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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书凤鸣     凤鸣子木txt下载     凤鸣子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77章 幽老爷子

    凤鸣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金多多,她问:“你怎么没回去休息?”

    金多多站在门口,扶着门框也没进屋,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凤鸣身后的子木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嘛?”

    子木转过身,看着这个昔日被金主婆捧在手心里的少年,知道他一时还难以接受,自己的生母居然是被疼爱自己的金主婆杀死的事实,于是他反问道:“那你以为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金多多咬着嘴唇,用细小的声音回答道:“婆婆说我娘是为了生我,难产而死?”说完扬起脸看着子木,希望子木点头认可他的说法。

    金多多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子木和凤鸣都听到了,凤鸣拍拍金多多的肩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

    子木转过身去,他不想看金多多流泪,他也不想欺骗金多多,他说:“你回去问问金主婆,就什么都知道了?”

    金多多听完,内心的五味瓶被打翻了,从小到大一直宠爱自己的人,既然是杀死自己生母的人,他抹了一下眼角的水珠转身朝外跑去。

    “多多?”凤鸣刚要去追,被子木拉了回来。

    子木说:“让他自己冷静一会儿,毕竟谁摊上这个事都不会好过。”

    幽狸火出去后,想来想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怕幽俗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子木他们?为了稳妥起见,他回到流沙堡,把事情的经过跟看守流沙堡的幽老爷子说了一遍。

    幽老爷子点点蓬乱的头责怪道:“你这臭小子,有事想起我来了,这事我知道了,在这等我。”

    郡爷府上的黎明,夜灯还没有熄灭,一个身形飘忽的老者翻墙而过,随老者翻墙进去的还有一只硕大的玄猫兽,老者熟练的来到郡爷的房间,一夜没睡的郡爷正对着窗户发呆,他听到咳嗽声后转过身对老者说:“爹,你怎么来了。”

    幽老爷子冷哼一声道:“你还有脸叫我爹?”

    幽俗搬来椅子放到幽老爷子身旁道:“爹,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当年你不叫我娶她,我偏娶。当年我生了孩子,你又告诉我该严加管教,可我一再心软宠溺他才会导致今天这结果。”

    幽老爷子坐下来,抿在一起的嘴唇外面露出唯一一颗牙齿,他用漏风的声音说道:“当年初白郡民风淳朴,可夜不闭户。可你看看这些年,初白郡在你的管理下已经变成什么样了?男人为了女人大大出手,百姓为了钱财无恶不作,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因为你爱妻成性,不分好坏。你纵子行凶不分对错,身为一郡之主都这样,你还有什么脸面去管你的子民?”

    幽俗被数落得低着头,当年就是自己没听父亲的话,才气得父亲跟自己断绝父子关系,宁可去流沙堡当个看守,也不愿再踏入这个初白郡。

    幽俗对幽老爷子的突然来访,显得很高兴,毕竟幽老爷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当年大火烧死了不少人,幽狸火就是幽老爷子从火堆中救出的孤儿。

    幽俗态度诚恳地说道:“都是儿子的错,我也因此承受了恶果,如今爱妻已死,现在不齐也随他娘而去。爹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幽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现在你知道错了还不晚,不齐那个不孝孙儿死了更好,要不咱们幽家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他手上了。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幽俗看着幽老爷子说:“虽然不齐有很多缺点,可他毕竟是我幽家的血脉,我不能就这样让他白白死掉?”

    幽老爷子听闻,动了动那唯一的牙齿问道:“你想怎么办?”

    幽俗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说道:“我就是小以惩戒,让那两个年轻人在咱们这完婚,也算是给爱妻一个交代。”

    幽老爷子闻言点头道:“儿呀!你做的对,为了那个败家子,给咱初白郡树敌不值得。”

    幽俗跪在幽老爷子面前忏悔道:“爹,从今以后我会严格要求自己,给初白郡的老百姓做个表率,争取早日让初白郡重新回到夜不闭户的日子。”

    幽老爷子听后,满意地点头站起身就要走。

    幽俗站起来挽留道:“爹,你别走了,就留在幽府吧!”

    幽老爷子摆手道:“我已经喜欢了流沙堡的生活,回来住不惯,你记住你今天跟我说的话,我等着看到初白郡重新回到民风淳朴的那一天。”

    “爹~”幽俗不舍地叫道。

    幽老爷子已经消失在东方日出将起的鱼肚白之中。

    幽狸火听到幽老爷子回来后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了,他兴奋的抱起幽老爷子在他苍老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道:“老爷子万岁,我就知道,老爷子出马,一个顶俩。”

    幽老爷子拿着手上的拐杖,不太用力的打在幽狸火的背上道:“你这臭小子,越发没有礼数了,快放我下来。”

    幽狸火笑嘻嘻地把幽老爷子放到椅子上道:“礼数是对君臣讲的,对咱们爷孙得用亲情。”

    幽狸火的话哄得幽老爷子心情舒畅,幽老爷子笑着说:“行了,我知道你跟我亲,快去告诉你朋友吧?只要按时完婚就没事了。”

    “得嘞,孙儿告退。”说罢,幽狸火退出幽老爷子的视线。

    幽狸火回到幽府,看到幽府的院墙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很多千骑团的战士,他想:幽爷调这么多兵回来干嘛?

    想着幽狸火来到幽府的大门口想进去,看门的战士挡住了他道:“站住。”

    还没等幽狸火发火,一个认识幽狸火的小将跑过来责怪那个战士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流沙堡主你都不认识。”说完一脸赔笑着请幽狸火入府。

    后面那个拦着幽狸火的战士委屈道:“不是说连个苍蝇都不让飞出去嘛?为什么放他进去。”

    小将拿拳头敲了一下战士的头道:“你这个笨蛋,上面是吩咐:不让出去,不是不让进来?还有,你知道你刚才拦着的是谁吗?是咱们老郡主收养在流沙堡的孙子,连咱们郡爷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连他的路都敢拦……”

    后面的话幽狸火听不见了,幽狸火纳闷:幽老爷子明明说事情已经解决了,那这些士兵是怎么回事?还有不让出去的命令又是怎么回事?

    幽狸火回到房间推开窗户,清晨的阳光已经洒满院墙,围墙下的心蝶树翠绿得茂盛,叶片上的露珠晶莹剔透。整个幽府被这种安详的气息笼罩着,这或许就是暴雨来临前的寂静吧?

    ——未完待续——

第78章 大红喜服

    幽狸火回到房间,怎么也睡不着,他还是觉得幽府外面的层层包围有问题,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决定去找幽俗。

    幽狸火还没等走到幽俗的房门口,就远远看见幽俗的身影正从门缝中挤出来,他来不及多想幽俗怪异的举动,便直接上前问道:“郡爷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幽狸火的声音吓了幽俗一跳,他没想到这么早居然会有人过来,他赶紧整理下衣服将房门关好道:“原来是狸火啊!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幽狸火想看看不让出去的事是不是真的?于是他上前施礼诈说道:“我刚才想出去,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住了。看门的战士说不让我出去?”

    幽俗听后脸色一变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是先不要出去的好。”

    幽狸火一听此事大有蹊跷,就接着问道:“为什么?”

    幽俗背过手挺起胸膛说道:“我是防止他们逃跑。”

    幽狸火把手放在胸口道:“我敢用性命担保,他们绝对不会跑。难道幽爷信不过我?”

    幽俗蹙了一下眉毛,深思了一会儿,粗犷地笑道:“我怎么会信不过你,我是怕他们假结婚骗我?”

    “什么?”幽狸火瞪大眼睛吃惊地问道。

    “他们进了洞房,我也不能看着,谁知道他们真结婚,假结婚?万一他们骗我怎么办?”幽俗走过来收起笑容拍拍幽狸火的肩膀说道。

    这下换幽狸火不淡定了,保证不跑他能用性命担保,入不入洞房,这事他可没法保证。

    于是幽狸火苦着一张脸问道:“这个真假结婚除了当事人,我们都没法分辨,如果人家说是真的,郡爷你却执意要说是假的,这事也不好定夺啊?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幽俗随手一指围墙下面的心蝶树说:“当然有办法,心蝶树的来历你知道的,它还有个名字叫真爱之树,只有遇到真心相爱的人,它才能开花。”

    幽狸火打断了幽俗地话问道:“郡爷,你不会是说心蝶树开花才能代表入洞房,才算真结婚吧?”

    幽俗默认地点点头。

    幽狸火一下子皱成了苦瓜脸,他心想:关于心蝶树开花本来就是传说,自己从小到大整天看着这些绿油油的小树,根本就没见它开过花。

    幽狸火一想让心蝶树开花这种情况对子木他们十分不利,就企图说服幽俗道:“这种证明方法不妥当,郡爷倒是爱夫人,当初为了娶夫人,得罪了幽老爷子和整个初白郡的百姓,可是郡爷结婚当天这心蝶树还不是绿得发暗,一朵花也没开。难道这能说明郡爷结婚当晚没入洞房吗?”

    幽俗一听脸色立马阴暗起来,他霸道地说道:“有什么不妥当?你这小子休要伶牙俐齿为他们争辩。就按我说的办?如果他们是真爱,那我幽俗一定敞开初白郡的大门,亲自送他们出去,如果不是,就别怪我要为儿报仇,杀了这对为了活命连爱情都敢玷污的人。”

    幽狸火的额头都快拧成麻花辫了,他一脸愁容的看着幽俗说:“郡爷,你这就是换个法的杀人呢?”

    幽俗不耐烦地说道:“如果是真爱,这心蝶树自然会开花,到时候他们自然能平安回家。”说完他转身回到屋内,把房门关上了。

    “你这不是变相杀人嘛?这么多年心蝶树什么时候开过花?”幽狸火朝关上的房门喊道。

    “你小子,别喊了,就这么办了,有时间在我这费口舌,还不如快去告诉你的朋友们。”幽俗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出来。

    幽狸火扭曲着五官来到子木的房门前,他来了很久,犹豫着不敢敲门,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子木说。

    屋里的子木早醒了,看着门外幽狸火左右徘徊,就是不进来,他只好推门出去道:“你这一大早就站在门外,为什么不进来?”

    幽狸火拉着子木来到墙角,看看四下无人悄声的说:“木头,这次我可能救不了你了?”

    子木很少见到幽狸火这样的认真的表情,他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就问:“怎么了?”

    幽狸火苦着一张脸说:“我当初想假结婚糊弄过去得了,谁知道郡爷早就想到了这步,他说为了要证明你们不是骗婚,一定要真结婚。”

    子木听后笑了一下道:“怎么证明真结婚,莫不是他还要在我的洞房里看着?”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要真是看着就好办了。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幽狸火指着围墙下的心蝶树说。

    子木看着幽狸火道:“这些不就是心蝶树?”说完他再看幽狸火沉重的脸猜测道:“难道你是说???”

    幽狸火点点头说:“就是真爱浇灌,心蝶开花。昨天郡爷答应你结婚,估计只是拖延之计。现在千骑团已经将幽爷府围个水榭不通,别说活人了,就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说完幽狸火走了。

    幽狸火回到房间,把大金、知楠、珈蓝全部召集起来,带他们来到幽府的书房,他让大金和知楠翻阅植物百科,查找让植物快速开花的资料,他与珈蓝则看一些史记,看看关于心蝶树开花的记载。

    子木听完幽狸火的话,绕着整个幽府查看了一圈,府内风平浪静,府外杀机重重。自己一个人逃出去还有些胜算,可带着凤鸣她们杀出去根本就不可能,他放弃了杀出重围的想法。

    子木回到房间,看着凤鸣正在摆弄喜服,凤鸣发现子木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赶紧放下手中的喜服道:“你什么时候进来了的?”

    子木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来到她身边,抚摸着刚才凤鸣放下的喜服道:“喜欢嘛?”

    凤鸣点了点头,又马上摇摇头细声细气地说:“这是郡爷派人送来的,我就是看看。”

    子木回过头,捏捏凤鸣羞得通红的脸蛋道:“傻丫头,喜服是用来穿的,不是用来看的。”

    凤鸣的脸更加红了,像是要滴出水来的红樱桃,她捂着被子木捏过的脸庞道:“你真的会娶我吗?”

    子木看着眼前的凤鸣,怎么就没诺诺小时候那非自己不嫁的勇气呢?他在心里问自己:如果她不是诺诺,自己会不会娶她呢?而他说出来却变成了:“你说呢?”

    凤鸣想:子木怎么会娶自己呢?说自己是诺诺,还不是为了救自己,她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就说道:“我知道,假结婚。”

    子木笑笑道:“我昨天说的是想假结婚,但今天……”

    ——未完待续——

第79章 真假结婚

    凤鸣一听假结婚,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就没注意子木后面没有说完的话。这时喜婆过来催促道:“姑娘,你换好喜服了嘛?”

    “还没有,我现在就去换。”一听假结婚,凤鸣反道自然了,也不扭捏了,她抱起喜服朝里面走去还不忘叮嘱子木也快点把衣服换好。

    凤鸣换好衣服手里拎着霞冠走了出来,她看见子木此时已经换好了红喜服在等自己。

    子木招手让凤鸣过来坐下,凤鸣坐在凳子上,透过铜镜看着子木硬朗的五官,在红喜服的映射下显得格外柔和俊朗,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正在给自己带霞冠,他小心翼翼的将霞冠上面所有的珠花固定在凤鸣的头上。

    门外喜婆再次催促道:“姑娘,好了没?”

    “好了,好了,马上出来。”凤鸣想:原来结婚就是这样啊?她看子木已经固定好所有的珠花,自己晃晃头,除了沉一点,还算稳定,她打趣道:“没想到你还挺有经验的,你这是第几次结婚呢?”

    子木愣了一下坏笑着把脸凑过来道:“你说我是第几次?”

    凤鸣看着子木越来越近的脸,这时不跑,更在何时。她边往外面跑边答:“就你这冰山似的脸庞,估计除了我没人愿意嫁你?”

    子木从后面抓住外跑的凤鸣,将她拉回来故意拉长尾音问道:“是吗?”

    凤鸣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她又不是没见过那些女人看见子木后魂不守舍的样子,她被子木这么质疑地一问,马上心虚的转移话题道:“我要出去了,喜婆在外面等我呢?”

    子木拿过盖头,沿着两个角扯平,慢慢盖在凤鸣头上说:“你应该拿出诺诺小时候的勇气。”

    盖上盖头的凤鸣什么也看不见了,她想:诺诺小时候的勇气是什么吗?难道这是子木在暗示自己……

    凤鸣在子木的牵引下走出了房门,她想子木刚才是暗示自己应该喜欢他吗?还是什么其它意思呢?想了一路她也没想明白。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算了!还是别多想了,反正是假结婚。

    凤鸣边走边在心里嘀咕:知楠她们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虽然说是假结婚,那也应该来陪陪呀?怎么一个人也瞧不见呢?真不够意思。还好有子木在身边,要不她觉得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子木把凤鸣交到喜婆的手里,在凤鸣的耳边低语道:“等我。”

    凤鸣跟着喜婆走了,路上她想:当然要等你了,要不跟谁假结婚。

    凤鸣被喜婆带到礼堂,跟子木分开了一小会儿后,就由喜婆宣布吉时典礼,她从盖头底下看着一双熟悉的靴子,她知道是子木进来了。

    凤鸣被人扶着跟子木拜了天地,中间的一些礼数她也没注意记,反正是假结婚她也没太在意。

    凤鸣听到最后一句: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她就被喜婆搀着回了洞房。

    到了洞房,喜婆交代凤鸣坐在床上不要乱动,晚上新郎会进来,新郎没回来之前不许掀盖头等等一些礼数。

    凤鸣点着沉沉的霞冠,连连答应。

    喜婆终于关门出去了,凤鸣心想:可算完事了,终于要歇着了。

    喜婆刚走,凤鸣就把盖头扯下来道:“闷死我了,原来结婚这么累?”

    凤鸣环顾一下四周,看着这个她假结婚的洞房里,窗户上贴着红喜字,桌上摆的红烛和各种点心,床上散落着各种五谷,她想:这个幽府的婚礼弄得还挺正规,别看这洞房不大,但该有的都有了。

    凤鸣想:按照喜婆说的,子木得晚上才能过来。

    折腾了大半天,这会凤鸣也饿了,她看到桌上的糕点就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因为饿的太久,吃到糕点的她就像吃到山珍海味一样,接二连三吃了好几块才停下来。

    凤鸣觉得头上的霞冠太沉了,就自己把霞冠取下来,取下来后她觉得脑袋轻松多了。没有了压力的她又拿起点心吃了起来。

    吃了一半后凤鸣觉得有些渴,她在房内找了半天没看见水壶,她刚想出去找水,一想到喜婆交代不让她动的话,就没敢出去。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凤鸣只好忍着。她想:虽说是假结婚,也不能让郡爷知道,自己还是消停在屋里呆着,如果一切顺利她们明天一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凤鸣忍了半天,真是越渴越难受。早知道房间里没水,她就不吃那些糕点了。

    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她用手指一下一下点着吃剩的糕点说:“都怪你们?非要诱惑我。”

    糕点乖乖的没敢反抗,任由凤鸣把它们捏圆按扁。

    凤鸣按‘折磨’完最后一个糕点时,发现摆点心的盘子旁边有个椭圆形的小酒壶。

    凤鸣看到液体后眼睛都放亮了,她想:喝一点酒也能解渴吧?她实在渴得难受,就把酒从壶里倒出来,等她倒出来才发现,这里装的并不是白酒,而是一种紫红色的液体,并且闻上去也很香。

    凤鸣赶紧喝了一小口。

    液体入喉,乍一品有点涩涩的味道,可仔细回味却有一股甜糯的芳香,凤鸣断定,这定不是酒,而是一种植物或者水果酿成的甜汁。

    因为凤鸣之前喝过蟠桃酿,她的印象中酒都辣得狠,而眼前这个可比酒好喝多了,不但不辣,还很绵润,也没那种火烧食道的感觉。

    品到了‘甜汁’的滋味后,凤鸣彻底解决了口渴的难题。

    凤鸣一边吃点心,一边喝甜汁,吃饱喝足之后,她透过窗户往外看,现在太阳也快落山了,可这屋子却燥热的很。

    可能是这厚重的喜服闷得凤鸣周身燥热,她忍不住又喝了一杯‘甜汁’,液体进去并没有使她凉快起来,她想:反正屋里也没人,子木得晚上才能回来,自己先脱掉红喜服凉快凉快。

    想到这,凤鸣把喜服外衣脱掉躺在床上心静自然凉。

    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屋外黑暗的天空传来了滚滚雷声,雷雨之前的天气都闷热得很,怪不得脱掉喜服外衣的凤鸣不但人没凉快下来,反觉得周身更热了。

    伴随着燥热,凤鸣的头也开始晕起来,她想:定是这几日没休息好,身体困乏了,想着她不由自主的脱掉身上的衣服,蜷缩在床上,企图用睡眠让自己的身体凉快下来……

    ——

    子木在婚礼开始之时就想:为什么幽狸火他们都没了踪影?按理说幽狸火可是十分爱瞧热闹的?

    子木看着喜婆把凤鸣送回洞房,就去幽狸火的房间找人,让子木奇怪的是,不但幽狸火不见了,就连大金他们也没了踪影……

    ——未完待续——

第80章 甜汁新娘

    子木绕着幽府找了半天,终于在书房门口看见抱着很多紫色彩纸的大金,他走上前去挡住了大金的路问道:“你抱这么多彩纸干什么?其他人都哪去了?”

    大金看了看两边的侍卫悄声对子木说道:“跟我来,他们都在书房里呢!”

    子木想:他们神神秘秘的消失一天,都跑书房干什么去了?于是他跟在大金后面,想看个究竟。

    大金把子木领到书房最里面的屋子,子木看见一地的紫色纸花,都快把幽狸火他们几个人埋上了。

    子木拾起地上一朵逼真紫色的纸花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幽狸火抬眼看了一下子木继续手中的折纸动作道:“还能干什么?我们查了一上午的资料,让心蝶树快速开花根本办不到,只好人工帮它开花了,希望能蒙混过去。”

    知楠在一旁窃喜道:“这点子还是我想出来的呢!”

    珈蓝摇着头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子木听后心头一暖对幽狸火他们说道:“辛苦大家了。狸火,你先停一下,跟我出来一趟。”

    幽狸火放下手中的纸朝外面走出去叮嘱道:“你们几个快点,别偷懒,今晚之前能折出来多少是多少,等晚上趁夜色咱们几个分头行动。”

    子木来到外面示意幽狸火说:“别弄了,我知道你是想救我们,你看这天色,今晚没准会下雨,到时候你们就白忙活了。”

    幽狸火看了一眼西边的黑云道:“万一不下呢?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

    子木朝幽狸火的肩膀捶了一拳道:“谢谢了。”

    幽狸火瞪了子木一眼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这么客气。”

    子木朝幽狸火欣慰地一笑道:“答应我一件事,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把凤鸣平安送出去。”

    幽狸火生气地回了子木一拳道:“呸呸呸!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乌鸦嘴?”

    子木没有躲,肩膀上硬生生挨了幽狸火一拳,他为了不让幽狸火担心转移话题故作轻松地说道:“你小子折纸的技术还不错,这花做的远看就像真的一样。”

    幽狸火一听子木夸奖自己了,就开心地说道:“艺多不压身,就我这水平,足够以假乱真。”

    子木想:让他们折吧,最起码有点事做,如果大家知道走不了,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他就敷衍地笑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幽狸火推着子木往外走道:“快回你该去的地方,别在这耽误我的时间。”

    子木往外走了两步扭过头严肃的提醒幽狸火道:“别忘了我说的如果…”

    幽狸火转过身没看子木,往书房里走道:“没有如果,你快回去当你的新郎官吧!别让新娘子等急了,有我们在,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子木回到洞房门前,天已经完全黑了。

    空中的闪电照亮了郡爷府的上空,府外的高墙下站着一排排视死如归的战士,他们个个力大无比,手持武器。闪电的光划过他们脸庞的瞬间,把这些战士的面目晃得格外凶狠强悍。

    子木迈着错综复杂的步伐徘徊在洞房门外,洞房里静悄悄的,他想:凤鸣应该在红烛下静静的等自己掀盖头吧?

    子木犹豫着轻轻地敲了一下房门,里面并没有传来凤鸣请他进去的声音。

    他又加重力道敲了几下,房间里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子木赶紧推门闯进去,他想不会是凤鸣出了什么事吧?

    当子木推开门后看到地上的红喜服、桌子上倒了的酒瓶、还有床上面色红润、衣衫不整的凤鸣时,他惊讶的表情一点也不亚于凤鸣出事。

    子木赶紧把门关上,他拾起地上的红喜服放到桌子上,看着那瓶被喝光的合欢酒,赶紧来到床前,他扯过被子,将衣衫不正的凤鸣盖好,对着满脸潮红的凤鸣说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酒都敢喝,难道忘了我说的话嘛?”

    头晕目眩的凤鸣正燥热难受,她听到子木地话,抬起雪白的美腿,将被子踢掉后说:“大外甥,我可没喝酒。我是发现了一种‘甜汁’可好喝了,我还给你留了一杯。”

    凤鸣说这些的时候美目含情,灵动迷人。

    子木将凤鸣不安分的腿重新盖上被子道:“‘甜汁’也不宜多喝。”

    “热…渴…热…渴…”说着凤鸣又把被子推开一翻身朝里面滚去,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后背。

    子木出去端了一些水回来,他倒一杯水来到凤鸣的床边,把凤鸣扶起来轻声说:“水来了。”

    凤鸣半睁着眼睛,看也不看子木,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两口把水喝了进去。

    子木把凤鸣放到床上重新躺好后,他怕床上的五谷硌到凤鸣,就弯腰捡凤鸣身边的五谷,并嘲笑凤鸣说:“你这个新娘子可真特别,不等我来掀盖头一起喝合欢交杯酒,反倒一个人喝了那么多。”

    凤鸣一伸手臂勾在子木弯下来的脖子喃呢道:“我说了,我没喝酒,我喝的是甜汁……”

    子木被凤鸣这么突然一勾,脚下不稳,半个身子压在了凤鸣的身上,鼻子也触碰到凤鸣的鼻子上,他静静的看着这个小脸红润目光迷离的凤鸣,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屋外雷声阵阵催促,雨就是迟迟不下,屋内的两颗心砰砰直跳,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

    一时间空气旖旎,气氛氤氲。

    凤鸣看着子木深邃眼睛,体内的热浪再次来袭,她不受控制的朝子木的薄唇含去,那柔软的触感,正是浇灭心火的良药。

    子木没想到凤鸣居然这么大胆,敢主动吻自己,他想提醒凤鸣说:合欢酒喝多了,体内燥热难忍,除了**能解。

    多饮水,多做运动排汗,也能消除掉体内的燥热。

    然而凤鸣根本就不给子木张嘴说话的机会,她就像一条小蛇一样,浑身柔软的贴合在子木身上,根本不给子木留一点空隙和喘息的机会。

    子木想:凤鸣定是受了合欢酒的控制,才会头脑不清醒的与自己过分亲热,自己可不能乘人之危。

    再说:目前还没确定凤鸣到底是不是诺诺,如果自己真跟凤鸣有了‘肌肤之亲’那如果凤鸣不是诺诺,自己日后要是遇到了诺诺,自己也没法向诺诺交代。

    子木在这一瞬间,把这所有的思绪都从头捋了一遍,他想到第一次凤鸣亲自己,也是在酒后,醒来也是什么都不记得。

    郡爷那边要真的入洞房。可就算真入洞房了,这心蝶花到底会不会开?一切都是未知数,一切都是谜?

    子木好不容易得个能喘气的机会,他深吸了一口长气试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未完待续——

第81章 洞房之夜

    凤鸣半弯着迷离的眼神将子木拉得更近些,用酥软的声音在子木的耳畔回答道:“一身红衣上牙床,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郎!”

    子木听后只觉身体似乎触电一般,从头顶一直麻到脚跟,他明知道凤鸣此时说的话明天就会忘记,可他还是忍不住追问道:“那你爱我嘛?”

    “爱呀!爱死了,爱的都入肺入肝入心入骨了。子木哥哥,你不是答应我眼中只有我嘛!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好一点?不……应该是更好点,好不好?好不好嘛?”凤鸣毫不犹豫地说道,然后一脸呆萌的看着子木,莹莹的目光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实在不忍心拒绝。

    子木摸着凤鸣的长发,这一刻他从凤鸣的眼神中看到了诺诺那个小人的灵动模样,尤其是凤鸣那一声娇滴滴的‘子木哥哥’,这声音阔别已久,今日听起来他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

    子木心想:这是他的诺诺,是他的凤鸣,是他找了十年盼了十年的一切。他朝凤鸣的头上轻轻一吻连连柔声答道:“好,好,好。”

    凤鸣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将眼睛闭上,朝子木的唇再次吻去,她紧紧地抱着子木的身体,窗外电闪雷鸣,狂风肆虐,缠绕在子木身上的凤鸣香汗涔涔,丝毫不受雷电的干扰。

    细雨如绒毛一样,飘飘洒洒的从天而降,与之前的那猛烈的雷声十分不对称,冒雨背着一大包纸花的四人,在府内缤纷四路,悄然的准备雨停后将纸花安放在围墙周围的心蝶树上。

    窗外细雨悄无声息的下着,屋内的凤鸣沉沉的睡去了。

    熟睡中凤鸣被口干舌燥的感觉渴醒了,她抬头看看桌子上的红烛已经燃到底座了,再不换蜡烛就快灭了。

    凤鸣起身去换蜡烛,身体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从床上掉下去,还好有人抓住了自己,她瞪大眼睛看着抓住自己的子木,一脸诧异的表情道:“你怎么在这?”

    子木把凤鸣重新拉回到床上暧昧地说道:“这是我的洞房,是我的牙床,我不在这能在哪?”

    凤鸣实在是不习惯与子木这么近距离的在床上呆着,她转身下床往桌子旁跑去,喝了一杯子木之前倒好的水捋了一下思绪说道:“咱们不是假结婚嘛?”

    子木坐起来用眼神示意凤鸣的穿着,故意说道:“本来是假结婚的,可刚才你对我做了一些事,把事情变成真的了。”

    凤鸣看到子木的眼神,低头赶紧把滑落到肩膀下的衣服拽上来裹紧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子木一脸无辜地说:“应该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凤鸣揉揉还有点浑浊的脑袋,想起来自己刚才喝了些甜汁然后浑身燥热回床上凉快去了,想着她把目光看向那瓶被她喝光的甜汁道:“难道是它?”

    子木一脸委屈地点头道:“那瓶是合欢酒,味道涩甜,少喝可活血,多喝当时没事,事后会燥热难耐,需要做剧烈运动,大量排汗,才能将体内的热量排出。”

    凤鸣抓着自己的衣服,后悔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了,事到如今,又是自己酒后做了错事,她只能硬着头皮说:“对不起啊!我刚才喝多了。”

    子木装出受害者的样子道:“你不会是不想认账吧?”

    凤鸣被子木这么一问,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赶紧答道:“不是。”

    子木看着凤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忍不住哈哈大笑,但脸上还装出受伤的样子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凤鸣裹着衣襟,咬着嘴唇,倚在桌子上道:“我…我…我…我刚才估计是喝多了,不太记得了,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会负责的。”

    子木脸色一转,严肃地问道:“那你现在酒醒了嘛?”

    凤鸣看着刚才还委屈的子木,突然这么严肃地问自己,有点摸不清头脑地点头说:“嗯。”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现在发生的事你已经能够完全记得了。”子木看着凤鸣的眼睛问道。

    凤鸣也不知道子木要干什么?她像个犯了错等待惩罚的小孩儿,连连点头。

    子木从床上下来,扯着凤鸣的衣袖一拽,凤鸣旋转了一圈后,稳稳的停在了子木的怀里。

    子木单臂圈着凤鸣,一改往日的严肃,而是用温柔地语气坏坏地笑着说道:“之前你不是想知道‘纵欲’是什么意思吗?从现在开始,我要用现实告诉你,什么叫纵欲……你做好准备了吗?”

    还没等凤鸣反应过来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嘴就被堵上了,一阵轻柔的感觉似闷热夏夜的徐徐晚风,给她燥热的身体带来了些许凉意。也给她狂跳不安的心注入了一针兴奋剂。

    桌上的红烛燃尽了最后一片烛火,屋内暗了下去,床上的两颗心如两头麋鹿般在黑夜中不知疲惫地跳动着。

    窗外的毛毛雨还在悄无声息的下着,电闪雷鸣已经完全停了。

    围墙下的心蝶树,被雨水冲刷得焕然一新,一小束花苞在层层叶片的包裹下安静的熟睡着,丝毫没有要绽放的意思。

    一条不知从那来的松毛虫正慢慢爬上心蝶树,松毛虫用自己的触角轻柔的触摸心蝶树的每一片叶子。心蝶树在松毛虫的触碰下微微战栗着,抖动着周身的叶片,不知是在驱赶松毛虫的到来,还是在欢迎松毛虫的光临。

    松毛虫抚摸完心蝶树的叶片开始围着心蝶树的主干盘绕,它在找寻心蝶树花苞的位置,企图吸取心蝶树的花蜜。

    在松毛虫不断的探索下,它终于准确的找到了心蝶树花苞的所在地,只是这花苞被层层叶片包裹着,想进去实在太难了。

    雨似琼浆玉露,一滴又一滴的落在松毛虫身上,使松毛虫原本柔软的身体变得强大起来。

    强大后的松毛虫变得霸道起来,它开始攻干夺枝,它的目标很清晰,就是想占领整棵心蝶树。

    一阵微风吹来,心蝶树舒张开叶片,发出轻微的‘哗哗~’声,那声音似少女的呻吟,在静谧的雨夜里似有似无的在空中回荡。

    这似有似无的声音刺激着松毛虫的感官,它柔和的摆动触角,找准花苞的所在地,它打算今晚钻进去,取出那酝酿多年的香蜜。它缓缓的在花苞周围的叶片上爬动,它要让心蝶树适应自己的存在,这样心蝶树才能不抗拒它的进入,它才能喝到甘甜的香蜜。

    在松毛虫孜孜不倦的爬行中,心蝶树渐渐适应了它的存在,此刻它不在迟疑,它缓缓的向花苞正中心爬去……

    ——未完待续——

第82章 呀!松毛虫

    松毛虫初入花苞,通道极窄,未见香蜜;往复之后,逐渐寻觅到香蜜源泉。来去之间,周身渐渐温热,香蜜随之也越吃越多。

    松毛虫畅游在这香蜜的海洋,周而复始,乐此不疲,它像一条在冰川极冷处冻僵了的尸体,在花苞香蜜的温暖中慢慢复活。

    自从松毛虫的入侵后,花苞最后一层保护屏障被撞裂了。

    那是一层淡红色花蕊的保护伞,伞中有个一泡水,泡破之后的花苞感到一阵异样,它将这异感传到心蝶树的每一枝脉络,心蝶树的脉络感应到之后叶片开始变色,从原有的青绿色,慢慢变得如花蕊一般潮红。

    这潮红色在雨水的冲刷下晕染开来,使得每个叶片都红的发紫,这紫色初时很淡,淡得你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松毛虫感受到花苞的蓓蕾在收紧,它知道自己刚才地动作使花苞感到不舒服,于是它调整节奏,转移花苞的注意力,果真在它轻柔的安抚下,花苞开始放松警惕。

    于是松毛虫柔和缓慢地出入,让花苞渐渐适应了它的节拍,花苞不在收紧蓓蕾,呈现出一种轻松的享受状态。

    这时花苞的异感已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欢愉。

    心蝶树摇晃着花苞开始迎合,它的枝脉在风雨中摇曳。

    一阵徐风吹来,叶片上凝聚了一滴滴细小的水珠,像是心蝶树分泌的汗水,又似心蝶树分泌的甘露,这一夜的风雨轻柔的将心蝶树洗礼,不知不觉心蝶树已经长高了一大截。

    夜已将近,在鹅毛细雨的冲刷下东方出现了鱼肚皮般的白昼,云彩的颜色很淡,淡得能透过云彩看到即将升起的太阳。

    忙了半宿的松毛虫开始变得贪婪,它不甘于继续往返在花苞之间,而是向往探索花蕊的更深处,它开始一下一下,快速而有力地向花蕊最深处冲击。

    俗话说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这条贪婪的松毛虫,在它迅速而猛烈的冲击下,不但没有吃到更多的香蜜,反而把自己累吐了。

    松毛虫不但吐光了刚才食进肚中的香蜜,还将自己体内原有的精华全部倾泻于花苞之内。

    松毛虫此刻已经累得瘫软在花苞里不能动弹,心蝶树也顺利的完成了一次授粉。

    受过粉的心蝶树叶片发生了变化,由之前的青绿色变成了淡紫色,与周围的心蝶树有了鲜明的差异。

    知楠趁雨停后在心蝶树上按了半天的假花,这一刻已经累的腰酸背痛,当她走到这株淡紫色的心蝶树旁,还以为是珈蓝把紫色假花没保护好,被雨水冲去了颜色,就责怪道:“珈蓝,你怎么放的这棵树?它的颜色怎么这么浅?”

    珈蓝在不远处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听到后说:“你是不是不累?还有闲心在这找事?”

    知楠指着淡紫色的心蝶树说:“谁找事了,你过来看看,这不是你放的,还能有谁?”她想:这院子就我们两个人,除了珈蓝没别人。

    珈蓝有点不悦地走过来,看着一树淡紫色的叶片说道:“你能不能看清楚再说话?”

    知楠瞥了珈蓝一眼道:“我怎么看不清楚了?你看这棵树被你弄得,就比其他树上的颜色淡,你就不怕让幽俗抓到把柄?”

    知楠话音刚落,幽俗突然从后面冒出来问道:“怕我抓了什么把柄啊?”

    知楠闻声赶紧将手里剩余的假花藏在身后道:“郡…郡…郡爷,你老人家怎么起这么早啊?”

    幽俗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不答反问道:“你们几个不是比我起的还早?”

    借着朦胧的日出,知楠查看了一下幽俗身后并没有跟随侍卫,于是她松了一口气道:“我也是刚起来,想看看日出。”

    幽俗配合的往天空上看看道:“嗯,有人能在阴天早起看日出,老夫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碰到。”

    珈蓝来到知楠身边,拽拽知楠的衣襟道:“你说话能不能长点脑子?”

    这也不是吵架的时候,知楠只好在珈蓝耳边小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还不快走。”说完珈蓝扯着知楠给幽俗施完礼就想走。

    幽俗指了指树上的假花道:“小姑娘,你们有东西忘拿了。”

    知楠和珈蓝回头,看到心蝶树上的假花沮丧着脸强装兴奋道:“哎呀~这不是我的东西,这…这…这心蝶树开花了。”

    隔壁围墙的大金和幽狸火听到这边说话后也都走了过来,听到幽俗和珈蓝对话便附和道:“还真是,我们从那条路走来,那边的心蝶树也开花了。”

    幽俗冷哼一声道:“你们是欺负老夫我年迈眼花真假不分嘛?”

    “没有,没有,不信你跳上围墙看看。”知楠之前已经看过了,只要跳上围墙,看着两侧绿油油的树上点缀着紫色的小花,就像真的一样,真是美丽极了。

    “我要是不跳上去,就在这树边看呢?”幽俗说着背起手来到心蝶树旁。

    知楠匆忙上前挡住道:“这一株株看,太慢。上墙可以看一大片。”

    幽俗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打的什么主意?从昨天你们一直躲在书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是看你们几个积极性那么高,就没打扰你们,还有你?”说着幽俗把手指向幽狸火继续说道:“敢想出这么蠢的主意来糊弄我。”

    幽狸火被揭穿后依旧面不改色道:“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你信了更好,不信我也算为友人尽了力。”

    幽俗点点头说:“好,很好,既然你已经为友人尽力了,那我也应该为我儿子尽力了。”说着幽俗双手一拍。

    “啪啪~”几声脆响过后众多站士从围墙外一跃而进,将她们几个人和洞房团团围住。

    子木从洞房内走出来说道:“人是我杀的,跟他们没关系,还请幽爷放他们走,有什么事冲我一个人来。”

    幽俗仰天冷笑着说:“不愧是少主,敢作敢当。”

    “我不走,咱们还没找到那个假三面呢?怎么让你死在这呢?要死一起死。”大金说着挡在子木面前。

    知楠挡住洞房门口道:“我也不走,凤鸣还在里面。”

    珈蓝也走过来跟知楠站在一起道:“不带凤鸣回圣水宫,我是不会离开的。”

    幽俗听到后看着幽狸火道:“他们都选择一起死在这了,你小子什么态度?”

    幽狸火朝子木使了一个眼色耸耸肩道:“我可没那么傻,郡爷别忘了,我姓幽。”

    幽俗一听大笑道:“狸火好样的,不枉费我爹把你养大。”

    ——未完待续——

第83章 出尔反尔

    幽狸火听后皱起眉头想:幽俗今天是怎么了,自己到幽家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敢提自己收养的事,而今天幽俗却在众人面前公然说出来,不对……

    在大家你问我答的对话中,所有人都忽略了心蝶树,只见一株株心蝶树的叶子,都变成了淡紫色,随着那朵授粉的花苞完全盛开,所有树的叶子都变成了紫色的花苞,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花苞也在一层层绽放。

    绽放的心蝶花瓣呈淡紫色心形,中间红色的花蕊如瀑布般洒在花瓣上,散发着迷人的香味,一时间整个幽府的心蝶树,开满了淡紫色的心蝶花。

    原来心蝶树是一朵花授粉,万朵花齐放,花就是叶,叶既是花,根本就不分家,怪不得百年来没人见过心蝶树开花。

    幽俗听完他们的回答后,伸手从旁边的战士手中抽出一把刀横在地上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为爱儿~杀~~~~”他把每个字都说的十分用力,尤其最后一个杀字,音色更重音调更长。

    珈蓝嗅着鼻子大声喝道:“等等~你们闻到什么香味没有?”

    幽俗挥刀朝子木快速砍去道:“少在这拖延时间糊弄我?”

    子木用乾巛古扇抵住幽俗的刀说:“郡爷,想动手,等她把话说完也不迟?”

    幽俗目露凶光冷冷地回答道:“你们几个狡猾多端,我定是要先杀而后快。”说着他将手上的刀抽回,又再次朝子木狠狠地砍了下去……

    角落里的幽狸火看着朝子木挥刀砍去的幽俗,刀刀直奔要害,真是恨不得瞬间就了结了子木的命,他眉头紧锁想着:就算幽俗恨子木杀了幽不齐,也不至于连句话也不让说。

    今天的幽俗真是有点怪怪的,那里怪,幽狸火一时也说不上来。

    单打独斗幽俗根本不是子木的对手,所以这半天幽俗一直处于进攻状态,子木只是躲避,并没有还手。

    子木与幽俗打斗的时候,珈蓝顺着香味寻找到心蝶树旁。

    珈蓝看见整棵树上的心蝶花立马惊讶地张大嘴巴咽了一下口水自言自语道:“天呐,太美啦?”

    一旁的知楠听到珈蓝在那嘀咕责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美?”

    珈蓝没理知楠,继续贪婪地嗅着心蝶树散发的香味,只见刚才还绿油油的心蝶树,现在已经是一树淡紫色的花朵,昨晚自己摆放在叶子上的假花也掉落了一地。

    心蝶树褐色的枝丫上,开满了大大小小紫色的花朵,那一片片花瓣,似落在花蕊上采蜜的蝴蝶。

    知楠一见珈蓝没动,她急忙走过来扯住珈蓝的衣服问道:“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珈蓝蹲在地上指着心蝶树高兴地说:“心蝶树,开花了。”

    知楠一直关心子木他们打斗的情况,自己脚步虽跟珈蓝过来了,可眼神一直看向子木他们的方向,她头也不回的说:“你是不是傻了,那些不是咱们昨晚放的假花嘛?”

    珈蓝凑近一朵心蝶花,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香气,在这么美丽的风景面前,她实在懒得和知楠吵架,她甚至觉得就是说些不文明的语言,都怕玷污了这么美丽的花朵。

    珈蓝第一次用轻柔地声音回答知楠道:“咱们放的假花你还好意思提,你低头看看,连心蝶花的一个叶片都不如,这真花是太美了,我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花,真是太香了,太迷人了……”

    知楠第一次听到珈蓝温柔地声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刚要回头揶揄珈蓝,就被眼前这些紫色的、茸茸的、一簇簇的花给惊呆了。

    知楠说:“珈蓝,你还是有两下子,就这么一会儿,在那找到这么多毛茸茸的小东西,好像真的一样?”

    珈蓝忍住怒意,挤出一个与花瓣标配的微笑道:“瞪大你的小眼睛好好看看,这个花是真的,心蝶树真的开花了。”

    知楠撇撇嘴说道:“眼睛小怎么了,眼睛小聚光。”说着她就弯腰扯起一片花瓣放到嘴里嚼了嚼,一股涩涩的味道在口腔内弥漫开来,她惊讶道:“是真的,真的开花了!”

    珈蓝看到知楠粗鲁地动作,在知楠扯掉花瓣的手上打了一下,她不愉悦地说道:“你怎么什么都吃,就不怕被药死吗?花是用来欣赏的,算了!跟你这粗人说什么都是白说,你还是离它们远点,免得破坏心蝶花的美感。”

    知楠才不管什么美不美的,她上前折下一个花枝,朝子木他们打斗的方向跑去喊道:“别打了,心蝶树开花了。”

    知楠这一嗓子,似村长召集全村开会敲响的破锣,声音大到贯穿了整个郡爷府,离知楠近一点的干脆就捂上了耳朵,幽俗和子木的打斗也伴随着知楠地喊声停止了。

    大家都开始朝围墙边的心蝶树看去,个个露出了陶醉的表情,这美丽的风景,伴着醉人的芳香,让人忘记了烦恼,忘记了打斗。

    幽俗晃了晃脑袋说道:“这又是谁想出的障眼法,休想再骗老夫?”

    知楠把手上拿着的心蝶花枝在幽俗面前晃了晃道:“郡爷,这是真的?我刚才已经尝过了,是植物的味道,你仔细看看?”

    幽俗定眼一看,果真是真花,那红色的花蕊,似流苏一般随着知楠的摇晃而轻轻摆动,他用手推开知楠递到眼前的花枝急忙否决道:“拿开,拿开,给老夫眼睛都晃花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又放的什么假花?”

    知楠急的汗都快流下来了,她焦急地解释说:“不是,不是,这次肯定不是假的,我敢用性命担保,不信你自己去那边看看,所有的心蝶树都开花了。”

    “真花、假花,踹一脚就知道了。来人,把放假花的树给我踹到倒。”说着幽俗带着一帮手下,朝围墙边上的心蝶树走过去。

    珈蓝挡在心蝶树前,死死的护住心蝶花说:“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想破坏心蝶花,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一个身材强壮的手下,走到珈蓝身边,像是拎一只小鸡一样,把珈蓝薅起来,丢到空地上说:“不想死的,一边呆着去。”

    在幽俗的带领下,一群人用脚狠狠的踹心蝶树,心蝶树上的花瓣纷纷离开花朵,但它们没有掉在地上,而是朝天空飞去,那一片片紫色的花瓣,似一只只蝴蝶,飞到了幽府的上空。

    “别晃了,求求你们别晃了?”珈蓝在后面挨个往回拽那些破坏心蝶花树的人,可那些粗暴的家伙都没理她,继续残忍地在那踹个不停……

    ——未完待续——

第84章 再无知楠

    子木和幽狸火见状,互相对视一眼后,幽狸火悄然消失在人群中。

    院子此时已经乱成了一片,谁也没发现那朵授粉的心蝶花只有一片淡紫色发着荧光的花瓣。

    那片花瓣趁大家没注意,悄然从树上飞到洞房前,然后从窗户缝隙飞到凤鸣跟前,落在了凤鸣右手的虎口处。

    折腾了一个晚上,凤鸣又累又乏,清晨刚刚睡去,她自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右手一热,接着一股刺痛从虎口处传来,她猛地举起手,睡意全无。

    凤鸣看着虎口处突然多了一个淡紫色的心型图案,她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在那个心形图案上搓了搓,那个心形就像是长在了皮肤底下一样,根本就搓不掉。

    凤鸣用手指甲沿着图案边界处抠了一下,一阵刺痛席卷全身,他只好用拇指抚摸刚才抠过地方,安抚痛感。

    凤鸣努力的想这个心形图案到底是什么时候弄到手上的,她突然想起昨夜的一暮暮,小脸不禁一阵潮红。

    凤鸣摸着发烫的脸,撸起袖子一看,除了手上的心形,胳膊上的红点,脖子上的草莓,身体上还有很多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图案,原来这一夜自己居然成了‘植物园’。

    想到这,凤鸣才发现,自己从醒来到现在一直没看见那个在自己身上‘栽草莓’的子木,她穿好衣服跳下床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地声音。

    幽俗看着一树的心蝶花说:“我不管这是什么花?只要我说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知楠听到后气得不行,她指着幽俗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幽俗,就你这德行,也配让我们叫你郡爷,怪不得你能惯出那个十恶不做的儿子,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那个德行,跟你这老子脱不了关系。”

    幽俗怒意中带着一股邪笑道:“好,骂的好。”

    知楠被幽俗这不要脸的样子气得头发都快炸起来了,她继续骂道:“你比无赖还无赖,你说话不算数,都不敢我放的屁。”

    凤鸣推开门走出来问道:“知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

    幽俗一见凤鸣出来了,他想这么一直打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只要自己把这女的抓住,要挟她的同伴们放下武器,然后自己再杀她们就轻而易举了。

    想到这幽俗挥刀朝凤鸣逼去道:“上,把这些人给我杀掉。”

    众战士听到命令后如猛兽一般朝凤鸣她们扑过去。

    子木见幽俗直奔凤鸣,赶紧将凤鸣保护到身后,与幽俗交战起来。

    一个大块头不明白幽俗的想法,他看幽俗被子木缠住,自己就提刀从后面绕过去,他想:郡爷直奔这个丫头,说明他最想杀的是她,不如自己先把她杀掉,到时候肯定能得到奖励。

    大块头一边想着,一边悄悄逼近凤鸣。

    凤鸣出来刚说了一句话,就看见子木和幽俗厮杀在一起,她简直吓坏了,她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就听见知楠大喊一声:“凤鸣躲开。”

    凤鸣听见声音回头看见知楠正背对着自己,脚步凌乱的后退着朝自撞过来。

    凤鸣从后面扶住知楠,使知楠靠在自己身上。

    “知楠,你怎么了?”问完凤鸣才看见插在知楠肚子上的刀。

    刚才大块头偷袭凤鸣的时候,知楠在一旁看见了,她不顾自身安危急忙挡住了那把本来应该插在凤鸣后背上的刀。

    大金听到喊声,从后面过来将大块头杀死,还没来得及走到知楠跟前关心其伤势,就被其他冲过来的战士重新打斗在一起。

    “知楠~~~~~~~~~~~”凤鸣抱着知楠,企图用袖子堵住不断从刀口往外流血的伤口,用颤抖的声音叫道。

    知楠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半睁着眼睛看着凤鸣挤出一个微笑,一张嘴,一股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她说:“我没事,你别管我,你快走……”

    凤鸣腾出另一只手擦着知楠嘴角流出的血,用几乎哽咽的声音道:“我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

    知楠的嘴唇变得惨白,她往外猛咳了两口血,第一次说话没有了力气道:“我不走了,你看这心蝶花开的多美,我要永远…永远…永远睡在这……”

    凤鸣看着知楠渐渐闭上的眼睛,她却无能为力,她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她说:“你要不想走,我就陪你留在这,你忘了我们从圣水宫出来的时候说过什么嘛?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建一座大宅子,要种花养鱼,永远在一起,你忘了嘛?”

    知楠用尽全部力气强做镇定的睁开眼睛,用虚弱的声音道:“我没忘,但我累了,你让我睡一会儿……”说着知楠闭上了眼睛。

    “不我不许你睡,你不许睡。你不是说你最爱吃熏鸡嘛?我现在就带你回云木阁,咱们一起去找吴妈,让她给你烤一只熏鸡、不烤十只、一百只……以后熏鸡都归你,我再也不吃鸡腿了。”凤鸣紧紧抱着知楠的身体,悲痛地哭着说道。

    知楠动了动睫毛,嘴角似乎有了一点笑意,她用嗓子眼哼出一句细小的声音道:“不,你要…你要吃一对,剩下…剩下都是…我的…”

    凤鸣拼命的点点头道:“行,只要你好好的,我都听你的。等你好了,我们还要一起去母玉的,然后……”她看着知楠缓缓滑下去的手,已经哭得说不出来话了。

    知楠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对…对…对不起,我要…我要…失….失约了,以后…以后没法在陪…陪你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我照顾不好我自己,你走了,以后有人欺负我怎么办?你别走,求求你,求求你别走,别离开我好不好?”凤鸣哭着哀求着,知楠再也听不见了。

    凤鸣抱着怀里体温渐渐凉下去的知楠,哭得像个泪人她心想:知楠,我的知楠,我们离开圣水宫时说过要永远在一起,你怎么忍心失约了呢?你走了,以后我在遇到事情,谁帮我想办法出主意?以后再有人伤我,谁还能不顾自己安危挡在我前面。

    知楠啊!知楠!以后我在委屈郁闷,谁能使出浑身解数,只为逗我开心;以后我再遇到凶猛的野兽,谁拿生命做诱饵,来保我周全……想着想着泪水已经染湿了一大片衣襟。

    凤鸣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她和知楠,她已经看不见周围打斗的场景,听不见身边打斗的声音,她的脑海里回放着和知楠从小到大的每一个瞬间,只是这些终将成为回忆,以后…她和知楠再也没有以后了……

    ——未完待续——

第85章 三面阴谋

    凤鸣抱着知楠的尸体哭的伤心欲绝。

    打了半天的大金,体力也快透支了,他身上也被砍了大大小小好几处伤口,对方虽然已经倒下去几十个人,可对方的人数众多,这倒下去的只是一小部分,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累死在这。

    珈蓝也在一旁打得不可开交,与她交手的战士估计看着他是女人的份上,没下死手,所以珈蓝只是累得气喘吁吁,人并没有受伤。

    子木除了要对付幽俗,还要应付好几十个战士的围攻,他身手敏捷,左躲右攻,看着一直涌进院子里的战士,他知道再这么打下去对他们不利。他想尽量拖延时间,希望幽狸火能带来好消息。

    大家正打得难舍难分。

    幽狸火突然站在院墙上朝院子中间打斗的人大声喊道:“大家都住手。”

    院子里的人抬头朝幽狸火望去,只见幽狸火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脸色发青的人。

    珈蓝第一个蹙着眉头停下手中的剑,她心想:这个幽狸火,打了半天也不来帮忙,原来他和幽俗是一伙的。

    珈蓝气得刚想骂幽狸火,却发现她的余光处好像还有个幽俗。

    珈蓝以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她朝余光处仔细望去,没错,那里确实还站着一个幽俗。她彻底蒙了。她指指余光处的这个幽俗,又指指墙上站着的幽俗道:“怎么有两个一样的人?”

    幽狸火和墙上的幽俗一起从墙上跳到院子里。

    后来的幽俗朝院子里的幽俗怒吼道:“你竟敢趁老夫睡觉,迷晕老夫,然后假冒我在这杀人。”

    院子里的幽俗也不甘示弱地大声说:“幽狸火,你这小子又想跟我玩花样,弄假心蝶花我上不了当,就弄个假的我来蛊惑战士们的心。”

    幽狸火将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勾出一个得意的微笑道:“谁是假的,谁自己心里清楚,你休想借郡爷的手来除掉木头。”

    院子里的幽俗一脸不耐烦地说:“老子没时间在这跟你废话,今天就是你和这个冒牌货的死期。”说着挥刀朝幽狸火砍去。

    后来的幽俗用两根手指捏住砍来的刀,向后一推,院子里的幽俗就往后退了好几步。

    院子里的幽俗恼羞成怒的朝周围的战士喊道:“大家一起上,杀了这冒牌货,赏兵符一枚,领兵千人。”

    大部分战士开始观望,有几个想要奖励的人,拿着武器跃跃欲试朝后来的幽俗走来。

    后来的幽俗眼睛一瞪,吓得那几个人立刻停下了脚步。

    幽狸火上前道:“亏你们跟了郡爷这么多年,连郡爷擅长用什么兵器都不知道,那个挥刀的郡爷明显是假的。”

    这时候人群中的战士有的开始醒悟道:“对呀?咱们郡爷擅长用千斤锤,怎么今天这个郡爷一直用刀呢?”一个声音响起,其他人跟着附和,大家齐刷刷把目光看向院子里的幽俗。

    院子里的幽俗脸上闪过一抹惊慌,接着他清了清嗓子冷静地指着刚才发言的战士说:“你这个蠢材,我今天出来的早,没带千斤锤。”

    后来的幽俗从后腰上拿下千斤锤丢在院子里的幽俗面前说:“我给你带了,你耍耍吧!”

    院子里的幽俗弯腰去拿千斤锤时说:“好你个冒牌货,还敢盗我千斤锤……”说着两手左右各提一个锤子一使劲,一个锤子也没拿起来。

    他抬头解释道:“刚才用力过猛,先耍一个试试?”说着两手提一个千斤锤,他提了好几次,锤子一动没动。

    幽狸火在一旁解说道:“千斤锤,乃特殊铅铁所制,看似不大,但每一个重五百斤,两个锤子正好一千斤,这也是千斤锤名字的由来。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是提不起来的。”

    院子里的幽俗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就站起来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幽狸火意味深长地一笑说:“昨天早上见到你从房间里鬼鬼祟祟的出来,我就应该怀疑你,可那时我救木头心切,就没多想。”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珈蓝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刚才他公开提起我身世,我就就觉得奇怪。后来他又带人去踹心蝶树,那些心蝶树是郡爷的命根子,不开花郡爷都爱护的不行,何况开了花。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了,后来木头示意我你耳后有一个椭圆形的红印记,我就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幽狸火一口气说完后看着假幽俗。

    假幽俗一看事情败露,索性张嘴大笑起来道:“都怪我一时疏忽,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你不是一时疏忽,你是漏洞百出。”子木合起扇子冷着脸说道。

    “哦!怎么说?”假幽俗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知道子木为什么这么说。

    “你在三池山上设计将凤鸣掠走,目的就是将我跟凤鸣分开,然后故意留下线索引我来初白郡,你是想在初白郡置我于死地。”

    “不错,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跟过来?”假幽俗被揭穿后假装镇定的问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是想看看你的真面目,可到现在你一直都在以假面示人,你到底受何人指示,为什么三番五次想杀我?”子木看着假幽俗问道。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我是三面了吗?问什么还要多此一问?至于为什么杀你,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少插手。”假幽俗看了一眼那边抱着知楠尸体的凤鸣说道。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允许你伤害她。”子木挡住假幽俗恶毒的目光说道。

    “她还有利用的价值,暂时是没生命危险的。我劝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你最好不要再查凤六唯的死因,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再执意查下去,你们都会死。”假幽俗一脸凶狠地提醒道。

    真幽俗听不下去了,他怒吼道:“在初白郡,还轮不到你猖狂。我看明年的今天应是你的忌日才对?”说完他一个箭步上前,单脚踢起千斤锤朝假幽俗锤去。

    假幽俗吓得脸色一变,连连后退躲开喊道:“今天这事先到这,以后我再找你们算账?”

    真幽俗脸一沉,冷冷地说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要找我算账,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这?”

    假幽俗奸诈地笑着说:“那你也得有本事抓到我再说。”说完他用嘴吹了一下口哨,一个四踢腾空的黑影从屋顶跃了下来。

    真幽俗一看是玄色猫,不由得眉头一皱问道:“你到底是谁?”

    假幽俗跳上玄色猫的后背道:“不知道我是谁?对你有好处……”

    ——未完待续——

第86章 他回来了

    假幽俗音落,人已经消失在屋脊之上。

    子木他们都知道追是没用的,因为初白郡用不了轻功元力,唯一跑地快的猛兽就是玄色猫,而这玄色猫十分稀少,是可遇不可求的,整个初白郡就幽老爷子驯养了一只玄色猫,难道说这个假幽俗三面跟幽老爷子有什么瓜葛?

    幽俗见那个冒充自己的人跑了之后,就吩咐其他战士把伤亡的人抬了出去。

    幽俗安排完,跟子木歉意地说道:“都怪我一时大意,差点让这个奸人得逞。不知这奸人到底是何来历?”

    子木收起乾巛古扇对幽俗说:“他乃是出自你们幽火系的三面,他之所以引我来初白郡,一是他自身对这地形比较熟悉,二是想力用这屏蔽元力的天险,借你之手除掉我。”

    幽俗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他是我们祖师爷的徒弟三面?”

    子木点头默认道:“没错,就是他,因为我们已经交过几次手,但每一次都让他用假面逃脱,以后郡爷还是要小心此人?”

    幽俗摸摸下巴上的胡子说:“多谢少主相告,不知少主是怎么识别此人假面的?”

    子木如实相告道:“假面做的在真,也会有破绽。他每次换面后,耳后都会留下一块拇指大小的红色印记。”

    “嗯,我知道了,日后定会小心的。”幽俗说完看着满院绽放的心蝶花,惭愧的想:自己打着爱的名义,放纵儿子,气死夫人,还愚蠢的以为那是真爱。

    想到这幽俗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我以为真爱浇灌,心蝶开花只是个传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幽俗还没说完,就被大金一声呐喊打断了。

    “三面我要杀了你,为知楠报仇……”大金还没来的及包扎自己的伤口,就急忙脱身来到知楠受伤的地方,当他看到知楠惨白的脸已经永远的闭上眼睛时,他发出了痛彻心扉的呐喊。

    子木闻声走过来看见凤鸣紧紧地抱着知楠,手上、身体上满是鲜血,人似乎呆滞了,哭红的眼睛,泪水已经淌干了。

    珈蓝上前摇晃着凤鸣的身体道:“凤鸣你说话呀?你别这个样子,你可别吓唬我?”

    凤鸣小脸煞白,目光涣散,整个人看上去就跟傻了一样,任由珈蓝怎么叫她,她就像没听见一样。

    大金在一旁用浓重的鼻音劝道:“知楠已经死了,你抱着她呆在这也不是办法,我们应该尽快找到那个‘三面’,然后为知楠报仇。”

    幽狸火也走过来,试图从凤鸣怀里拽出知楠的尸体说:“知楠已经死了,你要认清这个现实。”

    这时的凤鸣就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她张开大嘴朝幽狸火他们喊道:“不,知楠没有死,你们别动她,她只是睡着了。”

    凤鸣挣脱幽狸火过来搬运知楠尸体的手,她就像护崽的老鹰,不让任何人靠近她和知楠。

    子木看着凤鸣悲伤过度的模样,心疼地蹲下来轻轻抚摸凤鸣的肩膀道:“你这样抱着知楠睡,她会很累,把知楠交给我,我们给她找一个舒服的地方,让她好好睡。”

    凤鸣听到子木的声音“哇~”的一下又大哭起来,她放松了抱着知楠的手,像一个孩童般天真地问道:“知楠没死,她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子木接过凤鸣怀中知楠的尸体,转递给幽狸火他们,然后用温暖的手擦拭着凤鸣的泪水说:“是的,她没死,我们让她好好睡一觉,她不会丢下你,我们也都不会丢下你。”说着他一把将凤鸣揽在怀里。

    大金和幽狸火将知楠的尸体抬走了。

    珈蓝赶紧背过身将眼窝里的水擦去,明明每天吵架,明明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可这一刻,她的心是痛的,她的鼻子是酸的。

    昔日与知楠在一起的一幕幕在珈蓝的脑海里闪过,知楠就这样走了。她多想跟知楠说,自己以前不懂事,希望知楠原谅她。可知楠没给她这个机会,她知道,知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

    珈蓝想到这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悄然划过脸庞,她赶紧背过身去抹掉泪水,生怕别人看见她这泪眼婆娑的模样。

    心蝶花灿烂的开着,红蕊如流苏般随风轻舞,空气中芳香四溢。刚刚被战士们摇晃到空中的花瓣也回落到枝丫上,就像它们从来都没有离去一样。

    初白郡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晴了,云彩也不见了踪影,阳光把天空照得格外碧蓝。

    初白郡流沙堡的城墙下移栽了一大片心蝶树,知楠静静的躺在中间,紧闭的双眼像睡着了一般。

    大金缓缓的将棺材盖推上,凤鸣抓了一把沙子丢在知楠的棺材上,轻声的哽咽着说:“好好睡吧!”

    大家屹立在流沙堡下新鼓起的沙丘旁,脸色凝重,久久不愿离去。

    幽老爷子的玄色猫呜嗷的叫着,似乎也在为知楠的离去哭泣。

    流沙堡二楼的幽老爷子双手插在宽大的袖袍当中,闭目躺在摇椅上。

    “老爷子,你可是越来越会享受了。”幽狸火来到二楼立在幽老爷子面前说道。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不出去野了?”幽老爷子眼睛也不睁地问道。

    “爷爷,我这不是放心不下你吗?”幽狸火蹲到幽老爷子身旁撒着娇说。

    “哼,少来这套,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幽老爷子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嘴里虽然不屑幽狸火这套,但声音已经明显温柔了不少。

    幽狸火举起拳头帮幽老爷子捶着腿说:“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怕你被别人骗了?”

    “什么?”幽老爷子拿小指掏起了耳朵问道,他不会听错了吧?这世界上还有能骗他的人,他这把老骨头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比这小子吃的盐都多,什么时候轮到这小子担心他被骗。

    幽狸火没理老者吃惊的问题,一面捶着腿一面说:“我是担心别人把咱家的玄色猫骗走了当坐骑,做了坏事你还不知道。”

    “不可能,那家伙凶得狠,除了我别人都不敢接近它,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我让你骑你都不敢骑,何况是别人。”幽老爷子继续闭目养神,自信地说道。

    “可我今天看见有人骑着它跑了。”幽狸火故作惊讶地问道。

    “你可看清楚了?”幽老爷子一下子从摇椅上坐起来问道。

    “就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跑的,不但我一个人看见了,他们也都看见了。”幽狸火停下捶腿的动作,指着屋里其他的人说道。

    幽老爷子直起身子,面色深沉的说道:“这么说,难道是他回来了…..”

    ——未完待续——

第87章 珈蓝之父

    “他是谁?”幽狸火掩饰不住内心地兴奋问道,看来这个三面幽老爷子果然认识。

    幽老爷子目光浑浊抖动着满是皱纹的脸,没答反问道:“你们先跟我说说,为什么会碰见他?”

    幽狸火把几次与三面交手的事跟幽老爷子如实道来,幽老爷子听后说道:“六唯糊涂啊?”

    “这事与凤六唯有什么关系?”幽狸火不解地问道。

    “赤炎人的五灵离体,人就会死。凤六唯的女儿生下来遗传了其母的五灵,凤六唯想保护她,就把五灵与孩子分离,他殊不知,这正是害死他一家三口的起因?”幽老爷子回忆起往事不免心疼地说。

    “你是说,有人想得到五灵,然后才杀死凤六唯一家吗?”子木在一旁把心中的猜测问了出来。

    “没错,凤六唯也知道,五灵要是落在为非作歹的人手里,这仁界定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所以他暗自将五灵分散在五系藏了起来。”幽老爷子拿起拐杖,站起来说道。

    大金在一旁听了半天,实在不解,就急忙插嘴问道:“那这一切跟三面又有什么关系呢?”

    幽老爷子来到窗边,抬眼望向窗外道:“你们只知道三面是祖师爷的徒弟,却不知道他还有两个师兄,老大喜武练剑术,名唤:子荀天,老二喜文:学医术:名叫凤六唯,老三既不喜文也不喜武,所有祖师爷教他邪术:换面。”

    “家父居然也是祖师爷的徒弟。”子木听后不可思议地重复道。

    “没错。”幽老爷子用沙漏般地声音继续说道:“祖师爷将毕生修为分别传给他们师兄弟三人,后来发现这个三面好高骛远,为了避免三面作恶,所以祖师爷就没过多教他元力功夫。”

    “为什么家父从来没有跟我们提及此事?”子木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祖师爷百年之后,解散这三个师兄弟,告诉他们三个,不许说出他们曾拜同一个师门的事,所以这事没人知道。”幽老爷子说完,给幽狸火他们留下一个佝偻的背影。

    “那三面为什么能控制你的玄色猫?”幽狸火把话又问回到最初的问题上。

    “这玄猫兽的主人本是三面,我就算帮忙寄养。”幽老爷子说完抿了一下只有一颗牙齿的嘴唇。

    “什么?”这下换幽狸火吃惊了。

    幽老爷子皱着眉头陷入回忆当中说道:“这三面虽然元力不高,但他十分聪明,他善于驯服飞禽猛兽,当年他把玄猫兽放在我这让我好生照顾,说他要去干一件大事,如果他不回来,这玄猫兽就赠与我了。”

    “这说了不等于没说一样?我们早就知道他是三面了,我们想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他的身份和目的到底是什么?”珈蓝在一旁听了半天,终于憋不住抱怨道。

    大家听完珈蓝的话,一起把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幽老爷子,因为这个问题,大家都想知道答案。

    “呵呵~我记得你,你就是圣水系小主珈蓝吧?”幽老爷子看着珈蓝,觑目说道。

    “你老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珈蓝不耐烦地催促道,本来这幽老爷子说话就慢吞吞的还漏风,她可没耐心继续听幽老爷子说一些不相干的话。

    “你真想知道?”幽老爷子明知道珈蓝着急,就故意不说。

    珈蓝上前作了一个揖道:“老爷子,你是我亲爷爷~~~我真的想知道,真的,我都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你看看了。”

    “和你父亲一样聪明,小嘴也这么会说?”幽老爷子一笑脸上的褶子更多了。

    “我父亲?你认识他?”从小到大珈蓝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她小时候问过圣母,圣母就说他死了,再多一点关于父亲的事圣母也不说。

    珈蓝再追问,就会挨骂,后来她索性就不问了。

    幽老爷子含笑点头道:“没错?”

    “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怎么死的?”珈蓝本以为这么多年自己已经把父亲忘了,直到刚才听幽老爷子提起,才知道父亲一直被自己深埋在内心的最深处。

    “谁说他死了?你们最近不是看见他了吗?而且你们还和他交手了。”幽老爷子拄着拐杖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地说道。

    “她父亲是三面?”大金终于猜对了一次说道。

    “现在你们都知道了,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我要休息了。”幽老爷子下了逐客令,大家就都退了出去。

    “怎么会?”珈蓝还要冲进去问个清楚:“这老爷子胡说什么?我的父亲怎么会是三面?”

    幽狸火拉着珈蓝往外走道:“老爷子从不说妄语。是不是?你回去问问圣母不就知道了吗?”

    本来大家也要去圣水宫问寻凤鸣的身世,再加上珈蓝父亲的事,大家就朝圣水系的方向出发了。

    日落,骑在离开流沙堡的骆驼背上大金突然问道:“怎么这几天一直没见金多多那小子?”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大家这时才发现真的少了一个人。

    子木说:“那晚他知道金主婆是杀害他母亲的凶手后就离开了,现在应该已经回金灵殿了。”

    三天三夜后大家走出了幽冥沙漠。大家弃骆驼换了马车,又坐马车行驶了两天两夜,便到圣水系地界了。

    如若走山路去圣水宫,有些路段马车无法通过,只能徒步,看着大伙为了赶路都弄得很疲惫,子木不忍带大家爬山,就建议大家从水路去圣水宫,大家都同意了子木的建议。

    圣水系在五系当中水资源最丰富,四面当中三面环水,一面靠山。从水路到达圣水宫,会比山路省力气,也能节约不少时间,但水路的危险系数要比山路大。

    沿途要是一帆风顺还好,要是途中遇到暴风雨,后果不堪想象。

    大家到达水域的时候,天空晴朗,一眼望不到边的水面与蓝色的天空连成一片,一艘客船泊放在岸边,浪花一下一下拍打在船身上,整条船就随着浪花在水岸上轻轻摇晃。

    一个身披蓑衣,头戴草帽的船夫,站在船头用高调地声音朝子木他们喊道:“客官可是要渡水?”

    幽狸火过去检查了船上的设施,确定一切没问题后,与船夫讲好了价格,几个人就一起上船了。

    这是一艘客船,船除了老船夫还有几个小水手,船身长十丈,深二丈五尺,船用整根木头加工而成,坚固结实,有很好的抗沉性能。船形上平如衡,下侧如刃,易破浪前行,适行性强。

    船上有橹供划行用,另有帆桅,以使风力得到利用,停泊靠岸都用绞车控制……

    ——未完待续——

第88章 水上变故

    整艘船共分为三部分,前面是船夫水手的宿棚和厨房,可休息和烹饪简单的食物;中间是客房,两侧有窗户,装饰很考究,上面有栏杆,彩绘华丽夺目,并且悬挂了窗帘,是这艘船看起来最富丽堂皇的地方。后面是储藏室,所有的工具、杂物和托运物品都放在这里。

    凤鸣穿过船舱来到甲板上,看着远处一片蔚蓝的水域,似一只巨大的海兽正乘风破浪向她袭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没其中……

    一路风尘仆仆,大家都很困乏,进到船舱后都回到自己的客房睡觉了。

    子木在船舱内没看到凤鸣,就走出来找凤鸣。他见一个孤单的白色人影屹立在甲板上,子木轻轻地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凤鸣的腰身。

    凤鸣感受到子木的气息,但是她没有说话,眼前这宁静美好的一切,似做梦一般,她多想时间就一直静止在这一刻,那样子木就永远不会离开她了。

    可时间并不会停下来,船依旧破浪前行,过来好久子木终于先开口说话了,他说:“回船舱吧?看天气马上就要起风了。”

    凤鸣忽略了子木刚才的建议,而是看着蔚蓝的水面问子木:“你会离开我吗?”

    子木把凤鸣转过来,拥在怀里心疼地责怪道:“说什么傻话?”

    凤鸣把头深深的埋在子木的怀里,她嗅着子木衣服上阳光般的味道细声地说:“如果我真的是诺诺,那我的父亲,母亲都不在了,现在连我的好朋友知楠都不在了,我害怕,害怕你也会离我而去,那样以后就只剩下是我一个人…如果我不是诺诺……”说着她鼻子一酸,眼眶又湿润了。

    子木抚摸着凤鸣的长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没让凤鸣在说下去,他道:“傻丫头,你就我的诺诺,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凤鸣听了子木的话,心里的浮萍似乎找到了港湾,终于有了可靠的地方,她把子木抱的更紧了。

    水上的天气风云多变,刚才还晴空万里,这一会已经雾气昭昭。

    老船夫爬上高高的桅杆,观测天气。看见他俩还站在甲板上,就朝他俩喊话道:“那位小相公,快带你娘子回船舱,现在水面已经起雾了,大风暴稍后就到,如果在船内感到晃动得厉害,不要害怕,一定要坐好扶稳,千万别出来。”

    子木朝老船夫挥手表示感谢,带着凤鸣回到船舱内的客房,凤鸣在他的陪伴下很快睡着了。

    睡梦中凤鸣感到一阵剧烈的摇动,她醒过来透过船舱上的窗户向外看,天已经是后半夜了。

    凤鸣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的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她听见雨点敲打着船身“啪啪~”作响。起身看见床头一盏油灯发着微弱的光芒。

    火苗在船身左右摆动中映射出来的影子也长短不一,外面的雨声夹杂着暴风的怒吼,似乎要把这艘船撕碎。

    一声惊雷过后,凤鸣有点害怕,她起身披好外衣,呼唤着子木的名字,她的声音在这个狂风暴雨的夜里显得是那么的细小,细小到你不仔细听,她好似只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一样。

    凤鸣喊了几声,并没有人回答,雨点敲击的声音越来越密集,那盏微弱的灯光看起来也越来越诡异,她决定出去找子木,因为这个船的客房就这么几间,她想子木是不会走远的。

    船的摇晃速度也变得快起来,从五分钟摇晃一次,到一分钟摇晃一次,凤鸣捂着胸口,扶着客房的墙壁走了出去,走了没多远,她就被摇的胃内直犯恶心,她只好停下来稍作休息。

    凤鸣扶着的临界板墙正好是幽狸火的房间,子木看凤鸣睡得香甜,就来到幽狸火房间跟他商量事情,子木感受到刚才摇晃的剧烈,怕凤鸣醒来害怕,就要回去看看。却被幽狸火叫住了,幽狸火说:“木头,你不会对那个傻丫头来真的吧?”

    子木停下了往外走到脚步,有点不悦地说道:“你别老傻丫头,傻丫头的叫,她有名字。”

    幽狸火坐下来似笑非笑地说:“现在就开始护上了,好,咱们先不谈名字的事,你们在初白郡已经拜了堂,圆了房。如果圣母说她不是诺诺,你打算怎么办?”

    子木愣了一下,这也是他一开始最担心的问题,但他马上摇头否定了幽狸火地话说道:“她怎么可能不是诺诺?”

    幽狸火从凳子上站起来,天空中闪过一道亮光,接着一声惊天的炸雷在耳畔响起,他说:“木头,往日你办事都要讲证据,这次为什么要感情用事?”

    子木转过身对幽狸火说:“她身上的子玉,她唤醒了灵兽,这些就是最好的证据。”

    幽狸火敲着桌子提醒着子木说:“木头,如果子玉不是她的呢?只是圣母挂在她脖子上的呢?到底是她唤醒了灵兽,还是灵兽感受到子玉的召唤自己觉醒,目前谁都不敢肯定,所以你话说的别太早。毕竟没人看见过她操控过灵兽。”

    子木有点心烦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幽狸火把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看好戏地回答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如果凤鸣不是诺诺,你却把她当成诺诺给睡了,如果让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最好早作打算。”

    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屋外的凤鸣面色已如冬雪,她一直担心,一直不敢面对的问题还是来了,果真子木只当她是诺诺。

    什么结婚?什么不会离开?都是要建立在自己是诺诺的基础上。如果自己不是诺诺?那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办?怎么办?

    咔嚓~一个闪电划过后,一个巨浪拍在船身上,突来的晃动使凤鸣一下子从走廊这边撞到了那边,疼得她没忍住“哎呀~”叫出声来。

    子木听到惨叫声赶紧从幽狸火的房间跑出来,他看到趴在地上的凤鸣,赶紧将凤鸣扶起了关心地问道:“这么大的风浪,你怎么跑出来了,摔疼了吗?”

    凤鸣一想到刚才的对话,她推开子木的手,将后背倚在走廊的墙上,白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冷清地回答:“我没事。”

    看到凤鸣的情绪变化,子木猜到凤鸣应该听到了他刚才和幽狸火的对话,他问:“你出来多久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子木这么一问,原本凤鸣就很难受的心,加上胃内的翻江倒海,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子木朝甲板跑去,然后扶着船舷一阵狂吐……

    ——未完待续——

第89章 怪岛镜实

    子木追着凤鸣来到甲板上,他轻轻怕打凤鸣的后背,让她舒服点。

    凤鸣扭开身子对子木嚷道:“别碰我。”

    只出来这一会儿,两人已经被雨水淋成了落汤鸡。

    子木看凤鸣已经不吐了,把凤鸣扶起来,双手握在凤鸣的双臂上,他透过雨帘看着凤鸣的眼睛大声的朝凤鸣喊道:“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你要相信我。”

    雨点密集的落在凤鸣的脸上身体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正顺着凤鸣的脸颊滴落到脚下,她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挣脱了子木放在自己胳膊上的双手,并朝子木大声喊道:“没有确定我的身份之前,请不要碰我,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水上的风暴很不怜香惜玉的刮着,而且越来越大,好像要把人吹走才罢休。子木透过暴雨第一次看到凤鸣像一只刺猬般在风雨中竖起锋芒的尖刺,她是那样的无助,他多想走过去,抱住她,告诉她,不管她是谁,他都不会离开她。

    然而为了不再刺激凤鸣的情绪,他只好退后道:“好,我不碰你,你看暴风雨越来越大,有什么事,我们回去慢慢说,好吗?”

    凤鸣听到子木的话,抬头看着一步步往后退的子木,她感到子木真的要离开她了。

    黑暗夹杂着惊涛骇浪向朝客船上的凤鸣袭来,伴随着子木一声呐喊:“不要……”凤鸣已经被卷入滚滚浪涛之中,淹没在汹涌澎湃的水中……

    子木不顾身后幽狸火的喊叫,立刻朝凤鸣消失的水域跳下去,天气太糟糕了,黑暗中看不到一点星火,子木的耳边除了呼啸的风雨声,再也听不到其他。

    子木双手用力的划着保持自己不会下沉,黑漆漆的水面上他一遍又一遍叫着凤鸣的名字,他的声音就如同丢在水里的针,瞬间就消失在暴风雨中不见了。

    又一个惊涛骇浪袭来,把他整个人带入其中,他顺着水势拼了命的逆游,等他再从水中露出头来,船已经漂走不见了。

    子木环顾周围,他想看到凤鸣挣扎着露出水面的双手,他想听到凤鸣的声音,哪怕是救命两个字,他都会发疯地游过去。然而这糟糕的天气,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毁灭了。

    子木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头脑保持冷静,他想一个人如果溺水,应该是顺着水流动的方向下沉。想到这他猛吸一口气,顺着水流方向一头扎进水里,他在水底一直游,直到肺里没有了空气,他就出去透一口气。

    子木就这样一直没放弃,反反复复钻入水下寻找凤鸣,直到这次他在水下不远处发现了光亮,他不顾一切朝有光亮的地方游去,越游近他看得越清楚,这光亮并不是什么物体发出的,而是凤鸣头上金色的虺角,他激动地游到光亮的地方,将已经昏迷的凤鸣拖出水面。

    凤鸣紧闭着眼睛,头上的虺角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似黑夜里闪闪发光的繁星,让子木看到了希望。

    子木把手指放在凤鸣的鼻下,均匀的呼吸表示凤鸣没事,他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他打开乾巛古扇,将其变大。把凤鸣放在上面,他俩就这样在狂风骤雨的水面上飘了一夜。

    次日黎明,风雨退去,阳光从东方露出半张脸,橘黄色的光线把水面照得如镜子一般,天边的云彩似披在水面的纱衣,亮得格外耀眼。

    子木借着光线拂去凤鸣额间湿漉漉的头发,把手放在凤鸣的小脸上,感受着凤鸣的体温,当他感到从凤鸣脸蛋传来的暖意时,他欣慰的笑了,他的凤鸣没有事。

    子木环顾下四周,发现离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小岛,子木推着乾巛古扇,往小岛方向游去。

    上了岸,子木收起扇子,把凤鸣抱到沙滩上,看到凤鸣头上的虺角已经不见了,他呼唤着凤鸣的名字,凤鸣还在昏迷。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照在背上火辣辣的,他不想凤鸣被晒伤,就抱着凤鸣向小岛深处走去。

    子木抱着凤鸣穿过沙滩爬过乱石山,发现了一处淡水湖,这淡水湖中间有一座人工造的小桥,这里显然是有人住的迹象。

    子木加快脚步走上小桥,为了尽快找到地方供凤鸣休息,子木都没注意到小桥两侧的荷花开得十分不寻常。

    穿过小桥,子木又沿着小路走过一片竹林,在竹林深处他看见一座用竹子搭建的房屋,房屋被竹篱笆包围着,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竹子捆绑成的大门敞开着,子木朝里面喊道:“有人吗?”

    一位身穿蓝衣的青年听到声音后从屋内走出来,他看到子木他们后没有一点惊讶,而是请子木他们进去,子木也没多想,就抱着凤鸣走了进去。

    青年让子木把凤鸣放到床上,还没等子木问话,青年就回答道:“她没事,只是受了惊吓。”青年又拿了两套衣服递给子木,其中一套是女装,让他给凤鸣换上。

    子木刚要对青年表示感谢,并想问青年叫什么名字?就被青年地回答惊到了,因为青年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还没等他问就直接回答道:“这衣服是我妹妹的,我的衣服也都是我妹妹洗的,我的名字叫镜实,不用谢我。要谢你就谢她。”

    子木开始对这个长相清秀名叫镜实的青年另眼相看了,因为他发现镜实既然能看透人心,只要让他看到你的眼睛,你心里想的话他就能知道。

    子木和凤鸣换好衣服后,故意没让镜实进来,然后他问镜实:“这是什么地方?离圣水宫多远,你知道吗?”子木想,这里温暖如夏,花开灿烂,定是离是一年四季被冰雪覆盖的圣水宫很远,看来昨夜的风浪把他们刮到了与圣水宫相反的方向。

    这次镜实没有看到子木的想法,他如实的告诉子木,这里是镜像岛,岛名是他妹妹取的,因为她妹妹叫镜像,这离圣水宫也不远,行船两天就到了。

    子木把镜实叫进来,他想镜实是不是在说谎,如果真如镜实说的离圣水宫那么近,为什么这个岛的温度会这么暖和,少年看着子木说:“这里暖是因为这有特殊屏障,我镜实没有别的长处,唯一的长处就是不会说谎骗人。”

    被镜实看透内心的子木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质疑收留自己的恩人不太好,镜实感受到子木歉意后说:“没关系,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都习惯了,我妹妹总教育我,说我说话不要太实在,别人接受不了。可我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还请少主见谅。”

    ——未完待续——

第90章 怪岛镜像

    子木已经习惯了镜实能看透内心的想法,有想问的话,只要一看镜实的眼睛,镜实就会回答。

    镜实从厨房拿来些吃的,有蒸藕片和蒸鱼,他对子木说:“我看你都饿了,先吃吧!这都是我妹妹做好的。”

    子木在水中游了一个晚上,这会也实在饿,就不客气的吃起来,他想:“总听镜实说自己的妹妹,怎么没看见人,难道是女儿家害羞,不愿意见生人。”

    镜实看透了子木的想法说:“我妹妹不是害羞,我也好久没见过她了,等你们在岛上住的时间长了,你们自然会看见她。”

    子木吃饱后,用想法问镜实:这岛上除了你们兄妹二人还有其他人吗?

    镜实感受到这个问题后,犹豫了一下给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答案:“你们两个不就是外人吗?”

    镜实答完看了一下外面的天空说:“太阳马上偏西,我要去睡觉了,你们两个千万别在岛上乱走,还有,你千万别让我妹妹看见她。”镜实指了指床上的凤鸣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子木追出去问道:“为什么?”

    镜实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她不喜欢比她漂亮的女生,尤其是床上那位,长得实在太美了。”说完镜实匆忙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子木这时才细细观察周围的环境,他看见院子两侧的竹篱笆,一半偏于蓝绿,一半偏于翠绿,就连他刚才走进去的竹屋也是颜色分明,而且建筑风格上也有很大诧异,左边建筑菱角分明,看起来十分刚毅,右侧则是边角圆滑,看起来十分柔韧。

    刚才镜实走进去的房间,正好在左边,这建筑就如镜实给人的感觉一样,正直实在。那刚才镜实领自己抱着凤鸣走进去的房间在右边,右边的感觉是柔韧,难道这右边是镜像的房间。

    如果真如子木所想,那凤鸣现在就睡在镜像的房间里,万一镜像回来后看到凤鸣,那凤鸣岂不是有危险。想到这,子木赶紧朝凤鸣休息的房间跑去,因为镜实说过,他妹妹不喜欢美女……

    子木急忙推门而入,当他往凤鸣床上看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惊住了……

    子木刚才在观察院内的建筑,余光并没离开过凤鸣的房间。当他推门而入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绿衣女子和凤鸣并排躺在床上,而他竟没有半点察觉到这个女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子木看女子侧面与刚才回屋睡觉的镜实十分相似,如若不是因为穿戴打扮都是女性化,子木差点以为这个女人就是镜实。

    子木想:这个女人定是镜实的妹妹,单从相貌这一块他就可以确定,再看这女人的穿着和这房间里的陈设,都是以竹翠绿为主色,他更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在子木猜想的时候,女人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子木,子木也盯着她,生怕这个女人做出对凤鸣不利的事。两人就这样对望了一会儿,女子先开口说话了,女子笑盈盈的看着子木自我介绍道:“你猜的没错,我就是镜像。你是不是好奇,我是怎么进来的?”

    子木听完镜像的话,赶紧将目光避开,因为镜像一开口,他发现镜像跟镜实一样,有读心的本领。

    镜像见子木把脸扭了过去,起身下床接着说道:“你不用提防我,我和我哥是都有读心的本领,不过,只要你没有坏心思,又有什么怕我知道的呢?”

    子木听了镜像的话,心想这妹妹可是比她哥哥善于言辞,子木不动神色客气的转移话题道:“不知姑娘什么时候回来的?多有打扰,还请姑娘见谅。”

    镜实闻言用袖子半遮住脸庞嗤笑道:“少主是不是还想知道我们为何居住此地?我和我哥为何会有这般本领?”

    子木绕过镜像,看也不看她,来到床前注视着凤鸣说:“我对姑娘所说,并不感兴趣。”

    镜像放下挡在脸上的袖子,一丝不悦瞬间从脸上划过,还头一次碰到她猜不中心思的人,她缓和了一下情绪接着问:“你可知道床上的这位美人为何昏迷不醒?”

    子木猜测,镜像一直在试探他的心思,如果一旦被她猜中,就会被镜像牵着鼻子走,他停顿了一下,没有表示出很感兴趣道:“人在水中受了风寒,昏迷是正常的。”

    镜像咯咯地笑出了声道:“她可不是受了风寒那么简单,你们昨日在极寒之水中飘了一个晚上,除了这位美人体内的‘灵’起到作用外,想必少主也消耗了不少元力。”

    子木皱了下眉头,看来镜像知道的还不少,于是他反讥讽镜像道:“在这偏僻的孤岛上,你还知道‘灵’,真是不简单?”

    镜像一听,被气的小脸通红,虽说自己常年居住这荒岛,但自己可是能映射人心的镜像,她羞愤地说:“我看你才是孤弱寡闻的人,我这可不是荒岛,是二十年前有人倾尽全部元力修为在这极寒之地布置的结界,就是怕我兄妹二人被世间的纷扰所污染,我不但知道她体内的灵,我还知道……”镜像说道这,停顿了一下,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子木没等镜像反应过就赶紧把身体转向窗外,故意留给镜像一个抖动的双肩道:“嗯~镜像姑娘果真什么都知道,就是说不出来……”

    镜像一看子木地动作分明是在嘲笑自己,还有那音色里充满否定的语气,真当自己是傻子,什么也听不出来,她气急败坏的说:“床上昏迷这位,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她每次昏迷的时间都在加长。她脖子上戴着赤炎子玉,是唤醒赤炎五灵的钥匙。而她一个普通人,根本驾驭不了赤炎五灵。”

    子木面不改色的听着,偶尔回应一声“嗯”那声音一听就充满了质疑。

    镜像为了说服子木就接着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她道:“赤炎五灵全部归位才能使身体平衡,而现在她体内只有三灵,这就破坏了体内的平衡,所有在五灵没有归为之时,她每次使用体内的灵兽,都会让昏迷的时间加长。”

    子木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故意说道:“你说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镜像有点恼火,她说这些基本都是仁界为数不多的秘密,怎么偏偏这个子木少主什么都知道,看来只能说点更惊人的秘密了。于是她的指着床上昏迷的笑着凤鸣说:“别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下面我就说点你不知道的,让你见识见识我镜像映射人心的厉害……”

    ——未完待续——

第91章 四分之一

    镜像说完见子木不做声,就娇滴滴的说道:“你以为昨天‘虺角’的出现是床上这位驾驭了水虺?哈哈~别那么天真了。以床上躺着这位普通的资质根本就不配驾驭水虺,‘水虺’现在寄生在她身体里,要是她死了,‘水虺’等其它三灵也就不存在了,说白了‘水虺’只是在自保。”

    子木故作悠闲地坐下来,倒了一杯水饮了一口道:“镜像姑娘要不要坐下来喝杯水,说点我不知道的事?”

    镜像咬着嘴唇,小脸被憋的由红到紫,她真以为子木什么都知道就说:“我知道剩下的两灵在哪?如果以后床上这位找不到其它的两灵,她体内的三灵就不能平衡,那她就会长期陷入昏迷。即使醒来了,那也是被其它三灵操控的傀儡。”

    子木拿着水杯的手指节一紧,神色冷冷地质疑道:“你不会是胡说的吧?”

    镜像气得语结道:“谁胡说了,你、你、你竟敢质疑我,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兄妹就是其中的‘眸灵’,所以我们能映射万物的本心。但只要我们不自愿归位,奈何谁都拿我们没办法?如果强行束缚我们归位,那她也会变成瞎子。”

    镜像看着子木表情凝重,心想:当年那位高人倾尽元力把我们兄妹二人保护到岛上,任谁也猜不出,五灵中会有‘人身眸灵,而且是二归一灵。’想到这镜像得意地笑出声来,她说:“这回你没听说过吧?”

    子木也知道动硬的对于镜像她们来讲没用,况且他也不想用武力征服镜像兄妹,于是他问:“按你这么说,五灵岂不是永远不能合一。”

    镜像犹豫了一下说道:“也不是,当年我们被封到岛上的时候,那位高人曾经跟我们说过,只要有人能使我们兄妹二人同时在太阳下苏醒,那个人就是我们应该归位的宿主。”

    “那还不简单?”子木故作轻松地试探道。

    镜像听了笑地前俯后仰道:“以为你是个高人,没想到你竟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们兄妹早被人收走了。我们有个习惯就是太阳在东边我睡觉,太阳在西边我哥睡觉,这些年我跟我哥根本就没有见过。”

    “那你说这些不是等于没说一样,根本就无解吗?这么半天原来你跟我说了一堆废话。我可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我要出去看风景了。”子木说着假意不在乎就要往外走。

    镜像一看急眼了,她说:“谁说我说的是废话了,只要有人在午间的时候用元力将这结界中的时间定住,这样结界内的时间就乱了,到时候我和我哥自然都会醒来……”

    子木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镜像语气笃定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镜像这才发觉自己说走嘴了,为了挽回面子她还是强硬地答道:“封住这结界的时间,需要耗费大量元力,这仁界没有人能做到。”

    两人正在对话时,床上的凤鸣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低语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不会死了吧?”

    还没等子木答话,就听屋外竹林哗哗作响,一群飞鸟受惊而起,镜像脸色一变道:“不好…有人入岛了…”说完镜像大踏步朝屋外飞奔而去。

    子木看着跑出去的镜像,急忙来到床边扶起凤鸣道:“你没死,咱们现在在镜像岛,已经没事了。”

    凤鸣紧紧抓住子木伸过来的手,就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她回想昨夜水中那种窒息感和被黑暗吞噬的感觉,恐惧感如浪潮般在她内心翻滚,她用颤抖的余音惊魂未定地对子木说:“别丢下我。”

    子木把凤鸣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轻柔地抚摸着凤鸣道:“别怕,有我在,一切都过去了。”

    屋内刚安静下来,院子里就传来了一个女人大叫地声音:“喂,你快放开我。”

    院子里的镜像笑吟吟看着倒吊在树上的女人问道:“谁让你这么没礼貌的,敢闯我镜像岛,还带了那么多人,你到底有何居心?”

    子木听到声音后带着凤鸣从屋内出来,看到吊在树上的女人竟然是郑蓉,凤鸣先惊后喜道:“郑蓉姐姐,你怎么到这来了?”

    郑蓉看到凤鸣和子木,马上忽略了凤鸣的存在,喜上眉梢地朝子木说道:“子木哥哥,快叫这个疯女人把我放下来。”

    镜像指着树上的郑蓉回过头问子木:“你认识她?”

    子木淡淡地答道:“算是吧!”

    凤鸣站出来看着镜像道:“我认识她,她不是坏人,你把她放了吧?”

    镜像看着凤鸣不悦道:“你让我放我就放,我凭什么听你的?”

    郑蓉被吊的火帽三丈,一看凤鸣说话镜像根本不答应,她就从腰间拿出一小块母玉道:“镜像,你最好快点把我放下来。”

    镜像见到母玉,娇小的脸蛋上绿得如松花蛋一般,她走过去解开绑在树上的绳子,郑蓉惨叫一声摔在了地上,她问郑蓉:“你怎么会有母玉?”

    郑蓉揉着摔疼的胳膊,心想还好脸没着地,她说:“我是诺诺,我爹爹当年把你封印在这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有朝一日她的女儿会拿着子玉来找你嘛?不过我的子玉在小时候丢了。但母亲去世后留的母玉还在。”

    听了郑蓉的话,惊掉下巴的不止镜像一个人,一旁的子木和凤鸣也都半天合不拢嘴。

    子木刚才还大胆设想,封岛设结界的高人是凤六唯,但是他推测凤鸣才是凤六唯的亲生女儿,然而这时候却杀出个郑蓉,说自己是诺诺。看来这事情并没有想象那么简单。

    凤鸣的玻璃心在听到郑蓉的话后马上就碎成了千万片,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跟子木保持了距离。

    郑蓉看着大家一脸蒙了的状态,就站起来解释说:“我知道大家刚听到很难接受这个现实,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接着郑蓉告诉他们,自己是在六岁时被郑老爷抱养的,那年他爹去上元节做生意,回来时在路边遇到晕过去的郑蓉,正好郑老爷无儿无女,就把郑蓉当做是上天赐给自己女儿,精心照料。

    直到郑蓉前些日子头部受了重创,等醒来时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就问郑老爷.郑老爷跟郑蓉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拿出小半块母玉,告诉郑蓉,这块玉是捡到她的时候戴在身上的。

    子木看郑蓉手上拿着的那一小块母玉,正好是母玉的四分之一。如果和自己跟父亲当年捡到的那块四分之一合在一起正好是母玉的一半……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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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子木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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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能飞,怪不得你有角,怪不得你的血液如此奇妙......凤鸣子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凤鸣子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凤鸣子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