少了田玉梅，他们还真的没那么顺利完成计划。
“那江孝林呢？他们两口子也在京城？”
贺云笙没有瞒着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确实在，不过他们被崔家控制了，而且，他们和郑媛媛一样。”
江小暖十分吃惊：“你是说，他们两口子都是……？”
贺云笙肯定地点头。
想到江孝林前世的德行，没想到这世有过之无不及，她直接无语了：“那他们现在人呢？”
“不知道，之前郑媛媛的死，崔家给了他们一笔封口费，拿钱躲起来了吧。”
毕竟瘾君子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
贺云笙给她弄宵夜，因为担心家里点灯开火会被外面值班的小李小陈发现，贺云笙干脆带她进了空间。
他站在搭建好的小厨房前，问道：“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崔严华肯定翻不了身了，崔家也必定从此失势倒霉，这么好的事，值得庆祝！”
“嘿，你这嘴巴越来越会说了啊！”江小暖想了想，道，“吃酒酿汤圆吧，好久没吃了，有点想念。”
酒酿做好了就一直放在他的空间里，所以他离开了半年，她就有半年没吃到，确实挺久了。
贺云笙从善如流，拿出一袋糯米粉搓圆子。
虽然在空间里，他可以用意念控制所有的事情，但因为前世的原因，他打从心底里有些排斥那样的捷径，所以可以自己动手，他一般都是自己来。
江小暖先在躺椅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起来做胖大福，就是雪媚娘。
“看看有没有草莓，或者黄桃也行。”
贺云笙给她拿了一盘草莓一盘黄桃，她做了两种口味的雪媚娘，又洗了一盘水果，打算等会放到自己的房间慢慢吃。
这时候酒酿丸子也熟了，小厨房外面，贺云笙做了一个类似吧台的简易餐桌，两人并肩坐着一起吃。
挨得近了，江小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忽然就想到了刚刚在警局里他居然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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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甜心口味的有没有
“贺云笙。”江小暖忽然侧头，认认真真看着他，语气尊尊教诲循循善诱，“你年纪还小知道不，吸烟有害健康知道么？”
贺云笙哑然失笑：“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抽烟？你才多大啊，过完年也才十六！而且，香烟这东西吧，本来也不是个好东西，就算是成年人，能不抽就不抽，你要是嘴巴觉得寂寞，我给你做糖吃啊，纯真无添加的水果糖，保证你喜欢！”
贺云笙忍不住逗她：“什么口味的都有吗？”
“嗯，当然。”
“那，甜心口味的有没有？”他的视线从她的红唇上一扫而过，并不明显的喉结忍不住上下一动。
江小暖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只单纯以为他要吃甜的，立即点头保证：“有啊，保证都甜！”
“好，我不抽。”
贺云笙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面空空荡荡，香烟盒和打火机都没有。
“都放在空间里的，也就在外面需要的时候装装样子。”
江小暖翻开烟盒，看确实只少了两三根，便就信了他，只是忍不住嘀咕：“那你装的是真像，今晚我看你那抽烟的姿势，可十足像个老烟木仓了，吓我一跳！”
贺云笙心里一咯噔，前世的时候，他确实抽烟很多，所以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就娴熟了起来，没想到她居然会注意到这么细节的动作。
两人吃完夜宵，回到外面，还是深夜。
“我得走了。”贺云笙的视线扫过客厅里的沙发，内心无比郁闷，房间不能睡，为什么还不能给他睡一睡沙发呢，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走啊！
江小暖把水果盘和两盘雪媚娘放到厨房，回头见他还杵在原地没动，不由催他：“还愣着干嘛呢？走啊。”
就着朦胧的月光看见他略显怨念的眼神，不由心跳漏了半拍。
但还没等她说话，就听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同时警觉，贺云笙收起杂念，戒备地无声走到门后，静静听了一会儿，然后朝着她比了个手势。
江小暖这才出声：“是谁？”
敲门声在继续，却没有任何人出声。
两人同时皱眉，这太不寻常了。
按理来说，江小暖的公寓外是有小李和小陈值守的，虽然他们实力有些欠缺，依旧让贺云笙成了漏网之鱼，但对付一般人，他们俩已经绰绰有余了。
所以，外面敲门的人……
江小暖打开了灯，提高了声音，喊道：“是谁在敲门？”
敲门声骤停，随即很快响起锁孔被搅动的声音。
外面小李和小陈没有讯息传来！
而下一秒，“咔哒”一声，门锁被人从外打开，
厚重的门板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凶神恶煞手里拿着武器的男人瞬间蹿了进来：“不许动！”
江小暖站着没动，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迎面朝着他扬了出去。
报纸展开，遮住了他的视线。
与此同时，贺云笙从暗处蹿出，那人显然没料到江小暖的房里还有一个厉害角色，大意之下被制住。
“小心！”江小暖惊呼的同时，“砰”的一声木仓响，是搏击之时擦木仓走火。
是消音木仓！
贺云笙咬牙发狠，将一柄尖刀插进了他的胸口，在他咽气之前，手上用力将人拎起，扔到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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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别小瞧我啊
“别脏了我的家啊！”
江小暖喊完这一声，立刻跟着贺云笙一起跳出了家门，反手就把门给锁上了。
被插了一刀的男人还想去拿木仓，可惜早就被贺云笙脚尖一踢一勾，到了他的手上。
完了还冷漠地睥睨着他，语气凉薄，让人一听就忍不住后瘠发凉：“胆子挺肥啊，知道这是哪儿吗，就敢明目张胆地闯进来？”
他当然知道，所以才来的。
可此时他是惊恐的，他胸口插着的刀，随着他的呼吸，刀柄在上下起伏，尽管是黑夜，他仿佛也能看见有鲜红的血液，在顺着刀口一点点渗出来。
就像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江小暖“咦”了一声，道：“快把人拎走，别把血弄走廊上，等会儿明天邻居们起来该吓到了。”
说完，她当先朝着楼下走去。
贺云笙从善如流，将人一把拎起从窗户上扔了下去。
男人大骇，以为大概自己这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却没想到自己运气似乎还不错，竟然是后背着地，他顾不得身上的剧痛，颤抖着手想去拔掉匕首，也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赶紧逃命。
可他瞳孔直接从震惊变成惊恐般的瞪大，看着从天而降的男人。
这人太可怕了，太变态了，好好的路他为什么不走，干什么也要从窗户口一跃而下？
这是在嘲笑他吗？还是在彰显他自己的实力？
但现在，他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他几乎没有半秒犹豫，就像是临死前的爆发，让他忽略了自己身上受的伤，以及刚刚从高处摔下来时似乎摔断了的腿脚，瞬间从地上暴跳而起。
然而下一秒，就被贺云笙一脚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他一手举着那把消音木仓，侧头对着从楼道里下来的江小暖道：“你去找找他们，别走远，有问题，立即喊我。”
“别小瞧我啊。”江小暖说的话听起来有些娇嗔，她随意薅了一把冬青树叶，抖着叶片上的积雪，扫向他脚下的男人时，眼神十分凉薄。
男人似乎看见她的手指动了一下，他刚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错觉，但下一秒，他就觉得脸颊一凉，随即刺痛和血腥温热一起传来，他陡然心惊，好厉害的准头！
如果他没有猜错，割破他脸颊的，仅仅只是一片树叶。
江小暖却没再管他被吓傻的呆样子，而是信步往外走去，两三步之后，双手齐发，她方才薅在手里的几片叶子齐齐飞出，且径直打在了暗处人的手上。
紧跟着，是金属物落地的清脆声响。
“两个。”江小暖吹着手指间的一片叶子，回头冲着贺云笙说了一句。
贺云笙早就把脚下那人五花大绑，又一把拔出了他胸口的匕首，在他染血的胸襟上擦了擦，并不给他止血，也不管他死活，径直朝着江小暖刚刚击中的方向走去。
很快，两具尸体就被他拎着丢了出来。
身上的伤口十分统一整齐，脖子动脉和右手食指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脖子上的，致命伤。
江小暖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往外走，一边对贺云笙道：“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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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高老和小贺
小李两人受伤不轻，都被打晕了扔在绿化带内，好在并没有生命危险。
江小暖找到他们，立刻把人送去了医院。
高老特别要求在她的小公寓里装了电话，可电话铃声响了半夜都没人接，可把高老急的够呛，直到快凌晨的时候，江小暖和贺云笙两人一起回了郑宅，老爷子才算彻底放了心。
管家也陪着熬了半夜，此时看到他们过来，由衷地松了口气：“小姐回来了！老爷子一直不肯睡，隔一段时间就要给你那边打电话。”
江小暖走进去一看，果然就看见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撑着，脸色不是很好，赶忙紧走两步过去：“爷爷，我没事，我们今晚都住在这里，您也赶紧去睡吧，有事咱们明天再说，好吗？”
看到宝贝大孙女安然无恙在自己跟前，高老也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于是很快叫人推来轮椅，把他推回房间去睡。
可这都凌晨了，天都要亮了，家里哪里还有下人？只剩一个老管家，也熬得眼眶通红，头晕目眩，哪里还能弄得动他，哪怕是抱到轮椅上，就这么一下的功夫，老管家也皱了脸。
他是真的做不到啊！
就在这时，贺云笙忽然上前，弯腰抄手一气呵成，把老爷子从沙发上一把抱起，然后问老管家：“老爷子的房间在哪里？”
“哦、这里这里。”老管家也明显被他这一举动给惊到了，但又很快回神，如释重负般地上前给他带路。
有年轻人帮忙就是好啊，年轻力壮，有劲儿！
就用不着他这个老胳膊老腿的瞎折腾咯！
这一晚，整个京城都注定不会平静，几乎大半个京城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所牵连，郑卫民和高玉容也几乎到了天亮才回来。
高老年纪大了，觉少，就算晚上睡得晚，第二天天一亮也就睡不着了。
郑卫民夫妻俩稍微补了个觉，又匆匆走了。
倒是江小暖一觉睡到了中午饭点，才起床下了楼。
“爸妈呢？情况都结束吧？”她边打着哈欠边下楼，问坐在沙发上喝茶听戏曲的老爷子。
老爷子一看见她下来，立刻就让人把收音机关了，然后拉住她的手，道：
“好了好了，那些事都不归咱们管，丫头啊，刚刚下了一上午的雪，这会儿倒是停了，咱们赶紧吃饭，吃好了出去转转？”
“好啊。”
江小暖也不是很想管那些糟心事，反正她要的就是崔严华翻不了身，现在既然整个崔家都蹦跶不起来了，崔严华就更加别提了。
那她当然是悠哉乐哉过好日子了，正好出去转转，说不准就能碰上一个适合开“一亩甜”的好地段呢！
“哎，小贺，小心点当点心，这些可都是碰不得的！”高老忽然喊了一声，江小暖这才发现，大冬天的贺云笙在后院里居然忙的汗流浃背。
高老笑呵呵地拍了拍她的手，小声儿道：“小贺这小子不错，体格健硕，心思也细，看得出来他对你挺用心，也肯用心，不然啊，他才懒得搭理我这个老头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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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年前的忙碌
江小暖正在喝茶，闻言惊得一口花茶喷了出来：“爷爷？”
高老“呵呵”笑，立刻转移话题说起了中午的午餐，就像他刚刚什么都没说，狡猾的像一只老狐狸。
但她到底不是一个真正的十八岁小姑娘啊，难免就要多想一点，尤其高老爷子这人精明了一辈子，他会说一些没关紧要的话吗？
不可能！
那就是他察觉到什么了？
是察觉到她的心思了？
还是察觉到贺云笙的心思了？
如果是她自己的，那倒还好说，如果他是误会了贺云笙，那就不好办了啊！
她当然知道贺云笙对她的心思不单纯，可他现在毕竟还年轻啊，心性不定，也没多接触外面的花花世界，他现在的想法心思那都是做不得数的！
江小暖莫名觉得自己脑瓜子疼。
大地积雪不深，但是到处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但难得的出了大太阳，艳阳高照，确实是出去逛一逛的好时候。
但临出门前，还是被中途赶回来的高玉容给阻止了：“现在这个敏感时期，您老就别添乱了行不行？昨晚小暖还被人刺杀了，这会儿您还要出去，不是送上门去的活靶子？”
高老虽然不情不愿，但到底也没再任性坚持拿自己和大孙女的性命开玩笑。
“那些狗急跳墙的，你们快点收拾了！这眼看就要过年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出门办年货了！”
高玉容无奈叹气：“行，爸，您安生在家待两天，我和卫民一定尽快收拾好残局！”
这一待就真的待到了过年，江小暖和贺云笙倒是天天能出去，主要两人都有本事，再带上一队警卫随从，根本就不用怕那些跳梁小丑，她趁着寒假过年前的这段时间，把织布厂和制衣厂的事情都处理了。
该发工资发工资，该发奖金发奖金，该放假的放假，该值班的值班。
直到腊月二十八，才把一切都料理妥当。
这还是她和赵刚一起弄得，跑腿的事还有贺云笙帮忙。
就这样，连续半个月，三人都忙的脚不沾地疲惫不堪。
赵刚把最后一份文件拿给她签完字，才由衷长叹一声：“终于结束了，可以好好放个假了！”
江小暖从包包里拿出一份很厚的红包递给他：“好好放个假，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年初六正式回来上班。”
满打满算也就给他放了七天假。
赵刚欲哭无泪，还得做出欢喜的样子来，咧着嘴角笑着接过红包：“多谢老板，老板来年大发财呀！”
“谢谢，本姑娘带你们一起发财！”
她拍了拍他肩头，以示鼓励。
才走到门口，就听见赵刚小声嘀咕：“才七天啊，这么短的时间，我上哪儿给我妈找个媳妇去啊……哎！”
他以为自己说的声音够小，她不会听见，却没想到江小暖听了个真真切切。
不止听见了，她还转过身来，问他：“你多大了啊你妈催你找媳妇儿？”
赵刚眨了眨眼睛，诧异她耳朵的灵敏程度，但还是老实说道：“过完年就23了。”
“哦……那是有点着急，那你加油啊！”
赵刚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悲愤了。
所以，老板您问完问题之后，不应该大方地再给他多放两天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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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遇见张秀云
江小暖走到外间，就看见贺云笙和随行的几个警卫员在过招。
说是过招也不对，那场景完全就是他一个人单方面的碾压啊，把一队的警卫们悉数撂翻在了地上，末了还要说一句：“你们不行，还得练练。”
关键是，在他们眼里，贺云笙就是个普通大学生，被一个普通大学生吊打成这样，他们能服气，自尊心能受得了？
当然不，所以一个个的锲而不舍地跟他单挑，单挑不过就群上。
江小暖看了一会儿，终于看不过眼了，出声：“好了，你们打不过他的，死心吧。”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负责保护她的警卫队们集体悲愤了：“小姐，不带您这么袒护的啊！”
江小暖挑了挑眉：“没啊，我说的是实话，因为你们连我都打不过。”
所以，既然你们俩这么厉害，到底还要他们这些废物保护个毛线啊？
江小暖耸了耸肩，所以她也很想知道，高老爷子以及郑卫民他们这么安排的意义何在？
完全没必要啊！
“走吧，咱们去买年货。”
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八了，再不买年货就来不及了。
这是他们在京城过的第一个春节，江小暖还挺想永安县王主任他们的，可惜她是注定不能再去永安县过年了。
米面菜肉不用准备，贺云笙空间里备货一直很充足。
郑家高家那边也有专门的人采买，不用他们操心，于是江小暖只挑新鲜玩意儿买，比如新鲜的水果，还有进口的糖果饼干等等零食，最后去了商场买衣服鞋子。
“你今年过年准备怎么过？”江小暖觉得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太孤单凄惨。
但贺云笙还没说话，就被一道不算高的声音给打断了：“张秀云，你跑什么啊？”
名字十分耳熟，江小暖和贺云笙一起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玫红色棉袄的女人捂着脸弓着腰，快步地往边上的一家衣服店躲，一边躲还一边试图阻止身边的女人跟她说话。
不是江孝林的老婆张秀云是谁？
这个世界是真的小啊！
没想到京城那么大，出来买个年货还能撞上熟人。
但明显，张秀云不想搭理她，江小暖也不想理睬她，对着贺云笙道：“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
可她想走，衣服店里的店员却不想让她走。
她走前面，后面跟着三个男人，个个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这一看就是个大主顾啊！
“这位小姐，我们店里还有新进的款式，有好几款特别适合您穿，您进来看看呀！”
江小暖离得不远，被人当面叫住了，也就站着没动，于是所有人店员都恭迎等着她进去，就显得缩在一个角落里想要溜进去躲起来的张秀云十分的滑稽，像个小丑一样。
跟她一起来的女人察觉到异样，皱了皱眉，不悦地喊她：“张秀云，你干什么呢，丢不丢人，你还买不买衣服？走不走了？”
周围很安静，张秀云一听她当众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恨得牙痒，但事到如今，她反而破罐子破摔了，站直了身体，理了理衣服，昂首挺胸朝外走：
“买啊，我们去别的地方买，这里的衣服丑不拉几的，土的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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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偷东西
她不说这个话还好，别人也只是当笑话看一看她，过了也就算了。
偏偏她就是要怒刷存在感，然后一开口就把人给得罪了。
离她最近的一个导购小姐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你拿了我们店里的服饰，不能走！”
和张秀云一起来的女人大惊失色，但她第一个反应是，张秀云刚刚说的话得罪了人家，所以这是故意报复要叫他们难堪。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啊，我们都是正正经经的人，你们不能随便冤枉人的知道么？”
心里却恨得要死，真是倒霉，和她出来真丢脸！
江小暖挑了挑眉，显然不是这么想，就张秀云那贪小便宜的破德行，难保她没做点什么小偷小摸的丢脸的事。
她没心思在这里看好戏，于是转头就要走。
拉着人的导购小姐却十分坚持：“我没有冤枉她，她真的拿了！”
她信誓旦旦，言之凿凿。
店里出了贼，这是大事，尤其这店里的东西都不便宜，丢了是要她们自己掏腰包垫付的，可她们才多少工资？
于是门口几个小姑娘一起拦人，不给她走，张秀云破口大骂：“什么破玩意儿，你们这些贱蹄子还敢冤枉我！老娘撕了你们的嘴！”
可她一个人哪里能抵得过几个人的力气，尤其和她一起来的女人虽然嘴上为她说话，但其实早就退的远远的，脸色青黑，不但不出手帮忙，看着还想趁乱先溜了，于是她很快就被扯住，更有人直接往她口袋里去翻。
张秀云眼看自己讨不到好处，眼珠子乱瞟，忽然看见已经走远的江小暖，放声大叫：
“她才是真的贼，她偷了多少东西你们不去管她，来找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干，是她叫我干的！是她指使我的！”
张秀云说话颠三倒四，一会儿说自己没偷，等导购小姑娘从她口袋里搜出了一枚水晶别针，又立刻攀咬江小暖，说是她唆使自己这么干的。
那水晶别针，郝然就是立在店门口的一个模特身上的，张秀云刚刚鬼鬼祟祟想从那个角落里溜进去躲过江小暖，一眼看见这个别针，就见财起意藏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一听她这个话，边上站着的，跟她一起来的女人就皱了眉，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可恨自己没有早点溜，现在被那么多人看着，想走都走不掉！
几个导购面面相觑，显然是不怎么相信她的话，但确实是他们来了以后，这个女人就鬼鬼祟祟地要往店里面躲，保不齐是团伙作案？
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再看江小暖他们一行人，就觉得不对劲了。
谁逛街带这么多保镖的？
再有权有势的富家小姐，也没有这么高调彰显自己地位的吧？
于是越看她这个有钱人做派就越假，几个导购姑娘立刻扬声喊来了保安抓贼。
但他们哪里想得到，江小暖这是忙累着了，想赶紧一次性买完所有的东西就完事儿了，明天开始好好窝在家里补觉休息，又心疼贺云笙一个人扛东西太累，毕竟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用空间啊，才会叫了两个警卫员上前帮着拎袋子。
其实，还有好几个警卫，分散在人群里，离她的距离不远，都在保护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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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章 水晶别针
所以，冷不丁听到张秀云攀咬自己，江小暖就觉得她大概是疯了，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
她停下了脚步，等着来拦她的保安们走近，同时也叫住了想要拦住他们的警卫员：“都别动。”
一个跟着跑近的导购小姐气喘吁吁，眼看她不走了，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劲，但还是道：“你不能走，你的同伴偷了我们店里的东西，现在她指认你是主谋。”
“哦，所以我也要留下来配合是吗？”江小暖面上带着微微笑，看上去还挺好说话的样子。
倒是他身后的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凶神恶煞。
她不经意地一转头，似乎觉得周围全都是凶神恶煞盯着她的男人，不由吓得一阵毛骨悚然。
“走吧。”江小暖当先往回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来，还催了她一下。
这态度未免也太好了吧？
似乎和寻常的偷东西的贼一点也不同啊？
导购小姐后知后觉不对劲，等她回神时，人已经到了店门口了。
江小暖看向张秀云，然后对着导购员道：“这个女人我不认识，既然你们说她偷了东西，那就报警吧。”
郑秀云一愣，导购员们也是一头雾水。
“我要告她栽赃诽谤。”
边上站着的女人还是有点眼力劲儿的，一眼看出她身后的几个男人都是练家子，那身板体型，站姿走姿一看就是部队里出来的啊！
她暗叫倒霉，一直努力缩在人群里争取当个透明人。
张秀云当然不能让他们报警，于是立即就道：“就是她指使我偷得！现在我东西也还给你们了，人我也替你们抓到了，你们现在能把我放了吧？”
她用力挣开了手，想要跑。
导购小姐们被他们给整懵了，所以到底谁是主谋？
一个没注意，还真的被她给挣脱了。
张秀云这两年别的本事没学会，逃跑的本领那是长进不少，她瞅准了围观人多的位置，一头扎进去，就要趁乱溜走。
以前她好几次作案都是这样逃脱的，她以为这一次肯定也一样。
但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就被眼前两个黑衣人拦住了。
她一看不妙，想换个方向，却没想到眼前又出现了两个黑衣人。
黑衣人跟她过不去了是吧？！
她咬牙再换，但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黑衣人包围了。
这么一来，连导购小姐们也傻眼了。
江小暖却是微微笑着，好生好气地问他们：“你们丢的东西价值多少？不准备报警吗？”
最先扯住张秀云的那个小姑娘就道：“这是我们店新到的水晶别针，一个就要三千多块钱呢！”
“嗯，确实不便宜啊。”江小暖朝着身后举了举手指，“报警的时候记得把价值说清楚一点。”
她话音一落，就有另外两个黑衣人站到了导购小姐的身边，硬声硬气地道：“你们是证人，麻烦请跟我们一起走一趟吧。”
导购小姐们尚且愣愣地不敢动，张秀云去也是立刻放声尖叫：
“我不去，你们是谁？你们又不是警察，凭什么抓我？！救命啊，他们要杀人啦，滥用私刑草菅人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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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警察来了
人群里有些不明就里的人，眼看这些黑衣人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张秀云一看就是个普通被欺负的老百姓，他们莫名就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代入感，纷纷帮着说话：
“就是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这光天化日的，可不能让你们欺负了女人！”
“没错没错，你们把人带走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哦，现在时代不同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了，你们还想欺负我们女人，那是不可能的！”
江小暖一一看去，发现帮忙发声的还真的都是女人。
这里是商场，这个商场和她永旺街的又不同，区域很杂，高端低端的店铺夹杂生存，所以这里很多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她们没见过世面，也看不懂江小暖这些人的牌面，直觉就是这些黑衣人在欺负人。
张秀云却立刻顺杆子爬，趁机给自己哭惨，反正就说自己是无辜的被冤枉的，这些人想要对她图谋不轨。
警卫员们尚且忍着面无表情没什么反应，江小暖都替他们觉得瘆得慌，这么老这么丑还吸D的女人，他们可真下不去嘴！
亏她还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丢了别针的高端品牌服装的导购小姐们纷纷皱眉，觉得这事儿有损自家的形象，也忽然意识到事态似乎朝着她们不能控制的方向在走。
“算了算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别针已经找回来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是啊，我们以后不把贵重的东西放门口了，今天就当我们自己倒霉。”
“嗯，我们自认晦气，大家都散了吧！”
她们微笑着极力劝大家解散离开，要是被老板看到这么多人围在店门口，说不定她们年终奖都要没了！
张秀云巴不得这么着，见她们主动说了不追究，于是腰杆也挺直了：“你看，她们都说没事了，可以放我走了吧？快点让开，老娘忙着呢！”
人群都觉得应该放开她，他们不敢也不能对黑衣人有什么动作，但他们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道，让张秀云走。
江小暖忽然淡淡出声：“那可不行，我白白被人泼了脏水，我可不想自认晦气。”
导购小姐们眉头一皱，直觉不好。
忽然，人群外响起了一条声音：“不许放人！”
众人齐齐回头，就看见一对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察训练有素地跑步过来。
为首一个一眼看见了站在人群中间的江小暖，立即小跑着靠近，然后立正敬礼，不卑不亢地问候：“见过小暖小姐！我们来迟，让小暖小姐受惊了！”
江小暖淡笑摇头：“没事，你们来的正好。”
这个警员她认识，叫雷磊，之前收拾崔严华那晚上，他是少数几个站他们这边的人，后来才知道，他是高家这边的人。
崔严华那事之后，警察局清出了无数的蛀虫，也空出了很多职位，雷磊的表现一向不错，所以就顺理成章地提拔了上去。
一个警察对着江小暖毕恭毕敬，就是再蠢的人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尤其那些导购小姐们，立即明白她们被张秀云那个贼女人给摆了一道，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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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等我，有惊喜哦
边上围观的人群，尤其之前帮着张秀云抨击江小暖指使黑衣人们仗势欺人的女人们，纷纷后退好几步，缩回人群里，然后趁着混乱溜走。
一瞬间，大家一起后退动作，空出一个好大的圆圈，就很明显地把张秀云一个人突兀地扔在了正中间。
十分尴尬、突兀。
雷磊转身，视线在场内一扫，就落在了张秀云的身上。
他目光沉了沉，还没开口说话，原先还想说就这么算了的导购小姐姐们，立刻跳出来指控张秀云。
“是她，偷了我们店里的水晶别针！”
结局就很明白了，自然是张秀云被带走问话。
江小暖看着她愤怒又恐慌，想向她求救又嫉妒又拉不下脸来的样子，淡淡勾了勾嘴角，没有搭理她。
然后看向边上站着的导购小姐们：“还觉得我和她是同谋吗？”
“不，不是！”她们异口同声，一起摇头。
江小暖满意了，被这么一打岔，她是一点也不想在这继续逛街买东西了，她施施然转身打算离开。
然而她不经意的视线一扫，外面那些还没来得及撤离，或者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不敢有所动作撤离的人，齐齐身体一震，然后一齐摇头开口：“她一点也不冤枉！”
声音响亮，语调尤其一致。
真可爱啊。
江小暖淡淡一笑，也没搭理他们，径直走了。
都是一些趋利避害的普通人，不明就里时就以目之所见同情他们心目中的弱者，根本不管所谓的真相是什么，现在发现她是个不好惹的了，又立刻掀开了遮在眼前的怜悯之幕，总算看得见事情真相了。
虚伪，无聊。
她走了，身后跟着贺云笙以及黑衣警卫们。
在所有人恭敬又敬畏的目光中。
她什么都没做，但当她踏出商场的那一刻，所有人还是齐齐的松了口气。
不管她是谁，他们只是平头老百姓，不想惹。
尽管由始至终，她似乎除了说了两句话，什么都没干过。
江小暖算了算今天买到的东西，还差一点，干脆又去了永旺街，直到买齐了所有人的东西，她才带着大包小包准备回郑宅。
她是要在大院里过年的，可能为了她在郑家过年还是高家过年，两家还有一番争吵，但她最关心的还是贺云笙的问题。
“云笙，你过年……”
贺云笙却是抬手摸了摸她发顶，打断了她的话：“我明天就要走了。”
“明天？”明天是腊月二十九，江小暖以为他是想回老宅过年，这么一想，倒是松了口气，“那你回去也好，我等下打个电话给王主任说一声。”
那边有王主任他们，总好过在京城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
“不是，我接到了任务，明天就要走。”
什么？
江小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没有搞错吧？这就要过年了？”
“嗯，对我来说，过年也就这样，所以这个任务也是我自己争取的。”贺云笙就走在她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细弱的声音说着。
“等我，我初八回来，有惊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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