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唐挽歌，“………？？！”
嗯？瓜主竟是我自己？！
她整个人都惊住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吓得差点连酒杯都扔地上了。
看着唐挽歌呆愣愣的反应，季轩没忍住一笑，慢条斯理地坐回去，低声问道，“很意外吗？”
“……”
唐挽歌沉默了瞬，这不是意不意外，这他妈是惊不惊喜。
她觉得自己八成是听错了，学长怎么会喜欢自己呢？放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突然从本人口中说出来，她真的是吓得魂都要掉了。
不行，冷静，冷静，平常心。
……
她根本冷静不下来！
一点！都！冷静！不下来！！！
唐挽歌深吸一口气，急忙连喝几大杯红酒，直到因为喝的太快呛到了自己，才猛地回过神来，捂着嘴说道。
“这怎么可能的？！”
她还是不敢相信，不，准确来说是无法想象。
季轩看着她满脸诧异的表情，无奈笑了笑，也不想太为难她，“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挽歌，你不要总是低估自己的魅力。”
“你很好，对自己自信点，你永远都值得最好的。”
唐挽歌怔愣一瞬，真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从季轩嘴里听到这些话。
话说回来……他对自己评价还挺高？
受宠若惊.jpg
唐挽歌轻轻垂下眼眸，有些紧张地攥着手指，喉咙一时间就有些干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季轩，现在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懵逼。
她嘴唇微微抿起，张了又张，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怒。
“够了！”
萧景弦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冷沉着一张脸，满眼戾气地紧盯着季轩，那阴郁可怖的神色，活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吓人的厉害。
“萧总？”
“萧景弦？”
季轩和唐挽歌皆是一惊，没想到萧景弦会突然出现，两人同时下意识问出了口，季轩微微蹙了下眉，总算知道唐挽歌刚开始感觉到的视线来自何人。
唐挽歌当然也是瞬间反应了过来，她狠狠皱了下眉，冷冷看向萧景弦，说道，“你跟踪我？”
“……顺路。”
面对唐挽歌的质问，萧景弦气势一下就弱了几分，他有些心虚地移开眼，不免就有些懊悔。
他本来没想出现的，但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季轩居然真的敢表白。
他就知道这男人不安好心！
还好自己跟了过来，不然错过这一幕，唐挽歌万一真的答应了他，点头同意，那他上哪儿哭去？后悔都来不及！
萧景弦脸色有些难看的厉害，刚刚偷听完季轩的表白后，他太过害怕唐挽歌真的会欣然接受，一下就没绷住站了出来，现在也是有些尴尬。
冲动了。
真的冲动了。
但站都站出来了，要是不做点什么又太亏，萧景弦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不想唐挽歌继续跟季轩再有来往，冷着脸上前一把死死攥紧她皓白纤细的手腕，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萧景弦神色阴沉着，咬牙说道，“你跟我来。”
第三百四十七章 怎么办，她有洁癖哎
“萧总。”
季轩起身拉住唐挽歌另一只手腕，将她带到身边来，脸上温润如玉的笑着，语气却冷了几分。
“这不合适吧。”
萧景弦眸光陡然阴戾起来，冷笑了声，“季影帝这样才是不合适吧？”
想抢他老婆？做梦！
唐挽歌就觉得无语极了。
她冷下脸，皱眉看着萧景弦，一字一顿，沉声说道，“松手。”
萧景弦一僵。
大概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他有些心虚地缓缓松开了手，刻意放轻了语气，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抱歉。”
“我刚刚只是有些着急了，不是故意想打扰你的。”
唐挽歌不可思议地抬起眼眸，现在就是很想把他说的这些屁话录下来，放给他自己好好听听，让他看看有多离谱。
这都不算打扰，那请问什么才叫做打扰啊？
唐挽歌深吸口气，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往他们这边看过来，带着八卦和吃瓜的好奇眼神，她脸色微沉了瞬，眸光带着几分嘲讽。
“萧总不是说想要好好体验我以前等你的感受，决定在楼下等到两点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景弦，从你嘴里，我究竟还能不能听到一句真话。”
唐挽歌满是讽刺的质问成功让萧景弦脸色发白，他自知理亏，缓缓垂下眼眸，嘴角带着苦涩。
“我……”
“对不起。”
“但我真的，只是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
唐挽歌眉梢轻挑，笑了笑，毫不留情地说道，“不放心我跟别的男人一起？”
“萧总，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来干涉我跟别人的交往自由啊？前夫吗？你自己摸着良心告诉我，这合适吗？”
萧景弦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他抿紧薄唇，低着头，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更没有资格去干预唐挽歌和别人交往，但他就是不甘心，一想到她会笑意盈盈地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他心里就难受的不得了。
就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他一样，让萧景弦连呼吸都不畅快了，眼里也划过一抹慌乱和害怕。
“你不是说，让我给你时间，来好好考虑一下咱们之间的事吗？”
萧景弦完全无法去反驳唐挽歌，沉默半晌，突然反过来问她。
唐挽歌眸光微暗，心里就觉得可笑极了。
怎么，知道自己理亏，觉得自己说不过她，就开始恶人先告状了？
还想反咬她一口，让她愧疚？做梦呢？
唐挽歌完全不吃萧景弦这一套，面无表情地看他，突然勾唇轻笑了声，说道，“确实，我有说过这话。”
萧景弦眼睛猛地一亮，心里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
然而还不等他高兴几秒，就听唐挽歌唇角微勾着，轻轻眯起眼，满是玩味地说道。
“择日不如撞日，正好萧总也在，不如我现在就给你答复吧。”
“萧景弦，想让我跟你复合，就冲你今天做的事，说的话，咱们就这辈子都不可能。”
“怎么办呢？萧总。”
唐挽歌满眼无辜地看他，笑容明媚灿烂，说出的话，却是冷漠无情。
“我这人就是不爱吃回头草啊，丢掉的就是丢掉的，我不想再费力气捡回来。”
“更何况我还有洁癖呢，像你这种脏东西，谁爱要谁要，我不稀罕啊。”
第三百四十八章 萧总，给自己留点尊严吧
萧景弦看着唐挽歌眼里冷漠的神色，还有她嘲讽的话，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
他身居高位惯了，谁看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叫一声“萧总”，敢说他是脏东西，唐挽歌还是第一个有这胆量的。
但是怎么办？他竟然完全不感到生气，心里就是觉得难受极了，钻心般的疼，疼的他身体摇摇欲坠的，在她面前都快要站不住了。
萧景弦脸色惨白着，唐挽歌以前也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多少都还会给自己留些面子，说话虽然刺了些，但也还算委婉。
像这样毫不掩饰的嫌弃他脏，把话说到这样绝情的地步，今天还是第一次。
萧景弦也知道，大概是自己刚刚突然冲出来打断她跟季轩的举动这回真真正正的惹恼了唐挽歌，让她再也不想容忍自己的任性，他慌乱了瞬，嘴唇颤抖着，再次尝试着去拉住唐挽歌的手，语气竟然还有几分委屈。
“我不脏。”
萧景弦抿紧薄唇，面色难堪，垂下眼眸，颤着声音卑微说道，“我真的不脏，我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人，我没有骗你。”
“求求你，这次就相信我好不好？挽歌。”
唐挽歌冷冷看着他，见到萧景弦如此低声下气的一面，居然还觉得有些可笑。
动不动就没事来她面前找虐，他是受虐狂吗？还是脑子有病？
唐挽歌完全懒得理他，伸出手，冷冷说道，“项链。”
萧景弦一僵，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这条项链可以说是自己跟她最后的一点联系了，就这样直接交出去，他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就怕唐挽歌拿走项链后，真的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
萧景弦沉默半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唐挽歌，“……”
得寸进尺？
她冷笑了声，也不惯着他，面无表情说道，“萧景弦，项链你要是不想给，我也就不要了，今天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给我，我就当这条项链被弄丢了，找不到了。”
威胁谁呢？
真以为，这条项链她就非要不可吗？
萧景弦也是没想到唐挽歌态度会这么坚决，宁可不要这条项链，也不想和他再有纠缠，他心脏又是狠狠抽疼了下，急忙低声哄着她说道。
“你先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把装着项链的盒子从怀里拿出来，放缓了语气，垂眸说道，“项链在这里，完好无损。”
“挽歌，相信我，白芜已经得到了惩罚，这辈子我都不会让她好过的，她现在再也不会来惹你生气了。”
带着最后的一丝希冀，萧景弦也不敢抬眸看她，就是伸出盒子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害怕再从她嘴里听到什么绝情的话，让他痛不欲生。
唐挽歌把盒子接过来，顿了下，说道，“随你的便吧，我不在乎。”
“萧景弦，以后离我远点，我和谁在一起，想做什么决定，都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她把盒子收好，无视面前满眼痛苦的男人几欲窒息的神色，神色淡漠着说道。
“萧总，我的建议是，给你自己也留点尊严和体面，我不想把事情闹僵，咱们各退一步，就此打住，对谁都好。”
第三百四十九章 他当初怎么就同意离婚了？
唐挽歌留下这句话后，便和季轩一起离开了饭店。
萧景弦垂眸站在原地，死死攥紧指尖，呼吸微滞了瞬，嘴角不由缓缓牵起一抹苦笑。
尊严和体面？
事到如今，留着这种东西，还有用吗？
萧景弦自嘲地敛起视线，他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忽然想起唐挽歌曾经对他温柔笑着的乖巧模样，顿觉心里一痛。
他以前，是有机会牢牢掌握着幸福，和自己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
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是他自己的愚蠢，让他弄丢了自己最珍重的东西。
为什么……他就没有早点发现呢？
萧景弦此刻就是后悔极了，他如果能早些认清自己的心意，或是早些发现真相，在唐挽歌决定放弃自己之前，便去挽回她，是不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们不会离婚，她也还爱着自己，唐挽歌依旧会每天笑着等他回家，和他温声细语的，诉说一些生活里的琐事，会笑意盈盈的看他，满眼依恋缱绻。
越想就越是觉得难受，萧景弦神色痛苦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心里简直悔恨到了极点。
自己当初，究竟是为什么会同意离婚，会同意签字呢？
简直像是失心疯了一样。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唐挽歌早就不再爱他了，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在看他一眼，这个认知，让萧景弦简直痛不欲生，好像连稍稍呼吸一下，都牵扯的他浑身上下发疼。
唐挽歌是头也不回就离开的。
等到走远了，她才缓缓停下脚步，回头有些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学长，让你看笑话了。”
“哪有。”
季轩笑了笑，满是温柔地看她，安慰道，“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不用觉得羞愧。”
唐挽歌轻轻抿起唇，现在再面对季轩，心里就有些茫然无措。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才好，一直以来她都把季轩当做偶像，当做跟她关系很要好的前辈，就像是一位温柔的大哥哥。
可这个哥哥，有一天却突然跟你说，他喜欢你，这多少是让唐挽歌有点猝不及防，一点点心里准备都没有，现在整个人就是迷茫极了。
看着唐挽歌低着脑袋，盯着自己脚尖不敢抬头看他的乌龟模样，季轩无奈笑了下，温声说道，“你不用觉得为难，我只是单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而已，又不是逼着你，非要现在做出回答。”
“你可以慢慢考虑的，我不着急。”季轩想了想，怕唐挽歌觉得负担，又笑着补充说，“你放心，即便最后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们也还会是朋友。”
“我对你，是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的。”
他慢慢眨了下眼，温柔似水的神色，处处为她着想，简直绅士体贴到了极点。
唐挽歌下意识收紧手指，垂下眼眸不敢看他，微微红着脸，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我……”
“我会好好考虑，然后给你答复的。”
“学长。”
唐挽歌深吸口气，逃避也不是个办法，既然季轩都这样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她也必须好好回复才行。
但现在显然也不是个好时机，她脑袋里还乱乱的，最后连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等着再看时间的时候，唐挽歌眸光微闪，这才想起来，晚上还要去和袁泽凛赴约。
她轻轻抿起唇，有了季轩的表白在前，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应该……不会吧？
第三百五十章 她问心无愧
晚上八点半。
唐挽歌有些紧张地坐在袁泽凛对面，面前的男人一身枪灰色西装剪裁得体，眉眼清冷淡漠，英俊的面孔更是吸引了不少人时不时回过头来看一眼。
尤其是坐在他对面的唐挽歌也是一身淡黄色冬季款礼裙十分惹眼，即便是温婉的装束也抵不住她长相的娇贵明艳，光是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便自是一番风景。
俊男靓女的组合自然是十分引人注意，唐挽歌轻轻垂下眼眸，突然就有些紧张。
她就害怕，再从袁泽凛口中，听到什么不得了的话。
属实是被上午的场景给吓到了。
袁泽凛注意到她的紧张不安，眸色微沉了瞬，清冷的语气，带着些关心问道，“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
唐挽歌笑了笑，赶紧喝了一口酒掩饰自己，但她这样不自然的举动，更是引得袁泽凛有些困惑。
将手轻轻探到上衣口袋中的盒子，他微抿起唇，忽然问道，“萧景弦……后来有为难你吗？”
唐挽歌怔愣一瞬，想起上午的事，眼皮微跳，笑道，“也不算是为难吧。”
她轻叹口气，现在对于萧景弦，就是觉得有些无奈。
说恨他怨他，其实从一开始决定跟他离婚，唐挽歌就没有这种情绪，她就是有时候觉得生气，尤其是在萧景弦来招惹自己，还总爱说一些没情商的话，做一些低情商的事。
替自己不值是真的，刚开始生他气讨厌他也是真的，但要说怨恨，倒也太过了些。
尤其是现在，知道真相以后，唐挽歌就更是觉得狗血离谱多了些，但要说对他多生气，其实也早就没有这种情绪了。
就像她一直对萧景弦强调的那样，她累了，倦了，乏了，不想在和他继续纠缠了。
他不甘心，她理解，但是站在她的角度想，原谅萧景弦并不代表自己就一定要跟他复合，两人好聚好散，将来还能做朋友，不是最好的结局？
更何况，唐挽歌现在就总觉得，在得知真相后，自己心里，其实是释然更多一些的。
就像是彻底能够放下了一样，再没有什么可纠结的，心里最后那点执念，也都烟消云散了。
袁泽凛倒是能够理解她的感受。
他轻轻点了下头，冷冷说道，“但是对于萧总来说，这种结局，他并不能坦然接受吧。”
“……那也是时间问题。”
唐挽歌轻轻摇晃了下酒杯，微微垂着眼眸，忽然还觉得有点感慨，“他就是一路以来顺风顺水惯了，想要的东西随时都能得到，也没经历过什么太大的挫折，自负自傲到现在，却突然发现这么多年一直都被人骗了，不甘心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就当是给他长个教训吧。”
她缓缓放下酒杯，唇角牵起一抹笑，说的从容坦荡，“萧总要是能够在这次的事里成长起来，倒也不错。”
“我和他是已经错过了，就希望，他这次得到教训后，将来再遇到自己对的人，可别再辜负人家了。”
整整八年。
她一路陪他慢慢成长，也已经足够久了。
唐挽歌微微垂下眼，盯着酒杯中轻轻摇曳的酒色，眸光微沉。
说实话，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欠萧景弦什么，青春八年，她把自己这辈子所有爱人的勇气与热情，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
最后这种结局，要说不甘心，怎么也该是她多一些才对，但是很遗憾，她已经放下了，如今就剩下萧景弦没有走出来，回头想想，也挺神奇的。
唐挽歌忽然轻笑了声。
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八年呢？又能有多少的勇气和精力，去轰轰烈烈爱一次呢？
她拼尽全力的爱过，哭过，痛过，即使结局并不如意，但她不后悔。
唐挽歌淡淡敛起视线，她现在可以拍着胸脯跟任何人保证，对于自己的青春——
她问心无愧。
第三百五十一章 人和人也是有差距的
好在一顿饭吃的平安。
到最后走出酒店时，袁泽凛都没有像唐挽歌预想的那样，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她稍稍放下心，脸上也有了轻松的笑意。
袁泽凛就一直觉得有些疑惑，眼前眉眼精致娇艳的人儿总像是藏着些什么心事，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他送着唐挽歌来到她的跑车前，就听身前的人笑着说道，“就到这里吧，谢谢你，袁先生，今晚我很开心。”
“……你在说谎。”
袁泽凛沉默一瞬，清冷淡漠的男人，突然没由来冷冷说了句。
唐挽歌猛地一怔，眼神闪躲了瞬，笑道，“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确实很开心。”
这是真话，袁泽凛虽然人看起来冷了些，但一举一动都极为绅士体贴，跟他在一起，唐挽歌可以说是十分放松，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袁泽凛轻轻捻了捻指腹，将手探到衣服口袋中，冷着脸垂眸看她，缓缓说道，“你的表情，不一样。”
唐挽歌又是一怔。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就觉得有些困惑。
哪里不一样？
袁泽凛神色淡淡地看她，矜贵优雅的男人静静站着，冷声说道，“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对于一些细微的变化，我很敏感。”
“如果冒犯到你，我很抱歉。”
“不……没什么。”
唐挽歌暗自惊讶，虽然早就知道法医的观察力较常人敏锐，但袁泽凛这样的自信笃定，还是让她稍稍有些意外。
她笑了下，“其实也没什么，最近事有点多，等我理清头绪就好。”
袁泽凛还以为她说的是萧景弦跟白芜的事，轻轻点了下头，倒也没太在意。
他并不觉得唐挽歌会处理不好这次的事，虽然与她相识时间不长，但袁泽凛看的出来，她是个十分有自己主见的人，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不会被任何外力因素摇摆左右。
敢爱敢恨，干脆利落，和唐挽歌娇柔明媚的外表不同，她的性格，其实十分刚烈鲜明。
这也是他最为欣赏她的地方，袁泽凛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与唐挽歌一样，他一旦确认了自己的目标，也会非常迅速的付出行动，直接简单，丝毫不拖泥带水。
袁泽凛喉结缓缓滚动一瞬，看着唐挽歌马上便要拉开车门，突然冷声打断她的动作，“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唐挽歌一顿，神色带着些困惑看向他。
袁泽凛捏紧口袋中的盒子，略微垂下眼眸，清冷如泉的声音，缓缓说道，“这里夜景不错，要走走吗？”
“就当是散心了。”
唐挽歌犹豫了下，现在时间还早，回去也是闲着，倒不如出来转转。
关键是，袁泽凛确实很有品味，不管是选择的酒店，还是酒店外天桥边的夜景，都十分让人满意，即便是她也忍不住暗暗称赞一句。
这个提议显然诱人极了，唐挽歌只是短暂了犹豫了一瞬，便点点头说道，“也好，那就走走吧。”
他们并着肩，走在夜里的天桥边，桥下是波光粼粼、映衬着整个帝都繁荣夜景的绚丽水色，桥上十分亮眼的两人缓步走着，步调刻意放慢了些，在帝都这座喧嚣忙碌的城市里，倒也是一番难得的体验。
身边的男人也是极为绅士，袁泽凛神色隽冷矜贵，始终与唐挽歌保持着不远不近、让人倍感舒适的社交距离，既不过分亲密，也不稍显疏远，细心体贴的举动，就让唐挽歌感到放松极了。
和动不动就死抓着她按到怀里，把她弄出一身淤青、态度强硬又自傲的某人来说，简直对比不要太鲜明。
唐挽歌心里暗暗感叹了下，同样是贵族少爷，豪门骄子，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第三百五十二章 其实谁也没有真正看懂她
现在想起那天在后台发生的事，唐挽歌的手臂就还有些隐隐作痛。
淤青想要消下去至少得大半个月了，她下意识抓住自己的双臂，不免有些走神。
袁泽凛一直垂眸静静看着她，隽冷深邃的脸庞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突然哑声说道，“你上次送我的东西，我很喜欢。”
唐挽歌轻轻一怔，这才想起来，他说的是那个领带夹。
袁泽凛手指轻轻捻了下，从上衣口袋里缓缓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红丝绒盒子，冷声说道，“这是回礼。”
“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而已，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种风格。”
唐挽歌有些惊讶，她忍不住抬眸望向眼前神色清冷淡漠的男人，实在想象不到，袁泽凛这种工作恋的男人，居然也会费心思送人回礼。
属实是有点受宠若惊了。
唐挽歌犹豫了下，还是笑着接过他手上的盒子，“谢谢，我肯定会……”
“喜欢”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唐挽歌视线瞥到盒子里一颗硕大闪亮的祖母绿复古宝石戒指，整个人都愣了下，然后说道，“这不是……袁夫人手上的传家戒指吗？”
唐挽歌当时就懵了。
这枚戒指她从袁泽凛母亲的手上见过，袁夫人很是喜欢，据说是她娘家一直传下来的宝贝，就等着以后送给袁泽凛，当做给儿媳妇的见面礼，让他自己好好斟酌，再送给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这……
这已经不是贵不贵重的问题了，简直吓死个人。
唐挽歌吓得差点就要把盒子塞回去，好半天才忍住，牵起唇角笑了笑，说道，“袁先生，这……不太合适吧？”
“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可能会受不起。”
袁泽凛不意外她的反应，他缓缓垂下眼眸，冷着脸，认真说道，“戒指本身并不贵重，重要的是心意。”
“我只是，想要表明自己对你的态度。”
袁泽凛顿了下，然后抬眸紧盯向唐挽歌，一双清冷如泉的眼，忽然带了些不一样的晦暗光芒，冷声缓缓说道，“我对你是认真的，这枚戒指，足以表明我的心意。”
“唐小姐，我知道咱们认识的并不算久，我的心意也许对你来说太过突然，但在我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这是什么意思？”
唐挽歌慢慢眨了下眼，现在整个就是非常茫然的状态。
讲道理，从袁泽凛突然拿出这枚戒指开始，她就已经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了。
什么叫做在他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袁泽凛沉默了瞬，才冷声说道，“我跟唐小姐第一次见面，其实并不是在袁家老宅那次。”
“在你和萧景弦结婚以前，我就已经知道你了。”
那会儿唐挽歌还小，他也年轻，大约是四五年前，唐挽歌对萧景弦正痴迷的时候，他在唐家的宴会上见过她一面。
小小的人儿穿着设计简单的白裙子，和唐振国一家的奢华高调格格不入，唐挽歌整个晚上，都一个人静静趴在二楼的阳台上，冷眼看着楼下的喧嚣往来，听着唐振国四处向人炫耀唐甜甜，一张精致娇艳的脸蛋上，表情可以说是淡漠到了极点。
袁泽凛也不喜欢那种虚伪的聚会，但碍于两家的面子，勉强去了唐家，他本来是不大愿意的，直到走到别墅门口时，一眼抬眸，就注意到了那个静静趴在阳台上，百无聊赖懒懒撑着下巴的女孩。
他当时本也没太在意。
就是单纯觉得浓浓月色下，那抹阳台上的白色身影，有些惹眼罢了。
直到他身旁缓缓走来一人，尚且年轻矜傲的萧景弦被萧老太太逼着来唐家捧个人情场，袁泽凛早有听过唐家的大女儿疯狂暗恋萧景弦的传闻，当下便有些好奇地抬眸去看阳台，便见那一身洁白衣裙、百无聊赖的女孩，在见到萧景弦的身影后，眸色更冷了几分。
他眉梢轻挑，是有些惊讶。
再回头去看，便看到了萧景弦身边，笑意盈盈地站着一个与唐挽歌眉眼十分相似的年轻女人，萧景弦看她的眼神十分纵容，带着几分宠溺，和对待唐挽歌的冷漠无情不同，对待那个女人，明显更加偏爱些。
那女人现在想来，也就是和萧景弦在大学里“重逢”的白芜了。
袁泽凛素来不是爱八卦和多管闲事的人，他生性冷漠，但那晚看到唐挽歌懒懒趴在阳台上，眉眼带笑，眸光微冷的淡然模样，他也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了些觉得有趣的心思。
帝都圈子里的人都说，唐挽歌爱萧景弦爱的痴迷，爱到失去了自我。
她活得就像个笑话，尤其是当时有了白芜的对比。
在那晚之前，袁泽凛也是这样以为的，他不想对此多做评价，但也确实私心不太欣赏这般为了情爱肆意贬低自己尊严、将自己活得卑微懦弱的人，直到他亲眼看见了，那晚唐挽歌静静趴在阳台上，神色慵懒冷漠着看向萧景弦与白芜的一双眼。
清澈而透亮，如天上皎洁月色，不带丝毫迷惘与痴怨，只是纯粹的清明，好像世上所有阴暗负面的卑劣心思，在她面前都荡然无存，那双如皓月似的干净清亮的眼睛，足以让任何人羞愧到自惭形秽。
袁泽凛很少笑。
但那个时候，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原因无他。
他看懂了这个静静趴在阳台上，如小猫儿般慵懒的女孩，她纯粹而干净，却被所有人误解，每一个人都将她当做笑话肆意嘲讽，却没有一个人能看懂她，包括萧景弦本人。
她其实活得很透彻，拿的起也放的下，那双如皎洁月色般纯粹清亮的眼，也许早就在暗中看穿了一切。
袁泽凛有时就忍不住在想。
那些嘲笑唐挽歌的人，包括萧景弦，是不是从一开始都错了呢？
那个在夜色下一身淡白衣裙的女孩，又是否会在他们嘲笑她的时候，暗自嘲讽着这些自作聪明的人？
他不知道，但有一件事，袁泽凛是肯定的。
那天晚上，那个在阳台上静静趴着，冷眼看着一切，矜贵慵懒的如猫儿似的女孩，或许才是那场荒唐奢靡的聚会上，唯一清醒着的人。
她的感情，纯粹而热烈，如鲜红娇艳的玫瑰，又清冷淡漠，如黑夜里的皎洁月色，矛盾又复杂，却也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干净单纯。
有那么一瞬间。
袁泽凛站在阳台下，静静抬眸看着夜色里，懒懒趴在阳台上百无聊赖着的女孩，一颗冷漠疏离的心脏，无法抑制的轻轻跳动了下。
从那时起。
他好像，在内心深处，便隐隐嫉妒起了萧景弦。
嫉妒着他，可以拥有这样一颗纯粹而热烈的心，毫无保留的爱着他，不求任何回报——
但求自己，问心无愧。
第三百五十三章 他也不是乖乖听话的人
唐挽歌有些怔愣地看他，满眼不可思议，“你就是那晚那个人？”
她有印象。
那晚聚会，自己第一次见到白芜，两张十分相似的脸，对于萧景弦，却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尤其是，她在唐家也不受宠，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笑话，等着她吃醋嫉妒发疯，去挑衅白芜，让她下不来台，然后被萧景弦讨厌。
她趴在阳台上，四处都是满含恶意与幸灾乐祸的视线，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当时唐挽歌就觉得这些人无趣极了，包括萧景弦和白芜也是。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她一个豪门出身的千金小姐，会去找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人的麻烦？
唐挽歌几乎是第一眼便看出了白芜那女人不是善茬，她的性子，远不如她的长相来的清纯无辜，但是在看到萧景弦看向她时的纵容眼神，唐挽歌便忍不住觉得有些可笑。
倒也没有想象中的嫉妒吃醋，就是单纯觉得，果然恋爱会让人降智，萧景弦这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居然会看不出白芜的真面目？
怎么可能，无非就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但是她自己不也一样？她没资格去说萧景弦，唐挽歌索性也就懒懒趴在阳台上，背对着满室的喧闹，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就是在那时，她在一众满怀恶意的视线里，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视线。
冷漠、探究、隐隐透着些晦暗不明，不算多友善，但放在那些带着恶意与嘲弄的目光中，倒也算是那晚唯一一个对她还算带着善意的打量了。
唐挽歌当时也觉得好奇，她趴在阳台上，有些无聊的顺着那道视线去看，只能看到阳台下一棵翠绿高耸的松树，那人就站在树后看她，唐挽歌却见不到他的丝毫身影。
她那会儿还太年轻，不算多有常性，很快便对那人失去了兴趣，只知道自己在阳台上懒懒趴了一晚，他也陪着自己，在阳台下那棵松树后，默默站着守了她一晚。
唐挽歌当时很快便将这人抛到了脑后，但作为当时除了萧景弦以外，为数不多能引起自己兴趣的人，她也确实对他留下了印象。
现在再从袁泽凛口中听到这件事，唐挽歌错愕了下，只觉得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居然是你……”
这未免也太巧了。
“其实也不算多巧。”
袁泽凛轻轻捻了下指腹，冷声说道，“若非那晚的一面之缘，当时在袁家，我也不会同意见你。”
袁泽凛性子偏冷，从小便有自己的主意，如果不是他自愿，光凭老爷子的一句话，他是不可能会去老宅见唐挽歌，更不会想要帮她。
唐挽歌眸光微闪，一直以来对他最大的疑问，今天总算有了答案。
“我就觉得，你不像是会听袁老爷子话的人。”
唐挽歌当时就觉得奇怪，袁泽凛居然会乖乖听话，还主动帮她，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因为老爷子。
她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但确实也没想到今天这种情况。
唐挽歌轻轻抿了下唇，将戒指重新放回盒子里，然后递到他面前，说道，“这礼物，你还是收回去吧，袁先生。”
“我可能……真的收受不起。”
第三百五十四章 你们在干什么？！
袁泽凛眸光微暗，倒也不意外。
他冷冷接过唐挽歌递来的盒子，清冽如泉的声音，缓缓说道，“唐小姐……其实也不用着急拒绝。”
“至少，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唐挽歌顿时就有些为难。
但看着袁泽凛一双灼灼的眼瞳，眸光十分坚定，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轻轻点了下头，“袁先生，不管怎样，您帮过我这么多忙，我一直都会将你当做朋友看待的。”
“滴”。
可以说是十分隐晦的发了一张好人卡。
袁泽凛指尖微顿，当然听出了唐挽歌话里的暗示，他轻轻捻了下指腹，没有多言，只是神色清冷着，又从怀里拿出了两张邀请函。
“这是我今晚真正想要送你的东西，收下吧。”
唐挽歌下意识垂眸看了眼，热带海滨度假小岛，袁氏名下的新旅游产业。
这家伙……是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拒绝那枚戒指，所以故意在试探她的吗？
唐挽歌微眯起眼，顿时就笑了出来。
袁氏的大少爷，好像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白啊。
不过正好，总是拒绝别人也不太礼貌，袁泽凛是想到自己今天的表白会对唐挽歌造成困扰，才特意选了度假小岛作为真正的礼物，让她在休息的同时，也能好好冷静下来，思考一番。
甚至还猜到这种事她肯定会去找自己的好铁铁柳妍妍商量，特意准备了两张邀请函，可以说是细心体贴到了极点。
袁泽凛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唐挽歌自然也不好太拒绝，她轻笑着收下邀请函，说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袁先生。”
袁泽凛垂眸看着她，一双清冷的眼如黑夜般深沉幽暗，他神色有些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我送你回去吧。”
他们又并肩沿路走回了酒店门口，夜里的风有些微冷，袁泽凛还很贴心地脱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到唐挽歌身上，怕她冻着。
这样体贴又绅士的男人，即便在上流圈子里，唐挽歌也很少见过了。
圈子里大部分的男性，还是像萧景弦那样，因为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一路顺风顺水的，被人捧着惯了，大多有些高傲自负，虽然也有绅士体贴的，但骨子里的那股傲慢与轻蔑，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唐挽歌脚步微顿了下，大概是今晚喝了酒的缘故，她在夜色下看着袁泽凛一张隽冷英俊的脸，身旁的男人沉默不语，静静站在她身侧，一副保护者的强大姿态，就让她忍不住有些犹豫。
其实仔细想想，如果是他的话，好像……还不错？
！！！
唐挽歌被自己脑海里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摇了摇头，微醺的酒意都清醒了不少。
“怎么了？”
袁泽凛垂眸看她，清冷的嗓音在冬夜里越发深沉磁性。
“没、没什么……”
唐挽歌笑了笑，急忙低头掩饰自己的尴尬，暗骂自己真是lsp，这都是在想些什么啊。
他们走到车前，袁泽凛刚想帮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带着不可置信的清冽少年音。
“学姐，你们在干什么？”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一只吃醋的狗狗
唐挽歌顿了下，下意识看向身后，就看见韩衍紧蹙着眉，平常一贯活泼乖巧的少年，脸色竟然有些难得的沉色。
他沉着脸快速上前几步，步伐带着隐隐的薄怒，走到唐挽歌身前，目光瞥到她身上披着的别的男人的衣服，眸色越发冷凝了瞬。
“阿衍，你……”
唐挽歌微微惊讶了瞬，刚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就看见面前原本神色冷沉的少年，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他一颗虎牙十分可爱，舌抵着上颚舔了下，过分干净清秀的脸颊露出一对浅浅的小酒窝，眼眸又是那样清澈透亮，犹如天上皎洁的明月，简直乖巧的不像话。
韩衍轻轻眨了下眼，神不知鬼不觉挤开袁泽凛，站到唐挽歌面前，有些委屈道，“学姐，你出来玩，怎么也不叫上我呀？”
“……啧。”
袁泽凛被韩衍悄悄挤开，站到他身后，看着韩衍故意装乖巧的模样，眸色暗沉了瞬，心里也觉得几分有趣。
韩家这个小公子，看来跟他哥一样，也没那么简单。
以前倒是自己小瞧了他。
唐挽歌看着韩衍，少年跟她挨得有些过分的近，她甚至都能嗅到韩衍身上清冽爽朗的香水味。
她悄悄后退一步，刚要拉开距离，却不想韩衍也紧跟着上前一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双眼可怜兮兮的看他，可委屈坏了。
“学姐，晚上冷，你多穿点。”
他说着，把袁泽凛的西服拉开转手塞到男人怀里，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严严实实裹到唐挽歌身上，就穿着一件黑色羊绒衫，笑了笑，说道。
“学姐，你现在暖和点了吗？”
唐挽歌，“……”
其实她本来就不冷来着。
唐挽歌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你是跟朋友出来吃饭吗？”
“是啊，我过年回来，他们非要叫我出来通宵。”
韩衍倒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承认，然后笑道，“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学姐。”
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真是一刻不看着都不行！
韩衍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现在就是很苦恼，自己喜欢的人魅力太大肿么破？
唐挽歌倒是没想那么多，看着他在夜里冻得通红的耳朵，眸光微闪，就想要把羽绒服脱下来还给他，“那你先去和朋友玩，我也马上要回去了。”
“你别耽误了时间，让朋友等急了。”
“没事，我已经让他们先走了。”
韩衍伸手拉住唐挽歌，想要阻止她把衣服脱下来，他笑了笑，脸上露出一对浅浅可爱的小酒窝，慢慢眨了下眼说道，“反正我今晚也没事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袁泽凛，“………？”
他在两人身后站着，冷冷看着韩衍在唐挽歌面前笑意盈盈的献殷勤装乖巧，本来也没太当回事，就只当他小孩子胡闹，没放在心上。
但这当众截人，就多少有点过分了。
当他不存在？
袁泽凛轻轻咳嗽了声，手臂上搭着枪灰色的西服外套，冷声说道，“唐小姐，不如就让韩二少继续和朋友聚会，我送你回去吧。”
“韩二少难得从国外回来，总不好拂了朋友的心意。”
韩衍眼皮狠狠一跳。
玛德，道德绑架他是吧？
说好的袁家老三性子清冷沉默呢？他这不是挺能说的么！
第三百五十六章 她总是喜欢对他心软
韩衍站在唐挽歌前面，扬起唇角，直接一个假笑，“不劳袁先生费心了，还是我送学姐回去吧。”
“我跟学姐认识那么久了，我送她，她也放心啊。”
“你说对吧，学姐？”
韩衍回头冲唐挽歌慢慢眨了下眼，眼巴巴看着她的模样，就让唐挽歌一时有些心软。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韩衍总会让她想到宠物店里的小狗勾，也是这样眼巴巴看着自己，呜呜呜的小声叫着，好像再说让她快些把自己抱回家。
可惜，她对动物皮毛过敏，一直也没这个机会，不过大概是出于这层滤镜，唐挽歌最近对韩衍是越发纵容起来。
她有些为难地看向袁泽凛，轻声说道，“那还是让阿衍送吧，对不起啊，袁先生。”
“真的很抱歉。”
袁泽凛，“……”
袁泽凛眼皮一跳。
其实之前唐挽歌叫自己“袁先生”，他都没觉得有什么，听着还怪有趣的，就像是昵称一样，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乐趣。
但是韩衍再这样叫他，对比起“阿衍”来，袁泽凛心里就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了。
总觉得……有那么一丝疏远？
他眸光暗了暗，冷冷移开眼，哑声说道，“也好。”
算了，自己是成年人，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他要有风度。
韩衍瞬间就乐开了花，笑眯眯地围在唐挽歌身边，身后也像是疯狂摇着尾巴一样，拉着她的手就要往自己车里带。
“那走吧，学姐，我送你回家。”
“今天外面可冷了呢，学姐是不是冻坏了呀？”
“也还好吧。”
“阿衍，你手松一点，别这么用力。”
唐挽歌无奈地看他，也不知道这孩子今天是又抽的哪门子疯，突然开心成这样。
袁泽凛在后面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背影，冷冷依在车门上，垂下眼眸，沉默了半晌，突然没由来低笑了声。
韩家的小公子？
……有意思。
他缓缓敛起视线，现在就是很好奇，萧景弦是怎么能够忍受这样一个人，待在他和唐挽歌之间这么久。
韩衍可不简单，看着比谁都要乖巧单纯，背地里的心思和算计，其实也多着呢。
也不知道萧景弦是心大还是不在乎，反正换他来，是绝对不能忍受自己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之间，隔着这样一个人。
……不对，要是换成他，从一开始，他就不会允许有机会，让唐挽歌跟他离婚。
袁泽凛下意识伸手摸向口袋，想要拿出一根烟来，探到一半动作顿了下，突然想起来，为了在唐挽歌面前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他已经许久不抽烟了。
“……呵。”
他懒懒靠在车门前，微眯起眼，看向不远处唐挽歌与韩衍模糊的背影，眸光暗沉了瞬，脸色越发冷冽起来。
爱上一个人……真是麻烦。
不过，感觉倒也不坏。
唐挽歌被韩衍拉着，慢慢跟在他身后，也不着急，夜里的风让她清醒不少，看着韩衍有些急切离开的背影，她突然就有些好奇。
“你刚刚……似乎有些针对他？”
第三百五十七章 请好好看着我
韩衍牵着唐挽歌的手一顿，回头笑着看她，“你在说什么呀？学姐。”
唐挽歌微眯起眼，静静看着面前笑容单纯无辜的少年，也没说话，只是轻笑了声。
她又不傻，虽说平常是对一些事不太上心，但该看的明白的，她还是能看见的。
就比如，刚刚韩衍虽然是笑意盈盈的走到她跟袁泽凛面前，一双眼却隐隐压抑着怒气，就像是被人抢走心爱的宝物的小动物，炸着毛气呼呼的模样，看起来还怪可爱的。
危险倒也不算多危险，就是一只喉咙中不断发出低哑警告声的护食的小兽，让唐挽歌觉得甚是有趣。
她笑了笑，抬手轻轻晃了下韩衍拉着自己的手，说道，“你也不用对人家那么大敌意，我们只是朋友。”
“嗯，准确来说，目前是朋友。”
“什么意思？”
韩衍怔愣一瞬，突然就警觉起来，瞳孔也微微缩紧了瞬，一下就变得有些紧张。
唐挽歌也没多想，从怀里拿出两张邀请函，若有所思地低声说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袁家的老三，好像不管从哪个角度想，都是很完美的联姻对象。”
“与其喜欢别人不如去被别人喜欢，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韩衍怔愣着看她，看见唐挽歌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不像是再开玩笑，瞬间就慌乱了起来。
他急忙拉住唐挽歌的手，将她抵在车门上，红着脸急声问道，“学姐，你在开玩笑吗？”
“……嗯？”
唐挽歌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韩衍一双突然放大贴到面前的焦急的眼，整个人就有点懵。
她刚刚……有说什么吗？怎么这孩子突然这么生气？
“阿衍，你怎么了？”
韩衍沉默了瞬，没说话，他静静看了唐挽歌半晌，才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眼，轻笑了声，喃喃道，“我明白了。”
“学姐，你到现在……都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一个真正的男人看待吧？”
“……”
唐挽歌当时就默了。
面对韩衍的质问，她摸着良心回想了下，好像还真是……没有？
emmmm……
唐挽歌突然就有些心虚，把韩衍当弟弟看惯了，就总是忘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的事了。
“阿衍……对不起。”
她虚心道歉，这是她的错，没注意到孩子已经长大了，也有自尊心了。
罪过，真的罪过。
韩衍紧盯着她看，一双过分干净清澈的眼带着些许晦暗不明，许久，才又是无奈又是生气的轻笑了声，“学姐，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唐挽歌有些怔愣地抬头看他，表情就有些茫然。
韩衍看着她一副懵懵的模样，伸手捂着脸，真是一下就被气笑了。
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点啊。
真正关键的根本就不是他已经长大了，成人了，而是在她眼里，他是否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一个可以去爱她，让她依靠的，真正的男人。
就像袁泽凛那样，会让她苦恼，困惑，思考。
韩衍缓缓放下捂着脸的手，一双漂亮好看的眼紧紧盯着唐挽歌，眸色晦暗幽深，和平常的单纯乖巧截然相反，竟然莫名带着几分危险。
他清冽干净的嗓音，此时也染上了一抹低沉磁性的沙哑，“学姐，看着我。”
韩衍突然俯身，拉近两人的距离，与唐挽歌鼻贴着鼻，额抵着额，灼灼如华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哑声说道，“请好好看着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第三百五十八章 你现在懂了吗？学姐
唐挽歌几乎是瞬间，脑海里就拉响了疯狂叫嚣危险的警报。
“……阿衍？”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整个人被韩衍圈在车门前死死困住，双手被迫扶着车身，整个人就变得有些紧张。
“你怎么了？”
韩衍垂着双眸，紧紧盯着她看，沉声说道，“是学姐不好，总拿我当小孩子看。”
低哑的语气，还透着股若有若无的委屈，好像被她狠狠欺负了似的，一下就把唐挽歌给整不会了。
等等，现在被威胁的是她才对吧？他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
韩衍没给唐挽歌反应的机会，突然俯身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然后双手轻轻抱住她纤细的腰肢，闷声说道，“你就不能，稍微看我一眼吗？学姐。”
“就像看待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好好看我一眼。”
这副隐隐透着些可怜的语气，可是把孩子给委屈坏了。
唐挽歌突然就有些无措，手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才好，把韩衍整个熊抱住圈在怀里，鼻尖都是他身上满满的清冽干净的气息，她微微红了脸，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
“你、你别难过了，是我不好，我、我……”
唐挽歌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她现在就是又懵又茫然，说要安慰他吧，可她也不知道韩衍究竟在委屈什么呀。
像个男人那样看他？
那怎么做，才算是把他当做男人一样看待？？？
唐挽歌有些苦恼地思索了半天，才咬了咬下唇，轻声说道，“阿衍，你先把我松开。”
“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告诉我，我……”
韩衍，“……”
谢邀，现在就是人有点麻。
他无奈地轻笑了声，趴在唐挽歌纤细小巧的肩膀上，慢慢眨了下眼，低低开口道，“算了，是我不好。”
“对不起，我应该把话再说明白些的。”
“……嗯？”
唐挽歌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突然被韩衍轻轻抬起来，眼前是他突然放大的俊脸，唐挽歌有些怔愣地看着韩衍一双深邃炙热的眼，脑袋空白了瞬，紧接着，韩衍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就突然俯身，带着些许温热的唇角，与她的唇瓣缓缓凑近，直到只剩下一毫米的距离，猛地停下。
韩衍眸色暗沉了瞬，并没有真的亲上去，只是堪堪停在最后一线，然后哑声问道，“学姐，这样做，你能明白了吗？”
他与她挨的极近，呼吸间温热暧昧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痒痒的感觉，让唐挽歌瞬间红透了脸。
她耳尖更是红的像是能滴血似的，即便是再迟钝的人，现在这副状况，怎么也能反应过来，韩衍口中的“男人”，究竟是指的什么。
唐挽歌微微缩了下肩膀，伸手抵在韩衍的胸口，咬着唇低下头，娇柔的声音，细若蚊鸣，“你、你先起开。”
“我、我明白了……”
韩衍看着她这副害羞到手足无措，只敢低着头跟只小乌龟似的，把自己紧紧蜷缩起来的模样，心脏狠狠一跳，就觉得这样的学姐也真是可爱极了。
他眼眸暗沉了瞬，没有过多为难她，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夜里的冷风吹过，一下就让韩衍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意识到自己刚刚冲动之下做出了什么事，他缓缓垂下眼眸，沉默了瞬，清冽干净的嗓音，竟然莫名带着几分苦涩。
“走吧，学姐。”
“我送你回家。”
第三百五十九章 她肯定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我好像……搞砸了呢。”
韩衍懒懒窝在阳台的窗沿上，怀里抱着等身抱枕，侧身看着窗外帝都的夜景，神色是少有的低沉落寞。
他一双眼静静看着窗外，有些微微走神，不远处办公桌旁的韩煜笙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下意识用力握紧了手中的钢笔，顿觉有些头疼。
“你又做了什么傻事？”
韩衍抱紧了怀里的等身抱枕，把头轻轻埋在上面，闷声说道，“嗯……也没什么……”
“总之……就是那种，会让她很不高兴的事。”
韩煜笙，“……”
所以会让她不高兴的事是哪种事？他想的那种？
不可能，他赌一个亿，臭弟弟没那个胆子。
韩煜笙轻声叹了口气，虽说平常他也很喜欢逗弄自己这个弟弟，就像是拿着逗猫棒去逗弄小猫，看着他一副气呼呼炸毛的模样就觉得有趣，但关键时候，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就比如现在，自己可爱的弟弟，明显是陷入了感情迷茫中。
韩煜笙想了想，干脆放下手中的笔，问道，“你告白了？”
韩衍，“……”
韩衍耳朵可疑的红了下，把头埋得更深了些，小声说道，“可能……比那个再过分些？”
韩煜笙，“？”
韩煜笙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嗯？比告白还过分？
……就韩衍，他有那个胆子？！
韩煜笙瞬间对自家弟弟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只觉得孩子现在真是长大了，在不知不觉中，都让他这个当哥哥的大受震撼。
嗯，很好，悄悄给弟弟点个赞！
韩煜笙捂着唇角，忍住笑，轻轻咳嗽了声，装出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样，笑着耐心问道，“阿衍，有些事，你不说清楚，哥哥怎么会知道呢？”
“哥哥不知道，又该怎么帮你呢？”
韩衍差点被他这副假惺惺的语气弄出一身鸡皮疙瘩。
他皱了皱眉，但现在除了韩煜笙，这种事，他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商量，犹豫半天，韩衍红着脸，背对着韩煜笙靠在窗沿上，声音闷闷的说道，“就……我今晚，一个没忍住，差点、差点亲到她。”
“咔嚓”一声。
韩煜笙惊讶地差点捏碎手里的笔。
他瞬间对韩衍刮目相看，目光也是充满了欣慰，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老父亲的感叹。
对，就这样，勇敢弟弟，不怕困难！冲就完事了。
感情嘛，总得有一方先迈出一步，虽然韩衍这一步迈的让他都有点惊讶，但总归现在也算是有了些进展。
韩煜笙强忍着笑，努力装作严肃的模样，说道，“所以，你今晚差点没忍住亲到她，现在冷静下来后悔了，觉得她讨厌你了？”
“……嗯。”
韩衍轻轻点了下头，就有些自暴自弃，神色恹恹的说道，“我那么做，学姐肯定是讨厌我了。”
说不定以后都不会想要再见到他。
……不行，越想越心塞，他现在好emo啊！
韩煜笙眼皮一跳，深吸口气，努力告诉自己，这是他亲弟弟，不能骂，不能骂。
他要温柔。
韩煜笙唇角缓缓牵起一抹笑，眸光柔和，温声说道，“阿衍。”
“……请问你是傻逼吗？”
第三百六十章 你就是个胆小鬼
韩衍，“？？？”
“你没事骂我干嘛？”
韩衍本来就因为怕唐挽歌讨厌自己在伤心难过，被自己亲哥这么一骂，顿时更委屈了些，还有点莫名其妙。
韩煜笙懒懒撇了他一眼，说道，“你有问过她，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吗？还是说，她亲口告诉你了，她讨厌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这倒没有。”
韩衍小声说了句，将头闷在抱枕上，靠在窗沿上，有些失落地看向窗外，喃喃道，“我怎么会敢问的啊？”
一想到唐挽歌可能会讨厌自己，他整颗心脏都疼的难受，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一样，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胆小鬼。”
韩煜笙嘲讽一笑，冷声说道，“所以说，三年前你才会争不过萧景弦。”
“……这跟三年前有什么关系？啊，痛！”
韩衍刚想抱怨出来，猝不及防被韩煜笙狠狠锤了下脑壳，立刻捂着脑袋凶巴巴地看他，说道，“你打我干嘛！”
“你不应该打吗？”
韩煜笙淡淡垂眸看着他，冷笑道，“你也就敢一个人在这抱着抱枕东想西想了，连问都不敢去问，不面对现实，还想把人追到手？”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快醒醒吧你。”
韩衍被自家亲哥毫不留情地训斥了一顿，也来了火气，将抱枕一扔，沉下脸说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直接跑过去告诉她，我喜欢了你八年了，你和我交往好不好？”
闹呢？
不把人吓死才怪！
韩煜笙神色越发冷沉起来，嗤笑了声，“你要是连这点胆量也没有，那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吧，没意思。”
韩衍被韩煜笙怼了一顿，憋着口气，居然还有点无言以对。
他说的对，自己就是个胆小鬼，一只缩头乌龟，越是走到这一步，就越发害怕起来。
因为太过害怕唐挽歌会讨厌自己，疏远自己，最后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反而束手束脚起来，变得畏首畏尾，迟迟不敢迈出第一步。
韩衍憋了口气，忍了又忍，才冷下脸，沉声说道，“不用你管。”
韩煜笙懒懒瞥了他一眼，看着韩衍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知道他一定是想明白了什么，顿时轻笑了声，突然问道，“你在唐挽歌面前不是挺乖的吗？怎么在我这儿就这么傲娇呢？”
“阿衍……你到底是猫派，还是犬系？”
“……嗯？”
韩衍茫然了瞬，下意识问道，“什么猫派犬系，宠物吗？我无所谓啊。”
韩煜笙，“……”
韩煜笙无语地掀了下眼皮，算了，蠢弟弟就是蠢弟弟，他在期待什么？
他抬手狠狠拍了下韩衍毛茸茸的脑壳，眯起眼笑道，“总之，加油吧，蠢弟弟。”
“不把唐挽歌追回家，我可是要赶你出门的。”
韩衍，“………？！”
等等，几个意思？？？
他瞬间惊讶地瞪大眼，脑海里电光火石的涌现出一个十分不可思议的想法，也没多想，直接脱口问道，“姓韩的，你该不会也喜欢学姐吧？”
“你可别啊，跟萧哥抢也就算了，再跟你抢，我可是会难过的。”
韩煜笙微眯起眼，也没说话，就是轻笑了声，好半晌，才缓缓舔了下牙，语气意味深长地说道，“谁知道呢？”
“不过你可是要加油了，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后会做出来什么呢。”
“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