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根据地与正名
是以,在王修成功运用世界珠的力量忽悠了李宁周琅这两老头后,又过了些时日等到周琅处理完杂事俗事后,一行四人带着一大堆的行李一路兴冲冲的来到了峨眉山脚下。
第二日开始,由王修出钱出金叶子,李宁负责买办三十人数月之用的家常物件,吃食,油盐酱醋,大米,酒肉等等。而周琅当了几年蒙学夫子,有学者文人气质,负责买办书籍,笔墨等等,放置于另租的院子里,暂时不动。
搞定这些后,终于动身起来,四人一路前行,进入峨眉山,走过几条逼仄小道,避过一些游人旅客,渐渐山路小径越发难走,但是一路景色却是越发清奇,李英琼才十二三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瞧的新奇,一路走来小脸有些微汗微红,还是兴致勃勃的说着有趣。
“呀,爹,你看,那白云好漂亮。”
“爹爹,你看,那有一只小猴子在看我们哩。”
李宁没有出声,只是应声嗯了几下,反倒是周琅开口应道:“这地方,现在看是极美,上山时不见下雨光景,云雾很多,但到了山下必然是要下雨了,我们快行走,留些神,不然一失足可就粉身碎骨了。”
王修也看的有趣,这算是第一次来峨眉山,这种如同踏足云雾中的感觉,确实有一种神仙之感,不过他这时没有想别的,心里却想的另一种事。
这路这么难走,倒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界,这山中间还有云雾,任凭有千军万马上了山也徒呼奈何吧,不错,不错,勉强能做个根据地。
一行人又是走上许久,来到一处奇怪的岩石面前,那是个全身苍黑的岩石,这岩有名,名叫舍身岩。
再往前走,又到了一处名叫鬼见愁之地,周琅当下纵身一跃,轻功极俊,直接飞上了一株参天古柏,再而上,爬上山头,取出一截麻绳,将众人之类的行李拽了上去。
当真是好生难走难寻之地,待众人都爬上去后,却见四处险峻,孤峰笔削,下临万丈深潭,英琼小妮子胆子颇大,这时也看的目眩心摇。
待歇息片刻后,众人再次拿起行走,继续前行,又过了几个峭壁,终于到了目的地。
来到一处山洞门首,洞门壁上,刻有字迹——漱石栖云。
王修进洞一看,转了一圈,发现有石室四间,三间卧室,当下嘀嘀咕咕了一句:“只有四间房,做为根据地,却是小了些。”
“根据地?什么是根据地啊?王修大哥。”李英琼妹子正拿着行李往石洞里摆放,这时听到这话,略有些好奇的问到。
自从十数日前,遇到王修这人,自家爹爹像是变了人似的,和那位刚认的周三叔鞍前马后在王修手下,居然答应了要做那造反之事。
李英琼心思灵慧,自是瞧出了自家爹爹一些不对,似是被人魅惑一般,但是,看到爹爹的神色却在一天天变好,有了目标后,往日那悲春伤秋的叹息更是少了太多,眼中也有神了,说话也硬郎了些,李英琼觉得,这样也不错,总比看着爹爹整日叹息伤神日渐衰老的好。
是以这些时日过去,李英琼经常找王修说话,一来二去间就熟络了起来,也没了之前的戒备。
“英琼,说了多少骗了,要叫公子,怎的不听?公子日后是我等首领,万金之躯,不能怠慢了。”李宁这时听到自家丫头说话随意,纠正道。
那一日王修用世界珠的力量影响魅惑了这两人后,这两人开始是想叫王修为主公的,王修听着感觉不对,说是名不正言不顺,还没有什么基业,叫什么公子?凭白生分了许多。
几番纠正下来,还是学识最高的周琅定名了叫公子,即不生分,又不失身份。
“呵呵,无妨,无妨,英琼妹子天真烂漫,最是可爱,我也挺喜欢她的,把她当作亲妹妹看待。”
“至于根据地啊,恩,这样吧,老李,你去把老周叫来,今天到了地界了,正好开一开会,理一理思绪,顺便也统一下思想,说明下什么是根据地,什么是革命,未来的路该如何规划,人嘛,要有目标,才能踏实,充实,才有干劲,虚浮的说什么造反,别说别人了,我看啊,就连英琼妹子都不相信呢。”
“是,公子,稍等,我去叫三弟。”李宁点了点头,转身叫人去了。
而李英琼也若有所思了起来,人,要有目标,才能踏实,充实吗?……是呢,爹爹现在这样子就很好,往日那个天天悲春伤秋的爹爹,太难受了,为了爹爹,我李英琼就是造反又有什么不行的?
等周琅到齐后,四人来到石室中间,却是一个石制方桌,摆着四个石凳,周琅文化最高,知道的礼仪也多,当下站起身来道。
“公子是我等首领,请坐东方上坐,我等居于南北,至于英琼,你先出去吧。”
李英琼听着这话,眉头一皱,开口道:“爹,三叔,你们要开什么造反的会,英琼也想听听。”
李宁脸色一皱,喝斥着:“说个什么浑话,咱们这谈的是要造反的事,你是个小女子,听着有何用……”
“等等。”王修一听这话,站了起来。
“老李,老周,你们说的这两句话,却有三个错处,我却是要说一说,以后,也请两位莫要再犯,可否听我一言?”
“是,公子请说。”李宁和周琅两人对视了一下,眼神微微晦涩的闪了闪。
王修心知,这时要放大招,要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出来,不如此,不能收获真心,最重要的是拉李英琼入场。
当下,他竖起一根手指道。
“首先第一点是正名,老李说,我们接下来要开的会是造反的事,这是第一个错误。”
“这?……”李宁老脸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但是一旁的周琅不动声色的微微示意摇了摇头。
王修国术至境修为,自从现实里自我封印之事过后,心中执念散去,念头通达,如今已达见神不坏之境,神魂更是与血丹相融,日转纯阳,离化阳神之日不远,五感敏锐非常,自是看的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心中细语:“果然,世界珠的影响人心的力量,第一次用在两个人身上,还是未来两个关键主角的父亲身上,过了这么些天,如今效力已经近无了。”
第5章 正位与元首
“这两天这两人已经察觉不对了,只是他们心中对当年扬州之事确实心中不甘,即使发觉不对劲了,一方面是忌惮于自己的未知影响人心的手段,另一方面也还是下意识的想听听自己怎么说,怎么办,怎么做……若说的有道理,有前途,有搞头,自然是听命于下,俯首称臣,真正的收获两个属下,若是说不出个道理来,怕是要刀剑加身了。”
“这压力有点大啊,这里毕竟是蜀山世界,不是寻常普通的历史世界。”
“不过,也是这样,才够刺激,有搞头。”
“呵呵?造反?我这可不是造反,我这是革命啊,学老祖宗,还有太祖前辈的经验在身,若还不能忽悠你们两个清初土著,我还不如回现实装逼画漫画写小说呢。”
以上种种念头,在心头瞬闪而过,听听王修开始说话了。
“为什么要说这个错呢?那时因为我们接下来要谈的大事,不是造反!是革命!”
“革命?”周琅听着这词,不知怎么的心中一惊,一旁的李宁似有同感,李英琼一双灵慧之眼更是炯炯有神。
“不错,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蛮清无道,我等是华夏汉家子民,是为了反抗无道,是为了拿回我们自家的大好山河,怎能说是造反?什么是造反?那些草头王,野心家,企图当皇帝的叛乱,那才叫造反,我们这是革命!”
“什么是革命?!革天之命!蛮清为胡人苗裔,一时得享天命,入主中原,显然这是错的,这是老天错了,我等就要革了这命,鼎革了这蛮清!”
“是极,好极,这是革命。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公子说的没错,我等这是革命,不是造反!是革命!”周琅连声急呼,脸色通红。
“有理有理,公子说的有理,是我错了,我们要谈的不是造反的事,而是革命的事。”
周琅与李宁对视一眼,革命这一词一出,立时挠到了他们痒处,他们当然知道什么是革命。
李宁文化不低,能在江上吟出‘那堪故国回首月明中!如此江山……’这样的话的人,显然不是什么没文化的大老粗。
而周琅能在村镇中当蒙学老夫子,没有秀才以上的功底是无法服众教学的。
所以他们都知道革命这一词,轻易的接受了这个正名。
革命,很多人以为这是近代民国时才有的词,但不是。
革命,革天之命。
《周易·革卦·彖传》:“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
革命是件很古老的事情,自古即有传。
夏末无道,商汤革命!
商末无道,武王伐纣!
清末无道,共产革命!
王修说要革命,那就真的要革命,哪怕这里是蜀山世界,有天仙,有灵空仙界……那又如何?管他鸟事,穿清不造反,还算个屁的穿越者?更别说,这是革命,不是造*****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嘴炮兴国,革命是有理有据,有思想,有前路的。
王修不才,自认虽没有太祖革命时的大气魄大智慧,却有太祖革命时所没有的大力量与大见识,在这个有真仙,天仙在世的蜀山世界要革命,听起来似乎很难,但认真操作起来,有前辈经验在,是有搞头的。
首先要学习前辈伟人们的经验,做好两点。
一,做好思想工作,开启民智。
二,咱要有个地盘,哦,不对,文雅的说,要有个革命根据地。
这第一步,就从忽悠,不,给眼前这三人做思想工作开始。
“恩,很好,那么,我再说第二个错处。”
王修正色的看向周琅,指着眼前石制方桌道:
“第二个错处,就是这方桌。”
“公子,此话怎讲?”
“这方桌本没有错,但这方桌有了东南西北四方,有了地位尊卑之分,东为首,南北次之,西再次之,这不就是地位阶级吗。”
“革命之事,不需要地位阶级,我等都是华夏汉家子民,人人平等,华夏之始,源于夏朝,夏王时,与群臣,诸侯共治天下,没有尊卑之分,直至夏王无道,方有商王起于微末,鼎革出商,此后,商王无道,才有周王出,周王后,天下七分,诸侯林立,乃有春秋战国,之后暴秦统一中原,功在千秋,却有暴政,随有汉王出,浑一天下。”
“自此后,革命之事,演化为鼎革之事,不断重复,之后又异变成了造反称皇,享受富贵,之后隋唐之后,方有宋明,宋时被元蒙所欺,明末又被蛮清破灭。可见,这造反称皇称帝之事,实乃这天下祸乱之源头矣。”
“那这祸乱源头来自何时?正是源于夏之初,诸王禅位制终后,视这天下为一家人之天下,而非天下人的天下!”
“我王修不才,不愿做造反之事,却是要溯本归源,做那最初的源头之事,革天之命!”
“诸朝天子皇帝,视自身尊位为天所赐,是为天子,时至如今,华夏道统不存,为异族统治,是为最无道。”
“那就打破这一切枷锁,打破这无道之天,无道之皇朝帝制,还原夏之前,上古诸贤治世,禅位治国之时!”
“所以……这方桌错了,且看!“
王修朝前,双手按住方桌两角,两手作太极一划,抱丹坐胯,劲力一吐。
簌簌簌簌……片刻间的功夫,那方桌四角已失,变成了圆桌。
“所以这第二件事,是为正位,此为圆桌,我等聚于此桌,无方东南西北,地位尊卑。”
“但是我等革命,也需首领,我等四人围坐于此圆桌,我为首领,当为圆首,圆者,圆满也,元一也,是为元首。”
“是以,请不要再叫我公子,叫我元首即可。”
革命?造反称帝是祸乱之源?打破枷锁?无分地位尊卑?圆桌?元首?
李宁和周琅一时间目眩神迷,这信息量太大,一时间砸到他们晕晕乎乎的,无法完全接受,到是一旁的少女李英琼,年岁还小,接受能力最强,听的颇为入神。
王修大哥,元首……
这一刻,李英琼,在心灵中烙印住了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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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正阴阳
“是,公……元首。”
“见过元首。”
李宁周琅稍稍有些不习惯的改口叫道。
王修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学着电视里看到过首长模样开口道。
“既如此,各位同志请坐,都坐,英琼也坐。”
同志?又是一个生僻的称呼啊,几人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但有了前车之鉴,并没有问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听名字大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同志,志同道合也,日后私下里同级者,我等可互称同志。”
“我们是同志,是革命的同志,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的目标就是解放满清治下受苦受难的华夏子民,是为了解放人民的……”
“我等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之地,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驱除满清,光复华夏大好山河,汇聚在此……”王修侃侃而谈,将太祖的《为人民服务》节选山寨,复制,模仿,魔改了出来,使劲的忽悠,不,做着思想工作。
“所以……革命的终极目标是什么?那就是解放全华夏所有饱受皇朝苦难的人民,而这些人民中,女子,也是其中一半。”
“第三个错处就是女子也能造反,不,当革命者。”
“天地有阴阳,人民分男女,圣人言,女子可顶半边天……”
李宁与周琅脸色一皱,搜刮肚肠,回想着史上哪个圣人这么说过,似乎没有吧?他们又不敢确定,因为此时,他们已经沉浸在了王修版的《为人民服务》中的伟光正,那仿如开天辟天头一遭的,那种刺破寰宇的光明正大般的正能量意境中了。
此刻,王修不是一个人!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站着伟人,站着千千万万曾经为了一个目标浴血奋斗下的经验,感悟,与精神。
《毛列选集》《马列思想》《革命的必然胜利》……
王修搜刮着曾经看过的这些经典巨著里的精华思想,没有用上任何精神力量,只以只朴实,自信的语气,说出了这些道理。
这不是法术魅惑,却胜似法术魅惑,李宁与周琅身上的世界珠的影响之力,已经消失了,但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已经证明是正确道路的伟光正力量,在这朴实无华,却极为自信(因为王修知道,这是成功过的)的语言,征服了他们的身心。
也渐渐真正影响到了李英琼的心灵。
因为王修的话说到了关键之处。
“……谁也女子不如男?巾帼也可不让须眉,我们是同志,是革命者,不分地位尊卑,只有职责不同,又何论男女?”
“当然,这并不是说男的要站在女的头上,更不是女的要站在男的头上,这两个都不对。”
“我们要的是平等,真正意义上的平等,男女平等。这就是正阴阳。”
“所以,女子也可以是革命者,女子也将为革命出一份力,同志们,以为然否?”
“唔……”李宁沉吟。
“这……”周琅失语。
“李英琼,你认为呢?”王修双手虚握搭在下巴下,神色认真加期许的注视着李英琼。
“哎?我?英琼不知道,英琼听爹爹的,听王修大哥的。”李英琼心头被震撼的一头乱麻,心灵酥麻酥麻的。
这些话语她是第一次听见,却让李英琼极为受用,她此时年纪虽小,不过才十二三岁,却已有主见,日后那个杀伐果断的李英琼显然不是假的,她这样的强势女人,心头哪里会认为自己弱男儿半分。
这一番话语中的道理,她自是万分认同的,但爹爹和周三叔都在,再加上长久的封建社会的男高女低的世俗规则影响,李英琼并没有王修想像中的英气勃勃的应是。
王修微有些失望了,是了,这个蜀山中最至关重要的李英琼,此时还未有修行,还不知道这世上有修行界,只有等到修行后,进入到那超越凡俗的修行界后,藐视凡俗一切,只看力量在上时,她才斩破了男女不平等的虚妄之念,杀伐果断起来。
不急,不急,先拉她入船再说。
“好,那么,英琼,我且问你,可愿加入革命者行列,与我等一起成为同志?”
“我……英琼……”少女李英琼灿若繁星的双眸闪过一丝希冀,我也能和父亲一样成为革命者吗?爹爹不会生气吧?她下意识的看向父亲李宁。
李宁察觉到女儿眼光,心中就想出口喝斥她不要答应,可话到嘴边,又回想起刚才听到的那般伟光正的无上圣光色彩,还有十多年前扬州之役中屠杀血色。
圣光与血色在心头交织,李宁迟疑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女儿的眼神询问。
就是在这片刻的迟疑中,李英琼不愧是李英琼,并不像普通女子要等爹爹说话才回话,她见爹爹一时也在犹豫,心头一动,当机立断,脆生生的站了起来,对着三人一个抱拳施礼。
“我愿意,我李英琼愿意成为革命者,为了光复华夏山河,成为一名不弱男子的女革命者!”
这一话一出,王修仿佛听到天空闷雷闪动,又好似看到李英琼眉头一双红痣闪光,头顶一股清气直冲上天,似有气运冲天!改天换地!
当然,这一切似乎都是错觉,李宁,周琅,李英琼三人都恍若未觉。
王修也觉得是错觉,又觉得不是错觉,恍惚中似有所悟,似能看到前景,又似乎是幻像,在那未来,李英琼横剑长立,居于山颠,长剑横胸,剑气横扫,她御下有千万红色女装,闪烁红芒,剑指苍天。
王修那大半已转纯阳的神魂居于意识海中,幻灭不定,演化着这些未来。
“我这是知了天机气数吗??”
“不!这不是,这是我以我知,我识,自我演化推演的可能未来,可非是什么天机未来。”
王修心中闪烁此念,若有所思,而现实却大笑站立起来,往前虚扶。
“好好好,自今日起,英琼,你也是革命者的一份子了,李英琼同志!”
“是!元首同志。”李英琼双眸一挑,嘴角一撇,喜悦非常,这种被认同的荣誉感,让她极为受用,是呢,我李英琼,像男儿一般,也成为了革命者同志哩。
王修喜笑连连,站起来,仰望天空45度角,似在装逼,又似在等待着什么。
第7章 峨眉山革命根据地
李宁这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心中一叹,罢了,我儿英琼自小就心比男儿,她愿意的话,我这做爹爹的又何必做个恶人。
周琅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似乎事不关已的样子,但皱着的眉头,也显示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革命者的道路,真的行的通吗?这王修所描绘的前路这般美好,真的可行吗?看之也不像是邪教惑人,可听了后,却让人这般向往……
一息,两息,三息……
王修这样保持着45度角看天的姿势足足等了三分钟,大笑声在室中响起。
“哈哈哈哈哈……很好,大家鼓掌,我们新增了一位李英琼同志。”
啪啪啪,王修带头站起鼓掌,李宁与周琅有样学样的站起来,神色复杂的看着李英琼也鼓掌起来。
王修在笑声中,心头也有闷雷似的低语。
“没有来啊,没有来啊,等了这么久,没有来,是了,是了,确实如此呢,没有天人降世,没有风云色变,更没有一发神雷来劈我。”
“天数?气运?娥眉当大兴?三英二云,呵呵……这世界是不是像小说家之言,那些高人,真人,仙人们,此时是不是眉头一皱,心灵一颤,惊呼!噫?天机大变嘛?”
“灵空仙界,天机,时运,什么掐指一算,就知道过去未来,当这蜀山的高人们人人都是洪荒圣人吗?”
“命运如水,水无常势,不可测,然水入大地,形成河流水道,便有了水势,所谓高人,所谓算机,所谓天数,莫过于高于天空,观天测地,是以才有了所谓天数使然,就好似我观天边有乌云水汽,便知昨日必然下雨。”
“这就是天数了吧……这天数到底是什么?”
“其实现代世界有一幻想体裁电影——《楚门的世界》,就是实例。”
“一整个世界,只是个戏台,是导演的剧本,除了主角,皆是演员,所以皆能控制,这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天数。”
“若现代有神豪,买下一小岛,以卫星,摄像头监控岛内全图,自然能观测所有岛民,自然可言我能算计一切。”
“蜀山世界,有灵空仙界,类比如此,那昊天镜,就好比卫星摄像头,以修士为主要观测目标。”
“概因为修士修行有成,体内有法力,有能量波动,就像热感应器下的热源。”
“若想要对付谁,只要昊天镜全天侯跟踪观测,如此自然能够全知,全知者自然能算计一切,所谓的天机算数,就是如此。”
“而凡人观测不了,就像卫星观测不了蚂蚁的所有动静……也不会去观测。”
“但现在,我未修行此界修行法,就是凡人,李英琼也未入道学法,自也是凡人。”
“我是穿越者,我就是天机变数,但我未修此界修行法,身上没有法力,我还改变了李英琼的志向……天机命数已经变了,怎的不见这灵空仙界派下仙佛来打我呢?”
“长眉真人传里,那飞升仙界的长眉真人,不是可以下界吗?若真能测算一切天机,发现我这变数,现在就该下界,一发昊天镜神光,打杀了我就没事了嘛。”
王修这时得瑟不已,就差没有冲出石室对着天空大喊:来啊,来啊,你们这些正道魔道高人不是能测算一切天机命数吗?来打我啊!
当然,王修在战略上可以藐视这蜀山世界的仙佛高人,但是,战术上却要极度重视,知道他们的所谓天机命数测算有漏洞,可不代表他们的力量是假的,更不会傻乎乎的真的去咋呼骂街了。
更何况,以上这些还暂时都只是预想,诸多细节还要细细探明,还要靠时间来检测,应证。
不管结果如何,王修对这世界的所谓仙佛正道,全无好感,包括那什么长眉真人,包括所有正道魔道,还有那高高在上似乎在另一个世界的什么灵空仙界。
至于原因?且看后话。
话归正题,王修的笑容收敛后,开始发言,进入正题。
王修神色肃穆道:
“那么,现在我们在座的四位同志到齐。”
“会议正式开始。”
“首先,我宣布!同志们,峨眉山革命根据地,今天成立了!”
此处当有BGM,人民共和国进行曲要是能在此时响起,那就圆满了,神色肃穆的王修如此胡思乱想着。
“同志们,首先我们要知道,我们的革命前路是艰难的,是残酷的。”
“革命不是说说就能成功的,也不是靠着一人一家之力就能驱除蛮清的,要靠人民的力量,大家的力量!”
“革命的道路未来是必然可见的胜利,但是,这过程也必然曲折。”
“其中困苦,艰辛,甚至牺牲流血流泪都只是等闲。”
“而我们的力量还很弱小,现在,才仅仅只有四个革命者同志。”
“我们的力量太弱小了,所以,需要壮大,也需要安全。”
“夫战者,先算败,后算胜。”
“蛮清现在势大,对普罗大众而言是正统的官府,虽然他们是血染而成的官府,但普罗无知大众显然是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的。”
“所以,我们首先需要一个基地,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基地,这就是我们的根据地。”
“这里,这四间石室,就是我们革命基业的最初根据地。”
“这里很小,这里也很大,因为我们的心大,我们的革命事业大,我们坚信未来必然胜利,但是现在要做的是从基础开始,吸收新血,培养种子。”
“我们不能困守在这洞穴中空谈革命,而是需要到民间,到山下,去找寻,去收留,去帮助那些与蛮清有生死不共之仇的可怜人。”
“然而,普通人民不读书,不识字,不练武,只会盲从,我们的事业不能随便透露给别人,我们要谨慎。”
“那些成年人已经思想固化,也饱受传统封建皇朝势力的影响,让他们理解什么是革命非一朝一夕间能做的,并且很难教育。所以,我们要招收那些未成年人,那些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他们才是未来革命者的种子,未来源源不断的革命力量。”
“将他们带到这里,不分男女,我们教他们知识,教他们武艺,告诉他们革命的意义,告诉他们未来的斗争。”
“这,就是峨眉山革命根据地的意义。”
“同志们,革命的任务很艰难,我们任重而道远啊。”
这一天,峨眉山革命根据地的领袖王修王元首,在这被未来誉为革命圣石室的石室中,
召开了未来被称作峨眉山第一届革命大会,提出了革命根据地发展前路,为未来的革命事业决定了最重要的根基与开始。
第8章 大学姐李英琼
时间又是匆匆而过,转眼间已经过去一周,石室洞中的物资,粮食等物已准备的差不多,一周下来,王修也抽空将《马列思想》等书中的精髓部分写了出来,日日夜夜提点教授下,李宁,周琅,李英琼三人已是完本沉浸在这先进于这时代的思想中。
只到这一日,诸多准备的事情都办妥当后,王修与周琅两人下了山,开始按计划收养一些孤苦孤儿,乞儿。
这峨眉山是本就是佛家名山胜地,山上庙宇寺观多不胜数,怕是有数百之多,年年都有成千上万善男信女来此祭拜,而这山脚下也汇聚了不少乞儿,流浪儿。
这些寺庙的和尚主持之类的,也时常布施散粥,名曰:积攒功德。
百姓自是感恩戴德不已,但这山脚下有许多这些和尚寺庙的佃户却不这么想。
寺庙下一般都有土地,除了一部分自家种以外,很多时候都会租给山下的村民,那时那租子可不会少要你半分,甚至有的给不起租子的,被大和尚逼的家破人亡的也不是没有。
这不,刚出山下,王修带着周琅,就遇到了这种事,一位山下的佃户今年的收成不好,家中男人又染了病不幸去世,只留下一对孤儿寡母,交不起租子,有一位山上的寺庙的大和尚出来收租,任凭如何哭诉也是无用,强硬的收回了田地,转给另一家了。
可怜,这一对孤儿寡母死了男人,又没了田地,那母亲一时想不开,半夜在家徒四壁的屋中上吊了,只留下刚9岁的儿子,没了照养,要么沦为乞丐,要么饿死,要么脸皮厚些,或者有人指点的话,也可以上山当个小沙弥,结果不出这三个。
或许十多年后,这个9岁小儿又成为了另一个大和尚,也未可知呢。
“可怜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周琅面色最善,有老夫子的气质,过去询问。
这孩子泪泪朦胧的抬起头说:“我,我叫张强。”
“可愿跟我走,有一个去处,能让你吃饱饭。”
“恩。”
于是就是这样,第一个收养的孩子出现了,是9岁的张强,孤儿。
之后两人又在山下四处搜刮,又找到了一个乞儿。
天黑之前,一人背着一个,又上了山,来到石室中。
那乞儿是个女娃儿,10岁多的模样,很是干瘦,其实已经12岁了,来到山上石室后,由李英琼带着她洗漱,恢复了本来模样,还是个长的颇俊的女娃子,只是似乎因为受了大苦,性格也颇为孤僻,不爱说话。
就这样又是过去一周,一共收养了十二个孤儿,其中八男四女,年纪最大的是那个女乞儿,叫韩如是,最小的不是那个9岁的张强,而是一对才6岁的双胞胎女娃娃,却是被人贩子拐走的,要送到城里的青楼当储备清倌人,正好被下山时王修遇到,由周琅出手,了结了他们的性命,带回了她们。
“今日不必在下山了,今年收养12个孩子,足够我们教了,先把他们培养好再说。”
王修定下了基调,正式开始教导着他们。
“先教他们识字,这是基础,识字,才能读书,读书才能明理,这样他们才能明白什么是革命,什么是公平,公正,什么是平等。”
“今日起,由周琅同志上午教他们识字,下午由李宁同志教他们武学内功,晚上,再由我来指导他们思想教育。”
“那我呢?元首大哥。”李英琼跃跃欲试着。
“你?你和他们一样啊,你也还是个孩子,学习也是一样的。”
李英琼脸色不好了,李英琼不高兴了。
“不过,队伍无头不行,这12个学生就都由你来管,你是他们的队长大学姐,英琼同志啊,你的任务很重要,要负责管理好他们哦。”
“是!保证完成任务。”李英琼脸蛋红扑扑的又开心了起来,嘴儿笑成了月牙儿,我,是他们的队长呢。
王修瞧的好笑,你是没带过孩子,又怎么知道带孩子有多难,多烦,多受罪呢。
说着说着,又是一周过去,这些孩子渐渐熟悉了环境,每天有饭吃,有文教官(周琅)教识字,有武教官(李宁)教习武,还有元首(王修)每晚开会进行思想教育,当真是天堂般的日子,一天两天过去,一周后,渐渐的都恢复了孩童爱玩闹的习性。
当然,平时他们日常学习的时候,在文武教官和元首面前是不敢放肆的,可是,学习之余,休息玩耍时,在李英琼这个大学姐面前却没了顾忌,那就一个个撒欢了起来,到处瞎跑瞎闹,队伍里甚至还形成了两派,孤儿派与乞儿派,还打起了架来。
李英琼哪里碰到过这种事,她哪里还带过孩子,一个都没带过,更别说12个了。
这一天晚上,王修在石室中照着惯例查收了12个学生的学习进度。
“韩如是,今天识字最多,写出了十三个新字,不错,值得奖励,明天加个鸡腿。”
“刘成文,哦?内功入静有成,有了气感了吗?很好很好,也加个鸡腿。”
“张强,识字才6个?怎么回事?今天周教官可是教了你们15个字,怎么半天过去,就只写的出6个,连一半都没有,张强,你要多努力,不识字的话,以后的革命事业是做不出大成就的。”
“孙红儿,识字9个,恩,还行,但还要努力。”
……
查收了所有学生的学习进度,又再说了半刻钟的鼓励与思想教育,王修宣布散会后,李英琼最后没走,却是单独找到他。
“元首大哥,我……”
“都说了,私底下不要这么客气。”
“是,王修大哥。”
王修大概是知道李英琼什么来意的,微笑促狭的道:“怎么,英琼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李英琼脸色不好看,微微低下了头,低声道:“王修大哥,我,我管不住他们这么多人了,今天韩如是又和刘成文他们起了冲突,还打了架。我可能不适合当大学姐。”
第9章 革命军种子小队伍、握拳军礼
韩如是,那个女乞儿,性格孤僻,但也是隐藏的大姐头性子,12个学生里,加上她一共有两女三男五个乞儿,乞儿受过苦,懂的抱团,她虽是女子却是里面年纪最大的,所以她是五个乞儿里的头。
刘成文,11岁,识字,孤儿,父亲是个没落户的秀才,科考想考上举人,考了一辈子,却不幸死在了路上,客死他乡,他母亲因为常年供养他父亲科举,身体累垮了,他父亲死后,不久也悲伤过度去世了。
刘成文因此被借宿在远房亲戚家,却过的猪狗不如的下人生活,刘成文不堪这种屈辱,悲愤的借来纸笔,在路边写了大字,写出遭遇,却是要自己卖了自己,他道,若要是做下人,不若自已卖给别人,也省得给那亲戚家无偿做下人。
所以被王修买来,只花了五两银子。
说来好笑,那五两银子现在还被刘成文放在怀里,一日不敢放手。
刘成文读过书,受了苦后,又明白了生活的不易,所以下意识的,居然也知道了拉拢人心,是以12人中的五位孤儿在他有意之下,成为了头。
12个学生,五个孤儿,五个乞儿,还有两个是那一对最小的6岁双胞胎,却是最喜欢粘着李英琼,她们情况比较复杂,即没有当过乞儿,也不是孤儿,只是被人贩子拐走,年纪小也找不到家人而已。
所以这12个学生,加上李英琼,一共13人,却分成了三个小团体,韩如是为首的孤儿团体,刘成文为首乞儿团体,还有李英琼带着两个刚刚懂点事的六岁女娃娃。
这小队伍中,争权夺利这种事自然没有,毕竟都还是孩子和学生,但是,孩子群中间,要有个头,有个孩子王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说穿了就是话语权。
也因此韩如是和刘成文这两个因为各自悲惨遭遇都有了心机城府的人不自觉的就对上了。
稍稍一点小事,两方就打了起来,比如今天的这事,王修听了李英琼说完了,也颇为好笑,起因是中午吃饭时,一个乞儿出生的学生,吃饭时不小些掉了一块肉掉了地下,他捡起了肉,只是用手擦了擦就吃进了肚子。
这件事刚好被刘成文看到,刘成文便道:“肉掉了地下,先洗洗再吃啊,别那样不干净的就吃了下去,会得病的,”
好嘛,这话听起来其实是好心的,看上去也没个别的意思,可听在有心人眼里,却是不同了。
韩如是当时大火的怒拍桌子:“刘成文,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乞儿出身是吗?”
其后就争吵了起来。
说穿了,其实就是以为刘成文认为他们是乞儿出生,不爱干净。
吵着吵着,双方就打了起来,当时李宁不在,周琅也刚吃过外出了,只有李英琼在,李英琼当时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怎么劝都没办法,只能看着他们扭打了起来,最后双方鼻青脸肿哭哭啼啼的散了。
也在不经意无视了李英琼的存在,无视了她这个名义上大学姐,说话不管用,没人听啊。
李英琼说完后,头低的更低了。
“王修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明明是大学姐,却管不住他们,要是我爹或者周三叔在,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听话不敢动了,而我说,他们却一句都不听。”
王修听着好笑之余,另一边也觉得有些棘手了。
这革命的事业还没开始,这第一批革命军小种子们就分出了三个小团体了,什么孤儿团体,乞儿团体,李英琼为首的正常孩子团体。
这尼玛叫什么事?这让王修想起了民国年间的两党相争,还有我党内的左右两派思想时的那种混乱……
想到这里王修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这种苗头不是好事,但是该怎么做呢?”王修一时间也没个头绪。
“我得想想,该怎么办……恩,首先要安抚好李英琼,不能让她失了心气,真要她去了大学姐的职位,那可不是好事。”
“然后是,这小队伍里的小团体……三个小团体嘛,孤儿,乞儿,正常儿。”
不论是孤儿还是乞儿,性格必然有些异处,要么孤僻,要么桀骜,毕竟不是正常孩子有父母恩爱在身,苦难折磨了他们,也历练了他们,三观自也有些不同。
却是不能一杆子打死的强行按下这些事情,这还只是12人的小队伍,若是以后变成120人,1200人,12000人,12万人,120万人时……那不过是重复的死循环而已。
“当年太祖他老人家是怎么做的?”王修下意识的回想着。
他想起了太祖老人家的一句话。
太祖曾引用说过这样一句经典话语,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这句话的意思,可以理解为,若要让党外无党,那是皇帝才有的思维,而若要党内没有派系分别,没有不同的声音,那也不是正常的党派……比如棒子国对面国的某个金**党。
王修想到这里,脸上忽然有了喜色。
“队伍里有不同的声音,正是民主的基础,若是真是一言堂,学生们都闷着屁话不敢发,不敢说,不敢做,那还革什么命。”
“重点在于,要想法子让大家把精力都放在革命的目标上,不要内斗,而是相互间的良性竞争,这才是保持队伍健康与活力的关键点。”
“不错,关键点,就在于这个‘良性竞争’。”
王修瞧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李英琼,心中已有答案,知道该怎么说了。
当即对着李英琼哈哈大笑起来道:
“哈哈哈哈哈……我说是什么难题呢,怎么就难到了英琼妹子了呢,这个其实很简单的。”
李英琼听到王修自信的笑声,抬起头来眼神也亮了起来。
“王修大哥,我该怎么做。”
“你是大学姐,是我封的大学姐,他们不听你的话,是因为他们不认同你,不知道这大学姐之名的权利与义务,那么只要想法子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大师姐,并且让他们认同你就行了。”
“认同我,这,这该怎么做啊。”
“恩,很简单,平日里的学习,不论文武,你都拿第一,他们自然就认同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拿走你头上的大学姐称号。”
“明天,我会宣布一件事,一个月后会有月考,能在月考中文比第一者为文学长,武比第一者为武学长,而文武皆第一者,男则为大学长,女则为大学姐。”
“并且有诸般赏罚权利与义务,平时学员们若有什么犯错,大学姐,大学长有权赏罚他们。”
“有威有德,是为威严,有赏有罚,即是权利。”
“威严与权利,即是大学长,大学姐的意义所在,到时,敢叫他们不听?”
“你明白了吗?英琼同志,能不能成为真正的大学姐,就要看你一个月后努力了。”
李英琼立时一个立定,敬礼!左手伸直放下,右手握拳上举一礼。
基本和现代军礼一样,只是伸直的手掌变成了拳头,虚抵在了太阳穴旁。
是为握拳军礼,也将是日后革命党与革命军的党礼和军礼。(可以自我想像下是什么样子,我觉得更有力量感。)
这却是王修在李宁教授武学时的训练时加入的私货半军事礼节,也被视为党内军事礼节。
“是!元首,保证完成任务!”李英琼一双脸颊红扑扑的,兴奋开心了起来。
英琼一定要成为革命军的第一位大学姐!
……
第10章 李家祖传练气决
李英琼离去后,王修了内功修行的功课。
盘坐在石室中的石床上,王修练的内功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大法,而是和一众学生一样,学自李宁那里的一本李家祖传练气决。
说是李家练气决,其实是李家先祖曾经是一个修行界的炼气士,博览道藏全书后,十数次删删除改而成的道家筑基练气功法。这功法没什么名字,也没想小说里只要是内功就非要起个吃起来很霸气的功法名字,比如什么神功,什么宝典之类的。就是简简单单的李家祖传练气决。
据说这是一门修行到极致,有可能突破先天炼出法力的内功法门,传说毕竟是传说,时至如今李家先祖早就不是修行界的人,李宁更是沦落成一个江湖中人。
但是这李家基础内功确实颇为不俗,王修未曾练过内功,但初初接触此功法,也被里面的精妙之处所惊叹。
这是一本直指先天,练气,凝神为一体的上乘功法。
功法里,除了类似于现代《真气运行法》中的炼化精气的妙处,还有道家观想术,两者合一下,能让初学者迅速入门。
其中资质姣姣者,甚至月余就能得气入门。
就比如未来的三英二云之一的李英琼,以前她父亲不愿教她武功内功,现在学了这内功,居然在短短一月的时间早早的练出了内气,并且颇有火侯了,她还是练武奇才,将她父亲教的各种适合女性施展的柔类功法全都学会了。
再一看另外的12个学生,一个月过去了,也仅仅只有刘成武今日才练出了气感,相比李英琼那种这种神速进境来说,实在是差距极大。
王修甚至都怀疑李英琼的身体是不是传说中的那种天生百脉俱通的道体,所以修行才能这么迅速。又或者是因为她是九天魔女的转世之身,所以身体中有种特殊,能快速修行入道也未可知。
只可惜的是,王修的修行是国术与神魂道术,在内功,练气这方面和初学者差不多,所以暂时也瞧不出异状来,只来暂时自己来实验了。
王修盘坐而下,开始修行。
修行,特别是内功修行,早已在武侠小说中看了多次,其中的一些窍门禁忌也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但真正去学习时,王修才知道这内功修行也不容易。
比如这第一步,入静,对普通人而言就是个难题,人之杂念如风中飘叶,缥缈不定,极难收敛把握。但唯有入的了静,才能真正凝神去练气。
王修穿越这世界前,自我封印了记忆时写的那本《仙草》中也曾自我推演了许多关窍,是以现代流传的那些内功修行法,真气运行法而似是而非创造的修行体系。
本以为只是自我幻想而已当不得真,却没想到来这世界后,真正接触了内功练气的法门后,才发现有些共通之处,比如这第一步入静,就是相同的。
入静,很难,至少对普通人来说没个把月的练习想入静非常难,比如12个学生中进度最快的刘成武,父亲是秀才,读过书,知道一些读书写字的入静法门,所以进度略快,饶是如此,他也是花了一个月到如今才入了门,而且还是12个学生中最快的。
然而事实上以悟性资质分级而论,刘成武其实已经是中上之资了。
且说王修开始修行,先是呼吸吐纳按着周天之数有着特有的节奏,渐渐心神也观想着体内。
渐生神异,体内经脉中自丹田而起有一团蚕豆大小的内气,经过一月来的呼吸吐纳运转周天,渐渐壮大了开来。
内功的修行并不神秘,小说家中就多有猜测与预测,其中虽有许多荒唐之处,却也说出了内功的主要功用。即是一个‘炼精化气’。
炼精,化气,两个步骤,在此前还有个凝神步骤,这且不多说,且说这炼精,此精非是小说家中的下腹之精,而是人体内的气血精力,谷气之精,这么说可能有点难懂,王修修炼一月,也大致摸索出了大概来。
这炼精,练的其实就是人体的生命力,以自身经脉为运转,经过呼吸吐纳,凝神观想,再注入自身精神力意识力,几番周折炼化下,渐渐凝虚化实而成内气。
这内气,在武侠小说中若能苦练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左右的功侯与数量后,内气壮大到这种程度后,就可由量变转质变,由虚化实,由内而外,在人身中将两个原本不相通的任督两脉勾连成一体,从小周天转化为大周天,到此时内气渐渐凝实蜕变成真气。
但到此时,却还不是入道,更不是先天。
何为先天?先天即有的本事,还未出生即有的本事,何解?婴儿未出生时,不吃不喝,仅有一根脐带由母体输送营养慢慢成长,造化孕成,这种境界就是先天。
那么反推向内功修行上,就是精神与真气壮大,精纯到一定境界后,天人交感,领悟到吸取天地之气,化为一条无形脐带供养自身,逆转先天,再成婴儿之境,再次成长进化之境,即是先天之境。
这就是内功修行到极致的诸般境界。
第一步,炼精化内气。
第二步,内气通经脉。
第三步,经脉小周天大成后,内气勾连体内任督二脉,成大周天,化为真气。
第四步,将自身精神与真气孕养,壮到,并化精纯之后,再领悟先天之机,真气勾连牵引天地间的能量精华,自此源源不断获得天地供养,到这时,真气即化为先天真气,并且源源不断,不停壮大,粹练,反补已身。
这就是先天筑基,是的,先天,即是筑基也。
修仙小说中常把先天境界比喻为最低级境界练气境之始,其实是错的,真正的武道内功修行达到先天境界,就是修仙中的筑基之境了。
筑基者,也唯有这先天之境,能源源不断勾连吸取天地精气的境界,方才算的上是筑基之境。
许多修仙小说常常把筑基期的修真者写成了飞天遁地的仙人,并且还贬低武道修行者先天之境不过才是修行炼气之始,实在有些荒唐了。
能以武入道者,必然是以武功内功修行到先天之境的大真人,此辈中人,历练江湖坎坷,沧桑未死,自此先天入道后,必然是未来修行前路一片坦途的人物,少说也是金丹可得,散仙可期,天仙可望的潜力种子,非是一般人能比。
第11章 先天与筑基
以武入道先天者,皆是未来真仙种子。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武道修行至先天筑基者,就相当于穷小子辍学下海打工,数十年后功成名就成为富一代的开拓者,这种人不是真种子,何种人才是呢?
而且古人不像今人会标题党,古人说筑基,那就真的是筑基,打地基而已,唯有筑基期圆满了,方才有更进一步,化生出法力,那时才算是真正的修仙者。
把筑基期的修真者写的像神仙一样,动不动就御剑飞行,飞天遁地的,那还叫什么筑基期,叫装逼期算了。
筑基嘛,当然就是像小学生一样要老老实实的呆在学校里学习语数外,也就是躲在深山里洞穴里,听侯师父指导日日练气粹练身体,打磨真气,这才叫筑基。
有一部小说叫小明修仙记,是以搞笑的小学生视角山寨某本斗苍大作写的修行小说,就把修行比作,小学,中学,高中,大学。
那么这真实的修真界的筑基期就相当于小学期,筑基期突破之后,化为灵动期,化生出法力,那就是中学期,再之后灵动圆满结成金丹,即是金丹期,也就是高中期了。
到了高中期,才是真正的修仙者装逼的开始,但实事求是的讲,现实里很多高中都没念完的中学生就出来装逼了(辍学下海工作),所以,灵动期,就是修真界的基层力量。
而大学,那些金丹高人,观天测地,习得神通者,成就散仙,在望天仙者,就是如此了。
此辈人物,放在蜀山中,就相当于青城派鼻祖极乐真人李静虚,修成散仙正果,天仙可期的牛逼人物了。而且李静虚要更牛些,已经超出了大学生的范畴,成为了研究生(研究天地至理,),有望教授(有望天仙)的大学霸也。
以上种种推论也是王修在不久后接触到真正的修真法门后推论而出的,其中细节暂且不提,且看后话。
且说这内功修行,王修他修炼了一个月,当真也是如李英琼一般有如神助,你道如何?原来他的国术抱丹至境有成,肉身达到见神不坏之境,此境居然有了先天筑基道体的功效。
王修初次修行,花一天入静,两天吐纳,第三天,便修出了第一缕内气,而且是极为精纯的内气,若以颜色化论,修出第一缕内气,常人者,如刘成武这般,那第一缕的内气是浅白色。
李英琼这种疑似有前世之身九天魔女遗泽不凡之人,半步先天筑基道体的功效,修出的第一缕内气,却是正白色。
而王修却是身体圆满无漏,居然第一缕内气就是浓白色!
浅白,正白,浓白,正是三种内气的质量对比。
后来王修修行有成后,才知道,达到浓白色后,就已经是相当于寻常武者修行内气一甲子之多功力时才有的内气色泽,此时在内气精纯度上已经达标,可以打通任督二脉,炼出真气了。当然,量也是关键,但是量好求,精纯度难求,这又是后话了。
三个小时过后,感受着体内的经脉里的内气又增长到了一小半有余,连经脉都似乎有些承受不住时,王修停下了修行,睁开眼来,缓缓吐出一口悠长的浊气,类比成龙蛇演义里的唐紫尘的吐气,少了一丝冲击力,却多了三分悠长。
“我这修行进度,似乎有些过快了,只是一个月小周天已经圆满,似乎可以进行下一步打通任督二脉,形成大周天,内气化真气之境了。”
“李宁那里说过,他家传李家基础内功是李家先祖从道藏中领悟而出的道家上乘武学练气内功,修炼一年的效果比的别人修行一般内功三年。却是三倍多的差距。”
“但在我这里,少说也是十倍多的差距,在李英琼那里也至少是六七倍的差距。”
王修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着。
“看来,应该是体质的不同了。”
“我修行的国术肉身有见神不坏之境,可能是堪比修真界的筑基期,这初一练气自然迅速非常了。”
“那英琼妹子也是,修行一月,怕是有常人两年的功力了。”
“却不能以我和英琼妹子为基准,应该以刘成武那个小家伙为真正的内功修行进度基准。”
“明天等找李宁谈谈,我这进度是不是可以现在就打通大周天,化生真气了。”
且说第二天到来。
清晨,早起太阳公公刚出头不久,绽放光明,大约是六七点的样子,嘀嘀的吹号声响起,12个,不,包括李英琼在内的13个学生闻号而起,从新开辟的两间学生住宿石室中走出,类似成大学军训一样排成两列,就着石室不远处新打造好的石台,水台,脸盆,毛巾洗漱了起来。
李宁和周琅不在,却是在不远处的厨房灶膛中帮着王修打着下手做着早饭,等学生们洗好后,一个个井然有序的吃起早饭来。
“今天的早饭五气朝元粥,很是滋补,你们这些小家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以多喝点。”王修笑呵呵的解下了围裙,对着学员们温和的笑道。
“谢谢元首,元首辛苦了。”李英琼领着一众学生齐声道。
“不客气,为小同志们做饭,也是元首的一片心意,虽然是有些辛苦,但是无妨,我最近在准备制作辟谷丹,那可是好东西,里面营养价真极高,极为温补,寻常大人吃上一颗都能顶一周不饿,只需要喝些清水即可,若是你们这些小家伙吃了一颗,一月不吃饭都没问题呢。”
“啊?还有那种仙丹啊,吃一颗能一月都不会饿啊,太好了,我要是有了这个,就再不会有饿肚子的痛苦了。”一个乞儿出生的小家伙,8岁的洪宝,脆生生呆萌的道。
这洪宝是王修捡来的乞儿,刚带上山时瘦的跟皮猴似的,被一群大龄乞丐帮的人教训饿了三天,有人还商量着打断他的腿,借此可怜相可以讨要更多的钱。
当时被王修听到这话后,心头也是怒火中烧,第一次出手狠毒,将这群人生生都打断了腿,都成了残废,叫他们真正的成残废去讨饭,并带走了洪宝。
第12章 争宠
洪宝上山一个月了,这时已经养的有肉,还有些胖了,但可能是当乞儿时饿的很了,每次吃饭都吃的很多,显然是饿怕了。当然,其它乞儿也和他差不到哪去,都是饿怕过的人。
噗嗤~~~
队伍里忽然传来这样的小声笑声:
“难怪你们每次吃饭都跟饿死鬼似的。”
却是另一边的一个孤儿出生的学生,没听出这话里的苦楚,只听的出这话里的有趣。
“你说什么?孙大力,你想挨打是不是,你没挨过饿吗?”
“饿?饿当然难受,但还有比那更难受的,你懂什么。”
“哇哇,气死我了,元首大哥,您看孙大力说的什么混话,他说我们乞儿出生的都是饿死鬼,还说饿不算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饿有多难受。”
“哼!反正看你们吃东西像饿死鬼一样,我看着不舒服,没脸没皮的。”
“我看你们才不舒服呢,一个个没爹娘养的,像个小狼崽似的。”
“混蛋,你们这些乞儿就有爹娘养吗?还不是在大街上丢人讨食吃!”
“你!……”
“够了!元首在此,给你们做饭吃,怎么能如此为一点小事吵闹,成何体统!?稍侯全体三十手心板伺候!”
有军伍经历的李宁煞气最重,他是武教官威严最重,眼神一瞪,厉声一喝!给出惩罚。
所有学生禁若寒蝉,不敢再说话,心里也叫苦不休。
手心板,脱胎于现实的曾经一度流行教师板,熊孩子学生不听话,手心板伺候轮流打在两个手心上,或者两瓣屁股上,即能让熊孩子知道疼,又不会真的伤到孩子。
打孩子,在中国很久以前可是个技术活,手心和屁股是肉最多的地方,打着疼不说,还不像直接一巴掌打孩子脸蛋那样容易伤到孩子自尊。
只可惜现代教育教师基本没了教训熊孩子的权利,一点点体罚都无了,这却有些矫枉过正了,孩子不懂事,给点手心板疼尝尝,才是最容易吃教训的。
也有部分原因是这个,导致现代无法无天的熊孩子是越来越多了。
且说王修在上首瞧的真切,能看到小队伍里,韩如是和刘成武两个小家伙还在不服气的相互对视着。
心中有些好笑,也有些觉得事情是有点严重了。
“这两批小家伙,现在活力出来了是好事,但是小心思也起来了,看来昨天无视李英琼的事情可能就是一场小小的试探,好家伙,今天更是居然玩起了争宠的把戏。”
“得给他们加加训练量,耗掉这些不该有的精力却想这些小心思,恩,还有昨天和英琼说的竞争机制,今天也正好适时推出。”
乞儿最怕挨饿,而孤儿最怕的却是白眼。
说穿了一个是肉体的伤害,一个是精神的伤害。
乞儿不懂孤儿的苦,孤儿自然也不懂乞儿的难。
两方又大都是不懂的孩子,难怪会分成两个小团体一直摩擦着,说穿了,就像两个孩子要向父母讨欢心与恩爱互相看不惯对方。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装可怜的孩子更得父母疼爱,王修虽是独子,却懂得这个道理,他有同学,朋友,曾经就谈过这问题。
一对夫妻,若是只有一个孩子,自然是百般呵护,不用多说,但若有两个以上,必然会分出不同的疼爱来,有的是父亲更爱这一个,母亲却更喜欢另一个,有的是父母都喜欢这一个,不喜欢另一个。非是差别待遇,主意识没有这个区别,都是自己的孩子,但潜意识往往会有些微的差别。
其中的复杂度颇为残酷,千万别把孩子想的太天真,孩子们对争宠这项本领是无师自通的。
这一点是独生子女无法想像的,还有一种现代就有的特殊情况出现,让这种更显复杂。
那就是现代的二孩制度出现后,有的是原来本是独生子女的小家伙,可能才六七岁,八,九岁,忽然间知道父母要生一个弟弟妹妹了,本能的就有了危机感,结果闹出了不小的事情,甚至小小年纪哭闹,自杀者都有之。
可见孩子们对争宠的敏感度,特别是面前这群受过苦难,如今又面临元首大人的宠爱时,小心思起来后,更是有些无所不用其极了。
这12个学生,某种意义上,就是王修收养的12个孩子。
争宠,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了。
面对这种事情,又该怎么做呢。
李宁已经喝了红脸,是严父的角色,那么王修要不要学金三胖喝白脸,和言悦色的做一个慈父元首呢?
王修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内敛了下去。
“你们是一个集体,要的是团结,革命更是需要团结才能做的事情。”
“这让我很失望。”
“李宁!光是打手心板还不够教训,再加一条,从今天起两天内不准吃饭,所有人饿一天!让大家都想想饿是什么滋味,让他们好好讨论下饿到底难不难受,再想想除了饿以外还有什么更难受的。”
“是,元首。”
王修没有做喝白脸的慈父,脸色一冷,下出了更重的处罚,不管对错,各自五十大板般一同受罚。
和稀泥的方式绝对不适合现在,王修可没忘记,这里是根据地,也是个半军事化的军营基地。
“所有人听着,永远记着一句话,我们是一个集体,我不希望再有这样彼此内斗的事情发生,明白了吗?”
“是!”13个学员包括李英琼在内,站直了敬礼回应着。
稍后,王修又道。
“这里是革命的根据地,是大家的家园,也是一个军事基地,大家抱团生活在这里,现在衣食无优的确实舒服,但你们要想想在外面,还有无数千千万万的和你们一样的小伙伴们,不论是孤儿,还是乞儿,都在受苦,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彼此这样内斗吗?”
“不过,我也能稍稍理解大家一点小心思,这里,正好说一件事。”
“不允许内斗,但是,却可以竞争!”
“也是从今天算起,以后每个月,每个季度,每年都有会举办一次文武大比,能得第一者,将获得大学长,大学姐……”
第13章 内气化真气与畅想未来
一众学生一半哀嚎的散去,未来两天饿肚子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另一半是对于未来一个月后月比心向向往,其中姣姣者韩如是与刘成文更是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场,他们两都觉得李英琼这个大学姐不算什么,只不过是李教官的女儿而已,所以才能成他们的头,现在好了,有机会公平竞争,那就要各看本事了。
等到众学生走完后,王修向李宁询问的说出了自己的内功进度。
“什么?元首,您的内气只是修行一月就达到如此境地了吗?且让我看看。”说着李宁也不客气,伸手搭住王修右手脉,一股精纯的真气直冲王修体内经脉,这时王修练出的那一股在小周天中运转的精纯内气条件反射的自主反击了李宁的真气,只是两者差别似乎不大,居然斗的半斤八两,要知道,王修的是内气,而李宁的那可是真气。
“这,这这,当真是天纵其才,我儿英琼练功一月内气小气,我本以为是天才了,谁曾想元首的资质却是比英琼还要好上三分。而且这内气的精纯度实在是高的吓人,堪比我这精修数十年才练成的真气、”
“不错,元首你猜想的没错,你的这一口内气的精纯度已经达到可以打通任督二脉,贯通大小周天的地步。”
“哦,即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今日就突破这真气境。”王修得到想要的答案,微笑道。
“老李你且帮我护法。”
“是,等等,元首您等等,我去把老周叫来,一同护法。”
“这就不必了,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王修自信的走入石室中,开始突破。
当然是水到渠成之事,王修的国术至境修为,对身体的掌握度已达非人,即使没有问过李宁,其实他自已就感觉这一次突破是没有问题的。
内功修行的突破,之所以那么凶险,主要点在于冲穴与打通经脉。
实质上人的经脉没有不通的,真不通的话,那就是生病了,所谓的冲穴与打通经脉,以王修的理解更像是用内气运转在这些经脉中进行粹练,把经脉变的更为适合能量性质的内气通行,更能承载更多的能量通行速度和通行质量。
而穴位是诸般经脉的结点,要更复杂些,要用内气去温养,适应等等。
这就是内功突破打通经脉时最难的地步。
对普通人而言,他们练出内功后是要一点一滴靠着水磨功夫来慢慢进行打通经脉与冲穴的,毕竟是体内脆弱之极的经脉和穴位,不小心的话,扰乱了神经,那就是所谓的走火入魔了。
但是王修不是普通人,他那一身国术至境下的见神不坏的躯体,已经从内至外全都强悍的非人,早已提前受到抱丹气血的淬炼洗刷。
小小的内气能量运转粹练,实质上与抱丹的气血相比强不到哪去,毕竟本质而言,内气就是由谷精之气,气血之力等东西转化而出的温和性质的能量。
所以,这一次突破实在是轻松异常,连水字数都不用,简简单单的,王修只是运转体**气进行了九次小周天运转,念随心动,内气分成两股,一股自上而下,一股自下而上分别从任督两脉中冲起,汇聚在头顶百会穴。
轰!这是精神上的错觉,但是实质上,任督两脉在头顶一点已经由两股精纯的内气合流,虚虚的构架出了一道桥梁,自此小周天通了大周天,内气由全身周而复始,打通全身,内气也在这更为庞大的能量通道中越来越强盛,能量的质量与数量也越来越强,此时内气已转化为真气矣。
就在王修打通大小周天时,他体内有无形气劲外溢,鼓荡成风,站在石室外护法的李宁耳目一凝,已然察觉出了这一丝异壮。
李宁心下暗道:“元首果然非是凡人,这内气修行一月堪比我二十年,我修行我家祖传炼气决二十载才突破大小周天入了真气境啊……还有我儿英琼,内气修行一月之功堪比我十年之功,我本也以为是逆天的资质,可这与元首相比,却又是没法比了。”
“天降圣人,必有异相,元首显然就是这种出世圣贤,不愧是传说中的仙人之徒,还有那些革命圣典之言……”
“我和老周前些时间还怀疑他是邪教之人,现在看来却是小人之心啊……”李宁摇了摇头,心中甩掉曾经有的怀疑,心中意志更加坚定了要走上革命者的道路,将这不对劲的皇朝,百姓处处受剥削的天下——改天换天,革命到底!
片刻后,王修颇有些狼狈的走出了石室,却是身上有了一层半臭中还有一丝香气的臭香汗,内功修行进境一个大境界,相当于体内的能量系统进行了一次升级,因此而排除了一些杂质毒素,这就是武侠小说里内功修行中的伐毛洗髓了。
只是这一次伐毛洗髓显然效果不佳,显化在王修身上就只是一身臭香汗而已,可没有什么夸张的黑泥污垢。
国术见神不坏理论是已经将人身的杂质排出了干净了,这一次内气突破真气居然还能排出杂质,可见内功修行果然是有国术所无法比拟的地方。
李宁瞧了个真切,心道元首和身体好生纯净,我记得第一次突破真气境时,浑身可是臭不可闻的难受,洗了三天澡才没了那味道,而元首这身上的味道……唔,奇怪,居然还有一丝好闻的清香,混杂着臭味,真是,真是……哎,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大概这就是天人道体吧。
王修与李宁说了两句后匆匆离去,自从化劲抱丹之后,王修身上可再没有出现过臭汗,曾经何时,他也是一个夏天浑身臭汗抠脚丫的邋遢汉子,自从化劲抱丹后,身无污垢,渐渐已经习惯了浑身清净的感觉,现在乍一出现这臭汗,一股轻微的洁癖症出现了,想要赶快洗干净。
幸甚此时正是夏天之时,这山上石室之外一里多路远,有一个半山崖,那有一道天然瀑布,下方形成小溪,形成一个小水塘,那里水清见底,纯天然般的干净,而且泉水丝毫没有现代那般受大气污染的浑浊,洁净非常,直接饮来,都能感觉到甘甜。
这里也是石室众人取食喝水的水源之处。
以王修的脚程,自然是迅速而来,一路风驰电疾,王修没有用上任何国术武功,纯粹的跑了过来,这过程中体内刚刚蜕变而成的真气运转不休,浑身轻灵,王修灵动之下无师自通了轻身之法,倏忽间一个纵跳,居然跳到了树树上,轻灵非常,比之猿猴还要轻灵,没有用上任何身体中的劲力,只是提气,轻轻一踩,呼……又跳到另一棵树上。
是以短短半分钟不到已经来到了这里,王修跳下了那小溪水塘中,好生一番洗刷,浑身清净溜溜,好生畅快。
“呼……清爽,好清爽啊,哈哈哈哈哈,这内气化真气,堪比明劲化暗劲般的蜕变啊,居然这样就有了排出毒素杂质,伐毛洗髓的些许功效。”
王修仰面躺在水面上,舒服的呻吟着。
国术中的明劲,很好理解,说穿了劲还是普通人都有的劲,但是明劲却是将普通人身上的劲都凝聚成一股,这就是威力极强的明劲。
内功里的内气,也是如此,内气就是人体谷精之气,气血之力通过经脉穴位运转修行后而形成的温和能量,这一股能量能加持人体的各方面的素质,比如速度,力量,体质等等,也很好理解。
而国术中明劲转暗劲,也是有质的变化,那是将人体的劲力起了原本不该有的变化,形成了可控制,可集中,可凝聚的特有力道,一击之下,能发挥出杠杆效果的威力发挥。
内功中的内气化真气也是如此,内气时还是温和的能量,而化成真气时,这就是一股可直接冲出体外,作用于物质的能量。
比如这样!
王修并指如刀,体内真气凝聚运转,虚虚对着水面一划,一道透明色的晶莹掌形劲力破体而出,斩破了水面。
斩出这一刀后,王修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体内的经脉中的真气在这一刀之下几乎用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丝真气种子,若有若无的还存在着,显然是刚才的这一刀看上去非凡,但这一击下去,真气消耗过巨。
好在的是王修见神不坏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好,只是两个呼吸间,体内的一丝丝真气在体内经脉中运转,汲取体内气血能量,很快恢复了两三分,又过了片刻,又恢复了四五分。
但是王修凝神内望时,能感觉到自身的气血少了十二分之一,显然这真气不是无中生有的,消耗掉后,是会从人身中汲取气血能量后才能转化而出的。
这种感觉对王修而言很不好受,见神不坏的境界下,气血就等于他的生命力,若只是一点点气血无妨,可用的多了,气血消耗过多,那等于是在消减寿命,虽然很少,可能只有一天,两天的样子,但积少成多,早晚有用完的时候。
国术至境,见神不坏,确实厉害的非常,境界也高的非常,但是,终归是要死的,不能像内功更进一步,达到可以勾连天地灵气,源源不断获得天地供养的地步,都还是要死的。
就以小说龙蛇世界而论,五十年后,若非是有外星船降下,有了更先进的科技可以提练出能量药水,让国术见神不坏后有了足够的能量可再进步的话,即使是王超也难免在百年之后逝去。
说穿了,无法内功也好,国术也好,本就没有高下之分,这世界未必没有国术,只是,内功的修行内气后有真气,真气后有先天,先天入道筑基后,又转修仙,前路很广。
内功与国术,一个有前路,一个没前路,这就是差别了。
再回归到现代时,只留下了国术,内功已经消亡,因为天地间没了有灵气,内功的前路也断了,到最后,国术这样的纯练体的还存在,内功反而断了传承,可见,这两个修行体系却是各有千秋了。
所以王修练了国术,自创了神魂修行,却已感觉前路极难,就像王超一样,他也有了前方已经没有路了的感慨。
“我终究不是那种天纵其材式的主角,可以自我推演创造开拓可证长生的修行体系,所以,我来到了这里,哪怕这世界很是危险。”
王修心中默然自语着。
蜀山显然不是低魔世界,但起始阶段,却是低武,有内功,并不算危险,只要王修不作死的去插手蜀山修行界中的正魔大战,相信那些正魔道高人魔人应该不会插手凡俗间的事物了。
至于李英琼?那只是个试探了,试探这世界的高人是不是真的有所谓无所不知,命运注定的命数,气运了。
显然,是没有的。
“没了李英琼,还会有张英琼,孙英琼……三英二云的剧情,是这世界修行界高人们的剧本,可能没我想像中那么水深,但也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知不觉间,王修想起了蜀山的剧情,实话实说,王修没怎么精研过蜀山,知道蜀山也是看过电影,有过一些了解。
大概也是如此,才有无知者无畏,更何况他还有世界珠在身,随时可以穿越回去,所以不担心安全。
蜀山的大能们显然都没有掌控时空的大能存在,否则王修也穿越不来这世界,真穿越来了,怕是第一时间就被挪移抓在手心了。
还有神秘莫测的世界珠前身的系统,那又是另一个极高极高高度的神秘。
“修行至此,随着我的力量越来越强,见识越来越多,越来越广,我这心啊,也越来越大了。”
回首几个世界,王修一直都是悠闲度日,以安全第一为基本线,现在,来到了蜀山,虽然并非本愿,但来了既然来了,就要面对,怕,自然是怕的,但怕也面对。
“修行路上漫漫长矣……未来,我还想去看看西游世界,去看看封神世界,神灵世界,洪荒世界,域外大世界,那又不知是什么光景呢。”
静躺在这小溪水塘的水面上,听着不远处轰隆隆的瀑布水声,王修的内心深沉如水,一时间想到了未来许多的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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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为了革命事业的崛起而修仙
就在王修的内功精进,内气化真气这一天,周琅脸色很是不好的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个男孩子,正是他在之前隐居地的学生赵燕儿。
原来这一天正是周琅下山去看望赵燕儿,结果却收到了一封信,信中的信息告诉了周琅,有一个他的仇家寻来了,名叫多臂熊毛太,曾经是一个杀人如麻,***掳掠的大淫贼,曾被周琅教训过,放了他一马,之后这人居然小有机缘拜在了邪道修行门派,五台山金身罗汉法元门下,并炼成了一把飞剑,可取人首级于十里之外,谁曾想此人不知感恩,学了本领后却要寻周琅报当年前仇。周琅为了赵燕儿了安全,也将他带上了山。
周琅也是因此才带着女儿周青云隐居在山村中当老夫子教书。
“这可怎生是好,这毛太如今有使飞剑的本事,显然是突破了先天之境,才能驾驭飞剑,十里外斩人头头颅,我等都不是对手啊。”周琅脸色难看。
李宁也是面色不好看:“那多臂熊毛太,确实是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他已入了修行,我们还只是凡夫俗子,不是对手,这可怎生是好。”
“是啊,若是找我报仇也就罢了,了不起我周某人的命送给他解气也无妨,只是就怕他找上门来,撒气在这这些孩子身上……哎……”
“事到如今,也不能隐瞒了,先告诉元首,或许他有方法解决。”
“很简单,杀了他便是。”王修这时从石室内室走出,听到了他们间的对话,面色冷哼的道。
“这种作恶多端的人,老周你当年就不该心软的,需知除恶务尽的道理。”
周琅面露惭愧之色不言语。
“有我,老周还有老李三人之力,灭杀一个小小的多臂熊不算什么,老周,你且下山,直接找他订一个比剑的日子,了解了这事情。”
“元首,你是不知,他那一手飞剑之术厉害非常,内功修为应该是破了先天,已经是入道修行中人,非是凡俗武者能敌,要不这样,我女儿轻云的师父黄山餐霞大师,也是有道高人,我不要了面皮去求他,也来解决了他。”
“黄山餐霞大师?哦,他是什么修为?”
“据我女儿轻云说,先天入道筑基后是为灵动,灵动期之后是为金丹,能成金丹者,可称散仙,我想餐霞大师少说也是结了金丹的修行高人。”
“哦,金丹吗?”王修默然,这种修为,确实非一般人能比了。
李宁在一旁听着又道:“若是能请到餐霞大师出手最好我也一同去求吧。”
周琅摆手道:“不,此去不是比武,人多了未必是好事,而且英琼和学生们在山上还需要人指导,大哥你还是不去的为好。”
王修目送周琅带着他的学生赵燕儿下山而去,其实他要是开口的话,也可以一起前往,按照蜀山剧情发展,周琅此去,会遇到好几个修行界的高人,其中就有蜀山中最像剑侠的醉道人,还有髯仙李元化,白云大师元元,俱是修行有成的高人。
而他的学生赵燕儿也被髯仙李元化看中入了他的门下,可谓是一朝青云起,之后还一起斗法灭了一只蛇妖。
灭妖完毕时,周琅的女儿周轻云正好赶到,周琅向女儿说起了多臂熊毛太寻仇之事,餐霞大师当然不用来,用周轻云的话说:“如此小事,何必劳动师父。”
且说周琅见到了周轻云后,一路上周琅欲言又止,想对女儿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周轻云还以为父亲担心自己,于是开口笑着道:“父亲不必担心,女儿随师父上山后,如今已经突破先天之境,入了灵动期有了法力,也炼成了仙剑的本事,那毛太只是不入流的邪派中人,必然敌不过女儿的仙剑。”
“轻云,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周轻云脸色露出疑惑,又想了想道:“爹爹,我多次向师父请求传授父亲本领,只是师父说父亲与她无缘,师父也不收男弟子。爹爹莫急,师父还说爹爹机缘到来,自然能遇到名师的,只管往CD走去,前面会有人接引爹爹入修行路,女儿此番也正是要助爹爹去杀了那毛太。所以不用担心的。”
“修行路吗?我也能踏上修行长生不生之路吗?只是,王修所说的革命事业……”周琅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心中在犹豫,一方是革命,一方是修仙。
“不,什么革命事业都不过是凡人的事情,又怎么比的了修行长生。”
周琅心中这样想着,念动定下后,还想向白云大师与髯道人拜师,只是两人都拒绝了他。
白云大师言道:“你虽年过四十,根行心地俱好,早晚是我辈中人,何必急在一时?现在剑客派别甚多,时常引起争斗。昆仑、峨眉之外,现在新创的黄山派与五台派,如同水火,都是因为邪正不能并立的原故。这次毛太寻仇,不过开端,以后的事儿正多呢。”
如此说后,周琅心中便作罢,心道,我女儿代餐霞大师说过,我有机缘,你们不收我,显然是机缘没到吧。周琅心中这样安慰着,但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峨眉上的学生们,还有那革命事业。
如此思想纠结着,又过了数日,到了CD,周琅再次碰到了醉道人,在那醉道人的指引下,终于找到了那多臂熊毛太,两人一番好斗,周琅骗毛太说自己也已经拜了餐霞大师和醉道人为师,结果那毛太却信了周琅也有了飞剑的本事,居然也不用飞剑的手段,只纯用武艺对决。
可惜的是王修不在,若是他在的话,瞧到这一幕,想来能猜到这飞剑的手段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毛太轻易的就被骗的不用飞剑,显然是飞剑手段是有极大限制了。
好一番打斗后,甚至后来毛太识破了周琅的谎言出手了飞剑,暗中醉道人也使出飞剑的手段,就这也没一剑杀了毛太,反而让他给逃了。
之后好一番纠葛之后,在醉道人的引荐下,周琅拜师在了嵩山二老中的追云叟名下,那也是一个有名气的修行前辈,被誉为南海三仙之一,还有补髓益元神丹,能补缺身体,即使已经不是童身也能继续修行下去。
此后,追云叟便带着周琅上山修行炼剑而去,周琅也似乎忘了峨眉山上那山洞里曾经听到的革命事业。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两个多月,周琅下山后,这么长的时间未归,也没有音信,李宁心中颇为忧急。
这一日,李宁父女与王修在圆桌前议事。
李宁开口道:“三弟下山多日找那多臂熊毛太,至今未归,我却是有些担心,再过些天这蜀山高寒,怕是要大雪封山,我准备明日下山采买一些日用物品,等到化雪年后,明年开春出去寻找三弟的下落。元首,你看如何。”
王修轻叹一声道:“家师洞阳真君曾传我一些占扑天机之法,我近日夜观星象,倒是得了些天机,老李啊,你的担心是不必要的,我看老周已经得偿所愿,拜在一位修行界前辈高人门下,日日习练仙法,长生在望。”
“当真如此?元首你莫要诳我。”
王修故意面露一丝难色,又叹息道:“骗你做甚,其实你此行下山也有仙缘,不,应该是佛缘,可以拜在一位佛家修行前辈坐下,同样可以修行长生,不理尘世俗世。”
“你儿英琼,同样如此,也自有一番际遇。”
“我知道你和老周多次曾怀疑过我的来历,我也不想骗你们,实话实说,我之所以能与你们相遇,也是知了些天机,知晓你们有仙家机缘,却是要蹭蹭一些气运,好让日后我的事业更容易上一层楼。”
“革命,不是一个人的事业,是众生的事业,不是一人一家之力可兴,我欲借观法世间修行大法,成为革命大事业。”
“周琅已经入了仙道,似乎忘记了革命的真理圣光。”
“那么,你呢,李宁,英琼,你们又是如何作想呢?”
“一方是凡人间事不关已的革命事业,一方是独善其身,修仙长生的长远之路。”
“你们的选择呢?”
李宁听到王修这开诚布公之言,一时间失语,心中错乱非常,他其实心中早有出家修行的念头,也知这世间有修行长生不死之术,却一直没有机缘很是困苦而已。
自从遇到王修之后,被他一番革命圣光忽悠,浑身又起了激情,但是这种激情在修仙面前,又有几分作用呢?
王修的眸子深凝,凝视着李宁的眸子。
李宁半响不语,忽然叹道:“元首,我,我……革命的事业我不想放弃,这12个孩子是革命的种子,您也说过,现在是种子时期,革命还未到出现之时,所以,所以,我想……”
王修淡淡的点了点头,这答案其实已经早在心头了,一方是莫须有的未来大众的革命圣光,一方是自己未来的长生仙光。
两道光的吸引力,不能以道理计,毕竟,众生皆私也。
“也好,革命的种子,革命的理念,都说与过你们听,能不能发芽,什么时候发芽那是以后的事情。”
“且去吧,这娥眉山根据地只需留我一人驻守即可,他日你们若修行有成,若有可能回来看看,帮帮我们一臂之力,便算的上是你我的缘分。”
李宁听到这话后,面色挣扎。
“元首……”
“且去吧,莫要多言了,临行前送你一句,此行前去多保重身体,莫要惹了风寒,否则小命便有去了半条,还有,若是你碰到一位白眉和尚,那就是你的机缘,你未来的师父,他会给你一些考验,切记要心如止水,莫要失了平常心哦。”
“还有英琼,你此前下山,在你父亲得了机缘之后,你……”
王修做好人,叮嘱着李宁完后,又回想起蜀山剧情向李英琼叮嘱,做一份善缘。
谁知话还未说完,李英琼秀眉一展,正色脆声声且坚定的道:
“王修大哥,我是革命队伍的大学姐,我选择革命,我不用下山。”
王修面色一怔,怎么也没想到李英琼会是这个答案。
李英琼居然真的被革命圣光忽悠了,不,护佑了!
“爹爹,你下山去找机缘吧,英琼我已经决定将毕业奉献给革命事业,那修仙长生不死之路,实非我愿。”
“英琼?你这……”
“爹爹,还记得你曾多次和我说过你们齐鲁三英在一起行侠仗义之时的故事,英琼从小就决定了要当一个和爹爹一样的侠客。”
李宁听到女儿英琼如此之说,再思及自己内心的蠢动与复杂,面色一片红,一片白,非常羞愧,没过一会儿,哀叹一句:“英琼啊,你这是在打爹爹的脸哦,你不下山去找那仙缘,做爹爹的又哪有脸去找。罢了,罢了,这峨眉山洞我也住习惯了,我不下山去了,三弟他有仙缘修行长生,那是他的事,我不去了。”
“不,爹爹,你去吧,女儿没有怪你的意思,女儿是真心的想要革命,我也放不下学弟学妹吗,我可是他们的大学姐,我……”
“不,英琼,你不去,爹爹也不去。”
“爹爹……”
一旁的王修瞧的很是欣慰,革命的圣光啊。
“咳咳……我说,我没说你们下山去找修仙机缘后,就不能再上山支持革命了啊。不,恰恰相反,你们去修仙后,得到了更强的力量后,才能更有助于未来的革命事业。”
“所以,你们都要下山,我以革命的事业,革命元首的身份命令你们,李宁同志,李英琼同志,请为了革命事业的崛起而修仙吧!”
李宁,李英琼双双一怔,齐齐看向王修,敬礼。
“是!元首!”
三天后,李宁李英琼去山下买全了大雪封山后的日用品送上山后,依依不舍的与革命小队伍的12名学生们告别,与元首王修告别。
12名学生们站成一排,目送着这一对父女下山,在王修的示意下,最后对着他们的背影喊道:“请李教官,李大学姐,为革命事业的崛起而努力修仙吧!此致敬礼!”
远方,这一对父女回头,同样远远的回敬。
第15章 入道先天,阳神化生,天雷劫降,蜀山真相
李宁父女下山后,蜀山境内,诸山幽静,大雪飘零封山。
王修带着12个学生堆石块封了石室洞门,只留出气口,每日里带着孩子们学文习武好不乐哉。
封了门后,洞内烧饭不易,但好在的是有王修所炼制的辟谷丹,营养倒也是俱足,吃上一颗能顶半月不食,学生们的体质也渐渐越好,有的长的快的直接高了一头,而且这些时日下来,12个学生们的内功修行都入了门,得了气感,都是孩童,没有大人的心思杂乱,所以进境极快。
如此寒冬腊月,大雪满天的时节里,石室中却是温暖非常,这些孩子们的心都是暖暖的,往年时候,冬天是最难熬的,不论是孤儿还是乞儿,很多都难挨过这个时节,挨饿受冻不说,最怕的是不知道哪一晚就睡死在寒风里,再也起不来了。
石室中,韩如是,刘成武等学生都围靠在火炉前,王修坐在中间。
上着晚间时分思想政治课。
“同学们,今天我们能坐在这温暖的石室中,有食吃,有衣穿,不受冷,不受冻……”
“……但是,在外面,还有无数的和你们年纪差不多,甚至比你们还要小的孩子们却熬不过这个冬天。”
“为什么?因为这世间存在着一个蛮清朝庭,他们啊,原本是黑山深水里出来的蛮人……”
“……我们要团结,我们……”
第二日清晨。
王修步入石室大厅,12个学生已经乖乖的坐好。
韩如是率先站起道:“起立!”
其余学生听命起立,同时齐齐喊道:“元首早上好。”
这月初的月比,李英琼走后韩如是后来居上,居然成绩越过了读书人出身的刘成文,成了学姐,所以早起晨课,她是文课学姐。而刘成武则是武课学长。李英琼走后,大学长,大学姐之位,一直没有出现,这两人一直竞争,却没有一个能在文武两课上都能力压对方。
是以李英琼走后,这两人越发配服起她了。
只有李英琼在文武课上能让两人心服口服。她走后,初时两人还有些欢喜觉得自己能上位成大学姐或者大学长了,又过些天后,才知道真正的差距。
“同学们早上好,韩如是先点名吧。”
“是,元首,”
“刘成文”
“到”
“张强”
“到”
“孙红儿”
“到”
“洪宝。”
“到”
……
“同学们,随我念,哥儿嗝——革命的革。”
“对,这就是革命的革,它是这么写的。”
到了下午,王修又带领着他们习武练功。
“内功,是由内而外的修炼法,我要教的同样是由内而外的内家拳。”
“名曰——太极拳。”
“都跟着我练,第一式……”
时间匆匆,如此就是一天过去,又到了晚间傍晚时分。
这一日傍晚,王修照看好12个学生都沉沉睡去后,王修忽有所感,体内真气运转悸动,似乎是要突破了。
王修趁着夜色,挪开石块,出了石室,屋外已经不在下大雪,但整个天地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雪覆盖之下,在月光下,似乎整个天地都是苍茫的白色。
离开石洞三里处,找到一个僻静处,那有一个无人居住的浅显石洞,石洞仅数米宽大小,有些落雪,却是不多,里面还有一个凸起的石台,正适合盘坐,王修上前坐下,开始了突破。
数月的修行,王修的内功修行进展当称的上一个神速,说是一日千里也不分过,两个多月前那一缕刚突破蜕变的真气,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团,在体内大小周天运转不休,王修能感觉到自己的体质在见神不坏的基础上居然再进一步,更加纯净,更加坚固,精神越来越好,体内的神魂与抱丹血气交融越来越快,已近乎实质阳化,似乎只差一步就可化生为阳神。
而今天,就是阳神化生出的最后一步,他感觉的到,这一步成就时,也正是真气突破先天的开始,也极可能是质变的开始。
呼,吸,呼,吸……在苍茫的夜色下,王修盘坐的躯体随着呼吸吐纳,体内所有的气血涌动,真气也在经脉中越行越快。
王修忽然站立而起,一式国术中最基础的混元抱丹坐胯法,神魂自头顶卤门而出,体内蒸蒸而起的气血,似熔炉一般轰然升腾而起,仿似狼烟,神魂居于这道狼烟中,居然也在呼吸吐纳着。
近几实质的神魂体内最后一丝阴质,在气血熔炉的狼烟下,神魂真正的凝成了实质。
就在凝成的这一刻,神魂蜕变,化为阳神,阳神接触天地,无比敏感的感知到了这苍茫天地间存在的勃勃生机与现实世界几乎不存在的天地灵气。
呼,吸……几乎是阳神下意识的动作,天地间的灵气汩汩而来,吸入其中。
不,不只是阳神中,还有阳神下的躯壳,也在同步的过程中吸收着天地灵气。
咔卡……就像是打破了无形的限制,王修身体里的真气突出体外,借着这阳神交感天地的时刻,同步的交感而上。
体内真气也随着这过程中,突破了千万武者都难以突破的先天之境,成就了先天期,天人交感,入道汲气!
吸,吸,吸……
整个峨眉山上空的天地灵气,忽然间像是出现了一个漏斗,所有的天地灵气全都没入其中。
王修的阳神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大,在体外慢慢形成了灵气外衣,灵气外壳,这些灵气又被阳神飞速的炼化,壮大已身。
王修感觉着阳神外的灵气外壳越来越厚,似乎有向灵气团发展的趋势,本能觉得这样似乎有些危险,因为他能感觉到头顶上空已经有了雷云攒动,似乎要引起传说中的天劫了。
“天雷劫?那不是此界修行界中,炼成金丹时才有的迹像吗?而且看这规模,说是元婴天劫我都不怀疑了。”王修抬头展望着头顶的乌云越来越大,似一团墨迹在天空极速展开,转眼间已经笼罩十里,并且向五十里,一百里进发。
“是了,阳神乃成,这在神的修行上,堪比此世界的元婴期了……不,或者说,元婴期本就是阳神的另一种方式了。元婴期后化元神,阳神之后化元神,可谓殊途同归矣。”
“不过,这雷劫,我可不愿挨劈,若伤了肉身,却是不好了,小说家中挨雷劈能增进修为的不过是瞎扯而已……而且我这动静也弄的有些大了啊。”
王修心头千念百转,思索着对策。
就在王修的突破开始的同时,方圆千里内,有一位蜀山中极为有名的前辈高人被惊动了。
远在数百里之外,一处石洞中,一位年若十一二岁,幼童模样,穿着一件鹅黄短衣,项下有一金圈,赤着粉嫩双足的高人,从入定中惊醒。
“是谁?哪位同道居然在此之时,悟了天道,炼成元婴之身,引出了天雷洗身劫。”
当下,身化一道匹练青光,疏忽间而去。
这金童模样的人,就是李静虚,正是蜀山修行界中青城剑派鼻祖修成了元婴赤子之身的极乐真人李静虚。
且说这李静虚当年也是剑术自成一家,与修行界峨眉派鼻祖长眉真人相比也是一时无两的人物,只是当年收错了两个徒弟,胡作非为,犯了教规,李静虚亲自出手了解了两个调教已久的徒弟,此后退隐到YN雄狮岭长春岩无忧洞静参玄宗。
数十年过去,静心炼气,悟彻上乘,炼成婴儿,脱去躯壳,成就了散仙之位。
其实以他之位,只需花些功夫让外功圆满,即可飞升仙阙,只是一直以来时机未到而已,二来,青城派也没有正规传人,一直很是可惜,想要物色一位好徒弟,承他道统。
所以这才遗留在人间,留连不去飞升。
他之所以这时候出了无忧洞,却是因为能让外功圆满的机会到了。
这时节,正是以峨眉派为正派之首,魔道以绿袍老祖,五台派诸多邪魔外道,形成两方,正是要进行蜀山开篇第一剧情节点——慈云寺斗法前昔!
前些日,李静虚碰到了玄真子,听闻他说明了此时修行界正魔双方不久后要有一场恶斗,他受邀至此,却是要准备插手一二,对付那作恶多端的绿袍老祖,以全他外功圆满。
是以最近就隐居在蜀山境内CD附近的这一处山洞内,静静等侯慈云寺斗法之日的到来。
而这一切的起因,却是因为两个小人物,云中飞鹤周琅与多臂熊毛太之间的小小仇怨。
毛太要杀周琅,以报前仇,周琅自不想死,是以下山后碰到醉道人,醉道人又引荐他入了峨眉派门下嵩山二老的追云叟门下,之后修行两个多月,居然进境非常,破了先天境,入发灵动期,得了法力,使得了飞剑,之后又开始反追杀毛太。
这个过程中,毛太逃跑,又引出了五台派的前辈师父,包括当年混元祖师的两个徒弟日月僧千晓,玄都羽士林渊,还有长眉叛徒晓月禅师,等等,这些半正半邪的人物。
一时间事情搞的有些大了,好好的一起两个小人物的恩怨,演变成了所谓的正魔大战,当真是让外人感叹天机变化莫测矣。
且说王修这时阳神初成出窍,交感天地,居然有了元婴期高人突破时才有天雷洗身劫,不但引来了李静虚,同时也引起了峨眉派集体震动。
这里可是峨眉山啊,峨眉派的大本营,居然有这么一位高人隐居于此,无人得知,今日一朝突破元婴,引出了天雷洗身劫时,才让人发现,事情大条了。
且说峨眉山上,太元洞,峨眉派掌教妙一真人齐漱溟,是第二时间才发现了惊变,只感觉体内金丹受到雷劫影响,一时不稳,脸色大变。
“何方高人,居然隐居在峨眉山境内,突破元婴期,引出了天雷洗身劫,莫不是要对我峨眉有不诡之念?”
念头即此,他立时招出看家法宝,金光烈火剑,身化剑光,飞驰而去。
他刚出飞出太元洞,正好看到天空上王修阳神显化,天地灵气在阳神之外汇聚成球,形成了一股莫大的能量球,头顶的雷云已经延展已有十里。
齐漱溟刚想发声询问,他的夫人妙一夫人荀兰因也已经御剑而来,到了他身边,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青色剑光道。
“李真人要来了,我们且等等,这高人现在身处雷云之下,我们不能靠近。”
齐漱溟面色难看,却也知道这时不能靠近,静静等侯。
没一会儿,李静虚化作青色剑光到他夫妇身旁,一道青色古朴飞剑,正飞速缩小,收入体内。
齐漱溟夫妇齐齐朝着李静虚施礼道:“见过真人。”
李静虚面露奇异之色道:“这位难道是峨眉派的高人,我怎的没有见过。”
齐漱溟面露苦笑道:“真人莫要见笑,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位高人是何方神圣,也不知何时来的峨眉山,为何跑到我峨眉山境内突破,引出这天雷洗身劫。还望真人帮衬一二。”
齐漱溟身为峨眉掌教有金丹圆满的修为,但是站在元婴期散仙高人面前,却是不够看的。
而这时妙一夫人荀兰因却面色古怪起来道:“夫君,这人,我好像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是数月前与周琅一同上山,收养了十数个孤儿乞儿隐居在峨眉山上那个我等曾经隐居过的石室,漱石栖云洞中。”
“那周琅的女儿周轻云,几年前我曾看过,根骨极佳,是以我通知了餐霞大师,收她入了我峨眉门墙,他父亲周琅,当年在江湖上有着齐鲁三杰的名声,也有些心性根骨,最近也被醉道人引进了追云叟门下。”
“还有周琅的大哥李宁父女,我看心性也很是不错,那李宁女儿李英琼眉心有双痣,我观之煞气十足,前世该是位有道高人的转世之身,只是心性暂且看不穿,所以暂且看着,到是他父亲李宁也是个有侠名之人,白眉和尚也早已关注他多时,也有心引他入道,最近李宁父女下山,白眉也正在考验于他,可能很快也能入了我峨眉门墙。”
原来这几间石室,漱石栖云洞,正是曾经齐漱溟两人开辟住过的洞府。
若是王修听到这个消息,便能明白许多事情,难怪周琅父女和李宁父女先后拜入了峨眉山,感情是他们隐居的这地方,本身是峨眉派掌教夫妇曾经居住的地方,他们在这里住,自然引起了峨眉派的注意,之后又发现了他们两对父女资质心性都很是不凡,自然被看中,这,就是所谓的仙缘了。
让我们回顾下蜀山剧情,抛去小说家的阴谋论,那么正视而下,所谓的三英二云,峨眉当兴,就雷同大唐双龙传里的得和氏壁者得天下一般,这是一个伪命题。
大唐皇朝是李世民父子们一兵一枪打出来的,没有这个,一百个和氏壁在手也是没用。和氏壁出世时,李世民也并不是第一个得到的,而是大唐双龙先得到的,但最后坐了天下的却是李世民,可见,这和氏壁起的是锦上添花的功能。
同理,峨眉当兴,并非是有了三英二云,才当兴,而是相反,正是因为峨眉汇聚大势后,三英二云机缘汇聚之下后,才有了三英二云的光辉,峨眉不会因为没了三英二云而不兴,没了这三英二云,还有另外三英二云,这世上多的是名字里带着英,云二字的男女,只要峨眉大势在,那些法宝,机缘下,就是一头猪也能被推上位了。
卡文。请假一天。
如题。抱歉。
第16章 避天机、昊天镜与灵空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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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绵起伏的川蜀地带山脉,巫峡山脚下,人烟稀无,荒草丛生,半点没有现实旅游圣地那般的繁华,没有随处可见的旅人游客,天空是蓝的,水是绿的,山林间也没有电线,网线,没有电灯,路灯。
这里是川蜀巫峡,但却不是现实的巫峡,确切的说,是平行世界1662年,历史不好的人不百度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什么年间。
今年正是康熙二年,日后有名的‘十全皇帝’乾隆的爷爷,开创出所谓‘康乾盛世’的康熙大帝,今年才8岁,刚刚当上皇帝一年多,大清国的朝堂上正是权臣鳌拜当道,小皇帝康熙还没有露出獠牙,躲在皇宫后院中祖母孝庄皇太后的怀中瑟瑟发抖着。
当然,这也暂时都是题外话。
王修行走在这山间小道上,身无长物,两手空空,穿着在别人眼里奇装异服的现代衣服,这山林间虽然陡峭,对他而言却如履平地一般。
他的身前,一位50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头,头顶半边刮的干净,瓜皮一般,脑后绑着一条清宫戏里常见的猪尾辫子,只是因为营养不良,发质花白枯黄,一点没有清宫戏里那么好看。
这老头姓刘,是附近的山民,上山采药,正巧碰到了刚刚穿越而来的王修。
王修稍稍使了点类似于催眠的精神小手段,自称是在几十年前乱世时隐居深山古庙中,近年家中长辈派他出来看看。
所以让这刘老头对他没有产生多大的戒备,一路上便被王修套出了年代与时间。
“……小师父啊,所以说,现在是大清国的天下了,那前明朝已经不在了,小师父下山后,切莫要说错话了。”
“多谢老丈的提点,只是,我并未出家,不是和尚。”
刘老头一听这话,脖子一梗:“啥?不是和尚?那你的这一身头发怎的这么短?岂不知人之发肤受之父母……”
“老丈头顶半片瓜皮的头发不也剃了吗?”
“这……哎……老头子何尝想剃掉半边瓜皮,只是大清朝有令,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老头子还想活命呐。”刘老头唏嘘着说。
“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呵呵,这大清国当真是好生霸道啊。”王修冷笑一声。
“嘘,小和……小伙子,这话出山后切莫再说出口了,让那官府或者旗人老爷听到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老丈放心,王某有些武艺,那些旗人老爷敢来欺负,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我却是不怕的。”
“你你你……怎么说话却不听呢?哎哎……老头子不管你了,看见没有前方小道走下去就出了山了,听老头子一劝,下山后就自称是山里出来的游僧,你这短发刚好是个见证,相信那些官老爷和旗人老爷不会管的。但是刚才那种话,万万是不能再说了。”
王修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刘老头略一躬身,一礼,谢过他的带路之恩,转身下山去也。
“时间年代,康熙二年,1662年,清朝,小皇帝康熙才继位一年多,应该还没有亲政,权臣鳌拜还没死,准备的说应该是小皇帝康熙14岁时,康熙八年时,在鳌拜入宫时动手解决了他,随后开启了所谓的康乾盛世的序幕。”
“那么这世界是什么世界呢?鹿鼎记?还是蜀山剑侠传?”
王修行走在山林中,思索着。
“我穿越前对世界珠的设定有三个,一是中国文化历史背景,二是低魔世界,三,和平年代。”
“没想到会穿越到清朝时期康熙二年,这个时代,据我所知只有这两个世界了。”
“但似乎条件不对劲,鹿鼎记世界只能算是低武时代,低武和低魔可是两回事。”
“而蜀山世界,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低魔世界,三英二云,紫青双剑,血魔邓隐,长眉真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变态。”
“应该不是蜀山,应该是鹿鼎记。”
“是鹿鼎记的话……韦小宝得死!”
“没有他的话,鳌拜会在反抗中杀了小皇帝康熙,叛乱造反,这就极有可能中断这大清朝的未来两百年的余毒华夏。”
“韦小宝在哪里来着,我记得好像是在扬州。”
“不过,杀了他似乎有点过了,恩,把他娘韦春花和他一起买走,收作下人,不让韦小宝在六年后干涉剧情发展就行了。”
“还有收集下这世界的内功,看看能不能与国术内家拳有所交融互补,更进一步。”
王修想的很好,但很快遇到了一对父女与朋友相遇,才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且说王修出了山,山下正是巫峡长江,一路顺江而走,正碰到江中有一舟正有一小舟,舟夫撑着舟往下游而去。
舟上有人,忽有一声悠长的叹息高声传来:
“那堪故国回首月明中,如此江山,何时才能返吾故物啊!”声音凄然,隐有泪声。
“这老者的气息好深厚,只是太悲怆了些,似乎心神有伤。”
王修看到一舟,心中一动。“这里是长江,正好顺水而去扬州。”
于是当下站在江边水流平缓地带,丹田气息一鼓,大声道:“那舟上的师傅,可否带我一程,船钱好说。”
舟上还有两个乘客,是一对父女,那父亲是一个半百的老头,须发皆白,满脸皱纹,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眼光四射,他身上披着一肩行李,脚下还有一个行囊,里面似有重物铁器。
此时听到岸边人的声音,轻噫出声道:“这人气息好生深厚,是个练家子。”
旁边是他的女儿,十二三岁模样,面容清丽,神色还有些天真,只是奇异的是眉心有一颗似是天生的红痣,显的稍稍有了些煞气。
“爹爹又伤感了,天下事各有前定,徒自悲伤也是无益,还请爹爹保重身体要紧。”
老者点点头,不再悲怆。
那操舟的般夫,这时开口道:“老爷子,那岸边的客人想要捎带一程,您看?”
老者说道:“好吧,你操舟养活生计不易,能多赚一份船钱是一份,且带上吧。”
船夫称谢后,撑着舟过去了。
还未到岸边,船夫有些皱眉,因为岸边有些陡,舟船不能完全靠岸,船夫正想着要不要拒绝。
连绵起伏的川蜀地带山脉,巫峡山脚下,人烟稀无,荒草丛生,半点没有现实旅游圣地那般的繁华,没有随处可见的旅人游客,天空是蓝的,水是绿的,山林间也没有电线,网线,没有电灯,路灯。
这里是川蜀巫峡,但却不是现实的巫峡,确切的说,是平行世界1662年,历史不好的人不百度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什么年间。
今年正是康熙二年,日后有名的‘十全皇帝’乾隆的爷爷,开创出所谓‘康乾盛世’的康熙大帝,今年才8岁,刚刚当上皇帝一年多,大清国的朝堂上正是权臣鳌拜当道,小皇帝康熙还没有露出獠牙,躲在皇宫后院中祖母孝庄皇太后的怀中瑟瑟发抖着。
当然,这也暂时都是题外话。
王修行走在这山间小道上,身无长物,两手空空,穿着在别人眼里奇装异服的现代衣服,这山林间虽然陡峭,对他而言却如履平地一般。
他的身前,一位50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头,头顶半边刮的干净,瓜皮一般,脑后绑着一条清宫戏里常见的猪尾辫子,只是因为营养不良,发质花白枯黄,一点没有清宫戏里那么好看。
这老头姓刘,是附近的山民,上山采药,正巧碰到了刚刚穿越而来的王修。
王修稍稍使了点类似于催眠的精神小手段,自称是在几十年前乱世时隐居深山古庙中,近年家中长辈派他出来看看。
所以让这刘老头对他没有产生多大的戒备,一路上便被王修套出了年代与时间。
“……小师父啊,所以说,现在是大清国的天下了,那前明朝已经不在了,小师父下山后,切莫要说错话了。”
“多谢老丈的提点,只是,我并未出家,不是和尚。”
刘老头一听这话,脖子一梗:“啥?不是和尚?那你的这一身头发怎的这么短?岂不知人之发肤受之父母……”
“老丈头顶半片瓜皮的头发不也剃了吗?”
“这……哎……老头子何尝想剃掉半边瓜皮,只是大清朝有令,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老头子还想活命呐。”刘老头唏嘘着说。
“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呵呵,这大清国当真是好生霸道啊。”王修冷笑一声。
“嘘,小和……小伙子,这话出山后切莫再说出口了,让那官府或者旗人老爷听到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老丈放心,王某有些武艺,那些旗人老爷敢来欺负,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我却是不怕的。”
“你你你……怎么说话却不听呢?哎哎……老头子不管你了,看见没有前方小道走下去就出了山了,听老头子一劝,下山后就自称是山里出来的游僧,你这短发刚好是个见证,相信那些官老爷和旗人老爷不会管的。但是刚才那种话,万万是不能再说了。”
王修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刘老头略一躬身,一礼,谢过他的带路之恩,转身下山去也。
“时间年代,康熙二年,1662年,清朝,小皇帝康熙才继位一年多,应该还没有亲政,权臣鳌拜还没死,准备的说应该是小皇帝康熙14岁时,康熙八年时,在鳌拜入宫时动手解决了他,随后开启了所谓的康乾盛世的序幕。”
“那么这世界是什么世界呢?鹿鼎记?还是蜀山剑侠传?”
王修行走在山林中,思索着。
“我穿越前对世界珠的设定有三个,一是中国文化历史背景,二是低魔世界,三,和平年代。”
“没想到会穿越到清朝时期康熙二年,这个时代,据我所知只有这两个世界了。”
“但似乎条件不对劲,鹿鼎记世界只能算是低武时代,低武和低魔可是两回事。”
“而蜀山世界,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低魔世界,三英二云,紫青双剑,血魔邓隐,长眉真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变态。”
“应该不是蜀山,应该是鹿鼎记。”
“是鹿鼎记的话……韦小宝得死!”
“没有他的话,鳌拜会在反抗中杀了小皇帝康熙,叛乱造反,这就极有可能中断这大清朝的未来两百年的余毒华夏。”
“韦小宝在哪里来着,我记得好像是在扬州。”
“不过,杀了他似乎有点过了,恩,把他娘韦春花和他一起买走,收作下人,不让韦小宝在六年后干涉剧情发展就行了。”
“还有收集下这世界的内功,看看能不能与国术内家拳有所交融互补,更进一步。”
王修想的很好,但很快遇到了一对父女与朋友相遇,才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且说王修出了山,山下正是巫峡长江,一路顺江而走,正碰到江中有一舟正有一小舟,舟夫撑着舟往下游而去。
舟上有人,忽有一声悠长的叹息高声传来:
“那堪故国回首月明中,如此江山,何时才能返吾故物啊!”声音凄然,隐有泪声。
“这老者的气息好深厚,只是太悲怆了些,似乎心神有伤。”
王修看到一舟,心中一动。“这里是长江,正好顺水而去扬州。”
于是当下站在江边水流平缓地带,丹田气息一鼓,大声道:“那舟上的师傅,可否带我一程,船钱好说。”
舟上还有两个乘客,是一对父女,那父亲是一个半百的老头,须发皆白,满脸皱纹,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眼光四射,他身上披着一肩行李,脚下还有一个行囊,里面似有重物铁器。
此时听到岸边人的声音,轻噫出声道:“这人气息好生深厚,是个练家子。”
旁边是他的女儿,十二三岁模样,面容清丽,神色还有些天真,只是奇异的是眉心有一颗似是天生的红痣,显的稍稍有了些煞气。
“爹爹又伤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