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上帝!
(); 21世纪最常见的是词汇是什么?是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前往未来,但这只是一种渴望、一种期盼,可对于张军而言也许并非如此。
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就因为雷雨天气帮着喜欢的女孩送伞,稀里糊涂魂穿时空。时空很危险,**穿越尚且有致命危险何况脆弱的灵魂?
穿越是非常有几率的一件事,百万年也许能够偶尔有一次空间重合的机会,而这一次机会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因为时空对于身体和灵魂的损害非常大,**消亡魂飞魄散十分的正常。
简单来说,大约百万年的时间也许会有一个人碰上穿越的事情,但这个穿越的家伙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张军是幸运儿,百万年才有一次的机会让他碰到不说,而且还非常幸运的度过危险,横穿时空来到1894年的维也纳。
这样的幸运只能用爆棚来形容,东方有句古话叫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对于张军来说也许就是如此。
时空中张军看到很多的东西,期间因为好奇也随手抓一把。但他自然不清楚因为这随手一抓对1970年的苏联造成多么大的惊慌,一个军工厂附带仓库就这么消失在时空当中。
……
张军觉得有些头晕脑胀,而且身体备受排挤,造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他并不清楚,因为他根本睁不开眼,一股股酸水呛的他鼻涕直流。
咳咳~
隐约间仿佛有欢呼在周围,张军很愤怒,因为他此时很难受,难道自己难受的咳嗦两声就那么值得高兴?
想要咒骂,但是一开口却是婴儿的啼哭,怎么回事?
努力睁开眼,眼前一幕让张军的愤怒消散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目瞪口呆无比的诧异。
微微愣神他才回想起自己到底经历什么,时空穿越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空间的静止和快速倒流让他的甚至受到一些影响,迟钝是正常的事情。
这……就是自己的新生?
看着四周金发蓝眼睛身材高大的家伙们,张军内心不由忐忑,难道自己也变成“洋鬼子”?
咦,面前这位大胡子短发的家伙怎么那么眼熟?
叽里呱啦的喧闹让张军有些烦躁,毕竟只能看到他们张嘴却不清楚他们说什么的感觉十分不好。
周围的大胡子实际上有两个人,但有一位比较靠后,已经花白的胡须和头发证明他年纪已经不小,但一身军装以及胸前的徽章代表着他身份不菲,可为什么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并没有太大的欢喜?
抱着张军的黑色大胡子以及床上那位脸色苍白但很漂亮但微胖的夫人最为开心,如果没有预料错,这两位应该就是自己的父母。
金黄色地面、墙壁,晶莹的吊灯,毫无疑问,自己此时的身份一定非同一般,可惜听不懂他们的话,否则就能够明白自己身处何地、自己的具体身份。
刚刚出生的婴儿很容易困乏,没有多久他就因为困倦沉沉睡过去,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吊灯已经明亮,很明显时间已经到晚上。
周围的洋鬼子已经消失不见,留守在面前的是一位微胖的妇人但她非躺在床上那位,看模样应该是保姆、奶妈之类的身份。
旁边还有婴儿车,那是另外一个小孩,通过婴儿车缝隙张军看清楚那是一个比自己大不少的婴儿,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自己的哥哥。
全部都是应该,应该是自己的父母、应该是保姆、应该是哥哥,这也怨不得张军,谁让他根本听不懂对方说的话。
现在张军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不是什么异界,那么他现在身处地点是欧洲而且还是新世纪之前的欧洲,具体时间不清楚。他的身份不一般,即便不是什么皇室也至少是贵族家庭,非富即贵的大贵族那种。
奶妈对他很不错也很勤劳,每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都会看到她,一哭喊即便是半夜她也会急匆匆拿着奶瓶过来。
张军对于自己父母的印象很少,除去第一天见面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都不怎么出现在张军的面前,尤其是那位大胡子父亲,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多月张军见过他的次数甚至超不过五次。
张军的“哥哥”因为年龄的缘故经常被推着出去,张军年龄还比较小则没有这个特权,但稍有的几次前往母亲卧室也让张军对于自己的生活环境有一些了解。
果然是大贵族家庭,几次卧室之行光是不同模样的仆人他就看到十几位,前世普通二十年今生看起来要逆袭啊!
前世?前世没有什么可牵挂的,唯一的奶奶还有叔叔照顾,他在家中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有没有区别都不大。
“妈妈!”
一个半月过去,奶妈开始交给张军说话,张军很用心、因为他想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和现在的时间必须尽快学习会说话。
“妈妈!”
“我的上帝!”
奶妈很是激动,肥大的身体开始张牙舞爪起来,看到这一幕张军就忍不住想要笑,自己一个大学生难道还学不会一句妈妈?
我的上帝翻译是张军的猜测,毕竟他不懂对方的语言,只能从神态、动作中做出一些猜测。
“我的上帝!”
犹豫一下戏耍心突然到来,张军猜测般的模仿一句,但是这一句同之前的妈妈不同,奶妈已经完全惊呆在原地,她呆愣一段时间急急忙忙的跪在地上画着十字,张军很疑惑。
不一会奶妈不知道想到什么急忙的跑开,半晌之后也没有回来张军越发疑惑,午餐他和大哥可还没有吃,按照奶妈的勤奋性格不应该如此。
大概一个多小时左右,奶妈回来,但这一次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张军这一世的父母、花白大胡子、几个出生时见过面的家伙,花白大胡子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满脸慈祥的老者,胸前挂着一个银十字架。
不会是自己那一句我的上帝引来的“祸端”吧!
看到胸前有十字架的家伙,张军仔细一想不就是影视剧中那些教廷人员?毫无疑问,一定是自己那句话引来的“祸端”,但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做?
祸端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不出意外这会给自己带来一份很意外的惊喜,自己有“哥哥”、那个看起来身份不一般的老家伙(实际上是奥匈帝国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也不是很喜欢自己,教廷即便是在新世纪都有一定的影响力,跟随“主”应该有很大的好处吧!
没有办法,从小看各种宫斗影视剧的张军很有自知之明,看到“哥哥”的第一眼他就开始为自己的未来谋划,毕竟他不知在哪里看到过,中世纪时期西方的贵族次子都是需要自己想办法获得爵位的。
十字架老者对着奶妈叽里呱啦问两句,奶妈有些紧张,但她还是对着张军指引性的说道:“上帝、我的上帝!”
“上帝、我的上帝!”
如果仅仅只是一句话也许只能证明张军天生聪慧,为此他还刻意加上一个画十字的祈祷专用动作。
“我的上帝!”
这一次不是指导性的话,也不是奶妈一个人发出来的,屋子里的人全部惊呆,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虽然刚刚张军的动作那么不正规、那么可笑。
些许时间,十字架老者对着花白大胡子(弗朗茨·约瑟夫一世)连说话带比划的说了几句话,花白大胡子点点头仿佛是同意什么事情。
这是张军眼中的情景,而在其他人眼中,刚刚奥匈帝国的欧仁大主教希望能够带着张军前往教廷一行,弗朗茨·约瑟夫一世没有经过斐迪南大公夫妇的同意就答应下来这一请求。
第二章 前往梵蒂冈
(); 第二天再次睁开眼,张军的面前出现两位身穿黑色长袍带着银十字架的神职人员,不远处那位大胡子正同昨天见到的那个十字架老者争吵。
其实说争吵也不合适,争论还比较形象。
“斐迪南大公,恩斯特王子的安全我们可以保障。”
“我相信教廷的实力,但恩斯特是我的儿子,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带上哈布斯家族的卫士。”
“你应该清楚,他们即便是前往梵蒂冈也没有资格跟着面见教宗冕下。”
“我只需要他们保证路途的安全。”
“如果你坚持,我们我不拒绝,但……我希望他们能够服从命令。”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张军或者说霍亨伯格王子-恩斯特如果能够听懂两人的对话,那么他就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身处的时间。
此时正值1894年,霍斯特身处的位置就在奥匈帝国的首都维也纳,他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弗朗茨·斐迪南大公、萨拉热窝的主角、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线。
当然,如果是历史,那么此时他还没有出生,也许是他的到来改变历史,他们出生的年龄提前十年,原本38岁才会有第一个女儿的斐迪南大公31岁时已经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
这个时候奥匈帝国皇太子鲁道夫已经因为精神病自杀,斐迪南大公不仅仅是大公而且还是皇储,但有一样同历史没有差别,他同妻子苏菲的婚礼并没有得到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皇帝的认可。
其实道理很简单,苏菲的身份配不上斐迪南大公,哪怕她拥有伯爵的爵位,可实际上博得大公欢心之前她只是斐迪南大公堂姐妹伊萨贝拉公主的宫廷女侍。
在弗朗茨·约瑟夫一世皇帝眼中,她同侍女没有区别。老皇帝担心他的侄儿选择一位有失皇族身份的配偶,在准许这件婚事之前,整整烦恼了一年。作为他表示同意的代价,他强迫弗兰茨·斐迪南放弃他的子女任何要求高位或充当皇位继承人的权利。
为此,从出生开始,恩斯特的哥哥姐姐就备受冷遇,真心对待他们的也许只有那位勤劳的奶妈。
如果不出意外,恩斯特也将会如此,但……一句我的上帝改变一切!
清晨,三匹英俊白马拉动的密不透风奢华马车里,层层包裹的恩斯特就躺在奶妈的怀里,她的旁边就是欧仁大主教,为此奶妈显得很是紧张。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车内,车外踢踏踢踏的马蹄让他明白卫士一定有很多,只是他们属于大胡子还是面前这位神职人员老者就不是恩斯特能够清楚的了。
明白离开“家”的恩斯特并不惊慌,因为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当中,这样的结果是他仅有的三个猜测其中一个。
神职人员老者闲着无事经常对着恩斯特叽里呱啦很和善的说两句话,但是恩特斯有的只是迷茫,因为他根本听不懂,被说的有些烦躁就随口一句我的上帝,这倒是很有用,每次到这个时候神职人员都非常的激动,如果不是在车内恩斯特甚至觉得他会跪下。
当然,很多时候恩斯特也会怀疑,甚至人员一直唠叨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就让自己说这句话,否则怎么可能一说对方就不再唠叨?
奶妈越发沉默寡言起来,每天有的只是喂奶、抱着恩特斯轻哼歌曲哄他睡觉(虽然这很多余),路途到一个小镇或者城市的时候,她才会抱着恩特斯下车前往一个个奇形怪状但都异常奢华的古堡、庄园里休息。
每当这个时候欧仁大主教都会带着本地的一些神职人员以及贵族过来“参观”恩斯特,恩斯特无力改变的情况下也只能尽力让自己更加神棍一些,对着到来的每一位人员都很庄严的画一个十字、说一句我的上帝!
在贵族和神智人员的惊叹中,神职人员老者越发的激动和亢奋,就例如、例如等待几十年的女神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般,并且还是**。当然到来老者面前的并不是什么女神而是恩特斯或者说上帝的光辉、圣子的奇迹。再简单一些就是信仰复活,让他重新回到刚刚参加神职时候的那番光景。
理智告诉他不可信,但另一思维让他必须相信,因为如果不相信那么他就失去晋升的可能、失去竞选教皇的资格。
他渴望上帝降临人世没错,但他更渴望自己能够坐上教宗的位置,而想要欺骗别人最重要的是先欺骗自己,只有让自己也深信不疑才能够让其他人没有疑惑。
权力**已经让欧仁主教忽略掉他的信仰,其实不单单他如此,其他的主教乃至教宗同样这般。可以确信,恩斯特如果前往梵蒂冈那么即便那些不相信的主教、教宗,得到恩斯特情况的时候他们首先做的也不是否决什么,而是不顾一切的宣传让人们相信,因为那符合他们的利益、符合教会的利益。
古堡、庄园很奢华,他们的宴会也很丰盛,但……不过几个月的恩斯特只能喝奶,看着面前的美食他只有观赏的资格。
由维也纳乘坐马车前往梵蒂冈大约需要18天的时间,一路上走走停停外加休息宴会,这个时间提高到30天也实属正常。
频繁的离开马车空间,这也让恩斯特对于自己的队伍情况有一些明白,身穿大红色长袍的约有三十几人,这些无疑是教会的骑士团,他们主要负责主教的安全问题。传统日耳曼式蓝色笔挺军装骑士则属于奥匈帝国,他们的数量多一些大约有百余位。
但奇怪的事情就在这里,相比较那些本应该忠诚恩斯特的奥匈帝国骑士实际上远远没有那些教会骑士恭敬。由此也能够看出恩斯特在奥匈帝国的地位,离开奥匈帝国也许还是一件好事。
一路就这样过去,见识到各种风格的小镇城市,32天之后罗马就在眼前,第一次来到1894年的罗马恩斯特是有些小激动的。
可惜……此时的罗马没有街头小音乐团、没有小丑、没有穿着时尚的靓女丽人,有的是残旧、是古朴、是战争留下来的痕迹以及面容消瘦、忙碌工作的意大利公民。
意大利此时全称应该为意大利王国,国王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1861年统一意大利,现任国王是他的儿子翁贝托一世,继位时间为1878年,出生1844年都灵。
恩斯特怎么知道这里是罗马?那是因为前世他的初恋就留学罗马,他对罗马多多少少有了解。另外一路上他对于自己的身世已经有一些明白,因为他终于想起自己从什么地方看到过那个大胡子。
不仅仅是自己的父亲,那个花白大胡子的家伙恩斯特也开始有印象,那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奥匈帝国创始人弗朗茨·约瑟夫一世、自己的父亲则是那个一战中最大的倒霉鬼斐迪南大公?
当然,凭借恩斯特那浅薄的历史知识,他清楚的也只有这些,具体未来谁继承奥匈帝国皇帝的位置、为什么自己兄弟几个会备受冷遇并不是很了解。
自己未来会成为一个孤儿?想着这些恩斯特内心并没有太大的触动,因为双方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即便那个漂亮的微胖妇人很是疼爱他,那个不经常露面且面容严肃的父亲看到自己也有一些柔情。
罗马……自己是前往罗马皇宫还是梵蒂冈?相信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最高吧!
当黑暗的中世纪如同迷雾一般解开,上帝的光辉也开始没落……回想起梵蒂冈的辉煌,恩斯特的不由用意大利语念叨起这一句话。(仅会这一句,囧~)
咣当~
不好!
抬眼看过去,果然……
欧仁大主教和奶妈一脸惊恐的看着恩斯特,甚至欧仁大主教手中的黄金镶宝石杯子掉在地上也毫无察觉。
第三章 教宗利奥十三世
(); “当黑暗的中世纪如同迷雾一般解开,上帝的光辉也开始没落……,上帝的光辉也开始没落,主……这是您的化身还是您安排来拯救我们的救世主?”
欧仁主教从没有如同现在这样虔诚,奶妈更不用多说,如果不是抱着恩斯特,估计她早已经跪在地上,可即便是这样她嘴里也不停的嘟囔着什么,空闲的右手画着十字。
已经开始有些等待不及的欧仁大主教催促的着队伍的速度,而那句话也默默的在队伍里传播起来,当圣彼得大教堂大门前奶妈抱着恩斯特露面的时候,全部骑士看向他的目光都不同起来,即便那些桀骜不羁的奥匈帝国骑士们。
恭敬、迷茫、狂热、慌张……
之前对待恩斯特不同的态度,此时的目光中自然完全不同,觉得失礼的骑士则有些慌张、信仰不坚定的则开始迷茫、虔诚教徒则是恭敬、狂热。
迈着坚定的步伐,欧仁大主教带着奶妈以及她怀里的恩斯特朝教堂里面走去……
因为之前已经提前通知过,一路上见到的神职人员都纷纷面色复杂和疑惑的看着奶妈怀中的恩斯特,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的恩斯特每对上一个神职人员的目光都会报以一微笑,初生婴儿最纯洁无暇的微笑。
呆愣、随后激动,这是大部分甚至人员见到那微笑之后的反应,前面的欧仁大主教虽然没有回头可是他察觉到这一幕,脚步越发紧促、坚定起来。
仿佛……腰板也越发直挺!
教堂内部装饰华丽,华丽到令人惶恐不安,令人窒息。走廊里带浅色花纹的白色大理石柱子上雕有精美的花纹,从左到右长长的走廊的拱顶上有很多人物雕像,整个黄褐色的顶面布满立体花纹和图案。
再通过一道门,才进入教堂的大殿堂,而大门处有两个小天使捧圣水缸的雕塑,从形象上看小天使只有一岁的样子,然而雕像的实际高度有2.5米。众多的统治者、勇士、殉难者的雕像给人们留下了太多的威严、冷峻和痛苦的记忆后,再看到这天真可爱的小天使时,一种安慰、一种美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建筑师把小天使和圣水放在一起,是因为那时的人们视水为上帝赐予人的圣洁之物,水是生命之源。
殿堂之宏伟令所有的来到这里的参观者、朝圣者惊叹,殿堂长186米,总面积15000平方米,能容纳6万人。高大的石柱和墙壁、拱形的殿顶、到处是色彩艳丽的图案、栩栩如生的塑像、精美细致的浮雕,彩色大理石铺成的地面光亮照人。圣彼得大教堂是一座长方形的教堂,整栋建筑呈现出一个十字架的结构,造型是非常传统而神圣。
在十字架交叉点处是教堂的中心,中心点的地下是圣彼得的陵墓,地上是教皇的祭坛,祭坛上方是金碧辉煌的华盖,华盖的上方是教堂顶部的圆穹,其直径42米,离地面120米,圆穹的周围及整个殿堂的顶部布满美丽的图案和浮雕。一束阳光从圆穹照进殿堂,给肃穆、幽暗的教堂增添了一种神秘的色彩,那圆穹仿佛是通向天堂的大门。
圆顶廊檐上有十一个雕像,耶稣基督的雕像位于中间,廊檐两侧各有一座钟,右边的是格林威治时间,左边的是罗马时间。大殿内有很多巨大的雕像和浮雕,大殿的左右两边是一个接一个的小的殿堂,每个小殿内都装饰着壁画、浮雕和雕像,最著名的是米开朗基罗的圣母哀痛雕像和一座圣彼得的青铜塑像。
当然,这些都不是恩斯特需要注意的,因为欧仁大主教已经带着他来到教堂中心的祭坛上,他的面前有十几个人,统一的老者可是他们身上的教袍、高冠、权杖、权戒、小圆帽代表着他们不同的身份。
红袍大主教、白袍教宗……
又是一阵叽里呱啦,随后几人吃惊的看向恩斯特,恩斯特猜测也许和自己那句罗马语感慨有关,尝试着重新说一句,随后……
教宗很开心、非常的开心,因为他看到教会复兴的希望、重新夺回教皇国的希望!
利奥十三世是1878年继位的教宗,可是同他的前辈不同,他的教宗生涯是充满坎坷和崎岖的,因为教皇国已经消失不见,甚至意大利国王还想要剥夺他的政治权利。
他是第一个资产阶级教皇,生于罗马南部山区的一个中上等家庭。1831年取得神学博士学位,1837年任神父。1843年,作为教皇格列高列十六世的全权代表,总领主教衔派驻布鲁塞尔,他曾访问过科隆、伦敦和巴黎,对欧洲的工业化和议会制度有所了解。1846年在佩鲁贾教区任主教。1853年任枢机主教,继续在佩鲁贾教区任职,1877年前往教廷,任事务长,开放梵蒂冈珍藏,鼓励研究圣经。1878年2月任教皇,是梵蒂冈丧失教皇国以后当选的第一位教皇。
担任教皇的这些年里,他竭尽全力企图恢复教皇国,他曾向卑斯麦、恩斯特的叔爷爷(伯爷爷?)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甚至法国的第三共和国寻求帮助一起反对意大利,并曾60次正式抗议意大利对教会的掠夺。
同时利奥十三世足智多谋且富于热情,他做了许多工作。他十分重视教廷的经济收益,上台不久就收购了大量奥地利、巴伐利亚、法兰西和比利时的股票和有价证劵。他接受法国投机商邦特的建议,决定将梵蒂冈的财产化为资本,成立各种企业,如电气汽车公司、面粉公司及罗马银行等。庇护九世死时,梵蒂冈财产据估计约为8000万里拉,此时上升到1.4亿里拉,全年预算600万里拉。
如果恩斯特知道这一点一定会非常的感慨他究竟是教宗还是集团总裁,他获得的究竟是神学博士还是金融博士。
利奥十三世唯一的缺点也许就是对于权势的掌控**太强,他干涉各国的天主教会,强化了罗马天主教会的中央集权制,加强了教皇宗座代表的地位和对各个修会的领导。
可惜……
再厉害的能力、再多的财富也不能改变现在的格局,因为意大利国王也非庸徒,而且各国都很害怕教会的光明再次到来,利奥十三世想要重新恢复之前的教皇国困难至极!
而就在这个时候,恩斯特到来,他带着希望到来!
当黑暗的中世纪如同迷雾一般解开,上帝的光辉也开始没落。这虽然不是一句好话,可也实实在在说明基督教由巅峰到没落,最为主要的是——这句话来自一个不满一周岁的孩童。
开心一会轮到面对现实,一个红袍老者叽里呱啦说两句话,白袍教宗眉头微皱,随后低声说两句,可惜却遭到一致摇头反对。
恩斯特虽然明白他们在说自己,可是究竟说什么却是听不懂的,不光是他就是抱着恩斯特的奶妈同样听不懂。
没一会,商谈仿佛暂时有一个结论,欧仁大主教招来一位黑色长袍的神职人员,紧接着奶妈就跟着神职人员抱着恩斯特离开。
穿过复杂的走廊、精致的小院,奶妈带着恩斯特来到一个房间,房间很奢华、很华美,但是有些空荡荡显得很不舒服。
恩斯特这样奶妈何尝不是这般?尤其在这样四处需要小心翼翼且完全陌生的地方。
而同一时间,教宗利奥十三世正在一个小会议室同自己的大主教们进行商谈,商谈的内容自然同恩斯特有关。
第四章 苏联仓库
(); “我希望他能够留在梵蒂冈。”
“不可能我的教宗冕下,他不是普通人,他是斐迪南大公的二子,斐迪南大公不会同意你的要求。”
“可我们需要一个在此时能提高我主影响力、稳固信徒的神之子出现。”
简单一句话利奥十三世就把恩斯特定位为神之子,这足以看出他的迫切,红衣大主教们没有纠正他的话,因为他们也是同样急迫。
唯一具有反对意见的只有欧仁大主教,他不是否认神之子而是否认利奥十三世要把恩斯特留在梵蒂冈,因为最终需要交代的是他,他可不想面对愤怒的斐迪南大公。
“也许我们可以给斐迪南大公一些补偿。”
“补偿?”
“斯拉夫人!”
利奥十三世的意有所指让其他红衣主教们领悟,欧仁大主教同样如此,想一想欧仁大主教觉得斐迪南会让步的可能性非常高。
一个儿子、尤其是次子,如果能够帮奥匈帝国稳定南斯拉夫,那么即便他不同意,奥匈帝国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也会逼迫他妥协。
斯拉夫人的不稳定主要由来还是在奥地利帝国改建为奥匈帝国为起始。匈牙利民族是当初奥地利帝国中第二大民族,为了保障奥地利皇帝在匈牙利的地位、和防止这么一个强大的地区脱离奥地利独立,弗朗茨·约瑟夫皇帝不得不与匈牙利的贵族举行安抚性质的谈判,寻求一个可以使他们支持他的折衷方案。
过程中一些政府官员劝告弗朗茨·约瑟夫与所有民族运动家谈判,来建立一个多元帝国。他们担心单独与匈牙利贵族谈判会遭到其它民族更大的反对。但弗朗茨·约瑟夫无法忽视匈牙利贵族的势力,而这些贵族只肯接受一个他们与奥地利传统贵族之间的二元体。当时,罗马尼亚人和斯拉夫人等少数民族亦曾要求参予政权,建立多元(七元)政府,但基于奥地利和匈牙利贵族的反对,此方案被废除,而奥匈二元帝国则正式建立。
当时的事件埋下种子,此时斯拉夫人的不稳定、未来一战导火索斐迪南大公被枪击都同此件事情有一些关联。
教会在斯拉夫地区有非同一般的影响力,如果他们愿意出手,那么让斯拉夫地区稳定一些、甚至同奥皇进行重新谈判也并非不可能。
……
“这是什么?”
迷迷糊糊中恩斯特深陷睡眠,但就在这个时候本应该连同身体一起沉睡的意识却异常清醒,可意识并非在外界而是恩斯特很熟悉的时空空间中。
灰蒙蒙的薄雾是空间的特性,对此恩斯特已经习惯,可是脚下的路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最起码在那不知时间的穿越岁月里他从未见到过。
虽然内心有很多的疑问,但得不到答案的恩斯特只能顺着小路往前走,他不清楚为什么再一次来到这空间当中,可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不是要再次穿越,因为穿越不是这种感觉。
亮光……
没有丝毫犹豫恩斯特朝亮光跑过去,随后他呆愣在原地,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一排排的军用仓库,那仓库大门上的镰刀标志让恩斯特明白这是苏联……苏联?
突然间恩斯特想起自己在时空当中的那一抓,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那随意一抓,整个仓库连同军工厂都被自己抓到这空间当中?
恩斯特的猜测是正确的,因为当时他那一抓,带着时空特质的旋风直接把整个苏联军工厂和仓库都拉到这个比较稳固的时空空间当中,其中还有一千两百余位军人和工程师,但可惜……他们没有在这空间中活下来。
这和仙侠神话中的袖里乾坤、掌中日月不同,空间里的东西能够拿出去,可是不要想着再收进来,因为此时的恩斯特已经不是灵魂状态,进来的也只是意识而已。
身体?身体只是意识虚拟出来的,如果恩斯特习惯那么他可以在这里变换为任何的形态,可惜这里没有观众,看不到他的七十二变。
这时空空间实际上也不属于恩斯特,只是他在这里有标记记得住路而已,不过从某方面来说时空空间里没有一个意识,这里说是属于恩斯特也并不为过。
不用恩斯特动手,只需要一个念头门就自动打开,恩斯特打开的是一个后勤仓库,一排排整齐的军绿色棉大衣、黑色皮军靴、钢盔摆在他的面前。
对于这些军大衣、军靴、钢盔的数量恩斯特没有心情统计,但这个仓库至少有万余套……至少!
来到第二个仓库,同第一个仓库相同,只不过这里多一些装装子弹的小皮包和闲杂物品的布包而已。随后恩斯特第三个、第四个仓库一一看过去,军用水壶、棉被、刺刀、军用铲、棉帽这些都整齐的摆放在仓库里,数量……不可计数。
来到第十个仓库,恩斯特终于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武器库,虽然里面都是老掉牙的二战时期装备,可是用在这个时期最是合适不过。
M1891莫辛-纳甘步枪、SVT-40、PPS41冲锋枪、PPS43锋枪、捷格加廖夫轻机枪、M1910马克西姆重机枪……
当然这些轻机枪、重机枪都在其他的仓库,并且相比较步枪而言这些机枪的数量要少很多,毕竟恩斯特“抓”来的这些仓库和军工厂都是存放那些不怎么使用的老旧东西,捷格加廖夫轻机枪、M1910马克西姆重机枪这些都属于不便保存的东西,完整的并不是很多。
仓库有很多好东西,军工厂自然不用多说,可惜这是苏联二战时期的军工厂,里面的设备大多都老旧不堪,造一些子弹没有问题,枪械则难度有些大。
……
恩斯特再一次醒来时已经下午时分,空间里的一切让恩斯特对于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幸好重生到一战前,如果是二战时期,这些东西还真的帮不上他太大的忙。
都是相同的军备,恩斯特不懂军事、不会政治,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那里斗得过那些狡猾的老家伙。
可现在不同,这些先进的装备以及他非同一般的身世,想要建造一一支具备战斗力的军队并不是很困难,虽然无法改变什么历史,可是自保、让自己的生活舒服一些却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
何况现在他还是梵蒂冈的座上宾,相信未来的前途一片光明……这就是此时恩斯特的想法,可……事情真的会按照他的想法来进行?
一封信自梵蒂冈送往奥匈帝国首都维也纳,信中的内容打破恩斯特的幸福美梦,因为信中教宗表示想要让恩斯特留在梵蒂冈,直到他长大成人。
如果放到恩斯特的哥哥身上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因为即便是生活在奥匈帝国皇宫里,他们的生活也非常的艰难,远不如梵蒂冈幸福。
领地?一个这样小的小家伙不说还没有领地,即便是有难道还准备让管家掌控一切?管家大部分都古板、忠诚,可一切在权利面前都可能会消失,一个管家慢慢转变态度最终也许会真正的掌控一切,掌控原本属于你的财富、领地臣民。
第五章 摩拉维亚伯爵
(); 维也纳美泉宫:
“我不同意!”
“你应该尊重国家的利益,斐迪南大公。”
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的态度很是坚决,但随后看着坐在沙发上情绪有些低沉的弗朗茨·斐迪南,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因为精神病同情人一起自杀而死的儿子鲁道夫,他可以理解失去儿子的痛苦。
忽然间,弗兰茨·约瑟夫一世觉得,自己是不是对侄子一家太过于苛责?尤其是对侄子的那几个儿女……
“斯拉夫的稳定也是你想要看到的。斐迪南,我希望你记住自己不单单是几个孩子的父亲更是一个国家的皇储。”
“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但是希望你能够保证恩斯特的利益和权利。”
梵蒂冈长大,可是却没有说会一直都留在梵蒂冈,恩斯特迟早会回来,因此斐迪南大公想要在这个时候帮自己的次子索要一些好处,同时打破奥匈帝国对自己儿女现在的一些限制。
“我会册封他为摩拉维亚伯爵,并且把布拉格旁边的一块土地给予他当做领地。”
一块土地,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斐迪南大公已经明白。他非常满意,因为那块土地面积很大而且距离德国不是很远,按照奥匈帝国同德国的关系和利益,那片土地完全可以保证它的安全性和收益。
……
还在幻想未来的恩斯特不清楚自己已经成为一块土地的领主,可是他这位领主只不过徒有虚名而已,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前往自己的领地。
来到梵蒂冈几天的时间,恩斯特见过认识太多的人、见过太多的事情,每一位离开的虔诚教徒都非常激动和恭敬的对着他行礼,可也有一部分抱着怀疑的态度离开。
恩斯特根本不清楚他的到来为梵蒂冈带来多大的好处,准确来说是为利奥十三世带来多大的好处,梵蒂冈对于各地教会的掌控越发得心顺手、虔诚的教徒数量也开始逐渐增加,利奥十三世开始缓缓恢复教皇国时期的影响力。
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恩斯特没有再凸显出什么特殊的才能,他身上的神圣光环开始慢慢消失。
一些老的苦修士也许还记得他,可是一些新的修士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恩斯特就如同昙花一现消失在梵蒂冈的众多神迹当中。
奶妈一直陪伴着恩斯特,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恩斯特开始走路、恩斯特能够熟练的用德语、英语、匈牙利语、波兰语……
恩斯特是天才?也许吧!穿越让他的灵魂很是强大同时记忆非常好,一些看过的单词、语句都能够轻而易举的记住,这才是他能够快速学习会这些语言的真正原因。
几年的时间让一个襁褓中的牙牙幼儿成长为可以满地打滚的少年,他在梵蒂冈是不孤单的,几位苦修士是他最忠诚的仆人,他们是被恩斯特幼儿时一句话彻底相信上帝还在的那批人,相信即便恩斯特让他们去死,这几位苦修士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苦修士一般都有一些格斗能力,毕竟徒步行走在世界各地如果没有一些武力是不能保证自己生命安全性的。
三岁开始,恩斯特开始学习击剑、格斗,同时他也用自己的方法进行科学的身体锻炼,几块鼓鼓的腹肌是他的主要成果。
几年的时间奶妈的年纪大很多,苦修士也死掉一部分,可是他们也帮着恩斯特培养出忠心、有能力的一批卫士。当然,这是恩斯特主动要求的,为此那部分苦修士甚至付出自己的全部精力和财富。
恩斯特也付出不少,大量教宗、主教和教徒送给他的礼物都被苦修士拿去卖掉,换成培养属于自己卫士的主要资金来源。
六岁那年,恩斯特最忠诚的苦修士也是卫士长死去,这让恩斯特一个多月都没有缓过精神来,他虽然是一个穿越者,可是他也有感情、对于这位苦修士他是当做亲爷爷来对待的,而苦修士也是这样疼爱恩斯特。
同时这件事对于生活在梵蒂冈的恩斯特也是一个重要的改变,苦修士虽然没有什么职位和身份,可是他对于教会的影响力非同一般,这也是恩斯特即便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依然能够逍遥、自在的生活在梵蒂冈的原因。
恩斯特是斐迪南大公的次子没错,可是他绝对享受不到现在这般的待遇,一切都是那位苦修士和恩斯特手中那上百位忠心的卫士带来的。
从悲痛中走出重回现实的恩斯特第一天就遇到苦修士死亡带来的影响,梵蒂冈需要收回他的小院,因为那是梵蒂冈一位圣贤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面对这种事情卫士们很是愤怒,可是恩斯特很冷静,他已经清楚自己被册封伯爵的事情、同时明白自己拥有一块土地、更加明白梵蒂冈已经不适合他继续待下去。
恩斯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离开是因为梵蒂冈许诺的是成年之后才让他离开,即便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可梵蒂冈并不想违背约定。
奥匈帝国虽然每年都有来信,但恩斯特没有主动离开的意思,奥匈帝国或者说斐迪南大公也就没有刻意要求,毕竟现在奥匈帝国的内部局势也并非太明朗。也许在斐迪南大公看来,让恩斯特回奥匈帝国还不如呆在梵蒂冈安全,毕竟奥匈帝国的杀手不敢前往梵蒂冈动手。
可现在不同,恩斯特觉得自己生活在梵蒂冈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如果他愿意主动离开,相信梵蒂冈并不会进行阻拦。可就这样离开恩斯特很不甘心,他决定临走时敲诈一下那位富可敌国的利奥十三世。
敲诈利奥十三世?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想都不敢想,但认识利奥十三世这么多年,恩斯特觉得自己的敲诈成功几率还是很高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恩斯特迈着坚定的脚步朝利奥十三世日常活动的地方走去,身后则是两名自三年前开始就未曾离开过的日耳曼年轻卫士。
此时已经1900年,距离第一次世界大战还有14年。
第六章 15万英镑
(); 恩斯特一侧正坐在花园石凳上看书的利奥十三世抿嘴微微一笑很是随意的重复一下刚刚恩斯特的话:“10万英镑?”
“没错,我希望你能够在我“离开”梵蒂冈的时候给予我10万英镑。”恩斯特说这番话时一脸的认真。
“没问题,如果你能够给我一个好的理由。”
利奥十三世依然不在意,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合上自己手中的书,面色很慈祥的看着恩斯特,可熟悉他的恩斯特明白利奥十三世已经有些不高兴。
没有畏惧、也不需要畏惧,因为利奥十三世注定不敢怎么样恩斯特,因为很多苦修士不一定会站在恩斯特这边,可他们也同样不会允许利奥十三世伤害他。
“理由会给你,但不是现在,我希望你能够同意我的请求,10万英镑,你应该不会在乎的。”
“你威胁我?”
面容依然有微笑,但眼睛已经冷下来,可是恩斯特就这样同他对视,一直到……利奥十三世笑着摇摇头神色温和下来。
“我会给你10万英镑,在你离开的时候,但我也希望……有一些话不要随便说出去,即便没有人会相信。”
得到想要东西的恩斯特同样微微一笑:“我明白该怎样做,这件事一笔勾销,我的脑海中也从没有那件事。”
恩斯特说完这番话离开花园,看着他的背影利奥十三世内心呢喃道:“一个很聪明的小家伙,可我应该怎么对待你?”
花园门口,两名日耳曼卫士很是紧张的看着恩斯特,直到他笑着摆摆手两人才彻底放松下来,而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利奥十三世内心那一点点杀心也随即消失。
“库尔特,也许过两日我们就会离开这里。”
“我们会永远追随您,恩斯特王子殿下。”
斐迪南大公是奥匈帝国皇储,虽然恩斯特没有继承权,可是被称之为王子倒也在情理当中。而造成这样称呼的主要原因是恩斯特不想要圣子那样带着浓郁宗教兴致的称呼,没有找到合适称呼的卫士们渐渐开始喜欢这样称呼恩斯特。
“恩斯特王子?很快你们就要称呼我为伯爵大人,摩拉维亚伯爵大人。”
嘴角微微扬起,恩斯特很是向往自己未来的伯爵生涯,不过在那之前自己是不是要回去看望一下自己的皇储父亲和那位可怜的母亲?
“殿下……伯爵大人,我们还要不要去欧仁大主教那里?”
“欧仁大主教……,倒是差点忘记他,好歹我是我在这里的引路人,在我离开的时候他也应该付出一些礼物吧!”
10万英镑,对于1900年来说已经不少,毕竟这个时候英国一艘主力舰(无畏舰)也不过250万英镑左右而已,便宜一些的130万英镑也能够造的出来。
10万英镑,来往于世界各地的大型商船,那一艘船的货物也不过几万英镑而已,利润更是只有上千,而每一艘需要半年甚至更多的时间才能够回来,中途出事的可能性也非常高,由此可见10万英镑的价值。
欧仁大主教仿佛并不吃惊恩斯特的到来,倒上一杯咖啡,邀请恩斯特坐下,最后一个精致的木盒摆在他的面前。
“你好像知道我要离开。”
“你是一个聪明的小家伙,但利奥十三世更是一个狡猾的老家伙,关于你即将离开的事情我们这些主教都已经得到消息。”
欧仁大主教不仅仅猜到恩斯特到来的目的,更是对于恩斯特的到来抱有欢送的心理,恩斯特就是他们这一代主教们心中的最大不安,因为他们用恩斯特欺骗到很多的信徒、强化中央集权,恩斯特能够离开梵蒂冈无疑是对他们精神上最大的宽恕。
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欧仁大主教非但没有不喜恩斯特索要礼物的行为,反而很是主动的帮他准备一份厚礼,日后再相见他们就是俗世贵族同教会主教的关系,其他则毫不相干。
“他仿佛很是担心我不离开。”
对着欧仁大主教恩斯特稍带着暗示一般调侃着利奥十三世,对此欧仁大主教微微一笑并不作答,对此恩斯特不得不感慨梵蒂冈没有一个老家伙是简单的。
因为目的已经达到恩斯特没有必要继续闲聊下去,告辞离开回到自己的奢华马车上,恩斯特打开礼盒看到里面罗马银行的票本存根心情很是愉悦,16000金马克(约8000英镑)的现金怎么能不让他开心。
随后恩斯特一一拜访各大主教,几天的时间恩斯特手中的票本金额达到3万英镑,利奥十三世许诺的十万英镑也到手,算上这几年的一些存款恩斯特手中也有大约15万英镑。
一百余匹白色的优良军马、一百余套奥匈帝国做工精良的军服、一百余双真皮军靴、一百余……总体而言恩斯特把自己的一百三十二位卫士全副武装起来,都是现阶段最先进的武器和最昂贵优良的军马、骑士军服、军靴一系列装备。
其实光是这些东西就价值几千英镑,不过胜在数量比较少,梵蒂冈也没有丝毫肉疼的完成交付意在让恩斯特早一些离开。
相关的信已经通过邮局送到奥匈帝国,同时还解释自己有意在回去看望他们之后立即前往领地而非一直呆在皇宫的意思。
其他贵族需要担心的领地管理人员欺幼主的问题恩斯特不用担心,因为他手中有最忠诚不过的卫士,这些卫士都是老修士从他们十一二岁就带回梵蒂冈训练、并引导他们终身效忠恩斯特。
何况,斐迪南大公还活着,有一位皇储父亲撑腰,相信并不会有什么管家、领地管理人之类叛逆吧!至于欺瞒……难道真当恩斯特是一个六岁的孩童?
如果那些管理人员真的那样想,那么距离他死亡之期已经不远,卫士们可是亲身经历过杀戮,那些曾经被他们秘密处决掉的囚犯就是这些管理人员的下场。
(备注:沙皇驻梵蒂冈的代表古巴斯托夫在1903年7月向国内汇报时写道:世界各国天主教徒献给梵蒂冈的捐款平均每年达600-700万法郎,而在圣年多达1000万-1200万法郎。利奥十三世死去前私人积蓄估计已经达到3000万---4000万里拉。)
第七章 博那罗蒂伯爵(上)
(); 路途中,因为队伍有一百余精锐的骑兵战士,强盗、匪徒并不敢上前,这让一路畅通的同时也让恩斯特有些无趣。
回家的路线为罗马——佛罗伦萨——博洛尼亚——威尼斯,随后直接进奥匈帝国的领土,由菲拉赫开始沿着官方公路朝维也纳进发。
罗马到佛罗伦萨大约是一天半的路程,恩斯特一行人急忙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有着教宗的信,居住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奢华的马车内,正迷迷糊糊的恩斯特被轻声叫醒:
揉揉眼睛看着面前二十余岁年轻英俊充满绅士的英格兰裔侍从官(管家),恩斯特有些疑惑的问道:“博那罗蒂家族?”
“是的伯爵大人,我们今晚准备在博那罗蒂家族休息。”
伸一个懒腰,恩斯特捶捶有些发麻的腿部,随后在侍卫官伯特的服侍下罩上一件大氅钻出马车。
外面寒冷的空气同有着暖炉的马车内截然不同,冰冷的雪点碰撞到恩斯特的脸上让他忍不住揉搓一下双手,放在嘴边哈气。
“这样冷的天气比尤莱夫人可不愿意出来。”
比尤莱夫人就是恩斯特的奶妈,不过现在她主要担任类似恩斯特女管家的职责,同侍从官伯特一样都是恩斯特日常生活上的最大助手。
“比尤莱夫人生活在温暖的南部地区,对于这样寒冷的生活她很不习惯。”
看到伯特有解释的意思恩斯特不由一笑:“我可不是责怪,不过伯特你倒是对比尤莱夫人很熟悉。”
“训练的时候比尤莱夫人经常为我们送吃的东西,这些都是闲暇时间比尤莱夫人当做故事讲给我们听的,有关于她事情。”
“那比尤莱夫人有没有讲一些她年轻时候的事情?例如情史之类……”
说着周围的卫士们想起胖胖的比尤莱夫人都不由哈哈一笑,不过这笑容当中没有嘲讽、没有刻意针对,有的只是温馨和亲切就如同一家人平常开玩笑那般。
“佛罗伦萨的鬼天气比起罗马差太多了,也不知道谁说佛罗伦萨是意大利最美的城市,难道就因为这该死的天气?”
脱下有些僵硬的手套哈一口气,一位卫士很是不满的抱怨佛罗伦萨最美城市的头衔,对此旁边几位卫士纷纷针对他开始进行打趣。
看着面前喧闹但是却十分温馨的场景恩斯特不由一笑,看一眼旁边一直默默跟随的侍从官伯特,伯特仿佛明白恩斯特的意思开始解释起博那罗蒂家族的情况。
“博那罗蒂家族是拥有着伯爵头衔的家族,这个家族的崛起要说到两百年前……”
看到伯特有长篇大论的意思,恩斯特急忙进行劝阻:“贵族历史的事情我没有兴趣,说一说现在这个家族的情况吧!”
“是,这一任的博那罗蒂伯爵今年不过三十余岁,他是几个月前刚刚继任的爵位,他拥有两个女儿,没有继承人。”
还在罗马的时候伯特已经针对路途中可能会碰到的贵族做好准备,因此对于他们的情况很是清楚,当然一些秘闻是他打听不到的。
“没有继承人?难道旁系……”
“旁系子弟很多,但是好像博那罗蒂伯爵并没有准备从他们里面挑选的意思。”
伯特的话恩斯特并没有什么惊奇,谁都是如此无论是东西方,毕竟需要把自己的东西全部给一切不是很熟悉的陌生人,相信没有人会愿意吧!
“看来他需要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他妻子的肚子上。”
“并非如此大人,罗马有消息说,博那罗蒂伯爵好像想要让自己的女儿继承爵位,或者说未来女儿的儿子。”
这一次恩斯特终于露出一丝丝吃惊,女儿继承爵位,这可不符合国情、意大利国王不会同意、意大利贵族们也不会同意。
“他还年轻,伯爵大人。”
一言惊醒梦中人,是的,他还年轻不过三十余岁,如果能够等到外孙的出生,那么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耸耸肩恩斯特说道:“不过是从指望妻子的肚子变成指望女儿的肚子而已,没有什么区别。还好他年轻,有等待的能力,只希望这位苦心重重的伯爵先生能够好运吧。”
随着马车吱呀吱呀的前进,佛罗伦萨就在眼前,刚回到马车不久的恩斯特正在读书,随后就看到伯特骑着战马靠近马车的窗口处。
“伯爵大人,前方就是佛罗伦萨,您要不要去城里逛一逛?”
瞄一眼已经有些灰暗的天色恩斯特摇摇头说道:“还是直接去博那罗蒂家族那里吧!我希望能够尽快的赶回维也纳。”
“遵从您的意愿,伯爵大人。”
……
博那罗蒂家族,一个传承百年的家族,他们在佛罗伦萨拥有几千英亩的土地,上百农民和仆人是他们的雇员,博那罗蒂伯爵在佛罗伦萨拥有非同一般的影响力,同时也是市议院的主要议员。
博那罗蒂伯爵是一个热爱文学的年轻人,几个月前继承爵位之后他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能够拥有一个儿子,因为如同外界传言的那般,他很不想把自己的一切包括爵位和财富给予那些并不熟悉的旁系。可是传言也有不对的地方,他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因为他是博那罗蒂家族的族长,他不能把爵位和财富给其他姓氏的孩子。
就在博那罗蒂伯爵每日都为继承人事情苦恼的时候,恩斯特到来,接到恩斯特途经此地的信,博那罗蒂伯爵打起精神开始为迎接的事情做准备。
当然他是贵族,事情都会由管家来管理,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打起精神,给贵客一个博那罗蒂家族很热情的印象。
对于家族的忙碌,博那罗蒂伯爵的两个小天使都看在眼里,她们很是疑惑客人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让爸爸和妈妈如此的看重。
七岁正是最童真的时候,姐妹二人来到妈妈的房间,看着正在贴身女仆的服侍下着装打扮的妈妈由姐姐开口询问道:“妈妈,恩斯特伯爵是什么人啊!”
看到自己的两个宝贝进门,博那罗蒂伯爵夫人示意贴身女仆停下手中的动作,掐一把小女儿的嫩脸满脸笑容的回答道:“恩斯特伯爵是哈布斯堡家族的王子,是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的次子,他可不是一般的客人哦!”
“奥匈帝国的王子,那为什么他的爵位只是一个伯爵啊!”
看到女儿罕见的有关于贵族体系的疑惑,博那罗蒂伯爵夫人很是高兴的讲解起来,她就是奥地利一位贵族的女儿,对于奥匈帝国皇室的情况很是清楚。不过讲解完毕之后,她也没有忘记嘱托自己的女儿一定不要在宴会的时候说出有关的话。
懵懵懂懂的点点头,感觉获得秘密的两个小家伙很满意的离开妈妈的房间,而看着她们的背影博那罗蒂伯爵夫人不由摇摇头,如果是儿子该有多好,估计自己的丈夫就不会如同现在这样发愁了吧!
第八章 博那罗蒂伯爵(下)
(); “对面可是恩斯特王子?”
行路中,马车突然停止随后传来一句较为响亮的询问,打开车门在伯特的帮助下钻出马车,恩斯特看到有些昏暗的天色下,自己的十余名先锋骑士正同一行全副武装的家伙对峙。
“我就是弗朗茨·恩斯特,你们是博那罗蒂家族?”
有些稚嫩但同样响亮的声音传来,闻言对面一行人仿佛松一口气随后收起自己的武器,一位青年渐渐从黑暗中走出来。
“博那罗蒂家族阿尔瓦罗向恩斯特王子致敬!”
“博那罗蒂伯爵?”
随着对话青年已经完全走出黑暗来到恩斯特的面前,因为只是单独一个人并且身份大概得到确认,卫士们因此没有进行阻拦。
闻言恩斯特的话,已经缓缓来到恩斯特面前的博那罗蒂伯爵没有开口而是优雅一笑点点头,算是确认恩斯特的疑惑。
恩斯特也没有开口,而是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博那罗蒂伯爵弯腰以示谢意,他是骑马而来,此时被主人邀请一同进马车自然是需要感激一下的。
马车内,看着内部奢华的装饰博那罗蒂伯爵内心不由点点头,不愧是奥匈帝国的王子,生活上就是比起自己这样的普通伯爵好太多。
“说起来我们也曾见过面,当年欧仁大主教带着王子您路过博那罗蒂家族,那个时候同样是博那罗蒂家族有幸接待您一行,当时……”
“当时的事情不用再提,毕竟你也清楚,那只是梵蒂冈的需要而已,实际上我只不过是早早学会说话而已。”
看到恩斯特不想提起几年前的事情博那罗蒂伯爵很识趣的不再说这件事,刚刚他只是摸不透恩斯特对待这件事的态度这才故意试探,此时已经明白自然不需再多言。
“难道这一带很不安静?”
想着刚刚在自己地盘上都需要带着私人武装,恩斯特有些疑惑的询问出自己内心的疑惑。对此博那罗蒂伯爵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点点头开始讲述起佛罗伦萨现在的局势。
“您应该清楚,意大利这块地方自从罗马帝国之后就由诺曼人在南部地区建立王国,中世纪时期分裂成很多的小王国、公国自治城市和领地。而16世纪开始随着法国、西班牙、奥地利的崛起,这里分别被占领两百余年的时间。我们博那罗蒂伯家族就是拿破仑统治时期册封的贵族,现在意大利虽然已经统一但反对的贵族也非常多,尤其是夜晚的时候,冒出来一些打着各种旗号叛乱贵族并不是一件吃惊的事情。”
恩斯特点点头回想起路途中看到的普通公民安居乐业的场景有些疑惑的问道:“他们的目标只是你们这些贵族?”
“贵族……在他们的眼中我们只是一群背叛信仰的家伙而已,尤其是拿破仑时期册封的贵族,他们还想着恢复拿破仑时期的辉光。可是,1870年拿破仑三世在普法战争中的溃败让这些家伙的全部希望……”
“每个人都有**,我相信如果翁贝托一世国王愿意册封他们并保证他们的利益,也许他们会非常乖巧的成为意大利王国的顺民。”
恩斯特的话让博那罗蒂伯爵不由哈哈一笑:“但是翁贝托一世国王陛下不会这样做,因为这不符合他的利益。”
“这也是矛盾的地方,也许维持现在也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恩斯特说话这样成熟博那罗蒂伯爵并没有任何的吃惊,不说西方有很多的先例,就是当年恩斯特就已经凸显出他是一个聪明、非同一般的小家伙,而梵蒂冈这几年的时间,没有理由还如同普通的六岁男孩一般幼稚。
……
意大利王国的古堡也有很多但博那罗蒂伯爵家族居住的是乡间庄园而非古堡,经过一条不是太宽阔的马路恩斯特一行人来到一处有些古朴的庄园面前。
马车就停在庄园的正门口,仆人帮着打开车门,随后博那罗蒂伯爵和恩斯特一一走出马车,伯特身为侍从官紧随在恩斯特的身边。
庄园门口站立着两排迎接人员,右侧一位很漂亮的意大利血统妇人和两位小姑娘,很明显她们是博那罗蒂伯爵的夫人和两个女儿,而右侧则是一排仆人,庄园里身份比较高的仆人。
“这是我的夫人莫塞蒂,这是我的大女儿玛拉和二女儿艾德琳。莫塞蒂,这是恩斯特王子。”
“夫人您好,这个时间还要麻烦您实在是很不好意思。”
莫塞蒂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她很惊讶这样礼貌的话是一个六岁小男孩说出来的,但这个时候不适合想这些,回过神优雅的弯腰行一礼做出邀请进门的动作,恩斯特看一眼博那罗蒂伯爵,伯爵点点头两人一同朝庄园里走去。
“帕克,安排好恩斯特王子的卫士。”
“麻烦你,帕克。”
“为您和您的卫士服务是我的荣幸,恩斯特王子殿下。”
“很合格的管家”——看到博那罗蒂家族年轻且英俊的帕克管家恩斯特内心想道。
庄园虽然很奢华,但是对于看惯梵蒂冈的恩斯特来说,这里也就一般般,但就是这一般般的庄园,光是每年的运营费用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几千英亩土地还算不错,如果只有几百或者上千英亩那么收成好一些的时候还有一些利润,但如果收成不好,减去庄园的修缮、仆人薪水问题,也许主人还要往里面再进行一些投资。
贵族们在外人看来总是那么的光鲜,可是看到光鲜的同时谁也没有发现,他们不仅仅在为自己而活,背后还有家族的荣耀、上百的仆从。其实——贵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当然比起普通人来说他们好的一点就是不愁吃喝。
博那罗蒂家族的两个小家伙从恩斯特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他,这让恩斯特很是不解,为什么对方的眼光中带着那么多的怜悯,难道自己已经到让两个小姑娘怜悯的程度?
而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博那罗蒂伯爵很是疑惑,伯爵夫人则有些紧张,很害怕自己的女儿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来。
好在大家都是聪明人,看到伯爵夫人这样紧张恩斯特就仿佛明白些什么,因此他没有对两个小姑娘进行询问,而博那罗蒂伯爵和伯爵夫人同时松一口气。
“晚宴已经准备好,不知道……”
“我没有问题,随时都可以。”
博那罗蒂伯爵看一眼自己的夫人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就开宴吧!”
典型的意大利式聚餐风格,先是一杯开胃红酒、随后前餐被端上来,一盘甜瓜、一盘香肠和一盘火腿片。
博那罗蒂伯爵晃着仆人已经帮着倒好的红酒说道:“这是埃斯波西托家族的红酒,味道很不错,你可以尝一尝。”
“难道意大利允许未成年的男孩喝红酒?”
“我想这里没有人会真的把你当做未成年男孩,我的恩斯特王子殿下。”
“哈哈!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尝一尝。”
第九章 埃斯波西托红酒
(); 幽香空浮、酒意缠绵……
博那罗蒂伯爵和伯爵夫人微笑着看着眯眼品酒的恩斯特,半晌才在睁开眼睛的恩斯特炙热目光下收回目光。
“埃斯波西托家族的红酒?”
“没错,埃斯波西托老伯爵原来是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陛下的御用酿酒师,统一战争中立下功劳被册封为伯爵,现在的埃斯波西托伯爵是他的儿子。”
“这一瓶应该是埃斯波西托老伯爵时期的红酒吧!”
类似这样的酒都是各个家族的珍藏轻易不会拿出来,如果是埃斯波西托家族现在酿酒坊中的红酒,那么恩斯特在梵蒂冈没有理由喝不到。
“这是1858意大利北部统一战争中他送给我父亲的三瓶酒当中的一瓶,是埃斯波西托老伯爵亲自酿造的红酒。”
晃一晃,恩斯特忍不住再喝一口,很是感慨的说道:“绝品的好东西!”
看到恩斯特这么喜欢博那罗蒂伯爵也不想让他失望,带着笑意的说道:“其实埃斯波西托家族还有很多,我想如果恩斯特王子亲自讨要,他没有不给的道理。”
“讨要……虽然有年龄的优势,可是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做不出来的。”
恩斯特虽然很成熟,但是架不住他是一个六岁男孩的事实,如果就这样开口要,相信不会有人说恩斯特王子并非是一个绅士,只会说恩斯特王子很可爱。
而这番话让博那罗蒂伯爵和那位漂亮的伯爵夫人忍不住轻笑起来,桌面上只剩下两个迷瞪瞪的小姑娘很是疑惑的看着轻笑的博那罗蒂伯爵夫妇和苦笑的恩斯特。
在调侃欢笑当中,正餐被端上来,一份牛排、一小碗汤。
切着牛排,恩斯特对着博那罗蒂伯爵问道:“沿着佛罗伦萨前往奥地利,埃斯波西托家族有没有可能碰到?”
闻言博那罗蒂伯爵再一次忍不住轻笑起来,他自然明白恩斯特的意思,看看有没有机会索要两瓶红酒。
“很抱歉恩斯特王子,也许你需要下一次专门拜访一下埃斯波西托伯爵,他是一个大方的人,不会让您失望。”
“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的确如此。”
博那罗蒂伯爵同夫人互视一眼再一次忍不住笑起来,两个天使一般的女儿也互视一眼,但她们的眼中只有疑惑,根本不清楚博那罗蒂伯爵夫妇在笑些什么。
虽然很想询问,但是这样的场合她们实在不适合开口,只能把疑惑放在心里,准备宴会散去之后再进行询问。
品尝着牛排,恩斯特同博那罗蒂伯爵说着梵蒂冈的一些事情,尤其是一些趣事,而博那罗蒂伯爵夫人也是不是插口,说起一些庄园的趣事。
说起帕克管家,博那罗蒂伯爵的话让恩斯特不由有些震惊:“帕克管家居然还是军人出身,这真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一直认为他是管家世家出身。”
帕克管家闻言对着恩斯特微笑着行礼,这样的场合不适合他开口,因此只能微笑和行礼表示感谢恩斯特的夸赞。
“自然不是,帕克管家原本是格拉齐亚尼将军的附属官,格拉齐亚尼将军同我的父亲是至交好友,随后帕克管家一直担任我的贴身男仆,前一段时间老管家因病去世,帕克管家就接任管家一职。”
“格拉齐亚尼将军?”
“格拉齐亚尼上将,曾经担任过王国的战争副大臣。”
虽然还是不清楚指的是谁,但是上将军衔和战争副大臣这个官职不由让恩斯特点点头,意大利王国有数的军方大佬。
闲聊两句,晚餐结束之后帕克管家带着恩斯特前往卧室休息,这个时候伯特才出现在面前,看着明显等待一会的伯特恩斯特问道:“库尔特和比尤莱夫人他们都安排妥当没有?”
“都已经安排好,就是这里的马厩不够多,一些战马需要呆在外面。”
“一晚上而已,不过多准备一些稻草和食物,虽然我们有一些备用的军马,但尽量不要消耗在路上。”
帮着恩斯特叠好衣服,伯特点点头对于自家小主人类似的周全已经习惯,再看一眼房间,伯特这才放心的关门离去。
一夜无话:
因为昨天都在赶路的缘故,晚上恩斯特睡得很是舒服,清晨起床的时候精神抖擞很想放松一下身体。
因为需要吃过早餐才离开,恩斯特看一下时间才不过5:30,拉一下服侍的铃铛,不一会伯特就出现在面前。
“早安伯特。”
“早安伯爵大人。”
看着帮自己穿衣服的伯特,这个时候恩斯特才想起一件事来:“军马都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帕克管家他们应对这样的事情很有方法,不过帕克管家也对这件事表示出博那罗蒂伯爵的歉意。”
闻言恩斯特呵呵一笑:“我原本认为只有英国的贵族才足够绅士,现在看来意大利的贵族也是这般。”
“奥匈帝国的贵族同样如此,我的伯爵大人。”
明白自己什么样的恩斯特浅笑不言,而回想起恩斯特种种行为的伯特也突然脸色一红,看来伯特也发现自己刚刚的话太过露骨和虚假。
“你也是好意,伯特。”
不说还好,恩斯特越是这样说伯特越是觉得自己有违一个绅士管家的标准,他觉得有些对不起教导他的几位老师,很是愧疚的低下头。
这样的事情恩斯特已经不适合再开口,摇摇头准备出门散散步,冰原雪林虽然冷一些,但散步观赏雪景还是很不错的。
昨晚有些劳累没有好好的观看一下这栋庄园,现在看一看果然很不错,不愧是传承两百年的家族。
庄园大概是三层,而下面还有一层地下室,地下室主要是仆从工作的地方和厨房、储藏室之类,他们进门和出门都会从后门,前门是主人和客人才能够通过的。
一楼出去大厅应该就是仆人的房间,不过他们的房间连接正堂只有一个小小的过道,主人和客人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够前往的。
恩斯特的卫士们有的居住在二楼仆人房间、有的则是三楼,不过他们都不能直接前往宾客和主人这边的二楼三楼,唯一能够通过的地方则是到一楼由一楼大厅处的楼梯上楼。
刚刚伯特就是急匆匆从三楼下到一楼、随后再到二楼来到恩斯特的房间,虽然很麻烦,但是这样却能避免很多贵族们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第十章 博那罗蒂伯爵的秘密
(); “早,恩斯特王子殿下。”
“早,帕克管家。”
刚准备出门就看到由小走廊过来的帕克管家,打过招呼恩斯特问道:“博那罗蒂伯爵起这么早?”
“一般都是这个时候,王子殿下。”
点点头恩斯特让开道路,弯腰行礼表示感谢,帕克管家这才上楼准备服饰博那罗蒂伯爵起床,虽然帕克管家是博那罗蒂伯爵的贴身男仆,但是在他还没有找到合适贴身男仆的情况下,一直都是帕克管家暂代这个职务。
打开门,一股冷风袭来,伯特急忙上前准备帮恩斯特挡住风雪,不过却被恩斯特阻止,看着白色的世界恩斯特很是欢喜的迈出门外。
“伯爵大人,要不要……”
“我们只是在四周逛一逛,不会有什么危险。”
伯特得到明确答案这才松一口气,他就担心恩斯特不安心在庄园附近而是准备跑远一些,那样没有卫士在身边伯特可不放心。
伯特?他虽然也有一些武力,但是有限的很,根本不清楚能不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保证恩斯特的安全问题。
“汪汪!”
就在恩斯特有些孩子般的堆起半个雪人的时候,狗叫来自身后,转过头……那是博那罗蒂伯爵的黑色卡斯罗犬,看一看欢腾的狗再抬眼看向它的身后,博那罗蒂伯爵果然正对着他微笑。
“小花,对待客人不能这样没礼貌!早,恩斯特王子殿下。”
“早,博那罗蒂伯爵。”
小花就是凶猛的卡斯罗犬名字,也许是翻译有一些毛病,总而言之博那罗蒂伯爵自己很喜欢自己宠物的这个命名,博那罗蒂伯爵夫人以及她的两个女儿也同样如此。
来到恩斯特的身边,博那罗蒂伯爵站直身体看向远方有些感慨的说道:“冬季的佛罗伦萨就是这样,很冷不过景色很好,孩子们也很喜欢。”
看到博那罗蒂伯爵说孩子的时候还忍不住瞄自己一眼,恩斯特一脚踢垮旁边的半个雪人有些哭笑不得。
“罗马有很多你的传言。”
“有关于博那罗蒂家族继承人的传言吧!”
两人一边散步、一边说起博那罗蒂伯爵一直都在发愁的话题,恩斯特是外人而且未来很有可能没有见面的机会,博那罗蒂伯爵不介意同他共享一下自己的心事。
“没错,罗马的贵族都嘲笑你把希望都放在自己夫人和女儿的肚子上,话很难听但编的却非常真实,最起码罗马的公民们很相信。”
“那你呢?恩斯特王子殿下,你觉得这是真的?”
博那罗蒂伯爵很期待面前这个不过六岁但是却可以同自己侃侃而谈的少年的想法,而恩斯特的回答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
“相信,不过我明白你没有指望自己的女儿,因为你只是家族的一代管理人员而已,不可能放弃祖先的荣耀、把祖先的一切都交给一个外姓人。”
“你说的没错,我怎么可能把希望放到一个外姓人的手中?”
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博那罗蒂伯爵看向远方的目光却非常的幽深和无奈,发现这一点的恩斯特仿佛明白一些什么。
“博那罗蒂伯爵夫人……”
“不是她,是我的缘故。一次同那些叛乱的贵族战斗的时候,我一不小心从马上摔落下来,估计……再没有生育的能力。”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而且恩斯特也只不过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而已,可是博那罗蒂伯爵却很是相信他,甚至不惜把这样隐秘的事情说出来。
“难道罗马的医生也没有办法?”
“没有,有人说英国有位医生医术很不错,但实在是太过遥远,我不能保证这一路上没有什么危险。”
博那罗蒂伯爵不是冒险者、也不是外交官,他没有理由冒危险千里迢迢跑到英国。火车?火车虽然已经出现,可是但凡贵族都不喜欢乘坐吵闹、颠簸的火车,尤其火车还没有连通整个欧洲的时候。
当然,这并不能否认这个时代的火车,作为容纳乘客最多、速度相对而言最快的交通工具,火车的战争潜力是巨大的,须知德国战败的一条协议中签订的就是需要德国交出全部的火车头,因为他们害怕有一天德**队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欧洲不是美国西部,安全还是可以相信的,如果可以,我推荐你前往英国治病。”
恩斯特自己不乘坐火车是没有必要,轻装上阵的他们比起火车来说虽然要慢一些,可是却能够在晚间的时候好好休息并且认识一路上的贵族,这是乘坐火车做不到的事情。
火车速度快,可是他有固定的路线,不能如同恩斯特这样沿着自己想要走的路而走,如果乘坐火车,那么自然不可能来博那罗蒂家族庄园,因为这会耽误很长时间,它和意大利的铁路完全在佛罗伦萨的对立方向,一个佛罗伦萨东、一个佛罗伦萨西。
博那罗蒂伯爵不同,如果他的目的就是英国,那么他只需要按照铁路的轨道一路前往就是,虽然辛苦一些、可是速度会很快而且相对安全。
安全是相对而言的,一路上不可能一直都在火车上度过,下车前往旅店居住、餐厅吃东西,如果一直都是大城市还好,万一在一些小镇上停下,那么本地又恰好仇视意大利人,博那罗蒂伯爵岂不倒霉?
最倒霉的是这个时候交通不发达,如果真的出现一些事情,家里人根本不清楚,是生还是死、是被当地治安官误会抓起来还是被小偷偷东西的同时捅死在旅馆?
这就是除非身为冒险者,普通公民甚至贵族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离开自己地盘的主要原因,实在是太危险。额……只在国内往来要相对好一些。
“这些事情日后再说吧!本身家族事务就乱成一团糟,如果我外出出现一些差错,莫塞蒂……”
闻言恩斯特回想一下善良的莫塞蒂夫人,如果博那罗蒂伯爵治病途中出现意外,庄园和几千英亩的土地她根本没有能力保下来。
“我也只是那样一说而已,其实你有更好的选择!”
“更好的选择?”
恩斯特耸耸肩眺望远方,有些愧疚的说道:“不过这对于玛拉会很不公平,婚姻上她理应有自己的选择。”
“玛拉?婚姻自己的选择?”
即便恩斯特没有明说,可是恍惚间博那罗蒂伯爵还是明白过来,一瞬间他激动的无以复加,小花仿佛察觉到自己主人的心情,原本老老实实卧在地上的它很快站起来汪汪汪的跟着喊叫着。
第十一章 国王遇刺
(); “恩斯特王子殿下,你是博那罗蒂家族的功臣!”
“我可不这样认为,最起码本身有希望继承博那罗蒂家族一切的那些家伙会怨恨我,同时玛拉也不会这样认为。”
“对于玛拉来说这的确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按照之前的计划,她未来是会嫁给一位高贵的伯爵甚至公爵,但现在……她只能嫁给一个家族的旁系成员,杰出的旁系成员。”
心情很好的博那罗蒂伯爵调侃着恩斯特,对此恩斯特只有苦笑,两人的关系经过一次散步亲近很多,甚至恩斯特许诺未来会经常来信。
早餐只有恩斯特和博那罗蒂伯爵两个人,莫塞蒂伯爵夫人有权利不来餐厅用餐,而玛拉和艾德琳则是纯粹的偷懒。博那罗蒂伯爵很爱自己的两个女儿,否则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默许,要知道这是有违淑女礼仪的。
“恩斯特王子殿下,一会你们就要离开?”
“时间紧急,我对于奥匈帝国的王宫可是很期待。”
带着玩笑说出这番话但博那罗蒂伯爵却没有那样好的心情:“但也许回到奥匈帝国,你会发现实际上还不如梵蒂冈。”
微微一笑恩斯特满脸的不在乎:“我只是看望一下斐迪南大公和我母亲而已,随后会前往我的领地,奥匈帝国的内部争斗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想一下奥匈帝国的局势博那罗蒂伯爵不由点点头,这的确和恩斯特的关系不是很大,争论主要在斐迪南大公和他的弟弟奥托·弗朗茨大公的身上。
斐迪南大公虽然是皇储并且有两个儿子,但他是贵庶通婚儿女得不到继承权,因此才会有奥托·弗朗茨大公的机会,而事实上继承皇位的也的确是他的儿子卡尔·路德维希大公。
现在唯一的突破点就是斐迪南大公能不能成功的继承皇位,一旦他继承皇位那么他当初被逼做出的许诺也就不重要,毕竟那个时候就是斐迪南一世皇帝做主的时代。可无论双方哪一个获胜都同恩斯特的关系不大,因为他是斐迪南大公的次子,皇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
唯一会遭受到的影响也许就是来自于斐迪南大公,毕竟他是斐迪南大公的次子,是天然站在斐迪南一边的,因此会多多少少获得一些波及。
早餐之后伯特收拾东西,而恩斯特有些走神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博那罗蒂伯爵说这话。恩斯特为什么走神?
自己的父亲斐迪南大公究竟是什么遇刺、在哪里遇刺来着?
经过刚刚早餐上的一番话,博那罗蒂伯爵成功让恩斯特回想起一些东西,可惜历史没有学习好,即便恩斯特已经竭尽全力可是最终没有找到答案。
人们都说穿越就是一小只蝴蝶,呼扇呼扇翅膀就能够改变全世界,虽然自己前世没有好好的学习历史,但是应该、也许、可能也能够改变历史吧!
要军事技能没军事技能、要政治手段没有政治手段,就是一个历史也记不住,恩斯特可谓是历史上最差劲的穿越者。不过也许就是这样上天才选定他的吧!即便成为一个穿越者,对于这个世界的毁坏也不会太大。
战争就如同一辆车,如果按照历史的惯性那么也许在悬崖一侧就能够停止,可开车的人改变,未来它会驶向哪里估计连开车人都不清楚。
也许世界会充满美好,但更有可能如同坠落深渊……把整个世界的人都带去死亡之地,一战的伤亡也许回加倍、二战会尽早到来,而没有恢复一战元气的欧洲再一次参加战争,世界也许会真正的毁灭也说不定。
“恩斯特王子殿下?”
“嗯?博那罗蒂伯爵你刚刚说什么?”
带着一些关心博那罗蒂伯爵说道:“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昨晚没有休息好还是……如果生病那么我不建议你继续赶路,万一出现什么急症……”
勉强一笑恩斯特摇摇头:“谢谢我没事,只是联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博那罗蒂伯爵夫人早安。”
正说话的恩斯特正巧看到下楼来到大厅的博那罗蒂伯爵夫人,因此急忙站起身弯腰行一礼,博那罗蒂伯爵夫人回礼之后双双坐下。
看一眼正在门口处忙碌的伯特和几名庄园仆人,博那罗蒂伯爵夫人带着疑惑的询问道:“恩斯特王子殿下这是准备离开?”
“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维也纳,对于维也纳的皇宫我很是期待,因此急躁一些。”
恩斯特的话让博那罗蒂伯爵夫人忍不住捂嘴偷笑,她见惯恩斯特的成熟,突然看到他露出小孩一面忍不住有些好笑。
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因为帕克管家正一脸急匆匆的小跑过来,能够让稳重的帕克管家这般焦急一定是急事。
博那罗蒂伯爵没有丝毫犹豫的站起身,当一封信递到他手上的时候,博那罗蒂伯爵犹豫一下还是直接选择打开,随后……
信落在地上,博那罗蒂伯爵脸上充满不可思议的神情。
带着疑惑博那罗蒂伯爵夫人捡起信,随后……
“Oh,mygod(我的上帝)!”
比起博那罗蒂伯爵脸上那不可思议的神情,伯爵夫人很是激动的同时眼中带着惊恐和慌张,对此恩斯特越发疑惑起来。
“博那罗蒂伯爵?”
“对不起,恩斯特王子殿下,现在也许并不适合离开。”
说完这句话博那罗蒂伯爵直接朝二楼书房而去,帕克管家匆忙间对着恩斯特行一礼随后紧随其后,没有办法恩斯特只能把目光看向博那罗蒂伯爵夫人。
“罗马传来消息……翁贝托一世陛下刚刚被刺杀,现在……现在已经确定身亡。”
“Oh,mygod!”
同样的话恩斯特忍不住再说一遍,因为这消息实在是太过于震惊,难以想象此时罗马的情景。怨不得博那罗蒂伯爵不建议恩斯特这个时候离开,谁也不清楚意大利会不会因此而混乱,如果混乱起来,那么他的安全将完全得不到保障。
“上天保佑意大利、保佑博那罗蒂家族!”
博那罗蒂伯爵夫人在那里不停的画着十字,伯特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也一脸匆匆的走过来,他脸上的担忧验证刚刚博那罗蒂伯爵的那番话。
对着伯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该怎样做,随后恩斯特向博那罗蒂伯爵夫人说道:“博那罗蒂伯爵夫人,也许我们还要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
“你不应该这样客气,恩斯特王子殿下。”
虽然很想对着恩斯特微笑一下,但是担忧意大利局势的博那罗蒂伯爵夫人实在是微笑不起来,因为刚刚那件事对于她来说实在是过于震撼。
第十二章 博那罗蒂伯爵的委托
(); 不一会的时间玛拉和艾德琳也下楼,但是她们明显没有察觉到房间内的氛围,艾德琳吵闹着今天要出门玩而玛拉则拉着小花的尾巴戏耍着,小姑娘的欢笑和小花的哀嚎让博那罗蒂伯爵夫人不由有些烦躁。
“能不能安静一下,玛拉!”
博那罗蒂伯爵夫人语气有些不好,而闻言的玛拉和艾德琳一同一愣,随后好端端被训斥的玛拉眼中蓄满泪水一旁的艾德琳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被博那罗蒂伯爵夫人吓到。
“伯特,我记得比尤莱夫人那里有从梵蒂冈带来的糖果。”
闻言明白恩斯特意思的伯特急忙朝着两位马上要哭泣的博那罗蒂家族小姐说道:“玛拉小姐、艾德琳小姐,我想邀请您品尝一下比尤莱夫人的糖果。”
“糖果?”
小姑娘就是好骗,只是瞬间玛拉和艾德琳的吸引力就被转移,随后她们很是高兴的答应下来,两个小姑娘就这样跟着伯特离开。
“恩斯特王子殿下……”
“感谢的话不用再说,我只是担心玛拉和艾德琳如此的单纯,未来会不会真的被人用一块糖果骗走。”
一小句调侃让博那罗蒂伯爵夫人忍不住微微摇头,随后苦笑着说道:“如果她们能够如同恩斯特王子殿下这样……”
博那罗蒂伯爵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故作夸张摆手的恩斯特王子打断:“可千万不能如同我这样,那样我担心您未来会非常头痛。”
虽然明明知道恩斯特是调节气氛,但博那罗蒂伯爵夫人还是忍不住说道:“如果她们能够再成熟一些才好,博那罗蒂家族……”
“说句冒犯博那罗蒂伯爵夫人的话,很多事情都是男人的事情,例如您博那罗蒂伯爵夫人,这件事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有在这里惊恐、慌张而已。”
博那罗蒂家族没有继承人怨不到玛拉和艾德琳的身上,女孩应该做的就是乖巧、可爱给家庭带来欢笑,博那罗蒂伯爵夫人的奢求太多。
“我……”
博那罗蒂伯爵夫人哑口无言而恩斯特因为莽撞的缘故此时也不方便再开口,而就在这个时候博那罗蒂伯爵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我已经安排人前往罗马打听消息,为避免一些意外的事情,恩斯特王子殿下,这些时日您还是不要离开庄园比较好,另外……”
“如果有需要,伯特他们都可以暂时归庄园安排。”
博那罗蒂伯爵对着恩斯特点点头表示感谢,随后对着博那罗蒂伯爵夫人说道:“我必须去一趟佛罗伦萨,如果今天下午回不来……你们都需要听从恩斯特王子的安排。”
看一眼恩斯特,恩斯特明白他并非是指望自己而是看重自己手下的库尔特和伯特,毕竟在博那罗蒂伯爵和帕克离开之后,这里唯一具备指挥能力的只有恩斯特的手下而不是庄园的仆人们。
不说这些还好,这样一来博那罗蒂伯爵夫人哪里还敢让博那罗蒂伯爵离开?可是她是博那罗蒂伯爵夫人而不是博那罗蒂伯爵,伯爵想要做的事情她哪里能够阻拦?
“注意安全,阿尔瓦罗。”
博那罗蒂伯爵点点头随后把目光看向恩斯特,对此恩斯特很认真的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这个时候博那罗蒂伯爵才放心离开。
看着博那罗蒂伯爵和管家帕克离开的背影,博那罗蒂伯爵夫人很是忧心忡忡,对此恩斯特可以理解可是他没有时间安抚她。
招招手让一位仆人过来问道:“庄园有多少会使用枪的仆人?”
刚刚博那罗蒂伯爵的话他都听在耳中,虽然从现在开始恩斯特就开始指挥庄园的仆人,可是他却并没有什么意外,因为在此时、此刻恩斯特必须对庄园进行一些了解。
仆人很是自豪的说道:“包括附近小镇上的居民,我们可以凑齐300人的武装,恩斯特王子殿下。”
“300……勉强足够,通知我的侍卫官库尔特,让他安排二十名卫士前往小镇,如果遇到袭击则维持坚守。”
仆人明白自己和小镇上的都是乌合之众同恩斯特的卫士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看到恩斯特愿意安排自己的卫士前往小镇,仆人有的只是高兴哪里会觉得恩斯特的卫士指挥小镇的农民会有不妥?
在这期间博那罗蒂伯爵夫人就这样看着,虽然恩斯特只是六岁的孩子,可是很多事情恩斯特懂并且能做可是博那罗蒂伯爵夫人却不行。
“恩斯特王子殿下,如果把您的卫士安排到小镇,您自身的安全……”
博那罗蒂伯爵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恩斯特伸手打断,对此有些无所谓一笑:“如果对方这么厉害,那么留下二十名卫士也没有什么作用。”
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博那罗蒂伯爵夫人随即觉得这样还是有些不妥,恩斯特愿意让他的卫士帮忙已经很不错,哪里能够再让人家帮着负责小镇的安全?
看到博那罗蒂伯爵夫人还想要说话恩斯特打断道:“翁贝托一世被刺杀,可是那些叛乱贵族不一定敢于直接攻击小镇和庄园,这样做只是防备一下而已。”
真的不敢?不敢那才是假的!
意大利国王都已经被刺杀,现在国内局势这么紊乱,如果叛乱贵族们不抓紧这个时间捞一笔财富什么时候动手?
叛乱贵族主要畏惧的就是佛罗伦萨的军队,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佛罗伦萨的军队谁敢轻易调动?一旦调动被误会那么可是比庄园被袭击更恐怖的结果,被当成叛乱处决都非常有可能。
博那罗蒂伯爵夫人不懂,因此在恩斯特的劝说下回到房间休息,她身体本来就不好,经过刚刚翁贝托一世被刺杀的事情,她已经坚持不住。
伯特回来,看到恩斯特看向他微微点头道:“玛拉小姐和艾德琳小姐在比尤莱夫人那里,现在我们应该怎样做,伯爵大人?”
“比尤莱夫人的身体好一些没有?”
“烧已经退了,没有什么大事,多休息一下就好。”
虽然竭力避免,但是受不得这样冷天气的比尤莱夫人还是发烧卧病在场,感冒会传染,因此卫士们拒绝恩斯特看望,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没有看到比尤莱夫人的原因。
通过大厅的窗户看向外面白雪皑皑,恩斯特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觉得这里可能会遭遇袭击的可能性有多高?”
这样的询问伯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库尔特过来的及时,帮着回答这个问题道:“很高,因为接受意大利国王册封的原因,博那罗蒂家族招惹很多拿破仑时期的意大利贵族,而叛乱中意大利贵族最多,这里并不是安全的地方,伯爵大人。”
伯特是侍从官、库尔特是侍卫官,两人一个负责生活、一个负责安全问题,在这样的事情上库尔特非常具备发言权。
库尔特的话中表露出一个意思,他觉得恩斯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还安排卫士前往小镇,而是应该驻守在庄园这里,能够增加一分力量是一分。
恩斯特也是聪明人,虽然不懂军事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指一指博那罗蒂小镇的方向,恩斯特说道:“那里……还有200多没有组织起来的武装力量。”
第十三章 接管防务
(); 侍卫官库尔特恍然大悟,原来自家伯爵大人打的是小镇上200多武装的主意,卫士的忠心没有问题,如果他们获得那一支武装的权利,那么……一旦这里遭遇危机卫士们能够带回来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自己,额外还有至少百人的武装力量。
前往博那罗蒂小镇的道路上,一行二十余位骑士穿着崭新的奥匈帝**服、锃亮军靴,腰里挂着骑兵刀,背上则是Gew.98式毛瑟步枪朝博那罗蒂小镇而去。
“安德烈,你说伯爵大人好端端让我们去小镇上干什么,庄园同样需要我们……”
骑在棕色军马上的满脸胡茬白人猛男很是不满副手的话,狠狠的瞪他一眼道:“闭嘴,伯爵大人的决断是你能够评判的?”
“对不起,安德烈大人!”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日常中都是兄弟相称,而实际上安德烈是恩斯特的副侍卫官仅在库尔特之下,论个人武力他还要高上一筹,唯一欠缺的就是军事能力上比较差而已。
博那罗蒂小镇,上百年来博那罗蒂小镇一直都是博那罗蒂家族的固有领地,虽然王国的税收官经常往来于这里,但实际上小镇的管理权是在博那罗蒂家族。
小镇人口在800人左右,是一个中型小镇,其实几十年前人口并非如此多这还要感谢被刺杀的翁贝托一世国王,是他让意大利同奥匈帝国、德意志帝国组成三国联盟,是他让意大利的人口由2800万增加到3200万,虽然……贫困让超过600万的意大利公民移居国外。
实际上并没有600万那么多,各地的贵族生活还是不错的,他们很愿意接纳一些劳壮,这就是为什么800人口的小镇会有200多青年的主要原因。
“意大利的弗郎西斯科·克里斯皮和乔瓦尼·焦利蒂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虽然他们让意大利的经济一团糟。”
这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调侃的话由一位意大利裔卫士的口中说出来,周围的骑士们纷纷大笑,他们在梵蒂冈可是听到过不少关于弗郎西斯科·克里斯皮和乔瓦尼·焦利蒂两人的小道消息,一些香艳的甚至是梵蒂冈私下的流行版本。(弗郎西斯科·克里斯皮和乔瓦尼·焦利蒂是翁贝托一世国王时期的意大利首相,两人轮流执掌权力。)
聊天中他们已经看到远处的小镇,小镇关口处的沙袋堡垒代表着这里已经得到消息,小镇里的青壮年已经开始准备防守。
看着下面的场景安德烈伸手一指:“如果我们由那里快速推进,绕到他们的后方进行突袭,相信凭借我们二十个人拿下小镇不是问题。”
“安德烈长官,你怎么知道他们在那里没有设下陷阱?”
看到副手一副不服的模样,安德烈充满挑衅的说道:“哈!要不要赌一把?”
“赌什么?”
“三十英镑怎么样?”
“三,三十英镑?”
“不要婆婆妈妈,赌不赌!”
安德烈已经不耐烦,看到这一幕外加旁边卫士的怂恿忍不住一咬牙道:“赌!”
“哈哈!准备好三十英镑吧!骑兵……左前方……冲!”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由慢到快,军马开始缓缓加速,马刀没有抽出来,因为他们面对的毕竟不是真正的敌人。
因为距离很远而且小镇没有哨兵,所以安德烈一行人的踪迹并没有被小镇内发现,任由他们冲锋绕到小镇关卡的一侧,随后由沙土堡垒和小镇边沿处冲出……方向则是沙土堡垒的背部。
战马把沙土堡垒后面睡觉的民兵们吵醒,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他们看到的就是一身奥匈帝**服哈哈大笑的威猛男子。
不过看到他们醒过来,哈哈大笑的威猛男子闭嘴脸色冷峻下来:“谁是你们这里的负责人,我是奥匈帝国恩斯特王子副侍卫官,受你们的博那罗蒂伯爵委托,前来接管这里的防御事宜。”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灰色帽子、拿着猎枪的家伙匆匆而来,一边跑动一边说道:“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们已经得到消息,哪一位是安德烈少校?”
看到来人就明白是这里的主要负责人,安德烈翻身下马,很认真的看一眼面前这位皮夹克、棉布长裤、白发苍苍的满脸胡茬老头,随后敬一奥匈帝**礼道:“奥匈帝国摩拉维亚步兵团营长安德烈!”
摩拉维亚步兵团是恩斯特领地上的一个军团编制,也算是斐迪南大公送给归来的恩斯特一份礼物,除去固有的团长和士兵之外,恩斯特身边的卫士们都在里面有属于自己的一份职务,例如安德烈的少校营长、库尔特的中校副团长等等……
“意大利佛罗伦萨步兵团前副团长巴扎利向您致敬,年轻的少校。”
互相见过面、行过礼,随后安德烈让副手把博那罗蒂伯爵夫人签署过的手书递过来,同时说道:“如果没有问题,那么这里将由我进行接管。”
经过检查巴扎利点点头说道:“没有问题,我们会服从您的命令,他们都是好小伙,希望……”
“仁慈并不能代表一切,我也不能保障什么,我的职责就是带领他们保护这里,生死……在他们自己而不在我这里。”
安德烈、库尔特,他们都是陆军精英,学校的也都是奥匈帝国和德意志帝国相关的军事理论,因此战场上、军事对话中无可避免的带着浓郁的日耳曼严肃风格。
虽然这样说,但是巴扎利并没有失望,他不仅没有失望而且还很是高兴,相信如果这几位看似非同一般的奥匈帝**官愿意指导,那么小镇上的年轻人会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切拜托您,少校。”
说完这句话巴扎利就想要离开,不过这个时候安德烈叫住他。
“巴扎利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也在我的管束之下。”
“额……您的队伍愿意让我参加?”
安德烈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我们刚刚来到这里,您是这里的负责人,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巴扎利很高兴,他虽然已经六十余岁,可是他一直不肯服老,之前得到有奥匈帝国的军官来接管小镇防务他是有些失望的。可他明白自己的能力,同那些精锐的奥匈帝**官比起来他要差的很远,虽然他很疑惑奥匈帝国的军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看到安德烈的第一眼,巴扎利就不由感慨名不虚传,奥匈帝国的陆军果然不是意大利能够比拟的。
卫士们都是有些军官的头衔,即便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个也是准尉排长,可以说过来的都是奥匈帝**官这句话并没有什么错误。
看到巴扎利答应下来,安德烈脸色一正:“那么,我现在需要这里全部士兵的年龄、武器装备的详细信息,巴扎利先生,我的要求能不能满足!”
“没有问题,少校!”
看着离开的巴扎利和周围眼巴巴看着他们的小镇青壮,一位卫士过来对着安德烈说道:“安德烈,那个老头很不错的样子。
第十四章 女孩子不能随便亲人哦!
(); “是不错,但也有可能成为阻碍。”
安德烈没头没脑的说完这一句话,随后就离开,那名卫士看看临时组织起来的青年们和博那罗蒂庄园的方向仿佛领悟什么。
安德烈没有理会身后卫士在想什么,来到四十余名青年的面前,身体猛然一正,随后青年们不由而然的也跟着立正起来。
“整队!”
唰!
青年们快速动作起来,背好枪、整理一下并不统一的衣服,随后踏踏踏站成四排,有些不整齐但总体而言还算不错。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新长官安德烈,你们可以称呼我的军衔少校也可以称呼我为侍卫官大人,因为我服务于奥匈帝国恩斯特王子。”
“少校!”
一名机灵的青年带头,随后整整齐齐的少校响彻周边,一些小镇口处的公民不由伸出脑袋看向这里。
“很好,你们的国王翁贝托一世遇刺的事情相信你们已经清楚,现在很不幸的告诉你们,他已经死亡,战争随意可能来临、降落到你们的身上,我的小伙子们。”
死亡?安德烈的消息明显让青年们很是震惊,因为他们得到的消息只是遇刺因此而可能引来那些叛乱的贵族袭击,可是谁想到事情居然恶劣到这种程度。
“背后就是家园,想要保全家园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你们自己,我希望战争来临的时候没有人一个人因为怯弱、害怕而逃跑,因为你们逃无可逃,两个选择……你们死或者他们死!”
说话时安德烈猛然一指他身后、青年们直接面对的小镇,青年们精神一凛原本眼神中的一丝畏惧慢慢消散转变为坚定。
看着越来越多的青年,安德烈伸出一伸手指:“我只需要你们记住一句话,战争和死亡不为其他人,只为你们自己和你们的家人。”
“保卫家园!”
还是那个机智的青年,安德烈都忍不住看他一眼,很好、很不错的青年!
呼喝中安德烈离开,他已经看到不远处的巴扎利,临离开的时候他已经打手势给卫士们,让他们针对这些青年开始编排队列。
来到小镇,小镇公民有些紧张的看着一身军服的安德烈,而一些少年则满脸的崇拜、尤其是安德烈牵着的那匹白色英俊军马,为谁帮忙牵着几个少年差点打起架来。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安德烈跟着巴扎利来到一处二层门市内,一楼贩卖的是橘子、葡萄之类的水果,一位老太太不用问也知道是巴扎利的老婆。
“这是安德烈少校,这是我的妻子,我还有事同安德烈少校谈,你倒两杯咖啡过来。”
老太太很慈祥,安德烈弯腰表示感谢之后就随着巴扎利上楼,二楼小小书房内,巴扎利和安德烈各坐一旁。
“这是具体的详细资料,安德烈少校。”
摘下军帽放到一旁,安德烈接过士兵们的详细资料一一阅读起来。士兵共256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二十余岁到三十岁的青壮年,其中超过百分之60经常触摸枪支,剩下的也都有打猎、市集射击比赛之类的经验。
半晌之后,安德烈合上资料薄对着巴扎利点点头表示自己对于这批“士兵”很满意,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一直都表现很配合的那个青年。
“你说科西莫?他是我的侄子,很不错的一个小家伙。”
“很好,我希望在这一段时间里他能够担任我的副官,给薪水的那种!”
这些士兵普遍没有薪水,而安德烈的开口无疑是一种诱惑,对此巴扎利却笑着说道:“这是他的荣幸少校阁下,即便没有薪水他也欣然前往。”
哈哈一笑安德烈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朝外面而去,他需要看看卫士们对于这些青年们的整编进行的怎么样。
同一时间的博那罗蒂庄园:
天色已经到下午,博那罗蒂伯爵夫人还在担心,而恩斯特已经开始在庄园四处逛起来,当然不是没有目的的闲逛而是查看一下布防可能有的漏洞。
实际上是恩斯特多虑,博那罗蒂家族传承百年的时间,他们对于这类的事情已经熟心应手,庄园的布防经过千百次的锤炼,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漏洞?
“伯特,这里是狙击手的位置?”
“狙击手?”
伯特闻言一愣,随后仿佛猜到什么说道:“伯爵大人说的是神枪手吧!这里是神枪手的位置,位置比较高而且隐蔽,很适合击杀对方的军官。”
耸耸肩恩斯特说道:“我习惯称呼他为狙击手,这称呼难道不比神枪手更加形象?”
想一想伯特不由点点头,的确,相比较神枪手狙击手更加的贴切、形象而且最主要的是更加好听,带着一些文艺和专业性。
这里是庄园大钟的位置,有些狭窄、有些阴暗,但是狙击手不正适合呆在这样的地方?
“未来我们也要有属于自己的狙击手,专门的狙击手!”
想起那个神秘空间的一些狙击器材,恩斯特不由有些期待自己的领主生涯,尤其他还有一个摩拉维亚步兵团的编制。
虽然摩拉维亚步兵团不属于恩斯特,但是一切现象都表明,在斐迪南大公的刻意安排下,这支步兵团将会直接在他的影响之下。
在伯特的陪同下下楼,随后看到正四处东张西望的博那罗蒂家族大小姐玛拉。
“你在找我?玛拉。”
“恩斯特王子殿下。”
连上的兴奋一闪而过,随后想起什么急忙朝恩斯特行礼,看到这一幕恩斯特不由笑道:“莫塞蒂伯爵夫人可没有在这里,你不用这么拘束。”
听到恩斯特的话玛拉耸耸鼻子,脆生生的说道:“那可不行,莫塞蒂伯爵夫人可是厉害的很,我可不想被她训斥。”
“你这样在背后说她,难道不担心我告密?”
啊……
刚刚还得意洋洋、满脸调侃神色的玛拉闻言立马有些担惊受怕的看向恩斯特,仿佛恩斯特真的会告密一般。
“当然,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那么我可以不去告密!”
恩斯特同小姑娘的对话伯特实在不适合偷听,因此他悄悄离开,走廊里只剩下满脸调戏神色的恩斯特和可怜兮兮的玛拉两个人。
“什么条件,女孩子可不能随便亲别人哦!”
噗!
恩斯特想要吐血,这都是什么教育?
这自然不是莫塞蒂伯爵夫人和博那罗蒂伯爵的教育问题,而是一些言情诗歌、故事带来的影响。
而看到一脸囧模样的恩斯特,玛拉满脸的疑惑,不明白究竟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问题,居然能够让恩斯特这样一幅模样。
第十五章 艰难的选择
(); “我的条件是这两天不要和艾德琳乱跑,尤其不能出庄园。”
不能出去玩,这对于玛拉来说真的很痛苦,因此她很不解的询问道:“为什么啊!”
无法解释的恩斯特不做任何的解释,只是说道:“如果你不遵守那么我可把刚刚的话告诉你母亲,你也说过,莫塞蒂伯爵夫人可是很厉害的。”
玛拉很不高兴,因为在她的眼中恩斯特就是一个叛徒,明明一样的年龄怎么能够把他们之间的话告诉大人呢?
可是还真的有些害怕的玛拉只能选择答应,看到这一幕恩斯特才满意的离开,而他并不清楚,在他的背后玛拉正不停的咒骂着他。
午餐因为担忧博那罗蒂伯爵的缘故莫塞蒂伯爵夫人几乎没有怎么吃东西,玛拉和艾德琳两个小家伙但是轻松很多,什么都不想的她们吃得好、睡的香、还想着出去玩。当然,出去玩不可能,毕竟玛拉答应过恩斯特保证她自己和妹妹不会出庄园。
晚上即将来临,看着一直默默呆在大厅等待的莫塞蒂伯爵夫人,恩斯特忍不住上前说道:“我已经安排人前往佛罗伦萨,如果不出意外很快他就能够带来消息……”
咚咚咚~
敲门声……
莫塞蒂伯爵夫人用最快的速度站起身,而恩斯特也同样如此,仆人已经开门,但是结果不是太好,因为进门的是恩斯特安排打探消息的仆人,而他身后则是一位跟着博那罗蒂伯爵出门的仆人,衣衫褴褛、身上还带着血迹……
这一眼就让莫塞蒂伯爵夫人有昏厥的迹象,而随着一脸焦急的仆人来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讲述事情的时候,莫塞蒂伯爵夫人再也忍不住直接昏过去。
“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袭击……伯爵大人和剩下的几十名仆人逃走……随后他们被困在佛伦罗萨南部的一个小山坡上……现在情况不清楚,但伯爵大人应该还活着。”
这就是带回来的消息,很恶劣、很难以抉择,谁清楚对方这是不是调虎离山、围点打援?当然在西方不是这样的说法,可是道理却是相同的。
“恩斯特王子殿下……”
“伯爵大人……”
仆人的呼喊是急迫和期盼而伯特的呼喊则是提醒,虽然同样是让恩斯特尽早决定,但是他们的目的却孑然不同。
这个时候恰好莫塞蒂伯爵夫人悠悠醒过来,看一眼大厅的莫塞蒂伯爵夫人、一位她的贴身女仆、两名博那罗蒂家族仆人、伯特,恩斯特揉一揉脑仁直接把事情摆在他们的面前。
“对方很有可能是故意吸引我们过去营救博那罗蒂伯爵,随后他们更轻松的攻打下这里,莫塞蒂伯爵夫人和玛拉和艾德琳的安全将得不到保障,这不是博那罗蒂伯爵想要看到的情况。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现在正在半路上等着伏击我们,随后博那罗蒂伯爵、这里都将会被一网打尽。”
“这……”
他们都被恩斯特的推测震惊,伯特同样如此。
伯爵大人没有怎么学习过军事,可是……
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而是做出决定的时候,应该如何就摆在面前,恩斯特把目光看向莫塞蒂伯爵夫人。
如果说这里只有两个人能够做决定,那么只有恩斯特和莫塞蒂伯爵夫人,但是恩斯特做出这个决定和莫塞蒂伯爵夫人做完全是不同的意义。
“会不会,会不会是我们自己想的太多,实际上对方……”
这是莫塞蒂伯爵夫人贴身女仆的话,对此恩斯特没有表示不满,他点点头说道:“也有可能,但那样的可能性很小,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逃出来而不是博那罗蒂伯爵掩护你让你回来求援的。”
恩斯特的话中有一些其他的意思,伯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手摸向腰间就准备掏枪,但是被恩斯特阻止。
“我没有那个意思,博那罗蒂家族的仆人都是可靠的,我怀疑是对方故意让他回来。”
不用恩斯特再继续说,逃回来的仆人自己脸色就非常难看起来,不用多言,事情就是如此!
如果对方早早的设好圈套,那么他根本回不来,而如果没有设好圈套,那么回来的则应该不止他一个仆人。
尤其他身上的伤表示并没有经过太激烈的大战,这样凑巧的事情不会发生。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贪生怕死,在其他人战斗的时候他躲起来,可是既然被博那罗蒂伯爵带出去,那么自然不可能是这样的货色。
“他们很早就盯着这里,博那罗蒂伯爵一离开他们就发现,但是早上不是最好的下手时机,因此他们故意拖到晚上,等待着就是我们前去支援。”
“那,那现在应该怎么做?”
莫塞蒂伯爵夫人很迷茫,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恩斯特的身上,因为就是她自己也不清楚应该怎么选择。
“这是一道选择题莫塞蒂伯爵夫人,必须由您亲自来选择,我不合适。”
一边是博那罗蒂伯爵、一边是庄园和自己的两个女儿,恩斯特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她,这将是对莫塞蒂最大的伤害,因为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一旦因此而造成什么后果,那么一切都将会由她承担,她会内疚、会自责、会过生不如死的生活。
“我……”
踏踏踏,库尔特的皮靴踏地声音响彻在门口过道处,随后他那严肃的脸庞就出现在恩斯特的面前。
“博那罗蒂小镇过来一位名叫巴扎利的农夫,同时过来的还有100小镇上的青年。”
“老巴扎利!”
“100青年!”
大厅里的人都很高兴,但是他们高兴的对象则不同,伯特和恩斯特高兴的是100青年,而博那罗蒂家族的人则是高兴老巴扎利能过来。因为在博那罗蒂家族的人眼中,老巴扎利是现在唯一能够帮上忙的人,毕竟他出身佛罗伦萨军团,而且曾担任过副团长的职务。
就在这样备受瞩目中,老巴扎利来到大厅里,一一行过礼之后,伯特把刚刚恩斯特的分析说出来,已经六十余岁的老巴扎利听完恩斯特的分析不由沉默起来,而随着他的沉默,莫塞蒂伯爵夫人和仆人们不由不安起来。
在不安中,老巴扎利最终开口说道:“如同恩斯特王子殿下说的那般,这是一道选择题……”
看到老巴扎利最终没有更好的办法恩斯特不由轻轻一笑:“也许现在不需要做选择题,伯特!”
“伯爵大人!”
“让库尔特召集我们的卫士,老巴扎利先生!”
“恩斯特王子殿下!”
“我希望能够在我们回来之前你能够坚守住庄园,150武装人员,2个小时我希望你能够保证。”
“没有问题,可……您准备只带100卫士前往?”
“伯爵大人……”
老巴扎利是担心恩斯特他们能不能救出博那罗蒂伯爵,而伯特则是意外恩斯特居然准备亲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