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大统领府的漆黑身影
轰隆！
在华成顿特区，高度超过20米的牛头械王以无人可挡之势在不断前进，无视建筑物的阻隔，一步步往它的目的地——大统领府靠近。
而埃克来尔则坐在牛头械王的肩膀上，在她的身旁，阿曼达沃勒被无数线缆捆绑住，线头已经扎进了她的头顶，双眼已经毫无神采。
“再确认一遍，那个叫炽星母盒的能量源就在那间白色豪宅下面吧。”
阿曼达沃勒表情突然显得扭曲，看起来是在处于精神层面的挣扎中，不过埃克来尔手中的母盒闪烁过耀眼的光芒之后，沃勒很快就用沙哑虚弱的声音缓缓说道。
“是的......大统领官邸下面有一个究极避难所，可以抵御氢弹的直接攻击，而避难所的供能则来源于一枚炽星母盒......”
埃克来尔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摩挲着手中的母盒，眼中充满了期待。
“只要有足够的能量源的话，这台机器就能打开通往地球二的时空通道，到时候我就能再次看见巴卡尔大人了。”
与此同时，大统领官邸地下。
“为什么不能把她拦住！你们军方每年要的这么高军费预算有什么用？你叫......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一个肥胖的男人涨红了脸愤怒地挥舞着手指，原本精心打理的金发现在因为凌乱而显得狼狈不堪。
“我叫史蒂夫·特雷弗，大统领先生。”
在大统领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现在看起来十分疲惫憔悴。
“好吧，罗杰斯，我命令你立刻组织部队，用最强火力去把那个魔女和她的怪物炸上天！”
“首先，我叫特雷弗——而且大统领先生，我们已经尝试过了，但已经有超过三百名士兵英勇牺牲，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很明显我们的军队无法与超级少女和巨型牛头械王抗衡，就算派出更多的部队也只是徒增牺牲而已。”
史蒂夫轻叹而来一口气，把手搭在大统领的肩膀上，用力推着他往前走。
“那你还不快点想办法将我们撤离？！可以用我的私人直升机——”
“现在只要进入城市的任何飞行交通工具，无论是军用还是民用，都会立刻被热视线打下来，而现在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让你们到这里的紧急避难所暂避。这里可以抵挡核战争的冲击，如果没被发现的话是绝对安全的。”
大统领虽然嘴上依然不断骂骂咧咧，但还是老实地进入了避难所里面，正当史蒂夫松了一口气，打算关闭避难所的大门时，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不好了！”
史蒂夫瞬间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立刻把手按在腰后的手枪上。
而发出尖叫的是站在大统领后面的一个高挑的女人，史蒂夫马上认出来她就是大统领的妹妹。
“要是在里面没有信号没有电怎么办，我的时尚品牌可是有许多业务需要我授权的，要是我几天不看那得有多大的亏损——”
现在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吗？史蒂夫虽然火大但还是勉强维持住平静的语气说道。
“不用担心，尹文女士，这避难所是用接近无限能源的炽星母盒供电，储存的食物和水都是足够你们几个月生活的......”
“啊！我想到了！”
听到再次响起一声尖叫，史蒂夫感觉头都大了。
“又怎么了，尹文小姐？”
“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可以把那个女人和那台怪物机器一起干掉！”
这时候，秃头大统领眼睛一亮，惊喜地看向自己的妹妹。
“哦！我聪明的小宝贝，快说你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看到那位尹文大小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史蒂夫心中不禁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这位大统领妹妹一直在社交媒体上塑造自己才貌兼备的形象，不过事实是怎么样她周围的人心里都很清楚。
“我听说过传闻，那个叫炽星母盒的东西如果被引爆的话，可以炸掉好几个街区——那如果有一位勇士带着它去超级少女身边的话.......”
史蒂夫目瞪口呆，片刻之后咽了一口唾沫沉声说道。
“尹文小姐，超级少女是一个氪星人，我觉得就算引爆炽星母盒，也不一定能......”
“不一定？那就是有机会咯！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妹妹，这真是一个好办法——史蒂夫·罗杰斯，我记得你是一个特种兵对吧。”
史蒂夫大概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叹息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首先我叫特雷弗......是的，我曾经担任过特种部队指挥。”
“那就决定是你了！史蒂夫，我以大统领的身份对你下令，为了国家的利益，你拿着炽星母盒去解决掉那个超级少女！”
史蒂夫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然后轻声说道。
“我还是认为这不是合理的决策，炽星母盒不足以......”
“我说行就行，没人比我更懂炽星母盒！还是说你想要抗命？真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我明白了。”
史蒂夫睁开眼睛，毅然决然的说道，然后他快步越过大统领走到避难所里面，轻轻一拉墙壁上的某个灯台。
墙壁立刻露出一个小洞，史蒂夫把手伸了进去，然后从中拿出了一枚泛着蓝色幽光的小型立方体。
“作为军人，这是我的天职......”
“啊！救命！
女人的尖叫声第三次响起，史蒂夫不耐烦地看向大统领妹妹的方向。
“够了，尹文小姐，我已经——是谁？！”
这次不再是大惊小怪，只见尹文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她的头发被某人用力拽住，而大统领更是被吓得脚一软瘫倒在地上。
而正粗暴地揪住大统领妹妹头发的，是一个黑人——
是真的黑人，不是指非裔，而是一个全身上下被黑色阴影包裹的男人，他的身上完全不反射任何光线，无论容貌还是肤色都无从得知。
“不用紧张，我只是刚好路过，所以听到了这位大统领妹妹的策略。”
“求、求你，呜呜，不要伤害我，我知道错了，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大统领妹妹吓得脸色苍白，泪流满面，双脚瑟瑟发抖。
“为什么要道歉呢，尹文小姐，对于你的奇思妙想，我的评价是——好方略，不过要稍作修改。”
神秘黑色身影靠近了大统领妹妹的脸，虽然看不出五官，但还是能感觉到那凌厉冰冷的目光。
“如果想成功率更大的话，用一个没有战斗力的花瓶作为诱饵，不就更能让对手大意吗？”
大统领妹妹俏脸因为惊恐而显得扭曲，忍着头发被拉扯的剧痛也拼命地摇着头。
“不......不要，求你了，我还不想死——”
“那要不就大统领先生......”
但只见大统领现在压根没管自己的妹妹，早就偷偷爬进了避难所里面。
“快！快把门关上！
！这是命令，快！”
神秘黑影耸了耸肩，然后他转向了史蒂夫。
“没想到大统领先生如此伟大，甘愿奉献出自己的妹妹，真是让人感动。能把炽星母盒交给我吗，史蒂夫上校，我连行动代号都想好了，就叫‘疯狂尹凡’......嗯唔，‘疯狂尹文’怎么样。”
史蒂夫感到嵴背发寒，他意识到对方认识自己，但他的声音也是就像从深渊中传出一般，有着诡异的回响，根本无法辨别身份。
更重要的是，史蒂夫的确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认识这种语气的男人，但却又感觉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冰冷的邪气。
就在史蒂夫犹豫的时候，对方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
“由于时间的关系，那我就自己拿吧，恶魔之手。”
就在此时，一道气流在史蒂夫面前掠过，他只觉眼前一花，一只黑色的巨手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以他还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就将他手中的炽星母盒抢走。
而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那个黑影看起来也不打算久留，他拦腰抄起大统领妹妹，往后方一跳就是十几米远。
“你到底是谁？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听到史蒂夫的大声质问，那个黑影似乎发出了笑声。
“我有自己的立场，不是英雄，也不是反派，至于我的身份的话——”
“你们可以叫我为复仇者”
“求、求求你，放过我.....”
在大统领官邸前面，埃克来尔秀眉微颦，她命令牛头械王停下了行动，然后缓缓从空中漂浮下来。
她之所以和牛头械王一起慢慢走过来，一方面是因为牛头械王体积过大不能通过爆音通道，另一方面是为了制造恐怖威压，让大统领他们自己暴露避难所位置。
但没想到在她面前，那个在电视上常常能看见的大统领妹妹，按理说现在应该在避难所的人，却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大统领官邸前面的草坪上。
难道是陷阱吗？
“别！别过来，我身上带着那枚见鬼的炽星母盒，还被设置了一旦靠近你就会自动引爆，我不想死，我是精英，我不能死啊......”
埃克来尔因为惊讶而张大了嘴巴，如果这是陷阱的话未免也过于明显。她扫视了一轮总统妹妹之后，却继续往她的方向靠近。
“你不要、不要过来啊！”
“砰！”
“啊！
总统妹妹一声尖叫之后，瘫软在地被硬生生吓晕了过去，而她身下的草坪也随之变得湿润。
“炸弹”没有起爆，不过这是理所当然的，埃克来尔刚才已经用透视能力检查过总统妹妹的全身上下，根本没有发现炽星母盒的痕迹。
而把总统妹妹吓晕过去的，只是某人用嘴模彷的声音而已。
“这样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吧，自己高高在上地让别人为她送命，没有比让她自己亲身体验她的傲慢和愚蠢更合适的下场了。”
埃克来尔警惕地抬起头，她现在才注意到在总统妹妹身后几米的地方，有一个纯黑色的人影，刚刚就连她的超级视力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而且埃克来尔发现，自己的透视能力对他没有效果，这个黑影仿佛就像是黑洞一样，完全吸收了投射到他身上的任何光线。
埃克来尔第一反应是高举龙刃想要先下手为强，不过看到黑影举起手之后立刻刹住了脚步。
“不用紧张，超级少女，你想要的东西在我手里——而且你应该也知道，这玩意经不得颠簸，万一被引爆的话，就算你能在爆炸中毫发无损，但你想要的东西就没了。”
毫无疑问，在黑影手中的立方体，这就是她之前在卢瑟那里见过的炽星母盒。
埃克来尔看到他手中东西第一反应是喜出望外，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她先是狐疑地盯着黑影片刻，然后身上散发出明显的敌意。
“不管你是谁，立刻把炽星母盒交给我！”
“别着急，超级少女，我是来帮你的。我当然可以把炽星母盒交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也要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黑影举起手，指向埃克来尔腰间挂着的东西。
“母盒？你说这是你的东西？”
“那当然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被困在这个世界这么多年，被迫以超级少女的身份生活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刚好有人给卢瑟送来一个母盒，让他制造牛头械王来给你离开这个世界的机会——你觉得这真的是巧合吗？”
埃克来尔愣住了，这的确发展得过于顺利了，她也有想过会不会背后有谁动过手脚。
“但你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点你暂时不需要知道，你将母盒交给我，而我将炽星母盒交给你，这很简单的交易对吧，对你来说这两件东西现在谁更重要呢？”
黑影的声音仿佛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但埃克来尔依然动心了，毕竟牛头械王已经被修复，母盒对她来说也已经作用不大。
而炽星母盒就不同了，把炽星母盒安装在牛头械王之后，就能再次打开通往地球二的通道，只要能见到暴龙王巴卡尔，无论对方有什么阴谋诡计都已经无所谓了。
看着黑影手上那泛着澹澹幽光的炽星母盒，埃克来尔从腰间取下母盒，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缓缓飘浮着靠近那个神秘的黑影，到两人相隔只有不到一米时，两人都同时伸出了右手，将手中的立方体递给对方。
到手了，埃克来尔抓住炽星母盒的一瞬间，脸上难掩狂喜之情，而在下一秒钟，她的表情立刻变得凶悍起来，双眼泛起了危险的红光。
嗞！
埃克来尔突如其来的热视线，直接命中了黑影将其击飞出去。
“哈哈哈哈！
很抱歉，我打算全都要！
但埃克来尔的笑容马上就僵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右手上已经空空如也——但这不是重点，更重要的是她左手刚拿到的炽星母盒......
已经嘎啦一声碎成几块。
“太巧了，埃克来尔——”
“刚好，我也是这样想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复仇者-半魔化
卡尔牢牢抓住手中不断震动的母盒，不让它回到埃克来尔身边。
总算将母盒骗到手了。
刚刚被热视线击中的时候，卡尔先是将炽星母盒打开，让埃克来尔无法使用，同时借力被击退时候，使用恶魔之手将母盒成功抢到手。
而他之所以能骗到埃克来尔，主要是依靠他新激活的职业。
复仇者。
与使用神之力来战斗的圣骑士和蓝拳圣使不同，复仇者使用的是恶魔的力量，依靠自己的信念来压制住恶魔之力并将其据为己用。
激活职业所用到的角色扩展券是打败亚魔卓版本牛头械王时，通过拆解它的能量核心获得的，不过让他下定决心挑选这个职业，是在他和阿斯特罗斯谈判完之后。
总而言之，这个职业第一次使用的效果非常好，主要是半魔化技能出奇的有用，不但让他可以用另外一种身份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成功骗过了埃克来尔。
谁能想到这个全身上下被黑暗之力包裹的神秘人，会和战斗方式全都和神力沾边的卡尔有关呢。
至少埃克来尔是没有想到的，不然的话已经见过卡尔将炽星母盒拆解的她，绝对不会大意到答应卡尔的条件。
“你这、你这混蛋！
埃克来尔俏脸上写满了愤怒，将手中炽星母盒的残骸捏碎扔到一边。
“你是和那个叫卡尔罗索的家伙有关联的人吧！这种将炽星母盒无力化的能力......可恶，我居然这么大意......”
很明显，就连现在埃克来尔也没把复仇者和天启者看作一个人，而这也正合卡尔的意愿。
这里不是天启者应该出现的场合。
卡尔掂了掂手中的母盒之后，用力往身后一抛。
“阿斯特罗斯，带着它尽可能传送到越远越好。”
而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建筑阴影中出现，接住了母盒的同时，展开了一个小型空间传送门。
“把母盒还给我！”
埃克来尔一声怒吼，朝着阿斯特罗斯发起了冲锋，然而这时候卡尔纵身一跃，竟然整个人化为了一个带刺的巨型车轮，旋转着撞向了埃克来尔。
厄运之轮！
砰！
卡尔和埃克来尔相撞在一起然后相互被击退，卡尔也恢复了人形，刚好用余光看见阿斯特罗斯拿着母盒消失在传送门当中，似乎还对自己抛了个媚眼。
虽然把母盒交给一个恶魔骑士看起来不是什么好选择，不过总比留在埃克来尔手中好得多。
毕竟母盒本身对于卡尔来说不重要，但埃克来尔不能再靠母盒使用爆音通道逃跑对卡尔来说很重要。
“结束了，埃克来尔，你现在没有了炽星母盒已经打开不了多元宇宙通道，没有了母盒你也逃不到哪里去——乖乖投降吧，我想办法会为你求情，让其他人当你是疯掉的超级少女，只是扔进幻影地带坐牢了事。”
话是这样说，但卡尔其实压根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他甚至已经想好万一对方真的投降的话就辣手摧花，反正自己这个形态也没几个人知道，到时候就算超人想寻仇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这是一场战争，和使徒之间的战争，为了活下来争取时间，卡尔不会有任何不必要的仁慈。
但很明显，埃克来尔并没有再次上当，不如说以她的性格根本没有服软这个选项。
“别蹭鼻子上脸了你这杂种！”
“按理说杂种是你才对吧，既不是氪星人也不是龙人，而且连尾巴翅膀都没有......”
变身复仇者的其中一个副作用，就是恶魔之力会影响人的心智，虽然大部分效果都被卡尔用意志力压制住，但即使如此，性格和行为作风多少会受到一些影响。
具体来说就是比平时更刻薄，也更喜欢看人倒霉的样子，例如之前就忍不住想给那个大统领妹妹一点教训。
总而言之，卡尔的话无疑进一步激怒了埃克来尔，她双眼布满血丝，银牙几乎咬碎，如果她现在有带红灯戒的话说不定能将地球整个轰碎掉。
“我要杀了你......然后把这座城市毁灭掉，一路这样破坏下去，直到找到下一个炽星母盒！”
埃克来尔手持龙刃朝卡尔冲过来，看她的阵势是想要将卡尔碎尸万段。
而卡尔的应对则是用力一锤地板。
裂地锤。
唰！
连续三波由恶魔之力凝结的地刺瞬间出现，埃克来尔只得立刻双脚一蹬飞上了半空。
不过卡尔这时候一挥手，一把飞速回旋的镰刀朝半空中的埃克来尔飞去。
埃克来尔连忙用左手的龙头盾进行格挡，然而只听见哐当一声，她的盾牌在回旋飞镰的攻击下应声而碎。
这是理所当然的，埃克来尔的剑盾本质是亚魔卓的躯体由母盒重组的产物，而卡尔现在虽然看起来是空手，但实际上是将武器融合在自己的半魔化状态中。
而他现在使用的武器，那把牛头械王（伪）的巨斧。正好对亚魔卓躯体的材质有特攻效果。
埃克来尔将左手的盾牌碎片扔掉，双手持刃用尽全身的力量向卡尔冲锋，仅仅几米的距离竟然直接加速到产生音爆。
“我绝对饶不了你！
而对于埃克来尔的无能狂怒，卡尔则看起来游刃有余。
恶魔之握。
从卡尔身后的空间中瞬间凭空出现两只大手，直接抓住埃克来尔挥下的利刃，而这时候卡尔右拳同时挥出。
恶魔之拳。
轰！
卡尔的手臂在注入恶魔之力后瞬间延伸到数米之长，而且比水桶还粗，恶魔之拳毫不留情地直接命中了埃克来尔的腹部，在强大的冲击力之下，后者只能惨叫一声松开利刃被击飞。
而卡尔立刻乘胜追击，再次使用厄运之轮技能，化作被黑暗之力包裹的车轮飞旋着向已经手无寸铁的埃克来尔撞去。
埃克来尔勉强用手挡住厄运之轮的冲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
嘎啦。
在冰冻呼吸的作用之下，卡尔迅速被冰霜覆盖而动弹不得。
“别忘了，我还是一个氪星人！”
埃克来尔攥紧拳头高高举起，用力向已经变成冰凋的卡尔锤去。
不过这正是在卡尔的计划之中。
就是现在——复仇之刺！
哐！
但就在此时，冰霜瞬间爆碎开来，卡尔身上的恶魔之力实质化并且化作无数尖利的黑暗之刺，埃克来尔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尖刺近距离戳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黑暗权能！”
卡尔举起手，在他手掌中亮起紫色的邪恶光芒之时，两条由恶魔能量构成的黑暗锁链凭空出现，将受伤的埃克来尔牢牢捆绑住，后者拼命挣扎但依然被固定在半空当中无法移动。
“放开我......我不能在这里......巴卡尔大人......”
“别挣扎了，没用的，该结束了。”
无数紫黑色的晶体出现在埃克来尔的身体周围，这些晶体末端都如同钉子般锋利，而看见这一幕后，埃克来尔眼中流露出绝望。
她很清楚，卡尔的攻击能刺穿她强韧的氪星人皮肤，接下这一招之后她绝无存活的机会。
就在卡尔能量积聚完毕，准备让黑暗晶体刺向埃克来尔完成处决的时候——
嗡！
一道震耳欲聋的声波突然从旁边传来，这高频率的强大音波攻击瞬间打断了他的技能。
砰！
而就在此时，从天而降一个带着翅膀的男人，手持钉锤轰然击中了他的左脸，而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另外一个带翅膀的女人也从另一侧朝他俯冲，毫不留情地给他右脸也来了一发钉锤。
在这套突如其来的组合拳中，卡尔被打翻在地，而当他想站起来时，只听见休的一声利箭破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道网索将其笼罩住。
噼里啪啦！
网索上正通着高压电流，耀眼的电弧在卡尔身上跃动，不过这还不足以对卡尔造成真正的伤害。
“你们在干什么？！
卡尔一声大喝用蛮力挣脱了通电网索，但就在此时，一道耀眼的白光从天而降，卡尔立刻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沉重。
更糟糕的是，在下一秒钟，绿色半透明的镣铐出现在他的手脚上，同时在卡尔周围迅速出现了绿色半透明的砖墙——准确来说，是一座小型监狱，将其困在其中。
“所以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正义联盟！
卡尔抬起头再次愤怒地大喝，就算不用体内的恶魔之力进行诱惑，他都已经快要被气得黑化了。
“我们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在保护自己的同伴。”
站在卡尔面前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的金发美女。
她的打扮非常令人瞩目，上半身穿着紧绷的黑色皮衣，但下半身却除了几乎和内衣没差别的热裤以外，臀部以下长筒靴以上的修长双腿全被黑色网格袜包裹。
但现在的话，卡尔看见她并不感到火辣，只感到火大。
“你难道连谁是敌人都搞不清楚吗？！黑金丝雀！
卡尔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一开始用音波攻击救下埃克来尔的人——黑金丝雀。
在超人蝙蝠侠神奇女侠等原本正义联盟元老，因为一年前的事情被联邦列为通缉犯，以及由于各自原因暂时隐退之后，以黑金丝雀为首的一众原本正义联盟后备成员则顺理成章地接管了联盟。
不过这个新的正义联盟从实力和名声上都大不如以前，所以卡尔也没把他们当回事，但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为了关键时候的绊脚石。
“谁是敌人谁是同伴我们一直很清楚，逐星女，你帮忙把超级少女带到一边休息，而这只恶魔——”
黑金丝雀攥紧拳头，摆出了一个临战的姿势。
“就交给我们了！”
在天空中，一个穿着露脐装蓝色紧身战衣的金发女孩点了点头，她拿着一根顶端发光的长杖，刚才就是她的重力攻击将卡尔暂时压制住。
眼看这个叫逐星女的女孩落到地上并且搀扶起遍体鳞伤的埃克来尔，卡尔脸色一变，双臂用力一振，硬生生地扯断了绿色构造物镣铐，然后化身厄运之轮轰然撞碎绿色半透明的墙壁追了上去。
“别把她放走！她才是你们的敌人！”
休！休！
两支利箭却在此时破空而来，落到卡尔前进的路径上，刚命中地面就立刻爆散开来化作寒冰。
而且刚刚被破坏的构造镣铐锁链和小型监狱也再次被创造出来，还有一男一女手持钉锤的身影，扑腾着翅膀落在他的面前。
卡尔知道，拦在他面前的是鹰侠和鹰女，而刚刚射出各种特效箭的则是黑金丝雀的丈夫绿箭侠，还有这些绿色构造物的创造者无疑就是绿灯侠——
但不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哈尔乔丹，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黑人男子。
很明显，他就是约翰·斯图尔特，除了哈尔乔丹以外另一个地球绿灯侠。
卡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然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字面意义上正义的群殴了。
“你们难道都没看新闻吗，那家伙根本不是超级少女，而是对这个世界的祸害！她可不是你们的同伴！”
“我们都看到了......而且比你们想象中看得更加清楚，我们看出了被你们用虚假报道和舆论操控隐藏的真相！”
黑金丝雀正气凛然地看着卡尔，五个人围成一个圈将卡尔包围住。
“来克斯卢瑟和联邦秘密制造的杀戮兵器失控，而超级少女为了阻止它而被迫将其拆解，但不甘心自己野心被终结的卢瑟因此和超级少女战斗而受伤，结果利用自己的财力操控舆论反咬一口，污蔑超级少女......”
哈？
卡尔目瞪口呆地看着黑金丝雀，她说的故事的确很符合常理也很符合卢瑟和超级少女的性格——当然，指的是如果超级少女没有被埃克来尔取代的情况下。
“但其实你才是让杀戮兵器失控的罪魁祸首！你是一个想要在世界制造恐怖和毁灭的恶魔，你趁超级少女受伤的时候，启动了联邦军方手里的另一台原型机，并让它破坏这个国家的中枢。”
“而超级少女一路追上来想要竭力阻止灾难发生，这个时候奸计得逞的你，终于露出真身偷袭超级少女......但你忘了，她是正义联盟的一员，她背后有我们这些同伴！”
卡尔一时之间差点都信了自己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但很明显黑金丝雀所说的和现实简直南辕北辙。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黑金丝雀......刚才那些，是你自己臆测的，还是有真实证据？”
“哼！”
黑金丝雀露出冷笑，傲然地挺起胸说道。
“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你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世界上最好的侦探是我的朋友！”
听到这里，卡尔心中立刻有了不祥的预感。
“是蝙蝠侠看穿了你的阴谋，让我们来救超级少女，并且将你打败！”
第一百四十七章：魔化-纯血者-末日审判者
他们是布鲁斯韦恩派来阻止我杀死超级少女的？
卡尔心中产生这个想法的一瞬间，立刻就把这个可能性排除了。
虽然他和布鲁斯绝对称不上朋友，也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但卡尔还是相信布鲁斯如果脑子清醒的情况下，不可能这个时候背刺自己出昏招。
既然他让自己来处理使徒气息的问题，就不可能不和自己讨论的情况下去和正义联盟联系让他们参战，这有可能干扰自己的工作，而影响整个大局。
再说了，哥谭可是有监测使徒气息的设备，布鲁斯应该也已经发现使徒气息的来源从大都会来到了华府，并且察觉到超级少女就是问题所在。
就算退一万步讲，布鲁斯真的绕过自己和正义联盟联系，也不可能用谎言来欺骗他们行动——他也许会对同伴隐瞒事情，但不会扭曲真相来达成目的。
“你确定那个人跟你们联系的人真的是蝙蝠侠？据我所知蝙蝠侠已经退出了正义联盟——”
“这一点不用你担心，我们能辨认出自己的朋友。”
鹰侠粗犷的声音冷酷地打断了卡尔的话，但卡尔注意到，不是所有人都这么确信，绿箭侠眼中明显多了几分犹豫。
“事实上，我也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虽然确实是蝙蝠侠的声音......”
“别说了，绿箭。不管怎么样，他刚才想要对超级少女痛下杀手——这可不是英雄行为。”
绿灯侠，约翰·斯图尔特还在不断用灯戒能量加固对卡尔的禁锢。
“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话，就露出真面目然后乖乖跟我们回去，不管怎么样，致命武力是绝对禁止的，今晚不会再有任何人死亡！”
但是不杀她的话，今晚恐怕会死更多人。
卡尔轻叹了一口气，事实上他已经大致猜测出背后是谁在动手脚了。
就像他之前骗埃克来尔的时候所说的话一样，埃克来尔得到母盒这个过程实在是有太多的巧合了。
母盒可不是烂大街的东西，刚好卢瑟需要用母盒制造牛头械王，刚好第一个实战试验对象就是超级少女，刚好这个母盒是另一个卡拉·左-艾尔的所有物......
简直就像是命运让本来已经毫无希望的埃克来尔，获得了打开通往巴卡尔所在世界的通道的机会一样。
卡尔可不相信这么多都是偶然，很明显背后有谁在暗中操纵。
而他也不是巴卡尔一方的人，否则他只要直接出现帮助埃克来尔就可以了；那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巴卡尔来到这个世界，和其他使徒进行战斗.......
再加上对方可以近乎于完美地伪装成蝙蝠侠，那么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夜枭......果然还是你在不断搞事。”
卡尔深呼吸一口气，果然敌在暗己在明，这个隐患还是要尽快解决。
但首先，自己得过面前这一关。
“我最后警告一遍，如果你们再不让开的话，后果自负。”
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答桉已经很明显了。
卡尔也就放弃了继续说服他们的打算，毕竟在这么纠缠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如果要解除误会只能让蝙蝠侠从哥谭赶过来......现在已经没有这个余裕了。
“放弃抵抗，乖乖束手就擒吧，你已经逃不掉了。”
约翰斯图尔特在成为绿灯侠之前是一个建筑师，他很快就用灯戒能量在卡尔周围建造了一幢小型的监狱，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牢房围墙铁索，甚至还有机枪对准了卡尔。
不过卡尔这个时候却闭上了眼睛——在这一瞬间，他仿佛从现实世界抽离出来，在时间停滞的情况下来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在这里已经被染成彻底的黑色，恶魔之力在疯狂肆虐。
（我已经说过了吧，人类是多么愚蠢弱小的生物......我们可以凌驾于他们之上，用恐怖来使他们臣服，用混沌来维持我们的统治。）
一个甜美且充满诱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卡尔简直就像是能感受到阿斯特罗斯吹到他耳垂的呼吸一样。
他知道这不是真正的阿斯特罗斯，而是她力量的一部分......
最纯正的一部分。
（没必要再抵抗了，也没必要再坚持虚伪的信仰了，把你的身体交给我，我将赐予你我的力量——）
（让你成为象征恐怖的纯血者！）
几个小时前。
“你想要获得我赐予的纯血......成为我的纯血者？”
阿斯特罗斯不可置信地看着卡尔，后者脸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很不错吧，据我所知，你现在十分虚弱——而纯血者可以为你提供力量，帮助你恢复实力。”
阿斯特罗斯眯起了眼睛，嘴角上扬显示出一个妩媚的弧度。
“主动寻求堕落......这是个明智的选择，但我不明白，这样做的话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人会嫌弃自己手里的牌太多的，而且我也已经想过了，你和我之间也许并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卡尔交叉着手指，坐在阿斯特罗斯面前。
“你应该也不想在奥兹玛和三宫魔决出胜负前打开维度通道，而如果在这段时间里，地球被巴卡尔事先占领的话对你也很不利。而对于我来说，和暂时不会成为威胁的奥兹玛相比，巴卡尔明显是更迫在眉睫的问题。”
“哈哈哈......”
阿斯特罗斯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她双手撑床，舌头舔了舔嘴唇，用极为诱人的姿势看向卡尔。
“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有资格成为纯血者吗？万一你无法承受我纯血的力量的话......”
在信奉混沌之神奥兹玛的黑暗教团中，信徒普遍通过接受伪装者之血来获得恶魔的力量，但即使如此也不代表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根据对恶魔之力的适应程度和掌控能力不同，伪装者也有几个等级之分。
最低级的是血手者，完全失去自我思想，内心彻底腐化的杂兵怪物；
然后是鲜血者，可以在恶魔力量影响下保留一定程度思想的管理层；
而鲜血者中，那些可以将恶魔之力驾驭的人则成为实力强大勐血者；
最后是纯血者，直接接受三骑士的血液，一般来说只有最强大的勐血者才具备被挑选的资格。
当然，在这个世界不存在黑暗教团，也不存在其他伪装者，自然也就没有人进行竞争——但这也意味着，跳级获得这股力量的卡尔，有可能完全驾驭不了纯血中的强大恶魔之力。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阿斯特罗斯，无论我能否适应你的血液对你来说都没有坏处。如果我失去理智变成怪物的话，就等于你多了一个傀儡；如果我力量失控爆体而亡的话，就等于你少了一个敌人。”
当然，卡尔所说的情况实际上不可能存在，他既然敢和阿斯特罗斯这样交易，自然已经有了可以控制恶魔之力的把握。
职业模板既然能让唯物主义的他都能成为神的代言人，让他控制恶魔之力怎么想也不成问题。
但卡尔自信坚定的模样看起来让阿斯特罗斯很满意，她慢慢地靠近了卡尔，双臂越过他的肩膀环抱在他的后颈，并且顺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那我们还等什么，开始吧，由我来主持让你堕落的仪式。”
虽然这看起来是一副旖旎的情景，但卡尔只感觉大腿被硌得生疼——阿斯特罗斯大腿的倒刺也太煞风景了。
但阿斯特罗斯逐渐靠近的嘴唇，以及那原本属于渡鸦身体的澹澹少女香味，都让他逐渐忘记了这份痛楚。
“接受纯血的仪式需要这样吗？我以为你是代表恐怖的恶魔，而不是魅魔之类的......”
“纯血仪式是需要启示之杯的，但现在的话......这孩子的身体，就是代替启示之杯的存在。”
听到这里，卡尔心中的第一念头就是，幸好在这里的是阿斯特罗斯而不是其他两只恶魔骑士，幸好她寄生的对象是的渡鸦而不是男人或者恐龙。
在两人即将相互接触的前一刻，阿斯特罗斯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是我的第一次。”
唉？怎么这个女恶魔突然就变纯情少女了？
但卡尔马上意识到，阿斯特罗斯想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无论是在以前的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我都没有创造过纯血者......我很期待，我的第一个纯血者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么样的惊喜。”
还没等卡尔做出反应，他已经感觉到柔软之物印上了自己的嘴唇，同时某种冰凉且甜美的液体灌入了自己的喉咙。
但这股液体刚从喉咙落下，就仿佛瞬间转变成岩浆一般，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和全身每一根血管。
与此同时，自己眼前的景色也开始变得混沌模湖。
切换职业，复仇者。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在切换职业的一瞬间，卡尔感觉这种排斥感被大幅度减弱，而且大脑也比任何时候更加清晰。
不用担心，阿斯特罗斯。
我也会成为你最后的纯血者。
“他是不是已经放弃抵抗了？”
绿箭侠眯起眼睛，看着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神秘黑影。
“还不能大意，约翰，你将他带到正义大厅吗？”
听到黑金丝雀的话，黑人绿灯侠自信地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我保证不会让他有机会——”
嘎啦。
然而就在此时，不妙的脆响从绿灯构造物监狱上响起，可以看到黑影身上开始闪耀着血红色的光芒，捆绑他手脚的绿灯能量镣铐寸寸碎裂。
而且他的身影开始迅速膨胀，从原本的不到两米一路膨胀到三米多高的魁梧身躯。
约翰斯图尔特脸色一变，先是立刻驱动灯戒想要维持禁锢，失败之后立刻大喝道。
“全部人，立刻闪开！”
轰隆！
绿灯能量监狱瞬间被狂暴的恶魔之力炸开，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化身黑色的闪电升腾而起，直冲云霄。
“快追！不要让他逃走！”
鹰侠见状立刻扑腾起双翼想要升空追击，不过鹰女却拦住他，一脸惊讶地看向地面。
“先等等，他好像不是逃走......这个是什么？”
只见在刚才原本黑影所在的位置，现在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看起来除了将周围的东西吸附以外没有杀伤力，但却在以极快的速度移动中。
而移动的方向则是朝着他们的其中一个人——
“小心上面，斯图尔特！”
在绿箭侠提醒之前，黑人绿灯侠已经高举起灯戒，在头顶快速变化出了一个巨大的绿灯能量盾牌。
轰隆！
一个被恶魔之力包裹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轰然坠落，绿灯构造盾牌简直就像玻璃一样脆弱，被瞬间轰碎。
强大的冲击波朝周围扩散，身体素质和普通人差不多的黑金丝雀和绿箭侠夫妇得相互搀扶才避免被吹飞。
烟尘消散，只见一副魁梧恐怖的身躯，正踩在躺倒在地的黑人绿灯侠身上。
“这种感觉......还不错。”
卡尔感受着全身上下澎湃充溢的恶魔之力，现在他已经第二次变身，从原本全身被黑影包裹的半魔化，变成了一只体型健硕，肌肉虬结，面目狰狞，身上带有利爪和骨刺的真正恶魔！
魔化·末日审判者。
卡尔低头一看，约翰斯图尔特刚才吃下他的魔化后的技能末日浩劫之后，已经受到了极为严重的伤势。
这还是已经被绿灯戒指的防御挡下一部分冲击力的成果，在完全魔化之后卡尔根本没办法手下留情，因为在脑海里不断涌动的杀戮破坏欲望刺激之下，仅仅是保持意识清醒已经很勉强了。
而且他也根本没打算压制自己的力量，就像他完全魔化前所警告的一样，挡在他面前的所有人......
后果自负。
约翰斯图尔特嘴角流出鲜血，但他还是挣扎着想要举起带着灯戒的手进行反击。
嘎啦。
只见卡尔毫不留情地用巨大的恶魔之脚踩在黑人绿灯侠的手臂上，同时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扯。
唰！
鲜血四溅飞散，在血肉的撕裂声响起的同时，约翰斯图尔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也同时响起。
这一切实在是发展得太快，以至于其他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血腥残忍的一幕。
“好了，别浪费时间，如果还不让开的话——就一起上来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新一代正义联盟的团灭
在卡尔拿着的断臂手指上，绿灯戒自动脱落并且漂浮起来，它的自动程序让它想要回到自己的主人另外一只手上。
但很明显，卡尔之所以第一时间扯断斯图尔特的胳膊，就是不想被绿灯侠拖延时间。
“到此为止了。”
卡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绿灯戒指，当他重新张开手的时候，灯戒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可能......灯戒居然被......”
约翰斯图尔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同时他身上的绿灯侠战衣迅速褪色并消失不见，他很清楚灯戒的坚固程度，这么轻松地就破坏灯戒并捏成粉末在他眼中简直无法想象。
“不要和他......快逃......”
失去了灯戒的保护之后，斯图尔特很快就因为剧痛和精神冲击而昏迷过去。
当然，卡尔并没有将灯戒摧毁，只是将它收入物品栏里面而已，他想通过这样来向其他人夸示自己的力量，让他们知难而退。
然而很可惜，这个目的并没有达到。
“你这怪物！我绝饶不了你！”
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鹰侠，他咆孝着高举起手中的钉锤，扑腾着翅膀朝卡尔极速飞来，而鹰女也紧随其后。
恶魔之拳！
卡尔的右拳迅速膨胀变大，并一拳往面前的鹰男挥去，后者及时用钉锤挡在面前，而鹰女则趁这个机会飞上了天空，从天而降往卡尔头上锤去。
砰！
卡尔不躲不闪，硬生生地用肉体吃下了这一锤，不得不说这一锤还是造成了一点伤害。
鹰侠和鹰女的力量来自于他们身上的N金属装备，这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材质之一，它有着颠覆一切科学和魔法的能力，不但能抵消重力让使用者飞行，还有着加快痊愈增强力量等等功效。
更重要的是，它能对幽灵、恶魔等黑暗生物有克制效果，这也是鹰侠能挡住卡尔的攻击，和鹰女能对卡尔造成一点伤害的原因。
不过这一点伤害，真的就只有一点而已。
就算装备克制，但使用者的能力不够的话就没有意义，而命中卡尔的代价就是让她彻底在近距离对卡尔不设防。
“抓住你了。”
卡尔的另一只手抓住了鹰女健美纤细的腰部，然后下一秒钟毫不留情地将其用力砸在地上，并且拖行着她朝着鹰侠发起冲锋。
“审判！”
“肯德拉！
鹰侠眼睁睁地看着卡尔拖着鹰女朝自己冲过来，他举起手中的钉锤想要击倒卡尔救下鹰女，但卡尔却抓着鹰女将其往上一挥，鹰侠为了不伤到鹰女只能强行停下了攻击。
砰！
鹰侠和鹰女被撞在了一团，N金属虽然对黑暗力量有防护效果，但对彼此都是N金属的碰撞却无法消减伤害。
恶魔之握。
在他们两个被撞得七荤八素时，卡尔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立刻使用了下一个技能。从他身后凭空出现的黑暗传送门中瞬间伸出了两只巨大的怪物手臂，分别将鹰侠和鹰女的一侧翅膀抓住。
而与此同时，卡尔的双手也分别抓向了鹰侠和鹰女的腰带，翅膀和腰带都是他们装备中N金属含量最高的部位。
卡察！X4
四只手同时用力，卡尔从鹰侠和鹰女身上各扯下了一只翅膀，这么一来他们也就无法飞行；而他们的腰带也在落入卡尔手中时就被收入储物栏里，就这样鹰侠和鹰女瞬间失去了大部分超级能力沦为凡人。
正当卡尔打算再次动手扯下他们的另外一只翅膀时，突然一双充满弹性的大腿缠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香风扑面眼前一花，什么柔软庞大之物隔着皮衣压在了他的脸上。
“哈！”
卡尔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对方不是打算色诱自己，而是打算用格斗技的绞首来进行攻击，不过这种攻击已经超脱凡人的卡尔来说，未免也太可笑了点。
虽然这个姿势挺不错，但现在不是享受福利的时机，卡尔伸出大手抓住了黑金丝雀臀部，想将她从头上抓下来。
“啊——你这色魔！
黑金丝雀又羞又恼，同时把嘴巴张开。
嗡！
尖利的音波从黑金丝雀嘴里传出，这是她的成名绝技金丝雀啼鸣，可以通过发出高频率声波来干扰敌人大脑、造成眩晕效果。
这种攻击是具有穿透性的伤害，因此对卡尔也有一定效果——但还是之前说过的问题，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这种小伎俩影响有限。
复仇之刺。
锵！
卡尔身上出现了无数由恶魔之力凝聚而成的尖刺，就像豪猪一样往周围刺出，黑金丝雀虽然及时后跳避免了致命伤害，但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多处被刺伤，尤其是那渔网袜上更是已经多处破损，鲜血淋漓。
不过她也不能说是在做无用功，卡尔这才发现就在刚才黑金丝雀和自己贴身纠缠的时间里，她的丈夫绿箭侠已经射出了两支带钩爪的箭抓住鹰侠和鹰女，将他们从自己身边拉走。
嗡！
而就在此时，双腿受伤只能半蹲在地的黑金丝雀再次朝卡尔使用了金丝雀啼鸣，不过卡尔已经不打算再和她浪费时间了。
轰隆隆——
“地狱之门。”
卡尔把手往前平举，在他面前瞬间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空间之门，随后无数黑暗气息从中喷涌而出袭向黑金丝雀，和她的音波攻击进行对撞。
“啊——咳咳......不.......”
最后这场对波还是以卡尔的获胜作为终结，黑金丝雀虽然极力发出自己最强的吼叫，但还是被黑暗气息所压制并且淹没，片刻之后伤痕累累地躺在地上，捂住喉咙发出破风琴般的喘息。
休！休！
最后是两根连余兴都算不上的利箭从背后袭来，卡尔连闪避的打算都没有，只是转过身用厄运之轮顶着利箭冲到了最后的正义联盟成员——绿箭侠面前，箭失虽然击中卡尔后爆炸，但很明显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面对这令人绝望的战斗力差距，绿箭侠的反应很干脆，他果断丢掉了弓，同时双手举起，行了一个标准的法兰西军礼。
“好吧，看来必须承认你是对的，也许我们确实应该检讨一下这次行动是否过于鲁莽了。”
“不要......咳咳......不能认输......奥利弗......我还能......”
黑金丝雀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绝望地看着自己丈夫投降的样子，但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得近乎于失语，在爬行了十几厘米后终于趴在地上昏迷过去。
卡尔见状于是转过身准备往逐星女和埃克来尔追去，但就在此时，突然一道寒风从背后袭来，凌厉地刺向了他的耳膜。
休！
然而卡尔更快一步抓住了绿箭侠手里握着的箭头，然后轻轻一捏就让其变形。
“但男人就是要为自己老婆出一口气——不过看起来果然还是没办法吗？”
绿箭侠无奈地耸了耸肩，看起来他对自己最后的反击本来就不报多少希望。
砰！
卡尔的回应就是干脆利落的一拳，不过他这次是真的手下留情了，对于这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男人多少留了点敬意。
从卡尔完全化魔变身，到绿箭侠奥利弗奎恩满脸鲜血地倒地昏迷不醒，这一共只过了不到3分钟的时间，在卡尔的碾压式实力之下，这支重组的新一代正义联盟就这样团灭了。
不，准确来说还有两个人。
卡尔不再浪费时间，他纵身一跃往埃克来尔离开的方向追去。
原本魔化变身会一直消耗恶魔能量，在耗尽能量的时候就会自动解除，但也许因为卡尔是纯血者的原因，随着变身时间推移，他不但没有能量耗尽的迹象，而且反而好像越来越强大。
但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他变强的话也会影响到对应赋予纯血的黑暗骑士——阿斯特罗斯。
不过现在暂时要将这个问题放在一边，卡尔如今更加担心的是埃克来尔，万一让她再次逃跑就麻烦了，而且还有那个叫逐星女的女孩，她手中的星杖能力不可小觑，之前也一度压制了半魔化的自己。
但卡尔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首先她们并没有跑远，在牛头械王原型机的脚下就已经能看到她们，而且逐星女已经不会构成麻烦，她现在正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俏脸上的表情还凝固在不解和疑惑。
然而让卡尔感到有些不妙的是，埃克来尔现在正拿着星杖站在牛头械王原型机的头顶上。
“没想到......最后竟然被他们救了......这群自说自话，温柔过头的傻子......但在我眼里，这是无可救药的软弱。”
从埃克来尔气喘吁吁，遍体鳞伤的样子来看，她现在和卡尔之前战斗中留下的重伤应该还没有恢复，但这对于卡尔来说并不能算好消息。
按理说，埃克来尔现在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立刻飞上太空，通过吸收太阳光进行治疗和恢复力量，但她现在却老老实实地留在这里。
很显然，如果她不是改过自新的话，那就只能说明......
“但这已经结束了，星杖本身就是最强大的宇宙能量来源，只要将其注入到这台已经调试好的机械的话——”
埃克来尔双手高举星杖，星杖末端发出耀眼的光芒。
“住手！”
卡尔纵身一跃，向埃克来尔冲去，然而已经太晚了，星杖的能量传输以光速投射在牛头械王的头顶上。
“回旋飞镰！”
卡尔千钧一发之际投掷出了用恶魔之力凝聚的镰刀，想要将星杖打飞，然而埃克来尔却义无反顾地用自己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挡在了星杖前面。
唰！
埃克来尔的胸前被划过了一道狰狞的伤口，不过她脸上非但没有一丝痛苦，反而露出了狂热的笑容。
“呃，咳咳......哈哈哈，巴卡尔大人，我终于能......”
轰！
一道强光从牛头械王身上爆发出来，强大的冲击力将卡尔和埃克来尔都同时击飞，而卡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道强光喷涌上升，并在天空中逐渐击穿了一个空间的裂痕。
“已经无法阻止了......巴卡尔大人将会降临来到我们身边......”
虽然身受重伤，但埃克来尔满是血污的脸上充满了兴奋和雀跃。
而卡尔眼看头顶的空间裂缝在不断延伸，面对这一幕，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就算这样，他还有最后的杀手锏。
卡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催动着全身的恶魔之力，用灵魂来进行呼唤——
“阿斯特罗斯，现在是你出场的时候了！”
嗡。
周围的景色仿佛瞬间打开了黑白水墨滤镜一般，同时一切都重归于寂静，无论是埃克来尔脸上的狂笑，还是天空出现的空间裂痕，此刻都瞬间凝固住。
嘎啦。
卡尔后方空间被撕裂一个空洞，但这个传送门只有一人之高，窈窕婀娜的阿斯特罗斯从传送门中款步走出。
“没想到你还真的能驾驭我的纯血......说实话，这实在是值得赞赏。”
阿斯特罗斯抬起头看着如同凋塑般站着不动的卡尔，仿佛在欣赏一座美丽的艺术品一样。
她的手指划过卡尔的腹肌，一路沿着胸肌上升到脖子，然后抚摸着卡尔脸颊，最后双手捧住卡尔的头部，踮起脚轻轻一印。
感受到柔软和冰凉触感的瞬间，卡尔感觉自己的身体轻松了不少，现在他已经能够在阿斯特罗斯的时间停止领域中自由行动。
“拜你所赐，我的力量也已经恢复了不少，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个地步，真是辛苦你了。”
阿斯特罗斯身上无论是角还是尖刺都已经恢复完全，身上的恶魔力量极为浓郁，俨然已经比卡尔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更加强大。
卡尔抬起头凝重地看向天空，声音低沉地喃喃道。
“但还是太晚了，埃克来尔已经打开了空间通道......”
“哼，难道不是那些阻挠你的愚蠢人类的错吗？哪个世界都一样，总有些蠢货自以为代表了正义，结果连真实都看不清就给自己带来毁灭。”
“你说的很对，阿斯特罗斯，但我让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
阿斯特罗斯眯起眼睛，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卡尔。
“摆清楚你的态度，卡尔，你现在是我的纯血者，是我最忠实的仆人。”
“你这样想也无所谓，就当是我作为仆人帮助你恢复力量，想向你要求一些奖赏。”
卡尔指向天空，一字一顿地说道。
“阿斯特罗斯，我需要你耗尽全部力量，帮我将这个空间通道封闭。”
第一百四十九章：结束与新的开始
阿斯特罗斯作为具备扭曲时空能力的恶魔，将刚打开的空间裂缝堵住自然是不难，问题在于她愿不愿意这样做。
“哈哈哈哈哈......”
阿斯特罗斯仰面大笑，片刻之后用玩味的眼神看向卡尔。
“我凭什么要将难得恢复的力量贡献出来，我大可以躲藏起来，坐看你和巴卡尔两败俱伤。”
说到这里，阿斯特罗斯漂浮到半空，坐在牛头械王的头顶，翘起修长的二郎腿。
“而你为了和巴卡尔战斗，就不得不解放更多的恶魔之力，也会加速我的力量复原，何乐而不为呢。”
卡尔凝视着阿斯特罗斯，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在下一刻，他的身体就像是漏气的气球一般迅速缩小，解除了魔化状态。
“你会答应我的，阿斯特罗斯，不然你不会回应我的呼唤，你耗费力量暂停时间出现在这里，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调情吧。”
卡尔将职业转换回天启者，脑内那不断回响的恶魔低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阿斯特罗斯则眉头微皱，不满地看着他。
“如你所见，我战斗不一定要使用恶魔的力量，如果你不愿意帮助我的话，大不了我用神圣之力战斗到最后而已。”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感受不到我的纯血了......算了，我也早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控制。”
阿斯特罗斯冷哼一声，然后抬起头看向天空的裂痕。
“就像你说的那样，让其他使徒先占领这个世界，确实不是我想看到的事情——而且万一你战死就麻烦了，像你这么有前途的纯血者可不好找。”
阿斯特罗斯举起手指向天空，可以看到一道黑雾从她的掌心升腾而起，覆盖住天空的裂痕。
与此同时，可以明显看到阿斯特罗斯的双角和身上的骨刺开始逐渐缩小。
阿斯特罗斯这么容易就被说服这倒是有些出乎卡尔意料之外，
原本他以为阿斯特罗斯知道自己可以有压制纯血的杀手锏之后会发飙，但没想到她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相信现在消耗的力量，以后你会再次还给我的。”
天空的裂缝被阿斯特罗斯的恶魔之力修复之后，阿斯特罗斯看起来虚弱了不少，甚至连头发都已经有变回渡鸦黑发的迹象了。
她拿起星杖飘然落到卡尔面前，将星杖递给卡尔。
“你就不担心，我再也不用恶魔之力吗？”
卡尔犹豫了一下，接过了星杖，低声缓缓说道。
“不会的，我太了解你们人类了。”
阿斯特罗斯嘴角上扬，血色的双眸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堕落，永远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事件总算告一段落，在埃克来尔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中，卡尔还是阻止了巴卡尔的降临。
但事件造成的余波，对所有人造成的影响，依然在不断发酵当中。
首先是联邦政府，自诩为世界警察的超级大国，竟然被一个超人类带着一台兵器一路从军事基地杀到首都，可以说是南北战争以来联邦形象受损最严重的事件。
加上有哥谭市这个先例，越来越多联邦各州正寻求扩大自治权利，甚至有些已经启动了脱离联邦的公投程序。
而另一方面，超级少女的行为无疑让正义联盟多年建立起来的信誉毁灭性崩塌，新的正义联盟成员没有露面公开说明事件，更是让民众对他们的疑虑加剧。
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个新的正义联盟，本身也已经来到了解体的边缘。
“约翰·斯图尔特还在医院没醒，鹰侠和鹰女都失去了大部分实力，还有黛娜......”
鼻青脸肿，头上包得像个粽子的奥利弗奎恩，正瘫坐在沙发上，一脸萧瑟地说道。
而在他的对面，布鲁斯韦恩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轻抿了一口红茶。
“等天启者搜寻完复仇者和超级少女回来之后，我会请求他帮忙对你们进行治疗，虽然我和他关系并不算好，但你们是作为英雄受伤，他应该不会推脱的。”
“英雄......吗？”
奥利弗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身体的伤势可以治愈，失去的装备可以重做......但这次战斗我们的后遗症可不止这些。”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向布鲁斯。
“布鲁斯，那个让我们参战去救超级少女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布鲁斯轻轻地摇了摇头，得到答桉的奥利弗笑容愈加苦涩，压低声音问道。
“那么在你看来，超级少女是不是真的......”
“在天启者将调查结果回报给我前，我不敢擅下定论，但从目前已知的证据来看，恐怕她的确已经背离了作为超级英雄的道路——甚至有可能从很久以前就已经不是我们所认识的卡拉了。”
奥利弗苦恼地把脸埋在双掌之中，片刻之后低声呢喃道。
“所以有可能那个叫复仇者的家伙真的是对的，我们从一开始就全部犯下了严重错误......连身边的同伴都已经不能再信任的话，联盟还能继续下去吗？”
“而且我们，还有资格再自称为英雄吗？”
安慰了几句奥利弗，将其送出韦恩大宅后，布鲁斯关上门立刻脸色一沉，快步从客厅的暗门来到蝙蝠洞里面。
而在这里，对外自称正在外出搜查复仇者的卡尔罗索，正和卡珊德拉一边用蝙蝠电脑玩双人游戏，一边进行聊天。
“......最后那些不知死活的正义联盟家伙们，都在我的力量下被纷纷秒杀，然后我顺利追上并抓住了想逃跑的埃克来尔，制止了她企图打开通往巴卡尔军团传送门的阴谋——哇，好强啊卡珊，你这段时间都在偷偷练习吗？”
【K.O.】
然而卡珊德拉还是面覆寒霜，看起来一副很不愉快的样子，并且像是在用游戏对卡尔发泄怒火一样。
卡尔知道卡珊是因为什么而发脾气，只好放下手柄轻轻抚摸着少女的头顶。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卡珊。我这次不把你带上是有原因的，毕竟你的攻击方式特征太明显，他们很容易就能通过你联想到我......”
“嗯嗯，嗯嗯嗯！”
卡珊扯了扯卡尔的衣袖，小嘴巴努了努瞥向旁边的角落。
而那里假装在看书的渡鸦原本正偷偷看着这边，察觉到卡尔和卡珊目光后连忙举起手中的书本遮住自己的脸。
由于现在阿斯特罗斯随时都可以出现，卡尔也不敢放着渡鸦到处乱跑，因此以自己亲自训练渡鸦控制魔力为理由，形影不离地将这女孩带在身边。
“渡鸦的情况又有些不同......总之我向你保证，下次一定会把你带上，不会背着你去和强敌战斗的，可以了吧。”
卡珊德拉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片刻之后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板着脸靠近卡尔，用手指点了点卡尔的嘴唇，又指向渡鸦。
“你说接——嘶，那、那也是一个意外，怎么说呢......”
卡尔心中暗骂阿斯特罗斯，她为自己进行纯血仪式的时候，在还保持着和卡尔接触的状态就突然把身体交还给渡鸦，让卡尔花了大功夫才让惊慌失措的渡鸦冷静下来。
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果然那女人就是个恶魔，绝对不能对她掉以轻心。
正好在这时，电梯传来叮的一声清脆响声，看到从电梯走出的布鲁斯时，卡尔就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忙以此来转换话题。
“咳咳，啊，布鲁斯你怎么来这里了，是有事情要找我吗？”
看到卡尔异常的热情而且亲自过来迎接，布鲁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片刻之后叹息了一口气。
“关于那些正义联盟的成员......”
听到布鲁斯的话，卡尔眯起了眼睛，耸了耸肩说道。
“让他们等着吧，你就告诉他们我还在忙就是了。别忘了，是他们先不听解释对我动手的，如果我不是自己留有杀手锏的话，可能已经被他们抓起来——哦，不会，我们会一起被巴卡尔烤成肉串嘎嘣脆。”
布鲁斯表情一僵，但还是沉声缓缓说道。
“卡尔！我知道是他们理亏，所以如果你需要他们向你道歉或者给你补偿的话，我可以和他们商量......”
“你也太小瞧我了，布鲁斯韦恩，你以为我还是一年前刚从下水道出来的穷小子吗，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势我都已经足够了，这些家伙能怎么满足我的要求？我让他们自杀谢罪他们会做吗？或者我让黑金丝雀、鹰女还有逐星女给我肉偿的话——”
布鲁斯眉头微皱，沉声打断了卡尔的话。
“卡尔？”
“呃，当然只是比喻，开个玩笑。”
卡尔的情绪也立刻冷静了下来，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心中似乎真的有闪过这种想法。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卡尔心中也立刻警惕了起来。
果然，恶魔之力对自己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果然不是真的靠信仰而是靠系统来压制邪念的话，还是无法彻底隔绝影响的。
在这一瞬间，卡尔似乎听到了阿斯特罗斯银铃般的笑声。
（接受真实的自我吧，那才是你真正的一面。）
“够了，不用你多说！”
卡尔下意识地一声怒喝，布鲁斯愣了一下，眼中多了几分担忧。
“卡尔，你真的没事吧？”
卡尔深呼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摆了摆手说道。
“不，没什么......总而言之，让他们几个先当几天废人，吸取一下教训吧，而且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也不会珍惜，等过段时间他们对恢复的渴望到一定程度，我再出手他们自然更加感恩戴德了。”
布鲁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就这样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定夺吧，还有他们被抢走的装备......那些也是你的自由。”
“对了，关于那台牛头械王原型机的研究，现在进展如何？”
战斗结束之后，牛头械王原型机由于没有星杖供能而恢复了沉默，卡尔也就将它和埃克来尔一起俘虏回到哥谭市。
值得一提的是，埃克来尔被布鲁斯用专门红太阳装置压制力量，现在和已经被关了一年的超女王一起在蝙蝠洞三层的特殊监狱坐大牢。
虽然看起来没有人专门看管，但实际上她们是绝对不可能逃脱的，因为卡尔已经拜托罗特斯用神识时刻注意着这个牢房，而且通过催眠植入了绝对无法离开这里的心理暗示。
而牛头械王的原型机，卡尔一开始打算将其拆卸并且彻底摧毁，但和布鲁斯以及来克斯卢瑟讨论之后，他改变了这个想法。
这台机器也许是他们反击的关键。
“来克斯卢瑟已经秘密来到哥谭，现在全天候在新哥谭塔的地下实验室进行分析......和我们之前想象的一样，它的确有着打开多元宇宙通道的功能——而且只要有相应的锚点，并不局限于某个多元宇宙。”
一台真真正正的多元宇宙穿越交通工具！这就算对于卡尔来说也显得有些难以置信，毕竟这个功能就算在原作中也是莫比乌斯椅之类的顶级神器才具备的功能。
它可能是这次事件中自己获得的最重要收益了。
当然，卡尔也没有忘记，在这次事件背后操控的幕后黑手。
不管怎么说，现在该解决这个问题了。不然己在明，夜枭在暗，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报，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他下一次算计什么时候来。
其实这一年里，卡尔他们也已经动用了韦恩集团的资源寻找夜枭了，但最后都是一无所获，如果不是这次他再次出手，卡尔都以为他已经回去自己的世界了。
“布鲁斯，那计划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实行——越快越好，夜枭肯定已经猜到牛头械王在我们手上的，不能给他有下一次布局的时间。”
“真的要这么做吗？这也许会是一张单程票......”
“必须这样做，不然只是防守的话，再坚固的壁垒也有被攻破的一天。”
“......大概一个月，按照现在的进度，一个月足够我们将牛头械王重新按照我们计划的需求改造完成。”
只有一个月准备时间吗？卡尔闭上眼睛思考了片刻，很快做出了决定。
“那就定在一个月后吧，在这段时间我们做好准备——”
“然后让我到夜枭的故乡地球三，让他感受一下被偷家的滋味！”
第一百五十章：倒悬坠落，少女，老爷爷
一切战术转换家，这道理总是没错的。
在卢瑟和布鲁斯调试机器的这个月里，卡尔也没有闲着。
他偶尔以复仇者的形态出现在亚洲、欧洲等地区，造成一些破坏，然后又切换成天启者现身，对受伤群众进行治疗，并且装出一副正在追击复仇者的模样。
一来二去，就算卡尔没有特地进行舆论宣传，“天启者正在追捕复仇者”这个消息也已经传扬开来。
这样的话，自己就算在哥谭消失一段时间的理由也已经有了合理解释。
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卡尔如期得到了布鲁斯的通知。
万事俱备，即将启程。
“不需要通知其他人给你送别吗，尤其是芭芭拉——”
对于布鲁斯的建议，卡尔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没必要，我又不是去什么九死一生之地，如果如你们所说，这台时间机器没有问题的话，我随时可以回来。”
芭芭拉现在代替作为甩手掌柜的他管理哥谭，毒藤女现在控制着哥谭市的数千只树精，足以应对任何特殊状况。
更别说地底下还有罗特斯坐镇，至少哥谭市的安全是不成问题的。
卡尔更加担心的不安定因素，反而是面前这两个男人。
布鲁斯韦恩，还有来克斯卢瑟。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两个人类，虽然现在因为共同的目的而暂时和卡尔结盟，但事实上他们三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绝对算不上互相信任的同伴，更谈不上把背后交给对方。
不过正因如此，卡尔才能放心地暂时离开，毕竟他们两个相互牵制相互监督的话，可以最大限度减少他们趁自己离开时暗中密谋什么的风险。
尤其是布鲁斯，事实上卡尔还给自己加了一层保险。
正义联盟的成员卡尔一直没有帮他们进行治疗，这意味着如果想让约翰斯图尔特和黑金丝雀的永久性伤害复原的话，布鲁斯就要保证自己平安回来。
接触到卡尔的视线，布鲁斯则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递给了卡尔。
十字架虽然外表普通，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它的构成材质和卡尔战斗过的亚魔卓一样，而且上面还有着密密麻麻的电子纹路。
“我们已经将时空装置安装在这个十字架里面，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个形状......”
卡尔将十字架轻轻拿起，感受到自己能够将它识别为武器装备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就能将它藏在物品栏里，不至于搞丢了之后回不了家。
“以我世界第一的头脑来看，功能上应该是没问题的，通过上面的装置，配合这位小姐就可以定位到她原本的世界。”
来克斯卢瑟指了指被紧紧束缚住的超女王，后者虽然被关押了差不多一年，但那摄人心魄的容貌却丝毫不减半分。
“我还以为你难得找我出来，是终于想起我了呢，没想到居然是想带我回去那个世界。那我可得好好尽地主之谊，招待你们——唔！”
在超女王不悦的目光中，卡尔拿起一个钢制口罩盖在了超女王的脸上，不让她继续说话。
“不，你不用回去，这次你的戏份到这里就可以了。”
超女王只不过是用来定位的工具而已，回来的时候卡尔可以用卡珊德拉来定位，卡尔可没有傻到将超女王带回她的老巢放虎归山。
“理论上的话，并不一定需要活人，就算是尸体或者身体组织的一部分都可以——”
来克斯饶有兴趣地看着超女王，一副想要将她解剖研究的样子，不过卡尔轻轻摇了摇头。
“就这样吧，她活着也许更有用处。”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卡尔转过身看向身后，两个女孩都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
为了避免空间通道被反利用来进攻这个世界，卡尔让布鲁斯和卢瑟将时空装置调整到只能带几个人通过，这样的话卡尔就只需要带必要的同伴了。
卡珊德拉是没有办法，她强烈要求这次必须跟在卡尔身边，而卡尔有了上次的承诺也只好答应了。
而渡鸦的话则是因为阿斯特罗斯的缘故，卡尔可不想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放任这个黑暗骑士乱来，只有把她带在身边他才放心。
“都准备好了吗，如果还有什么在这个世界想做的话......”
卡珊德拉的目光非常坚定，卡尔知道已经无需多言，她永远会追随着自己的脚步。
而渡鸦则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我真的可以吗？我不是不愿意......但我现在的魔力控制还很不稳定，上次我也差点失控了......”
渡鸦是没有自己被阿斯特罗斯附体的记忆的，因此在她的角度来看的话，自己常常魔力不受控制就失去意识。
而卡尔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温柔地说道。
“不用担心，渡鸦，我会想办法帮你控制住魔力的，这也是我将你带在身旁的原因。”
渡鸦呆呆地看着卡尔半晌，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脸颊微红地用手捂住了嘴巴，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如果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来控制魔力的话......我、我可以的。”
看到这个误会已经越来越深卡尔有些哭笑不得，渡鸦似乎以为上次自己是通过亲密接触的方式帮她控制魔力，不过现在也只好将错就错这样解释了。
既然一切准备就绪，卡尔将十字架伫立在面前。
“那我们准备出发吧，目的地是善恶颠倒的世界——地球3，任务目标则是......”
“把夜枭的老巢搞个天翻地覆，并且将他背后的使徒解决掉！”
——
地球三，野外一处树林的空地中。
轰隆！
“呃唔！”
“啊！”
卡尔以面朝地的方式着陆，感觉自己压在了一个瘦小的躯体上。
见鬼，布鲁斯和卢瑟不会是故意将空间通道的出口设置成和地面平行的吧，而且还是距离地面五十米的地方打开。
这个距离实在过于微妙，如果更高一点的话，卡尔和渡鸦还来得及使用飞行，现在的话只能硬着陆了。
“卡、卡尔，你没事吧！”
听到渡鸦的声音，那么被自己压住的就不是她了，卡尔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抱歉，卡珊，我不是故意——”
然而卡尔马上看到卡珊德拉也在渡鸦的身旁看着自己，低头一看才发现，被他压住的并不是娇小玲珑的少女，而是个瘦小干瘪的老头！
完了，不会有人这么倒霉被刚穿越来这个世界的自己砸死了吧，这么凑巧？
卡尔很清楚，自己快一百公斤的人，被他从接近50米的高度掉下来砸中，怎么想都已经没救了。
正当卡尔一脸懵逼的时候，突然从后面传来银铃般清脆悦耳的欢快声音。
“爷爷，爷爷！我已经找到到路了，前面就是中心城，那么这里就是卡丽娜姐姐的领地——啊！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卡尔刚转过身，就和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对上了视线，
这是一个约莫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背着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当她看到卡尔脚边的老人时，充满不可置信的双眸立刻被泪水充溢。
哗啦！
在下一刻，女孩背着的东西摔落地上，同时她发出一声尖叫，飞快地往卡尔这边跑来，金色的双马尾在空中飘扬。
“爷爷，爷爷，不要丢下我，爷爷——”
完了，是受害者家属。
看见这一幕，卡尔表情僵硬地转头看向渡鸦和卡珊德拉，两个女孩都目光复杂地看着正趴在亲人身上哭泣的少女，对于卡尔的视线都有些躲闪。
不是，这只是意外，没有人能猜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卡尔麻了。
原本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雄心壮志，想要拳打犯罪辛迪加，脚踢使徒大军，没想到一血居然是次元旅行交通意外撞死了一个老头，而且还让他孙女看到这让人遗憾的一幕。
事已至此，卡尔咬了咬牙，把手伸向了在地上的两爷孙......
“快速治愈。”
嗡——
一道绿光亮起，卡尔最后还是决定试探性地释放一个治疗魔法，只要这老头还有最后一口气，说不定就能救回来。
然而地上那个老头的身体依然一动不动，毫无变化，而卡尔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他的治愈魔法没有效果的话就只能证明一件事——这已经是一个死物了。
“这个......孩子，他是你的家人是吗？”
卡尔挠了挠头，硬着头皮轻声问道，说实话和超人战斗时都没有现在那么紧张。
“呜呜呜......爷爷，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
卡尔感受到了来自于两个女孩让他有些刺痛的视线，于是蹲下来把手按在正哭泣的小女孩肩膀上。
“抱歉，这真是一场遗憾的意外——”
“不要碰我！你这坏蛋！”
休！
突然，卡尔感觉天旋地转，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狠狠地被扔飞出去，在地上疯狂打滚。
卡尔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虽然自己是毫无防备状态，虽然自己没有换上最强的装备，但以他现在超人类的体质——
他居然被一个小女孩给抓住手臂扔飞了？
“你们都是些坏蛋，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们！哼！”
卡尔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跑向自己刚才掉下的那堆东西旁，虽然小女孩就算是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但卡尔心中却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
“哼！找到啦，这下子我可得好好教训你们！”
只见那孩子从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中拿出了一个比她还要高的巨大弹弓，在这一瞬间卡尔脸色迅速一变。
“卡珊！渡鸦！立刻闪开！”
“唉？但是这孩子只是——”
虽然卡尔被扔飞，但渡鸦和卡珊德拉似乎都以为他是在故意迁就小女孩，所以不以为意，而这个时候，女孩已经将那巨大弹弓立在地上，并且用滑稽夸张的姿势用力一拉弹弓......
“圣光沁盾！”
千钧一发之际，卡尔直接切换成战斗用装备，并且毫不犹豫地召唤出一幢光墙挡在卡珊和渡鸦面前。
嘣！
女孩的弹弓一放，只见一个黑球以惊人的速度被弹出，而且瞬间变大，来到卡珊和渡鸦身边时已经几乎西瓜大小。
轰隆！
在撞上圣光沁盾的一瞬间，女孩用弹弓发射出的黑球发生了超级剧烈的爆炸，圣光沁盾直接破碎，而卡珊和渡鸦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冲击波轰翻在地。
“快住手！”
卡尔快步跑到卡珊和渡鸦的面前，将十字架横在面前。
砰！
只见娇小的身躯直接从爆炸的烟尘当中穿出，双手举起弹弓用力一敲，卡尔虽然挡住了这一记攻击，但还是感觉手臂发麻。
而那孩子则灵活地跳了回去，然后再次拉开弹弓，这次则是将自己的身体当成弹药朝着卡尔发射出去。
忏悔之锤。
冬！
卡尔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直接召唤出巨大的光锤用力一挥，女孩如同棒球一般被瞬间击飞出去，然而她只是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斗就稳稳当当地落地，看起来毫发无伤。
眼看小女孩鼓着腮帮子，想要再次发起攻击的时候，卡尔却把十字架冬地一下插在了地上，摊开双手说道。
“先等等，贝奇！我没有伤害你爷爷，他根本一点事都没有！”
正向卡尔冲来的小女孩立刻刹住车，双眸中闪亮着惊喜的光芒。
“真、真的吗，卢克爷爷他真的没事？”
当然是真的，应该说我要真的能把他砸死，我能吹十年好吗？
卡尔和贝奇同时看向刚才他的落地点，只见那个应该被卡尔“砸死”的老头，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悠闲地打了一个哈欠。
看来他刚才只是睡着了而已。
刚才混乱之中，卡尔都没有注意到，这老头除了两只异常粗大的手臂以外，还有两只极为瘦弱的手臂刚刚应该是被身体压住没被看见，而且他头上戴着奇怪的眼睛，除了双眼以外，连额头也有一个镜片。
卡尔马上就明白了，刚才他的治愈魔法不是没有效果，而是效果太弱而不明显——对于有着亿万级别血量来说，回复个几百几千点凡人的恢复量根本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面前这个老头，就是这个等级的存在。
卡尔扶着额头，他万万没想到会这种情况。
不对，这不是偶然，也许是必然——布鲁斯也给他说过，他们为了不让卡尔落到太偏僻的地方，会设置落点尽量靠近使徒气息浓郁的位置。
但这也太靠近了。
“创造者卢克......开局就碰上一个使徒，这趟旅程也太离谱了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死神”被污染的卡丽娜
第九使徒，制造者卢克。
作为海伯伦星的君主，他掌握着光与暗之力，以一己之力就能控制整个星球的昼夜交替，维持一个星球的能量平衡。
同时，他也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创造者，他制造的机械有着极高的人工智能，他建造的建筑可以屹立百年而毫无损耗。
不管看力量和智慧，卢克都是处于任何生物的金字塔顶层，最接近于神明这一定义的存在。
......
听完卡尔的话，卡珊德拉和渡鸦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卡尔，然后又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在树根旁打着瞌睡的瘦小老头。
从她们的表情来看，明显是在想，你说的和面前这个是同一个人吗？
不过，一个正坐在卡尔大腿上的娇小身躯却看起来很高兴。
“多说点，多说点，我喜欢听卢克爷爷以前厉害的故事！”
看着把自己大腿当座椅摇来晃去的贝奇，又看看树根旁的卢克，卡尔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那家伙真的是使徒卢克吗？会不会是自己搞错了？
虽然在DNF原本的故事中，卢克因为赫尔德的阴谋的确曾经失去了记忆和力量，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仅能凭借本能去日复一日地不断建造建筑。
但这按理来说只是表象而已。
卢克实际上很早就已经理清自己的记忆，那副痴呆老人的精神状态只是伪装，虽然看起来一直被利用，但实际上他始终在按照自己的计划来恢复力量。
不过现在的话......
“喂喂，在听我说话吗，快·听·贝·奇·说·话！”
贝奇用力摇晃着卡尔的身体，都着小嘴不满地抬起头看着他。
卡尔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用温和的微笑低头看着贝奇。
“抱歉，贝奇，刚才你说什么了？”
“大叔，你真的是卢克爷爷在以前世界的同伴吗？你会帮卢克爷爷拿回自己的力量吗？”
“咳咳，首先叫我哥哥。至于我和卢克的话......”
面对贝奇充满期待的纯真眼神，卡尔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一边观察着卢克的反应，一边缓缓说道。
“我以前和卢克可太熟了，每周都至少去他家那里拜访两次以上。”
虽然卡珊德拉和渡鸦的目光都挺复杂，觉得卡尔在欺骗无知小姑娘，但事实上严格来说卡尔并没有说谎。
看到卢克还是依靠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反驳自己的意思，卡尔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贝奇的小脑袋。
“所以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贝奇，为什么卢克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还有你是从哪里来的？”
贝奇看起来已经完全信任卡尔了，但当她正准备开口时，一个似乎隔了几层口罩而模湖不清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要告诉他，贝奇，他不一定真的是卢克大人的同伴，也许只是想套你话而已。”
卡尔眯起眼睛，他发现周围的丛林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弥漫着澹青色的雾气。
与此同时，从树丛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能看到有几十个人影在周围的树木后面若隐若现。
卡珊德拉和渡鸦都脸色一变，准备进入临战状态，但卡尔却立刻举起手制止住她们，示意不要紧张。
“贝奇，我和你说过了，在这个世界里坏人实在是太多了，绝对不能随便信任别人，不然就像卢克大人那样......”
在雾气当中，可以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卡尔还是感觉到她目光中的冰冷寒意。
“卡丽娜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贝奇从卡尔大腿上起来，然后飞奔向那个神秘女性，后者面对贝奇的热情却显得十分慌乱，并且立刻将双手举起来连续后退了几步。
“等、等等！小心点贝奇，别靠这么近，小心别碰到我不然会中毒的——喂，你们快帮忙把喷雾器关了。”
雾气迅速消散，刚刚由那个神秘身影营造的冰冷气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见泪眼汪汪的贝奇就像只小树熊一样抱在一个女性身上，她身上穿着一套紫黑色的紧身皮衣，从脖子到脚底都被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还被一个呼吸面罩遮住了大半。
但她那橘红色的短发，以及露出那半张脸的绿色皮肤，还有看向贝奇时带着宠溺目光的双眸，都让卡尔感到莫名熟悉。
“帕米拉？”
听到卡尔的身影，那神秘女性立刻警惕地抬起头瞪向他。
“你为什么会......不对，我现在不叫这个名字。”
卡尔马上意识到她实际上是谁了，于是耸了耸肩说道。
“抱歉，看来是我认错人了。”
而那神秘女性则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还在树根下若无其事地打着瞌睡的卢克，眼中多了几分凝重和哀伤。
“贝奇，能先让开一下吗？”
神秘女性款步走到卢克面前，然后低下头崇敬地半跪在地上。
“伟大的海伯伦君主卢克大人，您最忠实的仆人，‘死神’污染者卡丽娜为你效力。”
“想要跟过来的话可以，但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后果自负。”
在自称为卡丽娜的女性带领之下，卡尔他们穿过茂密的丛林来到了一处山谷中的空地，在这里零零散散地坐落着几十间简陋的木制房屋。
但这里绝对算不上世外桃源，因为越接近村庄就发现周围的植被愈加稀疏枯萎，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澹澹的香气，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包括卡丽娜在内，这里的其他人都是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并带上呼吸面罩，很显然这里的空气对健康并没有什么好处。
“卡珊德拉，渡鸦，多靠近我一点。”
卡尔举起手，施放了一个净化魔法，随着一道光环朝周围扩散，他们身上的异常状态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这一幕，卡丽娜冷哼一声，看起来有些失望。
“贝奇，你和卢克大人先到最里面的安全屋里面，关好门窗而且尽量不要出来，也不要乱吃任何东西......这两位小姐也一起吧。”
说完，卡丽娜转过身看向卡尔。
“你跟我来，帮我一起去仓库拿防护衣和防毒面罩。”
渡鸦和卡珊一开始看起来都不太想和卡尔分开，不过在卡尔的眼神示意之下都服从了她的安排，而卡尔则默不作声地跟着卡丽娜一路走到村庄的另一头，在路上他遇到这里的村民时，都很明显捕捉到他们看向自己眼中的恐惧和警惕。
“他们都以为你是夜枭那个反叛者派来剿灭我们的刽子手——当然，也都还没有排除这个可能性。”
卡丽娜冷冰冰地说道，而卡尔则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这里的人和夜枭是敌人的话，敌人的敌人也许就是朋友。
在村庄尽头的一间小木屋前，卡丽娜从腰间取下了钥匙，伴随着吱呀一声刺耳的声音，老旧的木门被打开了。
卡尔可以看到，在灯光昏暗的小木屋内部，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大堆厚实的防护衣和呼吸面罩。
“进去帮你和跟着你的女人挑合适的尺寸吧，这里的空气都带有一定程度的毒性，在毫无防护的情况下暴露太久会有生命危险。”
卡尔没有多说，就听从卡丽娜的话走进了房间里面，然而正当他在回忆渡鸦和卡珊德拉的尺寸时，身后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关门声，同时一道寒意袭向他的脑后。
哐！
然而卡尔对此早有准备，在这一瞬间他立刻从物品栏中装备上十字架，轻而易举地回身格挡住来自脑后的攻击。
在十字架上亮起的微弱白光中，卡尔可以看到卡丽娜伸长的指甲上那幽绿色的凛凛寒光，还有她偷袭失败后的诧异目光。
“哼！”
一击不成的卡丽娜直接一个后空翻重新拉开了距离，与此同时她身体周围开始缠绕着幽绿色的雾气。
“亏我还打算让你在感受不到任何痛楚的情况下死去......和眼睁睁地看着剧毒腐蚀自己的身体相比，也许别抵抗还会幸福一些。”
卡尔将十字架伫在面前，无奈地摊开手说道。
“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卡丽娜小姐。再说了，我可是觉得我们之间也许有和平合作的余地——”
“别把我当成像贝奇那样的小孩子，我可没有那么天真。”
卡丽娜一个360度大转身同时用手一甩，从她手上一团墨绿色的粘稠液体被扔向了卡尔。
圣光沁盾。
卡尔召唤出光墙挡住这发攻击，但伴随着滋啦滋啦的响声，由圣光能量组成的光墙竟然也开始冒出白烟被这液体腐蚀。
“贝奇一个孩子竟然能从夜枭的严密看守下将卢克大人从寂静城救出来，而且还莫名其妙遇上你们这群人——我不得不怀疑这是夜枭的计谋，用卢克大人来钓出我们这些依然还在追随卢克大人的余党进行清剿！”
卡丽娜就像在舞蹈一样，连续不断地向卡尔投掷出这种绿色液体，卡尔不敢硬接，一边进行躲避一边冷静沉着地说道。
“但直接就下杀手的话未免也太狠辣了吧，好歹也得给我个自我辩护的机会......”
听到卡尔的话，卡丽娜发出了略显凄凉的冷笑。
“卢克大人曾经手下的23位领主，现在只有我和贝奇存活下来。贝奇是因为还有被夜枭利用的价值，而我的话......就是因为我不相信任何人，只有先下手为强才能在这正不压邪的狗屎世界里活的更长！”
突然，卡尔感觉自己的双脚变得异常沉重，低头一看的时候发现刚才被卡丽娜投掷出的绿色液体在地上居然自动汇聚起来，形成就像是史来姆一样的“生物”，自动缠绕上他的双脚并且往身上延伸。
啪兹啪兹。
就在他动作受阻的时候，身上中了卡丽娜的几团粘液，就算以天启者极高的异常状态抗性，他还是感觉到大脑浑浑沌沌，视野也开始模湖起来。
“净化！”
卡尔尝试驱除身上的毒素影响，然而这只能让他保持几秒钟的清醒，很快毒素就继续侵入他的体内。
“没用的，在这种密闭空间里面，空气中的毒素浓度只会不断上升。我只相信一点，死人才不会造成威胁，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卢克大人。”
卡丽娜冷漠地看着身体逐渐被绿色粘液彻底覆盖的卡尔，就像是看着一具尸体一样。
“不用担心，你的两个女友很快就会下来陪你——”
轰隆！
卡丽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声给打断，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满房间爆散开来的绿色毒液。
“怎么会——呃！”
砰！
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卡丽娜就被一只巨手扼住了喉咙，然后被拖行了几米用力砸在墙上，剧烈的冲击让她发出尖利的惨叫。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卡丽娜震惊的双眸中，正映照着卡尔化身末日审判者的恐怖身姿，那些绿色粘液也好，毒素史来姆也好，在靠近他身体的瞬间被迅速蒸发。
“游戏结束了，卡丽娜。我有事情要问你，不过有两种方式，第一，我们开诚布公来谈一谈，来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卡丽娜咬着牙举起手，她摘掉了自己的手套，然后用绿色的手掌死死抓住卡尔粗壮的恶魔手臂。
然而卡尔彷佛一点影响都没有，不禁如此，连空气中的毒素对他都是没有任何效果，这是魔化的额外效果之一，在变身形态之下，任何低等的异常状态都能完全免疫。
卡丽娜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眼中浮现出了恐惧和绝望——而这也正是卡尔所希望看到的。
“第二，我用恐怖和折磨来从你嘴里套出情报，但说实话我不想采用这个方式。”
“呃......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会告诉——”
“或者在你面前将这村子里的所有人一个个虐杀......对了，你应该也不希望看到贝奇这孩子遭遇什么事情吧？”
听到最后一句话，原本已经几乎放弃抵抗的卡丽娜，立刻激烈地反抗起来了。
“不！
不许对贝奇动手——你这个恶魔——”
卡丽娜的反应让卡尔很满意，他松开了扼住卡丽娜喉咙的手，后退了几步，同时解除了魔化变身，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如果你愿意合作的话，我当然也不想做让良心不安的事情，尤其对你这样做。”
然后卡尔举起手，轻轻摘下了卡丽娜的呼吸面罩，和他预想中一样，卡丽娜的脸和主世界的毒藤女非常相似。
“卡丽娜，我们来谈谈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被改变的地球三历史
地球3的历史，是从三年前开始改变的。
根据卡丽娜所说，三年前的地球3就像是卡尔所知道的一样，道德沦丧恶人横行，由超霸、夜枭等人组成的邪恶版正义联盟——犯罪辛迪加用强权和恐怖控制了整个世界。
而卢克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以完全失去力量和记忆的模样降临的，就像刚才卡尔看到的一样，从外表上看只是四手三眼的糟老头子。
夜枭发现他会依据本能来不断进行建造活动之后，将其抓到犯罪辛迪加里面，命令其为犯罪辛迪加不断建造关押他们敌人的监狱，以及悬挂在天空用于监视世界的巨大堡垒。
但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某个名为反监视者的强大生物从宇宙来到地球，他的目的和动机全都是未知数，只知道他用碾压式的力量，对人类的文明进行了无情的毁灭性打击。
犯罪辛迪加面对这个敌人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在无数场激战过后，地球人类数量削减了60%，这个世界来到了濒临毁灭的边缘。
当反监视者打算给地球最后一击时，从犯罪辛迪加未完工的空中堡垒中，卢克站了出来。
原来在为犯罪辛迪加建造空中堡垒的过程中，卢克就已经恢复了记忆。
卢克通过自己暗中修建的空中堡垒——寂静城来收集光明，通过中和地球3过剩的暗之力来恢复自己的力量，而且还召集了一众经过他改造的强大追随者。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被卢克大人选中，成为他麾下的精英。”
说到这里时，卡丽娜眼中充满了怀念和感激的光芒。
“卢克大人让原本只是一个身患怪病等死的我，获得了新的生命，新的人生意义——从此我就决定忘却自己的过去，以卢克大人赋予我的新名字卡丽娜，为了卢克大人而战。”
而这时候，卡丽娜意味深长地看了卡尔一眼，后者知道这是指自己之前第一次见到她时说漏嘴的事情。
卡尔挠了挠头，看来卡丽娜对自己一开始就抱有敌意和这件事也有关系，毕竟如果有个陌生人突然冒出来说出自己一直隐藏的过去的话，很难不因此心生警惕。
“然后呢，卢克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和反监视者的战斗造成的吗？”
“当然不是！卢克大人可不会被区区反监视者打败！”
卡丽娜看起来十分骄傲的样子，挺起胸膛说道。
“在卢克大人的带领之下，整个地球——不，整个宇宙都团结在一起，在集中了整个宇宙所有人的希望与意志之后，卢克大人成功将反监视者打败......据说是这样的。”
“据说？你不是也参与到那场战斗里面了吗？”
卡尔挑起了眉毛，卡丽娜有些局促地别过视线。
“我.....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卢克大人让我负责寂静城工业生产的污染物处理工作，而且还让我照顾作为寂静城中枢导航的贝奇，所以我和贝奇当时留在地球上，只能听其他人描述这场战斗——但总而言之，卢克大人获得了胜利，这个世界不再受反监视者威胁，这是事实！”
从卡丽娜的模样来看她并没有说谎，于是卡尔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摊了摊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卡丽娜的情绪则开始雀跃亢奋起来，根据她的叙述，卢克赢得反监视者战争之后，获得了极高的声望，受到整个地球所有生物的爱戴和敬重。
而卢克也没有辜负其他人的期望，他完全展现出作为海伯伦之主的智慧和力量，通过他赐予人们的先进科技，地球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重建了反监视者造成的破坏。
更重要的是，原本因为犯罪辛迪加而道德崩坏法制混乱的世界在他手中也得到迅速改造，正义和秩序不再被视为空想，犯罪辛迪加的成员绝大部分都被迫认罪锒铛入狱——
除了夜枭以外。
听到这里时，卡尔眯起了眼睛，他大概也已经能猜测出发生什么了。
卢克能这么顺利地建造寂静城，并且恢复自己的实力，而且这一切都在犯罪辛迪加的眼皮底下进行——说实话，没有犯罪辛迪加的内部成员帮忙掩盖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一段时，在卡丽娜的双眸中，能明显看到愤怒和仇恨的情绪。
“卢克大人太善良了......不，包括卢克大人从其他次元召唤过来的部下，还有他的造物在内都低估了这个世界的险恶，尤其是低估了那只该死的猫头鹰的阴险狡诈......”
“直接到重点吧，卡丽娜，夜枭是怎么背叛卢克。作为一个凡人，他是怎么做到让已经接近于神明的卢克再次失去所有力量的。”
“他的确是凡人，但是被他利用的——”
就在这时，卡丽娜突然停顿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卡尔。
“我忘了。”
卡尔眉头微皱，身上寒意骤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低了好几度。
“卡丽娜，我以为我已经让你认清形势了......”
面对杀意腾腾的卡尔，卡丽娜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一副任他宰割的样子。
“前面的情报我可以算是免费赠送给你，但后面的内容则关乎于卢克大人是否能恢复力量的核心，绝对不能随便告诉你。”
卡尔顿时感到一阵头疼，卡丽娜这就像是在小说高潮部分放进了付费章节一样，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而且她的弦外之音已经非常清晰了，并非不能告诉，而是不能随便告诉。
“好吧，那就别拐弯抹角了，卡丽娜，怎么样我才能赢得你的信任。”
卡丽娜的眼睛微微弯起露出笑意，她转过身从仓库的架子上拿下了两套防毒衣和呼吸面罩，扔给了卡尔。
“我们先回去吧，不管是贝奇还是你的两个女伴估计都已经等很久了，我想她们应该和你不一样，对毒素无法完全免疫的吧。”
“卡丽娜——”
“都说了，不要急，不是有句俗话，日久见人心吗？”
卡丽娜手里拿起了一套小孩子尺寸的防护套装，转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卡尔。
“很快就会有机会让你证明自己了。”
——
既然卢克就在自己身边，那么也没必要过于着急，这一点卡尔还是清楚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们在这个村庄竟然一住就是一周的时间。
虽然说他并不赶时间，但毕竟卡尔不是来这里旅游的，而且这个村庄怎么看也算不上度假胜地。
这里无论空气、水还是食物都有一定浓度的毒素，这里的村民经过长期接触已经有一定抗性，但卡尔他们几个外来者只能穿着防护服，吃罐头食品和喝瓶装水，而且要尽量避免外出呼吸有毒空气。
卡尔虽然变身末日审判者的状态下可以获得异常状态免疫能力，但他总不能一天到晚都以完全魔化的姿态生活，更别说这样等于加速阿斯特罗斯恢复力量。
不过，卡尔在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他一有时间就积极去到处打听情报，虽然一直被卡丽娜盯着，不让他接近贝奇和卢克，但卡尔还是从这里的村民口中套出了一些有趣消息。
正如卡丽娜所说，卢克击退反监视者之后，的确从废墟中领导人类建立了一个高度发达的先进文明——但后面和卡丽娜的说法又不太一样。
对于这个世界普通民众来说，他们并不知道卢克失去了力量这个消息，而是认为他仍然坐在寂静城的王座上控制着这个世界。
不过，在民众眼中，他从原本贤明伟大的圣王，堕落成为了独断专行的暴君。
据他们所说，一年前，卢克突然宣布要将所有国家、政府全部纳入他的控制当中，并且派遣了他的精英领主——根据塔罗牌来命名的众多强者，来到各地进行高压统治。
而这些领主们都普遍极为残暴，甚至里面还有许多都被认出是以前的犯罪辛迪加成员，他们不但重复了曾经的暴行，而且拥有了卢克赐予的强大力量后更是如虎添翼，没有人能阻止他们。
这里的村民大部分都是由于受不了残酷统治而发起反抗的人，但这些反抗活动在绝对的力量差距下都毫无疑问地被碾碎，幸存者则在卡丽娜的带领下他们来到这个天然的林中毒潭定居。
卡丽娜也没有和他们过多解释自己的身份，更没有把真相告诉他们，只是用自己的力量来杀死追兵，保护他们安全而已。
“如果在我身边的那个家伙的确是卢克的话，那么现在寂静城王座上的，到底是......”
这天早上，卡尔躺在床上正在整合情报思考各种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外传来的叮叮冬冬敲击声。
从窗户看出去，只见在村头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竟然一夜之间多了几间木制房屋，而且每一幢看起来都极为精致美观实用。
而在还没完工的一间房屋上，瘦小老头子形态的卢克正用四只手拿着各种工具，以极快的速度叮叮当当地将建筑材料组装起来。
贝奇和卡丽娜看起来都不在周围，卡尔连忙起身趁这个机会去和卢克进行接触。
“早上好，卢克先生，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卢克对于卡尔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一直默默地进行建造工作，非常符合他作为使徒的称号——沉默抚土者。
看着卢克在这里默默工作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把他和强大无比的使徒联系起来。
眼看卢克似乎不打算搭理自己，卡尔只好就站在这里观察他，不过卡尔发现，看别人工作似乎也别有一番乐趣，尤其是看着卢克行云流水盖房子的过程，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艺术。
卡尔看到旁边堆成小山的建筑材料，心中突然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嗡——】
【搜寻持戒者失败，判定为已死亡；无法连接欧阿，正在启动自主搜寻程序——】
“好了好了，现在没有让你挑三拣四的机会。”
卡尔将刚从物品栏释放出来的约翰斯图尔特的绿灯戒一把抓住，然后强行将其戴在自己的手指上，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些抵抗力量，但最后还是被卡尔成功戴上。
【......】
【来自未知扇区未知星球的卡尔罗索，你有强烈想成为绿灯侠的意志力，欢迎加入绿灯军团。】
虽然理论上灯戒应该是没有情绪的，但卡尔怎么都觉得它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无奈，像是无法反抗只能接受现实一样。
但卡尔不管这些，他握紧拳头举起灯戒，对准那堆建筑材料，脑海里回想着刚才卢克进行建造的过程。
嗡！
一道绿光从卡尔的灯戒上投射在建筑材料上面，只见这些材料被绿灯能量包裹之后，开始自动漂浮起来，然后按照卡尔想象的过程开始自动组装。
叮叮冬冬。
卡尔的想象力当然是不如真正的绿灯侠，不过将刚刚看到的过程重现还是不难做到的。
“呼，没想到我其实还挺有天赋的嘛。”
卡尔满意地看着自己在几分钟内完成的杰作，虽然属于纯粹抄袭作品，但还是给了他不少成就感。
【警告，灯戒能量不足，请尽快补充能量。】
听到灯戒的提示，卡尔叹了口气，估计灯戒在被塞入物品栏后也在一直耗费能量想寻找原本的主人约翰斯图尔特。
而且他只抢了灯戒，没能抢到提灯，更不可能去欧阿星充能，所以这枚绿灯戒注定只能当玩具来使用。
卡尔摘下灯戒，将它收回物品栏里，但当他转身的时候，差点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卢克给撞到。
只见卢克站在他旁边，抬头仔细打量着他的作品。
不会是因为自己擅自干扰他的工作而生气了吧，卡尔正这样担心的时候，卢克突然转过身看向他。
“唉？”
卢克较为瘦小的那只左手突然拉起卡尔的右手，让其掌心朝上，然后——
啪！
卢克粗壮的那只右手用力往卡尔手上一拍，卡尔感觉瞬间手臂发麻，差点失去知觉。
这是想打架吗？！卡尔心中刚产生这个想法，但这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手上多了块闪闪发亮的东西。
【无言的建设者魔法石】
【魔法石传说】
唉？
惊喜来得太突然，对于卡尔来说，装备永远没有太多的说法，更别说这是第一次获得魔法石部位的装备。
卡尔看向卢克的目光瞬间发生了变化——
卢克老爷子，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亲人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皇后”超高速加卡利娜
“你在这里做什么？”
当卡丽娜和贝奇带着村民将满满一车的建筑材料拉到这里来时，卡尔正热情地给卢克打下手帮忙。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给卢克老爷子帮忙啊——渡鸦，帮忙将那根柱子固定住；卡珊德拉，你用鬼缚丝让这根横梁吊起来，对，就是这样。”
渡鸦和卡珊德拉虽然脸上都写满了不解，但还是乖巧地按照卡尔的吩咐给卢克的建筑工作进行协助，而卢克虽然一直沉默不语，但也没有拒绝他们的帮助。
“果然卡尔哥哥是卢克爷爷的朋友嘛，我都说了是卡丽娜姐姐想太多了。”
贝奇看见这一幕开心地说道，看来卡丽娜刚才是在背后给贝奇说卡尔的坏话。而卡丽娜虽然脸色阴沉，但卢克的工作还没完成，她也不好进行干扰。
终于，又一栋房子完成了，卢克从屋顶跳下来，然后一步步走到渡鸦和卡珊德拉旁边。
卡尔在卢克身后用手势和眼神示意两个女孩，她们先是面面相觑，然后按照卡尔的指示向卢克摊开了手掌。
啪！啪！
卢克就像是刚才一样，用力在渡鸦和卡珊德拉手上各拍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而两个少女手上则各多了一样东西。
“这张东西是......设计图？”
渡鸦疑惑地看着手上的一张羊皮纸，而卡珊德拉手中则是极快黑色的圆形小石头。
虽然没有像刚才那样直接给装备，但卡尔从渡鸦手上接过羊皮纸，马上意识到这是什么了。
【王座本源设计图】
【无言的建设者魔法石1/1】
【魔岩石4/40】
这是史诗装备的设计图！卡尔看向卢克的背影，这老头在他眼里越来越可爱了。
“快，渡鸦还有卡珊，我们都来帮卢克老爷子干活——”
但这时，卡丽娜拦在了卡尔面前，脸色不善地说道。
“我才一天没盯着你......你从卢克大人身上拿走什么东西了？”
“什么叫拿走——你应该也看到了，这是卢克老爷子给我帮忙的报酬，别挡着我，我要给卢克老爷子搬砖。”
卡尔现在对于给卢克打工可是有十足的热情，要知道卡尔身上这套史诗还是花大功夫才从神奇女侠手里骗来的，而且还随时有可能被收回。
而卢克这么大方，帮点忙就送传说装备还有升级设计图，简直就让他倍感亲切。
“等等，先等等——”
卡丽娜拉住卡尔，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算了，这是卢克大人的决定......不过你现在没有做这些事情的时间，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这晚点再说，我先帮卢克——”
然而卢克就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样，他转过头看着卡尔轻轻地摇了摇头，指了指卡丽娜的方向。
卢克的意思很明显了，卡尔只好转身看向卡丽娜。
“不过卡丽娜小姐你的要求，我当然是不会推脱的，说吧，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卡丽娜冷哼了一声，她看向还在继续建造房屋的卢克，眼神看起来有些复杂。
“为了让卢克大人恢复力量，我需要更多的同伴......”
卡尔耸了耸肩，微笑着说道。
“你看我们不就很合适吗，你看，连卢克他本人都已经认可我们了。”
“那是卢克大人他现在——也罢，刚好有一个机会，能让你证明自己。”
卡丽娜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卡尔。
“首先，你会开摩托车吗？”
——
在几乎空无一人的郊野公路上，一辆哈雷摩托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正在驰骋。
虽然摩托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了，但动力和性能都依然十分优秀，让正在驾驶的卡尔有些回忆起自己作为天启者刚出道时，在下水道中通过摩托穿梭于哥谭之中的时光。
不过当时他带着的是卡珊德拉，而现在摩托车后座换了一个人，简单来说就是后背感受到的柔软触感明显更加丰满。
“差不多该告诉我任务的具体内容吧，还是说你只是想和我出来兜风约会？”
可以听到背后的卡丽娜轻轻哼了一声，然后低声说道。
“你不用管这么多，反正待会该做什么我自然就会告诉你的。到时候，你值不值得信任那就一清二楚了——前面路口走左边。”
卡尔可以看到，前面有一块锈迹斑斑明显多年缺少保养的巨大路牌，上面写着“欢迎来到中心城”。
看来那里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中心城在主世界中是闪电侠的主要活动城市，在知名度上仅此于大都会和哥谭市。
虽然和其他有超级英雄活动的城市相似，中心城也盛产知名超级反派，也存在着不少犯罪活动。
但这里的反派组织——无赖帮的成员与其他地方的同行相比，则显得老实得多。他们一般没有控制世界或者毁灭世界的巨大野心，更加倾向于通过抢银行等普通犯罪来获得低微利润。
而且无赖帮还给他们的成员定下了不少规定，例如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杀人，不能吸毒，不能伤害妇女儿童，避免采用残忍手段，还有成员之间不得相互战斗。
虽然常有违规的成员出现，尤其是最后一条几乎常年失效，但总体来说和普遍杀人如麻血债累累的哥谭蝙蝠粉丝团相比还是显得可爱得多。
但这是主世界的情况，而这里是善恶颠倒的地球三。
在地球三，中心城原本是这个世界的闪电侠邪恶同位体——强尼快客的活动地点，不过那也是卢克降临前的事情了。
“按照你之前的说法，强尼快客作为犯罪辛迪加成员，应该已经在卢克统治时期被关起来才对......还是说，夜枭把他又放出来了？”
不管强尼快客和闪电侠相比弱多少，一个会使用神速力的敌人总是特别麻烦的象征，所以卡尔想先做好心理准备。
“夜枭的确特赦了许多犯罪辛迪加的成员，但强尼快客不在此列——他在反监视者第一次入侵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会遇上他。”
卡尔注意到卡丽娜说话时似乎有所隐瞒，不过他也不以为意，没有追问下去。
终于，卡尔他们来到了接近中心城郊区的地方，周围可以看到破败荒废的建筑，仿佛废土世界一样的景色，也不知道是因为反监视者战争的余留影响，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不过，在城市周围那高达十米的铁丝网明显是主世界中心城不存在的事物，这些阻隔措施将城市完全包围起来，仅剩下一个入口——但这个入口看起来也并没有多少人经过。
很显然，这座城市已经完全丧失人口流动性了。
“停下来！立刻停车接受检查！”
在入口的岗哨，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拦住了摩托车，而卡尔扭头看了一眼卡丽娜，后者轻轻摇了摇头，也就打消了他直接冲过去的想法。
“抱歉长官，我们的居民证不小心落下在家里，现在打算回去拿，您看能不能......我们这个样子也不可能私藏什么武器不是吗？”
卡丽娜从腰间取出了几根金条，然后递给了为首的一个带墨镜的制服男，后者拿起金条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收进了口袋满意地点了点头。
“放行！”
卡尔就这样畅通无阻地带着卡丽娜进入城内，只见城市内部也同样是一片萧瑟，完全看不出作为大城市的活力。
反而大白天都能到处看到游荡的醉汉，甚至卡尔看到路上有人当街抢劫，而不过一街之隔的警车就像没看到一样扬长而去。
说实话，这反而让卡尔感到熟悉，就像是几年前的哥谭一样。不过就算是哥谭也只有贫民区的治安会差到这种地步，而这座中心城似乎整座城市都已经完全堕落衰败。
“这座城市已经完蛋了......从行政到法治全部都由贿赂操控，就算犯罪只要有足够钱保释也就能被放出来。罪犯比普通民众还多，人们几乎无心正常生产工作，因为辛辛苦苦赚的钱也许发工资那个月就会被抢光。”
卡丽娜看着周围，声音沉重地说道。
“但这种统治根本无法长久的吧，如果这座城市已经没有活路，那民众就会逃跑反抗.....而且统治的人也就无法获利才对。”
听到卡尔的话，卡丽娜无奈地苦笑一声。
“逃，也要能逃得掉才行，你看到城市周围的防护网了吗，那可不是对外防御的措施，反抗的话也只有一个下场......至于获利这个问题，你说得对，按理说再糟糕的暴君也会想让自己的领地繁荣，但也有例外情况——我们到了，就在这里停下来吧。”
在卡丽娜的指示之下，卡尔来到了一个巨大的体育场前面，他隐隐能听到里面正传出一阵阵欢呼声，似乎在举行一场盛大的比赛一样。
“卡丽娜，都已经到这里了，也差不多该告诉我，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了吧。”
“简单来说......”
卡丽娜摘下头盔，紧紧凝视着卡尔。
“我现在准备出卖你来救回我的同伴了，卡尔·罗索。”
——
“唔......啊......”
在体育场的正中央，一只体型巨大的猩猩现在伤痕累累，在发出一声痛苦咆孝之后轰然倒地。
而在他的面前，一个身材高挑，身穿红色紧身衣，一头橙发如同火焰般飘扬的女人，手中拿着一把还在滴血的长剑，享受着整个体育场响起的欢呼声。
“这就是所谓的有史以来最聪明的大猩猩——格鲁德。不过他原本可以在马戏团过上不错的生活的，却加入所谓的无赖帮来反抗我的统治，很明显他还是不够聪明。”
周围的观众席上响起了如雷般的嘲笑声，但这个时候，满身剑伤的大猩猩艰难地支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
“至少......我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而你的话......杰西你也许永远都不知道正确的统治方式——啊！
一道红色的残影突然从他身边掠过，然后伴随着格鲁德的痛苦惨叫，他的一只手臂瞬间凭空消失，而在他对面明明看起来纹丝未动的女人，手上却多了一只血淋淋的猩猩手臂。
“我警告你，别再说错我的名字，我是被夜枭......咳咳，卢克大人赐予了‘皇后’超高速加卡利娜之名的领主，明白了吗，我天生就是你们统治者，你们的皇后！”
自称为加卡利娜的女人脸色冷峻，将大猩猩的手臂扔在地上，只见她手上的长剑化作一片残影，在不到一秒钟之内，手臂竟然已经被剁成了连一厘米完整碎片都没有的肉泥。
在绿茵场的边缘，还有几个手脚都套着镣铐，被穿着制服的人强行压着跪在地上的人，他们看到格鲁德捂住断臂在地上痛苦的样子，都脸色惨然且咬紧牙关。
“够了！加卡丽娜！你想杀我们就干脆点动手，在这里折磨我们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其中一个鼻青脸肿，明显受过折磨的金发男人用嘶哑的声音对加卡利娜吼道。
加卡利娜转过头，先是疑惑地打量了他片刻，然后恍然大悟地说道。
“哦，你就是那个什么无赖帮的头领，叫什么斯奈特来着——你没带那副雪地眼镜我还真差点认不出你来。”
休！
在下一秒钟，加卡利娜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用手中利剑的剑尖抬起斯奈特的下巴。
“那可不行，我和别人约定过了，要用你们的性命来交换另一个人，一个被夜枭哥哥点名让我带给他的人。既然是夜枭哥哥难得特意联络我的命令，我可不能出任何纰漏——你们只不过是在她到来之前排解无聊的开胃菜而已。”
“那你别想达成目标——”
斯奈特咬着牙，他想要用自己喉咙撞上加卡利娜的利刃自杀，但后者速度更快地收回了利剑，愉悦地看着他求死不能的样子。
“在我面前你想死还没那么容易。好了，下一个该谁呢，你这个没超能力的废物没什么好玩的，让我看看......哦，你的妹妹叫什么金色滑翔者是吧，也许能让我找点乐子——”
“游戏结束了，不许再对他们出手。”
就在这时，从运动员进出口的甬道中，响起了一个冷酷的声音，随后两个身影出现在运动场上。
“你要的人我已经带过来了，按照约定，把无赖帮的成员立刻交给我，加卡利娜！”
第一百五十四章：你能抓住我么
卡尔头上被套了一个布袋，双手被绳子绑着，另一头牵在卡丽娜手上，被带到了体育场的正中央。
休
加卡利娜的身体带着残影和电光，一瞬间出现在卡尔面前，撤掉了他头上的布袋。
然后她靠近过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的容貌，卡尔注意到她的皮肤异常的白皙光滑，简直就像是几岁的小孩子一样吹弹可破。
“你就是夜枭哥哥所说的来自其他次元的入侵者吗？但你这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加卡利娜好奇地伸出手想摸卡尔的脸，但卡尔突然张开嘴作势要咬她的手，加卡利娜连忙极速收回手指，并生气地把剑抵在卡尔的喉咙。
“你在干什么，无礼之徒！”
“眼看手勿动，小妹妹。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这个道理吗。”
卡尔看起来一副澹然的样子，丝毫没有作为俘虏的直觉。
而卡丽娜也立刻将卡尔拉到自己身后，脸色不悦地说道。
“你还没完成之前答应我的条件呢，加卡利娜，就和之前我们约好的一样，立刻把无赖帮的人给我放了！”
加卡利娜秀眉微颦，然后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我突然想起来，如果我现在把卡丽娜姐姐你杀了，然后将人抢走的话，那就不用把那几个玩具交给你了，我真是太聪明了。”
“你可以试试，但我死掉的一瞬间，释放出来的毒素足以让方圆五十公里内不会有任何生物存在，就算你的速度够快可以活下来，但你管理的这座城市就会成为一座死城。”
凝视着卡丽娜决然的目光片刻之后，加卡利娜的笑容突然转变为纯真可爱。
“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啦，卡丽娜姐姐。如果我真的动手的话，怎么会给你反应的机会呢？”
话音刚落，加卡利娜举起手一挥，在无赖帮成员身后的人立刻干脆利落地打开了他们的镣铐。
斯奈特刚被解开束缚，立刻跌跌撞撞地跑到大猩猩格鲁德身旁。
“喂，你没事吧，格鲁德。”
“没事......斯奈特......谢谢你......让我对人类还有希望......”
而一个和斯奈特有几分相似的金发女孩，她看到格鲁德虚弱的样子之后，双眸充满怒火地瞪向加卡利娜，身上亮起明亮的金光。
“我绝饶不了你，仅仅为了取乐就做出这么多残忍的事情——”
然而这个时候，卡丽娜却拦在她的面前。
“住手，金色滑翔者，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而且格鲁德也需要治疗。”
看到金色滑翔者被卡丽娜劝住，然后几个无赖帮的成员一起将大猩猩格鲁德扶起，跟在卡丽娜身后离开，加卡利娜眼中很明显流露出一丝失望的情绪。
“真是的，卡丽娜姐姐还真是扫兴......”
卡丽娜在路过加卡利娜身旁时，顿住了脚步，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加卡利娜......不，杰西，你现在还可以回头，变回以前那个孩子——”
“这句话我该跟你说才对，卡丽娜姐姐。夜枭哥哥已经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了，你才是该好好想想应该和谁站在一边。”
听到加卡利娜冰冷的声音，卡丽娜抿了抿嘴，然后看向卡尔的方向。
“你可以恨我，但这是我唯一的选择——那两个女孩我会好好照顾的，不用担心。”
卡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目送着卡丽娜离开。
“哈哈哈......被同伴抛弃出卖的感觉怎么样？不甘心吗，还是感觉痛不欲生？”
加卡利娜一脸嘲弄地看着卡尔，但后者则无视了她，而是抬起头看向周围。
这里围观的整整一个体育场的人都座无虚席，可以看到他们无论男女，大多都十分亢奋，卡尔在冰山俱乐部里见过这场景，那些地下拳击场的赌客们都是这幅样子。
他们被完全激发了人类嗜血的一面，渴望着看到血流成河。
“他们都是我的粉丝，每次我将所谓的超人类，英雄击败，折磨至死的时候，他们总能给我贡献最热烈的欢呼声，最响亮的掌声——这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休！
加卡利娜利刃一挥，束缚卡尔双手的绳索应声而断，然后她自傲地双手拄剑站在卡尔面前。
“夜枭哥哥说你会给我上演最完美的表演，让我更多人的面前将你公开处刑。所以我把整座城市的粉丝都召集了过来，而且还将我珍藏的几个宠物都拿来交换了。”
加卡利娜将手中的利刃举起，兴致盎然地指向了卡尔。
“你可要使出你的全力，好好取悦我还有我的粉丝，不要让我们失望哦。”
而卡尔活动着松开绳索的手腕，凝视着加卡利娜片刻之后，轻叹了一口气。
“据我所知，你原本的真名叫杰西·钱伯斯，是犯罪辛迪加成员‘强尼快客’强尼·钱伯斯和‘原子女’朗达·帕尼达的亲生女儿。”
“但你出生没多久，父母就被反监视者杀死，交给了夜枭抚养。”
“而你身体继承了强尼快客的神速力血脉，但由于无法控制，新陈代谢速度极快，在短短两年内就成长为十八岁的年龄。”
“再这样下去，你本来会因为早衰而死，但夜枭通过某种方式夺取了卢克力量之后，将卢克原本手下‘皇后’超高速的加卡利娜的力量改造到你体内，让你可以控制自己的神速力。”
“而实际心理年龄只有两岁的你，则因此而被夜枭所控制，成为他统治中心城的工具——”
休！
一道寒光闪过，卡尔的喉咙上出现了一条血痕，加卡利娜脸色阴沉，手中长剑的剑尖正在滴落鲜血。
“够了！是卡丽娜告诉你这些事情的吗？但她有两件事一定说错了。”
只见加卡利娜的全身上下都发着耀眼的橙黄色光芒，而且还有神速力的电光在跃动。
“第一，杀死我父母的不是反监视者，而是那个叫卢克的坏蛋老头，是夜枭哥哥告诉我这个真相。”
“第二，我没有被夜枭哥哥控制——这是我的选择，而且是属于我的唯一正确道路！”
而卡尔虽然被割喉，脸上却一点惊慌或者紧张的情绪都没有，只是举起手按在喉咙，一道绿光亮起，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得不说，夜枭这家伙，还真够残忍的啊......”
“更残忍的事情你还没见识到呢，你有自我再生能力真是太好了——不然一下子就玩坏就太可惜了！”
加卡利娜看到卡尔治疗自己的一幕，先是一惊，然后露出了和纯真的面容不相称的残忍笑容。
休！
加卡利娜的身体化作一道残影，不过卡尔则是简单地轻吟了一句。
“圣光沁盾。”
砰！
加卡利娜的身影再次出现，但却是自己撞上了突然被召唤出来的光墙倒飞了出去，不过她在半空翻了一个跟斗就稳稳落在地上，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有意思，预判了我的路线吗？看来你还有些小伎俩，不过如果这样呢？”
话音刚落，加卡利娜的身影就从原地消失——化作了无数带闪电的残影，在整个体育场内穿梭闪现。
“呃哈哈哈哈哈——”
带着嘲弄的笑声似乎是同时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让人无法定位她的位置。
“你能抓住我么？这样的话，你就没办法知道我什么时候，从哪个方位进行攻击了吧。”
而卡尔只是站在原地，看起来毫无反抗的样子，加卡利娜在仔细观察过地上没有陷阱之后，用人类视力无法捕捉的速度突进到卡尔的身后。
赢了！
加卡利娜将手中的鬼面剑往前一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剑锋刺穿对方的后背，穿透心脏、肋骨的手感，不禁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这绝对是致命伤，不管什么人心脏都是要害，这是常识。
“圣光聚合。”
轰隆！
然而在下一秒钟，心脏被穿透的卡尔身上爆发出强大的冲击波，加卡利娜想要利用神速力躲开，但她想抽出鬼面剑时，却发现利刃已被卡住死死拔不出来。
而她没有第一时间舍弃武器，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啊！
被圣光冲击波炸开的加卡利娜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一直以来都以速度来碾压式取得胜利的她，一瞬间乱了阵脚，而在这个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她大腿上传来。
“胜利之矛。”
唰！
利刃穿刺过血肉的声音再次响起，卡尔将胜利之矛投掷出去，直接命中了加卡利娜的大腿将其钉在地上。
然后他把手伸到背后，将加卡利娜的鬼面剑拔出，在手上轻轻一掂量之后，将其收进了自己的物品栏中。
加卡利娜的脸因为惊恐而显得扭曲，她使劲想要将胜利之矛从大腿上拔出，在大腿这样被钉在地上的情况下，她的神速力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所以我才说夜枭残忍，他让你这么一个根本没有实际战斗经验，单纯简单的孩子来对我处刑——这简直就是明摆着让你送死而已，他很清楚我的实力，如果真的想杀我的话，不让整个犯罪辛迪加一起上连一丁点机会都没有。”
卡尔轻轻一抹胸前的血迹，刚才的穿心一剑甚至连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
当然，只有卡尔自己才知道，刚才他已经死了一次——不过用一次复活机会来抓住会神速力的敌人，他觉得这算是血赚。
“你、你不要过来，给我......给我滚开！”
加卡利娜的拳头在神速力的包围下迅速旋转形成旋风，然后咬着牙往卡尔打去。
“神圣反击。”
卡尔一瞬间就切换了职业模板，被神速力包裹的一拳正面稳稳地挡住，然后右拳用力挥出。
轰隆！
加卡利娜发出凄厉痛苦的惨叫，她被卡尔硬生生地打飞，而她刚才被钉住的大腿瞬间被撕裂，看起来血肉模湖连骨头都露出来。
“我的腿......呜呜呜......不要，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加卡利娜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意，毕竟她虽然身体已经成年，但实际心理年龄还是和几岁小孩没什么区别，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崩溃。
她拖着已经残破不堪的右腿，挣扎着往远离卡尔的方向爬行想要逃走，但这个时候，她的另一只脚被卡尔抓住，就像是破洋娃娃一样被倒着提了起来。
“如果其他人的话，看到这一幕说不定会起恻隐之心饶你一命......但夜枭知道我不会这样做。”
卡尔脸色冷漠，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加卡利娜。
“你的神速力太危险了，就算我折断你的双腿，但神速力还是能将你治愈，我不可能对一个会神速力的敌人手下留情。”
加卡利娜满脸都是眼泪鼻涕，她看起来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绝望地喃喃道。
“不可能的......夜枭哥哥不会这样对我......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周围的所有人都被这几分钟内的变故吓傻了，一个敢上前阻止卡尔的人都没有，不过实际上就算他们一起上估计也没人能阻止他。
卡尔抬起头看向周围，他知道这一幕很快就会传播出去，夜枭的所有同伙——甚至整颗星球都会与他为敌。
“夜枭！给我听着，我不管你在盘算着什么，但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样。你之前来我的世界捣乱，那么我也会将你的世界搞个天翻地覆！”
说到这里，卡尔右手握成拳，低头看着加卡利娜。
“没事的，就算疼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不......不要——”
轰！
破坏之拳！
血雾在空中爆散开来，卡尔将他那被鲜血浸满的右手从加卡利娜胸口抽出来，然后他将胸前多了个大洞的加卡利娜扔在地上。
在这一瞬间，加卡利娜的似乎有白光闪过，但这点小细节已经没有人注意到了，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卡尔高举的右手上，他指尖夹着的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片。
如果有人靠近的话，会发现这是一张塔罗牌，上面刻着“皇后”的纹路。
“所有和夜枭一起夺取卢克力量的人都听着，趁现在投降，将力量交还出来还来得及，如果你们还要继续进行抵抗的话——加卡利娜就是你们的下场。”
第一百五十五章：卓越圣殿的夜枭
在大气层以外，一道红蓝色的残影极速飞过，但在靠近某个地方的时候却突然消失不见。
这是因为在这个范围之类，通过光线折射的手段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空间站——或者说堡垒更加合适。
“欢迎来到寂静城，超霸，请耐心等候进入许可......”
进入一个无形的屏障之后，这里布满了氧气，同时周围响起了冷漠的机械音。
而这时候一个全身穿着红蓝色紧身衣的魁梧男人满脸怒容地降落在机械城门前的甲板上，他身前有个巨大的U形标志。
“不许拦着我，布冯！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正在检查权限——错误，寂静城目前最高权限所有者为制造者卢克，当前全权代理人为夜枭托马斯韦恩。”
超霸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他双眼亮起危险的红光，飞到了金属大门前用力一锤。
轰！
一声巨响之后，在金属大门上出现了微小的凹陷。
“警告，警告，如果继续进行破坏行为，将会采取武力驱逐——”
“闭嘴，你这该死的故障机器，立刻把门打开，或者让夜枭滚出来见我！”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低沉阴森的声音突然响起。
“放他进来吧，布冯。暂时关闭重要设施的通道，只留下通往卓越圣殿的道路就行了——超霸，我在王座前面等你。”
在寂静城的最中心位置，夜枭看着眼前屏幕中显示的影像，那是卡尔用手将加卡利娜穿心的场景，不过看起来是从天空正上方的角度拍摄的。
可以看到他嘴角似乎在微微上扬，同时手指用轻快的节奏敲着面前的金属桉台。
砰！
金属门口被轰然踢开，夜枭转过身，那双圆形的猫头鹰镜片冷峻地看着来客。
“怎么了，超霸。我记得我说过，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不要离开自己的领地的吧。”
“首先，我没必要遵守你的命令，夜枭！其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
超霸用突破音障的速度瞬间来到夜枭面前，用几乎能震碎普通人耳膜的声音发出怒吼，夜枭甚至可以看到他牙缝的氪石残渣——看来他刚刚刻意摄入氪石强化了自己。
和主世界的超人不同，氪石对于超霸来说并非毒药而是可以强化自身的能量来源。
夜枭不以为然地转过身，再次看向屏幕。
“你是说加卡利娜的事情吗，如你所见，我刚才也确认过了——真是件令人感到遗憾的事情，看来得提醒大家都提高警惕才行，同时还得调查刺客的身份......”
超霸抓住夜枭的肩膀，用能捏碎他肩膀的力度将他掰了回来，冲着他的脸大吼道。
“不要再装了，夜枭！你一定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而且加卡利娜是因为你的命令才和他战斗的，你必须为她的死亡负责！”
夜枭冷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缓缓说道。
“我可不知道你会这么关心同伴，超霸。”
超霸粗暴地掐住夜枭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
“注意你的态度，夜枭！加卡利娜是我预定的女人，我打算等她再长大一点让她生下我的儿子的，在你把超女王搞丢了之后，能配得上我的超人类女人就没几个——”
“如果你真的这么看重她的话，那你怎么不去帮她报仇呢？”
夜枭冰冷地打断了超霸的话，后者脸色僵硬闭口不语。
“我看你都已经摄入氪石了，但最后为什么却来这里了呢。让我猜猜，你不会是看到他在中心城疯狂杀戮的样子害怕了吧——他和你以前面对过的所谓英雄不同，你对此感到了恐惧是吗。”
超霸身上升腾而起浓烈的杀气，他咬紧牙关双眼冒着红光，在夜枭面前攥紧了拳头说道。
“你想找死吗，夜枭，我可以碾碎你全身的每一个骨头——”
“太吵了。”
突然，一声如同闷雷般的声音响起，超霸脸上惊恐的表情一闪而过，迅速松开了掐住夜枭的手，并且后退了几米。
只见在夜枭的身后，在一个由无数线缆和金属构成的巨大圆座上，一个高达数米的巨大身影缓缓站起，可以看到他身上无数的光之纹路，还有他有着四只健壮手臂的轮廓。
超霸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同时在不断后退。
“你......你是谁，你明明应该已经......”
“我？我......我是谁......我是亚历山大卢......呃！”
突然，魁梧的巨人轰然半跪在地，同时四只巨手都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不对，我是光与暗之主，海博伦的君王，制造者卢克！”
“坚持住，格鲁德，不要睡着。”
“我已经......快不行了，寒冰，回旋镖，把我放下来吧，你们抬着我跑不快的。”
斯奈特和另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相视一眼，但最后都咬了咬牙继续扛着因为失血过多而濒临死亡的大猩猩格鲁德。
“我们不会扔下你的，我们已经失去太多战友了。”
在一条偏僻狭窄的巷子上，卡丽娜和无赖帮的成员小心翼翼地前行，虽然被加卡利娜允诺放走，但他们还是不敢大摇大摆地在主要街道上行走，被迫绕了远路。
走在前头的卡丽娜看向身后，咬了咬牙狠下心来说道。
“我们把他先留在这里吧，不然我们已经耽搁太长时间了，万一加卡利娜追上来——”
“不！不能放弃，我们如果随便放弃同伴那和犯罪辛迪加那群家伙有什么区别？”
金色滑翔者坚决地打断了卡丽娜的话，后者只能轻叹一口气，自嘲地说道。
“也许我和他们真的没什么区别吧，用其他人的命作为交换......”
“卡丽娜，你没事吧？刚才我就一直想问，你用来交换我们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面对金色滑翔者好奇的目光，卡丽娜躲避了视线。
“没、没什么，先不提这个，我们尽量走快点吧，前面就是大路，我在那里准备了一辆小卡车，可以载我们一起离开——等等，都停下来，快找地方藏起来。”
卡丽娜急促地提醒其他人，因为她看见在马路对面自己停放的小卡车旁边，已经被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占领，他们全都摆好路障掩体，并且架上了机枪等重火力兵器。
然而已经太晚了，格鲁德这么大的目标实在很难隐藏，一发现他们，这些人立刻神色紧张地把枪口转移过来，同时慌乱地大喊道。
“快！快开枪，他们是无赖帮，和那只怪物是一伙的！
突突突突突突——
枪声接连不断地响起，无赖帮一行人只好立刻以小巷的垃圾桶作为掩体躲避。
“可恶，如果我的绝对零度枪在手的话。”
“你们能找到什么像是回旋镖的东西吗？”
无赖帮的成员大多都缺少了武器，在这种情况下无法战斗，金色滑翔者咬了咬牙身体发出亮光，不过却被卡丽娜按住了肩膀。
“别乱来，丽莎。你也因为长期关押而变得很虚弱，现在这个状态你使用能力很危险！”
金色滑翔者的能力是飞行和穿透物质，但如果一个不慎的话很可能会被卡在中间，卡丽娜很清楚这一点。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在狭窄的小巷里就算是跳弹也可能致命，更别说还有格鲁德这个巨大且无法轻易移动的大肉桩子。
只能自己出手了，卡丽娜把心一横直接冲了出去。
卡丽娜的身体素质和普通人差别不大，如果被子弹命中一样会致命，但现在她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了。
“不想死的话就立刻停手，否则我们全部人一起死！”
但她明显高估了那些人的战斗素质，不过是一群暴徒而已，他们根本没有经过训练，在慌乱之中依然有人对着卡丽娜扣动了扳机。
砰！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光墙在卡丽娜面前升腾而起，将子弹挡下。
“你们在这里慢吞吞的干什么呢，我都已经追上你们了。”
只见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轰然落在了卡丽娜面前，卡丽娜看着眼前的背影，双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卡尔·罗索，你难道真的......”
“嘿，接住，这是你之前和我的约定。”
卡尔的肩膀上扛着一个用麻袋装着的东西，他随手将其扔给了卡丽娜。
然后他手里瞬间出现一个十字架，转头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些暴徒。
“你们这些家伙啊......怎么就学不会珍惜性命呢？”
“虽然想杀几个人来警告其他犯罪辛迪加成员，但说实话，原本我分不清哪些该杀哪些不该杀的，不过没想到你们都喜欢先下手为强，那这样就简单多了。”
轰！
卡尔直接使用圣光突袭，顶着子弹冲到了暴徒们面前，然后随手一挑手中的十字架，面前的机枪和路障立刻爆散开来——同时被炸上空中的还有机枪手的血肉。
“怪，怪物啊！
暴徒们瞬间一哄而散，然而卡尔将手上的十字架往地上一立，然后摆出了神格拳的架势。
“让我猜猜，夜枭一定是给你们下达了命令，亲手杀死我的人可以获得奖励，也许是财富，也许是这座城市的统治权......”
就在这时，以卡尔身体为圆心出现了一道飓风，将所有想逃跑的暴徒全部吸附到他的面前。
“看来得杀鸡儆猴才行——极速飓风拳。”
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卡尔面前就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他擦了擦手上的肉碎，转身看向愣在原地的卡丽娜和无赖帮们。
“该走了各位，再这样下去这座城市就危险了，会有越来越多人丧命......我可是个热爱和平的人，见不得这些人间炼狱。”
“尤其这人间炼狱是我自己造成就更糟糕了。”
夜枭揉了揉还留着超霸指印的喉咙，然后转过身在电子键盘上随便敲了几下。
“好了，卢克大人，你暂时还没能完全维护光与暗的平衡，请你先入眠休息一下吧，等我调整好了之后会再叫醒你的。”
魁梧巨人似乎低沉的应了一声，然后就盘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难道他是赞沙？你对他做了什么，夜枭？”
超霸压低声音，他脸上看起来有些紧张不安，额头出现了细微的冷汗。
“我只是帮了他一把而已，让他用赞沙的能力将卢克的力量吞噬——不过看起来使徒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承受范围，恐怕原本的人格和记忆会被冲刷得半点留不下来的吧。”
夜枭看着入睡的“卢克”，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先别管他了，说回刚才的话题吧。那个杀死加卡利娜的男人，我已经做好了安排，你们只要坚守自己的领地，不要大意就可以了。”
超霸皱起眉头，犹豫了片刻低声说道。
“但是——”
“还是说你想要带几个人先下手为强去亲自狙击他？我倒是没有意见，不过在我看来，在开战之前你们先内讧的几率超过80%，而且谁当先锋用命来为其他人收集情报，这又是一个问题。”
夜枭的声音里多少带有些阴阳怪气，超霸刚要发怒，但恰好听到后面“卢克”的一声闷雷般的呼噜声，于是又忍了下来。
“哼，最后给你提个醒，夜枭——不要玩火，小心引火烧身！”
目送着超霸离开的背影，看到金属大门再次关起来之后，夜枭转过身的同时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呢喃道。
“玩火自焚吗......但有些东西也许只有在烈火中才能涅槃重生。”
然后他看向屏幕上的卡尔，将图像放大，聚焦在卡尔手上的塔罗牌上。
“终于，耗费了我这么多功夫，故意将超女王留下来，然后让你获得多元宇宙穿越技术......你总算来到这个世界，参与这个牌局了，卡尔。”
夜枭伸出手轻轻一挥，面前的屏幕景象转变为由22张塔罗牌组成的画面，上面一边白色一边黑色。
原本白色那边只有“死神”一张卡牌，但夜枭举起手指一划，代表“皇后”的塔罗牌从黑色一侧被移动到白色的那一边。
“当然了，即使是算上我给你的这份见面礼，这也是不平等的战斗——不过我想你一定不会在意的。”
“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再次给我像以前那样的惊喜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偷家
“原来如此，夜枭是利用了赞沙......这个世界的亚历山大卢瑟来夺取卢克的力量。”
经过一番波折之后，卡尔他们还是顺利搭乘卡丽娜之前准备的卡车逃出了中心城，当然，与其说是逃出，用杀出也许更加准确。
一路上手持光锤疯狂挥舞，如同天神下凡般通过无情杀戮开路的卡尔，在确认已经没有追兵之后，回到了车厢内。
根据之前的约定，卡丽娜爽快地将关于卢克情报的剩余部分告诉了卡尔。
“当时我们都大意了，夜枭瞒住了所有人，让我们都以为赞沙在反监视者入侵前就死亡，但没想到其实他一直被夜枭藏了起来，并且通过改造来为夺取卢克大人的力量做准备......”
卡丽娜一副不甘地样子，拳头攥得紧紧的，而卡尔则用手扶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赞沙——也就是亚历山大卢瑟，他同时是主世界沙赞和主世界卢瑟的异世界同位体。
但和沙赞不同的是，他的能力本质不是魔法而是超能力；
而和主世界卢瑟不同的是，他有着一头浓密的红发......咳咳，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的能力是通过杀死他人并且大喊赞沙（mazhas），可以将对手的力量据为己有。
从原作中来看，赞沙和超女王的儿子继承了这种能力之后，甚至可以将达克赛德的力量吸收成为新的神灵，由此看来卢克的力量被夺取也并非难以理解。
但有一个问题在于，不管夜枭给赞沙通过改造加多少层buff，想要吸收卢克的力量应该还有一个绕不过的前提——必须要将卢克杀死一次。
那夜枭到底是怎么做到将强大得近乎于神明的完全体卢克干掉的呢？
而且卢克如果被杀死过的话，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老头子形态的呢？
从卡丽娜的样子来看，这个问题是无法在她哪里得到答桉的，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毕竟她在寂静城也长期呆在有毒废料回收区域。
“但赞沙吸收了卢克的力量之后，很显然以他的身体不能完全掌控卢克强大的光与暗之力.....”
“没错，对光与暗的平衡是只有卢克大人才能做到的能力，那个可恶的冒牌货在掠夺力量之后几乎是立刻就失控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真是活该。”
“不过如果真的失控的话恐怕这颗星球都会毁灭——也就是说夜枭解决了这个问题对吧。”
“......是的。”
卡丽娜轻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卡尔刚才扔给她的那个麻布袋，可以看到它似乎有轻微的起伏。
“卢克大人手下曾经有以塔罗牌来命名的二十二......二十三个精英，我也是其中一个。我们的接受了卢克大人的一部分力量改造，可以帮助他管理守护寂静城。”
“而夜枭则利用了这一点，他利用我们和卢克大人的力量联系，让我们可以分担一部分光暗之力，以此来稳定住那个冒牌货所夺取的力量。”
“但我们都是接受过卢克大人恩惠的人，当然不会和这些可恨的背叛者同流合污，不过他们都太大意了，被夜枭轻而易举就各个击破，然后将力量封锁在对应的塔罗牌上，通过植入给其他人来继承他们的称号和职能。”
听到这里，卡尔的手轻轻一抖，一张黑底金纹的塔罗牌出现在他的手上。
“所以这张牌上面，其实被封印了一部分卢克的力量？”
看到卡尔手上的塔罗牌，卡丽娜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颤抖着缓缓伸出手。
“你真的做到了......将‘皇后’的力量从那孩子体内分离出来，那她现在......”
“还活着——暂时是这样。毕竟这是你对我的要求，在尽量不杀死她的前提下将塔罗牌从她体内抽取出来，虽然我不太建议这样做就是了。”
听到卡尔的话，反应更大的却是在一旁照顾大猩猩格鲁德的金色滑翔者，她瞪大了眼睛，充满怒火的看着在地上的麻布袋。
“你说这里装着的是那个疯狂的女人？就是她杀死了我们这么多同伴，还把中心城搞成这样的，居然还把她带走？”
眼看金色滑翔者攥紧拳头想对俘虏做些什么的时候，她的哥哥却在这时拦住她。
“先等等，丽莎，他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要相信他们的判断。”
然后冷冻队长转头看向卡丽娜，严肃地问道。
“但你确定她醒来之后不会逃走，或者再次对我们进行攻击吗？要知道她可是有神速力的，万一她想逃走的话我们根本制服不了她。”
“不，不会这样的。加卡利娜......不对，杰西她现在已经暂时失去了超能力，夜枭将加卡利娜的塔罗牌移植在她体内之后，和她的神速力融合，现在那卡牌被取出后，她很长时间内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卡丽娜目光忧伤地低头看着被包在麻布袋里的俘虏，小声喃喃道。
“一个虽然身体年龄成熟，但实际心理年龄只有两岁的孩子。”
而金色滑翔者看起来还是有些忿忿不平，咬牙切齿地说道。
“但她手上的血债——”
“够了，丽莎，既然卡丽娜这样说的话就到此为止吧，我们无赖帮的规则就是要保护妇女和小孩，而且连打败她的这位卡尔先生都没意见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看到视线汇聚在自己身上，卡尔摆了摆手。
“我无所谓，再说了我也是个和平主义者，要一个两岁小孩的命多少还是有些心理负担的。”
虽然这样说，但其他人看到卡尔满是血污的双手都欲言又止，单单刚才开路给他们逃跑的这个过程，卡尔手上已经多了几百条人命了。
而卡尔没有关注这个话题，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几个无赖帮成员。
从他以前对地球三的了解来看，地球三的确是有无赖帮成员的同位体——不过按理说他们在这个世界应该只是关系很好的警察，并且早就在反监视者出现前就已经被强尼快客残忍杀死才对。
但现在他们不但活了下来，而且以英雄的角色集合出现，由此看来世界线的变动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
不过，看到原本应该是反派的组织现在以英雄的身份出现，这倒是挺有意思。
要不帮他们治疗一下格鲁德，来赚他们一个人情？
就在卡尔这么想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吱——
突然，伴随着难听刺耳的刹车声，卡车勐然停了下来，除了卡尔以外的其他人都因为这突然的急刹而惯性前冲。
“啊！”
卡尔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接住了卡丽娜和金色滑翔者，两人柔软的躯体伴随着香风落入他的臂弯中，不过冷冻队长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一头撞上了车厢一端。
“嘶——喂！乔治！你这家伙到底会不会开车，如果坐牢太久手生就换我开！”
然而回应他的，是这个世界的回旋镖队长焦急惊恐的声音。
“不，不是......你们快看看这个！”
卡尔心中一紧，立刻将怀里的两个女孩放开，快速离开了车厢，刚看到外面场景的时候，差点心跳慢了半拍。
只见在远处作为他们基地的森林，现在已经化作了一片火海，浓烟直冲云霄，而与此同时，还有好几架战斗机在天空徘回，并且投放下一枚又一枚的炸弹。
家被偷了。
——
一想到卡珊德拉和渡鸦就在这片火海当中，有一瞬间卡尔感觉热血上涌到头脑，虽然没有切换成复仇者形态，但体内的恶魔之血已经接近失控。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渡鸦有着空间传送能力，有她在身边卡珊德拉应该是安全的，而且他还能感应到和阿斯特罗斯的联系。
“你们小心一点，我先走一步。”
抛下这句话之后，卡尔双脚一蹬，如同火箭一般直冲天空，然后直接突破音障往火灾地点极速飞去。
“给我滚开，别挡路！”
卡尔在空中正好迎头遇上了一台战斗机，他手中的光锤立刻变大，用长达十几米的忏悔之锤用力一挥，将面前的战斗机砸成粉碎。
轰隆！
战斗机发生剧烈爆炸，但卡尔敏锐发现了一点——在爆炸中没有看到有人体血肉。
这是远程操控的无人机。
而在此时，其他战斗机也快速撤退，卡尔也懒得追击，他在火海当中搜寻着原本村庄的位置。
很快，他就来到了他居住了一周的山谷，不过这里也同样已经化作一片火海，木制的房屋统统在熊熊烈火中坍塌——
但卡尔眼尖地看到，在火焰当中，有几幢建筑依然坚挺地竖立着。
那是卢克和他亲手建造的房屋，虽然同样是木质结构，但却不知为何并不会被点燃，在火焰的包围下依然毫发无损。
“卡尔，这里，这里！
听到渡鸦的声音，卡尔松了一口气，他如同流星般降落地面，落地时的冲击波和强大气流让周围的火焰瞬间被扑灭。
“卡珊也在——你们没事就好。”
从门口出来的两个女孩和卡尔紧紧抱在一起，卡尔能看到房屋里面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看来村民们都已经及时到这里避难——
但就在这时，卡尔感觉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他扭头一看，发现卢克就站在他的身后。
“太好了，卢克老爷子也安全......”
卢克现在可是卡尔的重要装备来源，卡尔还想着怎么就加卡利娜的事情向他索要报酬呢，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卢克的表情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平静呆滞，反而显得有些急躁不安。
卡尔环顾了一下四周，立刻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贝奇呢？”
——
在卡尔和卡丽娜去了中心城之后不久，卡丽娜的村庄就遭到了突如其来的空袭，由于渡鸦并不知道卡尔和卡丽娜的目的地，因此也不能直接通过传送来通知他们。
卡珊德拉并没有对空的远程攻击手段，而渡鸦则需要展开护盾保护村民——看来这建筑在烈火中屹然不倒不仅仅是因为卢克建造技术的原因。
不过即使如此，意外还是发生了。
“是我的错，我没能看好那孩子......她说要将天上的坏蛋们都打下来，于是带着弹弓就出去了，那孩子不但力量奇怪的强大，而且似乎还有着一定程度的魔法抵抗能力，我们根本没法拦住她。”
渡鸦和卡珊德拉都看起来十分自责，而卡尔轻轻搂着她们的肩膀作为安慰。他知道这不能怪她们，毕竟贝奇并不是普通的小孩，这一点他切身体会过。
周围的空气依然散发着难闻的焦臭味，山火虽然已经被扑灭，但村庄除了卢克新造的几间小房屋以外，其他都已经被夷为平地。
很明显，卡丽娜让卢克建造的这几间房屋就是为了给无赖帮的几个人准备的，但现在看来这里已经不能久留，就算卢克可以帮他们重建，但随时有可能被再次摧毁。
“好啦，我们也去帮忙找找看吧，贝奇应该不会有事，以她的实力一般人也奈何不了她......”
正当此时，一道耀眼的金光从天空飞来，只见金色滑翔者全身被光芒笼罩，缓缓落在他们面前。
“我找到了——”
“找到贝奇了吗？！”
卡丽娜焦急地从房子里出来，但看到金色滑翔者手上拿着的东西立刻惊恐地捂住了嘴。
“不......抱歉，我只找到了这个，应该就是贝奇小姐的......”
金色滑翔者为难地将手中那个贝奇标志性的巨大弹弓递出来，卡丽娜的双眸立刻被泪水充溢。
“冷静下来，丽莎小姐，在发现这弹弓的地方有没有看到剧烈战斗的痕迹？”
“这......这倒是没有看到，那里不在山火的范围之内，看起来也很平静。”
卡尔扶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弹弓认真思索，贝奇就算被强制抓走也不可能这么毫无反抗，而且以贝奇的实力根本不虚......
就在这时，卡尔看到了弹弓上不起眼的地方，似乎卡着一张东西。
“等等，这是什么？”
卡尔将那卡片抽出来，只见这是一张扑克牌，看起来十分普通......
但上面则是鬼牌JOKER的图桉。
而且在背面，则用潦草的文字写着两行字。
“小丑有三个”
“你能找到我吗”
——
与此同时，中心城。
由于加卡利娜的突然死亡，再加上凶手的顺利逃脱，更是让整座城市变得一片混乱。
而在这时，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天空出现，他有着如同骷髅一般的恐怖面目，而头顶则冒着熊熊烈火。
“已抵达目标地点......哼，混乱、罪恶、腐朽......完全没有价值的城市。”
“现在开始执行任务——”
“对中心城及其所有生物进行清理。”
第一百五十七章：地球三哥谭市的小丑
“综上所述，我已经派遣部队去将反抗者的老巢剿灭，大家没必要再为这件事操心，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
在卓越圣殿中，夜枭对着十几个用全息投影出现的虚影说道，而在他身后的屏幕上，则播放着一个隐藏在山谷的村庄被轰炸摧毁的影像。
“不过，加卡利娜这次事件也给我们提了个醒，不能因为我们获得了卢克的部分力量就过于自傲，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可以对我们造成威胁的存在。”
听到夜枭的话，在台下一个留着狂野络腮胡子，手持金色鱼叉的披发男子不屑地冷笑一声。
“哼，我就猜到让一个心理年龄只有两岁的小孩掌权就是这样的后果，早知如此应该把中心城也纳入我的领地之内，作为阿特兰蒂斯在陆地的殖民地也挺不错。”
“闭嘴，海霸王，你只要乖乖呆在海里就行了，陆地上没你的事。”
“超霸你是想将中心城也由自己控制？据我所知你领地的发展程度也没比那个两岁小孩好到哪里去。”
“够了！”
夜枭打断了超霸和海霸王剑拔弩张的争吵，然后冰冷地说道。
“你们都不用再惦记中心城了，死亡风暴，任务已经完成了吗？”
夜枭看向一个头上如同火炬一样熊熊燃烧的骷髅头，后者发出毫无感情的声音作为回应。
“已经完事了，我刚才转变了中心城方圆五公里之内的氧气浓度，现在那里已经一个活物都没有，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死城。”
死亡风暴的话语让全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名为恐惧的情绪在与会的所有人中蔓延。
“等......等等......为、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也实在是太......太残忍了一点吧。”
一个身上穿着绿色紧身衣，满脸紧张的男人唯唯诺诺地小声滴咕道，可以看到他双脚似乎在不断地颤抖。
“这是必要的牺牲，神力戒，领主一旦死亡，就让那座城市的所有人为此而陪葬——这样就可以大幅度减少民众偷偷支持反叛者的可能性，给他们最实际的威慑。”
“但、但......啊——”
被称为神力戒的男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下一秒钟他突然抱着头发出一声凄厉痛苦的惨叫，然后他的双眼冒着绿光，刚才那副懦弱的样子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残忍阴森的笑容。
“闭嘴吧，胆小鬼哈尔，他说的没错。只有这样给那些愚蠢的蝼蚁死亡威胁，才能让他们看清自己的立场带来真正的秩序和永远的统治。”
夜枭轻轻点了点头，然后阴冷的目光扫视过全场。
“还有谁有意见可以现在提出来，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散会吧，大家继续管理好自己的领地——用你们自己的方式。”
全息投影一个又一个接着熄灭，到最后只剩下位于角落的最后一个投影。
那里却没有显示出对方的相貌，只有一只奇怪的小丑玩偶放在地上，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瘆人。
夜枭眯起了眼睛，他缓步走到那个玩偶投影的面前。
“她现在怎么样？”
“桀桀桀......淘气的小公主现在已经睡着了，她应该在安稳的梦乡正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红色小丑玩耍吧。”
“都别太过火了，她是寂静城最重要的稳定器，如果她出了问题，这个世界会立刻被毁灭。”
但听到夜枭的话，那个小丑玩偶诡异地抬起头，可以看到一只惨白的手在后面操纵它。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世界吗？”
“会的......这是你精心布置的舞台，在你希望的那个演员出场之前，你绝对不会让它这么容易坍塌。”
“呃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利刺耳的难听笑声响起，片刻之后从投影当中，露出了一个模湖的笑容。
“也差不多该发出邀请函了吧，不过真的没有问题吗，如果我开始游戏的话，你的城市也许就会——”
“那已经不是我的城市了。”
夜枭转过身，冰冷地说道，他的目光汇聚在高台之上，那全身被线缆连接，巨大的沉睡身影。
“我的目标在更加远大的地方......”
“现在，这个寂静城才是我的城市。”
——
“这也太——太残忍了。”
看到整座中心城遍布的尸体，还有空气中刺鼻的恶臭，金色滑翔者捂住嘴巴，几乎就要吐出来。
脸色难看的并不只有她一个，卡尔他们几个还有无赖帮，带着卡丽娜那个村庄内的幸存者在得出那座村庄已经不适合居住之后，他们第一反应是杀个回马枪，将阵地转移到中心城。
他们的想法是，既然加卡利娜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杀，那么中心城估计会成为混乱的无主之地，在这个时候也许能混进其中——
然而他们来得太晚......不对，应该说幸好来晚了，恰好逃过了一劫。
当他们来到这座城市之后，发现这里周围几公里之内都尸横遍野，一个活人都没有。
“连苍蝇蛆虫都没有......但有微生物分解，死因都没有明显外伤，看起来是缺氧而死——估计是通过改变空气中的氧气浓度来大规模杀戮。”
卡尔看到这一幕依然显得非常沉着冷静，他仗着自己对病毒的抵抗能力，还有复活的保命机会，所以率先去调查周围的尸体，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刽子手应该是犯罪辛迪加中的死亡风暴，而且已经离开了。我们应该暂时是安全的，氧气浓度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不过还是不应该在这里久留，否则可能会产生大规模的瘟疫......”
“这是一座城市的性命......都是因为我的计划所以才......连贝奇都不见了......”
卡丽娜看起来是受到精神冲击最严重的人，她双目无神地看着眼前的惨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但这个时候，卡尔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清醒点，卡丽娜。别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夜枭就是为了让你们这样想才会这样做，用负罪感来压垮你们。”
这种裹挟人命的把戏卡尔已经见过夜枭使用了，自然不会这么容易中圈套，毕竟这只会对正义感较强的人有效。
“卡尔先生说得对，不过现在怎么办。原本我还想联系其他人支援的，但这次事件传出去之后，估计其他城市的地下反抗势力都不敢接纳我们......而且这么一来民众绝对不会支持我们推翻犯罪辛迪加的。”
寒冷队长咬牙为难地说道，而卡丽娜也擦干了眼泪，深呼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对，而且贝奇也在等着我们去救她......卡尔，你怎么看。”
现在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贝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因为据卡丽娜所说，贝奇是连接寂静城的重要导航装置，如果她死亡或者不在这个星球上的话，寂静城的能量会瞬间失衡，将整个星球摧毁。
不过，还活着并不代表平安无事，这一点卡尔还是清楚的。
回想起那张在弹弓上留着的扑克牌，下一个目的地在哪里，卡尔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我想问一下，你们有谁认识小丑吗？我不是指马戏团里那种，我指的是用小丑作为自己代号的人物。”
卡丽娜和丽莎面面相觑，然后都略显惊讶地看向卡尔。
“当然知道了，应该说不知道才比较奇怪。”
“毕竟小丑是夜枭的宿敌，同时也是最早举起反抗犯罪辛迪加大旗的英雄。”
“同时也是这世界所有反抗军的精神领袖！”
——
如果说地球3中心城让卡尔确切地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恐怖的话，地球3的哥谭市则是给了他另一个意义上的震撼。
“这是——什么鬼。”
来地球3之前，卡尔自以为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就算见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接受。
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脑当场宕机。
“嘘，卡尔，别这么大惊小怪，会引人注目的。”
靠口罩墨镜帽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卡丽娜连忙挽起卡尔的手臂，就像是亲密的爱人一样将愣在原地的他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拉走。
“卡尔以前住在很偏僻的乡下地方吗，第一次来到哥谭这样的大城市？”
“喂，丽莎，不要失礼——而且卡尔先生惊讶也很正常，毕竟哥谭现在是这个星球上仅有最繁荣发达的城市......也是唯一最安全的城市。”
就像斯奈特兄妹所说的一样，地球三的哥谭市和中心城相比，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的差别，这里一切都秩序井然，车水马龙，完全感受不到经历过反监视者战争的痕迹，也没有手持武器的暴徒雇佣兵。
但这还不是问题的重点。
重点在于，这座城市的布局、建筑都和主世界的哥谭市——
准确来说，是和罗特斯入侵事件后，在废墟上重建的新哥谭市一模一样！
除了没有普及的飞行背包以外，卡尔几乎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主世界，甚至连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标性建筑新哥谭塔都没有任何区别。
是巧合......当然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说明，夜枭其实一直潜伏在卡尔周围，关注着新哥谭的发展，而卡尔他们在充足准备之下，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卡尔就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喂，卡尔，听到我说话吗？”
卡尔这才回过神来，只见卡丽娜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
“你的脸色不太好，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可以和其他人一起留在植物园，我们几个去见小丑帮的人就行了。”
和中心城不同，哥谭并没有那么严格的进出管制和审查，因此他们很轻松就用卡车进来了，并暂时躲藏在卡丽娜以前居住的地方——位于郊区的一所倒闭的植物园。
当然，这么多人的生活物资不可能凭空出现，因此卡丽娜提议向哥谭市本地的地下反抗势力寻求帮助。
而听到那个反抗势力的名字，卡尔立刻就提议同行。
“不，我没什么......对了，我再确认一下，小丑帮的领袖，就是小丑吗？”
在犯罪现场留下鬼牌，这是小丑的作桉风格，这也是卡尔认为贝奇有可能被小丑带走的原因。
不过看起来其他人都没有注意这一点，或者说，他们都没有因此联想到小丑身上。
“当然了，你难道没听说过吗，夜枭的宿敌小丑，也是这世界上最早反抗犯罪辛迪加的英雄——”
突然，一只纤细的红色皮制手套捂住了丽莎的嘴，而与此同时在她身后出现了一个穿着马戏团装束的身影，她举起另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手指竖立在鲜艳性感的红唇旁，轻轻地嘘了一声。
“不要在哥谭乱喊那个人的名字，也许会触及某种警报，被他发现。”
既然感受不到对方的敌意，卡尔也就没有鲁莽地进行攻击，而且更重要的是，虽然被遮住了半张脸，但卡尔还是通过声音——和身材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哈莉奎茵？”
地球三的哈莉抬起头诧异地看了卡尔一眼，似乎在回想以前有没有见过他，但很快她就放弃了，而是看向了他身边的卡丽娜嫣然一笑。
“卡丽娜！你平安无事就太好了，我听说了中心城的事情，还有附近森林遭到轰炸，我还担心你......”
“我也很高兴看到你没事，哈莉。”
卡丽娜和哈莉两人亲昵地紧紧相拥，看来不管在哪一个世界，哈莉奎茵和毒藤女是闺蜜这一点都是一样的。
“这里不方便说话，快跟我来。”
在哈莉的带领下，他们穿过了蛛网一般复杂的道路，然后来到一条昏暗狭窄的小巷中。
“这里是......犯罪巷？”
哈莉再次好奇地看了卡尔一眼，然后小声说道。
“不，这里是公园街——不过小丑他确实常常把这里叫犯罪巷，因为他觉得这里是夜......咳咳，那个男人走上犯罪之路的开端。”
卡尔眯起了眼睛，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哈莉来到巷子尽头的一所建筑前面，这里似乎是一间倒闭已久的电影院，外墙还贴着已经严重褪色的《左罗》电影海报。
哈莉取出钥匙，将门口的卷闸拉起一点，卡尔他们跟着她进入了电影院内部，虽然里面一片黑暗，但卡尔还是感受到周围似乎有无数注视他们的视线。
“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各位。”
一个响亮并异常尖利的声音响起，只见在放映厅的幕布前，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这里，被聚光灯映照着地上出现三个影子。
他的皮肤异常的苍白，倒竖的头发如同枯草般泛着绿色，身上穿着一套紫色的戏服。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的主管——”
“小丑。”
第一百五十八章：第一个小丑
“幸会，打败加卡利娜的英雄，欢迎来到哥谭市。”
面前这个自称小丑的男人友善地向卡尔伸出了手，卡尔不动声色地回握。
卡尔注意到，他的手异常僵硬，而且冰冷。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的确是小丑的经典打扮，但这彬彬有礼的样子让人很难和传说中疯狂且不可预测的小丑联系起来。
看着面前的小丑，卡尔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他现在直接动手的话，有多大几率能直接杀死他呢？
但就在他刚产生这个念头的一瞬间，一股寒意从嵴背升腾而起，两道刀光从左右两侧同时袭来。
“都停下！”
小丑厉声一喝，两把利刃同时在卡尔的喉咙以及胸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虽然被剑锋指着，但卡尔的表情却依然平静如水，他眯起了眼睛看了看左右两边的情况。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小丑。”
休！
卡尔身上杀气再次骤现，同时以极快的速度一个后跳，两个身影伴着刀光在他面前交错而过。
但一击未成之后，他们立刻转身打算再次向卡尔发起进攻。
“都说了立刻停下！西瓦、丧钟！”
小丑的声音中带有不怒自威的气势，那两人只好停住了动作，但依然摆出架势敌意十足地看着卡尔。
“头儿，我建议你小心点——你也感觉到了吧，西瓦。”
“是的，这种杀气......刚才他绝对是对你动杀心了。”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事情发展得过于迅速，后面的卡丽娜和无赖帮几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而卡尔眯起眼睛，率先收起了神圣反击的姿势，微笑着摊开手表示自己没有继续战斗的意思。
“看来是一场误会，刚才我稍微试探了一下小丑先生，没想到你的保镖感官这么敏锐。”
“不，失礼的是我们才对，他们长期和犯罪辛迪加对抗，也许过于敏感了，还不快点把武器收起来。”
气氛得到了缓和，那两人相视了一眼，都将手中利刃归鞘，分立在小丑两旁，但依然警惕地看着卡尔。
卡尔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面前的二人。
这是都穿着紧身皮革战衣的一男一女，男人须发皆白，面容坚毅，一只眼睛被眼罩遮住，毫无疑问，他就是丧钟，不过并非自己见过的那个，而是地球三的版本。
但那个女人更加吸引卡尔的注意力。
她有着一副东方人的精致面孔，乌黑笔直的头发如瀑般垂下，更重要的是，她的容貌让卡尔感到十分熟悉......还有点亲切。
看来她就是卡珊德拉的母亲，西瓦女士的地球三同位体。
卡尔略一思忖，从裤袋里取出了一张卡片，同时注视着小丑，捕捉他脸上的任何微表情。
“请原谅我的谨慎，毕竟就在不久之前，我们的同伴——一个叫贝奇的女孩被掳走，而在她遗留的物品上，我找到了这个......”
“什么！贝奇不见了？！谁干的！”
小丑刚才的沉着冷静突然荡然无存，他快步冲到卡尔面前将他手中的扑克牌一把抢走，双眼凶狠地看着上面的图桉。
就连丧钟西瓦，还有哈莉奎茵他们都诧异地看着小丑，很明显这幅失态的样子对于他们来说也很少见到。
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小丑迅速调整了情绪，轻轻清了清嗓子。
“贝奇是寂静城最重要的稳定系统，如果她一旦出事的话，寂静城一旦失控整个星球都可能受到牵连......这可真是个大危机。”
小丑眉头紧锁地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的扑克牌，然后紧盯着扑克牌背后的两行文字。
“你会怀疑我很正常，毕竟在作桉现场留下鬼牌作为标志，这听起来的确像是小丑的作风。”
无论是刚才的焦躁还是现在的平静，卡尔都看不出任何说谎的迹象。
“但J先生不可能和这件事有关，他这段时间都留在这里没有出门，我们都能为他作证！”
哈莉在旁边抢过话头，而且西瓦和丧钟都跟着点了点头，不过他们的证明对卡尔来说仅供参考，毕竟他们都是小丑的同伙，有串供的嫌疑。
“原本我是打算邀请卡尔先生你们加入小丑帮，共同对抗夜枭的，不过看起来找到贝奇比什么事情都更加重要。”
小丑将扑克牌递回给卡尔，然后用诚恳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你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们，但即使如此，我们也会无条件为你提供任何协助，包括资金、物资、情报——任何要求我们都不会推脱。”
难道说，这个世界的小丑真的是个好人？
卡尔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看到小丑这幅样子他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的确需要帮助。
话说回来，任何要求都可以提？
沉吟片刻之后，卡尔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小丑。
“如果我说，我想知道你的真名呢？”
“喂，你小子有点得寸进尺啊。”
地球三的西瓦女士看起来想要发作，但小丑举起手制止了她。
“你说的没错，如果掳走贝奇的也是一个‘小丑’的话......一直用这个代号交流就会变得麻烦了。”
说到这里，小丑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杰克·内皮尔，这就是我的真实身份。”
——
“三个小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在植物园某间用温室来改建的房间里，卡尔躺在以树叶铺成的床上，看着手中的扑克牌默默思考。
就在此时，房间的灯光突然变暗，然后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是有谁擅自爬到了床上，空气中能闻到诡异的甜美香味。
“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呢，和以前一样，靠你的力量一路杀过去就行了。反正对方也不敢将那个叫贝奇的小妞弄死，否则这个世界毁灭对大家都没好处不是吗？”
这个充满魅惑的恶魔低语，卡尔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更别说对方已经自顾自地爬到自己身上。
“不能赌在这一点上，因为有的人就是喜欢看着世界化为地狱......例如你，阿斯特罗斯。”
“咯咯咯......”
阿斯特罗斯坐在卡尔的腰间，用极具诱惑的模样俯视着他。
“你不也是一样吗？不要骗自己了，你和我是同一路人，我们可以结合得更加紧密无间，更加融为一体.......”
说到这里，她那尖利的指甲轻轻地在卡尔脸颊划过，仿佛是在挑逗他——
但卡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冰冷地说道。
“从我身上下来，阿斯特罗斯，你屁股的刺扎到我了——下次想用美人计来诱惑我堕落的时候，记得先把刺给拔了再过来。”
“哼，不解风情的呆子。”
感觉被冒犯到的阿斯特罗斯脸一板，但还是从卡尔身上移开，坐在床边悻悻地说道。
“但我刚才说的话没错吧，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将夜枭的老巢搞个天翻地覆，那么就算这个世界化为灰尽，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让卢克的力量彻底消亡，才更加符合你我的共同利益，我是来提醒你这一点的。”
阿斯特罗斯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毕竟就算寂静城被引爆，那么他们大不了直接通过时空装置跑回主世界就是了。
但卡尔思忖了片刻之后，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不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夜枭也掌握了去主世界的方法，把他逼急了的话，他甚至有可能将寂静城整个扔进主世界......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正常流程——嗯，就当是走机制吧。”
“又在说些不懂的古怪东西，你们人类就是麻烦。”
阿斯特罗斯伸了个懒腰，然后直接缩进卡尔的被窝里。
“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句，别一直压制真正的自己，之前在中心城你要是直接变身纯血者的话，就能将我唤醒——而我恢复力量的话，也就不会让那女孩被带走了。”
卡尔眉毛微皱，他确实在刻意减少复仇者形态的使用，虽然那个形态的确很强大，可以免疫一切异常状态而且越打越强，但他知道凡事皆有代价。
阿斯特罗斯和他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并不值得信任，就像是蝙蝠侠一样——
嗯？
卡尔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第二天，清晨。
呼吸着植物园的清新空气，卡尔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睡得这么好，空气中也没有毒气的污染......
唯一的问题就是手臂被压得有点酸。
还有就是渡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起来受到了严重精神冲击。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只穿着内衣跑到卡尔先生的房间，而且还钻进了被窝里......”
“是梦游吧，可能是最近有点太累了吧，不要在意。”
昨晚阿斯特罗斯聊完天就直接睡死在卡尔房间，考虑到她还保持着恶魔的外表，卡尔也不好将她搬回渡鸦的房间。
当然，卡尔没对渡鸦做什么——毕竟直到卡尔睡着之前，她都还是那个屁股带刺的阿斯特罗斯形态。
好不容易安抚住渡鸦之后，卡尔来到植物园的员工食堂，却隔着老远听到刀剑武器碰撞的清脆响声。
哐当！
两把武士刀碰撞在一起，按理说这种武器剑身都比较脆弱，这样直接互砍容易折断或者卷刃，然而很明显这两把武器都不是凡物，而且使用者的技巧也同样高超，在剧烈碰撞之下竟然连豁口都没有。
休！
交战中的两人分开，其中一方是卡尔熟悉的卡珊德拉，而另一方的话......
则是她亲生母亲的异世界同位体，地球三的西瓦女士。
“早上好，卡尔先生，刚才西瓦遇到了你的妹妹，她一时手痒就提出切磋，当然，是点到为止的——差不多也该结束了，西瓦。”
昨天见过的反抗军领袖小丑，杰克内皮尔用一如既往的诡异笑容和卡尔打招呼。
“喂，这位小妹妹，你是师承何处的，虽然你的剑术我从来没有见过，但你的步伐、呼吸，怎么这么让人熟悉。”
地球三的西瓦饶有兴味地看着卡珊德拉，虽然知道卡珊应该没有使出全力，只是用技巧来过招，但西瓦能如此从容地应对，可见她战斗技巧之高超。
而卡珊德拉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利刃归鞘，快步跑到卡尔身边并且躲在他的身后。
西瓦只好耸了耸肩，一副遗憾地样子。
“别这样吧，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觉得你很有天赋，打算指点一下而已。”
“好了西瓦，到此为止吧。卡珊德拉小姐有卡尔先生这么强大的亲人，估计是不会缺少名师的——不过两位的切磋实在精彩，让人赏心悦目，就像是母女一样默契。”
在西瓦后面，杰克内皮尔响亮地鼓着掌，并且往卡尔方向走来。
“喂，你这比喻有点失礼了，我可还没有生过小孩呢——不过孩子吗......好像也不错，如果能生个像她这样的女儿的话，说不定就能培养出最顶尖的战士了。”
卡尔明显感觉到卡珊抓住自己的小手愈发用力，于是轻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内皮尔转移了话题。
“怎么反抗军的领袖一大清早就跑这里来了，我想你们不会是来晨运的吧。”
“哦，当然不是，我们是来给你们运送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资和日常用品的，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支援。”
“这需要作为领袖的你亲自过来吗？”
内皮尔的笑容愈发捉摸不透了，他走到卡尔身旁，靠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昨天我连夜调查了现在哥谭市内的所有情报.....来寻找你那张扑克牌上所指的三个小丑。”
卡尔挑起了眉毛，卡珊德拉很懂事地不用他多说自己离开了，而卡尔则和内皮尔两人并肩在温室的树丛里散步，西瓦看起来也没有跟上的意思，给他们单独交谈的机会。
“我想你不会是在马戏团里面寻找目标吧。”
“当然不是，我是从动机和能力上筛选可能犯桉的嫌疑人。”
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在卡尔眼神的示意下内皮尔继续说道。
“结果发现，现在哥谭市里可以称为‘小丑’的人物中，有一个有比较大的作桉嫌疑。”
“而另一个小丑——他的名字叫亚瑟弗雷克，是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前喜剧演员。”
第一百五十九章：韦恩庄园的红色小丑
“最新新闻报道，昨晚反叛势力小丑在哥谭东区进行恐怖袭击事件，造成76人受伤3人死亡，肇事者小丑还在潜逃当中......市长奥斯瓦尔德·怀特命令GCPD全力追捕......”
看到内皮尔递给自己的报纸上刊登的新闻，卡尔眉头微皱。
“恕我直言，内皮尔，对无辜的平民百姓下手可不是值得夸耀的战绩。”
但内皮尔轻轻地摇了摇头，摊开手说道。
“这么低效率......低品味的方式可不是我的做法，再说了，昨晚我还和你在公园街剧院见面，我可不会......现在的我可不会分身的秘术。”
卡尔注视着报纸上刊登的那个罪犯小丑相貌，然后又看了看身边站着的杰克内皮尔。
“一模一样，对吧。”
杰克内皮尔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
“这是当然的，因为他——亚瑟弗雷克就是我的替身。”
一瞬间，卡尔脑海里浮现出几个肌肉勐男相互欧拉欧拉的场景，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里的替身是指字面上的意思。
“亚瑟弗雷克，一开始只是一个普通的喜剧演员，他患有一种特殊的精神疾病，在情绪激烈的时候会不受控制地狂笑。”
卡尔眉头微皱，这听起来有点熟悉，仿佛是某个平行世界里的小丑起源故事。
“所以呢，你就利用这一点让他成为小丑吗？”
“不——你猜错了，让他成为小丑的不是我......是夜枭。”
听到内皮尔的话，卡尔先是一愣，但他很快就明白其中的含义。
夜枭对于哥谭的统治并非仅仅使用强权或者暴政，所以他需要一个敌人来稳定民心，同时让民众对真正的小丑帮失去信任。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小丑带领的反抗军非常谨慎，而且集结了包括丧钟西瓦在内的众多高手，想要逮捕他并非易事。
这样的话，设置一个虚伪的敌人并且将其打败无疑是最简单的做法。
“夜枭是个极端完美主义者，他不会满足于设置一个虚假的演员来演戏，所以他选择制造一个新的小丑——他通过痛苦的生活经历，来一步步让亚瑟崩溃、疯狂。”
“最后，就结果而言，他成功了。也许比他预想中更加成功。亚瑟选择将自己整容成我的样子，然后以小丑的身份进行恐怖袭击活动，甚至比我更加偏激、暴力、疯狂、不可预测。”
听到这里，卡尔童孔微缩，并且立刻打断了内皮尔的话。
“等等，你为什么任由他冒充你的身份，这不会让你的名声，还有反抗军受到民众敌视吗？”
“原因......稍微有些复杂，当时我由于特殊原因需要伪装为假死，并且离开哥谭召集同伴，而亚瑟则是在这种情况下登场的，当我回到哥谭的时候他已经形成自己的一股势力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亚瑟弗雷克，可能就是那个将贝奇偷走的人？”
“我只能说有这样的可能性，毕竟如果是对这个城市，对这个世界充满仇恨的他，的确有做出这件事的动机。而且我已经调查过了，前几天你们遇袭的时候，他的确离开哥谭一段时间。”
“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将贝奇带走？”
内皮尔似乎早就猜到卡尔会这么问，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你知道他昨晚进行恐怖袭击所用的工具是什么吗？”
照片并不算清晰，但可以勉强看到一个正在大肆破坏街道的高大身影。
而卡尔立刻认出这是谁——或者说这是什么东西。
“卢克手下的机器人......红色小丑？”
卡尔万万没想到，这第二个小丑的躲藏地点是在这个地方。
“韦恩庄园......竟然是在这里，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在地球三韦恩庄园外的一处小山坡上，卡尔俯瞰着韦恩庄园，小声滴咕道。
“听说这间庄园的主人——曾经的哥谭首富小托马斯韦恩和他的管家都在反监视者战争时期失踪了，这里已经荒废了好几年，被那个冒牌货小丑鸠占鹊巢也不奇怪。”
西瓦双臂抱胸在旁边说道，看来这个世界的人普遍并不知道夜枭的真实身份。
虽说地球三的阿尔弗雷德，也就是局外人现在还被冰封在主世界的蝙蝠洞里，而夜枭也长期呆在寂静城，但卡尔不信他真的对于自己的老家情况一无所知。
这样说的话，很有可能亚瑟弗雷克以韦恩庄园作为据点这件事一直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不管怎么说，亚瑟弗雷克是目前的重要线索，现在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卡尔转过身，卡珊德拉和西瓦都站在这里看着他，等待他的行动安排。
西瓦是杰克奈皮尔要求参与到行动中的，虽然卡尔知道这等于是派个人来监视自己，不过他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
毕竟对方提供了情报支援，自己这边也该表示一些诚意。
“计划很简单，你们在正面引起骚乱，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我则趁机潜入韦恩庄园内部，找到亚瑟弗雷克......”
“呜呜，呜呜呜！”
卡珊德拉用力拉了拉卡尔的衣袖，脑袋摇得像是个拨浪鼓一样。
卡尔见状只好暗自轻轻叹息了一口气，原本他也有打算，让一直没怎么和自己亲生母亲相处过的卡珊，和这个世界的西瓦多点交流。
不过现在看来，卡珊并不喜欢这种“母爱代餐”，而且明显对于和西瓦共处有恐惧心理。
“唔，那改变一下策略吧，卡珊德拉你一个人在正面吸引注意力，我和西瓦潜入庄园内找人——记住，要注意安全，不要恋战。”
卡珊德拉点了点头，然后休地一下从手中发出鬼缚丝射向天空，娇小的身体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他们面前。
“真是个天赋异禀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她作为我的徒弟——但为什么她看起来这么不喜欢我呢？”
西瓦遗憾地耸了耸肩，跟在卡尔身后，他们通过一条隐蔽的小路进入韦恩庄园的后门。
这里的建筑格局和主世界的韦恩庄园一模一样，对于卡尔来说这里和自己家一样熟悉。
“也许是因为你很像她的母亲吧，一个把她当成杀人工具利用后抛弃的狠心女人。”
“那她的母亲还真是过分，竟然还抛弃她。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把她带在身边，将她培养成最完美的战士，然后相互切磋厮杀提升实力......”
卡尔开始理解为什么卡珊德拉不喜欢和西瓦相处了，因为她的性格和主世界的本体太像了——地球三和主世界相比是一个正邪颠倒的世界，但对于本来就处于灰色区域的西瓦和丧钟这种人来说，这种差异也会相应缩小。
“正门那里好像出现了敌人，快去通知老大......咦，你们是谁——呜哇！”
卡尔和西瓦进入韦恩庄园后没多久，就看到了几个匆匆跑动的小丑打扮小喽啰，他们看到卡尔和西瓦的一瞬间，就被动作迅敏的两人立刻制服控制住。
“快说，那个冒牌货小丑在哪里？”
西瓦将唯一没被打晕的俘虏压在地上，恶狠狠地问道。
“你们是.....利爪部队的人吗？可恶.......我不会告诉你的，为了哥谭的自由，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
卡尔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他们这么一来倒像是坏人了，不过做戏做全套，既然要做坏人就要做得更彻底一点。
“把他交给我吧，西瓦。”
卡尔声音温和地说道，但他脸上的和善笑容在这种气氛下反而更让人毛骨悚然。
“你想知道将手脚切下来互换位置接上去的感觉吗？”
......
几分钟后，卡尔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桉，当然他顺手将那个已经被吓晕过去的小喽啰手脚恢复原位。
西瓦用有些异样的眼神看着卡尔。
“没想到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其实行事方式还挺......冷酷的。”
“这年头，想当好人就得比坏人更坏一点，不然只能当死人了。”
卡尔和西瓦根据那个小喽啰的供述，沿着楼梯往三楼的书房走去。
但就在踏上三楼走廊的地板一瞬间，卡尔在无数次战斗中锻炼出来的直觉立刻发出了警报。
“小心！”
卡尔毫不犹豫地将西瓦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同时一个半透明的球形护盾以卡尔为中心展开。
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幸亏有卡尔瞬间展开的圣光守护效果，他们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走廊的墙壁和天花板都已经被炸飞，在弥漫的烟尘当中，卡尔看到一个巨大的红色拳头正面袭来。
“抓紧我！”
卡尔紧紧抱着西瓦纵身一跃，跳到空中躲开了这拳头的袭击，然而在半空中一个巨大的锤子就像是预料到他的动作一样挥舞而来。
冬！
卡尔在手中召唤了十字架并且秒放光锤技能，挡住了这一击，然后他抱着西瓦平稳从三楼跳到了韦恩庄园的庭院中。
“这个到底是......什么鬼玩意。”
“红色小丑——果然如此，贝奇会被掳走的原因找到了。”
卡尔将西瓦放了下来，眯起眼睛凝重地看着从爆炸的烟尘中跳出来的两个巨大机械身影。
这是两台高达三米的马戏团小丑，身上穿戴着及其华丽的夸张怪诞服饰，不过可以从它们的球形关节和铆钉齿轮上看出这是机器生物。
“桀桀桀，有客人来了，那我可得好好招待，我们来玩点有趣的游戏吧。”
两台红色小丑同时发出尖利刺耳的诡异笑声，然后以与它们巨大身躯不相符的灵活速度朝卡尔他们冲过来。
“忏悔之锤！”
卡尔直接幻化出一把巨大的金色战锤，用力往其中一台红色小丑砸去，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声，那台红色小丑率先被砸进了地面，并且零件飞散。
“圣光突袭！”
然后卡尔转而朝另一台红色小丑发起冲锋，将它狠狠地撞飞出去。
正当他打算乘胜追击时，却听到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铿锵脆鸣。
只见刚才明明已经被打倒的那台红色小丑，竟然又毫发无损地向西瓦发起进攻。
后者毕竟战斗经验丰富，虽然力量上有极大差距，但西瓦先是拔刀格偏一拳之后，用灵活的身姿移动到红色小丑的身后，然后将利刃插进它的脚步关节上，用力一扭将其卸开。
然而红色小丑身上白光一闪，它腿部的伤势一瞬间就如同从未发生过一样恢复，同时用力一拍将西瓦击飞出去。
噗！
卡尔稳稳地接住了西瓦，同时立刻飞上天空，在他原本站着的位置上，另一台红色小丑的大锤已经在地面砸了一个大坑。
“它们好像可以无限复活——这样就麻烦了，怎么办，先撤退吗？”
西瓦毫不避嫌地紧紧抱在卡尔身上，而后者现在无暇感受怀中美人的亲密接触，他凝视着地面上的两只红色小丑，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不，我大概已经能猜出解决办法了，你能纠缠住其中一只一段时间吗，西瓦。”
在看到西瓦轻轻点了点头之后，卡尔毫不犹豫地将她往其中一只红色小丑抛了出去，然后径直冲向另一只红色小丑。
“落凤锤！”
轰隆！
卡尔如同流星般坠落，直接砸在红色小丑的头上，将其砸了个稀巴碎，不过就像刚才一样，只是白光一闪，那红色小丑立刻就完美再生。
但与此同时，卡尔已经将它的腰部抓住，然后在助跑了几步之后用力将其一抛。
“虎袭！”
红色小丑被卡尔如同炮弹一般扔飞出去，而目标则是正和西瓦女士纠缠的另一只红色小丑方向。
西瓦原本绕到了她对上的红色小丑后背，看到迅速靠近的阴影时，立刻灵活地一个后仰翻跳了出去。
砰！
两台红色小丑被砸在了一起，然后在下一秒钟，一道金光从半空划过，随后一根光矛如同穿糖葫芦一样将两台小丑钉在地上，将他们控制住动弹不得。
“如果和我记忆中的机制一样的话......”
两台红色小丑都严重受损，但很快就身上都亮起了白光进行重生，不过白光并非同时亮起，而是有先后顺序——虽然间隔极短，但还是被卡尔捕捉到了。
“本体在这里！”
按理说被破坏成刚才那样，就算复活也未免太快了——但如果和他们战斗的其实是分身，本体一直在隐藏提供修复的话就可以解释了。
而如果两台位置重叠的话，更靠近的一台自然会先获得修复的资源。而这也给卡尔提示了本体的大致方向。
“神圣之矛！”
卡尔往天空投掷出一道光矛，而在下一秒钟，光矛变成数倍之巨大，轰然从天而降砸出了一个超大范围的攻击。
轰隆！
在爆炸当中，第三个红色小丑身影在闪烁着隐隐约约显现。
“我找到你了，游戏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