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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书凤鸣     凤鸣子木txt下载     凤鸣子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2章 恶念贪婪

    大汉根本不理凤鸣的喊叫,直接把她扔到外面的街上,回去把当铺的门牢牢关上了。

    凤鸣趴在地上,揉着被蹭伤的手臂,真是旧伤未愈,又填新伤。她翻身躺在地上望着阴暗的天空想:自己这是倒了什么霉,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连老天都不怜悯凤鸣,一阵雷声过后,豆大的雨点从天空落下。

    凤鸣拖着受伤的腿,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缓缓地向前走去,雨水混合着泪水挂在凤鸣的脸上模糊了视线,真是倒霉透了,她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热面,热腾腾的热面。”店小二站在门口吆喝着。

    凤鸣摸着已经瘪了的肚子,站在面馆门口不敢进去。

    “这位客官,雨越下越大,你又没带伞,不如进来吃碗面躲会雨,等雨晴了再赶路。”小二站在面馆的屋檐下躲着雨对站在雨中的凤鸣说道。

    凤鸣听了小二的话,内心暖暖的,这是她来到初白郡第一次遇到陌生人为她着想,她想:这里还是好人多,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两个人肯定是自己倒霉,想着她朝面馆走去。

    “进来坐呀?”小二一边擦拭靠边的凳子,一边招呼站在门口不动的凤鸣道。

    凤鸣摸摸身上唯一剩下的一颗夜明珠道:“我没有银子可以进来避会雨嘛?”

    小二一听,擦凳子的动作停了一下,他想:反正这会面馆也没几个客人,他就热情的说:“没事,你进来吧!”

    凤鸣听了小二的话,十分感激,她坐下来拧着袖子上的水,天愈发阴冷了,她此时又饿又冷,就拿出夜明珠问小二:“能用这个换一碗面嘛?”

    夜明珠在阴暗的面馆内发着淡淡的光,小二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也知道这肯定是个值钱的好东西,于是他接过夜明珠说:“姑娘这东西一看就是个宝贝,别说一碗面了,就是一百碗面都没问题。”

    “那你给我来碗热面。”凤鸣一听夜明珠能换吃的,迫不及待的说道。

    “好勒,客官你稍等。”小二拿着夜明珠乐呵呵的跑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凤鸣闻着香喷喷的热面,喝了一口热汤,顿时觉得身体暖和多了,她不顾吃相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面吃光了。她朝小二继续喊道:“麻烦你再给我来一碗。”

    小二脆声答应,不一会儿又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两碗热面下肚,凤鸣又喝了一大口汤,水足饭饱身体也没那么冷了,这时候雨也小了,她满意的揉揉肚子,起身准备离去。

    “姑娘,等等,你的热面钱还没给呢?”厨房里走出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看着凤鸣正欲离去的背影叫道。

    凤鸣回头看见女人,心想:这可能是小二的夫人,就解释道:“大嫂,刚才我已经把面钱付给小二哥了。”

    “是嘛?你出来,人家说把面钱给你了。”女人扯着粗嗓门冲厨房里面的小二喊道。

    小二扭捏着从后厨出来把毛巾往肩上一搭,眼神飘忽地说:“是给了我一个珠子,那个是第一碗面的钱,你不是吃了两碗嘛?”

    凤鸣以为小二糊涂了,就帮小二回忆道:“我给你夜明珠的时候,你不是说吃一百碗都没问题嘛?我才吃了两碗。”

    女人白了小二一眼,指着凤鸣说道:“是一百碗够,但你只吃了两碗,你不是没吃到一百碗吗?”

    凤鸣听女人这么说,还以为女人不会算账就帮女人分析道:“你说一百碗够,我只吃了两碗,剩下的九十八碗我不吃了,这不是还给你省很多面嘛?剩下的面你还可以多卖钱呀?”

    其实不是女人不会算账,而是小二去后厨取面的时候,把夜明珠交给了他的夫人,女人一见这是个好东西,她从后厨偷偷探出头来,看见凤鸣像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千金小姐,心想:她身上肯定有不少宝贝,就在后厨商量好了对策,所以她是有备而来朝凤鸣要第二碗面的钱。

    女人来到凤鸣面前,把一条粗壮的大腿放在板凳上说:“不用你省,我家不差那点面,你要不把一百碗面吃掉,要不把第二碗热面前钱给我。”

    凤鸣看着屋内几个零星的客人正望向自己,急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怎么就跟这个女人说不明白了呢?她道:“你这不是难为人嘛?我哪能吃下那么多面。再说我给你的那颗夜明珠的价值,肯定大于两碗热面的钱呢?”

    女人将脖子左右晃晃发出“吱吱”的骨节声,她说:“大不大于我说了算,你要不吃一百万热面,要不给我钱,我还忙着呢?没时间跟你废话。”

    凤鸣急的都快哭了,她说:“我真的吃不下,而且我也没钱了,要不也不能用夜明珠跟你换面。”

    女人看到凤鸣身上确实榨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随即一想说:“这样吧,我看你一个小姑娘怪可怜的,你就帮我把后面的碗刷了,就当顶你的面钱了。”

    凤鸣一听,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了。她跟着女人来到后厨,吓了一跳,本以为也就几十个碗,谁想到这的后院都快堆满了,上千只碗就像小山一样堆积在那里,有的都长毛了。她问:“怎么这么多碗?”

    女人回头斜视一笑道:“我们祖上是烧窑的,卖不出去,就改开面馆了。”

    凤鸣指着一大堆碗道:“这些都要刷嘛?”

    “当然了,少废话,快点干活。”女人说完留下凤鸣去前边忙活了。

    凤鸣找到一个大盆子,将碗放进去刷了起来,谁让吃人家的嘴短呢!

    从中午一直刷到太阳快要落山,那座碗山终于刷出了一部分,凤鸣的手都泡白了,她揉着酸痛的腰站起来活动一下,缸里面的水也没有了,她跟女人说自己去河边打点水回来。

    女人来到后院看到凤鸣刷得挺好,内心偷乐道:“去吧,别妄想逃跑,我会跟着你的。”

    凤鸣拎着木桶往外边走,这会面馆也没人,女人就跟在她后面想:这小姑娘别看细皮嫩肉的还挺能干,要是自己有个这样的免费长工,以后能轻快不少,自己得想个办法把她长期留下来。

    女人一面走,一面想,当她抬头看见凤鸣走路一瘸一拐的时候,以为凤鸣故意偷懒,她上前用脚踹了一下凤鸣受伤的腿说:“少给我装,你快点走。”

    凤鸣的腿本来就受伤了,被女人这么一踹,原本刚要凝固的伤口又裂开了,她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怒瞪着女人说道……

    ——未完待续——

第63章 如此如此

    “我是真的受伤了,不是装的。”凤鸣加快了跛脚的速度不满意地说道。

    女人也瞧见了凤鸣小腿上的裙摆有血液浸了出来,但她还是咂着嘴凶狠地吼道:“受这么点伤走路就慢吞吞的~你看我的手指都断了半根,也没耽误我干活。你快点,要不一会儿天黑该不得眼了?”说完从后面推搡着凤鸣快速向河边走去。

    傍晚的太阳照在河边翠绿的小草上,远远望去好像给河岸铺上了一层绿地毯,刚下过雨的草地异常的湿滑,凤鸣踩在湿滑的草地上,深一脚浅一脚来到河边。

    凤鸣找了个能打水的地方,将木桶丢进水中,然后往上提,谁知道装满水的木桶异常沉重,再加上岸上的泥土湿滑,她刚往上一用力,人就随着木桶栽进了水中。

    蹲在一旁看热闹的女人不满意的站起来骂骂咧咧道:“你怎么这么笨,这点小事也做不好。”说着捧起地上的一堆泥巴就朝水中挣扎的凤鸣扔去。

    凤鸣刚从冰凉的河水中起来,还没等站稳,就被迎面飞来的一块大泥巴拍在脸上,人又朝水中仰去。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易碎的花瓶,这泥巴就送给你了,不准洗掉。”女人生气地走过来,用一只手拎起水桶朝岸边走去,她正想找个借口把凤鸣弄成自己免费的长工,这会四下无人,正好驯服凤鸣。

    凤鸣仰面跌进水里,呛了好大一口水,她再次挣扎着从水中站起来,用手摸了一下脸上的泥巴道:“咳咳~你想干什么?”

    女人把水桶往地上重重一放,水花从水桶中溅了出来,她扭过头对凤鸣大声地说:“想干什么?想让你以后都听我的。”

    凤鸣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她反问道:“我又没卖给你,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你不用卖给我,我也不会花钱买你,我就让你做我的免费长工,时间吗?三年就好了。”女人凶狠地说道。她想:先忽悠凤鸣给自己干三年,等到日子了,她自然有很多办法让凤鸣继续留下来。

    凤鸣本想忍一时风平浪静,她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今天一味地忍让,丢了子玉,丢了夜明珠,现在就连她自己的人也被这个女人盯上了,她不能在忍了,她决定反抗。

    凤鸣用手摸了一下粘在脸上的泥巴道:“凭什么?”

    “就凭这个。”女人晃着拳头朝凤鸣走了,迎面一拳打在凤鸣的肩膀上,凤鸣再次跌进水中。

    还没等凤鸣反应过来,女人又把凤鸣从水中拽出来丢到岸上。

    “我是不会听你摆布的,我早就不欠你的面钱了。”凤鸣趴在地上抬起头倔强地说道,她不打算在做一个软弱的人了。

    “你要不听,我就打到你听为止。”说着女人抬起大脚踩在凤鸣拄在地上的手。

    凤鸣疼的咬着牙齿不肯求饶道:“你这个恶婆娘,我就是死也不会听你的。”

    女人加重了脚上的力度一边碾压凤鸣的手一边说道:“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脚硬。”

    凤鸣疼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她用另一只手推女人的腿,可女人的腿就像两根柱子一样,纹丝不动。

    女人看着在脚下挣扎的凤鸣,就像捉到了一只打算自己驯养的小兽一样,她蹲下来薅住凤鸣的头发说道:“今后听不听我的。”

    “不~听~”说完凤鸣往女人脸上吐了一口吐沫。

    女人抹了一把脸,抬起手“啪~”的给了凤鸣一个耳光,这一巴掌她卯足了全身力气,打得凤鸣头晕目眩,嘴内一片腥咸。

    凤鸣摸了一下从嘴角流出的血道:“你这恶人,你不得好死~~~”

    “我让你嘴硬?”女人说着站起来抬起脚朝凤鸣踢去,还没等挨到凤鸣,她就感觉腿一凉,接着脚脖子上的血淌了出来,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脚既然不见了,她抱着腿嚎叫道:“我的脚~~~~~~~~~~~”

    凤鸣也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不知所措,因为她也没看见是什么东西伤了女人,她就看见女人的脚一下子掉到了自己的面前。

    夕阳穿过火烧云发出最后一丝霞光,女人脚脖子处流出的血染红了湿漉漉的草地,尽管前一秒钟凤鸣还在诅咒这个女人不得好死,但现在看着女人嚎叫着满地打滚,她又忍不住心软起来。

    凤鸣不顾自己的伤痕来到女人面前道:“你别滚动,我帮你止血。”

    女人停下了滚动的动作,一脸恶像的看着凤鸣道:“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刚才用的什么暗器?”

    “不是我。”凤鸣实话实说道。

    “不是你还有谁?”女人认为凤鸣在撒谎,她腾出一只手朝打算过来帮她的凤鸣打去。

    女人的手就像她的脚一样,还没挨到凤鸣就掉了,留下一只光秃秃的手腕冒着血浆。

    “啊~啊~”女人尖声叫道,除了疼,她还感到了恐惧。

    凤鸣朝周围看了一圈,整个河岸上除了草木,她并没有看到人影,她朝着空旷的河岸喊道:“你是谁?为什么不出来。”

    “哗啦~”河岸上的一棵树晃动了一下,摇曳着树叶哗哗作响。

    凤鸣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定睛朝树上望去。

    女人因为流血过多,这会已经脸色惨白,虚弱地连喊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凤鸣还在努力的看着这棵突然摇动树,就被人从后面环抱住,那个体温、力道、味道都那么的熟悉,这拥抱中有思念,有担心,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子木要责怪幽狸火带她来?于是她赌气地问道:“你不是怪幽狸火把我带来嘛?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子木把凤鸣转过来,看到她半张沾满泥土的脸心疼地说道:“不是告诉过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相信我吗?”

    凤鸣眨着委屈的眼睛望着子木说:“我就是相信你不喜欢我来这,所以我才走的。”

    子木把外衣服脱下来披到凤鸣的身上说:“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别总取片面之词。”

    子木的动作碰疼了凤鸣的伤口,疼得她:“哎呦~”一声。

    子木帮凤鸣擦掉嘴角的血,扯过凤鸣被水泡皱的手,看着一身伤痕的凤鸣道:“你身上这些伤,都是她弄的吗?”

    凤鸣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因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了,她点了下头又赶紧摇头道:“不是。”

    一阵晚风吹过,湿淋淋的凤鸣打了个冷战,子木抱起凤鸣朝初白郡最大的客栈走去道:“等下你慢慢跟我说,你离开我的这半天都经历了什么?”

    ——未完待续——

第64章 以牙还牙

    客栈的房间内,子木听着凤鸣说她的经历,冷峻的容颜上青筋暴露,捏着水杯的指节变得青白,他不动声色的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过头对凤鸣说:“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子木看着床上的凤鸣沉沉入睡,他想,是时候教训一下那些刁民了,至于用什么办法,他在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

    第二天清晨凤鸣醒来,子木带她来到一间酒馆的二楼,他选了一张临界有窗的位置,让凤鸣坐下后他说:“以后要是再遇到恶人,打得过的时候打,打不过的时候就跑。事后再找机会告诉他们什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凤鸣点了点头,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不解地问:“那你带我来这是什么意思?”

    子木指着窗外没答反问道:“你看着那个地方?”

    凤鸣顺着子木指的方向看到了当铺和面馆,还有在街上游荡的独眼,她马上激动地站起来指着独眼说:“那个人就是昨天抢了我子玉的人,是他,就是他。”

    子木按着凤鸣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好道:“对付恶人,不一定要用武力,从现在起,你只要好好坐在这,慢慢吃东西。一会儿下面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你只要在这看着就行。”

    “那我的玉,能拿回来嘛?”凤鸣特别想要拿回自己的子玉。

    “当然,是你的东西,一样也不会少,你就乖乖在这等我,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子木说着摸摸凤鸣的头,朝楼下走去。

    子木来到街上,假装撞了一下独眼,独眼怒道:“怎么走路的,不长眼睛。”

    子木赶紧赔礼道:“不好意思,没撞伤你吧?”

    “下次走路长点眼睛。”独眼仰面朝天刚要离去,就听子木说:“都怪我着急去当铺?听说面馆的店小二得了一样宝贝,是什么玄色玉笛。胖掌柜给了个好价钱,我得去沾沾那个宝贝的光。”

    独眼得意的从衣服里拿出凤鸣的子玉说:“那玉有什么好看的,能有我这个祖传的玉好吗?”

    子木看了一眼不屑道:“呀?你这不会是假的吧?我听说小二拿的跟你这个一模一样,胖掌柜说仁界仅此一件,是孤品。你瞧瞧你这个,还有棉絮。听说小二那个可透亮了,还是小二在你常睡觉的地方捡的呢!他命可真好,不知大哥你经常在哪里出没,我好过去碰碰运气。”

    独眼听后想到自己昨晚喝多了,倒在路边,难道是那个时候小二给掉了包,想到这他气得牙痒痒道:“好你个小二,竟敢趁我昨夜酒醉,掉包我的玉,看我不劈了你,让你知道独眼爷爷的厉害。”说着就朝小二的面馆走去。

    子木拦住说:“你现在去面馆可找不到人了,你还不如去当铺,胖掌柜一看大哥你这气势,肯定把玉还你,到时候人赃并获,小二也无话可说。”

    独眼一听有道理,就把子玉丢到子木手里道:“敢拿个假货糊弄你爷爷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他抄起地上的木棍气势汹汹地朝当铺走去。

    子木拿回玉笛朝凤鸣坐的酒馆二楼挥挥手,看到凤鸣也同他摆手后,他就把子玉放起来朝面馆走去。

    面馆门前的牌匾上挂着白绫,因为面馆夫妻平日人缘不好,所以也没人前来吊丧,小二一个人跪在黑色的棺椁前,手里拿着一沓纸钱。

    小二看见子木走进来,以为是自己顾的哭丧人就问:“怎么就你自己来了,我不是交了十个人的钱嘛?”

    子木知道小二误会自己了,他也没解释就说:“后面的人一会儿就到,不知道夫人为何亡故?”

    小二苦着一张脸说:“哎,别提了,昨日有个吃面不给钱的女人,我娘子好心就让她刷几个碗顶面钱,谁知她骗我娘子说去打水,等我娘子陪她走到河边,她就把我娘子给害了~”

    “哎!真是可恶,那你怎么不把那个女的抓住啊?”子木听了小二的话,装作很同情的样子问道。

    “我当时没跟去,我等了半天不见他们回来,就去看看,结果那个女的早跑没影了,河边就剩下我娘子的尸体,可怜我的娘子,一只手和一只脚都没了。”说着小二竟然呜咽起来。

    “真是可怜,你说那个女的是不是力大无比,要不以你娘子的身手,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能伤的了她?”子木故意引导小二说道。

    小二一想也是,那个女的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走路的腿还有点跛,她怎么能伤了娘子呢?

    子木一见小二犹豫的样子就赶紧接着说:“我早上我来这的时候,路过当铺,听说独眼得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独眼把夜明珠卖给了胖掌柜,这下可发大了。”

    “什么?”小二一听夜明珠蹭的从地上站起来问道。

    “夜明珠啊!那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他还捡了一个美女,说要做老婆,独眼这是走的什么运,一下子美人与财富双收了。”子木羡慕地说道。

    小二这时候才想明白,都怪自己昨天粗心,怎么就没想到那个女的如果敢反抗,怎么会老实在后院刷了半天碗,一定是独眼昨天杀了娘子,拿走了夜明珠,抢走了那个女的,他想到这双目通红的大声喊道:“双收个屁?”

    子木装作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小二把自己的想法跟子木说了一遍,并气愤的把纸钱摔在地上道:“娘子,我一定为你报仇。”

    “真是可恶,我看他现在正在当铺得意呢!你快去把他丑恶的嘴脸揭开,这我给你守着。”子木义愤填膺地说道。

    小二一听,拎起门口的锄头撒腿就往当铺跑。

    小二跑到当铺门口看见独眼在里面拄一根大木棍,正跟胖掌柜的说什么?他一想,不用问了,肯定是卖自己的夜明珠。一想到杀妻抢夜明珠之仇,他怒火中烧,抡起锄头就朝独眼打去道:“让你抢我东西。”

    独眼正与胖掌柜要子玉,不曾想小二从后面上来就抡自己,他没来得及躲开,肩膀重重的挨了一下,人往旁边一倾斜,碰倒个古董瓷瓶,他和瓷瓶一起摔倒在地上,瓷瓶碎了一地。胖掌柜心疼的指着小二喊道:“你是干什么的?敢来这撒野。”

    “干什么?你把我夜明珠放那了?最好赶快给我交出来,要不别怪我不客气。”小二想妻子已经死了,救不回来,但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得要回来,自己下半辈子就指它了。

    胖掌柜一听,以为是要昨天的那颗夜明珠就说:“凭什么说珠子是你的,那女的是你什么人?”

    ——未完待续——

第65章 恶有恶报

    小二听后误以为掌柜的问的女人是自己的娘子,他想:果然这两人是蛇鼠一窝,他抡起锄头郑重地说道:“她是我娘子。”

    独眼从地上爬起来道:“好你个小二,我还没去找你,你还敢自己送上门,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说着他拿起木棍朝小二打去,小二一躲,柜台被砸出个坑。

    小二和独眼两个‘仇人’见面,格外眼红,不由分说就大打出手,缠斗在了一块,两人滚打的时候,屋里的一些古董也难于幸免。

    胖掌柜看到他俩打架,破坏了自己的古董,就在一旁苦叫道:“求求你们,别打了,我的东西都碎喽!”

    当铺里呆在后屋的大汉听到声音走了出来问道:“怎么了?”

    大汉是胖掌柜在乡下捡回来的,他的智商不高,每天只要给口饭吃,他就替胖掌柜干活,也替胖掌柜的欺负一些老实人。

    胖掌柜的知道大汉有一些蛮力,这会刚好派上用场,他一见大汉大喜道:“快,快,快把他们拦住,让他们别打了。”

    独眼和小二已经打红了眼,根本就听不进去胖老板的劝说。

    大汉听胖掌柜的说完,端起门口放着的一盆水朝二人泼去,小二和独眼往两旁边一躲,水正好浇在过来拉架的胖掌柜身上,胖掌柜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朝大汉嚷道:“是让你拉架,不是让你泼水。”

    大汉“哦”了一声,朝他小二走来,他拉过小二的胳膊一用力把小二举过头顶,朝里面的货架子扔去道:“别打了。”

    “叮咣~”一声,小二摔在货架子上,架子不堪重力和小二一起倒在地上,架子上的瓷器、玉器碎了一地。

    大汉扔完小二又把想跑的独眼扯腿拉回来扔到柜台上说:“别打了。”

    大汉这两个动作彻底激怒了胖掌柜的,如果说刚才小二和独眼打架破坏了一部分小部分古董,那大汉这两下拉架的动作是破坏了一大部分。

    胖掌柜气的大嚷大叫道:“不过了,不过了,这可过不了,你这个蠢货,把我也扔架子上得了。”

    大汉一听过来吃力的举起胖掌柜就往货架子走去,胖掌柜吓得颤抖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大汉憨厚的声音响起道:“你不是说,让我把你也扔在货架子上嘛?”话毕他把胖掌柜的撇了出去。

    原来还能抢救出几件玉器,被胖掌柜二次一压,现在一件完好的物品也没有了。

    独眼一看事情不好,爬起来问胖掌柜的说:“东西放哪了。”他还想要回子玉。

    胖掌柜揉着磕出血的额头心碎地说道:“在哪?你说在哪?”说着他举起带血的手朝独眼就是一个大巴掌。

    独眼被扇得一愣,道:“你还敢打我?”说着朝胖掌柜的脖子掐去。

    小二从架子底下艰难地爬出来道:“我的珠子呢?”

    胖掌柜被独眼按在地上,看着碎了一地的宝贝心疼地说道:“珠子已经下地狱了,你去地狱找吧。哈哈哈~”胖掌柜的绝望地笑道。

    小二听后眼睛瞪得溜圆,鲜红的血丝布满眼球,胖掌柜的这是嘲笑自己妻子死了,让自己去地狱找妻子和珠子,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小二摸起身边一块板子举过头顶道:“我要去地狱找,也得带上你一起去。”说着将木板重重的朝胖掌柜的脑袋砸去。

    胖掌柜没想小二真敢砸自己,所以他就没有闪躲。

    这一砸小二倾尽了所有力气,胖掌柜挨了一下都没来得及叫,腿一登,人就不动了。

    独眼一看事不好,松开胖掌柜的就往外跑,小二从后面追来一板子朝独眼的后脑勺砸去道:“我让你见财生恶心,你也去死吧!”

    独眼的后脑被狠狠挨了一下,顿时血浆四溅,趴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人就不动了。

    大汉一见小二打死了胖掌柜,愤怒地举起地上的石墩朝小二扔去。小二一躲,石墩砸在了小二的脚上,小二倒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不敢动弹。

    大汉又随手举起大理石方桌,准备朝小二砸去,这时子木走了进来,制止了大汉说:“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只是被胖掌柜的利用了,你现在把胖掌柜坑骗群众的细软还回去,没主人的你就留着拿回家娶一房媳妇好好过日子,以后别在跟着坏人作恶了。”

    大汉挠挠头,傻呵呵的笑了,他从杂乱的地上捡起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把里面的夜明珠取出来交给子木,然后按照子木的安排去做了。

    小二一看夜明珠,挣扎着想站起来道:“夜、夜、夜明、珠……”

    子木帮小二推开腿上的石墩道:“你昨日欺负那个女人,虽不是主谋,但从恶也要你一条腿作为教训,如果再有下次,你的下场就跟他俩一样。”

    小二用红肿的双手抱着被砸折的腿问:“你,你不是哭丧人?”

    子木蹲在地上,用乾巛古扇拍着小二的脸道:“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哭丧人。”

    小二惊讶的瞪大眼睛道:“那你是?”

    子木收起扇子留给小二一个英俊的侧面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让你们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小二扶着破碎的柜台强站起来问道:“昨天那个女的你认识?”

    子木颔首默认时周身升起一股杀气。

    小二立马跪地磕头道:“感谢公子不杀之恩,我今后若再贪财,定死于非命。”

    子木收好夜明珠,不再和小二多说,他迈着轻快的脚步朝酒楼走去。他想:“可算帮凤鸣出了这口恶气。”

    子木回到酒楼后,径直朝二楼走去,当他看到打斗后的满地狼藉,不由内心一紧‘凤鸣’呢?

    子木赶紧来到楼下,对酒保怒吼道:“人呢?”

    楼下有两桌零散的客人,听到子木的声音后,吓得急忙跑了,这时酒保的身体似筛糠般从酒柜后面出来,哆哆嗦嗦着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事跟我没关系。”

    子木抓起酒保的衣服道:“人在你酒楼没的,今天你要不把话说清楚,我现在就捏死你。”

    酒保看着子木发红的双眼,说话时牙都跟着用劲,知道自己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肯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赶紧实话实说道:“你走后不久,幽不齐小郡王就来了。”

    “幽不齐,可是郡爷幽俗的那个独生子。”子木一听幽不齐这个名字,顿时后脊发凉,要知道幽不齐从小不学无术,豪赌好色,欺压百姓,强抢妇女,无恶不作,凤鸣要是落到他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未完待续——

第66章 遇幽不齐

    原来子木刚走没多久,幽不齐来酒馆喝酒,他嫌弃一楼吵闹,直接去二楼雅间时看见窗口边上独坐的凤鸣,他顿时眼前一亮,停下了脚步,朝凤鸣走去。

    酒保见状,赶紧叫住幽不齐道:“小郡王,您的雅间在那边呢?”

    幽不齐用手一指凤鸣对面的位置道:“今儿我不去雅间了,我坐那就好。”

    酒保面露难色,无奈又得罪不起幽不齐,他想给凤鸣一个警告,可凤鸣扭头一直盯着窗外面的街道,根本就不看他。

    幽不齐悄悄的走过去,坐在凤鸣对面,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上,用色眯眯的眼睛注视着凤鸣道:“姑娘你美的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享我阅女无数,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爱、不会娶妻生子了,可当我看到姑娘时,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见钟情这种事。”

    凤鸣正往窗外看着子木,听到有人说话转过头来,这时她看到自己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这人身高体型还算正常,但他没有眉毛,仔细看也不是没有,而是颜色很淡,所以乍一看就像没有一样。她看对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惊讶地问道:“你是谁?”

    幽不齐听到后用手摸摸没有颜色的眉毛不怀好意地反问道:“在初白郡还有不认识我的人嘛?”

    凤鸣老实的说道:“我才来初白郡几天,真不认识你。”

    幽不齐一听,弯起色眯眯的眼睛哈哈大笑起来:“怪不得呢?不认识好,不认识好,你要认识我,还敢淡定的坐在这,估计你早跑了?”

    凤鸣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个人怪,长得怪,说话也怪,这笑声就更怪了,怪得凤鸣听见幽不齐的笑都想把耳朵堵上,出于礼貌凤鸣还是回了一笑道:“为什么要跑?你也不是猛兽。”

    幽不齐听了凤鸣的话,搓着两只手把头点的跟鸡啄米一样道:“就是,你说的对,我又不是猛兽,她们跑什么呀?”

    凤鸣被幽不齐盯的不自然,她实在不想再跟幽不齐说话,就把目光看向窗外,这时子木正在街上朝她挥手,她知道子木帮她把子玉拿回来了,就欢欣的笑了起来,这一笑不要紧,幽不齐彻底坐不住了。

    一旁的酒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心想:这傻姑娘,快跑啊?还在这笑。他看幽不齐慢慢的往凤鸣身边移去,故意咳嗽一声。

    凤鸣听到一回头,幽不齐已经到了跟前,她赶紧站起来向后退去道:“你想干嘛?”

    幽不齐站起来用两手胡乱的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道:“我一见你就浑身瘙痒难耐,不如你跟我回家,帮我抓抓痒可好。”

    凤鸣一步步朝后退去道:“不行,我还要等人。”

    幽不齐开始把手指放在嘴里嗑咬着指甲道:“我让别人在这等你朋友,你现在就跟我走吧?”

    凤鸣看着幽不齐怪异的举动,有点害怕,她望着窗外,此时子木已经不见了,她在心里祈祷子木快点回来。嘴上却硬气地说道:“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离我远点。”

    幽不齐开始焦虑了,他一会搓手一会咬指甲道:“我以前只想玩玩,你不一样,我想把你带回家,我要日日看着你。”

    酒保上前劝阻道:“小郡王,别跟她乡下来的野丫头一般见识,她有眼不识泰山,我这楼下刚进了好酒,我带你去品尝品尝。”

    幽不齐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酒保栽倒在桌子上,额头磕出了血,桌凳倒了一片,他吼道:“滚,否则我杀了你,我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凤鸣一看幽不齐是个恶人,子木说过,遇到恶人,不必施舍礼貌和善意,想到这她抄起桌子上的盘子朝幽不齐丢去并喊道:“真正该滚的人是你,你怎么能随便打人。”

    幽不齐没想到凤鸣敢跟他动手,他看见盘子打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掉在地上摔碎了,这点小动作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挠痒痒,他不但没介意,反而更兴奋了,他说:“你越这样我越喜欢你…”说着迈步朝凤鸣走去。

    凤鸣把桌子上能扔的东西都撇光了,还是没有制止住幽不齐的步伐,她抱起凳子就朝幽不齐掷去,幽不齐也不躲,摸着顺脑袋流出的血亢奋地叫道:“爽,太爽了。”

    凤鸣一看这人也太变态了,打得过打,打不过得跑,想着她就绕到桌子对面把桌子一掀朝楼下跑去。

    幽不齐一见凤鸣跑了,朝楼下喊道:“抓住她。”

    下面的人听到楼上的打斗声正拿袋子在楼梯口等着,看到凤鸣跑下来,熟练的把凤鸣套上,口袋一扎,朝楼上喊道:“小郡王,成了,猎物入笼了。”

    幽不齐用舌头吸允着每一根沾血的指头道:“好味道。”说完朝楼下走去。

    酒保上前跪在楼梯口挡住去路道:“小郡王,还请你开恩放了她,她朋友一会回来要人,我没法交代。”

    幽不齐用舌头舔着从额头流下的血,一脚把酒保从楼梯口踹了下去道:“敢当我路,我看你是活腻了,有本事,让他找我要人。”

    ——

    子木听完酒保的叙述攥着拳头的手咯咯作响,他目露凶光地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没有骗我。”

    酒保掀起衣服,让子木看他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伤口道:“句句都是真的,我不敢骗你。”

    子木松开酒保朝外跑去,正好看见幽狸火骑着一头高大的红枣马朝他走来。

    幽狸火看到子木面色凝重,本想调侃的话吓得忘到了脑后,他跳下马问:“木头,怎么了?”

    子木抢过马绳跳上马背道:“去郡爷府。”话声刚落,马儿一声长嘶,已经消失在了街道拐角处。

    幽狸火朝子木消失的空气喊道:“这么急,你倒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啊?”

    酒保扶着桌子从里面走出来道:“跟他一起那个长得漂亮的小姑娘,被幽不齐抓走了。”

    幽狸火一听瞬间毛发立起来一大片,他大喝一声:“不好。”就朝子木消失的方向追去。

    ——

    凤鸣被装在麻袋中挣扎着大喊大叫,就是没人回应她,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丢在一辆马车上,接着又被人抬了一段路,整个过程没人跟她说一句话。

    凤鸣也不知道自己最终被丢在了那里。她把嗓子都喊破了,还是没人理她,她想:这么继续喊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静观其变。

    凤鸣调整个舒适的姿势,呆在麻袋中,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要把她怎么样?周围变得安静起来。

    过了一会儿,凤鸣听见有两个脚步声朝她走了过来……

    ——未完待续——

第67章 身陷狼窝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凤鸣开始警惕起来。

    凤鸣竖起耳朵听见一个柔弱的声音小声说道:“哎,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又要倒霉了?”听声音这是个年龄较小的女人。

    接着凤鸣又听见一个年龄较成熟的声音回答道:“咱们做下人的,少说话多做事。”

    柔弱的声音好像在往房间里摆什么东西,她边摆边继续问道:“你说少爷这样,老爷怎么也不管管?”

    年龄成熟的声音回答说:“你刚来府上,不知道,郡爷是个宠妻狂魔,夫人生下独子,溺爱得不行,老爷一管,夫人就哭哭啼啼不同意,说孩子小。从小到大一路宠溺过来,就把少爷惯坏了,现在想管已经来不及了。”

    凤鸣听明白了,这是两个下人,为了抓住这逃跑的机会,她向二人求救道:“两位好心人,求求你们救救我,把我放了吧……”

    那个柔弱的声音走过来说:“不是我们不救你,如果我们放了你,小郡王发起疯来只会死更多的人。”

    年龄成熟的人走过来拉走那个柔弱的声音说:“你把喜字剪完就快点走,咱们就是做下人的,管不了这些。对了,你可千万别把剪子落下了,有的姑娘刚强,宁死不失真,别让她用剪子自尽……”

    两人在屋里摆放好蜡烛,剪好窗花喜字就出去了。

    “吱~”的一声,开门的声音响起,凤鸣蜷缩在袋子里坐起来问道:“你是谁?”

    脚步声由远及近,凤鸣头上的封口被打开了,露出幽不齐面目可憎的脸,他笑着对凤鸣说:“小美人是我啊!”

    凤鸣从袋子里跳出来看到幽不齐已经将带血的伤口做了包扎,再看幽不齐对自己笑着的嘴脸她觉得恶心极了,她愤懑地骂道:“你这个混蛋,离我远点……”

    幽不齐回去将门反插好,猴急地搓着手朝凤鸣走来道:“我的小美人,你别害怕,我对你是真心的,以前我玩那女人都是在外面玩,从不往家带,而你,是我第一个带回来的人,还不足以说明我对你的重视程度?”

    幽不齐恬不知耻的说着套路的台词,他几乎对每个被抓进这个房间的女人都说过,每次说的时候都被自己说出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

    然而这一切在凤鸣眼里,就觉得幽不齐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凤鸣环顾周围,看到了刚才那两个下人在红窗花和红喜字下面摆放的剪子,她就将身体慢慢往桌子旁边移去道:“你怎么能无耻成这样,你娘没教过你要尊重女性嘛?”

    幽不齐一听娘这个字,表情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无所谓地说:“我娘早死了。”

    凤鸣趁幽不齐发愣的时候拿起桌子上那把剪子,藏在身后说:“肯定是被你这个不孝子气死的。”

    这句话激怒了幽不齐,他瞪着没有眉毛的黑眼圈像个移动的骷髅头一样吼道:“不是我,不是我气死的。你和他们都一样,都说母亲是我气死的。我没气死她,是她自己死的。”说着他又焦虑的把手放进嘴里,把指甲都咬出了血还没有停下。

    凤鸣见状朝门口飞快朝跑去,幽不齐一看凤鸣要跑,松开手就去追。

    幽不齐从后面拽住了凤鸣的衣服袖子,他使劲一拉,袖子被撕掉了一截。

    凤鸣来到门口开始拔门栓,可是无论她怎么晃动,门栓一直“吱吱~”作响,就是抽不出来。

    幽不齐拿着被他撕掉的衣袖,闭上眼睛把布放在鼻子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享受地说道:“好香啊!”

    凤鸣急的满头大汗,门栓还是不动,她后退几步,然后快速朝门跑去,她想用肩膀把门撞开。

    “哐当~”一声,凤鸣肩膀又痛又麻,人被弹了回了,门依旧完好无损。

    幽不齐睁开眼睛,像是在看一只笼中四处乱撞的小鹿,他扔掉手里的半截衣袖说:“小美人,别费力了,这屋内的四梁八柱门窗都是楠木铁骨,你是撞不破的。”说着他缓缓解开自己的外衣。

    凤鸣一看门撞不开,拿着剪子对着他愤怒地说:“你把衣服穿上,你…你…你快别脱了。”

    幽不齐一边脱衣服,一边朝凤鸣走来淫笑道:“不脱衣服怎么快活,小美人,你别着急,我脱完就帮你脱。”

    “无耻,不要脸,色狼,混蛋……”凤鸣满脑袋搜索词汇,把能想到的词都骂了一个遍。

    幽不齐则根本不理凤鸣的喊叫,他不但没停下,还把上衣脱光了。

    幽不齐光着膀子迈着八字步朝凤鸣走来。

    凤鸣赶紧别过脸去,把剪子抵在前面道:“你别过来了,再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幽不齐谄笑胁肩朝凤鸣扑来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凤鸣往旁边一躲,剪子的尖划破了幽不齐的肚皮。

    鲜血从幽不齐的肚皮上流了出来,幽不齐见到血后用手掌擦掉,然后用舌头将手上的血舔光,他瞪着没有眉毛的眼睛说:“好刺激,我喜欢。”说着再一次朝凤鸣扑来。

    凤鸣从桌子底下钻过去躲过了幽不齐,她站起来把桌子推倒,桌子刚好砸在了幽不齐的脚上,幽不齐抱着脚单腿跳着“嗷嗷~”直叫道:“小美人,你是跑不了的,老实从了我,我一会儿让你少遭点罪。”

    看着幽不齐像跳蚤一样厌恶地蹦来蹦去,凤鸣憎恶地说道:“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你的,你就死心吧。”说着把剪刀反过来,对向自己那雪白的脖颈。

    幽不齐看着凤鸣拿剪刀对准自己,他停止了跳动,上下牙咬合在一起,从牙缝中挤出好不要脸的话道:“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你吗?我会把你的尸体扒光,然后……”

    “你这个畜生,你猪狗不如。”凤鸣气得鼻子都冒青烟了,一个人怎么能无耻成这样,她握着剪刀朝幽不齐的黑眼圈刺去,与其当做待宰的羔羊,还不如主动出击。

    幽不齐往旁边一转,躲过了凤鸣的攻击,他顺势抓住凤鸣的手腕说:“你既然执意不从,那我就只好硬来了。”说着就把狼爪朝凤鸣的衣服伸去。

    凤鸣趁幽不齐撕自己衣服的时候,她腾出一只握着剪刀飞快的朝幽不齐的后心扎去道:“你去死吧!”

    只听“嗤~”的一声剪刀刺在了幽不齐的后背上,因为力度不够大,没能要了幽不齐的命。

    幽不齐吃痛地松开凤鸣往后退去,他皱着没有眉毛的额头,露出了暴戾的本性,他把剪刀从身体里拔出来道:“小贱人,既然敢伤我,看我不把你扎成马蜂窝。”说完他晃动着手里带血的剪刀朝凤鸣扎去……

    ——未完待续——

第68章 同归于尽

    凤鸣看着幽不齐瞪着猩红的双目,如果说刚才幽不齐的表情要多变态有多变态,那现在就可以用要多凶狠有多凶狠来形容。

    幽不齐呲着牙一口泛黄的牙齿,脸上斑驳的血迹依稀可见,他赤着身子,肚皮划破的口子,已经凝结成暗红色的痂。他拿着剪刀一步步朝凤鸣逼过来。

    凤鸣只感觉周身被恐惧包围着,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一个横倒在地上的凳子把凤鸣绊倒了。她跌坐在地上不顾疼痛向后挪去道:“你这个恶魔,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幽不齐把凤鸣逼到墙角,张开能看见胃的大嘴道:“我先把你的舌头减掉,再看你做鬼怎么不放过我。”说完他拿着剪刀就朝凤鸣的脸戳去。

    凤鸣眼睛一闭,心想:死就死吧!

    就在幽不齐手里的剪刀马上要挨到凤鸣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烈马的嘶鸣声,紧接着“咣当”一声巨响,一匹枣红马破门而入,一把乾巛古扇挡住了幽不齐刺过来的剪刀。

    幽不齐看到马背上坐着一位白衣男子,此时正杀气腾腾的看着自己,他暴躁地喊道:“你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来人呢?”

    子木跳下马,看见凤鸣衣冠不整的瑟缩在墙角,他脱下外衣包裹好凤鸣转身对幽不齐说:“我是来要你命的人。”

    随着子木手里的扇子横起竖落,幽不齐的脑门正中间出现了一条很细的红印,扇子眨眼间回到他的手里,幽不齐张着嘴,咽着还没说出来的话,嘴边“咕咕~”冒着血泡,人便倒了下去。

    随着子木破门而入,后面来了一群吓傻了的家丁,太快了,太快了。

    快得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郡王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了,过了几分钟后才有家丁反应过来惊叫:“不好了,死人了,人死了……”

    家丁们各各脸露惊恐之色,他们警惕的看着子木,有个下人吓得语无伦次,连滚打爬往外跑去叫人了,整个郡府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凤鸣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当她睁眼看到子木后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再也忍不住滚滚而落,她吓坏了,她本能的上前紧紧地抱住子木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子木把凤鸣拥在怀里,心疼的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何人这么大胆,敢在我府上杀我爱儿。”一个声音大得如闷雷般从远处滚滚而来。

    来人正是幽不齐的父亲,也是初白郡主:幽俗。只见他身姿挺拔,方脸端正,虽然上了年级,但眉宇间英气不减,实在让人很难联想到他既然和刚才那个贼眉鼠眼的好色之徒是父子关系。

    子木抱着凤鸣,从幽不齐的尸体上踏过道:“是我。”

    幽俗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地上连件衣服都没穿的幽不齐,实在难掩心中的悲怒道:“我当是谁敢这么大胆子,原来是子木少主,你休要仗着自己顶级色品,元力高强就在我府上杀人,你可别忘了这是初白郡。”

    “他当然知道这是初白郡,也知道当年幽火系大火过后,初白郡是幽火系留下的唯一城郡。浮空城的赤炎人为了赎罪,倾尽灵力布置结界于初白郡,凡到这的人,所有色品为无,元力归零,就连赤炎人到这灵力都会消失,只能是一介凡人,他又岂敢在这无故杀人?”幽狸火挤过层层重围,走过来说道。

    幽俗听幽狸火说完,用闷雷般的声音数落道:“好你个幽狸火,你还是幽火系的人嘛?你竟然向着外系人说话。”

    幽狸火走到幽不齐的身边拿起一块床单将幽不齐盖好道:“幽爷,你知道我向来帮亲不帮理,你看不齐人都没了,咱们也不能让他继续在这躺着,天这么热,一会再招苍蝇。还是先着手办理后事,让不齐早日入土为安,至于这个杀人凶手,我定帮你好好看押,等你处理好不齐的丧事,然后再拿他们试问也不迟。”

    幽俗看着自己死去的儿子,想起早年死去的妻子,不禁潸然泪下,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伤感,捂着老泪纵横的脸说:“按狸火说的办吧!先把小郡王的尸体收敛了。”

    幽狸火指着子木和凤鸣说:“二位就别愣着了,跟我来吧。”

    幽俗回头对幽狸火说:“把他两关在后院,不许他们离开半步,等我安排好不齐的丧事,定让他们给我儿一个交代。”

    幽狸火连连答应道:“我办事,请幽爷放心。”

    幽狸火领着他俩来到后院,院子里的人都忙着办理幽不齐的丧事去了,他刚关上房门就对子木说:“我的少主,平日你以办事沉着冷静出名,今天为什么这么冲动?”

    子木拿过椅子让凤鸣坐下一脸怨气难平道:“是~他~自~己~找~死~”

    幽狸火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说道:“他是找死,而且他还该死,所有初白郡的人都恨不得杀了他。大家都可以杀他,可你不行,你是谁,你是少主,你给他点教训就好,可你呢?竟然闯入人家屋子,把人杀了,这事怎么说得过去?”

    子木背过身去道:“我只是杀了他,没把他千刀万剐就便宜他了。”

    幽狸火指着凤鸣说:“一涉及到她的安危你就变得不冷静。”

    子木看了凤鸣一眼道:“不关她的事,所有后果我来承担。”

    幽狸火面露愁云道:“木头,这是初白郡,幽不齐再混蛋也是幽爷唯一的儿子,是幽夫人宁愿气死也舍不得责怪半分的儿子,现在幽爷伤心过度,还没考虑到怎么处理你们,要是他想一命换一命才能了事,会死人的。”

    凤鸣一听,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事因我而起,要死就让我死。”

    幽狸火看着凤鸣,除了衣服坏了以外,并没有受到实质的侵害,就说:“你看看她,除了衣服破了,活蹦乱跳那还有伤。你再看看幽不齐,从头到脚哪有一处好地方。”

    凤鸣听后看了子木一眼笃定的说:“少主说过,遇到恶人,不必心生怜悯,我定是要与恶人斗争到底,宁死不从。”

    幽狸火看着凤鸣的样子,大跌眼镜道:“好你个木头,看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子木则一脸满意地走过来,摸摸凤鸣的头说:“你做得很好。”

    幽狸火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你两就别在这腻腻歪歪了,想想眼下这关怎么能过去吧?”

    凤鸣站出来挡在子木面前说道:“如果要偿命,就让那个什么幽爷找我好了,反正当时我也想好了,大不了和那个混蛋同归于尽……”

    ——未完待续——

第69章 该怎么办

    子木听了凤鸣的话,走过来将食指轻轻地放在凤鸣的嘴边说:“别胡说,有我在,你是不会有事的。”

    幽狸火摇着头露出了头疼的神色说:“你俩都没事,我会有事……”

    凤鸣歪着头疑惑地问道:“这关你什么事?你怎么会有事呢?”

    幽狸火转身朝门口走去说:“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不会有事?你们俩好好在这呆着,我去看看前院什么情况。”说完他关上房门出去了。

    凤鸣转过身问子木:“他说的什么意思?”

    子木坐下来看着凤鸣说:“别管他,你没事就好。”

    凤鸣为了不让子木担心,她欢快的抖着破衣服转个圈说:“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挺好的嘛?”

    子木微促眉头对凤鸣说:“本不想让你来这是非之地。可还是让你搅合进来了。”

    凤鸣还是没听明白子木的话,她问:“什么叫搅合进来?”

    子木没有回答凤鸣地问题,而是转移话题询问了凤鸣分开这段时间的生活情况。

    凤鸣也没多想,就说起了彼此分开后的情况,刚说到一半,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对话声。

    “幽狸火,你太不够意思了,就带凤鸣走?我们几个为了找你们,差点死在沙漠中。”

    凤鸣朝门口跑去说道:“好像是珈蓝的声音?”

    幽狸火心事重重地走出去,还没等走到幽不齐的灵堂,就看见家丁带领珈蓝她们几个朝自己走来。

    幽狸火只好把她们带到后院,听到珈蓝的责问他也没心情回答,而是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几个这时候跑来添什么乱?”

    “幽狸火,你有点过分了,我们大老远来,你不但没一句安慰的话,还责怪我们。”这鼻音很重的声音明显是大金发出来的。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幽狸火反问道,初白郡这么大,她们不可能一下就找到自己。

    知楠接过话说:“整个初白郡就一座幽府,这个所有人都知道。”

    幽狸火抓抓头,苦恼地说道:“乱了,乱了,全乱了,这幽府可不是我的。”

    知楠快人一嘴说道:“珈蓝说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幽’,就算这个幽府不是你的,也能知道你的消息,你看我们这不是来对了。”

    “知楠。”凤鸣听到知楠的声音,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急忙推开房门跑出来喊道。

    知楠上前用力地跟凤鸣拥抱在一起,然后她看见凤鸣破损的衣服,就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屋内的子木问:“这是怎么回事?”

    “先进屋再说。”幽狸火在后面催促道。

    几个人在屋内先后讲了离别后各自的遭遇,大家都为对方捏了一把汗。

    金多多从包袱里拿出一套衣服说:“大哥,你先把衣服换上吧!”

    知楠走过来把衣服递给凤鸣,然后用够意思地眼神看着金多多说:“你这小子行啊!怪不得一路抱着这个包裹不放,原来里面都是给凤鸣准备的东西。”

    金多多被知楠这么一说小脸泛红道:“我看大哥走的急,也没带什么东西,就顺便帮她准备了。”

    凤鸣从里面换好衣服出来道:“谢谢。”

    幽狸火急的开始转圈道:“大家就别谢来谢去的了,先想想目前这个事该怎么办?”

    知楠一拍桌子道:“还能怎么办?她欺负我家凤鸣,死一回都算便宜他了,要是我在,非给他大卸八块。”

    金多多在一旁出主意道:“不行咱们就跑,回到我的金灵殿,他幽俗要是敢踏进金灵系半步,我就让金甲勇士踩扁他。”

    大金吭哧下鼻子说:“就是,咱们这么多人,害怕他一个幽俗,不行就跟他拼了。”

    珈蓝看着凤鸣又是抱知楠又是感谢金多多,从自己进门到现在就当自己是空气一样,根本就没理自己,她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珈蓝一脸不高兴地说道:“你们一个个就别做梦了,到了这,所有人的元力都消失了,靠的只是蛮力,你的蛮力能打倒几人,十个?百个?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不用初白郡千骑团出手,幽府那一千多个侍卫就把你们拿下了。”

    珈蓝所说,也一直是幽狸火担心的问题,幽狸火否决了逃跑的建议道:“现在就算真的能逃出去,也不能逃。如果逃跑后幽俗给仁界发通缉说木头他们畏罪潜逃,那时候咱们不但解释不清楚,还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知楠反应慢了一拍,才想明白珈蓝刚才说的话,她瞪着不大的眼睛朝珈蓝喊道:“到这元力用不上你不早说?”

    珈蓝蔑视地看了知楠一眼道:“自己没学问,还怪别人不早说,我说了,你就不来了。”

    这次知楠没有和珈蓝吵,而是抱着凤鸣的胳膊说:“凤鸣在这,别说没元力了,就是死我也得来。”

    凤鸣听知楠说完感动地说道:“知楠你真好,等出去了奖励你吃熏鸡。”

    知楠一听到熏鸡,马上咽了下口水道:“你们吃一对,剩下的都是我的……”

    珈蓝在一旁看到后,内心一直泛酸的醋坛子终于打翻了。

    珈蓝想:都是圣水系一起长大的,为什么她俩看起来就那么要好,她内心很不爽地说:“你们俩少在这腻歪,一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幽狸火也冷静下来说道:“刚才我去了前院,本以为幽府丧子,会大办丧事,给咱们多点时间想办法出去,没想到幽爷只是找口棺材把幽不齐简单埋葬了,估计这会已经往回走了。”

    子木站出来说道:“有我在,大家不用害怕,如果我真出什么意外,还请大家帮我好好照顾凤鸣。”

    凤鸣眼泪汪汪的想:你要出事,我也不活了。

    还没等凤鸣把话说出来,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家丁走进来对幽狸火说:“幽爷回来了,让你们去灵堂。”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禀告幽爷,我们稍后就到。”幽狸火打发家丁走了。

    知楠冲出来说道:“去就去,谁怕谁啊?我就不信,他还不讲理了。”

    幽狸火耐着性子劝道:“你就别去了,到那只会添乱,我跟木头过去就好。”

    凤鸣怕子木真的有什么事,她拽住子木的衣服道:“不行,你去哪,我去哪,我不要与你分开。”

    知楠也来到凤鸣跟前说:“我也得去,我保证不添乱,我就保护凤鸣还不行嘛?真要打架,我也能出一份力。”

    珈蓝也说:“你就让我们都去吧?万一真有什么事,咱们也人多力量大。”

    大金和金多多也都嚷着要去,幽狸火无奈的说:“好吧,既然你们都要去,到哪可别乱说话,一切看我眼神行动。”

    ——未完待续——

第70章 雷声滚滚

    大家一听幽狸火允许他们去了,就立马点头同意。

    幽狸火走在前面,带着大家朝灵堂走去。

    一路上大家都不言语,因为谁也猜不出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幽府很大,纵横交错有很多大小庭院,每个庭院都有两扇门,大门入,小门出,即使绕远也要这么走,这是幽府的规矩。

    为了遵守幽府的规矩,幽狸火带着大家绕了很远的路。一路走来,大家发现幽府所有的院墙下都有一行小叶灌木,那一簇簇,一丛丛在每座墙下延伸,无穷无尽,给这座冷清的院府增添了许多生机。

    “这怎么这么多小树?”知楠看了一路实在忍不住问道。

    凤鸣看着这些小叶灌木也很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就说:“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些小树?”

    珈蓝撇嘴不信的道:“你在梦里见过吧?这些树是浮空系的灵树,叫做心蝶树,因为当年大火烧毁了幽火系大部分绿植,赤炎人为了弥补,才将心蝶树移到初白郡,你以前又没来过这,怎么可能见过。”

    凤鸣一听珈蓝说这个小叶灌木叫心蝶树,就说:“我想起来了,郑蓉送过我一株,现在还在木云阁,等以后回木云阁,我带你去看。”

    珈蓝想:这个凤鸣,还有人送她这么好的东西?她气鼓鼓地说道:“我才不稀罕去看呢!”说完她快步向前追赶幽狸火他们去了。

    大家只顾低头走路,都没注意到刚才还有几片白云的天空此时已经乌云密。

    “咔嚓~”一声巨响,一道炸雷划破长空,一阵暴风刮过,席卷着地上的残叶和沙土,打得人睁不开眼睛。

    幽狸火一改往日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站在灵堂旁边说:“前面就到了。”

    大家看到幽狸火谨慎的态度,也都跟着小心谨慎起来,甚至抬脚迈步踩在地上,都不敢发出声音。

    灵堂内幽俗正往一个火盆里扔着纸钱,一旁的桌子上摆着供果和幽不齐的排位,三根立在灵位前的檀香正向上冒着白烟。

    几个人进到灵堂站了好半天,幽俗也没开口说话,就一直站在那里往火盆里烧纸钱。

    大家从幽俗的眼神里,看不到任何情绪,这种平静让大家极其不安,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这平静的背后是旖旎的阳光还是暴风雨的前兆。

    灵堂外的闷雷一声接着一声,好似要把这灵堂震碎。

    “幽爷,人都到了。”终于幽狸火打破沉静说道。

    幽俗转过身,面向大家,他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他把手里剩余的纸钱狠狠地摔向火盆,火盆内顿时火花四溅,照亮了半个灵堂,他用如闷雷般的声音说道:“为什么杀他?”

    凤鸣刚要说话就被子木拦住了,他站出来说道:“如果幽爷您的老婆被人欺辱,你会如何惩治凶手。”

    幽狸火小心的看着幽俗的神色,幽夫人是幽俗的死穴,别说欺辱了,就是碰幽夫人一根手指,幽俗都会把人大卸八块,他没想到子木上来就直奔幽俗要害,他在心中不免为子木捏了一把汗。

    幽俗一脚踢翻烧着纸钱的火盆,火盆带着火星的灰烬在空中四散飘动,他吼道:“你别骗我,虽然我没走出过初白郡,但子木少主才华过人,不近女色是整个仁界众人皆知的事。你何来的夫人?”

    子木向前一步严肃地反问道:“你只知我不近女色,却不知道我是为我夫人才不近女色的。”

    幽俗收紧铜铃般的瞳孔,表情凝重地把手指向凤鸣道:“你别说你的夫人是她,她可是刚从圣水宫内跑出来的宫女,你可是从小就不近女色?这你怎么解释?”

    子木靠近幽俗挽起袖子道:“她是才从圣水宫出来不久,但我与她从小指腹为婚,不信你看这个。”

    幽俗看到子木的胳膊上有一排小牙印,疤痕很浅,一看就是多年前留下的,他问:“这能说明什么?”

    “家母与凤鸣的母亲亲如姐妹,我四岁那年,凤鸣的母亲怀孕,当时凤鸣的娘指着肚子说,生男孩就结拜,生女孩就完婚。”子木说完深情的看着凤鸣。

    凤鸣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肌肤从耳根到脖后红了一大片。

    虽然凤鸣知道子木是为了骗幽俗才这么说的,可她听后仍然忍不住耳根发热。

    “那跟你这个疤痕有什么关系?”幽俗怀疑地问道。

    “凤鸣六岁那年,我们一起参加上元节,因为观灯时,我看着一个壁画上的美女发呆,没想到她醋意大发,上来将我咬住,并说‘此生眼里只许有她一人’。”子木一说起这个疤痕,满脸甜蜜的回忆道。

    幽俗看着子木望向凤鸣的眼神,那不是装出来的,曾几何时,他与她的夫人也是这般的挚爱,他很是能理解子木那时的心情,自己的儿。子,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样子。

    可是一想到夫人临终前的遗嘱,幽俗又岂能不给夫人一个交代,他说:“既然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现在就娶她。”

    现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都知道子木为了救凤鸣,故意编出这样的故事,以为幽俗会感动地放他们走,没想到幽俗更狠,既然让子木娶凤鸣。

    “好。”子木干脆的答应道。

    凤鸣听后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忘了说话。

    幽狸火屏住了呼吸,把劝阻的话卡在喉咙中,不敢吱声。

    “今晚你们住在后院,我现在就让人去收拾两间正房,明日我亲自为你们主持大婚,也算给我夫人一个交代。”幽俗说完走出灵堂。

    屋外的雨沿着屋檐滴滴答答的下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雷声不知不觉已经停了,如毛般的细雨飘洒在空中,几个人心事重重地跟着幽狸火回到后院。

    大伙刚进屋,幽狸火都没来得及抖落身上的雨水,就急忙关门说道:“木头,你可想好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知楠一脸不在乎的说:“那有什么?不就假结婚嘛,骗过那个幽爷再说。”

    珈蓝一想到凤鸣能嫁给子木,妒忌的荒草就堵满了整颗心,她说:“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呢?结婚还能有假?”

    大金则说:“如果结婚能让幽爷放过咱们,凤鸣你就跟少主结婚,你不吃亏。”

    金多多擦掉长睫毛上的水珠,对凤鸣说:“大哥,这件事你怎么想的?”

    凤鸣一脸羞涩,她反复拉扯着衣角说:“这事可不是胡闹的,不行我找幽爷实话实说吧?”

    子木将双手放在凤鸣胳膊上,一脸认真地说:“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我没有骗幽爷,更没骗你。”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异口同声道:“什么?”

    ——未完待续——

第71章 回忆往事

    子木深情的看了一眼凤鸣,对大家说道:“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凤鸣的身世吗?一直想知道凤鸣和母玉有什么关系吗?现在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说完子木开始回忆。

    ——

    十年前子木和他的父母一起去金灵系参加上元节,他和母亲坐在马车上,马车一路颠簸,但是他很兴奋。

    子荀夫人让子木坐好道:“木儿现在已经十岁了,不能像个小孩子经常蹦蹦跳跳,要不怎么保护诺诺妹妹。”

    子木一听到诺诺妹妹,就安静下来道:“你说的是那个经常与三书姨到咱们木云阁找我玩的诺诺妹妹吗?”

    子荀夫人微笑道:“当然是她了,你还有那个诺诺妹妹呢?”

    子木听后小脸一沉道:“她那么厉害,怎么还需要我保护呢?她一来,不是抢我玩具,就是抢我吃的,我稍有不从,她就大哭大叫……”一提到诺诺妹妹子木就头疼。

    子荀夫人看着十岁的儿子一脸愁容安慰道:“男子汉是应该让着女生的,况且你长大了还要娶她。你现在也十岁了,有些事你应该知道了。”说着子荀夫人把她两指腹为婚的事告诉了子木。

    子木仰头看着车棚顶心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也不能忤逆,只好勉强认命答道:“好吧!”

    马车驶进金灵系为各系客人早就安排好的驿站,子木一跳下马车,面前就出现个水灵的小人,她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喊道:“子木哥哥,你可算来了,让诺诺好等。”

    后面跟过来一位长相十分秀丽的女人名唤三书,她朝小人责嗔道:“诺诺,别一看到子木哥哥就老缠着他,让子木哥哥去屋内休息下好不好?”

    诺诺嘟起小嘴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娘亲,休息一点不好,我就要粘着子木哥哥不让他休息,要不子木哥哥该被别人拐跑了。”

    三书无奈的朝身后的男人喊道:“凤六唯,快管管你的好女儿,见到男生抱着就不放,成何体统。”

    诺诺则人小嘴快缓缓地说道:“娘亲,此言差矣,其一:我不是见到男生抱着不放,我是只有见到子木哥哥才抱着不放;其二:我这不是成何体统,是成亲预热。”

    一番话将几个大人逗得哈哈大笑,凤六唯更是宠女成性道:“诺诺说得对,感情就是要从小培养。”

    几人正说笑着,一个金灵殿的侍从匆匆跑了过来道:“子荀夫人,你们可算到了,我家少夫人难产,已经找了好几个产婆都接生不了,说是孩子胎位不正。”

    子荀夫人说道:“我是生过一个孩儿,可我对接生也不懂啊?”

    三书听后也跟着着急道:“这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这金少夫人应该是早产了,按足月还有些日子才能生。”

    凤六唯在一旁犹豫了一下,自己从少年学医到现在,虽然没亲自接过生,但对药理还是懂一些,就帮忙出主意道:“你们可以多准备些催产的药给她服下……”

    子荀夫人听后一拍脑门责嗔道:“你看我这脑袋,六唯不就是大夫嘛?你快过去给金少夫人瞧瞧?”

    凤六唯面露难色连连向后退去道:“不行,我怎么能过去接生呢?毕竟男女有别。”

    子荀夫人急忙过去拉凤六唯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那些礼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这是两条命。”

    凤六唯看了三书一眼道:“我还是把方法告诉你,你去吧?”

    子荀夫人把药箱扯过来递给侍从,一个胳膊挎着一个人道:“都去,万一一会儿出什么事好有个照应,要不路这么远,传个话也不方便。”

    几人正往外走,碰到刚把马喂完走进来的子荀天,子荀天问:“你们这么急是干什么去?”

    子荀夫人急着说道:“荀天,你赶车,咱们路上说。”

    三书迟疑了一会儿,看着诺诺说:“你们去吧,我留下来照顾孩子。”

    子荀夫人把她拽上马车说:“诺诺木儿会照顾的,你要不在,六唯都不敢施诊,这么多年你两就像比目莲一样,什么时候分开过。快走吧,你也不想金少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事吧?”

    子荀夫人都这么说了,三书也不好说什么,就朝院子里玩耍的诺诺喊道:“好好听子木哥哥的话,娘亲去去就回。”

    诺诺开心的朝她们的马车挥手道别,然后两只小手拄在下巴上道:“子木哥哥,你怎么越长越好看,好看的诺诺都要妒忌了。”

    子木一看大人都走了,留下自己照顾这个小人儿,就捏捏诺诺肉嘟嘟的小脸蛋说:“诺诺长得也很可爱。”

    诺诺一听从凳子上跳下来道:“子木哥哥,听娘亲她们说是去接生孩子,等我长大了也给你生,生几个呢?”说着把肉嘟嘟的小手指拿出来数来数去。

    子木一脸黑线道:“你这小人也太成熟了,自己还没长大,还考虑生孩子的事。”

    诺诺把手一合拉起子木就往外走说:“好吧,那就等我长大后再说,现在呢?到你哄孩子,也就是哄我的时间了。”

    子木不情愿的跟在后面道:“你什么都懂,为什么还让我哄?”

    诺诺转过身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子木道:“被哄是孩子成长的乐趣,你总不希望你夫人长大了缺失一部分乐趣吧?况且刚才子荀娘娘走的时候,让你哄我了,你要不哄我,后果你知道的?”说着诺诺嘿嘿地露出了坏笑。

    架不住诺诺的软硬兼施,子木跟在后面道:“你是六岁的孩子嘛?怎么感觉你比我大。”

    诺诺拉着子木的手说:“女孩子是早熟一点,等我长大没准就变笨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嫌弃我。”

    子木看着这可爱的小人,竟说大人话,表面虽然不情愿,内心却欢喜的不行,他问:“我们去那呀?”

    “当然是去赏灯了,日子没到,灯还不全,但有一部分已经挂上了,我们先去饱饱眼福。”诺诺连蹦带跳地往前走。

    子木“哦”了一声跟在后面,听着这个只到自己下巴的小人像一只欢快的小燕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已经到了上元节赏灯的主街,街上人头攒动,这里除了各种灯饰,还有很多吃食和玩具。

    诺诺身形娇小,方便在人群中穿梭,她总催促后面的子木:“快点快点,你看这个多美,那个多漂亮。”

    子木一路追着诺诺,好不容易撵上,却发现诺诺竟然站着不动了,他有点不解地问道:“怎么不走了。”

    ——未完待续——

第72章 一对鸡腿

    知楠看凤鸣不说话,以为凤鸣在担心自己,她不想让凤鸣为自己忧心,她话锋一转说:“我过来的时候,吴妈说厨房在熏鸡,让我来叫你,你看我把这事都给忘了,咱们快过去吧,去晚了吴妈又该说我不长心了。”

    凤鸣跟知楠来到饭厅,远远的就闻道了一股脆脆的香酥味,知楠吞了吞口水,用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好手艺。”

    吴妈见她两走进来说:“快坐好,熏鸡要趁热吃。”

    知楠屁股刚坐到板凳上就朝吴妈嚷道:“吴妈,我都坐了好半天了,口水都留了半碗,鸡什么时候上来啊!”

    吴妈把碗筷放到知楠面前笑着说:“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吃还挺上心。”

    知楠笑嘻嘻看着走来走去的吴妈说:“吃鸡不积极,脑袋有问题。”

    凤鸣看见对面空着的椅子前,吴妈也摆放了餐具就说:“吴妈,多了一副碗筷。”

    “一会少主过来,少主从小最喜欢吃熏鸡,尤其喜欢吃鸡腿。”吴妈利落的把桌子擦了一遍,确保没有灰尘才去后厨拿鸡。

    吴妈从厨房端着一整只冒着热气的熏鸡从后厨走来,知楠努力的吞咽着口水。

    “什么时候开吃啊,我这肚子都咕咕叫呢!”知楠用下巴抵住桌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吴妈笑着说:“就你馋嘴,给你个鸡头,先把你这馋嘴堵上。”说着吴妈把鸡头拧下来送到知楠的碗里。

    “我还要吃鸡腿。”知楠大快朵颐的嚼着鸡脖上的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鸡腿要给少主留着,他从小最爱吃鸡腿了。”吴妈把两条鸡腿拧下来放到空碗里。

    凤鸣想到今天子木把鸡腿塞到自己嘴里说道:“吴妈,少主说他不吃爱吃鸡腿。”

    吴妈看着凤鸣说道:“什么时候说的?”

    凤鸣把今天中午吃饭的事跟吴妈和知楠讲了一遍。

    吴妈听后微微一笑说:“少主吃鸡腿要吃一对,所有要两个一起吃,中午那个郑小姐把鸡腿分开了,少主自然不会吃了。”

    凤鸣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知楠把一个鸡头啃完说:“你们吃一对,我不挑,吃那都行。”说着站起来把那只没了一对腿的熏鸡,拽到自己面前。

    吴妈笑着劝阻道:“你这鲁莽的丫头,少主从小到大都是吃一对腿,现在你把整只鸡吃了,这两条鸡腿,如果凤小姐吃,少主就没得吃,如果少主吃,凤小姐就没得吃……”

    吴妈正为难就看子木走进来径直坐下,拿起碗里的鸡腿递给凤鸣一个说:“趁热吃,否则就不香脆了。”

    凤鸣接过鸡腿小心的咬了一口,外酥里内,真是极品,忍不住赞叹道:“真好吃,比蟠桃酿酒楼的鸡腿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吴妈惊讶的看着子木,既然把鸡腿分享了,她揉揉眼睛,以为自己花眼了,少主从小到大的习惯都是吃一对的,就连夫人在世的时候,少主都没分享过,今天却......这简直就像太阳从西边出来,见所未见。

    知楠满意的摸摸肚皮,面前的桌子上堆了一堆骨架,她打了一个饱嗝后对不解的吴妈说:“好吃,真好吃,下次我还要吃。”

    吴妈一见大家吃得开心就,一拍脑门笑着说:“你看我,都快老糊涂了,还有汤,我这就去端。”

    凤鸣瞧见一旁的子木说:“你不是说你不爱吃鸡腿嘛?”

    子木抬头看了一眼吃意正浓的凤鸣拉长了声音说:“白痴~”

    凤鸣一听,差点把嘴里嚼着鸡腿吐出来,怒目圆瞪着说:“谁白吃。”

    子木把吃干净的骨头丢到盘子里,用手绢优雅的擦擦手,不顾满蓝愤怒的凤鸣,十分满意地走了。

    凤鸣在后面不依不饶的嚷道:“喂,那个谁,你回来把话说清楚了,谁白吃了,知楠咱给他钱,不白吃他东西。”

    吴妈从后厨端汤回来,把滚热的汤放到桌子上,看着冲门口发怒的凤鸣说:“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凤鸣委屈的放下鸡腿说:“吴妈,少主说我们白吃。”

    知楠笑的前仰后翻的捂着肚子说:“少主说你白痴,可没说我,吴妈,以后你不能偏心老说我不长脑子,真不长脑子这位在这呢!”

    吴妈把盛好的汤放在凤鸣面前说:“一家人,什么白吃不白痴的,你别听他胡说,快把汤喝了,补补脑子。”

    凤鸣听了前半句知道吴妈是向着她说话的,后半句就忽略了,抱着吴妈的腰说:“还是吴妈对我最好。”

    知楠一听,忍住笑把碗推到吴妈前面说:“给我也来一碗,我也要补补脑。”

    ——

    次日清晨,凤鸣还没起床,就听见凤鸣院子里有人大声嚷嚷。

    “少主,你别挡着我,我就进去给凤鸣送两身衣服,你看他一个少年,整天穿你们宫那些女人的衣服,像什么话嘛?”金多多一直以为凤鸣是个少年,女装就是被迫穿的。

    子木也不解释,只是左右挡在金多多前面,不让他继续前进:“金多多,你别硬闯,这是木云阁,由不得你胡来。”

    “少主,别老这么严肃嘛?我又不是来看你的,我找我大哥,我就给他送两件衣服,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金多多知道自己动硬的不是子木的对手,就开始打感情牌。

    “她什么衣服都不缺,你请回吧。”子木一脸严肃地说道。

    “少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官不打送礼的,你好歹让我进去喝杯水嘛?”金多多央求道。

    “不行。”子木一点面子也不给,果断的拒绝了金多多的要求。

    “你就让他把东西放下在走呗?”凤鸣洗漱完毕,一身男装打开房门说道。

    金多多一见凤鸣,趁子木不注意从旁边钻进院子,小跑到凤鸣面前说:“大哥,我可算见到你了,这些日子我找你找的好苦啊,都怨这个木头,要不是他把你藏起来,我早找到你了。”

    凤鸣不想金多多继续在这纠缠,她就压低嗓音用男音说道:“既然你是来送东西的,那把东西放下,你就走吧!”

    金多多一听立马唉声叹气道:“从小爹娘死的早,主婆忙于公事很少管我,除了钱我根本就没享受过亲情,好不容易遇到大哥,以为大哥是真心待我之人,没想到大哥也敷衍我,讨厌我,还要撵我走......”

    凤鸣听后心又软了下来,她本想求子木留金多多呆一会儿,却看见站在一旁的子木脸色越发深沉。

    还没等凤鸣想好怎么开口,就见子木突然间挥袖把扇子朝空掷去。扇子在空中高速旋转,空中一股旋风飘过,随即传来一声惨叫“哎呦~”一个暗探掉进院子。

    子木手握折扇一脸怒意的指着金多多问道:“你敢带暗探入木云阁。”

    金多多上前一脚揣到暗探身上说:“不是告诉你们在外面就可嘛?为什么闯进来。”

    暗探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主婆急报,让你速回金灵系。”

    金多多一脸不屑的说:“又来这套,是不是又想我了。”

    “不,不是,出大事了,近日金灵系接二连三人员失踪,还发现很多干尸,主婆怕你有危险,特让我们带你回去,三日见不到你人,就让我们提头回见。”暗探一口气说完又体力不支地趴在地上。

    金多多一看暗探冒死闯入木云阁,就算他平日在怎么顽劣,也知道今日之事的严重性。他扶起暗探对子木说:“今日是我的不对,不该私闯木云阁,还请少主给条活路……”

    ——未完待续——

第73章 要脸要命

    子木背着诺诺往回走,夜风徐徐与诺诺的呼吸混合在一起喷洒在子木的脖子上,那麻痒的气息是子木前进的动力,如果可以,他真想背着这个小人一直走下去。

    可时间是不会因为谁的念想而停止,一场杀戮也在子木和诺诺安静的步伐中悄然来临了。

    ——

    “金主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固执,你要再不让凤六唯进去,死的不止是金少夫人,你的孙子也活不了,你们金家的血脉可就要断了。”子荀夫人在一旁劝说金主婆。

    金主婆紧促着眉头,继续保持沉默,男女授受不亲,尽管她知道凤六唯医术高超,可是自己的儿媳妇怎么能让一个男人看了身子,那金家的脸面…....一想到这金主婆心一横道:“就是死了,也不能让她辱没了金家的门楣。”

    “娘,贤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就追她而去。”说着金爷拔出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不好了主婆,少夫人晕过去了……”门外一个丫头从产房跑过来喊道,人被门槛绊倒在地上,磕破了嘴唇。

    “娘,求求你,就让六唯去救救贤妻。”金爷当着众人的面跪在地上一直给金主婆磕头“咣、咣、咣、”头部与地面磕出了巨大的响声,金爷的额头也磕出了血。

    “六唯,你快来吧!金少夫人快不行了,孩子出来一个脚,已经是紫青色了。”三书两手沾满鲜血从产房走出来带着哭腔焦急地求救道。

    凤六唯看见三书满头是汗,双手沾满鲜血不免心疼道:“你快告诉产婆,用剪刀将少夫人侧阴处剪开,然后用麻草敷在下肢周围。”

    三书急的用带血的手擦了一下额头道:“产婆一看人昏迷了,知道事情不好,都跑了。”

    子荀夫人看到情况不好,厉声指着金主婆道:“主婆,你是老糊涂了嘛?就为了所谓的脸面,害了几条人命。六唯,她让你救你也别救了,她自己的儿孙她自己不紧张,咱们在这跟着急什么?走,让她金家绝后。”

    金爷因为用力磕头,血流了一脸,人也支撑不住,半晕死在地上不能动弹。

    金主婆见状叫道:“快救我儿。”

    “你媳妇两条命都不救,救他一人干什么?让他们一家三口去另一个世界团聚吧!”子荀夫人说着就拉凤六唯往外走。

    金主婆终于坐不住了,她从太师椅上走下来道:“救,救,都救。”

    子荀夫人一听金主婆松口了,赶紧和三书一起把凤六唯拉进产房。

    金主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挪着矮胖的身体,笨拙的蹲在地上,抱起昏迷的金爷哀嚎道:“儿呀!我的儿呀!你可别出什么事?否则我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来人,快来人……”

    等下人把金爷抬回房间包扎好伤口后,金爷就苏醒了,他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挣扎着坐起来道:“娘,贤妻怎么样了?”

    金主婆一脸不悦道:“还能怎么样,凤六唯已经进去半天了,别人没救成,身子还让人看个遍,到时候丢脸的可是我们金家,儿呀!你糊涂啊!”

    听到凤六唯已经进了产房,金爷松了一口气道:“娘,六唯是大夫,救人还分什么男女,我相信六唯的医术。”

    金主婆拉着长脸,嘴唇向下撇道:“儿呀?你就是鬼迷心窍,贤妻要是真没了,娘给你再取几房黄花大闺女,个顶个的比她漂亮、水灵、你何苦为了一个女人,败坏了咱们金家的门楣?”

    “娘,你别说了,除了贤妻,我谁也不要,她要有什么意外,我终身不娶。”金爷坐起来,一脸肯定地说道,那坚定的眼神,不允许有半分质疑。

    金主婆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窸窣的碎响之后,好像还伴着几声孱弱的有气无力的婴儿啼哭。

    房门很快被打开了,子荀夫人抱着一个小包裹走进来。

    金爷激动的从床上跳下来道:“是生了吗?生了吗?”

    子荀夫人一脸笑容喊道:“恭喜主婆,贺喜主婆,是个大胖小子。你们金家后继有人了。”

    金主婆接过孩子看了一眼,嘴角噙起一抹笑意道:“孙子好,孙子好。”

    金爷赶紧从金主婆手中接过孩子道:“贤妻怎么样?”

    “六唯和三书护理着呢?我刚接过孩子,就赶紧给你们来报个平安。”子荀夫人回答道。

    子荀天也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这个发出微弱哭声的孩子道:“这小家伙,还真是个有福之人,要不是赶上上元节,六唯兄不来,恐怕就性命难保了。”

    金爷更是喜形于色道:“就是,就是,回头得好好感谢六唯兄。”

    子荀夫人看见端着脏水从产房走出来的三书喊道:“三书,这些活都交给下人干,你也累了一夜了,快过来歇歇。”

    三书把脏水交给一旁的下人欣慰地说道:“我不累,只要少夫人和孩子没事就好。”

    一群大人围着孩子说个不停,从小鼻子小眼,说道胳膊腿,甚至连那毛茸茸的头发,都逐一讨论一遍。

    看着怀中周身还发着青紫色的孩子,金爷一脸兴奋的朝金主婆问道:“娘,你说这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呢?”

    金爷这么一问,人群中并没有人回答,大家都下意识的朝屋子周围环顾,可是环顾了一圈谁都没发现金主婆的影子。

    ——

    原来金主婆趁大家都围着孩子看,她悄悄来到产房外面,下人们都累了一夜,都躲到暗处偷懒去了。

    唯一的贴身侍女也去厨房给产妇熬药去了。金主婆透过产房虚掩的门朝里面望去,她看见凤六唯正在帮金少夫人盖被子。

    金主婆内心的无名火燃烧了起来,她推开门走进去满脸堆笑道:“六唯,辛苦你了,你别怪我刚才那么固执,不让你进来。今天多亏你了,要不我孙子就……”

    凤六唯回头答道:“主婆,您这么说就见外了,这都是一个大夫该尽的责任。”

    “你看你累了一晚上,快下去歇着吧!这边我来伺候就好。”金主婆抖动着花白的眉毛,一脸感激地说道。

    凤六唯想:自己一个男人,继续留在这也不合适,就答应道:“好,那我就下去了,刚才我吩咐侍女给金少夫人熬药去了,一日三次,金少夫人伤了身子,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金主婆笑着把凤六唯送了出去道:“让你费心了。”

    凤六唯走后,金主婆来到床前,金少夫人虚弱的睁开眼睛张着惨白的嘴唇问道:“娘,孩子怎么样了?”

    ——未完待续——

第74章 不解之谜

    金主婆掀起被子,笑盈盈地答道:“孩子没事,是个男丁。感谢你对金家做的贡献,我们金家会永远记住你的,我也会经常焚香祭奠你,为了金家的名声,委屈你了。”

    金少夫人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金主婆朝自己脸上盖下来的被子虚弱地问道:“娘,你要干什么?”

    金主婆的表情瞬间变得残酷起来,她答:“娘送你去个干净的地方。”

    金少夫人本来难产身体就虚弱,再加上失血过多,她微弱的尖叫声被蒙在被子里,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金主婆把被子狠狠地捂在金少夫的脸上道:“别怪娘狠心,只有你死了,金家的脸才不会丢尽。”

    金少夫人无力的蹬了几下腿,人就不动了。

    “咣当~”一声,产房的门被踹开了,金爷率先闯了进来,他看见金主婆按在被子上的手后大声吼道:“娘,你在干什么?”

    金主婆心一抖,赶紧松开手道:“我、我、我给她盖被子。”

    金爷赶紧上去把被子扯掉,只见金少夫人双目圆瞪,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抱起金少夫人摇晃着她的身体痛苦地呼唤道:“贤妻,你快醒醒、快醒醒……”

    后面跟进来的众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毕竟是金爷的家事。

    子荀夫人叹息道:“刚刚从死神手里抢救回来的人,这会又……”说着声音哽咽在喉中,化成了呜呜哭泣地声音。

    “六唯,六唯呢?”三书看到死去的金少夫人,却没在房间里看到凤六唯她不免担心地问道。

    金主婆已经恢复了冷静,她站在一旁回答道:“我让他回去休息了。”

    三书听闻赶紧夺门而去。

    金爷抱着已经死去的金少夫人,朝金主婆喊道:“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金主婆则仰起脸毫无悔意的脸说道:“她可以死,金家的名声不能坏。”

    金主婆声音刚落,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黎明的天空。

    众人慌忙朝声源的跑去,只见金灵殿客房门正大开着,微弱的黎光照在一个女人的背影上,女人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男人,这男人唇色发青,眼睛不断向上翻,很艰难地喘着气息。

    子荀夫人第一个跑进来道:“六唯这是怎么了?”

    三书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她手足无措地答道:“我不知道,我进来时他就这样了?”

    凤六唯大口地喘着粗气无力地说道:“带着诺诺…快…快走。”

    “不不,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要走我们一起走,你说过,我们一家三口永远不会分开的。”三书拼命摇着头说道。

    凤六唯想抚摸三书长发的手臂从半空中滑落到地上,他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六唯……”又是一声贯穿天地的嚎叫,声音劈开掩盖着太阳的朝霞,一缕金光从外面射进屋内,整个房屋的器皿都被震得抖动起来,其他人赶紧将耳朵捂上。

    等众人再反应过来,三书已经抱着六唯来到院子上空,只见三书头上的虺角发着荧光,后背上的蝉翼正快速的抖动着,猩红的双目如嗜血一般扫视着金灵殿的每一个角落,她的声音悲愤而游离:“是谁杀了凤六唯,马上站出来,否则就算血染五系,我也要将他找出来碎尸万段。”

    “赤、赤、赤、赤炎人……”被声音惊醒的下人从屋内跑出来,看到空中的三书,颤抖地喊道。

    金主婆从屋内出来,看到三书后大喊:“凤六唯既然在我金灵系出了事,这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你是赤炎人,不便留在五系,等事情查清楚了,老朽定会给您个交代。”

    三书红着一双眼睛,怒吼道:“你连自己的儿媳妇都下死手,没准我家六唯就是你杀的。”说着她怒发冲冠腾出一只手朝金主婆甩去。

    众人只见从三书的手指间飞出数片清香又锋利的紫色花瓣,朝金主婆飞射去。

    “嗖嗖嗖~”数片花瓣镶在了挡在金主婆前面的金爷身上,金爷顿时口吐鲜血朝后面倒去,他捂着胸口对三书说:“我娘若真害了六唯,我愿意一命抵一命,贤妻已死,我愿随她而去,还望您放过我娘,让她照顾我刚出生的孩儿。”

    金主婆强硬的脸终于软了下来,她来到金爷身边瘫坐在地上,那高傲的神情里充满了悔意道:“儿呀?你怎么这么傻,她要杀,你就让她把我这把老骨头杀死算了,何苦救我。”

    “娘,六唯救了贤妻,你却因为所谓的名声连续杀了两人,儿子一命能抵,以算三书大人大量……”说完金爷一阵猛咳~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

    “儿呀!娘错了,你可别出事……”金主婆的老脸上,有一滴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滑落下去,接着她蹭的从地上站起来朝空中的三书喊道:“贤妻是我杀的,我只是不想她活着给我们金家丢脸。至于凤六唯,我并没有杀他,我只是让他回房去休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

    三书听罢眼一横,愤怒地喊道:“我不管是谁?杀我爱人者,天涯海角,我必诛之?”

    空中的三书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看着地上的金主婆犹如丧家之犬,正想杀之为快。就听见一声:“着火了,着火了,快点救火?”

    三书觉得这火势来的蹊跷,就抱着凤六唯躲到了金灵殿最高的一所建筑物旁边。

    跑进跑出的下人开始打水灭火,金灵殿内霎时浓烟滚滚。

    大家正忙着救火时,一道黑影越上了屋脊,趁乱逃出金灵殿。

    子荀天瞧见这道黑影,赶忙朝追了上去,三书也紧跟其后。

    只见黑影身形迅捷,跳跃速度极快,时上时下不一会就出了金灵城。

    子荀天步步紧跟,眼睛都不敢眨,他生怕放过这个‘杀人’凶手,三书因为抱着凤六唯的尸体,动作缓慢被落在了后面。

    一路紧追猛赶,天已经大亮。黑衣人边跑边朝子荀天发射暗器,企图逼迫子荀天放弃追赶。

    无奈子荀天身轻如燕一一避了过去,他紧跟着黑衣人来到了鬼雾崖(鬼雾崖是分割金灵系和玄山系的边界线,两山相隔数十米。晴天时可清晰的望见对面;赶上有雾的天气时,看不见对面,崖深;不见底。经常有人或兽因雾看不清方向丧生在此。所以人称:鬼雾崖。)

    黑衣人来到鬼雾崖边停下道:“你别追我了,你再追,我就跳下去了。”

    子荀天驻足在与黑衣人不远的地方道:“不追你可以,你是何人?为何闯进金灵殿,杀我六唯兄?”

    黑衣人仰天长啸道:“子荀天,你管的太多了?”

    ——未完待续——

第75章 亡人之谜

    “你既然认识我,那何不把面纱摘掉,咱们面对面好好谈谈?”子荀天听到对方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而且还用变音的方式让自己分不清对方是男是女,说明对方肯定是自己的熟人。

    子荀天想用交谈的方式,拖住黑衣人逃跑的时间,自己好趁机观察他的动作细节,从而分辨对方的身份。

    黑衣人似乎看透了子荀天的想法,他上前一步说道:“你别想猜到我是谁,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说完不等子荀天拔剑,他一掌打在子荀天的肩膀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打得子荀天搓手不及,子荀天的肩膀被狠狠挨了一下,身体连连朝后退去。

    子荀天扶着受伤的肩膀说:“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今天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要知道我是死于何人之手?”

    黑衣人只想逼退子荀天,不让他再跟着自己,他并不是真的想与子荀天动手,于是他大声喝止道:“不要再跟过来了?”

    子荀天知道让黑衣人自己摘掉面纱暴露身份是不可能的,当他听到喝止声便知道黑衣人又要逃跑,于是他快步上前拔出剑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要你现真身?”

    黑衣人纵身一跃,躲过了子荀天地攻击,朝对面的鬼雾崖跳去,眨眼间就消失在茫茫鬼雾中。

    子荀天一急,也没多想就跟着跳了过去。因为不熟悉对面山崖的高度,他跳过去才发现自己跳跃的高度根本不够,这时想增加高度已经来不及。

    子荀天撞到崖壁往下坠的时候,出于求生的本能他抓住了一条从鬼雾崖上垂落下来的树藤。他不顾身体的疼痛,沿着树藤快速爬了上去。

    等子荀天来到崖顶时,发现黑衣人正静立在崖上,丝毫没有要逃跑的样子。

    子荀天纳闷的想:之前黑衣人一直想摆脱自己,现在却又再这等自己,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子荀天刚绕过来想问清缘由,就看见挡在黑衣人前面的三书。

    只见三书怀里抱着已经死去的凤六唯,留恋的目光正深情的看着凤六唯的尸体,那深情的眼神就好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让人不忍心打扰。

    良久之后,三书发出冷冰冰地质问:“为什么要杀我的六唯?”

    “我、我、我没有杀他、”黑衣人吓得磕磕巴巴地答道。

    三书依旧没有将目光从尸体上移开,她腾出一只手抚摸着凤六唯的脸庞,接着问道:“没杀人,为什么要跑?”

    “我真没杀他,我知道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我的,我要不跑就是下一个金爷?”黑衣人连珠炮似的解释道,生怕说慢一句被三书杀死。

    “哦~”三书拉长声音用余光看了一眼黑衣人继续问道:“没杀人,你去客房干什么?”

    “我,我,我、”黑衣人感受到三书犀利的目光,吓得话都没说完,转身就跑。

    子荀天立刻追上去拦住道:“休想跑,先把话说清楚?”

    黑衣人与子荀天立刻交起手来,打了半天不分胜负。

    子荀天通对方的招式感觉黑衣人像一个人,但内心很快把这个想法否定了,这个人是不可能杀凤六唯的,因为他们三人出自同一个师门。

    一旁的三书终于失去了耐心,她覆手弄花瓣如香雨,从空中朝黑衣人飘落而去。

    黑衣人见状不好,赶紧躲开说道:“赤炎三书,你躲在玄山系与凤六唯私结连理,本来就犯了仁界律法,你还跟他生了私生子,按律法你们都该死?”

    三书冷哼一声道:“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既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不冲我来。”

    黑衣人说:“知道你身份的不止我一个人,凤六唯今天不死,他早晚也会死的。”

    三书赤目如火一般道:“他死你也别想活。”说着瞬间移到黑衣人身后,将一个紫色的花苞植入黑衣人的耳后。

    黑影人惊恐地朝后退去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三书苦笑道:“我就是想让你死的久一点?然后慢慢的享受千蜂蜇,万虫咬之苦。”

    黑衣人恐怖地辩解道:“我都说了,人不是我杀的。”

    三书冷笑了一声道:“你也不是我杀的。”

    黑衣人摸着耳后的印记大声说道:“你要是不把这个东西给我弄掉,你就永远别想知道你女儿在哪儿?”

    “什么?”三书的赤目瞬间暗淡下来,她突然想起凤六唯临终前的话,凤六唯说带着诺诺快走,难道诺诺也出事了?

    三书开始懊悔,自己不应该被仇恨蒙蔽了心,而忘了去关心诺诺的安危。

    三书转念又一想:这会不会是黑衣人的奸计,他想拿诺诺的安危要挟自己,让自己放了他呢?为了快点得知道诺诺的消息,她求救于子荀天道:“荀天大哥,麻烦你快回去看看诺诺?”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子荀天拖着在悬崖上撞伤的腿急忙赶回驿站。

    子荀天回到驿站找到子木的时候,子木正昏倒在地上,而床上的诺诺,早已不见了踪影。

    子荀天慌忙把中了迷香的子木抱到床上,用力的摇晃着子木道:“木儿,木儿……”

    子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眼前的子荀天叫道:“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子荀天根本没心情回答子木的问题,而是焦急地问道:“诺诺呢?”

    “她不是在床上睡觉吗?”子木回忆起昨天和诺诺回来后的画面。

    子木一路把诺诺背回来放到床上,诺诺吵着要喝水,自己就去倒水,然后就晕倒不记得了。

    子木回想起来后不由得一下子精神起来,他看见自己躺的床上并没有诺诺的身影,他质问子荀天道:“诺诺呢?”

    子荀天严肃的看着子木责怪道:“不是让你好好照看诺诺吗?怎么人不见了,你还要来问我。”

    子木懊悔地捶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子荀天看着子木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责怪子木,毕竟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子荀天赶紧带着子木往鬼雾崖上赶,路上把昨晚发生的事跟子木做了详细的交流,他想从中捋出凶手的痕迹和目的。

    然而这个凶手把一切做得都很完美,丝毫没留下任何痕迹。

    目前鬼雾崖上的黑衣人是唯一的突破口。

    想到这子荀天加快了脚步,他知道三书的本事,看住一个黑衣人是没问题的,当他带着子木来到鬼雾崖时,却被这空空如也的崖顶惊呆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记错?”……

    ——未完待续——

第76章 是还不是

    子荀天带着子木把整个鬼雾崖顶都找遍了,依旧没有找到三书的身影,子荀天心想:三书没有等到诺诺的消息,是不可能离开的,况且三书还带着凤六唯的尸体。

    正当子荀天不知所措时,子木地喊声给他带来了一丝线索。

    “爹,你看这是什么?”子木蹲在鬼雾崖边,指着一个发亮的东西说道。

    子荀天凑近拾起那个发亮的物体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一小块碎掉的玉,上面的图腾虽然已经不完整了,但他还是看出来这是母玉的碎片。他急忙弯腰在周围继续找寻找道:“这是母玉,木儿,快仔细看看,周围可还有这样的碎片。”

    “什么是母玉呀?”子木一面跟着子荀天找寻一面不解地问道。

    “母玉是你三书姨佩戴的赤炎护身符,我听你三书姨说过,赤炎人都会佩戴一块护身玉,玉在人在,玉毁人亡,这玉已经碎了,难道你三书姨已经……”子荀天不敢再说下去了,他既期待找到其它的母玉碎片,又害怕找到更多的母玉碎片。

    子木看爹爹的神色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悲伤,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也有自己的心事,这一路看着爹爹着急赶路,他都没敢问:诺诺到底哪去了?

    子荀天和子木各怀心事在鬼雾崖上找寻了半天,除了子木发现的那一小块母玉,再无其它收获。

    此时鬼雾崖上的雾气已经散去了。

    子荀天望着一眼看不见底的深渊不免担心道:“难道你三书姨真的出事了?”

    这只是子荀天最坏的猜测,他并没有什么证据。

    子荀天想:如果真像三书所说,玉在人在,玉毁人亡,那自己只要找人将母玉复原,那三书说不定就能活过来。

    想到这,子荀天觉得自己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他拉起子木的手说道:“木儿,咱不找了,快回家。”

    路上子木实在太担心诺诺的安危了,就冒着被打骂责备的风险问子荀天:“爹,诺诺到底去哪了?”

    子荀天动了动嘴,却又没发出声音,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诺诺在什么地方?是死是活?

    子荀天看着子木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心让子木失望,就宽慰子木说:“你知道,诺诺脖子上有一块玉,叫子玉。你只要记得那玉的样子,并把它画出来,等我们找到工匠,把子母玉雕刻出来,到时候你三书姨和诺诺自然就都会回来了。”他天真的想着,也真就这么做了。

    子荀天领着一家人回到晶木系,连受伤后带血的衣服都没换,就找人还原绘图,日夜钻研母玉的奥秘,他想通过还原子母玉,来救活三书母女。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云杉木仿制的样品雕刻了一批又一批,始终没有达到母玉图腾的逼真效果。

    子玉的样子倒是被子木画出来了,也用云杉木雕刻了一大堆,每次雕刻完成的时候子木都满怀期待希望诺诺会回来,可子玉复制品雕刻了很多,他始终没见到诺诺回来。

    子荀夫人也一直自责,那日如果不是她劝说凤六唯去救治金少夫人,或许凤家三口就不会惨遭横祸,尤其那个小人诺诺,到现在为止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子荀夫人多年来日日以泪洗面,哭坏了眼睛。直到凤鸣出现,她恍惚看到了三书的影子,才糊涂地叫凤鸣阿妹,一心想对凤鸣好,来偿还自己内心对三书一家人的愧疚。

    子荀天终于病倒了,他生病的原因除了日夜操劳外,最主要的是他轻视了在鬼雾崖上黑衣人打他那一掌。

    如果子荀天回来后就日夜修炼元力,疗养身心,他自然会康复。可他回来后根本就没把自己的伤当回事,他整日除了和工匠钻研母玉,就是派人四处找寻诺诺,终日奔波劳累,没出半年他就撒手人寰了。

    子荀夫人在半年内,痛失好友和挚爱,她看着还没长大的子木,知道自己不能在颓废下去,她必须坚强起来。

    子荀夫人知道通过复原子母玉让三书母女活过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她不想再走子荀天的老路,于是她遣散工匠,处理了那些用云杉木雕刻的子母玉样品,并下令整个云木阁不得再提起此事。

    子荀天死后,子木变得独立成熟,为了不让母亲过度操劳,他很快熟练了晶木系的大小事宜。

    从此子木性情大变,他变得清冷寡言,不近女色。做事也干净利落,不优柔寡断。

    子木一面苦苦修炼自己的元力,一面派人追查当年杀死凤六唯的凶手。

    这十年,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还有诺诺到底去了哪里?都是子木心上的刺,他每每想起来,都会感觉钻心的疼。

    子木一直心存幻想,希望诺诺没有死。希望诺诺只是跟自己开了个玩笑,会在某个时刻,诺诺不想藏了,然后跳到他面前,甜甜地喊他:“子木哥哥。”

    抱着这样的念想,一晃十年过去了。

    子木第一次在酒楼看见醉眼迷离的凤鸣时,他恍惚看到了诺诺那熟悉的眸光,他把凤鸣带回木云阁。

    等凤鸣醒后子木一直试探她,可她却对小时候的事完全记不得了,就连性情和诺诺都完全不一样。

    子木本来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可当他看到凤鸣身上带着诺诺的贴身子玉。他开始想凤鸣到底是不是诺诺?

    其实子木早想去圣水宫了解凤鸣的身世,奈何他刚查到一些黑衣人和三面的消息,他怕日长生变,就立马追查到初白郡。

    想解开凤鸣身世这个谜题,子木想等完事后去一趟圣水宫,自然就知晓了。

    子木知道初白郡是个是非之地,他才选择把凤鸣留在金灵殿,又特意写信告诉幽狸火,千万不要带凤鸣来初白郡。

    可是事与愿违,凤鸣还是来到了初白郡,并搅入这场不在预知的是非当中,子木想:当下应该想办法离开初白郡,不管凤鸣是不是诺诺,他都要先带她安全离开这里,宁可救错,他也不想再错过。

    子木讲完这些,已经是后半夜了,大家听完后都惊得说不出话。

    原来十年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一下子接收了这么多信息,大家都各自回房慢慢消化去了。

    等人都走后,凤鸣留下来问子木:“我真的是诺诺嘛?她六岁就那么聪明,而我……”

    子木将凤鸣额前的碎发揶到耳后,轻声地回答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就是诺诺,等我们离开这,回圣水宫见到圣母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子木借着烛光,看着凤鸣的脸庞想:她就是诺诺多好,虽然呆笨了些,但好歹人活着。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子木的想象。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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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子木介绍:
其实我不是神,我是人,你别看我长得怪,我可是炎黄子孙,龙的后代。
怪不得你能飞,怪不得你有角,怪不得你的血液如此奇妙......凤鸣子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凤鸣子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凤鸣子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