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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不着调的话,我又忍不住想笑。明明两个不相爱的人,彼此间只有金钱羁绊的人,却这样处了大半年。
是不是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现实,只有与金钱扯上的关系,才会是最安全最坚固的关系?
我说:“傅兽,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爱你,只爱你的钱。”
谁知傅擎戈回了我一句:“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一个人是真心爱我,那就是我妈!”
他提起母亲时像个想要撒娇却又找不到依靠的孩子,莫明的让人觉得酸涩。
我问:“那,你妈呢?”
他声音竟有些哽咽,狠吸了口气:“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我爸不要她了,找了小老婆,她自杀了。那手腕一刀割得真特么深,整个手都耷拉着,想救都没法救了……”
我心口刺痛得厉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制止了他:“别说了,别说了……”
至少他母亲还曾经爱过他,而我的母亲……突间然我想起了小时候,很多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初三的时候,市里文艺比赛,因为我没钱买不起表演服,漂亮的文艺老师无情的对我说,买不起衣服就退出比赛。我跑回家找我妈要,她骂我是个赔钱货,将我的头摁在装满水的洗脸盆里说要淹死我,一了百了。
最终我在所有人的嘲笑声中退出了比赛,尽管有男同学悄悄跑来告诉我,我是跳得最好的。
我不甘心,可是我没钱。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发誓,将来我一定要出人投地,再也不要像现在这样活得像条狗!
为了上高中,我跪着求我妈,把头都嗑破。她终究没同意,让我嫁给一个四十岁的暴发户男人给他生孩子。
那时候我想起在农村的亲生爸爸,悄悄逃票回到了村子,辗转找到了他,他再婚了,老婆是个嫁了好几嫁,别人都不要的疯婆子。
疯婆子不会给他洗衣做饭,就每天坐在长满青苔的门阶前,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还一边傻笑,发起疯来就摔东西烧衣服。
唯一的安慰是疯婆子给他生了个女儿,叫游思思,比我小五岁。我爸家里可真穷,一件像样的东西也拿不出来,小妹穿的衣服跟我一比,简直跟在垃圾堆里捡来的一样。
我整整耗了半个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像个丢魂的木偶,跟着他去地里翻土,我就带着小妹蹲在田埂上瞧着。
直到快开学的三天前,我不忍心开口决定放弃,他却把我悄悄拉到了房间,从一个破旧的置物坛子里拿出一个塑料包。
直至今日,我那么清楚的记得,他古铜色长满老茧的手,一层又一层把塑料包打开,拿出一叠零钱。
实实在在的一叠零钱,五角、一块、两块、五块、十块……他数了好久,木枘的数不太清楚,憨笑着将钱一鼓脑的塞到了我的手中。
“娃儿,存了这些钱不知道够是不够。你要好好念书,过上城市人的生活,以后把思思接出去,不要嫁农村,种地太累了。”
我咬着牙,泪水跟崩了堤似的止也止不住,这些钱是他全部的家当!我恨了好久,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怎么有些人就那么穷,穷到了这个份上!
第76章 徐娘娘整医院了
???????自从和安子逸同居后,我就不再见游思思,对我而言,游思思就是颗不定时的炸弹。但我也不是全然不管她,只要她没嫁出去一天。我就有责任照顾她。
然而,我能给她的,也不过是一个月固定的几百块生活费。心情好的时候,就多给她一两百块。
后来,游思思问我要的钱越来越多,我不肯给她,她就悄悄跟踪我来到了安子逸的公寓。
她一脸理所当然的伸手问我要钱:“我说姐,你可真不厚道!自个儿住这么好的公寓,一个月才给我几百块!我是不是你妹妹?爸临死时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啊?!”
我害怕安子逸回来与她碰面,急急给了她一千块,让她拿着钱快走。谁知她一直死皮赖脸的等到了安子逸下班回来。
她见到安子逸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游思思就这样莫明奇妙的住了下来,安子逸其实很不喜欢她,他甚至不理解。我和我妹妹的差别为什么会如此大。
那时候我挺气他,即然不喜欢她,又把她给留下!所以他无论说游思思什么,我都不搭腔,渐渐的。他也识趣了。
安子逸想过很多办法,甚至为游思思租了一间高档公寓,让她一个人搬去住,每个月的租金他来出。
游思思可劲的哭着闹着折腾着,抱怨谁都不爱她,不关心她,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很可怜。我隔着书房的门静静的听着。想赏她与安子逸一人一嘴巴子。
之前安子逸一直不肯我出去找工作,他说他养我。可游思思在家呆一天我就看着心烦,特别是她用各种理由找安子逸亲近时的下作样,我实在看不得。
我开始出去找工作,安子逸没再拦我,只是时不时问我找得怎么样了,提醒我不要太累。
因为游思思的干扰,我和安子逸的感情有了明显的生份。其实游思思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因为我无比深刻的明白,安子逸压根就看不上她!
可我气也恨,气她恨她不争气!怎么就那么贱!
我不承认她是我妹妹,可终究骨子里。也还是会在意。
一天我加班到很晚,八点多才回家,一打开门便看到游思思压在安子逸身上,要去亲他。
那瞬间一股涛天怒火直冲上脑,冲上前拽过游思思就狠狠的给了她一记耳光。
我骂了游思思很多难听的话,她第一次被我骂哭,也许是安子逸从来没见过我这样,想上来劝上两句,我反手也给了他一记耳光,然后摔上房门眼不见为净。
游思思在门外哭得很凶,喊着:“你凭什么打我?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所有的好东西都是你得了,我却什么都没有!我不服!!”叉住亩圾。
她问我凭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我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那一晚我睡得极不安稳,起来的时候发现安子逸不在,只有游思思喝得烂醉躺在地板上,满室酒味儿还有散落一地的空酒瓶子。
因为还在置气,我也没想太多,直到他晚上十点也没回来,电话也没有,我才知道不对劲,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等了好久才接通,我问他:“你在哪儿呢?还不给我回来,现在都快十点半了。”
他声音透着沙哑与疲惫,说:“晴晴,我搬出来了,那间公寓你和你妹妹先住着。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想老是惹你不高兴。”
我心里很酸涩,服了个软:“这是你的公寓,要搬也是我搬走。子逸,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可我昨天实在太生气了!”
他没忍住哽咽出声,有些激动说:“游晴晴你知道吗?老子长这么大没被谁打过,连我妈都没抽过我的脸!可老子不是气你抽我脸,我他妈就没做错什么,是她自个儿扑上来的!我都来不及做什么说什么,你一巴掌就呼我脸上!”
我静静的听着,爸爸死后我就没有心疼过谁,可我现在心疼他了,安子逸有多骄傲我当然明白。
“子逸,我以后都不这样对你了,我爱你。”
第一次说我爱他,第一次学会心疼他。电话那端安静了很久,他终于笑了。
“你再说一次‘我爱你’,我就原谅你了。”
真是个好哄的男人,不过一句我爱你,就把他收得服服贴贴。可便是他这样的无邪与纯粹,让我感动得要死。
“我爱你子逸,我爱你,回来吧,我想你了。”
他挂断了电话,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十一月的天,他跑得浑身都湿透了,冲进门来就死死的抱住了我。
他气力好大,我都快喘不过气来,说:“安子逸,你是成心要把我勒死么?”
他傻笑了几声,在我耳畔低语,十分认真的说:“那个假设根本不成立,你这么好我干嘛要出轨?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人。这句话,我憋了好久好久!”
安子逸,安子逸,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与疼痛啊!
眨眼间,我毕业了,毕业那天,安子逸给我庆祝,土豪的包了下了一间高档的西餐厅,还请了一个拉小提琴的演奏,烘托气氛。
这种浪漫得不真实的情景让我深刻的意识到,我是被某个人爱着疼着的。
高兴之余我又心疼着:“不少钱吧?弄这么虚的东西,还不如直接送我钱。”
他责备了瞥了我一眼:“钱没了再赚,最重要的是你。”
说着他拿出了戒指递到了我面前:“我说过的,等你毕业就娶你,你答不答应啊?”
他紧张得一个劲的擦着额际的汗水,焦急的等我一个回答。
我看他这模样儿就想逗他,问:“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样?”
他故意装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发疯报复全人类!让你成为千古罪人!”
后来,电视剧里小说里狗血的情节就上演了,第一次他带我回去见他妈妈,他妈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我难堪。
第77章 凌朗没死
}zyyyyy“游晴晴,你特么还贱出了新高度哈!”
“傅兽,你不觉着我就是你的知心姐姐,对你有时候还是掏心掏肺的好?”
他没反驳我。但那张恶毒好看的薄唇绝不肯轻易吃亏,没好气的说:“没错。你特么真好,勾引我的知心姐姐!”
他说话的草性对良家妇女来说就是把利刀,而我在他面前,早已把最后的纯洁与羞耻自挂东南枝了。
之后我们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孩子的事,我的伤养得快差不多的时候,安子逸意外的出现在我的病房。
“他把你伤成这样?!”他一脸不敢相信,眼中满是疼惜盯着我。
“你现在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对我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了?”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对他心软,因为我跟他没有以后更没有未来。
“对不起,我一直找你,傅擎戈那个禽兽把你严实的藏了起来,我找了很久。我不知道他竟然……他不是很喜欢你吗?”
“什么喜欢不喜欢,要我说多少次?这种感情早就丢了,我和他是同类人。他要人陪我要钱,哪来这么多感情可以谈?”
安子逸一脸沉痛,在我床沿坐下,执过我的手:“跟我走,他这样对你。你怎么还能呆在他身边?你要钱我给你钱!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安子逸,我们的交易不对等,不成立!你明白吗?所以我不可能跟你回去。”
“交易?我们的过去,都是一场交易吗?”他的眼中透着坚定,紧攥着我的手不放:“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带你离开,我会让你再爱上我!”
“我……”
门毫无预警的被人一脚踹开。傅擎戈满身戾气发狠的盯着安子逸。
“我没来找你算帐,你倒自个儿找上门来了!”叉住亩划。
人一旦红起眼来,什么事都做得出,安子逸正面迎上了傅擎戈,掷地有声的宣布着:“我要带走晴晴,永远都不会再让她回到你身边!”
傅擎扑上前就打,像只嗜血的猛兽,安子逸发了狠,没一会儿就见了血。
我真特么没力气跟他们嚎,直接按了床头的呼叫器,没多久护士赶过来了,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吓得小脸蛋儿惨白惨白。
“怎么回事?”外科室主任带着医院里所有的保安赶了过来。分开了他俩。好好的一高极病房乱成了垃圾站,医疗设备在他们的冲动下已变成一堆废铁。
我倚在床头,冷着脸回答着四眼主任,一本正经:“可能是雄性发。情期到了吧。”
傅擎戈抹了把脸上的血,狠瞪了我一眼,而安子逸投过来的眼神似乎在无声质问,我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草性。
我现在就是个聋子ぱ瞎子,不要去听,不要去看。男人的世界我不懂,就算他们今儿个因为一个女人而争得头破血流,也不见得真的有多爱她。
恋爱了还能分手,结婚了还能离婚,有些伴了大半辈子,孙儿都出来了还是说分就分。这世界感情是最没定性的玩意儿,我要当了真,才是大傻逼。
这里怎么说也是傅擎戈的地盘,安子逸没能拧得过这小流氓,被强势‘请’出了医院。
处理好伤口的傅擎戈一脸煞气冲了进来,质问:“你特么是不是一直跟姓安的有联系?”
我将手机递给了他,说:“他在我黑名单里。”
他没好气的从我手中接过手机,查看了一下,将手机给摔在了床头柜上,一字一顿的警告着:“他再找你,给我第一时间打电话!草!!”
手机屏被摔裂,我暗自吸了口气,背过他侧卧着闭上了眼睛,喉咙涩得有些发疼,像咔着一根刺不上也不下。
突然他手机响了,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病房,期间也没有护士敢过来收拾。
十来分钟后,住院楼下传来一阵阵尖叫声,我心里猜测着这事儿还没完。
“不好了游小姐!!”小护士匆匆忙忙跑进病房,一脸无奈:“游小姐,您还是下去看看吧,我们实在没办法,要不然只能报警了。”
“他们还在打?”我坐起身,没养好的肋骨处隐隐还有些疼。
“不,没打,傅少和那位先生正……正在……”
看来这事儿比想像中糟糕得多,我披了个外套赶到了住院部楼下,看到了眼前这惊险的一幕幕。
住院楼下,宝马与小奔正不要命的互虐狠撞对方,那场景可媲美tvb^^jing匪大片。
傅擎戈一脚将油门踩了下去,安子逸猛打了个方向盘,车头‘澎’的一声撞在小奔右车门。两人迅速倒后了十几米远,停车区的些许车子已被他俩给祸及不轻。
看这样子,他们不撞个你死我活是不会善罢甘休。
我被彻底的激怒了,怒火隐忍到一个顶点彻底的bao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争个什么劲儿!是不是我死了,一切就能结束?!
就在他们准备最后奋力一击时,我冲出了人群拦在了两辆车之间,特么有种就撞上来,我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真他妈受罪!
好在他们还没被冲动将理智抹杀殆尽,只是僵持不下。其实不到万不得己,我也不是那么真的想死,唯今之计,只有装晕,他们要还真有点人性,就该把我送回病床去。
在倒地的那一秒,傅擎戈比安子逸快那么一步冲下车,打横抱起了我,安子逸紧跟在他身后,怒道:“傅擎戈,你还想折磨晴晴到什么时候?!”
“老子的情人关你屁事!你他妈有多远滚多远!”
“傅擎戈!!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滚!!”
……
女人撕起逼来蛋疼,男人撕起逼来,要命。
之后,我在医院里又养了半个月,当然住院费用都由傅擎戈出,回到别墅后我倒怀念起在医院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不要伺候金主。
睡到半夜,我的身子一沉,感觉有人压了上来,熟悉的气息将惊慌渐渐压下。直到傅擎戈一只手探进睡衣里,我下意识的猛然按住了他的手。
“傅兽……”
他的**粗重,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侧,有些麻痒,他咬着牙问:“怎么?没兴志?”
“是。”
他冷笑:“老子要弄你,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跟我谈有没有兴志?!”
第78章 摊上追杀的事
y~}}}}}一天折腾下来,我也什么都没吃,所以煮了两碗,像往常一样。我俩面对面坐着,吃着碗里的面。看到他快要吃完。我将碗里还有大半的面又分了他一半。
他今天情绪很不对劲,吃完后还是第一次一动不动坐在对面,盯着我啥也不干。
我问:“傅兽,你今天不会真来大姨爹了吧?”
他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任青白的烟雾迷蒙了双眸。他这模样又痞又帅,估计很多小姑娘会喜欢。一截烧掉的烟灰要掉不掉,我沉默拿过烟灰缸递到了他面前。
他弹了弹烟灰,说:“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在哪里吗?”
我失笑,反问:“难道傅兽知道?”
“心太软,不够自私!”傅擎戈说过,他懒得去理解任何一个人,包括我在内,然而他现在一脸看透我的表情,说着我最大的弱点。
“其实我很自私,也很绝情。只是跟傅兽你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他不怒反笑,有些难得没跟我急,倒是心平气和的说起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你的内心很强大,比我强大得多。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过度的骄傲是来源于内心极度的自卑。”
我很想摸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他这模样实在反常。再三思量之后,才终于确定,他的确是想要与我谈谈心。
“你像我妈。”
“噗!!”我一口水以壮观的喷射状态回归地面。突然想起,第一次给他做阳春面,也是跟他妈妈做了比较,感情这小痞子其实有严重的恋母情节?
“我。我哪里像你妈?我有这么老吗?”
“小时候,她给我做阳春面,怕我没吃饱,就把她碗里的面加进我碗里。她很爱我爸,就算知道我爸在外头有人,也忍气吞生,她特能忍,被我爸欺负!被我爸的三儿欺负!从来都不在外公面前说我爸半句不是。直到她死的那一天,我才真正明白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有些人就是犯贱,你越是对他们好。越是仁慈,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
“傅擎戈……”我咽下喉间的苦涩,似乎渐渐明白了他这扭曲的性子为何而变。
“别特么露出一副心疼我的表情!”
“你需要吗?”我无奈一笑。
“我妈在的时候,她就是我遮风挡雨的屏障,她去了之后,我得好好替她照顾她儿子,她那么疼她儿子,不忍心让他受一点委屈,更不让人伤害他一丝一毫,谁敢伤我她一定跟谁拼命。所以,我就当我妈还在我身边,拼命的宠着我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的泪水无法抑制的滑落,我知道他不喜欢,所以掩着嘴没发出声来。
“所以,学会宠自己吧,你跟我一样,自己不宠自己,没有人会替我们宠。”他说完这句话,拿过外套甩上门离开了公寓。
那一晚,我有了一个要命的认知,傅擎戈的话有时候就是剥开一切美好假相的真理。然而,有人选择逃避,有人选择迎面而上。
早上六点半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后,就再也没有了睡意,那端传来安子逸绝决而坚定的话语。
他说:“如果你今天不来,我就不会订婚。”叉住边血。
我抓了抓头发,沉默了很久,说:“非得让我去么?”
“是!你必须要来,就算婚礼上的那个人不是你,也必须看着我结婚,我才会安心。”
是我欠了他的,如果这样能作为补偿,让他安心的去选择与另一个女人共渡一生,我是愿意再去见他一面的。
“好吧,你把地址发给我。”
他突然叫住了我,说:“一定要穿着白色的礼服!”
“为什么?”
“我想看你穿白色礼服的模样,就当是我与你的订婚典礼,装假着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只是这点愿望,希望你能成全我。”
我答应了他,即然已经下了水,又何必太多矫情?干脆都答应了他,希望这次过后不会再有以后。
当我穿着白色的礼服赶到教堂时,在我脑海里想像的画面一个也没能实现。
教堂里空荡荡的,只有牧师与盛装出席的安子逸,他穿着白色的西装,头发用发胶梳得一丝苟,很英俊。
那一秒,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转身正欲离开,他却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了我:“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安子逸,这样很好玩吗?”
“今天的确是我和李晓嫣的订婚日子,只不过并不在这里。”
他紧紧扣过我的双臂,眸光灼灼:“再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为什么你要逃避?”
“安子逸,够了,真的够了!”我拉开了他的手,退后了两步与他保持了距离:“就算你不在意,我也会在意。我配不上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就当是我求你。”
“对,你配不上我!你他妈为了钱就可以轻易的把我卖了,即然你知道亏欠了我,配不上我,就应该在我还爱着你的时候,抓紧机会回到我的身边,想办法怎么好好补偿!”
“你怎么还不明白呀?在我把你换成一百万支票的时候开始,我就没想过再回到你身边,你问我一百次一千次,我还是同样的答案,我已经不爱了,我的爱早就死了。爱情这种奢侈品,我玩不起!”
见我要走,他苦苦纠缠着:“别走!就当是我与你的订婚,你把它当成笑话也好,小孩子过家家也罢,一年前还没有完成的事,也许这一辈子也无法完成的事,我想哪怕是做戏,也让我做一次。”
“你真是……何必呢?”
看他痛苦哀求的模样,我心软并妥协了下来。与他完成了这个没有来宾祝福的订婚仪式,他将指环为我戴上的那一刻,我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滚落。
“虽然都是假的,但此刻对你的心是真的。答应我晴晴,就算不爱我了,也不要爱上别的男人!如果无情,那就无情到底吧。”安子逸闭上眼狠吸了口气:“一想到有一天你会爱上别的男人,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会了,从今以后,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也包括你。安子逸,别再来找我,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主动离开你的身边,所以就当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过去的,就忘了吧。”
第79章 假如他看不见了 加更,前面三章可正常阅读,无需二次消费
wpsssss这一伙人闹腾得很,引来不少侧目,香车美人羡煞旁人。他们开着跑车,打开了顶棚一路喧嚣着。经过我身边时不知是谁带头吹起了口哨,目送着他们离开我不由得失笑。并没有感到厌恶,只是有些不甘与失落。
对于我来说,他们的生命鲜活而充满了色彩,不高兴可以哭,不痛快可以闹,无所顾忌,不计后果。
我足足等了十来分钟,终于等到了出租车,脑海里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有一股气堵在心口出不来。
“大哥,在前面下车。”
司机大哥以为误听,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妹子,你在这里下做什么?这里偏僻又拦不到车,还雨加雪的……”
“谢谢关心,靠边停车吧。”我给了他一百块整的没让他找了。这司机打量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踩油门走了。
我吸了口冷气,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最终没能抵过此刻的冲动与负气,拨通了傅擎戈的电话。
“傅兽……我现在想见你。”
他冷笑:“有多想?”
“我也不知有多想。你过来确认一下不就知道了么?”我的语气带着隐隐的诱惑。
他耍流氓的问了句:“给老子草吗?给草就过来,不给草你就自个儿圆润的滚回去。”
“你下了决心要,我能说不吗?”
“十分钟,等我。”
整好十分钟,他开着车过来了,我钻进了副驾驶座,装假随意问了句:“你的新宠呢?”
“把她扔大马路上喝西北风了。”
他一脸坏笑。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罪恶感,但我偏偏就心情舒爽了一些,说:“赶紧开车吧,我累了。”
他没有开车的意思,将座椅放下,朝我勾了勾手指:“主动点,坐上来!”
“这是在马路边!车里!!”禽兽!!
“对,老子就是要车震。”叉介肝划。
“傅擎戈……”话还没说完他朝我脸上甩了一个保险套。
“你他妈矫情够了没?我耐性有限!”
幸好我知道他这草性,你要是真跟他较真不被活活气死,就是被他修理死。他心情似乎不爽,处处为难着我。
“傅兽,能省点心吗?不就做个活塞运动。你还想怎么整我?”
他每一次的动作粗暴带着狠劲,完全不肯温柔,差点没被他弄死。激烈的欢爱后余温退散,我在他怀中懒懒的动了动,透过车窗,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我有点冷……”
他慵懒的伸手往副驾驶座捞了捞,拿过我的大棉袄整好裹住了我。他体温偏高,车内的暖气开得极低,所以我使劲的往他身上靠,手脚并用缠上。
“你是死人吗?”他还是被我的手脚冻得抱怨了句,顺手摸了根烟点燃,雨加雪下了一整晚,此时已不下雨了,灰蒙蒙的天轻飘着莹白的雪。
他抽了口烟,突然问:“沐梓静说你勾搭上了一眼镜狗?游晴晴,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背着我偷人!老子还没死,你还没退圈!”
“你昨天找我过去,其实是为了这事儿?”
“咳d”傅擎戈撇了撇嘴,不着痕迹说了句:“我怕你皮痒,这么久没见着了。”
我说:“那人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就见过一面,网友来的。”
说完,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笑得不可自抑:“哈哈哈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特么还见网友!啊哈哈哈……还不如,直接摇一摇!”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思想不纯洁?!”
“对,你纯洁,你就是朵举世无双的小金莲。”
我暗骂了句,你才是金莲,你全家都金莲!!
他推开了我,整了整衣服发动了引擎,车子缓缓驶向浓雾还未消散的公路,他去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我在电梯门口等,与一四岁的小姑娘撞了个正着。
小姑娘瘦小被撞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忍不住为她疼了一把,赶紧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不哭不哭哈,告诉阿姨撞哪了?阿姨给你呼呼。”
小姑娘长得真是可爱极了,白净的小包子脸,水灵灵的大眼睛,瘪着小嘴一脸委屈,奶声奶气的说:“撞胳膊了。”
我正准备给小姑娘揉揉,她妈妈一脸紧张了夺了去,仇恨的瞪着我:“你想干嘛啊?!”
我失笑:“我能干嘛啊,她摔了,我给她揉揉。”
“呵d”这女人轻蔑一笑,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似是在看什么脏东西般,对小姑娘说:“笑笑,以后遇到这种人躲远远的,她是坏女人。”
我咽下喉间的苦涩任她们走远,小姑娘好奇的问她妈妈:“妈妈,什么是坏女人?”
“坏女人就是不要脸,不劳动,靠别人养着的寄生虫一样,你以后可不能学……”
我眼睛涩得发疼,喉咙像是哽着一根刺,直到傅擎戈不由分说的将我拽进了电梯里,见我低着头不说话,他说:“这么喜欢小孩,将来你生十七八个,自个儿玩个够。”
在我满心酸楚时,却没能忍住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就往下掉,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
一夜折腾后,回去就病倒了,傅擎戈让陈硕送了感冒药过来,吃了感冒药我睡了一整天,浑身都汗湿了难受得很。
拿了衣服准备去泡个热水澡,却看到书房的灯亮着,我心里咯噔一下,走进了书房。
“傅兽?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定盯一看,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一个箭步冲上前夺过了鼠标,没能忍住冲他吼道:“你在干嘛?”
“你不长着眼睛吗?陪你网友聊聊。”
“你怎么能这样?!”我翻着聊天记录,简直想找块砖头把他拍死。
她的香味:在做什么?
傅擎戈:草你妹!
她的香味:你……心情不好吗?
傅擎戈:我心情好不好关你屁事?
她的香味:呃……好吧,我想你需要一个人静静。
傅擎戈:以后别再约我?她?!小心阉你**。
她的香味:你的号是不是被盗了?
……
“你敢说跟他没奸情?聊几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傅擎戈完全不觉得自己错了,一副理直气壮。
“傅兽,麻烦你以后别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我们真有什么!”我没好气的关了电脑,去浴室洗澡了。
第80章 悲伤的重逢
??ˉˉˉˉˉ“你……你说真的吗?”我终于笑了出来,高兴自己终于脱离了这个圈子,也高兴他终于释怀于这莫明的执著。
“真的!游晴晴,后会无期。”他拿过外套大步离开了公寓。当关上的那一瞬间,我却没有想像中的那样开心。似乎得到了什么,又似乎有些东西永远的失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傅擎戈倒是个很有骨气的人,他说过丢掉的东西,是不会再回头。他也与我说过,后会无期,后来……他就真的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就像我与他相处的这一年多,只是黄梁一梦,那样的不真实。
现在这个梦彻底的醒了,我再次获得重生。
很快这种空虚与不安的感觉消失不见,我给安子逸打了一个电话。
“子逸,我准备去你那边。”
那端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欢腾高兴呼喊,我的笑容渐渐隐去,不安的轻唤了他一声:“子逸?你在听吗?”
“我在!”安子逸的声音恍如惊梦初醒。随后笑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我……我已经离开傅擎戈了,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
“好,我明天过来接你。”安子逸的语气带着笑意。但我总觉得他过份理智了。一想到很快能回到他身边,所有的不安与顾虑抛到了九宵云外。
“不用了,我明天晚上去找你吧。白天我得收拾一些东西,还有事情要办。”
他没有坚持,只说:“那我在别墅等你吧,那处属于我们的新家,我会一直等你过来的。”
“嗯。”欢喜的挂断电话。我收拾了一些东西,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其实能带走的也不多。我第一次给游思思打电话,打了好几次才打通,平常她并不听我的话,但这一次我的语气特别沉重。
“你下午回来一趟,一起吃个饭,或许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唠叨你了。如果你不回来,咱的姐妹之情,就在这里终止。”
“我……我回来还不成吗?干嘛说得要交待后事一样!”
“会不会说话你?记得早点回来!”
我没好气的挂断电话,嘴角却勾起一抹浅笑。下午约了林婶一家人,当着大伙的面,就能把游思思给交待出去了。
随即又给陈硕打了一个电话:“陈哥,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陈硕让我去公司楼下等他,我拦了出租车赶去了他们公司楼下。等了大概十来分钟,陈硕西装革履的下来了,那模样很精神,看着就像是企业精英,完全与傅擎戈那小混蛋联想不到一块儿去。
“怎么突然来了?似乎事情很重要。”
我笑着将手中的一张卡递给了陈硕:“陈哥,这些钱,你帮我还给你家傅公子。”
陈硕眉头紧锁,把卡塞回了我的手中:“别犯傻了,他给你的,你就拿着,怎么现在还有这种嫌钱多的?”
“陈哥,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该是我的,我一定要。不是我的,我一定不贪。”我喉咙有些发涩,深吸了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继续说:“我今天就走了,以后应该是不会再见。”
陈硕沉默的拿过了卡,一脸凝重:“这张卡我替他收着了,会找个适当的时机给他。你……想好去处了吗?”
“嗯,想好了。”我第一次在陈硕面前笑得这么开怀,说:“我要找回我的爱了,以后再也不丢弃。”
陈硕笑了笑:“那我祝福你。”
“陈哥,我以后不在傅兽身边,你多多照顾他,他只有你了。”
陈硕低垂下眸子,躲开了我的视线。
“很难办到吗?他很相信你的。陈哥,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啊?”我知道问了不该问的,但这是我对傅擎戈最后的担忧与牵挂,我只想确认这个对于傅擎戈最亲密的伙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什么身份也好,我只能保证,不会真正的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我回去做事了,游小姐,后会无期。”
是啊,后会无期,才是对我最好的祝福。如若有一天,我们有再相见的时日,必定我过得也不会美好。
晚餐,还像过年时那样喜庆,又好像回到了那一天,只是没有了傅擎戈。林婶欢喜的做了好多菜,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容。
游思思嘟着嘴躺在沙发里拿着我的ipad在玩单机游戏,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游思思小姐,吃饭了,过来摆碗筷!你以后嫁人可怎么办啊?哪个男人会惯着你这德性!”
游思思冷嗤了一声:“你管你自己吧!”
说着她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ipad,过来帮忙端菜摆碗筷,林婶打了个电话催刚子,没多久刚子就回来了。
他今天不像平常那样不修边幅,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与藏青色的t恤,小寸板头,干净清爽,十分帅气有型。我悄悄瞥了眼游思思的反应,有点儿脸红。是个好兆头!
林婶像个十足的标准好婆婆,不断给游思思夹菜,那关爱的眼神让游思思一脸不耐烦。我暗暗踢了她一脚,使个了眼色,让她也向长辈表示表示一下,她恶狠狠的白了我一眼,然后果断的视而不见。
“对了,我家刚子有了正式的工作了,是傅少给介绍进去的,可是大公司啊!”林婶这话当然是说给未来媳妇儿听的。不过游思思一副油盐不进,漠不关心。
“思思,多吃点。”林婶一个劲的给她夹菜,又对刚子说:“你也真是,别光顾着自个儿吃,也照顾一下思思,给思思剥几个虾。”叉尤反技。
谁知刚子夹了一只白灼虾直接放到了游思思的碟子里,说:“帮我剥了吧。”
“你说什么?!”游思思见鬼般的瞪着刚子,那眼神儿简直是在质疑刚子的智商。
“让你给我剥虾,媳妇儿。”刚子一张脸很是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忍不住发笑,这个就叫一物降一物,看来游思思逍遥无边的日子也是到头了。倒是林婶有些无措,打了下刚子的健背:“怎么能让思思给你做这个?!”
游思思果断炸毛了,摔下了筷了冲刚子吼了句:“谁是你媳妇儿啊?你有病啊?!”
刚子冷声道:“谁搭腔谁就是我媳妇儿!你姐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第81章 徐娘娘得偿所愿
??ááááá回到酒店换了一身干衣服,倒头便睡,睡着就好了,什么也不用去想。那一晚安子逸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正午,他才赶回来。带了一些我爱吃的菜。
“饭菜还热着,快吃吧。”他微笑着拉我在沙发里坐下,将带来的饭菜往我跟前推了推。
我若无其事的默默拿过筷子,开始吃了起来,没什么胃口,如同嚼蜡。
“你怪我吗?”他轻声问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脸祈求原谅。
我故意塞了满嘴的饭菜,摇了摇头,什么也不想说。直到吃到快到吐了,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说:“我还是有些累,想再睡一会儿。”
“好,我看着你睡。”
我躺进他的怀中,只有这个时候。才觉得他的怀抱真的很暖,之前所有的委屈还有动摇的决心,突然间消烟云散。
也许,真正的爱情,就是痛快淋漓的犯贱。
两天之后。我坚持回去,他没有反对,陪着我回到了那个新家。虽然才住了一年多的城市,却给我无比的安全感,可笑的是我害怕的竟是安家的人,那么害怕,怕得曾经逃离了那座城市……
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平常。好像那些不美好从来都不曾发生。直到整整两个月后,我接到了陈硕的电话。
我很不安,明明已经说好别离,今生后会无期,究竟还能有什么理由,再给我打电话?
“陈哥,不知道有什么事?”
陈硕冗长的叹了口气,说:“傅少闯祸了!”
听到傅擎戈闯祸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就算我和他之间没有爱情,但总还有些牵挂。
“他怎么了?”
“你先别紧张,他现在还没有怎么样。但是……保不准以后会怎么样。他绑架了自己的弟弟。”
当我听到这件事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番确定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他绑架自己的弟弟做什么?!”
“说来话长,但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他,我们失去了他的行踪,他的性格你也知道,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你们都找不到,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脸色苍白,说了句负气的话。
陈硕定了定,说:“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存在,只要你主动联系他,我想他一定会露面。”
“他失踪多久了。”我问。
“两天!”
“好,我试试,但不一定会成功。”
与陈硕挂断电话,我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子,傅擎戈的电话关机了,我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是一样。只希望他开机的时候能看到我的号码。
忐忑不安的等着傅擎戈的电话,一恍过了两天,安子逸看出了我的心神不宁ド魂不守舍。
“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总是静不下心来,就连我说了什么都听不到。”安子逸一脸不满。
傅擎戈对于安子逸来说就是个雷区,可是我做不到去欺骗,再说我跟傅擎戈现在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基于恋人之间的信任,我决定对他坦白。
“陈硕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是傅擎戈的助手,说傅擎戈出了些事情,需要我的帮忙。”
听罢,安子逸嘲讽一笑:“他出事关你什么事?为什么还要给你打电话?!”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够了!傅擎戈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去管了,你不是说要跟我在一起吗?还管他做什么?”
是,他说得并没有错,如果换作是我,心里也会不舒坦。但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我和傅擎戈相识一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在我不需要他的时候一脚将他踹开,可不管怎么说我也做不到冷眼旁边,看他毁了自己!
“子逸,这是最后一次,你陪我一起!”我努力试图说服安子逸,他最终还是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好,我相信你,这是最后一次。这次过后,你再也不能跟傅擎戈联系。不管他死也好活也好!还有,你和他见面必须带上我,你们之间说的话,必须要让我知道!”
“我都可以答应你。”他选择相信我,让我多少还是得到了一丝安慰。也许我已经把自己逼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这是自己当初的选择,即然已下定了决心,有再大的困难也要咬着牙坚持下去。
没想到晚上傅擎戈回了我一个电话,这让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他开口便问:“是陈硕让你来找我的?”
我深了口气,说:“是,陈哥很担心你,傅兽,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得不偿失。”
他冷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特么是我什么人?”
“我……就算只是普通的朋友,关心你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谁把你当朋友了?甭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成么?”
我无奈:“就让我最后升华一次,贴个白金,好吗?”
“好个屁!我草,姓游的,我说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他很不可思议的质问我。
我被他骂得无话可说,那端也沉默了好久,才别别扭扭的问了句:“你想见我?”
“是,我想见你。我们当面好好聊一聊吧,只希望你不要做傻事。”听他的语气还算冷静理智,我便没那么害怕与担忧了。
他说了地址,我赶紧找来纸和笔记了下来。
此时,安子逸刚好冲完凉,他一眼便看出了我有话要说,不动声色着:“傅擎戈联系你了?”
“是,我现在想过去,你……要一起吗?”
安子逸笑笑,理所当然道:“当然,我开车送你过去。”
安子逸按照纸条上的地址赶了过去,车子上了盘旋而上的公路,在深夏的夜里,显得寂寥而清冷。位置越走越偏,直到山林一间老旧的别墅前停下。
我和安子逸下了车,这别墅有些年岁了,斑驳的墙上爬满了绿幽幽的滕缦,这小树林里只有这一套房子,四周都没有人家。别说是晚上,就是白天来这里都有些渗得慌。
我给陈硕发了地址,然后试着拔了傅擎戈的电话,那端提示关机,我回头看了安子逸一眼说:“我上前去按下门铃。”
安子逸点头说:“我陪你一起去。”
门铃按了好久,也没有人来开门,安子逸退后数步,往二楼看看,惊呼:“晴晴!二楼窗帘后似乎有人!”
我退到安子逸身边,仰头看去,微弱的灯光,隔着窗帘,似乎真有一道人影,若隐若现。
“傅擎戈,我过来了,是你吗?你可以给我们开开门吗?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
直到我嗓子都快叫哑了,别墅的门突然打开,傅擎戈的脸色很难看,沉声说了句:“别嚎了!烦!”
“傅……傅擎戈!”我三步并作两作上前,他的样子有点儿憔悴,但好在似乎除了憔悴也没有其它的不妥。
安子逸与他目光相遇,谁也不肯相让,僵持了很久。
“我不记得说过,你还可以带你男人过来。”
安子逸反驳:“即然你也说我是她男人,她的一切我自然有权力知道!”
“不代表我的事情,你也有权利知道!”傅擎戈的双眼闪过一丝杀气,狠戾的模样让我发寒。下意识的护在了安子逸的面前。
“傅擎戈,你理智点成么?”
他撇嘴冷笑:“如果我现在不理智,我肯定在他面前上了你!”
“傅擎戈!!你个禽兽,流氓!”安子逸冲上前要揍他,我抱过安子逸的腰,几近哀求:“我求你了子逸,我们来这里不是打架,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算我求你……”叉尤反号。
安子逸的脸色极为难看,那模样恨不得将傅擎戈碾碎成齑粉。
傅擎戈悠闲的靠在门边,双手环胸,带着笑意看着我俩。
安子逸被我劝下来,我走上前说:“傅兽,能给我留几分颜面吗?”
“要什么脸呐?”他笑笑,痞气得很,说:“你看看你刚才那会儿,求他时想到要脸了吗?不就多睡个男人吗?睡了像我这么优质的男人,你还能惦记着他,他应该知足吧?”
“我!草!你!祖!宗!十!八!代!!”安子逸气疯了。
傅擎戈一本正经的说:“那你可赚大发了,你祖宗我一个也没草过,我只草过你女人。”
眼见安子逸就要跟他拼命,千均一发一际他猛然将我拽进了屋里,摔上了门隔绝了我和安子逸。??áááá
第82章 傅兽的黑料
§?£££££我跌跌撞撞的推开包间的门往外跑去,陈硕追了上来,看我一身狼狈还有脸上和膝盖上的淤青,暗自抽了口气。
“他打了你?”
我淡漠的笑了笑:“没什么。碰见个爱玩s?m的变态,只能认倒霉。我现在想回家了。”
陈硕点头:“接下来的事情向经理会处理好的,我开车送你回公寓。”
六月的天,我只觉得好冷,浑身都在打着冷颤,陈硕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低沉的声音难得温柔问我:“我把冷气关了?”
我不想搭理任何人,只是环着双臂,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前方这陌生又熟悉的城市,远处无际的黑暗似乎将要把我吞噬。
车子缓缓在公寓楼前停下。
“游小姐!游小姐!到了。”陈硕的叫声让我猛然回神,精神极度萎靡的下了车。
心痛到仿佛要撕裂开来,坚持回到家仿佛已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甩上门整个人已不支的滑坐在地,失声恸哭。
我把安子逸换了一百万,现在一百万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游思思回来。一定要跟她断了关系,再狠狠揍她一顿!
突然门铃响了,我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从地板上爬起,开门的那一瞬间。有些被震到,傅擎戈怎么突然就来了呢?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他强势推开门就这样闯了进来,如同在自个儿家里,事实上这里也的确是他的屋子,只是半年前一句玩笑话就送给了我。
“傅兽,我今天心情不好,可能大姨妈要来了。要不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我坐进沙发里,不断的抽着纸巾默默擦着眼泪,也没心情讨好突如其来的金主。
他径自从吧台取了瓶whisky,往玻璃杯里倒了半杯琥珀色液体,一手插兜的捧着酒走到我跟前,问:“你跟那个姓安的,是什么关系?”
“傅兽,你这样问我,会让我以为你对我有意思。”我嘲讽着。
傅擎戈被呛到,整个差点就以喷射状将嘴里的酒吐我一脸,好不容易缓过劲儿说:“下周六开趴,十七总码头游轮上。早点过来。”
见我没有再答腔,他仰头一口干掉了杯里的酒,架着长腿挨着我坐了下来。一手抬起我的下巴,问:“姓安的草得比我爽,让你念念不忘到现在?”
我的眼睛又被泪水给蒙了,什么也看不清楚,一刹那间一鼓脑的蹦出与安子逸曾经甜蜜的过往。
傅擎戈缠着我不放,我被他逼急了又不能发作,便没好气的说了句:“他那里是比你大那么点儿,傅兽,我想静静了。”
“你想静静?我特么现在想草你!”他十足的禽兽将我扑倒在沙发上。
我一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第一次祈求着他:“我今天没心情,我们就这样抱着好不好?我以后再陪你,傅兽你想怎么玩我都行,但今晚……真的不行。”
他不是什么心软的男人,但看我哭得实在伤心,只好作罢。他翻了个身安静的抱着我,真的什么也没再做。叉尤找圾。
我静静的靠在他怀中,哽咽着:“傅兽,我的一百万没了,被一个叫安子逸的给骗走了,骗走了……”
他冷哼:“小贱人,你就这点出息,让我多草几次,一百万就回来了。”
第83章 他只相信证据
???????自从和安子逸同居后,我就不再见游思思,对我而言,游思思就是颗不定时的炸弹。但我也不是全然不管她,只要她没嫁出去一天。我就有责任照顾她。
然而,我能给她的,也不过是一个月固定的几百块生活费。心情好的时候,就多给她一两百块。
后来,游思思问我要的钱越来越多,我不肯给她,她就悄悄跟踪我来到了安子逸的公寓。
她一脸理所当然的伸手问我要钱:“我说姐,你可真不厚道!自个儿住这么好的公寓,一个月才给我几百块!我是不是你妹妹?爸临死时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啊?!”
我害怕安子逸回来与她碰面,急急给了她一千块,让她拿着钱快走。谁知她一直死皮赖脸的等到了安子逸下班回来。
她见到安子逸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叉引贞弟。
游思思就这样莫明奇妙的住了下来,安子逸其实很不喜欢她,他甚至不理解。我和我妹妹的差别为什么会如此大。
那时候我挺气他,即然不喜欢她,又把她给留下!所以他无论说游思思什么,我都不搭腔,渐渐的。他也识趣了。
安子逸想过很多办法,甚至为游思思租了一间高档公寓,让她一个人搬去住,每个月的租金他来出。
游思思可劲的哭着闹着折腾着,抱怨谁都不爱她,不关心她,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很可怜。我隔着书房的门静静的听着。想赏她与安子逸一人一嘴巴子。
之前安子逸一直不肯我出去找工作,他说他养我。可游思思在家呆一天我就看着心烦,特别是她用各种理由找安子逸亲近时的下作样,我实在看不得。
我开始出去找工作,安子逸没再拦我,只是时不时问我找得怎么样了,提醒我不要太累。
因为游思思的干扰,我和安子逸的感情有了明显的生份。其实游思思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因为我无比深刻的明白,安子逸压根就看不上她!
可我气也恨,气她恨她不争气!怎么就那么贱!
我不承认她是我妹妹,可终究骨子里。也还是会在意。
一天我加班到很晚,八点多才回家,一打开门便看到游思思压在安子逸身上,要去亲他。
那瞬间一股涛天怒火直冲上脑,冲上前拽过游思思就狠狠的给了她一记耳光。
我骂了游思思很多难听的话,她第一次被我骂哭,也许是安子逸从来没见过我这样,想上来劝上两句,我反手也给了他一记耳光,然后摔上房门眼不见为净。
游思思在门外哭得很凶,喊着:“你凭什么打我?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所有的好东西都是你得了,我却什么都没有!我不服!!”
她问我凭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我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那一晚我睡得极不安稳,起来的时候发现安子逸不在,只有游思思喝得烂醉躺在地板上,满室酒味儿还有散落一地的空酒瓶子。
因为还在置气,我也没想太多,直到他晚上十点也没回来,电话也没有,我才知道不对劲,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等了好久才接通,我问他:“你在哪儿呢?还不给我回来,现在都快十点半了。”
他声音透着沙哑与疲惫,说:“晴晴,我搬出来了,那间公寓你和你妹妹先住着。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想老是惹你不高兴。”
我心里很酸涩,服了个软:“这是你的公寓,要搬也是我搬走。子逸,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可我昨天实在太生气了!”
他没忍住哽咽出声,有些激动说:“游晴晴你知道吗?老子长这么大没被谁打过,连我妈都没抽过我的脸!可老子不是气你抽我脸,我他妈就没做错什么,是她自个儿扑上来的!我都来不及做什么说什么,你一巴掌就呼我脸上!”
我静静的听着,爸爸死后我就没有心疼过谁,可我现在心疼他了,安子逸有多骄傲我当然明白。
“子逸,我以后都不这样对你了,我爱你。”
第一次说我爱他,第一次学会心疼他。电话那端安静了很久,他终于笑了。
“你再说一次‘我爱你’,我就原谅你了。”
真是个好哄的男人,不过一句我爱你,就把他收得服服贴贴。可便是他这样的无邪与纯粹,让我感动得要死。
“我爱你子逸,我爱你,回来吧,我想你了。”
他挂断了电话,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十一月的天,他跑得浑身都湿透了,冲进门来就死死的抱住了我。
他气力好大,我都快喘不过气来,说:“安子逸,你是成心要把我勒死么?”
他傻笑了几声,在我耳畔低语,十分认真的说:“那个假设根本不成立,你这么好我干嘛要出轨?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人。这句话,我憋了好久好久!”
安子逸,安子逸,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与疼痛啊!
眨眼间,我毕业了,毕业那天,安子逸给我庆祝,土豪的包了下了一间高档的西餐厅,还请了一个拉小提琴的演奏,烘托气氛。
这种浪漫得不真实的情景让我深刻的意识到,我是被某个人爱着疼着的。
高兴之余我又心疼着:“不少钱吧?弄这么虚的东西,还不如直接送我钱。”
他责备了瞥了我一眼:“钱没了再赚,最重要的是你。”
说着他拿出了戒指递到了我面前:“我说过的,等你毕业就娶你,你答不答应啊?”
他紧张得一个劲的擦着额际的汗水,焦急的等我一个回答。
我看他这模样儿就想逗他,问:“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样?”
他故意装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发疯报复全人类!让你成为千古罪人!”
后来,电视剧里小说里狗血的情节就上演了,第一次他带我回去见他妈妈,他妈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我难堪。
第84章 他在雪中等我回
???????“游晴晴,你特么还贱出了新高度哈!”
“傅兽,你不觉着我就是你的知心姐姐,对你有时候还是掏心掏肺的好?”
他没反驳我。但那张恶毒好看的薄唇绝不肯轻易吃亏,没好气的说:“没错。你特么真好,勾引我的知心姐姐!”
他说话的草性对良家妇女来说就是把利刀,而我在他面前,早已把最后的纯洁与羞耻自挂东南枝了。
之后我们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孩子的事,我的伤养得快差不多的时候,安子逸意外的出现在我的病房。
“他把你伤成这样?!”他一脸不敢相信,眼中满是疼惜盯着我。
“你现在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对我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了?”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对他心软,因为我跟他没有以后更没有未来。
“对不起,我一直找你,傅擎戈那个禽兽把你严实的藏了起来,我找了很久。我不知道他竟然……他不是很喜欢你吗?”
“什么喜欢不喜欢,要我说多少次?这种感情早就丢了,我和他是同类人。他要人陪我要钱,哪来这么多感情可以谈?”
安子逸一脸沉痛,在我床沿坐下,执过我的手:“跟我走,他这样对你。你怎么还能呆在他身边?你要钱我给你钱!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安子逸,我们的交易不对等,不成立!你明白吗?所以我不可能跟你回去。”
“交易?我们的过去,都是一场交易吗?”他的眼中透着坚定,紧攥着我的手不放:“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带你离开,我会让你再爱上我!”
“我……”
门毫无预警的被人一脚踹开。傅擎戈满身戾气发狠的盯着安子逸。
“我没来找你算帐,你倒自个儿找上门来了!”
人一旦红起眼来,什么事都做得出,安子逸正面迎上了傅擎戈,掷地有声的宣布着:“我要带走晴晴,永远都不会再让她回到你身边!”
傅擎扑上前就打,像只嗜血的猛兽,安子逸发了狠,没一会儿就见了血。
我真特么没力气跟他们嚎,直接按了床头的呼叫器,没多久护士赶过来了,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吓得小脸蛋儿惨白惨白。
“怎么回事?”外科室主任带着医院里所有的保安赶了过来。分开了他俩。好好的一高极病房乱成了垃圾站,医疗设备在他们的冲动下已变成一堆废铁。
我倚在床头,冷着脸回答着四眼主任,一本正经:“可能是雄性发。情期到了吧。”
傅擎戈抹了把脸上的血,狠瞪了我一眼,而安子逸投过来的眼神似乎在无声质问,我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草性。
我现在就是个聋子゜瞎子,不要去听,不要去看。男人的世界我不懂,就算他们今儿个因为一个女人而争得头破血流,也不见得真的有多爱她。
恋爱了还能分手,结婚了还能离婚,有些伴了大半辈子,孙儿都出来了还是说分就分。这世界感情是最没定性的玩意儿,我要当了真,才是大傻逼。
这里怎么说也是傅擎戈的地盘,安子逸没能拧得过这小流氓,被强势‘请’出了医院。
处理好伤口的傅擎戈一脸煞气冲了进来,质问:“你特么是不是一直跟姓安的有联系?”
我将手机递给了他,说:“他在我黑名单里。”
他没好气的从我手中接过手机,查看了一下,将手机给摔在了床头柜上,一字一顿的警告着:“他再找你,给我第一时间打电话!草!!”
手机屏被摔裂,我暗自吸了口气,背过他侧卧着闭上了眼睛,喉咙涩得有些发疼,像咔着一根刺不上也不下。
突然他手机响了,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病房,期间也没有护士敢过来收拾。
十来分钟后,住院楼下传来一阵阵尖叫声,我心里猜测着这事儿还没完。
“不好了游小姐!!”小护士匆匆忙忙跑进病房,一脸无奈:“游小姐,您还是下去看看吧,我们实在没办法,要不然只能报警了。”
“他们还在打?”我坐起身,没养好的肋骨处隐隐还有些疼。
“不,没打,傅少和那位先生正……正在……”
看来这事儿比想像中糟糕得多,我披了个外套赶到了住院部楼下,看到了眼前这惊险的一幕幕。
住院楼下,宝马与小奔正不要命的互虐狠撞对方,那场景可媲美tvb33jing匪大片。
傅擎戈一脚将油门踩了下去,安子逸猛打了个方向盘,车头‘澎’的一声撞在小奔右车门。两人迅速倒后了十几米远,停车区的些许车子已被他俩给祸及不轻。
看这样子,他们不撞个你死我活是不会善罢甘休。
我被彻底的激怒了,怒火隐忍到一个顶点彻底的bao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争个什么劲儿!是不是我死了,一切就能结束?!
就在他们准备最后奋力一击时,我冲出了人群拦在了两辆车之间,特么有种就撞上来,我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真他妈受罪!
好在他们还没被冲动将理智抹杀殆尽,只是僵持不下。其实不到万不得己,我也不是那么真的想死,唯今之计,只有装晕,他们要还真有点人性,就该把我送回病床去。
在倒地的那一秒,傅擎戈比安子逸快那么一步冲下车,打横抱起了我,安子逸紧跟在他身后,怒道:“傅擎戈,你还想折磨晴晴到什么时候?!”
“老子的情人关你屁事!你他妈有多远滚多远!”
“傅擎戈!!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滚!!”
……
女人撕起逼来蛋疼,男人撕起逼来,要命。
之后,我在医院里又养了半个月,当然住院费用都由傅擎戈出,回到别墅后我倒怀念起在医院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不要伺候金主。
睡到半夜,我的身子一沉,感觉有人压了上来,熟悉的气息将惊慌渐渐压下。直到傅擎戈一只手探进睡衣里,我下意识的猛然按住了他的手。
“傅兽……”
他的**粗重,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侧,有些麻痒,他咬着牙问:“怎么?没兴志?”叉引纵血。
“是。”
他冷笑:“老子要弄你,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跟我谈有没有兴志?!”
第85章 奇怪的中年男人
???????“别跟我打马虎眼,信不信老子就在这里草了你?!”他不爱我,但占有欲极强,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伴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啧!”我瞥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对莫笙不感兴趣。但他身边那个女人……”
“那你是对那个女人感兴趣?看不出来,你口味这么重。”
我真想抽他。但是不行!暗中做了几次深呼吸后,说:“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曾经欺负过我,我想报仇,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简单,她当初怎么欺负你,你就怎么加倍的欺负回去。”
“我不想变得跟她一样无耻!”
“哟,看不出来你情操和逼格挺高啊。”傅擎戈半嘲讽着,转过身拿了杯香槟。
便是这一会儿工夫,齐慧看到了我,她并没有很快走过来,而是再三确认有没有认错人,随后才凑上前跟莫笙耳语了句,微笑着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暗中咬着牙,一手紧握成拳。如果可以,我想扑过去揪过她的头发狠狠揍她,就算游思思不是我妹妹,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足矣成为一辈子无法愈合的伤口与阴影。
“好久不见。小偷的姐姐。”
我心口一窒,下意识的用眼角瞥了眼傅擎戈,只见递到唇边的酒杯明显停顿了一下,我暗中做了个深呼吸,拉过傅擎戈:“傅兽,这里好闷,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不ゞ能!”他回答得干脆。不留余地。明显的想留下来看好戏,劣根性十足。
齐慧嘲讽一笑,似乎在为傅擎戈扫我颜面而得意着,这种心理真是有病。
“一年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眼就能认出你吗?”齐慧扬着下巴笑得无比傲漫,那双高傲的眸子真让人无法喜欢。
我笑笑,说:“我没整容,你也没瞎,自然是认得出的。倒是你,变化了好多,鼻子长高了,胸也第二次发育了么?”
“噗哈哈哈哈……”傅擎戈痞气的放声笑了出来。他不给我留颜面,未必见得会给齐慧留。
“你!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齐慧白了傅擎戈一眼,只有我知道,她惹了一颗强力的东风系弹导,今儿个就算不粉身碎骨,也是面目全非从这里走出去。
“老子长了一张爱笑的脸,你管得着?”傅擎戈狠惋了她一眼。
齐慧冷哼:“小偷配流氓,真是绝配!”
她话音刚落,我只觉得握酒杯的手肘被人撞了一下,杯里的香槟尽数泼出,刚巧泼在齐慧的假胸上。
迎着齐慧高分贝的尖叫,我瞪了傅擎戈一眼,这丫的一脸得逞的笑。
齐慧美目圆瞪,愤怒之下扬手给了我一耳光,一脸不甘与抓狂:“凭你这种低贱的女人,也敢往我身上泼酒?!”
“打回去!”傅擎戈命令着。
此时晚宴的众人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这边,本不想将事情闹大,但似乎是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了。我反手给了齐慧一耳光,拿出了身体里最大的气力,齐慧没量我真会还手,踉跄着跌进莫笙的怀中。
“傅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过是个外围女,你这样替她出头,也不怕所有人笑话你?”莫笙跟傅擎戈红了眼。
“她是什么用不着你管!你该管的是她跟的是谁!当着我的面抽她耳光,就等于抽我,我当然得要打回去!”傅擎戈邪性一笑:“大伙儿也都知道我傅擎戈向来有仇必报,加倍奉还,只还了一巴掌,算是卖了你莫少的面子。”
这些人都在一个圈里混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卓伟航带头来劝了架,莫笙这才咽下了这口气,带着未婚妻走了。我当然知道以傅擎戈这草性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事情已经因我而闹了一次,不想再闹大,所以想劝傅擎戈先回去。
“傅兽,这晚宴也没什么意思,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好戏还没开始呢!还是你想回去被我草?”他椅着沙发背,拿着手机正在快速的拼写短信息。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不能!”
大概等了十五分钟左右,一大着肚子的女人被守卫的保安放了进来,没有邀请函是进不来的,看来傅擎戈暗中打了招呼。
那女人揪着莫笙质问着要她还是要齐慧,莫笙难堪的推搡着让她先回去。齐慧今晚本就吃了亏受了气,这会儿逮着机会哪还肯放过这女人?
好好一场晚宴成了一场狗血的撕逼大战,两女人互揪着头发扭成一团,闹得十分难堪,莫笙想分也分不开,结果那女人动了胎气见了红,顿时更加乱成了一锅粥,有的劝架,有的安慰,有人及时拨了120急救。
整场还能笑得出来的,就是傅擎戈,我竟是有些担心那个怀孕的女人,不知道她的孩子能否平安。
“傅擎戈,你这玩笑开得过火了!”也不知他究竟受了些什么教育和刺激,才会变成今日这副德性。
卓伟航一脸凝重的走到傅擎戈跟前,压低着嗓音,语气僵硬:“傅公子,我草你大爷!你也忒不厚道了,莫家与齐家这婚约毁了,莫公子他家三儿也流产了,你特么高兴了吧?”
傅擎戈抬脚朝卓伟航踹了过去:“我家大爷随便让你草,你草死他都成,别忤我面前嚎!”
“得勒,您玩儿自个去吧!”卓伟航剜了他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回去的时候,刚好十一点,傅擎戈跟着我下了车。
“傅兽,你不用送我上楼了,我自个儿上去。”叉引纵才。
他无情的瞥了我一眼,径自走进了电梯,看我还在外头傻站着,极不耐烦的丢了句:“不上去就蹲外头呆着。”
“我,我上。”我赶紧上了电梯,与他保持了距离与沉默。
除了对我不错,说句不好听的,傅擎戈人渣一个!但其实所谓的对我好,也有时候也很飘渺,让人抓不着摸不透,不过好在我和他之间的利益只建立在金钱上,只有这样的关系,或许才是最稳固的关系。
一进屋,他脱下了西装外套,抽掉领带,解开了衬衣纽扣,整个人丢进了沙发里,说:“给我做碗阳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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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良心见鬼去吧
¥¢?????“我不知道……”我内疚自责的浑身颤抖,如至冰窟:“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我是个罪人。”
“他以前很单纯,觉得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你是他这一辈子的全部,他没想到你会为了一百万丢弃了他和他之间的爱情。他爱你入骨。却也恨你入骨。你们又在一起了,可是……回不到过去。就算你还能做回之前的游晴晴。可是现在的安子逸,不再单纯。”
我想,刑帅的话说得够明白了,只是我不愿意再去深想其中要害。
我说:“没关系,我只知道他现在需要我,我犯下的错,我会想办法去弥补。我和他约好了,这一次,谁都不准再放开彼此的手,不管遇到任何事。我不会再抛弃他,就算让我去死,也不会。”
“看来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你见他一面吧,让他的心情平复一些。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我一直耐心的等着机会。直到从纪佑佳那里打听到傅擎戈出国了,我才约了安子逸出来见一面。
植物园里的花凋谢了一批,又开了新了一批品种,我与他出游的那天,天气晴好。
他穿着很休闲。看着还像个大学生,我也是难得牛仔裤t恤上阵。这让我想到了从前与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安子逸紧紧的牵着我的手,笑得很阳光明朗,很难想像如刑帅所说,半年前他还是个在接受心理治疗的病人。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与执念究竟有多深,我也没想到这个世间真的有一个人爱我如此,为我疯为我傻。
我发誓。此生此世,再也不会放开这只手,我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受尽所有的委屈与疼痛。
我们沿着宽阔的山道爬到了山顶,他拉着我坐在了休息区的长椅上,游乐园里的摩天轮在不停转动,摩天轮前是一大片向日葵花田。风来的时候,夹着泥土气息与花儿的芬香,让人沉醉。
“会不会很累?”问完,他帮我拧开了一瓶水递到我面前。
“有点,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出来走动了,整个人都要废掉。”
他搂过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体香还如从前:“你的浴沐**还没换?”
“嗯……因为是你喜欢的牌子,我一直在用,心想有一天,你会回来。对不起……”
我听着难过得要命:“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那间别墅,我并没有让任何人住进去。那天只是在气你而己,那里的一切都是我亲手为你布置的,怎么可能让一些不相关的人碰?你那一天,是不是很伤心?”
“的确难过得要命,不过都过去了,以后我们要在一起,好好的。”
我与他十指相扣,心里温暖极了。
伴晚我们下了山,他想送我回去,我拒绝了。因为我不想他看到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比如傅擎戈,比如傅擎戈送我的那套公寓,这会提醒着我们,曾经的伤害与背叛。
我要离开傅擎戈,干干净净的走,他的钱他的公寓都想还给他。我知道这样很卑鄙小人,走投无路时傅擎戈帮了我一把,现在我不需要他了,又一脚将他踹开。
可人活着哪管得了这么多?我已经顾不上他了,我承认自私又怯弱,然而我只是想以自己觉得最舒适的方式活下去。我负安子逸太多,这一次绝不会再负他!所以骂我是小人也好,无情无义也罢,我通通不在乎了。
一个星期后,傅擎戈回来了,难得的他再次踏进我的公寓。每次他出远门,一回来总喜欢让我给他下碗阳春面,但是这一次并没有。
他甩给了一个牛皮纸袋,我惴惴不安的打开看了看,是一叠与安子逸在一起亲昵的照片。
我嘲讽一笑:“傅兽,你这是干嘛呢?”
我不能对他留情,否则那会变相的成为一种残忍。
“我一出国,你就迫不及待要和他约会了?”傅擎戈将双腿交叠搁在了茶几上,闭上了眼睛,他的黑眼圈还是那么严重。
我深吸了口气,带着壮士扼腕视死如归的精神说:“到了这份上,我也不想瞒你,我和他又在一起了。希望你不要干涉。”
他应该会大发雷霆,又或者掐着我的脖子叫我去死,等了良久,他躺在沙发里,似乎睡了过去。我无奈,拿了条毛毯给他盖上。
这一觉他睡到伴晚,醒来的时候林婶刚好做好饭,叫他起来吃。
他吃得很欢,对我们说起了六年前的一件事情,林婶之所以被开除,是因为悄悄给他留了饭菜。
林婶红了眼睛,我顿时也没了味口,帮林婶收拾了碗筷。
在厨房的时候,林婶声音有些哽咽,问我:“晴晴,你真的不考虑傅少?虽然他很多时候还是小孩子心性,不过只要有人好好管他,一定会走上正道。”
我故作打趣的说:“我又不是他妈,还能管他?林婶,别为我们操心了,我和他……不可能的。”
“哎,傅少也是可怜的孩子。”林婶叹了好多次气,我咽下喉间的苦涩假装视而不见。
晚上,林婶找了个借口说要去超市买东西,离开了公寓。
傅擎戈没有再问我,独自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也没好好的看一个台,一两分钟就换,可能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看了些什么,丢了手中的电视摇控器。叉匠亩巴。
他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低垂着双眸,我拿了几样他爱吃的水果递到他面前,他抬头看向我,问:“他有什么好?你这么不顾一切的回到他身边?”
我笑了笑,反问他:“你又哪里好?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他抿着薄唇不作声了,伸手剥了颗荔枝,他沉重的吸了口气,似乎释然:“那就走吧,我的钱留不住你了。你早就打定了主意,迟早也是要走的。”
“傅擎戈,不要忘了你说的话,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别的感情。如果我还留在你身边的唯一理由,只是钱而己。不会再有其它!你也一样,只是因为寂寞,让我走,你还可以找到第二个游晴晴,第三个游晴晴,要多少有多少。”
傅擎戈拿过第二颗荔枝,却没有剥开,怔忡了良久,才说:“游晴晴永远只有一个!不废话了,没什么好说的。我傅擎戈也不是那么拿不起放不下的男人。但我丑话说在前头,离开了,就别再回来。哪怕你以后的日子再惨,再痛苦,也别回来找我!听明白了吗?!”
第87章 差点把命交待了
???????回到酒店换了一身干衣服,倒头便睡,睡着就好了,什么也不用去想。那一晚安子逸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正午,他才赶回来。带了一些我爱吃的菜。
“饭菜还热着,快吃吧。”他微笑着拉我在沙发里坐下,将带来的饭菜往我跟前推了推。
我若无其事的默默拿过筷子,开始吃了起来,没什么胃口,如同嚼蜡。
“你怪我吗?”他轻声问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脸祈求原谅。
我故意塞了满嘴的饭菜,摇了摇头,什么也不想说。直到吃到快到吐了,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说:“我还是有些累,想再睡一会儿。”叉匠亩技。
“好,我看着你睡。”
我躺进他的怀中,只有这个时候。才觉得他的怀抱真的很暖,之前所有的委屈还有动摇的决心,突然间消烟云散。
也许,真正的爱情,就是痛快淋漓的犯贱。
两天之后。我坚持回去,他没有反对,陪着我回到了那个新家。虽然才住了一年多的城市,却给我无比的安全感,可笑的是我害怕的竟是安家的人,那么害怕,怕得曾经逃离了那座城市……
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平常。好像那些不美好从来都不曾发生。直到整整两个月后,我接到了陈硕的电话。
我很不安,明明已经说好别离,今生后会无期,究竟还能有什么理由,再给我打电话?
“陈哥,不知道有什么事?”
陈硕冗长的叹了口气,说:“傅少闯祸了!”
听到傅擎戈闯祸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就算我和他之间没有爱情,但总还有些牵挂。
“他怎么了?”
“你先别紧张,他现在还没有怎么样。但是……保不准以后会怎么样。他绑架了自己的弟弟。”
当我听到这件事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番确定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他绑架自己的弟弟做什么?!”
“说来话长,但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他,我们失去了他的行踪,他的性格你也知道,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你们都找不到,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脸色苍白,说了句负气的话。
陈硕定了定,说:“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存在,只要你主动联系他,我想他一定会露面。”
“他失踪多久了。”我问。
“两天!”
“好,我试试,但不一定会成功。”
与陈硕挂断电话,我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子,傅擎戈的电话关机了,我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是一样。只希望他开机的时候能看到我的号码。
忐忑不安的等着傅擎戈的电话,一恍过了两天,安子逸看出了我的心神不宁ゆ魂不守舍。
“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总是静不下心来,就连我说了什么都听不到。”安子逸一脸不满。
傅擎戈对于安子逸来说就是个雷区,可是我做不到去欺骗,再说我跟傅擎戈现在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基于恋人之间的信任,我决定对他坦白。
“陈硕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是傅擎戈的助手,说傅擎戈出了些事情,需要我的帮忙。”
听罢,安子逸嘲讽一笑:“他出事关你什么事?为什么还要给你打电话?!”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够了!傅擎戈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去管了,你不是说要跟我在一起吗?还管他做什么?”
是,他说得并没有错,如果换作是我,心里也会不舒坦。但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我和傅擎戈相识一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在我不需要他的时候一脚将他踹开,可不管怎么说我也做不到冷眼旁边,看他毁了自己!
“子逸,这是最后一次,你陪我一起!”我努力试图说服安子逸,他最终还是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好,我相信你,这是最后一次。这次过后,你再也不能跟傅擎戈联系。不管他死也好活也好!还有,你和他见面必须带上我,你们之间说的话,必须要让我知道!”
“我都可以答应你。”他选择相信我,让我多少还是得到了一丝安慰。也许我已经把自己逼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这是自己当初的选择,即然已下定了决心,有再大的困难也要咬着牙坚持下去。
没想到晚上傅擎戈回了我一个电话,这让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他开口便问:“是陈硕让你来找我的?”
我深了口气,说:“是,陈哥很担心你,傅兽,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得不偿失。”
他冷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特么是我什么人?”
“我……就算只是普通的朋友,关心你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谁把你当朋友了?甭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成么?”
我无奈:“就让我最后升华一次,贴个白金,好吗?”
“好个屁!我草,姓游的,我说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他很不可思议的质问我。
我被他骂得无话可说,那端也沉默了好久,才别别扭扭的问了句:“你想见我?”
“是,我想见你。我们当面好好聊一聊吧,只希望你不要做傻事。”听他的语气还算冷静理智,我便没那么害怕与担忧了。
他说了地址,我赶紧找来纸和笔记了下来。
此时,安子逸刚好冲完凉,他一眼便看出了我有话要说,不动声色着:“傅擎戈联系你了?”
“是,我现在想过去,你……要一起吗?”
安子逸笑笑,理所当然道:“当然,我开车送你过去。”
安子逸按照纸条上的地址赶了过去,车子上了盘旋而上的公路,在深夏的夜里,显得寂寥而清冷。位置越走越偏,直到山林一间老旧的别墅前停下。
我和安子逸下了车,这别墅有些年岁了,斑驳的墙上爬满了绿幽幽的滕缦,这小树林里只有这一套房子,四周都没有人家。别说是晚上,就是白天来这里都有些渗得慌。
我给陈硕发了地址,然后试着拔了傅擎戈的电话,那端提示关机,我回头看了安子逸一眼说:“我上前去按下门铃。”
安子逸点头说:“我陪你一起去。”
门铃按了好久,也没有人来开门,安子逸退后数步,往二楼看看,惊呼:“晴晴!二楼窗帘后似乎有人!”
我退到安子逸身边,仰头看去,微弱的灯光,隔着窗帘,似乎真有一道人影,若隐若现。
“傅擎戈,我过来了,是你吗?你可以给我们开开门吗?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
直到我嗓子都快叫哑了,别墅的门突然打开,傅擎戈的脸色很难看,沉声说了句:“别嚎了!烦!”
“傅……傅擎戈!”我三步并作两作上前,他的样子有点儿憔悴,但好在似乎除了憔悴也没有其它的不妥。
安子逸与他目光相遇,谁也不肯相让,僵持了很久。
“我不记得说过,你还可以带你男人过来。”
安子逸反驳:“即然你也说我是她男人,她的一切我自然有权力知道!”
“不代表我的事情,你也有权利知道!”傅擎戈的双眼闪过一丝杀气,狠戾的模样让我发寒。下意识的护在了安子逸的面前。
“傅擎戈,你理智点成么?”
他撇嘴冷笑:“如果我现在不理智,我肯定在他面前上了你!”
“傅擎戈!!你个禽兽,流氓!”安子逸冲上前要揍他,我抱过安子逸的腰,几近哀求:“我求你了子逸,我们来这里不是打架,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算我求你……”
安子逸的脸色极为难看,那模样恨不得将傅擎戈碾碎成齑粉。
傅擎戈悠闲的靠在门边,双手环胸,带着笑意看着我俩。
安子逸被我劝下来,我走上前说:“傅兽,能给我留几分颜面吗?”
“要什么脸呐?”他笑笑,痞气得很,说:“你看看你刚才那会儿,求他时想到要脸了吗?不就多睡个男人吗?睡了像我这么优质的男人,你还能惦记着他,他应该知足吧?”
“我!草!你!祖!宗!十!八!代!!”安子逸气疯了。
傅擎戈一本正经的说:“那你可赚大发了,你祖宗我一个也没草过,我只草过你女人。”
眼见安子逸就要跟他拼命,千均一发一际他猛然将我拽进了屋里,摔上了门隔绝了我和安子逸。
第88章 傅兽复杂的背景之谜
???????告别了我爸,拿着他所有的家当刚好交了学费,高中三年,我一心扑在学习里。争取拿到一笔不菲的奖学金。
我知道自己没那个命,就要比别人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去争。
值得骄傲的是。学霸就是我的代名词,当生活的圈子没那么复杂的时候,实力还可以换来尊言,当你变得复杂了之后,实力与金钱换来尊言。
高三最后一个学期,我妈查出得了艾滋病,免疫力下降,肺部重度感染,我只回去看过她一次,整个人瘦得只剩皮包骨,我就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叉匠边才。
她躺在床上,伸着手似乎想抱我,还一遍一遍哭着叫我的名字。
“晴晴,晴晴。晴晴……”
我就像个冷血的怪物,睁着眼盯着她,直到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垂下了双手。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恨,她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坐在寒风萧瑟的门口,哭了一整晚,我以为那个时候会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不过并没有。
我没妈了,尽管她待我不好,可她以前终究还在那里……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躺在床上。傅擎戈就睡我身边,他喜欢祼睡,体温又偏高,所以冷气开得很低,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突然意识到,这还是第一次与傅擎戈过夜纯睡觉什么也不干的,换好衣服,我站在不远处端祥着他的脸,可真年轻!比我还小三岁,刚上大四却一直这么鬼混到现在。
他揉揉眼睛,醒了过来,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起床气不小:“你特么一大早别杵我跟前,要么让我草,要么闪远点!”
我不在意笑笑转身离开前听到他慵懒的嗓音嘟哝着:“给我做碗阳春面。”
刚认识他那会儿,开完趴他带我回了这间公寓,说要吃阳春面。我想像这种大少爷所说的阳春面肯定不一般,我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给他做了碗超豪华阳春面。
他脾气够大的,连面带碗摔我跟前,骂道:“你他妈从火星来的,没吃过阳春面?重做!”
我变着法子做,他折腾到快天亮,最后破罐子破摔,就给他煮了碗白开水加葱花的面条摔他跟前,心想着老娘还不伺候了,不就看中你几个钱么?!
他盯着眼前那碗简单到极点的阳春面红了眼睛,几筷子就干完了,说:“没小时候我妈做的好吃,免强算你及格!”
做好面,我敲了敲门:“傅兽,阳春面做好了,快起来吃,再不吃就稠了。”
他就套了条休闲裤,光着膀子甩开门,早上的头发永远是蓬松又凌乱着的。也未看我一眼,径自走到桌前开始狼吞虎咽,那一筷子顶我三筷子,我没什么胃口,将碗里一半的面条加到了他碗里。
有一瞬间,此情此景,傅擎戈与安子逸的影子重叠。
安子逸,安子逸,他是我这辈子心里永远的沉痛与挽不回的遗憾。
“傅兽,也带我一起去普罗旺斯吧,听说那边薰衣草在六月的时候,大片大片的开着,很美。我想去看看。”
“咳!”傅擎戈被呛到了,我赶紧狗腿的倒了杯水递到他跟前。
第89章 你爱着一个傻逼
vqrrrrr程平只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艳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衬衣领口,程平觉得我这个疯女人真的会把他杀了,怕得脸色惨白。
“姐……这位姐姐。你哪个妹妹呀?”
“游思思,我妹妹。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我直起身,甩开了手中破碎的酒瓶,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了。此后,程平再也不敢打电话骚扰她们,这件事情总算告了一个段落,生活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游思思成日游手好闲,在外头鬼混,给她介绍了一个超市售货员的工作,没做几天就不见人影了。
我也就真的懒得再管她,直到一个星期后,她突然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生日蛋糕。叉坑介才。
“姐,生日快乐!”
我心口一窒,才突然想起,今天是我满二十六岁的生日。原来搬到这座城市已过去整整一年的时间。
“还真是难得,你会记得我的生日。”我们就着啤酒,吃着桌上的蛋糕,很久都没有像此刻这样平静的相处。
“姐,说真的。趁现在年轻漂亮。赶紧找个有钱的嫁了吧。”
“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吧。”我喝完最后一厅啤酒,起身去浴室。
游思思突然叫住了我:“姐,谢谢你。”
我顿住步子,没有回头,嘴角却扬起一抹会心的笑。
傅清戈不在的这几天,我接了几份翻译在家里做。大学念的英文系,自修工商管理,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曾经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走到今天这个境地。
qq自动登陆,才刚一上线小喇叭不断的闪动,我点开消息框,是大学的同学群。没有多想,我加了进去。
一进群,刷屏的声音简直要炸了我的耳膜,群里用的是实名,谁是谁一目了然。于是我将群给屏蔽了,专心工作。
一个小时后。群里有人;我,好奇的点开群,心脏猛然一紧,是李晓嫣。
李晓嫣在我们大学那会儿,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人美肤白出生好,学校谁都知道她追了安子逸四年,面对这样一个尤物安子逸无动于衷。
直到大二那年,安子逸向我表白。从那时候开始,李晓嫣便处处与我对着干,明里暗里使阴招,不过也都是小女生的一些小把戏,不足为惧,不知道毕业两年了,她有没有长进?
李晓嫣大方的在群里说:“晴大美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子逸要订婚了,订婚那天,你一定要来哦。”
刚才还闹哄哄的群,瞬间安静了下来,隔着电脑屏幕都能感觉到这气氛的诡异。
我手指僵硬,世界渐渐模糊,艰难的打出两个字:“恭喜。”
李晓嫣又;了安子逸,说:“子逸,晴晴说恭喜我们诶,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那一瞬间,我全身发冷,压抑在身体里的爱与悲伤,化成一只小兽似乎要把我寸寸吞噬。
安子逸的话在我看来报复性十足的对李晓嫣说:“亲爱的,你又抽的什么疯?回家收拾你!”
我坐前电脑屏幕前,看着他们秀着恩爱,从始至终,安子逸对我的彻底漠视比讽刺和怒骂来得更让人痛彻心扉。
有人说过,对背叛者最好的惩罚,就是漠视。安子逸,从再次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你已决心要对我施以极刑了么?vqrrrr