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通任督二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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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没有想到温半城那么强悍的道枭雄,居然能够有这般的好脾气。
他刚才说要处理捣乱者,言语之间洋溢出来的杀伐果断可不是装出来的。
转而一想,我方才明白,他这不是对我客气。
而是风魔。
此刻的他,把我给当成了风魔。因为那个劳什子内乾坤极巅之阵的关系,使得他能给确定自己最为珍重的秘密,也就是风魔并没有逃走,所以死去的那些手下,都是无关紧要的。
我这时方才明白洛小北为何会那般狠心,每一人都直接灭口,不留活人。
原来是想借着我在这儿,拖住温半城,然后她好逃离。
因为在温半城的眼里,风魔在,与不在。那追查的力度可是两回事,如果是后者,只怕温半城早已疯,四处出动人手捉拿了。
从洛小北与风魔的对话之中,我能够感觉得到她与邪灵教的关系密切。
如此说来,这女人,却是个邪教妖女。
也只有如此,才会将所有的诺言当做是放屁,根本就不管不顾,直接忘到了脑后去。
我艹!
我屮艹芔茻!
我心中一万头的草泥马奔腾而过,那个悔恨啊,倘若是此时此刻洛小北落到了我的手里。必然是先那啥后那啥,绝对不会留下一个全尸。最快更新就在
不过想象终归只是想象,并没有什么卵用。
面对着温半城毕恭毕敬的话语,我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温半城这么吊炸天的人,居然在风魔面前,自称小温?
他们平日里,到底是怎么交流的?
我想了一下,只好学着风魔之前所说的话语吼道:“温半城,你不要再出那些鬼主意来套我话了,老子不信你这个邪。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半句修行法门,你有本事,直接把我给弄死!”
说完这话。我陡然一阵心惊。
温半城不会突然失去了耐心,真的就弄死我了吧?
不要啊,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就在我诚惶诚恐的时候,那温半城反而在赔笑,说前辈啊。是小温我办事不牢靠,把你安置在这么一个地方,不过这儿是一高人布置的,除了这里,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安置你,你等等啊,回头的时候,我再想想办法……
他笑嘻嘻的离开了。显然是听到了我的声音,觉得并不疑问,于是也放下了心来。
我一开始还有些纳闷,过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好蠢。
温半城倘若真的给我换一个地方,那我岂不是百分之百的暴露了?
这般想着,我又是一阵患得患失。
心中忐忑了许久,我头疼得厉害,努力顶住了从上方传递下来的压力,将跪坐变成了盘腿而坐,我开始尝试修行那南海降魔录来抵御这股恐怖的水压之力。
如此运行了几个周天,才感觉那恐怖的力量仿佛变得轻松许多,不过身体素质到底有限,再也运行不得。
就在我头疼之时,突然间脑海里却是浮现出了之间在家里老木柜子下面的经诀来。
轩辕诀,又名轩辕内经。
我上大学的时候,学过一些历史,知道一点,所谓轩辕,就是传说中的少典与附宝之子,本姓公孙,后改姬姓,故称姬轩辕,因为居轩辕之丘,号轩辕氏,建都于有熊。
此人是远古时代的华夏共主,五帝之,被尊称为中华的人文初祖。
轩辕,即为黄帝。
但是轩辕内经,却并非着名的医史文献《黄帝内经》,既无《灵枢》,也无《素问》,而是一本纯粹的修行法门典籍。
寥寥几百字的语言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然后走马观花地转动一边,最后排列成了一行有一行的句子来。
这些句子,与我血脉深处的某种东西,在隐隐共鸣。
癸水之力,为上善若水之法,至刚,亦至柔。
区区几百字,将人世间的至道讲解,而我则凭借着血脉之中的某种力量,与这经诀开始共鸣了起来。
轩辕内经,正走任督两脉。
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这心诀就好像一下子活过来了一般,那源源不断而来的压力,却是变成了推动我气血行走的动力。
不知道为什么,我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就变得畅通起来,原本一天才能够行几遍的周天,此刻源源不断,一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竟然没有可以阻挡的东西。
那感觉怎么形容呢?
试想一下,平日骑着单车的你,突然间换成了一辆法拉利跑车,奔驰在宽敞无边的八车道上。
那种感觉,大抵就是如此吧?
源源不断的行气过程中,我当下也是一泻千里,整个人的骨骼也是噼里啪啦作响,就好像又长高了好几公分来,而丹田处一直淤积的金色精血,之前因为无法消受,而一直囤积于此,现在也居然被那种力量推行着,迅地变小消融。
这并不是说小米儿赐予我的那金色精血销蚀一空,而是真正地融入了我的体内,变成了我自己的力量。
而不是每一次我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才会输送一些给我作为防身之用。
这里面的变化,有着天差地别。
毕竟,借钱花,总不如自己有钱花来得畅快……
是不是这个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感觉到那一股汹涌潮流已然过去,丹田里的三滴金色精血,此刻也已经凝结成了一颗圆滚滚的金丹,比之前更加凝练,而在这般恐怖的强压之下,我也毫不犹豫地站直了起来。
我的上身,衣服承受不住那力量,已经全部撕裂开去,露出了强壮而又结实的肌肉。
我低头,妥妥的八块腹肌。
在望下瞧,只见原本合适的裤子变成了七分裤,整个人却是陡然拔高了数分。
为什么这么暗的地方,我也能给瞧得见自己的八块腹肌呢?
我过了一会儿方才想明白。
我的眼睛,居然能够透过暗,看清楚事物的本质。
目能生光。
我的浑身尽是油腻,但是心中却忍不住狂喜。
不管是我,还是洛小北,又或者是其他的人,都万万没有想到,被人陷害进入此中的我,居然会得到了这脱胎换骨的变化。
这就是机缘,没有我在老家木柜子底下现的轩辕内经,没有小米儿渡给我的三滴金色精血,没有这内乾坤极巅之阵,和被导引至此的湖心葵水之力,缺少任何一样东西,都不能够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然而奇迹就这般生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下意识地朝着前方望了去。
暗中,我瞧见了一张熟悉的小脸。
是小米儿。
这个死丫头,她不是待在外面的假山上么,她是怎么进来的?
我下意识地朝着她冲了过去,接过刚刚走了两步,就重重地撞到了一道无形的气墙之上。
那上面有着一种很凶猛的力量,将我往后面推开了去。
我跌落在地上,而小米儿则冲到了跟前来,隔着气墙,带着哭腔,宠着我大声喊叫:“mumu,mumu……”
她的声音悲苦惊慌,听得我的心都碎了。
可怜的孩子,唉……
我欲哭无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有朝着她使劲儿挥了挥手,说道:“你先出去,别在这里待着,太危险了,等我想办法出去了,再去找你,好不好?”
我这话儿是骗人的,事实上,这内乾坤极巅之阵将风魔困了那么久,我又如何能够这么快离开呢?
那风魔,可是连温半城这般牛波伊之人,都只有自称“小温”的男人。
我说话没信心,小米儿自然感觉得到,使劲儿地摇头,而就在这时,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朝着旁边一跃,直接就躲到了角落里去。
我隔着水幕,瞧见她将自己藏在了一片杂物堆里,哆哆嗦嗦。
我的心中一阵惊讶,还没有反应过来了,就瞧见那温半城居然又回来了,不但如此,他另外还带了一个男人来。
自我修行算起,到底过了多久时间?
那个男人穿着一套过时来的灰色中山装,纽扣一直系到了脖子下面那一刻,一本正经的模样。
两人走到了水幕之前来,然后温半城咳了咳嗓子,对我说道:“前辈,这是吴队长,你之前找我交代的事情,我交由他来帮着办,也希望你能够谨守诺言,将那法门交付于我。”
之前交待的神情?
风魔之前到底交待了他什么事情啊?
听到这话儿,我整个假风魔顿时就傻眼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就在这时,那个穿着中山装的吴队长下意识地打量起了这个洞子里来,眼看着他即将瞧向了小米儿隐身的杂物堆,我慌忙出声道:“好,没问题!”
温半城大喜,向前一步,激动地说到:“前辈真爽快,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他说罢,回过头来,对着那吴队长拱手一礼,说道:“开始!”
温半城对那吴队长毕恭毕敬,显然那吴队长比他更加难缠,而就在这时,一直在打量着前方的吴队长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好。
于是他举起了手,触摸到了这气墙之上来。
轰!
第十五章 替死鬼的反击
(); 吴队长的双手放在了气墙之上,不过与我接触所不同的,是他的双手发红,却并未有狂躁的力量将其反弹开去。
他稳稳地附在了那内外相隔的气墙之上,然后开始沉下了心来。
对方的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念叨着什么口诀。
什么口诀?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洛小北救出风魔之时的状态。脑子豁然开朗,想着温半城之前答应过风魔的条件,莫非就是给他换一间牢房?
要晓得,此刻的我对于这种水气汇聚的压力甘之如饴,但是此前却觉得沉重无比,十分难耐,若能够摆脱这样的碾压,或许就是风魔一直以来的理想吧?
虽然我没有见过本人,但此时的风魔,与往日的风魔,绝对不是一个概念。
那个三两岁娃娃的小个子。绝对不是风魔本人,充其量也就是他所谓“肉胎”生长出来的灵物而已,心智方面,肯定是有着极大的不同。
果然,吴队长在这边念念有词,而温半城则在旁边得意地介绍。
他说吴队长是国家有关部门特勤组里,最懂法阵的专业人员之一,外号叫做小屈阳。
什么叫做小屈阳?
要晓得这屈阳,可是百年前的邪灵右使,那人被誉为天底下最懂法阵的人,故而被誉为阵王,与当年茅山的符王李道子、苗疆的蛊王洛十八一起。并称为天地三绝。请用小写字母输入网址:ei.观看最新最快章节
之所以叫这名字,也就是说,同一时代里,他们仨,算是最顶尖和出彩的人物了,没有别人。
跟水浒里那庞万春叫做“小养由基”,花荣叫做“小李广”,是一个道理。
听到温半城的盛誉,那小屈阳吴队长的嘴角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显然他自己,对于这个外号也是颇为自得的,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什么邪灵教的右使,就面露不敬之色。
他笑了,而手上的动作则是更加快了。
这人显然是在有意卖弄。
我此刻却不由得急躁了起来,不管此人是什么小屈阳还是小东洋。如果他真的能够如洛小北一般,将我给弄出来,拿那我岂不是就要露陷了?
毕竟此刻几乎一米八大个儿的我,与几十公分高的风魔,还是有着明显区别的。
怎么办?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正焦急无措的时候,却听到那小屈阳口中高喊道:“东方甲乙木对卯,伤门对震四青龙;西方庚辛金对酉,惊门对兑二白虎;南方丙丁火对午,景门对离三朱雀;北方壬癸水对子,休门对坎六玄武;东南五巽杜门对辰巳,东北七艮生门对寅丑;西南八坤死门对未申,西北一乾开门对戊亥移形换位。斗转星移咯……赦!”
一番极为专业的说辞之后,我瞧见那小屈阳从怀里摸出了一块乌黑如墨的玉石来。
那玉石雕刻惟妙惟肖,却也是一个活灵活现的三岁娃娃,与此时的风魔,竟然有着七八成相似。
他祭出了那玉石雕像,然后朝着这阵中打来。
瞧见那玩意之后,我的心也陡然跳了一下,不由得一股怒火直冲嗓子眼儿来。
洛小北那小娘们儿真的是太歹毒了,明明可以用器物来取代,她却偏偏将我给推入了这法阵之中来,简直是太过分了。
待我出去之后,一定要将她给先那啥再那啥……
等等,我还能出去么?
就在我满腹仇怨之时,突然间我就感觉身子腾空一阵发虚,加诸在肩头之上的力量一下子就消失了去,紧接着我止不住地向前冲了几步,面前却是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是温半城,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前辈,说话要算话哦;另外你别想着跑啊,我早有准备,在这儿布下了天罗地网……”
话儿说道一半,他的脸色陡然一变,惊诧地大声吼道:“等等,你是哪一坨东西?”
此刻他已经是瞧见了我本人的模样,自然是大为震惊。
我该怎么办?
是继续硬着头皮装那风魔,还是咬着牙根打出去呢?
就在我犹豫之时,却听到将我给置换出阵的小屈阳吴队长一声大喝,口中高呼道:“李代桃僵之术?难怪我感觉不对劲,远来里面的人已经被人给换了,天啊,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法阵师,那人到底是谁?”
他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而陡然之间,一股无形的压力立刻从房间的四面八法,朝着我罩了过来。
对方果然是早已有了准备,虽然将我从屏障后面给引了过来,却早已在此设好了圈套,布下了法阵,等于是给我上了镣铐,所以不管那风魔到底恢复了几成功力,他们也能够应付自如。
所谓天罗地网,我不知道都有些啥,但是却晓得绝对没有那么好闯。
被诸多炁场一一束缚,我动弹不得,唯有苦笑,说温老大,给条生路吧,我不过是津门路过的游客,莫名其妙就被抓到了这里来,咱能不能结个善缘,彼此不要为难?
温半城气得肺都炸了,指着我怒声吼道:“风魔呢,风魔呢,风魔呢?”
仿佛是要表达重要的事情必须得说三遍的意思,温半城憋着脖子,足足喊了三声,方才将不断攀升的愤怒情绪给抑制住。
旁边的吴队长一边挥舞着双手,在半空中牵引炁场,控制着我的身体,一边问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破解掉那内乾坤极巅之阵?”
我装作委屈害怕的样子,哭了,说两位大哥饶过我吧,我真的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了……
唉!
吴队长叹了一口气,而温半城的脸色则一瞬间变得冰冷严肃了起来。
杀气凛然。
一个被称作“津门大侠”,名字叫做温半城的男人,绝对是有着极为恐怖的脾气,而且瞧见他做的这么些事儿,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容易罢休和大发慈悲的主。
愤怒之下,温半城则是起了杀心,怒声吼道:“拿你妈的一个假货色来骗我,太几把气人了来人!”
立刻有两三人挤入洞口里来,冲着他抱拳吼道:“在!”
温半城杀机毕露,指着我说道:“居然胆敢骗我,实在是手摸到了老虎屁股来了,看来不给这帮人一点儿颜色看看,他们真不知道马王爷是有三只眼的传我的命令,立刻查明劫走风魔的那伙人,到底是谁,只要他们还在津门,甚至还在这华北平原,都给我弄死他们!至于这个……”
他将语调拖得长长,然后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砍下他的狗头来,我要让那帮人知道,得罪了我温半城的下场!”
砍下头颅?
浑身被炁场牵制,动弹不得的我听到这话儿,下意识地就是一阵全身发抖。
砍下头颅这么残忍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一件让人恐惧的事儿,一想到自己的脑袋咕噜噜地在地上转悠,死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却是自己的无头尸体,还有不断翻滚的空间,那心情就恐惧无比。
我下意识地大声喊道:“温老大,给个机会啊,我真得很无辜的……”
我拼命地喊着自己无辜,估计温半城也知道这个被当做“替死鬼”的家伙,恐怕比他更加无奈,然而为了表达出自己的愤怒,他也是胡乱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将手往半空中猛然一扬,然后重重一挥。
斩首!
唯有鲜血,方才能够洗刷他心头的屈辱感。
有人涌上了前来,那是个光头,一脸的横肉,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
他抓了两回,结果都被我脖子上的垢油给滑开了去,不由得也恼怒了,使劲儿将我给按倒在地,然后豪爽地厉声吼道:“那我的鬼头刀来!”
鬼头刀!
这人倒是个专业侩子手,鬼头刀居然都有,说话间有人便将那刀子给抬着递了过来。
这刀沉甸,光头单手接了过来,先是在我的脖子上比划了了一下,然后在一瞬间将其高高扬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斩落下去的时候,突然间那鬼头刀,却给一只手给夺了过去。
什么情况?
场中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阵心惊,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此时此刻,只有我一个人最是清楚。
因为夺过鬼头刀的这一招,叫做灵蛇分枝,却是南海龟蛇技里面空手夺白刃的招数,最为诡异;而倘若夺不过,我还有十三层大散手里面的夺魁手来作补充。
我所要达到的目的,就是确保百分之百空手夺白刃。
为何我之前毫无抵抗能力,仿佛弱鸡一般,而此刻却突然间变得这般生猛了呢?
这一点没有一个人能够想清楚,却唯独身处其间的我最是明白。
之前的我,一出阵来,就立刻被炁场束缚了住,动弹不得,而等到那光头将我给推倒,大刀高高上扬的时候,加诸在这一块的力量方才短暂消失一空。
这是为了让行刑者杀人比较有力而好看,然而对方却并不知晓,我这个所谓的“替死鬼”,其实一点儿也不简单。
唰!
鬼头刀无可阻拦地在空中猛然一挥,紧接着一个人头凭空飞了起来。
与大家想象所不同的,是这头颅光溜溜的。
却是行刑者!
第十六章 夺命狂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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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嘛玩意,这是啥情况咧?
当瞧见那光溜溜的头颅飞起,一腔的热血洒落出来的时候,无论是温半城,还是小屈阳吴队长,都不由得愣住了神。
我的天。这个家伙从内乾坤极巅之阵被弄出来,还有这般的手段?
说好的替死鬼呢,你咋一下子变得这么凶了?
打鸡血了么?
那两人傻了眼,而我则一把抓住了鬼头刀,朝着前面一蹿,却是离开了那法阵的拘束位来。
我这边刚刚一逃离,温半城立刻反应了过来,身子一移,挡住了洞子的出口。
他身材魁梧,双手一伸,便将整个出口给拦住了。而与此同时,那吴队长也错身而上,拦住了我的退路,其余在场的人员则一下子散开,将我给团团围了起来。
你是谁?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温半城的脸色变得格外阴寒,冷冷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瞧他的表情,恨不得将我给吞入腹中,方才解恨。
大侠感觉自己被愚弄了。
我很想告诉他一件事情,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祸。其实是一个邪灵教的平胸妖女,那家伙毒辣得令人指,最让人痛恨的就是欺骗了我的感情,还将我给扔在了这里。しし
然而我却并没有机会跟他们将这里面的曲折和缘由一一道来。
因为不管我说破了天,愤怒得已经丧失了理智的温半城都要把我给杀了泄愤,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费唇舌呢?
面对着温半城的责问,我依旧还是那一句话。
我是一个路人。
无辜之人。
吴队长的眉头扬起,冷然说道:“无辜之人?在我的面前还敢杀人,你胆子不小啊,还敢说自己是无辜的?举起手来,我告诉你,就算你逃出去了,我分分钟也可以把你给通缉得连藏身之处都没有!”
我眉头一扬。盯着他说道:“小屈阳?”
吴队长说怎地?
我说听刚才温半城温总介绍,你是有关部门的人啊?
吴队长扬起了头来,说是又如何?
刚刚打通了任督二脉,我的心中也是一阵热血激扬,完全没有了猥琐之气。所谓强者,悍不畏死而已,于是冷言说道:“我说两点,第一,我与偷龙转凤的那家伙并无关系,而是被她给害了,你们若是想找他麻烦,我可以提供帮助;其次。别特么跟我在这里摆当官的臭脸,你特么是谁啊,一个小小队长就跟老子猖狂,听说过手双城么,那是我大哥,你有种立刻通缉我!”
手双城?
我其实也就是在麻栗山西熊寨里,跟回家挂亲的手双城说过几句话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交情,不过听到那吴队长想用权势来压人,顿时就忍不住了,直接将他给搬出了来。
他当初不是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的么,既然是他们系统内部的事情,我提手双城,也没有错不是?
我也只是吹牛波伊,却没想到那吴队长脸色大变,惊声喊道:“什么,手双城是你大哥?”
我瞧见他神情大变的模样,跟之前那牛逼哄哄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不由得笑了起来,说自然,怎么的,不信啊,我现在就打个电话,到时候你就信了。
说罢,我作势朝着兜里摸去,而就在此刻,那吴队长突然惊慌起来。
他冲着温半城大声吼道:“老温,这人不能留,必须灭口!”
啊?
灭口我擦你什么意思啊,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给手双城一点儿面子,出来道个歉啥的,然后礼送我出境么,咋上来就灭口呢?
我瞧见那吴队长扭曲的面容,突然意识到自己装波伊过了头,有点儿过犹不及了。
温半城早就蓄势待,听到吴队长的话语,便不再犹豫,宛如一头猛虎,朝着我猛然扑了过来,而另一边的吴队长也是在陡然间气势猛涨,从另一面朝着我杀将而来。
两人都红了眼,一上来就出重手,务必要将我的性命留下。
杀!
瞧见两人铁了心要掀起腥风血雨,我自然也没有半点儿侥幸之心,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鬼头刀,回忆起了南海传承之中的剑术来。
剑术精妙,刀者凶狠,两者之间儿的差别挺大,不过我以前并没有太多的接触这器械拼杀,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最先冲到我跟前的,是温半城。
这津门大侠之所以能够盘踞在这儿为非作歹,横行无忌,除了有吴队长这样的保护伞在身后遮挡之外,更多的则是自身过硬的本事,他便是如此,陡然冲到跟前来,我挥刀斩去,他不闪不必,而是将一对手臂迎了上来。
铛!
一声炸响,我感觉双手一阵酸麻,却现那温半城的袖子里,竟然有一对铁护臂,根本就不畏锋刃。
他与我陡然相拼,没有任何停顿,再一次欺身而来,而这时那吴队长也跟着来到了我的身边,袖子底下有一把黝黝的匕,不动声色地朝着我的背心处捅了过来。
倘若说温半城的手段大开大阖,以力取胜,而那吴队长就宛如藏在暗处的毒蛇,不动则已,一动必取要害。
两个实力修为出我一大截的老家伙同时出手,若是之前的我,说不定就死在了这里。
没办法,毕竟别人是半辈子的修为,而我呢?
满打满算,有大半年了没有?
半路出家的我理论上很难抵御得住这两个老手的夹击,然而当死亡近在咫尺的时候,我却突然间又有所不甘了。
是啊,我如何会甘心死去?
我老王可是南海一脉的传承弟子,当年横行天下的南海剑妖,那可是我的师父,我曾经誓要如同一字剑黄晨曲君那般牛波伊,现如今怎么可能甘心死在这么一个地洞子里?
干!
不要怂,就是干!
我怒吼了一声,将手中的鬼头刀洒落除了一大片的光辉来。
南海剑技,劈荆斩浪。
那刀势凶猛,有着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气势,这两人虽然厉害得很,但终究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心慌之意,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而就在此时,一道影却从角落处抢将而出,将拦在门口的两人给几脚踢飞了去。
纳尼?
怎么还有人呢?
起先被我那悍不畏死的刀势给逼迫后退,就等着我的刀势用老锐意丧失之时再将我给擒下,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又冒出了一个程咬金来。
温半城和吴队长一时就傻了眼,而当他们瞧清楚了出手的这个影真面目时,则更是目瞪口呆。
我的神啊,这是啥回事咧,什么时候半岁小娃娃都有这般凶狠了?
这是在做梦么?
而且还是噩梦!
温半城和吴队长无比诧异地瞧见小米儿从角落里蹿出来之后,用堪比电影里黄飞鸿还要利落的脚法,将两个得力干将给踹飞了出去,将那洞子的门口给让了出来,而我则趁着一片混乱,也冲到了那洞口去。
诧异之后,温半城终于决定不管任何疑问,也要将面前的一切给扫平,他浑身猛然一抖,却是有一股煞气腾然而起,朝着四周冲来。
他整个人就好像一团火,热力十足。
温半城冲了过来,就像一头野牛。
我一边朝着后面的通道退开,一边集中了所有的气力,朝着那家伙猛然挥了一刀。
这一刀,是南海剑技之中最为野蛮和粗暴的一招。
别人叫力劈华山,我们叫劈死你。
由上到下,猛然一斩。
这是我人生之中最为协调的一击,气血从我的丹田之中腾然而起,经任督二脉流出,疯狂击中在了双手之上,无论是精气神,都达到了巅峰状态。
斩!
鬼头刀陡然砸落而下,而温半城也如同一头野牛,举起双臂,朝着我猛然鹰击了上来。
鬼头刀与那铁护臂轰然对撞,交击在了一起。
砰!
一股巨力从前方陡然传来,我感觉好像被几头奔马冲击一般,止不住地朝着后方飞跌而去,而另一边的温半城也并不好受,他的冲势不但被阻,而且身子也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
紧跟其后的吴队长瞧见我连滚带爬地逃离,手往怀间摸去。
唰!
几道寒芒陡现,却是朝着我的周身要害杀来,我这个时候还被温半城的冲势给左右,根本闪避不得。
吴队长的脸上露出了阴寒的笑意。
就在那寒芒即将射入我的身子时,小米儿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跟前,手脚并用,却是将这寒芒给尽数收下。
不但如此,她还反手,朝着对方射了回去。
我不管她的这一手到底有没有奏效,趁机拉着小米儿,朝着前方狂奔而走。
那地洞之中,我们碰到好几个人,不过事突然,却没有一人能够拦得住我们,很快我和小米儿就冲出了假山,瞧见头顶群星璀璨,却是夜间时分,我将门给关上,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向了中庭。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小米儿出一声闷哼。
低头一看,我瞧见小米儿的胸口,却是插着一把梭镖她刚才,并没有完全接到吴队长的暗手。
第十七章 坏消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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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儿?
我的心几乎都快要蹦出来了,然而那小家伙顺着我的目光瞧见自己胸口的梭镖,却毫不在意地将其拔了出来。
那梭镖的尖口处一片漆黑,散着一股恶臭,显然是涂抹得有剧毒。
我瞧见,顿时就一阵怒火横生。想着那吴队长堂堂一国家工作人员,没想到行事却那般的歹毒,居然还在暗器上面喂毒,简直就不是人,正忿恨间,却不曾想小米儿将那梭镖往嘴里送去,就好像小孩儿吃那棒棒糖,又是吸又是舔。
呃……
瞧见小米儿这一副滋滋有味的模样,我突然想了起来,是自己陷入了思维死胡同里去了,若是论起毒性。谁人有小米儿强?
这梭镖之上的毒药,只能够给小米儿当做是零嘴儿……
至于她身上的伤口我仔细瞧过去的时候,哪儿还有什么伤口,完全就是光洁一新,啥玩意儿都没有。
蛊胎不但不惧剧毒,而且还坚硬如玉。
这是康妮转交给我的纸条上面写的,我每一个字都背诵在心头,不过到底还是陷入了思维定势之中,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瞧见小米儿并无大碍,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知道温半城和吴队长必然会在后面追赶,也没有往戒备森严的后院赶去。而是直冲中庭,来到了最为繁华的院子里。
这儿与那日我们进来时一般模样,依旧是莺歌燕舞,各种穿着高开叉旗袍的漂亮女孩子穿梭如云。
这里是高档会所,来往的皆是权贵巨富之人,不过这帮人也绝对不可能毫无畏惧,我脑子一转,口中大声吼道:“警察扫黄,赶紧跑啊,再跑就来不及了。”
这一句话,我反复喊了好几遍。
第一次的时候,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到了后来,那些人琢磨过来。就立刻变得惊慌了起来,也不管温半城的场子有多安全,终究还是心里有鬼,无论是男男女女,都开始四散逃去。
一片混乱的尖叫声中。我和米儿趁乱逃出了庭院,冲到了停车场这边来。
我们刚到,就瞧见吴队长气势汹汹地朝着我们冲了过来,瞧见他那恼羞成怒的模样,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还想着杀人灭口的事情呢。
我一愣神,突然间身后传来一声剧烈的刹车声。
吱呀……
紧接着,我听到有人在我身后张狂地大声骂道:“喂,抱着孩子那个。你眼睛瞎了么,还是死妈了?你个瓜皮,赶紧给我滚开,信不信我油门一轰,直接将你和那狗崽子一起撞死?”
我回过头来,瞧见一个二十来岁满身酒气的小年轻红着眼睛瞪我。
那家伙坐在一辆红色跑车的驾驶室上,显然也是刚跟被吓到了,正准备离开了,瞧见我挡在了路上,脾气顿时就上来了,破口大骂,气焰嚣张,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而且他并不是开玩笑,好像真的就准备撞上来了。
这娃儿,为何会这般蛮横?
难道仅仅只是喝多了酒,还是素来便是如此呢?
我望了一眼远处的吴队长,又望了一眼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个箭步冲到了驾驶室旁,伸手一抓,就将这家伙给像小鸡一样给揪了出来。
“我艹,你知道我是谁呢?我爸是李某某,信不信我打个电话,分分钟弄死你?”
那年轻人叫嚣着,身体却跟弱鸡一样,我跟小米儿直接跳进了驾驶室,油门一轰,那跑车就像箭一样陡然冲了出去,呼啸而过,至于匆匆赶来的吴队长,则只接到了一把被舔得干干净净的梭镖。
李某某?
我油门不停,疯狂地转着那方向盘,想不起来这位大神是干嘛的,听名字应该是某一位公仆大人,不过凭着国家干部的工资,能够给自己儿子买上保时捷911,想了应该不是什么好鸟。
既然不是好鸟,我哪里还有什么愧疚之心,那跑车一路轰鸣,却是在道路上飞行驶,穿行如梭,不断地越,将那湖边会所给远远地抛在了脑后去。
其实我虽然会开好车,但车技绝对算不得好,不过这一理通百理通,开车无非就是一个反应能力,故而这一上手,也没有什么难度。
双手握着方向盘,这是我第一次开这么好的车子。
是的,这一点我没有说谎话,这一辆骚红色的保时捷,我虽然没有什么研究,但绝对是七位数以上,往日的我别说保时捷,就算是奥拓也买不起,没想到今时今日,居然还能够开着这车跑路飞奔。
人生之奇妙,当真是难以言叙。
我开着跑车一路狂奔,也有些慌不择路,不知不觉就上了高,我也不管这个,一直行,等到回过神来,瞧了一眼前方的路牌,才现自己居然从津门开到了京都。
京都,祖国的心脏,无数种中心,一个藏龙卧虎的伟大城市,一个房价傲视全国的城市,一个拥有几千万常住人口的城市。
在这里,我王明一人,就好像是一滴水融入了海绵里面,什么津门大侠,他的手还能伸到这里来?
随着跑车的油表进入了警戒值,我将跑车开进了一家高服务站,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停下。
我在跑车上搜了一下,摸到了一个钱夹子。
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的百元大钞,除此之外,各种各样的银行卡琳琅满目,多得吓人。
洛小北用一顿饭将我所剩无几的钱都给消耗一空了,使得我不得不走上了和他一般强取豪夺的道路。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有一种行侠仗义的快感。
我数好了钱,揣在兜里,然后下了车,将钱包和车钥匙随手丢在了附近的一处阴沟里,不慌不忙地在便利店里买了两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毫无风度地将这些在几秒钟之内塞进了肚子里去。
呃……
饥饿终于缓解了一些,我打了个酸酸的饱嗝,步行离开了服务站。
我在附近走了十几里路,然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打听了当地的位置,然后毫不犹豫地进了城,在五环外的一个大厦前落了车,然后找了一间小酒店住下,找服务员要来了充电器,将我之前抢来的那手机给冲上了电。
这刚刚一开机,我就瞧见有二十几个未接电话,打开一看,除了几个标注诈骗的号码之外,全部都是黄胖子打来的。
在我受困的这些天,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我手机没电,于是用客房的电话打了过去,一开始的时候,黄胖子并没有接,而是直接挂掉了,我估摸着他以为是诈骗电话,等第二遍的时候,他刚刚接通,赶忙喊道:“胖子,别挂电话,我是老王。”
老王?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诧异的惊呼,紧接着黄胖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特么的到底干嘛去了,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呢?”
我能够从他那二十几个的来电显示里感受到满满的怒气,也没有跟他计较,而是简单地将这几天的遭遇,跟他讲了一下,听完我的讲述,黄胖子直接给镇住了,叹了一声,说老王,你特么的是自带倒霉光环是吧,这么大的火车上,居然能够跟那平胸妹遇到,实在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我苦笑着说不但如此,而且还是我自己主动撞上去的要不是我自己没事换乘什么车,哪里能够遇到这麻烦?
黄胖子对我说道:“不过你也别抱怨,那洛小北颇有来历,能够从她的手上活下来,你也算是捡了条命。”
我诧异,说此话怎讲?
黄胖子说:“你还记得之前我们谈论黑手双城时,曾经讲过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不?”
我愣了一下,过了好久方才说道:“你是说被他击败的天王左使王新鉴?”
黄胖子说对,王新鉴,这个家伙活了差不多一百多年,自从前任邪灵教的掌教元帅沈老总失踪,就是这一位独立支撑起了邪灵教的偌大盘子来,劳苦功高,他几乎代表了一个时代,是这世间修为最高的几人之一,而据我所知,那个洛小北,就是王新鉴的外孙女……
我的天?
我说为什么洛小北对邪灵教如此熟悉呢,原来竟然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啊。
简直是简直是……
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心中的情绪了,如此想想,那洛小北倒真的有置我于死地的理由了,毕竟当初诛杀鱼头帮秦长老的时候,我们几个可是冒充过邪灵教的人。
我心中震撼,不过却强行按捺住,问他说这么急打电话给我,到底有什么事?
黄胖子说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一个?
我说坏消息先。
黄胖子说你之前托我打听的金镇信息事务所大有来头,是一家很厉害的咨询机构分支,它上面的兰德国际咨询,在业内赫赫有名,比慈元阁还要厉害无数,所以恐怕你的麻烦不小。
我说那好消息呢?
黄胖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好消息就是黄养鬼要结婚了!”
第十八章 异乡重逢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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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养鬼结婚了?
对象是谁?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就感觉脑子嗡然一响,赶忙问起心中的疑惑,而电话那头的黄胖子则闷声闷气地说道:“我也只是听慈元阁的人说起来的,讲荆门黄家那边在跟他们订制一应结婚的物件,就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是他们的大小姐用。我想呢,这大小姐,可不就是黄养鬼?”
我叹了一口气,说唉,她若是结婚了,老鬼怎么办?
黄胖子诧异地喊道:“什么,老鬼喜欢鬼鬼姐?”
我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解释,说你别误会啊,我也是猜的。只是感觉而已。
黄胖子却同意,说也对,鬼鬼姐这样的女子,也就老鬼这般沉稳淡定义薄云天的男子方才能够配得上,你不说还好,这般一讲,我倒是觉得两个人还是挺合适的。
我苦笑,说我这只是猜测,你可别跟老鬼说,万一他听到了耳里,说不定就炸了,找我麻烦。
黄胖子叹了一口气。说说这么多,有个几把用?人家都要结婚了,老鬼就算是再喜欢她,也没有法子了,荆门黄家跟别处不一样,就连抢亲或者私奔,都未必能行。
我想了想,对他说道:“你在金陵,路子广,门道多,帮着打听一下,看看黄养鬼嫁的人,到底是谁。”注:字符防过滤 请用汉字输入ei岩擺渡壹下 即可观看最新章節
黄胖子说这是自然,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啊。兰德国际咨询这个公司,你别看业内的名声不广,但是势力却很强,有消息说它的背后有美国英国等国外势力的支持,在华的势力很强大。不但人手充裕,而且在朝中也有自己的代言人,他们若是真的看上了你,你的麻烦可不少。
我听到他再一次的提醒,不由得诧异,说一国外公司,能有多大的实力,过江猛龙么?
黄胖子说听说兰德公司有兄弟会的背景呢。
我诧异。说兄弟会是什么鬼?
黄胖子在电话那头叹气,说哥,你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人,不要这么没文化好吧?有时间你去翻一翻宋鸿兵的《货币战争》,我们再说吧。
我这才醒悟,说你说的是罗斯柴尔德和共济会?
他说你还知道啊?不过那些都是明面上的,背地里的,谁都说不准,就连慈元阁也说不清,估计真正能够说清楚的,只有宗教总局总参和外交部那些大佬吧。
呃……
我的头有些疼,事实上黄胖子说的这些东西,实在是好太飘了,对于一个被人追得像老?一般四处逃窜的家伙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考虑什么兄弟会兰德公司或者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把我爹给找到了。
爸爸去哪儿?
这次我真正关心的问题,而这事儿黄胖子也是无能为力,他的消息大多都是通过慈元阁得到的,而慈元阁管江湖,却不管寻常的人物,对于这件事情,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报案。
让人民警察来管这事儿,才是真正的专业对口。
电话的最后,黄胖子告诉我,说黄养鬼的婚礼在今年四月,我若是有时间的话,最好还是回来,跟他一起去参加一下。
不管怎么说,鬼鬼姐对我们都是有恩情的,再说了,咱师父剑妖可还在那鲲鹏石里。
而鲲鹏石,则在黄养鬼的手上。
只可惜,老鬼现在不知道在哪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他。
我挂过了电话,收拾了一下,然后出门,在附近的小店里买了一身衣服,考虑到现在东北那边挺冷的,于是还加了一套大衣。
回到宾馆的房间里,我痛定思痛,琢磨了好久,觉得不应该再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前往东北。
或者说我不应该用自己的身份证来做这事儿。
现在是信息社会,网络达得很,像黄胖子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兰德国际咨询,人家连军事秘密都能够查得一清二楚,未必不能够查到我的开房和票务记录。
若是如此,说不定我这里也不安全了。
想到这里,早已是惊弓之鸟的我没有任何犹豫地离开了这里,然后出门打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进了市区里。
夜幕降临,我一个人徘徊在了街头,头有些疼。
事实上,我的兜里面有两套身份证,一个是我自己的,那是之前慈元阁少东主帮我托关系办的,如假包换,而另外一个,则是我在渝城的时候通过票贩子弄的,叫做王福贵。
那也是一张真身份证,是别人遗失的,为了这个,我还多花了两百块钱。
不过我这人多少有些惊弓之鸟,现在已经犹豫得不行了,准备随便找一个可以留宿又不用身份证登记的地方,免得对方顺着些蛛丝马迹,就找上门来。
就在我彷徨之时,突然间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王明?”
听到这话儿,我转身一瞧,也下意识地愣住了,失声喊道:“林警官?”
这人却是我在江城之时认识的林雪警官,她当时负责我们公司的连环跳楼案,还跟我在医院的停尸房里同生共死过,后来也是在她的介绍下,我前往的东官,找到了当时的罗平寻求解决方法。
只可惜后来我就开始逃亡了,便一直都没有再见面。
如今在京都的街头重逢,倒也是有些意外。
听到了我的回应,林警官走上前来,欣喜地喊道:“我远远地瞧见,就感觉很像你,不过又不确认,没想到真是你小子啊?”
我打量了一下她,现没有穿制服,而是修身的牛仔裤和白色外套,显得很青春,就跟在校大学生一样,于是笑了笑,说没想到能够在京都碰到林警官你,真的是缘分啊,对了,你来这儿干嘛呢?
开会!
林警官告诉我,说京都这边有个表彰学习大会,领导就带她过来了,白天开会,晚上就出来逛一逛。
说罢,她抓着我的胳膊,问我后来到哪里去了,当事人失踪了,搞得她们挺被动的,后来还有好多麻烦事处理,公司那边也怨言颇多。
我说罗平是怎么跟你说的?
林警官摇头,说我当时去问了他,那家伙说当天你也失联了,他去宾馆找你的时候,也没有瞧见,不知道。
我冷冷笑了两声,说他倒是说得出口。
林警官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说这事儿说来话长,一言难尽……说着话,那边又来了一个男子,二十七八岁,长得挺帅的,有点儿像黄晓明,脸上也充满了正气,走到跟前来,朝着林警官问道:“林雪,怎么了,这是你朋友么?”
林警官并没有跟他说起我的具体身份,点了点头,说对,是的。
那帅哥说老李他们说准备去三里屯的酒吧玩玩,见识一下都的夜生活,你要不要过去?
林警官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个啊,就不了吧……”
帅哥走上前来,想要拉林警官的手,林警官不动声色地让开,他脸上有些不愉,不过却很快就收敛了,说林雪你别这么不合群嘛,老李他们都是领导,大家若是熟悉了的话,对以后的工作,也是有帮助的。对了,这位朋友也可以一起嘛……
我摸了摸?子拒绝,说去酒吧我就算了,还没吃饭呢。
林警官似乎也不太喜欢跟这个热情的帅哥走在一起,于是说道:“是么,我听说这里有一家很不错的餐厅,美团上的评分是4.7呢,走,我带你去吃饭。”
说罢,她又回过头来,对那帅哥说道:“刑队,我这朋友好不容易碰上的,说不定以后都找不到了;你和李局长他们先过去吧,我晚上若是来得及就过来;来不及的话,那就等明天吧,好么?”
帅哥虽然并不情愿,却也不想在林警官的面前表现得太过于强势,于是笑了笑,说那好,我等你电话啊,忙完了一定要来。
他离开了,我瞧见他硬挺的背影,笑了笑,说林警官你男朋友?
林警官瞥了一下嘴,说也是刚跟认识的,他是省厅下面的一个副队长,听说父亲是大官,他自己也挺张扬的。
我笑了,说年轻才俊,挺好,看得出来,他对你挺有意思的。
林警官耸了耸肩膀,说得了吧,就这样自以为是的官二代,还是找适合他的姑娘吧你不知道他有多烦,有事没事就过来跟我将他那副厅长的爸爸,还说要给我作职业规划,恶心得要死。
我说这样好的条件,你都不考虑,到底想要找什么样的啊?
久别重逢,林警官难得地露出了小儿女神态,推了我一把,说我找不找那朋友,嫁不嫁人,关你什么事,赶紧跟我走,我倒是要听一听你这大半年来,到底跑哪儿鬼混去了你知道么,为了你的事情,我可没有少挨上面批评,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第十九章 化身护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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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而走,林警官指着我怀里的小米儿,说这是你的孩子?
我倘若说以前对这位大长腿的美女警官还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爱慕之心也就淡了许多,坦然地说道:“对呀。是的。”
林警官叹了一口气,说半年不见,王明你变了还挺多。
我说有么?
林警官点头,说是,我刚才之所以不敢认你,就是觉得你跟以前的王明有很多不同比如你现在高了,我瞧了好久才确定你没有穿增高鞋,又比如你的眼睛,变得比以前犀利许多,最重要的就是你整个人的气质,与之前根本就完全不同。倘若不注意,根本就是两个人。
我笑了笑,说我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男人,难免跟以前有许多不同。
林警官诧异,说地狱,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附近的馆子,是一家泰国菜馆,落座之后,忙着点菜,完了之后,方才回到刚才的话题来。林警官询问我那之后到底去了哪里,我想了想,问她,说你后来有没有再见过罗平?
林警官点头,说见过,当时我找他了解过几回,而后来他还跟我打听过你的情况,问到底还要不要弄,他都已经请好了师父。
我忍不住心中的愤怒,说他真的这么说?跪求百独壹下黑!岩!
林警官说对,我当时还觉得奇怪,这家伙原本不情不愿的,为什么后来却又那么热心,当时挺起疑的。不过也抓不到他什么把柄,对了,后来你父亲到江城来的时候,他当时也找过来了。
什么?
我的眼皮一阵跳,说罗平还见过我父亲?
林警官想了想。说好像就打过一次招呼吧,不记得他后来有没有找你父亲,怎么了?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父亲失踪了。”
林警官傻了眼,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你们家一会儿你失踪,一会儿你父亲失踪啊?
我沉默了一下,觉得林警官这人挺不错的,而罗平那家伙我则不确定他是不是死了。有必要将他的真面目给揭露出来,免得林警官上当,于是便将当初罗平半夜强掳我的事情,以及后来他带着人去我家强堵我的两件事情,都给她讲了出来。
听到我的话语,林警官大为惊讶,不过也感觉到不可思议,说那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我拍了拍手上熟睡着的小米儿,说道:“因为她。”
她?
林警官看着面容甜美的小米儿,奇怪地说道:“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啊,我有点儿糊涂了。”
我沉声说道:“林警官,你没有入这一行,所以我跟你讲太多,你也不可能明白,所以我只能跟你讲一句,那就是对于罗平来说,我家小米儿是他最为之渴求的,所以为了这个,他才会铤而走险……”
林警官脸色沉了下来,说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一定会将那家伙给绳之以法了!
我摆了摆手,说他现在不一定还活着呢……
林警官问为什么,我便将后来单刀赴会的事情跟她讲起,她有些诧异,过了许久,方才问道:“王明,你现在也变得很厉害了么?”
我不想在她面前炫耀什么,只是勉强笑了笑,说跟以前比,的确是强了一些。
林警官似乎选择相信了我,她说我能够为你做些什么吗?
我沉默了一下,告诉她,说我现在准备回东北老家那儿去,找一下我父亲,但是不确定他有没有在哪里,只不过是想要碰一碰运气而已;如果不在,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对了,林警官你若是有心,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下那个金镇信息事务所,还有他们的老板龙泽乔,这家伙行事嚣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对于我的要求,林警官无不应允,然后问如何能够联系到我。
我虽然有电话,不过感觉这东西很容易暴露我的行踪,有些犹豫,而她则问我是否有微信qq或者邮箱之类的网络联系方式,我便讲以前的邮箱留给了她,想了想,又给她留了微信号。
谈完了这些事情,那菜也端上来了,林警官是吃过饭的,陪着我勉强吃了一些,而我则是饥肠辘辘,一点儿也不客气,几乎横扫一空。
林警官笑了,说瞧你这样子,就跟刚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般。
我苦笑,没有说话。
事实上,我本来就是从那湖边水牢里逃出来的,现在津门那一带,说不定还在通缉我呢。
吃饭的时候,林警官的电话一直都在响,不断地有短信进来,她一开始还在看,过了一会儿,直接就不理了,我瞧她这模样,便笑了,劝她要不然回一个,林警官一脸嫌恶的表情,说这个刑峰,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不想理他。
我说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你若是不应付一下,说不定人家给你穿小鞋哦。
林警官无所谓,说我不过是一个小警察而已,他还能拿我怎么样?若是真的把我给撸了,我也真就认了,毕竟之前想当警察,是为了除暴安良,匡扶正义,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多少也有一些心灰意冷了。
我劝她是,说你不能这么想,这世间缺少好警察,当时若我不是遇见了你,说不定早就已经死了;所以对于普通人来说,你存在的意义很重大的。
我的安慰让林警官十分受用,而正在这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林警官看了一眼,却不敢不理,慌忙接通,说李局长,哎,对,对是我,我在和朋友吃饭呢……对,就一个朋友,以前的同学,哦,这样啊,好的,我打车过来,好的……
她挂了电话之后,一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
我笑着,说你不用在这里陪我,去吧,毕竟是领导相邀,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你说对不?
林警官看着我,说你跟我一起去?
我摇头,说我还有事儿呢,就不陪你了,回头我们网上聊,好么?
林警官有些为难地说道:“你若是有事就算了,其实我是怕他们灌我酒,你知道的,我们李局这一次带我过来,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总是怪怪的,若不是多了一个刑峰,我都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
呃?
听到林警官的话语,我不由得眉头一皱,大概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我说呢,林警官一个刚刚警校毕业不久的一线刑警,怎么突然间就跑到京都这边来开会了呢,这级别实在是差得太多了啊,现在一听,倒算是明白了。
原来她之所以能够过来,却是那李局长对她有些想法,而要不是省厅的刑峰也流露出了那意思,说不定早就动手了。
唉,看来美女在体制内,实在是不好混啊,因为那里人面兽心的家伙,实在是太多了。
我本来准备离开的,不过林警官说到这里,也觉得应该留下来,于是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过去吧,不过我就不露面了,免得他们警惕。”
林警官十分开心,连忙说好。
她抢先结了帐,然后离开的时候,她还主动地挽着我的胳膊,我推脱不过,问她这会开到什么时候,林警官说明天开完,后天就回南方,我说他们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也别太担心。
两人乘出租前往三里屯酒吧街,刚刚下车,就被一阵扑面而来的繁华给惊到,那绚烂的灯光和拥挤的人潮让人觉得这儿真的是宇宙的中心一般。
大街之上人潮汹涌,不断有醉汉和酒托上前过来纠缠,林警官按照短信里的地址找到了上司所在的酒吧,提前进了去。
我则等了一会儿,然后才进了酒吧。
夜店里一阵喧哗,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无数穿着时尚甚至暴露的男男女女在里面肆意摆动着身子,我找了一个角落的吧台坐下,瞧见林警官在不远处,同桌坐着的还有刚才瞧见的刑峰,以及另外三个人。
那三人里面,两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短头的女子,想来和林警官一般,都是过来陪领导的。
林警官的到来使得那一桌气氛十分热闹,她好像被罚酒了,一来就给灌了几杯,林警官不断推脱,结果还是没有办法,最终只有喝下。
如此喝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我瞧见林警官喝了五杯,她借故去了一趟厕所,路过我这里的时候,神情清醒,还冲我眨了一下眼睛,显得十分的调皮。
不知道为什么,能够被她如此信任,我还是蛮开心的。
尽管知道自己与她不可能,我还是愿意多做一些事情。
然而等林警官回来的时候,这才刚刚喝了第一杯酒,没到两分钟,她就突然显露出了醉态来,睡眼朦胧地往旁边靠去,我的心一惊,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而就在这时,就瞧见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刑峰将林警官给扶了起来,然后朝着酒吧外面单独走了出去。
怎么办?
第二十章 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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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依我的性格,恐怕会选择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将刑峰给干掉,然后把林警官带走。
不过这般做,必然会给林警官带来大麻烦,为了双方彼此的颜面。我就得动点脑子了。
怎么办呢?
经过了短暂的思考,我觉得还是得光明正大地过去,免得林警官难做。
这般想着,我跟着走出了酒吧,瞧见刑峰正一边扶着林警官,一边肆意地将另外一只手滑落到了她饱满的臀部去摩挲,正等着出租车呢。
瞧见这个,我顿时就忍不住了,三两步上前,一把将林警官从他的怀里给抢了过来,口中嚷嚷道:“雪儿,雪儿。你不是说让我过来接你么,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我把林警官揽过来,这才现她的脸上一片桃花般的酡红,眼睛迷离,鼻息咻咻,显得十分的不正常。
她的皮肤,已经烫得十分惊人了。
瞧着模样,难道是被下了药?
想到这个可能,我顿时就是一阵心惊肉跳,因为我虽然也有过怀疑,但实在是想不到对方竟然使出这般卑劣的手段了来,再想想对方的身份,实在是有些让人不齿。
刑峰美人在怀,心中早就怦然而动,就想着带着大长腿的林雪回去恣意怜爱呢。结果半路杀出了我这么一个程咬金来,顿时就是一阵火起。
他立马上前,就对我一阵推搡。口中骂骂咧咧地说道:“你特么的是从哪个石头缝里给蹦出来的啊,多管什么闲事?给我滚,信不信我把你拷回去,关你特么的几天?”
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林警官,刑峰也是酒色之气上了头,下手没轻没重。直接就朝着小米儿这边出拳擂了过来。
对方若是不动小米儿,我或许啥都好说,但是他上来就朝着小米儿动手动脚,顿时就出了我的底线。
小米儿是我的心头肉,这家伙居然这么搞,我哪里能够饶他?
我当下就是抬脚一踹,直接将他给踢了狗吃屎。
我揽着林警官,拍了拍她的脸,现此刻的她已然是昏迷不醒,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林警官突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过来,一把揽住了我的脖子,湿润的红唇却是要往我的嘴唇这里凑来,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媚态十足。
我的天?
平日里庄重典雅的林警官突然露出这般的神态来。我并没有感觉到心中一荡,而是下意识地愤怒了起来。
我在想倘若我不在这里,说不定这林警官就在药效的驱使下,跟刑峰那家伙翻云覆雨了。
那家伙虽然生得一副好皮囊,长得挺帅,但行为实在是有些卑劣。
太恶心了。
林警官不断地用红唇凑到我的脸上来亲吻,而我则避开了去,因为两人有些高度差,所以她并没有能够成功,而就在这时,小米儿突然伸出了肥嘟嘟的白嫩小手掌来,一把印在了林警官的嘴唇上。
我瞧见了小米儿的手心之上,有一抹红光在摇曳。
而与此同时,林警官那迷乱的眼神开始逐渐地变得凝聚,就在这时,那刑峰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拨了一个电话,草草讲了两句,然后有冲到了我的跟前来,冲着我怒吼道:“你小子是想惹事对吧?”宏土名血。
我将林警官揽到了身后,然后回过头来,笑着对刑峰说道:“刑队长,追女孩子呢,得用心,用真诚去感动别人,而不是凭着一包春药就搞定。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下作了?”
我的开门见山,使得刑峰的脸上划过了一抹慌乱,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大声说道:“你你血口喷人。”
我冷冷一笑,说我说得对不对,你自己心里有数,让开,我要带她去医院。
似乎想到了什么,刑峰一把拦在了我的跟前,大声吼:“你不能走,谁特么认识你啊,你要是坏人,把林雪带走了,谁能负责?”
我笑了笑,说我是坏人?
说话间,之前在酒吧的另外三人也走了过来,为的是李局长,一脸威严地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的?”
刑峰仿佛找到了靠山一般,走到李局长面前来,指着我说道:“老李,这小子突然冒了出来,把林雪给抢了过去,自称是她朋友,还准备把人给带走——对了,这家伙还对我动手,这样的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咱们报警吧?”
听到他说起报警一事,李局长的眉头顿时就是一跳。
我在旁边看得清楚,不由得暗暗一笑,想着这个刑峰还说自己是做刑侦的呢,他们这刚刚对林警官下了药,回头一报警,查出事情来了,他们自己的脸上能好看?
果真是个猪队友。
相比于刑峰这种公子哥儿,李局长却是老练许多,走上前来,笑吟吟地说道:“年轻人啊,你说你是林雪朋友,不过我们都不认识你,她喝醉了酒,被你这般贸然带走,实在是有些不妥。我呢,是林雪的领导,他们几个也是林雪的同事,知根知底的,所以还是让我们来照顾,你看可好?”
面对着这种老狐狸,我自然不能跟对刑峰那般直接,而是微微笑了笑,说我看林雪的神志有些不清,想带她去医院瞧一瞧,不如各位跟我一块儿去吧?
李局长挥了挥手,说唉,只是喝多了几杯酒,醉了而已,送回酒店去休息便是了,你看我旁边的小何,她跟林雪是一个房间的,不如让她来照顾便是了,你说好不好?
他说得合情合理,我竟无力反驳,很想着如何回答之时,却听到我身后传来林雪清冷的声音:“不必了。”
林雪?
这话儿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抬头望去,只见林雪从我身后走上了前来,脸色依旧还通红,不过眼睛却恢复了清明,她冲着李局长说道:“李局,不好意思,我酒量浅,喝两杯酒就上了头,打扰大家的酒兴了。你们继续吧,我让我朋友送我回酒店休息便是了……”
“林雪,你真的没事么?”
此刻最为诧异的,恐怕就是作为当事人的刑峰和李局长了,其余两人也许并未参与,不知道这事情的内幕,而他们便不同。
特别是刑峰,脸上的惊诧的表情,掩盖都掩不住。
相比于刑峰,李局长到底老辣许多,瞧见恢复神志的林警官,他微微笑,挥着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一起回去。”
他们住的酒店在西城区长安街附近的木樨地,李局刑峰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坐一辆车,而林雪小何与我则坐了另外一辆。
回到酒店之后,大堂里有很多系统内的熟人,李局长刑峰等人在这里停下来打招呼,而我则跟着林雪小何一起乘电梯到了房间里。
回到房间,小何很自觉地去了洗手间,而我则和林雪来到阳台上。
双手扶着墙,林警官回过头来看我,吐了一口气,说谢谢你。
我说你都知道?
林警官点了点头,又摇头,说差不多能够晓得一些,他们肯定是趁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下的药,当时我一喝就感觉不对劲了,心想着坏了,还好有你在——对了,你是怎么给我弄醒的?
我指了指小米儿,说都是她的功劳。
小米儿睁着一双大眼睛,骄傲地笑,而林警官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儿,叹了一口气,说我终于知道罗平为什么会铤而走险了。
我说你没事就好,不过他们这么肆无忌惮,显然不是第一回,你要小心一点。
林警官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忿恨,说道:“你放心,我家里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回头我给我爷爷打一个电话,让这帮家伙吃不了兜着走,哼!”
一个刚刚走上岗位的女孩子能够开得起宝马迷ni,林警官显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听她这么说,我笑了起来,说好,你既然没事儿,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林警官诧异,说你这么晚了,到哪儿去?
我说我找个地方睡觉啊,明天还要赶路去东北呢。
她说我给你在这酒店开一间房吧,不用那么折腾,明天早上,我还想着跟你告别呢。
我想了想,觉得也行,因为她这边要是再出什么变故,我也来得及帮忙。
林警官在同一楼层开了个房间,我当天就住了下来,本以为她晚上会过来找我聊聊天,说不定能生点儿什么关系,只可惜小米儿解药的手段太强,林警官给我说完晚安之后,便不再出现。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的时候,我被一阵铃声给吵醒了过来,做起来,清醒了一些,听到门外有人在叫“客房服务”。
客房服务?
这大清早的,弄什么客房服务啊?
我的心当时就是一阵生疑,踮着脚,悄不作声地走到了门前来,透过猫眼,往外面望了一下,结果把我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来人是一个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家伙,金镇信息事务所的龙泽乔,为什么会追到这里来呢?
真是阴魂不散啊!
第二十一章 道魔谁高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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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瞧见将身子包裹在黑袍里面的龙泽乔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就是一愣。
他怎么会找上门来的?
我脑子嗡嗡响,过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那龙泽乔以及他手下的金镇信息事务所,肯定跟李局长或者刑峰有关系的。
而我的行踪。恐怕也是这两人给报出来的。
哎呀,是我大意了,原本以为跑到了这人流最密集的市中心来,对方未必就能够找到我,却没想到同样是来自于南方省,两者居然还有联系怎么办呢?
我大致瞧了一眼门外,虽然那帮家伙开始有意识地隐藏了起来,但我还是能够瞧见十几个人在。
动用了这么多的人,对方想必也是准备了万全之策,我没有敢硬拼,回到了房间里。快把东西收拾好,抱着小米儿,听到那声音一声高过一声,随时准备强冲的架势,我来到了阳台上,左右一看,现隔壁的阳台,离我这里只有两米多远。
我没有任何犹豫,手一撑,身子就一下子跳到了那边去。
我落到了这边,想着我若是从这里离开,恐怕还是在对方的范围。所以想了想,又故技重施,从阳台这里继续跳,一连翻了两个,这才停歇下来。
而这个时候,我瞧见自己的阳台那里,已经有人冲了出来。注:字符防过滤 请用汉字输入ei岩擺渡壹下 即可观看最新章節
我慌忙蹲身下来,不让那些人瞧见,矮着身子一点一点儿地走,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放心了,老李,金镇的龙总办事绝对靠谱。我也是没有想到,那家伙居然惹到了龙泽乔这混江龙,有他在。一定让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人却是那个叫做刑峰的帅哥,而另外一人,则是林警官的上司李局长,他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说这儿住的都是咱们的同行。而且都是行内的精英,若是事情闹大了,咱们未必能够收拾得了。
刑峰满不在乎,说怕啥子,你是不知道,龙总办事,妥帖得很,不会出岔子的。
李局长说既然金镇的龙总跟那小子有仇。你就不能让他们再等等,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再动手?何必急在这一时呢,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若是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恐怕刑主任也未必能够罩得住。
刑峰的言语之间带着怨恨,说听龙总说,这小子滑溜得很,若是被他瞧出什么不对劲儿,说不定就扬长而去,找不到人影了。
停了一下,他又说道:“再说了,他昨天坏了我的好事,我不让他吃点儿苦头,心中哪里能安?”
李局长说道:“对了,昨天上头有人打电话过来给我,虽然明面上没说啥,但实际上是在敲打我,估计那丫头有些背景,你以后别再用那种花活了,免得授人以柄。”
刑峰烦躁地说道:“行了,我知道了,艹……”
他刚刚要骂,结果那边的房门也被瞧响了,有人去开了门,我听到龙泽乔的声音传了过来:“人不在房间里,你们确定他昨天是在这里住着的?”
刑峰说千真万确,这一点我可以打包票。
龙泽乔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是这样,他要么就是半夜离开了,要么就是刚才看出了破绽,跳窗走人了。”
刑峰说不可能吧,这儿可是十九楼,他若是真的跳下去,可不就粉身碎骨了?
龙泽乔说不是,我们刚才检查了一下,现这边的阳台是互通的,虽然隔着几米,不过依照他的身手,并不困难。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是调取一下酒店的监控记录,查看他是否半夜离开了,第二是带着我的人,在这楼层里搜一圈,只要他还在这楼里,就一定能够找到他。
这话儿听得李局长连连摇头,说不行,这里是部里下辖的酒店,而且还有好多系统里面的同志,你们不能这么乱搞!
龙泽乔不阴不阳地说道:“李局,你放心,我们会很小心的……”
李局长连连摇头,顿时就有些火了,说我不同意,刑峰,龙总,你们若是真的准备乱来,我也不管了,回头有人追问起来,你们自己去解释。
不知道是李局长了一通脾气,还是觉得在这天子脚下不要太过于张扬,那龙泽乔倒也没有再坚持,折中说道:“这样子,我那边找朋友查一下外围的情况,这边呢,也请两位帮忙问一下这楼层的同行,看看有没有人借道而过。至于我的人,会守在酒店里,确定了人之后,等到不敏感的地方再动手,你们看如何。”
他的退让使得李局长稍微下了些台阶,说这般也可以。
龙泽乔领人离开,而两人回到房间里来,刑峰说那小子莫非半夜摸到了林雪的房间里去了?若是真的如此,等龙泽乔抓到了那小子,我一定要弄死他。
李局长说这怎么可能,小何跟林雪在一起呢,难不成他还能两个人都搞定了?
刑峰说那可不一定,小何那**说不定就看上那个家伙了。
他这般说着,也只是笑了笑,觉得不可能,不过还是不放心,说准备去那边看一眼,不管怎么样,先确定了再说。
刑峰离开了,而李局长则去了卫生间洗澡,我走到套房里面来,打量了一眼房间的布置,想着我若是想着出去,恐怕正好撞到龙泽乔这帮人,那些家伙对我可是势在必得,绝对不会担心影响的事情。
双方若是打起来,我或许并不畏惧龙泽乔,不过一旦出现什么变故,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这么说来,我只有在这里继续藏着,等一段时间再说。
我打量了一下房间,一矮身,抱着小米儿直接藏进了衣帽间里去。
李局长他们今天也有会要召开,洗过澡之后,便离开了房间,而我则出了来,想了想,觉得我肯定要离开这里的,不过不能是现在,也不能拖到傍晚。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现在对方的人手是最充足的,而一旦他们将范围扩大,留守的人必然就不会多。
至于不能拖到晚上,是因为到了晚上,龙泽乔无论是修为,还是活动范围,都会大大增加。
要知道,那家伙可是血族。
我待李局长离去许久,方才走了出来,把小米儿放在床上,而我则坐在椅子上等待机会,如此过了好一会儿,想着应该跟林警官联系一下,于是打开手机,登6了微信。
刚刚一打开,立刻就有信息弹了过来,我查看了一下,全部都是林警官的。
她问我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早上没有见到我,然后酒店里莫名就多了一帮奇怪的人。
我回了她两句话,第一句是“安好勿念”,第二句则是“小心刑峰”。
完信息之后,我关了手机,任小米儿玩耍,而我则躺床上睡了一会儿。
这一觉我差不多睡到了中午十二点钟,起来的时候,我望了一眼外面的阳光,现还挺灿烂的。
现在正是午时,阳气最充足的时候。
我跳下了床,然后直接打开了李局长的箱子,从里面翻出了一套黑色西装来,面料不错,想来并不便宜,我毫不犹豫地直接试穿了起来,感觉除了腰有些宽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换过了衣服,我对着镜子,开始认真地打扮起来。
几分钟后,一个中年大叔的形象从镜子里面露了出来,我站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领,装模作样地走了两圈。
回过头来,我冲着小米儿笑,说你看看,还认不认得爸爸?
小米儿眯着眼睛笑,拍手喊道:“mumu,mumu……”
呃,看来这孩子是改不了口了。
我自己装扮忘了之后,瞧了一下小米儿,指着李局长的旅行箱,说委屈一下你,躲在这里吧,行不行?
小家伙懂事得很,都不用我招呼,自个儿就钻了进去。
把旅行箱合上,留出一丝缝隙来,我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房间。
出门的时候,过道里空无一人,我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然后缓步朝着电梯口子那边走去。
走到拐角的时候,我瞧见有一个黑西装站那儿站着,他与我对视一眼,眼中有些狐疑,不过却也没有说什么,我坐着电梯,一路来到大堂处,才现这大堂里,左右的沙上都坐着各式各样的人,都装作不经意地打量着进进出出的人。
我擦,这么多人,龙泽乔还是疯了么?
就在我这般想着的时候,有一个酒店的工作人员突然走到了我的跟前来,温柔地询问道:“先生是要离开么,你是几号房的,需要退房么?”
我不知道这人是龙泽乔安排好的,还是仅仅看我拖着个行李箱,主动过来问的,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不退房。”
我拖着箱子往前走,而那工作人员则追了上来,继续问道:“那么先生你是几号房的呢?”
她这边一纠缠,沙上那些坐着的人立刻就朝着我看了过来。
而这个时候,从拐角处,也走了一个人来。
龙泽乔。
我们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我不确定他是否认出了我来,不过却是心中一慌,没有任何犹豫地拉着箱子,就朝着大堂门口飞奔而去。
第二十二章 道歉有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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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波!
龙泽乔的身子一涨一缩,里面仿佛有无数波纹浮现,紧接着酒店大堂的环形出口,突然间卡住了,再也无法转动。
不但如此,门外还有两个人。在一瞬间就将手摸进了怀里面去。
他们带枪了么?
我的心脏陡然一缩,要知道常言说得好,功夫再高,一枪撂倒,我虽然有修行过玄武金刚劫,但并非刀枪不入,上一次留给我的弩箭伤口,要不是小米儿帮着,说不定还留下了病根,这一次倘若再给轰几枪,说不定真的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呢。
怎么办?
人无退路。
被逼到了绝路之上时,我突然间就感觉到自己的热血一瞬间燃烧了起来,没有任何犹豫地腾空而起,一个双叉脚,直接将两个朝我扑来的家伙给踢飞了去。
落地之后,我一矮身,倏然揪起了刚才不断纠缠我那个工作人员的脖子,寒声说道:“你不是问我几号房么?1912,听到没有,1912,老子睡得好好的,一帮畜生就冲到了我的房间里去。你特么的怎么不问那帮人有没有房号?”
我心中气愤,也不管他到底是龙泽乔的内线,还是一个较真的家伙,将他朝着倏然从来的龙泽乔猛然甩去。
龙泽乔狂冲而来,一个四两拨千斤,将那可恶的家伙给推飞。跪求百独壹下黑!岩!
他落在了我面前的五六米开外,十分绅士地从我行了一礼,开心地说道:“王先生,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我的脸阴沉如水,一是因为被围困于此,二则是怕我的事情牵连到林警官。
对于这帮人的行事手段,我也有了初步的了解,那就是肆无忌惮。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一味地如同老鼠一般逃走呢?
老子王明出来闯江湖,难道就只是为了跑路?
不!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龙泽乔说道:“有种,你特么的过来跟我单挑!”
龙泽乔的瞳孔骤然收缩,几秒钟之后走。他嘿然笑了起来,说没想到几日不见,你居然变得这般模样了,到底是什么,让你一下子就精神焕了呢?
他是瞧见了我陡然长高了七八公分,人又变得精神无比,心中有些生疑,方才会出言试探。
遇上一次交手相比。此刻的我,自然又有了长足的进步。
别的不说,一身修为,绝对是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毕竟那三滴先天精血,此刻已经融成了一个小球,其余的能量则已然散布在了我的全身经脉之中去。
简单的说,那就是银行终于有了存款,终于不用再靠借贷过日子了。
龙泽乔眼光十分毒,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同。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挑战,显然是因为心中有些犹豫,此为其一,第二这儿毕竟不是彭城下面的县城,而是京都。
何为京都,天子脚下,善之地,必然会有高手坐镇,倘若上面追查下来,谁也都不得。
所以任何事情,都需要战决。
龙泽乔说话的时候,身边的黑西装倏然间就都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拿起了一个大盒子,对准了我,然后按动机关。
那大盒子陡然开启,从里面喷出了一个硕大的铁丝网来,朝着我兜头罩来。
这是捕猎的绝佳工具,倘若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给罩进了里面去。
不过这个对于全神戒备的我,哪里能够奏效?
我没有退,因为自觉告诉我有人用枪锁定了大门,我一个人冲出去,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子弹倾泻到了我的身上来。
哒哒哒哒哒哒……
我又不是抗日神剧里面的大哥们,实在是没有在枪林弹雨里面吃饭喝水的逆天风度,最大的可能就是会变成一滩多孔的肉泥。
不能退,只有进。
如何进?
那就是与龙泽乔缠战,我倘若是能够将这个家伙给除掉,恐怕追捕我的力度,立刻就降低一大截吧?
杀了他!
想起这家伙有事没事拿我老爹来威胁,又想着这家伙阴魂不散的情况,我也管不得此刻的时间和场合,杀意浓烈,陡然向前,朝着龙泽乔扑去。
龙泽乔一愣,没想到绝境之中的我不但不跑,而且还跟他拼起了命来。
这人咋忒地彪悍了?
龙泽乔也是不闪不避,气血一运,整个人的身子就好像涨了一圈,紧接着挥起陡然长了一大截的尖锐指甲,朝着我当头划来。
这家伙的十指之上,尖锐指甲宛如锋利匕,上面寒光萦绕,黑气附着,却并非简单。
我自然不会跟他硬拼,而是一个矮身,像一条游蛇一般,与他周旋。
南海龟蛇技。
此法我已然练得纯熟不已,与人交战,最为适合,它弥补了我在第六感的缺陷,有的时候甚至仅仅凭借着敌人的一个起手式,便能够判断出对方的下一步动作,而做出最为适当的对策来。
这是一种饱经考验的技法,甚至有一种先知预测的灵活性。
两人缠战,龙泽乔想要以力服人,然而几个回合之后,陡然间现自己已然不能如先前那般,将我给制服。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此刻的我,一身劲气雄浑,已经不再是当日任他欺压的吴下阿蒙了。
修为足够,而招式又奇妙精巧,那么龙泽乔唯一能够剩下的,也就只有他赖以为生的度了。
度!
快,再快,更加快!
龙泽乔整个人陡然间化作了一道幻影,围绕着我,不断地挥爪而来,似乎想要将我给切死,却没想到除了南海龟蛇技之外,我另外还有杀手锏。
南海一脉的手段颇多,但是能够让我真正入眼并且觉得适合自己的不多,十三层大散手便是其中之一。
何谓散手?
散手又称断手散打或者实作,散的是拳术各项训练的总成,是直接检难拳术锻炼的综合体现,就其原始意义来讲,乃是不附加任何条件的徒手搏击。
没有条件,没有束缚,便是决死之法。
这般的手段,最能够培养出修行者勇敢机智灵活果断的一切意志。
散手分为踢打摔拿,踢以蹬踹扫摆勾为主,而打则以冲掼抄鞭为宗,摔跤与擒拿,又各分套路,则这十三层大散手则综合了北派无数的手法,再加上南海多年与外敌相争的经验,最终融合而成。
可以这般说,十三层大散手,融合了天下间一切之格斗手段。
猛!
一开始的时候,我使用那南海龟蛇技,是剑走偏锋,龙泽乔还是有机可乘的,而当我这一整套十三层大散手源源不断而出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懵了。
他倒不是没有见过高手,只是没有见过进步这般迅猛的人。
前段时间追着这家伙,痛打落水狗,没想到回过头来,倒是将他给教训得不要不要的。
是的,再过了十几个回合,形势陡然变化。
已经不再是龙泽乔压着我狂攻,而是我追着他猛打,他手中那锋利的指甲并不能够划伤我半分,反倒是被我擂了几套老拳,脸色显得越的苍白起来。
双方打得兴起,大堂里一片鸡飞狗跳,无数器具飞舞。
战斗到了某一节点的时候,我终于将自己满腔的怒火通过一招擒拿手给全数爆了出来,伸手擒住了龙泽乔的身子,然后一记大摔碑手,这至刚至勇的强劲陡然击,将那凶猛的龙泽乔给一把摔倒了地上去。
啊……
龙泽乔出一阵尖厉的惨叫,显然也是受到了重创,不过就在此时,他躺在地上的身形突然一阵恍惚。
我的心中一跳,知道这家伙是准备化身为蝠了。
这是高阶血族的手段。
倘若龙泽乔化身成了数百只的蝙蝠,恐怕我还真的找不到他的弱点,既有可能会被他给活活耗死。
咋办?
就在我这一愣的时候,突然间从旁边冲出了一个黑影子来。
我眼尖,却瞧见是小米儿自个儿从那旅行箱里面翻了出来,然后以迅雷不接掩耳之势,冲到了伏倒在地的龙泽乔跟前来,将她的小短腿高高扬起。
紧接着,她猛然一脚踹了出去。
没有任何停顿,龙泽乔就像一个炮弹一般,朝着那转盘大门射了出去。
这一脚,让我想起了小米儿刚刚出生时,踹黄溯的那一下。
也是一般的惊才绝艳。
砰!
那被龙泽乔用手段固定住的转盘大门终究承受不住小米儿的这般大力,整扇玻璃都碎了,紧接着龙泽乔落到了酒店前方的停车场上去。
轰!
他好像砸中了一辆黑色的汽车上,将人家的车顶给砸塌了去。
我一个箭步,冲出了酒店大堂,守在门口的那两个疑似枪手,一个被玻璃给带伤,趴倒在地,另外一个则给吓傻了,直愣愣地站着,我路过的时候,随手一带,那人也躺倒在了碎玻璃碴子上去。
我冲到了大堂不远处的停车场外来,瞧见趴倒在那车顶之上的龙泽乔此刻正勉强支撑起身子来,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冉冉冒烟。
他瞧见了我,慌忙喊道:“等等,王明,有事好商量,我可以跟你道歉……”
我跳上了车顶,将他的外衣猛然一掀,冷然说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我隔壁老王干嘛?”
第二十三章 这波伊给满分
(); 外衣一掀,露出了龙泽乔的内里来,我丝毫不停歇,猛然一撕。
那衣服坚韧,却抵不住我疯狂的心。
那种感觉,跟撕黑丝袜是一样一样的。就只有一个字,爽
就这个feel,倍儿爽
爽爽爽
肌肤大面积地暴露在了烈日灼阳之下,那光芒落下,顿时就是阵阵黑烟冒出,龙泽乔奋力挣扎着,结果被我反擒住了双臂,大声吼道:”怎么样,爽了吧千里送死,你也真是够贱的”
龙泽乔浑身冒烟,身子陡然轻了几分。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结果被我给一把揪了起来。
抓着龙泽乔的头发,我冲着那帮酒店门口的黑西装吼道:”听说你们背后是兰德公司啊,对吧,很吊啊对对对,兰德背后是兄弟会,是马耳他骑士团,大财东还是罗斯柴尔德,对不对哎呀,我好害怕啊那么我想跟你们这些杂碎讲,我,隔壁老王今天就在这里跟你们撂下话了,有朝一日,老子把你们这些汉奸全部都给杀干净,就跟这个又臭又恶心的吸血鬼一样”
我将龙泽乔猛然抓起来。向天一扔。
半空之中,龙泽乔被那烈日阳光灼烧得销蚀一空。化作了一大蓬的黑色灰烬,漫天飞扬,将给整个停车场都给弥补。
这个追了我一路,被刑峰誉为过江猛龙的家伙,就此灰飞烟灭。
灰烬落下的那一刻,我瞧见了林警官,同时还有李局长和刑峰,看得出来,他们应该是刚刚开完会,回到酒店来的。
我朝着刑峰恶狠狠地比了一个手势。
平伸食指和中指,然后在自己的脖子上猛然一划。
威胁完刑峰之后,我朝着不远处的小米儿一招手,直接踩着附近汽车的车顶,然后三两下。就跟跑酷一般。直接飞奔离开了去。
这个时候,我的身后方才传来了无数尖叫声。
小米儿在墙壁上飞奔,然后跳入了我的怀中,伸出柔软的小手,在我的脸上蹭了蹭。
我明白她的意思。
她给我装的这波伊点一百个赞。
我狂奔而走,一路疾跑,很快就隐入了人群之中。
我差不多跑了十分钟,过了一个天桥,两个大街,无数的大厦,然后在街边停下,来不及喘气,我就直接从一个美女的跟前抢到了一个出租车,将门给锁上,我对司机说:”师傅,赶紧走。”
司机说您去哪儿
我说黑龙江。
司机吓了一大跳,说您这不是逗我呢,谁没事跑那疙瘩去啊,我这里就跑京都城。
我说那你走密云。
司机说好嘞,密云县,现在出发。
这老师傅是多年的老出租了,手上的活儿那叫一个好,油门一踩,蹭的一下就蹿了出去,朝着东北方向走。
车在路上,老师傅望了一倒后镜,说小伙子,您这是干嘛啊,咋跑一脑门子汗,不会是人贩子吧
敢情他是瞧见了我怀里的小米儿。
这肉嘟嘟的小婴孩儿见天长个儿,前段时间还六七个月大呢,现在给人的感觉都快一岁了,我生怕再过一两年,这娃儿长得跟我前女友米儿一模一样,我该怎么面对她啊
唉,好想请教一下独南苗寨里懂这个的人,我和小米儿现在的关系,到底算是什么
父女关系,还是母女关系,又或者只是鼎炉与丹丸的关系啊
都说咱京都的出租车司机觉悟高,一想到这个可能,立刻就露出了警戒的表情来。
他威胁我,说小伙子,你若真是人贩子,我这车里可是一键报警啊
我忍不住笑了,说师傅你警惕性还挺高。宏上系划。
师傅说那是,好歹我也是著名的朝阳区群众之一,维护首都的治安是我们光荣的使命
他说着话,小米儿格格直乐了起来,我低下头,说宝贝,亲一下爸爸的脸。
小米儿伸出手来,在我满是油汗的脸上擦了擦,这才噘起小嘴唇,在我的脸上吧唧一口,我向前点了点头,说师傅,你瞧见过有那个人贩子可以指使拐卖的婴儿做这事儿不
师傅也跟着乐了,说嘿哟,我真的是服了,你这孩子不到一岁吧,那脑瓜子聪明的,男的女的
我说是小公主。
师傅说好哇,女儿是爸爸的贴心棉袄,是上辈子的小情人,生女儿好,我跟你说,我就生了两女儿,嘿哟,这逢年过节的,家里面热闹
他倒是不怀疑了,张开嘴巴就开吹了,那话儿多得,吧啦吧啦,就跟机关枪一样。
应付了这朝阳区群众,我闭上了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噼里啪啦。
我浑身的骨骼一阵响动,感觉从回家一直以来积攒的郁气,在此刻居然一下子就释放了干净,尽管暂时还没有找到我父亲,但是却有种一泻千里的舒畅感。
我的脑海里,还在不停回想起将龙泽乔一举化作灰烬时的情形。
我还记得低下头来的时候,林警官意外的眼神,以及刑峰恨不得钻进地下去的恐惧。
在那一刻,我甭提有多兴奋了。
就好像飞起来了一般。
我的骨子里,难道真的是一个热爱暴力的人么
我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战,低下头来,瞧见小米儿捏着我的手,很认真地朝我点头,好像是在鼓励我。
这小家伙,她能够明白我心里面的想法
不会吧
我上车的时候,只想着赶紧逃离此处,毕竟在那酒店门口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而且我还牛波伊轰轰地自报了姓名,虽说这是”艺名”,估计也被人给盯上了。
要是真的追究起来,麻烦挺大。
车开到半路,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还真的不知道,想了想,问他哪儿有去东北的长途汽车,或者货车。
司机想了想,最后把我给拉到了蔬菜批发市场前来。
我下了车,在乱糟糟的市场里转悠了一圈,正头疼着呢,一个戴着棉帽子的年轻人过来问我,说嘿,大哥,坐车不
我愣了一下,说能去哪儿
那人笑了,说能去哪儿只要给够钱,新疆**都陪你去。
我说好,我不去新疆**,咱去黑省长白山吧。
那人转身就走,一脸郁闷地骂了一句:”妈的,出门碰神经病了”
神经病
我走上前去,一把将那人给按在了墙上,竖着眉头,说道:”说谁神经病呢,会不会说话”
那人给我按在墙上,挣扎了一番,发现根本就动不得,立刻就软了,说哥,我说我神经病呢,你不知道,自打我得了神经病之后,就特别精神,整天胡言乱语的,您别见怪啊
我说你少贫嘴,问你话。
棉帽子说好,哥你说,我保证不乱讲。
我说你车呢
他指着远处一面包车,说那儿呢,五菱宏光,中国神车,新买的,我寻思能不能跑个黑车啥的。是我嘴欠,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好么
我揪着他,往车那边拽,到了跟前,我指着车,说你打开门。
他问咋地
我说我看一下是不是你的车。
棉帽子拿出钥匙,说车是我的车,哥你不会想抢我车钥匙吧哥,对面就是派出所,你别这样好么,你看这么的,我这里还有三十多块钱,你要实在困难,咱就当给孩子买奶粉了
我从兜里摸出一沓钱来,丢他怀里,说费什么话啊,走,黑省长白山,油钱我付,另外再给你两千,走不
棉帽子看了一眼这崭新的钞票,顿时就乐了,说那敢情好,哥,上车,咱走着。
我拿钱砸出一条路来,棉帽子在重金之下,毫不犹豫地跳上了车,载着我出发,朝着附近的高速路口行去。
开了十几分钟,那家伙还有些不相信,说哥你不是拿我开玩笑吧,您这些个钱,够坐飞机头等舱了,何必这般折腾辛苦啊
我笑了笑,说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他说那句
我说人生就得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他点头,说听过,老喜欢了哥,不瞒你说,我也是文艺青年,以前是写小说的,就是混不出来,这才准备跑黑车呢。
车子一路飞驰而走,那家伙别看人挺怂,不过却是个玩车的高手,硬生生把面包车给开出了跑车的感觉来,我生怕他造成事故,慌忙叫他悠着点,这才安分了一些。
车子上了高速,我闭目养神,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听到旁边的棉帽子说道:”哥,哥,你醒醒”
我睁开眼睛来,说啥事儿
棉帽子说道:”你看我们后面那两辆车是什么意思,跟了我们好一会儿了,感觉好像准备逼停我们啊”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果然有一辆车陡然冲到了我们前面去,然后有人从天窗那儿站了起来,拿着喇叭,冲着我们这车喊道:”停车,在应急带停车,接受检查”
棉帽子的脸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对我说道:”哥,这是抓黑车么,这阵仗也太大了吧”
我苦笑一下,说你靠边停吧,这事儿跟你没啥关系。
棉帽子慌忙靠边停下,车刚停,立刻有人冲到了跟前来布控,而有一个英气十足的男子走了过来,敲了敲我的窗户,然后递了工作证给我看:”认识一下,宗教局林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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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帽子:哥,我跟你讲,我写的小说叫做捉蛊记,就是读者太少了,所以才混得没办法,过来开黑车的,你别看俺怂,真真是个文艺青年来着~好搜搜篮色,即可最快阅读后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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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两位俊杰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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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自然地伸出手去,一本正经地说道:“林领导你好,我叫王二!”
那男子呸了我一声,说王明你当我是二傻子呢?
对方直呼其名,我这才晓得他却是有备而来的,身子下意识地绷紧。余光左右一瞄,打量了一下周遭的路途。
我脑子想着一会儿倘若是干起来了,自己该如何逃脱的事情。
然而那林?鸣却是有着丰富经验的家伙,不由得笑了笑,说你若是准备逃路,就暂歇一下,我没有准备抓你。
我说既然不抓我,咋这一副阵仗?难不成你们真的是来抓黑车的啊?
驾驶室里的棉帽子哭了,说哥,我这不是黑车,我跟王哥是老熟人了。他说去黑省有事儿,我就顺路带一下他。
林?鸣笑了,拍了拍车门,说下来聊一聊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瞧见对方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我没有敢使性子,点了点头,然后跳下了车。
旁边有人围了过来,林?鸣挥了挥手,让他们散开,然后带着我来到高公路的石埂边。远远地避开了其余几人,十分自然地掏出了一包烟来,递给我,说抽烟不?
我看了一眼,说白盒中南海?你们当领导的,也抽着烟啊?
林?鸣笑了笑,说怎么,嫌烟差?
我说还差的烟我都抽过,不过现在有孩子之后,就戒烟了。
林?鸣瞧了一眼我怀里的小米儿,说你女儿挺可爱的。
我笑点头,说谢谢。
林?鸣也没有抽,而是将烟给收了起来,然后说道:“你挺张扬的。富帝大酒店前当众把人给焚烧殆尽,然后当着那么多公安战线上的老同志面前口出狂言,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个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有多少人说要严肃处理你啊?”
我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方才说道:“估计挺多。”
他笑了笑,说你倒是挺自在的。
我说林领导,你应该是京都这边专门处理类似案件的有关部门吧,既然如此,你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我可没有焚烧那龙泽乔,他可是自燃而死的。
林?鸣说那你讲,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是阴灵呢。僵尸呢还是鬼神附体?
我说哟呵,你懂的还挺多,不过都不是。
林?鸣问那是什么?
我说听说过血族没有,也就是吸血鬼?
林?鸣的眼睛眯了起来,说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头,说当时有那么多的目击证人,我就不相信你们盘问不出点什么来,而且我若是真的如指正所言,恐怕你过来的时候,未必会那般的客气。
林?鸣笑了,说你这个人啊,脑子挺活泛的,我们其实也不确定,不过知道一个胆敢跟兄弟会挑战的人,要么是个妄人,要么是个狂士,总之不会是一个坏人,所以咱们才能够这般好好说话。
我说领导口气挺大,敢问你在那有关部门里面,担任什么职务啊?
林?鸣摇了摇头,说我不过是个四处跑腿的小角色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领导,对了,据我所知,你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啊,怎么,有什么想法没?
我说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我老爹。
他一愣,说怎么回事,你爹不见了?
我说对,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在呢,结果刚回家,就被龙泽乔这狗日的给堵在门口了,再后来听说我父亲有可能是回了东北老家,这不准备去那边找一下吗?
林?鸣望了我一眼,说原来你老家是东北的啊,难怪长得这般高大。
我没有跟他解释我之所以突然间变高了,是因为打通了任督二脉的关系,而他再一次问我,说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了,说瞧你这节奏,是准备招揽我么?
林?鸣笑了笑,说我托熟人大概查了一下你的资料,觉得你并没有犯过什么原则上的错误,然后仇家又那么多,若是想摆脱这些,那就加入公门吧?跟着我混,我可以跟你保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是问题。
他虽然自谦,说自己不过就是个跑腿的,不过此刻的口气却又极大。
我不知道他到底了解我多少情况,也不敢问,只是摇头,说我现在没有这些想法,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找到我老爹,至于别的,再说吧。
林?鸣说这事儿我记下了,回头帮你也找一下做这种事情,我们毕竟专业。
这家伙给人的感觉挺不错的,一点儿也没有摆六扇门的威风,不但如此,说话温和,开口即笑,是一个极好打交道的人。
对于他的话语,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我还是表示了感谢。
回想了一下,我说对了,做人总得投桃报李,我跟你说件事情,也算是给你提供一个线索吧,成不成的看你啊,我概不负责。
林?鸣笑了,说那你说说看。
我当下便将在津门静海那儿碰见的事情,给他讲了起来,这些自然是省略了洛小北和风魔那一段,不过当讲起地牢里有许多无辜的女性同胞之时,林?鸣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了起来。
他盯着我,说那你当时干嘛不报警呢?
我苦笑,说那吴队长听说就是你们的人,我哪里还敢扯那么多,逃命要紧,免得惹一身骚。
林?鸣掏出一个小本子来,让我把地址时间和整个事件大概地讲述了一遍,他抄下来之后,与我握手,说事情我记下了,你说的那个吴队长,我也记住了,回头的时候,我递到上面去,看看能不能立案侦察。
我说那你们得快,温半城那人挺阴毒的,肯定是会搬地方的,恐怕到时候人去楼空,你们就找不到证据了。
林?鸣笑了笑,说事情要是真的,证据什么的,都好说。
这话儿,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了老刑事油子的性子来。
看得出来,这家伙也是一个蔑视规则的主。
谈完了这些,林?鸣倒也不拦我,而是问我要不要他帮忙派车,或者给我订一张飞机票,这态度热情得很,我有些经受不住,问他就这么把我给放了?
林?鸣说过来就是了解一下情况,横不能把你给抓起来吧?
我笑,说头一次瞧见你这样的执法人员呢。
林?鸣说凡事可都得讲究证据,再说了,你站得住理,我把你逮起来,那不是亏心么?不过我也得提醒一下你,那帮人的手段远远乎人的想象,我这里留个电话给你,你若是遇到什么难处,直管来找我;另外还有一点,你哪天若是想清楚了,我这里一直会留个位置给你的……
说罢,他居然朝着我挥了挥手,径直离开了去。
临走前,他还逗了一下小米儿。
瞧见他那阳光灿烂的模样,还真的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仔细想一想,他刚才说的那一通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哦,想起来了,这招揽手法,跟我们在麻栗山遇到的黑手双城,是一样一样的。
两辆车扬长而去,走远了,那棉帽子这才反应过来,走到我跟前,说哥,你到底是做啥的啊,人警察为什么要找你谈话呢?哥,你可得给我透个底啊,我这上有七十的父母,下有一岁不到的孩子,若是出个三长两短,这一家可都要完了……
他絮絮叨叨,我听得厌烦,一挥手,说我要是有问题,人早就给我逮了,何必说两句话就离开呢?
棉帽子一想也对,这才作罢。
继续踏上征途,我望着窗外飞后退的树林和汽车,脑子有些乱,感觉这个林?鸣倒也神通,我们这儿刚刚出了点事,他立刻就跑高来堵我,那反应度,当真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而堵到我之后,就好像是特地过来走一遭,给我加深点印象一般。
打个招呼,这家伙又离开了,莫名其妙。
不过他过来,帮我确定龙泽乔之事并没有立案,而是认可了我的说法,这事儿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一路上倒也不再多烦恼。
至于津门那儿,我也不知道他能够动得了那津门大侠温半城,不过所谓“驱虎吞狼”,就是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里来,好让我这边的压力轻松一些。
车子一路向东北行进,两人轮流开车,倒也没有特别的疲惫。
我说是黑省,不过是忽悠棉帽子的,其实我真正想要前往的地方,却是位于吉林省东南部长白山脉的主峰。
我隐约记得,我的老家就在长白山的天池寨。
两人轮流交换,困了就在服务站小眯一会儿,饿了的话也在服务站解决。
如此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我们便到了长白山脉附近的主峰山下。
现在的时节,离春天已经不远了,不过山脚下依然寒冷,棉帽子没带什么衣服,路上冻得直哆嗦,到了地方,把我扔在那小镇上,自己就跑了。
我在小镇找人打听了一下,问有没有人知道天池寨在哪儿。
当地人告诉我,说天池倒是知道,天池寨是什么鬼,还真的没有人知晓。
而就在与人交谈的时候,我突然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弟?
第二十五章 我的逗比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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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弟叫做王钊,又名王二小,当然后面那名字是我读书的时候给他取的外号,跟小学课本里面将鬼子带入埋伏圈的少年英雄王二小一般名字,我叫多了,我爹也跟着叫。顺嘴了,也就改不了了。
这家伙原本在读高三,准备着上大学,他从小就是学霸,小学中学,几乎都是全校第一二名徘徊,是我们家的希望。
王二小有考上清华北大的潜质,所以我当初快要死去的时候,还委托林警官帮忙把积蓄留给他作学费。
只可惜这家伙去年暑假的时候,就说去了老家,随后我一直奔波,来不及了解。第二次的回家的时候,他也是不见了踪影。
瞧见他出现在这小镇上,我顿时就激动不已。慌忙上前招呼。
不过双方离得远,那家伙似乎没听见我,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我匆匆跑到了跟前来,左右一望。人影无踪,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是生了错觉。
我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回忆起刚才的情形。
尽管只是匆匆一瞥。我却肯定刚才瞧见的那个年轻人,应该就是我老弟王二小才对。
等等,有什么不对劲儿么?
我沉默了一会儿,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颇有些不确定的犹豫话语:“哥……”
我猛然回过头来,瞧见老弟就站在我身后的不远处,一脸错愕地望着我。
“二小?”
我一喊,我老弟顿时就确认了。脸上满是惊喜,冲上前来,大声喊道:“哥,我的天?居然还真的是你啊,我刚才瞧见你,还以为是认错了人呢。我记得你没有这么高的啊,瞧这高度,不得有一米八了啊?”
一母同胞,我跟我老弟长得差不多,都属于挺精神的小伙子,不过我老弟这人是学霸,平日里基本上都坐着学习,不运动,导致身材有些虚胖。
不过这回见他也还好,虚胖下去了一些,有些腱子肉了,黑框眼镜也没了,小伙子长得十分敦实。
我居高临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多运动,说不定你还有长高的余地呢?
老弟与我重逢,激动不已,想要跟我抱一下,结果瞧见我怀里的小米儿,顿时就是一愣,说哥,这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啊?
我亲了小米儿一口,说还有谁家的,咱家的呗,我女儿,你侄女。
我老弟吓得猛地一哆嗦,说不会吧,哥,我这离开也就才大半年的时间,你就给我整出一大侄女儿来了?那那咱嫂子呢?
他一句话把我给噎得死死。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表达,生孩子这件事情,其实不用他嫂子来干,他哥闲着没事,就可以代劳了。
我只说了一句话:“一言难尽。”
两人见面寒暄,聊了好久,老弟方才问道:“哥,你不是在南方那边么,咋跑这儿来了?”
我这时方才赶紧问他,说我找不到咱爸了,联系不上,想起他之前跟我说的事情,就跑到这儿来了——你知道他去了哪儿么,我可急死了。
老弟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
我瞧见他吞吞吐吐,下意识地跟以前一样,伸手去掐他脖子,说小子还想跟我打哑谜是吧,我现在都急死了。
没想到我刚刚一伸手,那家伙就像蛇一般地滑开,避了开去。
瞧见我一脸错愕的表情,我老弟颇有些牛逼地说道:“哥,我跟你讲,我现在跟你们普通人已经不一样了,我可是修行者。你知道什么叫做修行者不?就是吐故纳新,修得长生不老之术的人,能够采日月之精华聚天地之灵气,移山倒海平地生风,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欺负我了,知道不?”
呃……
我有些愣,说老弟你没吃药吧,虽说咱们家困难,但是这药还是不能停的。宏爪役扛。
他瞧见我不相信,顿时就急了,深吸一口气,原地拔高,跳了一丈起,落下之后,这才牛波伊轰轰地说道:“瞧见没有,我这旱地拔葱厉害不?我跟你讲,再给我一两年的时间,我这一跳,直接上了那房子去!”
我说:“哇哦……”
老弟得意洋洋,我待他这劲儿消了之后,继续又问道:“你知不知道咱爸去了哪儿?”
他有些犹豫,说这事儿是绝密,二爷爷不让说……
我说我艹,你脑子进水了是吧,我是你哥,我问一下咱爸到底去了哪儿,你还在这里给我唧唧歪歪的,你觉得你一跳三米很有意思?信不信我按住你,打得你连咱爸都认不出来?
我老弟这人虽说是个学霸,不过性子自小就有些懦弱,在外面惹事了,基本上都是靠我来平,然后被我教训。
那家伙都有心理阴影了,我一火,他立刻就招了,说哥,我这不是逗你玩儿么?咱爸年前的时候来过这里一趟,然后走了,至于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他最近都神神秘秘的,二爷爷不让我问……
呼!
从我老弟这儿听到了父亲的消息,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年前!
这一个时间点很重要,也即是说,他之前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受到龙泽乔以及其余窥视我或者蛊胎的家伙跟踪,那么他很有可能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一个长期以来落在我心中的负担也终于算是落下来。
我问我老弟,说二爷爷是什么鬼?
听到这话儿,我老弟慌忙伸手来,捂住我嘴巴,一脸惊恐地说道:“哥,你小声一点,不能这么说二爷爷的,他神通广大,要是给他听到你对他不敬,万一怪罪下来,那就麻烦了。”
我一把拨开他的手,说你小子少给我神神叨叨的,我问你,你马上就要高考了,怎么不回学校,跑这里待着干嘛呢?
我老弟不屑地说道:“哥,还上啥大学啊,我跟你讲个事情,你肯定大吃一惊。”
我说我艹,你学费都是我给的,说不上就不上,你不得给我一个交代?
老弟连忙赔笑,说哥,我跟你说认真的——你知道咱爷爷不,我跟你讲,他身世老牛波伊了,他是长白山天池寨出身。天池寨你知道什么意思么,我跟你讲,老厉害了,就跟武侠小说里面的少林和武当一样,岗岗的,牛得一塌糊涂,咱爸去年送我过这里来认亲,我现在跟锤子叔学手段,他们说我天资聪颖根骨奇绝,很可能会被选上,成为天池寨以后的少寨主呢……
我说别瞎扯这么多,带我去见你那什么二爷爷,我要问咱爸的事情。
我老弟搓着手干笑,说哥,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修行者呢,一般不跟普通人打交道,所以即使你是我哥,也不能随随便便进出,这样子吧,我先回去通报,而你在这个镇子上找个地方住下来,回头我来找你,你看成不?
我瞧见他客气中带着淡淡的优越感,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
我老弟在这鸟地方倒也学到了一些东西,下意识地反抗,结果哪里是我十三层大散手的对手,给我一把就按倒在了墙上,跟那棉帽子一般,怎么都反抗不得。
他有些不服,拼命反抗,我用脚踹了他腿上几处穴道,他顿时一阵酸麻,动弹不得。
瞧着浑身瘫软的老弟,我笑了,说这回行了不?
我老弟哭丧着脸,说哥,哥,这咋回事啊,你也是修行者,对不?
我说修你大爷的,读书读傻了是吧,少跟我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赶紧带路,信不信我跟小时候一样,打你一顿饱饱的?
老弟一脸想不通,辩驳道:“哥,我跟你说的是真的,你看我一跳三米高,这世界上真的有气功,真的有修行者;我跟你说,咱二爷爷可厉害了,每天吃过早饭,都要跑到天池那儿去遛弯,一口气提着,踏着一木板,这头跑到那头,都不带喘气的……”
我说等你这么厉害再跟我装大尾巴狼吧,现在赶紧给我带路。
我老弟垂头丧气,背着一堆东西,另外往镇子外面走去,快走出镇子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了,对着我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说你知道什么?
老弟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知道为什么打不过你了——肯定是咱爸偏心,从小就偷偷地叫你法门和手段,却偏偏瞒着我,搞得我现在起步太晚了,老是被你欺负。”
我心里那个恨啊,甩手过去,拍了一把他脑袋,说什么呢,你神经病啊,你瞧咱爸那瘸腿样,像有功夫的人么?
他摸了摸头,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哦,也对哦。”
我老弟纯粹就是读书读傻了,不过对我倒也还算尊重,毕竟刚从小就有心理阴影,带着我上山,一路上不断地讲起这大半年来自己在山上的生活,倒也没有想起再瞒我。
估计他是对我这所谓的“修行者”身份认同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另一条岔道那儿走来一个年轻女孩儿,十六七岁,模样端庄,眉目如画,我老弟见了,顿时就紧张了起来,结结巴巴地招呼:“雪雪见姑娘。”
那女孩儿走上前来,说哦,王钊啊,这是谁啊?
我老弟一脸通红,说他他是我哥。
第二十六章 天池寨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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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见姑娘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女孩儿,她算不得极美,但一颦一笑却十分清纯,给人的感觉十分不错。
我冲她点了点头,她也礼貌地回应,问了两句小米儿的事情。又逗了小家伙一会儿,这才说道:“王明哥也是上山学艺的么?”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只是想拜访一下天池寨的领导。
雪见姑娘略微有些担忧地说道:“王明哥你上山之前,可曾让王钊通报过寨子里?”
我说未曾,怎么了?
雪见姑娘说这恐怕就有些麻烦,王明哥你不知道,天池寨素来不爱与外界交流,属于世外桃源,我们这些寨子的子弟还好,若是像王明哥这样第一次拜访的人,他们未必会愿意接待。只怕会吃闭门羹。
我说不会吧,好歹是亲戚,不至于这般刻薄吧?
雪见姑娘摇头,说王明哥你若是王钊的亲哥哥,那么你们家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你们爷爷当年出寨,是跟寨子里几位当家的闹翻离开的,虽说现在的大寨主是你们的二爷爷,但他性子古怪,能够容得下王钊已经是极限,而且那还是得到了那一位的密函,至于你,恐怕……
听到雪见姑娘这般说,我突然意识到一点,那就是父亲之所以这么多年来宁肯老老实实地当一个下岗工人,在街口摆修车摊,也不愿意来老家求人,并非仅仅只是傲骨。
这老家,未必会待见我们,而王钊只不过是因为某位大人物的看中。方才得以留在此处……
我想到这里,便请教她,说我老弟表达不明,雪见姑娘,我想请问一下,这天池寨目前到底什么个情况,谁说话比较管用呢?
雪见姑娘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王明哥也不是外人,迟早都会知道,雪见也不敢隐瞒……”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可知道龙脉守护?”
我摇头,说不知。
雪见姑娘说道:“所谓龙脉,既是风水,也是气脉,在我们国家五千多年的历史之中,无数王朝兴亡皆以地理因素有着千丝万缕。也就是龙脉王朝。此事看似不可捉摸,实则玄机暗藏,擅长观风望气的文夫子最为擅长此事,相传这龙脉乃古之真龙埋骨藏尸之处。能保平安,能言兴亡,得龙脉者得天下,而随着这千年相随繁衍,封建王朝之中,根据春秋邹衍的五行五德论,演化为了五个龙脉守护家族来……”
我点头,说原来如此……
雪见姑娘说道:“历朝历代,这五个龙脉守护家族都是王朝的根本,因为他们守护着的,是这个国家的命脉;不过这五个家族并非一直绵延,会随着时代的更替不断变换,有的没落,有的崛起,但是不管如何,都会是五个,金木水火土,五行五德。”
我说如此说来,这天池寨莫非就是五个守护家族之一?
雪见姑娘说道:“明末清初,女真崛起于长白,占了龙脉之气,又趁着明朝内忧外患之机,一举鲸吞中原,当初的龙脉守护,或战或降,最终龙脉易手,势力重定;而失败了的龙脉家族里,有两家,百年筹谋,卧薪尝胆,一直等到了二十世纪初期,清朝大势已去,便北上长白,在这长白天池边立寨,挖断满清龙脉,截断根本,这才有了长白天池寨——而这两家人,一家姓王,一家姓宋……”
一家姓王,一家姓宋?
这姓王的,自然就是我们老王家,而姓宋的……
我拱手,说雪见姑娘可姓宋?
雪见姑娘微微一欠身,说是的,小女子宋雪见。
听到雪见姑娘的讲述,我陡然间豁然开朗,终于算是明白了这内中的缘由——我说为什么那茅山龙虎或者各门各派这般强大,为何又对那朝廷服服帖帖,相安无事,原来除了这些江湖势力之外,朝堂之内,也有强大的修行者,也就是这所谓的龙脉守护。
从她的讲述中,这些龙脉守护因为在龙脉之中修行,得天独厚,十分强大,所以未必会比江湖上的修行者差多少,而且又有行政资源的加持,更是厉害无比。
当然,这些龙脉守护并非亘古如此,也是随着王朝更替,而不断地吐故纳新,能者上,庸者下。
凭着这般激烈的竞争,使得在任的龙脉守护,永远都是最强大的一批人。
不过修行者终究只是一少撮人,却也扭转不得大势,一个国家从根子里烂了,恐怕他们也是挽救不得的。
我竟然不知道这内中有这么多的内幕,不过也仅仅只是感慨,虽说我那英年早逝的爷爷出自于这长白天池寨,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说是亲戚,却也没有什么感情,想必抱大腿是来不及了,人家能够收容我老弟在这里修行,已然是不错,我就不指望也能够跟着进来享福了。
在牛波伊的背景,那又如何,现如今是新世纪,什么龙脉守护,都是些封建迷信的东西,现在讲究的是什么?
信息社会,高科技,原子弹,这些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而我也并没有想着抱大腿的意思,此番上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我老弟口中的二爷爷,也就是天池寨的大寨主王大蛮,问一下我父亲的去向。
只要打听到了这个,我立刻下山。
雪见姑娘劝过我之后,见我执着如此,却也没有再说,而是说上山的路也漫漫,既然如此,正好同路,倒也无聊。
闲谈之中,我问起当年的五行守护,除了王家和宋家,可还有谁?
雪见姑娘答我,说这事儿她隐约听过,所知不多,只知道当初满清进关,有一家奋力抵抗,被诛满门,另一家姓洛,据说是远走了海外,还有一家姓黄,听说是投靠了满清,成为了新一任的龙脉守护。
姓黄?
我一听,心中一动,不过却是笑了笑,觉得不可能有这般的巧合。
想想这王宋两家也是不容易,清朝统治,差不多有两三百多年,若是孩子生得快,可不知道有多少代过去了,居然还能念念不忘自己的使命,趁着清朝力弱,自顾不暇的时候,一帮外人跑到这苦寒之地来立寨挖墙脚,这种精神,当然让人……
呃,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清朝灭亡,真的是被王宋两家给挖了龙脉?
我看这事儿是瞎扯,当时的满清王朝已经是走到了陌路,除了紫禁城和少数的满清大员之外,朝廷上下已经都是汉臣占据,北洋一脉已然主宰了政局,南方革命党势大,孙先生大旗一招,武昌起义,无数省份望风换旗,齐办共和,那是人心所向,与风水无关。
不过有的事情,讲的就是这么一个说法,说不定它也是一直展翅的蝴蝶,也尤未可知。
一路上我与雪见姑娘畅聊,她的谈吐清晰,思路明确,知道的典故也多,而我则是多年在外闯荡,对外面世界的理解和感悟,有着她并不了解的东西,所以交流得到了愉快,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处山谷之前。
那山谷松林茂密,错落有致,却是颇有章法,显然是有过精心布置。
这儿,就是天池寨的山门口。
雪见姑娘止步,向我拱手说道:“王明哥,未得长辈应允,我不敢带你直入其中,你且在这里稍等,我进去通报一下。”
我拱手,说有劳雪见姑娘了。
雪见姑娘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我那一路上沉默寡言的老弟,说王钊,你进去不?
我老弟摇头,说不,我在这里陪我哥吧,我怕他乱走,误闯了法阵。
雪见姑娘含笑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不多时,她就消失在了林子里。宏序共号。
望着她那风姿绰约的身影,我老弟的双眼直勾勾,就好像要钻进人家的身子里去,我瞧见他一副猪哥模样,刚要笑他两句,结果这小子幽幽地说了一句:“哥,雪见好像有些喜欢你……”
我擦……
我顿时就感觉一阵天雷滚滚,说你啥意思?
我老弟一脸委屈地说道:“我能够感觉得到,雪见喜欢你这种能说会道的,唉,难道嘴笨的人,就注定不能够拥有爱情么?”
我扶着胸口,说老弟,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你喜欢她啊?
他点头,说是,从见到她第一天起,我就爱上了她。
爱上?
小屁孩你懂爱么?
我有些抓狂,说你既然喜欢她,那就去追呗,我跟你讲,追女孩子有三宝,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你思前想后,犹犹豫豫的,鬼才愿意跟你好呢。
老弟犹豫了,说啊,我怕这样子,她不理我怎么办?
我说你开口了就有希望,而不开口,这辈子都只能够看着人家的背影,一个人寂寞。
老弟显然是刚刚情窦初开的年纪,根本就不能接受我这种老油条的观念,犹豫不决,弄得我恨不能一脚踹飞他。
我在开解着我这不开窍的老弟,跟他灌输一个道理,那就是好女孩儿是需要死磨硬泡的,你这边矜持着,难道还要人家女孩儿主动?
所以一个字,追!
死缠烂打,才能够走出一片春天来……
一通话,一直说到天黑,说得我口干舌燥,而即便如此,也没有瞧见那树林里,有半个人走出来。
难道,我真的吃了闭门羹?
第二十七章 南海一脉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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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等,天色更黑,风呼呼地刮了起来,我老弟冻得直哆嗦,对我说哥。是不是雪见姑娘忘记通报了,这么的吧,我偷偷带你进去,今天就在我房间先睡,明天我再带你去拜见二爷爷吧?
这家伙脑袋倒也简单,根本不明白这里面的缘由,居然还提出带我溜入寨子里。
我若是答应了,只怕不但我见不着人,而且他也要给赶出天池寨。
闭门羹。
好久没有吃过这玩意了,不过经历了那么多的世事,特别是以前公司里面的勾心斗角,这点儿委屈我倒也是扛得住的,我拍了拍我老弟的肩膀。说太冷了,你先进去吧。
我老弟别看刚才吃我的醋,不过对我这老哥倒也挺关心,说我不,我在这里陪着你。
我笑了,说你要是一妞,我倒也可以抱着你取暖,可是你是一男的,两男的抱在一起多尴尬。你进去吧,我回头下山,在镇子里住一晚上,明天再来拜访。
老弟听我这般说,方才点头同意,然后还认认真真地给我花了一张下山的路线图。
不愧是学霸,这家伙画的地图。就跟印出来卖的一样。
望着老弟进了林子,我并没有跟着混进去的想法。
我来这儿,是求人的。
明确了这一点。再多的委屈就也能放得下来了,当老弟的身影完全隐没于林间的时候,我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我有些担心我老弟了,看得出来,这个地方,并非净土,像他那样的脑子,未必能够走得出来。
他之前还跟我说他极有可能成为这儿的少寨主。
少寨主就是他这般一无所知的样儿?
一跳三米,这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还跑去参加奥运会不成?
我扶额轻叹,然后往回走。
长白山顶的积雪,要一直到五月份左右才会解冻,所以这山上的雪积颇深。不过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寒冷并非是敌人,残酷的环境只会让我们变得更加坚强。
我找了一棵树下的石头,将上面干冷的雪清理掉,然后盘腿而坐。
闭上眼睛,我想起了雪见姑娘所说的那些话语。
历朝历代以来,皆会有龙脉,自然也就会有龙脉守护的家族,有金木水火土五家,清朝之前的守护家族,乃王宋洛黄,还有一家被灭了满门不知姓氏的族群,而后满清入关,成立大清帝国,黄家投靠,其他几家则实力大损,隐退江湖,而清朝必然也有五家对应的守护家族,除了黄家,其余的应该都是新崛起的。
唐宋元明清,再之后,就是民国,然后就是解放后的新社会……
民国时期有新生活运动,全盘西化,而新中国则是三反五反,去除一切封建糟泊,文化嗡嗡嗡……
现如今,那些旧传统,可还存在?
我不知道存在不存在,行过一段气,南海降魔录稍歇,然后一段口诀突然就浮现于脑海之中来。
轩辕内经。
寒冷让我将修行变成了本能,若是不修行,那么就会在这低温之中昏昏沉沉地睡去,而倘若是睡了过去,那么低温就将冻僵血液,然后让人死于沉睡之中。
许多登山运动员都是这般不知不觉就走入死亡的。
但是我不会。
修行着轩辕内经,我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浮现出了一张巨大的图来,笼盖了我头上的整个星空。
那张图幅员辽阔,从伟大的昆仑山起,一直绵延到了东海之滨。
北疆冻土,一直到南疆以南。
偌大的天下,皆在那一张山河社稷图之中,而先前那无数或者明亮,或者黯淡的脉络,此刻落在我的眼中,却突然给了我另外的一种感悟。
这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图。
而是龙脉。
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龙就是地理脉络,土是龙的肉石是龙的骨草木是龙的毛,而寻龙先应该先寻祖宗父母山脉,审气脉别生气,分阴阳。
在我脑海之中的这一张图,是一张活着的龙脉社稷图,黯淡的,是曾经辉煌却又没落的龙脉,而依旧明亮的……
我心中有了明悟,转了身子,朝着如今龙脉最亮的京都方向“望”了过去。
所谓望,并非用眼,而是用心。
心之所想,顿时就有气脉从遥远的方向传递而来,地煞融练,淬炼吾身。
如此许久,我浑身温热,与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并不相同,我身边的雪开始化了,泊泊水流流淌,我能够感觉到,配合着龙脉社稷图而修行,那轩辕内经突然间就事半功倍,突飞猛进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睁开眼,望着林中的黑暗处。
我直直地望去,过了许多,开口说道:“阁下既然来了,不如就露上一面,何必藏头露尾,不像个男人。”
我的话语一激,黑暗中便走出了一人来。
此人的满头白,有着关公一般的美髯,却是青色长须,长相孔武有力,而一对金鱼泡的眼睛则显得有些古怪。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来,长长地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方才说道:“你就是王明?”
我从石头上缓然站起,然后跃了下来,拱手说道:“不知道是哪位前辈?”
美髯公说道:“王大蛮子。”
王大蛮子?
我的脑子里面一转,立刻明白了此人的身份,那便是长白山天池寨的大寨主,也即是我老弟口中所说的二爷爷。
望着身边积雪,我不由得微微一笑,说本打算明日再拜访寨主,却没想到您今夜都等不及了。
美髯公眯起了眼睛,说道:“按辈分来说,你应该叫我二爷爷,为何喊我寨主?”
我笑容不减,语气却冷清,说我的家在彭城,亲戚屈指可数,都是娘舅家的;这儿呢,我不熟,若是亲戚,我想不会大冷天的,还将我给丢弃在野外,不理不睬。我这人呢,自小见过了无数白眼,也有了自知之明,所谓高攀抱大腿的事儿,我倒也做不来的。
美髯公听出了我话语里面的怨气,却突然笑了,说你跟你那死鬼爷爷,脾气倒是一个样子。
我耸了耸肩膀,说不好意思,你说的那个死鬼爷爷,死得太早,我也没有见着;不熟,就没有言权,所以也没办法跟你一起对他进行批判。
美髯公诧异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对他有意见?”
我笑着说道:“若是没意见,是不会在前面,加一个‘死鬼’的,不过在下的意见是,人死为大,不管生前再多怨恨,毕竟相识一场,多少还是得尊重一些的,对吧?”
他的表情有些冷,说你这是在教我?
我摇头,说不敢,您是前辈,我是晚辈,该我聆听您的教诲,不过事涉先人,国人讲究一个‘孝’字,虽说我并不认识他,但若不说这一句话,心中不安。
美髯公突然笑了起来,说那人觉得你弟弟王钊应该是我黄金王家这一代的显脉,我却觉得你才像是。
我扬起了眉毛,说哦,显脉?
美髯公傲然说道:“想我王家,延续千年,曾经历经过十一朝,皆为金字守护,被誉为黄金王家,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我王家每隔几代,就会有一名显脉觉醒,承担匡扶家族的重任,我父王安公,我大兄便都是如此,只可惜我之下的二三代,皆是草包,要不然也不会将目光,投入到你们这旁支来……”
匡扶家族啊?
好大的责任,不过关我吊事?这种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还是交给我那犯着青春期中二病的老弟肩上吧。
美髯公骄傲地说完,瞧见我脸上并无半点儿得意之色,不由得表情转冷,说当初你那死鬼哦,不,你爷爷离开我天池寨的时候,曾经下过毒誓,绝对不将黄金王家的功法外传,即便是自己的子孙也不行,为何你会轩辕内经?
我说这个我需要交代么?
美髯公凝望着我,说必然,法门私传,那是重罪,即便他死了,也得处罚;至于你,未经本家同意,就私学法门,一经查实,必将废去修为,留待后效。
我的心中一惊,知道自己没事儿在这野林子里修行轩辕内经,却是给抓到了一个正着。
我要被废去修为么?
这般想着,我狂跳不止的心突然就变得平静了下来,眯起了眼睛,说你觉得我修行的,是什么轩辕内经?
他笑了,说难道不是?
我说我父亲我老弟,他们可曾有半点儿修行底子?
美髯公摇头,说没有。
我说我爷爷死去的时候,我都还没有出生,你觉得我父亲不会,他又是如何隔代传授于我的,托梦么?
美髯公说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你爷爷当年的修为,并不下于任何人,甚至他还是黄金王家之中,除了大兄之外,唯一一个接触过龙脉社稷图的人。
黄金王家,就只有两人接触过?
我挺起了胸膛,十分正经地拱手,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南海一脉,南海剑妖门下弟子,王明,拜见长白山天池寨寨主!”
美髯公陡然一愣,说纳尼,你是南海一脉的?
第二十八章 雪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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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南海一脉。
这个名头,寻常人或许并不常闻,但是最为天池寨这样的宗门世家,却绝对是听说过的,要知道南海一脉中近一百年来出没中原的次数虽然有限,但每一回。都让人惊叹。
南海剑魔,北上中国,一生仅尝一败,而且还是落败于当时的最天才蛊王洛十八之手。
即便如此,他教了一个徒弟出来,那人被叫做天下第一杀手。
他又教了一个徒弟出来,那人名列天下十大之列。
他还教了一个徒弟。
不过此时的老鬼并没有怎么出名,但仅仅只是此刻而已,相信过不了多久时间,他一定会让世人为之惊掉双眼的。
光亭下走马和黄晨曲君,两个人。便足以将南海一脉的名头给撑了起来。
听到我居然是南海一脉的弟子,美髯公一开始是惊讶,随即立刻摇头否定,说不可能,我刚才瞧见你的行气法门,明明就是轩辕内经,你不要狡辩。
我耸了耸肩膀,说我练得这个,叫做南海降魔录。
美髯公冷笑,说你这谎言在别人那儿或许还能通过,但是在我这里,却绝对行不通所谓南海一脉。便是秦汉时期的龙脉守护失败之后,远离中原,汇聚而起来的,随后又有唐宋世家南渡,与我们黄金王家,渊源颇深,我甚至还跟南海剑魔有过交往,南海一脉的功夫是什么样子的,我一试便知。擺渡壹下:黑岩 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我无所谓地笑了,说好,你来试一试。
美髯公说你承认便是了,何必别自找苦吃?我若动手,不讲你底子给掀出来,是不罢休的。
我将小米儿给放在了我刚才打坐修行的岩石上面。然后慷慨而言道:“男儿为了清白,又何惧一死?”
美髯公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显然是动怒了。
一个晚辈,一个他眼中不过是旁支的晚辈,居然敢说出这般的狂言来,实在是有些太不知所谓了。
这样的家伙。不教训教训,他王家的家风又如何能严?
他的嘴角一扯,寒声说道:“既然你这班想,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脚尖轻点,如风一般降临。
倏然而至。
望着对方挥来一掌,直接将整个天空都给遮掩,我便知道这一位天池寨的大寨主绝对不是什么好惹角色。
他给我的感觉,有点儿像是麻栗山曾经遇到的那一位黑手双城。
他们都是那种到达至道化境的人了。
在对方起手的一刹那。我就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远远不如。
即便如此,我也不心慌,正如他所言,好歹是亲戚,即便是对我有天大的意见,那又能如何?
难不成将我给杀了?
不能杀,那我怕个逑?该咋整咋整呗……
我静气凝神,然后将身子缩成一团,在那掌影即将降临的时候,一个灵龟露头,朝着掌势最繁琐的中心击去。
对方的掌势一开始宛如滔天巨浪,狂风拍打,然而与我一接触之后,立刻收敛了起来。
王大蛮子,也就是这美髯公与我战成了一团。
他居然没有用上自己的全力。
他并不是以势压人,在试探出了我的修为之后,居然主动将自己的实力给收敛,而是纯粹以招式来与我对敌。
这是我没有料到的,而当感受到他的力量并没有如我想象的一般恐怖之后,我原本全神戒备的身子一下子就放松了起来,双手化作龟蛇之术,上前与其交手。
南海龟蛇技十三层大散手玄武金刚劫……
我将自己对于南海一脉中最为熟悉的手段陡然使将出来,内中各种玄妙,却是不足外人道也,唯有交手双方,方才能够知道其中深奥。
我一开始气势还弱,到了后来,却是越战越强,不断地逼近,而美髯公则不慌不忙地应战,游刃有余。
若论南海战技,天下间能够与之匹敌的,其实并不多。
中原道门,乃至整个江湖,对于搏击之法并不是很看重,更多的宗师级高手,愿意将心思花在如何修炼至道之上。
唯有苦寒或者波折之地,方才会为了生存,而不断磨砺。
那轩辕内经,乃天下第一等的修行法门,配合着龙脉的引导,进步神,然而王大蛮子的战技,给人的感觉却显得粗糙许多,再加上刻意压低修为的不适应感,居然一时半会,却是被我给死死压制。
但这仅仅只是幻觉。
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他双手一扬,一股浑圆无漏的气劲陡然生出。
这种气劲一下子就笼罩了全场,使得这儿仿佛是他的主场。
那场中的炁,竟然随着他的手指而动。
我身在其中,就如同落在水里,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无力感,没两下,被他陡然一掌,拍在了肩上,整个人就腾飞而起,砸落在了一棵松树之下。
上面簌簌落下灰尘,而美髯公则腾空而起,宛如鹰击,朝着下方的我抓来。
这是一记杀招。
瞧这模样,他仿佛不想留我性命一般,而就在此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扬起小脚,朝着他踹了过去。
美髯公一开始并无顾忌,然而当瞧见对方仅仅只是一个不足周岁的婴儿时,却下意识地收起了劲力。
他这一收,却没想到那小婴孩儿的脚劲儿有多大。
啊……
半空之中的美髯公传来一声惨叫,整个人被踢向了夜空之中,身子在大半个树林子里晃荡。
一记回旋踢。
小米儿从半空中落下,跑到我的怀里来,一边焦急地叫“mumu,mumu”,一边想要拉着我逃离。
在她小小的心灵里,恐怕是觉得那个长胡子的老爷爷是个坏人,所以才会如此,而我却并没有走,而是扶着松树站了起来,感觉胸口一闷,咳了咳,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我这口鲜血碰到了雪地里,被小米儿踢得消失于林间的美髯公却是再次出现。
这会儿,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望着抱着孩子的我,他眼睛眯了起来,许久,方才说道:“除了南海一脉,你居然还有苗疆巫蛊之法,不错,不错;没想到,老王家居然还会有你这么一个妖孽。”
我十分坦然,说承蒙寨主夸奖。
他说道:“你跟你弟弟不一样,他是白纸一张,你不是,天池寨容不下你这样的人,告诉我,你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微笑,说我说过,天池寨的黄金王家,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不过也不会抱你们的大腿,所以这一点你放心;至于为什么来这儿,是因为我父亲失踪了,就是想过来跟您确定一下他的去处而已。
美髯公说你放心,你父亲现在在我大兄那里,人身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我有些诧异,说你大兄是谁?
美髯公傲然说道:“我大兄,就是你的大爷爷,也是王家曾经的掌舵人,具体的我不便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他有足够的实力保证你父亲的安全便是了。”
我点头,说懂了,打扰,再见。
我回身便走,利落无比,而美髯公身子陡移,却拦在了我的面前,说这个小孩儿,是你女儿?
我说是。
美髯公说你江湖浪迹,时时刻刻都会有生命危险,有没有想法将这孩子留在天池寨中?毕竟是老王家的血肉,我可以帮你照顾,并且培养她成长。
哦,他给小米儿踹了一脚,反倒是看上了这孩子?
不过想来也对,任谁瞧见这个一岁不到就能够把堂堂天池寨大寨主一脚踹飞的孩子,都忍不住生出爱才之心来。
这样的资质,日后定然是旷世之才。
他这是在向我示好,然而我却拒绝了骨肉分离,此事对于任何一个初为人父的父亲来说,都是残酷的。
我礼貌地拒绝了美髯公的提议,而他的眉头也毫不掩饰地皱了起来。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会后悔的。”
我向他点头致意,笑了笑,没说话,而他觉得心头气息难消,再一次说道:“你拒绝了本家的善意,自己一个人带着那孩子,她绝对不可能有多大出息,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礼貌地再一次点头,说寨主,进也不让我进,难道离开,也不准我离开了么?
美髯公盯着我,许久,一挥手,转身离去。
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林海雪原之中。
当瞧见美髯公的背影离去,我下意识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小米儿伸出小手,摸着我僵直的脸庞,我感受着小家伙的温暖,却止不住地后怕。
刚才我若是暴露出了半点儿修行过轩辕内经的迹象,说不定就被那美髯公逮到由头,给废去了修为。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绝对会的。
别说不会,嫡庶之争,我又不是没看过宫斗电视剧,虽说天池寨这龙脉守护家族的大腿真的很大,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抱紧。
人家根本就不待见咱,强行把热脸贴上去,那又有啥用呢?
还不如强行装一波伊?
想到轩辕内经,我下意识地又想起了龙脉社稷图,而这玩意在脑海里一划而过,我突然间望向了东方的远处。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在那个方向,有一种东西,在吸引着我。
很强烈,就像情人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