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律
上卷
一东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沿对革,异对同,白叟对黄童。江风对海雾,牧子对渔翁。颜巷陋,阮途穷,冀北对辽东。池中濯足水,门外打头风。梁帝讲经同泰寺,汉皇置酒未央宫。尘虑萦心,懒抚七弦绿绮;霜华满鬓,羞看百炼青铜。
贫对富,塞对通,野叟对溪童。鬓皤对眉绿,齿皓对唇红。天浩浩,日融融,佩剑对弯弓。半溪流水绿,千树落花红。野渡燕穿杨柳雨,芳池鱼戏芰荷风。女子眉纤,额下现一弯新月;男儿气壮,胸中吐万丈长虹。
二冬
春对夏,秋对冬,暮鼓对晨钟。观山对玩水,绿竹对苍松。冯妇虎,叶公龙,舞蝶对鸣蛩。衔泥双紫燕,课蜜几黄蜂。春日园中莺恰恰,秋天塞外雁雍雍。秦岭云横,迢递八千远路;巫山雨洗,嵯峨十二危峰。
明对暗,淡对浓,上智对中庸。镜奁对衣笥,野杵对村舂。花灼烁,草蒙茸,九夏对三冬。台高名戏马,斋小号蟠龙。手擘蟹螯从毕卓,身披鹤氅自王恭。五老峰高,秀插云霄如玉笔;三姑石大,响传风雨若金镛。
仁对义,让对恭,禹舜对羲农。雪花对云叶,芍药对芙蓉。陈后主,汉中宗,绣虎对雕龙。柳塘风淡淡,花圃月浓浓。春日正宜朝看蝶,秋风那更夜闻蛩。战士邀功,必借干戈成勇武;逸民适志,须凭诗酒养踈(同:疏)慵。
三江
楼对阁,户对窗,巨海对长江。蓉裳对蕙帐,玉斝对银釭。青布幔,碧油幢,宝剑对金缸。忠心安社稷,利口覆家邦。世祖中兴延马武,桀王失道杀龙逄。秋雨潇潇,漫烂黄花都满径;春风袅袅,扶疏绿竹正盈窗。
旌对旆,盖对幢,故国对他邦。千山对万水,九泽对三江。山岌岌,水淙淙,鼓振对钟撞。清风生酒舍,皓月照书窗。阵上倒戈辛纣战,道旁系剑子婴降。夏日池塘,出没浴波鸥对对;春风帘幕,往来营垒燕双双。
铢对两,只对双,华岳对湘江。朝车对禁鼓,宿火对塞缸。青琐闼,碧纱窗,汉社对周邦。笙箫鸣细细,钟鼓响摐摐。主簿栖鸾名有览,治中展骥姓惟庞。苏武牧羊,雪屡餐于北海;庄周活鲋,水必决于西江。
四支
茶对酒,赋对诗,燕子对莺儿。栽花对种竹,落絮对游丝。四目颉,一足夔,鸲鹆对鹭鸶。半池红菡萏,一架白荼蘼。几阵秋风能应候,一犁春雨甚知时。智伯恩深,国士吞变形之炭;羊公德大,邑人竖堕泪之碑。
行对止,速对迟,舞剑对围棋。花笺对草字,竹简对毛锥。汾水鼎,岘山碑,虎豹对熊罴。花开红锦绣,水漾碧琉璃。去妇因探邻舍枣,出妻为种后园葵。笛韵和谐,仙管恰从云里降;橹声咿轧,渔舟正向雪中移。
戈对甲,鼓对旗,紫燕对黄鹂。梅酸对李苦,青眼对白眉。三弄笛,一围棋,雨打对风吹。海棠春睡早,杨柳昼眠迟。张骏曾为槐树赋,杜陵不作海棠诗。晋士特奇,可比一斑之豹;唐儒博识,堪为五总之龟。
五微
来对往,密对稀,燕舞对莺飞。风清对月朗,露重对烟微。霜菊瘦,雨梅肥,客路对渔矶。晚霞舒锦绣,朝露缀珠玑。夏暑客思欹石枕,秋寒妇念寄边衣。春水才深,青草岸边渔父去;夕阳半落,绿莎原上牧童归。
宽对猛,是对非,服美对乘肥。珊瑚对玳瑁,锦绣对珠玑。桃灼灼,柳依依,绿暗对红稀。窗前莺并语,帘外燕双飞。汉致太平三尺剑,周臻大定一戎衣。吟成赏月之诗,只愁月堕;斟满送春之酒,惟憾春归。
声对色,饱对饥,虎节对龙旗。杨花对桂叶,白简对朱衣。尨也吠,燕于飞,荡荡对巍巍。春暄资日气,秋冷借霜威。出使振威冯奉世,治民异等尹翁归。燕我弟兄,载咏棣棠韡韡;命伊将帅,为歌杨柳依依。
六鱼
无对有,实对虚,作赋对观书。绿窗对朱户,宝马对香车。伯乐马,浩然驴,弋雁对求鱼。分金齐鲍叔,奉璧蔺相如。掷地金声孙绰赋,回文锦字窦滔书。未遇殷宗,胥靡困傅岩之筑;既逢周后,太公舍渭水之渔。
终对始,疾对徐,短褐对华裾。六朝对三国,天禄对石渠。千字策,八行书,有若对相如。花残无戏蝶,藻密有潜鱼。落叶舞风高复下,小荷浮水卷还舒。爱见人长,共服宣尼休假盖;恐彰已吝,谁知阮裕竟焚车。
麟对凤,鳖对鱼,内史对中书。犁锄对耒耜,畎浍对郊墟。犀角带,象牙梳,驷马对安车。青衣能报赦,黄耳解传书。庭畔有人持短剑,门前无客曳长裾。波浪拍船,骇舟人之水宿;峰峦绕舍,乐隐者之山居。
七虞
金对玉,宝对珠,玉兔对金乌。孤舟对短棹,一雁对双凫。横醉眼,捻吟须,李白对杨朱。秋霜多过雁,夜月有啼乌。日暧园林花易赏,雪寒村舍酒难沽。人处岭南,善探巨象口中齿;客居江右,偶夺骊龙颔下珠。
贤对圣,智对愚,傅粉对施朱。名缰对利锁,挈榼对提壶。鸠哺子,燕调雏,石帐对郇厨。烟轻笼岸柳,风急撼庭梧。鸜眼一方端石砚,龙涎三炷博山垆。曲沼鱼多,可使渔人结网;平田兔少,漫劳耕者守株。
秦对赵,越对吴,钓客对耕夫。箕裘对杖履,杞梓对桑榆。天欲晓,日将晡,狡兔对妖狐。读书甘刺股,煮粥惜焚须。韩信武能平四海,左思文足赋三都。嘉遁幽人,适志竹篱茅舍;胜游公子,玩情柳陌花衢。
八齐
岩对岫,涧对溪,远岸对危堤。鹤长对凫短,水雁对山鸡。星拱北,月流西,汉露对汤霓。桃林牛已放,虞坂马长嘶。叔侄去官闻广受,弟兄让国有夷齐。三月春浓,芍药丛中蝴蝶舞;五更天晓,海棠枝上子规啼。
云对雨,水对泥,白璧对玄圭。献瓜对投李,禁鼓对征鼙。徐稚榻,鲁班梯,凤翥对鸾栖,有官清似水,无客醉如泥。截发惟闻陶侃母,断机只有乐羊妻。秋望佳人,目送楼头千里雁;早行远客,梦惊枕上五更鸡。
熊对虎,象对犀,霹雳对虹霓。杜鹃对孔雀,桂岭对梅溪。萧史凤,宋宗鸡,远近对高低。水寒鱼不跃,林茂鸟频栖。杨柳和烟彭泽县,桃花流水武陵溪。公子追欢,闲骤玉骢游绮陌;佳人倦绣,闷欹珊枕掩香闺。
九佳
河对海,汉对淮,赤岸对朱崖。鹭飞对鱼跃,宝钿对金钗。鱼圉圉,鸟喈喈,草履对芒鞋。古贤尝笃厚,时辈喜诙谐。孟训文公谈性善,颜师孔子问心斋。缓抚琴弦,像流莺而并语;斜排筝柱。类过雁之相挨。
丰对俭,等对差,布袄对荆钗。雁行对鱼阵,榆塞对兰崖。挑荠女,采莲娃,菊径对苔阶。诗成六义备,乐奏八音谐。造律吏哀秦法酷,知音人说郑声哇。天欲飞霜,塞上有鸿行已过;云将作雨,庭前多蚁阵先排。
城对市,巷对街,破屋对空阶。桃枝对桂叶,砌蚓对墙蜗。梅可望,橘堪怀,季路对高柴。花藏沽酒市,竹映读书斋。马首不容孤竹扣,车轮终就洛阳埋。朝宰锦衣,贵束乌犀之带;宫人宝髻,宜簪白燕之钗。
十灰
增对损,闭对开,碧草对苍苔。书签对笔架,两曜对三台。周召虎,宋桓魋,阆苑对蓬莱。薰风生殿阁,皓月照楼台。却马汉文思罢献,吞蝗唐太冀移灾。照耀八荒,赫赫丽天秋日;震惊百里,轰轰出地春雷。
沙对水,火对灰,雨雪对风雷。书淫对传癖,水浒对岩隈。歌旧曲,酿新醅,舞馆对歌台。春棠经雨放,秋菊傲霜开。作酒固难忘曲蘖,调羹必要用盐梅。月满庾楼,据胡床而可玩;花开唐苑,轰羯鼓以奚催。
休对咎,福对灾,象箸对犀杯。宫花对御柳,峻阁对高台。花蓓蕾,草根荄,剔藓对剜苔。雨前庭蚁闹,霜后阵鸿哀。元亮南窗今日傲,孙弘东阁几时开。平展青茵,野外茸茸软草;高张翠幄,庭前郁郁凉槐。
十一真
邪对正,假对真,獬豸对麒麟。韩卢对苏雁,陆橘对庄椿。韩五鬼,李三人,北魏对西秦。蝉鸣哀暮夏,莺啭怨残春。野烧焰腾红烁烁,溪流波皱碧粼粼。行无踪,居无庐,颂成酒德;动有时,藏有节,论著钱神。
哀对乐,富对贫,好友对嘉宾。弹冠对结绶,白日对青春。金翡翠,玉麒麟,虎爪对龙麟。柳塘生细浪,花径起香尘。闲爱登山穿谢屐,醉思漉酒脱陶巾。雪冷霜严,倚槛松筠同傲岁;日迟风暖,满园花柳各争春。
香对火,炭对薪,日观对天津。禅心对道眼,野妇对宫嫔。仁无敌,德有邻,万石对千钧。滔滔三峡水,冉冉一溪冰。充国功名当画阁,子张言行贵书绅。笃志诗书,思入圣贤绝域;忘情官爵,羞沾名利纤尘。
十二文
家对国,武对文,四辅对三军。九经对三史,菊馥对兰芬。歌北鄙,咏南薰,迩听对遥闻。召公周太保,李广汉将军。闻化蜀民皆草偃,争权晋土已瓜分。巫峡夜深,猿啸苦哀巴地月;衡峰秋早,雁飞高贴楚天云。
欹对正,见对闻,偃武对修文。羊车对鹤驾,朝旭对晚曛。花有艳,竹成文,马燧对羊欣。山中梁宰相,树下汉将军。施帐解围嘉道韫,当垆沽酒叹文君。好景有期,北岭几枝梅似雪;丰年先兆,西郊千顷稼如云。
尧对舜,夏对殷,蔡惠对刘蕡。山明对水秀,五典对三坟。唐李杜,晋机云,事父对忠君。雨晴鸠唤妇,霜冷雁呼群。酒量洪深周仆射,诗才俊逸鲍参军。鸟翼长随,凤兮洵众离长;狐威不假,虎也真百兽尊。
十三元
幽对显,寂对喧,柳岸对桃源。莺朋对燕友,早暮对寒暄。鱼跃沼,鹤乘轩,醉胆对吟魂。轻尘生范甑,积雪拥袁门。缕缕轻烟芳草渡,丝丝微雨杏花村。诣阙王通,献太平十二策;出关老子,著道德五千言。
儿对女,子对孙,药圃对花村。高楼对邃阁,赤豹对玄猿。妃子骑,夫人轩,旷野对平原。匏巴能鼓瑟,伯氏善吹埙。馥馥早梅思驿使,萋萋芳草怨王孙。秋夕月明,苏子黄岗游绝壁;春朝花发,石家金谷启芳园。
歌对舞,德对恩,犬马对鸡豚。龙池对凤沼,雨骤对云屯。刘向阁,李膺门,唳鹤对啼猿。柳摇春白昼,梅弄月黄昏,岁冷松筠皆有节,春喧桃李本无言。噪晚齐蝉,岁岁秋来泣恨;啼宵蜀鸟,年年春去伤魂。
十四寒
多对少,易对难,虎踞对龙蟠。龙舟对凤辇,白鹤对青鸾。风淅淅,露漙漙,绣毂对雕鞍。鱼游荷叶沼,鹭立蓼花滩。有酒阮貂奚用解,无鱼冯铗必须弹。丁固梦松,柯叶忽然生腹上;文郎画竹,枝梢倏尔长毫端。
寒对暑,湿对干,鲁隐对齐桓。寒毡对暖席,夜饮对晨餐。叔子带,仲由冠,郏鄏对HD。嘉禾忧夏旱,衰柳耐秋寒。杨柳绿遮元亮宅,杏花红映仲尼坛。江水流长,环绕似青罗带;海蟾轮满,澄明如白玉盘。
横对竖,窄对宽,黑志对弹丸。朱帘对画栋,彩槛对雕栏。春既老,夜将阑,百辟对千官。怀仁称足足,抱义美般般。好马君王曾市骨,食猪处士仅思肝。世仰双仙,元礼舟中携郭泰,人称连壁,夏侯车上并潘安。
十五删
兴对废,附对攀,露草对霜菅,歌廉对借寇,习孔对希颜。山垒垒,水潺潺,奉壁对探镮。礼由公旦作,诗本仲尼删。驴困客方经灞水,鸡鸣人已出函关。几夜霜飞,已有苍鸿辞北塞;数朝雾暗,岂无玄豹隐南山。
犹对尚,侈对悭,雾髻对烟鬟。莺啼对鹊噪,独鹤对双鹇。黄牛峡,金马山,结草对衔环。昆山惟玉集,合浦有珠还。阮籍旧能为眼白,老莱新爱着衣斑。栖迟避世人,草衣木食;窈窕倾城女,云鬓花颜。
姚对宋,柳对颜,赏善对惩奸。愁中对梦里,巧慧对痴顽。孔北海,谢东山,使越对征蛮,淫声闻濮上,离曲听阳关。骁将袍披仁贵白,小儿衣着老莱斑。茅舍无人,难却尘埃生榻上;竹亭有客,尚留风月在窗间。
下卷
一先
晴对雨,地对天,天地对山川。山川对草木,赤壁对青田。郏鄏鼎,武城弦,木笔对苔钱。金城三月柳,玉井九秋莲。何处春朝风景好,谁家秋夜月华圆。珠缀花梢,千点蔷薇香露;练横树杪,几丝杨柳残烟。
前对后,后对先,众丑对孤妍。莺簧对蝶板,虎穴对龙渊。击石磬,观韦编,鼠目对鸢肩。春园花柳地,秋沼芰荷天。白羽频挥闲客坐,乌纱半坠醉翁眠。野店几家,羊角风摇沽酒旆;长川一带,鸭头波泛卖鱼船。
离对坎,震对乾,一日对千年,尧天对舜日,蜀水对秦川。苏武节,郑虔毡,涧壑对林泉。挥戈能退日,持管莫窥天。寒食芳辰花烂熳,中秋佳节月婵娟。梦里荣华,飘忽枕中之客,壶中日月,安闲市上之仙。
二萧
恭对慢,吝对骄,水远对山遥。松轩对竹槛,雪赋对风谣。乘五马,贯双雕,烛灭对香消。明蟾常彻夜,骤雨不终朝。楼阁天凉风飒飒,关河地隔雨潇潇。几点鹭鸶,日暮常飞红蓼岸;一双鸂鶒,春朝频泛绿杨桥。
开对落,暗对昭,赵瑟对虞韶。轺车对驿骑,锦绣对琼瑶。羞攘臂,懒折腰,范甑对颜瓢。寒天鸳帐酒,夜月凤台箫。舞女腰肢杨柳软,佳人颜貌海棠娇。豪客寻春,南陌草青香阵阵;闲人避暑,东堂蕉绿影摇摇。
班对马,董对晁,夏昼对春宵。雷声对电影,麦穗对禾苗。八千路,廿四桥,总角对垂髫。露桃匀嫩脸,风柳舞纤腰。贾谊赋成伤鵩鸟,周公诗就托鸱鸮。幽寺寻僧,逸兴岂知俄尔尽;长亭送客,离魂不觉黯然消。
三肴
风对雅,象对爻,巨蟒对长蛟。天文对地理,蟋蟀对螵蛸。龙生矫,虎咆哮,北学对东胶。筑台须垒土,成屋必诛茅。潘岳不忘秋兴赋,边韶常被昼眠嘲。抚养群黎,已见国家隆治;滋生万物,方知天地泰交。
蛇对虺,蜃对蛟,麟薮对鹊巢。风声对月色,麦穗对桑苞。何妥难,子云嘲,楚甸对商郊。五音惟耳听,万虑在心包。葛被汤征因仇饷,楚遭齐伐责包茅。高矣若天,洵是圣人大道;淡而如水,实为君子神交。
牛对马,犬对猫,旨酒对嘉肴。桃红对柳绿,竹叶对松梢,藜杖叟,布衣樵,北野对东郊。白驹形皎皎,黄鸟语交交。花圃春残无客到,柴门夜永有僧敲。墙畔佳人,飘扬竞把秋千舞;楼前公子,笑语争将蹴踘抛。
四豪
琴对瑟,剑对刀,地迥对天高。峨冠对博带,紫绶对绯袍。煎异茗,酌香醪,虎兕对猿猱。武夫攻骑射,野妇务蚕缫。秋雨一川淇澳竹,春风两岸武陵桃。螺髻青浓,楼外晚山千仞;鸭头绿腻,溪中春水半篙。
刑对赏,贬对褒,破斧对征袍。梧桐对橘柚,枳棘对蓬蒿。雷焕剑,吕虔刀,橄榄对葡萄。一椽书舍小,百尺酒楼高。李白能诗时秉笔,刘伶爱酒每哺糟。礼别尊卑,拱北众星常灿灿;势分高下,朝东万水自滔滔。
瓜对果,李对桃,犬子对羊羔。春分对夏至,谷水对山涛。双凤翼,九牛毛,主逸对臣劳。水流无限阔,山耸有余高。雨打村童新牧笠,尘生边将旧征袍。俊士居官,荣引鹓鸿之序;忠臣报国,誓殚犬马之劳。
五歌
山对水,海对河,雪竹对烟萝。新欢对旧恨,痛饮对高歌。琴再抚,剑重磨,媚柳对枯荷。荷盘从雨洗,柳线任风搓。饮酒岂知欹醉帽,观棋不觉烂樵柯。山寺清幽,直踞千寻云岭;江楼宏敞,遥临万顷烟波。
繁对简,少对多,里咏对途歌。宦情对旅况,银鹿对铜驼。刺史鸭,将军鹅,玉律对金科。古堤垂亸柳,曲沼长新荷。命驾吕因思叔夜,引车蔺为避廉颇。千尺水帘,今古无人能手卷;一轮月镜,乾坤何匠用功磨。
霜对露,浪对波,径菊对池荷。酒阑对歌罢,日暖对风和。梁父咏,楚狂歌,放鹤对观鹅。史才推永叔,刀笔仰萧何。种橘犹嫌千树少,寄梅谁信一枝多。林下风生,黄发村童推牧笠;江头日出,皓眉溪叟晒渔蓑。
六麻
松对柏,缕对麻,蚁阵对蜂衙。頳鳞对白鹭,冻雀对昏鸦,白堕酒,碧沉茶,品笛对吹笳。秋凉梧堕叶,春暖杏开花。雨长苔痕侵壁砌,月移梅影上窗纱。飒飒秋风,度城头之筚篥;迟迟晚照,动江上之琵琶。
优对劣,凸对凹,翠竹对黄花。松杉对杞梓,菽麦对桑麻。山不断,水无涯,煮酒对烹茶。鱼游池面水,鹭立岸头沙。百亩风翻陶令秫,一畦雨熟邵平瓜。闲捧竹根,饮李白一壶之酒;偶擎桐叶,啜卢同七碗之茶。
吴对楚,蜀对巴,落日对流霞。酒钱对诗债,柏叶对松花。驰驿骑,泛仙槎,碧玉对丹砂。设桥偏送笋,开道竟还瓜。楚国大夫沉汨水,洛阳才子谪长沙。书箧琴囊,乃士流活计;药炉茶鼎,实闲客生涯。
七阳
高对下,短对长,柳影对花香。词人对赋客,五帝对三王。深院落,小池塘,晚眺对晨妆。绛霄唐帝殿,绿野晋公堂。寒集谢庄衣上雪,秋添潘岳鬓边霜。人浴兰汤,事不忘于端午;客斟菊酒,兴常记于重阳。
尧对舜,禹对汤,晋宋对隋唐。奇花对异卉,夏日对秋霜。八叉手,九回肠,地久对天长。一堤杨柳绿,三径菊花黄。闻鼓塞兵方战斗,听钟宫女正梳妆。春饮方归,纱帽半淹邻舍酒;早朝初退,衮衣微惹御炉香。
荀对孟,老对庄,亸柳对垂杨。仙宫对梵宇,小阁对长廊。风月窟,水云乡,蟋蟀对螳螂。暖烟香霭霭,寒烛影煌煌。伍子欲酬渔父剑,韩生尝窃贾公香。三月韶光,常忆花明柳媚;一年好景,难忘橘绿橙黄。
八庚
深对浅,重对轻,有影对无声。蜂腰对蝶翅,宿醉对余酲。天北缺,日东生,独卧对同行。寒冰三尺厚,秋月十分明。万卷书客容闲客览,一樽酒待故人倾。心侈唐玄,厌看霓裳之曲;意骄陈主,饱闻玉树之赓。
虚对实,送对迎,后甲对先庚。鼓琴对舍瑟,搏虎对骑鲸。金匼匝,玉瑽琤,玉宁对金茎。花间双粉蝶,柳内几黄莺。贫里每甘藜藿味,醉中厌听管弦声。肠断秋闺,凉吹已侵重被冷;梦惊晓枕,残蟾犹照半窗明。
渔对猎,钓对耕,玉振对金声。雉城对雁塞,柳枭对葵倾。吹玉笛,弄银笙,阮杖对桓筝。墨呼松处士,纸号楮先生。露浥好花潘岳县,风搓细柳亚夫营,抚动琴弦,遽觉座中风雨至;哦成诗句,应知窗外鬼神惊。
九青
红对紫,白对青,渔火对禅灯。唐诗对汉史,释典对仙经。龟曳尾,鹤梳翎,月榭对风亭。一轮秋夜月,几点晓天星。晋士只知山简醉,楚人谁识屈原醒。绣倦佳人,慵把鸳鸯文作枕;吮毫画者,思将孔雀写为屏。
行对坐,醉对醒,佩紫对纡青。棋枰对笔架,雨雪对雷霆。狂蛱蝶,小蜻蜓,水岸对沙汀。天台孙绰赋,剑阁孟阳铭。传信子卿千里雁,照书车胤一囊萤。冉冉白云,夜半高遮千里月;澄澄碧水,宵中寒映一天星。
书对史,传对经,鹦鹉对鹡鸰。黄茅对白荻,绿草对青萍。风绕铎,雨淋铃,水阁对山亭。渚莲千朵白,岸柳两行青。汉代宫中生秀柞,尧时阶畔长祥蓂。一枰决胜,棋子分黑白;半幅通灵,画色间丹青。
十蒸
新对旧,降对升,白犬对苍鹰。葛巾对藜杖。涧水对池冰。张兔网,挂鱼罾,燕雀对鹏鹍。炉中煎药火,窗下读书灯。织锦逐梭成舞凤,画屏误笔作飞蝇。宴客刘公,座上满斟三雅爵;迎仙汉帝,宫中高插九光灯。
儒对士,佛对僧,面友对心朋。春残对夏老,夜寝对晨兴。千里马,九霄鹏,霞蔚对云蒸。寒堆阴岭雪,春泮水池冰。亚父愤生撞玉斗,周公誓死作金滕。将军元晖,莫怪人讥为饿虎;侍中卢昶,难逃世号作饥鹰。
规对矩,墨对绳,独步时同登。吟哦对讽咏,访友对寻僧。风绕屋,水襄陵,紫鹄对苍鹰。鸟寒惊夜月,鱼暖上春冰。扬子口中飞白凤,何郎鼻上集青蝇。巨鲤跃池,翻几重之密藻;颠猿饮涧,挂百尺之垂藤。
十一尤
荣对辱,喜对忧,夜宴对春游。燕关对楚水,蜀犬对吴牛。茶敌睡,酒消愁,青眼对白头。马迁修史记,孔子作春秋。适兴子猷常泛棹,思归王粲强登楼。窗下佳人,妆罢重将金插鬓;筵前舞妓,曲终还要锦缠头。
唇对齿,角对头,策马对骑牛。毫尖对笔底,绮阁对雕镂。杨柳岸,荻芦洲,语燕对啼鸠。客乘金络马,人泛木兰舟。绿野耕夫春举耜,碧池渔父晚垂钩。波浪千层,喜见蛟龙得水;云霄万里,惊看雕鹗横秋。
庵对寺,殿对楼,酒艇对渔舟。金龙对彩凤,豮豕对童牛。王郎帽,苏子裘,四季对三秋。峰峦扶地秀,江汉接天流。一湾绿水渔村小,万里青山佛寺幽。龙马呈河,羲皇阐微而画卦;神龟出洛,禹王取法以陈畴。
十二侵
眉对目,口对心,锦瑟对瑶琴。晓耕对寒钓,晚笛对秋砧。松郁郁,竹森森,闵损对曾参。秦王亲击缶,虞帝自挥琴。三献卞和尝泣玉,四知杨震固辞金。寂寂秋朝,庭叶因霜摧嫩色;沉沉春夜,砌花随月转清阴。
前对后,古对今,野兽对山禽。犍牛对牝马,水浅对山深。曾点瑟,戴逵琴,璞玉对浑金。艳红花弄色,浓绿柳敷阴。不雨汤王方剪爪,有风楚子正披襟。书生惜壮岁韶华,寸阴尺璧,游子爱良宵光景,一刻千金。
丝对竹,剑对琴,素志对丹心。千愁对一醉,虎啸对龙吟。子罕玉,不疑金,往古对来今。天寒邹吹律,岁旱傅为霖。渠说子规为帝魄,侬知孔雀是家禽。屈子沉江,处处舟中争系粽;牛郎渡渚,家家台上竞穿针。
十三覃
千对百,两对三,地北对天南。佛堂对仙洞,道院对禅庵。山泼黛。水浮蓝,雪岭对云潭。凤飞方翙翙,虎视已眈眈。窗下书生时讽咏,筵前酒客日耽酣。白草满郊,秋日牧征人之马;绿桑盈亩,春时供农妇之蚕。
将对欲,可对堪,德被对恩覃。权衡对尺度,雪寺对云庵。安邑枣,洞庭柑,不愧对无惭。魏征能直谏,王衍善清谈。紫梨摘去从山北,丹荔传来自海南。攘鸡非君子所为,但当月一;养狙是山公之智,止用朝三。
中对外,北对南,贝母对宜男。移山对浚井,谏苦对言甘。千取百,二为三,魏尚对周堪。海门翻夕浪,山市拥晴岚。新缔直投公子纻,旧交犹脱馆人骖。文在淹通,已咏冰兮寒过水;永和博雅,可知青者胜于蓝。
十四盐
悲对乐,爱对嫌,玉兔对银蟾。醉侯对诗史,眼底对眉尖。风飁飁,雨绵绵,李苦对瓜甜。画堂施锦帐,酒市舞青帘。横槊赋诗传孟德,引壶酌酒尚陶潜。两曜迭明,日东生而月西出;五行式序,水下润而火上炎。
如对似,减对添,绣幕对朱帘。探珠对献玉,鹭立对鱼潜。玉屑饭,水晶盐,手剑对腰镰。燕巢依邃阁,蛛网挂虚檐。夺槊至三唐敬德,栾棋第一晋王恬。南浦客归,湛湛春波千顷净;西楼人悄,弯弯夜月一钩纤。
逢对遇,仰对瞻,市井对闾阎。投簪对结绶,握发对掀髯。张绣幕,卷珠帘,石碏对江淹。宵征方肃肃,夜饮已厌厌。心褊小人长戚戚,礼多君子屡谦谦。美刺殊文,备三百五篇诗咏;吉凶异画,变六十四卦爻占。
十五咸
清对浊,苦对咸,一启对三缄。烟蓑对雨笠,月榜对风帆。莺睍睆,燕呢喃,柳杞对松杉。情深悲素扇,泪痛湿青衫。汉室既能分四姓,周朝何用叛三监。破的而探牛心,豪矜王济;竖竿以挂犊鼻,贫笑阮咸。
能对否,圣对贤,卫瓘对浑瑊。雀罗对鱼网,翠巘对苍崖。红罗帐,白布衫,笔格对书函。蕊香蜂竞采,泥软燕争衔。凶孽誓清闻祖逖,王家能乂有巫咸。溪叟新居,渔舍清幽临水岸;山僧久隐,梵宫寂寞倚云岩。
冠对带,帽对衫,议鲠对言谗。行舟对御马,俗弊对民岩。鼠且硕,兔多毚,史册对书缄。塞城闻奏角,江浦认归帆。河水一源形弥弥,泰山万仞势岩岩。郑为武公,赋缁衣而美德;周因巷伯,歌贝锦以伤谗。
不见
街道两旁的路灯黑白相间,柱子上写着一些宣传语,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也有弟子规——“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
每次看到这些文字,都觉得十分美好,有一种引人向上的力量。某些平日里习以为常的言行举止,古人通过文字的方式表述出来,既起指导教育的作用,也有总结归纳的效果。
突然萌生一股重复古文的冲动,于是打开百度搜索一番经典的儿童读物,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诗经弟子规声律启蒙……
一个个耳熟能详的书名在眼前划过,熟悉而又陌生的文字慢慢浮现,那些曾经看上去云里雾里的道理,经过这些年的生活实践以后,也多了几分更加深刻的新感悟。
有人说,文字是文明的载体,正是因为有文字,人类文明才得以很好地流传,从过去到现在至未来?即使中间出现各种各样的灾难,也能够在历史的长河里保留一点真灵不灭,只要时机一到,便又可以星星之火发展成燎原之势。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思想有深度的人,只是不喜欢与人争辩,才会显得有些沉默寡言。可是,文章写到这里已经明显感到无以为继,才知道自己那片灵魂的土壤到底有多贫瘠。
世间万物皆有迹可循,如果没有找到,只能说明还没有发现,并不代表没有。甚至有些时候,答案已经很明显,只是我们蒙蔽了双眼,视而不见。
好坏
下夜班的晚上,还是有些疲倦,甚至在下午出门的时候,我的脑海里还突然蹦出了“精疲力倦”四个字。
昨晚的大夜班给我带来的影响,远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严重。尽管那是我在急诊上班以来的第一个安静的夜晚,说不定还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个没有人来的夜晚。
窗外的风依然有点大,呼呼的声音不时传来,即使躲在棉被里面,也会因此而有一些寒冷的感觉。中午一觉醒来看到阳光普照的景象,还以为这个漫长的冬天已经过去,期待已久的春天正在强势崛起,厚厚的外套可以结束使命回到衣柜等待下一轮召唤。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过去看这两句诗的时候,只是觉得古代社会贫富悬殊,腐臭的酒肉和冻死的路人,形成了一种十分强烈的对比。现在想想自己有衣服有被子都还感慨天气太冷,那些衣不蔽体的人们,在冷雨寒风暴雪之中,又该是怎样的一番凄凉场景?
有人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对于前者,我表示极力赞同,而对于后者,我并不这么认为。
虽然我只是一个三线城市的普通居民,但是有饭吃有衣穿有事做,有空的时候还能看看书写写文。相比于过去的很多年代,这个社会给我的已经很多,即使有所不满,也是瑕不掩瑜。
变胖
刷牙的时候,看了一下镜子里的模样,突然发现自己变胖了,不是说圆滚滚的那种,只是凹陷的眼眶已经没有过去那么明显,并不干瘦的脸颊也多了不少肉感。
急诊的这些日子,能够按时上下班。不过,因为经常要说话,精神又是紧绷着的,为了补充能量,饭量比过去加了一些。另外,不用天天早起之后,偶尔也会睡到日上三竿,从身体到精神,都充满了愉悦!一张一弛的节奏,变胖也就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情了。
之前还在犹豫上班的交通工具,到底应该选择什么,现在看来单车已经脱颖而出,根本没有继续纠结的必要。因为如果再不锻炼一下身体,恐怕不用多久,我的衣服就可以全都换一遍了。
十公里的距离,四十分钟的时间,算起一个不小的挑战?如果不是还要准备考试的话,我想我可以欣然接受。只是三个月之后的那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就像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在我的头顶。尽管看不到摸不着,也一样会让我想起的时候,感到一丝丝紧张。
设定了六点半的闹钟,希望我能按照计划起床、看书、出门。虽然我也非常喜欢睡到自然醒的生活,但是目前的条件让我不敢那么放肆,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完成。
也许有一天我能够真的无所事事,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车走车停,不用再在脑海里想着,今天的生活怎么样,明天的工作又如何……
车祸
120的声音由远而近,红蓝色的警示灯在急诊门口闪烁的时候,车上推下来一个面色发绀的中年男人,根据交班医生的说法,是一起车祸造成的事故。
经过四十分钟的抢救,依然没有心跳和呼吸,医生和家属谈话的时候,那位妻子一下子大哭起来,之前隐忍的情绪瞬间爆发,坐在隔壁诊室的我,听着都有些不忍。
是啊,多么残酷的一件事情,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失去一个相濡以沫的人,将来那些漫长的岁月还是何等荒凉。
虽然只是路过的时候瞄了一眼,但是那个安安静静地躺在转运推车上的男人,给我的感觉还是十分面善的,想来平时待人也很和蔼,可惜纵有千般不舍万般无奈,终有别离……
身为一介凡夫俗子,没有故事里的神机妙算,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真的很难提前知道。我们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认真过好当下的每一天。即使在最终离开的时候仍然对这个世界充满眷恋,也至少可以没有因为虚度时光而留下那么多的遗憾。
在这个病毒流行的日子里,很多人都在关注那些被感染的患者,担心着自己或者身边的人会变成下一个,出门戴口罩在家勤洗手。而作为一名医生,每天上班看到的死亡,基本都是其他原因造成的,比如意外伤害和慢性疾病的急性发作。
也许,就算是死亡这件无法避免的事情,如果不是近在咫尺,与自己的每一个行为动作有关,习惯成自然的人们,也会选择性地视而不见吧,否则每天生活在死亡的恐惧当中,很多人都早已陷入疯魔一般的状态。
想想过去食不果腹的年代,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所谓末日,大概就是绝大多数人的生命,随时都可能被剥夺的日子吧。
西东
01
他们的爱与风华,只问自由,只问盛放,只问深情,只问初心,只问勇敢,无问西东。
02
这个时代缺的不是完美的人,缺的是从自己心底里给出的,真心、正义、无畏和同情。
03
看到的和听到的,经常会令你们沮丧,世俗这样强大,强大到生不出改变它们的念头。可是无论外界的社会如何跌宕起伏,都对自己真诚,坚守原则。内心没有了杂念和疑问,才能勇往直前。
04
愿你在被打击时,记起你的珍贵,抵抗恶意;愿你在迷茫时,坚信你的珍贵。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05
你别怕,我就是那个给你托底的人,我会跟你一起往下掉,不管你掉得有多深,我都会在下面给你托着。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掉的时候把我推开。
06
什么是真实?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和平与喜悦。
07
我们想你能够享受到人生的乐趣,比如:同你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结婚生子,注意不是给我增添子孙,而是你自己能够享受为人父母的乐趣。
08
静坐听雨无畏,无问西东求真。
09
你怪她没有真实,你给她真实的力量了吗?
10
人把自己置身于忙碌之中,有一种麻木的踏实,但丧失了真实,你的青春不过只有这些日子。
11
世界很美好,世道很艰难。
12
那一刻,我从思索生命意义的羞耻感中释放出来,希望你们今后的岁月里,不要放弃对生命的思索,对自己的真实。
13
上一次我以为我死了,醒来看到的人是你。这一次,死亡来临前我一定要找到你。
14
在这个世界上,做一个好人要比做一个没原则的人付出更多的代价。可是做什么会让你真正开心,你要问清楚自己。
15
当初是你说你会对我好一辈子,当初,当初人就不能变吗?人为什么不可能变!为什么?其他事情都可以变而这件事就不能变。
16
不是华北之大容不下一张平静的课桌,而是整个国家都危亡了,我们要去当兵。
17
一生太短,一瞬好长,我们哭着醒来,又哭着遗忘。
18
我怕,你还没想好怎么过这一生,你的命就没了啊!
19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对以后的人好吧。
20
把自己交给繁忙,得到的是踏实,却不是真实。
21
如果提前了解了你们要面对的人生,不知道你们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
情绪
今天过来看病的人多了不少,工作开始变得忙碌起来,大概是对于这一次的疫情,大家的心里已经慢慢麻木,觉得这么长的时间都过去,之前没事,现在没事,以后也一样没事。
有个家属过来的时候,让他填写调查资料,还没打开就说不会,而且在填写的过程中,说这个信息不知道那个信息不知道,我顿时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反感,身份证号码不记得可以理解,可那是电话号码和地址啊!然后在就诊的过程中,询问的表现非常不配合,似乎过来看病,就是过来了,医生看就行,其他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我承认在处理当中,自身的情绪有着负面影响,但是面对那样不可理喻的家属,目前的我还做不到心平气和,始终觉得他们是在添堵。虽然会抱有一定的同情心理,觉得来一趟医院也不容易,但是并不会因此而改变我的态度。
有些人,一开口就有种让人怼回去的冲动,我觉得不是因为不会说话,而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歪曲了方向,语言表达自然会出现严重的偏差。就像我一样,虽然没有第三者说出来,但是当时说话的语气,我也知道是非常不好的,尽管已经在有意识地控制内容。
对所有过来就诊的患者,保持一视同仁的态度,始终展现和善的面容,运用亲切的语气,让他们焦虑的心情得到抚慰。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念头,可是在实际的工作当中,发现这样的道理根本行不通。
我可以摆正自己的姿态,但是前来的人们各有不同,而且上班的时间只有那么多,真要对每个奇葩的家属都耐心讲解一遍,排队的人早就把桌子掀起来了。毕竟喊打喊杀的情况,碰到的也不只是那么一两回。
防控
2月21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发布《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方案(第五版)》。与上一版相比,主要修订内容如下:
(一)基于目前对新型冠状病毒的科学研究,将总体方案中的主要传播途径论述修改为:经呼吸道飞沫和接触传播,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长时间暴露于高浓度气溶胶情况下存在经气溶胶传播的可能,其他传播途径尚待明确。
(二)在总体方案中增加“科学划分疫情风险等级,分区分级精准防控”的内容。以县(区)为单位,划分了低、中、高风险等级,明确分级分类防控策略和措施,要求根据疫情研判结果及时调整风险等级和响应级别。
(三)在总体方案中,突出分类指导,细化重点场所、机构、人群防控措施,指导企业复工复产后,学校、托幼机构复课复园后,养老机构、残障人员福利机构等特殊机构落实防控措施。
(四)在总体方案中,明确了疑似病例的解除隔离和出院标准,完善了无症状感染者解除隔离要求。
(五)在总体方案中,增加了“有条件的医疗卫生机构可开展有关疾病传播特点、临床特征、策略评估等相关调查研究,为优化防控策略提供科学证据”。
(六)在病例监测方案中,删除了针对HUB省的病例定义,明确了对HUB省已报告的“临床诊断病例”的订正具体要求,细化了无症状感染者的病例报告填报内容。
(七)在流行病学调查方案中,强化了对基层聚集性疫情调查的技术指导;简化了个案调查表内容和个案调查报告报送要求,减轻基层工作负担。
(八)在密切接触者管理方案中,将密切接触者判定原则修订为“从疑似病例和确诊病例症状出现前2天开始,或无症状感染者标本采样前2天开始,未采取有效防护与其有近距离接触(1米内)的人员”。
(九)在实验室检测技术指南中,强调了提高核酸检测阳性率的具体措施和要求,细化了标本采集和处理方法,增加了单靶标阳性病例的判定原则。
(十)在特定场所消毒技术方案和特定人群个人防护指南中,细化了粪便、污水消毒处理方法和手消毒剂可选择的种类。
语一
---其实,高手有一颗寂寞的心,因为高手的造就本就是用寂寞堆积而成。想快乐,想精彩,想无虑,就别当高手。
---很多时候,一种习惯,继续习惯后,便什么也不是了,有的人,只想继续这种习惯,更多人,被另一种新鲜所吸引。总是要到说再见,才会想起从前。
---孤独是一个小水池中只有一条鱼;寂寞是水池里什么也没有。孤独是在很多人的地方,身边却没有人陪伴;寂寞是在很多人的陪伴的时候,也只能沉默。
---我们遭遇的所有人,可以用一个又一个圆去划分,始终站在一起而没被线隔开的,就是对你最重要的人。
---我朝着颠峰,拼命的攀爬,一步一步,可是我爬上一座山头,看见原来还有更高的山在那边,于是,我又朝着更高的山顶攀爬,到我以为终于到达一座再无人比我高太多的山之顶,才发现,原来不是没有,只是在自己没有站到这种高度时,看不见更高的而已。
---快乐和满足都靠自己带给自己,从不需要靠别人的施舍才能得到
---有时候付出未必就有收获,往往付出一切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这很没道理,也很没逻辑
---这世界能长久存在的只有心,爱不能创造永恒的爱,心却可以,包括永恒的恨,都是人心创造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念和坚持。都是,在坚持自己的,又有什么理由,为别人放弃和改变
---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沉默,不表示愿意接受.纵使知道,纵使不愿意接受,也未必能由得自己
---差距,就是差距,无论多少年,高手,只要回来,仍旧是高手……尘埃可以掩盖剑的寒光,却掩不去剑刃本身的锋芒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再好,也不能因此迷失
---只要心在,只要锐气在,只要信念在,永远不存在失败和毁灭,永远,不存在害怕和恐惧.任何人都不可能被别人打败,只会败给自己。
---不想被身边的人背叛,就不要给别人机会引诱对方背叛自己
---烟花灿烂,只开一瞬;精彩美丽,决无永恒。
---若是不肯倒去杯子里的水,除了心中认定的对错和价值外,任何其它存在,都不可能理解。任何学说,能存在和得到哪怕些许人的认同,就定有其正确和应该存在的理由,只有先放弃自身的执念,才能悟通理解
---后悔,有时候是一种动摇
---如果我不说,你只以为我是不知道,我只想你明白,我都是知道的,只有愿不愿说而已。人哪,往往身边关心你对你好的人,习惯了也就不当回事,或者感受不到,别人不告诉你这么做是怎么为你好,你就是想不到。直到有一天,失去了,才会想起从前。
---有太多东西,无法以言语去表达清楚,既然如此,何必开口去说?倘若不说别人也明白,又何须多说?
其实这念头很消极,我知道。因为很多时候,倘若说出来,是能争取到不少认同的。不过,那只是一时的,别人不是真的明白,暂时的认同,只是因为被你的言语一时说服和左右而已。在我看来,那根本没有意义,倘若我自己存在着就是一种永恒,那么我的实力,同样伴随是真实属于我的永恒。
---我喜欢夕阳的余辉,但它不会因为我的喜欢,一直存在于我的眼前,但这不影响我对它的喜欢。完美,是可以去努力追逐的,但不可以奢望拥有。美丽,可以去喜欢,但是不可以因此认定它是永恒。
---江湖可能因为少了谁而失色,却不会因为少了谁后就不再是江湖。
----------------作者
很多时候,一种习惯,继续习惯后,便什么也不是了,有的人,只想继续这种习惯,更多人,被另一种新鲜所吸引。总是要到说再见,才会想起从前。
---------------依韵
多少年前了?我来这里,又到底有几年了。依韵沉思,真的想不起来了。是我的记忆差了,还是真的来的太久了?依韵甚至不记得自己是第多少想着这想不到答案的怪问题,却偏偏紫衫来时,又不愿意去问,仿佛,要的并不是那答案,而是喜欢上这种迷茫的感觉。
--------------依韵
依韵心情却是极为平静,无悲无喜,只感到一种莫名的寂寞。孤独是一个小水池中只有一条鱼;寂寞是水池里什么也没有。孤独是在很多人的地方,身边却没有人陪伴;寂寞是在很多人的陪伴的时候,也只能沉默。
--------------依韵
我最讨厌公平的单条了!
--------------依韵
不用看了,没得比。
--------------依韵
到底是你太自大?还是因为我不懂?
--------------依韵
见人是人,见人不是人,见人仍是人。
--------------紫衫
不要等到你一身修为尽毁的时候,无力保护重要的人和事说,才去后悔。
漫漫江湖路,纷纷恩怨仇。拔剑浴血幕,只为红颜故。
---------------蓝太阳
很多年前,庄主就这样,指挥着我们作战,很多年后的今天,庄主回来了,还是这般指挥着我们做战。有的人,无论消失多少年,只要再回来,就仍旧是他,没有人能否认和质疑,庄主就是这种人,毫无疑问。
---------------茗
你我之间的那面镜子从有裂痕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我只会将之抛弃,而不是去修复。
---------------依韵
差距,永远是差距,不懂,永远是不懂。
---------------依韵
很多年前,我有几个如同亲人般的朋友。我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太遥远。但我记得,确实有过,但是同样在很多年前,我才发觉,原来自己在他们心中,远没有自己以为那般,重要。于是,很多年前开始,我已失去了如同亲人般的朋友,很多年后的今天,我要去杀一个人,如果我没记错,那个人是很多年前,曾经如同亲人般的好朋友。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了。
---------------依韵
我们遭遇的所有人,可以用一个又一个圆去划分,始终站在一起而没被线隔开的,就是对你最重要的人。
---------------依韵
沙,你们错了。如果我为失去而蒙蔽双眼,我不会有今天的实力,而你们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所以你不必对我说那些,我不会愧疚更不会内疚。我恨你们,因为在你们眼里,我的价值远不如你们在我眼里那么重,你和霸天在一起,我可以为旧情不杀你们,不怪只在心中恨。而你们,却没有因为我,只爱而放弃在一起。跟他们,我没兴趣说这些,他们一点也不会懂,但你多少懂我的意思。如果你们当初那么做了,我不但不怪你们,也不会恨你们,甚至会成全你们。
---------------依韵
江湖有很多的高手,像两人这般,黯然身亡的又怎能以数计?便是眼前的战斗,又有多少苦练十数载以上的高手一身修为化为青烟,是踏进江湖的错,亦或是时运不济?对这些高手而言,经历是惨痛的,然而对仍旧活着在苦苦奋战挣扎的人而言,那是与己无关的,因为这太多了,便是感叹,也感叹不过来。
---------------作者
漫漫江湖,却只有刚才一女一男可谓高手,这是何等寂寞的事情。当然,你们是不会懂得这种寂寞的,这世上,还有几个人配让我东方不败出手!人和人之间,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差距?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东方不败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东方不败
---翠湖寒内,一个孤独的身影。高手,是用孤独和寂寞堆砌而成的,这过程,没有任何精彩和快乐可言。这日,是依韵进入翠湖寒至今的第700天。
---依韵嘴角杨起一丝满足的微笑。
---实在没想到依韵竟然看不出来零是在开玩笑。
---“依韵,我希望你认真记着我的话,无论是谁,一旦在战场上相遇,你必须抛开一切私人之间的感情。战场外朋友归朋友,战场上只有敌人和战友!如果友情要靠战场上的手软才能维系,这种友情不要也罢。”
---错,我不记恨,但凡是侮辱过我的人,我一定要用手中的剑赢回尊重。
---我想没必要搞些老套的剧情,让我出手让你们了解我的实力后再激起你们的尊敬态度吧。
---嘴角一如既忘的挂着似笑非笑,眼神仍旧那般孤傲沉稳。
---依韵缓缓垂下左手,神色淡然,无喜无忧,却是让人感觉充满了不可一世的自信。
---依韵一个急转,稳握着手中的木剑,一头长发轻轻飘杨,大步离去,嘴角仍旧挂着那丝似笑非笑。
---依韵突然觉得仿佛这些对自己而言都无比陌生,任自己怎么去回忆,也无法感受到最初在恨天洞练功时的那份快乐,那种融合于环境气氛的无形快乐。‘那不属于我的……’依韵闭上双眼,再次沉浸如自修无我境界。
---接着道“依韵,你跟环境格格不入。其实你何必对自己这么残忍,我也从没松懈修炼,但是该交往的时候交往,该玩时玩。”依韵嘴唇轻动,却又闭上没说什么。
---依韵对自己的心理感到很困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过去每每看到漂亮的女性依韵心下总忍不住感叹一番,不时会感受着一瞬间的美丽心动,但这些日子以来,除了不断对武功进步的思索和山庄进一步发展的思考外,对别的再没心思,甚至见到曾经觉得十分美丽动人的女性也毫无感觉。
---“沙,如果从一开始我不选择踏入江湖的路,我相信我能成为一个衣食无忧的商人。可是我踏入了,以我的性子,既然走了这步就会走到底。我不愿意被任何人蔑视,我不期望自己名动四方,但我不允许自己有任何惧怕。在大多数人而言,我这么对待自己实在太苛刻,可是你计算过吗?以一个月时间计算,你和我之间花在武功上产生的差异可以造就眼下1/4级武功,也就是说4个月时间我就会比你高出一级的提升。这看起来影响似乎也不大,可是4年呢?40十年后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对身边别的事物已经很难提得起兴致了。
---依韵,你已经被寂寞埋葬了,看来,我不足以把你从中拉回来。
---除古月外人人对依韵只有一种处于高手的尊敬和恐惧,对于依韵的为人感到忠心敬佩者,恐怕连一个都没有。
---路途中,往往忍不住感叹别人的精彩,但是细心一想,有时候自己根本便不可能过那种精彩,就算重新再来一次,仍旧如此。如果说人与人之间存在一种主观上的区别,就是由这种性格导致的差异。
---创造一个名字需要付出无数,但毁灭它,往往只需要一个眨眼的瞬间,我们在不断的用无数付出试图抵挡不断可能毁灭自己的瞬间,为此辛苦着。
---你如果心下觉得我太狠,那也没办法,武功越高,无关紧要的人在我眼里越来越不值钱,我心里不认为自己捏死几只蚂蚁是犯了什么大不了的罪过。倘若有一天有人把我捏死,我也认为自己确实死的应该。何况以我现在的身份,只要对山庄有利,卑鄙的事情早就做了无数。
---别说依韵,江湖上有哪个高手杀人后会心生愧疚?如果值得谴责的,也仅仅是依韵卑鄙的动机而已,却与杀人本身无关。
---越老的人越迷恋钱财,因为只有老人才明白,名也好权也好,到了一定时候终究不得不失去,只有实在的钱才是保障自己生活舒适的根本。
---我忘记有事要办了,习惯平时这时候练功。
---依韵丝毫不觉得钱少,满心是出售装备后的喜悦之色。‘原来我一如过去,其实并没有变多少,仍旧十分享受这种成就感。’
---也只有小姐这种美人才能看懂它透着深邃的唯美。
---依韵发足狂奔,心中充满着无名的烦躁,对两人出手内心满是矛盾的心情,更被两人的态度所触动。退隐江湖,这可能吗,打败血刀刃和伤心断肠后,可是这期间还会有多少事情发生,如果小琳有事,霸天有事,我能不管吗?还有沙的无数如同胞般亲密的师姐师妹们有事,沙能不管吗?进江湖容易,出去,难难难……因为江湖中有着无可避免的恨,更有着爱,有着你永远无法还得完的人情!
---因为我对你挺有好感,也许是因为你的傲气吧,我能感觉到那是从性子里透出来的,跟你的身份,地位武功都没有关系。
---荒野山林,一改往常京城万家灯火的高调喧闹,在树语沙沙中的月下独影,却因此心态变得极为不同,或许有些人只有在绝对平静才能真正放下自己的固执。
---但此时依韵觉得每个人生命中都有着无比留恋的价值,虽然这类村庄极可能是系统设置的NPC所构成。
---这好比剑道的无我境界,无我境界的剑道,不存在招的定义,就好比一个高手可以看透另一个一个好手的攻击和剑路,但是如果叫他看街头一个小孩胡乱挥舞的剑,他能预测到下一剑所指之处?当然不能,但是这不表示一个不会武功乱舞剑的小孩能打的过高手,这决然不可能。这便是境界中讲究的反璞归真,但是却是需要具备绝对充分的交手经验,对剑道有足够的认识和体验才能达到的,而不是你明白这个道理就真能在时间中去创造,高深的武功绝不是凭空想象,光靠理解到就能做的出来。
---因此江湖上往往有些不知所谓的人凭空想象自以为创造了无比高明的武功,竟然惹得无数江湖人去苦苦追索,徒然成为高手们的笑料而已。
---依韵绝不是麻木不仁之人,只是对于身边的许多事情心死导致冷漠。
---只要执剑之人,便是如何惨死,只要跟依韵没有关系便丝毫不会加以同情,既然决定拿起武器,从一开始就要注定各种结果,这是选择的决定所产生必须结果。但是这些村民绝非江湖中人,只是一般的人,这种结果不是他们必须面对和承担的,更不是应该承担的。
---依韵从来充满危机意识,甚至过分到有些杞人忧天。
---试图给对手留一些说话的时间,往往就是改变整个结果的错误决定。
---我终究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尽管这是一个事实,但对我而言,终究无法洗脱借口的嫌疑。其实我对此早已没了兴趣,却依旧不断赴约,仅仅是不高兴他们过的愉快而已,仅此而已。
---依韵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自己似乎突然丢弃了很多东西,怎么找也找不回来了
---他们成为风云江湖的有名高手前,能够忍受寂寞,不断苦练,可惜一旦成名后,要么为情,要么名,要么为利。再也找不会那份承受寂寞的心,逐渐被时间潮流埋藏,成为平庸的一份子。
---有的事情一旦开了头,很难去改变它的模式,否则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全成了多余。
---跟过去比起来,你已经失去了那份锐气,有时候别想的太多了,不然会迷失自己。
---那也没办法,别人死总比自己死好,何况那人死了也不知道是你的缘故,要是甩脱了,你还能帮其它战友,别人对你感激的不行呢,死了的高手还有什么价值,用一个死掉的高手换自己的安全同时获得一个活着的高手对你的感激,你说哪个更有价值?依韵的话语不时在沙脑海中响起,沙不由一笑,似乎这些卑鄙又不道义的行为更适合生存呢……
---大战后只有活着的才是英雄,那些战死的人,最多被朋友安慰安慰,被联盟说几句好听话,被人同情那么几个瞬间。
---记得我第一次杀死自己仇人中,复仇的快乐只有短短的一舜,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寂寞的迷惘感,突然间一直深恨的对手就这么没了,那感觉很不舒服。
---大理之行,却是让依韵想起种种,有一天自己也会带着沙像血刀刃那般吗?不,那不可能,如果今天我立意是要杀他,他的修为顿时化为乌有,漫长的岁月里,总有一天小云会遇到未知的危险,他凭什么保护?徒然痛苦而无奈而已。愚蠢!依韵做下总结,试图从脑海中将这一切彻底埋葬,倘若一条路已经走了一半,再折回选择另一条路走,不是愚蠢么?依韵踏下已到达京城的马车,回头深深凝视一眼,可是,我还是向往的吧……
---差距就是差距,你们永远都无法理解自己跟高手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里。你们的死轻如鸿毛,而我的死重如泰山,这可笑吧,一个堂堂江湖上无数人痛恨的女魔头,杀人狂的死反而重如泰山。啧啧啧~为江湖除害的你们,却被捆绑着送到我面前任我处置。这个世界,还真是美好的不像话啊……”
---依韵,你最近变多了呢,要是换作以前,你根本懒得理会这种语言上的挑衅。”依韵顿时愕然,随即陷入沉思。
---很多事情都不会光按计划发展的,世界上有很多无法把握的变数,能做的只是尽量去减少这种变数对计划的影响。如果说四盟主有任何一人今天恰巧离这里不远,仁用话拖我们一刻两刻的,待到盟主赶到,我们的一切工夫全都会白费,很多原本能成功的人,就因为在最后关头被得意的情绪左右,想在敌人面前多抖抖威风,结果被人反败为胜。
---这太困难,需要的条件太多太多,无数的青烟,埋葬一批又一批傲人的高手,时间的潮流又带起一批又一批的傲人高手,江湖就这么一直持续着,变数就这么不断的淤生着……我不知道自己的努力能够让自己安然的生存多久,能抵挡住多少个毁灭的瞬间,但我必须也只能这么去努力和抵御,直到再也不可抵御为止!
---自修一旦不是全神贯注,效果立时减去一半。
---未必强就是快乐,我们追求不同,没有可比性的。
---可惜,他终究是NPC,如果他知道即使死了,等上几天又会重生刷新,不过是抹掉曾遇到我们的记忆,大概就不会这么带着这么壮烈的情绪了。
---有时候很奇怪,人与人之间的交情往往会是因为交换秘密获得的,似乎这样才能体现彼此的信任,而这一桌人显然如此,当酒醒后,彼此的交情突然深了许多。
---哀求,乞求,愤恨……这一切的眼神,在依韵看来都是毫无知觉的,又什么意义呢?难道这样就能消弭我内心的怨恨,能让我不需要执剑发泄?可笑,乞求同情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世界,是没有同情的,就好比商人不会因为宰了你后担心你生活成问题就住手一样的道理。而哀求,乞求,不是因为你善良,而是因为你无力,否则你会用剑回应我的暴行,你不需要哀求或是乞求,这很残酷,但是谁叫就是这么残酷呢?
---因为我要让自己在必要的时候能阻止你。如果你浑然忘记我的存在,那我也不需要记得自己,如果我吃饱喝足的等着你,以后你杀人时也不会记得有我的存在。
---而这一刻,才看见自信和一种无法言喻的沧桑。
---依韵,你已经败给我了,你还不承认吗?再对我说这种话也没有任何用处,难道你非要给你自己安一个虚伪的借口,用不忍心当做搪塞的理由?这骗的不是别人而仅仅是你自己,你败了,已经没有任何资格阻止我对你说任何话了。
---烟花灿烂,只开一瞬;精彩美丽,决无永恒。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和事是每个个体能去绝对肯定的,除了自己。
---依韵,既然明知道结果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多余的走出呢?就如你推我下崖,你既然知道你已经输了,却仍旧要推,再救,这本是不需要的过程。”依韵头也不会的回答道“不是多余的,这种多余之中,往往会发现决定性的理由。”铭记语气幽幽的道“这偏偏是你最错的地方。不要当别人的烟花,永远不要……”
---尽管心中隐隐有种冲动想要将视线投过去,却是被理智强行压抑,这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你们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就是没有意义的同情,你们就是想对我说些能表达你们发自内心的关怀话吗?有什么意义,就好比我让一群人重生,在对他们说,你们别难过。可笑吧?我不怪你们,我真的一点也不怪你们啊。只不过,我会永远恨你们,你们对我而言,都是重要的人,但是我在你们眼中的价值远不如我以为的那么重。明白吗?因此我恨你们,永远恨下去!
---这世界能长久存在的只有心,爱不能创造永恒的爱,心却可以,包括永恒的恨,都是人心创造的。呵呵呵呵……
---你还是不太明白吧。就好比,如果你看到一只狗,每次见到都给它骨头吃,不久后就会一见到你就缠着你要骨头,即使你没有它也会纠缠不休;但是如果你先狠狠揍它一顿,不够再揍一顿,打到它怕你,你再给他骨头吃,它一定对你特别感激,任何一次的适合,它都会心存感激之心,就算你不给,他也不敢缠着你要,更不敢对着你大吼大叫。
---天道方面的人更是年轻气盛,凡事走极端,认定是高手,就会把这种高手的层次神话化,仿佛无所不能般,却是无法深入事情的更深本质,明白其中的本质关联。尤其依韵最近几个月杀戮的疯狂,更是让他们觉得依韵定有这种实力。隐忍着急忙表态。
---原来你还知道的。没有是假的,但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人还是该适可而止,珍惜得到的,如果你只能如此,即使我强求多想也无益,又何必给自己给你徒增烦恼。”
---如果我不说,你只以为我是不知道,我只想你明白,我都是知道的,只有愿不愿说而已。”依韵默然,人哪,往往身边关心你对你好的人,习惯了也就不当回事,或者感受不到,别人不告诉你这么做是怎么为你好,你就是想不到。直到有一天,失去了,才会想起从前。
---依韵顿时不说话了,倘若自己找到那种感觉,又怎会开口询问铭记?但既然自己并无法体会那种感觉,答案本就是已是明摆着的,又何必去问铭记?
---有些时候不下决心去尝试,永远没有答案。
---片刻后一切重归平静,依韵轻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狂笑。
---“哈哈哈,我的世界从此都跟别人再不一样了吗?哈,血色的世界……”
---依韵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希望自己能用绕指打败他。”铭记道“如果你要这么做,就根本不要带迷梦软剑。”
---依韵沉默,“出手吧,我能在战斗中对你下杀手。”铭记惨然一笑,“依韵,你还是这样,让我失望透顶,到了这个时候仍旧不懂,你还是不懂。”
---他最后还是对我出剑了。但他还是不懂,竟然让我有权领取他钱庄的东西。”“呵呵呵呵……铭记,是你不懂,他早懂了,但他狂。呵呵呵呵……狂吗?
---铭记……我是真懂她的心意还是我在自做多情。很奇怪,依韵一点也不恨铭记,一点点也不。
---沙……我想起来了,因为沙,我爱上沙了,因此逐渐荒废了对武功的追求。
---呵呵呵呵……留手吗?只有我一个人的江湖太无趣了,多个你至少不孤独。
---依韵开始真的非常认真的听,时间久了见反正插不上话,干脆睁着眼睛边自修边听。不过紫衫倒也不让依韵反感,至少紫衫从没因为这些年很寂寞和无聊说出抱怨的话,自身也认为,当初选择了这条路,有些东西是必须承担的。紫衫更多的时候会聊到在城内玩时遇到的趣事,当然有很多在依韵看来,实在很平常。有时候依韵实在很奇怪,自己这么面无表情,无法接话的只听,为什么紫衫还能说的那么有兴致?
---依韵心情却是异常平静,并不因为长久等待再快要熬到头而产生任何兴奋和激动。
---多少年前了?我来这里,又到底有几年了。依韵沉思,真的想不起来了。是我的记忆差了,还是真的来的太久了?依韵甚至不记得自己是第多少想着这想不到答案的怪问题,却偏偏紫衫来时,又不愿意去问,仿佛,要的并不是那答案,而是喜欢上这种迷茫的感觉。
---“但是我不喜欢你,老听你说话会烦。”依韵闻言无语,只得转移攻击点,“没关系,我等你睡觉的时候对着你说。”依韵暗叫有病,“我不用睡觉的,一直练功。”“那我隔远点望着你很小声的说。”
---紫衫受了一惊,“陈留,如果你真像你自己说的那般,再也不会喜欢任何女人。那么就算接受我对你又有什么影响?我可以心满意足,而你没有任何损失,我真的不会影响你的,我知道你一心专注武功。除非,你心里有喜欢的女人,如果接受我会让你觉得对不起她。”依韵一愣,紫衫这算不算是无我的境界?
---如果让你一味给另一个人,而对方一点也不给你。这根本严重违背生意基本准则。你说是不是?再进一步说,你说你可以绝不打扰我影响我,难道你能一直给一个人钱,对方连谢谢都不对你说一句,你受得了吗
---依韵心情却是极为平静,无悲无喜,只感到一种莫名的寂寞。孤独是一个小水池中只有一条鱼;寂寞是水池里什么也没有。孤独是在很多人的地方,身边却没有人陪伴;寂寞是在很多人的陪伴的时候,也只能沉默。
---寂寞就是在许多人的时候,只能沉默。这是我自己的感受。
---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常看书。如果描述我的感受,见人是人,见人不是人,见人仍是人。时间万物自有不可分割的联系,不要因为我不懂武功就看不起我,对事物的感受到了一定程度,都是会互通的。”
---小琳刚才说几年?我明明听清楚了的,可是,我真的又立即给忘记了,很彻底的忘记了。
---依韵接过小琳递上的杀神衣,仔细摩挲着,顺口道“这衣服,现在的价格该不低于五千万吧。”小琳掩嘴道“小狐狸,你还是这么精明,这么久没在江湖跑动,怎么能一眼猜到它的价值?”依韵迷惑不解,为什么能知道?
---我怎么还以为是在大理呢?依韵不解。
---依韵语气仍旧一副平淡不包含情绪般,紫衫却是听惯了。
---淡淡的红色,血雨,雨原本不就是这样的么?真的忘记了,只记得好象看了很多年,雨和水都这样的颜色,但我还记得的,我记得很多年前,似乎做梦时,雨是没有颜色的。不过怎么会有没有颜色的雨呢,但我确实做过这样的梦。真的!相信我。
---“呵呵呵呵……雨淋着不是挺舒服吗?依韵,是吗?他们怎么偏要避雨呢?”“他们不懂。”依韵回答简要之极,“呵呵呵呵……不懂吗?
---既然你们已经被雨水淋湿了,为什么还非要避雨不可呢?
---依韵回头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依韵的记性越来越差,忘记一件事情越来越快,或者说,不去想一件事,越来越容易。
---依韵毫不理睬,紫衫却是早习惯了,几乎一直都是依韵自修,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似乎也不需要依韵答话,仍旧滔滔不绝的描述着未来的鸿图,自喜不已。
---依韵其实很理解紫衫的心情,不过依韵确实忘记了,忘记很在意爱人的感觉,一点也想不起来,紫衫唯一让依韵觉得舒服的,就是真的做到当初的承诺,虽然偶尔会很磨人,但很懂掌握分寸,绝不会让依韵感到烦的地步,大概也是钱帮过去训练造就的吧
---“你不疼吗?”紫衫担忧的问道,“骨头断了哪能不疼。”依韵牵着马的缰绳笑了笑,“那你怎么也不喊也不哼哼?”紫衫疑惑着问,“喊了还是会疼。”
---很少的那么小部分人,单纯的无法引发利益的正义,是得不到大部分人响应的。
---依韵看着投入战斗的一张张拼命的面孔,陷入迷茫。就因为加入帮派,便要参与这种分配?恐怕连你们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拼命投入吧,习惯性的接受命令,常会让人忘记很多事情,日常的拼斗还说的过去,这种战斗,胜利了最大受益者又是谁?你们的拼命,是否想过根本没有意义?
---“其实,我就是喜欢这种时候你的样子,少有的认真投入。”紫衫低声喃喃道,不在乎依韵是否听见,自己说出来了就已足够,紫衫从来都是这样,快乐和满足都靠自己带给自己,从不需要靠别人的施舍才能得到。
---你我之间的那面镜子从有裂痕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我只会将之抛弃,而不是去修复。
---倘若他自己都如此坦然和不在意,别人谈笑还有什么意思呢?至少对大部分人而言是如此,就好比你拥着爱人热情的亲吻,对方却是神色冰冷毫无反应,还能有几个人吻的下去?背手说笑,需要看到那人激烈的反应,如果没有,也就没了说笑的意义。
---依韵眼神逐渐陷入迷茫,转入空洞,“差距,永远是差距,不懂,永远是不懂。”
---依韵缓缓将剑斜举身侧,左指在剑身轻轻一弹,“懂吗?懂便懂,不懂便是不懂。接招吧。”
---我不会容忍这种人继续存在。真是愚蠢!至今仍旧不懂,原本碍着承诺就此做罢的,既然敢跟我来阴的,让他们明白阴谋就好比招式,在内力的过度差距下,是不堪一击的。
---懊恼大笑道“你就是依韵?来的正好!今天你休想活着从这里出去!”“差距,就是差距,不懂,就是不懂。”
---六子,让开,过去的种种,我早已忘了,也不认为有任何在记起的必要。你们始终不懂,到现在还是不懂。
---沙,你们错了。如果我为失去而蒙蔽双眼,我不会有今天的实力,而你们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所以你不必对我说那些,我不会愧疚更不会内疚。我恨你们,因为在你们眼里,我的价值远不如你们在我眼里那么重要。
---在我眼里,霸天和天道早已经是危害我安全存在的敌人,对敌人,我的手段从来如此。墨绿和百合是因为霸天没有觉悟而必须死,夜灵和六子吗?在我眼里,不是和我站在一个圈子毫无分隔的人,都不是自己人,夜灵不必多说,已是敌对。六子,可以为霸天以命威胁我,霸天和天道要伏击杀我的时候,他曾为我以死要挟霸天了吗?没有,在六子眼里,霸天才是跟他站在一个圈内的人,而我,是划了一条线的。在他眼里已是如此,我没有任何理由让自己留情。指间沙,我不杀你,只是因为小龙女的缘故,她没有帮你们夺麒麟,她有自己的原则,至少现在,她和我仍旧站在一个圈子内,我无法不考虑她的感受。
--恨吧,你们尽管恨吧,但想杀我,凭你们的觉悟,是不够的,你们仍旧不懂,不懂跟我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跟山庄其它高手的念头一般,原来紫衫夫人竟然是会驾马的,而且还驾的这么好?从来没有人见过夫人单独驾着马,若非坐在依韵马背,便是被庄里人牵着缓慢前行,原来紫衫夫人是会骑术的,甚至骑术比在场很多人都更好,真的很好……那个每次跟着依韵出门,都显得害怕而紧紧抱着依韵的紫衫,原来会骑马,那个依韵一有事暂时下马就无助的紧盯着依韵身影不肯转移的紫衫,却是会骑马的……
---漫漫江湖,却只有刚才一女一男可谓高手,这是何等寂寞的事情。当然,你们是不会懂得这种寂寞的,这世上,还有几个人配让我东方不败出手!人和人之间,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差距?你们说,这是为什么?”无人答话,一片默然,情衣怒道“要杀就杀!别在这里羞辱我们!若不是你练的葵花宝典威力过人,你以为你会有这么强吗?”
东方不败似乎此刻心情极佳,竟是丝毫不怒,耐心的回答道“哈……这就是差距,这就是差距。在你们的眼中,始终是看不懂的,漫漫江湖,却是如此寂寞,太寂寞了。
---你懂,就是懂,你若不懂,那便不懂。没有人能够用言语告诉你,谁也不行。
---我知道,我扑出悬崖,或许能解释为,怕没有实力杀死东方不败,当喜儿抱着紫衫上得山崖那刻起,我已经无法再解释什么,江湖上,我从此的名声,将无法摆脱的被流言所淹没,我再不是完全正义一方的古月山庄庄主依韵,而是个涉嫌跟江湖第一魔女有勾结的人。依韵轻笑出声,低头对紫衫道“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说是吗?紫衫。”紫衫茫然望着依韵,随即却又点头道“没关系!”
---“依韵,我想我有点懂了。”依韵抬头凝视着高空,“懂就是懂,不懂,说了也是不懂的。”紫衫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情衣微笑道“在说忘我意境。”“那是什么?”紫衫转头望向依韵,依韵淡淡道“忘我就是白痴。”情衣轻笑出声,紫衫信以为真的点点头。
---即使很久之后,我仍旧时常试图回忆,到底在落水的那一刻,发生过什么事。但任我如何回忆,始终无法记起,我只知道,当我再恢复意识时,我的意境,被固化了,真正的达到完整的忘我。只是偶尔会想起,倘若那时候,黑木崖后面深渊下,不是一处水潭,那会怎样……可是我揣测不出那答案,因为太沉重也太复杂。
---“好酒!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可叹!你竟是修忘我意境,为别人而活,却是快乐?”
---“哈哈哈……那个男人这等脾性,你竟引导他修炼忘我……毁的好!毁的好!哈哈哈……”
---我们都打着发扬门派的借口,迷失在红尘。
---藏剑崖顶,依韵如同不存离开前般,双手负背而立,静静的眺望远方,不存这才注意到,此刻已是夕阳西下时。不存缓缓走到依韵身侧,深吸了口气道“你要求的事情,都办好了。”依韵缓缓转身,使个隔空擒物,两柄剑顿时落入手中。“能否理解,意境的距离,就看你自己。”不存顿时收起心神,全神贯注的盯着依韵,依韵缓缓走到不存身侧,突然伸出左手拦腰紧抱着不存,不存心头一紧,沉声道“你怕我反悔?”话方说罢,依韵抱着不存猛然朝崖下一跃,两人身形足足跃出七十丈,紧接着朝下快速坠落。不存心头大骇,这种距离,即使想使用隔空擒物拉向峭壁方向坠落,也绝对办不到。“下面是水潭?还是河流?”不存尽量平静的开口问道,“都不是,平地。”“什么?!你疯了!”不存心头恐惧万分,那这么摔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强烈的气流吹的不存皮肤都隐隐生痛,不存看着依韵的神色,平静无比,如同在崖上看眺望远方一般。“这柄,是凡铁所造的利刃剑,重量一般,韧性一般,坚硬程度一般。”依韵仿佛喃喃自语,不存强压下心头对于稍后可怕后果的恐惧,尽量认真思考着依韵话中含义,不存忍不住朝下望去,岩石突兀的地面已然在眼前,心中的恐惧疯狂蔓延,差点忍不住大喊出声。两人被依韵的金色气劲包围,依韵执着凡铁利刃竖指即将落下的岩石方位,左手猛然将不存抱紧靠在身上,两人身形凌空快速旋转,在即将接触地面的瞬间,依韵手中的利刃附着金色气劲微斜指向地面,轰然一声巨响,两人就那般硬生生朝右侧旋转着快速平飞,与剑接触的地面却是轰然塌陷出直径十数丈的圆形深坑。不存感觉飞速旋转停下时,双足同时踏在实地上,持续的死亡恐惧感过后,此刻不存脑海中隐隐有些晕眩,好不容易才勉强恢复平静,侧目望向依韵手中的剑,竟完好如初。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只觉得你是在炫耀自己的高明。”不存开口道,依韵手中利刃急动,扬起一片金色气劲朝着一快巨大的岩石击下,接连的金石交接声传进不存耳中,待得灰尘散去,不存注意到岩石上有密密麻麻的深入石三寸的深痕,依韵淡淡道“这是一成内力下以利刃出手造成的杀伤效果,你记清楚。”不存闻言认真的观察起岩石,快速的计算着岩石上的剑痕数量。“记好了的话,我们就回崖顶。”不存在心中重新确认一次后点头道“记好了。”说罢跟随着依韵施展轻功朝崖顶攀爬。
不存满心疑惑和猜测的随着依韵上回崖顶,依韵上崖前已将凡铁利刃抛于崖底,此时手中握着一柄木剑,朝着不存伸出左手,不存愣了愣,随即会意的靠近依韵。依韵如方才般抱紧不存,再次跳下,这趟不存心中已大定,知道定然死不了,却是在猜测依韵难道能凭借木剑卸去坠落的恐怖力道?一切一如方才,不同的只是这趟不存依然没了那种恐惧,全神贯注的思索着依韵这一系列莫名奇妙举动的含义,直到两人安然落地,依韵手中的木剑仍旧毫无折损。依韵抬头望了望天色,“原本是要跳三次的,天色已晚,也没那必要。”说罢扬起手中木剑,朝着另一块突起的岩石挥下,金光大盛,烟尘散去后,不存自发的观察起岩石上的剑痕,深度明显比之方才浅了一寸,但岩石上的剑痕数量却比之刚才多出了近1/3,不存隐隐似乎明白点什么。依韵将手中的木剑丢在一侧,手捏作剑指状,同样的金光亮起,另一处岩石上烟尘弥漫,不存放眼望去,痕迹深度比之木剑又浅了一寸,但剑痕数量却又多了1/6。“这是我达到忘我境界前总结的主要武功上的心得。而意境,我无法用言语告诉你,更无法明确告诉你它能让产生多少的差距。何谓忘我意境?第一次跳下来时,你害怕吗?”不存点头道“恐惧。”“那么第二次呢?”“挺平静的。”不存边思索着边回答,“两次跳崖的时候,你在哪里?”依韵继续问道,不存沉吟片刻,脸色微红的道“在你怀里。”依韵指着三处岩石,开口道“看清楚,想清楚。你懂就懂,不懂我也无法再给你任何帮助。唯一的提示,刚才两次跳崖的时候,你真的都在我怀里吗?”
依韵转身缓步离去,不存独自站在崖底,凝视着三块岩石,脑海中反复思考着依韵最后的话,人如同石头般纹丝不动,脑海中仿佛抓住了些什么,却又始终抓不住,无法明晰化,不存便在这种状态下一直站着。
---彷徨无地神色古怪的忍不住扫了一眼依韵,心中无法描述那种怪异感,看着心情极佳的紫衫,这种怪异感觉更加强烈,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铭记,夕阳余辉下你美丽的身影,我永不会忘却,却也仅仅不会忘却而已。
---我也打心里很崇拜你的侠义行为,不过,那只是崇拜和钦佩。
---你是否认为,你为救我夫人而身受重伤,这么死在我手上十分不忿?不过,在开打之时,我就已经在了,即使你不出手,那群人也不可能伤得了紫衫。所以,我并不欠你任何人情。你是非死不可,就算你完胜状态,也挡不下我七招,再见了,一代侠客空前绝后!
---因为他竟然对我老婆感兴趣,同时我老婆对他毫无兴趣,他却仍旧不知进退的试图纠缠,所以该死。
---见人仍是人,不过大侠他不懂。活着的大侠客是用来尊敬和崇拜的,死了的大侠客是让人用来怀念的,都不是用来让人喜欢和爱的。依韵你杀了大侠,那大侠一定是做了很错的事情。
---尽管你的心几乎对所有人和事已经没有了感受,但你仍旧可以让自己挂着微笑,学学喜儿。”依韵反问道“有什么区别?”“你欠着一直关心你的人,这样至少让他们少些担忧,至少让他们以为你时刻都很快乐。”乐儿语气包含着淡淡的忧伤,“我尝试。”
---这样也好,我很怕有一个理由,会让自己在某个瞬间做出逃避的决定。
---你管他呢?他笑也好,冷着脸也好,你就当真的好了,假的成为习惯,跟真的又有什么区别。
---这么多年来,一直让我无法忘怀的就是依师兄当年毫无任何目的舍身相救的义行,可名掌门,暮色第二个感激的人是你这几年的教导。让我终于得以彻悟,如果依师兄没有走上现在的道路,我相信以依师兄的本心定会成为侠客的!如果没有可名掌门的引导,我至今不会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依师兄无法走的路,就由暮色走下去吧!可名掌门,请原谅暮色无法认同你的道路,仁者之心,永远于杀戮无关,暮色本已有去意,今日借此机会,向各位拜别!
---暮色的话少有的让我感动,但仅止于感动而已。我的路不可能因为一时的感动做出改变。
---可名掌门,放弃的早晚,我都一样是安然而退,那么尝试一下又何妨?
---呵呵呵呵……依韵?你阻止不了的,终究阻止不了的。人人都喜欢淡红的血雨吗?依韵,你喜欢吗?
---存缓缓对着雨幕高举双手,原本,雨可以这么让人舒心,为何却是从来不知?
---不存已经再没有当初的那种悲哀感,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如此坦然?不存细心凝想,不,不是我坦然了,而是,我似乎根本不记得悲哀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那是怎样的感觉呢?
---忘我,你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
---大部分人自己的欲望,给自己带来更可怕的灾难,却在灾难来临时,得不到所求时,一脸无辜的痛骂一切……”房内一声幽幽的叹息,那不像乐儿的声音,但确实是乐儿的声音。
---我朝着颠峰,拼命的攀爬,一步一步,可是我爬上一座山头,看见原来还有更高的山在那边,于是,我又朝着更高的山顶攀爬,到我以为终于到达一座再无人比我高太多的山之顶,才发现,原来不是没有,只是在自己没有站到这种高度时,看不见更高的而已。
---依韵逐渐想起自己方才之事,本想脱口讥讽,却无论如何没了刚才愤怒的感觉,尽管清楚记得喜儿分明在自己跟可名交手之际出手将自己和可名同时打伤,却无论如何感受不到那种愤怒,这让依韵觉得无比怪异,甚至精神上感到十分痛苦,明明是一件仿佛被人背叛,应该极为愤怒的事情,却偏偏半点怨恨的情绪都提不起来。
---如此发展下去,终有一日或许将和神州帮过去的战友拔剑相向,而自己,始终对次难以下决心,迷惘缺乏一个能让自己坚定不移的理由,而小龙女,似乎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理由,很充分……
---试图把握和拥有,是我们的选择,也许得偿所愿,也许终究错肩而过,但努力过,坚持过,即便失去,我们难过,却无悔!
---世事终究无常,不是眼下拥有着,就表示真能如愿的永远拥有下去,爬上一个高度不容易,但一个不小心,就能让你摔落很远很远……
---弱肉强食,残酷无比,却是江湖的主旋律,个体的欲望和自由造就冲突,矛盾,可名一相情愿的想法,可能将江湖改造的带入大体平静么?情衣暗想,轻笑出声,至少情衣绝不相信这有实现的可能……
---你在的话,我才觉得充实。依韵,不要让我去扬州好吗?如果你不在,我不知道自己能独自忍受多久,我没有把握肯定自己能一直不变,但我不愿,只要我不离开,就算我重生了,不如现在这般有魅力了,你也不会嫌弃我的,但是如果我变了,你决不会挽留的。我宁愿呆在你身边面对任何危险,也不要去扬州!依韵……
---冲动的誓言和自认为可以的坚持有很多,坦然清楚自己底线和弱点的人却很少,依韵明白这个道理,却自认不能完全做到。
---他不是在目送我们,只是知道我在看他,所以站那自修而已,这是我要求的……‘
---无数枯燥的时间堆积的实力,只展现在某些瞬间,发散着灿烂璀璨的夺目光华,倘若仅仅为这样,用那无数枯燥的代价去积累,却是值得吗?茗从不多想这种问题,在茗看来,有的人永远无法失去精神支柱主导自己的步伐,而茗需要的坚持就是对武功更高的追求,值得否?这问题对茗而言根本毫无意义,茗只相信自己的实力,那对茗而言,是主导未来的一切……
---你引导我进入了忘我,可是,你却把我彻底的毁了,也许,某些方面而言,对忘我的理解,我比你更清醒和明白,依韵,你把我毁了……可我不会屈服的,既然无法回头,我会超脱的,一定会……
---只是,路过的蜻蜓错了,而且是回不了头的错误,有的错误,犯一次足够致命。
---差距,便是差距,便是实力相当,倘若对方的属性总和明显比之你优,在决策都不可能失误的情况下,败的一定是自己,这是差距,不是信心和努力便能改变得了的,依韵明白,所以依韵无法拒绝。
---别人夸我漂亮,我高兴,一半为自己,另一半却是为自己有依韵而高兴。
---“这种角色,根本不配死在我手上。”依韵说罢心下愕然,多少年前,自己因为被伤心断肠和血刀刃的轻视而无比愤怒,而现在,或者说,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也开始看不起人了?
---依韵仅仅疑惑的却是,不存为什么比之自己对忘我理解快那么多呢?但这也仅仅是瞬间的念头罢了,依韵无暇将分神过多思考无谓的问题。
---翠湖寒的风景一切如故,便是跟很多年前相比,这里的人和事又曾有过多少不同,而在这里的那个身影,这么多年来,跟过去苦修绕指的那个他,事实上却又有什么不同,始终是一个人,即使在密集的人堆里,也还是一个人而已。
---一个谣言,有时候会有无数好事者替你编制的更加完美,散播的范围更加广泛。
---会着迷的,有些东西一旦着迷,只会长期沉溺,紫衫,我在别的方面花不起任何时间。
---紫衫笑笑道“没的,依韵正常的很。只是他清楚哪些东西是他自己没有把握掌握的,对于这种事情,他不允许自己去尝试,他确实花费不起时间。”彷徨无地闻言叹息道“可是紫衫,你是个普通人,不是他那种一心沉浸于武功的狂人!”紫衫笑着望了彷徨无地一眼,轻声道“你觉得,我能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始终无怨,我还能算是个正常人吗?”彷徨无地顿时哑然,确实,这么想的话,不算!
---倘若有敌人能威胁到依韵,纵使这些NPC守卫来又有何用?倘若不能,又何需他们前来?
---一连五日,紫衫连饭菜都禁止NPC侍从送去,这种时候依韵厌恶任何原因的干扰,往往会因此让大半日的模拟全部白费,紫衫很清楚这些,因此紫衫尽管焦急,尽管期待,却绝不打扰,甚至庄园一定范围内都被紫衫命令NPC守卫划为禁声范围,紫衫五天没有说过话,彷徨无地陪着。
---紫衫笑道“江湖不是一个人的江湖,依韵不是短视的人。”
---过去不懂之间的距离,不存总认为自己再踏上一个台阶,定能跟喜儿齐肩,甚至能微胜乐儿,知道真正踏进这个台阶后,不存才真实体会到之间的差距,想要战胜喜儿,不存知道自己是妄想,至少在若干年内这绝无可能。
---武力的威震力,有时候远比得人心的方式更有效和直接,但却永远不如得人心者更具魅力。
---暮色愕然,随即释然,含笑道谢后飘然离去。刻意,便是虚伪,便是借口,善本无动机,便已足够,不得不受,便坦然受之,暮色这般坚信,同时也相信,换做是过去的依师兄,也会这么认为的。
---可是,多年建立的古月山庄,就此消散,纵是旁人也都感到难过,纵是陌生人,也感到唏嘘,难道依韵却真的,毫不在意么?但这,恐怕只有依韵自己才知道了……
---昨日之日不可留,多想无益,该忘记的我很快就忘了。
---很多时候,并非没有人能帮自己,只是,对于另一个体而言,有着无法帮助自己的理由,这种时候,你无法怪,也无法恨,更无法怨。但其实,在依韵眼里,这本就,无所谓!
---依韵侧目凝视情衣良久,情衣眼神毫不退避的相对,两人沉默许久,依韵微笑着道“我知道了。”说罢转身离去,情衣松了口气,依韵很敏感,虽然很多时候都不说什么,但是倘若让依韵误会自己有其它动机而说这话,彼此间恐怕难免会生出隔膜。
---“很多年前,你是受了伤。但是再后来,你与我的交手分明就是隐藏了实力,即使现在我都不敢肯定是否出了全力,你总让我感觉和你距离只差那么一点点,你到底想怎样?”
---依韵总是觉得,非常奇妙,有些东西实在很玄妙,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喜儿和自己的轻功仍旧是谁也高不过谁,谁也低不过谁呢?再接近的武功修为或是意境,都会有些微的不同之处或是差距,轻功更非绝大多数江湖人肯过分花心思修炼的项目,却偏偏跟喜儿的轻功,完全分不出高下,这是做不得假的,只看彼此的步法,气色神态,呼吸声,便能判断是否有刻意隐藏,短距离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如此跑了这么久,那是决计,隐藏不去的。
---我眼里没有江湖,我有一些战友,却没有朋友,而情衣,是我以为的生死之交。这答案,你满意吗?
---依韵,我觉得你这趟回来,变了很多。好象,比以前话多了,而且有人情味多了,也没那么冷了。
---对于过分追求武功修为的人,像依韵,陌生人的命已经不叫命了,倘若依韵有意,就这么对着古筝运功乱弹一气,场中一定范围内恐怕无一人能活。这听起来很残酷,不过,路上一脚踩死几只蚂蚁时,又有几个人会去注意和在意呢?在依韵这种一心只扑在武功上的高手眼里,一般的江湖中人的存在,真的比蚂蚁好不到哪里去。其实,高手大多数都是无情和高傲的。
---别多想了,得到什么总得付出点代价,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多余焦急。
---如果另一个女子,因为看到你穿很漂亮,便做了件一样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你说,她到底是在穿自己的衣服,还是在穿你的衣服?她若不明白其中关键,始终只是在穿你的衣服而已。
---杀声冲天,血腥的味道刺激着所有人的嗅觉,疯狂,砍杀,鲜血,落在依韵眼里,这一切都显得平淡。但一旁的紫衫,却是显得十分兴奋,这是人之常情,因为,战场中的胜利者,每一个都可以说是英雄,惨烈,是一种美,一种让人激动和兴奋的美。只是,这原本就是一种残忍……
---紫衫将依韵手臂紧紧抱着,仿佛这样才会不那么害怕身旁小剑的存在。
---痛快淋漓的将对手致死,是有快感的,是有成就感的,那一刻,下手的人根本不会去考虑对方苦练修为的辛酸,被杀者,是愤怒的,仇恨的,无数辛酸汗水眼泪累积的修为,瞬间化为乌有,是想报复的。
---或许很多人会为这种血腥感叹,从容的声讨这一切的发生,当自己身边的人被卷进去时,又有多少人的理智能坚定的控制着冲动的情感呢?圣人,不是那么容易当的,看着自己的伙伴,自己的爱人被人杀死,几个人,能够平静的说:怨怨相报何时了,大家,大家住手吧!这很讽刺,不错,因为很讽刺,所以这,难以实现,杀戮的范围,在不断扩大,仇恨的蔓延,越发迅速。
---真可笑,仿佛,其它人,隐隐都是自己提升杀气的粮食一般。这,人还是人吗?依韵自嘲的想着。
---是的,很平静。但,不简单。而且,那不属于我,永远不属于……
---生活不是不可能平静的,虽然简单很难,但平静其实很容易。只是,如果你自己硬要追求更多,放弃这平静,那就必须承受接至的代价,选择,是必须承载的。没有人逼迫江湖中人一定要踏入江湖,没有人逼迫江湖中人必须承受这血腥的残酷……依韵如是想。
---情衣这种高度,根本不会随便接受他人的挑战,因为,不配。
---依韵神色平静,紫宵总决达到另一层完美的台阶,只是一种必然,丝毫不足以让依韵为此欣喜或是自豪。依韵早已经不是过去那般无知,为一点新的成就,便欣喜不已或是充满自信的认为因此便再无敌手。
---江湖中,高手和高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一般的江湖人,苦修武功,而内功方面等级远不如武功那般高,根本不懂杀伤力光凭外功的修炼,提升到一定阶段后,是极其有限的;
一流高手的实力,则是武功,内功,轻功,均提升到能加的最高点,甚至武功上自修过一定等级,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而超一流的高手,不但自修,而且自修等级非常高,同时内功修炼的等级也不是一流高手能比拟,轻功同样或多或少进行过修炼,同时懂得在战斗中攻心,实战方面的技巧深入程度更远比一流高手有着质的差距,超一流高手中的顶尖人物而且所练的武功都是最适合自己属性的,不会盲目的光追求武功本身的强度。
再往上,便是踏入意境的高手,对事物以及力量有着更深入透彻的理解,对一切干扰和影响的情绪均能把握,当然这其中也分三六九等,初入门槛者完全被意境控制,掌握透彻者则能随心所欲的融入或是脱出意境,再高明的,能处于意境和非意境的不断变换状态,将意境的几阶段优势100%的融合于战斗之中。
纵使意境级,差异也是绝大的,真正的意境级高手,已经懂得总决模式的武功厉害,会通过自己的的理解和经验,将所学的武功在意境中不断模拟融合,通过这种融合后,便能通过修炼总决而同时提升适合自己所用的武功,心法,身法等等,但这个过程,极为艰难和耗费时间,其后便是继续苦修,并且在这一过程中不断调整总决,当武功和意境的领悟达到一定平衡的时候,才可能创出属于自己的独特意境气场攻击。
---紫衫拽着依韵,边说边观察着依韵的神色,旁人看来依韵的神色是没有丝毫异样的,但紫衫却能通过依韵眼神中微不可觉的变化判断出依韵的情绪状态,这,确实很不可思议。
语二
---让肢体变的麻木以减轻所要承受的血心痛苦程度,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依韵的忍受力没到能漠视血心发作痛苦的地步,尽管硬撑亦能抗过,但终究能减轻痛苦,还是要尽力去做的。或许,这也是一种懦弱吧
---差距,就是差距。你们这种货色,永远只能被依韵踩在脚下!
---喜儿单手轻扶着一颗大树,神色迷离的眺望远空,轻风拂动着一身衣衫,两行清泪,缓缓滑过妖美的脸庞,而嘴角,却是仍旧含着浅浅微笑。谁有懂得喜儿的心思和感受呢?这泪,到底是为何而流,是替乐儿和残忍温柔的分离么?谁又能知道呢……
---情衣单手扶着密室的门框,静静的凝视着依韵背影,好一阵子才轻叹着收回目光,折身返回密室。只是那叹息,仿佛在娥眉山顶回荡着经久不散般。依韵的感受和心思,到底却又是如何呢?情衣的叹息,是懂了,还是因为不懂而叹?但这一切,又有谁明白呢……
---人是人,人不是人,人还是人。
---紫衫觉得依韵是对的,尽管为了武功而残酷的对待着自己和身边的一切,但紫衫仍旧认为依韵是对的。怎会不是对的呢?倘若依韵稍微懒散一点,稍微对自己放松一点,那么此刻武功怎可能踏上新的台阶,怎可能具备100%发动几率的强制穿越,此刻又怎能在悬殊的可怕的人数比下如此从容不迫,出入如无人之境般呢?
---此刻的依韵是灿烂的,辉煌的,可除紫衫和指间沙外,场中的人,谁又知道,此刻的灿烂和辉煌,是有怎生对自己的残酷作为代价换取而来呢?
---杀戮是罪,无论以任何借口和理由作为的依托,杀戮都是罪。依韵从不怀疑,江湖中人可以各种快意恩仇作为凭借和理由,作为支撑自己杀人的借口,甚至打着正义的口号,但依韵不可以也不需要,杀戮本就是罪,从来都是,但依韵愿意承载这罪可能引起的一切后果,甚至,即使真有地狱,也不在乎,因为,杀戮的开始,便是依韵自己的决定,选择,是必须作出承载的,依韵始终坚信。
---“哈哈哈哈……依韵?可笑吗?红色的世界,杀戮,是罪……可是这罪,在创造一个江湖无法理解的恐怖存在……可笑吗?”
---我的意境出现破绽了?是的,我是不该存在任何超出自己控制的情绪波动的,为什么我要如此恐惧?不,我没有恐惧的理由,更不该如此激动,杀戮是罪,我早已决定去承载这罪,若干年前,杀气破千万,金蛇还原的那刻起,狂笑的我,便已决定承载。
我是不该激动的,不该有破绽的,那,是会死的……有太多高手的沉没,便是因为一个瞬间的情感冲击引发的致命破绽,依韵绝不愿步上这个后尘,竭尽全力,不断试图去抵挡一个个可能毁灭自己的瞬间,谁又知道能抵挡多久?依韵心神逐渐沉入忘我意境……
---摧毁一个别人不愿意放弃的信念,非常难,建立一个信念,却很容易,尽管这个信念的建立未必便能持久,但在建立的那一刻,却毫无疑问是满怀自信和热情的。
---不是天才,那不是错,倘若不是天才要自以为是天才,自以为样样可精,那便是错了。但即使天才又如何?不等于无敌……依韵坚信。
---紫衫捧着依韵的衣衫装备,在洞穴内一动也不敢动,仿佛松怕依韵分神似的,尽管,也许紫衫便是动了,依韵也许不会也不可能分神,但在紫衫而言,仍旧不愿动。
人和人的遭遇,为何是那么大呢?如同人和人的差距,为何越拉越大呢?紫衫如是问
---蓦然丢了个无可救药的眼神给迷惘,“跟狂过一样没得救!等你什么懂得只存在相对天才这个道理时再说吧,傻的厉害!”说罢取了本秘籍便欲踏处室厅,迷惘不依的住着蓦然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不说我怎么懂!”蓦然不耐烦的道“不懂就是不懂,别烦我练功!”说罢一挥手打开迷惘,径自离去。
---别用你那愚蠢的脑袋和思维臆测我的想法,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
---依韵淡淡道“踏进江湖,本来就是在不断抵挡着无数可能毁灭自己的冲击,这无从选择。小剑也好,喜儿也好,都是经历过来的,都是凭实力抵挡住了无数冲击,让人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再也不敢试其锋芒,我又怎能例外?”
---“呵呵呵呵……最强,就是最弱,没有破绽,就是处处皆破绽……不存,根骨是有上限的……”
---只是因为喜儿本身站的太高,看到的东西,比起别人都更多,更远,灵鹫宫可以失去任何人,但,绝不能失去喜儿,不存,对此再无怀疑……
---其实自己跟喜儿和小剑之间的差距,恐怕不止在于武功上,更在于对未来大距离的掌握,两人都在这变化前后分别整出让整个江湖震动的大手笔,只有自己,却是因此陷入更加不利的困境。依韵如是想,差距,就是差距……
---自己脚步蹒跚的猛然后退数步,大喝道“杀戮是罪!那又如何!?我的选择,由我自己去承载!你不也是独自承载至今吗?!”喜儿微侧过头,神色显得凄苦……
---呵呵呵呵……依韵?原来,我也错了……如果,你死了,我会为你……举行,血祭的……我会的……
---依韵停下步子,缓缓拔出紫宵剑,左指轻轻在剑身一弹,内劲激起的鸣音传遍整座飘渺峰上下,依韵轻轻收剑入鞘。铭儿露出欣慰的神色。
---依韵侧目注视着乐儿半响,开口道“我从不相信你会做对我有利的事情,所以,即使你不带任何条件的告诉我,我也不会听!”
---有时候,尽管明知道别人对自己不安好心,但却仍旧不得不在相害之人的期待下去做,这很无奈……
---歌声早已消失,湖边佳人早已远去,树后的依韵单手按头,右手五指深深插入树身之中。脑海中纷飞着无数奇怪杀戮片断……痛……那不是依韵见过或是经历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深深的血红色……窒息般的感觉紧揪着依韵的知觉,“依韵?你的意境,有破绽了……会死的……”
---妖瞳闻言不语,轻声道“我确实有这念头,但我不会这么做的。”依韵不以然的笑道“会不会都一样,若不想被身边的人背叛,就不要给别人机会引诱对方背叛自己。回到船上,自然会解开你的穴道,这之中,安静的呆着吧。”
---依韵突然明白,音乐是有灵魂的,紫衫的歌声非常动听,却缺少小昭那般直入人心的灵魂震撼力。不过,倘若紫衫如同小昭般,歌声竟能冲击自己的意境,自己,还可能留紫衫在身边吗?
也许……便是身边的人,我就未懂,江湖太大,人心太复杂,尽管拼命的去领悟学习,但其实,我又懂了多少呢?
---无论钱也好,武功也好,都是用无数的时间精力去堆积,而闪亮发光,却只有某个瞬间。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再好,也不能因此迷失。
---依韵含笑不语,紫衫似乎本就不需依韵回答般,喃喃的轻声道“不过,其实失望跟满足,有时候分不开的呢。是吗?依韵。”说罢不等依韵回答,动听的声音复又响起,只是歌声,仍旧如往常般,没有那股直入人心的震撼感。
---这很可笑,甚至荒谬,加打心里不相信,尤其依韵本就奇怪,经常对于别人的问题,总会回答一个让人无从捉摸的答案。很多时候,根本就是在敷衍,也有些时候,却是含有深意的。
问题是,加怎可能区分的开来呢?加不行,所以加选择全部相信,也全部怀疑。相信,便是去做;怀疑,则是不对之报有期望。
---呵呵呵呵……可笑……原来,杀死师尊,竟是添加这等记忆……呵呵呵呵……记忆……破绽。会死的……
---剑情绪无波的道“你本不该如此的,实没想到你竟然仍旧热衷于这些把戏。”依韵不屑一笑,若干年前的小剑,所为不会比自己好多少,只不过成名太久太久,而自己却是在重复着小剑和喜儿过去稳立巅峰的过程。“过去的江湖,只是两个人的江湖,如今,眼见要多出一人了,等待你成为第三人。”
---三人沉默着在崖边站了近两个时辰,喜儿侧头含笑道“呵呵呵呵……依韵?你实在,很贪心……”依韵神色平静,轻声道“确实太贪心了。
---你该相信,拔剑,只要我想,任何时候都再无犹豫。
--紫衫,敌人,是杀不完的。只会越杀越多,既然有欲望,就不可能独傲。过去,我错了!
---杀或不杀,都是独傲,该杀则杀,该放则放。
---加,永远需要一个明确的目标。他不是一个自信的人,失去目标对他来说是最可怕的事情。武当派,根本没有能当目标的人,他终究只能选择继续跟随我,毁去一柄能成为自己所用宝剑的行为是愚蠢的。
---可在眼下喜儿的体会中,这罪,到底深到什么地步,远到什么地步,承担的到底会是什么?乐儿一无所知,乐儿只知道,喜儿一个人担上了自己和容儿,月儿的罪,乐儿经常有股冲动,要踏入杀意,但每每想起喜儿含笑喃喃的道“一切,有我的……”乐儿的心便,狠狠的作痛……
---沉溺虚名者,是当局者迷的。
当你感觉名声受损,折了面子而忿忿难平,想方设法要挽回的时候,其实你已经沉溺于虚名;当你事事考虑所做所行,会否导致名望受损,其实你已经沉溺于虚名。
大德者,出于大德之心而行事;大恶者,出于无度纵容私欲而行事。这两者都可谓声名远杨,虽给人喜恶全然不同,但却非伪,皆因他们的声名造就,只缘自于本心所为,是一种附属产物。
而伪,则是为名而行,无论善恶,皆是伪。我行我素,说之容易,行之却难,无名之辈也好,声名显赫也好,真能浑然不在意直接影响自己的氛围存在,能有多少?
---这些江湖中声名显赫的人物,处在江湖大旋涡中的江湖人,又有多少人会去考虑,何为名?每日被江湖中人津津乐道的种种,事实上,没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到底在说着什么,讨论着什么……
---这真是一个怪圈,死在依韵手上的人,亲近的朋友,师门关系好的人,要报仇无处可寻,高声大喊得不到响应。被依韵硬生冲进门派击杀的各派高手,掌门人一致保持缄默的态度,因为依韵现在的行为,是代表正义在惩罚满手血腥的邪恶……
---紫衫很不喜欢看依韵每次临走沉默着凝视自己的眼神,紫衫不喜欢依韵有话却沉默着不说,更不喜欢被那目光深深刺痛的感受,在紫衫看来,依韵在故作麻木,依韵将自己推出了圈子。
---虚名有时候非常没意义,但有时候却必不可少。因为我是江湖第三个传说级,因为我是紫宵剑派掌门人,因为我早被人称呼为正义传说。因此,我的话才具备左右大部分人判断的能力。
---江湖,有太多人在为依韵的正义疯狂欢呼,有太多死于依韵手中的人在为这正义疯狂痛哭……
---洁白的双手,其实本就极为干净,之所以洗,只是因为依韵想洗而已。
---我不记得在江湖中四处游荡,寻找粮食的日子过了久,不,难道我不是一直都如此的吗?可我记得,我应该是一直如此的。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其实很无聊,只是,我总不由自主的去想,或许,我只不过是喜欢这种迷茫的感觉罢了……
---尽管在未来,谁也不知道还会面对多少场战斗,经历多少的生死之争,但那是很缥缈遥远的事情,在此刻,成功的活着。剥夺另一群人的修为,踩在另一群人的痛哭声上获得快乐。
---有时候我很奇怪,为什么经常会有人一脸兴奋的跑到我面前,对我说哪里哪里有我需要找的粮食。我很想不通,但是我却又明白,自己是知道原因的,不是我不愿意揭开疑惑,更不是我不敢。
只是,我喜欢思索问题的迷茫感觉,因为很早开始,我发现,这时候,幻觉绝不可能出现在脑海,忘我意境这种时候,是最稳定的……
---噢?紫衫,我不记得这个人,也不记得她是个怎样的人,至少我确实想不起来,但我对这个名字非常熟悉。不过,其实我是都记得的,只是,我愿意忘记而已,当我想忘记什么的时候,总是非常容易……但我需要想起,也同样容易,只看我是否,愿意而已。
---再走的深入些,听见男子的兴奋大笑声,女子的不屑的鄙夷轻骂声。面对恐惧的人,一般是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在这刻具备轻易剥夺他人生命的人,才会如此得意和高傲。依韵眼神迷离,只是,为何我却体会不到这种得意感?也许因为,我不是在杀人,是在吃粮食。
只是,杀人怎会变成一种如同吃粮食般的行为呢?我一时间想不到这答案,不过,我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慢慢去想。
---江湖很乱,时刻都可能发生意料不到的变数。意气风发的七人,哪会想到突然杀出依韵呢?原本跟着师兄姐杀的痛快淋漓兴奋不已的武当派男子,在依韵手下活了下来,却是死的比另外六人都更惨,更痛苦。变化,总是带来快乐的同时,也带来痛苦
---依韵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明白,又为何突然想起小剑,但确实这么突然明白,突然想起了。
---当杀人变成一种正常的习惯,依韵早已忘记这句话,这些日子更不会想起……
---对于不爱刻意改变习惯,不容易被新鲜感吸引的人而言,长久形成的习惯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影响着自己。我可以完全忘记,也可以不愿意想起,但不表示它不存在。这里的桃花很美,该带紫衫来看看……依韵如是想。
---是,这答案距离自己太遥远太朦胧,既然如此,我何必非要深想?”记性太好不是一件好事情,忘记的彻底更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我让自己随时忘记,随时可以记起……
---秀色可餐,我不怪依大侠。我突然明白了,即使要铲恶除奸,也必须要有充足的实力,只有像依大侠那样才配做除恶义行!我这种自以为高强的实力,在依大侠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相信依大侠之所以无论理由的杀所有满手血腥的人,定是要告诉我这种人这个道理。我决定加入紫宵剑派,日后更加勤奋练功,到以后能和依大侠一般纵横江湖各地,除暴安良!”
---心中一旦某个美好且得到共鸣和认同,经常会替自己寻找一个让它更加坚定明确的理由,很多时候,即使明明违背了,却仍旧要强加一个合理的借口让它仍旧矗立着。但这往往不是因为对这种存在本身充分信任,仅仅是因为不愿意让它丧失和改变,因为,那会伤到自己……
---在动乱不休,变换不定的江湖,又有多少人能一直信任着自己,不凭借外界的存在作为自己坚持的信念呢?
依韵眼神迷茫的轻蹲在湖边,双手放放入湖中细细搓洗着,其实手真的很干净,依韵杀人,极少沾到血迹,依韵的剑,本就杀人不沾血。生存,欲望,认同,在三者之间挣扎不休……生存?
我似乎只剩下这一个理由,不,我有欲望的,我希望自己一直活的很好,这本身就是最奢侈的欲望,认同,我需要吗?我真的忘记了……只是,我为何要得到认同?没有人告诉我,也没有人能告诉我,因为,我是依韵……
---虽然在常人眼里,依韵现在很像个白痴……尽管江湖中,恐怕没有多少人会认为依韵是个白痴……
很多年前,我就是这样过的,很多年后的今天,我又这么过了。其实又有谁明白,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很少不是一个人的,只是,别人知道与否,本就不重要。
其实沉默,并非因为我不喜欢说话,只是因为我不愿意说话。
有太多东西,无法以言语去表达清楚,既然如此,何必开口去说?倘若不说别人也明白,又何须多说?
其实这念头很消极,我知道。因为很多时候,倘若说出来,是能争取到不少认同的。不过,那只是一时的,别人不是真的明白,暂时的认同,只是因为被你的言语一时说服和左右而已。
在我看来,那根本没有意义,倘若我自己存在着就是一种永恒,那么我的实力,同样伴随是真实属于我的永恒。我喜欢夕阳的余辉,但它不会因为我的喜欢,一直存在于我的眼前,但这不影响我对它的喜欢。
完美,是可以去努力追逐的,但不可以奢望拥有。美丽,可以去喜欢,但是不可以因此认定它是永恒。
我没有时间花费在不断争取认同,让很多事物在这种争取下停留在我身边,执着的刻意追求,逃避的满不在乎,在我看来,都是错……
所以我让自己,轻易忘记,也轻易可以记起。依韵抬头望了眼天色,喃喃道“该回去了,血心,该发作了。”该记起时,我不会忘记……
---喜儿眼神从冰冷转入迷离,“呵呵呵呵……师尊……很多年前,你曾不顾我死活的击我一掌……那时候,我是一点不记恨你的,因为师尊,你的脾气,就是那般暴烈……弟子理解的。”
天山童姥脸色呈现紫红色,半点声音也无法发出。喜儿脚步轻浮的在密室晃动,含笑轻声道“呵呵呵呵……可是,师尊……你怎可因为莫的话便这么对我呢?弟子那时候,对师尊从无二心的……心下多么感激师尊对乐儿,容儿她们的照顾……”
---紫衫是我依韵的女人,江湖尽知,那不仅是一个名分问题,她的存在,有值得我认同的必然性。
---紫衫出乎意料的开口道“妖瞳,你错了。如果依韵接受你,那么他就不是依韵了,如果我接受,那么我也不是能一直在依韵身边停留的紫衫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妖瞳完全懂得,只是,当真正面对原本认为必定成功的冀望,却以失败告终的时候,其中痛苦的感受,终究是无法忽视的。
---是自家人,很多的明争暗斗,根本就全无必要。跟随而至的影响,连带跟自由帮有较亲密关系的自由派系,以及非自由帮紫宵剑派成员之间互相碰面,也变的少有冲突发生。有时候,整体的认同感,只需要一个,简单的谎言……
---如是我闻,爱本是恨的来处,胡汉不归路,一个输,一个哭。宁愿你恨的糊涂,中了爱的迷毒,一面满足,一面残酷……
---我没有时间,花费在别的事物上。
---江湖为之这则公告惊讶无比,至今为止,小剑是第一趟以掌门人身份对江湖发布公告,却是为依韵之故。依韵心潮微微起伏,心下明白小剑所指,比之几年前,试图对小剑施展的算计,现在的自己,才算真正站上跟小剑同等高度。
江湖,人太多了,过去以为能对神州帮造成损失的手段,在眼下自己看起来,就觉得无聊,倘若敌对势力日后打击自己,伤不了自己的根本,紫宵幻盟内根本不在乎死那么点人。完全可看做是一场闹剧而已,掌握着门派势力的人,手下有死不尽的人。闹剧和战斗的区别在于,闹剧死的永远是前线实力有限的弟子,而战斗,损失的却是短时间无法弥补的高手。
---江湖有小剑也好,没有也好,对依韵而言都是一样的,依韵不在乎峰顶之处是否有他的影子。
---不存心下突然生出一股寒意,三个传说级的高手,没有一个是心胸真正坦荡磊落之辈,事实上,这三个人的内心,某个方面而言,根本就没有多少差异……
---不是重情谊的人就是最可靠的人,很多时候,重情谊的人一旦背叛你,比小人更加可怕。几率往往也更高的多。
---情衣含笑摇头道“依韵,江湖上养的起紫衫的人还真没多少。”依韵眼神陷入空洞状态,缓缓拔剑道“受得了我的女人也没多少。继续!”
---剑运功简练的说了一番激励众人的话,顿时神州帮响起震天的喝彩声。有种人,即使不善言辞,但对人心的激励作用,甚至比最擅长煽动众人情绪的演讲家更有效,因为这种人本身的存在,就象征着无人能企及的高度。
---我们攀爬的太高了,高的已经离开了大多数人。他们,可以风光的享受着荣誉,名声,权势,女人。走到哪里都被人向往着,而你,在高山之巅,俯视一切也远离一切,你的身边,只剩你的剑了……
---情衣望了眼武当山脚,随着紫衫调转马头朝着天煞坛方向疾驰离去。你是真的感动吗?是真的在乎吗?我相信是的,可是,你仍旧坚持自己的道路。暮色的剑赢得了人心,但却随时会以自己为代价付了出去;而你的剑赢了自己,却从未得到过人心。取舍之间,你终究坚持着自己的选择,暮色也在坚持,你们两人道路的尽头,是否真能分出对错?但无论如何,我相信也知道,依韵就是依韵,可以感动,可以在乎,却绝不会为此改变自己选择的道路,但是,我仍旧很想知道,江湖中,真没有一个人能让你再冲动吗?剑是冰冷的,人心,却始终该是热的呵……
---必须明白,实力……不仅由武功决定的……不仅如此的……
---是谁的声音?在空寂的虚无中轻轻对我诉说着什么……
是什么的存在?如此温暖……我知道的,我明明知道,我明明记得……为何会有我想记起而无法清晰记得的存在……
---同等的成就,必须承载同等的代价,从没有捷径可言。
---说罢不待紫衫回答又继续道“紫衫,望你别怪我。”紫衫抱紧依韵柔声道“不会的依韵,紫衫懂的……我答应过你的,很多年前,我已经答应过你的。”依韵深吸了口气道“有些事情,不如不记。”
紫衫轻轻摇头道“终究是会记得的,我只知道,若我坚持,你绝不会离开我。”依韵侧目凝视紫衫一阵,身影一闪消失在密室,紫衫眼神复杂的望着密室猛然开启又突然关闭的门,怅然若失,轻手取出旖旎札记……
---江湖,不会是一个人的江湖,实力可以让人俯视,却不可能让人完全肆无忌惮。
---毁灭是另一种创造,回头,是重生也是更悲惨的毁灭,我不回头。
---是谁的声音?在空寂的虚无中轻轻对我诉说着什么……
是什么的存在?如此温暖……我知道的,我明明知道,我明明记得……为何会有我想记起而无法清晰记得的存在……但其实,我知道自己是清晰记得的。
依韵不记得究竟是否真和喜儿在吃饭的时候说过话,或许不过是幻境,也或许,那是真实。有些事情,不舍得忘记却也不愿意记起,有些记忆,渴望是真实却也宁愿是幻境。徘徊于记得与忘却之间,不去逃避,也不去面对,忘却又记住情绪感受,沉淀自我,主导由意识,这是此刻,依韵的忘我……
---其实,你并没有什么都掌握在手……你万没想到,我是记得的……也是知道的。
---“破绽……倘若我连这一个破绽都没有,我真的只剩手中这柄剑了。”依韵突然轻笑出声,折身大步离去,微风带着一句呓语朝平沙十里东面飘去。“倘若我死去,我连这柄剑,也没有了……”
---不存语气柔和的道“依韵,谢谢你。你变了,若是以前,恐怕不会搭理我这莫名其妙的请求。”依韵淡淡道“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肯听你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更答应你这十分无聊的请求。”
---依韵,在翠湖寒的那些时候,我才懂得,忘我意境随着时日递增的可怕破绽。
---感性隐藏的种种,尽数成为意识判断的基准,你造就了我的意境,也给我的意境留下一个近乎无法弥补的破绽。我真是不甘心,追求武道那么多年,最后却是这般结果。”
---是……那时候忘我意境已然成熟的你,怎会……不知道呢?可你偏偏,真的不知道……
---紫衫,现在的我,已经丝毫不在意所谓的神功秘籍了。我是依韵,他是霸天,霸天永远不可能会是依韵。得失之间,永远是相对平衡的,纵使阴阳交合神功再厉害,又如何呢?对我现在而言,遇到一个对手,练的是葵花宝典也好,或是最初级的门派剑法也好,已经不存在区别了。
---我明白哩!东方不败厉害,因为他是东方不败。神功只是给予个体一个比别人相对更高的起点而已,却不可能造就同等高度的结果,对你而言,你已经处于一个相对结果的位置,相对的起点和过程,在你看来根本不具备可比性。我说的对吗?
---不过对紫衫来说,却是没有区别,依韵如何对待自己,只要没有厌恶也没有禁止自己的胡闹和纠缠,那紫衫就觉得很满足很开心。
只要依韵肯让紫衫说肯听紫衫说就够了,即使话题依韵很不感兴趣,即使依韵不去接话,即使依韵时刻都在分心自修……但依韵从不因此认为紫衫罗嗦,紫衫就很满足,很开心了。二十多年前,紫衫的承诺,至今未曾改变……
---但这始终只是单方面的猜测,得不到肯定,猜测永远是猜测,无论这猜测多么合理。
---凝望眼神复杂的目送两人离开,良久轻声叹了口气……即使多年后的今天,我却仍旧不时想起那个一身金缕衣,执剑独立的你,到底是因为我更愿意记得那时候的你,还是根本你依旧如故?
---如果相信,就不要怀疑;如果怀疑,就干脆别去相信。犹豫,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江湖太大了,我眼睛所能看到的事物,始终太少,太少了……
---不。没什么不公平的,很多年前,我以为小剑已是对自己残酷到及至,让我忍不住去追,效仿,但是很多年前开始,我已经理解到,经历比较起来,江湖中根本不存在及至的残酷。
---呵呵呵呵……依韵?辅助,只为更快速杀人的……不能成为,依赖杀人的手段……
---不过,倘若我存心不让这雨淋到身上,实在太容易,只是,我不愿意如此而已……我自己是明白的,只是,这雨,它懂么
---这大会,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可是大会仍旧要进行,事实上,从一开始就不为至尊令。
---原来,人人都是有妒嫉心的,依韵终于明白,自己也没多超然,只是五十步和百步的距离罢了,依韵真的,昏了过去……
---永远太远,谁能说的准?人都是会变的,我又怎生断言自己,只是,只要仍旧能让自己坚持,我便不会放松,这就够了。
---何谓忘我?紫衫觉得,依韵的意境才是真正将忘我意境发挥出来了,只有根本忘我之所存,方能继而忘一切,世间本不存我之概念,何来意?又何需意动?意境是什么?意境什么也不是,本无意境,何需刻意为之?意境便是我,当我已被忘而不存之时,意境何在?
---这些高手从不放过这种观看的机会,有的人认为自己领悟到什么了,有的人觉得什么也没领悟,有的人似懂非懂,有的人茫然不解……
---我明白哩!剑便是剑嘛,无论像不像,在他手中,那确实是剑。只是,到底是因为我们不懂呢,还是他,太自大呢?
---幻觉么?依韵没有兴趣深想,有时候幻觉与否,不需要追究的那般清楚,谁又知道?谁又能知道,方才幻境中的,又是否真是喜儿呢?又或许,根本便是幻境中的虚幻而已……依韵轻轻闭上双眼,全神贯注边恢复内力,边自修。---只有这个妖美的让人颤栗的喜儿,才是灵鹫宫宫主,江湖第一魔女,江湖很多时候,都只相信眼睛。
---不过,江湖从来就是这么在前进的,倘若自己此刻对他们说,内功和身法,意境,都很重要。又有几个人会真的听的进去?这时候的他们,只看见到武功等级提升的威力,没有体会,就是不可能真正理解。
---江湖上,从来不缺高手,从来不缺人才。但是,为什么那么多的高手,终究有谢幕的那一天?因为他们,最终没能抵挡住所有可能毁灭的瞬间。倘若自己都失去,什么也不会拥有,这是江湖,如果是我,我会连你也杀了。
---要么毁灭自己,要么承受痛苦,他只能选择其一,英雄,高手,无论做什么,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其实他不必如此沮丧,未来的路,长的没有尽头,谁又知道,以后,会怎样呢?
---呵呵呵呵……不存,要,逝去后……再,重生……
---想不通的事情,紫衫绝不会不停的想,如果能懂,一想即懂;若是不懂,懂的那一瞬间,也许会来临,也许一直不会出现。但绝非靠勉强思索后给一个自以为正确的定义,便能作为真正答案的。紫衫从不会用自己的猜测,作为一个肯定的答案,紫衫,从来就很聪明……
---永远不要认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依韵如是想。依韵血心发作时忍着不痛哼,跟乐儿和残忍温柔比较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尽管,能忍受血心发作,全江湖本没太多人能做到……但,确实,没什么了不起。
---执迷不悟……若是不肯倒去杯子里的水,除了心中认定的对错和价值外,任何其它存在,都不可能理解。任何学说,能存在和得到哪怕些许人的认同,就定有其正确和应该存在的理由,只有先放弃自身的执念,才能悟通理解。你可有兴趣尝试?
---你是否一如当初?用一切的代价去承载冲击,用你柔弱的双肩,试图抗起一切……难道你,真的,从没想要逃么……别人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其实,你很柔弱的呀……
---如是我闻,爱本是恨的来处,胡汉不归路,一个输,一个哭,宁愿你恨得糊涂,中了爱的迷毒,一面满足,一面残酷。
---呵呵呵呵……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沉默,不表示……愿意接受。纵使,知道……纵使,不愿意……接受,也未必,能……由得自己。
---紫衫,总是在适当的时候说该说的话,回避不该说的话。很多年前,紫衫回避了自己的问题,是否紫衫知道,倘若当时自己得知紫衫会这等可怕的功决,自己一定不会让她留在身边?
---都已经不在意了,这种不在意,不是因为看淡看破,是一种绝对的自信,绝对充分的自信。旁人本已无法跟自己比拟,还有什么值得去在意的吗?长颈鹿应该不会去注意是否有比自己脖子更长的存在,大象应该不会注意周围是否还有比自己体型更大的存在。
---世间所谓的绝情,不过是庸人不知所以的修炼方式。意境修炼的更高境界,不是回避一切影响,而是面对,面对自己,面对敌人,只有面对,才能自身更充分的了解和把握自己,这才是不败。
---依韵,你不要恨我,你恨我,我会很难过,很伤心的,虽然我害过你,可是,我把自己赔偿给你,还不够弥补么?你,一定不要恨我,好吗?”
怯怯柔弱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惊恐……
依韵觉得,心痛……
---野猪已然在依韵念诵佛经过后,被依韵以剑切分,架上烤架,烤制着。依韵的举动让被救的一男一女感到分外惊讶,此时的依韵,脸上再也不复方才的慈悲之色,取而代之是冷漠。
---事实上容儿本就很轻松,记得,和希望拥有,很多时候,并不是一回事,记得,不表示就一定有着某种希翼……容儿,早已经分的清了。
---只要心在,只要锐气在,只要信念在,永远不存在失败和毁灭,永远,不存在害怕和恐惧。暮色如是认为,暮色也相信,依师兄同样如此,任何人都不可能被别人打败,只会败给自己!
---但压制不等于不存在,你所有的感受都被收藏进意识,每每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触及你意识中曾经认为的美好时,你就会不由自主的陷入迷离的追忆。你不是真的没有了冲动,只是,藏在了你的意识。
---喜儿怯怯柔弱的清丽脸庞,埋进依韵怀里,仿佛害怕看周遭的环境般,身体,轻轻颤栗,恐惧……
地狱,不会因为多了谁,就不再是地狱。只是,多了你的地狱,可以让我有一处地方,肆意流露表现我的恐惧。
---仙界,真的很美丽,也很快乐。仙界不会因为没有了谁,就不是仙界,但是,仙界没有了你,我没有了想拥有的笑容,和自由。我喜欢的笑,是有你在身边时候的笑。如果没有了拘束,又怎会有自由?拘束,只有在你身边,才有,那本就只有你,才能给我……
仙界很美,可是,完美的仙界,该是有你的。现在,我少了笑容,和自由。可是我仍旧会快乐,你不在身边的时候,甚至你在,我都时常在等候,现在,我仍旧在等候……依韵,你会来找我的,我相信……
---但紫衫也明白,有些人的故事,不需要听,你就能明白,如果不明白,即使听了,却也等若没听。
---在实力为尊的地狱空间,倘若本身不具备让上一级别强者存在忌惮的力量,无论你如何卖力,无论你如何讨好,都仅仅是一个工具而已。
---其实我明白,其实你也明白,只是我们都愿意对方累,所以我们一直在争执,而又一直都不肯放弃这坚持。可是,谁让你我都爱认为重要的事情都往身上抗的人呢?
---是的,紫衫应该是会懂的。因为我们三个也好,小剑,暮色也好。我们都看质,而不重的,但是乐儿,妖瞳他们,始终看的而不会看质。
庄严和滑稽,仅仅一步之遥。可总有很多人,总是忘记……
---紫衫离开前最后一句话“能懂的,我已经都懂了,不懂的,继续呆下去我也不会懂。我想懂的,你不会让我懂。”几乎从不开口的如来,破天荒的道了句“回头是岸。”紫衫跪拜离去,“苦海非海,岸亦非岸,无需回头,无需回头。”
---习惯很容易养成,但却很难改。其实改也不难,重要的是,需要一个改掉习惯的借口和理由,也就是动力。但是对于习惯性的用桃子砸师傅唐僧来说,我没有这个借口和理由,也就是没有动力要去改掉。
---“因为他的心太大太自私,他要活的自由,要不失去不愿失去的东西,必须以很多人的痛苦作为代价,所以他的剑,只为杀人。”
“他要活的开心,就必须以别人的痛苦为代价吗?为什么不能拥有只属于他自己的快乐而不需要踏着别人的痛苦?”紫霞不解,实在不太明白,这时间有何必然关系。
紫衫欣然笑道“谁都是一样,拥有幸福的同时的一定在踏着别人的痛苦,谁让构成世界的本来就不可能是一个个体呢?”
---江湖很假,江湖也很真,三界也很假,三界也很真。
正义传说之名,在江湖为人所仰慕钦佩,原来到了三界,仍旧可以……
---爱,从来都是自私的,伟大的爱情,不是爱情。
---这其实是件无比痛苦的事情,根本想不出真正答案的问题,却偏偏无法让自己不想……
---紫霞对于自己的念头感到很可怕,不知觉中,自己竟然已经,把不鸣这类存在,不视为跟自己同等的存在,这没有丝毫刻意,很自然的,就这么认为了……
结束
原来,当我决定离开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最后的努力,只不过是结束之前的无力挣扎。
路过
酩酊大醉有时,不知所踪有时,念念不忘有时,步履蹒跚有时,去去过的地方有时,走走过的路有时,想想念的人有时,记记忆的信有时。
——
如果可以,当有人掏出心窝子奉到你面前,试着学会珍惜。
——张嘉佳
你燃烧,我陪你焚成灰烬。你熄灭,我陪你低落尘埃。你出生,我陪你徒步人海。你沉默,我陪你一言不发,你欢笑,我陪你山呼海啸。你衰老,我陪你满目疮痍。你逃避,我陪你隐入夜晚。你离开,我只能等待。
——
你的长相决定了他人对你的态度,他人对你的态度决定了你的性格,你的性格决定了一生的路。
——
世事如书,我偏爰你这一句,愿做个逗号,呆在你脚边。但你有自己的朗读者,而我只是个摆渡人。
——
我有一条命,我愿意努力工作,拼命赚钱,要让这个世界的一切苦难和艰涩,从此再也没有办法伤害到她。
——
总有几分钟,其中的每一秒,你都愿意拿一年去换取。总有几颗泪,其中的每一次抽泣,你都愿意拿满手的承诺去代替。总有几段场景,其中的每幅画面,你都愿意拿全部的力量去铭记。总有几段话,其中的每个字眼,你都愿意拿所有的夜晚去复习。亲爱的,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
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细小而琐碎,却在你不经意的地方,支撑你度过很多道坎。
——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慢慢的,当她不放心自己,才把生命托付给你的时候,你已经先发制人,先发离开。
——
当时间和耐心都变成奢侈的时候,我们只能通过星座了解彼此了。
——
在青春的列车上,如果你要提前下车,请别推醒装睡的我,这样我可以沉睡到终点,假装不知道你已经离开。
——
一个人的记忆就是一座城市,时间腐蚀着一切建筑,把高楼和道路一切沙化,如果你不往前走,就会被沙子掩埋,沙城就是一个人的记忆。
——
我会承诺很多,实现很少,我们会面对面越走越远,肩并肩悄然失散。
——
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刚和你见面,两人就互相吸引,莫名觉得是一个整体,这就是你的反面人。
——
我们没有秘密,我们没有顾虑,我们像才华横溢的诗歌,无须冥想,就自由生长,句句押韵,在记忆中铭刻剪影,阳光闪烁,边缘耀眼。
——
一切的跌跌撞撞,踉踉跄跄,都源于自己的无法改变。
——
我知道自己喜欢你,但我不知道自己将来在哪里,因为我知道,无论哪里,我都没法带你去,而记忆打亮你的微笑,要如此用力才变得欢喜。
——
对这个世界绝望是轻而易举的,对这个世界挚爱是举步维艰的。
——
你驶离这座城市的时候,天好像黑了,原来送别是这么容易天黑。
——
满城的雨水,模糊的痕迹,呆呆伫立一步也不想往前,哪怕等待,认真守护每个路口,最后却发现对方已经不在这里了,这些并不可怕,所有人的坚强,都是柔软生的茧。
——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这世间有人的爱情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阳光,但没关系,最后是你就好,由起点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那,总会有人对你点点头,贯彻未来,数遍生命的公路牌。
——
其实总有一段路,你是会一边哭着一边走完。
——
痛出来的鲜美,才足够颠倒众生。
——
我觉得这个世界美好无比。晴时满树花开,雨天一湖涟漪,阳光席卷城市,微风穿越指间,入夜每个电台播放的情歌,沿途每条山路铺开的影子,全部是你不经意写的一字一句,留我年复一年朗读。这世界是你的遗嘱,而我是唯一的遗物。
——
辜负谁,拥抱谁,牺牲谁,幸福的路七拐八绕,眼泪微笑混成一团,时间过去,一笔笔账目已经算不清楚。
——
你可以不接受,这是一种自由。
——
我们在同一个时区,却有一辈子的时差,时时在一起,时不时怀疑,最后相聚只能一时,分开已经多时,你走的太匆忙,打翻了我手里所有的时间,它们零散地去了角落。
——
属于你的另一个全世界,终会以豁然开朗的姿态呈现,以我们必须幸福的名义。
——
我们常说,轻易得来的。不会懂得珍惜。其实不然,轻易得来的。你会害怕失去。因为自己挣来的,更可贵的是你获得它的能力。而从他人处攫来的,你会恐惧失去,一心想要牢牢把握在手中。
——
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上帝会让你付出代价。照顾好自己,爱自己才能爱好别人。如果你压抑,痛苦,忧伤,不自由,又怎么可能在心里腾出温暖的房间,让重要的人住在里面。如果一颗心千疮百孔,住在里面的人就会被雨水打湿。
——
你爱过她,就是永远爱过她。以后你会爱上别人,但你的世界会更加完整,可以住得下另一个人。
——
有些还未来得及实现的诺言,说的人忘了,听的人也忘了吧。
从前
当你年老,
两鬓斑白
睡意昏沉,
在炉旁打盹时,
取下这本书,
慢慢诵读。
梦忆从前,
你双眸神色柔和,
眼波中倒影深深;
多少人爱你风韵妩媚的时光,
爱你的美丽出自假意或真情,
但唯有一人爱你灵魂的至诚,
爱你渐衰的脸上愁苦的风霜。
弯下身子,
在炽红的壁炉边,
忧伤地低诉,
爱神如何逃走,
在头顶上的群山巅漫步闲游,
把他的面孔隐没在繁星中间。
行走
当我行走于天地间,骄阳烈日,明月当空,得问我一句,天地之间足够亮堂否?
当我行走于江湖上,大江滔滔,河水滚滚,得问我一句,江河之水足够解渴否?
当我行走于群山巅,琼楼玉宇,云海仙人,得问我一句,山顶罡风足够凉快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